江南暖風捎來無窮幻象。挺秀入雲的石峰上落花飄舞,繽紛迷離,業已毀敗的屋宇院落朦朧得令人癡醉。
這幅景致不可稱為渾然天成,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惡變相。
春日落英中一派壞滅景象。斷梁,破窗,久經風雨的腐朽門板,銹蝕了的劍鞘銅環夾雜支離破碎的褻衣裙裳,無知無靈的萬物殘骸暴露天光之下,長存敗壞之形而不能避匿於世間,縱歷千秋落花亦埋葬不盡。
此乃人禍。舔舐邪念的男人放縱一片惡意而造就的洩慾殘局。
凋零的花落遍山頭,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
夤夜無燭,不吉,去路俱無。
「咕……嗚!」
女郎被哽在喉頭的聲響驚醒,身子卻僵硬不動。是有微微顫動,但這是夢中殘留的戰慄,從頭到腳都無法自由動彈。
只有心神清醒過來,赤裸的軀體卻還在睡夢支配之下,厚重的錦被下悶著冷汗蒸騰的霧水,化作異樣的境域封鎖了她的身軀。
恥辱、恐懼、悔恨、迷惘,複雜無比的情緒糾結如蛛網,是為毫無迴避餘地的夢魘。
那不單是夢,更是巨禍的預兆。地點在她自幼長居的如玉峰,桂林名門、江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徵,門下女徒身心皆嚴守貞節,憑著精湛武藝與無數豪傑平起平坐,以此素為武林所稱頌。
往昔,確是如此。當她年紀輕輕就接受師父傳位,作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起,她也一心維繫本門威望,為此盡心盡力。在外鏟奸除惡,在內整頓門務,一邊督導師妹們的武功,同時也打響了自己的名號。
在武功美名輝映之下,如玉峰之主楊明雪旋即成為武林矚目的對象,武藝和美貌同樣使人驚艷。師妹和幼齡小輩們對她崇拜不已,正道群雄同樣禮敬有加,暗中愛慕她的少年英俠不在少數,卻有更多外道淫徒覬覦她的美色,企圖染指這位年輕俠女,讓她褪去佩劍束衣的勁裝,暴露那嬌艷動人的赤裸身軀……
楊明雪素知江湖險惡,自已既然揚名在外,當然對此深懷警覺。從她出道以來,每次出山幾乎都會遇上不知好歹的貨色意圖非禮。有的僅是言語輕薄,有的卻是動手施暴,或設圈套,或施迷藥,更有結黨圍攻之輩。
楊明雪慣常獨行,也曾因此身陷險地,但總能設法脫險,保全清白,圖謀不軌的淫徒們反倒成了劍下亡魂。
在驚險取勝後的喘息中,楊明雪總會想到武功經歷俱不及自己的師妹們。為了守護她們到能獨當一面,即使再凶險也得支撐下去,身為如玉峰之主,絕不能有落人話柄之處……
她也因此和幾段姻緣擦身而過。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便不能住留居山上。
楊明雪二十歲時接下門務,自然以門戶為重,即使有名門豪俠向她示愛,也都溫言婉拒,默默壓抑自身的情慾,成就如玉峰的盛名。
一年前,最小的師妹燕蘭也終於練到了火候。楊明雪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小師妹,因為她年紀最小,學藝卻最快,十七歲就學盡本門武功,比自己更早三年,資質實是同輩之冠,所欠的只是磨練眼界,收束年少心性,將來或能代她接下領導同門之位,也未可知。
令楊明雪意想不到的是:「燕蘭首度下山歷練,就帶了個情郎回來。」
「師姐,他……他叫唐安,就是他從那個淫徒手裡救了我……」
燕蘭既靦腆又雀躍地介紹著身旁的青年,一邊挺肘示意,悄聲催促:「幹嘛呀,還不快向楊師姐請安!」
唐安含笑拱手,道:「見過楊姐姐。」
楊明雪板起臉孔,肅然道:「唐公子自重,我可還沒許你和阿蘭的事。」
燕蘭急道:「楊師姐,可我們都已經……已經成事了……」
楊明雪怒道:「就是這樣才不好!」
據燕蘭所述:「唐安在她落入淫賊採花神江子翔手中時挺身相救,兩人之間萌生情意,故而委身於他。問題在於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師弟,雖然為燕蘭不惜殺傷師兄,與之反目成仇,卻改變不了他出身邪門的事實,而今他是否改邪歸正,也難說得很。」
楊明雪實在不願把燕蘭交給這個來歷不正的男子,卻又不忍壞了小師妹的戀情,兩難之下,卻是唐安先表明心志:「姐姐若是信不過我,我可以道出幾個師兄經常勾搭的匪類賊窟來,一方面表示我與他們誓不兩立,一方面也讓姐姐剷除江湖敗類,如此可好?」
回想起來,那時楊明雪只覺得此法也算可行,卻疏忽了唐安的心計。唐安帶她找到的邪派魔頭,乃是當時以春公子之名充當武林淫媒,實為江湖第一邪派化外洞天的分壇壇主慕藏春,乃是化外洞天四大高手之一。
單論武功,慕藏春與楊明雪不相上下,但他擅使邪門迷藥,卻非楊明雪所能應付。
而且,這場誅滅春公子的戲碼本來就是一個陷阱。
春公子與江子翔是邪道舊識,唐安卻跟他素無交情。為了擺平楊明雪,使她不再干涉自己和燕蘭的情事,唐安冒險與春公子合作,引誘楊明雪身陷魔窟。若是成功,不但他自己得遂心願,化外洞天在江南的分壇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脅。
當然,春公子非常樂意地答應了。
楊明雪中了這個圈套,付出的代價極其慘痛。她含淚屈服,香汗淋漓的處女胴體給唐安抱在懷中,狠狠奪走了處女之身,又被春公子監禁起來,經歷了難以想像的姦淫。
男人的污濁精漿灌滿了她的蜜穴和後庭,豐滿的乳峰間也被噴得黏稠不堪,口裡時時響著悲淒的喘息,被陽具插入時緊繃的肉體彷彿極力抗拒,隨著交媾而震盪的白嫩臀肉卻又顯得無比淫蕩……
「你們……你們殺了我罷,不然,給我劍……我自殺。」
連續被姦淫一個多月,楊明雪已經徹底絕望。迷藥、地牢加上男人的肉棒,完全封死了年輕女俠的反抗機會,萬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脫。
「那可不行。」
唐安抱住楊明雪纖細的腰身,俊秀的臉上揚起詭笑:「在你幫我生下個娃娃之前,你可得保重身子哪。如玉峰主人楊女俠的頭一胎一定會備受矚目,我也等著看呢!」
楊明雪驀地臉色大變,身為師門表率的責任像針一般刺上心頭,不自覺驚叫道:「娃娃?我……我不要!啊、啊……不要,不要進來。」
言猶在耳,唐安卻已把腰一挺,陽物深深貫進了楊明雪飽滿殷實的肉穴,興高采烈地抽弄起來。
楊明雪不由自主地擺盪起身子,本想一死了之的心裡復又驚恐異常,顫聲哭號:「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拜託……求你出去……我不能懷孕,我、我……嗚嗚……不要啊……」
只聽唐安荷荷喘氣,神情異常高亢,一邊恣意抽送,一邊不忘揶揄道:「好姐姐,你別害羞呀!如果你生下個女兒來,還可以讓她接掌如玉峰呢……只不過江湖同道大概會覺得奇怪,冰清玉潔的如玉峰主人怎麼會是女承母業呢……為什麼啊?啊?啊?阿蘭她們大概也意想不到罷?」
楊明雪滿懷羞恥,拚命搖頭哭喊:「不知道,不知道!啊啊,不要說了!」
求求你停下來……唐安卻是愈發興奮,緊抱著她的豐盈美腿,用力將肉菇頂至膣穴盡處,叫道:「要得,這麼深了還緊得什麼似的……他媽的,你真是天生的淫浪胚子,讓你生個小淫娃罷!哦……哦、射了,射了!」
「啊、啊……」
最後一下的猛烈衝擊逼得楊明雪顫聲悲鳴,霎時下體緊縮,夾得滾熱的陽精激射而出,宛如毒液般滲進她肉穴深處,心識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徹底玷污她的一切……
唐安回味無窮地拔出頹軟的肉莖,在楊明雪顫抖的唇邊揩抹乾淨,拍了拍她滿是淚痕的臉蛋,笑道:「怎麼樣,這一下可樂死了罷?」
「你真是……禽獸……」楊明雪低聲嗚咽,身體卻還沉浸在大幹一場後的亢奮中,微微痙攣,連日來日夜受奸的牝戶此時更呈腫脹,不時噴擠出幾股濃漿,頓時流洩滿地,簡直比她的淚水還要豐沛。
唐安笑了一笑,忽然低聲說道:「楊姐姐,你也別擔心。剛才這一回雖然痛快之極,可決不會幹出個小寶寶來。不,從現在開始,不管咱們再怎麼幹都沒問題。」
楊明雪睜著朦朧淚眼,雖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卻也知道他決不是在說貼心話,心裡反倒恐懼起來,顫聲道:「你……你怎知道?」
「因為……」
唐安嘴角一揚,伸手往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一摸,笑容得意萬分:「打從我破你身子那時,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來啦。我師父可是個大淫魔,你難道不知道他有的是逼姦受孕的法子?我干你之前可是嚴守精關,又服了藥,不惜傷身也要你早早懷我的種,要不然給慕藏春給搶先的話……嘿嘿,那可沒趣得緊。咱們干了整整一個月,你不會沒發覺自己有什麼不對罷?」
楊明雪渾身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失身至今,一直不見紅潮。她還道是亂了作息所致,如今一想,頓時害怕得渾身戰慄……
「我……難道,我已經……」
唐安哈哈大笑,道:「早就懷了一個月啦!到昨天咱們才斷定,總算大功告成。過幾天我們就回如玉峰,給你師妹們報喜去。這舟車勞頓的,你可不要動了胎氣啊!」
「啊……」
楊明雪失聲悲鳴,頓時只覺天旋地轉,最後一點矜持也徹底崩潰,登時放聲大哭:「不……我不要,我不要啊。」
「啊……啊、哈。」
突如其來的疼痛猛然把楊明雪扯回現實,不堪的回憶剎那之間震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狂喘。楊明雪慢慢冷靜下來,感覺到平躺著的手腳已經聽話,惡夢的糾纏早已過去……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剛剛的疼痛就來自這裡面。尚未出世的孩兒不知是拳打還是腳踢,這一下就讓娘親回過神來。
楊明雪輕咬櫻唇,手掌輕輕拂弄著,自言自語地嗚咽道:「這孩子……將來卻該怎生是好?」
確定楊明雪懷胎之後,唐安便毫無顧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連迷藥也不用,第一晚便闖進她房中求歡。
「你不要命了?這裡可是如玉峰!你敢再碰我,我一定殺了你!」楊明雪咬牙拋下狠話,卻遲遲不敢迴避唐安伸向她胸前的魔爪,任他隨意狎玩,揉得汗珠連滴。
唐安笑道:「是了,你現在武功如常,幹起來一定更有勁了。哎呀,你可別玩太起勁啊!要是弄得我腹上死,孩子出世後可沒爸爸了。」
楊明雪氣得滿臉通紅,幾乎想一掌把他打死。可是她實在忍不下心,畢竟唐安這一死不打緊,小師妹燕蘭卻必定傷心欲絕。肚子裡的孩兒縱是孽種,但總是自己的骨肉,殺了唐安便是讓孩子沒了親爹,一思及此,楊明雪實在狠不下心。
而唐安就看準了這點:「以楊明雪的個性,她絕不肯打掉孩子;孩子活著,她就絕對不忍心向自己報仇;當然,他要控制楊明雪也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倘若楊明雪只是獨行江湖的女俠,倒還可以隱姓埋名,躲起來生孩子。」
可是如玉峰主人何等身份,要是楊明雪懷孕之事傳了出去,如玉峰的聲譽立時毀於一旦。憑著那娘胎裡的護身符,唐安輕而易舉在那晚再度逼姦楊明雪。看著她拚命捂嘴、死命不讓淫叫聲傳出房外的羞恥模樣,足足讓唐安興奮得射了五次……
此後如玉峰主人的閨房就成了兩人交媾的密室,直到楊明雪開始害喜,不得不假借閉關之名,住進如玉峰山腰的小院,以避旁人耳目。
唐安因此更無顧忌,把如玉峰歷代主人修身練武的居處變成了馳情縱慾的樂園。
楊明雪無謂的抵抗更會增添他的興致,有時幾乎徹夜嬲戰,連內功深湛的楊明雪都昏死過去。
如此過了數月,唐安與燕蘭成親,徙居兩人結識的杭州府,楊明雪卻沒能因此自由,反而逢遭更大的災禍。
唐安離山數日後,春公子慕藏春在她閉關的小院裡如鬼魅般現身。楊明雪不忍殺唐安,對慕藏春卻是恨之入骨,當場拔劍相向。慕藏春卻是好整以暇,欺楊明雪有孕在身,施展不出真實功夫,輕而易舉便奪下長劍,封了她的穴道。
「你想幹嘛?」楊明雪手腳酸軟,斜臥在床,卻仍狠狠回瞪慕藏春,絲毫不肯示弱。
慕藏春嘖嘖笑道:「好個硬脾氣的娘們,怎地對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聲?看來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種,確是一步好棋啊!」
說著拍拍楊明雪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變得詭譎之極:「不過拿他的孩子煉製先天淫胎,總比拿自個兒的好,要是出了差錯也不心疼哪。」
楊明雪心中一驚,怒道:「你……你休想!」
化外洞天乃道家旁門匯聚之淵藪,武林正道視之為魔教,近年來聲勢愈大,行徑囂張之極,教中高手憑著令人防不勝防的詭秘邪術,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俠女。
其中有一群妖人精通房中秘術,經常擄掠美貌女子,施加各種匪夷所思的淫虐手段,更有甚者,能以邪術將純潔如玉的少女煉成淫胎,從此成為專供男人洩慾的玩物。
衡山太霞觀觀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楊明雪所知的實例。她是楊明雪初出江湖便結識的友人,不久前造訪過如玉峰,意外發現楊明雪的遭遇,一心一意想要救她,卻反而給唐安、慕藏春逮住,不但慘遭輪姦,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藥,變成了後天淫胎,體質根骨都變得異於常人,幾乎可以不吃不睡,單憑交媾時的快感和男人陽精維生。
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但楊明雪心裡卻明白,不論她身在何處,都一樣是鎮日受人姦淫、欲罷不能的悲慘命運。
後天淫胎如此,先天淫胎又是另一回事。與生俱來的嗜淫與後天造就的完全不同,楊明雪也不甚瞭然,唯一可肯定的是其害酷烈,恐怕更甚於李凝真所受。
然而,如今的楊明雪也無從反抗。
慕藏春拍了拍手,屋外走進兩名大漢,架著楊明雪走出院落。
楊明雪知道他必是要將自己擄回化外洞天的分壇,當下心急如焚,但仍懷著一線希望,心想:「師妹們一旦發現我失蹤,一定會設法找出我的下落。慕藏春手下別無高手,只要她們聯手應敵,未必不能取勝。」
楊明雪這麼想著,一瞥之間,卻看見慕藏春遙望山頭,滿面含笑,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慄。
楊明雪悚然一驚,低聲道:「你笑什麼?」
慕藏春笑道:「也沒什麼。我在想,山頂上的弟兄們不知玩得開不開心?」
如玉峰的俠女們個個都是上等貨色,可就是人少了點,只怕他們搶得厲害,調解不開啊!
撲通。撲通。楊明雪睜大眼睛,幾乎無法呼吸,心臟痛苦得像要破裂。
「你……你派人上山去。」
「沒錯。托唐安那小子的福,如玉峰上的佈置咱們都探得清清楚楚。」
慕藏春面露獰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些師妹的。我保證她們全都平平安安,舒服得跟什麼似的……」
「你……慕藏春!」
楊明雪咬牙切齒,放聲怒罵,心中卻懷著無邊恐懼。她最心愛的師妹們如今已身陷險境,遭遇化外洞天的襲擊,而她身為如玉峰之主,竟然沒有辦法力挽狂瀾……
然後,她看到了結局。
楊明雪被押到山頂,只看到一片廢墟。房舍屋宇悉數傾頹,熟悉的習武場子裡處處棄置著斷劍,原本眾師妹的閨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唯一不變的只有未經雕琢的後山水泉,景色的確沒變,然而山泉裡滿是赤裸的身影。
那是個淫艷不堪的肉慾牢籠。
二師妹方盈月抱著陌生的壯漢啼泣,柔軟的纖腰擺扭如蛇,態若瘋狂;三師妹葉雲秀伏在泉畔巖邊,任由男子從背後抽弄菊穴;四師妹秦嫣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蹙眉呻吟,彷彿承受不了兩條巨物前後搗弄,嬌小的乳房卻主動往身前的淫徒身上磨蹭;五師妹蕭韶不在眼前,細嫩的嗓音卻從泉邊樹叢裡婉轉傳出,夾雜著肉體撞擊聲和猥褻的狂笑……
楊明雪淚流滿面,卻已無法挽救。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開始另一場淫亂的交合。
如玉峰已形同覆滅。過了這一夜,如玉峰門下再無一位處女。新婚燕爾的小師妹是否會聽到這件噩耗,楊明雪已無從得知。反正即使燕蘭知道了,唐安也一定會把事情掩蓋得密不透風,不讓她探得背後的真相……
時至今日,楊明雪被軟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個月之久。長期受迷藥所制使她無法估計自己還剩幾成功夫,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動,她也無法逃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府何縣,將近半年的時間裡除了被慕藏春餵食諸多異藥、滿足他偶一為之的需索之外,其實是萬分枯燥,大半的時日都在這廂房中度過。
雖然成為化外洞天的階下囚,然而肉體上她並未受到太多凌辱,甚至比唐安控制她的日子裡還要輕鬆許多。唯一令她備感煎熬的是對師妹們的悔恨和愧疚,以及腹中孩兒未知的命數。
故而夜夜重演的惡夢即為無形枷鎖,今夜亦然。
廊外響起腳步聲,直往廂房靠近過來。
楊明雪心道:「又是慕藏春那淫賊!」
心中正覺一陣厭憎,忽然聽得不對,心中起疑:「不對,這人步履較重,武功不及慕藏春……我來此之後並未聽過這等腳步聲,這是什麼人?」當下坐起身來,揭開帷帳凝聽。
答案旋即揭曉。來者推開房門,目光隨即停留在楊明雪臉上,笑道:「楊姐姐,好久不見啊!」
「唐安……」楊明雪微一愕然,眼中復現敵意,身子倏然緊繃起來。
唐安踏步入房,笑道:「看來慕兄沒怎麼壓著你。半年不見,你好像也沒變得聽話些。」
敢情你還沒忘記如玉峰之主的職責?「楊明雪神色一動,咬唇狠瞪著他,眼中恨意更濃,卻帶著些許懼意。」
「你放著阿蘭不管,跑來這裡做什麼?你想要的東西都到手了,還跟化外洞天勾結?」
楊明雪怒目低斥,唐安卻一派悠哉,笑道:「好姐姐,你別這麼說嘛。你不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後,阿蘭可有多擔心你,四位師姐都找著了,就只有你見不到面。我跟她說,楊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兒休養,不必擔心,可她還是不放心。」
楊明雪卻聽到要緊處,忙道:「等等!我……我師妹她們,可都平安麼?」
唐安面露詭笑,道:「當然平安,都給我……救出來啦。現下她們就像姐姐你一樣安然無恙,都有人照顧著呢。」
楊明雪心中一痛,知道師妹們必是身受脅迫,讓燕蘭確認過她們平安無事而安心之後,便又成了淫徒的禁臠。
只聽唐安續道:「不只是阿蘭想念你,我也想挺想咱們的孩子呢。算算你也快臨盆了,所以……我就帶阿蘭來看你啦。」
說著朝門外笑道:「阿蘭,快進來看看你師姐的大肚子啊!」
門外登時響起了一個清甜的聲音:「好,我……我進去囉!」
楊明雪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扯過錦被,擋住身子,慌忙叫道:「不……唐安,你、你這……阿蘭,不可以進來……」
但是,走進房裡來的少女並非燕蘭。來者一身青色道袍,體態輕盈,宛若出塵仙子,卻也是她熟悉的面容,乃是太霞觀觀主獨女李凝真。
楊明雪暗吁一口氣,慶幸之餘,卻對李凝真的出現大感困惑,低聲道:「李姑娘……你怎麼會來?」
李凝真笑容滿面,柔聲道:「我來看姐姐你啊。明雪姐姐,我從以前就那麼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楊明雪聽她語氣溫柔,不知怎地卻覺得極不自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只聽唐安笑道:「嚇一跳麼?哈哈,我是把阿蘭帶來了沒錯,可我把她留在別處。要是真讓她過來,看見師姐懷著身子的模樣……」
楊明雪急道:「不,不可以!」
唐安笑道:「要帶她進化外洞天分壇,也不容易啊。言歸正傳罷!楊姐姐,今個兒我是來帶你走的。」
楊明雪愕然道:「帶……帶我走?」
唐安道:「不錯。慕兄告訴我,這幾天你就要生啦,所以我特地來看咱們的寶寶出世……不過,你想慕藏春會讓你在這兒撫養孩子麼?」
楊明雪咬牙道:「當然不會……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你要帶走孩子,是不是?」
唐安微笑道:「那是當然。如玉峰的名號可還沒在江湖上消失,你身為如玉峰主人,要是無緣無故養個娃兒,這謠言可不知會怎麼傳。我和阿蘭已經成親,那又不同。我們收養了孩兒,再把你接出去,你隨時能來看孩子,豈不是好?」
楊明雪臉色猶疑,隨即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唐安失聲大笑:「恐怕你沒有拒絕的餘地。楊姐姐,你要是留下孩子,肯定會被慕藏春奪去煉成淫胎。凝真,你給她瞧瞧。」
李凝真含羞淺笑,柔聲道:「明雪姐姐,你看!」說著輕輕拉起了道袍下的長裙。
楊明雪一看之下,登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纖細的雙腿美得精緻無暇,正符合她純潔清秀的外貌,異乎尋常的是,少女的股間竟突兀地伸出一截肉色異物,長逾半尺,先端如菇,另一端卻深深沒入李凝真紅嫩嫩的肉穴之中,與牝戶嫩肉密合無隙。
單從外型看來,簡直就像生了一根男陽,如果不是瞧見那異物根處緊挨著李凝真興奮充血的陰蒂,楊明雪幾乎以為那真是男子的肉莖。奇怪的是,那假物看起來似有肌肉彈性,絕非尋常金木淫器,菇頭前端更開了道細縫,乳白色的黏液不絕滴落,就像男人洩精一般。
「李……李姑娘,你這是……」
「啊哈,很好玩對不對?這是我的寶貝哦……」
李凝真羞澀地摸了摸自己股間的假陽具,臉色酡紅,顫聲道:「啊啊,真的好棒……明雪姐姐,你還記得罷?我……我那時候想要救你,結果被抓到了……
然後,然後他們就把我變成這樣……現在,我我這下面……如果沒有東西插著,就覺得好難過好難過……所以他們給我裝了這個,插在我裡面的部分比外面還長哦,還有……很多凸起來的小疙瘩,很難拔出去哦……「
楊明雪見她呼吸漸促,神情恍惚,心中愈發驚疑,低聲道:「李姑娘……」
李凝真喘了口氣,眼神中散發著無窮的悅樂,又道:「有……有這個的話,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樣哦……明雪姐姐,你看……前面是不是會漏出東西來呢?那真的是陽精哦,因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所以下面積了好多好多,通通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誰的……如果……如果我很興奮的時候,就會從這根東西裡面噴出來……」
說到這裡,李凝真忽然緊盯住她。
楊明雪不禁打了個突,道:「別……別說了。」
李凝真瞇起雙眼,柔聲道:「明雪姐姐,你才該要聽呢。我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哦,結果你……你都不肯來幫我。你只有被兩個男人玩過,我……我經歷過幾百、幾千個……我也不知道。都半年多了,每天至少有十個……」
「夠了!」
楊明雪氣急敗壞地大叫:「李姑娘,我……我當時的確救不了你!可是我說過,我自己也沒辦法逃啊……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李凝真臉色一沉,唇邊卻揚起一種亢奮難耐的笑意,溫柔之極道:「對啊,你要為孩子著想嘛……而且主人對你也還滿溫柔的,只不過心眼很壞而已……」
「嗯,你真的比我好運多了。所以……我也要加入你們。」
說著解開道袍,裸著身子走向楊明雪,兩腿間的假陽物微微翹起,一震一震地逼近。
「等等……李姑娘,你……」
楊明雪突然醒悟,慌忙瑟縮到床角,急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李凝真笑道:「我不要。明雪姐姐,你猜到了對不對?嗯,沒錯,我也要強暴你。哎呀呀,真丟臉……我還是不敢說太粗魯的話。反正我要跟你做,說不定我現在技術比你還好哦……」
楊明雪急道:「別說傻話,你……你可是姑娘家……」
一瞥之間,李凝真的假陽具映入眼中,頓時語塞。
李凝真睜著水汪汪大眼睛,柔聲道:「對呀,我是姑娘,可是我有這個。」
說著伸手一扯錦被,笑道:「明雪姐姐,我來囉!」
「啊,不要……」
楊明雪奮力掙扎,但李凝真精神奕奕,武功如常,此時的她怎能與之相爭?
李凝真揭去被子,把楊明雪薄若無物的睡袍脫去,回頭笑道:「主人你看,我把明雪姐姐脫光光囉!」
「嗚、嗚……」楊明雪羞恥萬分,一看唐安望過來的譏嘲眼神,更是無地自容。
楊明雪本就生得明艷動人,加上她久習武藝,身材鍛煉得曲線玲瓏,雙乳豐滿堅挺,香臀彈性十足,雪白的胴體柔若無骨,卻又蘊含著無比勁道,在在都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慾望。這也是唐安不惜冒險,也要一親芳澤的原因。
而如今楊明雪有孕在身,且將臨盆,原本纖細的柳腰挺起了圓滾滾的肚子,雙乳也更加豐盈鼓漲,彷彿早已儲滿奶水,乳首連著周圍薄暈都變得更為深濃,色如熟桃,與她尚為處子時的粉嫩模樣迥然不同,別有一種奇異的魅惑感。
若非親眼目睹,誰能相信這模樣羞人、身材妖魅的妊婦,就是名動江湖、守身如玉的俠女楊明雪?
李凝真伸手摸了摸楊明雪的肚皮,神情嬌媚異常,柔聲笑道:「明雪姐姐,這就是我主人下的種?你真的好厲害哦,我被那麼多人弄過,都沒有懷孕……」
楊明雪嬌軀一顫,羞得滿臉發燙,顫聲道:「夠了……李姑娘,你不要這樣啊,你是太霞觀李觀主的女兒,怎麼可以……」
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幽幽地笑道:「早就沒有太霞觀啦。再說,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還不是在這邊等著生孩子?」
楊明雪頓時窘住,支吾道:「這,我……」
就在此時,唐安也已脫了衣服,逕自躺在床上,笑道:「好姐姐,你就別害羞了。凝真,抱她過來。」
李凝真嗔道:「主人,你怎麼又要搶先了?」唐安哈哈笑道:「不要多說,回頭再補償你。」
李凝真眼波一動,含著笑和楊明雪拉拉扯扯,硬是讓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際,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
「唔……」
楊明雪承受著肉棒侵入,一邊呻吟,一邊顫抖著身子。慕藏春已有月餘不曾姦淫她,加上懷孕日久,牝戶鼓脹,唐安的陽物甚難推進,竟似比以往緊許多,與肉壁的摩擦格外強烈,有好幾次險些讓她大叫起來。
唐安也感覺到楊明雪下體反應激烈,當下一拍她的大腿,笑道:「好姐姐,真是淫蕩如昔!來,好好動一動罷!」
這女上男下、倒澆蠟燭的姿勢楊明雪也曾做過,對她來說等於是被迫承歡獻媚,極為屈辱。
可是此時她有孕在身,這個姿勢由她主動,最能護住孩子,當下含羞不語,徐徐擺動腰身,嫻熟無比地磨弄著。比懷孕前更加豐滿的一對美乳也跟著晃蕩不已,就如兩粒熟透的瓜果,不時拋濺出幾滴香汗。
而當楊明雪身子稍屈時,迴盪的雙乳便會碰上鼓脹的肚子,啪滋有聲。
唐安笑道:「壯觀,壯觀!好姐姐,以往這麼看過去只有兩顆大奶子,現下居然有三顆大球,真是了不得啊!」
楊明雪羞得緊抿雙唇,狠狠瞪他一眼。
唐安雙眉一挑,道:「凝真,給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著!」
楊明雪還沒會意過來,李凝真就從背後抱住她。只聽她柔聲笑道:「姐姐,我要來囉!」
那聲音嬌媚無比,又透著難以言喻的雀躍,與之呼應的是湊上她豐臀狹縫的一件堅挺淫具,迅速對準了她的後庭。
「等等……李姑娘,不可以!」
楊明雪倉皇失措,急欲伸手制止,可是李凝真的胸脯緊貼她後背,雙腿也挨著她的屁股,根本不容她反抗,便將股間淫具鑽進了她的後庭肉徑。
這一下前後夾攻,加上腹中胎兒沉重的壓迫,楊明雪只覺下身緊繃異常,連聲哀泣:「啊、啊啊……不行,這……這太過了……我受不了……天啊!」
「噗刺」一聲,楊明雪股間迸出一小泡尿液,繼而滴滴答答沿著唐安的肉棒流下。楊明雪眼裡一陣恍惚,擺腰的力道倏然強勁起來,每一下都擺得極重,似乎有條懸著身體的帶子倏然崩斷,就此失控。
李凝真卻仍持續挺進,直抵她肛門中深處,滿臉春潮,興奮地嬌喘道:「明雪……姐姐……你好緊哦,好棒,好棒……啊,討厭,人家快漏出來了……不過姐姐你放心,我不像那些男人……我這個東西絕對不會軟掉,所以可以一直射、一直射,直到我把存起來的精液通通射光為止……」
說著說著,淫具前端已經猛烈地噴出濃漿,也不知混著多少男人的精種,隨著李凝真肉穴收縮的韻律,放出一波又一波精水。
楊明雪聽得腦中一片混亂,下半身又被兩人插得一塌糊塗,強烈過甚的刺激把愛液和尿水都逼了出來,淅瀝淅瀝灑了滿床,此時她除了大聲喘氣,竟發不出別的聲音。
豐滿的胴體散發出濃郁的艷色,肌膚汗水淋漓,渾圓的美乳脹得似要裂開,每次搖擺著打在即將臨盆的大肚子上,便發出啪、啪的潮濕聲響來。
唐安微微喘氣,讚道:「好姐姐,想不到半年不見,你比以前還要浪了!懷著大肚子還浪成這樣,我看你才真是個淫胎呢!」
「嗯……」楊明雪喉間擠出一陣羞怯黏膩的呻吟,卻是滿臉陶醉。
李凝真喘道:「沒錯,沒錯,明雪姐姐……啊啊啊,怎麼愈來愈緊,好討厭啊……人家也被插得……好深……」
原來那淫具構造特殊,外頭一受擠壓,插在李凝真體內的部分便會相對地伸展鑽竄,給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給楊明雪的更甚。
唐安也被楊明雪緊迫異常的肉穴套弄得血脈賁張,此時咬緊牙關,伸手抓住她垂掛胸前的雙乳,使勁揉捏,邪笑道:「這雙奶子脹得這麼大,怎地還不噴點奶水出來?」
哪知道他這麼一捏,楊明雪身軀猛地劇顫,嘶地一聲,兩顆奶頭同時射出一股母乳來,不偏不倚射在他臉上。
楊明雪大聲喘息,顫聲道:「不……不要……」
唐安楞了一下,舔了舔唇邊的乳汁,這才回神,縱聲大笑道:「好,這才像話!」
雙手索性用力亂捏,逼得楊明雪哀鳴不已,奶水雖然不再猛噴出來,卻仍一陣一陣地沿著乳緣流下,灑得圓滾滾的肚子上一片白濁,乳香四溢。
唐安愈發興致高昂,不知不覺中連連頂腰,眼看楊明雪如此淫態,陽物所受刺激早已逾越極限,終於隨著一次乳汁飛散的衝擊而爆發,毫不保留地將男精射進楊明雪懷胎十月的胴體中。
楊明雪渾身顫抖,慾火卻還沒有就此平息,因為李凝真仍在死命表達她對楊明雪的仰慕之情,不斷將陌生男人的精液灌進她的肛穴……
楊明雪昏昏沉沉,不知過多久才清醒過來,摟著她躺在床上的卻是李凝真,那淫具卻有一小段插在她前頭的蜜穴裡,想是正面插入時有肚子阻礙,僅是意思意思,下頭的床面倒是流了大灘精漿。
李凝真渾身汗水,胸口垂流著一道道精液,想來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縱慾了一番。
李凝真輕聲道:「明雪姐姐,你醒了?還好麼?」
楊明雪回想前情,羞得微微撇開了臉,低聲道:「還……還好。唐安呢?」
李凝真道:「他先回客店啦,燕姑娘留在那裡等消息呢。他騙燕姑娘說,你在如玉峰受襲時被他朋友救走,只是不知道你們藏在哪裡,所以他先四處找找,看能不能訪出消息。」
楊明雪道:「這麼說,這裡……離如玉峰不遠?」
李凝真苦笑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哪?這兒是化外洞天的分壇,就在如玉峰山腳下。這是專門設來對付你們的。」
楊明雪默然片刻,低聲道:「敵人近在咫尺,我卻懵然不知……看來我有這等下場,也是活該。」
李凝真柔聲勸道:「姐姐,你別這樣想。化外洞天如此勢大,且手段險惡,縱是萬般小心也難以提防。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逃離此地,好救你的孩兒。」
說著臉色羞紅,低聲道:「淫胎是怎麼回事,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經不行了,我……我想要男人,也要女人。除了精水的味道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吃飯的時候,還得常常……用這根東西,把男人的精液淋在酒裡、飯裡,才能吃得下去。」
楊明雪身子一震,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李凝真微微苦笑,道:「明雪姐姐,我並不恨你,這也算是我的命。我是給慕藏春害成這樣的,可這還只是後天淫胎。我聽說先天淫胎是在娘胎裡成形的,詳情我雖然不知道,但……恐怕只會比我還慘。」
楊明雪低聲道:「我知道,可是我被慕藏春抓來這麼久,這期間被逼著服過許多丹藥,恐怕為時已晚……」
李凝真道:「不,我跟主人……唉,跟唐安過來的時候,聽到他跟慕藏春說話,聽慕藏春說,這先天淫胎在出身的時候,孩子的娘必須處於……嗯,非常興奮的情緒……才行,就像……像你剛才那樣。所以,直到孩子出生為止,都不算遲。」
楊明雪微微一怔,道:「可我聽說生孩子的時候,痛也痛死了,怎能……怎能興奮得起來?」
李凝真道:「或許你服過的那些藥物有其效用,也可能慕藏春會在場使什麼淫穢手段,我也猜不著。總而言之,我們得想辦法讓慕藏春錯過你分娩的時機,你到時候也得留心點,別讓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就算這些都沒有用,也不能把孩子交給他。」
楊明雪神情一緊,低聲道:「是我的孩子,我當然不能交給他!」
李凝真微笑道:「那就對啦。」
她緩緩起身,把假陽物從楊明雪體內拔出,抹去上頭的黏稠,低聲道:「若是男孩,那也罷了……我實在不想見到世上又有一個姑娘像我這樣。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罷?」
楊明雪道:「那是當然。」
李凝真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議你,還是接受唐安的提議。」
楊明雪撐起身子憤然道:「等等,這是為什麼?他……他要帶走我的孩子,分明是想以此作為要脅!」
李凝真轉頭道:「那又怎樣呢?我們都給他弄得這樣了。與其一切順著慕藏春那魔頭的意,還不如跟著唐安好些,至少他還對燕姑娘很好,不至於……」
楊明雪把手一揮,怒道:「絕對不行!他跟慕藏春已經是蛇鼠一窩,孩子交給他還不是一樣?我……啊!」
忽然,楊明雪的話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錯愕的呻吟。
李凝真為之一怔,道:「明雪姐姐?」
楊明雪雙唇緊抿,額間微冒冷汗,伸手捧著赤裸的肚子,一時難以出聲。痛生平未有的奇痛。發自子宮傳至全身,降臨腹中的胎動清晰可覺。
世間生人莫不由此誕臨,不分貴賤無論男女,由一點精血來到凡塵皆從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該不會……」
「孩子……要出世了……」
楊明雪咬緊牙關,神情卻有些朦朧,身子往後一仰,緊靠著牆大聲喘息。
李凝真心頭緊繃,顫聲道:「姐姐,你忍耐點,我找人……」
隨即想起自身處境,定了定神,低聲道:「我在這裡幫你。姐姐,你輕鬆一點,像你平常呼吸吐納一樣……」
「啊……啊啊,唔。」
楊明雪斷斷續續地呻吟,不斷搖頭。
當她喘著氣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沒關係,這樣感覺……啊,好舒服……」
*** *** *** ***
唐安志得意走向漓江江畔,遠遠瞧著投宿的客棧映入眼簾,心中暗想:「凝真已經聽話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煉成淫胎,定會說服楊明雪順我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兒,便可名正言順地帶她一起回杭州去。」
「那孩子就讓凝真假裝從路邊撿來,我若提議收養,阿蘭心腸忒軟,必定應允。這麼一來天衣無縫,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臉色,化外洞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
想到這裡,唐安更覺心神舒暢,加快腳步往客棧走去。
打從一開始,唐安便不喜歡慕藏春這號人物。
唐安並非化外洞天的一份子。他與燕蘭兩情相悅,一齊來到如玉峰,原本只是想說服她的師姐們成全他們。
直到他見到了燕蘭的大師姐楊明雪。
他偷偷窺伺她出浴,看見清水滑過她豐腴而又緊致的乳房和股間,那成熟嫻雅的體態簡直是人間極品。唐安當場為她的裸體射了一灘濃稠的精漿,差點趕不及把褲子弄乾淨去見燕蘭。
他對燕蘭滿懷深情,但對楊明雪美妙肉體的渴望卻也半點不弱,只是純為一片邪念。於是他找來師兄的舊識春公子,他可以說是淫賊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
兩人設計一騙局,讓楊明雪含羞帶怯,神智清醒地給唐安干遍了前院後庭。
不過唐安的計劃也出了點意外。春公子給楊明雪服了「仙女落紅丹」春藥,使她春情勃發,倍添淫態,藥力過後卻又記不得恍惚發浪時的經過,好讓唐安能同楊明雪一齊回山,不讓她發覺自己曾遭姦污。
可是楊明雪內功精純,竟使藥力減弱不少,在兩人玩弄她裸裎嬌軀時清醒過來,當場羞憤欲死,怒罵唐安:「唐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簡直禽獸不如!」
唐安眼見事跡敗露,索性豁了出去,撫著楊明雪的滑嫩的乳球,毫不在乎地笑道:「我本來就不是正派出身,就當我是恪遵師訓罷!」
之後春公子更協助他壓制楊明雪,讓他能隨意逼姦,直至楊明雪受孕……
在此期間,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別有化外洞天分壇壇主身份,其名慕藏春,倒也點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份。同時,他也開始重新評估這與他合作的同伴。
「化外洞天是江湖第一邪派,以你的勢力,何必藉由我來玩到如玉峰的楊大俠女?只怕你一個人也能奸了她罷?」
有天唐安對慕藏春這麼試探。慕藏春嘖嘖幾聲,一臉詭秘地笑道:「要玩楊明雪一人不難,但要搞上整個如玉峰,可就得花點心思。我也沒時間整天跟她一個人窮耗著,你既然看上她,我當然成全朋友。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告訴你還有哪個小穴值得一插。」
唐安笑道:「只要你別碰阿蘭,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隨你去搞罷。我瞧就沒有勝得過楊明雪這尤物的了。」
他沒想到,慕藏春後來真把如玉峰給挑了。方盈月、葉雲秀等雖不及楊明雪的絕色,卻也都是天生麗質的佳人,四位俠女逐個幹起來,滋味當然不用多說。
其時唐安正與燕蘭住在杭州,楊明雪遠在桂林,除了與嬌妻歡好之外,就只能私下姦淫自己軟禁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羨慕起慕藏春來。
但他也不打算討四位女俠便宜,以免燕蘭察覺,夜長夢多,只在慕藏春馴服她們之後借來安撫燕蘭,好讓她放心師姐們的下落。
「可是,楊師姐不知道怎麼了?找不到楊師姐,我實在放不下心啊……」
唐安禁不住愛妻哀求,只得在擬妥計劃之後帶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來。他把燕蘭留在客棧裡,自己說是去探訪楊明雪落腳之處,卻到化外洞天的分壇將楊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時實行他的計策。
只要楊明雪生完孩子,就不必擔心燕蘭撞見她的懷孕模樣,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隨時可以找她翻雲覆雨,豈不妙哉?
至於他與慕藏春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與這麼個邪教魔頭稱兄道弟,實非長久之計,畢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敵,要是哪樁惡行牽連了自己,委實禍害無窮。
唐安這麼想著,已然踏進客棧,逕自上樓,還沒來到自個兒的房門前,就聽見他十分熟悉的嬌媚聲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來……再進來……啊、相公,你壞……噢……」
唐安霎時怔住。那是燕蘭的聲音,但他聽得出來,她並不是在自瀆。她只有在夫妻調笑或極端亢奮的時候,才會喊他相公,但他並不在房裡。
燕蘭的嬌吟持續傳來:「相公、相公……啊,來了、我要來了……」
一個輕佻的男聲悄悄響起,低聲獰笑:「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
「小淫娃,我可是在強姦你哦。瞧你樂成這樣,好浪啊……」
燕蘭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羞澀,嬌聲呻吟:「嗯……嗯……討厭,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嗯、嗯嗯!」
那是燕蘭失神時的甜膩嗓音。唐安聽得氣血翻騰,卻非緣於興奮之故。
他憤然衝到房門前,正要一掌拍開門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地一咬唇,放下手掌。然後,輕輕開門。
衣衫凌亂的燕蘭軟綿綿地橫臥在地,臉上紅潮未退,彷彿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神情既朦朧又滿足,嬌軀隨著幸福的喘息微微顫動。
裸露在外的豐胸和下體一片潮濕,都是汗水和濃稠的白漿,還有更多精液從紅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間流洩出來,混著淫亂的女體蜜汁閃閃發亮。
正對房門的窗板微微晃動著,旋即靜止,房中再不見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輕聲道:「阿蘭!」
燕蘭神情恍惚,以極其撩人姿態的伸出了雙臂,嬌聲笑道:「相公,再來一次……我還要,拜託嘛……」
那異常嬌膩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紅丹的徵兆。
唐安滿腔怒火,卻無處發作,只是輕輕抱起燕蘭,取出她懷中的手帕,擦拭她白嫩肌膚上的污液。
燕蘭仍是柔聲誘惑:「相公,快點……像剛剛一樣,再來一次嘛……」
唐安輕拍她的肩頭,柔聲道:「好,好,可是要晚一點。相公呢……要先去辦點事。」
另一隻手,握得腰際劍鞘格格作響,冷逾寒冰。
慕藏春鶴氅急甩,一陣風似捲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徑。
化外洞天暗設分壇於石峰群繞之中,不露天光,無人引路決難尋至。一年之前,連慕藏春也找不到這個地方。直到他憑著擄獲如玉峰之主楊明雪的功績接掌此地,與原先居此的壇主交換了地盤為止。
想起先前迷姦燕蘭的滋味,慕藏春臉上頓時難掩得意之情。
江湖上嗜用迷藥者多不勝數,但能像他一樣精通此道的實在不多。能夠精準拿捏藥力才能造就各種奇效。迷魂、催情、軟筋、蝕骨。
無論是針對心靈抑或肉體,他都有獨到的心得:「下藥的目的並不在於制服女方,而是為了保全自身性命。即使姦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餵下一顆迷情丹藥也是他絕不省略的步驟。」
「交媾遇襲,大傷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幾個美人,行事就得萬無一失,決不能給胯下的娘們反撲的機會。」這是慕藏春曾對唐安說過的話,多少帶著點炫耀意味。
他下藥從未失手。當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紅丹的份量減少,好讓楊明雪察覺唐安的陰謀。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來壓住楊明雪,很快地他就誘使唐安充當了如玉峰中的內應。
擒拿李凝真時用的醉夢春霜是對付武功高手的絕妙利器,李凝真不過洗了個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藥弄得渾身酥軟,被他輕而易舉煉成了淫胎。
捉拿如玉峰眾女俠時,光憑秘布在峰頂各處的迷煙,就迷倒了楊明雪的四個師妹,輕輕鬆鬆手到擒來。
這次對付燕蘭,下足了兩顆仙女落紅丹,可以保證她在清醒後記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來得快了些。慕藏春心知自己沒有給他瞧見,但唐安不會猜不出來。儘管如此,他依然不以為意。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遜色幾籌,又要在燕蘭面前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決不敢冒著被抖出罪行的危險來得罪自己。
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連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揚,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俠女全給我玩上了手,這等功績只怕教中無人可及。現在只等那楊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順利煉出先天淫胎,過得幾年待她長成,可堪行房的時候……」
那是化外洞天最幽暗淫邪的秘密。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勝,臉上的愉悅笑容幾乎扭曲了五官。直到他走進分壇秘門、嗅到一股極其淫媚的濃烈體香為止。
「不好!」
慕藏春臉色陡變,幾個轉折搶至內室廂房,本該把守在房門的兩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搶進門,便看見仰躺在床、眼神朦朧的楊明雪。
此時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漬中染了幾許赤紅,明明分娩在即,臉上卻是一副苦樂交織的神情,彷彿享受著來自子宮的劇痛。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滿臉惶急,一見慕藏春來到,更是臉色蒼白。
慕藏春見兩女渾身赤裸,床上又是一片凌亂,心中頓時了然:「唐安帶這小淫娃來享受,居然不知節制,逼得孩兒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時趕回來,幾乎枉費了這半年功夫!」
慶幸之餘,頓時面露獰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攔在前頭,顫聲道:「你……你別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滾開!」
一把推開李凝真,伸手往楊明雪下體摸去。
楊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歡而驚動胎息,不但早了數日,更是急產,這時胎兒沉至腹底,牝戶漸擴,已離臨盆不遠。
不同尋常的是,此時楊明雪的牝戶滿溢淫水,圓鼓鼓的陰蒂宛若櫻桃,撐開的肉洞與其說是等候著孩兒出世,更像是給一根無形巨棒貫插似的,淫靡的模樣幾乎不像人母待產之景。
慕藏春撫摸著她濕淋淋的陰處,似乎甚為滿意,沉著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當家首徒,體質過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這會兒效果全顯出來了。」
楊明雪雖然身受奇異快感和痛楚的雙重煎熬,神智卻異常清醒,聽聞此言,只是努力挪動身子,咬牙低罵:「無恥……奸賊……你想怎樣?」
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樣,你會不知?瞧你這副春情勃發的騷模樣,自然要有人來慰藉一番。」
這可是你最後一次享受啦!保證你真個銷魂蝕骨,至死不忘。
言猶在耳,慕藏春已經解開褲帶,將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來。
化外洞天的教眾不單是行徑淫惡,根本就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狂徒。
直到此時,楊明雪才完全看透這一點,不覺驚恐悲鳴:「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這會害死我的孩子……」
妊婦既出羊水,便是即將要生下孩兒,稍有處置不當都能危及親子性命,哪能與男人交合?
慕藏春卻是一臉洋洋得意的神色,長笑道:「無知女流,你哪裡曉得本教秘術的神通廣大?婦人臨盆之際,向來痛苦萬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獨厚,苦中作樂?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這河車造化方在你體內安爐立鼎,煉製嬰胎衣胞,對你體內孩兒有著養氣補血的奇效。現下只差我這一味陽精之藥,便可讓你生下個身強體健、活蹦亂跳的娃兒,你反倒怪起我來?」
此時楊明雪下身痛楚加熾,快感一併遽增,映入眼簾的那根雄偉陽物分外挑人淫念,趕緊轉過了頭,卻仍斜睨慕藏春,低聲罵道:「你會這麼好心對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謊!」
「我說的可是實情。噢,不過還有一件事沒說……」
慕藏春神色驟寒,揚起一絲駭人的獰笑:「我這一味陽精只是藥引,真正的河車造化方早已融入你這副荒淫無恥的肉身裡。身受此方的婦人若在分娩之際與人交媾,陽精入體,便會徹底引發藥性,全身陰精傾洩而出,悉數歸於胎兒所有稱為轉元。若生男子,僅得長壽;若生女子,則盡得母體精華,必成淫娃尤物,肉身盛衰隨交媾之樂而定,嗜淫者更能終生不顯老態。只是無論生男生女,煉成河車藥方的婦人一經轉元……必死無疑!」
楊明雪心頭一震,終於明白了慕藏春的惡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卻萬難容忍對方竟想將自己的孩子豢養一生,由生到死都無法擺脫受人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開她的雙腿,肉棒直往她待產的牝戶送去,龜頭輕而易舉地嵌入廣開的肉穴中。
楊明雪恐懼地失聲喊叫,腹中猛然一陣緊縮,胎兒竟有隨之而出的跡象,從另一端闖進來的卻是要人命的孽根,變故忽生。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彈至,節節深入的陽物順勢滑出,一段劍鋒隨即貫破慕藏春的鶴氅,劍尖幾乎指到楊明雪的豐胸。
慕藏春一個轉身,飄然立定在楊明雪身側,冷笑道:「唐安,你瘋啦?」
悄然潛入的唐安一劍不中,並未追擊,隨手扯下串掛於劍的破氅,臉色鐵青毫無掩藏殺氣的打算。
「你幹了什麼好事,該不用我多說。是你先言而無信,莫怪我手下無情!」
「唉,你這小子真是的,這麼容易動氣?我奉勸你還是省省……」
慕藏春笑得無奈,隨意繫上腰帶,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後,低聲獰笑:「妄自尊大,只是個死!」
同是應付背後奇襲,唐安卻沒有從容趨避的餘地。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關節,頓時打得長劍脫手。
唐安及時讓開背心要穴,卻依舊吃了一記重招,氣血翻湧之下就地滾倒,倏然脫兔般縱身而起,雙掌翻出,一連十餘下飄風驟雨般的搶攻,憑著師傳「幽冥功」布開層層陰氣,掌掌皆帶砭骨之寒,無一而非奪命殺著。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過,掌力卻是溫綿如繭,渾無破綻。這手春蠶勁當初連楊明雪也對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渾身軟癱,端的是陰柔變幻,難以捉摸。
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勁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斃;此刻雙方纏鬥,局勢卻也同樣迅速倒嚮慕藏春這邊。轉眼之間,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楊明雪雖不知唐安為何忽然狙殺慕藏春,此時此刻卻只盼望兩人久鬥,好讓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兒,使慕藏春煉製淫胎的圖謀無從得逞。來自子宮的鼓動告訴她無須久等,愈來愈強的陣痛也終於蓋過了詭異的快感,逼得她幾欲流淚……
在此關頭,唐安驀然被打得跌飛出去,直栽到了屋角邊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輕蔑一笑,彷彿連話都懶得多說,倏然一腳踹去。
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開,卻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頓時氣為之窒。
慕藏春勁貫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聲,長劍自背透心而過。慕藏春呻吟一聲,雙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頭,染血的劍尖在他眼裡變成好幾個,飄來蕩去,忽然不見。
李凝真顫抖著拔出長劍,滿懷痛恨的眼神卻無絲毫遲疑。久未動用的太霞觀劍法此時使來依然純熟,應手刺出的第二劍不似先前隱密無聲,卻一樣貫穿了慕藏春的身軀。這次慕藏春沒有出聲,口中卻猛然嘔出血來。
唐安扳開慕藏春的手,反過來扼住他的喉嚨,冷然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撿回劍?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
喀地一聲,慕藏春喉間軟骨應聲而碎,頓時死透,隨著唐安鬆手,緩緩地倒地。
致命的一劍,竟然出自方才隨手推開、全不當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
諷刺的是將她煉成淫胎、不廢功力、送給唐安以為示惠的舉動,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決定。
李凝真望著慕藏春的屍身,瞥見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的利刃,彷彿有些落寞。
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這一劍可來得及時。要是你沒有來幫我,或是連我一併刺下去,我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
李凝真眉梢微顫,略一猶豫,有些受傷似地輕聲回應:「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劍,當請主人責罰才是。」
說著雙手捧劍,任劍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還給唐安。
唐安接過佩劍,走過李凝真身邊時一捏她的屁股,低聲笑道:「那好。回去之後,你好好溫習守貞功,我要你連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
也不顧李凝真顫聲嚶嚀的反應,逕自來到楊明雪床畔,看著她萬般複雜的眼神,詭笑著朝她耳語:「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還等著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經從先天淫胎的厄運中解脫,楊明雪卻很難因此歡欣鼓舞。落在唐安手中只不過是回到起點,自己和孩子的將來仍是未定之數……但她並沒有其他選擇。
撐開陰道的強烈痛楚令她無暇多想,河車造化方令人歡愉的藥性早已後繼無力,楊明雪拚命強忍分娩之苦,終於放聲大叫出來……
孩子平安產下,是個女嬰。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賀禮,就是化外洞天一整個分壇的教眾性命。
慕藏春慘死、化外洞天一壇覆滅的消息傳出江湖,正道群雄無不驚喜,卻無人知曉幕後真相。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勢力龐大,倘若自己殺死慕藏春的消息流傳出去,將來後患無窮,對於江湖中人自然絕口不提,就連燕蘭也不曉得這回事。
那天燕蘭無緣無故地昏睡過去,清醒時已是次日黃昏。唐安只說她誤中賊人迷藥、自己及時趕至云云,並不提慕藏春的行徑,燕蘭也就不知就裡。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
燕蘭話鋒一轉,指向床頭襁褓中的女嬰,問道:「你去追殺賊人,沒追上也就罷了……」
「怎麼會抱了個孩子回來?」
唐安笑道:「這個不該問我,該問你楊師姐去。」
燕蘭驚喜交加,幾乎從椅上跳了起來,叫道:「你找到楊師姐了?師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嗎?」
唐安道:「你不用急,楊姐姐好得很。現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帶你過去呢。」
燕蘭當然迫不及待,兩人旋即動身,不多時便來到唐安事先安置楊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處小廬。楊明雪與燕蘭久別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蘭只是歡欣激動,楊明雪的心境卻又更加矛盾了。
小師妹問起半年來的經過,楊明雪只能依著唐安的囑咐一一隱瞞過去,說是與化外洞天的妖人奮戰負傷,只得藏匿起來慢慢靜養。
燕蘭見楊明雪氣色虛弱,就連笑容也有幾分勉強,心中好生難過,絲毫不起疑心,哪裡知道大師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這個孩子,又是怎麼來的呢?」燕蘭指著一旁熟睡的女嬰,終究問到了緊要處。
楊明雪心中一緊,瞥向唐安,卻見他一臉好奇地搭腔:「是啦,楊姐姐你一直沒說這孩兒來歷,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棧找燕蘭時,堅持要帶著孩子過去,楊明雪便已萬分焦急,生怕洩漏了自己的秘密,卻無法阻止。
這時燕蘭有此一問,顯見唐安沒跟她講孩子的事情,卻故意讓師妹來窘住自己,問得楊明雪又羞又急,瞧見孩子的睡臉,更覺心疼,卻還是強忍羞愧,低聲說道:「這是……是我前兩天在江畔見著的,是個棄嬰。總不能就放著不管罷?我就帶回來了。「
燕蘭愕然道:「哪裡呀?就在這附近麼?」
楊明雪支吾一陣,含含糊糊地點頭,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蘭將女嬰抱了起來,輕輕逗弄她的小臉蛋,柔聲歎道:「這樣可愛的娃兒怎麼有人忍心丟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
唐安道:「也許人家有難言之隱,又或者是哪家閨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撫養罷了。」這話刺得楊明雪坐立難安,更覺羞慚。
燕蘭忽道:「楊師姐,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幾位師妹,想辦法重建如玉峰的門戶……」
楊明雪說到一半,燕蘭便輕輕搖手,道:「不是啦,我是說這個孩子,你總不能留在身邊罷?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卻帶著孩子……人家一定會說閒話的。」
楊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師妹所言不錯,卻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緊,我……
我當她是如玉峰的弟子來養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
唐安說道:「楊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來帶孩子?不如就讓我和阿蘭收養下來。反正我們早已成親,撫養孩子也是名正言順。
阿蘭,你覺得呢?「
燕蘭登時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楊師姐,你覺得怎麼樣?」
楊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語。
燕蘭又問了一聲:「師姐?」
楊明雪無從迴避,這才強笑道:「也好,那……師妹,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她。」聲音之中,有股旁人難以察覺的哽咽。
其實她根本無從選擇。這本來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過是照辦罷了。
燕蘭絲毫未覺楊明雪的異狀,朝著懷中孩子笑道:「好孩子,聽到了嗎?」
「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囉……嗯,這孩子還沒取名罷?該給她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楊明雪萬般難捨地看著女兒,愈覺心痛如絞。孩子若有師妹照顧,總比單單落在唐安手中來得可喜。儘管自己仍難脫離受制要脅的命運,至少女兒可以平安成長,只是母女被迫分散兩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兒交給師妹,或許是這一連串不幸之後唯一的安慰……
看到這個小師妹憐惜女兒的神情時,楊明雪當真是這麼想的。然而,她也瞧見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感到從所未有的不安。
長夜未盡,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惡夢。
惡夢,惡夢,惡夢。終夜不停的惡夢倘若只能以死解脫,楊明雪唯有繼續忍耐下去。
唐安與燕蘭帶著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楊明雪看似重獲自由,其實不然。她經過月餘調養,精神已復,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兒。結果雖然如願以償,當晚卻也給唐安大逞獸慾,抱著她的雪白胴體洩了四回。
最後一次是在燕蘭熟睡時的隔壁廂房裡,逼得楊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後竟然腰腿乏力,走沒幾步便又跌進唐安懷裡。
「別這麼流連忘返嘛,還想被干的話直說不就得了?」
唐安故意悄聲耳語,揉著她的奶子笑道:「再不你下回來的時候多住幾天,我找個機會幹你一整天。」
楊明雪又羞又怒,奮力掙開他的懷抱。
若不是關心女兒,楊明雪決不會主動送上門來給唐安凌辱……
儘管每次都落得羞恥萬分的收場,但她為了看著女兒成長,仍不惜時常前來自投羅網,就算如玉峰門中事忙,隔兩、三個月也總會來住上幾天。
直到女兒滿了週歲,楊明雪才逐漸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實了些,一方面也是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 *** *** ***
化外洞天折損一壇,失蹤多時的楊明雪隨即重出江湖,江湖上當然會有所聯想,不久便流傳著如玉峰被破之後,眾女俠忍辱負重、終於反過來剿滅邪教分壇的說法。
但是這忍辱負重對於諸女而言,實有言外之意。各路武林人物與楊明雪碰面時雖仍敬重有加,卻往往有意無意地打量她的誘人體態,其中涵義不言而喻。
除了楊明雪之外,其餘四位師妹也遭到同樣看待,自然會刺激她們想起那不堪聞問的遭遇。結果方盈月不告而別,秦嫣、蕭韶離門返家,只有三師妹葉雲秀默默留下。
楊明雪雖然無奈,卻也只能盡力安慰師妹,兩人重新召回幾名年幼女徒,皆是當年大難之際適巧離山、逃過一劫的少女,仍舊過著修心練武的日子。
但是光憑如此,並不足以維繫如玉峰的聲威。楊明雪很快就發現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從她被唐安姦污以來,內功劍法的修行都明顯遲滯,這也罷了。懷孕之後她假言閉關,實則便於唐安淫樂,武功荒廢得更是厲害。
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走之後日日服藥,被河車造化方邪異藥性傷了真元,所受荼毒極為深遠,長久以來氣虛血濁,生下孩子後藥性雖滅,卻已後患無窮。
如今她內功修為折損泰半,劍法威力跟著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動手,只怕連當年初下如玉峰的燕蘭都打不過。
全屬女流的如玉峰若無高手坐鎮,如何能抵擋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視眈眈?
楊明雪知道這一點的嚴重性,是以在確認門內諸事已定、女兒也在燕蘭照顧下無憂無虞之後潛心苦練,希望能早日調養好體內舊患,回復功力。
內家真氣乃是經年累月之功,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楊明雪自忖數年之內武功難復,行走江湖時格外小心,不敢貿然與人過招,以免讓人得知自己武藝大退,招致歹人覬覦。
相形之下,身為師妹的葉雲秀武功反倒顯眼,加上楊明雪極為看重這位僅存的同門,特意指點她本門絕學的精要,不過兩、三年功夫,葉雲秀的武功已與昔日的大師姐不分軒輊。
曾經輪姦如玉峰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大開殺戒時死了精光,江湖上無人謠傳葉雲秀的閒話,是以這位年輕俠女後來居上,反而成為如玉峰聲望之所繫。
楊明雪心繫如玉峰大局,對於葉雲秀的風采漸盛於己並不在意,甚至樂見其成,更將如玉峰一切事務交由師妹掌管。旁人以為楊明雪鑒於師門曾遭大難,這才加緊督促師妹成材,卻不知她另有苦衷。
如果不讓葉雲秀早日熟悉門務,當她前去探望女兒、取悅唐安的日子裡,如玉峰的大小事務卻有誰人管得?
葉雲秀並沒有辜負大師姐的期望。這個溫柔內斂的姑娘遠比楊明雪想像中還要堅強,在她沉靜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見一絲陰霾,遭到化外洞天監禁蹂躪的日子彷彿盡皆虛幻。
她的劍術和名聲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一如當年的楊明雪。如玉峰門下的弟子日增,楊、葉二女天天忙著教授她們築基功夫,不知不覺中,如玉峰逐漸回復了往日盛景。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不堪的歲月逐漸淡去,如玉峰女俠的劍鋒慢慢重見雪亮,光芒四溢。
*** *** *** ***
轉眼間,又過七載。這天方當破曉,如玉峰上柴扉輕啟,一雙沉靜的步履輕輕踏出小廬,微曦下的長衫潔白如雪,正是楊明雪孤身離山。
算一算女兒也該十歲了。忙於重振門風的七年間,楊明雪完全與唐安、燕蘭失去聯繫,更不清楚女兒的情況。雖然擺脫了唐安的凌辱,但也同樣失去了關懷女兒的機會。
每當思念幼女之際,楊明雪便覺歉疚不已……
如今葉雲秀已是江南武林女流之首,聲望更勝自己當年;門下弟子歷經幾年琢磨,也都逐漸嶄露頭角,這一切都讓她足以安心離山。
她此行目的,便是要將女兒帶回如玉峰。燕蘭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應當不會反對讓養女回到師門正宗學藝,唯一的阻礙,就只有唐安。楊明雪輕咬櫻唇,身子不自覺地發熱,加緊腳步奔下山去。
唐安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又與燕蘭相好,她實在無法下手殺害。這幾年間她也看開不少,知道她絕對狠不下心腸要唐安的命,此行索性再讓他佔一次便宜,卻一定要帶回女兒。
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們母女二人的主意。而她所憑藉的,就是長年修習的武功,儘管尚未回復。
這十年來她用心苦修,劍法已遠比當年精純,但是筋骨經脈受創太深,內功已難盡復舊觀。現下她外長於內,雖然不善久鬥,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劍術。對付內家高手固然艱難,但料想唐安久耽淫慾,絕無內功精湛之理。只要能逼得唐安不敢貿進,救回女兒也就不難了。
然而這一路上別有險阻,卻非楊明雪所能預料的。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她孤身而行,一路上對她起過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勝數,簡直讓楊明雪難以置信。
十年不輟的苦練沒有練回她的內家功力,卻讓她保持著毫無餘贅緊致身材,腰腿曲線滑潤如水,隔著裙裳也難掩她令人驚艷的少婦風采,正是女人肉體最富韻味的時候,如何不引人側目?
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頭,楊明雪都能感受到熙來攘往的人群中飄來陣陣的目光,更不時有人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裙裳。這等明顯色心,楊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會看不出來,雖然都能默默避開,但卻無法阻止他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遊走,不由得苦惱萬分。
到了酒樓茶肆之中,前來藉故攀談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其中不乏言語曖昧之輩,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際,還有地痞仗著人多、嘻皮笑臉地對她說道:「大姑娘你一個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乾脆省點銀兩跟咱們哥兒倆住,夜裡還不一樣有得玩嗎?」
隨手幾掌打掉了一干無賴的牙齒之後,楊明雪隨小二來到房中,放下包袱,一時睏倦欲眠。
那小二見過她賞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卻仍給楊明雪察覺了他偷瞄自己胸脯的一絲目光,不覺心中煩悶,暗想:「幾年沒有獨走江湖,變了這番世道!怎麼走到哪兒男人都是色瞇瞇的?」
當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極不安穩,到三更天時,楊明雪突然感覺胸口麻癢,一清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黑,好似給人蒙上了黑布。
乍醒之間,只感覺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開,有人跨坐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著她毫無遮掩的圓潤乳球,甚至可以聽見對方急促的喘吁聲。
楊明雪羞怒交迸,才剛出聲叱罵:「什麼人!」
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地一聲震動了床板,手卻抬不起來,卻是被繩索綁住,連到了床腳,四肢皆然。
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驚,趕緊跳下床去,臨走前卻又捏了楊明雪的大腿一把。待楊明雪發勁掙開麻繩,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沒了其他人影。
一摸胸口,豐潤的谷間垂著一片黏稠精汁,還有好些沾上了頸邊、下巴,可以想見那人用她柔軟的奶子夾弄肉棒、暢快洩精的嘴臉,楊明雪驚醒之際,已是他回味餘韻的時候了。
楊明雪怒氣騰騰地掏出錦帕,忍著噁心拭去了身上污漬,提了劍繞遍客棧內外,不見有他人清醒。
無可追查之下,楊明雪只得悶回房裡,心想自己被人潛入房中,恣行輕薄,卻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瞧見;又想那人給她蒙眼綁縛,手法拙劣,最後甚至倉皇竄逃,絕非慣常作案的淫賊,甚至可能不會武功。自己枉為如玉峰之主,竟然被這等無名之輩褻玩,當真是奇恥大辱,愈想愈氣。
但想起自己對睡夢中受襲懵然不覺,不禁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內功大損,耳目竟也遠不及當年靈敏,怎地被人撲上身來也沒能察覺?」
心想:「這次還只是被人摸了胸脯,要是對方一潛入房便意在姦淫,自己豈不是又要失身於人?」
當晚楊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練氣,直至天明。
離店之際,瞧見昨日的小二眼神竟安分許多,雖然起疑,但也羞於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為,想來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楊明雪,無損於本門的名譽。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馬。」
自此之後,楊明雪投店分外謹慎,決不熟睡,時時有所提防。儘管如此,企圖討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沒少過,期間又有一次被人闖進房來,這回倒是被她的劍逼了出去。
楊明雪簡直不勝其擾,實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齡少女,怎麼遇上的淫徒比剛出道時還多?她卻絕對不曾想過,自己受過唐安、慕藏春長期凌辱之後,早已失卻了那股冰清玉潔的英氣,卻多了一份誘人韻色。在旁人看來,楊明雪實在不像武藝高超的俠女,全然是個春閨寂寞的嬌艷少婦,任誰都能一口氣把她吞下去,各路淫徒自然爭先恐後,妄想非禮。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牽絆,來到杭州府境時已是月餘之後,正當暮春。
楊明雪尋到當年唐安住所,出來應門的卻是一名痀僂婆子。問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婦手指鄰街,道:「你問的該是唐老爺的府第。從這街口轉過去,門建得最高的就是了。」
楊明雪謝過了老婦,依言走過大街,所見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簷的大宅院,銅環黑漆的大門深深緊閉,未見堂廡,已掩不住豪闊氣象。楊明雪沒想到唐安會造起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陣,方才舉步走近。
尚未叩門,兩扇大門卻已緩緩地打開,左右幾名青衣小婢中趕出一人,細聲道:「老爺有令,命婢子等恭迎楊姑娘芳駕。老爺不多時便回來,請楊姑娘移駕廳中稍候。」
初見這等陣仗,楊明雪險些以為找錯了家。但是那婢女既稱她楊姑娘,分明是受了唐安囑咐,這就決不會錯,當下坦然進門,聽著身後門板軋軋關上,心中暗想:「我七年沒來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這時會來?看來這些年來他不來煩我,卻也沒放過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線,這會兒可得小心。」
楊明雪來到廳上,隨即便有童僕奉茶,茶湯碧綠,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獅峰龍井。楊明雪並未舉杯,問那小僕道:「你們夫人可在?我此行是來找她,不見你們……老爺,也不要緊。」
「夫人隨唐居士遊湖去啦,連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處一敘。」
言者嗓音清嫩,宛若少女,卻是楊明雪十分熟悉的聲音。楊明雪訝然轉頭,失聲而呼:「李……李姑娘!」
自屏風後走出來的,正是道裝打扮的李凝真。玉簪貫發、青袍玄履的裝扮一如當年,清秀的臉龐竟也稚嫩如故,身段纖細,步履輕巧,彷彿仍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只見她揮袖摒退左右,回望過來的眼神似含苦笑,柔聲道:「明雪姐姐,七年不見啦!不,你應該有十年沒見著我了罷?」
楊明雪不覺悄悄點頭,回想女兒出生的頭三年裡,確實沒在舊時的唐家看到李凝真。當時她也不覺如何,畢竟對燕蘭而言,唐安和李凝真理當毫無瓜葛,現下這情景反倒奇怪。
「李姑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低聲道:「主人要我出來,我就出來了。現下我是唐府延請的西席老師,負責督導小姐日課,並同老爺講述煉丹養生之道。」
楊明雪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那,我燕師妹……阿蘭她讓你住在這?」
李凝真笑道:「她對我才好呢。你師妹覺得我當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氣走不告而別,沒向你討到救兵去對付化外洞天,才導致太霞觀被滅,心裡一直在意得很。現在我叫她一聲蘭妹子,她就叫我李姐姐,別人看在眼裡才奇怪呢!」
楊明雪雖然尚未見到師妹,想來也已經是個少婦模樣了。李凝真只大燕蘭一歲,何以看來年輕如故,委實令她大惑不解,料想也不該是道門內功之效。
只聽李凝真低聲道:「我們進房裡去,再慢慢說。趁著主人不在,你有話可以盡量問。」
楊明雪點頭答應,隨她入內。
唐府內裡堂深院闊,兩女過得幾處迴廊,來到西廂一處小軒前,正是李凝真平日居處。楊明雪隨她走進軒中,頓時嗅得一股薰香,壁上分掛拂塵寶劍,旁設簾幔床帳,竟佈置得頗有仙氣,真有道門之風。李凝真寄居於此尚有如待遇,可見唐安的家業當真不比以往。
李凝真就床沿坐下,招手笑道:「明雪姐姐,你坐這兒。」
楊明雪略一遲疑,在她身畔坐了,說道:「連你這房裡都如此擺設,唐安哪裡弄來這等家產?」
李凝真微笑道:「你在如玉峰忙著傳藝授業的時候,他就開起當鋪來啦,杭州城裡就有好幾間。」
楊明雪道:「就是開當鋪,也得有本錢。」
李凝真微一沉默,輕聲道:「他殺了他師兄。採花神江子翔本來就不是好東西,你也知道……」
主人奪了他的私產,就有本錢了。這園子是他跟一個落魄員外收購下來的。
江子翔正是當年意圖侵犯燕蘭、後為唐安拚死擊退的採花淫賊,雖是臭名昭彰,武功卻是極高,昔日楊明雪曾想除此惡賊,盤算起來也無必勝把握。
此時聽說他已然伏誅,楊明雪不覺一驚,道:「唐安的武功竟然長進至此,足以殺他?」
李凝真搖了搖頭,悄聲說道:「不是。他帶我前去,假裝要給他師兄賠罪,以釋前嫌。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淫胎……他跟我來的時候,一沒留神……主人就得手了。不過,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
楊明雪秀眉緊蹙,頓時頗感不安。若如李凝真所述,七年來唐安的武功進展或許並不驚人,下手之狠卻更勝於昔。他殺害師兄不單為了謀財,同時也解決了早年種下的後顧之憂。然而更令她擔心的,卻是李凝真。
「你也相當聽他的話,是不是?」
「是。」
李凝真也不否認,輕聲說道:「明雪姐姐,我不像你。你能夠重振本門門戶我卻不行。我這身子……就不用再跟你說了罷?你看,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沒什麼變呢?」
就是因為我成了淫胎。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話,可能到死都不會變老,要一直給男人玩下去。總之無藥可救了。所以我只好聽話,因為破我身子是主人,他肯上我的話,抵得過其他男人好幾次……
「夠了。」
楊明雪不忍再聽,直接打斷她的話頭:「今天我來這裡只為一件事,就是要帶我的女兒回去,別的話以後再說不遲。臻兒……她可好嗎?」
她已經好久沒喚女兒的名字了。這時輕聲出口,語調竟有些顫抖,卻掩不住關切之情。
李凝真微微一笑,道:「你是說我們大小姐,對罷?蘭妹子非常疼她,恐怕不會讓你帶走。尤其蘭妹子自從掉胎之後就不再有孕,對小姐更是呵護備至。」
楊明雪驚道:「掉胎?阿蘭她……什麼時候的事?」
李凝真道:「你不知道麼?啊,多半是她沒提罷。那是臻兒五、六個月大時的事,從她察覺有孕到掉胎,也不過短短十幾天,那陣子你沒過來,我也是事後才曉得。那時候主人非常陰沉,蘭妹子也傷心得很。在那之後,她幾乎把小姐當親生女兒看待,比之前還要親密多了。」
聽得師妹曾經不幸流產了,楊明雪心中自然難過,卻也更加擔心:「如此一來,燕蘭還有可能答應讓女兒隨自己回到如玉峰麼?要燕蘭捨不得與女兒分開,她可能忍心強行帶女兒走?不,女兒是否願意跟自己走都還是問題,擔心燕蘭的想法根本言之過早。」
局面既然比預料中複雜,反而該思考最簡單的手段。
楊明雪毅然起身,說道:「我得走了。」
李凝真奇道:「咦,你不等主人他們回來?」
楊明雪搖了搖頭,道:「等唐安回來,只怕我走不了。他們在游西湖是麼?
我直接去找他們,當場就帶臻兒走。「
「我不許。」
李凝真輕聲遏止,令楊明雪愕然回望。李凝真慢慢站起身來,秀氣的雙手輕輕搭上楊明雪的肩頭,柔聲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記了?唐安是我的主人。」
他要我把你留在這裡,我就不能讓你走。楊明雪凝重地望著她,輕聲說道:「我沒想過要會跟你動手。」
李凝真依舊笑得輕鬆寫意,道:「別動手最好,我也不想傷到姐姐呢。好姐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你……現在決不是我的對手。」
楊明雪輕輕撥開她的手,低聲道:「那很難說。」
話聲甫落,旋即見她手按劍柄,凝勢欲發。雖然她如今內力不長,但單論劍法,絕對能在霎眼間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厲攻勢,決不致為她所困。
然而當她試圖握緊掌心時,立刻察覺情況不對。這無關乎內功高低,純屬筋骨皮肉之間的異樣,手指雖然可以握住劍柄,卻使不出拔劍出招的俐落手勁,頂多只能將劍刃緩緩拖出鞘外,遑論出手制敵。這不是衰弱,而是沉滯,正是真氣失調、血脈不順的表徵。
楊明雪瞥見木几上的噴香銅獸,望回李凝身臉上的眼神格外嚇人。
李凝真柔聲說道:「明雪姐姐,我不想傷你,只好跟主人借點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藥對不對?可惜主人給我的我都服啦,當然沒有剩下的。這種向晚殘香專門奪去女子勁力,三天之後,藥性自解。在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這兒……」
「颯」地一聲,楊明雪左手脫鞘、右袖疾甩,驀地擲劍飛射,劍尖雖未對準李凝真週身要害,凌厲之勢卻已令她氣息微窒。李凝真急將袍袖一捲,隨手卸開劍鋒來勢,輕輕巧巧地握劍在手,楊明雪卻已趁勢竄向門外。
李凝真隨手棄劍,閃身攔在門前,笑道:「走不了的!」
楊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絕學「星河掌」
掌法如瀑披展,霎時連綿不絕。李凝真信手拆解,卻使上太霞觀嫡傳的「赤霞真火」,內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楊明雪的攻勢,立刻將她逼回到房中。
楊明雪嬌喘吁吁,自知一拚內力,自己便絕非李凝真對手;加上連拆幾招,氣血加速運行,迷香更已傳遍全身,再也無法反抗,不覺咬牙道:「李姑娘,你難道不能幫我這一回?」
李凝真柔聲道:「不能哦。當初我被練成淫胎的時候,又有誰來幫我呢?我記得我還問過你的,你還說?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你不會忘了罷?」
楊明雪聞言一怔,一時答不上話來。李凝真臉上漾起一絲微笑,笑容裡藏著令她驚懼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爹、娘,人家也要一個妹妹啦……」
游賞西湖的大半天裡,畫舫上一直響著耍賴似的撒嬌聲。船欄邊的宮裝少婦摟著愛女哄騙一陣,還是沒能安撫下來,無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沒轍啦!你去拐個女娃兒回來給她做妹子罷。」
「你准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長得挺俊,就她了罷?」
少婦順著他目光一望,只見不遠處的船頭坐了個妙齡少女,窈窕可人,卻比懷中鬧個不停的小丫頭大好幾歲,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記,嬌嗔道:「你敢亂來,今晚就別想進房間!誰要你去找個大姑娘?」
爹娘間的調笑沒能分散小丫頭的心思,仍是想著要妹子。從她懂事以來,唐家院落裡就沒一個同年玩伴。雖然父母對她萬般疼愛,教她讀書的李道長也溫柔可親,但每到夜闌人靜的時分,小丫頭眨著眼睛睡不著,總覺得這房間大得有點寂寞。
她從李道長的口中知道母親曾經流產,小小的心靈中雖然不甚瞭然,卻明白自己曾經有個弟弟或妹妹,卻不幸沒能出世。人家都說他父親唐安是蘇杭巨賈,家財萬貫;母親燕蘭出身名門,武藝高超;就連家中禮聘的李凝真道長也是仙女似的人物,可以說家世不凡。可是,為什麼她想要一個妹妹都不行?
以前她就向母親問過,自己能不能有一個妹妹?
那時燕蘭笑道:「為什麼不要弟弟,只要妹妹?」
小丫頭也答得天真:「要是生個弟弟,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這樣多可憐啊?」
想來是覺得女孩衣裳漂亮,遠非男子所及。燕蘭笑著搖頭,柔聲說道:「有你這樣的好孩子,我就心滿意足啦!看來老天爺不肯再賜我孩兒,也有道理。」
那時候,小丫頭還沒能聽出母親話中的遺憾。
這日她隨父母來游西湖,見到好些年紀相仿的孩子,想要個妹妹的願望又浮上心頭,不由得吵鬧起來。
鬧到後來,卻變成了爹娘打情罵俏的話題,情知再纏下去也沒指望,正覺失望,忽聽父親低聲說道:「咱們家大小姐想要個妹妹,做爹娘的也只好盡力而為啦。」
燕蘭啐了一聲,推拒著他環抱過來的手臂,正色道:「當著孩子面前,你好意思……噯,就跟你說不可以……」
片刻之間,爹娘間的氣氛讓小丫頭覺得很不對勁。
她看著爹把手伸到娘的紅綾背子下頭,似乎在她身上摸著什麼,娘的臉一下子變得紅通通的,朦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還是笑,口中不住嬌嗔:「你……你該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你還亂來……嗯、嗯……等等、先、先進艙裡……
臻兒,你在外面玩去……不、不可以進來,知不知道?啊、啊……「
「相公,你慢來……啊啊……」
然後爹娘就鑽進船艙中了。臻兒怔怔地看著艙外竹簾掩上,不明就裡,卻聽艙中傳來娘親嬌膩的喊聲,以及一陣略帶黏澀的劈啪輕響。臻兒偷偷湊上前去,就著簾間縫隙窺視。
只見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豐腴的雙腿纏著爹的腰際,摟著懷中的男人俯首呻吟,散亂的髮髻使她的背影異常嬌弱;父親卻是脫去了外袍,略褪褲襠的下身與少婦肉體緊密交合,展開一連串兇猛的擺動,連對男女情愛一無所知的臻兒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無意之間,臻兒發現自己腿並得好緊,洋縐紗裙下泛開一股種酸麻的感覺,忍不住隔著裙子揉了揉兩腿間的小小肉丘,感覺上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
突然間艙中的父親抬起頭來,眼睛往艙門這邊直盯著看。
其時天光正盛,簾子當然掩不住貼在外頭的人影;臻兒被逮個正著,嚇得趕緊開溜,卻聽艙中的娘失聲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緊要之處,聲音突然含糊起來老了。
臻兒不敢再看下去,悄悄跳上岸邊,找了個草叢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陣,尿不出來。她伸手摸了摸,卻明明摸著一片濕潤,心中好生迷惘,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纏的景象,是在七歲的時候。那時候臻兒心裡是有些異樣,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覺得如何。這幾年她又從門隙間偷看過幾次,雖然看不出什麼頭緒,卻總有莫名的害羞,身體似乎也有所反應,常會覺得下體酸軟,只是不敢同爹娘說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體逐漸長成,牝戶雖然幼小,卻已能忠實反應身體的興奮。
她想起父親抬頭發現自己時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陣緊張,嚶嚀一聲,柔嫩的肉縫裡淅淅瀝瀝,放出了一小彎清澈的水線。
臻兒輕輕吁了口氣,只覺得這次小解過後異常輕鬆,卻隱約有點不太踏實。
她並不知道方纔的尿水中混著些許愛液,正是她逐漸能感受男女歡愛的證據。
當臻兒回到畫舫時,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張望。
臻兒奔上前去,抬頭說道:「爹、娘,我……」
才說了三個字,燕蘭便彎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臉,愛憐橫溢地笑道:「小壞蛋,以後不許偷看!」
臻兒摸著被捏的臉蛋,想都沒想就點了頭,而口中卻道:「我不會看了啦。娘,你們已經生完妹妹了嗎?「
燕蘭臉上一紅,又給她另一邊臉頰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麼快?你這孩子真是!」
臻兒雙手捧著臉,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來似的,嘟著嘴道:「娘你又捏人家……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摸了摸臻兒的頭,笑道:「生孩子得要懷胎十月,哪能說有就有?可惜你就只有一個娘,要是再多幾個,就能生得快些……」
燕蘭擰了他一下,嬌叱道:「你這人真的討罵!」
唐安雖是隨口調笑,臻兒卻聽得有些不安,就連頭上的大手也似乎有點不懷好意。不知是否自己心虛所致,她總覺得父親瞥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古怪。但她隨即發覺並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見慣的了,與從前並無二致。」
真正有所不同的,或是她詮釋那眼神的心思。這是她首度察覺父親眼中的飢渴慾望,但她其實還不明白,那裡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回到唐府之時,已是月上西頭。燕蘭沐浴更衣之後,便欲就寢,卻見唐安穿了長袍。
燕蘭道:「今個兒遊湖游了一整天,你不累麼?這會兒還要練功?」
唐安笑道:「還是得練練。你先歇罷,晚點我就來。」
燕蘭淺淺一笑,柔聲道:「今天已經做過了,你可別又來,我受不了。」
成親來,每隔幾天,唐安總會夤夜練功,說是修習師傳幽冥功的必要之處,偶爾甚至徹夜不眠。燕蘭心知唐安所學內功乃是旁門,有些詭秘訣竅也屬尋常,並不特別在意,很快便習以為常。她卻不知唐安出了房門,卻未必都在練功的斗室靜坐修練,絕大多數的時候卻是同李凝真在一起,享受她嬌媚嫩穴的服侍。
但是這晚的花樣有些不同。濛濛月色下,唐安穿過深幽的園林,逕自來到西北一隅,四下枝葉掩映,一處小屋傍水依垣,遠離正房和各處廂房,卻是唐府中最僻靜的所在。
這屋子是他買下此園時便建了的,當時便已顯得破舊,這些年也沒修葺過,就連偷閒打盹的唐府僕婢都不來此處,卻是唐安最中意的地方。在這屋子裡就是日夜喧鬧,也很難驚動府中人等,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凌虐李凝真,直到滿意為止。
窗中透出的燈火早已恭候著唐安來到。唐安走進屋內,穿著道袍的李凝真便即上前相迎,臉色卻比平日羞澀許多,柔聲笑道:「主人,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好啦。」
唐安冷笑一聲,道:「放屁!你這淫娃除了陪人上床之外,還能辦好什麼事了?」
也不顧李凝真香腮緋紅,逕自來到內房門前,一開門,眼前便是一副惹人衝動的畫面。
房中少婦翠翹金釵、雲鬢輕挽,打扮得一身宮裝,蟬翼薄紗下的曲線玲瓏豐潤,繡金襴裙服貼胸前,勾勒出飽滿成熟的輪廓。
可是她一身華服,卻被迫擺著十分屈辱的姿勢。一條長索將她雙腕並捆,另一端卻懸在樑上,吊得她高舉雙手,上身挺仰,豐挺的胸脯高高聳起,長度卻剛好容她跪坐在地。這個站不好站、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勢,逼得她撐腰繃臀,曼妙的曲線愈發緊致,裸露外的雪白膀臂汗珠瑩然,緊抿的櫻唇隱忍著聲聲嬌喘聲。
倘若不是親自幹過她挺著肚子、乳汁流溢的身體,唐安還真不敢相信她生過了孩子,不禁嘖嘖笑道:「幾年不見,姐姐你竟然比以前還美了,真不枉我時時惦記著你。」
楊明雪恨恨地望著他,罵道:「誰要你惦記了?快……快放了我!」
唐安柔聲道:「也不用急。你在如玉峰待了這麼久,一定很想念女兒罷?」
說著,輕輕撫摸楊明雪的臉頰,笑得一臉詭譎。楊明雪心中一緊,道:「臻兒……臻兒她……」
「她很好,長得白白胖胖,可愛討喜,已經是個小美人兒了。」
唐安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地從她臉龐摸到了頸邊,悄悄地下探胸口,低聲道:「只不過她總吵著要個妹妹,偏偏阿蘭生不出來。楊姐姐,這事可要著落在你身上了。做姐妹還是親生的好,對不對?」
楊明雪嬌軀震動,竭力迴避揉上乳房的手指,顫聲道:「你……你休想!」
唐安笑道:「怎麼,你不肯再幫我生孩子了麼?」
楊明雪忍著淚水,語帶啜泣道:「我本來就不想!是你……是你逼我的。」
唐安歎道:「你這麼說,我也沒法子。不過楊姐姐,你可誤會我的話了。」
「就算你又懷了我的孩子,也不方便故計重施,再來閉關個一年半載,對不對?」
楊明雪聽他語調不懷好意,知道他話裡另有玄機,雙唇緊閉,只是不答。
唐安續道:「所以我已經另有安排啦,你用不著再捧著大肚子躲起來,只要準備照顧咱們家的小孕婦就是啦。」
楊明雪愕然道:「小孕婦?你……你是說阿蘭?」
唐安獰笑道:「當然不是,是咱們親生的寶貝女兒。臻兒既然想要妹妹,何不讓她自己生一個下來?不但做爹的高興,還可以免了她娘的十月懷胎之苦,也算是讓她盡一片孝心。」
楊明雪腦中猶如雷轟,霎時一片空白,回神之際瞧見唐安一臉詭笑,驀然顫聲驚叫:「不可以!你、你瘋了麼?臻兒……臻兒是你的女兒……」
唐安笑道:「也是你的。臻兒也十歲啦,都懂得偷看我跟燕蘭辦事了,想必禁得起干了。這會兒我正要去瞧瞧,看女兒是不是跟她娘一樣淫蕩……凝真,楊姐姐就先交給你玩玩,晚點我才來整治你倆。」
眼看唐安轉身要走,楊明雪嚇得不知所措,當下顧不得了羞恥,哭喪著臉叫道:「不要走!唐安……拜託,你回來!我幫你生孩子,幾個都生……不要動臻兒,拜託你……」
唐安回頭一望,冷笑道:「果然還是做娘的淫蕩點。那好,回頭我也給你下個種。你就跟女兒一起大肚子罷!」
楊明雪絕望地哭嚎,奮力掙扎,渾身乏力的她卻無法掙開捆縛。李凝真瞧著她的神情似乎有幾分可憐,白皙的臉蛋卻已起了陣紅潮,遵照著主人的指示掀開道袍,將她股間的假陽具挺向楊明雪……
唐安靜靜地撇下她們,離開小屋,懷著恐怖的狂喜踏入夜色,走向女兒的閨房。
點著小燭的房裡微光昏黃,映照出臻兒酣甜的睡臉。唐安索性把點亮了燈,好把女兒看個清楚。
臻兒和母親一樣是鵝蛋臉,此時年幼,看來更是圓嫩可愛,還沒長大已是個美人胚子。睡夢中的她雖然閉上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細柔的睫毛卻也十分俏麗,就連睡臉看來也十分活潑。
那是一份稚齡女童獨有的氣質,絕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單只是天真純潔的這類秉性,該說是種形諸於外的童真。等她長大,這種氣質就會蛻變成別種樣貌,或清秀,或冶艷,或風情萬種……
然而此刻的臻兒仍是純樸無暇,理當不會惹來男人注目,卻逃不過唐安的眼睛。
做她父親十年,唐安早就把臻兒從頭到腳都看遍了。然而,當他發現臻兒開始對他的擁抱感覺尷尬時,他才驚覺這個小丫頭已經長大,過幾年就會出落成嬌俏迷人的少女。就在此時,他開始有了姦淫臻兒的圖謀。
要干臻兒一點也不難。她不像當年楊明雪、李凝真那樣武功高強,區區十歲的娃兒,哪能抵擋成年漢子的侵犯?麻煩的是事後該如何處置。幹慣了燕蘭、李凝真的成熟胴體,唐安逐漸想找些新的花招,對於年幼的臻兒愈來愈有興趣。
他開始經常故意在臻兒面前與燕蘭調情,刺激她對於男女之事的好奇,甚至藉著平日的摟抱暗中撫摸臻兒的下體。他發現臻兒愈來愈懂得害羞,已經有點對自己閃閃躲躲,她會怕,這才是最教唐安興奮的地方。
他聽到楊明雪即將前來杭州的消息後,心中便想:「這女人七年間都不曾來過,此次前來,多半是武藝復原,想把臻兒帶走了。」
於是便安排李凝真應付她,自己卻帶著妻女出遊。果然楊明雪不曾提防李凝真,再次給他逮著;而唐安也決定趁此機會永絕後患,要讓楊明雪再也無法違逆自己。至於方法,就是讓臻兒也變成他玩物,斷了楊明雪最後藉以反抗的希望。
想到這裡,唐安不禁面露笑容,當下掀開了臻兒的被子。床上熟睡的臻兒穿著水紅綾襖、月白鑲邊綢褲,小小的人顯得粉粉嫩嫩,像條小貓似地窩成一團。
唐安輕輕拉開女兒的小手,伸手扯開綾襖,低頭往她肚兜底下的柔軟肌膚舔去,手掌旋即伸向她頸後的繫帶,悄悄解了開來……
臻兒被父親的舔舐驚醒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快被脫光了。
「爹……爹?你、你幹嘛啊……」
臻兒驚恐地睜大眼睛,原本迷糊的神智馬上清楚過來,赫然發現父親在她床上,不,是在她身上。這時唐安正把她的褲子往下拉,而這已是她身上僅剩的衣物,此外就連睡襪都被脫掉了。
臻兒此時已經嚇得不知所措,連反抗的念頭也來不及起,又怯生生地問了一次:「爹?」
「安靜點。臻兒不是想要妹妹嗎?爹來教你怎樣生一個好妹妹。」
唐安詭笑著扯去綢褲,臻兒卻趕緊把還在身邊的小肚兜抓過來,匆匆忙忙地隨便遮掩,眼裡滿是疑惑,囁嚅著道:「妹妹……不是要讓娘生的嗎?」
唐安笑道:「傻臻兒,你是姓唐,還是姓燕?」
臻兒道:「唐啊!」唐安道:「那就對啦,你是爹的女兒,所以姓唐。你幫爹生下來的女兒,當然也姓唐,她又比你小,不就是你妹妹麼?」
臻兒呆坐在床,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妥。唐安再次奪過肚兜,隨手扔開,順手將女兒抱進懷裡,撫摸著她的嬌嫩肌膚,獰笑道:「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只管聽爹的話就是。臻兒最乖,最聽爹娘的話了,對不對?」
被父親擁抱、低聲耳語,是臻兒從小習慣的事;可是裸著身子被爹抱住,卻是她回憶所及頭一遭。聽著唐安的話語,臻兒沒來由地渾身發抖,不禁低聲懇求道:「爹,我、我聽話……可是,先讓我穿衣服……」
唐安笑道:「小小淫娃,哪用得著衣服?」
說話之際,唐安早已開始狎玩女兒的幼嫩胴體,卻愈來愈是吃驚。臻兒甫滿十歲,渾身上下只有嬌小二字可以形容,卻有著長及腰際的細軟長髮,摸起來宛如絲綢;稚嫩的小胸脯上僅有些微起伏,輕按下去卻柔軟得令人吃驚;小屁股圓圓翹翹,同樣非常好捏。乍看之下無甚可觀的年幼身體,下手之後卻令人愛不忍釋……
唐安摸著女兒的身體,愈來愈是興奮難耐,忍不住低聲道:「母女兩人都是天生的淫蕩貨色,實在要命!」
臻兒臉上一熱,道:「爹,你說什麼?我……我聽得懂哦!」
唐安笑道:「就是說你和你娘一樣,同樣欠男人干。小小年紀就生得這般,長大之後……嘿嘿,我看會比你娘還要了得。」
臻兒卻不知唐安所說的娘非燕蘭,而是她極其陌生的親生母親楊明雪,這時茫然不解,卻隱隱明白爹在羞辱自己,臉蛋一下子脹得通紅,突然叫道:「爹,你放開我,我不要給你抱了!」
唐安冷笑道:「那可不行,現在才要開始生孩子呢!」伸手一摸,摸到了臻兒光潔細嫩的下體。
「啊……」
臻兒發出難堪的呻吟,竟是一碰就有了反應。臻兒畢竟太小,底下牝戶還只是兩片幼薄的肉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鮮潤得像要滴出水來。
唐安捏著肉唇往外一翻,露出濕潤的嫩紅色來,見那嫩穴小巧玲瓏,不禁笑道:「看你這小小淫娃的小小淫穴,肯定比凝真還緊。」
臻兒被摸得心慌意亂,意識卻還很清楚,聽到李凝真的名字從父親口中說出來,不禁錯愕萬分,心想:「難道李道長也在幫爹生妹妹?」
沒能細想其中涵義,忽然下體一陣強烈刺激,她失聲尖叫:「呀!爹……爹你碰哪裡……啊、啊!」
原來唐安順著粉嫩肉唇摸上去,悄悄捻起了她的陰蒂。方才一陣愛撫,對臻兒的身體來說已是莫大刺激,此時那年幼花蒂早已勃起,從肉唇之間尖翹起來。
唐安看得慾火高張,喝道:「就說你是個小小淫娃,果不其然!哪有十歲娃兒這樣淫蕩的?」
說著手指不斷挑逗陰蒂,又推又夾,把臻兒逼得身體不斷彈跳,身上的細小寒毛都豎起來,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不要啦,爹、好難過……哇、哇啊……嗚啊啊啊……」
雖然臻兒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陰蒂卻漲得更厲害了,彷彿隨著父親的手指一跳一跳,顫抖不已,上頭還閃著濕潤的愛液。唐安眼見時機成熟,當下將肉棒掏出,對著懷中的臻兒甩弄一陣,獰笑道:「好了,臻兒,該是給你破瓜的時候啦!」
臻兒低頭啜泣,雖然聽不懂破瓜之意,卻仍拚命搖頭,哭道:「不要……爹不要啦……」
唐安哪裡肯聽,龜頭氣勢洶洶地推向臻兒的狹小肉縫。但是臻兒的穴口實在太小了,就連她那手指頭兒都未必插得進去,如何能承受父親身經百戰的碩壯陽物?肉菇微微嵌入洞中,便遭遇到絕大阻力。
臻兒大聲呼痛,叫道:「爹……爹!拜託……不要!」
然而對唐安來說,這種阻攔形同無物。他嘴角一揚,使動腰力,同時抱緊臻兒的屁股,硬是撐開了臻兒的柔軟蜜穴,將龜頭塞了進去。
懷中的臻兒猛然繃緊身軀,小小背脊拚命顫抖,嘴裡的聲音幾乎喊不出來,但還可聽出她的呻吟聲。唐安狠下心腸,用力挺進,粗大的肉棒隨之節節深入,闖進從來沒有人光臨過的稚嫩秘境。守護臻兒童貞的薄膜怎堪欺凌,當場貫破。
「啊……」
鮮紅的血珠沿著肉棒滾落,點滴落地,猶牽著幾許晶亮蜜液。
臻兒失聲慘叫,幾乎當場昏了過去。嬌小的身體緊緊弓起,劇顫著滲出滿身冷汗。她根本什麼也沒辦法想,只是痛得栽在唐安懷中。稚嫩的穴肉緊緊裹住父親的肉莖,在劇烈疼痛中陣陣收縮,唐安幾乎連動都沒動,就已經達到洩精的邊緣。
他萬萬沒有想到,插進年幼的臻兒體內竟會得到這麼強烈的快感,絕非在燕蘭、楊明雪、李凝真的成熟女體上所能體驗到。
強烈的交媾超乎了臻兒的身體所能負荷,熱呼呼的嫩穴凝聚了她全身氣力,使勁抵抗肉棒的入侵。
唐安也被女兒的狹小膣穴夾得全身冒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抓著臻兒的屁股不顧一切地抽動,亢奮到了極點,早就可以把精漿射滿女兒的肉穴,卻總覺得不夠滿足,貪婪地壓搾著臻兒的嬌弱身體……
「爹、爹、爹啊……」
臻兒苦悶地呻吟,卻絕不是神智清醒的嗓音。唐安低頭一看,卻見臻兒淚眼相望,唇邊口涎流淌,一副失神昏眩的模樣,哪裡像是個十歲稚女?那股柔弱堪憐的氣韻頓時引發他的嗜虐心來,猛然大笑:「臻兒乖!爹這就……讓你有個好妹妹了!」
臻兒還沒領會過來,忽地被父親緊摟入懷,汗濕的胸脯貼上唐安身子,同時也驚恐地跳動起來;一股灼熱的精流噴進她溫軟的蜜穴,宛如劇毒般蝕烙下來,幾乎讓臻兒以為那東西瞬間注滿了全身。臻兒不知道那一陣熱流是什麼,卻直覺感受到她被侵犯殆盡,而是犯人就是她的生父……
精漿從臻兒紅腫的穴口緩緩溢出,牽絲黏綹地滴在床上。唐安意猶未盡,繼續在女兒體內擺扭一陣,好一陣子才肯拔出,摸著臻兒涕淚橫流的小臉不住地誇讚:「好女兒,夾得真緊!哦,還在夾……你這丫頭再過幾年,肯定比你娘還要浪……」
「嗚嗚……我、我要跟娘說……爹一直弄痛人家,好痛,好痛哦……」
臻兒眼淚汪汪地低著頭,余痛未消的幼穴仍在痙攣,嬌小的身體不斷發出嗚咽。唐安嘿嘿低笑,說道:「臻兒放心,等等爹就帶你去見娘,讓她看看爹有多疼你……不過,先讓爹再來一次罷!」
在臻兒的驚叫聲中,唐安的肉棒再度硬挺起來,如狼似虎地捅進愛女的濕嫩窟穴,每一下抽送都伴隨著臻兒痛不欲生的哀嚎。但是乖巧的臻兒只是拚命忍耐痛楚,雖然被唐安幹得又哭又叫,那雙小手卻完全沒做出捶打或推拒,只是驚恐地攀著父親,愈痛的時候抓得愈緊。
這晚唐安干了臻兒三次,又讓她的櫻桃小嘴吮著自己的陽物,最後一發才射進女兒的口中,把臻兒嗆得咳個不停,一大半的精液都流了出來。當臻兒以為一切終於結束、抽抽噎噎地抹乾眼淚的時候,唐安卻把臻兒抱下了床。
「爹……拜託不要了……臻兒好累,快要死翹翹了……」
臻兒害怕地哭訴,唐安卻笑得一臉狡猾,低聲笑道:「好,好,爹今天不再干你囉。爹現在呢,就要帶你去找娘啦。」
臻兒淚眼朦朧,臉上一片茫然,卻聽唐安繼續笑道:「來,要自己走囉。不用拿衣服了,反正等會兒也用不著的……」
偏僻的房門再度打開,房裡正上演著極其淫亂的戲碼。
房中兩具赤裸女體劇烈交纏,乳房互相擠來擠去,汗水交融,地上的白濁黏液積了好幾窪,十分誇張。吊著楊明雪的繩索此時已從屋樑放了下來,綁著楊明雪的那端卻沒解開。
李凝真與她貼身相擁,樂不可支地呻吟擺腰,道袍下伸出的假陽具瘋狂抽插著楊明雪的肉穴,幹得她哽咽悲泣,虛弱地求饒:「快停下來,不要再弄了。」
李凝真變成後天淫胎之後,子宮已無法孕育胎兒,卻轉變為蓄存男子精液的所在。在她對楊明雪施奸之際,體內的男精幾乎是每隔幾下抽送,便透過淫器管道噴發一次,沒過多久就把楊明雪的膣穴射滿,轉眼變成李凝真每動一下,肉洞中便濺出一片黏液的地步。
到後來被兩女淫水摻得稀了,根本是滴滴答答地直漏下來,而楊明雪也差不多快要崩潰了。
「哈、啊哈哈……明雪姐姐……不要客氣嘛……」
李凝真也是連聲嬌喘,凌亂敞開的道袍下裸胸起伏,卻顯然精力充沛得多,一臉歡愉地笑道:「我還有好多好多精液沒給你耶,都是我這幾天才被男人灌,除了……主人之外,還有三十多個人的份喔……你看,又漏出來了啦……」
對楊明雪數年不曾動用的牝戶來說,李凝真的侵犯實在太過刺激,干她的方式真不知是恨是愛,總歸就是毫不留情的狂插。
狂風驟雨般襲來的羞愧和快感逼得她全身發麻,眼淚、汗水、淫液和沒能撫育給女兒的豐沛乳汁全數氾濫成災,一邊發抖一邊浸濕了自己渾身上下。楊明雪被過頭的高潮逼到精疲力盡,昏過去又醒過來,這時眼前一片白霧,卻隱約看見一個讓她揪心的身影。
那是個全身赤裸,迷惘地看著她的小女孩。
「臻兒!」
楊明雪顫聲呼叫,益發悲切:「臻兒!你是臻兒對不對?你怎麼……唐安!
你真的……連她都不肯放過?「
牽著臻兒進門的唐安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話別這麼說,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臻兒的屄穴可妙得很呢,又緊又嫩,跟你一樣欠干,不愧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光溜溜的臻兒披著長髮,疼痛的下體一路滴著爹的精液,好不容易跟唐安走到這裡,卻看到她完全無法理解的景象。
她睜大眼睛看著李道長的下體,完全不明白她怎麼會生出雞雞來,又怎麼會抱著一位好漂亮的阿姨,像爹對她那樣拚命擺著腰?那阿姨一定跟她一樣,感覺好痛好痛……還有,她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呢?
爹還說,自己是她的……親生骨肉?
「來,臻兒,這才是你親生的娘,你就是從這個濕淋淋的肉洞裡生出來的。
以後你就要回到親娘身邊啦,記得要好好跟娘學藝,學得一身躺給男人幹的好功夫。「
唐安一邊指著楊明雪正在遭蹂躪的蜜穴,一邊把臻兒的頭給捏過去,低聲笑道:「當然,也要跟李道長多學學。她不但是男人愛干的浪貨,還會幹女人呢!
要好好學著當個淫娃,聽見沒有?「
臻兒茫然不解,但是聽慣了爹的教誨,還是不自覺乖乖點頭。楊明雪咬牙切齒,卻連罵都沒法罵出聲來,反而是在李凝真遭唐安羞辱、不自覺興奮加重的挺進下大聲哭喊。片刻之間,楊明雪在女兒面前再度高潮,乳尖顫動,奶水無可挽回地噴出,讓臻兒的唇邊第一次嘗到母乳的滋味。
臻兒霎霎眼睛,有點畏縮地用手指去沾,偷偷把奶水舔了乾淨。她忽然有點明白,自己的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女孩兒的成長,往往快得令人驚喜。
短短三四年時間,臻兒的衣衫全換新了,身材長高,胸臀曲線也浮凸起來,已然是個亭亭玉立的俏姑娘,一顰一笑全透著青春氣息。看在父親唐安眼裡,當然是件得意不盡的事。
自從臻兒給唐安破了身,繼而被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後,唐府表面上毫無波瀾,私底下卻有了些變化。在唐安的佈置之下,楊明雪一如原定地向燕蘭提議收臻兒為徒,異於初衷的是變成她自己留居唐府,不會把臻兒帶上如玉峰。
儘管楊明雪正因愛女失貞而悲痛難當,卻還是在師妹面前竭力表現如常,燕蘭自是樂見其成,欣然答應。
不用說,楊明雪一住下來,便成了唐安和李凝真玩弄對象,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設計她在高潮邊緣時給燕蘭撞見,讓她漲紅了臉也不敢叫出來,好幾次都差點穿幫。
更令她難堪的是,唐安竟然時常要她和臻兒一起脫光衣服,母女兩人同時在床,任他戲耍。
當楊明雪急著想保護臻兒、忍著羞愧地搶過肉棒時,唐安就會向臻兒笑道:「臻兒你看,你娘就是這麼浪,每次都要打頭陣呢!」
可是就算臻兒給唐安姦淫之時,李凝真也會抱著她調笑:「明雪姐姐,你看臻兒被主人插得好高興喔,真不愧是你的孩子耶……」總之沒有好話,真讓楊明雪羞得百口莫辯。
最讓楊明雪不知如何是好的,就是臻兒的心思。楊明雪對於唐安姦污女兒的行徑本來恨之入骨,幾乎想跟他同歸於盡,可是臻兒卻拚命抱住了她,不願爹娘相殘。
當時臻兒完全不懂亂倫的嚴重,楊明雪雖然傷心欲絕,還是寄望著臻兒心靈受創不深,盼她長大後尚能擺脫陰影。沒想到在唐安的調教之下,臻兒不但沒有受傷的樣子,反而慢慢接受了父親的觀念,逐漸習慣唐安和李凝真對她施加的淫虐,到頭來完全變成了唐安的小女奴。
事發半年之後,臻兒已經和先前一樣活蹦亂跳,成天嘻笑,私下卻天天都替父親舔硬肉棒,好讓他狠狠幹翻娘親和李道長。當然,最後臻兒還是免不了被唐安的精液滋潤一番,卻時常是她主動過來孝順父親。
楊明雪看在眼裡,心頭總是一陣矛盾,但是只要女兒開心,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幾年下來,倒是以臻兒最聽唐安的話。
臻兒日漸成熟貌美,加上身兼如玉峰楊明雪、燕蘭兩女俠的傳人,已在蘇杭之地芳名遠播,開始有少年子弟前來大獻慇勤。
有天唐安在女兒房中發現幾張浮水花箋,上頭寫得濃情密意,儘是四方才俊寫來傾訴愛意的詩文。唐安把女兒找來一問,臻兒頓時紅了臉蛋,倚著父親肩頭撒嬌道:「爹,有好幾家的公子被你女兒迷住啦,你得不得意啊?」
唐安往她香臀一捏,笑道:「得意個屁!你這小妞兒不學好,跑去外頭拋頭露面,想嫁人了是不是?」
臻兒被擰得蛾眉微蹙,膩聲道:「人家……才沒有呢。」
唐安道:「還說沒有?寫信來的這群混小子,你看中哪一個啦?」
臻兒笑著搖頭,嬌聲輕訴:「我才不理他們呢!臻兒一輩子都要陪著爹,誰也不嫁。」
衝著女兒這句貼心話,唐安就喜不自勝,當下賞賜了女兒半天歡好,到隔天臻兒都還魂不守舍。
誰也沒想到,讓臻兒嫁不得人的事轉眼便發生了。
臻兒十四歲生日的前一天,楊明雪忽然怒氣沖沖地提劍衝進唐安書房,劈頭便罵道:「唐安!你這賊頭幹的好事!」
這些年來楊明雪雖沒對唐安百依百順,但也不曾動氣翻臉,這時唐安見她如此光火,不禁奇道:「我幹什麼事了?」
楊明雪眼角含淚,壓低嗓子道:「臻兒……臻兒真給你毀啦,她有孕了。」
唐安先是一愕,繼而狂笑道:「我說什麼事呢?這是喜事呀!」
楊明雪怒道:「你還敢說!那是你……你跟臻兒亂倫的孩子。要是生下來,你教她以後怎麼跟人說去?」
唐安笑道:「跟誰說?那是我的孩子,就是臻兒的弟弟、妹妹。阿蘭既然肯收養臻兒,再收養一位孩子又何妨?」
楊明雪氣得說不出話,驀地作勢拔劍。唐安急忙伸手按住,往她腰際一摟,笑道:「女兒懷孕,你這做娘的怎麼反倒翻臉?是不是我當年沒再賞你一胎,如今就不高興了?」
楊明雪撥開他的手,仍是十分惱怒,道:「說甚渾話!臻兒尚未出閣就有了孩子,你教她怎麼懷這十月的胎?見得了人麼?」
唐安硬是將她抱了過來,嘻皮笑臉地道:「如玉峰楊女俠也是處女,怎麼就生了女兒?」
「你……」
楊明雪臉上一紅,氣勢頓減,只得低聲罵道:「不許提這話!要是給人聽見了……可不成。」
唐安笑道:「有甚關係?難道我家娘子這麼害臊,被相公幹了十幾年還怕給人知道?」
楊明雪怒道:「誰是你娘子?你別亂說!」
但她給唐安一抱,身子早已發熱;這聲斥罵全無威嚴,對唐安來說倒像是打情罵俏。
唐安索性吻起她的頸子來,逼得她細聲喘息,同時調笑:「好娘子,還害羞呀?叫聲相公,我就給你來個痛快的。」
「不……不要。」
楊明雪奮力抵抗,偏生全身軟綿綿地,半點氣力也沒能使上。唐安太瞭解她了,面對強侮她可以寧死不屈,卻對耳鬢廝摩的輕軟戲弄毫無招架之力,尤其是在心意不定的時候。
「別逞強了,瞧你濕的……唷,我只是說說罷了,濕得這麼快?」
伸到她裙裡的手賊兮兮地亂摸,勾起的手指掏得她渾身發顫,倚在唐安懷中直喘。
唐安拔出濕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紅的臉頰抹得絲絲晶亮,低聲取笑:「想要了罷?」
楊明雪顰眉強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淚嬌喚,亟盼紓解,這才出聲示弱:「隨你……隨你罷……」
「真不聽話!你剛剛說什麼?」唐安嘖了一聲,故意將高高鼓起的胯間頂住她的屁股,輕輕摩擦,卻不付諸行動。
楊明雪醒悟過來,心中不禁氣惱;含羞抿唇好一陣子,終在不知不覺間給他擺佈得裙裳都濕透,嬌聲嗚咽:「相……相公,我要……」
唐安雙眉一軒,大笑著將她按上花窗,就在書齋裡把那浪濤澎湃的胴體大幹一番。楊明雪驚惶回眸之際,雙乳已貼陷窗上雕花;或是怕路過僕婢驚覺之故,連呻吟聲都分外急切勾人。
這一場唐安玩得痛快無比,悅耳的相公相公聽得他滿面春風,幹了一次又一次。完事後肉棒大覺酸疼,卻是意猶未盡。事後楊明雪悠悠轉醒,拖著酸軟無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才想起自己興師問罪未果,不禁滿腔羞怒,卻又有種莫名的落寞。
生氣歸生氣,其實楊明雪也無可奈何。女兒早就站在爹那一邊,自己的身子也被予取予求了四年,實在很難再逃離這種淫亂的日子。臻兒懷孕的消息令她想起自己的經歷,如今之計,似乎也只有故計重施。
隔天夜裡,唐府設宴慶祝臻兒帨辰,楊明雪、李凝真照例在席;筵席過後,眾人來到園中水榭乘涼,唐安吩咐奴婢擺酒,又是一番熱鬧。
臻兒被一干長輩輪著考較功夫,紅著臉接過唐安佩劍,便在庭中練起招來。
從如玉峰入門劍術朝露十三式使起,隨手夾雜霞光、神嵐兩路劍法,偶爾使一招唐安傳授的旁門劍技,卻用上了太霞觀的空明流光身法。
這一下演武揉合三家所長,雖然翻新出奇、別樹一幟,卻讓唐安、燕蘭、李凝真等看得嘻笑不絕,拍手叫好。
臻兒撇下長劍,跺腳嬌嗔起來:「爹娘好壞!」
明明說要驗收功夫,怎麼取笑人家?
燕蘭微笑道:「如玉峰的武功被你使成這樣,可真是花拳繡腿了。都十四歲的人兒了,再不長進點,你師父都不要你啦!」
「師父才不會呢!」臻兒笑嘻嘻地撲進楊明雪懷中,像貓兒似摩娑著臉。楊明雪啼笑皆非,輕輕撫著臻兒髮際,心中頗為感歎。在燕蘭面前,她也只能給臻兒喚一聲師父。
「憑什麼唐安時時都是臻兒的爹?」
只見唐安俯身拾劍,笑著遞到楊明雪面前:「說到如玉峰的劍法,還是我們楊大俠女獨步武林,還請楊女俠演練幾招,替咱們的好女兒做個身教。」
燕蘭當然聽不出唐安公然調笑師姐,嘻笑贊成;楊明雪臉上羞熱,飲了杯酒掩飾暈紅,接過劍柄之際,感覺到唐安偷摸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恍惚走開幾步,濕潤的雙眸只在眨眼間透了點幽愁,驀地裡翩然起劍。
時值夏夜,楊明雪穿了一襲提花絹衫,瓔珞薄紗裡酥胸半掩,隱約透著柔膩的雪白肩頸,水綢長裙直曳至地,卻更添她的劍舞輕盈。楊明雪眼睫微攏,神情身段都彷彿醺然欲醉,熒熒劍光流雲般旋展開來,上徹雲霄,下映庭寰,劍藝精純之處令人屏息,卻還掩不住她那與月色相溶的一身驚艷。
那不是青春妙齡的靈動之姿,而是女子柔潤如水的極致。
「楊師姐她……當真是愈來愈美了。可惜師姐不嫁人,世間男人真沒福。」
燕蘭忽然一聲輕歎,已帶醉意的臉上一片嚮往,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如玉峰上的小師妹。
唐安微微一笑,瞧著那翩躚身影飲盡一杯,悄悄地道:「是麼?」
不用說,他心底自有答案。燕蘭只看見師姐舞劍的丰姿,殊不知師姐這身打扮全是唐安授意而為。
在楊明雪迷人的劍舞底下,正壓抑著一股美人微醉的蹣跚;酒意趁著她起舞之際散逸遍體,令她有種失魂落魄的暈眩。每當她略一擺腰,飽滿的乳團就在僅堪圍束的絹衫下躍動不已,乳間深溝裡早已逼出汗珠,襯得白嫩透紅的胸脯愈增艷色。
在她舉步迴旋時,薄可透空的綢裙往往自腿根處一路服貼,將那豐潤修長的美腿徹底拱現,幾可窺見膚光。
若在大白天裡看來,楊明雪這一身打扮完全掩不住曼妙身材;即便是在庭夜掌燈之下,一切也都若隱若現,足以讓有心者看得心癢難搔,著實勾人慾火。
楊明雪自然心知肚明,卻也只能含羞忍怯地照辦。在師妹面前,她再緊張也得表現得泰然自若,但還是無法不注意唐安投來的灼熱視線,只能抿唇不語,藉以按下屢屢欲洩的喘息……
夜燕蘭沉醉夢鄉,唐安卻悄悄起身披了袍子,靜靜前往他一人獨享的秘境。
當他到時,小屋裡早已春色無邊。
李凝真輕按臻兒香肩,在她耳後嬌聲道:「臻兒來,像這樣對準你娘那兒,扶著它慢慢進去……對啦對啦,是不是愈來愈緊了呢?插到底了就慢慢退出來,再狠狠插下去……」
嬌膩的嗓音中夾著楊明雪羞怯黏膩的呻吟,竟似處子初夜那般生澀。
「嗯,嗯……娘,我要進去了喔……」
僅著抹胸的臻兒嚦嚦細喘,股間聳立著一條細長彎翹的假陽具,聽著身後的指示慢慢戳進楊明雪的濕嫩牝肉;細如人指的淫器輕易鑽入,雖無粗漲外觀,卻搔得膣穴底部猛烈收縮,偏偏難以緊裹器身。
空自用力的結果,旋即弄得楊明雪肉穴酸軟,頻頻潑洩淫液,明明慾火高張卻無從盡興,當真陰損得很。可這淫具插在臻兒體內那頭卻是極粗,塞得臻兒的小嫩穴飽滿鼓脹,周圍的薄嫩肉瓣緊緊吸附淫器,隨著擺動不住吞吐滋滋作響。
李凝真拍手笑道:「臻兒真聰明!來,你娘從酒席就一直忍到現在,現在該是好好犒賞她的時候啦。」
臻兒喘息不已,嬌聲答應,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腰上,盡其所能地模仿唐安姦淫她的模樣來侍奉娘親。
楊明雪席間所著的麗裝早已褪去,渾身赤裸的她緊咬銀牙,拚命忍受著被女兒姦淫的詭異快感,卻仍耐不住那惡毒淫具的催誘,終於還是放聲哭喚出來。
白皙的肉體隨著臻兒動作翻騰跳躍,連李凝真也趁機揉上她的豐胸,捏著香汗恣意玩弄。她股間所插的假陽具卻是粗大無比,不住噴出少許精漿,顯見道袍下的嬌軀渴求愛慾,正興奮得難以自制。
唐安看得心曠神怡,下體麈柄充血高昂,一時卻沒打算上前參與。臻兒已經懷孕,遲早都得離家藏匿,直到偷偷生下孩子才能回來,這段期間當然得有人陪著她。無論派楊明雪或李凝真相隨,只要臻兒不在,餘下那人都沒理留在唐府,到時候怕是三女一齊離家的狀況。
倘若如此,他可有一段時日不能隨時姦淫三名女奴,自然要培養她們互相慰藉的好習慣。否則李凝真興頭一來,找來成群壯漢滿足淫慾還不打緊,萬一把楊明雪和臻兒一齊群奸,可就不好收拾。
誰知道李凝真會不會記得殺光他們,好讓冰清玉潔的楊女俠貞潔如常呢?應該是不可能的。李凝真一定捨不得那些讓她銷魂的肉棒,臻兒則會被漢子們壓得動彈不得,任其為所欲為。至於楊明雪一定想拔劍,可是因被輪姦得渾身虛脫,除了拚命夾緊男人的肉根之外,其實也只剩呻吟聲堪為抗拒手段……
「啊……凝真,住手……別、別這樣……啊!」
楊明雪嬌聲悲吟,驟然把唐安拉回現實。李凝真仰躺榻上,已經和臻兒前後夾擊,同時插弄著楊明雪的蜜穴與後庭。楊明雪坐在她身上,緊摟著臻兒不放,不知該迎合哪一方的抽送,雙眸卻已朦朧起來,鮮潤的唇邊淌涎滴垂,彷彿快要昏了過去。
臻兒擁著娘親嬌聲輕喘,回頭望向唐安:「爹,快來、快來……娘的嘴還空著喔,快喂娘喝點東西嘛……」
臻兒的孝心、李凝真的奴姓、楊明雪的韻味、還有唯一能睡在他枕邊的愛妻燕蘭。
這樣就足夠了。明知難逃精盡人亡的下場,唐安也不打算停下他長年縱慾的行徑,那是從某個時候、某件緣由開始,再也停不下來的定數。
唐安展顏一笑,寬解衣袍,慢慢踏向火熱纏綿的愛奴們。
穠麗夜色一如往常,一如往後,一如她們熟悉的夜,和那迤邐入夢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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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光:「從《落紅記》《春公子》《仙靈卦》到這篇《迷離鄉》,算是以唐安為主角的一系列故事,在此篇做一完結。」
召集人:「恭喜方兄了,前後整整五年時光。不容易呀。」
方寸光:「前面幾篇我都以獨立成篇為目標,這篇也不例外;但是本篇身負完結篇的任務,從前三篇故事引述的部分自然比較多,所以還是建議讀者們看過前三篇,對本篇故事才能全盤理解。雖然《落紅記》已經是四年前的老作品,文筆粗劣之處有時我自己都不敢回頭看……」
小母鱉:「方寸光兄過謙啦。前三篇也都是無可置疑的精品呀。小母鱉想先在此做個簡單的回顧。首章出場的《落紅記》,經由方寸光兄不凡筆力,字彙精準且辭藻優美,鮮明堆砌出動人美麗的女角在眼前,看到唐安與江子翔淫棍的設定,還以為皆以迷姦或淫辱的方式奪取女人貞節,沒想到唐安一角,竟似乎對燕蘭有了情意,這便有了純戀成份。」
姑且不論這份感覺是否包括真心,亦僅是肉慾揮發的曖昧情愫,以內容有姦淫擄掠的文章來講,這一點便是最特別之處,其他的就沒有太多起伏的波動了。
召集人:「嗯,首篇基本是情色和武俠並重,唐安也是當作正面人物來刻畫的,方兄的出色文筆發揮極佳,令人讚歎。只是對我這樣酷喜黑暗文的人來說,閱讀的快感就不是很足了。」
小母鱉:「幸好方兄很快就來了個大轉變,續篇的《春公子》連如玉峰最赫赫有名的楊明雪也被玷污,在春公子與唐安攜手設計的連環陷阱,讓這位諸多英雄好漢垂涎的女角,在仙女落紅丹的淫穢威力下迷失!」
一連串的肉戲,方寸光兄寫來,慾望彷彿在文中隱然躍動!無法擊敗強敵,不願落入淫媒手中任其褻玩。唐安的舌燦蓮花,再加上當時的刻不容緩,一向冷靜的楊明雪也動搖了,繼而讓自己淪為兩人胯下玩物!
當時的情況,或許能從他話語中巡察破綻,但打不過春公子,且敵人又步步逼進的緊急危機裡,楊明雪就這樣被無法明辨的謊言給欺騙,在女角顯得可笑卻又似乎合理的陷入絕境,方寸光兄將此突兀處理得不顯衝突。
而頭篇燕蘭甘願獻身給唐安的肉戲,讀來有些索然無味,不似楊明雪這章如此肉味洋溢,使我讀來興奮不已!從唐安無意誤闖後庭開始,便點燃了我亢奮情緒,只因將自己帶入設計楊明雪的男角里!
想想,如果我便是唐安,就算本身武藝不如如玉峰女徒,但在步步設計下,讓許多江湖中人垂涎的女人委身我胯下、並恣意褻玩,那是多讓人興奮的事啊!
練武的女體均稱白嫩、細滑誘人,讓她在面前強忍不願脫下衣裳,於激烈交歡中搖擺一對豪乳,掀動波波臀波肉浪,無贅肉的女肌浮現香汗、嬌喘噓噓。
我表面上裝作被局勢所迫的無奈,但計誘獵物成功的獎賞過程中,理所當然地提槍對楊明雪連環突刺,大方無礙地對她口出羞語,佔領處子所有能交歡的入口,只讓春公子領到玉乳的初次,嘿連身為女人的我都感到興奮,有哪個男人會不沉迷在這種溫柔鄉里的?
rking:「沒錯,沒錯!看的我口水都要滴下來了︿ˍ︿嘿嘿……原來一直以為方兄是正統光明派的色文作者,看了這篇才知道,原來方兄也是我虐派的同道中人呀,哈哈……」
小母鱉:「至於仙靈卦一文嘛,以中國奧妙精深的爻卦為主題,帶出一名女性又將墮落的故事;博大精深的爻辭,除了讓人暗歎作者的文學功力,也藉由卜卦而出的結果,合理潤飾李凝真所有的慘澹遭遇。」
左胡:「這個……偶是俗人,爻卦什麼的一概搞不懂汗。只注意到那些精彩的情色描寫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母鱉:「情色描寫當然是重中之重啦。古代背景,加上字句間古意盎然的淡雅,格外令人回味,在形容古代侍女的嬌柔風情,讓讀者輕易明白這名女角是如何的韻味流轉。」
原用來保護貞節的守貞功,竟成為李凝真使男性慾仙欲死的推手!
唐安與慕藏春將一招招淫邪詭魅的荒唐,盡使在單純潔淨的女體上,無法抗拒的肉體歡愉、沉淪其中的絕望、毫無籌碼的局面,都成為李凝真步步墮落的身不由已。
抱殘:「只可惜最後沒有虐殺掉,不夠血腥刺激哇!要是能再多發揮一些墮落的橋段就好了……」
小母鱉:「嘩,抱殘兄你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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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方寸光四部曲之迷離鄉
作者:方寸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