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道之鬼機器

老談不老,才四十出頭,在金大集團裡也算有數的資深人力資源專家,前不久,前任人力資源經理陞遷,放眼整個集團,還真找不出幾個比他更有經驗的。雖說不爭名利,可也該水到渠成了吧。

老談也老了,就在前不久開始顯出老態來的。就在幾乎所有人都打算恭賀老談的時候,老總新招進一名海歸美女鍾佩婉,據說是留英MBA,直接上位,生生將他嘴裡的肉搶去。

搶就搶吧,從來都是人家搶他的,同事笑他懦弱,老闆誇他服從,反正談文光也習慣了,這麼多年夾著尾巴也就是這麼過來的,還過不去這道小坎嗎,自個生生悶氣就算,可不敢對老闆大聲埋怨。

可是,鍾佩婉這臭婆娘偏生跟他過不去,一來就盯著他不放,強烈鄙視他,不斷貶低他的業務能力,說他腦殼銹壞了,跟不上時代了,做出來的方案都可以直接送到博物館供人瞻仰,更令人髮指的是當眾嘲笑他的長相猥瑣,又矮又瘦,用臭婆娘的原話說就是「比猴子還醜陋」,「沒人要的老古董」。

不錯,你鍾佩婉是國色天香,身材曼妙,比我還高了大半個頭,作為男人來說,的確是讓人鬱悶,如此就有權利任意踐踏男人的尊嚴了嗎?更何況,就算是上司,也比我年輕那麼多,不懂得敬老尊賢嗎?

一憶到此,老談就忍不住淚水盈眶,拿著公文包的手指關節握得發白。

下班的這一截路好長,長得他倍感絕望,長得失魂落魄,陰雲四合的鬼天氣只是再次強調了這一點。

天越來越黑了,路燈不知何故也沒開,只是傍晚時分,卻比夜晚還陰暗,空中捲起小漩渦,落葉紙屑離地而起。店舖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談文光,空無一人。

老談沒有意識到周圍的變化,勾著頭慢慢走,只顧沉浸在紛亂的思緒中。

最可惡的就是今天,姓鍾的揪住他一個小問題不放,喊到辦公桌前,大加訓斥,還要扣發他一個季度的績效獎金。一個柳眉倒豎,活似三娘教子,一個唯唯諾諾,灰頭灰臉,壞就壞在董事長難得地路過人力資源部,進來視察,正好目睹了這一幕,還笑著拍了拍談文光的肩頭說,「老談,怎麼不行了,要服老啊。」直教談文光欲哭無淚。

在公司裡,董事長一直表示挺欣賞老談的,見了面都是親熱地叫「文光」,這下變成「老談」了,還要「服老」,天哪,難道連董事長的信任也失去了嗎,那他在公司的前途不是徹底完了?姓黎的一定早有預謀,分明在玩他,有意陷害他。

鍾佩婉臭婊,你奪走了屬於我的東西,還要毀了我的一切,只要有機會,老子一定玩死你!

老談無聲地吶喊,黑鏡框後面的眼睛裡已讓怨念燒得通紅。

濃密的陰雲迅速向老談頭頂聚攏,電光閃過,「轟隆隆隆……」一串炸雷,大雨傾瀉而下。

老談驚恐地將公文包頂在頭上,抱頭鼠竄。雨水像是長了眼追著他砸,瞬間就把他澆了個通透。

到處都是暗不見天日,只有前面有隱約的光亮。

談文光昏頭昏腦地衝進門去,大雨在身後咆哮。談文光長長地透了口氣,取下眼鏡,拿公文包裡的紙巾揩拭,再戴上,世界方重新清晰起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不知什麼位置的中式舊雜貨鋪中。

一個枯瘦的山羊鬍子的老人坐在靠門的放著文房四寶的舊書桌後面,努力瞪大豆豉粒大的老眼瞧他,表情特別嚴肅,倒是與這店裡的風格挺搭調。老談不明白老人瞪著他幹什麼,恍然明白他挾著雨水進來,弄濕了好大一塊地面,只好訕訕地說:「對不起啦老人家。」

老者好似不會說話,看了他一會,拿起毛筆寫下幾個大字:「買東西否?」

「我,嘿嘿,隨便看看,避一下雨可以嗎?」

老人又寫道:「如此自便。」便低頭看他的豎排書,再也不理會他。

老談心想,現代社會竟還有這樣的老古董也算難得。大雨是越下越勁,沒個盡頭。他呆立了一會,覺著無聊,便在店裡溜躂起來。

店不大,二十來平米左右,堆滿了貨品,燈光也不甚亮,一根長長的電線吊著一個裸燈泡,在風中搖來晃去,弄得四下裡的影子也是長長短短地變化。談文光看來看去,都是各式舊物,明清和民國時期的雕飾風格,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多少興趣,倒是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形狀像販賣機一般的東西,雖然式樣粗笨,外殼上描著晚清花紋,但終究是一台能通電,還有自動取物口的現代玩意。

這個古董不似古董,新潮不算新潮的販賣機勾起了老談的興趣,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

販賣機的確相當異樣,整個造型是一張小丑的臉,左眼液晶顯示屏,很小,只能容納幾行字的寬度,屏上方刻著一行小中文隸字,「三思而後行」,右眼是一排數字鍵,鼻孔做得相當的大,開了個橢圓的口子,用中文隸書寫著,「進物口」,「取物口」就是嘴巴了,往兩頭翹的大嘴巴大到可以把一個成人塞進去,均有下垂的鐵板擋住。談文光試著推開擋板瞄了一眼,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倒有一股陰風撲出來,讓他打了兩個寒噤。

老談趕緊鬆手,又繞到機器背後,除了一根格外粗大的電纜,埋進了地下,什麼也沒有。他扯了扯,紋絲不動,看來埋得既深又結實。

這玩意到底能賣什麼東西呢?這念頭越發強烈,誘惑得心裡直撓。

老談偷偷朝老者那裡瞟瞟,老人看書看得正歡,壓根不理睬他。

手指伸到啟動按鈕器上,又頓了頓。「三思而後行」,有什麼危險嗎?不可能爆炸吧。就算是個炸彈,看這機子的老舊程度,也早過了有效期了。只看一看就關掉,不會死人吧……

「嗒……滋……」機器啟動了。顯示屏綠光閃了幾閃,顯出了幾行綠熒熒的字:「歡迎使用人體販賣機。請按1鍵進入操作,按2鍵得到幫助,按3鍵返回上一級菜單,按4鍵退出系統。」

屏上的字在不停地變化,老談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彷彿進入了一個魔幻世界。

根據機器自己的介紹,可以售賣一切人體身上的器官甚至整個完整的人,如果有特定的對象,就需要對象的姓名和生辰日期,還需要他(她)身上的一樣東西,比如一根毛髮或血液之類的。與此同時,顧客也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才能取得。這裡不收現金,都是易物。一種原則是以什麼換什麼,比如,你要某人的人頭,你就得拿自己的人頭換。還有一種是以自己的體液換,機器會自動換算出什麼器官需要兌換多少毫升體液。

太誇張了吧,這也能行?

老談根本不信,抱著好玩的心態進入系統操作。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像進了一個數字迷宮,不停地要他作選擇題,比如選「男」還是「女」,是「完整」還是「局部」,是「上肢」還是「下肢」,上肢裡又分「頭部」「胸部」還是「腹部」「手部」,那麼你想要胸部的哪一部分呢,是「左乳房」還是「右乳房」,那麼你需要付出「150毫升體液」的代價。

乳房!突然蹦出來的兩個綠字刺激得老談眼鏡片亮了幾亮。眼前閃過鍾佩婉高檔的職業裙裝下挺拔高聳的雙峰。那麼一定還有陰戶啊。果然有,包括報價,根據易物原則羅列兩個價,一是拿自己的雞雞換,老談心道,誰這麼做才是蠢蛋哩。二是體液兩百五十毫升。我老談幾泡濃精換來鍾佩婉的騷屄,也不虧呀。

老談臉色發紅,呼吸急促,隨即失笑地搖搖頭。二百五,哈哈,相信這鬼玩意才真是二百五哩,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正巧雨說住就住了,便關上機器,向老人告辭,老人卻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出得門來,方發現這家小店位置在兩幢摩天大廈之間夾成的小巷子盡頭,獨此一家,巷子裡陰暗潮冷,難為它還維持得下去。

公司上下都知道了,鍾佩婉是貓,老談是鼠,只要一聽到那熟悉的高跟鞋有節奏地敲打地板的聲音,老談就像隻老鼠縮在他的座席後頭,不敢露頭。

俗話講得好,越是怕什麼越會來什麼。用上午點心的時間,老談泡了杯速溶咖啡,正待回座,身後突然傳來高跟鞋的達達聲,他一緊張,轉得太急,正好就一頭撞到了鍾佩婉柔軟的胸口,咖啡也一滴不剩地全讓她米色的套裙照單全收。

宛如晴天霹靂,這下變故讓兩人都懵了。鍾佩婉先反應過來,尖叫一聲,俏臉漲得通紅,運足力氣衝著老談狠狠一巴掌,將老談的眼鏡抽到地上砸成五代十國。一頭往洗手間衝去,遠遠還能聽到她切齒叫道:「談文光,我跟你沒完!」

部門裡的其它人都同情地看著老談,看著一個宣判了死刑的可憐蟲,秘書金雁替他撿起眼鏡說:「老談,趕快走吧。」

老談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看著自己四處亂糟糟破敗不堪的家,悲從中來,和他一起起步的劉晉生,已經做到總經理助理,不停地往上爬,香車美人豪宅都有了,自己卻是越混越窩囊,老婆都跟人跑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無人收拾,別人是不知道,他自己都嫌棄自己,這下又徹底開罪了頂頭上司,想想今後的日子更加生不如死了。

迷迷糊糊中,他又看到了那台詭異的機器,看到了鍾佩婉從機器裡一絲不掛地鑽出來,張開長臂摟住他說:「談哥,我整個都屬於你了,你狠狠地干我吧,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    ***    ***    ***

老談驚醒過來,身下遺了一灘精。

沒錯,那台販賣機,眼下唯一能制那女人的只有那台機器了。

興許那機器真有點名堂呢?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250毫升,不就是多打幾次手槍嗎,反正自己也沒老婆了,少招幾次妓,努力在家裡多做點作業吧。

老談越想越興奮,進入了癲狂狀態。

此後幾天,出人意料地相安無事。但是老談從鍾佩婉冷冷的眼神中意識到,她在等待機會一擊必殺,徹底將他趕出公司。與此同時,他也加緊了積精工程,一晚上六七次不是想像的那麼容易,腰酸腿軟背疼,黑眼圈越來越重,弄得同事們以為他是怕成這樣,越發看他不來了。

用不著黎臭婊,這鬼機器就把老子玩死了。

***    ***    ***    ***

「請將交易物放入進物口中按確認。」

老談哆哆嗦嗦地將一量筒的精液還有一根長髮一併放入了陰風颼颼的進物口中。又在提示下輸入了鍾佩婉的生辰日期。

相比打到虛脫的精液而言,生日好查,公司檔案裡都有每人的身份證號,再換算成舊歷,搞定,而要找到生性愛潔的鍾佩婉身上的東西就曲折多了,一言難盡,但也總算讓老談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弄到了一根毛髮。再在這天夜裡,做賊一般抱著這些東西來找無名小巷,還好,一找就著。還是這個老店,還是那個老人,根本不搭理他,由得他在販賣機那弄來弄去。

時間像停滯了一般,機器半天沒有反應,又被騙了嗎?

屏上突然顯示出字來。

「對像資料:鍾佩婉,女,1980年生,天蠍座,AB型血,身高170CM,……數據無誤請確認。」

一切都像那麼回事,老談的心臟狂跳起來。「您的體液250毫升,需要兌換對象的哪個部位:1、手臂,2、大腿……」

老談毫不猶豫地按下「陰戶」的選項。

「傳送中,請耐心等待……」

真的會有東西出來嗎?會是什麼呢?真是陰戶?

小丑的左眼一閃一閃的,大嘴咧開,活像在演一出鬧劇,而鬧劇的主角就是站在它面前滿懷期待又患得患失的談文光。

「咚。」

又過了很長的時間,低沉地聲音從取物口傳出,像是什麼對像掉在鐵板上。

老談害怕地將手伸進去,握住了一團軟綿綿的肉。

竟然!果然!真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女陰!白嫩的肌理,黑細的毛髮,一點不少,彈性十足,還有蠕動的感覺。

老談如遭雷擊,拿著這個握著有溫度還像活的一樣會收縮的女陰翻來倒去,不知所措。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仿真的塑料製品,絕對是真貨。但,不可能是鍾佩婉本人的吧,那也太超現實了,唯一的可能是從屍體上割下來的吧,又何以這麼新鮮,還會動彈呢?

還有,這台販賣機還真的能賣人體!

詭異啊!詭異啊!詭異啊!

帶著一腦袋的疑問和用250毫升精蟲換來的女陰,老談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驚懼,疑惑,亢奮,諸多情緒交織,加上多日的辛勞,折磨得老談一到家就癱倒在沙發上睡死過去。

半夜,老談醒了過來,以為剛才的一切是場夢魘,直到他再次看到了那團陰戶。

月色姣好,穿過窗子照在滾落在地面的陰戶上面,透出白濛濛的光輝。

他小心地捧起肉團,拂過灰塵,細細地打量。這陰戶白皙幼嫩,上方毛髮濃密,梳理整齊,有過修整,陰唇厚實幹淨,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將花徑口隱藏得嚴嚴實實的,撥開來看,溪谷內鮮紅欲滴,層嶂迭戶,小小的蚌珠受到冷風的刺激,竟然漲出了個頭來。翻過來,後部卻被一層淡淡的黑霧包裹。

老談試著尖起一根食指,從肉縫眼裡輕輕插進去,狹小的陰道口應指而開,輕易就滑了進去,奇怪的是並沒有從另一頭穿出來,而是像進入人體腔道一般,咬得緊緊的,濕濕的,帶著體溫。

抽動幾下,嫩肉翻動,腔道裡的汁水多了起來,把老談的整根手指打濕。隨即,小蚌珠也完全凸立起來,顫巍巍地打量著外面陌生的世界。

看著玩著,懼心漸去,色慾又起,不覺下半身興奮莫名,高舉致意了。

可以肯定的是,這不但是一個真正的陰戶,還能任意品玩,不管它是不是鍾佩婉那臭婊的,老子今天先干一炮再說。

老談將陰戶平整地擺放在床鋪正中央,脫光下身,爬在上面,將怒起的肉棒對準花徑口直插下去,果真可以將他的肉棒全部接納不著痕跡,跟他與真人交合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有旁人在場會驚詫莫名,只見一個大男人像狗一樣爬在床上,對著一個小小的肉團幹得正歡,不時發出爽歪歪的浪叫聲。

陰戶緊湊而多汁,肥厚的肉壁一層層地刮過老談的龜頭,嘰嘰咕咕中,淫水四濺,將床單浸漫好大一塊。已有很久沒摸過女人身體的老談再也頂不住這巔峰的快感,怒吼一聲,將一股稀精送入最深處。

老談在河裡游泳,游著游著,底下一股大力揪住他的腳往深水裡拖。

「救命……啊撲……」河水又騷又臭,灌入他的口鼻。他連連嗆住,又在自己劇烈的咳嗽聲中清醒。日頭上了三竿,他一下子驚坐起來,旋即又想起今日休息,方長鬆了一口氣,低頭看床已成一片澤國,他和那團陰戶都無辜地躺在澤國中央。

操,難怪會發河裡的夢。

想起昨晚的瘋狂,貌似自己也沒這麼能幹呀,能幹出一床鋪的水來,況且那水騷臭難聞,像是尿水。自己尿床啦,呸,幾十歲的人啥時候還尿床,況且,睡前習慣性地套了短褲,前端還是乾的呢。那麼唯一的嫌疑就是——陰戶啦!

老談抓過陰戶,使勁掰開,尿道口果然還殘留著幾滴證據。鐵證如山,賴也賴不脫了。老談想起自己做夢還吃了兩口,大怒,對著肥白的肉團就是一巴掌,「反了你,還知道隨地撒尿啦。」

兩片陰唇肉委屈地顫動兩下。

「作為懲罰,老夫要對你實施穿刺之刑!」

宣判之後,老談將陰戶穿入賁起的肉棒,光著身子就這麼掛著去洗漱,他的心情極好,一掃多日的晦氣,還哼上了小調。

陰戶像一張小嘴,套在肉棍棍上一晃一晃,不多時,又有淫汁滑落出來。

「媽的,你這個賤貨,這麼快就發浪啦。來,洗洗羅。」

老談走進衛生間,把陰戶取下來,手指將肉洞撐到最大,湊近肉棒,一股急促而猛烈地尿柱筆直地射入陰道內,又從洞內奔湧而出,淅淅瀝瀝流到地上。

陰戶像受到莫大的刺激,肌肉不停地抽搐。老談看得有趣,改變了個姿勢,將陰戶平平端著,很快尿水就把肉洞灌滿,往上翻湧,老談順勢將肉棒堵住往下壓,生生將尿液憋回洞中,玩得不亦樂乎。

如果身下的是真人,一定會被他玩得兩眼翻白。

一切草草收拾停當後,老談發現肚子餓得很了,找出方便麵,權作早餐。泡麵的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好主意,找了一個玻璃小盆,將陰戶洞口朝上放進去,用一隻圓環將洞口擴開,裡面鮮紅的肉壁看得一清二楚。老談將不那麼燙的湯汁澆進肉制的「碗」中,又把泡開的麵條一綹綹拿筷子挑進去。雖然動作輕柔之極,肉壁還是猛烈地收縮了幾下。

老談正襟危坐,甚至繫上圍巾,開始享用這碗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秘製泡麵。挑出兩根麵條,試了試,唔,別有一股有點說不出的味道,酸酸的,鹹鹹的,還帶著一點點的臊,哼,興許是剛才的尿液沒洗乾淨吧,媽的,背時啊,自己吃自己的尿。

食物下口,恢復了不少元氣,一直處於瘋狂狀態的思緒總算平靜了下來,可以想想事情了。

老談之所以能得到董事長的賞識,能成為公司的資深人力資源師,其實還是有他的一套的,他長於分析和判斷,對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多接觸幾次,他都會有一個比較客觀的意見。當然,對流行的那些什麼分析工具、新潮理論是不熟悉的,與現代人力資源管理理論脫節是他的致命傷,是他在老總心目中失寵而鍾佩婉得寵的根本原因。

無名小巷,古舊雜貨店,奇怪的老人,人體販賣機,活人的陰戶……

哪一樣都是如此超現實,處處透著那麼一股子鬼氣。

這些怪東西又是怎麼突然一下子出現在他刻板的生活中的?

咳,這一個晚上的經歷真是非人的思維所能理解,也就不去費這個腦筋了。

老談並沒有他預料的那麼恐懼,也許人往往就是這樣,在遇到很難探究或非常害怕的東西時,思維反而會繞道而行了。更何況,他現在所得到的都是那麼香艷的際遇,怎麼捨得中途放棄呢?

他所關心的是,這個陰戶到底是不是佩婉臭婊的?雖然在干的時候,腦海中所浮現的都是鍾佩婉的模樣,但不能親眼看到她在面前婉轉承歡畢竟還是不那麼過癮。

退一步講,當個性玩具倒是相當不錯,人家要花大價錢去日本買充氣娃娃,自己只花了250毫升精液就換來個真人陰戶,愛撫也好虐待也罷,對方只能逆來順受,怎麼算都划得來。

問世間還有這等好事嗎?

想起他以前的老婆,模樣差不說,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上個床都要看心情,更勿論換個姿勢玩點花樣了,動不動就訓斥他,拿不做性事來要挾。他的性格那麼懦弱,恐怕跟這個凶悍的前妻不無干係。

看那肌理是那麼的細膩白潔,身上的皮膚也一定光澤富有彈性,陰毛多而不雜,還進行了精心的修剪。

通常有兩種女人修剪陰毛,一種是影星模特之類的公眾人物,怕內褲邊露毛走光,一種是愛惜身體又注重品味的淑女,喜歡井井有條,這個陰戶的毛型更像後者,說明這女人非常注意修飾,而剛剛把陰戶拿到手時就發現它潔淨無異味,還帶有一絲芬芳,反映這女人一定愛潔。所以老談能夠斷定,不論這個陰戶的原主人是不是鍾佩婉,至少也是個大美人。

想到這裡又有一個問題出來了。原主人知道自己丟了陰戶嗎?如果真丟了那她會怎麼生活?怎麼排泄?從早上的情形看,這陰戶是有知覺的,還會撒尿,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推論,陰戶雖然與主人的肉體從空間上分離了,但在實質上又是聯結在一起的,女主人想做什麼事都沒有問題,只是完成的地點卻在另一處。

也就是說,那女人早上起來在自己家的衛生間撒尿,尿卻撒到了可能是幾公里之外的陌生男人的床上。

很詭異不是嗎?可是很有意思喔。

再反過來推論,他老談對這陰戶所做的任何事情,那這陰戶的原主人都應該能感受得到,比如性交,那女人也會如同真的在跟人性交一樣,只是不知道誰在干她罷了。

能隨意地控制別人,別人卻不明所以,這正是老談這類習慣於躲在幕後不習慣站在台前的傢伙最願意幹的事情。當然,這些結論與鍾佩婉都是那麼吻合,如果真是她的話,那就太太太爽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怎麼證實?難道跑去人家府上去問:「鍾小姐,您丟了陰戶嗎?」

不把腦袋打開花才怪。

一上午,老談都與陰戶泡在一起,經過早上的虐待,陰戶看上去有些紅腫,於是老談極盡溫柔,用溫水浸泡,上藥,直致恢復原狀,又抹上泡泡液,拿他的剃刀將陰毛仔細刮淨,這一來就真正像初生的嬰兒般乾淨了。

老談越看越愛,忍不住在陰戶上親吻起來。

正在此時,一股尿水從陰戶的尿道口衝了出來,恰好灌入老談的嘴裡。

「呸呸呸!」老談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惱怒地將陰戶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陰戶果然知道害怕,生生將尿憋了回去。

「操,不給點顏色不知道厲害。」

老談馬上想到了一個驗證陰戶主人的主意,撥通了鍾佩婉的手機。

「喂,請問哪位。」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我是談文光啊。」

「喔,談工啊,有什麼事嗎?」

老談聽出了電話裡的聲音迅速冷淡下來,冷笑一聲,一邊說:「鍾經理啊,我是為上次的事情道歉來的。」一邊將一根縫衣針往陰戶肉上扎去。

「那倒不……啊呀!」

電話裡傳來一聲慘叫。

再證實一下。

縫衣針朝陰蒂刺了下去。

血珠迸出。

「呀……」比上一次更長更尖厲的驚叫聲在電話裡迴盪。

老談將手指插進陰道,使勁揉搓起來。

「對……對不起……談工,我現在不……不太方便,有什麼事………上班再說……好嗎?」

聽得出鍾佩婉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勉強在說。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老談微笑著掛斷了電話,抽出手指,望著上面晶亮的粘液說道。

對鍾佩婉來說,噩夢始於那天晚上。

鍾佩婉從小就是寵兒,出生於高官之家,錦衣玉食,早就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事實也是如此,從學業有成到企業高管,她幾乎是以加速度在人生的征程中狂奔,別人要付出一生還得不到的東西她卻唾手可得。

雖然她的身材、美貌、氣質足以讓大多數的女性感到絕望,但她並不希望自己因外形而成為眾人的焦點。事實上,她的高傲也不允許她與中下層的人士過多交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本身就屬於上流社會,也永遠只會與那些名士豪紳廝混在一起。

所以,當有人告訴她,部門裡那個叫談文光的中年男子對她耿耿於懷時,她只覺得好笑。在她眼裡,談文光之流只屬於在社會中苦苦掙扎的類型,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費盡心力夾緊尾巴只為混口飯或混個好出身,憑什麼能與她鍾大小姐相提並論。

況且,那傢伙做出來的東西也太老土了,也配稱資深人力資源師。她不禁為金大集團而哀歎。對那幫臭蟲,她是從來不放在眼裡也從來不會客氣的,年長又如何,資歷又如何,做得不對就該當眾批評,這是她在英國留學時學到的經驗。中國人就是這樣,欲說還休,羞羞答答,明明做錯了還要拐過彎先表揚幾句,這是她最反感的,她要在企業中倡導一種新風尚,有話直說,實事求是,但是不要記仇,不要報復。

老總問她,別人能認可嗎?

她自信地說,一定會的,只要您的支持和一段時間。

晚上,她陪同老總去網球場打球,她是個球類愛好者,論起球技,就算是老總還是董事長都遠不是她的對手。

果不其然,兩個小時下來,兩個老闆都累趴下了,她的一雙健美的長腿像小鹿般還在賽場上翩飛,只有一點點的氣喘,香汗淋漓。

董事長對老總說,:「老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李總笑道:「技不如人就算了,別拿年輕人說詞喔。」

鍾佩婉嫣然一笑道:「不陪兩位老闆玩了,我還約了朋友,先走一步啦。」

「別告訴我是男朋友喔。」

淋浴間裡,鍾佩婉將身子抹乾,在脖子、腋下和隱秘處都噴了點CD香水,長髮梳直整齊地盤起來,她就是這樣的人,做什麼事都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她的心情很好。李總笑得不錯,她正是要去見新認識的男友,遠橋電訊王董的大公子。

就在此時,她的下身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有人在拿刀子慢慢鋸她的肉一般,來得是如此猛烈,以至於她來不及反應就暈倒在地。

等她從昏迷中回過神來時,疼痛消失了,但是發現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她的陰戶不見了!

在本該長陰戶的地方現在蒙上了一層黑霧。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去觸摸黑霧,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摸不到,那一團原本屬於她的肉,現在竟然失去了。

她又分明地感覺到,陰戶還在,但是離開了身體,來到了一個陰冷的地方。

「啊!」她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再次暈倒。

當她醒過來時,她希望剛才的一切只是場惡夢。然而,絕望再次籠罩了她。

而這一次,她感覺到陰戶被一個什麼東西包裹著旅行,晃晃蕩蕩的。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降臨到她的頭上。

這裡是一家高檔俱樂部,會員幹任何事情都沒人干涉。鍾佩婉在淋浴間呆上這麼久並沒有誰知道。

在短時間的魂飛魄散後,鍾佩婉不得不接受了現實,木然地穿上衣物,走出門外,對服務員的笑臉視而不見。

約會自然泡湯了,她只想趕快回到家中。

開車的路上,她還算冷靜,心想這事醫院肯定幫不了忙,還不好啟齒,跟人說自己丟了陰戶嗎?誰信啊,還只會成為人家的笑柄,這就毋寧死了。一定是中邪了,還邪得厲害,我要趕快找最好的法師來驅邪。

正尋思著,下身傳來新的感覺,像是有人用手指在撫弄,掰開,不多時,一個指頭插了進來。

噢,NO!

鍾佩婉又羞又怒,忍不住將兩腿夾緊,馬上又意識到沒有任何意義,陰戶已經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了。

她自然已非處女,也不排斥高潮,她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明白,只要是瘋狂的做愛她都投入得很,快感來得特別快,正因為如此,在性事中她反而矜持得很,從來都不允許性愛夥伴玩弄她的性器或是作出過於親暱的舉動,以免自己失態難堪。

可是。現在她身不由己了,隱秘處被神秘人像捲心菜一樣地翻弄著,一股股電擊般的感覺衝上腦門,下身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泌汁液。摩擦越來越強,邪惡的快感在不停地升高。又突然停頓下來,她以為結束了,不由得有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慶幸。

熟悉的感覺驀然而至,一根粗大的肉棒擠了進來,深深地往裡插去。

在她正在燈火輝煌的馬路上駕馭那輛漂亮的紅色跑車的同時,她竟被一個神秘的傢伙粗暴地姦淫了。

上帝!救我!

鍾佩婉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方向盤,不得不彎到路側,關上油門,昂起頭,叉開腿,用最不堪的姿勢任憑遙遠的陌生人透過邪術來凌辱她的身體。

當精液深深地打進她的子宮口時,她也到達了快感的頂峰,「啊」地呻吟出聲,長髮甩過頭頂。

這一次終於結束了。但焉知不是下一次更大的凌辱的開始?

鍾佩婉抱著肩,站在清冷的街頭,感到無比的孤獨和恐懼。

太噁心,太可怕,太不知所謂了……上帝,求您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吧。

兩行清淚,流星一般劃過鍾佩婉瑩白如玉的臉龐。

***    ***    ***    ***

事態的發展正如她最壞的預料,或者說比預料更壞。

整個晚上她根本睡不著,呆呆地坐在床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天亮後,早餐也沒心思吃,小便漲,上了一趟衛生間,倒是能正常排泄,便池裡卻沒有一滴尿液。

不久,折磨如期而至。

她不知道那個變態狂魔是怎麼折騰她的,只知道她像是被念了緊箍咒的孫猴子,不時地躺在地上打滾,嚎叫,時而又進入惱人的性交,弄得她淫水漣漣,沒有消停。

家裡的傭人非常擔心,敲了幾次門不敢進來,都被她厲聲罵開了。

剛剛能喘口氣,手機便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鍾佩婉本不欲接,但鈴聲堅持不懈。她轉念一想,會不會是那個變態佬打的呢,只要能與他通上話,也許有希望解決,要錢也好要什麼也罷,都行。

結果一接,卻是談文光那混蛋打來的,不帶愛相的人永遠也做不出正確的事情,還說些七不扯八的事情,在這種時候真恨不得扼死他。

就在她來不及發脾氣的時候,下身傳來針刺的劇痛,使她忍不住厲聲尖叫起來,接下來又一下更猛的,她的叫聲淒厲,響徹樓宇。

門被撞開了,父親和幾個家人一起七手八腳地捉住她,往醫院送。

鍾佩婉躺在病床上直直地望著潔白的房頂,幾個小時,她都是這麼過來的,誰問她的話都不作聲,醫生所作的任何檢查都是正常,除了面容有些憔悴,缺少休息之外都挺好的。

這使所有人感到困惑。

誰也不知道,就在這幾個小時,她還在忍受遠方的折磨,還要盡力不露出痕跡。

她明顯地感覺到,針刺之刑後,那神秘人的玩法開始升級了,不再限於玩弄她的陰戶,還要讓她的精神、意志和身體都要接受他的調教。

所以,他開始用針刺作為信號,反覆地試驗,只要沒有如到他的意就有更瘋狂的刑辱降臨。多次之後,冰雪聰明的鍾佩婉終於明白了那惡魔的意圖,並開始配合他的指令。

針輕刺一下。

鍾佩婉收緊雙腿,用力夾緊下身的肌肉,肉壁將陰戶裡的手指咬得死死的。

針刺兩下。

鍾佩婉歎了口氣,將大腿輕輕叉開,放鬆陰肌。

神秘人的手掌在她的陰阜上輕輕拍了兩下,以示獎勵。

可是,鍾佩婉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針刺三下,她就要排尿。雖然她已經明白了這個指令,但這種禽獸般的行為令她實在不堪。

很顯然,狂風暴雨般的虐打再次來臨。

鍾佩婉尖叫著,從病床上翻滾下來。大家都只能按住她,不知所措。

她勉強抬起頭,汗水濕透了額頭,對著無所適從的父親輕聲說:「爸,我請你做一件事,找一個法師,最好的,來救我!」

證實了鍾佩婉的確就是這陰戶的主人後,老談都快樂瘋了。

天道循環,終有報應,鍾臭婊,你總算落到老子手裡了。

一想起剛才針刺陰戶時,在電話裡鍾佩婉的慘叫聲,就像那臭婊在他面前痛苦求饒一樣,差點讓他爽到爆。

他的推論果然無比正確。

那麼,現在就是怎麼來慢慢地、好好地、盡興地玩弄這只陰戶,不,是玩弄鍾佩婉這臭婊的時候了。

不停地幹,插得她死去活來當然是可以,只是他沒那個本錢了。為了湊齊那250毫升精液,他沒日沒夜打手槍,只差沒把雞雞搓脫皮,早就體力精力高度透支了。換回陰戶後,還是因為這事太奇特太刺激才引誘得他支持了下來,否則以他不惑之年的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一定要注意休息了,身體好才是干鍾臭婊的本錢啊。

但是,就這樣把陰戶擺在一邊輕輕放過又是老談所不甘心的,總要找些名堂來玩就好。

老談從剛才的針刺中得到啟發,雞巴一抖,計上心來。

如果我可以通過操縱她的陰戶達到操縱整個人的目的,那豈不有趣?

於是,老談開始做試驗。

他想起自己過去養狗的經驗,狗也不懂人話,但是會記住動作,要狗人立打躬,先作一個舉起的手勢,然後將它的兩隻前腿抬起,反覆多次,做得好就給獎勵,做得不好一定懲罰,形成條件刺激。

對鍾佩婉的條件刺激只能是通過觸覺,形成痛覺,來引導她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動作。他從簡單的目標開始,針在陰肉上刺一下,陰道要學會自己收緊。

他先做示範,輕輕地刺一下,然後手指夾住她的兩片陰唇肉用力擠緊。再刺一下,又用力擠緊。

起先進行得有些艱難,陰戶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麼,以為他在純粹的凌虐,純粹憑本能辦事,刺得重了,條件反射地收縮一下,刺得輕了沒任何反應。

老談發現這樣不行,決定加入懲罰,沖陰戶狠摑一巴掌。再來一次,不行,又一巴掌,扇得嫩肉泛紅。沒等他摑第三巴掌,陰戶就明白了過來,羞答答地將陰肌抽緊了。

首戰成功!

老談大喜過望,趕緊愛惜地在光滑的玉戶上輕撫一下,以示鼓勵,口中說:「這婊子還真聰明。」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個擴張陰道的目標飛快地就完成了。而到了第三個目標排尿又開始困難起來。

老談的演示還是到位的,他用吸筒注了一筒清水,針刺三下,將清水射到她的尿道口,再流下來,看上去好像是在撒尿一般。

不知道是的確沒尿可排還是故意抗拒,無論他演示幾次,陰戶就是沒一點反應。

「操,跟老子玩,看誰耗得過誰!」

老談再一次祭起重罰的大旗,卻依然不靈。陰戶已讓他折騰得紅腫不堪,像個肉包子,可憐巴巴地翕動著。

這麼久沒有成績,老談真的怒了,四處亂翻。從工具箱中找出了一根細保險絲,回到桌前,兩指分開溪谷,翻出狹小的尿道口。

「整死你臭屄。」老談獰笑著將保險絲捅進尿道,一面捻搓一面慢慢用力。

雖然有滯礙,但肉體哪能抗得住銅絲的挺進,不斷往裡深入。

陰戶立馬有了反應,肌肉瘋狂地抽動,直至無規律地抽搐,甚至滲出細密的汗珠。

老談的眼前彷彿可以看見痛苦至極的鍾佩婉在地上翻滾哭嚎的樣子。

肌肉突然鬆弛,一股濁黃的尿水挾著血絲洶湧而出。

鍾佩婉失禁了。

「嘖嘖嘖,好可憐,何必當初何必當初啊。」

老談抽出保險絲,捧起陰戶,伸出舌尖,愛憐地舔去陰蒂上殘留的尿粒。

陰肉驚惶地抖動著,尿粒滴下,像是流淌的熱淚。

整個週日,老談對玩弄陰戶著了迷,除了上一趟街買了一大堆快餐品之外,所有的時間都泡在了家裡。他終於將鍾佩婉的陰戶訓練得可以完全按照他的意志和指令進行行動,包括排尿和控制尿,自由玩弄,以針為號,一聲令下,尿道口就顫巍巍地擠出尿液來,再一聲令下趕緊收束緊,再也不敢絲毫違背。

也許,下一次,我還能訓練它做更多的事情。

如此,他用精液換來的,不止只是單個器官了,而是透過這個器官對整個人精神和肉體的控制,隨意要她欲仙欲死或是生不如死。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淌。

老談花了很多時間,饒有興致地將一根長長的爆米花塞進陰道口中,看著它一截截地用力夾斷,再從陰洞裡掏出沾了淫汁的爆米花吃掉,到得後面,弄到陰肉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原本緊閉的玉戶豁開一道大口子,不知羞恥地將隱秘處盡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老談不滿意了,「這才幾下就罷工了,不行,得鍛煉鍛煉。」他搬來剛買來的一套淫具,把一顆跳蛋塞進狹谷中。

跳蛋嗡嗡叫著不緊不慢地折磨著陰戶。

這女人體質果然超強,還特別敏感,剛才還一副死魚模樣,一受刺激又醒過神來,縷縷亮絲從洞口掛出,不多時,漸成氾濫之勢。老談跟陰戶用商量的口氣說道:「以前看小日本的A片,知道有個什麼潮吹,你這麼厲害,也潮吹潮吹讓我欣賞欣賞吧,不要太多,一個小時來三四次就可以了。好不好?」

陰戶無言以對。

老談不知道,就在他興致尤濃的時刻,鍾佩婉的家中已是弄得天翻地覆。

「天蓬天蓬,萬神之宗。威嚴大道,遊行太空。……怒動天地,日月失光。氣吞五嶽,傾摧四方。順吾咒者,速來伏降。違吾咒者,傾死滅亡……」

鍾佩婉的閨房改造成了道房,四下裡儘是道器旗旛,煙霧繚繞,正中央擺著一張床和一張法桌,鍾佩婉閉眼平躺,額頭關節和小腹處都覆著符咒。

兩個頭頂道士帽的男子一手舉幡,一手持桃木劍,圍著床打轉,口中唸唸有詞,還不時地向空中虛刺幾下。

鍾佩婉的家人們聚在門外,緊張地聽著屋裡的動靜。

突然,年長道士的臉色大變,迅速跑動起來,唸咒加快,小道士則停下來燒了幾片黃紙,煙灰飛上空中,久而不散。

「妖孽,哪裡跑!」

老道士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去!」火光明滅中,桃木劍飛快地穿過兩張符咒,直直地釘入香火爐中。

一縷鮮紅在劍尖上散開。

門開了。鍾佩婉的父親第一個闖進來:「怎麼樣天師,抓到了嗎?」

老道抹了抹額頭的大汗,說:「這妖孽實在強悍,不是老夫使出渾身解數還真降不住它。」

「如此太感激了。周媽,請天師到客廳用茶。」

他俯到女兒床前,關切地問:「婉兒,感覺好點了沒有?」

鍾佩婉睜開眼,臉色蒼白,看了他父親一眼,尖叫道:「這是一幫騙子,叫他們滾出去!」

***    ***    ***    ***

週一總算來到了。

以往對老談來說是個痛苦的黑暗的時刻,因為又要面對那個最不願意面對的人。

而今天,他卻早早醒來,迫不及待地要趕到公司,親眼看一看他這兩日的戰果。

自然,作為上帝賜予的早點,他再次不客氣地享用了年輕女人用最曼妙的肉體帶給他的頂級大餐,然後小心翼翼地包起來,放進他的公文包中,走出門,第一次面帶微笑匯入上班族車水馬龍的滾滾洪流之中。

鍾佩婉斜躺在自家別墅的日台上,與閨中好友,也是她可能的未來夫婿的妹妹王嘉輕聲說話。

王嘉雖是富家女,個性卻很獨立,全憑興趣開了一家偵探社,接的都是一些捉姦之類的小案子,鍾佩婉總是笑她「神探王嘉」,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聽到鍾佩婉完整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的人,聽得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害怕地攥緊了鍾佩婉的手。

鍾佩婉又好氣又好笑:「神探都怕成這樣,小心那色鬼找到你頭上。」

王嘉嘟著嘴說:「神探也是人嘛。別嚇我了佩婉姐。你見過那鬼嗎,怎知是只色鬼?」

鍾佩婉臉色緋紅,對這小女孩子作不得聲。她整日整夜被那惡魔折磨,像是完全掌握了她的特點,強制高潮不知來了多少次,弄得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這些事實在羞於啟齒。

「就算是鬼,我不信沒人能制住它。」

鍾佩婉歎道:「其實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妖還是鬼在整我。這兩天父親把這周圍的靈異人士都請到了,也無濟於事,都只說中了邪。倒是昨天來了個枯瘦的老人,打了個偈語,我還在猜,說什麼「渾然本一物,花開各兩枝,三十年前事,由恨生怨人。」

「三十年前,你還沒出生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他說了怎麼辦麼?」

「也是一句偈語,船到橋頭自然直,解鈴還需繫鈴人。」

「咳,老人的意思是放寬心思隨遇而安自然解脫吧。」

「恐怕真有那日子我也被玩死了,不行,我不會放棄,只要讓我知道是誰在搗鬼,決不放過他!」鍾佩婉憤怒地說,「碎,屍,萬,段!」

這幾日她已經不像頭一晚那麼恐懼得發抖,還有一點逆來順受,甘心接受那魔鬼的調教,可她真正害怕的是,那魔鬼顯然志不在此,不僅讓她淹沒在無窮無盡的性慾大海中,還若干次地將男人的濁物深深地射進了她的身體。

那濁物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她會不會因此懷孕呢?一旦生產,她會生出一個什麼東西?難道會是——一隻鬼?!這種深植於心底的恐懼才是促使鍾佩婉積極找出真相的動力。可真相在哪裡?

鍾佩婉望向蒼茫的天空,眼中充滿了迷惘。

***    ***    ***    ***

老談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技術性的小錯誤。

鍾佩婉請假了。對她這種工作狂來說,請假還真是稀罕的事。

同事們頗有些猜測。只有老談才深明真相,這幾日摧殘得太狠,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消受不了啊。

肆意欺負集團公認的美神,還弄得她下不了床,這一切可都是他貌不驚人的老談所為,想到這一點真令他倍感驕傲。

他將手伸進抽屜中,偷偷握住了那團溫軟滑膩的肉塊。心中快活地歎道,只可惜再大的成就也只能自己獨享了。沒能親眼見到黎臭婊的糗樣總是令老談不感到滿足,下了個決心,禁慾幾日,將陰戶收起來,連碰都不去碰。也藉此機會調理一下虧空得太厲害的身體。

三日後。

鍾佩婉出現在公司。

劉晉生在電梯碰到她,開玩笑道:「病西施也還是大美女啊。」

鍾佩婉勉強笑了笑,不願多說,加快腳步往辦公室走。

走至門口又讓李總截住了,問:「聽說你這幾日請了病假,什麼病啊,不礙事吧。」

鍾佩婉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女人的一點小毛病啦。早就好了。」門口正對著老談的座席,看到老總跟鍾佩婉糾纏不放,一陣竊喜,機會來了。

裝作埋頭找報表,兩手都伸進了抽屜,針刺了一下陰戶肉。

鍾佩婉渾身一震,內心哀叫,天哪,不會吧,才消停了兩天又來了。但與此同時,下身條件反射地跟隨指令迅速鬆弛了肌肉。

借力推力,老談早就預謀好地將一根粗大的電動陽具捅進陰戶洞中。

噢,不!電動棒在她的下身歡快地攪動著,快感迅速從四面八方向她的腦海匯聚。鍾佩婉想逃開,腳下不禁打了一個踉蹌。

李總看出了她的異樣,越發不能就此離開,扶住她的手臂關心地問長問短:「怎麼啦,臉色這麼差要不要去醫院。」

攪動速度加快了,淫水開始流出了體外。

鍾佩婉忍耐不住,突然怒了,用力推開老總道:「別說了。」低頭往洗手間疾走,體態極不自然。

李總見大家都在偷看他,臉上掛不住,故作威嚴地輕咳一聲,悻悻地背手走了。

部室裡相互議論起來,老談趁不注意,找張報紙隨便將陰戶包起來走出門,邊走邊看,走到走道盡頭,四下裡沒旁人,便扭頭溜進女洗手間。

女洗手間裡有三個隔間,中間的小門鎖住了,傳來壓抑不住的啜泣聲。

老談沒有猶豫,閃身進了最裡那間,關上門。

坐在大便器上,他方覺得有些後怕。

自從與那台奇怪的販賣機交易起,不僅他的生活徹底打亂,連性格也發生了變化,換在以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為試探而主動同鍾佩婉通電話的,更不敢如此捉弄鍾佩婉害得她失態出醜,更勿論光天化日之下闖入女廁行骯髒之事。

再不可思議的事他都已經做了,還怕做下去嗎?

鍾臭婊,別哭,幾日不見,老子給你送一份大大的安慰獎。

他掏出陽具,將陰戶塞進去,用力套弄起來。

剛剛經過電動按摩棒的充分玩弄,陰洞裡早已花徑充血張開,洪水氾濫,套弄中感覺潤滑得很,只差臨門一捅了。

鍾佩婉如果留意的話,能聽到鄰座傳來男女交媾時特有的嘰嘰咕咕的聲音。可惜此時她已被再次轟然而至的高潮擊倒,哪還有心思去聽別的異響。

她像置身在汪洋中的一條小船,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使勁朝她的身體拍打過來,漸漸的,意識開始迷糊了。

如果此時有人敢朝這裡面瞄一眼一定大飽眼福,一個制服大美女衣衫零亂地跨坐在便器上,一手揪緊胸口,酥胸半露,一手不自然地撫摸著大腿上的肉色絲襪,臉色潮紅,口中發出胡亂地呻吟聲。

老談並未能親眼目睹這幅浪女發春圖,光是聽到隔壁的曼聲嬌喘,想像她的如玉容顏就比吃了什麼春藥都管用,此刻也正同樣陷入了錯亂迷離中。

相距不足一米,激情交歡的兩人卻沒有身體上的接觸,這場怪異的性交持續不到十分鐘,以鍾佩婉搶先崩潰而老談緊接繳械而宣告平手。

老談溜出門時,門碰響的聲音驚醒了鍾佩婉,方才意識到剛才還有旁人也在衛生間裡,是否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自己還要出多少丑才夠呢?

她的眼前直看到一片黑暗。

下午。

鍾佩婉很晚了才冷著臉從室外進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反扣上門,拉上窗簾。整個部室裡鴉雀無聲,都忙著低頭做事。

但是大家都在暗中傳遞著一個消息。鍾佩婉要走人了,辭職信還是秘書金雁打的,自然千真萬確,據說辭職理由是「身體不適」。

辦公室裡洋溢著一種壓抑的喜悅,畢竟,不管這惡婆娘是否腦子進水,在公司局勢一片大好時滾蛋,對這幫被壓迫了受剝削的辦公室臭蟲而言,總是個振奮人心的利好消息。

始作俑者,也是本來最該慶祝的老談反而有些失落。

難道,這不是他的終極目的嗎?

自從控制了鍾佩婉的陰戶,老談的人生目標也在不知不覺間轉向。工作、職位、高薪什麼的,都見鬼去吧,把不可一世的黎臭婊變成牽線木偶,一舉一動都置於他的掌握之中儼然成為眼下最大的樂趣。

可是,鍾佩婉的離去,將會使一切樂趣大為遜色直至化為泡影。

陰戶再好,也不過是塊會活動的肉塊,像高級的仿真玩具,玩多了同奸屍也差不離,哪及得同真人肉搏之萬一,就算上不到真人,親眼看到她在他的操縱下淫靡的神情、忘情的呻吟也是極大的享受啊。還有什麼比上午在洗手間的淫辱更精彩刺激的嗎?

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活玩具就這麼從手中溜掉!

老談中了邪似的坐著發呆,眼大無神,像個白癡。金雁從他身邊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搖搖頭,對旁人說:「你看看,老談都歡喜成啥樣了。」

說話間,老談突然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往室外沖,身手矯健賽過小青年。金雁再搖搖頭,說:「喲,還瘋了,可憐人哪。」

滿屋裡的活頁夾、資料和雜物扔得亂七八糟。

鍾佩婉煩悶到了極點。

短短的幾日,她經受了常人難以想像的打擊,更糟的是,就像置身於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任何頭緒,看不到一絲光芒。

每當她好不容易集起一點點的僥倖,暴風驟雨般的淫辱就會如期而至,好像她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都在那個人(鬼)的掌控之中。太可怕了。

她無心工作,也厭倦了工作,只有選擇逃避,遠遠地逃到英國去。

董事長和李總都一再挽留,可是她去意已決,按照公司的規定,履行完最後一個月的職責,做好交接就一切OK了。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欞,一格一格地印在她的臉上,她空洞地看著窗外,心境一如這即將沉入黑暗的天空。

手機響了。

手機械地摁通,拿起來放在耳邊。

一個奇怪的男人聲音響起,陰沉渾厚,帶著電流穿過的滋滋聲,像是毒蛇吐信,顯得陰森詭秘:「鍾佩婉小姐。」

鍾佩婉心中一凜:「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手裡有什麼東西。」

「……」

鍾佩婉感覺到陰戶被那雙熟悉的手在輕柔地撫摸。

「你感受到愛撫了嗎,真是美麗迷人的花穴啊,可愛的小豆豆在挑逗下直立起來了……濕潤了,有水了……」

「住口!畜生!」鍾佩婉臉色刷白,握著話機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終於通過手機與那個剝奪了她的尊嚴和貞操的惡魔對上了話,這一瞬間,她本該恐懼,卻被更加強烈的羞恥感淹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在這種時刻保持冷靜呢?

「啊!」鍾佩婉尖叫。她的陰蒂被神秘人惡狠狠地掐了一下,尖銳的刺痛從下身迅速直貫頭頂。

神秘人冷笑:「記住,下次對主人說話時要保持恭順。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刺痛也讓鍾佩婉清醒過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得不強抑羞憤,忍氣吞聲地說:「不會了。」

「你還沒有道歉。」

鍾佩婉粉臉漲得通紅:「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後面幾字漸低,剛強如她也禁不住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不要,不要再欺負我了,放過我吧,你想得到什麼,我都給你。」

神秘人刺耳地笑了一陣,說:「放過你其實並不難,只要你每天服從我的一個願望,七日後,你就能得到解脫。」

鍾佩婉說那些話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不曾想神秘人真的有此計劃,好像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驀然燃起的希望之火急切得她聲調都變了:「你說的是,七天?」

「我說的是,服從。」

「我服從,一定服從,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那麼第一天從現在開始,我要在半小時內看到你站在錦鴻大廈的天台上,呆在那裡別動。」

電話掛了。

鍾佩婉翻出剛才的號碼。

13944444444。

不祥的號碼,來自地獄般的聲音。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鍾佩婉心亂如麻,默然良久,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嘉嘉,佩婉啊。你的偵探社幫我做一件事好嗎?」

***    ***    ***    ***

老談快活得像只發情的老鴨。口中哼著小調,拿著陰戶當搓布,上上下下痛快地搓了個澡,受此刺激,陰戶變得充血肥脹,似乎格外盡力,逗弄得老談在擦洗雞巴忍不住多套弄了幾下。他發現自己真是天才,略施小計就把以美麗與智慧並重的鍾臭婊玩得團團轉,既能達到目的又能隱身幕後,多帶勁的事兒。

下午,他跑到移動通訊公司的一個小門市部,買了一個沒人要的最不吉利的號碼,還不需要登記數據和證件。又跑到小家電市場,把一個小擴音喇叭改裝成變音器。

剩下的事就很簡單了,舒舒服服地坐在家裡,等著那只傻鳥自投羅網。

他的家在即將拆遷的郵電大樓的頂層,夏天屋裡的油漆曬得發臭,冬天捂了兩層被子還打哆嗦。

不過推開窗,眼前正對的,是錦鴻大廈的天台。

鍾佩婉站在天台上整整三個小時了,又饑又渴。

城市進入了繁華的夜市,從大廈往下看,燈火輝煌,車水馬龍。

大廈的平台四周都有大燈,纖毫畢現。

鍾佩婉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設想中會在平台上見到一個黑衣黑面人,交待給她一些任務,然後突然消失。

她不敢設想那些任務是什麼,只意識到自己也許很難承受。

可是,三個小時連個鬼影子也見不著,是不是自己被耍了。退一萬步,就算被耍她也只能隱忍,更不敢離開。

天台上除了她召集來的王嘉偵探社的偵探在設伏外,肯定沒有其它人了。

那惡魔藏身在哪?她的目光逡巡過四周林立的高樓,那麼多黑洞洞的窗口都像是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在這期間,她不受控制地又來了兩次高潮,不由得緊握住天台邊的扶手才不至於讓身體癱軟,心中哀歎,該來的,快來吧。

老談光著身子,在家裡忙忙碌碌地搞掃除,挺立的雞巴上自然是始終高高懸掛著他的戰利品,陰戶軟趴趴地抱緊肉棒,厚顏無恥地流著口水,把老談的下身都弄得濕裡巴嘰的。

「你呀,亂吐口水,一點衛生都不講。」老談不滿地批評起陰戶來。

經過窗戶時,老談才時不時地抬眼看看對面,看到那個女人徘徊無助的樣子就覺著解氣,寶貝,別著急,這才是開始。

通過鏡頭,老談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打量到鍾佩婉,不由得呼吸為之一滯。

鍾佩婉身上黑色的職業套裝一絲不苟,熨帖合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高挑完美的身材,幾日的凌辱也無損於她驚人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清麗,難怪是公司的女神啊。

老談舒適地斜坐在一張躺椅上,嘖嘖讚歎。手中舉起高倍速雙筒望遠鏡正朝著錦鴻大廈的平台,身側的小桌上擺著美味的食品和飲料,翹起的大腿上,端端正正地擺放著那只迷人的陰戶。

此時,已是接近凌晨,近六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將這位白領麗人煎熬得疲倦不堪,表面上卻看不出一絲亂相。手機鈴聲響起時,她還能迅速站起,姿態優雅,神采奕奕。

「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今天的題目很簡單,先報出你的三圍。」

「什麼?!」

下身傳來鑽心的疼痛。

「聽不懂嗎?胸圍,腰圍,臀圍。」

鍾佩婉很不情願地答道,「84、60、90。」

「很差勁的身材嘛。」

「……」

鍾佩婉愛好運動,肌肉緊湊,就算是標準的模特,也不見得比她的身材更傲人,明知那惡魔是故意羞辱她也禁不住流露出不服氣的神情。

「你的月經週期。……快說,不然你知道後果。」

「……月底,二十五號左右。」

「正好過了這一周就做好事囉……真是骯髒的女人哪,可別把我的手給弄髒了。」

鍾佩婉漲紅著臉,咬牙不言。

「看你性慾挺旺盛的,一弄就出水,是不是生活也很淫亂啊。」

鍾佩婉尖叫道,「為什麼總要問些這種無聊的問題?」

出乎意料的,這次她沒有感覺到虐待,藍牙耳機裡傳來的是陰森森地冷笑,「我的耐心很有限,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再見……」

嘟的一聲,掛機了。

「不要!」鍾佩婉驚惶四顧,一面反覆回拔,關機,還是關機。

老談微笑著看著這位知性美女狼狽的模樣,已經摸清了這個女人的脾性,像在釣魚,收一下,鬆一下,就是不讓魚脫掉掛勾。

他很為自己天才般的表現而驚訝,過去,人前人後從來都是唯唯諾諾,話不高聲,笑不露齒,標準的男版淑女,想不到自從與那台鬼機器發生交易以後,不僅生活,連性格都在悄悄改變,內心中一種黑暗的東西在不斷膨脹。

手機又響了。

鍾佩婉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止不住淚水漣漣,「你問什麼我都說,請別再捉弄我了。」

「你的處女是什麼時候失去的?」

「十七歲。」

既然下了決心,她就索性拋開自尊,回答得十分乾脆。

「和誰,在哪裡,描述一下。」

鍾佩婉低下了頭,思索了一下,慢吞吞地說,「嗯……是在英國,同校的男孩,名字叫……叫佛朗哥,那是個夏天的晚上,我們一起去看一場英超球賽,那場球有小貝……」

「這些鳥事講多什麼,直接進入正題。」

鍾佩婉撩起一摟吹散的秀髮,看著頭頂燦爛的星空,「看完球,我們都很興奮,也擠得一身汗濕,他開車,路過一間汽車旅館時,提議開個房洗澡,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洗完澡出來,他已經點了一支紅酒,放上曼舞音樂,關上燈,我們抱在一起跳舞,親吻,不知不覺就發生了關係……」

「寫報紙啊,講得乾巴巴的,什麼體位,他怎麼插,你怎麼叫,來個現場直播,穿插一點動作表演,看過惡魔島的情色小說嗎?就要那樣講。」

鍾佩婉這輩子哪裡受過這等侮辱,又羞又氣,「我、我,真講不出……啊!你做什麼?」

「嘿嘿,給你一點臨場感受,你就講得出了。」

老談抓起陰戶在自己的肉捧上套弄起來。

鍾佩婉腳一軟,坐倒在地,該死的快感又滾滾而來。那惡魔說得不錯,在這種情形之下回憶往事的確歷歷在目。

「……我們在床上,翻滾,切尼舌吻我,一手繞我背後,解我胸罩的扣子,我說我很緊張,……啊,嗯,……切尼的東西頂在我的腹下,硬梆梆的,我害怕極了,真想逃開,他壓得死死的……那一下,我的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飄到了半空中……呃……」

在幻覺和脅迫的雙重作用下,她不由自主地描繪起細節來,這一次是真正進入了記憶長河,把剛才努力編造的一些東西都忘得乾乾淨淨,主人公由佛朗哥換成了切尼也沒意識到,目光漸次地迷離起來。

和鍾佩婉發生關係的究竟是誰老談並不關心,只要親眼目睹這個不可一世的白領麗人不自覺地撫摸自己的身體,臉色嬌羞可人的模樣,在他面前講著平日打死也聽不到的絕密隱私和淫穢話語,就已經異常滿足了。更何況,還在同時使勁地幹著她潮熱的陰戶呢?

動情處,老談感到陰戶緊緊地咬住了他的肉棒,肉壁自行蠕動。

老談咬住牙,忍得很辛苦,不敢稍動,生怕一動自己就洩了。

這一次,兩人幾乎同時到達高峰。

「不要!」鍾佩婉大聲驚叫,但哪能阻止精關開處,熱燙的精液一路歡歌笑語衝向子宮。

耳機裡的聲音軟綿綿的,「今天的最後一個要求,把內褲脫下來。」

鍾佩婉有點習慣服從了,手自然地往裙下伸去。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下來,臉色變得忽紅忽白,哀告道,「不在這裡好嗎?」

「你怕什麼了,是不是平台上還有別人?」

一語點破了鍾佩婉的心事。鍾佩婉本以為會有人與她會面,提前通知了玉嘉偵探社的人在此埋伏,不料人沒見到,倒把她的醜態盡收眼底,剛才她意亂情迷還沒想到,如果再當著外人的面脫內褲,那還不如就從這樓頂跳下去。

「你可以叫那些人先走。順便再警告一次,下次再有跟蹤埋伏什麼的,我們之間所有的約定勾銷。」

鍾佩婉紅著臉,衝著平台上的陰暗處叫了幾聲,兩條人影狼狽地從水箱頂等處跳出來,飛快地跑了。

就算平台上沒人了又如何?四下裡高樓雖然都相距甚遠,難保沒有幾個窗口正好有人往這平台上看,她鍾佩婉豈不還是相當於在大庭廣眾之中,光燈化月之下行此苟且之事了。

可是,她有得選擇嗎?

要死就死啦。

鍾佩婉閉上了秀眸,飛快地褪下肉絲褲襪,再脫掉潔白的內褲,擺在水泥地上。她想穿回褲襪時被阻止了,「別穿,和內褲擺在一起。把裙子拉起來,拉過腰線,慢慢轉一圈。」

這,太羞辱人了。

鍾佩婉將套裙一點點拉高,修長秀美的大腿一點點地暴露出來,心象死了一樣麻木。

果然是一雙傲人的美腿,瑩白渾圓,併攏在一起一點縫隙也沒有。

老談的目的,其實是要看看她的陰戶的位置。他一直好奇的是,他拿到的是一個複製品還是唯一真品,如果是真品,陰戶落到了他之手後,鍾臭婊那裡變成了什麼樣子。

鍾佩婉轉向了他這一方。

在原本長著陰戶的地方,現在只有——

一團黑霧。

鍾佩婉和老談這一日雙雙告假,並沒引起太多猜測,一個反正是無人關心的螻蟻般的小人物,一個則即將離職,在此期間幹點私活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老談興奮得一夜無眠,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始終不敢相信自己在昨晚能夠成功地將黎大美女玩弄於指掌之上。這一切肯定是場夢,春夢了無痕。

但他手中又分明握著高檔織物的女人褲襪和白色蕾絲小三角內褲,提醒他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

昨晚,他在確認鍾佩婉遠去之後,化妝偷偷潛入了錦鴻大廈的天台,取回了這兩件女人的貼身之物,在他的感覺之中還殘存著一絲女人的體溫。

由於鍾佩婉奔波了一日,沒有時間回家換洗,加上幾個小時的調教,放在鼻子下面猛嗅一口,濃厚的女人體味撲鼻而來,像是最好的催情劑,刺激得他剛剛洩過身的肉棒禁不住又高舉致意了。

回到家中,他就拿著女人柔軟的衣物包裹著肉棒爽爽地發洩了一把,弄得現在潔白的內褲上沾滿了污穢。

鍾佩婉同樣失眠了,她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忍受住了如此瘋狂的侮辱,往日,就算在以混亂曖昧著稱的酒吧,只要誰敢稍稍口出不敬,她就可以將一瓶酒都毫不留情地潑到他的頭上。

深刻的挫敗感和強迫性慾的污穢感像是兩條毒蛇,交替著折磨、吞噬著這個驕傲的女孩。

晚上接到了王嘉的電話,說她查過那個號碼,新開戶,沒有任何資料,設伏也沒有什麼收穫,但她不會放棄,要繼續追查。

鍾佩婉沒有太多失望,懶懶地說知道了,叫昨晚的兩個小伙子不要再跟著她了。

王嘉嘿嘿乾笑了兩聲,有點尷尬地說,佩婉姐你放心,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神秘人的電話在凌晨二點的時候才打來,通知她趕到西市職業高中的校園操場,不能驚動門衛,只能翻牆進去。

「當然,你要把其它人弄醒看你表演,我也不反對。」神秘人桀桀笑道。

她的心往下一沉。

果然,這一日的調教又升級了。

神秘人在手機中指示她站在操場中央,將全身的衣物脫得乾乾淨淨,一頭秀髮也要披散開來,只在耳朵上掛著一個藍牙耳機,赤身裸體地站到起跑在線,按照他的口令,邁開長腿飛奔起來。

神秘人的要求是,一分鐘之內跑完四百米,如果達不到目標,就要在三分鐘內跑一千五百米,再達不到就三千米、一萬米,一直加碼下去。

看著裸露在風中跑動著的的那具潔白美麗的胴體,躲藏在教學樓上暗處偷窺的老談樂開了花。

這個淫虐項目源於老談年少時的夢想,他從小沒運動神經,體格素質差,長跑更是夢厴,沒有及過格的時候,看到能在賽場上健步如飛的選手就特別羨慕,特別是那些女孩子,穿著白短褲,秀出修長的大腿,從他面前一閃而過,更是令他暇想連翩。

今日他得到這個天賜良機,既能圓夢,又能整人,真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夜色下的操場空曠靜寂,沒有燈,只有天空的繁星和遠方的燈火把四周照得朦朦朧朧的,可絲毫也不能減輕鍾佩婉心頭的重壓。

對她來講,一分鐘內完成四百米並非不可能的事,讀書時,她的一雙長腿曾經跑出過五十八秒的校內最好成績。但此時,她的雙腿象灌了鉛,沉重得邁不開腿,總感覺有無數雙邪惡的眼睛在盯著她。

糟了,沒時間了。待得鍾佩婉意識過來,重新加速時,已經時間不夠了。

冰冷的聲音在給她報數,「一分八秒。」

她只好強忍羞恥重新朝一千五百米進發。

這一次,她實際上完成得很好,但是老談故意給她加到超時。鍾佩婉怒火中燒,又不敢抗議,不得已繼續跑下去。

汗水不停地沿著光滑的肌膚流淌下來,甚至在老談手中陰戶也汗珠津津。話機中,不斷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黑暗中,白白的影子像一隻赤裸羚羊,靈活利落,彈跳自如,充滿誘惑。胸前的一雙大波隨著跑動的節奏上下顛動,不,是以乳根為圓心劃著圈地跳動,晃蕩得老談頭暈目眩,口水橫流,不覺將手中的陰戶越捏越緊,捏出了水來。

時間逝去,好在依然無人察覺這古板的校園竟春色無邊。

鍾佩婉已在跑萬米了,不但體力透支嚴重,還要承受神秘人對她下體的褻玩,跑得異常辛苦。

距離終點還有3圈,再也無力支撐下去,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爬起來,快跑,只有一分半鍾了。」

「我真的不行了。」鍾佩婉帶著哭腔說。

耳麥中咆哮,「你這個只會在屁股上長肥膘的廢物,我要懲罰你!」

鍾佩婉只要不再強迫她繼續跑,什麼懲罰也無所謂了。順從地翻過身來,四肢趴地,做出狗爬式。

針刺三下。

鍾佩婉變色,「不,求你, 這裡是學校。」

神秘人冷笑,「當然不,你還要翹起一條腿,像狗一樣撒尿。」

「天哪。」鍾佩婉悲憤難言。

一條玉腿斜斜地伸向夜空。

無論如何她也排不出尿來,苦悶地說,「真的做不到。」

「你自己看著辦,一晚上拉不出,你就一晚上保持著這姿式吧,可能實際上是很想學生們都來圍觀吧,你這個暴露狂!」

半晌,尿道口歙開,黃濁的尿水在老談面前浠浠瀝瀝地滴了出來。

老談舉到鼻前,渾然不顧臊臭,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

他興奮地握著陰戶四下裡亂甩,黃金液象斷了線的珠子四下裡飛濺,灑到教室的牆壁、走道、扶欄到處都是。

鍾佩婉快要崩潰了。像這種調教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才會發瘋,也許,第三日就會瘋掉。

會要她到真正的大庭廣眾之中暴露,還是讓她暴露更多的隱私,她都不敢想像。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神秘人的手段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第三日,早早來了指令。這一次的內容非常奇怪,也非常簡單,還把後幾日的任務都包括了。

對於別人,這個任務也許輕而易舉,對鍾佩婉來說卻是痛苦異常,甚至比較之下,寧願接受之前的變態調教。

任務是:「在四日內,主動成功勾引談文光上床。」

10

那日自學校回家,在渾身上下充盈著無可言喻的成就感之餘,老談輾轉反側。腦袋裡琢磨著第三天出個什麼樣的花招來折磨鍾佩婉,任務既要新鮮刺激又要讓這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丟人現眼到足以洩憤的地步。

在一一自行否決了諸如上兩回於公共場所接受調教的方案之後,老談突發奇想,讓鍾佩婉去色誘對她一向器重有嘉年近六旬的董事長。讓董事長好好認清這騷貨的真面目,保管讓她丟人丟到家,在業界壞了名聲再也拾不起飯碗。

老談正得意著,才想起這鍾佩婉不是已經辭職了嘛,工作什麼的恐怕也不稀罕了,萬一和董事長真教勾搭上了,不便宜了老眼昏花的董事長。不行不行,老談搖搖頭,怎麼著也不能便宜了別人,要勾引也得勾引我談文光!

這麼想著老談竟興奮起來,與其說是興奮,倒不說是緊張。

「談文光啊談文光,你是瘋了嗎,怎麼明著就把自己往案板上放。要是一不小心露了餡,那女人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便又皺著眉頭猶豫起來。

一個側身看見那團軟肉無力地趴在床頭,月光透進來淺淺的照在白皙的肌理。「怎麼長鬍子啦,邋遢,明天給你美容美容。」一伸手把陰戶拉來套在兩隻手指上,憑藉著離心力順時針又逆時針的旋轉起來。

心想個鐘臭婊這會兒肯定也沒能睡吧,睡了也把你給搞醒咯。

果不其然,只一會兒,陰戶裡的淫液就順著手指流到掌心。

老談嘴裡罵罵咧咧,她鍾佩婉怎麼就不能勾引我談文光了,憤憤然一拍床鋪。

陰戶在手如同掌握了尚方寶劍,便手套著陰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接受了新任務的鍾佩婉呆愣愣的坐了很久,腦裡一片空白。

談文光和神秘人究竟有何聯繫?神秘人為什麼要選擇他,是要更深地羞辱我嗎?談文光,這只又老又蠢的辦公室臭蟲,只配象工蟻一樣在階級的最底層勞動改造,發了一點點薪水就心滿意足,在城市的臭水溝邊上爛醉如泥,哪一點點配得上她尊貴的身份。

她從來只有被追的經驗,願意臣服在她裙下的狂蜂浪蝶實在太多,不是豪門公子就是頂尖精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從來沒有眨過眼睛。而現在,竟然要她去倒追一個窮酸腐臭的糟老頭,還要在4日之內……上床?

簡直比低賤的妓女還骯髒,想想都噁心得想吐。

何況,沒有陰戶,如何發生關係,口交嗎?……啊呸!

神秘人究竟對我懷有什麼深仇大恨呢?「三十年前事,由恨生願人。」三十年前,我還沒出生哪,神秘人,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比起之前來自暗處的不知名的侮辱所帶來的恐懼,現在的恐懼感就像是被打上了極度刺眼的強光,將她完全暴露在不知名的處所,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強光的後面窺視,不,分明是堂而皇之的展覽。

冷靜,要冷靜。

對鍾佩婉來說局外人的即將加入反倒讓這一系列的詭異蒙上了現實主義的色彩。她旋即撥通了王嘉的電話,交待事宜之後開車去了公司。

老談一上午坐在辦公桌前等鍾佩婉的動靜,懷裡揣個小鹿般的激動。可眼見就快到中午了,鍾佩婉的辦公室門始終緊閉,自打從早晨進去了就沒再出來過。

怎麼也不用小便啊,老談心想。轉念記起陰戶在自己這裡,便拉開抽屜看看,陰戶乾巴巴地躺著也沒什麼動靜。

嗯,讓老子來催催。

說是遲那是快,桌前的電話這時響了。

「喂,談文光。哦,談工,中午有時間嗎?有些事想和你聊聊。我們去公司對面的茶餐廳坐坐。」

「啊,鍾經理啊,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嗎,不能在辦公室談。我很忙啊,自從你提了辭職報告,董事長就私下裡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我把工作扛下來,搞得我壓力很大呀,呵呵。唉,你們年輕人想法新是好事情,但是管理打的是一場持久仗……」

「啪嗒」一聲,老談聽得聽筒那頭掛斷了電話。心裡不知多解氣。

不多時,鍾佩婉就出現在老談的辦公桌前,傾身四十五度。

「談工,請你中午賞臉一起共進午餐。」臉上露出很職業化的微笑。

再怎麼職業化都畢竟是個大美人。辦公室裡的人都停下手裡的活兒,驚訝地望向老談這邊,金雁那個八卦更是張大了一張血盆大口,半晌沒合起來。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老談看在眼裡,更是飄飄然起來。「鍾經理,對不起啊,我真的很忙。」

鍾佩婉惱羞成怒,不知道談文光是果真不識抬舉還是趁她劣勢故意和她抬槓。可又不得不保持笑容,轉頭尷尬的看了看辦公室裡的一群閒人。輕聲對老談道:「談工,我有點私事。」

「什麼?對不起鍾經理,我沒聽見,你也太小聲了。氣虛啊,找個中醫看看吧。」老談一副認真的樣子。

「談工,找您吃飯是私事,麻煩賞個臉吧。」鍾佩婉站直了身體,放高了音量,表情和語氣已經明顯走樣。

「小鐘,私事你不早說!對了,你來開車是吧。」老談邊起身邊鎖上抽屜,自顧自先走出辦公室。留辦公室裡的鍾佩婉在眾目睽睽下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鍾佩婉為掩人耳目駕著車把老談載到距離公司三條街遠的咖啡廳,一臉寒霜,擺明了只管開車其餘一概不予理睬的態度。

見鍾佩婉一聲不吭,老談就偷偷看她。

真是冷如冰霜的側臉啊。細細的修整過的柳葉眉沒有一根多餘的雜毛,深深的雙眼皮長長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珠大而明亮,以一種堅定的神情正視前方。玉一般直挺俏麗的鼻子下一張緊抿的朱唇透著水漾的光亮。白皙的脖頸和手臂,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甲顯然精心打磨上了透明甲油。

敞開的襯衫領口可以探見微微的乳溝。想起那日天台上的黑霧,老談仍是覺得不可思議,嚥了下口水繼續往下看。

「看什麼!到了!」鍾佩婉停下車,瞪了一眼老談,示意他下車。

哼,囂張個什麼勁!全給你記在帳上,回去可有的你苦了。

到了咖啡廳,鍾佩婉也不說話,給老談點了份頗貴的套餐,自己只要了杯咖啡。然後看著談文光把所有的食物消滅光。

老談這會兒倒忐忑起來,不知道鍾佩婉葫蘆裡賣的是那帖春藥,飯也吃得格外矜持。心裡恨得,早知道出來前插支筆在陰戶裡,看你還這麼擺弄姿態。

鍾佩婉抿了口咖啡,終於開了口,「談工,其實過去一直都對不住您。」

談文光看著她也不吭聲。

「但那都是針對工作問題上的,並非對您本人有什麼私人偏見。」

老談悶哼一聲,嘴裡還說著「那裡,鍾小姐也是高學歷高素質的人才。」

鍾佩婉向窗外凝視了一會,「談工,不瞞你說,我現在是碰到了些麻煩,想請你幫忙。」

老談聽著覺得有些走味,這算勾引嗎,鍾臭婊想幹嘛,訴苦不成。

只見鍾佩婉從錢夾裡取出一張紙,放在餐桌上推至老談面前。老談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張五萬元的支票。一時間傻了眼。

鍾佩婉所盤算的正是用錢來買老談的一張嘴。神秘人選了老談,一定是瞭解公司內部矛盾的知情者。勾引不勾引,沒人看見有誰知道。只要買通了談文光,那麼這個任務就可以輕易過關,自己也可以多些時間理清頭緒,把神秘人揪出來。雖然後續如何無從猜測,但是要自己撕下臉皮和這個猥瑣的中年男人苟且,是萬萬不能就範的。此刻看看姓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一招成了一半,鍾佩婉輕蔑地一笑,冷冷地說道。

「談工,我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天會不會有人來找你,或許打電話來詢問。只要是有人問起,就要麻煩你配合一下,表示我和你有兩好的關係。雖然這事關係名譽,但現在我深陷險境,不得不出此下策。」

老談設想過無數局面,就是沒料到這一出,拿支票來收買。幾日來受其百般凌辱言出必從的鍾臭婊此刻竟然如此市儈冷靜,想用錢來搞定他。

媽的,有錢了不起嗎?

這種姿態讓他想起兒時家中變故時出現的有錢老闆的嘴臉。

當時他只有十歲。母親把來人信封裡的錢朝那人頭上扔去,我們母子,就算窮死餓死也不要你昧著良心得來的髒錢!說著哭喊著朝那人打去,你把丈夫還給我,把丈夫還給我。

記不清多少次,母親抱著他痛哭,說你爸讓有錢人害了。只可惜沒來得及說個原委就撒手西去。但是在老談心目中,深深地植下了對有錢人的憎恨。

今天,一個丫頭片子又掏出了她的臭錢,把我談文光的人格貶低到什麼程度了!更何況,用錢來玩,這遊戲還有什麼意思。老談憤慨了。

鍾佩婉眼見老談表情變化多端,沉默許久,就自顧自的試探:「談工,事成之後,再匯五萬到你戶頭。」

只見談文光「噌」地起身,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鈔票扔在桌上,「不好意思鍾小姐,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也不需要錢。」

老談緊握拳頭衝回公司,抓起陰戶和公文包,連請假單也不提就往家裡趕。

到了家什麼也顧不上就往放工具箱的抽屜去了,一股腦把裡面平時修理用的傢伙全倒在地上,東翻西找的終於找到了一把破舊的鑷子。

結婚早期備置的東西,菜場還不新服務一條龍,雞鴨魚帶殺清洗。老談那會兒就拿著這玩意兒搬張板凳給塑料桶裡開了腸剖了肚的鴨子拔毛。

「混蛋混蛋混蛋!」

陰戶立時隨著老談的手勢抽搐起來。老談每鑷住剛長出一點毛茬的陰毛根部都故意拽拉幾下再猛的拔下。起初還順著陰毛的長勢,後來就胡亂一氣。仍然覺得很不解氣,乾脆丟了鑷子用手指尖用刑,拉幾下才拉下一根。這比拔鬍子可來的生生的痛,雪白的陰戶不一會兒就佈滿了星星的血點。

11

夜深,敲門聲。

老談恍然以為是耀眼的陽光從門外撲面而來。鍾佩婉換了一套露肩的黑色晚裝,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緊身合體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艷麗的朱唇像一小團火焰在跳動,微卷黑亮的長髮披開,雙手拎著精緻小包,看似隨意地一站,便散發出無限的風情,組構出令人目眩的畫面,

從未見過冰山美人有如此熱力迫人的一面,老談禁不住癡了。

「怎麼,客人來了不歡迎麼?」鍾佩婉微嗔道,側頭抬手將頭髮輕輕挽向頸後,一瞬間將藕臂內側和後頸無意識地顯現,飄來一絲撩人心魂的幽香。

老談艱難地嚥下口水,忙道,「不敢不敢,有請有請。」見鍾佩婉一雙妙目在狹小迫仄的屋裡顧盼流轉,又羞澀地表示,「屋裡是亂了點,很快就收拾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亂局收拾,鍾佩婉卻不坐下,纖指悄悄勾住老談的手,眼光移向別處,聲音微不可聞,「我,是來道歉的。」

一點點肌膚的接觸已使老談心曠神怡,語無倫次了,「我道歉,我道歉。」

鍾佩婉捂嘴噗哧一笑,「看你,胡言亂語,難道一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不會說話了嗎?」

一顰一笑,讓老談大開眼界。以前在公司,鍾佩婉就是隻貓,著裝一絲不苟,傲氣凌人,拿住她的把柄調教時,也只見到她狠狽不堪的模樣,加上距離甚遠,總是些隔靴撓癢。今晚才算是真正見識了鍾佩婉的迷人之處,那份氣質,那副俏樣,真正是顛倒眾生哪。

想到鍾佩婉會至於此,完全是他一手操縱的結果,成就感由然而生,一股熱氣由上貫下,直至不體面地呈現在褲襠中央。

鍾佩婉當然也留意到了,不由得玉面飛紅,手指尖劃過老談的老臉,嬌聲嗲道,「這就是談工的待客之道麼,羞不羞啊。」舉止間傳遞著纏綿曖昧的氣息,點燃了老談心頭的火焰,衝動地捏住鍾佩婉纖細冰涼的小手。

鍾佩婉像是吃了一驚,嬌軀輕震,借勢往老談身上偎去。面孔慢慢接近,老談已能感覺到鍾佩婉吐氣如蘭的麻癢。

這一刻,時光彷彿停止,能聽得彼此的心跳,就像瓦藍瓦藍的天空下,那純純的初戀。至少老談是這麼想的。

就在老談滿心期待那銷魂一吻之時,鍾佩婉突然頭一側,伏到他的肩頭,嚶嚶哭泣起來,「我作不到,真的作不到。」

老談呆了,身子動也不敢動,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不知所措,「作不到什麼?」

「有人脅迫我,要我……勾引你。可是,我,我也是一個有自尊的女孩子啊,我怎麼可能像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一樣做出那些羞恥的事情啊。」

她將所有的悲傷、羞辱在哭泣中爆發出來,淚水濡濕了老談的整個肩頭。

抬起頭來,一縷凌亂的長髮粘在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更顯得淒楚可憐,「你可能不相信,在我心底,你是個好人,也是公司難得的人才,只是我小女人心態,害怕你的風頭超過我,害怕你在員工中的威信,我承認……我心虛,氣量小,可是,就算有錯,也是小過小錯,是可以彌補的錯,不至於要我一個小女子接受這樣殘酷的懲罰吧……」

在哀怨的目光下,老談突然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以前以為堅定不移的理由在開始動搖,那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在慢慢崩潰。是啊,回過頭來想,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辦公室陰謀,不是走到哪裡都會有嗎,為什麼他會那麼憤怒,那麼不擇手段地報復,一定要置這個美麗的女子於死地而後快呢。好像在那一瞬間,他的整個心靈被莫名的黑暗死死扼住,不能放開,他也為這股黑暗的力量感到恐怖。

鍾佩婉還在訴說,甚至不顧羞恥地將在她身上所發生的詭異和不幸面對著老談這個奇怪的聽眾全部傾訴了出來,這些苦難,委屈和羞恥,在一點點地吞噬著她的尊嚴、價值,現在開始懷疑她是否還有勇氣生存下去。

淚水,一道接著一道,像短暫而燦爛的流星,無休無止,無言地劃過光潔的面頰,卻讓老談這個始作俑者膽戰心寒。

這淚水,如同天國的聖水,一點點洗滌了老談心頭的陰暗,剝離掉了虛偽的面具,終於發見了自己人格的卑劣,豁然開朗。他決定救贖,救贖鍾佩婉,也救贖自己。

「你別說了,這些,都是我……造成的。」老談低沉無力地說,眼光看向床角。

鍾佩婉瞪大眼,完全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老談苦笑道,「真的,反正這事挺難解釋的,我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就,就這麼著了。但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那麼……我的那個,就在這裡?」

老談搖搖頭,「哪能呢,我在錦鴻大廈對面的郵電大樓頂層租了間房子,別人都不知道。」

鍾佩婉緊咬牙關,一言不發。老談反正是豁出去了,心頭輕鬆了很多,鍾佩婉不說話,也只好陪著沉默。

手提包裡的手機聲大作。

鍾佩婉聽完電話,臉色陰沉下來,退後一步,像是突然間又回到了她在辦公室的女王姿態,傲慢而疏離,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老談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鎖上的門自動開了,幾個彪形漢子魚貫而入,立馬將老談挾持在中間。

老談驚恐地叫道,「你這是幹什麼?」

鍾佩婉冷笑道,「幹什麼,幹你娘,你害我這麼久,我能不要一點回報麼?」

「我承認有罪,我已經罷手了。」

鍾佩婉切齒,「你以為我信麼?玩完了就罷手,你想我還不想呢,咱們慢慢玩,時間還長,這才是開始。」

老談神色黯然,「原來,你早有預謀了,剛才都是裝的。」

「哈哈哈,不錯,我只恨今天才查出你談文光才是這幕後主使,你還真是狡猾啊,難怪他們在這屋裡怎麼樣也搜不出,最後還得我自己犧牲色相對付你這垃圾,滿足了吧,得意了吧,臭蟲!」

王嘉捧著一隻精緻的小盒子進來,鍾佩婉打開,一隻小玉碗似的陰戶完好地躺在其中,事隔多日,終於見到自己丟失的多災多難的身體,聯想起這天高海深的恥辱,鍾佩婉禁不住珠淚璉璉,又全部轉化成對跪在跟前的這個臭男人切骨之恨。

她柔聲道,「來,把他的褲子扒下來,舉起來讓我看看,……操,原來就是這麼一個骯髒的玩意啊。」

她的鞋尖反覆挑逗著軟沓的陽物,莫名的刺激下,陽物不知好歹地漲大起來,鍾佩婉冷酷地將尖利鞋跟深深踩踏下去,老談短促地慘叫一聲就翻了白眼。

「我踩我踩,踩爛這塊臭肉!」鍾佩婉尤不解恨,繼續折磨著那根醜陋的東西發洩怒火,陽物及其周圍的肌膚皮開肉綻,青腫出血,眼見得老談氣息奄奄就要完蛋。

王嘉勸道,「婉姐,再打就死了,還有些話沒問清楚呢。」

鍾佩婉冷酷地說,「那好,先把他弄醒,把前因後果交待清楚,這事沒完,我發過誓,抓到害我的人我非要弄死他。」

***    ***    ***    ***

對談文光來說,這一個晚上是他生不如死的受難日,他總算體會到了落到別人的手裡受到無盡的虐打是什麼滋味。

他的一條命已去得七七八八,剩的一點點意識還受著劇痛的煎敖。幾次暈死又活轉過來,他還奇怪怎麼撐得過來的。

一條腿被打斷,腦袋腫得不成人相,內臟看來是受傷了,止不住地往外泛血水,無處無傷,命根子更是一點知覺也沒有,不知道是否廢了。

那個歹毒的女人已經走了,去找那條神秘的雜貨鋪了。對於他的口供先後逼問了三次,以驗明真假,臨走還放話,如有半點不實之處,狗命不保。

這條命就算保住怕也沒什麼意義了。

黑暗重新扼住了老談的心靈,攥得更緊更深。

原本失去神采的眼中突然充滿鮮血,放出詭異糝人的光芒,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一點點爬向冰箱,打開,在最底層摸到一個普通的玻璃小瓶,裡面不知裝的什麼東西,已冷凝成淡黃的固體。

把瓶子抓在手裡,老談鬆了口氣,心中冷笑道,「鍾婊子,你做夢都想不到,老子將你弄出高潮時的淫液都收在這瓶子裡,只要老子不死,爬也要爬到雜貨鋪,大不了同歸於盡!」

空中霹靂一聲,劃過厚重的陰雲,驚惶不安的人們四下裡張望。

12

鍾佩婉的家中。

幾個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他們剛剛找遍了老談交代的明清大廈旁邊的那條小巷,小巷的確存在,可是那盡頭是一片廢棄的工地,哪裡有什麼雜貨鋪,販賣機。

難道是老談在說謊,可就當時的情形看,老談的交代分明是可信的。

而剛剛偵探來回,老談也不見了。他一個垂死之身又能跑到哪去呢?

王嘉沮喪地看著鍾佩婉,不知說什麼好。

鍾佩婉拿著自己失而復得卻沒有辦法裝回身體的陰戶,欲哭無淚,心頭再次湧起挫敗感,彷彿冥冥中有個聲音在說,你鬥不過的,鬥不過的。

她發狠道,「我就不信,除了明清大廈就沒有別的雜貨鋪了,找,找遍全市也要找出來。」

「當……」瓷器砸落在地上,把所有人嚇了一跳。竟是剛進來不久侍立一旁的老傭周媽失手打翻了盤子。

鍾佩婉心情更惡劣了,狠狠跺了一腳。

周媽置若罔聞,盯著鍾佩婉像是中了邪,顫聲道,「你,你們在說明清大廈?」

「你知道?」

「有段往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王嘉埋怨道,「周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賣關子。」

「唉,其實小姐當日請法師之時我就覺著不對勁了。不是小姐這事太詭異,我真不敢說出來,因為這事跟老爺有關,還是發生在三十年前……」

鍾佩婉心頭劇跳,那句偈語立馬浮在眼前。

周媽說,三十年前,鍾佩婉的爺爺當時是一個項目負責人,就在現在明清大廈的位置承建一個輕工大樓的工程,起初一切還順利,可就在大樓即將竣工的前夕的一個凌晨,隨著一聲鉅響,整幢大樓塌陷進地底,當時在樓內施工的三十多個民工包括工頭在睡夢中活活埋葬,慘死。事後查明的真相是,這幢大樓的地下有巨大的空洞,承壓不夠,當時已經有人警告過她爺爺,可是這工程利潤過於豐厚,她爺爺和設計者都沒有經過慎重的勘探,憑經驗認為問題不大,又趕工期,匆匆上馬,終釀成慘劇。

事發後,她爺爺深知罪過太大,想盡一切辦法來逃避責任,他也算長袖善舞,不知怎麼弄的,結論完全掩蓋了真相,把罪過悉數推到那些無辜死去的民工身上,指責是他們不按工程要求施工才造成事故,而他自己和工程設計者只輕輕給了個吊銷資質,罰款了事。可憐那些冤死的民工不但只能得到象徵性的補償金,還得背負如此巨大的冤屈。

周媽鼓著眼睛看向王嘉,「你知道嗎,你父親就是當年的那個設計人員。」

「胡說,我可不信。」王嘉強笑道,臉上的血色卻在一點點褪去。

周媽續道,躲過大難的鍾老爺子另起爐灶,終東山再起,但也始終為當年之事寢食難安,做夢都是血淋淋的鬼魂索命,便斥巨資收下那片土地,建起明清大廈,請了極厲害的法師在大廈及陰洞地下設置了諸多血陣壓制亡魂,從此才相安無事。後來也曾數次暗中接濟那些陷入窮困的家庭,不料想當年包工頭的妻子最有骨氣,就是不食嗟來之食。不過,鍾老爺子也不長命,車禍而死,死狀甚慘,家業倒是在鍾佩婉的父親手中真正發達,這是後話了。

事發當年,鍾佩婉的父親正在海外留學,鍾佩婉還未出生,家裡人對此事既深諱莫言,鍾佩婉自然不甚明瞭,「既如此,三十年後難道那些冤鬼跑出來了嗎?」

周媽歎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知盡然,不過從你們說的那邊已是一片廢墟看,可能是動了土,破了地下之陣,失去制約也有可能。」

「你是說,那個雜貨鋪實際上是冤靈所化,只為報復我,我家才存在?」

「也許是吧。如果這世間真有所謂靈魂的話,他們受了這麼大的罪,是不會罷休的。」

鍾佩婉默然,轉念一想又不對,「就算那雜貨鋪是冤鬼作怪,可為何我們找不到,那姓談的能找到?」

周媽看著鍾佩婉蒼白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憐憫,「我只記得,那個包工頭,就是姓談。」

「啊!」鍾佩婉象遭受重擊,身子晃了一晃。

果真如此,那麼這一切都是個局,三十年前就已設好的毒局,設局之人竟是她那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爺爺,而把報應落應到無辜的她的頭,天哪,這世間還有天理嗎?

由怨生恨人!是老談嗎?難怪他會那麼恨我,原來在他的身上還隱伏著那麼可怕的宿仇。兩人相殘,原本也不過是在宿命輪迴操控下兩顆可憐的棋子而已。

如果早知道這個結果,老談會怎麼做,她會怎麼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她做過了,或者忽略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鍾佩婉,像在看一個死人。這種氛圍真讓她發瘋。

她想尖叫,也真的尖叫了出來,「呀呀呀~」尖利的聲音震動屋宇,久久不能停息,起先是出於極度憤懣,後來卻是受極度痛感的驅使。

因為就在此時,更令她恐懼無比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菊肛周圍再度傳來熟悉的極度刺痛,就像一個人在拿著小鋸一點點鋸開她的血肉。

鍾佩婉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不要啊!!……」在鍾佩婉嘶聲痛呼直至徹底崩潰之前,在薄薄的內褲包裹下,她的肛門不翼而飛,留下的,只是一團黑影……

***    ***    ***    ***

一年後,金大集團物是人非。

坐在寬敞明亮的人力資源經理辦公室的,換成了神彩飛揚的談文光,到底是地位不同,連帶氣質打扮都發生了變化,過去的懦弱猥瑣早已一掃而光,囂張地高翹起二郎腿,抱著電話海闊天空,唾沫橫飛。

門輕敲了兩下,老談正要罵人,大門就被一把推開,一個俏生生的美人像充滿怒氣的火球衝進來,金秘書侷促不安地跟在後面。

老談看清來人,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啦,王美女,算起來,時間過得真快哩,你出國都快一年了。……金秘書,這沒你的事,退下吧。」

王嘉冷笑道,「你姓談的忒無恥了吧,霸佔了婉姐的位置,還要霸佔她的人,我就是找你要人的,把她交出來!」

老談不動聲色,「小妮子講話不知輕重我不怪,你婉姐可是自願跟著我,不信你當面問她。」

王嘉的眼眶一下紅了,淚水直打轉,「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你是用了……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嗎?」

「用了什麼手段啊,坐下慢慢說,」老談拉開抽屜,捏起一粒粉紅葡萄樣的珠子,「來,先喝點東西。」

他用力往那小珠捏去,小圓珠竟捏扁了,更難以置信地是,從那頂端飛濺出乳白的汁液,源源不絕,有力地打到咖啡杯底,很快就斟滿小半杯。再用力捏一下,汁流就收了,一切就像在變戲法。

老談把這杯還浮起淡淡香氣和熱氣的飲品推到王嘉的面前,「請吧,純正新鮮的人奶喔,你怕有二十年沒嘗過了罷。」

王嘉盯著微微晃動的奶汁,又看了看浮出惡毒笑容的老談,像是見到了世上最可怖的東西,驚恐地大叫一聲,就像來時的突然,捂著臉失魂落魄地衝了出去。

「沒事吧談總。」金雁進來只看到王嘉的背影。

老談揮揮手,「沒事,小姑娘發騷呢。」望著金雁妖艷的身材,換了副色迷迷的模樣,招手叫她過來,毫不避諱地將一隻手插進她的短裙底下,在她豐滿的大腿間摸索,「我摸摸看,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哩?」

金雁咯咯一笑,媚眼如絲,「老闆,你要摸得出顏色,這個星期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錯了,應該說怎麼幹都行。哈哈……」

調笑一陣,打發金雁出去後,老談將那杯奶水一口喝光,臉上重新浮現出詭異的乾笑,撥通了電話。

「婉奴啊,今天的奶有點淡,是不是發騷把水都弄到底下去了,操,老子再吃著沒味回來看怎麼收拾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沒有,記著弄完後洗洗乾淨,晚上總經理和劉晉生要來咱家作客,老子想了想,還就你那點東西拿得出手,我們向來都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嘛對不對,不許留一點騷臊味,省得人家講老子不衛生。……還有個事,王嘉那小浪蹄子從國外回來了,越長越標緻啊,老子看著喜歡,你想個法子,怎麼把她留下,讓老子搞搞,記住了嗎?」

遠遠地,通過一根電話線,傳來低沉而恭敬的聲音,「記住了。」

鍾佩婉無聲地歎了口氣,合上話筒。她依然那麼美麗,或者說,是愈發美艷,因為她已不復少女的體態,更顯豐潤,臀部變大了,胸部異常飽滿,較一年前平添了幾分成熟少婦的韻致。

她的裝扮更是動人心魄。除了一身從頸到腳的全由黑色纖繩編就的緊身網裝,她幾乎是身無寸縷,網格很緊,網眼很大,緊緊勒住她的身體,把她白得耀眼的肌膚和隱私部位更誇張地凸顯切割出來。

如雲秀髮鬆鬆地挽了個結,墮在一側,修長的脖子卻套了個醜陋的狗圈,但沒有上繩,如此她還能自由地屋裡行動,按她的主人老談的規定,只要穿上繩子,她就是一條狗,只能爬行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已經習慣了爬行,主人不在家時,她有時也習慣性地爬動更覺得輕鬆自如。

乳房鼓漲鼓漲的,剛剛右邊一側放了些奶出去,左側更感疼痛了。日頭漫漫,要等主人回來放鬆還不知何時,鍾佩婉跟主人想解釋奶味變淡是奶發得更多了的原故,主人想必是歡喜的,因為他要用奶來洗臉,還要洗陽具洗腳總是不夠用。想到這裡,她不禁將乳頭,準確地說只有左側的乳頭上面栓的一根紅繩緊了緊。右側的乳房,原本是奶頭的位置只有一小團的黑影。

纖細如柳的腰肢消失了,只有高高隆起的小腹在預告一個新的生命即將誕生,鍾佩婉首先想到的是,奶水恐怕更不夠用了,主人會不會對自己的骨肉格外開恩呢?

鍾佩婉撅起渾圓的屁股,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扭一扭費力地爬動著,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她正在健身室裡做每日的功課,這功課既是享受又是苦差,她要運用各種手段對她的陰戶進行刺激直至高潮,然後將噴薄而出的淫汁小心地收集到一個玻璃瓶裡,達到規定的刻度後交給主人。因為主人可以經常拿它來交換自己的身體某個部分,作為獎賞,主人有時會發善心把陰戶和菊肛裝回去,完整的身體真是好。反過來,如果不聽話,他說過就把她的腦袋買下來當球踢。主人從來不開玩笑的。

她更記得,英明的主人就是憑著這一招反敗為勝,徹底擊垮了當時驕傲而愚蠢的自己。

回首這一幕真讓她唏噓,她曾經對待主人是何等的傲慢冷酷,差點還讓他丟掉了性命,重新回到主人的掌控之中後她還多次起了反抗的念頭,變著法兒想逃脫出去,好在英明的主人每次都及時地將她像風箏一般扯回來,懲戒一次比一次重,痛苦是必然的,也是應當的,直至她發自心底地懺悔,服從主人,心甘情願做一條狗奴,她才得到了真正的救贖。

或許,從三十年前那幢大樓轟然倒塌開始,就決定了今日的宿命。凡人,如何逃得過命運的輪迴呢?她終於想通了這個道理。

想必主人也是這麼想的。

她捧起自己獨立於身外的陰戶,抽出插在裡面擾動的濕轆轆的電動陽具。

陰戶童山濯濯沒有一根毛髮,深色的大小陰唇層次分明,如同嬰兒般潔淨。這是主人的要求,他說毛髮看上去髒,有時還喜歡親手進行陰戶的保潔工作,讓她十分感動。唯一有點傷感的是,過去她的陰戶就像一條細縫,陰道口緊得只能插進一根筆芯,現在幾乎時時都保持在高潮充血的狀態,整個陰戶發育得飽滿多了,陰唇翕張了開來,色澤也從鮮紅變成了深褐,像是性事過頻的模樣。

那曾是多麼令人懷念的少女時代啊。

回到客廳,桌上擺了一個玉盤,紅綢蓋著,揭開來,一隻小巧精緻的菊肛端端正正擺在中央。她將洗淨的陰戶並排放在一起,湊近聞了聞,沒有任何異味,只散出微微的體香。

晚上,就有貴賓來享用了,她想起就有些興奮,興奮得下身發癢。她突然警省,不行,主人說過,絕對不能有一絲的騷臭。別因為她自己騷出水來壞了主人的大事,她可是向來是最聽主人的話的。於是皺著眉頭,露出一副可愛的惱樣,往這兩件東西上小心的噴了點香水。

王嘉回來了嗎?那個小蹄子不夠義氣,生怕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一撒手就跑美國了。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主人說了,要把她搞到手,要像我一樣,捧起自己的陰戶、菊肛、大奶(喔,她的好像還是小奶),跪在主人的面前敬呈給他。

好興奮。

鍾佩婉想到得意處,白花花的屁股止不住擺動起來,透過無遮無擋的繩網格,在那原本是女性最隱私的地方,也像右側的乳頭一樣,只看得見兩小團詭異的黑霧。而不覺間,玉盤裡剛剛干躁的肉縫又濕了。

13

花旗銀行中國分行的地下金庫深達地下二十米。常年明亮的氙氣燈下,一字對面排開的不銹鋼私人儲物櫃架亮晃晃的,倒也算氣勢恢宏。

編號為X2046的儲物櫃位置在偏遠的一角。

自從那人第一次開櫃後,很久很久再也沒有來過。

除了那個中年男人,沒有人會知道,這裡面高度密封黑暗狹小的空間,會放著一個完整的心臟。

一個屬於年輕女性的健康有力的心臟,還在彭彭跳動。

這只心臟,如同它的主人——鍾佩婉,常年就禁錮在狹小而無盡的黑暗中,看不見天日,看不見未來。

這只心臟,也在制約著它的主人——鍾佩婉,雖然鍾佩婉已經非常服從她的至高無上的主人了,絕對不會再起叛逆之心,但作為領域的象徵,至高無上的主人還是以這種方式標示著他的所有和權力。

也許,直至永遠。

正如至高無上的主人說的,時間還長,這才是開始……

作者:寒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