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淫蕩史之絕刀

第01章

深夜。

鏡湖山莊。

湖心亭中圍坐著六個人。為首者白髮蒼蒼,面容清衢,眼神銳利如電,正是江南第一大幫的大江幫幫主「鐵獅」展鵬飛。展鵬飛身旁坐著的是副幫主「百爪神龍」周遙,四旬左右,方臉濃眉,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

「天上鳳凰,地上獅王,水下龍王」。

這句話說的是江南五省武功最高的三個人。「獅王」和「龍王」指的正的是展鵬飛和周遙。「鳳凰」則是被稱為美貌、劍法和暗器江南第一的「幻劍神針」

秦雪鳳。

三人中秦雪鳳資歷最淺,又是女流。周遙則陸上功夫稍遜兩人一籌。所以無論武功、威望、勢力,以獅王為尊。

「鐵獅」展鵬飛雄霸江南,不知滅了多少武林黑幫,殺了多少綠林梟雄。江湖上想殺他的人絕不會比這鏡湖裡的魚少,可是這二十年來卻從沒有人試過。因為他是「鐵獅」展鵬飛,是「獅王一吼,江南顫抖」的獅王。

二十年前,他輔佐慕容世家的慕容別情創立大江幫,擊殺當時的江南第一大幫逍遙幫幫主,一戰成名。其後慕容別情與六大派聯手遠征魔教,展鵬飛率手下弟子崑崙山中血戰魔教「五行旗」,苦鬥三日三夜,全身一百二十三處傷口,終於殲「厚土」、「黑水」兩旗,拳斃兩旗的掌旗使,名揚天下。

凱旋而歸後,大江幫和慕容世家突遭魔教殘部奇襲,慕容別情戰死,也是「鐵獅」展鵬飛力挽狂瀾,擊退魔教五魔,重振大江幫,號令行遍江南水陸。

所以,這二十年來,沒有人敢殺展鵬飛。殺人的人都已成了被殺的人。也沒有人敢說要殺展鵬飛。敢說的人都已成了趕死的人。

然而現在卻有了這麼一個人。

亭中的石桌上靜靜的擺著一張大紅帖子,微風吹著帖子輕輕的抖動著。白色的紙上幾個黑色的大字張牙舞爪彷彿要破紙而出:「素聞獅王慷慨豪邁,今夜三更,前來拜訪,欲借頭一用,望不吝賜予。絕刀拜上。」

亭裡的幾人都靜靜的,一動不動。眾人都臉色凝重。

「絕刀」是最近幾年崛起的神秘殺手,死在他手上的雖只有寥寥十餘人,然無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更包括少林羅漢堂的首座渡苦大師和武當俗家第一高手卓不凡大俠。據說此人刀法凌厲無匹,已可比得上昔日的「刀魔」。

沒有人見過他的刀法,因為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只是從死者的傷口上推斷出他驚人的刀法造詣。更讓人膽寒的是他的行蹤飄忽。「絕刀」曾經一刀擊殺縱橫大漠的馬賊彭虎於塞北,次日卻斃鹽幫幫主於揚州,的是神出鬼沒。

亭外水聲潺潺,混雜在風中的,彷彿還有人的「砰砰」的心跳聲。

一個白衣文士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幫主不必憂慮。這絕刀雖然已位列天下三大殺手,可是武功豈及得上幫主?所長者不過偷襲暗殺。今我等既已有備,又何懼於他。屬下已布下重重埋伏,只等他來自投羅網。諸位請看!」說罷,一手遙指遠處。

眾人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湖邊四周火把亮如白晝。

極淡的月光中,白衣文士聲音平和從容。「此周圍數里燈火通明,人獸難匿其蹤。五百幫眾,二十人一組,來回巡視,箭上弦,刀出鞘。遇襲則哨音示警。」

周遙點點頭,道:「佈置雖嚴謹,然未必無可乘之機。」

白衣文士淡淡一笑,遙指湖邊的黑黝黝的矮數叢,道:「幫主再請看,此處已挖溝壑,罩以草木,內伏一百暗器好手,由羅、李二堂主率領,發現」絕刀「

則灰石、絆索、暗青子招呼,縱不能擒殺他,也可消耗他大半體力。「

展鵬飛冷哼道:「碰上絕頂高手,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未必管用。」

白衣文士臉一紅,躬身道:「幫主教訓的是。」

又說道:「只是屬下認為這些殺手向來喜歡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卑鄙偷襲。咱們這麼作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一個白髮老道插口道:「嚴總管說的有理。對付冷血的畜生原無需計較手段是否光明正大。」說話的人是武當的清木道人,劍術據說只比他的掌門師兄白木道人略遜一籌,為人卻是剛直不阿,火爆脾氣,絕不似修道之人。

周遙道:「清木道長和嚴風兄弟所言極是。大哥未免有些迂腐了。只是光有這些埋伏仍非萬全之策。嚴兄弟莫非還有什麼高明的佈置?」

嚴風含笑,手指亭外的湖面道:「幫主猜的不錯,真正精彩的佈置卻在這水中。」

眾人凝目望去。

亭外,夜如墨染,風掠過水面推起一圈圈波紋。

嚴風指著黑漆漆的湖面說道:「你們看這鏡湖水青如玉、明如鏡。誰又會料到這湖面上漂浮著一層蝕骨腐肌的化骨神水。」

「化骨神水?」眾人都驚叫起來。嚴風得意洋洋道:「不錯。如今浮橋業已拆去,要過來唯有渡水一途。任這絕刀功力通神,也難飛躍這三十丈的湖面。除非他及時知機而退,否則只要沾上一滴神水,也難逃屍骨無存的下場。」

展鵬飛皺眉道:「嚴兄弟,此種毒辣的佈置有傷天和,以後不可再用了。」

嚴風道:「屬下遵命。其實這化骨水得來不易,今日已盡數用去了。」

展鵬飛「呵呵」笑道:「我等兄弟雖然不才,但鳳女俠、清木道長、了凡禪師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我們聯手之力,便是昔日的魔教教主獨孤殘也接下了,何懼一個殺手。我們這般草木皆兵,倒讓諸位見笑了。」

了凡禪師道:「這等妖人詭計多端,防不勝防。若是光明正大的決鬥,少林的渡苦師兄、武當的卓大俠哪一個不是武功卓絕,怎會被他一刀致命。此次嚴大俠好謀劃,滴水不漏。咱們幾人就在這喝酒賞月屠絕刀。」

一時意氣風發,豪情萬丈。

眾人一齊舉起酒杯,喝采道:「好一個喝酒賞月屠絕刀。」

忽也有個聲音冷冷道:「好一個喝酒賞月屠絕刀。」

聲音不大,卻似把蜜蜂放進耳中,眾人腦中嗡嗡作響。

亭中諸人一齊色變,浮橋已然拆去,湖心亭上只有他們六人,這時怎會冒出一個旁的聲音。

幾人慌然變色之際,卻見展鵬飛仍然舉杯在唇,臉上微笑依舊。他們相顧而視心下都道:「莫非這是展幫主埋下的伏兵,這樣緊張莫叫旁人輕看了自己。」

就這瞬息,展鵬飛的身子呼地晃了兩晃仰面跌倒,「啪」酒杯隨即從手中滑脫,摔得粉碎,漿水四溢。

坐在展鵬飛對面的清木道人已瞅見展鵬飛身後白光一閃,急抬頭望去,正見一個黑影已結束倒掛金鉤之式,攀上亭掾。驚呼道:「不好,絕刀……快,照顧幫主」。說罷,縱身躍起穿破亭頂而出。

新月如勾,映得四周湖面淡淡生輝,清木道人一踏上亭頂就看見一條人影正欲憑空渡虛躍起。

清木大喝一聲,拔出長劍抖動化出幾十個幻影,映著月光,彷彿幾十道閃電向黑影劈去。

漫天的閃電倏然而止,清木的長劍已被黑衣人翻腕用刀壓住。

清木振臂提劍。那黑影隨著這一提之勢沖天而起,斜飛而去,冷冷道:「多謝助力。」

此時亭中眾人都已奔出。那黑影身形向對面湖岸飛去,眼見去勢漸盡,只要足沾湖面就會屍骨無存。眾人心裡暗喜,這武林禍害今日難逃一死。只可惜已傷了展鵬飛。

空中忽然又一個碩大的黑影撲下,帶起一陣急風,向黑衣人掠去。

眾人看清是一隻大雕,眨眼間已接住黑衣人下落的身形,背負黑衣人向空中越飛越高。

一聲清叱,幾十枚鋼針劃破夜空,帶著淡淡的輝光向一人一雕追去,曲折的軌跡在空中彷彿編織了一張網。

網越收越近,黑衣人的刀化作了一條光幕。

「叮噹」、「叮噹」之聲不絕於耳。鋼針紛紛落下,彷彿漫天的細雨,在湖面刺出點點的漣漪。

大雕忽的身體晃了晃,淒厲的鳴叫一聲,向湖面墜去。

雕身上的黑衣人騰空而起,掠過剩下的十幾丈的湖面,落在了對面岸上。回首看了一眼湖中掙扎哀嚎著的大雕,身形飛掠而去。岸上的火把一枝枝滅掉,打鬥聲和大江幫幫眾的慘叫聲也漸行漸遠。

湖心亭的眾人看著三十丈寬的湖面,無計可施。湖中大雕的身體「絲絲」的冒著白煙,已然越來越小,眾人盡皆膽顫心驚,這種淒慘的場面還是首次得見。

一個婀娜的身影忽的向湖中掠去。眾人認得正是剛才發暗器的「幻劍神針」

秦雪鳳。

眾人驚呼聲中秦雪鳳已經落向湖中大雕所在的位置,腳尖在雕身上一點,身形又起,落至對岸,消失在黑暗中。

「好厲害!」清木暗暗佩服道:「十幾丈的水面一掠而過,不愧是天上鳳凰,不知和絕刀比誰高誰下?」轉身問周遙道:「展幫主怎樣了?」

周遙揮淚道:「展大哥已身亡了。」

夜已深,戰天下站在山崗上,望著腳下炸鍋般喧亂的鏡湖山莊,心情卻平靜得像這淡淡的月光般沒有一絲波動。

戰天下閉上眼睛,想像「獅王」展鵬飛被刺殺的情景,依稀中彷彿空氣也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不知什麼時候起,戰天下已經離不開這種令他興奮的味道。

戰天下還記得他作殺手的第一次,對手是川東的名武師「燕翅刀」霍明。當他的刀劃過霍明的脖子時,那血花噴灑而出的妖艷景像帶給他的震撼,使他一霎間竟忘了躲避霍明臨死的反擊。如果不是霍明的武功差得太遠,戰天下早已死在了他的第一次出手中,也不會有現在的武林「殺手之王」。

如今的戰天下早已不會對血有一絲一毫的恐懼。血的味道只會使他舒暢和興奮。在這樣的殺戮夜中,戰天下微微的嗅著,微微的醉著。

忽然,他的眼睛睜開了,望著遠處山腳下縱躍如飛的一個黑影,嘴角掛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緊接著戰天下的身形動了,消失在朦朧的虛空中,只留下婆娑的樹影在山風中搖動。

幃帳低垂,兩具赤裸的肉體在床上劇烈的運動著。肚皮撞擊產生的「啪啪」

聲混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女人狂野的呻吟聲,聽得屋外的幾個巡邏的寨兵淫心蕩漾,艷羨不已。

這裡是青雲山的大聖寨。床上的一男一女正是大聖寨的寨主「妖猴」解重山和他的情人「五彩花娘」董妍。解重山生得尖嘴猴臉、手長臂長,被人稱作「妖猴」。當然這只是別人背地裡給他起的外號,當面則稱他為「神猴」。

解重山也頗以自己的猴樣為榮,將這寨子也取名為「大聖寨」。董妍則精擅暗器輕功。她的暗器是晶石作成的,若晴日裡發出,因折射陽光之故可以收眩人奪目之效,人又長的極俏麗,因此得了個「五彩花娘」的美名。

兩人酣戰了半個時辰,已近收兵的階段。解重山忽的低吼一聲,抱緊董妍雪白的屁股,陽具前挺,龜頭抵至董妍的子宮口,噴射出一股股熱黏的精液來。

「啊……」,同時董妍也發出一聲尖叫,全身像被電擊了一般劇烈抽搐著,接著軟軟的仰躺在床上。兩人都一動不動,彷彿昏死了過去,只餘下漸漸輕微的喘息聲在屋裡迴響著。

許久,董妍輕輕說道:「死鬼,今天怎這般厲害,弄的人家都快死了。」

解重山看著身下爛泥般軟癱著的董妍,手指輕輕撥弄著董妍的乳頭,喘氣道:「小妍兒今天好漂亮風騷啊!」

董妍嗔道:「難道我以前就丑嗎?」

解重山道:「小妍兒當然不醜。人人都說江南第一美人是」幻劍神針「秦雪鳳。其實依我看,那隻鳳凰名氣雖響,容貌未必及得上你,武功也未必像江湖上傳說得那樣神乎其神,多半是那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什麼少俠啊、俊傑啊吹捧出來的。我若是什麼大俠,也把小妍兒捧成江南第一美女。不,是天下第一美女。」

董妍「哼」的一聲,伸手戳向解重山的額頭道:「你也不用說瞎話來逗我開心。我雖然沒見過秦雪鳳,但」武林四美「中的另外一個南宮小意我卻見過,容貌確是傾城傾國,我可比不上。」

又咬著解重山的肩膀「吃吃」的笑道:「不過若要吸引你們男人,臉蛋可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自信不會輸給」武林四美「中的任何一個。有些東西可不是那些名門俠女能學得了的。」

兩人都淫笑著,又是一陣撫摸親吻。

董妍探手到解重山胯下撫摸他的肉棒,嬌聲道:「你這死鬼說秦雪鳳是天鵝,還不是看上她了,只不過想當一回癩蛤蟆而不可得罷了。」

解重山嘻嘻道:「我哪有此意?」直身跪起來,分開董妍雪白的雙腿架在肩上,撥開烏黑的亂草,肉棒抵住溪谷之處再次破洞而入。

董妍舒服得忍不住「啊」了一聲,又續說道:「你不用分辯,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哼,什麼」武林四美「。我倒希望你真能把她們弄上手,然後讓她們作我的侍婢,好出我胸中這口惡氣。」

解重山吃了一驚,道:「你什麼時候和她們結了樑子了?」動作也緩了下來。

董妍呻吟道:「我只是看不慣這幾個賤婢在江湖上招搖,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只可惜你我技不如人。好哥哥,不要停啊,我要……我要……」

解重山鬆了口氣,道:「這幾個女人咱們可惹不起。秦雪鳳可是江南三奇中的」天上鳳凰「,白依苓更是峨嵋派劍法第一人,據說就是少林的渡空方丈、武當的白木道長都未必能勝。唐婉兒和南宮小意本人武功雖然聽說不高,可是又有誰敢和唐門、南宮世家為敵。」嘴裡說著,肉棒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在董妍的肉縫裡深深淺淺的抽動著。

兩人接下來再不言語,開始專心致志的交合。

忽聽得屋內有一男子聲音笑道:「兩位這番盤腿大戰,不知幾時結束。在下還有要事與兩位商議,這可等不及了。」

兩人愣了一下,都尖叫著跳了起來。

解重山一個倒翻,頭下腳上的向發聲處撲去,人在半空已看清是一個身形修長的偉岸漢子,左手長臂探出,五指根根直立,抓向那人的腦門,右掌劃了個弧形護住胸前,蓄勢待發,正是他的得意武功「神猴千抓」裡的一招「神猴摘桃」,氣勢凌利,攻守兼備。

董妍由於身無寸縷,沒有暗器在手,只好衝上前去,左腳踢向那男子的腰間「期門穴」,未等招式變老,右腳又起,雙腳連環踢出,眨眼間已踢出十餘腳。

招式雖然凶悍,卻於雙腿開合之間露出黑毛叢中淫水晶晶的肉縫,的是香艷非常。

那男子站在原地不動,頭髮忽的根根豎起,堅硬彷彿鋼刺一般,逼得解重山急縮手不迭。他的一隻手則或點或拍,將董妍的腿招盡數接過,目光卻盯著董妍的兩腿和下體,嘴裡「嘖嘖」有聲。

董妍羞怒異常,但見那男子只用一隻手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自己和解重山的十成攻勢,也知武功和人相差的太遠,收腿道:「重山,不用打了,咱們不是人家的對手。真要打的話,咱們早死了七八回了。」

那男子讚道:「」五彩花娘「果然漂亮,人也聰明。我都忍不住動心了。」

解重山怒道:「你是誰?」

那男子卻不答解重山所問,道:「兩位不是想收服秦雪鳳這個賤婢嗎?眼前就有個絕好的機會。」

解重山道:「什麼機會?」

那男子道:「明日大概午時左右,秦雪鳳會和一個鏢隊結伴路過這青雲山下。

你們對付鏢隊,我對付秦雪鳳,然後你要人我取財,如何?「

董妍懷疑道:「武林中哪個男子不為秦雪鳳神魂顛倒,你怎的會反將她讓與旁人?」

那男子道:「我的口味與常人略有不同。常人多喜歡冰清玉潔的處女。不過我卻以為不解風情的少女又豈及得上董姑娘這樣的風流人物。解寨主想必也有同感吧?」說話時眼睛肆無忌憚的在董妍的裸體上瞟來瞟去。

董妍挺了挺胸部,兩粒紅櫻桃般的乳頭驕傲的矗立著,「格格」嬌笑道:「那你為什麼又找上我們。我們的武功又豈會在你的眼裡?」

那男子道:「我孤身一人難以同時對付秦雪鳳和那些鏢師。那些鏢師雖然武藝低微卻未免礙手礙腳。何況十萬兩銀子我一人可搬不走。所以我得找幾個幫手。

而且……「

解重山哼了一聲,道:「而且什麼?」

那男子道:「而且我發現另外還有一件意想不到的好處。」

董妍見他停口不說卻看著自己,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已知他所指,心裡暗喜,媚聲說道:「還有什麼好處?」

那男子道:「除瞭解寨主要人我要銀子外,我尚有一個條件,便是希望董姑娘能陪我一次。」心裡暗道:「瞧那解重山的樣子,聽見能有機會玩秦雪鳳,早就千肯萬肯了。只要再給你這淫婦一點甜頭,哪愁你們不答應?」

解重山忽然道:「你的武功雖然很高,可我看未必勝得了秦雪鳳。若是失手,你自己也許能全身而退,我們豈不是送死。」

那男子左手忽然動了動,董妍和解重山彷彿覺得有一絲微光在那男子身側閃了一閃。牆上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同時屋外有物體墮地的聲音。

兩人推開窗戶,只見外面的幾個寨兵泥雕木塑般動也不動。想是在屋外偷窺時被那人點了穴道。一個寨兵頭已經沒了,脖子處鮮血沽沽而出,腦袋仍在不遠的地上慢慢滾動著。

兩人相顧駭然。知道剛才那男子以絕世刀術破壁砍去了那寨兵的腦袋。這份眼力、內力和刀法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絕不敢相信是凡人所有。那男子除了表示自己有戰勝秦雪鳳的實力,也隱含有向兩人立威的意思。

解重山吸了一口涼氣,努力壓住聲音裡的顫抖,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男子微笑道:「在下戰天下。」

第02章

解重山疑惑的看著戰天下。

官道上、樹林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都是四海鏢局的鏢師和趟子手。

四海鏢局除了總鏢頭趙四海外就沒什麼好手。趙四海並沒有押這趟鏢,讓解重山又懼怕又垂涎的「幻劍神針」秦雪鳳也沒有出現,於是這場戰鬥對於戰天下和天狼山群盜來說就像切瓜砍菜一樣那麼容易,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解重山已從鏢局俘虜的嘴裡問清楚了鏢隊護送的只是一個被貶的朝廷官員和他的家眷,雖有家財但離戰天下所說的十萬兩白銀之數仍相去甚遠。

解重山有一種被人當猴耍了的感覺。只是自己這只神猴可經不起眼前這人的一根小指頭,唯有強壓下湧上來的怒意。不過心裡也暗暗詫異,這位列天下三大殺手之一的戰天下為何要這般大費周張的作弄於他,難道吃飽了撐的?

董妍顯然也有相同的想法,嬌笑道:「戰公子這次如何竟失算了呢?害得我們解寨主空相思一場,連秦美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戰天下淡淡的答道:「看來是我打聽差了。」臉上雖然帶著微笑,眼睛裡卻沒有半分喜怒哀樂的情緒。

道路兩旁樹木婆娑,夕陽的餘光穿透過層層疊疊的紅葉和半枯的黃葉,灑在滿地的屍首上,充滿了晚秋肅殺的氣氛。

嘍兵們或躺或靠的散佈在道旁的樹林裡。這裡遠離州府,不用擔心官兵突至,既然寨主沒有發話,也樂得歇息片刻。

遠處的官道靜靜的再見不到半個人影,只有身後嘍兵的說笑聲和傷員的呻吟聲。

董妍有些不耐煩起來,撒嬌的叫道:「喂!」

戰天下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說道:「來了!」

解重山和董妍奇道:「什麼來了?」

董妍忽然明白過來,白瞭解重山一眼,道:「還有誰,當然是你朝思暮想的秦雪鳳秦大美人。」嘴上說得輕浮,心裡卻緊張萬分。自己這撥人殺人行劫,又蓄意對付秦雪鳳。這戰天下一旦不敵,只怕這裡人人難逃一死。再看解重山也是神情緊張,兩手微微顫抖,目光緊盯著來路的盡頭。

蹄聲傳至。

一騎白馬,馬上一個婀娜的身影,也是白色的。頭戴竹笠,一襲面紗垂下,遮住了傳說中的蓋世容顏。

馬上的女子彷彿已看清了此處的情景。白馬忽然放慢速度,緩緩而來。

馬背顛簸,馬上的女郎身形寂然不動,長劍斜倚在腰間,雖未出鞘卻寒氣滲滲,透人心骨。

白馬逼近,解重山和董妍感覺空氣彷彿形成了一道移動的牆,向自己壓來,不由後退幾步。

戰天下卓立路中。四周風行氣卷、落葉飛舞,戰天下的長髮和衣衫卻靜靜的垂著,動也不動,挺拔的身體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白馬越來越近,十丈、九丈、八丈……

馬蹄答答,馬肢落在黃土上的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裡。

七丈、六丈、五丈……

解重山和董妍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白馬忽然停住,女郎清脆的聲音道:「閣下好高明。請問尊姓大名?四海鏢局的這許多人可是閣下殺的?」

戰天下仍舊是一副微笑的神情,道:「比起威震武林的秦女俠,在下的武功不值一提。秦女俠冰雪聰明,想必已猜出在下的身份了吧?在下戰天下。」

頓了頓又道:「至於四海鏢局的這些人,在下是個殺手。既沒人買他們的命,所以他們不是我殺的。」

女郎看了董妍和解重山一眼,淡淡道:「若非你在此,他們這些小角色焉敢如此胡作非為。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分別?拔刀吧!」說著緩緩抽出寶劍,劍尖遙指著戰天下,神氣內斂,全無之前的鋪天蓋地的氣勁。

戰天下換了一副凝重的神情,靜立如山,雙目緊盯著女郎蒙紗的面容。

兩人相持片刻,女郎雙腿一夾馬肚,白馬驟的由極靜轉為極動,電閃般向戰天下衝了過來。長劍舞動,女郎的身影消失在劍花之中。無數鋼針「斯斯」的穿破空氣往戰天下的左右兩側射去。

戰天下的瞳孔收縮了。自己無論是左避還是右閃,又或是上躍,都會下盤輕浮,而且要窮於應付暗器。如果敵人功力稍低,失去些許的先機還不會有多大危害。可是對手是江南第一劍秦雪鳳,自己只怕會傷在她接下來的勢不可擋的一擊之下。唯一的破解之道只有迎面劈開馬身,以出乎秦雪鳳意料的方式順勢攻擊她。

戰天下拔刀,長刀劃了一個弧形劈向丈外的馬首。

女郎自馬背上以極高的速度彈起,眨眼間已至戰天下的上空,頭下腳上,有如一隻投水的飛燕,長劍凌空下擊,震顫之間已覆蓋了戰天下頭頂四周數尺方圓。

戰天下只有回刀上挑,護住自己的頭頂與肩膀。刀劍轉瞬間相擊數十下,短促的鐵器撞擊聲合成一聲清越的長鳴。

白馬距戰天下的身體只有數尺了。戰天下已經騰不手來應付白馬的撞擊。

戰天下似乎也已經無路可走,身體四周已經被劍圈封死。

戰天下矮身蹲下,白馬的腹部從頭頂掠過。一刀一劍將白馬劈成了兩半。

血如泉水一般飛灑,白馬的兩半身體「通」的撞在了幾丈外的土地上,揚起大片的塵土。

塵埃混著血水落在地上,現出場上的兩個對峙著的人影。兩人頭臉和身上都沾上了大片的馬血,彷彿血人一般。

解、董二人看得驚心動魄,卻不知誰勝誰敗。

兩人對峙良久,戰天下突然縱聲大笑了起來,說道:「秦女俠還不願棄劍投降嗎?」

女郎默然片刻,道:「你好快的手腳!你在這馬血中下了什麼毒?」

戰天下嘿嘿笑道:「那是天下第一淫毒」奇淫合歡散「。中毒之後功力急劇消失,春心蕩漾,需行男女間淫事才能解毒。在下已服了解藥,所以仍有十成功力。秦女俠可就境況堪憂了。不知秦女俠願意讓誰幫你解毒,是在下呢還是那位解寨主?」

解重山又驚又喜。這秦雪鳳看來已是囊中之物。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機會一親「天上鳳凰」的芳澤。不過聽戰天下的語意彷彿改了原先的主意,也想嘗嘗秦雪鳳的滋味,只怕他嘗了之後便收為禁鸞,一顆心更是忐忑不安起來。

女郎憤然道:「你刀法高明,也是個成名人物,想不到行事卻如此卑鄙無恥!」

戰天下道:「在下只不過是個殺手,而非刀客,又何需顧忌手段?」

女郎鄙夷的說道:「可是你連殺手都算不上,只是個下三濫的淫賊而已!」

戰天下大笑道:「殺手為財,淫賊為色,二者本就無甚區別。秦小姐未免過於拘泥了!」

女郎忽柔聲說道:「不錯,戰公子操殺手之業無非是為財。戰公子若肯放過我這一次,賜我於解藥,我便奉送戰公子白銀萬兩、明珠千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戰天下歎道:「我知秦小姐有大恩於富可敵國的南宮世家,這些數目諒小姐也拿得出。我也著實動心。只是我已答應這位解寨主將你送與他。我們作殺手的雖然如小姐所說卑鄙無恥,但卻絕不能不講信用。」

女郎轉頭向解重山道:「這位解大俠如肯應允我的請求,也有相同的數目饋贈。」

解重山彷彿能看見秦雪鳳面紗底下肯求的神色,又聽得秦雪鳳軟語,只覺說不出的動聽,幾乎衝口便欲答應。但想起今日已然得罪了她,若一時心軟,不但以後再無機會和她親近,或反會被她報復。但如能奪了她處子之身,諒她也只好從此跟隨自己。如此不僅能得一美妻,日後更能在武林中夫憑妻貴,飛黃騰達。

想到這,解重山搖搖頭,低聲道:「多少金銀都比不上秦女俠的人。我仰慕秦女俠已久,能與女俠有一夕之歡,我便是死也不枉了。還望秦女俠成全。」

女郎緩緩轉回頭,身體可以看出在微微的顫抖,口中輕輕的歎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戰天下忽有所覺,倏忽欺近女郎身邊,舉手點了她的穴道。女郎悶哼一聲,委頓在地。

戰天下道:「你想咬舌自盡,我可捨不得你死。」順手一把扯去她的斗笠面紗。

面紗下是一張清艷絕麗的面容,杏眼桃腮、肌膚賽雪。不知是否淫藥發作的緣故,雙頰泛起一抹誘人的嫣紅,秋水般的眼眸中也隱隱有一絲春意。

解重山何曾遇過這樣的美女,一見之下立時心馳神醉,不能自已。只覺小腹中一團熱氣下行融入兩腿之間,那物逐漸硬了起來。

解重山望向戰天下,看他是否兌現之前的約定。戰天下道:「你且放心,這秦雪鳳自是你的。」

解重山如奉聖旨,大喜之下便向美人撲去,全不顧戰、董二人,抱起女郎便往樹林深處走去。

戰天下對董妍笑道:「想不到你的郎君這般急色。」

董妍哼了一聲,道:「戰公子,咱們現在作什麼呢?」眼波流動,媚態橫生。

戰天下哈哈一笑,攔腰抱起董妍,幾個縱躍消失在另一邊的樹林中。

解重山放下懷中的美女,伸手便扯去了她沾著馬血的白色衫裙。衫裙之內是月白色的小衣和襯褲,也沾上了些許的血跡,彷彿朵朵綻開的梅花一般。露在小衣外的胳膊和脖頸光滑粉嫩,與衣服上的點點紅花相襯,更顯得人白如玉。

女郎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顯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和羞憤。緊閉著的雙眼中溢出晶瑩的淚水,附在長長的睫毛上,又一滴一滴的滾落面頰。

解重山的心狂跳起來,顫抖著手好半天才解開女郎腹部上的三粒衣扣,脫去她的小衣。

在解重山自己的記憶中,脫一個女人的衣服還從沒有如此費勁過。解重山解開她脖子後的繩扣,將她的肚兜拉下,尖尖玉乳便暴露在空氣中。乳房鋌而渾圓,嬌嫩小巧的乳頭矗立在峰尖上,周圍一圈是淡紅色的乳暈。

解重山喉頭咕咕作響,忽的撲上去壓在女郎的身上,親吻如雨點般的落在女郎的臉、唇和脖頸上。解重山順著女郎的脖頸下移一路吻去,直到女郎的赤裸的胸脯,張開嘴咬住女郎的乳頭。

女郎全身不由自主的一下劇顫,嘴唇微張,似要呻吟出來,但因為被點了穴道而發不出任何聲音。

解重山瘋狂的交替吮吸著女郎的雙乳。女郎的粉色蓓蕾很快充血勃起,身體也漸漸發熱,現出動人的暈紅。

解重山直起身,手指伸進女郎的褲腰中,便要將女郎的褲子剝下。

女郎忽的從情慾中清醒過來,睜開眼怒目瞪視著解重山,雙目寒光迸射。

解重山不由心中一陣害怕,機伶伶打了個冷顫,隨即想到她已動彈不得,自己竟如此膽怯,頓感顏面無光,怒道:「你現在還抖什麼威風?還當自己是什麼名震武林的」天上鳳凰「麼?你現在露著奶子的騷樣就跟縣城裡翠香樓的婊子一樣。我這便操得你哭爹爹告奶奶,看你還怎麼發威?」

雙手稍運力,已將女郎的襯褲和裡面的褻褲一併扯了下來。女郎的下身於是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夕陽下,雪白細膩的皮膚,修長的雙腿,烏黑發亮的陰毛覆蓋在隆起的陰阜上。

解重山腦門轟的一聲,只覺比起秦雪鳳的裸體來,自己以前玩過的女人包括董妍的都是蠢笨粗糙,如山野村婦的一般。再看那秦雪鳳,此時已羞怒得昏了過去。

解重山分開她的雙腿。女郎雪白如美玉般的大腿之間,現出一條細長紅嫩的肉縫,濕潤的陰唇周圍是亮黑而雜亂的陰毛。肉縫下方有一個漩渦般的菊花狀的洞口,那是女郎的肛門,也是粉嫩異常,看得解重山兩眼發直,陽具在褲襠中跳動不已。

解重山迅速的脫去全身衣物,讓自己的陽具在她的肉縫前上下摩擦。

女郎悠悠醒轉了過來,只覺自己全身涼嗖嗖的,已然一絲不掛。腳踝被人用手捉著,腳心向天,雙腿也呈八字形大開,陰戶和肛門便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胯下彷彿正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在桃源洞口逡巡著。

女郎睜開眼看去,解重山醜陋的肉棒正貼著自己赤裸的下體上下挪動。頓時又滿腔羞怒,急火攻心,幾欲暈去。

解重山見她醒來,淚水漣漣,一副羞急萬分的樣子,越看越是可愛,心中生起一股憐意,慾火稍平,倒不急於進攻了。又思量奪取她的身子不難,卻如何能讓她以後心甘情願的跟隨自己。若這秦雪鳳性子稍烈,只怕被自己強姦之後,會尋機殺了自己,又或自尋短見,反為不美。須得想個法子摧毀她的羞恥心,徹底收服她。

解重山已不知奸過了多少良家婦女,實是經驗豐富,思忖片刻便有了主意,道:「秦女俠這般楚楚可憐,我實不忍再侵犯你。我不若就此打住,再替女俠解了毒如何?」

看女郎一副狂喜而又不相信的神色,又道:「只是我已看了秦女俠的身子,只怕秦女俠會日後尋我報仇,我可萬萬不是對手。除非秦女俠肯發誓不向我尋仇。

若秦女俠答應,便眨兩下眼睛如何?「

女郎急用力眨了兩下眼。解重山又道:「可是我已慾火焚身、欲罷不能,秦女俠如能用你的纖纖玉手替我消了這慾火,我會感激不禁。秦女俠如肯答應,便再眨兩下眼睛如何?」

女郎眼裡閃過一絲怒意,又有些迷惘,過了片刻又眨了兩下眼睛。

解重山喜道:「如此我便試著給秦女俠解穴,卻不知成與不成。」雙手放下女郎的腳脖,摸上她的胸肩,給她推宮換血,少不了有一番揩油。

女郎雖然羞慚,但連女兒家最羞恥的陰戶都已經被他碰過,這點輕薄相比起來倒也算不得什麼了。更何況功力盡失,手足不能動,只能任其所為。

戰天下點穴用的是普通手法,且沒用足勁力。不過解重山也忙碌半晌方解開了穴道。

女郎方得自由,急坐起身,雙腿併攏曲起擋在胸前,又抓過一旁的衣裳遮住自己身體,畏懼的看著解重山。

解重山道:「秦女俠穴道雖解,淫毒卻仍未除去。不知秦女俠現在能否兌現你的諾言,用手替我消了滿腔慾火?」說罷蹲在女郎身前,肉棒直立著,在女郎的眼前晃來晃去。

解重山料想秦雪鳳雖然驕傲,但被自己扒光衣服一陣羞辱,自尊心已然接近崩潰。如今自己在她以為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時給她以一絲希望,想必不會再有勇氣尋死,更會不自覺的順從自己。自己再施以挑情手法,又有春藥的配合,倒有九成九的把握能讓這名滿武林的「幻劍神針」秦雪鳳心甘情願的被自己姦淫。

解重山打的是先奸後娶、強逼為妻的算盤。費這番手腳是為了讓秦雪鳳事後覺得罪在自己不夠堅貞,而非他解重山用強的結果。即便秦雪鳳仍不肯從了他,解重山也非白忙一場毫無所得。至少等一會姦淫之時更有樂趣,遠勝於強姦一個不能動、不能叫床的木頭人。

女郎俏臉更紅,期期艾艾的問道:「但不知如何……如何……用手幫你……」

聲音越說越低,幾不可聞。

解重山伸手捉住女郎攥著衣裳的手腕。女郎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只好由得他將自己的手拉到他的胯下。

解重山道:「你只需握著我的這根寶貝,上下套弄便可。」

女郎此時燃眉危機稍緩,淫藥藥力也漸起作用,已不復剛才悲憤欲絕的心情。

纖手觸及火熱堅挺的肉棒,竟然心中一蕩,便順著解重山的意套弄起他的肉棒來。

女郎這般動作了片刻,越來越賣力,眼裡的理智漸去,情慾之色也越來越濃。

解重山此時伸左手扯去女郎的遮羞的衣服,見女郎渾然不覺,右手毫不客氣的摸上女郎的胸脯。女郎「啊」的呻吟出聲,全身酥軟,倒在解重山的懷裡。

解重山將女郎轉了半個身,讓她側坐在他懷裡,探嘴下去粗暴的尋找女郎的唇舌,同時一手攬腰,一手輕輕揉弄起女郎的雪玉雙峰。女郎輕吟嬌喘,因為口舌被封,只能發出「嗚嗚」的呻吟聲,身體火熱滾燙,在解重山懷裡不住扭動著。

解重山大手上下遊走,一套「神猴千抓」的套路使得極為不凡,不片刻已將女郎挑撥得春情勃發。解重山探手進女郎的兩腿之間,在女郎的玉洞蜜穴口摸了一把,只覺已是洪水氾濫成災。

遂抽回手將沾滿女郎淫水的手指伸到女郎眼前,道:「你瞧,你那裡竟已濕成這般模樣。想不到名震武林的」幻劍神針「秦雪鳳秦女俠原來這麼騷浪,翠香樓的頭牌小婊子如意只怕也沒秦女俠這麼淫賤呢。」

女郎聽了他這番羞辱的言語,不依的扭動肥白的屁股嬌哼起來,像是向自己的情郎撒嬌一般,粉臀搖動,玉乳輕顫,雙手更是加快節奏套弄解重山的的陽具。

解重山被她這麼一弄,再也忍耐不住,將女郎放翻在地,分開她的玉腿。女郎雙腿高舉過解重山肩膀,膝蓋向後壓在胸前,肥嫩的陰戶和肛門暴露在解重山眼前,纖毫畢現。

解重山雙手托住女郎渾圓肥白的屁股,將肉棒對準玉穴,便要侵入。再看女郎,此時嬌喘連連,星眸半張,胯下珠貝般的兩片嫩肉微微翕動,期待著肉棒進入。

女郎見解重山提槍不扎,眼中發出熱切的神色向解重山射去,嬌嗔道:「你還要逗我!快……快點進來呀!」

解重山道:「秦女俠在武林中地位尊崇,冰清玉潔。我既非秦女俠的夫君,如何能與秦女俠你歡好。我可不願背負姦污秦女俠的罪名,成為武林的公敵。」

女郎道:「我……我嫁給你不就成了。快呀!快點進……進來呀!

解重山願望得償,再也不客氣,對準女郎的玉穴,「滋」的一聲,狠狠貫了進去。女郎嬌軀劇顫,發出如釋重負的呻吟聲。洞內通道狹小,卻是泥濘非常,深入雖有些吃力,解重山已憋了良久,全無憐香惜玉之念,奮勇捅入。

解重山忽的臉色一變,怒喝道:「怎麼?你竟然不是處女?」

第03章

「那個女子不是秦雪鳳?」董妍吃驚的問道。

戰天下笑道:「當然不是。你以為秦雪鳳是那麼容易生擒的嗎?若真是秦雪鳳,在下享用還來不及呢,又怎會送給不相干之人。」

董妍奇道:「那她是誰?江南道上何時又出了一個武藝這般高強的女子?」

戰天下反問道:「你可知當今天下三大殺手是誰?」

董妍道:「除了你這殺手之王外,還有一男一女,武林中人都不知他們的名姓。男的刀法如神,被稱作」絕刀「。女的更是神秘,被她下手的人多查不出死因,死者的親朋好友事後都收到一封署名」玉面飛狐「的書信,稱人是她所殺。

這個女殺手聽說美艷如花,卻好像沒人真正見過。難道……難道就是這個女子?「

戰天下道:「不錯,她就是」玉面飛狐「,」頓了一下,又道:「也是我的女人。」

董妍不解道:「可是她為什麼要冒充秦雪鳳?」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戰。

「莫非這是你們合夥設的一個陷阱。可是你要殺我們,就像動動指頭般容易,為什麼要這般大費周折?你為什麼又要對付我們?我們可沒得罪過你。」

戰天下道:「這個陷阱自然不是用來對付你們的。」

董妍問道:「對付誰?」

戰天下道:「絕刀!」頓了頓,笑道:「就是和我齊名的絕刀!」

戰天下又道:「我知道絕刀很快就要從這裡經過。」

董妍彷彿有些明白了,道:「所以你就設計了一出美女落難的好戲?」

戰天下道:「不錯,讓絕刀來個英雄救美。」

董妍接道:「美女再給英雄以致命一擊。英雄救美也就變成了美女屠英。」

戰天下道:「絕刀絕不會防備一個被強姦的弱女子。」

董妍道:「只是英雄救美的時候,強姦的人多半會被絕刀殺死。」

戰天下道:「要成就一件事情總得付出代價。」

董妍忿忿道:「沒有人願意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所以你設了個套讓我們自己鑽進去?」

戰天下笑道:「你很聰明。」又歎道:「解寨主本來也頗精明,只是被秦雪鳳三個字弄得神魂顛倒。他能與」玉面飛狐「春風一度,也不算太冤。」

董妍道:「你們兩人聯手之力,難道還殺不了絕刀?何必要施這詭計置解重山於險境?」

戰天下不答,搖搖頭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董妍突然問道:「你的女人正與別人親熱,你難道一點都不嫉妒?」

戰天下道:「我當然嫉妒,我嫉妒得要命。可是現在我還管不了她,她還不是我的妻子。明天就是了。做完這一票生意後,我就會和她雙雙隱退,終老山林。」

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

董妍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們真的能退隱江湖,作一對快樂夫妻。你剛才還說如果捉到秦雪鳳要獨自享用。她呢,現在正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你們是真心的嗎?」眼裡滿是譏嘲之色。

戰天下仍然是溫柔的笑著,道:「我們當然是真心的。秦雪鳳又怎麼能和她相比?我剛才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如果不是為了她,我又怎麼會甘願毀掉自己殺手之王的名聲?」

董妍奇道:「你怎麼毀掉你的名聲啦?」

戰天下抬頭看著夕陽,柔聲道:「我認識她有一個月了。一個月前,也是像今天的一個黃昏,我得到她要刺殺嘉陵漁隱的消息,我就守在嘉陵江邊。本來,我是被人雇來殺她的。」

戰天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充滿了柔情,「然後我就見到了她,她化裝成一個漁女,也像今天一樣戴著斗笠。她只用了三十招就殺了嘉陵漁隱。她的劍很美,就像飄渺的雲霧,她美麗的笑容燦如朝霞,她的身影就像飛雁一般輕盈動人。」

董妍聽他娓娓道來,說不出的柔情蜜意,冷冷道:「於是你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語氣中滿是妒意。

戰天下道:「我只看了她一眼,我就知道我殺不了她。我下不了手。」緩緩搖頭道:「誰都下不了手的。」轉過頭來,對董妍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麼多事?」

董妍心中一凜,問道:「為什麼?」

戰天下道:「因為我要逼自己殺你。武林中只有你和解重山見過」殺手之王「和」玉面飛狐「。你不能不死。」又歎口氣道:「自從認識了她後,我的心突然變得很軟,尤其對女人。我告訴你越多秘密,我就越能有決心殺你。你現在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會讓你作個明白鬼。」

董妍冷汗直流,急轉動腦筋道:「有件事我認為你應該先弄清楚。」

戰天下道:「什麼事?」

董妍道:「」玉面飛狐「真的喜歡你嗎?她若真的喜歡你,又怎會與別的男人交歡?」

戰天下仍然若無其事的道:「因為她殺人的方法之一就是采陽補陰,吸乾男方的內力為己用,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上很多死在她手下的人死因不明,因為那些死者的親朋好友都不願此等醜事外洩。她已經答應過我再不用這等方法練功和殺人。只是這次的生意是要活捉絕刀。除了這種方法,我和她都沒有把握生擒絕刀。」

戰天下又苦笑道:「其實她和別人歡好又有什麼關係?除了我以外,所有和她交合過的男子都不會活下來。她的貞潔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聽到這裡,董妍知道即使解重山能從絕刀的手底撿回一條命,戰天下與「玉面飛狐」也絕不會放過他。

只聽戰天下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想怎麼個死法?」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說,你跟誰睡過了?」解重山叱問著身下的女子,滿腔怒氣盡數發洩為對身下的女人的蹂躪,堅硬的肉棒在女人的身體裡狂暴的左衝又突。

既然秦雪鳳已不是處女,解重山明白自己這番收服她的壯志只怕最終仍是竹籃打水夢一場。而且這樣一個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女俠居然也是還沒成親就和人上床的浪蕩貨,解重山實在是出離憤怒了。

看著身下的美女被自己插的浪聲不斷,身體如水蛇般扭動,手腳朝天不住晃動,就好像被抓住了要害的螃蟹肢腳徒勞的伸曲著一般,解重山原先征服的快感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令我很生氣,生氣得要命!」解重山咬牙切齒的說。他卻不知這個美麗的女子真的會要他的命。

女郎仍然沉浸在狂風暴雨般的交合中,嘴裡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驚得林中的飛鳥紛紛撲翅而起。

解重山停止了動作。女郎把肥白的屁股往上繼續聳動了幾下,覺得解重山仍是一動不動,睜開媚眼,好奇而又期待的看著解重山。

「是誰?」解重山又重複道。

「是……是武當的卓迅……」女郎有些羞澀又有些膽怯的說。

武當卓迅,唐門唐三寶,江南周懷志,少林方月明是近兩年來江湖中的後起之秀,人稱「武林四少」。其中唐門唐三寶自幼與另一武林世家南宮家的小姐南宮小意定親,其餘三人傳聞都在追求秦雪鳳,「玉面飛狐」此時便隨口挑了一個。

解重山大吼一聲,將女郎翻過身來,讓她屁股衝著自己跪在自己面前,肩膀著地,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

「小婊子,既然喜歡被男人干,我就干你個屁股開花。」解重山粗魯的分開她的雙腿,雙手按住她的肥碩白嫩的屁股,使勁扒開渾圓雪白的肉丘,肉棒頂住女郎窄小的菊花洞就要擠入。

「錯了,你插錯地方了」,女郎有些驚恐的道。

「沒錯。既然老子來晚了沒能給你前面開苞,給你屁眼開苞也一樣。」解重山湧起一股肆虐的快意,狠狠地將肉棒戳了進去。

「啊……」火辣辣的撕裂感使玉面飛狐痛得眼淚流了起來,沒想到解重山動作這麼快而狠,自己正舉棋不定是否要翻臉時,解重山的肉棒已經插了進來。

玉面飛狐與不下十數個男子交奸過,她的「天狐地魅大法」一旦使出都是無往而不利。

可是今日功法尚未使出,卻被解重山出其不意的搞了後庭,當下就要不顧一切的發作。

林外忽有馬蹄聲傳來,玉面飛狐功力深厚,已然知覺,暗歎道:「罷了,為山九仞豈能功虧一簣,再隱忍他片刻吧!」嬌聲啼哭起來,道:「不要……不要……求求你饒……饒了我吧!」聲音響徹樹林。

解重山聽得她啼哭,越發威風起來,肉棒抽動更加迅速有力。玉面飛狐的肛門疼痛欲裂,屁股急劇地扭動掙扎起來,啼哭聲倒有大半是真的。

解重山按住玉面飛狐瘋狂扭動反抗的屁股,興致勃勃的姦淫著,忽聽得她說道:「大……大爺,求……求求你,救……救我!」正在奇怪她為什麼說「救」

字而不說「饒」時,忽覺眼前多了一個身影,抬眼一看,見是一青衣年輕男子,正冷眼看著他們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解重山正在肆虐的興頭上時,被這年輕男子一擾,原先因著秦雪鳳不是處女的氣惱登時更加爆發起來,站起身衝過去揚手就是抓向那男子的喉頭。這一抓若是抓實了,立時是頸斷骨折當場斃命的結局。

爪到頸前忽的刀光一閃,解重山手腕一涼,兩隻手爪已離腕掉在地上。解重山彷彿有些不信的看著自己正在噴血的斷腕,良久方恐懼的驚叫了起來。

叫聲方出口,那年輕男子又是一刀,解重山頸血飛濺、撲倒在地。

玉面飛狐留心看那年輕男子的刀法,只覺來去如電,出手全無徵兆。這等迅捷的刀法用來暗殺確是再適合不過。但若是自己有備,便能敵他百來招,玉面飛狐心裡暗暗忖道。

見那男子望向自己,急作出驚羞之狀,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遮住自己的裸體。

那男子也不發話,轉身欲走。玉面飛狐急叫道:「大爺,請留步!」

那男子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她,仍是不發一言。

玉面飛狐行至那男子跟前,盈盈拜倒,哭泣道:「大爺對小女子救命之恩,小女子銘感肺腑。還請大爺留下姓名,容小女子日後報答。」

那男子揮揮手,道:「不必了!」

玉面飛狐又道:「只是小女子如今雙親盡皆遇害,一介孤女無處可去,大爺若不棄,小女子願自薦枕席,以報大爺相救之恩。小女子也不求名份,只需大爺以奴婢相待即可。」嘴上說著,已使出「天狐地魅大法」中的「迷情魅影心法」。

露在衣外的雪白的雙肩在輟泣聲中微微聳動,哀怨的眼神射向那冷峻的男子。

那男子接觸到玉面飛狐哀怨的眼神,只覺心口如同被鐵錘重重的一擊。眼前的美女彷彿瑤池的仙子一般,一絲孤傲、一絲清雅、一絲幽怨、一絲空靈、一絲朦朧,更多的卻是繞指柔般的美麗,化不了揮不去,層層疊疊,如繭絲、如蛛網,直要把人纏繞進這萬種柔情之中。

「天狐地魅大法」共分三層。第一層「玉渦旋吸」是一種采陽補陰的功法,通過交奸的方式來吸取男方的內力為己用。只是通過這種功法吸取來的內力十中只能剩一,玉面飛狐已吸了十餘位江湖一流好手,功力仍是未臻化境。

再上一層是「迷情魅影」。這種武功借助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散發誘惑人心智的魅力,就算是施功者是東施無鹽,落在對手眼裡也變成了天仙般的美女。不過這種功法臨敵之時收效稍慢,若是對手功力不弱且意志堅定,一覺有異立時運功抵禦,則不易奏效

最高一層是「天狐舞」。與「迷情魅影」類似,也是一種憑借女人魅力迷人心智的武功,但卻更為艱深。無論對手功力多麼高絕,意志多麼堅定,只要是男人,看一眼這舞蹈便會情不自禁的被牢牢吸引,也跟著喪失神智般手足狂舞直至筋疲力竭、功力耗盡。施展這種武功也不一定非要跳舞,也可以像「迷情魅影」

般通過一個姿勢、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施展出來。

男子道:「你的家人親友呢?一個都沒有了嗎?」

玉面飛狐點點頭,幽幽道:「大爺若不肯要了我,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在黃泉路上還有人相伴,勝過在這世上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飄零。」

男子點點頭,道:「好!」語音未落,刀已揮出。

玉面飛狐白皙的玉頸突然有了一道裂縫,美麗得如天空中的一縷晚霞的嫣紅。

玉面飛狐就在這嫣紅中倒在了地上,至死仍是錯鄂驚訝的神情。

戰天下一聲狂嘯,衝進樹林,攔住那青衣男子。

雖然自己心愛的人慘死,戰天下仍然努力抑制住自己悲憤的心情,仔細打量著對面的敵人。面前的年輕人英俊孤傲,冷冷的面容上是冷冷的神情。是傲視天下的冷傲?是漠視蒼生的冷漠?還是無情無義的冷酷?

夕照,殘林,落葉,地上寂然不動的女子,還有戰天下的心。

「你是誰?她又是誰?」對面的青衣男子問道。

「你不知她是誰?」

青衣男子搖頭。

「可是你卻殺了她!」

「因為我是絕刀。」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戰天下說道,「你為什麼要殺她?」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子。」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戰天下喃喃地重複道,「你為什麼要殺她?」

「我是絕刀,我練的是絕情刀法,是絕天絕地絕情絕義的絕滅刀,是視萬物為豬狗的絕滅刀。」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戰天下只剩下這一句話,「你為什麼要殺她?」

「她使我動了情,我的絕情刀不能有情。所以我只好殺她。」絕刀說道,「對於一個失去親人無依無靠的孤女來說,去黃泉路上與自己的父母作伴實在是一個好的選擇。可是現在……」絕刀的臉上露出罕有的一絲笑意,那是嘲弄的神色,道:「我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她是來暗算我的,對嗎?」

「原來如此。」戰天下仰天淒然大笑,「我是戰天下,她是我的妻子,我要殺了你為她報仇。」

絕刀看著戰天下道:「你流淚了!」

「情義本是害人之物,天下有無數愚不可及的人沉溺其中而不自覺,想不到堂堂的殺手之王也不能免俗。天地無情以萬物為芻狗。人若有情便是逆天。刀若有情便是違道。我的絕情刀順天理,應武道,你已陷於情又豈是我的對手。」

絕刀緩緩拔出刀來。刀作一聲長吟,刀身明亮如水,寒冷如冰。絕刀手指輕輕撫過刀身,道:「你也是用刀的,可惜!可惜你已有了情!」

第04章

卓迅坐在望江樓上,看著窗外的江面。

窗外江水漫漫,波平如鏡,船影、山影、樹影都倒映在江中,隨著波紋只是輕輕的晃動。卓迅的心中卻是思緒起伏不定。

望江樓是荊州城外的第一繁華要地。酒樓建在江邊的一座山丘上。江水自西而來,至這望江樓下而折向東南。此處風景極佳,可俯瞰長江,遠眺南北兩岸。

歷來無數騷人墨客都曾在此樓留下憑江弔古的詩句。

山坡下是一個碼頭,很多來往的船都會在這裡稍停,船上的客人也會去望江樓歇腳和採辦食物。所以在望江樓上常可以看見五湖四海的客人。

對面的子元正滋滋有味的夾起一粒又一粒的花生放進嘴裡,卓迅卻一絲胃口也沒有。

「卓師兄!」

卓迅轉過頭,看見子元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道:「想不到名震武林的展老英雄也逃不過絕刀的一刀。恕師弟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卓師兄你便是尋著絕刀也未必報得了仇。還是聽我師父的話早日回去吧!卓師叔的血海深仇並不是你一人的事,也是我們武當全派上下九十七人的事情。等著打聽確實絕刀的巢穴所在,再請諸位師伯叔相助,定能除去這魔頭。

卓迅心下默然。自從父親「長空浩劍」卓不凡被「絕刀」狙殺後,卓迅這半年來食不下嚥、睡不安寢。他踩著絕刀的蹤跡從武當跟到漠北,又從漠北跟回到荊樊,可是每次都只能見到靈堂、棺材和哭泣的人群。

這次意外遇見從鏡湖山莊返回的清木師叔和他的弟子,從他們嘴裡得知雄霸江南的大江幫幫主展鵬飛也喪生在絕刀的刀下,而且當時在場的還有多位江湖一流高手,心裡震驚之餘對報仇之望也生起了一種渺茫的感覺。

卓迅並不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他知道他的武功雖然在同門師兄弟中無人可及,可比起清木師叔、相國寺的了凡禪師還遜了兩籌,更別說江南三奇了。可是絕刀居然能在他們的重重圍困中來去自如的完成刺殺,自己若單獨對上他又有幾成勝算呢?

想到江南三奇,卓迅不自禁的想起秦雪鳳來,聽清木師叔說她孤身追敵,至今尚未有音訊,若是不幸落在絕刀手上,後果堪憂。雖然絕刀並不是什麼臭名昭著的淫賊,可是面對這樣一個絕美的女子又有幾個男人能把持得住呢?

卓迅的一顆心牽掛在秦雪鳳身上,忽上忽下不已。耳邊突然響起了清木的聲音,原來是清木採購完物品回來了。

「卓師侄拿定主意了沒有?不要再猶豫了,就跟我們回山吧!我是你師叔,我說的話便是你父親也得聽幾句,更何況長者命不可辭呢?」

卓迅避開話題,問道:「聽說鳳女俠孤身追敵,師叔可知她素與何人聯絡?

若有敵蹤可是通知大江幫?「

清木搖頭道:「我不知。不過大江幫幫眾遍佈江南,或許可以很快聯絡上鳳女俠。只是我從山莊出來時還未有消息。」因著展鵬飛的慘死,清木在鏡湖山莊多住了十餘日,幫助大江幫料理尋敵、喪葬的諸般後事。

清木看卓迅憂慮的神情,道:「你不用擔心,鳳姑娘武功卓絕,那晚絕刀差點就栽在她手下。鳳姑娘人又聰明機智,不會有事的。」

子元忽道:「鳳女俠不是和師兄頗為要好的嗎?師兄怎的竟沒法跟她聯絡?」

子元年紀尚小,今年只有十六歲,又自幼生長在道觀中,於男女事一無所知,這等話也不避忌便說了出來。

卓迅臉紅道:「師弟說笑了!」眼光避開兩人轉向窗外。

清木歎了口氣。子元又一顆一顆地吃起花生來。

江面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卓迅舉目望去,上游正有兩艘船一前一後追逐駛來。前面的船是一條小舢板,速度奇快且甚是靈活,如魚一般在江上的往來船隻間穿梭。後面的是一艘較大的帆船,風帆雖然早已扯滿,可是因為較為笨重且今日江風不勁,所以始終拉不近與小船的距離。

兩船漸漸駛近。卓迅看清前船上的是兩個大漢,精赤著上身,露出盤跟錯節的肌肉。沉重的槳櫓在兩人手中使得如轉輪一般飛快,兩人明顯身負上乘武功,每一槳下去,小船便如箭一般劃過丈餘的距離。

後船的船頭立著三四個人,為首的藍衫老者見始終追兩人不上,怒氣上湧,提起船頭的鐵錨一抖手,鐵錨帶著嗆啷啷作響的鐵鏈,向小船直砸了過去。鐵錨的重量不下三四十斤。

那老者也不怎麼作勢運力就輕輕鬆鬆地擲出十幾丈外,臂力和腕力甚是了得。

小船上的兩個大漢吃了一驚,齊舉起船槳擋去。砰砰兩聲巨響,兩柄船槳一斷一飛,鐵錨也垂了下去。那藍衫老者一扯鐵鏈,手腕一抖,鐵錨又折向上飛去,劃了道弧形向兩人砸去。兩個大漢猶自被剛才那一擊震得手臂酸麻,哪裡能抵擋,立時向江面鄰近的船隻躍去。

「啪」的一聲巨響,鐵錨砸在舢板上,木屑飛濺。

此處已鄰近望江樓下的碼頭,江面上船隻甚多。兩個大漢不住的從一隻船縱躍到另一隻船上,惹得各船的船老大、水手紛紛喝罵。兩人也不理睬,轉眼間已跳上了碼頭。

眾人罵聲未歇,後船上也竄出幾個身影,沿著兩人的路線蹤躍追來。兩個大漢不敢停留,順著石階向坡上奔去。

後面幾人中,為首的藍衫老者功力遠超二人,幾個起落已然上岸。兩人逃到望江樓口時終於被他越過攔住。

兩人見逃不脫,對視一眼,齊發一聲喊撲了上去,四隻拳頭直上直下的向老者打去。那老者也右手握成拳,在一霎那間竟和兩人的四隻拳頭「砰砰砰砰」的各硬碰了一記。老者只是身軀微微一晃,兩人卻登登登的直往後倒退收不住腳。

旁觀的閒人誰也不敢去扶,紛紛讓開。

兩人倒退了十餘步,眼看就要翻下山坡去,人群中忽的跳出一人,躍到兩人身後,伸手在兩人肩上一拍,那兩個大漢這才站定。

眾人見那伸手之人是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面皮白淨,肩背長劍,都不認得是誰。忽聽得望江樓上一個少年喊道:「羅師兄!」

喊話的少年正是武當派的汪子元。那出手的年輕人也是武當派弟子,叫羅子益。兩個大漢要翻落山坡之時,樓上的三人都來不及救援,忽見羅子益出現盡皆大喜。

羅子益是「不刀不劍」司不像的大弟子。武當七子五道兩俗。五道分別是白木道長、清木道長、黑木道長、紫木道長和紅木道長。兩俗則是「不刀不劍」司不像和已死的「長空浩劍」卓不凡。本來武當這一輩中還有其他三十多位師兄弟,不過大多在二十年前討伐魔教的戰役中戰死,剩下的有些病死了,有些則武功平平,聲名不著。

清木和卓迅、汪子元下得樓來,那藍衫老者的手下已然趕到,正與那兩個大漢怒目相視。那藍衫老者卻向清木拱拱手道:「清木道長,在下大江幫荊州分舵的李明。咱們在山莊裡見過的。道長可記得?」

清木急回禮道:「原來是李兄。請恕我這師侄剛才無禮。本來貴幫的事我們不該多問。

只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比武鬥毆恐怕不大妥當。萬一弄出人命來於貴幫也麻煩。不知諸位有什麼冤仇,可能說與老道知曉?「

那李明點頭道:「道長不是外人,不過此處卻非說話的所在。不若到敝幫的船上去吧?」

清木點頭答應。李明隨即冷冷對那兩個大漢道:「兩位辛兄,適才多有得罪,便請到敝幫船上由在下向兩位陪罪。」說罷引路先行。清木諸人跟隨其後。兩個大漢哼了一聲,見李明手下諸人仍是虎視耽耽地瞪著自己,便也跟了上去。

眾人來到船上,李明和清木互相將自己這方的人引見給對方。介紹到卓迅時,李明歎道:「想當年老朽與卓大俠也有一面之緣。卓公子年少英俊,氣宇不凡,便與當年卓大俠一般無二。它日定能像令尊一樣成為名重當世的大俠。」

卓迅見他提到自己的父親,想起如今已是天人永隔,不禁眼眶一紅,強忍住淚水。

羅子益見他神態有異,急岔開道:「李前輩還沒有介紹這兩位朋友呢!」說著目光轉向隨後進來的那兩名大漢。

李明笑笑道:「這兩位嘛,在這大江上也不算是無名之輩。長江雙飛魚辛志良、辛志友兄弟。」話中輕視之意卻甚是明顯。

雙飛魚中的老大辛志良一揚眉毛,道:「李舵主,我們長江雙飛魚從未得罪過大江幫,今日苦苦相逼究竟是何道理?你們大江幫雖然勢大,可是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今日正好武當的諸位英雄在場,倒請他們聽聽究竟你們為何要欺壓同道。」話雖說得豪邁,卻露出一絲怯意。

李明說道:「敝幫與兩位也沒什麼過節,只是對兩位今天在」杏花香「酒樓裡的閒談有些不清不楚,想問個明白。」

辛氏兄弟的臉色都變了一下,齊說道:「我們在酒樓裡並沒有談什麼啊!」

李明道:「趙老二,你來說一下今天中午的事!」

那叫趙老二的大江幫弟子應了一聲「是!」然後道:「屬下今天中午獨自在大方巷的」杏花樓「喝酒……」見李明臉色不豫,急道:「本來正逢本幫喪事是不該這個……這個上酒樓喝酒的,只是屬下酒癮又犯了,還請舵主恕罪!」

李明擺擺手道:「罷了!繼續說吧!」

趙老二又續說道:「酒吃了一半,忽聽得隔壁包間裡傳來一聲驚叫,不知是辛家老大還是……」

辛家老二說道:「真的嗎?殺手之王和玉面飛狐都死在絕刀的手上了?我當時吃了一驚,酒也醒了。我趙老二雖然不才,跟著眾位舵主和當家的那麼久也長了不少見識。知道這可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一件大事,就用心聽了下去。」

我聽得辛家兄弟中另一人說道:「那還有假?是你哥的老相好親眼所見。」

聽到這我知道先前那人是老二,這人是老大。

辛家老二又說道:「昨晚來的那個標緻娘們是哥的老相好嗎?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老大說道:「我認識的娘們你怎會都見過?好貨色還得藏起來不能給你見著,省得被家賊偷去了!大江幫的展鵬飛不就是偷了他兄弟的婆娘嗎?」

李明大怒,破口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跳將起來衝著辛志良就是一腳。

辛志良聽趙老二說到此處早已心叫不妙,暗暗戒備,見李明身形忽動急忙閃了開來。

李明一腳不中,又坐了下去,怒喝道:「趙老二,你繼續說!把這兩個小賊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給我說出來!」

辛家兄弟見大江幫眾人都是怒目而視,心裡好生懊惱,暗道:「常言道禍從口出,果然不假。這個梁子可算是結上了。」

趙老二接著道:「屬下當時也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立時衝過去跟他們兩個小賊拚個你死我活。只是屬下想到雙拳難敵四手,所以當時就先忍著了。」

辛家老二又說道:「大哥的相好到底是誰啊?我看這麼標緻的娘們別說咱這一帶難找,就是放眼整個武林也不多見,大哥真是好福氣啊!」

那老大又說道:「說你沒見過世面還真是的,大哥我這相好雖然還不錯,比起武林四美來那可是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

老二又問道:「怎麼你見過四美?」

老大說:「我也不知是不是。兩年前我的船載過兩個標緻妞過三峽,這兩個妞一個是道姑打扮,另一個整天帶著斗笠面紗,不過相貌還是讓我見著了。兩個妞長的可真是水靈,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水靈的了。我猜她們兩個就是白依苓和秦雪鳳了。」

「老二又問道:」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老大說道:「這事說來丟人。我當時沒猜到她們兩個的身份,就起了心想把她們弄上手。我知道峨嵋的道姑大多武功高強,看那個道姑的模樣只怕也是個好手,所以就沒敢貿然下手。船到三峽時我就假意控制不住船向礁石撞去。」

老二插口道:「大哥這可危險得緊。」

老大道:「我選的地方看起來水流很急,其實水底卻頗為平靜,落水之後憑大哥我的水性足可以應付得了。誰知另外那小妞一把奪過我的槳和蒿,一點就撐了開去。以後那一段路就是那小妞駕舟,雖然驚險萬分倒是平安度過了。那小妞對操舟一竅不通,不過也因此看出她的內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我就息了動手的念頭。船到宜昌,那小妞說我心懷不軌,要施以懲戒,就割去了我半隻耳朵。」

老二道:「我說大哥怎麼一直不肯說耳朵受傷的事,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哥的耳朵被美人要走收藏,想想倒也香艷得很呢,嘻嘻!」

船中諸人都向辛志良的耳朵看去,只見辛志良的左邊頭髮垂下,遮住了半邊耳朵。辛氏兄弟在眾人的目光下都是臉色尷尬。

趙老二又繼續說道:「那辛家老大忽然罵了起來:」秦雪鳳這臭小娘,總有一天讓你栽在我手裡,到時把你奸個夠,再賣到妓院裡去做娼妓,千人騎萬人踩!「」

卓迅忽然喝道:「住口!」

趙老二一怔,一臉尷尬。李明皺眉道:「這些不相干的話你就不用複述了。」

趙老二道:「是是!屬下只是因為剛才舵主吩咐要一字不漏的,所以才把這些污言穢語都背了出來。還請舵主和各位原諒!」

李明不耐煩的說道:「趙老二,你記性還真不是一般得好,不過可也夠嚕唆的!撿要緊的說。」

趙老二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辛家兄弟倆又評論了一陣江湖上的娘們。」

辛老二說道:「大哥,說了半天我那嫂子到底是誰啊?」

辛老大說道:「青雲山的五彩花娘想必你聽說過吧!」

辛老二道:「就是她麼?怎麼不在青雲山,跑到這大江邊混來了?」

辛老大說道:「我問她時,她說是因為前些日子劫了趟鏢,被官府正追得緊,到我這來躲幾天。我當時也就信了。誰知後來被我發現原來她是躲著絕刀。」

辛老二說道:「她有多少斤兩,能惹上絕刀?」

辛老大道:「兄弟你還別不信,大哥我不就惹了秦雪鳳嗎?你且聽我說下去。」

辛老大當下又說道:「大哥我見到五彩花娘,當時就忍不住,把她抱到床上爽了一把。幾個月不見,想不到無彩花娘的床上功夫變得甚是了得,不是大哥自暴醜事,大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射了五六回也沒能勝了她。大哥我實在是疲憊不堪,完事之後就昏昏睡過去了。沒睡多久迷迷糊糊的覺得身旁有動靜,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五彩花娘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去。大哥我立時就覺得不對。」

辛老二插口道:「這有什麼不對?女娘們作完事後上茅房是常有的事情。」

辛老大道:「你不知道,她是光著身子出的門。去茅房總得披件衣裳啊!我好奇起來,也偷偷跟了出去,看到她走到屋後的竹林裡。我也就走到林子邊上往裡看去。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辛老二問道:「看見了什麼?」

辛老大笑道:「我看見她頭下腳上倒立著,雙腿八字形分開,牝戶正對著月光,那兩片肉還一顫一顫的不停的在動。」

辛老二奇道:「她在做什麼?」

辛老大道:「當時月光下陰森森的詭異得很,我也愣住了,她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我也不知道。」

辛老二問道:「她怎麼說?」

辛老大道:「她告訴我她是在練一種功夫。」

辛老二奇道:「什麼功夫這麼邪門?」

辛老大小聲道:「這是江湖上三大殺手之一的玉面飛狐的獨門武功,可以在床上吸取男人的內力。她起先還不肯告訴我,經我再三追問才說的。我當時就火了,他媽的難怪老子今天這麼不濟,原來用這種陰毒的功夫對付我。她就急忙向我陪禮,然後說她今天第一次用,只是想試一試,以後絕不會用在我身上,又告訴了我不少其他事情。」

辛老二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啊?說來聽聽!」

辛老大道:「你猜她這門功夫怎麼得來的?」

辛老二道:「不是偷就是搶的吧!難道是玉面飛狐送給她的?」

辛老大道:「是她從玉面飛狐的屍體上搜出來的。三大殺手互相火拚,殺手之王和玉面飛狐都死了,只剩了個絕刀。」

辛老二興奮的道:「怎麼回事?大哥你詳細地說說!」

辛老大卻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飯也吃飽了,船上慢慢說吧!!兩人就會了鈔,下樓去了。

屬下心想事關重大,說不定能從辛家兄弟那打聽到絕刀的行蹤,就托店小二給舵主送口信,自己遠遠地吊著他們。屬下跟著他們兄弟倆的船往上遊走了數里,卻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兄弟翻臉要殺我,幸虧舵主和幾位兄弟及時趕到,以後的事舵主都知道了。「

趙老二口齒清楚,記性又好,辛家兄弟的話複述了個八九不離十,說完這番話後,垂手站在一邊。眾人都向辛家兄弟望去。

卓迅向辛氏兄弟拱拱手道:「兩位辛兄想必知道,絕刀與大江幫和我們武當派皆有血海深仇。兩位既有絕刀的消息還望盡吐所知。」

辛老大「嘿嘿」乾笑兩聲,道:「這位趙兄弟好記性,佩服佩服!」當下將從董妍處聽來的戰天下如何設伏,解重山如何中計,玉面飛狐如何糊里糊塗的被絕刀殺死,戰天下又如何在與絕刀的決鬥中不敵身亡的諸般事由盡皆說了一遍。

末了說道:「那五彩花娘董妍因怕絕刀事後得知她在場,會殺她滅口,所以逃到我這裡來避一避。肯請諸位千萬莫說出去,否則惹來這個魔頭,那可糟了!」

整件事情雖然曲折驚心,但眾人最關心的是絕刀的下落,見董妍和辛氏兄弟也不知絕刀後來的去向,心裡都頗為失望。

卓迅聽了辛老大的最後一句話,心裡一動,道:「還望辛兄引路去你的住所,我想拜訪一下董姑娘。」

辛老大為難道:「這個……這個恐怕不行。我告訴你們這些事情,董妍恐怕已經會找我拚命了,如何能更帶你們去找她?」不住搖頭。

李明鄙夷道:「好好的一條漢子,居然對一個女人怕成這樣!你便是不帶我們去,我們也找得到。你們兩個出言污辱本幫故幫主,又於武當派和本幫尋絕刀復仇之事百般推脫阻撓,哼!」這最後一聲哼得甚重,辛家兄弟都是一激伶。

辛老大苦著臉道:「李舵主切莫如此說,我帶各位去便是了。」

當下大江幫的水手揚起帆,船緩緩移動向辛家兄弟的村子駛去。

清木坐在船頭,看著兩岸徐徐後退的景物,心情一暢,笑道:「三大殺手中有兩個已經伏誅。等殺了絕刀,這武林可就太平大半了。」

李明道:「前些日子敝幫得到消息,說四海鏢局的鏢在青雲山下被劫,貨主和保鏢橫死,更有女眷被先姦後殺,真想不到死者裡面竟然有兩大殺手,而且那女眷居然是玉面飛狐。死得倒真是夠難看的。呵呵!真是報應不爽!」

眾人來到辛氏兄弟的住所,屋內卻空無一人,董妍的行李包袱都已不見。想是她得到辛家兄弟與大江幫衝突的消息後,已先一步離開。

眾人撲了個空,都有些懊惱。卓迅卻道:「李舵主、師叔,晚輩有一條計策,想來多半可行。」

清木道:「你且說說看,讓大伙參詳參詳!」

卓迅道:「咱們可以把青雲山下的這檔子事說出去,再在江湖上放出風,說董妍見過絕刀的面容。料想絕刀會尋她滅口。咱們再找個女子扮作董妍,誘絕刀入伏,一舉格殺他。」

眾人盡皆叫好。清木道:「只是那扮董妍的人處境卻凶險得很。」卓迅道:「這個不妨,那女子只需初始露一下面,放出風去即可,也不需一直扮下去。」

李明點頭稱是,道:「我這便飛鴿傳書給總舵,請幫主與武當眾位大俠主持。」

清木也說道:「我也回山把掌門師兄和諸位師兄弟一齊請下來,可不能讓這魔頭再跑掉了!」

沒兩天,三大殺手火拚的事已通過大江幫弟子的幾千張嘴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到了第四日頭上,大江幫幫主周遙就帶著手下三個堂主、五個舵主趕到了荊州。又過一日,武當七子中的白木、紅木、清木和司不像也聯袂而至。武當派與大江幫便在這荊州旁的小漁村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絕刀上鉤。

誰知接下來的兩個月卻甚是平靜。起初眾人還甚是警覺,然而日漸一日的過去依舊等不到絕刀,心裡都慢慢懈怠下來了。

又過一月仍是半點動靜也無,眾人料想這樣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都主張散去。卓迅心有不甘,便又提議去一趟青雲山查探一下消息。羅子益則自告奮勇陪他同去。餘人俱都各自撤走。

第05章

黑夜沉沉,一道人影如流星般劃過夜空,投入到大聖寨中。

大聖寨中屋影重重,卻都沒有一絲燈火,解重山死、董妍逃,又適逢官兵圍剿,寨中嘍兵樹倒猢猻散,這青雲山大聖寨已成了一座空寨。

那黑影站在屋面上,凝目四望。週遭一片寧靜,冷月清風之中,全無半點聲息。黑影靜立良久。寨的一角忽然有一處透了燈火出來,黑影立時發覺,悄無聲息的向那屋子奔去。

奔到近處,燈火已熄。黑影伏在屋簷下,打量屋裡的情形。床上幃帳低垂,屋中雖然黑暗卻看得出躺了一個女子。女子面朝床裡,背窗而睡,被子蓋滿全身,只露著一頭烏絲在外頭。

黑影翻身入屋,突然發聲道:「董妍?」

床上女子猛然一驚,坐起答道:「是誰?」話剛出口,那女子陡然把身上的被子一揚,向那黑影迎面掃來。

黑影出刀,被裂。

破空聲傳來,幾十枚石子從被子的裂縫處射入,正是五彩花娘的五彩晶石,黑暗中雖然失去了奪目的光彩,卻添奇襲之效。

黑影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刀芒陡長,水銀瀉地般輝灑出片片月光,五彩晶石就如這月輝中的隕石,劃出道道光亮又紛紛墜下。

長刀餘勢未盡,劃過丈許的空間,劈向床上的女子。

劍光起、刀光止,黑影身形驟然定住,咽喉處恰抵著明亮的劍尖,劍的一端正握在床上女子的手裡。

黑影緩緩地道:「你不是董妍?」

女子優雅的一甩長髮,如雲的烏絲下現出了春花般嬌艷的容顏。

「是你!幻劍神針!」

女子淡淡地笑了,「終於見面了,絕刀!要捉你可真不容易!」

絕刀坐在椅子上,全身被點了穴道。

屋內點著了燭火,亮如白晝。

「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青雲山來?」絕刀問道。

秦雪鳳秋水般的眼眸裡抑制不住少女得意的神情:「因為自從出了鏡湖山莊,我就一直跟著你。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最好的出手機會。看見你吊著董妍上了山,我就知道機會來了,果然你沒有什麼防備,讓我一擊成功。」

「董妍呢?」

秦雪鳳從床下拖出早已被制住的董妍,解開她的穴道。

董妍臉色慘白,掃了一眼坐在椅上的絕刀,目光轉到面前的秦雪鳳便再也不移開,似是驚奇世上如何有這般美麗的女子。

「你是秦雪鳳?」

秦雪鳳嫣然一笑,道:「董姑娘,錢財乃身外之物,你為了些許錢財回到山寨殊為不智。今日若不是我,你已身首異處。」攤開手又道:「拿來!」

董妍奇道:「什麼?」

秦雪鳳道:「你從玉面飛狐身上搜去的」天狐地魅大法「的心法。」

董妍格格嬌笑道:「秦女俠、秦大妹子,你的武功已練得這樣高了,又何必貪這種邪門武功?」

秦雪鳳怒道:「就是因為這種武功邪門,會禍害江湖,所以我要把它毀去。

拿來!「

秦雪鳳的語氣裡自有一股威嚴,董妍一個激伶,自知無法抗拒,只好將懷中藏書取出,神情中自是十分不捨。

秦雪鳳接過那書翻了幾頁,暗運內力,書已化作一團碎紙。見董妍一臉痛惜之色,秦雪鳳冷笑一聲,手指突伸,搭向董妍的手腕。

董妍急閃,卻哪裡躲得過。被秦雪鳳兩根手指搭上脈門,只覺一股熱力傳來,身體內突然空蕩蕩的,自己二十年來辛辛苦苦練就的幾分內力居然一絲不存。

董妍一呆,已知自己的武功被秦雪鳳廢了去,只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秦雪鳳見她傷心,歎了一口氣,道:「董姑娘,你練這邪功將來難免招來殺身之禍,如今武功已去,正可尋一本份人家嫁了,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豈不更好?」

董妍淚流滿面,大喊道:「你有什麼權利將別人辛苦練得的功力廢去?武功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我要殺了你!」手足亂舞向秦雪鳳撲來,悲怒欲狂,卻被秦雪鳳伸指點了昏睡穴,委頓在地。

絕刀冷眼看著董妍倒在地上,道:「秦女俠,你準備怎麼處置我?是殺了我呢還是也像她一樣廢了我的武功?」

秦雪鳳道:「你的武功我廢不了,我也不會殺你,但要你回答我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

秦雪鳳眼睛緊緊盯著絕刀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道:「我要你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他在哪裡?」

絕刀揚了揚他那薄刀似的眉毛,露出好奇的神色,「你要找我師父?」

秦雪鳳「嗯」了一聲,又問道:「他是誰?他在哪?」

絕刀問道:「你找他作什麼?看你的樣子像是要找他拚命。難道你們有仇?」

秦雪鳳不耐煩道:「不錯!」

「可是你好像並不認識他?」

秦雪鳳道:「告訴你也無妨。我並不姓秦,我姓慕容,我的真名叫慕容雪鳳。」

「噢?」絕刀似乎有些驚訝,「」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

「不錯!我就是慕容別情的女兒。二十年前我慕容世家被魔教餘孽突襲,慘遭滅門。」秦雪鳳的眼眶裡淚光閃閃,「我爹手下的大將」離火真君「秦慕楚拚死抱我逃出。殺我爹的,是魔教十魔中的刀魔。我爹身中的一刀,就是絕滅刀的最後一式」天地無情「。這式刀法你不會推說不知吧?武當卓不凡和殺手之王戰天下都是死在這招上。」

絕刀點點頭道:「你懷疑我師父是魔教十魔中的刀魔,倒也合情合理。只是……」絕刀淡淡道:「好叫鳳女俠失望了。我並不知道我師父是誰,他也從來不告訴我他住在哪裡。」

秦雪鳳怒道:「你想欺我嗎?這話有誰能信?哪有徒弟不知道師父是誰的?」

冷哼道:「你不用擔心,你就算告訴我,我也未必有本事殺他,也許我反會死在你師父手裡。」

絕刀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確實沒有什麼能告訴你的。我不會為我的師父擔心。」

絕刀的語氣平淡如水。「就算我師父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你知道嗎,我從沒有為任何人流過淚。要練成絕滅刀法就要摒棄七情。我沒有師徒之情、朋友之情、夫妻之情。所有的人對我來說,都只是旁人而已。」見秦雪鳳聽得眉頭大皺,又道:「你不會懂的。」

秦雪鳳道:「好!既然你不肯說,我只得用些手段了,得罪之處還請諒解一二。不知你對自己的身體,是否也是如此無情?」

說罷伸手撕去絕刀的上衣,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倒出一些軟膏,抹在絕刀身上。

軟膏聞上去清香撲鼻,不知有何用途。絕刀正在暗自詫異,秦雪鳳已經抱起地上的董妍,輕挪蓮布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嗡嗡之聲隱隱傳來,聲音漸響而近,突然大群黑壓壓的蜜蜂從窗和門戶湧了進來。

山中馬蜂數量極多且甚是厲害。只半個時辰,絕刀幾已不成人形。如果不是親身體驗,絕刀絕想不到秦雪鳳這樣一個俠名素著的美女會想出這麼一個惡毒的折磨人的手段。

絕刀如今浮腫得就彷彿被吹起的一個大胖子,身上臉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被蜜蜂蟄出的紅腫塊,面目已不可認,全身的皮膚血管又癢又疼,就彷彿有幾千萬隻螞蟻在爬動咬嚙一般,這份難受遠甚於鞭打火烙的酷刑。

秦雪鳳裊裊亭亭地走了進來,看見絕刀的模樣也是吃了一驚,「啊」的一聲摀住了嘴,接著又格格嬌笑起來。

絕刀閉上眼睛,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秦雪鳳走到近前,手上拎著一條馬鞭,道:「你還要硬挺麼?」見絕刀不理,又道:「你再不出聲,休怪我再施辣手。」

絕刀仍是沒有回應。秦雪鳳一咬牙,啪的一聲,在絕刀胸口重重抽了一鞭。

鞭子抽在絕刀浮腫的身上,疼痛遠勝一般的鞭打。絕刀皺皺眉,暗暗忍住。

秦雪鳳忽地發起狠來,鞭子快速無倫的抖動,眨眼間就在絕刀身上重重的抽了幾十記。

絕刀睜開眼看著秦雪鳳,眼睛裡儘是輕蔑神色。秦雪鳳怒道:「我先給你洗洗傷口。」走出屋去,不片晌端進一盆鹽水來,潑到絕刀的身上。

絕刀剛才被一陣鞭打,全身多了幾十處傷口,都滲出血水。傷口被這鹽水一澆,傳來難以形容的劇痛,絕刀咬緊牙關不哼一聲。

秦雪鳳蹲下身去,取出瓶蜂蜜給絕刀抹上,道:「你再倔強,很快就得嘗嘗萬蟻嚙身的滋味。」

絕刀仍是冷冷地看著秦雪鳳。秦雪鳳更是忿怒,站起身道:「好!我看你能挺到幾時?」走出屋去。

絕刀這番硬扛,無論體力還是心智都已疲憊不堪,見秦雪鳳離去,雖然全身疼痛,仍是昏昏睡去。

不知過去多少時間,被一陣奇癢弄醒。窗外頗為明亮,已是清晨。絕刀臉上浮腫,睜眼也是甚為困難,勉力將眼皮撐開一條縫,映入眼廉的是一大片黑壓壓蠕動著的東西覆蓋在自己身上,將本來佈滿腫塊和血痕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

「是螞蟻!」絕刀想起秦雪鳳昨晚臨走時的說話,心中發毛。臉上感覺也有大群的螞蟻蠕動著,更有螞蟻彷彿在睫毛上攀爬。絕刀怕它們墜入眼裡,急避上眼睛。

鼻孔處突然有一陣奇癢的感覺,似乎有幾隻螞蟻爬了進去。絕刀深呼一口氣,將螞蟻吹出,不片晌又有幾隻鑽了進來,絕刀又呼氣吹出。如此幾個來回,耳朵裡忽也有了螞蟻在爬動。

絕刀生平第一次有了恐怖的感覺。全身沒有一處不癢、一處不痛,腦海中浮現的是成千上萬隻的小螞蟻晃動著貪婪的眼神,正爭先恐後地吞噬自己血肉的場景。絕刀忍不住大叫一聲,想拚命跳起來,可是卻因為被點了穴道氣血阻塞,手足略顫了一下便動彈不得。

一盆冷水忽地兜頭潑下。將身上的螞蟻衝去了大半,肌膚也有了清涼的感覺。

絕刀心中一鬆,睜眼看去,水花中秦雪鳳俏生生地站在面前,得意地嬌笑道:「你終於怕了吧?是你勝了還是我勝了?」

絕刀心中一股怒火直衝上額頭,正欲破口大罵。秦雪鳳忽地側耳露出傾聽的神色,奇道:「噫!是誰來了?」身形一閃出了房門。

過得片刻,院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原來鳳女俠已捉住了絕刀,如此真是太好了!鳳女俠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劍!」另一男子道:「鳳姑娘,那絕刀便是在這屋裡嗎?」接著腳步聲響,幾人搶進屋裡。

進屋來的除了幻劍神針秦雪鳳外,還有兩個男子,正是武當派的卓迅和羅子益。卓迅狠狠地瞪著絕刀,眼裡閃著仇恨的烈火。

羅子益見到絕刀的慘樣,驚噫一聲,看了秦雪鳳一眼。秦雪鳳若無其事道:「像我們這樣的年青女子若不能對惡人夠狠夠辣,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我是想從他嘴裡得知他師父刀魔的下落。」

「刀魔?」兩人都驚呼一聲。

「果然是刀魔?」卓迅道:「掌門師伯說父親的致命傷像是魔教刀魔的絕滅刀法,只是聽說刀魔在二十年前慕容山莊一役中身受重傷,後來再無音訊,只道是死了,卻原來收了個弟子。」

羅子益問道:「鳳女俠可問出了什麼沒有?」

秦雪鳳搖頭道:「這個魔頭的骨頭硬得很。」

羅子益道:「鳳女俠不如把這個差事交給我吧!我包讓他盡吐所知。」

秦雪鳳道:「好吧!不過你們武當派會有什麼毒招能對付這種惡人?」

羅子益道:「鳳女俠還是別知道的好!卓師弟不如陪鳳女俠去外面走走吧!」

秦雪鳳臉一紅,退出房去,卻見卓迅果然跟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低下頭去,誰都不言語,氣氛頗為尷尬。

卓迅忽道:「鳳姑娘,謝謝你!」

秦雪鳳奇道:「你為什麼謝我?」立即明白過來,「你謝我幫你擒住了殺父仇人?」

卓迅點點頭道:「這大半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手刃仇人。你幫我實現了這個願望,就是我卓迅的大恩人。」

秦雪鳳道:「大恩人?你準備怎麼報恩呢?」抿嘴一笑,轉身走開。

卓迅快步跟了上去,道:「鳳姑娘,我……我……」

秦雪鳳奇道:「你想說什麼?」

卓迅滿臉通紅,忽然大聲道:「鳳姑娘,只有你同意,我願意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照顧你,聽你的差遣,不會讓你再受半分江湖上的風雨辛勞!」

這番話說得誠摯無比,秦雪鳳忽的面紅過耳,拔腿就奔。卓迅吃了一驚,也施展輕功跟上,心中忐忑不安。

兩人一前一後,不知不覺已行至山崖邊,這才站住。太陽初升,霧氣尚未散去。遠山近林、漠漠如煙。卓迅看著秦雪鳳如朝陽般緋紅的臉,怔怔地竟癡了。

秦雪鳳嗔道:「世上有你這樣報恩的嗎?算是什麼,你一個大男人也來個以身相許嗎?」忽然覺得自己這話甚是輕浮,羞得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

卓迅心神蕩漾,走上前去輕輕握住秦雪鳳的手,道:「你若覺得我不配作你的丈夫,便作你的奴僕也可。只要能時時陪在你身邊,看著你快樂就行。」

秦雪鳳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喜色,道:「你真的這麼在乎我嗎?可是自從峨嵋山一別後,你連片言隻字也沒有給我。」

卓迅柔聲道:「這大半年來,我的心中都是報仇這件事情。可是上天可以作證,我心中仍是時時掛念著你的。只是父仇為先,兒女私情為後,如今眼看報仇在望,我就再也不用隱藏對你的癡情了。」

秦雪鳳「呸」了一聲,嗔道:「誰和你有兒女私情了?我可是規規矩矩的女子。」心中卻是歡喜無限。

崖邊山風吹得兩人衣物獵獵作響,兩人執手相依,俱都沉浸在喜悅的愛情中。

過了許久,卓迅道:「山邊風大,咱們回去吧!」

秦雪鳳點點頭,兩人遂從來路而回。

兩人回到屋中,絕刀仍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羅子益卻是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顯然也是拿絕刀的強硬沒有辦法。

秦雪鳳來到絕刀身前,低頭看著絕刀的那張已不復英俊的豬臉,柔聲歎道:「折磨了他那麼久,他始終都不肯說,算了給他一個痛快吧。我另有主意把刀魔給引出來。」

卓迅道:「好,我就殺了他為爹報仇!」提劍向絕刀的頭頸斬下。

奇變忽生。絕刀倏地彈了起來,劈手奪去了卓迅的長劍,左手手刀劈向秦雪鳳的手腕,右手長劍斬向秦雪鳳的前胸。

絕刀左手用的是手,右手用的是劍,招式卻都是刀,凌厲無匹的絕滅刀。

秦雪鳳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可是尚來不及拔劍,所以秦雪鳳只有退。

秦雪鳳的輕功有如一片追風而起的落葉,絕刀卻似風。兩人只一瞬間已到窗邊。

絕刀追上了秦雪鳳,秦雪鳳卻已拔出了劍。

秦雪鳳出劍,如雨天裡的滴滴水珠,綿綿而來,蕩漾起一片水光。

絕刀只有硬生生煞住身形。

絕刀手上的不是刀,不是他的能斷水截流的刀,而是劍,是剛鋒易折的劍。

武林之中沒有幾個人使劍能比秦雪鳳使得更好。絕刀也不能。

接下來絕刀只能退,可是能退得出秦雪鳳的劍網嗎?

劍網忽的消失,長劍嗆啷落在地上,秦雪鳳軟軟向地上倒去,身後羅子益緩緩收回伸出的手指。

只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卓迅張目結舌,猶未反應過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絕刀與羅子益都嘲弄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卓迅。兩人一前一後已封死了卓迅的退路。

卓迅明白過來,問道:「羅師兄,你為什麼這麼作?」

「因為我本就是神教的人。絕刀是我們神教十長老中刀神的弟子,我自然要救他。」羅子益得意地說道。

「你是魔教在我們武當派中的臥底?」

「不錯。我們神教二十年前被你們無恥偷襲,幾乎被你們趕盡殺絕。天幸還有幾位長老帶領大家重整齊鼓。我自幼入教,混入你們武當臥底,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顛覆各大派,重震我神教聲威。不光是我,各大派都有我神教臥底之人。想來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你們六大派和大江幫轉瞬即滅,你不過是比他們先走一步。」

卓迅黯然道:「你與我們武當有仇,我也不來怪你。只是何必把鳳姑娘無端牽扯其中。你放了她,我便束手就戮如何?」

羅子益突然仰天大笑,聲震屋瓦。卓迅暗暗吃驚,心道:「想不到他內力如此深厚,竟然勝我一籌,原來平時都隱藏不露。」

羅子益笑道:「秦雪鳳已擒,你有什麼能耐和我談條件?你自身難保,還想護著你的情人,倒是癡情!我也不殺你,只把你擒下,在你面前享用一下這秦大美人。」

卓迅雙目盡赤,手緊握拳頭微微顫抖。

地上秦雪鳳忽然插口道:「卓少俠,你莫管我。魔教有如此大的陰謀,你該當逃出去向各大派示警才是。大義為重,私情為輕!你可莫要作武林的罪人。」

卓迅心中一凜,想起往日父親的諄諄教導,暗道:「不錯!我豈能為了兒女私情置全派安危於不顧?只是雪鳳她……她難免要遭到污辱。」想到這裡心如刀絞。又想道:「他二人武功都勝過我,如何才能衝得出去?」

羅子益笑道:「好!我倒要看你怎樣逃?你沒了兵器,我即使勝了你,你想必也不會心服。」將秦雪鳳的劍撿起擲給了卓迅,道:「武林四少好大的名頭,可惜你卓少既無出色武功,又無應變之才,真不知道秦大美人看上了你哪一點。

我便用武當劍法把你擒下。「長劍連畫三個圈,使一招正宗武當劍法」三環套月「

向卓迅攻了過去。卓迅急使一招「左攔掃」隔開。兩人鬥將起來。

卓迅自幼熟習武當劍法,又當此生死關頭,守得全無破綻。兩人翻翻滾滾地鬥了百來招,誰也奈何不了誰。

鬥到酣處,羅子益忽的側身劍交左手,劍光一閃,刺進卓迅右臂,這一招卻不是武當劍法。卓迅忍住疼痛,長劍奮力刺向羅子益咽喉。羅子益拔出劍來,回劍向卓迅手腕斬下。

卓迅臂膀受創,動作遲緩躲避不過,手忽地鬆開劍,長劍閃電般向羅子益咽喉擲去。羅子益卻已有備,右手拍向劍脊要將長劍擊落。

手到中途忽然無聲無息飛來一根長針釘在羅子益的手肘上,羅子益手肘垂下,咽喉隨即被長劍貫穿。

絕刀身形驟然發動,向卓迅撲去。

「快逃!」卓迅大喜之際,耳邊聽到秦雪鳳的催促聲,急躍過羅子益的屍體。

聽得腦後風響,腳跟一挑,將羅子益屍體向後踢出,身體已躍出屋去。

絕刀手刀已至卓迅的腦後,身側飛來數枚鋼針刺向自己肩、臂和太陽穴,只得側身將鋼針避過,再擋開迎面而來的羅子益的屍體,屋外卓迅已蹤影不見。

絕刀轉過身,看著斜躺在地上的秦雪鳳,忽然躍近身去。秦雪鳳檀口微張,又是數枚鋼針迎面射來。絕刀身形急閃,鋼針當當幾聲盡數落在地上。

絕刀冷笑道:「你還有嗎?」伸手扯脫了秦雪鳳的下鄂,撐開她的嘴搜查一番後又將她下鄂合上。

然後看著她冷冷地道:「真是風水輪流轉。你如今落在我的手裡,我會讓你受盡人世間的羞辱,讓你後悔身為一個女人。」

第06章

絕刀彎下身子蹲在秦雪鳳身旁,眼光灼灼地在她的胸腹和大腿處溜來溜去,秦雪鳳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驚慌地道:「你想做什麼?」

絕刀嘿嘿一笑,道:「鳳女俠又何必明知故問。你若真的不懂,我這就來教你。」雙手抓住秦雪鳳的衣領一分,已扯開了秦雪鳳的外衫和中衣,露出貼身的白色抹胸來。

秦雪鳳「啊」的一聲尖叫,滿臉通紅道:「你再敢對我無禮,我絕饒不了你」

絕刀冷笑幾聲,道:「好啊!我也不會饒了你的。」隔著抹胸一把抓住秦雪鳳的乳房,狠狠地一捏。秦雪鳳只覺乳房傳來一陣劇痛,接著是從所未有的酥麻的感覺。

秦雪鳳自行走江湖以來,仗著一身罕見的武功與狠辣的除惡手段,威震武林,黑白兩道無不敬服。

想不到今日竟會受制於人,受到這般污辱,女兒家的胸前重要部位更被這男子肆意褻弄,此時心中的悲痛遠勝於乳房的痛楚。秦雪鳳不甘心向絕刀示弱,緊咬下唇不使自己痛哭出聲,眼淚卻不爭氣的撲漱漱流了下來。

絕刀的一隻大手攥住秦雪鳳的椒乳,處女的乳房小而尖挺,盈盈一握,感覺甚是溫暖柔潤。絕刀毫不憐香惜玉,手上使力捏抓搓揉、擠壓拍彈,彷彿麵店裡的師傅揉搓麵團一般。

秦雪鳳胸脯舊痛未去、新痛又生,眼前男子的碌山之爪所到之處更有一股酸麻的感覺流入身體,如電流般擊得自己混身酥軟無力。秦雪鳳何時經受過這種陣仗,只覺酸疼酥麻種種感覺如一波波潮水般從乳房襲來,一顆心忽上忽下,有時被吊在了嗓子眼,有時又「砰」的落下彷彿擊在了鼓上,有時又空蕩蕩的不著一物。秦雪鳳再也忍受不住,「啊……」的呻吟出了聲。

絕刀側耳留神屋外的動靜,手上卻絲毫不停,繼續玩弄著秦雪鳳的乳房。屋內秦雪鳳的呻吟聲越來大,屋外卻半點動靜也無。絕刀冷笑道:「我還以為」幻劍神針「會是怎樣的一個冰清玉潔的俠女,卻原來也只是被人摸兩下就開始叫床的蕩婦。想不到卓迅這般沒種,逃得比兔子還快。哈哈!」聲音用內力遠遠地送了出去,用意自是激卓迅返回來救秦雪鳳。

秦雪鳳此時早已沒了平時的智慧,渾未領會絕刀說這番話的用意,只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打定主意強忍著不再呻吟出聲,可是身體卻哪裡敵得過眼前男子霸道的撫玩,只一會又哼出聲來。

迷惘中感覺絕刀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腰,秦雪鳳急出聲哀求道:「啊……不要……啊。」話音未落,絕刀已將秦雪鳳的外褲褻褲一併扯了下來。

秦雪鳳只覺下體一涼,自己身體從小腹以下盡皆赤裸裸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秦雪鳳又羞又急,原本一直在狂跳不已的一顆心更是劇烈的跳動了兩下,腦門「轟」的一聲,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秦雪鳳悠悠醒轉了過來,感覺身體不住的晃動,卻是身在一輛馬車上。

外面車聲粼粼,人聲鼎沸,想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市鎮中。車窗上厚厚的遮著廉子,陽光卻仍是透了進來,照得車廂裡甚是明亮。車廂底部鋪著一層毯子,秦雪鳳睜眼正看見毯子的紅色晃映在車廂頂上。

秦雪鳳記起昏迷前的情形,心裡陡得一驚,忙坐起身來,低頭看身上,卻是光溜溜的不著寸縷。

秦雪鳳簡直快哭了出來,急查兩腿之間,發現似乎並無異樣,知道自己尚未遭到姦污,心中稍寬,忽聽一女子的聲音道:「你放心,你現在還是處女,不過你逃不掉的,很快就會嘗到破瓜的滋味了。」語氣甚是幸災樂禍。

秦雪鳳吃了一驚,這才注意到車廂門處盤腿坐著一個女子,正滿含怨毒的看著她,卻原來是董妍。董妍衣著整齊,秦雪鳳卻是一絲不掛。雖然同為女子,但秦雪鳳感覺甚是難堪,羞得耳根都紅了。

董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秦雪鳳裸露的全身,尤其對秦雪鳳的乳房、細腰和陰部看個不休。秦雪鳳羞慚至極,慌忙雙手抱膝擋在胸前。

董妍忽的嘿嘿笑道:「秦雪鳳你這賤婢,往日的威風都到哪去了?前日你廢我武功時可是不可一世得很哪!想不到你也有被男人扒光衣服玩的一天。堂堂的」天上鳳凰「怎麼像最下等的妓女一樣,大白天的也光著屁股?這怎麼還像個江湖上威名素著的女俠?」

秦雪鳳聽得這番污辱的言詞,氣得渾身發抖,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自知此番處境實在是前所未有之險惡。如不能設法脫困,只怕會落得任人姦淫的悲慘下場。秦雪鳳以前聽說過不少武林女子被人強姦的故事,也見過幾個這樣的例子,包括她的手帕交「穿雲箭」侯小青。

侯小青是開封「震泰」鏢局總鏢頭侯萬春的獨女,因為人長得美艷如花,輕功極好,所以在河南一帶是赫赫有名的俠女。一年前隨父親走一趟鏢到了岳陽,鏢平安到達後,閒來無事,父女倆便與手下的幾個鏢師遊覽洞庭湖。

路上碰見一個滿臉疤痕的華服男子,見侯小青美貌便出言調戲。侯家父女何時受過這般氣,當下翻臉動手。誰知憑侯萬春打遍開封無敵手的「游龍八卦鞭」,加上女兒和眾鏢師的協助,竟然遠不是那男子的對手。眾鏢師死傷數人,侯萬春受了重傷,侯小青也被那男子擄走了。

那男子形貌甚是好記,侯萬春回到岳陽後很快便探聽出他的來歷。原來那男子是洞庭五條蛇的花面蛇薛漁。洞庭五蛇在江南黑道上是屬得著的好手,侯萬春在江北也早聽說過他們的名頭,此時想起來心下更是涼了半截。

侯萬春急忙四處廣邀武林朋友助拳。可惜他平日裡所能結交的朋友中,武功最高的也只不過與他相彷彿。聽說要對付洞庭五蛇,大半都畏懼不敢來。侯萬春輾轉相求至大江幫和丐幫在岳陽的分舵,兩家都說除了總舵調集人手過來,光憑分舵的實力無法應承此事。不過兩家都是耳目眾多,知道秦雪鳳也正在洞庭遊玩,當下指引侯萬春去求她出手。秦雪鳳當即應承下來,陪同侯萬春找上洞庭五蛇的「煙霞莊」。

五蛇在江南道上罕逢敵手,狂妄慣了,聽說這回是名震武林的「幻劍神針」

找上門來,雖然不敢輕視,倒也並不像一般黑道中人一樣那般畏懼。五蛇中的「青面蛇」、「黑面蛇」、「笑面蛇」和「玉面蛇」迎了出去,見秦雪鳳原來是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絕色少女,都不信她有什麼驚人藝業,便起了邪心。

四蛇一邊敷衍兩人說馬上將侯小青送還,一邊由「笑面蛇」暗下迷香,卻被秦雪鳳識破。「笑面蛇」當下被秦雪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其餘三人一擁而上圍攻秦雪鳳,卻俱都死在秦雪鳳的長劍鋼針下。莊中餘黨也被秦雪鳳殺散。

秦雪鳳和侯萬春在莊中尋到侯小青的時候,侯小青全身赤裸的仰躺在床上,陰部紅腫,陰唇也向外翻了開來,裡面流出粘稠的白色精液,顯然剛被「花面蛇」

又姦污了一次。「花面蛇」則已逃走,兩人追之不及。經此一事侯小青已非完璧,只好草草嫁了鏢局中的一個普通鏢師。秦雪鳳和侯小青也從此相識,成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好友。

除了侯小青外,秦雪鳳還救過幾個女子,殺過一些淫賊。美貌女子落在淫賊手裡,就只有日日夜夜被姦淫的悲慘命運。不過這些都是旁人的恥辱經歷,秦雪鳳從來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上為她們感到悲哀。可是如今,這種恥辱離自己卻是如此之近,想到這秦雪鳳幾乎透不過氣來。

秦雪鳳遭此大劫,仍有幾分鎮定,心中飛快地思忖脫困之方。思來想去只有先擒下董妍,扒下她的衣服換上,再設法逃出,否則赤身露體如何能走出去。忽得省起自己穴道已解,默查體內,內力卻似空蕩蕩的一絲不剩,全身也是沒什麼力氣,便是比之官宦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只怕也是不如。

秦雪鳳雖然心裡失望,倒也不洩氣,仍暗暗努力積聚丹田中的內力。怕董妍起疑心,便與她說話道:「你怎麼會在這?絕刀呢?」

董妍道:「怎麼?惦記你新的姘夫了?他正在前面趕車呢。他怕你的老相好帶人來奪了你去,所以只好逃下山來了。」

秦雪鳳又問道:「你們在我身上作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一絲力氣都沒有?」

董妍道:「聽絕刀說是」醉仙散「。吃了這藥,便是大羅金仙十個時辰後也得骨軟筋酥,我看你現在定然是在運內力想把毒逼出體內。嘿嘿!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若無解藥一輩子也無法恢復。」

秦雪鳳驚訝道:「我們已走了十個時辰了?那現在是在哪裡?」

董妍翻著白眼道:「現在麼,我也不知。」

秦雪鳳運功良久,仍是沒有半點起色,心知董妍說的不假。見董妍坐在車廉旁,只是怨毒地看著自己,心下厭惡,暗忖如何才能制住她,想來想去卻是沒有主意。

正沒做計較處,董妍將身子移了過來。秦雪鳳暗暗戒備。董妍皮笑肉不笑道:「秦大妹子,想不想姐姐幫你?」

秦雪鳳道:「董姐姐能幫我脫身嗎?」雖然不相信董妍有這般好心,心裡卻存了一絲期待。

董妍道:「妹子很快就要被開苞了,想必怕得很吧?我先教你一些床上經驗,豈不甚好?」說罷將秦雪鳳一下推倒在地毯上。一手按住秦雪鳳的細腰,一手向秦雪鳳兩腿間的黑毛叢中摸去。

「不要……」秦雪鳳羞得滿臉通紅,雙手雙腳拚命揮舞掙扎,劈劈啪啪的打在董妍的身上,雖然沒什麼力道,董妍卻也無法隨心所欲的玩弄她身體。

董妍惡狠狠的道:「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這車廂三面的廉子盡數拉開,讓大街上的人都看看」幻劍神針「秦女俠光屁股的醜態。看你在江湖上還有什麼臉見人?」

秦雪鳳聽到這話,如五雷轟頂般,頓時呆住了,若真的在大街上被她這般裸體示眾,自己還不如立時咬舌自盡算了。怕只怕自己這樣赤身露體的死去,聲名仍是會被糟賤得不成樣子。

董妍見秦雪鳳手腳不再動彈,便捉住她腳踝,將她雙腿高舉撐開,並向胸前反壓。如此一來,秦雪鳳細狹的肉縫和菊花蕾般的肛門最大限度的暴露了出來。

烏黑發亮的陰毛下,兩片淡紅色的肉唇遮掩著嬌嫩的肉穴,像是肥嫩的鮮貝在等著人去品嚐。

董妍「嘖嘖」讚道:「小賤婢的騷穴真是鮮嫩得很。要是賣到妓院去立時就能成為頭牌紅姑娘。」放下秦雪鳳的腳踝,手指向秦雪鳳的蜜穴探去。

秦雪鳳忙併攏腿,卻晚了一步,將董妍的手也夾在了雙腿間。董妍的手順著秦雪鳳的大腿向上摸去。秦雪鳳急扭動屁股想躲開董妍的手指,嘴裡也哀求道:「董姐姐,以前我得罪了你,是我不對,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再戲弄我了!」

董妍聽到秦雪鳳的求饒,心裡湧起一股復仇的快意。董妍因為辛苦修練的武功被秦雪鳳所廢,早已恨她入骨。如今天上掉餡餅般的得了這麼個機會,哪會忍得住不好好玩她。秦雪鳳畢竟中毒之後遠不及董妍有力氣,掙扎了片刻終於被董妍的手指侵入了禁地。

一陣酸麻從敏感的陰唇傳來,秦雪鳳再也沒有力氣抵抗,想到自己虎落平陽被犬欺,堂堂的「江南三奇」之一竟被一個末流的女賊這般玩弄,越想越是傷心,背過臉去低聲抽泣起來。

秦雪鳳的肉洞裡面甚是乾燥,董妍用食指和無名指撐開秦雪鳳那兩片嫩紅的肉唇,露出裡面包裹著的小貝珠來。董妍伸出中指撥弄了一下肉珠,秦雪鳳立時感到一陣從所未有的強烈刺激,屁股和大腿也是一下激顫。

董妍是自慰的老手,很清楚如何挑逗同為女人的秦雪鳳。當下忽快忽慢地搓揉掐撥秦雪鳳的兩片肥嫩的陰唇和肉珠。弄得秦雪鳳快感連連,肉洞也漸漸濕熱起來,肉縫裡開始流淌出一些亮晶晶的液體。「怎麼回事……我怎麼能有這種下賤的反應?」秦雪鳳感覺出身體的變化,羞恥地想道。秦雪鳳闖蕩江湖也有五年了,誅殺淫賊時偶而遇見過男女間赤裸交奸的羞恥事情,不再是初出江湖時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對自己身體的羞恥反應有一種罪惡的感覺。

「嗚嗚……不要……」秦雪鳳轉過頭看著董妍,淚眼中滿是乞求的神色。

「你嘴裡說不要,心裡可是想得很吧!你瞧,下面出了這麼多淫水,真是個小騷貨。」

董妍從秦雪鳳的肉縫裡抽出手指,伸到秦雪鳳的眼前,讓她看上面沾著的亮晶晶的淫水。

秦雪鳳滿臉羞紅的扭過頭去,董妍將手指在鼻子下聞了聞,鄙夷的道:「真騷!」又往秦雪鳳下身探去,順手將指上的淫水抹在秦雪鳳渾圓的乳房上。秦雪鳳的乳房早已被情慾刺激得高高挺立,再被董妍一碰,兩個肉球上下跳動,兩點紅櫻桃也是顫動不已。

董妍一手抓著秦雪鳳的乳房,一手伸進秦雪鳳的迷人的小肉穴,上下夾攻,秦雪鳳初始還能抗拒,拚命扭動身體,無奈要害部位被人捉著,自己的掙扎只會帶來一陣難以啟齒的奇妙快感。漸漸的秦雪鳳由抗拒變成逢迎,不需董妍強迫雙腿已不知不覺的八字形大開著,以方便董妍玩弄自己的肉穴。

「秦女俠的叫床聲滿大街只怕都聽得見呢!姐姐弄得你舒不舒服?」董妍得意的道。

秦雪鳳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車廂裡已經迴響著「啊……啊……」的呻吟聲。

聽到自己歡快的呻吟聲,秦雪鳳羞得無地自容。雖然外面的鬧市頗為喧嘩,但自己的叫床聲未必不會有人聽到。

董妍毫不停頓,上下手齊施。秦雪鳳很快又迷失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全身因高度興奮而呈現一種動人心魄的紅色,胸前的乳房高高聳立,乳房上的兩顆櫻桃漲得又紅又硬。粉紅的肉縫中源源不絕流出一股股的淫水,弄得秦雪鳳身下的地毯也已經濕了一大片。

秦雪鳳烏黑發亮的陰毛也粘成一撮一撮的,上面掛滿了晶亮的白色水珠。在黑色陰毛和雪白肌膚的映襯下,兩片鮮紅肥嫩的陰唇一張一合的蠕動著,像是一張極度飢渴的嘴,一邊渴望吞噬著什麼,一邊大口大口的流著哈拉子。

董妍滿意地看著面前秦雪鳳的浪蕩醜態,爆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突然拉開了車廂的窗廉。

第07章

金色的陽光湧進了車廂,灑在秦雪鳳淫靡的裸體上,也映得秦雪鳳春情蕩漾的臉上更加緋紅。

秦雪鳳只覺緊閉著的眼廉裡忽的一片光亮,「是天亮了嗎?我的夢終於醒了!」

秦雪鳳如釋重負的想道:「好羞恥的一場春夢啊!」

原先隔著棉廉隱隱隱約約的喧嘩聲陡然大了許多,大街上小販的吆喝近得猶如在耳邊一般。秦雪鳳「啊」的一聲驚叫,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坐起身,惶恐地向車窗望去。

外面人頭瓚動,果然是一個市鎮。窗旁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賣花布的小販正與嘰嘰喳喳的少女商量著價錢,拎著銅鑼的老人正一邊敲著一邊吆喝人們來看他兒子的走繩表演,駝背的乞丐則拉扯著圍觀閒人的袍袖:「老爺,行行好賞幾個銅板吧!」

「不……」秦雪鳳絕望地呻吟著,身體畏縮地蜷曲在窗邊。

走在繩子上的青年已經看見了馬車中的一絲不掛的絕色少女,眼睛直勾勾的發楞,撲通一聲終於從繩上摔了下來,惹得圍觀的人群哄然大笑。車邊的乞丐也突然泥雕木塑般的盯著車內的裸女,大張著嘴,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兩個了。我的身子已經被兩個男人看到了!」秦雪鳳的心裡哭泣道。

車前的棉廉微微一卷,一跟黑色的長鞭如蛇一般伸了進來,勾住了窗廉的一角,將剛剛拉開的廉子又合了回去。鞭梢回轉過來,迅捷無倫的點了董妍和秦雪鳳兩人的穴道,縮了回去,鑽出了車廂。

「女人,沒穿衣服的女人。」賣藝的青年高叫著,又引來一陣哄笑。「真的!

真的!光著身子的女人。「

街上噓聲四起,秦雪鳳膽顫心驚的傾聽著,害怕真的有行人圍上來掀開車廉看個究竟。

聲音漸漸遠去終至不聞,秦雪鳳繃緊的心弦鬆了下來。

「還好只有兩個人看見。可是……兩個三個的又有什麼分別?我再也不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子了。嗚嗚……」秦雪鳳淚水掛滿面頰,整個人被緊張和羞恥折磨的虛弱不堪,只有眼睛裡的怒火怨恨地射向董妍,彷彿要把她熔化了才能甘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道路漸漸顛簸起來,車外也沒了人聲,似乎已經出了城。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廉下擺一晃,車內多了一個男人,正是絕刀,伸手解了兩人的穴道。

感覺到絕刀的目光在自己的裸身上轉來轉去,秦雪鳳羞恥地低著頭,讓長髮遮住自己的羞紅得臉,含淚不語。

絕刀目光轉向董妍,突然揚手給了她一記耳光,冷冷道:「你要弄她本來也沒什麼,只是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這般亂來,若是招來官府和江湖中人,你不怕惹禍上身嗎?」

董妍捂著臉,不敢應聲。絕刀又看著秦雪鳳道:「天色已晚,前面有一間客棧。記住,你們兩人現在便是我的妻妾,莫要胡言亂語,惹惱了我。」「嗖」的一聲,將一件袍子扔在秦雪鳳的身上,轉身走了出去。

客棧不小但沒什麼生意,絕刀要了後院的一間屋子讓兩人安頓下來,便出去吩咐小二張羅飯菜去了。屋子裡只剩了董妍和秦雪鳳兩人。

秦雪鳳坐在屋子的一角,只是淚水漣漣,低頭不語。董妍嘻嘻笑道:「秦大妹子,今晚只怕就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了。哭哭啼啼多煞風景啊!姐姐再讓你樂一樂好不好?」說罷又撲了上去,將秦雪鳳的袍子扒下,赤身露體的按倒在桌上。

秦雪鳳在馬車上已她折騰得精疲力竭,雖然不甘心的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就被董妍按住,臉朝下貼著桌面動彈不得。

董妍看著趴在桌上喘息著的秦雪鳳,想起兩天前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樣子,現在卻被自己擺弄得像是母狗一樣狼狽,心裡極是快意。一隻手摸著秦雪鳳雪白挺翹的屁股,說道:「小母狗的屁股不錯嘛!又白又嫩。」說完「啪」的一聲重重打了一記。

「啊……」秦雪鳳沒料到董妍會動手打自己的屁股,羞不可耐的扭動著身軀。

可是腰部被董妍一隻手壓著,無法掙扎起來,只雪白肥嫩的屁股徒勞的擺動,誘惑非常。

「啪啪啪……」伴隨著清脆的聲音,屁股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她竟然打我屁股?」秦雪鳳羞恥的想著。秦雪鳳寧願被絕刀強姦,也不願這樣子被一個江湖的三流女賊剝光了打屁股。因為不管怎麼說,絕刀總是江湖上的一個強者,而像董妍這樣的角色以往自己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雪白的屁股上現出了橫七豎八的紅色掌印。漸漸的董妍的拍打變成了撫摸,秦雪鳳的啜泣聲也變成了低聲呻吟。董妍手順著秦雪鳳的屁股縫向下摸上了她芳草萋萋的陰部,撥弄著秦雪鳳肉縫口的烏黑亮澤的陰毛。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絕刀走了進來,看到眼前淫靡的情景,驚訝的「呀」

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坐在桌邊解下長刀撫摸起來。

因為被男人看著自己羞恥的樣子,秦雪鳳突然發了瘋般的掙扎著。董妍沒有防備,竟被她掙脫,翻過身坐了起來。

董妍急又按住秦雪鳳,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探進秦雪鳳的下身,揉搓起她的兩片肉瓣來

陰部又傳來了令秦雪鳳癱軟的熟悉感覺,秦雪鳳絕望的叫道:「不要……」

全身又酥軟軟的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董妍抄起秦雪鳳的膝彎把她抱了起來,像把著小孩撒尿一般將秦雪鳳的小肉穴湊到絕刀的眼前。

絕刀有些發呆,旋即問道:「作什麼?」

董妍道:「絕刀公子難道不想奸了這只驕傲的鳳凰嗎?我真想看看名動天下的秦雪鳳被人強姦的樣子。」

絕刀別過臉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樣的庸脂俗粉,我可沒什麼興趣。」

秦雪鳳被董妍用把尿的姿勢抱著,幾乎羞得昏了過去,聽到絕刀這番言語,更是氣得渾身顫抖。秦雪鳳自負天下絕色,卻被絕刀評為庸脂俗粉,便也如其他女孩聽到這話一般的反應,渾忘了應該慶幸才對。

絕刀又說道:「要羞辱她,強姦未免太過普通。你今日的法子便很是不錯,只是思慮未為周全。我已打定主意,今夜便把她一絲不掛的吊在這襄陽城頭,明日清晨全襄陽的人都能得睹」幻劍神針「秦雪鳳秦女俠的赤身露體的樣子。」說到這,眼睛看著秦雪鳳,透出一股殘酷的笑意。

「梆、梆、梆」三聲梆子響,已是三更時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已沉沉睡去,便連這襄陽城頭的士兵也不例外。

絕刀站在城垛旁,放下肩上的赤身女子。女子鳳目含淚,一絲不掛的身體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正是人稱「天上鳳凰」的「幻劍神針」秦雪鳳。

絕刀取出一跟繩子來,一端縛住秦雪鳳的手腕,另一端穿過箭孔,繞了幾圈綁在城垛上。做完這些,低下頭看著地上的秦雪鳳。

秦雪鳳啞穴被點,只能發瘋般的搖著頭,眼裡露出苦苦哀求的神色,淒然欲絕的表情就是石頭人看了也會心有不忍。秦雪鳳忽的猛然躍起,向牆角撞去,絕刀伸手在她身上一按,秦雪鳳前衝之勢驟止,軟癱在地上。

絕刀緩緩說道:「明天天一亮,就會有人見到你,到時自會有人放你下來。

你用酷刑折磨我,我便用這法子回敬你。咱們仇怨已了,我這便走了,希望以後不會再見。「

秦雪鳳拚命的搖著頭,淚水抑制不住的從眼裡流出,滾落面頰。絕刀的臉被秦雪鳳甩動的長髮拂過,忽有一絲溫柔的感覺。絕刀靜立片刻,突然拎起秦雪鳳的身子,點了她全身穴道,向城下擲去。

繩子隨即繃直,將赤身裸體的秦雪鳳吊在了半空中。絕刀跳下城牆,雙手在城牆牆壁上連拍數下,減弱了下墜的力道,如一隻大鳥般輕盈的落在了地上。

抬頭向上望去,秦雪鳳雪白的裸體在夜風中微微晃動。她身後的襄陽城樓靜悄悄的矗立在暗夜之中,城牆的輪廓與夜空的黑暗相交融,彷彿是一頭蹲伏著的怪獸。城樓上的兩盞紅燈像是猛獸貪婪的眼睛,瞪視著嘴邊那可口的祭品。

好相似的感覺!絕刀心裡猛的一陣悸動。

「幽冥殿!」絕刀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呻吟道:「阿芸……」

「沈芸娘,你知罪嗎?」腦海中浮現出那羽衣高冠的男子醜陋殘忍的面容。

「我知道!我對決獲勝,卻不殺死對手,違背了幽冥殿的殿規。」塵封了六年的聲音又在耳邊迴響著。

「你是個殺手,對敵要狠,絕不能留情。你在這三十二人中是悟性最高的,你是最有希望成為唯一的生存者,只要你能作到無情。現在撿起刀來,立即殺了他。」

「不!我不會殺他。」

「他不死,你死!」

「好!」芸娘的聲音柔弱而又堅強。

淚水濕潤了絕刀的眼睛,朦朧中眼前被赤裸吊著的女子面容漸漸清晰起來,幻化成芸娘安祥的笑容。芸娘冰冷的身軀在幽冥殿的牌匾下無助的隨風飄動。

「芸娘……芸娘……我對不起你。」絕刀輕輕地呼喚著城門口吊著的裸體女人。

「不,她不是芸娘,芸娘已經死了,早就死了!」心底裡一個聲音道。

「不,她沒死。她就在這,我要把她救下來。我要救她!」絕刀癡癡地看著女人。

「你難道不記得了?六年前她為了你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聲音繼續說道。

「不……不……」絕刀拚命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喃喃道:「不錯,是我害死了她。死的應該是我,我沒用!我真是個沒用的人!」絕刀轉過身去,突然發足狂奔,踉踉蹌蹌的消失在黑暗中。

秦雪鳳看著絕刀突然大失常態、如癲如狂,卻沒有一絲好奇詫異的心情。一顆心彷彿死了一般,為自己絕望的命運滴血。

四下裡一個人影也沒有,風吹在身上,卻冷在了心裡。

難道自己輝煌的江湖生涯竟然會以這樣的極度屈辱收場?「上天啊,你真的是對我秦雪鳳太殘忍了。讓我剛出生就沒有了爹娘,讓我從幼時起就沒日沒夜的不停苦練武藝,讓我家仇未報時被廢去武功,讓我以這樣一個妓女都不敢想像的方式受眾人羞辱,讓我背著恥辱的印記從此成為人們的談資和笑柄。天啊!我為什麼剛才沒能一頭撞死在這城牆上?」

秦雪鳳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景色。風吹過樹林發出尖銳的聲音,彷彿嘲笑著面前美女赤身裸體的屈辱樣子。

「卓訊知道我這個樣子會怎麼看我,他還會要我嗎?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侯小青再怎麼屈辱,也只是被花面蛇一個人佔了便宜,而我呢?

身體裸露在千百人的面前,從古到今何人有過這樣的屈辱?「

秦雪鳳含淚看天。天空中的月亮躲在了雲彩的後面,彷彿也羞於見到下面美女赤身裸體的屈辱樣子。

「我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在青雲山上,在馬車上,我為什麼不咬舌自盡?

卻要等到背上了無窮無盡的恥辱才肯死?義父怎麼辦,他知道我被人這樣欺負,會不會氣死過去?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以後誰照顧他?「

秦雪鳳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流下面頰,劃出晶亮的軌跡,灑落在地上。地上枯黃的小草耷拉下腦袋,彷彿也在為上面美女赤身裸體的屈辱樣子唉聲歎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秦雪鳳在悲傷和羞辱中緩緩度過了一夜。秦雪鳳等待著,等待著被成百上千人視奸的悲慘命運。

天空中出現了一抹亮色,城內城外都漸漸有了人聲。秦雪鳳甚至聽到了城樓上哨兵打哈欠和伸懶腰的聲音。眼前彷彿出現了一隻隻貪婪色慾的眼睛,盯著自己曼妙的動人女體。

「終於要來了!我……我……我就這麼完了麼?」天空越來越亮,秦雪鳳的眼前卻漸漸暗了下來,彷彿墮入了無邊的黑暗。

「我……我真的就這麼完了麼?我……我……」秦雪鳳幾乎感覺不到了自己的意識,精神漸漸的走向了崩潰的深淵。

朦朧中,自己的身體突然飛了起來,落了下來卻沒有疼痛的感覺。秦雪鳳勉力睜開眼睛,卻是躺在了絕刀的懷中。絕刀脫下外衫給秦雪鳳罩上,柔聲說道:「好了,沒事了,睡吧!」

秦雪鳳精神被折磨了大半夜,心力交瘁,此時一寬,便沉沉睡去。

第08章

襄陽城外青山鎮的「仙人居」客棧,門面頗大,紅木青瓦,在這鎮上也是頭一塊招牌,平日裡招些來往商旅住宿,兼作些酒食生意。

老闆徐胖子一清早就坐在櫃檯後面,疲憊的打著哈欠,昏昏欲睡。每天早晨天剛濛濛亮的時候,他就得爬起來,守在這櫃檯後面,看著小二招呼客人們飲食,替趕早離開的客人結賬。

初春的天氣仍是頗為寒冷,來往客商稀少,鎮上的人家多自己做些早飯,很少有到這「仙人居」來覓食的。客堂裡只坐著三個客人。一個相貌粗豪的漢子正大口地吃著盤中的牛肉,旁邊一個白髮老者坐在窗口看著窗外的天色,一個錦衣少年則背對著店門低著頭慢慢的品酒,

那少年吃酒只是沾唇即止,也沒叫什麼菜,一杯酒不知要吃到什麼時候。白髮老者桌上也是空空如也,徐胖子心裡暗暗歎氣,知道從兩人身上只怕撈不到什麼油水。那大漢面前卻放著一盤又一盤的牛羊雞鴨肉,擺得滿滿一桌,只怕是三四個人也未必消化得了。窗外的一個乞丐顯然已盯上了他,蹲坐在屋外,只等那大漢吃完便把剩菜討了來吃。

棉廉一分,一個年輕男子走進門來,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兩人俱是衣衫單薄,正是絕刀和秦雪鳳。徐胖子認得是昨日住下的客人,心中奇怪他們怎麼一大早會從外面進來,急迎了上去道:「大爺怎的一早就出去了?小的竟沒有瞧見?」

絕刀道:「內人身有不適,昨晚帶她出去尋大夫去了。」

徐胖子倒了碗酒遞給絕刀,道:「客官先喝點酒暖暖身子吧!」又作出一副關切的神情道:「夫人沒什麼大恙吧?客官在此處人生地不熟,夫人生病之事如何不告訴小的呢?」

門廉一掀,突然進來一人,道:「什麼夫人,你這無恥的淫賊!」聲到人到,一縷劍風急襲而來。

一剎那間,酒碗落在地上,摔成數片。絕刀身形不動,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長刀,只明晃晃的一閃,已格開了身後的迅如雷霆的一擊。

「原來是卓少俠!」絕刀轉過身去,淡淡道。

卓迅目光落在絕刀懷裡的秦雪鳳上。秦雪鳳被絕刀點了昏睡穴,正沉沉的睡著,寬大的袍子貼在婀娜的身體上襯出動人的起伏曲線。袍子裡隱隱可以看見雪白的肌膚,袍子的下擺露出柔嫩白皙的小腿,明眼人都看得出秦雪鳳袍子裡面沒穿什麼衣服。絕刀的身上卻沒有外衫,任誰都會作出一個香艷之極的猜測。

卓迅雖然早已對秦雪鳳能保住貞節不抱什麼希望,但仍存了萬一之念,此時傷心欲狂,怒吼道:「你對她作了什麼?你這個無恥的淫賊。放下她!」一劍又一劍的狠狠向絕刀刺去。

絕刀冷笑道:「卓迅,今天我不想殺人,不要逼我殺你!秦姑娘你好好照顧吧!」架住卓迅的劍,一手在秦雪鳳腰上一托,將秦雪鳳扔了過去。

卓迅見絕刀棄秦雪鳳如蔽履,心中更是憤怒,接住秦雪鳳輕輕放在地上,瞪著絕刀一字一句道:「我……要……殺……了……你!」

絕刀揚揚眉,冷哼道:「憑你麼?」

忽聽得一個粗豪的聲音道:「還有我!」那粗豪的漢子站了起來,咧嘴笑道:「我是任白駒。」

「」抱玉莊「的任白駒?」絕刀皺了皺眉,沒有想到以輕功聞名天下的抱玉莊莊主任白駒會是這麼一個魁梧的漢子。「鳳飛九千仞,馬行三萬里」。任白駒在武林中的名頭決不比「幻劍神針」秦雪鳳弱多少,在北六省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道再加上小老兒商碧落,份量夠不夠?」白髮老者緩緩站起身道。

「上窮碧落下黃泉」是丐幫的兩大長老。商碧落原是太行山連環三十六寨的寨主,以一手「追風戟法」聞名武林。二十三年前因不願山寨被魔教吞併,與魔教衝突,山寨被毀,自己也亡命江湖,最後加入了丐幫,學了丐幫絕藝後武功更上一層樓,在討伐魔教的戰役曾經殺了「烈火旗」的掌旗使,為聯軍立了首功。

任白駒和商碧落兩人中無論哪個人都不好對付,可是絕刀的目光卻只掃了他們一眼,就落在了剩下的那個錦衣少年身上,緊緊盯著他的背影,問道:「那麼你又是誰?」

錦衣少年轉過身站起來,俊美的臉,身材瘦削卻又彷彿充滿力量。「我麼?

我叫林霜衣。「

「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林霜衣出道僅兩年,一對「蛟龍劍」卻從未遇過敵手,單槍匹馬挑了祈連山十三寨,誅殺了黑道第一高手「天邪」燕八荒。

如果不是因為出道較晚,這「江湖四少」只怕會加一位便成「江湖五少」。不過武林中都認為論武功這林霜衣遠在四少之上,與秦雪鳳一男一女堪稱人中龍鳳,更有人認為林秦二人才是天造地合的一對。這林霜衣相貌俊美,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武林中人便給他起了個「芙蓉俠」的綽號。

絕刀吃了一驚,知道自己身處重圍,不比鏡湖山莊時有大雕助自己脫困,此次更是危險。

燕八荒的武功比魔教十魔還要高上一籌。能殺了他的人只怕不是絕刀能對付得了的。更何況還要加上商、任兩個硬手。

怎麼逃?門口是任白駒和卓迅,窗戶旁是商碧落,往後院的門則被林霜衣堵著。向上麼?只怕自己還沒衝出屋頂,雙腿已被砍斷。

絕刀想不出方法來。絕刀已是一頭困獸。

場上諸人都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都在等待出手的時機。

初春的清晨,本來是萬物復甦的時候,只這客棧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如石像般的站在那,連那掌櫃徐胖子也是一般無二,動也不敢動。

卓迅的手在憤怒的顫抖,突然移步上前,劍顫抖的向絕刀刺了過來。

在卓迅出手的一剎那,絕刀也發難了,人騰空而起,快如閃電般向窗口的商碧落衝去。

商碧落冷哼一聲,一戟護身,一戟迎著絕刀的腰掃去。卓迅也追在絕刀身後,長劍向絕刀後心刺去。

絕刀忽的身體後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冰冷的戟刃帖胸而過,劃破了胸前的衣襟。

商碧落手腕一壓,戟向下斬去。絕刀手一撐地,身體向後滑出,堪堪避過,長刀匹練般的向正快步趕上來的卓迅雙腳砍去。

這一刀卓迅決避不過,眼見是雙腳被削之局。任白駒怒喝一聲,起腳一步已跨過丈許的空間,手上拔出長劍向絕刀刺去。

絕刀一挺身已然站起,間不容髮的從卓迅的身側閃過,手肘在卓迅腰間一撞,封了他的穴道,將他向任白駒推去。同時一腳將身旁的桌子向林霜衣踢去。又回身向任白駒一刀劈去。

這一刀之勢石破天驚,任白駒不敢當其鋒芒,推開卓迅,身體急側,已與絕刀擦肩而過。任白駒長劍圈轉,喝了一聲「著」,已在絕刀的背上滑了一道口子。

絕刀身形絲毫不滯的向店門口奔去,順手抓住徐胖子的頸部要穴將他從櫃檯裡提起,內力一吐,徐胖子身體翻滾直向任白駒飛去。

絕刀的雄厚內勁撲面而來,任白駒歎了口氣,手掌抵上徐胖子的身體,腳步後退將絕刀的力道緩緩化去,免得傷了掌櫃。

絕刀離房門只有幾步之遙,只要闖出屋去,就是海闊天空。闖不出去就只能是籠中困獸。

與此同時,林霜衣與商碧落也已箭一般從任白駒左右掠過,身形向絕刀射去。

同樣,他們不能讓絕刀闖出門去。讓他闖出去的話,再要合圍就難了。

絕刀離房門只有一步之遙。

絕刀已經跨出了門檻。

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數棒影,向自己胸腹點來。

「打狗棒」法的最後一招「天下無狗」。

丐幫中只有兩人會使打狗棒法,一個是丐幫幫主「鐵面褸衣」王大有,還有一個就是夏黃泉,「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夏黃泉。商碧落既然在這裡,夏黃泉又怎麼會沒來?

隔著重重棒影,絕刀已經看見了屋外老丐,正是集市上的那個乞丐,老丐的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

絕刀破不了打狗棒。

絕刀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後退,可是後面卻有林霜衣的劍和商碧落的戟在等著他。

絕刀逃不了。

絕刀歎氣。

絕刀只有閉目等死。

一道銀光破空疾至,鑽入夏黃泉的胸膛,又從背後穿出,帶出一蓬血雨。銀光餘勢未盡,釘在街心的青石板上,卻是一支雕翎箭,箭尾兀自微微顫動,嗡嗡作響。

三聲慘叫同時響起。任白駒、商碧落、夏黃泉俱都倒在血泊之中。

任白駒身首異處。商碧落後心中箭,當場氣絕。夏黃泉前胸中箭,重傷倒地。

只有林霜衣只是臂膀被箭擦過,帶去了一塊血肉。

「箭魔?」林霜衣轉過身,盯著面前的敵人。

「能逃過我背後一箭的,你是第一個。」「仙人居」老闆徐胖子笑藹藹地說道。

「你猜得不錯!」徐胖子接著說道:「我就是神教十大天神中的」九天箭神「

徐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箭魔。「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此圍殺絕刀的?」

「很簡單,因為……」徐胖子頓了頓,笑道,「我不知道。」

林霜衣奇道:「你不知道?」

徐寅道:「我不知道。怪只怪你們運氣不好,正好選在了這裡動手。這裡就是神教在中原的十三處分舵之一,而我正好是這裡的舵主。」

林霜衣偏過臉,看著絕刀道:「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夏長老跟著你的馬車,所以你故意把我們誘入了這個埋伏中。」

絕刀搖搖頭,道:「我沒有發現他。我只是知道這裡有一家客棧,所以就來了。」

林霜衣恨恨的「哼」了一聲,似是不信。

徐寅接口道:「他沒有騙你,他只是我神教外支弟子,他不知道這裡是神教的分舵,也不知道我就是箭神。他知道這裡有一家客棧只是因為……」徐寅又頓了頓,他喜歡看別人驚訝的樣子,「我就是他殺手生意的中間人。」

林霜衣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卑鄙偷襲,下手狠毒,我林霜衣今天要斬妖除魔。」橫劍身前,凝然如山,一股莫可抗禦的氣勢罩定了徐寅。

徐寅心中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急運內力堪堪抵擋住對方逼人的氣勢,一邊露出色迷迷的笑容,道:「白女俠,你現在右臂已經受了傷,難道還想和我們動手麼?」

林霜衣心中一驚,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斥道:「什麼白女俠?」

徐寅淫笑道:「霜衣不就是白衣麼?江湖上突然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我們神教自然要查個仔細。卻原來林霜衣林大俠就是峨嵋派的白依苓白女俠。」

絕刀凝目看去,林霜衣皮膚白皙柔嫩,明眸皓齒,瓊鼻櫻唇,如果不是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實足是個絕色美女。那兩道劍眉若是仔細看像是黏上去的,喉頭也無結,想來徐寅所說不假。

徐寅又道:「」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江湖上都傳白女俠的一對蛟龍寶劍使將起來如漫天大雪般揮灑不盡,滲人心骨,真是好功夫。不過今日一戰之後,只怕白女俠的綽號得改上一改了。白女俠想不想聽聽改成什麼?」

林霜衣冷哼道:「改成什麼?」這一應聲,無疑承認自己就是白依苓了。

徐寅壞笑道:「寶洞雙蛟龍,血花照芙蓉!」。

白依苓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徐寅嘻嘻笑道:「這個血是流血的血,不是下雪的雪。今日一戰我和絕刀兄弟合力把你擒下,來個雙龍戲鳳。這寶洞嗎指的是你臍下三寸之處。這血花嗎自然就是你的處女之血了。哈哈……哈哈」

白依苓這才明白過來,羞得滿臉通紅,怒叱道:「下流!」身形電閃而出,長劍幻出無數朵似有實質的劍花,屋中也突然充溢著一股冷流,彷彿狂風帶著片片雪花向徐寅捲去。

徐寅本就是要激怒白依苓,讓她失了方寸,見她中計,心中暗喜,銀絲鐵弓一彈,三道銀光呈品字形向白依苓射來,同時身形急退,不讓白依苓拉近距離。

白依苓前衝之勢突然停了下來,反向後射去,眨眼間已逼近絕刀身前,反手刷刷兩劍。

白依苓怒火之中仍是十分冷靜。先逼開徐寅,斬殺絕刀,只要和絕刀近身糾纏在一起,弓箭就不會有太大的威力。

白依苓對徐寅出手時,絕刀就已跨步出刀向白依苓後背劈去。不想眼前兩道劍光飛涿而至,急回刀橫掃,將白依苓的蛟龍劍格開。

白依苓已轉過身來,雙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水銀瀉地般向絕刀攻去。無數劍影亦虛亦實,如真如幻,彷彿片片翻飛的雪花,融成了一個大雪球,將絕刀籠罩在其中。

身後風響,箭已至。

一箭射向白依苓的後背,一箭射向左腰,一箭射向右腰。

白依苓早已有備,反手一劍,挽起一朵劍花,射向後背的一箭捲進了劍花中,噹的一聲被挑落在地。白依苓持劍的手被震得頗為麻木,不敢大意,以左手劍柄將第二箭又磕了開去。第三箭不敢再擋格,略側身欲避開。

箭到身前方向突變,箭頭向下一沉向白依苓股間射去。白依苓面紅過耳,一陣羞怒,竟來不及躍開,慌忙之中雙腿叉開,雕翎箭已從股間穿過,噹的一聲彈在了絕刀的刀上,又射進了絕刀的大腿。

長箭勁道極強,將絕刀向後帶出數步,釘在地上。

白依苓同時「嗤」的一劍,刺傷了絕刀的手腕,絕刀手腕受傷,長刀落下。

白依苓不等刀掉在地上,將刀挑開。長刀「倏」的插進橫樑,刀柄「嗡嗡」的晃動著。

白依苓險中得勝,轉過身盯著「箭魔」徐寅,臉上紅潮兀自未退,恨恨的道:「你這個下流的惡賊。現在你的幫手沒了,看你今天怎麼逃得過我的蛟龍劍。」

徐寅心裡暗驚,收起了嘻皮笑臉,換了一副肅穆的神情,道:「好!白女俠果然不凡,躲過了我的」三環映月「,不過我的」后羿六式「還有」四面楚歌「、」五顏六色「、」七上八下「,」九子連環「和」十面埋伏「五招,不知白女俠還能躲過幾招?」

說罷,左手持著銀絲鐵弓,右手取出一把雕翎箭,搭上弓弦,將弓拉滿,銀光閃閃的箭頭指著白依苓,引而不發。

第09章

白依苓秀目緊緊的盯著徐寅的雙眼,緩緩走近。

兩人之間隔著三丈的距離,若是在平時,白依苓自是能施展輕功,一躍而至。

只是對手是以箭術名揚天下的箭魔,若雙腳離地失去了騰挪的根基,難免會為他犀利的弓箭所乘。只有慢慢走來,才能無懈可擊。

「現在他的箭能射及我,我的劍卻夠不及他。三丈的距離,好難啊!」白依苓暗歎道。

「如果我有雪鳳妹子的暗器本領就好了,可以先用暗器打亂他的陣腳。」

徐寅眼看著白依苓一步步走來,沉住氣不出手。他的弓已拉滿,全身的氣勢都已集中在那一點箭尖上,只要面前美人的步伐和身形有一絲破綻,他的箭就能毫不猶豫的射穿美人動人的身體。可是他找不到。白依苓曼妙的身形就彷彿在水中滑行一般,沒有半分搖擺和晃動。

白依苓越走越近,徐寅已經不能再等。他必須出手,必須製造出對手的破綻來。

弓弦響,勁箭出。

兩箭在前,兩箭在後。箭上包含了「箭魔」的內力和銀絲鐵弓的力道,勁力很強,破空之聲奪人心魄。

白依苓運足十分功力,雙劍劈向迎面而來的勁矢。前面兩箭被劈得分向左右盪開去。白依苓卻覺得這一劈甚是輕易,原本十成的力彷彿並沒有使到實處,空蕩蕩的感覺很是難受。

後兩箭已至。白依苓剛才估計錯誤,劍的力道用老了,不及收回,只好身體一個「風擺楊柳」向後倒去。兩箭在空中一撞,一箭斜向上掠過白依苓的面門,另一箭卻直向白依苓胸脯插下。白依苓急使一招「飛燕穿林」的身法,雙足一點,向後急射。

身後突然傳來風響,先前磕開的兩箭繞了個圈已轉了回來,正射向白依苓的雙肩。

白依苓此時恰迎著雙箭而去,去勢正急,眼看躲避不過,危急中一招「靈蛇三曲」,身體側轉,柔軟的細腰扭了三下,彷彿一條柔若無骨的水蛇左右搖擺著身軀。兩支箭險險的從白依苓的胸背擦過。這一招姿勢很是香艷,卻驚險非常。

白依苓鬆了一口氣,暗道:「好險!原來那兩箭用了回勁。這一招以後可得防著。」白依苓武功雖高,對付暗器的經驗卻是欠缺。峨嵋派長於劍法,對暗器知之不多。白依苓以林霜衣的身份行走江湖時,遇上的一流高手也都是長於近身刀劍相搏,今天是第一次遇上絕頂的暗器高手,兼且這種強弓勁箭的力道又遠勝於普通的暗器,險些就吃了大虧。

徐寅並沒有讓白依苓有喘口氣的機會。白依苓還在施展「靈蛇三曲」時,徐寅又在銀絲鐵弓上搭了五隻彩箭,弓弦響處,五箭去若流星。

五支箭分紅黃藍綠黑五色,排成梅花形狀,分射向白依苓的雙肩、胸、雙腿。

五箭雖然同時離弦,速度卻略有快慢之別,紅箭最快,黑箭最慢。

白依苓不明箭魔這一招的奧妙,打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主意,雙劍畫圈,圈中劍光閃動,便似千百柄長劍護住了全身。內力自劍尖吐出,在身前布下了一層層的柔勁。正是武當太極劍法的精髓,對太極劍法理解之深,功力之精純,若是武當掌門白木道人見了恐怕也會讚歎不已。

五箭進入劍圈柔勁的漩渦中,箭勢稍頓,都滯了一滯。白依苓長劍揮動,「叮叮噹噹」

將五箭盡數挑落在地,感覺這五箭重量各有不同,因此所附的勁力也不大相同。紅箭有些輕飄飄,也最是迅疾,黑箭卻甚是沉重。

這一輪箭剛剛掉落地上,倏忽間又有五支彩箭射到。白依苓仍是揮劍將來箭挑開。長劍剛觸及紅箭,手腕就是一震,感覺這只紅箭卻極是沉重,竟比上一輪的黑箭也沉重許多。白依苓這一下措不及防,急加上兩成力,方才將它挑開,手腕兀自酸麻不已。挑上那黑箭時,卻是輕如鵝毛,不知是用什麼作的,白依苓又一次使力過了,胸中氣血上湧,頗為難受。

白依苓心中暗恨,「好個狡詐的惡賊,竟然玩這種伎倆,不知他還會有什麼陰險招數,可得小心在意了!」言念及此,眼前突然銀光閃動,又是十餘支箭襲來,卻不聞弓弦聲響。

耳聽得徐寅喝道:「第四式,七上八下」。

白依苓胸中氣血尚未平靜,手臂的酸麻也未消,不敢硬格,身形急退,同時手腳齊動將身旁的桌椅向來箭「乒乒乓乓」擲踢而去。

箭陣被這些雜物一阻,有些散亂,力道也減弱了少許,但仍是漫天而來。箭與箭在空中碰撞,劃出變化的軌跡,更有幾支箭附了回勁,分進合擊,包抄而來,隱隱暗合戰陣之法。

白依苓手托住身旁的一張八仙桌,內力一吐,八仙桌桌面衝著徐寅飛去。

「嗤嗤嗤」,四支箭從桌底射穿而出。這幾支箭勁道已弱,白依苓運劍挑開,身形一閃,追上了八仙桌,身體攀在一條桌腿上,衝出箭陣向徐寅而去。

四周氣流忽有微動,白依苓心中警兆忽生,急使一個千斤墜落在地上。箭陣的最後一支箭從側面襲來,斜穿過桌面,將這碩大的一張八仙桌帶飛過丈許的空間,釘在了立柱上。

白依苓暗暗心驚,卻衝著徐寅笑道:「你的什麼」后羿六式「還剩兩招吧?

有什麼壓箱底的本事都使出來好了!「

徐寅「哼」了一聲,道:「你休要得意。我的」后羿六式「一式比一式強。

我的絕殺箭法一旦使出,只怕你非死即傷。我念你花容月貌,又有一身好武功,愛惜於你,你莫要不識好歹。還是乖乖的,放下手中的劍,作了我的小妾,豈不勝過成天對著三清玄武,齋食素袍?「

白依苓煞氣陡現,怒道:「死到臨頭還敢油嘴滑舌。快使出你的什麼」九子連環「」十面埋伏「吧!見識了之後,我好送你上路。」

徐寅點點頭,道:「你既然偏要找死,我也愛莫能助了。看我的」九子連環箭「。」說罷,一個弓步,使了一個「舉火燎原」的拉弓姿勢,雕翎箭「錚」的射了出去。

那一支箭緩緩而來,沒有一絲破空的聲響。只有一種箭會有這種速度,那就是能被魯縞擋住的箭。這樣的箭又怎麼能殺人?

好慢的箭!這樣的箭又有誰會躲不過去?

白依苓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箭已至胸前。

好快的箭!這樣的箭又有誰能躲得過去?

躲不過,只能擋。白依苓豎劍胸前。

雕苓箭突然被從中劈開,又一支箭從中穿出,連同被劈成上下兩半的箭,分射向白依苓的頭、胸、腹。

「原來是後箭推著前箭加快速度,好利害的箭法。」白依苓心道。普通的箭力憑著運足了內力的手臂使勁,當可將箭格開。但這一支箭附著兩支箭的內力,白依苓不敢大意,情急之下突然想到可以借助腿力,忙扭腰急旋。

中間那後來的一箭忽得又被從中劈開,又一支箭穿出。如此後箭抵著前箭,結成了一條長槍向白依苓電射而去。

白依苓心驚不已,不敢稍有停頓,身體急旋不止,宛如一個美麗的陀螺般旋轉著。箭矢射到身前都被蕩了開去。

眨眼間已擋開九支十七箭。徐寅也是內力損耗頗大,一時再無箭射來。白依苓緩緩停了下來,雙頰微紅,半邊身子酸麻,腦袋轉得七葷八素,猶自心驚不已。

白依苓喘息稍平,讚道:「好利害的」九子連環「!如此神乎其技真是聞所未聞。」

徐寅面有得色,道:「你可服了嗎?還是拋下劍,作我的小妾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白依苓面色一寒,道:「你還剩最後一招,使完之後你也就命不久長了。你若怕的話,儘管拖延便是。且看你能拖到什麼時候?」

徐寅怒道:「好!你既然趕著去投胎,我就成全你。就讓你嘗嘗我的」十面埋伏箭「,」手指微動,弓弦「錚」的一聲響。

白依苓心神一緊,全神戒備,卻不見有箭射出。正驚奇處,卻見徐寅扔下銀絲鐵弓,手裡已換上任白駒的劍,迅如奔馬般向自己衝來,手中長劍迅疾抖動,十幾道劍影如飛而至。

白依苓見他突然避長就短大違常理,心中驚疑不定,不及多想,長劍刺出見招破招,迎向徐寅的劍。心裡突然閃過危險的警兆:「他的箭一定已經射出了。

可是箭在哪裡呢?「

白依苓凝神傾聽。

雙劍相交,除了劍身叮噹的撞擊聲,長劍的刺風聲,白依苓聽不見別的聲音。

面前徐寅的劍法如疾風暴雨一般猛烈,可是看在白依苓眼裡仍是破綻百出,畢竟徐寅的劍法遠不及他的箭。

可是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呢?

白依苓決定不管這些,施展劍法搶攻再說。劍法一緊,招招犀利,只兩三下已逼得徐寅左支右拙。

徐寅的眼裡忽的閃過一絲笑意。「難道是箭來了?」白依苓心道。

箭來了!

白依苓感覺到了。可是她看不到。箭到底在哪裡呢?

白依苓突然嬌叱一聲,身形猛得斜斜拔起,一支銀色的箭從地下鑽出,貼著她的腳脖而過。

白依苓驚出一身冷汗,「好險!原來他早已射出了箭。他跟我鬥劍的目的是為了把我纏在原地。」

魔教妖人詭異武功層出不窮,白依苓感到一陣心力交瘁,比起與燕八荒的決鬥更是令人疲累。雖然躲過了這一箭,白依苓卻沒有慶幸的感覺。「為什麼我心中還很是不安?難道……難道還有第二箭?」

白依苓下意識的向上瞟了一眼,卻驚得幾乎魂飛魄散。

一箭無聲無息的垂在空中,正在等著白依苓向上斜飛的身形撞上去。好狡猾的一箭!

箭嘯聲又響起,剛才從地下竄出的箭在空中劃了道弧線,又向白依苓小腹飛來。同時眼前劍光閃動,徐寅長劍劈刺點削,攻向白依苓身體的下盤,攻勢極是凌利。

三面受敵,空中卻無法借力,形勢從未有如此之險。

白依苓又是腰肢一扭,腳向上踢出,身體後仰,已頭下腳上的翻了過來。左腳踢在那垂在空中之箭的箭桿上,右腳一個大擺腿準確無誤的踢在那射向小腹的箭,身體借那兩踢之力,斜向下撲去,左手劍格開徐寅的長劍右手劍已刺進了徐寅的左胸。

這幾招白依苓使出了渾身解數,空中換形、踢開勁箭、格開長劍,內力幾已耗盡。白依苓落在地上,雙腿顫抖,幾乎站立不住。

徐寅料不到白依苓竟然剎那間反敗為勝,猶自瞪著眼睛看著插在胸前的長劍,突然抬頭笑道:「我輸了,不過……不過你也沒有贏。」

白依苓心裡狐疑,不知他何意,心裡再次泛起不安的感覺來。

貿的一支箭從徐寅右胸穿出,射進白依苓的肩窩。白依苓已是強弩之末,被一擊而中,倒在地上。這一箭正是徐寅「十面埋伏箭」中的追風箭,是徐寅帶著回勁向後射出,又返回來的一箭。因為是跟在徐寅的身後,所以不慮被人發現。

當近身搏擊時身形往旁一閃,追風箭突然射出,可收奇襲之效,便有如那誤射絕刀的一箭一般。

徐寅看著手中連著箭羽的銀線,一邊喘著氣,一邊咳道:「想不到我……我這沖天箭、鑽地箭、追風箭盡出,也……也只是傷了你。不過……我這箭……箭上都塗了春藥。你和絕刀都已經中……中了箭。絕……絕刀老弟,我幫你作……

作了這麼一個大媒,還望老弟你……你每年給我燒點紙錢,老哥……哥我感激……「

話未說完已然嚥氣。

白依苓聽在耳裡,怒在心上,掙扎著站起走到徐寅屍體邊,狠狠踢了一腳,怒斥道:「下流的淫賊,在箭上塗這種骯髒東西。」心裡極是擔心,俯身在徐寅衣袋裡搜來搜去,只搜出些銀兩、火石和一隻瓷瓶。白依苓打開瓷瓶,倒出了些藥粉來。

「老天保佑,這瓶可一定得是解藥才好。」白依苓暗暗祈求,卻不敢將藥粉吞服下去,又想道:「莫非是這淫賊使詐,想騙我自己把毒藥服下去?我可不能上當。」

肩上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熱流,又行遍全身,身體裡開始有了不安的燥意,心臟也突然砰砰跳了幾下。白依苓心裡一沉,「真的是中毒了,這可如何是好?」

急盤腿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運起內功驅毒。

哪知運功良久,身體卻越來越燥熱,身上的皮膚也有些癢癢的,下身更有一種空蕩蕩,希望有什麼東西填塞的感覺。白依苓心下驚慌,抬起頭來,正看到絕刀盯著自己,眼神裡透著一股火辣辣的慾望。

絕刀此時早已拔出箭包紮好了傷口,因為中箭之時便已發現箭上有毒,一直在運功驅毒,也是徒勞無功。他比白依苓更早中毒,此時藥力更是已行了開來。

絕刀尚存著一絲理智,告誡自己別去招惹白依苓,胯下的肉棒卻早已沖天而起,將褲襠撐得高高的。

白依苓看在眼裡,心裡更是「砰砰」亂跳,定了定神,怒叱道:「你想動歪主意麼?我就先殺了你!」提劍站起身來。

全身突然一陣乏力,暖洋洋的想躺下來。白依苓心道:「不好!還是趕快想辦法解毒要緊,何必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我就算殺了他,難道能把這客棧周圍的男子都殺了嗎?」一咬牙,心裡做了決定,將瓷瓶的藥粉又倒了些出來吞服了下去。

只一會,白依苓就覺得一股熱浪突然從小腹升起,全身更是熱得毛孔都放大了數倍,纖細的汗毛也彷彿根根豎了起來,下體尿尿的地方更是有如螞蟻爬行一般,癢癢的難受之極。

「啊!」白依苓心底發出慘叫聲,「這瓶就是那淫賊的春藥!」

「難道自己真的要失身在這裡?」白依苓心中登時哭了出來,聲音衝出口竟然變成了「啊」的一聲呻吟。

「我……我還是自盡好了!師父,恕弟子不能光大峨嵋了。」白依苓心一橫,撿起腳邊的劍。手懶懶的竟然握不住劍柄。白依苓一陣喘息,勉力提起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劍到中途「噹」的落在地上。白依苓的手被絕刀握住。不知什麼時候絕刀已經走了過來。

絕刀一把將白依苓拉靠在懷裡,低頭向白依苓的鮮紅欲滴的雙唇吻去。白依苓「叮嚀」一聲,所有的矜持與貞節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雙臂伸出摟著絕刀的脖子,享受著絕刀肆無忌憚的親吻。

酥軟無力的香舌被絕刀的舌頭貪婪的吸吮著,一波波快感流入意識中,將白依苓靈台的清明一絲絲吞噬。什麼貞操、正邪的念頭都已經消失無蹤。

白依苓身體使勁貼著絕刀的胸膛扭動著,身體摩擦帶來一陣陣舒服的刺激,也刺激得絕刀心底裡更加狂野。舌頭越來越用力的在白依苓的小嘴裡攪動,雙手也用力將白依苓越箍越緊。

白依苓有些喘不過氣來,去掰絕刀的手臂。絕刀放開手,摸索到白依苓的胸前,用力一分,將她的衣襟撕開。白依苓「啊」的叫了出來,努力聚集起最後一絲神智,指指被點了穴道躺在地上正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卓迅,輕輕道:「不要……不要在這……這裡,到屋……屋子裡去。」說罷雙頰羞紅,現出驚心動魄的艷色來。

第10章

絕刀攔腰抱起白依苓,飛一般的衝向後院自己的屋中。白依苓緊緊摟掛著絕刀的脖子,挺翹的圓臀靠在絕刀堅硬如鐵的肉棒上,隔著衣服仍然能感受到火燙的熱力。肉棒在奔跑中一顫一顫的,龜頭輕輕點擊著白依苓的股縫。

白依苓「嗯」的一聲嬌哼,將臉埋在絕刀的肩上,堅挺柔軟的乳房緊貼著絕刀,兩人的心都是「砰砰」的,有如駿馬奔馳一般急速跳動著。

這短短的一段距離竟然顯得極是漫長。白依苓身癢難耐,大腿貼著絕刀的腰間用力摩挲。絕刀只覺滿身精力無處發洩,大手壓著白依苓結實的臀肉狠狠的一擠,白依苓吃痛,「啊」的張開嘴,咬在了絕刀的肩頭。

絕刀大叫一聲,踢開了房門,將白依苓扔到床上,也合身撲了上去。

白依苓下身被他身體重重壓上,舒服得一聲輕哼,雙手將絕刀的頭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脯上。絕刀的臉抵著白依苓的乳房,觸處軟綿綿而又彈性十足。

兩人都已經是慾火焚身,不能自已。絕刀揪住白依苓的衣襟,將她的上衣撕了下來。緊接著上身僅剩的抹胸也被扯的離體而去,露出白依苓的那兩隻雪白的乳房,如新剝的雞頭肉一般可愛,兩顆鮮紅的肉珠矗立在尖峰之上,嬌艷欲滴。

那兩團嫩肉隨著這一扯,晃回來「趴」的彈在絕刀的臉上。絕刀一陣迷糊,張開嘴含住白依苓的乳頭用力吮吸。

白依苓雙手從絕刀衣領探進,撫摸著絕刀的肩背,喘氣聲細而急促,衝出口變成輕微的呻吟聲。每一聲呻吟,小腹便微微一挺,屁股也略略一縮,全身輕顫。

兩人這般親熱片刻,感覺越來越是難耐,絕刀嘴離開白依苓的乳頭,略直起身,三兩下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剝下了白依苓的褲子。

兩人都已是赤條條一絲不掛。絕刀分開白依苓雪白的大腿,手托在她的膝彎下,將她的兩條腿上扳,靠壓到胸前。白依苓兩腳八字大開,腳心朝天高舉著,露出了黑毛叢中的粉紅色肉縫和下方的菊花蕾,濕潤潤的,很是鮮嫩。

白依苓此時雙腿被他擎著,肩背支在床上,感覺胯下私處涼涼而又空空的,心慌慌的難受得很,腰肢便如水蛇般劇烈扭動起來,雪白的屁股、黑亮的陰毛,粉紅的肉縫、晶亮的淫水,一齊在絕刀眼前晃動著。

絕刀跪在床上,手抱住白依苓的大腿將她整個身子平拉了過來,讓她的屁股墊在自己的腿上,陰戶湊向自己的肉棒。

白依苓肉縫一觸到絕刀的陽具時,全身動作立時停了下來,微微喘氣,等待著破瓜的一刻到來。

絕刀龜頭微微侵入白依苓的洞口,突然小腹一挺,肉棒「撲滋」一聲,狠狠擠了進去。

處女的陰道本來甚是窄小,好在裡面已經是洪水氾濫,滑潤了不少。白依苓「啊」的一聲慘叫,疼得淚水奪眶而出,神智猛的一醒,「天哪!我在作什麼?」

羞憤之下,眼前一暗,幾欲昏去。

白依苓是峨嵋派掌門弟子,歷來掌門之位只傳給出家修道之人,所以白依苓也早已穿了道袍。只是下山行走之時才男裝打扮,卻闖出了好大的名頭來。想到自己堂堂的峨嵋掌門弟子,又是出家之人,竟然被人如此姦淫,傳將出去,不光自己,更是整個峨嵋甚至白道武林的臉面都丟盡了。白依苓一時如何能經受這般精神打擊,登時「嗚……嗚……」的痛哭出來。

絕刀見她哭啼,以為不堪自己的動作粗暴所至,雖然有心放溫柔一點,只是淫藥藥力仍然猛烈,念頭只一轉又狂暴起來,胯下那肉棒急速的進出白依苓的肉穴,帶出一絲絲的處女之血。

如此過得片刻,白依苓陰道漸漸適應了絕刀肉棒的抽插,疼痛稍減,情火又慢慢湧了上來。白依苓哭聲漸止,感覺到心底裡浮起一股想大聲叫喊的慾望,卻緊緊咬著下唇,不肯發出羞恥的呻吟聲。

肉棒抽動越來越是順利,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突然絕刀跳下地來,將白依苓拖到床邊。白依苓躺在床沿上,陰戶的高度幾與肉棒齊平。

這一次抽動得更是省力,絕刀臀部前後大幅擺動,每一下肉棒都深深的插到了白依苓身體的最深處,腹部撞在白依苓的小肚皮上也是「趴」的一聲,清脆響亮。

白依苓終於忍受不住,「嗯……啊……」的呻吟聲衝口而出,雙腿勾在絕刀腰間,順著絕刀抽插的節奏用力將他的臀部向自己胯間推動。

兩人「趴趴」的肚皮撞擊聲、「撲滋」的淫水聲,混著白依苓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聲,響徹整個後院,隱隱傳到外堂,聽得正運氣衝穴的卓迅面紅耳赤、心驚不已,幾要走火入魔。

卓迅被點了穴道後一直在運氣解穴,無奈對手功力高過自己何止一籌,費了半天勁穴道仍沒有半分鬆動的跡像。看來只有再在這躺幾個時辰等它自解了。

這時聽得內院傳來白依苓的浪叫聲,暗暗「呸」道:「虧得白依苓還是峨嵋派下一任的掌門呢,想不到這般不知羞恥,被人強姦也就罷了,居然發出如此淫蕩的叫聲。」雖然心下鄙夷,但想到白依苓剛才與絕刀擁吻的香艷場面,加上耳朵裡又聽到這種聲音,胯下那物也豎了起來。

卓迅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暗罵自己道:「真不爭氣,比那些淫賊又好了多少?」想到自己這番隨白道四大高手圍剿絕刀,原以為十拿九穩,誰知卻弄了個三死一傷的局面,而受傷的白依苓更是落了個被奸失身的下場,心下黯然,暗恨自己窩囊沒用。

白依苓的叫床聲源源不絕的傳來,卓迅燥熱不安,暗歎道:「白女俠看上去清純秀麗,誰知卻原來這般淫蕩。可惜了雪鳳,居然會和她齊名。」他仍是個童子雞,自是不知春藥勾起的淫慾的利害。

「雪鳳定然也已失身於絕刀這個淫賊了。」卓迅心中一痛,腦海裡浮現出剛才秦雪鳳海棠春睡的動人姿態。卓迅因為身體動彈不得,沒法扭頭看她的情況,想來還在沉睡中。

通往內院的門廉悄悄的掀了起來,一個女人輕輕走進了大堂。那女子容貌也算漂亮,卓迅心中驚疑,「怎得會有女子從內院出來?」突然想起丐幫長老夏黃泉說另有一女子與絕刀、秦雪鳳一路,心中一涼,「莫不是絕刀的同黨?」轉念又想道,「或許也是被絕刀擄掠來的可憐女子也未可知。」

那女子打量著堂中一地屍首,然後走到卓迅身前,低頭看著卓迅,突然格格笑道:「小哥兒好俊的相貌,願不願意與奴家雙宿雙飛呢?」

卓迅臉一沉,道:「姑娘還請自重!」心道:「原來不是個正經女子,只怕又是魔教妖人。」突然想到此處是魔教分舵之一,此事大有可能。

那女子笑容不改,道:「你就是武當的卓迅吧!雖然號稱武林四少,我看也是個繡花枕頭。你的小情人秦雪鳳我可要帶走啦!嘻嘻!我要把她送給綠林道上的男人們玩,見一個就讓她被奸一次,讓她這只名震江湖的鳳凰成為武林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千人騎萬人踩的臭婊子。嘻嘻!」

卓迅心下大急,道:「姑娘與雪鳳有何冤仇?若是雪鳳不對,在下便是給姑娘作牛作馬,也要替雪鳳補了過錯。」

那女子笑道:「剛才要你從了我你不肯。現在可晚了!好了,我得走了。要是等裡面那對姦夫淫婦作完了事,我可就走不了了!」說完拿起櫃檯上的鎮紙,砰的一下砸在了卓迅的頭上。

卓迅腦袋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只聽見女子的嬌笑聲漸漸遠去,便失去了意識。

絕刀在白依苓的陰道裡抽插了百餘下,白依苓全身一陣哆嗦,陰道劇烈的抽搐,一股處子的陰精射了出來。隨著這一射,白依苓所中的淫毒也已解得乾乾淨淨,神智已然恢復清明。

絕刀卻仍是淫毒未除,雙目赤紅,沉浸在狂暴的姦淫中樂此不疲,腹部仍是一下又一下的向白依苓肚皮撞去,那一根肉棍在她的身體裡前衝後突,弄得白依苓麻痛難當。

這一下白依苓可吃足了苦頭,雖然毒已盡去,內力也漸漸回復,可是全身體力消耗怠盡,便想動動手指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由得絕刀盡情姦淫,偏生自己心下明白,身上的傷痛感受得一清二楚。

「師父呀!救救我啊!」白依苓心裡狂喊道,小嘴裡發出「嗚嗚」的哭聲。

更令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又漸漸有了反應,開始主動迎合著絕刀的動作,疼痛感也被一波波的快感淹沒。

白依苓流出的淫水和陰精將床上弄出大片大片的濕跡,兩人全身也濕淋淋的都是汗水。

絕刀肉棒的每一下進擊都帶出「撲滋」的水聲。

白依苓嬌弱無力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抽搐,靈魂兒彷彿要飛上了天。「媽媽呀!我……我又要死了!」

白依苓只覺得一股酥麻的熱流湧向下體,轉眼之間又洩了身,這一下更是經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前堂裡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接著腳步聲響,幾人走進了內院來。院子裡隨即四處傳來乒乒乓乓的門窗聲響和走動聲。

房門「砰」的被踢了開來,門外的人看見屋內的姦淫場景,都齊聲驚呼起來。

一人叫道:「舵主,在這裡了!」

一人分開眾人,來到門前,向屋裡看了一眼,喝道:「屋裡的朋友!快穿上衣服出來吧!」

絕刀正奸得快活,哪裡會理他,仍然是挺槍衝刺,征伐不已。門外眾人聽著兩人肚皮的撞擊聲,都是面紅耳赤。那人怒道:「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李兄,我們進去把他揪出來如何?」

那被稱作李兄的是一個老者,正是大江幫荊州分舵的李明。先前被稱作舵主的那人卻是丐幫襄陽分舵的舵主朱一屏。兩位長老與任白駒、林霜衣、卓迅去圍剿絕刀,朱一屏便帶著一些人守在鎮外,等了許久仍未見他們回來,卻碰上了接到丐幫傳書趕來的李明。兩人正決定不下是否該進鎮探查一番時,忽聽得有人嚷嚷道「仙人居」裡滿是屍體,急匆匆趕來。

此地雖有裡保,但並無官府衙兵。鎮上的人家以為強盜殺人,都紛紛關門閉戶,街上空無一人。

眾人剛走近仙人居,就看見商碧落的屍體躺在門口,丐幫諸人都是大慟。走進客堂,更是心驚。夏黃泉、任白駒俱都慘死,卓迅昏倒在地上,頭都被打破了。

卓迅一時間救不醒,眾人便搜索起整個客棧來,卻在內院發現了一對男女正在交奸。

李明心道:「若這男子真是絕刀,我們這些人可對付不了。」但自己身為大江幫的舵主,又有丐幫人在場,如何能露出怯意。當下點點頭道:「好!」朱一屏吩咐手下的副舵主齊輝道:「你也隨我一起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守著,小心戒備!」

三人闖進屋去,呈半圓形圍在絕刀身後,見他只是專心姦淫著床上的女子,視他們無物,雖然都極是憤怒,目光卻都不自禁的轉向床上的白依苓來。

李明見床上那女子容貌絕色無匹,秀美的裸體上滿是晶亮的汗水,隨著絕刀每一下撞擊都是一下抖動,連帶著小鴿般的乳房也是劇烈跳動不止。李明暗暗嚥了一下口水,心道:「真是絕色!這女子怎麼這般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忽然想起,衝口而出道:「白女俠?」

同時也有一個聲音驚叫道:「林大俠?」正是朱一屏也認出了床上的女子來。

兩人見白依苓秀眉微蹙,雙目緊閉,有如死去了一般任由絕刀姦淫,只胸脯還微有呼吸起伏,心知白依苓定然不堪蹂躪已經昏死過去。

李明顫聲說道:「閣下就是絕刀嗎?欺負一個無法反抗的弱女算什麼本事?

還是請過來一戰把!「見他仍然沒有反應,忽然省起:」他現在正是快活似神仙,無法他顧,何不乘機發動!「當下持刀無聲無息的向絕刀背後砍去。

絕刀自是知道有敵人走近,不過在沖腦的慾火之下根本無暇顧及。此時感受到身後敵人兵器襲來,求生的本能使他頭腦稍稍一清,一下抱起癱軟在床上的白依苓,閃到一邊。

白依苓「嗯」的一聲略醒了過來,感覺姿勢已變,不再是躺在了床上,身體似乎軟綿綿的要往下墜去,立即本能的手腳纏住絕刀。

絕刀感覺到白依苓的腳緊緊勾住了自己的腰,便雙手托住她的粉臀,肉棒向上用力一頂,繼續剛才突然中斷的動作,心裡一陣無可名狀的舒服。此時右方一根木棍掃來,絕刀伸出右手,自上而下劈在棍棒頂端,將長棍蕩了開去。

幾人便在這屋內翻翻滾滾的鬥了起來。絕刀大半心思都放在了抱著的白依苓身上,只敵人襲來時才應付兩招。這般上跳下躍,左躲右閃,肉棒在白依苓溫暖濕潤的小穴之中不住顛簸。白依苓雖處在半昏迷中,仍然是微微呻吟出聲。

朱李等人越打越是難受。白依苓在武林中姿容絕世、武功卓絕,歷來給人以高不可攀的聖女感覺,如今卻被人抱著一邊走一邊姦淫。這種反差給了他們強烈的刺激。

對面白依苓的乳波臀浪,淺叫嬌吟,幾人身體都是一陣酥麻,胯下的陽具都早已立的高高,更增不便。幾人又不敢傷了白依苓,每當絕刀正面搶來,都是紛紛避到側後方攻去。

如此鬥得片刻,絕刀大佔上風,身形一晃,衝到李明面前。李明向絕刀身側搶去,一瞥眼恰看見絕刀的肉棒連著白依苓雪白的屁股上下抽動。心中一蕩,動作稍稍慢了半拍,已被絕刀一拳擊中,倒飛了出去,撞破窗戶,倒在院外的地上。

朱齊二人急搶步來攻,也被絕刀「砰砰」兩拳,打出房去。

屋外正喧嘩時,白依苓柳腰突然向上一頂,全身急抖,陰道的嫩肉強有力的收縮蠕動,口中一聲細長的輕吟,又一次洩了出來。

絕刀感覺滾燙的陰道蜜汁澆在自己的龜頭上,一陣酥軟麻癢,肉棒根部有一股急流向龜頭衝去,大叫一聲,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從龜頭射出打在了白依苓的花心上。

絕刀此時淫毒盡解,看看昏死在懷中的白依苓,將她放在床上。

白依苓已經被弄得只剩下半條命。絕刀心中湧起一股歉糾之情,撿起衣服給她穿上,又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暗道:「我何時變得如此心軟了?對她是這樣,對那個秦雪鳳也是。」

心中暗歎。

屋外的眾人一時不敢進來。絕刀穿上衣服,暗道:「這一番折騰,體力可是消耗不小,若敵人再來高手,可難以應付了。須得趕緊離開才是!」回身看了白依苓一眼,突然破窗而出。

屋外眾人齊聲吶喊,上前阻攔,卻哪裡擋得住。絕刀破圍而出,施展輕功,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第11章

「這雨這般下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停得下來!唉!」劉老漢抬頭望著門外瓢潑般的大雨,無奈的搖搖頭。

「劉掌櫃的,別假惺惺的了!我們困在這裡走不了,多呆一天便多給你一天的房錢,豈不正稱了你的意了?」說話的是濟南「虎威鏢局」的鏢師方紹武,撇著嘴斜眼看著劉老漢。

暴雨已經下了五天了,將這官道沖的到處是坑坑窪窪的水塘,泥濘難行。鏢局一干人被困在這,除了吃酒聊天外別無他事,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悶勁。

劉老漢笑道:「老漢開這店,雖是要掙些度日的銀錢,也惦念著給客官們行些方便,心裡還真是替諸位客官盼著能早日起行。方爺可莫要冤枉老漢!」方紹武「哈」的一笑,道:「誰知你是真是假!再拿一壺燒刀子來。」

那前廳雖有些破爛,倒也寬敞,鏢局的十幾人圍著四張桌子坐著,旁邊停著鏢車,卻只佔了客堂的一角。廳內尚有其它十來個客人,多是南來北往的客商,也被困在這小店動不得身。這一干客人互相間原都不相識,在這處了一兩日便熟絡了起來,便三三兩兩的在這廳中放聲攀談。

廳中有一對青年男女甚是顯眼。那男子相貌平平,一襲青衫白巾倒是頗為儒雅,腰裡卻懸著一柄長劍。那女子相貌很是秀麗,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惹得眾人頻頻注目不已。

那女子對那年青男子神情間極是溫柔,彷彿小妻子一般。

可是他二人卻是分房而居,看在眾人眼裡,很是詫異。客店房間本就不夠,他二人佔了兩間,偏又這般親熱惹眼,有些人便頗有微辭,尤其是那些只能睡在廳裡的「虎威鏢局」的趟子手們。

眾人吃酒的吃酒,閒聊的閒聊。忽聽得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所以說啊,好女子如何能夠在外拋頭露面到處走動,遇上壞人丟了貞節可就死不足惜了。」眾人看去,說話的是「虎威鏢局」的趟子手陳午,一邊和方紹武聊著,一雙眼睛卻向那女子瞟來。

那女子秀眉微蹙,那男子「哼」了一聲,開口說道:「陳兄在說何事?能否說給小弟聽聽?」陳午道:「老弟你放心,俺可不是說你那位。俺剛才和老方在說江湖上的單身女子,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的姑娘家。」

這最後一句話甚是難聽,那男子「騰」的站起身,卻被那女子輕扯袍袖,拉的又坐了下來。那男子道:「年青女子就不能行走江湖了嗎?峨嵋派的白女俠,江南三奇的」鳳凰「,哪個不是威名赫赫,比那只知道吆喝的好漢們豈不強上百倍?」鏢行走鏢時總是由趟子手們齊聲吆喝鏢行的行號,那男子便狠狠的諷刺了那陳午一下。

鏢局眾人忽然盡皆「哈哈」大笑起來。那陳午笑道:「老弟看來也是江湖中人,只是孤陋寡聞得緊。峨嵋派的白女俠,江南三奇的」鳳凰「,嘿嘿!」

那男子哼道:「嘿什麼?」陳午道:「白依苓和秦雪鳳都讓人給奸了。我剛才說的就是這個事情。這事早就傳遍江湖了,你居然不知,可笑!可笑!」

那男女二人齊吃了一驚。那女子接口問道:「真的嗎?我不信。誰有這個本事?」

陳午「嘿嘿」只是不說。旁邊一人道:「這是真的!那男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絕情刀。他原來是魔教中人,半年前大江幫的展老英雄就死在絕刀手上。白女俠,秦女俠,抱玉莊的任大俠,還有丐幫四長老裡的夏、商兩位長老,一齊去追擊絕刀,誰知中了魔教的埋伏。聽說還是魔教十魔中剩下的幾個魔頭一起出的手。任大俠和夏、商兩位長老都死了,白女俠和秦女俠都被絕刀姦污了。」

那男子「啊」了一聲,不再說話。那女子問道:「那白女俠和秦女俠後來怎麼樣了?」

陳午道:「白依苓正好在被奸時給丐幫救了出來,秦雪鳳嘛……她被絕刀帶走了,估計是要玩夠了才能放回來。這人艷福可真是不淺。嘿嘿!白依苓被奸得這個慘哪!一直癱在丐幫分舵裡,直到峨嵋派掌門雲瑤真人趕到時,都起不了床。」

那女子聽得面紅耳赤。那方紹武道:「陳午,說話收斂點!小心被峨嵋派聽見了,有你好受的!」陳午嘻嘻笑道:「老方你也知道,我就是管不住我這張嘴。

不過江湖上這麼說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峨嵋派一個名門大派,不會找我這小卒麻煩的。「

忽聽得一人道:「那後來呢?白女俠傷好了嗎?」說話的人是個英俊的年青男子,一直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自斟自飲。

方紹武歎道:「白女俠不堪忍受這份奇恥大辱,回到峨嵋山後跳崖自盡了。」

那男子一口酒剛吞下,聽得這話,「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隨即劇烈的咳嗽起來。

眾人見他失態,都是詫異的看著他。咳聲好半天才平復下來,那男子問道:「你從何處聽說此事?可……可確切嗎?」聲音微微顫抖。

方紹武道:「江湖上都這麼說,想來不假了。她一個姑娘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剝光了衣服,抱著在眾多丐幫和大江幫弟子面前肆意淫辱,便是鐵打的意志也得崩潰,聽說回到峨嵋之後終日淚水洗面、精神恍惚,不數日就乘同門不備,跳下了懸崖。如今各門各派都已派人前去弔唁,只怕峨嵋山上正是群情激憤,同聲討伐絕刀之時。」

那男子嘴角微微牽動。先前那青衫男子問道:「在下楊劍聲,請問兄台貴姓?

莫非認識白女俠。「那男子宛若不聞,又是仰頭吞了一大口酒。青衫男子討了個沒趣,便也不再問。其餘眾人也各自談笑起來。

那男子正是絕刀。當日離開白依苓後,因為沒了生意的牽線人,便四處遊蕩。

這日游到這淮河邊上的苦水集,為雨所阻,卻聽到了白依苓的死訊。

絕刀心弦激湯,火熱的烈酒進入腹中,臉上閃過一陣紅潮。「我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嗎?與我有何干?死了也好!心中無念,我的絕滅刀法更可已進入萬物寂滅之境。」

眼裡突然有了濕潤之意,漸漸迷漫開來。絕刀閉上眼睛,任那一絲濕涼在眼裡滾動著。過了一會睜開眼睛,手裡的酒杯泛著灰濛濛的暗光,酒水在杯中一蕩一蕩,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外面的雨下得越發的密實起來,雨點打在簷間瓦上,如密集的鼓點一般。雨聲之中隱隱傳來馬鈴之聲,漸漸聽得真切了,是向這客店行來。好一會工夫,那馬行到門前,小二忙迎了出去。

只聽得一個清亮的男子聲音道:「麻煩小二哥多備些草料與我這馬兒,我這馬兒食量甚是驚人。」接著一個青年男子掀廉走了進來。

眾人見那男子氣宇軒昂,都不禁打量了幾眼。那男子眼睛裡四下一掃,見只絕刀獨坐一桌,便走近前去,抱拳道:「這位兄台請了,不知小弟能否借坐在兄台這一桌?」

絕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請便」,便又提起酒壺往杯裡斟酒。那青年男子道:「兄台一人飲酒,未免無趣,不若小弟陪你同飲如何?」回頭吩咐小二端酒送菜。

絕刀也不理他。那男子搭話道:「我看兄台腰佩長刀,莫非也是江湖中人。

不敢請教尊姓大名?「

絕刀冷冷道:「我叫快刀龍玉,只是江湖中的一個無名小卒,練了些莊稼把式而已。」那男子笑笑道:「倒是不曾聽說過龍兄的名號,不過龍兄英氣勃勃,日後定非平凡之人。在下周懷志。今日與龍兄相逢,也是有緣,便交個朋友如何?」

他這一自報家門,旁邊鏢局眾人與那對年青男女都是輕咦一聲。那方紹武一臉堆笑道:「原來是名列」武林四少「的江南」玉笛公子「,在下虎威鏢局的方紹武,久仰公子的大名,不想能在這裡遇見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懷志欠身施禮道:「方鏢頭太客氣了!武林中的少年英俠所在多有。」四少「啊什麼的在下愧不敢當。」

那方紹武道:「武林中誰不知周少俠」千里追四盜,一曲平三山「的故事。

周少俠名列「武林四少」實是名至實歸。當得起,當得起的!「

周懷志道:「貴局這趟鏢可是要向南去嗎?如今道路泥濘,異常難行,這鏢車只怕是行走不動。」方紹武愁眉苦臉道:「周少俠所言極是。如此下去便耽誤了日程,可怎生是好?」

周懷志道:「陸路不行,走水陸便是了。此處往西數里,便是大運河旁的黃家集。」方紹武猛的一拍腦袋,道:「對啊!周少俠不僅武比關公,智謀也是賽過孔明。老方佩服的五體投地,五體投地!」

周懷志聽他臾詞比喻不倫不類,心中頗為好笑,見此時小二已將酒食端了上來,便告了個罪,自用了起來。

突然又一陣急亂的馬蹄聲,踏著瀝瀝雨聲而來。聽那馬蹄聲響,總有十餘騎。

馬蹄聲奔到門口,倏忽止住。一個男子聲音道:「這裡有一間客棧,大伙先進去歇歇吧!」

那楊劍聲聽得這聲音,突然面色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那女子也是神色不安,擔心的看了楊劍聲一眼,伸出手去握住了楊劍聲的手。

門廉掀開,陸陸續續的走進幾個人來。當先一人解下身上的雨笠蓑衣,抬眼掃了店裡眾人一眼,目光忽然落在楊劍聲和那女子身上,驚呼一聲。

楊劍聲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盧師兄,你好!」進來的其他人此時也紛紛驚呼出聲。那姓盧的男子忽然轉頭大聲叫道:「師傅,楊師弟正在這裡。」

一個矮胖的老者突然出現在門口。楊劍聲怯聲道:「師傅!」低下頭去。那老者雙目厲芒一閃,冷哼道:「我不是你的師傅。我沒你這樣的徒弟。」目光在那女子臉上轉了一轉,又回到楊劍聲身上,道「你和那個妖女是自裁呢還是要逼我動手?」

第12章

大雨傾盆,烏雲蓋月。襄陽城中已是燈火盡熄,人聲俱寂。齊府後院的一間小樓上,卻有一個女子在嗚咽哭泣著。哭聲輕細,傳到樓外已微不可聞,只餘嘩嘩雨聲,和著天地間的隆隆雷聲四處迴響著。

這齊府的主人,也就是丐幫副舵主齊輝,原是這襄陽城中藥鋪「回春堂」的少東主,因為幼時偶然被丐幫四老之一的「鐵鞭王」費十一看中收為徒弟,所以便入了丐幫,其實家中甚是富裕。這齊輝在丐幫年青子弟中武功第一,名下的產業又貼補了丐幫不少用度,所以年紀輕輕便已是七袋弟子,作了這襄陽重鎮的丐幫第二把手。

那哭泣的女子正是峨嵋派的「芙蓉俠」白依苓。因為被絕刀弄得下體受創甚重,行動不得,便被丐幫眾人送到這齊府休養。這幾天之中她終日淚水洗面,不言不語的躺在床上,丐幫眾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傳書峨嵋請她們派人速來接應。

窗外閃電銀蛇亂舞,照見白依苓坐在床上,隨著啜泣聲雙肩微微聳動,蒼白的臉上一滴滴的淚珠正從哭得紅腫的眼睛裡溢流出來。

「唉!」門外一聲輕歎。

白依苓聽出是齊輝的聲音,如今她身心俱創,功力遲遲無法恢復,竟然沒有發覺有人在門外。

果然,齊輝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湯藥。白依苓已經羞慚的別過臉去。她現在怕見任何人,更何況齊輝當時在場見過她赤著身子被人淫辱的場景。

齊輝道:「白女俠莫要哭壞了身體。應該養好身子,再尋著絕刀報仇雪恥才是。這碗裡是人參燕窩湯,對姑娘的身體應該大有益處。」將湯碗放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忽然又回身說道:「聽說貴派玉靈、玄靈、慧靈諸位真人已經在來此的路上,想必明晚便能到了。白女俠請放寬心,貴我兩派聯手,定能將絕刀這個萬惡的淫賊剷除。」說罷將房門輕輕帶上。只聽的腳步登登的下了樓去。

「師姐就要到了。」彷彿無邊的黑暗中突然見到了光亮,白依苓心弦有了一絲觸動,「可是我有什麼臉見她們?」白依苓又想道,「我還是自盡了算了,省得背著這無盡的屈辱。」

白依苓靜靜的坐著,悲從中來,柔腸寸斷。

「可是,我要報仇!」另一個聲音在心裡狂喊著。「我不要這麼羞恥的死。

不錯,我要養好身子才能報仇雪恥。「想到這,白依苓起身端起湯藥,慢慢喝了下去。

湯藥入口化作一股熱流。白依苓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運功吸收藥力。自從她失身以來還是首次練功,這才發現丹田中的內力已經散了不少,只剩了一成。白依苓緩緩得將真氣運行一周天,散在四肢百骸中的內力漸漸的有了聚攏的現象,又運功半晌,內力越聚越容易,如此三十六周天後,約莫估計恢復了四成功力,白依苓收了功。

感覺神清氣爽,白依苓精神略振,看著床頭鏡子中的那張猶帶淚痕的嬌麗面容,暗道:「等我救出雪鳳妹子,再將絕刀那淫賊千刀萬剮了,我也就可以了結我這殘花敗柳之身了。師傅也好,師姐也好,也不用相見了。我這就走吧!」

白依苓摘下掛在牆上的自己的蛟龍雙劍,提步往外走去。突然發覺行動之時兩腿之間黏黏膩膩的極是難受,一轉念已經明白那是男人留在自己體內的精液。

因為丐幫眾人都是男子,自己這幾日又一直失魂落魄,竟然沒有清理自己的身子。

白依苓放下長劍,從院子的水井裡打回一桶水,脫光衣服擦洗起身子來。井水雖涼,但以白依苓的內功算不得什麼。

白依苓用布浸了水狠命擦拭著自己的肌膚,彷彿要擦去所有的屈辱一般。雪白潤玉的肌膚被擦得通紅。白依苓擦著擦著,淚珠又撲漱漱的落了下來,滾過面頰,絲絲清涼落在胸前和大腿上。白依苓低下頭去,胸前的乳房豐盈挺立,柔軟的腰肢纖細一握,平滑如玉的小腹下是烏黑柔順的芳草,濃疏有致的延伸到修長雪白的兩腿之間。

這樣一具完美的胴體曾經是她的驕傲。雖然她已經決心出家接掌峨嵋門戶,可是哪個少女會不對自己的美麗沾沾自喜呢?可是如今清白如玉的身體已經被玷污,再美麗的身體也蒙上了塵埃。

抹布向下擦去,陰道處的疼痛使白依苓放輕了自己的動作。白色的污塊漸漸的被洗去,露出仍有些紅腫的肉唇來。白依苓微微蹙眉,一隻手手指撐開兩片大陰唇,另一隻手將抹布伸進去輕輕擦拭。

下體突然傳來一陣奇妙的感覺,酥麻而又酸癢,又混著些許疼痛。這種感覺白依苓並不陌生,這幾日心裡除了對絕刀的恨意和自憐自悲外,腦海也有時回湯起和絕刀瘋狂時的那種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感覺來。

雖然當時是因為春藥,後來則是被迫的,但是自己還是最終沉浸在那暢美難言的快感中而不能自拔。回想起來,白依苓心裡不禁充滿了困惑,「難道自己是個淫蕩的女子嗎?為什麼後來春藥效力過了之後自己仍然是不知羞恥的和他歡好,而且竟然會覺得很快樂呢?」

私處的小豆豆又被觸碰了一下,白依苓彷彿被電擊了一般,大腿與臀部猛得一顫。甜美的呻吟聲幾乎衝口而出,但終於忍住停在了喉嚨,換成了長長的一口氣呼出。白依苓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只覺口乾舌燥,渾身發燒,全身癱軟無力。

白依苓放下抹布,坐在床上喘息片刻。剛才的那一陣,蜜穴之中已有溪水潺潺流出,將淒淒的芳草打得露水淋漓。白依苓不禁回味剛才那銷魂的感覺,心裡隱隱有了用手再弄的念頭。

「我怎麼能有這種骯髒的念頭?」白依苓不禁臉羞得通紅,心底裡卻滿是期待的感覺。最終慾望戰勝了理智,白依苓眼裡露出迷離的神色,手指探進自己兩腿間的肉縫,捏弄著那貝肉中的玉珠。

令人癱瘓的快感瞬間襲遍了全身。白依苓一手撫弄著自己的肉縫,另一隻手在自己椒乳上遊走揉搓,閉著眼睛幻想著那天的情形,彷彿如今自己正在絕刀瘋狂的蹂躪下婉轉哀啼。

隨著一波波快感沖腦而來,白依苓心底的慾火被一絲絲的喚起,終於燃成熊熊的大火,將她吞噬其中。

「啊……啊……」小樓裡女人的叫床聲,雖然在雷雨聲的遮掩之中,仍然隱隱約約傳了開去,樓下的一個黑影輕輕一躍,縱上樓去,將窗紙戳了一個洞,偷偷向裡看去。

房中的女人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手淫。兩腿八字大開著衝著窗戶,一隻手正伸在兩腿間攪動揉搓,玉手晃動間隱約露出那股間的黑色。雪臀狂扭,椒乳顫動,在她自己的一隻玉手下變幻著各種形狀。星眸半閉,嘴裡發著「嗯……啊……」

的嬌哼。

黑影暗自輕笑道:「想不到這」醉春風「還真是見效,連峨嵋第一高手也抵受不住。看來這迷香也用不著了。」將手中的管狀之物藏在懷裡,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一隻男人的手撫在了白依苓恥毛叢生的陰阜上。

感覺到自己燙熱的皮膚上突然傳來陌生的冰涼的觸碰,白依苓嬌軀一顫,「啊」的一聲驚叫,停止了動作。還未等她睜開眼睛,腰間一麻已被點了穴。

那男子雙手更不稍歇,眨眼間又自她腹下至頸脖,連點了十餘處穴道。白依苓急睜開雙眼,眼前的男子正是她這幾日天天見到的丐幫弟子齊輝。

白依苓驚得心如鹿撞,撲撲直跳,強自鎮靜道:「你……你……來幹什麼?」

齊輝嘿嘿笑道:「我剛才看到白女俠自己弄得那麼辛苦,便來幫你一把啊!

我的那話兒又粗又長,可比你的手指頭強多了,保證能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嘿嘿,真想不到堂堂的白女俠也這麼騷浪。「

白依苓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滿臉通紅道:「不……不是的!」

齊輝道:「不是麼?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的。你現在全身光溜溜的,不是你自己玩得性起脫光了衣服,難道是我替你脫的?」

白依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咽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就……

就會那樣了!「想起自己淫蕩的醜態盡數被人看在眼裡,喉嚨口一甜,一股熱血湧進了嘴裡。

突然腦海裡一閃,生出一絲疑念:「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羞辱我。莫非我突然情動,是他暗中搞的鬼,是了!定是他在湯藥中動了手腳。他突然闖進來也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白依苓暗察體內情形,發覺全身各處都有絲絲熱流混在真氣中,果然是中了淫藥的毒。只是因為全身穴道被制,氣血不通,所以藥力才暫時退了下去。也許更因為自己幾天前剛中過毒,有了一些免疫力,所以此時才能保持清醒。

想起自己兩次都是著了春藥的道,白依苓羞憤至極,銀牙暗咬,心裡卻暗暗盤算著脫險之計。「他這樣大膽妄為,難道不怕我事後找他報復嗎?只怕他會殺我滅口。我需得做作一番,讓他以為我因為自瀆的情景被他發現而聽從於他。哼!

且看我如何殺你!「

白依苓這些年闖蕩江湖,未曾一敗,除了武功卓絕外,心思敏捷、才智過人也是個極重要的因素。心裡雖然轉了無數念頭,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白依苓止住哭聲,輕輕哀求道:「求求你!」

齊輝坐到床沿上,手撫弄著白依苓微隆的陰阜上的黑毛,手指輕觸白依苓的肉縫滑動,道:「求我什麼?」

白依苓羞恥的想夾攏腿,卻因為穴道被點沒法動作。兩片陰唇被齊輝刺激得微微蠕動,小穴裡又開始有亮亮的蜜汁分泌出。白依苓羞慚的道:「求求你,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別人。」這份羞慚倒不是裝出來的。

齊輝這一次色膽包天,原也是有些惴惴不安。他自從在客棧見了白依苓與絕刀交奸的場面後,既驚艷於白依苓的傾國容貌,又被刺激得血脈憤張,回來後每日裡只想著白依苓那晃動的乳房和粉臀。偏偏美人就在身邊,看得著卻不能吃,這幾日已受盡了煎熬。

因為明日舵主和峨嵋眾人就要到了,齊輝思前想後,終於決定不顧一切來個霸王硬上弓,否則就再也沒機會了。至於後果,齊輝也已想好了對策。如果白依苓肯乖乖就範,被他收服,則萬事大吉。否則就事後勒死她,再造個懸樑自殺的假像,想來眾人都會以為白依苓是含羞自盡,絕懷疑不到自己身上。

聽得白依苓軟語相求,齊輝心裡一喜,道:「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只是我也有個願望希望白女俠成全。」

白依苓自然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道:「嗯!你說吧!」

齊輝道:「我欽慕姑娘已久,這幾日來為姑娘茶不思飯不想,只盼著能和姑娘長相斯守。我知自己全是一片妄念,誰知老天有眼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姑娘如今已非處子,這峨嵋掌門是沒法作了,姑娘日後總得尋個歸宿吧。我對姑娘還是一般的敬愛,日後也絕不會改變。姑娘何不下嫁於我?有我照顧,姑娘斷不會再像剛才一般寂寞難耐。不知姑娘可肯憐我這一片疑心?」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為了提醒白依苓她已非黃花閨女了,能嫁給他齊輝已經是個不錯的選擇。又點出剛才白依苓手淫的事來威脅,諒她不會不從。

白依苓扭捏道:「你真的不嫌棄我這殘花敗柳之身嗎?」

齊輝道:「等我們殺了那絕刀,不就還你清白了嗎?」

白依苓暗暗罵道:「下流胚子!拿春藥對付我,比絕刀還無恥。」心裡憤恨,嘴裡卻歎道:「好吧!我的身子被你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幾句感覺甚是羞恥,白依苓漲紅了臉。想到自己一身武功,卻先是被絕刀強姦了,現在又赤身露體的和這個男人虛與委蛇,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齊輝看她羞態,更是心癢,喜笑顏開道:「我看你也寂寞得很,我們這便洞房花燭吧!」俯身斜壓在白依苓的身上,嘴唇向她的嬌嫩的臉龐親去。他剛才因為怕逼得白依苓緊了反惹她抗拒,一直苦苦忍著。如今一聽得白依苓答應,便立即要劍及履及。

白依苓見他如此猴急,也是驚慌,急道:「你先解開我的穴道呀!」話剛出口,已被齊輝封了嘴,丁香小舌被他的舌頭粗暴的吸捲了過去,緊緊糾纏著。

齊輝貪婪得吮吸著她滑膩的軟舌,雙手解開自己的褲帶,掏出那早已昂首挺立的陽具來,扳開白依苓的雙腿,將那肉棒抵到她的小穴口。

「不要……滾開……」白依苓感覺到一個又大又燙的硬物正要往自己身體裡塞入,嚇得魂飛魄散,心裡狂喊道。無奈兩人的嘴糾纏在一起,只能發出「嗯呀」

的聲音。

齊輝鬆開嘴,問道:「你想說什麼?」

白依苓衝口道:「不要……滾開……」話一出口已然後悔,應該求他解開穴道才對。若是自己得復自由,便是現在只有的四成功力,也足夠置齊輝於死地了。

齊輝見白依苓眼裡殺機一閃而過,心裡一凜,沉聲道:「原來你不過是和我虛與委蛇來著!」

白依苓心中懊悔不迭,暗責自己沉不住氣,如今既已惹他懷疑,也不必這般不知羞恥的偽裝下去了。隨即斥道:「虧得你還是俠義中人,竟然作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若現在懸崖勒馬,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若是你還敢繼續欺負我,丐幫峨嵋、還有普天下的俠義中人,須容不得你活在世上。」

齊輝嘿嘿冷笑道:「俠義?俠義是什麼東西?強盜殺人是作惡,君子殺人是行俠。俠義?哈……!俠義不過是偽君子殺人放火的遮羞布。如今我的祖產大半都已入了丐幫名下。侵人田產也是俠義?前年瘟疫橫行,這」回春堂「的藥卻少一文錢也不賣。見死不救也是俠義?幫中弟子日夜乞討,長老們卻揮霍無度,這也是俠義?嘿嘿!我早已看透了,什麼俠義白道,都是強盜!

白依苓道:「這只是你們丐幫。天下名門正派可不都是像你說的那麼不堪!」

齊輝道:「乞丐受人欺凌已久,多存除強扶弱之志。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小姐們,只有更加不堪而已。嘿嘿!像你們女道士,不大多是達官貴人的娼妓嗎?」

白依苓漲紅了臉道:「你胡說!」

齊輝道:「這些年我思來想去,終於悟出個道理。什麼道德俠義,什麼除強扶弱,都是虛言。只有及時行樂、快意人生才是至理。姑娘也應該敞開心懷,享受身體帶來的美妙滋味才對。」說罷將自己全身衣服迅速脫了個精光。

白依苓羞得閉上眼睛,罵道:「無恥!」

齊輝哈哈一笑,將白依苓的雙腿架在肩上,讓她雙腳朝天,一隻手撫摸她的雪白肥嫩的屁股,手指輕刮她的股縫和陰唇。觸處溪水潺潺,那小穴口已成了一片泥澤。

「你都已經濕成這樣了,又何必苦苦忍著呢?」齊輝將手上亮晶晶的淫水抹在她雪白的肚皮上。

白依苓自知不免,怒罵道:「淫賊!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輝道:「你說我淫,我看你等會淫不淫?」肉棒抵著白依苓的蜜穴,用力往裡插入。

洞口甚緊,肉棒一寸寸的往裡侵入。「好痛!」白依苓那地方雖已被開墾過了,但紅腫未消,此時秀眉緊蹙,額頭冒出大滴的汗珠,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要啊……嗚……嗚嗚……」雖然不願意示弱,但被痛苦和羞恥交煎著的感覺還是使她忍不住開口哀求。

肉棒擠開陰唇,插入了白依苓的陰道。白依苓痛苦稍減,心裡絕望的歎道:「又被強姦了!我好命苦啊!」白依苓真希望自己這幾天經歷的只是一場惡夢,可是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真實,那男子醜陋的肉棒就在眼前,龜頭被自己的陰道吞著,小穴裡正傳來又漲又痛的感覺。

不容她自憐自傷,齊輝已開始了有力的抽插。肉棒被白依苓層層疊疊的陰道嫩肉包圍的緊緊的,感覺妙不可言。

「不愧是名滿江湖的女俠,就連小穴都比別的女人的強上百倍。」齊輝笑道,兩隻手把玩著白依苓的乳房。那兩團嫩肉在齊輝的掌下翻滾跳動,肉珠尖尖挺立,更增紅潤,嬌艷欲滴。

過度的羞恥使白依苓輕輕的呻吟了一下,「不要啊……快拔出來啊……」白依苓哭求道。

齊輝一下、兩下的大力抽動著。先前的春藥藥力也被挑了起來,白依苓身體開始發熱,肉棒進進出出帶出的淫水把她的私處弄得濕淋淋的。

「奶大腿長毛多,小穴又緊,真是極品。出家作什麼掌門多可惜!還真幸虧絕刀給你開了苞。否則真是暴疹天物。」齊輝繼續嘲弄著白依苓。說著話,肉棒又是用力一頂。

滾燙的龜頭像是直頂到了心坎,灼熱充實的飽脹感覺在身體裡爆炸開來。白依苓腦子裡一片空白,暈乎乎的像是騰雲駕霧一般。排山倒海而來的酥麻感覺刺激得全身不住顫抖。

「嗯……啊……」白依苓的嘴裡發出了旖膩的呻吟聲,銷人魂魄。齊輝笑道:「連叫床的聲音都那麼膩,可見天生就是應該被男人幹的。」

眼見白依苓已經陷入淫慾不能自拔,齊輝也不懼她反抗了,伸手將她的穴道拍開。

白依苓剛能動彈,屁股就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繞著那刺在花心的肉棒轉動斯磨。齊輝按住她的腰,肉棒加快速度急劇抽動。

白依苓被他插得一顆心彷彿被拎得高高的,嘴裡浪叫著「嗯……啊……好舒服……」,美麗的頭顱左右搖動,長髮散在床上如波浪般微微起伏。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俏臉上秀眉緊皺,緊閉的眼睛睫毛顫動,痛苦欲哭的表情卻混雜著極度的快樂。

齊輝看著身下的美女極度屈辱又歡快的樣子,感受到一股征服的快感。「哼!

什麼峨嵋第一高手,江湖第一俠女。還不是讓我奸得醜態百出。「俯下身在白依苓耳邊笑道:」你剛才說我是淫賊,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個淫婦?「

僅存的理智和羞恥心使白依苓羞紅了臉。齊輝道:「你快說,否則我就不插進來。」肉棒拔出停住不動。白依苓低聲道:「嗯!我是個淫……淫婦。」屁股著急的向上迎向齊輝的肉棒套去,想吞住龜頭。

齊輝哈哈大笑,白依苓聽到他得意的笑聲,猛的一醒,羞愧無地。發現自己穴道已解,剛欲起身反抗,齊輝的肉棒又插了進來,身體隨即又酥麻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齊輝放下肩上白依苓的雙腿,纏在腰間,將白依苓抱起,讓她雙臂摟著自己的脖子,乳房緊貼在自己胸前。

說道:「那日絕刀也是這般奸你的。我也來試試。」托著她的屁股,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白依苓那日迷迷糊糊,不記得自己被絕刀這樣弄過,此時被人抱著姦淫,只覺得這個姿勢羞恥之極,手腳卻是下意識的如八爪魚般緊緊纏著齊輝,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顛動。

「舒服嗎?」齊輝問道。

「嗯……」白依苓閉著眼睛哼哼道。手腳用力,順著齊輝的手勁,屁股不停的抬起坐下,讓肉棒在自己的身體裡深深淺淺的抽動。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值掛到腰間,隨著「趴趴」的撞擊節奏甩動著。

齊輝看著眼前美女的媚態,見她被自己插得直哼哼,只覺大是威風。精神百倍之下挺腰猛干,肉棒出入極是迅速。

隨著肉棒在自己身體裡抽動節奏的加快,白依苓的呻吟聲也變得短促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前一聲尚未出口,後一聲已到了喉嚨。聽到後來就像是在啼哭一般。

「不行了……我……我要……尿了……」白依苓上身突然向後一仰,白眼一番,全身猛烈哆嗦起來。陰道裡嫩肉不住的痙攣,一股股的陰精噴灑在齊輝的龜頭上。胸前兩顆肉球顫抖幾下,終於停止不動。手腳發軟,再也纏不住齊輝,身體便向下滑去。

齊輝將她扔到床上。白依苓俯趴著急劇喘息。齊輝托著她的腰將她下半身提起,使她的挺翹的圓臀高高撅著。誰知剛一鬆手,白依苓又軟癱了下去。齊輝拍拍她的屁股,命令道:「跪起來,屁股抬起來!」

白依苓慾火已消,無力的罵道:「你……你這個淫賊,沒有好下場的。」聲音輕細,若有若無。

齊輝又托起她的腰身,讓她肩膀著地趴在床上,肥白的屁股撅得高高的,雙手扒開她的臀肉,挺腰進入她的體內,急速衝刺。

「這個母狗的姿勢好不好?」耳邊傳來齊輝的淫笑聲。白依苓嬌泣哭喊,嗚嗚哀啼。「不要呀……我……我受不了了……」

臀部被齊輝捉著,雖然拚命扭動著水蛇般的細腰,卻無力擺脫。這一陣掙扎耗盡了白依苓剩餘的體力。白依苓無力的停止下來,由得齊輝捉著自己的屁股猛烈抽動。

急促的喘氣聲在她的喉頭轉來轉去,越來越緊,憋得她透不過氣來。白依苓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嗚嗚……我要死了!」

感覺身後的齊輝突然猛的一捏她的臀肉,一股炙熱的液體射進了自己的體內。

白依苓已經昏厥在床上。全身亮晶晶的被汗水浸得濕透,股間一股白色渾濁的液體緩緩流出。

也不知什麼時候,脖子忽然一陣痛楚,白依苓醒了過來。只見身前的齊輝已經衣衫整齊。一條白色腰帶轉了個圈纏在自己的脖子上,腰帶的兩端握在齊輝的手裡。

白依苓一陣顫慄,「他果然是要殺我滅口。」

齊輝見她醒來,歎了口氣道:「我真捨不得殺你!不過如果不這樣我一定會沒命。其實你活著也未必快樂。你失了貞節,不但江湖上會恥笑,你的同門也會看不起你。我替你解脫了,也算是行俠仗義吧。」說罷雙手用力將衣帶收緊。

白依苓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眼前越來越黑,脖子好疼,彷彿要被折斷了一樣。

「死了也好!」白依苓想道:「只是這樣好悲慘,被人先姦後殺。想不到我居然是這麼個下場。」悲哀已極,忽然內心驚道:「我還光著身子呀!嗚嗚……

我不要這樣死。多丟臉!「白依苓絕望的嗚咽。

齊輝看她滿臉憋得通紅,眼中露出焦急害怕的神色,嘴裡已說不出話來,只是嗚嗚哭泣,心中略有不忍,但念頭只一閃而過,手底又加緊用力,想早點弄死她了事。

白依苓想伸手攥住腰帶,卻發現又被點了穴道,更何況如今體力透支得實在厲害,便是手足自由也無力扯動。突然心念一轉道:「我又何必擔心?我死後他自然會給我穿戴整齊。否則師姐豈會不懷疑他?」心裡一寬,再無求生之念,閉目等死。

意識漸漸離體而去。白依苓只覺胸中的氣將肺都快撐爆了。齊輝看著面前的美女裸體泛起一陣潮紅,彷彿在燃燒著最後僅剩的生命之火。

手中的衣帶突然「啪」的斷了開來,一道銀光在眼前一晃而過,一柄鋼刀釘在了床架上。

第13章

齊輝心裡驚懼萬分:「難道舵主他們已經到了?」急抄起床上的白依苓,轉過身來,雙手自她脅下伸出,左手食指拇指相對,扣住她的咽喉,右手拇指虛按著她的膻中要穴,將這赤裸美人擋在自己身前。

只見窗邊站著一個年青男子,幾日前剛剛見過,卻是絕刀。齊輝心下只稍定,但見是這個自己絕惹不起的魔頭,又忐忑不安起來,笑道:「原來是絕刀兄,齊某仰慕已久,惜無緣結交,日前只匆匆一面,更增遺憾。難得兄台深夜光臨,幸會啊幸會!」

說罷偷看了一眼懷中裸女,心道:「這魔頭莫非是為她而來,如此只怕殺她不成了。今日之事若傳揚出去可如何是好?」一轉念又道:「她落在魔教妖人手裡,那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我又何必擔心。只可惜,這等尤物我卻無法收進私房。」想到剛才強姦她時的極度快感,心裡像打翻了醋罈一般。

絕刀卻是默不作聲,只靜靜的打量著白依苓。那被狂風暴雨摧殘後的嬌軀,此時無力的癱在身後男人的懷裡,更顯得柔弱無依,一張俏臉卻漲得通紅,連裸露的身體也微微泛著紅潮。雙腿間的私處更是一片狼藉,白色的穢物黏掛在烏黑的陰毛上,好大一片極是觸目驚心。

「殺!」一個聲音如響雷般在心底裡炸開。絕刀深吸了一口氣。

齊輝不知他會如何對付自己,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之極,此時見他的神情,暗道不好,「難道他喜歡上了這個妞兒?我這可是給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忽聽得他道:「放了她,給你一個全屍。」

齊輝背脊上冷汗涔涔而下,強笑道:「白女俠是絕刀兄給開的苞,原該歸兄台所有。這女子一向自恃武功,以什麼除魔衛道為己任,不知多少綠林英雄栽在她手下。恕小弟交淺言深,兄台奸了她那是大快人心,只是若動了真情可危險的緊。」

絕刀微微的一愣。「動了真情?是嗎?」心裡問著自己,絕刀輕輕的搖了搖頭,彷彿是要擺脫這疑問的糾纏。

「放了她,給你全屍。」絕刀冷冷的重複道。

齊輝後退半步,向門邊緩緩移去,道:「絕刀兄說笑了。齊某真心陪罪,還請兄台不要咄咄逼人。兄台若執意相逼,白女俠便只有與齊某在黃泉路上結伴而行了。」

絕刀冷笑道:「她只不過是被我玩過的一個女人而已。你若是以為可以用她來要挾我,那可打錯了算盤。」話未說完,身形驟動,欺近身來。

齊輝大喝一聲,急將白依苓光溜溜的身子向絕刀推去,身體向後縱出,「砰」

的撞破門板,跌在門外。不等爬起,就地一滾,雙腳急撐,躍出樓去。

半空之中身後掌風襲來,「砰」的擊在後背上,齊輝只覺五臟六脯彷彿都被震移了位,嘴裡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隨即重重跌在草地上,手腳抽動兩下,卻無力爬起來。

絕刀低頭看向懷中的白依苓。懷中女子美白如玉,此時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雙眼緊閉著,眼球卻在眼皮下微微滾動。顫抖的睫毛下,一滴滴的淚珠不斷湧出滑落。

觸摸著懷中溫潤滑膩的身體,聞著少女幽幽的體香,絕刀心中便是一蕩,心跳猛的加快起來。這「砰砰」的心跳聲落在白依苓的耳裡,讓她的一顆心也沒來由的如小鹿亂撞般應合著。

白依苓將眼睛偷偷睜開一線,見絕刀正抱著自己向床邊走去。「難道他……

他又想弄我了?「白依苓性命得救,剛鬆了一口氣,此時又害怕起來。

絕刀覺出白依苓身體的微微顫抖,安慰道:「你不用怕,那日的事,非我本心所為。我不會再動你了。」將她放在床上,取下床架上的單刀,又拍開她的穴道。

白依苓方得自由,手倏的揚起,向他打來。絕刀向後躍出,躲了開去,拾起白依苓的衣褲,扔在她白皙的身體上,道:「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白依苓羞怒道:「那又怎樣?」

絕刀道:「你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以後就跟著我吧!」

白依苓坐在床上,將衣服遮著身子,含淚咬牙道:「你以為這次你救了我,我就應該感激你嗎?要不是你這淫賊,我又何至於……嗚嗚……會落到這般田地。

讓我從了你?休想!休想!「

「既然如此,這便別過。」絕刀轉身跳出窗去。白依苓急喊道:「你別走!」

絕刀只作未聞,逕自躍下樓去,走到齊輝身邊,冷哼了一聲,將刀舉起。

「我有銀子,很……多。都給你,你……放過我。」齊輝的嘴角抽動著,一股鮮血又從雙唇間溢出,瞬間被雨水沖的淡了。

絕刀搖了搖頭,那刀在空中輕響著。月亮已經從烏雲後露出了臉來,月光映在刀身上,冰冷冷的一片寒光,照著齊輝煞白的面容。

「慢著,」一個人影從樓上躍下,著地時一個趔且險些摔倒。正是匆匆穿上衣服,提劍追出來的白依苓,「這個淫賊我來殺。」

齊輝費力的偏過頭,看見步履有些盤跚的白依苓,勉強擠出一絲笑來,「能和白女俠春風一度,死……也不枉了。可惜!不是我給白女俠開……開的苞。」

「你不必再逞心機了。我先殺你,再殺他。」白依苓咬牙切齒的說道。

「殺我?」絕刀冷笑道:「以你現在的情形?先回峨嵋將養數月吧!」

「可惡!你這個冷血的淫賊……淫賊!」看到絕刀那副藐視的神情,白依苓更是氣苦萬分,心中不住的罵道。待要上前動手,不知怎的卻沒來由的有一絲猶豫。

「白依苓啊白依苓,你難道怕死在這個淫賊手裡?死便死吧,總好過含羞忍辱的苟活著。」雖然如此思想,手腳卻懶洋洋的,雙手更是虛弱的幾乎連劍都握不住了。「我真是不行了。」一股柔弱無力的感覺襲上心頭。

「那你殺了我吧!」白依苓微弱的呻吟道。

「殺了你我有什麼好處?又沒人付我銀子。」雖然彷彿是在玩笑中,絕刀的語氣仍然是冰冷冷的。

「我有……」躺在地上的齊輝此時急忙道。

白依苓登時怒火「騰」的湧上心頭,嬌叱道:「找死!」叱聲未落,絕刀腳

尖一挑,將齊輝的身體踢到了白依苓的身前。

白依苓心中滿腔憤恨無法抑制,舉起手中長劍狠狠刺了下去。

「劍下留人!」「師妹!」「依苓師妹!」好幾個聲音突然同時傳來。

白依苓心中一震,手中長劍輕顫了一下,從齊輝右胸刺入,將他釘在了地上。

白依苓轉過頭去。遠處圍牆上躍下幾個身影,似乎有男有女,向這邊飛速奔來。

「師姐!」白依苓哭著迎上前去。

身後「嗖」的一聲響,絕刀的身影在另一側牆頭一躍而出。「你別走!」白依苓停步轉身,施展輕功追去。

越過圍牆,齊府的那一點燈火已拋在了身後,四周黑漆漆一片沒有亮光,只淡淡的月光從烏雲中滲出來,照見遠處的一個黑影一晃而沒。

白依苓奮力追去,下體奔跑縱躍間如剜心般的疼痛。「就算疼死也要追到你。」

白依苓咬牙哭道。

兩人一前一後,穿街逐巷,不知不覺便到了襄陽城頭。絕刀放緩腳步,躍上城垛。

「淫賊看劍。」白依苓奔跑之勢竟不稍停,身體騰空而起橫斜過來,人劍合一,一道劍光匹練般的劃去。

眼見絕刀避無可避,將斃命於自己劍下,自己也會跟著收勢不住跌落城頭。

「好!大家一起死個乾淨。」白依苓暗暗道。

絕刀身體突然縱出城頭,向下落去,離地還有數丈時將剛從城垛扒出的磚拋出,腳尖在磚上一點,已緩了下墜之勢,輕輕落在地上。

白依苓一劍落空,也跟著墜下,十餘丈的高度摔下來,以她現在的身體,那是斷無幸理了。白依苓睜著眼,看著城上剛剛亮起的燈籠急速的向天上退去。夾雜著雨點的風兒在耳邊呼嘯著,將自己的身體如落葉一般吹拂著墜向地面。

「終於完了。」白依苓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可惜……雪鳳妹子還沒有救出來。師傅!依苓沒有照顧好師妹。只是,依苓也要去了。」

一股力道突然在她的腰肢上托了一下,白依苓本能的借這一阻之力,翻身而起,輕柔的落在地上。忽然從絕境中逃生,白依苓不免有些怔訝,心裡閃過一絲慶幸,隨即脆聲喝道:「你就是救我一萬次,我也要殺了你這淫賊。」耳聽得腳步聲在左首樹林之中,又提步追去。

城頭此時傳來「當當」的鑼聲,有士兵嚷道:「有人跳城了!」喊了幾聲,忽然止住。

絕刀回首一瞥,彷彿又有幾個人影從城頭躍下,身後白依苓仍不依不饒的緊緊跟著。「白姑娘,後會無期了!」絕刀猛的提氣急奔,瞬間便拉開了距離。

白依苓拼盡全力將僅剩的三成內力在身體裡急速運行著,只是前面那可惡男子的身影卻越來越小,眼見是追不上了。又勉強追了數里,前方已失了絕刀蹤跡。

此時下體似乎已經無知無覺感受不到疼痛,全身空蕩蕩的,真氣幾已耗盡,兩腿更是如灌了鉛般僵硬。

白依苓絕望已極,身體再也支持不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你別走!你回來!我要殺了你……」白依苓聲嘶力竭的喊道,止不住的淚水從眼中涔涔而下,跟雨水彙集在一起,在臉上縱橫交錯著,分不出哪是淚痕,哪是雨痕。兩旁的樹枝在風中嘩嘩作響,與淅瀝瀝的雨聲一起,發著嘈雜的聲音。

可是在白依苓的心中,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存在著,沒有一絲別的生氣。

「你別走!」白依苓雙手掩面,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呻吟著,「讓我殺了你!」聲音漸漸低得連她自己也聽不見。雨水已將她的全身淋得濕透,薄薄的衣衫貼著身體,露出全聲玲瓏的曲線,長長的黑髮披散著,濕濕的垂在肩上,就像是出浴的仙子一般,只是卻顯得那麼的嬌弱無助。

「你別走……求你……求你了」

嗚嗚的哭泣聲中,一隻手突然搭在了她聳動的肩上。白依苓抬起頭來,淚眼中玉靈、玄靈、慧靈諸位師姐正憐憫的低頭看著她。

「師妹,跟我們回山吧!一切都過去了。」玉靈撫摸著她的長髮,輕輕說道。

嚴冬已過,初春剛至。路上積雪消融,南來北往的客商漸漸多了起來。大江兩岸的渡口也恢復了繁忙的景像。雖然已是黃昏,一艘艘的小舟仍在江面往來穿梭著。

此時的一隻舢板上,站著一個年青的女子。那女子面貌姣好,臉上略有風塵之色,一襲青衣布裙,在江風之中飄逸起伏,更增綽約風姿。女子手搭涼蓬,瞇著眼睛眺望著夕陽中的往來船隻。

小船折向上遊行駛了一會,拐入了一條岔道,便望見了停在河心的一艘稍大一點的烏蓬船。那船夫高聲叫道:「辛家兄弟,有個標緻婆娘找你們。」

烏蓬船艙裡便鑽出一個漢子,往這船望過來。

那女子嗲聲道:「辛老大,才幾天就認不出小妹啦?還不快扶小妹一把?」

小船這時已靠上了烏蓬船的船沿。那漢子登時面露喜色,伸手出去牽住那女子的手。女子拎起腳邊的一個麻袋,用力攀上船頭。

「那是什麼?」辛老大狐疑的問道。

女子狡笑了一下,「一會再告訴你。」

「小三子,謝了!改天請你喝酒。」辛老大沖那船夫招呼了一聲,便將那女子一把拉進船艙中。

「瞧你這急色樣,」女子吃吃笑道,兩隻豐乳在辛老大的懷裡蹭來蹭去,雖然隔著衣衫,仍是弄的他火冒三丈。

「你這小騷貨,可不也是想要了?」辛老大掀起女子的裙子,抽去那女子的褲帶,將她褲子剝了下來,白生生的腿、黑漆漆的毛、紅艷艷的陰戶全都光光的露著。辛老大將手探到下面,抓了一把又粘又滑的淫水,笑道:「小騷貨,這般騷浪,尿了好大一灘,可是想死哥哥那話兒了吧?」

那女子被他這一摸,更是弄得渾身火熱,不依的扭搖起屁股來。辛老大脫了褲子,將肉棒捧出,頂在女子的雙腿間,那女子登時骨頭都酥了起來,躺倒在船板上,自己將腿兒撇得大開,只見那陰戶裡水汪汪的如泉湧一般。

辛老大跪下來,將她的腿架在肩上,將肉棒對準女子的陰道,龜頭塞進兩片陰唇中。那女子嚶嚀一聲,舒服的叫了出來。

「小騷貨,你那小肉穴可比以前緊了些,是不是很久都沒人插了?今天哥哥可要把它插爆了。」辛老大慢慢將肉幫頂到底端,停了停,開始進進出出的抽插起來。

肉棒撞擊著這濕潤的牝戶,好似石杵搗泥般,便聽得「啪啪」的水聲蕩漾,那淫水如碎玉飛花般四濺著。

「好……好人兒……好……好厲害……」女人喘著氣,「……再……再用力……啊……啊……好舒服……你玩……玩死妍兒了」

辛老大猛衝猛打,一陣狂插,只一會便有些精關鬆動的跡像,急將肉棒退了出來。董妍恰爽的當口,身體好像突然空虛了起來,正不捨處,胸前的乳房被辛老大抓了個滿把。董妍嬌哼一聲,那辛老大已放下手來,將她僅剩的上身衣衫扯到胸前。

董妍知他是要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便坐起身,將上衣脫去,赤條條的一番身,便似狗爬一般,將屁股高高翹起,對著辛老大輕搖,「好人兒,快!快來呀!」

辛老大嘿嘿淫笑,將肉棒狠狠的插了回去,直沒到根兒。董妍被他這一下直捅到底,頂在花心上,身體裡被塞得滿滿的,又酸又漲。

「嗯……好……好哥哥……啊……啊……」董妍扭動著腰肢,迎合著辛老大的衝擊。肉棒與臀肉每一次的撞擊,都帶出粘稠的玉液滑滑膩膩的流過股溝肛門,滴在船板上。

「啊……啊……好……好寶貝……要被插爛了……受不了……啊……啊……」

董妍全身都浪了起來,屁股不停的前後挺動,一頭秀髮如波浪般的甩著,兩隻玉乳便似吊著的兩隻水袋一般來回晃動。

辛老大狂插了好一陣,俯下身貼著董艷的背部,雙手下探抓著她的乳房揉搓起來。

「不要停……停嘛!」董妍哼哼道,扭動屁股向後猛坐,淫浪的肉聲「啪啪啪啪」的更是急促。辛老大被她一陣反攻,登時支持不住。

董妍感到小穴裡的肉棒一漲一漲的,知他要射了出來。屁股挺動得更是賣力。

辛老大感覺一股酥麻由脊椎傳了上來,精關再也鎖不住了,一瀉而出。

兩人盡了興,便赤著身子躺著休息。忽聽得外面水聲,似有船靠了上來。辛老大急坐了起來,穿上褲子,又將衣服扔在旁邊董妍的身上蓋住。

「大哥,不好了!」辛老二一腳踏進艙門,忽然看見一個俏麗的年青女子在艙中,立時愣住了。

「這是你大哥的相好,姓董。」辛老大道,「你先出去,讓你嫂子先穿了衣服。」

辛老二退出艙去,隔了一會,聽得裡面他大哥的聲音道:「行了!什麼事這麼驚慌?」

辛老二復鑽進艙來,向董妍瞟了兩眼,說道:「大哥不好了!君山那幫魔頭要來尋咱們晦氣。我聽」六合斧「熊光亭說,薛寨主罵咱們投靠大江幫跟他們作對,不識抬舉,要廢了咱們。大哥你說可如何是好?」

辛老大也大吃了一驚,顫聲說道:「是……是姓薛的要……要親自出手嗎?」

辛老二道:「可能是三當家的」五步刀「宋千山。其它的幾個當家聽說都還在君山上。」

那宋千山原是江北綠林中的一把快刀,號稱砍人頭顱之後那人仍能走五步才倒地,故稱「五步刀」。辛老大打了一個激泠,歎氣道:「別說是幾位當家的,就是那五堂裡派個好手出來,咱兄弟也未必擋得了。」

董妍插話道:「姓薛的是誰?怎麼回事?你怎麼怕成這樣?」

辛老二道:「嫂子你不知,那洞庭湖上前些日子起了座寨子叫連水寨,寨主是當年洞庭五蛇裡的薛漁。那姓薛的不知從哪裡網羅了一批好手,竟然在這長江上和大江幫爭起勢力來。只苦了咱們這些人夾在中間難作,再沒往日自由自在的好光景了。」

董妍道:「你們兩不相幫,由得他們斗去便是了,又關你們屁事?」

辛老二道:「宜昌的」混江龍「樊立,九江的小張順,鄱陽湖的十三分水連環寨都說了兩不相幫,那姓薛的道:」你既不肯幫我,難保你不會幫我的對頭,我可不放心。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讓我放心。「於是這幾家盡數被滅了。弄的大江上的豪傑人人自危,或者投大江幫,或者投連水寨了。可沒一個能置身事外的。

辛老大也道:「那姓薛的下手辣得很,那樊立和張順都是滿門被滅,鄱陽湖寨主王大麻子虧著有個漂亮女兒可以作妾,才留下了一條命,武功卻也被廢了,寨子也被吞了去。本來依我兄弟倆商議,咱們這些黑道上的,還是投姓薛的更有活路,誰料大江幫先找上門來。咱們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大江幫「的一個舵就在咱們家門口,若說靠向」連水寨「,只怕立時就被替天行道了,骨頭渣都剩不下來。」

董妍笑道:「原來是這襠子事!這有何難?連水寨如果派人來,你們再改投連水寨便是了。」

辛老大沒好氣道:「你當我們都像你們女人一樣出爾反爾。江湖之中最看不起反覆的小人,我們若這般作只怕那姓薛的仍不肯放過我們,那可就兩頭落空了。」

董妍眼珠一轉道:「我聽說那薛漁以前曾被秦雪鳳趕得雞飛狗跳,直逃到塞外,可有此事?」

辛老大道:「此事我也聽過。姓薛的奸了開封」震泰鏢局「的侯大小姐,結果惹得秦雪鳳找上門來,殺了他四個把兄,挑了他的老窩。他直躲了兩年才又敢出來。月前開封那姓侯的一家被人滅了門,想來多半是姓薛的干的。」

董妍笑道:「咱們若是把那秦雪鳳送與姓薛的,這個人情姓薛的不會不收吧?

日後也不用擔心他為難你了。而且秦雪鳳落在他手裡,嘿嘿,那肯定是被奸了又奸,奸之不已,一生為奴為狗了,豈不解了你心頭之恨?

辛老大奇怪的看她道:「你這說的是什麼夢話?」

董妍走到艙邊,將麻袋口解開,嘻嘻笑道:「你且看她是誰?」說罷雙手扯著麻袋底部猛力一抽,裡面滾出一個赤條條的女子來。

第14章

那裸女雙手與膝彎被綁在了一起,像蝦米一樣弓著身側躺著,半分動彈不得。

雪白粉嫩的屁股正對著辛家兄弟,股縫中依稀有幾跟黑毛探出頭來。

董妍在那裸女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那女子嗚咽叫了一聲,被踢得翻過了身來,看到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緊緊盯著自己,忙低下玉首,羞愧的埋在胸前。

剛才的驚鴻一瞥,辛家兄弟已經看清了那女子相貌。「好漂亮啊!」辛老二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他嗎的!世上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老子非上了她不可。」

旁邊的辛老大卻陡的跳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裸女,轉過臉看向董妍,結結巴巴道:「這!這!她……她……」

董妍抓起那女子的秀髮,讓她仰起臉來。那女子露出極度屈辱的神情,兩行清淚在臉上流淌著。雖然嘴裡滿滿的塞著布,臉上的肌肉也因為屈辱而不可抑制的抽搐著,卻絲毫沒有破壞她清麗脫俗的容顏。

「你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江南三奇之一,人稱天上鳳凰的幻劍神針秦雪鳳秦女俠。」董妍格格嬌笑道。

辛老大此時回過神,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秦女俠,你……

你……怎會落到這般田地。你……你還認得我嗎?哈哈!原來你也有今天!「

秦雪鳳被人認出,此時又是赤條條一絲不掛的跪在男人的面前,直羞得渾身顫抖,閉上眼睛嗚嗚的的低泣。聽那男子語氣,似是與自己有仇,不禁心裡害怕之極。

辛老二聞言也是驚訝不已,問道:「大哥!她……她真是那秦雪鳳嗎?」

辛老大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點頭道:「不是她又是誰?嘿嘿!我非操她個半死,方出得我心中一口惡氣!秦女俠,當初你割我耳朵時,可想不到有一天會光著屁股跪在我面前等著挨操吧?」

秦雪鳳聽他這般說,一顆心直沉到了深淵,急拚命搖頭,嘴裡發著含糊的嗚咽。此時想起當年長江上那事情,不過是對這江湖惡漢略施薄懲,卻哪曾想種下今天的大禍。自己這番陰錯陽差的落在這些人手裡,若是往日武功還在,動動小指頭也把他們殺了,如今卻只由得他們盡情嘲弄。受辱失身,慘遭蹂躪只怕是逃不了的了。

「白師姐,卓郎,師傅,你們在哪兒啊?你們可知道雪鳳要被……嗚嗚。救救我!救救我!」秦雪鳳心裡大哭道。眼看著辛老大此時走上前來,秦雪鳳又羞又怕,忍不住的渾身哆嗦。

辛老大貪婪的打量著秦雪鳳裸露的身體,那雪玉般的背脊,纖細的腰身,挺翹渾圓的屁股毫無遮掩的呈現在自己眼前。辛老大以前做夢也沒想到能有這般奇遇,此時心裡興奮的簡直要歡呼起來。

辛老大伸手在秦雪鳳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秦雪鳳內功已失,吃痛不住,嗚咽了一聲,粉臀猛的一顫,立時繃得緊緊的。辛老大得意的看著自己留在她雪白玉嫩的屁股上的烏青,拍了拍,聽著清脆的肉聲,又將手探到她胸前,去摸她的乳房,便抓到溫軟滑膩的一團肉。

秦雪鳳被男人的手摸上敏感的胸脯,瘋狂的扭動身體躲避,只是哪裡逃得過那祿山之爪。乳房被人又揉又捏,感到難忍的麻癢,心裡卻說不出的噁心。乳頭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竟然慢慢的硬了起來。

「不要啊!」秦雪鳳心裡哭喊著,小嘴裡發出含糊的嗚咽。

「捆的像個粽子一樣,叫我怎麼幹這小婊子?」辛老大已經急不可待了,伸手去解那繩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縮回手道:「阿妍,你怎麼擒住她的,她……她如今是如何情形?」

董妍見了他臉上掩不住的小心戒懼的神色,嗤笑道:「虧得你還是個男人呢?

對著個光屁股的美人兒也怕成這樣?我可沒這本事擒她,她是被那絕刀給捉住的。

白依苓、卓迅,還有一幫白道的廢物巴巴的趕著來救她,跟那絕刀打得一塌糊塗,倒被我撿了個便宜,把她弄了來。「

又對秦雪鳳道:「你別指望還會有人來就你,嘿嘿!就是你那白姐姐現在也是自身難保,被那絕刀幹得死去活來。看來你這小賤婢還是差勁了點,絕刀對你的小騷穴一點興趣也無,對白依苓的卻是迷戀的緊。」

秦雪鳳聽她說白依苓也被人擒住破了身,驚駭莫名之下,連哭泣也不知不覺停住了,又轉念道,「莫聽這惡女人胡說,白師姐的武功絕刀那斯可比不上。」

突然想到眼前這幾人又有哪個是自己的對手了,登時委屈羞恥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辛老大聽她提到卓迅等人,突然心中一凜,暗道:「我剛才只顧快活了,這娘們又如何動得的?如今她這樣子雖然是不用怕了,可是武當派的那些雜毛我又怎惹得起?可莫為此丟了性命。」

董妍見了他躊躇的神色,便道:「你放心,她中了魔教的醉仙散之毒,現在只怕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你想怎麼弄她都可以。」

見辛老大仍是猶猶豫豫的,又道:「你莫非是怕了?以前整日裡嚷著要抱割耳之仇,怎麼事到臨頭反而縮手縮腳的?」

辛老大老臉一紅,道:「笑話!我豈會怕一個光屁股的小娘們?我只是擔心奸了她後,那些白道的大俠小俠們尋上門來可麻煩之極。」

辛老二插口道:「大哥也特膽小了吧!難道就放了她?」

董妍嘿嘿冷笑道:「人家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俠。如今身子也被你看光了,屁股奶子也被你摸了個遍,你說她會不會因為你放了她就饒了你?嘿嘿!小賤婢要是恢復了武功,到時可誰也護不了你。」

辛老大想想也是,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操她個痛快,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幹了這小婊子後,再把她賣給姓薛的,這燙手的山芋不就走了?「

辛老二搖頭道:「如此可就惹來大禍了。姓薛的嘴咱們可管不住。只怕沒幾天咱們就成了過街老鼠。我看還是留她下來的好,便讓她一輩子服侍我們兄弟豈不快活?」

董妍、辛老大一齊搖頭。董妍道:「俗話說斬草要除根。留她在身邊總是危險。不如挑斷她手足筋脈,割去舌頭,再賣到窯子裡去。如此就算她日後得救,也沒法說出你們兄弟來。」

辛老大大笑道:「好計!好計!」那辛老二卻搖頭歎道:「可惜!可惜!」

秦雪鳳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若不是嘴裡塞著布,早已開口討饒。此時駭怕之極,身體哆嗦的像是篩糠一般。

董妍見到她害怕成這樣,心裡快意非常。彎下身取出秦雪鳳嘴裡的破布,道:「你若要咬舌自盡,那就請便!省得我再費手腳割你舌頭。不過我這有上好的金創藥,你死是死不掉的。」又解開她縛在身上的繩索。

秦雪鳳嗚嗚哭著哀求道:「董姐姐,小妹以前得罪了你。小妹再也不敢了!

你饒了小妹吧!你要怎麼懲罰小妹都行,只求你別把小妹弄殘了賣到青樓。「

董妍歎了一口氣,臉上卻忍不住得意的神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又問道:「你真的甘心領受我的懲罰嗎?」

秦雪鳳心裡一陣戰慄,悲哀已極,美麗的頭顱卻急忙點了幾下,淚水泉湧而出,如斷了線的珍珠般。

「那就先爬過來把我這舔乾淨。服侍得老子快活,老子就饒了你。」旁邊傳來辛老大的聲音。

「天哪!竟然要我用嘴舔那個髒東西!」秦雪鳳驚得呆了。辛老大已經脫下了褲子,挺著高高聳立的肉棒坐著。

秦雪鳳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那物,「啊」的尖叫了一聲,抬頭看了看董妍,顫抖著慢慢爬了過去,雪白粉嫩的屁股一擺一擺的,淚水細雨般滴滴答答的在身下一路畫著水線。

秦雪鳳此時心如刀絞,直恨不得咬舌自盡,只是中了毒後連牙間也沒了力氣。

知道那董妍說的不錯,自己死是死不掉的。

幾步的距離,秦雪鳳越爬越慢,心裡只盼著永遠也不會到頭。那辛老大不耐煩起來,探身出去一把拽著她頭髮,將她拉了過來。

秦雪鳳無力反抗,身體軟倒在了辛老大的腿上,臉正貼在他的胯間。看著正耀武揚威的衝著她挺立著的肉棒,那上面還殘留著男女交合的污物,又聞到那撲面而來的腥臭,秦雪鳳一陣暈旋幾乎昏過去。

彷彿知道將要受到美人小嘴的服務,那肉棒頂端的龜頭髮著興奮的紅光。辛老大將肉棒輕點秦雪鳳的瑤鼻櫻唇,得意的狂笑道:「小婊子,快張開嘴!」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秦雪鳳事到臨頭仍是驚慌異常,拚命搖頭躲避著。

辛老大扯緊她的秀髮,一手捏緊她的雙頰,內力使出將她的嘴硬撐開來,將自己烏黑粗大的陽具塞入。

秦雪鳳噁心的幾乎要嘔吐出來,臉憋得通紅,銀牙不顧一切的咬了下去。辛老大那肉棒被她一磕,頗為疼痛,惡狠狠的吼道:「再敢不聽話就弄斷你手足賣到窯子裡去。」

秦雪鳳頓時呆住了。辛老大腰部一挺,將肉棒直頂到了秦雪鳳的喉嚨。秦雪鳳淒慘的嗚咽了一聲,幾乎窒息過去。

「小婊子!小賤貨!平日裡仗著武功耀武揚威,想不到還有今天吧?嘿嘿!

什麼天上鳳凰,什麼幻劍神針,先給你上面開苞,再把你下面兩個洞捅爛,看你還有什麼臉見人?「辛老大越說越得意,挺著腰在秦雪鳳的嘴裡奮力抽插。

秦雪鳳被插得幾乎透不過氣來,艱難的喘息著,喉嚨裡發著模糊的呻吟。想到自己名列江南三奇,武林中人見到自己哪個不恭恭敬敬的,如今卻被幾個小毛賊盡情淫辱,不禁心裡哭天喊地,只是卻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那辛老二見秦雪鳳被他大哥插得直翻白眼,慾火再也按奈不住,衝上前去,扯了秦雪鳳白生生的兩條腿兒,將她拖了過來。秦雪鳳原先跪著身子,這一下被他拖得半趴在地上。辛老大索性躺了下來,將秦雪鳳的頭按在自己胯間。

辛老大那肉棒這一下退出了少許。秦雪鳳呼吸稍暢,頭剛抬起又被他按了下去,肉棒又一次深深的頂進她喉嚨深處。

秦雪鳳只覺得那根粗大火燙的肉棒不停的摩擦著自己喉嚨深處,臊臭的氣味混著疼痛的感覺讓她幾乎窒息過去。秦雪鳳艱難的呼吸著,腦袋裡一片空白,眼淚不停的從呆滯的眼睛裡流淌出。

模糊不清的意識中,秦雪鳳感覺一個光溜溜的身體靠了上來,和她赤裸的肌膚擦摩著,大腿根部更似乎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

那人分開了秦雪鳳雙腿,一隻手順著她的屁股縫摸了下去,肛門被那隻手輕輕一觸,傳來冰涼麻癢的感覺。

「要弄我那裡了!嗚嗚……」秦雪鳳知道要來的終於來了,但是她無法作任何的反抗,只能從被肉棒塞得滿滿的嘴裡發出幾聲悲羞的呻吟聲。

辛老二將手探到秦雪鳳的胯間,托著她毛茸茸的陰阜,將她白嫩的屁股抬得高高的,肉棒頂著她的溪谷之地便狠狠的往裡擠。

肛門傳來強烈的壓迫感和脹痛,秦雪鳳嘴裡含糊的嗚咽一聲,全身疼得一下繃得緊緊的,纖細的腰身頓時象被掐著七寸的水蛇一般徒勞的拚命扭動著,雪白粉嫩的屁股又搖又顫。

「小騷穴好緊啊!」辛老二費了好大的勁,卻是無法插入,便倒提起她的雙腿讓她屁股朝天,將她兩條大腿架在肩上分至最大,扒開臀肉仔細打量秦雪鳳的私處。

秦雪鳳的迷人的肉穴便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眼前。那一道細縫呈鮮嫩的紅色,烏黑的陰毛從隆起的陰阜延伸到這細縫,便變得稀疏起來,細縫之中似乎還有一道皺摺象小芽兒一樣露出頭來。緊挨著的是淡紅色的菊花蕾,緊緊的圓圓的小洞被一圈圈的漩渦包圍著,漩渦旁還長著幾縷肛毛。小洞這時似乎顯得有些紅腫,在空氣中微微的蠕動著。

董妍走上前來,低頭看著秦雪鳳紅腫的肛門,格格嬌笑道:「人家秦女俠可還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女呀,老二你也太莽撞了,怎麼一上來就弄人家的屁眼兒?」

秦雪鳳臊得無地自容,心裡悲羞到了極點。自己同時被兩個男人玩弄,上下夾攻,連嘴巴和屁眼都不放過,想來妓院裡的娼女只怕也沒有經過這種陣仗。

辛老二訕笑道:「剛才秦女俠身體動得厲害,我一下沒對準。」眼見秦雪鳳的小穴便似水蜜桃一般極是鮮嫩,越看心中越喜愛,突然低頭親吻起來。

那辛老二動作這一回溫柔了許多。秦雪鳳嫩紅的陰唇被他輕輕翻開,露出小珍珠般的陰蒂。辛老二便將舌頭塞在那兩瓣陰唇中,上下橫豎的來回舔弄著。那舌頭在裡面攪個不停,有時更用牙齒輕磕那嬌嫩的陰蒂。

秦雪鳳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何曾受過這般挑弄,只覺下體被舔得酥軟麻癢,種種感覺一齊鋪天蓋地的襲來,只一會淫水就流了出來。

「好羞人啊……羞死了……」秦雪鳳察覺自己的身體變化,羞臊之下臉紅得如要滴出血來。只是儘管心裡羞恥之極,身體的反應卻是越來越強烈。

被男人挑逗出自己淫蕩的一面,對秦雪鳳來說是比小嘴被人姦淫更難堪的事情。「不要啊!」秦雪鳳哭著求道,那被肉棒堵著的嘴裡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辛老二見秦雪鳳淫水越來越多,漸漸便似泉湧一般,將她陰戶和菊花蕾弄的黏糊糊濕漉漉,心裡高興,暗道:「還是老子有手段。堂堂的幻劍神針還不是只兩下就被我弄得水直流。」也顧不得臉上滿是秦雪鳳的又粘又滑的淫水,舌頭更加賣力的吸舔攪動。

秦雪鳳被他弄得快美難言,一顆心便似在雲裡飄一般,鼻子裡發著如泣如訴的嬌哼聲,白嫩的腰臀扭動抽搐著,將那毛茸茸、粉涿涿、水汪汪的陰戶在辛老二的臉間蹭來蹭去。

「天哪!秦女俠你看你都騷成什麼樣了?我還以為是哪個窯子裡的窯姐呢!」

董妍在她耳邊呵笑道,伸手一把抓著她的乳房擠弄。

秦雪鳳被三人圍攻,苦不堪言,淫水便似小溪一般潺潺而出。尤其是下面被人舔弄帶來的酸美快感,更是一浪高過一浪。每一波快感襲來,秦雪鳳全身便是一陣緊繃,兩腳如抽筋般蜷曲哆嗦,屁股上的嫩肉也是一陣激顫。秦雪鳳想大聲呻吟,小嘴卻被肉棒堵著叫也叫不出來,只鼻子裡哼哼的喘個不休。

辛老大此時也加快了手上動作,秦雪鳳的一顆玉首被他按下提起機械的運動著,小嘴深深淺淺的吞吐著男人的肉棒。

辛老大身體突然輕微的顫抖起來。秦雪鳳感到嘴裡火熱的大肉棒猛的膨脹開來,一股腥臭的濃液噴湧進她的喉嚨裡,流進她的食道,有的則回濺在嘴裡,從唇間流下。

迷失在春情中的秦雪鳳被猛的拉回到恥辱的現實。「嗚……」秦雪鳳絕望的嗚咽著,憑命的想將肉棒吐出來。辛老大按著她的頭,讓自己的精液在她的小嘴裡一波一波的噴射著。

好容易射完了精,辛老大喘著粗氣將手放開,由得秦雪鳳將小嘴移開。秦雪鳳「哇」的將殘留在嘴裡的精液吐了一地,癱軟在地上「嗚嗚」痛哭,極是傷心。

辛老二見秦雪鳳傷心欲絕,不復剛才那淫蕩的嬌俏模樣,便將她屁股放下,笑道:「大哥剛才給你的小嘴開了苞了,現在看我怎麼給你的小騷穴開苞。」說罷將秦雪鳳赤條條的翻過身來,便要分開她的雙腿。

那辛老大急道:「老二!這小婊子的第一次是我的,你莫要搶!」

辛老二聽他這一阻攔,心裡發急,暗暗後悔剛才不趁老大奸她小嘴時破了她下面,說道:「大哥,你剛才爽也爽過了,今日便讓了兄弟這一回吧!」

辛老大一瞪眼,待要再說,卻聽董妍「嗤」的笑了一聲,道:「你們兩兄弟有什麼好爭的?她前後有兩個洞,你們一個弄她騷穴,一個弄她屁眼不就成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辛老大道:「老二,小婊子的屁眼就歸你了!常言道一扁不如一圓,老二你還從來沒試過女人的後庭吧?那可妙得很呢!何不就拿這小婊子試試?」

辛老二微一沉吟,點頭道:「好吧!秦女俠的騷穴歸你,屁眼兒歸我。」

秦雪鳳聽他兄弟二人商議如何瓜分自己身上的妙處,羞氣交集。董妍看她渾身直哆嗦,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心裡快意之極。

辛老二此時已將秦雪鳳雙腿高舉扳至她胸前,肉棒頂著她那粉嫩的菊花蕾便要進入。董妍又道:「老二,你不給這賤婢洗洗屁股嗎?」

辛老二看秦雪鳳的陰部肛門濕漉漉的,滿是粘滑的淫水,笑道:「如此正好啊!若是沒這些,只怕她的屁眼兒太干進不去。」

董妍道:「我非是指這個。我已經三天沒讓她大解了,只怕她腸子裡已經集了許多物什。」

辛老二皺眉道:「那要怎生洗她屁眼?」董妍掩嘴笑道:「你這船上有醋嗎?」

辛老大便從隔間廚房裡拿了一瓶來。

兩人將秦雪鳳又翻過身來,屁股朝上,董妍將她的臀肉扒開,又拿了個漏斗插在她的菊花蕾中。

「不要……不要啊……」秦雪鳳嚇得哭叫起來,可是屁股被死死的按著,動彈不得,只手腳瘋狂的亂抓亂舞著,敲在船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音。忽覺一股液體從肛門灌入,冰涼的感覺在小腹中滾來滾去。

董妍將漏斗拔出,拿了一塊破布將秦雪鳳的肛門塞住,說道:「好了!等一會便成了!」

只一會秦雪鳳便覺得肚子裡如翻江倒海一般,脹得難受之極,只是肛門卻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秦雪鳳眼裡噙著淚,咬牙苦忍著。

肚子裡的轟鳴越來越劇烈,秦雪鳳臉脹得通紅,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好妹子,再忍一忍。」董妍嘻嘻笑道。

「我……我要脹死了。」秦雪鳳難受的在地上直打滾,手伸到胯下想將塞在肛門裡的破布拿開。

董妍捉住她的手,問道:「妹子想作什麼?姐姐幫你好不好?」

「我……我想方便一下,求姐……姐了!」秦雪鳳哼哼道。

董妍抄著秦雪鳳的膝彎將她抱起,像給孩童把尿一般,走出艙門。辛家兄弟也跟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黑,這一處江段船隻稀少,渡口雖然船影重重,卻隔著里許遠。

幾人也不慮被人看見,來到船舷處。

董妍將秦雪鳳的屁股端到船外,說道:「老二,把她屁眼裡的布拿開。小心點,別濺到我身上。」辛老二笑嘻嘻應著,將那布扯下。

一股黃色的粘稠液體狂噴而出,濺在江面上,發著「撲撲」的聲音。辛家兄弟與董妍一齊大笑起來。秦雪鳳只覺心中的屈辱已到了極點,淚水澎湃而出,漱漱而下。

一葉扁舟突然無聲無息的從上游漂了下來,從這船邊擦過。舟中一個白衣書生正瞪大了眼睛,驚駭的看著這突然呈現在眼前的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董妍等人沒料到會被人撞見,都是吃了一驚。卻聽那書生喝道:「大膽淫徒,公然作此人神共憤的禽獸之事,還不拿命來?」也不見那書生作勢抬腿,只身體一晃,已站在了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