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黑魯曼歷五五九年四月七日 達耳甘王國東部
時至夏初,猶如湖水般的藍天,只有幾片微稀的白雲,點綴其上,氣溫已經回暖,卻還沒真正開始熱起來,午後爽朗的涼風,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空氣中,除了樹林特有的松香,還夾雜著不知名的花卉香氣,未殘先落的花瓣,灑落在嫩綠的野草叢上,被太陽的熱力烘培,發出陣陣薰香。
樹林間,有著昆蟲求偶的聲音,鳥類吸引同伴的鳴啾,以及一陣小小的鼾聲。
一名嬌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床上,聆聽悅耳的鳥鳴,作著香甜的好夢。一片凋零的花瓣,飄落於小巧精緻的鼻樑上,被呼出的香氣,吹得飄上飄下。
「哈..哈..哈啾!」終於,女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稍微睜開了慵懶的雙眼,又再睡去。
「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她嫣紅的雙頰可比山林的紅玫瑰,滑嫩的肌膚有如珠穆朗瑪的新雪,倦慵的睡姿,連森林中的精靈,都要飛來讚歎,過路的旅人想請問你,斯登爾克要往哪裡去?」
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悠揚動聽地響起,驅走了睡夢女神的召喚,女孩睜開眼睛,見到一個容貌秀氣,舉止優雅的旅人,手裡牽著只瘦灰驢,笑吟吟地站在不遠處,對自己行了個脫帽禮。
「你好,大姊姊。」
旅人秀雅的瓜子臉蛋上,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即轉換成手足無措的窘迫。
「受到美女的誇獎,我很高興,不過,我是男的呵!」
「大哥哥是吟遊詩人嗎?」
「是的!我是個遊走四方,為各地帶來歡樂的詩人。」被提到自己的職業,旅人自豪地挺起胸膛,不過隨即洩氣地垂下肩膀,「只是,卻是個連三餐都沒著落的落魄詩人。」
看到旅人變化多端的逗趣表情,女孩輕聲笑著,自口袋中取出了麵包,遞給他。
「你還沒吃飯嗎?」
「我已經一天半沒吃過東西了。」旅人接過麵包,毫不客氣的張口大嚼。
女孩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然狼吞虎嚥,但舉止仍是說不出的好看,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身上的斗篷雖然骯髒,背後的一把琴卻保養的很好,似乎在為他的身份做證明。
女孩很興奮,吟遊詩人是大陸上一種受人尊敬的職業,多由落魄的貴族,與受過教育的平民所擔任,他們走遍四方,吟唱著優美的史詩及動聽的詠物歌曲,出入於豪門貴室間,卻也將知識傳遞給一般民眾,有時候,還會以魔法幫人治病。
有時候,某些公國的王室,為了訓練自己的下一代,會命他們以詩人的身份旅歷各地,其中,也不乏日後叱吒風雲,威震四海的不世英傑,這些人的存在,為吟遊詩人這個職業,蒙上了一層浪漫的輕紗。
在女孩的村子裡,只有重大節慶,才會有詩人的來到,她還記得,去年豐收祭的時候,村子裡的婦女,是如何在悠揚的詩歌聲中,翩然起舞。
灰驢在一旁低頭吃草,似乎為了主人的寒酸而不滿,不住地搖著頭。
「呼!太感謝了,我已經好久沒吃飽過了。這傢伙還可以靠吃草來解決,我卻只能在一邊啃竹子。」飽餐一頓,旅人滿意地拍著肚子。
「吃飽了嗎?還要不要?」
「已經夠了。善良的小姑娘,為了感謝你的慷慨,我決定要說個故事來當謝禮。」說著,熟練地彈起琴,在清亮的琴聲中,旅人引吭高歌。
「在那遙遠的雪山深處...」
「喂!這個故事我聽過了,是大賢者卡達爾為睡夢公主解除魔咒的故事吧!」
「啊!聽過了是嗎?那西方沙漠裡,青銅城市的十五人失蹤記呢?」
「也聽過了。」
「那..海外胡努島的海盜王寶藏呢?」
「還是聽過了。你怎麼只會說卡達爾的故事啊!」
「因為大賢者的故事最多嘛!」
連續換了四五個開頭,女孩都笑著搖搖頭,旅人不由得有些困惑的抓抓頭。
「啊!真是輸給你了。我知道的故事都在用完了。」
「你還真是個二流的詩人哪!就只知道這些老故事。」
「所以才連三餐都沒著落啊。」
自己的專業能力遭到否定,旅人有些洩氣,側著頭想了想,喜道:「有個謎語,你一定不知道。請問,怎麼把一隻大象放進櫃子?」隨即補充道,「只能用三個動作喔!」
「硬塞。」
「不對。」
「用腳踹。」
「還是不對。」
「用鋸子鋸。」
「你怎麼那麼殘忍?」
答了幾個答案,都不對,旅人笑道:「都不對,要我宣佈答案嗎?」
「先不要說出來,我一定會想出答案的,只是現在腦筋有點亂,答不出來而已。對了,你不是問斯登爾克的路嗎?往前直走,穿過這個樹林,三叉路口左轉就是了。」
「真的不要我說答案?」
「真的不要。」
看見女孩倔強的表情,旅人啞然失笑,笑道:「那麼,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再把答案告訴我好了。」拉過滿不情願的驢子,旅人轉身離去。
「我叫若蘋.洛克斯裡,詩人哥哥的名字呢?」
「遊走於大陸四方之上,與自由的清風為伴,飛揚的音符,為人民帶來歡笑與祝福,有人問起他的名和姓,那是僅存於耳語間的傳說,有個聲音叫作奇諾。」
奇諾是風之大陸上,著名的遊玩之神,風趣而愛好嬉鬧,所有的慶典都少不了祂的蹤影,旅人用這個當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鬧嬉笑了半天,忽然靜下來,聽著逐漸遠去的蹄聲,女孩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若蘋..若蘋..」
「我在這裡。」
一個黝黑的男孩,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克新。找我幹嘛啊?」
「麗雅小姐在找你。」
「我才出來一下下,姊姊就不放心嗎?」
克新不說話,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見天邊泛著紅霞,竟已是黃昏時分了。
「啊!糟糕,竟然把時間給忘了。」若蘋驚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
猝然間,一個精緻的小荷包被塞進掌心,若蘋還來不及有反應,克新已紅著臉,向反方向遠遠跑開,一面跑,一面回頭作了個鬼臉。
「若蘋.洛克斯裡,我最討厭你。」一個不小心,跌了一跤,隨即馬上爬起,竄入樹林中,不見蹤影。
若蘋呆在當場,「這是在幹什麼呀!」
甩弄著小荷包,若蘋輕哼著小調,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絲相繞,繡紋古雅,是一件價值不菲的精品,決不是一般鄉間所能購得,克新是村長的獨子,有機會進到城裡,才有金錢與機會買到。
「等一下要把這個東西給姊姊看,讓她高興高興。」若蘋把玩著這難得的奢侈品,喜孜孜地走著。
若蘋的家裡,就只有她與姊姊麗雅兩個人,對於姊姊口中早逝的父母,若蘋根本就沒有印象,只存著小時候不斷搬家的記憶。平日麗雅以手工擔負起生計,外加教若蘋讀書識字,已是二十五芳齡的麗雅,拒絕了所有傾慕者的追求,專心地與若蘋相依為命。
「姊姊,你應該趕快找個姊夫啊!」
「姊姊那麼醜,哪裡會有人要。」每當若蘋問起,麗雅總是淡淡的笑著拒絕,秀麗嫻雅的臉龐上,若有一層抹不去的哀愁。
躡手躡腳地步進了院子,煙囪裡炊煙裊裊升起,正想嚇姊姊一跳,驀地,屋子裡傳來巨響。
「你莫要以為我受了傷,就不敢殺你,這裡守備的芝麻綠豆般兵力,我還不放在眼裡。」
「你殺了我,走漏風聲,在追捕者的緝拿網下,你亦不過百日之命。」
若蘋震驚當場,記憶中,不管是怎樣的場合,姊姊總是很有教養地輕聲細語,而現在,雖仍是語氣平靜,但冷冷的語句中,卻表現出一股針鋒相對,死不退讓的語意,怎不教她驚駭於心。
另外一名男子的聲音,則更加古怪,非常的低沈,語氣間帶著異樣的冰冷,使人不寒而慄。
「死小娘皮,嘴倒是很硬,看來是十年的放蕩日子,讓你把以前受的調教全給忘了。」一聲清脆聲響,似是什麼器皿被砸破,跟著是布帛撕裂聲。
「你..你想幹什麼..啊..」
若蘋從窗口隙縫悄悄望眼進去,看見裡面情景,只嚇得心膽俱裂。
房裡,麗雅坐在椅上子,上身衣衫被撕開,豐滿的酥胸完全露出,一片陶瓷的碎片,插在她雪白的左乳上,鮮血染紅了肌膚。麗雅抿著嘴,兩道蛾眉緊蹙,似是忍著極大的痛苦,不敢發出聲。
一個黑色背影,負手站立,打扮十分古怪,碩大的身體全部包裹在斗篷裡,黑色的披風無風自動。
「脾氣倒是跟當年一樣硬,哼,我問你,咱們的那個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麗雅登時臉色大變,卻依然不作半語。
「哼!看你忍到幾時?」將手一推,碎片更加刺入,乳房一陣晃動,劇痛更加三分。
若蘋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根當柴火的木棍,衝進房裡就是一棒。
「不准打我姊姊。」語聲未落,棒子好像落在什麼極有韌性的無形網上,若蘋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已被反震力倒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牆上。
「薩達卡,不要傷她。」麗雅驚呼道。
若蘋勉強站起身來,只看見黑衣人薩達卡已轉過身來,兩隻血紅的眼睛,有若散發出陣陣邪力般,籠罩住自己。
「哦!這就是那個孩子嗎?」薩達卡冷然道,語氣雖冷,但明眼人卻可感受到,那經過刻意壓制後的激動。
「來人啊!快來人啊!」若蘋高聲疾呼,她雖然驚慌,卻也知道眼前的敵人,不是自己所能對付,連忙呼救,引村人前來。果然,薩達卡雙手顫動,顯是心中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麗雅卻不這麼想,薩達卡的凶狠,不是小小的若蘋所能明白的,此刻他目中凶光大盛,雙手顫動,顯是已在凝聚法力,要將所有來人一舉格殺。
忍住疼痛,麗雅咬牙道:「你要的東西,你已經看到了,你的條件,我都答應,求求你先離開吧。」不得已,只得希望他權衡輕重,先行避開。
果見薩達卡猶疑了半晌,冷哼道:「記著你說的話。」也不見他怎樣動身移步,眼前一晃,黑影已消失不見。
窗外,一抹黑痕快速地消失在西方。
「發生什麼事了?」
「麗雅小姐,你們沒事吧!」嘈雜聲傳來,是村人聞聲來查看了。
麗雅披了件長衫,掩住露出的乳房,步到窗口,忍痛輕道:「沒事了,只是走火燒了件衫子,勞煩各位鄉親了。」
眾人既見無事,也就各自散去。
麗雅不顧自身傷處,先扶起若蘋,焦急問道:「有沒有受傷?還疼不疼啊。」
若蘋咬著嘴唇,道:「我沒事了,姊姊你的傷口..」
麗雅慘笑著,搖了搖頭,掀開上衫,只見碎片深入約莫半寸,血仍從豐滿的乳房上不住外流。
忍著痛,麗雅猛地拔出碎片,雪白的奶子顫動不已,鮮血向外激射而出。
「姊姊!」若蘋急道。
麗雅用紗布覆蓋住傷口,疲倦道:「不要擔心,姊姊沒事啦!」跟著低下聲音,道:「今天的事,無論如何,不可以向別人提起,什麼人都不可以,知道嗎?」
若蘋點了點頭,心裡的疑惑,卻更深了。
當天晚上若蘋因為驚嚇過度,臥病在家,發冷發熱,連接著好幾天,完全下不了床。
於此之時,一向平靜的村子,也發生了教人驚駭莫名的事,從若蘋臥病的隔起,每日清晨,雞鳴之前,就有一名妙齡少女,毫無理由地失去蹤影,任憑村人怎麼搜索,都找不到她們的下落。
失蹤的女子,都是十六、七歲,外貌姣好的無瑕處子,這令村人們有了某種聯想,而大為恐慌。
一、二、三、四、五,連著五天,已經有五名純潔美貌的少女,遭到毒手,焦急的村民,組成了自衛隊,在夜裡四下搜尋,卻仍是徒勞無功,當第六天的雞鳴聲,高高響起,第六名少女也加入了失蹤者的行列。
「魔鬼!這一定是魔鬼!」激動不已的村長,喃喃自語道。他們雖然把村子裡的每條出路,守得水瀉不通,卻連敵人的影子也沒摸著,只好把想法傾向於鬼神。
「那該怎麼辦?這裡又沒有僧侶,也沒有魔法師..」說到底,他們只是普通的常人,對於人類能力以外的東西,自然有種最原始的敬畏感。
若蘋也感到焦急,這不光是為了失蹤者裡面,有她的朋友,事實上,自那一天起,原本足不出戶的麗雅,開始在每天正午時分,攜帶著一堆食物與傷藥外出,直至傍晚。
面對若蘋的詢問,麗雅也只是苦笑不答。有時,若蘋很肯定,在薄薄的土牆之後,姊姊的啜泣,很小聲,很小聲地傳過來。這讓若蘋加倍不安,她隱隱約約感到,事情與那天的薩達卡有關。
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那麼糟,在連串的恐懼裡,有件事令若蘋雀躍不已,自她臥病的第二天起,每天清晨,都會有串編織精巧的花環,被安置在她靠庭院的窗前,讓若蘋每天,總是沐浴在淡雅的花香裡,不想起床。
這成了若蘋每天最深的期待,對於這位不知名的關心者,她充滿感激,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他。
在第六天的清晨,一夜沒睡的若蘋,閉上眼睛,悄悄等待著送花人的蹤跡,在她的耐心快要到達臨界點之前,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濃濃的花香,溢滿了整間屋子。若蘋小心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要離去,黝黑的身子,敏捷的步履,那是...
「喂!克新。」
少年聽到背後甜美的呼喚,知道自己東窗事發,微黑的皮膚泛起血色,大叫一聲,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出門,落荒而逃。看到克新的反應,若蘋亦是呆在當場,作聲不得。
一早便察覺兩個孩子的童稚舉動,默默在一旁觀看的麗雅,啼笑皆非,莞爾道:「這就是少年十五的煩惱啊!」
驀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自子宮深處強烈傳出,迅速地直衝腦門,麗雅疼得幾乎要跪倒在地,一手扶住門框,一手緊抓著小腹,額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面孔亦因疼痛而扭曲。
驚覺姊姊的異狀,若蘋心裡蒙上了一層未知而強烈的陰影,彷彿有一隻巨大的黑手,把她緊緊攫住,久久不能釋懷。
第七天的清晨,克新編好了花環,小心翼翼地走入麗雅家的庭院。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從心底喜歡上那個,充滿山林毓秀之氣的金髮女孩。打從三年前,她們姊妹遷進這個村子,他立刻就被年尚童稚的若蘋所吸引,那清溪般的泠泠笑聲,水晶似的綻藍眼瞳,以及俏麗可人的外貌,深深地烙進了克新的心裡。
每當她跑進後山遊玩時,克新常常緊躡在後,那時候的若蘋,天真無瑕的神采,真的就像是森林裡的精靈。走到窗邊,剛要把花環放下,只看到若蘋半躺在床上,一雙可愛的藍眼睛,眨呀眨的瞧著他看,巧笑倩兮,卻是早就等著他了。克新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早啊!克新進來坐嘛!」
一句話解除了他的疑惑,克新舉步進屋,若蘋的床邊,放置了一張茶几,上頭已經準備好了粗糙卻可口的小點心。
「請坐吧!這些點心是麗雅姊姊,為有著不知名煩惱的少年專門做的,你一定要嘗嘗看喔!」若蘋狡黠地輕笑著。
「啊!謝謝,很可口。」有點手足無措,克新紅著臉道。
「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謝謝你送了我那麼多天的花,對了,那天的荷包,我還沒謝過你呢!」
「你喜歡嗎?」
「很喜歡。」若蘋很高興地點點頭。「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麗雅姊姊還在抱怨,說自己年輕時候,就沒有遇到這麼可愛的小男生。」說著,看著克新,吃吃的笑。
發現自己的用心已被看穿,而對方沒有拒絕,克新反而冷靜下來,開始與若蘋對談,兩人慢慢地有說有笑起來。最後,談到了家庭。
「我好羨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都不會寂寞。」若蘋想了想,隨即補充,「不過,我也有個沒人比的上的好姊姊。」
「你記不得爸媽的長相了嗎?」
「根本想不起來,姊姊說,他們在我有記憶以前,就過世了。」若蘋的眼眶,開始紅了起來,「每次看到別人有爸爸媽媽接他們回家,我就拚命地想著爸爸媽媽的樣子,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啊!」
看到若蘋的樣子,克新心痛了,輕輕握住伊人柔夷,道:「從今以後,讓我陪著你好嗎?」有點唐突,但他知道這是自己應有的表現。
受到了克新的表示,若蘋很開心地點點頭,道:「謝謝你。」驀然間,突然想起,年幼時候,姊姊總是帶著自己,四處搬遷,沒有一個地方能住長久,好似在躲著什麼人,莫非...
一陣淒厲的警鐘聲,劃破了原本安寧溫馨的氣氛,克新驚醒過來,現在還是非常警戒之中,守備隊今早又失去了一名女子的蹤影,現在急敲警鐘,必是有事招集。
「我要走了。」克新起身,便要離去。
「啊!等一下。」若蘋湊近新的小情人,輕輕的吻了他,「謝謝你,給了我這麼一段美好的記憶。」
隔著衣衫,克新感覺到身旁溫暖滑膩的動人肉體,輕柔的髮絲,拂過頸項,陣陣的處子幽香,刺激著鼻間,令他有股莫名的衝動。他今年十五歲,在村子裡,已經算是大人了,他知道這股衝動是什麼。
猛地轉過身,將若蘋緊緊抱住,通紅著臉,顫聲道:「若蘋..我..我..」
看見懷中的小情人,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派天真的望著他,克新慾念全消,卻又捨不得放開。兩人便這樣緊緊相擁,感受著這刻的美好氣氛。
「克新少爺。」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門口,看樣子,是來通知克新去參加會議的吧。
克新與若蘋窘得滿臉通紅,有點捨不得的放開彼此,整理有點皺亂的衣衫。
「抓到了內奸,是兇嫌的助手。」通報的村人冷冷的說著,「若蘋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別敏感,若蘋可以明顯察覺到,對方語氣中,強烈的輕視與不屑,這讓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味。
集會的地點,在村子南邊的議事廳,樣子很簡陋,卻是全村重大集會的地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規矩,以若蘋的身份與年齡,是不可以進入的,此次讓她前來,定有重大事故,這點,克新很清楚。
進了廳堂,有數人已在廳中等待,臉色凝重,是村裡面幾位年高位重的長者,而地上,一個人神情萎靡,雙手被縛地躺著。
「麗雅小姐。」
「姊姊!」看清了俘虜的面孔,若蘋失聲道。
急忙飛奔到姊姊身邊,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狽的樣子,如蘋急得掉下眼淚,「怎麼會這個樣子,姊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麗雅小姐是內奸,這怎麼可能?是不是弄錯了?」面對一眾長者,克新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詢問。
「不會有錯,雖然,我們也很不願意相信..」村長搖了搖半白的頭髮,緩緩道:「傑德,你把你看到的東西,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次。」
「是的。村長。」適才把克新與若蘋帶來的村人點頭道。他開始述說他今天早上看到的東西。
依照他的說法,他因為要多賺一點錢,所以,今天特別提早到後山撿柴,當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發現了一道黑影,以驚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動,速度之快,幾乎令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山精鬼怪。
想起了村子裡近來的怪事,他勉強壓下了心底的恐懼,朝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蹤過去,最後,停駐在一個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躡近了山洞,探頭一觀。看清了裡面的情景,只驚得差點失聲叫出。
山洞裡,一個以黑袍罩身的男人,正有條有理地挺動著,而在他的身下,一名少女,不住扭動雪白的身軀,淚流滿面,嘶聲竭力地哭叫著。那名男子的動作並不狂野,反而相當有規律,手上不停地捻弄著女孩的豐滿乳房,同時不溫不火地,撫摸著全身滑膩的肌膚,刺激著女孩的性感帶,顯然是一名老於此道的高手。
漸漸地,哭泣聲停止了,少女發出了誘人的嬌喘聲,挺動著纖腰,扭著結實的臀部,香汗淋漓,她開始迎合強暴者的動作。讓一旁的偷窺人,為之臉紅心跳。男子抽插的動作,彷彿按照某種規律,開始加快,成為了一種充滿妖異感的節奏。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迴響在整個洞內,黑衣男子猛地低頭,咬住女孩雪白的頸部,不是吻,而是野獸般的撕咬,女孩開始不斷地哀嚎,鮮紅的血,開始流下,那黑衣人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液。
女孩雙手不停地揮舞,就像一名將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麼,駭人的異變發生了,女孩原本晶瑩的肌膚,開始逐漸枯黃,成了一層乾癟的皺皮,這樣的變化,在全身各處出現,最後,狂揮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少女兩眼暴瞪,慘死在地上。
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差點嚇得昏過去,剛想趁著腳還能動的時候,溜回去報訊,一個聲音響起。
「你要造孽到什麼時候?」
聲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赫然是平日,素為大家仰慕在心的麗雅。只見麗雅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渾不似平日的溫柔親切,身上一襲黑袍,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這些無辜女孩來療傷,你的傷勢應該好了九成,兩日後,當你功成,就馬上離開這個村子,不要再來騷擾我。」
「兄妹倆十二年不見,作哥哥的前來探訪,怎能說是騷擾呢?」黑衣人乾笑兩聲,將腳下女孩的屍身,踢個老遠。
「再說,這些村姑野婦,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動人的肉體。」將麗雅黑袍的鈕扣解開,任衣衫緩緩滑至腳下,露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胴體,黑袍之下,竟是一絲不掛。
麗雅仰著頭,眼眶中隱現淚光,忍著屈辱,一任自己的肉體,曝露在寒風之中,黑衣人聲聲獰笑,讓麗雅俯趴在地,雪白的臀部高高翹起,裎纖畢露,故意用這母狗般的姿勢,折辱著妹妹僅剩的尊嚴。
「啊..」沒有任何前戲,黑衣人猛地將肉棒,插入尚是乾燥的秘穴,強烈的疼痛,讓麗雅叫出聲來。
「嘿..別故意裝出一臉清高樣子,你幫我行功,男女雙修,對你自己也有好處!」
「這種殺人得來的功力,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你不想要..」黑衣人聞言加強了動作,摟著豐滿的雪臀,激烈地抽插,哩啪有聲。
「啊..啊..」麗雅的哀叫聲,不住地迴響著。
「嘿!好緊的騷穴,看來這十二年中,並沒有別的男人,享用你的身體,真是可惜!」黑衣人喘息道。「對了,你身邊的那個丫頭,樣子倒是不壞,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跟她母親一樣騷。」
「啊..她是我撿來的棄嬰,你別要亂來..啊..」拚命隱藏的事實,終於被提及,麗雅心虛地接應著。
「哈!你全身上下,有幾根毛我都知道,這種謊話,瞞的過我嗎?」狠狠地重擊了蜜桃般的白臀,立刻留下了一道紅印,「妹妹,咱們當年生的那個孩子,你藏到哪裡去了?」
最深的秘密被揭發,麗雅只覺得全部的犧牲,都成了泡影,頹喪地趴倒在地。此時,黑衣人加強了力道,全力衝刺,口中吼聲連連,顯然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旁觀的村民,被這些兄妹亂倫的內幕,嚇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該離去的時候了,要是等眼前的這對男女完事,發現了他的行跡,立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糾合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帶妥傢伙,將踏進村子的麗雅先行捕獲,送至議事廳查問,再準備突襲黑衣怪人。
「這就是整件事的經過,這對狗男女實在可惡,應該盡快把他們處刑,以絕後患。」村人恨恨道,他有一個堂妹,是第三天的犧牲者。
「姊姊..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他們說的是謊話對不對?你說說話啊..」若蘋驚慌地掉著眼淚,受到這麼大的衝擊,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滿地。
「若蘋,我對不起你,你要原諒..」話到嘴邊,看到若蘋驚恐不已的眼神,麗雅知道了答案,女兒不肯認她。
「自己是兄妹亂倫的孽種..」這麼骯髒的答案,確實是超出了,若蘋所能承受的範圍,這點,麗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親骨肉呵!自己多年來,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喚自己做母親啊!如今..如今..
「這個賤種也不是好人,剛才我去請克新少爺,就看到他們兩人,在床上摟摟抱抱,一定是這賤貨,想勾引少爺..」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人開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倆都是禍水,小小年紀,就會引男人..」
「兄妹亂倫的孽種,還能有什麼好東西..」
「惡魔..這一定是惡魔的種..」
「這關惡魔什麼事..」
「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啪啪(拍掌聲)我就是怪叔叔。」
「給我滾出去..@%&$*.. 」
周圍左右鄙視的眼光,猶似一柄柄利劍,刺在若蘋身上,明明昨天還是和藹的叔叔伯伯們,現在卻用鄙夷與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自己是一件骯髒到不得了的東西,若蘋剎那間,天旋地轉。
「騙人..騙人..你們都是大騙子..」若蘋哭喊著,一轉身,奔出了議事廳。
有幾個村人想要攔阻,卻因為克新的臉色而作罷。畢竟,還是對付主凶比較重要。若蘋沒命地奔跑著,整個腦袋亂烘烘地,適才的畫面,一幕幕,在腦裡不住重映。
「孽種..」「賤貨..」
「惡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騷貨..」
幾個字眼,一如最惡毒的詛咒,不住在耳畔迴響,若蘋一面哭著,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躲避這些事。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樹林,她躲進了一個隱密的樹洞,開始舔抵著深深的傷口。
這個森林,是若蘋最喜愛的地方。蒼鬱的樹木,濃密的枝葉,會令一般人為之卻步,但對若蘋而言,每一涉足於此,就好像回到了幼時的搖籃。靜靜地聆聽,松濤拍干,鳥雀啾鳴;流過的小溪,水聲潺潺,是最能洗滌心靈的地方,置身於斯,彷彿可以聽到精靈們的低語。
平常,若蘋總在這裡睡過頭,等到夕陽時分,焦急的麗雅姊姊,會踩著細碎的步子,到這裡來尋找妹妹的影子,柔聲的呼喚,比森林裡任何一種鳥類,更悅耳動聽,這是若蘋最溫馨的記憶,可是..可是..
思緒流轉,若蘋想起了很多舊事。有年節慶,全村唯獨若蘋沒錢添購新衣,麗雅心疼妹妹,特地賒了布料給她做衣衫;某次生病,麗雅背著高燒的若蘋,在大雪夜裡,翻過山去找大夫。
多少個晚上,溫柔地說著床邊故事;當醒來的第一眼,就是麗雅和煦的笑容,「起來吃早餐囉!要小心,不要著涼了。」
無數溫暖的回憶,再次暖活了若蘋的胸中,她一直認為,姊姊是世界上,自己最親近,也是最敬愛的人,這個事實,不會因任何的時空而改變,但是,再怎麼樣,也想不到,姊姊竟然會變成媽媽。
沒錯,打從有記憶開始,若蘋就盼望,自己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有個媽媽,可是,為什麼上天會以這種方式,實現自己的願望呢?
「雲開水映月澄弦,清輝照簷前,紅燭點點,竹箏淺淺,弄兒寒窗前。
心心相連一條線,圈成一個圓,圈裡有圈,圈裡有緣,你是我的甜。」
這是若蘋小時候,麗雅每晚的搖籃曲,那時候,年紀太小,只是聽著歌睡,卻不明白歌詞的意思。
弄兒,弄兒。細細咀嚼,才明白詞中深意,原來姊姊是將所有的思念,女兒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的痛楚,寄托在這首兒歌中。
涼風吹拂著肌膚,周圍的氣溫變得涼颼颼的,樹洞外,夜梟的聲音,開始低鳴。
「大概是晚上了吧!」若蘋的思緒冷靜了下來,可是,問題仍然是存在,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何種表情,去面對麗雅,那個多年以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姊姊,或著說,她的親生母親。
突然,一陣沙沙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響起,有人靠近這裡了。
「姊姊!」若蘋欣喜不已,習慣性地奔出洞外,尋找麗雅的身影,隨即黯然想到,那尚未解決的問題。
「小… 姑… 娘….. 」
一隻手抓住了若蘋的腳踝,若蘋大驚失色,「是山精?還是鬼魅?」不及細想,舉腳用力地往下連踩。
一陣長長的慘叫聲,響遍樹林,待得若蘋鎮定下來,才看清抓住自己的,是一個滿身襤褸的年輕旅人,正是七日前巧遇的流浪詩人,奇諾,而倒楣的他,已經被自己踩得昏了過去。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迷路了好幾天,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
生了團火,兩人席地而坐,奇諾靠若蘋隨身帶著的小餐包,飽餐一頓。這個糊塗詩人,似乎從七天前起,就在森林裡迷了路,受困於其中,直至今日。
「你身邊的那頭驢子呢?」
「喔!它啊!大概是看不起我這個主人,六天前突然把我摔下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你還真的是有夠拙了。」
看著他逗趣的表情,原本鬱悶難解的心情,竟漸漸舒緩起來,這個變化,令若蘋感到不可思議。
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人,雖然頭臉上滿是泥塵,樣子很狼狽,但只要看著他的動作,就有一種爽朗的感覺,彷彿夏日的涼風,輕輕地吹走所有的陰霾。
若蘋突然有種感覺,在以往的傳說中,吟遊詩人的行列裡,有許多不平凡的人士,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也是位風塵異人呢?他,能不能夠替自己,解開心底的疑惑呢?
「有美貌的小姐對我注目,真是令我感到榮幸,不過,我們的年齡差距,似乎嫌大了點啊。」奇諾笑著,對若蘋眨了眨眼。
「年齡差距?你今年幾歲?」
「有時候,男士的年齡,也是種秘密,總而言之,我比你大就是了。」
「到底大幾歲啦!」
「比你大很多歲啦!」
這段回答,並不特殊,只是,奇諾的嘴角,一直掛著抹神秘的微笑,彷彿答案裡,有某種特殊的意義,這點,讓若蘋覺得很難以忍受,好像自己被當成個未解人事的稚氣孩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直到很多年以後,若蘋才由香姬的口中輾轉得知,而當時,並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笑容背後的意義。
「謝謝你的招待,那麼,要我再唱首歌,來當作謝禮嗎?」
「才不要呢!你的歌一定很難聽。」
「那可就傷腦筋了,我的故事,你都已經聽過了啊!」
「我….. 我有個問題,想找個人談一談。」躁紅了臉,如蘋勉強提起了僅有的勇氣,道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經歷。
其中有些片段,若蘋羞愧得無法說下去,但不管聽到的是什麼,也不管是多使人震驚,甚至唾罵的內容,奇諾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半點改變,始終如一,只是很溫和地淺笑著,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孩子,拾起了一片樹葉般的自然。
這給了若蘋說下去的勇氣,幾經停頓,奇諾並沒有打斷,讓若蘋自己說完故事。當柴火添到第二輪的時候,若蘋說完了。
「奇諾哥哥,你會覺得我很骯髒嗎?」
「不會啊!」
「你騙人… 村子裡的人,都說我是騷貨,是兄妹亂倫生下的孽種… 」講著講著,若蘋激動的哭了起來,「你表面上這樣說,心底一定也和那些人一樣想。」
「在我心底,你還是跟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是個純潔無瑕的好女孩。」奇諾笑道,輕拍著若蘋因啜泣而顫抖的背部,「小女孩,有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記住,如果說今天你有什麼錯,那絕對不會是你的出身。」
「每個人都是為了獲得幸福,而來到這個世間的。評斷一個人功過與否,是看他後天的作為,而不是他的出身。」
「可是… 村子裡的人……. 」
「一個人活著,就要堅強。你絕對不必為了他人的眼光,而感到自卑。」奇諾道。「等到你長大,就會發現,人是最善變,也是最善忘的生物。」
深鎖的娥眉,有了舒開的跡象,但陰鬱的神情,卻未有好轉,奇諾知道,這個小病人,還有未解決的疑難。
「若蘋,你恨你姊姊嗎?」
「沒有。怎麼會… 只是… 只是… 」受到這突然的一問,若蘋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對於麗雅,若蘋無法抱有絲毫懷恨之心,然而,對於她的種種,卻難以輕易釋懷。那是一種哀憐、憤怒、不值,與親情的綜合體。
遙遠東方的絹之國,有句古老的童言,他們唱;他們說,生的站一邊,養的恩情大過天。」 |
流暢的琴聲,在深寂的樹林裡,傾瀉了一地。當優美的音色,順風穿過樹梢時,原本忙著啃樹果的松鼠,都停下動作,四處張望,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若蘋聆聽著,那來自異國的童謠,樸拙的旋律,卻另有種進入人心的特質,讓她為之呆然,更重要的,是那看似簡單的歌詞,當若蘋聽到「養的恩情大過天」的時候,不禁一愣,跟著,一滴眼淚,緩緩地落下。
「女孩,不管你怎麼想,有份情你不能不記著,那就是把你扶養到今天的人。」奇諾柔聲道。「或許,你對你姊姊有所懷疑,可是,在懷疑中,應該也有真實的東西吧!」
「真實的東西…….?」
「是的。我相信,你的到來,決不是一夕風流的產物,而是一個女人最深的祝福,當你要有所決定之前,是不是應該與她談談,聽聽別的聲音呢?」
若蘋聽到這裡,站起身來,小小的臉蛋上,有了堅定而深刻的表情,適才的那些話,確實為她在一片黑暗中,照出了一條明路。
「謝謝大哥哥,你給了我很多的勇氣。」
「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了嗎?」
「還沒有… 但是… 我會找到它的。」若蘋笑道,語笑嫣然。「大哥哥也要好好找到自己的方向,別再迷路了。」
「知道了啦!真是個麻煩的小鬼。」奇諾報以一笑。「那麼,我們就為充滿勇氣的女孩,彈首曲子吧。」
音符再次飛揚在樹林中,若蘋帶著勇氣,奔回村子,她要找麗雅談一談,面對她的姊姊,或是….. 母親。
一路飛奔回村中,若蘋的心裡,全然沒想到勢必要面對的許多困難,只想著要如何面對麗雅,也因為如此,她沒有發現身邊的異狀。
雖說是深夜,但自她踏足於村口的那一刻起,整個村子,完全感覺不到半點人氣,靜悄悄的,就如一座死城。
若蘋奔向議事廳,途中,沒有遇到半點阻攔,當然也沒看到半個人。
到了議事廳,見到大門虛掩,一種不吉祥的預感,佔據了如平的心裡。
驀地,一個物體撞門而出,被擲出廳外,險些撞上若蘋。
若蘋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具人體,她認得這是村口鄰家的小女兒,妮絲。
妮絲渾身赤裸,姣好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鳳眼中充滿血絲,下半身儘是鮮血,與男女交歡後的殘餘物,白色的頸項上,有著一對怵目驚心的牙洞。
若蘋忍住驚叫,只見妮絲口吐白沫,痙攣一陣後,頭無力的垂下,登時氣絕。
「臭老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率人偷襲於我,我今日殺光了你們全村的男人,再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這個腔調,讓若蘋嚇得魂飛魄散,冰冷而低沈,正是那日薩達卡的聲音。
探頭向裡張望,議事廳裡的景象,幾乎讓若蘋昏死過去。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副人間地獄,全村一百八十三個男性的人頭,被丟棄在廳裡的一角,其中不乏老弱孩童,個個瞠目圓瞪,鮮血淋漓,一骨刺鼻的血腥味,中人欲嘔。
大廳的地板上,到處散亂著少女的裸屍,由情形看來,都是在劇烈交合後,被吸進精血而暴斃的。
薩達卡依舊是一身黑袍,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顯是傷勢盡愈。他的腳邊,村長的人頭被踩在鞋底,爆突的眼底,滿是驚恐的神色。
村長的獨女,巧鵑,光裸著粉嫩的胴體,倒在大廳裡,不停的發出嬌喘,汗珠淋漓,看情形,尚未遭到凌辱,但看她通紅的眼睛,與口角一直滲出的唾沫,不難明白,是中了某種烈性的催情藥物。
最教若蘋瞠目欲裂的,是看到了姊姊麗雅。她一絲不掛,躺靠在廳角的柱子上,水靈靈的眼瞳裡,茫然無神,彷彿失去了焦距,兩條雪白的美腿,大大的張開,山水之間,一覽無遺,艷美的花唇,不住滲出濕黏的花蜜,將地上染濕了一大片。
薩達卡冷笑一聲,伏上了巧鵑的身體。小小的花唇,因為藥物的揮發,早已濕透,綻放著花香。
握住陰莖,指向肉洞,雖然有點阻礙,但因為濕潤,龜頭很快進入肉洞。
「啊!」處子的秘洞被闖進的異物撕裂,流出鮮血。
沒有神智的巧鵑,流著唾沫,挺動著腰部迎合。
當肉棒猛烈插入時,巧鵑發出甜美的哼聲。與此同時,薩達卡也發出哼聲,因為肉棒在秘洞裡受到強烈包夾。
「哼….. 好….. 好….. 真好….. 」
巧鵑扭動腰肢,使豐滿的屁股左右搖動。
「你喜歡這樣弄吧。」
「啊….. 」
「喜不喜歡?快回答。」
「喜….. 喜歡… 」
「很好。我就給你喜歡。」
薩達卡猛烈抽插,幾乎使睪丸打在陰核上。
「要去了……. 」
最後的衝刺後,有某種灼熱的火球,在肉洞裡爆炸。
肉洞深處,受到白色液體的衝擊,巧鵑發出甜美哼聲的同時,身體一陣痙攣。
肛門的菊花蠕動,陰唇緊縮又鬆弛。發出表示到達性高潮的聲音,巧鵑嘴邊流出唾液,緩緩滴下。
意猶未盡的的薩達卡,下身仍舊挺立,堅挺的程度令人難以置信。向在一旁紅著雙眼,流著口水的麗雅使了個眼色。
麗雅順從的爬過來,把臉埋在薩達卡的胯下,將沾滿男女蜜液的陰莖吞入口中,用右手從陰莖的根部,向龜頭搓揉,將剩餘的精液完全吸光。
「好….. 小時候做的動作,還記得嗎?」
不知尚有多少意識,麗雅點頭,然後改變位置,乳房在薩達卡的大腿上摩擦,讓兄長看到她在舔龜頭的樣子。
再也吸不出精液時,麗雅用舌頭舔著嘴唇,同時抬起頭。
在一旁偷窺的若蘋,噁心得想吐,平日那麼優雅,那麼具有高貴氣質的姊姊,竟會這麼認真地,舔著那骯髒的地方,這使她感到難言的屈辱與傷心。
忽然,若蘋發現廳內左首的簾幕一動。
「裡面有人。」
不知道是什麼人隱藏在廳中,若蘋希望對方是自己的夥伴,更希望他的行蹤不要被發現。
頓飯時間後,薩達卡似乎想起了什麼,推開麗雅,提小雞般的抓起地上的巧鵑。
「能被我吸乾,是你的福氣。」低下頭,一對尖牙隱現,薩達卡張口噬下。
「去死吧!」簾幕掀動,一人手持短劍,電光石火般,自薩達卡背後紮下。
「克新。」看清了對方的面孔,若蘋失聲叫出。
若蘋離去後,克新隨即四處找尋,也因此,當村裡組成自衛隊,擒補薩達卡,遭到徹底屠殺時,得以倖免於難。
他躲在廳裡,看見姊姊被蹂躪,悲憤難當,卻又自知無法勝過敵人,不能無謂犧牲,等候多時,見到姊姊即將遇害,再也忍受不住,挺劍而出,只盼圖個僥倖,一舉斃敵。
眼見短劍刺中薩達卡,克新不由得大喜,但是,這份喜悅並沒有能夠維持。
短劍穿過了薩達卡,準確的刺進巧鵑的小腹,直沒至柄。
利刃入腹,巧鵑兩腿一蹬,登時斃命。
克新知道中了敵人幻術,誤殺了姊姊,傷心的淚流滿面。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幾枝飛針電射而來,克新側身閃躲,卻不料幾枝飛針的準頭甚差,全射在地上。
金針釘住了克新的影子,而後,克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你躲在廳裡,以為我不知道嗎?想不到你如此狠心,連自己的姊姊也下的了手。」
一道黑影,自虛空中幻出,冉冉現身,正是薩達卡。
「門口的小娘皮,你還想躲嗎?」
若蘋大吃一驚,舉步欲逃,幾道詭異的旋風,恍若隱形的觸手,箝制住她的四肢,扛入大廳。
將若蘋以定影之法,定在廳裡,薩達卡轉過頭來,看著另一個小俘虜,臉上流露的神情,一如捉到老鼠的貓。
「你的勇氣不差,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要殺就殺,何必多說。」克新怒道。
「這世界好玩的東西這麼多,何必急著死呢?小子,你還沒碰過女人吧!」看著克新,薩達卡揶揄道。
「麗雅,對於熱血的少年,不該給一點獎勵嗎?」薩達卡奸笑道。「或著該說,給你一點獎勵呢?」
並不同於一般的村婦,因為所出同系,所以下在麗雅身上的春藥份量,是其他女子的三倍。受到藥力的煎熬,麗雅迷失了神智,完全成了肉慾的奴隸。
跪坐在地上,麗雅挪動屁股,讓自己的陰唇,壓在自己的腳後跟。
這樣的姿勢,能輕輕壓迫到陰核,也能使陰唇分開,很像溫柔的愛撫。
「好吧!讓你有個發洩的機會,麗雅,去好好犒賞少年的慾望吧。」
「畜牲!你想做什麼?」克新紅著臉,怒罵道。
麗雅爬到克新腿邊,溫柔的解開褲帶,將長褲拉到膝蓋間。少年的性器,雖然還不是很壯碩,卻泛著新鮮的色澤,小小的龜頭,是可愛的粉紅色。
「好可愛。」麗雅伸出手指,撥弄著肉棒,在幾次逗弄下,少年的象徵,很有精神地昂首挺立。
不能控制身體的反應,克新羞愧不已,高貴清幽的麗雅,是村裡所有男性的憧憬,這點,小小的少年,也不例外。
麗雅把陰莖含在口中,用舌尖舔龜頭。從馬口溢出透明的液體。
「唔………………」
麗雅用手溫柔的撫揉睪丸。
「噢…………………」
經過仔細的照料,稚嫩的肉棒,雄赳赳的朝天直挺。麗雅騎在克新的身上,身體慢慢的落下去。
「麗雅小姐….. 」
用雪白的手指,握住將要進入的肉棒,向肉洞引導。
「唔….. 啊….. 」
屁股逐漸下移。插入的剎那,無論如何,都會發出聲音。
完全插入後,麗雅開始扭動屁股。
「啊….. 」嘗到完全陌生的感覺,少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不想嘗嘗看。」看見少男的窘迫,麗雅低伏下身子,將豐滿的乳房,送進克新的口中。
不及避開,克新張口含住,輕輕的吸吮著乳蕾,一種熟悉的奶香味,恍若回到嬰兒時期。完全本能性地,用手握住另外一邊的乳房,開始搓揉。
克新的行動拙劣,指甲有時會刮到乳暈或乳頭,這樣的小動作,反而讓麗雅感到新鮮。
「好香….. 好….. 好….. 」
男女交合的熟練度,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不用多久,克新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已經開始從下面挺動身體了。
麗雅的身體很輕,克新由下向上挺動時,身體就飄起,落下時又受到肉棒的衝刺。這樣的活塞運動持續進行後,逐漸湧出的快感,包圍住下半身。
肉棒無阻力的,自由在麗雅的肉動裡進出,從翻轉的紅色襞肉中,出現沾滿蜜汁但隨即又消失的肉棒,但隨即又消失。
薩達卡見時機成熟,解開了克新的咒縛。
雙手得到自由的克新,抱緊麗雅的屁股,如同出閘的猛虎,野獸般抽插,麗雅仰起身體,連續達到性高潮。
一個是親愛的姊姊,一個是初戀的情人,若蘋看到這野獸般的苟合,悲傷的閉上眼睛,但陣陣的嬌喘與呻吟,仍是不住傳入耳中。
薩達卡淫笑一聲,推倒騎馬姿勢的麗雅。麗雅上半身貼在克新的胸膛,雪白的屁股翹起來。
薩達卡伸手到麗雅的屁股,拉開臀溝。
「啊….. 不要….. 」
根本不理會麗雅的要求,薩達卡用手指沾上花唇邊的蜜液,在麗雅菊花蕾上搓揉。
準備充份後,陰莖開始擠進菊花蕾中。
「啊…….」
當初以為進不去的肛門,意外的很輕易就進入。 肉棒插入到一半時,麗雅才發現薩達卡的突襲,肌肉隨即僵硬。
「啊….. 這是做什麼….. 不要在那種地方….. 啊….進不去的….. 啊….. 不要插了….. 」
麗雅意識到那裡時,肛門更為緊縮。
薩達卡皺起眉頭,拍打著屁股,麗雅的肌肉稍微鬆弛,肛門也柔軟了。
「很好,就這樣,吐氣,身體不要用力。」
聽著薩達卡的話,不敢用力呼吸,乖乖的抬高屁股。不久,肉棒插到根部。
「痛啊….. 啊….. 不要… 」
痛是真的,第一次有男人的肉棒插入肛門,為前有未有的狀況,發出痛苦的聲音。
經過幾次抽插以後,反而不痛了。雖有悶痛,但逐漸消失。
在前面的洞裡,克新喘著氣,猛烈地進出。
麗雅不斷發出聲音,彷彿小狗在撒嬌,忍不住扭動屁股。
麗雅哭了,因為太想要了。
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面旋轉,一面掉入無底的深淵裡。擔心兩根陰莖會脫落。實際上並沒有脫落,而且還交互抽插。
薩達卡沒想到,自己的肉棒能進入如此窄小的肛門,而且只是開始時用力,龜頭一進入後,像被吸入般輕易插到根部。
抽插自如,但和腔內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肉壁的纏繞感,但有獨特的勒緊感。
「喔… 啊… 好熱….. 肚子裡熱… 啊… 我的屁股好奇怪 ….. 」
麗雅覺得肚子裡,就像有火在燃燒。肛門幾乎要融化在插入的肉棒上。
肚腸攪動的感覺,使麗雅大叫。
「不行啦… 好… 快要死了….. 要死了….. 」
薩達卡也感到驚訝。
「這個女人真不得了前面敏感外,後面也不輸前面。」
肛門裡如機器般的勒緊肉棒,但又變成軟綿綿的纏繞。使男人的耐性到達最大極限。
「啊…….. 受不了了…….」
麗雅的尖叫聲,像是彼此的訊號,兩根肉棒在分別在肉洞與肛門深處爆炸,噴出火熱的精液。
「啊….. 熱啊… 」
麗雅雪白的屁股痙攣般顫抖,身體癱瘓,動彈不得了。
克新一陣抽蓄,將自己的精華一滴不漏地,射進麗雅的子宮深處。
薩達卡站起身來,看見一旁的若蘋,雙眼緊閉,淒楚的淚水流了滿面。
「看見母親被干,讓你不舒服嗎?….. 好,就讓小淫賊受到應有的懲罰吧!」獰笑聲中,將麗雅踢滾到一旁,招風為刃,,對克新舉手揮下。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若蘋睜眼欲觀,恰巧一蓬鮮血,噴灑在她的臉蛋上。
隱約看見了眼前的景物,人間地獄般的景象,深深印入腦海,若蘋當場昏了過去。
「滴答….. 滴答….. 」冰涼的液體,滴灑在若蘋的臉頰上,她醒了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撲鼻而來,濃厚的血腥味。
「啊……..!」睜開眼睛,看清了前方的事物,難以想像的恐怖鏡頭,刺激著胸臆,若蘋開始嘔吐。
在她的正前方,克新的屍體,「大字形」被釘在土牆上,死狀極慘,胸肺之間,內臟清晰可見,已被開膛剖腹,兩腿深處,是一個大血洞,竟是慘被閹割。
若蘋不住狂嘔,她還記得適才看到的眼神,悲怒交加,卻還有一絲的不捨。不捨,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莫非,是在為她擔心,為了這個只作了一天的初戀情人,而深深牽掛。
「克新….. 克新…… 是我害了你…. 」若蘋簌簌淚下,想起枕畔的花香,精巧的荷包,念物思人,悲痛的難以自己。
「奸你母親的小子,給我閹了,小甥女,高不高興啊!」
聽到這個聲音,提醒了若蘋,苦難尚未過去,轉過頭來,眼前的的景物,使她為之目眩。
一頭雪白美艷的母獸,跪在地上不住扭動。姊姊麗雅,雙手反縛在背後,跪在薩達卡的胯間,當其仰起身子來的時候,豐滿的乳房,很性感的顫抖。
「你答應過,不會動她的。」
「只要你讓我滿足,我可以放你女兒一馬。」
語氣清晰,如蘋知道姊姊已經恢復神智了。
「姊姊………. 」
「閉上你的嘴,張大眼睛,好好學學。」
麗雅為了保護女兒的貞潔,悲哀的開始進行口交,圓潤的屁股,高高翹起,秘唇與菊花瓣,看得清清楚楚,那裡,白濁的精水淋漓,肉壁紅腫,是剛才激烈性交的遺痕。
深深的把肉棒吞進去後,慢慢的進出,有時用力吸吮,臉頰會下陷,當然也不忘用舌頭摩擦龜頭。
「把嘴唇更突出來,對了,然後用嘴唇縮緊,嗯,做得很好,在背面的筋舔舔看,嗯,不只是在肉棒上,也要把肉袋含在嘴裡,對,就是那樣。」
遵照薩達卡的話作下去,使麗雅的口交更形淫靡,從下向上,仔細舔背部的筋,再把臉向胯下移動,把兩個睪丸分別含在嘴裡滾動。
只靠嘴口交,是特別痛苦,只有把肉棒含在嘴裡,靠前後擺頭,達到在嘴裡抽插的目的。
偶爾吐出肉棒,在陰莖上吹橫笛般的舔。但舔過後,還是要把肉棒吞入嘴裡。
「可以了,換個地方。」
薩達卡高舉一腿,屁股也轉動,這是要求最喜歡的舔肛門。
麗雅仰起頭,淒艷的臉上,有著不豫的表情。
「快點,不然就讓你女兒來代勞。」
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麗雅柔順的把臉貼在薩達卡的胯下,在陰囊的背面,鋼絲般的陰毛上舔。
此時,薩達卡用力的推壓麗雅的頭,像在催促她快一點舔。
麗雅從陰囊舔下去,舔到肛門。
「唔….. 好癢….. 哈哈」
回憶起小時候,這個女人獲得充份的訓練,每天只是舔肛門就要舔三十分鐘,有時輪流的舔肛門和肉棒。
「好了……. 正式來吧!」
把雙腿分開到最大限,肉洞面對天花板,麗雅的身體,形成反轉的青蛙模樣。
薩達卡的身體壓上來,用一隻手引導肉棒到肉洞口。
「啊!」噗啾一下便進去了。
已經徹底濕潤的肉洞,把若蘋認為太大的肉棒,完全吞入。
龜頭頂在子宮口上。
熱如火燒的鐵棒,這樣的肉棒塞滿麗雅的肉洞。
雖然理智上不情願,但肉洞流著花蜜,迎接著兄長的肉棒。
「啊….. 好熱….. 好硬….. 」
肉棒動了。
纏繞在肉棒上的嫩肉也隨之活動,大量的蜜汁被擠出去。
薩達卡抱緊妹妹的豐滿屁股,開始猛烈的活塞運動。
「啊….. 不行了….. 太厲害了… 」
達到子宮的狂風暴雨般的抽插,使麗雅的身體幾乎要四分五裂強烈的性感,直衝腦頂。
在野獸般的活塞運動後,變成緩慢的進出和旋轉,然後又在朝向天花板的麗雅肉洞,有如打樁機般,從正上方進行強烈的活塞運動。
如果從後面看,向分隔的水蜜桃肉縫裡,有粗大的木棍在進進出出,其下方有經過手指摩擦,而紅腫的肛門,沾上留下來的蜜汁,發出淫猥的光澤。
薩達卡又不停的改變姿勢。
「啊……. 太厲害了….. 」
如奴隸般的作出狗爬姿勢,從屁股後面插入,然後又讓她騎在仰臥的薩達卡身上,自己扭動屁股摩擦肉棒。這樣的行為,在若蘋眼中,根本是難以想像的事
薩達卡開始最後的衝刺,肉棒好像直擊到腹部。
「啊….. 好舒服… 真舒服….. 快要死了….. 」
薩達卡低吼一聲,更猛烈抽插。
「啊….. 唔….. 喔….. 」
最後的一擊,幾乎使麗雅昏死過去。
在這瞬間,薩達卡拔出肉棒,在麗雅的身上噴出精液,不只是麗雅的身上,臉上也有白濁的精液。
「小甥女,過來看看你是怎樣誕生的。」薩達卡心生一念,念動咒文,把若蘋攝來。
抓住若蘋的頸項,將之往下壓按,再用另一手分開麗雅的雙腿。
「唔….. 不要看….. 若蘋不要看….. 」麗雅拚命扭動屁股,卻被薩達卡壓住,大腿被分開到最大極限,羞於見人的部份完全曝露。
薩達卡的手指摸到花瓣,拉開肉縫,積存在裡面的蜜汁,混和著白濁的精液,立刻流出。
麗雅的肉體已經無力,輕易地讓薩達卡的手指入侵花蕊裡。
「喔….. 唔….. 」
若蘋緊閉著眼睛,不敢目睹,薩達卡手上用力,若蘋痛叫出聲。
「好痛。」
「你放過她吧!」
「少廢話,快點把腿分開。」
麗雅聞言,再也顧不得羞赧,咽嗚出聲,把自己的大腿分開到極限。
兩腿深處,嬌艷的花朵,濕滴著奶白的露珠,鮮紅色的壁肉,貪婪的吞噬著手指,形成一幅淫靡的圖案。
若蘋心底深深讚歎,感到姊姊的身體真是美麗。
「這是生出你的地方,將來你也會長成的地方。」
手指插到根部時,麗雅不由得仰起頭。
手指插入後,在肉洞裡面攪動,發出啾啾的淫靡聲。
「啊….. 好羞恥….. 」知道女兒正在看,麗雅側過頭,不敢與若蘋目光交接。
「啊….. 忍不住了… 」奇異的是,若蘋的目光,恍若火灼,被看到的地方,熾熱異常,讓麗雅很快的再到達高潮。
津液恍若噴泉般的湧出,濕熱的液體,濺了若蘋滿臉。
「好多的量,在女兒面前,還有這麼多的量,真是個淫蕩的女人。」薩達卡將手指劇烈地攪動,肉洞裡發出小狗喝水般的啾啾聲。
薩達卡又把一根手指插入肛門裡。
沾上由肉縫流出的蜜汁,所以手指輕易的滑入肛門內。
手指進入到根部。
兩根手指插入到前後的洞裡, 還在內部不停的扭動,強烈的羞恥心,使麗雅幾乎昏厥。
抽出手指,薩達卡裝出要放在自己嘴邊舔的動作,但突然插入若蘋的嘴裡。
因為太突然,若蘋無法躲避。一時之間,若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立刻發覺嘴裡的異味,腥味勝過手指的味道,就像嬰兒油或沒有加糖的鮮奶油。
若蘋感到狼狽,而且,插在肛門裡的手指也一起插進嘴裡。
「不要」
若蘋從嘴裡吐出手指想躲開,可是,薩達卡不答應,抱住她的頭,強行把手指插入她的嘴裡。
「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所以要由作女兒的弄乾淨。」
「不要!」若蘋掙扎著,吐出手指,一口唾沫,吐在薩達卡臉上。
「該死的賤貨!」薩達卡勃然大怒,左掌一揚,便要打在若蘋臉上。以他功力,盛怒下出手,立刻就是筋折骨斷的下場。
「不要傷她。」麗雅心急如焚,連忙掙扎起身子,擋在若蘋身前。
薩達卡似乎想起某事,臉上的表情,和緩下來,揚起的手掌,又放了下去。
「傷她?我怎麼捨得傷她?」薩達卡獰笑道。「你們母女倆,是我培育魔種的最佳母胎,老子冒著九死一生的大險,從龍翔山盜來龍血,就是為了等今天,怎會笨得讓自己血本無歸。」
乍聞此語,只驚得麗雅魂飛魄散,她近日來腹中常傳劇痛,知道薩達卡有對己施以邪術,卻萬萬想不到,薩達卡是將龍血植入子宮之中,育孕魔種。
大陸之上,雖然罕見,但確有飛龍,它們棲息於神者的遺跡,或是人跡罕至的聖山、魔境。飛龍擁有極強大的力量,會噴出高熱的火焰,也能控制天氣、招來雷電、呼風喚雨,可以與大陸上的各種族溝通,就某些方面而言,他們可說是太古時代,神明的遺產。
飛龍是高傲的種族,不與其他族類往來,只有當世界面臨極大危機時,會守護所擁戴的勇者,與之並肩作戰,成為龍騎士。
而薩達卡所言,那來自龍翔山的龍血,可說是至高無上的聖物。龍翔山,直入雲端,高不可攀,自古傳言,有五隻神龍宿於其上,那是真正的龍神,擁有高度的智慧,會幻化人形。如果說,飛龍是神的遺產,那五匹神龍,就是真正的神,換言之,龍翔山的龍血,是神之血。
然而,龍血雖是聖物,然其中卻含猛烈的毒性,非任何種族所能承受。自古以來,雖有無數英雄豪傑,欲藉龍血以增功力,卻落了個毒發身亡的下場。
薩達卡本身是一名極優秀的魔道士,通曉許多失傳的太古秘術,但因為修煉邪功魔法,殘殺人命,因而被魔導士公會永遠放逐,視為異端。
在其所研究的古代魔法之中,有一門魔族的至高術法,就是練制魔種。
在魔族中,凡是修煉魔功到最高境界,皆能自生魔種,進軍無上天道,但古有奇人,別走捷徑,欲以魔法煉製魔種,再將之吸食,意圖一步登天。但這門術法全是憑空想像,全無根據,兼之施術者大損陰德,違逆天道,往往中途便不得好死,故而古來試者雖多,卻至今未有成功之例。
薩達卡實是個不世出的奇才,他妙想天開,以龍血為種,育孕魔種,再得一純潔無瑕的母體,作為母胎,想藉聖物之靈,孕化魔種之厲,兩者合而為一。
只是,龍血毒性實在太強,母體承受不住,勢必經脈爆裂,全身滲血而亡,故而,需要兩副相近之母胎替換。然而,一個純潔無瑕的母胎,已是是世間難尋,何況兩副,又何況要彼此相近,更是可遇而不渴求。薩達卡尋覓多年,卻也是一無所獲。
後來,他冒死自龍翔山盜得龍血,卻也被護殿高手擊成重傷,遭人千里追殺,逃逸至此,驟逢親妹妹麗雅,又見到若蘋,兩母女清新純真,均是萬中選一的資質,心中大喜,為求修成魔法,狠下辣手,以潛魂之術,在交合之際,把龍血植入麗雅的子宮,育孕成胎。
「你這魔鬼。」麗雅淚流滿面,無奈身體被綁住,激憤之下,飛身向薩達卡撞去。
薩達卡輕鬆避過,飛起一腳,將麗雅踢倒在地,牢牢地踩在豐滿的酥胸上。
「若蘋,讓你遇到這種事,媽媽對不起你….. 」流著眼淚,麗雅哭著向女兒道歉。
薩達卡低下身來,輕撫著麗雅雪白的小腹,冰涼的肌膚之下,似乎有著隱約的胎動。
薩達卡面露喜色,仰天大笑,二十年辛苦,就為今日。哈哈….. 哈… 麗雅,你和你女兒,都是我的心肝寶貝。」
自腰間取出柄長劍,薩達卡神色凝重,全神貫注,默唸咒語,不住對劍刃畫咒文,盞茶時分後,他倒轉劍柄,大喝一聲:
「沙陀遮咪吽希利底。」
將劍刺下,淒厲的慘叫響起。長長的劍刃,完全沒入麗雅的腹中,奇異的事,開始發生,長劍恍若某種吸收器,只見原本雪亮的劍刃,在吸收了麗雅腹中的血液之後,逐漸變成赤紅色,那不是人類的血色,反倒像是將黃金煮熔後,混和鮮血的顏色,奪目而鮮活,有若飛跳的岩漿。
薩達卡眼中染滿興奮之意,高興的不能自己,顫聲道:「龍血….. 真的是龍血….. 我終於得到你了。」
麗雅的身體,在作為母胎時,便已被腐蝕的千瘡百孔,此時失去了龍血神力的依憑,所有內臟紛紛爆裂。
清麗的臉蛋,因難以想像的痛楚,極度的扭曲,口鼻之間,湧出了大量的鮮血,雪白晶瑩的肌膚,變成了嬌艷的粉紅色,漸而變深,最後,細雨般的血霧,自全身的毛細孔,爆放而出。
「姊姊….. 姊姊….. 」若蘋想哭叫,但卻嘶啞著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利用價值已失去,薩達卡看也不看一眼,一腳踢開自己的妹妹。走向若蘋,赤金色的劍刃,在微光的照映下,淒艷動人。
「你就陪你母親一起上路吧!他日我無敵於天下,成為三賢者般的人物,便是你們母女倆的功勞。」
長劍刺下,早被緊緊定住的若蘋,流下淚痕,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寒光乍現,一聲慘呼。
若蘋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灌入口中,再自頸項間緩緩流下,「是我的血嗎?我就要死了,可是… 可是… 為什麼一點都不痛呢?」迷濛中,只感到一個物體,墊在自己身上。
「賤人!壞我大事。」
薩達卡發怒欲狂的暴喝聲,驚醒了若蘋,睜開眼睛,赫然見到,本該奄奄一息的麗雅,不知道從何處來的一股力量,奮力撲在如蘋身上,替女兒挨了這一劍,登時,內臟爆裂,生機立絕。
「賤人,自找死路。也罷,就讓你們母女共赴陰司,在黃泉路上開園遊會吧。」薩達卡推開麗雅,便要再刺。
不料,麗雅為了保護女兒,雖以氣絕,仍是緊緊的,將若蘋覆蓋在身下,薩達卡連推幾下,竟是推之不動。
麗雅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濕黏的鮮血,流遍若蘋一身,而有相當的部份,灌進若蘋的口中。
看著母親不肯閉上的雙眼,內中有無限的慈愛,與深深的牽掛,若蘋震驚的呆住了,模模糊糊中,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只感到口中嚥下母親的鮮血,漸漸變冷。
就在若蘋幾乎喪失自我意識時,某些若斷若續的殘缺畫面,電光石火般地,在若蘋腦裡掠過。是麗雅在臨終的前一刻,以言魂之術,向女兒交代遺言。
「若蘋。薩達卡,他是我的哥哥。媽媽從小,就是出身在魔道士的世家裡,我們家,世世代代敬奉魔神,以獲得魔神之力。
家裡的女孩一出生,就注定是繁殖下一代的工具。當女孩年滿十三歲,就會被送進祭壇,接受當家主的成人禮,直到懷孕。
哥哥薩達卡,是這一代的當家主,他的天份優稟,是上一代指定的繼承人,可是,在我十五歲的那年,他為了追求至高的法力,發了狂,把整個家族的人,一夜殺光。
我拖著懷孕的身體,偷偷逃走,在躲避的時候,那個受詛咒的孩子,流掉了。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你真正的父親,他被人追殺,我們相遇,而且相愛,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給了我生命中僅有的陽光,在他去世前,我們有了你。
若蘋,你不是兄妹亂倫所生的孩子,你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你應該因此而感到自豪,污穢如我,沒有資格當你的母親,沒有資格玷污你的一生,所以,我不敢認你,只能讓你當我是姊姊。
可是,你是我的孩子啊!我懷胎十月的親骨肉啊!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好痛,不知道有多少次,總是夢到,你親口喚我母親,蘋兒,你肯認我這個媽媽嗎?」
隨著遺言的交代,若蘋正看著母親一生的記憶,一幕幕的景象,走馬燈般在眼前瞬間上演,忽起忽落。
最後,來自麗雅的眼角,一滴冰冷的血淚,滴在若蘋的雪白臉龐上。
「媽媽… 媽媽… 媽媽….. 」感情的時鐘,彷彿為血與淚的鑰匙所打開,若蘋抱緊麗雅已經僵硬的身體,拚命地叫著母親的名字。
「你們母女倆一起去死吧!」無法將麗雅的屍體弄開,薩達卡暴跳如雷,一狠心,手上用力,直接把劍刺穿過麗雅,再中若蘋的小腹。
異變就在這剎那發生。
將劍紮下的薩達卡,看見見上的赤紅色,消退為白色,龍血完全輸入。畢生的夢想將要實現,尚沒來的及高興,一股超乎想像的大力,自劍尖猛地傳上,將一柄劍震成碎斷,薩達卡半身如遭電殛,急忙抽身而退。
只見,在麗雅的身體覆蓋下,一道小小的金芒,瞬間放大,照亮了整間屋子,一如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光芒之盛,讓人無法正視。
見此異變,薩達卡驚疑不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轟然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波,自光源中心,爆放而出。周圍的擺設、佈置,在強風中震個稀爛,桌椅被吹得離地飛起,互撞在牆上,砸成粉碎,碎屍、首級,在空中飛舞,恍若血肉屠坊,就連堪稱堅固的議事廳,都開始搖搖欲墜。
薩達卡應變奇速,手上結印,以魔法力張開一層防護牆,不受侵害,然而面對的力道之強,卻是大出他的意料,結印的雙手吃力非常。
衝擊坡在持續二十秒後,漸漸停息,薩達卡解開護身光罩,正想上前看清情況。
「咻!」一道光箭,自光源中心激射而出,來勢好快,薩達卡尚不及有任何動作,劇痛直衝大腦,鮮血飛濺,已被光箭穿透左膊,其勢不止,將他往後帶去,牢牢地釘在牆上。
「轟!」受此一撞,樑柱間的塵沙土石,簌簌而下。
屋子的中心,光源逐漸減弱,隱約看到美妙輕盈的身影,最後,強光消失,一個丰姿約綽的金髮少女,俏然站在廳中,明眸皓齒,雪肌玉膚,梅花瓣似的臉蛋旁,長了對精靈族特有的尖耳朵,背後一雙天使般的白色羽翼,輕輕舞動,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五彩金光中。
「怎麼可能… 龍血居然被她吸納了… 這怎麼可能… 」看清了眼前的異象,薩達卡喃喃道,半生辛勞,想不到最後竟是為人作嫁,這對他的打擊,超乎想像,可是,龍血的毒性猛烈無比,這小娃兒怎麼可能承受的住…..
「麗雅這賤人,居然敢偷人,而且是與精靈族的賤種… 」心念急轉間,薩達卡想通了關節,恨恨道。
薩達卡料得不錯,若蘋的親生父親,確實是個精靈,而且是精靈中極罕見的羽翼人,也因如此,若蘋才能以遠較人類優異的體質,抵住龍血的毒性,但是,這還是不夠,真正令若蘋能夠化險為夷的原因,是她的母親,麗雅。
薩達卡以潛魂之術,將龍血植入麗雅的子宮,進行育孕,當麗雅的身體,為毒性侵蝕得千瘡百孔時,她的血液中,卻也產生了些微的抗體。
適才麗雅捨命護女,兩人血液交融,抗體流進了若蘋體內,再加上祭劍先穿過麗雅的身體,方刺中若蘋,毒性一減再減下,終於被若蘋融合。
如此,魔種雖然沒能練成,若蘋卻史無前例地,成為了龍族外,第一個成功吸納龍血的其他族類。
龍血的確是天地間無上的至寶,若蘋將之吸收後,功力怒潮也似的暴漲,瞬間完成了遺傳因子的改良蛻變,晉身大陸上一流高手的行列,修為遠遠超過了薩達卡。
「惡賊,還我母親命來。」若蘋嬌喝一聲,耀眼的強光凝聚於掌心,化為一道五彩金箭,左掌急揚,便要將薩達卡射個洞穿,替母親報仇。
薩達卡見到這等聲勢,自知不敵,腦中閃過無數念頭,「想不到半生辛苦,付之一炬… 罷了,今日先行暫避,來日再設法奸了小娘皮,將她開膛破腹,吸出龍血便是了。」
黑袍一幻,便要以遁術逸走,卻見若蘋動作一頓,整張臉變成慘白,額上汗珠涔涔流下,頹然跪倒。
「太好了,天助我也,這小娘皮尚無法完全掌控龍血,遭到反噬,我趁機將她吸乾,效果更佳。」連忙搶上前去,右掌雷霆轟下。
若蘋只覺得,體內如有數十隻刀劍,在相互碰撞,內臟糾結,幾乎疼得昏死過去,薩達卡一掌轟下,無力躲避,只得將頸一偏,避過頭頂要害。
「啊….. 」慘叫響起,卻是薩達卡遭到護身氣勁反撞,他魔法雖強,武功卻是稀鬆平常,單只這一下,已將他五指指骨,一起震碎。
「想不到龍血如此厲害,果不枉我二十年歲月。」薩達卡不怒反喜,忍住手上疼痛,扣住若蘋左腕腕脈,對準白嫩的粉頸,一口噬下。
皮膚被咬破,大量的鮮血,自傷處源源流出,若蘋登時感到頭暈目眩,想要蓄力反擊,但體內的不適,卻未有稍減,只能有少半力量,集中在右腕上,卻也是舉起無力,只能眼睜睜地,承受那刮骨的疼痛。
「打擾了,我想問個路,請問這裡有人在嗎?」危及之際,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在廳口響起。
「無聲無息就出現,是絕頂高手,莫非是追捕者。」薩達卡大吃一驚,停下動作,轉頭向後,全神戒備。
若蘋感到頸上壓力一輕,勉力壓下昏眩,把全身的力道,電轉般集在右掌,奮力轟出。
薩達卡不虞有此一著,近距離之下,難以遁走,給這驚天氣勁轟個正著。
「轟!」薩達卡給第一重勁,擊穿了屋頂,震至半空,再被爆發性的第二重勁,全身肢體炸成碎塊,粉身碎骨,一蹋糊塗,稀哩嘩啦,死得慘不堪言,到地獄,去贖他個一百八十幾年的罪了。
『練魔胎,違逆天道,大損陰德,修煉者必定不得好死。』他到底沒辦法脫離這條定律。
得到了舒洩的管道,逆走的氣勁消除小半,殺母大仇得報,若蘋心中一寬,所有的疲勞傷痛,一齊湧上,再也忍不住,幽幽昏去,在她的金髮觸到地上時,紫瞳中映出了熟悉的身影。
奇諾悠然踱進大廳,臉上的表情,仍是一派悠閒,彷彿滿地的死屍都不存在一般。
扶起了若蘋,右手中指、拇指輕扣,結成法印,強大的內力,源源不絕地灌入若蘋體內,引導著到處亂衝亂撞的氣勁,跟著,若蘋雪白的臉龐上,出現了墨黑一片,繼而緩緩消失。
至此,龍血的毒性完全消失,真正的與若蘋融合無間。
看到廳角麗雅的裸屍,奇諾卸下披風,蓋在上頭,向這偉大的母親,致上敬意。
驀地,一縷晶瑩的白光,自麗雅的眉間綻出,一顆小東西咕嚕嚕地滾落,仔細一看,是粒渾圓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白光中,隱約浮現一個「願」字。
奇諾一笑,那是一抹洞察世情的笑顏,笑意中似有無數玄機。
「一字曰『明』,托之於風。」
黑魯曼歷五五九年四月十六日 達耳甘王國東部
優雅的琴聲,再次飄揚於空中,錚錚淙淙的樂音裡,帶著濃濃的哀傷,與樸拙的古意,那是僧侶唱詩的歌曲,藉以為死者祈求冥福,安全地渡過黃泉。
黃土堆前,靜靜地擺著幾束淡雅的鮮花,潔白的花朵,隨風顫動,似乎為墓裡那位不惜犧牲生命,守護自己孩子的偉大母親,致上最後的敬意。
「心心相連一條線,圈成一個圓,圈裡有圈,圈裡有緣,你是我的甜。」
若蘋站在墳前,低哼著母親的兒歌。因連串打擊而頗見消瘦的臉龐上,有著深刻的哀愁,卻已不見淚痕,而多添了一種磨練後的堅毅。
渡過這場巨變,給了她很大的轉變,恍若脫胎換骨一般,以前那個天真愛哭的小女孩,已經淹沒在記憶的微風中了。
「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了嗎?」安眠曲奏完,奇諾收起了琴,輕輕問道。
「媽媽生前,最喜歡的就是花,有這些東西陪著,媽媽就不會寂寞了。」望著灰白的墓碑,若蘋緩道。
為什麼上天總是這樣喜歡捉弄人?為什麼人總要等到失去了,才發現失去了自己不能失去的東西?如果能再多給自己一天時間,讓自己依偎在母親的身旁,親暱地喚她「媽媽」,相信麗雅會很高興的,只是….. 只是….. 人生中有著太多的只是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
「去東南方,去找我的族人,好好生活。」根據腦裡傳自父親,逐漸釋放的遺傳因子,若蘋知道了自己一族的所在地。
「一個女孩子,千里跋涉,方便嗎?」奇諾這麼問,是有其道理的。
若蘋雖只有十歲,但經過脫胎蛻變後,已發育的與豆蔻年華的少女無異,以她出眾的美貌,很容易遭人覬覦,更何況她特別的身份,在力量未能自由使用前,孤身上路,確有其凶險。
「請放心。從今以後,我不再依靠別人,要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語罷,搓手成刀,聚力一揮,將散於耳畔的金色長髮,一齊斬斷。
黃金般的柔絲,隨風四散,轉眼間便無影無蹤,斷去長髮的若蘋,好似把過去的悲傷,寄諸髮絲,一起付諸東流。若蘋抬著頭,浮現著無畏的笑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清秀的臉龐,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就像是個俏皮的美少年。
「很好,我也放心了。」奇諾點點頭,他知道,若蘋已經完成了心理的再建,從今以後,這個女孩的一生,將由她自己來創造。
「那麼,我要走了,後會有期。」
「大哥哥要往哪邊去呢?」
「往西方。那裡,或許會找到我尋覓多時的東西。」西方深處,為層層白雲所籠罩,奇諾舉目望著,清澈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雲層,直射而去。
若蘋看得心中一顫,此時的奇諾,緊繃著嘴角,眼中閃射出強烈的光彩,原本優雅秀氣的容貌,突然充滿了威風凜凜的男性之美。
「大哥哥的真名呢?」
「源五郎。」奇諾微笑道。「天野源五郎。」
「源五郎..」若蘋仔細咀嚼著這個名字。
「那個..,我們以後..」
「什麼?」
「不!沒什麼。」本來若蘋想問的是,何時再有相見之日,但看到源五郎的神情,忽有所悟,只要有緣,終有再見之期。
「告辭了,小姑娘。若蘋.洛克斯裡。期待與你的重逢。」踏著輕快的步履,源五郎走向西方,去尋找他的未來。
一陣狂風吹來,周圍的樹木、花草,發出了沙沙的摩擦聲,搖曳的枝葉,彷彿在作著離別的揮手。
「你們在向我道別啊!謝謝你們..媽媽!蘋兒走了,你要保重啊!」
展開了翅膀,迎風而起,乘風而逝,若蘋翱翔在空中,飛往南方,頃刻間,就消失在層層白雲中,成了一個黑點。
往後,若蘋改名羅賓,扮成男兒身,領導族人,活躍於家鄉的謝伍德森林,以義賊的身份,憑藉著卓越的弓箭技術與魔法,與當地的壞官吏對抗。羅賓.洛克斯裡。大家可能聽過她的外號吧!沒錯!她就是羅賓漢。
風,依然吹著,散落在四處的金髮,隨著大氣的流動,飄到了各處,山間、溪流、海洋,尋找著下一個停駐的地方。隱隱約約,一聲輕輕的歎息,融入了風裡,穿越了長久的時光,去到風姿物語的下一章。
(多年後,在自由都市攻略戰中,若蘋遇到了蘭斯王,加入其旗下,成為九天御使之一。)
太陽
第一章 今日意
黑魯曼歷五六四年九月五日 利加斯王城城郊
夜涼如水,濃密的黑雲,遮住了明月,四野無聲,唯有山間的晚風,撫動樹枝,發出「沙、沙」的摩擦聲,倍添清幽。
驀地,急促的馬蹄聲,踏破重重夜幕,奔馳而來。一騎黑駒,恍若暗夜幽靈般,幾乎足不點地的向前馳去,速度好快,是匹千里良駒。馬背上一名女子,以精湛的騎術,配合愛馬。
黑絹般的頭髮,順風飛揚,寶石般的眼瞳,白色珍珠般的肌膚,即使在能見度極低的晚上,也無掩其驚人的絕代風華,杉木般挺直的身子,雄赳赳的戎裝,彷彿是雅典娜的再現。耳後風聲呼嘯而過,兩旁景物不住倒退,她思潮如湧,想起了一個時辰前,令她椎心難忘的事。
數聲慘叫劃破寧靜的夜空,「出了什麼事?」她自床上一翻而起,只見西邊窗外一片火紅,照亮了整個天空,顯是發生了大火。大氣之中,強烈的兵氣,刺激著皮膚,加上越來越強的兵器交擊、士卒殺伐之聲。她立刻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推測的事實,馬上得到了印證,房門被推開,父親一身戎裝,出現在門口,黃金盔甲上的鮮血,說明了國王到此的過程。
「父王!到底在做什麼?」
「有一些部下引起叛變。」國王喘氣道。他已不年輕了,這次突遭政變,結果難料,為了留條退路,他必須要有所準備。
「紅兒,朕是國王,為了東方王室的榮譽,朕不能離開,你快逃到鄰國去吧!」
「不!紅兒要和父王同生共死!」
他將女兒輕輕摟在懷中,慈愛但堅決道:「不行,決不能斷了香火。你將國王的證物,真龍寶劍帶著,逃到鄰國去吧!」
「要走就一起走,女兒願保父王殺出重圍。」
「朕意已決。朕死不足惜,但若正統王室不能傳承,縱使身亡,亦無顏見列祖列宗於地下,東方正就成了千古罪人。諸皇兒中,你的武藝最高,今後東方王室的興衰,就全在你身上了。」
彷彿盡最後一份父親的義務,在女兒額上輕輕一吻,東方正大步出門,抽出腰間配劍,再不回頭。
東方紅的眸中有淚,臨別時父皇英偉的背影,有若仍在眼前,而今生今世,未知仍有相會之期。
「父皇,您..請您保重..」儘管心中絞痛,東方紅不敢回頭,望向從小生長於斯,如今一夕變天的皇宮,默默地為父親祈福。
「找到了,有人想突破包圍網!」
「是公主,別讓她跑了。」
「總帥有令,擒下公主者,賞金十萬兩,封萬戶侯。」
原本漆黑的道路盡頭,忽然間亮如白晝,十數盞孔明燈高高昇起,幾百隻松脂火把一起點亮,顯現了一個鐵桶般的攔截網。
「總算來了!」東方紅沒有天真到會認為,自己可以毫無阻礙地離開帝都,既然謀反者敢發動政變,事先想必已封鎖了周圍的所有道路。
不過,明明知道這種情勢,東方紅卻不從隱密的山間小道遁走,反而從最主要的國道強行突破,這固然是為了保持王者的氣度,另一方面而言,也是藝高人膽大,對自己的劍技有絕對自信之故。
「殺!」數名狙擊手自樹上舉刀砍下,藉著衝力,聲勢駭人,眼見即將劈中,東方紅仍無反應,不由大喜。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原本還在鞘中的真龍寶劍,化作一道赤紅厲芒,瞬間斬其首級。
「還想回家見父母情人的,不要來。不要冤枉死在東方紅劍下。」言畢,皓腕輕拉韁繩,人與馬化作一道輕煙,以極為優雅的姿態,卻又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衝向敵陣。
「等她進入射程,弓箭手馬上放箭!」見到對方這等聲勢,負責把關的軍官哪敢怠慢,下了指令。
「任你武功絕頂,數百隻飛箭當頭射來,也要你顧此失彼,受傷落馬。」他有這樣的自信。
「長..長官,聽說長公主的劍術舉世無雙,你認為,我們安全嗎?」身邊的副官,對自己的處境,反而不太放心。
「放心,我們深處陣中,穩若泰山,絕對沒有任何危險。」
在一旁當人牆的小兵,聞言悲傷歎氣道:「那我們是死定了。」
「放箭!」隨著一聲令下,破風聲連響,滿空箭雨齊飛。如果被射中,一定當場成為一隻刺蝟。
只可惜海水不可斗量,夏蟲不可語冰,這個設想與實際情形差的太遠,一道初時極微細的赤芒,自東方紅的腕間綻開,隨即化成點點光雨,鋒銳無匹的先天劍氣,鋪天席地罩下,將埋伏的狙擊手全數斬殺,繼而挑開來箭,衝入包圍網中。
大部分的弓箭手為光雨所懾,呆立當場,一箭未出,便已身首異處。總算東方紅不願濫殺無辜,手下尚留餘地,但仍有不少人,甫一照面,便遭先天劍氣破體震斷心脈。
東方皇族之紅日神劍,為昔日太祖皇帝,恃以橫掃九州的不世神功,端的是厲害無比,可惜時日久遠,幾度失傳,但東方紅憑過人天資,補殘本所不足,使之重見天日,雖然未盡全貌,卻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擋,所有人都只感到一股熾熱氣勁襲體,便遭紅日勁侵經蝕脈,魂歸離恨天了。東方正會選派女兒突圍,實是其來有自。
千里良駒配上蓋世神功,東方紅恍若天上女武神再現人間,盞茶間,便已連破九重包圍網,即將離開帝都地界了。
「逆賊..啊..」一聲慘呼自後方響起,然而,隨即被兵器交擊聲所掩。
東方紅聽音辨氣,知道是宮中御林軍副統領,冷瞳。心下大驚,暗道:「瞳兒是我至友,不該不救。」
念及此處,東方紅掉轉馬頭,只見冷瞳身上七八處傷口,面對六名硬手,果是迫在眉睫。劍尖輕顫,紅日真勁氣隨意走,摧枯折朽般,將六名敵人一舉斬於馬下。
冷瞳力戰之餘,氣力衰竭,待得看清眼前倩影,不由得悲喜交集,哭道:「公主,瞳兒無能,無力保護陛下,亂軍已攻破內城,眾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雖是心底早有準備,聞此噩耗,東方紅仍是不由得一呆,想起父母親人,今生成永訣,惟覺滿腔悲苦,無處可發洩。激憤之下,縱聲長嘯,只震得四周樹葉滿天飛舞,群鳥紛飛。
心情稍緩,只見冷瞳在馬上搖搖欲墜,登時醒悟,「她傷重之餘,承受不起嘯聲的衝擊。」
「瞳兒,沒事吧?」邊說邊將真氣輸入冷瞳體內,助其療傷。
「公主,多謝你相救。這次,又是你救了瞳兒一命。」
「別說話,我替你鎮傷止血。」東方紅道:「連一起長大的朋友都不救,我還能算是人嗎?」
死裡逃生的冷瞳,在馬背上劇烈地喘氣,高聳的胸部不住起伏,引人入勝,她雖渾身浴血,但外表卻仍是俏麗動人,雖不及東方紅的驚艷傾城,卻是英姿煥發,另有風味。
東方紅手中運氣,腦海裡卻回憶到,許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時,她才六歲,出遊回宮時,看見一群人衣衫襤褸,身綁枷鎖,被趕赴法場。原來是這家人衝撞了天子座駕,被判滿門抄斬。東方紅年紀雖小,卻已是一副俠義心腸,得知原委後,義憤填膺,趕去東門刑場,只可惜晚了一步,其家只剩一個五歲的女孩。
東方紅也不喊刀下留人,逕自排眾而出,當刀斧手為其驚人的美貌與勇氣而呆立時,走到女孩身前,伸出小手,笑道:「來,跟我走吧!」
這件事為京城百姓傳為美談,東方正雖然氣惱,惟其疼愛女兒,只得不了了之。後來,女孩成為了公主伴僮,一齊學習文事武學,更在東方紅有心提拔下,破例成了禁衛軍統領。
對東方紅來說,冷瞳不是侍衛,而是共同分享悲傷喜樂,一齊說心底話,深宮中唯一可以相信的摯友。而在冷瞳記憶中,那抹初陽般的笑容,與將之拉出深淵的小手,亦是自己永生難忘的一頁。種種的因緣,將兩個女孩拉在一起,當然,那時的她們,完全想不到日後的發展。
此時,巨變陡生。
「嘩啦!」數枝長槍破地而出,登時將黑馬刺斃,同時一陣亂箭自四面八方再度射來。東方紅反應奇速,抑住哀痛,玉臂輕展,一手摟住冷瞳,左足輕點,蠻腰微扭,嬌軀輕飄飄地沖天而起,同時暗運巧勁,將箭群轉射下方,一舉殲滅狙擊手。
東方紅的臨敵經驗甚多,便是敵人忽施偷襲,也計決傷她不得,卻沒想到對方眼光高明,竟棄人殺馬。這匹「夜星」是她十二歲生日當天,東方正由提蘭國貢品中挑選出的生日禮物,自來愛惜之至。她為人素重感情,否則適才也不會回身救冷瞳,此時見到愛騎刺蝟般的慘狀,當真是心痛如絞。
「公主!帶著瞳兒,你突圍不易。瞳兒請公主以大局為重。」
「說什麼,要走一起走。」
一波未平一波起,正上方一疊大網罩下,東方紅心神大亂下,加上抱著冷瞳,回轉不靈,閃避稍慢,竟給團團裹住,手腳動彈不得,摔落地面。
「這是特製的金絲綿網,反覆纏了六層,內中加藏五羅迷煙,不信鎖她們不住。」埋伏的士兵大喜若狂,不待長官吩咐,一擁而上。
然而,只見網子在瞬間被燒個通紅,彷彿裹著的不是人,而是高溫的熔鐵,跟著,太陽般耀眼奪目的劍氣撞天而出,斬破六層金絲網,東方紅再度突圍,走避不及的士兵,全給紅日勁斷心而亡。
「還要再來嗎?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東方紅冷聲道。劍雖已回鞘,一股凌厲的劍氣,仍是遙遙鎮住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任何人敢忘記,剛才破網而出的太陽,有多麼的耀眼。
互看了一眼,士兵們大叫一聲,轉身拔腿就跑,頃刻間走得乾乾淨淨。看到危機暫除,東方紅緩緩坐倒,喘息不已,她今晚為突重圍,連續催運紅日勁,適才又強提尚未修成的「太陽真訣」,縱是武功已臻至化境,卻也禁受不住,加以吸入迷煙,只覺得一陣暈眩,急忙坐下調息。
「好厲害的迷藥,瞳兒也有吸入,得幫她祛除才是。」憑著深厚內功,東方紅不多時已將藥性散去七七八八,無視內力的虛耗,第一個念頭便是幫好友療傷。
驀地,背心一麻,一股冰寒已極的指力,刺破護體紅日勁,任脈十餘處穴道連珠被封,偷襲者下手好快,顯是一流高手,為怕她衝開穴道,立刻加點她督脈十二穴,截斷體內真氣。如此一來,東方紅便是有通天之能,也無法短時間內恢復行動力。
東方紅半晚血戰,擊殺高手無數,無人能擋自己一招半式,眼見離去在即,卻忽遭暗算,又急又氣,想起復國重任,盡成泡影,卻又口不能言,真氣一洩,身子慢慢軟倒。但她豈是徒自傷心的尋常女子,腦中急轉,謀求脫身之法,靈光猛現,想起了關鍵之處,一種難言的恐懼,首次爬上心頭。
「縱是絕頂高手,也不可能近我一丈內不被發覺,枉論偷襲,那..那難道是..」縱是身處絕境,她也不至於驚惶失措,但面對自己的懷疑,確實令她打從心底恐懼起來。
努力轉動頸子,眼眸中出現的身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那無聲無息下手暗算之人,正是她死命維護,救其脫險的好友,冷瞳。
「好..你..你好..」語調中,有著不平、忿慨,與深深的哀慟。滿腔激憤下,已是語不成聲。
自己中了敵人的苦肉計,卻是失察,但怎麼也沒想到,從小一齊長大,情同姊妹的夥伴,會偷襲自己。冷瞳看著自己的戰利品,銀鈴也似的輕笑出聲。蹲下身來,輕撫著東方紅滑嫩的臉蛋。
「公主,你冒險救我,瞳兒總是感謝你的。」冷瞳的眼中忽然綻出一道詭異色彩。
「可是,你為什麼要來救我呢?」語畢,將東方紅推倒於地,用左腳踩牢。
「人來!將這反賊綁了。」幾聲斥喝,一些未逃遠的兵卒,取出鎖鏈,將東方紅手腳牢牢捆住。
冷瞳滿面儘是得意神色,純稚的眼神,嬌憨的笑靨,一點都不像是個剛剛暗算多年摯友的女人。
東方紅口不能語,看著這曾誓同生死的故友,眼光中,是足以灼傷人的深深哀傷。
「公主!你一定很想問,為什麼我暗算你?」冷瞳歎道:「很俗氣的一個理由,榮華富貴。」
「真的很俗氣對不對?可是,最俗氣、最平凡的理由,也就是最好的理由。」冷瞳再道:「自五歲那年死裡逃生後,我就領悟了世間的至理,『弱於人者,人恆欺壓之』,那時候,我就發誓,此生際遇,有上無下,縱死無悔。」
一滴清淚,自東方紅白玉般的臉頰上,緩緩滑下,自是傷心到了極點。
「沒錯,公主,你給了很多東西,我的過去,我的未來,都是你給我的。這點,瞳兒真的很感謝你。」
「可是,你還能給我些什麼?禁衛軍總統領嗎?以我的美貌,我的武功、智謀,不只區區一個禁衛軍統領。」冷瞳坦然笑道:「所以,我今日...」
「賣友無悔。」
在一旁囁嚅的士兵都呆掉了,在他們的生命中,從未有見過這樣一個,同時具備了真誠與詭詐,將邪惡與純真完美合一的融合體。
「公主!看來受到衝擊的不只是你嘛!真是欠缺磨練啊!」冷瞳笑道:「喂!你們幾個綁好了沒有?動作這麼慢。唉!一定平時綺紅院去得多了,連鎖個人都手酸腳軟的,不像男人。」
聽到咯咯嬌笑,士兵們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們不會忘記,這名女子適才就在笑聲中,賣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啟稟統領,我們綁好了。下一步是..」
「下一步啊!我想想,嗯!還是先請你們休息一下好了。」
看見冷瞳緩緩抽出腰間長劍,眾士兵大駭,連忙逃命。但一股冰寒刺骨的劍氣瞬間追上。
冷刃斷魂。
冷瞳將東方紅扛在肩上,輕聲道:「我討厭別人聽見我的心事,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脆弱,所以只好讓聽到的人上天堂避難了。深交如你,我尚且如此,何況他們。」語畢,大步而行。
第二章 昔時因
叛黨首腦得知東方紅被擒,欣喜異常,吩咐於內殿審問。立下大功的冷瞳,奉命將俘虜送往內殿候審。
路上,發覺東方紅身上的鎖鏈略有鬆動,冷瞳輕拍著高高翹起的美臀,輕聲笑道:「不要急,就快要到了,難道你不想看看誰是政變的主使人嗎?」
「參見陛下,冷瞳已將叛逆擒住,供後陛下發落。」
「做的好,這次你打開城門,立功居首,朕不會忘了曾經許你的東西。」
叛逆!說的到底是誰?東方紅心中氣苦。入耳的聲音依稀有點熟悉,一等到被放在地上,幾經掙扎,舉目上望,赫然看清了叛軍首領的真面目。
「三皇叔,竟然是你?」
「久違了,紅丫頭,多年不見,倒是出落的越來越標緻了。」
眼前之人,左半邊臉被紗布裹住,身材修長,外貌雖然頗見蒼老,卻仍顯得氣宇軒昂,風度翩翩,漏出來的一隻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正是東方紅的親叔父,東方白。
東方紅知道,這位叔叔年輕時,文事、武功均臻上乘,長袖善舞,廣結豪傑,曾是下任皇位的不二人選。但在一次返家時,遭人刺殺,妻兒喪生,自己也毀了半邊臉。自此意志消沈,閉門不出,借酒澆愁。東方正繼位後,每逢節慶,仍贈禮遣人問候,但都遭他婉拒。卻不意竟是今日的反逆策劃人。
「皇叔!父王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報他如此。」
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一如他當年的風采,東方白笑道:「不用這麼緊張,一個位子,沒有人能長久坐穩,現在,不過是換朕坐坐而已。」
「你對父王有何不滿,竟要謀反,將來死後,你哪有臉見東方家列祖列宗於地下。」
「沒什麼不滿,只是朕想當皇帝而已,就這麼簡單。」東方白隨意曬道:「至於百年之後,朕倒要看看,是誰無顏見祖宗於地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方紅怒道。聽出話裡有不尋常的弦外之音,令她感到不安。
「什麼意思?」東方臉色忽沉,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他仰天大笑,笑聲中只存著無限的蒼涼、悲慟,他厲聲道:「丫頭,上一輩的舊事,你知道多少?既然不知,就別在此大放謬詞。」
東方紅猛地想起,當年宮廷皇位之爭,謠言眾多,東方白之案,雖說立即抓到兇手破案,但案情中仍存有諸多疑點,莫非..莫非..
「哈..哈..正老頭!當日你收買殺手,率人暗算於朕,自以為天衣無縫,卻也可曾想到有今日嗎?」
「胡說!休得污蔑我父王清名!」東方紅聽到舊日宮廷秘聞,急忙替父親辯護,但念及父親平日行事,心下黯然,卻已信了七八成。
東方日聞言一笑,多年的忍氣吞聲,無盡的憤恨,又豈是旁人所能瞭解。
低眼斜看東方紅,絕艷動人的臉上,看到的是一副絕不向任何迫害低頭的倔強表情。好半晌,開始大笑,道:「對了!差點給忘了,你小時候朕教過你武功,雖然說時間久了,也不至於退步這麼多吧!幾個穴道真可以困你那麼久嗎?」
東方紅自被檎後,便一直潛心衝穴,預備突襲敵人首腦,報滅家被擒之恨,此時已衝開九成,聽得計劃被發現,再不猶疑,運勁迸斷身上鎖鏈,抽出腰間暗藏匕首,飛身而上。
「逆賊受死。」
「保護陛下。」
殿內護衛紛紛挺身向前,試圖擋成一座人牆,但紅日真勁再現威能,又豈是他們所能抵擋,尚未看清敵人身影,就已被劍氣破體而出。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間便已攻到東方白眼前。
東方白雖已拔劍在手,卻沒想到對方的身法快至如斯,「叮」一聲,長劍被斷,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在眼前。
「無怪朕損兵折將,仍是奈你不得,果是好身手,不愧是東方家五百年來的第一人。」無視於自己命懸人手,東方白好整以暇地稱讚侄女的劍法。
東方紅內心反覆交戰,激動不已。只要手下輕輕用力,立時便可為家國報此大仇,可是,果如叔父所言,不對的應是父王自己呵!想起幼時,對自己照顧輩至,百般呵護,種種的恩義。一時之間,竟是不忍心下手。
「皇叔!我只問你一句?」東方紅咬牙道:「就為了榮華富貴,連命也送掉,值得嗎?」為了找到下手的理由,她只得如斯問。
「送命?就憑你?」東方白眼中厲芒大盛,顯是另有後著。
一聲水滴落地聲,吸引了東方紅的注意,卻為防東方白偷襲,不敢回頭。
「陛下!小公主好像醒了。」出聲的是在一旁的冷瞳,驚覺尚有大敵在旁,東方紅心中一凜,但更驚訝的是她的話。
「哦!方丫頭醒了嗎?」
聽明白了兩人對話,東方白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仰頭一看,發現一名稚齡少女,滿身傷痕,衣不蔽體,竟被麻繩捆著,吊在天花板,而且乳頭被銀針刺穿,鮮血不停地滴落地面,卻不是自己親妹妹東方方是誰。
「為了要穿乳環,所以才在她的乳頭上穿洞,那時候她昏過去了,可能是太痛了,所以又醒來了。」東方白見她心焦,調笑道。
見到妹妹受此折磨,東方紅眼中都快滲出血來。手上用力,在東方白頸間留下一道血痕。
「公主!還是讓瞳兒提醒你一下吧!瞳兒現在從一數到三,若是你不棄劍投降,有什麼後果,你冰雪聰明,自當心知。」語畢,身後的一排侍衛,彎弓搭箭,對準空中的身影。
「一...」
「你..你們好狠毒。」
「無毒不丈夫。你武功太高,若讓你逃逸,日後行刺於朕,豈非教朕日夜寢食難安,只是,朕自問無人能正面擋你一劍。不能力敵,便得智取。」東方白毫無愧色,冷然道。
「二!」
隨著聲音一出,一枝長箭射向空中的東方方,穿臂而出,鮮血飛濺,東方方痛的慘號出聲,她年紀小,聽不懂底下大人的對話,只看到姊姊為己為難,小小的心裡,亦是痛苦萬分。
東方紅暗忖,若是飛身救人,敵近我遠,能否趕在敵箭前到達,由是未知之數,可是東方白武功高強,以雙方現在的距離,自己身形稍動,空門大開,他趁隙攻擊,實是九死一生。
「只有棄劍投降,才能救妹妹一命,可是..我半晚的血戰、父王的重托,難道就此落空..」一邊是父母家國,一邊是姊妹情深,內心的掙扎,令她握劍的手顫抖不已。
「三!」
「鏜啷!」一聲,匕首落地,東方紅頹然跪倒,她知道,今生就此毀了。
空中的東方方,無聲地淚流滿面。
「啊!」厲芒乍現,一聲慘呼,只見東方紅雪白的雙腕,出現兩道紅絲環,逐漸擴大,紅色的液體不斷地滴在地上。卻是東方白重持斷劍,立即出手,挑斷了這頭號大敵的雙手經脈。雙手是用劍者第二生命,手筋既斷,東方紅今生今世再無持劍的可能了。
「紅日神劍,自今日起,絕響於江湖。」東方白緩聲道。
半生心血,盡付東流,東方紅真正絕望了。
「朕一世英雄,豈能死於女子之手。」看著腳下的失敗者,東方白昂首闊步,傲然道:「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個女人。」
一旁冷眼旁觀的冷瞳,很明白這句話的意義,『成大事者,六親不認』,因為她自己也是同路人。若是東方紅能六親不認,根本沒有任何陷阱困得住她,當然,東方白也就勢必得到陰間去當發夢皇了。
東方白抓起侄女的左襟,手中用力,「嘶」的一聲,半邊衣襟被撕開,露出了完美無暇的大半邊胸部。
「你..你想做什麼?」東方紅驚慌莫名,試圖用手遮住裸露的肌膚,不敢置信的看著,這應是她親叔叔的男人。由眼中射出的欲焰,她知道自己沒有會錯意。
東方白並沒有他侄女一半的激動,只是冷笑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遭人淫。正老頭當日於我面前,殺我幼子,淫我愛妻。我早已立下重誓,今生縱成修羅,必報此仇。」
「不要,快住手。」正要撕開右邊的衣襟,東方紅全力抗拒。
東方白曬道:「你不要我碰,那容易。」
「人來!」東方白命令。「帶長公主下去更衣。」
侍衛們應聲向前。說是更衣,其實只是拖到大殿中心,強行除去衣衫。
「不要,快點住手,你們這些禽獸。」東方紅拚命掙扎,奈何手上無力,抵擋不了侍衛們如狼似虎的暴行。
侍衛們努力按住東方紅手腳,一名侍衛遭指甲會破臉皮,吃痛之下,猛摑巨掌,把東方紅打得腦眼昏花,嘴角流血。
「公主是王族,需得待之以禮,倘若她受了半點傷,你們等一下全都人頭落地。」東方白隨意道:「若是侄女不願在此更衣,那也好得很,待我命他們將你拖至正門,讓文武百官看看長公主赤身裸體的誘人模樣。」
似乎是恐嚇發生了作用,最後,只聞衣衫撕裂聲大作,輕蘿外衣,長褲,蕾絲的月白小衣,以及最後的褻衣、內褲,都在一番激烈掙扎後,離開了主人的身體。
「這妞兒的皮膚好滑啊!」
「平日看她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想不到奶子這麼大。」
「你別盡顧著摸,快點把她剝光才是。」
「嘿!你假正經,就別只顧著盯著人家大腿看。」
侍衛們對東方紅覬覦已久,只是平日身份懸殊,只能暗自吞口水,現在有了機會,哪還不趁機上下其手,只急得東方紅不住扭動身體,卻是徒勞無功。
「陛下!既然諸事已定,冷瞳不妨礙陛下享樂,就此告退。」
「很好。朕許下你的元帥一職,明日早朝會宣佈。」東方白點頭道:「只是,你不留下來為朕助興嗎?」
「陛下真愛說笑,有兩位公主侍奉良宵、溫席暖被,難道還不夠嗎?」冷瞳眼波流轉,巧笑倩兮,呢喃道:「冷瞳為人,不做白事,要我充當一晚高級娼婦,代價很高的。」
他讓她走,對於這個與其說是部下,不如說適合伙人的女子,他知道那是朵殺人不見血的血薔薇,想要強摘的人,必定要有斷魂的覺悟。
一番努力後,東方紅衣衫盡褪,雙手被反縛於背後,身上僅著一套娼婦裝的馬甲衣,黑色的甲衣緊束住腹部,更顯出蠻腰的盈盈一握;被托起的雪白乳房,看上去更是堅挺,櫻桃般的花蕾,在侍衛們的唾沫聲中,微微顫動。修長無暇的雙腿,以及半隱半現的秘處,無一不發著最深處的誘惑。
「真是想不到,這件衣服你如此合身,或是說,你天生有做這一行的本能呢?」東方白轉頭命令道:「你們全都下去,替朕傳旨,召今晚所有殉難士兵的男性家屬,殿外候旨。」
察覺到皇帝語中的承諾,侍衛們高興的一擁而出。
自一歲起,東方紅從未在男子之前裸露半點肌膚,而剛才非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剝光衣衫,而且侍衛軍平日覬覦她每色已久,就有如此良機,祿山之爪逕自在兩座玉峰,與其他部位流連不去,現在又在大眾前,穿著這種衣衫,只羞憤的欲立刻死去。
東方白注視著眼前的這名女子,因為害羞,雪白的肌膚,被燒成驚艷的緋紅色,儘管受到這樣的屈辱,卻仍是挺直了腰桿子,維持了身為一國王族應有的自尊。
「你過來,替我把這個東西舔乾淨。」褪去了下衫,露出了尚未昂揚,卻已頗為驚人的巨獸。
雖然已對今晚的命運有了答案,卻沒想到要低賤到這種程度,連忙轉過頭,緊閉雙眼,堅決道:「我拒絕,身為王族,做不出這種下賤的事。」
「王族?身為階下囚的你,除了肉玩偶之外,沒有第二個身份。」東方白冷然道:「再說,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的樣子,你忘了自己是為什麼而投降的嗎?」說著,將小半截斷劍反手擲去,逐風馳電般,嵌進空中東方方的左小腿。
「嗚..姊姊..我好痛喔..姊姊..」
「別傷害她,我做。」東方紅哀鳴道,聲音幾乎已經成了哭聲,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因為雙手被縛,只得半跪身子,用嘴去接觸,輔一接近,嗅道男子獨有的濃厚體味,連忙退開,彷彿那是一快燒紅的烙鐵。反覆了幾次,還是不敢接近。
「快一點,還是你想到幾百人的面前做。」東方白說著,一把捉住她的長髮,將肉棒貼住她的臉頰。
「既然無法避免了,就犧牲自己吧。」到了這個田地,東方紅不得不有了這個悲哀的覺悟。
輕啟櫻唇,含住已漸發燙的肉棒,忍著刺鼻的味道,用生硬的動作,開始輕輕地吮動。
「臉蛋長的那麼標緻,怎麼動作這麼差勁。」口中雖然這麼說,卻是瞇著雙眼,開始享受逐漸強烈的快感。東方紅的動作雖是笨拙,卻另有一種純稚的美感。
東方方睜大了圓亮的黑眼珠,不明白美麗的姊姊,為什麼要吃壞人尿尿的地方。
「不要只是吸,要用舌頭,真是笨死了。也不只是正面,背面也要舔乾淨。」手腕用力,將美麗的青絲絞緊。
東方紅吃痛,開始伸出舌頭,輕舔背筋,然後吻著龜頭。發著淡淡光澤的嬌軀,在明滅的燭光中,顯得明艷不可方物,光滑幼嫩的裸背,結實渾圓的雪白肉丘,令東方白心中一動。伸出左掌,撫弄著堅挺的玉峰,胸口重地受襲,東方紅本能地往後退,卻被絞緊頭髮捉回來。
「不要停,快點做。」放開了頭髮,卻在處女的小花蕾上狠命一捏。
忍著肉體的疼痛,與心裡的恥辱,東方紅再啟朱唇,長髮妨礙了動作,頸部輕甩,將頭髮晃到左邊,重新將肉棒含在口中。在快窒息的努力下,肉棒終於昂然翹起,展現雄風。
「做的不錯,該要給你一點獎賞。」沒有任何預兆,抓住東方紅的兩頰,使其朱唇大張,接著兇猛狂奔的尿液,如拋物線般地射向東方紅的臉上,閉不了口,滾燙的尿液,淋了個滿頭滿臉,再從胸口流下。尿液一出,就不可能停止,東方紅難過地不斷用力咳嗽。
「你真是幸運,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尿,想必很開心吧!」水庫洩洪之後,周圍冒起一團熱氣,東方紅迷濛著雙眼,頹然倒地。
「就這樣就不行了嗎?還有很多東西在等你呢!」東方白狂笑道。
十幾年的怨恨, 今天要一次算清,他走近東方紅,想要開始下一波的凌辱。
忽然,東方紅暴起發難,左腳迅捷無比的踢出,撩他下陰。她手筋雖斷,一身功力猶在,這腳若是踢實,立即就是重傷。東方白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妮子忍辱待機,自己得意忘形,竟給了她這個機會,卻亦是應變奇速,連忙以膝蓋擋了這致命的一擊,卻不料東方紅小口一張,黃色液體噴了他個滿頭滿臉,入鼻腥臭,卻是...
「你真是幸運,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尿,想必很開心吧!」東方紅冷然道。
「賤人!」東方白勃然大怒,舉掌一摑,將東方紅打得離地飛起,重重落地,嘴角流血。
仍像只蝦子般被綁在天花板上的東方方,撲速速地流下淚來,晶瑩的淚珠,雨水般地掉落地面。
「看來無論是口交還是喝尿,都糾正不了你那無藥可救的倔脾氣。既然如此,就讓你好好的認清自己的身份。」語罷,捉住東方紅的腳踝,將之倒舉起。
東方紅的右腳反踢他面門,東方白早已有備,一手用力,清脆的骨碎聲響徹大殿。東方紅痛的差點昏過去。
「再想反抗,就廢掉你最後一肢。讓你下半輩子向蛆蟲一樣過活。」
分開兩腿,少女最秘密的深處赫然在眼前,可愛的臀部密縫與櫻花般的小巧秘貝都清楚地成現在眼前,雖然烏黑的嫩草依然疏疏落落的,但瑰麗的花唇已然誘人地綻放著。
他自懷中取出瓶子,把巨大的浣腸器抵在緊閉的菊孔之上,開始施力壓入,前端一進入,菊花就擴張成放射狀的褐色皺摺,並漸漸擴大。
「噫呀!哇啊啊啊...」
「插進去了,再來就是灌入浣腸液了。」
巨大浣腸器內注滿的液體,漸漸壓入東方紅的體內。淡褐色的菊瓣皺褶已全被撐平,開始發出痛苦的叫聲。潔白的下腹部開始脹大,額頭滲出大滴的汗珠,臉孔痛苦扭曲。
「嗚嗚嗚..」
「不必強忍了,就在這裡拉出來吧!讓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樣子。」
東方紅的臉色轉為鐵青,在地板上翻來覆去。
「再忍的話,對身體有害喔!」將雪白的軀體,親暱的摟在懷中,用手掌狠狠拍打著東方紅的臀部,白色的肉丘頓時染成一片赤紅,另一掌拚命用手揉搓著鼓脹的下腹部。
「不要..快點放開你的髒手..」東方紅的額頭全是汗珠,悶聲道:「快點..讓我去廁所..」
「下賤的母奴隸,沒有所謂的廁所,要拉就拉在這裡..」手上更加用力,在白色肉丘上留下數不清的紅印。
「嗚..快要忍不住了..」
「嗚..你是壞人,不要打我姊姊。」東方方看到姊姊痛苦地翻來覆去,哭著為姊姊求情。
盞茶時間後,看到還無排便跡象,東方白勃然大怒,將東方紅垃圾般地拋棄於地,對準鼓脹的小腹,舉腳踩下。
「給我放出來!把你骯髒的糞便放出來。」
哀憐的叫聲響徹整個室內。東方紅忍耐已經超過臨界點了。
「啊啊啊啊..」
噗沙一聲,東方紅雙眼恨恨地瞪向天花板,臀部猛烈迸出茶褐色的液體,接著軟便由大開的洞門中噴出。
「哈哈!真可恥!丫頭,你真可恥,比畜牲都不如!你認為自己有資格當王族嗎?東方家有怎會有你這樣,在宮廷大殿上拉屎的豬女人。」
「嗚啊..」
「臭死了!臭得讓人鼻子都要歪掉了!」
茶褐色的便液在地毯上擴散成一片,周圍為強烈的臭氣所包圍,東方紅的嬌軀不停的顫抖。空洞的眼神,與妹妹憐愛的目光相交,想起妹妹看到了這難看的一幕,東方紅流下兩行清淚,只想就此死去,了無知覺。
「滴答..滴..答」幾滴液體,雨滴般地落下。
東方白舉目上望,「好一對下賤的姊妹,姊姊在莊嚴的殿堂上拉屎,妹妹居然偷尿了。看來得要一起教訓才行。」
東方紅猛地驚醒,急道:「你想做什麼?你答應過不會傷害她的。」
「自身難保還,有能力管別人嗎?你就在那邊流滿屎尿好了,那和你最合適。」邊斥喝著,一腳將東方紅踢倒在自己的屎尿堆裡。
擲劍削斷了繩索,東方白輕輕接住了東方方尚未完整發育的幼嫩肉體。仔細端詳,雖還比不上姊姊驚心動魄的美貌,卻也是明眸皓齒,一個秀雅無端的美人胚子,幼小卻結實的山峰堅挺著,山溝形成淡淡的黑影,就像是從白皙頸部一氣喝成的曲線般,美麗得令人快要窒息。
「老天待正老賊實在太好,竟留給他兩個這麼美的女兒還債。」思量間,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飛起一腳,將東方紅踢離原地,纖合均勻的胴體,在空中呈現種種曼妙的誘人姿態,然後落地。到牆上取了根鞭子,隨手一抽,破空有聲,看見東方方黑眼瞳中的驚怕,東方白對這威力感到滿意。
「去把你那豬姊姊的骯髒身體給清乾淨。」東方白陰沈道。
東方方側著小小的腦袋,怯生生地撕著幾乎是碎布的翠綠衫裙。
「誰說你可以用手的,用舔的,就像你姊姊剛才做的一樣。自己的姊姊,不會怕髒吧!」為了進行更嚴苛的凌辱,東方白下了極為嚴苛的命令。
「你這惡魔,你這樣做,怎對的起死去的父王。」看到東方白的舉動,東方紅悲憤道。
「死去的父王!哈哈..丫頭,你太不瞭解自己的父親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東方白猛地轉過頭來,半邊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
「惡魔的兄長,當然也是惡魔。」東方白道「你真的以為他會死守殉國,丫頭,你大錯特錯了,他利用你帶真龍寶劍突圍,掩人耳目,自己卻從密道早一步溜出都城了。」語氣中有著無盡的遺恨,似是為了未能一報多年之恨而氣惱。
「跑了老的,也無妨。今天我就先奸了你們姊妹,來日再取正老頭的首級。」
「你放過方方吧!就算你不念她是你的親侄女,那麼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嗎?」對自己的命運,東方紅悲哀的認命了。為了妹妹,拋棄了僅有的自尊,向折磨她的死敵哀求。
「你父親既然捨得,我又何必客氣。」東方白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妹妹身上的傷,是你那慈愛的父親,為了逃命,把她從車上踢下來阻擋追兵所造成的。」
東方紅驚駭莫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最慈祥、最相信的父親,居然會..
「我不相信,父王他不會做這種事。」
「信不信由你,不過..」東方白詭異笑道:「若不是他命人密告你逃離的路線,要伏擊你還真不容易。」
東方紅腦中轟然一聲巨響,眼前金星四冒,胸口氣血翻湧不已心中淒楚難當,彷彿五臟六腑都要一齊絞碎。就僅僅一個晚上,最信任的摯友暗算自己,肢體半殘,被親叔父施以地獄般的凌辱,到了最後,竟然連父親都出賣了她。
「我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戰呢?我的生存,又是為了什麼呢?」這樣的疑問,不斷堆臆在胸口,彷彿所有的生存意義,全被一齊抹煞。
最後,她聽到某種東西的碎裂聲,那是她的靈魂、理智、意識,瞬間化為碎片的最後聲響。兩行紅色的淚珠,在白玉般的臉蛋上,靜靜地留下了深刻的紅妝。東方紅目光呆滯,神情癡呆的坐在地上。
「姊姊!姊姊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方方好害怕啊!」看到姊姊的崩潰,東方方驚駭莫名,半跪半爬的蹭近東方紅身邊,用被綁住的身體搖晃著親愛的姊姊。
看到這幕景象,東方白知道自己的計劃調教幾近成功,只差最後的一點過程了。
「哈..哈哈..哈哈哈..」打破了可怖的沉默,最後,東方紅開始大笑,恍若地獄最深處的厲鬼,重回人間,讓人心肺功能 為之衰竭的狂笑,響徹了整個殿堂。
從這一刻起,東方紅的意識已經徹底崩毀,存在的,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肉奴隸而已。東方方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聽到背後隱約響起的皮鞭破風聲,想起了先前的命令,本能地伸出香舌,開始為姊姊舔理身上的穢物。敏感的頸部受到襲擊,東方紅嬌哼出聲。
「姊姊。」看見妹妹可愛的嬌怯表情,東方紅淒然道:「是啊!你也是被所有人給拋棄了,整個世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忘掉了倫常,忘記了所受到的屈辱,忘卻了身上滿滿的傷痕,與滿是黑暗的明天,姊妹倆在世界的盡頭,激烈的吻著。兩人的嘴唇在一陣摩擦之後,吐出了甜美的哼聲。東方紅輕啟朱唇,伸出了靈蛇般的香舌。
「啊!姊姊啊!」輕輕頂開了方方的抗拒,東方紅把舌頭伸進了方方的嘴裡,送出自己的唾液。
「姊姊,這樣..嗯..嗯..」從小高貴的教養,令方方感到抗拒。但傳過來的唾液,甜美甘醇,一如瓊漿,不自覺地將唾液吞下肚,並反將自己的甘瓊送過去。
漸漸地,沉醉在淫靡的氣氛中,兩個被反綁的美麗胴體,白蛇般地瘋狂扭動在一起,東方紅豐滿的乳房把方方可愛的小乳房壓扁,嘴角間流出的唾液,流到了身上。
唇分,東方紅俯視著妹妹嫣紅的小臉,繼而往下,看到數處青瘀泛血的傷處,最後,停在沾滿血跡的小乳房上。尚未發育,僅如湯包般隆起的小玉乳,尖端被粗銀針刺穿,受傷甚深,心中憐惜。
「可憐的方方,一定很痛吧!」低下頭,親吻滿是鮮血的乳房。舌尖仔細地畫著圓圈,將凝固的血跡舔去,一面吐出溫熱馥郁的唾液,包圍住乳蕾。
「啊..」受到強烈的刺激, 東方方纖細的身體整個往後仰。
「姊姊!方方好喜歡。」東方方朦朧著雙眼,輕聲呢喃。
「方方!來!吸一吸姊姊的奶。」東方紅兩頰滾燙,臉色酡紅,低聲道。
八年的光陰之差,不是可以輕易彌補的。被馬甲拱起的美好乳房,決不是東方方所比的上的。飽滿如蜜桃般的玉乳,白皙的吹彈可破,細緻柔嫩的肌膚已經冒著微略的汗氣,兩座山峰間的小櫻桃,呈現無懈可擊的緋紅色。
彷彿回到了幼時母親的懷裡,東方方吸吮著姊姊的乳房,雖然沒有乳汁,但有種奇異的安心感,溫暖了東方方的心靈,就如同幼兒覓食般,東方方醉倒在馥郁的乳香裡。
「姊姊!你尿尿了。」發現一股熱流,自東方紅的腿間滲出,沾濕了兩人的下身,未解人事的方方驚道。
「沒事的,是姊姊太高興了。方方,幫姊姊舔一舔好嗎?」
東方方雖然皺起了眉頭,但為了讓姊姊高興,還是彎下了身子,卻因為身體被綁住了,無法從容行動。一陣劍刃破風聲劃過,卻是沉默已久的東方白,以劍氣隔空削斷了兩人身上的束縛。他對現在的情形,感到滿意,知道種下的藥力已經開始發作。
以東方紅這類高手而言,等閒的迷藥、媚藥,起不了作用,然而,適才所用的浣腸液,內含天下五大奇藥之一的生死花。生死花是魔族的至寶,可說是種超強力麻藥,藥力一但發作,可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渾渾噩噩,失去五感,可惜使用不當,會強烈傷害腦部,使用者癡呆,故極為少見。
東方方轉動身子,直接把俏臉埋在東方紅的股間。兩條粉白的大腿,留著浣腸發洩後的痕跡,淡淡的猩臭氣味,使方方的行動稍頓,但濃厚的姊妹深情,還是讓她下了決定。
「姊姊!方方幫你舔乾淨。」忍著撲鼻的噁心感,方方輕柔地親吻著,兩腿深處的每一吋肌膚。
感謝妹妹的犧牲,東方紅努力地半直起身體,以69的體位,輕輕地分開了妹妹的股間。冰肌似的玉膚有如雪花糖般的柔軟,在芳草未生的幽谷之間,綻放著一朵幼小的粉紅花朵,花瓣輕顫,點綴著幾滴晶瑩的露珠。
即使受到那麼殘酷的折磨,淡淡絨毛彩飾的豌豆夾卻仍然緊閉成一線,並泛著絢麗的桃紅。近在咫尺的秘唇,泛著淡淡的櫻花色,全無色澤沉澱。點綴著艷麗叢林的秘密花園,發出無法言喻的芬芳。東方紅仰著頭,小心地舔舐著花蕊,吸吮著處女初滲的芳蜜。
「啊!姊姊..方方覺得好奇怪..嗯..」
用貝齒輕輕掀開了花瓣,貪婪地舔舐著的花蕊,舌尖在舌尖來回游移下,小小的肉芽就迅速膨脹了。蜜唇內的玫瑰花瓣一張一合,濕熱的蜜壺彷彿要將人的舌頭漩進一般。幾番撫弄,東方紅將舌頭深入,而且每當伸入花心之中,曲徑就強力收縮著,不停地將舌尖導入最深處,東方方的花苞中慢慢滲出白色的汁液。
東方方受到這樣親密的侵襲,本能地照著感受中的動作,回施在姊姊的股間。最後,東方紅緩緩將食指伸入濕潤的花心中。
「姊姊!不要,好痛喔!」尚未長成的處子嫩穴,第一次被異物刺入,只疼得東方方眼淚直冒。
「不要緊,等一下就好了。方方,動作不要停。」享受著股間傳達的快感,東方紅緩慢地抽動第一指節,待花蜜將其濕透,再行深入。
柔軟的肉壁緊緊包裹住手指,曲道不停地蠕動,引導手指往更深處去尋幽訪勝,東方紅徐徐加速手指伸縮的速度。東方方全身泛起紅潮,密泉也更加灼熱濕潤,而每當一推送指峰,就傳來咕啾咕啾的浪蕩水聲。
每當一彎起手指,摩擦蜜壺的上方,東方方就猛然彈起,全身痙攣地嬌喘著。從這個情形看來,那裡應該就是她的G點。
「啊..方方受不了..了,姊姊啊!」第一股處女蜜潮,兇猛地湧出,閃避不及下,東方紅被淋了滿臉。
「嗚..對不起..姊姊」東方方紅著眼眶,泫然欲泣「方方不是壞小孩,不是故意要尿尿的,姊姊不要生方方的氣」。
東方紅緊蹙著娥眉,狡黠道:「是啊!方方是個小壞壞,所以,請不要在意,盡情地使壞吧!」語畢,繼續飲酌著未流完的蜜液。
驀地,一枝異物刺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東方紅微微一痛,嗔道:「方方,你..」
卻見東方白半蹲在地上,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他很滿意眼前的情景,由於姊妹間的感情很深,在互相撫慰之下,很容易就發展成熱戀的同性戀,這也令他大為興奮。
東方紅將頭別過去。粉紅的嘴唇半張著,不停地嬌喘呻吟著。用手指鑽探了幾下,拿出指頭,指尖上纏繞一圈圈的銀絲,確定已經完全濕潤了。抬起東方紅粉雕的雙腿,將她彎成『ㄑ』字型,猛然用最強的力道,深深刺入。
「啊..」東方紅慘叫一聲,苞開叫痛,雙腿之間,一股代表貞潔的鮮血,泊泊地染紅了地面。
東方白感到巨大的壓力,雖然是第一次,但肉壁卻緊緊裹住肉棒,而且緩慢地蠕動,令人訝異的是,東方紅的腔非常的小,一如插在肛門,沒有半點鬆弛,是千中選一的名器。仔細端詳,兩片小花瓣擴張地猶如要裂開。龜頭碰觸上溫暖的花蕊,然後漸漸被滑濕的內壁所覆蓋。
左右分開東方紅的緊窄臀部,把雙腿拉至肩上,以驅曲體位猛烈突次,深深插入至根部後,再全部拔出,不斷重複著活塞運動,成熟的身體劇烈搖晃著。血筋暴現的肉柱上,纏繞著發泡的銀絲。咕啾咕啾的淫猥聲不絕於耳。
「啊..好..好..嗯..」雖說是第一次,但由於平時練武,肌肉結實,因此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反而很快就能進入情況。
陣陣快感幾乎要麻痺腦門,東方紅不斷地梳撫著叔父的頭髮。東方白迅速地將兩顆櫻桃含入口中,不停地用舌頭轉動著,接著以舌尖在高聳的乳峰上畫圈圈。激烈的叔侄亂倫,在大廳不斷展開,東方白猛烈地進行活塞運動,隨著咕啾咕啾的猥褻聲,清楚地看見,纏繞著發亮黏液的肉棒,在擴大的鮮紅色蜜唇中奮力抽動。
東方白再發奇想,一把揪住已呆滯的東方方,揪起頭髮,壓至兩人的接合處。東方方抿著嘴唇,開始輕舔蜜縫。受到激烈的兩面夾攻,東方紅蜜壺突然收縮夾緊,濕濡溫暖的肉壁用力地擠壓肉柱,猶如要搾乾一切般地強烈蠕動,隨著噗啾噗啾的淫水聲,絕妙的顫動不停地鞭撻著肉棒。
感受到將要忍不住的訊號,東方白猛地將肉棒拔出,晶晶亮亮的肉棒,恍若絕世凶器,昂然鼎立著。猛地,將東方方推倒在地,一把扯掉破碎的衫裙。將兩個十七歲與九歲的美妙胴體並排著,比較著兩人的陰戶。
東方方驚恐到了極點,拚命掙扎,而自高潮頂峰忽然退下的東方紅,生死花的藥力逐漸蔓延,只覺得兩腿間一陣空虛,迷濛的眼神,無助地望向天空。
「好可愛的陰戶,向嬰兒一樣,又白又美,跟姊姊的不一樣,姊姊的粉紅色也不錯,連屁眼也是粉紅色,真是難得。」
品頭論足一番後,將東方方提起,兩條粉腿高高舉起,身體彎曲的幾乎靠著臉,肉洞口完全朝上,肉棒打樁般地,由上往下插進去。
「痛..痛啊..」東方方把身體不住往上挪動,可是東方白抓住肩膀,使之不能活動。
「來了。」利用體重猛然插入,東方白把巨大的肉棒終於完全塞進去了。
「救命啊..啊..好痛..好痛啊..姊姊救命啊..啊..」
淒慘的叫聲迴盪左右,東方方不住哭喊,連指頭進入都要掉眼淚的嫩穴,根本就不到可以性交的年紀,勉強把粗大的肉棒完全收入,下半身的傷口,已不是出血所能形容的了。小小的蜜唇完全被撕開,大量的鮮血,如噴泉般飛濺而出。東方方白眼一翻,痛得昏死過去。
東方白見狀,將肉棒拔出,再刺入東方紅的秘穴之中。如此,並排著兩個豐美的臀部,東方白恣意地抽插於兩個處女嫩穴之間,一邊搓揉著晶瑩剔透的乳房,掐磨撅撅的小乳蒂、一邊抽送著巨脹堅實的肉棒。
「啊..啊..好美..」
東方紅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嬌艷欲滴的乳蒂也高高地噘起,每一下撞擊,就糾纏著扭動雪臀迎合。東方方每插入一次,就哭叫一次,純真的樣子,讓東方白興奮不已,總是到她昏去,才撲向東方紅的胴體。
「你..你饒過方方吧!」驚覺東方白又要起身,東方紅忙將兩條粉腿交纏於腰間,不讓他離去。
「哦!你不讓我干她..好!」東方白眼中異光一現,顯是另有主意。
一把推開了東方紅的嬌軀,隨手取了根短木棍,把東方紅翻轉過來,從背後插進整根木棍,細緻的菊孔也清晰可見。
「啊..」
「我要你的另一個處女。」在東方紅耳畔低語道。
猛一用力,巨大的肉棒完全刺進菊花蕾中,肛門遭到刺入,東方紅只感到一股疼痛,接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快感,擴散到全身,猛甩著頭,額頭上滲出汗珠,慌亂急促地喘息著。
東方白暫時停止抽插,將東方紅的雙手拉到背後。東方紅不得不抬起身子。
「到這邊。」東方紅有如電車遊戲的火車頭,不只是手臂相連,胯下的性器也相連。
兩個洞口被插入,東方紅全身酥麻,幾乎無力站起。弓著背部,性感地媚喘著,並瘋狂甩著頭,修長白皙的頸部引人垂涎三尺。一面抽插,東方白一面扶起了東方方的身子,使其母狗般地俯趴地面,染滿鮮血的小屁股高高翹起。
調整了位子,東方白用力一衝,菊花蕾幾乎完全爆滿。一當完全進入,東方紅潔白的背就往上弓起,東方白用手指深深地掐住白皙的豐臀,幾乎要留下紅色的抓痕。同時,置於秘穴中的木棍,也整根刺進東方方的小嫩穴中,隨著波動,開始抽插。
「啊..啊..怎麼能這樣..」
「啊..姊姊..好痛..啊..不要搞..」
「給你一齊奪去妹妹的處女的機會,你怎麼謝我..哈哈哈..」
雖然聽到了妹妹的哭叫,但自己完全沒有自主權,在身體中心被貫穿之下,一下左邊一下右邊的搖搖晃晃,偶爾還會猛烈抽插幾下。三明治的淫靡姿勢,兩個洞口的前後刺激,東方紅由肛門裡不斷傳來了輕微的高潮,進入時產生摩擦感,拔出時彷彿連內臟也要帶出去。
藉著後方的擺動,東方紅不自覺地摟住妹妹的小臀部,大力向前刺去,在激烈的抽送中,咕啾咕啾的淫蕩聲,從緊密的結合處傳出,淡粉紅色的秘唇將黑亮的肉棍整根吸入。一種若為男兒的想法,使她沉醉在其中,吃吃地笑個不停。
東方白抱住侄女們的雪白屁股, 三人的肉體彼此相碰,發出清脆的打擊聲。不經意瞥了密接處一眼,發現肉筋上纏繞著許多發泡的黏絲,昂首闊步的肉棒,兇猛地劈向貪慾無窮的媚墟。
東方方在快感與劇痛中浮沉,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全身顫動連連,眼睛直翻白,口吐白沫,已不知何處是人間。少女們弓起白皙的纖背,嬌美的喘息聲無止境地交織著。
最後,東方白一聲長嘯,使出全力做最後的插入,大量的精液,猛然爆射在侄女的肛門裡,激烈噴射之際,連昏迷的東方方都發出絕唱。多得驚人的黏漿,甚至從密合的隙縫中垂流出來。
高潮中,東方紅感到腦中炫亮的色彩,數不清的綵球無聲飛舞,而耳際有若萬馬奔騰,聲若轟雷,盤旋到最高點,轟然爆炸,僅剩一片絢亮的白光,自己漂浮於其中,只感到無限地安詳、舒適,所有的痛楚都不見了,自己只想好好地沉睡,忘卻一切。這是她的最後一個意識。
東方白抽出肉棒,姊妹兩人無力地倒作一團,雪白的胴體橫陳著。東方紅粉白的兩腿間,精液與鮮血分別自兩個洞口流出,她雙眼呆滯,口裡流出唾液,完全是一副麻藥中毒的樣子。
她用手將大腿分開,清楚地露出了隱密的花朵,咯咯輕笑道:「給我..我還要..紅兒還想要..」
東方白無聲一歎,知道生死花的效力,以完全入腦,救無可救了。
殿門外,無數的人聲嘈雜起來,東方白調息一陣,沉聲道:「已經準備好了嗎?」
「稟陛下,人已經帶齊了。」
「很好,再多找一點也無所謂,就當作是朕犒賞你們的勞軍禮吧!在沒有滿兩天前,不得打擾余朕,違者斬。」語罷,抓起東方紅的動人肉體,看也不看一眼,垃圾般地丟出宮門。
撲在東方方滿是汗珠的粉紅胴體上,將肉棒一下插入肛門,替另一個處女嫩洞開苞。血,無聲再流。
宮門之外,東方紅躺在泥地上,朦朧的眼神中,映出了無數禁衛軍的身影。
東方紅吃吃地發出嬌笑,纖細雙腕向空中招手。「啊..我想要..我想要..」
一個禁衛軍大漢脫去褲子,猛地撲上。
國境邊界小路上,一輛簡陋馬車緩慢地馳著。
「陛下!我們已經成功躍過國境了。」
「做的好,辛苦了。」一個頗見蒼老的身影,撚鬚笑道。
「可是帶著真龍寶劍的長公主,已經失去了消息,留下的小公主,也..」
「小事一件,國家的重心在於國王,寶劍不過是象徵,沒多大意義。至於女人,還怕沒有嗎?哈哈哈...」
滿天的雲朵,悄悄地遮住了月亮。
黑魯曼歷五六六年利加斯王城娼館「處女宮」
破舊的屋子,低俗的擺設,鮮艷的足以刺眼的錦繡大紅被,凌亂地被踢在滿是污塵的地板上,屋子隱約散出一股發霉的酸氣,其中夾雜著難言的異味,那是年輕女子的體香,精液的味道,汗的臭味,以及男女激烈性交後散發出的氣味。
一對男女,在沒有被褥的破舊木床上,進行著令正常人為之瞠目的的激烈口交,女子身上,僅用幾條粗布,交錯纏住乳房與秘部,衣僅蔽體,她趴在客人的兩腿之間,小心翼翼地處理客人的慾望。
女子的口舌技巧熱情異常。不停地朝上看,常常的舌尖一下舔繞著肉棒的背筋,一下又整體含到根部,啾嚕啾嚕的淫穢聲不絕於耳。
「唔嗯嗯..好..好..你的技術真不錯。」
受到了誇獎,可愛的小口連毛絨絨的肉球都一口含進去了。
正瞇著眼在享受高潮的男子,看上去身體粗壯,是一般下階層的普通工人;女子的長長秀髮遮住半邊臉,看不清長相,只看的見纖細如葫蘆般的窈窕身材,以及雪白雙腕上,兩道驚心的紅痕。
驀地,一陣喧嘩的鑼鼓嗩吶聲,隱約由窗縫間傳來,夾雜著鞭炮與人聲的聲響,喜氣洋洋。女子並沒有停下工作,嘴巴不停地滑動,每一動作,兩顆俏麗的玉乳,就大幅度地擺動。
「是..是哪一家在辦喜事?這麼熱鬧?」
「你連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嗎?」男子勉力道:「先帝東方正,回國重新登基,今天是皇太子與冷瞳元帥的結婚大典。」
女子聞言,動作似乎有些許的遲鈍,但外表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上個皇帝也真倒楣,登基沒兩年,就被手下政變刺殺,他的頭,聽說是冷瞳元帥親手交到東方正陛下的手中的。」
「是天意嗎?那個人到底還是死在女人手上!」腦海裡依稀還記得,那個男子昂首闊步,傲然道:「朕一世英雄,豈可死女子之手。」
「說起來,倒有件奇事。」客人饒有興味道:「你長得有點像先帝的長公主殿下。」
這個女孩很特別,雖然身在娼寮,卻沒染上風塵氣息,反而有另一種難言的清新高貴,可能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他聽人提過這個女子的來歷,據說是在半年前,姊妹兩個人一齊由軍妓營被賣到私娼館的,現在她一個人賺錢養活妹妹。
軍妓營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那些禁衛軍殘猛粗暴,動輒將身下的女子打得皮開骨折,京城裡的妓女們,視接他們的生意為畏途。她妹妹一年內墮了十五次胎,最後精神崩潰成了呆子,軍妓營的長官為了怕負責任,將她們兩人一起轉賣娼寮。聽說進院子的時候,姊妹倆下半身都還在流血;天殺的,她妹妹根本就還是個孩子。
剛來的時候,聽說她也是癡癡呆呆的,老闆什麼客人都讓她接,不知道後來怎麼變好的。
「客人你說笑了。」她笑道,嫵媚的笑中,似若有無限淒楚,「我們這種低三下四的私娼,哪會像什麼公主?要是我真像公主的話,就到街口的換裝俱樂院,扮個什麼國的公主,再多接一批客人了。」
「再說,要真是公主,又怎會幫您做這等服務呢?」如同要一舉撇清般,丁香軟舌伸進了屁眼之中。
突然直衝腦門的快感,讓他舒爽不已。軍妓營的歷練,果然有點門道。
「啊..嗯..不..不管什麼勞什子公主了,你好好服務,我會多給一點小費。」
想起在家裡發燒等著治病的妹妹,想起漏水的屋頂,還有不知在何處的晚餐。
丁香小舌由大腿內側開始,仔細地舔遍一寸地方,一手捧著根部,一手緊握著中間地位,形狀極為姣好的小口,盡責地吸吮著肉棍,緊縮臉頰,強力向上吸附,並用舌尖一撩一撥地舔嘗膨脹結實的龜頭,而且還舔觸著兩顆肉丸。酥麻的愉悅幾乎要麻痺腦隨。
「喂!你好了沒有,還有別的客人在等著哩!」
「沒有時間了。」纖纖手指做了最後的加速。
「啊..啊啊..」
最後,火熱的白灼液體大量飛散到她紅通的臉頰,頭髮在半空中飛揚,她細心地清理殘餘在肉棒上的銀絲,客人全身痙攣,虛脫在麻痺的舒活快感中。
風,無聲地吹著,似乎,有一聲人類聽覺可及以外的歎息,緩緩地滲入微風之中,吹往南方的國度,掀開了風姿物語的另一章。
(兩年後,東方紅會與正進行千里長征的蘭斯一行人相遇,加入其中,日後成為九天御使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