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燈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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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曰:

俗詞云:淫為萬惡首,三綱敗壞五常休。若非天緣造就,縱然性命難周。惟此春燈謎史,實系生前配偶三綱不敗,五常不休,逾東牆而摟處子,真可謂摟之得妻,借水從而結紅絲,亦不傷關睢雅化,雖偶爾淫幸,乃今古○現,飄飄乎快事也,揚揚乎風流矣!


第一回 浪才子無宵玩月 俏嬌娘十五觀燈

話說唐玄宗時,浙江杭洲府仁和縣城裡有一人姓金名華字生麗。自九歲時父親辭世,只有母親閆氏漿養成人,至今年一十六歲。幸家中頗寬富足,盡可過活,且是金華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人物標緻,舉止風流。

閆氏媽媽見兒子恁般聰明伶俐,甚是歡喜,如掌上明珠一般。自七歲就送到塾中讀書。這金華真個聰明,自七歲讀到十六,凡諸子百家,三教九流無不通曉,詩詞歌賦無不成就。真是才貌雙全出類拔萃的男兒。

有西江月為證:

出落唇紅齒白,生成眼秀眉清,風流不用著衣新,俊俏得中首領。下筆千言立就,揮毫四座皆驚,金生麗好個聲名,一見從從起敬。

卻說金華年已十六,尚未完婚,閆氏媽媽素日常著媒人四處選擇美貌女子,方與他兒子結姻,因自已兒子是個風流人物,但凡人家女兒有絲毫褒貶處,決不應允。所以訪問了多多少少俱是平常人材,再選不著如花似玉的佳人。

閆氏因擇得有些煩徐,又一個不得如意,把這事也就擱過一邊,這且不題。

再說那些養女的人家,誰不願意與女兒揀一個佳婿,聞得金小官人的母親要為子說親,那些有女兒的知道金華人材出眾,到不論聘之厚薄,情願賠妝○嫁來。

但女兒有一二分顏色,無不挨風緝縫,央媒誇獎得西施般貌,昭君般才,又問得閆氏有細密底當,屢次不允,那些人也不十分強求了。

這金華雖年幼,竟是風流中的浪子,比就色中的餓狼一般,若遇其母與他說親之時。這一日來,書也不念,心中輾輾轉轉,躊躊躕躕,半酣半呆,如醉如癡,恰似染病一般。望色之心十分慨切,一一遭遭俱是如此。

話分兩頭,卻說金華的左鄰有個韓印,少年慣走湖廣販賣糧食,後來家殷實,開起兩座典當,托六個伙掌管,自已只在家中受用,渾家劉氏只生得一個女兒,乳名叫做嬌娘,今年一十三歲,生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又且畫鸞刺鳳,美艷非常,出落一個好女兒,怎見得,有西江月為證:

面似桃花含露,體如白雪團成,眼橫秋波黛眉清。十指尖尖如筍。裊娜休言西子,風流不讓崔鶯,金蓮窄窄鞋兒輕,行動一天丰韻。

韓印女兒生得人物齊整,不肯許個平常之人,必要揀個讀書君子方才許,是韓印心裡意思,因女兒年紀尚小,猶在嬌愛,況膝下無子,決不肯早早許配與人,就是金家自家媒說親之時,媒人亦曾五次三番說合,韓印終是溺愛,心中也有幾許跽之意,怎奈他心問口,口問心,吞吞吐吐,恍恍惚惚再不定准,媒人若返問緊時,他就連說帶罵,恰省衣裳往外便輦,媒婆落了多少沒趣,誰敢再來強說。

劉氏媽媽常對韓印說道:「隔壁金小官人是個讀書君子,儀表不俗,我們女兒風流俊俏,月貌花容,真乃郎才女貌矣。為何媒人來求過數次丈夫只是不以?」

韓印道:「愚夫不是不允,依我看金小官人與咱家女兒真天生佳偶,但只有一件。賢妻你可曉得麼。」

劉氏道:「有那一件,愚妻委實不曉,乞丈夫明言。」

韓印道:「咱家中雖然衣食充足,銀子廣多,你我已五旬以外年紀,並無尺寸之子,後來這傢俬可托與何人掌管。」

說不了,韓印已墜下淚來,劉氏聽了變淒淒慘慘的說道:「愚妻早念及此,雖然終日強打精神與丈夫爭名奪利,歡歡喜喜,我不過是寬自丈夫之心,及到清明家節,見人家或男或女或貧或富墳前添土化紙,不到咱二人跟前,也不知吊了多少淚痕。」

說罷韓印忽然放聲大哭,劉氏亦嚎啕不已。

卻說韓印家有個丫環名叫蘭兒,因前樓下邊梅花開得極盛,正在那樓下看梅耍子,忽聽得樓上大椋小怪,悲聲不止,料是員外安人。

慌忙跑到後樓對嬌娘說道:「賤婢剛才在前樓下看每,不知員外安人為著何事痛哭流淚。」

嬌娘聞得這話忙移玉步轉金蓮到了前樓,只見爹媽還是啼哭。

嬌娘上前含淚問道:「爹媽有何傷心之處,卻恁般過哀。」

夫婦二人見女兒來到面前,方才止住淚,歇了一會。

嬌娘又慢慢問道:「爹媽將心中委曲說與孩兒聽聽,或者孩兒可以替爹媽分憂解悶也未可知。」

韓印道:「你小小年紀,不達事務,你爹媽就對你說了也是枉然,如何能替爹媽分得憂,解得悶。」

劉氏摟過來說道:「既是女兒要問就對他說知,卻也無妨。」

韓印被劉氏嬌娘再三催攢不過,只得帶淚說道:「兒呀。你爹媽五旬以外年紀,乏子少嗣。咱們家中雖然有的是金銀財物,盡可快活下半世,雖總好過人家,但女兒你終是個女流之輩,再待上一年半載,與你擇夫于歸之後,落下你爹媽冷冷清清,無倚無靠,誠刀割柔腸也,這還是小事,若到我二人那死後恁般傢俬插與何人掌管,清明時節誰給我這兩個苦鬼墳頭燒紙化幣。」

說罷又噗簌簌滾下淚來,嬌娘聽此一般言語,遂心生一計,安慰道:「孩兒只道爹媽有什麼專心的大事,原來如此,這有何難。」

韓印道:「把這不難處說與為爹媽的聽聽。」

嬌娘道:「孩我心要說只怕爹媽笑孩兒無廉恥。」

韓印道:「我女兒自情裡來為爹媽那有笑你之理。」

嬌娘道:「你孩兒這樣顏色,又這等傢俬,不才擇一個風流少男招贅為婿,孩兒終身有托,爹媽後世有靠,倘然孩兒生男長女也是韓門根基,那時家私有人掌管。見鄙見若此,不知爹媽以為何如。」

韓印夫婦二人聽此一段言語遂撥去憂容,變為喜色,一齊說:「知我兒小便小,卻有此等高見,真女中丈夫也,若果這樣一做,我夫婦生前快樂,死後甘心。」

丫環旁邊變歡欣笑道:「極妙極妙。」

嬌娘只羞得面紅過耳,半晌並不言語,韓印叫丫環到廚下取了一壺魚元藥酒,猩唇佳餚,大家喜喜歡歡自初鼓飲至二更天氣方才盡興,丫環仍是同嬌娘去往後樓睡了。

卻說韓印夫婦見女兒回樓遂暗暗商量道:「女兒既有此孝心,你我著實留心細訪女婿要緊。」

劉氏道:「不如叫下仔細媒人,叫他悄悄偷與金華母親說知就理情由,他若肯應許,此事便是咱們萬金之福。」

韓印道:「金小官人是個有志氣的男兒,閆氏媽媽又是個節列的婦人,豈肯與咱們招贅為婿。」

劉氏道:「俗語說是姻緣棒打不退,從前閆氏媽媽著人與兒子說了三五十傢俱不湊巧,或者與咱女兒前生有緣也未可定。」

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笑笑直到五更以後方才睡著不題。

卻說金華因屢次擇親不成,時常抱悶在心,說話中間乃是正月佳節,恰好天朗氣清,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晝一般,又聽得當街上鼓樂連天,人聲喧雜結了一身華麗衣服走出自已的門來,又邀了一位同學的窗兄。

此人名崔叫棟,年長金華二歲,為人樸實忠誠,與金華最是投契,所以金華一邀就同來遊玩。

金華一則是消遣,二則是要飽看佳人女兒的意思。二人移步逍遙。只見那些男男女女穿紅掛綠,有些醜陋不堪的,也有俊俏可愛的,金華的心裡早有了幾分打熬不過。

崔棟終是個老實人,認他是天仙一般的女子他卻一毫不有意的。低著頭往前走,惟這金華卻在後邊。

正在走著,只聽背後五七步遠近一個女子燕語鶯聲,笑語如簫之音,他原是色中的個餓鬼,猛然一聽此等美音,心下早知有非常的美貌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老嫗,一個侍女相伴著一個嬌嬌艷艷的女子約莫有十五六歲。

金華緩著腳步扭著頭兒,斜著眼兒,偷偷的細看,但見那女子烏雲巧挽,碧翠押鬢,銀面如雪,桃肋徽紅柳眉杏眼兩耳生輪,櫻桃小口,玉齒珠唇,金蓮窄小,行動時無限無,流言語時嬌間宛轉,金華看罷不像見了凡人,就像見了仙女一般,尋女子卻也作怪,見人家看他,他卻不竟羞恥,反做出多少動情的款兒,眉目之間不住的往來顧盼。

引得個金華心迷意亂,神情繚繞,魂飛天外,魄散九霄,就如做了一個夢的一樣,其初行時節只離這女子二三步遠近,又見這女子眉相戲之時,便呆呆站住,卻忘了走了,這女子從他面前過了半晌,仍是呆呆的立著。

再說崔棟正和金華同走說笑,半晌不見金華說話,忽忽頭看時,並不見金華,只見一個老嫗一個侍女相伴著一個美貌女子往面前行過,再往後看時,約莫有十幾步以外,金華獨自一個在那裡立著,崔棟大聲叫道:「金華弟在那裡站著等誰?」

金華昏昏沉沉聽見叫了他一聲方才醒悟,才知道自已看的迷了,慌忙跑了幾步仍與同棟同行。

畢竟不知端的何如,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觀鰲燈暗約佳期 越粉牆偷弄風情

話說金華被崔棟叫了一聲慌忙跑了幾步仍與崔棟同行。

崔棟如問道:「何正瞳你卻落在後邊?」

金華醜的病豈肯說出,只得推東說西,弄了幾句渾話,將崔棟哄過不題。

卻說這女子不是別人原是嬌娘因父親韓印在典當和夥計們算賬,韓印對劉氏媽媽說:「今夜我不在家,別叫女兒出看燈。」

嬌娘聽說父親一夜不往家來,便喜得眉花眼笑,尋管他叫看燈不叫要,換了衣服。劉氏媽媽也不十分礙阻,劉氏叫老嫗與蘭兒相伴。

嬌娘出來看燈,這嬌娘正在行走,忽聽後邊一叫了一聲「金華」就知是自已的右鄰金小官人了,又因金華這般人物標緻,心下了羨慕在金華身上,嬌娘暗若配了金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這且不表。

再說金華與崔棟一路上玩月消遣只在嬌娘後邊款行,金華心裡想道:「此是誰家女子生得恁般嬌艷美麗?」

正躊躕間忽聽頭裡姥嫗叫道:「嬌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口臨西新添一鰲山燈見甚是熱鬧,何不到那裡看看耍子。」

金華猛然想道「原是已的左鄰韓嬌娘」又暗暗產道:「嬌娘這般美貌,我若娶了他真乃是萬分之幸也。」

他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樣不題。不一時到了鰲山燈下,只見上邊無數的幫事,滿街燈籠百般整齊,人湮鬧,男女交雜,怎見得,有詩為證:

桃紅柳綠錦莊成,輝煌照耀似火龍。管弦迭奏聲細細,羅綺翻翠鬧烘烘。獅子繡球圓圓滾,竹馬穿花對對精。燈被月照奪燈亮,月借燈光月偏明。偶聽花炮連聲響,又聞鐘鼓似雷鳴。湮霧散落佳人面,余響不辦笛曲聲。婦人抱子腮含笑,男兒攜童面代容。金吾不禁無宵夜,率土生民賀太平。

這些百般熱鬧十分可愛,再說這鰲山恰似一個真的一樣,上邊做得那些各樣的樹木花草,樓台亭閣,靈禽怪獸,人形散亂無數的景,臻又有一件幫事乃是張生和紅娘調情的事見。

金華與嬌娘只離著一尺來的,彼此又相看了一個不亦樂乎,金華又將紅娘一看,再把嬌娘一看,竟嬌娘比紅娘更美十分,恨不能把嬌娘一口吞在肚裡終是他的意思,欲待用言語戲他,怎奈有崔棟與老嫗不離左右,又且人多嘴雜,那裡敢做一聲。

金華心中如刺,慾火頓發,下邊腿逢夾得作怪的東西便直挺挺得豎將起來。

卻說嬌娘見上邊那張生甚俊 無比,再若看金華卻比張生的模樣不差上下,惹得她心窩裡亂跳。

再崔棟正與金華觀燈,忽然一陣陣肚疼,忙對金華說道:「你自已看罷,我有些不快,往家裡哩。」

金華聽了正合其意,遂連聲應道:「使得,使得。」

崔棟別了金華回家不題。

金華見崔棟走了心中快活不過,忽見鰲燈以下一些優擠亂碰,將幾到了嬌娘身上,老嫗與丫環見勢頭不好,兩個扯著嬌娘袖兒便往後跑了十數多步。

金華見嬌娘跑在後邊,了也假裝著說道:「好擠,好擠。」

也忙退回五七多步,真個事有湊巧,待不多時,從那裡來了一起玩龍燈的,約有一二百人,急速來至面,烘的一聲把老嫗和蘭兒分在一邊,嬌娘獨自在一邊。

金華得空喜不勝,急忙跳了兩步用手把嬌娘扯過往旁邊躲,嬌娘明知是金華,也不做聲。

金華低低向嬌娘道:「小聲有十二分羨慕娘子之心,不知娘子知情否。」

嬌娘道:「若得相公見憐,實出望外。」

金華道:「娘子既不棄嫌,今夜三更時分與娘子後樓一會如何?」

嬌娘不肯以言語應承,但只把頭點了幾點,說猶未了,只見那些玩龍燈的人將幾過,只聽老嫗與蘭兒大聲叫道:「阿姑在那裡?」

金華知是老嫗與侍兒尋找嬌娘,怕被他兩個撞破就撒了嬌娘的手兒,獨自回家了。

嬌娘見金華了遂答應道:「在這裡哩。」

老嫗聽見嬌娘答應,急忙走近前來,見了嬌娘。

老嫗道:「了不得了,回家走罷。」

三人到了家中,劉氏見女回來喜喜歡歡,又取些點心與嬌娘吃了,又說了半晌話,天已二鼓將盡,方才各各安寢。

老嫗和劉氏前樓睡,蘭兒和嬌一睡,卻是兩鋪。

這嬌娘與金華有約,那裡睡得著,又許金華三更時分相會,只得側著耳朵留心細聽。聽勾多時,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的齊齊整整,悄悄的走到西間。

聽聽蘭兒睡著,聽了聽,蘭兒睡上鼻息不斷,嬌娘知是他睡著,心下實,又悄悄秉了一隻燭兒,走到她床前一看,只見她似個憨狗一般熟熟的睡在床上。

嬌娘心中甚是歡喜,悄悄的走下樓來,到了後花園中實撲撲的盼望金華不題。

再說金華回到家中見了母親也不說些話兒意到後邊書房了待不多時,天已三更時分。金華滿心暢快,便暗暗的越過嬌娘的牆,跳在這邊地下『咚』的一聲響來。

這嬌娘正然等得心急忽聽響了一聲,便知是金華來了,又定睛看時,只見金華敲腿捻腳,屈著腰兒,兩眼不住的左右顧盼,就像個怕貓的老鼠一樣,顫顫兢兢而來。

嬌娘慌忙上前迎住,金華慌忙一把將嬌娘的臉兒一摸,又兩手反嬌娘的嘴兒捧過狠狠的親了個嘴。

嬌娘道:「何須這般心急,且到樓上耍子。」

金華道:「樓上是娘子自已睡,卻還有別人?」

嬌娘道:「那有別人,只有一個蘭兒是從小兒服侍我的,性情隨和,口兒甚緊,那是決然不礙的。」

金華道:「這卻更妙。」

嬌娘頭裡走,金華後邊走,悄悄把樓門推開,二人上在樓上又把樓窗打開,一輪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金華緊緊的把嬌娘抱到懷中,面對著面兒親了個嘴,將舌尖吐在嬌娘的口裡。

嬌娘的口兒原不甚大,被金華這一個舌頭尖送在裡邊,就把個小小的櫻桃口兒塞的個滿滿當當。

嬌娘住了一會,也將自已的舌尖吐在金華口裡,嬌娘把舌尖剛往金華口 一伸,被金華的舌尖緊緊的搭住,闃實鳴咂唧唧有聲,咂得嬌娘渾身癢麻。褲襠裡早已流出許多水兒,把一條桃紅綢的夾褲濕了老大一片,又待了一會,直到腳根。

嬌娘忙把舌尖抽回,尋了一幅白綾兒,只在褲子外邊亂擦亂抹。

金華知他是淫水流出,便用手替他解了褲帶。

嬌娘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只可外面作戲罷。」

金華戲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瘦。」

嬌娘聽了這話,淫心勃勃,遂戲笑答道:「今夜既請你,定管你夠。」

金華聽得心中歡喜,遂慢慢的把嬌娘的褲兒一頓,原來嬌娘這褲子裡表全是綢,極是滑溜,又且寬寬肥肥,剛被金華用手一頓,那褲一流直到金蓮下邊,又被雪亮的一輪月光照著。

金華定睛細看,只見軟濃濃的兩塊定腄似白臘圍成一般。嫩生生的兩條腿兒,如水銀貫就。

金華下邊這根陽物似鐵硬一般,連連的跳了十來跳,金華因陽物跳得不像,忙忙的從褲裡把陽物拿出,將嬌娘放在床邊,金華他兩支小腳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來長。

嬌娘那所以然的妙處一看,只見鼓崩崩的像一個剛出籠的小饅頭一般,陰戶緊緊的閉著。

金華看了早已神魂蕩蕩,幾不辨南北西東。再說金華不過是個童子,從不曾見過陣勢,不料想他那根陽物約有五寸多長,周圍三多粗。

嬌娘一看,猛然吃一驚,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

金華道:「此乃父母的遺體在,我也不知他怎麼長得這樣粗大。」

嬌娘用手兒攢了一攢,直像一根鐵火棍一般,將手兒燙得漆熱,因向金華道:「此物賃樣火熱是怎麼呢?」

金華道:「男子通身聚火之處,所以動興之時,經處甚是極熱,遍體卻是微冷。」

嬌娘道:「這就是了。」

金華將手指弄嬌娘的陰戶,往裡以伸直,竟緊湊湊的並無甚大的空兒,再往裡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個指兒,及到把一個指頭伸進,嬌娘已竟有些疼痛。

金華將指兒抽出,那條細細的陰戶仍舊閉上,再看這指頭上如放在油裡邊了一般。

金華此時蕩意悠悠,濃興疊疊,把陽物拿到陰戶旁邊,將龜頭兒著實在嬌娘大上抹弄了半晌。只見陰戶中流出許多淫水,金華知是他溘把陽物顛了兩,認準陰戶口兒,渾身使力往裡一入,剛剛得入進一個龜頭兒。

嬌娘往後一縮叫道:「疼。」

怎奈金華慾火難消,又著實往裡一入,進了寸餘,還有三寸多長直挺挺在外邊立著。

嬌娘被這一入就像一個錐子刺在裡頭一樣,疼痛難忍,又連叫了幾聲疼痛,遂說道:「郎君甚是殘忍,妾長到一十五歲,從沒有吃過這個虧兒,妾因忻愛郎的心勝,所以才許此一段風流,郎君要這般殘忍之甚,是妾有十分忻心,郎君到無一絲忻妾之意了。」

金華捧了嬌娘的臉親個嘴道:「我的嬌嬌,我如何不忻你,但只我慾火禁不得了。」

嬌娘道:「我這裡頭直個疼得難受,你且把那東西抽出來,略待一待,再弄如何。」

金華告饒不過,然○把陽物緩緩的抽將出來,剛剛抽出龜頭,被有緊緊卡得住,忙使力往外一頓,只聽『咕唧』響了一聲,那陰戶仍舊閉上了。

嬌娘見他把這個東西退出來,就像裡邊去了一根大刺,微覺快活,陰戶也不覺疼了。

待了一會,覺裡頭癢快非常,嬌娘終是個淫女子,其初見金華把陽物突然入進少許便害疼,告饒,及至金華把陽物抽出,她便覺有些痛快,只像嘗著有些滋味的光景遂把金華這根陽物只是擺弄不肯放手。

這嬌娘又用手捏著細看,只覺與先大不相同,更粗更大,再用手一顛,甚是垂手,約有一斤來的沉,更上邊紅潤無常,青筋縲歷,頭上微有一個尖兒。

嬌娘看罷,又驚又喜。驚的日自已的陰戶窄小,不能承受。喜的是金華陽物大甚是愛人。

嬌娘拿著這陽物捏弄良久,金華笑道:「整是你愛他麼?」

嬌娘亦笑道:「委實愛他。」

金華道:「你把他那可愛處說與我聽聽。」

嬌娘道:「我不愛他別的,這個頭兒生得有趣。」

金華親嘴道:「我的嬌嬌, 你把他這有趣處贊贊。」

嬌娘笑道:「常言說禿子背著月亮走,彼此借光,我也曾見了多少禿子,俱是生些白斑點兒在上邊,再沒有似這龜頭光滑的,就間或有一兩光滑的決然不能似這龜頭兒有寶色,以妾看來似龜闊這等光中帶潤,潤中透光,如火珠灼灼,這才叫做禿子被著月亮走,彼此借光。」

嬌娘亦捧過地的臉親嘴道:「我的肉肉,你主那處可愛。」

金華道:「你這個小小陰門緊緊閉著,周圍白胖,正中間有二指長的縫兒,如血色一般,猛然一看不像別的,就像個小孩一般,還有一件可愛之處。」

嬌娘道:「你再把那可愛處說說。」

金華道:「剛才我這條陽物插在你陰戶少半節兒,還有多節,猛看時又有一個故事。」

嬌娘道:「像什麼故事?」

金華道:「就像個光嘴巴吃貫腸的一般。」

說罷二人暗暗的笑聲欲啞。笑罷又歇息了半晌,金華道:「咱二人何不脫的光光的,入在被窩裡做個通宵快樂。」

嬌娘道:「使得。」

嬌娘被金華蹂躪了一更多天的時候,全無一點羞,遂把渾身上下的衣服脫了,又換了一對紅綢鞋兒,穿在金蓮上邊,掀開紅綾被兒,臥在床上將一個長籐枕兒枕著。

金華也將渾身的衣服脫,一時色膽狂發,揭開紅綾,將嬌娘渾身用手摸了一遍,騰身而上,將嬌娘兩條腿兒扛在肩上,下邊的陽物亂跳不止,知道嬌娘的陰戶甚小,不能從容急進。

要知他二人盡興的故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丫環聽風染病 原子夢液交歡

話說金華扒在嬌娘身上,陽物不住的暴跳,又知嬌娘的陰戶窄小,不能急進,便慢慢的用手將陰戶往兩邊一分,把陽物緩緩的入進二寸長的。

只見嬌娘不甚疼痛,這金華卻也有些情意,知道好不能全受,便止用了二寸來長,緩出緩入,外邊這三寸陽物不忍再進。

金華抽了百餘抽,抽得嬌娘渾身生津遍體發麻,又不覺疼了,只覺癢癢愉愉愉樂無常。

因對金華道:「我的肉肉,你這會入得我十分痛快。」

金華聽了這話著實親了一個響嘴道:「我的嬌嬌,你把那痛快處說與我聽聽。」

嬌娘道:「我這個小小的空兒,被你這鐵打一般的東西入在裡頭塞得滿滿當當,被你根火熱的莖兒將周圍烙得甚妙。再者還有痛快處,你剛才抽了百十多抽,抽得四肢無力,說麻也不甚麻,說癢又不甚癢,十分有趣。」

嬌娘說完,金華道:「我的嬌嬌,這不過是快樂有趣的個頭兒,只在外邊還有入骨的快樂。我的嬌嬌你還沒曾嘗著哩。」

嬌娘聽說這話忙與金華親嘴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入骨的情話處對我說知,我與肉肉好盡今宵之歡。」

金華道:「若要如此,只怕嬌嬌擔架不起。」

嬌娘道:「不妨,不妨。」

金華道:「我的嬌嬌,你且摸摸我的陽物入進多少。」

嬌娘用手一摸著,驚道:「還有一多半未入進去麼。」

金華道:「正是,這要全入進,入到那雞冠兒,頂得他癢癢饡饡,陰精直交,便快活入骨矣。」

嬌娘道:「我的肉,你且把這東西抽出來,等我歇息歇息,仍把這東西全入進,看是何等快樂。」

金華到也性好,直個的把陽物往外一抽『唧』的一聲,吊將出來,嬌娘兩手摸弄這根陽物,喜得是心中繚繞,恨不能一口吞在肚裡才是她的意思哩。

待一會,那用金華先來動手,便兩隻手把陽物拿著便往自已的陰戶裡面入。金華知是他浪極了,便把嬌娘兩腿兒開開,又將自已的陽物用手擄擄得似火炭一般粗大,與先不同,對準嬌娘的陰戶猛力一入,進去了有三寸多長。

嬌娘覺著疼痛,卻不肯說出口來,嬌娘用手一摸還有二寸來的,金華又猛力一入,又入進去半寸。

嬌娘道:「委實不能擔架。」

金華那裡管他這那。又猛力一入,又入進去寸半,剛剛落了半寸的一個根兒。嬌娘又被這一入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痛,連眼淚也都落出來了。

金華知他難受,把陽物往外縮出半寸。

嬌娘道:「這不微覺鬆快些兒。」

金華道:「我的嬌嬌,這陽物不能連根入,進頂不著那雞冠兒,怎起那入骨的快活。」

嬌娘貪著快活的心勝,又被金華說了這日話,便不顧什麼疼痛,與金華親嘴道:「我的肉肉,你自情入進,我就死也不怨你。」

金華聽了這話,把陽物仍舊抽將出來,恰好陰戶中淫水汪汪,甚是滑溜。金指頭沾了一些淫水,抹在陽物上,按著小小的陰戶兒,渾身使了有十二分的力,氣的陽和往裡狠狠的入。

只聽『咕唧』響了聲, 麼一個粗大的東西連根進去,入得個嬌娘渾身疼些熱汗。

嬌娘道:「我的肉肉,你可入殺我了。」

嬌娘心下還只道沒有連根入進,忙用手一摸,早已將五寸多長的東西全全的抽在裡頭,嬌娘這疼也○了,心中便有十分歡喜。

遂與金華親嘴道:「我的肉肉,可佔了便宜了。」

金華也捧過嬌娘的臉兒,親嘴道:「我的嬌嬌,我的慾火委實難忍。」

便把陽物大承入有十三百多抽,抽得嬌娘疼一陣,癢一陣,麻一陣,木一陣,弄得嬌娘婉轉鶯聲,若笑若哭。

金華入了有一個時辰覺著自已的陽物連跳不止,金華知是陽精將洩,遂兩手把嬌娘緊抱住口對著口兒,身子卻不甚擺動,只用碇腄兒起起落落,頂著裡邊的雞冠兒,渾身上下使力一聳,終覺大洩。

嬌娘這雞冠被陽精一燙,如熱油澆在上邊的一樣,把個娘湯得神情渺渺,魂魄虛虛,頭昏眼迷,閉目不睜。

待了半晌,金華一口接住方才醒來,對金華說道:「我的肉肉,我真覺入骨之妙矣,但不知我的親肉肉夜夜肯來否?」

金華親嘴道:「我的嬌嬌若依你我二人,就時刻不離才合咱的意思,倘若來的勤了,被你爹媽知覺,那時怎了。」

嬌娘道:「這到不妨,我家爹媽不過是在前樓睡覺,白目間或到這裡夜間睡覺的時,再也是不來的,只有這個蘭兒和我在後樓上作伴。」

金華道:「怎不見她。」

嬌娘道:「現在間裡睡著。」

金華道:「咱二人之事倘被他看破怎生是好?」

嬌娘道:「就是看破也無甚妨礙,這小妮子也是個吃甜的小班頭一樣。」

金華道:「怎見得?」

嬌娘道:「她時常見人家小伙生得乾淨,便目不轉睛的盡看人家,及人家看她時,她偏得假裝失羞,及人家不看她了,她又斜著眼兒偷看一看,時常誇讚何人家小伙怎麼風流怎麼俊俏,一定對我說個天花亂墜。」

金華道:「這丫環生得人物。」

嬌娘道:「卻也罷了,圓圓的臉兒,細細的身子大不小的腳兒,行動微帶流,言語略有淫聲,諸目家那粉不夠他擦的,花不夠他帶的,更有一種可愛處。」

金華道:「那一種可取?」

嬌娘道:「這小妮得一雙好眼兒,似鳳目一般,上下重皮,瞳人黑漆光彩射人,別說男子愛他那雙眼兒,就是我也十分羨慕不已。」

嬌娘說完,把個金華慾火頓發,那陽物又似鐵硬一般,與嬌娘親了幾個嘴兒,著實的入了一番,頂住花心,依舊大洩。

嬌娘『噯呀』一聲「快活殺我也!」

嬌娘道「我的肉肉,你這一次洩的與先更覺有趣。」

金華仍不肯把陽物抽出,緊緊的抱住嬌娘,問道:「何不把那丫環喚桓咱三人一齊戲耍一會,何如?」

嬌娘道:「別甚,有日我和她細細商量,他再無不從之理,你明日晚間再從後園牆上悄悄越過,咱三人痛痛快耍上一夜,豈不更妙。」

金華道:「是了,使得。」

再說金華真是個幼童,陽精甚滿,剛才連洩了二次,那陽物仍然鐵硬一般,又聽嬌娘許明日夜間的愉事,心窩樸樸的發起一片濃情。

嬌娘也覺陰戶那根陽物鼓鼓跳的,便與金華親嘴道:「我的肉肉,何不再入一番,出這些精兒,叫我受用受用。」

金華道:「我的嬌嬌,你更比我還快活麼?」

嬌娘道:「其實快活。」

金華將嬌娘的枕兒取來,又把嬌娘的身攜起,用枕兒填在腰中間,嬌娘仰在上邊,金華拔出陽物,只見從陰戶口裡紅白交加,流將出來嬌娘用白綾擦了半晌方才幹了,把白綾染的紅了老大一塊。

金華亦把陽物擦乾,將嬌娘手足疊作一圍,用手將陽物認準陰戶,大出大入,入得嬌娘死死活活,淫聲上,陰精直流。

金華抽夠多時,陽精大洩,燙得嬌娘昏沉沉,眉目不開,牙關緊閉,金華一口氣接住,方才桓來,說道:「我的肉肉,這一次入得我渾身無絲毫之力矣。」

金華道:「我的嬌嬌,你無絲毫之力,我這骨縫的髓兒也幾乎欲盡矣。」

二人乏倦已甚,彼此四肢交在一處,口對著口兒,相摟相抱的睡在一處,因他二人今宵之妙,曾有詩為證:

嬌鶯雛燕微微喘 雨魄雲魂默默蘇偷得香閨一夜夢 千奇萬巧畫春閣

又云:

偷成桃天與合歡 前生已配作關關香飛蝶翻花芯亂 消盡人魂實可憐

卻說金華與嬌娘睡不多會,金華終是心驚。夢裡只聽得金雞報曉,五更鼓將盡,金華吃一驚,流盧起來,穿上衣服。

嬌娘也起來穿了衣服,彼此又親了一個嘴兒,才走下樓來。

嬌娘送到花園門口,又說道:「郎君明日晚間再來呀。」

金華道:「既然說出食言。」

說罷,金華越牆而去不題。嬌娘仍然上樓又睡。這也不題。

卻說這丫環睡到三更以後,將幾桓來,聽得東間嬌娘床上搖搖晃晃,連聲響亮,及再側耳細細一聽,只聽像且個男子的音聲。

這蘭兒想道:「大有可疑」

只得起來,看看方見端的,遂慢慢披上襖兒,下邊卻是精赤赤,下來床,走到隔壁門口往東間裡一年恰好這邊樓窗打開,同輪明月照得雪亮。

又見他二人摸屌弄屄,心下已動了些濃興,又停一會,他二人面面相對,肚腹相湊,把一個老長的棒兒抽得陰戶裡鳴咂有聲。

蘭兒已是二十幾歲了,這風流中的情趣比嬌娘還覺曉得深些,他二人如此快樂,蘭兒便往自已陰戶用手兒亂掏亂扒,流了許多水,欲往上前湊趣一番,又怕失破了嬌娘,只得眼巴巴的看到他二人散場之時,仍舊上床假裝睡著。

惹得心裡癡癡呆呆,亂亂絞絞,倜然間,頭昏眼迷,得了個相思的病症。這且不題。

卻說金華有個原子,年已二十三歲,自五歲時就被金華的父親留在家中。

這原子與金家卻也有些緣法,但凡家中大小事沒有不出力氣的,閆氏媽媽與金華喜他。

閒話休敘,卻說金華的寢室在後院小書房裡,旁邊一間小房是原子的睡處,這晚見小言人看燈回來,和閆氏奶奶取了些茶兒點心與金華吃了。

原子往屋去睡了,睡不多時,只聽的下一聲響亮,原怕穿了衣服走出門來往書房裡一看,只見燈還點著,不見小主人在屋裡睡覺,心下甚是狐疑。

再到那根往那邊一看,只見小主人和一個女子低言俏語,並手攜肩往韓印那邊後樓去了,原子料知那女子不是別人,定是韓印女兒,名喚嬌娘。

了一會叵得心裡亂癢亂麻,因是自已的主人,又不敢失破,無奈只得悶悶的回來,把書房的燈吹滅,將門見對好,仍往自已屋來睡,哪裡還睡得著,況且這原子又因去年三月三日隔曾看見嬌產到花園鞦韆架上耍子,容貌非常,到而今十來個多月並不曾忘下,時常抱著一相思的情景。

忽然今晚又見小主人和嬌娘去那話,未免得惹起這原子舊日的病症。一夜何曾睡著,只是長吁短歎,裡邊睡也不是,外邊睡也不是,輾轉反側直到五更才得睡著,剛才合眼睡時,只見嬌娘喜喜歡歡走近這原子的床來,原子喜的心中如刺,忙忙得跑下磕頭,道:「韓阿姑如何來到賤僕房中,有何事情,乞阿姑向賤僕明言。」

嬌娘道:「因上三月三日我在鞦韆架上耍子,被你看得十分親切,大有忻愛我的意思,我今夜來報你手情。」

原子聽說這話,流水又磕兩個頭,忙起來道:「既是阿姑見忻賤僕,賤僕就死在九泉再不忘阿姑深海的恩。」

嬌娘笑著把頭點了 ,原子見嬌娘從了手抱住使力摟了幾摟,遂用手將嬌娘的褲帶兒解,去把褲兒扯到大腿根下,露出個雪白有定腄來。

要知這原子夢中的究竟快活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回 張大漢驚散鴛鴦譜 潘俊娥巧湊鳳凰群

話說原子夢中將嬌娘抱住,把褲帶解,去民褲兒用手一扯,露出滑溜溜的兩個定腄。

原子嬌娘那妙處一摸,輕架起,手擎著無情火,剛剛放進,便『噯呀』一聲,那精便洩在被上。將身子一動,急忙醒來看時,卻是一夢,被上濃呼呼的濕了老大一片,用手摸時,那腿上,屌上都是些精兒,足足弄了兩手。

遂枕頭旁邊尋了一塊破手巾一抹擦乾不題。

且說金華越過來的時候天已微亮,悄悄走到原子門口一聽,只聽原子夢中自在語,再細聽時,又子說道:「阿姑長阿姑短」,叫了半晌方才住聲,金華遂把門推開。

原子道:「是誰?」

金華道:「這個狗頭,你道我是誰。」

原子知是金華的聲音,也就不問了,原子道:「大叔今夜怎麼不在書記裡睡哩?」

金華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勝,你剛睡了我仍舊出去和窗友門飲酒架無宵,所以飲到而今才來。」

原子道:「大叔不用說,我明白了。」

金華道:「你明白什麼?」

原子道:「今夜我剛睡不多會,只下『咕咚』一聲響,我急忙起來走到書房一看,不見大叔在屋裡,及至我走到下抓著頭往那邊看時,只見大叔正縫著腰兒往韓印家後樓去了,又見一個女子忙忙的上前迎接大叔。」

原子又說道:「我且問大叔那女子可是嬌娘不是?」

金華的事體已被魘子看破,料難是以隱瞞得過,遂點著頭道:「是。」

金華又笑說道:「我的事情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問我,我且問你。」

原子道:「我有何事,大叔問我?」

金華道:「我越過來的時候,我在門我邊聽得你裡邊夢中自言自語的道阿姑長阿姑短,叫了老大一會,又待了一會只聽得你『噯呀』一聲,快殺我也,又待了一待,你滿口說道:『好呀好呀』這事有些緣故,在內夢中之事到底有些奇異,何不向我說知我也明白明白。」

原子被金華這問,只臊得滿面通紅,只是不作一聲,金華問得急了,原子仍不作聲兒,急得金華把原子的被兒一掀,只見原子那根陽物仍然似 棒一般直挺挺的立著,又看他那被上濕了碗口大一片。

金華只道:「他撒了尿兒。」

及至將被兒拿在亮中一看,只見被上似撒了上邊一些蠟油的一般,白光光的,粘答答的,沾在上頭。

金華看罷,將被兒丟在床上,原子也不睡了,忙穿上衣服,流水起來,卻似一個啞巴一般呆呆的站在一邊。

金華道:「古怪,古怪。」

又連問了數次,原子料道支吾不過,只得將夢中的事自始至終細細說了一遍。

金華聽了又連羞帶戲的說道:「你好有一比。」

原子道:「賤僕比就什麼?」

金華道:「你比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夜畜生的嘴到也饞。」

把一個原子羞的沒沒撓,呆呆呆的著金化澡皮呢,這且不題。

卻說丫環兒見金華與嬌娘弄事,若得他得了一個想思病症,只睡至日紅不起,嬌娘起來叫道:「蘭兒,今日如何不起?」

蘭兒道:「身子有些不爽快,遍體忽冷忽熱。」

嬌娘道:「你這病是夜間什麼時候得的?」

蘭兒道:「自夜裡三更以後得的。」

嬌娘終是個伶俐女子,心中暗道:「莫不是夜間那事被她眼裡,惹得她淫憫飄蕩,濃興積聚成了個想思病兒也未可知。」

嬌娘遂將言語戲道:「小妮子,你這病來的卻到爽利,莫不是想漢子想的麼。」

蘭兒笑道:「是便是,但我這病不是從別人身上得的,卻是從姑娘身上得的。」

嬌娘笑罵道:「你姑娘又不是個男子,如何從我身上得的?」

蘭兒笑道:「姑娘不是男子,難道那夜間與姑娘做事的難道也不是個男子麼?」

嬌娘聽了蘭兒這話知是事體敗露。萬一洩漏,被爹媽知曉,那時怎了,遂心中說道:「不如的把這個妮子入在會中,彼此通用,況夜裡又和金郎說過這話,這妮子也是個想吃甜的貨兒。」

嬌娘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說道:「我夜間的事想是你這個妮子看了麼。」

蘭兒道:「剛剛的看見了。」

嬌娘道:「你既然看見,何不說上一遍與我聽聽,我看你是真是假。」

蘭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得句句相對。

丫環又問嬌娘道:「但不知那男子是何人?」

嬌娘道:「不是別人,乃是隔壁金小官人。」

丫環道:「若是金小官人倒也是個俊俏書生,與姑娘那話,姑娘便不屈矣。」

嬌娘道:「怎見得不屈?」

丫環道:「金小官人風流灑落,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別說十個揀不出一個來,就是一百個裡也不能揀出一個來。」

嬌娘戲道:「你這個小妮有了些眼熱麼?」

丫環道:「小奴就有十分的眼熱處也是妄想而已。」

嬌娘道:「你若不肯洩漏時,不叫我爹媽知道今夜就叫他和你全了此美事。」

丫環聽了這話把那病兒也全好了,便流水爬將起來,穿衣服與嬌娘磕個頭,起來道:「姑娘果開此恩便死也不忘姑娘的大德,焉敢洩此事。」

嬌娘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用全了你。」

嬌娘又說道:「我和金郎夜間弄到妙處的時候,我將你誇獎了許多的優處,說得他淫心頓發,便要往這邊和你干來,我許今夜咱三個作個團圓會兒,他便應了幾聲兒,我說到你極妙處,金郎那個作怪的東西插在我這個陰戶裡邊連跳了四五十跳,捨著性命,把我奸入,入了有百十多入,入得我昏昏沉沉,癡癡呆呆,快活入骨。」

丫環聽了這些饞人的話兒,心窩內跳作一團,丫環又問道:「姑娘你把金姑夫那個有趣的傢伙說說,到是怎樣的大法,入得姑娘這樣快活。」

嬌娘道:「我要說了只怕唬你一跳。」

丫環道:「姑娘自情說罷。」

嬌娘抿嘴笑說道:「說得不勝得真些。」

嬌娘走進尋了一裁前尺,拿到丫環面前用手止道:「長裡也像這五寸來的。」

又用手指比道:「粗裡也像這三指來的。」

丫環聽了驚訝道:「姑娘那小小的空兒,如何容得這樣的東西?」

嬌娘:「既作這般的茍當,便忍著痛也說不了。」

丫環道:「疼與不疼只要容得就好。」

嬌娘:「可到了裡,金郎把那個東西弄到一更多天方才入進,及至他那入進去的時候,我用手把自已的陰戶一摸,那時只覺周圍的肉兒全緊緊靠在他那東西上邊,連一絲一毫的空兒也是沒有,及至他出入的時候,其中疼不可言,又待了一會,癢不可言,到了他那東西大出大入的時候,只覺疼之中帶癢,立之中微疼,再待了一會,大洩的時,陰戶裡邊就像一些熱湯澆在裡頭的一般,那才覺著至矣盡矣的妙處。」

丫環道聽到此處,腿縫裡早已流出許多淫水,便笑嘻嘻的問道:「姑娘你把那至矣盡矣的妙處說與我聽聽。」

嬌娘道:「那時叫我也說不出是怎麼了,只覺著神情飄飄,魂魄迷迷,有欲仙的光景一般。」

嬌娘說罷兩個又笑了一會,這丫環忽想起:「咱自顧在這樓上面耍笑,卻把一件大事都忘了麼。」

嬌娘道:「什麼大事?」

丫環道:「今日正月十六乃員外壽誕之日。」

嬌娘亦想起道:「可是忘了。」

二人慌忙梳洗比了,丫環引著嬌娘移步下樓,來到了前樓,與韓印拜了壽,丫環也與韓印磕了頭。劉氏與韓印老夫妻二人也行了禮。

丫環與嬌娘仍然回在後樓,那些親戚朋友來拜賀,紛紛不絕,清辰作了筵席與眾人吃了,到了晌午又 山酒海,眾親友厲大擂的各各酩酊大醉,東倒西歪只鬧到日色將沉方才散去不題。

卻說韓印有個同胞妹子 與本城裡潘棋為妻,潘棋自娶了韓氏,得了一個色癆,待了年半就鳴呼哀哉了。

韓氏只生下一個女兒,韓氏也是個有節的婦人,因潘家是個書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著潘其的母親徐氏婆婆度日。

幸得家中頗頗富足,盡可度日,連一個老嫗居家四口,韓氏這個女兒小字叫作俊娥,年方一十六歲,到生得溫溫柔柔,址分標緻,怎見得,有詞為證:

幽妍清倩,依稀似越國西施;轉婉輕盈,勝那趙家合德,行動嬌花依依,不語青山脈脈,鬢髮如去,腰肢似柳,容光真○奪魄;艷冶誠銷,丹青雖有千般巧,難描俊娥一枝花,桃肋稱銀面,珠唇配玉牙,縱非月容嫦娥容,宛同當年張麗○。

這一道詞兒是誇俊娥的美,這且不表。

卻說這一日乃正月十六日,韓氏對俊娥說道:「今日是你舅舅的壽誕之日,你何不去與你舅舅拜壽,再與你嬌娘妹妹玩上幾天,豈不快樂。」

俊娥道:「可是,可是,我卻忘記了。」

俊娥換了一套新鮮衣服,韓氏又叫老嫗拿了些拜壽的禮物,老嫗同俊娥往韓印家而來,不過裡數多中,不多時來到。

韓印和劉氏看見外甥女兒到來,老夫妻丙攙著俊娥進來,劉氏又把嬌娘喚下樓來。大家相會,俊娥拜罷了壽,遂同嬌娘到後樓飲酒耍子。

這日三餐已罷,天已更余,便要告辭回家。

嬌娘道:「姐姐許久不來,就住上三五天與妹妹玩耍玩耍何妨。」

俊娥道:「既然不有此盛情,就是如此。」

俊娥又對老婚說道:「你自已回去罷,到家中對我母親說知,我還住幾天哩。」

老嫗應諾而去不題。

卻說嬌娘與俊娥飲到二更方才安寢,丫環仍是自已在西間裡睡,嬌娥與俊娥卻是一鋪。

嬌娘剛才睡下猛然想起金華的事情,那裡還睡的著,又有俊娥在此,好生不便,躊躕了半晌,再無他計不題。

這丫環懷著金華的事體也無心睡了,聽了聽天已二鼓將盡,遂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嬌娘面前。

嬌娘望望與丫環說道:「你且下樓下,在後園等著,我少待一待就。」

去丫環真個悄悄下樓去了,嬌娘聽了聽俊娥已睡著了,也悄悄穿了衣服,移移的走下樓來與丫環在後門等候不題。

卻說金華二更已盡仍然越過來,把那眼一瞅,只見丫環立在後園門口等候,金華走近前來,與嬌娘親嘴道:「好一個不失信的娘子。」

嬌娘抿嘴笑說道:「我豈肯辜負郎的美意。」

金華又把丫環仔細一看,真個的一雙好眼 ,似秋波一般,又且風情頗多。遂搬過丫環的頭來,親響嘴兒,丫環便作了些垂巧的態兒,引得金華魂消魄散,下邊的陽物漸漸發將起來。

恰好這花園旁有小小的一卒書房,金華此時慾火燒身,將丫環抱到書房裡小籐床上。

嬌娘替丫環把扣兒解開,金華又把丫環的褲帶兒解了,把褲兒脫到有,嬌娘又把金華的褲解了,替金華將陽物拿出來。

嬌娘定睛一看,覺比昨夜更長了一些兒,用手一攢更覺又粗了些兒。這丫環一看金華這個陽物賃般粗大,便用兩手一攢,似鐵硬,心中甚是人喜。

金華把他兩腿兒輕輕拿在手中,將陽物剛往陰戶裡一入進了一個龜頭兒,還未入進,只聽見上忽然一聲響亮,三人便忙忙的立起身慢慢的細聽,聽了半晌並無一毫的動靜,這且不題。

你道為何有此一聲響亮,原來韓屯的後鄰有一個張大漢,諸日與人家抬轎挑水為生,素日與韓印常常有些小借貸,若借與他時,便花言巧語奉承多少好話,若不借與他時,他便指東罵西。

韓印是個有度量的人,就是這張大漢罵他,他也假裝不知,遭遭俱是這樣。

這一日正是韓印的生日,張大漢又來和韓家借火,劉氏道:「你看咱今日忙道道的,就有火時沒有工夫與你,等改日再來借罷。」

張大漢被劉氏了一個傷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氣憤憤出門來,剛剛對頭逢見韓印,口裡又是胡罵亂罵。

韓印知道素日的舊病,仍然還是不理。這張大漢抱著一肚子悶氣回到家中,直睡到多半天,覺。。。。。。

(後缺一頁)

欲知俊娥出聲問誰,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回 書房裡三人盟誓 明月下彼此秉心

話說這俊娥剛走進書房門口,伸頭往裡一看,只見一個俊俏生與丫環抱在一處,露有雪白的四條腿兒。又見嬌娘旁邊弄了多少的風流情景,說了多少村粗的話兒。

俊娥已明白是那件事情,便急忙退回腳步,若得心中甚是難過。

這嬌娘偶張頭一看,只見月光一個人影,慌忙出來看時,卻是俊娥,嬌娘上前問道:「姐姐為何到此?」

俊娥道:「你這個小蹄子還來問我麼,你不問我,我且問你。」

嬌娘聽說害羞道:「姐姐問我何事?」

俊娥戲道:「你是個小小的女孩家,和人家個浪男子卻這 親熱熱的,這是作何?蘭兒既然與那男人親熱,那男人豈肯饒你不成。」

嬌娘只低著頭不敢言語,俊娥又道:「那男人可姓甚名甚,家住那裡?」

嬌娘道:「是間壁金小 ,名收金華。」

俊娥道:「這樣好事你幾時摸著的?」

嬌娘就從頭至尾說了一遍。俊娥也是個知情慕義女子,聽嬌娘說了一片言語早已淫心勃勃。

又問嬌娘道:「這金小官年紀多大?」

嬌娘道:「年幻才一十六歲與姐姐的年紀一樣。」

俊娥道:「卻也班配。」

嬌娘亦戲道:「班配不班配沒的姐姐也要想他的賬?」

俊娥罵道:「你這個小蹄子,你自已養了漢子,還要掛著旁人麼。」

嬌娘道:「姐姐像咱這為就長到百,終頭也脫不過,況且其中有多少的快活處你還不知道一點哩。」

嬌娘說了這一句話,俊娥愈覺有些淫蕩的意思,遂連聲反問道:「你把快活處說說我聽。」

嬌娘道:「我若說了怕村了姐姐的耳朵。」

俊娥道:「我的妹妹你自情揀熱鬧的說。」

嬌娘道:「金郎生得一個好大屌兒。」

俊娥抿嘴道:「怎樣的大?」

嬌娘道:「有五寸來長,三指來粗,似鐵硬一般,入在這個裡頭,癢癢愉愉,及陽粗洩出,渾身麻麻得酸酸得,其快活處只可以心聆神會,並不可以口中言傳。」

俊娥聽得此話,褲襠流了多少淫水,遂含著聲音說道:「這件好事怎麼貪在妹妹身上,你姐姐怎麼一點兒也沒曾貪在身上。」

嬌娘道:「姐姐心裡也想此事麼。」

俊娥答道:「想便想,只是怪羞人的。」

嬌娘道:「你到了那快 處只怕連這羞都忘了。」

俊娥又道:「我看金小官人風流俊俏,你我姐妹二人若嫁了他時,郎才女貌,豈不今生這幸。」

嬌娘道:「我心中也有此意。」

俊娥道:「但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不敗露名節。妹妹你想想是也不是?」

嬌娘道:「我看金郎是個讀書君子,言行相顧,定然不是無義之徒,我去和他說,好叫他對天盟誓,訂成百年夫婦,咱三人白頭到老,豈不是件好事。」

俊娥道:「果然好,此一作,卻是妙極了。」

嬌娘道:「還有一事與姐姐商量。」

俊娥道:「妹妹又有何事?」

嬌娘道:「我家爹媽只生得媽家一個,尚乏子嗣,我姑姑又生得姐姐自已一個,也是乏子嗣,依妹妹的愚見不如對金郎言明,咱姐妹二人嫁於他時,叫他的母親與我姑姑咱三家同居在妹妹家,全當作招贅為婿,到後來咱姐妹二人別了生上三個兒子,咱三家皆有接緒不斷的根,基豈不是萬分之美。」

俊娥道:「妹妹誠奇才也,何不快產與金小官人商量此,停當了那時咱再彼取樂也是不遲,若商議不成,等敗名節的事,你且就死也是不作他的。」

嬌娘道:「姐姐只管放心,這一概的事體全放在妹妹身上,再商量不停當之理。」

當下遂別了俊娥走到書房見了金華。

這金嘗與丫環入到熱鬧中間,嬌娘道:「你這個小妮子吃著甜頭了。」

金華見了嬌娘便把丫環放開了手,從丫環這腿縫裡把陽物拔出來,把嬌娘抱在床上,又口對口兒唧咂了一會,嬌扎娘自已把褲兒脫到定腄以下。

金華又把嬌娘的褲兒使手一頓,直頓到金蓮以下,用手把陽物放到嬌娘陰戶門口,又從口取了些津液,抹在龜頭上邊。

嬌娘的淫心陡起,便與金華親個嘴道:「我的肉肉,便快那東西入裡頭罷,我等的心急了。」

金華亦捧嬌娘的臉來親個嘴道:「我的嬌嬌,你又等的心急了麼,你這心急還是小事,我這心急才是大事哩。」

嬌娘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心急處對我說說。」

金華道:「我這心急不是咽為,卻是因為你這個小屄子甚是窄小,不能急進。」

嬌娘道:「我的肉肉,你說我這東西窄小,你看你那東西也未免甚大了些否。」

金華道:「我的嬌嬌,我已知道甚大,只是沒一點法兒叫他小些哩。」

嬌娘道:「夜裡他怎麼進去來?」

金華道:「我的嬌嬌,你也不知我花了多少功夫,其初入你的時候,你便叫疼叫癢,我也不忍得殘忍了,無奈何,只得遂著你的性兒,入了半一人好入進一少半,你又屢次告饒,我又瓣用力入你了。我有心腸怎奈我那一腔的慾火難消,急的我心中如刺扎的一般,這陽物的慾火一點不能發洩,把這個陽物硬了一個鐵打的棍似的,幾乎連皮都崩了。及至到了連入根去的時候,抽了半晌慾火洩了,那時不但我的嬌嬌有入骨的快活,我這渾身也是從骨縫裡癢癢。」

兩個正然說到熱鬧處,這丫環便把金華的陽物拿著,用手好捏,那裡捏得動。又把嬌娘的陰戶替他拍了一個空兒,將陽物狠狠的使手一入,金華也就著往裡一送。

嬌娘仍然叫了一聲痛,及用手將陽物一摸,早已入進三寸在裡頭。

嬌娘笑道:「今夜如何這一入就進去許多哩。」

金華:「之是咋夜充了充烙了,所以如此」

嬌娘又道:「這丫環到無曾充過,卻如何這般易進?」

金華道:「陽物有大小,陰戶亦有大小。」

嬌娘道:「像你這陽物可大已極否?」

金華道:「我不過是個幼童,要比起幼童的時節我這陽物也算是大了,若論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像我這陽物的盡有比我這陽物再粗再長的也有,不是一概而論。」

嬌娘又問道:「陰戶有大有小中何說?」

金華道:「也是因著年幻長的,就率這丫環,他不過比你年長一歲兒,他那個陰戶就比你這長個一二指來的。」

嬌娘道:「我這卻到不曾留心。」

金華道:「與丫環比比哩。」

嬌娘道:「你且把這個東西拔出來,等我和丫環比上一比,看看是誰的大,誰的小。」

金華此時慾火更發,那裡嗆比這比那,便陽物使力,『突』的一聲,早已連根進,去入到妙境。

嬌娘也不覺甚疼,覺著陰戶比昨夜通像略略的寬大些兒,又使手一摸,已入進根,去心中老大歡喜。

金華挺著身子大出大入,入了有三五百多下,入得這嬌娘,身搖插動,巧轉鶯,及至金華大洩之時,嬌娘人昏昏沉沉,迷迷洋洋過去,半晌並不言語。

金華用口接了一氣方才慢慢醒來,說道:「我的肉肉,你真乃入得我快樂。」

二人事畢,金華將陽物拔出,只見陽精與陰精加交流出,直流了一床沿兒,丫環忙用遂手代的白綾擦了。

嬌娘又對金華道:「妾終身之事願服侍郎君矣。」

金華道:「娘子若肯如此真乃天從人願也。」

嬌娘又把俊娥之事與自已的事自首至尾說了一遍,金華道:「這個更妙,何不請俊娥屋來哩。」

金華與嬌娘丫環俱各走出,到了俊娥面前。金華將俊娥一看,只見黑洞洞的鳥雲,嬌滴滴的金;蓮,銀面似雪,桃腮朱唇。

金華看了心窩裡小鹿兒跳上不已,又將嬌娘一看,二人不差上下,皆是一樣的天姿嬌嬈。

這俊娥被金華看得有些失羞的光景,把臉兒扭到後邊,嬌娘知他 失羞,故意戲笑道:「姐姐何必如此,我剛才把咱那話一五一十全和郎君說了,郎君一概應承了,如何又作模樣。」

俊娥聽說金華應承的話兒,轉過臉來笑嘻嘻的說道:「金郎既然應承,何不待發了誓怨咱們痛痛快快耍上一夜,豈不是好。」

金華連聲應道:「使得,使得。」

大家遂進了書房坐下,丫環把了一個香爐放在桌上,金華洗了手,燒了三柱香,將桌子架到端門,照著月光如銀。

金華跪在中間,俊娥跪在左邊,嬌娘跪在右邊,蘭兒旁邊立著。

金華對天說道:「潘韓二女已被弟子招在身邊為妻,早成夫妻之情,若有三心二意,天誅之。」

俊娥與嬌娘也好一樣的誓,誓罷三人起來,只見丫環慌忙跪下說道:「二位姑娘終身不知把小奴放於何地?」

三人忙攙起丫環,俊娥對金華道:「我意欲將蘭兒給郎君為妾,何如?」

金華道:「就是如此。」

大家又對明月耍笑多會。

要知他後來端的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金華調春藥彩戰 潘韓被采碎花心

話說三人盟了誓怨,在下嘻笑多會。

嬌娘道:「咱們既成夫婦,今夜一定盡個夫婦之歡方見得愛恩的實落處。」

俊娥此時在月色下見金華眉目清秀,無限風流,早已引得心迷無主,又見嬌娘說了盡夫婦之歡的話兒,遂用聲答道:「這便使得。」

金華道:「此處終非快樂之地,何不到樓上去玩耍哩。」

丫環旁邊道:「那到妙極。」

大家悄悄的上了樓來,嬌娘和丫環道:「你且細細聽聽看前樓有甚動靜無有。」

丫環真個在窗下聽了一聽,對嬌娘道:「一毫的動靜也沒有。」

大家方才安心。樓窗仍是鬧照,被月光照得雪亮。

嬌娘叫丫環抬過一張圓月桌兒,被月光一照似血點一班的照亮,自已到碧沙廚下反了一壺狀元紅的酒兒,取了三個羊脂玉的酒杯。又拿了三雙象牙快兒放在桌上,又把自已收拾的上樣果品擺了十二群盞,丫環又端過三把葡萄椅子。

丫環升了一個火爐,淨酒爆熱,嬌娘滿斟一杯,送至金華面前,金華心中歡喜,把一杯酒兒一氣飲在腹內。俊娥見金華飲乾,也把起壺來,斟了一杯,雙手送與金華。

金華用兩手接過了,也一氣飲乾。

金華道:「小生既然飲乾娘子的酒,小生願每位也敬一杯,但不知娘子肯賜小生留一薄面否?」

二人一齊答道:「郎君說話何太謙之甚也,就夫婦之理而論,夫尊也,婦卑也,婦敬夫禮之當也,今郎君到回敬妾等,妾不敢不領郎君之厚意,何郎君反曰留一薄面乎,是罪妾之甚也。」

金華聽罷喜不自勝,遂把了壺各基一杯,俊娥與嬌娘酒量原淺,這一杯酒剛飲下腹中,二人早已粉面微紅,桃腮添朱矣。

金華知他二人不會吃酒,往下也就不讓他了,金華就月色把俊娥一看,只見美貌幽妍,比先更覺標緻;再把嬌娘一看,只覺比昨夜更美百倍,引的個金華蕩蕩悠悠,心裡不知自落在何處。把酒也忘了吃了,將眼兒瞅著俊娥只不轉睛。俊娥也將眼瞅著金華並不惜眼。

嬌娘戲笑道:「你二人到也有些情趣,眉眼吊的卻也熱鬧」

俊娥道:「你這小蹄子管的到也甚緊,你怎麼這麼甚緊的時候,卻連自已的小屄管不住哩。」

嬌娘亦戲笑道:「姐姐要笑話你妹妹,叫妹妹看將起來,姐姐那個小屄也沒什麼大藏掖頭了。」

金華笑道:「你姐妹二人不必彼此較長論短,咱三人耍盡魚水之歡這是大事。」

俊娥道:「妾菲陋無貌,郎君何憐妾之甚。」

金郎道:「若以二子這般美貌以菲陋自稱,則天地間真正菲陋者當無尺寸之地矣。」

金華說罷便用手捧過俊娥的臉來,親了一個嘴兒,俊娥也搬過金華的臉兒親了一個嘴,俊娥把舌頭兒往金華的玉泉著實吸了一會,金華把自已的舌兒壓住俊娥的舌兒用力鳴咂,咂得個俊娥身上出了許多麻麻的香汗,一對舌頭就口中打打了半晌架,彼此方才抽出來。

俊娥坐在床上把眼一瞟,只見金華褲襠似一根棒稱在裡邊的一樣,又連連得物暴跳不止。那嬌娘旁邊把眼瞅著只笑,俊娥也是看著只笑。

金華道:「你二人笑的什麼?」

俊娥道:「你猜俺笑什麼。」

金華猛往腿夾中一看,只見真挺挺的把褲襠頂得大高,又見他兩個的眼兒直直的瞅著,和聲說道:「你二人原為如此而笑。」

俊娥與嬌娘一齊暗暗的連應了。

金華道:「你兩個笑他,心中自然是想見他,待我把他拿,與你二人看上個真的豈不是好。」

二人連聲應道:「使得,使得。」

金華把自已褲帶兒工,將褲子脫,去把陽物突然露出來,似鐵硬一般立正正的對著俊娥與嬌娘。

此時淫水直流,把褲子濕了半邊,俊娥拿手將金華的陽物一攢,只覺似火熱一般,金華把俊娥一摟,用手去解俊娥的褲帶兒,誰料這帶兒結得十分結實,一時不能開。

俊娥著急道:「這是怎說。」

嬌娘看時,把一個綠綢帶兒結成一個死扣兒,嬌娘替他解了半晌,方才解開。

金華見帶兒開了,用手把褲子頓下來,露出白光的一個定來,比就一片綿花瓜子一樣。金華用手又將俊娥的定兒拍了一拍,只見褲顫顫軟濃濃比就涼粉塊兒一樣。

金華看了心裡跳作一團。陽物只硬的爆跳不止。俊娥將兩條雪白的腿兒架在金華肩上。

金華把俊娥的陰戶一摸,到也十分滑溜,又用兩手往陰戶往兩邊一分,分作一個空兒,把陽物拿在陰戶門口,才得要往裡入,只見嬌娘用手指從自已口中取了一些津液,往金華陽物莖上摸個滿滿的。

嬌娘又對金華道:「這豈不容易肏些麼。」

金華又與嬌娘說道:「我的嬌嬌,你卻十分在行哩。」

俊娥心急道:「郎君如何不幸妾哩,我是心急了。」

金華又與俊娥親嘴道:「我的乖乖,你比我還心急麼?」

口裡正說著話,下邊把陽物往裡一入兒,已進入三寸來的。俊娥在覺疼,把身子往後一退,金華隨著他的身一入,又進了寸餘。

俊娥又叫了一聲疼,往後又一退,金華挺著身子往前著實一入,俊娥把眼一閉,便牙一咬,疼了一身香汗,把一恁般大的傢伙全全的入在俊娥小小的陰戶裡頭。

嬌娘戲道說:「姐姐的口卻不大,這塊肉吃的不少。」

俊娥疼著笑道:「都是吃了你這小蹄子的虧了。」

金華道:「你二人都不吃虧哩,還是我自已吃虧了。」

俊娥笑道:「你個狠漢子,吃甚虧哩?」

金華笑道:「我好好的一孤圇肉,從你們吐在肚裡著實大口小口的吃,這還罷了,吃完了肉還不饒我哩。」

俊娥與嬌娘一齊說道:「你把那不饒你處再說說。」

金華笑道:「你們吃完了肉時,還要擠我的骨髓油哩。」

金華說罷三人雅雅得笑了一會,俊娥這陰戶原小,被金華這五寸多長的東西一撐,只覺周圍撐得緊邦邦的,疼殷殷的,大有不甚痛快的意思。

金華此時慾火燒身,那裡顧這,俊娥的疼癢,便把俊娥的身子往外抱了一抱,抱到床沿上,又把她兩條小腿兒從戶膀上拿在手中,兩支小腳兒仰在半懸空裡。

金華把他臉上模樣一看,比一朵才出水的芙蓉更覺嬌嫩。

金華淫心頓發,色膽狂蕩,與俊娥親了兩個嘴兒,下邊的陽物脹發無比,便緩緩出緩入了一會,俊娥把有些快活的光景,遂與金華道:「郎君何出入太遲也?」

金華道:「我的乖乖痛疼,太此遲些出入。」

俊娥道:「其先覺著有些疼痛些,及至你剛才入了這一會,便不覺疼了,只覺微微的覺著肉裡有些癢快的意思。」

金華聽說這話,喜得心中迷迷,重整旗鼓,把陽物從新抽至龜頭,抽出大入,入了有三五百入,入得俊娥燕語稠密,鶯聲繚繞。

金華歇了一歇,一連又入了五七百入,入得個俊娥陰精連洩兩次,四支無力,金華入夠多時方才頂住花心大洩在洞主以上。

俊娥一人女從未經這樣雨露,被金華這精一洩只燙得魂消魄散,骨縫癢愉,閉目不開。金華知是昏去,便一口氣接住。

半晌方才醒來,對金華道:「我的親親郎君,妾如今地曉得男女之樂矣,恨一時不能急嫁郎君,咱們朝朝快樂,夜夜風流,這便怎處。」

金華安慰道:「娘子何須這樣多慮,咱三人年方尚幼,待上一年半載鸞婚配偶,那時咱三人時時快樂,刻刻合歡方不晚也。」

說罷將陽物往外一抽,夾得微微緊些,『比』的一聲響,把一個五寸來長的將陽戶拔將出來,陽物剛然抽出,只見陰戶中無數腥紅和陽精交加流出。

嬌娘忙用白綾與他擦了,又把金華的陽也與他擦了。

俊娥起來,把褲兒提上,用帶兒拴了腰,又對嬌娘說道:「我的妹妹,我方信你說得那些快活,一點也不假了。」

嬌娘戲笑道:「我的姐姐你摸著這個甜頭,只怕你一時也離不了漢子了。」

金華見他二人說些淫話,便與俊娥親了一此嘴,又把嬌娘的臉兒兩手捧過,捧到自已的嘴上連連的親了有我個嘴兒,『唧唧比比』連聲響亮。

嬌娘此時淫興陡起,用手把金的陽物實實的擺弄,又把自已的褲子用手頓下一頓,直到腳根,拿著陽物往自已的陰戶裡亂塞填,恨不能一時把這五寸長的東西吞在陰戶裡邊才是他的意思哩。

金華知道她是又浪起來了,心中又想道:「這樣好吃醋的小班頭若不給她個利利爽爽,叫她痛,她哪裡還想我的本事。」

遂悄悄從平口裡取了二個藥丸兒來,拿手中,把嬌娘抱到床沿上。

要知金華這番彩戰二女被揉碎花心的景致,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回 原子誤入行騙局 蘭兒書房被姦淫

話說金華把嬌娘抱在床沿上,從口中取出一個藥丸,將嬌娘的陰戶拍開,把藥丸放在裡邊,自已口中一丸,咽在肚裡,略待了一會,覺自已的陽物硬將起來。

只見嬌娘用手往自已陰戶內亂抓亂撓,藥性兒變覺行開,又待一待。

嬌娘對金華道:「我這陰戶不知怎麼,這般癢癢。」

金華道:「你這陰戶癢癢猶可,我這陽物癢癢難愛。」

嬌娘道:「不好了,這會癢癢殺了,快些把陽物入進去罷。」

金華遂從口中取了一些津液,抹在莖上,嬌娘也取些津液抹在陰戶上,兩件東西甚是滑溜。

金華把陽物往裡一入,不期那陰良不大緊甚了『唧』得一聲,早已連根頂進。

嬌娘道:「我的肉肉,你這一入把我的癢癢去了七八分了,快些著實入上一會,殺殺我的癢癢。」

金華親嘴道:「我的嬌嬌,你不怕入的荒麼?」

嬌娘道:「我的肉肉,你自管入罷,我雙癢得不像了。」

金華把陽物緊緊抽了一會,嬌娘真緊緊的叫快活。慢抽了一會,嬌娘又慢叫快活。

俊娥旁邊湊趣道:「你這小蹄子,真乃作怪,怎麼○○的一樣屌兒,入到你這小屄子裡頭,就作出許多的快活哩,大是奇異。」

嬌娘道:「我的姐姐,我真不是裝的樣子,作的態兒,覺這一時受用,幾乎化羽騰空,飄飄欲仙矣。」

金華與嬌娘親嘴道:「我的巧嘴的嬌嬌,你說這話可硬死我了。」

金華把嬌娘的腿兒迭作一團。金華此時藥性發作,慾火焰焰,在陰戶脹癢無主。

嬌娘到也出奇了,那兩次怎麼不是這個光景,莫不是有什麼藥兒放在邊麼。

遂問金華道:「郎君莫不是使了甚手段麼,我這陰戶裡邊雖是被你入得快活,你一會不入,一會難過,又覺自這陰中就像在裡邊又長了些的一樣,又覺著大了一些,又覺著粗了一些。」

俟娥旁道:「保不拿出來看看再入哩。」

金華真個將屌抽出,俟娥一看,只見紅光如朱,小手兒一捏,又硬又熱,比先前更粗大,好些惹得個俟娥褲內流了一些淫水。

嬌娘也抬頭看,只見與先不相同,嬌娘與俟娥二人一齊皆說「奇怪」

俊娥又把嬌娘的屄兒一看,只見高高胖胖,比先長了二指來的,就似腫了的一般,俊娥想道:「定是他拿麼藥兒放裡邊」

因問金華道:「郎有何妙術何不對妾等明言。」

金華心中想道:「料是瞞他地珍不過」遂笑嘻嘻的說道:「實對你二人說罷,這是我帶來的通宵丸兒。」

俊娥道:「何以叫作通宵丸哩?」

金華道:「通宵丸能夜戰不洩,男子吃一丸入肚,是這樣,女子陰戶中放一在內,癢快無比。」

金華話帶未了,只見嬌娘滿口說道:「癢殺我了,你快爽利入罷。」

金華把陽物又突然入進陰戶中,淫水交。流金華一口氣閉住,抽了有五七百抽,先行九淺一深之法,後行半淺半深之法,到了陽物漲癢的時候,便一氣抽七七四十九抽,一連抽了五六十,氣抽的嬌娘癢入四肢快通百節,渾身香汗下落,眼中雙淚交垂,陰精直洩四五次,其先還嬌聲婉轉,到後來,抽得昏昏若睡。

金華見勢頭不好,把陽物急忙拔將出來,口對著口溫存養了多時,嬌娘才悠悠轉過,鶯聲喃喃的說道:「我的肉肉,你這一場猛風暴雨,我這陰中嫩芯花心將幾欲碎矣。」

金華嘴親嘴道:「我的嬌嬌,你說你花心欲碎,你看我這蜂蝶尚狂,慾火尚威,這便怎好?」

嬌娘照娥道:「姐姐,何不接著完局。」

俊娥早有此心試試這春藥的快活,故假意推辭道:「你這小蹄子卻也說得省事,你怕屌子粗大,入的你荒,難道說我這東西是鐵打的麼,我就不知道疼麼,你這小蹄子,你自已想想是呀不是。」

嬌娘戲笑道:「姐姐你說這話差矣,難道說這漢子是我自已的不成。」

俊娥笑道:「莫不是你姐姐來分你的漢子麼。」

嬌娘道:「可不是麼哩。」

金華戲笑道:「你二人不要爭論暈那,依我說了罷。」

二人一齊答道:「你說,你說。」

金華笑道:「我是你倆的小漢子,你倆是我的小老婆。」

金華說罷,大家雅雅的笑作一團。

笑罷,金華看著俊娥道:「還是你替罷,她實則擔架不起了。」

俊娥也推辭,只得把褲兒扯開,頓到腳根,仰在床沿上,三寸金蓮高高勾在金華肩上,金華仍陰一個丸兒放在俊娥陰戶裡邊。

嬌娘爬將起來,穿上褲兒,站在旁邊把瞅著他二人戲弄。

不多時,俊娥陰戶中的藥性行開,俊娥用手亂扒亂撓,渾身漸漸癢癢難過,因問金華道:「郎君莫非也使了那方兒麼?」

金華與嬌娘偷偷的抿嘴一笑,嬌娘又暗暗的把手擺了一擺,金華已會其意,遂對俊娥道:「實沒有使那方兒。」

俊娥道:「既是沒使那方兒,為何我這裡邊癢癢的難過哩。」

又連聲對金華說道:「○不得,○不得,這會更癢到心裡去了。」

金華與嬌娘聽說這話,兩個又抿著嘴兒嚥唾○笑個一團,嬌娘旁邊○皮道:「姐姐也為何這等模樣哩,莫不是要學你妹妹的歇法麼。」

俊娥又叫道:「可癢癢殺我了,快把那相東西入進去沖沖癢罷。」

金華聽說,將鐵硬的一條大屌一入,那淫水往外濺了一些,已經入進四寸在裡邊。

俊娥道:「真個快殺人也。」

金華把身子往裡一挺,把一個五寸長的東西早已連根進去。

金華又用彩戰的方和,其先九抽一氣,抽了半晌,又用九九八十一抽為一陣一陣,抽了有六七十陣,抽的個俊娥起先滿口稱好道妙。

漸漸抽了多時,俊娥便癢快入骨,手足四肢五官百骸,那些快殺處也說不盡的說了,滿口直是哼哼唧唧,濃濃,到了快到所以之處,便雙眼緊閉,牙關不開,四肢冰涼。

金華吃了一驚,把陽物抽出一口氣將俊娥接住,接了多時方才緩緩醒來,對金華道:「妾這一番才知男女有非常之樂矣。」

金華此時慾火仍然未消,只得把嬌娘抱在床上,頓開褲子便大出大入,入了多時方才去收雨散,事畢罷,各自整整衣服,看看明月已偏在西邊,天將四鼓已盡,彼此又坐在床上細細閒語,這且不題。

卻說這丫環上在樓上與大家鬼渾了多時,忽往股中一摸,不見白綾汗巾,心中甚是著忙,也 對他們說,竟私自走下樓,往後園中書中尋找,這也不題。

卻說金家原子因昨夜上言人不在書房中睡,弄下那事,今夜起來看時,仍舊不在書房裡,心中已曉得是那話去了。

心中熱撲撲的,想道:「我何不也過去聽聽風兒,雖不能勾幸嬌娘,倘或逢著丫環下樓作麼的時節,與他繳幸繳幸也出出這肚子裡的悶氣。」

原子思想半晌,主意已定遂越過牆來,悄悄的走亭子旁邊小書房裡頭往籐床上一看,只見一幅白綾汗巾,又拿在月光看時,只見上邊紅白交加,稠咕嘟的老大一片,原子看了已知是在此床上弄了一會,這汗巾兒一定是擦那話的了。

正然想著來了,只見樓下走來一個女子,穿花扶柳,裊裊婷婷,到在書房裡邊。

原子上前一把住了,丫環道:「你是那個?」

原子道:「我是金小官人的原子。」

原子道:「你是那個?」

丫環道:「我是韓家的丫環。」

原子道:「妙極,妙極。咱二人天生的一個好對兒。」

丫環罵道:「你是個浪男人家,咱是個女孩兒家,誰與你這天殺的配對哩,我且問你。」

原子道:「你問我什麼?」

丫環道:「有一條白綾汗巾你可見來麼?」

原子道:「有到有,你莫非還要麼?」

丫環道:「我不要我就來找了麼。」

原子道:「給我便給你,只有一件你還得給我。」

丫環明知是要戲他遂說道:「你先給了了呀,我再給你。」

原子真個將白綾兒遞在丫環手裡,丫環接過汗巾便扭了身便跑。

不知畢竟雙是何如,且聽下回分解。


第八回 雙女子身中懷孕 仙水人夢裡傳婚

話說將白綾汗巾子遞在丫環手裡,丫環接在手中扭身要跑,原子又用手一摟,摟得緊緊的道:「你往那裡跑,今夜不怕你走上天去。」

隨將手來衣,丫環忙用手去搪,那裡搪得住,左支右吾搪了半晌,早被原子把褲帶兒解,去將褲子了個乾乾淨淨,露出兩條白光的腿來。

丫環才往開口要喊,早褲原子用手把嘴摀住哪裡還哼出一聲。

原子又問道:「你還喊否?」

丫環搖了搖頭。原子方才撤回手來。

丫環道:「這事原是兩家情願,方才作得,如今碰著你這天殺的卻來的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的願意,你知我願意不願意。」

原子道:「如今娘子少不委曲些罷,你願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願意也要玩耍玩耍。」

原子說罷遂將丫環抱在床上,丫環口中雖是勉強,心裡早已淫興狂蕩,陰戶中淫水直流。

原子將他兩腿拍開,把陽物早已入進少許,丫環仍然說道:「我不願意。」

原子那裡聽他,把身子往裡一送,早已連根入進,丫環又說道:「我不願意。」

原子只裝聽不見,把鐵硬一般的東西著實抽將起來,抽夠五六百抽,只抽個丫環淫水直流,香汗沾沾,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氣吁吁直叫「罷了,罷了,饒了我罷,饒了我罷。」

原子此時抽得慾火如焚,又狠狠的抽了五七百抽,還多,方才慾火大洩。

丫環褲這一洩便大叫一聲:「快殺我也。」

原子出了雨露,把丫環相偎相湊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各自起來。

原子仍舊越牆而去不題。

丫環拿了白綾汗巾也往後樓來了,到了樓上只見他三人坐在床上暗暗耍笑。

嬌娘道:「你這小妮子到往那裡打圍子哩,只到如今才來。」

丫環道:「剛才咱們在後院 玩耍時將這白綾巾見吊在書房裡,我去尋找來了。」

嬌娘道:「這後房能有多遠便往了有兩三個時辰才來。」

丫環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書房中睡了一覺,剛才醒了,所以至今才來。」

嬌娘又把頭上一看,只見烏雲逢松,好似手採的一般,臉上許多汗跡,與先大不同了,心中甚是狐疑。

嬌娘早看幾分破綻,隨又問了丫環道:「你這小妮子還劬強支吾什麼,何不把實話說與我聽,常言說的好,虛的實不了。」

丫環本是個心虛之人,被嬌娘問了這幾話,卻似啞了一般,半晌不敢作聲。

俊娥旁邊笑說道:「丫環你自情說了罷 ,你舊有天大的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知。」

金華旁邊變說道:「我看你二人心眼子也忒甚管得寬了,難道這丫環到後邊睡了一覺舊壞了什麼不成。」

丫環見金華替他說了好話,隨喜歡歡得說道:「可不是麼」

嬌娘也舊不往下問了,大家又暗暗戲笑多會,堪堪五鼓將盡,金華辭別要走。這俊娥終是個伶俐女子上前攫住金華道:「妾等終身之事服這郎君,郎君還須留一表記,妾等死亦瞑目矣。」

嬌娘道:「這個使得。」

金華道:「既然如此,這有何難。」

隨將自已計腰的藍綢子帶兒將下來,約有四尺多長,五寸多寬,將牙一咬,用手撕作兩段與嬌娘一段,與俊娥一段,又叫丫環取筆來。

金華提筆寫道:「偶因春燈遊玩,結成百年好姻緣,潘韓二女與金華誰若反情,天必○。」

金華寫完,嬌娘俊娥各自收在身邊,嬌娘道:「明日夜間郎君還來否?」

金華低低說道:「暗昧不明之事遂將舌尖失破窗欞紙,彼此名聲皆有虧,況咱夫妻三人年當方富,何若捨死拚命的受用,聖人有云:少之時,戒之在色。」

嬌娘與俊娥含淚道:「郎君去不知何日再得相會。」

金華道:「娘子們何必這般自想,大約不過待上三四個月,就差人侍婚遞柬,說合成對,那時鼓親迭奏,咱三人叩拜天地,齊入洞房,豈不是萬分之喜麼。」

嬌娘與俊娥一齊點頭,彼此難割捨的說了半晌話。金華方才越牆而去不題。

卻說嬌娘與俊娥見金華去了心中熱撲撲的,舊像沒有著落的一般,又因一夜無曾睡覺,叫丫環重新收拾了鋪,嬌娘合俊娥仍舊脫衣而睡,丫環也往西間床上而睡。這且不題。

再說金華越過牆來,到了書房中坐下,思想這丫環在後睡覺一事,大有可疑,又見他烏雲揉亂,臉上的脂粉摸 了個乾乾淨淨,雖是其初戲她之時,不過親個嘴兒,並不曾揉她的鳥,去摸她的脂粉。

金華忽然想起道:「莫不是原子這個狗頭見我這邊快樂,他也過去,偶然遇了丫環行此淫亂也是有的。」

心裡又想道:「這丫環我已收在身邊為妾,若是直個這原子淫亂了時候,那時豈不辱了名聲麼,這便怎生是好。」

思量了半晌,又忽然想起道:「我金華何必這般太毒,若是原子果與丫環有事的時候,何不將丫環舊配了原子,叫他兩個作一對夫妻,豈不是伯好事麼,況且這嬌娘俊娥俱是美麗佳色,天姿出群,也狠勾我一生快樂了。」

思想多時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題。

卻說原子淫幸了丫環,越過牆來,到了自已屋裡,心中暗暗的歡喜,又尋這丫環生得卻也標緻,那話兒也不大不小,剛剛容得我這個東西進去,自已覺著十分佔了個巧兒。

又想道:「我若配了這個小丫環也是我為人一場的快樂處」

又想道:「這丫環若嫁了我時,貪愛我這樣實誠疼愛,也是這丫環之福」

胡思亂想多時,睡著不題。

卻說俊娥在嬌娘樓上玩了四五天,要往家去,對韓印劉氏說知,老夫妻二人欲要還留俊娥住上幾天,怎奈俊娥想家的心勝,夫妻二人也不好強留,只得找了一乘轎兒。

俊娥別了嬌娘,俊娥上了轎子韓印又叫老嫗跟著。不多時到了家中,韓氏見女兒家來,滿心歡喜。俊娥問了韓氏母親的安好,韓氏也問了女兒的安好,老嫗也問了韓氏的安,韓氏又問了韓印劉氏的安,待了半晌,韓氏又叫吃了午飯,老嫗方才回來,話休繁敘,書要剪節為妙。

卻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如今已是五有天氣,甚是炎熱,卻說這娘自正月十五十六與金華連偷弄了兩夜,誰知○○○○坐成胎脈,至今已是四五個月。

嬌娘這日晚間在樓上脫衣乘涼,自已往肚子上一看,那裡還似從前那個肚子哩,只覺比從前又長了一半,通像子上又長了一個肚子的一樣。

心中想道:「這是怎麼哩?」

及到用手摸了一遍,只覺甚是硬,右邊卻不見什麼形跡,隱隱得這左邊甚有奇巧,再用手使力摸按,只覺著似拳頭大,元元的兩塊,下邊又長長的好幾塊,嬌娘想道:「必定與金郎作樂的時候,坐了胎兒。」

又想道:「若是真正如此,那時怎了。」

嬌娘躊躊躕躕思想一夜,並無睡著,這且不題。

卻說俊娥的母親韓氏,忽一日女兒洗澡,只見這俊娥的腰裡甚是粗大,裡如腫漲的一般。

韓氏看了心中暗道:「這事大大奇怪。」

遂問俊娥道:「兒呀,我且問你。」

俊娥道:「母親問我什麼?」

韓氏道:「你身有病麼,這肚腹上比往日大了半個,你是個女孩兒家,當娘也不好說你。」

俊娥道:「自情說出,好與兒治。」

韓氏道:「這不像別的病,通像懷胎的樣兒。」

俊娥見母親說了此話,猛然是成胎時將何彥以見母親,又尋思道:「舊是果成了也還然想正月十六日夜晚的事體」

便心中吃了一驚,心內想道:「若果得五六個月兒,生產總不如以有病搪塞母親為妙」

主意已定,俊娥遂對韓氏說道:「母親聽孩兒有事奉告。」

韓氏道:「兒呀,你說罷。」

俊娥道:「孩兒深居繡閣,每日與針指作伴,生活為鄰,那裡有什麼胎兒,這還是孩兒早晚飲食不消,坐成食疾,水疾,這還是有的。」

韓氏聽了終是半信半疑,只得糊塗應了幾聲,這也不題。

卻說這日乃日你嬸子的生,咱娘兩個何不去與你嬸子作生日,到那玩耍一天,明日清辰早早家來,卻不是好。

俊娥遂歡喜道:「這便使得。」

韓氏問徐氏婆婆,叫老嫗喚了兩個轎子,自已和女兒換了衣服,又叫老嫗拿著作生日的禮物。

韓氏又和俊娥到高堂拜別了徐氏婆婆,娘兩個坐上轎子老嫗跟隨在後邊,一同往韓印家而來。

只因這一來,有分教,大家聚首,快樂仙水人夢傳婚俱在下回分解。


第九回 兩家願許琴瑟好 金郎獨佔雙妻身

話說韓氏同俊娥,老嫗到了韓印家中,與劉氏拜了壽,大家一齊問了安好。

這日也沒有外邊的客,只家中這幾口人兒,清辰吃了壽麵,歡歡喜喜說了半天閒話,到了晌午,從新又辦了兩桌極盛的筵席。

大家吃了,堪堪日已西沉,各各閒步在後花園中賞玩百花,賞玩多時俊娥嬌娘丫環仍然在後樓睡。

劉氏與韓氏在前樓睡,幾個老嫗在廚房睡,韓印獨自在西樓睡了,也不知他們道的是什麼歡言,說的是什麼美語,一概不題。

卻說這俊娥嬌娘丫環到了樓上,又把從前與金華的事兒說了一會兒。

俊娥對嬌娘道:「妹妹咱從前作的那事可不好了。」

嬌娘道:「有什麼不好哩?」

丫環旁邊亦說:「並無洩漏風息,怎見得不好哩?」

俊娥道:「怎麼不好?」

對嬌娘道:「我也不知妹妹如何,你看我已經有了身孕。」

嬌娘道:「姐姐說話只是假的。」

俊娥道:「妹妹不信時待我脫了衣服與妹妹看看便知真假了。」

說罷遂將貼身的汗衫脫開,又把褲帶解開,露出大大的一個肚子來,似懷一個大西瓜的模樣。

嬌娘看了驚訝道:「卻也奇怪。」

俊娥終是乖巧,把嬌娘瞅了半晌,只見嬌娘的身子比從前到粗大了些,心中甚是疑狐。

遂問嬌娘道:「你這身子也覺著像有了身孕一樣。」

嬌娘笑道:「我這身子比姐姐還粗哩。」

俊娥道:「妹妹何不解開衣服待我看上一看。」

嬌娘真個解了上衣,又把褲帶解開,俊娥一看,只覺比自已的身子還粗大一半。姐妹二人看了半晌方才大驚失色,彼此吐舌相視。

丫環旁邊道:「這便怎處?」

嬌娘道:「你這小妮子到淨般身子,到也爽利,怎麼這沒奈何的事偏偏落在俺姐妹二人身上。」

彼此躊躕了半夜方才各自睡了。

卻說韓氏與劉氏睡到了三更天氣。夢中忽見一老人站在床上,韓氏與劉氏將那老人夢中仔細一看,甚是奇異,不像凡人的形像,怎生得模樣,只見他:

鶴發蓬鬆約莫有七八十歲的年紀,童顏鮮美不上十七八歲的姿容,兩隻黑瞳子深入眼中,三縷白鬍鬚長垂腹下,眉稜骨高高聳起,手指甲曲曲蟠來,一雙大耳輪直壓肩頭,兩道長眉毛連生發角,一頂破方巾高罩壽星頭,兩支煙皂靴穿,仙鶴腿搗搗似東魯夫子行來,晏騰騰如南極老人降下。

這韓氏與劉氏將這老人的形像看完又將這老人的手中一看,只見這老人手托一個姻緣薄兒,不住的點頭點腦,手扶著一根過頭枴杖。

遂笑嘻嘻的說道:「你二人的女兒與隔壁金寡婦的兒子前生有緣,今生他三人有夫婦之份事體,不傷名節。」

說罷這老人騰空而去,韓氏與劉氏急忙醒來,韓氏道:「嫂嫂醒來。」

劉氏道:「姐姐說什麼?」

韓氏隨把夢中的事情一一說了。

劉氏道:「我夢中的事情恰合姑娘說的絲毫不差,大有可疑。」

韓氏道:「且到明日大家議論此事,且看這兩個丫頭作的茍當。」

姑嫂二人說話不題,卻說韓印睡到三更已後得也此一夢,思量到明未曾睡著,這也不題。

卻說金華的母親閆氏媽媽,正然睡著,忽見一老者道:「你的兒子命該雙妻,已經合韓印的女兒甥女結成夫妻之實事了。」

說罷遂拄枴杖而去,閆氏急忙醒來尋思道:「這事真個出奇,我兒金華乃是至誠的人,如何作出這樣無禮的事來。」

直思量到明,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到了後邊書房裡把金華叫將起來,金華急忙穿上衣服把門開開。

閆氏氣憤憤的到了屋裡坐下,遂把夢中的話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金華聽了只聽得膽戰心驚,便假假的支吾說道:「這是沒有的事,為兒焉敢作此無禮之事。」

閆氏亦想道夢中的事情誰知是真是假,倘然沒有此事的時候,豈不屈了我兒麼,見金華說了這話也就不究問了。這且不題。

卻說韓氏與劉氏次日清辰起來,梳洗已畢,韓印亦從西樓出來到了前樓上,悶悶的坐在椅子上並不言語。

劉氏問道:「丈夫為何面帶憂容?」

韓印著急道:「你那裡知道。」

劉氏見他這般著急也只疑他有別的心事,遂不再問。

韓氏見哥哥不快,又這般著急,也只糊塗過去,韓印坐了多會,見妹妹在此,夢中的言語不好與劉氏題說。

韓印遂起身下樓來,滿院中躊躊躕躕的閒步,心中癡癡厭厭千思萬想,只覺走著也不好,站著也不好,剎時間把心裡緊成一個火饅頭模樣,甚是不快,不得已將劉氏叫了一聲。

劉氏連忙答了下樓,走到韓印面前,劉氏道:「不知丈夫有何事喚妾?」

韓印道:「且到西樓上去,我細細的說與你聽。」

夫妻二人一齊上了西樓坐下,韓印歇息了一會,遂把夢中的言語細細說了一遍。

劉氏拍掌說道:「大奇大奇。」

劉氏也把夢中的話說了,也把韓氏夢中的話說了,韓印聽罷,真也出奇的緊,怎麼咱三人皆作一樣的夢哩。

劉氏又把韓氏喚了一聲,劉氏到了西樓坐下,三人又把夢中的話憨立了半晌,個個說的字字精透。

劉氏道:「此事可考證,咱姐妹二人且看看這兩個丫頭的身是真是假。」

韓氏心中早已知道自家的女兒有了形跡,到不曾留心在嬌娘身上,遂連聲答道:「這便使得。」

二人走下樓來,到了後樓,只見俊娥和嬌娘正在那裡呆呆的坐著,臉上帶了十分憂容,手托著腮兒,不住得長吁短歎,見了母親到來,個人立起身來。

劉氏是個心粗的人,素日那裡留這一番心,如今留心將嬌娘一看,便見這嬌娘的肚子裡邊就比懷著一個大西瓜的一般,嘴唇也不似從前紅潤了,口心微微的喘吁吁的,直不斷心內老大著忙;又把俊娥一看,與嬌娘一般得光景。

韓印已明白自已的女兒了,再把嬌娘細一看,覺比俊娥還顯些形像。韓氏與劉氏看了個個大驚失色,只半晌不言語。

俊娥與嬌娘叫了多會方才醒來,丫環旁邊低低說道:「姑娘們不好了,那話兒應了。」

俊娥與嬌娘心中早已猜透八九,暗暗的照著丫環擺了擺手,丫環會意,也就不說。

卻說韓氏與劉氏醒好半晌,遂把夢中話兒說了一遍,又問俊娥嬌娘懷胎的根由,俊娥與嬌娘料難以推托,只得把正月十五觀燈與正月十六俊娥來作生日同宿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二人又把明誓的話與金華留下的表記說了一遍。

劉氏與韓氏聽了心中展轉多會,兩個遂走下樓,到了西樓和韓印一五一十說了一翻。

韓印埋怨劉氏道:「你這個老乞婆,管教的好女兒。」

劉氏一肚子氣正沒處消,又見韓印報怨這話,那裡容他,況且韓印素日又是畏懼他的,話不投機便撲的一頭撞去,把韓印撞了個滿懷。

韓印嚇了一個積證,遂滿口陪侍道:「愛妻何必這般著惱,有話慢慢商議,為夫的就說了幾句暴話也不過為得心裡著急。」

劉氏見他服軟,合了自已便意,又連聲罵道:「老天殺的,你說你著急,我比你還急哩。」

又撲撲的撞了兩頭,韓氏上前扯了半天方才勸開。韓印得了空兒便急忙跑下樓來,獨自尋了一個潔淨屋兒,一溜鑽在裡頭,悄悄的藏在裡邊,獨怕劉氏趕來,找了一個棍兒,把門頂上。兩個眼兒不住的陸花花從門縫裡往外偷瞧,瞧了半晌,不見趕來方才心中定了神。

睡在閒床上,見老婆竟不趕來,自已便得了多大造化,那裡還敢再作模樣哼上一聲哩。這卻不題。

卻說劉氏與韓吵打,被韓氏勸開,又見韓印下樓去了,十分的氣還沒消得一半,有心趕下樓來再和他撕打一氣,消消悶氣,怎奈有韓氏來解勸,還有幾分怕韓氏笑話的意思,也就不往下趕了。

無奈只得呆呆的坐著,坐定多時。

韓氏見氣色漸退遂慢慢和劉氏計議道:「事已至此,便氣殺也是枉然了。」

劉氏道:「依姑娘有何主意?」

韓氏道:「常言說的好,是姻緣棒打不散,咱們女兒已經有了這樣醜事,身中懷了胎,若依妹妹的主意不如把這兩個妮子許了金小官人到也爽當,天大的醜事一概全遮掩過去,況且又有夢中的吉兆。」

劉氏點頭道:「倒也使得。」

劉氏道:「這事怎樣的題法。」

韓氏道:「這事不要張明,須得咱姑嫂二人與閆氏從道至尾曉知道。料他再無不從之理。」

劉氏道:「使得,使得。」

二人商議得當,韓氏道:「這事還得與我哥商議商議方才落實。」

韓氏遂別了劉氏走下樓來,尋找韓印,各樓上尋了半晌不見蹤影。

韓氏走下樓來,樓角旁邊一間小房卻關得十分緊甚,用眼往裡一看,卻在床上臥著。

韓氏叫了幾聲,韓印只當是劉氏又來吵鬧,便只是不應。及側耳細細一聽,卻是妹妹的聲音,遂落下膽來,慌忙起來把門開開。

韓氏進去遂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韓印無奈只得連應答了幾句。

商議停當,兄妹二人依舊同到西樓,又和劉氏說些應許的話,劉氏又到後樓與嬌娘俊娥說了。

嬌娘與俊娥聽了這話心中喜得癢癢快快,口裡雖無甚言語,二人不住將頭點了幾點。劉氏會意,又下來到西樓同韓印韓氏說了。

兩家人兒俱各商議停當,許琴瑟偕老的主意。

要知金華獨佔雙妻的好事,俱在下回分解。


第十回 洞房裡重整恩愛 牙床上再弄風流

話說韓氏劉氏,韓印大家商議停當。

韓印道:「這事不用張明,較著還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閆氏說知此事方才雅然。」

韓氏與劉氏點頭道:「這個自然,不消說的。」

這且不題。再說閆氏得此異夢,心中甚焦燥,及問兒子的端的,兒子又不肯實說。

自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壞了人家女兒的名節,豈不傷了倫理麼。

左思右想,心裡總不實,欲待往韓印家來與劉氏說說,又恐惹出是非。

又想道:兩家的女兒娶來與自己兒子為妻,這韓印如何肯依。

想了兩三個時辰再沒一條門路,便悶悶的磕睡在床上不題。

卻說劉氏與韓氏二人換了衣裳出了自己大門,到了金華門口,將門拍了兩拍。金華的原子出來,把門開了。

原子問道:「二位奶奶有什麼事情哩?」

劉氏便假說道:「來和你家奶奶借件東西。」

原子也不解故便應了兩聲,慌忙跑到樓上與閆氏說知。閆氏聽說反一腔的憂容去了四五分兒,慌忙整整衣服出來迎接。

三人到了樓上各道了幾個萬福,分賓主而坐。閆氏取了壽星眉的茶來斟了三杯,先奉於韓氏一杯,又奉於劉氏,自己也把一杯陪著。

剎時茶罷擱杯,閆氏問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來增輝寒舍?」

二人答道:「到此貴宅有一件心腹事特與尊嫂商議。」

閆氏道:「既然如此,尊嫂與嫂姑何不齊來領教領教。」

劉氏走到樓門口往四下一看,卻一人也沒有,回來坐了,又的把閆氏喚到面前,伏身低聲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閆氏把手往桌上一拍:「真也出奇。你這夢與我的俱是一樣,我因為作這一夢便早早的起來,把我兒子迫問多時,我又想夢魂中的事情,誰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也就不問了。剛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裡和尊嫂說此異夢,又想了想恐怕尊嫂見怪,如今尊嫂與尊姑到此說這始末的事情,我到有十二分的願意,不知二位果然應承否。」

二人道:「事已至此,還有什麼改頭哩。」

三人從新又見了禮,彼此說道:「如今是一家人了,不必謙辭,以後俱以親家稱呼。」

新親家說了半晌話,劉氏道:「此事情速辦成婚要緊。」

閆氏道:「這便使得。」

劉氏與韓氏別了閆氏,到了家中與韓印說了。韓印見事已定槌,說也有笑也有,自己親自擇了吉日,於月十九日侍柬二十九日成婚。

擇停當吉期,朋家又歡飲又半晌,嬌娘與俊娥只在樓上住了一天,樂的連飯也沒吃。

劉氏與韓氏終是痛女兒心勝,便一齊到了樓上將成婚之事與她兩個說知,嬌娘與俊娥聽了心中喜作一團不題。

卻說金華的母親閆氏媽媽見與兒子說成婚姻,心裡不勝喜,把金華叫到面前,一一對他說知。金華口中假裝半吞半吐,心中得如花開一般,這也不題。

卻說日復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閆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閆路,為人辦事爽利,又是一個武生,遂當作保親。約媒人這一日三親家彼此侍了柬,書上又寫著二十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了一天不題。

卻說光陰迅速,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

閆氏著閆路辦了娶親的禮物,到了晚間二更以後,金華穿了一身紗○衣服,又兼人物聰俊,要了彩轎一班鼓樂連天,真乃熱鬧。

到了韓印門口,韓印迎接在這堂樓,一下大開筵席。

直鬧到三四更天氣,方才撤了筵席,後樓上好幾個丫環挽著嬌娘俊娥上了花轎,金華謝親,也上轎,到自己門口下轎,新郎在前一對新婦在後,到了堂前,拜了天地,一一全入了洞房。

天已交五更,彼此飲了交杯,眾人忙亂的乏了,各人去睡。

金華見眾親友去了,也去到別處睡了一夜無話,到早晨只見韓印的親友與潘家的至親和金華的親戚賀喜人等紛紛不絕,直到晌午大開筵席,眾人大吃大擂,至晚方散不題。

卻說金華見眾人散去,心中甚是歡喜。閆氏到了媳婦房中一看,只見似一對仙女一樣,十分標緻。

婆媳三人說了一會話,閆氏也去睡了。金華進得屋來,將門兒關上,嬌娘與俊娥不住的掩面笑。

金華偷眼一看,只覺比從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動興。故意的走到嬌娘前:「你是那個?」

嬌娘回身笑道:「你不認的我,我卻認得你這個東西哩。」

金華笑了一笑,遂與嬌娘親了一個嘴兒,又轉臉兒故意問俊娥道:「你有何事,到在這裡?」

俊娥道:「你這個好戲的,見識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了來,故意還作張志。」

金華戲道:「從前那一遭兒算我哄你,這今夜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你還怨誰。」

說罷便將燈兒端到旁邊息了,把俊娥摟到懷中一抱,只覺身子比先重了好些。

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摟抱,遂輕輕的把俊娥放下,又把嬌娘一摸。

嬌娘微微的笑說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愛你個夠,省得你像人餵不飽的狗一般。」

三人一齊脫衣上床彼此又把別後想念的心中訴說一遍。金華此時神情蕩蕩,慾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樣似,遂把俊娥與嬌娘身上摸時,恰似年魚肚皮一樣,滑溜怎不動火,把俊娥摟在懷中用手將乳頭一摸,高高一對扶手。

金華騰身而上,似火熱的陽物照著俊娥的陰戶亂弄亂塞,哪裡一時弄得進去,弄了半晌方才緊緊的把這個粗大的東西填在裡頭。

俊娥淫水漸流,其中微竟滑溜,金華便任意抽送,抽到一兩個時辰方才大洩在花心以上。

俊娥這一夜又作出許多的嬌態,被這陽精一洩便渾身快話無比。嬌娘見他兩個幹完,遂把金華扯起。

嬌娘說道:「你二人弄得這般熱鬧,我實在眼酸。」

金華搬過嬌娘的臉兒親嘴道:「我的嬌嬌,你且少等一會,剛才洩了,這陽物不甚堅硬,怕弄不快活,我的嬌嬌。」

嬌娘只得赤條條的坐在床沿等候住了一會,金華從俊娥陰戶拔出陽物,仍似鐵硬一般,俊娥用汗巾將兩個傢伙都撒得乾乾淨淨。

俊娥又把陽物捏弄多會,不捨得放手。嬌娘道:「怎麼還弄了麼?」

金華起來把嬌娘摸著道:「你不要心急,我過來和你來干哩。」

遂把嬌娘的身子摟在懷裡似一塊綿花瓜子一般。

嬌娘又把金華的陽物使定垂一坐,就像一根熱棍兒直直的立著,急忙轉過臉來,扭過身來,用手把陽物拿著擺弄,心中喜得如刺。

金華慾火燒身,把嬌娘腿兒拍開,陰戶中淫水直流,把一個五寸多長的東西往裡一入唧唧有聲,早已連根進去。

嬌娘又裝出些嬌聲婉轉,引得個金華心神不定,住了多會方才淺抽深送,急出緩入,到了情濃之時便著實大抽大送,一連入了五七百不止。

方才縱義大洩,嬌娘口中喚了多少的快活,事畢三人又說了些戲話,因玩耍的乏倦,一齊入在紗帳裡彼此相摟相抱而寢不題。

到了次日,便早早各人起來梳洗畢,三人各自相對而笑。

金華走出門來,原子逢見也是笑,丫環見金華也是笑,原子丫環是二人笑話休煩敘。

再說他三家後來的事體說與看官聽,都說自五月二十九日,日月如梭堪堪過了月餘,三親家同居一處過活,俊娥與嬌娘到了十月生產。

嬌娘生了一對雙生兒子;俊娥生了一個兒子。三親家大小人等無不歡天喜地。

韓印遂起了三個名字把嬌娘生的兒子一個叫做韓成嗣;一個叫做金克昌;俊娥的兒子叫潘祥俊,三家皆有接續。

金華待了一年又進了府○。

再說原子丫環諸日眉來眼去,韓印看出破綻,又將丫環許了原子不題。

後來金華夫妻偕老,三個兒子各整傢俬真是古今罕有的一件奇事。

○者因其淫不敗倫,樂不傷雅,諸事皆自風流中有本分,快活中,固然其事非誣人可考,作之考有羨慕不已之心而傳之也。

有一詩遮偷情之丑云:

莫笑韓潘女嬌娃 前生造就配金華始雖野鶩終桃夭 生子續嗣更堪誇


PS: 奮戰了一夜,頭都快大了.可總算 Key 完了.一次貼完,給諸位網友.

另外,多謝各位網友的關心,我已經換了一塊新硬盤,以前丟了的我會慢慢再收集.以後我會再貼些文章,不過可能會過一些時間,因為一切都得重頭來.再次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