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梅的故事

讀中二那年的一天放學回家途中,我一路上踢著小石頭玩,經過村口八角井時,見到在井邊洗衣服的紅菱姐,她笑著對我說道︰「阿弟,還不快回家去,老姨來了!」

「老姨來了!有沒有帶穎治來呢?」我停下了腳步。

「有的,快回去吧!不要在外面玩了!」

紅菱是我媽的養女,我是她一口飯一口湯喂大的,小時候的我還挺識享受的,不但揀飲擇食,還要紅菱姐端著碗滿院子追著我跑。這種習慣持續到入讀小一時,被來我家玩的新同學看見了,傳到班裡鬧成笑話,才自慚不敢了。

從八角井到我家大屋,還有不到半里路,我一邊走路,腦海裡回憶著青梅竹馬的玩伴穎治表妹,不知覺的放慢了腳步。

在我那不算很多人的家裡,我排行最小,又是在老爸抗戰勝利後回來所修建的大屋裡出世,哥哥和姐姐都大我十多歲,我是家裡唯一的小孩子。

老爸和阿叔的一家都在南洋,二十來間房的大屋便顯得人丁單薄。母親經常會邀她娘家和我祖母的親戚在農閒時來我家住一段時間。

第一次見到穎治是在我六歲時的一個暖洋洋的春天,老姨又帶了她們自己種的白楊梅到我家來了做客了,在我懂事以來,年年都是這樣的。

這白楊梅其實並沒有黑楊梅那麼甜美,但我這個有豬肉都不吃的『小少爺』就偏偏喜歡它那種晶瑩的樣子,而且我祇能一年一度從老姨的手信裡見到。

老姨很疼我,在帶來許多甜美的黑楊梅和自製果脯的同時,也特地為我帶來了我最喜歡的新鮮白楊梅,它們被老姨小心地收藏在楊梅樹葉的中間帶來,拿出來時彷彿剛從樹上摘下來似的。

但今年最吸引我的卻不是罕見的白揚梅,而是老姨的小孫女穎治,她比我小兩歲,見面時老躲在老姨背後,卻探出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出來望著我。直到老姨叫她和我到外面的庭院去玩,才低著頭隨我出去了。

我一眼認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我穿過的,那正是我姐姐曾經使過的餿主意,她喜歡一個妹妹,我媽卻生男的,她就老把我扮成小女孩,更小的時候還抱到她的學校裡和她的同學玩,直到五歲那年,我還穿著女孩子衣服偷跑出大門去和鄰家女孩玩,卻被村子裡出名的潑婦『鷹嬸』揭穿,還當眾脫下我的褲子『驗明正身』。羞得我跑回家,從此不再讓家姐把我當洋娃娃玩了。由於那次被人羞辱,我也不再輕易走出家屋的大門。

穎治身上穿的應當是我最後一套女孩子衣服了,現在穿在她身上非常合適好看。我拖著她的手兒走到石板庭院的左手邊、祖母精心照顧的小花園。

那是個三丈多見方的園地,卻種植了超過百種以上的花卉和老姨移植過來的梨樹、『桃駁李』。本來還有桃樹,我見過春天時開得好漂亮。後來又是那個『鷹嬸』說什麼宅院裡種桃樹會鬧鬼。那天剛下了場雨,祖母用幾個錢請叫她拔去,後來我在她的屋子後面見到那兩棵小桃樹,原來『鷹嬸』不怕鬼!

花園的北邊還有一棵我那時祇可以爬上離地一尺的樹丫之相思樹。但我帶穎治不是去看花,也不是去爬樹。而是去看我一隻死去的愛鳥的墳墓,那是表哥送給我的,紅菱姐替我養得好好的,聽說就快可以教它說話了。可惜在這個春天之前的一個晚上,我睡覺之前把它忘記在露台,結果就凍死了。

我偷偷地在花叢裡為它做了墳墓,不時把還沒吃下去的零食先拿來拜祭,有時還哭了一場,我帶穎治來,是想她分享我的秘密,表示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我像大人那樣,合起雙掌對著那小土堆上下晃了幾下,穎治突然笑了。我氣得在她背後打了一掌,說道︰「這是應該哭的,你笑什麼呀笑!」

穎治真的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哭得雙淚縱橫。這時我也慌了,連忙掏出小手帕替她擦拭眼淚,並哄她道︰

「快別哭了,我帶你到樓上去,有好多布娃娃玩哩!」

穎治聽我這樣說,竟破涕為笑了。在上樓梯時,我心裡在想︰女孩子也真怪的,一會兒還哭鼻子,一會兒就笑了!

我並不是騙穎治,我真的有好幾個布娃娃,是家姐做的,但我都不喜歡。穎治一見那些東西,卻高興地睜大了眼睛拍手蹦跳起來。

這時,我突然覺得她就像屋裡牆畫上的女孩子那樣可愛。

玩了一會兒,穎治突然指著掛在牆上的照片說道︰

「咦!那是誰呀!怎麼和我穿同樣的衣服呢?」

那時還是黑白照片的年代,照片是我父親放大後寄返的,但已經請小鎮上的照相館師傅手工填上了顏色。這一切本來都是家姐貪玩所為,但現在就讓穎治一眼辯認出相片裡的衣服和她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樣。

我說道︰「就是你這件嘛!舊年老姨回去的時候,我媽給她帶回去的。」

「那這位姐姐是誰呀!」

「什麼姐姐,是哥哥!」

「哥哥?」穎治驚奇地抬頭望了望我,說道︰「啊!我知道了,是你!」

「本來就是我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淡淡的說。

「但是,你現在為什麼不穿漂亮衣服呢?」

「我是男孩子,為什麼要女孩子的衣服呢?」我負氣的說。

「但你不是穿過嗎?蠻漂亮哦!還有那頭上的蝴蝶花……」穎治指著像片,但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不要說了,鷹嬸說我是有雞雞的,穿裙子醜死鬼。」

「什麼有雞雞嘛!我也有雞雞呀!」

「痾尿的雞雞啊!」我漫不經意的說:「那你一定也是男孩子,你給我看看。」

穎治毫不猶豫地把她的裙子掀了起來,我看到她小腹下光禿禿的地方,不禁笑著說道︰「你是女孩子,鷹嬸的女兒就是這樣的。」

「我媽說這就是雞雞呀!」穎治指著她的恥部挺認真地說道。

「不是啦!我不騙你的!」我肯定地說。

「那你的也給我看看!」

「不要!我媽說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但你看過我了,我不理,我要看,我也要看你的。」

「我不讓你看又怎樣?」

「我就哭,就說你欺侮我,你剛才打過我!」

「討厭死了,不跟你玩!」我心煩的回頭不理她。

「媽……」穎治真的放聲大哭起來。

我慌忙轉身用手摀住她的小嘴,並答應了她,這小妮子也利害,說哭就哭,淚水像開閘的河水似的已經流濕了我的手。我放開她的小嘴說道︰「祇看一次哦!」

穎治點了點頭,又破涕為笑了,真拿她沒辦法!但是那時要叫我在她面前脫褲子,也蠻羞人的,於是我大模斯樣的躺到床上說︰「你要看就自己看吧!」

穎治毫不猶豫地坐到我身邊,兩隻小手兒拿住我的橡筋褲頭向大腿褪了下去,當我的雞雞在她眼前暴露之後,羞得我連忙自己把褲子拉起來。

我說道︰「看到了吧!麻煩死了。」

「看到了,哥哥,我是不是還沒有生出來呢?」

「我一直都有的哦!」我認真地說道︰「你不是沒看過男孩子吧!」

「沒有啊!我媽祇生我一個。」

「那有沒有看過你老爸呢?」

「有的,我還看見他和我媽在玩!」

「你媽和你老爸都是大人了,有什麼好玩呢?」

「有啊!他們晚上經常玩的,我媽有時會笑,有時候也好像是哭了,去年中秋節,我半夜睡醒時,見到我爸壓在媽身上,我媽好像哭了,我也哭了。老爸爬起來的時候,我見到從來沒見過的,比你大好多,好怕人哦!但後來我就被叫去和奶奶睡了。」

「我老爸一直在南洋,我還沒見過他!」我淡淡地說,那時我還不會對穎治所講的有興趣,穎治也沒有再和我談論這件事,高興的玩著我準備送給她帶回家的洋娃娃。

晚上,穎治和我在一個房間睡,同床的還有紅菱姐,但她有好多家務做,所以許多時間是我和穎治單獨在一起的。

第二天早晨我睡醒時,紅菱姐已經下樓去了。穎治本來是睡在床的另一頭的,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爬過來我這邊,她偎在我懷裡睡,一隻小手兒竟然穿過我的橡筋褲頭摸到了我的雞雞。

我在清晨的時候經常憋了一肚子尿,小雞雞也谷得硬硬的,大約有兩寸長,穎治的手兒就剛好握住了。我有點兒不習慣地想移開自己的身體,但穎治好像怕失去什麼似的又握緊了一下。我想,剛才她一定是先醒來偷玩我的雞雞,玩著玩著就又睡過去。

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我覺得有點兒尿急,就準備下床小解。我一動身,穎治也醒了,她把手裡的東西輕輕捏了一下,說道︰「你的雞雞比昨天長大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放手吧!我尿急時就是這樣子的。」

「給我玩玩嘛!,好有趣的,它好像會動哦!」穎治不肯放,還望著我笑。

「你再不放手,我就尿在你手上了」我嚇唬她說。

這下果然見效,穎治果然立刻放手了,我一邊爬起身,心裡想道︰女孩子就是蠢,她怕我尿她手上?我還怕尿在我褲子裡哩!穎治這麼容易受騙,這個表妹一定好玩了。

我這樣想,是因為我懂事以來就喜歡搞惡作劇,被母親打過幾次仍是屢教不改。不過後來我我惡作劇的對像多數是紅菱姐,因為她負責照顧我,而且她的脾氣很好,怎麼整蠱她也不會生氣,不像我家姐,會白我的眼,還會罵我。

我在站在床後面的尿盆前小便時,穎治也跟著來看,我告訴她說︰「看人家放尿會眼生針瘡的。」

穎治才沒有再上前了。我完了之後,穎治也去小便,她坐在盆上說道︰「你的雞雞真方便,站著就行了。」

我沒理她,心裡覺得這女孩子好像什麼都有話說。但後來我才知道,因為穎治家是是果農,她住在山坡上獨立的小屋,從來沒有小孩子做伴,所以特別純真和好奇。

吃過早飯後,我帶穎治到我的另一個秘密巢穴。我家有許多空出來的房間,有的完全空置,有的就擺放一些雜物。在其中的一件雜物房裡,我用傢俱自己另搭了一間小屋子,這間小屋祇有小孩子才能進去。

看過小屋之後,我帶穎治到我嬸嬸的房間。嬸嬸雖然不在國內,但紅菱姐仍然經常打掃她的房間,所以地方很乾淨。

我帶穎治來這裡是想和她做大戲。這裡的衣箱裡有嬸嬸陪嫁的民初服裝,嬸嬸那些有花邊的上衣披在我們身上就好像戲裡的長袍。我們還找出嬸嬸出嫁時的『鳳冠』,但戴在穎治的頭上就幾乎遮住整個臉,而且搖搖晃晃的。

既然不好用,就找出嬸嬸的大紅蓋頭來,兩個小孩子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合演一出『鳳凰于飛』。

我學著大戲裡的樣子,和穎治倆人一拜天地,二拜什麼的不記得了,接著就是匆匆的『送入洞房』。但送入洞房後我們看過的戲裡並沒有做出來,所以我讓穎治端坐床沿之後,戲就算做完了。

穎治換衣服時,脫得祇剩下一件紅肚兜。我突然覺得她這時特別好看,好像連環畫裡的哪吒似的,於是我把她兩邊的小辨子盤起來。哇!更像了。

我不禁把她摟住,在她的腮邊吻了一下。穎治楞了一下,但立刻也給了我的回吻。這時傳來紅菱姐叫吃飯的聲音,我們才知道已經胡鬧了一個上午。

吃飯的時候,我的少爺脾氣又發作,自己的不吃,偏要吃穎治碗裡的,沒想到穎治並不和我爭,還用匙羹舀她碗裡的來餵我。我見鬧不出什麼名堂,也就不再鬧了。

以後,穎治和我如影隨形,但我還是不時在想辦法欺侮她。

有一天早晨,我睡醒了,穎治還在熟睡,我見到床頭櫃上的臘燭台,便想起以前作弄紅菱姐的事,以前紅菱姐中午小休時,我就會把溶蠟滴在她臉上,讓她醒來,紅菱姐姐是不會難為我的,但有一次我作弄她時,被母親撞見罵了一頓,好在紅菱姐及時去把祖母請來,我才不必吃雞毛掃。

但望見眼前這位渾身祇包一條紅肚兜,四肢赤裸暴露的可愛小妹妹,我已經忘了上次的教馴。我點燃了蠟燭,先在穎治的手心滴一點,穎治把手掌兒握成拳頭,並沒有醒來。我覺得好玩,就試試另一手,效果還是一樣。

從以前作弄紅菱姐時的經驗知道,如果滴在穎治的臉上,她一定很快醒來,於是我轉為從她的腳兒開始。穎治有一對很美的肉足,渾圓的腳後跟、整齊的腳趾、低凹的腳躬彎、還有整體的腳型美……。

七歲時的真實回憶使得現在的我懷疑自己可能是『先天性戀腳狂』,如果有後天影響也是後來看了郁達夫所描寫的『三小姐的腳』。

不扯遠了,那時穎治的小腳兒固然可愛,但最易下手的還是她那豐滿白晰的腳背,我即時把溶臘滴向她的腳背。

這裡好像比手心要遲鈍了些,穎治祇是把肉腳搖了搖。我滴了好幾滴,她也祇是把一隻腳的腳掌去蹬另一隻腳的腳背一下,依然睡得很香。

我順她的腳兒向上移動,但另一個目標一下子就是她兩條嫩腿的交叉處,其實這個我凸她凹的部位對我來說也一直是一個迷惑,雖然穎治也曾經慷概地撩起裙子讓我看,但男孩子畢竟有男孩子的尊嚴,萬一我要認真去看時,她突然把裙子放下,那我豈不是很丟臉,現在我手上拿著蠟燭,正好可以仔細看個夠,倘若她突然醒來,我也祇是在作弄她,而不是在偷窺她。

心裡打點停當,我就先不去滴蠟,而是仔細去觀看她的『雞雞』,哇!好有趣。滑溜溜、光禿禿、又肥嫩又柔軟,漲漲鼓鼓的,小丘的中間,還有一劃蜜桃縫。

這有縫的地方,以我的好奇心理,當然也要探個究竟了,我單手用食指和拇指小心撥開那一抹肉縫,再仔細看看,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奧妙,祇見粉紅色的肉縫裡有顆明顯的小肉粒。我好奇地用手指觸觸,穎治就把兩條嫩腿動了動。

我放開手,那兩扇肉門立即關閉了。接著我開始惡作劇的把熔臘滴落在可愛的小丘上,穎治的身體隨著熔蠟滴在幼嫩的肌膚而微微顫動,突然我記起剛才的小肉粒,於是再一次單手用食指和拇指小心撥開那一抹肉縫,小心地把洋燭對準那顆綠豆般大小的肉粒滴了下去。

哇!才滴了一滴,穎治馬上彈起身來,接著無數的粉拳向我打過來,把我手上的洋燭也打跌在床上,差點兒引起火災。

但奇怪的,穎治並沒有哭,也沒有叫。原來她一早已經醒了,她是故意扮睡,想看看我要怎麼整治她的,直到我誤中要害,才忍不住跳起來。

這次她不再用哭來威脅我,但也不準備放過我,她要我也讓她玩,否則就帶著一身臘跡去見我媽。

對我來說,上次作弄紅菱姐時差點兒吃虧的事還記憶猶新。於是我屈服了,反正我知道那樣做其實也是不太難受的。

但令我意外的是,穎治並不想用滴臘來對付我,她祇是想玩我的雞雞。有一點苛刻的是我的雙手要先讓她用手絹綁起來。

綁就綁吧!我一個男孩子還怕她怎麼的。我慷慨地伸出雙手讓她綁,沒想到她卻要把我綁到後面,我開始不再低估這個小妮子,後來才知道我是七歲年尾出世,她是五歲年頭生的。實際也祇差一歲。

被穎治綁好之後,我的褲子被她拉下去,我叫她不要脫下褲子,她聽從我的忠告,因為還要防備紅菱姐突然上來拿東西。她蠻有心機的檢視我那縮成花生米的小東西。

穎治仔細地看看摸摸後,用手指捏住我的雞雞套弄兩下,一對大眼睛望著我說︰「好像我家的大黃牛在擠牛奶。」

這時我突然想起村裡的大人對罵的時候經常罵人家含『什麼』的,而那個『什麼』的東西聽說就是男人的雞雞,於是又起了捉弄穎治念頭。

我說道︰「你用嘴吸一吸,真的有牛奶的哩!」

穎治聽我這樣說,竟然豪不猶豫用她的小嘴去吮我的雞雞。

這時我心裡都不知多得意︰哼!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這麼容易就被騙了!

穎治含了一會兒,並沒有牛奶出來,吊起眼睛看見我正在陰陰嘴笑,好像知道被我騙了,於是用力咬了我一下,痛得我不禁失聲大叫起來。

穎治把我解開之後,我告訴她說︰「你剛才含過我下面,你就是我的愛人了。」

穎治把頭一偏說道︰「才不是哩!你騙人!」

我說道︰「你沒聽見大人在罵含什麼的嗎?就是這個意思了!」

穎治說道︰「你胡說,男人也是這樣罵男人嘛!」

「對呀!男人這樣罵男人,就是要人家做他的愛人,男人怎麼能做男人的愛人呢?所以才變成罵人的話嘛!」

穎治想了想,說道︰「我做你的愛人不要緊,但我們還是小孩子呀!」

「我們會長大嘛!但從現在起,你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穎治望著我說︰「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呀!」

紅菱姐在樓梯口呼喚我們下去吃飯,我和穎治才雙雙應聲下樓去了。

以後的一段日子裡,穎治和我出雙入對,活像一對小夫妻似的,大人們見我們玩得開心,也沒怎麼理我們,吃飯的時候見到人影也就算了。

白天,我們經常像穿梭的花瑚蝶活躍在祖母的百花園。我有時摘下美麗的花朵插在穎治的頭髮和胸襟,有時也用開滿黃色小花的樹籐編成花冠戴在她頭上。小妹妹人比花嬌,我的頭腦裡也漸漸的不再時刻打著怎樣來欺侮她的鬼主意了。

下雨的日子裡,我們雙雙擠在窗口,看遠山的林木更加蒼翠,看近水穿著蓑衣垂釣的漁人。偶然也到嬸嬸的房間裡繼續做那場沒人觀賞的大戲。

而早晨睡醒還未吃飯的那段時間,往往就是我和穎治最浪漫的時刻,這個小妹妹也挺奇怪的,老是愛玩我的小雞雞,好些時候我就是這樣讓她弄醒的。

歡樂的日子過得特別快,相思樹上的知了叫得正歡,卻到了我和穎治分手的時候。兩個小孩子躲在我搭建的那間小屋依依不捨,兩個多月沒再哭過的穎治哭得好像淚人兒一樣,這次我是怎麼也哄不停她的眼淚了,不但她哭,連我也哭了。

穎治回去後,我又回到孤寂的世界,經過了那段和她出雙入對的日子,我已經不習慣我獨自一個人的孤單,我幾乎是再到每一個地方,都會想起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甚至躲到我那間小屋裡偷偷的哭了幾次。

過了不久,我入讀小學了,我是瞞著歲數入學的,家姐認為我可以,實際上也算可以輕易的應付那些我未入學前就看過的功課。

帶著之前和穎治相處的經歷,我和班裡的女同學也特別親熱,我甚至去擁抱她們,她們也並不推拒,還和我笑鬧成一團。大家都玩得很開心,但我就被一些比我年長的男同學取笑得無地自容。

後來老師也把我叫去個別談話,我才開始懂得什麼叫著『男女受授不親』。

匆匆又是一年,當老姨帶來白揚梅的季節,穎治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像久別重逢的小夫婦。我上過學之後,已經不敢對這個又長高了許多的小妹妹亂來,但她卻仍然是以前那個樣子。仍然是隨便在我身邊挨挨傍傍,甚至伸手去掏我的雞雞。

雖然經過老師訓導,但其實我心裡仍然留戀著去年和穎治親親熱熱的那段日子,現在我又回到和穎治的倆人世界,老師的話也拋之腦後了。

這一年的暑假,我和穎治又像去年那樣快活地過了一個夏天,我們除了像以前那樣相處之外,還多了一個節目,就是我會把我在學校裡學到的教給她,那時還有考試哩!考不會就要脫下褲子打屁股,不過我覺得這個懲罰對穎治好像沒多大的湊效,大概她已經知道我不會真的用力打她,所以肉麻當有趣。

炎熱的夏天,我在做暑假作業,穎治會在我身邊輕搖小葵扇,晚上睡覺前,她會先用拂塵趕走蚊子然後放下蚊帳,這一些原來是紅菱姐所做的功夫,但見到穎治主動在為我而做時,我會有一腔無言的感激,更覺一種甜蜜的享受!

當我為穎治的頭上插了新開的菊花,又是穎治要回去的時候了,雖然也臨別依依,但這次我們並不像舊年那樣悲傷,好像已經明白了花開花又謝,秋去春又來的道理。

然而再一個春天,白楊梅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並不見穎治的笑臉。原來穎治的媽媽為她添了個小弟弟,而照顧小弟弟的責任就落在這個八歲的小姐姐身上。

見到潔白晶瑩的白楊梅,我頓時有無盡的失落感,未放假時,我是天天盼著暑假,但現在對這個漫長的假期卻顯得有點傍惶了。

還好這時已經開始有同學來我家了,雖然都是男同學,但都是平時的好朋友。

這個暑假白天並不寂寞,但夜闌人靜時,我回想起穎治,仍然會偷偷熱淚沾枕。

以後的每一年春天,我都會向老姨問起穎治,但每一次還是那個答案。

年年都可以見到穎治親手摘下的白楊梅,但一直見不到穎治妹妹的衣香鬢影。

我問起穎治有沒有讀書,答案令我絕望了!穎治的家在我這裡望不見之大山的半山腰,她來我這裡時要走一兩個小時的山路才有車搭。單靠我一年級時教她的那幾個字,她那裡看得懂我寫給她的信!

但我並沒有忘了她,我期待著她的小弟快快長大。

穎治的小弟果然長大了,前年還跟老姨來過,可惜穎治已經要幫忙家務,不能再跟老姨一齊來了。而去年連老姨沒有來,我也一年沒有見過穎治親手摘給我的白楊梅了。

但我仍然相信我們會再見面的,這就是剛才紅菱姐姐告訴我老姨來了,我立刻反問她老姨有沒有帶穎治來的原因。

老姨果然來了,穎治真的也來了,但這次不是老姨帶穎治來,而是穎治帶老姨來。老姨去年病了一場,身體也虛弱了,如果今年不是有穎治陪伴,她也不打算來了。我聽見她不止一次的對我祖母提過,這次是拖著一條老命來見老姐妹的。

穎治沒有像上次那樣一見到我就跑過來,幾年不見,我們變得陌生了。她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身上穿的是我家姐穿過的衣服,她微笑著望著我點了點頭,沒有出聲說什麼。我站了一會兒,和老姨打完了招呼,就立即上樓到我的房間。

我估計穎治立刻會上來找我,但我失望了。等了一會兒,還不聽見有木樓梯的腳步聲。我急了,於是走到樓梯口揚聲叫道︰「老姨,有沒有白楊梅呀!」

「啊!我忘了,有啊!穎治你拿上去給表哥吧!」

這時我的心無規則的卜卜亂跳,事隔這麼久,穎治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雖然她那可愛的臉型依然,兩條逗人喜愛的小辮子也還在,但還會像以前和我那麼要好嗎?

蹬蹬的木樓梯聲由弱變強,這聲音我聽了十來年,我可以一次不差的判斷出每一個家庭成員的腳步聲。但這次的每一響都好像踏在我心坎上。因為我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穎治終於出現在我門口,還是那個我心目中的笑容。當我稍微安心時,穎治卻不走進來,祇是站在門口說道︰「表哥,給你的,拿去吧!」

我的心往下一沉,但還是掙扎地說道︰「穎治,怎麼啦!進來呀!」

穎治終於走進來,把一碗潔白晶瑩的白楊梅放在我的書桌上,轉身就向門外走去。這時我慌了,急忙拉住她的手說道︰「穎治,你不記得以前了嗎?」

穎治沒有掙扎,她的臉紅了,她的頭低了下來,小聲的說道︰「那是小孩子時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我們說過做夫妻的,我是認真的,這幾年我一直掛念你呀!」我緊張的說。

「別傻了,我再不下樓去,大家都會笑話的。」穎治說完,就掙脫我的手下摟了。我的心也隨著那漸弱的木樓梯聲一直沉下去。

這天晚上,穎治仍然和紅菱姐姐睡,但我自從小三就自己睡一個房間了。我輾轉反側,一夜難眠,我幾年來一直記掛的穎治妹妹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了。

直到雄雞一唱,我才倦極而迷糊睡過去。但我又很快驚醒過來,我要把握另一個機會,就是紅菱姐下去做家務的時間,我要再去和穎治說清楚。

當我走進小時候曾經和穎治妹妹交頸而眠的房間時,第二個失望立刻降臨了,床上的被子迭得整整齊齊的。我突然覺得一定是昨晚一夜沒睡,腦筋有點問題了。我幾時見過我那些表姐表妹來我家做客時不是一早就起身幫忙做家務的?二十多個房間的大屋,永遠有做不完的活計,能夠經常保持清潔,全賴我那些勤勞的表姐妹了。

我跑到陽台,這裡能見到廚房的動靜,我想看看正在做家務的穎治,但我第三次失望了,那裡並沒有穎治妹妹的倩影。

懷著失望的心情走回自己的房間,突然發現嬸嬸的房間有動靜,不禁好奇的輕輕走過去望望。啊!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穎治妹妹正在裡面洗地板。

我立刻闖了進去,穎治也嚇了一跳,但立刻繼續做她的工夫。這時的她捲起了手袖和褲腳管,她是成倍數地放大了,但她的手,她的腳卻仍然非常動人。

我走過去,把她拉到嬸嬸的床沿坐下,奪過她手裡的抹布,一下子扔在地上,嘴裡說道︰「穎治,先別做了,我問你,你真的不記掛我嗎?」

穎治低頭說道︰「表哥別害我了,我會做不完工夫的。」

「你陪我坐一會,等下我幫你做!」

穎治撲哧一笑,說道︰「你這個小少爺會做,那我們還有用處?」

我沒理她說什麼,拉起她的手兒放在我的手心,她手背的顏色比以前深了,這是曬多了太陽的原因,但軟綿綿的,她的手指以前合攏時是沒有手縫的,現在仍然是這樣,我立刻注意到她的雙腳,也祇是成比例的放大了,形狀完全和我的印像中一樣。

我衝動的想去摸她的腳,但她死命的用手推我,這時我獸性已發,我把她掀翻在嬸嬸的床上,她的雙腳自然的向上舉起,被我捉個正著。

好一對迷人的肉腳,我也不貪心,先放開一隻,捉住另一隻的腳踝,用我的另一隻手去撫摸她的腳兒,穎治不再掙扎,但我見到她的胸部在急劇起伏著。

我突然放開她的腳,撲上前去,雙手摸向她的胸部。穎治大吃一驚,慌忙伸手過來撐拒,但已經被我摸個正著,她的手祇捂在我摸到她乳房的手背上。在我的感覺中,那裡祇是硬硬的兩小團。穎治痛苦地皺起眉頭,這時我心裡想,淫書裡把女姓的乳房描寫得怎樣神往,其實也不外如是!

我稍微放鬆,但立刻想到她的另一個要害,於是騰出另一隻手,摸向她的下面,這下穎治已經早有準備,她用盡全力地抵抗,但還是被我摸到她的恥部。

那個地方隔著衣服是沒什麼好摸的,但穎治被我一觸,卻有一種『大勢去也』的意思,當場停止了抵抗。當她知道我要得寸進尺,伸手去脫她的褲子,才慌了手腳,顫聲地哀求我說道︰「表哥千萬莫害我!」

我涎著臉說道︰「我祇是想摸摸,又不是未摸過你那兒!」

穎治粉面通紅,但也放鬆了緊緊護住褲頭的手兒。我正要把手伸進去時,木樓梯的聲音突然響起了,穎治嚇得面無血色。但我聽得出是祖母的腳步聲,我告訴她不要緊,然後放開她,悄悄從嬸嬸房間的後門溜回我自己的房間。

原來今天是農曆初二,祖母在大廳點了香燭後,就過來叫我下樓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我知道了意外的好消息,原來舅舅家有喜事,我媽今天就要到外婆家去。按常理穎治也要去幫忙的,但家裡有兩個老人,媽恐怕紅菱姐忙不過來,於是就叫穎治留下來。

我正想對她扮個鬼臉,我媽突然回頭問我要不要去,本來我是最喜歡去外婆家的,因為那裡有許多好玩的表兄弟,我媽是外婆家的重要外援,我當然也是那裡最受歡迎的人物。但這次有穎治留在我家,我當然推說是暑假作業多而不去了。

我一直在注意著穎治的表情,她似乎憂心重重地望了我一眼,臉上是一片無奈。

那時我哥和姐都在外地,紅菱姐和家裡的老人都疼我寵我,祇要精明而嚴厲的母親不在家,我就不難為所欲為了!穎治也知這些,怎不暗暗叫苦!

我媽似乎也對我的反常覺得奇怪,她看多我一眼,但吃完飯就匆匆叫三輪車走了。

媽一走,我就洋洋自得的跑到嬸嬸的房間,準備等穎治來自投羅網。因為她早晨被我耽誤,還沒把這裡的功夫做完,但等了許久也沒見穎治上來。終於傳來木樓梯的腳步聲響了,但上來的紅菱姐。好狡猾的穎治,她寧願替紅菱姐到八角井去洗衣服,卻不再到樓上來了。

我心神不安的過了一天,黑夜終於來臨了。我知道紅菱姐很早就睡,而且一睡就像個死人,推都推不醒的。於是在九點鐘就摸進紅菱姐和穎治睡覺的房間,紅菱果然已經睡熟,穎治卻在暗夜裡睜著晶亮的雙眼,我先在她身上大肆狼爪。一下子就把手插到她內褲裡抓到她的私處。穎治怕驚醒紅菱,祇好不敢爭掙扎,任我魚肉。

她還沒有陰毛,恥部滑美可愛。這時的我已經飽讀無數淫書,對男女之間的事還有什麼不知、那樣不曉?對女人的挑逗手法更是滿腹經倫,祇差沒有一個女人來親手做做實驗。我很快在一抹鴻溝裡找到上次被我滴蠟的小肉粒,並用手指輕輕的揉捏。穎治的嬌軀顫抖了,我佔領窪地後乘勝摸上玉峰,貼肉地撫摸到她的嶺上雙梅。想不到這裡更是她的要害!

稍微接觸已經變硬反彈,再一撩撥更是渾身抖顫。我認為已經將穎治俘虜,於是停止所有的襲擊,拉住她的手兒拖她起床。穎治果然也不敢執拗,順利的被我拖到我的房間裡,並把房門關上。

我滿心歡喜地想去脫穎治身上的衣物,想不到卻遭到劇烈的反抗。穎治拼盡吃奶的力氣,不讓我脫開任何一個鈕扣。她是做慣活計的女子,別看她十指纖細,使勁起來卻令我無計可施,我真後悔剛才不給她一棒才抱過來,以她剛才的狀態,我是很有可能得逞的,她既是我的人,還不能伏伏貼貼任我所為。

現在已經遲了,她完全不必怕驚醒紅菱姐,我攻到那裡,她就守到那裡。簡直無計可施。我無可奈何的停止了一切動作,低聲說道︰「穎治你不喜歡我也不好勉強了,你陪我坐一會兒,我就讓你過去睡覺吧!」

穎治和我坐在床沿,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膊,她沒有作聲,我說︰「躺下來吧!我不脫你的衣服了,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穎治沒有回答,乖乖的讓我抱著躺下來。我說道︰「穎治,你還記得以前我們都是這樣抱著睡覺的嗎?」

「記得,但那時是小孩子,現在我們都大了。」

我伸手去撫摸她的胸部,使我覺得意外的她並沒有推拒。我問道︰「穎治妹,你為什麼不讓我脫你的衣服呢?」

「我怕出事!」

「你也已經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了嗎?」

「不知道,但我看見我老爸和媽不穿衣服在一起,就有了弟弟的!」

「哦!原來是這樣,但事實上並不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開始打鬼主意了,我親熱的摟緊她說道︰「你還記得小時候含我下面的事嗎?」

「記得,你說是吸牛奶嘛!都沒有,你騙我!」穎治望了我一下。

「我沒騙你的,因為那時我還小,當然沒有,但現在就一定有了。不過那叫精液,你如果把它當牛奶喝下去,就會在肚子裡變成小孩子。」

「原來是這樣。」穎治說話時立刻和我親熱了不少。

「我們眼前玩得很開心的,穎治,你的身體很細嫩滑膩,我很想和你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你把衣服脫下可以嗎?」

「可以的,我也想啊!但你不能再叫我吃你下面!」穎治挺認真的說。

「我叫你都要你肯呀!我能強塞進你的嘴裡嗎?不被你咬斷才怪哩!」

穎治笑了,她坐起來,雙手摸向衣鈕,但又顯得有點兒遲疑。但我覺得我不能不把握機會了,我也坐起來說道︰「穎治,讓我來幫你吧!這樣才有意思!」

我懷著興奮的心情,在微弱的燭光下,把顫抖的手摸向穎治的酥胸。鈕兒在我笨苯的手指下還是慢慢脫開,兩隻小小的乳房暴露出來。

穎治突然驚叫道︰「好像比以前大了耶,是不是被你摸過的原因?」

「有可能的,但你看別的女孩子,不是也這樣嗎?書上說大才好看,有曲線美!」我嘴裡說著,雙手已摸在她的雙乳。

穎治低聲說道︰「表哥你這樣摸,我心裡很亂。」

我問道︰「是怎樣過亂法,能不能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心裡很怪,表哥我不玩了,我的心好像提起來,我好怕!」

我放開穎治的乳房,讓她的上身躺下去,接著就摸向她的褲頭。穎治本能地把手伸過來一下,還是無力的被我把她的褲子脫下來。我躺在她身邊,故意作梗地要她也替我脫衣服。我估計她一定不肯的,沒想到她一下子爬起來,赤裸的跪在我身邊,伸出手臂主動的替我寬衣解帶。這時我想,她一定經常替小弟更衣,才這麼熟練。

我被脫得精赤溜光之後,發現她很注意我的下體。我把她摟住躺下,她的手也摸到我勃起的東西。她突然說道︰「你比以前大了!」

我說道︰「當然啦!我已經發育了,也有精液了,我衝動的時候那裡就會像現在這樣硬起來,大好多哦!」

「還沒有我老爸那麼大,而且你的毛也很少!」說話時穎治還輕輕用手指在我那稀疏的地方拂掃著。

這時她的乳房正在溫軟在我的胸口,我是壓抑著原始的獸慾,並沒認真去聽她的。我拿開她的手兒,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的身體也壓上去。

穎治並不覺得危險在一步步向她逼進,又伸過手兒來玩我。我對她說道︰「你用手指找出你下面有顆小肉粒,然後拿我和它碰觸,看看感覺怎樣?」

穎治果然聽話的照做了,她說道︰「好好玩,不過我說不出什麼滋味!」

這時我已經覺得有點兒控制不住,我又對她說道︰「好了,你再往下一點,那裡會更好玩的!」

穎治不疑有詐,竟傻呼呼的為我帶路,當我感覺到溫熱的軟肉包圍了半球,立刻叫她把手放到我的臀部,同時收腰挺腹,使我和她的肉體完美結合在一起。

這時穎治的狀態也突變,她忍不住低聲「啊!」了一下,對我說道︰「你幹了什麼啦!我好痛喲!」

「我插進你肉體裡了,穎治,我們現在是夫妻了。」

「夫妻?啊!我知道了,老爸和媽就是這樣,會有孩子的,啊!痛死了,快退出來吧!我受不了啦!」穎治努力的掙扎了。

「穎治你聽我說,這時退出我會得病的。你看見兩隻狗連在一齊吧!小孩子扔石頭都分不開它們!」

我也不知那裡來的急智,穎治乖乖的安靜下來了,但我也玩完了,我欠起上身望望她,哀愁的臉頰熱淚縱橫。我得逞了,但也祇不過那幾妙鐘的飄然。

但這時穎治楚楚可憐的樣子令我覺得已經闖下大禍。我吻她的臉,企圖吻干她臉上的淚水,然而越吻越多。我說道︰「穎治,我會娶你的,我絕非不負責任的男人!」

穎治哭得更傷心了,我的心也亂了,連忙再三追問。穎治才稍斂抽泣,把頭依在我胸前痛苦的說道︰「表哥我好喜歡你,但我來之前爸已經把我許給對面山腰的人家了,聘禮也拿了,如果我有孩子,老爸會打死我,人家也不會要我了!」

我激動的說︰「穎治我也好喜歡你,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我會對媽說,聘禮可以還給人家!」

穎治突然不哭了,她平靜的說道︰「表哥你別傻了,雖然你是讀書的,但有些事我比你明白,老爸不會退婚,你媽也不會讓你娶我這窮等人家的女兒,大人在議論的時候我有聽過,你未來的妻子是誰我比你還清楚!表哥你實在不該騙我,如果我懷了孩子,我就是死路一條了!」

說完,穎治又是悲從心來,我連忙問道︰「穎治你是啥時來的?」

穎治抬頭不解的說道︰「我不是昨天來的嗎?」

「啊!穎治,我是問你下一次月經什麼時候會來!」

穎治想了想,說道︰「大概還要七八天。」

「穎治你不必怕有孩子了,從現在開始,到你月經來後的三天,你都不怕!」

我接著把穎治摟著講了許多有關兩性方面的知識,但講到快感方面時,穎治插嘴說道︰「表哥你又在騙我了,你們男孩就可能有快樂,我們女孩有什麼快樂,硬硬的插進來,剛才痛死我了,要不是怕你惹病,我一腳蹬你下床了。」

我拿出一條新手絹,想替她揩抹創處,被她一把奪去。我向她拿帶血的手絹準備做個紀念,她說︰「明天幫你洗洗!」

我說道︰「那是你的初夜落紅,洗掉就沒有紀念價值了。」

穎治說道︰「那我自己收藏好了,男人沒心肝,將來被你妻子發現也不好。」

倆人突然靜了好一會兒,穎治突然摸到我那軟小了的東西,說道︰「剛才那麼凶,現在怎這樣啦!」

我說︰「精華都被你吸去了,還不變成這樣。」

穎治歎了口氣說道︰「把人糟蹋了,還要罵我是狐狸精。」

我連忙解釋不是罵她。穎治幽幽地說︰「是也好不是也好,什麼都是你們男人佔便宜的,尤其是像你這種男人!」

第二天午後,紅菱姐出去洗衣服了,她一去就是一個下午的,本來我自己家的院子裡都有一口水井,但因為去八角井可以聽其他女人談天,所以八角井成了洗衣服的好地方。村裡的女人都說那口井的水最清,後來有個跟他媽去的傻小子把在那裡聽到的講出來,男人們才知道不僅八角井裡的水最清,井邊的故事也最精!

井水和故事當然與我無關,但紅菱姐樂意在那邊逗留就和我大有相關了。

有兩個鄰里來我家裡和老人們玩紙牌了,我見又有機會,就對在一旁看打牌的穎治打眼色,穎治看見了,但她詐不知道,我想,要直接叫她上樓是很難的了。於是對老姨說道︰「老姨我想學你們做果脯,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呢?」

老姨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學那個做什麼,我正忙著哩!」

我搖著老姨的肩膊說道︰「老姨你不要打牌啦!教我啦!」

老姨道︰「啊!你這個長不大的,不要累我輸錢了,叫穎治去教你吧!」

我見已經得逞,就故意說道︰「穎治會不會呀?」

老姨道︰「什麼不會,這次帶來的乾果都是她做的。」

我滿心歡喜,卻故意問道︰「老姨,白楊梅可以做乾果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麻煩啦!」老姨祇望著紙牌,頭也沒抬起來就說道︰「穎治知道啦!」

我故意不理穎治,轉身向樓梯走去。上了兩級,回頭一看,她果然低著頭,無可奈何的跟上來了。我在樓梯的轉角位捉住她的手兒,飛快的把她拉到樓上。

我想拉她到我的房間,但她賴著不肯進去,說道︰「你不是要曬乾果嗎?應該到露台去嘛!」

我不理三七二十一,用力把她推進房間,穎治苦著臉說道︰「表哥我怕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笑著說道︰「我只是想找你玩嘛!你怕我吃了你?」

「但你弄得我下面還有些痛!」

「是嗎?讓我看看。」我說著就伸手過去。

穎治死死護住,說道︰「別看了,你看了又要搞我啦!你看你,那裡已經撐起來!你能忍得住才怪哩!」

我見硬來是不行了,就說道︰「算你聰明,被你拆穿了,但你知道嗎,這是因為你的出現引起的,如果沖血過度,會有危險的!」

穎治嫣然一笑,說道︰「表哥你別淨唬我了,昨天晚上你進去一半,我還有有點兒信你,現在這樣子,我也見得多了,我下山賣果子時,有的小青年色狼似的死盯住我,下面也是這樣的,也不見我害死他?」

「好啊!你敢罵我色狼,我就狼給你看!」我見軟的失敗祇好使硬,狼爪又伸向她的身上。穎治被我按倒在床,乳房也被我抓住不放。

穎治也急了,她說道︰「我不是罵你嘛!實在不行啦!表哥,你讓我歇一天吧!明兒我一定給你!」

我停下來說︰「穎治,明天你要主動找我,不許像今天躲躲閃閃的。」

穎治連連點頭,我其實也不忍心為難她,遂放她起來,祇見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坐到她身邊,吻去她眼角的淚花。穎治感激地望了我一眼,說道︰「表哥,你還記得小時候吸牛奶的事?」

「當然記得啦!」我說︰「不過那時候是惡作劇,你還生我的氣嗎?」

「表哥,我生阿貓阿狗的氣,都不會生你的氣啦!如果你還喜歡的話,現在我還可以……。」說著,穎治害羞的把頭兒垂下。

「真的?」我興奮的捧起她的臉,凝視她羞紅的臉頰好一會兒。

「真的!」穎治嬌羞的擰歪了頭,說道︰「不過你要像以前一樣,讓我綁住手!」

我笑著說道︰「穎治你相信我啦!決不侵犯你就是了,我想摸你嘛!」

「信阿貓阿狗都不信你啦!你昨晚騙了我多少你自己知道,再說,我就是信得過你現在,也信不過一會兒之後的你,還是綁起來好一點!」

「好吧!大丈夫,綁就綁!」

穎治把我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用一條手絹還不夠,兩條手絹才把手臂綁實了。

綁好之後,穎治突然開朗的一笑︰「哈哈!表哥都有今天了,你以為我真的肯再替你含那個,你都騙得我多了,也該讓我騙一次了。慢慢坐一會兒吧!我要去看打牌了,吃飯時再上來放你啦!」

穎治說完就走,我追了出去,但被人綁住的樣子,那裡敢追到樓下?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也不是、臥也不好,心想︰班級裡出名的『惡作劇』,竟然栽倒在穎治這小妮子手裡,真是色迷心竅、糊塗一時了。

正在羞憤不已,突然聽到有輕微的木樓梯腳步聲。我立刻想到一定是穎治上來了,於是我躲到門後面。

上來的果然是穎治,手裡還端著一盆水。我趁她進門時不備,大吼一聲。把穎治嚇了一大跳,差點兒連水也倒瀉了。

穎治放下水,粉拳在我胸口打鼓似的連捶幾下,然後把我推倒在床上,舞動著一雙可愛的小白手兒,把我的褲子褪下一截。

經過剛才的折騰,我那裡早變成一條蠶蟲。穎治微微一笑,轉身把熱水瓶裡的水倒進盆裡,用手指試了試水溫,接著擰了條熱毛巾,小心的擦拭『蠶蟲』。

都沒兩下,『蠶蟲』已經蛙怒,接著就是『蛇昂』。

穎治把綿軟的手兒往蛇頭拍打兩下,那『蛇頭』也不甘示弱地翹了翹。

我說道︰「幹嘛打我呀!」

穎治說︰「我沒打你,我打它,昨晚它欺侮我!」

說著穎治又撥它一下,那東西也怪倔強的,越逗就越是彈性十足,竟挑動穎治貪玩的俏皮心,她在桌上拿一粒白楊梅。把那橡膠棒似的東西向後拗,然後把楊梅向我的面部彈過來。

我的彈力顯然不足,那粒白楊梅祇跌落在肚皮上,穎治吸起它,塞進我的嘴裡。我閉著雙眼,一邊咀嚼,一邊在想︰輪到我時,我就把白楊梅塞入她的……

一陣溫熱的包圍從下面傳來,我睜眼一看,寶貝已經落入穎治的口中,她咬住來吮吸,我在快感之餘仍覺得有偶然一下疼痛。我說道︰「穎治別咬我,好痛喲!

穎治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說道︰「好哇!你也知道痛了!我偏要把它咬下來!」

說完把把嘴張得好大,狠狠的一口咬過來。我大吃一驚,心想︰這下慘了,遇上了食人族大報復了!

正當我繃緊了神經準備忍痛時,穎治並沒有用力咬下去,祇是深深地把我的寶貝納入她的口腔。

我鬆了一口氣,接著我教她用舌頭打圈。穎治很聽話,一邊做,一邊把美麗的大眼睛望過來看我的感受。我也故意裝得很陶醉,還學淫書上的『雪、雪』有聲。

穎治見到我的表現,更加落力。但一會兒我已經弄假成真,興奮不斷從那最敏感的地方傳來。望著伏在我跟前的穎治,我很想撫摸她,但我雙手被縛、動彈不得,我祇有竭力用雙腳去接觸她的身體。穎治真是善解人意,她一手扶著嘴裡吮吸的東西,一手把我的腳導向她的胸部。

這下可要命了,腳底接觸到她的乳房時竟產生了很特殊的感官刺激。它等於在一個就要爆炸的氣球再吹一口氣。

我想提醒穎治,但不說尤可,一叫之下,剛好開始在她小嘴裡射出,又剛好穎治受驚逃避,脫口而出的噴嘴失控地把黏稠的液汁濺了她一臉都是。」

穎治用毛巾擦了臉,又替我揩抹了下面,她見我那東西已經萎縮,便放心地替我解除了手臂的綁縛。我把穎治摟在懷裡,感激地吻向她那吹彈得破的粉腮。穎治卻乖巧的和我嘴對嘴深情一吻,這時我不可避免地嘗試到自己剛才射出來的液體味道。

我們吻了好久,才分開各自透了一口長氣。

我說道︰「穎治,我要娶你!」

穎治淡淡的一笑說︰「表哥,我們可以這樣相處的日子並不多,為什麼老是要提這不可能的事,再說,你老是喜歡騙我,我能放心嫁你嗎?」

「我發誓再不騙你了」我舉起一支手。

「我不會再信你這句話!」穎治把我的手按下,說道︰「但我還會信你其他騙我的話,表哥,你有你的前途,我有我的歸宿,我們不配的!」

「但我們相處得很開心呀!」我望著穎治可愛的臉龐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喜歡的,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嗎?」穎治扮了個笑臉,但我似乎感覺到嫵媚的笑臉之後隱約躲著棲楚和無奈!

倆人寂靜了一會兒我說道︰「穎治我問你,昨晚你有快感嗎?」

「什麼快感呀!」穎治不解的回答。

「就是……就是我插進你身體時,有沒有一種舒服、欲仙欲死的感覺?」

「舒服?」穎治搖了搖頭說道︰「我祇有一種痛得要死的感覺!」

「但書上是這樣寫的!」我著急地說︰「不信我拿給你看看!」

穎治笑著說道︰「我那裡懂得看你那些書呀!我倒是見過公鴨子把母鴨子追得呱呱亂叫的!或者那件事你們男人會有舒服吧!我才不信女人有什麼好處,不過祇要表哥你喜歡就行了,你還要弄我時,我忍著點就是了!」

我感激地把穎治摟緊一點,穎治道︰「表哥,我透不過氣來了!」

我放鬆了,見穎治深呼吸時起伏的胸部,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

穎治說道︰「表哥你摸我的胸時,我倒一種奇怪的感覺,你抱我時,我也很喜歡,但你昨晚那樣對我,就像要把我撕成兩半似的!」

我的另一隻手穿過穎治的褲腰,摸到她光滑的蜜桃,說道︰「你這裡還疼不疼?」

穎治道︰「今天不疼了,但我知道如果你再弄我時還會疼的,我的腳底紮了根小刺都那麼疼,你的那麼大,弄得我流血了,怎能不疼呀!表哥好狠心哦!」

我笑著說道︰「穎治你說見過你老爸弄你媽,那又有沒有流血呢?」

「我是很小的時候見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

「我肯定你沒有見過的。因為祇是第一次會落紅,我保證再弄時一定不會疼了!就像穿新鞋子的頭一次也會腳痛一樣嘛!」

「我穿新鞋子不祇痛一次哦!表哥我也問你,你昨晚到底也痛不痛呢?」

「當然也會啦!」我騙她道︰「不過我想到苦盡甘來的滋味,就不覺痛了!」

穎治的手兒放到我正在撫摸她恥部的手背上說道︰「表哥你這樣摸人家,我心裡好慌哦!你別再摸我好嗎?」

「你不是說,我喜歡時你會忍嗎?」我不但沒停下來,反而把手指探入蜜桃夾縫。

「但這不是痛,是……是什麼我也說不出來嘛!」穎治把頭兒向我依偎。

這時我的手指探測到夾縫裡已經由潮濕變得滑膩,我找到那顆曾經在幼年時被我滴臘過、使得穎治立刻彈起身來的小肉粒。我輕輕的揉了揉它,穎治立刻打了個冷顫。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望了我一眼,接著蠕動著身體向我依偎。

我又把穎治擁吻,說道︰「穎治,時間還早,我們再玩一次像昨晚的,如果你還怕的話,頂多我讓你綁住手臂,由你主動,如果還疼,也不勉強,好嗎?」

穎治低聲說道︰「把你綁起來玩,我當然是好喜歡的,不過我不要在這裡玩,我怕萬一突然有人來找你就不好了。」

「有辦法的!」說完我把自己的房門打開,拉著穎治摸到嬸嬸的房間後門。

我又一次『束手就擒』了,穎治把我綁得興致勃勃的,綁完還小心檢查一次結扣。才讓我半依在床上的迭起的棉被,這時我心裡在想︰穎治呀穎治,等你也被我綁住時,我可要連兒時的舊『綁債』連本帶利討回來!

我要穎治把衣服脫光,但她不肯,這時我也不能奈她如何。一會兒,我的褲子被她整條脫下來了,這時我還處在半硬半軟狀態。但被穎治綿軟的手兒一擺弄,舜即就變成『一柱擎天』了。

穎治爬上床來,面對著我,雙腳分開踩在我腰側的床板上,雙手解下褲子,像我平時如廁的姿勢蹲下來,她低著頭,認真地把那『肉柱』的尖頭對向那蜜桃的夾縫。

祇見穎治的身體微微一顫,那個蘑菇狀的東西已經進入,隨著穎治身子慢慢下降。那柱子也緩緩被吞沒了,穎治一直小心地注意著我們的結合,這時她抬起頭來,才發覺我也在注意她,一種羞愧使得她臉紅耳赤,雙手拉個枕頭劈臉蓋在我臉上。

我故意大呼︰「悶死我了!」

穎治連忙拿開枕頭,為了避免和我正面對視,她轉過身,把一個白白嫩嫩的屁股向著我,這樣一來,我反而更受用。我既可以欣賞那渾圓的曲線,又見到那閃著晶亮水光反射的『肉柱』在那裡隱露。還有她那兩隻玲瓏的肉腳兒也剛好在我眼前,那凹彎的腳底,圓滑的腳後跟,把我的一顆心逗得癢絲絲的。

我恨不得有四隻手去撫摸她的肉足和粉臀。可是此時此地,我連僅有的雙手也失去了活動的自由。哼!明天!明天我……

從穎治不太緊張的套弄,我覺得她已經適應我那異物入侵她的肉體,她不緊不慢、自得其樂的玩了一會兒,竟一屁股坐下來默不出聲。

我奇怪的問道︰「穎治,怎麼啦!」

穎治翻身下來,躺在我身旁,偎傍著我說道︰「表哥,我的心好亂!」

「怎麼個亂法呢?穎治,你先把我鬆開,讓我抱抱你吧!」

穎治把我鬆綁了,我坐著把她緊緊摟住,問道︰「穎治你還會疼嗎?」

穎治搖了搖頭。

我又問︰「是不是你那裡和我連在一起時覺得怪怪的?」

穎治點了點頭。

我說道︰「你就會有快感了,我們繼續吧!你會很爽的?」

穎治低聲說道︰「表哥,剛才我渾身酥酥麻麻的,我沒力氣再玩了!」

我說道︰「現在應該輪到我來玩你了,來!你躺在床沿,我站在地上,快聽話吧!表哥這次不騙你的,我會弄得你好爽的!」

穎治忸忸怩怩地被我搬到床沿,接著我立即展開攻勢,可喜的是穎治已經可以毫不吃力的將我容納,由於她已經動情,所以下面很滋潤。儘管我覺得她把我箍得好緊,但我仍然可以順利的抽出插入。

我一邊抽插,一邊注意著她的表情,這時她臉上很怪,似笑非笑,如泣非泣。臉紅眼濕,她羞慚地徊避我的視線,雙手緊緊捉住我正在撫摸著她乳房之手的手腕。隨著我插入時,她便會抽搐似的打個冷顫。抽出時,又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猜她此時正像淫書上所說的『飄飄欲仙』當兒,便更落力的活動,穎治終於呻叫出一些不成言詞的話音。

過一會兒,我在她體內發洩了,穎治也如洪水中撈到樹幹似的把我緊緊摟抱。

倆人匆匆穿好衣服,然後回到我的房間裡,在床上摟著斜依棉被坐了好久,我累得不知啥時睡了過去。

被人搖醒時,竟是躺在穎治的懷抱裡。穎治如慈母般的把我的臉貼在她的乳房。

我睜開雙眼,注視那發放著慈愛的眼神。

穎治也望著我說道︰「紅菱姐大概快回來了,我得去幫手做晚飯,你再歇會吧!吃飯時我再來叫你。」

我撒嬌不讓她走,但她沒理我,把我扶躺在床上,逕自滑下地板站在床邊,意欲離開又回頭問我︰「我奶奶問起曬果脯的事,我怎麼回答她呢?」

我笑著信口說道︰「你告訴她,還沒曬好就讓我給吃掉了?」

穎治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呀!連我也吃掉了。」

我欠起身,拉著她的手兒說道︰「明天我們到我搭蓋的小屋玩好嗎?」

穎治點了點頭,說道︰「但是你今晚不要搞我了,弄不好被紅菱姐知道就糟了!」

我也點了點頭,說道︰「穎治,你剛才舒服嗎?」

穎治把頭一偏說道︰「不告訴你!」

穎治轉身要走時,我叫住她說︰「穎治你頭髮有點亂了,我幫你理一理。」

穎治又坐到床沿,我撥了撥她頭上的幾根亂了的秀髮,又要伸手去摸她的胸。

『啪』的一聲脆響,穎治打了我的怪手一下,輕盈的飄然而去了。

次日早飯後,我見紅菱姐沒有衣服洗,就叫她把我房間裡剛換不久的床單、被單一起換下,還找出一件最難洗的裌衣,準備讓下午她洗個夠的。

那裡知道一向非常勤快的紅菱姐把衣物用筐籃裝好,立刻就動身準備去洗。

老姨見要洗的東西不少,而且都是大件的,就叫穎治也一起去幫手。

這下子可完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臉上一定沒了表情!

穎治當然知道我在耍陰謀鬼計,見我的計劃落空,臨走時還故意回頭向我扮鬼臉。我也無計可施,祇好眼巴巴望著她和紅菱姐挽著洗衣用的筐籃有說有笑的出了門口。

回到房裡,無可奈何的拿出暑假作業,突然就計從心來……

吃過中午飯之後,我在老姨面前假裝叫穎治到鎮上去替我買幾本筆記簿,還假惺惺地拿了一本,給她帶去看樣照買。順便小聲吩咐她出門後就到『護龍』屋的後門找我。

所謂『護龍』屋,實際上是大屋旁邊的另一幢房子,它單邊隔著一個天井和大屋相連著,通常又是單行向後直列,像一條龍護著大屋,護龍大概就因此得名。

我家『護龍』屋有八個房間,但全部空置沒有人住,因此成了我的『天下』。

穎治出門後,我也立即到嬸嬸的房間,把那裡的被鋪枕頭都搬到『護龍』屋裡的我那間自己搭蓋的小屋裡。接著又走了一趟,把水盆、熱水瓶、以及一些有關我這次計劃的小道具也搬齊。然後拿一把鎖將大屋通往『護龍』門鎖上,再從窗口跳進『護龍』屋裡,隨手關上窗。此時此地,靜悄悄的一個空間裡,殺人分屍都無人知曉了!

我並不敢完全相信穎治會來自投羅網,於是我打開後門走出去,卻見穎治已經走過來了,連忙讓她進屋,順便把門關上。

我把穎治拉到我的『小屋』。

所謂『小屋』祇是不用的傢俱和床板圍成,幼年時初次帶穎治來時祇夠我和她坐在裡面,後來『擴建』了,就有一張雙人床的大小,『小屋』的『門』是一個落地衣櫃的櫃門,屋頂就祇有一張舊被單,因為『建築』是在室內,並不怕漏雨和太陽曬。

為了今天的計劃,我早已搬走一切『傢俱』,剛才還鋪上了嬸嬸的棉被,我和穎治雙雙席地而坐,穎治好奇的看著四壁和天花,小屋沒有窗口,但有我自己安裝的壁燈照明。那時還沒有光暗開關,但我讀小五時已懂得利用兩盞燈的串並連來改變光度。

色心迷迷的我,居然也記得在穎治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傑作』,顯露一點想令她佩服的『才華』。穎治果然很讚歎,她說道︰「我家要是也有電燈就好了!」

我有點兒不是滋味,原來穎治佩服的祇是『電』,並非欣賞我的『發明』。本來還有其他『設施』要展示,看來可免則免了。於是原形畢露,把穎治摟在懷裡。

穎治也很乖,倆人互吻著,我把手伸入穎治的衣服裡面,她也不反對。我再把手伸到穎治的羞處,她也任我撫弄。我說道︰「穎治,今天我們可以脫光來玩了!」

穎治沒出聲,我便摸到她的衣鈕。穎治捉住我的手說︰「羞死人了,那麼光!」

「哈!終於欣賞到我那盞燈了!」我一陣暗喜,連忙調到最暗。

環境果然也是催情的因素,在柔暗的燈光下,穎治已經少了幾分羞澀,她沒等我動手,也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我見那麼順利,就得意忘形的說︰「穎治,今天你也試試讓我綁起來玩好嗎?」

「什麼?」穎治突然停止脫衣服的手。

「哦!我的意思是,今天要不要把我綁起來?」見不是門兒,我連忙繞道。

「不用了,不過你不要太凶哦!」穎治望著我說。

「一定不會的。」我說道︰「你不覺得我實際上是很疼你嗎?」

穎治嫣然一笑,她脫得祇剩背心和襯褲時,卻不再動手了,她說道︰「表哥,你要回過頭去才行。」

我說道︰「穎治你怕羞的話,不如由我來幫你吧!」

穎治沒說『不』字,我連忙伸手過去,替女孩子脫衣其實也是男人的一件樂事,當我把短背心往上翻起,穎治那對不大不小的乳房蹦出來上,不由得產生一陣興奮,她那嫣紅的奶頭向上微微翹起,我忘記這時蒙住穎治頭部的背心,卻祇顧用手指去捻捏她的乳尖。穎治渾身一顫,連忙把頭上的背心扯掉了。但她沒有阻止我,祇是閉上雙眸,把玉潔無瑕的上身向我斜依,擺出一副『任君所欲』的模樣,看來她對我撫摸很受落。

但這時的我已經把目標轉移到她另一個誘人的地方,我雙手輕輕捏著她襯褲的褲腰想往下褪去,但我估計錯了,原來那不是橡筋褲頭的。我祇好去解開她肚臍下的活結,穎治怕癢的動了動,我在忙亂中見繩就拉,結果竟把活結拉得變成死結了。

穎治半睜著眼偷看我那笨笨的模樣,撥開我的手,幾下手就把死結解開了。

我把穎治的襯褲向她腳的一方褪去,穎治也合作的動了動屁股,讓我順利把她的襯褲褪到膝下,我用腳勾住往下蹬,她也縮一縮腿,讓它完全脫離她的身體。

我故意使賴,要穎治也替我脫,但她非常樂意,我趁穎治替我脫衣時欣賞著她動感的嬌軀,但她動作很熟練,還沒把她看夠,我已經變成『元始天尊』。

穎治赤裸地依偎在我懷裡,這活色生香的一幕使我在陶醉中不忘興奮,但我仍記得昨晚想好的計劃。我要把她綁起來玩一場更興奮更刺激的。但第一招『好話請求』剛才已經失敗!第三式『強行捆紮』既沒意思又怕她的幾分蠻力而未必順利得逞。看來祇有第二計『引入圈套』比較萬全了!

我讓她臥下來,那個位置的『牆』其實是一張大床板,我已經暗中準備了兩條有活結的布帶在床板的兩邊。布帶的另一端向上繞過來,如果把穎治的手兒放入繩結,再把繞過來的布帶向下拉到一個大鐵釘的位置纏起來,穎治的雙手就會被吊起來。

現在的難度是怎樣讓穎治的雙手同時進入圈套。

穎治平時頗機靈的,所以用這個方法也是有危險的,我擔心被她識穿鬼計,就完全破壞了今天苦心製造出來的氣氛。但我想到她昨天下午如癡如醉時的情形,那時不用說在她的手腳套上繩結,就是在她頸上套上致命的絞繩都完全有可能的!

想了想,還是把前戲押後,先把她『成擒』,再慢慢調戲!

穎治本來被我向天的放在棉被上,但她不堪羞慚地側過身,把個渾圓的屁股朝著我這邊。但穎治的赤裸身體,任何角度對我來說都是迷惑動人。

我坐近她的身邊,愛不釋手的撫摸她那圓圓白嫩的臀部,到底是農家女兒,她的肌膚是豐潤滑美而結實、白晰又富具彈性。不像我自己這個不愛運動的文弱書生,一身肌肉軟中帶癟。

從那半圓的部位摸過修長的大腿,順著那曲線柔美的小腿摸到我最嚮往的肉腳了。嘩!多麼令我喜愛的玉足!平時上體育課時,我的女同學都是打赤腳的,但她們的腳兒都各有美中不足之處,而穎治的肉腳大小適中、線條優美,腳型非常順眼。

她在我家平常都是穿著拖鞋,但在她在位於半山腰的自己家裡,幾乎是鞋襪不離腳的。不像我們家鄉的農家女兒經常打赤腳下水田,把好好的一對腳糟蹋得不成樣子。

我捉住穎治的腳踝,想好好的玩賞一番。但穎治立刻把腳縮走了。

我心想︰一定把穎治的雙手綁住,才能隨心所欲的玩她個痛快。但要把她綁縛,唯一的方法就要先讓她好像昨天下午那樣如癡如醉才有機會下手。

於是我放棄摸玩穎治的腳兒,俯臥在她雙腿中間,準備先給她來一次,把她弄得癡癡迷迷的,然後趁機把她的手放入預先佈置的圈套。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穎治竟然主動用手替我導入,她已經很濕潤了,而且當我完全進入之後,她也挺肉緊的把我摟抱。

我還沒怎麼『大沖程』的活動,穎治好像已經進入狀態。於是我又試探性地對她說道︰「穎治,如果你讓我把手綁住,我會帶給你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舒服哩!」

穎治閉著眼睛,好像發夢似的說道︰「我好舒服了,我的腿都酥麻了,你慢一點,不要趕,表哥,我好像輕飄飄、要飛起來似的!」

我見機會來了,就握住穎治的手腕向她頭部,把她的手兒伸入兩邊的早布下的圈套裡,同時把吊在上面的布帶拉緊,穎治的手臂就懸空吊住了。但她還沒察覺,直到我從她的肉體裡退出,她著急地想抱我,才突然驚覺。但已經太遲了。

我的佈局果然成功了,這時的穎治背頂著一床棉被,既坐不起又臥不下,更翻不了身,把一具活色生香的潔白嬌軀完全呈露在我眼前。

穎治已經像從好夢驚醒過來,她有點兒驚懼的望著我說道︰「表哥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吧!我好怕!」

我坐到她身旁,低頭把她吻了吻,說道︰「穎治你別怕,平時我要和你玩一些刺激點的,你總是忸怩不肯,現在你不能抗拒了,你會好興奮的!」

穎治嚷道︰「我不信什麼興奮不興奮的,表哥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大聲叫了!

「大聲叫?剛才你進來時也知道,我家在村子邊,有誰來聽見,再說就是有人破門進來,你現在的樣子也蠻好看的!」

穎治不敢再大聲了,卻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表哥你放過我吧!你把我解開,你要怎麼玩我都依你了!」

「哈!你都有今天了,我可是信阿貓阿狗都不信你現在!我信你得過你現在,也不過一會兒的你嘛!這話是你說的,你已經綁過我兩次,也該讓我一次呀!」

穎治沒得辯駁,她一臉無奈地說道︰「表哥我一定會給你整死,我慘了!」

我一邊挑逗她的乳尖,一邊說道︰「表哥那裡捨得把你整死,不過你會爽得要死,會快活得把我愛死!經常給你服侍也不好意思,今天就讓我來服侍你了!」

說完我離開穎治,到『屋』外拿一條熱毛巾,順手也把一包『道具』拿進來。我先用熱毛巾替穎治擦擦剛才被我入侵的小洞和周圍,接著也替自己擦了擦。然後把毛巾扔出去。

我把穎治的雙腳捧在懷裡,當我開始玩賞它時,穎治立即忍不住的蹬我。我祇好從另兩個角落把她的腳兒也紮起來。這時的穎治被我縛成一個『大』,見到她這個樣子,不用出手就已經飽享眼福,我幾乎自己也忍不住要撲上去繼續剛才的下半場。但我也不忘記我的另一目的,費了不少心機搞這場遊戲,除了滿足我自己的好奇、惡作劇心理,也要最大限度的挑逗穎治表妹,我要她一生一世記住和我的這一次!

我撲到穎治身上,她乖巧的向我迎湊,但我卻偏不插入她的肉體。我擱在她蜜桃的裂縫,祇讓根部在和她那敏感的小肉粒進行磨擦。另一邊則把頭湊上去和她口對口的接吻,而雙手也摸向她的胸部。

穎治用舌頭和我交纏,倆人涎沫互輸。她呼吸急促,柳腰不安地扭動。我也因為和她全身赤裸接觸,衝動得幾乎忍不住。我知道祇要我略扭一扭腰,擺一擺屁股,就立即可以和穎治同時得到最大的好處,但這次我不想讓她輕易得到,可是這時我也自身難忍了,於是我起身跪在穎治面前。

匆忙中我是有考慮過穎治會不會咬著我作為談判的條件,但也顧不得許多了,穎治倒是欣然的把我那硬硬的含入她的小嘴,她很用心地又吮又吸,見她待我那麼好,我幾乎放棄淫虐她的念頭。

難怪淫書上說︰男人那話兒最硬時,心就最軟!

不過我那快要爆發的火山很快就在穎治的小嘴裡噴出了,穎治不閃不避,緊緊地含著,直到我不再於她口裡跳動。

我退出來,坐在旁邊喘著粗氣,看看自己的胯下,一瞬間硬物就化軟小了。望著四肢被縛,含著滿口精液的穎治,並沒有去幫她一下的意思。

難怪淫書上又說︰男人那話兒最軟時,心就最硬!

心硬後不止於此,我故意去騷穎治的癢,她一發笑,就把精液吞下去了,還弄得咳起來,我關心地撫她的胸口,其實是摸她的奶,好心倒杯水給她,其實是怕一會兒和她接吻時再嘗到自己的東西。

稍作休息後,我接觸穎治手上的繩結,用另外的方式綁好,避免綁出紅色的繩印。穎治我望著我幽幽地說︰「表哥你把我治苦了,到底我會不會懷小孩子呢?」

我笑著說道︰「你信我啦!不會啦!」

穎治苦笑著說︰「我就是太信你,才有現在的下場!」

我問她說︰「穎治你不覺得興奮嗎?」

穎治道︰「你今天一定是存心欺侮我,人家一點好處也沒有,快被你逗死了!」

「我馬上給你好處!」說著我伏下去,吻她的額頭,吻她的鼻子、腮邊,穎治把小嘴湊過來,但被我巧妙避過了。我吻了她的下巴之後,就去吮她的奶頭。記得上次我吮她時,她用雙手像慈母把我環抱,但這次她的手被我綁縛了,真是針無兩頭利。

我繼續往她腳的方向吻去,吻到她的肚臍、小腹、吻到她的銷魂小洞,我先是唇與唇輕觸,接著力吮、吹氣,然後壓她的肚皮令她的小洞發出怪響。

穎治又好氣又好笑,索性閉上眼睛不理我,但我接著的戲弄又使得她不能不理了。我把舌頭伸入她的桃縫裡撩撥她那敏感的小肉粒。初時穎治還死頂不作反應,後來不行了,她的身體隨著我的撩撥一下接一下的抖動,越來越利害,最後忍不住叫道︰「表哥你是要我的命了,你要就真的弄的吧!不要折磨我啦!」

見穎治渾身抖顫、苦苦哀求,鐵人也心軟!就暫時放她一馬。我繼續摸到她的腳丫子,也不太貪心,祇解開一隻,端在懷裡玩賞。

古人把少女的肉腳形容為玉足真沒錯,它不僅像似藝術品,而且是活的白玉雕塑。看在眼裡已經柔順優美,撫摸時更有一種舒適的手感。

穎治的腳掌心像彎彎的鮮剝菱角,腳掌面纖纖柔若無骨,用手掌去撫摸捏玩它時,既有滑美可愛的感覺,又有捉住小動物似的樂趣。

玩賞了穎治的肉腳,我倒過來打另一個主意,我把穎治的雙腳重新拴好,然後再繼續戲虐她的秘洞。我小心撥開那兩瓣嫩肉,從我的『道具』盒裡出一顆拴著細繩的圓滑鈕扣,慢慢的塞進粉紅色的洞穴,再把一顆白楊梅塞進去,那楊梅的表面是十分粗糙,所以我塞入時穎治的雙腳就像琴弦一般顫動,塞入一顆又一顆,也不記得塞進幾顆,然後把細繩慢慢向外拉。

隨著楊梅一個個從穎治的小肉洞吐出,她的肉體又是一陣陣痙攣,一向對我溫文有禮的穎治突然出聲罵道︰「死表哥,壞表哥,你就干死我吧!不要這樣折磨我啦!」

我卻不緊不慢地說道︰「穎治你叫我一聲老公,我立刻就放你!」

「死老公,壞老公,你快放了我吧!」穎治有氣無力的叫道。

「不行!要叫好老公!」我故意刁難她,順手又拿起一個楊梅。

穎治渾身發抖地說︰「好老公,好表哥,快快放了我吧!被你整死了!」

我一把穎治的雙手解放,立即換來一陣粉拳服侍。接著穎治迅速自己解開腳上的綁縛,餓虎擒羊般地撲過來,倆人在棉被上翻來覆去,直到我被她搾乾最後一滴。

之後的幾天,我們都用同樣的方法偷歡。但好景不常,我媽從外家回來了,不用說穎治在她面前像老鼠見到貓,就算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穎治要回去的前一個晚上,我終於忍不住去紅菱姐房間裡把她抱過來,我是離愁別緒、心有千千結,但穎治卻仍然很開朗。

我問道︰「穎治,我們真的沒有結合的希望嗎?」

穎治笑著說道︰「別傻了表哥,我連未來的表嫂也認識的,她比我更適合你。」

我肯定的說道︰「我才不要那個嬌小姐,我喜歡的是天真活頗的你!」

我到外地念高中了,心裡還是記掛著穎治,我決心把自己的意願告訴母親!

那年寒假,我回到家鄉過年,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間看書時,紅菱姐拿著一個『大花包』給我,那是一種印上雙喜圖案、五寸直徑的麵包。

我問她道︰「是誰家的女兒出嫁了?」

紅菱姐說道︰「是穎治啦!已經好多天了,你要吃的話,我替你蒸一蒸。」

我淡淡的說︰「不用了。」

第二天,我在兒時埋葬愛鳥的地方挖了一個土坑,把那個『大花包』深深埋藏。

我沒有答應母親為我準備的親事。不久後,也在同學中被我的所愛發現了。

直到我的婚禮時,我才見到穎治一面,她仍然十分開朗。在『鬧洞房』時甚至擔任主要的搞手,我一直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然而她的表現好像完全沒有和我發生過去那些糊塗事一樣。我暗中拿現在的她和自己的太太作比較,新娘子當然更美艷動人。

但是,一樣是這所老屋,一樣是這個房間,故人今猶在,只是一切都變了!

穎治要回去時,她丈夫騎車來接他。他是個敦厚的小伙子,比我長得強健!和穎治很登對,小兩口親親熱熱的,他小心地把車子稍微傾斜,讓穎治坐上後架,然後緩緩登車而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裡在想:或者穎治說得對!她有她的歸宿,但是我為什麼不能和她有一樣的前途呢?我有挑戰過命運嗎?

所有的楊梅都是酸的,它令人一想到就會生津。

白楊梅是微酸的,但畢竟也是酸的!正如此刻我心!

「老公,你把箱子擺得太高了!我要拿衣服。」身後的嬌聲喚醒了沉思的我。

我沒有再見過白楊梅了,老姨家倒是每年都有鮮果送來。穎治的小弟有告訴過我:在穎治出嫁的那年下了一場特大暴雨,他家唯一的那一棵白楊梅因山泥傾瀉而死去了。

我一生忘不了那段白楊梅的故事。

『白楊梅』到底是楊梅的另一品種,還是老姨她們拿未熟的楊梅來討好我,其實我也搞不清楚。我去過農場的楊梅山,也只見過紅和黑兩種。

老姨騙我不要緊,但我不願拿世上本無的東西以訛傳訛。

本文在『虎門』的討論區邊討論邊寫成,許多靈感來自朋友們的啟發,有關白楊梅一事,我也有問過那邊的朋友:

Roson兄說見過白蘿蔔,Klim兄說他也沒看過白楊梅,不過看過書上有寫過,有一座山叫洞庭山,就是出產這種白楊梅,可以用來泡高梁酒,其色殷紅,甜而淡,極易上口, 最適初夏午間飲用!在蘇浙一帶,這種酒叫做『楊梅燒』,就是用白楊梅做的。

既然有書記載,謂真有其物,我也放心把『白楊梅的故事』在網絡發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