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香下

本書殘舊原著原名已失,凡夫 Key-In 及整理為網絡故事,暫命名為《九里香下》。

願中文情色文學的同好廣為流傳,並對佚名的原作者致予無言的感激!


目錄


序章

馬榮十六歲時,肄業上海寄居於世交董二哥之家,董二哥出門經商,而董二嫂不慣獨宿,竟作出牆紅杏,於是馬榮由董二嫂之指導,始知雲雨之情,後董二哥歸,窺破好事,未敢家醜外揚,遂逐馬榮,馬榮迫不得已,惜別董二嫂,遷至江灣其表兄家去。


第一章 誰說風情老無份 夕陽不合照桃花

今天沒有細雨,天空的黑雲,朦朦朧朧的遮著了月亮的白臉,月光在我的西窗下似乎漸漸的消逝了,約莫是一點鐘的時分,表兄嫂大概都睡了,我溫過今天的功課以後,一個人獨自在花間散步。

一陣喁喁私語的聲音,在隔牆的窗縫裡送了出來。

為好奇心的驅使,我爬上了約莫五尺多高的圍牆去探看。

啊!原來這喁喁的聲音,就是老醫師和他新討來的小奶奶在談笑的。

窗扇半開著,我沉靜著我的呼吸,輕輕的從窗縫裹望了進去。

「啊!眼福!眼福!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前世有修的長緣!」我心裡這樣的想。

黃醫師的睡床,開著淡籃色的電燈,他的小奶奶是橫躺著的,一絲不掛,那雪白的肌膚,配著藍色的燈光,就好像月下的石膏像。

啊!這真是雲端的女神,夏娃的再生!

黃醫師也不穿衣服的坐在床沿上,右手摸著她的寶貝,左手按著了乳峰,他們就這樣的談笑著。

一會兒,黃老把她的腳推開,食指探到花心裡去了。

一出一入的抽送著,笑嘻嘻地抹著他那八字形的須。

小奶奶也脈脈含情的瞪他一眼,黃老有點起勁了,像小孩般的抱住了乳峰,她嗤嗤的笑了出來。

我看得不耐煩了,恨不得他馬上立功。

約莫過了五分鐘之後,黃老立刻在床邊跪下去把她的兩腿掛在他的肩上,伸出了舌頭在她的陰縫裹舐著,她好像奇癢般的擺動身體了,黃老才站身來,把躍躍欲試的大雞巴插進去了。

上身像獅子般的壓了下來。他的嘴巴也湊奶奶的嘴邊上去,她忙把他的頭推開,拿了枕邊的毛巾,和黃老拭著鬍鬚和嘴唇。

黃老笑嘻嘻的說著:「不要緊啦,自己的東西,我的寶貝,你舒服嗎?」

「骯髒鬼,老骨頭!」她含羞般說著,笑咪咪地倍覺使人銷魂。

黃老鼓起了勇氣,忘卻了自己的老,不斷的在奶奶的上面轟炸著。

我的呼吸急促了,一陣慾火又在我的胸上燃燒。

我跳下了圉牆,走到阿蘭的房門邊,

可惜阿蘭的門已關上了,一陣鼻鼾的餘音,輕輕地從門縫送出來。轉身回臥室,也不知什麼時分才跑進了睡鄉。


第二章 但願牡丹花下死 嬴得做鬼亦風流

表嫂的肚子膨?得厲害了,似乎在一星期內將要臨盆,因此表哥新雇了一位姓林的婆媽。

她的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穿著一套黑綢的衫褲,臉上撲了一些稀簿的白粉,談笑之間,嘴邊露著皺紋般的梨渦,配合她眼角的幾條紋線,雖然是徐娘半老,而丰韻猶存,我知其貌尚不減於當年啊!

她來工作的第一天,恰巧是星期日,我沒有上學校去。

她一進門,我便把她瞪了一眼,她冶笑般的,似乎在鄙視我這年輕的孩子。

她和阿蘭睡在同一臥室,早上,她們兩人都一同起身做工,因此我變成沒有機會和阿蘭接近了。

時間過得真快,匆勿地在這性的煩悶中閃過了幾天。

今天晚上九點鐘的時候,表嫂肚裹微痛了,表哥叫婆媽坐黃包車快請醫生去,阿籣也快到廚房裡生火煮水。

我要解除幾天來的苦悶,這是再好沒有的機會了。

四顧無人,慾火急得在胸上燃燒,跑上前去,像餓虎般的把阿蘭的唇狂吻。

「走開去,阿嬸回來了,她看見不好意思啊!」阿蘭推開我的說。

「她那裹有這麼快就回來?」

我緊抱著的說,不住的在她的嘴上肩上、脖子上一直吻到胸前。

「這裹不方便啦!」阿蘭又推開我的說。

我急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用力把她抱到她的房中。

要拉開她的褲子時,阿蘭忙關了電燈,我不管三七廿一的把肉棍插了進去。

但是,我太緊張,一觸即發的便丟了。

「阿蘭,為何關了燈?」

婆媽站在房門口的說,我快跑出了房門,紅著臉,微笑的對著她示意著。

阿蘭低著頭也走出門來。

「阿嬸,求你不要把我倆的事告訴哥哥。」

我求饒般的對她說,她也不說什麼的,問著阿蘭道:

「水開了沒有?醫生在房裹要水呀!」

阿蘭跑到爐邊,拿開水到樓上嫂嫂的房裹去,林婆媽拿了大瓷盆走上二樓,我也回臥室睡覺了。

公雞張開喉嚨,唱了一聲高調時,我才一覺醒來,開了後門,到廁所裹小便,喁喁地聽見阿蘭和林婆媽還沒有睡,為要知道嫂嫂的嬰孩是男女,所以走近她的門前細細聲的問著:

「阿嬸,你們還沒有睡嗎?嫂嫂生男還是生女呢?」

「男的,先生為什麼還沒有睡呀?」

「是的,我心上有了事,終夜都不成寐,阿嬸,開門,我和你磋商。」

「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她不開門,我也不敢大聲叫喚,我想:

晚上的事,她一定憐愛了我,不把這事宣佈出來,我明天當買些東西送給她,能夠和她聯絡起來,在她的肉體上,或許可得到一點的安慰,和阿蘭也方能夠做起暗地裹的夫妻,但願永遠這樣的在牡丹花下死,因為牡丹花下的死,是死得做鬼也風流的。

〔凡夫加註:牡丹花下的死,並不重於泰山!〕

我這樣的想著,緩緩地轉回我的房裹去。


第三章 看春圖林媽情動 觀活劇阿蘭神迷

今天放學同家的時候,順便到先施公司,買了兩罐雪花膏,和六尺絨布,送給林媽和阿蘭。

我自己祇買一盒香檳糖,預備無聊時可以吃著。

在先施門口轉了一個彎,打算要乘汽車回來。

看見路旁一個賣舊書的小販,賣著一些電影明星的相片,有的輕顰淺笑,有的擁抱親吻,我覺得可愛有趣,問他價銀,為每張二角,便向他買了兩張親嘴的。

他似乎知我之所好,細細聲的說:

「先生,還有比較再趣味的,每張五角,你要買的話,我可拿給你看。」

「拿來我看,如果有趣,我當然向你買。」我回答說。

他望著前後無人,在衣裹袋抽出了好幾張。

哇,原來是西人春宮圖!

我買了兩張插入書包裹,掉下一元回頭便走了。

晚上,時鐘敲了十下,哥哥在樓上熟睡了,阿蘭的電燈還是開著!

我拿了雪花膏和絨布,到她們的門前細細聲說:

「林媽,開門,今天我買了東西送你。」

「為什麼要送東西?不用多費啦!」林媽一面說,一面開著門。

「這些時來都是你替我洗衣服,我很感謝,這些東西給你們兩人做紀念。」

林媽接了布,翻開看著說:「多謝,很好的絨布啊!」

她翻到底面時,我說:「啊!今天所買的相片,都夾在裡面呢?」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搶回來,林媽也未看得清楚,笑咪咪的說:

「不要緊,什麼相片?給我看看。」

我說:「不可以,你們都不可看的!」

阿蘭插嘴,很堅決的說:「為什麼我們不可看?快拿來,我一定要看!」

「好,你們要看,千萬不能罵我呀!」

「罵你什麼呀!」

她們為了好奇心,急於要知這相片究竟是什麼,我也不客氣的拿出來。

她們一見之下,紅著臉,羞答答地把它丟在地上,嘴裡喃喃的好像在罵著壞話,眼睛也脈脈含情般在看我,我呈著不自然的微笑的說:

「剛才說過了,為什麼還要罵我呢?」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索性把電燈關了。

沉默了一分鐘後,我低聲說:「林媽,昨宵我和阿蘭的事,千萬為我守秘密,我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林媽不答,似乎在長吁著氣息,我便拉著她的手,她也靜坐著不動,我的嘴湊近她的耳邊說:

「林媽,請你守秘密啦!」

她依然不動,我覺得她的氣息急促了,把嘴湊到她的唇上,兩手把她摟到懷裹來。

她伸出了舌頭,不斷在我嘴裡打滾了一場,阿蘭走近前說:

「好啦,你們到床上去啦,今晚三個人一起也無妨。」

我拉她到床前,阿蘭也偷偷地把門關上了。在漆黑一團中,三個人都抱在一起,吻吻了林媽之後又親親了阿蘭,時間約莫過了三四個字以後,我們的衣服都脫光了。

我騎上去,一手摸著林媽的乳峰,一手摸著阿蘭的陰道,上邊還吮著林媽的嘴。

林媽抱住了我,兩隻腳向上把我的腿夾住不肯罷休的,似乎向我挑戰了。因此,大雞巴雄赳赳的打進了草門關。

林媽的淫水早已濕淋淋了。我拚命的還在抽送著,祇抽得林媽氣喘吁吁。

阿蘭急得忍不住了,把我頭抱了過來,我便在她的嘴上吻個不休。阿蘭壓在我的身旁,神魂飄動,已不知天上人間了。

我命令大雞巳,由草門關收兵退出,然衝進了阿蘭的小桃源。再戰幾合,已是『花心輕折露滴牡丹開了』。

伏在阿蘭的身上,不能動彈的休息了片時,林媽未甘罷休的推我仰臥在正面,她自己坐起身來,改用手握著大雞巴,另一手摸著我的臉龐。

一會兒,她低頭吮著我的嘴巴,經聲的說:「先生,疲倦了嗎?不要睡啦!」

她一面說,一面把舌尖伸到我嘴裹。

我似乎吮舔著,感覺得溫膩奇癢,我忍不住了,大雞巴又站起身來,林媽忙騎在我身上,把大雞巴拉進她的陰道去,好像騎馬般的磨擦著。

十分鐘過去之後,她的欲焰已在燃燒了,忙把我抱起來,張開大口把我的兩唇吮到嘴裹去,我們就在這最熱烈的當兒共同射精和洩身了。

緊抱了一些時間之後,阿蘭已呼呼熟睡了,公雞也唱了三唱,我才開了門,偷偷回歸我的臥室。


第四章 問道黃師求妙術 為誰辛苦為誰忙

太陽落下去的時侯,大地上便罩著深灰色的慘淡,東方的雲裡,跳出了一輪銀樣的月亮,一片的黑雲,也陸績不斷的飛過著,當掩住月亮的臉上時,大地便昏黯起來,這樣時明時晴的姿容,越顯出有趣好看。

我拿了一隻小竹椅,在後園裡的九里香下欣賞著大自然的變幻姿態,覺得人生也好像這樣變幻莫測的啊,詩一般的景致,夢一般的情緣,真正寫意。

董二嫂的可愛溫柔,現已成過去的了,阿蘭和林媽的交歡,什麼時候才終止的呢?我們的事,倘若被表哥知道了,不知要怎樣鬧出事來,或許表哥會不原諒我,把我的秘密宣佈,或把我斥逐,我將有何面目回家去見母親呢?

不如就這樣子好了,我和她們斷絕往來吧,從今晚起,我要修身養性,去做一個良好的人,我一面想一面懺悔。

忽然一陣柔蜿的巧笑聲,嗤嗤地又送進我的耳朵來。

我費了精神,望著黃醫師的窗上出神。

接著一陣吮吸東西的聲響,呷喋東西的唇聲,和睡床搖動的磨擦聲,湊在一起陣陣地送進我的耳朵來。

我知這又是黃醫師和小奶奶的把戲吧,於是偷偷爬上了粉牆,從窗縫裹望進去,黃醫師正是坐在床前,掌心盛著好幾粒靈丹,指著它對小奶奶說:

「你看,這就是機關鎗的子彈呀!」

說後把靈丹放在嘴裹,一口的吞下去,再飲上一杯清酒似的,皺著眉,拭拭了嘴巴的爬到床上去。兩隻手捧奶奶的頭,在她唇上又狂吻了一場。

黃老醫師把小奶奶抱起身來,為她解除內衣短褲,然後把她橫躺了,玩了玩乳峰,摸摸了寶貝,又在肩上輕經地按著,約莫是過了幾分鐘,黃老師似乎起勁起來,他壓在小奶奶的上面不住的把兩個乳峰吮吸著。

小奶奶已當不起的忙把黃老抱住,黃老俯到下邊去,在奶奶的陰部嗅了兩嗅,好像嗅著開放的玫瑰花似的。

一會兒他陽具已經雄赳赳的躍起來了。

他把奶奶的兩腿夾在己的腋下,站在地上,那東西就插進了去,不斷地在她的小洞裹出沒,好像老漢推車般的幹著。

我的氣息已急促得不能呼吸了,一陣熾熱的火,不住在我身上燃燒了。

醉醺醺般的跳下粉牆,受了黃老師的刺激,覺得沒有阿籣和林媽,巳是不能再活下去了。

從九里香下轉了了一個灣,悄悄地走到阿蘭的門前輕呼了三聲。

剛才要和她斷絕來往的念頭,這時的我已是忘記了。

阿蘭和林媽默然沒有起來,四壁都寂沉著,小花狗也跑到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巴,樓上的表哥,似乎是起身了,大踏著腳步要到下面小便的樣子。

我急忙走進臥室,關上了門,輕輕呼了一口長氣。摸索著棉衾,在回味黃老的事。

黃老剛才為什麼要吞下靈丹,這靈丹在工作上必有絕大的功能,他年紀這麼老,為什麼還有那樣的工夫?

啊!對啦!明天我一定要問下去,看他有無妙法教我。

我翻來渡去,終不能成寐,表哥小便後回到樓上去了,一切都死寂的沒有聲息,祇得擁抱著棉衾,昏迷迷的想像昨宵和李媽般的情況,索性壓在棉衾上面,握著大雞巴幹著手淫的把戲,在一洩如注以後,於是昏沉沉的跑進了夢鄉。

清早起身,上學校的時候,我回憶黃老的靈丹,便轉身到他的門前,他剛起來喝著好茶呀。

「黃先生早安!」我踏進門便打著笑臉的說。

「早安!請坐,什麼事?」黃老回答說。

「先生,我近來害了病,請先生妙手。」

「好!」黃老點點頭,戴上了遠視鏡,皺著眉注視著我,像在預測我的病因似的。

他叫我伸出了手,按了按脈搏,幾乎思慮了半個鐘頭,才慢慢的對我說:

「沒有什麼病,不過命門火衰,腎水有點缺乏罷了,不要緊,一兩劑便痊癒啊!」

「對啦!我實在沒有什麼病,不過我……。」我笑著、不好意思的說不出來。

「你怎麼啦?有病的人不必害羞的啊!」

「黃先生,老實對你說,我患了房事不舉的病,請先生開一張壯陽固精的方子,好不好?」

黃老微笑著,點點頭輕聲對我說:

「為什麼這般年紀就患了此症?究竟你結婚了嗎?」

「我尚末結婚,不過我有一個姘婦,精力不足,很難使她滿意呀,先生費神,我自當厚謝。」

我率直的說,打著笑臉很誠懇般的央求。

黃醫師也呈著一段『會心的微笑』的執起筆來,在他的用箋上,便寫著了他秘藏的妙方。

我付過診金以後,出門就走。


第五章 馬榮固精有妙法 林媽姿勢不尋常

放學回家時,到大生堂取了靈丹,剛進了門,恰巧碰著嫂嫂在後門對著九里香出神著,她一見我手上持著藥包,很關心對我親切的說道:「你害病了嗎?」

「不,這幾天來,我似乎有點腎虧,所以順便到大生堂買些五味丸。」

我答得非常流利的跑進了臥室,同頭一看,祇見嫂嫂在後面微笑。

晚飯後,表哥穿著西裝革履,似乎要赴什麼宴會出門去了,表嫂因為產育之後尚末滿月,所以沒有同表哥一同去。

暮春的時節,微風帶著了輕寒,九里香的香氣,隨著輕風的漂進了我的房裹來,我禁不住這九里香的誘惑,拿著椅倚在花枝底深處,去享受這春天的餘香,表嫂也很閒情的在花間散步,在談話的剎那間,晚霞已是片片的消逝了。

萬家燈火,相繼不斷的開亮在每一個窗口。

「少奶奶,你末滿月,要提防晚上輕寒,露濕肌膚呀!」

林媽似乎富有經驗,像醫生般的警告了嫂嫂,嫂嫂不回答,轉身就走。

「林媽!水開了,請你裝滿我的熱壺。」

我在九里香下大聲的說,林媽緩步到我身邊,笑咪咪的撫摸我的頭說:

「小弟弟,為什麼今晚要喝白開水?喉嚨干了,吸我的口津好啦!」

林媽說後,捧著我的臉,把舌頭和涎水,一一都送到我的嘴裹來,我怕表嫂看見,站起身來,打算要回歸房裡,清理今天的作業。

「我今晚要吃補腎丸,所以要白開水。」

林媽同進我房,拿著熱壺要到廚房裹去。

阿蘭剛在樓上泡好了牛乳下來,把水壺裹的水裝滿熱壺以後,就和林媽一同到樓上去更換嬰孩尿布和餵牛乳,及整理嫂嫂的被褥枕席,林媽與阿蘭何時下樓我已不知道。

電鈴不斷的響著,我在夢覺中醒來。

聽了林媽的關門聲和哥哥的皮鞋聲雜在一起,時鐘恰巧打了一下,我知巳經過了子

夜的時分,於是翻身起床,倒一杯白開水,要實現黃大夫的妙法神方,我一連吞下了十

二粒,因為黃教我每次六丸與白酒送下,可惜我素不能酒,未能遵法履行,索性把它吃

多一半,或可代酒於萬一啊。

〔凡夫加註:有小朋友見到以上段,不可傚法而被庸醫欺騙!〕

我吃下靈丹以後,不開電燈,一個人靜俏悄的睡著,約莫過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樓上的哥哥,已寂靜無聲了,似乎有老鼠跳玩般的腳步聲,走近我的床前,細細聲的說:

「弟弟,好弟弟!」

我在椅上輕聲笑著,林媽撲上前來,把我緊緊的抱住,嘴巴同時湊到我的嘴裡來吮吸我的下唇,我伸出了舌頭,在林媽的嘴裡抽送個不休,林媽也將舌頭回送了我,經過這樣長久舌戰之後,林媽已是不能承受了,把我抱到床上去,壓在我的上面,幾乎要將我這小小的身軀,一口吞下肚裡去。

「林媽!阿蘭熟睡了嗎?」

「她巳經熟睡了,今夜要讓我一個人來吃全餐,因為她月經來潮,關門謝客的。」

她一面輕聲的說,一面已經脫光了衣服,然後把我的內褲拉開,我正面仰臥著,不管林媽要如何將我擺佈。

林媽坐在我的身邊,一手握著那雄赳赳的大雞巴,湊到她的嘴邊,用舌尖在龜頭的周圍舐了一遍,然後再由龜頭的下面,一直舐到腎囊。

我已癢不及忍的忙把林媽的大腿抱住,狂吻著她的下肚與大腿之間,林媽嚇得軟綿綿地倒下去,嘴裡卻依然含住了大雞巴,索性顛倒的壓在我的上面,她的寶貝就恰好壓在我的鼻孔上。

我不能呼吸了,於是將她推開,坐起身來,拉了枕上的墊布,拭拭鼻尖和臉龐上的淫水。

林媽急切要我壓在她的上面,忙把大雞巴塞進了陰道,自己就好像『尼姑篩粉』般的不斷的篩著,我則在上面一迎一合的打個不休,約莫是抽送了三四十次,林媽緊抱著我翻過身來,在我的上面又再不斷的磨擦了一番,她的淫水,就淋淋的濕透了我的下肚與腎囊。

「好弟弟,你還不丟精麼?今晚為什麼這樣的耐久?」

她一面說,一面還不斷的磨擦著。

再多一分鐘的時間,她忽然壓下來,叫我伸出了舌頭,送進了她的嘴巴,她硬著身體,夾住了腿,伸直了腳,停止了一些兒的氣息,然後她才渾身無力的偃臥下去。

我坐上來,快拭去陽具和小肚子上的淫水以後,把她的腳掀開,大雞巴又掃進去,彎著腰吮吸者林媽的乳峰,又吻著林媽的腋下。

林媽又起勁來了,兩隻腳交起,壓住了我的臀部,不住的迎湊著,這樣抽送了五分鐘以後,渾身痲痺了,龜頭也好像漲大起來,我立即停止動作,禁住了精液,打算要再延長多少時間,可是林媽正當逼近了焦點,那肯停止了她的迎湊呢?

她像餓虎般的咬著我的肩,吻著我嘴,就緊抱著我而撤出了第三種水,我也禁不住把千萬的精蟲,放射在林媽的紅黑老穴。

我和林媽疲倦極了,兩個人就赤裸裸的抱在一起睡覺,等到我一覺醒來的時侯,巳是早上七點多鐘了,林媽在什麼時候起身,我一點都不知道。


第六章 牙婆朦朧稱弟弟 表嫂呷喋拍哥哥

昨宵因為勞動過多,今天覺得有點疲倦了。吃完晚飯以後,差不多是黃昏的光景,我便爬上床去。嫂嫂很關心我的走近床前說:

「榮弟,你真的害病嗎?昨天你買什麼藥?要問醫生,應當找尋名醫,因為庸醫是會殺人的。」

「嫂嫂,我不會病,我是眼睛疲倦思睡的。昨天的藥是補劑,吃了有益無害啦!」

我一面說,一面爬上床來,抽出了桌上郁達夫著的『苔莉』,又倒了下去。嫂嫂跑出了房門外時,我幾乎已進入了睡鄉。

「好弟弟,醒來吧,自七點睡到現在還不夠嗎?已是十二點多了。」

我在朦朧中,彷彿聽見了林媽這樣喚著,她撫摸著我的臉,吻著我的嘴輕聲的說。

我張開了眼睛,房裡的燈是關著的。

祇看見林媽漆黑一團的站在床前,伏在我身上。

我立即起身來,叫林媽倒一杯水漱漱口後,坐在桌前說:「哥哥回來了麼?」

「剛才同來,你聽,他還喁喁的與奶奶談話呀!」

「真的?哥哥還不睡,他是不是和嫂嫂在工作呢?」

「說那裡話,奶奶尚末滿月。剛才少爺回來時,還問著你,他以為你害病了。」

林媽抱我坐在膝上,擁抱在她的懷裡的說話。

我好像小孩子要吃母乳般的掀開她的衣襟,撫摸了乳峰,吮吸了乳頭,林媽有點忍不住般的扶起我的頭,伸出了舌尖叫我吮吸。

兩三分鐘過去之後,她站起來,要將我放在床上。

我說:「且慢,我要小便。」

跑出房外,到廁所裡去時,見哥哥樓上的燈還開著。一陣陣的嘻笑聲,輕輕的送出了窗外。

為了好奇心的驅使,小便以後,赤著足偷偷地爬到樓上去,在窗前的布幕縫隙,側著眼對準了哥哥的床前。

祇見哥哥抱住嫂嫂的頭,狂吻了嫂嫂的嘴。哥哥的手摸到嫂嫂下面去,嫂嫂打著哥哥的手說:

「我還不清潔,不要動手動腳。」

哥哥好像喝醉了酒般的坐立不安,似乎是忍受不下去的,祇好在嫂嫂的嘴上、頸子上、肚皮上,大吻一遍,然後才抽了一口香煙。吹進了嫂嫂的嘴裹去,嫂嫂『嚏』的一聲咳嗽起來了。

翻身急在哥哥的臉龐,拍了一下巴掌。我幾乎要發聲笑出來,掩住自己的嘴巴便偷偷地爬下樓裹。

林媽巳赤條條睡在床上等得不耐煩了,忙拉我上床,抱到她的懷裹,嘴巴湊近我唇邊說:「你到樓上幹什麼呀?」

「我以為哥哥正在工作,原來嫂嫂給了他一下巴掌。」

林媽已將我的褲拉開了,摸著我的大雞巴,插進了她的陰道裡。

我伏在上面停住不抽送,她緊抱著我的腰,吮著我的唇,伸直了腳夾住了陽具,一弛一縮的動彈著,我好像睡在她身上般的,任憑她去弛縮動彈,一會兒,她翻過身壓在上面,龜頭抵住了花心,陰核擦著我的陰毛,她不住的磨著。

過了一會,她轉過身去,屁股朝向我的面,一上一下的干個不休。

我撫摸她的屁股,又捏捏了她的腰,然後坐起來,叫她腳跪著,我就好像狗交尾般伏在背後,很快的打擊著。

我望著林媽,十足很願意挨插的樣子,約莫是兩分鐘的時間後,我已經忍不住的丟精了。

林媽說:「為什麼今晚不中用?」

林媽尚末滿足的向我是問,我祇有搖搖頭的說:「不知道!」


第七章 一撮靈丹迷醉地 半枝紅杏出牆來

紅日初起,晨光照遍了大地,窗前照耀著一片紅光,九里香的陰影,橫斜臥室的反壁,隨著輕風不住的在搖動,這初夏的天氣,人家巳除去棉襖裙裘,開暢了胸懷去欣賞那青梅紅李的景致。

今天因為是星期日,我睡得比較痛快,約莫八點鐘的時候,我才起床漱口。

林媽忽上前來,在她的衣袋裹,摸出了幾個像乒乓球般大的紅李來,我接到手裹,一口便咬了一大半。

「那裹來的李,甘甜可口啊!」

「我清早上市,順便買幾粒來給你,可是李的汁太甜了,我不喜歡吃,我吃了幾粒青梅,覺得適口得多。」

林媽說了一大遍,好像她尚不知道她已種下了孽種一樣。

我是小孩子,當然也還不知什麼是生理變態,喜吃酸果,什麼是懷胎有孕。

林媽故意暗示般的對我說後,低著頭似有所思。

「你想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說罷。」

「你要知道我有胎,但我從前產育過兩次男孩,可是不幸都早夭了,現在我算是第三次懷胎了。」

林媽帶著了悲傷的說著,眼眶似乎要流出了眼淚。

我很著急的,好像晴天聞了巨雷的說:

「你有胎嗎?那怎麼辦?」

林媽默無一言、我著急的拍著她的肩膀說:「林媽,怎麼辦呢?」

林媽沉默了很久,眼淚涔涔的滴著。

阿蘭突然笑咪咪的踏進房來,林媽急拭乾了眼淚,起身走出房外,阿蘭說:

「你不吃早飯嗎?」

「我不吃,你倒一杯白開水來。」

「我剛才看見林媽似乎很傷心,究竟為的什麼事?是否你使她生氣啦!」

「不,我並不使她生氣,她為的什麼事,我實在不知道。」

我裝著不知道般的說。

阿蘭上前偷吻了我一下,轉身向房外而出。

一個人在房裹,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索性穿衣整履,到外面去走一趟。沒有目的地在閘北轉了幾彎。然後再跑了回來,當我要跑進門時,恍然領悟到黃大夫就是救苦觀音,再世華陀。

於是轉身到大夫的寓所去,剛踏進門,便見黃大夫正在泡著一杯好茶。

「請坐!飲茶今天有什麼事?上月我開的妙方,實驗了沒有?」

「實驗了,非常有效之。黃醫師很客氣,請我喝了一杯濃茶」

我喝了以後又對黃醫師說:

「先生,你很高明,我有一件不得巳的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

「有一個中年婦人,她要請先生打胎,未知先生能否……救救她的命。」

黃醫師聽著我的話後,沉思了很久,緩緩泡著他的茶,然後點點了頭說:

「可以,不過……不過一次我要二百元。」

「先生,容我和她磋商後再答覆。」

我紅著臉的說完後,便辭別了黃大夫,跑回家去。

黃昏的時候,我覺得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不能成寐,阿蘭來了,站在我帳前,細細聲說:

「你病了嗎?」

我不回答,她掀開了帳,捧著我臉,嘴巴湊在我的唇邊說:

「為什麼剛黃昏便睡覺呢?身心不舒服嗎?」

她說後把我狂吻了一場,又把舌尖兒塞進我的嘴巴亂滾,約摸近了兩三分鐘,阿蘭爬上床來,抱著我壓在她的身上,她鬆解了褲帶,兩腳朝天的把我夾住著。

我的一切煩惱,憂慮,可怕,在這剎那間都忘記了。

我翻身起床,拾了粒靈丹含在嘴裹,倒一杯開水送下去,然後睡到床上去,我們兩人赤裸裸地緊緊抱在一起的睡著,含唇度舌的玩個不休。

「你的經期完了嗎?」

「今天早上已清潔了!」阿蘭說後摸著了大雞巴,急將它拉進桃源洞裹去。

這時侯嫂嫂剛在樓上飼小孩,林媽也忙於修理嫂嫂的被褥和小孩的尿布,哥哥也出門了,所以我大著膽,盡量的在阿蘭的桃源洞裡打椿。

大概打了四五十下的光景,阿蘭巳是等不住的放出第三種水了,我壓在上面停止了一會,繼續了這末了的工作,阿蘭已是滿口噓哼的叫出聲來,伸直了腳,抱住了腰,咬著我的肩膀,似乎很難受的又撤出第三種水了,我也潦草從事的放了精液,在桃源洞中射擊,林媽恰巧踏進房來,聽見我們在床上嗚嗚的氣息,便細聲的說:

「奶奶還沒有睡,要趕快收兵回營,她還要下樓洗澡的。」

我聽見林媽的話,好像由夢中驚醒,穿衣上床、阿蘭穿衣整褲以後,一面走,一也梳著頭髮的跑出房外去。

開了電燈,坐在桌前,對著林媽瞪了一眼!慢慢的對她說:

「今天我煩悶了一天,為了你懷胎的問題,我問了黃大夫,他說不要緊,要我二百元,叫你去打胎好了。」

林媽默無一言,沉思了很久才說:

「不用打胎啦!我也希望要養小孩,因為我在鄉間的老丈夫,自娶我過門十五六年來尚不產育!他也希望要有兒子來傳代的,過幾天我辭工回家好了。你不用擔憂啦!」

我喜出望外的撲上前去,抱住了林媽狂吻一場,忽然聽見了嫂嫂的屐步聲,才鬆開了手!依然坐在桌前看書。

林媽跑出門去時,一段愉快的心情,實在不能言喻了。

嫂嫂洗澡以後,見我一人獨坐房裹看書,笑瞇瞇地走進房裹來。

「今天你舒服了嗎?」

「舒服了,嫂嫂,哥哥今晚又出門嗎?」

「他除非害病了才不出門!」

「小侄兒睡了嗎?」

「是的,嫂嫂說著,媚眼不住的注視著我,似乎要對我說些什麼秘密的話的樣子,我也注視她一眼,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嫂嫂不好意思的說:

「你為什麼不敢到樓上去看小弟弟呢?一個月來,小弟弟已長得可愛了。」

嫂嫂說轉身退出門外,我點點了頭說:

「明天我要抱抱看。」

嫂嫂的屐聲,躂躂的響到樓上去了。


第八章 小狗亦知春去處 枕邊床第費工夫

韶光易逝,匆匆地又是一個星期了,昨天林媽也已經辭工回鄉,當我清早上學時,林媽收拾了她的東西,默無一語的,似乎還在啜泣。

算了吧!林媽,我們就從此永別了吧!

今後天各一方,誰也不要去懷念誰,我們好像是夢裹情人,在一覺醒起以後,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但願我寄在你肚子裡的小生命,健康面世,就算做我贈給你的紀念。

你要好好教導他,使他早日成人,然而萬不要給兒子知道我這不倫不類的父親啊!

我躺在床上翻著『苔莉』,但心裹是反覆的這樣的想著。

阿蘭持者籐籃,赤著肉足,走到房門前說:

「我要上市買菜呀,樓下沒有人,你要看好了門,一會兒我就回來。」

阿蘭去後,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息,樓上嫂嫂和嬰兒,好像是熟睡般的,也沒有聲音,小花狗也不知去向了。

我下了床,赤著足在地上散步的踱來踱去,好像有什麼在思索似的。

十分鐘過去後,阿蘭還沒有回來。

我回憶著數天前,嫂嫂說小弟弟長的怎麼好看,又回想到當時嫂嫂的媚眼如何的生動迷人,哥哥又不在家,所以我大著膽子,輕著步的爬到樓上去,在窗前的帳逢裹,偷偷地看了一眼。

嫂嫂的蚊帳是下垂的,床上隱約好像有什麼在搖動,我聚精會神細察了帳裹究竟是什麼束西在作怪。

很模糊的好像小花狗在床上翻來翻去。

似乎小狗的頭,在嫂嫂的腿邊不住的鑽著。

一會兒,嫂嫂忽然一腳伸出床下來,蚊帳張開了一小縫隙,在這縫隙中便現出了一條白腿,果然小花狗是在嫂嫂的腿兒間大舐特舐著。

嫂嫂好像奇癢般的閉著眼睛,闊著了嘴巴呵呵的吹了氣息。

突然間『呱』的一聲,小娃娃哭叫了,嫂嫂忙推開小狗頭,翻身起來,穿好了褲,抱起小娃娃在胸前搖動著。

小花狗跳下了床,仰頭看著嫂嫂,搖搖了尾巴,舐著嘴角。好像還在求食般的不肯跑開呀!

我看得有點難受了,回憶著嫂嫂的媚眼溫言,大著膽子咳嗽一聲,踏進了去。嫂嫂一見了我,紅著臉呈現了一段不自然的微笑。

「嫂嫂,我試抱小弟弟。」

說後便在嫂嫂的懷裡抱到了小弟弟,故意把手撞到嫂嫂的乳峰,嫂嫂祇瞪了我一眼不說什麼。

我抱小弟弟在懷裡,搖搖了幾搖,踱踱了幾步,又抱回嫂嫂的懷裡,再故意將孩兒的頭觸嫂嫂的乳峰說:

「他要哭了,快給他乳呀!」

嫂嫂注視著我,抱了孩兒坐到床沿去,我的心頭跳動得說不出話來。

「阿蘭還末回來嗎?」嫂嫂開口問著。

「她還沒有回來。」

我應聲的說著,也坐到床沿上去,假意要鑒賞小弟弟的吃乳姿態,偷偷地在嗅著嫂嫂的體香,鼻孔湊近在嫂嫂的頸邊,嫂嫂轉過來說:

「樓下關上了門沒有?」

我覺得她說話時,一陣陣梨香,從嫂嫂口中吐了出來,我情不自禁的急把嘴巴湊上去,親了一個香嘴,她忙把頭轉開,嫂嫂媚眼不轉睛的注視著我,我說不出話來,祇想要吻了一個痛快,左手按著她的肩,右手捧著她的臉,斜著頭吮了嫂嫂的下唇,她吐出舌尖,送出了津液,有如梨汁般的甘甜清香。

我渾身似乎陶醉麻木了,忽然小弟弟又呱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鬆了手,恰巧阿蘭推門回來了。

我急下摟,阿蘭露出笑容,像是知道什麼一回事似的。


第九章 俏阿蘭初懷六甲 黃醫師妙手回春

紅日初起、輕風宜人,這初夏的天氣,人家已更換了麻葛的單衣,我清早起床,早餐後上學。

剛踏出門,阿蘭走近前來,帶著疲態的輕聲說著:

「下午放學回家時,到藥材店順便買一劑清涼時氣藥茶。我覺得今天早上起身時感冒著晨風的樣子。手足無力,頭部微痛。」

「好!」我點頭說著,大步踏出了門外,把阿蘭吩咐的都記在心頭,下午放學時,

順便就跑大生堂去買了一劑時氣的凍茶回家。

踏進家裡的門口,便見阿蘭穿著棉衣,坐在爐邊生火,我將藥茶給阿蘭說:

「碗六煎八分,今晚睡前服下。」

說後便親了阿蘭的嘴,覺得今天阿蘭的額上帶著一點高熱,我摸摸她的額角臉龐安慰她說:「不要緊啦,明天便痊癒。」

晚上,嫂嫂哥哥熟睡以後,我牽掛阿蘭的病,會不會藥到病除,轉侃痊癒,於是起床,靜悄悄走到阿路房門前。輕輕敲著門環說:「阿蘭,阿蘭,開門!」

阿蘭開門後,我倆就抱在一起坐在床沿上接吻,電燈是關著的,在黑漆一團中,我們都看不見彼此的面孔。

「覺得舒服了嗎?」

「不覺得,頭部依然痛。」

「那麼明天我帶你到黃大夫去門診,黃大夫醫術真不錯,妙手便可回春呵。」

我安慰阿蘭,叫她安心睡下靜養,吻了幾下,要回歸臥室睡覺,坐在床沿上,終走不開,好像還有什麼末了的事般的忐忑於心,幾乎要坐在床沿上等到天明。

早餐後,我向嫂嫂說明帶阿蘭到鄰邊黃大夫問診的事以後,我倆就好像夫婦般的走進黃大夫的寓所裡去,黃老每天都是這樣清早坐在方桌邊,泡著他的香茶的,一見了我們,就放下茶杯,在嘴角上抹了一兩下八字鬍須,伸手作勢的要我們坐下來,他兩隻黑白不清像猴子般的眼,不住的對著阿蘭看著。

「她發熱頭痛,手足無力,請先生診診療方。」

我不等黃大夫發問便開口說著。黃大夫惰於說話般的祇在點點頭,拿著小棉枕說:

「手伸出來。」

說後便按在阿蘭的脈關上,沉寂靜聽,左手看後再按右手,他依然又在抹抹他嘴角鬍子,良久才說出話來。

「不要緊啦,與你賀喜,她懷孕差不多一個月了,有胎的人,身體起了變化,自然就要有點病態,吃此保胎的藥,覺得就舒服平安。」

阿蘭和我,好像晴霹靂般的驚軟下來,面上呈現著青白色的說不出話來,我如坐針氈般的思索著,很久很久想到月前林媽懷胎的事,黃大夫已說明解決的辮法,於是才安心靜氣的對黃大夫說:

「前月我問過打胎的事,大夫不是說要二百元嗎?我求求大夫減少一半,做做好事救她就是。」

黃大夫依然抹著鬍鬚,目不轉睛的對阿蘭看,很久才說出話來。

「算了吧,看你的面份,就減少五十元吧!」

「先生此時可否施藥醫治,銀項明天我才取來?」

「可以可以,此時先施手術,然後回家服藥,三天之後,結成胎兒的血塊,自然就會墮落,很平安,決無危險的。」

「那麼就請先生立即診治吧!」

我急切要大夫妙手回春,黃大夫才點了頭站起,笑瞇瞇的又在抹鬍鬚的對我說:

「你有事可先回去,她施手術後,才取藥散回去,因為施手術不是容易的工作,需要有充分的時間才行。」

「很好,很好,阿蘭,你安心給大夫施手術,然後自己回家。此事萬不可給嫂嫂知道,我上學去,你放心」

說後起身出門。

黃大夫如何施手術,阿蘭有無領受痛苦,這些事整天不住的在我腦海裡盤旋。

下午回家,踏進門,便跑到阿蘭的房裡,阿蘭呆坐房裹發愁。我走近前,摸著她的額,覺得熱度已退了!

「怎麼樣?黃大夫施了什麼手術?你覺得痛苦麼?」

她默無一言,很久才說出話來。

「不覺得痛苦,不過……不過……。」她說不出話般的囫圇在喉裹。

「什麼?不過什麼?……服了藥散沒有?」

「不過我覺得他的手術有點奇怪。」

你出門之後,他叫我入房,仰臥躺在床上,用了一條毛巾遮住我的臉,他就在我的肚上摸了一摸,然後解開了我的褲,我未敢反抗。

黃大夫,因為要等他如何施手術,所以任他擺佈罷了,後來他忽然把那話兒插進陰道裡,壓在上面,一上一下抽著,好像你幹的沒有兩樣。

我急得把毛巾拉開來,推他的胸問他幹什麼?

她說那話兒著抹著藥粉,插進內面才有功效,我害羞得兩掌掩住臉,未敢看黃大夫的面,他干了很久,最後還要吻我的嘴,並且丟出了精一樣。

阿蘭說得很流利,若無其事似的。

我有點不信任黃大夫了,為什麼打胎的手術,要像受胎的手術一樣呢?

這事我心上起了這樣的疑問,自怨年少,沒有醫學常識,不信任也要信任啊!

八點多鐘的時分,我忽地起床。再走上樓去。嫂嫂依然還不開著電燈,我摸索到床前輕聲的說:「嫂嫂為什麼不開火呢?」

小花狗忽然在床上跳下來,在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巴,我忖度著,小花狗又是在她的寶貝上面下工夫吧!剛才它狂吠著幾聲,大概是要分吃一匙羹的。

嫂嫂開著電燈了,她凝視著我,很疲倦的有點睡意了,她蓋上了一條單薄的東洋花被,我左手摸到被裹去,右手摸著她的額,嘴裹吻了她唇,她輕聲說著,

「下樓去吧!我要睡覺了。」

我翻開了單被,有意在嫂嫂的胸前吻一遍,再吻在她的陰部上,好像嗅著玫瑰花般的嗅嗅著。然後和她蓋好了被,叫著小花狗一同下樓。


第十章 此生不能比翼鳥 但願來世連理枝

在一個雨天的晚上,阿蘭果然小腹作啼,輾轉翻履微呻吟起來,我知道是黃大夫的神靈降臨的緣故,所以走近阿蘭床前,撫摸了阿蘭的下肚。並安慰阿蘭說:

「不要緊啦,忍耐點吧!」

阿蘭肚裡痛得更厲害了,我扶她要到廁所去。踏出了房門,便碰著嫂嫂下樓來,嫂嫂覺得很驚奇的走近前來,問了這原因以後,和我一同扶阿蘭進入廁所,然後我才退到外面等候。

一會兒,嫂嫂也跑出來了,那凶狠的眼光,不住的瞪著我看。

「你把阿蘭弄到這麼地步嗎?什麼時侯起,和她往來,老實說,老實說!不然,我不把我幹休!」

我嚇得面無人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鼻孔裡有如嗅進了酸的剌激,眼淚忽然湧了眼眶上,幾乎要放聲大哭出來。

「快說,快說出來,這樣小小的年紀,也曉得請醫生打胎呀!」

嫂嫂的臉孔,愈現出凶狠來,好像獅吼般的叱著。

我終說不出了話,手足無措的回頭便跑回房裡,睡在床上很悲切的飲泣嗚咽,把料理阿蘭的責任,交在嫂嫂的手上,幾乎再沒有面目去見嫂嫂一面的模樣,就這樣在昏天黑地中流著淚,也不知什麼時侯跑入了睡鄉。

公雞唱了第三唱時,我忽然一覺醒來,這時侯,天還沒有大亮,我要知道阿蘭昨宵的情形,所以清早就偷偷來到阿蘭的房前,裡面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的聲息。

我輕輕推開了門,『依呀』的一聲,阿蘭在床上翻身的聲音才透出了帳外。

我在床前便輕聲的說:「阿蘭,昨宵怎麼樣了!」

阿蘭在床上,伸出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眼眶祇在流淚,表現著這難言之痛。

哥哥要下樓洗臉,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抽身躲回房裡。

哥哥到我房前,見我便踏進了來。

我害羞得低下了頭,不敢打著笑臉來招呼哥哥。

「你的年紀還少,為什麼就把阿蘭弄到這樣?倘若不幸發生危險,那還了得。

你在這裹居住,我受了姨母的囑咐,教導你更如同胞骨肉一樣。

本來我要發怒,念你年紀還少,你應當回頭重新做人,對學業努力用心,將來自有快樂的一天的。

『書中有女顏如玉』這話一點都不會錯的,昨宵阿蘭幸而安全,不然,我豈不是要

發生諸多麻煩嗎?

從今天起,你不能再與阿蘭往來,她是婢女,我們是名門世家,那裡可正式成婚之

理,這事倘若給姨母知道了,豈不是要活活氣壞了老人家呢?

你要回想她老人家中年喪偶,祇望你早日成人,你該努力進取前程,才不負你母之

望……。」

我哭了,我伏在桌上哭了。哥哥摸撫著我的腰,好像撫慰孩子般的說著:

「算了吧!祇要你改過,什麼事都可以諒解呀!」

哥哥說後走出外面漱口洗臉去。我換了衣服,不吃早飯便跑上學校。

我一連好幾天不敢正面遇見哥哥,也很想要逃避嫂嫂,有時嫂嫂向我說話,我很冷淡地和她應付一兩句後又走開,因為哥哥教我的話,我時時刻刻都不會忘記的。

和阿蘭已闖了這麼大事了,倘若和嫂嫂的事,一朝哥哥知道了,豈不是鬧出天大的禍來?那時候,哥哥氣死,就是嫂嫂被殺死。連我自中年喪偶到現在的老母親,也要活活被我害死。

我回想到這段事情時,不禁滿身寒噤,毛髮悚然,自怨自艾。

我不該這樣不倫不類,我該死,我真是該死,在董二哥之家時,巳經給我一個教訓了,怎麼我現在又忘記當時非過呢?我一面想,一面幾乎要自捶胸膛。

我時時都是這樣的自誡,可是性是如此了吧,一星期來,沒有性的調養,心裡又是輾轉又是發癢了。讀書做事,覺得什麼都有點不安,雖然勉強黃昏就寢,可是枕席間依然還是快轉至子夜的時分的。

時問過得真快,阿蘭打胎已經過了三個星期了。

今天星期日,七點鐘的時候,阿蘭還不起床,嫂嫂下樓來,大聲說道:

「現在還不起身嗎?難道你不願意出嫁,不願意好好做人了麼?」

我聽見了這話,才知道嫂嫂已將阿蘭出嫁了。

三星期來,因為不忘哥哥的教訓,未敢越出雷池半步,不敢和阿蘭交談,也未敢與嫂嫂交接,所以出嫁的事,我不知道,而哥哥嫂嫂也不便將此事先和我說知。

我本來已經預備上學了,聽聞了這話,覺得要躊躇著腳步,最後去看阿蘭一面。

我一手抱著皮包,大著膽子踏進阿蘭的房裡,見阿蘭坐在床沿上流著淚。

「阿蘭,算了吧,但願你從新做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阿蘭瞪了我一眼,她那晶瑩的淚,涔涔滴在她衣襟。她咽喉結硬了,含著這說不出的悲哀,始終是默無一言。

「在這封建的社會裹,我們萬不能成為正式夫妻,以情以理,論名說義,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祇有向你道歉,向你請罪,我們祇好種果來生,此生雖然不能雙飛比翼,我們就祇好等待來生吧了。」

阿蘭嗚咽得不能成聲了,我不禁也為她掏出了眼淚。嫂嫂來了,眼睜睜地把我看,說道:

「你不上學,要陪阿蘭出嫁麼?」

嫂嫂帶著火般的氣息的說著,我點了頭,轉身望著門外走。


第十一章 烏衣婦女善磨鏡 馬榮一箭中雙雕

阿蘭出嫁以後隔天,嫂嫂便雇了兩個婦傭來,這兩個傭婦,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一個才二十多歲,和林媽差不多的年紀。

她兩人都結了長長辮子,穿著黑膠綢的新衣服,手穿銀的手環,臉上都拍著淡薄的脂粉。

那個年紀長大的,微露著潔白的門齒,臉上有兩點清淺的梨渦,走路的姿態,好像柳腰輕折般的柔軟搖動,臀部也肥大得隆腫好看,她這樣不大不小的身材,比起林媽,要算好看得萬分的。

那個年紀小的,臉上沒有梨渦,也沒有織細的柳腰,可是她有一雙媚人的眼睛,和高聳的鼻尖,她那白色的皮膚,影出在這黑膠綢的衣服裹,會更覺得是潔白如雪的。

她們初來的第一天,恰巧我要上學,在門前便碰見她進來,一見之下,我的心上又似乎感冒著一陣野風,衝動了心脈起來,因此躊躇了腳步去回顧她幾眼。

這時候,哥哥嫂嫂剛在門邊,不然,我定代為東道,接納了她們起來。

在這上學程中的巴士車裹,我不住還在記憶她們入門的姿態和好看的臉孔。

唉!表哥表嫂不該再這樣的害了我吧,上海灘頭有了不少臉孔醜惡的傭婦,和望而生畏的黃臉婆,怎麼不把她拉到家裹來,而偏偏要找到這樣吃人的狐狸精。

究竟表哥的居心何在,或許漂亮的人,在工作上比較醜陋的好,抑或還有其他的作用啊!

上學的時候,我沒有留心到教師所說的話,心裡是這樣的發想。

朗朗的鐘聲,使我在迷茫中驚覺起來了。

退堂以後,學校裡開了一個晚會,大家都表決暑期中到杭州去長途旅行,要去旅行的人,大家都很踴躍向班主席簽名。

我因為暑期中要回家去看看母親,所以擱上這旅行的機會,不加入了他們的隊戶。

下星期要舉行學期考試了,這酷熱的天氣,薰得我遍身都是黃汗。

白天裡,對於功課簡直都沒有留心,可是在夜裹、我的精神又是受了那般刺激和困擾,覺得此次成績,一定大不如前了,我立志,我立志從今晚起,埋頭用心,什麼事都不管,以應付這期考試的難纏。

放學時我坐在巴士車上這般的想,踏進家裡的門首,見了新來的鳥衣姊姊以後,剛才所想的人事,一切都飛走忘記了。

把書包放到桌上後,一面脫去了鞋子,一面暗地裡在探望廚房中的烏衣人兒。我赤著足緩步踱到後園去,在九里香的綠陰下轉了一個彎,又踱進裡面來。

她們兩個人在廚房好像要大顯身手般的煮炒著菜,我幾次要走近廚房裡去,又轉了回來,原因怕表哥和表嫂看出了我的用心,所以未敢這樣唐突的闖進去的。

我站在廚房前祇在呆望,她看見我,兩人便低聲細語,好像在談論我什麼似的,說後又各自微笑。

「什麼事可以開口向她說話呢?」

晚飯時,她捧上了羹,再替表哥表嫂嫂添上了飯,我一面吃,一面斜著眼睛要把她看。

表哥對我似乎不放心了,他好像很注意我臉孔。表嫂也瞪著我的,好像也是看穿我的心事。

「榮弟,什麼時候學期考試,暑期你要回家一行,我聽說姨母已和你物色一個對偶了。

「或者在暑期中、要完娶過門哩!」

他一面吃,一面對我說著。

表嫂也微笑的插了一口說:

「好啦,快點結婚,快點養了兒子,姨母才可歡喜抱孫呀!」

表嫂帶著戲耍般的說,我愧得面紅耳熱起來,快點要把碗裡的飯吃完,不細嚼的吞下了兩三口,然後放下了碗筷,起身就要走。表哥接著再說:

「我吃飯後,要告知你一件事。」

「什麼事就坦白就說出來,怎麼要等到飯後?」

表嫂微笑著瞟了表哥一個眼睛的說,我的臉熾熱得好像吃酒一般,故意打著不自然的笑臉,離開了食室。

飯後表哥果然到我房裡來。他坐在布椅上,斜著身子在抽紙煙。

我故意拿了課本要研究課題。他開口便說:

「以後做事,應該自己反省一下,我們是名門之家,倘一朝家門出醜,聲譽損失,那還了得。

新雇來的烏衣傭媽,你萬不能鬼頭鬼腦,不知死活。

如果將來再發生第二回阿蘭的事,不但對不住我,就是你那死去的父親,也要嘔血九泉呀!」

「哥哥放心,阿蘭的事,我已自怨自艾,認罪悔改了,現在,我那裹再敢想入非非呢!」

「能夠改過,回頭是岸,努力著你的前程,中學畢業後,你要考進大學呀!姨丈是江南名士,你最少應有一技之長,才是道理。」

表哥說完一大篇話,對我精神上的教訓,實在不少。

我為了此話的感動,回憶到下午回家時在巴士車上的理想意志,恍然悔悟我過去的錯誤,於是和他發出了誓言:

「哥哥放心吧,以後如果我再踏舊轍,哥哥可用鞋子打我的嘴巴!」

表哥聽後點頭便走。

我開著光亮的電燈,掀開了課本,一個人就靜悄悄的用工了。

夏天的氣侯,是這麼的酷熱呀!蚊子不住的欺悔我,一手揮著扇拍拍了蚊子,一手按著課本,這樣勉強了幾個鐘頭,精神覺得有點疲倦了,打算要上床就寢,於是關了電燈,緩步到臥室外去吸吸一口新鮮空氣。

樓上的表哥嫂,大概已是熟睡了吧。可是小花狗還沒有睡,它也和我一樣的散了散步,搖搖了尾巴。

烏衣姐的臥室,電燈依然還是開著的,窗門雖然關閉著,可是沒有上門鎖,因此中間就裂開了一條縫隙,內面的燈光,便從這縫隙透了出來。

我由好奇心的驅使,偷偷地的從這燈光望進裹面。恰巧對著睡床的中央,她們兩人所表演的戲劇,就活生生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她們上面都穿著襯衣,下面的褲子祇拉開了一半。年長的壓在年小的上面,兩人都抱緊了手,一上一下的磨擦著,兩個嘴巴也很熱烈的親著嘴呀!

我覺得有點奇怪了,為什麼女人和女人也要弄著這出把戲?

她們越磨擦越出力了,睡床便叮嗒作響,最後她們都伸直了腳,吻吻了嘴,閉起了眼睛的平息下去。

我看得忍不住了,幾乎要破門而入,可是始終沒有勇氣,因為還找不到什麼事來向她開口的。

心裡想:她們這時正是春情勃發的當兒,倘若我能夠這時進房,那什麼事都不用說了,我摸著了頭腦,躊躇了幾分鐘,不甘心回房就寢,又末敢輕聲叫門。

忽然小花狗汪汪汪的叫了三聲,烏衣大姐開門出來了。

她見我在門前踱來踱去,帶著奇怪的心理啟口的說著:

「少爺,怎麼還沒有睡,時候不早了呀!」

「是的,天氣很熱,所以我在外面納涼。」

鳥衣大姐打著笑臉,緩步走到廁所去。我尾其後也到廁所裡去。

「大姊,廚房裡沒有開水呀!」

她小便後到廚房邊來,笑咪咪地越顯出臉龐上的兩個可愛的梨渦。啊啊,我昏了,我的理智已是昏昧了,哥哥的逆耳忠言,這期間。我已是忘記了。

在廚房邊的一角,我猛然大著膽子把她抱住。

「喂!」的一聲,她把我推開來。

然後呈著笑臉,眼睛注視著我說。

「少爺!你小小小年紀,為什麼就這樣?你也懂得什麼是愛情嗎?」

我不說什麼話,祇牽著她的手,表示對她很懇切的要求。

廚房裡的電燈,閃閃地在發出五足火的光,她羞答答般的低著了頭而無言。

我再把她抱住,在她的嘴上吻個不休,大姐也似乎有熱起勁了,送出了她的舌頭在我的嘴裹抽送了一場,然後吮著我的唇,又吻著我的眼睛,再把嘴巴湊在我的嘴角上細細聲的說:

「到我房裡坐去吧!」

「二姐知道了,有沒有妨礙?」

「她是我同性的老婆,你是我異性的朋友,不要緊的。」

我們就在廚房偎偎依依互抱到房裡來。她把電燈關上,拉著我的手,要我趕快上。

「二姐不是在床上睡嗎?她知道了會不會弄出了事?」

「她是我的老婆,你要知道我們烏衣的婦女,有了秘密的約誓,同性夫妻,要有福同享,有苦同嘗,不然,雙方就要變成仇敵呀!」

烏衣大姐的嘴巴湊在我的嘴角上說得這樣流利,她說話時姐嘴唇筋肉的抽動,動彈了我的臉上時,我覺得有一陣說不出的快感。

她說後吻緊我嘴,用力抱了我上床。

烏衣二姐睡得不能動彈,大姐輕輕把她一推,然後放我睡下,我轉向內面,攬住二姐的腰,摸了她的乳峰,她依然不動的睡著,大姐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了,抱我轉向外面來。

我們就嘴對嘴,親熱了一個時間,然後壓在她的身上,拉出了大雞巴,驅進到陰道裡去,我不住的在她的上面用力轟炸,床也不住的搖動著。她好似已丟出第一種水了,忽然把睡在裡面的二姐驚醒起來。

這張床沒有一線的燈光所以她誤以為我就是她的同性丈夫,摟著我的腰時,便擁我壓到她的身上。我摸了她的寶貝,把大雞巴插進了寶貝裡去。

「喲!」的一聲,她驚得一跳坐上起來,捉住我的手,大聲的說著: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二妹!不要大騖小怪呀,他是少爺,輕聲點,不要給樓上的大少爺知道啊!」

鳥衣大姐說後,要抱我再工作下去,可是當二姐嚇得跳起的時候,大雞巴巳被折得有點微痛,這時已不能再動彈了。

小花狗在床前跑來跑去,似乎要討東西吃般的又吠了幾聲,我怕表哥驚醒起了,連忙離開她們,走回臥室去。


第十二章 床前小花能解語 樓頭鸚鵡亦新歌

八點多鐘的時分,我還不起床。

因為昨宵睡眠不夠,今天又是星期日,所以我索性睡到大半天才願意翻身起來。洗臉漱口後,泡了一杯牛乳吃。

烏衣大姐碰見了我的面時,微笑有似乎很親熱般的要向我說話,二姐也是同樣的眨著她那會說話的眼睛要向我開口。

我用手作勢,輕聲的說:

「我們白天遇面時,切不可說話,哥哥嫂嫂聽見了,怕他要疑我們有往來。有什麼話,我們夜裹細說好啦!」

吃了牛乳以後,打算要看看書,預備明天的學期考試,表嫂抱著小娃娃下了樓,走到我臥室,見我開書本,那雙媚人的眼睛,注視了我,笑咪咪的說:

「今天好用功呀!」

她說後踏進門來。站在桌前細聲再說:

「為什麼這些時不到樓上去,難道不要我了嗎?阿蘭的事?我馬馬虎虎放過你,你要知道我的功勞哦!」

「嫂嫂,我很感謝你!這些時來不到褸上去,原因就是哥哥常在家。阿蘭的事,又使我費了許多頭腦。學校裡又要期考試,所以沒有留心到嫂嫂去,真是該死。」

表嫂搖動了手,搖搖懷裡的小娃娃,緩緩踏出門外。

烏衣二姐預備到市上買中午的菜,大姐則坐在廚房邊洗衣服。表哥已於早上七點多鐘趁中車到嘉興收賬去。

小花狗也在門前偃睡著納涼。

表嫂的小娃娃已熟睡了,她一面搖動,一面走上樓去,這時候,家裡的空氣人也沉寂得像夜裡一樣了。

我馬馬虎虎地把明天要考試的生理學,閱讀一遍以後一站直起身,伸上了手,吹了一個呵欠,然後閒步到樓上去。

表嫂悶悶的坐在長凳上,右手不住的在搖著搖籃。

見我上樓,遂打開了笑臉。

我坐到凳上去,捧著她的臉龐,親了一個嘴。表嫂說:

「你哥往嘉興去,大概要三天才回來。這三天的夜裡,你都要到樓上來。當鳥衣傭媽睡覺後,你便可偷偷的爬上樓。」

「我知,我知!」

我和表嫂抱得緊緊,吮著她的嘴巴!吞了她的香涎,嗅了她的臉孔,右手又摸摸了她下面的東西。

「現在先不要了,讓下人看見了不好意思!」

我覺得這話甚有理由,於是告辭轉身下樓。

太陽落下去的時候,西天似錦的晚霞,也一片片緩緩而變為灰黑了。上海灘頭的霓虹電燈,依然是那般的閃耀輝煌。

在這萬家歡樂的夜裡,正是有閒者埋身在紙醉金迷的去處、興人肉飄香的場所。

我不過是二八青年,未明世故,雖時常思要染指,開開眼界,可是畢竟沒有勇氣而獨自踏雪尋春的。

我躺在九里香下的布椅上,對著這黃昏的景色在出神回思。

「表哥往嘉興去……」

我的腦海裡不時都浮動著『哥哥往嘉興去』這句話。

我預期這三天就是我的天國,我要在這三天中去細味著嫂嫂的溫情,與掃蕩烏衣二姊之軍。

我應該虔誠信任了黃大夫的妙藥了,大量的嚥下了一戰三百合的靈丹,和她們都殺個片甲不留,如果不幸,將來仙機洩露,鞋底之刑也在所不顧啊!

我一面想,一面在預期這快樂的來臨。

九點多鐘的時候,烏衣姐已做完了工作就寢了。

她房裡的電燈都關上的,或許她會明白這黑暗的夜裹就是魂的世界呀,

我靜悄悄離開臥室,約莫是十點鐘的時分,我嚥下廿粒左右黃大夫的靈丹之後,偷偷地爬到摟上去,表嫂的房門沒有關上了鎖,輕輕一推,門便裂開來了,我一躍便走近床前。

忽然電燈黑暗了,嫂嫂『哈哈』在床上笑出聲來。我立即爬上床去,摸她了一回,才找到嫂嫂坐在床頭。

我抱住了她大腿枕了下去,你的手摸了我的頭,摸了我的臉頰,伏下去,吻了我的嘴,小聲的說;

「榮弟,為了阿蘭的事,今晚我要罰你。」

「罰我什歷事?」

「第一要罰你吃我一百口涎,第二要罰你代小花狗作事,願意嗎?」

我坐上來,把她緊緊抱住了,嘴湊在嘴上說:

「第一件我願意呀!我心肝肉的好嫂嫂,你給我吃吧!」

說後用力吃著她的嘴巴,她也把口涎都送到我的嘴裡來,我都一口一口嚥了下去,右手扒下她的褲子,用食指磨擦陰核,一曾兒,淫水已是濕淋淋的濕透了我的手掌了。

嫂嫂把含在我嘴中的舌頭縮回之後說:

「快點實行第二件。」

她推了我的頭說,我便蹲到床下去,她坐在床沿上,兩支腳架在我的肩上,我就好像擔著轎子般的湊近了哪話兒,嗅了一嗅。

小花狗忽然汪汪汪的吠了,它似乎不喜歡把它常吃東西,給我搶去般的吠著,它在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巳。

我就把嫂嫂的腳拉開,站了上來,讓小花狗去代我費些唇舌罷了。

這次,我清楚的望著小花狗的頭在嫂嫂雙腿的交叉處鑽,隨著小狗舌頭在嫂嫂那肉色的花蕊上舔舐,嫂嫂的小腹也在起伏波動。

這時的嫂嫂雖然仍穿著上衣,但卻酥胸半露,玉腿全裸,嫂嫂的出身和現在都養尊處優,她肌膚賽雪,珠圓玉潤的雙臂上生有纖纖的蓮花玉手,那粉嫩的小腿接下去是小巧玲瓏的肉足。

我再坐在床沿,吸吮著嫂嫂的舌頭,五分鐘過去了之後,嫂嫂已是萬分起勁了,她像餓虎般的推開了小花狗的頭,抱緊了我,我坐在床的中央,她便坐在我的腿上拉著大雞巴插進去。

她兩手向後抵住著床,斜著身體一進一退的摩擦著。我雙手扶著她的屁股,也幫助著她的一進一退。過了一會,嫂嫂『啊咿』『哎喲』的氣喘吁吁了,她幾乎要死去活來般的拚命出力。

「啊喲,啊喲,快吮我的乳頭呀!」

我聽見了這個命令,急忙將手抱住了她的纖腰吮著她的乳頭,她兩手也急急把我抱住,兩腳用力緊緊夾著住了我腰際,沉默了下去,在這沉默著剎那間,她幾乎連呼吸都靜止了。

她有點疲倦了,緩緩的鬆開了手。

我便輕輕地放她睡下,用著小娃娃所用的白布拭抹了她的的寶貝,濕漉漉的,大概巳是丟下了第三種水了,這時候的我,或許是黃大夫的神靈正在作祟吧,因為末至三百回合的時間,我始終未能盡情罷休的,想著鳥衣姐那般的巧笑輕顰,心裹不禁要脈脈跳動啊!

我再在嫂嫂的嘴吻了一吻說:

「嫂嫂!你安心睡吧!我回去就寢了,明晚再會!」

她大概太累了,翩身向裡面睡了,我輕輕把門關上,叫了小花狗一同下樓。

我預期這烏衣姐一定等得不耐煩了,那知道經過她們的門口時,一陣鼻鼾聲從裡面透了出來。

我輕輕一推門,門便自開了,裹面沒有一線的電光,在黑暗中我便摸著到床前捲起了蚊帳之後,自己先脫去衣服,然後爬上了去。

她們倆是擁抱著睡的,我推開了睡在外邊的大姐,自己睡到中間去。

當我推動了她們時,兩人都一覺醒來。互相抱我擁到懷裡去,我吻吻了大姐之後,轉向裡面再去吻二姐。

她的手臂緊夾了我的頸,兩掌按緊我的後腦,幾乎要把我的兩片嘴唇都吞到肚裡去似的。

這時侯,大姐也不甘閒著無事的握住大雞巴玩弄了一回。

我的嘴唇被二姐吮得有點痳痺了,再伸了舌頭去代替了嘴唇,這樣差不多要玩了十分鐘,大姐似乎有些等不住了,忽然她顛倒了身體,把握在手上的那話兒含到嘴裡去,嘴尖兒就龜頭褚頸的邊緣舐了一環。

她們都一面這樣的玩著,一面各自脫去了褲子。我的手探摸到兩人的陰戶,可是她們都巳濕淋淋的了。

我磨擦了一回陰核,她忍不住的把我嘴唇輕輕的咬著,口裡吁吁的吹著氣息。

我忙把大雞巴在大姐口裡拉出,插到二姐的小桃源去,然後起身在上面,不住的用力衝擊了。

於是大姐轉頭睡下去,攬住我的頭,吮了我的嘴。我便把舌頭伸出到她的嘴裡她越吮越高興了,忙來我的手倒她的陰核摩擦。

約莫是過了幾分鐘的時分,大姐『啊喲』了幾聲,一氣喘吁吁的說著:

「過來和我玩玩呀!」

我立即騎過大姐的馬身,長驅直入,大刀闊斧的大殺一場。再坐正了身,把她的兩條腿都放在我的腿上,一推一進的干個不休。

二姐也蹲起身來,她把小桃源湊在大姐的嘴邊,上面就嘴對嘴來和我接吻,下面的桃源洞裡,就給大姐的舌頭去自由出沒。

我們三個人,這樣恰巧成了一個三角形。這期間,她們仍不知丟了幾次水了,我也覺得全身都麻痺了,一陣陣千萬的精蟲,盡量的都射到大姐那裡去。

歡娛過後,我潛回自己的睡房,又想起我對哥哥的承諾!

啊!我還是趕快放假回家吧!


凡夫在舊書攤發現此書,惜已殘缺,整理時不得不加添一詞半句,若原著老前輩尚健在人間,祈望多多原諒,凡夫不忍見到您的心血在塵世間湮沒啊!

凡夫何許人?

主觀上不想第三者知道個人資料的普通人。

來無塵,去無蹤,甘於吠罵聲中為「中文情色文學」的同好埋首晨昏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