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更天。一片沉沉的黑暗吞噬了整個「金永鎮」櫛比相連的屋宇。靜得出奇的狹窄街道上,這時,卻突然有一條人影閃了出來,這人在街角的陰影佇立片刻,又小心地左右探查了一遍,接著,他的動作像是狸貓一般,「刷!」的一聲,飛快地竄出上了房頂!
夜行人身手矯健,在高低不平的屋頂上奔走,就像踏著寬垣大道一樣,十分穩當,十分俐落!
只見他一溜煙似的飛躍進入「順意客棧」,毫不稍停,連連掠過三排客房,一直朝著左邊的那間廂房逼近,動作更輕悄了,唯恐驚醒房中人似的。
這間廂房的左右及後面各有十排普通客房,而廂房的正側面前是大塊的花園,換句話說。這廂房的建築是獨立的,並且是被保護著的。可以想見住在裡頭的人,身價和氣派必定不同於其他的人。
夜行人有著一張狹長的馬臉,陰冷的眼神,這時已悄無聲無息地一步步溜到了花圃前面,他緊張地、悄悄地接近窗框,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慉著,心底卻是一團燃燒的熱火………………
「塔、塔、塔……」他伸出顫抖的右手,敲在窗框上,藉以試探房中人是否已經睡看。
房裡沒有絲毫反應。
於是,夜行人的呼吸頓時變得粗濁、急迫了。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駭人光彩射射出,而這片光彩是飢渴的、衝動、淫邪且帶看野性的!
夜行人順著窗子的隙縫,將一把薄而利的小七首細心地往上一挑。
一聲輕亮的「拍達」。緊接看那花窗裡面的橫門已然掉下。
緩緩地,夜行人手掌貼窗,將窗戶朝裡推開,一推開,立刻閃電一般地掩到一旁,靜待反應。
半晌。房中依舊沒有半點音息。夜行人於是面露喜色,一躍而進房中。
房中陳設非常雅致。一張寬大的桃花心木臥塌上正側躺著一個窈窕少女。床前,淺黃色的流蘇配著半垂掛的同色羅帳,由桌邊,可以清楚看到那少女整個的身軀,此刻,她的胸膜正均勻地、有節奏地起伏看………………
夜行人已整個看呆了。站在帳前、嘴巴微張、呼吸緊促,一股慾望之火已然燒起。他像是一頭餓虎看見了無力抗拒的羔羊一骰。
室內的光線雖嫌幽暗,但仍有足夠的亮度映照出這位美麗的少女面龐來。夜行人小心地將熟睡的少女身軀翻轉成仰面躺著的姿勢。
這是一張何等美艷的面容呀!新月般的長眉,兩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驕傲的鼻子配著紅嫩巧致的櫻唇,原本瑩潔的臉上,此刻卻浮著迷人的紅暈,如雲似的玉臂露在絲被外,那肌膚光潤細膩。彷彿吹彈得破!
一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著,誘惑著夜行人的感官。
夜行人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瘋狂地撕裂那少女的衣服,連最內層的紅色小肚兜也扯了下來。
現在,這位姑娘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了!祇見她一身均勻的白肌膚如同凝脂,兩座盈手可握的乳房,上附著粉紅、迷人的小乳頭,平滑的小腹,一雙修長潔白的粉腿,使夜行人禁不住地輕輕撫摸著……
夜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自言自語道:「商震呀!商震…………這可是舉世無雙的第一流貨色了………
這叫做「商震」的夜行人,原來就是當今武林四大邪派之一「百浪派」掌門人的得意弟子,練一身卓越的輕功。
商震性好漁色,今夜就是打聽得「五花幫」幫主長女「年冰冰」帶領部眾投宿「順意客棧」,而特來偷香的。這時,他自懷中掏出了一隻精巧的如母指大小的描金木瓶,倒出一些淡青粉末來,輕輕抹在那少女的鼻端。
同時,他又飛快地出手點住了少女身上「曲池」、「合谷」和「雲門」三穴道。
於是……
少女口中發出了一聲令人魂與魄授的嬌態呻吟!「唔唔!」,她感覺了光著身子的寒意,卻在半睡狀態中,突然緊覺到自己已失去了行動力量。
年冰冰的穴道已被制!
她開著一隻明眉、清澈的丹鳳跟,怒視著站在跟前的「探花大盜」商震。
高貴和養尊處優的身世,在這被羞辱的當兒,使她憤怒而轉變成痛恨。
商震色迷迷她笑道:「小娘子,未時,你已中了我預先藏放的『仙迷香』了,本來你至少要涯到明天中午才能醒來的………」
年冰冰緊咬銀牙,只聽商震接羞又說:「本大爺,想了一想,在你暈睡中固然可以大遂所願,但是要想真正的欲仙欲死,都還是得你來配合,嘿。嗯、嘿………所以找才用解藥弄醒你。」
說著,雙手抱住了年冰冰的香肩,一陣子狂吻起來。
年冰冰苦於穴道被制,無力反抗,但是.一張嘴仍舊逞強著:「大膽毛賊!你敢……………」
「哇!哈,哈,哈哈………………,我不敢!哈,哈,哈哈,看我玩樂死你!」
「狗才!你還不趕快解了我穴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年冰冰一面叫,一面運用全身內功想衝散被制的穴道,豈知「採花大盜」的點穴功夫仍獨家邪法,年冰冰雖有深厚功力,仍舊無濟於事。
只聽到商震,故作驚訝地說:「哎呀!呀!我知道你是「五花幫」的幫主千金,貴體!貴體。」
說著又「吃,吃……」地用舌頭吻著她的小乳頭,吻著她的肚臍眼,一路而下,終於停在她那一片淒迷芳草之中……………
「不,不要,你會遭我們的組織分屍挫骨的……」年冰冰叫著。
「你少再嚇虎我了,本大爺自有算計,要不然也不敢來了。」
商霹已急得滿身大汗,慾火中燒,口渴唇乾,胯下一條劣根子已然挺硬,於是匆忙的自己寬衣解帶,一面嘴裡說道:「你們『五花幫』自幫主以下,分設『玫瑰』、『茉莉』、『牡丹』、『野莉菊』、『百合』五宮,上上下下全是娘子…………
「休得無禮!」年冰冰看見商震露出了黑挺的陽具,恐慌的叫著。
「什麼無禮?等一下我入得你大叫親哥、老祖宗,須知你們全幫人手,修練『九陰神功』,每年殘害了多少武林豪傑…………
「住口!」
「你這『一竅不通』的小姑娘,侍我先通了你下面的這一竅!」
說著,商震捧起那根七寸來長的陽具,微微撥開了年冰冰的茂盛陰毛,口裡不停地「嘻!嘻嘻!」又道:「看我這根通天神棒,頂得你舒服成仙…………」
淒涼的一聲歎息,發自年冰冰的口中。身為「五花幫」幫主的女兒,她也知全幫女弟子每逢十五夜晚。在深山曠野處,採用「蛤蟆望月」之姿運用內功,吸取月光精華的秘功。而要修練此秘功是必需突破處女的界限的。
但是,突破處女的界限,也要奉獻給自己喜愛的男人呀!年冰冰一萬個不願意讓貞操被此賊人破壞。
她已經感覺到了商震壓在身上的重量,感覺到商震一根滾熱的雞巴,已在玉門關前叩關,要入門了………
「自盡!」年冰冰想著。
一個徒然無助的弱者,祇有下這最後一步棋了,年冰冰將上下牙唇緊緊咬著舌頭,用力………
突然,奇跡一般。
事情發生的沒有一絲絲的預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悠悠的、清朗的,更帶著幾分懶散的第一個人的聲音忽然晌了起來:「呵,呵,霸王硬上弓,朋友,手下留情呀!」
說話的聲音來自窗口方向,雖然是那麼舒徐,但是一股難以形容的震撼力量。已顯示了來入內功的渾厚。
商震正在緊要關頭。晌起了這一片焦雷之聲,驚得幾乎跳了起來。就像被人猛咬一口似的,猛而側身一轉,不由分說,就使了一招「百浪門」的迎敵招式。
「前後浪湧」,半蹲著馬步,右手前,左手後,蓄勢待發。
只見這位突來之客,竟是一個少見的俊俏人物,一身月銀色絲光閃閃的長衫,濃密的黑髮,一隻黑濃的眉毛斜飛入發,有若寒星般燦爛的眼睛下,是一隻懸膽般的挺鼻子,此刻,薄唇微動,勾成一個嘲弄的孤傲淺笑。
商震用力吞了一口唾液,眼見這位年青人悠閒的樣子,急忙伸出右腳要勾回自己脫下的褲子,同時咆哮著:「你是誰?竟敢來破壞本大爺的好事!……」
銀衣人揮了揮衣袖,怡然笑著回答:「別問我是誰,先給我站著,好自反省一番。」說話的同時已將商震的衣褲踢到一旁。
商震一時手足無措,怒火上升,心想,你這無名小卒,又是末帶兵器,竟敢來此教訓我,當下回身取放在桌上的「七浪劍」,一招「凌空濺浪」向銀衣人頭頸直劈下來。
銀衣人右旋半步,擺出「雀捕螳螂低姿」,趁著商震使招,所露出的下半身空門,利用寬大的衣袖,竟然將商震的一根陽具,上上下下撩了兩回。
高手過招,通常不在長時間的纏鬥,商震猛地感覺到,下體一陣熱麻,低頭一看,龜頭附近已被劃破了兩三道傷口,正泌著血絲………
商震吃驚的差點窒息,當知銀衣人所使的這一招「衣袂成刃」,如非有深厚內功根基是使用不出的,於是如喪考仳一般………
「古東!」一聲,商震棄刀,雙手掩著他流血的下體,跪在地上,搞頭如搗蒜:「請寬恕商某,有眼不識泰山………」
銀衣人,仍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食色,性也。你找女人,我不反對,但是像這種『採花』劣行,太不應該了,武林豈能容忍淫賊………………」
「饒命呀!大英雄,我…………」商震顫抖著。
「你這頭大色狼,剛才那姑娘罵得好,你是毛賊、狗賊。我說你呀………」
銀衣人一面說著,一面悠然自得的,往床上活色生香的玉體轉了一眼。
商震看準了這個絕不可失的機會,突然運用全身氣力,使出了「百浪門」招式中,最為狠毒,也是最具威力的一招「浪捲危舟」。
要知這一招「浪捲危舟」仍當年「白浪門」第二代掌門:外號「玉面殺手」司徒青,和「鐵血雙怨」在嵩山論劍時,所使之奇招。此招式看似乎平淡無奇,但是因為帶著「同歸於盡」的意義,其力自不容忽視。
銀衣人正向著年冰冰嘲笑般看著,商震這一招「浪捲危舟」是環抱敵人的腰部。借內力而絞碎敵入內臟,卻不顧對方的施展任何武力的。
銀衣人是絕對躲不過這一招了。
「拍!拍!」
突然,像是見了鬼一般,商震飛躍起身之際,銀衣人的動作如同閃電般一抹,商震已然挨了兩個巴掌。
滿天星斗的從地上爬起來,商震不明白這兩個巴掌是如何挨上的。他甚至還懷疑銀衣人是背後長了眼睛。
撫著火辣辣的面孔、商震終於呆住了。恐懼加上震驚,商震心底不由得起了一陣塞意,他畏縮的問道:「你……少俠……你到底是誰?」
「你先解了那姑娘的穴道!」銀衣人語氣冰冷地說。
商震的氣焰已一掃而空,祇得走到床前,以其獨家解法。將年冰冰的穴道解開。
赤裸的年冰冰,禿然悲痛的哭泣著………
銀衣人喚到:「毛賊要知道我是誰嗎?……壁上有面銅鏡,將燈蕊捻旺點,照照你的雙頰,大概就明白了。」
好半晌,商震才依言行事,鏡中照出了他馬臉兩邊各印了一隻鮮紅的,宛如用珠砂塗抹上去,卻永遠也擦不掉的清晰掌印!
全身發抖,商震不住地恐怖驚叫:「你,你竟然是一掌……」
「是的,我就是『一掌成仇』程天雲………」
「你,你竟然,對我下這毒手!」商震叫著。
「這是一生抹不掉的掌印,你我這段樑子是結走了,仇,總有還報的時候………」
「既然敢和你結仇,我程天雲隨時就教。」程天雲沉沉說道,「滾!」
商震歎了口氣,拾起衣褲,緩緩地回頭望了程天雲一眼,這短促的一望,程天雲已然深切感覺到對方,內心裡強烈的仇恨及無比的憤怒,就像熊熊的火,銳利的剪。
「殺了他!程天雲,殺了那狗賊!」年冰冰悲叫著。
「姑娘!為什麼要殺了他?」
年冰冰面容銀青,冷汗遍體,萬分憤怒的喊著:「他侮辱了我,程天雲,我命令你殺了他。」
微動嘴,程天雲道:「他已受了處罰,況且你仍舊是無瑕的………」
「你這幫兇!程天雲,我要你殺那淫賊………我不會放過你的……嗚嗚……嗚嗚」年冰冰邊說邊哭著。
程天雲轉身朝商震叱喝了一聲:「還不快滾!等一下我改變主意了……。」
話未說完,商震已如喪家之犬,夾著尾巴,仍舊從他進來的窗戶,落荒而逃。
程天雲這才征笑著走向床前,邊走邊說:「實在是美麗的女神,難怪那小子………」
年冰冰吃驚地問著:「你,你…想幹什麼?」
「我呀!謝謝你的盛情,想走近一點來好好欣賞。」
「你,你,你這個………」
年冰冰看息著。同時才發現自從穴道被解之後,自己悲憤之餘,竟然一直將自己赤裸裸的胴體暴露著,於是一陣羞槐地低下頭,同時慌忙地拉著夾被披在身上。
年冰冰現在滿懷羞怒,卻倔強的問:「程天雲!你怎麼知道我罵那廝『狗賊!』。」
「呵呵,打從他進入房間時,我就在窗戶門外了,怎麼,我是聾子?聽不到你罵人?」
一咬牙,年冰冰忽然語氣涼森森地道:「程天雲,我會回去打聽你的身世的,你存心讓我丟臉,有一天,我會宰了你!」
「哎,哎呀,年姑娘,你這不叫做『恩將仇報』?」
「我的身子是不容許臭男人看的。」年冰冰說著:「當我醒來。發現自已………」
程天雲嘻笑著說:「你醒來發現自己是這麼誘人、迷惑………」
「住嘴!我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我就是怕被更多的人看見我那個樣子,所以才不呼救,而你,你是故意讓我……………」
年冰冰說著,竟然哭出淚來。
「我不得不承認,你實在是太美的女孩子了,我如果不趁那機會欣賞,難道說,你肯自己脫給我看?」
年冰冰手揚起,往程天雲臉上拍來,只見他慢條斯理地,輕輕一帶,年冰冰整個人就跌入了他的懷裡。
「年姑娘,你的身子頗為誘人,但是今夜,你受了這麼大的委曲,我是再不忍心動邪念了………」
「你,你下流,你記住,下流……………」
程天雲伸手往羅帳一摸,將一個紛紅的絲袋子,遞給年冰冰看。然後解釋道:「那狗賊就是安放這種東西,你才被迷暈的,這叫『仙迷香』,無色無昧,連神仙也要不知覺地被迷魂,所以你才會這樣被脫光了身子…………」
「不用講了,你這無賴!」年冰冰又叫著:「你,你……下流………」
「好,你儘管罵,每句話我都會記著,你說下流。你看你現在又是赤身露體的………」
年冰冰又是一陣羞怒,恨不得咬下程天雲的肉來,一伸手,連忙又將夾被蓋住了她那堅挺的乳房及凝脂般的胴體。大叫著:「你是鬼………」
用力向程天雲丟了一個枕頭,程天雲伸手接住,在嘴上親了親,大笑道:「好香!好香!」
身形一掠,瀟酒地越窗而出。
年冰冰忍不住地蒙被痛哭。她感到難過的不只是今夜處女之身差點被辱而已最主要的是程天雲那股調侃的神氣。
座落在長安西郊有一座大寺院,「明士寺」。寺前有一大廣場,今天廣場上搭了一座比武的擂台。
原來,「明士寺」的住持僧,法號「一慈禪師」於上月圓寂,門下弟子個個自恃武功超人,竟然不服大弟子承繼住持,於是才擺下這個擂台,由門下弟子登台亮相,武功修練達最高境界者,方始有資格承繼為「明士寺」的住持。
年冰冰自從在「順意客棧」遭受侮辱後,半年來修身養性,雖仍然未能修習「九陰神功」…概必需先突破處女的界限…然而在「百花幫」的本門武藝下,卻是日進千里。她心中的抱負就是:手刃商震,報復程天雲。
年冰冰在擂台下,對著比武的那些人冷笑著,自言自語:「比些什麼!哼!還不如讓我當了住持,都是三流角色。」
聲音說的很輕,場中人並未留意,但偏被離她丈許多遠,一位帶黑色面紗的,中年漢子聽見了。
中年漢子轉眼一瞧,不覺吃了一驚:「呵,長得更標緻了。」
祇見他隨手劃出一顆小石子,「呼」地一聲,正向年冰冰的腿部彈去。
年冰冰東望西瞧,似乎不曾理會得這回事。
然而就在石子即將擊中她時,她已身子一掠,來到了中年漢子的身後,這是電光石火瞬間的事, 冰冰已練就了這一份驚人的警覺性。
但是更驚人的是,當年冰冰抄至中年人背後時,幾乎是同一時刻,那蒙面紗的中年人卻已騰身而起,順手搶了年冰冰手上的一把骨扇,朝著寺後一片樹林而去。
年冰冰被對方卓越的工夫驚住了片刻,隨節又蓄足氣力,三、兩個奔騰,也追入了林中。祇聽到一陣足以撼動心肺的渾厚內功的聲音,傳入了耳朵:「年冰冰……哈,哈,哈哈…………」
她舉目四望,不見聲音發自何處,正自猶豫看。突然「刷!」的一聲,她的束腰帶已被扯斷了。
慌忙之聞,年冰冰掉下了束腰帶,上衣已然分開。
年冰冰極力保持鎮靜。擺出一招「含蓄茉莉」姿態準備迎敵。
「刷!」的又是一聲。
年冰冰感覺背脊一陣涼意,不知對方從何處而來,竟又扯破了她的上衣,只見她已露出了上半身的褻衣…………
接著,眼前一陣子枝葉搖幌,忽而左,忽而右,年冰冰目不接瑕之際,背後突然出現了那個中年漢子………
年冰冰回頭一瞧,不免氣血中翻,一招「巴焦迎風」使用了十足功力,兩掌齊齊出,嬌喝道:「又是你這個狗賊!」
「哈,哈,哈……,我商震這半年來的艱苦修練,總算可以拿你來補償了。」
說看,受腿合併,運氣一騰,竟然輕易地避過了她這一招。
只見商震在空中一個迴旋,就在他部將落地的當兒,對著年冰冰拍出了一掌十「修羅鬼影」!
年冰冰情急之下,雙手硬接下了這掌,身體踉搶地後退了數步。
商震豈有放棄這個機會的道理,一個縱跳向前,即時又拍出了一掌「冰寒魔掌」。
年冰冰只見一陣涼意襲擊,隨著咯血一道,暈迷而倒。
商震奔前,輕輕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就在此時,一道銀影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形,巧妙地從商震手中奪走了年冰冰的身子。
商震也末看清來人,立刻又來出他的絕招「走魂離魄」朝著來人,奮力出掌。祇聽對方一聲「喝!」銀影一閃。
商震已然發覺到,自己的天靈蓋,竟被對方緊緊夾住了。上面的人雙手抱著年冰冰,岔壓下來的重量已使商震漸感支持不住。商震頭骨被緊夾著,不敢冒然 再出手,只是氣咻咻的道:「何方大俠………」
「商震……半年前放了你,祇留了記號給你,竟然不知悔改……」
「是,是,程少俠,我……………」
「你的武功進步不少,同時你也將加害更多的姑娘。」說話者,正是程天雲,雙足用力一夾,一招「千斤壓頂」使用了三分功力而已,祇聽:「卡,卡!」
頭破裂聲音,商震叫饒著:「原諒我!原諒,這一………」
程天雲輕巧地躍下,商震已腦漿並出,魂歸九泉。
程天雲望了望懷中全身冰冷的年冰冰,只見她雙目緊閉,面色泛白,旦夕不保。
二
「終於又中了那狗賊的毒招了。這種『寒冰掌』,必須大陽之氣,始能回生 ………」
程天雲想不到別的辦法,祇有自己嘗試了,他想著:「以我的功力,或許可以多少幫助她。」
現在,他不再避男女之嫌了,施展輕功,將年冰冰用力抱緊,十數個起落,就抵達了「明士寺」的後院。
程天雲偷偷將年冰冰帶進了寺裡的客房,先把四周門窗固定好了,側耳一聽,外面廣場正打鬥的厲害。
年冰冰的身子已似秋水一般透涼。
程天雲下定了決心,將她的衣褲一一解開,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掛,接著凝足真氣………………
程天雲欲將陽烈之氣,透進她的身於,這是一門武林絕學,
只見他的嘴對著年冰冰的嘴,胸部緊靠著她的乳房,使兩個人的兩對乳頭,密密接觸。
最困難的還是在生殖器部分。自課,程天雲的陽具以硬挺挺的,他知到必須將陽具塞入她的陰戶,這樣才能全身貫通………
但是他也明白,年冰冰還是處女之身,這放進去的陽具,萬一拿捏不準,甚或是是一時衝動,則壞了人家的名節。
程天雲最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這一回了,他控制著自己,只將半個龜頭,塞進她的陰戶之中,就這樣,程天雲丹田運氣,漫漫吐納,一根被含住半個龜頭的雞巴,使他難遇的真想用力突進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程天雲逐漸感覺到年冰冰身上的溫度回升了,他開始放鬆心情地上下欣賞著她的胴體。只見這半年來,年冰冰似乎又成熟了不少,腿部更豐滿了,更滑膩。胸部更挺拔了,陰戶也顯得盛而滿………
「呵!……」片刻之後,突然一聲長歎。
年冰冰嬌叫看,終於清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赤裸著身子,上面又壓著一位同樣赤裸的男人,不分皂白,就是「拍!拍!」幾個耳光。
程天霎因為真氣吐出太多。已覺支持不住,突然被刷了幾下耳光,虛弱的身子竟跌下床來。
年冰冰臉上發紅,暴怒著說:「你,你………竟敢這樣…………」
程天雲一肚子委曲,也不客氣的回答:「你活過來就好了………我已為你死去了半個人。」
年冰冰摔了摔頭,猛然憶起在樹林之中,被商震以「塞冰掌」擊傷之事………
「程天雲,我問你……你是………」
程天雲眨了眨眼,漫不經心地回道:「我是在『雲嶺密笈』裡頭,偷偷學來的這一招救難法,我可是犧牲真氣,為你療傷哦!」
「不要說了,我是問你………你………」年冰冰急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麼啦,我是傻瓜、笨蛋、我多管閒事。」
「不是這個啦………」年冰冰哭喪著聲音說:「我問你……你。」
年冰冰臉上又似晚霞般地堆起紅暈,那含羞又著急的樣子,真個美艷得叫人垂頭憐愛,難怪古人所說「處女是寶」!
「你罵好了,罵什麼都可以,我後悔救了你。」程天雲叫著。一面蒙著發燙的雙頰。
「程天雲,我是問你………」年冰冰銀牙一咬,終於輕聲地說:「你,你剛才………那,那………有沒有進……………」
程天雲方才挨了幾個耳光,正自心裡不平著,聽到她這麼一問,急促而不高興地回答說:「有!告訴你,進去了半個。」
年冰冰怔了一怔,一咬牙,死死地瞪了他一會兒,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跳下床來,一溜煙跑進澡堂裡去。
年冰冰在澡堂中,雙手後掌,腰要緊縮,屏息張口,雙腿用力分開,擺出了「九陰神功」入門招式……「氣吹陰毛」………
但是不管她如何運氣,仍舊未能將自己的陰毛吹起,於是她明白了,她依然是一位處女!
年冰冰興致沖沖地跑出澡堂,一絲緋念掛在她臉上。她朝著正呆呆出神的程天雲,將整個赤裸裸地、芬芳的胴體,斜倒在他的腿上,含羞等等地,低聲說:「不要生氣嘛!……我錯怪你了。」
程天雲面對這突來的轉變,一時手足無措,於是問道:「你是說,你不再怪我了?你………」
年冰冰臉上更紅,全身發熱,啐了他一口道:「不許再問,我不告訴你。」
程天雲至此也恍然明白過來,他知道年姑娘一定是到澡堂去檢查過自己的陰戶了。
此刻程天雲調息養氣,真器回流,就在片刻之間,他的一根陽具又已挺然高舉。
年冰冰正斜倒在他的雙腿上沉思著,忽然一根熱呼呼的肉棒從她頸間挺起,先是大吃一驚,及待細看,這根漲大的雞巴,不正像程天雲本人一般?又調皮、又挺拔麼?
經過了一揚誤會,年冰冰已由衷感激程天雲相救之恩。這時又瞧見了他微微抖動的陽具,已禁不住心猿意馬,亢自把持不住了……………
年冰冰全身發軟,嬌慵地爬上床,羞愧地將一條夾被蓋的死死的。
程天雲原始衝動也被挑撥的不能不激發了。他一躍上去,呼吸濁重地拉開了她的夾被。只見她畏縮著,像一頭柔弱的小羊。
薄暮的彩霞從窗口縫透入,映照著年冰冰一身潔白細緻的肌膚,最誘惑的還是那盛滿的,圓形而富有彈性的臀部……………
程天雲張開了他的雙手,年冰冰閉著雙眼迎接著。
一對俊俏的、赤裸裸的男女,終於緊緊的擁抱著。
慾望如潮漲,一分一寸地升高………
程天雲親吻著年冰冰火熱的香唇,一根大雞巴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衝。
年姑娘已沉醉如迷,雖說她仍是處子之身,但是在幫內耳濡目染,對這方面的事,早已熟識了。這是第一次的真刀實槍接觸,在程天雲的愛撫之下,她已春心蕩樣,淫水直流………
肉體的糾纏、真情的交流。愛慕、憐惜,逐漸變成野性的衝動。
程天雲緩緩地分開了年冰冰修長的玉腿,陽具已頂住陰戶外緣,不停地叫陣喊戰了………………
年冰冰全身酥軟。心頭似小鹿頂撞,陰戶中則像萬蟻俊巡,奇癢無此,她使力抱住了程天雲的頸項,喘氣地訴說:「天雲……………,你……真偉大………………我……我…………很舒服。我……都給了你………我要………………我要你的……………進………呵,……要進去……………我的………………那裡面…………天雲…………呵………………」
程天雲下肢一挺。
「滋…………………」
已將龜頭先行塞入了那條成仙的途徑。
年冰冰感覺到了下體的一陣壓迫,心裡明白:這是時候了。急忙咬緊牙跟,渾圓的屁股配合著程天雲的進攻,輕輕地往上一提,緩緩地容納了這一根肉棒。
程天雲溫柔地,細心地,不敢大意,進兩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摸索著前進。他知道,這是年姑娘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而年姑娘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漸進入迷離悅恍之境,口裡不住地叫著:「咬…………呀………………天雲……………雲…………………我……樂……………死了…………你的………你…………那………那………那…………在我裡………面…………哎呀…………………哎………」
程天雲揮軍直進,終於將整根火紅的雞巴進入了那狹窄的隧道中。龜頭直抵花心,年姑娘輕擺著腰枝,又叫:「……好…………好美……………真………真有………有…………這種美事………天雲哥……哥………………我…………我……的裡面……很………充實…………我…美…………美死了………輕……輕一點…………哎呀,哎呀…………………」
一陣又一陣的高潮湧起。
年冰冰暗用內功之力,加強陰道肌肉的收縮,程天雲的整根具就像是被一團會自動張縮的肉團控制著。
程天雲瘋狂地加緊抽送著,同時他想起了,半年前在「順意客棧」初次解逅年姑娘的那一晚上。不覺「撲吃!」出聲來……………
年姑娘以為他是在笑她那種放浪的淫叫,心底湧現了一股難為情。卻聽到程天霎,帶看感情的聲音說:「冰冰妹妹,你實在太美。太好了。」
「哼!才不聽你的話。」年姑娘撒嬌著。
程天雲雙手愛撫著她的堅挺的乳房。同時不忘記那根雞巴一抽一送著。又說:「你呀,你以前罵我下流,現在你才是下面流水哩!」
「胚!好難聽。」
「又說我是鬼,那好了,我是鬼,你就是鬼婆子………………」
「好了麻…………不要你說!」
「你說總有一天要宰了我,現在我這根東西,就先通了你,嘻嘻………………年姑娘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在這樣的靈肉交流之際,這種善意的取笑,就是等於打情罵俏一樣,愈肉麻、愈肉骨的語言、愈能增進雙方的激情。
程天雲的龜頭被套在子宮口不斷地吸吮著,一陣陣陶然快感,憐愛地說:「好妹妹,我……我最愛的冰冰,我那個,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舒服了。你.痛快嗎?………」
年姑娘下體的淫水,和破瓜的血水混流著,她叫道:「唔………天雲哥………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死了……………可憐,可憐我………哎呀,哥哥………你的………你的………………那個,又大………又熱………呵………我很……………感激…………的,那…………要………來………來…………呀…………………」
年冰冰不停地淫叫著,水也不住地流著,從屁股邊緣一直流落在床單上。
「冰冰妹妹,我,我愛死你了。」
「唔………天雲哥………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又,又…………來………了…………我………我死了…………我甘願……我愛,………愛那個………真是………好的………好東西……天雲哥…………我受不……不…了…………………」
「冰妹,我也是…………我要………………」
於是一翻一擾,一深一淺,兩條肉蟲直纏得天昏地暗,程天雲感覺了一陣子的熱血奔騰,加緊抽送……………
「樸…………樸、樸、樸、…………」
就在程天雲射精的當兒,年冰冰屁股大力向上一挺,子宮內部激出一股迴旋之氣,將這些濃精悉數納入。
年冰冰這一招迴旋之氣,乃「五花幫」的內功之一。
「五花幫」幫主「年如媚」外號「彩虹仙子」,創立該幫於「東峰山」。
「五花幫」鑽研五種花卉之含蓄,開花及凋謝的種種過程,從中演譯成一套「百花招」,講究以靜制動,以逸待勞,是一門極其深奧的武林秘密工夫。
該幫成員無一不是娘子,「彩虹仙子」更根據天文山川之象,而創立了一套「吸取月光精華」的武功。
幫主擇徒甚嚴,最主要的是必需生得艷麗,方准入幫。所以其屬下之五個花宮主,全是絕世美人。
「五花幫」的基本功夫,在於「柔」「灣」「閃」「迎」「落」五種口訣之中。又因其慣用「采陽補陰」之法,每年加害不少英雄人物。於是江湖之中將「五花幫」「百浪門」「流馬隊」及「神妙集團」合稱為武林四大邪派。
年冰冰此刻盡取天雲的精液,卻不是用以滋補本身之真氣,而是她有十足的把握,為「天雲」哥留下了最好的後代種子。
程天雲精水射出,年冰冰也同時回報一股暖暖的熱流,滾滾地包住了他整根雞巴。
兩人,幾乎是同時,身子一陣顫抖。
靈肉交流的最終目的達到了。
一粒不可見的、偉大的情愛種子也成形了。
「天雲哥!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了…………」
「冰妹!下半輩子的努力,全是為了你!」
緊緊,互擁著,互細訴著。
年冰冰心願已了。一者,羞辱著她的「商震」已死於非命。再者。她本想報負的對象……程天雲……竟已成了自己的丈夫,而且她還懷有了也的種子。她肯定著。
而「一掌成仇」……程天雲……因有另外任務不得不和年冰冰分手,於是約定三個月後,由程天雲往「東峰山」求見「五花幫主」。
分手的時候,年姑娘將身上的玉環送與程天雲,那是一隻手工極端精巧的鳳尾形玉環。
程天雲謹慎地將玉環放入懷中,目送著冰冰騎上她那高駿的白馬遠去。
(三)
他時刻都會記起年冰冰那秀麗的臉蛋兒,記著她那驕傲的語氣,還有她那著急時的樣子。
程天雲精神抖擻走出寺門,抬頭一瞧,擂台上的比武,已告一段落了。
只見一位矮壯大漢,滿身肌肉突起,如同一隻牧牛,站在台中央。
那漢子的右面是一位瘦干老頭,態度悠閒,但是一雙眼睛卻發放著逼人的光茫,顯見內功實力雄厚。
這時那老頭子,兜著手向四面群眾揖了禮,大盤喊道:「老朽,姬華生,今天忝為本擂台之裁判。站在我右面的這一位,方才大家都已看過他連下了七名對手,是所有本門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員,現在,我宣佈『一慈禪師』的繼承人是………………」
姬華生正要宣佈的當兒,突然「換!」的一聲,一張黃色布條條件疾射而至。
姬華生順手一抄,只見上書:「我爭明士寺住持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使全場人士大吃一驚,紛紛交頭接耳談論著。
只見擂台右方,出現一位藍色勁裝的標緻姑娘,口裡叫著:「且慢………………」
斜掠而起,就在飛拔七尺左右的時候,整個身軀卒而側旋,緊跟著「呼」的一聲,宛似一道旋風,眨眼,就躍上了擂台。這一下身法靈巧,可圈可點。程天雲由不得讚聲道:「好一招『乳燕騰空』。」
姬華生心想:「怎麼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娘子?」
站在台中央的大漢是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拜會姬老前輩………………」那娘於拱手道。
「這位姑娘,高性大名,為何上擂台?」姬華生問。
「我就叫『藍衣人』上擂台當然是比武啊!」
「本擂台是專為本寺弟子而設的,你是………?」
「但是,我們祇是用以選一位承繼人而已。在本寺弟子之中比武。」姬華生不憚其煩地解釋。
藍衣人「哈,哈,……」大笑,轉向台下所有的群眾說:「方纔,姬老前輩說,此比武是用以評選住持的承繼人,各位老兄弟們,容我說幾句公正話……………」
全場入土都屏息靜聽著。藍衣人又道:「寺院住持,首推德高望重,心腸慈悲。又若武功方面,那只是個人的修行而已。今天,明士寺弟子們不服大師兄承繼住持,竟爾擺下擂台比武論勝負。萬一諸弟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竟然是匪盜之心腸時,這麼一座大寺院豈不就成了強盜窩?………………」
台下響起了如雷一般的喝彩聲。藍衣人又按著說:「這位姬老頭子,不明事理,不兼傳統,竟也跟著起哄,應該改叫『糟老頭子』!」
一段至情至理的說白,已引起了所有在場人士的共嗚。
姬華生盼望那壯漢當住持,是因為那壯漢一直和他勾結著。日後方便佔用諾大寺產,以一逞私己之欲。如今眼見煮熟的肥鴨又飛走了,不由得憤怒中生,趁蒼藍衣人說話不察的當兒。急速拍出一掌「狸貓捕鼠」。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藍衣人雙腿左滑,整個身子往右面一倒,就在身子即將落地之時,卻是一個全身向上騰躍的動作,這一招「暴屍回魂」不但輕易地避過了姬華生的偷襲,也換得了全場的欽佩之聲。
姬華生一招不著,老羞成怒,連接著「夕照勾欄」、「牡雞獨立」。藍衣人不慌不忙地使了一招「金鵬展翅」、一招「北庭中站」輕易地就繞到了姬華生背後,狠狠地扣住了他的「金井穴」。又聽一聲嬌叱:「下去!」
姬華生就橡一隻被要的猴子般滾下擂台。
全場又起了一陣子如雷般的歡呼。
這時原先那即將承繼住持的大漢,已提刀殺來,只見大漢的刀尖一點一旋,使出了「燕歸八武」的刀法。
藍衣入手無寸鐵,雖然仗著高深的工夫底子,尚可抵擋一陣,然而已經是被逼近擂台邊緣,險象環生了…………………
程天雲這時暴喝一聲:「接刀!」
手腕運力,平空飛射出一把紅纓刀,藍衣人兩指懸空,夾住了程天雲送來的這把刀,頓時如虎添翼,一抱「關平獻印」 按著「鳳凰齊飛」…………
「噹!」
那大漢的單刀已被擊落地。大漢丟人現眼之際,只求得保全生命,終於「古咚!」跪了下來。
藍衣人再度抱拳,向著群眾喊道:「謝謝那位大俠,賜刀相助,小女終身難忘。有關明士寺的住持問題,我既已打發了陰謀不軌的一老一少。相信其餘的寺內弟子,總會再斟酌品德修養的師兄出任。今天我是奉師命來處理此事的。順便告訴諸位,蔽師父即『一慈禪師」的俗家大姐。謝謝!」
說完,將那紅纓刀凌空射出十來丈高。她料定替她解圍的人一定武功不錯。果然,當單刀即將落在擂台時,程天雲已掠身飛接,藍衣人同時躍開。
就在這一剎那之間,程天雲和藍衣人都被對方那種俊俏、迷人的神采震驚了。
然而,也就是這一剎那而已,兩人都已分別奔上了各人的路途!
話說姬華生被藍衣人打落台下,心有未甘,又苦於那麼多人面前,不敢驟出暗器,於是悄悄地溜出場外,他想起了多年前結識的「神妙集團」,意欲借用他們的力量以報復此一口氣。
「神妙集團」是武林四大邪派之一,集合了各地的扒手,騙子和一些亡命之徒,匯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專司搶劫、敵詐、騙財、奪色的勾當。
「神妙集團」的舵把子稱為「集團長」。手下設三位「長老」。集團控制下的嘍囉,分別肩掛一至六條的黃線,線條愈多,表示輩份愈大。該集團素以報復的手段殘酷,無人道而叫人心驚。武林同志雖有心剿滅它,可是又畏懼一舉不成後,所受的殘酷報復。
姬華生終於和「神妙集團」搭上了線。經過三長老之一的「司馬成」陰謀計到,終於在藍衣人投宿客棧時,以下毒的手段,輕易地逮捕了她!
藍衣人醒來的時候,「天樞」、「合谷」及「地倉」等穴已被點住了。她祇能驚慌地,無言地聽任擺佈。
這一天,程天雲來到了「谷陽城」。正擬入城,忽聽「剌剌」一陣陣馬蹄聲,心中一驚,猛一抬頭,忽見城門口捲起漫天灰塵,迎面一隊馬隊,正以迅雷不及地速度奔了過來。
程天雲迅速的閃在一旁,卻見兩個老夫妻,肩擔著菜藍而走避不及。為首的騎士,暴喊一聲,揚起長鞭「扒」的一聲,立時一片慘叫聲,兩老夫妻翻跌在水溝之旁。
馬隊上的騎士發出了得意的笑聲,似乎這是他們慣常玩弄人的方法一般。
路邊的人好不容易,將老夫妻扶起,又幫他兩整理菜籃於,只聽其中一人道:「老伯伯,以後看見他們來了,還是先走開為妙,今天你還算走運,挨了一鞭子,要是………………」
言下之意,一面替老夫妻可憐,一面又畏懼那些人的惡勢力。程天雲古道心腸,趨前打聽道:「這位仁兄,方纔那馬隊是……………?」
被問的那人。望了程天雲一眼,知道他是外地來的人,於是向四周仔細掃了一眼,才小聲地回答:「為首的那位是『長老』司馬成,其餘都是團員。」
程天雲恍然大悟。「谷腸城」北郊、正是「神妙集團」的總部呀!於是他會意的點了點頭。那個人饞是多嘴、見程天雲似懂不懂一般,於是又接著解釋說:「今夜,是『集團長』納第四妾的日子,新娘聽說還是一位武林中的女俠哩,從早上開始,他們這些團員就進進出出,又是採購,又是聘樂…………那,可熱鬧得囉!」
「老兄,這麼說,他們無法無天…………………」
「噓!這位仁弟,不要說這種話,你是外地人才不明白,最好不要批評,,可不是開玩笑的。」
程天雲意興蘭柵地跟著眾人進城。走進一家酒樓,要了半斤白干,悶悶地喝著,俠義精神又在他胸中蠢蠢欲動了。
只聽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進城來,路人爭相走避,程天雲端坐著,側耳傾聽左右村人的竊竊私語。
「呀,又不知那一戶人家的小姑娘遭殃了………………」
「李四,你說話小聲點,這次麼,聽說是到長安帶來的姑娘。」
「那麼是青樓神女了,妓女配惡霸,倒也相當!」
「才不是妓女,聽說是一位有武功的,還是上周擂台的哩!」
「……………………………」
村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細細輕輕地談著。程天雲卻是一字不漏地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奇怪的念頭,不,是奇怪的想念。打他腦海裡升起:「會不會是她?……那個正義的藍衣女?」
藍衣女有那麼深厚的武功基礎,為什麼會嫁給「集團長」為妾?又何況她是長得那樣地俏麗!不會的!決不會是她!
可是,上過擂台…………會武功的姑娘?又恰巧是從長安帶來的………?這難道還有別人嗎?不,一定是她!
程天霎再三思索,就是尋不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來……………
到最後,他又狠狠地下了一次決心:「大丈夫、男予漢,頂天立地,何事不敢幹?」又何況說,這是從惡霸手中救人的俠義行為!管他是誰,先混進去看看再說。
是夜,滿天星斗,正逢朔日。
「集團山莊」處處張燈結綵,一陣酣酒喜笑之聲,半里之外可聞。「集團長」納妾,是何等喜氣洋洋的大事呀!
程天雲夾雜在前往道賀的人群中,很技巧地混進了山莊。大廳上掛滿了各路人馬送來的喜帳,一對大紅燭正「霹靂拍啦!」地燒著……………
貴賓席上,朝門而坐者正是那位「糟老頭子」……姬華生……此刻,興高彩烈地和鄰座喝拳。
程天雲心中明白過來了,暗叫一聲:「糟了,一定是藍衣女被俘虜了!」
因為如果是藍衣女自願嫁給「集團長」的話,她一定不會邀請姬華生為貴賓的。思量至此,程天雲開始為藍衣女的處境擔憂起來。
很明顯,所有的儀式都已行過了,或者說,所有的儀式都已免除過去了。等賓客們熱鬧完後,就是進洞房的時候了。
程天霎十分焦急,趁看大家舉杯向「集團長」敬酒的時候,倫偷溜進了後院。回頭還望見「集團長」身著大紅官服,黑壯的身子,正「哈,哈,哈。」大聲笑著。
後院是由曲旋回轉的長廊所圍成的。在第二進落裡有一閒刻意佈置的小閣樓,珠連繡接,笙歌輕唱。
程天雲藏在暗處伺機行動。
片刻之後,突然有輕細的腳步聲從前院往這邊行來。程天雲放眼一瞧,原來是兩位侍女,年紀小的約莫十五、六歲,手裹提著燈籠,年紀大的已近四十,雙手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油黑發亮的盒子。
小侍女忽然問道:「大姊姊,主人為什麼換個地方睡覺,這個盒子就要跟著跑呢?」
這位被叫大姐姐的答道:「這是睡前吃的春藥呀!」
「什麼春藥?這麼重要,連今天收第四姨太還要吃?」
「傻女孩,這種春藥是專給女人服用的,吃了以後才妙哩!」
「有什麼妙?大姐姐………………」
大姐姐「撲吃」笑聲中,說著:「真是不懂事,妙,就是說,那個地方要命的意思!」
「可是,大姐姐,我還是聽不懂………」
「唉…………呀!就是說吃了藥以後,陰戶裡會忍受不住想和男人搞啦,你懂了吧!」
小侍女「咯,咯!」笑著道:「我懂了,懂了,我們主人也真是的,想得出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女人。」
兩侍女順著曲折的長廊走到了閣樓前。突然,黑暗處冒出了四名大漢,祇聽中一人叫喝一聲:「威武!」
小侍女立刻接道:「堂皇!」
程天雲躲在暗處,記清楚了口令。
四名大漢立刻一聲不晌地退下。兩侍女終於步下了卸階,程天雲仔細觀察看。只看見那小侍女手勾著門上的銅環搖了三下,停著,又搖了兩下,又停,最後,再搖了一下。
「依唔」一聲,閣樓的門終於開了。門內又是兩位侍女,冷冷峻竣地各持一刀,開口就問:「四夷皆服!」
小侍女馬上接著:「百蕃來朝!」
閣樓門於是關上。
程天雲暗自心驚,這賊窩的組織和戒備。看來,今夜得有一番折騰了。連忙,運用內功,使出「百里順風」耳力,屏息傾聽著………閣樓內終於響起了那老侍女的聲音:「婢女,阿錦和小蘭,叩見四夫人。」
「…………………………」
「恭喜四夫人,早生貴予。」
「…………………………」
「小蘭,你端杯開水來幫忙………………」
以下就是「悉悉索索」好像是脫衣服的聲音了。
程天雲躲在暗處,一字一句都得清清楚楚。恐怕藍衣女,連啞穴都已被制呢,「這批強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在內心裡咒罵著。
片刻之後,閣樓門又開,祇見那兩侍女仍舊,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嘴裡「幾哩古魯」地講著。程天雲趕快向又運功聽著。
「大姊姊,我們主人真有福氣,這姑娘實在太漂亮了!」
「是呀!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沒化妝的女人有這麼漂亮。」
「唉呀,大姊姊,你看那姑娘乳房好大,大概武功才會這樣吧?」小侍女又間。
「乳房大的是有,像她那種少女身子,才難見哩!皮膚又嫩,又富彈性,就是我們女人也快被她迷住!」
「還有哩!大姐姐,你有洩有注意看她的大腿,小腿?呵,呵,呵!白膩得使我多摸了兩下。很可惜的,就是一個啞吧!」
「你少胡扯啦,誰是啞吧?」
小侍女畢竟是未懂事的孩子,祇聽她又說:「呀,大姐姐,你叫我拿開水給他灌藥的時候,她那種生氣的樣子,我還以為她要罵人,結果她是啞吧。」
「小蘭,你還小,不知道。武林中的人有一種功夫,可以使人講不出話來。我不是學武的人,不知道那叫什麼工夫。像剛才,我們替那姑娘脫衣服時,她全身關節。動都不能動,也就是那同一種工夫造成的。」老侍女不厭其煩地解釋著。
兩侍女邊走邊談,終於又回到前院去了。
程天雲一面聽她倆談話,一面在沉思著該如何行動。
大廳上,喝拳,唱歌的聲音似乎比先前更吵了。程天雲匆忙地走回酒席桌。正當這時,一位瘦高的老頭子,站起身來,滿臉通紅,舉步蹣跚,已不勝酒力了。
程天雲一眼瞧見他肩上的五條黃帶,暗想…「機會不可失。」急忙縱步上前右手往他的肩背一搭,左手順勢一點,制住了他的「普音穴」。裝成熟識的朋友一般,大叫著:「老哥,整整三年未見了,唉呀你,每次喝醉了都要叫我表演『放牛郎』………今天又怎麼啦,方才都沒看到你………………」
說著又向同桌的客人道歉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多年的朋友,他恐怕喝醉了,我最明白他的樣子,那…那麼……大家再喝,再樂。我扶他到外面透透空氣。」
眾人見程天雲一陣熱絡的樣子,又見這亮五條老哥不吭氣,全都以為他們是多年的朋友,於是齊聲說著:「帶他去沖沖涼水好了,老弟,再回來痛飲呵!」
程天霎知道「普天穴」一點,這傢伙是不會答話的,又恐怕他手腳掙扎,急忙又點住了他的「史版」和「倉星」巧穴,這才半推半扛地把他帶離酒席,一面回頭向大家說:「哎呀!死樣子,每次醉都是這樣子…………」
程天霎其實是輕輕鬆鬆地出了點小力氣而已。甫出大廳,他立刻施展一招「危蛇竄行」藉著地形已熟悉,彈指之間,就到達了他方才避身之處。
(四)
放下了醉漢,程天雲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那五條外衣脫下,然後附在他的耳邊邊說道:「老哥,多行不義,必有惡終。你能混到五條黃帶的階級,想來……壞事也幹得不少了,今天。我或許會葬身此地,但是我必先收拾你,不要怨天尤人,怪就怪你自己。」
一招「烏雲遮日」,程天雲雙手從醉漢頭頂以至腳底,運氣一掃,醉漢已氣血全息。
程天雲穿上了五條肩帶的衣服,大步地走上了長廊。在閣樓前,仍舊是先前那四名衛士衝出來叫著:「威武!」
「堂皇!」程天雲不卑不亢地應著。接看又以命令的口氣說:「奉『集團長』急令 ,賓客已接近盡歡,所有『團員』列隊送客。你們四位調手大廳和第一院落的職務。」
程天雲步下台階,照著方纔那小女侍的方法敲著閣樓的門。「依唔」一聲,門開處,跳出了兩位執刀女侍,喝道:「四夷皆服!」
程天雲應口而出:「百蕃來朝!」
兩女侍向前關門的時候,程天雲出手點住了她倆的「天都」、「地域」、和「普音」三穴。然後雙手各托住了一位,以免身子落地時,起太大的聲音。
放眼一看,壁上浮雜著「春宮三十六式」。栩栩如生。一顰一笑,皺眉抿嘴甚至舉手投足,無一不是如臨其境。最叫人歎為親止的是,每一位女胴體的陰核部份都鑲著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隨著姿勢的演變,那時代表陰核的寶石,或上或下、或前挺或後仰,或是整個現出,或是隱內半顆………………未知出自那位雕塑大師之手。
程天雲放倒兩女侍,一面觀賞壁上的浮雕,這只是轉眼而已,他心裡極端惦記著藍衣女的處境。
一轉身,又見一面巨石屏風,右上雕著一名滿臉突須,頭頂金冠,身穿戰袍,的勇士,正是「集團長」。
繞過石屏風,才看到一張足足有二十尺見方的大床。床上八字躺著一尊玉雕般的美人………
程天雲一步步地走近,腦海中一樣樣地浮起,方纔那老少兩侍女的談話:「太漂亮了…………………」
「乳房好大,皮膚又嫩,又富彈性………………」
「大腿,小腿,白膩…………………」
牙床上的女人正是藍衣女。她微迷著眼睛,迷惑地注視著。
程天雲不失男人本色地往胴體注視了半晌。然後飛快地出手解了她被制的穴道。
就在藍衣女發出疑問的聲音:「你………………」時,程天雲將五帶衣服一掙脫,露出了他原來的裝束。
「是你!」藍衣女怔住了。
程天雲手抄起了一條絲被往她身上一蓋。背轉身。
藍衣女卸是全身慵懶,穴道固然已解,只星舌干唇燥,勉強坐起。遍尋內衣褲,胡亂穿上。正自茫無頭緒之際,卻聽見門外一聲響亮的叱喝「糊塗蟲,他媽的,什麼龜兒子,還不開門………………」
原來,「集團長」已送完賓客,要進洞房了。他一邊叫罵著,一邊猛力槌著閣樓的門。
程天霎和藍衣女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立刻連袂將暈倒在地上的兩位侍女扶起。程天雲使用「借物傳力」功夫,經由侍女的手,將門拉開。
就在集團長腳甫進門的時候,程天雲一招「亢鷹躍雞」罩頭而下…………………
需知集團長外號「千年魔」,乃一位極具陰謀而且有高智慧的惡徒。當他回到長廊盡頭,而竟無衛士出迎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情況有異了。仗著他一身高強的武功,所以仍舊大膽地前進,同時暗地裡已準備著應變!
此警覺性和判斷力之高強,也是他今日之能領導「神妙集團」立足於江湖的一大條件。
集團長左腳進門祇是一著虛招。
當程天雲掌風由下而上之際,集團長已輕易地避過,只見他身子一起,右腳側踢,一旁的藍衣女不及抵擋,只得匆匆忙忙地後退半丈有餘。集團長又對著程天雲的方向,狠狠推出一招「金剛拒敵」。
一陣猛烈的掌風如排山倒海之勢迎向程天雲。
程天雲也是一掌拍出,雙掌相交,隱約轟然聲晌,只覺敵人掌力,甚是勇猛渾厚,同時帶著一股辛辣的殺氣。
程天雲被震得連退兩步,心底發慌,努力穩住了身形。卻見集團長口角淤血,正吃力的調息著。
這一掌,程天雲已用了八分功力,卻仍舊震退兩步,他已明白了對手的可怕。
藍衣女退在集團長身後,眼現這一招實力相仿的擊掌,趁機騰身而起,雙掌合握,藉著奔蹤的力量,一招「姥姥拜佛」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集團長感覺背面一股風至,連忙運用「兩儀旋法」飄忽的身子,橫在半尺又還,雙腳未離原地分寸,卻是巧妙地避過了這一招。
藍衣女來勢甚急,一招落空,身形把持不住,驟然跌下之時,竟然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張開雙手,對著集團長的下陰部飛馳而來。
集團長何曾想到她會使出這種不要命的愚蠢方法來,當下後退半步,全身站成弓形,同時運氣凝神,蓄勢再發一掌………………
就在此時,程天雲氣血運行,已達全身通暢之境,眼見藍衣女這一下來,必定筋骨受損,急忙蹤躍六尺,右手一攬,正是「灣月鉤星」之勢。
藍衣女既存必死之心,來勢之猛不在言下。程天雲這招「灣月鉤星」雖然緊緊抱住了藍衣女,卻抵擋不住她的這一番衝力,於是踉艙兩步………又見,集團長蓄勢待發,終於狠心暴跌,朝著集團長而去……
集團長正待發出一掌,忽然兩個人的重量往他的胸前壓下,閃避不及,就這樣被壓得七暈八素。
程天雲這一招暴跌,其來有自,頗有名目,內行人都看得出來,此乃「張果老借酒橫躺」的功夫。
集團長用力掙扎著。程天雲已伸出左手,往他「平宣穴」點住。藍衣女喘氣休休地站起身來,程天雲又接連點住了集團長的「普音」和「昭雲」兩穴。
現在,集團長口不能言,腰不能動而且脊骨下挫了。
程天霎輕鬆地站起身來,對著藍衣女問道:「受傷了嗎?」
藍衣女臉上一片紅暈,竟不作答…………………
忽闖腳步紛雜,來人不下數十之眾……………
程天雲當機立斷,扶持起地上的集團長,吩附著道:「姑娘,我倆各扶一邊……………想辦法先衝出去。」
藍衣女嬌軟無力,也祇得依討而行。
祇見眾來人、全執兵器,金光閃亮。帶頭一人,全身灰色勁裝,右手兩顆鐵膽「萃萃」響著,身長七尺,正是「神妙集團」的大長老……陸清池……江湖上成名的「鐵膽勾魂手」。
程天雲右手按住集團長的頸部,同著來人大聲喝道:「集團長在我倆手中,趕快讓路,否則一齊都死。」
說著搶步便向外闖。
陸青池氣得一臉鐵青,雖然他手下尚有一批高手,足以拿下程天雲和藍衣女,但是眼前,集團長的生命在他倆手上,投鼠忌器,那敢上前動手。
眾人不得不讓路,陸清池問道:「何方英雄好漢,留下個萬兒來……。」
程天雲背後呼嘯連連,心中暗自叫苦,萬一歹徒大批上來,他固能一掌擘死,集團長,但是脫身是難上加難了思量再三,終於回答:「小弟『程天雲』,自幼和這位姑娘訂親,今日特來解救。諸位……待我倆出此山莊,保證集團長安然無恙。」
程天雲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一步一步謹慎地朝前移動。整座山莊籠罩著無比沉重的氣息,程天雲再次大喝一聲:「盡速讓路,集團長的生死,由你們自己決定………」
說著,身子一旋,將藍衣女和集團長分掛雙臂,足底一點,縱跳旬丈,數個起落,已抵山莊大門。
便在此時,忽聞腦後一陣急速的暗器之聲襲來,程天雲立刻放下笨重的集團長,抱起嬌弱的藍衣女,雙腳使出「十八連環腿」將莊前的守衛,紱而擺平。
眾歹徒忙著上前搶救集團長,程天雲又使出卓越的輕功,利用昏暗的夜色,祇見他右手拆出一掌,虎虎生風,趁勢雙腿平舉,以一種出奇的「凌空虛渡」招式,騰飛而出。
越過一大片空地,程天雲依稀還聽得見山莊裡人聲沸騰。他搶進一條小路卻不往疄近的村裡走去,相反地,他尋找了一堆農人堆棄的枯草堆,暫時休息著。
偎在他懷中的藍衣女,此時正以堅硬的大乳房抵頂著他的胸筋部份。一陣奇妙的熱力侵襲著程天雲,藍衣女急促的心跳聲,怦怦不停地感染著他………
程天雲吃驚地放下藍衣女,問道:「姑娘,你………………」
「程少俠,我是……………」藍衣女躺在草堆之上,翻起衣背,欲言而止。
祇見她潔白如雷的背上,剌著半隻栩栩如生的蝴蝶,程天雲出聲叫道:「姑娘!你!你就是『左蝶青容』!」
藍衣女默聲不答。這時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清淡的幽香氣息,如癡如醉。輕輕巧巧的。她出手抱住了程天雲的雙腿,聲若黃鶯,卻帶著一種嬌嫋嫋的樣子說:「我……………我不知道……………他們,不知道灌了什麼東西給我吃………………」
程天雲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方纔那兩位侍女給她吃的是春藥,現已慢慢發作起來了。祇見青容渾身不安的樣子………………
程天雲憐香惜玉地抱住了她,伸手往她的雙峰一按,一團既燙又帶著彈性的堅硬肌肉。使他禁不住「彭!」地,陽具驟鋌而起。
青容一對水汪汪的大眼,對著程天雲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突然,她挺身而上,托住了他的雙肩,吐氣若蘭。
程天雲血氣方剛,接觸到了青容的肉體,原先挺起的陽具,更加堅硬如鐵,只覺全身熱烘烘地難以自制,於是伸手剝開了她的上衣……………
一雙眩人眼目的大乳房呈現眼前,兩座肉峰那麼畢直地挺著,當中的小乳頭又是那麼的紅嫩、精細。引人垂涎。雪白的肌膚透著微微的緋紅……………
青容不住地「依依唔唔」口語著……………
程天雲絕非好色之徒,但是值此美女投懷之際,加上方纔的緊張,現在心情鬆弛下來。再也抵擋不住這誘惑了。
幾乎是同時,他倆各自解開了身上的束縛,一陣狂吻。
「程大哥……………很熱…………我……好……………好難過…………我的…………那裡………要……要吃…………要你的………快來…………」
青容已被藥物沖昏了頭,不停的淫叫聲,在黑暗的田野間迴盪著。
程天雲先將上衣平鋪在草堆上,抱起青容搖擺的胴體,只見她濃密茂盛的陰毛底下,兩片陰唇正自微微分合著,當中又滴滴著淫水………………程天雲伸手往她陰唇入口一勾…………………
「呵……………呵呵呵………我,我………………………不要……程哥,你………………你…………饒了我…………那………快要…………哥……請你………來……不……不要再逗我了………」
程天雲用力分開她的大腿,青容已刻不容緩地握住了他的陽具,對準著自己的陰核,一陣子地磨擦。程天雲雙膝跪著,下體猛一用力,只覺滑鹿鹿地,出入自如,三兩下衝挺。青容恩叫連聲,若大的一根陽具已全根盡入。
「輕……………輕點……………我要,要…………你抽…………抽直……………要………要……………可以,用力些了……………程哥…………我裡面……哎呀,好…-………………………癢…………」
程天雲使勁抽送著,青容也盡力將陰戶上挺批配合。片刻之後,青容的情緒更趨猛烈了,小口在天雲的肩上咬啃著,十指深深嵌入了他的背部肌肉…………
「………………好大的…………你…………大,大的…………使我…我………很舒服……………的感覺,你…………大…………那個…………頂得我………我那地方的……………………哎呀!……………」
春藥的威力竟是如此強大,使青容愈來愈近瘋狂般放蕩……………
程天雲的陽具被她那豐滿的陰戶套著,也是一陣子的舒服感覺。他的雙手一面愛撫著她的大乳房,一面也忍不住出聲了:「你……………你儘管浪吧!再浪。我也………很快樂。」
程天雲邊說邊想起武林中,盛傳著一件人人樂道的事。原來,不知出自何高人手下,調教出了兩位貌如天仙的美女。輕功,劍法,甚至空手招式都是上乘之流,唯一不足是,因為年紀都很小,是以火候還不足。然而也足夠傲視一般所謂高手了。
這兩位美麗的女孩子,浪跡江湖,行蹤飄忽。又專愛扶弱鋤強,得罪了不少的黑道人物。
傳聞中最被人強調的則是人這兩位女俠如果和敵人交手中,遇見了不能對付的高手時。會生奇招。那就是自己扯掉上衣……………兩女俠,一個在前胸,一個背上人都剌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花蝴蝶,這一招美人脫衣,加上奇妙的蝴蝶刺青,立刻使對手目眩,頓時不知所措…………俠女就能趁機收拾敵入,或是加緊逃走。
那前胸刺青的叫做「右蝶胡萍」,在背上剌青的,叫「左蝶青容」。江湖上傳說得有聲有色,真正見過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而現在,程天雲發狠抽送的這位,就正是「左蝶青容」。
青容猛力擺勁著腰肢,陰道內不停地吸吭著天雲的龜頭,只見她又雙眼發紅,嬌喘連聲:「快………………快死了,我……………不知…………已經………又,又…………要來了………………哥哥,你的…………大的…我的…那個…………死了我的……………………哎呀…………」
程天雲被她這麼連番的淫叫和浪搖,已感氣血翻騰,知道自己也近時候了,於是更加快速地沖挺,握在大乳房上的雙手也微征顯青筋…………
「青容,快準備,我,我也快了……………」程天雲道。
「快……………好,哥…………快,弄死了我…………要…………你的………………我也,也要………………唔………………」
程天雲俯身,將嘴唇吻住了她,就在兩人死力相擁的剎那,他們都相互感覺到了對方傳來的一陣戰慄……………………
交流!陰陽間的神聖交流……………………剩下的是宇宙的一片死寂。
夜空,系一幅黑色的大布幕,鑲著數不盡的小星星,此刻,小星星正對荒野上的這一對裸體的男女眨眼。
青容滿身汗流,陰戶仍緊緊地包住著程天雲的陽具。片刻之後,青容漸趨平靜,春藥的效力已退了…………………
她媚眼如絲。開始仔細觀察著週遭,和壓在身上的這一位英俊的男人…。她略為不安地推醒程天雲。想起方纔的那一回事,含羞地輕道:「程小俠…………我們…………………」
「姑娘,在下魯莽………實是控制不住…………」
青容泛起一陣羞意,接著說:「多謝你,再次搭救,程少俠,藝高膽大,他日必能在武林上大放異采!」
「青容姑娘,請別見外。那天,在擂台上,我早就被你卓越的武功,和俏麗的樣子吸引了。想不到,來到了谷陽城,又能和你……………」程天雲保留餘地說著。
「這一次,是他們在客棧中,使出下流手段,要不是…………………」
「好了,青容,今晚上你給我的也太多了。」
青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一眼望見程天雲的雞巴,竟是那麼地壯大,禁不住叫著:「哎呀,你的………………」
「別大驚小怪了,方纔你才叫的凶哩!」
青容一聽,頓足不已,撤嬌地為他穿上衣服,一面自言自語著:「程大哥,家師隱身於『橫谷』,乃『一慈禪師』的俗家親妹妹,我和『胡萍』都是在塞外的市集裡,從小被家師買回來的………………」
程天雲接看她的話說:「五十年前,武林門派為著一帖『達摩秘岌』曾經掀起大屠殺。當時湘北『青龍幫主』……古鳳任……,一家四十多口,一夜之間遭遇慘殺。只古幫主的一對男女小孩因在其外婆家,幸未被害。那兩小孩又因躲藏仇家的『斬草除根』聽說從此失粽……………」
青容有感而發,搶著說道:「程大哥的意思,莫非家師和死去的『一慈禪師』就是古風任的後代?」
「這個……我可不能肯定。五十年前的事,我也是聽我祖父說的。那一對小孩子,也有人說是被另外的高人救走,論你師父的年齡倒很接近,有一頂可以證實的是,『青龍幫』的成員,是從小就在右腿刺著一條青龍的,不分男女……………………當時他們『青龍幫』的勢力龐大,幾可與『少林』、『武當』等門派並駕齊驅……………………」
程天雲敘述至此,看著躺在身旁的青容一眼。一面站起身來穿衣一服,一面又繼續著說:「我祖父是『崑崙六臂』……譚宇……的門下弟子。和古鳳拜過兄弟。『青龍幫』被毀的第三天,我祖父趕到了湘北,已面目全非。我時常聽他老人家欷噓概道:「若能尋看古兄的後代,一定好好的教養。」
青容一邊聽著,一邊沉思………………祇聽程天雲又說:「如今,我祖父年近八旬,單傳家父,家父又只出了我一個人,我從小受祖父教習,十六歲那年又拜師『長青子』道長,迄今六年…………」
「程哥,這回我回去,一定稟明家師,這次的遭邁,同時詢問家師,有關『青龍幫』的事。」
「尊師若真是古家後代,我祖父的平生大願就可了了。祇是你………不會講這個………」程天雲調皮地,又伸手扶住了青容的雙峰,戲弄著。
「真是死相…………人家要不是吃了那個……………………」
青容伸出拳頗,撒嬌地槌著夭雲結實的胸部。
程天雲哈,哈笑著,又說:「江湖上的俠女,數你和『右蝶胡萍』最艷!今天有幸和你一體,但望和『胡萍』交手一番。」
「大色狼口你胃口也真大。告訴你,胡姐是很厲害的,你不知道,她次發起狠來,那股勁兒,叫誰也承受不住……………………」
「這個倒不用心你擔心,本大俠工夫高強,兵刃又利,一定殺得她棄甲拽兵,像你一樣,呼救連連……………」
青容咯咯咯笑出了聲,嬌道:「不跟你講了。」
兩人又親親熱熱地抱著撫摸著。
遠處,晨曦拉開嗓門「咕……咕、咕!咕」叫著。兩人商量一陣,決定十天之後,邀請「右蝶胡萍」來助陣,再報復「集團長」等人,今天,就先想辦法脫身了。
兩人一前一後,戒慎戒懼地摸索著前進。
晨曦從樹林的隙縫透出,清早的風息,帶著些許的涼意。程天雲領著青容避開大路,專檢小路而走。
「十天後再見!」程天雲說:「就在這小山谷分手了。」
「再見!程哥,還得借助你的大力幫忙哩!」
「我記住了,記住了那了那一堆枯草,哈!……哈!哈!」
青容已一點蓮足,藍衣飄風,眨眼之間蹤出了數丈之遠。程天雲心裡讚賞著:「好俊的輕功!」
隨著青容的遠去,程天雲也加緊腳程。「谷陽城」他是不想再去惹麻煩了,只得繞道而行………
程天雲此次是師父「長錄子」道長,命令他前往西疆拜會「伊裡雙怪」。
(五)
臨走時師父語重心長地說著:「伊俚雙怪的神秘功夫,已在武林上稱絕,為了造就你,我已事先徵得了倆的同意,將絕藝傳授給你。此去,路途迢迢,為師特准你半年的時間為期到達,你可以先回鄉一回,然後四處走走,多增長些江湖上的知識,但切勿萬事逞強。」
「『切勿萬事逞強?』程天雲心裡又打著結:像「集團長」這種惡勢力,又豈容他無法無天?
正沉思間,忽見前面桃林幽徑上跑過來一個滿身血污的大漢,身後緊追著一個老者,揚手打出一蓬銀芒,命中那滿身血污的漢子,那大漢雖中暗器,仍是拚命急跑,望見了程天雲,立即高聲喊道:「快幫我……………那惡徒……………」
大漢說話時,腳下略慢了一步,已被身後的老者追上,雙掌齊出,直似排山倒海一般,那大漢被震飛四、五尺高,砰然一聲,摔倒地上,口中鮮血直噴出來,一旁的桃樹,也被那掌風震斷,撒落遍地的花瓣。
程天雲眼見老者的掌勢這等威力,心裡吃驚,不過聽那大漢在中掌之前,叫他幫忙,又稱老者為「惡徒」,動了側隱之心,兩足在地上一磴,飛身而起,橫落那老者前面,擋住去路。
這時老者看那大漢,原先已中了暗器復加掌力,倒栽地上,不會逃走了。被程天雲縱身一欄,於是收住了腳步。
程天雲擋住了老者,定神一看,不禁嚇了一跳,見那老者生得倒八字眉,陰氣森森地,使人望而生畏。
那老者看著程天雲,冷笑一聲:「你這個小男孩,是他什麼人?快些閃開!」
程天雲心思機敏,見剛才他的掌力威猛,心知這些怪物必然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人物,自忖非人敵手,只有先用話探詢一下口氣再作道理,於是躬身一即揖說道:「晚輩程天雲,講間老前輩尊號大名。」
老者一聽,傑傑兩盤怪笑,笑聲一停,冷冷地答道:「你這娃兒可真是尋死路來了,『一掌成仇』,你待會兒再吃我一掌。哈!哈!呼呼。」
這種形勢下,程天雲已然發現,那大漢一定身懷著極重大的秘密,而這老者卻是勢在必得的樣子。
程天雲一股凜然義氣升起,看那老者的來勢如離弦之矢,快速已極。只得潛運功力,施出地魁掌法的「斗斟戳圓」招式,橫裡一檔,卻如輕浪捲巖一般,程天雲感到一股強硬的阻力反衝,整個身子被震得倒飛五六尺遠。
那個面色慘白的老者,沒想到程天雲有這麼深的功力,雖然他將程天雲拋落了半丈之遠,自己卻也被對方震退了三四步。
程天雲身子落地,只覺一陣眼花撩亂,幾乎昏倒,勉強定住神,再看那受傷臥地的大漢,帶著滿身血污,口鼻不停地流血,雙手卻緊抱著胸前,喃喃說著:「給………給…『磺谷』……的……的『金…』…………」
這一剎那,老者殺機又起,轉過身來,面對著程天雲咆哮著:「程天雲,可別怪我心狼手辣,你自找死路,我就先斃了你,替我徒弟報仇。哈!哈!哈!」
程天雲知道此人功夫之高,若再交手,重則喪命,輕者內傷,百思不得而解,祇聽那老者又發怪聲叫著:「我『白浪門主』……地獄招魂手……今天總算找到你了。呼呼呼,哈!哈!呼………」
那老者似乎有些神經病似的,忽然又換成一臉哭喪的樣子,聲淚俱悲地嚎著:「天之喪魂兮……鬼不及,地之勾魂兮……神不趨,靈兮!靈兮!愛徒,商震,為師替你報仇!」
局勢演變至此,程天雲已無法再考慮生死危險了,除捨命一博外,別無他法,正所謂「冤家路窄」,殺了商震,卻遇上了他的師父。
於是兩臂一張,一招「飛蛾撲火」之式,全力迎去。突聞一聲沉緩而有力的喝叫:「少俠退下,你不要命了嗎?」
程天雲猛然警覺,急收前衝勁力,施展出「亢應飛騰」的身法,一提丹氣田真氣,再半空中一翻一施,殊不料「地獄招魂手」已一掌拆出,只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勁道,擊中全身,程天雲的身子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直飛而起。
程天雲一時之間,氣血翻湧。心裡一迷,恍忽間又感覺到一陣香氣撲鼻………
原來,就在方才程天雲準備拚命之際,桃花林頂飄落了一對女人,這兩個破空而至的女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位,梳著一頭青絲,瘦瘦的臉上,一股憤世疾俗的神氣,她眼見倒地的大漢,又看到程天雲拚命的那種招式,所以才叫著要程天雲退下。
再看那位年青的。本來長得就美,身著一件雅淡白裝,清麗高華,人面花般。愈加顯得迥出塵表,她在程天雲被擊中的當兒,雙足一縱,適時接住了他落下的身子。
「地獄勾魂手」料不到這半路竟殺出了程咬金,手腕外翻,又急速推出一掌,那年老的婦人也在此時運用內家劈空掌法一拆,兩道強猛的勁力一接,立時捲起一陣勁風,只吹得附近幾株桃樹上花葉紛飛,兩個人都霍,霍退了三、四步,才穩住了腳。
老婦人心神甫定,立刻聲色俱厲地朝著那老者喝道:「百浪門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哈……呼呼,『磺谷』老處女,你將那廝身上的東西先給我,再讓我斃了這小子,我立刻走路。」
「閉嘴,我『磺谷靜庵』和你從無恩仇,想不到你今天追殺此人,竟至不留一分餘地?」老婦人叱罵著說:「此人已臨死不遠,你還要什麼?」
「哈,哈,呼………我要他身上的那本『金剛神笈』。」
老婦人一聽,禁不住怒髮衝冠。只見百浪門主幌身如鳥,凌空撲來,立意搶奪那大漢…………………
老婦人已有了準備,那容得他如願,大喝一聲,一招「雷雨交挫」猛劈過去。老婦人正是隱居「磺谷」,得過高人秘傳的「古儀」,此刻,她無名火起,內勁外吐非同小可。
百浪門主只顧搶奪那大漢的神笈,待覺掌風龔到,閃避不已是不及,只得右掌向後一堆,硬接掌力………
一聲悶哼,百浪門主的右臂已被震斷,身子也被橫拋丈遠,頭撞桃樹,落葉繽紛,一命歸陰。
老婦人這一掌,己將拼盡全身功力,正自喘息著。
「百浪門」崛起江湖數載,得意弟子「商震」毀於程天雲之手。門主……地獄勾魂手……如今又死於非命。門下弟於,欲振無力,終於銷聲匿跡………
程天雲此刻,正在那少女的懷中,由那少女替他推穴活血。原來,他在收勢翻騰的當兒,已運內功護住了要害,經少女的推宮過去,血脈一暢,已然清醒,張眼一看,又是一個絕妙的佳人,心裡發慌地趕忙躍起。那少女問道:「少俠,沒有受傷嗎?」
「姑娘,謝謝救命大恩,一時閉氣而已。」程天雲回道。
老婦人心情沉重地,蹲在地上,招乎著那少女:「萍兒,過來見見師兄。」
那少女滿腹疑問地走了過去,雙膝落地,顫聲問道:「師……父,你說這是………?」
那大漢全身血污,只留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著:「師……師父,我……找,找到…………」
說話至此,兩眼一翻,已然死去。
老婦人從大漢的胸前取出了一本古舊的書版。歎了一口大氣,才面色凝重地對那少女說道:「萍兒,此人是你的入門師兄關百里,你師兄當年,年青氣盛,到處惹禍,被我遂出門牆。事後,他立志向善,二度跪求重返師門,我故意為難他,想不到他真的找到這本失落百年的『金剛神笈』,他知有人要追殺他,所以叫為師來此相助,不幸,我們還是慢了一步………」
凝聽至此,少女立刻對著那具血污屍體,恭恭敬故地叩了一個頭,氣憤地接著道:「都是青容那死丫頭,害我們一路打聽,才躲誤了時間。」
老婦人平穩地接道:「萍兒,生死有命。別罵她了。容兒也是聰明的孩子,或許另有別的要事,讓我先安葬了你這位師兄,再一路打聽下去。」
程天雲在一旁,聽得她們的對話,急忙趨前跪道:「老前輩,程天雲在此拜候。」
說著,又將「明士寺」比擂台,「谷陽城」及「神妙集團」和青容被迫成親的事,從頭到尾,詳述一遍。
老婦人這才扶著程天雲的手道:「程少俠真是義膽忠心。不錯,你祖父所要找的古家後代,正是我……古儀……和死去的家兄……「一慈禪師」。容兒既已回庵,我也就放心了。」
老婦人帶著胡萍和程天雲將關百里安葬之後,才捧著那本「金剛秘密」對著他倆說道:「金剛神笈」,失落了百年之久,習此功者,三年之後可成金剛不壞之身,穿牆逾戶,如入空室。然所謂三年可成,卻要有一個特定條件,那就是說習該笈者,必需已具有高深之內功的人才行………………」
程天雲一聽至此,竊喜不止。當場衣袂一拂,奮力而出,只見週遭桃樹幹上,或深或淺,都刻上了一道刀砍的痕跡。
老婦人拍手叫好:「天雲,你的功力已足,這本神笈就送給你修息。」轉臉又對著胡萍說:「萍兒,離此不遠處有一山巖,人跡絕至,程大哥開始修習入門功夫時,由你負責飯食料理。『神妙集團』為非作歹,我回去帶領庵內所有弟子,一舉消滅這些匪黨。」
程天雲和胡萍謝別了老婦人,聯袂奔赴山巖。
那仙巖正是奇石嶙峋之處,寸草不生,只在巖縫之間穿流著一條清澈的小山泉。
修習「金剛神笈」首先赤身露體,日曝二時辰,夜侵三時辰,連續七天。程天雲知道此後的七天必然難受。就在他倆到達山巖的時候,程天雲突然雙手捧腹,撲倒於地,大聲叫著:「哎呀!痛死我了,哎呀!我,我痛死了。」
胡萍大吃一篤,急忙按住他的身子,關心地問:「程大哥,你,你怎麼啦?」
只見程天雲口吐白沫,兩跟上翻,百般痛苦地叫著:「哎呀!哎呀!我肚子,我,痛死了。」
「程大哥,你……你。我來替你推拿好嗎?」
程天雲抓住胡萍伸出的雙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說:「這裡!哎呀!這裡很痛。」
胡萍急忙緩緩推拿著。只聽程天雲又說:「哎呀!死了我,痛死了!」
一面說著,一面運力將腰上的褲帶繃斷。
原來,程天雲自那天和「左蝶青容」一番漁水之後,就一直希望有一天再能碰見「右蝶胡萍」。肚子痛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花招,只聽他不住地叫著:「痛死我了…………」
「程大哥,會不會我們走得太快了?」
程天雲心中暗笑著,卻仍裝成痛苦的樣子,說著:「胡姑娘,這,這是從小就有的毛病了。每次我閉氣之後,都會肚子痛。哎呀,哎呀…………………」
胡萍細心地為他再三推拿。程天雲又叫:「胡姑娘,我的衣服隔著,血氣不暢………………」
說著竟大膽地寬衣解帶起來,嘴裡依然叫喊著:「痛死我了,咬呀!胡姑娘,請輕一點,咬呀……………」
「…………………」
「輕一點,胡姑娘:不是那裡痛,是,是,是下面一點!」
胡萍莫名其妙地照著他的吩附。
「好痛,胡姑娘,再下面一點,不是,不是,再下面一點。哎呀………哎呀…………」
胡萍用心地推拿著,程天雲一時叫著再下面,再下面。終於胡萍一雙纖細的玉手接近他的陽具邊緣了。胡萍不好意思地背著臉,禁不住心頭怦怦跳著…………
「是的,是的,胡姑娘,這裡痛死我了…………」
胡萍心慌意亂,想著,這人的毛病可真妙,就痛在那個要命的地方。
程天雲依然口吐白沫,不住地喊叫,一根雞巴卻已被胡萍的玉手刺激的昂頭了。
胡萍不住地推拿,偶而也接觸到程天雲的陽具,感覺得出,那是一根堅硬又滾燙的內捧。
「胡萍逐漸心神恍忽。雙手不知何時竟已套住了程天雲的陽具。更不知何時,程大雲的右手已在她的腳前浮游不止了…………
胡萍的前胸恰被一片肚兜,包得緊緊的,程天雲的手只能隔那一層絲繡捏著、撫著,但覺一股漲卜卜的肉團,正自漲放………程天雲極力控制著野心,深怕驚醒了她似的。但是口裡卸忘記了再喊叫「肚子痛」。
晴空蔚藍,大地無聲。突地,幾聲鳥唔,喚醒了胡萍的恍忽。猛一覺醒,她的上衣已被程天雲剝下了………………同時又發覺她自己正雙手握著一根擎天肉棒……………
胡萍回過頭來,止不住心底一聲:「喔!好大的一根………」
同時一朵紅暈飛上了雙頰。
程天雲霍的一下子坐起身來,挺起他寬闊的胸堂,似笑非笑地,將胡萍一擁,仔細端詳著胡萍前胸的刺青………
只見胡萍一片潔白的肌膚上,掛著兩座誘人的山峰,一隻張翼蝴蝶從肚臍眼而上,乍一看,這只蝴蝶和青容背上的是一模一樣,詳細觀察才看出。原來胡萍腹上的蝴蝶,在右翼刺滿了花紋,左翼只有幾條胳脈。而青容背上的蝴蝶,則恰好相反。
程天雲一面看著,一面沉思,這左右前後的兩蝴蝶,莫非也帶著某種玄機?秘密!
胡萍緊閉著雙眼,任由程天雲在她身上愛撫………………
程天雲抓著她的雙峰,俯頭下去,終於四片嘴唇密密地吻著了………
春情像決堤的狂流,氾濫了。
緊緊地擁抱著,相互地挑逗著…………………
胡萍的雙腿,雪白得恰似兩根羊脂凝成的粉柱,何等地細緻,何等地具有彈性…………………
胡萍忍不住「唔!」地一聲,張開嬌慵的媚眼,迷著。
此時。程天雲的手已摸到了她的大腿盡頭,發覺非常溫暖,也發覺她的肌肉在顫抖。這顯示她內心是激動的。雖然表面上仍舊矜持………………
程天雲明白女孩子都是免不了這一套做作的,於是又用手深探她的禁區………
這一下子她更衝動了,猛地一咬牙,卻急忙用手來制止。
程天雲已在她的櫻唇上,接誘到了灼熱的感覺。
她的眼中更有某種熱烈的、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斷的眨動。此時香氣微聞………
程天雲再次試探著,偷偷愛撫她的禁區。逐漸地,指頭已感染了一絲濕意。
程天雲終於找到了愛的泉源,心頭更加興奮,手指伸進陰道內勾弄著。
胡萍一時心急,低喊著:「不行…………程大哥。」
她握著拳頭,槌打著他的臉和背部,玉腿同時亂蹬………………
程天雲此刻已然色迷心竅。非得到她,是決不甘休了,同時基於幾次的經驗,他認定這是女孩的故意做作而已。於是趁著胡萍玉腿飛舞的機會,他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覺飽滿的肌肉濕潤潤的,越探越濕潤,越揉越肉緊。
程天雲眼看時機成熟,突地騰身而上,陽具對準著陰戶,狠力一挺就整根入了進去……………
胡萍「唔」地一聲,雙臂一緊,死死地抱住了他。
程天雲剎車片刻,低語道:「胡姑娘,你不是說不行嗎?」
胡萍狂起來,張口咬住他的上唇。痛激心肺地一咬,使程天雲匆忙地要推她,坐起身來……………
胡萍卻一時恐慌起來,立刻將雙腿盤住天雲的腰部,雙手緊纏著,同時腹部急挺………………
程天雲這才又狂牛般地靠擠過丟,只覺她的陰戶已像磨房裡的磨臼,開始旋轉,十分快活。
想起磨臼,程天雲就調皮地開始算起數來,數道:「一轉、二轉、三、四、五、六…………………」
數了十多下,胡萍才發嬌道:「你做什麼?」
程天雲笑道:「我數過年時磨糕的磨臼。」
「這是什麼意思?」
「一斗米要磨五十下,兩斗米要磨一百下。」
胡萍聽出了程天雲的譏嘲,索性連動都不動了。
程天雲暗笑著,施展蜻蜓點水般的樣子,開始起伏撞擊著,她半閉著眼,不斷咬唇,那樣子是既痛快又銷魂。
程天雲將雙手捧著她酥軟的胸脯,如同寶般地揉捏不停,只覺那兩顆蒂兒堅挺著。天雲輪番捻弄,她忍不住「噢………噢……地呻吟著………………
「胡姑娘,不用擔心,這荒野,再也沒有別人。」
胡萍一聽,怡似服了一顆壯膽丹,真的肆無顧忌地開始浪叫起來。
「喲……………………喲…………壞東西…………………你………你……………壞……………」
胡萍在她的瘋狂撞擊下,逐漸心慌起來,程天雲的大陽具卻是愈攻愈猛,不消片刻,她已聲帶濃濃的鼻音了:「噢…………………哎……………你的大……………大東西,呵…………快……………快要……………頂死我了………哎呀…………輕一點………………我實在……………實在受不了…………大,大大的…………的…輕一點…………好哥哥………………………」
程天雲已逐漸接近高潮,怎肯慢下來呢?當然充耳不聞………
胡萍皺著眉頭,胴體不斷的退縮著。她是真的感到痛楚了,著急地用雙手推著程天雲。
程天雲卻一點不讓步地,用手臂抄起她的大腿,使她無從反抗,繼續大施達伐………………
胡萍拼盡全力一蹬腳,兩人翻滾了三步之遠。她才喘著氣掙扎著爬開去。
此時,她翹看肥美的豐臀,像小貓似被爬著,引起了程天雲的一項奇想。
程天雲馬上也學她的樣子快速爬過去,出手一抱,將她的小腹抱緊,兩膝夾在她的兩腿之間,將那根挺硬的陽具往上一衝。
「滋!」一聲又入進出了。
胡萍回頭瞧一眼,身子仍舊扒著。這招式有個名堂,是謂「獅子回頭」!其最大的好處就是男性可以眼視,手觸對方那富於彈性的白晰屁股。程天雲的陽具攀山越嶺,雙手又撫摸著那兩片厚暖的大月亮……,情趣大增。
現在他倆之間宛如隔了一座大山,深度沒有方纔那麼深入了,不卑不亢、高低合適,胡萍轉眼之間又樂了………………
她開始前推後挺,對著程天雲的陽具一次強似一次地加重壓力,陣陣的快感,從龜頭邊緣,那最敏感的神經末稍傳過來………………
程天雲又算起數來:「一下、二下、三下、四、五…………………」
「這次又玩什麼花樣?」胡萍回眸一笑,問道。
「嘿…嘿……成語說『長江後浪推前浪』。看我門之間多麼客氣,你推我讓的!」
「壞死了,你又笑人家………………」
胡萍說著,真個又不動了,只像一隻小鹿正低頭吃草一樣。程天雲一瞧她兩股之下,淫水沾濕了陰毛,兩片陰唇,緋紅地隨著自己雞巴一進一出而翻合著……
於是雙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雙峰,下體靠近,賣力地抽送起來…………
胡萍已丟了兩次身子,陰道內潮濕潤滑,經過這一番大力地抽送,興致又起。再也把持不住了,一邊又開始前推後挺,嘴邊又哼哼、呵呵起來:「程哥哥……………你真………………真會玩………我………被………你………你………玩得…………………很每美…………………我要………要………………要………………要,哎喲………………….用力………裡,程………哥哥………玩得……那麼大的…………大的…………………」
程天雲幻想著自已身陷重圍,百馬千兵圍者。於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大開殺戒,一根雞巴瘋狂地上衝、下洗、左搓、右揉,搗得敵人全身散亂,花枝抖落,不住地咯嚎著。
「我……………我,我死了………………我的好哥哥哥哥………你的那那,那…………大的……………妹子的心…………都死給你了……………阿……親愛的………出,出,出來了…………我的出………………」
程天雲藉機又道:「胡姑娘,我是想死你了,今天,終於,終於……………我,我也來了……………………」
連績三五下狠死的抽送,程天雲終於一洩如注………………
胡萍羞澀她笑笑,忽望回頭又朝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問道:「程哥,你說怎麼想的?」
程天雲假裝呼痛:「哎呀,你咬死我嗎?………………」
「我要你說,你說………………」
「好,我說,我說。全是『青容』說起你的!」
胡萍著下唇,把臉伏在自己的手上,幽幽地道:「死丫頭!臭青容!這麼說你們兩個………………?」
程天雲唯恐再次被咬,退了一步,回道:「還不是一樣,青容的乳房大一點,叫聲卻差不多………………」
「壞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說著,一擺腰肢,獨自走向流水處去靜身…………………
程天雲躺在地上,回想著「左蝶」和「右蝶」兩人作愛時種種,比較著兩人的身裁、表情。想起了那左右兩蝴蝶的樣子…………………
兩蝴蝶的樣子…………………?莫非…………………?
思潮起伏,由青容胡萍,終於也想起了「五花幫主」的女兒……年冰冰。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又得見面了。
「金剛神笈」乃太古時代一位不知名的高人傳下來的一部練功秘冊。習得,該笈的全部,則可刀槍不入,寒暑不侵,數百年來習得該功夫者,傳聞僅有「三時和尚」一人。「三時和尚」圓寂後,聽說火化七晝夜才成灰。
該神笈於「三時和尚」身後,展轉流傳至「嶺南蕭聲」……宇文光……之首,宇文光修習該功夫將成之際,因求功心切,畫夜不驟,氣血癥結,導致走火入魔,全身穿孔泌血,死狀奇慘………宇文光死後,「金剛神笈」也跟著失蹤了………
百年來尋找「金剛神笈」的武林中人不知成千上萬,如今卻是不其然的,輕易的落入了「程天雲」之手。
程天雲和胡萍兩人在山巖裡,話說是修習「金剛神笈」的入門功夫,事實上,荒野中的孤男寡女,又正值年青氣盛,如何安得下心來苦練呢?
連日來。他倆沉溺在肉慾的大海中,程天雲幾乎已仔細地、熟悉地,認識「胡萍」的每一寸肌肉,甚至每一個毛細孔。
「金剛神笈」入門修煉:日曝二時辰,夜浸三時辰,赤身裸體十天。
程天雲暗地裡笑著,赤身裸體,是真要十天了。只是日泡三、四次,夜淫三、四次……………連日來的性交,使他享受到了肉體的歡娛,卻也微感精血付出太多。眼看著「青容」約好要進攻「神妙集團」的日子近了,難免一番心慌。
胡萍呢?同樣有體力不支的感覺。這兩天腳步輕浮,下體微微腫痛。師父眼看者就要率大隊人馬殺入武林奮戰了……………………著急得不得了。
(六)
這一天,風和日麗,萬里晴空。「磺谷靜庵」的女住持,把所有的女弟子喚至操演堂。這靜庵規模很大,香火卻是不盛,除了春暖時節,偶而有遊人來此賞玩之外,平時很少有人至此,全庵的日用開支,就靠週遭數畝的土地種植以維持。
女庵主面色凝重地當眾宣告著:「為師自幼身負滅門之痛,幸得高人援手和教誨,成人後建庵於此。已三、四十年。平日傳授諸徒武藝,不求建立門派,爭名奪利於江湖,自關百里逐出門牆之後,為求清靜,悉數收女弟子。本庵主近聞武林之中,邪派紛起,劫色、搶財、暗算、陰謀層出不窮………………………」
女庵主長歎了一口氣,接著又說:「家兄『一慈禪師』自於月前仙逝,五十年前『青龍幫』被毀之後,至今僅餘為一人………………為求正義之伸張,為師已聯手『南山廿四虎』誓滅匪徒,本門弟子若有另外主張者,逕可離去……………此去,路途艱難,生死難卜………」
言下不勝欷噓淚泣…………………全庵女弟子,除了四、五位打雜的老婦人,經命令留守之外,竟然悉數自願加入行列。
片刻之間,「青龍」旗已插遍了全庵院牆,一番打點之後,女庵主,以「青龍幫」二代掌門人自居,分派屬下成東、南、西、北四壇,各設壇主一人。又設中,發、白,三執法。
四壇壇主是由武功最高強的女弟子又身負聲望者所擔任。東壇主……『左蝶青容』、南壇主『司徒玉霜』、西壇主『右蝶胡萍』、北壇主『平劍英』。
『青龍幫』終於又現江湖了………打著「正義」的口號進軍。武林一場血腥的大屠殺,已然展開了序幕。就在『青龍幫』部將誓師出發之際………………………
程天雲和胡萍卻聯袂趕回來,報告情況有變。原來,『神妙集團』自那天「集團長」納妾末成,又鬧得烏煙蓮氣之後,已著手整兵經武。而且暗派密探四出……………情勢緊張。青龍幫二代掌門「古儀」衡量輕重,決定遠是先穩住腳步,全幫弟子再加強操練,同時由程天雲立刻奔赴西疆,商請「伊俚雙怪」來助陣。
眾女弟於分派任務之後,各自散去。古儀將程天雲、胡萍和青容三人延入密室,青容再次看見了程天雲,不勝嬌羞的模樣……………………祇聽古儀說道:「容兒,萍兒,十八年前,我將你倆從塞外買回,是家兄『一慈憚師』授意我去做的。家兄曾說:『日後武林第一高手,出自左右蝶』。我和家兄因喪門之痛,又勢單力薄,這幾十年來,一直默默營生,不敢輕易涉足江湖。如今,你倆長大了…………」
古儀轉頭向著程天雲說:「程少俠,尊祖父和先嚴的交情,我也早就知道。因為向來抱著與世無爭的念頭,直至家兄去世,派遣容兒去清理門戶開始,我才又動了塵念,左蝶、右蝶的身世,和家兄那句隱語,全部寄望在你身上去打開………………」
青容和胡萍聽至此,連忙起身,移步跪向著古儀,齊聲問道:「師父,我們的身世是?…………………」
古儀凝視著她倆,出手扶起來,以慈祥的口氣說:「為師也不甚清楚,只隱約知道你倆身上的蝴蝶刺青,是有關武林的一樁大秘密,很遺憾,家兄至死不肯告訴我。噢………」
程天雲看著身旁這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一陣甜意湧上心頭,順口問道:「古老前輩的意思是請『伊俚雙怪』告訴我,有關左蝶、右蝶的秘密嗎?」
「是的,伊俚雙怪乃真才實學的兩奇土,天下事,無不知十之八九,如果機緣湊合的話,加上他倆和尊祖父交情之深,或許會告訴你的。」
青容和胡萍幾乎是同時,轉眼望著程天雲,那眼神帶著期稱,也帶著柔情………
古儀已飄然離座,邊走邊說道:「程少俠,少年英雄,日後必是武林之尊。此去快則半月,前院那匹白鼻黑馬,俗稱『一飄雪』乃日行百里之快馬,正適合你使用。」
程天雲起身再三稱謝,回頭看見兩俏女郎都含羞地望著自己,心想:我又不知該說什麼。
只有雙袖一擺。一聲『珍重』,足底一躍。瞬間奔出大院,一招『金鯉翻身』不偏不倚地跨上了『一飄雪』。祇聽馬嘶長鳴,轉眼間己奔馳林外而去了。
程天雲這一往西疆,終於扯出了一、段武林秘辛,風風雨雨………
「伊俚雙怪」是一對雙生子。這二人身材極瘦極高,雙眉斜斜下垂,臉頰又瘦又長。兩兄弟的相貌一模一樣。唯一的分別,是老大「伊俚克淨」的鼻樑正中,生著一顆黃豆大的黑痣。那小的叫做「伊俚卜辰」。因為名字怪難念的,加上那種四不相的樣子,因之武林中,全都將他倆合稱『伊俚雙怪』。
伊俚雙怪精擅武林絕學,幾乎已可稱霸江湖。然而他們兄弟都全無那種野心。
兩兄弟之成名是因為服八丑那件事。
川中八丑在鄂、蜀。一帶綠林道上,算是最難惹的人物。武當、峨眉、青城三派弟子,屢次圍剿均難如願,甚至還傷了不少高手,有一年,伊俚雙怪路過蜀境,無意中遇見八丑,雙方大戰了兩天一夜,終於折服了八丑。郡、蜀道上從此寧靜。
程天雲經過了十多天的曉行夜宿,風塵僕僕地,終於抵達了「伊俚雙怪」的居處。投宿拜門,寒暄問暖,不在話下。
卻說伊俚雙怪,每天祇顧著對奕。吩附程天雲在旁待候。又是挑水,又是燒煮………………程天雲好自納悶。
想起師父長青子待自己來學藝,殊不知是來此當雜役傭人。這雙怪的茶癮奇大,每次燒開了.一壺水,剛好只夠兩杯的人分滿而已。
兩個人又極會喝水,每次麼喝著程天雲燒開水不下一、二十回。尤有甚者,每次下棋輪的人,部會將棋子撒滿一地,命令他一一撿拾。而在他檢拾棋子的時候,又往往腳後跟或是前趾會挨到莫名其妙的踢挑…………………
程天雲就這樣忍耐著,被裡暗自流淚。光陰荏苒,自程天雲投奔伊俚雙怪已近旬日了。程天雲仍舊是每天檢拾他倆摔下的棋子,祇是感覺到這兩三天以來被踢挑腳趾的次數減少了。
再仔細回想,猛然發覺,每次撒下的棋予,雖然都是隨手一摔,卻都是分佈在同壹個點之上………………至此恍然明白,伊俚雙怪正用這一手怪招,教授著自己早已失傳的『八卦六十四步法』!
聰明的程天雲意會之後,感動地涕淚俱出………………
雙怪哈,哈大笑著說道:「這八卦六十四步法,繁雜難記,是以藉三十二顆棋子來暗中傳授給你,現在你已可站起身來,自己練習了。」
程天雲惶惶恐恐地,照著地上的棋子,連起腳步。果然,這十天來的苦心沒有白費,他已能熟巧地運用六十四步法了。在這六十四步法中,已包含了躲閃長矛、短刀甚至是暗器,掌風的各個方位……………………
程天雲踏著六十四法,雙怪則分站兩面,或出鏢器、或打掌風,一一為他指正適當的步法。武藝之精進,如日千里,許多以前不會化解的招式也全部都在這「八卦六十四步法」中得到了化解的方法。雙怪接著又道:「尊師長青子,乃一位受人敬仰的道長,我倆兄弟可是局外人,雖然武林邪派橫行,我倆還是抱著老死此地的念頭。不過,我兩的秘笈絕招『斷魂十八劍』還是要傳給你的。」
「斷魂十八劍」顧名思意,是一套最犀利,最精巧的劍招,雖然只有十八個招式,卻是深奧異常,一招出手,後面的十七招變化都藏在那一招中,程天雲埋頭苦練,半月以來,總算勉強學會。
伊俚雙怪擔心著武林邪派興風作浪,有意讓程天雲早日回去,就把他喚入內室,同時向他公佈了一項武林中授最大秘密……………
五十年前,青龍幫因為擁有了一部『達摩密笈』,而遭受各門派的窺伺。『達摩密笈』是一部潛修內功的秘冊,修練成功之後,可化有形於無形,可借敵人之力,充自已之功。稱霸武林,權掌天下,垂手可得。
就因為這樣的奇書,武林七大門派齊聲討伐,青龍幫終於毀於一夜之間。然而該秘笈也從此失落了,十八年前,突然出現了一位自稱是青龍幫主的傭人,送來了一對小女孩,還在在強褓之中。該傭人說他已在青龍幫被毀之前偷藏了「達摩秘笈」。這些年來一直流落邊城,這兩個小女孩分別是他的大、二媳婦所生。他已將藏笈地點分刺在兩女孩身上。囑附我兩兄弟務必將兩女孩送到古家後代之手。
一來,那秘笈終究還是要還給古家。二來,這兩位小女孩可望古家撫養。至於那傭人的兩位兒子及媳婦已都被仇家殺害了。
我倆兄弟早已不問世事,只得輾轉打聽,得知古家後代在『明士寺』落了發,於是使用『賣嬰』方式,通知他來買這兩位小女孩。果真不久,就有一位標緻的道姑,手持我們的字條來買回去。我倆兄弟一直在暗地裡看得很清楚,那道姑,當時約莫三十來歲。
十八年了……………………
「伊俚雙怪」說明至此,停了片刻又道:「天雲,以你的天資之聰明,及武學功基之厚實,俠義之凜然,你可從該兩位女孩身上去尋找密笈,青龍幫既然又揭旗而起,你應該協助青龍幫,消滅江湖上的惡勢力,將來我倆弟兄也多少分點你的光彩。」
程天雲不知覺地汗顏以對。心想:「『達摩密笈』再次出現之後,又會有多少門派相爭?又會有多少高手犧牲?多少個幫派被毀?多少個家庭被拆散?」
程天雲拜別了伊俚雙怪,跨上一飄雪,快馬加鞭,直望『磺谷』奔回。
「伊俚雙怪」已自稱世外之人。這世上就祇剩他一個人知道「達摩密笈」的秘密了。
回程第四天,程天雲來到了『屠家堡』。
大雨傾盆而下,夾著一陣陣的閃電雷聲,勢道極是驚人。程天雲心想走不成了。先躲躲雨再說。抬頭一望,半里開處正是一家大院,立刻放疆一馳。
只見大院門前插著一支鏢旗,上書「正成」兩字。
程天雲心裡明白,這是一隊鏢局的人同樣在躲雨,於是大剌剌地將座馬栓好,隻身走將進去。原來是一家處無人居住的破落莊院。院內一共散坐著十來人,都穿玄色或藍色短衣,身上各攜兵刃。
程天雲尋著一處靠牆的角落坐下來。正想閉目養神。猛聽得門外隱隱馬蹄聲響,大雨中正有十餘匹快馬急奔而來。
莊院內的壯丁個個面露驚惶。只聽得那十多匹馬奔至莊前,曳然而止,接著數聲呼哨,半數的人馬繞到了莊後。
那鏢局主人是一位三十來歲的漢子,濃眉大眼,神情粗豪,臉上長著紫色小痘,相貌固丑,但步覆輕健。精神飽滿,倒也英氣勃勃。
聽到了這數聲呼哨。和外面人馬的移動。鏢局主人定了定神,喉嚨一清。大聲喝道:「大夥兒抄傢伙,護鏢。」
這幾字一喝,鏢局眾人登時忙亂起來。知道有劫鏢的黑道人物到來,立刻一躍而起。趟子手在主人的指揮下,將十餘輛鏢車圈成一圈。
只聽見圍牆上「托托」接連聲響,七名大漢一色黑衣打扮,手執兵刃,一字排開的站在牆頭。
主人臉色一沉,暗示手下:「瞧我眼色行事。」
那些黑衣大漢就像是入地的木樁,站在上面望著院內眾人,一動也不動,一言也不發。
「砰」!一聲。大門推開,進來一個漢子,身穿寶藍色緞袍,衣服甚是華麗,但面貌猥瑣,與一身衣服極不相稱。
這人抬頭望了望天,但見大雨傾盆而下,嘿的一聲笑,足尖一點,呼地穿過了院子,站在廳口。
這一下飛躍身形極快,大雨雖密,卻只在他肩上打濕了數點。
了得!這麼俊的輕功。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了忌憚之心。
主人踏前一步,拱手說道:「請恕晚輩眼拙,朋友尊姓大名,寶寨的歇馬在何處?」
只見那盜魁手戴碧玉戒指,袍上閃耀著幾個黃金扣子,左手拿著一個翡翠鼻煙壺,不帶兵器的話,其神情打扮,十足是一個暴發戶的模樣,只聽他說道:「在下溫茂生,是『流馬隊』的黃旗主。」
流馬除是江湖草莽組成,在一代梟雄「無情劍」的領導下,共分紫、藍、青綠、黃、橙。紅七旗。
鏢局主人再度拱手說:「敝人馬正成,在此向黃旗主及諸位大哥請安。」
溫茂生哈哈一笑,指著站在牆頭之上的黑衣大漢說道:「弟兄們餓了幾天肚子,想請馬老闆賞口飯吃。」
「黃旗主言重了。」馬正成吩咐手下說:「快取五十兩銀子。請黃旗主賞賜弟兄。」
他這是按看江湖行事,但瞧對方的神情聲勢,決非五十兩銀子可以打發的。
果然,溫茂生仰天哈哈笑看說:「馬老闆保鏢,一保就 二十萬兩,溫某眼界雖小,但是區區五十兩銀子可還不在眼內。」
馬正成心中滴咕著:「這傢伙消息可真靈通,今天恐怕不好對付了。」
當下臉色一沉道:「黃旗主可有什麼吩咐?」
溫茂生道:「不敢!不敢!只是二十萬兩銀子叫溫某心動,這樣吧,在下想取一半,就算是借用十萬兩好了。」
馬正成正想回話的當兒,只見溫茂生右手一揮。牆頭上的大漢一一躍下。
溫茂生大聲叫著:「弟兄們!留一半,有飯大家吃!」
馬正成勃然大怒,衝著溫茂生一招「跨海尋龍」,左掌向他胸口出擊,溫茂生側身閃避,左掌一沉,急抓他的手腕,馬正成急變「捨舟登陸」左手向後勾掛,右掌猛力向上揮舉,逕擊敵人下額,溫茂生頭一偏。右掌直打下來,這一掌來路極怪,馬正成急忙擺頭讓開,砰的一聲。肩頭已中了一掌,這拳力探沉,直打的他胸背穩穩作痛。
馬正成腳步一幌,險些摔倒,幸好他身強力壯,下盤馬步扎得極穩,身子一矮,右腿屈膝,左掌穿出,那是極力反攻,乃少林拳的高明招數。
溫茂生暴退數步,將辮子在頭上盤了一圈,叫道:「溫某生來俗賤,要想吃飯,就得拚命了。」
忽地揉身而上,左掌猛出。向馬正成擊去。
馬正成挨了一拳,十分謹慎戒懼著。身子向左轉成弓箭步,兩臂先向後成釣手,再伸前平舉而出,架式穩如山嶽,出手抬腿,步步為營,雙手交手四、五十招。
猛聽得馬正成大喝一聲:「嚇!」一腿「急風生浪」,正好踢在溫茂生的腰間,溫茂生痛得彎下了腰來,馬正成心裡明白,今天的勝負,關係著二十萬鏢銀,當下乘勝追擊,縱身上前,又是一腿「殘柳弄影」往他後心踢去。
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屏息觀注著。
卻見溫茂生兩手抵地,運足氣力全貫雙腿,迅雷不及地後踢出,來勢奇突,變幻莫測,馬正成欺身向前,一時之間收勢不及,被他這雙腿力中腰腹,仰天一交摔跌丈遠。
眾人上前扶起馬正成、但見他已面如白紙,連聲咳嗽,虛喘著叫道:「拚死護鏢!」
溫茂生冷冷地叫著:「弟兄們,取鏢銀!」
群盜亮出兵刃,一齊殺出.鏢局眾人也刻不容緩地,拼盡全力抵擋著。
雙方刀來槍往,廝殺慘烈,突見人影一幌……………
程天雲已躍至溫茂生面前,溫茂生舉刀削去,程天雲,卻是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一鉤一帶。已將他的長刀奪了下來,順勢一揮,長刀「休!」聲響,破空而飛,正中院角的一棵大槐樹身,入木數寸,刀柄不停的擺動。
溫茂生一驚,急忙躍後,心寒地問道:「你………你是誰?」
程天雲卻不回答,只見他運用起「八卦六十四步法」在廝殺的人群之中,穿梭而入,兩手鉤奪拍打,叮叮噹噹,片刻之聞,所有的兵器都已被奪下了,散落滿地。
群盜和鏢局人手個個萬分震驚,全數躍在丈多遠處,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程天雲拍了衣袖,往場中一站,大聲叫著:「流馬隊專事搶劫,不顧江湖道義,該遭天譴。」
說著,轉身向溫茂生走過去.溫茂生此刻如逢魔煞,口裡發抖地再次問道:「大俠,請賜高名.溫某有眼不識泰山。」
「路見不平,仗義行事,本不需要留名人知,又怕冤死了溫旗主…………哈,哈哈,在下程.天,雲。」
「你就是那『一掌成仇』程大俠,請恕晚輩,千不該萬不該,在大俠跟前出醜,吾等弟兄,罷了今天的買賣。」溫茂生說著,吩咐群盜:「回莊去,後會有期。」
溫茂生說完,施展他俊逸的輕功正待奔出之時.程天雲已橫身一檔,暴喝:「大膽匪徒,竟想一走了之!」左手一環,將溫茂生的左肩膀跌座於地,群盜一見,不寒而慄,全部停腳不前。
程天雲道:「溫旗主,你作惡多端,百死不赦,快亮出兵器來!」
說著,右腳一勾,勾起地上的一把長刀,腳一踢,長刀飛出,正好落在溫茂生身前…..
溫茂生畏怯地站起身來,嚅道:「程大俠,請留餘地.流馬隊也是當前的一大幫派……………」
程天雲已然義憤填胸,暴喝著:「流馬隊的勢利唬不住我的,是你一個人來,或是全部一起來?」
溫茂生至此方知,情勢已不容妥協了,抬起長刀,一招「長蟲吐信」平舉殺出,同時大聲叫著:「弟兄們,上呀!」
程天雲右腿一退,身子半旋,輕易讓過,忽聞身後「休!」的一聲,一刀砍到,急忙回轉,身於一矮,右掌運力推出,只聽:「哎呀!」一聲,流馬隊的一名盜匪已倒在地上,口流鮮血.同時一把長刀已被程天雲接住手上了。
溫茂生一招甫出,末著,立刻心慌,只見群盜圍成了一個圓圈,將程天雲因在中間,個個手執長刀。程天雲卻是從容有致,一絲不苟地,眼瞧著這批流馬隊,在他們旗主的指揮下,擺成了拚死圍殺的局面,心想,不出毒手,短時間之內是殺不散的了。
於是殺性頓起,只見他手中的長刀頓了一下,終於揮出了「斷魂十八劍」的第一招「魂出七竅」,斜向右面的盜匪砍來,這一抬來勢甚急,只聽數聲叫喊,已然倒下了兩位。
程天雲運用著「斷魂十八劍」的奇妙招數。在「魂出七竅」之後,緊接著「奇崖風斷」、「踏雪尋梅」…………招招凌厲。
溫茂生招架不住,正待後退之際,程天雲已一刀砍下。「哎」的一聲,正好被削去了半個腦袋,一命嗚呼。
剩下的匪徒,眼見旗主喪生,紛紛棄械投降。
程天雲當下向匪徒們曉以大義,並宣示此次「青龍幫」復出江湖,要消滅武林邪派的盛舉。
鏢局主人馬正成首先負傷響應,他表示保完了這趟鏢後,將率領眾人投奔「磺谷」參加這次的義行。
匪徒們解散了。「流馬隊」的黃色旗主在程天雲手中喪生,震怒了流馬隊的開幫頭目………「無睛劍」…………
「無情劍」本名鐵英鶴。因為憤世疾俗加上生性極端,靠著他精湛的刀法成名後,竟然組織了「流馬隊」。
溫茂生被殺之後,鐵英鶴立刻下令全幫的另外六色旗主,全力集中對付「青龍幫」。
一揚武林大風暴已逐漸形成.此事留到後頭交待。
話說程天雲送走了「正成鏢局」之後,大雨也停了,他立刻又快馬加鞭,急著回「磺谷」報告此行的經過,一方面他也感覺了壓抑在內心,將近月餘的慾念之火又漸地燃起。
他一面鞭策著前進,一面思量著這次回去後,該先和青容,或是胡萍來一下子呢?
他同時也想起了年冰冰。
想到年冰冰,他忽然心頭一陣寒慄!
年冰冰是「五花幫」的人,五花幫也是邪派之一,萬一將來………
思潮起伏,程天雲全然無心再欣賞大地風光,只顧趕路.不覺間又過去了數天。
程天雲回到了「磺谷」,古儀設宴為他洗塵,對他這趟旅途之勞苦奔波,再三慰問。接著屏退了左右,祇留青容和胡萍,四涸人走進秘室,洽商大計。
程天雲同時面對著兩位俏麗的佳人、見她倆那種含羞答答的樣子,止不住心頭怦然而跳。
這兩位女子原就是堂姐妹的事,此刻只有他知道而已,他真想衝上前左右擁抱一番,無奈幫主古儀一直保持著嚴肅和神秘的態度。
這秘室仍天然大石所鑿成,絕對堅固而且不透聲息,秘室當中有一古鋼王鼎,此刻香姻梟梟,氣氛飄渺,桌上兩支紅燭高燒,光耀如晝。
古儀首先開口詢問,程天雲將「伊俚雙怪」所教之「八掛六十四步法」及「斷魂十八劍」,說明了一遍,說到雙怪用棋子來折磨他的時候,左蝶.右蝶郡嬌笑不已。
程天雲又將雙怪所說的有關青龍幫『達摩秘笈』的秘密時,全室籠罩了驚的沉重氣息。
至此說明了左蝶和右蝶的身世時,青容和胡萍終於忍不住地相擁而泣………………
現在,真像大白了。
古儀為了安慰兩女孩的不安和淒涼的身世,當下承諾願將兩人正式收養為義女。
兩女孩這才滿意地伏身跪謝,從此,青龍幫主古儀所至之處,必由兩義女左右護持,不在話下。
且說古儀明白了事實之後,立卸起身宣退,只留下了一句話說:「你們三人合著討論看看,有關秘笈的事,明晨六時,我在廳堂等候消息。」眼波神秘地望著程天雲。
樹步輕移,眨眼之間已出了密室,隨卸室門緊閉。
程天雲滿心孤疑,呆呆地望著那已緊閉的室門……………
胡萍低著頭,細聲地說:「程大哥,義母都知道了。」
「什麼!她全知道了!」程天雲大吃一驚說道。
「是的,義母全知道了,還不是………」青容接著說。
胡萍急忙上前掩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程天雲明白過來。
既然幫主知道了,還有什麼忌憚呢?
於是走上前去,將兩女雙手抱一抱,嘻皮笑臉,哈哈大笑………
青容和胡萍都不勝嬌羞地掙扎著,程天雲有力的胳膊卻是緊緊抱著不放,直逗得兩女跺腳連連,紅霞飛上了臉龐、滿室生春……
程天雲笑著問:「青容,你說呀!」
青容正待啟齒,胡萍又嬌聲叫著:「死丫頭,你敢說看看………」
話未說完,程天雲己將嘴吻上了她的香唇,直氣得她「唔,唔」叫著,推拒著。
青容在一旁笑彎了腰,嘴裡說著:「羞羞臉,羞蓋臉。」正想退坐交椅,不料程天雲放了胡萍,一個縱步上前,將青容抱了一個滿懷,趁勢也吻上了她的嘴。
青容「嗯………嗯」推著,程天雲卻右手向下一滑,出其不意地將她的腰帶一挑而斷…………………
青容的衣襟敝開了,雪白的兩座山峰在肚兜裹躍然欲出…………
胡萍笑了,帶著戲謔的口吻:「死丫頭……………」
程天雲接著伸手又扯落了青容的肚兜,兩顆令垂涎的小葡萄終於呈現………程天雲用他顫抖的手指揉著、捏著……………
青容已全身乏力,雙眼微開……………
胡萍在一旁看得春心蕩樣,臉頰發熱。
程天霎將兩女一起抱至臥塌之上,一邊搔癢兩女,一邊又問道:「說呀,再不說的話…………呵,呵,說呀,到底幫主是怎麼知道的,說呀。」
胡萍也被剝光了上身,雙手交叉掩遮著,青容扒在程天雲那寬大而溫媛的胸堂上,而胡萍卻被他的右手緊摟著,青容輕聲地說:「那天程大哥往塞外去之後,義母要萍姊述說程大哥練習『金削神笈』的情形…………」胡萍又要起身阻止,卻被程天雲抱緊著不能動作,只有嘴裡不停地罵著:「死丫頭,看我撕爛你的嘴。」
程天雲哈,哈大笑,說:「萍妹,不用著急,今夜起,我們就是三人一體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說著,伸出右手摸進了胡萍的要塞地區不停地勾著,旋著手指。
青容又道:「那天,萍姊先是一陣臉紅,支吾其詞,義母心知有異,哼!我也料到了七分啦!」
程天雲聽得有趣,起身在兩女的小乳頭各吸吮了幾下子,同時將她倆的下身也剝光,接著,自己寬衣解帶,轉眼之間,一男兩女都已脫得精光………
程天雲將兩手臂當成兩個肉枕頭,分別枕著青容和胡萍,只聽青容又按著說:「萍姊講不出來,義母也不說破,只吩咐說。將平常我們的功課演練一次,萍姊只此比了幾招,就額頭流汗,氣喘連連…………
青容說至此,胡萍已羞慚得無地自容,一頭黑髮往程天雲的腰下猛擠。
青容看得「嘻,嘻」笑個不停,只聽她又說:「萍姊流汗又喘氣,招式也有點荒腔走板,我在心底暗笑苦,及演至『衝霄騰雲』那輕功招式時,萍姊卻是抬不起腿來……………」
程天雲聽至此,大笑連聲,說道:「你這位萍姊太貪吃了,所以……………」
胡萍握若粉拳,沒頭沒腦地槌打程天雲,程天雲只手抵擋,又笑又鬧,只聽青容又說道:「萍姐吃力地抬腿,一臉痛苦的樣子,義母立刻叫停,把萍姊帶來這裡,經過盞茶時間,義母竟然又叫人來傳我,我知道大概也脫下不了的。」
胡萍停止捶打,接著青容的話說:「義母叫我來這兒的時候,最先是疾言厲色,及至我自己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義母才綻開笑容安慰我說,不用耽心,義母說程大哥是一代人傑,她老人家一定為我作主。」胡萍停頓了一下,又說:「我一聽義母要作主意,心慌一陣,因為容妹已和程大哥在前,不說怎麼行呢?所以找也就全說了。」
程天雲又是「哈,哈」大笑,把緊了兩女,不住地愛撫著她倆的乳房,兩女經遇這番愛撫,都已全身發熱,乳頭堅硬,富彈性的乳房也挺起了…………
胡萍說:「義母叫容妹進來後,卻是和顏悅色,義母說:『家兄曾說過,日後武林高手,出自左右媒,萍兒、容兒,這也許是天意,程少俠氣骨非凡,你倆共事一夫,稱霸武林…………』」
程天雲霍然坐起,接口道:「呵!所以幫主叫我們三人在這兒合著討論,現在我們先來看看身上的蝴蝶吧!」
說著將青容翻身俯扒著,程天雲找來了一支毛筆,將青容背上的蝴蝶,和胡萍身上的那隻,照著原形,一絲一絡地各繪了一張。
三個人精光赤條地湊合著研究。
這兩隻蝴蝶除了各自各的左右翼似有似無的絲絡之外,可說是全無兩樣,因為自小就剌在身上,兩女都已長大成人了,刺青有些擴張而變形,但是翅膀上的一絲一絡,不知是經過何種高明的手法處理,迄今仍是清清楚楚。
程天雲居中,一邊觀看著兩張描繪的蝴蝶,思考著如何從這兩隻蝴蝶中尋出答案,一面雙手忙得不亦樂乎,又是上摸挺硬的乳房,又是下扣顫抖的陰核………
兩女今夜獲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自己的祖父曾服侍過「青龍幫」的第一代堂門,兩女的父親皆被仇家所害,如今兩女又被「青龍幫」的三代掌門人收為義女,內心由平靜而激動,由激動而又回到平靜,三番五次地衝擊迴旋,已覺微緊,現在又在深夜之中,接受了程天雲的挑逗……………
當知,一個人在疲累的時候,卻是性慾最易被挑撥而起的時候,這是一般人不解的現象,而事實絕對是如此。
左蝶青容,右蝶胡萍都有了些微的倦態,程天雲卻是不停地又勾、又捏、又揉、又撫、的約莫盞茶時刻,兩女都同時表現了亢奮的姿態,青容雙手抱住了程天雲的頸項,一條香舌已滑進他的嘴裡。
胡萍卻將她的頭枕在程天雲的左腿上,程天雲一條硬硬挺挺的肉棒,恰好在她的臉頰之旁,滾熱地貼著,抖著,一陣男人的精英之氣,衝擊著她的鼻息。
程天雲迷惘了,兩隻描繪的蝴蝶依舊死板扳地擺著.內心卻激動了,一股熱流貫注全身………………
程天雲面對著兩位嬌喘連連的俏美人,不知從何下手,只見他將那根昂然大物捧著,在青容的雙峰之間直劃了數人,青容已止不住地一陣發抖,叫著:「漬,漬漬,呵…………呵呵……程大哥。」
他又將雞巴捧著,對準胡萍的陰戶、磨呀、擦的,忽然一挺一進,胡萍皺著眉頭,叫出了聲:「…………嗯……………哎呀………程大哥…………的……………嗯……………我的……………哎呀………………哎呀…………哎………不得了………了………的………哥…………呀……嗯…………哥哥的………」
程天雲抽送了三、四十下.又捧出來,眼見一旁的肯容的陰戶口,如同甘露般濕濕膩膩地,氾濫在萋草如茵的陰毛上,一片黏糊,於是對準青容的陰戶,腰腹一挺,只聽青容叫著:「呼………呼,呼………痛快………死…………死了……我的……哎呀…………呀,大的………大,大的……頂住了我,…………我,我… 頂了…………哎呀………死了……………出來………的…………哎呀……好……親…人的………哥……………來…………了來了……………
程天雲用力抽著、送著,仍舊不失大男人主義地笑說:「好青容,你的……你的更西,跟阿萍的一樣好,呵,呵,很緊,很溫暖的,好,抽死你……阿萍說你死丫頭,呵………呵,你美死了吧!呵,呵……哈,哈,死丫頭。」
青容淫水再度橫溢,全身不停地微微抽慉。
程天雲又將雞巴抽出,朝著胡萍的嘴一擺,胡萍害羞地將手一攔,卻是滾燙的令她不忍釋手,她輕輕地握住了,放在唇邊,嗅著,貼著……………
程天雲將身體轉了一百八十度,嘴靠著胡萍的雪白大腿一路吻著、吮著,最後竟將舌頭伸入了胡萍的陰戶、舔著、嗅著 同時伸出右手愛撫著一旁的青容………
胡萍感受到了生平最大的剌激,一股陰精從她的小溪深處沖瀉而出…………,腥腥地、黏黏地沾了程天雲一嘴。
程天雲順著胡萍的陰精排出處,將舌頭深入,胡萍「依…………唔………阿」幾聲,按著,捧起了他的陽具,不住地吻著,最後送進了她的小嘴,肯呀、吮呀…………………
程天雲征感龜頭一陣酥麻,連忙運用內功,將全身主要穴道閉住,這主要穴道自行閉住,乃在於控氣調息,氣血沸騰之際,極易出精,這一控制,卻可運行自如。
程天雲鬆了一口氣,等待龜頭酥麻的感覺一過,立刻又翻身過來,將他的陽具深深地插入了胡萍的洞裡,胡萍已近瘋狂地止不住大叫了。
「……不,不…………要………那………的………那樣大………的………不,不要,……用………的………大力………哎呀………親哥哥……我…………哎呀……我的………我的……………親哥哥哥……好大………的力的…………不要…………哎呀…………好舒服…………我…………飛了…………………淫水再度溢流………………
一旁的青容,此刻已按奈不住,爬上了程天雲的背上,抱緊著他的雙肩,將陰戶在他的屁股眼處磨擦著……………
此刻的程天雲拾似「三明治」裡的肉餡一般,下面是胡萍,上邊是青容,雙目所視,迷人的嬌娃,十指所觸,細白的嫩肉。
程天雲背負著青容的胴體,仍舊奮力地抽送著,只聽這倆姐妹都已跡近忘情地大叫著,此起彼落:「哎呀………哎呀………美死了…………我………我的…………哎呀…哥哥…………頂住了…………我的心……………的………祖宗………的……………」
「……………呵…………嗯…………程哥………我愛………我,我………………愛死了………愛的…………大………那個………哎呀的……………………」
程天雲銷魂享受著,突然腦海一轉,大叫一聲:「有了!」青容和胡萍正陶醉在肉慾的交歡中,被程天雲這麼大聲一叫,嚇了一大跳。
程天雲翻身而起,那根陽具沾滿了春霧,亢自雄赳赳、氣昂昂地,只見他坐在床沿,將兩張描繪的蝴蝶一上一下,背轉過來,有絲絡的一翼貼著另外一隻有絲絡的一翼,湊進燭火一瞧,戰戰競競地發抖著雙手…………
燭火照亮著這兩片重疊的蝴蝶翅膀,終於顯出了兩個清析的大字:「龍頭」。
程天雲欣喜若狂,抱著青容和胡萍又叫又吻著:「有了!有了!你們看,你們看呀!」
兩女跳下來,順著程天雲的手指一瞧、只聽他說道:「你們的祖父將藏寶的地點分剌在你倆身上,一前一後,刺在前胸的胡萍是屬於橫寫的筆劃,剌在後背的青容則是直寫的筆劃。」
兩女齊聲「華!」的一聲驚歎。
程天雲又道:「你們祖父為了怕仇家再度加害,用心良苦,這『達摩秘笈』原來被藏在『龍頭』。」
青容接著問:「龍頭又是什麼地方呢?」
程天雲說道:「龍頭必然是青龍幫的所屬地區,明天可請問幫主,光是你祖父的本意,也許是希望有一天由你們兩姊妹自己去發掘這『達摩秘笈』的藏處,所以才這樣得將你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刺青………………」
胡萍道:「我祖父刺青我倆,這十多年來們還以為祇是一種奇妙的技術而已呢?」
程天雲再度戲謔地道:「你倆以為這刺青是在危急時,眩敵人耳目的手段而已罷,殊不知…………」
說至此,兩女都已含羞不止。
程天雲又說:「這兩隻蝴蝶牽繫著『達摩秘笈』的藏處,論深一點,牽繫著武林的整個動脈,今天我有幸,一個人享用了你倆姐妹,而發現了此一秘密……………」
青容和胡萍聽他一說,不免害噪,兩女不約而同地奔赴床上,拾起絲被往身上蓋著。
程天雲自言自語著:「龍頭…………龍頭……………」
想不出龍頭是件怎樣的一個地方,卻覺雞巴硬挺挺地,難以自持,於是將兩繪圖一擺,捧著他的陽具一頭鑽進了絲被,順手將絲被一掀,一拋,笑著又道:「哈,哈,龍頭,什麼地方的龍頭,先看我的這條小龍吧,哈,哈,這條小龍也有個頭呀,哈,這小龍頭可要好好整治你倆姐妹了…………」
翻身而上,一根陽具又塞進了青容的陰戶。
青容全身酥軟,只顧閉著雙眼,受享受著程夭雲從那根陽具所傳送過來的熱量和充實感覺,一股溫熱的淫潮又排出了……………陽具一起一落,直搔得陰戶癢又爽又服貼。
胡萍則自己分開著雙腿,只手揉弄著那敏感的陰核,不時地發出「嗯…………嗯」的自慰聲音。
程天雲走馬換將,把青容抽送片刻,見她滿足了,立刻又捧出陽具塞進胡萍的肉洞裡,這麼來來回回不下數十次。兩女的高潮一次接一次地出現…………
約莫經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兩女都已呈現不能再忍受的虛累了。程天雲這才將一股濃精,強而有力地射進青容的陰道深處,一邊則擁著胡萍,深深地吻著…………
三個人就這樣赤條條地抱著。
累了,滿心滿身的疲累了。
睡了,甜甜蜜蜜地睡看了。
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清晨五時.三人匆忙地穿戴整齊,回頭望見床上那一大片的潮濕,程天雲得意她笑了,兩女卻羞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