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本小說是黑蕾絲系列的第七本,希望各位網友喜歡。
目錄
- 第一章 藝術愛好者
- 第二章 城市裡的王子
- 第三章 雙子星的遊戲
- 第四章 十七號
- 第五章 家庭的溫暖
- 第六章 一個男人的藝妓
- 第七章 覲見室
- 第八章 武士之夢
- 第九章 兩種遭遇
- 第十章 親愛的密絲崔
- 第十一章 浴池
- 第十二章 提議
- 第十三章 雙子星的抉擇
狄安娜與狄麗雅是一對雙主姐妹:一個是熱情、大膽,思想前衛的畫家;一個是拘謹、保守,企業體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來,她們除了長的一模一樣外,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實上,在她們進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業經營者傑克的生活後,她們很有默契的玩起了雙子星遊戲,嬉戲於角色變幻三人行的情慾世界,也一再的各別刺探自己內心深層的慾望。
看著剛凝結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費德蘿想。「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悶熱了」。這只不過是五月而已,說的精確一點,是五月三十日,可是那氣溫,不論室內室外都一樣,卻已經熱得令人難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間自由地流動,撫摸著她,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愛人。而她別想像汗水細細地流到了她的陰門,聚集在那兒,絲絲、絲絲地發出聲響。她覺得整個身體都和熱氣瀰漫的畫廊一樣地熱,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兒一般柔軟的細溝中,其熱度卻幾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這討厭的畫展的關係,」她有感而發地想著。「這畫展都足以讓一個單身,做圖書館員的修女熱血沸騰了,更何況是個像我一樣飢渴的小可憐呢!」
「情色幻像——狄蓋爾收藏品展」,這花俏的宣傳小冊子實在太過華麗,可是「情色」兩個字卻使得它較為和緩。這位收藏家是個徹底的性變態,也是個美術及春宮作品的鑒賞家。狄安娜曾經做過許多裸體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曉得凡是根基於詭異的靈感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時兼有兩種身份。狄安娜也曾經有過這樣的靈感,不過她卻把成果藏到放褲子的抽屜裡了。然而傑。凱。狄蓋爾,這些拉伯雷風格的作品之收藏者,(註:拉伯雷為十六世紀時以低俗幽默著稱的法國諷刺作家)卻似乎很樂於把他自己自慰的檔案照片拿出來秀給一般大眾看。
這畫展什麼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體的,明顯的描述交媾的,旁門左道及自戀的。它畫出了一個極縱情的男人所有夢中的每個邪惡、變態的構想。
「也畫出了一個放蕩女子的夢吧。」狄安娜想,她顯得有些侷促,擔心有人讀出了她的心語。有些時候狄安娜的確喜歡現在的感覺:腹部的充血,私處的灼熱,極敏感的陰蒂。但是一個人,在公眾場合,而且眼前似乎沒有舒解的機會時,有這樣的感覺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無助地希望那能夠平息她的飢渴,不過失敗了。她有一股荒誕的衝動想要撫摸自己,就在這裡,在這畫廊的中間,只為了滿足——即使只是暫時地——這討厭、痛苦的性慾。自從她告訴吉米他們的恣情已經結束了,這惱人的欲求就一直纏繞著她。
「都是你自己的錯,狄安娜。」她告訴自己,又飲了一口酒,並試著專心聆聽做為背景音樂的莫札特三重奏。只有白癡或受虐狂才會在慾望得不到滿足而痛不欲生時來看春宮畫展。不過當一個人過完生日、又吃得飽飽的,你還能幹些什麼呢?
狄麗雅才是今晚該來看展的人,畢竟邀請函上寫的是她的名字。讓狄安娜代替她來只是一種姐妹間說抱歉的方式。抱歉沒能像以前一樣和她一起渡過她們的生日。
狄安娜並不氣她的雙胞胎姐妹。她甚至還為姐妹感到難過。雖然來看狄蓋爾的收藏展是一種性慾的遏殺,但也遠比和下流討厭的羅素一起吃飯要有趣的多。狄麗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點?
她穿過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來到了下一個展覽會場,不過馬上就幾乎後悔了。她看到了一幅從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還不是那些有巧妙陰影安排、虛幻而優美的那種。在那絞花的鋼框中,那對男女是玩真的,真的在做愛,他們濕而閃亮的性器劇烈地撞擊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溝就在照片的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語,又喝了口酒。正當那冷脆的味覺充滿了她的口腔之際,她有了兩個想法。第一、這是她的第三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這幅照片使她感覺更加惡劣。或者更好,端賴你看它時的觀點。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緊連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間她好希望當初與吉米沒有那麼草率地分手。她是如此地需要他們之間所曾擁有的,其實即使吉米是個缺乏想像力的雜碎,至少他還長於單純、激烈而持續興奮的性交呀。
靠著她藝術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進了她面前的圖像。她看見了一個苗條,身材優美的女子,黑髮,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黃色的皮膚。她是個樸實的女子,有著一副好身材及一張心形,嬌美的臉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紅潤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虛榮心,不過還是開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的薄洋裝,從她纖細的腰,乃至柔軟,曲線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緊,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裝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其實她早在當初在市場攤位上看到這件洋裝時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它,不論如何也要試穿。而攤子的老闆則透過臨時更衣室的簾子偷窺了她。他一定早就從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無法穿著內衣試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將有一場免費的秀可欣賞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狄安娜並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興,因為從很多方面來說,她都喜歡被看。特別是像那個老闆一樣,看起來機伶的粗人。
不過她卻無法想像狄麗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覺。即使是對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樣。舊的印第安棉,帶有須邊及亮片,一點也不像是她姐妹。隨著一陣突然的不安,狄安娜懷疑她是否該打扮地更像那個原本應該出現的女子一點。
就臉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麗雅本來就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
而且她們的像是異於常人的像,即使是她們的父母有時候也分不清楚。不過近來她們對衣著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風卻變得迥然不同,這使得區分她們兩人變得容易起來。像這樣的一個場合,狄麗雅可能會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繆爾」(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頭髮可能會保有其原有的光澤,不會像狄安娜那樣大波浪、糾結而且傾向於粟黃色。此外、理智的狄麗雅可能會喝沛綠雅礦泉水加萊姆以免神智不清——絕不會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經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間覺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擊的身軀,乃決定繼續看看別的作品。也許有些什麼較溫和一點的,一些不會使她感覺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當她瀏覽目錄時,她感覺一種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圍了她。在她的頸後,細小的汗毛全都隨即豎立了起來。兩地看到了一個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覺地溜進了她左邊的視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種似鬼魂的東西則似乎伸出手來,撫摸著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虛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竄入了她的性神經。
她往左邊看去,極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項陳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認真地端詳著那件藝術品。那是一個如此黝黑,在性愛上極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簡直就可以當成一件展覽品了。狄安娜控制著自己,不要一直貪婪地看他,專心地看她的目錄。可是她心裡的眼睛卻再一次,掙扎著要開始「想像」。不過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緊緊地抓著那閃亮的小冊子,直到連指關節都變白了。她不曉得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彷彿那男士正透過她的衣服,細細地讀著她,檢查著她的裸身,雖然不論從那一點看,那男子其實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寫一個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訴自己,「他也許沒什麼特別的,甚至也沒有興趣的。」
然而,即使是這麼說,她的皮膚卻愈來愈熱,而由她的臉部和頸部而起的紅郝,卻不知不覺地潛入了她的陰部。她的自覺不斷地增強,而她的胸脯也脹了起來,在她那過緊的衣服底下,顯得淫蕩而明顯。她覺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對著她的身體使用X光,享受猥褻的樂趣,因為她在內衣褲方面穿的極少——怕熱的關係。
突然間,她聞到了自己的味道。雖然她出門時還用過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處在只隔幾十遠的那個陰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味道。一種動物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質淹沒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彷彿就漂流在她的周圍,像是一陣看不見的,求偶的迷霧。
盡可能地躡手躡腳,狄安娜溜了出去。腎上腺素的衝擊,使她昏眩,她需要個洗手間或什麼的,讓她能灑點香水,並且設法讓她的身體冷卻下來。只有這樣,她才有勇氣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毀滅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並下定決心不再猛灌酒精,她開始掃視週遭的環境。她沒看到什麼明顯的指標到洗手間,倒是發現了一個可以遁逃的地方。
這個畫廊是一個不怎麼規律的現代主義產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沒注意到有個露台。以其高度,應該足以眺望整個房間。以狄安娜現在站的位置,幾乎難以看到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無奇的露台,很多畫框的頂端都看得到了。很明顯地,牆的那一邊展示了更多的藝術品,所以狄安娜決定找路上去那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幾分鐘才找對樓梯上去,但是當她到了露台才發現,景觀真是令人失望。
沒錯,站上那兒是可以看到整個畫廊,及一群嘈雜而穿著入時的「藝術愛好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帥的先生卻令人驚訝地失蹤了。
「你看吧,狄安娜,」她低聲念道,「他已經不見了。你早該和他搭訕的,可你卻放棄了機會,真是蠢蛋。」
「和誰搭訕?」
她身旁的這個聲音又輕又柔,且帶有一種詭詐而沙啞的嗓音。單純的性,經由人類聲帶而傳出來,狄安娜知道這聲音是屬於誰的。慢慢地,幾乎不情願地,她轉了過來。
她一時對他的印象並不如他本人的那麼好。她早先已在心裡畫了一張他的素描,可是現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簡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傑作,遠比這瘋狂、低劣的作品展裡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你說你要和誰搭訕?」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過了幾秒鐘,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著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胯下。他細黑的眉毛因詢問和試圖取悅而揚起。而過了似乎有一世紀那麼久,她才重拾她的聲音。
「就是你呀。」她高聲地說,決定要做她慣常,無畏的自我。他是單純淫猥的化身,但她並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懼他。雖然在她內心深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告訴她她應該要。
「是的,」她轉過身繼續說。因為驚慌,她只好想到什麼就講什麼。
「『搭訕』不過是一種比喻的說法而已,但你似乎是這兒少數真的對展覽品有興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訕』及交換一下意見應該會不錯。我本身是一個藝術家,所以想要和別人……和別人比較一下觀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為她發現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則是繼續他那式緩慢而寬容的微笑。
「你是有興趣的吧,不是嗎?」
「當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語帶神秘地經彈了一下手指,動作十分優雅,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保養的真是好看。突然間她又開始幻想,他的手靈巧地滑過她的身體,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愛撫著她,達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幾乎已經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滿了她的體液。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無禮的問,感覺那股紅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潛入相同的地方,那個現在非常渴望眼前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個藝術家嗎?你也畫畫嗎?或是畫素描呢?」
「沒有,遺憾的是我沒什麼天份。我只負責欣賞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粗野地在她的胴體上遊走。當他倆目光相接時,她卻被一股深沉而湛藍的目光所震懾。這並非全由那露骨的慾望所造成,而是她驚訝於他眼睛的顏色。因為以他的膚色,狄安娜本以為該是和她一樣有對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對。
他眼睛的形狀也很不尋常。在一張白種人的臉上,它們是眼尾向上而東方的,幾乎有些像貓眼似的。它們分隔很遠,有著黑色的睫毛,同時在眼角的內側有一層薄薄的摺皮。這位神秘先生想必有不太遠的東方血統,而他那黃種人所特有的內眼贅皮則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頭髮也是東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髮,在頸後梳成馬尾。那純粹不含雜質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就修正了她的判斷。海豹是可愛、好玩的、但這人絕對不是。他應該是鯊魚或眼鏡蛇王,徘徊著準備要襲擊或獵殺,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間,她知道應該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過了許久才作出反應。「他一定認為我是個徹底的傻子。」她心想,非常不滿於自己沒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們何不聚一聚。」她說這句話本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但那雙深沉的眼睛卻已似乎開始向她求愛,好像她叫他脫光衣服和她做愛一樣。「那太好了。」他滿足地低語,並向那張剛剛影響她至鉅的畫作了一個手勢。
「天哪,這男的真是了無新意。」狄安娜一邊跟著他走,一邊想。「一個刺激性慾而了無新意的男人。」這個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畫廊那沒什麼特色的白牆前,姿勢就好像一座雕像。這個黑黝的陌生帥哥不論在技巧及藝術意境的傳達士都能得到滿分,雖然較仔細看的話,是有一些次要卻顯著的特殊風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尺七的身高來做量身尺的話,狄安娜估計他應該有五尺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頭髮黑,皮膚也很黑。他的皮膚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木材,而那號珀橄欖色則是他遠東血統的另一項證明。
他帥嗎?是的,但不是用一般無趣而傳統的角度來看。她這位喜好藝術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他幾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邊太陽穴附近有一條白色的細疤,從眉毛到發線的地方。這和他眼角上揚的眼睛,放在一張西方的臉上,是如此的東方,簡直可以為男子氣概設下一個新而無懈可擊的標準。他的紅潤而豐厚的嘴唇和強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樣,雖然他的鼻子有一點非常微小且頑皮的上翹。
幾乎是直覺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陰莖是什麼樣子。她一向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長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陽物應該也有相同的特性。
細而長,淫猥的龜頭會探入女性的深處,愛撫著她。他穿著一條緊身的黑皮長褲,跨部有結實的鼓起,這似乎與她的遐想不謀而合。
他也應該發現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蓋住的腰部,竟向上搖了搖,緩慢且令人生氣地。他的笑容並不清楚,但卻是噁心且自得其滿的男性式的。不知羞恥地,他也在打量她的姿色,就和她剛剛做的一樣地仔細而徹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儘管他的確很帥,又富肉慾的氣質,狄安娜還是很樂意在他嘴上給他一拳。
男人。統統都是自大的豬……即使他們很有理由這樣。
「看夠了嗎?」她報復地說。
「不,還沒。但是夜還長嘛……」那微笑變成了明顯而燦爛的露齒笑。而且正擊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關鍵的部位。她覺得熱了起來,被溶化,也被穿透。
「走吧,親愛的。」他攬起她空著的手。「我們還是再看看其它的東西吧。最好的展覽品都在這上面,你和我擁有它們全部。」
他很驚訝當他倆的手指相接時,而狄安娜則露出笑容,享受最細微的優越感。
「你好暖和,」他說。抓起她的手並把它伸長開來,他似乎把它當成珍奇的藝術品,研究了好一會兒。然後他的指尖開始撫摸她,從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這段漫長的愛撫是如此的輕柔而冰涼、舒服。但她知道對他來說,她的肌膚是燙的。「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有別的原因呢?」他深沉湛藍的凝視穿透了她,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說她的熱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讓他得逞。「我的體溫較常人高。這是家族特性,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發現到她仍抓著一杯酒,她把它舉到唇邊,準備壯壯酒膽。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過去,而且還要敬酒。
「那麼就敬熱,特別是發熱的女人好了。」他溫柔地低語。他啜了一口她的酒,喉嚨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後才把杯子舉到她的唇邊,用其冰涼的杯緣接觸她的嘴,強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東西在跳動。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對她,通常他們都是有點畏懼她。但這個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卻只在相遇後的幾分鐘內,就讓她服服貼貼了。她服從地把酒喝乾,便像個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兒,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起來,並以手指輕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麼名字,藝術同好?」他柔軟的聲音遠比酒要來得有影響力。
「狄——」她幾乎說了出來,但就在她全說出來之前的萬分之一秒,她內心的警鐘開始叮噹作響。「也許不要緊,但畢竟今晚該出現的人是狄麗雅呀!」
「狄(Dee),」她思考片刻後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沒說謊,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麗雅也叫「狄」。尤其是人們不確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還是狄麗雅時。
「大家都叫我傑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來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繞過了她的肩膀,並把她整個地轉向了最近的一項展覽品。「那麼,狄,你覺得這一件如何?」
這個「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畫,是她在這畫廊裡所看到的最好的一件作品,同時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別是在此時,此地,又與這個厚顏無恥的傑克在一起時,這個傑克一直撫摸著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牆」晝的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色矮牆上彎身向前,被一個黑髮寬肩的男人攬著。這男人縐亂的牛仔褲顯示出他前面的拉鏈沒拉,但其它方面則衣衫完整。這女人則與他恰成對比,從背部中間直到腳踝都是全裸的。她柔細的衣服無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襯褲則已壓縐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她的腳上。她蒼白的大腿和臀部有粉紅色,成十字形的條紋,透露出她最近曾被殘忍地鞭打過。她被手銬鎖住,而她纖細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細處交叉,似乎比這幅畫的任何其它部分都贏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獸奸或只是單純的做愛並不清楚。但這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很漂亮吧?」傑克在狄安娜身後說。他的手指從她的肩上遊走到赤裸的背後。
她覺得他絲質襯衣的袖口輕柔地與她相擦,而後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腔的曲線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對他的撫觸及如煙般性質的聲音印象深刻,不過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幅畫上。那女子的臉畫得並不清楚,但她一定沒有受苦的感覺。相反地,她纖細的身子感覺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潔白皮膚上的那些印記似乎比較像是歡愉的象徵,而非痛苦的。那個與她交媾的男人則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一個陰暗、動物的形態,一個供女人享樂的附屬品,而非一個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陰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轉身看,但她幾乎可以想像那個長而陰暗的身影就是傑克。
他手指施於她乳頭上的壓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現實。他已把那腫大而堅挺的乳頭捏在拇指與另一指間,並緩慢而堅決地扭動它。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或者該說,她讓它發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對其有所反應。她的臀部開始輕微地搖晃,隨著乳頭的擰捏把感覺傳送至她寂寞的陰核去——這種遙遠卻相同的感覺。
「這是不是使你興奮了?」傑克問。他溫暖的氣息流過了她的頸背,他的另一隻手舉起了她的頭髮,他的口,則輕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她的皮膚,非常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頭也輕觸了一下,而正當她以為他要咬她時,他放下了她的頭髮,靠到她身邊,包圍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這是不是使你興奮了,狄?」他又重覆,並輕柔地擰她,吸吭她,現在兩邊的乳頭都已在他的指間了。她不曉得他指的是他現在所做的,還是指那幅畫,但她也不太在乎。她聽到自己歎息著對任何一個問題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輕聲地說,而後便粗魯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兩臀之間。
狄安娜知道她應該想辦法掙脫,但她的身體卻開始向後搖擺地去撫慰他,以她的臀部緊抓著他的堅挺,那姿勢就和他一樣地粗魯。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只穿了一件兜檔布,而當傑克的陰莖粗暴地刺進了她的臀部時,她感覺受到摩擦而捲起的絲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著她的肛門。
她呻吟著,陷入了兩個強大的官能刺激裡:他有力而技術精湛地抓捏她敏感的胸部以及較慢,較渾厚,較具毀滅性的對臀部的刺激。他現在讓她在他身上上下搖動了。她喘息著,並伸手去撫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時她聽到他惡魔般的笑聲傳到她的耳朵。
「對,狄,做吧,」他催促著。「愛撫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那張畫使你興奮了,對不對。撫摸你自己,撫摸你的陰蒂,我可以聽到你的陰部懇求你的愛撫……繼續吧,愛撫你自己,做吧!」
他的話和她飢渴的身體都迫使她要這麼做。那情景是非現實的,超現實的,不屬於這世界的——而在這樣一個不尋常的官能狀態。似乎沒什麼必要反抗他。她把衣服褶紮起來,拉到膝蓋、大腿,乃至腹部、並緊緊地抓於腰際,另一隻手則伸到鼠蹊部,兜檔褲的底下。她的陰唇已經打開來準備好了。而她的陰道則早已又熱又濕又黏了。
「你濕了嗎,狄?」
她兩腿發軟地點點頭,繼續攪動她黏稠的體液。
「讓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撫摸下顫動,而當她把手舉起,讓它們在她自己及傑克的面前搖晃時,它們又因需要而顫抖。
「嘗嘗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鹹味,似海洋的,而當她貪婪地舔手指時,她很驚訝自己竟然這麼喜歡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嘗過,但從未如此津津有味,也從未為男人這麼做過。
「現在讓我嘗嘗。」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這次舉到傑克的唇邊。他向前傾,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而當他吸吭時,她聞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龍水香味——一種使人覺得飄飄然的花香,這一度掩蓋了她體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鈴蘭香味的香水,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後搖,並更用力地擠壓他,她的臀部在他堅硬的勃起之間分成了兩半。
「帥呀,」他滿足地說,然後便像個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幾近昏厥的狀態,她也不曉得他誇獎的是她的味道還是她臀部柔軟的撫觸。她只感覺到他的舌頭在她的手指上詭異地移動,一邊舔一邊抽動,像是淘氣地在模仿口交。
「看著那幅畫,美麗的狄,」他輕聲說,一邊伸出手來,拉著她的,回到她的跨下。他引導著她,讓她撫摸她自己,把手指壓在陰帶上,他自己的兩根手指則滑入了她已氾濫多水的陰道。「你看那幅畫,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這兒,和我一起?」他搖動著手指而她則低聲呻吟,這聲音出賣他們似的發出回聲。現在隨時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轉過牆角,上到這目前是無人的地方,而發現一個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個男人則撫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這太不尋常了。簡直就是幻覺。一定是的。她不過才遇到這個男人幾分鐘而已,現在竟然為了他而撫弄著自己的身體,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為了取悅他而享受這歡愉——而他的手指則深深潛入她的身體裡。她在他身邊一高一低地呻吟著。她的陰核在她的撫觸下躍動,陣陣的悸動,預言著更好的東西還在後頭。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聲音平穩但卻完全是勝利者式的。這短暫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經完全地征服了她。「而你將得到的,我可愛的女孩。到那邊趴在那座矮牆上,就像那幅晝一樣。」他把手從她的胸部移到下巴,舉起她的臉,使她別無選擇地盯著那幅令人無法不興奮的畫。「說要,狄。」他誘使著她,彎曲著他柔軟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進入她的身體。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著「不要,掙脫開,摑他一巴掌然後逃走。」但她卻只聽到自己嗚咽著吟了一聲微弱,斷續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沒別的可能。
「那麼,跟我來吧。」
她以為他會移開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但當他絲毫不改變地領她到矮牆邊時,她不禁因羞郝而臉紅——她還是一樣地被穿透,一樣地像個祭品。
把她安置在牆邊後,他幾乎藉著她的陰部而操縱著她。他的姆指控制著她的陰核,輕輕地施壓,導引著她。
這實在是令人難堪,但她卻不由自主地有所反應。那反應的熱切程度,是她在以前的,較平等的性經驗中所從未感受過的。在與男性的相處關係中,不論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個性的魅力,她總是能取得優勢的地位。但在這兒,和傑克在一起,她總是個他能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飢渴的雌性動物。不過是一件物品,一個身軀,以及一個供他享樂的肉體。在她的生命中,她從未感到過像現在這樣的活生生,以及對性的渴求。她被夾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間,而兩者都點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當他們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牆前時,他指示者。
而就在他們的下面,那群來賓卻仍然談笑飲酒,試著不去理會牆上那些淫亂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終完全沒注意到一場更駭人聽聞的真人秀,正在他們的上頭演出。
她非常確定,一定有人會往上看的。而即使他們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愛的動作,那推擠,那身體因被刺入而產生的躍動,都是不可能被誤解的。還有多久,她胡亂地想著,他們能夠不破發現?
「拜託,不要。」她乞求著,聲音已經沙啞了。
「拜託,要。」他噓聲回她,溫和、絲絲的聲音中常著冷酷。「撩起你的衣服,狄,你知道這是你所渴望的。」當他低下身來,準備自己動時,她低吟抗議。但卻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長裙,遲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脫光,狄。」
她笨拙地抓著衣服,設法全部脫掉,窘於只剩一件極小的兜檔褲作為她下體的遮掩。現在她那如果實般圖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無遺了。
「真美……」她感到一隻指尖順著她的兩臀之一溜了過去,潛進她毫無遮掩的細縫中,而後又再滑了出來,描過她的另一邊,一樣堅實的豐臀。沒有任何的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鉤起了她腰部的鬆緊帶,並開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幾秒鐘,他便把那愚蠢的、毫無用處的兜檔褲給弄到了她的膝間,並用他自己的膝蓋,撐開了她的兩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絲,拉成了一座猥褻的,有彈力的橋。
在她內心的眼睛裡,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膚如緞一般的臀部,顯得蒼白而赤裸,就像圖畫中那女人的一樣。她的身上並沒有被鞭苔的痕跡,但她卻覺得她已經以另外一種方式被烙印了。這個男人的手曾經撫摸過她,他的手指曾經進入她,而且在她心底裡的一個神秘的角落,她知道她絕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體內及體外都有一股即將爆發的熱;她的性器現在已經赤裸,而且因濕溽而閃閃發亮。她的體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當它爬過她的肌膚時她也可以感覺到它那緩慢而明顯的流浪。傑克在她的身後,應該也能看到它,明顯地流過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內側。她從來不曾像這樣地流過,而且她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傑克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實。
他的腳步輕快,但她卻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雙臀,推擠它們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擠她的胸部一樣。
「太美了。」
他在她耳邊讚歎,一邊擠壓那繃緊而有彈性的肉團,然後移動它,緩慢而無禮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後以受禁的刺激達到高潮。當他將她的雙臀打開,開到幾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專注地在觀察著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門,這感覺達到了頂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語。這句話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觸到了她的那個地方,那小巧,不斷顫抖著的穴。
她知道圖畫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圖上並沒有畫出來,只不過是女性古老的本能告訴了她。同樣的本能也告訴了她,傑克也知道,而且他還知道那幅畫特殊的來歷……更告訴了她傑克要複製那幅畫的景象,使它在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出。
「哦!拜託,不要。」她喘息著,但他已經太靠近了,已經在解他的拉鏈了: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淫猥的威脅。「拜託,不要用那種方式,不要在這裡。」
當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牆上,並且得要用一隻手來支撐她的重量,因為她的另一隻手還抓著她的裙子。她已無法再說什麼,只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似貓叫的聲音,一聲因全然的恐懼而發出的尖叫聲。
「沒關係的,我親愛的狄」,他安撫著她。那溫柔的音調卻比尖銳的聲音還令人害怕。「不要在這裡,不要現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陰莖滑過她柔軟的細溝,挑逗著她那因害怕他的進入而顫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龜頭,即使是她,一個應該要覺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熱度。不斷且邪惡地,那圓頭無恥地探刺著她的臀部,而當它擠壓著幾乎進入時,又滑下了她長而濕淋淋的細縫。
然而此時,她卻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後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會與她行肛交,害怕會恨痛,甚至更害怕會因此而失去了尊嚴;但現在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卻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別處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了,但突然遇到了這個陌生人,這個罕見的美景,這個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傢伙,她卻又想要有一些新鮮的東西可以給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緒之前,他已抓著她,讓他長而堅挺的陰莖強行進入了她的陰道,她柔軟的護膜則優雅地讓路給他那燒燙,而生氣勃勃的龐然大物。她把身體向前傾,感到昏眩,迷亂,只曉得——過了長長的幾秒鐘之後——他身體的某部分刺了進來,進來,進來;那進入深長、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剛才他的手指爬過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陰道,搜索、尋找著她的陰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著他的觸摸而躍動,她身體內部的牆也抽動著,自動地愛撫著他。她壓抑住她的呻吟聲,溫和地達到高潮,而且當他滿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時,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樂。
「你真是一個小騷貨,我的狄。」他低語著,又扭動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後將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頭前來回地移動。她則嘗了嘗她嘴上剛剛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棒了,不應該這樣安靜,然而她不能,也不該叫出聲來。底下的人們在等著她尖叫,等著她因忘我而呻吟出聲音,因為他不斷地逗弄著她那小巧的陰蒂,去除它的防備,而且輕彈、檸捏著它,直到她無助地搖晃著她的臀部,作為回應。
他在她的頸後細語,像個熟練的馬伕在安撫一匹不安定的小馬一樣地使她平靜下來。他在使她安靜,低語著鼓勵的話來撫慰她,而自始自終他的指尖依然不停地在給予她歡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覺得她的身體好像要解體了,要化成水了。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汗滴則在她的腋窩、乳溝、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體液也佈滿了傑克的陰莖,甚至流出了她的陰部,匯流成一條銀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無法……」她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只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鬆地搖動著。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驚愕的是,他幾乎都還末進入她呢;他剛才進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種她就算經歷過,也很少見的方式,撐開了她緊縮而黏人的陰道,但就在這第一次長而緩慢的刺入之後,他就停了。完全地靜止不動,好像寧可享受她的痙攣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執著地重複著,「我現在要操你了,而你要叫,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動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則必須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塞到她的嘴裡,以免她叫出聲來。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過身來,然後把他們仍然相連在一起的身體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質地面,而她滿是汗水的臉則緊靠著她的前臂,當傑克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時,她則咬著她自己的肉。傑克穩穩地抓著她的雙臀,固定住她,而且現在他是不是有觸碰到她的陰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陰莖在她體內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衝擊了她的每一條神經。
狄安娜已達到了極度的高潮,而且持續不斷。她的子宮因著那已佔有她的,掠奪者似的棒子而陣陣悸動,她覺得她的魂魄振奮了起來,而且自由地高飛翔翔。在那美妙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是一顆漂浮在寂靜銀河裡的星星,遠離她不斷晃動的身體,以及那股雖已結束,但仍存在於她體內的黑暗力量……在廣大宇宙的那一端,她聽到傑克舒緩地叫了一聲,且感到他的陰莖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
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覺到,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體內射精,感覺到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時刻緊縮。兩地的心則從無邊的宇宙中疾馳而回,只為給它全心的注意。他使她混身充滿了極喜的感覺,他那推擠鼓動的歡愉與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野獸。她讓她自己靜靜地啜泣與呻吟,讓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語著愚蠢的謝語,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悸動著。
當他們分開後,她想像著一個景像:兩個穿著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質地板上激烈地發情,這將是畫廊裡最淫蕩的一項,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一樣。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聽到了,事實上,當她掙扎著站起身時,她恨驚訝於他們竟然仍未被發現。她拉起她的兜檔褲,對她陰部的濡濕感到厭煩。又是體液又是汗滴的,她簡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還可以感覺到它們流下她的大腿。她那愚蠢的薄內衣也都全濕了,她實在需要一個隱密的地方來清理自己。
她兩腿發軟地看了看傑克。他正靠在矮牆上,皮褲的拉鏈仍然未拉,已變軟的陰莖依然閃閃發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然後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來時裙子所發出的颼鄋聲,似乎驚醒了正處於做完愛後半呆滯狀態的傑克。但他什麼也沒說,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似的笑容,這使狄安娜感覺到了她所任其發生的惡行。
天哪,我一定是瘋了!我竟然為了一時的魚水之歡,而和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做愛……我真是一個蕩婦,一個妓女,一個投懷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機器。
「對不起……拜託……抱歉,」她口齒不清地念著,不曉得她究竟為了什麼在道歉,而且她事實上已開始向樓梯方向跑了。她要尋找一個避難所,避開傑克那滿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找到一個地方,能避開一根陰莖上仍沾有她體液,這赤裸裸的事實。
她花了不少時間才把自己清理乾淨。
傑克的事件將隨著她清理自己而遠去,最後她還把她的兜檔褲壓成一個球,而且覺得很心安,因為她的長裙將掩蓋她的罪過:她依然濕稠的陰部,她腫脹的陰唇,以及她腿上雖然已經干了,但卻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妝,但她今晚的妝已經全毀了。她的睫毛油弄得滿臉都是,口紅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遠比她實際上所需要更多的時間,重新抹上每樣東西,動作緩慢而且一絲不苟,只是為了拖延離開這豪華的藏匿處的時間,以免又得面對那個剛剛佔有自己的人。
但當她終於完成而出現後,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對了。
她極謹慎地搜索整個場合,迴廊,以及畫廊的主體。有幾次她想像看到了他一個瘦削,著黑色絲質上衣,皮褲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覽品本身一樣,只是幻想。
那個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愛他那堅實、黝黑的身軀一樣地激烈。他已經走了……他竟然佔有我後就留下我一人滾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這個畫展,變得滿是下流圖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魅力。他們仍有供應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捲起了她的目錄,慢慢地往外走去,走進炎熱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著要坐計程車還是地下鐵,突然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這個瘋狂而紊亂的都市裡,有個叫做傑克的人,和她做過愛。她摸摸她的嘴唇。回憶著那時的興奮與歡娛,更記起了在這整個狂野的過程中,他曾經不只一次地,將他的唇緊貼著她自己的,狂吻著她。
我已著魔了,一定是的!狄麗雅在黑暗中想著。
在她緊閉的雙眼之後,她看到了一張英俊但有點模糊的臉,高高的,古銅色大柱般、男人強壯的身軀,隱約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軀體。
就像完美的夢裡頭的他,這個男人稍稍地滑進了她的兩腿之間,發現了這個需要他的熱帶地方,然後深深地進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徹底地。他大部份的肉體是壯觀的,他伸張著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來幫助他。
不要講話——拜託,我的王子,不要講話!她拜託他安靜,當他開始抽動時,她的身體正在加速,衝向高潮。但是,當這種難以捉摸的美妙感覺,在他滑動的器官周圍形成,她知道隨時他都會抽離她。言語會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體的渴望一樣,但是這種需要是纖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愛人講話,她的快樂會馬上瓦解。而她也會變得孤苦伶仃,寂寞難耐。
但是這些精靈們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們做的一樣,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內部意象依舊清晰,明顯,與真實。連續第二次,她的心靈和外在實體混合著來遵循,在她身上努力辦事的男人開始呻吟,喘息,但卻不說話。當他更加賣力時,他也滿足地咕噥著,但可惜的是,這不過是發自喉嚨的聲音。
有兩隻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維持緊縮的狀態,而當速度加快時,狄麗雅突然感到一陣驚慌,她還沒準備好,太快了。王子的臉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的窗簾閨房也開始搖曳,且漸漸變淡。
不!不要現在!她要求他不要離開,且發現她正在懇求著自己的想像。在她愛人的擁抱下抽動,而且找出她雙唇中的細縫。這時在她耳邊出現了不允許的聲音,但狄麗雅並不理會。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秘密幻想,然後壓緊自己的陰唇——用力敲擊那小而濕的珠狀物,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侶變成是多餘的。
隨著她火熱的軀體跳動著,她發出了舒解的聲音,這是在她內心的,而陰唇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幾秒鐘之後,神奇地又變成了他的舌頭,尖尖地,濕濕地搖動著,或像是跳舞般地舔著,只為了取悅她。
她看到的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無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這些簡單的內在視覺之前,它們的質感已經全部都整合了。現在她可以聽到話語了,但都是來自內在,滿足地哼出柔和的聲音「好雄偉」,在它的眼瞼之後,她瞥見她那黑色君主的臉。這是第一次她看得這麼清楚,這個意象好淫蕩,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滿快樂的感官能夠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點點的印象:幻想,回憶,她妹妹的一張素描……還有,很奇怪地,一陣香味。一種令人神魂顛倒的混合花香——不是來自她的房間,而是來自夢中,以及內心深處的閨房。
當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動時,她最後決定放棄了這種快感。她嘗的不是自己熱熱的肌膚,而是一種無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陰莖所發出的刺鼻味,和從裡頭所流出來的液體。
在那一瞬間,當她達到高潮時,她也許會發誓,她已嘗過王子的味道了。
羅素不喜歡做愛,他一點也不喜歡。狄麗雅站在蓮蓬頭下用水沖洗她的身體,她仍然感覺到熱,她發現原來許多的熱都是來自怒氣。
他到底怎麼了?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往床上熱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羅素卻不會。他似乎只有當她處於被動時才會感到興趣。他們剛開始交往時,還沒什麼關係,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們似乎也都很配,所以這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關係也就被忽略了。
住過去的幾個星期,有時候狄麗雅已經變了,或者她的性慾也變了。她無法控制剛開始的變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現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動,和所有隨之而來的吵鬧。她和羅素上床的無趣,使她更加渴望這種大混亂。
當然,她已經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議,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鐘,但是在性經驗方面卻超前了數千年。她給了狄麗雅兩項簡單的建議。第一個是「拋棄那個可憐的混蛋」,狄麗雅正在開始考慮這個建議。而第二個則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都應該多幻想,她馬上採用了這個主意,結果認識了王子。
她知道他會是個很好的伴侶,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羅素的陰莖所能帶給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產生更多大的滿足。這王子很高,有著深色的肌膚,而且來路不明:削瘦的身體,性慾強,像個幻影,但當她為他敞開心房時,卻又不可思議地真實。她聽了狄安娜的勸告,幻想著和他做愛前的愛撫,做愛時的興奮,做愛後的傭懶。她從未看到他的臉,但她對他的喜好及做愛方式卻瞭若指掌。
王子喜歡高潮時叫床的聲音,且會故意去激起這種反應。在他進入她的身體之前,他不斷地用雙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體及陰部。他的前序動作是較花時間,而且善體人意的。然而羅素卻總是只花幾分鐘來做它,而且同樣地,也是只花幾分鐘一進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這種情形,在羅素上班前,他簡短地辦完事後,為了彌補她,他哄她說要送她生日禮物。
狄麗雅吃了藥,幻想著和王子做愛,王子像個神一樣地滑進了她火熱而滑溜的陰部,她叫喊著,且達到了一次讓她傾心,且全身顫抖的高潮。
但在這之後她恨後悔,而且非常生氣。其實剛開始時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還是做了。當守時和工作效率特別重要時,她卻讓自己上班遲到了,而且她所得到的,就只是一陣怒氣。
天哪,這不太好!她對羅素的憤怒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體內彈跳著。好熱。她並沒有特別的努力,但還是叉召喚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這滿是蒸氣的淋浴。在五月天有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點半,她還是可以感覺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那感覺好像是她自體內體外都已開始軟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覺得好軟,唯一較緊的只有那個王子所統治的區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頭以及那已翹起的,她兩腿之間的區域。她認命地呻吟了一聲,並伸手撫摸她自己。當她那濕黏的陰部向花兒一樣地綻放時,她也感到了一陣額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繼續在這裡自慰的話,她可以讓羅素也遲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並張開大腿,讓王子賜與她的手指神奇的魔力。當她輕輕地觸摸著自己時,令她激動的其實是他那雙優雅無比的手,而他的靈巧更令她喘不過氣來,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牆上,然後調整她的臀部來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陰部說那應該是王子的才對。
那瓷磚的冰冷已經無法使她冷卻,她又喚起她最後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陰蒂仍然在她的指間,她的胸部依然被壓在牆上,扁扁的,她把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臀部之間。
在這有著東方風情的綺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後,開始狂吸著她的肛門。她放平那個小洞,讓她的入侵者舔著,擠著,刺著,直鑽入她的內部,好像是要為了和她陰唇的快感來比美。
「哦,對,就是這樣,對,哦,」她低呻著,且蹲了下來,水也跑進了她的嘴裡,但她的手指卻還再不停地工作著,工作著,工作著……。
狄麗雅遲到的多了。遲到,沒精神,而且在一個她應該看起來完美無瑕的早上,她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當她在尖峰時間的車流裡開著車時,她覺得雖然又洗了一次澡,但還是已經髒了。剛才愛鬧弩扭的羅素把她從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現實,這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實在是個討厭的問題,但又不得不面對。而當她經過狄蓋爾大樓的走廊和電梯時,這問題的確也進入了她的幾個令她痛苦的問題之列。首先,因為羅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還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狄麗雅一向很重視上班時的穿著,這種情形是從未發生在她身上過的。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堅持要去看那畫展,她本來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堅持在做完愛後就回家!
本來,她都會在大約十點的時候趕回家去換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這樣。大老闆今天要來。而且是所有老闆的老闆,來英國視察他的英國產業。傑克.狄蓋爾——傑克.狄蓋爾國際企業的老闆。即使是現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細讀著他的人事檔案。
雖然狄麗雅的辦公室離他位於頂樓的辦公室有幾十層遠,她還是可能隨時被召喚上去。「重要主管可能會有非正式的訪談」在大樓中謠傳著,而且莫非法則說狄麗雅。
費德蘿,部門管理經理,一定會在她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時被召見。她感激地喝了一口秘書為她準備的咖啡,便急忙趕到洗手間去了。
狄麗雅在鏡中打量著自己,覺得一切都還好,她並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頭髮和臉上的妝在這樣瘋狂的天氣裡,看起來是異常地清爽。有了這些東西,她就可以化妝,搽香水或甚至克異香,而且可以達到她嚴苛的標準。她還很幸運的是,雖然她有一頭濃密而波浪的秀髮,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治它。她總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樣,光滑柔順的髮式。而今天,她則讓它捲曲在頸背。而且不必發膠或噴霧,她就可以讓它向兩邊形成捲鬚。
天哪,怎麼會這麼熱啊?狄麗雅從袋中拿出化妝品,又補了一下妝。她感覺自己好像很破舊,且有一種被使用過的感覺;也像是野獸似的,彷彿這不尋常的熱讓她完全地改變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對性這新的渴望和這破記錄的高溫有什麼關係嗎?
她盯著鏡中有點臉紅的自己看著,多希望自己有時候能夠比較像狄安娜一點。狄麗雅每到熱天時,總是穿著像是背心一樣的連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著極小的內褲,然後就高高興興地到處亂逛了。天哪!然而狄麗雅卻不得不承認,她這位沒什麼目標,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頭來總是可以打扮的像個仙女一樣。一個新時代的仙子。然而她卻是極其肉慾的,而且隨時,真的是隨時,都可以做愛。
做愛!哦可惡!別再來了!狄麗雅摸摸她海軍藍的裙子,想著這熱浪不知對她的荷爾蒙作了什麼手腳。今天也許是她在事業上最重要的一天,待會兒可能要去見老闆,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這淫思裡的那個晦暗的男主角不僅改善了她和羅素之間的性愛,更證明了那性愛其真是多麼地可悲。
還有一件事,對一個於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羅素送她的生日禮物令她驚訝。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為她已經沒有乾淨的內衣可穿了。
穿著這件連身的緊身內衣感覺很奇怪。她很煩,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內衣難言刺激著她的乳頭;而且更糟的是,那內褲的褶邊不知不覺地爬入了她陰部的細溝。她的任何動作似乎都會使它貼得更緊,她幾乎不敢想像它現在的狀態。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覺得輕微地被挑起。更別提她在十二小時內已經做了兩次了……當她正要進入小隔間裡作一些更私人的調整時,她聽到了門上傳來了一陣驚慌的敲門聲。
「狄麗雅!拜託快點!」她的秘書蘇西尖叫著,且幾乎跌進了洗手間。「狄蓋爾的個人助理剛打電話來,說你是下一個!他要你馬上上樓去做那『非正式的訪談』。」
當狄麗雅在電梯裡時,幾百萬個不祥的預感向她擊來,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責怪她的。
為什麼她不有魄力一點,回家換衣服呢?她當然可以為此編個藉口呀!她為什麼不去那個大人物的畫展呢?搞不好他會問她這個收到邀請卡的人覺得畫展如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不幫幫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點有關這個神秘的狄蓋爾的資料?他是她公司的老闆,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卻不曉得他長得什麼樣子,或是他到底幾歲了。
當她在他的辦公室外等待時,她試著想像他的模樣,想像像他這麼有錢有勢的人會是什麼樣子。邏輯說他應該是像羅斯派洛,或是連續劇裡的白髮蒼蒼商業鉅子那樣。但狄麗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進去了,費拉蘿小姐。」狄蓋爾這位超級能幹的秘書親切地招呼著。
狄麗雅的心跳開始加速,腎上腺素也已經隨著她的血液奔流。別笨了!他只不過是個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個無聊的老頭。她在工作上的表現一向很好,事實上,應該是最好的。她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問到有關畫展的事,就說把票送給自己的妹妹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不是嗎?
那辦公室真是大。從她站的地方來看,它似乎有整棟大樓那麼寬,而裡頭只有一個人,坐在一張遙遠的大桌子後面,在讀著什麼。他是黑髮的,而且似乎很專心地在看著他面前的一份檔案。他戴著一幅金邊眼鏡,但身高和體型因為被擋在桌子後面而看不清楚。像這樣的一個人,照理說本來就應該是個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卻是狄麗雅在她最近的白日夢裡頭親著,撫摸著的那個王子呀。
而當「王子」優雅地站起身來,並平順地走向她,然後伸出手來問候時,狄麗雅又感覺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覺的那種一觸即發的性衝動。
有好幾秒鐘,她都無法思考、說話、或呼吸,而且之後她還一直奇怪她剛才怎麼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這人應該不是真的,但他卻真的在她的眼前。她應該還是在這無趣的城市裡,而不是在她綺夢中,華麗的閨房裡才對呀。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間所看到的那張臉,而且她敢說,如果她現在跪下去,打開他的拉鏈,吸吭他的話,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嘗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麗事物的典型。那是一個男人,他的嘴、手、和身體,從她第一次幻想出他來開始,就一直幫助著她,使她的性愛更加完整。
「狄麗雅。費拉蘿,」他輕柔地說,他聲音中的每一個音聽起來都是如此地熟悉。「你今天好嗎?你看起來好像有點意外見到我。」
狄麗雅昏了。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認識他。那不過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是他的呀!他怎麼會知道他對她的意義呢?
「對……對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說著,真的覺得昏了。「你……你和我想的……」
她沒辦法說完,因為柔和的白色燈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開。今早的熱本來就已經要人命了,即使是在這間有空調的房間也是一樣,而突然間,她似乎又開始旋轉。
她真的在幾秒鐘之內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開始不安地搖晃,她只覺得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穿過了那間大房間。而且在她可以仔細地分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張皮製的沙發上了。
在那四周有幾張扶手沙發繞著一張玻璃咖啡桌排列著,而旁邊就是壯觀懾人的,可以鳥瞰全市的窗子了。狄麗雅呆呆地看著風景,過一會兒,她覺得有一杯水被放到她的唇邊,然後有一隻強壯的手在她的腦後推著,幫助她喝下去。
水很涼,而且有一點礦物質的味道,這似乎有助於她回復意識。她拚命地眨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這個男人,他的膝蓋幾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沒穿絲襪的雙腿了。
「現在好一點了嗎?」狄蓋爾輕柔,像是天鵝絨一般的聲音和他的長像一樣,都很不可思議。也很熟悉。
「嗯,謝謝,我已經好了。」她盡可能地冷靜下來。「很抱歉,狄蓋爾先生。都是因為這個天氣,我似乎不太能適應。」
「狄蓋爾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為驚訝而眨起—狄麗雅即使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想不出怎麼會這樣。她只不過是說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們今天怎麼這麼正式,費拉蘿小姐。」他咯咯她笑著,然後沒有預警地把杯子從她顫抖的手中拿走。當他把它放到一邊後,他又回來抓著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繞著她的掌心,緩慢打圈圈。「好溫暖。」他細覺地說。「但是你的人事檔案上,對於這一點卻沒提到半個字,狄,不是嗎?」他的姆指停止轉動,而且滑了開,狄蓋爾把她仍在抖著的手舉到他的唇邊,在他剛剛撫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當那個吻在她的掌中擴散開來,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覺到了。在她的兩腿之間,她的陰部似乎也有所反應。而雖然她的心似乎暫時失去了功用,她的荷爾蒙卻已猛烈地開火,流竄。狄蓋爾的舌頭移動著,而她則呻吟著,而且立刻又想到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張絲柔的床上,而王子則把臉貼在她張開的兩腿之間。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讓她就在皮椅上脫去了衣服,且不自覺地將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上,準備好要……。
「狄蓋爾先生!拜託!」她尖叫著,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經開始吸吭她的掌心,而這感覺又是如此地令人興奮的。「我……我想,我來這兒應該是要討論公事的……討論我的表現……」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著,「關於你的表現,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脫去了他的金邊眼鏡,並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麗雅嚇了一跳,但是不敢吭聲。
在她的綺夢裡,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這樣才好和他煤黑色的頭髮相配。然而狄蓋爾雖然和她的夢中情人一樣有一頭亮麗的黑髮,但他的眼睛卻完全地破壞了那色調。它們竟然是藍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藍。像是東方的海洋,剛被暴風雨侵襲過,閃閃發亮。
此外,它們的形狀也很奇怪;長長的,有點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傾斜。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茲多三個字,但她卻不曉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臉上有這麼地明顯。
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驚訝的。他先是頻頻出現在她的幻夢中,然後又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眼前。突然間她暈了。也好無助。像是在一個性慾的國度中迷了路,而路標又正在快速地解體。
「你不曉得我有戴眼鏡嗎?」他問著,且眨了一下眼睛,彷彿是在強調他那有著強烈異國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書的時候都會戴的。而我剛剛在正在讀你的檔案,狄。而且讀得非常地仔細。」
「為什麼?」她問,依然掩飾不住她瞠目結舌的表情,而且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檔案寫得的確很詳細,但據她所知,應該是沒有把綽號也收錄進去吧。她覺得事有蹊蹺,但在她這個夢想中的王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發問了。
但他卻比夢中還多些什麼。而且不太一樣……。
他英俊的外表對於一個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綽綽有餘了,但是王子有和他一樣的,前額上的一道白色,細小的疤痕嗎?王子的頭髮又有像他這麼長嗎,長到得綁一個馬尾?然而這些不同卻只會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裝持相全裸時都是一樣的性感。即使她一直盯著他看,他還是仰頭笑她的問題。他的脖子,從閃亮的白領出來,是一道長而高雅的弧線,而且狄麗雅好想懇求他,讓她能馬上上前去親吻它。
「為什麼?」他又重覆,且伸出手來,將手指放在她的臉頰上,「因為我想要你,狄。我為你著迷。你和檔案上所寫的一樣,然而卻又同時讓人十分驚訝。這感覺好像是在跟兩個女人相處一樣。」
當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下巴,然後毫不猶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時在狄麗雅的腦中閃了一道光。一個危險的警告信號。
狄安娜!畫展!昨天晚上!就是這樣!狄蓋爾去了他自己的畫展……而且他認識了狄安娜。
而且他現在正在撫摸著她,狄麗雅,就像是在撫摸狄安娜一樣。馬上就和她開始了。做那種事。狄安娜到底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但是當狄蓋爾開始脫她的上衣時,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現在在脫她的衣服,因為他昨天晚上就做過了。至少他是以為他做過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麗雅的腦中扭轉著,而肉慾則在她的體內攪亂。理智的一邊說:「快告訴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脫光,騎虎難下時快跟他解釋。
但另外一個聲音則說話了。而且還更大聲。那是她的情感和幻夢的聲音,也是她的陰部在講話。
他是我的!它叫著。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來!
那實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當狄蓋爾打開了她上衣的第一個扣子,狄麗雅竟然也伸手幫他。
理智最後再叫了一聲,「狄蓋爾先生,拜託,」她喘息著,而他則打開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絲包裹住的酥胸。
「『傑克』……我不是告訴過你,叫我『傑克』」他說著,而且用他深藍色的眼睛盯著她哀求的眼神看著。然後擁著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這讓她叫了出來,但卻正是她所想要的。「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須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來。今天早上我醒來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的身體。我必須摸我自己,因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著,當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時,它們的樣子,還有觸感。我也記得,當我滑入你那舒適的體內時,那感覺是多麼美好。你是多麼的濕、熱、和準備妥當。當我想到你的味道時,我不禁為之瘋狂……你知道嗎,狄?我卻甚至都還沒吻過你呢!」
他說這些話時,都是在她的耳邊說的,然後他將她的臉轉向他,而話語也轉成了行動。
狄麗雅下意識地就打開了她的唇,準備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濕而柔軟,而她則是熱而濕。當他們的兩唇相接時,她讓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著他的皮膚和私處的味道。她想像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然後想像著他的手——兩隻一起——霸道地抓著她的上衣,並將其剝去。
她的雙手被他抓住在腰際,讓她像是一個女僕似的,而她的頭,她的肩,和她的胸都在等待著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裡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而且將她的舌頭壓制著。他小心地,幾乎是有點猶豫不決地,捏著她的乳頭,而且將它們來回地旋轉。這樣絕妙的感覺直接傳到了她的陰蒂,讓她的陰門也不住地悸動著。她的私處已感到了如此地興奮,彷彿不需要更進一步的接觸,就已達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夢裡的稱號,然而她的嘴裡已被他的舌頭所填滿,而她只有將身體更向前傾,向他頁獻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貢獻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靈巧且有經驗地將她的內衣解開,露出了她的胸部。狄麗雅開始喘息著,她知道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未免有些誇張。他們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這間辦公室又沒鎖上,任何人都可以進來;他的秘書或打字員更是隨時都可能走進來……而且她正在被親著,胸部又已裸露。
「可是,狄蓋爾先生,」她在他的嘴裡喃喃道,這樣的無助更使她興奮。他的衣著還是非常整齊,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經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連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傑克』,」他說著,並向下展開攻擊。他把唇放在她的一個乳房上面,「傑克」他又重覆,並用牙齒咬著她的乳頭,然後非常非常經地咬了下去。
狄麗雅的臀部向他擁上去,這個動作並非出於自願,而且她的整個陰部都已在顫抖著,輕輕地抖出了她的渴望。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撫摸著,或壓著。或者有舌頭舔著……也或者有陰莖刺著,擴張著……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兩腿之間,平撫她那狂亂的飢渴。而當他輕輕地咬在她的乳頭上時,她呻吟著,搖動著,她的臀部更無助地在沙發上滑動著。
「有點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風扇一樣。「不會有人進來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而且我想對你做的事情還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她的另一個乳頭上,先是吸,再是吹,並用舌頭撫摸著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環,然後再輕輕地彈著她的乳頭本身。
這樣的刺激是非常精確的,且是經過非常謹慎的測量的;這是為了要累積刺激,並將它提升至一個全新,且還未被達到的高度。在以前,狄麗雅在性愛中總是隨遇而安的,在刺激來臨時,便加以接受。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的飢渴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地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摸,需要到她覺得若是沒有得到,她將會因而死去。這樣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癮的人需要麻藥一樣……她的乳房和陰部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被雄雄的烈火燃燒著。而且那痛苦是來自她自己,因為她要她的每一個性感帶都立刻被撫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蠻愈好。
在一連串像貓一樣的,舌頭的撫摸後,狄蓋爾讓她的胸部全都濕了,然後,他將他的手伸出去,抓著她的。
「抓著你自己,狄,」他很平靜地下著令,並讓她的手環繞著她的身體。她覺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礙,但她還是順從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口水形成了一層薄膜,而當她用姆指和其它指頭捏著她的乳頭時,她喘著氣,然後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體已開始不聽使喚……。
他已經讓她達到了高潮。把她帶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卻已達到了一次極美好的高潮。她在幻夢和這城市的炎熱中間漂浮著,沉迷於這將她帶向頂點的浪濤,並且聽到了她的唇間傳來了一聲無助的叫喊。她用力地捏著乳頭,而且啜泣:然後聽到狄蓋爾——他突然間變得很傑克——頑皮她笑著,而她則在他的面前推動著身體。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他說,並矯健地從沙發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面前。「當我第一次在檔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會為我而輕易地達到高潮。也知道你會因為最輕微的撫觸而變得更美,且溶解,流洩。我更知道當我們相遇,你將會為我而表演。」
狄麗雅——她這一生中從未表演,也從未輕易地達到高潮——好渴望能撫摸她的陰部。它正在拍打、跳動著,像是第二個心臟。它大啡著,希望被接觸,被愛撫。但她覺得癱瘓。只有傑克可以授權她去愛撫她自己。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並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於這個城市裡,握有無上的權力;而且更有能力給予她不費吹灰之力的歡愉。
狄麗雅跌坐了回去,閉著眼睛,手仍然抓著她的乳房,她感覺到他些微地移動了位置,然後發現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邊。毫不遲疑地,他迅速地將她的裙子沿著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達她的臀部。狄麗雅自動地舉起了她的臀部,而沒有多久的時間,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經完全一樣了——所有本來應該覆蓋其上的東西都已粗魯地被擠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為她知道她的內褲已被扭擠到了她的陰唇之間。她可以感覺到暖暖的空氣在她的陰毛和長腿間流動——而且現在只剩下一塊純黃色的細長織品,可以擋住他攝人的,藍色目光的凝視。
「好美……」
有好幾秒鐘的時間,狄麗雅的顫抖已和性愛毫無瓜葛。他說了。說了她夢想中的話。藍色的眼睛也沒關係,他已經完全和她的夢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幾乎全裸的身體也為他而瘋狂。
她本能地開始移動著身體,在他的面前讓她的下體呈波浪形搖擺,讓它一上一下,像是一個埃及的肚皮舞孃一樣。這是她所做過最淫蕩的動作,但她已無法讓她自己停下來了。
當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內褲,然後很有節奏地在她腫脹的陰蒂上來回地拉動,她又再次地顫抖。那已濕透的布料邪惡地貼附在她的身體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區上,而狄麗雅的臉則感覺到了一陣熱濕。她的腿開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著,而且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但幾乎在這之前,她覺得傑克將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陰唇之間,並且鬆開了她的內褲。她只感覺到了一陣拉扯,然後傑克便已讓她那閃亮的陰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聲地呻吟著,但是當他的手指進入了她的陰道,她不禁大叫了出來。他的動作是說不出的輕柔,但那依然是一項入侵,依然有著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現在她身體最核心的地方已經刺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手指了。
他的臉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於她都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放輕鬆,狄,」他輕聲說著,「讓我進去。」第二隻手指也在第一隻的旁邊滑了進去,它們合併著在她的體內旋轉著。
「哦,傑克,拜託!」她哭泣著,也發覺這是她第一次單叫他的名字。她也不清楚她是在懇求些什麼,但當她懇求的同時,她的陰蒂也在半空中躍動著。它好像是自她有記憶以來,感覺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無聲地乞求著,能夠被手淫。
她終於睜開了雙眼,且好像還得跟那感覺異常沉重的眼皮搏鬥一番,才得以如願。她就這樣看著那個男人,柔軟地蹲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對她陰部的專注,不知道為了什麼,幾乎是像在膜拜一樣。而狄麗雅雖然心情很亂,卻還是發現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賞他,且讚歎著他那濃密且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髮。
她從未看過這麼厚、直、且有生命力的頭髮。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有用發膠,但當她笨手笨腳地伸手去撫摸他時,她感覺到的只有絲一般的柔軟,和像是一頭健康動物的毛皮一樣的觸感。他感覺到了她的觸摸,抬頭瞄了一眼,而他臉上突然一現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強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頭猛獸。一頭美麗而光亮的掠食者,一個精明而溫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兩腿之間,等待著被餵食。
她再也無法合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著他又笑了一次,然後伸出他粉紅色的,長長的舌頭,且將他的臉放低到她的陰部。她感到了一陣輕柔而濕熱的接觸,絕妙地和她的陰蒂相連結,且輕擠著它,讓她又再度達到了一次幾乎讓她心跳停止的高潮。當他快速地翻動著他的舌頭,她的低泣也轉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有氣無力的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斷地堆疊起來,讓她幾乎已到達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陰部依然再次地舉起來迎接他。而且在她這臨時做成的姿勢裡,她也盡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頭部,並且把他的臉更拉近了她的下體。
突然間,這一切似乎部太過度了。至少是遠超過狄麗雅過去所習慣的程度。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裡,卻感覺到了一陣強大而柔軟的黑暗將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則降臨在她的身上,使她免於崩潰。
但就在她被沖走前的最後一秒鐘,她感覺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躍動著的陰蒂邊被低吟著。
當狄麗雅醒來後,她記得一個夢。一個淫蕩的,印象派的夢。在那夢裡,王子給了她期待已久的歡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記得他的手觸摸著她,然後他的嘴邊也是。這些動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過有一些交歡的片斷較不清楚。
她隱約記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撫摸著它,並將它舉起,且將她的大腿開成一個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陰。她記得他的唇吻著她的腳,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來滑去,而後他的指間打開了她的陰唇,就像是蘭花綻放一樣。
她似乎也記得有衣服的沙沙聲,之後隨即就是一陣沉重、探刺的力量,在她的陰門施壓。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男性的喘息聲,然後就是一根直挺的陰莖進入了她的身體。
但她所能記得的似乎就只有這些而已。
狄麗雅小心地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縫處,然後皺起了眉頭。
她還檢查了她的領線,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鈕扣,然後又縐起了眉頭。
到底是有沒有發生呢?她的確是在狄蓋爾的大辦公室裡,但是在大約半個小時以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卻無法確定。她瞄了一下那張大桌子,確定至少那個人不是夢。他正在講電話,而雖然從他的語氣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項相當重要的事情,但他還是對著她笑了一笑。而且還頑皮地眨了眨眼睛,拋給了她一個飛吻。
天哪,真的是有發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又穿回了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鈕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試驗性地在椅子上換腿而坐時,她發現——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著整齊而且合宜,但她卻不記得她有自己穿上它們!
狄蓋爾——或傑克,她覺得現在應該要這樣叫他——似乎是異常地冷靜而不慌不忙。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愛,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他掛上電話後,站起身來,無聲地橫過地毯,向她走來,像是一個專業模特兒一樣地完美無瑕,而且更迷人十倍。
當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時,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懼感使她略為縮瑟,而且這讓他笑了。他靈巧,幾乎是有點狡猾地伸出了雙手,迅速地捧住了她發熱的臉頰。
「你真是令人興奮,甜美的狄,」他喃喃道,並靠過去將他的唇貼住她的。那個吻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但之後他的舌頭也細細地舔過她的肌膚。「我想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讓你不斷地被激起,也和你這火熱的身體玩一玩……」他的手指從她的臉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嚨,「……玩到你求我停下來為止。但是天哪,十分鐘後我要開一個會,雖然我還是很興奮,但我一定要去。」他抓著她顫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著他的內褲抓著。而即使是透過衣服,她還是感到溫熱——一個龐大而堅硬的東西,在她抓著時不住地悸動著。
當她下意識地開始撫摸他時,他的喉嚨也發出了一點聲音。這根肉棒剛才是不是在她的體內呢?她猜疑著,且因為不能確定而生氣。她是曾經幻想過,但也可能真的只有那樣。一個幻想而已。
很明顯地,他非常不甘願地將手抽離了她的身體,而且優雅地站了起來。「美麗的狄,」他說著,他的聲音是如此地親近,即使他已經離她有點遠了。「我得走了。」
她的臉上一定有流露出不捨的神情,因為他帶著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抓起那方纔曾抱過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點派人去接你。」然後他又走了,只留下她一人明顯地遺憾著。他們本來可以討論工作表現的問題的——她在他開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還以為是要那樣的。「穿得漂亮一點,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合你。」就這樣,沒有其它告別的話,他走了——離開了這間空虛的房間,連一次也沒有回頭看她。
狄麗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過去了又一分鐘。傑克的秘書隨時都可能進來查看,奇怪為什麼老闆都走了狄麗雅卻還不走。
然而那個重要的問題卻依然在煩擾著她。他到底有,還是沒有?他撫摸著她,使她歡愉,更吸吮過她……但他到底有沒有進入她呢?她不斷地試著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後站起身來,她才得到結論。當她伸直身體,拉正衣領,且撫平裙子時,她感到一陣輕微但可說明一切的感覺,身體上的證據。
當她走向門口,走向沒有性的辦公室時,一絲她的體液從她的內褲邊滴了下來。
「你去死,傑克!你去死!」她低聲咀咒著,恨他,但卻也開始想念起他了。
「狄安娜,你在那裡?我知道你根本沒去上班!」
狄安娜聽到她姐姐生氣的聲音,她沉到溫熱的洗澡水底下,並把頭也沉入水中,讓自己躲避那聲音,也躲避現實。
當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濕發貼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氣的聲音依然存在,且愈來愈大聲。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著。她從水裡起身,並用毛巾裹住她的裸體。不知怎麼搞的,她也認識了傑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麼大人物。
由於許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著自己。第一個原因是,即使是在早上,手忙腳亂也太熱了一點。第二個原因是,她想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來考慮要怎麼告訴狄麗雅。第三個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動,可以讓她想起傑克,他觸碰她,和他做愛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蹤讓她很生氣,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在一起時的情景。
她從未有過像這樣的性經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歡多來點這樣的經驗。她靜靜地想著,如果我能夠得到它……這時一陣急促而憤怒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狄安娜!」
「幹嘛?」
「我知道你在裡面,把衣服穿好,馬上出來!」
外面高跟鞋撞擊拼花地板的腳步聲漸漸地模糊了,這時狄安娜將毛巾褶好,打開門,將頭探出門外,狄麗雅這個正義的復仇女神已經走了。
當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廳時,狄安娜嚇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飲酒者,且從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開一滴白酒的軟木塞。桌上有二個玻璃杯,一個在沙發前,另一個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馬上將有一個長談要開始了。
「坐下,狄安娜,」當狄麗雅在倒灑時,她的聲音很平靜,但狄安娜不會這麼單純,她的姐姐正在為某事大發雷霆——她的聲音聽起來愈理智,事情就愈糟糕。
有時候喝酒並不能讓狄安娜放鬆心情,她現在啜飲的酒是便宜且讓人開心的那種,但它仍讓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這冰涼的甘露讓她對傑克無法抗拒。
「那畫展如何啊!」狄麗雅詢問著,「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說謊,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於事無補的。她和狄麗雅不是屬於那種會心靈感應的雙胞胎,但她們非常地親密,所以當其中的一個撒謊時,另一個一定可以分辨得出來。
「嗯,事實上是發生了一些事。有一個男的。我遇見了一個男的。」
「你『遇見』了一個男的。」其實也不需要說太多,當狄安娜注視著和她自己神似的那張臉時!然而在某些方面卻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須全盤托出了。
「也不只那樣啦……」她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灑,緩慢而遲疑地說著。
當她在描述這離奇的事情時,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開始研究她的玻璃杯。在那不斷加滿的杯子裡,她看見傑克棕色的皮膚,以及日本武士一樣的臉孔。
「就這樣?」,當狄安娜停下來時,狄麗雅催促著。「你就讓這個男的干你,而且你還想他可能會有一部分的東方血統。」
「嗯,」狄安娜低聲地說,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給嚇著了。狄麗雅從未用到那樣的字的。
「好吧,狄麗雅,這真是個巧合,」狄安娜加滿她的杯子,並喝了一口,然後故意渲染那緊張的氣氛。她停下來,踢掉鞋子,並解開她夾克上的鈕扣。
這時,狄安娜非常驚訝地發現,她的姐姐正穿著一件性感迷人的內衣。當狄麗雅開始繼續她那鎮靜的談話時,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內衣。
「這真的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了一個日本混血兒,名叫傑克.卡茲多.狄蓋爾,而他喜歡人家叫他傑克。」狄麗雅將杯子小心且精確地放到咖啡桌上。「他是我的老闆,狄安娜,而你卻在遇見他二十分鐘後就把內褲留在他那兒了。該死,你到底在搞什麼?我不是要你不要太引人注意嗎?」
「你只說你們部門沒人會來,所以你把票送人也沒關係。」狄安娜現在也覺得憤怒了。如果狄麗雅還要再提這件事,她也必須瞭解,有一部分的錯是要歸於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羅素出去,而是去參觀那畫展,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突然間,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麗雅去了那畫展。那麼在那樓台上和傑克共處的,就是她了。
「他有說些什麼嗎?你有告訴他什麼嗎?對於我們是雙胞胎他有說些什麼嗎?」
狄安娜詢問著。
「沒有,什麼也沒有啊!」
「你是在說那方面的,狄麗雅?你的意思是什麼?」那種暈眩的感覺又回來了。狄安娜灌了許多酒,企圖去洗刷掉她的假設。
「正如我所說的,沒有啊!」狄麗雅的聲音有些怪異,她聽起來有些奇怪。「他並沒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沒機會告訴他我們是雙胞胎,所以他還不知道。」
現在,酒瓶已經空了,因此狄安娜緊張地扭轉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楚地知道,雖然發熱的情形持續地增加中,但她卻突然覺得寒冷。
「所以他認識昨晚和他一起的是你囉?」
「嗯。」
「狄麗雅.費拉蘿?」
「他叫我們『狄』。」
「他有沒有……是不是……」
怎麼問呢?問什麼呢?昨晚有個男人闖入她的生命,並且改變了她。她已經瞥見了一種全新的性經驗,然後……這經驗卻很快地被人奪走。但現在還有個機會。一個反擊的機會,且充滿了複雜和陰謀。
「他對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後脫口而出。
狄麗雅的臉就像一幅畫。狄安娜這時好希望能有一枝筆來補捉住這個錯綜複雜的情緒。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卻也充滿了興奮,調皮和驚訝。她仍在生氣,但現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奇心。
「好吧。」狄麗雅最後說,「他是個具有行動力的男人,不是嗎?他並沒有發表意見。」
狄安娜覺得自己的情緒波濤洶湧,且讓她快窒息了。「這個好色的雜種,」她叫喊著,「他也和你做愛了,是不是?」她無法正確地分辯出她是嫉妒還是欽佩。如果是欽佩的話,是對於這個性能力強,俊俏,受調戲女人的傑克?還是欽佩這個謹慎而鎮靜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譽的事?可悲啊,現在才剛過了中午,他們剛才一定是在辦公室裡做的。
突然間,她們姐妹倆緊抱著彼此,並且啜泣著。她倆不斷地問著對方問題,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卻也很興奮。她們在少女時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並且玩弄他們,她們不發一語地交換男友約會,有時她們還會玩一個遊戲,並且欺騙他們說只有一個女孩。
但在成年後,這是頭一次她們分享同一個男人,而且也是頭一次擁有同一個愛人。對於狄安娜,這感覺古怪也不可思議。
「我們該怎麼辦?」她問著。當她們平靜下來時,狄麗雅做了一個史無前例的舉動——脫下她笨重的夾克,並且整個人縮在沙發上,她的胸部半露著她放蕩的黃色絲綢內衣。
「我也不知道,」狄麗雅回答著,並茫然地玩著她的肩帶,「但不論如何,我們今晚一定要做出決定。」
「為什麼?」
「八點時,傑克就要來找『狄』了。」
「該死!」
「沒錯!」
「你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嗎?」狄安娜很平靜地說著,並且她知道她根本也不必問。和她坐在一起的這個姐姐是一個全新的狄麗雅,一個有活力,好色的狄麗雅,完全不同於以前那的壓抑而忠貞的女孩,她以前因為那可怕的羅素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說『和他在一起,祝你好運,』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親愛的,我也是。所以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
「天哪!狄安娜,從我們十五歲後,我們就不再玩這遊戲了。」
「這是唯一的方法,你有銅板嗎?」
當她看著她姐姐伸手拿皮包,並拿出一個十分的硬幣,狄安娜顫抖著選了人頭,而且也無法確定她是否希望它會出現。
狄麗雅拋擲那銅板,並靈活地抓住它,然後出現了人頭的那一面。「雙子星遊戲,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聳聳肩說著,露出半羨慕半放鬆的微笑。「快一點,我們最好選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說要穿得讓人印象深刻。狄安娜,我不認為在你的衣櫃裡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說。」狄安娜否認,並站了起來,跟著她的姐姐走。她想這是品味的問題,但這是和傑克出去,她知道狄麗雅很可能是對的。
七點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麗雅說她看來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來說,她實在不敢確定。
她們從兩人的衣櫃及化妝品中,創造出一個綜合體叫做「狄」。一個同時具有狂野及溫柔的女人,她會迷倒整個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個日本混血,喜好那種一觸即發的性關係的百萬富翁。
在公寓裡,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鏡中,狄安娜觀察著這件衣服,並且感覺到信心有些動搖。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鑲有金屬亮片的上衣,狄麗雅有點不信任它,直到狄安娜讓她看它設計者的標籤,她才改觀。它實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它緊緊地包住狄安娜沒穿胸罩的胸部。傑克一定只會注意到她的身體,不會發現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場竟只值十五英鎊。
這兩個女孩都知道她們的「男友」對皮革有偏好,所以她們選了一件皮製的黑色裙子。這是狄麗雅的,但她並不常穿。她喜歡這件裙子,但卻很少有適當的場合可以讓她穿出去。然而它的長度超過膝蓋兩吋,而且不是緊身的樣式,和狄安娜喜歡醒目的風格有很大的差異。狄麗雅還堅持她穿灰色的長褲,而不是赤裸著雙腿,且要狄安娜把所有已戴上的首飾都拿掉。狄安娜對著耳環和手鐲皺著眉頭,那是她被允許可以戴的少數東西。她一開始曾抱怨,但現在不得不承認她的姐姐是對的。對頭髮也是一樣,性感的髮飾,還有幾束向兩旁伸展的捲鬚。連化妝也是點到即止。然而狄安娜卻偷偷地畫上了一層較鮮艷的口紅,且換上了一雙三吋高的高跟鞋——這也是她在市場中意外發現的。
「你真漂亮,小鬼,」她對自己細語著,卻又調整了一下語調,「但是還能漂亮多久呢?」
狄麗雅說傑克要帶「狄」去某個地方,但是在她們兩個的經驗中,他幾乎部是馬上就要她們身體了。狄安娜想像著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撫摸著,而且這一次是到他所會去過的地方探索。那細長的手,就像是在畫廊觸摸她的那隻手一樣,不久之後,將會滑到她的腿間,發現她那幾乎沒有遮掩的下體。
但是狄安娜,這是你所要的!
這是真的,當然,而當她將門打開了一條細縫時,她看到了一道長影慢慢地駛入了車道,而她全身的肌膚——不管有沒有被衣服所遮蓋——都開始因熱切的期待而顫抖著。
狄安娜就這樣走了出去,而且向那還看不怎麼清楚的大轎車裡的人揮手。而狄麗雅則躲在一個鄰居的屋子裡偷偷地看著。
當那性感的黑色轎車停了下來,司機的車門開了,而且有一個人——但不是傑克——走了出來。
狄安娜猶疑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去,而那個司機——一個高而沒有笑臉的金髮男子,且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裝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個車門,一言不發地幫她打開了門。
這個不講話的司機讓她感到緊張,但其程度遠遠不如車內的那個人。
「狄……你看起來真美。」當她到達他的身旁時,傑克喃喃地說著。「真高興不用浪費時間等你。這是一個真正性感的女性該有的特點,我的甜心。動作要快。」
動作要快。她懷疑著他的話的真實性。然後記起了他那不可思議的性能力和洞察力。他當然知道她正飢渴且已準備好接受他了。有那個女人會不想和傑克這樣的人在一起。當他冰冷的雙手握住了她那溫熱的小手,並開始親吻時,他都幾乎讓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這句話不斷地在她的耳邊響起。而雖然她已經盡力使自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舊無法和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匹配。
雖然很明顯地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褲了。那皮革上有著細微但仍可辨認出的紋理,並且樣式是屬於緊身的。傑克還穿著一件柔和的白色絲襯衫,寬鬆是為了調和它們極有男子氣概的主人。它的衣袖寬大,且有拜倫的風格,而它的衣領則是狹窄而直挺的。而襯衫的雪白,更襯托出傑克黃色的臉龐,狄安娜已感到她的慾望開始高漲。當車門啪的一聲關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這寬敞、柔軟、且也是皮製的椅座上,身體朝下,且陰部已經濕了。她的整個身體本來就只是為了迎接這個像神一樣的男人而準備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來了。
「只有今天早上嗎?」他低低地說著。在這昏暗柔和的燈光下,他的雙眼就像是藍色的雷射,他再次地親吻著他的雙手,且緊緊地握著它們,將它們翻轉過來,舔著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驚惶地記起了今早傑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並且當她想像著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情景時,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覺得她的陰部正顫動著,好像他正舔著它一樣。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熱流浸濕了她那單薄的絲綢內褲。哦,拜託,再來一次吧!就是現在!和我一起做!
當他握著它的手,她感覺到全身無力,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她唯一殘留的知覺就只有等待。等待。現在車子正在行駛著,但它卻似乎有著突然冒出的翅膀,且帶領著他們飛向月球。
「你已經準備好了吧?」傑克注意到了她的樣子,調侃地說。他看著她的胸部,它們在閃亮的胸衣下起伏著。她發現他注意她的方式,彷彿是在挑選一道美食。他靠得更近了,幾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隻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艷紅色的口紅,並研究著它的痕跡。
「真是漂亮,不該被糟蹋。」就這樣,傑克不想破壞她完美無瑕的妝,所以只親吻著她的脖子,舔著它,品嚐著它。而他的手則抓著她鑲著亮片的胸部。他咬著脖子上柔軟的肌膚,且捏著她腫漲的乳頭。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讓她蠕動且低泣。她透過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髮男子,覺得自己已無法再保持安靜了。傑克彷彿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將她擔憂的雙眼合上。
「我們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擔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輕輕地捏著她,而她又再次扭動著。「不錯吧!這感覺很好吧!甜心?」他輕柔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沉思。「我喜歡看到你在眾人而被挑起。你的陰部裸露而顫抖,它將帶給許多人歡愉,而不單只有我。你的那個地方已經濕了,且是如此地飢渴。當觀眾欣賞時,我的手指會在你的體內玩耍著……」
「不要,那好可怕!騙人!騙人!騙人!」
但是他知道……。
「這一點也不可怕,你自己也知道。」他低沈地說著,而且他的雙手正以一種緩慢而邪惡的節奏,輕扯著她的乳頭。「當你在畫廊閒逛,看著我的畫時……你其實比它們都還讓更多人所欣賞。要不然你為什麼穿得如此地單薄,那下面又是如此地赤裸呢?」
沒有絲毫的預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開始愛撫它們。而這時,她也只能發出象徵性的抗議,但她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椅墊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溫柔地繼續撫摸著她的身體和乳頭,彷彿是為了確定它們依然是堅挺的。「你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著滿足和性愛。狄,有些話我想要告訴你……」他研究著她裸露的乳頭,然後將雙手放在她的裙邊,且毫不留情地拉扯著。「你真是個蕩婦。狂野,且容易上鉤。有幾個女人會讓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去觸摸她的兩腿之間。你是個蕩婦,一個漂亮的小蕩婦,不是嗎?」
她搖著頭,但她的吊帶卻已經露出來了。在那尼龍襪上的大腿,沒想到是如此地柔軟而乳白。傑克在靠近她陰部的一公厘外打住了。當她喘了一口氣,正在休息時,他卻經由那蜘蛛網似的長襪,粗魯地刺入了她的陰門。
「不要,」當他透過襪子搓揉著她的陰蒂,她不禁啜泣著。今天晚上,她希望自己能夠更理智,更能夠掌握事情的發展一點。至少她答應狄麗雅她會試試看的。
「把這些都脫了吧。」他突然以一種平淡的聲音說著。他已把她的裙子脫掉了。現在她則用手指鉤住了她的內褲。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愛、又有光澤,但現在它們似乎已變成了一個阻礙。隨著不斷滋長的情慾,她抬高了臀部來協助他,使她顫抖的陰部能裸露出來。然而她體內的藝術家本能卻讓她瞧不起未經修飾的東西。因為很熱,她本來是不想穿長襪的,但它們的確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巧妙地裝飾了她的下體。
傑克不客氣地將她的長襪拉到膝蓋處——比起全部脫掉,現在的她反而看起來更加地猥褻——傑克用手將她的膝蓋打開了。他的碰觸一律是如此輕柔而尊重的,好像他害怕她的襪子似的。
「真可愛。」他說著,並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兩腿之間的地方,並將她的胸部壓向了椅子的邊緣。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覽一樣,她的全身發紅,也發熱。她把眼睛閉上,雙腿懶洋洋地分開,而傑克依然抓著她的腳踝。那涼爽,清新的空氣感覺是如此地甜美,且一陣頑皮的微風從門縫吹了進來,並在她多汁的陰部玩耍著。那緊縮而腫脹的陰道彷彿在跳動,也在顫抖著。好像有人伸手撫摸它一樣。而且她感覺到傑克正在研究著它,這讓她感到害怕且羞恥。
「嗯……」他輕聲地說著。他並不觸摸那懇求著被撫摸的陰蒂,反而卻用大姆指撐開了她的陰唇。
狄安娜覺得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傑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畫廊的那一次。她的手握成了拳頭,然後將他拉向她的身體。但奇怪的是,他溫柔地輕拍著她的雙手,且將它們放回到椅子上。
「我們將要到一間私密的房子去。車程大約是四十五分鐘。」他說著,而且那聲音中突然不帶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們到達以前,你能保持這姿勢躺著,為我呈現一切……就當做這是一個必須通過的考驗。」
若是在三十六個小時前,狄安娜一定會抗議,且反抗,並問一大堆問題。但現在她已經被蠱惑了。她完美地保持著現狀,閉上了眼睛,且一言不發地躺著。當他將手指伸進她那滾燙而滑溜的陰部時,她呻吟了一下,但馬上又安靜了下來——雖然她已經歷了一個微弱的高潮——且聽著傑克淫蕩的話語。
他談到在畫廊那次的性愛,和他特別興奮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將要對待她身體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為他的身體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見的,她的一絲一毫——有關她看起來如何,聞起來如何,以及嘗起來如何等等。他並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濕的陰部。
她已達到了好幾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語,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是傑克在毫無警告的情況下搓揉她的陰蒂。狄安娜沒有,也幾乎無法睜開眼睛。但在他們的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們已經接近目的地了。她感覺到他拿了一條毛巾,擦拭著她的雙眼,因為它們一直因為羞恥而流淚。當他為她擦拭時,他的臉離她只有幾吋而已。而由於他身上發出的,令人神魂顛倒的古龍水味,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
當車子停下來後,她動了一下——即使她的陰部還依然處於被插入的狀態。
「不要動!」他變得很嚴苛,而且冷酷。
當車門打開時,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陣悶熱而都市的空氣流進了她被貢獻出來的陰部。她則想把頭轉開,隱藏住她泛紅的臉頰。她將眼睛開得更緊,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別人,別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樣。但是傑克似乎有意讓她更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閒的那隻手,小心地將她的頭轉向那已打開的車門,然後輕聲地命令著。
「現在把眼睛打開,狄。」
即使她順從了他,他還是開始對她手淫,而且他的動作粗魯,且幾乎是粗暴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視著那司機冷酷而不慌亂的雙眼,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應。即使是她達到了一陣扭曲了子宮的高潮,且咕嚕地叫出了她的歡愉,並讓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搖著彈跳著,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是一個展覽品,一個表演,一個無助的女性東西,為了主人的樂趣,而在僕人面前被刺激著。她感到一陣從未感受過的羞恥,然而她還是達到高潮了,而且她的歡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因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這個剛才蹂躪她的男人平靜地說著。而那司機收到命令後便離開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著。
「來吧,狄,」傑克說著,而狄安娜則縮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經過,且往車裡看了進來,看到了她柔軟,粉紅的陰部,毫無遮掩,而且還在輕輕地跳動著。
她覺得好像是在一個春夢裡,也感覺茫然,像一個犯人。她呆呆地彎下去拉她的內褲。
「不,我想還是不要比較好。」他說著,並伸手將她的內褲從她的腳上拿了下來。「我比較喜歡你沒有遮掩的樣子。」
她一度以為他要她下體完全裸露地走出車子:但當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卻沒有任何的異議。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掙扎著離開車子,好像屁股上有什麼魔似的。她不敢看向前座,因為法哥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兒。但是當她向車子裡瞄了一下時,她發現傑克把她的內褲丟到了椅子中間,而且好像還看了一會兒。然後他才邪惡地笑了笑,並陪她走離那車於,而且還是帶著他那熟悉的,毫不費力的優雅姿態。
他還是在笑著,並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一間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個地方看來很乏味,也很神秘。它的正面並沒有任何的招牌或標誌,只有在它深色的大門上有著一塊光亮的銅牌子,上面寫著「十七號」。
傑克盯著狄安娜,按下門鈴,然後對著門口一具不起眼的對講機說了一聲「狄蓋爾」。他的眼睛在天色剛趨於和緩的此時,顯得朦朧而陰晦。但他們之間的坦誠已使她更為麻木。她走路時,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她腿問的血肉,以及她陰部的濕黏,更感覺到傑克也知道這些事情。他正在打量著他最近所展出的這項藝術品,而且自得其樂。又用他那對好色的電眼,看穿了她的衣服,且逕自沉迷於他對她的身體所做的一切。狄安娜感到心安,因為她的裙子是皮製且堅牢的,否則她一坐下來,薄的料子就會被她的體液所浸濕。
門無聲地開了,一個身著正式禮服的男人迎他們進去。這人以一種十分諂媚的態度與傑克打招呼,而且完全無視於狄安娜的存在。這讓她覺得,也許這個馬屁精和沉默寡言的法高一樣,都看到了在車子裡所發生的事。傑克細心有禮地護送她進屋,但很明顯地,對這個僕役長——或不管他是誰——而言,她不過是主人的一件性玩具而已。
進去之後,這房子是一個典雅,但無明顯特徵,不曉得該算是什麼場所的地方。
很難辨別它究竟是私人的住家,某種俱樂部,還是一個高級的妓院。不知道為什麼,狄安娜覺得它可能同時兼有三種功能。但是當他們被帶入一間長而寬敞,燈光灰暗的房間後,俱樂部的猜測變得最有可能。
在房間的一頭,有一個微微高起的地方,上頭鋪著擦亮的木板,很明顯地是一個臨時的舞台。許多白色桌布的桌子散落在這陰暗的房間裡,一群一群的人坐在那兒安靜地聊天,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當她與傑克經過時,有些人轉過頭盯著他們看,有一度狄安娜曾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懷疑自己是否就是今晚的主秀!
他們被領到其中的一張桌子,狄安娜坐下後才鬆了一口氣,放心地四處張望,卻十分驚訝。
「十七號」絕不是一般的民房,當然也不是一般的俱樂部。她和傑克可能是它的顧客中穿著最保守的,而且如果她不是穿著一件皮質的裙子,以及高跟鞋的話,她可能會覺得更像一個異類。
鄰桌的一個黑人女子妝化的十分高雅,而且似乎全身都是皮製的衣服。緊身的黑色亮皮包裹住了她在桌子以上,可以被看到的部分。而且即使狄安娜在看她,她仍然打開上半身有拉鏈的部分,露出巧克力色、頂端如櫻桃般的胸部,而且讓她身旁的人吸吭。那人似乎非常樂意這麼做,主要是因為他沒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碰她。他的手笨拙地放在白色的桌布上,被重金屬製的手銬所銬住。就狄安娜所能看到的部分而言,那副手銬是他身上唯一穿戴的東西。
驚愕之餘,狄安娜轉頭往傑克身邊的那一桌看去。
那張桌子旁唯一的一個人——一個外表出眾,身著晚禮服的灰髮男人——在第一眼看到時,似乎患有心臟病。狄安娜正要向傑克發出警訊時,突然及時停止,而且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突然瞭解了那人獨特的咕嚕聲與抽搐的意義。知道了之後,她興奮地聽著他動人的呻吟聲,看著他猛然把頭往後仰,抓著白色的桌巾,而且幾乎打翻了他的香檳。
過了良久,那人都完全地靜止不動——只有當一個年輕,留著黑色直髮的女人從桌子底下扭身出來,溫順地坐在他旁邊時,他才稍稍移動身子,寬厚地笑了笑。她並不像其它桌的享樂提供者一樣地一絲不掛,但她的衣著卻遠比裸體更來得煽情許多。
細長的黑色皮帶包住她的全身,像極了經過特殊裁剪的籠子。她外露的雪白胸脯特別地受到壓迫,痛苦地隆起,好像它們是經由一對太小的鐵環被塞進去的。她的灰髮伴侶從高潮後的半昏迷狀態中恢復了後,伸手捏了她的乳頭一下,她抽噎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狄安娜打破沉默與驚駭噓聲問。
「這是『十七號』,狄。」傑克低聲回答她,並輕拍她的手,他柔軟的白色襯衫像一把冷火,拂拭著她的手臂。「現在可以請你安靜嗎?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狄安娜已經驚駭地不想爭辯了,只好順從他。真是好極了,我們竟然來了瘋人院,她想著。一個裝扮似法國女傭的女人拿了香檳和杯子來給他們。這麼詫異的觀眾們到底期待什麼樣的表演呢?
幾秒鐘後,燈光從昏暗變得更昏暗,隱藏式的聚光燈開始在那座舞台上轉動。傑克和狄安娜的位子離舞台最近,這時狄安娜才感覺到他們是被保留了這裡最好的位子。傑克倒了一杯香檳給她,當她感激地啜了一口,她才發覺,連香檳也可能是當今最高級的一種。
傑克在這兒顯得十分自在,她觀察著。某種輕微搖擺,略有東方風味的音樂開始播放。這是一個物戀俱樂部而他是貴賓。我倒底是怎麼把自己給捲進來的?
應該是把我們給捲進來,她修正,想起了她的謊言,並思考著狄麗雅對十七號和它的顧客會有怎樣的看法。她在位子上不安地晃動,發現那椅子的材質——驚訝吧——是高級的軟皮。狄安娜緊縮了起來,因為她的陰部開始咯吱作響,而且像嘴巴一樣地開始吸吭。她不像傑克那麼自在,但無疑地,這個地方的確激起了她的情慾。
沒有任何的預警,兩條人影突然出現在聚光燈下那明亮的白色圓圈裡。那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十分瘦小,留著金色長髮;另一個則是個高大的黑人,身上肌肉結實地愚蠢。他們兩人都十分巧妙地化過妝,而且比狄安娜化得還濃。兩人也都是完全裸體,擦了一層薄薄的油,更加強了他們光亮、除過毛的身體。
隨著音樂愈來愈大聲,也愈來愈複雜,那兩個男人開始隨著節奏移動,能將四肢環繞在彼此的身上,緩慢地扭動,跳著肉慾的芭蕾。他們的手在彼此的身上遊走,而當他們扭動身體與愛撫時,有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同時勃起。神秘的信號似乎在他們之間傳遞,他們轉身相對,把手放在彼此的臀部上,猥褻地跪了下來,並開始以他們那閃爍的而堅硬性器進行決鬥。先是那個金髮的,再是那個黑人,兩名舞者都以陰莖的尖端,在彼此的腹部及陰部磨擦。
狄安娜發現這表演雖然迷人,卻令人有些痛苦。因為她自己的身體與他們的肉慾產生了共鳴,以致於隱隱作痛。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們對彼此做些什麼。就是要像一對真正的愛人那樣,不過,他們充其量只是在玩耍與逗弄對方。那簡直就像是長槍比武一樣,只不過用的武器是他們私人,且共同的僵直。
這表演不知對其它人有什麼影響,她想著。她自己的性器,已經在車子裡由傑克熱過身了,而現在正因需求而滾沸著。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覺。就這樣坐著看那兩個男人的臀部跳躍、抽動,實在很不舒服,於是她偷偷地,稍後地打開了她的雙腿。想要把手滑到桌子底下的衝動,令她無法抵擋,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這樣做,也不會是這房間裡唯一的一個自慰者。她也許是少數幾個沒有在撫摸自己的人,不過這環境對她而言真在是太新了,新得讓她不知如何接受。她下意識地把視線從舞台上旋轉的軀體,轉移到黑暗中的傑克。
這位使她墮落的夥伴正自在地微笑著。而且正直直地看著她。當他們的目光相接,他慢慢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後讓一隻手溜下了桌布。在他很明顯地找到了他的目標後,他的身體輕微地震了一下,做為信號……給她。
你怎麼了?她詰問著——無聲地,因為她不敢說話。台上表演的是同性戀,然而很明顯地,傑克卻覺得那很挑逗。這加重了狄安娜的興奮。無疑地,傑克現在已經在撫摸他自己了,一想到這裡,狄安娜幾乎叫了出來。她想起了那一次她曾看到他的陰莖——在那美好的白色露台上,做完愛後。而她現在也想到了它,想像它的情形與它的感覺,雖然它的粗大可能被壓迫在他的皮褲底下。他溫和地喘息著,令她懷疑他是否已解開了拉鏈,釋放出他略痛的歡愉……但是一個更大、更平凡的喘息聲使她已沸騰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舞台上到燈光、到那兩個光滑,全身抹油的男人身上。
他們現在以一種新的方式相結合,金髮的那個在另一個的背後,四肢張開;這與狄安娜原先所想的姿勢有些不同。她以為較高大的那個會在最後這個不可避免的性交中扮演主導的角色;但錯了,結果是那個金髮的小個兒。他正在咬著他夥伴那擦亮的,黑檀木色的肩膀,並把僵直、呈紅色的性器插入了他的股溝。他們就像真的做愛一樣,連觀眾都按捺不住了。甚至當那黑人俯身向前,把腿大大地張開,然後伸手到後面,為他的夥伴打開通路時,許多人都已經不只只有喘息了。他小心而鎮定地用手指撐開他的臀部,讓金髮的那個往前推,他的陰莖就像真的武器一樣地往前一刺,把自己擠人了目標之內。
那個黑人開始大聲而歡喜的呻吟,並開始與後面的入侵相配合。這時侯狄安娜也忍受不住了。臉紅心跳,汗流浹背的她,這才注意到傑克正目不轉精地打量著她。不過這也不會改變什麼——她在桌布底下慢慢地撩起她的裙子,在椅子上使兩腿大大地張開。
「對!」她聽到附近所傳來的輕聲,其他人則忙著為台上的雞姦喝采。「做吧,狄。」他咕嚕地說著。「撩起你的裙子,撫摸你自己。我要看你達到高潮……現在就要。」
「我不能!」她提出異議。如果她把享受拉高到可以自慰的程度的話,她穿著長襪的大腿,及裸露的臀部就可以經由椅於鏤空的背部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別讓我失望,狄。」這脅迫雖然小聲,但很清楚。受到了它的驅使,她在位子上移動著她的臀部,笨拙地拉起她纖細的皮裙。當她把裙子拉高了之後,感到不寒而慄,因為她知道已經露出很多東西了。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下意識地知道,她的附近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正在發生。
她的陰門因她的撫摸而氾濫成災,陰唇脹得驚人,而陰核更被拉出來逗弄著。那小花蕾今晚已被刺激太多了,所以當她撫摸它時,有些隱隱作痛。不舒服的感覺削過了她,但即使如此,她還是依然輕彈、搓摩著它。她的體液比以往流的速度更快,而當高潮如潮水般地湧至,併吞噬了她,她則輕輕地叫了出來。
那歡愉是突然而意料之外的。而且似乎把她帶入了她深層的自我,離開了已經轉為暗淡的週遭環境。她不曉得像這樣的性,幾乎是宗教似的經驗,怎麼可能會發生在與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的時候。像這樣私人的東西,怎麼可以在公共場合表演。
由她表演,或甚至是由台上的兩個男人來表演。
看著台上的表演,雖然疼痛,她還是又開始愛撫她自己。金髮的那個很明顯地正處於高潮的狀態,他已繃緊的臀部隨著他的墊起腳尖,猛烈撞擊,而更加緊縮。狄安娜以為他將會放手,而讓他的伴侶稍事舒緩,不過,他沒有這樣做。他依然緊貼著那黑人狹窄的臀部,自私地不斷增強他的力氣,一點也沒考慮到另一人的勃起。伴侶的陰莖似乎在半空中微顫,然後像只觸礁的魚一樣地躍起,並自尖端吐出白色的精液。
狄安娜從未看過這樣的景像——長而壯觀的乳狀絲帶,就這樣射出,並著陸在舞台上。當它滴落在那堅硬且擦亮的地板上時,她幾乎聽得見它的撞擊聲。
當最後一滴精液如弧線般地射出,而且那兩個男的似乎因狂喜而崩潰,舞台上以及整間房子的燈光都被關了。在全然而柔和的黑暗中,狄安娜幾乎覺得空氣中都有性的味道,以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方式,不停地震動著。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遺忘了一般。當她的眼睛適應了之後,她看到了許多令她想起剛才那表演的動作,在她的四周進行著。她也聽見了壓低了的喘息與呻吟聲。她有些期待傑克伸手摸她,但當他沒這樣做時,她又繼續了她的自慰——完全地被那溫暖而性感的黑暗所征服。
她陰蒂的柔弱令她抽噎,但她無法停止,就好像她不能停止呼吸一樣。她的意識再度升高,享受歡愉,高飛翱翔。正當她摸弄著她自己濕黏的身體,她感覺到傑克也在附近,摸弄著他自己的。她想像著他的陰莖從他的皮褲被解放,經他愛撫而一展所長。她回想起露台上的那一次做愛,以及他跨坐到她的背上,就像那個金髮的雞姦者對那黑人一樣。奇怪地,她也「記起」了她姊姊的經驗,那被舔又被摸的經驗,以及他到底「有,或沒有進入她」,這個令人乾著急的問題。
然後又想到了她回復自己,接著卻又是她在豪華轎車內被觸摸玩弄,甚至被展示。她一想到這惡行與她的被羞辱,不禁嗚咽了起來。然而,卻也想到了這羞辱是如何地增強了她的高潮。她對陰蒂的撥弄愈來愈激烈,而在一陣長而濕的爆發後,她又達到了高潮,此時房間的燈也開始漸漸地打亮了。狄安娜的視線因高潮而有些模糊,但那並不影響到她看到一個驚人的景像……她那所謂的愛人正被一個女人親吻!
那擁抱令人驚訝,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那隨之而來的感官的刺激。傑克在他的位子上引頸向後,以便那女人由下往上親。他脖子那長而棕色的曲線,簡直就和剛才舞台上的表演一樣地煽情。理智告訴她應該要吃醋,但她所感覺到的卻只有快感。那女人漂亮,皮膚蒼白,典雅,穿著襯衫及黑色光滑的膠製牛仔褲。她的頭髮紅得明亮而熱情,紮成了一根粗辮子,很有生氣地向前垂下了她的肩膀,跨過了傑克,平躺在他隆起的肩膀上,像一把閃露著微光的紅色血繩。
天哪,她幾乎是在強暴他嘛!狄安娜想著,又重新被激起了一次——而且是非她所願地,被那女人親吻傑克,及擁抱他的那種粗暴的方式所激起。雖然只是暫時的,但那女的已完全控制了他,而她那雙白晰的雙手,也成了傑克那黝黑的臉及下巴的外框。她那粉紅色的舌頭老實不客氣地深潛進他的嘴裡,而且清晰可見。
好不容易,那擁抱終於結束了,而那女人像花兒展開迎向太陽一樣地站了起來。
狄安娜注意到了她濕潤的嘴唇。而且它是如此自然、濃郁、毫無瑕疵地紅。他們的親吻並不會破壞塗好的口紅,因為這個陌生,迷人的女人根本不需要。
「你好,薇達。」傑克懶懶地,不太親切地,在他的椅子上轉頭向這個剛來的人問好。
「你也好呀,卡茲多,我的日本寶石。」薇達倒是很熱情地回答,並伸手去摸他那高而傾斜的頰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還得等你多久呢?」
「生意忙嘛,親愛的。」他辯解,並抓起她的手腕,吻它內側的部分。「我們之中總有些人必須玩很多爾虞我詐的伎倆才能維生。不可能每個人都過著獨創性的精英式生活。」
她曾是他的愛人!狄安娜想。她的本能發出警報。她覺得突然被孤離了。如果她仍然是他的情人怎麼辦?那我算什麼?
然而當這個神秘的薇達轉向她時,她卻覺得溫暖,覺得沐浴在受到注意的光芒裡。這個紅髮女子笑了,笑在她的眼睛,也笑在她那柔軟,棗紅色的嘴,又開玩笑似地掐了一下傑克深色的臉頰。然後才放過他,重新集中她的注意力。
「哈囉,我是薇達.密絲崔。你到底是誰?」她像綠寶石一般的利眼,令她深覺難堪,也令她想起他的手指的位置。這名字現在有點耳熟了。她是一個作家,挺有聲名的一個。狄安娜甚至還有一些她的書呢!
「別欺負她,密絲崔!」傑克輕鬆地說。「狄今晚受我保護。你自己去尋找你的獵物吧!」
狄安娜不安地扭動,設法至少把裙子放到及腿的地方。然而這動作卻是十分笨拙與不雅,而且似乎令在一旁看著的薇達相當開心。
「喔,對,狄,」她溫柔地說著,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有時也讓我像你那樣呢。」
在狄安娜可以說話或有任何反應前,她便已抓住她的手,吻著她指上殘留的體液。
「真好吃,」她輕聲地說著,碧綠的眼睛閃著光芒。「不如把這個失敗者忘了,今晚跟我回家如何?」她向傑克做了一個深情款款但表示拒絕的手勢。而傑克卻似乎和這個被橡膠皮包裡住的女作家一樣地,為狄安娜泛著粉紅色的臉頰所著迷。
「今晚不行,密絲崔。」他說著。並突然且高雅地站了起來。「已經很晚了,而我和狄都還沒開始呢。」他狹長的手不經意地落在那被皮革覆蓋住的跨下,以及因明顯的勃起而形成的膨脹。
狄安娜現在氣得發抖了。而傑克卻好像魔術師一樣,精巧而準確地伸出手來,要她站起來,並平順且不被注意地拉直她的裙子。此時,狄安娜只感到無助,不知如何是好。傑克和這荒唐的女人都好像把她當成了一件物品或財產——然而,非她所願地,她卻蠻喜歡這種感覺的。這實在是很瘋狂,不過傑克剛剛不經心地提到了他和狄都還沒「開始」,這卻突然使狄安娜非常猛烈地想要他。她裸露的陰部隨著裙子的滑下而潺潺作響;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經過大腦的衝動,想要在他們面前,躺到桌上。她要傑克撫摸她並和地做愛,而且她甚至希望薇達在旁邊看。
正當她想著她那荒誕的念頭時,傑克靠在她的耳旁,對她說,「來吧,親愛的。」「我們只剩下很少的時間,而且我已經等不及要進入你了。」他溜到她身邊,並小心地以他的腹部去推壓她的臀部。他那皮褲下的鼓起絕非幻想;他已和石頭一樣硬,和在畫廊時一樣硬,而且如果可能的話,甚至還要更硬。
「再見,狄。」當他們從她身邊走過時,薇達高興地向她道別。「我們很快就會再相見的。」她的眼中有一道光發射出來。散在這房間,淫穢的黑暗中。像是一道刺目,銳利的光芒,令人害怕,卻也令人興奮。狄安娜感到兩腿之間有一種愉快的柔軟,這似乎不該發生在女人身上的。當傑克穩定地將一隻手放在她被皮革蓋住的臀部上,推著她前進時,她幾乎是鬆了一口氣。她感覺到他回頭向薇達做了某種手勢,不過她已不敢自己亂看了。
當他們出來後,雖然狄安娜並沒看到傑克呼叫它,但那輛大轎車還是悄然地開到了他們的面前。難道法哥會讀心術嗎?還是傑克會精神感應?天哪,這樣的想法真是可怖!
「你覺得密絲崔這人怎樣?」當他們坐上車離開後,傑克問她。傑克好像真的是個靈媒。他不但感覺到了她對那怪異作家的困惑,也感覺到了她的慾望,她對他那新且火熱的需求。而且他的手已溜到她的大腿上了。
這一次他不再那麼在意她的長襪了,當他擁著她時,她只感到一連串美好的撥弄,就像天羅地網一樣的攻擊。
那薄薄的皮裙已被拉上來了。
「我……我想她很……嗯……很令人印象深刻。」她結巴地說著,不斷被傑克打開她大腿那粗魯的方式,以及他在她陰部卷毛叢裡的搜索所打斷。
「她想要得到你,這是很明顯的。」他說,並把她的陰蒂抓在指尖,就像薇達也可能做的一樣。
「不要!」
那是一聲尖叫,一聲因驚慌而想拒絕的尖叫,但是要拒絕什麼呢,她也不清楚。
是拒絕她陰蒂因過度享樂而產生的疼痛,還是拒絕這不顧疼痛的衝動?抑殊死戰想否認一個主動的女同性戀想要她,而她也想要的這個事實?
「要,美麗的狄。」他的聲音中有笑,也有慾望。他現在和她的陰唇玩了起來,又拉又扯地,製造出更多的小疼痛,而這只使她的體液流得更多更濃。
「我想看你和女人做。」他幾乎是心不在焉地說,忙著搓摩,輕搖她兩腿之間,那柔軟,淫猥的所在。
「我不曉得你會怎麼做,」他低聲訊。「你會怎麼處理這事……天哪,這樣不太好。」
他抽動著,失去了他平日應有的平順與高超的技巧。他轉過身,坐在位子上,打開了他被皮褲包裹住的大腿。「今天也必須要速成了,我剛接到任務,今晚要飛到蘇黎士,但我想在離開前先進入你。」當他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時,他半閉的眼睛變得更為窄小而性感。他看也不看地就把帶扣解了開,颼一聲地放下了他昂貴的皮褲,解放出他裸露的,腫脹的陰莖。
它在這封閉,等待的氣氛中挺立,像一座高塔。一座紅色,粗大的塔,從兩排閃亮而危險的牙齒中升起。狄安娜沒看到傑克穿任何型式的內褲,但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可能危及他性能的危險。事實上,當他開始搓摩自己時,看來就好像他很喜歡這危險似的,而且,這由拉鏈所來的危險,似乎使他的勃起比往常更加堅硬。
「跨坐上來。」他放棄了他的自慰,並把她的裙子推得更高。然後,他抓著她的臀部,幫助她就定位。
當他的龜頭刺進她的陰道,她在心中叫著,終於!終於!終於!她上下晃動,完全不用力氣。當她下沉時,她都把眼睛閉上,而此時他的長度與寬度似乎部增大了,而且無盡地深入她。她感覺到拉鏈也進入了她的陰唇,但面對如此強大充滿的感覺,她不再感到痛苦。她感覺好像從未有個男人這麼樣地深入她。他繼續以他的龜頭擁擠著,她體內環繞著他的血肉,就好像繃緊的絲帶,繫在她的陰蒂上。她不想動,也不想要他動。她只想要在那裡,跨坐著,讓她火熱的女性核心接受他的刺入。
當她感覺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上裝上,她的眼睛突然打開,目睹了一幕破壞的景像。喔不要,不要是她這件美麗,閃亮的上裝!他將它扭扯到她的腰部,露出了乳頭像莓子一般美的胸部,而衣服上的亮片則隨之爆彈、飛開。
「喂,你這混蛋!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她憤怒地大叫,僅管他們仍然結合在一起。
「我會買一百件上裝給你。」他也對她吼叫,一手抓著她的一邊胸部,擠壓著。
「天哪,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他繼續扭動著她那對柔軟,微痛的酥胸,而她則因她陰門的震動與顫抖而呻吟著。那銀絲狀的帶子現在更加緊繃,好像是經由魔力連結到他正在摧殘的胸部一樣。
達到高潮後,狄安娜透過傑克的肩膀向外看去,彷彿只看見肉體的狂喜。夜晚的街道像往常一樣從她身邊飛過,然而她卻好像天上的女神一樣,遙遠地看著它們。
一個中年婦女曾試著想要看清楚車內的情況,然後似乎因為看到狄安娜半裸的身體而皺起眉頭。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又揮手又吹口哨,好像可以看得很清楚似的……
而狄安娜的陰部似乎也以剛才和這個仍在她體內的男人做愛的潺潺聲來做為回應。
當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傑克發出呻吟,並狂吻狄安娜,然後像個發瘋的木偶一樣地抽動,並將他溫熱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宮上。
又過了一些時候,在另一個世界裡,紅綠燈又轉回了綠燈。但是當這黑色的轎車加油前行,後座的這對情人卻沒注意到……。
一直看著窗外實在很愚蠢,但狄麗雅卻無法克制自己。她需要看到傑克,她就是需要看到他,即使這表示遊戲在還沒適當開始前就已結束了。
「怎麼了,狄麗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不見這個人呢?」
彼得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後,使她幾乎魂飛魄散。她一直在等他發問,但他一問就這麼激烈,卻嚇到了她。聽到他平時溫和沙啞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短促尖銳,的確令她震驚,但不知道為什麼,也令她恨愉快。那就好像你養的胖貓把耳朵豎在後面對你咆哮時,卻因而變得可愛,惡劣,而又美麗。
她微微地晃動,把窗簾放回原位,並轉身背對著窗戶。反正她可能已經錯過傑克和狄安娜了。
彼得,真是個好人。在她們需要他時,他總會出現:帶著象徵性的一滿杯糖,或任何她們可能要求的口味。
「說來話長,彼得,」她說著,心裡仍然為他出其不意的憤怒而困惑。「但是如果你有一兩個小時,我可以把整個駭人聽聞的詳情說給你聽。」
即使是她仍看著,他的煩燥已逐漸淡去。不悅的表情也離開了他這張削瘦而樸素俊俏的臉,讓他有機會如往常一樣地說話。
「我不只有兩個小時呢,狄麗雅。」他笑了,又略微像好好先生「小彼」了。「我有一棟公寓,需要一個女性來照亮它,還有幾瓶勁道如同火箭燃料的水果酒,年份剛好適合飲用。」
狄麗雅開始發抖。彼得自製的酒是很好喝,但它會使你第二天早上頭痛欲裂。
「來吧!」她果斷地說,無法抵抗藉喝酒來忘記傑克.狄蓋爾的誘惑。特別是在這間乾淨,裝潢典雅的公寓裡……只比她自己的公寓高一層……這間公寓在晚上時比她那間悶熱難耐的公寓要涼快多了。只要她酒喝到足夠遺忘曾發生過的事,她就可以不再受到氣溫的控制了。然後,她就可以慢慢地摸下樓去,把傑克王子召喚到她酒醉的夢裡,把自己完全地遺忘。
溫柔的彼得,她們樓上的鄰居,有著棕色的頭髮,蒼白而幾乎是皮包骨的身體,以及栗色的眼睛,戴著一副看來很有智慧的玳瑁框眼鏡。他並不是狄蓋爾,不是虛幻的性之神,但今晚他身上卻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而且他肯定比羅素要好得太多,她內疚地想著,發覺她想到這個她所謂的男友的時間,竟是那麼地少的可憐。今天無疑地是個狂亂的一天,但是只要她離開了他的公寓,她就已幾乎忘了他的存在。而且她也必須趕快去做『那件事』了。
「好了,說來聽聽吧,」彼得說著,並把他的身體縮進她對面的位子上,然後喝了一大口冰涼的,他自製的酒。
「嗯,我是不是有跟你提過那個『主宰中的主宰』?」她停下來喝了一口她的酒,然後足足有三十秒鐘不能說話。它那濃烈,滿是果味的味道在她的舌頭上炸開……然後似乎在她的喉嚨內幫她除垢。「哇,小彼,這玩意兒真要人命哪!」她哇哇叫著,倒是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主宰中的主宰,」他幫她提詞,使得狄麗雅銳利地將眼睛轉向上方。此時那個性感,憤怒的危險人物又回來了,而且他那對像小狗的眼睛,藏在那有助於他視力的厚重鏡片之後,突然看起來十分危險而冷酷。
慢慢地,她開始了。慢慢地,因為這故事乍看之下是非常淫猥的,所以需要小心地講。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因為她的對象是小彼,她和狄安娜的好哥兒們,那個她們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樂的好夥伴。
酒瓶空了後,即使是談性,也變得容易許多。隨著烈酒更舒暢地滑下了她的喉嚨,完整地談論傑克也變得很自然了。不需多想,她開始談論著他的唇,他的手,及他的陰莖。然後帶著醉意地談到了她們身份被誤解的那件事,以及那個雙子星的遊戲。這似乎突然成了一個完全合理,且可被接受的一種處事方式,對她。對她們……。
在酒溫熱了她的腹部,及以下的部分之後,她一點也不恥於描述她有多渴望,那天晚上她是代表著她自己本人,和她的王子,狄蓋爾相聚。以及她是多麼渴求能夠再享有一次,也是那天早上所享有的東西。還有,她是多麼想要知道,現在她是和傑克在做愛,在感覺它。感覺那大而平滑的陰莖,進入了她,充滿了她,就像它在展覽會上充滿了狄安娜一樣。而現在,彷彿它已充滿了她……在某一張豪華的床上,在某間僻靜的旅館或公寓裡。
「那不公平,小彼!」她說著,知道她已經言辭不清,且姿勢難看地倚靠在她的扶椅上了。她的腿向兩旁張開,那姿勢簡直就像是她在傑克的沙發上所做的一模一樣。她醉了,但那似乎也無關緊要。除了傑克不在她的體內以外,沒有什麼事是要緊的。擲硬幣猜正反面遊戲的她已經輸了,而現在燃燒著的女性私處要她為此付出代價。
「太不公平了,」她仔細地把音發清楚,並亂拉著她的短褲,它突然變得令人不舒服,而且緊貼在她火熱,細長的雙腿之間,十分討厭。「他以為他得到了『狄麗雅』,但是他沒有,他只得到了『狄安哪』!」她再次舉杯,訝於杯子又滿了。桌上已經有一個空瓶子了。「我愛她,小彼,我是真的愛她!但是我卻希望她會扭傷腳踝或什麼的。」
「我也是。」
彼得聲音中所帶的麻木與漠然的肅穆又嚇到了狄麗雅。它把她拉回到清醒的狀態。他也是怎樣?也希望狄安娜扭傷腳踝還是什麼別的事?
狄麗雅從她的杯子上抬起頭來,視線更加地清楚,她看到了一個和她從前所認識且喜愛的彼得完全不一樣的人。那是一個憤怒的人。一個被激起的人。一個熱情如火燒的人,而不是她一直習以為常的那個個性溫和,幾乎無性的朋友。
「你愛上狄安娜了,對不對?」她恍然大悟地發問。
「嗯。」他不高興地回答。突然間他彷彿也忍受不了那溫熟似的,扯下他寬鬆的白色T恤,在那過程中也弄亂了他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脫下了他那副「瘋狂教授」眼鏡,沒了它,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明亮十倍。還是慾求不滿才使他這樣的呢?狄麗雅似乎又回到了微醺的狀態,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對你來說一定很奇怪吧。」他繼續說著,並停下來吞了更多的酒。「我是說我愛上一個外表跟你完全一樣的女人。」
「其實也不如你想的那麼奇怪。」狄麗雅回答。她又喝了一口灑,同時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主意。
在這遲緩,單純,一點也不清醒的理智下,她想到了一個能解決他們問題的辦法。解決她和彼得的性難題。
「你想和她做愛嗎?」隨著腹中之火的開始降溫,她不客氣地問。她現在可以看到她腦海中的景像。狄安娜的景像,她的兩腿張開,正被黑暗,無情的傑克所佔有。
但是不,那不是狄安娜!那是她自己。是狄麗雅。她的臉!她的身體!如果她閉上眼睛,她就可以進入那景像中:實踐它,讓它真的發生。她所需要的只是一根堅硬男性的陰莖進入她而已。
而如果她也為那個提供陰莖的男人創造出一個幻覺會如何呢?
她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乾,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走過房間。非常地小心,因為這房間似乎……極微小地……在搖晃著……她脫下了她自己的T恤,倒在彼得旁的沙發上,然後用手罩住她的裸胸,把它們像一對柔軟而成熟的水果一樣地呈獻給彼得。
「和我做愛吧,彼得。」她用微弱的聲音說著,並猥褻地經彈她的乳頭,讓它們變硬,直挺起來,為他。
「狄麗雅,我不……」
「是『狄』,」她糾正他,「狄。費拉蘿。這是我所玩的遊戲,記得嗎?」那酒使得她大膽,她伸去抓他細長,留有方正而清潔指甲的手。看得出來,當她將它們放在她酥胸的料面上時,他在發抖。
「只要今晚就好,小彼。拜託?」雖然奇怪,但她很應該請求。因為如果是跟狄蓋爾,她一定會乞求的,不是嗎?
「但是我分得出你們的差別。」彼得回答,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他是在拒絕,但他的手已經開始撫摸她了。而且很明顯地,他樂於這樣做。
「那就算是為了安慰吧……如果你無法假裝的話。」
「哦,狄,」他歎息著開始襲擊她,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為了安慰。也許終究只是為了幻想而已吧?曾有一段時間,她縮回了她自己。冷靜而專心地,看著眼前和她在一起的這個真實的人,而不是那個早上劫取她身體的那個性高手。彼得不是傑克。他不黑,不神秘,也不是個有錢有閒,貪得無饜的傢伙。但他平滑,蒼白的身軀,卻是堅硬而結實……而且在她的眼中,一點也不會令人生厭。
當他將她拉過去時,她發現他的手雖然瘦但很有力,並把她抓得令人驚訝的緊。
他的乳頭和她自己的被壓在一起。而當他的嘴碰上她的時候,他在那裡頭呻吟,同時搖晃著他的身體,彷彿他那本色的小乳頭感覺到了她那較大的,玫瑰紅的乳頭所感受到的所有歡愉。
他的舌頭也不客氣。刺探著,嘗著他們混合了酒味的唾液。這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序曲,為了待會兒更大的結合,更不保留的刺入而做準備。而她則是喘息著,吸吭著他的嘴。
「你對我太好了,狄。」他低語著,然後更用力地吸她的舌頭以為回報。他品嚐著那柔韌的器官,好像它是蜜餞或棒棒糖一樣。它也好像是乳頭或是陰蒂。狄麗雅呻吟著,她的腰部舉起,與他撞在一起,且帶著他們兩個共有的一種生命力。
現在那下面有些許的壓迫,些許的悶熱,一種悸動的,刺痛的不安,但卻一點也不會帶來不快。她兩腿間的嘴似乎在嘀咕著,乞求著,甚至大叫。她恨飢渴。渴望男人,渴望肉慾,渴望被充滿……不服輸地,她依舊認為若是狄蓋爾在她的體內才是最完美的,即使現在和她在一起的,其實是彼得,和他有空的陰莖。它堅硬地抵住她的身體,向她的私處推去,像一顆盲目命中目標的飛彈。即使是層層的衣服也無法使它偏離彈道。
突然間她很希望現在是躺在床上,兩腿大開,來迎接他的進入。
「來吧,小彼,我們來做吧!」她嘟噥著,知道她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但卻又無力改變什麼。她亂抓著他的短褲,想要釋放出他的那話兒,也想要能夠觸碰到它。
他腰帶上的扣子從用舊了的鈕扣孔中輕易地滑落,但當她正要解開他的拉鏈時,她感到她的手指被他緊緊地握住。
「慢慢來,狄。」他輕聲地說,並把她忙碌的手從他的身上拿開,放到她自己的膝上。「我已經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停了下來,然後像個孩子似她笑了。「才等到像這樣的一刻……我希望它能慢慢地過。我要細細品味,就像我一直幻想的那樣。」
這已經不再是那幻想的模式了。對她,或如大家所以為的,對狄安娜,傑克一直都是以速戰速決的方式在做的。當然,環境的因素也使得他必須如此。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慢條斯理,悠閒的方式總不是她對傑克的印象。
即使她這麼想,她還是做了一個決定。她現在是和彼得在一起,即將進入她體內的也是彼得。改天晚上,傑克一定會讓她擁有……或她讓傑克擁有的。
「我們到床上去吧,好嗎?」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說。她解開涼爽的亞麻制短褲,並把它推到膝蓋以下,留下裡頭的襯褲和它糾結在一起。赤裸的她拉著彼得的手,要他也站起來。「我已經受夠了在沙發上的這急就章的方式,我幻想的是慢慢地『品嚐』你呀!」
現在一個新的彼得出現在她的很前,一個誘人的彼得,他的短褲得到了最棒的承諾。樂子已在不遠處,而狄麗雅也已準備好了。
「你對。我們好好地來做吧。」他拉著她的手,彬彬有禮地護衛著她進入臥室。
「我們上床吧,好不好……狄麗雅?」
不知道為什麼,連彼得的床單也是涼快的。狄麗雅躺下去時快樂地歎了一口氣,並盡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後面,拿下飾發的緞帶,讓一頭棕色光亮的波浪,成扇狀狀落在在這白色,鬆軟的枕頭上。「來呀,小彼,快來。」她催促著。
但整整的一分鐘,他只是靜靜地站著,欣賞著她赤裸,蜂蜜色的身體。
「你真漂亮。」他喃喃地說,倏地脫下了短褲及內褲,躺到了她的身旁。
是誰漂亮?當他開始撫摸她時,她懷疑著。她感到酒後的迷糊和因熱及情慾而產生的漠不關心。到底是他所要的狄安娜,或她自己,或是這個叫做「狄」約合併角色,似乎部不重要。而現在……就是現在……在她的酥胸上的指頭是彼得的也無所謂。它們涼爽,溫柔,而經驗純熟。也許待會兒,狄安娜帶著傑克的光採回來時,他究竟是誰會有在乎的必要。然而現在,和這個善解人意,要求較少的愛人在一起,似乎是極其美妙的。這個瘦小的男人較無自信,性風格躊躇,但其陰莖卻是令人驚訝而印象深刻的。
他的愛撫緩慢但感覺卻極舒服……他似乎想要把她整個身體的形狀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記憶裡。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平順而廣泛地遊走,但卻沒有潛入那地方。他似乎很滿足於較不重要的部位。像是肩胛骨,前臂內側,或甚至是腳板的弧線。
她在想著不知道他是否會舔她的陰部,她也將兩腿分開準備好了,並試著刻意去忘記傑克今天早上才舔過它。
但是彼得似乎只要摸摸就很開心了。他摸著她的腹部,她陰毛的邊緣,以及她那已漸因她的體液而變得濕黏的長腿。當他撫摸她時,他也吻著她的嘴,向著頭擠進,不過這一次只是輕輕地而已。他用他的舌頭愛撫著她的內側,並將它輕輕壓向她的。
那緩慢,那慎密周詳,都是如此的美味,也令她飢渴難熬。他知道這讓她多麼興奮嗎?她猜他知道的。對他而言,這是個奇異而特別的經驗。一個美夢成真機會,即使他出於禮貌,仍然稱她為「狄麗雅」。他需要這逐漸而起的高潮來讓這一刻成為永恆。對他來說,「完美」一定會令她覺得「棒極了」,而且,再也沒有一晚,酒會使得他們的界限,變得如此地模糊。
當他終於接觸到了她的陰蒂,她沙啞地叫出聲來,並且馬上就達到高潮。那劇烈的程度令人難以置信。當她漸漸回復意識之後,她很訝於完全不靠一點幻想的幫助,她竟能感受到如此驚人的興奮與狂喜。當她將腿張得更開,更靠向他正在搓摩的手時,她很清楚那是彼得,更清楚所有的喜樂都是因他而來。她不自覺地低吟著他的名字,而當她張開雙眼,看著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她幾乎確定她看到了淚光。
「你還好嗎?」她伸出手來摸著他的唇,卻感覺到一絲意料之外的興奮。他自然地將她的指尖吸了進去,並開始細細地咬著。他的唇是如此地清涼,而他的舌,又是如此地濕潤與安撫。
「還好。」他低沈地回答,然後繼續咬弄著她的每一隻手指。「我很好……你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極了,你自己知道嗎?」她脫口而出,幾乎完全沒有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說著說著,擰了一下她姆指底部,豐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處的一陣漣漪。突然間,她變得非常渴望他的進入。她向他扭動著已滿是汗滴的身體,厚顏地請求他的穿透。
「哦,狄。」他噓了一口氣,同時移到她的上方。對一個如此瘦小而柔軟的人,他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大而強壯。當他的陰莖正要擠進她潮濕而充滿慾望的穴時,她低頭看著那細長而白色的東西,而一度想像它為棕色而外國的。
但是當這個真實的彼得進入了她,幻想的傑克就消失了,被遺忘了。她仍然不知道對這個正處於她體內的男人,她究竟是誰,但他就是彼得,就是美好。他的陰莖堅硬而令人滿足,他的戮刺也長而平均。
他還可以堅持下去,她快樂地想著。她可以享受到她所需要的全部的高潮,而不會發生她和羅素在一起時,有時會經歷到的,那令人難堪的早洩。
她溫柔而深情的彼得也許看來像個短跑選手,但是當他開始進入平順,輕鬆的節奏後,她高興地發現,他很能持久,是一個長跑選手。
而單單這個想法,就足已讓這一切再發生一遍了。她深深地達到了高潮,又是激烈,又是甜美,只單純地因為她預測到了,知道了,更確定了即將來臨的狂喜……。
她離開時他已睡著了,而她則無邊無際地猜著,他夢到的,究竟是雙胞胎中的那一個。不管是誰。她都已讓他笑了。
無聲地踱下樓梯,狄麗雅發現自己也在笑著。
誰會想到?彼得!一個輕聲細語的超級愛人,就住在她們的樓上。這幾個舒服而興奮的鐘頭中,他幾乎把休克趕出她的腦海中了。幾乎……。
當她進入了她自己的公寓,那徘徊不去的陰鬱及悶熱,又把對傑克的思念如排山倒海地帶了回來。除了思念,還有臆測。
他今晚和狄安娜做了些什麼了?或對她做了什麼呢?還是他們今晚又嘗試了什麼樣的新樂子呢?什麼樣的姿勢呢?或是什麼樣的性倒錯呢?
狄麗雅直接爬上床去,試圖忘卻所有的人。傑克,彼得,羅素,和狄安娜。生命和性愛突然間全變得如此地複雜,但它們也可以變得非常單純,只要你用枕頭蓋住你的頭,暫時把他們統統忘掉。然而,常識和剛開始的頭痛則不這麼樣認為,如果她現在不喝點什麼液體的話,而且還得喝很多很多,她等於是在挖她明天早上的墳墓。她曾有過一次因喝那種酒而宿醉的經驗……而且不論如何,她絕不要再來一次!
灌了兩杯水後,她的渴似乎改變了。她突然很想喝青草茶,而當她準備打開熱水瓶時,她發現水已經滿了,而且才剛燒沸。
她很快地把茶包浸了下去,拿著她的馬克杯,步向客廳,看看她的妹妹在不在。
狄安娜一個人坐在黑暗中。
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狄麗雅的腹部。發生什麼事了?狄安娜一向喜歡明亮與燈光的,為什麼她會躲在黑暗中呢?
當狄麗雅把燈打開,看到了她雙胞胎妹妹的臉和身體時,她的恐懼轉向了憤怒,激烈而蒼白的憤怒。
狄安娜看起來好像會被龍捲風捲走一樣!她們細心整理的髮型現在是糾結,崩塌的一團亂。她的口紅抹到了她的臉上,像是櫻桃汁似的。而成串半脫落的亮片從她迷人的緊身衣上垂落下來。她全黑的長褲現在成了條紋的,淡黃色的,向四處蔓延的抽絲。
「那個雜種!他強暴你了!那個不折不扣,可惡的雜碎!」
狄麗雅感到一股突然而來的,幾乎是刺痛的愧疚感。這應該是她的錯。是她讓這個魯莽的,在性愛上勇敢的妹妹墮落,而且受到了傷害。擲銅板決定充其量不過只是運氣而已,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覺得她應該要負責任。覺得坐在那兒,飽受折磨,蓬頭散髮的人應該是她……或也許更糟糕的,她應該要躲在她的裙子底下。
「其實他沒有。」
她妹妹的聲音有些詭異,令她想要更近一點看她。
狄安娜正捧著她自己的一杯茶,而在那杯子上,她正笑著。這樣的笑容她常常看到。那是一種慢條斯理的,溫柔的,性感的,自我陶醉的微笑,也是一種她永遠無法複製的笑……即使她有一張完全雷同的臉來倣傚。
「哦……」
「對了……哦。」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問著。「一定有什麼事……你看來像是被一群做粗活的人調戲過了!」
「嗯,我想是他太飢渴了吧。」
狄安娜的話中帶著神秘的虛幻,這與她的笑容真是絕配。她將一隻手指滑下她的長襪,而那抽絲所形成的條紋則變寬,變長。「但這是他讓自己這樣的。」
「什麼意思?」
「老姐,你要有心理準備了。」現在她的笑容變得調皮了起來。而隨著狄安娜平緩地,鉅細靡遺地娓娓道來時,她的笑則變得愈來愈頑皮。
狄麗雅覺得熱,又覺得冷,而後又覺得熱了起來。而且是非常地熱。她以為她已經歷過傑克的狂野,但狄安娜所講的這些實在是更為瘋狂。就像是一個狂亂而黑暗的囈語,使得說者與聽者都同時興奮了起來。
手淫、下體裸露、自戀俱樂部、女同性戀、在公共場合達到高潮、在僕人面前做愛等等。這竟然全都是如此的異常。在傑克辦公室所發生的,對他來說不過是牛刀小試,幾乎只是一般的水準而已……。
突然間,一個赤裸裸的事實呈現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狄」呀。
「但是我沒辦法做那些東西哪!」她啡了出來,且愈顯得驚慌失措。
「不,你可以的,親愛的。」狄安娜輕柔地說。「就某方面來說,你已經做過了。我們之間相同的不是只有臉而已,你知道的,對吧?在那深處……」
狄麗雅突然很想喝彼得自製的酒。單單青草茶已無法解除這……因為狄安娜說的是對的。
她們今晚所享受到的樂子並不相同,但對性的渴望卻是一致的。狄安娜已在別處找到了她所要的,在那勇於嘗試的危險地帶。但她,狄麗雅,卻在家裡找到了相等的撫慰。她們經驗之特色雖然相異,但結果卻終是相同的。
「而且不管怎樣……」狄安娜正專心地端詳著她,「咦,那我出去時你都在做些什麼呢?」她藝術家敏銳的眼睛顯然已注意到了什麼。是某些連狄麗雅自己也未曾留意的改變。「你有一種和羅素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表情。你看來好像曾有過什麼不錯的事情發生過喔。」
糟了,如果她告訴狄安娜彼得的事,她便也得要告訴她彼得愛的是誰了!
「你這頑皮的狐狸精,」狄安娜說,她的臉上堆滿了笑。「你和彼得。好哇,好哇,好哇,我怎麼從來沒想到呢?羅素那懦夫知道了嗎?」她的眼睛瞇了起來,變得有一絲絲地工於心計。「這是不是表示傑克是我一個人的了呢?」
「不,那才怪!」狄麗雅感到狂亂而緊張,她的身體和她的每一條神經都在反對。這真是奇怪,一點也不像她。但她妹妹剛才所講的話,讓她比以往更想得到傑克。
「我和彼得之間什麼都沒有,」她繼續說著,極力使自己的聲音合理而冷靜。
「而且我和羅素之間也不再有什麼了。」
狄安娜看來很高興,而且開口準備說話,但在她不可避免地又要發問之前,狄麗雅又插嘴了。
「這雙子星的遊戲還得繼續,狄安娜,」她說著,聲輕柔而剛毅,「而且下一次是輪到我了。所以你最好讓我知道那是什麼時候……。」
狄安娜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什麼地點。或是麗雅兩天後在她的辦公室發現的。就在她的吸墨紙的正中央有一個藍色的信封,而在那下面有一個薄的皮紙袋,也是藍的。蹙著眉頭,她用指甲割開了那信封,拿出了並不豐富的內容。那裡頭只有一張天藍色的,非常高級的手寫紙而已。
這短箋以黑色有力的草書開始;狄,我回來了。今晚八點我會派車接你。先準備好,就像上次那樣,穿著簡便,要好脫。它沒有署名。
當她讀完了後,一股衝動令地想要把它拿到面前嗅一嗅。通常只有女人才會在她們的信上用香水,但寫這封短信的人很明顯地打破了這個規矩。
狄麗雅笑了。她猜對了,他身上那可愛的花香味果然在這紙上,而且十分濃厚。
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香味,一陣浪漫的回憶向她襲來。包括她自己的和狄安娜的……當地想到她妹妹跟她所說過的經歷,她的臉就無法掩飾地熱了起來。
那經歷難免令人毛骨悚然,但卻十分地有羅曼蒂克。而那些歷歷在目的描寫,加上了普遍存在的性,在這酷熱的兩天裡,卻一直佔據著狄麗雅的心。
而且不是只有「傑克和性」而已。還有彼得。她們這位好好先生的鄰居,竟然會變成一個性超人,這到現在還是讓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酒和這檔子事有多大的關連。他會很清醒且理智嗎?對這件事,她自己又會是嗎?
幹得真好,狄麗雅,她歎息著向自己恭喜。現在你的手上又多了一個「情況」了。在和傑克及狄安娜玩這瘋狂的遊戲時,她實在不甘就這樣坦率地和羅素分手……而現在你竟然又和另一個男人有了曖昧的關係!
但是會就只有三個而已嗎?
從第一次在傑克辦公室的經驗後,她就發現自己一直在觀察著各式各樣的男人。包括她從不曾瞄第二眼的男同事,送三明治的男孩,以及街上及店裡的浪人。她幾乎在自己感覺到以前,就已估量好了他們的臉及身材,然後想像他們裸體時會是什麼樣子。不出幾秒鐘的光景,她就會在心裡頭讓他們上床了。當她想像著每個人的表現時,她的身體也都會振奮起來。這實在是令人訝異,也不像是她的個性,但她強烈地感覺到,她的性衝動已經永遠地改變了。她體內的一個汽門已經開啟,而她的荷爾蒙正無止盡地往外流出。她覺得已受到狂野的情慾所淹沒,而且她的衝動正無邊無際地,波濤洶湧地向她襲來。
現在來看看這一句是什麼吧!
她把信放到一旁,打開了那包皮紙袋。那裡頭有兩排大約一打,整齊排列的信用卡,全部都是她的名字。還有一些電腦列印的紙條,內容是說她現在可以到那些她只敢想想而已的地方去購物,而且享有無限的信用額度。還有一張傑克的紙條說明了原由。
我說了要賠你一百件上裝的。
一開始她有點茫然,但不久之後她就想起了狄安娜的那件破碎的緊身上衣。
那個畜生!他以為他可以買下我們!
狄麗雅因為心中五味雜陳而感到一陣暈眩。憤怒和被挑起的情感互相爭鬥。男女之間應有的進退應對,全被甜美的感官墮落所摧毀。她突然驚愕地發現她們像是高級妓女。像是被供養的女人,享受著高級的禮物,做為使用她們身體的回報。她抽出了一張卡,然後又打開了那封信。
要好脫!那上面寫著。
當她研究著那醒目的黑色商標,她又感覺到了那股被黑暗調度的衝動。那淫蕩的誘惑。突然間,一切似乎又變得合情合理……。
如果傑克是那個褪去羅衫的人,他本來就該為那些衣服付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最後,她還是穿她自己的衣服。或者更正確地說,是她和狄安娜的。
那件柔軟,寬大,粉紅色絲質的襯衫是她的最愛;而那緊身的黑色綁腿則是狄安娜的。狄麗雅本來想挑一件深色,訂做的長褲,但它已經被狄安娜丟掉了。這次的瘋狂行動在各方面來看都是性感又勇敢的。她們的責任就是打扮,而且要她們一起。
八點時,車子駛入車道,停了下來。屋裡頭,兩姐妹則是又吻又抱。然後一個走向玄關,一個回到黑暗中。
狄麗雅發現這個金髮的司機令人直打冷顫。他的臉不過是張英俊,但面無表情的面具,頭髮則是殘酷地削平。這位就是惡名昭彰的法高吧,她想。那個工作認真的人。他謹慎地看著她靠近,然後發現他帶著一把傭兵用的輕機槍。要想像他會有性趣實在很難。他似乎是個禁慾而不會興奮的人。
「晚安,小姐。」法哥聲音就和他的臉一樣地嚴肅,但是他的態度確是高雅且彬彬有禮的。當他服侍她進入大轎車後,狄麗雅發現她在想像著他一絲不掛時的樣子。
那冰涼的皮椅出奇地令人感動。她對它的感覺是如此地熟悉。因為它喚起了危險的回憶,而且與性緊緊地相連。狄安娜曾坐在這兒,陰部上一絲不掛。她曾在這兒上過傑克的陰莖,她溫暖的大腿跨坐著他。她在這車子裡達到高潮,一次又一次。狄麗雅甚至可以聽到依舊繞樑的餘音……聽到那享受歡愉的叫聲。她幾乎感覺到傑克已進入了她,感覺到她體內的肌肉正緊緊地握著他。手指在皮椅上滑過,她因興奮而喘息著。輕柔的濕熱則似乎流進了她緊貼的短襯褲裡。
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呢,她幾乎不敢去想。和傑克狄蓋爾「在家」等於了什麼呢?而且他也沒提到晚餐,不過反正她也不餓。不是為了吃東西。一個男人邀請一個女人去他家,竟然只是為了辦事,這實在是有點可怖。不過傑克本來就是個好色的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其它男人所玩的遊戲。
她突然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躺在沙發上。她的身體成大字躺開。陰部也全無遮攔。她被腳鐐銬住,動彈不得。他則細看著她的陰門。
接著她又看到了……。
她跪在他跟前,口含著他的陰莖;那勃起巨大而黝黑。她的口水直流,嘴唇包圍著它。她可以記得王子的味道……就像是真的一樣……而且她也確定,傑克的味道也是一樣的,或甚至更加美味。
他們要去的地方一點也不如她想像的遠,在她知道目的地已經到了的時候,她還在做著春夢呢?這輛馬力強大且幾乎完全無聲的轎車靜悄悄地停了下來。她一時還不能適應,只待在原處不動,直到身旁的門被打了開。
「我們到了,小姐。」法哥悠悠地說,並把手臂伸出來,協助她離開車於。
到是到了,但這是那兒呢?
狄麗雅也不知道她原本以為會到那裡,但他們現在是在一棟保養得完美無瑕的十八世紀大宅邸前面。就是那種天文數字的大房子,四周環境美得只有鉅富才買得起它們。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傑克本來就是個有錢人嘛。而且他的財富和權勢大得令人難以想像。在她的幻想世界裡,他是個王子,但是他搞不好比任何一個皇族的人都還要富有。這間有著藍色大門的房子顯然給會人這樣的印象。
在門階上有一個女人在等著。是一個苗條的黑髮女子,穿著清爽的白色衣服,及閃亮的黑色高跟鞋。從狄麗雅站的地方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但她身後那溫暖的金色光線,卻戲劇性地描繪出了她纖細的身影。她大約中等高度,而當她趨前問好時,狄麗雅才看到一張極少見的,細緻的臉。她的五官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浮雕作品,長而黑而微向上翹的眼睛,以及一個像是太陽升起的笑容。既然傑克有著東方的血統,這個女孩似乎很明顯的應該是來自日本。
「哈囉,狄。我叫艾爾芙。傑克這一兩個鐘頭恐怕沒有空,所以他要我來陪你。」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就和她瓷器一般的臉一樣,十分地和諧。狄麗雅感到一陣不安。
「進來吧。」艾爾芙繼續說。當她們靠得很近時,她親密把手滑到了狄麗雅的腰際。「別害羞,狄,這兒沒什麼好怕的。」
狄麗雅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只好讓她自己被領了進去,並且隱約地聽到了王子離開的聲音。
你又是誰呢?狄麗雅想要問這位新朋友,但由於太過意外,以及她經由接觸而給的保證,她的問題似乎也就煙消雲散了。
那大廳真是寬敞,奢華卻簡單的裝潢,使它幾乎有些單調。狄麗雅記起了狄安娜所說過的東西,想著是否這怪異而沒什麼特色的佈置……雖然詭異,但十分簡樸的背景……就是「十七號」俱樂部。
當她看到了一幅龐大而耀眼的畫,掛在大廳對面的牆上時,她的第一印象便劇烈地改變了。
在那厚重的洛可可式畫框裡,有一對全裸的情侶糾纏在一起做愛,而且他們的身體畫得一絲不苟。沒有任何細節被省略過去,即使是兩性問的細微差異,也沒有被一筆帶過,但是那幅畫卻是雅致而美麗的。狄麗雅知道狄安娜一定會對這幅畫發表過高見,但她自己則不敢。她的藝術家妹妹可以看出色調及畫工的微妙部分,這是她所做不到的。對狄麗雅而言,這幅畫充其量不過只是性交而已。
歡迎來到歡樂宮,她若有所思地想著。不過當她們來到一座寬大且鋪著華麗地毯的樓梯時,她己開始有家的感覺了。而且她也開始對艾爾芙有著無法忍受的好奇。
「你是誰?」當她們到達階梯頂端,且走向一個開著的,灰棕色的門時,她發問。「我……嗯……傑克沒提到過……」
「我想你可以把我當作他的僕人吧。」這個東方女人笑著說,她的臉上呈現出率真與快樂。「我照顧他。照料他的一切所需和幸福……」她停了下來,當她轉頭面向狄麗雅時,她的笑容變得閃爍而迷人。「我也照料他的客人。這邊請,狄。傑克要我滿足你的需求。」
狄麗雅的迷惑又回來了,這一次更加強烈。如果他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女人,她到底要我幹什麼呢?當艾爾芙帶路時,她小聲地自言自語。
她們進入的房間是狄麗雅所見過最大的沐浴、更衣室。一個光亮的房間,堆滿了桃子、奶油、和杏果。任何想像得到的個人清潔所需的豪華用品一應俱全。光是澡盆就比她的客廳還大。
「對不起……我可以幫你脫衣服嗎?」艾爾芙很有禮貌地問,彷彿在晚上拜訪一個男人,且讓他的傭人幫你脫衣是全世界最平常的事情一樣。
「哦……好。」狄麗雅從她的迷惑中跳出來回答。她讓艾爾芙拿走她的袋子,然後慢慢地解開她飄垂的襯衫。這位東方女孩似乎很樂於安靜地做這件任務,但狄麗雅的焦慮卻讓她想要說說話。
「『艾爾芙』是你的真名嗎?」她問,聲音顫抖著。在把她的襯衫脫掉且整齊地折好後,艾爾芙下一步是把手滑到狄麗雅的身後,解開了她的胸罩,並把它放在一旁。她的手指拂拭過狄麗雅的肌膚,而狄麗雅則激烈地發抖。她的乳頭變硬,更挺了起來。幾秒之後,她便開始呻吟了,因為艾爾芙拿走她的胸罩後,便用手罩住了她的胸部。她輕輕地擠壓著它,並用拇指撫摸著這堅挺的雙峰。
「不,那只是個暱稱。」這個黑髮女子細聲回答。「我的真名是……」這真是一連串沒有抑揚頓挫的音節,而且它所回答的問題狄麗雅根本也不可能會記得。勉強地聽了一會兒,她只記得那是,當然啦,一個日本名字。
但這女的即使是個火星人也無關狄麗雅的事。她的手指是如此地輕柔而靈巧,以致於她們的國籍,甚至於她們的性別都不打緊了。這撫觸帶來了純粹的歡愉,煽情得讓狄麗雅在半空中搖晃著她的臀部。
「你好敏感。」艾爾芙低語著,並用大拇指和食指輕拉著狄麗雅的乳頭。「傑克跟我說過你的反應好美。」
她應該要為傑克和他的僕人討論它的身體而生氣,但她沒有。艾爾芙這麼柔美地愛撫著她,什麼事也不要緊了。那只修長的手不論是移位,輕彈,還是擰捏,都和傑克幾天前所做的一樣地巧妙而完美。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情形。傑克因其它的事情而分不開身……所以他派他的女僕來給他最新的情婦樂子。
樂子……然後是高潮。狄麗雅大聲地抽噎著,當她熱燙的體液湧出她的身體時,她又得與她彎曲的雙腿交戰。她感覺到她的體液在她的陰唇間,像絲一樣,且浸濕了她柔軟的內褲。
「哦!哦天哪!」她嗚咽著,緊抓著艾爾芙的肩膀做為支撐,然後像是一根蘆葦般地,搖晃著她的身體,而她的陰部則是像心臟一樣地悸動著。
「放輕鬆。不要緊的,我可以撐著你。」艾爾芙說,她停止了愛撫,因為其目的已經達到。她緊緊地扶著狄麗雅,在她搖晃的時候支持著她,並帶她到附近的一張白色的沙發去。她把狄麗雅安頓在那上面後,還哄著她,像在安撫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
「來,狄,我們來把這個脫掉。」她彎下去幫狄麗雅脫掉她柔軟的黑色平底鞋,然後又平順地滑上來,用姆指鉤住她長襪的繫帶。「幫幫我,甜心。」她細聲說。
狄麗雅像個機器人似的照著做,舉起她的臀部,讓艾爾芙剝去那合身的長褲。
現在只剩下一件素淨但美麗的內褲而已了……她之所以選這一件內褲是因為它的剪裁不會曲線畢露。它當然也不再費力地被脫去,而讓狄麗雅因其濕溽而困窘。在那上面有一塊陰暗,濕黏的痕逝,但是艾爾芙卻似乎都沒有注意到……。
女人多半是在這兒被征服的呢,狄麗雅想。她開始有狂亂而歇斯底里的感覺。當艾爾芙要她躺到沙發上時,她緊張地癡笑著。
「別緊張,狄。讓你的身體放輕鬆。我現在要幫你馬殺雞,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傑克就非常喜歡。」
狄麗雅溫順地躺上去,想像著是傑克在做著相同的事情,而且他的陰莖正擁擠著那沙發。如果艾爾芙的手能如此輕易且快速地幫一個客人達到高潮,可想而知她一定也常用在她的主人身上。
艾爾芙好像看出她的心事似的,邊準備搽身體的油,邊開口問,「那,你對傑克的感覺如何呢?」她的態度好像是在談論一個共同的男朋友一樣,而不是在談論她的主人。「他是不是有副好身體呢?」
「我……」狄麗雅咬著手指,差點脫口而出說「我還沒看過呢!」但最後一刻她想起了狄安娜有看過,就算沒看到全部,起碼也看到了一部分吧……不過她一定看過傑克的陰莖了!
「對呀,」她喃喃地回答,然後隨著那雙有力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而同時地叫了一聲。「他真是美,」她想像地補充著,相信這一定是真的。如果她曾在她的幻夢中見到過她的王子,她當然也就看過傑克的裸體了。「我從沒看過如此完美,毫無瑕疵的皮膚。」
「謝謝。」艾爾芙的聲音中常著驕傲。「他的皮膚是我在負責照顧的。我花了好多的時間在保養它。用像這樣的油……」她倒了一些那東西在狄麗雅的右臀上,然後也塗抹到她的左臀。「還幫他馬殺雞,深層清潔,去角質等等。他很喜歡感覺光滑平順。」
「哦……嗯。」狄麗雅又發出低語,她想像著那光滑和平順接觸到她時的感覺。想像著艾爾芙那雙靈巧的雙手就是她主人的,且正在幫她按摩,揉捏,找出所有的細痛與興奮。並探入所有的凹處;在有些地方,它就像是蜻蜓一樣地輕柔,在另外的一些地方,它則是強硬,甚至有些無情的。畢竟曾是傑克把她的雙臀擁在掌中,拉扯,玩弄著,也曾是傑克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指深潛入她的體內;測試著她濃厚的濕溽,輕輕地壓了下去,但卻阻止不了她的興奮。
「還沒呢。」艾爾芙靜靜地說,如果這馬殺雞一開始不是為了性的話,現在開始應該是了,「不能太快,你還得留一些給傑克呢。」
「哦,好吧。」實在是很難去同意。她已經達到了一次高潮,但其渴求卻依然強烈。在她的股間,她需要幾隻手指。或是舌頭或陰莖。不論是男人或女人……其差別是見仁見智的。她緩緩地搖動著身體,這感覺舒服的動作證明了她剛才的同意是虛假的。
性對她而言是新的東西。當然是真正的性。是這愚蠢的氣候所帶給她的,火熱且蓄勢待發的情慾。她發現她到目前為止,經驗實在有限……但她的潛力,她懷疑,卻是無限的。她感覺到飢渴,貪婪,且無法滿足。
這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她猜疑著。她可以和狄安娜一樣地性感嗎?當她想著贏過她的妹妹時,她的身體又在哆嗦著。打贏這場比賽,得到傑克作為獎品,歸她一人所有。她不確定真的想要,但只要想到可以,就夠震撼了……好像一陣電力震擊到她的乳頭和陰唇。她吟了一聲,轉過身去,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陰部都對著艾爾芙。
「再撫摸我吧,」她命令似的說,因她自己聲音中一絲傲慢而興奮。這是她從未聽過的,發自嗓子的性慾。「還會有很多留給他的。」
「當然好。」艾爾芙回答,同時回到她的任務,簡直就是日本藝妓溫順的化身。
「你也可以和我說說話,」狄麗雅繼績說,自得於她的權力感。「說說有關他的事,說說他的身體。他的嗜好,和你所幫他做的事。」
「我什麼事都幫他做。」艾爾芙的聲音降低,也變得溫柔。她不只服侍他,而且也愛上了他了嗎?似乎很有這個可能……「我從他一早起來便一直服侍他到晚上他打發我停為止。」
她說著說著,便開始先解開腰帶,然後是她衣服的扣子。幾秒鐘後她便自那一身素淨的衣服中走出,而與她對待狄麗雅衣服的方式完全相反地,她心不在焉地一腳踢開了她自己的衣裳。
狄麗雅本以為這個美麗的女孩應該沒有穿內衣,但卻穿了一件小巧而鬆散的粉紅色胸罩,以及一件搭配的法式內褲。她的身體瘦小,但看來很強壯,而且雖然她的胸部很小,她的乳頭卻大而黑,它們透過她粉紅色的絲質胸罩,清楚地顯透出來。她的陰部幾乎也可以看得見;黑色,像絲一般的陰毛,都調皮地自她內褲邊探了出來。當她伸手向大理石桌那邊拿芳香的按摩油時,甚至有更多的毛露了出來。
「你都怎麼服侍他呢?」狄麗雅不放鬆地問,她的聲音因艾爾芙開始在她的身上擦油而有些顫抖。艾爾芙從狄麗雅鼠蹊部的兩個凹處開始,用小圈圈的方式將油均勻地塗抹上去,這動作十分精確而令人迫不及待。她都沒有接近到狄麗雅的陰部或陰唇,但那感覺已經讓人無法克制了。狄麗雅晃動著她的臀部而啜泣著。
「我五點半起床,並拿一杯他最愛喝的熱草茶給他。當他在喝的時候,我就幫他準備運動服裝。他不是跑步就是練舉重。」她手指的動作更加的激烈,且讓狄麗雅的陰門倏地打開,而陰核就立在中間。「但在他穿衣服之前,我都會用手或唇先緩和他的勃起,以免他運動時會分心或不舒服。」
她說的時候極其地平靜,但它對狄麗雅的影響卻是顯而易見的。她的陰蒂因歡愉而顫抖,且似乎把它所造成的波浪吸進了她的身體。她叫了出來,抓著沙發椅的皮革,且踢著她的腳踝;她達到了高潮,在她的手指,腳指,以及她的性器。這高潮不但完整,且因其緣由而更加美好……想像傑克的陰莖放在艾爾芙的嘴裡;他的血肉放在她柔軟而紅潤的雙唇之間。
在這一刻狄麗雅已忘了自我,她粗魯地抓著艾爾芙瘦削的手,並把它擠到她的兩腿之間。她將她已氾濫的陰部在它的上面摩擦,就在她姆指和其它指頭之間的V形上面,想要渡過這高潮後的短暫痙攣。她的體液流得到處都是,當它和按摩油混合時,更變得濃稠而滑溜。
這是間有空調的房間,但是當狄麗雅靜靜地躺著,試著恢復時,她卻覺得她的四肢都已溶解了。她專心地聽著艾爾芙淫猥地描述她主人最私密的習慣。她偶爾會稍微地移動身體,以方便按摩,但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塊飄浮不定的,搽了油的小斑點,幸福而隱匿。這真是一個刺激的獎,她略帶諷刺地想著,並幻想著若是傑克此時進來,且嗅到了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想要洗個澡,可以嗎,在我見傑克之前……」
艾爾芙從她的工作中抬起頭來,謎樣地笑了笑,「當然可以,我來幫你準備。」她又擊打了幾下狄麗雅僵直的左踝後,便把她的腿安置在沙發上。「你不妨在這兒休息幾分鐘,我先去幫你放洗澡水。」
「嗯,你真好。」狄麗雅感激地回答,然後閉上了眼睛。她需要一點時間來獨處。專心地想想事情。
我剛才的表現一定是個雙性戀……。
她的陰部因這個詞而顫抖。她又想要撫摸自己,此時她問了自己幾個相關的問題。
狄安娜不知道會怎麼做?她也會和我一樣嗎?她在有關性的事情上一向比較勇敢的。也許她已經和女人做過了?其實即使有也不足以為奇,她一向喜歡嘗試新事物的。可是她卻對和薇達.密絲崔邂逅的事一直三緘其口。難道這是一件連狄安娜都羞於承認的事嗎?這對女性性愛的渴望……。
而我又如何呢?狄麗雅沉思著,自己也知道她一直在迴避問題癥結。她偷偷地瞄了艾爾芙一眼,非常佩服她的冷靜和沉著。
這位日本女子的動作高雅而靈巧。她灑著香水到正起漩渦的,和池塘一樣大的浴缸裡,然後排出成堆毛絨絨的浴巾。她高雅而小心地拿出了裝滿水果形狀香皂的瓷碗,和裝著化妝水、痱子粉的雕花容器。艾爾芙柔軟,光滑而苗條,她閃亮的肌膚則更是美好。然而,在她絲薄的胸罩和褲子底下,似乎更是散發著完美。
但這個艾爾芙真的是我所要的嗎?狄麗雅想著,仍然有些茫然。或者她只是個替代品……一個傑克的替身?
狄麗雅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她仍然感到波濤洶湧,感到需要,雖然她已達到了幾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間,這卻讓她笑了。還有很多剩的呢……她的陰唇依然腫脹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飢渴,希望再一次被撫摸,或被吸吭,或被一個男人的身體所折磨,讓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道中。
她把手伸到下面,撫摸她自己,她知道雖然艾爾芙會給她很大的滿足,但現在她要的是比較不文雅的東西,比較粗魯的那種。而且,雖然她一直不願說那個字,但確實只有一個字可以描述這樣的渴望。
她想要被干。她想要傑克的陰莖進入她,而且這一次,她也要完全地溝通。她要張大眼睛,沒有模糊的眼界。她要知道他在她體內的感覺如何,而且要看他的反應。
不要幻想,不要夢,只要傑克狄蓋爾和她做愛,直到極點。她已經為傑克準備好了,並輕輕地在沙發上躍動,向艾爾芙笑了笑。這位纖細的日本女孩已轉頭向她,似乎異常地感覺到了她的自覺。
「我的洗澡水怎麼樣了?」狄麗雅因其聲音中的自信而感到喜悅。
艾爾芙向池子做了一個優雅,鞠躬的姿勢,然後帶著一條薄薄的絲帶向前走來。她要在帶她入水前把她的頭髮綁起來。
她們真美,那個看著監視器的男人想著。
他已有這無可取代的艾爾芙……現在又有這個新的。這個充滿義大利風情的狄麗雅,困惑的樣子真可愛,她有熱得異常的身體,和極易激起的反應。她若知道他在偷看會怎麼說呢?若是知道在極富巧思的屋樑上有一架迷你的,但可看到全部房間的攝影機,會做何反應呢?他想像著她的憤怒,那她可能會裝出來的女性憤怒。她的氣一定是假裝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讓人看不只會使他興奮,更會使她被激起。
這兩個女孩都是超級的,他想,非常滿足於這樣一對絕妙的組合。苗條而有日本藝妓味道的艾爾芙,是如此的憂鬱,優雅,而一絲不苟;狄呢,也很苗條,也很憂鬱,但總是比較世俗,也比較好色。她狂野而冒火,僅管假裝很文雅,卻掩飾不住她暗藏的獸性。他為自己的幸運……還有他的判斷……而慶幸,因為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當她因歡愉而叫喊時,他也打開了他的袍子,用手指把玩著他的陰莖。
當他的手以一種熟稔的韻律移動時,他看著艾爾芙那強壯而纖細的手,被放到狄敞開的鼠蹊部。這使得他更加興奮,因為是這個新女孩自己把它放過去的。
他的這位客人才是採取主動的那個,這是很明顯的。她扭動著自己,在艾爾芙的姆指和其它指之間,主動地創造出她自己的愉悅,而不是舒服地躺著,靜待一切發生。她扭動的樣子,直讓他的睪丸緊繃而微痛。
她是他現在所需要的。他的最佳性伴侶。當他看著她扭動兩件吟,他也開始尋找他自己的性感帶。在他蕈狀的龜頭底下,有一個特別敏感的地方……對了!他找到了……只單靠觸摸而已……並開始大聲呻吟,他的眼睛鎖在螢幕上,在正達到高潮的狄身上。
他感到興致勃勃,因為她是如此地新而不會疲倦。她就像是一個仙女,而且很適合玩遊戲。老掉牙的情節在她的身上都會變得新鮮,獲得重生。她很聰明,但也很天真。而且也是如此地美好而惹人憐愛,直讓他好想馬上去舔她的酥胸,並把他的手指放入她的陰道。他想要愛撫她,觸摸她,在她的穴裡玩耍,並挑弄她陰暗的肛門。他想要調戲那緊繃的小洞,即使他知道她剛開始時會不高興。她可能會討厭也可能會掙扎,但之後她會比往常更興奮。她擠壓著他的龜頭,很希望能有一台隱藏式的無線電和閉路電視。如此一來他就能指示艾爾芙,而讓狄受到他所指示的愛撫。
很奇怪地,狄好像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似的轉了過身。她堅挺的胸部從她的下面彈了出來,此時艾爾芙正開始按摩她的肩膀。傑克很瞭解那強而有力的按摩,所以當狄有所反應時他一點也不驚訝。那俯臥著的女子更彎身向沙發靠去,且微弱地嗚了一聲……透過高科技的揚聲器聽得真是清楚……她更打開了她的大腿,扭動著。
傑克也開始呻吟,他的陰莖大而悸動著。用他空閒的手,他按下了把鏡頭拉近的按鈕,那攝影機似乎更靠近了狄麗雅圓滾的臀部中間,那陰暗而深邃的裂縫。他的睪丸危險地跳動著,他也知道他快要射了,便開始想像著那火熱而繃緊的,像是剖開的桃子的臀部。
她會抗議,當然的。她會抱怨並試著從他的底下掙脫出來。他想像著她劇烈地移動,掙扎,設法要保護那不受侵犯且易受傷害的入口,為了不讓他那充滿侵略性的器官擠進。
但是他有他的方法。也許用強迫的方式,也許用較溫柔的方式。他可能會挑逗著她的陰部,直到她的肛門顫抖地打開。當它在螢幕上顫動著時,他已在心中想像著狄被綁起來的景像。
他幻想著他們正在一張羽毛床上,而她面部朝下,纖細的手腕被銬在床頭上。她的臀部高高舉起,底下墊了一個長枕,為他準備得好好的。為了加強這綺夢的效果,他決定讓她不要全裸。而是幾乎過分正經地穿著維多利亞時期的睡袍,而這天使般的,寬鬆的袍子只讓她的樣子更淫蕩十倍。她的手和肩膀都包在柔軟而純潔的衣服裡,但那淡黃色的長裙則被俐落地摺起,固定在她的細腰處。
她在腰部以上的裝扮是完美而莊重的,但她蒼白且顫動著的臀部則像極了兩顆雕好的球。兩團純潔的女性的肉,而他即將用它們來滿足他變態的慾望。如果她要的話她也可以掙扎,但如果他抓住了她的大腿,讓他自己處於她的兩臀之間,而且只要向前靠,他就可以輕鬆地玩弄她的臀部了。
傑克沉迷在他淫猥的春夢裡,完全忽略了監視的螢幕,並繼續在心中想像著其它的幻夢。當他手來回地搓動時,他想像著狄作著數種下流的,被強姦的姿勢。
他看見艾爾芙抓著狄的手,讓他將物品塞入她的體內。在她的陰道和肛門,他塞入了振動器,而在她樂於打開的嘴裡,則是他的陰莖。當他這惡魔的武器正摧毀著她的陰部和直腸時,他幾乎聽到了她快樂的咯咯聲。
他看見了她被皮帶綁在框架上,向前彎身,而讓法哥行肛交,密絲崔則在一旁鞭打她……冷酷而精準地……打在她臀部上。
他看見了他自己,經過她的同意,溫柔地抓著她。將他的陰莖溫和而謹慎地推入了她擦過油的屁股。他們正躺在一條長毛絨的毛毯上,搖晃著彼此的身體,且緊緊地相連。那地毯位於窗邊,向外可以看到一個花園。當他進入她的肛門,並伸手搔弄她的陰蒂時,她高興地叫著。隨著她的高潮,他聽到她感激地叫著他的名字,以及她的陰部所發出的,那微波蕩漾而美妙的聲響。
「狄。」他柔美地呻吟著,而後在一陣溫暖而洶湧的漲潮中達到了高潮,並將精液濺灑在他大開的大腿上。
狄麗雅對於沐浴是個行家。她喜歡慢慢耗著,浸著,她在週末較有空時甚至可以在水中打滾數個小時。
但是她從未洗過這麼奢侈豪華的一個澡。艾爾芙一手安排這日本式的沐浴,而她只默默接受這一大堆為了讓她舒服的儀式。她是被洗的……全身都是……她只是坐在浴池邊的小凳子上而已。她連上個一號也都是有人陪的,她在那兒的表現全都被一種讓人狼狽而激起的方式所監督著。最後,她終於可以慢慢地,幸福無比地浸入那溫度恰好的水中。那水不像真正日式沐浴那麼燙,因為那可能會讓她流汗而驚慌。這水的剛好微溫,並且加入了玫瑰和茉莉花的香水。
她正在打盹時,一隻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洗好了嗎,狄?」艾爾芙蹲在池子邊,溫柔地問著,她鬆散的胸罩垂掛在她的身體上,使她的胸部完全看得見。
她的美讓狄麗雅馬上就醒了。她在水裡生了起來,露出了她更豐滿,也更圓的酥胸做為回報。艾爾芙笑了,她黑色的眼睛閃爍著,但她的動作和舉止一點也不會曖昧。她幫助狄麗雅從浴池裡出來,並將她擦乾。動作優雅而俐落地,她在狄麗雅的身體上擦了有香味的化妝水,並在她的臉上擦了昂貴的法國保濕劑。此外,她還給了她一些化妝品,並把她的髮梳成了茂密的垂肩長髮。
最後,她幫狄麗雅戴上了一串珍珠項鏈。這一排完美無瑕的粉紅色珠子十分地有份量,簡直就讓人瞠目結舌。很明顯地,它是真品,而當狄麗雅站在穿衣鏡前時,她觸摸著它,充滿了敬畏與讚歎。像這樣的一串珠寶很可能是價值連城的。這一點讓她戴得有點緊張。它也許是曾接觸過她肌膚的,最貴重的東西了。當然啦,除了傑克以外。
「時候差不多了,狄。」艾爾芙在她的身後,對著鏡子裡頭,她們的倒影笑著說。
「可是,衣服怎麼辦?」
「他希望你裸體。」這個日本女子簡單地說著,並拉著狄麗雅的手,催促著她跟著走。
「但是,我不能……」狄麗雅抗議著。那句話是否定的,但她卻已經開始向前走了……。
「你可以的。」艾爾芙溫柔的笑著,打開門,並把狄麗雅輕輕地往外推。「你很漂亮,狄。你的身體是完美的。它這麼美,怎麼可以將它藏起來呢?來吧。」
光著屁股走過傑克這間屋子的迴廊是個奇妙的感官經驗。那裝飾都很豐富,很富麗堂皇;而她又是裸體。她的四周都是如此地正式而古典;而她就像是一個裸體的供品,準備好要讓人玩弄和享樂。她是在一座宮殿裡,她的王子的宮殿;而她則是他的,一絲不掛的財產。
在這一層樓上的藝術品都是和性有關的。她想起了狄安娜所描寫的那次展覽,且懷疑所有最好和最色的作品都在這兒了。艾爾芙並沒有催促或趕她,所以她有很多時間,在經過時好好地研究那些圖畫或照片。也有好多時間,讓她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也讓她的下體又熱了起來,而且濕了。
在那些作品裡頭,最大膽,且最不避諱的,都是描寫傑克自己的。不論是他的畫或照片,都是和她一樣地赤裸,且正從事各種神秘的性交。有他自己一人的,和一個女人的,和多個女人的。甚至還有幾張是他和男人的。
狄麗雅不知道她的妹妹對這樣私人又私人的展覽作何感想。她活力充沛,又有天份,也不怕人知道她很重視性,搞不好她已經創造出起碼的、可以與這些作品媲美,或甚至更好的作品了。她可能用的是畫筆,鉛筆,或相機。或也許她是用她活生生的軀體也不一定。
她們現在已經站在門前了:一塊漆得平滑的板子,沒什麼特色,卻令她感到倍受威脅。正當狄麗雅遲疑不前時,艾爾芙安慰地說,「別怕,」然後探手向前,扭動了那門把。
狄麗雅的心隨著門在她的面前轉開而開始悸動著……。
狄麗雅進入的這個房間讓她想起傑克的辦公室。他似乎特別偏好這類寬敞的房子。它似乎比較像是一間東方君主的覲見室,怎麼也不像是倫敦大宅裡的一間臥室。
這裝飾格調也比較不按習俗。每面牆皆懸掛著半透明,日本風味的簾子。不像是傳統淡黃褐色的那種,這兒的門簾不但奔放熱情,而且活潑。有橙色,沙紅,桃紅,還有黃褐色的。它們的上面也畫著圖,透過後方設計精巧的照明,就像是漩渦狀的星雲一樣。
這是個奇怪的地方。因為它寬敞的面積,而顯得陰鬱,有點像是子宮。這兒的氣氛也帶著情慾和神秘。且紅色的燈,就像是月經般地帶有紅色且豐富的靜脈桃紅色。
這感覺好像是在一個女人的體內。也許,這就是傑克的企圖。
一大堆無靠背的矮沙發和龐大鬆軟,豆囊狀的墊子散落在紫色的絨毛地毯上。那四周還有其它的傢俱,但由於角狀般且向外擴散的燈光,使人難以清楚地辨認這些傢俱。在這房間裡,唯一能確切看見的,就是這最大的沙發,它被放在一個階梯的平台上。
在這張沙發上面,佈滿了柔軟且飽滿的墊子,而且這也是唯一一張有靠背的沙發,貝殼狀的高靠背,附著深紅色的天鵝絨。傑克傭懶地靠在它的上面。他削瘦的身體,穿著一件單薄的藍色袍子,彷彿是奔放,紅色的詩頁中的一首冷寒的詩。這姿勢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時宜,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廉價的色情小說中的男主角。如果狄麗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會笑出來。
然而即使他是安靜不動,他仍有著讓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來更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當她更靠近時,她感覺到了一股突然且強烈的性衝動。
那隻豬竟然堂而皇之地睡著了。
狄麗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靜靜地往前蠕動。艾爾芙說傑克應該是很忙的,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風雨似地向他襲擊,並打開那地獄之門。如果是狄安娜還有這個可能,但她是狄麗雅,是一個外交官,活潑而隨性的妹妹。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樣子總是如此的俊俏。
狄麗雅簡直不相信這只是她第二次見到這男人。她站在不遠處,感覺好像是已經為他意亂情迷了好一陣子了。她的夢,幻想,和狄安娜誇張的描述,在在讓她感覺彷彿已經完全地認識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體,和他的靈魂。
但她確實而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的感覺可能都是假的。對她來說,性是重要且奧妙的。他是她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好的一個。但現在的他,像隻貓似的完全放鬆,卻遠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還要來的使人感動,且刺激感官。
他現在全身都伸展開來,躺在他那柔軟紅色的寶座上,從袍子邊露出了他光光的腳丫子。她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著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懷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軍閥,穿得像他這麼單薄。那絲綢薄得猥褻,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僅可以看見他那結實的四肢和身體,而且也瞥見了他的陰莖、睪丸、和陰毛。
她在心裡想著,這裝腔作勢的人啊!她雖然生氣,卻又慾火焚身。在紅色的房間裡穿藍色的衣服就像是一齣戲,而且只能事先策劃好。那件該死東西,幾乎是透明的,且讓他顯得有點娘娘腔,但她不認為那會使傑克困擾……。
然後他翻了身,這時她才注意到他的頭髮,並開始喘息著。他今晚的頭髮是散亂而未綁的。當他因不舒服而移動身子時,他的頭髮也呈波浪狀,宛如一陣波浪穿過墊子。這時他的頭髮看來也較長些。當他翻來覆去時,也有些頭髮散落在他的臉上、喉嚨、和肩上。這一景像著實誘人,當狄麗雅注視著他時,不禁感到一陣暈眩。她突然察覺到艾爾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這日本女孩細聲地說。狄麗雅雖然心中紛亂,還是不得不承認。
「是啊。」她同樣細聲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後,她突然發現傑克是在裝睡。他是一個完美的掌控者,怎麼可能不是醒著,不是在聆聽,不是在和她玩?
「哦,謝謝,費拉蘿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聲音咕嚕著,並伸個懶腰,生了起來。當他這樣做時,袍子的開口更寬了。他的眼睛因為惡作劇而變得炯炯有神且活潑。
「也許我該補充,你自己看起來更是漂亮。」他繼續說著,並懶懶地摩擦著雙手,然後在她來不及抗議,有所反應,甚至臉紅之前,就伸手觸摸她。他的指尖掠過她的下巴,那戴著珍珠項鏈的脖子,然後在她的左胸上下游移著。他用指甲輕彈那堅挺的乳頭,並親吻它。當他輕輕地舔她,吸她,然後咬她時,他又挺直身子,這時她的皮膚早已遍佈紅暉且陰部也已腫脹而透濕了。
當他向後躺,他那單薄飄動的袍子隱約露出了鼠蹊部,狄麗雅看見了他的陰毛,而他的陰莖則被袍子的縐褶蓋住了。看見了他的陰部使她顫抖不已。它看來是如此迷人且充滿活力。但和他那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較起來,卻顯得有些奇怪。她記得艾爾芙曾提到過幫他剃毛的事……而她想像著一把閃閃發光的刮鬍刀,到過他的臉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於狄麗雅腦海中儘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說不出話來。且幾乎全裸的她,正因慾望而顫抖著。她已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開口。
「艾爾芙說你正忙著。」
「是啊,就某方面來說,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臉頰上的頭髮。而在他的嘴角上有著一絲調皮的揚起,他的眼睛也向旁邊看去,這讓狄麗雅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兒有一張桌子,桌腳雕著龍的形狀,桌上則擺了一台小而寬螢幕的電視。它的畫面靜止而空虛,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間豪華但現在已沒人的浴室嘛,而且那張白色的皮沙發就在螢幕的正中央。
「你這混蛋!變態!」她尖叫著,突然發現此時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原來你一直在偷看我們,你這雜種!」
「是啊,我當然一直在看,」他說著,並在沙發上轉過身,翹起了二郎腿,對她們笑了笑,然後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陰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時最自然的。」
她本來應該大發雷霆的。他真是只大男人主義豬!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帥的臉上重擊一拳……或是讓他立刻和她做愛。這兩股衝動一樣地強烈,而她的憤怒卻抵不過她的難堪。剛才她像個性狂熱者一樣地對艾爾芙有所反應,不是嗎?她曾叫喊,達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麼啦,狄?」他溫柔地問,並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邊。「和艾爾芙在一起感覺很好吧?你一定無法說你不喜歡的。」他現在將她擁在懷裡,輕巧地撫摸著她的胸部,然後將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著她,並把她的臉轉向他。他一隻手扶著她的頸部,一隻手則已溜到她的陰部了。「你不想要艾爾芙難過吧,對不對?」他的手指無禮地在她的陰部舞動著。「如果你再這樣不高興下去,她會以為你不喜歡她的。」他寬大的藍眼睛絕對的穩定而正經。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正在下面撫摸著她。緩慢,無情,更難以抗拒。
狄麗雅的臀部開始搖動。她實在討厭自己這個樣子,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樣地對待;一個摸了就會搖動的洋娃娃。但也就是這身份的降低,和他鼓勵的話語,讓她的身體在他的指間燃燒而疼痛。
當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墊上搖動時,她很不好意思地感覺到她的體液。它濕滑地流出了她的體內,流到他的指間,而浸濕了那昂貴的織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淫樂正穩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體內亂竄。它狂飆過她的神經,四肢,以及各器官,然後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陰門……也回到了那只正佔據著她的,棕色的手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著。「沒想到我會擁有一個反應如此劇烈的女孩。」
「但是你還沒擁有我!」她喘著氣說著,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為他嘲弄地暫時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過我將會的,」他在她的身邊輕輕地說,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撫摸著。
他精巧地施加著壓力,使她的兩腿張開,迎接他的進入。「在艾爾芙擁有你,而你擁有她之後。」
「什麼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發生了。那強烈的震動。那對子宮的扭曲。這歡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於不得不放棄了尊嚴……。
我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模糊地想著。這根本不是我!隨著那感覺的淡化而消失,她躺在傑克的懷裡,就像是一具虛弱無力的空殼子。
我不是一部達到高潮的機器。我不容易達到高潮。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們又如何能夠呢?她迷惘地想著,並打開她沉重的眼皮看著艾爾芙,她正跪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專心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然後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時我也很容易就達到高潮了,不是嗎?一點問題也沒有,沒有特別的努力,更沒有任何的障礙。我甚至一點也不在意。我到底怎麼了?她抬頭看著傑克,懷疑他是否有某種魔力。他是否可以改變天氣?或對臭氧層動了手腳,使得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情慾的迷霧中。是否他是一個魔鬼……會把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變成性狂熱者?
似乎真的是這樣的。因為當狄麗雅的身體仍在抖動著時,艾爾芙就站了起來,並開始脫去衣服。隨著傑克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她伸手到身後,解下了她那小巧的,粉紅色的胸罩。解下它後,她抓著那一小塊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幅處女般羞怯的模樣。她投給傑克一個十分誘人的目光,像是一個受過訓練的日本藝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則是一個高傲的彈指。然後……。
溫順,但是不卑屈地,艾爾芙讓那粉紅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很小,但卻美麗成型,且有著狄麗雅所見過最黑的乳頭。深茶褐色,寬而腫大的乳頭和她略呈橄欖色的肌膚搭配,顯得十分可人。它們也很直挺,艾爾芙將手指劃過它們,似乎在強調它們異國風味的美。
「請把其它的也脫了吧,艾爾芙。」傑克沙啞地說。他舔著他的嘴唇,很明顯地已經受到了影響,雖然這個女人是他經常的伴侶,而且他一定已經很熟悉她的身體了。
「是的。」艾爾芙輕輕地回答,並把她那嬌美的手滑到腰際,勾住她內褲的鬆緊帶。慢慢地,挑逗地,她將它拉了下來,並將它踩開,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有一絲的羞怯。
狄麗雅很羨慕她。不只是羨慕她的優雅和沉穩,更羨慕她美麗而緊繃的胭體。艾爾芙苗條的身材幾乎是無懈可擊:她的腰很細,臀部微翹,肚臍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狄麗雅不自覺地調整了她的躺姿,試著隱藏她較大的曲線。她並不胖,但她有個明顯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個部位都是凹陷的。
「沒關係的,美麗的狄,」傑克輕聲地在她的身邊說著。他的手指從她的陰門滑到了她的腹部,撫摸著它,「我還蠻喜歡它的。」他緩慢而微微繞圈地按摩著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開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覺到這樣的按摩振動了她的陰唇,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陰蒂。當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臍,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去迎接它。
傑克有雙修長的手,而當他將手張大時,他的中指可以接觸到她的陰部。他撫摸著她善感的陰唇,然後用他的掌心擠壓著它所跨過的部分。狄麗雅又哼了一聲,一時之間她覺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經滿了,而且有些難過。
狄麗雅的思緒開始混濁。傑克仍在溫柔地撫摸著她,而艾爾芙……他的日本婢女……又恭敬地跪了下來。她的手指滑到狄麗雅溫暖的大腿上。尋找她已敞開且準備好的……。
「她是你的了,艾爾芙。」傑克輕聲說。
狄麗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開始往回縮,而且她的身體在靠墊上被調整著。
當他滿意了之後,他回到沙發較遠的一頭,並開始塞更多的椅墊到他的後背……以便舒服地觀看,她終於瞭解了。
她將目光轉向他,無聲地哀求著。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卻依然十分地興奮。待會兒將是艾爾芙的手和口來做那工作,但卻是傑克在控制著她們。他就是她們這兩個玩偶的掌控者,輕鬆地躺在她們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地觀看著她們最肉慾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開心了。
「放輕鬆,甜美的狄。」他十分和藹地笑著,「我向你保證,她是最好的。」
狄麗雅仍然不敢確定,並開始猛烈地顫抖,且咬著她的嘴唇。傑克發現了之後,似乎為了再次向她保證,而趨前吻了她的臉頰,撫摸了她的乳房,然後回到他觀賞者的位子。他彈開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陰莖……而它則彈了出來,並大聲地擊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麗雅被夾在艾爾芙和傑克之間無所適從,不禁抽噎了起來,而她的眼睛則盯著他那搖晃著的紅柱。她曾在體內感覺過它,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它。
他的陰莖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樣地完美。任何有關傑克.狄蓋爾的事物都高人一等的,獨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陰莖也不例外。
狄麗雅並沒有看過很多男人的裸體,但傑克把她看過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他的陰莖不但長,而且也很寬。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著血管的隆起。她充滿敬畏地看著它在他的指間抽動著。它像是一把頂端有著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重、而且令人心動。
他現在正不知羞恥地搓著它,而他的臀部舉得高且遠離沙發。那愛撫長而毫無顧慮。當他把頭向後仰,像貓一樣地在喉嚨發出咕嚕聲,他那有著長睫毛的眼睛也因狂喜而合起。
艾爾芙也停下來看著她的主人。這引起了狄麗雅的注意,而她則是匪夷所思地笑了笑,並將她的舌頭貼過狄麗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嚐傑克美味的肉一樣。
所有的禮俗在此刻都已被遺忘。她們面前的這個男人正向只動物一樣地自慰著。
而且只純粹為了自我的解放。狄麗雅和艾爾芙繼續地看著,他向旁邊收回了一隻腳,並伸直了另一隻,然後讓他的骨盆在空中來回地搖動。這是個赤裸而淫蕩的運動,而他紅色的性器則在她們的面前瘋狂地揮舞著。
隨著他的高潮漸漸逼近,她們看到他陰莖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對著她們在顫抖著,然後眨眼,然後再次膨脹,最後射出了它的獻禮。
「太棒了!太棒了!」他大叫著,他的精液飛的自由且高遠。有些落在沙發上,有些則落在傑克自己的身體上。也有幾滴灑落在狄麗雅蒼白而有曲線的小腹上,只離艾爾芙那金黃色的手指幾寸之遠而已。
傑克砰一聲地躺回椅墊,喘息著,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剛才燦爛地射出他身體的,那如絲一般的白色液體。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麗雅的肌膚上。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嚨上的珠寶。
過了一會兒,艾爾芙擁上前來,彎下身,並開始舔它。她粉紅色的舌頭將傑克的精液舔得一乾二淨,然後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將它吞了下去。
狄麗雅不但驚訝,也很嫉妒。她有股衝動想要把艾爾芙撞開,自己彎身舔它。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著,然後瘋狂地開始行動,卻聽到了一陣輕柔的笑聲。是男性低沈而滿意的笑。
「沒關係……你還會有機會的。」
她嚇了一跳,傑克居然又開始摩擦他的陰莖,緩緩地拉著那已充分滿足的器官。
「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她反抗著。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算這樣,他依然只是個血肉之軀!
傑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緊啦,甜美的狄,」他說著,輕柔的聲音中充滿了幽默,「反正井又還沒幹。在它們的源頭還有很多剩下的。」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氣得衝向沙發準備打他,但艾爾芙遠比她快多了。
狄麗雅抗議地叫著,掙扎著,但她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她發現自己已經橫躺在沙發上了。而且還動彈不得。艾爾芙四肢拉緊地壓在她的身上,緊抓著她的手……而傑克,那自鳴得意的魔鬼,還是在笑。
「大多數人都以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衛者,」他說著,並與她並排靠著,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看著狄麗雅的眼睛,「不過這一點他們都錯了。」他溫柔地用手指撫摸著他這僕人那烏黑柔軟的秀髮,「讓她起來吧,親愛的,」他輕聲說。
這日本女子立刻服從。她深情地看著狄麗雅,幾乎就好像是才剛愛撫過她,而不是用武術中的敬命招式將她擺平。「原諒我。」她說,並幫狄麗雅坐起來,「這只是反射動作。我們這裡過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傑克的安全冒險。」
「沒關係。」狄麗雅摸摸她的頭髮,彷彿是在整理,並猜著艾爾芙所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這兒的每個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嗎……然後她開始責備起那還在笑著的傑克,「不過你,你讓我恨生氣!」
麻煩的是……他是在對著她笑,而且他的藍眼睛也在閃爍著……他也讓她想要他。
你真的是個魔鬼,傑克!她想著,一點也不懷疑他可以實現他剛才所講的。他也許可以在幾分鐘內又瘋狂地勃起,而且讓她哀求將它放進她的體內。
她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其實她不想再遇到另一個了。他能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嚇人,而且她懷疑她的妹妹是如何應付的。
狄安娜應該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結論。狄安娜膽子很大,見識又很廣。她喜歡享受詭異和衝突的樂趣。
「你在想什麼,狄?」傑克懶洋洋地問著,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懶腰,而他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陰莖處遊走。「你一下痛罵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麼了,我的甜心?你聽到了嗎?」
當然聽到了,你這隻豬!她很生氣,但努力克制著自己。
「我是在想我的……」她突然停了下來。她幾乎脫口說出「妹妹」這兩個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經歷過這一切後,」她看著這間充滿情慾的房間,指著艾爾芙,也指著傑克自己,「他變得如此地令人厭煩。我想我和他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沒錯,去做吧。」傑克理所當然地說著。他正緩慢地搓著他的陰莖,可是看起來像是在想著狄麗雅的困境。「你這麼聰明,不該被一個白癡拖累,狄。你需要一個能為你添加燃料的伴。一個能為你的火花加熱,而不是將它澆熄的人。」他向艾爾芙投了一個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爾芙這樣的人。現在親親她,然後和好。」
狄麗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無助地唯命是從,但還是將她的唇貼上艾爾芙的。這日本女孩的嘴兒就像是花瓣一樣地柔軟,而這個吻完整也完美,和她和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會兒,她們都完全靜止不動。然後一瞬間就開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現在,狄麗雅都是被動的,好像是隨波逐流。突然間,她又感到積極,且想要。她想要吻艾爾芙,也想要她知道這是個出於自願,且是兩相情願的吻。她也想要傑克知道這點,即使她感覺到他其實早已知曉。
她發現,其實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沒有多大的差異,她又躺回椅墊。這個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樣地有力。她輕鬆地逼開狄麗雅的唇,並刺探著她口內的柔軟與濕潤。
狄麗雅一向都喜歡接吻,有時甚至更勝於性交,但在一個男人面前被一個女人吻著,實在是個新奇而刺激的經驗。隨著她的舌頭繞著艾爾芙那硬且不斷刺著的舌頭轉時,她強烈地感覺到傑克的存在。他那專心而陰暗的身影,像是空氣一般地圍繞著她們;像是第二張探索的嘴;第二個身體,壓在艾爾芙的上面,而這個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張地趴在狄麗雅的身上。
她們的身體完全地相接了,且艾爾芙仍在伸張與震動著。那緩慢而柔軟的動作本身就像是愛撫了,而且還有那嬌美,練過空手道的手指來回在狄麗雅的側腹和大腿之間移動。胸部摩擦著胸部,乳頭靠著乳頭。她們的肚臍似乎也和她們的嘴一樣淫蕩地在接吻著,而艾爾芙那絲般柔軟的陰毛也和狄麗雅那較剛硬的纏繞在一起。
她們的體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麗雅模糊地想著。在她們相接的口內,她想像著她和艾爾芙的體液已經混合了。她一想到這裡,口水便不斷地湧出,嚇了她一跳。她從未嘗過自己的味道,更別提別的女人了。她覺得艾爾芙在她的身上愈加地興奮,好像她也可以嘗到她們的雞尾酒一樣。艾爾芙也在呻吟著,低沈而斷斷續續……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經由她們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聲音。
狄麗雅仍然深深地感覺到傑克……事實上比剛才還要強烈……她將手指劃過艾爾芙的背部。它清涼而誘人,長而堅實,末端還有她小而圓滾的臀部。
艾爾芙有一對可愛的臀部,非常的緊繃且肌肉發達,然而卻也像水果一樣地易於掌握。它們在狄麗雅的手間,像是一對桃子,而她則捏著它們,像是在測試它們成熟度。艾爾芙在她的手中扭動著,也在她們的長吻中無意義地呻吟著,而狄麗雅則發現這愛撫有著特別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爾芙的反應愈是激烈。她的陰部飢渴地向著狄麗雅扭動,而且當狄麗雅用力捶打她的臀部時,她也興奮地狂扭。
狄麗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就可以讓艾爾芙在她的身上掙扎與舞動。她陶醉在其中,並把大腿塞入艾爾芙的兩腿之間,擠壓著她潮濕的跨下。
狄麗雅可以感覺到所有的東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覺得到。那神聖的女體:柔軟而有彈性的凹處,像核桃一樣堅硬的陰蒂,以及弄濕她們兩人的,那滲出的流體。她緊緊地抓著艾爾芙的臀部,並搖晃她們的身體,而此時她卻感到還有別的手在撫摸著她們兩個。
傑克現在和她們平躺了,他的熱和她們的混亂合而為一。他也在低吟著,鼓舞著她們,他那沙啞的聲音更混入了她們的呻吟。而當狄麗雅的手指逛到了艾爾芙肛門的裂縫處,她發現傑克的手也在那兒,正有節奏地挑逗著她。
艾爾芙現在開始在他們之間猛烈地亂動了。「這樣地溫暖,這樣地甜美……」她抽噎著,在狄麗雅的臉上狂吻著,然後用鼻子擠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日本地叫了一聲,然後開始在狄麗雅的大腿上彈跳著她的陰部,並用尖銳的指甲亂抓著她的臀部。
隨著這個黝黑的女孩幾乎達到了高潮,狄麗雅將頭轉向一邊,而與傑克碧藍的眼睛相接。它們瞇成了一線,燃繞著慾望之火。他仍在撫摸著艾爾芙,那節奏肯定而規律,但當他這位侍女顫抖而且達到高潮,他擠進那糾結住的軀體裡頭,滿而有力地吻著狄麗雅。她感覺到他的舌頭擠進了她的口中,就像艾爾芙剛剛做的一樣,而她則抖動著,做為回應。
很快的,她迷亂地想著,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話兒進來了。那可愛又火熱的棒子,移動著,刺入而且伸張。就和他的舌頭佔有她的嘴一樣地,佔有她的私處。
艾爾芙突然變得軟弱無力,癱在他們的中間。她那纖細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彷彿是因淫樂而昏厥過去。這對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女人而言,難免令人意外。狄麗雅緊緊地抱著她不動,喜愛她平滑的肌膚,和她身上強烈的性味。
狄麗雅很願意就這樣纏繞在一起,躺個幾小時,但顯然傑克還有別的構想。他優雅地爬下沙發,然後將艾爾芙整個抱起,並輕輕地將她放在地毯上。他抓了一個墊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後將它塞入艾爾芙的臉頰下面,並把她絲一般的長髮撥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簾似的。他的動作是如此地輕柔,使得狄麗雅感覺到一陣強烈地嫉妒。她看著他畢恭畢敬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完了之後才回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現在只剩你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是她不會醒嗎?如果她是你的保鑣,她難道聽不見一絲微小的聲音嗎?」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聽不見。」他笑著。「艾爾芙有很多特別的能力,這是她其中的一種而已。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狄。你想怎樣呢?」
「我想要你幹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話出口之後一眨眼的工夫,仍然不敢相信;她幾乎從未說過髒話。她是狄麗雅.費拉蘿呀,一向都是超級冷靜且謹言慎行的。雖然也已經歷過很多事了,她還是不禁臉紅了起來。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說話時,他的陰莖好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來,在他的腿間變硬,也變直。「你好漂亮,狄。好紅潤,也好溫暖。」他用手指撫摸著他的陰莖,緩慢地摩擦著,使得它的小眼打開,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擠壓著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後一粒寶石樣的液體跳了出來。
「是的。」
何必否認呢?這本來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騙過他的。「那你想要什麼方式呢,」他的眼睛短暫地合起,彷彿他的手讓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動,調整著他的姿勢,而那早射的精液則閃閃地發亮。狄麗雅願付出任何的代價,來換取一份自信,讓她能夠有勇氣趨向前去,用舌頭攫取他的陰莖。
「來吧,」他誘導著,並輕輕地搖晃著自己,讓那一小滴液體不安定地顫抖著。
「我……」它看來是如此地誘人,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做吧,然後我會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來愛你。任何的方式。即使是……」他聳聳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達到高潮。」
這是什麼魔鬼的遊戲?只是舔一舔他對他還不夠嗎?那不過是幾公克的液體而已嘛……。
她猶疑著,而後當傑克的手伸了過來,她便將頭靠向他的陰莖。當她的唇接觸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側面,撫摸著她未綁的秀髮,然後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點點鹹,但又不會太鹹。但即使是如此,她還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貪婪地舔著那眨著眼的小洞。當她把那第一滴舔乾淨後,她將舌頭捲曲在他敏感的龜頭上,然後大膽地彈著那底下的V型凹槽。
「你真是個天使。」他喘息著,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頭髮,控制著她,那撫摸依然是溫和而輕柔。「你這靈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雖然在說話,她仍然覺得嘴裡益發的濕黏,也愈來愈鹹。她在想不知道他會不會達到高潮,會不會失去控制,變得興奮過度而射精。想到這裡,她不禁興奮起來,自己的體液也開始奔流。她兩頰深陷地吸吭著,下定決心要擊垮他。
「哦,不要這樣,你這個小蕩婦!」
他笑著,好像是要讓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壓下她的嘴唇,強迫她放開。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剛才渴望吮他的陰莖一樣地強烈,但這一次狄麗雅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開他放在她臉上的手。
「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想要和你作愛,狄。只要做些簡單的姿勢就好了,不要玩花樣。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可以用面對面的姿勢?」他露著牙齒笑著,那笑容即閃亮又邪惡。她願意犧牲一切,只為了這樣的笑容,或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覺得他是在玩弄她。對於一個像傑克一樣的人,「面對面」的姿勢他很可能從未用過。她不知道是應該滿足傑克呢,還是應該滿足自己。
但是最後,本性難移……。
「那好極了,」她說,並抬頭看著他,「至少這一次,當我們……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臉。」
當他把頭髮從臉上撥去時,他的眉頭也縐了起來。狄麗雅感到一陣心虛,然後迅速地搜尋最近的記憶,特別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車內跨坐在傑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會客氣的人。她一直說她喜歡「看」……。
「我……」狄麗雅猶疑著,然後決定賭一賭,「在車子裡太黑了,」她說,「而在畫廊時你又是在我後面呀,」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而在你的辦公室時……我很訝於發現你的身份。我總是『搞不清楚狀況』的。」
他給了她一個微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後靠過去將他的唇貼在她的上面。
「沒錯,」他喃喃道,「你說的都沒錯。所以這一次我們應該把它補回來。我會把我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但是你也得這樣做。好嗎?」
她點點頭,雖然她自己也不曉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會本來就很難的。
它們像是在紅色夜晚裡的,冰冷的藍寶石星辰,因為性而閃亮。當他達到高潮時,它們甚至會使她目眩。「既然這樣的話,甜美的狄……」他已開始寬衣了。「我們就來做吧。」
傑克是個健壯的人,他的體能並未完全發揮。在狄麗雅感覺到以前,她就已被翻了過來,躺著,四肢張開。他還沒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橫過她的腹部,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一隻手到她的身後,另一隻卻懸在半空中,虎視沉沉的。他是在尋找他的目標,她發現,而他的陰莖則像是一根銅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強烈地感覺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著她身上的按鈕被按下去……而這一次,卻很喜歡這樣。傑克似乎考慮了好久好久,且緊緊地抓著她,更因需要而顫抖。他怎麼可以做得到?她懷疑著。怎麼可能有人如此地一絲不苟,且像是外科醫生一般地冷靜?
他會先摸她的胸,還是她的腹?每個地方的皮膚似乎緊張且敏感了起來。是她的腿吧,也許?是她的乳頭?她的肚臍?他會先摸她的女陰嗎?直接把手指刺入她的陰道?
最後,是她的臉。
「你不會怕我吧,會嗎?」他問,並把她的頭髮撥到旁邊。
她是很害怕。害怕將要開始的遊戲。害怕他生氣。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只是他。
但那些恐懼其實都沒有什麼,她可以輕易地擺脫。真正嚇到她的是她自己,和傑克可能給她,以及已經給她的改變。在認識他的這幾天裡,她已做了許多不曾想過的事,而且傑克可能還會改變她更多……。
「不會!」她鼓足了她家傳的勇氣,和狄安娜的戰鬥精神,勇敢地撒了謊。她模仿傑克自己的動作,伸手撫摸他的臉,然後因為聞到他的味道而顫抖。那是一種融合了古龍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間,她覺得撫摸還不夠。她的手溜到了它的頭後,深入他的濃厚的直髮。並將他的頭往下拉,準備接吻。
他強硬而又順從地貼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涼而又飽滿,而當她的舌擠入時,它們也微微地打開。她感到一陣暈眩,好像他的嘴裡有迷藥似的。
當他們接吻時,他的身體有點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動。而他另一隻空閒的手則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頭上,開始來回地經彈。他很溫柔而有力,讓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們那謹慎而小心的飢渴,都是一樣的……但是當她張開雙眼……正如同她所答應的……盯著傑克深棕色的眼睛時,她知道兩人並沒有真正的相似處。
彼得是一個好人,且真心地關心她。而傑克則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性掠奪者。他很美好,但時時卻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為了追求他想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東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瞭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還是無力抵抗。
傑克緩慢而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胸部,這產生了一連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動作。她的骨盆開始在他的腿正亂動,而新鮮的體液也從她的體內流出。她想要他的大腿擠入她的兩腿之間,但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幾乎沒碰到她的陰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陰門痛苦地渴望著劇烈的動作。她想要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體內。她打開她的身體,讓它張得開開的。她要他馬上和她交媾,不要任何的憐憫或猶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壓抑他的能力,想要擊碎她。
我不會用乞討的,狄麗雅咬著牙,頑強地想著。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但我絕不會像隻狗一樣的低聲下氣。
然而,她的身體卻不這麼想。當她的下體飢渴地向他移動時,他卻把自己的身體拉高,拉遠。
「別再玩弄我了,你這混蛋!快來吧!」她噓聲說著。她很生氣,非常地生氣……那股憤怒在她的下體燃燒,並像是硫酸一樣地腐蝕她的身體……她幾乎可以聽到那滋滋的聲音。
「那是我的榮幸。」低聲地說著,當他移動他的身體時,他的眼睛也藍的發亮。
他將她抱在手上,然後橫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腿間來回地抽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棒頭在輕刺著,而她則把兩膝收回來迎接他;並調整她身體的角度,讓他可以輕易地滑入。他的龜頭似乎只觸及了她濕黏的陰部一會兒,然後便長驅直入了。
狄麗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試著要讓他更加深入,但傑克卻不動聲色。他的龜頭只微微地進入了她,輕推著那溫暖的緊繃。
「不要動!不要這麼沒耐心……還有很多時間呢。」
她生氣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著,撕著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爾芙的一樣。他的腿和臀部都開始抽動著,而她則考慮撫摸他的肛門來達到目的。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他已開始向下,向內加勁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細語著。他一公厘一公厘地在她的體內脹大,自然地撐開了她大門,且燃起了許多慣於被快速通過的末稍神經。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門被他的陰莖所撬開,而她的陰道則被一種很奇妙的方式搔癢著,這是她所從未感覺過的。在她的臉上,傑克的雙眼就像是導航的燈塔;引導著她的身體,航向神秘的新大陸。
當他更向裡頭前進了一些,而且他的龜頭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時,狄麗雅在他的四周起了一陣痙攣……而就在這同時,她也感到了一陣恐懼。
如果這只是個試驗呢?如果是某種的測量呢?她從未想到過這個,而且這在以前也從未有什麼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並不完全相同該怎麼辦?
她因為擔心而變得更熱,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緊怎麼辦?或是更松呢?也許她們的縐褶處也不盡相同……她也許比較糙,比較濕,或比較滑。可以不同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她在等著他發問。等著他發怒或抽回。她在等著傑克說,「我知道……」
但是什麼也沒有。
只有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潛入她等待著的口中,就像他的陰莖鑽入她的陰道一樣。
這進入的感覺是如此地完整,讓她幾乎停止了呼吸。他在裡面,深深地在裡面,而且靜止不動。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標記,說她永遠都是他的。
當他開始有動作時,卻是頂嚇人的。傑克的刺戳長而平順……而每一次他向後拉時,他都讓自己高高在上,直視著狄麗雅的眼睛,而他的龜頭則在她的體內劇烈地悸動著。
他沒有說話,沒有叫喊,甚至也沒有呻吟,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說著,「這就是我。你所要的我。看著我的眼睛。」
狄麗雅已經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著。她已失去意識,只能祈禱他的眼睛不要改變,然後問道,「你是那一個狄呢?」
但是現在要回想起他的身份卻有些困難。她只知道他是一個身體。是一個在她體內的,活生生的東西。是一個男性的軀體。她覺得在他的身旁散了開,覺得被他的堅硬所擊垮,覺得她纖細的內部在顫抖著,且像她的意識一樣,開始融化。她可以聽得見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見那迅速崩潰的歡愉像是飛來飛去的,銀色的鬼魂。她可以嘗到她自己的叫喊,在它快速襲來,且衝破現實之網的同時。
最後一件她記得的事,就是溫暖的火紅。然後是紅中的藍。和傑克進入她時的眼睛。
這是狄安娜頭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實在不喜歡這感覺。
她把被子從她赤裸且汗流浹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了起來。然而起床是否能讓事情好轉卻還是個問題。但她總是不願坐以待斃。她穿上袍子,向廚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歡她們這間小公寓,因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現在看起來卻是多麼地單調且乏味,只因為狄麗雅住在這兒,還有那個和狄麗雅在一起的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並再度把燈關掉,因為黑暗使人較易沉思。
同樣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環境,即使現在實在不是個好時機。今天晚上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為它們可能會使人如同下地獄般地痛苦。
當她閉上眼睛,傷害卻似乎已經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經浮現……。
當傑克出現在她的腦海時,她也開始隔著袍子撫摸著她的大腿,她告訴自己,你真是瘋子!傑克和狄麗雅正裸體地在一張大床上,像動物一般地做愛,且愉快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別人只會以為你是個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在相同的情況下,狄麗雅可能會比較理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還會去找另一個男的陪她。
不一會兒,她想到自己也可以來玩一次這樣的遊戲。她可以溜下樓,並偽裝成狄麗雅。假如她扮演的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傑克難騙。他已經認識她們好幾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覺到她倆之間的差異。那雖然不易分辨,但確定是存在的。
然而,這個計到有個大敗筆,可是在狄安娜的內心深處卻也十分高興。彼得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麗雅,因為她已親口告訴她了。該死!
她不很熱衷地想著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許,喝一杯,然後看一晚的電視?或者畫畫素描或讀本好書?
等一下!
想到「書」這個字眼,另一個意象產生了。這次是個很不一樣的意象。就是那個昏暗且墮落的俱樂部,「十七號」……在那裡曾有個漂亮的女作家,紮著火紅的長辮子,且對衣服有著特殊的品味。
薇達.密絲崔。
寫書的那一個。
狄安娜顧不得她飄動的長袍和沒系的腰帶,奔跑著去客廳,在路上還撞到腳趾頭,並咒罵著然後便很哲學地聳了聳肩。這就是這樣的一個夜晚。
在窗子旁邊擺了一個裝滿書的書櫃,它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似的。她打開了一盞讀書燈,有目標地搜尋了一下那書櫃。
她現在所要找的,被藏在書櫃的最下層。一直到幾天前,狄麗雅都在擔心那本書會被發現。薇達的書從未得暢銷,但這並不減它的醒目。狄安娜從書架上拿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褻的現代黃色書籍。
她快速地翻閱著幾本書,尋找著最近一直困擾著她的一件事。一個聯想,一個名字。自從畫展以後,這名字一直在她的腦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腦海早已一片混亂了。
她翻著翻著,不小地翻到這幾頁時,她笑了。這些書是如此淫蕩,而某些段落更為下流得可以……。
享樂宮殿,返回享樂宮殿,和少男墜入情網,這些都是暢銷的作品,但她要找的,並不在小說裡。
在書堆下,她找到了。密絲崔七則故事集。這裡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事,這都已經刊登在色情雜誌「邂逅」上了。
這本書的封面有了許多的褶痕,和它的內頁一樣。這套書花了很多章節在浴室。
當狄安娜開始閱讀,也開始愛撫自己的身體,她不禁濕了,且抽動著。由於受到那煽情的內容的驅使,她只是用手指輕碰著身體。然而其它時候,她得打開蓮蓬頭或水龍頭,以掩蓋住振動器的聲音,這實在非常地愚蠢,但這沒什麼好羞愧的。她知道,狄麗雅也知道。
現在這兒沒有蓮蓬頭,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動器,由於嫉妒,她已經一肚子火了。因為她姊姊已經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東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遊戲畢竟還是遊戲,而且恰好這次是輪到狄麗雅。這是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須為自己製造一些娛樂,一些樂趣。而這本已經翻爛了的書可以幫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發上,輕拂長袍兩側的裙擺,並放鬆地張開大腿,同時她翻開書,閉上雙眼,並把手放在書頁上。
當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須思考了。她發現了她一直在尋找的東西,而且她不懂為什麼她沒有早點看這本書。
非常怪異地,這故事叫做卡茲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為什麼這套書未能受到青睞。在「十七號」時,很明顯地,傑克和密絲崔曾是戀人,也許現在仍是。但直到現在,狄安娜才瞭解到他倆的關係是如何的親密。薇達曾經將她愛人的故事記載在書裡——有關卡茲多,她最珍愛的日本戀人。
帶著興奮且身體微微地顫抖著,狄安娜翻開了書。她讀過不少的書,但未曾在現實生活裡親眼看到故事裡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個日本武士,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他有強壯的棕色身體,和那壯觀且令女人傾心的武器。
而這則故事絕非薇達.密絲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還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體是嬌柔造作,且大約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對這角色的瞭解,書中的他要來得溫柔多了。
現在她已經準備好了,但停下來,想要考慮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幾分鐘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體全部都已準備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訪。但現在她幾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這個故事,這樣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幫得上忙。而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集中了精神,開始閱讀……。
這是個潮濕的夜晚,如同這個季節裡許多的夜一樣。凱歌看著她面前熟睡的男子。她祈禱他會夢見她。
卡茲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凱歌,你的妻子,你記得我們以前所曾在這兒共享的嗎?在你去戰場之前的時候,可是你回來後,雙眼卻因殺戳而變得陰沈了。
她穿著一襲鑲著花邊的絲袍,跪在這矮而平的床邊,用手指觸摸著綿制的床墊的邊線。她幾乎不敢去觸碰那個男人。這深深地刺痛著她,且讓她感受到那份恐懼,而他倆之間,也早已物換星移了。可是,一個月前,他倆曾是如此地親近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輕妻子。她讓許多的新婢女為她上床做好準備。她們為她洗澡,噴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長的秀髮,直到它烏黑亮麗。女僕們不理會她因困窘而發生的抗議,打開了她那然純潔無瑕的雙腿,並愛撫她那敏感的陰部,以便迎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觸。同時,她們翻開她母親送她的一本書:頭蓋枕邊書,讓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雖然淫蕩,但十分精緻的男女交歡圖。這時候,她的腹部已經發疼了,而她的陰部也因為她的丈夫而興奮了起來。
然後,順著他的意,她早已為他敞開了大門。而她的女僕們則用象牙制的細長棒子,奪去了她的貞節,她痛了一下,卻也準備好來迎接他了。她早已請求肉慾衝突之神,讓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東西一樣的堅硬,她我必須學會去承受。
我是如此地無知啊!她現在如此地想著。那棒子是被精心製造出來的。而她也慶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很相似。但那棒子的優點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那冷硬的東西一點也不具生機,不具動感。當卡茲多終於佔有她時,他確如那棒子一樣地堅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她的體內是如此地溫暖,如此地光滑,以致於她不自禁地叫喊出來,那聲音撞擊著紙拉門,並且似乎有意讓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茲多。」當她的陰部氾濫成河時,她溫柔地輕聲叫喊著。
每晚他外出時,她都會記起那一夜的纏綿,而流出如同蓮花露水般的汁液。她會從惡夢中驚醒,整個身體全濕,而且發疼。這時她又會找出那根棒子,安撫她對丈夫的渴望。她會將冰冷而堅硬的它,放進體內,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陰唇中玩耍著,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樣。當高潮來臨時,她彷彿靈魂出竅般地衝上喜悅的天堂,腦海裡想著他的俊俏臉孔,且喃喃地叫著他高貴的名字。
這是本絕佳且有效的書,狄安娜知道。幾乎不必藉著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隨之搖擺,並且在她不自覺且熟練的愛撫下,她溫熱的內部肌肉也緊縮了。她沒有叫喊出來,但當她愛撫著雙腿之間時,她發現她和凱歌一樣,是難以被取悅的。她溫柔地愛撫著陰門,且將她的注意力轉回到書上……在他們的婚姻生活早期,凱歌常在這墊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悅,全然的滿足。她一點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總是慇勤地要求她的陪伴,有時他會以一種緩慢且彬彬有禮的態度向她求愛。有時,則像是一頭野獸,勇猛地佔有她。他做愛時有如戰場上的勇士。而在這求愛的世界裡,屈服一點也不可恥。至少對凱歌而言不是的。當他在她的體內衝鋒陷陣時,她早已沉溺於那甜美的疼痛當中。
然而,可悲的是,這雲端上的喜悅只是短暫的。
「凱歌女士,我將把我的產業交付給你掌管。」他在最後一個早晨這樣地說著。
在跨上戰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這個辭行是正式的。雖然凱歌很傷心,她仍然鎮靜地承受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臥房內,他真摯地告別,且鼓勵著她。
她內心的掙扎持續了好幾個月,且讓她悶悶不樂。但如同他給予她榮耀一般,她也要給予自己榮耀。而他們在家人面前時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時一樣,是受到壓抑而冷靜的。但現在困擾著凱歌,且深深地刺痛著她的是,他們私下的態度,和在公眾面前一樣地疏離。
凱歌不像幕府將軍宮庭的女人,她很幸運,可以完全佔有從戰場返回的丈夫。至少他的傷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難過地感覺到他的內心,遠比他的身體還要來得痛苦。不論這理由是多麼地正當且高尚,這戰爭的恐懼,已深深地傷害他了。晚上,他不再招她進他的臥房,縱然她有時仍可捕捉到在他雙眼中的黑色火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們不發一語,但凱歌的智慧告訴她,她的丈夫是害怕會性無能。而他的驕傲及愛面子,讓他不願去證實這項恐懼。
他們能夠再度做愛嗎?
停止吧,凱歌,她嚴厲地告訴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的面孔。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這種失敗是不存在的。她蒼白的容貌,露出了果決的神情,她轉向她所帶來的一個小的瓷箱子。
卡茲多,她再度叫著,想去觸摸他。但她知道,這一刻還未到來。他已經服下心理醫生開始他的安眠藥,但現在應該緩和了。
有一段時間,她懷疑他是否在裝睡。他是不是以為裝睡的面具能夠讓他倆免於難堪?卡茲多是個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將軍的左右手,他怎麼可能會承認他是性無能呢?
想到面具時,她笑了,且手指輕撫過那黑色的箱子,然後轉回注意力在那熟睡的男人身上。遮蓋卡茲多的俊俏實在是叫人遺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擄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純潔且細緻,以致於看起來像是女人的臉。但他的臉上擁有著完美無瑕的鬢鬚和鬍子,以及早期戰爭留下的醒目疤痕。但儘管如此,他的臉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勻稱而和諧。假如沒有他毛茸茸且又男子氣概的特徵,卡茲多將會如同最受青睞的情婦一樣地漂亮。這種漂亮結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強壯結實的體格,他的才能,和他的成就。這些都是讓她為之傾倒且滿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當中,她最迷戀的則是他在床上的表現,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最高傲的戰士,和頂尖的軍事家。她必須用最狡滑的藉口來保有他武士的名譽。
在這個濕熱的天氣裡,卡茲多睡覺時不蓋棉被或被單,他修長且強壯的身體,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袍子。而他無疑地被許多和凱歌一樣的惡夢所困擾著,以致於不安地翻來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幾乎都鬆了。而她此時,要想用她纖細的手指,滑過他的身體,並讓他赤裸,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
對於像狄安娜這種屬於視覺型的人來說,這景像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還沒見到傑克全裸的模樣,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來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須或鬍子嗎?她蠻感興趣的。想了一會後,她同意凱歌,並在想像裡加上鬍子。他看起來仍是俊俏且多毛的。
她笑著,並繼續看下去……。
凱歌歎了一口氣。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樣,仍可讓她感到興奮。她兩腿之間流出了絲綢般的汁液,弄髒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勻稱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飢渴,它們渴望著她那高貴丈夫的觸摸。
他還是熟睡著,但即使如此,他那靜止不動的陰莖仍然讓人印象深刻。她仍然記得它在她體內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決心叉增加了。她將會再度擁有他,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後。它就像是棍棒一樣地堅硬,而進入她時卻又像是微風進入蘆葦時一樣地柔軟。她可以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湧入她的體內,而且也默默地禱告著,上帝會給她應有的指引。
她把視線從丈夫美麗的裸體移開,轉向一個漆亮的盒子,且打開了它,裡頭是一些奇怪的東西。
在上層有兩個紙面具,畫了圖的,而且還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設計上,它們看來像是傳統戲劇所使用的。但因為原料是紙,而非木頭,所以戴起來很輕,也很舒服。其中一個是描繪著一個有權有勢,但惡名昭彰的地主;另一個則是一個農家女,社會階級低,但聰明而美麗。凱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戰爭前的和平時光,在那時候,大家都愛演簡單而高雅的戲劇。
在面具下面,則有幾個陶瓷瓶子,而當她把它們拉了出來時,她聞到了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味道。
那可愛的香味一定也傳入的他的鼻子裡了,因為他突然開始晃動,而他濃黑的睫毛也開始震動。
凱歌直覺且盡可能靈巧的靠了過去,並將那地主的面具繫在他的臉上。她一度以為他了敏銳的感覺會讓她無法成功,而且她也許會攻擊她或召喚他的衛士。但結果只有他的眼睛,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孔在閃爍著。他看著她戴上她自己的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圖,他也已瞭解了她是多麼想在不破壞他面容完整的前提下,重拾他們往日的親密。
「您請休息吧,高貴的陌生人。」她說著,並用一種像是唱歌的語調來加強戲劇的效果。「我很抱歉佔用您寶貴的時間,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貴的您做一個小小的請求呢?」
他點點頭,而凱歌的心不禁歡呼著。她繼續說,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個卑微的醫學生,而我將感到極大的榮耀,如果您肯讓我檢查您那高貴的身體,以做為我的學術研究的話。」
接下來是很長的一段暫停,而凱歌幾乎不敢呼吸。
「來吧,學者,」他最後說,他的聲音低沈且經過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視學術的,而且也很樂意協助你。」
「謝謝您。您真好。」現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幾乎貼到了榻榻米上面了。「請不必移動,大人,」她喃喃道,並在她又聽到他亂動的聲音時,直起身子說,「您現在的姿勢已經是最方便我來研究的了。」
她把一個瓷瓶打開,倒了一些在一個精緻的小瓷碗中,而當一股醉人的芳香升起時,她品嚐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對第二個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動作,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將她吞噬時,她也幾乎開始搖晃。然後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攪拌,以確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後,她對著那內容的力量笑了。
那藥商曾對這樣的組合做過保證,不過因為凱歌戴著頭巾,所以他並不知道他是把藥賣給了誰了。
香水樹的油,可以激起性慾;而香草也有類似的效果,牽牛花則可以有鎮靜的效果。不過最具威力的還是這最後一項——從最高級的蓮花中研精煉的油,據說是當今最無法抗拒的催淫藥。
凱歌藉口說是要保護她的和服,而脫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愛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她不禁祈禱這是一個吉兆。不過她卻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種油,開始在他的胸部按摩,並且仔細地照顧到每一塊肌肉,好像真的在檢查他的身體似的。她的動機其實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卻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並不敢抱著太大的希望,可是這藥卻對她有著強烈的效果。它已使她的陰唇翹起,微痛,且腫大,強烈地渴望她親密愛人的撫觸。
在這幾乎是無止盡的幾分鐘裡,她一直按摩著他的上半身,並且很高興面具上的小孔並未讓她的眼睛亂瞄。直到她聽到了一聲呻吟從她的「研究物品」的面具後面發出,而且他的身體也開始搖擺,她才讓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謝菩薩!她愛人的陰莖在她的眼前翹起來了,它的山頭因重生而腫脹且哭泣。
它又成了一個武士的武器了,它從它主人的腰下舉起,並邀請一個女人的手或身體來擁抱它。凱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將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現在還是關鍵時刻。如果這次失敗,他會覺得比以前更丟臉。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繼續著她對他軀體的探索。
「溫柔的學者,」那男人在面具後喘息著說,他那權威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破碎,「可不可以將你研究的範圍擴大一些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謝謝您的提醒,大人。」凱歌謙卑地回答,掩飾住了她的興奮。「窮學者並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這樣關心科學發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猶疑地讓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搖晃著的魔杖滑去。她讚歎著他陰毛的柔軟如絲,並用她溫暖油滑的手指幫他梳理。幾乎是戰戰兢兢地,她摸了那向上舉起的器官,而當它沒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裡變硬,變強壯,也變得趾高氣昂時,她才放心且高興地噓了一口氣。她輕柔地愛撫著他,但這次她的輕柔是為了讓他舒服,而不是因為擔心。現在在她手裡的是一根真實的長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它將不再失去它的堅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況下。
她讓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賣嬌地舞弄著,細細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顫動。而他的陰莖也悸動著訴說出它需要她的身體以及那有著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另一隻則在挑弄著她的雙峰,它們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沉重。
「我的凱歌呀,」他低吟著,而他的臀部也向著她舉起了她的獎賞。「我溫柔的妻子啊……請把我從這苦痛中解救……讓我進入你那天堂的大門!」他的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隻手則飢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嬌羞地說,且在她的紙面具後面假笑著,「我只不過是個單純的醫學生,一心只求科學的發展……」
「你是個騷貨也是個女神,我的凱歌!」他大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慾望和滿足。
「來,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來,而你則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聽您的,大人。」她低聲說道,並移動到墊子上……然後再到她的丈夫身上。
隨著他的突破,她的大門似乎開心地笑著,而當他充滿她後,她也將面具扯下,這樣她的大叫才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擋。
「我的愛人!哦,我的愛人哪!」她叫著,當他將她的靈魂帶到了九重天外……
而她則用著最快樂的眼神看著她的卡茲多大人。
狄安娜讓書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顫動著。她的想像力波濤洶湧,而她的陰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飢渴。她無法讓自己從凱歌的身上隔開,但小說和現實卻未免差距太大。密絲崔書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現在已經滿足了。而她,狄安娜,卻沒有。
這故事是真的嗎?她疑惑著。傑克是否曾懷疑過他的性能力呢?而密絲崔使他恢復自信?這似乎不太可能,但卻挺有趣的。
然而傑克怎麼有可能不強壯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奇怪的是,較不全能的這個傑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時多半是扮演領導的角色,特別是在性關係上;但是和傑克在一起時,她卻一點機會也沒有。
那會是什麼樣子呢?她沉思著。讓他鞠躬,低頭?她是否該較強硬一點呢?或是像凱歌對她的武士一樣,採取一些溫柔的主導呢?不論是那一種,她只要想到,就會讓她雀躍不已。
到現在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卻感到無法忍耐的興奮和淫蕩。
慾望不停地煩擾著她,強烈而又無情,而她的陰部也已脹大而噗噗地鼓動著。
這就好像密絲崔已鑽入了她的頭腦,並使用文字的破壞力來煽動她。這是一種心靈的自慰,一種甜美,調皮,迂迴的魔力,它作用於人類最主要的性器官——心。狄安娜的視覺和空間的想像力已讓她不可思議地善感,而現在她又熱又濕,她的陰唇也向外展開,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樣。她幾乎部不敢去觸碰她的陰蒂,只好用兩根手指做成叉子樣的東西,讓這肌肉的拉緊本身變成一種愛撫。那小小的陰蒂跳動著顫抖著,而後好像腫脹到原來的兩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許多有趣的幻象。從一個黑暗的深淵而來的幻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著皮衣,將帆布條綁在一個緊張而瑟縮的傑克身上。她正抓著傑克的陰莖,擠壓著它,使他大叫,而密絲崔則在他的身後做著不堪說出的的事情。她聽到他啜泣著,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熱的陰部,像魔鬼般的興奮……。
然而在現實世界裡,哭泣的卻永遠是她。她的手放在兩腿之間,在沙發上扭動著。當她的陰道緊縮,而她的陰唇跳動時,她也開始呻吟。
「哦,傑克,哦,傑克,」她輕喊著,多麼希望他現在在她的身邊,「如果你也個雙胞胎兄弟該有多好呢!」
狄麗雅那一夜沒有回家,而狄安娜現在的害怕已超過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會擔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沒回家睡,而狄麗雅自己偶爾也會和羅素一起過夜。對狄安娜而言,她是達一個小時也不願和那小子一起過的,但誰知道呢,青菜蘿蔔各有所好……。
但這都不是重點。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傑克不是羅素。他們的世界相差有幾個光年之遠,而傑克這個人又是極端的危險。
當狄安娜發現她吃不下早餐時,她突然感到一陣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為這一切之所以會發生都只是運氣。或者是命運。也或者是機緣。一開始都是那枚硬幣所排下的順序,而這一切本來也是很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憤怒是針對傑克,而且她覺得該保護她的姊姊。狄麗雅和他度過了一個淫蕩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過了頭,她又是最沒有能力應付的。他對於短暫的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曉得會玩出什麼把戲?狄安娜想到這裡,不禁開始起雞皮疙瘩,而她的陰部卻也開始變熱了。她從未這麼擔心過狄麗雅。
然而她卻無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麼。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知道,這樣衝去也是很冒險的。狄麗雅可能還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緊張且不安,但還是準備好要去公司了。她已變得完全都不像是她自己。她發現她一直在注意門,注意電話,注意任何事情。她屢次在窗前來回地踱著。
之後,她還發現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鐵的人潮中搜索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狄安娜的上班時間十分自由,她可以隨意調整。她很善於利用這一點,而且常常在家工作;但是羅賓——負責管理這家合夥公司的人——常三不五時堅持她一定得去,讓她的客戶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優先順序。而今天就是羅賓堅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個步調緩慢,令人無法忍受的一天。她的靈感枯竭,即使做出東西,也是老套而沒有創意。所有關於工作和這個炎熱的城市的東西都是乏味無趣的。她試著打電話到狄蓋爾國際公司去找狄麗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開會中」,「去吃午餐」,就是一個簡單的「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和傑克在一起嗎?是在被求愛還是被折磨呢?還是兩個都是,也許?狄安娜把她的鉛筆丟下,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傑克,想著他坐在一張總裁的大椅子上,讓狄麗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次在車子裡所做的一樣。她搖搖頭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卻沒有使她輕鬆……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或者是狄麗雅嗎?——躺在一張橡木桌上,而傑克則在她的腿間猛刺著。
當她又累又髒地回到家後,她聽到公寓中有電視的聲音。狄麗雅回來了,似乎是這樣。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這才是重點。狄安娜幾乎不敢叫出來或開口問。
她一走進客廳,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一個長方型,白色的大紙盒。是那種高級的服裝店所用的那種,狄麗雅常訂,但狄安娜則從沒有過。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膠袋包裝的……如果她有訂的話。
那商標不怎麼眼熟。她本以為應該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衣,但那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個字「色西」。狄安娜認出了那義大利的書寫體,還是三十六點大小的。非常地樸素,也非常地時髦……但是為什麼要送給把人變成豬的女巫呢?
傑克是個大男人主義,但不是豬。絕對不是。他放蕩,墮落,超級變態;但他是她所見過最有教養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時候——可以奪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為這是傑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麗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許會因為享受到了絕佳的性愛,而渴望花一些錢。狄安娜自己就常有這樣的衝動,但她通常都是買幅畫或買幾本書。或是那種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時巧克力。它對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樣。
當她打開了盒子,所有有關它來源的猜測都不清自明瞭。在她們生命的這一刻,只有一個人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開始顫抖。她把東西從盒子裡拿出來,且因興奮而感到有點噁心。傑克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這樣的一件東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見過最引人注目的內衣——裝有鯨骨及蕾絲的緊身上衣,布料是潔白無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異國風情,而她的手指因著觸摸到它而顫抖。
為我穿上它,她想像著他說著。她可以聽到他,看到他,感覺到他,而不自覺地,她將它擁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樣式並不相同,但她相信那會是剛好她的大小;在皮製品裡,它算是較次等的傑作,它的薄,讓它有點像是液體。對她摸索著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樣的感覺,既純潔,又放蕩,她覺得受到了威脅。那平滑而詭異的觸感,使她樂得這樣將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嗎?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麗雅冷靜地說著。「我已經試穿過了。」
狄麗雅走進客廳,因為穿襪而未穿鞋所以沒發出聲音,而狄安娜嚇得幾乎把它給掉了。
「天哪,你要嚇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內衣放回它的包裝裡,然後,當她較近一點看她的姊姊時,她不禁縐起眉頭。
她本以為狄麗雅多少會有些不同的。較容光煥發一些,也較幸福一點,總之就是因性而更美一點……但狄麗雅似乎還是原來那冷靜沉著的自己。也看不出一點放蕩的感覺。沒有吻痕,沒有眼袋,也沒有蒼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著她看,而狄麗雅卻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沒有多少時間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說,並把盒子裡的緊身衣又拿了出來。「他七點半會派人來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這個。」她催促地搖晃著那件內衣,而它的吊帶則快速而猛烈地舞動著,「所以你最好手腳快一點,並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從她姊姊那兒拿了回來,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別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夜都沒回來呢。害我擔心死了。」她停了下來,覺得有些罪惡感。沒錯,她是有擔心,但確實令她不愉快的卻是嫉妒。
「你先幫我們倒點酒,並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事,我才要開始準備。」
「你已經有茶了,」狄麗雅堅持地說,「而當你在穿衣服時,我再跟你做簡報。」
她已經向廚房走去了。
我的汗會不會弄髒這皮革呢?狄安娜想著,希望不會。
她穿著皮衣等待著,覺得熱而不舒服。她覺得這件內衣不舒服,然而遠較這內衣更令她不安的卻是這生命中急切的轉變。與這詭異的巧合……這感覺好像是到了靈界一樣。她才幻想著日本藝妓與武士,而她的姊姊卻和一個日本浴女交歡!
但是當她仔細地分析時,其實也不會那麼奇怪。傑克本來就有日本血統,為什麼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樣地,密絲崔為什麼不可以拿傑克的異國特色來作文章呢?黑髮,東方特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這些都是一個小說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別是你又和他有過一段的時候。而事情這麼快而連續地發生,也不怎麼奇怪了。自從畫廊那一晚起,什麼事似乎部是一瞬間就發生了。
那傑克有個女侍從囉?那又怎樣?真正嚇到她的是她姊姊對於她的反應的描述。
狄麗雅訝於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愛那理所當然的神態。她到現在還在驚訝。
但是多半是因為狄麗雅的冷靜,而非因為那詳盡入微的描寫。她在說著一個女人的手觸摸著她的身體和陰部時,是那樣的冷靜。狄安娜懷疑她自己是否可以像她姊姊那樣……她現在肯定是不冷靜的,因為她一直想著前一天的晚上。
狄麗雅說完了之後,總算是有點臉紅了。但是狄安娜現在卻懷疑是否她和她姊姊對性愛的選擇真有那麼不同。
狄麗雅和艾爾芙在一起時很快樂,而她,狄安娜,則被那詭異而奇妙的密絲崔所吸引。她們姊妹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狄麗雅已將傾向化為了實際的行動。她們都是潛在的變性戀者,而且終於瞭解了自己。
狄麗雅在沙發上換了一下姿勢。那件胸衣令她煩燥,它的緊繃和她平常所穿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歡像羽毛一樣輕柔的棉或絲:讓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內褲,極小的胸罩等等。而這件內衣上的骨架,鉤子,和蕾絲簡直就是一項大折磨。她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件內衣包裹著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並灌輸給她一種她從未有過的,像是模特兒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歡蹦蹦跳跳的,但這件內衣卻不允許她這樣。穿著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來,且規規矩短地走路。她覺得好像一個全新的女人,這經驗卻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麗雅借了一件半正式的禮服,但這似乎也於事無補。和那件內衣一樣,這件禮服於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櫃裡卻沒有一件衣服可以和這件內衣搭配。她將手指滑過那紫紅色的外衣,並想像著它底下的,包裹著她的白色皮革。汗滴開始跳了出來,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衝動,想要把它們全都撕下來,然後說「去你的。」但是她沒有真的這樣做。因為在這不舒服的背後,隱藏著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這拘束的感覺強迫她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讓她的陰部感到了無比的緊張與壓力。
然而,突然間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啟發,她對那件內衣的感覺改變了。完全地改了。隨著她陰部所感受到的壓力的增加,她瞭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陰唇感到生氣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撫摸她,將她的手放到她的兩腿之間,但那件粉紅色的外衣卻太窄了。
「可惡!」她細聲罵著,自己也不曉得是在罵給她這件衣服的人,還是罵這件衣服。他用它來控制她,主導她。他已將她包在雪白的皮革裡,且奴役著她。而他卻甚至都還未現身呢!
她想著想著,覺得一陣涼意沿著她的脊髓滴了下來。像是一隻修長且高雅的手指的幻影……一個男人細長的,修剪得極其完美的手指。
而當她站起身來走向窗邊時,那輛大轎車已在外頭叭叭地叫著了……。
狄麗雅付了計程車錢之後,三步並二步地爬上樓來,她心裡想:這個分手的方式還真特別。
她覺得快活、自由多了,但也感到有一些內疚,以及幾乎讓她暈眩的憤怒。不過她更覺得自己確實是相當性感的。她打開公寓的門,不禁笑了;她終於瞭解到自己跟羅素在一起時,根本就不快樂。然而諷刺的是,當兩個人今晚為了分手的事而有激烈的爭執時,她居然跟羅素在一起有始以來的,從他身上達到了性慾上的滿足。
她想,狄安娜對於這個決定一定也感到高興的。把皮包扔在椅子上,狄麗雅走到廚房去找喝的。了卻了跟羅素的事,她覺得此刻應該要好好地喝一杯。她為自己調了一大杯奎寧杜松子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不過,她還是不太記得今晚她和羅素是怎麼開始的,反正他們後來是在潔白的躺椅的絨氈上面,爆發出對彼此的憤怒。而且,這是她第一次不用藉著幻想,就達到了高潮。
完事之後半分多鐘,當羅素在她身上喘息著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著是否要堅持分手,還是再給彼此一個機會,重頭來過。但是,她嘗過更好的甜頭。也是基於謹慎的思量,而狄安娜和傑克恣情的影像此刻浮現在她心頭並且動搖她的意志。她想,今晚的高潮祇不過是一次的僥倖,是雙方的不滿激烈爆發的結果。如果繼續跟羅素在一起,一切便又會回到老樣子:例行公事般的上床,他的呆板單調簡直扼殺了做愛的樂趣。
她啜了一口酒,輕輕地說:再見了,羅素,一切都結束了。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雖然沉悶痛苦,但是畢竟瞭解了一些事情。不是最好的,寧可不要。這是經過冷靜思索的別離,但卻像是為某件事物蓋上最後的封條。
狄麗雅喝盡杯子裡的酒,站起來要再給自己倒一杯。
「我快變成酒鬼了,」她想。不過心裡面仍是愉快的,而且摻雜著邪惡的快樂。
的確,她最近是喝的比較多,不過最近這些日子實在跟以往太不同了;她經歷了一種狂放的、性愛上的轉變。但是,她知道這種歡快,跟它的過程一樣,是無法永遠持續下去的。至少對她來說是如此的。
或許狄安娜可以,她不像狄麗雅總是那麼冷靜平和——除了當狄安娜和傑克在一起時,她有些擔心,而且還有一絲嫉妒。
狄麗雅坐在椅子上脫下高跟鞋,暗忖著狄安娜昨晚也一定享受了一場狂恣的性愛。她靠躺在椅背上,兩腳晃動著,喝著她手上的那杯酒,此刻她突然感覺到兩腿間有一股黏濕的體液,那是昨晚羅素在她體內殘留的。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興奮,她想起了和傑克在辦公室的那一個早上,他不斷流出的精液讓她訝異。那涼涼的黏稠的液體讓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這傢伙不過和狄麗雅見面才幾分鐘,他居然就上了她。
但是,他現在正在幹什麼呢?像個君王似的在他設置華麗的房間裡,任意地擺佈狄安娜?
她又啜了一口酒,想到當她跟狄安娜說,被傑克留下來過夜的女人並不是跟他同床睡時,她的妹妹覺得很奇怪。
狄麗雅那時也覺得訝異。那時她陷入高潮的暈眩而昏沉沉地睡著了,但她並沒有想到自己會睡得那麼熟,等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別的地方。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另外一個房間,一個她所見過最漂亮的房間,那是經由設計師精心設置的,裡頭有一張豪華的古董床,這像是一個專門侍候富豪的高級妓女的閨房。
當狄麗雅正在想究竟是傑克,還是忠心的法哥,或者是艾爾芙把她抱到這兒來的,這時候日本女孩已經把早餐送進來了。早餐非常的精緻,新鮮手烤的牛角麵包,上面覆著奶油果醬,還有質地香醇的濃咖啡。她吃早餐的時候,艾爾芙也正在準備她的洗澡水。之後,當她泡了好一會兒的香浴澡,狄麗雅走出浴盆,發現她的衣服早已一件一件的被洗好、熨好,平整的疊放著,甚至連她的內褲也不例外。
傑克,這位忙碌先生顯然已經出門去了,不過他手下的人在他不在的時候,一樣非常盡責的做各自份內的事。當狄麗雅準備要離去時,艾爾芙交給她一個紙盒子,裡頭是那件皮製的緊身衣,以及傑克寫的要怎麼穿著的指示。
狄安娜看到紙條上的字不禁笑了出來,而狄麗雅知道,事實上她這個叛逆心強的妹妹並沒有要完全遵循傑克的話。這就是狄安娜的作風,她總是抗拒種種權威,尤其是男人的。狄麗雅總是覺得自己在事情上的輸贏成功與否,老是起伏不定。像這一次跟傑克的事也一樣,如果妹妹狄安娜真要坦率而為,讓自己佔上風,那麼這個雙子星的遊戲也不必再玩下去了。
狄麗雅不願再想遊戲的結果,幸而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她的感受錯綜複雜,站起身來她走過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彼得,他的身材看起來有些笨拙,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褲和不合身的T恤。但狄麗雅並不是被他這身可笑的打扮所吸引,而是他那火熱般的目光。
他的樣子讓她心折,他的目光投獲了她。
在那一次充滿醉意的魚水之歡後,他們曾冷靜地談過一次,所以,至少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至於那麼尷尬。
但他此時的目光似乎有別的意思;他的眼睛黝黑而且狂亂,瞳孔又大又黑,燃著慾望。不過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著她看,也死盯著她身上穿的衣服。剛開始狄麗雅實在覺得困惑,但不久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今晚非常的炙熱,在這樣惱人的季節。所以當狄麗雅準備好要出門時,覺得悶熱得要命。她換掉原本要穿的二件式套裝,走到狄安娜的衣櫃去。從令人眼花撩亂的衣服堆裡,她挑了一件雅致的,最新流行的寬鬆T恤和一件相稱的裙子,那件裙子穿在狄安娜身上是異常高雅的。而這身顯得「邋遢」的打扮剛開始讓狄麗雅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但事實上這身裝束是非常輕便帥氣,所以她滿意這樣穿著。而也是因為這種打扮,今晚羅素第一眼看見她時便覺得討厭。他常常批評狄安娜的穿著,覺得太邋遢太隨便。而今晚狄麗雅的打扮簡直像極了她妹妹。
狄麗雅發現了問題所在,彼得死盯著她看是因為她今晚的穿著實在讓她太像狄安娜了,那個他愛的女人。
當她伸手要去拉他並要他進門時,他心中愣了一下。「是我、小彼,我是狄麗雅,只不過我穿了狄安娜的衣服,這樣比較涼快些。」
進了客廳,他祇是站著,還是盯著她看,俊秀的臉上有著困惑和挫折的神情。過了幾分鐘,他用了甩頭,摘下眼鏡並且用衣角擦拭著。他顯得有些緊張。
他說:「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把你們認錯。」他戴上眼鏡,透過鏡片,他蒼白地注視著她。
狄麗雅問他:「是不是太想見到她的緣故?」她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酸。
「我也不確定……不知道」,他回答,兩隻腳不安的交換姿勢來支撐身體的重量。「自從那一夜之後,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天啊!狄麗雅絕望地在心裡喊,難道事情還不夠糟嗎!
雖然如此,她還是感受一股自滿的愉快。她和妹妹狄安娜之間從未有過嫌隙,因為她們各自和不同類型的男人交往。但是,傑克的出現改變了一切。她們現在是處於競爭的狀態。雖然她對妹妹的愛仍舊不變,但她感覺到自己其實是沒有勝算的。狄安娜狂放、艷麗,比較實際,而且在性愛上,妹妹更是人人垂涎的目標,跟自己比起來。
所以,現在她覺得高興,彼得居然跟喜歡妹妹一樣地同等喜歡自己。而且不祇是喜歡而已。
狄麗雅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暫的停留在彼得身上的那條花色短褲,他的鼠蹊部明顯鼓起。
發覺狄麗雅正在看他,彼得不禁臉紅了。他臉紅的樣子很吸引人,臉上有著奇異的光采。他喃喃地說:「對不起」,並且不安地握緊拳頭,彷彿想要用雙手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隱藏他那已經鼓脹的慾望。
「何必道歉呢?」狄安娜對他說。此刻她感受到一種可以操縱別人的快感。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可以滿足他,也可以拒絕他。今晚跟羅素的攤牌已經使她得到了性愛上的解放;而彼得,可憐的傢伙,是否也能夠如此,今晚就要看她了。
然而,狄安娜並不想對彼得有所隱瞞,不想讓他跟一個今晚已經被另一個男人「使用過」的女人上床。雖然,彼得常說他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不過,如果他知道她此刻下體的濕濡是夾雜著另一個男人的精液的話,心裡一定也會深感不悅吧!
「我想我最好是快點先沖個澡」,狄麗雅想。面對彼得這樣的一個男人,時間是很重要的。如果她不經意地顯現出猶豫的話,這個天性拘謹靦腆的男人很可能就會退縮回去。
這時候狄麗雅突然地有一種慾望,她想要再喝一口剛剛手上的酒,她嘴裡的慾望撩動。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
她覺得自己充滿了女性的溫柔,她對彼得笑著說:「要不要喝一杯?」
「哦,好,好啊!」他也回給她一個笑,似乎不再那麼困窘和緊張。
「你先坐一下,我替你去倒酒。我喝奎寧杜松子酒,你呢?」
「哦,好啊!我也一樣」,他踉蹌地坐了下來。
狄麗雅拿起她的杯子走出客廳,她在偷笑,那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隱含著邪惡的成份。而這時彼得一手中正抓著狄安娜的雜誌在翻看。
她喝光杯子裡剩下的杜松子酒,嘴角仍泛著笑意,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奎寧,灌了下去。她想,像今晚這樣的事情其實自己並沒有多少應對的經驗,不過依常理判斷,她知道酒精對人體最敏感的部位會產生驚人的作用,尤其對男性的身體。
此刻她忽然希望妹妹狄安娜能夠教她一些經驗。狄安娜在性愛方面的經驗非常豐富,而且大膽;她對自己的床第功夫從不曾有疑慮。她所做過的當遠比她的姊姊狂放大膽。
雖然此時這個希望也只是個希望,不過狄麗雅腦子裡卻造出一個新的念頭。此時此刻,面對彼得,她多希望她能有像妹妹一樣棒的床上功夫,但是,僅僅是她的技巧而已,她要的是狄安娜能做的,而不是希望自己是狄安娜。她忽然很希望是自己,是自己和彼得享受一場美妙的性愛,而不是像狄安娜和狄蓋爾瘋狂地有點變態的那種。
這個想法讓狄麗雅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裝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她只要做她自己,盡情的享受就行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奎寧,也替小彼調了一杯濃烈的奎寧杜松子酒,她走進客廳。
彼得早已放下手裡的雜誌,半躺在沙發上;他的眼鏡摘了下來,閉著雙眼,彷彿有些疲憊。
他累了嗎?狄麗雅很清楚當一個男人經歷一次情慾上的高漲後會有多累。她安靜的走過去,悄悄的放下酒杯,躡手躡腳地把身子靠過去。她撩起裙子並且跪在彼得的腳邊,而當她絲質的裙擺碰觸到他的足踝時,他彷彿嚇了一跳、張大了眼睛。
狄麗雅知道他近視,但此時兩人的目光正緊緊的契合在一起,心意相通。她採取主動,他意識到了並且也接受。
他輕輕地說:「你可以選擇不這麼做」,試圖提高音量,彷彿覺得這樣就可以破除眼前的誘惑。
「但是我要。」
狄麗雅輕輕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腿上,她感覺到他在顫抖著。
「好……如果要的話……哦,天啊!」他的聲音劇烈地頭抖著。狄麗雅正用雙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著,而且在他的褲檔裡摸索。
「哦,天啊……快點!」他呻吟著。
狄麗雅有點要戲弄他。她把手伸回來,擱在他膝上,彷彿她有權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她感覺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陰莖脹得挺直,從種種跡象看來,他正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狄麗雅心裡有一股力量在衝擊著她,地想要發洩。她伸過手去解他短褲上的帶子。
他的褲結寬鬆,很容易解,不用幾秒鐘她便輕易地扣住了束帶,她的手繼續搜尋著,手指鉤住了內褲,然後順勢地把他的短褲和內褲一起拉了下來。
「來吧!」狄麗雅溫柔地催促著,這時彼得溫馴得像個小孩,抬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衣物拉到足踝處,而他的陰莖因為這個脫衣服的動作,受到外力作用而輕微晃動,狄麗雅見到這個可笑的景象,她壓抑著,沒有笑出來。陰莖的前端已經濕濡,繼續向下挺舉,而他的下腹也不斷地有汗滴。
狄安娜跪坐著,仔細端詳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陰莖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向上堅挺著。
她腦海中迸出一個念頭,一個令她產生亢奮的想法,而那是她以前不曾喜歡的方式。她從來不會想要去吸吭羅素身上的那個不甚起眼的東西,不過,此時她卻想要嘗嘗男人的陰莖放在嘴裡的感覺。
彼得的陰莖不像傑克的那麼大、那麼堅硬,像二十世紀日本武士的長劍,彼得所擁有的不是箭一般的鋒銳。他的是結實,堅挺,形狀優美,而且很長,它濕潤的龜頭引發她嘴裡的慾望。甚至就連現在,狄麗雅正注視著的時候,一滴體液滲流了出來。
她想,彼得的嘗起來是否跟傑克的一樣。
她的思緒回到了那個紅色的房間,以及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她想,彼得的味道嘗起來是不是也略帶鹹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樣的味道?
想知道結果,只有一個辦法。
狄麗雅專注的審視著,她伸手去撫觸彼得結實,多紋脈的下體,而他不禁呻吟著,咬緊牙根,兩眼緊閉著,能夠順從,順從她的擺佈。
狄麗雅愈發地不能停止自己,她感到放恣的快感,她要這種體驗,這種完全的掌握。
她讓他再靠自己近一點,然後向前傾身到他倆腿間,讓他的腿伸直。她壓著他張開的膝蓋,盡量使他的下部更貼近自己,這時,他的陰莖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對著她的嘴。而當她彎下去舔他那堅硬的下體時,他像個小孩似地叫了出來。
她感覺到他正顫抖著往後縮,他的頭扭動著,頸部看起來有些脆弱。狄麗雅本來想再繼續其他瘋狂的動作,不過,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鼠蹊部,他的大腿,還有最重要的,他的陰莖……。
當她只是輕輕的開始吸吮他時,他的陰莖在她嘴裡抽搐著,臀部不斷的蠕動。彷彿狄麗雅的這種舉措讓他無法承受,他想要脫逃,但狄麗雅怎麼可能讓他這麼溜走。
他是她得到的賞賜,她歡樂的泉源,她決定對他為所欲為。她用一隻手抓住他的勃起,另一隻手則握住陰垂。
現在,他的陰莖是她的了,她可以隨興而為。她要感覺它的熱度,它的硬挺,而且她還要耗盡他的體力,竭取每一滴,像絲一般滑潤的精液。
但是,慢慢地來,不必急促,因為還不只是這樣而已。對狄麗雅來說,這是她學來的經驗,所以一步一步地來進行就可以。她要慢慢的品嚐,要記住這個男人的每一個反應,他的每一吋肉體、每一個味道。
雖然狄麗雅對於這種事畢竟還是個初學者,不過毫無疑問的,她知道如何去操控這個男人。她能夠輕易地把玩他,他儼然成了她的奴隸,隨她高興怎麼處置。
嘴裡含著這個男人的陽具,狄麗雅腦中正進行著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滿誘惑性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帶鹹濕的液體,不斷地從他龜頭上的小孔滲流著,而當她更用力吸吮並且把它再往外拉時,這個男人像是受到極刑般地吟叫著。
她發覺他的手正緊緊的纏繞著她的頭,手腕和手臂劇烈顫動。慾火交加,他正在跟自己爆發的情慾交戰,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頭髮,並且不斷用力地把陰莖往她嘴裡挺進。而此刻狄麗雅的汗滴不斷地流過臉頰,嘴裡含著他的性器,不過心裡卻相當冷靜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夠感覺小彼正奮力著,渴望戮刺,射精,然後高潮,但又怕這樣恐怕會弄得她不能呼氣。終於,他發出嗚咽般的聲音,並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不是「狄安娜」,也不是「狄」,而是「狄麗雅」。
她差一點就要因感到勝利而笑出聲來,可是由於她正不斷地在摩娑著,吸吮著龜頭,而且正抓著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鳴,而兩眼因為使力過度而滲出淚液。
她得到的回應是彼得一連串大聲的吟叫,聲音迴盪著整個房間。彼得是她所見過最溫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時的樣子,兩手死命地抓住狄麗雅的頭,黏稠溫熱的精液不斷地湧出來,溢滿她的嘴。一次接著一次,他的精液湧出,從狄麗雅的頸部流了下來,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嚥,而同時,她也正注意傾聽著,這個被她驅策得幾近暈眩瘋狂的男人在叫些什麼。
他的胸部起伏著,他正喘息、呻吟著,大概還在高潮的抽搐當中,所以狄麗雅不能確定他是否說了他愛她。
「當一個男人高潮的時候,他什麼都說得出口」,狄麗雅這樣想著,她讓他抽離開她的嘴。愛憐地吻了一下他的尖端,她想,他剛才說的不過是一些聽爛的話。
她又吻他的大腿內側,他覆著濃密毛髮的鼠蹊部位,然後……狄麗雅忍不住,又再次吻了他柔軟棒狀的性器。
不過當她又開始舔它的時候,她發覺彼得的手指在她的發間游移著,動作異常輕柔,每一個撫觸的動作就像是對她的吸吮的回應。
當狄麗雅調整她的姿勢並且輕輕地闔起指尖,握住他的陰囊時,他喃喃地說:「狄麗雅,我愛你。」
她彷彿在夢裡,覺得聽到的只不過是些陳腔爛調。她繼續吸吮著。
「狄,你看起來真是撩人」,當狄安娜踏進車內並坐定後,傑克讚美她。她的心砰砰地跳著,傑克怎麼知道她穿什麼。她試圖擺出一副冷淡的姿態,不過,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她的下部已經開始發熱了。
穿著狄麗雅的衣服,她覺得彆扭,而且熱。她想著這個男人對於女人內衣幾近變態的癖好,他就正在身旁近處,而她所渴望的就是貼近他,要他進入她的身體……狄安娜愈來愈覺得渾身躁熱。
渾噩中,她突然有一種怪異的念頭。傑克是不是在這皮衣上動了什麼手腳?這衣物是不是沾浸了催淫劑而漸漸地透過她的皮膚,滲入她的血管?要不是這樣,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就有做愛的衝動?不過今晚的情況有些不同。
傑克,這個對皮製品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今晚卻沒有穿戴多少皮質的衣物,狄安娜因此覺得奇怪。他穿著黑色絲質的襯衫,沒打領帶,上衣的扣於都扣上了;義大利式、黑色的長褲,寬鬆的式樣,剪裁華麗,這件褲子真是性感得教人快喘不過氣來;襯衫外單著一件剪裁合身的絲緞背心,黑色點狀圖樣。唯一的皮質品是他系的皮帶,上面有釉亮的銀色及黑色帶扣。
「親愛的,今晚怎麼這樣沉默?」他輕聲地問,並靠過去吻她的頸部,這時狄安娜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濃厚香郁的味道從他的髮際傳出,狄安娜有些驚奇,因為他的頭髮梳整理得如此整齊有致。她又覺得懊惱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動著,無法抵抗他的力量,暈眩的感覺愈來愈厲害。
傑克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瞇起細長的眼睛,但絲毫不減他的魅力。
她暗地裡罵:畜生!不過嘴裡仍回答:「哦!不,根本沒什麼」,她試圖做出沉著冷靜的樣子,甚至擺出一個心不在焉的笑容,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認為呢?」
「你感到不『自在』,是吧?」他說著,又朝狄安娜身體挪近一點。他張了張嘴巴,用舌頭舔了一下上唇,他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狼正要享用它的晚餐……或是其他誘人的食物。
「為什麼要感到『自在』呢?」
這時狄安娜覺得頸後的髮梢處有些刺痛,像是有探測器在檢查似的。她知道,他有點在試探她,不過她心裡也燃起了一股本能,想要挑激他,也想對他進行某些測試。
他還是不斷地靠上去,說:「為了我們倆」,他的語氣傲慢而且堅定。
狄安娜的心劇烈地跳著,繼續問:「『我們』指的是……」。
「狄……」
「什麼事?」
「閉上你的嘴!」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緊貼在一起了。兩個人的唇交纏著,身體也是。傑克把她按到沙發椅上,摸索著,他的手快速游移著,動作粗魯;他摸索的行為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她知道,他正在檢查她是否穿了他買的緊身衣,他壓擠她的腰、她的乳房,彷彿在測試它們的彈性。
她想說:「你這隻豬,我已經穿了,穿了你買的衣服」,但是她無法開口。他用舌頭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有絲毫抗議的餘地。
狄安娜整個身體幾乎快癱在華麗的沙發椅上,她感覺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然後抓住了她的臀部,而當他繼續淫猥地摩娑著,她已忍不住呻吟起來。臀部和陰部之間的肌肉因敏感而緊張,天啊,那熟悉的,令人瘋狂的感覺。她柔嫩的下部因為受到撫弄而外張,陰蒂也腫脹著。瞬時她那敏感的器官變得生氣勃勃,它伸展著、發燙,一切都已準備好,等著屬於它的主人。
但是,就當狄安娜心想自己只能夠在他的嘴裡叫喊時,他突然抽離了她。他的眼睛像黑夜裡的藍色琉璃,注視著躺在眼前,四肢攤開的女人。「你有沒有照我的吩咐……」,他說著,雙眼晶亮,粗魯地去扯她純絲質的裙子。
「你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他摸到她身上那條純白色的內褲,那是狄安娜故意穿的,不願照他的指示。因此,他的手指粗暴地伸入,一點也不文雅地捏弄她的陰蒂,按壓她下體最敏感的部位,恣意的玩弄。
受到挑弄,狄安娜的臀部回應般的向上蠕動,但突然傑克把手抽了回去。她的慾望只是被戲弄。她看到傑克跨過身去椅座旁的控制檯子,他不耐煩地按了一個鈕。
「停一下」,他吼著,車子立刻緩緩駛到路旁。
「不」,她哀叫著,她可以預期當法高看到她此時的狼狽樣子,那冷酷、坦率、輕慢的眼神。
「不行」,傑克冷冷地說。狄安娜沒有預期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她躺在椅座上,不敢往車窗外看,但她料想得到這裡是一條僻靜,燈火通明的街道。
由於亢奮及慾望,狄安娜茫然呆住了,她在等傑克使喚他那像機器般的僕人繞到後車門來,然而,她覺得驚異,因為傑克只是放下中間分隔的玻璃,對法高說:「你的刀子給我。」
狄安娜突然意會到什麼,心裡翻騰著。
她聽到他說「繼續開」,以及分隔玻璃被搖起的聲響。
「我特別交代過你別穿內褲的」,傑克的語氣異常平凡,而另一隻手輕柔地把她的緊身褶裙掀到腰部下,解開底褲的束帶,拉起她的褲子。然後,狄安娜聽到一陣割裂的聲音,她突然明白那把小刀的作用。
他說過「不要穿內褲」,而且說到就要做到,所以,他現在正在撕她身上的褲子,割裂成細長的碎片。態度異常平靜,似乎與她無關,好像他是專門在切割布料的。但狄安娜突然想:「他說不定會……」,他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內褲被撕爛了,傑克揣把刀子插回刀鞘,放到一旁去,然後把這些碎片撿起來,塞了一堆到他背心的口袋裡,剩下的一些放在手裡玩弄著,把它們纏在左手食指上,之後又解開。他在思考下一個懲罰她的方式。
他繼續在把玩那些碎片,「我看」,他的口氣像在處理公務般,「我不罰你了,因為我們要趕去一個地方,那兒有人會替我做,比我做的更好。」他鬆開這些碎棉布,灑了開來,像奢華的夜空中飄揚的旗旛。「但是,這筆帳還是要記」,他停頓了一會兒,又擺出一個脅迫的笑容,「脫掉衣服。」
「什麼?」她的陰部震顫著,恐懼中夾雜著興奮,「你瘋了嗎?」
「還不至於。現在,狄,把衣服脫掉,否則……要我也把它割碎嗎?」
狄安娜是「想」把衣服脫掉的,她有充分的理由這麼做。因為這是狄麗雅最寶貝的晚宴服,如果弄壞了,她可是會氣死的。
狄安娜心裡頗為得意,轉身背對著他,姿勢優雅地把身子向前傾,並伸出手來挽起肩上的頭髮。
「那麼,幫我解開拉鏈吧」,她很鎮靜地說。她不想再讓自己那麼狼狽,他不會站上風的。雖然說,那件白色束衣只到肚臍,如果把穿在束衣外的洋裝脫掉的話,那麼她裸露的肚腹,陰部和臀部就都一覽無遺了,除了襪帶和絲襪之外,什麼也沒有。
傑克同意了,他慢慢地,仔細地解她的拉鏈,那動作之純熟,代表了他也一定曾經替好幾十個,不,好幾百個其他的女人脫過衣服。狄安娜想像著那些女人也像自己一樣,脫光了衣服,被強迫做一些無法想像的行為。她回想起到十七號俱樂部的那一次,裡面的那些男男女女簡直跟赤裸的奴隸沒什麼兩樣,而傑克就在那兒物色女人。
想到這兒,她的陰蒂又開始震顫著,陰唇緊繃、充血。
但是當她脫下了衣服,試固裝出一副冷淡不在乎的神情時,她的心裡響起了抗議的聲音:「這絕對不是你,狄安娜。」
當她折疊那件洋裝並把它放到座位旁時,她心裡頭出現了另一種狡滑的聲音:「這就是你。」她的大腿震動著,為了抵抗一股強大的力量,她要把雙腿併攏起來,不讓傑克看到她已經濕濡的下部。
但那股隱藏著的聲音隨即又出現了:「你想要,不是嗎?想讓別人看你。承認吧!你會為傑克做任何事。全身赤裸地走下車去,被路上的陌生人次口哨,用手指頭觸摸你。光天化日,在大庭廣眾之下張開雙腿自慰」,她心底的惡魔慫恿著,「難道這不就是讓你感到亢奮的想法?」狄安娜覺得有些懊惱。「就算傑克現在立即停車,命令法高在引擎蓋上操你,那麼,在這個冷酷面無表情的傢伙脫褲子之前,你早已經因為亢奮而高潮了。」
這時候,傑克手裡仍在把玩那些碎棉團,他帶著笑,對她說:「狄,把你的腿張開。」
狄安娜照著做,同時也發覺自己下部的異樣。她並沒有低頭去看,不過猜得到自己的陰毛已經沾滿了濕濡的體液,而那充血的、滑潤的凹處也像是在向傑克宣告說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甚至當她伸開腿時,也感覺到了陰蒂部位些許的痙攣。要是傑克立即碰觸她一下的話,她也會馬上達到劇烈的,令人羞恥的高潮。
但是他並沒有去碰觸她的下部。
他把那些底褲撕成的碎布條紮成一個結,野蠻地塞在到她的陰道裡,而留一條布狀的尾巴在外面。
這真是令人難堪的標記,是「違抗命令」的下場。那團碎布更彰顯出她赤裸、猥褻的下身,濕濡的體液也愈發引人注意。
他說:「這是為了要讓你知道自己不聽話的結果」,不可思議的,這竟與她的預感相吻合。「當我帶你走到薇達面前時,她馬上就會知道你是在被懲罰。」
「薇達?我們要去薇達.密絲崔那裡嗎?」想到這兒,狄安娜被填塞的下體不禁顫抖著,血脈噴張渴望著。
去找薇達,展露在她眼前……哦,天啊!那豈不意味著自己將裸著下半身走下車來,而她被撕爛的內褲碎片則在雙腿之間晃動著。
傑克的笑容懾人而且冷酷。「沒錯,你將這樣子走下車,經過薇達的走廊,光著下身,向外界展現你的陰部和這些碎布條。」
他靠過去吻她顫動的嘴角,他留在她唇上的唾液也是冰涼的。「狄,你真是個壞女孩,不聽話。現在你必須為此感到羞愧,但是,別擔心,我會幫你把眼睛和耳朵蒙起來,這樣,你就看不到是誰在欣賞你的下體……也聽不見他們對你的噓聲,當他們看了你的屁股之後;還有,懸在你腿問的碎布條。」
「我不要!」狄安娜大叫出來。她包裹著束衣的身體冒著汗,身體因為些許的亢奮而輕微抖動,差一點那些碎布穗子就要掉出來。
不過她的話不是真的:她做得到。甚至,她想要這麼做……。她已跨越了這道障礙,超越了界線:她的世界是合乎自然和常理的,而傑克的卻是陰暗、誘人,而且悖離常軌。這兩種不同的區別就如日不同於夜。但突然間,她很高興自己是處於陰影裡,能夠察覺這個不同。對傑克而言,在眾目睽睽之下光著下半身,走過房子的門廊,這樣的事情是可以接受而且是預期得到的。只不過是一樁極為平常的事。現在,就看狄安娜要不要照著做了。
當車子轉了一個彎,狄安娜不禁自忖著自己還有幾分鐘的尊嚴可以維持。就在這股奇特的,淫猥的慾望中,她第一次透過暗色的玻璃,注視著車外。他們正在新月形狀的馬路上急駛著,沿著河岸,不一會兒,車子又轉了一個彎,駛入了一座寬敞的前院。眼前座落的是一幢現代化的豪宅——外觀上並沒有什麼標記,非常機巧、隱密的闊綽。只有相當有錢的人才能住得起這裡,然而,關於薇達.密絲崔,大家都知道她除了靠寫的書維生之外,還另外有著秘密的大筆收入。
當轎車停了之後,狄安娜的勇氣似乎畏縮了,她請求似地看著傑克。
他對狄安娜笑著,點點頭,臉上顯現出作弄人的神色,雙眼晶亮得像藍色雙子星。在他們短暫而奇特的關係中,狄安娜頭一次開始猜測他到底有多大年紀。或許從辦公室裡的傳言中,狄麗雅可能知道,不過她從沒有提起過,狄安娜地無從猜起。
在這建築物的光線正面烘托之下,他的髮絲閃亮著,像烏鴉的羽毛一樣黑,找不出一綹白髮。體格結實瘦長,十分強健、敏捷。他給予人的印象是他在各方面都處於極佳的狀態。臉部的肌膚很光滑,而眼睛總是炯炯有神,然而,就在兩人親吻的一剎那,如果仔細看的話,狄安娜發現他的臉上也不是全然沒有歲月的痕跡。
他那奇特的東方式的眼睛,在眼角的部位有笑紋,那是長年微笑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個謎樣的男人,狄安娜知道自己會做他所要求的任何事情,不論多駭人,多麼違背常理,悖離她的天性。
就當狄安娜想著這一切時,傑克正從一個袋子裡拿出一堆有趣而且對現在而言定必須的東西:一對耳塞、一個黑眼罩、和——狄安娜的心猛然地受到一陣撞擊——一對亮閃閃的輕型的鋼質手銬。
傑克輕輕地說:「我們總是要把事情做得完好」,而在她來不及抗議之前,傑克立即銬住了她的雙手,雙手銬在身體前面,而不是像警匪片裡那樣的把人犯的手銬在身後。
狄安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扯那個手銬,掙扎著,但是,就在幾秒鐘之內,她的心境出現奇異的變化,認知上的改變。在這種被捆束的情形之下,她覺得安全,所有的責任都像脫了一層皮似地卸除了,而這種心境是最適合她的。突然間她的身體在這層束縛中感到鬆弛、柔軟、和怪異的平靜,她不需要再為做抉擇而和自己爭論。現在,傑克是她性慾上的主導者,就連一個簡單的動作——把身子往前傾去讓傑克給她戴上眼罩——也隨即觸動她的快感。
在傑克把耳塞塞入她的耳朵裡之前,他在她耳畔悄悄地告訴她:「信任我,我會帶引你的。」而她的聽力也隨即陷入一片黑暗的寧靜。
一陣透涼的風吹進來,她知道車門已經開了。然後一雙男性的手扶著她走下車來。帶著她走了好幾步的距離,然後跨過門檻,然後是大理石或者是磁磚的路面,她猜想。她只能聽到模糊的聲響,她認出了傑克與眾不同的語調……但是,她不知道傑克是正在跟沉默的法高說話,或者說不定是哪一個受到驚嚇的警衛或是路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赤裸的,飾著布條的下體。
狄安娜這麼想著,體內燃起慾火,而當引領她的人示意要她停下來幾秒鐘,她本能地把雙腿叉開,故意曖昧地挪動了幾下。她正放肆地展露自己,炫示她的臀部,然後在她的耳後,唇間,有人在吻著;還聽到「賤貨」這樣的字眼。聲音雖然聽得不是十分清楚,不過話中的嚴厲性卻像烙印般的刺痛她。先前的那隻手伸了過來抓住她的臀部,用力擰了一下那結實的肌肉。她呻吟了起來,不在意有人會看見或聽見,她的陰部因著見不得人的快感而痛擊著。甚至於他的言詞侮辱對她而言都具有催情的效果。
從她的腳底升起了一股輕微的、熟悉的悸動,而過了沒多久,她就被推進一座電梯,臀部仍然被抓著,然後,一根手指粗魯地伸進她那富於彈性的凹處。
當電梯開始上升,狄安娜極欲擺脫這種脹滿著慾望的感覺,她要知道她和傑克是只有二個人在一起或者還跟著其他的人。這狹小的空間非常悶熱而且有一股幽閉的恐怖。她只能感覺到,也猜得到,傑克的手放在她身上,但這並不就表示旁邊沒有其他的人在。
狄安娜開始想像自己被放在一大群色瞇瞇的男人中央,看著傑克以手指抵著她。
他把手伸進那彈性十足的凹陷處,輕輕地撥動,而她則忍不住癢,搖晃著臀部,兩腿淫猥地張開。然後,一隻手從前面潛入她的陰部,指尖壓著陰蒂,而另一隻手則伸入肛門。現在她被前後兩股力量控制著,忍不住粗野地呻吟起來。她劇烈地蠕動,前後兩股力量交替刺戳著她,像跟著節拍似地,她擺動著。
當她達到極為劇烈的,濕濡的高潮,一陣颼涼的風吹來,她知道電梯的門開了。
她仍然被下部的手指控制著,搖搖晃晃地走出來,並且懷著恐懼,怕周圍有很多人目睹她的羞恥、取笑她。
「求求你」,她懇求著,但腦海中還是茫然一片。她正被強迫著跨過走廊,或者正要被帶往一個寬敞大廳的表演台上。
大約走了幾碼的路之後,周圍環境的氣氛似乎變了,她聽到前面有模糊的聲音。
笑聲和問候聲是傑克和另一個人的。對於那個人的聲音,狄安娜曾有短暫的印象,而且是最近的……。
當傑克把她的耳塞拿掉,狄安娜聽到薇達。密絲崔熱情的聲音:「天啊!卡茲多,親愛的!」薇達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快活,令人興奮。狄安娜則很想看見眼前這一切。
希望看見這個出名的女作家、以及在她書中所展現的那種不一樣的眼光和洞悉力。狄安娜祈禱著,雖然在這裡不會有神聽見、只有惡魔,但就算是魔鬼也好,希望能聽到她的祈求。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罩被拿掉了,但是仍有一隻手遮住視線,又一會兒、那隻手移開、狄安娜終於看見自己是在一個房間內,以及有多少人正在觀賞她的恥辱。
事實上,在這個像是豪華寓所的大廳裡、只有四個人:狄安娜自己,還帶著手銬;傑克;旁邊站著一個笑盈盈的陌生女子、穿著奇特的、流行的女僕服裝;和帶著傳奇色彩的薇達,這個女人衣著明艷亮麗,站在這個米黃色系的豪華房間。
帶著自信,被達優雅地走過來,像上次在「十七號」時一樣,她有一種怪異的美。紅色的長髮在腦後盤成一個高聳的髻、像一頂皇冠。腳上踩著高跟鞋,身上穿了一件很罕見的,綢緞質料的外套;如果不繫腰帶的話,這件外套看起來就有點像一般人知道的「防塵外套」,不過,狄安娜懷疑,薇達這輩子曾經做過清理打掃等這類的粗活嗎?她看起來就是那種指揮別人做事的人……她只為享樂而存在,真是不可思議。
她身上的這件束腰設計的外套是亮眼的桃橘色,這種色系的衣服跟她紅色的頭髮配起來應該是非常難看的,但事實上,薇達穿起來好看極了,皮膚映得更晰白,水盈盈的線眼睛更靈活,而那雙唇像是染過酒般,有著瑰紅的色澤。這個女人是一則故事:她閃亮的紅色髮冠,她華麗的黑色繡鞋、從頭到腳,她是情色的開端。狄安娜的身體要命地騷動著,地想起了姊姊令人驚訝遭遇,也是跟女人的……。
狄安娜想著,不禁顫抖著,同時也夾雜被挑起的情慾:「我們姊妹倆都是一樣的,狄麗雅和艾爾芙,而我是跟薇達。」傑克這傢伙到底在我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還是我們原本就有這種傾向?會不會是個咒語,全隨他操弄。
「卡茲多,你真是太好了,還記得我的生日!」薇達嬌嗔地叫著。她親著傑克的臉頰,但仍不時地用那塗滿黑眼圈的眼角瞟著狄安娜,「我從沒想到你會送我『這樣的』禮物。」薇達回過頭來,撫摸著狄安娜的面頰,但眼睛還是看著傑克:「一個全新的玩具,我想是給我的吧?」
如果以一般人的邏輯來判斷,狄安娜早就對他們二個人破口大罵、咒他們下地獄去了。因為她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辨能力,怎麼能像東西一樣的「給」別人。
但是,她現在正處身於這兩個異乎常人的世界,狄安娜能做的就是站在那兒,身上束著緊身衣,雙手被銬著,身體則由於興奮而濕濡。
「親愛的,她是你的了」,傑克柔聲地告訴薇達。狄安娜覺得有些妒忌,但又覺得此刻的情緒是不對的。一件「東西」怎麼能嫉妒它的所有者呢?一件玩物是沒有如此的地方位和權力的,無法對傑克和他的文藝家女伴抗議。狄安娜唯一的任務就是服侍他們。
「哇!謝謝你,甜心」,薇達說著,輕輕地擰了一下狄安娜的乳房。然後,整個人的重心傾向傑克,蜷住他。
這是狄安娜有始以來所看過最煽情、最感官的擁抱法,比起她所記得的電視或電影裡頭的擁吻,毫不遜色。傑克和薇達的唇似乎已經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纏綿的親吻、相互探索對方的舌頭。薇達的一隻手順勢由傑克的胸膛,肩膀、頸部撫摸上去,然後她的手指深入他烏亮的頭髮,弄亂他梳理整齊的馬尾,用力地摩婆著。她的另一隻手則握在他的胯下、捏弄著他快速的勃起,隔著褲檔為他按摩著。
狄安娜看得入迷,因為傑克的下部就在薇達的手掌裡劇烈地顫動,她似乎也能感到他抖動的陰莖所傳達的,高脹的性慾。穿著褲子他能高潮嗎?他會大聲喊叫、然後在她的手裡萎軟嗎?那塗滿紅色蔻丹的手指就能這樣讓他勃起,觸動他的高潮嗎?
就當狄安娜正在看的時候,傑克的屁股仍不斷地抽動著。他離開薇達的唇,頭部向後傾,他英俊的臉龐扭曲著,頸部肌肉緊縮,接著,他迸出高潮的叫喊。而當他在薇達的臂彎裡痙攣著,她的唇貼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吸血鬼那森然的牙齒在啜著血。
就是這種吸血鬼式的吻法讓傑克的全身像通了電一般。他輕輕地掙脫出薇達的手臂,輕擁住她的上臂,喘息著說:「你這個要命的巫婆!」很明顯的,他並沒有在生她的氣,他的表情像是非常驚喜。他的身體仍喘息著,嘴唇已經被薇達親得有些發紫,脖子上則有一小列瘀青的齒痕。
薇達撒嬌著說:「你要不要也讓我快樂一下?」她的手纏住他的頸子。
「今晚不要吧,薇達,不過……很快、很快我就會需要。」
狄安娜有點陷入恍惚了,但覺得非常新奇,突然間一個影像顯現在她腦中。她看到傑克卑微地被束縛住。他健壯的身軀向君王似的薇達卑躬曲膝,露出卑微的下體。
不加思索,狄安娜因為這個秘密的快樂而嗚咽……。
薇達轉身向她,「我看這個妞是要人家注意她吧」,這個女作家的聲音十分悅耳,但是在她的眼裡有兩簇火焰,它們像翠綠色的箭,把狄安娜逼向那異色的情慾境地。
薇連接著問:「今晚你上過她沒有?」她一隻手擱在狄安娜腰上,另一隻手則伸到下面去。狄安娜覺得自己的慾火正被那富彈性的手指撩弄著,薇達彷彿在測試她體液的多寡和濃稠度,撥弄著,翻攪著。
「不……還沒有」,傑克回答她。這時候薇達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舔了幾下。
「嗯……」,她品嚐著,白晰的臉上呈現著非常認真專注的表情,像是一個品酒師傅在測試葡萄酒。
「這濕濡真是令人愉快,鹹度剛好,幾乎和你的一樣,卡茲多君王。」
狄安娜感到一絲屬於真實世界裡的滿足,她受到了鼓舞、顫抖著,她想,書上的那個故事真的是事實,是真的。要是她現在能問一些問題就好了……。
傑克微笑著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薇達則繼續地在測試她的得到的賞賜。狄安娜知道自己是她的生日禮物。這個紅頭髮的女人雙手肆無忌憚地搜索著,狄安娜則因為極力想保持自己最後的那一點尊嚴,感到有些暈眩。
狄安娜覺得有些詭異,自己和薇達的生日竟然這麼接近。這個衣著奇特,有著不可思議的情慾的女人,個性奔放又性感,簡直像極了她自己和狄麗雅。狄安娜心想「她們」生日那一天所發生的事;那天的醇酒、情緒、居然使她在傑克驚世駭俗的畫展上,乞求傑克和她做愛。然而,那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她已經歷了發展性的改變,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傑克緩緩地走到狄安娜身後,問:「薇達,我們要開始了嗎?」他的手抓著狄安娜的屁股,搖動著;而他那穿著絲綢衣服的共犯則脫下她的白色束衣。
「來吧,我們開始」薇達說著,用舌頭在嘴唇四周舔了一下,「傑克,這妞兒真是棒,真是一件好禮物……我已經等不及要讓她瘋狂了。」薇達的眼神狂亂,她用力地擰了一下狄安娜的乳頭,而當她的獵物呻吟著向後退卻,倒向站在身後的傑克時,她微笑著。「班特麗,把門帶上好嗎?」薇達叫喚那個沉默的女僕,狄安娜幾乎忘了這個女僕的存在,現在只是更增加自己的恥辱。
她的腿幾乎已經不聽使喚,但傑克推著她的屁股,她緩緩地向前走動,同時薇達也拉起她帶著手銬的手,引導著她,就像主人在帶領奴隸一樣。此時此刻他們的地位角色就是如此:操控和被操控者,神祇和祈禱者,權力和順從。但是,傑克也算在內嗎?他只是個旁觀者或是參與者呢?是這一切的一部份,還是僅僅觀看而已呢?
薇達誇耀著說:「狄,歡迎來到我的性愛王國」,他們走進了一間燈光柔和,微微飄著香味,十分奇特的房間。
這是一間令人目眩的屋於,一半是臥房、一半是起居間。薇達的「性愛王國」是由好幾種奢華的掩飾堆砌而成,而且融合成非常相稱的整體。狄安娜很想仔細地欣賞這裡的每一件擺飾,然而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靠牆有一個設計得相當精巧的框架子,看不出有什麼用途,但很明顯的是用來處罰的。四個角邊都掛有銅柄的紅色皮帶子,狄安娜即刻想像自己處於這框架之中,四肢被拉開,被笞鞭著。這種鞭打帶來的究竟是興奮還是痛苦,狄安娜並不怎麼在意。
在幻像中,狄安娜看到傑克站在她身後,全身衣著齊整,但褲子的拉鏈卻是開的。他用他的陰莖刺入她的下體……或是其他部位?
狄安娜立刻想起「矮牆」那幅畫,她無助地顫抖著,害怕自己被雞姦,但同時卻也淫猥地覺得刺激。
這個架子並非唯一為了性而設計的工具,另一個角落裡擺了一張像是保存了很久的牙醫用的椅子,上面也裝配有皮帶子。這張椅子是紫黑色的,腿部和腳踏的地方經過奇異的設計,因此坐上去的人四肢能夠被牢牢地固定。如此一來,施虐者——或者是愛人——便可以直接站在躺者的兩腿之間,直接從下面開始。狄安娜的胃抽搐著,身上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微處都在顫抖。令人難以相信的,她的慾望竟然被撩起,而一切傑克和薇達對她所做的,只不過是讓她目睹讓他們快樂的裝備。
房間裡面其他比較普通的東西還包括一張鋼製鋼架的床,一些錦緞的椅墊和絨腳墊,以及一張特大的法國式躺椅,一看就知道也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唯一比較談不上美觀是那個可以稱為處罰用的單槓,跟剛才那張椅子一樣,它也裡著皮革,是一根木質的單槓,旁邊有倒V形的架子支撐著。看起來它像一具豪華的鋸木架,前端安置在滑亮的地板上,後面同樣地也有皮帶子。
「處置你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薇達輕輕地在狄安娜耳畔說著,而這時傑克走到躺椅上坐下、異常輕鬆。女僕班特麗走到控制電燈電燈開關的地方,依照先前指示,正在調整房內的亮度。
「卡茲多君王,你要怎麼做呢?」說著,薇達解開她外套上的腰帶,讓它滑落肩膀,順勢脫落下來。班特麗迅速地接過它,沒讓它掉在地上。狄安娜看著,不禁愣住了……薇達也穿了一件皮束衣,不過跟她那件白色的不一樣。
薇達的這一件式樣非常新潮,對於剛開始穿的人來說,會覺得很新奇。高雅的六十年代款式,胸前有圓形車縫的罩衫,以及硬質的貼身細網。它的顏色是相當接近皮膚的鮭肉色;它的吊帶勾著一雙流行的褐色紗質絲襪,跟她新奇亮麗的高跟鞋配起來真是好看。
狄安娜盯著薇達那令人眩目的束衣,又看看傑克那雙正在鑒賞的眼睛,然後又回到薇達身上。很明顯地,這個女作家已經引發了他的性慾,他正在緩緩地按摩著他的褲檔。
他對薇達說:「隨你喜歡,寶貝」,繼續摩娑著,喘息著,而穿著麻質褲的屁股也震動了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要你別太要求她,她還是第一次。不過她沒有聽從我的話,該罰她一下,但是也不必太嚴厲,她有個漂亮的臀部,如果在上面留了疤痕可就不太好。」
他笑著說:「你來做吧,我看著。」
薇達向班特麗做了一個手勢,說:「別擔心,明天不會看出有瘀青,只是會有些紅腫,不太嚴重的。」
他們兩個人彷彿是在討論一件東西,狄安娜這麼覺得,同時陰部也受了刺激、興奮了起來。自己是他們取樂的對象——一個女人的肉體,不過卻像個小孩似地被對待,要為了小小的犯錯而受懲罰。
「現在,狄,你必需展現你的用處」,薇達向她走去,「我要你脫掉傑克的衣服,我要看他赤裸……動作俐落一點,小妞,脫掉的衣服拿給班特麗,這麼可愛的衣服怎麼能有摺痕,對吧?」
狄安娜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銬,傑克於是大笑著,從躺椅上走過來說:「別擔心,寶貝」,他用手指輕微的一扳,就把它們解了下來,交給身旁的班特麗。
狄安娜覺得氣餒、憤怒。她已經像個傻子似地被帶著手銬站了老半天,其實自己早就可以輕易地掙開的,這手銬跟自己一樣,只不過是玩具而已,傑克耍了她。
但是這股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手銬是真的還是假的,只不過是一種束縛的象徵罷了,是這間屋子裡眾多精心設計的象徵之一,對於狄安娜和他們兩人之間的角色關係中,是必要的。
現在傑克走到了她面前,等著她的服務,替他脫去衣物。似乎有意幫她,他走回躺椅生了下來,抬高了卻要方便她脫掉那雙黑色的義大利便鞋。
薇達說的沒錯,傑克的襪子也跟衣服一樣帥氣。狄安娜喜歡他那雙光亮的手縫鞋子,而裡面的純絲襪子也同樣吸引她的注意。腳指頭很長、修剪得也很整齊,跟他身上其他的部位一樣,有一種迷人的味道。
傑克又站了起來,準備要讓狄安娜為他除去身上其他的衣物,而她發現這個脫衣服的過程也引起了她的亢奮。她從未看過他全部裸身的樣子,或許狄麗雅看過,但是狄安娜和他在一起、傑克總是非常急促,所以她只解過他的褲子。她看過他的陰莖,在體內感覺過它,但是狄安娜從未看過或碰觸過他裸露的其他部位。
接著她脫他那件黑鍛背心,然後衣服。他微微地向前傾,讓狄安娜方便脫;她一件一件地褪去他的衣服,班特麗接過去之後稍微折疊了一下,把它們放到椅子旁邊去。
襯衫裡頭的結實軀體讓狄安娜的藝術細胞讓動了起來,她屏息,希望手上能立刻有一隻畫筆。傑克的皮膚是如此光滑、柔軟,肌肉看起來很健壯,但不是那種很明顯地隆起。當他在運動的時候,狄安娜想像著,一定很像一個舞者或是短跑選手在打著太極拳或者是角力爭鬥。他的肌肉不是硬梆梆的那種,她覺得那是一種力量,彷彿經過外科手術般精細的計算,他的肌肉是結實的,保養得剛剛好,非常光滑,他並沒有刻意去把自己弄得肌肉巍峨。
狄安娜發現自己很想把他畫下來,或者去親吻他平滑的皮膚,她一時笨拙得不知到要怎麼解他的皮帶。
「用心一點,狄」,他的聲音很輕柔,提醒著她,並且停下來擰了一下她的乳頭。狄安娜發覺這一擰所產生的痛在她的身體激起了二種亢奮:乳房部位的,以及下部的陰蒂。她呻吟了起來,不能自己,雖然她知道沉默的班特麗像免疫了一樣的在目睹這一切,而薇達也坐在床邊,支著下巴,很感興趣地在觀看這些動作。
當傑克的長褲也解開了之後,狄安娜有些猶豫了。非常認真地,她的意識受到輕微的騷動,她正想著這長褲內穿的會是什麼。
她一開始就懷疑,為什麼傑克今晚身上沒有任何皮革的衣物。但是她被騙了……
因為他穿了一件深色而漂亮的,而不是狄安娜先前猜的絲質三角內褲。這是一件有褶紋的,黑色皮內褲,中間突起一塊。還有一條像鞋帶的帶子用來綁著固定。當他舉起腿來卸下褲子,她發現這條內褲幾乎是沒有後檔的——屁股後只有一條細線把臀部和前面的布連接起來。
薇連看著,喃喃得說非常好,然而此時狄安娜卻很想跪下去吻他的身體。
內褲裡的器官、狄安娜想像著,應該是柔軟地安置在生殖部位。但現在問題是,傑克並不感到平靜,那紙一般薄的皮內褲已經向外突起,被那股無法壓抑的衝動。狄安娜覺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當她碰觸到他的鼠蹊部時。
「好了,停下來」,薇達大叫出來,走離了床緣,「做得很好,我很喜歡,卡茲多,我知道你穿了皮質褲子。」
狄安娜真希望他此刻能夠挪動一下,讓她能夠看見他身體的側面,看見他那從胯下突起的,長而堅挺的下體。因為從這個角度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陰囊以及從褲角露出來的,烏黑的陰毛。
「這種甜頭不是你現在該嘗的,狄,你要先受處罰。」
薇達的語調比她話裡的內容來得溫和。她的手指擱在狄安娜的右臂上,非常而溫柔,把狄安娜拉離開傑克的身旁,朝著那處罰用的槓架走去。
像在解說著最平常普通的事情,薇達對狄安娜說明:「狄,我要開始鞭笞你了,可能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痛,不過,好處是它也會同樣讓你性慾高脹。」她微笑著,顯得平靜而睿智,好像在闡述一項永恆的真理。「如果你表現得夠勇敢,挨得住痛、那麼,我們待會兒會讓你達到高潮。」
薇達推著狄安娜向那個架子走去,同時向班特麗做了一個手勢。「但是,如果你表現得不好,那麼我們就不會讓你得到滿足,你想想看,那將會多掃興啊。」而當狄安娜朝著那個槓子走去,她感到這個將要施酷刑的女人將她柔軟冰涼的手指擱在她的臂上。
緊靠著這根棒子,狄安娜發現自己身上的骨架型束衣弄得她有點痛,不過她盡量忍了下來。已經被撩起的性慾如果無法得到傾洩的話,那必定是非常難以忍受的,所以狄安娜已經決定了,無論這鞭笞會有多痛,她都要忍受,為了要性方面的滿足,也為了向他們表現出自己的耐力和堅韌。
但是一開始狄安娜便覺得難克服,班特麗已經在為她銬上手腳,四肢必需難看地伸開來,而且身上的束衣也弄得她的小腹更不舒服。
一雙不知名的手在背後幫她調整姿勢,架開她的雙腿,這個樣子讓狄安娜看起來更加淫猥。她咬著唇忍著。然後,那雙手還不時地在她臀部裡的溝豁游移著。
「她看起來棒極了,我想我喜歡這個方式」,薇達在她背後與傑克在說話,品頭論足。而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那雙手還是繼續地在狄麗雅身後遊走,但她不知道他們是誰在摸她。
然後突然這陣撫摸停止了,雖然狄安娜看不見背後的薇達,但是她知道這個女人的眼睛正在她身上游移、評估著。她的語調聽起來很愉快:「真是太好了,我想在我開始之前,先來一杯香檳好了,它總是能增加意想不到的樂趣。」
然後,班特麗被喚去端酒出來,狄安娜覺得那是一段漫長難耐的等待。她迫不及待想要開始,要嘗試看看這種痛苦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甚至於,她心底勝起了一個聲音:她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這種方式。
狄安娜對於此時自己的反應也覺得驚訝,不過她幾乎可以猜得到原因。雖然,在屁股上鞭打會造成她生殖器上的傷害,但是她的陰道已準備好了張開口,陰唇紅腫,因為亢奮而有點充血。陰蒂逐漸變得硬挺,前所未有的突起,期待著被撫觸。更糟的是,她知道別人都看見了她身體上的變化,渴望著有什麼可以讓她渲洩。
門打開了,又被閉了起來,接著是開啟木塞的聲音,然後狄安娜聽到一陣酒倒在杯子裡的聲聲。
杯子叮噹的碰撞聲。
「為我們的瘋狂乾杯!」
「為這一切乾杯!」
狄安娜在心裡暗罵著,去死好了!讓我等這麼久。她的臀部因期待而微微抽搐著。她知道這兩個人正靠近在她身後,像在雞尾酒會裡的客人一樣,觀看自己的窘狀。兩人的穿著顯示出他們奇特的戀物癖,他們覺得相當愉快。
「沒錯,卡茲多,她的確有一個很漂亮的屁股……。」她輕輕地觸碰狄安娜,摸著屁股上細緻的紋理,她的手指讓狄安娜不由地收縮著括約肌。
「真可愛」,傑克的聲音充滿了,「不過我覺得要加上一點裝飾的東西……在這兒。」另一根比較結實的手指落在狄安娜的肛門縫上,然後按壓了一下那富有彈性的組織。
她忍不住低吟了起來,當傑克摸到她那個部位時,她覺得一陣噁心,但卻抵擋不住的快感。渴望著異物進入的想法雖然航髒,但卻讓她的下部濕濡了。她的皮衣緊束著她,不過她仍想要蠕動自己,想誘惑他,雖然自己也討厭這種淫蕩的作法。
「我有這個。」狄安娜聽到薇達走過去又折返回來,而傑克笑著。
「親愛的薇達,你真可怕!」狄安娜聽見傑克的聲音,帶著孩子似的興奮,但是一方面她也在擔心,薇連說的「這個」指的是什麼東西。
「你想放得進去嗎?她很緊,我不想弄傷她。」
薇達確信地說:「放得進去」,「以前我自己也放過……現在,多搽一點冷霜就可以了。」
傑克搖著頭笑了笑,不太認同薇達這種瘋狂的性酷刑。
狄安娜胡亂地想著,會是什麼東西?要放在自己身體內的,是假陽具或者其他東西。振動器?但是,之後她又聽到傑克倒香檳的聲音,她恍然知道了那是什麼。這個歌劇的小東西將要被放進她的,他們要「塞」住她。
不一會兒班特麗拿了冷霜來,狄安娜覺得這東西被塗上了冷霜並且塞進了她的肛門,用力擠了進去,它的質地恨粗糙、很厚。
「撐開她」,薇達指示傑克。
狄安娜覺得有手指頭在用力地扳她肛門的縫,然後「它」被放了進來……這東西……香檳的木塞,當他們繼續把它往狄安娜身體裡推時,她發現這木塞竟然這麼大而且硬,他們粗魯地擠推,而狄安娜的肛門根本受不了。
「哦!不,不要」,她哭泣時,被一股駭人的感覺住了。她雖然誓言要勇敢的面對,但是這實在太過分了,超出她的預料。她大聲尖叫,拚命搖頭,但這兩個人仍繼續著。過了不久,大概有班特麗在幫薇達,傑克走到狄安娜面前蹲了下來,幾近全裸的美,安撫她所遭受的痛苦。
他摸著她的臉,讓她把髮絲撥到肩後,安撫著:「放輕鬆,放輕鬆,寶貝。」
「別緊張,你會覺得害怕只是因為你的心理作用,多數的人們告訴你,以肛門來增加性樂是航髒、邪惡的……。」他開始吻她,舌頭伸入她的嘴裡,用薇達在身體內擁擠時相同的律動。
狄安娜低吟著,不管他告訴她什麼,這種情緒太強烈了。她的陰道抽搐顫動著,幾乎要與身後的異物刺激達到高潮。而當那個木塞終於放進去了之後,半因為疼痛,她達到了劇烈的高潮,她的身子在束衣裡震動著,當傑克停止了吻她,她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大聲地吟叫出來。
當狄安娜再恢復意識之後,傑克正站立在她眼前。他褲檔裡的東西已經挺立而堅硬,直直地伸舉出來。顧不得自己的束縛和恥辱,或許,很奇怪的就因為是這樣,狄安娜很想要去吸吮他。不管內心激盪洶湧,她奮力地向前靠,用一種很奇異的姿勢,伸長了頭和脖子,想把他的性器含在嘴裡。
「吸一下子就好了」,薇達的聲音出現,彷彿在幾千里遠處。當傑克的下體抽動著,陰莖在她眼前顫動,狄安娜使出了最後的力氣,張口去迎合它。
他的味道嘗起來非常濃郁,鹹而且感覺很好,包含著前一次高潮剩餘的精液和激情,現在它泊泊地流溢著。狄安娜伸直了頸部,以一種不太舒服的姿勢,像一個飢餓的孩子,不斷地罵人吮著。
但當傑克正開始低吟時,他突然倒退了幾步,從她的嘴裡抽出了陰莖。像主人在獎勵他忠誠而卑微的狗,傑克拍拍她的頭。狄安娜雖然誓言要以沉默和勇敢來面對這一切,但還是哭了起來。
她知道傑克又走到了她的身後,跟薇達在一起欣賞,一個受鐐銬的女人屁股塞了一個香檳塞子,被展示著。
「看啊,卡茲多」,薇達喃喃地說著。然後狄安娜聽到一陣聲音,她知道傑克開始在自慰,就近在她背後。「卡茲多君王,我說啊!她真是美妙」,這個酷虐的女施行者繼續用手在摸觸著狄安娜。
很惱人的,狄安娜又被觸動起慾火,她低吟、扭動著,而在近處,她也聽到了男性痛苦的喘息,「哦,不行了,我必需要上她。」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狄安娜的臀部,立刻地,一根粗大光滑的棒子刺向了她的陰道,一陣急遽的刺戮,他進入了她,並且停留著,他的性器跟她體內的軟木塞正處於平行的位置。
雖然是處於靜止的狀態,這種感覺對狄安娜來說仍然是相當有震撼性。她的整個肉體被填塞住了,受到極力的拉扯,她最隱私的部位被充塞著,顫抖著,但仍有一股電流通徹到被施虐的身體的前端部位。她的乳頭硬得像小石塊,而陰蒂則因為這巨大的外力而向外張突,感覺充血,非常熾熱、狄安娜想,它說不定會爆裂開來。
當傑克繼續在她體內抽動,她像動物般地尖叫著,啜泣者,「我受不住,受不了了。」這股壓力實在太大,他的陰莖太碩大,她想,她的下腹可能會因為這巨大的壓力而迸裂。
當她幾乎要停止呼吸,叫聲也逐漸微弱,她最後的慾望達了最極點。「吸吧!」
薇達命令她,把三根手指頭放到狄安娜的嘴裡。
狂亂中,狄安娜閉上眼睛,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團火。她現在只不過是一件,一具肉體罷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當成這種玩物。因為他們這些奇怪的念頭,她的嘴裡,肛門都被充塞著,而傑克的陰莖也抵住她的下體。他正在狂叫,希望她也能夠這樣,他又達到了高潮,口裡叫喊著淫穢的字眼。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高潮,但是在她的身體裡的第一次。由於她不斷滲流的體液,他會再達到第二次。然而狄安娜的膀胱再也不能控制,微量的尿液流了下來。發覺自己尿濕,她悲慘地哭叫出來……然而並不全是因為羞愧。
滲尿讓狄安娜的情緒下降了不少,然而這種粗魯航髒的行為卻也更讓她亢奮。一陣巨大的撕裂的快感貫徹了她整個下半部——陰蒂、陰唇、膀胱和直腸,那股快感最後聚集在陰道,緊緊地跟傑克急速抽動的陰莖相契合。而當狄安娜達到了高潮,他也釋放出一陣長聲狂叫,直搗入她身體的最深處。
完事之後,傑克立即抽出,向後退,他搖晃著,步伐踏不穩,像喝醉酒一樣。薇達把手指伸出來之後,狄安娜也大叫了出來,一半是因為傑克的抽離,一半也是因為震驚和新奇。他達到了非常劇烈的高潮,但是他仍在思慮著。他的高潮中包含著思考和柔情。
他大可以用全身的重量傾向她,覆蓋住她,但是他並沒有。狄安娜能聽到他在身後的喘息和吟叫,由於這次狂暴的交媾。
她也感覺到了是薇達在支持他、安撫他;把他扶到躺椅上去。然而狄安娜卻仍被綁在槓架上,像個東西一樣,用了之後就被扔在一旁。她的身體仍然被裹覆在那件熱的皮束衣裡頭,硬鋼絲架撐著她。身體四肢還是被架開著,固定在槓架上,那木塞仍然在她的體內。狄安娜已經弄得濕糊糊的,傑克的精液,她自己的體液,還有尿液……。
但是,令人難理解的,狄安娜卻覺得自己被提升了。她的靈魂飛躍者,希望永遠留在這個束縛裡;只為存在而滿足,永遠成為一個享樂的工具。隨時隨地為傑克和他的飢渴服務……。
她看起來異常美麗,崇高、美好而且堅毅。雖然手腳仍然被銬著,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略勝一籌,而且擊敗了傑克。他或許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帶給他的快樂。
傑克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和心跳已經恢復了平穩,他蒙隴的雙眼仍然盯著和他剛剛做愛的女人。他的狄。他勇敢,令人驚喜的狄。雖然她現在弄得濕糊糊的,但是在她的體內,有一種無法被擊倒的堅硬、韌性。尤其他也一樣無法擊敗她。
雖然知道自己敗了,但是傑克發誓要再試一次。他將把她帶到極致,讓兩個人享受天堂般的狂喜。這個想法讓他的身體又輕微得恢復了硬度,雖然說他才剛有一次高潮而且陰莖有點疲累。
當他的鼠蹊部再度充血奔騰,傑克想要再跟狄安娜來一次,立刻就要。讓雙腿的力量被她的扭動和呻吟消耗怠盡,讓靈魂被她的力量折磨。他現在明白,她是比薇達還強的,這是他以前從沒料到的。自己一直都只綣戀這個女作家,以為自己的癖好就是差不多這種類型的。但現在出現了一個比薇達還要棒的。這個女人像拼圖碎塊最後一片,非常合適地補滿了自己和薇達的生活。這些想法又再度讓他硬挺了起來,可以再馬上迎接另一場戰鬥……。
當他看著她時,他發現她雙腿間滲流著的汁液,巴不得立刻從躺椅上爬起來,跑上前去、刺戳她。他有一股強烈的行動想要去撫揉她的胸部和臀部,跪下來舔她的濕濡,但這樣做只是洩露出自己對她無法克制的迷戀,她會感覺出他的顫抖,知道自己能讓他瘦弱,能控制他。但是不必這麼快就讓她察覺到這一點,遊戲才剛開始,她還有很多新鮮的沒玩到……。
今晚她仍必需處於卑下的姿態,體會被鞭打的痛苦,以及樂趣,她必需被展示自己的羞辱。
發覺自己地位上的轉變,傑克盯著狄安娜的屁股和那個木塞。她被拉扯的肌肉平滑地包覆著它,傑克想像著如果把它也放到自己體內,將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對他而言,他的陰莖而言,將會是引起相當亢奮的。這麼的溫熱,這麼緊,跟她在一起與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不一樣的……他想像著狄的反應,那話兒忍不住又挺舉了起來。
拿異物塞進肛門,傑克對這種玩法並不會陌生,那種被充塞,被刺戳時,逐漸加劇的恐怖與羞恥。那種瘋狂的,邪惡的震撼力直達五臟六腑,剎那間,那股陰冷恐懼的感受都化為無法置信的快活。他知道,如果自己對狄進行肛交,她的感受將與他自已被肛交時的不同,然而,兩者的共同特色都是幾近變態的色慾。
突然間薇達問他:「我們要開始處罰她了嗎?」
停頓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又回復了氣力:「我想可以開始了」,他知道自己已經平復過來。「我想,狄,這是原則問題……你覺得呢?」
聽到別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狄安娜嚇了一跳。經過這次的高潮和恥辱之後,她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一個人,女人,別人在問她是否願意接受肉體鞭笞的痛苦。但是想不到她還有選擇的機會。
但是,她大叫著:「來吧,我都準備好了」,不讓自己有猶豫的機會。她承受得住的。在經歷了剛才的種種之後,她不會再畏懼什麼了。
「好女孩」,傑克的聲音像一陣和風。狄安娜知道他在身後,然後走到她視線所能及的地方,狄安娜看見他依然是近於全裸,緊窄的褲子隆起、生殖器又直立起來,他的大腿間有白色的痕跡,那是乾的精液。
他對薇達說:「交給你了」,然後走到狄安娜面前,湊近她的臉皮,濃郁的香水味不斷散發著。
「這是我的榮幸」,薇達的聲音相當柔和,「班特麗,我現在要開始了。」
狄安娜幾乎部忘了這個女僕的存在,她懷疑班特麗都是怎麼看待眼前的這些事情。或許是非常稀鬆平常的。為了性愛而特別設備的屋子顯示出薇達這玩意是樂此不疲的。而傑克.狄蓋爾也並非她唯一的座上賓。
奇怪地,這個想法令狄安娜感到振奮。傑克和薇達的關係看得出來是密切的;但如果薇達還有其他的情人,那麼傑克便不是她的唯一。那樣的話,他的生命裡還可以有其他的女人,不只是暫時玩玩的,是值得他愛的女人。那種能夠聽他話的女人,不論他要你痛苦或快樂。
狄安娜的思索被打斷了,因為一雙女性的手正抓著她的屁股。
薇達正在鑒賞著,她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非常專業:「她很緊,很結實」,說著,捏了一下。「非常好看的膚色,很容易就紅腫,而且她非常的敏感,所以我下手的力道要斟酌一下。」然後,她的手指從狄安娜的肛縫間滑溜下來,撩一下陰道,但沒有碰她的陰蒂。「親愛的卡茲多,我真的太喜歡了,簡直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禮物。」她的手指又在陰道裡停留了一下,之後,不再撫摸她。
「班特麗,把狄要用的板子拿過來」,薇達叫喚著女僕,傑克讓路給班特麗,讓她把那奇怪的東西拿到狄安娜眼前,狄安娜看了,眼裡充滿了驚懼。
她在孩童時期練過桌球,也算得上是玩家,她和姊姊狄麗雅參加過不少的比賽,所用的拍子就跟班特麗現在手上拿的差不多,而雖然薇達把它稱作「板子」,但事實上它是用黑色波革製成的,不是那種無害的橡皮墊木頭板,但是怎麼看都像是桌球兵兵球拍。
「讓她親一下它」,薇達的聲音非常平淡,彷彿把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賦予更深的意義,而過程中的樂趣都被除去,只剩下站在身後的這個女性虐待者。而當狄安娜親吻這皮革的表面時,心裡不禁懷疑到底有多少人也親過它……覺得它在許多蒼白的女人臀部之間歌頌著,為了達到它主人的倔強的快樂。
「君王,你要她堵住嘴嗎」,薇達問著,執起了那個要鞭打用的器具。不一會兒,狄安娜聽到它在空中舞動咻咻的聲音,離她屁股不遠處。狄安娜知道這個女暴君正在計算她要下手的力道和速度。
「不用,先不必。」傑克的聲音充滿著興奮。而在狄安娜的心裡,她也在預期著自己的顫抖,以及將要來臨的疼痛,這時她發覺自己想像著一幅非常荒謬的景象。她看見傑克也被銬在這個架子上,堅實的臀部也和她一樣地發抖著,而他的勃起像一根棒子似的,興奮異常。
這只不過是狄安娜的想像罷了,然而,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是很準的。他把這種遊戲加諸在別人身上,自己也一定會嘗試的——現在他正站立在她面前,像個君王似的,但是在其他時候,傑克也一定願意來經歷這種酷刑,就像他施加在別人身上,觀賞的一樣。
「非常好,我們開始吧!」
話還沒說完,狄安娜就遭到第一下鞭擊,異常地疼痛,她不禁尖叫了出來,害怕極了。
這一下真是令人無法想像,也承受不住,出乎狄安娜所預料。這一擊把她原本的膽量和勇氣都給嚇跑了,受到笞打的半邊屁股好像也快解體了,肌肉的組織彷彿都在這一擊之後,消失於火熱的劇痛當中。才打了第一下,狄安娜就像小孩子似的哭嚎起來,嘴裡喃喃地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她嗚咽著,當力道更重的第二下又落在屁股上時,她死命地向空中亂抓。「不要,不要!」她哭叫著,屁股上的木塞猛然地搖動,她正處於失控的邊緣。她覺得體內有熾熱的物體在翻攪著,更向內推擠,超出了她先前能忍受的界線。五臟六腑都在沸騰,她的陰唇腫脹得非常厲害,陰蒂彷彿也比平時大好幾倍,在充血著。當發現自己的下體又在滲流著濕濡,狄安娜覺得羞辱,又哭了起來。
這種痛是非常深刻,而且持久的,然而更令人羞恥的是她覺得急切地需要被碰觸。她整個身子伏在架子上,劇烈地抽搐著,想要去撫弄她的私處。
「碰我吧」,她大叫著,而之後更用力更快的鞭子又抽了二下之後,她狂叫了出來。
狄安娜淚流不止,而在最無助的時刻,有一隻手正拿著帶有香味的手帕,擦著她臉上的淚。在這種生硬的,粗暴的劇痛之下,竟出現了一位撫慰她的天使。
「乖,甜心」,一種最慈愛,最祥和的聲音在狄安娜耳畔響起,他用冰涼的手指溫柔撫拭她的臉和髮絲,安撫她的唇。「狄,為了我,你要勇敢撐著」,然後,他以唇代替了手指,吻她,就像一個牧師在對異教徒講聖道。
當薇達繼續在笞打她時,傑克吻著她,含住她的舌頭,把她的頭擁在他的雙臂裡。
狄安娜哭喊得愈來愈大聲,淚水浸淫了自己和傑克的臉頰,而薇達的擊打還正持續著,引了身體內的慾望。
這種痛遠超過狄安娜所預期,受挫的感受也更深了。她正遭受著酷刑,身體的控制能力也消失了,此刻她寧可再受鞭打一千下,只要有人撫觸一下她的下體。
傑克的唇抽離她的嘴,開始吻她滿是汗漬的臉龐。她哀求著:「放我下來!碰觸我吧!求求你!」
「親愛的,不行」,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平靜,彷彿在對一個低能的孩子說話,他繼讀舔著她不斷淌流的眼淚。「你必需要忍耐,一直想達到高潮只會加重鞭打的痛苦,而這種鞭打只是你要受的處罰的一小部份而已。」說完,他湊上前,用手玩弄她那硬得像小石子的乳頭。狄安娜禁不住又低吟了起來,而傑克擺出一種儼然像個聖者的笑容。他這種輕微的搔弄無疑地更加深了她兩腿間的折磨。
「求求你……。」她哭泣地哀求。
「不行,狄,你得要勇敢一點」,他仍是一副平和的樣子,又繼續吻她,吻她的臉、髮絲,和雙唇。
而薇達又開始她那使勁的任務,每一個力道和技巧絲毫不含糊。狄安娜覺得自己是深陷在一個超現實的,綺色的世界之中,這兒有驚人的疼痛、折磨,還有澆不息的慾望。
一種奇異的,來自三方面的拉鋸力量正在形成:充填著木塞的刺激,陰蒂部位的難耐,以及傑克在她唇上令人亢奮的吻。
她已經忘了到底挨了幾下鞭笞,甚至不知道已經結束了。她只感覺到在額頭上被吻了一下之後,傑克就把臉移開,走離她的視線。
「薇達,你做得很好」,傑克稱讚著,然後狄安娜突然意識到,身後的兩個男女正盯著她的臀部看。
「卡茲多,我現在要享受我的獎賞」,薇達的語調聽得出些許的顫動。
「當然啦!親愛的,你想在哪裡做?」
「在躺椅上,哦,我的君王……我要她看著我們兩個做。」
「就如你想要的,不過你覺得她還撐得下去嗎?」
「她可以的」,薇達的語氣非常肯定。「這個妞像鋼一般堅韌,雖然哭叫得厲害,不過她比其他人要好太多,君王,今晚你是選對人啦!」
狄安娜此時覺得自己是超越眼前這一切的,隔著一些距離。她覺得自己像是在聽電影的道白,而當班特麗解開了她的束縛之後,她轉過身去,期待眼前的景象就如電影般地演出。
她整個人都酸麻了,把手伸向背後放鬆。當身體內的塞子被拿開了之後,她覺得一陣噁心、暈眩。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之後,當班特麗把她扶下來,讓她俯臥在柔軟的椅墊上時,便覺得全身都鬆弛了下來。她閉著眼,靜靜地躺著,呼吸仍然急促。她聽著班特麗輕聲地移動,她覺得屁股上的疼痛也似乎在消褪中。
而當狄安娜再睜開她的眼睛,她幾乎相信自己是正在看一場電影。
一個男人和女人——他們的肉體是如此的美,正在脫他們身上那僅有的衣物,而且相互地在親吻、愛撫著。
很奇怪,狄安娜看著他們做愛並不覺得嫉妒。她竟模糊地覺得感激,這場性愛似乎是他們該得的享受。狄安娜甚至覺得能夠看他們二個人做愛是一種榮幸,雖然他們劇烈扭曲的蠕動讓她有些郁卒。
在狄安娜闔眼休息時,薇達已經把她捲繞的紅髮放了下來,髮絲瀑洩在躺椅上,像著了火的帶子,而當傑克趴到她身上時,髮絲波動著漣漪。當傑克開始進入她時,這個女作家發出了長而放肆的吟叫,很明顯地這場鞭打之後,她也和狄安娜一樣,被燃起了性慾……。
薇達厲聲叫著,弓著身體來迎合傑克的刺戳。毫無疑問地,她正連續處在高潮之中,從傑克進入她開始。而傑克顯然也非常奮力,當他來回地抽動著臀部,駕馭著胯下正在大聲吟叫的愛人時,他的臉扭曲著,他們的動作很有韻律性,但也非常粗暴。
被挑起的情慾卻無法被滿足,狄安娜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掉下了眼淚。但即使在低泣,她體內的藝術細胞仍活動著。她看著眼前扭曲成一團的軀體,很想立刻能把他們畫下來——純粹是為了自己的滿足。她看著這兩個正在劇烈交媾,性慾高脹的男女,她想留下這永恆的畫面。
她突然想,這畫可以賣給傑克。狄安娜發現自己居然還能夠思考。她被折磨、鞭擊過,充滿恐懼與疏離感,但是畢竟也恢復了清明的神智。
這兩個人的蠕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又一聲劇烈地呻吟之後,傑克射精,而薇達則擺動著她的肢體。
他也低吟著,像極了一隻負傷的熊,屁股抽搐著。狄安娜的淚液不聽使喚得流著,看著這兩個人萎軟下來,他們達到了高潮,但狄安娜體內的慾火更熾烈。
當她傾身伏在椅墊時,一陣陣微弱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狄安娜又睜開了眼。
薇達滿足得蜷著身子躺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異常柔和,單純,美麗的雙眼緊閉著。此刻她顯然是非常滿足,喪失了知覺……但是,剛剛和她做過愛的男人則否。
傑克正蹲著,全身顫抖,臉色蒼白,兩眼因為過度的疲累而有些昏花;但是,他仍慢慢地朝狄安娜躺著的坐墊走過來。他在她身後蹲了下來,把她的身子從後面緊擁住。
「親愛而勇敢的狄」,他在她耳後廝磨著,緊抱著她。
狄安娜輕泣著,心情很複雜。而他長濕的下體又開始在她腿後間蠢蠢欲動,濃蜷的體毛扎痛她剛被鞭打過的屁股。當他以滿是汗水,平坦的腹部去搖動她時,她也激烈地用手指去撫觸身後的每一吋肌肉。
當狄安娜觸摸到他時,她覺得自己的疼痛彷彿在消褪,在淡化,甚至已經快忘了。
在他修長而富彈性的手指沿著她的下腹,游移至鼠蹊部時,狄安娜所有的苦痛和疏離感都消失了。
而當他其中的一根指頭往內刺探,進入,並且撫弄她時,她不禁嗚咽起來。
她哭泣著,陰蒂早已腫脹得像花蕾,而她的私處,她的身體和心靈則逐漸消溶,幻化成白色的、喜悅的綵球……。
男人的精液有什麼特殊的滋養作用嗎?狄麗雅疑惑著,啜了一口早晨的咖啡。
她是富於奇想而坦率的,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那股濃稠的,滲流出來的汁液讓她想到了一些比較不同的事情……但總之是令人愉悅的想法。
一個男人在高潮時的精液。
昨晚她是佔了上風,她自忖著,並且因為這種從沒有過的勝利而得意地笑了。
那汁液就彷彿神祇的瓊漿玉露,狄麗雅回想著她是如何的從彼得那長長的挺舉中吸吮。她幾乎確信,一定是昨夜的精液使她覺得今天早上特別美好。那是如此的令人興奮,美妙,是一種活動,瘋狂的發洩。
令她驚奇的是男人陰莖的味道竟是那樣平淡。她舔了一下自己光澤的雙唇,想像成鹹鹹的味道。鹹是她吸吮時的第一個直覺,還夾帶著些許的苦澀。但是,令人難忘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個人。
無論如何,昨夜她向彼得道再見之後,她睡了一個這輩子從來沒睡過的好覺。她並沒有因為答應彼得要談彼此的「下一步」該怎麼走,因此而輾轉未眠,甚至也沒聽到狄安娜回來——差不多在凌晨時分。
狄安娜……。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早上來公司前,她窺視了一下妹妹,發現她跟自己睡得一樣熟,她甚至更入眠,像死了一般。她仔細端詳妹妹沉睡中的臉,發現妹妹的嘴角微微笑著,臉龐如同天使般的祥和。
狄安娜昨晚似乎跟她一樣歡快,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不過她忍不住要揣測,狄蓋爾到底做了什麼才讓妹妹看起來如此滿足……。
他還是那麼厲害嗎?狄麗雅想著,她坐在桌前,陷入了更深的白日夢魘。是怎麼樣瘋狂的性愛,需要穿那種束衣?而狄安娜有沒有因為多穿了底褲,給自己招惹麻煩?
「我們應該好好地聊一聊,親愛的」,狄麗雅對著咖啡杯自言自語。突然間,她覺得昨晚狄安娜一定經歷過非常特別的事,而在「狄」見到傑克之前,她必需要先知道。
那麼今天晚上該輪到誰呢?
狄麗雅陷入了過度的想像,以致於她的胃絞痛了起來。很奇怪。自己才剛甩了羅素,然後現在似乎又跟彼得親密起來,但還是忍不住要想傑克。他使她的身體像著了火一般,血液和荷爾蒙加速噴張。跟她以前所嘗試過的性愛比起來,她喜歡傑克的那一種。
這個男人相當的危險,他擅於操控,是一個變態的傢伙。然而他身上就是有一種要命的吸引力,甚至只要想到他,情慾就會被挑起。
狄麗雅沉迷在對他的渴望,她的心底出現了傑克的身影:光潔銅色的肌膚,以及他那修長結實,滑潤的四肢。想像著他的進入,那又硬又厚的陰莖,做愛時他那性感的手指溜滑過她的每一吋肌膚,達到讓人心魂飄搖的境地……,想到這兒,狄麗雅的身體不禁起了波動。
當公司內的流程文件送達到她桌上時,她仍沉醉在空想裡,覺得受到干擾。其實她蠻喜歡自己的職務和這份工作,然而今天卻提不起一點興致來。
在一整疊文件和備忘錄下面,她發現了一張傳真,而正當她要把這張紙扔到資料匣裡頭時,紙上的簽名讓她呆了半天,然後她的心,她的身體都在顫動著……。
「給狄麗雅.費拉蘿:在看完你的卷宗之後,我發現有些事項必需要趕緊磋商。今天我在家辦公,請在你方便的時候盡快過來一趟。」
這張傳真上面沒有什麼親密或寒暄的字語,只有清晰簡短的署名:傑克森.凱.狄蓋爾。
狄麗雅在電梯裡生著悶氣:傑克這渾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而這惱人的電梯似乎是每一樓都停,為何不能快點?
出了走廊,她的怒氣稍微緩和了些。她知道在這個遊戲裡她是不能表現出憤怒的,不能不顧慮到自己和妹妹……。
遊戲或許就快結束了,當她看見法高在路旁等候時,她是這麼認為的。車後門已經開著,引擎沒有熄,隨時要準備上路。
沒有任何準備,也不清楚妹妹狄安娜昨晚的狀況,狄麗雅正要去面臨即將而來的報應,覺得她們所玩的這個遊戲正逐漸接近尾聲……。
如果兩個人的角色對調就好了,那樣的話狄安娜就可以放心地應付,但是狄麗雅知道自己沒有辦法。
她一直都當慣了坦率的人,現在馬上就要面對尷尬淒慘的場面,她沒有辦法再彌補什麼,到時候只能坦白一切。
艾爾芙在深藍的大門口親切恭候她,繁複優雅的日式禮儀中看不出她們曾互享過溫存的愛撫。
「傑克在浴室裡」,她帶著狄麗雅穿過大廳,爬上樓去。「他要你和他一塊兒。」
真是荒謬,在這種地方看卷宗。
爬上了樓梯的最頂端,她們朝另一頭走去,跟狄麗雅上次來所定的方向不同。帶著甜美的微笑和手勢,艾爾芙帶領著她來到一間浴室,這兒比她上次來的那一間更寬敞、豪華。設備華麗,天花板挑高,全室都漆成寶藍色,中間放了一個大型豪華浴池,藍色的洗澡水湧冒著,而傑克就坐在裡面。
「這樣就好了,艾爾芙」,他打發走女僕,「我想狄和我自己來就行了。」
艾爾芙帶著甜美的,無可捉摸的笑容,輕輕地鞠了個躬,退了出去,留下傑克和狄麗雅。
「我並沒有看見什麼卷宗」,狄麗雅脫口說出,心裡面也在盤算著要不要講出一切,然後立刻離開,還是先見招拆招,玩下去。
「我是開玩笑的」,他輕鬆地解釋。他略坐上來,露出結實濕潤的胸膛。頭髮披散了下來,垂在寬厚的肩胛上,臉頰有一小撮髮絲黏在上面。「下來跟我一起泡吧」,他攪動著水泡,叫喚她。「它會讓你覺得鬆弛一些,你好像有點緊張。」他正色說道:「我沒有想到你今天會心情不好,狄。跟薇達在一塊兒之後什麼事應該都會非常美好……你應該是很快活才對。我是這麼感覺。」
狄麗雅茫然地盯著他,想起了睡夢中的妹妹那微笑的臉……以及關於薇達.密斯崔的種種傳聞。天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她含糊地回答,「事實上我覺得還好,只是工作上有一些事情,瑣碎的事,不要緊的。」
「是什麼事,怎麼處理的」,傑克公事化地問,彷彿在提醒狄麗雅不必在她的上司面前胡扯一些根本沒有的瑣事。
「傑克,謝謝你,不過我自己會處理,這是我的職責」,她冷淡地回答,不安地踱著步伐,而且忍不住一直看著他在水中隱約浮現的,銅色的身軀。
「我想你會的」,他溫和地回答,但是突然間語調變得亢奮而煽情:「把衣服脫了,讓你可愛的身軀泡到水裡來。」
狄麗雅有些膽顫。這流動的水,和水裡面的男人看起來是如此誘人。她不自覺得變得柔媚起來,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而且隨著愈來愈強的興奮感,開始一件一件地解她的衣服。
他死盯著她看,那並不讓她意外,但是當衣服脫得只剩內衣和底褲時,傑克突然跳了出來,他抓住她的臀部,把濕淋淋的臉貼在她的腰上,狄麗雅嚇呆了。他的手指緊緊抓著包裹在棉布內的屁股,而飢渴地佔有。
有好一會兒,他用手不斷地摩娑,吻著她,舔著她。他的撫觸帶著明顯的檢視性質,彷彿在尋找不同或者改變的地方。他像在對待一隻他將要買的雌性動物一般,動作粗魯、野蠻——但是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異常挑逗。
她開始輕聲地低吟,臀部傾向他抓著他光滑的肩膀。
「沒錯!」
傑克的聲音夾雜著勝利感,雙手緊壓在她身上。他不再挑弄,順勢把狄麗雅拉進池裡靠著他坐著,她懊惱著自己的內衣褲被水弄得絞在一塊兒、髮型也被弄壞,不過傑克並不理會她的抗議。他挪了挪她的身體,重重地吻她,舌頭粗魯地探入。這個吻異常野蠻,他的唇用力蠕動,像極了動物在發情,而且狄麗雅發覺他的手正在她腦後熟練地移動著,鬆開她的髮結,讓她的長髮散落在肩上。
他貼著狄麗雅的唇,喃喃地說:「太好了」,揉著她捲起的髮梢,用手指著。然後他把手重新放進水裡,扭動她的臀部,並且去觸碰她內衣裡面的軀體。
他對待她的方式直接而且煽情。把她的乳房像梅子似的壓擠,捏弄乳頭,一直到狄麗雅開始呻吟掙扎。當她掙了開來,作勢要踢他,他則又再緊擁住她的臀部。
「會痛是不是」,他喘息著問,手指潛入臀部裡的細縫。
「會」,她坦白地回答,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粗魯急躁,也懷疑自己為什麼那麼容易地被挑起。
「有多痛?」他繼續問,不停地捏弄她的底褲,縐縮在一起。
然後他放肆地摩弄她,一隻手緊靠著她的臀部,另外一隻則隔著那條絲薄的內褲,按摩她的私處。不斷撩弄她的下體,放肆地撫觸敏感的陰蒂。這一切是如此淫猥,挑逗放蕩,狄麗雅不禁渾身抽搐、顫抖著。
「哦……求求你」,狄麗雅哀求著。而傑克簡直是在凌虐她,猥褻地在翻尋她身體最隱私的部位,此時她正瀕臨高潮邊緣。
「你想要高潮嗎」,他的聲音裡包含著脅迫,然後又突然地把手縮了回去,讓她的屁股坐回浴池底的椅磚。她覺得受挫,而傑克則是笑著。
狄麗雅任由自己的渴望,向他移靠過去,她的身體正在找尋它所渴望的東西。但是傑克故意躲開,還是笑著;而突然間狄麗雅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這樣或許可以成為終止他們關係的開始。報復的時機到了,遊戲就要結束。
剛才正當他們在狂吻,親密地愛撫時,她幾乎忘了自己必需要假裝,但現在她又意識到了。她大膽地抬頭注視傑克的眼睛,但發現她無法直視。那潛藏著兩潭袖秘湛藍的湖水……對她而言,它們非常空洞,除了性,其他一無所有。
難以預測的,令人愉悅而激昂的性。
性就是傑克狄蓋爾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溝通方式,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是下屬還是情人。她不禁也有些懷疑,他那億萬的資產是否也是建立在性的基礎上而獲得?
至於是用什種方式,她無從想像,不過她的第六感直覺告訴她,肯定錯不了。
但是這短暫的理性思考並無法解除她現在的生理衝動,她開始在水中蠕動,身體充滿著慾望的渴求而搖晃著。
「如果你要高潮,就要有所行動」,他盯著她,這麼建議。說著,他重新滑入水中,池子裡的水不再搖動,他的下巴抵在水面上。
「我不確定能不能」,狄麗雅回答,聲音放得很低,希望在池水的湧動中,傑克沒有聽到她的話。哦!天啊,要是狄麗雅知道昨晚的事就好了:是不是妹妹做了他所要求的事……。
狄麗雅已經習慣自慰,並且能夠自給自足。她暗自覺得驕傲,能夠如此地取悅自己——只靠她的手和身體。沒有旁人,沒有人看。不需要傑克狄蓋爾,他像一雙銳利的雙眼。不過此時他似乎也意識到她的雙面性。
「寶貝,別那麼快就認輸」,他輕微地責備,眼裡閃著頑黠。「很簡單,要不要我做給你看?」
他低頭看那略呈藍色的水,狄麗雅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他細長的手握在結實的鼠蹊部位上。「生理結構上當然不同,但是大致上是大同小異的。」
這真是令人臉紅亢奮。她的情人——或者應該說她情人中的其中一個——正在教她自慰。她不需繳學費,這幅景像以前似乎曾見過……,傑克的這副模樣有一股懾人的美,只有傻瓜和拘謹正經過頭的人才會不想看。
「我……或許可以吧」,她低語,看著水底。依稀可見傑克直挺的性器在水波中輕微晃動。而她的則還處於平靜的狀態,被薄棉底褲包覆著。她的手穿過浮湧的水泡,開始向那隱私的部位伸探。
「不,等一下,我改變主意了。」
狄麗雅緊盯著他看。他到底在搞什麼?如果他已經識破了她們的遊戲,為何不立刻揭穿,還要這樣嘲諷,玩弄她?他是「改變了主意」,但她的身體則否。她發覺自己的汗腺正在迅速地作用,乳頭硬得像小石子,下部也已經濕潤起來。身體渴望著撫觸,不管是被自己或被他,慾望如果一開始就被澆息,那將是多麼令人沮喪。不過這或許就是他故意的?
水池的另一邊有階梯,傑克移過身去。「我們來點別的」,說著就爬出水池,身上結實的部位正不斷地有水滴滴倘下來。他很順手地抓起架上的毛巾,粗鄙擦拭他的屁股、腹部,及通紅的下體。
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還是濕滑的,光著下半身走到狄麗雅身旁去。
他催促著:「來吧,狄,爬上來。」
然後,在狄麗雅還來不及抗議,或者尋問之前,他早已不費力地抓起她的臂膀,把她拉上來。狄麗雅有些迷惑,發現自己站立在池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身處在這兒。
在短短幾秒鐘之內,一條柔軟的毛巾覆在她身上,她被使勁地擦拭著,然後傑克讓她站直,非常敏捷而且令人難為情地解去她的內衣和底褲。他並沒有盯著她濕滑的身體看,他只是用手理了理她濕卷的頭髮,並且用毛巾和乳液拍拭她臉上弄糊了的妝。
「嗯!好多了」,似乎對他所做的非常滿意。說著邊動作著,他那輕鬆的樣子讓他似乎對眼前的裸體女人無動於衷……但是他下面的陰莖卻正好相反。
他已經完全勃起,堅實紅腫地挺立出來,龜頭微微潮濕。他已經像一般男人那樣地亢奮,但是他的臉色卻平靜得如禪師。
「跟我來,狄,我們去找點喝的,現在該喝點東西」,他扔下毛巾,伸手去拉她。
她以為傑克或許會找二件袍子或和服之類的東西來套著,但是他們立刻就走到門廊去了。狄麗雅的眼睛無望地盯著他那筆直的下體,她自己也跟他一樣赤裸裸,一樣被挑起性慾。
最讓她吃驚的是他們還繼續地光著身子,走下樓梯,然後走進一間像客廳的屋子,法國式的窗戶敞開著,外面是一個照料得非常好的花園。她甚至看得見法高在那兒——穿著印染的丁尼布短罩衣,不是平常那種西裝格履的黑色——他跪在一個花床旁,正在賣力地除草。
「我們就待在這兒」,傑克領她走到一張覆著錦緞的椅子,並且幾乎是把她壓進椅子裡。「太陽很大,我不希望你可愛的肌膚給曬傷了」,他的手指緩緩地滑過她光潔腫脹的胸部,而她不禁打了一個顫。當他走離開,到他自己的座位時,狄麗雅讚歎著他有一個形狀優美,緊而且雅典的屁股。
狄麗雅沒有看到傑克壓什麼按扭或者聽見任何鈴聲,然而一會兒艾爾芙就走了進來,手上端著銀色的盤子。她對狄麗雅禮貌她笑了笑,彷彿見慣了坐在沙發上的裸身女人。說不定她自己就常這樣!
「琴酒加杜松子?」她問狄麗雅,把盤子放在茶几上,拿起一個盛酒的細頸瓶。
「哦,好,請給我一杯!」
此時正需要酒精的甘醇濃烈。酒端了上來,它調得剛剛好:一樣的強勁、濃烈,像她和狄安娜兩個人心情不好時喝的一樣。
狄麗雅一口氣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傑克正盯著她,讓她有些慌亂。
「看起來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緩緩地啜了一小口,彷彿在質問,增加了狄麗雅對他坦自,承擔後果的壓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他溫柔地問,把酒杯擱在一旁,站了起來。而這時候艾爾芙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件袍子要給傑克,這件袍子並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種絲薄和服,而是式樣簡單的銀灰色棉袍,但是同樣的煽情。傑克伸出手臂讓它套進肩膀,一點也沒有弄縐。狄麗雅高興著自己也會有一件東西來遮掩,但事實上並沒有。艾爾芙返到了房間角落的椅子邊,她光滑的臉龐不帶任何表情。
當然現在是坦白一切的時候了,告訴他雙胞胎以及遊戲的事……但她還沒開口,傑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樣子。他向她那邊走過去,看著擱在她旁邊桌上的東西。
狄麗雅並沒有太留意那桌子,當然也沒看到它上面擺的東西。但現在她與傑克的視線……覺得自己裸露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其實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尋常普通的東西,一疊A三畫圖紙,還有鉛筆。那種鉛筆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亂丟在畫上,要不然就是夾在書頁裡,或被擱在搖椅旁,她甚至還看過某個人用這種筆來攪咖啡。
「我在想好像聽你講過是藝術家」,他低沈的聲音充滿磁性,「狄,我現在要你畫我,馬上。」他停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走到一張裝飾得非常華麗的長椅旁,躺了下來。他雙腿伸開,交叉著,而腿問的性器似乎更紅更堅硬了。
「OK,我準備好了」,他笑著催促著。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現在真想找個地方逃出去……。
狄麗雅和妹妹出生的時間前後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這雙子星旁一定還有一顆慧星,這是她用來解釋姊妹兩天賦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給狄安娜一些紙和筆,像桌上現在擺的這些,不一會兒一張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個性感的裸男或者隨便任何一個人。
但是面對同樣的紙和筆,狄麗雅恨本無能為力。她會為周詳而簡潔的業務報告,會做可口的起司奶酥,甚至用上等的雞尾酒來調製。她能在二分鐘之內修理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極佳,甚至曾考慮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會繪畫,在此刻無法拯救自己。
這雖然不是生死關頭,但是當她伸手拿起筆時,雙手發抖得非常厲害……。
這個男人實在惡毒,這樣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卻要故意這樣慢慢地整她,他忍不住要找這種樂子。
「狄,怎麼樣啊?」傑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著,增強她的注意力。「我想把畫掛在這兒」,他用另一隻手比劃著這個屋子,雖然他似乎非常喜歡這裡,但並不把它當成自己的家。「或者掛在我日內瓦的住處,我相信你不管怎麼畫,它都將成為我收藏中的珍貴部分。」
他想要一幅畫,不過狄麗雅那美麗恐懼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畫。她的身子也是。
兩者都蘊含著故事。
她的神色隱含著瞭解,反抗,以及困惑的性興奮。而她的身體則清楚地顯現出渴望。她的下體已經亢奮紅腫,乳頭髮硬……。而他的也是,當他盯著狄麗雅的身體瞧時,滾燙的慾望沸騰著。他想要另一個女人也在這兒——一樣的誘人——想到這裡,他渴望來一次高潮。
費拉蘿雙胞胎姊妹,雙重的美麗,二者都聰明,火熱。她們的每一部份幾乎都可以互通——甚至奇妙的體熱——但是有全然不同的魅力。他愛她們並且希望也同時讓她們二個愛。他想佔有她們修長的身軀,跟他纏綿。雖然他對於色情方面的直覺很銳利,但是他也有些擔心,怕她們會覺得這個三人遊戲無趣。她們只想各玩各的,輪流地享受他……並沒有想要在姊妹任何一人的面前吻他,吸吮他,愛撫他。沒有。
他所夢想的永遠不會發生,甚至連開始都未曾提過。
但是跟這兩個長得如此神似的女人在一起也確實有趣,對他和她們而言。當他看著眼前這個叫做狄麗雅的女人紅著臉,拿筆的手抖著時,他想著,如果是跟狄安娜在一起,那麼他將有機會玩一些別的,更刺激的……。
「我不會畫」,狄麗雅說著,把筆扔下。
「但是在畫廊的時候,你不是告訴我說你是個藝術家嗎?」他堅定的嘴掙擰得像撒旦在冷笑,「我還不至於那麼令人討厭吧,讓你喪失了畫畫的能力?」說著,又扭動了一下四肢,那讓他看起來更加地淫猥。他的雙手繼績搓揉著下體,把它弄得更大,更硬。
他真的很動人,狄麗雅這麼覺得,真希望他們之間沒有那麼複雜,沒有遊戲。她只需走到他身邊,用自己火熱的身子迎合他的。她也希望自己會畫畫,沒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值得記錄的了……。
她低聲地,有些緊張地說:「我生下來就沒有這種才能」,她希望傑克沒有聽到,這種可憎的感覺不至於那麼強烈。
「什麼?再說一遍。」那邪惡的笑容更深了。而狄麗雅以眼角的餘光瞥見艾爾芙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傾了一下。
「我不會畫,從來就不會!我也從未告訴過你我會!」
這回他不說話了;狄麗雅看見他因疑惑而揚起約兩道長眉毛。
「你在畫廊裡見到的是我妹妹,狄安娜.費拉蘿。我們兩個是變生姊妹,狄安娜和狄麗雅……。現在你滿意了吧?」
「也不盡然」,他喃喃說著,手仍然在胯下。它已經完全勃起,堅硬且有點發紫,頂端細孔處張開著,流出汁液。不,他還沒有滿足,但就快了……。
「你還要不要問一些其他的事?」她問。傑克的平靜令人焦急,他的手指仍緩緩滑動,令人難為情而且困惑。
「不,我要『您』來告訴我。」他在沙發上輕微地蠕動,手伸到下方撥弄自己的陰囊。「繼續,狄麗雅,再說下去。」他正專注於正在做的事,頭往後靠在墊子上,雙眼緊閉,嘴巴有些扭曲,頸部突出的曲線很清晰。
狄麗雅實在很難清楚地解釋,眼前的這個男人正在手淫著,她說什麼都難以清楚地表達。她自己在性方面的坦率也著實讓自己吃驚,但她現在仍然處於結結巴巴,畏縮的狀況——她不禁懷疑那個在公司做業務報告一向果斷明快的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經常是保持沉默的,尤其是在傑克開始呻吟,或亢奮地弓起身子。他似乎在取悅自己這方面非常在行,有時甚至玩過了頭。此刻他就快達到高潮,射精,然後大叫,但每當她張大了嘴看著他時,他就會在緊要關頭時刻鬆緩下來,放慢手部的摩娑,並且深吸一口氣來鬆弛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她突然開口,因為傑克似乎對於她在講述和羅素分手的事無動於衷。
傑克的眼睛睜了開來,當他注視著她時,雙眼湛藍而閃亮。「當然有」,他平靜地回答,逐字逐句地重覆狄麗雅和羅素分手做愛的那一次,令她相當難堪——而當他的重覆時,臀部微微地動了一下。
「寶貝,繼續說下去」,他已經調侃完了,「把你的故事說完:你們能再逃避多久。」
「剩下的沒什麼好講了,我……嗯,昨晚我還見到彼得,但是沒有怎樣。今天早上我出門前狄安娜還睡得很熟,但是我看見她在睡夢中仍微笑著、所以——」,她詢問似地看了傑克一眼,「所以找想她昨晚跟你在一起一定很開心。」
他緩緩地笑著:「你可以這麼說」,然後在狄麗雅還沒答腔,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之前,他用力地按壓了幾下陰莖、隨後他的精液就射了出來,以拋物線的方向撒在空中,然後噴在他的身上。
「不過我懷疑『開心』這個形容詞是否恰當」,他沉著地假設,他已經完成射精,白色流質的液體斗大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狄麗雅看得目不轉睛,他把自己的精液像乳液般地塗抹在皮膚上。
「不過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她。」他停頓了一會兒,瞄了一眼在壁爐台上的一個小時鐘。「她隨時有可能到這兒來。」
他把腿擱在沙發上擺晃著,之後站了起來,當他走動時,陰莖晃動著,上面還留有精液的白色痕跡。「所以如果你想在她到達這兒之前享受一次高潮的話,最好趁現在,你說是不是?」他靠近她,笑容柔和但嘲弄,薄薄的袍子掛在身體兩側,什麼也沒遮到。「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他說的沒錯。在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之後,狄麗雅得確需要來一次高潮。怎麼做她並不在乎。自己的,或是他的手指都可以,甚至擅於技巧的艾爾芙的也沒關係,艾爾芙在那兒靜靜地坐著,明白了一切。
當這些念頭在她心裡轉的時候,狄麗雅也領悟到剛剛傑克所說的話裡頭,所包含的複雜成份……。
他又說對了。她是不希望狄安娜看見自己的德性——不管是用她自己的手或是傑克的。
她和妹妹是很親密。兩個人經常坦率地談彼此各自性生活的種種。她們也在家裡看過彼此裸身或半裸身的樣子。
但是她們經常心照不宣的爭執就是任何關於「三人關係」的事情。她們兩人和夾在中間的男人。在過去這幾天裡,她們非常色慾地,興奮地玩這個「雙子星遊戲」,但是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在同一個時間和同一個男人做愛。
從她們約會的男人眼裡、姊妹兩早就知悉他們這種一箭雙鵰的渴望,現在傑克的心裡也是這樣。但傑克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瞭解他所想要的不可能會實現……永遠不可能。狄麗雅不禁欽佩他的洞悉能力。
「狄麗雅?」他輕輕地喚她,在她跟前蹲了下來,把玩她手裡面那只沒用的鉛筆。「你要我幫你,還是自己來?我想你欠我一筆,你這樣騙我。」
狄麗雅點了點頭,同意他的話。剛才在浴池的時候差一點就要自慰了,現在為何不開始?她和狄安娜存心戲弄他,所以她欠他,欠他要的,現在是該還他了。
她盡可能地文雅些,把腿張開,讓他看那粉紅色的下體,用手指梳理體毛,讓他看清楚。
她的私處經過撫觸變得灼熱,從來沒有這麼灼熱過的經驗,她特殊的體熱在傑克湛藍的注視之下沸騰著。然後她開始撫觸四周的敏感部位,然後陰蒂,和下方那微小的開口,此時傑克鼓勵著她。狄麗雅正夾在兩種情感之間,渴望高潮,以及取悅傑克。她一向是完美主義者,所以她兩樣都盡力;她以左手的一根指頭滑進了陰道,另一根指頭則搔弄著發癢的陰蒂。
當第一次愛撫自己時,亢奮就刺激著她。她渴望高潮,但這是為傑克的。她緊抓著下部,極力要控制已經開始的痙攣,那股衝動在她體內延燒,放在下部的手指也愈深陷。被兩腿間的張力所刺激,她的臀部住上揚。腳跟抵在地毯上。而當另一雙手也伸入她的胯下時,狄麗雅不禁大叫了出來。
一隻手掌伸過去支撐她的臀部,然而另一隻手的手指卻潛到她的肛門,彷彿要刺進去,停留在跟陰道裡的手指平衡的位置。
「哦,不要」,當她知道自己的處境時,嘶啞地大喊出來。她的體液已經溢了出來,那濕潤讓傑克更方便行動。他的伸入是輕柔的,但不休止,他彎曲著靈活的手腕,順著那股濕濡,把手指順利地滑進了他想要的地方。
被充塞的感覺非常奇妙而且駭人,狄麗雅劇烈地扭動著、抗拒著。由於她純粹地渴望,她的陰蒂腫脹著。繼續用力地摩娑著,然後,當興奮到達了極點,而她的手指也被用力地按在私處,狄麗雅尖叫了出來、呻吟、抽搐著。她覺得傑克在貼近她,他的舌頭覆在她的肚臍上,為狄麗雅的高潮留下完美的印記。
正當狄麗雅處於狂喜的當兒,她感到一股奇異的觸感——那是傑克柔軟的髮絲散在她微熱的腹部上頭,冰涼,像絲一般……。
「不會把她身上留下傷痕的……」
沒錯,狄安娜一邊想,一邊小心翼翼地在整理裝束,但為何沒說還是會痛?婊子!
狄安娜大部份都穿牛仔褲上班,有時候也騎腳踏車去,但是今天早上兩種都不行。她曾試著穿牛仔褲,但是不得不放棄,那種粗硬的質料把她的屁股磨得痛死了。
她對於自己的細皮嫩肉並不覺得有多驚奇,但是那鞭笞的灼熱感到現在還隱隱地騷動著她的性慾,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她現在正站著喝咖啡,這樣比較保險。早上的澡洗得很慢、又難洗,因為必需避免洗到痛處。當水花不斷地淋在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她的腦海裡充滿了幻象。薇達和傑克。那鞭笞、緊身束衣、架子……。還有受鞭打時所產生的,不可思議的快感。
她唯一能穿的是一件輕綢的花邊裙,雖然它穿起來會有些刺癢的感覺。這條裙子有四片裙擺,顏色是深紫色,不過狄安娜知道陽光可以穿射過去。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輕易地看到身體的曲線,甚至胯下部位的輪廓,如果看的人還沒有注意到她薄T恤內的、幾乎原形畢露的胸部。
放下咖啡杯,狄安娜幾乎是第無數次地忍受不住那股從起床就開始忍不住的衝動。她把手伸到背後,握著自己的臀部,並且低吟著。
哦!天啊!為什麼這種可怕的事竟是那麼棒呢?為什麼自己的情慾大過於疼痛呢?自己被鞭打、被裸裎,整個身子被凌辱、操縱、戲弄。想到就心碎。自己要求被罰,意志都被消磨盡了。可是,如果傑克現在就走進來,她將會立刻完全地迎接他、為他濕濡,準備好接受他的鞭苔、或是陰莖。
她告訴自己:狄安娜,你麻煩大了。這個雙子星遊戲不但不再是個遊戲,它也讓自己對其他的男人喪失了興致和性趣。自己將不再滿足於先前習慣的,平凡索然的性愛模式。
在她成年之後,狄安娜一直覺得自己是大膽而刁鑽的。但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還只是個新手。傑克一直作弄、擺佈她,讓她裸露窘困、傷害,以及羞辱她。但這些時光卻是她生命中燦爛的部份,像是活在另一種層面。那是一種她從前認為不可能的、更遼闊、更鮮明的存在。
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已經嘗過了新的滋味,不可能再走回頭路。
她非常想要「率性而為」,她自己感覺得出,如果在一般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再多加猶豫的,傑克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但是,現在多了一個狄麗雅要考慮。狄麗雅或許也要傑克。她跟其他的姊妹不同,狄麗雅是跟自己血肉相連的雙胞胎。
你要他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不是嗎?狄安娜。她反問自己。跟薇達一起擁有傑克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她們跟這個男人是如此地契合,幾乎是他的一部分。但是,狄麗雅就不一樣……,她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性格,她是你最大的敵人,不管你有多愛她!
現在唯一能解除這種苦惱的方法,就是想想昨晚的事。狄安娜有著家族性的樂觀性格,雖然現在臀部還在隱隱作痛,心裡也千頭萬緒,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沉浸在昨晚的歡愉裡,而不去思索整件事情可能發展的複雜後果。
在薇達那裡發生的種種,以及先前在車子裡的遭遇,是她的性生活裡最奇妙的經驗,奇幻中的最極致。狄安娜用手指撫摸著疼痛的肌肉,她不禁低吟著,想再重溫一次。當幻影在眼前成形,臀部的肌肉也受到刺激,她覺得自己的下部開始濕濡、腫脹。她沿著桌邊站著,把胯下抵在圓弧形的桌角,試圖疏解不斷出現的渴望。
那記憶彷彿感觸得到、看得見,而且聽得到。她想起當薇達把木塞弄到她身上時,傑克那深情溫柔的吻。她想起他和薇達做愛的美麗的裸體,以及她吸吮他時,傑克發出的呻吟。她被凌辱、虐待、性愛的種種,她自己是非常喜愛這一切的。特別是她在受折磨時,所想到的那些狡黠的觀點,直覺地知道傑克與她類似的看法,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會樂意享受那種鞭笞,不管是她動手或是薇達。她或許要比薇達強,想到這兒,她不禁覺得恐怖,自己或許會像藥物那麼有誘惑性,更具顛覆性。
她正擺動自己的身體,抵著桌角磨弄自己的身體,讓它顫動。光著腳、墊起腳尖,她讓自己細緻的皮肉磨擦冰涼的地磚。
她看起來只是一個站在廚房的女人,在磨弄自己,然而狄安娜卻覺得自己是個尊貴的女皇。想像著自己鞭擊著愛人的屁股,讓他因痛苦和快感而大叫。很奇怪地,在她的想像中,她還是穿著那件白色束衣,和那晚的一樣——不過這一次這衣服代表的是權力,不是卑屈。她穿靴子來搭配它,還有皮手套。她的下半身裸露,等著接受崇拜。
當她扔下她的武器,那條細長的皮鞭,她的俘虜神奇般地覺得舒緩,然後轉身向她,細長的藍眼睛充滿了崇拜。他蹲在自己面前、順服,身上帶著鞭紋,張開粉色的嘴唇靠近她的下體,然後在她一聲令下,開始舔它。
在整個飄飄然的幻想中,最讓她狂喜的部份就是傑克舔她而引發的快感。而事實上,她的高潮也正讓她昏眩。她臨時起意地在桌邊尋求刺激,壓擠著臀部的疼痛,然後因為快感而大叫了出來。她仍然處於潮濕、紅腫的狀態,而這時候現實把她拉了回來。
有人正在死命地、連續地按門鈴,那聲音令人耳刺。
「拜託!」她叫嚷著,把裙子拉下來,穿過走廊跑到門口、臀部仍有疼痛感。
來的人並不是狄安娜心裡所期待的,是其次才期待的人。
薇達.密斯崔文雅地問:「我有沒有打擾了你?」她銳利的寶石線眼睛集中在狄安娜微紅的皮膚上。胸前及頸部明顯的色澤說明了她剛剛才高潮過。
「不,哦,有!你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親愛的!」薇達輕聲地說著,側身走了進來,逝過走廊,朝廚房開著的門走去。狄安娜夾雜著怒氣和慾望,顫抖著,跟在薇達身後抱怨著。
「狄,我想我們是朋友」,這個厲害的女暴君今天早上看起來不太一樣,冷淡又平靜,跟狄安娜不一樣,狄安娜現在覺得窒熱,心情很不平靜。
薇達也是今天早晨唯一白色裝束打扮的人。她穿著寬鬆的白色亞麻外衣,像囚犯一樣,看起來光潔冷酷,頭上是一頂白色的小丑帽,腳上一雙白色漆皮便鞋。紅色的頭髮在腦後盤成一個性感的髻,豐腴的胸部罩著一件紅色蕾絲鑲邊,有鐵絲撐架的內衣。但是她似乎忘了要穿上一件襯衫。
「是可以這麼說」,狄安娜承認。她想起了在這個女人蒼白的雙手操控之下,她體驗過的無助和甜蜜。「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我到這兒來為了一項提議,順便替別人跑腿一趟,傑克給了我住址」,薇達扼要地說,打量了一下這個廚房,然後走到咖啡壺旁邊去。「我能不能……」,說著就在架上拿起一個杯子,搖了搖那黑色的液狀物。
「請便」,狄安娜回答她。
薇達給自己倒了半杯咖啡,一口氣喝了下去。「嗯……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杯」,她低語,「現在,讓我們來談正事……我要開始講我的提議。」她一屁股坐在高腳凳上,「傑克跟我說過你是個畫家,所以找想請你幫我的小說集畫插圖,你覺得如何?我想做豪華版,書的內容需要一些簡單的,風格高雅的畫,你覺得如何?」
這是個很棒的機會,狄安娜仔細思索了約三十秒……。
但是她挑剔的性格又開始有意見,她覺得有不妥之處。「不過傑克和你都沒看過我的作品,也許風格並不合適。」
「這個我不必擔心,傑克的第六感很準,他也許已經看透了你,知道你畫畫的風格。」薇連帶著不安的沉默和確信,放下了杯子說:「狄,在昨夜之後,我『知道』你會瞭解我需要的是什麼。」
在狄安娜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之前,薇達已經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後說:「事實上我要編寫的並不是甜蜜輕快的故事,狄」,她在狄安娜身後輕輕地說,雙手滑到她背後,「我要傑克真槍實彈地表演。」她有力,靈活的手指握住了狄安娜的肉,並且使力地按壓。狄安娜不禁低吟了起來,覺得臀部似乎非常火熱,她的快感遠大於疼痛。
狄安娜似乎隱約地有一種參與感和認知。薇達昨晚鞭笞過她,但是也暗地裡覺得她和自己是齊鼓相當,雙方看不見的觸角已經相互展開,雙方都將屆於主導地位,兩個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狄安娜的聲音有些沙啞,問薇達:「你今天來是……是替誰跑腿?」她並沒有回答薇達先前的要求,因為比較沒那麼重要。她劇烈地顫動,顯示出受到薇達的手指的作用,而狄安娜自己的手則不由地移到自己的鼠蹊部。
「哦,簡單,我是要來帶你到傑克那兒去的。」她又刻意地愈來愈用力,摩娑著狄安娜的臀部。
或許是由於環境的因素,狄安娜對車子懂得並不多,也不會開車。不過她倒是看得出薇達這部車非常適合它的主人,義大利款式,看起來很拉風、高貴、車身是火紅色;彷彿暗喻著像薇達如此性感的女人應該開這種隱隱暗示著陽物崇拜的車子。
薇達開起車於來也是非常陽剛的。車子經過海邊時碰到塞車,於是薇達就拚命地鑽狹小的空間,狄安娜則是緊貼著椅背,捏了一把冷汗。她的技術好,不斷地超過其他車輛,不管別人只求能通行,她的技術像是在路上畫圖,這或許也是文明的行為中可被接受的原則。
這趟車程像極了她們在朝向一個男人前進:快速、敏捷、令人恐懼。一直到狄安娜踩上通往那扇深藍大門的階梯,她才瞭解到這個雙子星遊戲已經玩到了危險的地步。
這是傑克的家,他現在應該是在裡面。但是像他這樣的人是非常可能在不工作的時候,仍然忙著跟他的企業王國保持高度的聯繫。他不可能還沒跟在公司裡的狄麗雅說過話。
沒錯,但如果他已經跟狄麗雅連絡過,那又為什麼要派薇達到她的住處去?狄安娜的思慮開始翻轉,而當她看到傑克的僕人,心裡更加困惑。這個漂亮細緻的東方女孩帶著笑容問候她,那笑容包含著淘氣與親密。
這個細瘦的女孩輕聲地說:「他正在廳等著,」狄安娜猜她一定是艾爾芙。
「謝謝」,狄安娜緊張地道謝,然後跟在薇達的身後,走過高雅豪麗的走廊。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來訪,狄安娜倒想慢慢地瀏覽一下這裡,欣賞傑克收藏的藝術品。但是此刻她腦子裡想的都是雙子星的遊戲……。當薇達向她使了個眼色,打開一扇大而且嵌飾得金壁輝煌的門,狄安娜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覺得遊戲就要玩完了……。
在幾秒中之內,她知道一切都要結束了。
有兩個熟悉的人正安適地坐在舒服的,錦緞花飾的椅子上。二個人、一個全身赤裸,另一個穿著衣服,二個人在啜飲著像是琴酒加杜松子。
第一個人是傑克,他微笑著,赤裸而動人,雙眼閃亮著,夾雜著勝利和趣味。另一個人是狄麗雅,身上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銀灰色袍子,她紅著臉,頭髮和衣衫有點凌亂,表情和狄安娜一樣顯現出驚異。
「嗨!」她聳聳肩,向狄安娜舉起杯子。
「哦!該死!」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恐懼,雖然一切仍是無可避免,但狄安娜還是招架不住。
「狄安娜,來一杯吧!」薇達愉快地問,手上已經拿起酒瓶。
「好吧」,狄安娜回答她,覺得嘴巴有點幹。先喝杯酒再開始……。
狄安娜接過冰涼的酒杯,她的姊姊和赤裸的愛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忽然記起了剛剛薇達直呼她的名字。她多久前就知道了?狄安娜想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傑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她走過來,他的勃起絲毫對他沒有妨礙。
「狄安娜,歡迎到我家來」,他向她走去,聲音很熱絡,幾乎是仁慈。然後他傾身過去,大方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狄安娜覺得他的熱度簡直要穿透她。「請過來坐這邊……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你說對不對?」
此刻她變得非常柔順,讓傑克領著她到狄麗雅身旁的椅子去。他會心地對狄安娜笑了笑,看得出她有些尷尬;而當她猛得喝下一大口酒,看到她的姊姊正好奇地在看著她,皺了一下眉頭,彷彿在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狄安娜開口問這個對她施虐的赤裸男人:「你什麼時候就知道了?」她並沒有想要向她的姊姊解釋自己臀部上的疼痛是怎麼回事。
傑克的雙眼是如此地碧藍。像異常的光束攝入她的靈魂,平息了所有的疑問和不滿。「那天晚上我在畫廊碰到你的時候,就覺得那裡好像不太對勁」,他毫無順序地開始,「你很艷麗,我無法抵擋,但是你跟我從資料上所知道的你並不太一樣,事實上,除了你的臉之外,我幾乎快不能確定站在我眼前的是你……。」
狄麗雅突然插進來問:「跟個人資料有什麼關係?我看過自己的檔案,不過是一些一般的資料和簡要經歷。根本不會記載有關……『性格特徵』的事項。我只寫了有一個姊妹,但沒有註明是雙胞胎。」這時候,狄安娜瞟了姊姊一眼。
傑克微笑著說:「這個我承認,我只是在我……應該可以說是娛樂吧,所以我決定邀請一些有意思的人到我的畫展來,但人事資料並沒有提供這方面的訊息,所以——」,他輕輕地拍著他直挺高雅的鼻樑,「我必需靠一些其他的線索。」
「那麼你所謂的『其他線索』又提供了你什麼?」狄安娜不需要她姊姊講,直接就提出疑問。
「當我回到家裡,我又看了一下我『獲得』的資料」,傑克不慌不忙地繼續,他已經非常有禮地擠進了姊妹倆椅座問的地毯,嚇了她們一跳。他坐在那裡,還是光著身子,繼續講「他的」故事。「我發現自己在平台上做愛的對象不是狄麗雅.費拉蘿,而是她的妹妹,藝術家狄安娜……。」
「抱歉,我已經先訂了一個約會,我不想因此而耽擱,浪費了入場卷。」
狄安娜暗自讚歎自己的老姊,對她姊姊的冷靜印象深刻。狄麗雅應付這種場面可說是異常平和。不過……,狄安娜想,如果是換成昨晚的那種場面呢?
而這時候傑克展露出邪惡,動人的笑容:「我自己也會這麼做的,如果我也有個雙胞胎兄弟的話……。」
「無法想像」,坐在對面椅子上的薇達聽著這一切,冷淡地說出她的感覺。
傑克看著她問:「親愛的,我想一個狄蓋爾就夠了吧?」
「太夠了」,這個女作家傭懶地回答,啜飲著手上的酒,一邊笑著打量著眼前這兩個費拉蘿小姐。表情顯得親切,意有所指。而狄安娜感受到姊姊也被這個白色衣著打扮的女人弄得躁熱起來。
「卡茲多,再繼續說啊!你知道嗎,我對這一切細節多麼感興趣。」薇達催促著,把帽子脫了下來,準確地扔過去,掉在桌子上。
因此傑克繼續下去,開始敘述他如何發覺自己和這對姊妹花扯上關係,而他在講這件事的時候,還是顯得興趣盎然。他愛極了她們的不同以及相同之處,她們性格中好淫樂的部份,和兩人相似的美麗之中,一些有趣的,不一樣的地方。
傑克帶著特別的興味敘述這些事情,有些兩人之間的不同甚至連她們也不自覺。
當他毫無保留地詳述姊妹倆當中那些細微的特徵,反應的差別時,狄麗雅和狄安娜都不禁臉紅。
最後他說:「你們兩個是一對美麗的矛盾,如此相像、美妙、撩人,然而在內心深處你們卻不一樣。」
這對姊妹花的差異性,傑克顯然是相當感興趣的。從他敘述開始,他就不自覺得在揉著陰莖,所以它現在已經堅硬、紅腫,緩緩地滴著絲一般的液體。狄安娜看得目不轉睛,不必看姊姊,她知道狄麗雅也一樣……。
「而女士們,現在我有個建議。」他的聲調充滿親密的渴望,就算他還沒有講出他的提議,狄安娜內心深處的女性直覺告訴她,傑克的提議至少會像仙的人一樣令人無法抗拒。
突然,狄麗雅站起身來,向大家笑了一笑。狄安娜從沒看過姊姊有這種膽量,狄麗雅的音調非常平板:「妹妹,在你到達這裡之前,我就聽過了,我想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我要先離開去準備一下。」她詢問似地看了看傑克,他點點頭,對她的冷淡印象深刻。
而這時候薇達也站了起來,走過來說:「我跟你一起,我也要打扮一下,過來幫我按摩。」
情況一下子變得很尷尬,狄安娜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在一邊。她急切地看著狄麗雅,差一點就要把手上的酒打翻……。
狄麗雅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身來,而當她的視線和狄安娜的相遇,她對妹妹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告訴她:「該輪到你了!」
他們走了之後,門又關上。狄安娜吃了一驚,她這個異常傳統,嚴肅的姊姊究竟怎麼了?她對妹妹在性方面的豪放不拘總是覺得不妥,而且有意思安於和呆板的羅素之間那種無趣的性關係。雖然說傑克對她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可感謝之處,不過畢竟他對狄麗雅有影響,他讓她嘗過創新的,不一樣的性樂趣。
但是,她能應付狂放的薇達嗎?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異常、跋扈的雙性戀者,有可能愛撫,誘引一個女人,但也同樣可能鞭笞她。
「狄安娜,別擔心」,傑克說著,把她的酒杯移開。他的手慢慢地潛入她的大腿間,當他在她溫暖的肌膚游移時,弄縐了她絲質的裙子。「狄麗雅不會有事的,薇達知道你們之間的不同,不管怎樣,她會節制的……。」
思索過之後,狄安娜能夠想見,儘管知道薇達那種儀式化的殘酷,不過她還是有溫暖仁慈的一面。像昨晚,她後來就溫柔得像天使一般。
而傑克的手現在已經快接近狄安娜大腿間的頂端,游移著、摩娑著。
她的聲音沙啞,開口問:「你說有什麼建議?」她其實不再關心什麼構想或未來。這時候該在乎的是……。她看著傑克修長的雙腿,坐在地毯上像個練瑜伽的人,而他的陰莖則從腰下的地方像劍一般地挺立出來。
「很簡單,我要你、或者狄麗雅來和我住在一起,在日內瓦的住宅。」
「什麼意思?」
傑克的手指又滑入得更進去。「就是我說的,我希望你們和我住在一塊,分享我的住處,還有我的歡樂……。」
「你的意思是當你的情婦、二個情婦?」
「如果你要這麼稱呼的話。我只是希望你們住到我家裡,隨時恭候我,在任何我想做愛的時候。」
「我們兩個都要?」
「沒錯……不過並不是同時,我想你們也不會喜歡,對吧?」他的手指已經幾乎觸摸到她的恥毛,在彈弄著。
「傑克,這樣太離譜了!」
「為什麼太離譜?」他繼續撥弄她的陰唇,一臉不解。「只是延長我們所玩的遊戲而已,我擁有你們,你們也擁有我……輪流下去而已,不間斷……難道你不喜歡?」
「但那表示我們是被養的女人,只是性工具而已」,她只能輕聲地對他講,因為他的指尖已掠過她的恥毛,擱在那紅腫的陰蒂上面。然後,她已經只能呻吟,無法再抗辯下去了。傑克的愛撫是非常輕緩的,幾乎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她已經處於高潮的邊緣,在晃動著。她開始蠕動,然後因為觸痛臀部的疼痛而大聲地叫了出來。
狄安娜覺得肌肉腫硬火熱。一股火苗在細微部位,皺褶處引燃,以及那細縫,那已經被撩起慾望的細縫。她的下體顫動著,腦袋裡喪失了意識,她大叫了出來。她不停地用臀部在椅子上用力地摩擦,覺得體內的液狀物在流動著……滴在他的手指上,無論她如何掙扎,那手指還是擱在她的私處。
他喘息著說:「你真是火熱」,手指熟爛地按壓她的陰蒂。「這麼狂野、火熱、濕濡……。」她感覺到傑克的手緊緊地按住她的臀部,抓得牢牢地,然後他可以捏弄她、擰她、操控她。
狄安娜尖叫出來,她的疼痛和歡愉夾在一起:這兩股力量像深沉甜美的糖在沸騰,在她的下腹洶湧不已。她像發了狂一般,無意識地喃喃自語,一邊在撕扯身上的絲薄裙子——撕成細片,如此她才能撫摸自己燒燙的皮膚。最後她的雙手墊在屁股上,克制著紅熱發疼的臀部,她已經快達到高潮。
她感受每一吋顫動,身體整個重量平均落傑克的那根手指和姆指上。他完全掌控她,像日頭在拉著一條細繩,緊緊地控制她的胯下和靈魂……。
「不,不要!」狄安娜呼號著,雙腿死命地拍打,不管傑克抓得如何緊。她無法不扭動臀部,想達到一種心裡早已渴望的,不一樣的高潮。她的體液泉湧般流淌下來。
「放棄吧!別再掙扎了……。」他哄著,手還在移動著,嘲弄著她。
可是,在這種幾乎接近瘋狂邊緣,空白的快樂之後,便什麼也沒有了。狄安娜四肢無力,意識矇矓地往後靠在椅子上喘息。她幾乎不能思考,但是知道傑克的手移動了:先撫摸她的肩,撫弄她的髮絲,然後腰身、大腿,重新拼湊已經撕裂散亂的裙子。
「我想你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對不對?」她最後開了口,聲音微弱。「你要讓我意識不清,然後就會答應你,做你的性奴隸,或是其他……。」
她的雙眼閉著,眼皮太重了,睜不開,但是她感覺到傑克正站起來,走離開。
「不,那不是我的作法」,他說著,走了回來,放了一杯酒在狄安娜手上,那杯子冷而冰。「不過如果這招有效的話,我會很樂意用。」
「不,沒用的!」她反擊回去,琴酒彷彿恢復了她的理智。她睜開眼,發覺傑克正在盯著自己看。他盤著腿坐在幾碼遠前的地毯上,喝著酒,陰莖仍然挺立。
「傑克,現在是二十世紀,我們居住在相當文明的社會之中,你不能像阿拉伯酋長那樣地把女人拐去當老婆。」
「但是,狄安娜,我又不是強迫你」,他有理由回答,藍色的眼睛非常平靜。
「我只是在要求,要求你們來分享我的生活一段時間,為了交往,還有性愛。」
「我放棄!」狄安娜生氣地吼了出來,又猛灌了一口酒。當酒杯已經見底,她踉蹌地站起來,走到大廳的另一端去,又倒了一杯。她想要這樣把自己弄醉,但眼前的狀況就已經是非常的超現實……。
她又開口,杯子已經又盛滿了,「你說我們可以分享你的『生活』,那我們自己的生活又該怎麼辦?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有大作為的人,主要是因為我太懶散。但是,狄麗雅有個非常棒的工作!在你的公司裡!我不能讓她活得像個女奴,整天無聊地摳弄手指,等你來帶給她歡樂。」
「沒錯」,他對她解釋,「但也不純只有性,我在瑞士的企業可以提供狄麗雅很好的事業機會。她能實際掌控權力,而並不只是管管一堆秘書,忙著準備業務文件。」
「她能做的還更多」,狄安娜抗議著,雖然她對姊姊日常的工作一無所知。
傑克聳聳肩說:「我知道,我也是認為她的能力不只是這樣。」他的雙眼平視著她,「親愛的,你也是一樣啊。在隔離的環境中你能完全地發揮自己。或許你會感到訝異,其實我已經看過你的作品,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的天份有點被浪費了。我想帶你到日內瓦去培養你,為你辦畫展,讓鑒賞家注意到你。」
「什麼……是做一個藝術家,還是一個性愛的焦點人物?」
他又笑了笑。很奇異的,小男孩似靦腆的笑。
「二者都可以,不過主要我是站在藝術上的考量。」
「為什麼是我們?」狄麗雅換了個方向繼續追問。
一種有趣的現象產生了,狄安娜覺得新奇又刺激。她如果愈顯得咄咄逼人,傑克的下體就看起來愈紅腫堅硬。「除了我們是雙胞胎之外,狄麗雅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可以隨處找到你要的女人,但為什麼挑上了我們?」她停下來,換了一口氣。「你也不用希望能享受到三人同床的滋味!不可能的!狄麗雅和我都會非常痛恨的。」
他冷靜地回她:「只要你們其中一人願意跟我,我就滿足了,你們兩人都很性感、很出色,我真想擁有你們其中之一,或者二個,我已經準備好了,為了要擁有你們,什麼我都願意付出。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他的聲音裡有一絲焦急——傑克森.狄蓋爾有些挫敗感,而且覺得困惑。幾乎是無助。而狄安娜的興奮感正在快速上升,特別是在注意到了他下體變化的情形。他看起來好像快迸發了。
狄安娜繼續著說,「我不明白」,更加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周緣的酒滴。這是一個古老的計策,不過狄安娜覺得它不會失敗。當傑克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她的唇時,她差一點就要大聲笑出來。「如果你想找一個女人跟你住在一起,玩那些古怪的遊戲,你幹麼不我薇達?她在這方面是專家。你甚至不需要訓練她。」
傑克笑了笑,雖然因此舒緩了一些緊張,不過他的陰莖依然堅硬。他說:「我很愛薇達。事實上幾乎每個和她相識的人都是如此。但很可惜地,她是不太可能跟別人住的。我們曾試過一次,但最後發現根本是在相互折磨。」
「哦!所以狄麗雅和我只不過是你的次等選擇囉!」
「狄安娜!夠了!」當他站起來時,把酒溢了出來,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他的藍眼睛像燃燒的炭火,陰莖就像棒棍般直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到日內瓦去?」
「我不知道……或許會吧。我需要時間考慮。」
他抱怨著:「好,沒關係,現在我投降!」當他向她走去,他的整個身體就像捲繞的性發條。「但是,如果我給你需要的時間,你現在也會給我一些東西嗎?」
狄安娜故意緩緩地問:「可以,你想要什麼?」
「你這個女巫,讓它得到舒解吧!」他大叫出來,用手指拎起他的陰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
「當然可以」,狄安娜輕柔地回答。
她慢慢地把玻璃杯小心地放在地板上,異常輕柔地靠上前去,把他那長而滑潤的陰莖含在嘴裡……。
經過一個星期的蟄伏思索,狄麗雅還是無法做決定。
她想,如果傑克一直在她身邊的話,或許就比較容易下決定。看到他的肉體美,狄麗雅的判斷可能就會被扭曲,守舊的責任感也會消失殆盡,讓她很快地輕易就說「願意。」
不過從那天早晨離開傑克家之後,她們姊妹就沒再和他見面。他說要讓她們獨自冷靜一段日子,給她們「空間。」這段期間應該是用來考慮的,不過對狄麗雅而言,卻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狄安娜已經做了自己的決定,她的決定下得很快,並且像在夢囈般地告訴狄麗雅。但是在狄麗雅也做出決定之前,她並未通知傑克。
狄麗雅羨慕妹妹的果斷。知道自己要什麼對狄安娜而言是如此簡單,不必思索。
積極而且大膽,或許也有一些瘋狂。
當她們有機會坐下來討論時,狄安娜就馬上告訴她:「狄麗雅,我要去。我一定會去,不管你要不要。他是很危險、自大,而且處處想要操控……不過他為我做了一些事情,不只是性愛而已。他讓我感到活力十足……興奮。我無法明白地解釋。我知道不只是那樣,我才覺得放心。」
「親愛的,你真的確定嗎?」狄麗雅問妹妹,知道根本是自問。狄安娜這輩子從來就沒退縮過,就算她明知道有錯。
「當然。不過我還沒告訴他,我等你也做決定。」
狄安娜想到時候可能姊妹間會有掉眼淚以及擁抱的場面,不過卻又常常一笑置之,對她姊妹講:「無論如何,我將不再白白享受免費的住宿和伙食,到傑克那兒去享盡奢華」,又對狄麗雅笑了笑,「你都還要跟我討房租!」
狄麗雅也嘲弄她說:「不過大部份你都沒付。」那時候她真的很想脫口而出:很不幸地我也要去:但是她並沒有這樣說。她冷靜的頭腦總是叫她:「等一下……!」
現在她還正在考慮怎麼下決定。
今天到公司,狄麗雅發現自己茫茫然,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工作上也無法下決策,而似乎每個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她,像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她沒有打開卷宗,把它們扔到已經「堆滿」的檔案匣裡,而最後當她決定了一些事情之後,她才覺得鬆了口氣。她下午將休假!她的「老闆」現在是不可能辭她工作的,在這種情況之下。
回到公寓,狄麗雅卸下她身上的衣服,穿上那件她在傑克家裡弄回來的灰色棉袍。從那件袍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味讓她暈眩,喚起了某些記億。她躺在沙發上,身旁有一杯酒,深呼吸一下之後,便憶起了……。
和傑克在浴池還有後來發生的,之後,還有薇達和艾爾芙。完全無法預期,異常地動人。她打了個顫,回想著跟他們在一起,穿不穿衣服都一樣性感。想到薇達那修長的手指,它們多麼大膽,幾乎無法去抗拒它們。而「這」意謂著更複雜的……。
「如果事情都能歸類得清楚的話,我會比較快樂,也不必喝這麼多」,她喃喃自語,啜了一口酒。她想喝醉,但似乎時候還太早,尤其在還空著肚子的時候。她搖晃了一下杯子裡金黃色的液體,又想到了自己的困境。
問題在於她喜歡自己目前的生活。羅素已經被三振了,而生活中有好多朋友可以作伴,好多她想去做,去嘗試的事情……。突然被帶到日內瓦去,過另一種刺激的性愛生活固然是非常誘人。如果自己現在是跟傑克在一起,而他又問自己一次的話,她可能會說「好」……。但是他現在並不在這裡,而她也有其他的選擇。
傑克是她所遇過的男人之中最具肉體美的。他有超強的性能力,甚至他只看她一下,狄麗雅就會無法抗拒地想要他。在他奇異的行徑中,傑克也有他仁慈的一面。他給她很多快樂,甚至工作上的禮遇,但那並不是她需要的。狄麗雅有些困惑,又喝了一口酒,靠在沙發上,眼睛瞪著空白的天花板。
她盯著天花板看,想起有一次和其一個朋友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
彼得。
這時候又有另一個充分的理由拒絕傑克。狄安娜在這裡沒有與任何人有「關係」,但是她、狄麗雅和彼得有。那個害羞的男孩非常棒、有才氣。他是一個慢條斯理、謹慎、風雅的情人,有著聰慧的手指和長而粗而性器。他現在可能在家,在電腦網路上忙著工作……。
狄麗雅停下來綁她袍子上的腰帶,然後就走向後門,爬上外面通往樓上的梯子。
而當彼得讓她進到屋子裡去,他緊張地叫著:「我……我快受不了了。」他鏡片後號珀色的眼睛張得大大地,盯著狄麗雅衣著單薄的身子。「我看你走進來,我在想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關心的可真多,多可愛,令人無法言喻地撩起了某種想望。
「我好得很」,說著,她很有自信地向前跨了幾步,使得彼得不得不向後退。上回她採取主動,而結果則是非常令人滿意,她可以輕易地再做一次。「你不忙吧?對不對?」她的問題非常乾脆、有些故意,這種操控的感覺讓她覺得刺激。
她看著彼得身上穿的日常短褲和T恤。他在家做估算,所以不必穿著打扮,所以他很可能一直在工作著……。
「哦,說不上忙啦」,狄麗雅感覺得出他的回答中,興奮大於緊張。
「好極了!」
狄麗雅雖覺得平靜,但情慾卻被強烈地挑起。除了生理上的反應之外,她可以控制一切。一陣粉紅色的躁熱滑過她的臉和頸部、乳頭緊縮成縐褶狀,而下體已經濕濡。
「好極了!」她又重覆了一次,撩開袍子,然後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傾向彼得。彼得訝異地叫了起來,但是在他來不及抗議之前,狄麗雅已經把嘴唇湊了上去,狠狠地吻他。他裸露的腿緊貼著她的,他在顫抖著。
她歡喜地知道他怕她,雖然怕,但也對她很瘋狂。他的丁尼布短褲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磨擦,但是這種不舒服卻很令人興奮。她把柔軟濕濡的鼠蹊部靠著他,尋找他的勃起;因為在拉鏈裡面的腫脹物已經凸出。他呻吟著,狄麗雅則是抵住他的嘴,笑著,並且用屁股晃動他的身體,喜歡他顫動陰莖來作為回應。
當狄麗雅放開他的唇,他抗議著說:「狄麗雅,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她摘下彼得的眼鏡,解除他的疑慮。當她把他的T恤往上拉要脫掉時,發覺他的臉像極了一張畫,他蒼白的臉上情慾和迷惑交戰著。他像是被一個陌生人攻擊,這個人奪走了他那明智的女鄰居的肉體。彼得向前靠近她,凝望她的身體。當靠近她時,她擋住他,把他的手拿開……。
他的眼神溫暖而有些渙散,彷彿開始明白了什麼,他問狄麗雅:「怎麼回事?」
她告訴他:「不要說話,安靜地把你的衣服和褲子脫掉。」
他笨拙地遵循她的話去做,而當陰莖挺立出來時,他不禁臉紅。
狄麗雅隱藏她歡喜的笑,對她看到的非常滿意,不過她維持冷淡的樣子。彼得確實有好看的陰莖,頂端通紅,甜美得令人想吸吮……。她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跪了下來,用胸部抵住他的大腿,以她飢渴的臉龐摩娑他的胯下。他的陰莖在她的臉頰上晃動,她舔了舔他鼠蹊部上發汗的皺褶部位,然後把臉埋入得更深,用手扳開陰莖,如此她才能吸吮他的睪丸。
當她玩弄著一個,嘴裡吮著另一個時,彼得不禁吟叫出來,然後,當她把兩個都掌握住並且玩弄時,他不禁可憐地大叫出來,膝蓋顫抖不已。狄麗雅含著這卵狀物,她品嚐著強烈的滋味。彼得是個愛乾淨的男人,但是他洗完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天氣很熱。他的皮膚有強烈的汗味,有點會聯想到精液——他好像才剛到來,還來不及洗澡狄麗雅想,你能為我自慰嗎?她的唾液已經流淌了下來,沾濕了彼得的睪丸。她能感受到他的性器愈來愈急切。它現在抵住她的臉龐,像棒子一樣直、抽搐著,硬得像發亮的木棒。她很想吸吮它、品嚐它,不過她要延長它的渴望。她在拖延,慢慢地享受他的身體、性器和心靈。她用了最近才學到的技巧。
「求求你……我的陰莖」,他哀求著,狄麗雅正在用手指搓揉著他的臀部,然後放在他大腿間的頂尖。她仍然輕咬住他的睪丸,並不去碰他的陰莖。
狄麗雅運用了她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性愛上的技巧,緩緩地以指尖在他臀部的縐褶處游移,慢慢地在他的肛門附近輕輕搔弄,讓他又恐懼又快活。他在嘶啞地喘息著,胸部非常劇烈地起伏。
當球狀物已經開始縮緊,狄麗雅不慌不忙地把手收回來,仔細觀察眼前這個活生生的男人,極度需要高潮。他站在她眼前,雙腳支撐身體的重量,膝蓋有些彎曲,手握成拳頭狀,擺在身體兩側——手關節因為用力的緣故而呈現出白色,顯示出他的渴望及挫敗感。他的雙眼緊閉著,線條優美的臉龐上有水滴,在唇邊和眉問的是汗水,而在臉頰上的或許是淚吧。
「拜託你」,他在求她,咬緊牙根地說。
狄麗雅裝出嚴肅的樣子,但是從她的聲音聽起來,她的興奮大於冷酷:「躺到地上去。」彼得照著做,而她把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扔到一邊去,欣賞彼得那從鼠蹊部挺立出來的下體,它正滲著液狀物。狄麗雅發覺此時自己的身體劇烈起了波動,像是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彼得的進入。
但是她並不對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施予同情,相反地,她改變策略,她優雅地蹲了下來,靠近彼得的臉。
從她蹲的位置看過去,那真是一幅令人難忘的景像:平坦且毛髮密覆的下腹,瘦長結實的大腿,和紅腫直挺的陰莖。
狄麗雅沉著地命令他:「舔,每個地方都舔,不要疏忽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毛毯上站起來,她的全身都在發熱,而且覺得滿足。
她對這個已經陷入茫然狀態的男人輕聲地說:「我現在要去打電話,但是一會兒就回來,等你恢復之後,你可以幫我調一杯酒。」
她笑了笑,走到電話機旁,撥電話到她妹妹服務的機構去。她已經開始想念狄安娜了,不過她知道妹妹的抉擇是對的。
狄安娜在她將不再任職的機構前的人行磚上走來走去,她想,這樣做應該會比較好。
如果這樣做的話,就沒有時間掉眼淚,以及令人心碎的道別場面,沒有機會再質疑自己的決定,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她所需要的只是二通電話,一通是打過來的,另外一通是她撥過去的。
狄麗雅已經跟她道過再見了,還說:「你一定要替我修理他!」
傑克接到她的電話之後,他非常高興地說:「太好了,十五分鐘內我會派一輛車去接你,侍僕會負責你的護照,其他你不用帶。」
她看著手腕上那只平常戴的素面表,思索著剛才傑克講的話。她身上只拎著一隻帆布袋,裡面裝了一些絲質衣物、錢包、剩餘的化妝品,還有便宜的香水。身上的穿著是一件粉紅棉質的夏裝,非常地寬鬆、短袖的剪裁;洋裝內只有一件小底褲。她戴的表和腳上那雙舊的休閒涼鞋正適合此時要「遠行」的裝束……不過她有一種感覺,覺得這些瑣碎的東西不會留在身邊太久。她正瀕臨在邊緣,想要把過去舊的生活形態及任何跟它有關的東西完全摒棄。
她向街上望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長形黑影向她靠近而來,週遭的車輛相當擁擠,它像被群星包圍了起來,不過仍舊向她直駛而來。當它的後車門剛好靠在她的面前,車子則停了下來。一個高大、白晰、穿著黑色裝束的男人立刻走到她身邊,幫她開門。當她坐定了之後,法哥又回到他的駕駛座——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狄安娜發現他並沒有開口講半個字。
獨自坐在豪華的後車座上,她跟這個私人司機之間隔著一層霧狀的毛玻璃,突然間她提高了警覺……一陣出乎意料之外的,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狄安娜嚇了一大跳。她看看四周,尋找聲響的來源。
在她的座位旁有一個約十二寸長、八寸寬的藍色皮革盒子,以及一具先進的行動電話。狄安娜拿起那輕薄的話機,學狄麗雅平常在用的那樣,把它按下去,然後試驗性地對話筒說「哈囉?」
「嗨,親愛的狄!」傑克的聲音傳了過來,話筒裡的聲音清晰得就像他正坐在身旁跟她說明。「你準備好了要開始你的旅程了嗎?」
「準備好了」,她說著,試著讓自己顯現出自信的樣子。理論上想要過一種真實的性愛生活是一回事,事實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為我準備好了嗎?」他特別強調「我」這個字,這是他一貫的方式,而當狄安娜聽到他的聲音,她知道自己一切都準備好了。為了他、為了性……。
誰知道他現在會在什麼地方。或許在家裡,在某個機場,或者也跟她一樣正在路上,不過不管他在什麼地方,他總是能夠撩起她的慾望。狄安娜注視自己的身體,發覺胸部的曲線正透過白色的薄上衣,明顯的圓錐形狀顯現出來。她感受到這種變化……她的乳房變得硬鋌而且敏感,期待著傑克的擬觸。
「狄安娜,你聽到我在說話嗎?」他問她,那輕柔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雖然是透過距離傳過來,但是絲毫不減它的力量。
「你的慾望被撩起了嗎?濕濡了嗎!你的身體是不是正渴望著我?」
「是的」,她回答他,但並不非常確信他能透過話筒挑起她。
「你最好確定一下,狄安娜,摸摸你自己,把底褲脫掉,把手指伸進去試試看……。」
他的話幾乎讓她暈眩,她盡量照著做。一隻手仍抓著話筒,另一隻手則吃力地在弄她的衣物。一番折騰之後,她那件白色的棉質底褲終於褪了下來,擱在黑亮的皮椅座上。狄安娜低呻著,不太確定要不要繼續,然後,她撩起裙子,把腿伸開,用二根手指頭探進濕濡的兩腿之間。
「是不是非常輕易地就弄進去呢?」傑克繼續問,他的聲音令人暈眩。
「是。」
「很好,現在,繼續用你的手指來回地摩娑,讓它們沾上體液,然後你嘗嘗自己的味道。」
他在命令她,他們那天晚上第一次相遇時,他就叫她做這同樣的事情。現在,她的下體跟那一晚一樣的溫暖黏濕。她正處於高潮的邊緣,很想去碰觸自己的陰蒂,但是她知道如果這樣做,自己馬上就會達到高潮,而傑克立刻就知道了。他這具高性能的行動電話會立刻把她的吟叫傳道到他耳朵裡。
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要緊。尤其他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一段時間,而他也即將負責她的未來,一切都將要變成他的……。
所以,她為什麼還有這層顧慮呢?她心裡仍保有一部份永遠只屬於她自己的……。
他繼續鼓勵她:「告訴我,嘗起來如何?」
「鹹鹹的,有點麝香的味道……不是很濃。」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又不由自主地放回兩腿之間。她的下體顫動著。
「這就對了」,他繼續透過話筒引導她。
狄安娜大膽起來,手指頭在摩娑她自己,並且發出淫猥的聲音,但她同時也在想秘密的攝影機到底裝在什麼地方。她開始懷疑手上拿的那具輕巧的話機,但是又搖搖頭。它雖然是精密的儀器,但她不相信它能「聽」,也能「看」。
「你看得見我嗎?」她問傑克,撫平裙子,不過仍然觀察著四周。
「只在心裡看得見。」他輕柔,帶著磁性的笑聲是如此令人覺得親密,彷彿他就在身邊。一個令人急切想要知道的問題突然湧現……。
「傑克,你在哪兒?」
「親愛的,我跟你一樣正在路上。在比你更接近我們目的地的路上。你打電話過來之後我就幾乎上路了。」
狄安娜的心裡充滿了疑問。他怎麼知道她一定會答應?他們從哪裡出發?誰載傑克?因為法高在這裡。不過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但她還是問:「你一個人嗎?」
「艾爾芙在這兒。不過我跟你一樣,隔著隔音玻璃,我一個人在這兒。」
「很好。」狄安娜自言自語。她的問題轉變成想法,駭人、淫蕩的想法。「你的褲頭是敞開的嗎?」她問傑克。
「我的腰部以下一絲不掛。」
他的話語中帶有絲毫的急促,彷彿在喘息。狄安娜想像著他正坐在沙發座上,敞開雙腿、撫摸他自己。
當她再撩起裙擺、電話那頭突然出現一陣沙沙的雜音,接著卡答一個聲響。當傑克的聲音再度出現,音質有些不同,但還是很清晰、大聲、回音更大。
「狄安娜」,他的聲音聽得出來想克服這些雜音。「你有沒有看到你前面的對講機裝置?如果把它向左邊調,再把話筒放上去,聲音就不會這麼吵雜了。」
狄安娜好奇地照著他指示做,而當她答地一聲把話機掛上去之後,傑克的聲音立刻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好多了」,他的聲音透過清晰的擴音設備傳開來。「『雙手』不必拿東西了,狄安娜,現在更方便你愛撫你自己了……。」
狄安娜不說話,不過在她的心裡,她看到了傑克那雙褐色的,修長的手。緊握住身體,緩慢地移動。
「狄安娜,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皮革盒子?」他微微地喘息著,而這加重了她的懷疑。他的音調洩了他的底。狄麗雅知道這是他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看到了。」
「把它打開。」
她照著做——這回輪到她喘不過氣了。
盒子裡裝了幾樣不尋常的東西。其中一件很明顯的是價值不菲,其他的幾件也差不多。它們的式樣都同樣地令人屏息。
狄安娜張大了眼,拿起最昂貴的那一件:那是一件窄形、高雅、白軟皮革的披肩,上頭有一粒像是白金的扣子,整條披肩鑲飾著巴洛克式的珍珠和寶石。狄安娜猜它代表的是自己新的地位,但令人難想像的是一個普通的「奴隸」,竟佩戴如此昂貴的東西。但她還是是毫不遲疑地把它戴在頸上。
其他的幾件物品,她則不太確定。
一個玻璃管子裡面是像潤滑劑之類的東西,旁邊是二件情趣玩具。一個是大約八寸長,看似粗糙但實則是被模造得非常細緻的人工陰莖;另一個是比較短,圓鼓鼓的而且有凸緣。它讓狄安娜顫抖,讓她想起了軟木塞的感覺。
「你還喜歡我送的禮物嗎?」傑克透過擴音器問她。「狄安娜,這些是送給你做為新生活的開始。你能為我試用看看嗎?現在?」雖然傑克是透過對講機在跟她說話,可是狄安娜卻覺得他那雙眼睛就正在她面前。他那對細長、火熱的藍眼珠正隱藏在這車子黑暗的內部。它們刺穿她的內心,讓她的身體隨著他的聲音,真實感而顫動。
她幾乎不需要潤滑劑,雖然把那件玩具塞進體內時有一陣刺激的不舒服感覺。
而當她在座椅上顫動時,傑克則不斷地以話語來攻擊她。問她的濕濡、私處的腫脹……等等問題。
狄安娜不說話,她明白傑克知道她正在照著指示動作——把那件玩具放在身體內。但是,在遊戲的關係中,她渴望另一種新的方式。
如果她抗拒傑克的指示,她便能像他一樣,控制他內在的想像力。當假陽具和塞子放進體內,她讓他聽見一聲低吟,但是後來的情形狄安娜並沒有傳給他。雖然她照著他的指示在做,不過並不讓他知道她的每一個反應。
傑克的呻聲非常的原始、狂放。當狄安娜把東西塞進身後時,她能揣測得到傑克也正同樣地在做這件事。她正在跟身體各個敏感部位對抗時,傑克亢奮的叫喊聲放布在整個車內,感覺十分奇異,他自己也正在照著他的指示動作。
那幅景像將是非常奇異的。
狄安娜無法知道他穿什麼,不過她想像告訴她,傑克正穿著白襯衫,它令人目眩的閃亮領子讓他的褐色身軀更顯得深色,下體更黝黑、雄偉。它像棒子般從鼠蹊部位,糾結的恥毛中挺立……。
「很好」,他發出勝利的呼喊,結實的臀部正劇烈地扭動。「天啊,狄安娜,我要上你了!這一次是全部的你。每一吋、每一個縫隙。我要弄得你欲死欲仙,直到你懇求我停下來為止!我要舔你、讓你尖叫……你會喜歡這樣的!你將成為世上最快樂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
這真是狂妄的宣誓,她知道他辦得到……他太帥太美,她能讓他為所欲為。
狄安娜大聲笑出來,身體隨著假陽具在椅子上扭動著。她手指的撫弄早該會讓她達到高潮;傑克和自己淫猥的想像,那二件充塞在體內的東西早該讓她達到高潮……。
但最後並不是這些讓她高潮。
是力量,她自己的力量。這真是令人高興。她達到高潮是因為她已有能力凌駕自己,凌駕傑克。不管他如何地叫喊,說一大堆淫蕩的粗話。
當狄安娜躺在急駛的轎車裡,顫抖著、淌著汗,聽著他亢奮的叫喊,她知道他們之間的角力才剛開始。
「我無法忍受這種熱度」,她想起了許久以前,在那個令人心悸的畫展上,她假裝自己是別人。
現在她覺得自己錯了。她是大膽的狄安娜.費拉蘿——無所懼的狄安娜——能夠承擔任何事情,她已變得非常堅毅、果敢。
任何行為、挑戰、駭人的、違反常態的,她都能應付,傑克想點燃的熱情也一樣。問題是,傑克也同樣能夠罩得住她嗎?
想到這一點,她又達到另一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