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 第一章 電話響了
- 第二章 不安和希望
- 第三章 最初雖然重要
- 第四章 第一次接待實習、第一次…
- 第五章 我高潮了
- 第六章 親義女
- 第七章 搖動的心火
- 第八章 想表明的心情
- 第九章 表白心意
- 第十章 緊急狀況
- 第十一章 想傳達的,傳達的
- 第十二章 所謂幸福,就是平凡的太陽吧…
宇都宮龍昌在一間,絕稱不上高級的公寓房間中,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外面天色已暗了,室內也是暗暗的。
電燈已壞了好幾天吧?
正值所謂的就職冰河期,加上他是大學畢業生的雙重原因。龍昌根本找不到工作,每天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
「肚子餓了!」
肚子空空如也,房裡又一片漆黑。再這樣下去,流落到附近的公園或車站月台乞討的日子,大概也快近了吧?
窗外射進淡淡的月光,看著映在木製天花板上的影子,心情更是陷入了鬱悶。
這時,一通改變命運的電話聲,響了起來。
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鈴聲一直響個不停…)龍昌不得已地拿起了話筒。
「我是宇都宮…你有什麼事呀?」
電話那端是龍昌損友中的損友,平井明。
平井說:「嘿嘿嘿、這對找不到工作,又居無定所的你,可是個好消息喔!」
平井本身雖然也沒有工作,但他靠著雙親的錢,過著游手好閒的日子。
「事實並不像你說得那樣吧?」
平井毫不在意龍昌不悅的語氣,繼續說著。
「聽聽吧。女僕喔,有訓練女僕的工作。你想試試看嗎?」
「女僕訓練師?」
在這種不景氣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僱用女僕,想到這點就令人生氣。而且,平井所說的話通常不太能相信。
「反正你也無事可做吧?」
雖然令人不愉快,但平井說的卻是事實。
「是呀,那我姑且聽聽你說的話好了。」
「對對,那就對了。還有,好好地享樂吧!」
雖然感覺可能被玩弄了,但龍昌還是依照指定的日期,向目的地出發。只準備了一點簡單的行李,就向車站走去。
穿越熟悉的商店街,就要和這裡告別一陣子了,他正陷入深深感歎時,對街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穿著高級質料的衣服、身材曲線姣好、打扮時髦的女人。
(阿樹!)龍昌的表情突然變得苦悶。
女人名叫水島樹。是龍昌以前的女朋友。有著極好的身材,也是十分懂得發揮這種條件的女人。
其實,龍昌以前就曾深深地沉迷於她的身體。為此,還被她搾取了為數相當可觀的金錢。實在忍無可忍的龍昌,後來雖然成功地和她分手,但,她有時還是會冒出來要點錢。
他無法拒絕這個曾迷戀過的女人,偶而也會給她一點小錢,這就是龍昌的弱點。但,現在不是這種時機。應該是踏出人生新里程的時候,不想再被這樣的人勾起以前的回憶。
龍昌轉過臉,快步走向車站。
「阿龍,是我!你要去哪裡?」
輕易地就被她發現了。
雖然穿著高叉裙,卻毫不困難地跑著,迅速地抓住了龍昌的手臂。被她豐滿胸部壓著的熱烈觸感,強烈的香水味包圍住龍昌。
樹發現龍昌一副要去旅行的裝備,整個身體靠了過來。
「什麼嘛?要去旅行也不告訴我,太過分了吧!」
龍昌將她拉向車站,反駁說:「說什麼!我們不是那種交情吧?你又沒錢去玩了,想向我要了吧?」
「不愧是阿龍,真瞭解我。給個兩三萬塊吧!」
「你快走吧!我在趕時間。」
「真冷淡!我是你以前的女友耶!」
龍昌將她推開說:「我沒錢給你,我只有旅費而已,沒有多餘的錢!」
「不要說這種無情的話。你給我零用錢,我們就去那邊的旅館,好嗎?」她挑逗地說。
龍昌吞了吞囗水。實際上,他除了旅費之外,真的沒有餘錢。這點,不得不感謝最近貧困的生活。
「不行,我不會給你的。」龍昌轉身進了車站。
背後傳來樹的怒吼:「你這裝腔作勢的笨蛋!」
迫於情勢而被平井說動的龍昌,甩掉了樹的誘惑,朝著女僕訓練師的工作地點出發了。對完全沒有經驗的工作,只能期待好運了。
轉了好多班電車後,來到了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龍昌站在車站前眺望…這裡還保留著幾十年前的風貌,是個很有風味的小鎮。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無聊的時間終於過了。
龍昌的視線,被前方的一個女性所吸引。
和這種鄉下地方並不協調,是個美貌,眼中閃著智慧的女性。和樹完全相反的類型。
「是宇都宮先生吧?」
「是的…」
女人微微一笑。高雅的笑容,表現出了歡迎之意。
「初次見面。我是橘愛莉絲,你的秘書。」
「謝謝你,我是宇都宮,請多多指教。」龍昌態度也變得正經。
愛莉絲請他上車。
「請上車,我幫你拿行李。」愛莉絲開著車出發了。
「長途旅行累了吧?」
「不,好久沒有享受旅行了。」
一番客套之後,車子駛離開城鎮,開上了山路。
山上矗立著一間洋房。
「這裡就是女僕訓練所,『禁美館』。」
望向愛莉絲所指的地方,一棟雖然不時髦,但很氣派的洋房,靜靜地聳立。
『禁美館』。這裡就是龍昌以後工作的地方。
下了車,龍昌站在門前。
「呼!」隆昌做了個深呼吸,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
有著和無所事事的從前告別的意味。然後,走進了門內。
館內和外面一樣,有著同樣高雅的裝潢,但並不很奢華。
愛莉絲發現龍昌驚訝的表情,解釋說:「這個宅邸是用來迎接客人的地方,對女僕教育訓練來說是必要的一環。」
「包括接待和選擇餐具?」
「對。」
「我沒做過這些事,要從頭開始學才行。」
「把行李放進房間吧!」愛莉絲帶他進了房間。
雖然樸素,但成套的傢俱都是高級品,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然後去了辦公室。
乾淨整潔的書桌上,擺著教育女僕的書籍和文件。
旁邊的書桌就是愛莉絲的桌子吧?
「現在,女僕實習生已經在等著了,和她們見見面吧…」
愛莉絲和龍昌進了客廳,是實習接待的房間。房中有三位少女,聽說都是十八歲。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龍昌清了清喉嚨,盡量表現出威嚴的態度,說:「我是宇都宮龍昌,從今天開始的三個月裡,要將你們訓練成能幹的女僕。大家加油吧!」
龍昌說完,愛莉絲叫少女們自我介紹。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一個活潑的少女,非常有精神的說:「我是松本瞳!想成為能幹的女僕,才來到這裡!雖然打掃、洗衣、做飯完全都不會。但不管如何嚴厲的訓練我都能忍耐,請指導我!」她邊說邊行禮,抬起頭來直視著龍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希望和期待的鬥志。
第二個是看起來有點像小孩的嬌小少女,站了出來。
「我是結城早苗!嗯,為什麼來這裡?是想做新娘訓練,如果學到東西的話,將來可以派上用場吧?所以決定來了!可是不要太嚴厲喔。」
充滿變化的表情和動作。雖然可愛,但有點自我的說話態度,讓龍昌皺了皺眉。
第三個是和早苗完全不同,帶點憂鬱的成熟女孩。一頭長黑和豐滿的胸部,一對巨乳特別引人注目。
「我叫小早川梓。說實話,我並不是想成為女僕才來這裡。我是離家出走,到哪裡都可以。可是,在這裡好像可以學到很多喔,請多指教。」
深深低下頭的恭敬態度,真像個千金大小姐。實際上也真的是如此,但龍昌知道這點,已經是以後的事了。
打完招呼後,龍昌回到辦公室,重新看了三個實習生的詳細履歷。
龍昌的權限是很大的,在訓練實習生的範圍裡,她們不可違抗龍昌的命令。所以龍昌的責任非常的重大。
明天要快一點開始女僕訓練…打掃洗衣、購買食物,客人來時的接待。
要學的事情很多。
訓練的內容以整個「禁美館」環境為範圍。包括各種垃圾的處理、料理營養的均衡,裝飾品和餐具的使用等等,還要維持隨時能接待客人的狀況。
正感到責任重大的龍昌,歎了口氣,聽到愛莉絲的聲音。
「宇都宮先生!」
「咦?什麼事?」
「實際上,關於實習還有一項內容。」愛莉絲的臉上微泛紅潮。
「這裡寫的內容之外的?」還有什麼呢?龍昌微微地皺眉。
「嗯、是…她們那個、夜晚…」愛莉絲的聲音愈來愈小。
「什麼?」
「是要教導她們夜晚的事…」愛莉絲的臉愈來愈紅。
龍昌靈光一閃。是平井所說的「各種享樂」吧?
這時,對紅著臉的愛莉絲,突然產生了惡作劇的念頭。
「夜晚的實習是什麼?你不說清楚我不瞭解喔!」
愛莉絲一時說不出話來,對龍昌投以責難的眼神。但突然下定決心似地小聲的說著:「是要讓實習生學習性技巧!」
她說這話時聲音很誘人,挑起了龍昌想捉弄的念頭。
龍昌曖昧地一笑。
「嗯,你說得很清楚。」
「不要笑我了!這是很嚴肅的事。」
愛莉絲說的對,女僕要侍奉主人,夜晚的侍奉也很重要。
也就是說龍昌可以以實習生為對像做各種事。
「訓練的內容,完全由你來決定…」愛莉絲最後說:「重點是不要妨害白天實習的進度。還有,不可以讓她們懷孕。」
龍昌故意認真地問:「不要射在裡面是不是?」
「…是的。」
「口中呢?」
「…反正,就拜託你了!」愛莉絲臉紅地轉過臉,坐在自己桌子前。
龍昌邊看著她,遐想著即將要和實習生們做的事。
三個實習生和龍昌見完面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喂喂!你覺得宇都宮這個人怎樣?」早苗問。
「雖然是比想像中還要年輕的人,但看來似乎也不會讓人太輕鬆喔!」
「哦?這樣我可不行了!」
「可是,必需經過嚴厲的考驗,才能成為能幹的女僕喔!」
瞳的眼神充滿希望,握緊了雙手。
早苗吐了吐舌。「受不了你,這麼認真…」她望向旁邊的梓,梓搖晃的巨乳映入眼簾。
早苗羨慕的望著,看著連自己也難以恭維說大的胸部,有點憂鬱地歎了口氣。但,馬上釋懷地笑了笑,抬起頭對高挑的梓說:「你覺得如何?宇都宮這個人。」
梓被她這麼一問,把手指放放在嘴邊,微微的點頭。
「怎麼樣呢?才剛剛見面,實習時間是二個月。就算是令人討厭的人也沒有辦法。還有,這個屋子真夠髒呢!」
聽了她的話,瞳和早曲望了望四周,看著對方。
「我不覺得很髒…」瞳說,早曲附和地點點頭。
「嗯,我也覺得很乾淨呀!」
梓的柳眉不快地地皺起。
「不、不乾淨是不行的喔。要更乾淨才行…」
看到她嚴肅的表情,早曲和瞳再次互望。(這女孩,有點可怕!)
實習的第一天,對龍昌來說,「禁美館」的第一個早晨。
實習生們早晨必需早起。龍昌也配合著早起。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起床了。
「心情真好!早起真是不錯呀!」
是因環境的變化,讓心情飛揚起來吧?龍昌本有積極的一面似乎被喚醒了。在因陌生而緊張的實習生們面前,龍昌的心情也變得嚴肅。
「從現在開始,你們要以成為女僕為目標!首先是工作,做不好也不要灰心,不要放棄、氣餒!身為女僕,侍奉別人是不容易的。要超越自我,為他人盡情奉獻!…從現在開始的三個月,我希望你們不要氣餒,要好好加油。我也會盡量幫助你們,現在開始今天的實習課程。」
龍昌和實習生們的生活開始了。
訓練師的工作,是要讓實習生們學會女僕的家事技巧,還要培養奉獻的精神。
先把晚上的工作放在一邊,龍昌認為這就是自己的工作。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因為一個人住的經驗豐富,所以對家務還滿在行。至於「奉獻的精神…」老實說,龍昌沒有服侍過他人。要說有類似的狀況,就是為了愛花錢的女人而辛苦吧?不愉快的回憶浮現在腦中。
龍昌將腦海中,樹的媚笑拋到腦後,去巡視實習的情況。
廚房中設備齊全,龍昌巡視時,正在做早餐的早苗突然發出嬌聲和尖叫。
鏗鏘!「啊~、不行了!」呯鏘!
「在幹什麼!」
正和料理器具、食材格鬥的嬌小背影,就像一個人在家中,第一次自己做菜的小孩子。
「你在幹什麼?」
「唉呀!」聽到龍昌的聲音,早苗大叫起來。恐懼地回過頭來。
「宇、宇都宮先生…」
聽到被稱為「先生」,龍昌不禁自豪地問早苗:「你在幹什麼呀?」
早苗抬起欲哭無淚的雙眼,小聲地說:「我在做料理…」
「啊、料理嗎?」望著一片混亂杯盤狼藉的廚房。
早苗看出龍昌的表情,立刻低下了頭。
「早苗,你從來沒有做過菜吧?」
雖然責備她也可以,但現在對她生氣,只會更麻煩。
「嗯,我想你覺得有點丟臉吧?等一等!」
龍昌離開了一會,再回來時手裡拿了一本書。
「傻瓜也能做料理」百科全書。是預料到會有這種情形,而準備好的書。
「照著這本書做吧,裡面有你能做的喔。」
「是的…謝謝你…」
早苗拿著書,繼續又和食材戰鬥起來。其他兩人的情形也好不到那兒,當然,無法吃到一頓像樣的早餐。
夜晚,終於來了!對龍昌來說,真是快樂的「代志」。不,是夜晚的實習。
要找誰呢?首先想到是梓的巨乳。但是由於白天留下的印象,龍昌想叫早苗來。因為看起來最像小孩,所以最要花時間吧?
把這意思告訴愛莉絲後,就在房間等著。
咚、咚。隨著敲門聲的,是早苗怯怯的聲音。
「您叫我嗎?」
「啊、進來吧!」
早苗不安地由微開的門縫中,往房內望去,膽怯地進了房。
她不安地想,龍昌可能是為了早上的事生氣吧?
對龍昌來說,雖然還留著初見時任性的印象。但她稚嫩的風情,讓人忍不住抱她、親近她。
「靠近一點!」
「是的。」
龍昌坐在床上叫她過來,早苗緊張地走近。
「現在要教夜晚的事。」
早苗退了半步。「啊、難道是…」
「什麼難道。對主人而言,夜晚的侍奉也是必要的。來、再過來一點。」
「可是…」
「不聽我的話嗎?」
龍昌加強了口氣望著她。在「禁美館」裡,實習生是不可以不服從訓練師的命令。
「知道了…」她放棄地低下頭,稍微靠近了一點。雖然想掩飾害羞而微笑,但卻顯得不自然。
龍昌上下地打量著。
「好吧,把內褲脫下。」
「是、是的…」
雖然如此,但她的兩手在女僕服迷你裙邊動來動去,卻不繼續動作。
「怎麼了?」龍昌盡量冷靜地說。
「啊…只要脫內褲就好了嗎?」
「對,會害羞嗎?」
「不會啦…」
早苗臉上出現紅暈。雖然裝出開朗的樣子,實際上是不安和害羞吧?
「那,我來幫你。」總要跨出第一步才行,龍昌想。
伸出了雙手。撩起迷你裙的邊緣,粉紅色內褲和淺色的吊帶映入眼簾。包裹著早苗幼嫩的身體,似乎觸到禁忌的情慾。
「啊!好癢!不要這樣。」她一邊抵抗一邊扭動身體。拚命擋住龍昌的手。
「不要開玩笑!」龍昌大叫,右手抓住早苗纖細的兩隻手腕,左手拉下她的內褲。手指滑到被稀疏體毛所覆蓋的小丘,撫摸著小小的愛芽。
早苗全身都僵硬了,她無法抵抗,只能從眼中流出大滴的淚水。
「哇!啊啊啊…」她大聲哭了出來。「不要…不要…這樣!媽啊…哇…」
對不願接受的早苗,聽到她的哭聲,龍昌也沒辦法了。龍昌突然醒悟過來似的,把早苗的身體放在床上。
「真是的…」龍昌聳聳肩,歎了口氣,在早苗身旁坐下點了根煙。
尷尬的氣氛中,只有早苗啜泣的聲音。
龍昌讓她冷靜了下來,盡量溫柔地像安慰受驚的小孩一樣。
「看、我不是要對你那麼壞!」
「…」
「當女僕的,有被主人要求侍奉的可能。對你來說,或許太突然了吧?」龍昌撫摸著早苗的頭溫柔地說。
(她真的還是個小孩呀!)龍昌這麼想。
這時,早苗停止了哭泣。她噘起嘴來,瞪著龍昌。露出不滿的神情。
「宇都宮先生,你剛才就像對小孩一樣地對我!」
「你…」龍昌對她態度突然地轉變感到困惑。
「早苗不是小孩!做愛也不是第一次!」早苗站起來說。
「可是你哭了。」龍昌說。
早苗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地說:「我只是嚇了一跳!」
雖然是預料不到的反擊,但龍昌聽了她的話後,不覺放下心來。一直的懸念的事,得到了解決。
(對呀、她也十八歲了,不該是處女了。)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
「那、要做囉!」龍昌將她壓倒在床上。
「唔…」但,早苗似乎又開始不安起來,身體變得僵硬。
「怎麼了?你又要哭了嗎?」
「因為、我怕痛」(果然、她雖有經驗,但都是不愉快的經驗吧?)「那就好好地按順序做,如果心裡和身體做好準備,不要再想會痛的話,這樣就會舒服了。我來教你,來實習吧。」
「可是…」
龍昌離開了她的身體,坐了起來。
「我知道了,那從不痛的開始吧。」
「什麼?」
龍昌坐在床邊,慢慢將拉鏈拉下,已呈半立狀態的分身,正對著早苗的臉。
「…」早苗睜大了眼,目不轉睛驚訝地望著分身。
「用你的舌頭來取悅它吧。」
「咦!用嘴巴嗎!」
「對,這樣的話你不會感到痛就可以完事了。做吧!」
「…是、知道了」早苗剛才說了逞強的話,現在也不能後悔了。
「要去了喔!」
她可愛的舌頭接近龍昌分身的前端。龍昌向下一看,喉嚨咕地發出滿足的聲響。
舔。舔的同時,她的舌頭吸附在其上。
舔、舔。早苗閉著眼,重複著動作。
「啊~好了,停止!」
早苗的嘴離開了,不安地抬起頭望著龍昌。「我做得不好嗎?」
龍昌輕輕敲著她的頭。「完全不行呀!不行。」
早苗灰心了,兩隻食指不安的扭在一起,抬起頭偷窺著龍昌的神情。
龍昌說:「知道嗎?想要取悅對方,首先,如果自己沒有那種心情是不行的。要再放蕩一點才行!」
「…是的…」
「今晚就到這裡,回去睡吧!」
「是的…謝謝你…」
龍昌不等早苗穿好內褲,就去淋浴了。
(這樣有點傷腦筋。)「夜晚的實習」先要把實習生們的心理和身體放鬆,這是首要的工作。
「嗯!這樣…那樣…」,先要讓她們習慣才行。
在「禁美館」的第一個星期天。因星期天不用實習,龍昌聽從愛莉絲的建議,下山去了鎮上逛逛。
龍昌四處望了望,不怎麼熱鬧,琳琅滿目的商店街、小小的電影院、生意清淡的旅館。
雖然只是這樣,也能讓心情好好放鬆一下,因為白天晚上都和年輕女孩們在一起,這種時間是必要的。
晚上,龍昌回到禁美館,愛莉絲告訴他:「明天,平井先生要來作客。」
「接待的實習…嗯、平井要來嗎?」
「今晚你計劃如何?要叫誰來嗎?」
龍昌搖了搖手。
「不,今晚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也要維持體力。一次要應付三個人,她們是三天一次,我可是每天呀!」
實習生們還是一樣,雖然知道這是女僕必要的實習,但對在男人面前展露肌膚還是很抗拒。
龍昌必須從消除她們的不安開始,也就是盡量的讓她們習慣「這種事」。如果強迫她們做,而讓她們心理痛苦的話,就無法侍奉人。
得讓她們感到愉悅才行。
因為這樣,最初的一個星期,龍昌一次也沒完事。
龍昌腦中想起了夜晚實習的情形。
早苗是用嘴服侍,以讓男人自身也無法抗拒的,舔舐腳趾或屁眼為目標,但現在還不行。梓當然要用胸部,但現在只到搓揉的地步。瞳雖然想做,但因太緊張而不行,結果從脫內褲的方法開始教她。
結果,龍昌並不是因肉體的疲倦而是因心情疲憊,停止了今晚的實習。
「最初,以為是讓人享樂的美好工作,但現在真是覺得傷腦筋呀!」
「你太累了,明天就會恢復雄風了,稍微休息一下吧?」愛莉絲惡作劇地笑著,作了個「要喝一杯嗎?」的手勢。
「好呀。」
兩人拿著啤酒罐乾杯。稍有醉意時,兩人自然而然地聊起天來,愛莉絲說起了自己的過去。
「我來這裡已經兩年了,之前是普通的上班族。但,因為和有婦之夫發生了戀情…他說要和我結婚,交往了三年,最後卻回到了家庭…我辭掉了工作,成為風塵女郎…司空見慣的廉價故事吧?」
龍昌默默地開了罐新的,遞給了她。
愛莉絲輕輕點頭,接了過去。和平常理智的印象完全不同,意外表現出善飲的模樣,潤了潤喉繼續說。
「哇!…可是,我喜歡這裡的工作。把女孩子們訓練成能幹的女僕,是讓人欣喜的事。宇都宮先生,把這次的三人訓練成能幹的女僕吧!我也會努力地工作。」她帶著醉意,紅著臉地笑著。
浪漫的氣氛,溫柔的笑容,治癒了龍昌疲憊的身心。
早晨,瞳在二樓寬闊的陽台洗著衣服,對來回巡視的龍昌有精神地行禮問候。
「宇都宮先生,巡邏辛苦了!」
「嗯,怎麼樣?稍微習慣了嗎?」
瞳敲了敲自己的頭。「不,還真困難呀!衣服一直皺巴巴地。」
龍昌看著洗好的衣服。慢慢地拿了下來,丟回洗衣槽中。
「啊!好不容易才涼干的…」
龍昌瞪了一眼,阻止了她的抗議。從洗衣機脫水槽中取出一件,迅速地稍為疊一下,再放進空槽中。
「像這樣,脫水前要先整理一下!」
瞳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眼中充滿了敬意。
「哇!宇都宮先生什麼都知道耶!真令人尊敬!」
「嗯,沒有啦!只是長年獨居慣了,什麼事都學會一點。但,我好幾年的經驗,不,比那更多,要在三個月內全教給你們,努力地挑戰吧!」
「是的教練!我會加油!」
突然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從聲音和步調來看,來的是早苗。
「啊~、你們在這裡!」她喘著氣,紅著臉說。
「喂,不是說過在宅邸中,不可大聲跑步嗎?」
「對不起,因為發生了緊急事件!」
「早苗,怎麼了?」
「阿梓吐血昏倒了!」
「什麼!」
眾人慌張地向梓的房間跑去,梓躺在床上,愛莉絲在一旁照料著。
「到底怎麼回事?」龍昌擔心地問。
「好像是打掃時昏倒的,現在已經穩定了,也沒有發燒。」愛莉絲回答著。
梓像陶瓷般白皙的臉孔,像白紙般的透明、發青。
「是嗎?小早川對髒污是絕不妥協的,太認真了!」
梓微微地睜開了眼。
「還好嗎?叫醫生來吧!」
「啊…各位,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常常會這樣,吃過藥就好了。」
「常常會這樣,那~」龍昌說著,視線停在床旁的小桌上。那兒放著大大小小的藥瓶,有藥丸、顆粒,還有不知名的黑色藥瓶。
「這裡的藥還真多,如果有其他人昏倒,就能派上用場…」
愛莉絲拉了拉龍昌的袖子。「這些藥都是阿梓小姐的。」
「!」龍昌睜大眼看著那些藥,種類幾乎多到可以開藥房了。
「你有收集藥的興趣嗎?」
梓對驚訝的龍昌笑了笑。
「不,這不是興趣。這些藥是我每天都要吃的。」
「~…可以嗎?」
龍昌懷疑她是不是因藥吃得太多才導致吐血。梓似乎不明白龍昌的意思,愣愣地回答。
「你說什麼?我是靠這些才活下來的。」
似乎,吐血與大量的藥對她而言,都是理所當然。
「是嗎?那你不舒服時就不要逞強,一定要告訴我。今天就好好休息。」
「是的。」
龍昌讓愛莉絲照顧她,和瞳與早苗一起走出房間。瞳的眼中閃著亮光。
「阿梓真厲害!努力得都吐血了。好,我也不能輸給她!」早苗在瞳的肩上拍了一下。
「那,阿梓今天的工作就交給你囉。」
「哇!」瞳露出「糟了!」的表情。
龍昌把手放在她肩上說:「嗯,那就沒辦法了。今天本來是預定由小早川來實習接待,現在就由你去囉!」
「咦!有問題嗎?」
被龍昌這麼一瞪,瞳認命地挺起胸膛。
「不,我會加油的!」
下午,平井來訪了。
龍昌走到玄關去迎接,平井誇張地張開雙手揮舞著。
「喲,親愛的好友,我來了!」
「我可沒有希望你來呀。」
「不要那麼冷淡嘛!是我介紹你來的,特地來看看你。」
平井走向客廳,仔細的瀏覽著宅邸,在客廳的沙發上傲慢地坐了下來。
「雖然是豪華的宅邸,但似乎還沒整理好呀。真是煞風景。如果不想讓人覺得像是在醫院的話,就掛些引人注意的畫或裝飾品吧。」
平井竟然對自己提出了建議。的確在實習內容中,為了接待客人,是需要把宅邸佈置好。實習生們在這方面,還未達到水準。
龍昌對他稍感佩服,「這個我知道」,睥睨地望著他笑。
「我是有漂亮的地毯,要等你走了以後才鋪。」
「是嘛?算了。快點讓可愛的女孩來接待我吧,我是為了這個來的。」猥笑的臉上,明顯地看出他的用意。
龍昌不耐地豎聳肩,拉了拉鈴。不一會見,聽到了敲門聲。
「您叫我嗎?」瞳不自然地說著,走進了房間。她穿著深藍迷你裙女僕服,白色圍裙和長襪。表情緊張而害羞。
平井眼光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瞳的全身,吹著口哨說:「哇!真不賴!」
龍昌將全身僵硬的瞳,介紹給平井。
「這是平井明先生,好好招待他吧。」
「是,是的!」
瞳來到平井身邊,低下了頭。
「初次見面,我叫松本。瞳。歡迎光臨。平井先生。請好好地在這裡休息。」瞳語無倫次地招呼著。
平井笑了笑,注視著瞳力求鎮定的臉,抓過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你好,我是宇都宮的好友平井明。你叫小瞳嗎,真可愛,好好地實習吧。」
「啊,是!啊,謝謝!我,我去為您泡茶!」瞳緊張地連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笨拙地走出了房間。
平井的笑意更深了。
「還很生嫩,是我喜歡的可愛類型。」
「嗯,她還是不行。」
「喂,你晚上有好好幹嗎?」
「是比想像中辛苦的工作呢,被你耍了。」
「又來了!被我耍了?喂,讓我試試看吧!」
「你是吃錯了什麼藥,跑到這裡來呀?」
龍昌露出不悅的表情,平井站起來,碰碰他的肩說:「不要那麼說嘛!三萬元怎麼樣?你並沒有損失呀!」
龍昌想了一想,答應了。
「好吧!但,松本是個純真率直的女孩。因為這是實習的一環,有什麼閃失的話是不行的喔!」
把瞳交給「和女人上床」這方面很內行的平井,或許會讓她「比較適應」吧。
平井已經迫不及待,連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嘿嘿,要讓那個小瞳把我的…嘿嘿,受不了了!」
龍昌的腦裡閃過一絲後悔,但還是搖著頭離開了客廳。
走廊上,瞳用托盤端著紅茶,步伐不穩地走著。
龍昌面無表情,以嚴肅的態度說:「松本,等一下由你一個人接待。」
「咦!宇都宮先生,你要離開?不留在客廳看我嗎?」她快哭出來地抬起頭。
龍昌的心中雖感到一陣心痛,但還是加強了語氣說:「照我教你的做就好了,平常的努力,要在這個時候發揮才行呀!」
「…是的,我會加油的!」她聽了龍昌的話,又恢復了精神,慢慢走進客廳。
龍昌看了她一會見,向辦公室走去。
「失禮了。」
瞳回到了客廳,將紅茶端給正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的平井。
突然要接待客人,龍昌又不在身邊。和自稱是龍昌好友的平井單獨相處。
「請,請用茶!」瞳的雙手顫抖著,紅茶的水面浮起了波紋。
平井有趣地望著放在眼前的東西。一邊觀察瞳的表情,慢慢將茶端到口邊,喝了一口。
「嗯,很香喔!小瞳。」他說著放下了茶杯,但,視線並不從瞳身上移開。
「謝謝…」
瞳的眼光不經意地和平井的眼神相遇,她也沒有移開視線。
(一直注視著對方是失禮的…但是,把視線移開的話…)瞳有點不安,平井從她的視線中感覺到這點,唐突地開始行動。他抓住瞳的手臂,抱住肩膀,讓她和自己一起坐在沙發上。
「!」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覺摒住了呼吸,不如該如何應付。
「平、平井先生!你…」
平井抱著瞳的手加強了力量,讓兩人身體緊緊的靠在一起,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和宇都宮在床上的時候,都是怎樣開始做的?」
「!!!」瞳嚇得無法動彈。
平井喃喃地說:「讓我知道吧。我要對你的實習評分。雖然是害羞的事,但告訴我吧!」
一聽到要對實習評分,本來想逃走的瞳,猶豫了起來。
(對呀,這是實習。要把所教的事,好好的…)她沉默了一下,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地說:「…首先,要把…內褲…」
平井笑了笑說:「要把內褲怎樣?」說著,便把手滑進了瞳的迷你裙裡。
「不,請不要!」
不管正在掙扎的瞳,平井的手沿著內褲,慢慢的摸至臀部。
「啊~嗯!」麻癢交錯的快感,讓她發出聲來。想忍住不出聲的瞳,反而發出了嬌喘似的聲音。
瞳聽到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害羞地面紅耳赤,身體敏感的地方也開始發熱。
「怎麼樣?要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平井的唇緊貼在瞳的耳邊說。
瞳抑制著羞恥地回答:「我自己…」
「自己脫?在宇都宮面前?」
「是的…」瞳說完,想像著平井接下來要說的話。
(接下來,一定…)平井等瞳熱烈地喘著息之後,說出她預料的話。
「那,也讓我看看吧!」
「是的…知道了。」瞳站了起來,慢慢將手伸到迷你裙中,放在內褲上。
(要照他教我的做…)瞳發熱地想起宇都宮所教的。
(雖不能只感到害羞,但羞澀還是必要的…)她開始脫下內褲,忽然抬起視線,望著平井。
「被你這樣看…好害羞喔!」對自己嬌媚的微笑和話語,瞳也感到驚訝。
(討厭,好像是我在引誘他,討厭…)雖這麼想,但手並沒有停下動作。把脫下的內褲,揉成小小的一團,放在桌腳旁。但接下來的發展,是她完全沒預料到的。
「只是脫嗎?我想看看呀!」
「是、是的。」她慢慢地將迷你裙撩起。
(宇都宮說過,這時焦躁的心情…)瞳自己也開始研究起來。
(他說,最後要害羞地移開視線耶。)實際上是害羞得不得了,但為了實習,也只好把自己這樣的行為,視為正常。
「請看吧,平井先生。」
隨著呼吸而上下輕輕顫動著的下腹,下面的那個地方也都露了出來。
平井將臉靠近那個地方。
「嗯,宇都宮這傢伙常常欣賞這個呀。真羨慕!」他邊說邊向那裡吹氣。
「啊啊…我…」
瞳的那個部位,因為受到刺激而充滿了汗水,另外還因感到汗水以外的潮濕而震動著。
平井確認了這點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想再看清楚一點。」他說著拿起了茶杯。將已冷的茶一口飲盡後,把托盤和茶杯從桌上清除乾淨。
「來、坐在這張桌上…」他溫柔地催促著瞳,讓她坐在桌上。
「讓我看清楚一點吧!」
瞳張開了雙腿。為了保持讓他看清楚的姿勢,局部的熱度增加了。
「嗯,不錯,再打開一點。」
「是的…」
感覺到平井的氣息,正向敏感的部位接近。
「嘿嘿,真好看的景象,小瞳。」
(我的那裡被看到了。)瞳感到,自己的那裡愈來愈潮濕了。
「用手指撐開來,讓我好好看看吧。」
隨的雙手伸向了秘處。
「哇!啊啊!」被自己手指觸及的瞳,打開秘處時,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啊,看得好清楚,小瞳。已經濕潤了呢。」
「啊啊!好害羞,平井先生!我好害羞!」
她雖然這麼叫著,但手還是慢慢將秘處打開。潮濕的蜜液都流到了桌上。
(接下來會怎麼樣呢…不知道呀!啊、我不管了啦!)肉體比思想更快有了行動。
「啊啊!請看吧,平井先生!請好好地看,瞳神秘的那裡!」
無法忍受激動的心情,瞳大聲地喊了出來。
不知何時,平井用手指幫忙她將秘處露了出來。
「很好看喔!小瞳的那裡很美麗。和新的一樣。」
平井的聲音沙啞,瞳因他的話而感到高興。
「啊!真的嗎…啊~我、我好高興…」瞳的眼中流出淚來,秘處也流出了熱淚般的愛液。
「好,現在可以了!」平井將內褲的拉鏈拉下,將自己的傢伙取了出來。已經勇猛地直立了。
「要去囉,小瞳。」
「嗯…啊,是的…?」
從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平井的身體壓了下來。
平井抬起瞳的大腿,將她的身體橫向自已,讓自己的傢伙觸及股間。
瞳的秘處感到不舒服的觸感,與手指的感覺完全不同。
「啊、好痛!那裡!」
平井激烈地喘息著,加強了動作。瞳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襲擊而來的劇痛。
「!!!」她痛苦地發不出聲音,緊抓著桌子的邊緣。
配合著平井的律動,劇痛也一陣陣地傳入了體內。
「啊!啊唔!嗯!痛!痛!」
「啊啊!小瞳好棒,好緊!好緊喔!」平井聽著瞳的悲鳴,緩緩地加快動作,抱緊了瞳的腰。
激烈的動作,讓桌子發出喀喀的聲音。放在下面的茶壺等餐具,也發出喀噠喀噠的聲音。
瞳張開的、被壓著的大腿搖動不已。不斷被插入的秘唇邊,留出了愛液。
「唔喔!」
不久,達到頂點的不井,迅速地拔出了分身,熱烈的白濁液,噴到了瞳的腹部上。
瞳享受著這種感覺,身體無力地躺桌上。
(好熱…)激烈的心跳,暈眩的大腦,讓她意識模糊。
視線模糊的雙眼,映出不井沉浸在愉悅中,看著自己的臉。
體內深處持續的劇痛,讓身體無法動彈,瞳試著調整呼吸。
「要清理一下嗎?」平井滿足地取出面紙,交給了瞳。
他注意到瞳的秘處,和自己已經軟下來的分身上,沾著和體液不同的紅色液體。
是血。
「啊,看來太激烈了…」平井歎了口氣說。
再次望向瞳的臉時,突然瞭解真相~驚訝、狼狽、後悔,還有一絲絲的快感,瞬間浮了上來。因為已經十分濕了,所以忽略了一件事。
「小瞳…」
慢慢在桌子上坐起身的瞳,呆呆地望著自己的股間。
然後抬頭望著平井,對給與自己快樂和痛苦的人,她仍沉浸在這些感覺中。以濕潤的眼睛凝望平井。
然後,無力地說:「平井先生。你、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令你滿足?」
平井一臉「懊惱」的樣子,敲敲自己的頭。
「小瞳,你…是第一次吧?」
「…是的。」
「對不起,很痛吧?」
「不,沒有…」她搖了搖頭想試著微笑,但淚水卻出從眼中流出。
「那就好,小瞳。太好了。」
「謝謝你…」
她艱難地穿好衣服便離開房間。平井坐在沙發上,兩手抱著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算了,反正她也說沒什麼…」
他將冷掉的紅茶,直接從壺口啜飲著,表情變得複雜。
龍昌再度回到客廳時,遭到平井的怒罵。
「宇都宮!你這個傻瓜!」
「說什麼,要享樂的是你?是不是強迫她,被她拒絕了呀?不要對我發牢騷,我才來一個禮拜。」
平井驚訝地問著龍昌,說:「你該不會要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什麼?」
對龍昌渾然不解的表情,平井臉上流露出痛苦,重新坐回沙發上。
「你對那女孩做過幾次?」
「嗯…只有兩次。」
「對她做了些什麼?」
「因為只是剛開始,我想讓松本先習慣,所以讓她在我面前脫,嗯…擺些姿勢。」
「所以,並沒真正地做?」
「對,對三個人有不同的指導,每天晚上到最後,都累得頭昏眼花。」
平井聽到龍昌的說明,表情痛苦地點點頭。
「是嗎…」
「怎麼了?是不是松本犯了什麼錯?」這次換成龍昌驚訝地問。
平井從沙發上站起,慢慢搖著頭回答:「小瞳她…還是處女。」
沉默。
平井在龍昌驚愣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理了理衣服就走出了客廳。
「喂,我還會再來的。小瞳那邊,你可有責任喔!」
這天晚上,龍昌把小瞳叫了來。
「我是松本,您叫我嗎?」隔著門聽到她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般地有精神。
「進來吧。」
「失禮了。」
瞳進了房間,不等龍昌說話就將手伸到迷你裙中。模樣已經不像先前那個在人前脫內褲會有罪惡感的少女,反倒充滿了女人的媚態。
龍昌阻止了她。
「不,今天晚上不實習。」
「?」
「今天實習接待的時候…」
瞳的肩膀微微的動了動。但面無表情,只是垂著頭,等待龍昌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
聽到龍昌的道歉,她突然抬起頭來。
龍昌注視著瞳的雙眼說:「我應該調查清楚才對,這是無法彌補的痛苦回憶呀。」
「宇都宮先生…」
「我沒資格說話,請原諒我,真的對不起…」龍昌低下了頭,誠心地道歉。
所教導的女孩的初夜,因為自己的疏忽,被平井所污辱了,這不只是身為教育者的恥辱,更是身為人類的恥辱。
「宇都宮先生!」瞳跑到他身邊,慌張地將手放在低著頭的龍昌肩上。
「不,不要這樣,你這樣道歉…我,我一點恨意也沒有!」
「你說什麼?對女孩子來說…」
瞳認真地搖著頭。
「真的沒有關係!這對我來說,雖然是很突然的事…」她的雙手不安地交纏,臉上泛起了紅暈。
「平、平井先生對我很溫柔,所以…」她的眼睛注視著龍昌。
「為了下次能有更好的表現,請再教我一些吧!」
龍昌從注視著自已的瞳,閃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嫵媚的眼神。
(咦?)似乎在哪裡看過這種眼神。帶著一種挑逗意味。
(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嗎?對了!是樹!就是這樣的眼神…)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真的看到了「女人的慾望」。
「所以,宇都宮先生…」瞳握住了龍昌的手臂。
「今晚請教我技巧吧,下次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喔?)龍昌又發現了一件事。瞳所說的「下次」,是指「下次平井來的時候」嗎?
因為是初次體驗的男人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瞳似乎對平井,有了不尋常的感覺。
龍昌雖然感到不妥,但仍對充滿希望的瞳回答說:「你真是認真!那,要更進步囉!」
瞳以充滿幹勁的聲音回答:「是的,我會加油!」
翌日下午,在辦公室。
「這都是我的責任,是我調查不周。」
聽完了瞳和平井的事情後,愛莉絲皺了皺眉,虛心地說。
「不,是身為訓練師的我的疏忽。我想她已經十八歲了,所以沒有好好的問她這些事情。」
「可是,看瞳的樣子,應該不是很壞的體驗吧?」
「你也這麼想?我當初還想該怎麼辦?可是松本她,居然還積極地想要學習更多夜晚的實習呢!」
愛莉絲瞇著眼,用食指敲敲龍昌的肩膀。
「臣服於初次獻身的男人嗎?在發生了那種事之後,愛上了他。」
龍昌坐在椅上,大大伸了個懶腰。用手擋住從窗外射進的陽光。
「喂!可是,竟是平井呀。」
「啊,小瞳真的是這樣子嗎?」
「不,她本人並沒有這麼說。可是我有這種感覺…」
「是嗎?那,宇都宮先生,你的心情怎麼樣呢?」
「我?」
不瞭解愛莉絲的質問到底是什麼意圖。從她一直微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
龍昌不加思索地答:「偏偏挑上了平井,如果對那種花花公子認真的話,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愛莉絲困惑又焦急的搖了搖頭。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對小瞳的感覺。」
「啊!你指的是這個?我對她,除了是實習生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當然會,有了夜晚那種關係後,總是會比普通人多一點關心吧?」
「是嗎…」
愛莉絲專注地盯著龍昌的臉,像調查員想揭穿謊言般的眼神看著他。
龍昌的背部起了一陣寒顫。
「幹嘛,你怎麼了?」
「實際上,以前曾發生過,訓練師和實習生私奔的事件…」
「你是說,如果我和實習生們,產生感情的話,代志就大條了?」
「嗯,應該是吧。」
龍昌不耐煩地揮了揮雙手。
「不能一概而論。但的確是會有這種危險。反正,我會盡量注意的。」
龍昌說完後,看著愛莉絲,表情認真地說:「但是,對於她們的心情,我是無法控制的。雖然我會注意,可是她們都是正值這種年齡的女孩呀。」
「你說得沒錯,這真是個困難的問題。」
兩人同聲歎了口氣,轉向著窗外,注視著夕陽美麗的景色。
對實習生們來說,「夜晚的技巧」,也抱了很大的期待。
實習開始的兩個禮拜,午餐後的休息時間,三人就坐在庭院的草坪上,互相交換著心得。
「他要我自慰喔!」瞳臉紅地說著。
「在宇都宮先生面前嗎?」梓的臉也微微染上紅暈,探出了身體問她。
「嗯,我說沒辦法一下就這樣做,宇都宮先生便說,他也和我一起做…」
「那、那你們倆面對面地自慰過囉?」早苗抓住瞳的肩膀問。
「因為,對於努力指導的宇都宮先生,我不想讓他失望,雖然感到很害羞,但不趕快學是不行的…這是成為出色的女僕的必經的過程呀!」
「嗯,他這樣做,的確是很努力…」
「那,後來怎麼樣了呢?」
「我雖然很害羞,但還是有點濕了。然後,字都宮先生說,要用我的手來做~,所以,握著宇都宮先生的那個…」
「你幫他自慰了。」
梓露骨的言辭,讓瞳羞得滿臉通紅。
「嗯,很熱…硬硬地,還有脈動…」
「哼,只有到這種程度呀。我吹喇叭的階段,已經合格了喔!」用小小的舌頭,做那種事的景象浮現在腦中。早苗環抱著雙手,驕傲地說。
「你舔宇都宮先生的屁眼?」梓擔心地皺起了眉。
「喂,得病就麻煩了喲!」
「哼,身為一流的女僕,為了侍奉主人,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呀。」
實際上還沒到這個階段,但比起第一天來說,已經進步很多了。「吹喇叭」這種事雖然已經習慣了,但如果一要舔屁眼的話,她還沒這麼大的勇氣。
不知道此事的瞳和梓,以佩服的眼光望著早苗。
「早苗好厲害!」
「真是佩服!」
認為自己已經超前一步,而有著優越感的早苗,望向梓說:「那,阿梓到了什麼程度呢?」
「我嗎?」梓兩手托著臉,眼光垂了下來。
「真丟臉,比起你們兩個,我還是剛開始呢…」
「沒關係,說吧!」
在早苗的催促之下,梓害羞地開始說道:「只有胸部喔!宇都宮先生撫摸我的胸部…我本來不喜歡,但最近…感到害羞的同時有快感了。」
「那,你還沒接觸到,宇都宮先生的那個?」
瞳的問題讓梓像想起了什麼般,浮起了陶醉的微笑。
「不,他讓我用胸部為他摩擦。又大、又堅實的那個,在我的胸間…啊、好害羞喔…」梓邊說邊抱緊了胸部,兩手無法遮住的巨乳露了出來,柔軟地變了形狀。
望著這個景象的瞳和早苗,互相望了望對方的胸部,深深歎口氣,肩膀垂了下來。
「算了,情形就是如此。」早苗急促地站起來,繼續著話題。
「我們還沒有人,真正接受過宇都宮先生吧?」
「接受?」
早苗對腦中浮起景象的瞳,用競爭的眼光看著。
「宇都宮先生的分身,都還沒有進入我們的那裡呀!」
「照大家的說法,似乎是這樣呢。」
「對,對呀…」瞳滿臉期待的表情,把手放在胸上。
三人互相望了望。
早苗嬌笑了一下,發表了宣言。
「我們來比賽,看誰第一個和宇都宮先生做吧!」
「咦!」
「啊,怎麼這樣!」
早苗對驚訝的兩人,滿意地笑了笑。
「反正我是第一名!」
梓對她優雅地笑笑。
「這就要看宇都宮先生了。他是溫柔的人,或許,會對發育不良的早苗有意思吧…」
「你說清楚一點!」
「啊,你生氣了,真是不好意思。」
「哼,算了!」
不管正在衝突的兩人,瞳似乎在想些什麼,呆呆地低頭望著著早坪。
實習生的午休結束後,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早苗去打掃大門前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來到門前。她高高的高跟鞋,像在山道中走過似的,沾滿了泥土。
「喂,等等!」是發嗲的嬌聲。
「什麼事?」
早苗的視線,望向聲音的來源。從腿部看上去,來到曲線動人的迷你裙邊緣,豐滿的臀和纖細的腰,還有傲人的豐胸。時髦的項鏈和手環、還有時髦的耳環,染過色的頭髮。化妝雖然蠻自然的,但口紅卻是鮮紅色的。
「這裡是『禁美館』嗎?」時髦的女人微笑的問早苗,這種笑容,即使對同是女性的早苗,也充滿了誘惑。
「啊,是的。」
「啊,太好了。我沒想到會在這麼鄉下,所以迷路了呢。也沒有掛招牌。」
「嗯,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我是水島呀,水島樹。你呢?」
「我是實習生,結城早苗…」
「真的?好可愛!喂,阿龍在吧?讓我見他!」
水島樹摸著早苗的頭說,大喇喇地笑著,進了門就要向內走去。
「啊,請你等一等!」早苗拿起掃把從後面追上,緊跟著腳步,阻止她說。
「啊,不能這樣!這裡沒有叫阿龍的人!」
「不會吧?我是問過平井的,阿龍就是龍昌呀,宇都宮龍昌!」
早苗明白的同時,隨即也困惑了。
「咦?你是說宇都宮先生?可,可是,等等!我要先通報一聲才行!」
「算了,不用那麼麻煩吧?我和阿龍可是好朋友。」
「我會有麻煩呀!」
樹並不理會她,喀喀地走向屋內,早苗追到了玄關,剛好碰到龍昌和愛莉絲一起走了出來。
四個人打照面時,全都當場怔住了。
龍昌還沒恢復驚訝,樹已經舉起手來笑著。
「嗨,是我呀。我來了!」
龍昌的意識有點模糊,揉揉太陽穴,極力地想保持鎮定。
「你…為什麼在這裡?…不,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樹噘起了嘴,用食指遮住了嘴。惡作劇地抬了抬眼。
「哈哈,是我要平井告訴我的。你~看,他還幫我寫了介紹信呢。」
樹從閃著金色亮光的皮包中,拿出了一封信,壓在龍昌的胸膛上。
「平井這傢伙!」
龍昌不屑地拆開信封,拿出了信。愛莉絲也在旁邊,一起讀著那封信。
「啊,是平井先生介紹的嗎?實習接待…好吧,加油囉。」
「什麼我要加油!只會搞亂實習的計劃而已。我才不想多管閒事。」
龍昌不高興地將信還給了樹。
「雖然不好意思,但請你回去吧!我很忙沒時間招待你。」
樹的臉頰不滿地鼓了起來。
「什麼嘛!裝腔作勢!我為了來到這裡,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神耶!」
兩人間充滿對峙的氣氛,愛莉絲插進來說:「這樣也好啦,不是嗎?鎮上的事情就由我來負責好了。有認識的朋友來訪,也是實習接待的機會呀!」
對愛莉絲的話,樹拍著手高興地說:「好呀,我喜歡你說的話!我是阿龍以前的女朋友,水島樹。 請多指教。」
「我是宇都宮先生的秘書,橘愛莉絲。也請你多多指教。」
龍昌看到兩人握了手,認命地歎了口氣。
聽到「以前的女朋友」這種話,他露出不滿的表情,對旁邊的早苗招了招手。
「沒辦法,喂,結城,你來實習接待吧。」
早苗拿著掃把,呆立在當場。
「咦!你是說我嗎?」
她瞥了樹一眼,噘起了嘴,露出小孩般耍賴的表情。
「難道還有別人嗎?」
龍昌輕輕握著拳,高舉至肘部搖動著。警告她趕快去。
早苗無奈地接受了。
「嗚…知道了…」
龍昌帶樹進了客廳,命令早苗。
「你來表現讓我看看吧!先是寒暄,然後,端一杯咖啡給她,愈濃愈好。」
早苗對著已經在沙發上大喇喇地盤坐的樹,低了低頭。
「嗯…水島小姐,歡迎來到禁美館。請在這裡好好地休息,馬上為您送上咖啡。請稍等。」
「謝謝,拜託了。」
「是。」
早苗又鞠了個躬,退了出去。樹目送著她,佩服地搖了搖頭。
「咦~,你指導得不錯嘛。她叫早苗?真可愛。這樣的女僕,我也想要一個呢!」
昌和樹隔著桌子,面對面坐下來。
「從這裡被訓練出來的女僕,是要侍奉財政界,所謂上流階級的人。不是侍奉你這種女人的。」
「啊,我可要生氣了!你這個一直住在沒水沒電破公寓裡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跩了呀!」
樹噘起了嘴,但立刻又恢復了和緩的表情,並對龍昌探出了身體。
「可是,你還記得我喜歡喝濃咖啡啊?」
「嗯,我們對飲食的口味,完全不同,相同的只有濃咖啡而已。」
「嘻嘻,你下要裝出那麼討厭我的樣子嘛。」
「囉嗦,喝完咖啡就走人吧。」
「討厭。」
傻笑不已的樹,目光突然變得銳利。
龍昌注意到了這點。
「怎麼啦。」
「我從平井那裡聽說,你每天晚上,都和這些女孩幹那種好事喔…」
她把手撐在桌上,像貓一般地越過了桌子。身體滑到了龍昌的膝間,緊靠著他的身體。
「你想幹什麼?」
龍昌雖然不耐煩地想推開她,但樹的兩隻手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脖子,細長的手指從背後撫摸著他。令人懷念的觸感,把想強推開她的念頭壓了下去。
「嗯,慾望如果被挑起,想要的話也可以呀!」
蠕動的紅唇,像貓撒嬌般的輕聲細語,龍昌慌忙的別過頭去,轉開了視線。
「嗯嗯嗯…」龍昌在沙發上,被樹壓著身體。
「走開!結城回來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後,門被打開了。早苗正好選在這個時候回來。
「對不起,久等了…」
早苗手中端著盛有咖啡的托盤,楞在那兒。狼狽的眼中,眼珠滴溜溜地轉來轉去。
「啊,謝謝你!我看到阿龍的脖子上有東西…」
樹立刻移開身體,在龍昌身邊坐正起來。龍昌也極力想裝得平靜。
「你在幹什麼?快點端過來呀!」
「啊,是、是的!」
早苗明顯的失去了冷靜。是因她個子嬌小的緣故吧?那托盤看來比普通大得多。上面的咖啡杯,不停地搖晃著。
雖然安全地從桌子的那端走到這邊,但是在要把杯子放下而彎腰同時,她突然失去了平衡。
「啊!」咖啡杯從托盤滑落,碰到了桌子的邊緣,咖啡全灑在沙發上了。
「啊!你在幹什麼!」
樹快速地閃避,雖然沒被灑到。但她的怒氣,迅速地爆發了出來。
「太危險!濺到衣服怎麼辦?」
早苗慌忙地拾起杯子,想要擦拭沙發上的咖啡。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樹站著俯視著她,對龍昌指了指下巴。
「喂,你是怎麼教她們的?我差點就被燙傷了耶!」
「對不起,你有受傷嗎?」
龍昌誠心的道著歉。實習中發生了差錯,的確是監督者的責任。但,樹卻沒有接受的樣子。她看著早苗,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
「喂,早苗。」
「是的。」
「你把咖啡灑出來了?」
「是的…非常失禮,對不起!」
兩人的關係,正僵持著。
「沙發沾到了咖啡,沒辦法坐了,對不對?」
要坐的話,沙發還有一張。但,不知道樹要說什麼。
「你要怎麼處罰她?」
她的話雖然是對著龍昌說,但,銳利的視線並未離開早苗。冷酷妖艷的目光,逼視著早苗。
「…」早苗怯怯地縮著肩膀,拚命地擦拭著咖啡。
樹說:「喂,早苗。用你來代替椅子吧!」
「什麼!」早苗吃驚叫出來,抬起頭來望著樹。
龍昌無法再保持沉默了。
「喂,阿樹,你夠了吧,不要計較了好嗎?」
「不行,快一點!你要讓客人一直站著嗎?」
早苗像只可憐的小貓般,蹲了下來,一邊用哀求的目光望著龍昌。
龍昌抬起手催促著。
「結城,算了。你下去吧!」
「是的。」
早苗呆呆地站了起來。但,樹卻咄咄逼人地說:「如果就這樣算了,我回去以後,可要到處說禁美館的壞話喔!」
「啊,怎麼會這樣!」
樹彎下腰注視著早苗,將臉逼近她。早苗避開了樹的目光,但,樹的視線仍緊隨著她。令人不舒服的視線,嚴厲地盯緊著她。
「早苗,你不希望阿龍因為你的緣故而被炒魷魚吧?還有,因為你一個人,讓大家遭到困擾?」
「我…不能道歉嗎…請…原諒我…」
早苗無法逃避樹的視線,忍不住流出淚水。雖然握著圍裙拚命地想忍耐,但雙眼還是充滿了淚水。
龍昌用力拉著樹的手臂。
「太過分了,停止吧。不要讓我發火!」
「你想說壞話的話,就隨便你說好了!」
樹瞥了龍昌一眼,皺了皺眉頭,露出悲傷與忌妒交錯的神情。但,當龍昌注意到這點時,她又恢復憤怒的表情。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不要怪我囉…」
樹轉過頭去,做出要回去的樣子。
「你後悔也不關我的事喔!」
龍昌雙手環抱著,對瞪著他們的早苗,再次催促說:「結城,你下去吧!」
「…」早苗似乎陷入了思考,滿是淚水,視線低垂地站起來。臉上充滿後悔的表情,她眉毛一皺,抬起了頭。
「請等一下,水島小姐!我照你說的做…」早苗說完,四肢著地的趴在地上。
「喂,結城!你沒有必要做這種事!」
樹打斷了想要阻止的龍昌。
「啊!她自己都願意這麼做了呀!你不是教她要有犧牲的精神嗎?好好地看她做吧!」
早苗也低聲地說:「沒關係,宇都宮先生,我做就是了…」
龍昌憤怒地瞪著樹,但她假裝不在意,慢慢地來回撫摸著早苗的背。
「那,你請我坐囉?」
「是的,請坐吧…」早苗小聲的回答,樹撫摸著她的腰和胸部。
「嗯嗯…」
樹的眼睛變得濕潤,豐滿的臀坐在早苗的背上。
「唔…」樹豐滿的身體,對纖細的早苗來說,真是個沉重的負擔。
「嗯嗯~,好柔軟喔,又溫暖,真棒的感覺!」
「啊,謝謝你坐在我身上…」
樹的手伸到早苗的臀部。她來回地撫摸,時而捏著早苗的臀部。
「…啊!」又癢又痛的感覺讓她叫出聲來,早苗咬著牙忍耐著。
「真好,年輕女孩有彈力的身體,觸感真好。啊,好可愛的脖子。」她像玩弄貓一樣,撫摸著早苗的脖子。
「這可也是阿龍所著迷的呢…」
撫弄著早苗身體的樹,肌膚漸漸浮現出紅潮,呼吸也變得急促。
「嗯嗯~,我看起來,有女王的氣質呢,真的…」她捏了一下早苗的屁股。
「啊!」早苗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身體被撫弄著,氣息漸漸變得急促。呼叫的聲音,也漸漸變成嬌喘。
樹對龍昌拋了個媚眼。
「喂,我現在想做了…」她說著,張開了雙腿。捲起超短迷你裙的裙緣,露出小小的藍色內褲。
「看,已經有點濕了。」
她傭手指撫摸著,那部份的形狀浮了出來。從布片的邊緣可以看見長長的體毛。
「給我三萬元,就讓你好好享受,還可以讓你射在裡面。」
龍昌吞了吞口水,腦中想起以前抱她的感覺。
「兩萬元的話,就用胸部和嘴做。當然,會喝下去。」
龍昌無法抗拒地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先放過結城。」
他硬挺起的股間和他的態度正好相反的,但龍昌仍盡力保持聲調平穩。
但,樹撫著早苗的頭說:「不行,我想在這張柔軟的椅子上做。」
龍昌感到一陣反感。如果就這樣聽從她的命令的話,和以前與她交往的時候,並沒什麼不同。
「三萬元!」龍昌說著便踏了出去,抓著樹的手腕,用力將她的手臂扳向身後。
「好痛!會痛耶!幹什麼!啊!」
龍昌絲毫不理會樹的叫聲,粗魯地將她壓在地毯上。
「偶而嘗嘗被強迫的滋味怎麼樣?」
龍昌右手壓著她的上半身,左手一口氣把衣服拉至腰部以上,將她的臀部抬了起來。
「讓我來對付你!」
龍昌拉開小內褲,左手的中指,毫不客氣地插入略帶濕氣的地方。
嘶!
「啊!」樹大叫出來,臀部不停地抖動。緊縮的膣壁受到了手指插入的壓迫。
隨著這種激烈,開始了活塞運動。雖然已經半濕了,但激烈的手指動作,仍讓樹尖叫了出來。
「啊,痛、好痛!不要!啊!嗯!」
「安靜,我還要再做!」
他拔出了手指,這次加上食指,再次地動作著。兩根手指一起插入內部。
噗啾!愛液比剛開始時激增了,發出淫蕩的聲音。
「很濕了不是嗎?量還這麼多呢。」
「哈!啊啊…!嗯…」
樹也開始擺動起腰枝。但被壓著的上半身,仍強烈地抵抗著。
「啊、嗯!不要這樣!我的手臂好痛!」
她這種模樣,讓早苗忘了自己是趴在地上,呆呆地注視著。旱苗體內也開始發熱。
龍昌拔出了手指。他拉下褲煉,將分身掏了出來。已經挺立的分身,微微震動著。
「要去了喔!」
龍昌抱著樹的屁股,並不脫下她的內褲,只是將它拉開,從後面一口氣將分身送入。
噗啾!十分濕潤的秘處,輕易地就將怒張的分身吸了進去。
「啊!唔!哈啊!」樹伸出了舌頭,高叫了出來。
龍昌在緊縮的膛壁內感到快感之後,兩手將樹的手腕抓住,拉了起來。
「啊!唔!」
樹的上半身被彎成弓形,支了起來。兩隻乳房不停搖晃著,整個胸部裸露了出來。龍昌讓她保持這種姿勢,開始了動作。
啪!啪!啪!啪!啪!響起了隆昌的腰拍打著樹臀部的聲音。拉著樹的手臂,腰部猛力挺進的動作,看起來非常暴力。與其說是做愛,不如說像強暴。
「啊!啊!唔!啊!啊!啊!啊!」
配合著激烈動作的樹,不斷地尖叫著。張大了嘴連舌頭也伸出,口中的唾液一直流到下巴上,連脖子和胸部都濡濕了。
屁股、腰部、胸部,全都因抽送的動作而晃動著。手環和項鏈也響起了碰撞的聲音。在空中搖動的乳房,柔軟而激烈地晃動著,乳尖也向著同一個方向挺了起來。
早苗看到這種景象,手指開始動了起來。
「真、真厲害…」她將自己的臀部翹起,手指刺激著下體,腰部配合地動著。
「唔!」龍昌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樹的呼吸化為不成聲的尖叫。和弄亂的頭髮纏繞在一起的耳環,飛出去掉在桌上,發出了金屬的聲音。
「唔!喔喔!阿樹!」
龍昌的玉袋深處傳來快感,更激烈地動作著。
「啊!阿龍!阿龍!啊啊!」
樹的身體激烈地震動著,扭動著腰,意識已經完全被抽離。龍昌也同時達到頂峰,猛力地腰部動作。
突然,龍昌放開了樹的身體,在早苗眼裡,就像有股猛烈的力量,將樹的身體彈了出去。
「咻」地一聲。龍昌將分身拔了出來,呯呯地數度抖動後,白濁液噴至樹仍在痙攣的臀部。
「唔唔…」龍昌大大地吐了一口氣。
樹倒在地板上,不停地喘息著。還在痙攣的女性部份,沒能完全吸收龍昌所注入的熱液,流了出來,沾濕了地毯。
早苗跪著爬到那邊,熱烈地喘著氣,握住了龍昌的分身。
「我來幫你弄乾淨。」她抬起通紅的臉,望著龍昌。開始吸吮著分身上的殘留物。
「嗯,啊唔,嗯嗯…」
意想不到的效果,似乎是在替早苗訓練夜晚的技巧。
早苗替龍昌清乾淨之後,又靠近倒在地上的樹。
「我也來幫你清乾淨身體…」
她用舌頭舔著龍昌留在樹臀部和腰上的噴出液。
龍昌無力的將身體投到沙發上,望著眼前的景象~
用舌頭侍奉著樹身體的早苗,像舔牛奶的小貓般,可愛的模樣,讓人著迷。
完事後,讓似乎還未得到滿足的早苗退了出去,龍昌將錢拿給了整理好衣物的樹。
「是三萬元吧!」
「嗯,謝謝你。」
樹拿到錢,數也不數地就放進了皮包。然後,無所謂地笑了笑,看著龍昌。
「你真是猛啊!我還以為會被你弄壞掉呢。」
「是因為你的態度激怒了我。」
「是嗎…」樹噘了蹶嘴,用皮包拍拍龍昌的肩膀。
「阿龍,你在這裡似乎做的不錯,和早苗也干了好事,我真的有點後悔呢!」
「喂,別忘了我們已經…」
「知道了啦!」樹笑著揮了揮手,露出有點悲傷的表情。
「喂,送我到鎮上吧!」
龍昌搔了搔頭。
「車子被愛莉絲開出去了喔。」
樹馬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又要我走山路下去?」
龍昌搔了搔下巴。
「那,等等,我想起來了!」
樹在玄關等著,龍昌回來時帶著一輛腳踏車。紅色的腳踏車,還有置物籃,是一輛買菜車。
「來吧。」
「嗯。」
後面綁了個坐墊,樹側坐在附設的後座上,雙手緊緊環抱著龍昌的腰。
「出發囉!」
鈴,鈴,鈴一路響著出了門口。雖是往鎮上的山路,但仍鋪設柏油路,左右兩邊堆積了很厚的灰塵。
路面凹凸不平,腳踏車跳動地前進著。下坡比較陡,速度太快了會有危險,所以不停按著煞車來減速。
龍昌感覺到樹的臉正壓在自己的背上。
「喂,我們…」
「什麼?」
「…不,沒什麼。」
「是嗎…」
龍昌腦海中浮現出樹悲傷的表情。和她交往的時候從沒見過,也從未注意過。
兩人一路沉默地到了鎮上。
「喂,路上保重喔!」
「嗯。阿龍也要加油喔!」
他揮著手,看著樹進了車站。龍昌坐在腳踏車上,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為止。
龍昌想起兩人交往的時候,從自已的公寓,送樹到車站的情景。
「那時候…也不是完全都不好呀!」
這天晚上,龍昌沒有叫任何人到自己的寢室。
早苗想起白天的事,無法好好入睡。
(宇都宮先生把阿樹小姐…)想起他「野獸般」的行為,她不覺將手伸向股間。
「嗯,啊…」
咚咚!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
「!…啊!是誰?」早苗驚跳起來,穿好了內褲。
「早苗,你還沒睡嗎?」是瞳的聲音。
「什麼嘛!你不要嚇我!」她按著撲通、撲通跳的心,讓瞳進了房間。
「有什麼事?」早苗趕忙讓瞳在床邊坐下。
「嗯,這個嘛。宇都宮先生今天晚上沒有找我們呀?愛莉絲小姐說有意外的訪客,所以想問一下接待的早苗…」
「啊,原來是這個啊。」
「結果發生了什麼事?我去買東西了,所以不知道。」
早苗用手掩住口,瞇著眼笑了笑。
「嘻嘻,睡不著呢,身體在發癢喔!」
「什麼?」
察覺出早苗話中含意的瞳,臉上出現了紅潮。
「先說那個突然的來客,真是個討厭的女人喔!而且還很不要臉,對宇都宮先生親熱地叫著『阿龍』呢!」
「名字呢?是美人嗎?模樣如何?」
「叫水島樹,算得上是美人喔!皮膚不錯吧,身材也很棒喔!該凸的地方凸,腰很細,但,胸部不像阿梓的那麼大啦!」早苗有點怨恨地鼓起臉頰。
「而且,我端咖啡進去的時候,她正抱著宇都宮先生,我嚇了一跳,把咖啡灑了出來。你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嗎?」
「說什麼?」
早苗站起身來,模仿著樹的模樣。
「她要我代替被濺到的沙發,『你來當椅子吧!』居然說這種話!」
瞳的眼中發出光芒,緊握著拳,探出身體。
「然、然後,怎麼樣?」
「宇都宮先生雖然阻止她…」
早苗把事情的始末,用手勢、動作描述了一番(尤其是兩人高潮的情形特別詳細),雖然是事後的描述。說完後,瞳和早苗都顯得非常地煽情。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呢!宇都宮先生今天晚上得休息,是當然的事嘛。」
瞳拍著胸口,放心地歎了口氣。又皺著眉說:「真是的,那個叫水島的女人,有錢就可以和人上床呀!」
早苗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和別人是怎樣,但她說是宇都宮先生以前的女朋友喔!」
「哇!那她說『阿龍』,就是龍昌囉,原來如此!」
「還有,她和平井先生似乎也認識喔!她說是平井先生幫她寫了介紹信。」
聽到平井的名字,瞳突然有了反應。
「咦?是平井先生和宇都宮先生的共同朋友囉?」
早苗環抱著手臂,點點頭。
「朋友?到底怎麼回事呢?」
「咦?」
早苗的食指來回的轉著,然後指著瞳。
「是宇都宮先生以前的女朋友呀,請友人平井先生,寫了介紹信,特地從東京跑到這裡來見他。照我的推測,和宇都宮先生,因為某種原因而分手的阿樹小姐,現在一定是平井先生的女友!為了讓還對宇都宮先生留戀的她,徹底忘情,平井先生才讓他們見面…一定是這樣。」
瞳的表情變得複雜。
「如果是這樣的三角關係的話,我…」
「你怎麼一臉憂愁、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啦,推測!」
「嗯,可是水島小姐是美女吧…」
看到瞳發愁的樣子,早苗楞住了。她恍然大悟地拍怕瞳的肩膀。
「沒關係啦,那女人只是宇都宮先生以前的戀人!他現在相我們比較接近!不會輸的!反正,他最喜歡的人是我呀!」
瞳仍是一副沮喪的表情,搖了搖頭。
「不是的,宇都宮先生很溫柔,教了我們很多…」
「到底想說什麼?」
瞳被她這麼一問,突然滿臉通紅。
「啊、啊啊!沒什麼啦。我不過是擔心平井先生怎麼樣了…啊!」
瞳拿起床上的枕頭,遮住了臉。
「~!」
「哈哈,原來是這件事!」早苗笑了出來,把瞳的身體壓在床上。
「說!接待實習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那時就覺得你怪怪地喔!給我從實招來!」
「什,什麼都沒有!對了!我們比賽的事怎麼樣了?」
「比賽?」
「就是看誰最先和宇都宮先生做呀。」
夜晚的技巧,看誰最先和宇都宮「真正地做」,是早苗提議的比賽。
「那,那個啊,我雖然是隨時都可以,但宇都宮先生還沒有進入喔。最近已跳級進入高級篇了!」
「高級篇?」
早苗驕傲地笑笑。
「尿尿呀,尿尿。你的自慰根本不算什麼!」
瞳瞪了瞪她,抱緊了手中的枕頭。
「嗯,你是說…在宇都宮先生的面前?」
「當.然.呀!就在宇都宮先生準備的臉盆裡!雖然讓人害羞得不得了,但,有小便以外的東西讓那裡濕潤了…而且已經開始超越羞恥心,達到以至高的愉悅為目標的境界了!」
「至高…真厲害,我大概沒辦法達到…」
「要一滴不露地全尿在臉盆裡,還真不容易喔。」
「…」
隨著少女們害羞的嘻笑,夜漸漸地深了。
一個月以後,夜晚的技巧進步得很快,實習生們已能抑制羞恥心,而有更積極的行為。這就是龍昌所謂的「習慣」。
今晚的實習生是阿梓。每次讓龍昌撫摸她那巨大的胸部時,她的快感愈來愈強烈。
「啊,宇都宮先生!這裡好舒服!啊~我快受不了了,啊!啊!」
「對,要讓對手知道你感到更舒服了。對方所想的,和你所想得到的方式。」龍昌邊說,一邊將梓的乳房由下往上搖晃著,更加強了力量地將兩者合而為一。
被兩個乳尖貼近臉龐的梓,噘起了嘴,吸吮著自已的乳頭。
「嗯!嗯嗯!嗯!我的,啊啊!我的胸部,再粗暴一點的撫摸吧!」狂亂喊叫著的她,表情不再是平常的清純,而是洋溢著渴求快樂的貪慾愉悅。
「對了,用你的胸部來讓我的傢伙更強壯吧。」
「啊啊,是的。知道了。啊,用我的胸部,讓宇都宮先生的傢伙變得強壯。啊,嗯…」
梓將龍昌的分身,夾在自已劇烈搖晃的巨乳間。就這樣上下動著,被口水滑潤的分身,發出噗滋、撲滋的聲音,開始膨脹了起來。
「啊啊,變大了…呀。我的雙乳…啊~嗯嗯,嗯…熱了,這麼熱…啊…嗯…用我的雙乳,把宇都宮先生的傢伙,啊!啊…這麼硬…好大!好熱!啊~真熱!」
梓搖晃的巨乳,給了分身強烈的觸感刺激,龍昌已經達到了高潮。
「唔!阿梓!出來了!喔!」
噗咻!激烈噴灑出來的白色湧泉,灑在梓的胸部和臉。
「哈啊啊!啊啊~好熱!啊啊,好高興!」
她像飢餓的小牛般,啜飲著灑在乳房上的白濁液。灑在臉上的部份,便用手沾取來舔舐。
「嗯啊!嗯啊…好好吃…」
龍昌對她看著自已微笑,滿足地點著頭。
「你做的很好!讓自己滿足於這種快樂,也會讓對手感到同樣的悅樂喔!」
「是的…謝謝你。」
兩人淋浴完畢後,龍昌對正要回房間的梓說:「小早川,明天由就你來實習接待。有財界的大人物要來,好好加油吧!」
只有實習夜晚技巧時,才叫實習生們的名字。其他的時間都只叫她們的姓。龍昌特地以此來區別。
梓知道他的用意,以平時般高雅冷靜的態度鞠了個躬。
「是的,我知道了。您請休息吧。」
翌朝由梓輪值打掃。她倒完垃圾後,接下來是打掃客廳的牆壁。
龍昌來的時候,看到她的模樣,著實嚇了一大跳。
她穿著白色的烹飪圍裙,戴著塑膠手套,頭上還蓋上了防毒面具。
梓手上拿著好像園藝用具,類似噴殺蟲劑的機器。背後的箱子上,還有根管子和機器連接著。
「小早川…這是…什麼東西?」
「啊,宇都宮先生,你來看我的工作情形嗎?」面具中傳出不清楚的聲音。
「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在…」
梓除下了面具,微微一笑。她優雅地整了整黑髮,發出「沙沙」的聲音。
「我在洗刷牆壁呀。」
「只是這樣嗎?看起來你好像在噴殺蟲劑…」
「對呀,很像吧。這種是可以除去污垢,甚至連細菌都能消滅的強力化學清潔劑。」
「真的是清潔劑嗎?什麼時候買的?」
梓對糊塗的龍昌,咯咯地笑著說:「討厭,那時不是讓你看過目錄了,你也准許我買的嗎?」
「啊啊…那個用郵購買的,就是這個嗎…?」
梓又戴上了面具,將箱子背了起來。
「那我要開始了,請到室外避一下吧。」
「避一下?還是會有危險呀?」
「不用擔心,等到客人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到對人體無害的狀態了…」
「是,是嗎?似乎不會有事…」龍昌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
「很好,沒有輻射能的問題。」
下午,龍昌戰戰兢兢地,用蓋革計數器檢查過金絲雀鳥籠等,果然如梓所說,已經恢復對人體無害的狀態了,才安下心來。
不久,一輛大得讓人擔心它是否能開得上山路的長形大轎車,到了門口。
來客是小早川玄道。該稱為小早川財閥,企業集團的總裁,是禁美館大力出資者之一。
是千萬疏忽不得的重要客人,因此在決定由誰來接待方面,不得不慎重考慮。
決定由梓來接待,是因為她有冷靜高雅的態度、大家閨秀般良好的教養。而且又和玄道同姓,本以為是最好的選擇,沒想到竟是最糟的人選。
「歡迎您的到來,小早川先生。請跟我來吧。」
「嗯。」
龍昌在玄關迎接,穿著和服的老人,小早川玄道傲慢地點了點頭。
龍昌帶他到客廳時,他撫了撫下顎的鬍鬚,目光銳利地環視宅第中。
進了客廳,跟隨他的強壯如摔角選手般的巨漢,在室外等候著指示。保鏢模樣的男人,默默的點了頭,佇立在門口。
進了室內,玄道生在沙發上,對龍昌笑笑說:「裝潢得不錯呀,地毯也很高級,是新的吧?」溫和中帶著威嚴的笑容,令龍昌十分緊張。
「是的。」
的確是事先將室內好好裝潢了一番,還換掉了樹來的時候弄髒的地毯。龍昌捏了把冷汗。
「那,小早川先生,我去叫實習生來。對她的接待態度,請您予以評分。」
「你去叫吧。」
拉了鈴,梓很快地來了。
敲門聲之後,是她纖細的聲音。
「是您叫我嗎?」
「進來接待客人吧。」
「是的。」
玄道聽到她的聲音,訝異地轉過頭。一看到進入客廳的梓,猛地站了起來。
「阿梓嗎?」
「父親!」
玄道的臉因充血而通紅,相反的,梓白皙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龍昌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們,是父女嗎…」
「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梓從來不曾透露過什麼,小早川集團那邊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因為,絕對想不到…小早川家的千金會來學做女僕。只是單純地認為他們是同姓而已。
玄道走到梓的身旁。
「跟我一起回去!」
不容反抗的語調。但,梓搖了搖頭。
「我不要。」
玄道大聲吼了出來:「你不聽我的話嗎?」
梓雖然怯於他的氣勢而退了半步,但卻以從未見過的憤怒表情,瞪著玄道。
聽到小早川的怒吼聲,外面的保鏢跑了進來。
梓以從未聽過的聲量高叫著:「什麼嘛…什麼嘛!不是不要找我嗎?」
「說什麼!你這是在破壞小早川家的名聲!」
「壞破名聲?你…你說這種話?你對我做過的事,你敢說出來嗎?」
激烈地反駁。但,玄道聽了她的話後,竟陷入了沉默。然後,梓也沉默地,將頭低了下來。
在僵持的氣氛中,龍昌想…以自已的責任來看,應該得採取些行動,加以處理才行。
「小早川先生,我雖然不知道這中間的內情,但,現在應該好好地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吧?」
「你說什麼?」
玄道對他投以嚴厲的眼光,但龍昌並不迴避他的視線,繼續說道:「小早川梓是這裡的實習生,現在正在實習招待,如果發生任何問題的話,等一下再由我來問她…」
「你想要讓我就這樣回去?」支道的目光更銳利了,慢慢朝向了梓。
「阿梓,我再說一次,跟我回去。」
梓跑到龍昌身後。她抓著龍昌的背說:「我,不回去。」
玄道瞪著他們,肩膀顫動著。眼中浮出憤怒的火焰。保鏢知道主人的用意,向前踏出了一步。
龍昌感到危險的威脅,全身寒毛豎了起來。但,即使真會發生什麼事,在這禁美館中,龍昌還是非得支持實習生才行。
(可惡!)
龍昌有了準備,也向前進了一步。實在不想和他開戰。他盡量避開保鏢的臉,將目光望向玄道。
「本館的實習生,沒有正當的理由,在實習的期間是不可以任意出館的。就算她本人願意,也還要得到我的同意才行。更何況現在她本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認為…小早川梓應該留在這宅第中。」
玄道開了開口,似乎想說什麼,是要對保鏢下令嗎?
龍昌立刻搶先牽制地說:「當然,所謂『正當的理由』,是指要依照這法治國家的法律才行…」他是在暗示…玄道如果採取行動的話等於是綁架。
小早川集團的總裁,可能根本不把什麼法律放在眼裡。但從剛才對梓的行為看來,他的確是非常重視家族的名譽。這種時候,該會好好的考慮自己的行為吧?
玄道如果認為這次的事是家醜的話,應該不會對根本毫不相干的龍昌不客氣吧。龍昌這樣推測,期待事態會像自己所推測般發展。
玄道瞇著眼,望著梓,和保護梓的龍昌。然後說:「你真的不想再回家?」
對他的話,龍昌感到躲在身後的梓正在發抖。
「宇都宮,我這就回去,不用送了。」
玄道讓保鏢走在前面,走出了客廳。然後,龍昌全身力氣盡失地,跌坐在地板上。
梓將臉埋在他的背上。
「謝謝你,宇都宮先生,我和父親…」
「啊,我等一下再問你,現在讓我休息吧。」
禁美館全員集中在飯桌旁,今晚的菜單,是瞳特製的「魚子醬拉麵」。
像是被針刺中了一般,鹹澀的拉麵。包括瞳在內,全部的人都放下了筷子。
「你的舌頭,到底是什麼做的呀?」
面對皺著臉、猛灌茶水的龍昌,瞳一邊苦笑,一邊敲著自己的頭。
「不好意思,如果做好的話味道就會…應該不會這樣的。」
「你為什麼把魚子醬和拉麵…?算了,再去做一點吃的吧,對了,烤麵包和咖啡好了。」
「是的,要濃一點的對吧?」瞳決心雪恥,立刻跑到了廚房。
「她每次都只會說,要變得更厲害…」
大家在吃麵包和咖啡的晚餐時,梓靜靜地說:「宇都宮先生,還有大家,希望你們能聽我說…」
龍昌微微挑了挑眉,看著梓。似乎在問「可以說嗎?」
梓浮起極淡的微笑,微微點點頭。
她環視了在場的人,開始說道:「今天實習接待的事,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小早川玄道是我的繼父。母親帶著我嫁到小早川家,是我八歲時的事。」
梓的母親是玄道的繼室,是第三任妻子。在四年前病逝後,沒有子女的玄道,對獨生女梓非常溺愛。
「繼父非常疼愛我,但在母親去世之後,情況有了變化,他對我比以前更好…我以為繼父失去了母親,非常寂寞,所以就接受他的照顧。但,有一天,繼父竟然要求…要求我的身體。」
餐桌上迷慢著沉默氣氛。愛莉絲表情沉痛地看著梓。
「所以你離家出走…為了逃離繼父。」
但,梓慢慢地搖搖頭,視線落在咖啡杯上。她漆黑的瞳孔,映在黑色鏡面般的咖啡上。
「不,我…我接受了他的要求。」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梓整理心情般的微微吐了口氣,繼續說:「我對他不是以『女兒』,而是以『女人』的方式來要求我,心中竟然莫名地喜悅。這是我真正的心意。對這種事,大概從以前,就已經開始期待了吧…希望繼父能像愛母親一樣地愛我,我希望…」梓的聲音微微發顫。
「我是想委身於繼父的淫亂女人!有這種想法的骯髒女人!所以我逃離了!我討厭自己!不能原諒自己!」她大聲地說著,眼淚落在咖啡杯中,泛起了漣漪。
聽了梓的告白,瞳也開始流下了淚。
「阿梓…」
她雖想說什麼,但卻不知開口,只是大滴大滴的流著淚。雙手握在女僕服的胸前,緊緊握著。
早苗也是一樣,雖然沒有掉淚,但緊咬著唇,嘴角微微顫抖著。
龍昌想起來了…她在實習中偶見的異常潔癖,是對骯髒的厭惡吧。梓厭惡自己的表現。
龍昌問:「怎麼樣?」
想問的是…梓自已的心,問她真正的心意。想要逃走或是想回到繼父身邊,龍昌都想盡力幫助她。這是對所教導的女孩的責任感和憐惜。
「我…」梓微微抬起頭,線條纖細的下顎,意志堅決般地抬了起來。
「我不打算回去,對繼父的感情…」躊躇的空檔,她直視著龍昌。
「我要捨棄。」
白皙臉龐上還有著斑斑淚痕,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對自己所說的話,浮起了一抹沉痛。
「是嗎…」龍昌靜靜地點頭。
「那,我就將你培養成出色的女僕,讓你能自立。」
對他的話,梓淡淡地微笑著。
「是的,一切就拜託你了。」
一觸就會瓦解的微笑,顯示出內心的痛苦。
「真難耶。」龍昌坐在辦公桌前,托著下巴說。
鄰桌的愛莉絲,正帶著眼鏡查閱帳簿。
「你是說阿梓和玄道先生的事嗎?」
「嗯。」
對龍昌語焉不詳的回答,愛莉絲闔上了帳簿。
「玄道先生雖然可能會斷絕援助,但宇都宮先生體諒阿梓而作的決定,我是贊成的。而且面對玄道先生那樣的大人物,能採取這種態度,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呢。」
龍昌下巴仍托在桌上,輕笑著,斜眼望望愛莉絲。
「嘿嘿嘿,你愛上我了嗎?」
愛莉絲吃吃的笑了,眼鏡下的眼眸露出溫柔目光。
「不,還沒到那種程度。」
「啊?」
「可能是有點迷上你吧?在男性之中,你讓人覺得可以信賴,是很不錯的人喔。」
龍昌抬高了下巴,對愛莉絲說:「那是我的榮幸。那,以後有繼續進展的可能嗎?」
愛莉絲對龍昌的問話,故意岔開話題地打開帳簿。
「有一點吧?可是,水島小姐怎麼辦?我曾有過不倫的經驗,對這種事已經很厭煩了!」
龍昌抬起下巴,表情變得苦澀。
「我和她已經結束。就算再有什麼,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真的嗎?我聽早苗說過,也在鎮上看到你送她到車站。你的樣子,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嘛。」
龍昌不禁把手按在額頭上。
「你看到了?」
充分流露出留戀的樣子嗎?龍昌心中感到狼狽極了。
對,樹是已經分手的女人了,就是這樣。雖然是這樣。但腦海中還是出現了樹的臉孔~分不清是寂寞還是悲傷的神情,不像龍昌所熟悉的她,所會有的表情。
「… 」
面對陷入沉默的龍昌,愛莉絲也沒有再和他聊下去。
之後,玄道那邊並沒有消息傳來,梓對實習也比以前變得更積極了。雖然對掃除和洗滌仍過度要求清潔,但,她昏倒、吃藥的頻率已經比以前少了。龍昌認為梓的心情已經想通了,而稍微感到欣慰。
某天,愛莉絲告訴他:平井要來訪的事。
「要讓誰來實習接待?」
龍昌一聽到是平井,立刻想到了瞳。
「喔,還是讓松本去吧。」說完,又皺著眉頭想了想,對愛莉絲說:「這和女僕的訓練好像有點離題了,這個決定對嗎?」
龍昌雖然真的如此認為,但愛莉絲吃吃的笑著說:「我也覺得這樣是對的。對阿瞳來說,和平井先生發生這種事,對她的實習有顯著的幫助。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是不同凡響的耶。」
龍昌被她說服地笑了。
「算了,有好的結果就好了。」即使如此,心中仍有一點掛念。
「可是,對象是平井呀。松本是這樣,但平井又是怎麼樣呢?他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呀。」
早苗去買了晚餐的菜回來,邊咬著牙邊騎著腳踏車(當然,坐墊降到了最低的位置)費力地慢慢騎上山,終於到了大門。
「哇,真是辛苦!」
她喘著氣,將腳踏車騎到玄關前,看到輪值打掃的瞳,正拿著掃把在掃地。她的樣子很有點不同,怪怪的~
她偶而望著夕陽發呆;一下子又搖著頭,猛掃著地面;突然又停了下來,用手指敲著掃把的柄,傻傻的笑著。然後眼光望向地上,深深歎了口氣。
她並沒發現早苗的來到。
「…你怎麼了?」早苗慢慢推著腳踏車,用前輪碰碰瞳的屁股。
臀部被撞到的瞳,猛然跳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早苗像貓一般,惡作劇地露齒微笑。瞳將掃把抱在胸前,噘起了嘴。
「什,什麼,打掃呀!」
早苗瞇起了眼,仔細的注視著瞳。
「你的臉和態度,完全表現出來了啦。有什麼好事?嗯?」
瞳露出狼狽的表情,紅著臉搖搖頭。
「沒什麼!沒什麼啦!」
「沒有才怪呢。」
早苗又開始著推腳踏車,斜眼望著瞳。然後,故意若無其事地說:「明天,要由你來實習接待喔!」
瞳的表情一下子楞住,身體變得僵硬的叫了起來:「不是!我並不知道平井先生明天要來!是…愛莉絲小姐,告訴…我的…」瞳的臉紅得像番茄一樣。和放在腳踏車籃子裡購物袋中的白蘿蔔,相映成趣。
早苗也點點頭。
「你還真容易被看穿呀。」
瞳鼓著臉,目送早苗笑著推著腳踏車走了。
「可是、我、我…」
能輕鬆對待就不是戀愛,無法輕易地忘掉所愛的人。
瞳的心意是愛慕者真實無偽的心意。瞳的努力是為了贏得愛情的努力。從那天開始,她一直努力的等待著。
平井先生來到。接待實習。又可以見面了,好高興!雖然有點害羞,但卻高興的發狂。
雖然一直期待著這天。但,又充滿了不安。
「我該怎麼辦呢?」
又開始一天的工作了。從洗衣籃中拉出了襪子,烘乾後像是聖誕節般的將它掛在床邊祈禱著。希望今天能進行順利。希望能讓他高興。
打掃和洗衣都做的很好了,料理方面,也能做出可口的美味了。那方面也進步了很多。但,可能還是會痛。一想到就害怕。
(宇都宮先生或許是知道我的不安吧?夜晚實習時,一直沒有真正進展到那個程度。)也許,自己也希望不要做吧?
如果給了平井先生以外的男人,會感到遺憾吧!
心亂如麻,腦中一片混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我到底該怎麼辦?」充滿了不安和期待。
有一點奇怪。藍天白雲,心情愉悅,是因為晴朗的陽光嗎?不明白原因。
能和小瞳見面呀。
會想要來這種鄉下,並不完全是因為和宇都宮的交情,也就是說和那傢伙的友情其實只是其次。
接待實習。能和動人的女孩,好好地享樂,真是忍不住!
又能和小瞳見面,真好。竟會為了要見面而喜悅。
為什麼?應該和其他玩過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呀?難道是因為得到了她的貞操。
或許,是他所喜歡的類型吧?可愛、天真,做愛時生澀的動作,楚楚可憐的表情。
對了,做愛,就是這種樂趣。
(宇都宮的調教,讓她進步到何種程度了呢?)一想到這裡,心裡竟感到一陣騷動。
期待嗎?不,不是。不安,接近焦躁的感覺,真是奇怪!
為什麼呢?
她被宇都宮充分調教之後,應該更能讓人快樂呀。對了,應該是這樣吧?
為什麼心裡會如此不安。奇怪,真奇怪。
下午平井來的時候,接待實習就開始了。
龍昌看著瞳進了房間。
「歡迎光臨,平井先生。請好好地休息吧,我會盡心服侍您的。」
比以前更熟練的態度,有禮地鞠了個躬。
平井很高興地回答:「好久不見了,小瞳。見到你真好,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得更漂亮了。」
瞳聽著平井的話,露出喜悅的表情,臉變得通紅。
「這…謝、謝謝您。雖然您說的可能只是客套話,但我還是很高興…」
「不是客套話,看見你真的很好,真的。」
龍昌看著平井認真的語氣和眼神~和平常的平井不同,不禁歪了歪頭。
(沒想到平井這傢伙,會對女孩有這種態度呢。)完全無視於龍昌的存在,兩人互相凝望著。
「平井先生…」
「叫我阿明就好了,小瞳。」
龍昌一邊搔著頭,一邊走向門口。
「松本,好好努力吧,我等下會問平井,你的表現如何。」
正和平井四目相望,沉醉在甜蜜氣氛中的瞳,一下子回過神來。
「是、是的!嗯,啊,平井先生,您想喝點什麼?」
平井望望龍昌,龍昌知道他的用意,對他揮了揮手,平井目送他慢慢走出去。
然後,對瞳溫柔地笑了笑。
「給我紅茶吧。」
兩人的眼光又交會了。
腫避開他的視線,低下頭說:「是!我現在就去拿,請您梢等一下。」
「快點回來喔。」
「是的!」她步伐飄飄地走出房間。
平井看著她,笑著搔了搔脖子。露出自嘲的笑容。
「真糟糕,好像被她迷住了。」
一直以來自認,也被公認是個花花公子。想起…得到瞳的貞操時,以及…
事後她的表情。舒服的模樣,像要訴說什麼,想要求什麼似地深情眼眸。流下的淚水。
今天又和她見面了,覺得她令人很想憐愛。對十八歲的女孩來說,實在是太可愛了。
「讓您久等了!」
她一會見就回來了,平井望著她的視線,變得更溫柔。
他看著瞳泡紅茶,清了清喉嚨。「嗯。啊、小瞳。」
「是,有什麼事嗎?」瞳以實習接待的嚴謹態度回答著。
平井猶豫地問她:「啊,我是說上次的事…」
瞳看到平井愧疚的表情,立刻微笑地說:「那件事的話,請不要在意,我沒事的。」她說,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給了我很棒的第一次…謝謝你。」她說完之後就不再說了。
然後,兩人默默的喝著紅茶。目光交會之時,互相微笑著。
兩人心靈相通的片刻。平井又開口:「那之後,有進步嗎?」
「咦?」
「我是說,宇都宮有教你…」
瞳聽著他的話,聲音激動地說:「啊…是的。我有努力。想要在再次接待平井先生的時候,好好地表現…」
「是、是嗎…宇都宮對你溫柔嗎?」
「是的,很溫柔…」她想起了那些情形,臉紅地低下頭,坐立不安的樣子。
瞬間,平井不悅地皺了皺眉,算是對不在場的龍昌,無言的抗議吧?
類似來此的途中,所感到的焦躁。是嫉妒。
平井發覺自己的心情,努力地想保持平靜。
「是嗎?這是要成為出色的女僕,所必需付出的努力呀。」
平井的樣子,讓瞳突然不安起來。兩人的距離,突然拉開了。
「平井先生?」
「嗯?什麼?」不想把心情表現在臉上的平井,掩飾地笑著。
瞳看見他的表情,突然想哭,表情變得陰霾。
「平井先生,你一定很討厭這種女孩吧?」
心情的激動,在言語上表現出來了。平井是接待實習的對象的這件事,也被拋在腦後了。
平井對瞳態度突然的變化,很明顯的感到困惑了。
「什、什麼?小瞳,你怎麼了?」
「所以…這,不管有什麼理由,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孩…」
「你在說什麼!小瞳是想成為出色的女僕,以認真的心情在做吧?倒是沒想到宇都宮這個傢伙,竟然在這種場所享受,所以,我…」平井說著,心裡的感受再度湧上,舌頭也變得不靈活。
「不!我不是那樣的…」瞳說。
「我並不是認真的人。我不是為了要成為出色的女僕,而是為了和平井先生那…樣,才學習的。想讓你舒服、讓你高興…我只想著這種事,想著情慾的事,一直,等著平井先生的來到。所以…」
「小瞳,我…」
「其實,宇都宮先生他,這…那…並沒有真的插入,真的,所以…所以…」瞳開始解開衣服的把子。
「小幢!」平井抓住瞳的手,阻止了她。
「不要這樣貶低自己!」
看到平井真摯的眼光,瞳停止了動作。
「可是…我只是想讓平井先生高興…」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平井的臉貼近瞳,吻了她的臉頰。
瞳倒抽了一口氣。
「啊…平井先生…」
「叫阿明就好了…」平井喃喃地說,嘴唇慢慢移動,吻著瞳的唇。
「嗯…」
溫暖的舌頭滑進嘴裡,瞳的舌頭與之交纏的回應著。舌尖相觸,互相需索,狂熱地交纏著。兩人的嘴角,發出了咕啾、咕啾的聲音。全部的注意力,都向口腔集中一般,持續著這種動作。
「哈…啊!」
嘴唇終於分開,兩人的唾液連成一條發光的細絲。平井用手指,輕觸瞳發紅的臉頰。
接吻。和玩過的女人們很少這樣做。如此強烈地渴求女性的嘴唇,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種索求對方的唇和舌時,腦中一片空白的感覺。
瞳也充滿一樣的感覺,無法平靜下來。因熱烈而濕潤的眼睛,凝視著平井。
平井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深怕弄壞她、驚嚇到她似的,將她摟在懷中。
「我喜歡你。」平常會讓他起雞皮疙瘩的台詞,現在卻能順暢地說出口。
「啊…阿明、阿明先生…」
瞳將頭靠在平井的脖子上,臉頰緊貼著他的鎖骨。
「我喜歡、喜歡你…真的,好喜歡…阿明先生。」
平井感受著她臉頰滑嫩的觸感,撫著她的頭。
「只是這樣就感到很幸福,是不是,小瞳?」
瞳將身體靠著他,表示同意。
「…阿明先生…阿明先生…」不斷地呼喚著平井的名字,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然後,眼睛向上看著他,喃喃說:「可是…我想相阿明先生一起得到幸福。我也…很想要,阿明先生…」
平井聽了她的話,並不驚訝。他的心裡和身體,早已準備好了。
瞳又將臉埋著,小聲地說:「我,真是好色的女孩…」
「沒有那種事!」平井將抱緊的瞳放開,抓著她的手,碰觸著自己的股間。
「看,我已經這樣了,對喜歡的人會有這種感覺,是誰都一樣的!」
瞳的手感到平井男性的硬挺,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極快。
「好厲害…」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很硬,很熱。不論大小,夜晚實習時的龍昌,和它比起來不算什麼,堅硬的感觸。
「是因為小瞳,讓它快爆開了喔!」他的話,對瞳來說是最佳的讚美言辭。
瞳在接吻就已濕潤的美溪,現在已如名勝瀑布一般,流滿了愛的蜜汁。
「阿明先生…我也…我也,已經…」
兩人又開始接吻,這次,平井將手伸進瞳的短裙中。瞳也自己抬起腰,將腿張開抬到沙發上,配合著。
把內褲褪到膝蓋時,平井支撐著她的腰,將她的雙腿放在自己腰上。
接吻的動作,仍未停下。順暢地將她的內褲脫了下來。
平井的手指觸著…已經濕潤的柔軟細縫。瞳反應強烈地一震,由舌頭傳給了平井。
瞳的雙手慌張地動作著,迫不及待地拉下了平井的褲煉。手才一碰到,就已達極限,勃起的分身,強力地挺了起來。
「那,要去囉!」
平井終於抬起臉,打開瞳的雙腿,誘導到自己的腰上。
「要這樣做嗎…」瞳嬌聲問。
「對呀,慢慢放下來,沒關係,濕的話就不痛囉!」
面對坐在沙發上的平井,跨著腿的瞳,開始慢慢沉下腰。打開的口觸到分身的瞬間,停下了動作。
「啊…」變得敏感的部份,感到舒服的刺激,但同時也想起了…那時的痛,因而猶豫不決。
平井雙手支著她顫抖的腰。
「不要緊,慢慢的…來…」
「是、是的…」
咕。稍微沉下腰,堅硬灼熱的分身,被吸進了她體內。被撐開的秘道,感到強烈的快感。
「哈啊~啊…唔!」瞳大大地沉下了腰。
咕啾咕啾。迎接一口氣進入身體深處的熱棒,忍不住這種無窮愉悅,抱緊了平井的身體。
「啊唔!嗯,哈,嗯!」
平井緊緊抱著她的腰。
「可以嗎?不痛嗎?」
瞳忍住強烈的喘息,點著頭,開始動起腰來。
「沒、沒關係…很…舒服…啊嗯!啊!」
配合著瞳的動作,平井也上下搖動著腰。在瞳的體內,一生最高的膨脹,收縮著分身,感到那電流似的快樂,麻痺了頭腦、身體和心靈。
「啊啊,我也很爽!在你的身體內…啊啊,好棒,太棒了…唔、喔!」
瞳摟著平井脖子的雙臂,加強了力量,舌頭瘋狂地吻著,舔舐平井的耳朵、鼻子各地方。
「嗯、唔、哈啊!啊!唔、好高興…啊!阿明,啊、啊!」
兩人的動作漸漸加快,喘息聲也愈來愈激烈。沙發的搖動傳到地板上,桌上的茶杯也顯出了波紋。
「唔!」平井到達了頂峰,發出呻吟,分身拔了出來,先端灑出了液體,從瞳弓起的腰部射到後臀部。
「唔!啊!」瞳也同時發出尖叫,全身顫抖著。
瞬間之後,兩人無力的身體互相支撐的相擁著。
瞳抬起了頭,貼近平井的臉,舔他的臉頰。
「阿明先生的汗,好好吃…」她舔著他的眼皮、下顎,然後到了嘴唇。
平井在口中吸吮她的舌頭,捧著瞳的下巴,吻著她。
長長的親吻又開始了。
客廳的窗外,庭院盆栽的後面,有兩個人在偷看…是早苗她們。
「哇!好厲害。我雖然想像到會有什麼情形,但,小瞳還真大膽耶!」早苗說,梓點了點頭。
「這是茶臼,還是火車站賣便當呢…」
「咦,你知道的還真多嘛,千金小姐。」
「嗯,昨天晚上實習時,宇都宮先生做了…」
啪,早苗猛地轉過了頭,瞪著梓。
「做了!」
「嗯,是呀。」梓被她的氣勢嚇到,回答著。
早苗進一步逼問:「做了,就是進入了喔!」
「當然呀。」
早苗的肩膀顫抖著,兩眼開始流出淚來。被阿梓超越了。
視線一角的窗戶裡,是忘我地相互貪求著對力的瞳和平井。
(她和宇都宮先生,一定像小瞳和平井先生那樣…)早苗這麼想,不禁緊握盆栽的葉子,將它撕碎了。
「什麼嘛!宇都宮先生這傢伙,為什麼不對我…」她說著,微微拭了眼角的淚水,從盆栽後面走了出來。
「我不看了,得要去準備晚餐…」
「早苗…」阿梓雖想說些什麼,但被早苗打斷了。
「哼,那個比賽我雖然輸了,但這證明宇都宮先生非常珍惜我。你不要說什麼安慰我的話了!」倔強的態度說完後,早苗走開了。
「…」梓只是目送著她的身影。
客廳。
龍昌嘻皮笑臉地對著一臉倦容的平井問:「怎麼樣?我覺得松本進步的很快。」
一副訓練師在詢問實習生表現好壞的口氣。
平井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啊,她泡茶和寒暄都不錯呀。」
「嗯,那之後的呢?」
「之後的…」平井對龍昌笑笑。
「那方面也很厲害喔,我或許會變得…沒有她不行喔。」
龍昌高興地點點頭。
「是嗎?但只有跟你才是這樣喔?我都還沒有呢。夜晚的事,還是不行的傢伙。」
平井對他的話,搖搖頭苦笑,但又認真的問龍昌:「從那次以後,你真的沒進入小瞳的身體嗎?」
「嗯?啊啊,那之後雖然次數比較多,但都沒有真正進入。和松本實習的時候,我都是讓她用手幫我達到高潮。」
平井像是放下心似的,歪著頭。「為什麼?」
這次換龍昌歪了歪頭。
「嗯?松本好像並不希望,而且教育活動,守住這一線也不錯呀。」
「其他的女孩也是?」
龍昌對他的問題,笑著說:「情形也不全是這樣。只是,我沒辦法像當初希望的一樣,想做就做倒是真的。這樣似乎不適合我的角色。」
平井佩服地望著他。
「教育者的自覺,對所教的女孩的誠意,是嗎?」
「大概就是這樣吧。」
龍昌雖點點頭,但,實際上還有一個理由。在教導實習生們時,竟感到了愧疚。
腦海中閃過了樹的面孔。從那次她來過之後,一直持續到現在。
「還有一件事,平井。」龍昌希望釐清自己的心情,想問關於樹的事情。
「我是說阿樹的事,你為什麼幫她寫介紹信?」
平井噘起了嘴。
「喂喂,不要怪我喔!是阿樹一直纏著我,要我告訴她你在哪裡,我沒辦法,沒辦法啊。」
平井搖著頭,反問著龍昌。
「喂,她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阿樹回去以後心情一直不好,樣子很奇怪喔。」
「是嗎…」龍昌垂下視線,陷入思考。
一陣沉默後,平井問:「你們會復合嗎?」
龍昌抬起頭,隔了一會才回答。「不,我已經受夠那個女人了。而且,就算我不在的話,也還有很多男人追求她,讓她敲個夠吧?」
「這,雖然是這樣沒錯…」平井一邊說,一邊從懷中的煙盒中取出一根,彈了幾下,將火點上。
他像在思考什麼一樣,望著窗外的景色,搖動著嘴裡的煙。將煙深深的吸了進去,又從鼻子大大地噴出。
「可是,從她回去之後,像是改變了許多,這種情形可是第一次,她變乖了耶,雖然只有一點點。」
平井隔著煙,眼睛露出笑意,龍昌對他皺了皺眉。
「你是說,這和我有關係?」
「是從前後關係來推測呀,我很清楚你們交往的情形,你被阿樹搾取了不少錢吧?」
「說什麼傻話!我被搾取到什麼程度,你也是知道的吧?」
「可是,那時候你可也是佔到便宜了喔。」
「啊?」龍昌眉間的皺紋加深了。平井無奈地聳了聳肩。
「老實說,在你們交往之前,我也是追求阿樹的男人之一。告訴你我的經驗,就經濟效益來講的話,你可說是只用了相當便宜的代價,就得到了阿樹的身體。」
「喂喂…」
即使是這樣,也足以讓自己破產了。龍昌正想反駁時,平井拿著煙的左手揮了揮,阻止他說下去。
煙嗆到了龍昌,他撇開了臉。平井繼續說道:「但是,她叫你『阿龍』呀,能讓她如此暱稱的,從以前到現在,也只有你一個喔。你沒發覺嗎?」
「…」龍昌陷入了沉默,眉間的皺紋更深了。
平井將煙按熄在煙灰缸中。然後抬頭望著那最後的一絲細煙,冉冉地上升,喃喃說:「一向疏遠女人的你,得到阿樹的時候,讓我嚇了一跳。而你這裡的工作,竟然做的不錯,也讓我很佩服。最重要是最後的結局,我真是想知道…」
「你要我怎麼做?」
「你自己想吧!關於阿樹的事,結果還是要看你怎麼想。我會幫她寫介紹信,是因為她真的很想和你見面。」
「寫信或是打電話,跟她說清楚吧!」平井拍了拍龍昌的肩,邊哼著歌邊準備回去了。
就像平井一樣的囉唆,煙灰缸裡的煙屁股,又再度升起梟梟的白煙。
龍昌凝視著白煙,用力地揉了揉眉間。
那天晚上。
「今天晚上不用上課。」愛莉絲這樣告訴實習生們。
其實這是謊言。龍昌指定了要早苗來,但愛莉絲並沒有通報。然後,她敲了龍昌房間的門。
「進來。」
「失禮了。」
龍昌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愛莉絲,像在問「咦?」
「早苗的身體不舒服,我照顧她之後,便讓她好好地休息了。」
「嗯…是嗎,那就算了。」
愛莉絲走向龍昌,她手上拿著一瓶酒和酒杯。
「那,就用這個來陪你吧,這可是上好的葡萄酒喔…怎麼樣?」
龍昌沒有理由拒絕,微笑的點點頭。
「好,給我吧。」
注入杯中的葡萄酒,顏色和適度的黏稠,就像湧出的鮮血。龍昌因為今晚想要找早苗,身體已經發紅了。他舉起愛莉絲遞過來的酒杯。
「那,為了禁美館、可愛的實習生們,還有努力工作的我們,乾杯。」
「好。」
兩人碰了碰杯,酒中泛起了波紋,一口氣地灌下去。還喝不到半杯,龍昌的身體,就從體內熱了起來。
愛莉絲纖細白晰的手搖晃著酒杯,看起來特別地妖媚。微笑時牽動的紅唇,比平時更顯濃艷。
「是晚餐吃的東西的關係吧?好像已經醉了喔。」
「嘻嘻…」她愉悅地笑著,手臂勾住龍昌的手臂。
愛莉絲惡作劇的眼光,凝視龍昌的臉。
「你覺得身體開始發熱了吧?」她說著溫柔地從龍昌的耳後,撫摸到脖子上。
刺激從龍昌敏感的皮膚迅速傳到體內,他的目光閃了一下。
「酒裡面…加了什麼?」
「別緊張,只是『那種酒』而已。身體發熱了吧?」愛莉絲的手,伸進了龍昌襯衫的領口,溫柔地撫摸著胸膛。
「喂,你要幹什麼…」
愛莉絲的手指揉捏著龍昌的乳頭。
「喂,你每天晚上和她們做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看嗎?」
「咦?」
「你在和那些女孩們做的時候,我都在門縫裡偷看喔。」她抓住困惑的龍昌的手,伸進自己的懷中。
「這個宅邸,夜晚時四周都沒有聲音,非常安靜。每天晚上聽到你和那些女孩所發出的聲音…我…我女人的部份…」愛莉絲捲曲著因酒精作用而發熱的身體,倚在龍昌身上。
龍昌連腦門都在發熱,很難抗拒眼前愛莉絲的身體。
「橘小姐,再這樣繼續的話,我這個男人…」
「嗯…請不要忍耐…」
愛莉絲的身體慢慢離開龍昌,解開上衣的鈕扣,躺在床上。她繼續脫了裙子,把手放在胸罩的前開扣上。
龍昌熱烈的喘息著,站了起來走向床。
「橘小姐。」
「請叫我愛莉絲…」
愛莉絲把脫下的胸罩丟在地板上,手放在內褲上,站起來慢慢地脫下內褲。
「怎麼樣?我的身體…」
半彎著上身,雙手放在腰上的妖艷姿態。上半身,形狀良好的乳房晃動著,美麗的粉紅色櫻桃,正向上翹著。下半身,圍繞著纖細腰枝的吊帶,和覆蓋著腿部的黑色絲襪,更襯出肌膚的白皙,喘息的密林,已滲出了閃亮的露水。
「愛莉絲…」
龍昌不禁伸出手,貼近那濕潤的叢林,吞了吞口水,猶豫起來。
「不行,不行…」他自言自語喃喃的說著,但視線卻無法離開愛莉絲的身體。
「準備好了喔…來吧…嘻嘻…」她拉著龍昌的手,把他拉上了床。
「愛莉絲,我…」
不理會還想抵抗的龍昌,愛莉絲的手伸了過去,除去了他的襯衫衫長褲。
「看,你的小弟弟已經這樣囉!」
已經勃起的雄性,像是要攻擊獵物般的勇猛。
「嗯,哈嗯,嗯!…」
愛莉絲的唇貼在分身上,一口氣含到了根部。愛莉絲的頭開始上下動作,口中發出咕揪咕啾的聲音。被深深含著的前端,碰到狹窄入口時的觸感,讓龍昌感到至高無上的快感。
「唔!」龍昌全身一震,壓著愛莉絲的頭,腰向後弓起。
因為酒精的作祟,已達臨戰狀態的龍昌,數次往來就達到了顛峰。
「喔!嗯…嗯…」
愛莉絲深深含著分身,隨著分身怦怦的脈動,把注入在喉中的灼熱液體,全都吞了下去。然後,嘴並不離開已經疲軟的分身,又開始激烈地上下運動起來。
被唇愛撫、吸吮的分身,瞬間又恢復了雄風。
「啊,嗯,啊唔…」
愛莉絲將它深深含著,品嚐似地來回舔舐。
這時,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另一個唇上,配合品嚐分身的動作,來回地撫摸。上面和下面,都發出肉慾滿足的聲音,噗啾、噗啾地響著。
龍昌灼熱的身體,隨愛莉絲任意擺佈。
「啊啊…」享受著覆蓋在局部的溫暖。
「唔呼,嗯,滋味好棒…」
愛莉絲的嘴離開了,用舌頭仔細舔分身。從根部到前端,不停地舔舐著。
兩手撫摸著自己的股間和胸部,像飢餓的貓般舔著分身,她的姿態,已經失去了平常的理智。完全只是個放蕩女人的姿態。
「啊啊,現在要…」
愛莉絲抬起臉,離開了分身的唇,又滑向龍昌的肚臍。舌頭開始往上移動,吸吮著乳頭、脖子,身體跨坐在龍昌的身上。
「嗯…」
唇和龍昌的唇相合了,兩人的舌頭交纏著,互相的唾液溢滿了下巴。
「我要在上面…」
愛莉絲抬起跨坐著的腰,手指撐開花瓣。想讓濕潤的花瓣被攻擊一樣,她扭著腰,向分身慢慢沉下。咕啾。溢出的蜜液飛散著,分身進入了沉下的腰部深處。
「啊啊啊啊!」愛莉絲的上半身向後仰,熱烈地喊了出來。
「啊…啊…!啊啊!」
激烈地擺動自己的腰,玩弄般地搖著身體。柔軟地上下跳動的乳房,汗水飛灑著,閃著光芒。
「喔、愛、愛莉絲!」
隨著強烈的震動,分身像被灼熱的岩漿融化了的感覺。
龍昌忍耐著,享受被攻擊的快感。然後,愛莉絲燃燒似的體內,熱得讓人無法忍受,龍昌的分身裡充滿了激情,瀕臨決堤的倒數計時。
「愛、愛莉絲!要、要去了!」
「啊、哈、還沒、不行!啊、啊、要去了、要去了!要高潮了!」
愛莉絲背脊軋軋地響,彎著腰。然後,一陣猛烈的緊縮,如電擊般的刺激,襲擊龍昌的分身。
「唔!」
推開愛莉絲的身體,龍昌抬起了身體,拔出沾滿愛莉絲愛液的分身,伸向床邊愛莉絲的身體。
融化了的感覺。
「哇啊!」隨著幾近痛苦的叫聲,白濁液噴射了出來。非比尋常的猛勢,大量的液體噴灑在愛莉絲的全身。
「呼、喔…」
龍昌倒在愛莉絲身邊,強烈的睡意襲擊而來,頓時失去了意識。
龍昌醒來之時,已經快天亮了。愛莉絲已經不見蹤影,但桌上還殘留著沒喝完的葡萄酒瓶和坡璃杯。還有一張信。
龍昌拿在手上。鋼筆寫的漂亮字體,是愛莉絲寫的。
『對不起。我原本不想給宇都宮先生添麻煩,但卻做出了…我不該做出的舉動。這種事只有一次。以後還是恢復原來的樣子吧。真的對不起。剩下的酒,就留著夜晚的實習時派上用場吧。』
龍昌點了打火機,將這封信放在煙灰缸裡燒了。呆呆地望著火熄滅了之後,龍昌沖了個淋浴。
說起來,龍昌覺得,自己好像被侵犯了一樣,有種奇妙的感覺。
之後,愛莉絲果真像她所寫的一樣,像是完全忘了這件事,態度完全沒有改變。和從前一樣的措詞、微笑、工作。
但,龍昌在以後的夜晚實習時,常常有種難為情的感覺。
愛莉絲從門縫偷看的行為,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改吧?
要拋開這種感覺是很難的。
實習的最後的一個月,某天上午。早苗拿著洗好的白床單,進了龍昌的房間。
鋪床練習。把髒的床單掀起來放在手上,突然想到一件事。
「嘩!」早苗將小小的身體,一下投到床上。彎下身,抱著枕頭,將臉埋了進去。
(嗯嗯,宇都宮先生的味道…)短暫的時光,偷偷品嚐的愉悅感。
每次做完夜間實習,事後都是回到自已的房間,從來沒有和龍昌一起睡過覺。
早苗對此稍有不滿,但是實習生和訓練師之間的關係,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早苗發覺自己除了是學生的身份外,對隆昌還有著特別的好感。
(可是…還有阿樹小姐…宇都宮先生從來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我們…啊~啊)露出失望的表情,早苗坐了起來。她搖了搖頭,立刻從床上跳下。
「現在,努力地工作吧!」
把心情專注到工作上。她現在對換床單已經很熟練,沒一會兒就換好了。
抱著要洗的床單和枕頭套,走出了房間,一邊又將臉埋在床單中。回想著龍昌的體味和實習時他肌膚的觸感。
(宇都宮先生為什麼「不和我做」呢?)
最近夜晚的實習減少了。雖然梓和瞳也一樣,但已經和她們兩人做過了,卻從未和自己做,早苗不能瞭解。她感到不快和寂寞。
實際上,瞳除了和平井做過外,並沒和龍昌做過,但早苗不知道這點,看到接待實習時瞳的模樣,還以為她一定是受了龍昌的調教。
(好,這樣的話,我要採取主動才行!)
她露出堅決的表情,在走廊上跑了起來。喔!除非是緊急狀況,否則是不能在走廊上跑的呀!
這天晚上,龍昌沒安排夜晚實習,他早早上了床。看著被月光投照出的窗簾影子,他陷入了思考。
(現在…)
想起還沒來禁美館之前,呆呆地躺在公寓望著天花板的事。
平井打電話來的那天晚上。
已經過了兩個多月,發生了許多事,也想了許多。
擔任女僕訓練師的工作,實習生們都變得能幹,也學到了許多技術。
(這件工作完了以後…)接下來要怎麼樣呢?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無所事事,他感覺自己會穩定下來了。
不是預感,應該說是有自信吧。
被涼涼的月光照射的舒服感,龍昌閉上了眼。
龍昌漸漸地睡著了。
喳,門喀一聲地動了。悄悄被打開了的門縫中,小小的人影鑽了進來。是早苗。
靠著窗外射進的月光,早苗靠近了床邊,凝視著龍昌沉睡中的臉龐,慢慢脫掉了衣服。不久,裸身呈現在月光下的早苗,,靜靜地爬到熟睡的龍昌的床上,將身體靠向他。
「咦…?」龍昌翻動身體時,感到早苗的身體,睜開了雙眼。
「…結城!」龍昌驚訝地叫了出來,早苗小小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嗯嗯…宇都宮先生,不要說話,請不要趕我走…」
「早苗…」
旱苗以哀傷的眼光望著龍昌,在毛毯中握住了他的手。
「宇都宮先生,為什麼…為什麼你和我做的時候,都不做到最後呢?」龍昌在毛毯中,坐起了身體。
「早苗,我對你們,並不是拿來當作發洩慾望的對象呀…」
「可是你對小瞳和阿梓都做了呀?為什麼我…」旱苗低下了頭,咬著嘴唇。握著龍昌的纖細小手,加強了力量。
「是因為我的身材像小孩,你才像對小孩一樣對我?和他們兩人比起來,我根本沒有女性魅力對嗎?」
要說龍昌沒有這種想法的話,是騙人的事。他覺得早苗很可愛,這一點和其他兩人,並沒什麼不同。但,雖然沒有刻意把她當小孩對待,但對她那纖細的身體還是在意的。
仔細一想,在早苗的實習課程中,像讓她尿尿這類的事,是潛意識把她當小孩來對待吧?
龍昌覺得早苗的話很有道理,在毛毯中回握著她的手。
「讓你有這種想法,是我的責任。」
他輕觸著早苗的身體,沿著肩膀,溫柔地撫摸至腰部。
他的手伸向她的臀部,仔細撫摸柔細的屁股之後,滑入兩腿之間。
「…啊…嗯…」手指來到了喘息的密林時,早苗壓抑著聲音喘息著,嘴唇輕顫。
早苗的身體緊緊地靠近龍昌,微微地開始顫抖。龍昌用三根手指,交互地摩擦肉芽,沿著秘唇撫摸。早苗身體僵硬著,夾緊了股間龍昌的手。龍昌不在意地,手指動作加強的力量。
「啊!…唔、嗯…」早苗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激烈的刺激,舒服地喘息。然後像幫助龍昌手指運動一樣地扭動著腰枝。
龍昌兩根手指插入了早苗的秘道,感到溫暖又濕潤的腔壁正緊緊的收縮,開始了活塞運動。
「啊、啊~!」早苗叫出了聲,龍昌抱著她的頭,輕輕咬著她柔滑的肌膚。
「啊…啊、…宇都宮先生…」
早苗全身抖動著,手臂環繞著龍昌,雙腿也緊緊的纏繞上他的身體。
「怎樣?舒服嗎早苗?」
「真、真的…很舒服…再、再激烈一點!」
龍昌的手指持續地搔著早苗溢滿愛液的秘處。
龍昌也已經準備好了,股間正硬挺得發熱。他移開了毛毯,抱起沉浸在快感中的早苗,讓她變成俯臥的姿勢。他將手指拔了出來。
「啊~,不要停止呀!」早苗抗議著,龍昌用兩手抓住她的臀部。
「把屁股抬高一點,來吧。」
分身發出怦怦的脈動,觸及早苗的屁股。早苗高興地叫了出來。
「啊!你要給我了嗎?」
「對,要做了,從後面來。」
早苗抬起了屁股。
「是的,請給我吧,請你從後面做!」
「要去了!」
龍昌握住分身,撐開早苗的花瓣一口氣插入。對她小小的花園,分身雖然大,但在充分前戲分泌的愛液幫助之下,順暢地進入了。
「唔啊!」早苗接受著,體內因刺激而痙攣著。舒服的緊感傳到龍昌體內,促使他要求快感。
「好棒,早苗,真好…」龍昌慢慢地持續著活塞運動,對早苗內部的觸感感到愉悅。
咕啾咕啾~秘處響起了濕潤的摩擦聲,溢出的愛液,沿著早苗的大腿流到了床單。
「啊、啊、好棒!真爽啊!啊~!」
龍昌前後擺動的時候,早苗喘息不已的大叫著。
「嗯,我也是。嗯!唔!」
龍昌的腰開始加快速度,響起肉與肉接觸的啪啪聲。
「啊啊!唔~!哈!宇、宇都宮先、生,啊、啊唔!喔!哈啊!」
早苗感到體內的滿漲感,握著床單的手指加強了力量。被摩擦、被衝刺、體內傳來被蹂躪的感覺,超越了痛苦和快感,讓早苗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好爽!好舒服~!」
早苗的背大幅度的向後弓起,最後,她的上半身俯臥在起伏的床單上。半開的口中流出的唾液沾滿床單,焦點混亂的眼睛,無法判別地半張著。
「呼!嗯、我也,快要…」
龍昌抱著先達到高潮的早苗的下半身,衝刺了幾回,然後拔了出來。他抓早苗的頭髮拉起她,把快要爆發的分身,放入她流著唾液的口中,激烈的抽送了幾下。
「呼!唔喔、咕!」早苗難受地閉起眼睛,拚命地含著分身。分身膨脹了起來。
「喝下去。」
咻、咻呼!
「唔喔!」白濁液充分注入早苗的小小的嘴裡,滿到她喉嚨。
「嗯嗯!唔呼!咳、咳!」早苗未全部喝下,撫著喉嚨咳嗽。從可愛嘴唇中溢出的白濁液,流到了她的下巴。
龍昌溫柔地用手指,擦拭著她的嘴角。
龍昌洗完澡後,坐在床上休息。早苗整理完畢,站在他的面前,低下了頭。
「真是對不起,宇都宮先生。」
她抬起頭時,和言語完全不符的是,高興微笑的表情。她胡亂地撫摸自己的身體各處,害羞地低下了頭。
「真是的,到現在我的肚子,好像還熱熱的呢,真是好舒服哦。」
龍昌苦笑著:「是嗎?你也很棒呀。不管射哪裡,你都不會覺得害羞,已經是能盡心服侍主人的女僕了喔!」
「咦?謝謝你。」早苗高興地回答。她的模樣顯現出幼稚可愛的模樣。
「所以,結城。」龍昌將短短的煙,仔細地按熄在煙灰缸說:「你誤會了呀。或許在我的心裡,有把你當成小孩子來對待,但是,絕對和其他兩人沒有差別。而且,你在意的插入,我和阿梓有做過,但卻沒有和小瞳做。」
早苗的笑容更燦爛了。
「咦!真的嗎?」
「嗯。」
「成功了!我領先小瞳了!」
對高興的早苗,龍昌有點生氣的表情,責備的說:「你太在意她們兩個了呀。有競爭雖然是好事,但,再有逾越尺度,像今晚這樣的行動,而起了無謂的衝突的話,會有嚴厲的處罰喔!」
早苗縮了縮肩道歉:「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所以,請別把我從這裡趕走。」聽到處罰,她馬上連想到,要把她從實習中除名。
「今晚就算了,下不為例喔。」
「是的。」她鞠了個躬,窺視龍昌臉色問道:「嗯,宇都宮先生,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
「男人真的都覺得…胸部大的女孩比較好嗎?」
「我剛剛才警告過,你又這樣!」
「可是,阿梓和阿樹小姐胸部都很大呀,宇都宮先生是這樣嗎…連小瞳的也比我大,所以平井先生也…」她的手不安的扭動著,早苗低下了頭,聲音漸漸變小。這時看來完全像個小孩的模樣,挑起了龍昌憐惜的心。
龍昌用手拍拍她的頭。
「我不會在意這個。能不能成為出色的女僕,和胸部的大小是沒有關係的。」
「是嗎?」早苗再度笑了。帶著安心和感激的眼神,可愛地眨著眼睛。
「你瞭解了嗎?」
「是的,宇都宮先生不在意就好了。晚安。」
「嗯,你也好好睡吧。」
早苗正要走出房間時,龍昌叫住了她。
「結城。」
「是的?」
早苗回過頭來,龍昌對她笑著說:「加油喔!」
早苗有力的回答,讓人感到她心中的不安都消除了。
「是的!我會努力!」她說完就關上了門。輕輕的腳步聲,慢慢地遠去。
龍昌又拿出一根煙,但想了一下,沒點火就放回去了。他關上了燈,視線沿著從窗口射進的月光,望向月亮。
他想著早苗對自己的感情。如果是愛情的話,自己是沒辦法回應她的。無論是站在訓練師的立場或是男人的慾望。雖然想改變心情,但是和實習生們做愛的事實,終究是不會改變的。
這樣一想。對自己所擔任的訓練師的工作,感到有點厭煩。對於年輕的女孩而言,這不也是一種殘酷的對待?對冷冷地射下的月光,竟然感到讓人生氣。
「可惡!」龍昌用毛毯蒙住頭入睡了。
禁美館發生了緊急狀況。因食品材料的不足,導致菜單變得極為單調。雖然有許多原因,但,資金不足要算是主要的理由。小早川玄道的憤怒,影響的確很大。
但,因為實習生們的努力,使得其他的出資者,對接待有很好的評價,再加上有額外的收入,財務困難的情形終於得以解決了。
「從今天開始,只有和馬鈴薯和豆子的晚餐將不再出現!」龍昌一聲令下,實習生三人所組成的採買自行車部隊便出發了。
瞳騎著綠色的腳踏車。早苗騎的是紅色。騎藍色的是阿梓。
「我們出發了!」
「~出發了!」
「~出發囉!」
三人三種氣勢,有精神地或無精打彩地出了門。目標是車站前的商店街。
三人出了大門,沿著山的坡道向下騎著。早苗騎在瞳的旁邊,對她說:「喂,我們買好東西以後,最重的由你來載喔。」
「咦,為什麼?」
對瞳的抗議,早苗輕描淡寫地說:「因為如果讓阿梓載重東西,她在中途又吐血的話怎麼辦?而且,我的體格最瘦小,我們之中,一向以體力好而自傲的就是你呀!」
「哼!」瞳不高興地鼓起臉頰來。
梓騎到她們身邊說:「我會加油的,但,如果真的怎麼樣的話,就要拜託你囉,小瞳!」她笑著說,但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對梓來說,騎自行車上山下山,已經是一件吃力又危險的事。瞳看到她的樣子,認命地歎了口氣。
「好啦!好啦,需要勞力的工作就交給我做吧!」
梓在途中並沒有昏倒,三人到了鎮上。迅速地開始採買東西,但是…實際上,認真地在採購的,只有瞳一個人。早苗藉口說要照顧身體虛弱的梓,而一起進了咖啡店。
梓不好意思的說:「都推給小瞳一個人去做,真過意不去呢。」
早苗揮了揮手說:「不不,沒關係,反正要她來的原因,就是要做這種體力勞動的。」
「可是,都讓她一個人做,太辛苦了呀!」
「沒關係,不讓你休息一下的話,不是太危險了嗎?藥呢?你都帶出來了嗎?」
「嗯。」梓把小腰包取了出來。
早苗點點頭,取過菜單。
「嗯,我們就在這裡坐一下吧。我要吃草莓聖代。」
梓不安地接過早苗遞過來的菜單。
「那…我要巧克力優格。」
不一會兒,所點的冰品就端來了。早苗的眼睛發出光芒,舔了舔嘴唇。
「哇!我要吃了!」
她把湯匙伸到杯子的最底端,從混有紅櫻桃的地方挖起,送入口中,然後吃著鮮奶油。
「嗯,真好吃!」
早苗吃的津津有味,但看到梓的動作有點怪怪時,不覺停下了動作。
梓打開從腰包中取出的藥包,把白色的藥粉倒在巧克力優格上。
「你在幹什麼…?」早苗驚訝地問,梓微笑一下,不在意地答:「吃冷的東西對身體不好呀。」
「啊啊…是這樣嗎…?」
梓對早苗的驚訝不以為意,開始吃著摻有白色藥粉的優格。然後,高興地將手放在臉頰上。
「好好吃,真是高興!本來,一個人的時候,我是不敢吃這種東西的,一直到今天買東西的時候,我都還在忍耐著。但有你和我在一起…如果真的怎麼樣的話,我也不用害怕了。」
「咦?你是什麼意思?」
梓又從腰包取出一個藥包。
「到時候雖然會比較麻煩,不過,你就讓我吃這個 。」
藥包是紅色,看來,是病情嚴重時才服用的。
「你在說什麼嘛!你如果吃了全部的巧克力優裕到底會怎麼樣,你說清楚呀!」
「嘻嘻,真好吃耶。」
「喂!你跟人家說呀!」
咖啡廳外,一輛高級轎車停在路邊,車裡有兩個男人,正注視著咖啡店中。
坐在駕駛座的是戴著太陽眼鏡、下顎方正的男人。是那時跟隨玄道到禁美館的巨漢保鏢。在他身旁的是個雙手環抱在胸前,像豹一般精悍,有著禿鷹般兇惡面孔的老男人。
「還要等嗎?」老男人不耐地動動了身體。
「現在人太多了。」巨漢回答,老男人仰躺在座位上,閉起眼睛。
「要行動的時候再叫我。」
「你還真有點不認真呢。」
「當然囉,聽到是玄道先生交代的工作,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不高興?」
「…竟然叫我來綁架他的女兒,真是老糊塗了!」
「說話小心一點,玄道先生可是真心疼愛阿梓小姐。」
對巨漢的責備,老男人不屑地撇著嘴說:「所以才說他是老糊塗。雖然是繼女,但年齡都可以做他的孫女了。只能說他是昏了頭。」
「再說這些廢話,即使是御旗先生,也…」
「你有膽量發牢騷嗎?喂,盾無先生?」
「…」
在禁美館的辦公室,龍昌和愛莉絲對三個人去買東西,雖不會很擔心,但還是有點在意。
「該回來了吧?」
「今天天氣很好,或許,她們跑到哪裡去玩了呢。」
「是嗎,這種事…」
這時,龍昌和愛莉絲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啊啊,我來接。」龍昌搖著手,拿起了電話筒。
「是,這裡是禁美館。」
電話那端傳來高亢尖銳的聲音。
『你好!阿龍,是我呀!』
「阿樹…我又沒給你這裡的電話…」
『討厭,又說這種冷淡的話。我是問平井的呀,我跟你說我現在在車站前面。』
「你說車站,是這裡的車站嗎?」
『對呀,你來接我吧。』
「今天沒辦法接待你,實習生們全都出去買東西了。」
『咦?真的嗎!真遺憾,沒關係,你還是來接我吧。』
「要是想來玩的話,我可不能奉陪,我這裡忙得很…」
『我不是來玩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什麼?」
『在電話裡不能說,喂,你來接我,快來啦!』
龍昌盯著電話筒,搖搖頭。
「好了,知道了,你在車站前面等吧!」
『對啦,快一點喔!』
龍昌歎著氣,放下的電話筒,對愛莉絲說:「阿樹來這裡了,我出去一下。」
「好,你開車去也沒關係。」
龍昌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用了,沒關係。我騎腳踏車就好。」
「可是,兩個人騎到山上太累了。」
「反正我在這裡都缺乏運動,沒關係啦。」
「哇!真辛苦。小瞳,別認輸!加油!」
瞳騎著載重負荷超重的腳踏車,走到了商店街。
她看到正從咖啡廳裡走出來的早苗和梓。兩人過了馬路,走向停在車站前的腳踏車。
「哼,叫我一個人去買東西,真是狡猾!」瞳拚命踩著踏板,追著兩人,叫著:「喂!你們也要載一些呀!」
兩人回過了頭,早苗笑了出來,梓有點不好意思地微笑著。
「啊,你已經全買齊了,好厲害喔!」
「小瞳,辛苦你了,給你添麻煩,真對不起。」
三人將東西分裝在車上。早苗只拿了乾糧,蔬菜,其它的肉、飲料等就留給瞳去載。梓的車籃中只有三盒蛋,對她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嗯,全部都齊全了。」早苗檢查有沒有東西漏買後,做了個OK的手勢。
三人跨上了腳踏車正想凱旋而歸時,從車站傳來呼叫聲。
「早苗!」
早苗她們回頭,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穿著普通的白色連身洋裝,戴著有大黃蝴蝶結的遮陽帽。給人優雅穩重的感覺。
「阿樹小姐?」
「是呀,好久不見了。」
沒有上次見面時,那種惹人厭的感覺,和上次相同的是,她仍然塗著深紅色的口紅。但,的的確確就是她。
樹對瞳和梓嫵媚地了個打招呼。
「你好,你們是禁美館的實習生吧?」
瞳有點臉紅地低下頭。
「初次見面,我叫松本瞳。」
梓也禮貌地應對:「我叫小早川梓,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我叫水島樹,請多指教!」
瞳碰了碰早苗的手肘。瞳的臉微微發紅,陶醉地望著樹,小聲地說:「真迷人呀。她和你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嗯,對啊…」早苗有種無言的挫敗感。
正如瞳所說的,甚至在自己眼中,樹都是個迷人的女人。不單只是外型,而是比外表更迷人的「女性魅力」。和以前穿強調性感的服裝相比,現在更顯出另一種優雅的性感。
(看到這樣的阿樹小姐,宇都宮先生一定會…)
看到早苗露出憂鬱的表情,樹歪著頭問:「怎麼了?很奇怪嗎?」樹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問。
「打扮的和以前不太一樣,不適合我嗎?」
瞳搖了搖頭。
「不會!這樣很漂亮!我都看呆了呢。」
「嘻嘻,謝謝你,我可是努力了喔。」
「喂喂,變成四個人了喔。」御旗在座位上打著哈欠,扭著身體,瞪著眼地催促盾無。
「現在先回禁美館吧。」
「其他的女人怎麼辦?不會要全部一起帶走吧?」
「時間還很多,現在就和她們一起走吧。」
「一起…」
盾無取出了大哥大,按下電話。
「…是我。客人增加了,你們也開始行動吧。」
「怎麼,是騎腳踏車?」樹對來接的龍昌大叫。
龍昌坐在腳踏車上,雙手環抱地凝視著樹。
樹發現龍昌的眼光中,有著感歎的意味,她一手輕輕壓著帽子,以優雅的步伐向前走了兩步。
「怎樣?這樣,好看嗎?」
龍昌點了點頭。
「雖說是『人要衣裝』沒錯。但普通的衣服也適合你呀。」
「漂亮嗎?」
「啊啊,漂亮呀。」
「嘻嘻,那,我們走吧!」
她高興地坐上了腳踏車後座。這次後座不是綁坐墊,而是裝上了椅墊。
「你們也買完東西了嗎?回去囉!」
實習生們騎在龍昌的後面。瞳興致勃勃地望著龍昌和樹。
「真相配,早苗,我覺得他倆感覺很相配。」
「嗯…」
早苗無精打采的表情。就如瞳所說,龍昌和樹兩個人坐在車上,看來竟意外地相配。為此,要消除心中的嫉妒是很難的。
(我根本沒有希望了…)早苗「唉!」地歎了口氣。
梓不瞭解她的心情,只是微笑著。
匹輛買菜車騎出鎮外,走上了往禁美館的山路。
「這下變成五個人了。」
御旗他們的車和龍昌等人保持一段距離。在他們後面,另有一台黑色轎車。
「今天不下手了嗎?」御旗問,盾無微微搖了頭。
「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會再外出,而且,主人留在這裡的時間也有限。」
「啊啊,是嗎?」
御旗的想法是趁夜晚直接闖入宅邸,把人帶走就好了,但他並不提出來。
指揮大局是盾無的事,至於事情的成敗,他是不關心的。只要順利地完成工作,報酬就會到手了。御旗暗自高興著。
「宇都宮先生!」
早苗大叫,騎在前面的龍昌回過頭來。看到梓在後面一點的地方,停下了車正喘息著。
「怎麼了?覺得很難過嗎?」龍昌停了下來,來到梓的身旁。
「嗯,覺得胸口有點疼…還感覺頭有點暈。」她無力地說。
只載三盒蛋,是那麼重的負擔嗎?
「嗯~,沒辦法了。結城,把你的東西搬到我車上,松本和我先把東西載回去,我們馬上回來。讓小早川休息一下,在這裡等我們。」
「是的。」
梓蹲在地上,樹下了腳踏車,輕撫著她的背。
「我也留在這照顧她吧。」
「是嗎!那就拜託了。」
龍昌和瞳把東西裝好後,沿著山路進行,轉向彎道後便消失了蹤影。
「你沒事吧?阿梓?」早苗問,梓微微點頭。
「嗯。對不起,早苗,還有水島小姐。」
樹溫柔地笑著,搖著手說:「沒關係啦,你是阿龍重要的學生呀。可是,你的身體這麼弱,女僕課程對你來說太吃力了吧?」
「可是…我一定要加油。」
樹溫柔地用手撫摸梓雪白的臉頰,碰觸她美麗光澤的黑髮,讓它在指間滑動。
「和早苗一樣,你也是可愛、美麗的女孩子呀。阿龍,可享夠艷福了喔?」她說,對早苗和梓兩人笑著。
早苗卻發現,她的微笑裡帶著些微的寂寞感。
(阿樹小姐在嫉妒我們?)
樹對早苗她們的感覺,竟和早苗對樹的感覺一樣。她不只對三個實習生,恐怕連對龍昌的秘書,愛莉絲也一樣吧?
(果然,阿樹小姐對宇都宮先生依然…)
早苗這麼想時,從後方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回頭一看,有兩台黑色轎車駛了過來。
「咦?」
今天並沒有預定有客人會來。早苗想著,其中一輛車開了過去,迥轉到在她們附近,停了下來。
另外一輛,在她們後面一點的地方,迥轉之後也停了下來。早苗等人被兩輛車前後包夾住了。
「怎麼回事?」樹露出不解的表情。
兩台車上各下來了兩個男人,都是體格魁梧、深色西裝的打扮。男人們將早苗她們圍起。梓對其中一個男人,投以激動的眼光。
「盾無…!」
被稱為盾無的男人,恭敬地低下了頭,說:「阿梓小姐,我是來接您的,主人正在等您。」
樹像保護梓和早苗似的,向前進了一步。
「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
盾無抬起頭,對她說:「我們也不想無禮,請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樹看了看周圍的男人,他們的態度都一樣,一副警戒的模樣。特別是盾無身後,那個有一點灰髮的禿頭老男人,他銳利的眼光,讓人感覺是非常難對付的。
早苗也不服輸地跑到樹的前面。
「阿梓不能和你們走!她要在禁美館,和我們一起實習女僕課程!」
盾無無視早苗的存在,直接走到梓的身邊。
「等等!」早苗想阻擋,但被其中一個男人抓住了。
「好痛!放開我!」
男人不管早苗的叫喊,拉著她,樹按著早苗的手腕說:「不要反抗,順從他們吧。」
「阿樹小姐?」
男人放開了早苗,樹將她抱了過來。
「現在只能安靜地順從了,忍耐一下。」
男人舉起手臂,示意她們上車。
樹緊抱著早苗,慢慢地走著。男人們在前後,跟著她們一起走。
看到這種情形的盾無,伸出手要拉梓時,梓雖然很虛弱,但仍揮開了他的手。
「盾無,你走開,我不回去。」
盾無傷腦筋地看看周圍,他身後的御旗,以穩重的聲音說:「小姐,那兩個女孩的下場會怎樣,就全看你的態度囉。」
梓的表情變得僵硬,倔強地看著盾無。
「把早苗她們放了,我就跟你們回到繼父那裡。」
御旗答:「不行喔。小姐聽我們的話,我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你到了玄道先生那邊之後,就會平安無事地把她們送回去。」
梓雖然瞪著緊閉嘴唇的御旗,但仍放棄地站了起來。她要倒下時,盾無快速地扶著她。
「一定要讓她們兩人,安全地回去喔。」她帶著悲傷的眼神說著,盾無默默地點點頭。
看見梓被盾無他們帶上車的樹,瞪著命令她們上車的男人。
駕駛座上已經坐著人。樹對打開車門,示意她們進去的男人,不甘願地點了頭。早苗拚命忍受著不安和恐懼,表情僵硬的抓著樹的手臂。
盾無他們的車發動,從樹等人的旁邊慢慢開過。從窗口探出頭的盾無,做了個手勢,叫男人快點開車。男人的視線瞬間轉移時,樹立刻採取了行動。
「嘿呀!」她舉起腿朝男人的腹部踼去。
「唔!」男人跌倒扶著車子時,樹立刻用力踼著車門將它關上。
「啊!」
「早苗!快跑!」
被車門夾住的男人慘叫著,樹和早苗加速奔跑。駕駛座下來一個男人,御旗也從盾無車上跳了下來。
「哎呀!」聽到早苗的叫聲,樹回頭一看,御旗露齒對她笑著。
「喂!不安份一點的話,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唔!」樹停下腳步,被追趕上來的男人抓起手臂,被夾在車門的男人也追了上來,對樹揚起了手。
「你這女人!」
「!」樹不禁縮了縮身體,閉上了眼。
「住手!」御旗低聲地命令,那男人停止了動作。
「是你們自己的疏忽,不覺得羞恥嗎?笨蛋!」他說,用下巴示意後,抱著早苗上了車。男人們也抓著樹的兩臂,走在後面跟著。
把東西載回宅邸,又馬上趕回去的瞳,躲在山路彎道上,看見了部份發生的事。
「糟、糟了!糟糕了啦!」
她飛快地騎著腳踏車,沿山路趕回去。一進到禁美館的玄關,正好龍昌騎著車向她走來。
「宇都宮先生!糟糕!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大聲?」
「大家都…早苗,阿梓,還有阿樹小姐!」瞳半哭泣著說,龍昌察覺事態的嚴重,按著她的肩說:「冷靜一點,說!怎麼了?」
「被綁架了!是坐黑轎車的人幹的!他們的目的,好像是要把阿梓帶走。」
「什麼!」龍昌眼睛不停地轉,腦海裡過一絲念頭。
(小早川玄道!)
愛莉絲聽到瞳的叫聲,從玄關走出來。
「怎麼回事!」
「橘小姐,請你通知警察。小早川她們,多半是被玄道先生綁架了。」
「真的嗎?」愛莉絲驚訝地說時,龍昌已經跨上腳踏車,奔出了大門。
「啊,我也要去!」
瞳慌張地追在後面,牽著自行車,從庭院抓起曬衣竿,像騎士拿槍一樣,騎著車出去。
「等等,小瞳!你這樣是做什麼?」
「我的武器呀!」
看著瞳離去之後,愛莉絲也慌張地跑進了玄關。
雖然馬上騎車追了出來,但腳踏車根本是沒辦法追上汽車的呀。
在山路上急奔的龍昌,後悔地想著。現在只有先騎到鎮上,找警察幫忙了。
「宇都宮先生!」從後面追來的瞳叫著。
「什麼!」
「那邊!那邊呀!」
順著她竹竿所指的方向,在與龍昌他們走的路平行,中間夾著河對岸的路上,有兩輛黑色高級車行駛著。
「是那個?」
「沒錯!的確是他們的車!」
的確,那條道路是通往對面山上別墅唯一的路。龍昌一想,找著要去對面的路。
「不行,已經到了鎮上,如果不折回去的話,是沒辦法過橋的。」
至少,已經知道要去的方向了。到鎮上找警察一起去的話,就算是玄道也沒辦法了吧?龍昌這樣認為,但,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盾無的車到了被大樹圍繞的別墅。梓和盾無一起,進了屋內。早苗和樹,則被御旗和男人們關在車庫中。
「稍微忍耐一點,順利的話今天就能回去了。」御旗說。
早苗咬著牙吼著:「你們要對阿梓怎麼樣?」
御旗笑著搖搖頭。
「我想,父女重逢該是很圓滿的吧?」
「這有什麼圓滿的?笨蛋!」
御旗細謎著眼,有趣地望著瞪著眼的早苗。
「真囂張呀,外面有人看守著你們,肚子餓的話就說一聲吧。」御旗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車庫的門。
雖說是車庫,但是空間大得足夠停下三輛車,而現在並沒有停車,天花板也很高。
角落裡有許多種工具、木箱等,雜亂地堆積著。還有照明和冷氣,真是奢侈的設備。
「啊啊,真糟糕。」樹叫著,拿了一個紙箱,拆開了鋪在地上。
早苗和樹一起坐在硬紙皮上。
「喂,阿梓到底是什麼身份?」
「…是那個有錢人小早川的養女,阿梓偷偷離家出走,但她繼父到禁美館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喔…」樹深深地點了幾下頭。
「真是大挑戰耶,阿龍要加油喔。」樹露出佩服和驚訝的表情。
早苗偷看著她,久久才開口:「請問,阿樹小姐。」
「什麼?」
早苗抱著膝,下巴撐在膝蓋上,斜著眼望著樹。
「宇都宮先生…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對呀。」樹回答,早苗看到她眼中帶著一絲陰霾。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早苗直接了當的問。樹凝視著地板上的某一點。
「要說喜歡還是討厭,很難說…」她這樣回答著。
樹對早苗困惑地笑笑,繼續說:「我也恨過阿龍,實際上,分手的時候,我真的認為:他是個不知道變通的笨蛋…」然後,目光又落在地板上。
「…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還是很想他…」
早苗抬起臉望著樹。現在,樹一定是在想龍昌的事。非常生動的表情,有時還浮現出想揮去這一切的憂鬱。
這時,早苗覺得她的神情非常美麗。
(我在想著宇都宮先生時,神情也會這麼美麗嗎…?)早苗想著,沒有一點自信。
樹說:「所以,可能還是喜歡他吧。」她對早苗笑了笑。
「所以,看到阿龍和早苗你們的感情那麼好,我有點不高興。那時才會做那麼過份的事,對不起呀。」
「不,我…」對樹的道歉,早苗惶恐地搖搖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阿樹小姐?」
「咦?」
早苗再度開口,小聲地說:「我覺得宇都宮先生,一定還喜歡阿樹小姐,所以…」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心情,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大概發現早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樹溫柔地抱著早苗的頭。
「謝謝你。」
早苗聽到她溫柔的語氣,感到了樹的體溫,心想:(我應該要放棄宇都宮先生了吧!)樹對龍昌的感情更深,而且還瞭解早苗所不知道的龍昌,不只是肉體,精神方面也是。
(這就是失戀嗎?)是否就是這樣,她也不太瞭解。她也想成為愛上一個男人時,想他的時候會很美麗的那種女人。
這樣的想法,讓早苗的悲哀漸漸轉淡了。
梓和玄道。在別墅的房間,兩人面對面著。
在玄道的憤怒的眼前的梓,以一種和以前完全不同,強硬的態度望著他。
「父親,請你讓我回禁美館,和早苗,水島小姐一起。」梓面無表情地說著,玄道身體顫抖著。
「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在那種地方工作的人,你應該要回來,做小早川玄道的女兒!」
「只是女兒嗎?」梓仍是強硬的口氣。
玄道瞬間垂下了視線,按了按太陽穴,再度激動起來。
「你恨我也沒關係!但是,回到這個家吧。這樣就讓那兩個女孩,平安地回禁美館,我也會繼續的援助。」
梓默默向玄道踏出了一步。她仍是強烈的眼光,但其中帶著悲傷。
「我恨父親!您為什麼那麼想?你是在後悔對我所做過的事嗎?」
玄道的臉上滲出了汗,一副天人交戰的樣子。
梓的話讓玄道心情激動。他一想到曾對與亡妻極為相像的梓所做的事,心痛和悔恨便湧了起來。痛苦地按著胸部的玄道,表情立刻變成一個虛弱的老人。
「阿梓、我…我…」他以請求的眼神看著梓。
「回來吧,阿梓。你要我道歉的話,我低頭也行。不要拋棄我,能繼承我一切的只有你。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
「不是的。」梓打斷了玄道的話,她的表情變得和緩。她看著玄道,眼神瞬間露出了安心和喜悅。
「…」玄道不明白的是,梓浮起了愛憐的微笑。
「我並沒有恨,義父。那天晚上,我是依自己的心意,情願接受義父的。」
「阿梓?」
在驚訝得呆住的玄道面前,梓打開了胸口的衣服。
「義父說我很像母親時,我很高興。我的模樣和表情,在您的眼中和母親一樣,我感到很喜悅。你不是把我當成女兒,而是一個女人…」
在全裸的梓面前,玄道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阿梓…你真的很像你母親,臉孔、聲音、身體,對我而言那是個無法取代的女人…」
「好高興…」梓用白皙的雙臂抱住了玄道的身體。
「阿梓,原諒我,我…」玄道將臉埋在梓搖晃的巨乳間。
「原諒我…原諒我…」他說著推倒了梓,壓在她的身上。
「義父…」梓的臉上浮起了喜悅。
另一方,龍昌他們到了鎮上的警察局,得到令人驚愕的消息。玄道已經事先將這次的事報告了警方。
「雖然明白你們的立場,但他們是父女關係,似乎不構成綁架…」這是警方的回答。
保守的鄉下警察,對小早川集團的權勢,也沒辦法正面反抗嗎?實際上,梓和玄道的關係是養父女,也是不能行動的原因。
「這是屬於民事的範圍,可以的話,請由當事者之間自行來協調吧…」
警方這樣樣回答。
龍昌打電話回禁美館,和愛莉絲取得了連絡,確定了那個別墅,是屬於和小早川集團有關係的某不動產業者。
現在只有直接闖進去了。龍昌騎著腳踏車,向著前往別墅的道路。
「可惡,看不起女僕訓練師嗎?」他脫口罵了出來。
「阿梓,早苗,等等我!」瞳跟在後面,兩台腳踏車過了橋,在山路上急駛著。
去和警察打交道,只是徒然浪費了時間。
「喂,一直關在這種地方,對美容很不好耶!」
車庫中,樹站了起來,開始在工具堆中找著。從窗外的光線感覺,已經快要黃昏了。
郁卒的早苗,也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有個窗戶吧?那邊的窗戶,把它打破就能逃走呀。」
「可是,看守的人會聽到聲音的。」
「所以要下工夫呀。下、工、夫…啊啊,有了!」
樹從工具堆中找到了膠帶,走到窗邊,將膠帶貼在玻璃窗上。
「這樣貼在窗戶上面…」
樹幾乎把整張玻璃都貼好了,從車庫一角拉過鐵鏈,將鐵鏈繞在手上後,還垂下約五十公分的長度。
「這是我十幾歲學會玩的遊戲,叫『鐵鞭一擊』喔!」
她開始轉著鐵鏈,叫早苗退到旁邊後,將鐵鏈對準了窗戶用力拋去。
咻!響起低沈的聲音,貼著膠帶的玻璃凹陷了下去。
樹和早苗站立著,仔細地聆聽。外面似乎沒有動靜,也就是說看守的人沒有發現。
「太好了…」樹仔細地檢查的窗戶,再次揮動鐵鏈。
咚!又豎起耳朵,看來似乎沒有問題,便隔著膠帶,將破碎的坡璃移開。
小心碎片,窗緣也用膠帶貼著保護,留下一個人可以通過的空間。
「走吧,早苗,小聲一點喔。」
右手還繞著鐵鏈的樹,小心的溜到了外面。是樹林的那側,遠離著宅邸,似乎已經順利地逃出來了。
一邊幫助著早苗,樹窺視周圍。
「到那裡。」低低的聲音響著。
淺紅色的夕陽,雜亂的樹影映在林中。一個男人從中現身出來。
「沒想到你們能逃到這裡,應該再多派一個人看守呀。」
摻著白髮的禿頭男人,是御旗。樹將早苗護在身後,面對著御旗。
「你早就猜到?所以在這裡等,想嘲笑我們?真過分。」
御旗慢慢搖頭,笑著說:「不,我也太大意了。原想在那裡方便的,但怕在女人面前會失禮。所以我待地跑到樹叢裡小便,卻偶然看到你們從窗戶逃了出來。」
樹把手上的鐵鏈稍微鬆了,垂了下來。
御旗瞥到她的動作,笑不絕口地說:「放棄逃跑的話,就不會對你們不客氣。把你們關在那骯髒的車庫裡,我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到宅邸的房間,好好地用餐,怎麼樣?」
他雙手垂下,似乎沒有要動粗的樣子。但,卻露出了如果抵抗,就算是女孩子,也會狠狠地對付,冷酷兇惡的眼光。
樹感到沒辦法對抗他,對正躲在自己的背後發抖的早苗,安慰說:「這樣的話,我們就聽他的話,好好地享用美食囉。」
御旗點點頭。
「能這樣就太好了。不管是牛排還是什麼。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叫。反正是玄道先生請客。」
早苗從樹的身後探出臉,瞪著御旗說:「還要附帶好吃的甜點!」
「不用擔心,小妹妹。就好好替你準備兒童餐吧。」
「哼!」早苗對他吐了吐舌頭,立刻躲到樹的背後。
這時,看守的男人才發現狀況有異,跑到了這裡。是被樹踢過的那個男人。
「御旗先生?啊!這個女人!」
「第二次犯錯了,笨蛋!」
他想撲向樹時,被御旗阻止了。
「叫盾無準備一個房間,給這兩個女人。」
「是,是的。」
男人走開了,御旗也緊跟著樹兩人,慢慢走著。
三人進入宅邸前廣闊庭院時,似乎從門口傳來了聲音。聽到敲打的撞擊聲,和男人的哀叫聲。接著,庭園的小徑上,腳踏車快速地衝了進來。
騎在上面的是龍昌。他看到樹和早苗時,便緊急煞了車。
「阿樹!」
「阿龍!」
龍昌看到樹打破窗戶逃出時,弄髒了衣服,和手上纏的鐵練的狼狽模樣。
龍昌氣得頭髮豎了起來。
「這傢伙!對阿樹做了什麼!」他叫著。舉起腳踏車,擲向御旗。
御旗也嚇了一跳,立刻閃避開來。龍昌對他衝了過去,擊以猛烈的右鉤拳。
「哼!」御旗不屑地,用手肘擋住攻擊後,又迅速向龍昌踝部踢去,龍昌身體站立不穩,腹部又遭到猛烈攻擊。內臟受到強烈的衝擊,龍昌皺著臉。
按著腹部跪了下來。
「外行人的打法呀!」
御旗正想踢他,但他的腿卻改變方向地橫伸過去。
「呯!」
他的鞋底響起,鐵鏈碰觸的尖銳聲響。樹迅速把被踢掉的鐵鏈拿在手中。
「離阿龍遠一點!」
御旗停下了腳。他望著呻吟的龍昌,和跑過去的樹,無奈地搖搖頭。
「你是禁美館的主人嗎?雖聽說你很大膽,但敢闖到這裡來,真的太有膽量了呢。」他邊說邊看著樹。
「你對他說清楚吧,我可沒碰過你一根寒毛喔!」
庭院又衝進了一輛腳踏車。瞳拿著竹竿,騎在車上。
「早苗!宇都宮先生!你們還好吧!」
瞳看看周圍的狀況,把竹竿揮向御旗。
「這個壞傢伙!」
御旗搔了搔下巴。
「勇敢的小妞呀。我雖然不想對付你,但也不能任由你們再放肆了!」
「可惡!」瞳下了腳踏車,揮著竹竿前進著。
「呼!」
御旗望向迅速攻來的竹竿,用雙手接住了。他巧妙地阻擋了竹竿的動作,看起來像是瞳將竹竿遞給他一樣。御旗只輕輕一拉,就把竹竿從瞳的手中奪了過來。
「哇啊!」慌張的瞳跑到龍昌他們身邊。
被樹扶起來的龍昌,將瞳和早苗庇護在身後,和御旗對峙著。
御旗拋下了竹竿,慢慢接近他們。
「拜託吧,讓我省省時間。」
「把阿梓放回來…」雖然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但仍擺出攻擊姿態。
御旗不高興地說:「只能說…你們太不知道好歹了。」
這時,御旗的背後,宅邸的一角傳出了聲音。
「御旗,算了,不要對他們出手。」
御旗回過頭,龍昌他們也同時望向那邊。是小早川玄道,盾無和梓在他身旁。
「阿梓!」
「阿梓!你沒事嗎?」
梓對擔心她安危的龍昌微笑著。
「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父親已經能諒解我的心情了。」
「什麼意思?」
龍昌驚訝地看著玄道時,玄道咳了一下,對龍昌低下頭來。
「對不起,事情變成這樣,要請你原諒。」
龍昌等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御旗看到這種狀況,苦笑起來大大伸了個懶腰,快步地離開了。
玄道抬起了頭,抱了抱身邊的梓後,對著龍昌說:「請你照顧我的女兒。」
梓走到龍昌眼前,說:「我們回禁美館吧。」
「啊,好的…」
沒有解釋,龍昌他們被帶上綁架梓她們來的車輛,回到了禁美館。
到了禁美館後,梓以開朗的表情宣佈。
「等我在這裡修業完畢之後,會當女僕一段時間,等時機再回到家裡。以後,大概會嫁給父親所挑選的丈夫,為繼承小早川家而努力吧?我想到那個時候,我在這裡學到的事及當女僕的經驗,一定會有用的。所以請照約定的,讓我好好地完成修業吧。拜託了。」
龍昌等人雖不知道,玄道和阿梓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事件總算落幕了。
龍昌對露出幸福笑容的梓,笑著說:「是嗎?但,讓大家都擔心了呢,今晚的晚餐就由你來作吧。」
梓低下頭說:「是的,知道了。就交給我吧。」
晚餐後。樹在客廳休息,龍昌端了咖啡來。
她換下髒污的連身洋裝,借穿了愛莉絲的套裝。這模樣在龍昌看來很新鮮。
「今天真是混亂的一天!」
「是啊。真像是電影中發生的情節呀。是很難得的經驗吧?」
平安無事的結局,兩人相視笑著。
「對了,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說嗎?」龍昌啜飲著咖啡,說。
樹的肩膀瞬間震了一下,咖啡也灑出了一點。
「…」
樹放下了杯子,凝視著龍昌。她雖想開口,但卻什麼也不說地低下了頭。
「什麼事?一定要來這裡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對呀…」樹含糊其詞地回答著,龍昌站了起來,將手放在她肩上。
「有困難的話,就看在過去的交情,和我商量吧。」
龍昌有點難為情的樣子。樹抬起頭,笑了出來。
「雖說是困擾…但對我來說,卻感到有點高興。可是對你來說,或許就是困擾吧?」
「我會困擾?」龍昌歪了歪頭,樹又低下頭來,小聲地說:「我懷孕了…」
「咦?」
「我上次來過這裡…那次之後,月經就不來了…」
那次,是指樹來到這裡,欺負早苗的那一次。龍昌對樹挑逗的誘惑,以異想不到的瘋狂態度和她做了愛。
(那時,的確是有射在裡面…)就是這樣吧。中了。龍昌腦中響起了鐘聲,是帶來好運的鐘聲。
然後,變成了婚禮的鐘聲。龍昌的心情變得極為興奮。
「是嗎…」他異常冷靜地說。
樹又抬起頭來,望著龍昌。
「對不起,我想生下來呀。雖然不想給你帶來麻煩,但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樹說著,表情寂寞而悲傷。
「不要說對不起。」
「可是…」
「我說不要說對不起!」龍昌抱緊了樹。緊緊地擁抱著她。
「懷孕了才結婚,在現在是常有的事呀!」
「阿龍…!」
龍昌用手指拭去樹的眼角流出的淚。
「哇!妝都亂了,好可怕的臉喔!」
口中雖這麼說,但,對現在的龍昌而言,這張哭泣的臉是世上最美的。
「阿龍…」
龍昌一直緊抱著,像孩子般哭個不停的樹。
愛莉絲跑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她看一下,就對龍昌眨了個眼,關上了房門。
禁美館的三個月,終於要結束了。快要接近考驗實習成果的畢業考試的日子。
客廳中,旱苗正在實習接待。對方是有力的支援者之─永山義龍,是個中年男人。
是個好色男人,喜歡可愛少女型,而且,有肛交攝影的癖好。
他喜歡早苗,接待實習時都指定她。他搖晃著肥胖的身體,把早苗壓在沙發上。
「啊啊!永山先生、還、還要、再激烈一點!還要!」
「呼呼、真不錯,早苗。讓你再爽一點吧。」他流著口水,分身反覆地插入早苗的後庭。一手拿著手提錄影機,將早苗狂亂的姿態拍攝下來。
永山的分身只是普通大小,而且疲軟不已。實在很難插入早苗的後花園。
插入部份還滲出了少量的血。但早苗似乎也感到了快感,她的眼睛濕潤,叫喊中伴著嬌喘。
「啊啊~!哈、啊、哇啊!啊~!」
「哈哈哈、早苗爽嗎?痛不痛!嗯?」
「啊、唔、痛!沒關係!啊啊、痛!啊唔!啊、哈、沒關係。好痛!沒關係的!」
早苗專心地擺動臀部,淫蕩地把腰向後仰。永山抱著她搖動的屁股,露出喜悅和痛苦的表情,加快了律動。
「唔喔!早苗!好緊、受不了了。不行了!喔喔!」
「~啊!嗯啊~!」
永山震動了一下,浮起陶醉而淫穢的微笑,停止了動作。早苗一下失去力量,但腰部仍微微地扭動著。
「哈啊、好熱喔!水山先生熱熱的東西流到屁股裡,滑滑地…」
永山拔出萎縮的分身,同時拍下了了~從被自己玷污的早苗後花園,不停地流出帶血的白濁液的情形。
「呼、早苗是最棒的。真是太好了!」
「謝、謝謝…」早苗疲累地答著。
完事後,早苗穿好了衣服,若無其事地對永山伸出了手。
「永山先生,照往常一樣,請把錄影帶交給我們來保管吧。」
永山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錄影機的帶子交給她。
「唉~,真是遺憾!我還想在家裡好好欣賞早苗的姿態呢…」
「這是規定呀,對不起。」她雖然和氣地微笑,但不由分說地拿走了錄影帶。
「你從這裡畢業以後,一定要來我那裡喔!」永山色謎謎地說。
早苗微笑地答:「我會考慮。」
「是、是嗎?我也很喜歡早苗的料理呢,每天都想吃喔…」
「好、我做日本、西洋、中華各種不同料理給你吃吧!」早苗明快地答,送走了依依不捨的永山。
「那,早苗,希望我能盡快再見到你。」
「是的,我會等你。路上小心啊!」
早苗目送他到玄關,關上了門後,伸了伸舌頭說:「啊、終於回去了!永山先生的技巧雖然很好,但是真有點纏人呢!」
龍昌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你了!」
「是嗎!怎麼樣?雖然這是我自己認為,但,我現在已經非常不錯了吧?」
龍昌笑著點點頭。「對呀!馬上就要畢業考試了。你一定能合格的,我保證。」
「嘿嘿、被宇都宮先生稱讚,真是高興!這都是宇都宮先生的功勞,真的很感謝您。」
龍昌戳了戳早苗的額頭。「現在道謝還太早呢,不到最後是不可以鬆懈喔!」
「是的!」
早苗對龍昌的感情雖然沒有消失,但她已經想開了。她用天真的笑容代替回答。
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
到了考試當天。瞳和早苗,以及阿梓,一定都會及格的吧?龍昌雖然如此確信,但那天還是有點擔心。
三人去了考試地點後,龍昌在禁美館中來回地走著。客廳、廚房、陽台和寢室。
各個場所有各種不同的回憶。
龍昌的任務終於結束了。雖然只有三個月,但卻是龍昌人生中最充實的時光。還有,對以後的人生,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吧?
龍昌回到了辦公室。愛莉絲用一貫不變的笑容說:「你好像不能安心呢!」
「嗯,這種時候,我才更應該要耐心地等呀。」
「那喝一點酒,放鬆一下吧?我準備了好酒喔。」
「咦?」龍昌歪了歪頭,愛莉絲吃吃地笑著說:「不要緊,這次是普通的酒啦!」
「那,我就喝了。」龍昌笑著回答。
考試的結果,三人除去了實習生的名稱。全員合格。還得到了相當高的評分。
立刻有許多人想僱用她們,三人便各自獨立出去擔任女僕。
之後沒過多久,龍昌便收到了瞳的來信。
『我喪失了女僕資格。』
信中所寫的內容,和龍昌猜想的差不多。信上還附著喜帖,上面寫著「平井。松本兩家結婚喜宴」。
典禮的當天,早苗和梓也到了。梓現在似乎在某皇族的宅邸擔任女僕。
這天,盾無擔任她的保鏢,跟在她身邊。雖是體格魁梧的男人,但在瞳的朋友們包圍下,並沒有開口。
早苗現在也忙於女僕工作。她雖在任何地方都有良好評價,但一直被永山糾纏,現在好像在為永山工作。
愛莉絲現今仍在禁美館。她現在和新來的訓練師在交往。
挽著平井的手臂,穿著結婚禮服的瞳,看來真是非常幸福的樣子。
比起當個出色的女僕,她選擇了當所愛的人的新娘。
平井和瞳對神父的宣告誓言承諾後,熱烈地接吻,享受著眾人祝福的掌聲。
走到來賓排列的隊伍前面,瞳將手中的捧花,用力地拋向天空。女性的視線和手都追了上去。結果接到捧花的是…早苗。
「哇!下一個就是我了!」
龍昌望著歡呼的早苗微笑。然後望向身旁。樹也對龍昌微笑著。
「我們會更快喔!」
「是嗎?」樹輕撫著漸漸明顯隆起的腹部,一起走著。
平井和瞳一邊接受祝福,一邊向這邊揮了揮手。龍昌和樹也對他倆揮了揮手。
各種五顏六色繽紛的紙花,撒向天空。放眼所及,所有的人都在歡笑。比太陽還要亮麗、眩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