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話說怠忽機車的準備工作是拓也最大的過錯,再加上路面和機車都被雨淋濕了,是故障的最大原因。
拓也發覺到速度已經超速很多時,要踩剎車已經太晚了。
「啊!剎車壞了!」
拓也使出更大的力量緊握著剎車,但是機車的速度全然沒有減速,進入了彎道。
「喂…怎麼沒有作用呢?」狼狽的聲音響徹周圍。
儘管如此機車的速度在盡了最大力量修正蛇行之後,還是超速了許多。機車通過沒有鋪設柏油的路面。
眼前到了沒有防護欄的彎道,他拚命想修正機車的方向,但機車前輪逐漸偏向路邊,終於被拋向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眼前寬廣的景色正是斷崖絕壁,機車速度很快被拋向空中。
「嗚、嗚啊、啊…」
拓也只能慘叫…
鉛色的烏雲籠罩著整座山,佈滿了厚厚的一層。
平時可以眺望高地的景色,但是因為濃霧的關係而變成灰濛沒有色彩的景色。
在這邊感覺不到文明的氣息…四周圍雖然佈滿綠色的景物,卻在這深山的景觀裡顯得格外的充滿殺氣。
墓碑的存在像是溶入這個情景。這是用大理石磨光刻制的,在被陰冷的雨滴所淋濕而映出陰冷的光線。
在青銅的金屬板上,刻滿了已故者的名字。
記載在上面的逝世日期是三年前的今天。
少女手捧鮮花,向深眠於墓碑下的雙親說話。
「爸爸!媽媽…」
沒有淚水,只是在碧色的瞳孔中浮現出憂傷的表情。從父母驟逝後已經過了三年,憂傷的表情迄今也未變。
忽然!雨傘上滴下的水滴,淋濕少女黑色連身裙的肩口。
有個人,從背後拿手帕悄悄的擦拭雨滴。
「姬乃,要好好撐傘喔,要不然會感冒。」
「爺爺…」叫做姬乃的少女有些驚慌似地回頭看。
後方是一位身穿著黑色西裝,舉止溫雅的老人,單手撐著傘佇立著。
他留著絡腮鬍,溫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笑容。
「從那時到今天已經三年了吧!…不長不短的三年。」
「…」姬乃沒有回答。
對她而言,這是件沒有必要說出口的事實。老人往前踏出一步,在墓前細說著。
「你們的女兒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已經幾乎是個大小姐了。」
聽到這些話,姬乃臉上浮出羞怯的表情。
然後馬上後悔,女性羞得紅起臉是欠缺教養的,她發覺了這一點。
老人稍微改變了表情,對著墓碑訴說著苦言。
「養育姬乃其實是你們的工作。看到女兒穿結婚禮服,才能說是完成父母親的責任…但你們擅自拋下姬乃和我,而先離開人世間。」
有點開玩笑的樣子,但這一番話是對過世的人的憐惜之情。
或許是察覺爺爺的心情了,姬乃只是默默的貼近爺爺的身旁。
「嗚,嗚啊,啊…」這時候山中傳來年青男孩慘叫聲的回音。
接著…像是引擎的爆炸聲和土石的崩落聲不斷的持續著。
「什麼聲音呢?」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驚訝的老人帶著姬乃離開高台,往發出聲音的方向去看看。
這時…在順著山坡的小路前進大約二百公尺遠的地方,有個男人躺在那邊。
那個男孩穿的騎士裝到處殘破不堪,露出渾身是血的皮膚。
在旁邊,橫躺著一部量產型工廠賽車。引擎空轉的重低音,震盪著附近的空氣。剛剛的大聲響,好像是這個男孩和機車所發出的。
「為什麼,有人會掉入這樣的地方呢?」
老人納悶的自言自語…這一點也不奇怪。
縱使公車、電車都沒經過,到最近的山腳下的街道,走路也要花上半天以上時間的山中,居住的人只有他和姬乃,不會有人造訪這座深山的。
而且,看到散亂在一旁的大背包,就曉得這個青年無論如何也不是當地人。
老人把他視為可疑人物。
但是,不論他是誰,這個男子身負重傷是千真萬確的。
「姬乃!」
老人對姬乃使個眼色後,姬乃瞭解了爺爺的意思,也不介意衣服會被弄髒,而將這青年抱起。
「…你還好吧?」提心吊膽的問這男孩子,但是沒有反應。
「爺爺…」
「還有些許氣息,再叫一次看看。」
聽從爺爺的指示,姬乃再一次呼叫這位青年。
「振作一點…」
這個聲音,好像把這青年的意識拉了回來。過一會兒,這個男子微微的張開眼睛,一邊呻吟著。
「你…你是誰…?」
「什麼?」
突然被這樣問到,姬乃反射性的回答。
「姬乃,我叫黑巖姬乃。」
「黑、黑巖姬乃…」
這位青年-拓也,口中重覆著她的名字的時候,又再次昏過去。
「…!」
姬乃吞了一口氣,慌張的注視著爺爺的面孔。
老人雖然驚訝,卻很沉著。
「不用擔心,他只是昏了過去。首先,把這個青年抬進屋內。」
聽完他這番話,姬乃沉默地點點頭。
姬乃和爺爺,還有重傷的青年拓也。
這三人若未相逢的話,也許命運並不會玩弄他們。
但是他們還是相遇了。
這次的相遇,是結束三人的平常生活。
將他們導向非平常的懈逅。
命運徹底的改變了。
還沒有人能察覺到這個變化--
第一章
「嘿,乖一點!」
待拓也發覺時…
不知為何他正看著自己的背影。
(這!這是什麼?是做夢嗎?還是我到了那個世界呢?)
拓也驚慌失措。
但是看到眼前的「拓也」,使他更加驚慌失措。
『沒關係啦,我叫你乖一點讓我脫光啦!』
「拓也。」
…正在粗暴地撕破少女的衣服。
(等一下!為什麼我會襲擊這個女孩呢!?)
拓也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完全不知道。
『不要!請你停止!』
少女誓死的抵抗,但是「拓也」完全不在意。
『要我住手嗎?你沒有說這種話的權利喲!』
巴掌拍打聲和衣服撕破聲混雜在一起。
『你只要乖乖的任我擺佈就行了!』
『不要!』
「拓也」粗暴的將少女強硬按倒,竭盡全力的在她胸部搓揉起來。
『好痛!』
『馬上就會讓你感到舒服,忍耐一下!』
但是,不用說這少女感到痛苦而歪曲了臉孔,流著眼淚。對拓也而言,看到「拓也」做這些事,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停止!)
拓也對長的跟自己一樣的人喊叫著。
(我不是那樣野蠻的男人!我不可能對女孩子做出這種粗暴的事!)
不可能對自己說謊吧!但是他的叫聲無法傳給「拓也」。
『瞧!你看看,花瓣已經濕透了吧!還是你尿濕了呢?』
如此在背後聽到就想要把臉轉過去的痛罵聲,「拓也」不斷朝著少女罵道。少女忍受不了,雪白的臉頰已泛紅。
這個反應讓「拓也」發出歇斯底里的笑聲。
「為什麼?這麼討厭我?生我的氣嗎?…但是,你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閉上嘴被我搞而已!」
「拓也。」
接著強行掰開少女的大腿,挺起興奮的男根強行要進入。
少女淒厲的叫聲,穿透拓也的耳膜。
「拓也」兩手抱起少女的細腰,兩人結合的地方流出紅色的液體。
正是少女至今仍是處女的證明。
開始緩慢的活塞運動。
「拓也」將少女的手腕壓在地板上,男根在少女痛楚出血的私處反覆的衝撞。
「拓也」的粗暴呼吸聲和少女的啜泣聲,對拓也本人來說是件爽快得不得了的事。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種哭泣聲馬上就會變成呻吟聲了。」
「嗚嗚嗚…」
(為什麼會有這種事…對了!我一定是在做夢!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不可能看到自己做這種事!)
他拚命思考,來恢復鎮定。突然…他改變思考的方向。
(-對了,那個女孩子,好像在哪邊見過!)
而且…聲音也聽過。
拓也一邊看著被凌辱而流淚的少女,一邊奇妙的發現這件事。
拓也很快的想要探索記憶,最後終於回憶起少女的名字。
他產生了當然的疑問。
(姬乃-對了!名字叫黑巖姬乃吧!…那…是誰?)
「…哇!」意外的從惡夢中驚醒。
拓也像是被彈開一樣的坐起上半身來。
之後不久…他全身自覺的感到強烈的痛楚。
「好痛!」
急促的呻吟後,再次橫躺下來,激烈的痛楚慢慢的緩和,拓也好不容易發現一件事實。
「剛才那件事,大概是夢吧!」
當發覺時,他正躺在床上。
之前他應該穿著騎士裝的,但卻沒有,而是穿著絲質的睡衣。但是左手沒有袖子,露出的左手用繃帶纏住托板。
雖然感覺不到骨折的疼痛,但是既然包得如此厚重,一定有相當程度的傷勢。
「從夢中睡醒是件好事,但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拓也慢慢的張望著四周,這裡真是間豪華的房間。
寬廣的房間有拓也的公寓五倍以上大吧!
地板似乎是中東地區的製品,鋪設著彷彿年代久遠的地毯。
所見都是一些厚實的櫃子,水晶做的花瓶,每一件都像是極珍貴的物品。
仔細想想,這裡好像是建築物中的一間房間。即使如此,也有著強烈的大正時期西式建築的風格。
自己竟然身在那樣時代所遺留下來的房屋內。這種不自然的氣氛中,拓也感到心情不舒服。
一看就覺得厚重的門上,傳來幾聲敲門的聲音。
「…請進!」
拓也回應的同時…從門縫中看到一位少女。
她的姿態,一瞬之間就將拓也的心奪走。
妖精-假如幻想的產物果真存在現實社會的話,這少女的姿態就是妖精。
碧綠色的瞳孔有如翡翠般深邃清澈,真珠般粉白的雙頰,再加上玫瑰紅的漂亮嘴唇。烏黑飄逸的長髮有如天鵝絨般的光澤,閃閃發亮,真是不可思議啊!
嬌小的身軀上穿著淡藍的居家服裝,可以看出勻稱的身材比例、嬌嫩的肌膚的外表有如剛摘下的果實般晶瑩剔透。
看過無數女性的拓也,像這種飄雅得讓人覺得毫無瑕疵的美少女還未曾見過。她那壓抑著感情似的表情,使周圍都飄蕩起幻想性的氣氛。
這位「妖精」看著拓也,開著口說:「您終於醒過來了。」
「終於?」
他在意著這種微妙的表現。
「我昏迷了那麼久嗎?」
他詢問著少女。少女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他「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三天…從我出車禍開始嗎?」拓也不由得懷疑自己聽錯。
那麼…剛剛的夢是昏迷三天的期間看到的嗎?
-這樣說來,在夢中被自己侵犯的少女是誰呢?總覺得和現在眼前這位少女極為相似…
拓也張開口,說出那毫無根由的夢中所聽來的名字。
「你,名字是不是叫姬乃?」
「…是。」
這位少女-姬乃,停頓了一下後稍微點一下頭。或許是拓也多慮吧?
他覺得姬乃對他有戒心。
「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字呢?…或許你,在哪邊和我見過面嗎?」
「您出車禍之時,有詢問我的名字。」
毫無昂揚的語調加上無表情的臉孔。
拓也抱持的印象,好像也不全然是多慮。
(好意外哪…)
他一想到像她那樣的美少女對自己保有戒心,不由得不滿似的皺起眉頭。
這天晚上--
拓也在餐廳和屋主第一次的見面。
「我是黑巖省吾,這次車禍真是一場災難啊!」
自稱省吾的老人一邊從煙斗吸著煙,一邊說著。
拓也看到這個模樣的老人的一剎那…
就覺得他是超越時空的古代老人。
老人穿著棉襯衫外加西裝背心,蠻拘謹的服裝。
威嚴的態度中帶著溫柔的舉止。
再加上下巴留著茂盛的鬍子。
坐在對面的老人正符合大正時代所謂老紳士的印象。
(…這間房屋的裝潢是這個老人的興趣吧!)
拓也的第一印象是可以理解的事實。
「啊!這裡雖是窮鄉僻壤,但身體痊癒之前請好好靜養,請不要有任何拘束。」
省吾一邊說一邊微笑著。
-但是眼神卻沒有笑容。
雖然並不是瞪著拓也,但好像是在探測他的內心,由正面凝視著他的瞳孔。
「啊!非常感謝您!」
那道強力的視線,使道謝的拓也臉上的笑容也自然的僵硬起來。
(…總覺得這個人不是真心歡迎我的。不然的話,不會以這樣充滿警戒心的眼神看著我。)
拓也裝著平靜,打量著他的警戒心。
「可是,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而進入這山裡面呢?」
和音調比起來,省吾的眼神非常銳利。
不管是他或剛剛的姬乃,住在這裡的人似乎都把拓他當成可疑人物。
「會來到這連村落民家都沒有的深山之中,一定有特別的理由吧!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告訴我…」
「啊!只是來拍照而已。我只是想偶爾除了工作之外也玩玩相機…」
拓也的心情被老伯的氣勢壓倒而回答著。
於是…
省吾故意似的稍稍提高音調。
「喔…那麼,你是攝影師嗎?」
「還不是,還稱不上攝影師啦!」
他並不是在謙虛。
事實上,他在三流雜誌從事攝影的工作。
每天都得為生活拚命。
在省吾要求下,他提及自己工作的雜誌名字,但…果然老紳士好像不知道的樣子。
「但至少,在知名的雜誌上刊載相片是當前的目標。這次和那次沒關係,只是想拍風景照片而入山的…」
「騎機車入山是這次意外的主因。這山的道路因為都沒鋪設,很快的變的泥濘難騎。如果是徒步走的話,這次的事故或許不會發生。」
省吾苦笑著。
他的眼光似乎稍微的和緩下來。
內心鬆了口氣的拓也,為什麼會那樣過敏似的被警戒著呢?他的內心掛意著。
「紅茶好了…請用。」
從廚房出現的姬乃,在每個座位上放著茶杯。省吾一邊享受著紅茶的芳香一邊對著拓也說:「啊!請喝喝看,也許不合你口味。」
「沒有那回事…好好喝!謝謝!」
拓也轉向姬乃,自覺的對她做個笑臉。
但是,對於咖啡族的他而言…
實際上只有「這是紅茶」的感覺。不過如果老實說的話,對姬乃是很失體的事吧!
忽然…
看著他的樣子的省吾提議著。
「剛剛所商談的,如果拓也先生可以的話,請幫姬乃拍些相片好嗎?」
「姬乃,小姐的相片…我嗎?」
「這一、兩年,這女孩都沒有拍過照。如果你願意的話,請務必幫她拍照。」
被這樣說的拓也,再次的凝視著姬乃。
無論看幾次…
她那楚楚動人的美是無庸置疑的。
她爺爺交待,可以的話盡可能幫姬乃拍照,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我也想請您務必讓我幫姬乃小姐拍照。但因為一隻手不方便,只能用小型相機拍照…」
拓也立即回答。
只是,問題是姬乃本身願不願意。
「…請多多指教!」
姬乃立刻恭敬的低下頭來。
隔天。
「那麼!這次倚靠著這棵樹看看吧?」
「好!」
拓也一隻手操作著相機,一心一意的幫姬乃拍照著。
宅邸-黑巖邸。
周圍為森林包圍住。
森林從宅邸四周奪去直射的陽光,取而代之的是花草的濃郁香氣所包圍。
而且有時候,會有幾線從樹葉間隙射進的陽光,把古老洋房的白色外壁照的格外的明亮。
這樣鮮明的對比,是將微暗的風景變成為名畫中的情景。
拓也和姬乃進入了包圍房屋四周的森林中拍照。
姬乃身上穿著一件純白的連身裙,聽著拓也的指示在樹林中四處踱步。
拓也一邊跟隨著,一邊利用靈活的右手接連不斷的按著相機的快門。
當底片拍完後,再次的從相機背包中拿出新的底片來更換,再次的按著快門。
「是的是的,這樣感覺不錯…這次,頭稍微頃斜一下看看吧?」
「這樣嗎?」
「太偏了一點,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拓也抓穩了相機。
透過觀景窗,看到姬乃眼角稍微上揚的笑容。
聽到快門聲音的同時…
閃光燈把姬乃鮮艷的姿態照出來。
在閃光燈的光閃過之後,拓也就放下相機,繼續尋找著下一個鏡頭。
「這次如果可以的話,想另外再到景致好一點的地方拍。哪邊有適當的地方,你知道嗎?」
於是姬乃經過稍微思考一下後,就指著山坡上的方向說:「森林的盡頭那邊如何呢?因為已經快要傍晚了,我想可以看到美麗的夕陽…」
「好,那麼就去看看。」
拓也急忙的開始往山坡爬。
-很快的停住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麼走,你走在前面好嗎?」
回頭一看,姬乃臉上浮出像是困惑的表情說:「不,我要跟在你身後。」
「可是,我不認識路…」
「沒關係,直直走的話,就會走出去的。」
(不管怎麼說,好像對我太提防了一點吧?)
拓也一邊走著一邊搔搔頭。
稍微回頭一看。
姬乃只是靜靜的跟在後頭,從她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多半正在警戒著拓也吧?
(或者不善於與人來往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像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實在是件可惜的事。
不久之後兩人就走出森林,從這裡可以一眼望見山麓下的溪谷,同時可以看到夕陽沉入鄰近的山脈中。
這是絲毫未添加人工色彩,純由大自然營造所生的景觀,以傍晚的風景而言,實在是美不勝收。
「哇!真是美麗的景色啊!」
拓也不由得發出驚歎之聲,對於慣於城市生活的他而言,這風景給了他新鮮的感動。
「從這裡看過去,傍晚以外的風景應該也都很漂亮。」
拓也攤開雙手讚歎道。
但是,姬乃的反應非常的冷淡。
「如果稍微晚一點的話,我想就可看到星空…」
「…」
兩人的談話完全無法交集。
拓地想打開這種不協調的狀態,似乎想要對姬乃說些什麼,忽然他的視線一瞥少女的連身裙,也許剛好受到陽光照射的影響吧!
陽光隱約穿透姬乃的連身裙,可以稍微的看到胸罩的輪廓。
一瞥之後-
拓也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這種程度我就興奮了嗎?又不是血氣方剛的中學生!)
他對自己內心的波動苦笑著,隨後打了個冷顫。
(如此說來,我不是做了個強暴她的夢嗎?)
那個夢的記憶已經想起來了。
他看見的惡夢…夢中的女主角確實是姬乃沒錯,而且男主角是拓也他自己。
為什麼會夢見那種夢呢?
拓也無法立刻理解。
說起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做這種夢的時候是在他和姬乃初次見面後沒多久。
僅僅見過一次面的女性就成為悲慘夢中的登場人物,拓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但是,看姬乃的貼身衣物看得發愣的瞬間,他似乎明白了。
(我,也許想侵犯這個女孩子也說不定…)
如果是那樣的話,今後與姬乃共處的時候,也許需要非常強的自制力…
鄭重的告誡自己後,拓也轉變心情,拿起相機。
「那麼,把頭髮盤上,笑一個!」
「好!」
姬乃燦爛地笑著-
一個禮拜後。
「這些是姬乃小姐的相片。」
拓也好不容易取下支撐左手的托板,用兩手在桌上將相片攤開。
「以這種程度的相機來說,我想拍的已經不錯了…不過,這是因為被攝體太優秀了!」
「嗯…」
省吾老人很有興趣的看著相片。
確實,也因為這是小型相機拍的相片,完全無法使用特殊的拍攝效果。
而且只用單手去按快門,對焦也不是很完美。
然而,拓也拍攝的姬乃的相片,沒想到似乎引起省吾非常大的興趣。
「職業攝影師拍的果然不同哪…」
相片中的姬乃在無色彩的風景中顯的格外的亮麗。
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森林中,閃光燈的光線映出美少女幻想性的姿態。
(用好點的相機拍照的話,就能完成同等於寫真集的作品吧!…)
拓也對手臂的傷勢感到懊悔。忽然他凝視省吾,因為他有一會兒沒發出聲音了。
老人一邊盯著相片,一邊傷腦筋似的一語不發。
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事一樣,眉間深鎖著,讓拓也實在沒法對他開口。
突然!
「姬乃,來這邊。」
老人道。
「是的,爺爺。」
被爺爺呼喚的姬乃,從廚房走到餐廳。
「坐在拓也先生的旁邊。」
「是的。」
而後就輕輕淡淡的在餐桌前就坐。
與因省吾的言行而困惑不已的拓也成為對比,非常的沉穩。
等到姬乃坐下後-
老人問口說出:「事實上,拓也先生,有些話想說給你聽。」
「什、什麼事呢?」
「因為我和姬乃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已經過了三年的歲月,在這期間,是我把姬乃辛苦的養育成長。」
省吾的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溫柔、決意-或是表現出覺悟的表情,令拓也感到驚訝。
「在本人之前說出或許有些顧忌…姬乃是個非常聰敏的女孩子。我所教她的世間的常識和禮儀,這三年間大致上她已完全學會。姬乃的雙親也一定很高興吧!」
姬乃沉默不語,只是對省吾的褒揚,顯得有點羞愧的樣子。
省吾繼續說著:「可是只有一件事,姬乃完全尚未俱備。」
「姬乃小姐尚未俱備…」
拓也說道。
「這是為了讓姬乃成為完美女性必要的最後要素。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教導姬乃。」
他的話充滿謎團,使兩個年青人不知該如何應對。停了一會,拓也詢問說:「這個,要我教姬乃小姐…這樣說對嗎?」
「沒錯,就是這樣。」
「到底,是什麼事呢?」
過了數秒的時間。
或許老人做了最後的思索。然後,老人從拓也的正面定睛而視,說了一句話。
「就是女人的色艷之事!」
拓也瞬間沒辦法理解。
省吾察覺這一點,以別的形容詞對他解釋。
「或者說是女人的色香比較好。只要兼備這個,姬乃就真的已經成為亭亭玉立的女性了。」
拓也無語。
「…」
「拓也先生。我想請你務必教導姬乃成為兼備色艷的女孩子,讓她懂得性的歡愉。恕我年老任性,請聽我的話做做看好嗎?」
省吾閉上了嘴。
同樣的,拓也也開不了口。
這種請求太過衝擊性了,是有違常理的,拓也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如果省吾說的話沒超越拓也基於常識的判斷的話,他是這麼說的。
-我要你教導姬乃何謂性愛。
「姬乃小姐。同意嗎?」
拓也不知不覺的挺出身子,往省吾身邊逼近。
「不管您的真正用意為何,像這類的事,我不能違反她本人的意思去做!姬乃小姐同意您的想法嗎?」
省吾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將視線挪向姬乃。然後,拓也更感到驚訝。
現正應該置身於貞操危機的少女…
居然一點也沒有吃驚的表情。就像是早已從省吾那邊聽到過這些話。
但是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拓也應該有還沒問的問題。
「還有,為什麼是我-?我和你們之間,充其量只不過認識十天的時間,總之,我對於你們來說,只不過是路過受傷以外的人吧!對這樣的男人說『希望你教導女孩子歡愉之事』,一點也不合常理啊!」
他用剛剛傷癒的左手敲著桌子,痛的皺起眉頭。
省吾臉上一邊皺著同樣的眉頭,一邊回答著。
「你有這種常識性的判斷力,就是最好的理由。」
「…?」
「能夠這麼說的人,哪怕認識不深,我也相信他不會做出對姬乃魯莽的舉動!」
像那樣不合理的論點,拓也怎樣也沒有想到。
但是,眼前的老人卻不介意。
「而且,就看相片而言,你好像知道如何引導出女性美的方法。把姬乃拍的這麼美的相片,我沒見過。」
「這是您太過獎了,不過兩件事似乎扯不上關係吧!」
拓也更加的反駁。
省吾提出跳躍性思考的疑問。
「哎呀!那麼拓也先生是說,姬乃不適合當您攝影的被攝體囉?」
「不…!」
「拓也先生說是因為私人的寫真攝影才進入山中的。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您可以一邊把姬乃當成被攝體繼續您的攝影,一邊可以對她施以『教育』吧。」
說了那樣的話,拓也無法立刻說什麼話回答他。
省吾說出了拓也正抱有的願望。
老實說,這是很有魅力的提案,但是,拓也的理性和常識不允許他接受這些事。
他急的無計可施,對鄰座的姬乃追問著。
「你要斷然拒絕喔!自己的身體要自己保護啊!快,把你的真意告訴省吾先生!」
當然-
姬乃一定會拒絕-誰也會認為拓也如此的判斷是合理的吧!
但是,姬乃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無法想像的事。
「…既然爺爺這樣說,我會遵從。」
「姬、姬乃小姐!」
拓也不禁凝視少女的臉。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知道!」
對此,姬乃的反應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冷漠。
「請多關照!」
「我不懂…」
眼前的美少女毫不猶豫就接受的態度,表明了願意接受他的性愛調教。
無法立刻接受這種現實的他,甚至感到暈眩。
而且,姬乃毫不在乎的言行-缺乏感情的起伏,不太堅持己身的意見也相當值得懷疑。
(她沒有自己的意識嗎?)
再一次的凝視姬乃。
不管看幾次,她那楚楚可憐的美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今天她那種美像欠缺著人間的氣息,只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似的。
「請務必把姬乃教導成道地的女人。」
省吾再一次的請托。
拓也的動搖愈來愈大。
的確,他明白常理,對姬乃有一種厭惡感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那並不表示拓也欠缺男人的本能。
而且又被姬乃當面請求…
想要沾污純潔楚楚可人的少女的男人之本能,推開了拓也的理性和厭惡感。
這些是在夢裡看到的深深慾望。
「…對不起,請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拓也露出苦惱的表情。
但是,這僅只是拖延最後的承諾幾分鐘的行為。
第二章
從睡中醒來的烏鴉群,粗野地鳴叫飛過街道。
不久之後…
山中的小鳥們也開始尖銳的喧囂。這些鳥叫聲,結束了姬乃的睡眠。
「已經是早上了…」
一邊凝視著天花板,床上的少女低語著。
從窗簾透過來的微弱光線,顯示出晨間的太陽還未完全升起。
翻起上半身,小巧玲瓏但形狀漂亮豐滿的胸部,從床單中露出。
她用雙手掌心輕觸般地包圍著從未被碰過,純潔無瑕的乳房。
「還是很害怕…」
姬乃面帶憂鬱的表情,她對於今天起自己要面對的命運,感到惶恐不安。
「想請你教導姬乃女性的歡愉。」
這是昨天省吾向客人的請托,姬乃表面上冷靜的接受。
因為她從未想到對「爺爺」的話提出疑問。但是,她終究無法完全拂拭本能的恐懼。
女孩子的歡愉-這件事對姬乃來說,是沒辦法感到真實性的,僅只是模糊不情的概念而已。
突然,姬乃的視線移向床旁邊的一個書架上,那裡擺著一大堆海浧、歌德等等歐洲文豪的小說或詩集。
全部是姬乃愛讀的書。
這些人的名作和戀愛關連的東西非常多。
若太過反覆思考文學主題的話,最後得到的結果或許只是戀愛也說不定。
但是,神秘的事-也就是寫關放性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有的話,也因為作為文學而被淨化了,缺乏真實感。
…姬乃的戀愛觀、性愛觀仍然缺乏真實感。
對於原本淫浸在純文學長大的姬乃來說,同樣年紀的男孩子們無法成為戀愛的對象。
儘管如此,她並未輕蔑或討厭他們。
小學中學時代的男同學們雖少但仍是有的。只不過,她畢竟不對他們心存愛慕。
姬乃自己並未察覺,她對於現實男子的好感,始終無法和戀愛感情,互相結合。
對於連初戀的經驗都沒有的姬乃來說,這種神秘的事彷彿像別的世界。
而且對方只是最近剛剛認識的男子;自己到底會如何呢?…不安逐漸的強烈起來。
儘管如此,卻不能拒絕。
話說回來,她從沒想到要拒絕省吾所說的話。
「…得要準備早餐才行!」
毅然拋下內心的漠然不安,姬乃從床上起身,開始穿著絲綢的內衣。
另一方面,拓也也並未深眠。
他睡著得晚,所以也比姬乃較晚醒來。
「-大概是和我開玩笑吧!」
他對昨天的事件下了結論。
有人會讓素昧平生的男人,侵犯自己的孫女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姬乃對爺爺的話毫不猶豫地遵從著,這個事實讓拓也更加的懊惱。
「為什麼她會順從呢?難道她不曉得這關係到自己的貞操嗎?」
昨日省吾的行為和姬乃的反應,不管怎樣實在無法和常識聯想在一起。
儘管如此,拓也也無法自傲地認為自己是人格高尚的人。
「知道了,我會盡可能去做。」
最後,昨夜他離開餐廳之前這麼說道。
可以和那個楚楚可憐的少女發生肉體關係…這是多麼甘美的誘惑。
他終於無法拒絕的接受了。
叩!叩!
「我是姬乃,送早餐來了。」姬乃敲著門。
拓也慌張地開門讓姬乃進來。
「早安!」
「喔!早安…啊!今天的早餐也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桌上擺放著吐司、沙拉、荷包蛋、烤豬肉、酸乳酪、牛奶等等…
但是,拓也並不去注意那些,他的意識無論如何都投注帶早餐進來的美少女身上。
「請、請慢用。」
「啊!謝謝!」
拓也坐在桌旁,將塗著果醬的吐同放入口中…因為緊張,所以吃不出味道來。
儘管如此,他還是勉強擠出笑容。
「好好吃啊!這個果醬是用什麼做的呢?」
「這是用庭院采的覆盆子做的。」
姬乃輕笑著。
她的樣子,看不出來和普通女孩有什麼不一樣。
但是,或許因為昨夜的那件事。
她的笑意彷彿是刻意做出來的。
(為什麼,她會這樣不在意呢?或者,昨天的事件是做夢?…)
拓也一邊胡亂思想著,一邊將眼前的東西持續硬塞入口中,不久之後,早餐全部都吃光了。
姬乃將餐具拿回餐車上,在純白的茶杯中注入大吉嶺紅茶,放在拓也的面前。
「我吃飽了,今天早餐也很好吃!」
拓也一邊說著,一邊啜飲紅茶。
「午餐,要做些什麼東西給我吃呢?」
「有好吃的馬鈴薯,所以我想做奶汁馬鈴薯吧…」
姬乃道。
「奶汁烤的嗎?好久沒吃了!」
一見之下溫和的對話,在兩人之間交會著。
-但是,這樣溫柔的氣氛,只是兩者在無言之中一時的演出吧!
先打破這樣的氣氛是姬乃。
「啊…主人!」
拓也一開始沒發覺到姬乃是對著自己說那些話的,數秒之後,他將茶杯放回茶盤上後詢問她。
「…主人,是指我嗎?」
「是的,從今天起拓也先生就是我的主人。」
她回以不會令人誤解的回答。
「從今天開始請叫我姬乃就好。」
在姬乃的臉上已見不到剛才的笑容。幾乎接近無表情的她,可以感到有些許的緊張和不安。
這是只有知道原由的拓也和省吾老人,才能輕易辨別的表情變化。
「主人先生…今天要到哪邊呢?您準備好了嗎?」
這場合中,準備是指教她「女孩子的歡愉」這件事。
理解她的意思時,拓也臉上泛起些許的紅潮。
「啊!…嗯…就在這間房間好了。」
他一邊曖昧的回答,一邊想起省吾昨天所說的事。
『不管使用哪間房間都可以。如果有必需的東西的話,請你告訴我,我立刻準備齊全。』
(他這樣說我更困擾!)
那一刻的困惑還留到現在。
「我要穿什麼樣的衣服好呢?」
「不要穿便服,你…姬乃以前的學校制服,是水手服嗎?還是西裝外套呢?」
「是水手服。」
「那麼!就穿水手服來。」
「好的,那麼我就去準備了。」
拓也一指定後,姬乃就將餐車推出寢室。
他將茶杯剩下的紅茶一口氣喝完。
「當真要和這個女孩子做嗎…?」
紅茶留在口中的餘味,讓他感到格外的苦澀。
「我回來了。」
姬乃再回到寢室是約三十分鐘後的事,她穿著藏青色領子的白色上衣,和領子同樣顏色的裙子,是傳統類型的水手服,紅色圍巾在白色衣料上顯的格外美麗。
那時-
閃光燈照映在水手服上。
「有點嚇到了嗎?」
拓也準備著職業用的單眼相機,正等待著姬乃。
「主人先生…」
「首先繼續上次未完的事吧。我想要幫你拍更多照片。」
對於感到意外的姬乃,拓也開始笑著。
-他想對姬乃拍照,並非省吾的建議。當然,他是有想幫她拍照的意思,但其實別有用意。
拓也想藉由寫真攝影,讓姬乃放鬆。
(不管再怎麼故作鎮靜,應該還是很緊張吧!)
或許這不是推測,而是拓也的願望也說不定。
「我打算繼續上次的拍攝,你隨意擺幾個姿勢吧!」
「…好。」
姬乃照著拓也的指示,擺出各式各樣的姿勢。
坐在椅子上、或用手托腮、或坐在窗戶邊、或躲在窗簾後、或躺在地上…
「稍微將裙子的下擺往上撩起,不,整件裙子往上撩起來看看。」
「這種感覺嗎?」
「啊,對了!就那樣的保持不動!」
經過了片刻的沉默,在這之間的姬乃身上落滿閃光燈,拍攝姬乃天真的水手服相片。
拓也再次的指示著,她也做出回應,閃光燈的光在房間中擴展開來。
但是,這些動作不會持續太久。
他下定決心,盡力裝出明朗的聲音。
「那麼,慢慢的將上衣脫掉吧!」
「…」
姬乃稍微遲疑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在拓也面前被看到猶疑的瞬間。
馬上,姬乃就表現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但是,拓也在這一瞬間,就曉得姬乃的內心已經動搖了。
(以氣氛來帶領她的作法沒效嗎…?)
輕輕歎口氣後,拓也坐在床邊呼叫姬乃。
「說些話好嗎?」
「說話嗎…?」
拓也意外的發言,使姬乃有些畏縮。
「嗯,聊聊天吧。我和你兩人之間都不知道對方的事。這樣的話,什麼也不能教你,你不這麼認為嗎?」
「啊,是啊!」
聽到她笨拙的回答著,拓也就繼續的說。
「所以,我們聊些彼此的事情好嗎?那樣做的話,我想會多少瞭解對方的事情,就從這裡開始吧!」
姬乃沉默片刻,不久才以生硬的表情,戰戰兢競的坐在拓也的旁邊。
對於這個情形拓也只能苦笑。
「不要那麼害怕嘛,找又不會吃了你。」
-這實在稱不上有效的回應。
剛剛拙劣的反應雖然沒造成反效果。
但是…
兩人的對話仍遲滯不前。
拓也基於工作,對於如何使拍攝的女性模特兒們心情的轉換,多少有點心得。
至少拓也對自己有信心。
但是,對象是姬乃,這種技術沒什麼幫助,但不管怎樣仍需進行。
「常看什麼電視節目?」
「沒有…」
「那麼,有愛看的書嗎?」
「有的。」
「喔…」
-就像這樣,姬乃的嘴非常的緊,很難完成彼此的對話。
(都抓不到說話的開端!)
拓也有種想要抱頭的感覺。
例如,對於書的問題,只要姬乃舉出她喜歡看的書名的話對話就會持續,但是只有一句「有」就結束了,實在拿她沒辦法。
姬乃或許不是故意的,但結果是將寢室的氣氛弄的越來越凝重。
(為什麼沒有話題呢?像姬乃可以參與類似的話題…?)
深刻但可笑的苦惱,暫時困擾著拓也。-在他的腦海中突然浮出疑問來。
「對了,姬乃是和黑巖先生兩個人一起生活吧!這麼,你的父母該不會住在國外吧?」
拓也未經思考,就說出他的疑問,於是姬乃像是有些寂寞的表情說著:「…父親和母親已經都不在了。」
「呃?」
「因為三年前的空難事故,已經過世了。」
被告知真相的拓也,馬上想起當時的記憶。
「或許是那件,那時造成大轟動的客機墜機事件嗎?」
兩個人所說的,是三年前巨無霸客機在太平洋上莫名其妙的發生爆炸,墜落在海上的意外事件。
有人說原因是人為所造成的,但是事故的真相到現在都在五里霧中。
四百人以上的乘客及空服員全部都罹難的大意外,也奪去正在旅行中的姬乃父母的生命。
「對、對不起,跟你問起不愉快的事!」
拓也慌張的低下頭來,但是姬乃卻對他笑著。
「不要介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對於她的笑容,拓也有一點目瞪口呆。
她的表情雖令人感到憂鬱,卻是到今天為止看過最自然,最純真的表情。
(也許,現在可以問出她的真心話了…)
拓也發覺這一絲的可能性。
「對了,對於『教育』你的事!」
「…」
「我再問你一次,真的可以嗎?」
對於單刀直入的問題,姬乃低下頭來動也不動,停了一會,說了一句話。
「…因為爺爺這樣說…」
「不要管黑巖先生所說的!」
拓也心急似的大聲喊叫。
「我想聽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直言不諱的說!要被我侵犯的人可是你喲!為什麼你本身不能做決定呢?你想要被我抱的話我就抱,不想被我抱的話,我就不做。不管是那一樣我都不會介意的,你自己做決定!」
拓也的怒吼是對他自己的情慾,做最後的理性抵抗吧!照著省吾先生的指示姬乃奉獻自己的身體-對於這種不合理的情況,拓也仍然無法忍受。
但是,姬乃依然態度堅定的。
「我…爺爺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爺爺要我學習女性的悅樂的話,我也會想學。」
「姬乃…!」
對於她首次的明快的表白,拓也卻啞口失聲。
他不知姬乃是否全是認真的,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拓也也無話可說。
不知道她和省吾至今的關係的人,有資格說些什麼呢?
「-那樣說的話,你下決心了嗎?」
拓也用著平穩卻半帶著自暴自棄的聲音問她。
她並未急忙點頭,於是拓也等待了約一分鐘。
「…請多多指教。」
姬乃低下頭來,用溫柔輕細的聲音說著。
拓也抓著她的雙肩,將她的身體轉向自己這邊,略微的抵抗感使他感覺姬乃有點迷惑。
「那麼,閉上眼睛,將身體的力量放鬆…」
他盡可能的平穩地說著。
姬乃緊閉眼睛。拓也的臉逐漸靠近著…和姬乃的嘴唇重疊在一起。
「嗯。」
姬乃輕微轉動身體,但是拓也卻不離開她的香唇。
香草般清爽的芳香,使拓也的鼻孔發癢,是姬乃使用的洗髮精的香氣吧!
「嗯、嗯…」
從被拓也佔滿雙唇的深處,姬乃發出微微的呻吟之聲,似乎是對奪去初吻的慌張吧。
姬乃的雙唇像果凍一樣的有彈性。
拓也像享受這種感覺似的,好幾次離開嘴唇一點點距離,又再一次溫柔的強親著。
這時候,他的手繞到姬乃的背後,開始抱起她窈窕的身體。
在他的手中,姬乃蠕動著上半身,兩隻手不知所措的徘徊在拓也的腰部。
一瞬間停下了動作。
拓也開始解開紅色的領巾。
一解開之後,右手就從敞開的胸口滑了進去,開始撫摸著姬乃的肌膚。
「嗯…」
她的肌膚被異性直接的接觸-這是第一次經驗,姬乃瞬間毛骨悚然。
這是當然的反應吧!
拓也這樣的認為,但是他完全不顧她的反應用右手探求著她的胸部。
不久指尖探索著覆蓋柔軟胸部的絲綢胸罩。很快的地就從這上面大力抓著姬乃的胸部。
「好痛…!」
姬乃這時才反射性的放開嘴唇,拓也的第一次接觸似乎只帶給姬乃激烈的疼痛。
拓也有些驚慌但是馬上重振精神,放鬆右手的力量,同時再次用自己的嘴唇去親著姬乃緊閉的雙唇。
就像用手掌疼惜地玩弄著花一般,拓也愛撫著少女的雙峰。
接著,他用剛才還緊抱著姬乃的左手,開始撫摸她的背後。這是對於因緊張而僵硬的姬乃,最單純的肌膚之親-也給了她身體上微妙的變化。
這對先前一直都很冰冷的姬乃的肌膚,帶來徐徐的溫熱。
全身浮起雞皮疙瘩,和顯示厭惡感的呻吟聲也都不知不覺的平靜下來。
她全身的緊張也都慢慢解開,就像春天的融雪一樣。
在這個時候,把嘴閉成一字的雙唇也逐漸的開始鬆緩了。拓也執拗的接吻,有如將緊閉的門扉慢慢的打開。
「我要脫了,好嗎?」
她因為理解拓也的話而點頭嗎?
…這連姬乃本人也不知道。
眼前的青年持續不斷的接吻和愛撫,不知不覺已奪去姬乃的思考能力。
她所知道的,是自己的身體奇妙的發熱著,與對拓也本能的拒絕反應已煙消雲散了。
-實際上,從胸部或背部到側腹、手、腳為止。
對於身體上所有地方被撫摸的生疏感、不快感…仍舊尚未消失。
但是,當她發覺時…穿著內衣的她,絲綢的胸罩已慢慢的被解開。
「啊…!」
姬乃反射性的用手掩蓋住雙峰。
「不要遮住胸部!」
拓也立即指示她退開雙手。
姬乃兩隻手放下,站在拓也的前面。
姬乃的胸部在進入思春期之後,還是第一次暴露在異性的視線之下。
她的胸部身材是與嬌小的身材相配的大小,並稱不上十分豐滿。
然而,那珍珠般光澤的乳白色乳房,與小巧但形態完美如櫻花顏色般的乳頭,就好像是文藝復興的雕刻般的美麗。
但是,這不是雕刻,而是姬乃配合己身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的,活的藝術品。
拓也興味盎然地凝視著她的胸部。
被他盯著看-姬乃這樣想著,臉上不由得就因羞恥、羞愧而泛起紅暈。
「如何?在別人面前裸體的感覺…?」
「好害羞…」
她用慚愧得無地自容的聲音回答著,但是在這之後,她發出了短促但尖銳的悲鳴。
「呀!」
「怎麼了?」
姬乃慌張地將視線從緊張地詢問著的拓也身上移開。
因為拓也在這時…
也開始脫去衣服。
「為,為什麼?主人先生,你要脫掉衣服呢?」
「因為,如果不脫什麼也不能做啊…!」
拓也想不到她會這樣問。
「…姬乃,或許你沒見過男孩子的裸體吧?」
「是,是的…」
姬乃用手遮住臉不動的回答著。
但是一度灼燒在眼前的情景,不會那麼簡單的消除掉。
拓也雖不是健壯的男孩子,但體格也相當修長。
初次這麼靠近的看著他朝氣蓬勃的容姿,對姬乃來說,是很難目不轉睛地正視的。
突然…
一絲不掛的拓也走到姬乃的前面。
「蹲下來,看看這邊!」
聽到他這麼說,姬乃不自覺的嚥下口水。
臉紅的姬乃,眼前是拓也的男根。
「不要轉移視線,好好看著。」
發出命令的拓也那個早已聳立著,向姬乃誇示著它的勇猛。
如週期性反覆微弱的脈博跳動,給予她好像是依自己本身意識而動作的錯覺。
「這、這是男人的…」
姬乃好不容易想起而說出的台詞,對她而言,眼前的東西簡直像「肉的尖塔」。
這時,從頭上聽到拓也的聲音。
「把它含在嘴裡吸吮看看!」
「什…?」
「不用怕,沒關係,只要含在你的嘴中就可以。」
對於這種難堪的命令,姬乃很顯然的感到不知所措。
但是,她沒辦法拒絕,只能盡全力張大口,將拓也的男根戰戰兢兢的含在口中。
一剎那…
姬乃的舌頭滲透出淡淡的鹽味。而輕微的嘔吐感湧上心頭後,立刻就平息了。
「你首先必需先習慣男人。」
姬乃翻眼似的仰視著他,繃著臉。
他也正對於所謂的「教女孩子歡愉」這樣的難題,在他腦中反覆思考著各種嘗試吧!
「辦不到的話,是不可能學會什麼女人的色艷之類的。」
這件事,姬乃也十分瞭解。
所以,她遵從著拓也的話這樣做,但是…在這之後該要怎麼辦呢?
「搓動它!」
拓也的要求接踵而來,總算讓姬乃也能理解。
「含著它,頭前後擺動著,這時也不要忘記使用嘴唇或舌頭刺激它。」
因為口中含著,所以不能回答,姬乃毫不遲疑的照著拓也的指示來做動作。
首先,頭慢慢的往前推出,男根的前端就刺激喉嚨的深處,她的嘔吐中樞再次被刺激著。
然後忍耐著,姬乃稍稍的收縮嘴唇,頭再往後抽動,然後很快的集中嘴唇的力量,頭再次的挺出。
就好像啄木鳥的動作,在男根的尖端和根部來回吸吮著,一邊有時用舌頭緊貼著它。
一旦中斷活塞運動,就用舌尖滋噗滋噗的舔舐著男根前端。-這類似舔冰棒的動作,但實際上卻有很大的差異。
如果是冰棒的話,越舔它會越溶化。
相對的,這東西隨著姬乃的舔舐,逐漸的增加硬度和彈力,變得更強而有力的脈膊跳動般。
「主人的,變成那麼大…」
姬乃不由得將嘴巴離開男根而驚歎著。
拓也的男根前端和剛剛看到時相比較,腫脹成了二倍。
人類的肉體竟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對於身為女人的姬乃而言是很難相信的。
拓也立刻向她說明。
「男孩子舒服的話,就會變成這樣。」
「舒服就會…?」
拓也的臉也有一點發熱。他慢慢往姬乃的背後繞過去,用兩隻手包著她赤裸的孔房。
「這次要教你女孩子舒服的時候會如何?」
「啊…」
於是,稍微用力的搓揉著。
對於姬乃而言,第一次接觸胸部時的疼痛已不見了。但是,不知所措的情況仍然不變。
再一次,姬乃的身體開始發熱,這也是姬乃驚慌失措的原因。
(為、為什麼,身體會變熱呢?)
不管怎麼思考,都無法瞭解理由。
知道的事只有-胸部頂端的突起慢慢發硬,而且,覆蓋著在整個身體的熱感,不知不覺的開始集中在下半身了。
「為什麼呢…?」
姬乃不覺間說出內心的疑問。
她的意思,拓也大致可以正確把握住。
「姬乃還是不知道嗎?這是…」
他右手一離開乳房,手指就掛在和胸罩相同的絲質的內褲旁,然後一口氣把它拉下來。
「這是,這種事!」
「哎呀!」
毫無前兆的被脫下內褲,姬乃當場蹲了下來。但是拓也用手插入少女的腋下,強拉她站著。
將那件內褲,拿到受到驚嚇的姬乃面前。
姬乃不由得把視線移開,因為那一小塊絹布的股間部份,很明顯的已經濕掉了。
沒有紅色的不潔,所以不是生理期。也就是說在不知不覺間尿失禁嗎?
對於臉上赤紅自問的姬乃,拓也給她明快的回答。
「不是尿尿,如果是應該不會有那樣粘性的水氣吧!」
他用大姆指和食指掬起附著在短襯褲上的液體,兩隻手指互相的壓住,慢慢的拉開。
於是拉出一條透明的絲線,很明顯的這就是愛液。
「當女孩子舒服時,這會從那邊流出來。」
「怎麼會那樣…」
太過於羞愧的姬乃變得面紅耳赤。
但是另一方面,她對所謂感到舒服的現象,還是沒有懷抱具體的印象。
「不知道嗎?…有自慰過嗎?」
「啊!沒…沒有。」
「這樣的話,確實不知道也說不定。」
拓也一邊心裡明白的嘀咕著,一邊從背後開始重新再次的愛撫她的乳房。
這次的重點放在乳頭。
從後面伸過手來,時而觸摸桃色的乳頭,時而捏掐、時而輕壓、時而撥彈,這樣強烈的刺激著姬乃本能的羞恥心。
(我,被男人這樣觸摸著胸部…)
她不經意的發出呻吟。
「啊!」
這並非自己的意志。從乳頭到全身都有如被電流輕觸過。這使得她的上半身抽動的跳了起來。
如此更加不知所措的姬乃耳中,聽到拓也帶著微笑的聲音。
「怎樣的感覺呢?」
「啊,總覺得身體好像觸電般的感覺…」
「為什麼呢?知道嗎?」
「不、不知道。」
「這就是『快感』。現在的痙攣或是內褲的濕氣,這就是你身體感到舒服的證據。」
「這是…?」
姬乃不是害怕,只是單純的出乎驚訝的自言自語。
她現在感覺的快感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可是卻沒有對她帶來精神上的愉快。
「啊,呀…」
姬乃突然驚叫著,這次是充滿害怕的驚叫,因為她突然發現拓也移動雙腳,將她推倒在床上。
「…主人先生,那裡很髒!」
她發出驚惶失措的聲音。
因為拓也開始強硬的撬開她緊閉的大腿,在濕潤的胯股間舔了起來。
舔舐他人的性器的想法,對於姬乃是從未有過的事。首先,如果做那樣的事,不是很髒嗎?
自己因為是「主人先生」的命令而不得不遵從著,但是拓也為什麼將自己的臉埋在他人的胯股間呢?
對姬乃而言,這實在是難以理解的行為。
啪喳啪喳,拓也用舌頭撥開姬乃的嫩毛的聲音在寬廣的房間裡迴響著。
姬乃感到非常的難為情,心裡面很想塞住耳朵。
但是在同時,那個神秘的地方第一次被舔舐,好像有種發癢似的奇妙感覺,而使她的思考逐漸的被痲痺。
所謂的快感,自己還沒感覺到,但是,逐漸開始成熟的年輕身體,比起本人的「頭腦」要來得認識何謂快感,所以她才坦率地想要接受這種感覺吧!
「啊,主人…頭腦好像一片空白…」
姬乃總算勉強說了這些話。
集中在下半身的灼熱感,通過脊髓,也傳到大腦,而中斷了斷斷續續的思考。
拓也沒有回答,因為嘴巴(應該說舌頭)正在舔舐著。他輪流交替的靜靜的撫摸姬乃的大腿。
灼熱感慢慢的向四肢擴散開來,全身香汗淋漓。
羞恥心不知不覺的從從姬乃的意識消失了,她宛如漂浮在做夢後的混沌之中。
不久,她只是以濕潤的瞳孔眺望著拓也抬起頭來的光景。
突然,激痛奪去姬乃的視力和呼吸!
「啊、啊…!」
這簡直是將身體從中央劈成兩半一樣的痛楚。
她睜大原本半開的眼睛。
鬆弛的上半身向後仰,且大聲的哀號著。
「不要用力!」
拓也的尖銳聲音立刻傳來。
「一使勁就會更痛,想要盡可能舒服的話,就放鬆吧!」
儘管說了這樣的話,但這不是那麼簡單的。
襲擊姬乃花瓣的痛,並非可以等閒視之!
拓也緩緩的抓住姬乃的腰,往自己這邊挪近。
然後,他的男根只不過僅僅放入尖端而已,就彷彿整個陷進這從未被闖入的花園。
姬乃的全身被更可怕的痛苦激痛侵襲著。神智不清的那一剎那-就是喪失處女的瞬間。
「啊!…好痛,主人先生…」
呼吸好不容易恢復到能用嘴巴訴苦的程度。
但是,這種悸動到現在還尚未平息,且全身的僵硬也都還持續不斷。
「大家的第一次都會痛。」
「但是,為了成為女人,誰也必須經歷一次疼痛的經驗。」
姬乃很難一下子就相信。
連呼吸都會疼痛,對她而言,是沒有過的經驗。這種程度的疼痛,是所有女性都必須有過的經驗嗎?
慢慢的,拓也開始動起腰來。
床也配合著開始吱吱作響。
「啊!呀,啊…啊…」
姬乃被拓也挖掘著最敏感的地方,好幾次短促呻吟著哼叫著。每次,從緊閉的眼皮之中都流出痛苦的眼淚。
「忍耐一下!馬上就會變舒服!」
配合著語氣,拓也緩慢深重的扭動著。
好像盡可能的要減輕姬乃的痛苦。但是這時的姬乃沒有餘力去發覺這些。
腫脹又出血的私處,被拓也的尖塔不斷緩慢的推送,幾乎要貫穿。
在反覆的動作之中…
姬乃的身體察覺到除了疼痛以外的感覺。身體中產生了種如天轉地旋,她所不知道的奇妙感覺。
但襲擊她的痛苦感覺是壓倒性的,且令她認識了未知的感覺,當然壓過了那種奇妙的感受。
「喔、喔…」
姬乃開始嗚咽。
這也是她的身體好不容易習慣疼痛的證據。
拓也看穿這個情形,稍微加快腰部的扭動速度。同時,他的呼吸也逐漸的加劇。
然後,突然的…
「唔!」
姬乃聽到短促的呻吟聲。同時,她感到拓也的男根從她的私處拔出。
拓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子,隨後鬆緩下來。
在姬乃的肚子上灑了幾滴熱液。
房間內開始充滿著獨特的味道。不久,拓也在裸體的姬乃身旁躺下來。
姬乃一邊聽到他劇烈的呼吸聲,一邊從痛苦深淵解放出來。許久間只能呆然與橫臥。
「結果…和那個夢中的我,並沒有太大差異。」
拓也一臉悵然,獨自在寬廣的浴室裡口中喃喃自語。
-他在第一次「教育」結束後。
「我要打掃房間…」
姬乃說。
把他趕出寢室。
在掃完之前,拓也來到浴室洗澡。但就算洗著身體,也在浴槽內浸泡,心情也未好轉。
最大的理由是,在出寢室之前,看到那幅震撼的光景。
(照我預想…她果然是處女。)
床單沾滿著血跡。
這彷彿像赤紅的足跡踐踏過潔淨的雪一般。侵犯可愛少女的歡愉,就此轉化成罪惡感。
全部結束之後,姬乃的眼裡雖然有著迷惑和害怕,不過卻沒有憎惡的眼神。
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個能夠單因這種事就感到歡悅的性虐待狂。
強奪了她不希望的初體驗-那時候的自己,和在夢中侵犯著姬乃的拓也,角色重疊了。
想到這兒,拓也的表情不免擔心起來。
「姬乃,真的不要緊嗎…?」
他凝視著旁邊煙霧瀰漫的熱氣,陰鬱地喃喃自語著。
打掃完,換完床單後,姬乃退出房間,寢室變成空無一人。
-這情形,透過巧妙隱藏的攝影機,在某間房間的電視螢幕中播放出來。
在鑒賞室…這是間影訊機器完備、用來鑒賞音樂、觀賞錄影帶用的房間。
凝視著這房間的螢幕,老人氣餒地喃喃自語著。
「還是不行嗎…?」
房間並未點燈,僅只有螢幕影像的亮光映照出他憂鬱的表情。
老人-省吾坐在搖椅上,再次喃喃自語。
「本來想看到兩人性交的情形,說不定…」
他的右手,緊握著幾十年都萎靡不振的命根子-
第三章
-第一次「教育」後的兩個星期。
姬乃的腦海中不時的縈繞著拓也的那番話,一刻沒停過。
『不要管黑巖先生說什麼!』
『為什麼,你不能自己決定呢!』
(就算問我為什麼…)
因為拓也的問題,和姬乃的「常識」正面交鋒對立著。
省吾的嗜好是姬乃的嗜好,省吾的希望是姬乃的希望,而省吾的幸福是姬乃的幸福。
至少她是和爺爺僅僅兩個人以這種生活方式一起過了三年。而實際上,這也是一種幸福。因此,即使對省吾命令接受拓也的「教育」,姬乃對於拒絕與否,連想都沒想過。
雖然她也不是沒有困惑或不安過,但她迄今仍堅信自己最後能得到幸福。然而,拓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姬乃的想法是很重要的。不可能每件事都和黑巖先生有同樣的看法吧!』
像推翻自己的常識般的發言,對姬乃來說是無法相信的。但是,看到他那麼認真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主人先生,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從未想過在生活中要去追求違反爺爺意志的東西…)
儘管廚房的湯正滾沸著,但她卻陷入沉思。
在此時姬乃尚未發覺,拓也的發言在她根深蒂固的觀念裡埋下懷疑的種子。
拓也的話就這樣的在固定觀念裡被吸收也說不定,但是也有可能反過來經過萌芽和成長,破壞她的觀念。
突然,水壺滾沸的汽笛聲,在廚房中迴響著。
姬乃關掉小爐子的火。
像平常一樣開始準備泡紅茶。那時候突然想起省吾昨夜的喃嘀自語。
「拓也先生好像不太喜歡大吉嶺紅茶?」
-從第一天「教育」的兩個星期後。
拓也和姬乃,沒有連續超過兩天未做那一檔事。
在姬乃的身體上,拓也的手指和舌頭沒有接觸到過的地方,已經不存在了。
拓也好幾次愛撫著姬乃的裸體,來回的舔舐著,在姬乃的秘密之處用自己的肉棒來回的衝刺。
開始的二、三次,紅得腫起來的私處變得能夠接受男人的侵入,也不會再受到傷害。
但是,「教育」卻遲遲沒有進展。
至少,拓也是這樣的深信著。這是根據實際在性交時的姬乃的表情。
「她的表情那麼厭惡…」
他在寢室的桌上用手托著腮,深歎了口氣。被男根插入時姬乃苦悶的表情,始終在拓也的腦中縈繞。
他知道原因不單純只是痛楚,也沒有出血,從姬乃的口中也沒聽到痛楚的哭訴。
儘管如此,做愛對於姬乃來說如果僅是帶給她痛苦的話…這個理由,除了強烈的厭惡感或不習慣以外不會是別的。
也就是她現在還是「不想做愛」吧!
但是另一方面,地也不會拒絕拓也的指示。
如果明確拒絕的話,告訴省吾老人,這個越出常軌的教育也可能停止吧!…
當然,真的那樣做時,如果說拓也不會感到遺憾的話,那是騙人的。
隨意侵犯完美的美少女-伴隨這種行為而來的罪惡感,相反的使拓也的情慾高漲。
自己的真心和姬乃的真心…一考慮到這些,拓也自然的緊抱著頭。
「對不起…主人先生,怎麼了?」
被進入寢室的姬乃一說,拓也才注意到自己抱著頭。
「不、不,沒什麼。」
姬乃在急忙端正自己姿勢的拓也眼前,整齊地排列著早餐。
不久…在彌邊的香氣裡,拓也的表情有些不一樣。好像和平常的早餐混雜著不一樣的香味吧?
「今天,不是泡和往常一樣的大吉嶺紅茶,而是泡阿薩姆紅茶。」
姬乃說著。
「為什麼呢?」
「因為平時的紅茶好像無法滿足主人先生,所以爺爺叫我更換茶的種類看看…」
對於拓也而言,這是個意外的回答。
的確,對於咖啡族的他,未曾批評過紅茶的味道。
但是這是他對於紅茶的種類沒有那麼大的興趣,絕對不是感到以往的紅茶不好喝。
阿薩姆紅茶比起大吉嶺紅茶香味較強,對這個香味儘管無法感到釋懷,但拓他仍喝了一口看看。
臉上略微皺起眉頭。
不只香味,不協調的感覺也很強。
「我比較過了,不好意思,趁我吃早餐時,麻煩幫我換回平常的紅茶。」
拜託她後,姬乃馬上回到廚房。
-拓也放最後一片土司在口中時,姬乃回來了。
「大吉嶺紅茶,我幫您沖好了。」
「謝謝,那麼…」
拓也用手拿起茶杯,靜靜的放在嘴邊。
「如何呢?」
他對目不轉睛凝視著的姬乃微笑著。
「還是大吉嶺紅茶較好喝。」
大吉嶺的香氣和味道也比較不強,但是味道卻非常的好喝,喝下的感覺也很清爽。
再次喝口阿薩姆,感受到其間差異之大。
「我原本認為紅茶任何一種都相同…但是往常的紅茶,原來是這樣的好喝啊!」
「是…」
姬乃嘴巴微微張著。
「我和爺爺也都最喜歡大吉嶺紅茶。」
「喔,儘管如此,直到剛剛有機會比較過後,才知道姬乃幫我沖泡的紅茶如此好喝。我真是味覺的白癡啊!」
「不…我只是使用較好的茶葉而已。」
對於拓也率真的謝意,使她感到臉紅了。
這個表情,拓也沒看漏。
(才兩個禮拜,表現出來的感情就有如此大的差距。)
她的表情稱不上很豐富,但是儘管如此,和初次見面時的面無表情來比較的話,姬乃的感情表現是與日俱增。對於拓也來說這是件快樂的事。
不過,紅茶竟是這麼好喝的飲料,對他而言真的是新發現啊!如果姬乃沒有更換種類的話,他永遠也不會發覺吧?
「…對了!」
拓也突然用手掌用力拍著桌面。因為這個衝擊,杯子裡面的茶,差一點就溢出來。
「怎麼了呢?」
受到驚嚇的姬乃急忙詢問著。而他腦海裡正迅速思考一閃而過的點子。
(的確,如果有機會的話。或是…)
姬乃以怪異的表情,凝視著再次陷入深思的拓也。
黑巖家的浴室非常的寬廣。姬乃每天如何清掃呢?拓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問過理由後,省吾說道:「因為不常外出,我想至少在家中可以奢侈的生活。」
白色和淡藍色統一的內裝,並不華麗但品味不俗。
兩個浴缸中,一個是可噴出泡泡的按摩浴缸。拓也現在正坐在按摩浴缸的邊緣,等著姬乃的到來。
「真的會順利嗎…?」
拓也一邊凝視著浴缸旁放的小瓶子,一邊感到懷疑的喃喃自語著。
在他耳邊聽到很小的聲音傳來。
「讓您久等了,主人先生。」
「喔!你來了!」
拓也眼睛注視著對方。
姬乃穿著上下各一件式的睡衣。
淺粉紅色的絲綢睡衣,令幼小臉龐的姬乃更突顯出她的稚氣與可愛。
「主人先生,這個打扮真的可以嗎?」
對於感到不可思議的她,拓也僅僅說了一句「不要介意」。事實上,他有他的考量。
原本要使姬乃學會女孩子的色艷-也就是教她做愛行為,就是極為怪異且非現實的事情。
這些事,在日常生活中進行的話,姬乃的「教育」會混亂她平常的生活吧!
因為這種異常的行為,會變的極為平常。
唯獨那個是拓也想避免的。
所以他讓姬乃嘗試穿著女僕制服或網球套裝等等扮裝遊戲,無非是想把「教育」留在「非日常的行為」的範疇之中。
(我不是在說不負責任的話…但我絕對不想讓姬乃認為和沒有關係的男人做愛是理所當然的!)
為了不使她誤以為自己的肉慾生活是正常的,拓也下了決心。
不過,在浴室中還在玩著扮裝遊戲,說不定是有一點兒過份…
佇立在煙霧中穿著睡衣的姬乃,醞釀出一種獨具風格的魅力。
「如果這不是睡衣而是睡袍,說不定看起來會像天上的仙女。」
拓也一邊笑一邊說,但姬乃的笑容變的僵硬。
「是、是這樣嗎…?」
恐怕姬乃開始感到從以前懷抱著的不協調感吧!這個反應是拓也最大的煩惱。
到底,這股強烈拒絕的反應是可以去除掉的嗎?
(首先,不做做看的話是不知道的。)
下了決心的拓也一邊準備相機一邊說著。
「褲子脫掉,坐在浴缸旁。」
「是的。」
姬乃仍然不會違背拓也的命令。但是,比起以前更清楚的可以從臉上看出緊張和不安。
「啊…內褲也要嗎?」
「當然,下半身裸露出來吧!」
姬乃聽著拓也的話,解開波紋褶邊的內褲,緩緩的坐下。
「腳張開!」
「是…」
拓也一準備防水相機,姬乃就害羞的將臉背過去。
拓他並未要姬乃更換姿勢,就開始拍起相片來。
羞恥而發抖的美少女的樣子,和僅僅下半身裸露的姿態互相結合,是非常刺激的。
不久,底片一卷拍完,拓也就在姬乃面前跪了下來。
「怎,怎麼…?」
「不要動!」
制止驚慌失措的姬乃後,拿起剛剛準備的小瓶子。
一打開蓋子,瓶中是白色的軟膏。而用左手指頭掬取後,拓也將右手伸往姬乃的胯股間。
一用手撥開姬乃的嫩草,就露出形狀漂亮的花卉。
用手指頭輕輕的撥開這花卉一探究竟,從中間顯露出頗具光澤的媚肉。
拓也在那表面上用軟膏仔細的塗抹。
「主、主人先生…您在塗抹什麼東西呢?」
背過臉去的姬乃只能用斜眼來看。但是拓也並沒說明,僅僅這樣的說著:「過一會兒就知道。」
大概使用這小瓶子的五分之一後,拓也離開姬乃。
「那麼,這次站在那邊。」
「這邊嗎?」
「嗯,那邊就行了。」
遵照他的指示,姬乃站在洗澡的地方。
掛在牆壁上的鏡子裡映照出她那如白色水蜜桃般的屁股。
拓也看到她的姿態,再次的拿起底片。
「那個,差不多…可以穿上內褲了嗎?」
「不行,就這樣-你,不要用手遮住那個地方!腳稍微的張開。」
他一邊提出要求,一邊按著快門。但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僅僅只拍下半身,為什麼呢?
因為他要讓姬乃盡可能的將意識集中在下半身。約十分鐘後起了變化。
「…主人先生。」
「什麼?」
「你塗抹的,是什麼東西呢?」
姬乃詢問著,眼睛開始濕潤了。
而拓也卻假裝不知道的回答著。
「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用擔心,對身體無害。」
但是,對於姬乃而言…
她好像不能相信這些話。
「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
姬乃像是哭訴的眼神凝視著他。
看到這樣,拓也確信軟膏已經起了功效。
但是嘴色卻這樣說。
「是怎樣的變化呢?」
「是…」
姬乃一邊頻頻的扭動著大腿,一邊尋找著話來回答。但總覺得很難清楚的回答。
拓也就代為答覆。
「那邊,很熱吧?」
「是的,那個…」
姬乃被他說中了,臉色大變。在斷續回答的時候,她的大腿開始顫動著。
不久,她的膝蓋開始發抖。
「你在做什麼?不要動,這樣不能拍照。」
「啊!對不起。」
責備和謝罪。
知道大腿發抖的原因的人,不是被責備的姬乃,而是拓也。
(差不多了,再過一分鐘,她應該站不住腳了。)
他的預測很正確,約數十秒後…
姬乃累的當場坐了下來。
「誰叫你坐呢?」
「可是,主人先生,我真的好難受喔!」
「那邊,是嗎?」
「是的…」
姬乃像是急促叫嚷般的回答,侵襲下半身強烈的感覺,是羞恥心開始動搖的證據。
拓地放下相機,不由分說地就將她的腳給撥開。
「啊!」
姬乃失去平衡,整個人翻倒過去。在她的大腿上…被透明的愛液完全弄濕了。
「為什麼會這樣的濕呢?」
拓也故意的把臉貼近姬乃的耳邊問著她。
「我、我不知道…」
姬乃的回答像蚊子的聲音一樣。
她不知道-在自己的私處被塗抹的東西,叫做春藥。說不定她從來不知道有春藥這種東西的存在。
因為這春藥的刺激,她的私處略微的充著血,在塗抹著軟膏的私處深處也泛著同樣的紅潮吧。
從狹小的秘縫中,愛液一波一波的滲出。
姬乃的理性被拋在腦後,肉體則因這從沒有過的經驗,敏感的產生反應。
「好漂亮啊!你的嫩毛被愛液沾得閃閃發光啊!」
拓也故意用鄙猥的表現和姬乃對話著。
於是姬乃不僅是臉,全身都發熱著。
「好害羞…」
「害羞?如果是的話,那停止吧!」
拓也立刻從姬也身旁離開,再次的坐在浴缸旁。
這時,姬乃浮現出困惑的表情。私處的抽痛,現在好像漸漸達到難以忍受的程度了。
「啊!啊!…主人先生,怎樣做才好呢?」
她的問題的意思,可正確的理解。儘管如此,拓也卻壞心眼的反問她。
「怎麼做呢?我全然不懂你的問題。你到底要問我什麼?」
「啊!我那邊好燙,好癢…」
「是喔!」
「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它平靜呢?主人先生!」
姬乃不顧羞恥的叫著。
但…
拓也的回答卻很冷淡。
「自己想想看有什麼方法吧。」
「想辦法…?」
「例如,你有手指吧!用手指去撫摸那邊看看!」
姬乃按他的說法,用右手的手指,戰戰兢兢的開始往下腹部伸過去。
當場表現出反應來。
「嗯!」
和現在為止明顯不同的叫聲從她的口中湧出。瞬間,她漂亮的裸體輕顫了一下。
「如何呢?舒服嗎?」
拓也這樣的問著。
姬乃茫然若失的望著他。
「我不知道…只是,體內好像電流跑過一樣…」
「第一次」的時候也是陳述著類似的感覺。
但是,在這後面卻不一樣。
姬乃手也沒抽回,就這樣的用手指在跨股間撫摸著。
最初還戰戰兢兢,但是逐漸大膽的用手指頭,玩弄被愛液淋濕的私處。
「嗯…啊!」
姬乃無法抑止地激烈喘息著。
空著的左手,開始從睡衣上面搓揉自己的胸部,也許是無意識的行為也說不定。
從嘴邊不知不覺的流出唾液來。
在脖子上留下一條透明的紋路。
這是拓也好久以來所期待的癡態。
(姬乃終於感到何謂「舒服」的快感了吧!)
在這之前,姬乃應該也體會過快感。
但是過去姬乃腦中所深植的倫理觀或常識,將原本快感應有的「爽快的感覺」,以扭曲的認知深入她的印象。
拓也很早以前就發覺而憂慮著-因為早上的紅茶那件事使他想到一個好主意。
(原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好辦!)
只要有機會,就能發覺到以往沒發覺的事。他發現了以前天天喝的紅茶,原來真的很好喝。
這次使用春藥,就是這個的應用。
如果給予壓倒倫理觀或常識的肉體快感的話。
姬乃也不會曲解快感這件事吧!
能夠正確認識這樣的快感的話,應該也可以學會女孩子的色艷吧…!
「如何呢,舒服嗎?」
拓也詢問著在浴室中蠕動的姬乃。
但是姬乃沒有回答。
沒有多餘的時間回答嗎?
或是因為羞恥得回答不出來呢?
和預想的反應一樣,拓也故意的扳起嚴肅的表情。
「如果不回答的話,手就停止不要動!」
「是、是的…」
姬乃的手從下腹離開,但是忍耐的時間卻是那麼的短。
「唔,好癢…」
她橫臥著,腰部開始左右扭動。當然,這樣做是不可能平息疼痛的吧!
拓也再次的詢問她。
「怎麼樣呢?想玩弄嗎?」
「嗯…是的。」
「為什麼想玩弄呢?」
「因為,一玩弄那邊就…」
「一玩就怎樣呢?」
「…好、好舒服喔!」
姬乃用很輕細的聲音告白著。
因為她無法做這以外的解釋。拓也一邊送著冷淡的視線,一邊斷定的說:「不行,不可以撫摸你自己的私處!」
「怎麼這樣!」
如果是以前的姬乃,絕對不會發出這樣萬不得已的叫聲。至少,如果不使用春藥的話,好歹也可以忍耐吧!
現在對她而言…
就連這樣的時間都沒有,用拚命的表情爬在浴室的地板上,緊抓著拓也的腳跟。
「我、我已經沒辦法忍受了…請幫我想想辦法!」
姬乃眼眶浮出淚水。
臉上因為發燙而泛紅著,她的大腿被浴室的熱氣以外的東西給弄濕透了。
看到這個情形的瞬間-
拓也的脊樑,好像被寒顫跑過似的。
於是他瞬間理解這種感覺的真面目了。
(姬乃也能有如此淫蕩的表情…!)
像是從小腹升起的情慾,這是至今未曾感受過的強烈獸慾。
再忍耐一下子,他這樣的說著。
「那麼,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嗯,我要你說『主人先生,請撫摸我那淫猥的花瓣』。」
這一瞬間…
姬乃顯然還畏怯著。
但是,這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
「…請撫摸我!」
「什麼?我聽不見喲?」
「請愛撫我那淫猥的花瓣!」
姬乃以像要哭出來的表情叫著。
知道了以前精神的不快感其實是很舒服的感覺的她,要拒絕拓也的命令已是不可能的事。
另一方面拓地也是…
已經沒辦法再控制自己了。
他也不發一語的將姬乃的雙腳給撐開,在她滾沸的蜜壺上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來插入。
「啊!」
姬乃仰著身體,私處把拓也的手指緊緊勒住,他的右手一下子就濕掉了。
拓也用左手的手指捏著姬乃的花蕊。
「啊,啊!」
在浴室裡,姬乃的嬌聲迴響著。在肉縫的上方,她那花蕊的突起飽漲得快要蹦出來。
「把你的感覺誠實的說出來。」
拓也微微震動被埋沒的右手指。
不久,他聽到他所期待的話。
「啊…好舒服!」
「怎樣的舒服法呢!」
「那邊好熱,快麻痺了…嗯!」
姬乃沒辦法說明到最後,就扭動著身子嬌喘著。
拓也一用力大把的抓著她的胸部,她的呻吟聲也隨之變得愈來愈大。
「好熱!我身體好熱喔!主人先生!」
眼淚和口水潤濕了她的臉…
-實在淫亂不已。
拓也並沒有鐵一般的忍耐力,能夠被像這樣傾訴般的目光凝視著而忍耐,當然他也不是性冷感。
「好吧,我來幫你降溫。」
他脫掉短褲,誇示著完全勃起的男根。
於是將姬乃的身體給翻過來,抓住雙手和雙腳…挺起自己的傢伙,一鼓作氣衝刺。
「啊!」
姬乃從口中吐出熱氣。越過濕淋林乳白色的睡衣,傳來她身體的寒顫。
以為極端厭惡的私處異物感,恐怕沒有像這樣舒服過吧。
相反的,在聲音也出不來的快感中,姬乃輕輕的扭動她那漂亮的屁股。
「怎麼樣呢?你也很舒服嗎…?」
拓也用舌頭沾濕他因興奮而乾透的嘴唇,慢慢的動起腰來,他的尖塔攪動著姬乃的聲音,在周圍淫蕩的迴響著。
「啊!好舒服!好舒服!」
在姬乃的淫聲之下-
拓出已經沒有時間問她「什麼好舒服呢?」
他從姬乃的背後,竭盡全力的將她的睡衣撕開,鈕扣一粒不剩地四處飛彈,姬乃的胸部完全暴露出來。他用手指的觸感很快的知道少女的峰頂已堅硬了。
「不、不行了,主人先生!」
「什麼事不行呢?」
「再這樣做的話…我的腦海中會變一片空白!」
「那麼就讓它空白吧!」
「唔…啊!啊…」
拓也激烈的愛撫她的胸部,在那之前姬乃支撐著身體的雙臂,也在臂肘的地方彎了下去。
她的上半身因無力而癱軟,但是拓也繼續的搓揉她的胸部,從背後繼續的侵犯著。
「主人先生…我,好像有東西出來了?」
姬乃更興奮的叫著。
拓也也已經陷入這個狀態了。
(已經,好像已經出來了!)
在姬乃身中第十多次射精的瞬間快要到了。
但是,這次可不能簡單的射出精液。頭一次造訪的好機會,拓也絕對不會讓它溜走。
「不要抗拒,去感受它!」
「我、我,快不行了…啊!啊…!」
姬乃突然發出高八度的聲音,在同時,精疲力盡的的裸體,突然變的僵硬起來。
拓也立刻用手指頭強烈的摘采著姬乃的花蕊。紅色的肉芽好像被電流過一樣,激烈的跳動著。
「嗚啊啊啊…!」
姬乃以前未曾發出過的叫聲,現在卻震盪整個浴室。
同時,大量的愛液跟尿將自己自身和拓也的腳完全給弄濕了。
聲音突然中斷…
儘管如此,不成聲的呻吟聲還是頻頻高亢的叫出,好幾次全身痙攣。
在最高潮時…
拓也的精液在她的體內不斷的噴出。
-這是姬乃有生以來首次體驗的高潮的瞬間。
不久,姬乃好像用盡體力般,落下高高挺起的腰,精疲力盡的橫躺著。
大約經過五分鐘吧-
「…主人先生。」
從茫然的狀態恢復後,姬乃終於抬起頭來。
「已經不要緊了嗎?」
拓也等著她的恢復,以平穩的聲音問她。
姬乃並不回答,反而提出這未知感覺的質問。
「剛才,我的身體好像要蹦開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就是『高潮』的感覺。」
拓也看著她的眼睛回答她。
「高潮…?」
「是的,你第一次體驗到了絕頂的快感。」
姬乃不可思議般地聽著,懵懂地瞭解意思後,反而又害羞地紅起臉來。
「這、這種…我也?」
完全不敢置信。
但是從她的語氣中,以往那種對「教育」的拒絕反應,至少拓也已經感覺不到了。
第四章
「那個,主人先生。」
拓也喝著早餐後的紅茶,聽著姬乃戰戰兢兢的說著。
「今天,有預定要做什麼活動嗎?」
「沒有,沒有特別的…」
拓也一邊喝著大吉嶺紅茶、一邊用著奇怪的表情凝視著她。也應該沒有所謂的預定等等…的事,可是她卻這樣的問著。
大體上,來了這宅邸之後攝影師的本職也處於休業狀態,而姬乃的「教育」也因為在生理中所以什麼也不能做。因此,今日的拓也閒得沒事做是既定的事實,連問也不必問。
做了這樣的確認後,姬乃用著謹慎的聲音提議著。
「事實上今天…我要出去到山腳下的鎮上買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主人先生和我一起出去買…」
拓也靜靜的放下茶杯,凝視著姬乃的表情。他的眼神清清楚楚的表現出他的驚訝。
拓也對姬乃所請托的事,不但是既定的事實,而且因為這也是第一次的事。
「…啊,對不起,突如其來的請求…」姬乃突然道歉。
拓也驚訝的視線中好不容易才消除責難的視線。
拓也急忙解釋著這個誤會。
「等一下,我什麼都還沒說吧?」
「但是…」
「我陪你出外購物。比起在家一整天無所事事,還是和你去逛街比較好。」
「啊…謝謝!」
姬乃低下頭來,開始收拾著早餐後的盤子。
這時候,拓也心裡所想到的,應該不再是他胡思亂想。
(我想太多了嗎?姬乃…心情變的開明多了吧?)騎機車也要花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
這樣長的距離如果以姬乃的腳來走的話,從黑巖家到達山腳下的城鎮為止,至少要花半天的時間。
-位於這盆地最底端的這個街道,規模雖然有些小,可是卻有銀行、郵局或商店等等…而成為盆地附近居民生活上的中心地。
拓也前幾天在進山的途中順便到這街上。
但是因為那時候一吃完飯和加完油後馬上離開,所以這次可算是第一次好好在街上逛。
「這街道雖小,但是氣氛卻很好啊!」
拓也一邊走在大馬路上,一邊說著她的感想。於是姬乃臉上浮出微笑來回應著他。
「這邊也是我上小學和中學的地方。因此我對於這個街道的一切我都清楚喔!」
「喔!…」
拓也一邊凝視著姬乃白色與橘色的眩目裝扮,一邊發出佩服之聲。
…並非姬乃說話的內容感到佩服。
與其說內向,應該說幾乎不會自發性的說這些話的姬乃,以自己的意思說出這番話的事實讓拓也覺得訝異。
拓也從和姬乃相遇後,已經快接近兩個月了。
在這之間,姬乃對拓也好像是對飼主不太馴服的小狗一樣,兩人不自然地持續相處著。
除了傳達事情以外的話幾乎不說話的姬乃,縱使拓也做出什麼建議她也固執的堅持己見,但也不因而逃開-這個情形,簡直像即使想親近卻也沒法解開驚戒心的小狗一般。
但是…姬乃逐漸有些變化了。
探伺著拓也的樣子卻不願明白表露自己意見的她,終於逐漸自己願意和拓也說話了。
她大概在做著這樣的努力吧!
對於她想說些什麼但結果都是緊閉著嘴什麼也沒有說的模樣,拓也屢次看在眼裡。
這個努力,來到這邊好不容易好像開始要有結果了。
「啊…」
姬乃突然佇立在時裝商店的展示窗前,這個櫥窗擺設著穿著泳裝的人體模特兒。
「看泳裝啊!如此說來,姬乃每年都會去游泳嗎?」
對於拓也這樣的詢問著,她只是苦笑的回看著。
「不…其實我沒有在學校以外的地方游過泳。」
「真的嗎?」
「是的,就連海我也沒看過。」
姬乃意外的說出心裡的話。其實只要考慮到她生活在深山裡的話就不難想像得到。但是拓也仍然感到驚訝!
「因此,一看到泳裝,在腦海裡馬上會聯想到海的影像,而感到快樂的心情。」
她說著這些話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顧忌,一直到最近拓也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情。
(好不容易,解除她的驚戒心了嗎?)
一想到這裡,不自覺的臉上露出微笑。
拓也慌張地嚴肅起鬆懈的臉頰,像要掩飾害羞似地用著生硬的口調說著。
「如果夏天來了,帶你去海邊好嗎?」
這時姬乃用著意外的表情凝視拓也片刻之後,抱歉似的婉拒了。
「因為要照顧爺爺所以…」
「黑巖先生嗎?」
「因為爺爺不能出遠門,所以我不可能自己去旅行。主人先生的好意,我只有心領了…」
少女臉上浮出困惑的表情。拓也陷入自己提出過分要求的錯覺,只有悵然失措地踱步著。
(又是爺爺。姬乃生活的中心還是黑巖老人哪!)
他雖然知道這回事,但對於她竟做得如此徹底,拓也的反應與其說吃驚,不如說是不合理所引發的憤慨。
(如果說黑巖先生死的話,姬乃也會死吧?)
大概,真的會死也說不定-這件容易推測的事情,對拓也來說絕不是件愉快的事。
突然。
「…不會吧!」
他突然佇足大聲的說。
「怎麼了呢?」
「呃?…不,沒、什麼。」
當場掩飾過去,再次踱步著。但是對於發覺到的事實,拓也卻沒辦法壓抑內心的動搖不安。
(我是在嫉妒黑巖老人嗎?)是對於姬乃如此敬慕省吾而生的嫉妒。
為什麼自己會抱持那樣的感情呢?他不想承認,但馬上能理解這理由。
(深深的被姬乃…所吸引住吧?)
當然,能和姬乃這樣的美少女每天做愛是非常開心的。他是健康的男性,性慾也比別人高一倍。
但是,拓也的立場是教導姬乃女人的色艷的「家庭教師」,絕對無逾越也無不及。
因此他一邊嚴厲的警惕自己不要沉溺於肉慾之中,不要忘記自己堅持到底的立場,用最低限度的節度來教姬乃做愛。至少,到現在為止應該是如此吧--
(我根本不是姬乃的戀人!)
拓也再度確認自己的立場。但是只要視線一看到姬乃的背後姿態,他的心就會動搖著。
從腰部到臀部的曲線,與初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有明顯的變化。以前是很苗條的腰部曲線,但是最近開始緩緩變的較圓滑豐滿,已經成為較成熟女性的體型了。
這才是拓也花費苦心教導她的,女人的色艷的一部分。姬乃逐漸的由「少女」轉變成「女人」了。
身材曲線的變化做為其證據,也是做為「教育」的成果,而應該真誠的感到高興才對。但是對於開始被姬乃吸引的拓也來說,寧可不要見到。
(到現在為止縱使為了訓練她的美艷,每天像這樣的拚命的做愛,姬乃也不會是我的人啊-!)
在不知不覺間萌芽出嫉妒和獨佔欲。
再加上對姬乃感情的強烈變化,使得拓也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愁雲慘霧。
…當他發現時,姬乃正打量著他的表情。
「主人先生,為什麼突然不說話呢?」
「呃?…沒、沒什麼。」
拓也敷衍著她,若無其事的轉移視線。如果不這樣做,會感覺內心像是被看穿一樣。
-心裡如果不動搖的話,果真會發覺到嗎?
他轉移視線之時,看到了二人為伍的男人。
在這純樸氣氛的街道上,他們實在是不怎麼相稱。兩個人好像在談笑著,他們穿著上下成套黑色的西裝,戴上太陽眼鏡,令人感覺到非常可疑。
拓也的腦海裡閃爍著危險的信號。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萬一…
「…那麼,我們走吧?」
「好!」
拓也拉著姬乃的手,加快腳步。
「走這麼快,怎麼了呢?」
「嗯,有點事。」
到十字路口右轉後,走了幾步往背後一瞥。
(-果然跟上來了。)
一身黑衣的兩人小組大概距離拓也他們身後二十公尺,若無其事的走過來。
拓也的心裡由推測變得想要確定一下。
(什麼理由不清楚…但那些傢伙們卻尾隨跟在我們後面!)
「姬乃,你剛不是說你對這條街的地理環境很熟悉嗎!」
「是、是的!」
「小巷子也很清楚嗎?」
「是的,那條巷子和哪條大馬路相通也都很清楚。」
儘管回答著,姬乃不清楚拓也的問題的真正意思,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但是他沒有時間對姬乃說明。
那些先不管,但如果不處理尾隨的那兩個人,對他們是非常危險的。
「那麼,我們抄小路。要從那邊進入呢?」
「好的,從那家理容院旁邊的小路進去。」
拓也再次的加快腳步。一進入小巷後拓也就強拉著姬乃的手,快步的走著。
「發生什麼事了嗎?」
驚訝的姬乃不敢隨便回頭,只說了這一句話。
「我們…我們好像被誰跟蹤了。」
「什麼?」
姬乃瞪大雙眼。
這時在他們的耳邊傳來跑步聲。從像是皮鞋的硬質聲音判斷,應該是剛剛的兩人小組沒錯。
拓也用很快的說話速度問著她。
「我想甩掉跟蹤的人,你知道更隱密的小路嗎?」
「如、如果這樣的話,往那邊那條放水桶的小路旁邊,還有一條小巷…」
姬乃手指著青色的塑膠水桶。
在那個塑膠水桶旁…
突然有個大的洞穴。
「什麼!?」
但是,塑膠水桶發出巨大的聲音,裡頭的東西被傾倒、撥散向四周。
拓也立刻回頭一看,剛剛的兩人小組…
一手拿著手槍逼近他們。
「手槍!?」
拓也沒想過竟會出現武器,一臉愕然。之所以並未聽到槍聲,恐怕是有裝消音器吧。
但是現在不是驚慌的時候,因為對他而言,現在身旁有著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姬乃。
「啊、啊…」
因為事發突然,姬乃的臉色蒼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拓也緊握著她的手大叫。
「趕快逃,要不然會來不及!」
「啊…啊,是的。」
拓也拉著回過神的姬乃的手,踏著散亂的水桶破片和垃圾,猛然的往外跑。
「等一等,姬乃!你們兩人都停下來!」
「如果不逃的話,就不會傷害你們!」
從背後可以聽到男人們的怒斥之聲。
但是,拓也可不會傻到去相信什麼都不說,就突然開槍的人說的話。
磅!
聽到槍擊聲的同時,拓也的臉感到一陣灼熱感。好像被子彈掠過,而感到血液滲出來。
「主人先生!」
「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往哪邊走才能躲過這些傢伙?」
「在前面的T字路口向左轉,下一個十字路口也請左轉!」
拓也一邊擦拭臉頰的出血,一邊拉著姬乃往T字路方向跑去--
「混蛋,給逃跑了,好不容易才發現卻…!」
「要怎樣向上面報告呢?」
「老實跟上面說吧!因為我們的確看到像姬乃的女孩子!」
一身黑衣的二人組只能佇立在十字路口皺著眉頭。
「無論如何,我們知道她住在這條街附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沒辦法,還是先回去吧!」
兩個人再一次環視四周後,向剛剛的馬路折返。
-從面對十字路口的大樓與緊鄰的獨棟房屋之間的空隙中,拓也和姬乃走了出來。
「聽不到聲音了。大概走掉了吧…不過,你對這裡還真清楚嘛,還知道這種地方可以藏身。」
拓也邊說著,邊因臉頰的疼痛而咋舌。姬乃一邊拍去沾在衣服的灰塵一邊對他微笑。
「小時候有來過,只是因為長大了,那個縫隙的寬度能不能鑽的進去卻沒有把握。」
但是在她的眼眶中卻充滿著淚水。
「實在是…好可怕。」
「嗯,好恐怖!」
拓也抱著姬乃的頭,安慰著她。
但是他的表情很嚴肅,沒有多久就放開姬乃,從正面凝視而詢問著她。
「你知道原因嗎?」
「…原因嗎?」
「那些傢伙揮舞著手槍,追趕著你,絕對不會毫無理由吧!」
他理所當然會有這種疑問,但是姬乃卻感到不可思議地歪著脖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追著我…?」
「我也不太清楚。」
回到家後直奔書房的拓也,詢問著省吾。而省吾只是輕輕的縮著肩。
「不管怎樣,姬乃沒有理由會遭人狙擊。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會曉得姬乃的事。」
「但是對方拿著槍哪!」
拓也指著姬乃為他治療的痕跡,聲音變得粗暴。
「竟然拿出那種東西瞄準姬乃,不可能沒有任何理由吧!省吾先生,真的沒有線索嗎?」
省吾將視線由窗外移到拓也身上。然後一邊正視著青年的銳利視線一邊回答著。
「…沒有。對了,姬乃。」
「是的。」
姬乃對於突來的指名而感到驚訝。省吾一邊拿著煙草放入煙斗一邊對她說。
「你暫時不能下山。」
「咦?」
「有人打算襲擊你,這是非常危險的。在危險還沒解除之前,先不要外出。」
「…我知道了,爺爺。」姬乃很聽話的遵從著。
而另一方面,拓也好像還想對省吾說些什麼,但是省吾並不理會他。
「不好意思,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兩個人離開房間後,省吾點著煙斗,再次站在窗戶旁邊。外面早已過了傍晚,天色已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他一邊眺望景色,一邊思考著姬乃的事情。
她確實有顯著的進步,和拓也來之前互相比較,格外增添了女人味。他平時用隱藏式攝影機觀察著姬乃被「教育」的情形就能看出這一點。
姬乃愈來愈陶醉在追求快感之中,對於省吾來說,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了。
…另一方面,姬乃的性格朝省吾不太喜歡的方向發展,也是事實。
她應該是既文靜又溫順且高雅的女孩子,卻變成時常開口微笑,未徵詢她的意見時也會主動發言,這也多半是受到拓也的影響吧!
對省吾而言,這不是他樂見的結果。
他希望等「教育」一結束,就要拓也盡早離開。因為要守住姬乃的品行,這樣做是最好的。
不-或者,我們自己搬出這房子,另做打算的時期來了也說不定。
說到姬乃在街上被「殺手」襲擊這件事,表示搜索的人已來到附近。
過不多久,他們就會找到這棟房屋來了吧?至少在被發現之前,有必要先找到新的住所。
省吾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喃喃自語。
「已經隱居了十八年…到底還是被『白川』家發覺到這裡了嗎?」
老人一直凝視著森林上空稀疏的星光…
第五章
早餐是各自在自己的房間內吃的。相反的,晚餐時大家一定會集合在飯廳內一起吃飯。
這一天也不例外。拓也、姬乃、省吾三個人吃完香烤白帶魚為主菜的晚餐。
「多謝你的款待,菜很好吃。」
拓也這樣說著,而姬乃很高興的微笑著準備著飯後的紅茶。
「也幫我泡一杯茶好嗎?」
「是的,爺爺。」
連姬乃的份一共準備了三人份的茶杯,唬珀色的液體很有技巧地注入其中。
拓也享受著這份芳香時…
省吾緩慢的開口說話。
「實在是非常的感謝你。」
「怎麼了呢?突然說這種話?」
突然的發言使得拓也感到驚慌失措,省吾繼續說著。
「平常我就想說…拓也先生的手腕很棒,感謝你將姬乃調教到這麼完美。」
「啊,謝謝…」
說到這兒,拓也好不容易才理解省吾所說的內容。他說的是有關於姬乃的色艷「教育」這件事。
的確,姬乃「成長」的模樣,幾乎和以前判若兩人。最近好像連胸部都變大了,即使容貌仍如少女般楚楚可憐,但渾身上下已開始持續散發女性的艷色。
「如此一來,姬乃已成為古亭亭玉立的女人,不管嫁到哪邊也不會感到羞恥。全都是托你的福。」
「不、不,不要這樣說…這個結局是姬乃的努力,我什麼也沒做。」
拓也慌張而謙虛的說。
而姬乃一邊拿出茶杯放在省吾爺爺的面前,又一邊臉漲著紅紅的說道。
「不,正如爺爺所說,是托主人先生的福。」
這樣的稱讚,拓地也感到不好意思。
「這樣被捧的有點害羞。」
他有點不好意思,浮出害羞的笑容。
這時拓也並未發覺。
省吾看到姬乃「沒有禮貌」地在自己的談話中插話進來,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也沒機會察覺,因為省吾馬上就接著說下去。
「照這樣子的話,姬乃的『教育』再一、兩個星期就可以結束了。」
「…」
拓也的表情瞬時變得僵硬。
終於--
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
「教育」的結束即表示必須和姬乃離別。也就是說兩個人即將回到陌生人的狀態。
說自己從來沒想過,是騙人的。
但是,在他一時性的拋棄三流雜誌攝影師的立場,專心致志地和少女做性愛的啟蒙來渡過每一天之後…
他的心中說不定開始發生了現在的生活,即是日常生活且恆常不變的錯覺。
和姬乃分離-這件事在理性上可能會覺悟,但感情上卻難以拒絕。
但是,把心裡的話說出口的並不是拓也。
「…請等一下,爺爺。」
姬乃突然向省吾說了這些話。
「我還是一個不成熟的女孩,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主人先生留下來教導我。」
「姬、姬乃…」
她一邊看著驚慌的拓也,一邊懇求省吾。
「因此,爺爺,請不要說只剩一、兩個禮拜,請您讓主人先生再多待一些時間…」
「姬乃…插嘴是很失禮的!」
省吾聽完之後,用著嚴厲的眼神責備姬乃。這時,姬乃臉上浮現悲傷似的表情。
「很抱歉…」
「知道就好,以後要注意!」
省吾的語調和緩下來,但是表情仍很嚴厲。
「總之,姬乃,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
「沒有全部把你教會的時間了,因為我們不得不馬上搬家。」
「…為什麼呢?」
這次拓也也因為驚愕而瞪大眼睛。
在此省吾淡淡的說明。
「因為這附近也開始不安了。像上個月被暴徒襲擊這件事,拓也先生不至於忘記了吧?」
「…」
「姬乃,這完全是為了你啊!萬一有什麼不測,我怎麼對得起你的雙親呢?」
她的處女被陌生人奪去,不也是「萬一的不測」嗎?-拓也懷疑的思考著,但這種話當然說不出口。
「姬乃,這次我們搬到更溫暖的地方去。」
「是、是的。」
姬乃的回答有些許生硬。
一個小時後。
「還要再喝一杯嗎?」
「…好啊!」
去倒紅茶的姬乃和坐在寢室的拓也。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迷惑。
「我拿紅茶來了。」
「啊,謝謝。」
姬乃將茶杯放在桌上,而拓也目不轉睛地眺望她的樣子。
「那麼,我先出去了…」
「辛苦你了。」
緊張的空氣中,姬乃從寢室裡退出,手要開門時。-就這樣的站著,一動也沒動。
「姬乃…?」
拓也覺得不可思議而開口之時。
「主人先生。」
姬乃突然回頭,從正面凝視著他。
「我找機會拜託爺爺看看。」
「嗯,拜託…」
「我懇求爺爺讓主人先生也一起來新家。」
「呃?」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發言,拓也瞪大了眼睛。於是姬乃臉上浮出不安的表情。
「那個,會造成您的困擾嗎…」
「不,沒那回事…」
「好好說的話,爺爺也應該會瞭解,主人先生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姬乃的臉上鼓漲著勇敢的決定,拓地也深深的受到感動。
「這些事,我無論如何也想讓主人先生知道…那麼,請早點休息。」
姬乃低著頭,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只留下拓也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將杯中的紅茶全部喝完。
「…真的很不想離開哪!」
拓也深切的感歎。
說了那些話的少女,令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可愛。而這個想法,卻直接連繫到對省吾的憤慨。
他為何將那麼好的女孩,任憑我這樣的陌生人處置呢?
他要將姬乃養育成他所說的「完璧的女性」做什麼呢?至少,拓也為了這個而施予的「教育」,無法令人認為是已故的姬乃雙親的願望吧!
於是最後,好不容易才找到原本的疑問。
「為什麼黑巖老人會對她孫女做出那樣的指示…?」
他當然得不到任何回答,如果有回答的話,老早就解開整件事的謎了。
拓也懊惱的將茶杯靜靜的放回杯皿-
卡鏘!
杯組互相碰撞的聲音震盪在寢室的空氣之中。輕輕放回的茶杯,將杯皿碰出了一道裂痕。
拓也的手指並沒有離開茶杯的手把。
-他注意到一個重大假設。
才剛喝完紅茶,但拓也喃喃自語的嘴唇卻非常乾渴。
「…究竟,姬乃真的是省吾老人的孫女嗎?」
隔天,拓也到山腳下的街道去。
以買相機的名義,騎著機車到街上。
順道到派出所以及圖書館打聽。圖書館是一間小小的二層樓建築物。
拓也在屋中一隅…
保管過去在當地發行的報紙和出版書籍的書架,看看沒有重大事情。
「嗯,那是在三年前哪個月呢…啊,有了,那一天的報紙。」
他拉出當地過期的報章雜誌。
在頭版上,赫然刊載著一張漂浮在海上的飛機殘骸的相片,約佔整個版面的五分之三。
的確,那就是姬乃的雙親因飛機墜落事故而身亡的照片。
『乘客四0八人,絕望。』
他為了尋找死亡者名單,而翻出這印刷著慘不忍睹的文字。
拓也是這麼想的。
在人口不多的這個地區,如果有墜機事故的罹難者,最多也不過、兩人吧。
另一方面,姬乃的雙親在事故當時是住在黑巖家。
這樣說的話,從這個地區出來的死者中,如果有相同名字的兩人一組的話,一定就是姬乃的雙親吧-!
無言的拓也,視線在名單上遊走著。
他的視線,停留在名單上的一點上。
「該不會…!」
拓也聲嘶力竭地呻吟著。
並排在一起的這個名字是。
『白川悟』
『白川惠子(舊姓.二階堂)』
「不是姓黑巖…!」
看了好幾次,名字都姓「白川」。
拓也在這之後,查閱名單好幾次,住在這邊附近的罹難者,確定只有他們兩人。
儘管如此,他仍不敢斷定。這兩人說不定和姬乃什麼關係也沒有。
他繼續找出三年前,亦即姬乃畢業那一年的當地高中的畢業紀念冊。紀念冊上記載著畢業生的相片跟名字。
「姬乃在哪邊呢?黑巖姬乃在…?」
拓也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尋找姬乃的相片。
其實,他的腦中也有著他任意拼湊的名字,只是,那絕非他的希望。
不久,他發現了姬乃三年前的相片。當時的姬乃,當然比現在還清純,是個天真無邪的美少女。
但是,緊緊盯住他視線的,是印刷在相片旁邊的四個漢字。
『白川姬乃』
『…』
持續凝視了約十分鐘,拓也終於接受這最槽的事實。但是,他的視線僅只充滿了虛空與無助。
(姬乃,不是『黑巖姬乃』-!)
也就是說,她不是省吾的孫女。這個事實奪去拓也的視線。雖然眼睛張開著,但是什麼也看不見。
深刻且凝重的事實擺在他眼前。
姬乃如果不是省吾的孫女,那兩個人真正的關係到底又是什麼呢…?
為什麼姬乃對沒有親戚關係的省吾,如此唯唯諾諾的遵從著呢?
為什麼姬乃聽陌生人省吾的命令,將處女獻給我呢?省吾到底有什麼權利叫姬乃做那種事呢?
省吾到底為了什麼!?要姬乃成為「完美的女性」呢?
-拓也,在心中對著自稱「租父跟孫女」,反覆大聲呼喊著。
當然…沒有回答。
拓也為了尋求答案,起身準備回去。
(回去之後,要好好的追問姬乃!)
這個時候,拓也並未發覺,在圖書館中有兩個穿著不合時宜的黑色服裝的人,一直注視著拓也。
「那個傢伙確實是…和姬乃在一起的男人吧?」
「好像是,捉住他,逼間他住處的地址!」
「不行,我們還是跟蹤他比較安全!盡量避免像那時一樣必須掏槍。」
兩人小聲商量完後,就跟著拓也往出口走去--
「你回來了。」
姬乃露出燦爛的笑臉來迎接傷心的拓也。
「幫您準備好了洗澡水,馬上可以入浴了。對了,買到什麼好的相機了嗎?您空著手回來,是待會兒會送來嗎?…啊!很抱歉,爺爺教過我,不要對男人追根究底的詢問。果然,要成為完美的女性是很困難的哪。」
不用說,拓也現在的心理狀態,姬乃是無法知道的。
但是這一天姬乃特別開朗,話也說的特別多。這是初相會時的姬乃不敢相信的轉變,但恐怕也是她對於因昨天的對話而陷入失意的拓也,心中想盡可能表達的關懷。
說實在的,現在的姬乃,非常接近拓也心裡理想的女性的模樣。
相反的,這又刺痛著拓也的心。就連姬乃的笑容,看來都像是刻意裝出來的。
(故意迎合我的喜好嗎?)毫無脈絡可循的憤怒在他體內馳走著。
(事事順著我的期望,打算讓我受騙而掉入他們什麼圈套嗎?)他的理性,判斷出這是他太過多心。但是,被欺騙的衝擊,卻妨礙了對於自己理性的信任。
他連姬乃和省吾的關係都會看錯,自己的判斷還能相信嗎?
無法隱藏內心焦燥的拓也,抓住姬乃的肩膀,制止了她。
「姬乃!」
「是的,有什麼事呢?」
想一口氣問出真相的他,看到笑臉盈盈回過頭的姬乃,不禁嚥下了想說的話。
被她的笑容近距離地望著,拓也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真的是省吾先生的孫女嗎?』
-僅僅說出這句話,就會破壞和姬乃的關係。他不得不感到可怕。
「…您怎麼了?主人先生?」
姬乃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凝視著突然沉默的拓也,這沒有惡意(看起來)的視線,讓拓也的感情爆發出來。
「…現在馬上到酒窖去!我要好好的爽個夠!」
「現在去嗎?已經快要到晚餐時間了…」
「你不聽我的命令嗎!?我是你的主人喔!」
「我、我知道了,我馬上準備。」
姬乃用更加不可思議的眼神凝視著拓也。
省吾有在晚餐時喝酒的嗜好。儘管他喝得並不多,但擁有豪邸且過著富裕生活的他,喝的當然都是高價名酒。
在房子的地下酒窖中,儲藏著一百瓶以上省吾最愛喝的洋酒。
-在這酒窖中,響遍了姬乃混雜著困惑的喘氣聲。
「啊、啊!」
姬乃用手支撐著牆壁,奄奄一息的叫著。
「今、今天的主人先生,和往常好像不一樣!」
拓也回應她的…是不堪入耳的謾罵,及疼痛的鞭痕。
「囉嗦!還跟我頂嘴!」
幾乎同時,鞭子擊打的聲音在倉庫中迴響著。姬乃珍珠色的肌膚上,不斷產生新的鞭痕。
一條一條的傷痕,都代表著拓也的憤怒。
(你為什麼要騙我?)
(達到目的之後,是不是要拋下我而搬離這房屋?)
拓也完全成為疑心疑鬼的俘虜。他將對於這個謎團所產生的憤怒,化為姬乃身上的鞭痕。只有這麼做,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心不會完全崩潰。
在一絲未穿的裸體上用鞭子抽打著,在背上、屁股,和腿上,傷痕一條條隆起。
「啊!」
每回,姬乃都迸出悲慘的叫聲。但是她愈呻吟,拓也的怒氣也就愈增加。
因為,姬乃所發出的,並不是痛苦的悲鳴。
「身、身體好熱喔!」
…的確,那是快感的悲鳴聲。
今天的拓也從一開始就粗魯的抓著姬乃,而且粗暴的撕碎她的衣服,不分青紅皂白,使勁的用鞭子打在姬乃柔軟的肌膚上。
姬乃最初對於拓也的突然改變而感到困惑。衣服被撕破時,不由得發出悲鳴聲。「復仇心」強烈的拓也,看到她受驚嚇的樣子,內心就感到很痛快。
但是…當用鞭子開始鞭打之時,她的表情就開始變樣。開始的兩、三下可以聽到她痛苦的叫聲,但拓也持續的揮動鞭子之後,姬乃的表情就產生激烈的變化。
衣服被撕破的悲鳴聲帶著熱情,而音調開始下降,僵硬的臉頰逐漸的鬆弛下來,緊閉的眼皮也在不知不覺中虛空地半開著。
(怎麼了呢?這傢伙,為什麼不哭了呢?)
對照的是,鞭打姬乃的拓也,表情因為痛楚而扭曲。握鞭子的手也感到疼痛,但姬乃沒有表現出拓也所期待的反應,更令他無法抑制的焦噪。
「騙人!騙人!騙人!」
拓也集中全身的力量,再次的鞭打下去,鞭子的尖端強烈的痛打在姬乃的肌膚上,清清楚楚的留下被鞭打的痕跡。
但是…
「啊!嗯!」
從姬乃口中迸出的,儘是滿足的聲音,這明顯是被鞭打而得到了興奮感。
「你在爽什麼!這個淫亂女!」
拓也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下來,用力拔開軟木塞,然後在姬乃的背上將酒倒下。
深紅的液體一瞬間在空中飛舞後,淋濕了滿是腫痕的背後。於是酒精就無情的滲透進血腫的傷痕。
「啊!」
異樣的痛楚讓姬乃彎曲了膝蓋。
「不要蹲下去!」
「是的…」
拓也的叱責,讓被薄絹纏住的姬乃,再次伸直發抖的膝蓋,恢復原本的姿勢。
在背上溢出的紅酒,大半從腹部的側面滴落,而一部分沿著漂亮屁股的裂縫,在雙腿間形成小水流。
拓也看著流下來的東西…除了酒以外還看到顏色不一樣的液體,臉色驟變。
「…這是什麼?」
音調變得高亢的他,用手指掬取這透明的液體。
「為什麼,會被這液滴淋濕了大腿呢?」
「…」
姬乃沒回答,但是她的臉上因興奮而泛紅,移開視線的眼眸因淫亂而濕潤。
拓也替她回答。
「這是你的愛液,對吧?」
「是…」
姬乃點著頭,以蚊子般的聲音回答著。
拓也突然用左手去戳姬乃的跨股間。
「啊、啊…!」
姬乃再次落下腰桿,這次是雙膝跪在地板上。被拓也由後方玩弄的私處,早已為她的愛液所淋濕。
這是諷刺的情景。因為姬乃的反應…是數個月來「教育」的成果。
隨著姬乃對拓也變得順從,拓也也就逐漸對她施以越發嚴厲的「課程」。
從捆綁、浣腸、滴蠟燭、電動棒插入、斥罵,到強制口交、打巴掌…他除了會往身上留下傷勢的調教方式以外,使用了想得到的所有道具與方法,一步步開發她的性感度。
她為什麼要成為「完美的女性」呢?對於不曉得具體理由的拓也來說,有必要在廣泛的方面來教導她「女人的歡愉」。
這個結果是-姬乃全身血腫和出神的表情。
「欠打的母豬…!」
拓也從緊咬的嘴唇憤怒的罵出這些話來。
當然,得到的是反效果。
「怎麼…啊,好害羞…」
羞恥直接帶動了興奮,姬乃嘴裡吐洩出與說出的話完全相反的呻吟聲。
這個呼吸聲,讓拓也所剩的最後理性消失殆盡,他的心被激情衝撞著。
「再吃我一鞭!」
彷彿發狂般的拓也胡亂揮著鞭子。每回鞭子打在姬乃的背上,汗水和紅酒就共同飛濺起來。
但是姬乃從口中迸出的,卻是歡喜的片語。
「啊!嗯,主人先生,我的全身發麻了!」
心曠神怡的甜美叫聲,反而使拓也的心有如被冰凍僵一樣。
本來是想洩憤的。他想藉著鞭打著辜負自己的姬乃,為她帶來痛苦和恐怖。但為什麼會帶給姬乃這樣程度的快感呢?
「這、這樣被鞭打,卻讓我變的好舒服喔…啊啊啊!」
愈打姬乃的身體愈因快感而發抖著,大腿整個被愛液浸濕。
「你…這樣的被折磨,卻從那邊流出愛液,真是變態!」
拓也歇斯底里的大聲嘶吼,於是更加揮鞭打她。
突然在他腦海中,一字一句浮現出和姬乃第一次見面以來,她所說過的話。
『爺爺如果這樣說的話,我會遵守他的意思。』
『從今天開始拓也先生就是我的主人,請叫我「姬乃」就好。』
『爺爺的期望就是我的期望。爺爺如果說要我學習女孩子的色艷的話,我會去學。』
『可以的話,請主人先生也和我一起去買東西…』
『主人先生對我來說是位重要的人物。』
-前半和後半的話,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也就是姬乃的性格急速變化的證據。
至少,拓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這些話的變遷,真的是姬乃預先安排好的嗎?
自己的心情逐漸對她產生好感,也會是因為她和省吾的誘導嗎?
去思考那些事的可能性,對他來說太過於痛苦了。但是,拓也還是抱著這樣的疑問。
我如何去相信姬乃和省吾沒打算欺騙自己?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偽造的表面關係-祖父跟孫女,難道不是謊言嗎!
「主、主人先生…」
不知何時已將手撐在地上,以雙手雙腳支撐身體的姬乃,轉身回頭對他請求。
「拜託…請從後面來…我已經…!」
她屁股挺的高高的,空虛的眼眶含著淚水,用輕細的聲音誘惑著拓也。
令人忍不住打寒顫的性感…刺激了拓也負面的感情。就連眼前少女的癡態,自然也讓人認為她在欺騙。
全部都是設計他的圈套嗎?到現在和姬乃的關係,姬乃的順從,姬乃的笑容,姬乃的溫柔,也都…
「全都是陷阱嗎?」
大聲呼喊的拓也,視線被湧上的淚水給模糊掉了。但是,他不在乎,脫下牛仔褲和內褲後,迅速掏出早已雄雄挺立的肉棒。
拓也很後悔,儘管不信任感苦苦折磨著自己,但下半身卻仍因姬乃的誘惑而率直的產生反應。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實現你的願望!」
他自暴自棄,一鼓作氣的貫穿姬乃火熱發燙的秘唇。
「啊啊…!」
抽咽般狂叫的同時,姬乃支撐身體的手腕癱軟下去,上半身倒在地板上。姬乃的花蕊一口氣的將肉棒勒緊,彷彿要將它壓潰。
多半是才剛被拓也插入,就達到了一次高潮。
但是,誰能保證這不是她的演技?
「誰說你可以洩的!?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高潮!」
拓也猛然開始了活塞運動。
…他的怒聲中帶著悲哀,姬乃應該發覺了吧?在這之前,拓也自己也發覺了吧?
他很後悔,後悔著姬乃說不定是演技的癡態,卻讓自己直率地情慾高漲。
儘管心中的不信任感再怎麼強烈,他也被迫發覺到自己居然思慕姬乃到這種令自己厭惡的程度。
「你敢再洩一次看看!滿腦子只想做愛的母狗!」
拓也從後面用雙手大把揪住姬乃的胸部。勻稱的胸部從拓也的手指間擠出來,而姬乃淫蕩的扭動著腰喘息著。
「主人先生,你好棒…嗯!」
拓也執拗地用舌頭遊走在姬乃被鞭子鞭打紅腫的背上。
自己是被欺騙了,但只能這樣持續的被騙。就算是不真實的關係,自己卻已經離不開姬乃了。如果自己是被其他女孩欺騙的話,或許可以違抗也說不定…
拓也的淚,灑落在姬乃溢滿汗滴與紅酒的背上。
「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拓也的「悲鳴」,姬乃能夠理解嗎?
「已經,不行了…主人先生!」
姬乃的身體再次變得僵硬,告知拓也她再度攀上絕頂高潮。
如配合她一般,拓也也在姬乃的媚肉中射出精液。
(這也是在騙我嗎?姬乃…?)
姬乃的嬌聲加上自己的猜疑,再加上自己對姬乃本能的性慾,讓拓也感到痛不欲生。
第六章
才經過一天,背後的血腫當然不會那麼快消去。但是對姬乃而言,卻不會對背後的疼痛而感到不快。
因為,那會讓她想起昨天的事件。正確點說,被鞭打因而私處濕透這件事令她不禁臉紅。
(為什麼主人先生昨天那樣的激動呢…?)
姬乃推測不出理由。
她當然想像不到是自己的本名為「白川姬乃」這件事而導致他生氣。
如果拓他問到為什麼本名不姓黑巖的話,姬乃該怎麼回答呢?
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秘密。
「…我是姬乃,送紅茶來了。」
書房的門靜靜打開,省吾站在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色。
「嗯,謝謝。」
省吾坐回書桌前,遠方傳來低沈的雷聲。
「會下雨吧?」
「有可能,有曬衣服的話,早一點收進來。」
「是的,我知道了。」
姬乃行了禮後退出房間。
這時,傳來省吾的聲音。
「要搬家了,早一點準備比較好。」
「…是的!」
姬乃停頓了一下才回答。這時,她驚訝於自己內心的浮動。
因為這是她有生以來,首次對最愛的「義祖父」抱持著反感。
姬乃出去後,省吾端著杯子再次站在窗邊。
天空逐漸烏雲覆蓋,閃電好幾次照亮周圍。省吾一邊凝視下雨的天空,一邊自言自語著。
「姬乃他們來這裡的那一夜,比現在下得還大…」
十八年前-
關係白川姬乃及雙親最初的記憶,是從傾盆的雨聲與激烈的敲門聲開始的。
已自企業家的身份退休,一個人獨自住在屋內的省吾,被深夜的敲門聲吵醒。
「這種地方,會有誰來呢…?」
省吾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從床上爬起。即使他對深夜而來的不速之客感到憤慨,但更對像這樣的深山還會有人到來而感到強烈的驚訝。
敲門的聲音是如此激烈,好像是被逼的走投無路而使勁敲著。
「這麼晚了,實在很抱歉,黑巖省吾先生在嗎?」
聽到外面的聲音,省吾的表情有些變化。這個聲音確實聽過。
他趕緊將門打開…站在外面的,是張熟識的臉孔。
「果然是悟君,你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呢?」
「突然來打擾,實在很抱歉!」
臉上流露出安心表情的青年,名叫白川悟。他和省吾在工作的時期有親密的交情,也是企業「白川集團」總裁英介的次男。
他身旁一臉憔悴模樣的是惠子夫人。在她懷裡抱的是剛出生兩個月的嬰兒-姬乃,正放聲大哭著。
一家全部都像夜裡逃跑的打扮。
「發生了什麼事嗎?」
省吾驚訝地詢問他後,白川悟深惡痛絕似地狂叫。
「很抱歉,請讓我們躲一下!我哥哥要殺我!」
十分鐘後-省吾帶白川悟他們到接待室。
「不好意思,沒有咖啡。因為我只喝紅茶,所以忘了買咖啡來存放著。」
「哪裡的話,謝謝您!」
年青的夫妻不好意思地看著他端來紅茶。地也準備了自己的紅茶,一面坐上沙發上一面致歉著。
「上個月無法去參加令尊的喪禮,實在很抱歉。」
「不要這樣說,因為父親不想為隱居的黑巖先生帶來麻煩,所以即使自己臥病在床也不讓您知道。只告訴我若和黑巖先生會面的話,要好好向您道謝。」
「這樣啊?…很像白川總裁的作風。」
省吾想起這位自己的前輩,同時也是很好的商談對象的大企業家的面容,不禁感傷滿懷。
於是由他切入正題。
「但是,怎麼會突然扯到人命關天的事呢?令兄…雄介新總裁,怎麼會殺自己的弟弟呢?我實在是無法相信啊!」
應該只是兄弟間吵架,雄介賭氣大叫「殺了你」,這樣程度的麻煩吧?…省吾猜測著。
但是,被省吾一問,白川悟就垂下視線,露出憂慮的表情。
「如果只是一時衝動而對我抱持殺意,說是吵架的延續也不為過…但是,哥哥的殺意卻是有計劃的。哥哥指示手下的保鑣,想要謀殺我們!」
「…該不會是你多疑吧?」
「我被槍指著頭,還會是多疑嗎?」
被這麼一說,省吾低頭不語。他知道悟是不會說謊的性格,但這種事很難立刻相信。
「但是,他有殺你的動機嗎?」
「父親的遺產由哥和我來平分。哥哥繼承巨額的遺產後,整個人就變了樣。」
「你繼承的那一份,他也想獨佔嗎?」
爭奪繼承財產-在企業界是常聽到的話題。省吾自己也由於討厭看到八竿子打不著的親屬們醜陋地爭搶他的遺產而提早退休,大部分的資產都送給親戚了。
「拜託,無論如何請接受我的請托,請讓我們在這邊藏匿到風頭平息之後。」
悟低下頭來,隔壁的惠子夫人也深深鞠了躬。
「如果還是不行的話,至少請收留我的女兒…!」
「話雖這樣說,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養育嬰兒。」
省吾苦笑了一下後,表情很快的改變。對於年青夫婦的請托,他已決定好要怎麼做了。
「說到藏匿白川集團總裁的公子,對我來說是無法無天的大事。況且考慮到有可能為自己帶來災禍,藏匿總裁公子這件事我實在辦不到。」
「這,黑巖先生!」
省吾的臉上瞬間變成青綠色。
但是,省吾卻沒有理會他的舉動。
「…我能做的事,只有僱用一對不知名的年輕夫婦當傭人。在半夜中面試雖然不合乎常理,但這種小事就先不管了。」
「啊?」
超乎想像的話,使得悟他們一時間無法理解。
『請假裝成傭人,隱居在這屋內』-省吾是這樣提議的。
這種略微威脅似的提案,對他來說是發揮了罕見的幽默精神吧!
省吾微笑的看著驚訝的白川悟夫妻。
「現在的話,月薪可以由你們決定喲…想在我這種土財主的家中工作嗎?」
就這樣,白川悟一家人就裝成傭人家族,住在省吾家中。遠離村落的黑巖家中,是他們最好的藏身之地。
他們和省吾,有如真正的家族般一起親蜜的生活。
白川悟他們一方面尊敬著省吾,一方面與他親近的相處,而省吾也把悟和惠子完全當成自己的子女一樣,毫不擺出架子地對待著他們。
至於悟的女兒姬乃,也毫不猶豫地叫省吾「爺爺」,而省吾也毫無顧忌的疼愛姬乃。如果說不管兩人的關係的話,省吾和姬乃當真像「祖父和孫女」一樣。
悟和夫人和姬乃-他們對於年輕時就喪偶的省吾而言,可說是數十年來未曾有過的家人。所以,往後和三人一起生活的十數年間,與未滿一年的婚姻生活同樣是省吾一生當中最幸福的時期。
但是…在三年前,這「黃金時代」突然步向終結。因為悟和惠子旅行所乘坐的飛機,在太平洋上墜落。他們倆和其他四百名乘客,都全部罹難。
留給省吾的,只有即將自中學畢業的姬乃而已。
從這時候開始…他和姬乃的關係就開始變質。
(我要代替悟君他們,好好的養育姬乃!)
對於過世的人的憐憫之情,使得他想要把姬乃養育成「成熟女性」的責任感油然而生,不久之後又與想要把她養育成「完美的女性」的偏頗使命感相結合。
而且,省吾心中「完美的女性」的範本就是…他那幾十年前驟逝的亡妻。
漂亮、貞潔、賢淑、婉約、禮儀端正。對省吾而言,她是完美的維納斯。而且,亡妻的形象在他心中也被極端地美化。
省吾以那樣的形象來要求姬乃。漂亮大方,貞潔賢淑,保守而禮儀端正,他嚴格教育「孫女」,務期使她成為那樣的女性。
願望實現了。姬乃對於省吾過分的要求,幾乎無一不能達到。就連自己主動對人開口或提出請求這種「粗魯」的部分,也全部被矯正了。
姬乃已經做到快接近省吾所謂的「完美的女性」了。於是在這時候,省吾的內心再度起了變化。
理由很單純,但卻很嚴重。
不管是內在或外在,姬乃成長後的姿態…和省吾死去的妻子實在太像了。
應該把她當成真正的孫女疼愛,但省吾卻好像抱著其他的感情。
那是男人的感情…是戀愛的感情與情慾。
不知何時,他暗自產生了想要娶姬乃當這一生中第二任太太的願望。能夠拭去自悟夫妻倆事故罹難以來內心的失落感的事,只有和姬乃再婚而已。
但是,他並不太想實現那個願望。
第一個理由是對悟、惠子和真正的祖父英介先生有罪惡感。
還有一個理由…他是性無能,前妻先他而逝的衝擊,使得他長久以來忘了勃起這件事了。
前者是對於死者的心理上的問題,而後者卻是肉體上的問題。這些變成了大缺陷,抑制了他的願望。不久,他決定將這個願望埋藏在心中,直到天年之時。
第三次的「變質」之時-恰好是拓也的出現。
拓也很認真,而且知道如何引導女性的魅力。況且最重要的,是拓也年經。
省吾看到拓也拍的孫女照片時,前面的事情又如惡魔的方程式般在腦海中形成。
如果拓地教她做愛的話,姬乃成為「完美的女性」唯一欠缺的女人的色艷就可以完備了。
姬乃如果具備女人的色艷的話,自己的無能或許可以治好也說不定。如果無能可以復原的話,自己就可以決定和姬乃再婚。
總之,為了和姬乃再婚,而請拓也幫忙「教育」姬乃,是非常重要的-當省吾發覺時,他已脫口而出。
『請你,把姬乃教成真正的女人!』
「出賣靈魂給惡魔,就是這回事啊!」
如此嘀咕著,省吾的意識急速的從過去回到現在。發現大雨已經停了,雲雨和雷鳴逐漸的往東方天際移去。
從數個月之前開始,他跟姬乃周圍的狀況就有很大的變化。姬乃真的變妖艷了,一舉一動都散發出無法抑制的色香。
另一方面,「白川」的殺手,已經搜查到這街上了。
搬離這房屋的日子已不遠了。然而有一件事…產生了最大的變化。就是使用隱藏式攝影機來「監視教育現場」。對他而言是最大的成功。
「得向拓也先生道謝才行。」
省吾啜了一口已經冷掉的紅茶。
在黑巖家下過雨的黑雲,已經厚厚的覆蓋在數百公里外的建築物上空。
「白川證券」總公司大樓,在以「白川銀行」為指標的白川集團中,規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總部。
在最頂樓的社長室中,電話的鈴聲正響著,不久就停了。
「啊,我是…知道了,接進來。」
坐在厚重的辦公桌前的他,命令電話那邊的秘書,將外來的電話接給他。不久,就聽到從他小時候就跟到現在的保鑣的聲音。
「哲先生,讓您久等了。」
「有沒有被發現呢?」
「白川證券」社長,也是白川集團總裁,雄介的獨子-白川哲,細長的眼睛裡浮出陰險的眼神問著他。
回答正如他所期待。
「是的,沒有錯。很像姬乃的女孩及身旁的男人,進入了深山內。姬乃躲藏在山腰的森林中。」
「喂喂,不能直接叫她的名字。」
暗自歡喜的哲先生,露出典型性虐待狂的微笑。
「她再怎麼也是總裁的侄女吧?不要這麼失禮的叫對方的名字比較好吧?」
「對不起。」
電話那邊的聲音也沒有膽怯的樣子。
哲先生稍微轉過身體,繼續的說。
「總之,辛苦你了,我明天也一起去那邊,看他們怎麼逃…!好痛!」
突然,他的話中斷了。
「怎麼了呢?」
「沒什麼,只是被咬到了!」
「啊…」
「總之,不能讓他們逃了,好好的監視他們,知道嗎?」
叮嚀完後,放下話筒。哲先生稍微拉一下椅子,右腳猛然往桌子底下一踢。
「啊!」
女性的聲音。
阿哲立刻朝她破口大罵。
「你到什麼時候口交才會變得高明一點啊!」
「啊,對不起,哲先生。」
阿哲抓著她的頭髮,將她從桌子底下拉出來。
這個女孩,豐滿的裸體被繩子緊緊的纏住。肌膚到處有勒痕,而且四處滲出鮮血來。
「在我的東西上留下齒痕,你在想什麼?你這個被虐待的奴隸!」
雖然他滿口髒話,但是女性那滿口唾液的嘴唇上卻浮出滿足似的微笑。
「是的,我是個連口交都無法滿足主人的,沒用的母狗,所以請嚴厲懲罰我…」
這位女性,表面上在秘書課當秘書,但是實際的工作卻是如此。
她的表情因為被虐待的歡愉而歪斜,正期待著哲先生的「嚴懲」。
哲先生也滿足她的期望。
「那麼,把手撐在桌子上,屁股翹起來!」
「是的…」
這女孩照他所說,將豐滿的臀部高高的翹起來。哲先生將陷入她私處的繩子用手指挑開,鑲著銀環的花瓣上早已被淫猥的愛液弄得滑溜。
「喂!像以前一樣的求我!」
阿哲耀武揚威的命令著。而女人,則發出帶著鼻音的聲音。
「哲先生,求您用雄偉的傢伙,攪拌我那渴望的私處!」
她在哀求的同時,愛液也源源不絕地由私處湧出。
「嗯,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渴望的話,我就給你!」
哲先生用自己的男根,一股作氣的往她的私處挺進。
「啊!」
女人連壓抑聲音的表情都沒有,只管發出淫靡的呻吟聲。哲先生在她耳根用充滿低聲嘲笑的聲音說給她聽。
「我馬上要養第二隻母狗了。而且,不是你這樣的雜種,是附有血統書的優良品種。」
這只「母狗」流著白川家的血液。對哲先生而言,不會有比這更優良的血統吧!
但是,這「第一隻母狗」,似乎毫不關心。
「不要停!用力!哲先生!」
「哼,狗就是狗,說什麼都聽不懂…」
「嗯,啊!」
開著空調的總經理室內,充滿了汗臭和體臭味。
哲先生從那淫蕩悶騷女孩的背後,盡情的侵犯著。
「啊、啊!嗯嗯…!」
「喂!要當狗就給我像一點,給我大聲點…嗯?」
推送著男根的動作突然靜止,因為機要秘書從秘書室打來電話。
機要秘書好像聽到女孩子的淫聲,似乎輕歎了一口氣。
「…社長,請您縱慾也要適度!」
「這是我的自由!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明天可到姬乃小姐那邊,但是請您不要採取太輕率的行動。」
「什麼話?你以秘書的身份命令我?」
哲先生不愉快似的皺起眉頭,為了要平息怒火,就狠狠的在那女孩子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立刻傳來的不是悲鳴之聲,而是愉悅之聲。
這個聲音好像傳到電話那頭,但是機要秘書以認真的聲音繼續說著。
「我是擔心社長…那件飛機事故,警察盯的很緊。」
「你說什麼?」
「似乎開始深入調查三年前的社長與總裁的交友關係了。我覺得不要給警察局抓到把柄比較好…」
「好啦,我知道了!」
哲先生厭煩地回答。
「不鬧出人命不就沒事了?不用擔心,我會把姬乃活生生的帶回來。沒別的事了吧?」
他還沒等秘書回答就掛上電話。於是,一邊挺起男根再度插入,一邊暗自竊笑。
「形式上和她結婚,姬乃名義中多餘的資產就滾到我這邊來了。也包含姬乃本身…我會好好利用的!」
女孩喘氣的音調逐漸拉高,終於變成了哀嚎。
「呀,啊啊…要洩了!」
不管任何形式,讓女人屈服就行-哲先生一面在男根上感受到女人絕頂的肉壓,一面以冷笑眺望著窗外射入的雷光。
第七章
雷雨雖已過去,但翌日夜裡黑巖家再次被雨淋濕了屋頂。
姬乃在這一天,心中隱藏著堅定的決意。
(拜託爺爺,不要趕走主人先生。)
首次違逆省吾的命令,這件事的心理負擔實在不小。但是這個問題如果沒有解決的話,拓也馬上就要離開姬乃身邊了。
如何都要避免。
只是…為什麼寧可違逆省吾的命令也不想和拓也分離呢?這理由她也不明白。
的確,拓也教了姬乃「女人的歡愉」。教導她在未知的世界裡,找到無限的快樂。對她而言,拓也早已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
但是,若是以前的姬乃,儘管不捨但勢必會遵從省吾而和拓地分離。
正因自覺到了這一點,姬乃無法不感歎自己內心的變化是如此巨大。-不管怎樣,這時從書房傳出呼喚姬乃的聲音。
(的確,再拜託爺爺一次吧。拚命求他的話,爺爺也會明白才對。)
她一邊說給自己聽,一邊走進書房。
省吾這時膝蓋靠著桌子,從正面目不轉睛的擬視著姬乃。
「有什麼吩咐嗎?爺爺?」
姬乃心情緊張地詢問著,但是爺爺卻沒有回答。
冗長的沉默支配著書房的氣氛。這時候省吾做了最後的決定,但姬乃什麼也不知道。不久…省吾叫姬乃到身邊來,低聲的反問著。
「姬乃,你愛我嗎?」
「曖…?」姬乃不由得吃了一驚。
「當然,我比誰都愛爺爺。」
這是姬乃毫無掩飾的真心。但她不瞭解為什麼現在會問她這種事呢?省吾聽著姬乃的話後,點頭並向她招手。
「再過來一點。」
「是的。」
姬乃沒有任何懷疑地走近他。
她的眼睛,突然因驚慌而睜大。省吾對她…嘴唇和嘴唇重疊著。
「唔…」
姬乃緊緊被摟抱住,嘴巴也被塞住,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呻吟著。
(爺,爺爺?)
對姬乃而言,她實在無法理解省吾的舉動。
(為什麼爺爺,要親我呢…?)
沒有不快的感覺,有的只是驚慌失措。持續的接吻幾乎讓她神志不清。
省吾貪婪的吸著姬乃的嘴唇。從兩人嘴巴旁邊流出的唾液弄濕了省吾的絡腮鬍。
姬乃的臉頰逐漸的發熱,額頭上浮現出汗珠。
「嗯…」在她的呻吟變為喘息之際,好不容易省吾的嘴唇離開了。他也因興奮而喘息著。
「為…為什麼這麼做呢?爺爺?」
姬乃好不容易說出這些話來。但是,省吾同樣沒回答,僅只是抱著她。
「來吧,給我看一下拓也先生教育的成果。」
然後,他由上而下,解開絲綢襯衫的每一粒扣子。
「所、所謂成果…」
姬乃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自然的臉紅了。
(爺爺,和我?)
這是姬乃所無法想像的事態。當然兩人並無血緣關係,但是對於姬乃來說,和省吾做這種「秘密之事」,不外乎是近親相奸。
在她感到困惑之時,襯衫已被脫去,胸罩也破解開了。
形狀漂亮的胸部和以前相比大很多,從肩膀到脖子的肌肉也比以前更細緻光滑。
省吾對於這麼漂亮的裸體,發出感歎之聲。
「真的,教育的真好…」
「啊…」
姬乃稍微的抗拒著,但是脖子一被舌頭舔過,馬上就產生了反應。全身的雞皮疙瘩並非因為不快的感覺,是因為其形狀漂亮的乳頭正漲痛勃起著。
而省吾執拗地繼續舔紙著姬乃的脖子,而且用指頭小心翼翼的愛撫著她的大腿內側。胸部儘管仍未被觸摸到,但這反而使得乳頭愈來愈疼痛。像被羽毛輕撫般的指尖與舌頭的感觸,令姬乃的理性逐漸麻痺。
「啊,爺爺…不要…」
和口中說出的話正好相反,她緊抓著省吾的西裝背心,宛如高潮般氣喘噓噓。
這個樣子,令省吾的臉也因為心情高亢而泛出紅潮。
他提心吊膽的將手伸到姬乃的內褲上。
「嗯!」就像觸電般,她的身子微微顫動。這時省吾詢問著姬乃。
「…可以嗎?」
姬乃板著困惑的臉,只是默默不語,沒有回答他。
於是省吾站起來,將西褲和內褲褪到膝蓋處…取出勃起的男根。
從他太太驟逝以來,男根初次聳立在別人的眼光中。
睡不著,一想到姬乃的事就睡不著。
拓也連西裝都沒脫,就躺在床上。
(不管了!就這樣結束和姬乃的生活也好!)
長時間的苦惱和猶豫不決,使他當下做出了決定。
(我要從姬乃和黑巖老人問出所有的真相!)
姬乃和省吾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姬乃接受教育呢?還有,為什麼要委託拓也來教育呢?
這兩件事真相,拓也不管怎樣都要知道。
-從一開始就不合常理。
教美少女做愛?不管怎麼想都像是虛構的故事。
我在做夢嗎?是誰為了陷害自己而設的圈套呢?會這麼想當然是自然的。
姬乃和省吾只是陌生人!…為何要對此感到驚訝呢?
仔細想想,「祖父」使「孫女」失去貞操之時,應該更驚訝才對-
拓也發生意外事故,和黑巖家的兩人相遇以來,生活中被假「教育」之名的非現實所充滿。
在那之中,只有一件事是現實的…那就是拓也深深的被姬乃所吸引,而對她抱著戀心之事。
不管因什麼陰謀而利用我都好,就算被姬乃討厭我也好,我只想知道真相。
相對於自己的真心迷戀姬乃,他想要的不是假裝的心,而是她真正的反應。
(總之,我不要被蒙在鼓裡而離開!)
…於是,他下了決心。
看看手錶,還不到兩人就寢的時間,於是拓也從床上跳下,離開寢室。
餐廳、書房,各自的寢室…兩人會在哪邊呢?他想現在省吾應該和姬乃在一起,於是加快腳步通過走廊。
-聽到聲音之時,是他離開無人的飯廳後,前往書房的途中。
「啊!啊…嗯…」從書房的方位,傳來了尖銳喘氣的聲音。這熟悉的聲音,的確是姬乃沒錯。
但是在同時,有個低沈慌亂的喘氣聲也傳到拓也的耳中。
(…不會吧!)
這不可能會誤解的預感,加快了他的腳步。
來到書房後,發現門沒有鎖,於是他開了門。拓也並未一口氣將門打開,而是從縫隙來窺視室內的情形。
瞬間,他的眼睛驚嚇地睜大。他的視線終點是-姬乃和省吾兩人抱在一起。
「啊,爺爺,好舒服…」
「我也是,姬乃…!」省吾坐在書房的地板上,上半身衣服穿的好好的,但西褲和內褲褪到腳踝處。
而全裸的姬乃和省吾正面相對著,兩隻腳纏住省吾的胴體,而雙手抱住省吾的頭…而且就坐在省吾的男根上。
(姬、姬乃!)
拓也不禁緊握住門把。但是,少女和老人卻未發覺他的存在。
姬乃在省吾的身上,慢慢地扭動淫蕩的腰。大概無意識中在意著省吾的年紀吧,所以姬乃的動作不敢太激烈。但是他們的身體緊密的抱在一起,而省吾口中含著姬乃的乳頭。看到姬乃如磨臼般的扭動著腰的樣子,她好像也正貪求著自身的快感似的。
「好漂亮啊…你的肌膚真的好漂亮!」
從省吾呻吟的表情看來,平時的威嚴早已消失殆盡。
省吾交互吸吮著姬乃的左右乳頭,偶爾抱著姬乃的裸體,偶爾焦急的扭動著腰,在姬乃的私處來回攪動著。從拓也的角度看來,省吾正在享受著姬乃年輕的身體-然而拓也不知道,姬乃的身體有著省吾亡妻的影子。
「爺爺、爺爺!」
姬乃像是相當激昂,聲音突然變得短促。
省吾沒有回答,因為他的呼吸變得激烈,說不出話來。姬乃和省吾兩個正熱衷於肉慾的貪求。
這個情形,拓也彷彿全無前兆地找到了全部謎團的答案一樣。
(這是?…為了這個,才要我「教育」姬乃嗎?)
正確的說,「教育」姬乃最大的目的是讓省吾恢復男性機能。當然,拓也不知道那樣的事實,也和他沒關係。
但是眼前的光景,已充分讓拓也深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
而且,他的推測,大致上來說並沒有錯。
(這老頭為了和姬乃做愛,而利用我嗎?)
知道這件事之後,拓也的瞳孔裡…映照出希望的光。
如果自己的想法正確的話,那麼初體驗時姬乃臉上不安的表情,應該不是在騙他吧!
警戒拓也時的姬乃,第一次經驗高潮臉紅的姬乃,邀請拓也逛街的姬乃,要他一起搬家的姬乃,她的憂慮,她的喘氣聲,她的笑容…
(不是騙我!)
拓也的內心這樣喝采著,身體不聽使喚地傾斜了。因為半開的房門,被他一口氣的推開。
激烈的開門聲,停止了即將登上高潮的少女和老人兩人的動作。
「黑巖先生,你在幹什麼?」
拓也激動地怒斥。
場面一瞬間沉寂。
劃破這沉寂的,是姬乃的狼狽狀。
「主人先生,您為什麼來到這邊…!」
她慌張的穿上胸罩和襯衫。雖然平時看慣了她的裸體,但她這時慌亂的樣子,實在令拓也不得不苦笑。
另一方面省吾悠然地穿回內褲和西褲,當面譴責他。
「連門都不敲,我很不以為然。看來你該重新學習作人的禮儀吧。」
「真抱歉哪!」
拓也裝腔作勢地隨便敲了兩下敞開的門。
「但是,你不認為近親相奸是不道德的行為嗎?姬乃應該是你的孫女吧?還是不是呢?」
他用挑釁的眼光直瞪著省吾。
但是,對這些話做出立即回答的不是省吾,而是露出意外表情的姬乃。
「啊,那個,事實上,我和爺爺沒有血緣關係,以前,這些事我還沒對您說…」
姬乃稍稍緊張地說著。拓也知道她並不是故意隱瞞這個事實,眼光自然的和緩下來。
但這也因省吾的一句話,再度的變成嚴厲的視線。
「這些事,我想跟你沒關係。」
不同於往常,省吾用著挑撥性的話來對抗他。和姬乃首次交媾的中途就被他阻礙,似乎奪去老紳士平常待人的雅量。
接下來的話,更是極盡挑撥之能事。
「剛好,可以在這邊跟拓也先生道謝。」
「道謝?」
「謝謝你把姬乃教育得這麼完美,真的很感謝你。因為要準備搬家,所以無法送行,歸途中也請多加小心。」
「…」
-省吾終於對拓也宣告解除職務。
如果給他時間的話,拓也自己說不定會冷靜的接受這個宣告。因為省吾既已達成目的,而這也是既定的事實。
但是…事態的展開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爺爺…您還是堅持要請主人先生回去嗎?」
臉色蒼白的姬乃抓住省吾,猛烈的抗議著。
「這樣不是很失禮嗎?主人先生把我教得這麼好,您卻…!」
她眼睛濕潤地哭訴著。
「姬、姬乃…」
激烈的反應,使得拓也和省吾都瞪大眼睛。
儘管如此,省吾卻不妥協。
「不准任性!我已經支付拓也先生充分的報酬了,現在契約結束了,沒有對他失禮。」
「爺爺!」
「還有,前幾天我已經說要搬離這房子了,現在開始要開始尋找新房子的旅程。這樣的旅程,不可能帶著拓也先生一起去的。」
省吾嚴厲地的告誡,完全不給她反駁的餘地。
「怎麼這樣…」
姬乃說不出話,只是以哀泣的表情陷入沉默。但是,下一刻,姬乃卻無意識地嘶吼。
「…無論如何都不答應的話,我要跟主人先生離去!」
這一瞬間,拓也感到空氣似乎凍結的錯覺。
就連省吾,也感覺時間好像停止了。
姬乃和「爺爺」訣別的發言,這些是姬乃自己都無法想像的話。況且對省吾而言,這些暴言聽起來就好像世界的因果定律被顛覆了一樣。
「姬、姬乃…你在說什麼,你這女孩!」
「對不起,爺爺,可是…」
「你已經,不愛我了嗎?」
從剛才強硬的態度一轉,他以絕望的表情大叫。
對此,姬乃抱住拓也的手腕,臉上浮出深深的憂鬱表情。
「不,我現在仍與以前一樣,今後也不變地愛著爺爺,但是…我現在想要跟主人在一起!」
拓也和省吾都說不出話來。省吾已不是姬乃「最愛的男人」…她的價值觀就這麼戲劇性的逆轉過來。經過冗長的沉默之後,省吾-做出令人無法相信的舉動來。他爬到姬乃身旁,用力抱起她的身體。
「爺、爺爺!」驚訝的姬乃,不由得放開了拓也的手腕。
「姬乃…姬乃是我的一切!我絕不會放手!不管是誰都不能搶走!」省吾低沈地嘶吼,身體輕微地發著抖。
「財產再多有什麼用呢?能治癒我的孤獨嗎?悟君已經不在了,惠子小姐也不在了,如果再失去姬乃的話…那我殘餘的人生還有什麼價值呢!」
「黑巖先生…」用被逼到絕境的口吻說到姬乃雙親的名字時,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卻沒心情攻擊省吾。本來他打算和省吾做出對決,但當他看到省吾和姬乃做愛的情景,他即已判斷這變成簡單的三角關係了。
既有姬乃的存在,省吾深愛著她,而拓也也深深的被姬乃吸引著。正因他判斷僅只是這種關係,所以拓地想從正面和省吾對決,堂堂正正地爭取姬乃的心。但是-對省吾而言,姬乃並非只是「最愛的女性」。
拓也不知道省吾和白川一家的關係。但是,姬乃的雙親對省吾來說,和姬乃一樣的重要。剛才那句話已充分傳達給他。
因此,意外事故之後所留下的姬乃,真的無人可取代,也許是「他的全部」也說不定。省吾可能因害怕連這個都會失去,而顫慄發抖吧。
想到這兒,拓也就對省吾抱持著某種同情心。
同時…他對省吾將視如己出的姬乃的身體,交由自己這樣素不相識的男人來任意處置,開始感到無法抑制的憤怒。
「你那邊都不能去,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在的話,我…!」
省吾將臉埋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姬乃胸前,像小孩般懇求她。
拓也對做出那樣舉動的省吾感到非常生氣,正打算開口制止。
就在這時。「不要動!」尖銳的聲音,鎮壓下房間的空氣。
同時,有五、六個強壯的男人衝進書房。省吾一時間愣住了。這些男人都穿黑色服裝,並且都拿著槍。
「誰?你們是誰?」好不容易叫出聲後,從這些男人們之間,出現一個穿著非常高級的西裝,眼睛細長的男人。
「我嗎?我是那邊那個女孩的未婚夫。」
這個男人-白川哲,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陰險的眼光。
拓也、姬乃、省吾這三人被押到書房的一隅,被幾個男人用槍指著,毫無抵抗的能力。
「你是什麼人?」
「白川集團未來的總裁。」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撬開大門的鎖進來的。」
拓也和白川哲,簡短且兇惡地對答著。
「我再告訴你們,我是這女孩的堂兄!」
拓也沒回答他。說到白川集團的話,那是一個相當大的企業集團。的確名字是相同,但姬乃是這個白川集團未來總裁的堂妹…總之,拓也無法想像姬乃是現任總裁的侄女。相同的,對於堂妹姬乃也無法想像。
「我、我聽說我沒有親戚,怎麼…」
省吾以茫然的表情,向被白川哲告知而驚訝的姬乃道歉。
「爭奪遺產的事,對你來說太過暴力了,你雙親拜託我等你長大成人後才可告訴你繼承遺產的秘密。」
「總之,若你父親沒做多餘的事的話,你現在已經是多金的大小姐了。」白川哲故意做出沒風度的註解。
(他是屬於看到別人困惑、厭惡的臉而感到快樂的類型。)
拓也大概知道白川哲是怎樣的一個人。
「那麼,回到主題。」
白川哲表現出強者壓倒性的驕傲,一邊將手放在姬乃的肩上,一邊低聲跟她說。
「姬乃,和我結婚。」
「怎、怎麼可以…」對於這唐突的求婚,姬乃感到非常困惑。
但是,若讓拓也或省吾來說的話,他的居心當然是姬乃所擁有的龐大資產。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川哲看到姬乃沒立刻回答,就對背後的部下們使了個眼色。於是其中兩人就押著拓也和省吾,用槍指著他們的太陽穴。
「爺爺!主人先生!」
白川哲用輕柔的聲音,在驚慌失措姬乃的耳根邊忠告著她。
「我想你說OK會比較好吧?我是不在乎你拒絕啦,但萬一我的手下鬧彆扭,也許會扣下板機也說不定。」
「不要理他,姬乃!」
「考慮你自己就好!」拓也他們拚命大叫,但她不可能聽從。
「…請你保障他們兩個人的生命。」
姬乃眼底積著淚水,對他提出要求。白川哲大方地答應了。
「當然。我也不喜歡大開殺戒。」
「那麼…我接受你的求婚。」
姬乃低下頭來,兩眼流下兩行淚水。
啪!
「啊!」她的臉頰突然被打了一巴掌,當場倒地。
「姬乃!」拓也和省吾齊聲吶喊。
白川哲揪住姬乃的頭髮,狂暴地拉起她的臉,並且狂亂的搓揉著她的乳房。
「那麼,現在在這邊發誓吧!發誓你此生當我白川哲的性奴隸!」
「嗚嗚…」
「喂!我叫你發誓!」
白川哲焦躁的怒聲,和鈕扣飛彈的聲音重疊著。他的手伸到姬乃的胸前,用力將襯衫拉開,襯衫的鈕扣飛散到四周,露出了雪白的乳房。
「不要!」
姬乃不自覺的用手把胸部遮住,但是白川哲硬把她的手拉開。
「奴隸不需要遮住自己的胸部!」
白川哲一邊笑著,一邊痛罵她。拓也實在無法忍受,終於大聲喊叫出來。
「不要太過分!」
回答是…阿哲的部下們一陣槍托的洗禮。拓也的頭跟臉被一陣強烈毆打之後,當場倒下去。
「拓也君!」
「主人先生!」省吾緊張起來,而姬乃哭叫著。
白川哲緊握姬乃露出的乳房,好像抓著粘土一樣,粗暴地搓揉。
「啊,好痛!」
「不會痛吧!被丈夫捏胸部,不是應該發出爽快的叫聲嗎?」
姬乃受到冷嘲熱諷,臉上浮現出苦悶的表情。
拓也和省吾兩人遭受屈辱,只能咬牙切齒。
白川哲看到這個情形,就發出愉快的聲音。
「怎麼了?你們,後悔了嗎?如果是,我要讓你們更後悔,我要在你們面前,上了這女人!」
於是,激昂的嘲笑聲迴盪在書房內。
對於白川哲而言,眼前的片刻是最大的幸福也說不定。會因而鬆懈心情嗎?他愈發囂張,繼續的說。
「喂!剛才就叫你發誓不是嗎?說你一輩子都會當白川哲的性奴隸!」
「可、可是…」
「如果不肯,我就讓你和父母一樣,遭到相同的下場!」
-拓也清清楚楚見到姬乃和省吾的表情變得僵硬。
特別是省吾,眼睛睜得不能再大,以可怕的表情凝視著入侵者。
「…你是指什麼呢?」
「那架飛機的墜機,是因為我的手下喬裝成機場職員混入後所搞的。」
「什麼…?」拓也好不容易瞭解這話的意思,表情變得僵硬。
三年前,犧牲四百人的大意外,是這個傲慢的男人所做的事嗎?
「哈!那時候如果姬乃也在飛機上的話,現在就不必這麼麻煩,大筆財產早就入手了!」
飛機墜機事故的主使者是-白川哲。
他流利的說著。
「對了,爺爺,害你也捲入這場災禍。要恨的話就去恨姬乃吧!」
他沒有發覺,他把最不該說的事,最不該說的人都一五一十說出來了。這些話讓年老的省吾,爆發出強烈的力量來。
「…你們!殺了我的家人!」
每個人,都驚愕不已。
因為憤怒的省吾,抓住了持槍指著自己的男人。
「你、你要做什麼?」
「把那個給我!」
極短的打鬥之後,他奮力將槍搶到自己手上。以結果來說,因壓倒性的優越感而鬆懈,而未將拓也他們以繩索捆起,是這些人的失策。
省吾板下擊鐵,毫不遲疑地把槍口朝向白川哲。
「呀…!」由於事出突然,白川哲因而臉色大變。
本來他可以拿姬乃當盾牌。不過,他雖是性虐待狂,卻毫無應有的膽識,所以對自己的危機,完全沒有能力解決。
「開槍!開槍殺了他!」
畏怯的他,歇斯底里的對他手下大聲喊叫。
瞬間,子彈往省吾的身體射擊。
省吾的身體跳動了兩三次後,彷彿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當場崩落。
「爺爺!」姬乃掙脫開阿哲的手,精神失常般想要跑到省吾身旁。
這時候,拓也看見了。
從自己的血泊中,省吾將自己的眼睛和槍口朝向阿哲。
「我,不饒你…!」
「…危險!」
瞬間,拓也飛奔向姬乃,將她從槍擊線抱開。
隨後,省吾使出最後的力量,扣下扳機。
槍聲在房屋中轟響。
回音完全消失後,省吾的槍掉落下來,身體再次的倒落地上。
一瞬間,書房為寂靜所支配。
「…好痛,痛…」然後,終於發出狂亂的絕叫。
白川哲壓著被省吾擊穿的右肩,當場倒地翻滾。
被省吾擊中的肩膀上,開始無止盡地流出鮮血。
「好痛、好痛、好痛…!」
「哲先生!」
他的手下慌張起來,跑到白川哲身旁。而白川哲的臉被血、淚水和鼻涕所弄污,非常痛苦的哭叫著。
「好痛!快給我叫醫生來,流了這麼多血,不快點醫治的話,會死掉的!」
習慣給他人痛苦的白川哲,他似乎還不太習慣他人為他帶來痛苦。
「知道了…我們撤退吧!」一身黑裝的男人們,按照領導者的指示馬上抬起白川哲慌張的往屋外撤出。
「爺爺!」
「為什麼,做出這麼勉強的事呢!」兩人慌張的往省吾身邊跑去。
出血量很不尋常,縱使叫救護車到這邊也可能來不及。拓也以懊悔的表情搖著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呢…?」姬乃跪著哭泣著。
「殺…殺死你父母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饒他…!」
他流下的淚並不是因為被槍擊的疼痛。
「直到三年前,我好幸福…我真的好愛你全家,而那個男的…!」
「您不要說了,已經叫救護車了,您忍耐一下。」
省吾將視線移向想壓抑沉痛表情的拓也。
「拓也君,以前還拜託你做那些不合常理的事,實在很抱歉。」
「省吾先生…」
「實在沒有道理拜託你,但是姬乃,要麻煩你照顧…!」
省吾咳嗽著,大量的出血,顯示他的傷勢之重。
「請振作一點!」
省吾微微笑著,看著姬乃被血弄髒的臉說:「這是命運給我的懲罰,是把等於自己孫女的你…當成死去妻子幻影的懲罰…」
「不要…爺爺,您不要死!」姬乃的祈求,在神的意旨之前顯得無力。省吾的下顎為了吸最後一口氣而往上仰,瞳孔逐漸放大,生命的終結就在眼前,他的表情卻變得安祥。
「我、我真是笨蛋…無法娶姬乃為妻又如何!沒辦法結合又如何…」就此,不再聽得到他口中的聲音。
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說-有你在我身旁,我好幸福。
終章
從留在黑巖家的槍跟指紋,可以完全確定殺害省吾的犯人。
還有聽取拓也、姬乃詳細的證言後,飛機墜機事件的搜查範圍就縮小了-飛機爆炸事件的搜查隨即終結,作出最後的判決。
於是,爆炸事件調查的結果,白川哲的父親白川雄介總裁也被確認參與。
圍繞白川英介的次男-悟的資產持續將近二十年的陰謀,在雄介和哲父子被逮捕,以及與白川家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新總裁身後,完全終結…
已故的黑巖省吾在三年前所準備的遺書中寫道,他的全部遺產,和已故白川悟的遺產,都由同居人白川姬乃繼承。
唯獨,遺書中也指示著必須拆毀黑巖家宅、賣掉土地。姬乃不得不從黑巖家搬出。
『不要被我的教誨及回憶牽絆住,請照著自己所期望之路前進』-特別署名給姬乃的信上這樣記載著。
之後,姬乃對著共同度過黑巖家最後一日的拓也說。
「我想,那時爺爺之所以要求我和他做愛,從頭到尾都是基於家族溫暖。爺爺為了把我塑造成像她太太一樣而教育我的時候,其實我真的很討厭,說不定也期待著要忤逆爺爺。但現在回想起來,爺爺要我培養女人色艷,要求我的身體…是因為爸爸媽媽的死造成『黑巖家』的分崩離析,想填補心中的空白而苦悶不堪。但是我仍然沒有盡到代替太太的職務,無法令最喜愛的爺爺獲得幸福,現在我感到很遺憾。」
-一年後,在拓也的公寓內響起了少女的哼歌聲。
少女洗著小蕃茄來點綴生菜沙拉。
洗完後用圍裙擦著手。
「天亮了,早餐也準備好了喲!」
隔壁房間卻未傳來回答聲。
「今天早上不是還有工作要做?不起床的話,會來不及喔!」
…還是沒有回答。
「真是的,早上總是會賴床!」
有些生氣的少女,腦裡浮出惡作劇的點子。少女將整個身體,躺到拓也的上方。然後,朝著他的睡臉輕聲說著。
「早上了喲!」
「…」
「不起床的話,我就不管了喲!」
「…」
「今天要教我什麼呢?主人先生!」
「不要這樣叫我,我已經不是主人先生了。」
突然,棉被中露出的笑臉顯得很不愉快。
相反的,姬乃卻滿臉笑意。
「果然起床了!」
「…」
「早安!拓也先生。」
「早安!」
現在兩個人一起住在拓也的公寓裡,遵從遺言離開黑巖家時,姬乃拜託拓地也讓她一起跟去。
『我沒有離開那棟屋子生活過,在習慣都會生活前,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住在拓也先生家。』
從那時開始,兩人就一起住在公寓裡。
拓也再次當起三流雜誌的攝影師,過著既沒錢也沒閒的生活。
而姬乃…接受拓也的建議,去上補習班,這是為了接受大學入學資格檢定考試,來取得大學的資格。
「今早我做了煎蛋卷、香腸、沙拉。」
「哇,好像很好吃,不過…你不是說今天第一節課開始有重要的課要上嗎?」
「…完了!快遲到了!」
姬乃看著手錶,臉色驟變,著急地解下圍裙準備出門。
「拓也先生回來時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嗯…今天會稍微晚一點。」
「我知道了。那麼,今晚我會作些稍微豪華一點的料理等您回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慌張的穿鞋子。
拓也出聲制止她。
「你還沒打招呼,不是嗎?」
「啊,對了!」姬乃脫下穿好的鞋子,站在彩色相框內的相片前。
框內的相片是在黑巖家的生活照。
穿著禮服坐在正中間的是姬乃,而兩旁站的是穿著西裝的拓也和…生前的省吾老人。
「我出去了,爺爺。」姬乃對相片一邊微笑著一邊打招呼。
打完招呼後,她立刻回到玄關穿鞋子,走出了房間。
「拓也先生,我先走了喔!」
「小心車子喔!」
拓也一邊吃著姬乃所準備的早餐,一邊舉筷向她揮手。
正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嗎?相片中的省吾好像朝著他們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