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的俘虜

這一篇小說曾經有一位網友 Micki 兄在元元貼過,但是只有一小部份。所以小弟準備將其重新掃校出來。


這位高大金髮的奴隸,比她記憶中所有的人都來得俊俏挺拔。他一頭淺鬃毛似的頭髮飄散著,上身穿著無袖緊身的皮衣。她興起了一個墮落的念頭:在這富裕的阿爾及爾人的華麗大廈裡,檸檬樹在斜射的陽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磚上,無數的奇花綻放著異香。來自法國修道院的罵麗塔和克羅汀,接受了華廈有權有勢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邀請,住進了他歡樂的宮殿,當然主人也要求她倆人回報:她倆必須完全臣服他邢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慾世界!


第一章

黑暗中瑪麗塔死死抓住克羅汀。腳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搖晃得厲害——這條西班牙貨船,現在可是她們的救星啊。

船是從南特開往她的家鄉方向去的,在比斯克灣遇到大風暴,她們的厄運就開始了。眼睜睜的看著它一點一點沉沒,到現在瑪麗塔已經精疲力盡,冷得要死也累得要命。暴風雨正在繼續。這條救命的小船在劈頭蓋臉打來的浪頭之中,顯得是那麼渺小和破舊。瑪麗塔無計可施,止不住的哆嗦起來,連站下去的力氣都快沒了。

「安娜嬤嬤呢?」克羅汀說。「我找不到她在哪裡。」

瑪麗塔戰慄著,努力回想那個修女一點一點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已經沉下去了,真可怕!現在只剩下我倆相依為命了。來吧。用力劃,找個避風港。」

於是她們全力以赴向前駛去,這樣的船行是件危險而高度緊張的事情,她們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關注其他旅客。這時瑪麗塔覺得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在狂風巨浪的狂吼中,一個低沈有力的聲音清晰地進入她的耳膜。

「跟我來。你們也許用得上我的船。這立錐之地已經塞滿了太多的人和行李,遲早要擠破的。」

她結結巴巴的表示著她的感謝。而克羅汀已經幾乎不能說話了,她的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凍得發紫。瑪麗塔幾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彎裡,被他半拖半拽帶下了甲板,走過一道長廊。

「最好把你們的濕衣服換下來,免得著涼。」他說,扔給瑪麗塔兩條大毛巾。

「那個皮箱裡有衣服,你們自己找著穿吧,我還得走,船上的人還需要我。需要什麼儘管隨意吧。」

「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瑪麗塔開始說。

但是他已經走了,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她輕鬆地脫下濕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襯裙,使勁地擦著胳膊和兩腿,直到它們都發紅為止。克羅汀也忙著整理自已。接著,她們並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卻安娜嬤嬤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瑪麗塔為她默默的祈禱了一會兒,心裡卻忍不住的釋然和輕鬆。

「我真高興她走了。那個冷血動物!」克羅汀忽然說話。

瑪麗塔有些驚愕地看著她的朋友。忽然她兩相對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嬤嬤是個苛刻而毫無幽默感的老處女。瑪麗塔回想起安娜嬤嬤虐待她的那些往事,想起這個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沒有人知道,包括克羅汀。

克羅汀當然也有恨安娜嬤嬤的理由。

「有白蘭地嗎?」克羅汀牙齒有些打顫的問。她包著毛巾坐著,長長的紅頭髮凌亂地順著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來。

瑪麗塔四處搜尋著。船艙很大也很闊氣。木炭在火爐裡燃燒,整個屋子都很暖和。天花板上是個油燈,搖搖晃晃的擺動著,發出紅色的光亮,旁邊的木板鑲條也被映得發亮。沒有白蘭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們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說,「但他一定是個有教養的人。當然,也很富有。」她從罐裡舀出咖啡,放在一個可用手提的小壺裡,加上水,把它放在火爐上。「桌上是新鮮水果,那個碗是金的!再看看這些絲質的刺繡床罩!」

克羅汀蹲下身打開了皮箱。「他說話真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真有魅力。你想他是個商人嗎?說不定他是這艘舶的主人呢。至於他的富有,那是不用說的啦。你看呢?」

她彎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華麗而有種說不出來的異域情調。蠟染的、絲質的、天鵝絨的、紗的、錦鍛的,各種質地的衣服讓她眼花繚亂,她不期然的微笑起來,像以往見到美麗而華貴的東西時一樣,她不住的驚呼,瑪麗塔記得,六年來她們倆人已很少這樣開心了。

瑪麗塔張嘴笑了。「這是什麼衣服呀?跟戲服似的。」

「那有什麼關係?他說過我們可以隨意各取所需。現在我們需要干的衣服。」

克羅汀拽出一件束腰的絲質寬衫,淡黃色。又拿出一件深黃色的裙子,一條刺繡的綴滿珠寶的腰帶。她垂下眼瞼,裸露的背部對著牆壁。她鬆開毛巾,迅速套上寬衫。

瑪麗塔覺得她在試圖遮掩什麼,而這大可不必。作為多年的朋友,克羅汀美妙的身體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兩人獨處時的坦誠相對已成了一種默契。難道這也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該死的清規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嗎?

克羅汀又低下頭專心尋找。「我來給你挑一套,哪,這件怎麼樣?看看多好的天鵝絨!這寬寬的衣領多大方啊!哎,還有這麼多珠寶鑲在上面——簡直無與倫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這顏色剛好配你那頭淺灰的頭髮,簡直就是為你訂做的!」

她的興奮感染了瑪麗塔。瑪麗塔嘲笑著她的孩子氣一邊穿上衣服。因為沒穿襯裙和胸衣,感覺有點怪怪的。綾羅緊挨著她的肌膚,涼涼的卻很舒服。船艙裡有一面鏡子,於是兩位年輕的女子,陶醉在他們美麗的倩影裡,欣賞著在薄薄的絲綢裡若隱若現的胴體,欣喜若狂。她們格格地笑著,旋轉著,看裙子起伏、飛揚,恍如童話裡的仙子,隨時振翅欲飛。要是修道院裡那些嬤嬤們看到這個景象,她們準會被氣瘋的。

咖啡的香味瀰漫了整個船艙。還沒等她們收拾停當,坐下來喝咖啡,她們的恩人回來了。先前的忙亂之中,瑪麗塔沒細細端詳他的樣子,這回可看清楚了,這是個高個子的男人,淺色的皮膚,有一張堅毅而有稜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們已經恢復過來了。很好,你們煮了咖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來一點。現在我恨需要熱量。」

「請。先生是……?」瑪麗塔問。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們呢?」

「瑪麗塔.德.納弗。這位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克羅汀.杜彭。」

「哦,原來你們是法國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說。

「某種意義上是吧。」她說,撫媚的一笑。「我們不知該怎樣感謝你才好,卡西姆先生。這個船艙很舒適。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們從你箱子裡借的這些衣服。」

他一揮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們收下它。它們本來就是作為禮物送給家裡人的。但這顏色也許就是為你們挑的,你們穿起來是這樣的美麗出眾。你們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羅汀有著金色的皮膚和紅色發亮的頭髮,而你,這麼白的皮膚,銀色的頭髮,藍色的眸子,這是令任何畫家,甚至任何藝術鑒賞家都要歎為觀止的美麗啊……」他擺擺手,非常誠懇的笑著。「現在,我堅持,請你們收下這些東西。除了你們,還有誰更能配上它呢?」

「謝謝你,先生。我們的大部分衣物都丟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羅汀迷人的一笑,露出兩個酒窩。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樂意為美麗的女士服務,尤其是在危難中的年輕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們一定覺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淡淡一笑,但他看著瑪麗塔藍色的黑色眼珠裡卻有某種熾烈的東西。瑪麗塔覺得有種興奮的顫慄從心底湧起。他真的人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點點的——過於坦白了吧?」她說。

他大笑。「對,我是這樣的,經常如此。」

他臉上出現了一種怠倦而又不鬆懈的神情。他有著寬寬的額頭,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敏銳和智慧。瑪麗塔忽地意識到這個男人,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這一點立刻使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們現在仍處於危難之中,先生。」克羅汀活潑的說,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是嗎?你總得承認你們在暴風雨中失去了同伴,現在是孤立無援吧?」

「是麼——」「那麼我堅持,請允許我對你們進行監護。在船即將到達的港口附近的阿爾吉爾,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們願做我客人的話,我將不勝榮幸。如果你們怕親友會擔心,我會打發人給他們送信去的。」

瑪麗塔看看克羅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輕輕地點頭。

瑪麗塔立刻滿心歡喜地認同了。她當然知道這是不對的,要是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可誰會知道呢?再也沒有安娜嬤嬤了,在救援的船來帶她們回家之前,還有什麼地方可待呢?與其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隨便找個旅店住下,還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塊兒呢。

「謝謝你,先生。」瑪麗塔說。這是她倆心底處的表白。「我們很樂意接受你如此友好的邀請。」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麼說,你是要到瑪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兒嗎?」

瑪麗塔點點頭,想起位於波特羅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親有個蔗糖種植園。我們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畢業我們就回家去。」

「哦,我聽說過那個地方,」卡西姆說,「那是一個培養淑女的學校,是嗎?據說那兒規矩很嚴?」

瑪麗塔臉色有些潮紅。他當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種何等的「嚴厲」。

「經歷了那樣一場生死搏鬥,再稍稍吃點東西,我想你們該放鬆放鬆了。請讓我為你們效勞吧。在我這兒,一切都會安排妥當的。」

克羅汀臉上泛了笑靨。「聽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別嚮往的就是這樣,穿著藍色的休閒便裝,吃著簡單而可口的東西,在周圍都是石壁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哦,僅僅是提到『放鬆』這個詞兒,已經讓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阿爾吉爾了。我會領你們參觀那些瀰漫著芬芳氣息的房間。你將喝著果汁雪凍,看著美麗的噴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環繞在你的周圍。啊,我親愛的姑娘們,這正是我非常樂意為你奉上的。」這樣的許諾,這樣低沈平滑如天鵝絨的嗓音,瑪麗塔覺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順著背部流下。克羅汀斜瞟了她一眼,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她們都渴望到阿爾吉爾去了,朦朧之中覺得生命也許就從此改變。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門邊。「請原諒,你們歷經的磨難已經夠讓你們的精疲力盡了,我應該讓你們早些休息。」

瑪麗塔並不感到疲憊。相反地,她覺得非常興奮。她從來未遇到過這麼有魅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個超人。他似乎散發出一種磁性的能量。交談的結束令她有些沮喪,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頭濃密而卷由約黑髮。他的黑衣服掩蓋了他的體格,但從他走路的姿態來看,雖然有些傾斜,顯然是肌肉發達的人。

她覺得血液中有些東西在沸騰。在修道院的漫長時間裡,她極少看見男人。現在命運把卡西姆帶來給她了。這是個多優秀的人啊!克羅汀也是如此看待他的,強烈的感情漲滿了心胸,絲質外衣也掩蓋不了這份感情波動的起起伏伏。

「我將保證讓你們不受打擾,」卡西姆說。「我祝你們晚安,明早,如果你們允許,我們一起進餐好嗎?這將使我非常高興。」

他友好的綻開了笑容。瑪麗塔深深地被打動了,但她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她多希望能多瞭解一點男人啊。卡西姆很細心,也很會說話,這點也很危險,雖然這點使他更有一種不可抵擋的吸引力。要一個修道院埋出來的女孩去應付這一切是複雜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盤勝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兒呢?」瑪麗塔問。

他扭過頭來衝她一笑。「別為我擔心,瑪麗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僕人的房間。但你想到這一點很讓我感動。謝謝你的關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視著她,瑪麗覺得渾身無力。在他的眼睛深處,有些不可捉摸的東西。

於是卡西姆轉過身,走出去了。

克羅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談卡西姆。

「他是這樣的有吸引力,這麼有教養。我從未遇見過像他這樣的人,禮貌周全,一個十足的紳士。你想他是哪兒的人?西班牙人麼?不,他的名字——卡西姆——聽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許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歡我嗎?他說我嬌小玲瓏。許多男人一般不會在意紅頭髮和雀斑的。他也喜歡你,比對我更甚,不過我想你是不乏仰慕者的……」

說啊說啊,沒完沒了的說。瑪麗塔頻頻點頭,當她說累了,停下來喘息的時候,瑪麗塔補充一兩句。她發自內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長問時間沒這麼活躍了,而她自已,老實說,她也被恭維得有點飄飄然。

克羅汀打了個哈欠。「這床真寬,足夠我倆睡的。」

「這比宿舍裡那張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瑪麗塔說,「我最恨那兒的夜了,那個冰冷又沒有生氣的房間。毛毯是那樣又窄又小,不知從哪兒東拼西湊來的。我也恨必須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氣裡,也必須把手臂放在被子外面。」

「只是為了防止我們撫摸自已罪惡的身體!」克羅汀嗤之以鼻,「多麼可惡的偽善!」

瑪麗塔停頓了一下,心頭閃過一絲懷疑。「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的。現在我們都回家了,沒有必要再躲躲閃閃。我們都知道安娜嬤嬤是個什麼東西。」

瑪麗塔迅速抬頭來。「克羅汀!」

她的眼睛睜大了,克羅汀脫下外衣,轉過身去,讓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現在知道先前克羅汀在遮掩些什麼了。臀部周圍是橫七豎八的紅色條痕,觸目驚心。克羅汀金黃色的皮膚上,是歷歷可數的鞭痕。

她無法言語了,「你也——?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這些看樣子是新近打的。」

「兩天前。你以為我在甲板上的時候,安娜嬤嬤叫我到她船艙裡去。她說我必須淨化靈魂。她說我是個不安份的傢伙,她將把罪惡打出我的身體,正如她在修道院裡常做的那樣。我怕極了。她太苛刻,太僵化。她讓我躺在她的膝蓋中間,把我的臉蒙在她那發霉的長袍之下,摀住我呻吟時的聲音。開始每打一下,我都難以忍受得扭動並哭喊出來,可到後來……我的皮膚開始發癢,肉似乎也不自主地抖動起來,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虐待。」

克羅汀停下一會兒。她的臉頰有點發紅,「我想安娜嬤嬤很清楚我的感受,因為她不止打了我。當她歇手不打,我在一邊啜泣的時候,她……她把鞭子塞進我的雙腿之間摩擦然後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進了我的體內。我實在難以忍受。我的身體開始扭動,雙頰發紅,臀部發熱發紅,心跳加速。她用一種輕而尖銳的聲音說我下賤,說我又軟又嫩像個婊子。可是我竟喜歡她的逗弄,她逗弄得越厲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來,沉浸在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歡樂之中。最後,她讓我吮吸乾淨她的手指,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出去,剩下我躺在地板上低聲啜泣。哦,瑪麗塔,現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該怎樣描述我的感受……」

克羅汀淺棕色的眸子裡溢滿了淚水。如果說她剛才是強自支撐著敘述這一切,現在她則是徹底崩潰了,嘴唇不停打顫。瑪麗塔攬住她,替她梳理一下頭髮。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克羅汀的面頰。

「別說了,沒什麼好自責的,我們該早些說這些事兒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人?我還以為只是對我那樣呢。我不敢說出來,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來折磨找。」

「她打你了嗎?」

「沒有,她用別的法子來羞辱我。哦,你沒穿衣服該冷了吧,我們上床怎麼樣,擠在一起暖和起來我再告訴你。」

克羅汀爬上床。瑪麗塔脫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邊,挽住她的手臂。克羅汀溫軟的胸部貼著瑪麗塔,她比瑪麗塔矮,頭頂在瑪麗塔的下巴上。瑪麗塔吐氣如蘭,輕輕拂過克羅汀的頭髮。

「這感覺真好。」克羅汀喃喃低語。「我想起小時候,我做了惡夢就住你床上跑的情形。」

瑪麗塔燦然一笑,心裡也覺得安定和穩妥多了。坦白的說,克羅汀有彈性的身體緊挨著她,這讓她感覺很愉悅。這感覺是無法言喻的,可同時,她地想起了安娜嬤嬤那枯乾的身體,古板的馬臉,皮膚滲出來的那股難聞的氣味,以及那雙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對你做了些什麼?」克羅汀低聲問,以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訴我吧。把所有醜惡的記憶都渲瀉出來;把它們從此忘記,那它們就再也傷害不到我們了。」

瑪麗塔口乾舌燥,她臉上泛起羞愧的緋紅色。她本來是不該講的……但也許這是她把內心的惡魔趕走的時候了。她強迫自已講下去。

「那是我們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歡我,因為她能從我做的所有的事中挑出毛病來,對我挑三撿四,拳打腳踢。她經常把我留到最後,問我一些吹毛求疵的問題,比如說,全身都洗乾淨了?她讓我張開嘴,細細查看我的牙齒是否乾淨,拖住我的耳垂檢查我的耳朵是否清潔,有時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襯衣是否有污漬。有一次她叫我解開辮子。她拚命的拉扯,弄得我的頭一陣陣疼痛。慢慢地我才意識到她是在妒忌我的年青。」

「還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沒人會喜愛地看她一眼。這隻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瑪麗塔的臉更紅了,「她……她差不多這麼做了,她讓我清掃房間,這是我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須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擦,安娜嬤嬤就在旁邊看著。她讓我挽起襯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並且繫起來,這樣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覽無遺了。她說這是為了不讓濕地板弄髒我的衣服。我必須跪著前前後後反覆擦拭,而她的目光就緊跟著我的屁股,並看到裡面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從未對你動過鞭子?這一點讓我很詫異。你一定很狼狽吧。就這些?」

「只是開頭。她竭盡所能的羞辱我。後來有一天她似乎很不正常,眼裡閃著一種可怕的光芒。我意識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照常擦完了地板,然後起身準備走了。我的臉色正因羞愧而緋紅。我倉促的放下裙子遮住身體,但安娜嬤嬤不放我走。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瞪著我的小腹,又向下看去,我覺得越來越窘迫,趕快用手遮住我的身體,但我不敢離開,這時她讓我別放下裙子,走到她坐的那條木凳那兒去。我猶豫著沒動。她發怒了,威脅說如果不聽話,她有更嚴厲的辦法懲治我。然後她說我看上去不太清爽,是不是沒洗乾淨。我申辯說我洗乾淨了,我在幹活前一小時才洗的澡。她恨本不相信,說我的頭髮亂糟糟的,讓我解開,披散在肩膀上。」

瑪麗塔停下,吸一口長氣,接著說:「她的手指穿過我的頭髮,近乎拉扯似的梳理著。我覺得身下的長凳又冷又硬,這才想起趕快併攏雙腿,遮住身體某些裸露的部分。我的雙腿在打顫。但只要我動一動,她立刻就打我的腿。過了一會兒她讓我躺在木凳上,說要好好檢查。克羅汀……我簡直沒法講下去了。」

克羅汀柔軟的手指滑過瑪麗塔的背。她的兩腿環住了瑪麗塔的一條腿,輕輕的摩娑著。瑪麗塔感覺有種濕漉漉的東西滑過,渾身有點發熱。

她的朋友以一種極輕極遙遠的聲說:「繼續說吧。我想知道全部。」

「我躺在那條狹長的凳子上。裙子依然繫在腰間,我的腿並得緊緊的,緊得有點生疼。安娜嬤嬤硬地扯開它們,手指順著我的腳趾,腳踝,小腿肚滑上來,又乾又冷。她檢查了我的膝頭,一邊判斷著我皮膚的光滑程度。接著她在大腿處停下了,狠狠得擦了幾下,我疼得快要掉淚了。本能的反應使我的腿收緊了,她扇了我一耳光。『別動』,她威脅似的說,又再次把我的腿拉開。我驚恐得要命,她的臉上有種詭異的神情,蒼白的面頰上居然有一絲紅暈。我一動不動的躺著,她的眼睛則滴溜溜地在我的大腿之間浚巡。『伸開腿,放在凳子兩邊,』她命令道。不要反抗,否則你會嘗到鞭子的滋味。我要看看你身上最醜陋的部分。」

克羅汀的呼吸加快了。瑪麗塔感覺到她慢慢移過身子,緩緩的蹭著自己,身體熱烘烘的。克羅汀的嘴唇輕輕貼近瑪麗塔的面頰,靖蜒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語道。「想想你那美麗絕倫的身體,就那樣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那兒,光潔如玉,富有彈性,充滿誘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來了。接著講,快點兒,這有助於我擺脫那些痛苦的記憶,你不介意吧?」

瑪麗塔毫不在意,事實上她也被克羅汀起伏的動作挑逗起來了,她的乳頭變得又小又硬,渾身也燥熱起來,她集中精力,繼續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見我當時的尷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覺到從凳子上傳來的陣陣寒意。我的屁股貼在凳子上,這樣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東西了,我從未處於如此恥辱的境地,血『刷』得一下就衝上了臉,紅得發燙。這該夠了吧?她叫我起來,我心裡一鬆,想著終於結束了。誰知她還不滿足,居然彎下腰貼近去看。我眼一閉,聽天由命吧。我害怕看她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像發現什麼獵物般的閃著貪婪的光芒。她把手伸到我的兩腿中間,使勁地摸啊捏啊,我難受死了。」

「然後我覺得她的手指辦開了我的陰唇,並用力按住,裡面的部分就突出來了。我緊閉的眼睛裡慢慢滲出淚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認此時,我的腹部有一種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

「啊,這就對了,明明是不乾淨的嘛!」安娜嬤嬤突然說,嗓音有點奇怪。「我來教你怎麼做。」

「我有種退縮的衝動。我不敢睜眼,忽然,有個又暖又濕的東西在我下體蠕動,我又驚又疑,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那是安娜嬤嬤的舌頭!我睜開眼睛,看到她的腦袋在身下晃來晃去,正忙於『清潔』我的下身!她舔過了陰唇,然後是大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腫又疼,呻吟著抬起屁股,擦在她幹幹的嘴唇上。她狂笑起來,叫我淫婦,但似乎並不作惱。她不時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種真的打,而只是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著,她的舌頭伸得更深了,我感覺到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兩個乾燥的,枯瘦如柴的指頭弄痛了我,我一陣痙攣,腿一直,腰一彎,小腹一挺,離開了她的嘴巴。安娜嬤嬤呼吸急促,慢慢鬆開了手,抖抖的,她站起來。」

「好了,這回洗乾淨了。」她說,「放下裙子,滾出去。」

「我雙腿搖搖晃晃,逃也似的離開了那間屋子。我為適才的快感感到難為情。但以後——我不得不承認——我甚至渴望她的這種行為。這——就是諸多相似經歷中的第一次。」

「哦,瑪麗塔,」克羅汀呻吟著,攬過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陰部在瑪麗塔的大腿上擦得越來越厲害。「我簡直是身臨其境,吻我,哦,吻我的嘴唇,求求你。」

瑪麗塔把嘴唇貼近克羅汀的,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她們的舌頭第一次纏繞在一起,這感覺美妙極了。簡直是絕妙。克羅汀猝然鬆開,一陣喘息,瑪麗塔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了。她們都沉浸在一種極大的歡樂之中。

慢慢地克羅汀安靜下來了。她的手指輕輕拍著瑪麗塔的背,慢慢躺下去。瑪麗塔把她抱緊一點。她已經精疲力盡了。所有的恐懼和煩惱,各種混雜在一起的感情,安娜嬤嬤的所作所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興克羅汀能從她的敘述中找到樂趣。

克羅汀是個年輕的,充滿活力的美人,她直接從性愛中得到的樂趣能把她的創傷撫平。瑪麗塔也覺得獲得了撫慰。現在該睡覺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瑪麗塔醒了。

卡西姆出現在她的夢裡,怎麼樣也趕不走。似乎她早就認識他,或者是極像他的一個人。他正是她數度夢中出現的那個人,黝黑的皮膚,英俊的面容,在孤寂苦悶的慢漫長夜裡,給她帶來勇氣和心靈的慰藉。

她想像著黑夜裡他來到她的身邊,月光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孔生動、熱情。陰影投射在他的顱骨的眼窩上。雖然看不清顏色,卻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像剛接過吻的樣子。他伸過一隻手撩開她的衣服,柔軟的綢緞立刻無聲滑落,露出她潔白的雙肩,他涼涼的手指撫過她的軀體……。

她拉回思緒。感覺上他倆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靈犀。他喜歡她嗎,像她喜歡他那樣?肯定不會的。他是個慎於感情的人。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要想,他是她思緒中最閃亮最光彩的部分。

這是危險的,可這是一種富於誘惑力的危險。這種危險讓她的心房砰砰直跳。她的心情還未恢復平靜,騷動不已。旁邊的克羅汀睡得香甜而沉穩,臉上安詳而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復存在了。

她必須鎮定下來。她出生在一個上等的法國家庭,有著良好的教養,雖然被寵得有點任性,但歷來處變不驚。她向來為自己的鎮定驕傲。即使是在修道院裡深受安娜嬤嬤的折磨的那些日子裡,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嬤嬤就不得不收斂些,她也不害怕了。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於來擾亂她平靜的生活?

她摟過克羅汀,手放在她溫暖的後背上。克羅汀軟軟的臀部靠著她的大腿。她是徹底放鬆了。

她對卡西姆的感覺——一個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對男性是多麼的無知。

她同時決定盡快變得經驗豐富起來。

儘管腦海裡翻江倒海,她終於還是沉沉地睡去,一夜無夢。

在餘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讓她們住在他的房間裡。他們一起進餐,談了好多事情。

他極富魅力,對她們的談話內容都顯得很感興趣,而她們對他卻一直一無所知,當話題轉向他個人時,他總能及時巧妙地避開。開始瑪麗塔並未意識到,到了後來,她開始注意他的藉口,他沉默時譏諷的微笑,有時朝他促狹的一笑,暗示他已經說漏嘴了。他說過他對自已的缺點向來是坦露無遺的,並似乎以此為榮。這是他保護自己秘密的方法嗎,以此來迴避那些他不能如實回答的問題?

可連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帶有神秘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種風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過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爾吉爾有一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僕人烹飪、清理、為他們所有人服務。一個叫漢密特的黑皮膚,英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們也經常在一起,瑪麗塔猜想他們在談論生意上的事兒,或者是卡西姆對僕人有些什麼吩咐。

一天上午,瑪麗塔獨自呆在船艙裡,克羅汀上甲板了。瑪麗塔正試著梳一種髮型,這髮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頭髮吹成小卷,然後盤一圈。

卡西姆不聲不響地進來。她從鏡子裡看到了,於是突地轉過身去。

他哈哈大笑。「請原諒。我不是故意想要嚇你。我以為這兒沒人呢。不過我很高興看到你,美麗的小姐。」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伸手去摸她的頭髮了。他欣賞的看著上面的小絨帽,手指已經碰到她的頭皮了。她感覺到他的手順著頭皮滑向頸部,極其溫柔。

「你的頭髮顏色真淺,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說著,把一縷頭髮繞住了長長的手指上。「我從末見過這樣的頭髮。」

他的另一隻手挪到她袖子那兒,慢慢撫過她的胸衣。瑪麗塔屏住呼吸。他用指尖輕巧地解開拉鏈,把印花的細妙胸衣拿開,他的手指滑過瑪麗塔裸露的皮膚,環撫著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膚,脂凝如玉。」

他的撫摸是極其溫柔的,但瑪麗塔忍不住的發抖起來。他的指尖很溫暖,她的脈博加快了。卡西姆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他們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了,瑪麗塔一震,隨即低下頭去。她雙頰飛紅,嘴唇有些顫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瑪麗塔。你知道你的誘惑力來自哪兒嗎?天真無邪。對一個男人來說,他要抗拒這一點有多困難啊,我會議你知道,一具有血有肉的軀體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悅的。但是……我會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對我說時機成熟了。」

她瞪著他,眼前卻一片茫然,她眼睛裡有一泓秋水,湛藍湛藍的。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她無法言語。他的話太令人震驚了。她本應該大聲呼救,責備他的行為,可她只能咬緊嘴唇,手指無意識地在衣服上撫啊撫的。

卡西姆微微笑著,懶洋洋的卻意味深長。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臉,猜測著她的反應。然後他吻吻她的卷髮,斜倚在椅上。

瑪麗塔鬆了口氣,卻有種空落的感覺,一時間動彈不得。她的皮膚先前很熱,現在有些冷了。她試著平息急促的喘息,想著不該把衣服穿得那麼緊的。

瑪麗塔恢復了鎮定,船艙裡有種難堪的沉默。她拾起梳子,開始整埋她有些零亂的頭髮,但她的手抖得厲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絲綢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發捲上。

卡西姆帶著一種夢囈般的語氣說:「你穿上自己的衣服顯得更迷人,漢密特把它們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穿箱子裡那些衣服,像你這樣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寶,祖母祿、藍寶石或金項鏈都不為過。啊,你是無與倫比的瑪麗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飽眼福啊。」

帶有侵略性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她甚至懷疑,先前他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一個夢魘。

「謝……謝謝你,」她有些困難地說,拿不準該怎樣回答他。他的轉變是如此之快,讓她有點糊塗了。

他還想說什麼,這時響起了一聲喊聲。

「陸地!我們看見陸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瑪麗塔。「來吧!瑪麗塔,我想和你一起分享這個美好的時刻。你會看到芭芭裡海洋,那是我的家鄉。」

她抓過帽子,在下巴上打個結,跟著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雙腿有些發軟,卡西姆撫摸過的那些方似乎還留著餘溫,她握緊了拳頭。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漫延開來。溫暖而興奮。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為即將看到海岸線或是因為要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說不清楚。

克羅汀斜倚著欄杆。遠處有個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層建築之間。絲柏樹隨處可見,像墨綠色的蠟燭在閃耀。還有許多紛紅色的尖塔。整個海岸在太陽的照耀下瑩瑩發亮,像一串綠松石的項鏈;閃動著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瑪麗塔低聲說。

「等看到我的家時你再下結論吧,」卡西姆說,直視著她的眼睛。「那兒會讓你更驚喜的。當然,只要你們在,我的所有珠寶都會黯然失色,不過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那兒的。」

克羅汀興奮的看了一眼瑪麗塔。這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人群已經湧上了甲板,眺望著海岸,十分高興。卡西姆忽地轉身背對著大海,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影——似乎有些惱怒——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們接受我的勸告。阿爾吉爾對不戴面紗的姑娘來說是個危險的地方。這兒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紗——當然囉,她們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證你們跟著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們就穿著這一身出去,肯定會招來很多人的注意的,他們會瞪著你讓你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議你們穿上這種渾身裹得密密實實的民族服裝。」

克羅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個必要嗎?哈,你總喜歡這樣恭維我們,說我們很特別,也許你想把我們關起來供你一人欣賞?」「哦天!我們自由的年輕女子,可不是籠子裡的鳥!」

他們相視大笑。

「克羅汀常常冒傻氣,」瑪麗塔愛憐的說,「我想就這樣辦呢。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克羅汀怎麼樣?」

「當然遵命。我只是開個玩笑,衣服在哪兒呢?」克羅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裡閃著一種滿足的光輝。瑪麗塔覺得他的高興另有原因,他顯得那樣心不在焉,急於離開這船。

她再次感到內心深處的某種恐懼。剛才船艙裡的對話又浮上心頭。這個男人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東西。她們跟他走究竟對不對?唉,現在拒絕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許是個冷酷的——甚至殘酷的——傢伙,她幾乎可以斷定這一點,憑著直覺。

他笑著,溫暖洋溢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啊哈,他是個有趣味的人。他就像一個禁果,充滿了罪惡的誘惑。

沒人能拒絕他的邀請。

瑪麗塔的胃有些痙攣。

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


第二章

瑪麗塔和克羅汀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船。卡西姆站在門外聽著她們的響動。

他手裡抱著一大堆衣物,黑色長袍、披肩、面紗、手套。過一會兒他要走進船艙把這堆東西送給她們,但他得先等會兒。

他對那一刻充滿憧憬。太不可思議了,過一會兒他將與這兩位迷人的客人一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裡去。他的腦海裡充滿了各種美麗的遐想,他們會在一起做許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說克羅汀吧。她是個很易征服的姑娘,對付她不會有什麼困難的。她容易耽於享樂,活潑可愛。這一點肯定錯不了。只要是男人,誰不想去撩弄她的頭髮,或者她曲線分明的肌體?誰不想軟玉溫香滿懷抱?

他想起她渾身赤裸的樣子。透過船艙牆壁上的小孔,他已經看到了一切。他也看到了赤裸的瑪麗塔,雖然只是一瞬間,已足夠他心神蕩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雖然沒有她朋友豐滿,但她光滑的肌膚,欲言又止的羞澀神情已經把他徹底征服了。他聽到了安娜嬤嬤的故事,也聽到了她們互訴衷腸,這一切都太令他興奮了。

接著睡衣滑落了,他看見克羅汀的大腿時屈時伸,還有她豐滿的乳房,乳頭緊縮。她們都是水靈靈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這兒他的陰莖勃起了。自從他第一次看到她們,他就一直這樣。這使他覺得自已很強壯,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這樣的快意;持續時間越長他越興奮。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夠的意志力來克制這種感覺。

克制,他喜歡這個詞,它從某種意義上描述了他。他對於缺點總是自控而自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靜外表下激盪澎湃的內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值得稱道的,為一時衝動而放蕩,這不是他一貫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發現一種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種痛苦和快樂混雜在一起的境界,足以讓任何人銷魂。

瑪麗塔和克羅汀,當然是會被邀請參加這種遊戲的。

他想起剛才他走進船艙時瑪麗塔的表情。她身著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然楚楚動人。那件淺灰色天鵝絨的套裙很適合她。薄如蟬翼的圍巾上綴著幾朵玫瑰花,圍巾繞過脖頸;在背上靈巧地打了個結。她舉著手梳頭,袖子從胳膊肘那滑下來,像一朵美麗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靈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緊身胸衣和鮮艷奪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他的心一陣陣發熱。

他的陰莖勃起,抵住他的褲子。他的胃一陣緊縮。

他並不想碰她,但實在是無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頭上,立時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繞住他手的那頭青絲又輕又暖,帶著某種乾草的芳香,似乎塗上了什麼護髮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護髮液洗掉,只想雙手捧起這頭頭髮,把頭深深的理進去。

她的頭髮誘發了他的失禮。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膚光潔如玉,他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進了她的胸衣裡,碰到她的乳頭。他想像著它突出來,整個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湊上去吮吸,他會長時間地看著它,用他的舌頭把它舔得發亮,吮吸它讓它鼓起;用舌頭和牙齒來做一種有趣的遊戲。

最終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已,沒碰她,只是在房間裡走了走。鏡子裡瑪麗塔的眼睛沉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睜得那麼大,藍藍的。她一付無辜的,哀求的樣子,粉紅的嘴唇在顫抖,滿瞼恐懼。她知道她將失去她的貞操了麼?他想她是打心裡抗拒這種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時再說吧。

這一刻的到來是值得等待的,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而這一刻肯定會到來的。他確信這一點。

他朝著船艙走去,門開了。「給你們衣服,」他的聲音平靜沉穩。「準備好了嗎?」

瑪麗塔欣喜地打量著周圍。阿爾吉爾是個迷人的地方。

空氣熱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與灰塵混雜在一起,和著烤肉與烤點心的香味,一起鑽進了他們的鼻子裡。卡西姆領著她們走過圓石鋪砌的小路,小路旁邊許多小販正沿街叫賣,舉著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顏六色的織物吆喝。

他們沿著一條狹窄的巷道拐來拐去,巷道的旁邊是高高的石牆,這令兩位姑娘感到很神秘。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鄉村庭院,上面的藍瓦在太陽下瑩瑩發亮,門前掛著繡花的花布門簾。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噴水池,旁邊種滿了樹,擺了許多盆栽的花。

接著他們走過一條散發著惡臭的小巷,路口堆滿了粘乎乎的髒東西。老鼠成群結隊地從腐爛的食物上跑開。肉店旁邊髒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麼黑乎乎意兒。旁邊有一群老人,一邊喝酒一邊扇著爐子。

瑪麗塔黑色面紗後面的眼睛被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著黑色的長袍;披著一件黑色披肩,身體被包得嚴嚴密密的。克羅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漢密特龐大的身軀給擋住了。瑪麗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頂部。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她們都顯得太弱小了,根本無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邊是兩個奴僕。一人撐著一把陽傘,另一個舉著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瑪麗塔不能不注意到他們這一路走得是如此順當,簡直跟施了魔法似的。人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讓他們過去。有些彎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額頭或嘴唇上,以示歡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們。也有些帶著敵意的眼光向他們射來,那主要是些穿得邋裡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興穿了這樣一套古怪的衣服,這黑布多少擋住了強烈的陽光,並把她的汗吸乾。她堅持內衣還是穿自己的,但現在,她有些後悔沒聽卡西姆的了。她的胸衣已經汗濕了,緊緊繃在身上。要是早些聽話,穿上那又大又寬鬆的袍子,現在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當他們到這一個類似市集的地方,瑪麗塔聽到了歡迎他們的巨大的呼聲,人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瑪麗塔身邊的奴僕互相碰碰胳膊,指指點點的低聲說著什麼,全部朝一個高高的木製的平台望去。人群閃開一條路。卡西姆命令隊伍停下了。奴僕們圍成一圈,把兩位小姐圍在中間,但也給她們空出了地方來清平台。

四個男人拖著一個人走下台階,這個人的雙手被綁在背後,但看得出來,那四個人拉著他還是很費勁的。瑪麗塔屏住呼吸。俘虜渾身被剝得精光,看上去很高大很健壯也很英俊。他試圖掙扎,立刻遭來一陣呵斥。他的手被綁在兩根粗粗的木頭柱子上。他蔑視地瞪著人群,還在試圖掙扎。

瑪麗塔猜想這人一定是個罪犯。他臉上有種桀傲不羈的表情。他離她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裡面注滿了孤傲。看得出他並不後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揚起下巴,驕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覺得很欣賞這個人,他像一頭雄獅,美麗而危險。

她的目光長久地注視著他的身體。肌肉發達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膚比其它部位顏色深些。她有些迷惑,畢竟從來沒看過這樣全身裸露的男人。他的皮膚油亮油亮的,閃著光。

看著一個囚徒的身體,注定要受到懲處的身體,人們多少會有些不舒服的。可這時,瑪麗塔奇怪地聽到一個聲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語。

「是的,他很傑出,」,她不扣思索地說。隨即她看見卡西姆側著的臉上若有所思地閃過一絲火花,稍縱即逝,他在妒忌嗎?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來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個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這個犯人是什麼罪嗎?」她問。

卡西姆大笑。「我當然知道。他是個逃跑的奴隸。他的名字叫加布裡。他是我一個商人朋友的奴隸。」

在馬丁尼克,她父親也有奴隸,不過從來沒人逃跑過。這是一種僅次於謀殺的重罪。她害伯加布裡。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了,因為他的確美如天使。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身為奴隸真是悲哀。她覺得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肆無忌憚的,剎時她有種衝動,想要拉開面紗,仔細看清楚他的臉,並讓他明白,她並不喜歡這樣的陣勢。

像看見了她內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瑪麗塔轉過身去看著他,看出他臉上有幾分得意。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你見過打人嗎?」卡西姆說。

「沒有。爸爸從來不打我們的奴隸,」瑪麗塔說。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麼你一定很想見識這樣的場面吧。」

她恐懼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聽錯了。「你喜歡這種事情嗎?」

他笑嘻嘻的。「正是。適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這種刺激不止對經受的人有用。不要太擔心了,他不會傷得太厲害的,因為這不是目的,湊近點去看加布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瑪麗塔顫慄起來了。卡西姆的話讓她有些噁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讓她迷惑。

一個全身武裝的人拿著鞭子走下台階,直衝著加布裡背後走過來。他把鞭子放在他的身後,然後拖住他濃密的頭髮,把他的頭按下去。加布裡的胸突出來,背彎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來。全身武裝的人獰笑著,肉乎乎的手在加布裡的胸膛上亂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頭。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又揉,不一會兒就成了紅棕色。

瑪麗塔想,被這樣公開的戲弄污辱是多麼的羞恥與難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裡平坦的腹部,在臍眼周圍反覆搓揉。他的手再往下去,猛地抓住什麼東西。加布裡閉眼睛。瑪麗塔很清楚,他即使能夠視而不見,他也不可能對周圍人群的歡呼聲充耳不聞。那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猛地扯出來。這時人群歡呼得更響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兒,人群如癡如狂。加布裡的頭髮有些凌亂,頭低著。那個獸性十足的人還在反覆撥弄那個東西。

他怎麼能夠忍受啊?瑪麗塔驚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還是盯著他看,似乎已經不能移開了。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裡身邊,舌頭不住地舔著他厚厚的嘴唇。加布裡說了一句髒話,那男人狂笑起來,一手抓起那個玩意兒,一手用鞭子輕輕打著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無餘。加布裡滿臉羞愧。那男人繼續折磨他,用鞭於末稍輕輕撩撥著他的陰莖。

人群狂呼起來了。那男人歇了一會兒,看看人群的反應,鬆開了手。他把鞭子往後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裡的身後。

「還想來嗎?」他吼著,忽地用兩手抓住加布裡的臀部,使勁把它們拽開。他的陰莖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紅色的血污。

加布裡臉上出現退縮的神情。人群更興奮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聲越來越大。

那男人陰惻惻地笑了。「哦,你已經展覽夠了,那麼,好吧,」他說。

瑪麗塔不能把眼睛從加布裡的臉上移開。他高高的顴骨顯得他的臉更瘦削,臉上紅紅的淨是羞慚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來了,他臉上一陣痙攣。他的有力的嘴巴依然緊閉著,還是那麼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為苦痛,他顯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擁他入懷,親吻他淤青的嘴唇,撫摸他受傷的身體啊。

她被自已嚇了一跳。這些想法是從哪兒來的?她終於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嗎?

是的。在那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安娜嬤嬤喚醒了她的性本能。長久以來這種感覺一直沉睡著。這是一個多令人震驚的發現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現在沒時間。

鞭打開始了。

鞭子「刷」的一聲,聲音不算太重,看來並沒使多大勁。人群騷動起來。瑪麗塔看見加布裡的頭忽然轉過來,但臉上的神情依然不變。又一鞭,打在他的腰上,立刻出現紅色的條痕。布加裡頭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並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後面的人群一定看得見他白色皮膚上的那些紅印,紅白交錯,赫然在目。她看著這一切,心裡也覺得很快意。當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瞼,那肯定更好看。

現在鞭子打到加布裡的脖子那兒了,打得越來越急。他試著掙扎,瑪麗塔看到綁住他手的繩子深深地勒了進去。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手指出現一種失血的蒼白色。他的胸膛起伏著,兩個銅棕色的乳頭直直地挺著。他喘著粗氣,肋骨張開,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顫抖起來,一滴滴的汗珠順著它滑下去。

她湊過去看他的臉。那是一張扭曲了臉。他忍受不住這樣的酷刑。哦,如布裡,你顯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很想去親吻他發燙的臉,幫他把垂在額前的那一縷淡黃的頭髮拿開。

加布裡的嘴唇在顫抖。毫無疑問的,他的強悍崩潰了,他把頭挪到肩膀上,臉埋進伸出的手臂裡。他一聲呻吟,瑪麗塔感到兩股之間有些發熱。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聲說。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陰囊收縮成兩個硬硬的石塊。毫無疑問的,無論那個女人看到他都會想要他的。人們發狂地叫喊起來。她希望他們能安靜些,這樣的景像是要在靜寂的氣氛中才能欣賞到的。她的腿發軟了。加布裡的每一聲低吟,都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卡西姆輕輕她笑著,一付很瞭解的樣子。他的手環到她的腰上,把她摟過去,低聲地說:「我知道帶你回家不會讓我失望的,瑪麗塔。好好看,不要錯過每個細節。看清加布裡的瞼。他像不像一頭困獸?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對此他無能為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讓周圍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他。他們正是來看這樣壯觀的景象的,看著他的無助,他們更興高采烈。看看他們的表情。」

的確如此。每張臉都那樣如饑似渴。他們圍在他的身邊,欣賞著他的苦痛,瞼上卻有種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們涎著瞼,眼睛發著光。一個濃裝艷抹的紅髮女人拉開她的胸衣,露出一對熟透了的乳房。她捧著它們,好像隨時準備奉獻給加布裡的樣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轉身走向一個屠夫裝束的男人。他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歡聲雷動。

瑪麗塔從眼角看到一個男人撩起一個妓女的裙子,手滑了進去。妓女半推半就,討價還價,他已經急不可耐地撲了過去,發出一聲快樂的低吟,各種各樣的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讓瑪麗塔面紅耳赤。

卡西姆的臉在她頭上蹭來蹭去,頭髮已經濕了,滴著汗。瑪麗塔感覺有熱熱的幾滴落在她的嘴唇上,鹹鹹的,這才發覺卡西姆已經把她的面紗給摘掉了,露出眼睛,鼻於和嘴巴。他的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在她頸上撥弄,最後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飢渴地張開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進去,和她的舌頭攪在一起。她覺得他的皮膚鹹鹹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某些變化,他的眼睛在燃燒,似乎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著一種衝動。他稜角分明的瞼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樣。

瑪麗塔體內也有些東西在變化。她從未如此興奮過。所有的羞恥感都不見了,她甚至妒忌那個妓女。她想要被佔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動著,她深深地一吸,舌頭更緊地纏上了它。

她的眼睛還是不能從平台上移開,他下身已經被打得夠多了,看樣子撐不了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裡的腿根那一塊兒,輕輕的,他只要稍動動一動,繩子就勒進他的手腕。接著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陰囊上,他發出一聲尖聲的呻吟,呼吸粗重而短促起來。他的牙齒露出來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發出一聲低喊。

「出來了,看!」卡西姆咬著瑪麗塔的耳朵說,一邊把他的拇指從她嘴裡抽出來。

她渾身細胞都興奮起來,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裡全身都在扭動,用盡了力量來擠。他的生殖器直立起來,陰囊緊縮,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瑪麗塔低聲說,開了閉眼睛。

那雙迷亂的灰色眼睛掠過她的臉,慢慢變得專注起來,視線停在了上面。她深深地看著他,無聲地訴說她的仰慕之情。一種瞭解的神情飛快地從他臉上掠過。他張了張嘴,沒出聲,瑪麗塔知道他已經快要掉淚了。

她覺得自己正備受煎熬。

她愛他的自憐,愛他的羞愧,愛他終於被打敗的樣子。綁住他手腕的木枷撐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也知道他多恨這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個棲身之所對他來說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掙扎的他是多麼的美麗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邊上,看著加布裡。她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兩腿中間。忽然間身體湧起了某種高潮,讓她渾身虛弱無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撐住了她。他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用耳語般的聲音說了句什麼。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發抖。他也想要加布裡,她準確地感覺到這一點。這使她倍感興奮。男人們能夠相戀嗎?他們會在一起做什麼呢?

卡西姆和加布裡。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陽。她想像著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她覺得發現了一個從未經歷過的世界,耀眼而美麗。

她覺得渾身無力。雖然她的身體獲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長袍緊緊裹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動,呼吸也覺得困難。這讓她嚇了一跳。忽然間她覺得索然無味,想遠遠地從這擁擠的人群人中走開。

可是可憐的加布裡怎麼辦?

她又看他一會兒。一大滴精液正滑下來。他的胸膛一陣顫抖。他淌了許多汗,全身都濕了。

拿鞭子的人走開,臉上帶著獰笑。鬧劇結束了。她意識到這一點。鞭打並非主主要的,既沒有血也沒有傷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紅的部分,不會很疼的。

用羞辱來懲處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瞭解他,所以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正如卡西姆瞭解她一樣。

「哦,瑪麗塔,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太熱也太髒,對我們沒什麼好處,」卡西姆簡短地說,拉著她就走。

瑪麗塔轉過頭看看加布裡,他還在看著她。她衝他說了聲「謝謝」。

他漂亮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魔鬼般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的頭低下來,垂在胸前。

加布裡抬起頭凝視著那個一直看著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現多少減輕了他的一些苦惱。似乎是在他達到高潮的最後一刻,他看見了她。這一點很不錯。他想像著他們是單獨在一起,他的反應讓他顯得很完美,他從那女人閃耀的臉上也看出來了,這讓他很驕傲。人群可以為他這一點如癡如狂,這他都不在乎。他認為他只為她奉獻。

人群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這一點,並默然接受了這一切。她甚至為此感激他,他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出來。即使他又疲憊又羞愧,他依然想著她的樣子。等他們把他放開,他依然只是想她。

那樣完美的一張瞼。那雙大大的監眼睛,藍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誰?他從沒聽說過哪個奴隸是監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個珠寶商舍利達的朋友。

那個商人經常去卡西姆府上談生意。加布裡如果能博得他的歡心,他也許會帶著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悅他的主人。今晚他就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寬恕。

加布裡在床上和他尋歡作樂的時候,舍利達是不會拒絕他的。

啊,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見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


第三章

人群很快散開了。

奴隸們很快又聚集在瑪麗塔和克羅汀周圍,擁著她們向前去。

瑪麗塔看不見加布裡了。市集和平台遠遠地拋在了他們身後。

卡西姆走在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若無其事的。可是瑪麗塔感到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很有勁。從側面看去,他的神情很嚴峻,嘴巴緊緊閉著。他的鼻子又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飾內心的騷動。

他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情景之中,她對這一點很確信。這想法使她渾身振奮。

她覺得他隨時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這使她一陣莫名的快活。她喜歡那樣,甚至是歡迎,只是她有點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點怕自己。那個馴良的修道院裡的女孩已經不復存在了,這真是個令人陶醉的轉變。她很想和克羅汀好好談談,談談她的知心話。

他們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裡的音容笑貌浮現在它的腦海裡。她知道她不會忘記他的。但是卡西姆對她有更深的影響。即使是這樣漂亮的一個囚徒,在她心目中畢竟還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頭上扇來扇去,海上吹來一股煦暖的微風帶著鹹味。這兒路較寬了,街道也乾淨。他們穿過許多大房子,牆壁雪白而高聳。裝飾華麗的陽台突出來,直陳大街。很快他們走來到一個石門那兒,這石門又大,雕刻又精細。兩個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邊。漢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門。門開了,他們走進一個陰涼的院子。這兒有許多士兵,他們都朝卡西姆敬禮。

「歡迎到我家來,」,卡西姆向兩位客人鞠躬。「我的東西你們儘管使用好了。」

「謝謝你,你太熱情了」,克羅汀站在瑪麗塔旁邊說。

僕人們都走出來歡迎他們的主人。瑪麗塔感到窗子外有許多眼睛在打量著她們。一隻女人的手臂徐徐伸過來。這隻手纖細而修長,上面紋滿了各種圖案,她的手腕上有一隻金手鐲。在她的中指上戴著巨大的綠寶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接著注意力又轉到瑪麗塔和克羅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帶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個僕人。「讓莉拉幫她們弄好一切事務」。

他抓起瑪麗塔帶著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對克羅汀也一樣。

「一會兒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會帶你們去洗澡,把你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晚上涼些的時候我會來花園裡找你們。」

「我們等候你的到來,」瑪麗塔說。

卡西姆彎彎腰,朝一個石塔走去。漢密特和其餘隨從都跟著他。

「請跟我來,」那個僕人說,領她們進了一個入口。

一路上都有衛兵把守。到了一個小銅門那裡,更多的衛士分站在兩側。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這麼多衛兵來保護他?」克羅汀說。

瑪麗塔也在想同樣的事情。她們走過銅門,士兵依然一動不動,沒人看一眼這兩個女人。門被推開了,又在她們身後重重關上。瑪麗塔一轉身,心裡掠過一陣恐慌。這聲沉重的聲音讓她心裡一沈。

僕人在旁邊耐心而默不作聲地等著,直到她鎮定下來向前走去。

「這是什麼意思?」克羅汀說。

「我……我不知道。這和我原來猜想的不一樣。似乎我們被鎖起來了,這是一種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羅汀笑著,「我想這是此地的風俗吧。我覺得一切都跟做夢似的。卡西姆的確是個保護者,別擔心啦,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地洗個澡,再舒舒服服休息一下,別的什麼都不想了。」

瑪麗塔聳聳肩。也許她是對的。她自已的確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鬆放鬆神經。她們沿著一條走廊前進。奴隸們前前後後忙著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許多不同的種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們幾乎不看瑪麗塔和克羅汀一眼。

瑪麗塔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覺得不舒服。

雖然這裡的氣氛很輕鬆,可不知怎地,瑪麗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氣裡有一股甜香。她們再走過一個院子的時候,她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那小鎮,似乎離得很遠了。

她們跟著這沉默的僕人,走了數不清的石板路,最後才到達寢室門口。僕人一鞠躬,示意她們可以進去。

瑪麗塔撥開珠簾,走進去。這是她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房間。矮矮的沙發上鋪著刺繡的絲織品,沙發上面許多女人懶洋洋地斜靠著。一些在講話,一些在做遊戲,一些在吃甜食。奴隸們不斷給她們奉上食物和飲料。瑪麗塔和克羅汀被請了進去。女人們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動,注意力全轉到了她們身上來。瑪麗塔有些緊張,強自笑著問候她們。瑪麗塔和克羅汀脫下長袍,揭下面紗,立刻引起了女人們的好奇,她們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張可愛的臉,一時都默不作聲。過一會兒她們大聲地談論起來,熱鬧極了。

這法國的服裝,這頭髮的樣式,在她們看來太匪夷所思。女人們的手在瑪麗塔的頭上好奇地亂弄,摘下她頭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進她的發卷裡,讓瑪麗塔很不舒服。而她的藍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縮,燦燦地笑著,垂下眼瞼,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只有一個女人顯得很特別,很好奇地望著她,既沒有亂抓亂摸,也沒有笑。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個道道地地的美人。橢圓的臉蛋,杏仁眼,黑黑的眸子像潭一樣深不可測的水,那麼黑,那麼亮。她的頭上盤著一個烏黑發亮的髻,上面別著一顆紅寶石別針。白晰的皮膚上,嘴唇塗得鮮紅,形成鮮明的對照。

過了一會,這個女人站起來,拍拍巴掌,示意安靜。嘈雜聲漸漸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說。「卡西姆讓我來照顧你們,直到你們適應這兒的生活為止。我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她們介紹了自己。克羅汀覺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財富就不可思議。

「我們不會呆太久的。」她說。「等到行程安排好了,我們就去馬丁尼克。」

一些女人意味深長地交換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們。她笑了,「當然,不過現在你們是客人,我們一定得好好招待你們呀。當務之急當然是吃些東西,休息一下,過會兒我領你們去你們的房間,再去冼個澡。」

她拍拍手。瑪麗塔和克羅汀被領到一條沙發坐下,沙發軟軟的,舒服極了。奴隸們送上食物,放在一個刻有花紋的木盤裡。沒有餐具,瑪麗塔不知該怎樣個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進盤裡去抓,示意她們跟著做。

瑪麗塔飢腸轆轆,幾乎吃光了擺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魚做得很鮮美,米飯很香,雪凍果汁讓她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飯後,她們在一種散發著玫瑰芳香的水裡洗手。一個女人開始彈奏樂器,另一個唱了起來。

克羅汀愜意地倚在沙發上。她旁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盛著糖果。還有一個東西看上去很奇怪,像個銅燈,上面鏤著一條蛇。莉拉說那是水煙筒。瑪麗塔看著女人們津津有味地吸著,感到很迷惑。她們把它遞給克羅汀。她試探地吸了一口,發現很對自己的口味,便大膽地吸了起來。

「試試吧瑪麗塔,很有趣的。這煙草很香,涼涼的。」

瑪麗塔彎下腰去吸。

「我帶你去洗澡吧,」莉拉說。「克羅汀先留在這兒輕輕鬆鬆。你們可是稀客啊。」

克羅汀揮揮煙袋,懶洋洋地說,「你去吧,瑪麗塔,我過會兒就來。」

她完全沉醉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中了。女人們都用一種敬慕的眼光看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紅金色的頭髮,不住地讚歎。她戴了一條金項鏈,在她白晰的皮膚上閃閃發光。一個女人從手上褪下一條藍色的緞帶,把它繫在克羅汀的腕上,煞是好看。

「你的膚色在這兒很罕見,」莉拉對瑪麗塔說。「你在這兒會如魚得水的,不過同時也就可能招來其它人的妒忌。你跟著我吧,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她什麼?瑪麗塔很疑惑,張口想問。但莉拉已經趨步走到前面去了。地上鋪著厚厚的五顏六色的地毯,她們雖然走得很急,卻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克羅汀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音飄了過來。看來,這個又舒適又安逸的地方,已經讓她有些樂不思蜀了。

「來吧,瑪麗塔」,莉拉說,聲音悅耳動聽,軟綿綿的。「我要帶你到一個樂園去,那兒你會忘掉所有的擔憂和恐懼。在香氣四溢的水裡,你會感到無盡的愉悅,所有的勞累都一掃而空,所有的緊張都消於無痕。」

這正是瑪麗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滿心歡喜。

「這就是樂園——浴室,」莉拉說。「這不止是個洗澡的地方,在這兒我們全部身心都放鬆了,煩惱也無影無蹤。這是個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謝絕入內的。」

瑪麗塔的家裡,可沒有這麼好的浴室。寬敞的大廳裡瀰漫著一股芳香。高高的柱子直插屋頂,頂面繪著五顏六色的圖案,牆壁和地板都嵌著花磚。大廳中間是一個低陷的池子。

許多女人在這個大廳裡,都有奴隸伺候著。她們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裡游泳,有些在岸上擦頭髮,或是三三兩兩的聊天。

她們都很漂亮。

一個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著一件寬鬆的長袍,趿著一雙拖鞋,腰上鬆鬆繫了一根綴著珠寶的腰帶。她的身體很豐滿。她一隻手叉在腰上,對莉拉親膩地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大笑起來,笑得渾身發抖。

瑪麗塔垂下眼瞼,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從未看到過這麼多赤裸裸的女人。在修道院洗澡的時候,她們都得罩上一個嚴嚴實實的袍子。任何身體之間的碰觸都會遭到喝斥,所以當她看到那個女人親熱地吻著莉拉的嘴唇時,她簡直驚呆了。女人又趿著拖鞋慢吞吞地走開了。

莉拉轉過頭沖瑪麗塔笑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吧,脫掉衣服。先去冼乾淨,然後躺在一邊鬆弛一下,喝喝果汁,隨便聊聊。」

兩個女僕立在旁邊等候。她們也赤裸著,頸上纏著一個碩大的金屬項圈。

奴隸們幫莉拉脫下袍子。她完美的身體曲線立刻刻映入瑪麗塔的眼瞼,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裡。他們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長,皮膚白白淨淨。她有著豐滿的胸脯,腰肢很細,瑪麗塔欣羨地看著她的身體,發現她居然沒有體毛。

她發現自己正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的下身看。她的那個部位光溜溜的,什麼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瑪麗塔有些詫異也有些好奇。

莉拉發現她在看什麼了,不過並不介意。她轉了一個圈,毫不謙虛地說,「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歡我嗎?瑪麗塔。很好,因為我也覺得你很漂亮。我們能互相取悅對方的。」

她的話沒頭沒腦的,似乎在暗示什麼。瑪麗塔又喜又怕。

瑪麗塔的衣服也被脫下去了,莉拉湊近了看她的身體。瑪麗塔下意識地扭動起來,極不自然地。不過一會兒她就繹然了,不再閃躲那對黑黑的眸子。在這樣一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著,忸忸怩怩終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後一點蔽體的東西被拿走的時候,她的雙手還是不自覺地遮住了下體。

莉拉嗄聲地笑了。「可別,」她說,「不要害羞。讓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瑪麗塔的手腕,輕柔而有力地把它們挪開。瑪麗塔的臉紅了,急欲找個東西蓋住自己。那兩個小小的女僕看著,輕輕地笑了。莉拉用一種研判的眼光看著她的身體,她尷尬極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麗質。這麼漂亮的胸脯,高聳而渾圓,乳頭這麼紅紅的、軟軟的,誰看到它不想去撫摸不想去親吻?你的腰這麼細啊!你穿著的那個,是不是用來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

她讓瑪麗塔轉了個半圈。「你的臀部也很豐滿。你的大腿修長而有力。你幹嘛這麼羞怯呀?你有著一個完美的身體,只要撫摸著它就一定會得到極大約滿足感的。」

瑪麗塔感到雙頰如火。從沒人對她這麼直截了當的講過話,她也從沒像莉拉描述的那樣做過。不過她能夠體會莉拉說的那種愉悅,安娜嬤嬤曾讓她體會過。

她不能不承認她恨高興聽到這些話,莉拉認為她很標緻。莉拉自己也很漂亮呀。她心裡模模糊糊泛起某種遙遠的記憶。那個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覆玩弄過她的身體。莉拉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裸露的身軀,她覺得渾身發熱。

莉拉幾乎是用一種鑒賞和玩味的眼光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瑪麗塔從中似乎也品出了某種興趣。這不同於修道院裡的情形。她覺得有一種全新的,驕傲的感覺油然而生。那兩個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這更讓她覺得自己很特別。

「你的下體真是迷人。」莉拉說,「如此不同尋常。在這裡,如果,你的下部有體毛,那被認為是一種罪孽。可是我喜歡它能夠藏住許多秘密。你的女人的秘密就這樣深藏若虛,只有湊近了才能看清,或者,還需要用手觸摸吧,多可愛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纖柔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它。她的手指纏繞起一卷絨毛,指尖直插入裡面去。瑪麗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開。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們這是在浴室裡啊。以後……以後再說吧。來。」

莉拉穿上一雙高跟的拖鞋。瑪麗塔坐下跟著她做,一邊才慢慢尋思起她的話來。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體毛嗎?這好像是這兒的風俗,她決定決不屈從。作為客人,沒有必要受這兒的習俗束縛。

莉拉和瑪麗塔走進旁邊的一間浴室。兩個小女奴跟在她們身後,捧著軟毛巾,香水和油。不像瑪麗塔料想的那樣,浴室裡並沒有幾大桶熱水。沿著石頭牆邊有幾個很深的大盆。打開頭頂上的鋼製的水龍頭,熱水就源源不斷流進盆裡。透過拱門的一條縫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間裡的大水池。

莉拉和瑪麗塔坐在一條類似柳條箱籠的長凳上。

「我來幫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說著,端起一個銀碗,把香水潑灑在瑪麗塔的肩膀上。「我會讓你領受這浴室的妙處的,美麗的姑娘。」

水很熱,但瑪麗塔很快就適應了,讓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軟的手在她皮膚上撫摸的感覺。莉拉坐在她的身後兩腿左右分開,在她胳膊上塗抹一些有香味的膏狀物,慢慢地順著她的身體抹下來。她搓了搓瑪麗塔的背,順著到了她的臀部,兩隻手各搓一邊,用力擦起來。

瑪麗塔覺得下身隱隱有些壓迫感。她的臀部一張一台,使得她的陰部也蠢蠢欲動起來,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點。暖暖的水蒸氣滲入她的腹股間,身下的長凳又涼又硬。所有這一切都讓瑪麗塔有種愉悅的衝動。瑪麗塔有點不安,輕輕挪遠了一點。

「怎麼啦?你不喜歡?」

「不……我喜歡。只是……」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給我同樣的享受,是不是?也許你認為我很勞累,像個奴隸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歡這樣……等等,我知道我們該做什麼了。」

她站起來轉個圈,面對著瑪麗塔坐下。「這樣吧,這樣我們就能互相取悅對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轉到瑪麗塔的身上,開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塗抹膏狀物。塗到她的胸脯的時候,莉拉有種衝動想要緊緊握住她的乳房。瑪麗塔一陣慌亂,下意識地把手伸到碗裡醮了一下,抹了一點香膏,開始塗在莉拉的胳膊,頸上,肩膀上。可這並沒能使她平靜下來,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膚讓她更慌亂了。瑪麗塔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體上,腦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她的嘴唇微啟,蒼白的雙頰有一點微紅,黑黝黝的眸子裡閃著微光。

瑪麗塔照著莉拉的樣做,亦步亦趨,如同被催眠了一樣。她們的動作就像在跳舞,透過濃濃的蒸汽,她看到別人也是一樣的沉醉忘情。成雙成對的女人們在往對方的身上互相潑水,有些在互相給對方洗頭。旁邊似乎有人發出聲響,那是皮膚摩擦的聲音和輕微的呻吟,充滿了情慾。

瑪麗塔不敢看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滿了慾望。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女人特有的麝香的味道。這感覺包圍住了她。

「你摸得很溫柔,瑪麗塔,」莉拉輕聲說。

瑪麗塔無法回答,她已經口乾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無法抗拒莉拉在她身上撫摸的舒適感覺。她的乳房脹起來,乳頭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氣包裹著她們,使她們隔絕在整個世界之外。

飛沫濺在莉拉黑色的頭髮上,如黑色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銀色亮光。她的臉轉到一邊去了,側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輪廓。嘴巴豐滿,嘴唇微啟,說不出來的千種風情。嘴角有一條紅棕色的線劃過她白晰的皮膚,那是口紅留下的痕跡。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瑪麗塔顫慄了。她從未發現一個女人的身體會讓她如此情不自禁,也從未感受到過這樣的樂趣。

雖然明知該停止了,她還是約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頭很硬。由於全身塗滿了香脂,她們看上去像在牛奶裡泡著的櫻桃一樣。莉拉可愛的嘴巴微微鼓著,讓人忍不住想去親吻。一滴水從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瑪麗塔的手裡。

莉拉微微地向瑪麗靠過來,略帶羞澀地把頭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嚨下面出現一個小小的淺窩。瑪麗塔有種衝動想俯下身去舔那個淺窩。水珠順著莉拉的臉滑下,打濕了她的眉毛,又順著臉滑到唇上。一縷縷的黑頭髮垂在她的前額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瑪麗塔重又想到。可這感覺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沉醉其中,誰會看見呢?她的身體充滿了活力,皮膚又滑又細膩。

莉拉揚起頭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過瑪麗塔的胸脯,停了一會兒,滑到她的大腿中間。

瑪麗塔渾身顫慄起來。那只塗滿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體,撥開體毛,輕柔地蹭著,不一會就深入到裡面去了,溫柔地撩撥著。

瑪麗塔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聲說著,可是她的背蜷曲起來,雙腿張得更開了。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來。

莉拉眼裡合著笑意。「不要?我可愛的瑪麗塔,」她說,手上的動怍並沒停下來。「你的理智說不,可是你的身體說要。隨心所欲吧,試著去感受每一絲快樂,像我一樣。這兒的時間是如此漫長,無聊是我們的大敵。為什麼不放鬆一點,盡情享樂呢?」

瑪麗塔恢復常態了。她笑起來。她忽然間覺得自己春情萌動,膽也大起來了。

「就是說,像這樣一樣?」她戲弄地說。

莉拉用一種充滿了情慾的聲音嗄聲說道:「對,這是一種神仙般的逍遙。」莉拉咕嚕了一句。「你喜歡這樣嗎?」

她的手指在瑪麗塔體內進進出出。瑪麗塔集中不起精力來聽它的話。只知道她清脆地發出了一些聲音,卻捕捉不到它的內容。她渾身抽動著。和著莉拉手指的節奏。

啊,她是多麼有誘惑力的一個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這樣對我來吧。」莉拉說,「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嗎?在你的觸摸之下,我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果子,水靈靈的,隨時可能滴出汁來。對了,就這樣。撥開它。輕輕擦那兒。哦,對了,就像這樣。輕點,就在這兒。哦,親愛的,這只果子是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獻給卡西姆的都給你了。」

「卡西姆?」瑪麗塔迷迷糊糊地說著,只想著莉拉是怎樣對她做的。

這時莉拉的手指又伸進了她的體內。她說著一些煽情的話,像詩句般得動聽,直鑽進瑪麗塔的耳朵裡去。

瑪麗塔喜歡她手摸著莉拉的感覺。她的身體微微起伏,滑滑的,濕濕的,熾熱如火。她身上有一股鹹鹹的茉莉的香味,讓瑪麗塔有些暈眩。

莉拉放鬆她笑了起來。「你太妙了。你的身體就像珍珠一樣。也許我們可以說服卡西姆來一起玩這種遊戲。你高興這樣做嗎?」

瑪麗塔開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裡又浮起一個早先已經想到的詞語,讓她覺得有些彆扭。後宮!

後宮!所以她這麼難受。這一點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覺得渾身發冷,情慾消失了。

她粗魯地從莉拉體內撥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聲,瑪麗塔推開莉拉的手,猛地站了起來。

「拿開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說。「我自已會洗。再告訴你一遍,克羅汀和我是這兒的客人,不是妻妾。我們不久就會離開。我們不是後官裡的小妾。我想卡西姆讓你來取悅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會被這兒的舒適和富有給迷惑住。他想讓我留在這兒,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尋歡作樂了,像對待一個妓女一樣?」

她停住了,藍色的眼睛在燃燒。莉拉的嘴唇在發抖。

「你的確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認,我的確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不會為了慾望而出賣自己的!無論是你還是卡西姆,我再不會上你的當了!」

瑪麗塔抓起毛巾轉身就走。那一瞬間她看到莉拉臉上有種受傷而迷惑的表情。也許這不是她的錯,她希望如此。她喜歡莉拉。不僅是喜歡,甚至是信任。可是她心中一片混亂,無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後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啞著,好像在壓抑著她的感情。

「你已經進了卡西姆後宮。他是阿爾吉爾的地方行政長官,這兒的主人。他是一個富有而權勢顯赫的人。你不可能對他說『不』。沒人能從這逃脫。反抗是沒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運吧,像我一樣。只有最美麗的女人才能呆在這兒。卡西姆選中你是你的榮幸。認命吧。」

瑪麗塔一時語塞。她現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羅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貴的客人。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個美人收集者。他曾經提到過這一點,而她居然笨到沒聽出他的意思!

現在她知道了。

克羅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獵物。


第四章

花園裡,柔和的燈光閃耀著。

檸檬樹的陰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叢中。孔雀圍著噴水池踱來踱去,撿食著女人們灑在地上的谷粒。瑪麗塔閉上眼睛,靜靜聽著從上面某個窗子裡傳來的美妙的音樂。夜鶯在鍍金的籠子裡宛轉歌唱。

氣氛是這樣的祥和安寧,可是她心煩意亂,只想著卡西姆是怎麼欺騙了她和克羅汀。她坐在一堆墊子中間,耐心的等著。據說,卡西姆今晚要來後宮。

「是你和克羅汀的出現才把他引來這兒的。他像只蛾兒一樣撲向光明——你們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說。「其它女人很高興你呆在了這兒,因為你實在是一個很有力的競爭者。她們認為卡西姆一來,就會選中她們中的任一個去侍候他呢。」

瑪麗塔沒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的心軟了。這又不是莉拉的錯。是卡西姆,還有她自己犯的錯。莉拉穿著墨綠色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淺綠色的,包住了黑頭髮,像湧動著的波浪。她的黑眼睛不時看一眼瑪麗塔,眼裡流露出請求原諒的祈求。開始瑪麗塔迴避著她的眼光,接著,她的心慢慢軟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頭,不過還是不打算跟她講話。

莉拉的手在敲打著她的膝蓋。

她很苦惱。時不時地偷眼看看瑪麗塔,後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臉上的盛怒一直不止。那雙藍眼睛裡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傷了她。瑪麗塔肯定因為她的籠絡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誘騙了這兩泣年輕的姑娘。除了從市場上買來的奴隸,誰願意過這種軟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隸也不願意,她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總有一天要告訴瑪麗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瑪麗塔肯原諒她的話。

她接近瑪麗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覺得愧對這個可愛的女人。她知道當瑪麗塔發現自己再也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時的打擊是有多大。而克羅汀不會有這麼嚴重。瑪麗塔會發現這條逆來順受的路是多麼的痛苦,多麼漫長。

莉拉從瑪麗塔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那時的她比瑪麗塔還要年輕,還要純潔。所以她對瑪麗塔十分友善,指點著她應該怎麼做,幫她盡快地適應這兒的生活,使她心靈受到的打擊減少到最小。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當她看到瑪麗塔裸露的身體,她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慾望,想要撩撥起她光滑軀體下的情慾。可是全錯了。瑪麗塔認為她是卡西姆的幫兇——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實是,她差不多已經愛上了這個法國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瑪麗塔。她還是那麼美麗,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即使穿著她那套難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羅汀懶懶地坐在一堆墊子中間,吃著甜點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的一個一個把它們吮吸乾淨。

瑪麗塔到很氣惱。她以為克羅汀會跟她一樣的怒火中燒,可是克羅汀卻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來到,許多人已經等累了。她們橫七豎八地躺著,衣服凌亂不堪。卡西姆的到來引起一陣慌亂。

他大步邁進院子,看上去容光煥發。他一手抓著一恨金鏈,另一手握住一根皮鞭。金鏈上栓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臉紅紅的,眼裡含著淚。小腹和大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見。

女人們跑過去,七嘴八舌地對卡西姆說著歡迎的話。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腳,低下了頭。

瑪麗塔掩飾著自己的震動,依然坐著。卡西姆穿過女人堆,走到她身邊,寬容地笑著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個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鏈,那女人跌在地上。「又是這樣坐。腿分開,你是不是還想再受一次懲罰?」

她垂下眼睛,照他說的做了。瑪麗塔驚異地看著她盤腿坐下,兩膝張得很開,對著她和卡西姆。雖然她低著頭,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著平滑的小腹和有力的大腿,其間和莉拉一樣,光溜溜的沒有陰毛。她的大腿中間也有鞭痕。

瑪麗塔看著她發紅的皮膚,感到有點興奮。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鏈。「好些了?」他溫和地說。「腳就這樣伸著。明天你不用燒飯了。」

他轉過頭來對著瑪麗塔,換成了他平時說話的語氣。「看得出來你被侍候得很舒服。很好,從你憤怒的表情來看,我想你已經知道身處何地了。是莉拉告訴你的嗎?」

地上的女人讓瑪麗塔有些失神,一時竟想不起話來回答。莉拉開口了。

「原諒我。我沒管住自己的嘴巴。這……這是後宮。我並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給迷住了。」

卡西姆乾笑兩聲。「可以理解。不過這不是理由。你該知道怎麼做。」

莉拉垂下頭,臉額緋紅。「求求你,別在這個時候。當著這麼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討價還價!就沖這點你也該好好懲罰一頓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來,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瑪麗塔。

「卡西姆」,瑪麗塔說話了。「她並沒錯,她只是說出了真相。你犯的錯更大,你知道嗎?你把我和克羅汀給連蒙帶拐地騙來了。」她說著,怒氣不斷往上升。「這全是你的錯。你怎麼敢懲罰莉拉!」

旁邊的女人們都屏住了呼吸。她們用敵視的目光看了一眼瑪麗塔,在一旁竊竊私語。卡西姆的嘴巴閉緊了。接著他露齒一笑。

「連蒙帶拐?唔。」他似乎覺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會騙你的,親愛的瑪麗塔。我所作的承諾一定都會實現的。不過你不覺得你太虛偽了嗎?我看見你眼裡的飢渴了。」「你能老實地承認,你只希望僅僅作為——一個客人嗎?」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話太直率了,而且可惡的是他說的都對。她在那一刻恨透了他。她的舌頭發苦,可她還是執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決定把這份渴望藏在心中,不能讓他知道她愛他愛得多麼瘋狂。她心裡藏著一份情慾的火苗,可她決不會讓它燃燒的。她昂起頭,有勇氣面對他了。

可她一會就發現這種勝利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讓她贏了這一個回合。

他的臉扭了扭,嘴邊出現一種毫不容情的表情。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惹惱他,也恨本無法使他感動。他不會議她和克羅汀走的,她感到一陣驚慌,束手無策。她必須妥脅嗎?她緊握住雙手,不讓它們顫抖。她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

赤裸著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腳下。他扯扯鏈子,臉色陰沈抌的。她爬過來,吻著卡西姆的長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腳踢開她。瑪麗塔渾身一激凌,回到了現實中。

他會怎麼對付莉拉呢?

「你會原諒莉拉麼?」她隔了一會兒說,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興地笑了,「你真是可愛,這麼固執。和後宮裡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你對我很生氣,非常生氣,可你隱藏起來了。你還想保護莉拉?」他又嗄聲笑了起來。「她不會感激你的,這你慢慢會知道。不過你記住這一點。這對你很有用,沒人能阻止我的願望。」

雖然他笑著,他的眼光還是很凌厲。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他那時也很粗魯。卡西姆就像一顆鑽石,無論她走哪個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個側面,而她自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轉過頭去看著正在脫衣服的莉拉。她的頭低著,臉一直紅到脖子根,綠色的絨衣滑在地上。她只穿著一條薄薄的絲褲和一件拖到膝蓋的襯衫。襯衫薄如蟬翼,可以看見她暗紅色的乳頭。

「準備好了嗎?」卡西姆問。

沒人講話,大家都看著莉拉。不一會兒她就全脫光了,長長的的頭髮垂下來。

「過來,」卡西姆柔聲說。

她顫抖地爬過去,匍伏在他腳下,吻著他的腳趾。他懶洋洋地繞著她的頭髮,繞成一根黑黑的長繩,把她拽了跪起來。不用吩咐,她分開膝蓋,彎下腰。

她發出一個聲音,一種介於懇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溫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貼。不過這也救不了你。求我吧!」他低聲說。

莉拉嚥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嚨被卡西姆用頭髮纏著。有些發緊,她低低地用一種充滿情慾的聲音說:「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她說。

卡西姆揚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撥弄著她的乳頭。莉拉像只發情的母馬扭動起來,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戲弄地輕輕敲著她的大腿。

「告訴我我該從哪兒開始?」他說著,彎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來。

「那麼我來決定吧。」他鬆開頭髮。「彎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絕。她的瞼已經紅透了。女人們看著,當莉拉平躺在地板上,她們圍近了些。好像她們都知道會有些什麼事發生,司空見慣了。瑪麗塔意識到這在她們也許是家常便飯,這個念頭讓她的心收緊了。她非常迷惑,想著要不要把視線移開。這時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發出一聲輕呼。莉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頭的兩邊,重心全移到上身,雙腿分開,立在地上,她的長長的黑髮披散在地上。整個身子像把弓。

瑪麗塔一陣恐慌,莉拉的下體一覽無餘。瑪麗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輕輕敲著靴子,站在她分開的大腿中間。

「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他說,「你美妙如舞者的身體很快就會嘗到我鞭子的滋味了。」

他把手輕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著那玫瑰色的乳頭。他兩個手指支在她下額上。她喘著粗氣。

「這就是順從,」他轉過頭對瑪麗塔說。「無論在哪兒,無論是誰,我都能從這些女人身上找到這些東西。她們都渴望能得到我的臨幸,瑪麗塔。是的,我知道這讓你非常疑惑,這種——奴役也許嚇壞了你。不過千真萬確的是,她們自己心甘情願。不久,不久也會跟她們一樣的,我能從你身上看出你的慾火。」

她無言以對。他大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隻手一揮,讓旁邊的女人們走開。她們小跑著離開屋於,發出幾聲失望的歎息,但誰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沖拴著鏈子的女人作個手勢。她坐在一個不破注意的角落裡,頭依然低垂著。「只有瑪麗塔和克羅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們能夠瞭解我一點。」

瑪麗塔粗暴地站起來,想跟著那些女人一起離開花園。「你真是不可理喻!」她說。「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個自由的法國女人,獨立自主。我不想留下來看你的表演。克羅汀你走嗎?」

克羅汀有些猶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瑪麗塔。顯然她很熱衷於事情的發展。她還沒動,卡西姆就說話了。

「站住!」他強硬地說,「如果你走開,莉拉將會受到更重的處罰。」

瑪麗塔轉過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聰明了,聰明得像個魔鬼。

「我非得這樣嗎?」她軟下來。

克羅汀的眼睛閃著光,雙頰緋紅。聽到卡西姆的話,她坐到莉拉的一隻膝蓋旁邊。他指指瑪麗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邊。

卡西姆揚起鞭子,輕輕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聲,白晰的皮膚出現一道道的紅印。鞭子劃過空中,發出「刷」「刷」的聲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轉到莉拉的大腿上,開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的小腿打顫,下身濕了。瑪麗塔聞到她下體傳來一陣香氣。那是一種類似花香的甜香,混雜著一種使人迷醉的麝香。

「現在……」卡西姆說,嗓音有點發抖。

他開始鞭打她的陰部。不太重,可是已讓她不住的呻吟起來。瑪麗塔看出她有些想掙扎,最終還是沒敢動。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種疼痛與一種歡悅。瑪麗塔背上滲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陰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體一張一縮,似乎很飢渴地等著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彎下腰,嘴巴湊近她的下體,伸出舌頭舔著。莉拉呻吟聲又起,是一種快樂的聲音。他很快地抬起頭,又舉起鞭子去輕敲那個部位。

瑪麗塔想大聲叫喊讓他停止,可同時又希望他繼續。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希望自已是莉拉啊。兩種念頭在她心裡激烈地爭執,……而她已經不知不覺默許了這種方式。她的臉上火辣辣的,下體也不自覺的蠕動起來。

「啊,」卡西姆愜意的說,「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親愛的莉拉?這樣的懲罰上讓你慾火焚燒,如饑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嗎?」

莉拉扭動著身軀。長長的頭髮披散在她的臉上,多少摀住了些她呻吟的聲音。卡西姆轉過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面包著皮革。他把鞭把在她體內抽出抽進。莉拉的腿抖得厲害,搖搖欲墜。

「扶起她。撐著她站起來。」卡西姆氣喘噓噓地命令道。

瑪麗塔和克羅汀走過去扶起了她。瑪麗塔發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燙火燙的,不住地顫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開始用稍大的力氣打她的下身。她的陰部發紅,腫了起來。莉拉扭動著,抽泣著,有點畏縮。她的頭扭來扭去,頭髮被甩得亂糟糟的。

「夠了,」卡西姆說。他的臉色發紅。「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轉向瑪麗塔。「瞧見沒有,我是個多麼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對我最喜愛的人才會這樣做。這難道不是一種極莊嚴的懲罰儀式嗎?其他人求之不得呢。後宮裡的生活,已經使許多女人成了綿羊。她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反抗了。莉拉在這兒是個特例。她是從奴隸市場上買來的,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也會這樣訓練你的,所以才會對你這樣另眼相看。當你站在甲板上瑟縮發抖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要你了。我也許會用強硬的手段,把你培養成一個既溫順又優雅的後宮裡的女人。克羅汀估計不會費太大力氣的,而你,瑪麗塔……你很難駕馭。可你終有一天會屈服的。」

他的話讓她特別害怕,但她無暇細細去想。

卡西姆邊說話邊已解開了褲帶。他脫下褲子,露出陰莖。他拿起來耐心地玩弄著,似乎在等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手,瑪麗塔看見那東西已經直挺挺的了,呈現一種暗紅色,好像被鞭打過的樣子。它看上去很強壯有力,他使她想起了加布裡。

瑪麗塔渾身激盪。它的周圍有一層厚厚的毛,看來關於不准留體毛的禁令對他並不生效。這使瑪麗塔一陣高興。這體毛讓他顯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瑪麗塔妒忌地看著莉拉。她的大腿張開著,一付準備接受撫慰的樣子。

莉拉似乎已經知道卡西姆會做些十麼,她低聲的懇求卡西姆,求他寬恕。可是她的聲音特別曖昧,聽上去不像是在求饒,而像在引誘。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彎下膝蓋,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渾身的肌肉都在顫動。他插了進去。

「聽著,」他命令式的說,「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這是最後的命令。」

直到現在他還不想放開她。懲罰還在進行。她的身體應和著她的主人。瑪麗塔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體,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甚至她的下陰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進了她的體內,動作慢了下來。他閉著眼睛,嘴巴也閉得緊緊的。

莉拉大聲地呻吟起來。瑪麗塔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蠢蠢欲動。她漲得滿臉通紅,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對卡西姆強留下她來看——這麼下流的事,感到怒火中燒,都快要被氣瘋了。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再不要看到這封赤裸裸的男女。而同時,她也的確需要找個地方來掩飾她已經被挑逗起來的情慾。

他警告瑪麗塔,說他會以同樣的方法來對付她的,讓她最終向他俯首稱臣。而這種所謂的「懲罰」真的是讓每個人都「求之不得」的嗎?瑪麗塔其實心中確實已經有了某種慾望,可她決不會讓別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聲音變了,變成一種溫軟的聲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著粗氣說。

卡西姆的手環在莉拉的腰上。瑪麗塔欲走還留,而克羅汀可愛的臉上閃耀著一種不安份的光芒。她咬著嘴唇,盡量掩飾住自己的興奮。

莉拉長吟一聲。她的臀部放鬆了,卡西姆停了下來。汗順著他的臉滑下來。莉拉滿足地躺在那兒。他似乎是被什麼討厭的東西給堵住了,臉上出現一種苦惱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過了一兒卡西姆抽回身來,陰莖依然挺直。瑪麗塔意識到他並未射精。他竟然控制得如此精確,在將射末射的那個瞬間,他停下來。

卡西姆傾向前,臉伏在了她又軟又滑的小腹上。過了一會,把直起身子。

「你們可以鬆開她了,」他整理著衣服,說道。

克羅汀和瑪麗塔輕放下莉拉。幸得有她們扶著,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著,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看看她旁邊的這兩個女人,她爬起來,走到卡西姆跟前。卡西姆已經坐在一個沙發裡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腳吻了下去,滿懷深情地低聲說,「謝謝你,我的主人。我的生命,哦,謝謝你。」

她含著淚,跪著給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凍,遞給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瑪麗塔看到的那樣,背直立著,頭低垂,雙膝分開。她長長的黑頭髮如波浪般起伏,潑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頭。

卡西姆微笑著,抬起她的下巴。他輕輕擦去她瞼上的淚珠,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瑪麗塔和克羅汀交給你訓練。我希望她們熟練地掌握一些承歡的藝術。幾個星期後,我將宴請我的幾個朋友,那時候她們兩個就要來侍候我了。如果她們不能博得我的歡心,無論是哪個,你都會受到懲罰。記住我的話,到那時,你會受到像今天一樣的懲處的。」

莉拉湧起一陣甜密的顫慄。「你的心願會實現。」

克羅汀看著這一切,眼裡寫滿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過去,她順從地坐在他的腿上。

瑪麗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燒火燎,洩露出她一直矢口否認的秘密。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動不動。

「莉拉為你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們找幾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這些衣服了。」

說著,他做出一個結束的手勢。瑪麗塔一陣恐慌。他正試圖從改變她的生活方式來一點點迫使她就範。

她覺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內心活動。可是他永遠看不透她內心最聖潔的部分。她會和他對抗到底的。

她堅決地對自己說著,不知哪來的這麼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勝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注定是無能為力的。

她一轉身,逃離了花園。


第五章

後宮裡很暗,只點著一盞油燈。月光斜斜地透過窗簾灑進屋裡。低微的呼嚕聲此起彼落。外面的屋簷下有一隻小小的銅鈴,在風中叮叮噹噹地響著,清脆悅耳。

熟睡中的瑪麗塔輾轉反側,被困在她的夢魘之中。她的眉頭緊鎖,睫毛微微顫動。她的嘴唇微啟,吐出幾個字。

「卡西姆。」

夢中她又站在花園裡。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著莉拉赤裸的身體。瑪麗塔就站在她身邊半羞愧半激動地看著這個女人接受懲罰。

然後她的夢境又變了。莉拉不見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瑪麗塔。她正受著卡西姆的懲罰。

「跪下去,」他命令道,並皺皺眉,「跪在地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芳香。她低著頭,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蓋張得很開,把一切都展現在他的注視之下。雖然她有些迷惑,可她仍然覺得榮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發抖。

「很好,好極了,我的小奴隸,」卡西姆說。他的臉色很柔和,眼裡卻閃著殘忍的光。

他伸出手來摸她的乳頭。硬硬的。她有些退縮,她的乳頭緊縮,像一隻小小的漿果,在他的觸摸下悸動著,勃發著生命的光采。

他輕輕地拍打著她的乳房,看著它晃來晃去,高興極了。接著,他用力托住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裡。玫瑰色的乳頭猛地突出來。

「低下頭,瑪麗塔。吮吸你的乳頭。」

瑪麗塔猶豫了一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怎麼能夠做到?卡西姆耐心等著她。壓在她胸脯上的手讓她有些驚惶,然而並沒有威嚇她的意思。它雖然硬梆梆的,可是並不殘忍。她的乳頭腫大了,看上去是平時的兩倍。兩個乳房高高地聳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一張嘴巴的溫存。

「你不會拒絕這樣做吧?」卡西姆柔聲說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聲,垂下頭去吸一個乳頭。

「好極了。輕輕柔柔的吸。這不是很好嗎?別忘了另外這一個。我想看看你的舌頭。」

她依然強迫自己做這些動件。所有胸脯周圍的壓力集中在乳頭上,疼痛難當。她雖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著,可是也的確從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頭又熱又香。乳尖周圍的皮膚緊緊的,光滑細膩,像一塊濕玉。舌頭逗弄著乳頭,嘴巴輕柔地吸著,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無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說,粗暴地放開了手。

她的愉悅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幾乎想哭出來。乳頭猛地從她口中掉下,她感到乳房顫了幾顫,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著它們。還是那麼腫,還是那麼直突出來。夜晚的風微涼,輕輕掠過她濕潤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著還會做些什麼,她依然低著頭,緊閉雙眼,繃緊了神經。感覺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輕輕地揉著,摩挲著。他的大姆指伸進她的肚臍裡,輕輕地繞著。

「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聲說,嗓音裡充滿了渴望。「我多想在你這兒塗上蜂蜜,讓它注在你的這個臍跟上啊!然後它就會順著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又濕又粘。那會讓你獲得一種更大的魅力。我會讓莉拉來吮吸這些蜜的,而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喜歡那樣嗎,瑪麗塔?喜不喜歡?」

她不敢回答。她口乾舌燥,又恐懼又興奮。他不會那樣做的吧?她不能想像自己分開大腿,莉拉跪在中間吸著,而卡西姆就在旁邊用一種殘酷的表情欣賞著,不,不能,她會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溫熱的舌頭在自己的體內穿梭,她的心又癢癢的了。她的下身在蠕動。她希望卡西姆沒有看到。

卡西姆不發一言。她的肚臍似乎成了一個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樂源泉。在他的觸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顫動。她努力挻起身子,不讓它離開卡西姆的手。卡西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臍的邊緣,把它抓緊了。

瑪麗塔覺得小腹在往下沉,渾身發熱。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紅又熱,像熟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頭,看了看那只壓在她身上的手,試圖離開。

夢境又變了。

透過眼角瑪麗塔看到有一個男人站在一顆無花果樹下,看著這一切。他又高又壯,似曾相識。她的心劇烈地跳起來。

加布裡。

加布裡,那個漂亮的奴隸,那個在市集上深受蹂躝的奴隸,那個撥動了她心中琴弦的奴隸。他在這兒有多久了?他臉上跳動著情慾的火焰,專注地看著她的臉,似乎已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掙扎,微風拂過他淡黃色的長髮,拂到臉上,蓋住了他那雙充滿渴望的灰色眼睛。

瑪麗塔湧起一陣羞愧,所有的醜態都給這個人看到了。然而隨即她就心平氣和了,她也看到加布裡受羞辱時的樣子了呀。

她覺得自己蠢蠢欲動。在那一瞬間,她記起了加布裡被鞭打時的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臉上閃著一種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親熱與加布裡的出現似乎是同時進入她的視野的。她覺得被他們包圍著,控制著。這兩個強壯的男人都想要她。

這想法使她震驚。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興奮起來,再也無法控制住雙腿的顫抖。不過,她還是試圖掩飾她的衝動。她一絲不掛,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這真讓她驚懼不已。如果她能動一動,合起雙腿,那麼至少可遮遮羞。可是她不敢,這會被視作不順從,而卡西姆就會採取更能羞辱她的辦法來折磨她。如果她被卡西姆當著加布裡的面打,她會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濕了,她的雙額羞得發紅。她想要合攏雙腿,避開卡西姆那雙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動彈。她的心中升起一種絕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內心的掙扎,親愛的。我真的很高興最終還是服從了我。我早就知道你會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好了——我會獎賞你的。」

他鬆開握住肚臍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輕輕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裡溢滿了淚水。他解下皮帶。早先對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進行,只是對像變成了瑪麗塔。

他盯著她扭動的腿,發出滿意的笑聲。瑪麗塔忍不住喊叫起來,身體輕輕遠離了一點鞭子。卡西姆低低地從喉嚨裡爆發出一陣大笑。

「我讓你動了嗎?這麼不聽話!我要用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饒。鞭子打在你身上是一種何等的賞心樂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體蠕動,還能聞到你身上那股麝香的香味。啊,這很不錯,是嗎?」

瑪麗塔哽咽住了,不能出聲。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這樣的事。她知道自己會醜態百出的,而卡西姆會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加布裡也一樣。哦!不要……千萬不要,她心裡默默祈禱著。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裡。他正斜倚在樹上,笑著,慢慢地他脫下外衣,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的反覆玩弄著它,過了一會兒,拋給她一個無聲的吻。瑪麗塔渾身顫慄。

卡西姆這時才注意到加布裡。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好了,瑪麗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樂意聽到這種聲音。我要打了。」

他閉緊嘴唇,舉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瑪麗塔猛地醒過來了。

早晨的陽光斜灑進屋裡。她怔了會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然後她想起來了,舉起顫抖的手摸摸臉。臉上又濕又熱。

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雙腿分開。她一聲驚呼,把腿合在一起,發現下身濕濕的。

她的身體暖暖的,倦怠無力。她穿著睡時的細洋紗襯衣已經被扭在一起放在胸前。絲被滑了下去,只蓋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臉紅了,抓起被壓皺的長袍蓋住了下身。她的睡相該有多不雅啊,半露著身體,雙腿還分得那麼開。多虧她放下了床簾。

她撐著胳膊肘坐起來,撥開臉上的頭髮。像皮筋已經鬆了,頭髮亂糟糟的,在枕頭上弄得不成樣子。

畢竟那只是一個夢,沒什麼好驚慌的。只是她還在回味夢中那一點點的快意。那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夢裡——那麼丟臉,那麼淫蕩。可是她咀嚼出加布裡在一旁觀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棄自已對卡西姆的慾望,她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矛盾了。她的夢告訴了她自己潛意識裡面的東西,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她停止抗拒卡西姆,她會感到失落的,她不足想這樣。

微風從窗子外吹進來,刺繡的床簾微微擺動。她聽得見其它女人起身的響動,伴著低聲的問候,間隔有幾聲笑聲。然後,有腳步聲走過來。

克羅汀拉開床簾。「起來了,小懶蟲,」她興高采烈地說。「你不餓嗎?隔壁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有乳酪、罐頭和橄欖,喝的是俄羅斯茶。特別美味啊,這兒一切都那麼美好。」

克羅汀看上去活潑可愛。她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絲綢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綠色的褲子。瑪麗塔看看她容光煥發的臉,不想告訴她,自己既沒胃口,也不覺得這一切有多麼「美好」。她翻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面。

「我還想再睡會兒。過會兒我再來吧。」她說。

克羅汀從喉嚨裡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隨你便。你怎麼麼還穿著這種睡衣?你沒看見給你的新睡袍嗎?那可真是漂亮。這麼熱的天正應該穿那個,那細洋紗的襯衣穿起來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聽勸告,太固執了。」

瑪麗塔裝做睡著了。回答她的話只是白費口舌,引起不必要的爭吵,她不想那樣。夢魘還緊緊地困擾著她,她必須使自己平靜下來,這樣她才有足夠的勇氣和精力來面對今天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克羅汀放下床簾走了。瑪麗塔能夠想像她微微聳聳肩,對瑪麗塔的行為無可奈何的樣子。她把瞼伏在枕頭上,努力整理著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摩擦著細紗襯衣,沙沙作響。絲被蓋在她身上,滑滑的,涼涼的。

這沒用。她不能趕走這個夢,也不能趕走卡西姆。他頑固地盤踞在她的心中。她沮喪地坐起來,穿上衣服。

「你們今天開始接受訓練」,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說。「不過不要把它看得跟審判似的那麼嚴重。第一條規則是,你們必須自信自己是擉一無二,天下無雙的。作為一個女人,你們必須瞭解自己的身體有多美妙,這樣才能充分散發出你們的魅力,顯得女人味十足,你們應該學會欣賞自己的身體,並為之驕傲,這是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們都能這樣。這並不困難。對不對?他很仁慈,也很富有,你們能夠向他要求任何東西,可口的食物,珠寶、衣服……」

「自由呢?」瑪麗塔插了句話,啜了一口俄羅斯茶。

「哦,不,」莉拉淺笑著說。「你們不可以離開。但他希望你們幸福。你們要身心放鬆,學會享樂。」

克羅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難事兒。」

瑪麗塔惱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羅汀臉上有種渴望的表情,對每一個新的發現都充滿了憧憬。

瑪麗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點。她驚怒地發現她的法式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舒適的絲袍和寬鬆的褲子。她無可奈何,只得穿上這些東西,感覺古古怪怪的。絲質的衣服涼涼的,滑滑的,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沒穿什縻似的。

在她們進餐的屋子裡,瑪麗塔縮在沙發的一角。其他女人邊吃邊聊天,用右手抓著放在銀碗裡的食物,不時轉向她友好地笑笑。瑪麗塔不理她們,臉上仍是戒備而敵視的神情。

後宮裡的女人們互相擠擠眼睛,咧咧嘴,捂著嘴笑一陣,然後竊竊私語地討論起這位新寵的壞脾氣來。人人都很寬容,誰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時哄她吃點東西,或讓人給她梳梳睡亂了頭髮。

過了一會,莉拉也不來打擾瑪麗塔了。瑪麗塔接過另一杯茶,呆呆的坐著。在這亂糟糟的氣氛中她覺得很孤燭,沒人可以交流。克羅汀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現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難道克羅汀沒有意識到她們已經成了奴隸了麼?也許她還不知道她們以後都得按著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會壓制她們的反抗,剝奪他們的自由,讓她們唯他獨尊。這多噁心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邊,莉拉不時看一眼呆坐著的瑪麗塔。

這個法國女人的苦痛刺傷了她。她看見瑪麗塔的目光不時轉向克羅汀,可克羅汀渾然不覺,正專心地吃著一塊甜糕,不時像隻貓似的舔舔嘴唇。

莉拉感覺得到瑪麗塔的孤擉。那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驕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這些。還有抗拒。這對瑪麗塔來說只是一個象徵,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拉多希望她能知道,獲得自由的唯一途徑是放棄自我,這樣她才可以隨心所欲。

她想攬住瑪麗塔,吻吻她可愛的嘴唇。她藍色眼睛下一層淡紫色的陰影,鼻孔微張。無疑,莉拉昨晚已聽到了瑪麗塔床單裡的聲音。那是一種衣服摩娑的聲音,以及她軟軟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為瑪麗塔病了,還擔心了一陣。她警覺地走到瑪麗塔床前,輕輕掀開簾子,看著瑪麗塔的睡態,她的臉有些發熱。

這是一張熟睡中的臉,額頭有些汗濕了。她的頭靠在一邊,壓著頭髮。襯衣鬆開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繩子似的橫臥在她腰上。絲被被踼到了一邊,露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簾,躺到瑪麗塔身邊。她一半身體趴在陰影裡,另一半在月光的照耀下閃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長長的脖頸,伸手去撫摸她那光潔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應該盡快回到自己床上,瑪麗塔並不需要幫助,她並沒有生病,只是在做夢。可是莉拉並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瑪麗塔。那張臉很平和,全沒了白天時候的憤怒。長長的睫毛微微動著,那雙奪人魂魄的藍眼睛閉著。哦,莉拉不能忍受瑪麗塔對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瑪麗塔的閨中密友,一如克羅汀——曾經的克羅汀——一樣。

躺在瑪麗塔身邊,她心裡湧起一種甜密的感覺。她想像著瑪麗塔突然醒來,看到她驚喜地一笑,伸出胳膊來擁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賞著瑪麗塔的身體曲線,細細的腳踝,小巧玲瓏的雙腳。莉拉想給她塗上指甲花,給那一個個可愛的腳趾帶上金環。

瑪麗塔咕噥一聲,轉過身背對著莉拉。她曲起小腿,圓圓的臀部對著莉拉。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見了瑪麗塔的體毛。

莉拉猶豫地伸出一隻手。她敢碰她嗎?她試探性地去摸模瑪麗塔的下體。瑪麗塔沒有反應。她膽子大了些,稍用力地進伸她的體內。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來……。

忽然瑪麗塔又換個姿式,睫毛顫顫的。莉拉把手抽回,臉上佈滿紅雲,她掀開床簾走了出去,趕快回到自已床上,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她滿意地把頭埋進枕頭裡,暗暗下了決心!我要贏得瑪麗塔的愛。終有一天我要做她真正的閨中密友。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著那個法國女人的餘香,她慢慢睡著了。

「我想我們先得去看你們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瑪麗塔?克羅汀?那麼跟我來。」莉拉說,她的聲音很友好,但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羅汀心歡喜地跟著莉拉。瑪麗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著走出去。她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話會有什麼結果。然後她知道了。莉拉會受到懲罰。也許她只能隱忍一時了。

而且,說實話,她也不想再繼續鬧彆扭了。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她覺得輕鬆些了,跟著莉拉和克羅汀走過一道長廊,走進一間大屋子,裡面有一些年紀很大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絲綢的衣服擺了一屋。

莉拉沖瑪麗塔溫和地笑笑。

「你們必須在這些衣服裡挑幾件中意的。」莉拉說,「不久新衣服就會為你們專門訂做了。這裡可供選擇的種類很多,絲的,天鵝絨的,緞子的,紗的,各式各樣,你們挑吧。」

克羅汀驚呼一聲,狂喜地衝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來。

「哦,瑪麗塔,你見過這種顏色嗎?像水面上的陽光一樣。哦,還有這個,這麼綠,上面還有銀絲織過。」

瑪麗塔毫無興趣地看著,索然無味。克羅汀的呼聲讓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情景。如果那時侯她料想到會有什麼發生,或者說,只要小心一點,不是那麼輕率,何至於有今天?她站在拱門下面,看著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動了。她曾經嘗試著堅持穿自的衣服,現在她已經妥協了,只剩下貼身穿的這件襯衣。她堅持不能換下這件衣服,這是她與過去生活的唯一的一點聯繫,可是卡西姆命令過她必須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絕,他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不情願地走上前,隨便抽出一件衣服。

「這個吧,」她語氣平板地說。

莉拉急切地點點頭,鼓勵她說,「再選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來挑吧,我不在乎,」瑪麗塔說。

莉拉眼裡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瑪麗塔對這些衣服感興趣啊。

「好了,瑪麗塔,這又不是受刑,」克羅汀笑著。

瑪麗塔聳聳肩,隨機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懶洋洋地站起來,裁縫忙著給她量尺寸。克羅汀抱著一大唯衣服站起來,臉上還蒙了一層閃光的面紗。老女人們笑著,互相點著頭,用她們的語言交談著。

「她們在說什麼?」克羅汀問莉拉。

「她們說你們天生就是後宮裡的女人,」她笑道,「你們就像冬雪後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克羅汀笑出了酒窩。她伸手摘掉面紗,搖搖,上面的金線晃了起來,亮閃閃的。她的眼睛衝著女人們甜蜜地一笑。她們抓住它的手,吻吻手背,看樣子非常喜歡她。

莉拉打了一個響指,女人們立即停止了談笑,立刻又忙著量體、裁衣。莉拉領帶瑪麗塔和克羅汀走出屋子。

「過會兒你們去挑珠寶吧。等到你們的新衣服做好,你們就會裝扮得煥然一新的。」她說,「卡西姆要檢查你們的身體。這是所有新人必須經過的程序。」

一時間瑪麗塔沒有完全理解筣拉的意思。然後,她領悟到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憤憤地說。

「裝扮,檢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當我們是什麼?他馬槽裡的馬嗎?」

「這是習俗,原來如此,而且」,莉拉有些擔憂地說,「你不會拒絕美麗的衣服和飾品吧。只要是女人,誰不想呢?你不想讓卡西姆發現你有著美妙的身體嗎?你的美麗是阿拉賜給的,你必須引以為榮。當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現你的美麗的時候,你一定要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榮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瑪麗塔爭辯道。「我拒絕接受檢查。我拒絕被當作……一隻……一隻溫順的小羊羔……。」

「瑪麗塔,求你了,」莉拉氣惱地說。「你在自尋煩惱。你不願意看到你新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嗎?我這都是為你好啊。」

瑪麗塔看看她可愛的臉。她的眼睛有些潮濕,嘴唇微微顫抖。她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很真誠。

「我決不會,也不能放棄我的自由,」瑪麗塔有些遲疑地說。她的聲音中少了些自信,有一點點的動搖。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莉拉柔聲說。「你聽到卡西姆的話了麼?他的話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順從,就會受到懲處。而我也會因你們而受罰。有些懲罰,親愛的,是你沒法想像的殘酷。」

瑪麗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點點的退縮,一點點的被瓦解。再生氣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的。莉拉太會說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嗎?

莉拉輕輕攬過她。「來吧,我們去洗澡,再換上新衣服,不會花多長時間的。然後你可以去睡了。」

瑪麗塔軟下來了。她還抗拒些什麼呢?很顯然,莉拉已經足夠容忍她了。而將要發生的事是如此的難以置信。當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隸。所有的暴君都喜歡看到他的歸順的臣民。所有的農場主都樂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盡全力來對付這些令人昏頭昏腦的事,卻發現她根本無法抗拒他。他肆無忌憚地打亂了她的生活,改變了她的命運,充斥了她的每一個思想每一個夢境。他的的確確是她遇到過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須繼續抗拒他。她必須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來面對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她不能再這麼脆弱了。她從來沒有料到自己會成為卡西姆後宮裡面的女人。而這一切竟發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罷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卡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真是喜歡這個溫柔體貼的女人。

她想要他們兩個,而他們誰也不會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樣。如果她惹惱了他,他會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樣的懲罰。

她被這麼多紛繁複雜的事搞煩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說「裝扮」後她可以歇會兒。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個覺。她希望這次不要再做夢了。

「我想梳梳頭。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幫我編辮子,」她冷冰冰地對莉拉說。

那一瞬間瑪麗塔看見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閃了一下,是一種說不出的仰慕和欣慰。


第六章

浴室裡兩個奴隸用浮石搓著瑪麗塔的身子,然後給她全身塗上軟膏。

瑪麗塔坐在長凳上,迷迷濛濛的。周圍全是水蒸氣,瀰漫在空氣中,和著芳香的氣味,讓人說不出來的傭懶和舒服。克羅汀坐在不遠處,也有兩個奴隸在侍候她。她閉著眼睛,頭低著,兩個奴隸正給她洗那頭濃密紅髮。洗髮水有一股丁香的香味,淡淡地飄了過來。她身上也塗滿了香膏。

看到這麼多女人光著身子,瑪麗塔沒有第一次那麼震驚了,但她還是為之心神搖旌。莉拉和克羅汀都有著凝脂般的肌膚,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動。她們都被俘石擦得渾身發亮,曲線優美的胴體好像閃著光一樣,非常迷人。

長長的濕頭髮全披在了身後,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沒有一點毛髮,白淨的皮膚上只有兩個酒紅色的乳頭點染出一點顏色。克羅汀的身體也是豐滿而有彈性,曲線優美。瑪麗塔發現自己正充滿了仰慕之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克羅汀渾身泛著金色的光澤,肩膀和胳膊上的幾個小雀斑地分外明顯。她的乳頭顏色很淡,乳量的顏色幾乎和其它部位一樣,不是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的。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體淡淡的棕色卷毛顯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還有一些淡淡的紅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撫摸著它們。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對這些鞭痕很滿意。她似乎把它們當作一種榮耀,深深引以為傲。

瑪麗塔得重新考慮如何看待莉拉的懲罰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關係,並不如她一開始想像得那麼簡單。她搖搖頭,把這想法甩開。這太令人頭疼了。

克羅汀中邪似的跟著莉拉的手動。當看到莉拉分開腿洗著她光溜溜的下身時,她的眼睛瞪大了。瑪麗塔心裡一驚,移開視線,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賞著莉拉的胴體時,後者也在看著她。

克羅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種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這……這真是太奇怪了。這兒的女人都不留體毛嗎?」

莉拉笑笑。「這是習俗。等冼完澡你們也得把你們的剃掉。」

克羅汀打了一個冷戰。「這可讓我有點害怕。我豈不是真的——一絲不掛了?」

瑪麗塔沒說話。克羅汀的語調裡有種訝異和歡喜,這是因為她自己還沒有身體力行。真的輪到對她這麼做的時候,有她好看的。奴隸們悉心伺候著這三個女人,周圍的蒸汽,香味讓她們徹底放鬆了。然後她們被沖乾淨了身於,輕輕裹上大毛巾,帶著餘香走進另一間屋亍。

屋子裡面有許多小桌子,桌子上擺著食物和幾杯雪凍。四周牆壁雕鑿得很精美。鋪著絲織品的沙發和桌子是為按摩和美容特意設置的。奴隸們捧來香油、化妝品。

奴隸請瑪麗塔低下頭,一個奴隸開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個把她頭髮吸乾,裹上一塊軟軟的布。還有一個給她端來一杯果汁。瑪麗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紅色的汁液,泌入心脾,帶著桔子的甜味。

瑪麗塔懶懶地躺在沙發上,臉枕著手背,閉上了眼睛,奴隸的手輕輕在她腳上按摩。這油的香味,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勻的呼吸聲,讓她覺得愜意極了,她完全放鬆了身子讓她們擺弄。

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如墜雲裡。奴隸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時候停了一下,她猜想是油不夠了,過一會兒,兩隻手又繼續在她身上移動起來。

這次的手似乎有點細微的不同,稍用了一點力。手繼續滑過腰部,滑上肩膀,全身都被油塗得特別光滑。她的脖頸被輕輕環起,奴隸輕柔的按摩著。瑪麗塔閉著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勁,在她的臀部按摩著。奴隸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開了。她還沒來得及驚慌,動作又停下來,臀部重又合攏。

她慢慢地醒了些,沒那麼困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她逐漸已經習慣這種開開合合的節奏了,而奴隸似乎一時半會兒還不想把手移到其它地方。這種動作當然也牽扯到她下體的變化,不過她覺得很舒服。

慢慢地瑪麗塔覺得身下又熱又濕,有種興奮和衝動。

瑪麗塔轉過臉,輕輕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動,這讓她羞愧難當,臉霎時就紅了。這是一種不可言傳的愉悅,但她不能讓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開了,她一陣緊張,屏住呼吸。這次分得比前幾次都開。她的下體也隨之突出而裂開。這讓她有些迷惑,她從不知道這個小孔會如此的——如此的放肆,經不起挑逗。她一時為這個新發現而有些忘形,同時發現全身又酥又軟,口乾舌燥。

然後又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她的臀部上塗了很厚很厚的一層油,隨著身體的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體扭動的幅度更大了,她費了好大勁才不讓自己扭得太過火,太過忘形。

瑪麗塔覺得自己快要大聲的呻吟出來了,她多希望奴隸把手趕快移開,不管移到其它什麼地方也好啊,不要讓她再受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又隱隱約約希望這種「按摩」繼續下去。她在這兩種思想之間搖擺不定,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她的兩腿被用力地分開,兩個奴隸開始給她的內陰塗油。瑪麗塔的眼睛瞪大了,又疼痛又快活,劇烈地扭動起來。她掙扎了一下,頭碰到桌子上。

奴隸們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掙扎,這時候瑪麗塔覺得有一雙輕柔的手扶起了她。

「瑪麗塔,不要掙扎。」這是莉拉的聲音,「這些是裝飾的一部分。你必須認識到你的身體可能領略到多大的快樂。」

瑪麗塔感到心裡冒起一股涼氣。她們在檢查她的身體,而她無法隱藏自己的感受。她覺得奴隸身邊除了莉拉還站了個什麼人。奴隸開口說話了。

「夫人,她繃得很緊,看來得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她才會完全放鬆下來。」

瑪麗塔微弱地抗議了一聲,可是這聲音更像是一聲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響起了。

「當然,我會親自來照料的。看到她掙扎得多厲害了吧?那是一種肉慾與理智的搏鬥,而她注定是要失敗的,因為她自己的肉體也正如此饑似渴,經不起誘惑的。不信,我用手來試試……。」

她的手滑了下來。「這就對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確是慾火焚燒。好極了。棒極了,我們獲得了進步。」

瑪麗塔把發燙的臉埋進手裡。她的秘密終於被洩露出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們的語調中合著一種敬畏,瑪麗塔不知這是為什麼。她們以一種近乎可笑的研究態度,細細分析著她的下體如何收縮,臀部的反應,各個部位的顏色。

就好像把她當成了一種什麼珍稀動物。這讓她又羞又惱,而另一方面,被如此密切地注意著的感覺,又讓她倍感榮幸。她自已也說不清到底喜不喜歡這種感受。

她只覺得臀部一直被什麼人死死地盯著,讓她渾身不自在。接著奴隸們又忙碌起來,繼續重覆她們的動作,而且幅度更大了,進入她體內更深了。她羞不可當,拚命收緊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來,「住手,求求你們。」

莉拉涼涼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別出聲,親愛的。這對你只會有好處,你會發現這種訓練其樂無窮的。」

瑪麗塔無言以對。她已經是火燒火燎般的難受——或者說是興奮了。她的雙頰紅得像火,頭髮凌亂。奴隸的手停下來,她的身心同時一鬆,終於結束了。她聽到莉拉說話。

「好了,幫她轉過身來。」

瑪麗塔覺得似乎有個奴隸離開了這間屋子,她只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背影。那個背影穿著黑袍,又高又大。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一雙輕柔的手轉過她的身子,並給她墊了幾塊墊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檢查繼續進行之前,她必須先除去體毛。」莉拉說,「拿軟膏來。」

瑪麗塔並起膝蓋,雙腿合攏,臉上掠過一絲倔強的神情。太過份了。拿軟膏,他們還有什麼讓人大吃一驚的花招麼?

克羅汀趴在另一條沙發上,根本沒注意到瑪麗塔這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她閉著眼睛,舒服地接受著按摩。

她渾身似火燃燒,不住地扭動。她的臀部被分開後,奴隸們的手移開了,有一個象牙的條形東西被小心塞進她的體內。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何必呢?這兒的每個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尋歡作樂。她的身體和著那個條形東西起伏,啊,這真是個絕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放縱自已。她甚至為安娜嬤嬤的死感到遺憾,不然的話她也可以來領受這種神仙般的快樂生活。好了,這是在後宮,她可以放縱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個奴隸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下陰,慢慢地反覆摩挲起來。克羅汀的呼吸加快了。這個奴隸看來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體,她簡直愛那隻手。那手在她身上有節奏地捏摸著,讓她全身都興奮起來。然後,那個條狀物又慢慢地伸了進來。香油和著她的體液滑出來,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羅汀失去控制了,她開始呻吟,雙手緊緊抓住沙發邊緣,身體扭動得不成樣子。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畢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隸繼續挑逗著她的身於,她喊聲更大了。她也喜歡這聲音,充滿疼痛,快活,誘惑以及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她的子宮開始收縮,一道道熱浪從小腹上滾過,以至於她覺得如火炙般的滾燙,渾身酸軟無力。

當她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一切正恢復常態的時候,奴隸湊近她的耳朵,用一種輕鬆的語調向她祝賀。

「卡西姆肯定會很滿意你的。」她們一邊收拾,一邊給她擦乾身上的油和汗。

克羅汀更開心了。卡西姆說過會讓她見識更大的快樂的,她期待著他召見她的那一天。

奴隸們奉承著她,讓她轉過身來,給她身下墊上墊子。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瑪麗塔在抗拒著她所受的一切。一個奴隸端過一碗軟膏,放在瑪麗塔身邊。瑪麗塔似乎給氣昏了。

「滾開!」她嚷著,向奴隸們一腳踢過去,不讓她們碰她。她堅持不肯剃體毛。

克羅汀從未見過瑪麗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試圖安撫瑪麗塔,可她自己看上去也非常氣惱。而瑪麗塔根本平靜不下來。

克羅汀想過去勸勸她,可是忍住了。把體毛刮掉有什麼了不起的?光溜溜的不也很好嗎,像個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時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她聳聳肩,啜了一口雪凍果汁。她知道瑪麗塔有多頑固,最好還是讓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遺憾瑪麗塔這麼想不開,總是自尋煩惱。她真心希望瑪麗塔能抓住所有的幸福快樂。還有什麼此卡西姆的後宮生活更幸福更快樂呢?在這兒她們無憂無慮,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顯露出來,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克羅汀夢寐以求的。

當奴隸們給她拿來軟膏時,她配合地分開腿,抬起胳膊,以便她們能更方便地工作。

「唔」她說,「我還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給我一面鏡子麼?我想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了。」

「克羅汀!住嘴!」卡西姆怒氣沖沖地從一個屏風裡走出來。

瑪麗塔抽出機個墊子放在身上,試圖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訝異地看著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他剛才一直在浴室看著她們,他就是那雙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終於現身了。」她冷冷地說,竭力按捺住性子。「剛才是你在玷污我的身體嗎?讓我趴下,而你……你……」

「不錯,是我,」他面無表情地說,「我覺得這很讓我高興。我也發現你的肉慾在一點一點甦醒,儘管你一直試圖掩蓋這個事實。真的,你現在希望什麼?一個道歉而已。啊,你還是不明白,我高興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向如此。現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執行。」

他湊近沙發去看她。她抱膝坐著,狠狠地瞪著她,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他向奴隸們一揮手。她們急急地把墊子從瑪麗塔身上拿開,強迫她躺下。她抗拒著,試圖把身體蜷起來。

「不要壞了我的好興致,」卡西姆厲聲說道。「你現在的表現已足夠讓你挨一頓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麼叫做順從。莉拉沒教你嗎?撐起上身,伸開腿。聽到沒有?快做!」

提到莉拉,瑪麗塔有些動搖了。她不情願地支起身子,按他說的做。他用冷冷的眼光一直看著。她的小腿打顫,膝蓋微分。

「張開腿,」他說。

她微微動了動。

「再開些!」

她不得已大大張開兩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陣顫慄,雙手抱胸,緊閉眼睛,似乎這樣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聲。「是很迷人。」他湊近了些。「哦,這就是你身體的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裡看著你美妙的身體,一直想做——這個。」

他伸出手指去繞她的淡棕色的陰毛,仔細觀察著它們的質地。

「真可愛,」他喘息著說,「我從未看過這麼美麗的東西。」

瑪麗塔閉緊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體捏摸。這是昨晚的夢魘啊,這麼快就成了真的了?她的身體全部展現在他的注視之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歡喜。

卡西姆彎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有一種很好的體味。毫無疑問,嘗起來肯定也不錯。不過這個下次再說吧。瑪麗塔,張開眼睛,我想讓你看到我臉上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蓋的下陰,以便我能清楚地看到你身體的每一個細微部位。」

瑪麗塔恐懼地睜開眼睛。她曾經認為,被他這樣看著是最糟不過的事情了。而他是不會寬恕她的。瑪麗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著她,慢慢鼓起勇氣來做卡西姆命令的事。

她口乾舌燥,胃也痙攣起來,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個指頭,分開了陰唇。

「再開些,」卡西姆說。「輕輕摩擦它們。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中間突起的東西,前前後後地輕輕動著。瑪麗塔顫慄了。她又羞又怒,同時又感到無助,而身體卻不聽話地反應起他的動作來。

「好極了,」他說,「你可以拿開手了。不過腿還得伸著。」

瑪麗塔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不會有更糟的事了。然而過一會她就明白她錯了,的確,好戲還在後頭,而他只是剛開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體毛,它讓我有種愉快的新奇感。」他輕鬆地說。「我希望它也塗上油,並被裝飾起來,而且需要時時刻刻展現著它的光彩,莉拉,我希望瑪麗塔的衣服能夠露出她這個非同尋常的部位。」

「謹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說。

「好了,就這麼辦。不過你還是要受處罰不可,瑪麗塔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她麻木把搖搖頭。她快要哭出來了。

「我為你決定一切事務,你之所以能留住體毛,那是因為我想留住它。懂了嗎?而你也必須因拒絕剃毛而受罰。好了,就呆在那兒,準備接受懲罰吧。」

瑪麗塔想起他在花園裡說的話,「沒有人能違抗我的意志,」他這樣說過。

她現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開始打她的大腿內側,開始打得很輕,發出清脆的聲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疼痛還在次要,主要的是她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莉拉,克羅汀,還有所有的奴隸,她們都在看,這更讓她羞愧,她深深低下頭。

這一切快過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這一切太不真實了,怎麼可能就發生在她的身上?不過還好,莉拉沒受處罰。她越來越痛,而卡西姆還不肯罷休。她的腿發熱發紅,白晰的皮膚上出現一道道的紅印。

卡西姆停下來。瑪麗塔想著是不是結束了。她的大腿內側炙熱,但是已經不痛了。看來還不算太壞。

「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轉過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陣驚慌,不過很快就遵從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開這些眼睛了,至少她可以合攏雙腿了,這讓她心裡一鬆。她的大腿刺痛,而她也顧不上這些了,喘息也不均勻起來。

卡西姆開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發出很大的聲音。她又經歷起一種新的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動著,小腹貼緊了沙發。涼涼的絲貼著她,讓她無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紅又腫,疼痛不堪。然後,令人難以相信的事發生了,她居然在疼痛中找到了一絲慰藉。似乎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壓迫著她的下體,使它蠕動起來,卡西姆真正要懲罰的也許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嚨發緊,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種快樂的呻吟喊出來。

這完全是夢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卻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為他竟如此清楚地瞭解她,瞭解她是多麼的如饑似渴。

這次懲罰,實際上只是為了告訴她這一點。

她開始失聲痛哭。他的手掌還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無休無止。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瑪麗塔覺得已經經歷了相當漫長的幾個世紀。最後,他滿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著粗氣。「起來」,他說。她勉強爬起來。她的眼裡飽含淚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後者的臉也有些發紅,表情還算滿意。她的臀部火辣辣的,而她也顧不了這些了,只想盡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他現在應該允許她躲進她圍著簾子的沙發裡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還不肯善罷干休。

「莉拉,過來,」他說。

瑪麗塔的心一沈。哦,不要。原來莉拉還是不能倖免。這是她的錯誤,如果她肯同意剃掉這些毛髮,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後者正蒼白著臉,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經晚了。

莉拉勉強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該做些什麼,無言地把浴袍挽到齊腰,斜躺在一條沙發上。

瑪麗塔忍著痛站起來,臀部還在隱隱作痛。莉拉斜斜地躺著,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一露無餘,即使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誘惑力。

然後她聽到卡西姆接著說:「瑪麗塔,過來這邊。由你來懲罰莉拉。我要你感覺到她的皮膚發熱,身子發抖,而她則在你的觸摸下大聲叫喊。這樣你才會領略到懲罰一個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經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她踉踉蹌蹌倒退了一步。除了憐憫除了同情、自責,她心裡果真是有一種近乎卑劣的慾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複雜的感情交織著,她給弄糊塗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讓我……」瑪麗塔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卡西姆的眉頭皺緊了。「這麼不聽話,」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看來這懲罰還得再重些。」

他抓起個什麼東西朝瑪麗塔走過來,在她頸上套了一個皮圈,她不禁渾身發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個金環,卡西姆抓住那個金環,猛地一扯,她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走過去。

「莉拉,你也來。你似乎在放任瑪麗塔,所以你也必須吸取教訓。瑪麗塔以後的訓練要到我的寢宮裡,在我的監督下進行。」

他一言不發地牽著瑪麗塔往外走。瑪麗塔幾乎得小跑著才能跟上他,赤足踩在涼涼的地板上,穿過長廊,走到他的寢宮。她的雙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頭巾早就滑落了,濕頭髮亂七八糟地披在背上,邊緣蹭到了她的臀部,讓她痛得直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後。想到這個女人將要看著她如何受辱,瑪麗塔覺得太可怕了。當然,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當瑪麗塔以為卡西姆已經盡其所能對付她了,他總是能找出新的辦法來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著這一切,看著她被半拖半拽著,赤裸著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後哭泣,她心裡早已充滿了恥辱。

有一次,瑪麗塔覺得莉拉冰涼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極其溫柔的,讓她感覺一陣舒服。莉拉正試圖給她發燙的臀部散熱。瑪麗塔知道自己身後肯定是又紅又腫,並隨著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瑪麗塔很害怕將要發生的事。不過莉拉還是給了她一些勇氣。她恨清楚,儘管莉拉因為她的不服貼而將受罰,莉拉還是一點都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比好朋友還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著,這條路似乎無休無止,綿延不絕。皮圈的束縛更讓她感覺到了她的無助。

瑪麗塔的眼淚滴落了。她簡直就是無可逃遁,沒人會幫她的。莉拉必須聽從卡西姆的命令,因為她仰慕他。她們都是被握在他手心裡的。

接著,她才第一次意識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覺所控制著。卡西姆不會讓她隱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歸順。不止如此,他還要迫使她承認,她喜歡他所做的一切。

這才是最可怕的。在這個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體。


第七章

卡西姆拖著瑪麗塔走著。他的靴子敲擊著地板,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加快了步伐,讓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氣喘噓噓,偶爾夾雜著幾聲哽咽。

卡西姆用力一拽。「直起膝蓋,抬起下巴!」他怒氣沖沖地說,「胸脯和屁股給我挺起來。緊緊跟著我,不然我就只能停下來再揍你一頓了。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哦……」

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她一時跟不上他的步伐,險些跌了一跤。她的腳在地板上滑了一下,發出輕微的聲響。

這聲音讓卡西姆心裡暖暖的。他強迫自已不要往後看,而這真是件難事兒。他想深情地看著她,去吮吸她的美麗,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他該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不久她就會發現,只要完全順從了他,她就會有多愉快,甚至還能找到自由。不過這也不會太快的,因為瑪麗塔的性格決定了她必然要吃一番苦頭。

他喜歡馴服她。啊,她比當年的莉拉更有誘惑力。這的確是個寶貝,值得他費一番功夫。

他幾乎要轉過頭朝她笑了。他感到興高采烈——她點燃了他生命中的某些東西。一直以來,他想要什麼有什麼,女人們匍伏在他的腳下吻著他走過的地,這已經讓他有些厭煩了。而瑪麗塔,這樣迷人,又這樣頑固,給他一種全新的喜悅。不過他還是不能現在就表現出他的溫柔。她的恐懼會刺激她的感官,之後她才能更大程度地享受到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那種愉悅。現在他得耐心訓練她,培養她。

她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奴隸主如何懲治他的奴隸。她不會知道,他其實也被自己的天性支配著,被自己需要受到尊崇的慾望支配著,被自己的肉慾支配著。

他想瑪麗塔一定很恨他,不過他並不擔心。莉拉曾經也這樣。

不遠處就是他的屋子了。他稍稍放慢腳步,想延長一下這行程的時間,他要好好回憶一下,瑪麗塔躺在沙發上,曲線優美,看上去迷人了。想起她發現一直是卡西姆在給她按摩,挑逗她時,她火冒三丈的樣子,卡西姆微微笑了。

多可愛呀,她的憤怒只會讓他更高興。懲罰著她的時候,他立刻強硬起來,可是當他拍著她的大腿,發現她的大腿發紅髮熱時,他身體也覺得湧起一陣甜密的疼痛。她呻吟的聲音在他聽來,是美妙無比的音樂。那張又羞又惱的瞼,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讓他勃起了。

啊,她扭動著,不過膝蓋還是張著的,他看見了她淡淡的體毛。儘管她一直想要遮掩,最終她還是沒有併攏雙膝,這讓他很高興。她已經開始學著服從了。

他幾乎有一種衝動想進入她的體內,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直到她呻吟出來。不過這樣做太快了。做愛——是最後給她的賞賜——也是給他的。他為這種想法激動得渾身發抖。只是時間的問題,總有一天,她會自動地為他開啟心扉,張開身體,自動躺下去,然後……。

不過現在,這個不服貼的奴隸必須得嚴厲懲治。溫存是以後的事兒。她當然不會知道,這種等待對她是件殘酷的事,而對他又何嘗不是呢?他得一再地壓抑住慾火,同樣也在受著煎熬啊。

他很高興把她帶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直在顯示他非凡的克制力,現在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他拖著瑪麗塔,走過一個院子,進入另一條長廊,快樂的時候就要到了。

還有什麼快樂能比上這種快樂呢,看著她的肉慾在他熟練的觸摸下一點一點甦醒?她肯定會苦苦掙扎的,不過她毫無逃脫的希望,他很敬重她的這種精神,她是個多頑強的鬥士啊。不過同時她也是肉體的囚徒。

他早就感覺到了她的這種掙扎。她好像被分裂成兩個人,肉體的那個有強烈的慾望,而心靈的那個卻壓制著這種慾望。當他的拇指伸進她的體內時——裡面那麼緊張那麼燙——他發現了她肉體的顫動。她為這種反應感到羞愧,把頭埋進手裡,摀住自己的呻吟,以為這樣她就可以否認她的快感。

瑪麗塔和克羅汀是多麼的不同啊。想到克羅汀毫不抗拒地隨著奴隸的手滾動,呻吟,他微微笑了。不用多久,他就能從她身上找到快樂了。她甚至不用怎麼準備,也用不著懲罰,就會服服貼貼的了。多可惜啊,他失去了一個征服的機會。克羅汀天生就是會尋歡作樂的,他能想像她在他身下會如何扭動,真是不錯。

但是他不會像對瑪麗塔一樣為她瘋狂的。

啊,好了,到了。他停在門口,瑪麗塔一個踉蹌。他聽到她的呼吸斷斷續續。卡西姆輕輕一笑,走進房間。

瑪麗塔忍著痛走過這間大屋子。皮圈頂著她的下巴,她只能朝前看著,看著卡西姆寬闊的肩膀。

房間裡似乎點著什麼香,還有一股桔子的香味。腳下的地毯厚厚的,軟軟的。卡西姆帶著她直穿過房間,走到一個角落,她這才可以細細打量四周。這是他私人的領域,她既害怕;又很有興趣。四周的牆壁是由鏤花的木板圍起來的,上面鍍了金粉。許多蠟燭在屋子裡搖曳,使地毯的顏色顯得更深了。這是一間極漂亮的屋子,但她竟有些害怕這份華貴與冷漠,屋如其人啊,卡西姆也正是這種性格。

卡西姆拉著她走上一個平台。平台是由大理石柱固定住的,上面鋪著厚厚的墊子。彩畫玻璃的顏色投影在富麗堂堂的絲綢和緞子上。卡西姆停下了,讓她轉過身,面對著屋子中心,她的前面擺了一些傢俱,在厚厚的地毯上圍成一個大圈,似乎是用來供客人觀看表演的。

莉拉走到瑪麗塔身邊。她似乎想捉住瑪麗塔的目光,但瑪麗塔不看她。瑪麗塔正面紅耳赤地低著頭,卡西姆把她脖子上的皮圈拴在一根細細的柱子上。

「抬起胳膊,」他命令道。

瑪麗塔照做了,盡力壓抑住想反抗的衝動。如果她還繼續反抗他,情形只會更糟糕。他把她的手拴在一個鉤子上,這樣一來,她就被迫抵在柱子上,面朝著石柱。她感到冰涼的大理石緊貼著她的胸脯和小腹,她斜靠過去,似乎這樣能讓自己舒服些。

「莉拉,過來,」卡西姆說。

瑪麗塔把火燙的臉貼近了石柱。莉拉走過來,她回頭看了一眼,而卡西姆在那一刻似乎已忘了她了。她太瞭解他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喘息的機會將會很短的。

莉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微啟,看上去興奮而急切。她還穿著那件浴袍,濕頭髮還包在頭巾裡,但有一縷散落下來了,披在肩上直達腰部,又黑又亮。

而卡西姆穿著一身黑衣服,上衣是天鵝絨的,塞進靴子裡的褲子則是軟皮的。卡西姆伸出一隻長長的手指,在莉拉下巴上摸來摸去,最後抬起了它。他伸出舌頭來舔舔莉拉豐滿的下唇。莉拉把他的舌頭吸進嘴巴裡,貪婪地吮吸起來。

卡西姆伸手解開她的浴袍,讓它從肩膀上滑下去,落在腳邊。莉拉的頭往後仰,頭巾也不知不覺滑落了,頭髮如黑色的瀑布直瀉下來。她面對卡西姆站著,胳膊垂在兩邊。卡西姆抓住她豐滿的胸脯反覆搓揉,直到兩個乳頭挺出來,又小又硬。

他含住了她的乳頭,用力咬著,莉拉不住的喘息,胸脯在微微發顫。他反覆地擺弄著她,把她的兩個乳房硬擠到一塊兒,以便他能同時吸到兩個乳頭。接著他按著莉拉的肩膀,她慢慢跪到了地上。

莉拉垂下下巴,調整自己的姿式成為最服貼的樣子。背起手,直起肩膀,挺起胸。然後她彎下腰,大大地分開膝蓋。

「你看著嗎,瑪麗塔?」卡西姆溫和地說,「我要你注意了,不管我什麼時候命令,你都得擺出這個姿式。不論何時何地,不論是誰,明白嗎?」

「是,」她不情願地說,想著這真是個可怕的姿式。

卡西姆說了句什麼,莉拉便開始吻他穿著皮褲的大腿,下巴像隻貓似的在他小腿上蹭著。她的姿式依然未變,她輕輕咬住了他內側的大腿,在皮褲上留下濕濕的印痕,似乎她在舔著或是在吮吸著。然後她繼續向上吻去,滑到了他的陰莖,繼續輕輕地咬著,逗弄著……。

卡西姆的臉上一陣痙攣,他的陰莖勃起了。他一陣顫抖,推開了她的頭。「現在還不行,親愛的莉拉。過會兒吧,」他說。

他撐著她的腋窩舉起了她。莉拉踮起腳尖,卡西姆又低下頭去咬她的乳頭。她渾身扭動著,兩腿環住了卡西姆的大腿。卡西姆的嘴巴移到她的脖子上,沿著她的下巴吻過去。她轉過頭對著他,可他笑著躲開了,又去吻她的耳垂。

莉拉喘息著,頭往後仰,脖頸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她的手仍然背著。她閉緊眼睛,斜倚著卡西姆。

「雙腿分開些,」卡西姆命令道。

莉拉伸開腿,彎下膝蓋。卡西姆慢慢塞進一個手指,她扭動起來,一邊呻吟著。當她的臀部開始收縮,卡西姆抽出了手指。

「在你達到高潮之前,你必須明白幾件事情,」他說道,「你知道你必須做些什麼嗎?你會服從我嗎?我想親耳聽到你說。」

「我很樂意服從你,我的主人,永遠。」莉拉喘息著說。

卡西姆放下她,朝瑪麗塔走過去。莉拉仍舊低著頭,大口地喘著粗氣,等待著他的命令。卡西姆靠近瑪麗塔,後著甚至能聞到他的氣息。那是一股桂皮和檸檬的香味。

卡西姆的手摸著瑪麗塔的臉,上面還余留著莉拉的氣息。他的手指還濕漉漉的,在瑪麗塔唇上滑過。她的身體縮緊了,僵硬地等待著胸脯或臀部再受到什麼拍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卡西姆理理她濃密的頭髮,把它們放到一邊肩膀上。更令人難以相信的是,她居然發覺他正在吻她脖子皮圈以下的部分。

「你拒絕懲罰莉拉,以為可以救她,這沒有任何好處,她很樂意接受這樣的懲處。你早該明白這一點,同時也該記住,她不可能對你施與同樣的憐憫。」

卡西姆伸手取過一根輕鞭,輕輕滑過瑪麗塔的脊柱,停在臀部上。

「伸開腿,」他命令道。她不情願地照做了。他把軟鞭探進她大腿內側。她的大腿和臀部仍然很痛,給這麼一攪和,更是渾身都不舒服起來,如針尖刺著似的難受。

「再開些。彎下膝蓋,兩腿夾住石柱。」

瑪麗塔咬住嘴唇,極其難堪地照做了。石柱冷冰冰的,挨著她發熱的大腿。她的身子往下墜,拖著她被綁在柱子上的雙手,一陣發緊。同時她的胸脯壓在石柱上,向兩邊分開了。

「分開屁股,對著石柱坐好,那樣的話你的陰部就緊挨著石柱了。」卡西姆說著,軟鞭塞得更深了。

瑪麗塔覺得這鞭子把她弄得癢癢的,可她不敢動。卡西姆繼續移動鞭子,非常輕柔,帶有很大的挑逗意味。

「在你屁股受到懲罰的同時,你的下陰也同時需要懲治,」他說,「它該學會守規矩,正如你一樣。」

瑪麗塔已經不堪一擊了。軟鞭尖在她體內輕微的動著,稍稍有一點壓力,讓她不禁渴望有個粗壯一點的東西塞進她體內,讓她收縮,並流出體液來。她全身痙攣起來,大腿又熱又痛。

好在綁著雙手,她才勉強維繫住平衡,不致於倒下去。

卡西姆抽出鞭子,把它繞在瑪麗塔的胳膊上,在她身上逗弄著,撥弄她的小腹,挑逗她的乳房,讓它們上下晃動不已。瑪麗塔咬緊牙關,對抗著這份疼痛,心裡清楚的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她的身體已經準備著承受更大的鞭疼。

可是卡西姆把鞭子遞給了莉拉。

瑪麗塔不禁渾身一顫,靠緊了石柱,心裡升起一股絕望。她直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確確實實的,在卡西姆的面前,任何人都是無可逃遁的,她知道地無法在鞭子面前還能若無其事,或者是裝出凜然的樣子。她的屁股已經很刺痛了,小腹儘管還被石柱遮蓋著,下面的部分卻是逃脫不了這鞭子的。

她希望莉拉不要打得太狠。手腳都已經開始發痛了,她是多麼憎恨自己不得已擺出的這個姿式啊,再想到莉拉眼中的她就是這付模樣,她臉上又泛起了紅暈。

「開始吧,」卡西姆說,「我命令停下的時候再停。」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說,慢慢走近瑪麗塔。

她慢慢舉起手,一鞭打在瑪麗塔已經發紅的皮膚上,瑪麗塔隨之一聲慘叫,身體拚命向前,以躲開鞭子。她的小腹貼緊了涼涼的石柱,一陣收縮。她扭動著,抽泣著,臀部突突地跳。一鞭又一鞭,屋子裡充盈著她的慘叫聲,而她已經完全貼在冰涼的大理石上了。

疼痛之中瑪麗塔想要擺擺頭,可是幾乎不能動彈。皮圈依然頂著下巴,而她的喊聲淒厲極了。

哦,無論誰看到她這個困獸般的樣子都會覺得慘不忍睹的。她雙腿之間的大理石已經有些微濕了,體液開始順著石柱滑落。她躲避著不可能躲開的鞭子,呻吟著,呼吸越來越快,似乎墜入了一個深深的惡夢之中。

莉拉的鞭子伸到了她的大腿內側。瑪麗塔痛得發瘋,抽泣得更厲害了。她不知道她是喜歡這種鞭打的疼痛呢,還是願意遠遠的跑開。

接著打到她的胳膊上了,打著她被拽得緊緊的腋窩,又打到了胸脯。瑪麗塔渾身熱辣辣的,如墜火堆。她淚流滿面,嘴唇鹹鹹的,她顫抖著發出一聲呻吟。

瑪麗塔的週身被一陣陣的熱浪裹著,混雜著一種痛楚與一種快樂。她的身體抖動著,就像正在演奏動聽曲子的一架樂器。

她慢慢才發覺莉拉已經停止打她了。她全身又刺又痛只熱又辣,不過已經沒有鞭子的敲擊了。

「夠了,」卡西姆的聲音似乎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瑪麗塔停止了抽泣,身子差不多要癱下去了。她發現一雙溫柔的手放在身上。

「別出聲,親愛的,」莉拉低聲說。

瑪麗塔發紅的臀部經不起這驟然一碰,讓她不禁齜牙咧嘴。然後她覺得莉拉在給她塗一種芳香清涼的止疼膏。疼痛稍稍減輕了些,但那熱辣辣的感覺還是沒有減輕。她又被挑逗起來了,毫無辦法的。她的肉慾達到了某種興奮度,不過還不是最高潮。她的身子在濕潤的大理石上磨蹭著,以藉此來平息一點興奮。

卡西姆走近了。他把她的臉轉過來對著他,舔乾了她臉上的淚滴。他的手撥弄著她的下陰,瑪麗塔斜斜靠過去,十分渴望他堅硬的手指插進去,但他笑著推開了她。

「啊,還不行。現在還不能放你。你還不夠順從,所以,你還得等待。」

他的手指在大理石上輕輕抓著,繞著她的體毛。

「你的身體看來很歡迎這種鞭打,」他說,「這你是瞞不了我的。也瞞不了你自己。」

他把手指伸進嘴巴裡舔舔,然後溫和地笑笑,吻吻她的鼻尖。她立刻覺得心裡充滿了無盡的柔情。他吻吻她還在顫抖的嘴角。

「現在,」他用一種甜蜜蜜的聲音說,「我們有進展了。你不會介意打莉拉了吧?」

淚水又從她眼裡溢出來,蓋在原來的印痕之上。她點點頭。

「好極了,」他伸手解開她的手腕。手已經麻木了,他放在嘴唇上吻了吻。

瑪麗塔又抖了起來,即使是他最輕微的動作,都能在她心上泛起一陣漣漪,似乎她的身體和她的思想,都隨時在感應著他。這讓她很害怕。她不能讓任何人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可是同時,她體內又漫延起一種溫暖。她所需做的,也許只是坦認她的感情,像莉拉一樣,屈服吧。

她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燭光下他的面容凝固成了尊雕像,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一震,回到了現實中來,感到一陣羞恥。這麼容易就被征服了麼?她自問著,是不是真的打算臣服了。

她抬起眼睛,裡面重又燃起挑戰的光芒。他大笑。

「啊,瑪麗塔,你真是太勇敢了!你甚至讓我熱血沸騰。」

他站著去對著莉拉,「準備好了嗎?」

瑪麗塔從石柱走過去,她的雙腿打顫,舉步維艱。她衝著莉拉走過去。卡西姆的命令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而且,莉拉打她也打得毫不留情。

她走向莉拉,努力平息喘氣。她把莉拉黑色的頭髮理到背後,只留下額前一小縷。莉拉窈窕的身子上沁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整個身子在燭光的照耀下像一個熟透了的桃子,胸脯起伏得很厲害。她勉強朝瑪麗塔笑笑,遞給她鞭子。瑪麗塔伸手去接,這時侯卡西姆走過來了。

「不,只用手打,用手摑她。等一下……」

他解開上衣,鬆開皮帶。「當我讓她來承歡的時候,你摑她的屁股。」

莉拉爬到卡西姆腳下,抱緊他穿在靴子裡的腳踝,頭放在他的腳上。「謝謝你,我的主人。」她低聲說。

卡西姆扶起莉拉的頭,看著瑪麗塔的眼睛。他的表情意味深長。總有一天,你會為我允許你承歡而感謝我的。瑪麗塔的表情則是不屑的。卡西姆英俊的臉龐上緩緩浮起一絲微笑。他走向平台,躺在沙發上。

「過來,」他勾勾手指。

莉拉慌忙過去。卡西姆的背躺在墊子上,伸著腿,膝蓋微彎。

「趴在這兒,莉拉。屁股對著瑪麗塔,胸脯對著我。」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說,依言照做。

她豐滿的胸脯像熟透了的果子,閑雅地臥在卡西姆的雙腳中間。她的背彎著,屁股向外撅,形成一個「心」形。

瑪麗塔走過來站在莉拉身後。

「跪下,瑪麗塔,」卡西姆說,「不過得直起身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所有一切。」

瑪麗塔照做了。直立著身子,她的大腿和胸腔都一陣緊縮。卡西姆作了個手勢,莉拉幫他解開上衣,滑到他的胸部,又給他脫下褲子,卡西姆強壯的上體裸露出來了。

瑪麗塔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他肌肉發達,上面有暗棕色的乳頭,小腹下面有黑色亮澤的體毛,遮住了他身上某些部分。

莉拉並沒有把褲子完全脫下來,把它們堆在卡西姆肌肉發達的大腿頂部。她扯出卡西姆的生殖器,低低的喊了一聲。卡西姆光著上身,陰莖直直地挺著,看上去充滿了男性的力量。

「用你的手來取悅我吧,親愛的莉拉。我希望瑪麗塔看清你所做的一切。好了,瑪麗塔,用手摑她吧,現在就來。」

瑪麗塔用力摑了一巴掌。莉拉扭動著,肉體微微發顫。她用手撥弄著卡西姆的陰莖,瑪麗塔每摑她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發出低低的叫喊。儘管如此,她落在卡西姆身上的手依然是溫柔的,撫慰性的。

瑪麗塔繼續打她,莉拉開始呻吟。她把頭髮用到沙發一邊,覆蓋在卡西姆的靴子上。瑪麗塔感覺到莉拉的臀部在她手下微微顫抖,不久就又紅又熱了。瑪麗塔不能否認她從中找到了快感,拍打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瑪麗塔嘴唇微啟,呼吸加快了。她感到卡西姆黑色的眼睛正看著她,有一種快活的催眠的感覺。

莉拉的手還在他身下忙碌,他呻吟著,微微撐高了髀骨,瑪麗塔頓時覺得小腹中有一道熱流滾過,想知道自己和他交歡是什麼滋味。卡西姆微笑著舔舔嘴唇,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內心。而她並不在意,體內的慾望已經蓋過了一切。

在她看到卡西姆的快意那一剎那,她馬上知道什麼叫做對男人的需要了。那就是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進入她的體內,讓她瘋狂,讓她迷亂。

她想像著卡西姆分開她的臀部,手指在她的下體抽進抽出,這讓她油然湧起一陣快感。她甚至忘了她正在狠狠地抽著莉拉,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只顧得上看著卡西姆了。

莉拉開始大聲抽泣,縮起身子試圖躲避重擊,似乎每一次拍打都是一種煎熬。她哭得越來越大聲了。

「好了,」卡西姆微微嘲弄地說,「莉拉已經懲罰得夠了。瑪麗塔,你過於嫉妒了,學得真快。」

莉拉仰起頭。她可愛的臉蛋上掛著淚滴,豐滿的紅嘴唇微顫。瑪麗塔恐懼地看著她的屁股,已經呈暗紅色了。她不禁咬住下唇,為自己的失態,忘形而羞愧不已。

「爬過來,莉拉,把止疼膏給瑪麗塔,讓她給你塗。」

瑪麗塔塗著那腫脹的屁股,莉拉的疼痛緩解了一些。然後她又擺成原來的姿式。

「我要你的嘴唇,莉拉,」卡西姆說。「她真聽話,是不是?瑪麗塔。所以她可以得到獎賞了。你則不能,現在還不行。你要用嘴唇和舌頭幫莉拉達到她的快樂的頂峰。你會發現她的陰部美倫美奐,又如饑似渴,不要讓她失望。」

「謝謝你,主人;」莉拉說著,身上沿著沙發向前挪了挪。

她的胸脯壓在了卡西姆的膝蓋上。

瑪麗塔一時被卡西姆的命令驚得目瞪口呆。舔莉拉的下體!她從來沒作過這種事兒。可她不敢違抗。除此之外,她對打莉拉打得如此絕情也深感歉疚。

「不要靠得太近。」卡西姆說,「我要你伸直脖子,在我下體那兒張嘴,啊,對了,就這樣。」

莉拉熟練的嘴唇捲住了他的陰莖,卡西姆很滿意。她在他身上移動,吮吸著它。瑪麗塔在她身後,則看見她分開的屁股裡面張得大大的下陰,一張一合地歙動著,像是在歡迎舌頭的進入。

瑪麗塔湊近了它。她伸出舌頭。下陰收縮了一下。一股強烈的麝香從舌尖傳過來,讓她也莫名地興奮起來。

她舔了舔,舌頭有種濕潤的感覺。這柔軟的皮膚,細膩的肌體,美妙的香味混合起來,像一杯濃烈的酒。她不再猶豫。

她張大嘴巴吻住莉拉的下陰,輕柔地吸著,感覺既新奇又興奮。又熱又滑的汁液滑到她嘴裡。瑪麗塔的舌頭深深進入莉拉的體內,莉拉呻吟一聲。她繼續往裡,莉拉的屁股抵住了她的臉頰,她的嘴唇和下巴都籠罩在那股濃烈的香味之中。

瑪麗塔舔舔莉拉的陰唇,莉拉一陣顫慄。卡西姆也迷亂了,呻吟著。他們三個似乎在跳著一種很原始的舞蹈。瑪麗塔無法放鬆,自從昨天的夢魘以來,她一直處於一種亢奮之中,現在更是迫切地需要一種快樂。如果她的肉慾得不到滿足,她會死掉的。

在這樣一種情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自己體下,手指深深地插了進去,它立即蠕動起來。很快的,她讓自己越來越興奮。幾乎就要達到高潮了。快來吧,馬上就要達到了。

莉拉忽然一陣收縮,發出一陣狂呼。她已經達到快樂的高潮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瑪麗塔的舌頭還在她體內,也隨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奮的痙攣。

瑪麗塔手活動得更厲害了,濕濕的體液滴到她手心裡,她覺得自已正向著那個高潮點前進,身體裡湧起一陣陣的波浪。她柔情以水地輕輕吻住莉拉發熱的下體,高潮終於到來,如波浪般湧向了她。

她一時氣短,身體已經快樂得無以言狀了。高潮間隔越來越短,持續時間越來越長,她懷疑自己是否已經燃燒起來了。還不及細細考慮,她發現自己已掉在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抵著她的面頰,軟軟的。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給箝住了。

「誰告訴你可以自得其樂的?」卡西姆嘶聲說,「我告訴過你這是不可以的。啊,你還是這麼不聽話,不過這正合我意,因為這樣的話,你就還得受更大的處罰。在這兒,你要自尋歡樂是得經過我同意的,好了,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他看看瑪麗塔,又看看莉拉。瑪麗塔低垂著頭,心裡並不懊悔。無論是受多大的懲罰,她以為都是值得的。卡西姆揚起下巴。他慢慢浮起一個微笑。瑪麗塔在那一刻立即升起一種混雜著期待和恐懼的感覺。

「不久我要舉行一個宴會。兩個星期後,我的朋友舍利達——那個珠寶商——將來造訪。他將帶著他最心愛的奴隸——加布裡一起來。加布裡你該不會忘記吧?如果到那時你還不規矩,我會向舍利達討些主意的。你知道,舍利達很會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奴隸。不過現在……。」

他取出一個木雕的箱子,從中抽出一個金的首飾盒。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個網狀的小東西,上面拴著金鏈。他拉過瑪麗塔,把金鏈栓在她的手腕上。

「分開腿,」他說著,把那個網狀的東西套進她的兩條腿中間,和金鏈拴在一起,背在背後。「這可以用來防止你的自悅。莉拉,你得保證瑪麗塔一直穿著這個東西,特別是晚上,只有她洗澡和排泄的時候才可以脫下。到了宴會那天,她肯定會被刺激得不得了,也會被壓抑得不得了,那時她肯定是渾身燥熱,如饑似渴。舍利達,還有加布裡,一定會為我精心設置的這種場面大感興趣。」

瑪麗塔驚呆了,一時甚至無法言語。她木然地站在那兒,低頭看著她被鎖住的下體。這小小的裝置弄得很漂亮,上面飾滿了珠寶。穿上這東西比光著身子還糟糕,每個人都會看到它,並知道她的性壓抑。她眼裡溢滿淚水。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毫不顧忌她的自尊。

卡西姆按鈴,叫送來點心,然後坐到沙發裡去。他不再看這兩個女人,自顧自地吸起了水煙筒。

瑪麗塔穿過屋子,坐到另一條沙發上。莉拉給她喂東西。皮膚抵著那「金褲,」涼涼的,她幾乎失去了胃口,思想一片混亂。她一直得把這東西穿到宴會開始,怎麼辦?

還有加布裡。加布裡會和他的主人一起來這兒嗎?她經常想起他在集市上的樣子。他簡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出什麼恰當的詞來形容他了。在某一刻,他和她似乎是被某種力量聯繫在一起了,當瑪麗塔用眼睛表達她的仰慕和同情的時候,他不也在那一刻凝視著她,灰色眼睛閃著瑩瑩淚光麼?這是愛情嗎?

她渴望再見到加布裡,可又有些害怕,現在她已經瞭解一點卡西姆了,她知道他安排這樣一次宴會一定是別有用心的。

莉拉伸出手,握住瑪麗塔的手。瑪麗塔衝她友好她笑笑。莉拉深幽的眼睛裡充盈了一種溫馨。

「你給了我極大的快樂。」莉拉耳語道。「我想幫助你。你現在還信任我嗎?」

瑪麗塔羞澀地笑了,對這個土耳其女人的最後一點怨恨也消失無痕。無論卡西姆怎樣安排,至少她還有莉拉這樣一個安慰。最終,她知道她有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卡西姆探研地掃了她們一眼。他的濃黑的眉毛扭在了一起。莉拉和瑪麗塔慌忙垂下眼睛,但手還是握在一起。

卡西姆的怒氣消散了些,看來,這兩個女人公開的親膩並未讓他不高興。「你們可以回後宮了,」他拖長了聲音說。「記住,莉拉,每天繼續訓練瑪麗塔,讓她學會沈於肉慾。我每天都會去看進展如何的。現在走吧。」

瑪麗塔跟在莉拉身後。金褲挨著她的皮肉,摩擦著,她的身體一陣燥熱。她試圖不要受它的影響,可是做不到,她已經被禁止自悅了,可她現在更渴望能那樣做了。她的下體已經開始蠕動了。


第八章

舍利達的窗裡灑進落日的餘暉。屋裡的光線有些喑,但也沒有暗到需要點燈的地步。

加布裡走向沙發上的那個人,手裡托著托盤。托盤上是一碗茉莉香的香水,以及一堆熱的濕毛巾。

舍利達打個哈欠,伸伸懶腰。他站起身,絲袍滑落到地上,露出他肥厚的小腹。他淌著汗,汗珠順著額頭滑下,聚集在他的上唇。他用肉乎乎的手揩揩瞼上的汗。還算英俊的臉龐鬆垮垮地垂在下巴上,看上去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加布裡笑著問候他的主人。從前的舍利達是個強壯而精幹的人,臉上總有一種智慧的光彩。加布裡就是那時候被他從奴隸市場上買來的,立刻就心甘情願地服從了他的新主人。可是漸漸的,他臉上那股精明慢慢消散了,舍利達越長越胖,也越來越富,肆意地放縱起自己來。現在他樂意做的唯一一種遊戲,就是躺著,讓他最漂亮的奴隸來陪伴——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舍利達喜歡變換作樂的對象,而他作樂的方式,就是以真實的或是想像的罪名來懲罰和羞辱奴隸。

加布裡在市集上當眾受辱之後,他命令他到每天午休的臥室來。加布裡知道將會有些什麼事發生。在他當眾受辱,並被挑逗起性慾之後,他知道舍利達想要些什麼。不過儘管他打起精神應付,舍利達也的確是其毫無吸引力的軀殼了。

「啊,如布裡,」舍利達肥肥的大腿擱在沙發邊上,「你讓我眼睛一亮。」

加布裡恭敬地彎下腰。洗澡以後他已經恢復了,他濃密的黑髮直垂到頸部,強壯有力的身體上塗了油,散發著檀木的芳香,並按舍利達的囑咐光著身子。他把托盤放在一張小桌上,站直身子,聽候舍利達的命令。

舍利達懶散地伸出手,抓起一塊點心,在嘴巴裡大嚼特嚼。吃完後,他舔舔手指,站起身,朝加布裡點點頭。

加布裡給他除下緊緊包在肩膀上的絲袍,轉過身去取香水和濕毛巾。這時舍利達的手放到了他的頭上。

「那個過會再弄……」舍利達說著,又坐下去,和加布裡的下部剛好平齊。

「謹遵您的吩咐,主人,」加布裡說。舍利達的手在他胸膛上摸著,逗著他的乳頭。

舍利達讓加布裡彎下身子,雙手環在他的腰上。他肥厚的嘴唇吻著加布裡的肚子,吮吸著那散發著香味的體毛。舍利達喃喃地說著什麼,咧嘴笑了笑,十分猥褻。

「你現在規矩了,如布裡,不再想逃跑了,呃?至少你也喜歡這樣的鞭打,是吧?你所要做的,只是來取悅我,這並不是很困難。如果你表現好,我還會獎賞你。卡西姆將舉行一個宴會,你願意跟我去嗎?」

加布裡一陣興奮。「隨您的意,主人,」他說著,小心地控制住自己的語調,使它不致於洩露他的秘密。

「我的確就想這樣做。我想讓卡西姆看看你,」舍利達說著,用力捏住加布裡的陰莖。「他很妒忌我,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對你垂涎三尺,這真太令我高興了。不過由他去吧,你是我一個人的,我太想看到他受煎熬的樣子。」

加布裡隨著舍利達的手一陣顫動,幾乎沒聽到他的話。他的心靈已被那張美麗絕倫的臉和那雙不可思議的藍眼睛給填滿了。她一定在卡西姆的屋裡。

舍利達的手指滑到加布裡的屁股。他敲敲加布裡的大腿根,挑逗性地擦了一陣,看到加布裡立刻勃起,他滿意地咕嚕兩聲。舍利達舔舔嘴唇,俯身向前,一點一點地啃咬起加布裡的陰莖,舌頭伸出來,繞著周圍的皮膚。舍利達一直咬到它的根部,不住的吮吸著、舔著。加布裡一陣快活。他的身子斜向舍利達,屁股微撅,小腹湧起一陣熱浪。舍利達一隻手在玩著陰莖下面的部位,另一隻手在他的大腿之間逡巡。

加布裡閉上眼睛,努力不去看舍利達的醜態。他兩手抱著舍利達的腦袋,手指圍在他的耳根旁邊。他迎向舍利達的嘴唇,配合著他的動作,更好地取悅他的主人。加布裡想像他是刺向一個女人——卡西姆那個藍眼睛的奴隸,她的下體一定很光滑,也很有彈性吧?她的體毛是淺色的還是深色的,或者她的體毛已經被剃掉了?

他的陰莖挺得更直了,下面的球狀物緊縮,硬得像塊小石頭。舍利達呻吟著,嘴巴進得更深了,嘴唇抵住金色的體毛。這種甜密的感覺是難以抵擋的,如布裡快活地扭曲著,直直插進舍利達濕潤的嘴巴。

舍利達的手指插進加布裡的屁股中間,尋找著最緊的部位,加布裡一陣痙攣。他緊緊抱住舍利達的頭,卡住了他的喉嚨。舍利達艱難地吮吸著,偶爾發出幾聲快活的笑聲。

加布裡的大腿肌肉抖動起來。舍利達鬆開了嘴巴,舔舔落在嘴唇上的體液。

「你真不錯,如布裡,非常好,太可口了。」他大笑著坐回了沙發上,自己的陰莖也不自覺挺立起來。「輪到我啦!」他咕噥著,「今天你真棒,也許正是那頓鞭打見效了。你現在刺激我了,呃?來吧,讓我來瞧瞧你的手上功夫又如何。」

加布裡把油倒在手上,彎下腰,對著舍利達。他慢慢靠近加布裡短小的陰莖,開始在上面塗油。舍利達身子傾向加布裡,吻住了他的嘴唇,舌頭使勁滑了進去,他的興致極高,含糊不清地說。

「啊,我的寶貝,你會在宴會上得到充分享受的,讓卡西姆去想像你有多傑出吧,而他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你。啊,對了,就那樣,現在彎下腰,開始盡情的取悅我吧,啊……你這兒真緊,放鬆一點……就像熱的絲綢,哦,寶貝加布裡……。」


瑪麗塔低下頭,穿上一件短小的馬甲,遮住了她的乳頭,落在腰上。這衣服只是用於吸引別人的眼光住她胸部看的,這總比看她的下身要好些。馬甲下面,她依然是赤裸裸的,金褲下面的陰部顯而易見。

後宮裡的其他人都穿著寬鬆的褲子和長袍。她覺得被隔離了,心裡一陣孤單,又有些害怕。這當然是卡西姆的旨意,所以任何人都無能為力。一時半會兒,莉拉沒讓她做什麼,她就去睡了,至少在那兒,她可以放下床單,藏住自己。

她匆匆走過走廊,發現一個手裡舉著一堆亞麻衣服的小女奴站在那兒。她低下眼睛趕快走過去,但是小女奴扔下手裡的東西,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法國女人,站住。」她專橫地說。

瑪麗塔感到很奇怪,一時竟忘了向前走。這時小女奴走近她,毫無敬意地朝她咧嘴一笑。

「給我站住!」她又說一遍,並伸出手來拍拍瑪麗塔的屁股。

這時另一個女奴拿著一罐雪凍走過,聞言也趕過來,抓住了瑪麗塔腰上的金鏈,使勁向上提,把「褲子」弄得更緊了,瑪麗塔抗議地喊了出來。兩個奴隸大笑。第一個女奴伸伸舌頭,抱起她的衣物,慢慢走開了。瑪麗塔驚魂未定,慌忙跑開,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她來到臥室的時候,另兩個女奴又截住了她。她又被命令立正站直,一個女奴推推撞撞地把她推向牆邊,把她的手舉到頭上,另一個解開她的馬甲,肆意地玩弄她的胸脯。瑪麗塔失聲驚呼,一隻手立刻緊緊摀住了她的嘴巴,耳朵裡傳來一陣曖昧的粗魯的笑聲。

她的乳頭一陣緊縮,直挺出來。奴隸們在摑她的胸脯,不一會兒就刺痛難耐了,忍不住抽泣起來。

「停下。求求你們,別弄了……你們憑什麼這麼做?」一隻手在撥弄她的嘴唇,使得她的抗議也無法出口。

奴隸們都不理她,只管拉扯著她身下的「金褲」。瑪麗塔隨之一陣衝動,又羞又惱。她的手腕被緊緊地按著,手掌無力地貼在涼涼的壁上,這一切又讓她想起卡西姆寢宮裡的石柱。壓在她陰部的手更用力了,挑逗起她的性衝動。

瑪麗塔扭動起來。她的胸脯火辣辣的,下陰瘋狂地蠕動著。

「好玩,真有趣。」奴隸癡癡地傻笑著,打得更狠了。瑪麗塔眼裡注著淚水,感到恥辱極了。她恨自己為什麼要被她們這麼粗魯的動作挑逗起來。她咬住嘴唇,竭力想擺脫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可是奴隸們笑得更放肆了,而瑪麗塔怎樣也擺脫不了她們。

「哎喲,別太神氣了,法國女人,」她們尖叫著,隨心所欲地擺弄著她。

瑪麗塔閉上眼睛,強自忍受著這種凌辱。忽然,兩個奴隸噤聲溜走了,瑪麗塔無助地斜靠在上,止不住地恐懼。

「在你還沒無條件服從卡西姆之前,你都會受到這種責罰,」莉拉告訴她。「只要你穿著這條金褲,任何人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凌辱你。可以這麼說,你現在是一個奴隸,你必須遵守所有人的命令,否則你還會受到更糟糕的責罰。」

瑪麗塔低垂下頭,一陣狂怒。怎麼可能忍受這一切?她已經發現自己獲得了所有人的注意,這多少讓她有一點點高興,可是身下這條「褲子」卻剝奪了她尋歡作樂的權利,這太殘忍了。哦,卡西姆,你知道這簡直是犯罪!你在訓練我,希望我成為你的寵妾,可你這樣做會毀了我。

「要我抵抗你的魅力是極困難的,」莉拉低聲說,「你發紅的臉龐打動了我,我曾經想幫你解開這玩意兒……可是我不敢,可我還是想摸摸你……」

莉拉攬過瑪麗塔,吻吻她,手輕輕地放在她發痛的屁股上,瑪麗塔立刻不由自主地配合起她的動作來。莉拉抖著手推開她。

「你差點讓我忘了我的職責。來吧,我必須教你如何去取悅一個男人。如果你不能討得他的歡心,卡西姆一定還會懲罰你的。」

餘下的日子裡,莉拉教瑪麗塔各種各樣的承歡方式,用手,嘴唇、舌頭、身體,各種各樣的花樣。儘管她開始一再拒絕,後來還是漸漸喜歡上了這種課程,因為她學的每種技巧實際也給她自個兒的身體帶來無盡愉悅。

對他周圍輕鬆閒適的環境她也不可能再保持無動於衷了。地板的顏色,彩色的紗窗,富麗堂皇的裝飾,這些都讓她大飽眼福。後宮裡隨時都飄散著一種芳香的使人衝動的麝香氣息,還有一種水果的清香。早餐一般吃的是煎蛋和新鮮的無花果。之後有鮮嫩的燉肉。塗上杏仁果醬的魚,瀰漫著茴香的鮮湯,以奶油浸的朝鮮薊。然後又是香噴噴的米飯,香甜的百合果凍,許多粘乎乎的甜點心,多得記不住名字,喝的是濃濃的甜咖啡和俄羅斯茶。

和修道院裡貧乏供給相比,這兒簡直是人間天堂。瑪麗塔津津有味地品嚐著一切美味。睡的時候有輕柔的音樂伴她入眠。在又熱又潮的夜裡,孔雀的叫聲不時從開著的窗子裡飄進來。要避開這種享受真是太難了。簡直就是不可能。

瑪麗塔忙於自己的「功課」,也要注意著躲閃那些隨時伺機來騷擾她的奴隸們。她很長時間沒見到克羅汀了,一開始。她並不怎麼在意,後宮這麼大,這麼多屋子,許多隱蔽的花園,一個人很容易就會迷失的。她起初猜想克羅汀大概也接受訓練。可是克羅汀的床已經空了好幾個晚上了,瑪麗塔開始有些著急了。

後來她聽到有些女人在她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其中一個奴隸,一個瘦瘦的憂鬱的小女奴,在陪同她進行日常訓練的時候,悄悄告訴她克羅汀在卡西姆的後宮裡給他暖床呢。瑪麗塔的臉一下白了,說她撒謊。小女孩微微笑起來。

「你不是嫉妒吧?你是不是在想,憑什麼你的朋友要比你更能贏得卡西姆的歡心呢?」

瑪麗塔聞言大怒。她當然不是嫉妒,她只是為克羅汀擔心。卡西姆厭倦了她之後,會怎樣對她?又會不會把注意力移到瑪麗塔自己身上?

卡西姆經常是毫無徵兆地就出現在後宮裡。一天晚上,他也是這樣來到後宮,穿著一件白襯衫,褲子塞進靴子裡。屋子裡只剩下了莉拉和瑪麗塔,一天的課程剛剛結束。莉拉走近卡西姆,恭敬地致以問候。卡西姆讓瑪麗塔走近些,先檢查那條「金褲」是否還保持原樣。他玩弄了一陣她腰間的鏈子,轉過頭對莉拉說:「她沒有從任何人或是她自己那兒得到性快樂吧?你能保證嗎?睡覺時候也有人看著她嗎?」

「是的,主人,雖然她慾火焚燒,但她一點都沒有違反你的命令。」

「好的,好極了。宴會明晚舉行,我希望她渾身都像烈火燒起來,一切就緒,她完全按我的命令那樣接受訓練了嗎?」

「是的,主人?」莉拉說,「你這些日子也看到了,她學得很用心。」

「用心?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服貼了。我來試試吧,跪下,瑪麗塔,」他忽然命令,「怎樣用嘴巴來取悅一個男人?做給我看看。」

卡西姆舒適地躺在沙發上,端起一杯櫻桃雪凍啜了一口。

擺出應有的姿式,肩膀往後,雙手在背後緊握,雙膝大大的分開。莉拉站在一邊,拿著一個象牙雕刻的生殖器。瑪麗塔開嘴,輕輕咬住生殖器的頭部。卡西姆湊近去看。瑪麗塔竭力不去想他那雙黑眼睛,專心地在生殖器上上下上下忙碌著。她微閉了一會兒眼睛,仔細回想該怎麼做。

「坐直了,」卡西姆命令道。「挺起胸脯。」

瑪麗塔順從地坐直了身子,腰間的金鏈一緊,「金褲」裡面的下體也不舒服起來,屁股也往外撅。她一陣緊張,知道卡西姆正在看著她每一個動作的細節,看著她一露無遺的身體。那條全是網眼的「褲子」,與其說遮住了她的下體,倒不如說是讓人更清楚地看到她的陰部。

卡西姆滿意著了它一眼。「透過這條褲子,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漂亮的陰唇,它的確已經在那兒乾著急了。也許我也應該用這種方式禁錮住你的胸脯,哦,那樣的金絲網包在你豐滿的乳房上將會多好看啊!金絲將會壓迫它們,更會讓它們興奮起來……。」

瑪麗塔低著頭,專心地吮著那個仿製的生殖器。她閉著眼睛,不敢看他殘忍的表情,忽然她想起小女奴的話,克羅汀在卡西姆的寢宮裡……那麼,她一定知道他嘴唇怎麼接吻,他的皮膚,他的生殖器……克羅汀在他眼裡看出了渴望和需求……瑪麗塔百感交集,一時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卡西姆默然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可捉摸。她有一陣輕顫。也許他應該拿他自己的生殖器去「檢查」她。她的雙頰發紅,肯定會很溫熱的。他自己是什麼滋味呢?她渴望聞到他的體味,需要他的撫摸。

她的大腿濕漉漉的了。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相當亢奮,卻又無法發洩,「金褲」壓迫著她,時時提醒著她的性本能。

象牙的生殖器在她的嘴巴裡很溫熱,很光滑,也很硬。她的舌頭捲著它,眼角的餘光不時掃一下卡西姆。她的身體騷動得厲害,幾乎要不聽自己的理智使喚了。她也從未如此渴望有人來摸她一下……。

卡西姆大聲笑起來。「她準備好了,差不多了。莉拉,你做得很好。幫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後準備就緒了,我還要來檢查一遍。」

瑪麗塔已經呆在浴室裡好幾個鐘頭了,不停地抹著香膏,接受按摩。她的全身上下,除了陰部,都被捏摸得渾身酥軟。香氣撲鼻的軟膏已經塗了一遍又一遍了,直至滲入皮膚內。

每一遍的擦試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數天以來的訓練已經讓她的身體一觸即發了。莉拉仔細地觀察她的反應,從她憐憫的神情裡瑪麗塔看出自已是處於一個多麼悲慘的境地。這時卡西姆的命令傳來,說她們可以更衣了。

這就是說,那條金褲可以暫時脫下來,讓她洗淨下身。瑪麗塔頓時屏住了呼吸。

「伸直腿,膝蓋分開,」莉拉說。

瑪麗塔在莉拉黑眼睛的注視下依言做了。暖暖的香水潑到她的下體上。瑪麗塔輕鬆得差點歡呼起來,她的下體開始放肆地蠕動。莉拉吩咐奴隸不要潑香水了。

「直接把水灑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莉拉說。

瑪麗塔的身子由此而得到了控制,她幾乎要失望得哭了,莉拉只是微微笑著吻吻她的嘴唇。「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等待馬上就要到頭了,我們現在可以裝飾你的身體了。」

瑪麗塔的體毛被拽起來,細細地梳理,上油,做成一個亮澤的毛圈。她一陣痛楚,又稍稍有些甜蜜的感覺。

「只有卡西姆的命令,才能把那金褲拿開。以後無論他說什麼,你就小心地討他歡心吧,他總會饒恕你的。」

瑪麗塔心胸漲滿了喜悅。他何時會來寵幸她呢?那時他會怎麼做呢?所有的思想裡似乎只有他一個。她對他的瞭解只是泛泛的,一點都不深入,而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她十分渴望她能和他單獨呆在一起,也許他會把她帶到屋子裡,把她拴在那個大理石柱上……。

這時,莉拉已經把金褲給她重新穿上了。

她木然地坐下,奴隸們在給她的手腳塗上指甲花。她的頭髮披散了,自由地像波浪般起伏。一縷縷的都被抹上政瑰花香的油,並夾上金夾子,綴上珠寶。

一切就緒了。卡西姆再次走進後宮。一看見他,瑪麗塔立即想起莉拉的話,要服從。他一言不發,走過來鬆開了金鏈,給她脫下金褲。

然後他命令她躺到附近的一張沙發上去。她一陣高興,照著他說的做了,躺下來,並分開腿。卡西姆讚歎似地喊了一聲,依然不說話,把手伸進一個小罐裡醮了一下,然後直插入她的體內,她頓時感到一陣撲鼻的芳香,並隨之抖動起來,瑟瑟如風中的樹葉。

卡西姆黑色的眼睛閃著光,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的手指讓她瘋狂了。手指很用力,甚至帶著些粗野的意味,可她正歡迎這樣,體內慢慢溢出了濕漉漉的東西。她的陰部有節奏地收縮著,一陣陣快意掠過她全身,她快活得閉上了眼睛。再過不久,她的高潮就會到來了。卡西姆的手指仍在撩弄著她,那股濃烈的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

她簡直如魚得水,歡樂的浪潮湧過全身,繞住了她,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看了,只覺得這樣的歡樂已是人間極致。

「哦,哦,」她的下體收縮得厲害,她不禁喘息起來。她的大腿夾住了卡西姆,下身毫不羞恥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著她,欲進不進,似退不退。她主動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過了一會兒,她恢復常態了,慢慢鬆懈下來,四肢倦怠。

卡西姆皺皺眉頭,抽出了手,嘴巴僵直。然後他破顏一笑,傾下身子,吻吻她的嘴唇。「你剛才已經失去控制了,光是這你就該好好挨一頓打,不過今晚我的心情很好,我剛才也的確不該這樣溫柔地挑逗你。等等……張開嘴巴。」

瑪麗塔揚起下巴,嘴唇微啟,卡西姆的手指順著她的唇線滑過,進入她的嘴裡。她嘗到一股玫瑰花香和自己體味相混和的味道。

「好了,站起來,」卡西姆說。

直到那時她才發現自己的下身已經又熱又濕,嘴巴裡也一樣,挑逗起來的情慾暫時平息,不久又越燒越旺起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的的確確,卡西姆溫柔地撫摸讓她再次衝動起來。她竭力想要鎮定住自己。

「聽著,」卡西姆蓋上罐子的蓋,「這個漂亮的小罐裡的東西,是用來保持你下體和嘴巴的興奮度的。而你今晚的任務是供我們取樂,你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我。我知道你慾火焚燒,但你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得到解脫。你必須保證一再壓制住它,我警告你,否則就會有更嚴厲的懲罰。只有我命令你可以放縱它了,你才可以盡情享受,知道了嗎?」

她胡亂地點著頭,腦中一片混亂。

「很好,客人馬上就要到了,跟我來。」

卡西姆的私人房間裡已被裝飾一新,準備迎接宴會。

燭光透過彩色玻璃灑在地毯上,綠的,藍的,紅的光芒,漂亮極了。屋子極大,所以其它地方仍然黑乎乎的,只有屋子中間的沙發上坐滿了客人。另一些人站在一個小桌子旁。邊吃東西邊聊天。所有的客人都穿著絲綢和緞子的衣服,腰帶和頭巾上綴滿珠寶,很華貴。奴隸們前前後後地忙碌著,用金的或銀的托盤供應著果汁。

瑪麗塔被拴到原先的那個大理石柱上,一切正如兩星期前進行的那樣,不過這一次她是服服貼貼的了。客人們走過來圍住她,摸著她的長頭髮,掂掂她乳房的重量,傻癡癡地咕噥著些什麼,不時還有人用手杖敲敲她的腿。她的乳頭被他們弄得挺立起來了。許多手就在她身上亂七八糟地捏摸著,肆無忌憚,似乎她根本不是人,毫無人格可言。她木然地站著,一言不發,竭力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被視如草芥的感覺讓她很羞辱,可同時也有些興奮。卡西姆怎麼總能窺到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部分。並把它扯出來公之於眾?她在他眼裡,是不是永遠都是一眼即可看穿的?

她開始有些渴望這些客人的撫摸了。不過理智提醒了她的羞愧,她希望能垂下頭,不看這些人的臉。他們都是養尊處優的人,看上去輕佻而自得。也許她可以用頭發來遮住臉,可是一個鑲著珠寶的金項圈讓她動彈不得。人越來越多,嘈雜聲越來越響,這讓她驚恐不已。她還以為卡西姆會帶她到臥室裡獨自和她尋歡作樂呢,可現在她和克羅汀都必須公開展覽,被當作他們的玩物似的讓他們品頭論足。

克羅汀被拴在對面一根相同的石柱上,看上去依然興高采烈。她並不害怕,而且覺得看到,或者說經歷著這種場面很刺激。她也和瑪麗塔一樣,脫光了身子,服服貼貼地站著。毫無反抗之意。她脖子上的項圈把她的下巴頂得高高的,讓她看上去更是驕傲而神采飛揚。大大的金棕色的眼睛不安份地在客人們臉上掃來掃去,興趣十足,濃密的紅頭髮用皮筋束著,拖在她赤滑的肩膀上。

克羅汀沖瑪麗塔笑笑,眼神虛幻而迷濛。她俯著背,看來很閒適。瑪麗塔看見她新被剃光了的陰部,覺得很不習慣。她看到克羅汀的下身又紅又濕,意識到她也被塗上了那種香油。克羅汀立直身子,挺起胸,瑪麗塔發現克羅汀淡棕色的乳頭旁框著兩個小金環,因此它們保持著又硬又挺的狀態。

瑪麗塔不由自主地想像起自己戴上那東西會是什麼滋味。她受得了那東西的壓力麼?克羅汀看來以能戴上它們為榮。是卡西姆強迫她戴上去的嗎?他的殘暴的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瑪麗塔一想起那只塗滿了油的手指伸進的下體時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這時,一個還算英俊的商人沖瑪麗塔笑笑,露出亮閃閃的金牙,分散了瑪麗塔的注意力。他解開長袍,拍拍鼓起的小腹,抓住生殖器,同時抬起瑪麗塔的下巴,使勁捏著她的面頰,她的嘴巴被迫張開了。瑪麗塔死命掙扎。商人大笑一聲,放平他已經挺直的陰莖,直衝著她的下體刺過來。

他的陰莖又長又細,她的下體立即迎合上去,開始蠕動。瑪麗塔垂下眼皮,慶幸避開了那張漲得通紅的臉和火辣辣的眼睛。可是似乎這還不是歡快的時候,卡西姆出現在她身邊。

「請原諒,親愛的朋友,」他對那個商人說。後者遺憾地走開了,手裡還握著他的陰莖。

「啊,你一定要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奴隸嗎?」商人咧嘴笑笑,「沒關係,我會從別人身上得到樂趣的。」

克羅汀滿心歡喜地接受了他的刺入。他一邊和克羅汀交歡,一邊還扭過頭來看事情的進展。

「今晚你必須看著客人們的眼睛,取悅他們,」卡西姆對瑪麗塔說。

瑪麗塔一時有些迷惑。在她的訓練中;服從的姿式應是低垂著眼睛,她這一猶豫,立刻被視作了不服從。

「你不回答你的主人嗎?那好,你等著吧!」卡西姆暴跳如雷,開始摑她的胸脯。

他輪流摑著她的兩個乳房,打得它們直顫,開始發熱。瑪麗塔扭動著,哭泣著,疼痛難忍,她從未受過這樣的拍打,混雜著痛楚,也有些快意。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並緊大腿,感覺到下體在蠕動。它的乳頭已經收緊繃直了,她開始哭泣,呻吟、聲音直貫耳膜。卡西姆似乎也受到了震動,從他漂亮的臉孔,緊繃的嘴巴來看,他似乎也正心潮澎湃。瑪麗塔為自己竟能如此刺激他而感到高興。

瑪麗塔的臉開始發紅,眼眶裡的淚水盈盈欲滴。商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快活地呻吟起來,他自己也達到了性高潮。許多人圍上去看卡西姆和瑪麗塔,指指點點地談論著她美妙的身體。卡西姆退後一步,站走了,放下手。看客人們稍稍遠離了一些。

瑪麗塔抖著,試圖彎下腰去遮住她不成樣子的胸脯。疼痛包圍著她,讓她失聲痛哭,可同時她體內的興奮度正一點一點地增加。她更真切地體驗到「絕對服從」的必要性了,比她被當著莉拉的面挨打的那一天感受得更深切。

卡西姆的手在她發紅的胸脯摸了摸,緊緊捏住她的乳房,高高舉起,欣賞起它們的顏色來。它們已經呈暗紅色了,上面的乳頭緊縮。客人們讚賞地砸著嘴。卡西姆把她的項圈栓穩在石柱上,迫使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高昂著頭,瑪麗塔。」他哼哼地說。「挺起胸脯,我要每個人都能欣賞到它。腿分開。我要讓客人們充分享受到你的美麗。」

瑪麗塔咬住顫抖的嘴唇,無言地挺起胸,分開腿。

「好,太好了,」卡西姆柔聲說。「你現在聽話多了。」

他用手繞住那些體毛,撫弄一陣。然後把它們撥開,露出她的陰部。瑪麗塔陷入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之中。她的陰部似乎要衝出來了,她無法控制它的蠕動,收縮,所有的反抗思想,所有的自由意志,都被它給無情地推翻了,只剩下如火的肉慾。

卡西姆摸摸她的臉,走過克羅汀那邊。克羅汀微笑著等待他的讚許。她舔舔嘴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商人的氣息。她把手放在大腿上,讓人不自覺地就往她的陰部看。卡西姆停在她面前,她挺起身子,光溜溜的陰部微微顫動。

卡西姆的嘴巴抿著。「你太急不可耐了!背起手,」他說著,使勁拉扯著她的乳頭,直到她疼痛得叫出聲來。

她慌忙把手背到背後。卡西姆用力地摑她豐滿的胸脯,一掌接一掌。克羅汀驚得張大了嘴巴,在此之前她從來未受過這種責罰。瑪麗塔替她有些難過,同時也不能否認,看著那曲線優美的身子在他手下顫動,她有一種無以名狀的快感。克羅汀的嘴唇顫抖著,眼睛裡溢滿淚水。

「現在你該明白些事理了。你算什麼東西?告訴我,」卡西姆的聲音很輕柔。他等了一會,沒有得到及時回答,他把手伸進她的大腿裡,使勁亂摸亂扯。

「是你的……你的服貼的奴僕,」克羅汀回過神來,低聲下氣地說,一邊扭動著身軀,小腹一陣顫慄。

「你得時時記住這一點,」卡西姆怒氣稍平,抽出了手,他走過房間,開始和他的一個客人談話。

克羅汀呆立在卡西姆身後,臉通紅,眼裡溢滿淚水。她還是那麼震驚,無法相信這一切。她看看瑪麗塔,用顫抖的聲音說。

「我以為我是特別……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纏綿……可他居然像個普通奴隸似的對我……。」

瑪麗塔明白了。受到卡西姆的寵幸並不能改變她絲毫的地位。她一陣莫名奇妙的快慰,不過也有恐懼,卡西姆太冷酷無情了。她們別無選擇,只能忍辱偷生,在這些色迷迷的眼睛注視下擺弄著身子,隨時準備著任何一個人的騷擾,眼睛還得好好地看著他們。她已經感覺到那個商人的眼神已經掠過了她的肩膀,她的胸脯,死死盯著她的下身。

她的身邊不時傳來一陣大笑。一些人已經沉迷於她的美貌中了,另一些人則在鼓掌。

「你見過那個白皮膚的奴隸嗎?那個新寵?」

「太美妙了,不是嗎?那麼誘人的胸脯。」

「是的。可是她居然還有體毛!不可思議?」

「我同意,不過這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簡直無與倫比,讓人忍不住就有去撫摸它的衝動。還不知道撫摸這樣的身體會有什麼感覺呢?」

「啊,是的,把手放在她那堆美麗的毛髮下,肯定是一種極新鮮的感覺。」

「你問問卡西姆就行了嘛,他肯定會讓你試試的。他一向以慷慨出名。」

這最後的話讓瑪麗塔花容失色。希望卡西姆不會那樣處置她吧。一想到當眾被凌辱,她頓感恐慌。她知道到時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卡西姆還要讓她忍住。另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蜷著背,屁股收縮著,這也太不知羞恥了。這些念頭都讓她無端的恐懼起來。

自從卡西姆給她塗上那種香油以來,她一直處於高度亢奮的狀態,下身濕漉漉的,收縮得很厲害。而這些,毫無疑問地,都被卡西姆的客人們看在眼裡。

她曾經很痛恨束縛住她下體的那條金褲,可她現在願意讓那東西來蔽體了。這種新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想找個陰暗的角落藏起來,她不得不承受著一個又一個客人的騷擾,或者是吮吸他的陰莖,或是麻木地接受一張張嘴巴的吻,舌頭上淨是鹹鹹的汗味。而且,每一個細節都被許多人圍觀著,她的技巧,她的意志,她的各種反應,全被這些人評頭論足。哦,世上還有比這更糟的事兒嗎?

然後她聽到卡西姆說話了,一下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啊,舍利達,我親愛的朋友,你和你的隨從遲到了,不過沒關係,你隨時都是受歡迎的。來來來,坐到我身邊。我看到加布裡跟著你呢,這真是太好了。」


第九章

加布裡跟著個珠寶商走進屋子。瑪麗塔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這個高大挺拔的奴隸比她記憶中的還要英俊,他淺色的頭髮披散在那張剛毅的臉孔周圍,無袖的皮衣緊緊包著他發達的肌肉,前面開著扣子,露出健壯的胸肌和金色的胸毛。腰上繫著一條寬寬的腰帶,純白的棉褲塞進靴子裡,手上戴著寬寬的護腕。

瑪麗塔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市集上見到他,到今天,似乎已經是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了,可是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記得牢牢的,腦子裡常常縈繞著他的音容笑貌。一看到他,她就湧起了強烈的,想要他的念頭,想撲進他的懷裡,想親吻他的嘴唇——這樣美麗的嘴唇根本不該長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她心裡充塞了許許多多的思想,想的全是他。她揣想著他的肌膚該是什麼味道,也許是略帶鹹味,也許已抹上了香油。哦,若他擁她入懷,和她巫山雲雨,那……。

她試圖不要死盯著他,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思想。市集上的加布裡看上去像一頭受傷的困獸,而現在他看上去更像一個農夫,強大而健壯,更具另一種魅力。

忽然她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這是想些什麼呀?她是卡西姆的奴隸,現在是供他和他的客人們取樂的玩物。命運的安排真是太變幻莫測了,短短兩三個星期之內,她和加布裡的角色就對掉了,她不禁悲從心中來。

太不可思議了,加布裡將來這裡看著她如何受辱。他會憐憫她嗎?會不會渴望得到她?她想起他被鞭打時的樣子,儘管一再抗拒,精液最終還是不由自主地的射了出來。現在,她也正處於這種境地。

可她並沒有像他那樣距離人群至少有一段距離。在這兒,誰想玩弄她,只是觸手可及的事情。加布裡會不會被允許像其他客人一樣,也上前來玩弄她?如果那樣的話,瑪麗塔將忍無可忍。他想和她做愛嗎?她知道自己是會接受他的刺人的——她的情慾是如此強烈,幾乎可以和任何人纏綿,不管他是誰——可她需要的不止這些。啊,要讓他的嘴唇深深吻住她的,要讓他輕撫她的下身,擦去那些濕漉漉的體液。她懷疑卡西姆會不會允許他們那樣做。

瑪麗塔抬起頭來,看見舍利達和他的女人們,以及加布裡走向卡西姆,也許加布裡並不認得她,在市集上,他們只交換過短短的幾個眼神,而且那時,她身上還披著厚厚的嚴嚴實實的袍子。他會認出她就是那雙充滿了仰慕和憐憫的藍色眼睛的主人嗎?

加布裡掃了她一眼,神情立刻專注起來。也許他看到的只是被服服貼貼栓起來的兩個白皮膚奴隸吧?她很想知道,如果他記得她的話,他會是副什麼表情,於是她衝動地抬起眼睛和他對視,隨即,她微笑起來。他的臉上閃動著認識的神情。她立刻滿心歡喜了。他們的眼神默默對視,似乎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她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忘了她是卡西姆的玩物了,她又成了原先那個自由的法國女人,那個能自由選擇男人的法國女人。她眼睛裡堆滿了溫柔,堆滿了深情,款款地向加布裡投射過去。

加布裡也迷亂了。他灰色眼睛的眼底,有一小簇火焰在為她燃燒。他們兩個已有了某種感應和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加布裡的嘴角也洩露出了他的感情,瑪麗塔的心隨之劇烈地跳動起來。加布裡四處望望,坐了下來。

這時侯瑪麗塔看了看卡西姆,後者那對深不可測的眼睛正緩緩地從她看到加布裡,又從加布裡看到她身上。瑪麗塔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知道自已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剛才卡西姆一定正仔細地看著她。他的神情不可捉摸,眼睛冷得像冰,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他做了一個不會放過她的表情,又繼續擔任起他主人的職責,招待舍利達。

瑪麗塔忐忑不安地看著宴會的進行。直覺告訴她,卡西姆對剛才那一幕很不高興,她也知道卡西姆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預期的暴風雨還是沒降臨,但她仍然高度緊張。舍利達帶了許多女人來,給他們表演節目,做遊戲。

卡西姆似乎沉溺於遊戲之中了,可是瑪麗塔——已經開始很瞭解他了——發現他正設法控制著自己的某種興奮。卡西姆偶爾抬起下巴,摸摸臉頰,另一隻手緊握著一杯果汁,指關節都捏得發白。加布裡不時看看瑪麗塔,可瑪麗塔已經不敢再和他的眼光接觸了。她怕自己和加布裡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更怕惹惱了卡西姆。

卡西姆後宮裡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出來了,手裡拿著甜食,水煙袋和煙草。舍利達拍拍手,音樂頓起。一個戴著黑面紗的女人跳著進來。

那是莉拉。她穿著絲裙,上面綴滿了金色的小亮片。上身是一個馬甲,露出她豐滿的胸部。她和著音樂的節拍旋轉,纖纖玉手不停地變換著姿式,綴滿珠寶的裙子和長長的卷髮在空中飛舞。她戲弄似的朝客人們眨眨眼睛,抖抖身子,跳到舍利達跟前,隨著樂音有節奏地俯身跪下去,頭一直碰到地上。她抬起頭,嘖嘖嘴,做了一個飛吻,又晃晃舌頭。

旁邊的客人紛紛鼓掌,欣賞地評論著。莉拉又舞到他們中間,他們拉住了她的絲裙,用力扯下,舍利達的臉上笑開了花,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中。不久莉拉只穿著一件馬甲,下身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低低地垂在小腿上。

她的身子向前傾著,豐腴的胸脯垂下來,乳溝深陷,兩個乳房碰在大腿上,頭髮直直拖地。舍利達一聲狂嘯,抓住了她。

「這是我的榮耀!」

莉拉微笑著跪到這個珠寶商的面前。她擺出一個順從的姿式,並挺起骨盆,衝著舍利達。她的陰部在被撕得破碎的絲條裡隱約可見。舍利達呼吸加快了,莉拉邀請似地扭動著,豐滿的胸脯征微顫動。

「等不及了麼,可愛的寶貝,」他聲音粗重。「別太快了,舍利達很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快樂。」

他肉乎乎的手摸向她平滑的小腹,擺弄著她腰間的金鏈。然後,他的手滑到下面,掀開那些破絲條,直接進入莉拉體內,用力按住,上上下下地摩擦。莉拉的體液流出來了,弄濕了那些破絲條。舍利達高興極了。

「啊,看看這一切是多麼美妙!太非同幾響了,你有著一個很誘人的陰部,連我都沒見過。我一定要好好嘗一嘗。我的舌頭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女人的香澤了。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舍利達瞟了一眼卡西姆,等著他的首肯。

「當然,」卡西姆不動聲色地說。「你當然可以隨意使用我的任何奴隸。而我是否可以玩玩你的奴隸呢?」

舍利達的眼睛像是被釘在了莉拉的大腿上,似乎沒聽到卡西姆的話。他慢慢地扯掉莉拉身上的碎布條,最後,莉拉的下體明晰可見,一覽無餘了,它濕濕的,閃著光。

「伸開腿,」他啞聲說道。

莉拉伸開腿,把手移到下部,撥開陰唇,裡面的部分正在跳動。舍利達血液沸騰了,眼睛高興得瞇成一條縫,肥厚的面頰抖動著,舔舔嘴唇。他不顧一切貼進她的大腿中間,貪婪地吸了一口氣。

「上帝的芳香!」他讚不絕口,「原諒我卡西姆。我剛才太忘乎所以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寶藏。你喜歡我的什麼,你就儘管拿去吧。我的所有女人都受過訓練,而且溫順馴服。她們都會樂於為你服務的。」

卡西姆站起身,僵硬的臉上有一種莫測高深的表情。瑪麗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克羅汀還在看著舍利達,後者正伏在莉拉身上像條狗似的舔著她。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個精彩的場面吸引住了。莉拉的頭朝後,屁股微微顫動,發出一陣陣的呻吟,手指插進舍利姆的頭髮裡。其餘的商人們也各自在尋歡作樂,眼睛盯著舍利達和莉拉,身子卻在和自己中意的奴隸纏綿。皮膚磨擦的聲音,抽抽撞撞的響動,充盈在這間屋子裡。

只有瑪麗塔警覺地看著卡西姆的動靜。卡西姆一步一步遠離瘋狂的人們。她的大眼睛跟著他亦步亦趨。在他停下來之前,她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他回過頭來看一眼瑪麗塔,意味深長地,又轉過頭朝著加布裡。

他已決定懲罰我了。她想。他知道我想要加布裡,因此他要藉機羞辱他。他凌厲的眼神看著她。

「你聽到你主人的話了,」他說,「脫下衣服,伸開身子。」

瑪麗塔這下恍然大悟了。卡西姆並不打算打加布裡,看來是她猜錯了。他鬆開皮帶,取出他的生殖器。

「首先我要佔有你的嘴巴。然後是你的身體,」卡西姆殘忍地說。「如果你不能取悅我,就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等著你。」

她忍無可忍。卡西姆為了她的緣故,居然要做這種事情!他分明就是要羞辱加布裡嘛。其他客人已被這兒的事情吸引住了,紛紛聚過來。加布裡緩緩站起來,臉色發紅,但他還是聽從了卡西姆的命令,開始脫衣服。

「不,卡西姆……不要……求求你……!」瑪麗塔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然而她立即不聲不響了。這對加布裡毫無幫助。她知道卡西姆不是個心軟的人,他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哀求而放棄自己的意志。她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而惡果已經種下了。卡西姆陰沉著臉,重新繫上皮帶,大步跨到她的身邊。

他摑了她幾耳光,然後抓住拴在她身上的鏈子一扯,她的頭被迫抬得更高了。他低聲地說:「還是這麼不聽話嗎?我會收拾你的。我早料到了這一點,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過來吧寶貝,你來看著我們的遊戲。有你在身邊,我會更快活的。」

瑪麗塔這才意識到自己入了一個圈套。卡西姆就是等著她的反抗呢。他已經感覺到了她和加布裡之間的那種默契,並利用了這一點。他決不會浪費羞辱他們兩個的這種絕好機會。她的喉嚨發乾,卡西姆太沒有心肝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捉摸不透。哦,可是他的眼睛深處有一族讓人心動的火焰。她覺得自己立刻在這種注視中燃燒成了灰燼。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受他誘惑,可她的身體卻熱烈地歡迎。總有一天她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的,為他這能灼傷人的眼光。她痛恨自已總是要不由自主地受他擺佈,可她自已卻也的確是心甘情願。如果她能看得深入一些,她會發現在他冷漠的外表下,總有一種讓她心動的東西。

她拖著腿走過去,胸部一陣陣疼痛。她的大腿擦著陰部,它立即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香油沿著大腿滑下來。一看到加布裡的身體,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已經脫光了,除了下體還穿著一條繃得緊緊的皮短褲。

加布裡渾身散著男性的氣息,英俊極了。他體強力壯,而且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情。自從她在那個炎熱的下午看到他,看到他在鞭子下的顫抖,看到他不可控制的情慾,她已在心上深深刻下了他,而他的凜然,他的驕傲,更是刻骨銘心。這就是加布裡,也許她根本無需怕他什麼,他總歸是一個生就的奴隸,在漫漫人生路上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作為奴隸的年頭。

可是從心底來講,她知道卡西姆的個性,他就像一塊探幽的寶石,乍看不起眼,卻能遮住加布裡的光芒,就像太陽之於月亮一樣。卡西姆不僅是精於肉體的懲罰,在他的外表掩飾下,他其實是一根鐵杵,冷硬,不曲。

加布裡和她,注定無路可逃。

瑪麗塔覺得有一種興奮,不單是為了性慾。她覺得自己正被這種力量驅使著。她的嘴角掠過一絲不肯妥協的倔強,決定跟著卡西姆走到屋子中央。

加布裡解開皮帶,皮褲還穿在身上。

「脫下它,」卡西姆在石柱邊大吼道。他正在彎腰給瑪麗塔鬆綁,一邊在她耳畔嘀咕著什麼。

加布裡的手放在皮褲上。他站得筆直,雙腿微分。卡西姆揮一揮手,如布裡立刻做出舍利達教過他的服從姿式。

他並不怕卡西姆會對他做些什麼。舍利達已經把他訓練得老於此道了。無論何種猥褻的動作都不會傷害到他,只有他身心的沮喪才會把他打倒。在舍利達手下的日子不短了,這種遭遇也是稀鬆平常的事,他已學會毫不介意了。

他一直被要求總是赤裸著身子,一絲不掛,隨時聽候他主人的命令,睡在他床邊的地板上,每天還要用舌頭從頭到腳地冼他的身體,而每每他被挑逗起來,他還必須拚命抑制住自己的性慾。一度他以為他會給折磨死掉的,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事實上,他也能從這種事情中找到慰藉。

當舍利達首次允許他發洩出來的時候,他快活得渾身發熱發抖。接著舍利達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女人的身上,他又被擱置到一邊,那時他恨透了他的主人。可是,回顧往事的時候,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過往的每一個細節。

卡西姆直衝著他走過來,身後跟著那個藍眼睛的女人。美好的記憶又浮上眼前。那一刻,他的心頭,眼裡,只有她一個。她的面容正如他魂牽夢繫的那樣美麗,挺直的鼻樑,性感的嘴唇,藍如海洋的眼睛。至於那婀娜多姿的體態,更是令人賞心悅目。

而她的頭髮,簡直就是個奇跡,那麼淡淡的顏色,跟銀絲似的。它們被束在一個鐵圈裡,垂在肩膀上。那個金項圈,鑲滿了珠寶,配著她的皮膚的顏色,煞是好看。他不得不佩服卡西姆的品味來。她的四肢修長,與那個跳舞的女孩截然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太大的誘惑性和挑逗性,她只是那麼文靜又那麼楚楚動人地站在那兒,使人頓生憐愛。她的腰肢纖細,胸脯並不太豐滿,可是也高聳而渾圓。她的一切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享受。再看到她的下身,又是另外一個驚喜,她居然還留著漂亮的體毛,使她顯得格外不同。卡西姆也居然破例聽之任之,她的魅力由此可見一斑。

卡西姆拍拍手,奴隸們跑過來抱走了加布裡的那堆衣服,又拿來一張矮桌。

「多拿些燈來。我想把一切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卡西姆突然說。他手裡拿著從瑪麗塔項圈上取下來的鏈條,隨意地用手指擺弄著。

「好了,瑪麗塔,我們今天可以佔用加布裡。馴服一個不聽話的奴隸是最刺激的事情。」他咧嘴一笑,「不過也許經過鞭打他就會服貼的。我們來試試怎麼樣?」

瑪麗塔。加布裡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瑪麗塔,她看上去侷促不安,手垂在兩邊,偶爾低著頭愉眼看一看卡西姆;拿不準是否該做出一貫馴服的姿式來。加布裡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為什麼卡西姆不直接命令我去取悅他?但他立刻就明白了。

卡西姆要懲罰的不只是他,還有瑪麗塔。他們的神色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加布裡感到很不舒服。激怒這個人是毫無益處的,他聽說過卡西姆的許多軼聞。據說,卡西姆喜歡佔據的不止是肉體,他更喜歡俘獲別人的心靈,把它的外殼一層一層剝下來,只剩下一顆赤裸裸的,無可遮掩地無可逃遁的靈魂,而從中你竟會得到莫大的快樂。還有人說,卡西姆很精於床第問的技巧。只是他剛才聽卡西姆的奴隸們閒聊,說卡西姆還從來沒有把瑪麗塔帶上床,這可有些難以相信。不過誰知道呢?特別是這種事情。

可是他聽說過的關於卡西姆的傳聞大概都是真的吧。他是個謎樣的人,也是一個不可低估的敵人,加布裡想到這兒,下巴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他耐心地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想著不得不出賣色相,不得不用嘴巴含住卡西姆的陰莖,心情更不平靜了。先前自己的虛張聲勢看來是愚蠢至極,卡西姆不是個只要沉溺於肉體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他有著極強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舍利達是一回事兒,卡西姆又是另一回事兒。

「靠近加布裡,」卡西姆對瑪麗塔說。「他的力量沒讓你感到害怕嗎?不過你不用害怕,因為這是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奴隸,溫順而馴良,時刻準備取悅他的主人,是不是,如布裡。」

加布裡回答道:「是的,主人」。他的聲音很粗,瑪麗塔從中聽出一絲恐懼的意味,也明白這是為了什麼。他很警惕卡西姆,正如她想像的那樣,小心翼翼。

瑪麗塔站立著,俯身看這個跪著的奴隸。由於距離很近,他看上去更顯得強壯有力了。他有力的肩膀往後。坦露出寬闊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大腿分得很開,上面全是一塊塊發達的肌肉。他差不多和卡西姆一樣高,但顯得更壯些。瑪麗塔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擺成服從的姿式,感到有些奇怪。在後宮裡,所有的奴隸全是女性,而卡西姆房子裡的那些男性全是衛兵,並且不許進入內宮。

加布裡灰色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她,沒有流露出先前那麼強烈的感情。瑪麗塔幾乎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幫他理順有些散亂的頭髮。加布裡英俊的面容上有一種無辜的表情。他有著高高的顴骨,濃濃的眉毛,深陷的眼睛,顯示著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堅強,剛硬,而那張溫柔的嘴巴,讓她不自覺想像他的童年,應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

加布里長久的凝視使瑪麗塔心中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加布裡看上去用兩手就能把卡西姆的腦袋捏碎,可他仍然在以靜制動。哦,他也是肉慾的奴僕,她意識到了,正如後宮裡所有的女人一樣。加布裡肯定也深受他主人的熏陶,而且受過專門訓練,也嘗過服從的甜頭。

哦,是的,如布裡的確受過良好的訓練,正如她現在正在進行的一樣。隨著日子一天天的推進,她也一天天地發現了自己身上被隱藏起來的東西。

卡西姆一直沒說話,似乎是默許她好好看看加布裡。他的表情紋絲不動,就像一座大理石雕。他也十分謹慎,不敢冒然行事。可她同時也察覺到卡西姆有些變態了的慾望。卡西姆慢慢地捲起袖子,坐到矮桌上,緊挨著加布裡。他生得很閒散,穿著靴子的腳張開,手搭在髀骨上。

「我想讓你為我檢查一下這個奴隸,」卡西姆對瑪麗塔說,帶著一絲冷酷的微笑。「以前我從未用過他,我想一定是別有風味的。不過你想,他值不值得我花大精力去玩弄呢?告訴我,瑪麗塔,他的皮膚摸起來手感怎麼樣?脖子那兒的皮膚是否和胸肌那兒的質地一樣?」

瑪麗塔輕柔的手掌滑過加布裡的肩膀,移到他的脖子上。卡西姆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試圖想在她臉上找出些感情的痕跡來。她十分痛恨他這種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行徑,可她不敢反抗。再說,她畢竟找到一個和加布裡接觸的機會了。

加布裡的肌膚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層絲輕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極了。她能夠聞到他乾淨的頭髮裡散發的芳香,以及週身的檀香味。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頭髮內,順著理過去,輕柔地撫弄著他的耳垂。大姆指按到耳垂後那個低凹的地方,微微用力,如布裡一陣輕顫。瑪麗塔知道若是得到允許,他一定會像隻貓似地蹭來蹭去。

「怎麼樣?」卡西姆不耐煩地說。

「它……它摸上去……很好,主人」她結結巴巴地說。

「唔。只是很好嗎?我想你還得繼續檢查。在我使用他之前,我得確信這個奴隸確實優秀。把手移下來,放在他胸上。硬不硬?肌肉結實嗎?還有乳頭——吸一吸看,是什麼味道?」

加布裡仍然不動聲色。她的手向下滑,在胸骨那兒停了一下。手指下,她感到他的心臟正跳得飛快,洩露了他的秘密。她很驚異他有這麼強的控制力。

加布裡微微張開了嘴,吐出一口長氣。她彎下腰去吮吸加布裡的乳頭,感到脖子上有一股輕輕的暖暖的氣流拂過,微微掠過發稍。她不禁對他的膽大感到吃驚。

「看看他的胳膊。你覺得它們足夠有力嗎?我得確保到時它們能撐起我和他的重量。快點告訴我,我太想早些得到他了。你能想像他的感受嗎?」他嘎聲笑道,「當然不能,你怎麼可能呢。哦,還有……也許……?」

餘下的話幾乎聽不到了。她一陣緊張,猜想他是不是把所有細節都看在眼裡了。可他不動聲色,臉上有種自得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轉過頭去,大聲發佈了一個命令,一個奴隸跑了過來。瑪麗塔的手正摸著加布裡的二頭肌,這忽然的變故讓她越發緊張了。卡西姆又要搞什麼新花樣?她知道他眼睛裡那絲狡黠的眼光意味著什麼。

緊張之外,她又湧起一種奇怪而熟悉的刺激感,既恐懼又興奮。奴隸過來交給卡西姆一個什麼東西,瑪麗塔只偷偷瞄了一眼,沒有搞清清楚是什麼,好像是一根皮鞭似的東西。

「胳膊怎麼?」卡西姆繼續問。

「他的胳膊的確壯實有力,主人!」她勉強擠出幾句話。

「好,好極了。乳頭呢?」

她慢慢地跪下去,跪在加布裡的前面,伸出舌頭舔舔。她必須小心提防自己不要有過於熱烈的動作發生,畢竟他們湊得這樣近,加布裡皮褲下的生殖器已經挺立起來了。差不多要碰到她的體毛,而她的胸脯也幾乎貼到了他的身上,近在咫尺。瑪麗塔幾乎想撲上前去,擁他入懷,在各種交織的情慾衝動中,她的乳頭已是又小又硬了。啊,她多想貼近他,再細細聆聽那急促的心跳啊。可她清楚的知道,卡西姆是不會容忍這種行為的。

她必須把自己想要反抗的那點衝動隱藏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能讓任何人發覺。她含住加布裡的乳頭,舌頭繞著它打起圈來,輕輕地拍打著乳尖。哦,這種感覺太美妙了,美妙得甚至讓她不想鬆口,哪怕由此會招來另一次掌摑了。加布裡濁重的呼吸在她聽來,都是美妙的音樂。

「乳頭很甜,主人」,她說著,竭力掩飾住自己忍不住泛起來的笑意。

「我看到他的皮褲被頂起來了!」卡西姆說,「小心點兒,瑪麗塔,你做得太過火了,超過了我的命令範圍之外。」

她倒吸一口涼氣。「是的,主人,請原諒,」她說,心裡有一絲懊悔。

卡西姆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了,她屏住呼吸,料想他會讓她起立,滖得遠遠的。或者,他會讓加布裡看著她受懲罰。也可能他讓加布裡來摑她的屁股。想到這兒,她的雙頰飛紅,下體蠕動起來。

但是卡西姆只是說:「脫下那條皮褲。我想看看那玩意兒,看看它的靈敏程度。」

瑪麗塔解下加布裡腰間的腰帶,幫他把皮褲脫掉,加布裡的陰莖立時挺立在她面前。瑪麗塔頓感窒息,小腹翻滾起熱浪。自從第一次在市集上見它,她就一直在想像著它進入她體內的感覺……。

「的確是個非同凡響的器官,」卡西姆說。「瑪麗塔,現在你可以離遠些了,這寶貝不是給你的,只有當你絕對馴服了以後,你才會得到你應得的獎賞,現在你只有看著的份。如果你討得了我的歡心,我也許會讓你分得一羹。過來侍候我,幫我脫下衣服,取出我的陰莖。」

卡西姆鬆開手,一個東西掉在地上,正是奴隸給他取過來的那個皮製的生殖器,上面還附有一個三角形狀的把。加布裡的臉上出現了領悟的神情,嘴巴倔強地抿成一條線。

瑪麗塔知道卡西姆是不會放過她的,但具體是什麼方式,她不得而知。她滿懷遺憾地離開加布裡,臨走還拋給他一個匆匆的微笑,這才走到卡西姆伸開的腳中間,給他脫去長袍,脫下靴子,解開腰帶,再脫下皮褲。當她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時,卡西姆命令她住手。

「夠了。站到我身後去。瑪麗塔,你可以做我的靠背。」

她照做了。卡西姆坐到桌子邊,斜靠著瑪麗塔。他支起雙膝,小腿放在矮桌上,然後分開雙膝,生殖器正好挺立出來,直衝著加布裡。

瑪麗塔看到加布裡的臉上出現一種渴求的神色,她的心繃緊了。她不知道她更妒忌誰,是卡西姆還是加布裡。她用盡全力在支撐著卡西姆的身子,從上看下去,她能看到卡西姆寬闊的肩膀和胸膛,肌肉發達的腹部,以及同樣健壯的雙腿。他有著粗黑的體毛,遮住了他的下身。

卡西姆的姿式有點類似她一貫擺的那種順從的姿式,那一刻似乎主人和奴僕的角包給弄顛倒了,可卡西姆無論外表怎麼像個奴隸,他舉手投足間又時時現出主人的威嚴。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手背的肌肉偶爾一動,洩露出他的緊張。

瑪麗塔顧不上屋子裡的其它人了。他們三個頭頂上的燈光很亮,而屋子裡其它客人好像處於陰影裡,不時可以聽到一兩聲咕噥和呻吟。不難想像,他們也各自在尋歡作樂吧。

瑪麗塔按卡西姆的吩咐,兩手撐著他的腋窩,支持起他的重量。他的頭往後仰著,靠在她的肩膀上,這時瑪麗塔才意識到他們之間是何等親密的一種關係,這讓她有點受寵若驚。她從來未曾和他靠得這麼近。她被他的手指摸過,被他的手掌摑過,被他塗過油,被他栓在鏈子上,可這些,都只是局部的肌膚相親。而直到現在,抱著他整個身軀,她終於驚奇的發現,自己對他竟懷有如此強烈的感情。不久前她還以為她永遠不會對卡西姆懷有柔情,而現在她知道大錯特錯了,一股強烈的感情朝她襲來,把她打得暈頭轉向,措手不及,快要成煙成灰了。她不禁顫慄起來。這太轟轟烈烈了。

卡西姆黑色的頭髮抵在瑪麗塔身上,毛茸茸的,散發出一種龍涎香的味道。她的臉頰貼著他的,他的下巴上有新長出的短短的鬍子。瑪麗塔衝動地去吻他的額頭,他一震,瑪麗塔忍不住勝利地笑起來。

卡西姆猛起揚起頭。「加布裡,爬到這兒來,過來取悅我,」他命令道。他的嗓音裡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瑪麗塔深知這是為了什麼。

加布裡四肢著地,高高撅著屁股爬過來,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拖到了地上。來到卡西姆跟前,他跪著,結實的手滑向卡西姆的小腿肚,用力壓著按摩著。卡西姆一激動,陰莖猛地挺立起來。

加布裡一隻手握住了他的陰囊,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陰莖反覆摩挲,不斷地刺激它,直至一滴精液冒了出來。

加布裡依然跪著,直立起身子,頭傾向卡西姆的小腹開始吮吸他的陰莖……。

卡西姆的髀股開始動了,他緊閉著眼睛,嘴巴張開了,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的呻吟是如此痛苦,又是如此快活,使得一邊的瑪麗塔聽得心癢癢的。她知道卡西姆的感受,眼看著他長長的手指時而握緊時而鬆開,在這種情慾的享受和掙扎中,他顯得更漂亮了。她只是希望不是在這種情形這種場合之下見到他這個樣子。

加布裡的手抱著卡西姆的屁股,這時忽然用力一扯,手指直插進中間去。卡西姆呻吟得更大聲了,試圖想躲開,可是加布裡緊緊地抓著他,嘴上咬得更用力了。

「停下……」卡西姆的手握成了拳頭,大聲喊道。

可這時已經太晚,他的頭拚命往後仰,頸上青筋畢露,一陣痙攣。

瑪麗塔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傾向前,死死抵住卡西姆的腦袋。他的臉已經扭曲了,整個身子達到了高潮。她的唇吻上他的嘴巴,舌頭試探性地捲起他的唇,不一會卡西姆就強烈地反應起她來,深深地吻她,長久不肯鬆開。瑪麗塔立時如墜雲裡,快樂得想要飛。卡西姆舉起手摟住了她的脖頸。

忽然,如布裡在手上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陰莖上抹了抹,看來是很有預謀地,直插入卡西姆緊張的屁股中間。卡西姆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加布裡已經佔有了他。加布裡向前一衝,發出一種快樂的,勝利的呻吟。

「看……現在……奴隸變成了主人,」加布裡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卡西姆往後一震,想借此反彈起來。瑪麗塔十分艱難地撐著他,卡西姆試試不成功,發出一聲痛苦的低歎。瑪麗塔還沉浸在剛才的歡樂之中,這樣的變故讓她不知所措,她睜眼看下去,發現加布裡狠狠地抵著卡西姆的屁股,這讓她頓時又驚又怕。

加布裡的臉繃得緊緊的。

「你怎麼敢……?」卡西姆大聲叫喊起來,臉上的怒氣越來越重。

舍利達在旁邊看著,這時發出一聲驚歎,衝過來想把這個造反的奴隸拖開。卡西姆咬緊了牙關。

「不,放開他!」

加布裡勝利地揚聲一笑。他輕柔地說話了,輕得幾乎只有卡西姆和瑪麗塔才能聽見。「喜歡嗎?你?有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你?還要不要來嘗嘗這個?」

他迅速地抓住卡西姆的小腿,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並用力按住卡西姆的肚子,以免他扭動。卡西姆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瑪麗塔使出吃奶的力量支撐著這異常的重量,卡西姆一次又一次往後仰,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頂向前,看上去似乎是他很喜歡加布裡的這種動作,忍不住地要湊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好好品嚐。

卡西姆的生殖器還是在直直地挺著。他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了。他很強壯。可是還不足以把身上的加布裡摔開。儘管他的臉燒得發紅,他的眼裡卻有一種喜悅的,興奮的光彩。他的精液不斷地射出來,落在他和加布裡的小腹之間。

最後,加布裡大叫一聲,放開了他。他手撐在地上,俯身看著卡西姆,喘著大口的粗氣。他的額頭上滲出一滴滴的汗珠。他似乎又恢復了服貼的樣子,把頭靠在卡西姆的肚子上歇了一會,等他抬起臉來,頰上已留下了衣結的印痕。他用一雙清澈的灰眼睛看著卡西姆。

「順從和受擺佈是不是另一番滋味?親愛的主人?」他低聲說。

卡西姆一把抓住加布裡的長頭髮,把他拽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下去。加布裡竭力掙扎,等到好容易掙脫了,他的下唇已經有一抹血跡。

「為了這『別種風味』你將受到懲罰,」卡西姆冷冰冰地說,「到時候我一定到場看你的英姿。」

舍利達走過來拽著加布裡走開,客人們還處於震驚之中。瑪麗塔扶起卡西姆,給他披上長袍,悄然退後。在加布裡出其不意的攻擊下,卡西姆已經有點失魂落魄了,根本忘了他們之間還有那一剎溫存。她失望的痛苦真是無以名狀。她的嘴唇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個炙烈的吻,她恨死加布裡了,恨他從身邊搶走了卡西姆。

可當她看到舍利達暴怒的樣子,她把自己的煩惱都拋得一乾二淨了。舍利達嘴唇發白,臉色發青,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幾乎要失去控制了。他朝跪在地上擺成順從姿式的加布裡狠狠唾了一口。

「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如此報答我!你是個雜種,你……你你你這毒蛇!我要餓你一星期……。」

加布裡的的頭低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毫不辯解。瑪麗塔在那一刻忽然對加布裡又敬又畏,她多希望自己也有那種勇氣來反抗啊。

「我……我簡直無地自容,親愛的朋友,」舍利達轉過臉,對著卡西姆結結巴巴的說,「這個奴隸竟在你的地盤上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哦,我都羞得見不得人了。這是對你的,也是對我的尊嚴的冒犯,我一定設法補救這個局面。我們一直是朋友,生意夥伴,一直如此。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消除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呢?」

卡西姆慢慢踱到加布裡身邊,低頭看看他。屋子一時沉寂下來了,人人都屏住呼吸。卡西姆臉上浮起一絲疲憊的笑意。

「你可以把這個奴隸賣給我,」他說。


第十章

這主意立即被採納了,舍利達不得不放棄加布裡。

「我會想念你的,如布裡。可是為捍衛我的尊嚴,你必須離開我,毫無商量的餘地。以後小心點兒,而且,你也要像對我一樣對卡西姆絕對忠誠。」

舍利達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靜地說,「我們還能保持生意上的往來,這真是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與幫助。只有一件事……也許你肯在你來訪的時候順便帶上加布裡吧?」

「當然。」卡西姆簡潔地說,「再見,老朋友。」

舍利達立即轉身,帶著他的隨從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裡看著他的舊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視線之外。他木然地看著,臉上毫無表情,可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在他看來,舍利達是個好主人,而現在,他還有什麼指望?唉,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還是跪在地上,擺著服從的姿式,等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繼續招呼留下來的客人。莉拉,克羅汀和瑪麗塔夾在他們中間,手裡拿著水煙筒和煙絲。卡西姆把加布裡交給了衛兵。

「告訴奴隸,把他洗乾淨,戴上一個金項圈——帶著灰色扣環的那一個。再給他繫上腰鏈,把他的手栓在背後,免得他不老實。弄好以後把他帶到那間小臥室裡去,在那兒整治他。我過會就來。」

瑪麗塔心裡亂極了,一直在想加布裡。她擔心衛兵肯定會狠狠地整他,甚至拿他尋歡作樂。她早就聽說,衛兵們只要逮到和奴隸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們就決不會放過,竭盡所能地玩弄。無疑卡西姆深知這一點,也默許了。她只有安慰自己,加布裡是個不好對付的壯漢,他們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過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客人,把她叫了過去。

「走過這道拱門,沿著走廊走下去,到我的臥室裡,在那兒等著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裡現在已經在那兒了。卡西姆又想做什麼?她走進那個較小的,然而依然富麗堂皇的房間,裡面散發著百合花的香氣。牆上貼著紅金色的磚,屋裡主要是一張床,上面拉著紅色天鵝絨的床單。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木凳和幾張銅桌。地下鋪著金色的地毯。這些東西營造出一種柔和的氣氛,她感到卡西姆對顏色的設置和調配很在行。這就是他把克羅汀帶到的地方麼?她想像著他們在紅色幕幛背後扭動的身軀,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加布裡靠著一面牆,坐在一條長凳上,渾身脫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個明晃晃的金項圈。項圈上有一個環,環上的鏈子栓在牆上。腰部也有一根粗粗的金鏈。由於剛冼了澡,全身塗上了香油,他的皮膚看上去呈鮮嫩的粉紅色。長長的亞麻色頭髮滴著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過去,如布裡一言不發,不過她覺察得到他的驚奇。他們的目光相碰了。

「卡西姆叫你來的嗎?」他說。

她點點頭。「他叫我來這兒等他。」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你知道惹惱了他是沒有好處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加布裡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許是由於我的仇恨。也許是為了你。」

瑪麗塔臉紅了。「可你太冒險了。卡西姆是不會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為的。他也許會把你抓去當眾鞭打。你怎麼知道他會買下你呢?」

「因為他還沒來得及羞辱我,還有你。他想要我們兩個。你難道不知道麼?他想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他會強迫你來使用我,如他早就謀劃好的一樣?」

「這話這麼講?」

「你沒看見那個生殖器具麼?你該知道他要拿來做什麼。」

瑪麗塔搖搖頭。

加布裡又笑了,「你從未用過這種東西嗎?我簡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後宮裡還有這麼純潔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瑪麗塔,值得我為你冒險。如果我的身子可以動彈的話,」他看看被拴著的手腕,「我就會不顧不顧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唇,讓你的『純潔』都跑得一乾二淨,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來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說著,大步踏進屋子,手裡拿著加布裡提到的那個玩意兒,「你很瞭解我。毫無疑問,你以為可以逃脫讓瑪麗塔當眾使用你的這種羞辱。可是沒人能抵擋住我的意志,不管過去,還是將來。我只想獨自欣賞這種場景。」

加布裡的眼神變得冷硬。「為什麼要羞辱這個女人?如果你非得這樣做的話,你儘管打我好了,儘管拿我出氣,你就放過她吧。」

「多麼癡情啊!」卡西姆譏諷地說。「哦,我當然會打你,不過那樣還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除此之外,我怎麼捨得放過這樣絕好的一個機會呢?」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開加布裡腰間的鏈條,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他的膝蓋踢開,並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兩巴掌。

「分開膝蓋和屁股!開些,再開些。擺出服從的姿式。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乖乖地,按你一貫受到的訓練那麼做吧。」

加布裡咕噥著,一面用力掙扎,卡西姆哈哈大笑。「你不想嘗嘗這種懲罰麼?你別想騙我了。你該知道,瑪麗塔如果不服貼,她就會受到懲罰。而你如果還不服貼。她也一樣逃不了。你希望那樣麼?據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裡立即停止徒勞的反抗了。他伸開腿,彎下背,膝蓋張開。

「打我吧——主人」,他低聲下氣地說。

「我是用皮帶還是鞭子呢?」卡西姆沉吟地說。「不,我想還是用手吧。直接碰到你的溫熱而顫抖的肉體,我會很開心的。」

卡西姆一掌摑在加布裡的屁股上,加布裡身上頓時出現一道深印。卡西姆打打停停,不時要歇下來欣賞一下那些印記。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發出清脆的聲音。加布裡的身體辣痛,忍不住大聲喊叫出來。他的牙關緊閉,聲音是從牙縫裡出來的,聽起來很奇怪。每一下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但他一動不動,毫無逃脫的意思。

瑪麗塔凝望著他,心裡一陣陣感動。他的大腿已經呈暗紅色了,瑪麗塔簡直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摑的聲音聲聲入耳,如布裡竭力想嚥回去的喊叫,都讓她一陣陣難受。

卡西姆打了好長一陣時間,這才停下來,喘著粗氣,輕摸著打痛了的手掌。

「你該為受到這樣的輕罰而倍感幸運,加布裡。其它主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用鞭子來打的。你呆在這兒,好好享受這種滋味吧。我還得給瑪麗塔做做準備工作。哦,她將會變得更迷人的。」

瑪麗塔低下頭,等待著卡西姆的指令。加布裡說的一點沒錯。她也是他的懲罰中的一部分。

「過來,」卡西姆說,「張開腿,我要把這東西放進去。」

他拿出那個生殖器具,她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種懲罰工具,對不對?他永遠會記住反抗我是什麼下場的。你要把這東西插進他體內!」

瑪麗塔聞言一陣驚恐。這玩意那麼粗大,加布裡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一步,同時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違拗的,否則他會用更惡劣的方式來懲罰她的,不管她願不願意。

「怎麼樣?」卡西姆說。

瑪麗塔抖抖索索地分開膝蓋。卡西姆的手握著那東西直插進她的體內。

「你的馴服真讓我高興。你會喜歡這東西的,瑪麗塔。我知道你不願意這樣,可是我願意。我喜歡看到你能自悅……一種無力抗拒的歡樂漫延全身,那是很美妙的感受呢。明白嗎?」

她抖著,一邊想著她決不會從這種羞辱加布裡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已經不由分說,開始行動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

卡西姆立刻拿過一根細鞭,繞過她的屁股中間繫在她的腰上。

「看到沒有,瑪麗塔,一切都如期進行,完全不出我所料。當我需要你克制住你的快活時,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現在,當我要你盡情縱慾時,你也會聽命的。儘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體顯然是喜歡它的,那是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加布裡也能從中獲得快樂,這點同樣無庸置疑,特別是由你來完成這個任務,他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歡看這樣的歡樂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時還知道你們把我恨得要死!你不覺得我們是在進行一場極精彩的舞蹈嗎?」

瑪麗塔的臉頰漲得通紅。的確如此,她無力控制這種渾身酥軟的快樂情緒。她的下身瘋狂地蠕動,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的小腹裡滾過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已經開始心甘情願地準備服從他,有一種全新的熱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動著,臉上則帶著一種滿足的微笑,看著她的臉一陣一陣痙攣。

「好了,你該開始你的任務了。過去吧。」他把一個小瓶塞進她手裡。「先塗上油,讓他放鬆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隸會給我帶來無盡的歡樂的。」

卡西姆抱起雙臂,笑吟吟地退後看著瑪麗塔拔開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內,醮了油之後塗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發光。

「好極了,現在還得給加布裡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進他體內。」

瑪麗塔在加布裡身後跪下,細細地給他塗抹,他一聲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泛起光來。

「好了,開始吧。」卡西姆啞聲說道。他已經站到了加布裡的一側,以便清楚楚地看到整個過程。

瑪麗塔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她握著那個器具,聞到了他下身的體味。她小心翼翼地按了進去,如布裡喘息著,前前後後地扭動著,一邊痛苦地擺著頭,肩膀高聳,像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再刺進去些,瑪麗塔,直到那東西全部被蓋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裡說,「有點憐憫心吧,慢點兒!」

卡西姆乾笑兩聲。「照他說的做,瑪麗塔。我的確也不想太早就結束這場遊戲。」

瑪麗塔繼續一點一點地往裡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顫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蠢欲動,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器具,一點一點佔據加布裡。

差不多一半己進入加布裡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瑪麗塔抓住陽具,反覆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裡背後的肌肉在亂動。他扭過瞼去,死死咬住牙關。這情景更讓她心動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確實值得仰慕。而他在受著煎熬的同時,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內心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也更讓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裡的屁股上,上面的熱灼痛了她的手掌。哦,這麼熱,這麼令人動心。她騷動得更厲害了。

加布裡的屁股抖著,發出一聲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經意亂情迷了,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無影無蹤,她只知道要不斷地把這東西刺進去,加布裡的呻吟,卡西姆的注視她全顧不上了。腰間的細繩勒著她,似乎血液全跑到下身去了,慾火中燒。

她幾乎全部沉浸在這種快樂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間的繩子隨著她身體的起伏深深地勒了進去,更讓她瘋狂難耐,醜態百出。哦,快點吧,她快要忍不住了。

然後她發覺卡西姆的胳膊環抱住了她,嘴巴貼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咬著她的肌膚。

「你真漂亮,親愛的瑪麗塔。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實告訴我吧。我知道你真實的思想,所以不要試圖瞞我。你是不是覺得做主人比做奴隸要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著說,渾身酸軟無力,腦子裡稀里糊塗,沒反應過卡西姆的意思來。

那個強壯的身體撲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卡西姆的香味環繞著她,讓她渾身血液沸騰,如火焚身。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還有什麼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乳頭,反覆捻著,嘴巴蓋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著,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為了她了。他的嘴裡使勁吸著她的舌頭,她嘗到他口裡的味道,渾身一陣顫慄,全身湧起歡樂的浪潮,她不禁失聲呻吟。快樂一陣一陣湧過來,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模模糊糊地她也聽到加布裡的喊聲,他們三個好像是在做一種巫術般的遊戲,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聽到卡西姆在叫著她的名字。睜眼一看,她原來已經斜靠在加布裡寬闊的背上,他被綁住的雙手已經碰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瑪麗塔,」卡西姆抽身出來。「今天你一定給累壞了,我對你很滿意,小寶貝,你現在該回後宮了,洗洗澡,休息一會兒,我不久還會去看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個奴隸出來了。她幫瑪麗塔整理了一下,帶著她走出房間。瑪麗塔忍不住回頭看看加布裡。

「不要再想著加布裡啦,」卡西姆說,「你已經把他懲罰得夠了。事實上,幹得的確很漂亮。好了,他現在是我的奴隸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遠。」

加布裡渾身痛苦不堪,同時也夾雜著一種欲罷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陰囊都被瑪麗塔手裡的那個東西整得夠慘。瑪麗塔那麼用力,就像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只顧自己一時的情慾,對他居然下得了這種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對她虎視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會兒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頂著他的背,讓他一陣緊張,呼吸都不暢快起來。

只有那一瞬間他和她的情慾可相會在一起,立即又分開了。他知道瑪麗塔那時根本沒有在意他,她只顧著沉浸在卡西姆寵幸她的歡悅中了。加布裡有種受騙的感覺。他是那麼的想得到瑪麗塔,想撫摸她銀色的頭髮,想告訴她她是他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雙藍色的眼睛燃燒情慾的火焰,想……。

他們只這樣短暫的相逢,又不得不分開了,也許是永遠不能相見。他一度以為卡西姆會命令他去取悅瑪麗塔,而卡西姆自已則在一旁欣賞。現在他知道了卡西姆這樣做不會得到樂趣的,因為他同樣在意瑪麗塔,所以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他們給分開了!

加布裡無聲的笑了,他發現卡西姆原來是把他當作了一個情敵,而在此之前,卡西姆肯定從未受過任何男人的威脅,他對這一點很有把握。這也許也是卡西姆之所以要懲罰他的原因。誰知道他的新主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你表現得很出色。」卡西姆對加布裡說,鬆開了他的皮帶。「現在我還不想上床。我要你繼續取悅我,如布裡,也許——僅僅是也許——我會讓你去看瑪麗塔洗澡時的樣子。現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對著我,張開。」

只看看瑪麗塔洗澡時的樣子,這個念頭就足以讓加布裡熱血沸騰了。加布裡閉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個什麼法子讓他能得到瑪麗塔呀。只要能得到她,他什麼都願意幹。

卡西姆又給他下身塗了許多油,他毫不掙扎。「這麼說,你現在是個很規矩的奴隸了?」卡西姆問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們獲准去參加野餐了!」莉拉告訴瑪麗塔和克羅汀。

瑪麗塔穿著一件銀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條寶藍色的絲褲。褲子的正前方是開著的,故而她的體毛全給露出來。莉拉總讓瑪麗塔如此穿著,每次卡西姆突然出現,他都會看到他的命令已經不折不扣地得到執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們呆在這後宮裡似乎有好長時間了,天天對著這些牆壁,悶都悶死了,」克羅汀說。

瑪麗塔抬起頭來,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羅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準備用它們去點綴她的床簾。

「你們只用帶上面紗和手套。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來吧,」莉拉說。

瑪麗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閉上眼睛。

太陽暖暖地灑在她的身上,河裡傳來一種水草的氣息。小船在平靜的水面上悠悠地晃著。

瑪麗塔支起一隻胳膊,小啜了一口飲料。涼涼的,帶著一股清香。其它女人藏在樹後,脫掉了鞋於,在樹蔭裡養神。女衛兵站在不遠處,放肆地笑著,大聲的聊天。

瑪麗塔四周看看,發現每人都很自得其樂,可她卻沒法高興起來。也許是這小河,這河畔,這歡樂的人群,讓她回想起她曾經有過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已經在後宮裡呆了好長時日了,過的是悠散清閒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金銀珠寶,周圍全是漂亮的女人。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本人。

自從宴會那天以來的一個星期,卡西姆未到過後宮。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改變,不是單純的奴隸和主人的關係了,他們之間的鴻溝似乎已經填平了。當他那麼熱情地吻她時,她已經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光——然後,又有了加布裡。

現在她也有些糊塗,是的,她想要加布裡,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裡不是卡西姆。加布裡不會讓她陷入這麼深的甜密的苦惱中,在他健壯漂亮的外表下,他不像卡西姆那樣有著一種隱藏的獸性。這種獸性她自己也有。當然了,只要加布裡被允許來取悅她的話,她心頭的慾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變得越發的殘忍。他把加布裡和她遠遠地分開,而且不再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了。也許,他已經對她失了興趣?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作為後宮裡的焦點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這多讓人笑話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失去他的注意,她還要成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亂七八糟。她轉過身,趴在地上。不遠處的女人們尖聲笑著,刺耳極了。

太陽西下,女人們準備回去了。瑪麗塔戴上長長的手套,蒙上面紗,這時,幾輛馬車趕了過來,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著,艱難地在小巷裡穿行。附近的人很少,只有幾個剛關店門的生意人和一些抱著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忽然,隨著一聲斷裂的聲音,馬車的一個輪子壞了。

許多女人尖叫著跑過去看,馬車停在了路邊。

「散開,」一個衛兵大聲吼著,迅速下車,跑過去安撫那匹受驚的馬。

瑪麗塔跟著人群退開幾步。女人們似乎全擁上來看熱鬧了。另一輛馬車又趕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還得提防不要碰到路邊的那一輛車。衛兵們圍成一圈,試圖想平息混亂。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還有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子的盡頭就是光明。自由!瑪麗塔升起一個瘋狂的念頭,她悄悄地溜到一邊,不扣思索地跑進那個小巷。

沒人追她。也沒人發現她。她飛奔著,穿過一條又一條僻靜的街道和小巷,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喘氣。她斜靠在牆上,四處打量著。這條街和剛才出事的那條街幾乎一模一樣。怎麼辦?她毫無主意,地想不出該從那邊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沒帶錢,穿著後宮特製的衣服,想逃脫真是做夢。

她對著冷冷的街道。天已經黑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有強盜!一道道緊閉著的門都在嘲笑她,恐嚇她。

也許如果她跑回去的話,她還能趕上她們。馬車還得修一段時間,這是她唯一不可錯過的機會了。她開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該往哪兒走。天開始下雨,滴在她的頭髮上,臉上,打濕了黑色的面紗。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覺進入一個農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條巷子裡。有一輛馬車停在一所帶陽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車門上的徽章,天啊,這是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馬車,馬車窗子裡坐著的,赫然是加布裡!

好像卡西姆和馬車伕並不在他身邊。她走上前,用顫抖的手推開車門,由於用力太猛,她幾乎跌倒了。

「你這是——」加布裡吃驚地說。

她從臉上拉下面紗。「你一定要幫幫我,求你了,如布裡。我竟蠢到做出這種事情來。那——那馬車本來是要帶我們回後宮的,但輪子壞了,我就跑了,可現在,我發現我根本認不得路,我必須在她們發現以前趕回去……。」

「瑪麗塔!你不會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見到你,可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發現你試圖逃跑……當然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你要我怎麼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項圈。他的手已經被解開了,但他的項圈上的環還繫著一根金鏈,金鏈的另一頭固定在馬車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馬車裡自由活動,但他也無法走脫。

瑪麗塔失望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四周看看,馬車裡的空間很大,散發出一種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釘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鑲著彩色玻璃,透著淡淡的微光。

「那兒!」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鑽到這下面,你用地毯蓋住我,卡西姆不會注意到的,這樣就可以把我帶進卡西姆的屋裡了。」

她轉向加布裡。她的臉由於跑得太快而發紅了。臉上還掛著雨滴。「你認為這樣行嗎?」她焦急地問。

加布裡伸出手把她拉過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給她理理凌亂的頭髮。

「也許行,我們可以試一試,我會幫你的。不過卡西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對不對?讓我們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時間吧,哦,我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講話了,不過最想的是——我要佔有你。以後也許就沒這種機會了。」

加布裡環住了她,瑪麗塔無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時在加布裡的撫摸下,她對他的渴望又一點一點升騰起來了。是的,以後也許就不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她動情地著吻加布裡,加布裡低下頭,吻她的唇線、下巴、脖子、胸脯。

「等等,」她氣喘吁吁地說,動手解開了外衣,敞開胸。

加布裡呻吟一聲,把頭埋進她深陷的乳溝裡。他用舌頭舔著她的乳頭,瑪麗塔頭往後仰。他用力吮吸,輕輕地咬著,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來,體液順著大腿滑下去。她已經為他做好了準備。

瑪麗塔的手放在他的絲質襯衣上,解開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順勢把寬鬆的絲褲也脫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經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體。

「我很抱歉那天傷害了你。那個器具……」

「噓,」他說,手指放在她嘴巴上,「沒關係。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檸檬的香味,她低頭看看他挺立的陰莖,想像著它如何進入她體內。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說:「現在就來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語。「你不知道品嚐好菜要慢慢來麼?」

他輕輕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著,一邊吻著她的胸脯,手圍到她腰上給她解著褲帶。

瑪麗塔蓋住他的手。「不必那樣麻煩了,你看,」她分開腿,給加布裡看她奇特造型的褲子。加布裡嘿嘿笑了。

「這是卡西姆叫你這樣穿的麼?」

「是的,他喜歡我時時展示著『金毛』」。

「這個時候,我也喜歡這個主意。」加布裡說,俯下身去,臉頰貼著她的下體。

他頸上的項圈抵著她的肌膚,涼涼的,鏈子搖晃了一陣。她覺得他正在吻著她的下體,呼出的氣熱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時我甚至還不知道你是誰。那時我的眼裡只有你,人群的歡呼都離我遠遠的。接著,在宴會上,我就想跪在你面前做這個了……。」

她柔聲呻吟著,他的舌頭在下體輕輕地動著,臉頰貼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品嚐著。瑪麗塔抱住他的頭,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這感覺太美妙了,她的體液不住地滑出來。她仰起頭,身體挺起去碰觸那張滾燙的嘴,嘴巴發出一聲輕歎。

「你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可我還要讓你更快活……。」加布裡啞聲說。

「我……我差不多……了,」瑪麗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那麼,就這樣吧?」加布裡說,「讓你顫抖的身子來迎接我的嘴唇吧,」他輕柔地吸起來。

瑪麗塔失聲大叫,她簡直快活得無以名狀,加布裡離開她的下體,吻到她的嘴巴。她嘗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體液。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壓在她身上,胸脯壓著乳房刺進了她的體內。

它太強壯了。她忍不住輕輕向後縮。加布裡深深吻著她……過了許多,如布裡抽身出來,細細看著她。

「這麼說,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啦?你還沒和任何男人這樣做過?可你已經在卡西姆的後宮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了,他居然肯放過你?為什麼?我想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傳說?」瑪麗塔問,一陣糊塗。「我不知道什麼傳說。的確是沒人……沒人這樣進入過我。這有什麼關係?我喜歡這個,我喜歡你進入我的感覺。」

加布裡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頰。「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願,我不會傷害你的。」

的確如此,過了一會兒,他又輕柔地滑了進去。瑪麗塔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在她體內輕輕地移動。感覺奇妙極了……。

他們的身體滲出了汗。他嘶啞地呻吟著,忽然停下來,抽身出來。她感到他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裡的瞼埋在她的脖子裡,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她輕輕地笑了。

他們靜靜地躺著,一言不發。加布裡吻吻她的頭髮。

「你現在該藏起來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該談完了,很快就會回來。他很看重你,你知道,絕對超過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他會是什麼表情?」

瑪麗塔微微笑著,正欲開口講話,門被推開了,一股涼風吹進來。

「我會說,」卡西姆怒氣沖沖地走進來,「我的確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更不可饒恕。」

瑪麗塔驚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來,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臉冷冰冰的,像塊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是怒火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東西。悲傷?當然不是。

「你明天將會當眾受到鞭打,」卡西姆盯著她說。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而你和我的這位朋友,將會送給衛兵們當作玩物。」


第十一章

瑪麗塔把披散在額前的頭髮甩到後面去。空氣溫潤而芳香,她依然顫抖不已。

天色漸漸亮了。鎮上的人們不久就會湧上市集,忙忙碌碌地開始新一天的生意。

同時,他們也會發現她了。

早先的勇氣現在早就一點一點消散,直至無影無蹤,她腦子裡淨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一個比一個嚇人。她知道自已不會被傷害得太厲害的——僅僅就肉體而言。人群喜歡看的並不是那種太血腥的場面,而是她赤身裸體的窘態,以及被鞭打時的樣子。懲罰台的正上方,赫然張貼著一張告示,說明任何人想來折磨她都是得到允許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來。

木柱綁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蓋著衛隊長的外衣。她並不需要它來御寒,不過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體。不久,她就得面對那些窺探的眼光,忍受那些帶有敵意的神色,而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無可逃遁,就像她早些時候,根本無法逃開那些衛兵的蹂躪一樣。

「一切都準備就緒,現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們知道如何對付一個反抗的奴隸。」衛隊長一邊說,一邊彎下腰去吻她發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開了。她心裡泛起一絲溫暖。他走到衛兵中間,和他們一起喝起酒來。瑪麗塔敢肯定卡西姆並未批准他們這樣做,可也許他們真的喝了酒,卡西姆也會不以為意的。就像他不會在意他們肆意地玩弄她,輪姦她一樣。

不過他們並沒有那樣做。只有一個人提出這種主意。

她稍微彈動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陣疼痛。除了恐懼,她還感到有一種倦怠漫延了全身。這真不錯,在和加布裡一夜狂歡以後,她的性飢渴已經得到了滿足,不會再為輕微的一點動作就慾火焚燒了。

衛兵們玩弄她是理所當然的,她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的肉體竟那麼不知羞恥地反應他們,那麼強烈。

「農夫們最喜歡擺弄的就是這個」,他們咧嘴笑著,一邊輕拍著她的胸脯和屁股。

開始她竭力扭動,把手上的鏈條弄得叮噹作響。她的手腕被鏈條綁在兩根木柱上,鏈條很長,低低的垂下來。衛兵們更肆無忌憚了,他們讓她跪下,躺在她的背上,從不同角度欣賞她。然後,他們又讓她跪著,挺起髀骨,以便他們很詳盡地欣賞她的體毛。在他們如饑似渴的眼神裡搔首弄姿,這讓瑪麗塔羞愧極了。

他們繼續摸她,吻她;站在她身邊幾乎圍成了個半圈。其中一個懇求似地看了一眼衛隊長,然後命令她轉過要對著他。他取出自己的陰莖,無始撫摸起來。他的臉上滿是迫不急待的神情,沖其他人咧嘴一笑,說:「現在這個落難的美人就要給我們表演她在後宮裡學的那一套了,據說很過癮呢。我們可以看到她那張小巧的嘴巴和纖細的雙手怎樣取悅一個男人。」

瑪麗塔早就料想到會這樣了。她點點頭,溫順地開始吮吸衛士的陰莖,舌頭在周圍輕觸著。手就在他下體輕輕摩挲。衛兵太激動了,過了好長時間才達到性高潮。到第二個衛兵的時候,她全部用手來取悅他了。他顫抖著,快活得忘了一切。其餘人輪流過來享受一番。

這些衛兵大都很年輕,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讓他們全部都快活起來了,而他們年青鮮活健壯的肉體也讓她有一種興奮感。當然他們才不會在意她快不快活妮,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覺。啊,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們的男性氣息,他們的飢渴,那玩意兒的不同形狀,他們的聲音,所有這些都讓她騷動不已。

衛隊長是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瞇著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觀。他並沒有加入這群狂歡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體格強健,有著濃密的棕色頭髮,緊緊貼在頭上。當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瑪麗塔,鬆開褲帶。她以為還是如法炮製,可他卻有另外的意圖。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輕輕塗到她兩腿中間的部分上。一開始,這油脂又厚又粘,涼涼地貼在她的肉體上,她的體溫把它溫熱了些,它就化開了,順著大腿滑下來。

這有點類似於後宮裡塗抹香油的過程,不過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發出淡淡的皮革與馬汗相混和的味道,衛隊長的觸摸也毫無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順著她大腿緩緩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魯的亂摸,這感覺讓她又衝動起來。當他的手指滑進她體內時,她立即強烈地反應起來了。

「不要傷害這個漂亮的奴隸。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們?」衛隊長咧嘴笑著,「好了,你們看看,我保準你們下身一會兒就濕了。」

他的手移到瑪麗塔的胸脯上,繼續塗抹。他狠狠地親她一口,熱烘烘的,帶著一種廉價酒的氣味。可這吻也是令人愉悅的,他厚厚的嘴唇貼著她的,舌頭伸進她嘴巴裡,她駭然發現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應起他來了。

他把瑪麗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著,衛隊長在她雙腿之間跪下。其他人都眼紅地看看他,一陣勃起。

「好了,寶貝,」衛隊長呻吟著說,「分開膝蓋,讓我進去。」

他的小腹緊緊壓著她,狠狠地刺了進去。瑪麗塔忍不住大叫起來,又痛苦,又快活。

「繼續,好了。啊,你裡面真是個寶地。你感覺到我使你很快活了麼?我是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樣表現出色?你喜歡麼?呃?」

其它衛士的眼睛湊得更近了,她全然顧不了羞恥,只是大聲的呻吟出來,一邊扭動著身子。他的動作很粗野,可更讓她興奮。他的手在她身上亂動,而她內心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差不多可以和加布裡相媲美了,雖然前者粗魯而毫無技巧,她更感到一種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體內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瘋狂的慾望。這是從加布裡才開始的。衛隊長呻吟著,臉埋在她的雙乳中間,塗滿了油脂的手環抱住了她的腰,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她微挺起身體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著她的皮膚。他把自已的意志強加於她身上了,可她能夠原諒他。她全身都熱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獻給這個男人。忽然他一陣虛軟,從她身上退了出來,似乎是這一陣狂歡的代價。衛隊長停頓一下,急得滿頭大汗。

瑪麗塔的身上還在淌汗,和著油脂和自己的體液,緩緩地向下滑,她依然沉浸在快樂之中。這一剎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當一個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時候,他會忽然間虛弱下來。一些人似乎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願意顯示出一種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進入她的體內,所以他才不帶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軟弱。

她從不認為卡西姆是把她當作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的,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把她當作他的新奴隸,竭盡全力來羞辱她。她錯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這樣說過,加布裡也這樣說。別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還一直那麼稀里糊塗,一直被表象迷惑著。事實其實已經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愛一個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自己。他煞費心機,用各種各樣刑罰來折磨她,千方百計地要她服從,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他才能維持住他作為一個主人的尊嚴。

她現在看清楚了,徹底徹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後宮……,她想。忽然一種新的恐懼又困擾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這兒,不要她了,那怎麼辦?

衛隊長吻著她的脖頸和胸脯,鬍鬚刺著她的皮膚,把她拖回了現實中。他又再次刺進她的體內了,她無法繼續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動作全又集中在他的身上,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著衛隊長寬闊的脊背,微微抬起身子。衛隊長見狀高興極了,越發的用力。她輕聲軟語地對著他的耳朵,鼓勵他繼續。

「用力些,進來,親愛的。哦,我快要崩潰了。你看我全身都濕了,這都是為了你啊,都是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話讓他更精神百倍了,他開始呻吟,之後,更大聲地叫了出來。瑪麗塔在他身下顫抖,大口地喘著粗氣,頭往後仰,快樂也達到了高潮,一陣陣的熱浪從身上滾過。

……

瑪麗塔閉上眼睛,想像著壓在她身上這個男人是卡西姆。

衛隊長抽身出來,用粗糙的手摸著她凌亂的頭髮,一邊輕吻著她的嘴角說:「你很讓我滿意,小寶貝。我好長時間沒這麼快樂過了。現在你不用擔心什麼了,我和這些小伙子們保證你不會遭到那些農夫太粗魯的騷擾。他們也許會讓專人來輕輕的摑你,看你扭動的姿態,不過相信你能夠忍受的,呃?現在在這兒,你可以披著我的外衣,躺一會兒,等到天明。」

就這樣,她一直躺在這兒,看著天空一點一點亮起來,無助地等著農夫、商人湧進城來,等著懲罰的降臨。也許不會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點兒,她已經等了太長時間了。

而加布裡呢?他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加布裡在清洗馬廄。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許能暫時忘掉瑪麗塔。可他的腦海裡淨是她,一邊甜甜地回味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一邊止不住地為她擔憂。只要她安然無恙,他遇到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他只穿著一條皮短褲,其餘部分都裸露著,他的身邊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在其間,一不小心就會擦到腿腳。他健壯的身體已經到處都是汗了,還有滿身的灰塵。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也濕了,一些垂在額前,一些貼在肩膀上。

一個女人,穿著後宮衛兵的制服,斜靠在一個馬槽上,看著加布裡。她的眼神是欣賞的,甚至是貪婪的,那健壯的肌肉,那細細的腰肢,皮褲下緊緊的屁股,這些都讓她非常愉悅,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種慾望。她幾乎要忘記自已這種本能了,可加布裡的身體提醒了她。

「你,奴隸。過來,」她說。

加布裡慢慢朝她走過去,這時一群女衛兵也閒逛到馬廊裡。

「給我快些,」那女人尖叫著。「我茜塔不論發出什麼命令,你都給我乖乖地聽從。快點兒!」

加布裡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沈。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給這些衛兵,茜塔就急不可待地發號施令,叫他脫光衣服,來到這個馬廄裡。他知道事情決不會像赤裸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覺那麼簡單,果然,她們給了他一碗湯和一片麵包,並命令他只有先取悅了兩個衛兵後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女人如何羞辱他,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濛濛亮的時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用冷水洗了洗身子和頭髮。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還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給他一條粗糙的毛巾來擦擦身子,同時卻又命令他必須把自已弄得足夠乾淨清爽。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細地檢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膚來。一想起她那冷酷的眼神,到處亂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體格。顯而易見,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力的外表下,對他有一種很特別的興趣。她本來可以很快就達到它的目的,可是她卻沒有。這讓加布裡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裡淨是遙遠,嚴厲,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加布裡臉一紅,低下了頭。她薄薄的嘴唇泛起一個微笑。該死的卡西姆!他該知道把加布裡交給她們意味著什麼。她們比男衛兵更殘酷,更貪得無厭,更花樣迭出。

「太慢了,」茜塔說。「你的反應太慢了。喂,你們四個,打他。把他按到那個馬槽上。」

加布裡緊閉雙唇,心中升起一種又恐懼又甜蜜的感覺。這在他是家常便飯了,每次受罰都是這樣開始的。不過現在,恐懼是佔了上風。他有強烈的衝動要抗拒她們,不過他克制住了自己,因為自已畢竟勢單力孤,而她們都全副武裝。他不會讓茜塔看到自己的軟弱的。

女衛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摑在他屁股上,痛得跳起來。然後他被按在一排木欄上,僵硬的木頭壓著他刺痛的屁股,讓他止不住呻吟。有人解開他腰間的帶子,把他的皮褲扯下來,他知道自己已是無處可逃了,臉色霎時羞得泛起紅暈。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陰囊,捏捏,然後她用長長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陰莖。他一陣顫慄。

「哦,挺起來了,啊,加布裡,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訴我,你得好好冶冶,殺殺你的氣焰。嘖嘖,瞧你是多麼急於受到懲罰呀。」

她咕嚕著,斜靠在他身邊,他幾乎可以聞到她的氣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藥皂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種十足的男性氣息。她身上沒有絲毫的後宮女人的痕跡。她穿著一套緊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頭髮全梳到了腦後,隨便用根皮筋紮起來。她的嚴厲,她的醜陋,衝他撲面而來。

她伸出涼冰冰的手指,反覆搓著加布裡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摩娑著,直至它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輕輕打著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吧?你這麼渴望受到鞭打。那麼,求我吧。說!說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瞳仁收縮,立時凶相畢露。

加布裡臉紅了,心裡翻騰著一種反抗的情緒。「我……我不會的。」

茜塔揚聲大笑。「你存心不服貼!可是等著瞧,事實就是明證。不久你的呻吟就會告訴我們事實真相。你將會蠕動,會瘋狂,會快活,那時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解釋這一切的話……。」

加布裡試圖對她不加理睬,可這未說完的話蘊意如此複雜——而且,他知道,莉拉也不是空頭恐嚇。他的腹部一緊,身體發生一種他無法抗拒的變化。

「把他的手綁在木欄頂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裡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後,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們強迫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這麼說來,以後要進行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啦。這念頭讓他很興奮。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們分開。「你,還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腳踝。」

腿被緊緊地抓住了,並拖向了兩邊。這樣一來,加布裡的髀骨立時挺立出來,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陰莖顯得尤為突出。茜塔用手使勁地摑著它,陰惻惻地笑著。另外的女人們在撫摸他的皮膚,搔搔他的腋窩,吃吃地傻笑著。他拚命地掙扎,扭著,可她們笑得更厲害了,把他抓得更緊。

「夠了!」

茜塔縮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賞他發達的肌肉,又細細觀察他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把手裡的稻草直向他下體戳過去,加布裡一陣疼痛,屏住了呼吸。她開始輕輕地敲打,先是一條腿,打得它呈暗紅色才肯罷休。加布裡竭力想並起雙腿,可是她們抓得非常緊,他根本無計可施,只能咬牙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熱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隨時都可能皮開肉綻。他的陰莖令人興奮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會碰到他的陰囊,所以緊緊地收起小腹,繃緊屁股,這顯然是多慮了,茜塔是個無可挑剔的專家,她根本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情況的。當他的一條腿呈現出她所期望的殷紅,她的注意力立即轉到另一條腿上。

加布裡汗流夾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經鼓起來了,胳膊下的體毛也早就汗濕,身體的各種反應,使他散發出一種麝香的味道。抬著他胳膊的一個女人把頭埋到他的腋窩裡,舔著他的汗水。其餘女人哈哈大笑,鼓勵她繼續。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緊身制服限制著她的動作,再經汗水一浸,更是礙手礙腳了。她停下手,解開上衣,脫掉了它。外衣下她沒穿什麼東西了,所以她的上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裡面前。她的胸膛很寬,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頭則顯得很大,直直挺著。

加布裡喘著粗氣。他的大腿炙熱,已經快到爆發的頂點了,茜塔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這無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個小孩的,可那挺出來的乳頭似乎在誘惑著他。他想去揉揉那對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進入她體內。哦,這是一種不可否認的衝動,一種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著他有些顫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確切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會得逞的。茜塔湊得更近了。她做了一個什麼手勢,如布裡的頭立刻被抬了起來,直對著她的臉。茜塔的手輕輕打著他已經發紅的大腿內側,雖然很輕很柔,一樣讓他疼痛不堪。他一陣錐心的疼痛。

茜塔笑著,一把抓住他的下體,使勁地揉捏,一邊舔著她薄薄的嘴唇。加布裡卻從這麼粗魯的動作中獲得了快感。茜塔湊近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去了,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臉頰。

加布裡一哆嗦,立刻反應過來了。他湊近她,用嘴唇輕輕地擦著她的臉頰,「求你了,」他輕聲說,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懇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臉上有一絲不豫的神色。接著她又笑了。她湊了上去,胸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頭頂著自己的皮膚,癢癢的。另外一個女人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滿意地低聲咕噥著。它沒頭沒腦地頂向她的手。過了一會兒,茜塔又退後幾步,鬆開腰帶,脫下寬鬆的長褲,讓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然後,她走近加布裡,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乳頭頂著他的胸脯。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挲著,扭動著,如布裡不由自主地刺了進去。

這是一種幾近瘋狂的感覺,她的熱氣環繞著他,身體有力地收縮。加布裡渾身又痛卻又快活,屁股劇烈地抖動起來……。

太快了。茜塔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加布裡興奮得無以名狀。忽然,茜塔身子移開喘著粗氣說:「放開他,」是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們聽從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裡的屁股,走開了。加布裡站在原地,仍在顫抖不已。他的大腿熱乎乎的,不論是興奮,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復存在了。茜塔飛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復了遙遠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馬廄裡的掃帚和木桶,說:「繼續幹你的活吧,」她說。「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來。記住,你隔不長時就會受到一次懲罰,不要指望每次都像這一次一樣。這回是便宜了你,還讓你從中得到了快感,因為你的確漂亮,不可抗拒。以後不會這麼舒服的。」

「也從來不給我一點和顏悅色麼?」加布裡說。

茜塔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乾淨,」她說,轉身走開,其它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個扔給他一些麵包和一個蘋果。

加布裡等她們全走了,用涼水洗洗身體,重新穿上皮褲。他吃完東西,繼續干他的活。

馬廄裡非常安靜。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瑪麗塔的音容笑貌。除了衛兵們折磨他的這一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那是個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溫鴛夢啊。

一想到他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他一陣恐慌。也許,這正是他會被茜塔誘惑的原因,因為她和瑪麗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鐵石心腸,而瑪麗塔溫柔而多情。這時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慾已經下去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遠不可能在挑逗面前無動於衷。舍利達也許把他訓練得太出色了。在這個珠寶商心裡,他也許是很有份量的。加布裡尊敬他的舊主人。至少對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賴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輕賤他,把他看成一塊不值錢的肉。他懷疑她並沒有完全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們,尋歡作樂之後,扔給他一個冷冷的脊背。這讓他想到也許這一輩子都會在這個馬廄裡渡過,不由一陣沮喪。他失望地躺在他的掃帚上,忽然,他心裡浮起各種各樣的念頭,不只是害怕,而且還有——瑪麗塔也許正受著懲罰。

「你在哪兒?」他大聲叫起來。「他們怎麼對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讓我再次見到她之前,一切都無恙吧。」


天亮了。灼熱的空氣裡瀰漫著垃圾和糞便和味道。

瑪麗塔竭力想縮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會兒就擠滿了人。瑪麗塔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指指點點,唾沫橫飛地談論著。先前當眾鞭打加布裡的那個全副武裝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來!」他命令道。「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過來,像那個樣子一團蜷縮在那兒可展現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讓你把你的美麗公之於眾。」

他命令她坐到一條長凳上。那其實是一種粗糙的椅子,有一個靠背,座位兩邊有扶手。人群尖叫起來表示著他們的滿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著。

「把腳放這兒,」他命令道,「立起膝蓋,大腿分開。我們都非常願意見到這樣一個奴隸,更願意看清她的特別之處。」

瑪麗塔閉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臉上湧。她把腳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手腕和腳踝被什麼給夾住了。擺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幾乎完全暴露出來了。人們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東西——連同那粉紅的陰唇和金色的體毛也不例外。她是如此孤獨,如此不堪一擊,這感覺讓她絕望極了。

「你們見過這樣的美人麼?」施刑人高興地說。「這樣的胸脯,這麼細的腰肢,這麼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軟,這皮膚簡直是牛奶裡泡過的一樣,而且還那縻甜。哦,這還有令我們更興奮的事。你們見過留著黃色體毛的女人麼?」

這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人群像發了瘋的野獸,眼睛都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們湧上前,拚命搖晃著平台,尖聲地叫著喊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歡給感染了,他開心地笑著,和台下的人大聲地交談,開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瑪麗塔身邊,抓起她的頭髮,用手指順著頭髮滑過。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又抹起她的臉,讓她的臉也沐浴在陽光裡。然後,他按住她的乳房,反覆摩挲她的乳頭,直至它們都堅硬起來。人群湊得更近了。

瑪麗塔覺得這些興奮狂熱的人太可怕了。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不自覺地張開,有的已經流下口水。她緊緊閉上雙眼,可是施刑人使勁掐了一下她的臉頰。

「張開眼睛,你不會拒絕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瑪麗塔無奈地睜開眼,這時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經在摸捏著她的大腿,並開始向裡面移動了。他的手指細細捻著她的陰毛,似乎在研究一種極感興趣的東西。她一陣緊張,知道下面接著會進行什麼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進去,她痛苦地一聲低吟。

他的手指幹幹的,但似乎還殘留了一點油膏,所以他的插入還可以忍受,不至於那麼疼痛。她的下體開始反應了,劇烈地蠕動起來,於是他又開始用手指輕輕拍打。她的下身開始發熱,並且,難於相信的是,她的體液開始流出來了。

施刑人毫不猶豫,把她的陰唇撥開,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內部。人群看著,雀躍歡呼。

瑪麗塔的淚水蒙住了眼睛。加布裡曾經歷過這樣的苦難,好容易熬過去了。可是,哦!這太殘酷了,太殘酷。這時施刑人的手指直插進她體內了,進進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開始不自主地挪動起來。施刑人的手指很輕柔,顯然是受過訓練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觀眾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個人。

人群就喜歡這個。在這一張張咧著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來了——一如加布裡那樣。她根本無法控制住它,這更讓她忍無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啞聲哀求著。「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再做這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繼續他手裡的活。

「這是多麼美麗的一個身體,呃?作為一個後宮裡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是如何尋歡作樂,取悅她的主人。你們中有誰的女兒也過著這種生活?可這小妞不肯滿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聲音在市集上空迴盪。

人群交頭接耳地發出一陣嘈雜聲。

「我們該怎麼處置她呢?」

有人高聲喊道,「我來玩她吧!」

人群一陣哄笑,施刑人咧著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轉著,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亂成一團。

「很遺感她不是拿來公開拍賣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望她受到重創。不過來一頓鞭打還是可以的。你們有興致看麼?我們讓她來當眾跳搖擺舞怎麼樣?」

「好!好!」人群有節奏地喊著,異口同聲。「讓她跳舞!讓她全身都閃閃發亮!」

瑪麗塔已經被鬆開了綁,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經被移開了。施刑人命令她站在兩根木柱中間,兩條腿分開,各被綁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樣被綁起來。於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這兩根木柱之間,一如加布裡曾經遭遇過的那樣。羞辱的感覺徹底擊垮了她,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滑落。

卡西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剛剛對他有一絲好感,可他的殘忍和絕情太令人難以忍受了。他對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來,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紅了,又熱又痛。感覺不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摑的一樣。

「你喜歡這樣麼?」施刑人咕噥著,趾高氣場地揮舞著他手裡的刑具。「這聲音動聽極了。我想你不久就會脹成一個櫻桃,並為我們大家跳肚皮舞了。」

這時瑪麗塔已經開始蠕動了。一下,又一下,她開始扭動著身子,試圖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為之發出歡呼聲。她的髀骨挺起來,下身在激烈地蠕動,這個景像讓人們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濕了沒有?」有人大聲喊道。隨即許多人都附合起他這個建議來。

施刑人把手放到瑪麗塔的兩腿間,碰到她的下陰。他一把緊緊抓住它,這讓瑪麗塔更激烈地反應起來。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動,雙腿一震一震的,試圖想擺脫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後縮,大口大口喘著地粗氣。她沒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竟會引起她這麼強烈的衝動。

他抽出手,把它舉起來對著人群,說:「嗄,她已經濕了,我想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惜我們和她都正在興頭上,卻不能盡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地埋怨起來。他們多想盡可能地看看瑪麗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飾住自己強烈的反應。就像加布裡一樣,她從頭到腳,從外到裡都是赤裸裸的,無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恥的快感,可總是以失敗而告終。事實上,她永遠忍不住下身的疼痛,發熱,以及伴隨而來的快感,她也沒法控制體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頭不要往外挺。這些她都做不到。

她只有緊緊抿起嘴唇,竭力不發出呻吟來。暖熱的疼痛襲過她的全身,讓她顫抖,讓她疼痛,也讓她快樂。她低下頭開始啜泣,不管周圍這些人怎麼看她,怎麼輕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陣陣緊縮,不久,哦,不久,它就會失去控制,然後她就只能絕望地達到人群所期待的那個狀態。她扭著,綁住手腕的帶子勒得手生疼,分開的腿打著顫,快要撐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她發現鞭打已經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議論什麼,接著立刻噤聲,周圍一片沉寂。她這才意識到發生了某種變化,重又緊張起來。

瑪麗塔慢慢抬起了頭。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後面的陰影裡看著瑪麗塔,平台台階下面是一條小巷,他的半個身子都幾乎藏在小巷牆壁的陰影裡。

他已經來了有好一會兒了,以為看著瑪麗塔受刑,他會很快活。可事實並不是想像的那樣,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快活。

相反的,當他看到施刑人鞭打著她時,他竟冒起一股無名怒火,類似於當他發現加布裡和瑪麗塔躺在馬車裡時的感覺。

他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的臉洋溢著一種慵懶,幸福的光輝,頭髮從肩膀上直披到胸脯,看起來特別誘人。白晰的皮膚映襯在華麗的裝飾之中,格外令人心動。她的頭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這讓他頓時一震,血往上衝。加布裡干的。加布裡,這個賊。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東西。

這個榮譽本來應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希望他是瑪麗塔的第一個愛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愛人。可現在他確確實地感覺到了某種失望——不只是失望,甚至是——受傷,瑪麗塔竟然允許加布裡佔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這麼長時間,是因為他希望和瑪麗塔做愛之時,能達到真正的水乳交融,合二為一,達到一種完美的境界。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是神聖的。他希望他心愛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體。

也許這是他的錯,他低估了她的情慾。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而他卻一直讓她處於性飢渴的狀態。不斷地引誘她、挑逗她,又不斷地禁錮她。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後悔藥的話,他情願用所有的珠寶來換取。多少次他想佔有她,多少個晚上他獨自躺著,興奮地想像如何進入她的體內,以及她又會怎樣反應,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時機成熟。

毫無疑問,他已經讓怒氣給沖昏了頭腦。看到兩個不規矩的奴隸正在互相取樂,這算什麼呀?太讓他憤怒了,所以加布裡早該送給那些衛兵們,讓他也學著規矩點兒,這個決定卡西姆毫不猶豫地就執行了。可是對瑪麗塔的懲罰……他甚至想收回成命。

當然,不能這樣做。這會顯示他的軟弱,有損他的威望。

他裹緊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過人群的一張張臉孔,嘴唇抿得更緊了。他們誰也不配這樣看著瑪麗塔,看她完全赤裸著的玉體,看她如凝脂般的肌膚。她的樣子是完美的,不可褻瀆的——而他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被自已這些思想震住了。瑪麗塔終於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東西。可他也為自己的轉變感到欣慰。他發現瑪麗塔的情慾,她的倔強,以及她拒絕順應身體的自然需求,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極珍貴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這麼怒火中燒。當他打開馬車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已那一剎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當看著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兒時,他的心裡也正是這種感覺,痛徹心肺。人群靠得更近了,像瘋狗一樣狂吠著。施刑人不再打瑪麗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兩腿間,用力抓住她的下陰。

卡西姆火氣直往上冒。他怎麼敢這樣!這頭……豬竟敢這樣蹂躪他的瑪麗塔!卡西姆無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衝,一陣鬱悶。他覺得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他幾乎就要吼叫出來,放了瑪麗塔了。這念頭讓他一陣恐懼。不,不能。他強制著自己的感情,強迫自已冷靜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這麼刺激的場面下衝上去釋放一個奴隸是件多麼愚蠢的事啊。不規矩的奴隸就是該受這樣的懲罰。是的,他內心深處的聲音說,可這樣一個奴隸永遠是例外。瑪麗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給了他如此致命的一擊。

他對她充滿了渴求。可他不該低估了加布裡。他對加布裡很好,被誘惑了過去,以致他竟然忽視了危險,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許正因為他太貪了,什麼都想要,瑪麗塔才會和加布裡墜入愛河。

那麼,他失去她了麼?卡西姆充滿了恐懼。瑪麗塔已經開始無視他的存在了。這真太難以忍受,他已經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頭。他太驕傲了,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裡的殘羹冷餚。

這讓他一陣刺痛,他已經知道自已必須做些什麼了,以便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可現在,鞭打的聲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時不能集中精神來思考。

這施刑人多殘忍啊。他居然用力分開了瑪麗塔的屁股。瑪麗塔扭曲起來,卡西姆的臉上也一陣痙攣。她的屁股已經呈現暗紅色,抖抖的,試圖想拼攏而不能。人群屏住了呼吸看著,一聲不吭,寂靜之中瑪麗塔的呻吟聲明晰可聞。她痛苦地扭過頭來,好像瞪著卡西姆的樣子。

她的臉已經漲紅了,又羞又惱。她的頭髮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會看到他,可他還是不自覺地垂下眼睛,雙頰也紅了起來。哦,她多美麗啊,就像春光那麼明媚。他的身體也自然反應起來,像場上的每個男人一樣,恨不得立時就能擁有她。

這讓他震動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已經轉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擁有她,讓她既痛苦又快樂地喊出聲來,想嘗嘗她的體液……而且,他甚至想給她理理頭髮,給她渾身塗上油,吻她,把她擁入懷中……。

卡西姆握緊拳頭,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無法停止思考,一邊向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後擺。

瑪麗塔一甩頭,把額前的頭髮甩到腦後去。一個修長的人影閃到她面前,她立刻認出來了,心一緊,他又有什麼新花樣?

人人都面面相覷,施刑人呆呆立在一邊,手裡還舉著鞭子準備打下去。卡西姆把它拿過來,轉頭對著瑪麗塔。他的神情是氣沖沖的,這讓她怕得發起抖來。哦,他是要親自動手才解恨,她想,戰戰競競地等著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擊。可他只是看著她,雙頰發紅,眼睛裡閃動著一種帶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在那一剎那,她知道了:我已經深深傷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著她,時間似乎都停頓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從神情恍惚之中回過神來。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轉過身,對施刑人說:「夠了,放開她。」

施刑人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彎下腰給她鬆綁,人群不滿地衝向前,大聲地叫喊:「不,不,還沒完呢!」

「她只挨了幾鞭!」

瑪麗塔倒在卡西姆的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了,然而她心裡卻是甜甜的,掠過一絲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圍鼓噪的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對著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經完了,回去幹你們的活吧。明天還有另一個奴隸受刑,好戲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罷干休,他們紛紛向施刑人扔東西,他被一個爛蘋果給擊中了,痛苦地捂著臉,衛士們跑過來維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溫柔地說,抱緊了瑪麗塔,「我們回家吧。」

瑪麗塔全身酸軟無力。這兩天的經歷,又驚又怕,又累又餓,這時終於全跑出來擊倒了她。她的神經放鬆了,人立刻就虛弱下來。管人們怎麼看呢,卡西姆已經來到她身邊了,她悲喜交集,眼裡溢滿淚水。

卡西姆半攙半抱地帶著她離開平台,走到一個窄巷裡,他的馬車正等在那兒。他一言不發,爬上車,讓瑪麗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聲音已經快聽不到了,皮革的氣味圍繞著她。似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頓,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馬車又開動了,他的手輕輕摸著她的頭髮,灰色絲綢的上衣涼涼地貼著她的臉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試圖想遠離他一些。可他溫柔地抱緊了她。

馬車在鵝卵石路面上顛簸著前進,他們已經越走越遠了。卡西姆一直不說話,自從告訴她要回家以後,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細選擇措詞,一時失言?他這樣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氣十足。或者說,他只是想把她帶回家,自己一個人慢慢地,細細地來折磨她?她的腦海裡充滿了各種問題,剛想開口說話,卡西姆涼涼的手指已經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隻手繞過她的脖頸,一隻手放到她大腿中間。瑪麗塔屁股和大腿上的刺痛已經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鑽進她披著的外衣裡,摸著她的胸脯。她斜斜地靠著他,覺得他這種動作與其說是挑逗,莫若說是安撫。她也驚奇地覺察到這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輕輕擦著她的發角。瑪麗塔不敢講話,怕一開口就會打破這份沉靜與溫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這個樣子。他的這種脆弱表現使她的防禦堡壘不攻自破。

她從不敢期望有誰會對她這樣好。她受寵若驚,一時失去了主意。她現在只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體內;她希望完完全全屬於他。可現在不行,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加布裡。那麼,以後再說吧。卡西姆的寬容讓她倍感慚愧,她一時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馬車穿過一條窄窄的街道,拐進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條小巷。

到了後宮,卡西姆把瑪麗塔交給了莉拉。瑪麗塔感到一陣空茫與失落。她還以為他會向她解釋,並輕聲軟語地撫慰她呢。可她錯了,那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她必須事事順著他的意,唯他馬首是瞻。然而時時做到俯首縱耳是極困難的。如果他能稍稍放鬆一點……可她知道他是決不會的。

他是自己肉體的俘虜,正如她一樣。

狂怒不已。他非得總是那麼高高在上麼?可如果他不這樣的話,她會被他深深地吸引住麼?

「給她洗洗澡,」卡西姆說。「衛兵們把她整得夠慘,她身上有股馬廄的味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讓她吃點東西,再休息一會。」

他用一根長長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臉,莉拉立刻像隻貓似的蹭了上去。「今晚讓人把她帶到我的臥室裡來。」

「我會照顧她的,主人,」莉拉意會地說。

「啊,小寶貝。你總是具有奇妙的安撫人的力量,盡力把它施展在瑪麗塔身上吧。也許她就再也不想離開我們了。」

瑪麗塔想告訴他她已經很後悔自己的逃跑行為了,可是她根本沒有講話的機會,卡西姆轉身離去,像往常一樣嚴厲而冷漠。馬車裡兩人的親密已經蕩然無存了。她早就該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樣。她不知究竟說怎麼看待他,他依然是個謎,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樣。

她精疲力盡,想不了這麼許多事情了。在後宮裡,她心甘情願接受莉拉的照顧,在經歷這麼一場可怖的懲罰之後,浴室對她來說已宛如天堂。熱熱的芳香的水能除去她身上殘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撫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撫她受驚的心靈。所受的折磨終究過去了。

「我一直為你擔心。我以為卡西姆會賣掉你呢,那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心上的石頭落地了。」莉拉衝著瑪麗塔笑笑,一邊用毛巾擦乾她身上的水。

瑪麗塔很高興自己又回來了。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關心她,如果卡西姆對她好一點,她呆在這兒會更幸福的。這是她第一次承認這個事實。

「哦,你的屁股這麼紅,」莉拉心疼地說,並給她塗上油。「當眾被鞭打是不是非常可怕?」

瑪麗塔一陣痙攣。「是的,而且……也許你覺得奇怪,但是我的確感到它也有某種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動,在痛苦中卻有一種難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過那麼多人看著你的無助,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閃著光,「你達到你的高潮了麼?」

「沒有,我當時又羞又惱。」

「那麼……現在你還是很亢奮吧?我會讓你放鬆的,因為我也正為你情慾勃發呢。你知道這個,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給我。他希望你得到發洩,得到放鬆。甜甜瑪麗塔,我發現你身上有了某種變化,我說不上來。不過,卡西姆……他則不同。」她愉快地聳聳肩。「卡西姆從不告訴別人他想幹些什麼,可今晚你將去給他暖床,這不是很令人興奮麼。好了,我們現在該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塊兒休息,你願意嗎?」

瑪麗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臉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種焦慮的神色,嘴巴微微地張著。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傷而美麗。瑪麗塔心頭湧起一股衝動。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慇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的臥室,似乎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鬆下來,躺在莉拉的臂彎裡,好好睡上一覺。不過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過去,吻吻那張紅紅的小嘴。莉拉立刻反應過來,熱烈地迎上來,兩人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跟我來。」莉拉說,聲音充滿愉悅。

樹木掩映之中有一個小亭子,瑪麗塔和莉拉並排躺在一條睡椅上。她們都穿著薄如蟬翼的浴袍,竟寬鬆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縴細的手撫過瑪麗塔的身子,瑪麗塔軟軟地呻吟起來。莉拉的手纖細修長,長長的指甲塗著指甲花。瑪麗塔的眼睛半閉著,看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動。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細細地捻著她的乳頭,不一會兒,她的乳頭挺立起來,撐起絲質長袍,形成一把小傘,莉拉繼續玩弄她的另一隻乳房,然後手滑到瑪麗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著瑪麗塔的脖頸,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她的肌膚。不一會兒,她們又緊緊擁吻在一塊兒了,舌頭纏繞著舌頭,嘴唇擦著嘴唇。

瑪麗塔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動地分開了,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愜意地,愉悅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進去了,瑪麗塔不禁大聲呻吟。

「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曠神怡。」莉拉說著,撥開她的體毛,「這兒,才是你快樂的源泉,溫潤而柔軟,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樣。」

莉拉輕柔的碰觸和沙啞的聲音讓瑪麗塔一陣衝動。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給她某種快樂,後者卻逃開了。

「不,現在不要。讓我來取悅你吧,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兒。這次你就讓我遂願吧。」

瑪麗塔沖那雙閃動著光芒的黑眼睛笑笑,「我不會拒絕你的。」

莉拉站起來,脫掉自己身上的長袍,接著又給瑪麗塔脫,她趴在瑪麗塔身邊,胳膊摟住瑪麗塔的脖子。然後,她一點一點向瑪麗塔身上移過去,乳房貼近瑪麗塔的嘴巴。

瑪麗塔歡欣地張開嘴,含起一個乳頭。大口地吸起來,舌頭不住地繞著它。這乳頭很大,也很硬,嘗起來甜甜的。她覺得自己的下身開始發熱,流出體液來了。

莉拉的手指在瑪麗塔體內忙碌著,非常輕柔地碰著她,撥開她的陰唇,輕輕摩挲著。瑪麗塔懇求她用力插向裡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輕輕滑進去。

瑪麗塔一陣顫慄,下體收縮起來。她瘋狂地使勁捏著莉拉的兩個乳房,使勁往一塊按,以便她能同時吮吸,她已經無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條腿已放到她的兩腿中間,她抓起瑪麗塔的身子,讓她正對著她,兩個身子緊緊靠在一起,莉拉炙熱的下體使勁地擦著瑪麗塔的,瑪麗塔也炙熱難當。

「你的體毛擦著我光滑的身子,這感覺太棒了,輕輕地刷擦著。哦,那濕潤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內部,哦,哦!」

莉拉輕聲呻吟,髀骨一陣一陣往下衝。瑪麗塔也劇烈地反應起來。這是一種小小的陰莖,又熱又硬。瑪麗塔飄飄欲仙……。

他們一直沉浸在這種快活之中。過了好一會兒,身子還發抖不已。莉拉摟過瑪麗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瑪麗塔,輕聲細語地說:「你太美麗了,哦,太棒了……」

瑪麗塔把頭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閉上眼睛,無需多說什麼了,她們慢慢進入夢鄉。

卡西姆透過窗簾,瞇眼看著這兩個熟睡的女人。這兩具軀體正如冰雕玉琢一般,潔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不過做這種事兒對她來說也不困難,因為他知道她幾乎和他一樣想要瑪麗塔。他也知道安撫瑪麗塔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的性高潮發洩出來。哎,如果他早意識到這一點該多好啊,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現在瑪麗塔躺在莉拉懷裡,不久以後,她會醒來,重又活力十足,新鮮如初,能夠面對任何事情了。他希望她到他臥室的時候已經從受創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儘管以後的事會讓他痛苦,他還是要做下去。他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兩個女人,無聲無息離開花園,向馬廄走去。

加布裡正從馬廄地板上慢慢爬上起來,在此之前他剛剛受過茜塔的一頓折磨。她讓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隨時待命。

這似乎已經成了她一種必不可少的取樂方式,讓他躺著接受鞭打。他的大腿和屁股又紅又腫,可他還得朝著茜塔現在站立的方向爬過去,而那些女衛兵們圍在旁邊哈哈大笑,尖聲談論。

茜塔已經解開了皮帶,褲子滑了下來。她肌肉發達的大腿分開站著,手放在髀骨上,看到加布裡的動作,她的眼裡閃過一種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個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著說。「打掃了這麼長時間的馬廄,你的頭髮上沾了稻草,這讓你看上去真像個農民。不過你還可以用舌頭取悅我。」

加布裡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陰靠過去,茜塔一掌打掉他的手,又給了他一耳光。

「我讓你碰我了嗎?只許用舌頭,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你只好再領受一頓鞭子了。」

加布裡順從地垂下雙手。他的臉湊近茜塔的身體,伸出舌頭。茜塔的體毛又濃又密,像蓬灌木覆蓋著她的隱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鹹鹹的味道,這時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加布裡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來。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魯地擦著他的臉。她緊緊抓著加布裡的頭髮,以致他的臉完全埋在了她的體毛之中。她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鑽入下身,不由笑了起來。加布裡開始伸出舌頭舔她的下體,她愜意地閉上眼睛,微微分開大腿。

加布裡的腦袋在她下體來來回回地動,頭髮拂著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臉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經顧不上其他人了,絲毫沒有發現其它衛兵們一陣緊張,侍立兩邊,恭迎什麼人進來。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說:「我看到你不折不扣地執行了我的命令了。」

茜塔的眼睛猛地睜開,她推開加布裡的頭,衝她的手下做個手勢。她們把加布里拉起來站著,而茜塔趕快穿上衣服。她的臉漲得通紅,立正站著:「主人!」

卡西姆微笑了。「加布裡,你現在學會聽話了麼?沒關係。我們慢慢會知道的。」他伸出一隻手摸摸鼻子:「你們兩個給他潑桶水,沖乾淨些。然後拴起他來。我要帶他走。」

茜塔看著,忽然有一點遺憾。「又該走了,可惜。」她輕哼著。「我還沒玩夠你呢。」

加布裡蔑視地看著她。「我可憐你,」他低聲說:「一個沒有柔情的女人不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閉緊了,她沒說話,只是使勁地勒他手腕上的繩子,直至深深陷下去。加布裡並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她把他交給卡西姆,他頭也不回地跟著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帶到臥室中去。加布裡這個樣子獨具魅力。水已經沖掉了他身上馬廄的氣味,但他長長的亞麻色頭髮中還沾著幾根稻草。他剛才目睹的那一幕讓他興致勃發,而加布裡也正在興頭上。

他赤裸著的身體真是漂亮,簡直無與倫比。水滴順著身子滑下,亮晶晶的。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衝著他,這都讓卡西姆一陣愉悅。他依然在想著自己的決定,然而他看到加布裡漂亮的嘴巴,充滿慾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陣心動。真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沒有用過他。為什麼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計劃實施之前,他還可以最後用一次加布裡。

到了臥室裡,他把加布裡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開始給他塗抹,手指急促而粗暴,如布裡給弄得直喘氣。

「分開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這是應得的報酬。你不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嗎?」

他粗魯地刺了進去,如布裡一陣呻吟。他絲毫不顧加布裡的情緒,使勁抓著加布裡刺痛痛的屁股。加布裡把頭埋進紅色的床罩裡,低低地啜泣。

加布裡和瑪麗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闖入卡西姆的心裡。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經到了白熱狀態。而將要採取的行動讓他有些害怕、有些擔心……所有這些攪和在一起,他不一會兒就達到了高潮。

加布裡難受極了。卡西姆的動作讓他扭動著,一種快樂的痛楚湧上他全身,他低低地啜泣著,臉不住住兩邊擺,眼裡溢滿了淚水。

卡西姆抽身出來,用油抹抹身上。加布裡依然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眼裡流露出一種懇求的神情,請卡西姆放過他了。可他的陰莖卻不自覺的挻著,濕潤的,似乎在邀請卡西姆繼續。

卡西姆蔑視地看了它一眼,現在沒時間逗加布裡開心。「起來!」他命令道:「站那邊去。我要施與你一個極大的恩典。你的未來怎樣,就取決於臥室裡將會發生什麼事了。你在一邊看著,不許出聲,明白嗎?」

加布裡不明白,但他還是點點頭,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風後面去。他的身體還火辣辣的,而且,說實話,他甚至喜歡卡西姆的粗暴行為,只是不肯承認罷了。可卡西姆最後幾句話讓他打了個冷顫。過一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呢?而且,直覺告訴他,一定和瑪麗塔有關。

卡西姆似乎很緊張,像繃在弓上的弦。可為了什麼呢?加布裡百思不得其解。當卡西姆到馬廄裡去帶他的時候,他簡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氣十足,依然那麼嚴厲,可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麼?誰也不能窺視到他內心的東西。

這時,臥室門開了,瑪麗塔走了進來。一看到他,加布裡心上的石頭落地了。這麼說,卡西姆已經把她從懲罰台上放下來了。他們倆都獲救了,可不可能得到原諒呢?事實不會那麼簡單。

瑪麗塔走進房間,等著卡西姆開口講話,他正斜倚在床上,一隻手摸著下巴。

「啊,瑪麗塔,我相信你已經恢復了。莉拉的照顧是刺激,而又是無微不至的,是吧?當我看到你們兩個的時候,你顯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驚訝,但他笑了。她點點頭,有什麼事能逃過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輕鬆,甚至有些懶散,可她知道這都是假像,當他這樣的時候,往往是最危險的。他的黑眼睛是戒備的,裡面閃著一種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沒有你我會很孤寂的。展現你的風姿吧。」

沒有責備,也沒有原諒。她確切地知道他這是在試探她。首先是給她個暗示,然後就會命令她服從。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只能跟著直覺走。她脫下外套,心裡一陣高興,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害怕被他拋棄啊!她有一陣衝動,想撲到他的腳下,請求他的原諒,表示她的感謝。但她控制住了這股衝動。

卡西姆在看著她。他覺察到她內心的掙扎了麼?雖然他依然那塺嚴厲,甚至是冷酷,他們之間總有些事情不一樣了,她不敢指望還會有什麼更好的。

她的白色絲質上衣滑到了腳邊,露出她綴滿珠寶的胸衣。她的腰上纏了一根金鏈,上面垂著一縷縷的帶子。這些帶子亮閃閃地圍在她的腰部,卻沒有遮住她的體毛——正如她一貫打扮的那樣,她的褲子前開著口。莉拉給她精心打扮過,這是顯然的。她知道瑪麗塔怎樣才能充分綻放出她的美麗。

她優雅地跪下去,擺出服從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睜大了。不等他下命令,她已經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後,雙膝大大地分開,展現在他的面前。垂著的金鏈在她腿間輕輕晃動,她感到有種涼涼的舒適。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臉上探尋似地看著,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適合做的事是低下頭,垂下眼睛。但她卻直視著卡西姆,讓他看清楚它的表情,然後她垂下眼睛,吐出幾個字。

「主人。」

卡西姆喉嚨裡低低發出一個聲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圍著她踱了幾步,臉上有種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發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他的一隻手撫過她的胸脯,輕輕捏捏她的乳頭。瑪麗塔嘴唇微啟,衝他嫵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緊張頓時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邊上。「現在我給你做個選擇。也許我已經用不著問你了……你以乎已有了決斷,不過我一定要親耳聽你說出來。」

她看看他,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對那些我喜歡的東西,我需要絕對的服從。你知道這一點。但我希望這種服從是心甘情願的,你明白嗎?」

她點點頭。

「我想你不會明白的。起碼不會徹底明白。我違背你的意願,把你強留在這兒,是因為非如此不能讓你充分瞭解我,也瞭解你自己。從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時起,我就明白無誤地知道,我們倆極為相似。」

他說的是真話。瑪麗塔早就感覺到這一點了,所以她的抗拒才會那麼困難重重。透過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實只是愛的一種表現形式。啊,是的,也許他們之間有過誤解,但是愛是無庸置疑的。

「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她說,沙啞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裡閃著光。「我知道你已經做了決定,小寶貝。可是事情有了轉機,你是在盲目的情況下的決定,因為你不知道你還有機會可以離開我,離開後宮。只有你充分認識到這一點,再做出決定後,我們之間才不會存在任何障礙。」

瑪麗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個屏風後面,和誰不知說了些什麼話,轉回身來,後面跟著一個人。

「加布裡!」瑪麗塔屏住呼吸,「你還好好的。」

加布裡衝她笑笑,眼裡閃著異樣的光彩。「跟你一樣,我的心肝,看著你我都感到心痛。」

瑪麗塔不禁擔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裡太言出無狀了,這麼大膽,卡西姆不會放過他的。可卡西姆卻渾然無動於衷。

「加布裡有些話要問你。」

「你保證嗎?這不是玩笑。」加布裡對卡西姆說,卡西姆不搭話。他充滿信心地走向瑪麗塔。「瑪麗塔,我們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你願意。卡西姆放過我們了,你願跟我一起走嗎?」

瑪麗塔一時語塞,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卡西姆很緊張,而加布裡興高采烈。

「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加布裡說。「卡西姆給了我們兩個人的自由。我剛才聽到你說過你已做出決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內心的話,因為你以為這輩子再無逃出去的希望。但現在情形變了,你不一定呆在後宮了,你是自由的了。除非你願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訴他你願跟我走。」

瑪麗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兩半。最終她還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一下。可我再也不會自由了。哦,如布裡,你怎能這麼錯誤地估量我呢?

「瑪麗塔!」

她聞聲轉過頭去。卡西姆稜角分明的臉上有種緊張的神情,她從未見過的一種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這裂痕只有讓他更為完美。哦!他多漂亮啊。

他傷感地笑笑。「你沒有答覆加布裡。那麼,告訴我,你願意跟他走,我不會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盡量輕快地說。然而掩飾不住她嗓音的發顫。

他優雅地聳聳肩。「我還是我,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你知道將會面對什麼。」

是的,她知道,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裡是一顆慧星,短暫地照亮過她的生命,稍縱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靈的依托,他和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離開他?太不可思議了。她從未想過要離開他。

瑪麗塔依然不發一言,如布裡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間呈現出一種恐懼,也讓她心裡也不好過。

「我很抱歉。」她低聲說,知道怎樣也表達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樣才能讓加布裡明白呢?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以為是卡西姆強行她這麼做的。她必須讓他明白事實真相。這是殘忍的,但她不能不這樣做。

她換了個姿式,匍伏在卡西姆腳下,抱著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腳。

加布裡倒吸一口涼氣,退後了一步。「看來是我搞錯了。我真蠢……請原諒。」

他不知所措地說。

卡西姆抱瑪麗塔站起來,深深地吻她,她雙手環抱他的脖頸,回吻他。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門開了,又關上了。

卡西姆推開瑪麗塔,黑色眼珠裡的神情不可觸摸。他用平平的語氣嚴厲地說:「跪下,瑪麗塔,取出我的陰莖。」

瑪麗塔渾身湧過一陣甜密的熱浪。她跪到地上,沙啞地柔聲說道:「是的,主人。」


(本書完)

故事繼續發展,另一段精彩情節,請看:珠寶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