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繪

目錄


癡曠男女

癡之女篇

『叭~~~』一聲加裝空氣增壓的氣車喇叭聲把她驚醒,她才發現正站在二二八紀念公園裡。秋日的艷陽照曬得她滿身汗珠,她覺得沮喪地走向樹陰下的石凳坐下來。

她極力的回想著,早上她的老公要出門時還對她說:「我上班去了!你好好待在家裡,別出去!有事打電話找我!」

這時,她才腦海一片清明,想起來她叫林春美,現年三十歲。十八歲時,父母為了一百萬的聘金,而把她嫁給年近五十歲的職業軍人武大海。當時還為了不願嫁一個「老芋仔」而鬧自殺,因此,在她的左手腕上還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以及一股無法磨滅的怨氣。

沒有結婚儀式、沒有宴客、沒有拜堂、甚至連結婚照都沒有。當天,武大海乘著計程車到家裡把她接走,再搭同一輛計程車離開,前後不到五分鐘,這就算是「迎娶」了!

從這些事情看來,職業軍人出身的武大海,好像什麼事情都講求軍人守則,如:簡單、樸素、迅速、確實……甚至連洞房花燭的春宵時刻,武大海也是不到五分鐘就「迅速」的結束了,讓林春美還懷疑當時可能連處女膜都沒被刺破。

不過,除了這些「小」遺憾之外,武大海對林春美還真的很疼愛,除了沒有嘴上的甜言蜜語,在生活上總是盡量讓她衣食無缺,日子過得倒也蠻愜意的。武大海唯一的大遺憾是林春美沒能幫他生下一兒半女的,為此,他倆還常跑醫院檢查,可是就是找不到兩人有什麼毛病。醫生的建議很簡單,就是:「多加油!」

十幾年來發生的事,林春美如數家珍地一一憶起,可是;早上從老公上班以後,到剛剛發現自己站在公園裡,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是怎麼來的?……來幹什麼?……林春美卻全記不起來。

林春美永遠記得五年前的某一天……武大海在部隊裡,難得幾星期才回家一次;林春美在家裡,一如往常的看著電視劇。同眷村裡的年輕小伙子羅世全,竟然潛進林春美家中把她給強暴了。那件事當然造成她內心極大的怨恨與驚恐,但卻也帶給她結婚多年來的第一次高潮。

林春美剛剛受侵犯時的掙扎、推拒都無法阻擋羅世全蠻橫的行為,他得逞地把鋼硬的肉棒插得直抵深處時,她突然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受,在一陣又一陣的寒顫中,她反抗的動作與力量漸漸和緩,到最後甚至像蕩婦般地配合著。

當一切又灰復平靜,林春美拖著疲軟的身軀收拾著,內心直掙扎著是否要告知丈夫?是否要報警?他是會食髓知味?……她紀擔心著會受到二度傷害;又回味著那種性愛高潮時的愉悅……

直到幾天後,武大海從部隊裡休假回家,當天晚上「行禮如儀」後,林春美哀怨地看著沉睡中的丈夫,竟然開始盼望羅世全再來強暴她,或許只有他能給她丈夫沒給的快樂。

從此以後,林春美開始嘗到春閨難耐的寂寞、痛苦,即使丈夫正壓在她身上動作時也是如此,因為丈夫那短小的玩意兒,不但不能滿足她的需要,反而搔弄得她的慾火更高漲。她開始試著在獨自一人時,自己揉捏乳房、摳搔敏感的部位;甚至坐在窗口,望著路過的行人做著白日淫夢。

日子一久,林春美幾乎整天陷在淫慾的煎熬裡,日常生活上的事,她都可以聯想到「性」。例如:電源的插頭與插座、果汁機、牙刷、襪子、小黃瓜、、還有那張『嘎吱』作響的舊板凳……在家裡她最愛的是那把丈夫的電動按摩棒,她喜歡它那種震動的感覺。

然後,林春美開始對一切會搖晃、震動的事物敏感起來。汽車、火車、摩托車、甚至工地上的打樁機械,都會令她陷入高潮的暈眩中,然後夢遊似地做出一些事後無法記憶的事。林春美只知道她好幾次在清醒後,都是跟一個陌生人赤身裸體地躺在賓館的大床上,一切的感覺也正顯示著他倆剛才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性愛。

今天早上就是因為外頭有鋪設天然瓦斯的施工,當氣動式的碎石機開始『噠噠噠噠……』響起時,林春美就不省人事,直到剛才發現自己站在刺眼、炙熱的陽光下。


曠之男篇

「干!」立明急踩煞車,猛轉一下方向盤,閃過一輛甩尾的機車,隨即把頭伸出車窗,咒罵道:「趕著投胎啊!」正想再起步,車輛竟然熄火。

「干!」立明又幹了一聲,不知是罵自己還是罵車,或是口頭禪。

這也難怪立明懊惱,他開了十幾年的計程車,技術算是一流的,竟然還會起步熄火!

這時,車窗外卻出現一副婦人的面孔。她躬俯著腰身,尋問的眼神看著立明。職業上的經驗告訴立明她要搭車。

立明懶懶的點一下頭,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反正習慣了,乘客上上下下的,只要搭車付錢管他是誰,長像如何。

立明腦海裡又浮現經常的想法:『……你想上就上,上完付錢……有的比較久;有的一下下就走……每天把車子打扮的乾淨、漂亮,在街上搔首弄姿,等客人上門……跟嫖客總是要找正點的妞道理是一樣的……開計程車簡直就跟妓女沒兩樣……』

『砰!』車門一關,立明才回神發覺那女的竟然坐在前座。立明又陷入思考,嘴裡卻職業性的問:「去那裡?」

「永和……」

立明只聽得「永和」兩個字,後面的話已被思緒給擠掉了。因為立明又開始興奮起來。

根據立明多年來的經驗,女孩子若是單獨搭計程車,不坐後座而坐前座,那必定有問題。據統計,十個坐前座的單身女子,有三個是愛聊天搭訕;有一個是怕暈車;其他的就是要誘惑司機,誘惑得目的有的是要仙人跳,有的是找刺激。

立明就曾經這樣上過幾個女孩子,所以他暗暗把前座劃為「單身女郎之禁區」。當然,若進入禁區著,便是「百無禁忌」了!

果乎其然,那女的一上車就把話匣子打開,說個不停,從今天的天氣一直說到她家的小貓。

立明有一搭沒一搭「嗯!嗯!」的回著話,看來彷彿專心在開車。其實,他早已瞥著眼把她瞧得明白:『…桃花眼…櫻桃嘴…有魚尾紋…兩頰稍嫌瘦了一點…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皮膚還可以…胸部小了一點……』立明的心裡給她打了七十分,這不算高;要讓立明動心的話,至少要八十五分以上。像她這種女的,立明把她歸為「雞肋型」的。

車剛過中正橋,那女的話鋒一轉,問說:「你結婚了嗎?…有女朋友嗎?」立明都以搖頭回答。

那女的又問:「那你有沒有跟女孩子親熱過?」

立明心道:『哦,導入正題了!那我可別再客氣了!』隨即說:「男人嘛,總是有需要!」

那女的竟笑著說:「那你都去嫖妓囉!?」

立明又再次搖頭,但解釋說:「我不喜歡嫖妓!」真的,立明自從那一次正在以「九淺一深」幹著,身下的妓女竟然說:「干快一點,別拖拖拉拉的,超過時間要補票的!」讓他幾乎軟掉一半。從此,立明寧可D.I.Y.也不要嫖妓。

「那你有沒有跟女乘客親熱過?我聽說計程車司機都會遇上這種艷遇。」那女的說著這種男女情事,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真讓人納悶,猜不透她是什麼身份。

「不瞞你說,機會是很多,可是,真有上床過的有三個,而且也都幾次後就「撒悠那啦!」了。」

「哇嘩!我問過十幾個司機,他們都說不曾遇過,你竟然還遇上好幾次!你真幸運」

立明不禁苦笑,心想:『你倒是好像在做「民意調查」,到處問人這種事。』趁著停紅燈,立明問:「你剛才說要到永和那裡?」

那女的卻歎口氣,說:「你是木頭人,還是裝傻?還說有跟女乘客上床過!」

立明聽出她的話中別有所指,趁著綠燈剛亮,方向盤一轉,便回頭往台北市區方向駛去。那女的看立明一眼,露出鼓勵的微笑,臉上竟微微泛紅。


性之欲篇

立明開著車專往小巷裡躦,這是他小心之處。經常聽得有「仙人跳」之類的事發生,立明憑著對道路熟悉的本領,穿街過巷,就算有人想耍陰的,也會跟丟了。

那女的看著立明如此繞道,不禁疑惑的問:「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立明說:「去西門町看電影!」立明確定沒有可疑的跟蹤者,才把車子開進停車場。車剛停妥立明欲言又止,問道:「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我叫立明,你呢?」

「春美,林春美。」

下車時,那春美主動地勾挽著立明的手臂,彷彿情人般依偎地走著。立明的手緊靠著她胸部的乳側,柔軟的觸感讓他有點陶醉,胯下開始騷動起來。

立明隨便找家電影院,買票進場,反正電影演什麼並不重要;等一下要跟她「演」的才是重頭戲。真的,電影在演什麼他們似乎不知道,他們自顧自地就在黑暗的一角,「演」出另一出激情戲碼。

電影院的椅子本來就很「經濟」,狹小的座位讓他倆很自然的緊靠著,立明坐在春美的右邊,左手繞過她的肩膀,從她的腋下穿過,握著她的左乳揉捏著;右手則在她的右腿內側摸索著,而且漸漸移向她的大腿根部。

春美則把頭斜靠著立明的肩上,濃濁的急喘聲夾著輕細的「嗯哼」聲,左手緊抓著椅子邊的扶手,右手輕放在立明的左腿上,卻也不敢亂動。

立明的右手終於按住她那柔軟的地方,她輕微地震了一下。立明隔著絲質的內褲,很清楚的感覺到她陰戶上的濕與熱。立明一面隔著內褲壓著她的陰戶,一面不自禁的側著頭吻上她的紅唇。立明手指靈巧地撥開她的內褲,觸揉著她潮濕的陰唇。

「唔…嗯…嗯…」春美輕聲的呻吟著,把臉頰磨著立明的鼻尖,細聲說:「嗯…不要…嗯…不要…不要在這裡…唔唔…我們走…走吧……」

立明如奉聖旨的摟擁著春美走出電影院,一拐彎,走進一家小賓館……


立明一面貪婪又猴急的親吻著春美,一面解開她的衣扣、拉鏈,還順手在她身上亂摸幾把。直到兩人渾身一絲不掛,立明拉著春美的手走進浴室。春美也毫不猶豫,臉無羞色的跟著立明進去。

春美一手拿著蓮蓬頭,澆著立明的身體;一手既像搓揉,又像撫摸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移動著。立明的眼光掃射著春美的胴體,看著她皎好的面孔、勻襯的身材。立明一面揉搓著她的胸部,腦海裡滿是疑惑:『…她到底是何心態?…找刺激?…報復男人?…還是……噯!管它的,好好的享受吧……』

春美用海綿把兩人的身體塗上香皂,然後貼在立明的身上,用柔軟的雙峰摩擦著他的胸膛;用小腹摩擦著他的肉棒,滑溜的膚觸讓兩人感到無比的舒服。掛插在牆上的蓮蓬頭繼續噴著水花,漸漸衝去他們身上的泡沫,使得他們肌膚的磨擦越來越澀、越來越有快感。

立明的臉慢慢往下移動,然後停在春美的胸前,張嘴含吸著她的乳房。「…嗯…好癢…不要啦…」春美的心中早已興奮至極,呻吟地說著口是心非的淫囈語。

當立明的手按住春美陰戶的一剎那,春美全身激烈的顫慄起來,不禁「呼!」地一聲愉悅的長噓,隨即把腰臀胡亂搖擺起來。立明的手很清楚的分辨出,在陰戶上除了水珠的濕濡之外,還沾滿大部份因興奮而汨流出的黏滑淫液,讓他不由覺得淫慾高漲,忙著直起身子,抬高她的一隻大腿,稍一挺腰,堅硬肉棒便如靈蛇般躦入蜜穴裡。

「啊…嗯啊…好粗…的…喔……舒服…嗯…嗯…」春美幾乎軟弱得站不住腳,一手扶在立明肩上;一手緊抓著牆上掛毛巾的鐵槓,身體被強勁的力道頂得直向上跳動。

立明一手環抱著春美的腰,一手拖住她的臀部,腰身有力的頂著,讓肉棒在她的屄穴裡做著既重且深的活塞運動,嘴裡喘著急促的呼吸,說道:「這才…剛剛…開始…而已……更精彩…的還…在後面…」立明有把握自己不會很快就結束。

淫慾高漲的春美有如久旱逢甘露般,很快的就來了一次高潮,她毫無掩飾她的愉悅,嘶叫著:「…啊啊…啊我…我要…啊呀…飛…啊…你真棒…啊啊…來了…來了…啊啊…嗯…」春美僵直著身體,甩動頭髮,水珠從發稍向四處飛濺。

立明扶著幾乎癱瘓的春美,把肉棒抽出,溫柔的說:「我先幫你把身體擦乾,再到床上休息一下。」立明胡亂地擦一下兩人的身體,便抱著春美往房間中的大床去。

春美剛一臥床上,立明的嘴唇又馬上跟她的密合在一起,兩人的舌頭糾結在一塊,彼此的津液互相混和著。在熱吻的同時,立明將手放在春美的身上到處游動、揉捏著。

不久,春美的身體又開始靈活起來,扭動中使得她跟立明的身體貼得更緊,她擺動著小腹,刺激著那根夾在他倆腹部間的肉棒。春美內心的慾望又被挑起了。

春美突然翻身壓著立明,雙手向內擠壓著乳房,讓乳房上的蒂頭更為凸出,然後嬌聲地說:「吻我……」春美俯著上身,把乳尖湊上立明的嘴。

立明將臉埋在春美的雙乳之間,吸取著她那令人陶醉的陣陣乳香,手掌握住她的乳房,嘴唇用力吮著她堅挺的乳頭。立明用舌尖輕咬春美的乳尖;學小嬰兒的吸吮,讓她又是一陣陣淫聲浪語。

春美挪動著下體,磨擦著立明的小腹,陰戶上柔軟的陰毛刷在肌膚上的快感,讓他舒暢得也跟著哼吟起來。偶爾春美的陰戶碰觸到立明肉棒上的龜頭,刺激得他的肉棒幾乎要脹爆似的。這回,立明又按捺不住情緒,激動地說:「快…快…讓我插…插進去…我的雞巴…快脹爆…了…」

「嗯…」春美不知是可憐立明;還是自己也情慾難忍,二話不說的就扶著他的肉棒,抵住自己的洞口,一直上身,便把它肉棒連根吞沒。「啊嗯…」兩人同時發出讚歎聲。

春美微微的顫抖的身體正一上一下地起伏著,她操縱著肉棒在屄穴裡的速度、深度與角度,盡可能的讓肉棒刺激著她所想刺激的角落,這種性愛的自主性一直是她所要追求的。或許,是那次被強暴而留下報復的潛意識,這不但讓她心理上有征服男人的優越感,也更能得到屬於身理上美妙的高潮。

在被動中的立明,現在更能仔細的感受著春美陰道裡的溫暖、緊密;也很清楚的欣賞著她跳動的乳房、交合處那外翻的陰唇、一隱一現的肉棒,還有她那沉醉在歡愉中的表情。

隨著春美起伏的動作越來越加速,她發出呻吟聲也越來越高、越密集,一聲接著一聲彷彿在催促著立明體內的能量快點爆發。立明興奮得把臀部配合著挺起,讓肉棒每次都深深的撞擊著陰道的盡頭。

當春美嬌喘聲達到最大、最急促時,她又再次達到極限,一股股熱潮排山倒海似的淹沒屄穴裡的肉棒。立明很清楚地感到春美陰道壁上的悸動,還有因蠕動而產生的吸吮力,讓肉棒一陣酥麻難忍,然後一陣酸癢、膨漲,接著就是一股股熱精的激射。

兩人僵硬著身體,一陣陣不由自主的抽搐、顫慄,細細品嚐著那種水乳交融的瞬間快感。然後,春美像電影映著慢動作般,緩緩伏下,壓在立明身上。

立明的肉棒仍然在屄穴裡輕微地跳動著;春美的屄穴依舊在緩緩地蠕動著,四周彷彿又回到原先的寧靜。

春美慢慢地從淫慾中清醒,這並不是故事結束;而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真相篇

立明送春美回永和的途中,一直詢問她的電話,打算著再度跟她幽會。可是春美卻判若兩人似的,表現得異常冷淡,甚至把立明寫給她的電話,很瀟灑地往車窗外一丟,只說了一句:「我們就此一次!」

「停車!」春美在一條小巷口要下車,還精明的對立明說:「你先離開!」她似乎不讓立明知道她住那裡。

立明食髓知味哪會輕易放棄,他慢慢把車開走,從後照鏡看著春美轉身消失在巷口,就立即停車,下車衝到巷口,正巧看見春美正在開啟第五家的大門。立明走近一瞧,大門上掛著『武寓』,然後客廳裡亮起燈光。立明確定後便邊離開;邊盤算著下一次再度幽會方式。

之後,立明好幾次整天守在巷弄口,企圖以守株待兔之法等待春美出門,可是都沒如願。甚至有一次立明硬著頭皮去按她家門鈴,而出來應門的竟然是一位老先生,立明只好誆稱是找錯人家。

有一次,立明看到那位老先生扶著春美出來,春美彷彿是生病似的行動遲緩、兩眼無神。立明故意走近企圖引起春美的注意,但春美雖然有看到他,卻沒什麼反應,彷彿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

老先生在巷口攔了計程車離開,立明仍然不死心的也攔了計程車跟上去。春美的計程車停在松山療養院,這是一所精神病院,立明開始打從心底發毛,只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好奇心的驅使,讓他仍然裝得若無其事的跟在他們後面,走進療養院。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當春美在診療室裡,立明卻在大廳上聽到,主治醫師跟老先生在討論春美的病情。

「沒關係了,再配點藥讓她按時服用,應該能控制她的病情,只要不讓她受刺激就好。」

「謝謝你,醫生!」老先生一臉茫茫然坐在沙發上等候。

立明坐在老先生旁邊,趁機搭訕:「唉!家中有這種病人,真會讓人疲於奔命,是不是!?」

老先生以為他也是病患家屬在發牢騷,也回答著:「可不是嗎?」然後也說些牢騷話。

立明趁機切入主題:「……嚴重嗎?…多久了?……」

「唉!兩三年了……醫生說她是什麼「精神分裂症」,還是什麼「人格分裂症」,我也搞不懂。平時也乖巧得很,只是病發起來誰也不認得,作了什麼事自己也不知道…就怕她到處亂跑……唉!真不知造了什麼孽喔!」

立明突然一陣寒顫,腦海一片空白,遊魂似地出了療養院,只覺得陽光好刺眼…………


都是A片惹的禍

懶洋洋的週日下午,路上一片冷清,錄影帶出租店裡也一樣。老闆張金利全身放鬆斜靠在櫃檯後的高背椅上。將近兩三個小時,連半隻小貓也沒上門。

兩年前,張金利還是一家貿易公司的小職員,在一次聚會中,聽著著妻子同學的老公小楊,正口沫橫飛、比手劃腳的說著他開了錄影帶出租店的情況:「…真是有夠好賺的…你知道嗎…一支盜版的院線片,拷貝費只要一百元…自己再拷個三、五十支…一支錄影帶租個三、五十元…真是他媽的削爆了……」

說到得意處,小楊還故作神秘,瞇著色眼說:「尤其是A片…不怕沒人租…店裡百分之八十的營業額,都是靠A片掙來的……」這些有暴利可圖的事,聽得張金利心癢不已,也想在這行業裡分一杯羹。

張金利動用了多年的積蓄,興沖沖地投入錄影帶出租店的行業。果真,一開張就生意鼎盛,讓張金利收錢收得幾乎手酸發麻,不禁讓他覺得自己真是精明過人。

張金利也蠻狠的,一口氣購置了十部錄放影機,放在家裡讓老婆專管,進了新片,一拷就是幾十支,只要出租一輪,不但夠本還有賺呢。尤其是A片,簡直是供不應求,張金利還特別在店裡後面,隔了一處專門放置A片、盜版片的小房間,為了擔心臨檢,還安了電子鎖,開關就在櫃檯下,若不是熟客不放行。

不過,張金利再怎麼精明,卻也有百密一疏的意外。或許,他不該讓老婆專管拷貝之事。

當然,拷貝其他平常的帶子沒什麼問題;可是,監看著拷貝A片或R片時,問題就大了,老婆總是看著看著就入戲地興奮起來。剛開始,只是勤換濕濡的內褲,後來圖個方便乾脆不穿內褲,若要坐下來監看,就墊著毛巾,反正在自己一個人在家又沒別人。

那一段時間,張金利突然覺得老婆好像特別喜歡吃涼拌小黃瓜、紅蘿蔔炒蛋…因為幾乎隔一兩天就得吃一次,讓張金利吃到怕了,還因此而發了好幾次脾氣。

唯一讓張金利覺得蠻好的是,只要每天他往床上一躺,老婆陰戶總是熱烘烘的,活像剛出蒸籠的饅頭似的,就會一直緊貼著他的大腿磨蹭著。

張金利不需對老婆做任何愛撫、挑逗,很容易地就能把剛剛翹起來的肉棒,直直搗進她的屄穴裡。老婆幾乎天天的需索,讓張金利得意著認為自己強得不得了,簡直是充滿男性的吸引力,不必吃『鳥頭牌』就有令異性為之神魂顛倒的威力。


房間裡的冷氣機設定在二十一度,可是十幾台正在忙碌工作的錄影機,卻熱得發燙。林美美的身體也一樣,只覺得口乾舌燥,皮膚熱烘烘的。

美美剛剛拷貝完兩支港制的三級片,接著又開始拷貝這支日制的A片。當十幾台機器全部正常運作以後,美美噓了一口氣,斜躺在一旁的折疊式的涼椅上。柔軟的粉紅色絲質長睡衣貼著身體,襯托出她引以為傲的玲瓏曲線;沒扣齊的鈕扣,讓上身從雪白的頸部一直到小腹,顯露出一個誘人的V字型。

『咦!』美美訝異地看著監視器,心想:『錄影帶也有廣告啊!…這倒是頭一次看到……』

「…我好寂寞…我需要你…請你聽我說…」監視器的擴音器傳出充滿誘惑的女聲:「…你要更深入瞭解我嗎…請撥0204……」

美美不禁以嘲笑對之,心想:『……男人也太無聊了…光聽她嗯嗯啊啊的…最後還不是自行解決…既看不到、又摸不到…有什麼好玩…』想到這裡,美美突然靈光一閃:「…既看不到、又摸不到…既看不到、又摸不到…」她喃喃地唸唸有詞。

美美的嘴角微微翹著,露出狡黠的眼神,伸手拿起電話,隨手撥了號碼。幾聲『嘟~~』響後,電話的另一端傳陌生男人的聲音:「喂!」

美美捏著鼻子,嬌柔無力,充滿性感的聲音:「…嗯…你一個人嗎?」

「請問你找誰?」聲音似乎有點顫抖

「我找你!…啊…」美美開始揉自己的乳房。

「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嗯…我現在…正在嗯…摸我…的乳房…嗯…好舒服…」美美極盡挑逗的發出舒暢的呻吟:「我捏得…好用…啊啊…力…舒服…嗯…」

「……」只聽見電話的另一端發出吞口水聲,及越來越濁的呼吸聲。

「嗯…現在嗯…我要…摸我的…我的小穴…嗯嗯…它好濕…喔……」美美說著她平常說不出口的淫蕩話。讓她自己感到驚訝,因為說這些話時,她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更增情調、更舒暢,彷彿藉著這些淫聲穢語,讓她流竄在體內的淫慾稍得宣洩。

突然,電話的另一端傳出遠遠的女聲:「…阿原,誰打來的電話…」然後,在一聲充滿不捨及慌張地說:「…沒有啦…打錯的…『喀!』」電話就斷線了!

『嘟~~~~』美美嘴角泛起勝利的微笑……話筒漸漸靠進自己的胯下……


「老闆!」洪麗娜一面收陽傘,一面跟張金利打招呼:「有沒有新片?」

「喔,洪小姐!有、有……」張金利連忙起身,臉上堆滿笑容,連說了好幾聲「有」。張金利突然的這麼興奮,倒不是因為有客人上門,而是因為來的人是洪麗娜。

洪麗娜是店裡的老客戶,也是大客戶。據張金利所知,洪麗娜結過婚,但丈夫在兩年前就過逝了,聽說還留下可觀的遺產給她;目前是一個人單身獨居,照她留下的登記資料,她住的那一帶卻是高級住宅區。單身的富婆,不論她是否結過婚,總是會蒙上一種曖昧的神秘感,讓人好奇得引發無現的遐思。

不過,更令張金利好奇又百思不解的,是洪麗娜愛看A片;店裡的A片、R片或三級片她幾乎都租過,而且還曾經臉不紅氣不喘地跟張金利討論觀片「心得」,她說:「三級片演得好假喔!一看就知道重要的部位都沒接觸……而日本的R片又會噴霧或加馬賽克,女主角又叫得太誇張了……A片的話最好的是有劇情的……從頭就是兩人做到完,特寫鏡頭又多,看了噁心……」

如果,是男客人跟張金利討論A片,他會順著客人的話題侃侃而談;可是,洪麗娜說著同樣話題時,張金利卻顯得有些尷尬,只是『嗯嗯!哦哦!』不置可否地回應著。而且,張金利的心中總是不平靜急速的轉思著,他一直在試圖解讀洪麗娜說這些話的用意,是個性開放,無所不談?是麻木於兩性關係,無所避諱?還是心靈寂寞,藉機挑逗?……

雖然,張金利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或柳下惠之輩;但他也不是見色即忘我之流,他一向的作風是:『我張金利不做沒把握的事!』所以,張金利在沒確定洪麗娜的心思、用意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可是,洪麗娜就像一隻正在捉弄獵人的狡狐,忽近忽遠、時冷時熱,弄得張金利有如丈二金剛摸不到頭,恨得牙癢癢的。

所以,洪麗娜每次到店裡來租片,張金利總是立即興奮起來,然後藉著一些露骨的話題,或是裝作無意的身體碰觸,試著試探她的態度。當然,現在張金利也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張金利從櫃檯下拿出三支錄影帶,展示片名給洪麗娜看,說:「這三支是我特地幫你留的,這支『錯愛』是日本的兄妹亂倫片、這支『粉紅外星人』是丹麥的星際大戰色情版……」張金利逐一介紹片子的內容,最後還說:「不但有劇情,而且劇情還蠻吸引人的!」

「謝謝你!」洪麗娜笑著說:「你都看過了嗎?」

張金利幾乎得意忘形的說:「我電裡的每一部片子我都看過,看到後來,一看前面就知道後面的劇情將會怎麼發展,搞不好哪天我會因此而當導演也說不定!」

張金利一面說著,把錄影帶放進袋子裡遞給洪麗娜,順手摸一下她的手。洪麗娜不知是沒感覺,或者不在意,她沒縮手,也沒拒絕,只是看一下手上的錄影帶,若有所指地說:「你看得這麼多,不怕沒感覺嗎?」

張金利突然震了一下,他真的是有感覺……他感覺到洪麗娜正在挑逗他。張金利彷彿情慾即將崩潰,不顧一切的抓住洪麗娜的手,故作鎮靜緩氣地說:「才不會呢,這種片子總是令人每次看,每次興奮…」張金利抬頭看著洪麗娜,企圖更進一步的挑逗,狡黠地說:「你說,你會「安安靜靜」地看這些片子嗎?」

洪麗娜保持著她那一貫的笑容,抽回被張金利握住的手,在轉身離開之際,只丟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你說呢!」

張金利像只鬥敗的公雞,緩緩地坐下來,想著:『…要怎樣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幹一次…一次就夠了…就算會死我也甘心…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幾個小時過去了,接近傍晚來還片的客人讓張金利忙了一陣子,直到將近八點,他才噓了一口氣,坐下來望著空蕩蕩的店裡,心中自然又是飽暖思淫慾地想到洪麗娜。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幾乎讓心不在焉的張金利嚇一跳。張金利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話筒,有氣無力地說:「喂~~第一!」他習慣性地報著店名。

「…嗯…我要…你摸我…啊快…喔…我受不了…了…摸我…嗯嗯…」電話裡傳出充滿性感、誘惑的淫蕩聲。

張金利心中受到的震憾真是如遭電擊,話筒幾乎脫手掉落,腦海裡只想到一個名字:『洪麗娜!?』張金利沒說話,更側耳仔細聽,企圖從電話中的聲音確認出她到底是誰。

「…都是你啦…讓人家看…這種片子…嗯嗯…人家都濕了…」從電話中嗲聲嗲氣的聲音:「…看啦…濕透內褲了啦…害人家要脫掉它……我要你賠……」

張金利忍不住地用力按一下膨脹高凸的胯間,緊崩的情緒讓他不知該怎麼回答,竟然問個可笑的問題:「你是誰……你在哪裡……你要幹什麼……」張金利也覺得自己突然精明盡失,笨拙得直調整問題,也懊惱著自己竟然這麼沉不住氣。

「…你這是明…知故問嘛…」嬌柔的聲中充滿捉弄與嘲笑:「…你快點…把你那只…那根大肉棒…插…插進來…喔喔…我要…我要…我要你那一根……」

張金利不愧真有一套忍功,他深吸一口氣,心想:『若不好好的套住她,她隨時有可能掛上電話,到時可真是白白喪失這大好機會……』他順著她的話,安撫地說:「好,要我怎樣都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現在在幹什麼?」張金利這話真是高招,他企圖讓她火上加油,欲罷不能。

「…我在看A片…」她果然上了張金利的鉤:「…看到他們…幹得好舒服…我也想要…嗯…我那裡面…好癢…我摳…摳不到……」

張金利確定她是洪麗娜沒錯,一定是下午那三支A片,以及對她的挑逗的話發生作用了。張金利開始覺得像倒吃甘蔗般地漸入佳境,穩穩地說:「那你有沒有摸你的奶子啊?告訴我,你怎麼摸的?」

「…嗯…你真壞…人家要你摸嘛…」電話中嬌柔的聲音似乎也企圖反客為主:「…現在你…那根雞巴…是不是…脹得好大…好大…你是不是…想我…是不想要…干我……」

張金利真的再也按捺不住高漲的情緒,連忙急著說:「現在?好我馬上來!」

「…嗯…這才乖…快一點喔…不要讓我…等太久喔…」電話在夾雜著A片裡的呻吟聲中掛斷了。

張金利忙著掛上電話,立即查閱電腦,再確定洪麗娜登記資料裡的住址欄,然後快速的收拾一下,就提早打烊了。張金利跨上摩托車,直奔洪麗娜家,心裡想:『打鐵要趁熱,這女人心真是難以捉摸,若不快一點,讓她有時間後悔,那可就白搭了……』


看著門禁森嚴的住宅社區,張金利不禁躊躇起來,他擔心要是經過警衛通告,會不會讓洪麗娜突然改變主意打退堂鼓呢!他越近警衛室,就越緊張起來。

「咦!張老闆,這麼晚了,你找誰啊?」警衛室裡傳出招呼聲。

張金利一看警衛是老葉,也是店裡的會員顧客,他這才放下心。但是張金利卻不好意思說要找洪麗娜,免得節外生枝。他突然靈機一動,從機車的行李箱裡取出兩支錄影帶,那是今天剛進的新片,打算要帶回家拷貝的,現在卻成了他撒謊的道具。

張金利揚揚手上的錄影帶,說:「C棟八樓的洪小姐要我送新片給她看,我特地幫她送過來!」

老葉逗笑的說:「哇!你服務還真周到啊,難怪你的生意這麼好!」他攤開訪客登記簿,恭敬地遞上一枝筆:「我知道你沒問題,可是總要虛應一下,免得我不好交代!」

張金利懂得規矩,至少老葉沒刁難他要扣留證件什麼的,所以欣然地接過筆,簽了名,順口說聲:「謝謝你!」便往老葉指的方向──C棟走去!

在電梯裡,張金利開始想著等一下要怎麼弄她,一定要把她弄得服服貼貼的,就像被股市套牢一般。電梯門在八樓開了,張金利跨出電梯,調整一下充脹的肉棒,走向雕花木門,按了電鈴。

洪麗娜半開著大門,露出又驚訝又狐疑的神色:「張先生,是你啊!有什麼事呢!」她很自然地抓攏敞開的前襟。但是,電視裡傳出:「啊啊啊……嗯嗯……」的聲音卻讓她尷尬得臉上泛起羞澀的桃紅。

張金利一見洪麗娜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要讓他進來,他立即覺得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遂粗魯地推開大門,使得洪麗娜也順勢被推得退了兩三步。張金利一個箭步便抱住洪麗娜,立即給她一個既熱烈又瘋狂的吻。張金在利動作中,頭也不回地把門帶上,他的眼中只是洪麗娜,那副連寬鬆的長睡衣,也掩蓋不住的婀娜嬌軀。

「…啊…干甚……嗯嗯…」洪麗娜被張金利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嚇的張嘴就要叫喊,但是隨即被封住嘴巴,還有一條濕潤、柔軟的舌頭,有如靈蛇般躦進嘴裡。洪麗娜極力的掙扎著,張金利卻有力地緊緊摟著,令她無法掙脫。張金利心中還暗暗罵著:『假正經!還不是你先誘惑我的!』

驚惶失色的洪麗娜趁著張金利挪動嘴唇,正夾著她的耳垂輕咬時,機警地張嘴欲高喊求救;但是,耳垂的刺激讓她只張了嘴卻叫不出「救命」兩個字,而變成了「呀啊~~」,因為從耳垂上傳入腦海的是,那種似乎曾經嘗過,卻又沉寂已久的快感。一種酥癢難忍的感覺竄躦全身,讓洪麗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也讓她一陣又一陣地寒顫著。

洪麗娜拒絕、自衛的心態,在張金利的手搭上她的豐乳時,就完完全全的崩潰了!她的理智告訴她要堅持到底;而她被勾起的慾望卻在引誘她憎惡道德。因為,身體上的反應正赤裸裸地表現著她的慾望,她的身體在發燙;她的乳房在變硬;她的陰道裡『咕嚕!』作響……

「…啊…不要…這樣…嗯嗯…不要…好癢…張先生…啊…」洪麗娜還扭動著身體;雙手若推若撫地按在張金利的胸膛上,似乎在做著無力的抗拒:「…不可…以…啊…你不可…啊以這…樣…」。

這些拒絕的呻吟,哪能讓張金利罷手?!這只會更挑撥他的淫慾而已。張金利一面把洪麗娜的睡衣向肩側分開,讓它自然地慢慢滑落;一面用熱唇在她的肩頸上磨蹭著。隨著柔軟的睡衣慢慢滑落,洪麗娜雪白的胸脯、傲挺的雙峰、平滑的小腹、修長豐腴的打大腿……逐一顯露。

只見洪麗娜的身上,祇剩下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褲,在一片雪白上更顯出強烈的對比。一件黑色有花邊、鏤空花紋的高級貨,把高凸的陰戶緊繃的得彷彿隨時有「脫穎而出」之勢;兩邊遮掩不住的陰毛雜亂的捲曲著,看來活像是三角褲的絲邊。

這時,張金利向下移動雙唇,把臉埋在乳溝裡,呼吸著陣陣誘人的乳香。張金利似乎看準了洪麗娜是冰凍的火山,只要一打開僵局,就是另一個柳暗花明的新境界。在懷中逐漸軟弱無力的嬌軀,更確定張金利的猜測,讓他覺得現在可以隨心所欲了。

經久未嘗的性愛愉悅,逐漸一一浮現,洪麗娜閉著眼,一副陶醉的模樣,享受著重溫舊夢的喜悅。洪麗娜的身體持續地在發燙中顫抖著,呻吟的聲漸漸蓋過電視裡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響,一股深藏已久的慾望,被這一切瘋狂的動作給挖掘出來攤在陽光下;所有的矜持與堅持,頓時如春陽融雪般逐漸煙消霧散,使得原本發生得這麼突兀的事端,變得就是這麼理所當然。

「…啊啊…不要…好癢…嗯嗯…」張金利臉上短短的鬍渣刺激著柔嫩的肌膚,讓洪麗娜在陣陣的寒顫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只是,洪麗娜雖然嘴上叫著:「…好癢…不要…」身體卻被刷蹭得舒暢無比,雙手還緊緊扣著張金利的後腦勺,讓接觸處更緊更密。

當張金利的雙唇夾住堅硬的乳頭時,洪麗娜只覺得一陣暈眩,軟弱地癱軟在沙發上。一時間,洪麗娜的情慾彷彿已到最高點,幾近粗魯地拉扯著張金利的衣服,又有如曠欲多日的蕩婦,呻吟似地說:「…嗯…好舒服…啊…好…嗯嗯…」同時還空出一隻手,隔著褲子探索著張金利胯間的肉棒。

張金利三兩下除去上衣,心想:『這才像電話中的你』。他跪在沙發旁邊,順便扯掉洪麗娜的三角褲,把頭一低,便舔拭著她的大腿,並且慢慢移向那長著稀疏陰毛的私處;一面解除自己的褲子,讓腫脹的幾乎麻木的肉棒重見天日。

洪麗娜很自然的叉分雙腿,挺著下體配合著張金利的親舔動作,她感覺彷彿時空又轉回兩年前,她跟丈夫正深情纏綿的的那一刻。張金利得舌頭靈活地撥弄著陰唇縫隙上的陰蒂;一面把中指探入屄穴裡,沾濡著滑膩淫液的屄穴,讓他的探尋毫無滯礙,也讓他嘴裡積滿酸澀的汁液。

張金利覺得手指在濕熱的狹窄洞穴裡被裹得緊緊的,在洪麗娜身體的扭動間,陰道壁也跟著蠕動,讓手指彷彿是被咀嚼、吸吮著。只聽見洪麗娜拖得細長的呻吟著:「…喔…深一點…啊啊…好…啊…好舒服…老公…嗯嗯…深一點…老公…」洪麗娜幻覺中正跟她的丈夫在嘻戲。

張金利調整一下姿勢,俯在洪麗娜身上,湊近下體,把龜頭抵頂著她的陰道口,轉著臀部,慢慢沉腰。彷彿分解動作一般,龜頭慢慢分開陰唇擠入洞口;包皮外翻,肉棒一分一寸地消失。

洪麗娜既像痛苦,又像滿足,『哼~~哼~~』地叫著,漸漸感到屄穴被塞滿的快感。她浮動著臀部搖擺著,讓屄穴裡的肉棒刺激著陰道壁上的每一個角落,並且感受著真肉棒跟假陰莖的不同之處。

「…啊…用力…啊啊…好…舒服…嗯…很久…啊…沒嘗到…這麼棒…嗯…的…啊…」洪麗娜全身都動了起來,忽而弓身、忽而顫動;柔軟的蛇腰帶著臀部又頂又拋的:「…舒服…啊啊…極…頂到了…啊啊…頂到底…了…啊啊…」洪麗娜喘息不斷,呻吟聲越來越越淫蕩,也越來越高亢。

張金利雖然是壓在洪麗娜身上,但是洪麗娜身體激烈的反應,反而變得主動地在吞噬著他的肉棒。張金利的身體被頂起,他驚訝著女人的身體,竟然能把吃力的動作做得如此順暢,令他幾乎不必多花挺腰抽送肉棒的力量,就能享受到更高的性愛快感。

張金利感覺到洪麗娜的屄穴雖然狹窄,但卻由於大量淫液的潤滑,使得肉棒被緊緊裹著,還能順暢的滑動著,再加上洪麗娜幾近貪婪的需索,一鼓作氣、毫不稍息的扭動著,讓他很快的就達到高點。一陣酥酸難忍的刺激傳至陰莖及陰莖根部,張金利雖然百般不願就這麼洩精,卻也無可奈何。

張金利雙手撐起上身,把全身的力道貫注在肉棒上,使勁地挺腰,做著最後衝刺地把肉棒送入屄穴的最深處。張金利急遽地喘著大氣:「…啊啊…我來了…來了…全給你…了…啊啊……」

洪麗娜很清楚地感覺到,屄穴內的肉棒正急速地在膨脹著,令她的舒暢情緒也跟著在膨脹。洪麗娜把雙腿高高舉起,盤纏著張金利的腰臀;雙手也緊緊地環抱著他的上身,讓兩人的身體緊貼得密不通風、水洩不通。

隨即,一股股濃郁的熱精,如水柱激射般地,從龜頭衝入陰道深處,跟子宮內滾流而出的熱潮不期而遇,互相湧撞的結果,形成一種如浪的澎湃,激盪出性愛的至高愉悅。「…啊啊…嗯嗯…啊啊…」兩人的呼喊聲此起彼落地交織著。

張金利的身體在一陣僵硬的抽搐後,緩緩地鬆軟下來;洪麗娜也在一陣陣激顫中,不由自主地把指甲掐陷在張金利背後的皮膚裡,印出一條條微微滲血的抓痕,以及幾處彎月型的印子。

「…沙…沙…」電視的畫面只是一片黑暗,節目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的,喇叭傳出刺耳的雜音,漸漸掩蓋過他倆的呻吟、呼吸聲;只是,他倆似乎沒多餘的力氣起來關掉它……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張金利以食指轉著鑰匙圈;嘴裡哼著輕快的旋律,踩著跳躍的腳步在自家公寓的樓梯間。他回想著離開前洪麗娜嬌羞地說『…以後你要陪我看A片……明天我就那些假的東西丟掉…它做得再像,也比不上你…』……還有,警衛老葉對他曖昧、若有所指的笑容……

張金利在打開家門前,突然擔心自己是否有能力再應付老婆的糾纏。

「咦!」張金利看著黑暗的客聽,頓時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平常客廳總是亮著的,老婆也總是坐在沙發上等著,而現在……

「誰!」張金利突然覺得在黑暗中有沉重的呼吸聲,連忙隨手開了燈,這才看到老婆正坐在沙發上運氣呢!

「怎麼啦?」張金利走近,坐在老婆的身邊。

「哼!」老婆噘著嘴:「你不是說馬上回來嗎?怎麼讓我等了將近三個鐘頭?從店裡回家也不過三十分鐘!而且我在打電話去催你,電話卻一直沒人接。你說,你死到那裡去了?……」一連串的質詢,如連珠炮一般。老婆又委屈、又生氣地說著。

張金利剛開始還一團迷霧,當他慢慢搞清楚狀況後,才恍然大悟老婆為何生氣,但隨即一陣寒意冷自腳底,竄上腦頂。從老婆的質詢,張金利明白那通色色的電話,原來是老婆打來的,而不是洪麗娜。

張金利靈機一動,連忙順著老婆的話說:「是啊!我本來是要馬上回家的,可是突然有客人來電說,他家的錄影機壞掉了,還卡住錄影帶,讓我去幫他修一修,所以就耽誤了!」

「真的嗎?」老婆的口氣鬆了。

「是啊!」張金利開始發抖、冒冷汗。

張金利回想著,陰差陽錯的找上洪麗娜,要是當時她喊叫一聲:「救命呀!」那自己現在可能回不來了。張金利不禁喃喃地對老婆說:「你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會玩死人的!」

張金利心裡卻說著:『不過,還蠻好玩的……』


超級推銷員

(一)

林靜茹是『夏娃與亞當(直銷)公司』的創辦人,她今年才三十七歲,可說是年輕的企業楷模。雖然她的名字在同行裡是響叮噹的,但是有機緣見過她的並不多。或許,應該說,即使見到她本人,也很難把她跟『林靜茹』這個名字聯想在一起。

跟她見過面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驚訝於她的親切與和善。她似乎平凡得就像鄰居的家聽庭主婦,一點也沒有官架勢或高姿態。這不但在口耳相傳中,讓她得到不少的掌聲,也平添許多神秘的色彩。

『顧客的滿意,是我們的榮耀!』這是林靜茹的經營原則;而『讓顧客試用到滿意為止!』則是她的經營手段。

林靜茹這種經營的原則與手段,若用在她公司的『夏娃化妝品』展銷部,絕對是正確的;可是若用在另一個展銷部,就讓人覺得有點怪異,因為另一個展銷部的商品是──『亞當保險套』!

不管你是懷疑,或是啼笑皆非、、無可置疑的,林靜茹的確是靠著這種經營的原則與手段,推銷『亞當保險套』起家的。

這一切都要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林靜茹老公在一家大企業公司裡當主管,光薪水、加給一個月就將近十萬,生活水準算是中上級的人家。林靜茹結婚後,不須外出上班補貼家用,只要在家照顧好她們的寶貝兒子就好了,所以她算是一位標準的家庭主婦。

去年,她們把剛滿六歲獨生子,送往美國當小留學生,使得林靜茹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深覺得日子過得無聊至極。靜極思動的林靜茹,想找份輕鬆的工作,不在乎收入,圖的是排遣無聊。於是,她找上『金展』公司當推銷員,賣的是化妝品跟保險套。

林靜茹就靠著老公的人際關係,以及自己平常待人熱情又和氣,使得她在推銷化妝品時很得心應手,甚至老公公司裡職員的老婆,幾乎都是她的主顧客戶,所以她的推銷業績,一直是在輕輕鬆鬆中名列前矛。

雖然,林靜茹的老公,對於她的工作只是抱著「一切順其自然,莫強求」的想法,反正家裡也不缺她這份收入。但是林靜茹卻總覺得美中不足,因為另一種產品──保險套的業績是寥寥無幾。

林靜茹極力想突破這個瓶頸…………


(二)

『金展』企業有限公司,每個月的第一天,公司一定要開會,檢討上個月的缺失、計劃這個月的工作與目標。

「…上個月,業績最好的仍然是─林~~靜~~茹~~……」老總眉開眼笑眼笑的大聲宣佈著:「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為她鼓勵……希望大家向她看齊……」

難怪公司裡的員工,都私底下戲稱這是『鬥爭大會』,因為老總一定會在這時點名刮人鬍子,沒有一個能倖免,除了林靜茹。

「王小娟,你看!上個月做不到五萬元…」老總對著公司之花也不假詞色,使得男職員們個個心疼不已。

老總推推眼鏡:「我就是搞不懂,你人長得這麼漂亮,又會撒嬌,為何推銷不出去公司的新產品!?」老總假公濟私第吃吃王小娟的豆腐,說:「要是我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姐跟我推銷,我早就把錢掏出來了!」

王小娟低著紅布般的臉,囁嚅地說著細若蚊蠅聲音:「…幾個月前推銷化裝品時,我的業績就不錯啊!可是現在…現在…是…是……」王小娟結巴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

「「保險套」!是不是!?」老總有點不可理喻,微怒說:「你光現在就說不出口,可見你對客戶時的糗態了。你不行,可是林靜茹行!」

老總怒氣逐漸上來,因為他看到正在一旁如坐針氈的趙天祥。老總轉移目標:「趙天祥,就算女孩子不行,那你呢!?你一個月做不到三萬元,給你當底薪都不夠,公司還要倒貼……」

趙天祥欲言又止,心想別再自找麻煩,雖然滿腹苦水,也只有往肚裡吞了。

老總一一點名數落過後,陪著笑臉向林靜茹說:「來來!跟他們上一課,教教他們要怎麼做!?」

林靜茹在公司裡她一向是沉默寡言,還好她平常待人和氣,要不然準會因受老總稱讚,而被其他職員痛恨入骨。一開始,林靜茹就被捧得很是不好意思,現在老總又受命要她教教大家,使得她更是不知所措。

林靜茹站起來,對大家深深的一鞠躬,說:「其實我的才能也不及各位,我唯一佔便宜的是,我結婚了,談起男女關係比較不會扭扭捏捏,推銷保險套時,也比較不會像各位小姐會害羞……」這一席話圓滑至極,不但讓大家有台階下,也隱瞞了自己真正的推銷手段。

林靜茹說著違心的事實,心裡卻回想起公司開始要她推銷保險套時的糗狀,那時候,她前半個月的業績還是掛零呢。

不服輸的林靜茹在心煩之餘,邀著老公去看電影散散心。看的是,阿諾史瓦辛格演的『魔鬼大帝』,讓林靜茹印象深刻的是女主角(潔美李寇斯)。片中的女主角是一位平常的家庭主婦,但她被愚弄到飯店裡時,竟然兩三下工夫,就能從賢淑的主婦,搖身一變成為蕩婦的模樣。

林靜茹偷偷轉頭看著黑暗中的老公,正沉醉地看著大跳性感艷舞的女主角。她突然醍醐灌頂般頓悟;她突然覺得她也可以做到跟女主角一樣,甚至比她還出色。然後,她的生命有了一個重大的轉折……

就在當晚,老公喘著大氣滾落床上時,還直贊林靜茹今晚在床上的表現,真是令人既興奮又滿足。林靜茹也因自己蕩婦般的表現,而得到多次的高潮,也讓她再次堅定要做自己將要嘗試的事。


(三)

這天,林靜茹的大包包裡裝滿各式各樣的保險套,還放幾樣化妝品,就往天母高級住宅區出發。

一個早上過去了。登門拜訪的家庭若是單獨婦人在家的,林靜茹就推銷化妝品;若是男女主人都在的,林靜茹就推銷保險套。雖然,賣出幾瓶保養用的化妝乳液,以及幾打保險套,但這些都不是她的目標;她要找的是──一個人在家的男人。

終於,在三天後,一個週末的下午,林靜茹敲開了由一位男人應門的家。林靜茹突然覺得心跳不由己地加速了,差點興奮的大叫『皇天不負苦心人!』

林靜茹試探著問:「你好!請問陳太太在嗎?」她剛剛在門口看到門牌上寫著『陳寓』,確定這家主人姓『陳』。

「我太太昨天去日本作業務考察!」陳重文疑惑的問:「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林靜茹的心雀躍著,隨口編個謊言:「喔,陳太太要我幫她送保養乳液過來…」一面掏著名片,一面給個迷人的笑容:「陳先生!讓我幫你介紹我們公司的其他新產品,好嗎?!」

陳重文似乎拒絕不了她,拒絕不了她幾乎從低胸、緊身的洋裝裡作勢欲蹦的豐乳誘惑。陳重文退開半步,注視著深谷般的乳溝,說:「請進!」

林靜茹注意到陳重文色瞇瞇的眼神,她不但不在意他的無禮,反而說聲:「謝謝!」然後彎腰脫鞋,讓陳重文毫不費勁的看到她沒穿胸罩。

陳重文幾乎是一陣暈眩,直到林靜茹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才如夢乍醒,蹌啷地從冰箱裡取出飲料待客。

林靜茹及膝的洋裝,坐下後卻縮的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她並膝斜足,雖未穿梆,卻也讓陳重文產生無限的遐思。

陳重文看著手上的名片,詢問:「林小姐,你要介紹什麼產品呢?」陳重文生澀的說著,因為以往別說他從未向推銷員說過這句話;沒吃他的閉門羹就屬幸運的了。

林靜茹簡潔有力地說:「保險套!」

「保險套?!」陳重文震驚得幾乎跳了起來。一來,『保險套』時在是平凡得不用推銷,甚至 7-ELEVEN 都買得到;二來,由一位女孩子到處向人推銷,真是有點詭異。陳重文除了疑惑,實在做不出其他表情。

林靜茹似乎司空見慣這種訝異的表情,馬上溫習著公司勤前訓練的說詞,一面從包包裡取出幾種不同的保險套,在桌上排開來;一面開始說明產品:「…我們公司的新產品,跟一般市面上的有所不同,因為我們的保險套所用的材料是新發明的橡膠,這種橡膠的特性是,即使再薄也有強大的韌性與彈性……最神奇的是,即使是用針把它戳破,它的材料分子仍會自洞填補漏洞……」

「雖然,那種化學成份或作用我說不出所以然。」林靜茹真的不懂化學,只好說點實際的東西:「但是,把它用在保險套上卻是一項革新。再加上製造廠商的用心,精細地區分尺寸,只要配合自己的尺寸,用起來幾乎可以忘了它的存在!」林靜茹很得意她套用了這句『忘了它的存在』。

「再說,現在使用保險套,並全非為了避孕,最重要的是防範各種性病以及增加情趣。」林靜茹以難得一見的勾魂眼神看著陳重文,繼續說:「像男人們偶爾在外面逢場作戲,求的是舒服,總不願惹來一身病吧!」

陳重文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表示同意。但卻被桌上一盒寫著『瘋狂』的品名所吸引,他指著問:「那!這種看來不太一樣的是什麼?」

林靜茹被這一問,讓她想起那一夜,讓老公使用『瘋狂』而讓自己瘋狂的情況。林靜茹忍著覺得淫慾慢慢升起,以及下腹處正在凝聚的一股暖流,盡量平穩自己的語氣,說:「這也是本公司的一項創舉,這是讓套在舌頭上的,它能緊緊貼在舌頭上;而外表上細細的紋路,能做有效的刺激作用,不論男女都可使用,一定會讓對方得到最高的滿足與快樂!……」

陳重文心想,話題已近尾聲了,雖然捨不得結束,但也不得不問:「那它的價錢一定不便宜吧?!」他想買幾樣中意的,晚上跟 Amy 或許用得上。

「每一種價錢都一樣,一打一千元!」

『啊!』陳重文沒叫出來,但卻默默地在因價錢太高而想著拒絕的話:「這…………」

「先別忙著作決定!先拿去試用,滿意再付錢;不滿意包退包換!」林靜茹打斷陳重文的話,繼續說出她最終的目的:「不過,我說過,我們公司的產品,一定要配合正確的尺寸,所以………」

這回,倒讓陳重文真的跳了起來!要配合正確的尺寸,那豈不是要………。陳重文正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怎麼…要…」

林靜茹以十分優雅的姿態,取出兩盒不同尺寸的保險套,然後以挑釁的眼神看著陳重文,以十分柔和的聲音說:「請過來!」

雖然林靜茹以推銷員的身份說『請過來』這話是十分犯忌,又不禮冒的行為。但是,陳重文不但不以為意,反而著了魔一般,走近林靜茹座位旁,胯下的活物,早已把褲襠撐得凸凸的。

林靜茹伸手探索著,把陳重文的褲襠一箍、一繃,便繃出一個圓柱體形狀。林靜茹淡淡地說:「嗯,應該是「B」Size!你確定它已經全部勃起了嗎……啊!……」話未說完,陳重文已按捺不住情緒,將她抱住。

或許,陳重文如果到這種地步還沒反應,那他真不算是男人。林靜茹很滿意陳重文的表現,但她仍強力地將他推開,說:「請等一等!」。

林靜茹並不是拒絕陳重文的企圖,而是執著於她要介紹的產品。或許,這是林靜茹為自己出軌思想、行為,所能擁有的強力或唯一的藉口,所以她必須堅持這個原則。

林靜茹站起來,把身體緊貼在陳重文的胸膛,就像用豐滿的雙峰在推他似的,把他推得退坐在沙發上。然後,林靜茹跪在長毛的地毯上,伸手解開陳重文腰上的皮帶、褲拉鏈,把一根有如靈蛇般昂頭吐信的肉棒解放出來。

陳重文竟然如癡如夢地呆杵著,認由林靜茹做替他「服務」的動作,直到他覺得溫熱的肉棒透著一陣涼意,才驚覺地『啊!』了一聲。

林靜茹熟練地撕開一個包裝封套,拿出一個幾近透明的保險套,捏著圓心上的一個凸點,仍不忘介紹產品:「……這個凸點是儲存精液的,雖然空間看來很小,但當射出精液時,它會有彈性的脹大,使精液不會滲漏出來……」

林靜茹一面說著,一面把保險套以正確的使用方法,放置在陳重文龜頭的定位上。「…使用前記得捏住這裡,別讓空氣留著……然後慢慢向下搓……」在這種充滿淫諱的氣氛裡,林靜茹的語氣就像在解釋化妝品的用法一樣,不厭其煩地解說著。

當林靜茹完整地把保險套套好了,不禁得意地說:「看!「B」Size剛好!」然後,用食指輕輕地搓著陳重文的龜頭頂端,又說:「…怎樣!有沒有保險套的感覺是不是一樣!?……」

「…唔…唔…」陳重文若有若無地點著頭。或許,在這種氣氛下,就算是拿個極粗劣的保險套讓他用,他也會興奮至極,更何況是一個特殊的保險套。陳重文夾著濃濁的氣息,伸手撫摸林靜茹的臉頰、頸項,還慢慢滑向那片光滑、雪白的酥胸,呻吟似地說著:「…唔…嗯…好…好……」

林靜茹彷彿推銷的產品受到讚賞而覺得光彩、興奮,她攤開手掌握住肉棒,開始輕輕地上下套弄起來,她突然想到那一夜,她也這樣套弄老公時,老公竟然興奮得亂踢亂抓……讓她不禁發出勝利的微笑。「…嗯…」一陣酥癢傳自胸前,陳重文的手已從低胸的領口探到她的乳峰上了!

第一次讓老公以外的男人觸摸她的乳房,林靜茹覺得除了興奮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或許,林靜茹如果現在喊停,也可以做成這檔生意,可是身理上的反應,讓她不停地尋思著繼續下去的理由……現在,陳重文的手指,正在乳蒂上捏揉著,快感如電流般竄躦體內。林靜茹彷彿聽到小腹下滾滾的浪潮澎湃聲。

林靜茹突然站起來,不管錯愕中的陳重文,伸手到裙子裡把三角褲褪下,然後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林靜茹的裙子縮卷在腰上,隨著兩腿膝蓋慢慢的分開、合併,她那長滿烏黑絨毛的神秘私處,一隱一現地有如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陳重文看著這種挑釁的動作,簡直瘋狂得無法按捺得住奔騰的情緒,『唰!』站起來,任由他的長褲滑下腳踝,一跪身便掰開林靜茹的雙腿,熱吻有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大腿上。陳重文因慢慢地接近充滿濕液的陰戶,而覺得一股股異性獨特的氣味越來越濃,使得心情也越來越激動。

當陳重文靈活的唇舌剛碰觸到陰唇時,林靜茹又事出突然地推開他的頭。陳重文頭一抬高,才看到林靜茹拿著『瘋狂』在搖晃著,並對著他微笑。陳重文有點啼笑皆非,搖搖頭頭!不知是在拒絕;還是表示不懂怎麼使用。

『「試用」是我的原則!』林靜茹似乎已經找到掩飾不當行為的正當理由。林靜茹以充滿誘惑的聲音說:「…戴上…它…然後…舔…我……」自從她老公戴著它舔過她之後,林靜茹有如染了毒癮般地愛上那種感覺。或許,在林靜茹的潛意識裡,『瘋狂』也是一種掩飾醜陋的「面具」。

「…啊…呀…好棒…喔是…就是…那裡…嗯嗯…舒服啊…繼續…啊啊……」當套著『瘋狂』的舌尖滑過陰唇的隙縫,上面那種特殊的花紋、凸點刺激的感覺,讓林靜茹藉由急遽的呼吸夾雜著呻吟,把體內積蓄的情緒完全爆發出來。

『…滋…嘖…』陳重文有點不太習慣『瘋狂』,但它真的是超薄,即使是觸覺敏銳的舌尖,也似乎不意察覺它的阻隔。陰唇的細緻、陰蒂的柔嫩,甚至陰戶上的濕與熱也能清楚的感受得到。陳重文在埋首忙碌中,雙手也不閒著地從林靜茹的肩膀褪下她的上衣,撫摸著她的雙峰。

陳重文試著把舌尖探入洞內。「…啊…啊…」林靜茹在尖叫中雙手扣緊陳重文的後腦,把大腿盡量向外分開,讓他的臉緊貼著她的陰戶;讓他的舌尖伸得更裡面。「…嗯…好舒服…的感…覺…喔…深深…喔…一…啊啊…點…嗯……」

隨著陳重文舌尖的攪拌,林靜茹的屄穴裡滾滾流著溫熱、黏膩的濕液,沾滿他的臉;濡染了座下的沙發。陳重文抬起頭,露出淫慾眼神看著林靜茹泛紅的臉,一面褪下內褲;一面把手伸到她的腰部,移動著她的下身靠在沙發邊緣。

陳重文跪著的高度,正好讓肉棒對準陰戶。陳重文抱緊林靜茹親吻著,龜頭很自然地就抵在陰道口跳動著。陳重文一面用舌頭撬開林靜茹的牙關;一面把肉棒向屄穴推進。上下合擊,全不受任何阻撓。

陳重文毫不費勁地緩緩抽送著,陰道壁裡的緊密、潤滑,龜頭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得到,讓他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林靜茹帶來的保險套。

林靜茹微微張開口,發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及嬌吟。每一次肉棒深深地插入時,她總是一陣激烈地顫動著,她在淫慾中有著沉醉的領悟:『不同於老公的肉棒,卻帶來相同,甚至更高的快感。』一個奇特的邏輯思想浮現在腦海:『…陌生人的肉棒,永遠不會讓人覺得陌生……』

陳重文逐漸加快抽送肉棒的速度,不但打斷林靜茹的思緒,也讓她的呻吟也逐漸大聲。緊貼的身體,似乎受被激烈的動作影響而稍微鬆散,反而更加重肌膚互相磨擦的快感。空調的冷氣似乎無力消散他倆發出的熱情,林靜茹的臉蛋、乳房上沁出微小的汗珠,隨著身體的聳動,彷彿有作勢欲飛之狀。

陳重文抽送的速度,在急促地喘息中似乎達到最高檔,淫水濺動聲、肌肉拍打聲,夾雜著淫聲穢語,充滿寬擴的客廳。

她們可以很清楚的改感覺到,他倆交合的地方多麼的濕潤。林靜茹柔軟的陰道刺激陳重文的龜頭,將性愛的激情感受,各自傳到他倆的大腦,不斷地刺激著他倆的淫慾。

這種不是第一次的第一次,讓林靜茹感受到如此地美好,也逐漸地讓她意識開始模糊,下半的身體反積滿熱量,開始如洪潰堤,一發不可收拾。「…啊…啊…我來…要…去了…啊啊…」林靜茹在嘶啞的喊叫中情緒衝上最高點。

一股股熱潮刺激著陳重文蓄勢待發的肉棒,使得他在一次重重的深頂之後,便緊緊地箍抱著林靜茹顫抖的身軀。隨即,「…啊…呼…」勉力地叫了一聲,一股股的熱精便在肉棒的急遽縮賬中激射而出。

山崩地裂般的發洩,使兩人劇烈地搖晃、抽搐著。雖然,隔著保險套讓熱燙的精液沒射入體內,但是,林靜茹仍然藉著保險套特有的超薄功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那股激射的勁道與熱度。而且,被迫存績在一起的熱精,彷彿更集中它的熱度,在刺激著屄穴深處的某一定點,讓她即使已到激情的尾聲,仍然忍不住持續地嘶叫、吶喊著。

陳重文在暈眩、喘息中慢慢鬆開雙手,虛脫的身體趴伏在林靜茹身上,把臉埋在她的乳溝裡,呼吸著讓人覺得既興奮又安祥的乳香。

林靜茹雜亂急促的氣息逐漸地恢復正常,她輕輕地撫摸著陳重文的頭髮。在這一刻,林靜茹毫不後悔自己的出軌行為,反而滿意自己的推銷模式。『…讓顧客試用到滿意為止…』林靜茹一面想著一面看著陳重文的神情,她百分之百的卻定:『…他滿意了…』


(終了)

此後,林靜茹凡是做完一檔生意,總會對顧客說:「…或許,你可以幫我介紹客戶……請你先撥電話給你的好朋友……就跟他說…『請你在XX時獨自一人在,屆時你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是林靜茹的遊戲規則:

第一,客戶一定要結過婚的。因為,結過婚的男人,總不會隨便宣揚出軌的醜事,她也比較能置身事外,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干擾。

第二,介紹人絕對不能向被介紹的人,吐露任何「好事」的訊息。不論是請假,或者想辦法支開老婆、家人,就是只准一個人在家等候。因為,她要證明她是推銷員,而不是「隨便」的女人。

第三,同一位顧客,第二次以後的「訂單」,一律郵寄或快遞送達。因為,他已經「試用」過了。而且,新客戶一定會源源不斷的,不是嗎!?

第四,……………………

因此,假如有一天你接到你的好朋友,在電話中跟你說:「…喂…老X啊…明天下午你請半天假待在家裡,到時候絕對會有你意想不到的好事發生……」

這時候,你就別在追根究底的問:「為什麼?」你只要照做就對了。

因為,超級推銷員即將蒞臨貴府!


尼姑思凡(昆曲,出處:綴白裘)

明 無名氏(玩花主人編)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髮。只因俺父好看經;俺娘愛念佛。暮禮早參,每日裡在佛殿上燒香禮佛。生下我來疾病多,因此把奴家捨入在空門為尼過活。

與人家追薦亡靈,不住的口念彌陀。只聽得鐘聲法號,不住手的擊磬搖鈴,擂鼓吹螺。平白地與那地府陰司做工課。密多心經都念過,孔雀經,參不破。唯有蓮經七卷最難學,咱師父在眼裡夢裡都叫過。念幾聲南無哆佛但哆薩嘛呵的般若波羅。念幾聲彌陀,恨一聲媒婆。念幾聲娑婆呵,噯!叫一聲沒奈何。念幾聲哆但哆,怎知我感歎還多。

越思越想反添愁悶,不免到迴廊下散步一回,多少是好。(走到五百尊羅漢旁邊,一個個塑得好莊嚴也。)

又只見那兩旁羅漢塑得有些傻角。一個兒抱膝舒懷,口兒裡念著我;一個兒手托香腮,心兒裡想著我;一個兒倦眼半閒,朦朧的覷著我。惟有布袋羅漢笑呵呵,他笑我,時光挫,光陰過。有誰人,有誰人,肯要我這年老婆婆!降龍的,惱著我;伏虎的,恨著我。那長眉大仙愁著我,說我老來時有什麼結果。

佛前燈前,做不得洞房花燭;香積櫥,做不得玳筵東閣;鐘鼓樓,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團,做不得芙蓉軟褥。啊呀!天啊!不由人心熱如火,不由人心熱如火。

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從今去把鐘樓佛殿遠離卻,下山去尋一個年少哥哥。憑他打我罵我,說我笑我。一心不願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二、、、」響亮的數拍聲幾乎壓過音樂。

顏雅婷香汗淋漓地踩著輕快的舞步,急速地轉動著,然後把身體拱出一個高難度的 End 動作。

江老師遞給顏雅婷一瓶礦泉水,一邊回轉音響裡的錄音帶;一邊指正地說:「剛才這一段,從第五小節起,你的眼神表情不夠……」江老師不禁有點微慍道:「…我說過好幾次了,你的動作可以,但是眼神怎麼都做不出來?…我做一次給你看…注意我的眼神表情!」

江老師重新播放音樂,然後翩然起舞,緊身的舞衣裹著曼妙的身材,顯得玲瓏有致。江老師名小薇,今年三十七歲,是爵士舞界的佼佼者。或許是舞蹈的關係,讓她的身材從不因年齡的增加,或生育過而走樣。

顏雅婷今年剛滿十八歲,她從七歲開始就跟著江老師學舞。這些年來江老師盡其所能的教導,讓她可說是盡得真傳。所以當江老師編好這出『思凡』的新舞曲要發表時,舞者的第一人選當然是顏雅婷。

江老師的這一段舞蹈,正是描述著一位尼姑在思春之際的心神煎熬。她的靈感是來自昆曲裡的『尼姑思凡』,這一齣戲可說是她畢生所學的精華,因此他對於這次的公演,抱著既謹慎又執著的態度。

顏雅婷感到很榮幸,能有這個機會舞出老師的新作;只是老師所說的『眼神』,卻是她惟一無法突破的瓶頸。就這樣,有好幾回顏雅婷在心煩之餘,激動得幾乎想放棄她最愛的現代舞。

「…看著我的眼神……」江老師的喊叫聲把顏雅婷飛馳的思緒叫醒。顏雅婷凝神地看著。

只見江老師舞姿輕盈地在做著一個屈腿、轉身蓮坐的動作,看得顏雅婷幾乎脫口叫好。曼妙的舞姿及表情,把一位懷春的少女情懷表現得淋漓盡致,尤其是她那既黠慧、天真又帶著憂怨、無奈的眼神,還含著一種勾人魂魄的嬌媚,讓人看了由不得產生疼惜、愛憐之意。

音樂結束了!江老師保持著最後的那個動作不動。她滿意自己的表現;可是,她好想哭,因為似乎沒有人能替代她,讓她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顏雅婷也想哭,她覺得這輩子永遠無法做得像老師一樣好,或者,像老師的一半……


顏雅婷低著頭,失魂落魄地走出舞蹈教室的大門。

「嗨!雅婷,我在這裡!」畢文豪跨在機車上向顏雅婷揮手。

畢文豪年齡只大顏雅婷幾個月,是她的男朋友。從認識後的半年多來,顏雅婷每次的練舞,畢文豪總是風雨無阻地來接她回家,當然,有時候也會先一起去逛街、看電影、、、

顏雅婷神色凝重、一語不發地跨上機車後座。畢文豪遞給她一頂安全帽,關心地問:「怎麼啦!又挨老師罵了嗎?」

顏雅婷剛一搖頭,就覺的委屈難忍,不由己地趴在畢文豪的肩膀上哭了起來。顏雅婷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不但讓畢文豪手足無措,也讓他受寵若驚。

雖然,他倆交往半年多了,彼此的感覺也不錯,可是顏雅婷跟畢文豪最親熱的動作,也只不過牽牽手、手搭著肩並坐而已。好幾次畢文豪想趁機抱抱她,但是都被顏雅婷很婉轉的迴避了。

在顏雅婷的思想裡,認為男女親熱的擁抱,或者是親嘴,是羞恥的事,尤其是假如讓人看見了,真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而畢文豪也瞭解顏雅婷的個性,知道她很在意別人有意或無意投來的眼光,更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或評語。

所以,顏雅婷跟畢文豪「保持距離」、所以,她難以忍受不能突破舞蹈的瓶頸、、、這些畢文豪都知道,可是畢文豪並不在乎跟她沒過比較親熱的動作,他想著:『或許還不到那種程度吧!』而且,畢竟跟她在一起時,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愉快。或許,這就叫「純純(蠢蠢)的愛」吧!

以往,顏雅婷坐在後座,總是以雙手扶著畢文豪的肩膀,一方面保持平衡與身體的間距,一方面防止煞車時豐滿的胸部會「撞傷」他。而現在,顏雅婷竟然把臉埋靠在畢文豪的肩膀上,這是第一次雙方從未有過的近距離,難怪畢文豪會手足無措、心亂如麻,一副木頭人的模樣,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會說。

畢文豪呼吸著帶有淡淡髮香的空氣,讓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竟然是這麼美好,他似乎忘記正在傷心的顏雅婷,而默默的期盼著時間永遠就停頓在這一刻。畢文豪閉著眼睛,彷彿沉醉在愛的世界裡,手掌不由自主地輕輕拍著顏雅婷的肩背,表示著無限的愛憐之意。

顏雅婷的背部被畢文豪一拍,才突然驚覺自己的失態,隨即抬頭,緊張的看看四周是否有人在看她們。顏雅婷輕輕地捶打畢文豪的胸膛,低著頭的臉頰已漲紅得像六月桃花;畢文豪也搔頭乾笑著掩飾彼此的尷尬。

畢文豪看著破涕為笑的顏雅婷,提議說:「我帶你去兜兜風、散散心,好不好?」

顏雅婷覺得過路的人,好像個個都投來嘲笑的眼光,讓她極不自在地只想立刻逃離現場。所以,顏雅婷輕輕的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剛剛畢文豪身上的異性體味,一直縈繞腦海裡揮之不去,內心如潮地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噗~~~~~~~~~~~~』機車呼嘯而去,消失在街上的燈海。路上,沒人留意他們的存在、離開……


上陽明山的仰德大道,在『台灣神學院』附近,是一處俯瞰台北市夜景的最佳定點。每當夜幕低垂,或合第光臨、或三五好友、或成雙成對,總是聚在這裡賞景聊天,熱戀中的男女有的甚至還待在那裡通宵達旦呢。

剛過晚上十點,「沒事」的漸漸離開了,剩下來的大部份是對對的情侶,在黑暗的角落裡或竊竊私語、或輕細嘻笑、或發出不知是什麼聲音的聲音、、、

畢文豪與顏雅婷選了一處山腰的矮叢下,並肩席地而坐,眼前便是一片寬闊的視野,兩旁及身後的樹叢卻成了絕佳的屏障。夜空的星光與明如白晝的市街,形成一副悠閒與忙碌的對比,讓人由不得有一種「禪」的省思。但是,沒有哪一對戀人會放棄正忙碌中的「工作」,而去面對這種省思。

顏雅婷眼光的焦距放在無限遠,腦海裡思潮洶湧的是老師的舞蹈、將要面臨的演出考驗、、、還有剛剛那種在畢文豪肩上的那種異樣感覺與激盪。這時,她開始對『尼姑思凡』裡小尼姑的感受,似乎有一種朦朧又難以捉摸的領悟。

畢文豪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表面上也好像在欣賞夜景,事實上卻是不時地在偷看著顏雅婷。而且,附近黑暗中隱約傳來引人遐思的聲響,更是讓他如坐針氈、心神不寧。畢文豪慢慢抬起微顫的手,試探地搭上顏雅婷的肩上,他覺得自己血液急流、心跳劇遽、手心冒汗、、、

當畢文豪的手輕搭在肩上時,顏雅婷不禁微微一震,遠馳的思緒立即為之中斷,才發覺自己已半靠在畢文豪的胸前。或許是隱密的環境讓她寬心;也或許是內心又泛起激盪的情緒,這次顏雅婷並沒有拒絕畢文豪的擁抱,她只是象徵性地微微掙扎一下,便遮羞似地把頭埋在他寬厚的胸膛。

撲鼻而來的,又是那種令人迷醉的髮香。畢文豪輕輕地吸著,更情不自盡地低頭親吻著顏雅婷烏柔亮麗的秀髮;出汗的手掌也彷彿不受指揮,獨立行動地在她的背上游動起來。

顏雅婷臉頰貼著畢文豪的胸膛,耳際傳來急促強勁的心跳聲,每一聲都彷彿是試圖要敲開長久緊閉的心扉,而她也感覺自己的內心,似乎也有一種濃烈的慾望在回應著,更此長彼消地壓抑著她那種屬於少女的矜持。畢文豪似乎是受到顏雅婷沉默的鼓勵,懷著忐忑又興奮的心,漸漸地把嘴唇移到她的後頸上。

「嚶~」顏雅婷輕聲的嬌哼著。火熱的雙唇印在冰冷的頸上,帶給她極激烈的心靈悸動,她從沒想到,這麼讓人覺得羞恥的動作,竟然會讓人感到如此的甜蜜。顏雅婷沉醉了!

畢文豪帶著濃濁、急促的呼吸,以嘴唇在顏雅婷的臉頰上探尋著。當四片熱唇接觸的一霎那,兩人的腦海裡都有一種忽然爆開來的感覺;一種天旋地轉的暈眩。也許,就算山崩地裂發生在他倆面前,他們也會無動於衷的,因為,似乎沒什麼事會比他們內心的震撼更甚了!

心靈深處愛與欲的情緒持續地在滋長,使得顏雅婷貼著胸揉動雙乳的動作,絲毫沒有淫蕩、猥褻的意味;而畢文豪把手伸進裙子裡,撫摸著大腿的動作,也不會讓顏雅婷感到他行為輕薄、邪惡。雖然,事情的發生有些突兀,但事情的發展卻是那麼地自然而美妙。

親吻,似乎沒有標準的程序與動作,也許,局外人看著當事人笨拙的動作會覺得可笑,但只要雙方都能融入在情緒中,就能把倆人的心靈合而為一。畢文豪與顏雅婷雙雙都是情竇初開的「生手」,雖然沒有優雅的動作,使得牙齒戶撞、津液肆流、、但是彼此的情感卻已經達到昇華的境界。

愛撫,也似乎沒有標準的程序與動作,只是隨著彼此內心的需要,自然而然地做了。顏雅婷一面昂首接受源源的津液,一面把手伸進畢文豪的上衣裡,上下撫摸著他的背。畢文豪輕壓著斜臥的顏雅婷,把大腿貼著她雙腿根部的柔軟處,手掌卻隔著薄薄的內褲,撫摸著她豐腴的臀肉。

畢文豪移動身體,換個姿勢,一面把嘴唇移向顏雅婷的胸脯上;一面把手伸進她的內褲裡……顏雅婷剛剛稍懈地呼了一口氣,隨即因胸乳被親舔;私處被侵襲,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覺,讓她受到極激烈的震撼,雖然盡力地壓抑著情緒,但仍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畢文豪既瘋狂又魯莽地用臉頰、鼻頭、牙齒、、在顏雅婷的胸脯上胡亂磨蹭著,把她的胸衣推離豐滿的乳房,或親舔、或輕咬地逗弄著脹硬的乳尖;手指也忙碌地壓揉著長著稀疏絨毛的嫩肉,觸手處滑膩的濕液,無形中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顏雅婷只覺得體內彷彿有千蟲萬蟻在啃咬、蠕動;又彷彿體內有一股熊熊烈火,正無情地四處漫延著,使得她無意識地呻吟著、扭動著。

全身熱燙的顏雅婷突然覺得,原本是為了遮羞或美觀的衣服,卻變成一種令人難受的束縛與累贅。因此,當畢文豪試圖扯下她的內褲時,她竟欣然地懸浮著腰臀,讓內褲順利地離開身體。

畢文豪的大手掌整個貼在顏雅婷的陰戶上,反凸的指關節正緊壓著陰唇細縫上的陰蒂。畢文豪雖然是輕輕地揉著,卻帶給顏雅婷極激烈的震撼,讓她不禁一陣又一陣的寒顫起來。顏雅婷稍有一點羞怯,卻也捨不得這種美妙的感覺,而沒拒絕畢文豪的挑弄。

畢文豪得寸進尺地把中指一曲,勉強地滑入密洞口,他的手指很敏銳地感覺到洞口的狹窄、洞內的豁然開朗、陰道內的那種濕熱,還有一股吸吮般的蠕動。

「啊…不要…」微微的刺痛與不適,讓顏雅婷緊張得抓著畢文豪的手臂,企圖阻止他,但手指在陰道裡壓揉的快感,隨即讓她有一種搔著癢處的舒暢。「嗯…唔…」顏雅婷扭動著下身,似乎在指點她的癢處,而陰道裡卻在不知不覺中汨流出更多的黏液。

畢文豪覺得的手指活動的動作,因為濕液的潤滑,而越來越順暢,不由自主地加快進出或揉轉的速度,使得顏雅婷的輕吟跟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這種充滿挑逗、性感的呻吟,使得畢文豪再也無法按捺住激動的情緒,而迫不及待地把顏雅婷的裙子一掀,便壓伏在她身上。

畢文豪不知何時就把脹硬的肉棒解放出來,使得壓伏在顏雅婷身上的同時,那猩紅的龜頭也正抵頂住她的蜜穴口。顏雅婷覺得下體有一根硬脹、火熱的東西,正擠開兩片柔軟的陰唇,緩緩地向陰道口推進。

當顏雅婷意會到那是男性的陽具時,不禁一陣無地自容的羞愧,正想保持一點矜持而拒絕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一陣錐心的刺痛突如其來地傳自下體。「啊!痛…不要…嗚…不要…」顏雅婷幾乎失聲慘叫,激烈地縮身、掙扎。

畢文豪雖被顏雅婷這一串動作驚醒不少,但高張的情慾似乎讓他已是騎虎難下了,慌忙中隨即更使勁的抱緊她,並且用嘴封住她的嘴,而保持著龜頭卡在陰道口的姿勢不敢亂動。心慌意亂的畢文豪,只得喃喃地說著:「…雅婷…我愛你…雅婷…我愛你…我愛你…」

也許是這些輕聲細語彷彿有催眠作用;也許畢文豪不在擠進肉棒,讓她的刺痛減輕。顏雅婷激烈的掙扎竟然漸漸緩和下來,而伴隨而來的是滾滾的熱淚,不知是因刺痛難忍而哭泣;還是失去保貴的貞操而傷心;或者………

畢文豪憐惜地舔拭著顏雅婷臉頰上的淚痕,似乎是為自己的魯莽侵犯而道歉;也似乎是在懇求不要就此結束這段方興未艾的情慾。而畢文豪這種柔性的訴求,也很有效地安撫了顏雅婷焦躁不安的情緒。

其實,從一開始的親熱動作,就讓顏雅婷潛在的淫慾逐漸攀升,也一直沉醉在肉慾的快感中,要不是那一陣錐心的刺痛,則這一切將會更美好。顏雅婷突然不可理喻地怨恨「處女」這名詞,真是「干卿底事」何苦要「攪亂一池春水」?

由於畢文豪的肉棒沒再強行擠入,使得顏雅婷陰道口的刺痛稍微減輕,而不變的感覺是那種被充滿的快感漸漸增加。畢文豪溫柔的親吻,彷彿又重新開始另一次的挑逗,使顏雅婷的慾火再度死灰復燃,而且來得比上一次還快、還激烈。

顏雅婷覺得陰道內那股蠕動的酥麻越來越激增,甚至比刺痛的痛苦還讓人難以忍受。顏雅婷身理自然的反射動作,讓她又搓腿、又扭動,試著減輕那種搔不到癢處的難受。但也因此而讓畢文豪的肉棒順勢又滑入了半截。

處女窄狹的陰道口與猙獰的龜頭,共同塑造出一個難以突破的瓶頸,而只要能衝過這一關,似乎就有另一個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的新境界。這一個「突破」,讓顏雅婷與畢文豪都有一股難以言愈的興奮與快感,忍不住地輕呼一聲。

顏雅婷仍然感到陰道口被撐開的刺痛與不適,但是熱燙的龜頭塞滿陰道內的那種充實感,卻讓她覺得舒暢萬分。藉由堅硬的肉棒,彷彿在傳遞著屬於男性的陽剛銳氣,顏雅婷隱約地感到到,這是一種親密的呵護,彷彿是自己在茫然無助中的痛苦中卻能得到依靠。

肉棒的更深入,讓畢文豪很清楚的感到陰道內的濕熱與蠕動。那種緊裹的溫暖,也喚起他染色體裡的記憶,讓他感受到他也曾經在溫暖、密閉的小空間裡,享受過這一種溫馨與寧靜。畢文豪覺得陰道裹住的不僅是肉棒而已,而是讓他有如纏膩在母親的懷抱裡一般。

無須經過指導,一種屬於動物與生俱來的本能,讓畢文豪開始抽動陰道裡的肉棒。或許,他無法瞭解或解釋,為何性愛就是要這樣抽送,但毫無疑問的這種看似一成不變又單調的活塞動作,卻帶來一股股源源不斷的舒暢感。

顏雅婷覺得陰道裡的肉棒,就像舉棋不定、難下抉擇般地不知要進或要出,而猶豫地在陰道裡躊躇起來。而那種退出時的空虛、進入時的滿漲;還有肉棒磨擦著陰道壁上的舒暢,讓她在無意中呻吟出她的渴望與需求:「…嗯…用力…嗯嗯…深一點…唔…舒服…嗯…快一…點…啊…嗯……」

畢文豪急速地聳動著腰臀,只覺得肉棒彷彿越來越麻木、無知覺,但是那一份酥癢的舒暢卻急遽地在體內四處流竄,也持續地累積著隨時都可能爆發的能量。情緒的激昂,與激烈運動時的喘息,讓他不住地低吼著。

顏雅婷極力地叉開雙腿,扭擺、挺舉著下身,配合著肉棒的衝刺,也在盡情享受著性愛歡愉中逐漸沉醉、暈眩。直到一股股強勁的熱流,如水柱般地撞擊著她的子宮深處,又讓她頓時覺得她的身體正在迸裂,碎片向四處飛散、飄落。

射精後就像全力衝刺抵達終點後,突然懈盡全身緊繃的肌肉,畢文豪脫力似地癱軟在顏雅婷身上,企圖緩和一下身不由己的抽搐。

顏雅婷情緒慢慢緩和,她斜眼偷瞧著畢文豪,一股甜蜜油然而生,她沒有後悔失去處女身,但卻因為回想起自己陷入淫蕩的瘋狂,還有點喜歡上性愛所帶來的愉悅,而覺得羞愧,讓她臉上又泛起一片紅霞……


「…來!把『羅漢殿』裡這一段再練一遍…」江老師雙眉深鎖地說著:「…其他部份,應該沒問題了…」

公演的日子已迫在眉睫,顏雅婷的表現仍然讓江老師覺得美中不足,讓原本是師生歡聚如親人般的熱絡,一下子彷彿凝固在冰點。

熟悉的音樂響起,顏雅婷凝神地舞動著熟悉的動作,有時候她真的懷疑,自己的每一個細節動作幾乎是完美無瑕,為何仍然不能讓江老師滿意。

此時,顏雅婷一個優美的轉身、劈腿,動作雖然完美,可是顏雅婷的內心卻突然一陣忐忑。因為這個劈腿的動作,讓她的下體一陣微微的刺痛,那是昨晚的「後遺症」。顏雅婷為了掩飾,並沒有中斷舞步,可是內心卻在激盪著。

這個輕微的刺痛,讓顏雅婷想起昨夜的纏綿;想起畢文豪那根讓人既愛且恨的肉棒;想起偷偷藏著的,那一件沾著穢物與血跡的內褲;想起自己竟然如此淫蕩;想起………想得顏雅婷臉上又是一陣羞紅。

「啊!」江老師突然叫了一聲,激動的情緒讓她幾乎說不出話:「…就是這樣…對…就是這樣…太好了……」這一陣突來的騷動,讓顏雅婷不得不停下來,滿腹狐疑地望著江老師。

江老師掩不住喜悅,揮舞著雙手,說:「…雅婷,太完美了…我要的…剛剛的表現…就是這樣…」江老師興奮的有點顧不了語言的文法。

江老師也感到自己的失態,忙著深呼一口氣,緩和一下情緒,然後說:「表情!剛剛你的表情就是我所要的,你的眼神把劇中主角的心態,表現得淋漓盡致…」江老師忙著重新播放音樂:「來!讓我們從頭到尾再來一遍。記住!剛剛那種眼神……」

當顏雅婷恍然大悟,才覺得這一切發展似乎有點讓人啼笑皆非,也突然頓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思春」…』顏雅婷隨著音樂再度起舞,但她不再凝神去在意舞步了,她飛馳的思緒只想著畢文豪………

長長的舞曲結束了,顏雅婷紅暈的臉上佈滿汗珠,以詢問的眼神地看著著江老師,等候著她的評語。

『啪啪啪啪……』江老師不禁鼓掌起來,掩不住喜悅地說:「太好了!太好了!公演時就照著這樣作……」江老師突然憂心起來,她擔心顏雅婷是碰巧做到這種表情,她不確定的語氣問道:「…公演時…你…可以做得像現在嗎?」

顏雅婷笑了,她笑得有點曖昧,有把握地說:「老師,你放心!我一定做得到……」

顏雅婷想著:『…或許,公演前…再跟畢文豪上一趟陽明山………』


天使?魔鬼?

你知道在台灣人氣最旺的行業是什麼嗎?答案是:神壇!

在台灣,你居住的地方方圓百步附近,也許沒有24小時的超商,但一定有神壇。這所謂的神壇並不是指各類的大小廟宇,這些神壇大部份只是住宅改裝的,講究一點的就找處空地,用鐵皮搭建而成,然後就取個蠻唬人的名稱:「XX宮」、「XX府」、「XX壇」……

不過,光是一個「硬體」設備並不算完整,「軟體」才是重頭戲,有好的「軟體」內容才能招徠「顧客」。所以偶爾要舉辦一些「消災蘸禮」、「神明壽旦」、「進香出巡」……而平常的日子不可或缺的就是:以神明附身做一些如「收驚」、「卜卦」、「命相」或「出明牌」……

諸如此類的宗教信仰,既似佛非佛;似道非道;似儒非儒,可以說是百家爭鳴,各有各的一套說詞。有專家學者把它歸類於「社區式的民俗(民間)宗教信仰」,因為它的信徒,絕大部份是附近的居民。

當然,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不論大小廟宇,必有教化人心,導人向善的正面功能;但也有不少是有心人藉著它賺錢,或掩飾他做些損陰敗德之事。也許,開設神壇的主事者,除了少數真的是為了信仰;絕大部份的卻是把它當成一種「職業」,所以神壇反而就像是一處藏污納垢的陰暗角落,使得騙財騙色之事時有耳聞。

有時候,真讓人不知神壇到底是讓人靈魂安寧的「天堂」;或是讓人心神俱傷的「地獄」。


(上)地獄裡的天使

徐進德在大學三年級時,一方面為了經濟來源;而想沾沾便宜則是他最感興趣的。他循著報上的廣告應徵,而當了「午夜牛郎」,以Samuel的「花」名在「XX仕女俱樂部」打滾將近五年。唯一跟他想像不同的,是女客們大部份是「老」女人,很少有讓他提得起性趣的「妹妹」,使得他不得不把賺錢當作第一目標。

Samuel剛一「開張」就憑著他那風度翩翩的外表、溫柔體貼的行為,而成了俱樂部裡的台柱。其實他更吸引人,也是他自以為傲的是他的陽具;它不粗,但勃起時沒二十、也有十八公分。

在台灣的俚語有句話說:「查某愛長嘸驚粗!」意思是說,女人的陰道有某種彈性,性交時男人的陽具再粗也可以進得去;可是,女人若是遇到長陽具的話,那每一次的深入都頂到底,則會讓女人欲死欲仙。所以,Samuel的這種天賦簡直讓他的顧客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剛開始Samuel可說是賺錢又賺「爽」,憑著年輕力壯的本錢,今天透支一點精力,明天又是一尾活龍。就這樣,經過一、兩年的「牛郎」生涯,讓他讓對女人有一種新的看法及瞭解,也他慢慢地有另一種覺悟。

本來,女人總是「軟弱」、「可愛」、「溫柔」……的代名詞。可是,到俱樂部裡尋找刺激的女人,卻讓Samuel覺得「可怖(可怕又恐怖)」。或許可以說,她們也是「嫖」,但是女人們「嫖」起「男妓」來,其猛狠之勁卻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大部份的男人嫖妓只是純粹為了洩慾,而且男人的生理構造,只要洩了精就算了事了。

話說有一次孔老夫子跟老婆行過一回周公之禮,累得倒頭就欲睡。孔老夫子突然有所頓悟說道:「只要吃飽了,那就算珍饈佳餚在面前也會倒胃口;男人一洩了精,就算天仙美女在抱,也會興趣缺缺,至少……也要等一等再上……所以食慾與色慾是人的共通本性……」

不料孔夫人卻意猶未盡要再來一回,還盡其嬌媚之態要逗弄起「孔老二」,可是它就是站不起來,使得她是既氣又恨。孔老夫子又頓悟了,搖搖頭說道:「唉,女人跟小人這種糾纏的工夫真讓無法忍受!」(抱歉,開了聖人玩笑!)

所以囉,男人嫖妓,只要洩了精就算了事;可是女人嫖妓卻不是這種模式。在Samuel的顧客中,要Samuel幫她按摩指壓、用舌頭舔遍全身、舔穴到讓她高潮的都還算是平常事,而且這些功夫也是「牛郎」的「職訓」內容。讓Samuel覺得最難的事,是要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與性慾。

身為「牛郎」的守則:一切都聽客人的!顧客沒叫你插,你絕對不能插;顧客沒叫你停,你絕對不能停;甚至顧客沒叫你洩,你絕對不能洩……這都是違反男人的生理自然反應。

可是女顧客們都喜歡看Samuel那種既想幹、又不敢(能)干的糗樣。她們會盡其妖媚的誘惑Samuel,逗弄得他慾火焚身、幾近瘋狂,但卻板著臉不讓他插穴;直到開始接觸時,又不准他在她未滿足前射精。

有好幾次Samuel實在忍不住而射精,那女客竟然要他把射在體內的精液、穢物,全部用嘴舔吸乾靜,而且要吞下去。讓Samuel不禁懷疑,女客們是不是串通、約定好的故意整他,不然怎麼會不同的人,卻有相同的整人方式。

或許是Samuel的個性平和,也或許是Samuel的修養工夫到家,像這些非人道的遭遇,他卻逆來順受,使得知道他的人給了他一個封號──「地獄裡的天使」。Samuel真像是淫亂深淵裡,帶給女客們快樂與滿足的天使。

其實,這些職業上的苦水還不算是困擾,讓Samuel覺得不妙的是歲月不饒人。雖然,二十四、五歲對Samuel或一般人而言正還年輕。有妓女到了四、五十歲還接得到嫖客,可是在「牛郎」的行情裡,二十幾歲的就算是退休年齡了。

「牛郎」界裡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新進的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英俊,顧客們當然樂於嘗鮮,有誰願意花錢找「老人」呢!Samuel還算是聰明的,他早就料到這些事,而盡量地積蓄所得,希望在離開這行時有點創業基金。

Samuel深深瞭解,過慣了紙醉金迷、犬馬聲色的生涯,若要他做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族,他絕對幹不了,除非自己創業,而且最好是「錢多、事少、離家近」!

幾年來,Samuel自卑地害怕朋友的關心,害怕朋友問及他會無言以對的工作,而盡量疏遠親友,也不敢結交新朋友,而且在工作中,又不能對跟他做「愛」的異性滋生愛意,這種對情感壓抑的結果,讓Samuel真的像是被關在象牙塔裡。

但是,事與願違。正當Samuel開始計劃著正常的生涯,想跟平常人一樣享受他從未遇過的事,就是有朋友、有愛人……,甚至有個「家」,他卻遇到一位讓他的生命,產生激烈轉變的女人。

她叫李玉雲,三十歲,單身,據她自己說她是一家金紙香燭店的老闆。Samuel記得李玉雲第一次到俱樂部來時,挑伴挑得很仔細,最後卻挑上了在牛群裡的老牛──Samuel。

Samuel一方面感激李玉雲的捧場;一方面覺得李玉雲的身材與臉蛋也算是上選的,所以他服務得特別賣力,幾乎是不計成本、使出混身解數,就為能讓她享受到一段美妙的時光。

Samuel的手指靈活地在李玉雲光滑細嫩的背上壓柔著,多年來的經驗讓他對於人體身上的關節、穴道瞭若指掌,因而他每一個手指的動作,不但讓李玉雲筋骨鬆散、舒暢至極,也有效地刺激起她的淫慾。

當Samuel的手指游移到李玉雲的腰臀附近時,他開始以舌頭舔吻她的頸項。李玉雲肌膚的觸覺,幾乎因無法分辨這種多重的刺激挑逗而錯亂。無法以語言表達的感受,李玉雲只好微張著嘴,以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呻吟,來發洩急速累積的情緒。

Samuel的手掌輕柔地在李玉雲的大腿內側摩挲著,掌緣還不時地輕觸著氾濫成災的陰戶。Samuel也一面親吻她的耳根,一面喃喃說道:「…叫出來…別害羞…把舒服的感受…把想要的…大聲的叫出來…你將會更愉快…叫出來…」

Samuel的聲音彷彿在催眠著李玉雲。Samuel憑經驗瞭解,當女人若是不知羞地叫出她的慾望,或叫出她舒暢的感受,那她將會享受到更愉悅的性愛。Samuel要讓李玉雲的靈魂與肉體,因性愛的高潮而一起昇華。

李玉雲也彷彿受了催眠,開始在『嗯嗯啊啊』的呻吟聲中,夾雜著不清楚的話語:「…啊…舒服…是…嗯…把手…指…嗯…插進…進去…啊啊…親我…嗯…用力…嗯啊……」

李玉雲只覺得體內的慾火越燒越旺,忙著把臀部抬高,發出幾近哀求的聲音:「…快…插我…快…我要你的…肉棒…快插進來……求求你……」

Samuel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表現。他用手快速地磨擦幾下李玉雲的陰戶,然後高跪在她身後,雙手把陰唇掰開,把龜頭抵著陰道口繞圓劃圈,卻不急著插進去。

李玉雲似乎可以感覺到肉棒的硬度與熱度直逼體內,只是Samuel好像故意惡作劇地不插入,讓她心急如焚地一面扭動、一面猛湊,嘴裡還呻吟著:「…求求你…插我…我受不…了…求求你……啊啊…」

Samuel在李玉雲呻吟聲中突然挺進,一下就抵頂到陰道的盡頭。這突然的一頂,幾乎把李玉雲的神魂頂到九霄雲外,也讓她的身體做了一個反射動作,猛然地仰起上半身,然後全身一陣陣的顫慄、抽搐。

「…啊…好長…啊…你干…穿我…嗯嗯…喔喔…穿透了…好長…啊…受不…啊啊…了了……」李玉雲的秀髮隨著急擺的頭而飛散。

Samuel順勢把手伸到李玉雲的胸前,握住她那兩團豐肉又捏又揉。李玉雲激顫的手貼在他的手背,只覺得屄穴裡的陰精有如潰堤的洪流滾滾而來。

Samuel雖然只用了一下插入,就讓李玉雲欲死欲仙的達到高潮,但他卻沒就此作罷。Samuel用力地挺動腰臀,讓棒在濕潤的陰道裡做著既重且深的抽送,抽送的餘力還把李玉雲的身體向前猛挺。

要不是乳房「卡」在Samuel手上;肉棒又「支撐」著,李玉雲真會在暈眩中癱軟下來,她似乎失去知覺的昏厥過去,而Samuel的肉棒仍然在衝刺,仍然在替她累積下一次爆發的能量……

或許是一種渴求;或許是一種解脫的心態。當Samuel聽到李玉雲在得到滿足後,說願意跟他在一起生活,他興奮得難以言喻。

然後,Samuel離開牛郎生涯……然後,他倆甜甜蜜蜜地過了幾個月的夫妻生活……然後,李玉雲不告而別、不知去向……然後,Samuel發現李玉雲帶走了他所有積蓄……只留下那間在「濟世宮」牆角用鐵皮搭蓋的「店面」。

Samuel呆滯地望著堆疊的金(冥)紙。『…這些東西不也叫「紙錢」嗎…看來…我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富翁…』他把頭埋在手臂裡,眼睛漸漸模糊………


(下)天堂裡的惡魔

早上的菜市場人潮沸騰、聲浪雜噪。買菜的婦女們有的匆忙倉促;有的悠哉閒蕩,但在經過「濟世宮」前總會停下來,恭恭敬敬地面對著中堂的神祇或鞠躬、或膜拜一番。

一位看來就不像屬於這裡的環境的人,木訥地站在「濟世宮」前許久,彷彿是在與神明比耐力似的動也不動。

「少年ㄝ!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在「濟世宮」裡當志工打掃的福伯,拍拍他的肩膀詢問著。

他彷彿大夢初醒,有禮貌地詢問福伯:「我…我…來找人的…請問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李玉雲的小姐?她……」

福伯給予一個恍然大悟又司空見慣的苦笑,打斷他的話說:「少年ㄝ!你被騙了多少錢啊?」

他一聽福伯的反問,頓時覺醒;只是覺醒的滋味真不好受。他一直抱著一份希望,希望這一切不如意只是一場虛驚,不料,福伯的一句話就把這僅存的希望給敲碎了。

福伯熱心地說:「來,到裡面泡茶喝,我慢慢跟你講…喔,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Sam……我叫…徐…進德…」他覺得「徐進德」這三個字好像很陌生,說得很生澀,畢竟他好久好久沒用這個名字了。

徐進德一面喝著「老人茶」,一面聽福伯說著有關李玉雲的事。

「……她呀…什麼都好…就是愛簽賭六合彩(台灣的地下賭注)…弄得到處欠人家錢…還求神明給她明牌…真可笑…神明怎麼會幫她賭博呢…好好的金紙店不顧著…」福伯一面泡著茶一面說:「…還有啊!宮主正好跟她一搭一擋…現在兩人都「跑路」了…真是何苦呢…」

徐進德總算全明白了,原來李玉雲是有預謀的,而自己竟然會這麼嫩,三兩下就被騙得團團轉。他也因福伯這麼親切,而把自己被李玉雲騙得一文不名的事說給福伯聽,只是隱瞞著自己的過去,只說李玉雲是假意要跟他結婚,然後卷款潛逃。

福伯一聽徐進德的遭遇,也熱心的說:「既然這樣,不如你就把她的金紙鋪拿來做,一來算是一種賠償;一來也幫忙照顧這裡…而且說不定她哪天會回來也說不定……」

徐進德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抬頭看著神明,心想:『…難道…這是報應…報應我過去不當的職業、行為……那李玉雲會不會也受到報應……真是不公平…真有天理嗎…』

徐進德的內心開始燃起的那一股恨意與日俱增,尤其是在夜深人靜時,看著自己窩在一片木板充當睡床的金紙鋪裡,那股恨意簡直銳利得能傷害任何人……

之後,有一段日子裡,菜市場附近的居民,經常會在深夜時,被一聲聲恐怖有如狼嚎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弄得人心惶惶的;甚至還有人繪聲繪影地說著,曾經在夜裡看到菜市場裡鬼影幢幢,只是沒人敢去證實。


徐進德就窩在這裡近半年,也跟福伯學了許多祭祀禮儀、神典仙傳……偶而也幫忙宮裡諸事,只是他不大愛說話,使得大都數不明裡究的都以為他是啞巴呢。

徐進德沒事時總是坐在店舖門口,仔細的看著過往的人,偶而會親切地以微笑、點頭跟人打招呼。但卻沒人知道他正憑著閱人的經驗,在分析著每一位經過的婦女。

『…張太太…額寬唇厚…性慾旺盛…非夜夜春宵難以善罷……』

『…李小姐…細瘦苗條…體態輕盈…「煉劍」式干來毫不費力……』

『…王太太…眼露媚態…鼻直腮滿…是帶刺玫瑰…易沾難甩……』

『………』徐進德心中鎖定幾個目標,只要時機一到,就憑他的能耐一定可以「人財兩得」;他想要在這裡取回他所失去的。

在一個悶熱的午後時分,「濟世宮」裡的供桌前跪著一位紅著眼眶的少婦,燃起三柱香,口中唸唸有詞地祈禱著。

徐進德好奇地探頭一瞧,原來是五金鋪的老闆娘──林秀貞。徐進德很自然地想著記憶裡有關於她的資料:『…李太太…和氣熱心…是標準的賢妻良母…要沾惹她是高難度的…』

在徐進德心中,李太太並不在他想招惹的前順位,只是徐進德盤算著這也是一個好機會:『…就拿她先「開刀」吧……』

徐進德拿了兩疊金紙,放在李太太前面的供桌上,說:「你沒準備金紙吧?」

李太太彷彿受到驚嚇般而震了一下,一來是覺得自己之所以來拜神的心事被發覺;二來因為她一直以為徐進德是啞巴,有好幾次跟他買香燭時,她還理所當然似地用手比劃的。

李太太苦笑著企圖掩飾自己的紅眼眶及尷尬:「謝謝你!…我一直誤以為你是……」她不好意思說出「啞巴」這兩個字。

「以為我是啞巴,是不是?」徐進德語氣中並沒有責怪或不悅,反而有一種自嘲的瀟灑,而顯得親切無比。

在李太太覺得尷尬的點頭回答中,徐進德關心的追問著:「看來你好像有困難要求神明指點,是不是!?不妨說給我聽聽,也許我幫得上忙也不一定!」

李太太一聽,只覺得更難過,淚水插點就奪眶而出,但她卻覺得難以啟齒,因為這事是屬於不可外揚的家醜。

徐進德見她不語,只得把握住重點,順水推舟地說:「你既然祈求神明幫助,而我又恰好在這裡,這也許是一種緣份,也許是冥冥之中神明要我來幫你的。」

『或許他是神明派來的「貴人」…』李太太怯懦的說:「我說了你可別笑哦…是我先生啦!他…他…他在外面有女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求求神明把他「帶」回來……」

『哈…天助我也……』徐進德心中在狂笑著,但他卻不是在嘲笑著李太太的遭遇,而是覺得機會來了。徐進德極力壓抑著內心的興奮,裝著穩重地說:「這種事倒不是大問題,可以解決的!」

李太太彷彿在黑暗中突見曙光,既欣喜;又不解,以尋問的眼神看著徐進德。

徐進德一臉正色地說道:「其實導致你先生會有外遇的原因,是有髒東西(鬼魂)在作祟,只要把髒東西驅走就沒事了。所以只要你肯配合,保證你的丈夫在一星期之內就會回心轉意,回到你身邊。」

李太太聽了真是驚嚇又害怕,不禁顫聲地說:「真…真…的嗎我…要怎麼…做呢?…」

徐進德順手拿著紙筆,一面記錄一面說:「首先,你要準備三牲供禮、金紙冥錢、一碗白米飯,上鋪幾片白肉、你先生穿過;還沒洗的衣服一件……準備好了我就幫你作法…」徐進德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最後叮嚀著:「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你丈夫,否則就沒效了…」

李太太半信半疑,一面覺得這可能真的是神明派來貴人要助她一臂之力;一面不太相信徐進德是否有此能耐,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姑且一試了。

就這樣忙碌著拜神祭鬼地弄了三天,光金紙香燭錢就讓徐進德有兩、三萬元的進賬。最後,徐進德陪著李太太把一碗白米飯以及李先生的衣服丟棄在荒郊野外。

徐進德噓了一口氣,對李太太說:「大功告成了,現在就只剩下你的這一部份了!」

李太太也寬心許多,問道:「我…我還要做什麼呢?」

「解厄與補運!」徐進德解釋說:「是你把目前的髒東西驅走了,可是你本身的八字太輕,難保不會有別的鬼魂再惹你。所以,一勞永逸的便是解厄與補運。」

經過這幾天看著徐進德有模有樣地唸咒施法,李太太對他真是信服不已,現在更是開心得彷彿丈夫已經回道她身邊似的。李太太很乾脆地說:「好!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今天晚上子時前,你要先以淨符化水淨身,然後到宮裡來。」徐進德再次叮嚀:「記住,千萬別讓人知道!」徐進德心中在竊笑著:『「小弟弟」啊,讓你閒置半年多了,今夜你可有得發揮了…』

李太太絲毫不覺有異,當晚,遵照徐進德所指示的準備妥當,獨自一人來到了「濟世宮」。徐進德要她跪在堂中的蒲團上,然後把門窗巡視一回,確定都鎖上了,然後再走到李太太身邊。

徐進德一面研磨著硃砂墨,一面說:「現在我要在你身上劃下淨身符咒,請你寬衣……」

李太太聽了不禁一陣羞澀,別說他從來就沒在外人面前赤身裸體,就連她丈夫有時盯著她的身體時,她也會羞愧的手足無措。所以對於這個預想不到的要求,讓李太太猶豫著,卻沒有動作。

徐進德深深地瞭解女人的個性,所以他既不催促;也不勉強或硬來,他要李太太自己心甘情願地在他面前寬衣解帶,所以他連頭也不抬,看來好像專心地磨著硃砂墨,其實卻全神貫注留意著李太太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廳堂裡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李太太似乎忍受不住這種尷尬的氣氛,先開口說:「真…真…的要這…樣做嗎?」

「要不要是在於你的決定!」徐進德仍然低著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神明面前,即使是裸體,我也當它是一副白骨而已!」徐進德把佛教「空」的觀念用在此時此境,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卻很有欲擒故縱的效果。

「好吧!」李太太實在太企盼有個美滿的家,一個順利的生活,卻沒想到這是一個噩夢的開端。她自我安慰著:『就當他是醫生或神明的化身吧……』慢慢地解開上衣的扭扣……

當李太太正在猶豫著是否要解下胸罩時,徐進德突然說:「好了,就這樣!」然後端著盛硃砂墨的碗,走到她身後。

李太太如獲大赦,一顆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不少,更認定徐進德真的是位正人君子,而不是趁機佔便宜的登徒子,原本防衛的心態,就在剎那間完成鬆懈了。

「…信女林秀貞…癸卯年生…住……」徐進德嘴裡唸唸有詞,把毛筆沾潤硃砂墨,緩緩地在李太太靜白的背上劃著。

『…唔…』一陣冰涼的接觸,讓李太太有一種難以言愈的酥麻感,卻極力忍住那股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舒服的觸覺讓她微微泛起的慾望越來越明顯而旺盛,盡其所能壓抑內心的吶喊,卻無法抑制住因寒顫而悸動的肌膚,與如雨後春筍般的雞皮疙瘩。

徐進德手上的筆,看似雜亂無章地劃著,而事實上是以筆代指,在他熟悉的女體上做著壓揉、撫挲的動作。徐進德從李太太的身體自然反應,他知道她已經漸漸墜入彀中了。

徐進德走到李太太面前,李太太隨即緊閉著雙眼,企圖掩飾自己遐思的糗狀。徐進德看著李太太因緊張、呼吸急促,而帶動激烈起伏的胸脯,裹在胸罩內的豐乳大有作勢欲蹦、脫困而出之態,使得他的胯下立即引起一陣騷動。

徐進德捨棄毛筆,以食指沾著硃砂墨,微顫地落在李太太的肩頸上。「唔…」李太太忍不住地輕哼一聲,只覺得觸覺上跟剛才不一樣,但感覺卻比剛才更好。她禁不住微啟雙眸偷瞧,才發現徐進德的手指正從肩上緩緩移向胸前的乳溝上。

李太太內心一股羞澀,想阻止徐進德;可是那種舒暢的膚觸,卻讓她捨不得他停手。在李太太的猶豫間,徐進德的手指跳過她的豐乳,但又在她的乳下至腹部間肆無忌憚似地游動起來。

李太太的心彷彿被徐進德的手指牽動著,隨著高、隨著低,起伏不定,她似乎已經望記此行的目的是要作什麼,因為她現在正忙亂地在壓制著她內心蠢蠢欲動的情慾,她擔心著這不知算不算是『走火入魔』。

徐進德心中暗道:『是時候了!』。他放下硃砂碗,蹲跪在李太太身後,先快速地磨擦自己的手掌心,然後伸搭在她的肩頸上,把虎口一收一放地壓揉著她肩頸上的穴位及筋絡,嘴裡發出溫柔又如深邃般的聲音:「…現在…放輕鬆……」

溫暖的掌心,不同剛才冰冷的觸感,卻另別有一番舒暢的滋味。李太太先是一震,但隨即而來的是按摩的舒暢,及有如催眠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緊張的肌肉,可是情緒卻持續地在高脹著,體內彷彿有一股無名火在漫延著。

徐進德的手掌漸漸地向李太太的酥胸移動。李太太雖然不懂得「作法」的程序,但隱約中覺得徐進德的動作似乎已經超出應該做的範圍了,可是他手掌溫柔的膚觸,卻讓她舒暢得捨不得責斥他、阻止她。

當徐進德的手指接觸到胸罩邊緣時,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掌擠入胸罩內,有如老馬識途、輕而易舉地盤踞著李太太的乳房,手指還靈活地捏揉著微微硬挺的蒂頭。

「啊!你…」李太太這一驚非同小可,自然反應地雙手環胸,抓住徐進德的手腕,企圖阻止他的行動;可是,乳蒂上那種搓揉傳來陣陣酥癢難當的快感,讓她強勁抓握的力道,頓時如石沉大海般消弭於無形。

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跟李太太心中的「羞恥」、「罪惡」在纏鬥著。有如在平靜的湖面泛起的陣陣漣漪一般;又有如澎湃洶湧的浪潮,淫情肉慾在李太太的內心急遽地滋長,一切的錯誤與不該似乎完全被偋除於外。

就在李太太內心掙扎的那瞬間,讓徐進德佔盡先機,他知道他贏了!徐進德一面撫摸著豐滿有彈性的乳房,還順勢用手背、手腕巧妙地褪去胸罩;一面貼著她的耳根,輕柔地說:「…秀貞…你很迷人…你知不知道…你丈夫真是…不知福…你好久沒做愛了…是不是…現在是不是…很舒服……」

「…唔…嗯…」李太太輕微地扭動著身體,呻吟聲不知是不是算是回答。要是平常,別說是輕薄的動作,就連吃豆腐的話如果太過份,李太太很可能賞給對方一個白眼或耳光;可是,現在她卻像著了魔似的,不但不拒絕徐進德猥褻的動作及淫穢的話語,還覺得蠻陶醉的。

徐進德的熱唇在李太太的耳根、肩頸、背脊……溫柔地親舔著;左手在雙乳間來回揉捏著;右手卻在她的小腹上滑動著。

李太太覺得體內彷彿烘爐裡的烈火急遽地漫延開來,多日來獨守空閨的哀怨,在此時似乎全部得到釋放,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感,讓她凝聚在體內的慾火,化為一股股的熱潮,從子宮深處流向陰道,濡染了粉紅的內褲。

「啊…嗯…」正在李太太覺得陰戶上酥癢難忍,而不由自主地扭動之際,徐進德的手卻適時地伸到她的腿根處,隔著薄若蟬翼的內褲,壓揉著陰戶上的陰唇、陰蒂。一時間,李太太的淫液有如潰堤之洪,一發不可收拾地一湧而出,黏稠的淫液沾膩著陰毛、內褲,使她覺得這薄薄的三角怒褲,此時卻成為一種累贅。

徐進德的手指靈活得像蛇一般,撐開三角褲,撥弄著陰戶上的每個角落,有時還藉著淫液的滑溜,順勢探入陰道口。

「啊…嗯…」李太太急遽的呼吸著,現在她的思考裡除了性愛之外,已不容其他想法了。她挺著上身,雙手向後環抱著徐進德,一觸到他的肌膚,這才發現他的身體竟然是赤裸著,而竟然也貪婪地移動手掌撫摸起來。

徐進德從背後把李太太的上身向前下壓,讓她撅起臀部趴伏著,緊裹在內褲裡的陰戶,呈現出一個既誘人又淫蕩的弧度。徐進德有點迫不及待地褪下她的內褲,一俯首就把臉緊貼著她的陰戶。徐進德的鼻尖,在李太太的陰唇的縫隙上磨擦著;舌頭舔拭著陰戶上的淫液。

「啊…嗯…不要…嗯…不可以…唔…」李太太無力地呻吟著;卻有勁地湊上臀部,去緊貼著徐進德的臉。雖然結婚多年,跟老公性交無數,但李太太從來沒嘗過屄穴被舔吸的美味,她從沒想到這種幾近污穢的羞恥動作,卻能帶來這麼大的興奮與震撼。

為了不讓變換動作時造成「冷場」,而讓李太太有空隙「輕醒」,徐進德迅速地調整一下姿勢,略微掰開李太太的陰唇,隨即把挺硬的肉棒插入陰道裡,順著滑溜之勢,肉棒一下就進了一半。這時徐進德才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緩緩地或抽送、或磨轉起來。

「啊…呀啊…」李太太的情緒有如波濤洶湧中的小舟,而徐進德肉棒的急遽插入,更像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把她的身體拋向高空隨即又摔落,讓她忍不住,幾近吶喊似的呻吟起來。

李太太覺得屄穴被塞得滿滿的,全身就像被灌滿氫氣氣球,輕盈地飄浮在空曠的天空;長長的肉棒又深又重地抵頂著子宮內壁,使她覺得身體就像被刺穿了,有如是烤爐上的串燒一般。這種充滿被虐的快感,彷彿是潛伏在幾乎被遺忘的內心深處,如今卻被徐進德給挖掘出來,使得李太太像歇斯底里般的興奮。

徐進德彷彿不在乎李太太持續不斷的高潮,他只是凝神貫注地感受著,肉棒磨擦在陰道壁上的每一分觸覺。不同於以往取悅對方的性交,徐進德不必在意洩精的時機;也許,他從來也沒有這麼放鬆地做愛;也許,這次才算是他的「第一次」!

徐進德毫不掩蓋自己的快感,在情緒越來越高漲中,也越來越加快抽送肉棒的速度。急遽、強勁的推動,讓李太太在一聲聲的呼喊中,身體不停地向前衝,胸前垂著的豐乳,有如狂亂的鐘擺,胡亂地擺盪著,偶而還從乳蒂上飛散出幾滴汗珠。

徐進德抓扶著李太太的柔腰,緊緊的湊向自己的下身,在一陣肉棒的酥酸裡,他低吼著把積存幾個月的精液及怨懟,一古腦地藉由膨漲、抖動、抽搐的肉棒全宣洩在她體內。

「啊……」李太太似乎除了吶喊與暈眩之外,就無法宣洩與抵檔這種高潮所帶來的愉悅與興奮…


或許只是幾秒鐘;或許幾分鐘,但李太太的靈魂彷彿出竅,到了九霄雲外繞了一圈又回來。徐進德的肉棒仍然還在屄穴裡跳動著,李太太彷彿突然從沉迷在淫慾中清醒,一股羞辱與罪惡感如曙光乍現。

「啊…你…」李太太掙扎著離開徐進德,回身順手給他一個耳光,抄起身邊的衣物遮掩著赤裸的身體,顫抖的問罪:「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話語中淚水已經滾滾而下了。

李太太匆匆的這一巴掌,力道卻也不輕,讓徐進德先是一怔,他怎麼也料想不到,她的反應竟然是這樣激烈,但又看到她奪眶而出的淚水,他才瞭解自己並沒有輸。

徐進德伸出舌頭舔著嘴角的血絲,露出一種既瀟灑又無恥的微笑,以詢問代替回答說:「你是不是感到很快樂呢?」徐進德更理直氣壯的質詢著:「你剛才不也是沉醉在性愛中嗎?」

李太太無言以對,心中雖然懊惱自己的荒唐,但也怨恨徐進德對自己的侵犯,而徐進德所說的『…你剛才不也是沉醉在性愛中嗎?…』這話卻讓她心中泛起一種不該有的迷戀。

李太太真的不知所措,忙著遮遮掩掩的穿衣服,只想著趕快逃避現實地離開,應該怎麼做等會再想。徐進德也不阻止她,只是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

李太太幾乎是衣衫不整地奪門而出,只聽見背後傳來徐進德有信心,又讓人聽了不寒而慄的聲音:「…你…會再來的…」

李太太幾乎是飛奔似地進入房間,一下就投身在床鋪上,悔恨、懊惱、哀怨…甚至還有一絲絲愉悅與迷茫,一下子腦海的思緒有如走馬燈轉個不停。

屄穴裡還在滲著剛剛留下的穢物,一股股酥癢的感覺讓李太太又顯露出少女般的嬌羞,她矛盾的想要起來清理,卻又捨不得那種令人舒暢的黏膩感。

『鈴……』突來的電話鈴聲,讓李太太有如不可告人之事被拆穿般的一震。她整理一下思緒,拿起話筒,鎮定的語氣掩飾著內心的不安:「喂!」

「秀貞…」電話裡竟然傳來徐進德的聲音:「你到家了吧!你丈夫又不在了是不是?!」

李太太幾近哀求的說:「徐先生,今天的事算我也有錯,我也不再追究了,但是希望到此為止,希望你不要再騷擾我。」

「秀貞,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因為我喜歡你…」徐進德彷彿很有把握地說:「明天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李太太有點啼笑皆非:「不!我不會去的…請你別再打電話來了…」說著就要掛上電話。

「別掛!」徐進德忙著說:「或許,你有興趣欣賞欣賞,剛剛我用監視器錄下來的精彩畫面…」

李太太頓時明白徐進德在搞什麼鬼,她極其羞憤地罵著:「徐進德…你…你是魔鬼……」


一年過去了,「濟世宮」的香火越來越鼎盛,女信徒也越來越多。不同於其它寺廟的,來「濟世宮」祭拜的女信徒們總是喜歡帶著柿子、棗子、李子還有梨子四果當供品。

福伯不明裡究地看著,三兩天便有不同的女信徒奉上相同的供品,不禁懷疑想著:『…難道神明喜歡吃這些水果?…』

但是,看在徐進德的眼裡,卻讓他泛起勝利、噯眛的微笑,因為這是他跟女信徒們的約定。柿、棗、李、梨的閩南語諧音是:「ㄤ、ㄎㄧ‵、ㄗㄜ‵、ㄌㄧ‵、來」意思是:「老公不在,你可以來!」

甚至連李太太現在也不管她丈夫是否還在狐狸精那裡,那已經不重要了;雖然徐進德後來告訴她,並沒有錄影帶那回事,當時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但那也是不重要了,重要的的是早點把供禮擺上,免得被別人強先了!


紫微斗數

張子修從小就常聽他母親跟人家吐苦水,說:「…我最擔心的就是阿修…剛出生時算命先生便說他命不好…難養…他也真的從小就多災多難…他在葉小兒科裡病例表就厚厚的一疊…唉…」

張子修也記得小時候,母親就經常帶著他到處尋求名師隱士,每次花在論命、解運的謝禮就用去家中近十天的伙食費;但愛子心切的母親,只求兒子平安平安長大,其它的她一點都不在乎。只是,每一位名師都像串通好了似的,總是又搖頭又歎氣,然後又少不了作法消災、解厄、補運……等花錢玩意。

或許是接觸多了;也或許是頓悟了想自力救濟,張子修在國中時期,就慢慢地對各種不同的推命法產生興趣。不論是函授、親授……張子修都想盡辦法參加;不論是面相、手相、四柱推命、鐵板神算、紫微斗數……他都盡力鑽研。

用心的學習與印證,讓張子修在大學畢業後,他對各種的推命法都有獨到的見解,其程度並不下於一般大師級的人物。但是,張子修的最愛;也是最拿手的是面相、手相與紫微斗數推命法。

尤其是紫微斗數,張子修可以推算到流月,其準確度大約達百分之七十;而流日、甚至流時正是他努力在做印證的目標。

當然,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會興沖沖地請他幫忙算算命,而張子修也都很樂意服務,但有兩個條件:

第一、要收費,新台幣一元;因位張子修認為幫人算命是洩漏天機,有收費用便表示他是為了「謀生餬口」,冥冥之中的神祇才不會怪罪於他。

第二、要留著命盤資料,而且隨時會詢問近況,以便做印證工作。

跟一般江湖術士不同的,張子修從不會幫人家消災解運,因為他自己也不相信這一套。他認為每個事件發生的原因,不論吉凶,本命影響力只佔10%,90%都是環境與心境因素。所以,若想趨吉避凶,除了改換環境或改變心境外,別無它法。

『…若想趨吉避凶,除了改換環境或改變心境外,別無它法…』這也是張子修心中永遠的痛。因為,張子修的紫微斗數命盤中,『命宮』裡不但無主星,還盤踞著一顆『擎羊』煞星,對宮又是『日月反背』加『劫地』煞沖……萬法規宗,難怪過去的大師雖然論命法不同,卻都同樣的對著他搖頭。

而令張子修最擔心的是,從自己的紫微斗數命盤中顯示著,當他進入第五大限時,大限『命宮』裡有本命『巨門』化忌,對宮又有『天鉞』、『天空』之忌星對沖;此大限中的『疾厄宮』又逢『破軍』化祿、『貪狼』化忌來沖。張子修的解讀是:「此限中可能有刀光紅血禍……」

但凡事定然得失互見,儘管張子修命盤中有重大之凶象,但也有吉兆;此大限中之『交友宮』有『廉貞』、『文昌』並坐,又有『貪狼』化祿照耀,加上三方四正皆符合本命之吉兆:『…有朋友緣…尤其是異性…』。

真的,張子修自知『夫妻宮』結構不佳,所以也並不熱衷於結婚,但是就憑著『交友宮』的吉象,讓他在跟異性的交往中討了不少好處,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雖然沒老婆,但做愛的頻率卻不見得少到那裡。在他的異性朋友中,將近八成都跟他上過床,所以說他對於『夫妻生活』倒是不虞匱乏。


張子修最近覺得肚子經常會有痙攣性的劇痛,讓他更在意命盤的凶象。所以,張子修抽空到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並約定今天看檢驗報告。

「…大限命宮巨門化忌…三方四正煞星來沖…此限諸事不順,大意不得…」張子修曲指盤算;口中唸唸有詞走醫院。

醫生一面看著報告,一面說:「…張先生…你的膀胱裡有結石,而且很大…光用超音波可能無法震碎它…或許以外科手術拿掉,比較一勞永逸…不過你放心,這只是小手術…沒有什麼危險的……」

「哈!哈!哈!……」張子修未等醫生說完便若有所悟地笑了起來,讓醫生不禁懷疑他是否有精神上的毛病。

張子修繼續說:「…別跟我說開刀日期訂在下個禮拜一,否則我會樂死了…」

醫生目瞪口呆地翻開記事本,幾近發顫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正…想跟你說…開刀…日期是…訂在下…個禮拜一……」想必醫生的震撼不小。

「好!就這麼說定了…」張子修真是樂歪了,心想:『下星期一日干又逢化忌沖本命,我就怕意外的血光之災在那天發生,原來是指開刀啊…哈……』張子修總算把心頭那塊石頭放下了。

張子修愉快地回到辦公室,同事們仍舊是七嘴八舌,哈拉的問著:「……張大師,股票會不會漲……你說明年總統會是誰……中共會不會打過來……」

以前張子修總是會一本正經,甚至有點惱怒地解釋著:『……這些事環境因素佔了決大部份…紫微斗數無法算得出來的…』可是今天他卻愉快地、油腔滑調說:「會!會!心想事成!心想事成!…」

這時,小林遞給張子修一張便條,說:「早上總經理夫人來找過你,她聽總經理說你會算紫微斗數,所以想請你幫她算算,因為你不在,所以留下她的生辰年月日,她說會再跟你聯絡…」小林突然一臉正色地說:「聽說總經理夫人也會算紫微斗數。張半仙啊!當心她是來『踢館』的……」

張子修把總經理夫人的命盤排定,心中便明白她心中的困擾是什麼;她要問的是什麼是事。總經理夫人的『命宮』裡有『紫微』、『貪狼』並坐在卯,是典型的『桃花犯主格』之格局,據古籍記載『桃花犯主格』之女必為至淫;而一個堂堂的總經理夫人怎麼能有此話柄。

『…她真的淫賤嗎……還是思想比較開放…』張子修腦海不停尋思著:『…是總經理無法滿足她的性慾…還是她原本就想做些人盡可夫的出牆事…她有紅杏出牆過嗎…還是想而不敢……』


星期日一早張子修忙著準備明天要開刀住院的日用品,盤算著今天要找安妮瘋狂地玩一玩,要不然開刀後可要禁慾憋好久呢。

『嘟~~嘟~~』電話響了!「喂!」張子修一接,電話裡卻傳來陌生但很迷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引人遐思:「你好,張子修先生嗎……我是王小鳳,前天我有留下生辰年月日,請你幫我排排紫微命盤……」。

「哦!原來是總經理夫人,你好!」

「請問你算好了嗎?」

「嗯!」或許是張子修對自己有信心;又或許是總經理夫人的聲音讓他有親切感,他開門見山地說:「我不但算好了;還知道你心中的疑惑!我還知道……」

「張先生,今天你有沒有空?」總經理夫人打斷張子修的話,詢問著:「是不是可以請你來我家,當面分析給我聽,因為我還有許多不明瞭的事想請教你。」

「好,我等一下就過去…」張子修有點訝異自己竟然會放棄跟安妮的約會,而答應總經理夫人的邀請。或許是好奇;或許她的聲音真的有讓人無法抗拒的媚力。

張子修再打點一下,午後便驅車前往總經理在新店山上的別墅。讓他沒料到出來應門的,竟然是初次見面的總經理夫人,而不是傭人。

總經理夫人看著他疑問的眼神,笑著說:「總經理他到南部洽商,家裡的菲傭週日放假,只剩我一個人在家,待會要是招待不周,請你不要見怪。請這邊走!」說著,便在前面引著張子修穿過前庭花園,往客廳裡去。

張子修利用很短的時間,把總經理夫人的面貌看個清楚,覺得她雖不算艷麗,但那雙靈活的大眼,卻隱約閃爍著誘惑的春意。從背後看著總經理夫人,她穿著一件柔軟銀色的絲織連身衣裙,雖然不緊束,但她那玲瓏凹凸的身材,卻一覽無遺;尤其是臀部繃現出三角褲的形狀,更是讓人無法將眼睛移開。

『啵!』總經理夫人開了一罐啤酒遞給張子修,便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說:「說實在的,我也學過紫微斗數,只是學的時日不多,所以只能算是皮毛而已。現在請你告訴我『桃花犯主格』是不是真的很淫賤呢?」

「不!」張子修語帶安慰的說:「那是古書上籠統的說法,依我的解釋我會說有此命格的婦女,只是思想開放、熱心熱情,所以比較會讓人誤以為她是隨便的女人。」

「更何況命盤顯示的是靜態的,外來的因素才能帶動某事件的發生。」張子修試著把命理觀念釐清:「所以,就算你有『桃花犯主格』的格局,如果沒有外來的誘因,譬如說:一個心儀的男人來追求,那就算想淫蕩也淫蕩不起來。」

「可是…」總經理夫人好像逮到重點:「假如女的主動去誘惑男人呢?」

「……」張子修真沒想到總經理夫人會來這一問,這點倒已脫出命理觀念的範圍了,他只好說:「這也須要對方能「配合」,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可是…」總經理夫人好像佔了上風,她站起來,走近張子修,說:「假如…假如我去誘惑一個人,而他是『命宮』無主星,意志力比較薄弱的人,你說會怎麼樣?嗯!…」總經理夫人竟然一屁股坐在張子修身邊。

「你…」張子修就彷彿赤裸裸地站在高台上讓人觀看,總經理夫人不知是有備而來的,還是巧合說中他是『命宮』無主星的人。還有,她的目的如果排除是為了誘惑自己,張子修就真的猜不透她的想法了!

張子修漸漸平和受震撼心情,想著:『如果她想誘惑我,對我而言倒是順天行事。更何況除了明天之凶劫,這幾天倒是吉象連連…哼…真是不改淫蕩本性…你既然要,那我也不客氣了…』

張子修露出淫淫的微笑,看著總經理夫人嘴角的媚痣,伸手試探性地放在她肩上,說:「原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張子修一見總經理夫人並沒拒絕他輕薄的動作,便說得更露骨:「是不是總經理無法滿足你的需要啊……」

「嚶!」總經理夫人一頭栽入張子修懷裡,有點哀怨、又有點媚地說:「我服了!我鬥不過自己的命運,雖然我並不想這樣,可是我總是時時刻刻想著男人……你說我是不是乾脆死掉算了!」

「總經理夫人…」

「嗯,叫我小鳳!」

張子修緊摟著小鳳:「小鳳!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曾經因為我的命格不好而想自殺,但你知道的,命格造成我膽小,連自殺的勇氣也沒有……」張子修對小鳳竟然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愛意。

「別說話,吻我!」小鳳昂著頭,期待著張子修的熱吻。

事情到此似乎全明朗了,張子修摒除雜思,把頭一低印上了小鳳的朱唇,開始了一次命運中的驚喜之旅。

「嗯…嗯!」小鳳的反應出奇的熱烈,緩緩地扭動著緊貼在張子修胸懷裡的身體,一股股雄性的誘惑力,不停地從被揉動的乳尖上傳入體內,如野火撩原般地引燃了內心的情慾,從緊貼的四唇縫隙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張子修用舌尖挑弄著小鳳的舌頭,還用力地吸吮著她嘴裡的津液。在擁吻中,張子修順勢讓兩人站起來,雙手忙著撕扯自己跟她衣服。小鳳配合著扭動身體,讓柔軟的衣裙從肩頭滑落,露出她豐滿傲人的雙峰、柔若無骨的纖腰。

小鳳白皙肌膚,幾乎讓張子修有點目炫眼花,心中不禁歎道:『…光是淫賤命還不夠,若沒有姣好的身體也是枉然…』而喃喃地說著:「小鳳,你真美,這樣的身材真會迷死任何人!」

小鳳彷彿完完全全地放開,要再次享受性愛帶給她的樂趣。她雙手托著自己的豐乳,讓乳房的乳尖形成一個上仰的弧度,用既像哀求、又像命令的語氣說:「親它!」

張子修熟練地抬手褪去身上最後的汗衫,隨即低頭含住小鳳那略帶粉紅又微硬的乳蒂。在舌尖靈巧地挑弄中,陣陣的乳香鑽鼻入腦,讓張子修情緒急遽地竄升。

「呀啊…嗯…好…嗯…子修…好棒的…感覺…喔……別咬…疼啊…嗯…癢啊…喔……」小鳳似乎很快地近入狀況,雙手時而緊箍著張子修的頭;時而急燥地撫著他的肩背,嘴裡無意義的呻吟聲,更是伴著急促的呼吸持續著。

張子修的雙手也不閒著,來回地在小鳳背上的肌膚上滑動著,甚至偶爾從臀股下輕觸著她的私處,惹得她一陣又一陣舒暢的寒顫。

張子修將臉埋在小鳳的雙乳之間,貪婪地左右移動著,用力地吮著她堅挺的乳頭。但觸手柔嫩、濕潤的陰戶,似乎更加吸引人,使得他的雙唇漸漸地向下滑動。

當張子修嘴唇碰到柔軟的陰毛時,小鳳忍不住又「啊!嗯!」了一聲,很自然地反應著,把一腳抬高踩在沙發上,使她那紅潤的陰戶一覽無遺。張子修還彷彿瞥見她源源的淫液,像露水般的流下來。

張子修似乎找到他的目標,一張嘴便用雙唇夾住陰戶上的陰核。張子修在急遽的呼吸中,口到、手到地逗弄著陰唇、蜜穴口,使得小鳳的陰戶上有汨流的淫液,又有張子修唾液,而濕滑黏膩。

「啊…子修…你舔得…我…嗯…好舒服……啊啊…是…是…就是那裡…嗯…吸它…啊…我的…都被…嗯…你吸出…來了…喔……」小鳳扭動著顫抖的身體,叫著不堪入耳的褻語。

在過去的性交經驗中,張子修似乎未曾遇上如此會「叫」的女性,但是小鳳這些淫亂至極的呻吟,卻彷彿讓他更加興奮,情緒高張得幾乎想把頭也躦進她的屄穴裡。

突然,小鳳把張子修推坐在沙發上,並隨即跪下來,用手握住張子修怒脹的肉棒,一邊輕輕地套弄著,一邊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地睨視著,說:「看!男人的陽具形狀、線條是這麼優美,真令人愛不釋手…」說著便張嘴含住龜頭,輕輕地舔著、吸著。

小鳳對著男人的陽具品頭論足,就跟男人在談論女人一般自然,這倒讓張子修反而覺得有點羞澀,就像女人被男人指指點點一般。但他的思緒,很快地就被龜頭上傳來酥癢的快感給拉回現實,還換他也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小鳳用舌尖挑弄、舔拭著張子修的龜頭,而發出『嘖!嘖!…』如嘗著佳餚美味的聲響;還有時用嘴含入他的整根肉棒,讓龜頭深深抵頂著她的喉嚨。張子修的手也從小鳳高撅著的臀部上,探索著她的陰戶,並試著用手指戳進她的陰道裡。

小鳳似乎不改淫蕩的本色,快速地搓弄了幾下暴露著青筋的包皮,然後起身跨坐在張子修的大腿上,嬌媚地說著:「快…把你的肉棒…插進去…快…我算過了…今天我有心想事成的吉相…你是我命中的貴人…快…讓我舒服…快…啊啊啊……」

在小鳳情慾難忍的催促中,張子修就算修養再好、再有顧忌,也忍受不住這種誘惑,一扶肉棒便毫無滯礙地頂入她的屄穴裡。幾乎盡根而入的推送,讓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既滿足、又興奮的讚歎聲。

「啊…好…好深…好舒服…喔……」小鳳彷彿比張子更修迫不及待,急忙起伏著身體,讓肉棒在火熱的屄穴裡抽送起來。

張子修雙手抓著小鳳的腰,順勢幫著她做著起伏的動作。動作中,胸前跳動的雙乳,看得張子修有點暈眩,讓他不由自主地低著頭,想以嘴唇攔截它們,阻止它們那種致命的誘惑。

「…好…喔…好緊的陰道……嗯…好熱的…又硬…的肉棒…舒服…啊…嗯…呼呼…用力…快一點……」小鳳與張子修的吟叫、喘息聲,互相交雜著,就像兩人的性器緊密地結合著一般。

突然,小鳳全身一陣抽搐、緊繃,身體既像冰凍似地僵硬;又像火花向四處爆開一股,無法形容的舒暢之感,讓她除了張著大嘴喘息、吶喊外別無它法。陰道裡更是滾滾流著洶湧的熱潮,團團圍住在陰道裡竄動的肉棒。

張子修在陣陣的酥麻中,熱燙的精液也從龜頭上噴射而出,如萬馬奔騰之勢衝入子宮深處。

然後兩人彷彿全身無力,如釋重負般地貼靠著,想受著高潮後的餘韻。


過了一會,張子修的肉棒漸漸鬆軟下來,小鳳的屄穴也因肉棒的脫落而流出大量的穢物。小鳳有點不捨地站起來,說:「我要去清洗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來?」

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張子修哪會拒絕,他立即起身擁摟著小鳳,親親熱熱、嘻嘻鬧鬧地走向臥室的浴室。

兩人任由蓮蓬頭灑著熱水,而互相忙著搓揉著對方的身體。不論男女,沾著水珠的胴體彷彿更加誘惑,女的晶瑩剔透;男的充滿野性粗獷美。

小鳳在嘻笑中握住張子修又漸漸抬頭的肉棒,逗弄著說:「你剛才弄得還不夠啊!?」

「當然不夠!尤其是美色當前……」張子修也不甘示弱地捏揉著小鳳的雙峰:「這叫「命喪花叢裡,做鬼也風流」!」說著還伸手襲向小鳳的陰戶。

「啊…別挖…啊…這樣…怎麼…洗…啊嗯…也洗不…乾淨…嗯嗯……」小鳳的陰戶又遭張子修的手指逗弄,幾乎站不住腳地扶著他的肩膀,全身又是一陣陣的顫抖著。

張子修把手指急速地插弄著小鳳濕潤的陰道,說:「你不是說,你今天是心想事成嗎?你是不是想著淫蕩事呢!?」

「啊…受不了…嗯…嗯…我…我喜歡…淫蕩…我喜歡…嗯…男人…的肉棒…」小鳳媚眼微閉呻吟著:「我喜歡…肉棒…插在陰…道裡的…感覺…嗯…我命帶桃…花…誘惑…男人…喔喔…是順命…啊…插進去…一點…喔…好棒…當蕩婦…的感覺…嗯…真的…好棒……舒服…嗯……」

張子修伸手挑弄著小鳳的陰蒂,並不停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讓她彷彿在半夢半醒之間,不停地呻吟著淫穢的夢囈,更耐不住地握住那熱呼呼的肉棒套弄起來。

小鳳被弄得性致又起,把一腿抬高擱在浴缸邊沿,抓著肉棒直向陰戶湊:「子修…插進來…嗯…再干我…干我一回…快……」

張子修如老馬識途地挺動腰臀,毫不費勁地又舊地重遊。女人的屄穴總是令人百弄不厭,尤其是像這麼淫蕩的女人,彷彿屄穴總是處在隨時可插的最佳狀況。

「啊…啊…好棒…站著插…喔…插得更…深…嗯……」也許,男人的肉棒也會讓女人百「吃」不厭,就像剛剛才高潮過的小鳳,又被同一根肉棒插得有不同的快樂。

「喔…真爽…小鳳…你真的屄…穴真的很棒…」張子修彷彿受了小鳳的影響,開始毫無顧忌地說著幾近輕蔑的淫穢話:「你…一定被…不少男人…幹過吧……不過…你的…屄穴…仍然很緊…而且…還會吸吮…喔…真是…天生的…淫婦……」

小鳳似乎不但不在乎被稱為「淫婦」,反而因而更興奮:「啊…是…我…嗯…是…淫婦…快快…嗯…喔…干死我…我是…啊…淫婦…我…喜歡…啊啊…被男人…干…喔…好舒服…真…棒…嗯嗯…用力…啊……」

蓮蓬頭的熱水不停地沖灑在他們身上,又激射噴射地四處飛散,彷彿在他倆身上布上一層氤氳的保護膜。從他們身上流下的水珠、汗珠,甚至是淫液,都混合在一起了。

「喔…子修…你知…喔…道嗎…你有…一根大…啊…肉棒…幹得…我好…啊…爽…我是…嗯…第一次…遇到…啊啊…這種…大肉捧……它…插得…啊…好深…好漲……」小鳳緊緊地抱著張子修,然後又扭又擺著身體,嘴裡呻吟也越來越高。

「啊…啊…我…受不…了…哎唷…舒…舒服…呀…我…快…不行了…喔…你…幹得…我…真…爽…嗯…我…忍…不…住了…我又…要…出來…了…喔…喔……」小鳳又是一陣陣激烈的抽搐。

或許剛剛才洩過一次,現在張子修彷彿越戰越勇,毫無洩意。他順手抱緊癱軟的小鳳,把肉棒仍舊插再屄穴裡,磨蹭地走向大圓床。雙雙輕輕地倒在床上,張子修又把肉棒抽動起來。

「嗯…嗯…嗯…」小鳳無力地回應著,漸漸地暈眩了……


「你們在幹什麼!」突來的一聲怒喝,把因為疲勞而昏睡中的小鳳跟張子修驚醒。

「啊!你…你…怎麼回來了…」在小鳳驚慌的聲音中,張子修已經看清楚怒不可遏的總經理。

「怎麼!我破壞你們的好事了,是不是?」總經理咬牙切齒地看著張子修說:「我早就聽說小鳳有不軌的行為,沒想到姦夫竟然是你!」

「我…我…」張子修真的百口莫辯了,事到如今他也手足無措了,心慌意亂中只有一個辦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張子修慌亂中,也不顧沒穿衣服,拔腿就想竄出房門。

「想走!沒那麼容易……」總經理又是一聲怒吼,把手一抬,竟然握著一把尖刀。

說時遲,那時快,張子修只見寒光一閃,便聽見『噗嗤!』一聲,然後覺得胸口一涼、一熱,前衝之勢讓他走了幾步,剛出房門便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只見胸口留著一截刀柄。

張子修只覺得兩腿發軟,眼前發黑。在緩緩倒地之際彷彿聽見小鳳在尖叫著:「啊…你殺了他了…啊……」那聲音好像很遙遠、很深邃。

張子修瞥見牆上的掛鐘,指著十二點半,他突然明白,他今天的刀光之劫,原來不是指開刀手術。張子修只覺得一陣無垠的昏暗,漸漸包圍著他……


上帝也瘋狂

假如我是上帝,當初亞當和夏娃犯了錯,我只會把他們其中一人逐出伊甸園,而不會兩人都趕出去。讓他們各分東西也許是比較重的懲罰;讓他們各分東西也許世界就不會像現在這麼亂……

儒、釋、道諸家路人都拿來開過玩笑了,現在輪也輪到 God 了!

本文有多處引用《聖經》的話,其中有些是故意誤解,有些是斷章取意,但那都是故事主角的思考模式,並不代表路人的看法,希望諸位不要因此而被誤導。

畢竟,故事歸故事,而路人對於各個宗教典籍,皆抱持著某種程度的尊重與敬畏。


基督徒每逢星期日聚會、禱告、做禮拜的場所稱為「聖殿」。「聖殿」是極為莊嚴神聖不容玷污的地方,仁慈的救世主耶穌就曾因「聖殿」被商人據為交易的場所,而勃然怒斥:「經上記著說『我的殿是禱告的,你們倒使它成了賊窩了』」,並且揮動皮鞭驅趕他們。

然而,卻有一對小情侶,竟然不知好歹地把聖殿當成談情說愛的場所。或許是無知;或許是心無邪念;也或許是因為他們是在這裡相識、相知、相戀,所以一切就變得那麼自然,那麼順理成章。

這一夜,寒風颼颼也冷卻不了他們戀愛的熱情,兩人就窩在昏暗的聖殿裡卿卿我我起來。甜蜜的情話、親熱的擁抱,讓聖殿裡充滿了春天的暖意。

把持不住氾濫的情緒,他冰冷的手顫抖地伸進她的領口。她細嫩柔滑的酥胸,讓情竇初開的他愛不釋手,不禁輕聲地念著《聖經─雅歌》上的章節:「…你的兩乳好像一對小鹿…好像纍纍下垂的葡萄…」

她也不甘示弱,顫抖地念著同一出處的經文:「…願他用口與我親嘴,因你的愛情比酒更美…」或許真的情到深處無怨尤,男女之間的情慾,現在對於他們而言是神聖的,沒有絲毫的污衊或淫穢。

第一次!對他倆而言,親熱的擁吻是第一次;撫摸或被撫摸胸部也是第一次,甚至他會不由自主地低頭親吻她的乳房也是第一次。或許伊甸園園裡的禁果真的是甜蜜無比,才會引誘得了亞當和夏娃去吃它。

「嗯…」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舒暢,甚至愉悅的羞澀讓她嬌柔無力地靠著他。她微閉的媚眼瞥見牆上的基督聖像,似乎以微笑在祝福她。

「啊!輕點…」他未諳人事地胡頂莽撞,讓她幾近求饒的哀叫著:「唔…疼啊…不要了…唔…」也許這就是因偷食禁果的詛咒。

『不可姦淫…聖潔…信仰…』這些教義現在都無法讓他壓抑住激動的情緒;靈魂是否會因而沉淪已經不是思考重點,他現在需要的是肉體的結合。她想著《聖經》上的記載:『…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他喃喃地說道:「…玉貞…我愛你…我愛你…我要你…當我的妻子…」

救世主耶穌流下的鮮血,是為了洗清世人的罪,是愛!她流下的處女血,是表示毫無保留的奉獻於他,也是愛!

幾天後,他突然離開,她認為這是伊甸園裡禁果的詛咒,只是這個刑罰比亞當、夏娃所受的重多了。亞當、夏娃雖被趕出伊甸園,至少他們還在一起,而他與她的見面之日卻遙遙無期。


十年後,仍然是這一處「聖殿」。

「……你們要當心啊!撒旦的誘惑隨時在你們的身邊…」陳牧師在講台上中氣十足地大聲疾呼著:「…你們別以為你們認識撒旦,別以為你們躲得過它,若沒有上帝的庇佑,你們將會沉淪在撒旦掌管的地獄中……」

陳主恩今年剛滿三十歲,是屬於基督教長老會裡年青的生力軍。他自小就生長在基督教家庭,在虔誠的宗教信仰生活中,「當牧師!」很自然地就成為他的生平之願。

三年前陳主恩從神學院畢業後,上帝的恩寵讓他成了家、也立了業。他跟新婚的妻子回到南部故鄉的小鎮,在一間信徒約上百人的教會裡牧會。

「…你們以為撒旦是頭上長角、青面撩牙、長著尾巴還拿著鬼叉…不!不是的!…」陳牧師每個禮拜天,總是以有力的疾呼向信徒門闡經傳道:「…要知道,撒旦本來是上帝身邊的天使長…它的長像一定是像溫馴、和善的綿羊,即使它就在你們左右,你們也不會察覺;但是,它是披著羊皮的惡狼……」

「…一加侖的毒藥,不見得殺得了一隻到處亂飛的蒼蠅;可是一滴蜂蜜,卻可以讓你捕捉到無數的蒼蠅。當心!撒旦的誘惑就像甘甜的蜂蜜……」這時候,陳牧師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輕步地走進來,一份掩不住的喜悅浮現心頭,讓陳牧師不禁向他輕輕點頭打招呼。

假如在禮拜儀式中有人進來,陳牧師總是會微笑的點頭向他打招呼,而總是有人會耐不住好奇心,回頭觀望。坐在前座的牧師娘─蘇玉貞,她從陳牧師的表情推測現在進來的人應該是熟人,身為牧師娘的理應代牧師上前接待一下。當她屈著身往後面移動時,看到來人她卻失態地愣住了,彷彿雙腳被黏釘在地上。

他禮貌性地向蘇玉貞微笑點頭,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蘇玉貞也報以微笑,只是笑得好尷尬、好慌亂。蘇玉貞原本是要過來接待他,但現在卻一語不發地坐在他旁邊,一語不發地陷入往日的回憶中。他也保持著一貫的微笑,目不斜視,彷彿很虔誠、專注地聽著陳牧師在講道。

蘇玉貞的思緒回到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也是在這個小鎮、這個教會。小時候蘇玉貞跟他同是這一間教會的小信徒,從小孩的主日學,到漸長的唱詩班、讀經班,還有青年團契、、、他們從玩在一起的嘻笑中成為一對戀人。但是,他們卻談了一個轟轟烈烈,卻沒有結果的戀愛。

『…這十年來他不知過得怎樣…這麼多年了,他的外表似乎一點也沒變,只是笑容裡好像帶著淡淡的哀愁…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在雜亂的思潮中,蘇玉貞聽見陳牧師說:「…現在讓我們一同低頭禱告…」

蘇玉貞知道接下來便是吟唱聖詩,她必須彈琴伴奏。蘇玉貞站起來往鋼琴走去,仍不由自主地斜眼偷瞧著他,只見他雙手互握,低著頭在一同禱告著。

悠揚的琴聲響起,他仍然低著頭,在莊嚴的聖歌中他也陷入沉思。『…玉貞,聽你彈鋼琴的最佳位置在那裡,你知道嗎?…』這是熱戀時,他跟蘇玉貞的一段對話:『…不對…不對…都不對…最佳的位置是趴在鋼琴上…琴弦的震動可以毫無保留地傳入體內,讓身體跟音樂聲產生協調的共鳴…我最喜歡聽你彈《少女的祈禱》,尤其是前奏那一段下降音階的合弦……』

「…現在讓我們歡迎今天的貴客,高元群先生…」陳牧師總是會在散會前介紹新教友或希客:「感謝主!把我們的老朋友帶到我們身邊…」高元群起身跟各位教友們鞠躬致意。

「我想老教友們都認識他,可是我仍然忍不住要再一次介紹他…」陳牧師打從心中以高元群為榮:「…他的虔誠真是值得我們學習,他曾經擔任過主日學老師、唱詩班指揮、青年團契會長、、、他為上帝工作,永不嫌累…上帝的天國必有他的一份…」

陳牧師跟高元群從小學到國中都是同班同學,他們是教會裡的好兄弟,也是好朋友,更同為教會裡熱心的年輕信徒。唯一不同的是,陳牧師是基督教世家;而高元群的父母不但不是基督教徒,更是以開妓女戶、賭場為業,在教友的眼中高元群的家庭是罪惡的淵藪。

小時候的高元群只是在玩耍時無意中玩到教會裡,起初只是因為這裡有同年紀的玩伴,到最後也在信仰的潛移默化中成了受洗禮的信徒。或許是罪惡感作祟,也或許高元群受了宗教好的教化,所以他的父母不但沒阻止他信基督教,反而鼓勵他上教堂。

但是,家中見不得人的職業,卻是高元群的致命傷,使得他不但不能跟互相愛慕的人白頭諧老,最後還以離家出走、遠離傷心地收場。

會後,陳牧師與蘇玉貞夫婦過來跟高元群閒話家常。也許是小鎮民風純樸;也許是身為基督徒而不敢表現得太露骨,所以陳牧師,甚至大多數的教友,都不知道高元群與蘇玉貞曾經有過一段難以割捨的愛情。高元群與陳牧師閒聊得愉快至之,倒是蘇玉貞無法掩蓋內心的激動,藉口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我父母搬到台中……我暫時住在老家……家鄉生活步調比較和緩,像在度假……順便找靈感寫幾首歌……可能會住一段時日……會的,我會來做禮拜的……」高元群的聲音在蘇玉貞背後漸遠、漸小…………


南風催眠的夏午,一聲急遽的電鈴劃破寂靜,蘇玉貞突然來訪。

「你來了!」高元群彷彿算準蘇玉貞一定會來。

「…我…我…」蘇玉貞的眼眶裡淚影流轉:「…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你說呢!」高元群說得淡然,內心卻如浪洶湧的激動。自從那天蘇玉貞的父親跟他攤牌後,一直到現在高元群從來就沒有好過過。

「………」蘇玉貞的眼淚終於滾下來了。

「你知道嗎?你爸爸為了阻止我跟你來往,他…他…」高元群開始激動起來,怨恨的神情是蘇玉貞從來也不曾在他臉上見過的:「為了我,他聯合教會的長老開會,以我的家庭背景為由要我辭去我在教會裡的所有職務…讓我沒有臉在待在這裡…」

「你恨他們?」蘇玉貞擔心高元群會因恨而患了「心罪」。身為一個基督徒,認為「恨」是最不可赦的罪惡。

「不!我不恨他們!」高元群微微一笑,說:「當時我只說:『上帝啊!求你原諒他們,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註:這是耶穌被釘上十字架時的禱告詞)』…」其實,當時高元群還念了一段聖經:『…你們當中,誰沒有罪的就可以拿石頭打她…』這是說有一次耶穌遇到有民眾要拿石頭攻擊一位犯了淫戒的婦女,耶穌阻止他們而說的話,結過果沒人敢動手。

「我只是感到沒有所謂的公義,而且…」高元群以充滿情意的眼神看著她,真情流露的說:「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蘇玉貞似乎很清楚地感受到高元群那股不平的情緒,使她遲遲不敢發問這幾天來心中的疑慮。自從高元群回來後,蘇玉貞整天都陷入回憶的沉思中,他掙扎在既希望高元群這次是為了她而回來;卻又不希望高元群是為了她而回來的兩難思緒中。

因為,蘇玉貞對高元群的愛是刻骨銘心、永難忘懷的,她希望高元群也是;可是,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有美滿的家庭,她害怕高元群會破壞這一切。所以,蘇玉貞今天終於忍不住,要來問個明白,但她知道,不論高元群的答案是「是!」還是「否!」,對她都是一項心理上的負擔或傷害。

雙方安靜了許久,蘇玉貞終於忍不住空氣彷彿凝固了的氣氛,囁嚅地問著:「你這次回來……」

「為了你!」以前高元群總是很有默契地知道她要說什麼,現在還是有把握的打斷她的問話,回答著:「跟你來的目的是一樣的;我也是想確定你我之間是否還有「愛」!」

「不!」蘇玉貞震撼得不由己地驚呼著,雖然她現在的『不!』並不表示否定,但除了『不!』她似乎找不到恰當的詞句。蘇玉貞又陷入那一段甜蜜時光。

「…太遲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蘇玉貞彷彿在昏睡中的囈語:「…太遲了…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不!永遠也不遲,而且我也不一定要挽回什麼。」高元群牽起她的手:「我只想問你還愛不愛我?你現在快不快樂?」

「他對我很好!」蘇玉貞輕輕地抽回雙手,拭去臉頰上的淚痕。

高元群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他背轉著身,從他顫動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激動。高元群深深地吸一口氣,以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雖然是遲了一些,但還是得說「祝福你!」」事情的結局雖然非己所願,但多年來的掛慮總算了結了!

蘇玉貞失魂落魄地走向門外,外面的陽光顯得刺眼,讓她若有所思地佇足許久,然後鼓足勇氣卻細聲輕道:「元群,我仍然深愛著你……」話聲未落,她便低頭疾步而去。

高元群身體又是一顫,內心卻是一陣吶喊著多年來對上帝的抗議:『…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我…為什麼要把給我的又奪回去呢……』


仍然是這一處「聖殿」。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我…為什麼要把給我的又奪回去呢…」蘇玉貞跪著祈禱著:「…你是無所不知的神…你明知我無法抗拒…祈求你不要讓我陷入試煉中…」

「你跟我都遭受到上帝的詛咒,都被祂遺棄了!」高元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蘇玉貞身後,突然的話聲讓蘇玉貞嚇了一跳。「所以,你不必再向祂禱告、祈求了!」

高元群的聲音讓蘇玉貞無預警的驚嚇;可是他那些大孽不道的話,更讓她震驚,甚至恐懼。她只是結巴地:「你…你…怎麼…可以…在這裡…說…這種話…」

「我要說,我還要大聲的說!」高元群挺著胸,雖然面對的是絕對強勢的上帝:「祂有雙重標準,祂偏心!人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由於祂的偏見而起的。」

「…求神原諒他的無知…」蘇玉貞只有為他向上帝祈禱。

「祂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在的神嗎?」高元群顯得很激動:「那祂應該知道亞當夏娃會偷吃善惡果;祂也應該知道『該隱』會因為嫉妒而殺了他弟弟『亞伯』(此事記載於《聖經─創世記第四章》);祂更知道你我將會有什麼結果,可是祂照樣讓它發生。」

高元群突然跪下來,從蘇玉貞身後抱著她,說道:「玉貞,我愛你…就算上帝也阻止不了…」

「不,不可以!」蘇玉貞極力地掙扎著:「我們不能再相愛了,因為我…已經…已經結婚了!」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不要在上帝的面前說謊!」高元群幾乎是吶喊著:「你說,你是否還愛我!」

「我…我…」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任誰也忘不了,時間並沒有治癒蘇玉貞內心的傷痛,只是化成一層層的保護膜,緊緊地裹住她的痛。現在,那些保護膜正在被一層一層地撕開。

「玉貞!我愛你…」高元群把蘇玉貞壓在地上,瘋狂似地點吻著她!「…不要…再欺騙…自己了…」

「…不要…不要…」蘇玉貞拳打腳踢地掙扎著,哀求的聲音跟高元群喘息中的呢喃聲,交雜在一起,只是越來越弱……越來越小……而呼吸聲卻越來越級大……越來越急遽……

『…不可妄稱上帝的名…不可姦淫…不可貪戀人的房屋、妻子、奴婢、牛驢……』蘇玉貞轉念著正在犯幾條《十戒》的戒律。「…不要…元群…不可以…我們……嗯…嗯…」

高元群的嘴唇封住了蘇玉貞的嘴,一股既熟悉但似乎又很遙遠記憶中的氣息,渲染般地在口腔裡擴散。兩人不不約而同地閉上眼睛,時光,彷彿回到從前,那一段甜蜜的日子。

蘇玉貞的的拳頭仍然無力地點在高元群身上;雙腿仍然在踢動著,但她內心已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責備、抱怨:「…元群…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早…點回來…為什麼…為什麼…啊…不要……」

「…不可以…」蘇玉貞撥開高元群正在撫摸她胸部的手,使勁掙開他,站起來:「…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你不要再來了…」說完便掩臉而泣,飛快地奪門而出,留下坐在地上茫然、錯愕的他。

高元群抬頭看著聖像:「…我錯了嗎…相愛有錯嗎……」


即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無法瞭解對方的內心世界。

陳主恩呼吸均勻安詳地在睡夢中,完全無感於蘇玉貞的輾轉反側。

『…你跟我都遭受到上帝的詛咒…都被祂遺棄了…』高元群對上帝的控訴一直在蘇玉貞的腦海裡縈迴著:『…祂有雙重標準…我們犯下的罪行都是由於祂的偏見而起的…』多年來她所堅信的,現在卻在動搖了。

『…你愛我嗎…你快樂嗎…』蘇玉貞可以感受到話語中那份濃濃的愛,她起身:「神啊赦免我的罪…我不能欺騙自己…我無法再壓抑住我的感情…地獄的深淵已經在等著我了…」

蘇玉貞夢遊似地走出臥室、家門,陳主恩仍然呼吸均勻安詳地在睡夢中…………


高元群應聲開門,內心的激動卻讓他呆立了半天。

「你說得沒錯!」蘇玉貞撲向高元群的懷裡:「我寧願被逐出伊甸樂園,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無怨無悔……」

「我知道!什麼都不必說了……」高元群緊緊地擁抱著蘇玉貞,四片熱唇隨即黏貼在一起,十幾年來的思念、哀傷、、有如衝到頂點的焰火,爆炸,向四方散出瞬間的光耀,然後消失。

緊貼的身體,令蘇玉貞胸前的豐乳被擠壓的變了型,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上衣、胸罩此時反而成為身上的負擔;高元群的手在她的腰部,順著衣角的間隙觸撫著它她光滑的肌膚,只覺得時間並沒有改變她肌膚的觸感,仍然像十年前的少女一般。

「…好柔軟…好暖和…」高元群跟蘇玉貞的臉頰在互相磨蹭著,並在她的耳根細語、吹氣。

「…嗯…嗯…」一陣陣的搔癢讓蘇玉貞微微發顫,她的手也在他的肩背上摩挲著。

高元群輕輕地解開蘇玉貞胸罩的背扣,讓他的手在滑動之際順暢無阻。蘇玉貞覺得胸前一種解脫的快感,她微微退一下,任由胸罩滑落,然後互相為對方解開上衣的扣子。

毫無遮蔽的身體微有涼意,而內心卻有如熔爐烈火在燃燒。『…這樣看來,我內心順著上帝的律;我的肉體卻順了罪惡的律…(聖經─羅馬書)』蘇玉貞覺得有一種犯罪的刺激與快感,使得道德、靈魂在這次交戰中澈澈底底地失敗了。

高元群呼吸著蘇玉貞頭髮的香氣,雙手緩緩地撩起她的裙擺,手掌貼撫著豐腴的大腿,慢慢地向她的腿根處移動。蘇玉貞不禁挺動著下身,貼觸著他突凸緊繃著褲襠的小腹下。

高元群的手撐開她三角褲的一角,強攻著她的最後一道防線。蘇玉貞朱唇半開、媚眼微合,嬌柔無力地喘息著。她滿足於源源而來的情多於肉體上的欲。

多年的兩地相思,讓兩人彷彿捨不得再稍分離片刻,就這麼互相擁抱著蹭到床上。高元群的視線仔細地掃瞄著她的身體;蘇玉貞難忍嬌羞地橫臂遮眼,從急速起伏著的豐乳,可以見得她內心激動的情緒。

高元群的指尖輕柔地劃過,她看似吹彈可破的的肌膚;誘人雙乳上的乳尖在泛紅、變硬,讓人越看越愛不釋手。高元群低頭,以柔軟的舌尖挑撥著她的乳尖,它彷彿堅毅的不倒翁,剛被推向一旁,卻隨即恢復原來的堅挺。

高元群輕輕地微分蘇玉貞的雙腿,把手掌貼在茂盛、烏亮的絨毛上,感受著它的柔嫩、溫熱。蘇玉貞搓動著雙腿,磨擦著他的大腿。偶爾輕觸到他那硬賬、火熱的胯下活物,覺得它彷彿在示威、在挑釁,蘇玉貞不禁想安撫它,而將它輕握著。高元群的肉棒彷彿掙扎似地跳動著、縮脹著。

當他們的嘴唇再度密合時,兩人的舌頭瘋狂似地糾結在一起,互相吸吮著彼此互相混和的津液;高元群挺硬的肉棒徘徊在濕潤的洞口,雙方都不急著要它進入,反正水到渠成,畢竟彼此心靈上的契合,比肉體上的接觸來得重要多了;否則,蘇玉貞也許不會甘冒著這大不諱的罪名找上門來。

雙方忘情地擁吻、扭動著,高元群的肉棒彷彿無需指示,便自行在陰唇隙縫中尋找最終的歸屬。「…唔…唔…喔…喔…」在蘇玉貞輕微的呻吟中,高元群的龜頭逐漸消失在蜜洞口。

「…唔…唔…喔…喔…」此時蘇玉貞彷彿得到一種解放,因為就算這是一種不赦之罪,現在也已經無法回頭或挽回了。

「…嗯…唔…呼…」高元群輕輕地抽動起來:「…嗯…玉貞…嗯…你舒服…嗎…喔…好緊…喔…」

「…唔…唔…」蘇玉貞雖然結過婚,有過無數次的性經驗,但是丈夫從來不會在床第之間說出這種淫穢的話,即使是真的很興奮,自己也不敢呻吟出聲。也許,在身為牧師的丈夫心中,「性交」是不潔的,或是傳宗接代的手段而已。

「…嗯…你的屄…穴裡好…濕…嗯…好熱…喔…好緊…喔…」高元群把結實的胸膛壓揉著她的乳房,聳動的臀部慢慢加速,令人臉紅心跳的淫聲穢語,夾著濃濁的喘息聲,在蘇玉貞的耳邊迴響著。

「…唔…唔…」陰道壁上傳來磨擦的快感,以及龜頭頂撞著子宮壁的震撼,雖然讓蘇玉貞舒暢得難以言喻,卻只是微微地顫抖著、扭動著,而不敢呻吟出聲。

「…呼…玉貞…舒服…的話…就叫…嗯…出來…叫出來…會更…喔…舒服…」高元群似乎感覺到蘇玉貞那一點點最後的矜持,他鼓勵著她盡情享受著性愛的愉悅,一面把肉棒輕輕退到洞口,然後突然地急速插入,直到盡根而入。

「啊…啊…」又急又重的衝撞,讓蘇玉貞不由得一聲大叫,那種無法抵擋的快感,讓她幾乎暈眩過去:「…啊…受不…了…啊…輕…輕…哼…啊…慢…慢…啊啊……」彷彿是睡夢中的囈語,讓她回想起第一次時的那種既疼又美的感受。

「…呼…叫…我要你…呼…叫出…來…舒不…舒服…」高元群彷彿奔馳的野馬,又急又重地抽送著:「…跟我…一樣…嗯…嗯…把快樂…呼叫…出…出來……」

「啊…啊…輕…嗯…嗯…」蘇玉貞的聲吟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急,但那並不完全是高元群的鼓勵,暈眩中的她似乎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呻叫著,她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在狂叫、在吶喊。

「…啊…嗯…嗯…」蘇玉貞彷彿需要身體更緊密的接觸,她把腿高舉,盤纏住高元群的腰,極力地挺動著下身:「…嗯…來…再來…嗯…啊…啊…嗯嗯…」

高元群突然覺得肉棒在酸麻,立即挺起上身,雙手緊抓著她的柔腰,急急的猛湊著交合的下體,然後在最後關頭,把肉棒深抵著屄穴的最裡端,等待著隨時能量激爆的那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兩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就像兩人的熱潮互相融合一般,然後慢慢一切又歸於平靜。


窗口的姣月灑下一道銀光,一對赤裸裸的身體互相緊靠著,四隻手輕輕地在肌膚上滑動著。

「我們是不是錯得離譜!?」蘇玉貞的語氣似乎沒有悔意,她只是覺得深夜的寂靜有點哀傷,說一點話或許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是,我們錯了!」高元群的話讓蘇玉貞有點錯愕,他解釋著:「我們錯在不該褻瀆上帝,我們不該在聖殿裡親熱…上帝在懲罰我們…祂遺棄了我們…」

「唉!」蘇玉貞苦笑著:「恐怕我們都得下地獄了!不過假如能跟你在一起,到那裡我都心甘情願。」

「不會啦!」高元群突然嘻皮笑臉地說:「到時候我會跟上帝商量的,你知道的,《聖經─創世紀》第六章說:『…上帝的兒子們看見人的女子美貌,就隨意挑選,娶來為妻…』;還有當上帝要毀滅『所多馬』與『娥摩拉』這兩個罪惡之城時,祂還認為城中有一位不同流合污義人──羅得,所以祂讓羅得先離開,是不是!?」

「是啊!」這個事件蘇玉貞並不陌生,可是她就想不出這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她瞪著大眼等著高元群的下文。

「那羅得逃出罪惡之城時,他老婆因為回頭觀看而變成鹽柱,所以他只帶著他的兩個女兒逃到『瑣珥』附近的山上。」高元群說得津津有味:「而他竟然在山洞裡面,分別跟他的兩個女而發生性關係,還讓他的兩個女兒都懷了孕,成了『摩押人』及『亞們人』的祖先。」

高元群輕輕地捏著蘇玉貞的乳房,說道:「你說,犯了淫戒的是祂的兒子;而亂倫的是祂認定的好人,他們都沒受到懲罰,還快活得很呢!」

「噗嗤!」蘇玉貞不禁為他的歪理失聲而笑:「還好你沒當牧師,否則上帝真的會被你氣瘋的…」

「…唉…」說到牧師才讓蘇玉貞想起她丈夫:「…我們這樣做…對主恩很不公平,是不是!?」畢竟陳主恩是她的丈夫,十年的情意也是非常深厚的。

高元群親吻著她的額頭:「你說,你愛誰比較多!」

「當然是你!」蘇玉貞有點哀怨地說:「當初是我爸爸軟硬兼施地要我嫁給主恩,你又一去毫無消息,我只好聽從父命,做個乖女兒……其實…我心裡一直念著你…」

「那就沒錯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高元群愉快地抱著蘇玉貞,說:「陳主恩嘛!你倒不用擔心。他是上帝喜愛的選民,上帝自然會幫他安置得妥當……現在呢…我要再來一次……」

「…嗯…不要啦…啊…不要亂摸…啊哈…癢…癢啦…不要…嘻……」蘇玉貞花枝亂顫地扭動著。

「來…」高元群抱著蘇玉貞翻滾,讓蘇玉貞壓著他:「現在換你在上面試看看!」

蘇玉貞羞澀得無地自容,囁嚅地說:「我…我…我不會…我沒做…過…羞…死人了…」真的,她跟丈夫的性生活,千遍一律的都是男上女下,一陣猛干,草草了事。高元群提出這種新鮮事,讓蘇玉貞覺得既刺激、又淫蕩、又羞慚。

「沒關係!」高元群扶著蘇玉貞的腰,指揮著:「我教你…來…把腳張開…對…好坐下來…慢慢的…慢慢來……」

「啊啊啊………啊………啊……」

陳主恩仍然呼吸均勻安詳地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