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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春秋、戰國時期,可說是歷史裡一段混亂的時代,諸侯公孫各據一方,或擴權爭利、或雪恥復國、、一時間戰火不斷、民不聊生。
在春秋末、戰國初,長江和錢塘江之下游,有兩大國對峙著;北方為吳國、南方為越國。兩國之間就為了爭權奪地,長年累月互相征伐,也各有消長。
周敬王二十四年,吳王闔閭藉著越王允常病逝之機,出兵功打越國,不料卻被新立為王的勾踐打敗,吳王闔閭也因傷重不治。吳國立太孫夫差嗣位,並精練兵將矢志復仇。
周敬王二十六年,吳王夫差率水軍藉太湖水道侵襲越國,兩軍即交戰於椒山之下。越兵戰敗被圍固城,越國大夫范蠡、文種向越王勾踐獻策,以美女、珠寶賄賂吳國宰相伯嚭,藉宰相美言吳王求和以保社稷。
吳王夫差應允越國降順,並將越王勾踐軟禁於國內充當人質。越王勾踐則臥薪嘗膽伺機復國。
越國境內一片亡國之淒涼景象,諸暨縣內苧羅山鹿卻春江瀲灩。臨江下游正有兩位素裝少女在江中浣紗,並不時嘻鬧玩逗著。著青衣者姓施小名婉兒、穿紅衣之女姓鄭名旦,比婉兒稍年長。
兩人皆是居住在苧羅山鹿西側之小村落,自幼互為玩伴感情甚深,可說是情同姐妹也以姐妹相稱,兩人容貌是各有特色,但都是傾國傾城之絕色佳人。
施婉兒從小就有不明的痛心症,不堪勞累,每當痛心發作總是捧心蹙眉,更顯得嬌柔可憐之模樣,不知有多少男孩為之傾倒,美艷名聲播傳四方,有人就以「西施」之號稱之。
鄭旦在嬌麗的容貌中更是有著活潑、朝氣,使得兩人並站一起時就像盛開的並蒂芙蓉,嬌柔艷麗各有特色交互輝映。
秀美的山鹿溪畔因雙姝而失色、闇然許多。魚沉、雁落、花羞、月閉,一時間空曠的野地寂靜了,只有偶而傳出嘻笑聲點綴著。
『……嘻……哈……』
『哎呀!婉兒妹你把人家的衣裳濺濕了啦……哼!看我饒不饒你……』
『對不起!……哎唷!姐姐別潑我啊……我衣服也濕透了……』
姐妹兩就互相濺水潲濕,直到兩人從頭到腳無一乾燥之處。潤潤的水珠沿著發稍滴落,沿著額頭、臉頰和著汗珠滾流腮邊。濕透的衣著緊緊的貼著肌膚,凸顯出動人的曲線身材,好一副綠江春色!
『好姐姐!我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婉兒柔聲的告饒著:『等一下我摘些果子給你,跟你賠罪好不好!?』
『婉兒妹!別說了!』鄭旦牽著婉兒的手慢慢往林子裡走:『看!衣裳都濕透了,怎麼回家啊!我們先到林子裡把衣裳晾乾再回去吧!』
兩人撥著矮樹叢走入密林裡,找個隱密的地方便各自寬衣解帶,把除下的衣物敞晾在樹幹上。雖然對方皆同為女性,但一絲不掛的胴體現露在旁人的眼前,總是自感十分羞澀不自在,只得各蹲身一角背對著不敢言語。
林裡傳來陣陣涼風,兩人無一遮蔽的肌膚漸覺冰冷,雖然用手掌磨擦著身體藉以產生暖意,但是陣陣涼風彷彿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涼冷,令身體一陣陣顫慄著。
婉兒終將忍不住顫抖的說:『……姐姐,我……我好冷喔……我好怕唷……』
鄭旦當然也好不到那裡去,同樣發顫的回答:『婉兒妹,別擔心!在等一回兒衣裳就干了……』其實自己也是擔心害怕:『……婉兒妹,來!讓我們靠在一起互相取暖,這樣該會好一點……』
赤裸的肌膚接觸的一剎那,兩人不禁一陣心神蕩漾,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受激盪腦海。一種肌膚磨擦的快感、一種禮教約束的羞愧、、交互的消長著。一種沉醉的誘惑讓兩人緊緊的擁抱著;一種搔癢的感覺使得身體不禁輕微的蠕動著;一種背叛禮教的刺激讓呼吸、心跳越加急遽。
當一切規範閨秀的教條被情慾淹沒時,兩人混然已在忘我的境界了!忘我的親吻著對方的櫻唇、忘我的互相擠壓著豐乳、忘我的磨挲著對方的背。荒蕪的叢林、涼沁的冷風……漸漸變成溫暖的陽春。
婉兒突然覺得下體一陣陣溫暖,更有一股股熱流翻滾著,一絲絲酥癢的感覺在陰道裡騷動著,讓人有不搔不快的衝動,微啟喘噓噓的櫻唇呻吟似的說:『姐……我……我……那那好癢……』
鄭旦早就有此感受,手指也早已在自己的穴口轉磨著,也感受到藉由手指的轉磨,似乎有一陣陣的舒暢可以掩蓋過陰道裡騷動的難受。鄭旦一聽婉兒的呻吟,立即伸手如法泡製的撫摸著婉兒的蜜穴。
『喔!』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婉兒一陣舒暢的快感,不禁搖擺著腰肢,讓蜜穴配合著鄭旦的手轉動著:『姐……我……不要……嗯……羞羞……嗯嗯……』
鄭旦微閉著媚眼,吐著氣說:『…婉兒……妹……嗯嗯……來摸摸……我的胸……來……嗯嗯…』
婉兒儘管羞澀,卻也不由自主的伸手輕捏鄭旦胸前團肉,只覺得鄭旦的雙乳晶瑩雪白、溫潤柔滑。隨著呼吸的起伏,峰頂粉紅色的蓓蕾似乎跟著抖動著。婉兒一手輕柔的撫摸著鄭旦姐的乳房,另一手也輕拂自己的玉乳,企圖讓自己跟鄭旦能感同身受。
鄭旦享受著肌膚摩擦的舒暢,覺得一陣酥麻酸癢傳自陰道深處,急速的漫延全身,衝刺著頭頂。不禁手指一緊壓揉著自己穴口突出的蒂核,另一手卻藉著濕液的潤滑,「滋!」一聲把半截手指滑入婉兒的陰道。
『啊!』婉兒又是一聲驚慌:『喔……姐……痛……』隨即,又是一陣熱潮沖蝕。快感、刺痛、酸麻、酥癢……一種生平未遇的奇妙感受,無可言喻的舒暢使得她只有喘息、呻吟、顫慄……
姐妹兩人在一陣嬌噓亂呼之後,身體一軟無力的各自仰躺地上,任由滿漲的愛潮從穴口汨汨流出,濕染下身、滴落草葉。
半晌,姐妹兩人慢慢從激情中回神,一瞧兩人放浪的模樣,一陣羞愧讓自己滿臉通紅、全身發燙,深低著頭暗地裡埋怨自己不該,卻又有一絲絲愉悅浮上心頭。
勉強互相扶持起嬌柔無力的身軀,各自安靜的穿上衣服,偕同布出樹林時,已暮色漸昏、炊煙裊裊。晚風從江面輕輕送來,裙帶微飄、鬢髮略動,雙姝就像仙女下凡,令人看了不禁怦然心動、跪地膜拜了!
婉兒見鄭旦收拾起平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暗地猜想鄭旦是否為了剛剛的事在自責,幽幽的說:『姐姐,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剛才……其實我也有錯,你就別再自責了……』
鄭旦沒等婉兒說完即搖著頭說:『不是啦,婉兒妹!我是看到此刻安靜祥和的故國家園,還有與你的……姐妹情深,不禁想到我們的國家被吳國打敗了,國君又到吳國充當人質……不知這種良辰美景以後是否能得長久,唉!』
『嗯!姐姐說得沒錯,可是我們只是在江邊浣紗的柔弱女子,又能幫國家有什麼作為呢!』婉兒也跟著心情沉重了!
鄭旦輕挽著婉兒的手說:『婉兒妹!要是有一天我們真的可以為國家出一點力的話,我一定竭盡其力無怨無悔……婉兒妹!你呢?』
婉兒望著鄭旦的臉真誠的說:『姐姐,會的!我也會跟你一樣的報效國家。』婉兒看到鄭旦微微露出一點放心的笑容,接著說:『姐姐啊!我想你就是太閒了,才會這樣胡思亂想,應該……應該早一點幫你找個婆家,早點把你嫁了,你就不會……嘻嘻……哈哈……』
鄭旦裝嗔作勢要打人,兩人又是一陣追逐嘻鬧,鶯燕般的歡笑,迴盪著山林河谷。
往後的日子,鄭旦即常找機會連哄帶騙的拉著婉兒到密林裡,玩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春戲。
晴空天朗、艷陽高照。婉兒提著一籃壽禮,正往東村給嬸母拜壽,同行的是村上的少年─施禮。施禮名雖音同「失禮」,卻是個知書達理的俊書生,平時跟婉兒以兄妹相稱從未逾禮,而施禮心中早已暗戀婉兒,只是禮教約束難以啟齒。
在急忙的趕路又加上熱日的荼毒,婉兒身體不支心痛又發。只見婉兒雙手捧胸、眉頭聚蹙、氣喘噓噓,身軀搖搖欲墜。
施禮趕忙趨身上前扶住婉兒的嬌軀,一股少女的幽香直衝腦門,由不得施禮一陣恍惚,扶住婉兒的雙手幾乎失力。初次被男性有力的臂膀擁著的婉兒,不禁一聲嬌呼,隨即羞紅滿臉,只覺一陣暈眩,越發無力軟軟的靠在施禮結實的胸膛。
施禮扶著婉兒走到路旁樹蔭下,讓婉兒倚靠著樹幹休息。只見婉兒蹙皺著眉頭,一副嬌柔可憐的模樣,讓呆立一旁的施禮心疼不已;又見婉兒雙手輕揉著自己的胸口,兩團肉球隱具型態,讓施禮幻想著要是換上自己的手,那種揉在充滿彈性的乳峰上的滋味一定若登仙界,一陣艷色的幻想讓自己跨下之物也慢慢充血挺硬了。
此時婉兒正好轉頭望向施禮,正好瞧見施禮的跨下有異常的蠕動、膨脹,把褲子撐起一個奇異的凸狀。看得對男女情事一知半解的婉兒,更是一陣臉紅心熱,急忙別過頭去,羞愧得恨不得有個地洞藏身,不禁又急促的喘氣。
施禮倒不知婉兒的羞愧,以為婉兒心疼加劇,立即屈身探詢:『婉兒妹,是不是很難過啊……唉!這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施禮關切之心在言詞裡表露無遺。
婉兒瞧著施禮竟為自己著急得手足無措,心頭自是一陣溫暖,又一陣陣隱隱約約的異性體味傳來,胸口更是一陣小鹿亂撞,無意識地又在自己的胸口揉搓著,只覺得一陣酥麻快感,就像那天跟鄭旦姐在林子裡……一般,想著想著自己的手卻像已經不受自已控制,一直搓揉著而停不下來。
一旁的施禮把婉兒搓揉胸口的動作看得仔仔細細,看著婉兒胸前的肉團形狀被壓扁、被擠偏、被堆聚,施禮甚至隱約看到堅挺的一個小凸點,緊繃在柔薄的衣服裡,看得施禮雖無心痛症,卻也跟著婉兒的呼吸漸加急促。
施禮看著婉兒的輕微扭動的嬌軀,火紅的耳根下卻映著雪白的頸項、俏肩,鬆散寬弛的衣襟裡,依稀可見深邃的乳溝。施禮情不自盡的把嘴印上婉兒的頸項,雙手孔武有力的環抱著婉兒,嘴角擠出喃喃自語:『……婉兒妹……婉兒妹……我愛你……』
婉兒被施禮突如其來的侵襲,先是一陣驚慌、嗔怒,但隨即又被雨點般親吻的舒坦、耳邊的甜言蜜語蓋了過去,只覺得身軀更加無力,內心更加慌亂,既像深醉、又像熟睡而昏沈了。
施禮移動著嘴唇貼上婉兒櫻紅的熱唇,婉兒沉醉了。施禮的舌頭撬開婉兒的貝齒,向裡面探索、游動著,婉兒的舌頭迎戰著。兩對嘴唇就這樣緊密的貼著、纏繞著、吸吮著。
當施禮的手接觸到婉兒的胸口,婉兒不禁一聲嬌呼:『啊!……禮哥……不要……不要……』婉兒把施禮摟得更緊。
施禮若有所悟的抱起婉兒,走向路邊叢林裡。施禮含情脈脈看著懷裡的佳人,只見婉兒雙手環抱著施禮的頸項,微閉的媚眼輕輕跳動著,嬌羞的模樣惹人愛憐;鬆脫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讓人心馬意猿。
施禮來到密林裡一片如茵的草坪上,輕輕的放下懷裡的婉兒,低頭就親吻婉兒,四片熱唇的磨擦,激發起熱情的昇華。漸漸的婉兒的衣裳鬆散開在兩旁,露出凝脂般柔嫩的肌膚,跟施禮古銅色結實的膚色相互暉映著。
施禮的手巡視著婉兒的的全身,從粉頸、胸口、雙乳、小腹、、最後停駐在一片烏亮的絨毛上。婉兒的含羞帶怯的掩著臉,忍不住肌膚被拂過的快感,竟也輕聲的呻吟了!矜持的少女情懷令自己不敢亂動,卻又忍不住受搔癢而扭動的身體。
施禮靈巧的手指撥弄著婉兒的穴口,竟然發現婉兒的穴口早已氾濫成災了,施禮更藉愛液的滑順,曲指向穴內慢慢的探入。此時的婉兒竟然因如此的刺激而微微挺著腰,配合著施禮手指的動作。
此時的施禮已經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了,色慾瀰漫了全身,一切禮教約束全拋擲腦後,一陣風似的挺著硬梆梆的肉棒,壓在婉兒的身上,尋到穴口的位置,一挺腰就將肉棒插入半截。
婉兒正處於陶醉中,施禮肉棒侵襲時尚無知覺,但肉棒擠入蜜穴時的刺痛,由不得她哀叫一聲:『啊!痛!…哥……不要……不要……』。婉兒激烈的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肉棒無情的進攻。
施禮的肉棒雖然只插入一個龜頭深,卻也覺得一陣箍束的快感,而婉兒淒慘的叫聲令他一怔,欲逞獸慾的激動清醒許多,只是現在施禮已經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了。施禮雙臂用力緊緊摟抱著婉兒,雖讓婉兒無法躲避,自己卻也不敢亂動,不敢讓肉棒再度更深入。
婉兒初開的花蕊,雖然經不起粗大肉棒強行擠入而劇痛難挨,但也感覺得到施禮不敢強入的體恤柔情,感激的愛意油然而生,但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婉兒覺得穴裡刺痛的感覺慢慢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搔癢,陰道內更有一股暖流不自主的湧出。
婉兒覺得此刻需要有個東西,伸入陰道內摳搔陰道內壁的難受,最好是施禮的肉棒,施禮的肉棒要是再深入一點,就能搔著癢處了。可是婉兒羞於啟齒,不敢出言要施禮把肉棒插深一點,只好輕輕搖擺下身,讓蜜穴磨著肉棒。隨著下體的磨蹭也讓婉兒一陣舒爽,從喉嚨間發出迷人、銷魂的呻吟聲。
半天不動的施禮覺得婉兒的蜜穴轉動起來了,龜頭又彷彿有一股溫熱在侵襲著,一陣舒暢的感覺令他也慢慢挺腰,肉棒就一分一分的滑入婉兒的蜜穴裡。肉棒進入約一半時,陰道裡彷彿有一片薄膜阻礙著肉棒繼續深入,施禮並不知是何緣故、也不知那為何物,施禮只得蠻力一衝頓覺豁然開朗。
婉兒的處女穴道遭受施禮衝開,初時略為一疼,隨繼而來則是陰道裡一種充滿的快感,「嚶!」地輕呼一聲,呼聲裡卻也充滿著無限的愉悅。婉兒覺得蜜穴裡的肉棒在進出之間正好搔著癢處,就算佳餚醇釀也不及此美味。
施禮的精神越來越高亢,肉棒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在一陣酸軟、酥爽的刺激下,終於「嗤!嗤!嗤!」將一股濃液射入陰道深處。施禮將積蓄十多年的處男精液,以銳不可當之勢射出之後,彷彿自己的精力也一起跟著流失,全身脫力般的癱軟在婉兒身上。
婉兒的陰道內可以感到,精液激射的力道不輕,精液帶著一股股的熱流,彷彿射到心臟,又立即擴散全身,一種渙散的舒暢隨之佈滿四肢,覺得自己的身軀似乎被撕裂成無數的碎片四處飛散……
施禮慢慢從激情中回復,一看到自己逞欲的模樣,立即抽身退步懊惱自己枉讀聖賢書,今日竟然如此唐突佳人,更掠奪去婉兒的處子貞節,激動得全身顫抖無法自己,雙腿一軟跪在婉兒的身旁戰戰的說:『婉……婉兒妹……我我……我真該死……真該死……』
還正處於高潮暈眩中的婉兒,忽然覺得穴內突然虛空遂睜眼一看,才從春夢中驚醒,慌忙順手抄起衣物掩蔽身體,只覺五臟一陣翻騰而悲從中來,暗自悔恨女人寶貴的貞操竟因一時的糊塗而失去,而今而後又當何顏以對家人父老。
婉兒滿懷羞愧、自責的起身,輕呼一聲:『爹!娘!女兒不肖……』就衝向一株粗壯的榕樹,欲撞頭自盡以死謝罪。
施禮一瞧婉兒欲尋短見,立即飛身撲往婉兒與榕樹之間,意欲阻擋婉兒自盡,同時口中驚呼:『婉兒妹,不可!』
婉兒的行動慢了施禮半步,頭沒撞到樹幹卻撞到施禮胸口,婉兒的力道似乎不輕,這一撞令兩人皆站不住腳紛紛倒地。自盡不成的婉兒只有自怨自艾地頓足捶胸、號啕大哭,不知如何是好。
施禮的胸口被婉兒大力的衝撞,餘力使自己肩背又撞上樹幹,步履蹣跚的倒地,仰望淚人似的婉兒大是不忍,忍住火辣的痛楚勉力起身,蹲跪在婉兒面前,握著婉兒的雙手說:『婉兒妹!事到如此地步錯全在我,你無需自責,而且就算你我一死了之,也無法挽回你的節操……』
施禮頓了一下,深情的望著婉兒繼續說:『其實……其實我早對婉兒妹你有愛慕之心,只是不敢向你表白,假如婉兒妹你不嫌棄,我……我願意稟明父母將明媒正娶你為妻,一輩子陪伴著你……』
其實婉兒也是早已心屬於施禮,此時施禮又對自己表明心志,嘴裡雖不答話卻也芳心暗喜,背過身子整理衣裳。施禮也避頭自著衣褲,喃喃地說:『……我施禮得娶婉兒妹為妻,該是祖上蔭德、亦是我三生有幸……』
整裝妥當,施禮偕同婉兒步出林間,提起壽禮東村給嬸母拜壽去,一路上兩人默默而行,自是羞慚未退顯得有點失魂落魄。
此時,越王勾踐入吳為質已有三年之久。
勾踐一直被禁於吳國先王闔閭的墓旁石室裡,經常被往來之吳國百姓羞辱,勾踐只得忍氣吞聲期待有朝一日能復讎雪恨。
是年三月,吳王夫差發病,經月不愈,四處求得湯藥皆無起色。范蠡無間意得知吳王得病難癒,便起壇占卜欲知凶吉。
范蠡取得靈卦之後便對勾踐進言:『啟奏大王,依卦象得知夫差之病應在壬申日痊癒。因此微臣有一計可使夫差赦令大王回國……只是要讓大王有受委曲,不知大王是否肯受?』
勾踐聞言大喜:『此言當真!……范蠡你且說看看!』
『大王你此時進宮求見吳王,佯裝識得醫術,然後嘗其糞便,再告知吳王痊癒之日……』
勾踐聞計雖好卻要嘗其糞便實在不願,又想既為江山社稷又有何不為!?只有勉為其難答應了。
隔日,勾踐依范蠡所授之計,嘗糞之後,便佯作喜狀對吳王夫差說:『恭喜大王!大王之恙當於壬申日痊癒……』
夫差看到勾踐嘗糞之舉,感動的說:『就算是我的兒子,也未必肯這麼做,可見你對本王的忠心,本王若真在壬申日痊癒,本王則赦令讓你回國。』
壬申日時夫差果然痊癒,夫差歡喜得大興慶宴,並宣佈赦放勾踐回國。相國伍子胥聞訊趕來欲阻止吳王,夫差一見伍子胥不悅之色,便知伍子胥欲阻止赦放勾踐之事,夫差便說:『相國,今天乃本王病癒之喜日,別說掃興話!』
伍子胥還是甘冒大諱進言道:『啟奏大王,赦放勾踐回國則有如縱虎歸山、釋鯨於海,來日自有威脅啊!請大王三思。』
夫差怒曰:『相國,你別危言聳聽了。三年來勾踐被本王拘禁石室,他都無一微詞,日前甚至為我親嘗糞便,為我觀病。相國,你說你做不做得到?本王心意已決,你不用多說了!』
伍子胥忿然告退離席,伯嚭趁機讒言吳王:『相國的架子越來越大了,連大王的慶宴都要掃興……』吳王夫差聞言心中大是不悅,打定主意找機會必將伍子胥除去。
勾踐回國後牧民墾地,並暗中養兵蓄馬以圖一雪前恥。一日,有一伐木工人在深山裡發現到兩顆巨大的神木,特去稟報勾踐。
勾踐聽了非常高興,向旁邊的文種說:『此乃天賜吉兆也!』
文種突生計謀:『啟稟大王,這乃是助我雪恥的良機。請大王派匠工將此木細工雕琢,獻給吳王,讓吳王拿來建築宮廟。如此一來吳國必大興土木、勞民傷財,我們既可讓吳王沒防備大王之心,更可從中取利。然後,在徵召國中少女加以訓練後獻給吳王,既可當內應、又可蠱惑吳王………』勾踐大悅立即交辦此事,並遣范蠡到國境縣內網羅美女。
范蠡這日來到諸暨縣境,信步走在河邊,突然看見溪流漂浮著片片桃花瓣,好奇著往上游尋蹤。果然在約半里遠處佇立一位少女,正望著遠處出神,手持著桃花枝正捻著花瓣往河中漫投。
她正是婉兒。她滿懷心事的尋思著:令人沉醉的男女情事、與鄭旦姐的愛撫深情、悔恨失去處女貞操……時而春心蕩漾,滿臉羞紅;時而憂心忡忡,眉頭深鎖。
范蠡一見婉兒的模樣:披散著烏雲般的秀髮半掩香腮、透著秀氣的臉龐正如桃花瓣粉紅、露出一截手臂雪白青蔥、、、微風飄動秀髮、衣袂裙角,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之仙山精靈;又彷彿一股股少女清香撲鼻而來。范蠡駐足屏息遠望,不想驚動這如詩如畫的美景。
范蠡一回驛館立即遣人打聽,得知她即是人稱西施之婉兒,便親自登門拜訪,向婉兒父母說明欲徵召婉兒為國效力。鄭旦聽聞有機會為國家盡心力,便毛遂自薦自願受召,併力勸婉兒同行。於是,姐妹兩便隨范蠡返回京都。
其實,范蠡也被婉兒驚為天人的容貌所惑,心中亦對婉兒有所鍾情,只是國難當頭復讎為重,自己的兒女私情也只有暫拋一旁了。倒是鄭旦見到范蠡氣宇非凡、風度翩翩,心中也萌生愛慕,但也是暗暗念慕不敢表露。
施禮聽聞婉兒被徵召之事,頓時失魂落魄,茶飯不思,也因思念成疾,臥病不起。
鄰家有一少女早也暗戀著施禮,探詢得知施禮是為婉兒神魂顛倒,心想:「施禮既然喜歡如婉兒嬌柔不禁、捧心蹙眉的模樣,那我何不也照樣畫葫學仿婉兒,如此施禮便會喜歡我……」。於是,他就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捧著心、皺著眉、嗲聲嗲氣、顛顛的在施禮面前走著。
施禮一看真是好氣又好笑,顫動著身子半天說不出話來。村民一見她這種裝模作樣的醜態,便譏笑她是「東施效顰」,意為諷刺醜人多作怪。
※
周敬王三十二年,鄭旦與婉兒已入宮近三年了。
初進宮的日子,婉兒經常因想念父老、思念施禮而以淚洗臉,多虧鄭旦不斷好言勸慰。范蠡也是盡心盡力使婉兒快樂,每當看到婉兒不開心,自是心疼不已,總是柔言安慰,使婉兒慢慢淡忘傷感。
但范蠡也是滿心不是滋味,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同時愛上鄭旦跟婉兒;婉兒天真無邪、氣質輕靈,鄭旦則是端莊秀麗、成熟美艷。鬱鬱的情結讓范蠡經常仰天長歎。
這日,越王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到別館視察眾女學習舞伎的情形,就獨自漫步逕往別館而去。越王才進別館就在花園曲徑中發現婉兒坐於蓮池旁,露出青蔥玉手輕潑水花。當越王走近婉兒若有所覺瞿然回頭,兩人同時『啊!』了一聲。
婉兒是驚訝越王駕臨;越王卻是醉意美色。
勾踐色瞇瞇地尋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沒再館內習藝呢?』
『啊!大王,小名婉兒。因為樂師今天請了病假,所以沒上課。其他的姐妹們都在館舍休息,婉兒是因思鄉所以到花園散心……』婉兒起身低頭回話。
勾踐看到婉兒玲瓏的身材、嬌怯的模樣,更是心癢難忍、愛不釋手,忍不住情慾的衝動,伸手撫摸婉兒的臉蛋、挽住婉兒的的手,說:『你不用學藝了,跟我入宮、當我妃子,我會好好疼惜你的……嘿!嘿!嘿!』
婉兒掙開連步退後,不禁微怒出言頂撞:『大王,你是一國之君,不要如此輕薄。而且你徵召我們進宮,不是要我們替你去實行那復國大計嗎?你怎麼可以沉迷女色,自毀前程呢?……』
勾踐聽到婉兒義正之言詞雖然心有羞愧,但也因淫慾薰心而惱羞成怒,更而穢聲穢語的說:『反正你們也是要送給吳王的,倒不如我先享用享用!……來!讓我親一下……哈哈哈!……』
婉兒不料勾踐竟然如此輕薄,一時又驚、又怒、又羞欲轉身躲避,那知勾踐手快一把就抓住婉兒,雙手環抱著婉兒柔腰,強行親吻婉兒香腮。婉兒扭動的掙扎,不但未能脫困,反而更刺激勾踐,讓勾踐感到婉兒胸前的團肉似乎彈手有力,扭動的磨擦讓勾踐的肉棒以昂然立起。
嬌弱的婉兒因極力的掙扎,頓感一陣逆血攻心,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暈眩過去了。勾踐一見婉兒昏迷欲倒,內心更是大喜,便將婉兒抱往舍內安置床上,脫除了婉兒身上所有衣物,頓時眼神一亮、驚為天人。
只見婉兒身無寸縷、玉體橫陳,一雙玉乳雪白無遐、挺拔高聳;平坦小腹無摺無痕、滑若凝脂;雙腿根部密發叢叢、烏柔亮麗、、、看得勾踐淫心劇張、獸性大發,三、兩下便脫去自己的衣褲,扶著腫脹的肉棒撥草尋洞,往婉兒的蜜穴挺腰便插。
『啊!』一陣錐心的劇痛,令婉兒幽然驚醒,一看究竟心已明白,不禁縮身閃躲,也顧不的對方是大王身份,粉拳如雨打在勾踐胸口,並不停哀呼著:『……大王……不要啊……不要啊……好痛啊……』
勾踐只想煮熟的鴨子那有再放走之理,雙手緊抓著婉兒的腳,下身緊貼著再一挺腰,把粗大的肉棒強行插入婉兒的陰道裡,即快速的抽插著。
雖然婉兒三年前已跟施禮有過肌膚之親,但那時陰道有愛潮潤滑,雖有痛楚也不過一時,隨之而來亦有快感。而現今被霸王硬上弓,乾燥的穴壁時在不堪如此摧殘;而且勾踐肉棒的尺寸比施禮粗有倍餘,插得婉兒是眼淚汪汪、痛苦難當。
婉兒只覺得下體一陣陣火辣的刺痛,彷彿要被撕裂了一般,精神彷彿即將崩潰,嘴裡不停的哀鳴:『……大王……不要啊……不要啊……好痛啊……』
勾踐在強暴的亢奮下很快的洩了精,勾踐藉著精液的潤滑又狠狠的抽插幾下,直到肉棒慢慢變軟,才起身著裝並厚顏的說:『媚惑的性挑逗也是一個重要的課題,你當好好的訓練訓練,我會提醒藝師加強一下!』說罷便匆匆離去。
婉兒聽了,自忖:「大王此話自是沒錯,我既然志願要為謀國家大計,已將身軀獻給國家了,豈可為自保貞節而壞了大計,只是,大王今日假公濟私實也不該!……唉!待事成之後,婉兒再自了殘生罰己失節之罪罷了!」
婉兒忍著痛楚欲起身清理,才發現陰道口汨汨流出濃白的精液,其中混著紅紅的血絲,又不禁悲從中來熱淚滾滾而下,哀歎著真是「紅顏命薄啊!」
另一邊,鄭旦也因休課而與范蠡在相府花園設宴小酌,兩人微有醉意時,鄭旦伸手折一朵紅花,投入亭台邊的曲流中,隱語暗示吟唱著:『……艷紅有心隨波行,只歎落花縱有意,流水卻無情……』
范蠡看著鄭旦羞紅的臉,自是瞭解鄭旦吟唱的含意,便伸手輕握鄭旦的手說:『旦妹,別再唱了!你的心事我都明白,而且我也是對你情有所鍾。只是……只是我知道你將來會被遣送到吳國,我們徒有一段情只是增添無奈、惆悵罷了……』
范蠡似乎很悔恨的說:『當初……當初要是不將你徵召入宮就好了,那你我豈不是……』
鄭旦搖頭縮手說:『范大夫,你別這麼說,徵召入宮是我自願的,我一直就想有機會為國家盡點微薄之力,……更何況……要不是因為受徵入宮,我們也不會因而相識……只要范大夫你心中有我,那我便心滿意足了!』
鄭旦越說聲越小,又若有所思的說:『其實,我也知道你也深愛著婉兒,而且愛她之心更勝於愛我,只是婉兒她不知道而已。……那日婉兒練舞時心痛復發暈倒,我看到你眼中露出焦慮、不忍的神情,還不時探詢她的狀況……唉!』鄭旦輕歎一聲:『……其實,我並是不嫉妒,婉兒是我的好妹妹,……要是……要是我們三人能在一起生活,那不知有多好……』
范蠡一時間心如煎熬,為了國家社稷必須拋棄兒女私情;可是一生中也難再得此紅粉知音,遂衝動的抱著鄭旦,輕輕的拍著鄭旦的肩背,表示自己的愛意、無奈、歉疚。鄭旦並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享受這甜蜜的一刻,心想:「即使無法長久相聚,至少也知道有人愛慕自己……」鄭旦微微抬頭看著心愛的人。
范蠡正好對上鄭旦的眼神,看著如花似玉的容貌,梨花帶雨般的羞怯神情。就像突爆的火花一樣,讓范蠡情不自盡的吻向鄭旦的朱唇。「嗯!」鄭旦一聲嬌羞的輕吟,雙手也緊緊的擁抱的范蠡。熱烈的擁吻,讓兩人神魂飄蕩,火熱的情慾也逐漸升高。
隨著情慾持續的升高,肌膚發燙似的熱度,使兩人的衣物漸少,最後就只是兩條肉蟲似的互纏著,使得相府花園是一片暖暖的春色。
范蠡以衣物攤鋪在草坪上讓鄭旦仰躺著,范蠡伸手雙手再鄭旦柔滑的身體四處撫摸著。鄭旦羞澀得不知所措,只得緊閉雙眼,享受著愛人柔柔的濃情蜜意,以及挲摩的快感。
當范蠡的手來到鄭旦大腿根處,鄭旦自然的反應夾住雙腿,卻也把范蠡的手夾住了,范蠡覺得自己的手緊緊的貼著柔軟的陰唇,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又感覺鄭旦的下身早已被氾濫的愛液濕潤了,絨絨的陰毛、穴口、大腿濕濡得滑滑的,而且陰道內的潮水仍然不停的湧出,甚至濕染了一大片墊在身下的衣物。
范蠡翻身伏臥壓著鄭旦,輕輕撥開鄭旦的雙腿,先用肉棒在她的大腿內側附近挑逗,然後在陰唇附近游移。范蠡將肉棒沾滿了鄭旦的淫液後,對準陰道口挺身慢慢的插入。
『啊!』鄭旦似乎會痛,雖然曾經跟婉兒互相以手指插入過,可是畢竟肉棒不同於手指。雖然肉棒比手指粗大許多,剛剛插入時不免有痛楚,但隨即而來的卻是一種穴內更充滿的快感。
范蠡知道鄭旦處女穴初次納入的痛楚,柔聲詢道:『會痛嗎?我慢慢進去,如果會痛再告訴我……』
『沒關係……』鄭旦有點逞強的說。
范蠡慢慢的將肉棒插入,直到完全深入陰道後,剛好也頂到底了。慢慢的抽插下,剛剛覺得有點緊的陰道已經有點放鬆了。范蠡心想鄭旦已經進入狀況了,再詢問:『……還會痛嗎?』
鄭旦搖搖頭後說:『嗯……不會了……好舒服……嗯』鄭旦已經嘗到性愛的美味了!
范蠡知道鄭旦已放輕鬆了,就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兩人的身體不斷的碰撞,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鄭旦的手緊緊的抓住范蠡的手臂,嘴裡『啊!啊!嗯!啊!』不停的呻吟著。
鄭旦叫的越大聲,范蠡插的越用力,兩人皆忘我的沉醉了。一陣酥麻范蠡將精液完完全全的射在鄭旦的陰道裡,同時范蠡也感到鄭旦的陰道收縮得很厲害。范蠡看著鄭旦很舒服,一副陶醉的樣子,自己也心滿意足的伏抱在鄭旦身上,昏昏回憶著剛才熱烈的交合美味。
隔月,越王便遣使者帶著眾女前往吳國,著手美人離間之計。
夫差一見鄭旦跟婉兒差點失態,只見雙姝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各有所長,心魂俱醉連聲道:『好!好!好!』眼睛看著雙姝,嘴裡含糊跟差使說:『你回去告訴勾踐,我對他的忠心感到高興,你下去領賞、下去領賞……嘻嘻!』
夫差命令左右侍從不准任何人前來打擾,左擁右抱的帶著雙姝往寢宮裡去。鄭旦與婉兒此時已知是無法回頭了,互相有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表示已經將一切羞恥置之腦後,決定要以淫蕩的行為迷惑夫差。所以兩人便一路跟夫差嘻鬧罵俏、淫語連連、媚態橫生,使得夫差心馬意猿,非得一洩精力不足為快。
到寢宮裡時,三人已一絲不掛了,夫差先低頭溫柔地吻著婉兒的嘴唇,然後將手滑下來揉搓婉兒的乳房,婉兒的乳房一下子變硬了,乳頭挺了起來,令夫差更是興奮地揉搓她豐滿的乳房。
鄭旦也伸手握著夫差粗大火熱的肉棒,輕輕的套弄著,心中也暗暗吃驚:「……夫差的肉棒竟然這麼粗大,我姐妹倆的小穴不知經得起它嗎……」
夫差的嘴唇貪婪地在婉兒的乳房間來回舔吸著,一隻手也悄悄地伸到婉兒的下身,婉兒的大腿根部完全濕透了,因潛意識中淫亂的快感而不住地流著淫水。
夫差的舌頭一路往下滑,最後來到婉兒的蜜穴處,伸長靈蛇般的舌頭分開陰毛,輕輕地彈著那一道裂縫。當夫差的舌頭和嘴唇在她奶油狀的裂縫中來回蠕動時,婉兒的呻吟聲越來越大了。
夫差將舌頭深探進婉兒的陰道內,轉著舔著穴裡的兩壁。婉兒的背拱了起來,腦袋來回地甩動著,顯得十分地意亂情迷。
鄭旦這時櫻唇大開含住了夫差的肉棒,夫差可以感到鄭旦正用力吮吸著,一陣陣的舒爽直衝頭頂。夫差的嘴貪婪地吮吸著婉兒陰戶中流出的淫液,舌頭就像是小型陽具似的模擬抽插動作。婉兒也挺動屁股使夫差的舌頭可以更加深入地品嚐她可口的淫洞。
夫差不覺也一挺腰,肉棒便毫無阻礙地直達鄭旦的喉嚨深處,鄭旦的嘴吸更用力的吸吮著,夫差有忍不住要射的敢覺,企圖退出肉棒,但婉兒卻壓住夫差的後臀,令夫差抽動十分困難。鄭旦的手輕柔地擠壓著夫差的陰囊,使夫差忍不住當場射出了一股濃精來,鄭旦毫不猶豫的全吞嚥下去,並用舌頭在龜頭上打轉。
夫差真是天生異稟,射精後的肉棒並沒有軟下來,立刻將婉兒按倒壓了上去尋著洞穴,腰身一挺,粗長的肉棒便完全沒入婉兒潮濕溫熱的陰戶內。婉兒的陰戶仍然像第一次那樣緊,陰壁上的皺摺緊緊地箍著夫差的肉棒,雖微微刺痛,卻也舒暢萬分,陰道不斷分泌出的液體,弄得夫差的龜頭很溫熱酥癢。
當夫差的肉棒向裡挺進時,婉兒窄小的陰道緊緊的吸住夫差的肉棒,陰壁上的皺摺不斷刮著肉棒龜頭的稜角,使夫差心跳加速精神更亢奮。
婉兒抬起大腿纏住夫差的腰部,使夫差的每一次插入都能直抵子宮,身體哆嗦著、陰壁急遽的收縮,勒得夫差的龜頭一陣酥麻,不由自主地噴發了,一股股又濃又熱的精液,完全地灑在婉兒的子宮內壁上,燙得婉兒又是一陣舒暢的高潮。
鄭旦吃吃地笑著說:『大王,我也要……』
夫差氣喘噓噓的說:『你看它都已經軟了,你能讓它再能硬起來嗎?』夫差滿懷希望地問。
婉兒媚媚的說:『大王,讓我來試試!』婉兒就依著鄭旦的樣張開朱唇,把夫差肉棒含住了。
夫差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為什麼你們倆不都一起吸呢?這樣就可以縮短我勃起的時間了。』
婉兒微笑看了看鄭旦,鄭旦默默地點了點頭說:『好吧!妹妹你先來!讓我們看看要多久我們才能把它弄起來。』
婉兒低頭一口吞下我軟綿綿的肉棒,她還沒做什麼,夫差就感到陰莖又開始在她溫熱濕潤的小嘴裡勃起了。夫差暗自爽著想:「天哪!爽極了!我今天非干個夠不可。」
夫差揉搓著鄭旦的乳房,鄭旦的乳房豐滿美麗、細膩光滑,略略有些下垂,但在做愛時抖動起來可以把人迷死,相比之下,婉兒的乳房略小一點,但更堅挺和富有彈性,上面點綴的兩粒乳頭呈玫瑰色,非常可愛。
鄭旦靠了過來,舔著夫差的陰囊;婉兒則繼續吮吸夫差的肉棒。鄭旦將夫差的睪丸全含在嘴裡,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彷彿很好吃,然後又用舌頭去和婉兒一起舔夫差的肉棒。
婉兒的舌頭往上移動,舔過夫差的小腹、胸膛、脖子最後停在夫差的左眼上,嗲聲嗲氣的說:『大王,你該替鄭旦姐服務服務了……』又向鄭旦說:『我想大王已經準備好了,姐姐……』
鄭旦立即欣喜地坐起來,婉兒幫鄭旦跨坐在夫差熱力逼人的肉棒上,對正鄭旦的陰道口。鄭旦身子一沉,紅通通發亮的巨大龜頭立刻撐開鄭旦緊窄的陰唇,滑了進去。
夫差與鄭旦兩人同時呻吟起來,鄭旦的陰道由於剛才的口交早已濕成一片,肉棒很順利地便齊根盡沒。夫差伸手撫摸鄭旦豐滿的乳房,溫柔地揉搓著,他們倆都放慢動作,專心地感受結合處分合所帶來的快感。
一旁的婉兒忍不住了,扭動著身體,伸手到夫差和鄭旦的結合處,沾著鄭旦蜜穴流出的淫液,揉弄我的陰囊,這一下額外的刺激又使夫差差點射了出來。
鄭旦的屁股開始旋轉、搖擺,嘴裡不停的呻吟著。夫差拽住鄭旦的屁股,抬起臀部用力向上頂,鄭旦的身子隨著夫差的衝擊上下起伏,雪白豐滿的乳峰歡快地跳動著,十分養眼。
隨著夫差速度的加快,鄭旦更加狂野。突然但夫差的身體向上升起,使夫差的肉棒脫離了她的陰戶,正當夫差焦急時,鄭旦卻又立即坐下來,而且非常準確的讓肉棒重回陰戶的懷抱,這樣來回幾下使的夫差簡直欲死欲醉,鄭旦更是淫聲連連。
鄭旦的高潮似乎還沒有到來,但夫差卻有點忍不住了,卻又捨得這樣就射精,但是這當然很困難,因為鄭旦熾熱、緊窄、多汁的陰戶不斷地向肉棒糾纏,弄得夫差牙關打顫,陰囊收縮,簡直快要忍不住射出來了。
於是夫差按自己的意思做,讓鄭旦俯下身子,手按在夫差的肩膀上,將身體的重心前傾,使臀部起伏的頻率能加到最快,磨擦也更緊密。堅挺豐滿的雙峰隨著鄭旦的每一次起伏,顫巍巍地抖動著,兩粒小櫻桃在我眼前飛舞,使夫差狠不得一口將它們咬下來。
鄭旦終於一陣胡扭亂動中達到高潮了,一股股的愛潮隨著身軀一顫一顫的淹沒了夫差的肉棒,夫差也精門一鬆一洩如注,雙雙陷在愉悅的淫慾中。
吳王夫差自從接納了雙姝後,成年累月的浸迷在女色之中,又加上婉兒巧妙的離間君臣,連連誅殺多位忠國大臣,讓朝中是國政荒廢、躪臣當道;國內是饑荒連連、民不聊生。
周敬王四十二年,勾踐得知吳王夫差迷於酒色不理朝政;境內一片疲弊之相,有德有為的忠臣皆被誅殺、遣配,於是決定舉兵伐吳。結果吳軍大敗,夫差遣使求合,勾踐不允,又無意中透露雙姝反間之事得意非凡。
夫差得知怒不可擋,一把抓住婉兒的肩膀,力道大得讓指甲都陷入肩肉裡,狂聲呼叫:『天啊!我最愛的人竟然是我的敵人……』說完即出城奔往山上去。
婉兒被搖的披頭散髮、淚流滿面,跌坐地上,心想:「鄭旦姐年前已病逝,現在我的任務也已完成,我當隨鄭旦姐腳步而去了……」
此刻正好越軍攻進城內,勾踐與范蠡第一個衝進宮中,范蠡不見夫差與婉兒暗道:「不妙!」即往內宮尋去,范蠡到達寢宮時正好看到婉兒欲上梁自盡,趕緊上前解開繩套,抱著婉兒平放床上,淒切的說:『婉兒,婉兒,你醒醒啊!你這是何苦啊!』
婉兒幽幽轉醒,見得尋短不成,又為范蠡所救,只是朱唇緊閉、淚流不止,卻也無言以對。范蠡命人看顧著婉兒,出宮追殺夫差去了!
夫差和眾殘餘兵將逃往南陽山上,越軍也在後一路追趕。到了南陽山夫差環顧四周乃是荒山野地、煙塵滾滾,不禁連連歎息,悲聲道:『我以前昏眛殺忠臣伍子胥、公孫聖……今日終要輪到我喪生了……』
夫差幽幽的轉身向隨從的王孫駱說:『我死了也無顏見地下的忠臣、先王,我死後用布將我的臉覆蓋三層……』說完刎劍而亡。王孫駱脫下衣服,掩蓋夫差的屍首,然後自縊於旁。
勾踐將夫差葬於南陽山上,入姑蘇城佔據吳王王宮,並傳婉兒晉見。只見婉兒一身縞素,贏弱的走向殿前,風華絕代不減當年,只是多了一點滄桑、成熟之美。
看得勾踐兩眼發直,直讚道:『好!好好!好個奇女子!』勾踐又輕佻的向一旁的范蠡說:『今日能破敵,婉兒的功勞不少……嘻嘻!本王就封婉兒為妃……』
當晚范蠡偷偷潛入宮中前往婉兒寢室,從窗外正見婉兒坐在桌前暗自垂淚。范蠡輕輕的越窗進入,婉兒聽得騷動聲回頭瞧見范蠡,驚訝說:『范大夫,你怎麼從窗戶進來?』
『噓!』范蠡掩住婉兒的嘴,細聲的說:『婉兒,我是來帶你逃走的。』
婉兒不解何事要逃,范蠡歎口氣,把勾踐欲封婉兒為妃的事說與婉兒聽,又說道:『大王疑心病重,也懷疑我與你不清白……』
婉兒聽完頓時傷心欲絕說:『唉!都是美色害人……』言未畢,順手抄起桌上的燭台便往臉上砸。
范蠡撲了過去,把燭台撥開,但仍然有幾滴熱燭油噴在婉兒臉上,使得潔白如磁的臉頰、粉頸留下幾道疤痕。范蠡抱住婉兒垂淚疼惜的說:『婉兒,我要帶你走,我們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居起來。我會好好的待你、好好的跟你過下半輩子……』
范蠡與婉兒就隱匿在齊國的陶山,牧畜營商獲利為富,自稱陶朱公。婉兒也洗盡鉛華村姑打扮,臉上又有燭油燒傷的疤,沒人知道,她就是顛覆吳國的絕色美女──西施
一日黃昏,范蠡與婉兒並肩窗口,看著窗外青山綿延、落日餘暉,一群歸雁劃過暮空,顯得一片祥和、寧靜。范蠡與婉兒轉身互望著,覺得與世無爭的日子才是最美的;有愛人相伴的日子也才是最珍貴的。
兩人互擁的熱吻著。窗外的世界正是日落而息;而窗內世界的春天才正要開始呢……
漢獻帝時,三國之戰,孫堅戰死於襄陽。丞相董卓在長安得知消息得意非凡,心想:「終除心中大患,今後再也沒人跟他作對了。」
從此董卓便更加狂傲、無所忌憚,並自封稱為「尚父」,以皇上的長輩自居。凡是董氏宗親,不問老少,皆封公侯。又在長安城二百五十里處,築府建宮做為別邸,名為「媚塢」,「媚塢」的城郭構造型態皆仿長安城,有意跟朝廷互別描頭。
有一次董卓在宮內大宴百官,席中呂布(董卓之義子)向董卓一陣耳語,董卓邊聽邊得意的笑著,然後向呂布面授機宜。呂布立刻飛身撲向席間的司空張溫,一劍便斬了張溫,令在座的百官大大吃驚。
這時董卓笑著說:『大家別怕!張溫暗中聯合袁術,要對我不利,可是那糊塗的信差卻把信誤送到呂布家,所以……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司徒王允一聽便大大不安,因為他也是看不慣董卓專權跋扈,也有欲除董卓重振朝綱之意,只是苦無機會而已,今日又見董卓殺雞儆猴,豈有不惶恐之理。
明月當空,銀光遍灑,司徒府花園裡一位女子佇立在亭台欄旁。
──這位女子藝名貂蟬。貂蟬本為南方人氏,幼年喪父,隨母投奔王允府上為奴,王允夫人見年幼的貂蟬很得己緣,便將貂蟬留為貼身丫環,並賜名為「貂蟬」(其本名無記載)。貂蟬雖名為丫環,實則王允夫婦視同己出,疼愛有加,並請師傅傳學授藝。所以貂蟬長大後不但是有天生之麗質、花月容貌,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歌聲舞藝實令人讚賞、陶醉──
貂蟬平視著望向遠方漆黑的花圃,娥眉深鎖帶著憂鬱,隱隱約約彷彿有幾聲歎息。正好王允也為今天席間事件坐立不安,獨自漫步花園,忽然聽見貂蟬歎息之聲,就走進亭台欲問究竟。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你有什麼心事嗎?』王允關心的問著。
正在沉思的貂蟬忽聽人聲不禁一驚,回頭見是王允,隨即盈盈一拜:『向大人請安!……奴家並無心事……』
王允說:『那你又為何在此長歎呢?』
貂蟬回答:『奴家承蒙大人收留、授學傳藝,其恩惠並天比地,恐此生無以回報。今日又見大人赴宴回府後即心神不寧,眉頭深鎖。奴家猜想大人必有憂慮之事難以解決,而奴家力微又無法為大人分憂,故深深自責。』
王允一聽欣慰萬分,突然福至心靈,符掌叫好:『好!好!我有辦法了……』王允頓了一下,看著貂蟬繼續說:『可是……可是要委曲你了!』
貂蟬說:『大人之恩奴家即使粉身碎骨也難報一二,只要奴家能為大人分憂解勞,大人儘管吩咐,奴家決無怨言。』
王允便說:『好!跟我來。』
貂蟬跟著王允來到書房,王允突然向貂蟬叩首一拜,嚇得貂蟬跟著伏在地上顫聲連連:『……大人請勿如此……奴家受不起啊……』
王允不禁淚流滿面,說:『奸臣董卓專權跋扈,圖謀篡位,朝廷中文武百官皆奈何不了他。他又有一個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其人武藝高強、驍勇善戰,讓董卓有如猛虎添翼……』這時貂蟬摻扶起王允,王允繼續說:『他二人皆是貪杯好色之徒,我想藉助於你離間她們……不知你是否願意……』
貂蟬含淚拜倒,堅決的說:『奴家全憑大人吩咐,只是……只是……』貂蟬此時竟哽咽難言。
王允伸手扶起貂蟬,問道:『是否還有難處?』
貂蟬哀傷的說:『只是,此去奴家再也無法侍奉大人了……嗚……』
王允不忍輕輕的抱著貂蟬,拍拍她的肩背,無奈的說:『唉!天下百姓是有救了……真是苦了你了!』
貂蟬這一哭只怕無法止於一時,王允只好將貂蟬深擁在懷中,貂蟬也順勢將臉埋在王允的胸口抽搐著。王允突然覺得一股髮香撲鼻,不禁心神一蕩,心想不能如此逾越理教,欲抽手離身,可是又有點不捨,反而把貂蟬擁抱得更緊。
貂蟬突然感到被王允更用力的一抱,輕輕抬眼一看,正好看到王允的臉上充滿一種滿足、陶醉的神情。聰明黠慧的貂蟬便明白王允的心思,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她決定要給王允一次激情的「報答」。貂蟬心意既定,卻也不禁臉上一陣羞紅。
貂蟬緩緩轉身正面貼著王允,雙手環抱著王允的腰身,讓自已的豐乳、小腹、大腿相對的也緊貼著王允,慢慢的抬頭,媚眼輕閉、櫻唇微開,看著王允。
正陶醉的王允突然覺得貂蟬有異狀,以為貂蟬發覺自己的失態而要掙脫,心裡也一陣自責不該。但是隨即又感到貂蟬也正抱著自己,自己胸口又有兩團具有彈性的東西壓揉著,小腹、大腿也有溫溫的柔體在磨蹭著,讓自己感覺舒暢萬分。
「唰!」王允的褲襠裡一陣騷動。
王允疑疑的低頭,正看到貂蟬羞澀的臉龐斜仰著,柳眉輕佻、鳳眼微閉、朱唇濕亮、臉頰泛紅、、看得王允既愛又憐,情不自禁的頭一低,便往櫻唇印上去了!
貂蟬的嘴唇感到一陣輕壓,又彷彿有一條濕軟靈活的東西在挑著牙門,還有王允刺刺的鬍渣刷拂自已嫩嫩的臉頰,一種搔癢酥軟的感覺湧上心頭。貂蟬不禁踮著腳撐高身子,讓嘴唇貼得更緊密;張開貝齒,讓王允的舌頭深進嘴裡攪拌著。
貂蟬跟王允,忘情的擁吻著、身體互相搓揉著,現在他們變成只是單純的男女而已,只想擁有對方、佔有對方!什麼倫理道德、主僕關係、悖倫禁忌,早拋在腦後了!
王允將貂蟬抱讓她坐在太師椅上,王允慢慢解開貂蟬的衣裳,貂蟬扭動身體好讓王允順利的脫下她的衣服。眼前是貂蟬如玉似磁的肉體,豐滿雪白托出美麗雪白的深溝,飽滿誘人的乳房高挺著,頂著一粒櫻桃熟透般的乳頭。
貂蟬平坦的小腹,渾圓的臀部,在那既豐滿又白嫩的大腿交界處,便是黑色神秘地帶!王允貪婪的望著貂蟬雪白如凝般的肌膚,微透著紅暈,豐腴白嫩的胴體有著美妙的曲線。
王允感覺貂蟬的肉體就像雕像般的勻稱,一點暇疵也沒有。王允忍不伸手在貂蟬豐滿渾圓的乳房,溫柔的撫摸著。當王允的手碰觸到貂蟬的乳房時,貂蟬身體輕輕的顫抖著。貂蟬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溫柔。
王允火熱的手傳來溫柔的感覺,這感覺從貂蟬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擴散開來,讓貂蟬的全身都產生淡淡的甜美感。王允低下頭去吸吮貂蟬如櫻桃般的乳頭,另一邊則用手指夾住因刺激而突出的乳頭,整個手掌壓在半球型豐滿的乳房上旋轉撫摸著。受到這種刺激,貂蟬覺得大腦麻痺,不禁開始呻吟起來。
貂蟬覺得王允的吸吮和愛撫,使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陰道裡的嫩肉和子宮也開始流出濕潤的淫水來。雖然乳房對男人來說不論歲數多大,都是充滿懷念和甜美的回憶,但王允的手也依依不捨的離開,而且慢慢往下滑,穿過光滑的小腹,伸到貂蟬的陰戶上輕撫著。
王允的手指伸進貂蟬那兩片肥飽陰唇,王允感覺貂蟬的陰唇早已硬漲著,深深的肉縫也已淫水氾濫。『啊!』貂蟬突然的聲音叫出來,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同時也臉紅了,這不是因為肉縫被摸之故,而是產生強烈性感的歡悅聲。
貂蟬覺得膣內深處的子宮像溶化一樣,淫水不斷的流出來,而且也感到王允的手指也插入到肉洞裡活動著。王允的手指在滑嫩的陰戶中不停的旋轉著,逗得貂蟬陰道壁的嫩肉已收縮、痙攣著。
接著王允分開貂蟬的雙腿,看著貂蟬兩腿之間挾著一叢不算太濃的陰毛,整齊的把小穴遮蓋著,貂蟬的陰唇呈現誘人的粉紅色,淫水正潺潺的留出。王允用手輕輕把貂蟬的陰唇分開,王允毫不遲疑的伸出舌頭開始舔弄貂蟬的陰核,時而兇猛時而熱情的舐吮著、吸咬著,更用牙齒輕輕咬著那陰核不放,還不時的把舌頭深入陰道內去攪動著。
貂蟬因王允舌頭微妙的觸摸,顯得更為興奮,拚命地抬高猛挺向王允的嘴邊。貂蟬的內心渴望著王允的舌頭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渾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濤,讓貂蟬渾身顫抖!
王允看到貂蟬淫蕩的樣子,使王允的慾火更加高漲,他急忙把自己的衣物也剝光,雖說他已有五十來歲了!但他那一根大雞巴,卻像怒馬似的,高高的翹著,赤紅的龜頭好似小孩的拳頭般大,而青筋暴露。王允感覺自己就像年少輕狂一樣。
王允高高跪在地上,讓肉棒正好對著凸出椅子邊緣的陰部。王允的大龜頭,在貂蟬陰唇邊撥弄了一陣子,讓貂蟬的淫水潤濕自已的大龜頭。王允用手握住肉棒,頂在陰唇上,用力一挺腰『滋!』的一聲,巨大的龜頭推開柔軟的陰唇進入裡面,大龜頭才插進一半。
『哎呀……痛……』貂蟬跟著一聲哀叫。
王允看貂蟬痛的流出淚來,也知道貂蟬是處女初次,他不敢再冒然頂插,只好慢慢的扭動著屁股。貂蟬感覺疼痛已慢慢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說不出的酥、麻、酸、癢佈滿全身,這是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貂蟬臉上自然而然露出淫蕩的表情、嘴裡呻吟著浪蕩的叫聲。
貂蟬的表情、叫聲,王允自然也看在眼裡,刺激得王允暴發了原始野性慾火更盛、陽具暴脹。王允再也顧不得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緊壓著貂蟬那豐滿的胴體上,用力一挺腰,肉棒又進了一半。王允覺得貂蟬的陰道裡,有一個柔物擋了一擋肉棒,但隨即被肉棒突破。
『啊!』疼痛使貂蟬又哼了一聲。貂蟬不禁咬緊了牙關,貂蟬感覺王允鋼鐵般的肉棒,在縮緊的她肉洞裡來回衝刺。貂蟬低頭一看,正可以看見王允的肉棒,在她肉前伸出、進入。貂蟬看見王允的肉棒,被愛液濕潤得晶亮,而且帶著猩紅的血絲,貂蟬知道這便是女性珍貴的「初紅」。
貂蟬的呼吸越來越不規則了,最後就只是帶著「哼!哼!」的喘著。貂蟬感到王允的肉棒碰到子宮上時,竟然讓自下腹部有著強烈的刺激與快感,而且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貂蟬下體的快感也跟著迅速升高。
王允將貂蟬的雙腳再分開一些,企圖做更深的插入。王允的肉棒再次抽插時,龜頭不停地碰到子宮壁上,使貂蟬覺得幾乎要達到內臟,但也帶著莫大的充實感,全身有如觸電一般。使貂蟬只有張著嘴,全身激烈顫抖,不停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突然貂蟬全身僵直的挺了起來,粉紅的臉孔朝後仰起,沾滿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動著,陰道裡一道道的暖流滿滿的覆蓋住王允的肉棒,王允忍不住一陣抖擻「噗嗤!」一股濃濃的精液直衝貂蟬的陰道深處。一時間兩人就像雕像般僵硬著──一種看起來很像連體嬰的姿態,等著這份激情的高潮慢慢消退、慢慢消退、慢慢消退……
隔天,王允派人邀請呂布到府中受宴。席中王允頻頻向呂布敬酒,當呂布已有三分醉意時,王允吩咐左右說:『來人啊!去請小姐出來,向呂將軍敬酒。』
不久,兩位丫環便扶著貂蟬進來。呂布一見貂蟬醉意全消,雙眼直直的盯著貂蟬,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王允看在眼裡,心中便知第一步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王允便對呂布說:『她名叫貂蟬,老夫的義女。呂將軍乃人中龍鳳,老夫想將小女許配與你,不知呂將軍是否願意讓老夫高攀呢?』
呂布一聽,興奮萬分:『好!好!王大人,能娶得小姐乃是我奉先三生之幸。王大人,我日後必好好的報答你。哈哈哈……來!喝酒、喝酒……』
王允舉杯敬酒,說:『那就請呂將軍選個黃道吉日罷!』
呂布只是樂歪了,直笑著說:『哈哈哈……好!好!哈哈哈……』
過了幾天,王允又邀請董卓到府中,也是一頓豐盛的宴席款待。席間王允便提議讓貂蟬及幾名舞妓出來唱歌獻舞,董卓也是一眼就被貂蟬的天姿國色、歌聲出眾所迷。舞罷,董卓只是一陣鼓掌叫好。
董卓興奮的指著貂蟬,問王允:『真漂亮!歌聲甜美、舞藝超倫……王大人!她,是誰啊!』
王允連忙說:『她是我的義女,叫貂蟬。丞相如果喜歡,下官就把她獻給丞相,如何?』
『哈哈哈!……司徒大人!你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如何回報你!?』
『小女有幸,蒙丞相抬愛,這便算是小女的福氣了!』
又是一陣杯晃交錯,盡興才罷。董卓立即派人將貂蟬接到丞相府,當董卓帶貂蟬離開時,呂布正好迴避一旁都瞧在眼裡。原來是王允暗中使人吐露消息給呂布,呂布得知便怒氣沖沖前來興師問罪。
董卓離去後,呂布便向王允質問:『王大人!你已經把貂蟬許配給我了,怎麼又讓太師把貂蟬帶走了呢?』
王允拉著呂布,小聲的說:『將軍有所不知,今天太師蒞臨,詢問我說:「聽說你有一位義女,許配給我兒奉先,我特來看看」,於是我就叫貂蟬出來拜見公公。可是太師又說:「今天正是良辰吉日,我現在就把她帶回府,好讓她與我兒拜堂成婚。」……將軍!你想太師既然這麼說,我那敢拒絕。』
呂布這才轉怒為喜道:『哦!那是我誤會大人了!』
呂佈告辭王允之後便興沖沖的回家,等候董卓的消息。殊不知自己與董卓已經掉入王允所設的圈套了。
此時,丞相府衙內堂的寢宮裡,正泛著一片暖烘烘的綿綿春意。地上散亂著衣物,竟然還有撕裂的碎布片零散著。
貂蟬全身赤裸、一絲不掛斜臥在鴛鴦繡被上,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的肌膚顯得非常耀眼。一雙貪婪的大掌貼著貂蟬的肌膚,肆無忌憚的到處遊走,從白皙的頸肩、怒聳的豐乳、平滑的小腹、柔嫩的大腿以及迷人的神秘叢林。
殺風景的是曼妙身體的旁邊,竟然坐著一團「油肉」。肥胖的董卓少說也有兩百公斤,滿身的油脂四處冒竄,隨著身體的動彈也微微顫動著。董卓瞇著色眼、氣喘噓噓的盯著貂蟬的裸體,雙手隨著目光,眼到手也到的撫摸、揉搓著。
原來,董卓從王允府中帶回貂蟬後,迫不及待的就拉著貂蟬直奔寢宮,一到寢宮未等貂蟬站定,董卓即粗魯的扒開貂蟬的衣裳,不及慢寬的動作連衣服都被撕裂了,直到貂蟬身無半縷,董卓瞪著紅眼、垂涎三尺讚聲連連,一用力便將貂蟬推倒在床上,兩三下就把自己脫個精光,跟著爬上床,使得床鋪似乎不堪重壓,「吱咯!吱咯!」抗議般的響著。
貂蟬從一進寢宮,就被董卓這一連串的動作,嚇的既羞且怕、不知所措,直到董卓粗糙的手掌來回在身上摩挲時,貂蟬才慢慢感受到肌膚被搓揉的快感。貂蟬媚眼微閉、櫻唇半開,似乎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享受著從董卓掌心裡傳向全身的熱氣。
董卓聽到貂蟬這般淫蕩的模樣,董卓忍不住將貂蟬緊緊抱住,低頭往微微顫動的櫻唇吻去,「嘖!嘖!」董卓發出嘗到美味佳餚的聲音。貂蟬也將舌頭伸入董卓的嘴裡,跟董卓的舌頭互相纏鬥著。
貂蟬好像光是接吻就會很興奮,情緒已漸漸高亢起來。當董卓和貂蟬的嘴分開時,兩人的唾液在他們中間牽引成一條晶線。董卓又輕舔貂蟬紅色的嘴唇,然後雙手放在貂蟬的酥胸上,開始來回地搓揉。
貂蟬雙峰頂端粉紅色的小櫻桃逐漸變硬,董卓將手指夾住峰頂的蓓蕾,輕輕的摩擦揉捏。一陣陣酥麻的快感立刻佈滿貂蟬全身,由不得貂蟬又是一陣淫穢的呻吟,陰道深處一股股的熱流,氾濫整個下身。
董卓看貂蟬越來越進入狀況,董卓的愛撫就從胸部開始往重點地帶移動。董卓的手往貂蟬的大腿處移動了過去了,接觸著她光滑的皮膚,並且在大腿上摸著。當董卓一摸到貂蟬的私處之時,貂蟬的身體如同被電到一般,全身震動一下,『嗯!』貂蟬非常性感的叫著。
貂蟬有點靦腆,但蜜穴被董卓如此撫弄著,卻也令她莫名的興奮。貂蟬伸長手臂,在董卓的下身摸索著,當貂蟬的手掌握住董卓的肉棒時,『啊!』董卓跟貂蟬不約而同都發出一聲驚呼。
董卓叫的是因為肉棒被貂蟬柔嫩的玉手握住了,一股舒爽的感覺讓全身一顫;而貂蟬的驚是感覺到,董卓的肉棒雖然不長,挺硬著也大約只有四、五寸長而已,可是卻是奇粗無比,貂蟬的小手卻圈圍不了。
貂蟬暗暗心驚肉跳,想著董卓這麼粗大的肉棒,自己的小穴是否經得起它插入。不過這時候貂蟬也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好把心一橫,心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心意既定,貂蟬就玉手一緊,一上一下的套弄著董卓的肉棒。
當貂蟬的小手開始緩緩挪動時,貂蟬的手掌又滑又軟,溫熱的觸感使董卓感覺一種酥麻的觸感襲上心頭。貂蟬的掌緣靈活地沿著董卓的龜頭肉帽邊緣撫弄著,讓董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感,氣喘噓噓的低吼著。
董卓因為舒暢無比,放在貂蟬陰戶上的手突然一曲手指,「滋!」董卓的中只便藉著濕潤滑入陰道中。董卓感到貂蟬的陰道裡,彷彿有一股強烈的吸引力,正像小孩的嘴一般的吸吮著;又像是在咀嚼一般在輕咬著。董卓的手指就像要掙脫箍束一般,在貂蟬的陰道中轉著、摳著、抽動著。
貂蟬的陰道壁,受到如此的刺激,使得貂蟬的呻吟聲越來越高,陰戶也一挺一挺的配合手指的抽動。貂蟬不由自主的小手突然加速搓揉起來,此時貂蟬已經情波蕩漾,覺興奮至極。
頓時,董卓按捺不住衝動,肉棒一陣充脹、亂跳,『嗤!』射出了大量精液,全數噴灑在貂蟬的小腹、胸口、臉頰……董卓彷彿心有不甘的,勉力翻身挪動笨重的身體,重重的壓蓋在貂蟬的身上,並且把肉棒緊緊的底住貂蟬的蜜穴洞口,就這樣氣喘噓噓的趴著,一時間讓貂蟬幾乎透不過氣來。
正沉醉在激情淫慾中的貂蟬,突然被有如千斤的肉團一壓,頓時驚嚇得清醒不少,又覺得下體的陰唇被肉棒撐得大開,可是卻沒插進陰道裡。粗大的龜頭只是抵住洞口,汨汨又流出幾滴余精後,就有如融化般慢慢軟化了。此時的貂蟬真是百感交集,既慶幸沒被粗大的肉棒摧殘,但也因淫慾沒得到滿足而有一點點落寞。
貂蟬這時突然感到一陣心浮氣躁、臉紅心跳,陰道裡彷彿有蟻蟲鑽咬一般,又見董卓半天都沒動靜,抬眼一瞧,董卓竟然呼呼入睡了。貂蟬費盡力氣才將貂蟬笨重的身體推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一隻手竟不自主的揉捏自己的乳峰;而另一手則慢慢伸向自己的私處……
太陽剛上山頭,丞相府內的花園正是一片鳥語花香。花圃旁邊的窗台上,可以看到貂蟬的半截身影正在梳發整妝,傾國傾城的容貌,頓時讓眾花失色許多。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敲碎這片寧靜,來人正是呂布。原來昨日呂布從王允府回家後,一直等著董卓的消息,直到早上呂布沉不住氣,即想到丞相府一探究竟。不料,相府內的家丁說貂蟬與董卓昨夜就同榻而眠了,聽得呂布是怒髮衝冠,立即奔向內院寢宮,遠遠就瞧見窗裡正在梳妝的貂蟬。
貂蟬聞得騷動,料想必定是呂布,隨即裝腔作勢皺眉輕泣,還不時以帕巾拭淚。呂布走近窗戶,以詢問的眼神看著貂蟬,貂蟬只是不語的搖搖頭,並把頭轉向床鋪,呂布順著貂蟬的眼光看去,竟然看到全身赤裸的董卓橫臥床上,吐著濃厚的鼾聲睡得正香。一時間呂布只覺得氣血翻騰、全身顫抖,可是礙於董卓的威嚴而不敢發作,只有哀哀歎歎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這天,呂布趁著董卓上朝時,偷偷潛入相府,進到後堂寢宮尋找貂蟬。貂蟬一見呂布來到,即撲到呂布的懷裡,哭訴著:『將軍!自從大人將奴家許配給將軍後,奴家就一心等著將軍……沒想到太師他……』
呂布緊緊的抱著貂蟬,貂蟬繼續哽咽的說:『……現在我真是生不如死……可是我只想有機會能見將軍一面,跟將軍表明心意,奴家就心滿意足了……』貂蟬說罷,即奮力掙脫呂布,就往牆角撞去。
呂布一見貂蟬欲尋短見,立即飛身攔截,一把就抱住貂蟬,心疼的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就你出相府的。』呂布堅決的語氣說:『我呂奉先今生若得不到你,就不算是英雄好漢!』
貂蟬把頭埋在呂布的懷裡說:『謝謝將軍!奴家在相府裡真是度日如年,希望將軍憐惜奴家,趕快就奴家離開。』貂蟬略微抬頭,繼續關心的說:『可是,太師他權勢至極,將軍你也要小心,不要出差錯讓奴家替你擔心。』
呂布一聽貂蟬語氣關心自己,不禁一陣溫暖浮上心頭,低頭一看懷裡的貂蟬,竟看到貂蟬泛紅的臉龐,眼睛裡含著淚水,正仰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呂布一陣疼惜,頭一低就親吻貂蟬的眼睛,伸出舌頭舔拭貂蟬的淚水。貂蟬全身一軟,嬌柔的軀體就膩在呂布身上磨蹭著。
呂布的血脈開始賁漲,潛意識中的獸性本能,呼吸也因緊張、興奮而更加急促著。隨著熱情的擁抱、親吻,貂蟬跟呂布的體內的慾火越來越高;而身上的衣物卻越來越少。
當呂布解除貂蟬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呂布退後半步,仔細的欣賞貂蟬那如磁似玉的胴體,看得呂布驚為天人,不禁又將貂蟬擁入懷中,開使親吻貂蟬的臉龐、耳垂、粉頸、香肩。呂布時而唇磨、時而舌舔、時而輕咬,雙手卻也緊緊的抱著貂蟬,讓貂蟬跟自己黏貼得水洩不通。呂布早已挺硬的肉棒,更對著貂蟬的下體在亂撞著。
貂蟬陶醉似的享受著肌膚磨擦帶來的快感,又覺得下體處有一根火熱的硬物,在陰戶外亂頂亂撞,撞得貂蟬陰道內一陣陣的酸癢難忍,只好挺著陰戶,頂觸著硬得發燙的肉棒。隨著激動的情緒,貂蟬的陰道裡早就一潮潮的熱流不斷湧出,不但下體全濕,連陰戶外呂布的肉棒也是沾染得濕亮。
呂布感到肉棒一陣一陣的濕熱,不禁低頭一瞧,竟然看道貂蟬的烏黑的絨毛像泡過水似的。呂布蹲下身子,順手將貂蟬的一隻腿抬高,用肩膀頂著,讓貂蟬的下體完全暴露在眼前。絨絨的陰毛、豐厚的陰唇、撐開的洞口、、呂布都一覽無遺。
呂布還發現貂蟬的蜜洞口,撐開得像個「O」的形狀,而且竟像呼吸般的一開一合著,一股股的蜜汁源源而來,順著洞口往下流,而再大腿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呂布靠近貂蟬的大腿,伸出舌頭便舔拭那些水痕,並慢慢移向源頭,嘴裡還不停發出「嘖!嘖!」的聲響,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貂蟬淫蕩的呻吟越來越大,隨著呂布舌頭的接觸,身軀也一顫、一顫、又一顫。貂蟬伸出雙手緊抱著呂布的頭,讓呂布的臉緊貼著陰戶,轉動下肢、挺聳陰戶,彷彿要將呂布的頭全塞入陰道裡似的。貂蟬淫蕩的呻吟聲中,隱約可以聽到模糊的『……我要……我要……』,但也可能不是,因為貂蟬的語聲太含糊了。
呂布可以感受到貂蟬的淫慾已經高張了,就緩緩站直身子,一手還抬著貂蟬的腿,讓洞口撐得大大的,另一手扶著貂蟬的後腰,挺硬的肉棒對準貂蟬的蜜穴入口處,先緊緊的頂著、轉一轉。氣沉丹田、力灌肉棒,然後悶吼一聲,吐氣、挺腰一氣喝成,「噗滋!」肉棒應聲而入,而且全根覆沒。
只聽得貂蟬:『啊!』一聲,聲音中充滿著驚喜、滿足、舒暢。一陣酥麻令貂蟬單腳一軟幾乎站不住,連忙扶著旁邊的床柱,才勉強站定。貂蟬這也才感到陰道內被呂布的肉棒塞得滿滿的,肉棒還一跳一跳的刺激著陰道內壁,一種充實、緊繃的快感,讓自己飄飄欲仙、昏昏若醉。
呂布感覺到貂蟬的陰道竟然如此的緊,結結實實的箍束著肉棒;又感到貂蟬的陰道竟然如此的溫熱,就像熔爐一般要將肉棒融化;也感到貂蟬的陰道竟然還有強烈的吸引力,正在吸吮著肉棒的龜頭。呂布有力的抱住貂蟬的腰臀,指示貂蟬的手環抱呂布的頸項;雙腿盤纏著呂布的腰圍,如此一來貂蟬的身體就輕盈的「掛」在呂布的身上了。
呂布輕輕的在貂蟬的耳邊說:『這叫「丹爐煉劍」』,聽得貂蟬一陣嬌笑。然後呂布便繞著房裡到處走動著,隨著呂布的走動「丹爐」裡的「劍」便頂到底。貂蟬覺得呂布在走動時,肉棒彷彿要刺穿子宮,直達心藏似的,既刺激又舒暢。一陣接一陣的高潮、一次比一次強烈,好幾次貂蟬都幾乎要手軟掉下來,多虧呂布的孔武有力的手臂緊緊抱著。
貂蟬不知道自己到底來幾次高潮了,只是暈眩的喘著。貂蟬更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軀殼,飄蕩在太虛幻境。突然,貂蟬聽見呂布一陣零亂的喘息,陰道內的肉棒更是一陣亂跳、亂抖,接著「嗤!」一聲,一股溫熱的水柱直衝子宮內壁,燙得貂蟬忍不住直顫抖。
「砰!」一聲。只見貂蟬與呂布雙雙脫力似的倒在床上,只是喘著。兩人的神情好像都得到極度的滿足,也只是喘著。
這一日,呂布跟貂蟬在後花園追逐嘻戲,正好董卓回府。貂蟬眼尖遠遠便瞧見董卓,便假裝絆腳跌倒,呂布便撲壓上去,嘴裡還喊著:『抓到了!抓到了!』。
董卓一見此狀,回身抽出寶劍,一聲怒吼,便衝向呂布。呂布暗呼:『不妙!』拔腿就跑,董卓那肥胖的身體那追得上,只的回頭扶起正倒地哭泣的貂蟬,並詢問究竟。
貂蟬一頭栽在董卓的胸口,泣聲的說:『妾身獨自在後花園賞花,不料呂將軍突然來到,原本妾身想要迴避,但呂將軍說他是太師之子,要妾身不用迴避,可是呂將軍卻又百般調戲,所以妾身轉身逃跑,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還好太師正好回來,否則……嗚……』貂蟬又是一陣悲鳴。
董卓一聽怒不可遏,直罵:『呂布!你這畜牲。』轉向貂蟬輕聲的說:『別怕!別怕!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話說呂布脫逃後即到王允府求見司徒王允,王允一見呂布即問道:『不知呂將軍何日要與小女成婚?小女已到丞相府多日了,怎麼都還沒消息啊!』
呂布怒道:『太師那老賊已經把你的女兒霸佔了!』
王允心中暗喜,心想貂蟬的美人離間計已湊效了,卻假裝驚訝的說:『真想不到太師竟敢如此不守信。』王允看著神色闇然的呂布,繼續說:『太師淫污我的女兒、奪走將軍的妻子,實在可惡至極。只是我已老邁無能之輩,不足為道;可是將軍你是蓋世英雄,難道將軍也要默默忍受這般污辱!?』
呂布聽了這一席話,頓足垂胸的吼著:『我一定要奪回我的妻子,一定要救貂蟬脫離苦海……可是……可是……』呂布有點猶豫的說:『可是太師畢竟跟我有父子之情啊!』
王允說:『將軍此言差矣。太師強奪將軍之妻時,太師是否有想你們父子之情;再者,將軍姓呂,而太師姓董啊!太師只不過是利用將軍之能力,為他作謀取帝位之鷹犬而已,那來的父子親情啊!』
呂布恍然大悟的說:『哎呀!王大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後來兩人便結合同志之人共同密商刺殺董卓之事,也順利成功。
據史載董卓死後被運屍遊街,軍士將燈蕊插在董卓的肚臍上,藉肥油燒火共燒了七天七夜,董卓之肥胖可見一斑。
(筆者廢話)
本來,從呂布、王允等人密謀到刺殺事成,還有一大段驚心動魄的過程,但都沒有貂蟬的「戲碼」了,所以筆者就將本文結束,若諸位先進有興趣可以自行參考有關三國之書籍,就讓筆者藏拙罷!
再者,自從呂布刺董後,便娶貂蟬為妾(呂布共有二妻一妾),此後也便都無貂蟬的消息。呂布在白門樓為曹操所殺後,貂蟬也不知去向。
雖然在正史的【三國誌】上,找不到貂蟬的芳名。然而,在【三國演義】裡,卻把她描述得栩栩如生、轟轟烈烈、可歌可泣,而且還是公認的「中國古代四大美人」之一。
貂蟬生平的故事,在激盪中透著淒涼;在澎湃中帶著無奈,實令人噓唏不已。只是筆者鈍拙,無法述全,尚請見諒!
漢朝時,南郡秭歸縣(現在的湖北省境內),一片秀麗的風光,真是地靈人傑的好地方。秭歸縣城西北邊有一座小村落,靠南側有一戶民宅,便是王忠的祖宅老家。王忠曾官拜越州太守,現在告老還鄉隱居於此。
由於王忠現已年逾半百,膝下猶虛、乏嗣無後,所以人口倒還算簡單。家中就只有兩老及一位家僕而已,日子也蠻清閒恬淡的。不料,三個月後王夫人竟然有了身孕,樂得王忠是老來欲得子,天天開心。
這天,正是王夫人臨盆之日,寧靜的家中平白的熱鬧起來了!產婆、街坊、鄰居、賀客……一聽得王夫人開始陣痛,就都紛紛來到。前廳是人聲雜沓、內堂卻哀聲不斷。
這時雖是秋後冬初,王忠卻汗流夾背、坐立不安,好幾次都忍不住要衝進內室一窺究竟,但都給攔住。最後內堂傳出一陣陣嬰兒的哭叫聲,前廳反而靜得出奇,然後不約而同『哈!』的一聲,恭喜聲就此起彼落。王忠也笑逐顏開、樂不可支。
「哇!哇!……」,只見內堂門簾掀動,產婆手中抱著一個啼哭洪亮的嬰兒走出來。王忠立即向前問道:『夫人還好吧?』伸手就要接抱嬰兒。
產婆雖是一臉疲憊,卻也眉開眼笑的說:『恭喜老爺!添個千金,母女均安。』說著就把嬰兒遞給王忠。
王忠一聽是個女兒,先是一陣失望,但隨即又想到:「生兒育女本是天注定的,強求不得的,夫婦倆年過半百老來得子,也算是老天的恩賜。將來如果能為女兒找個好人家,那夫婦倆老也是有個依靠……」思忖中看著襁褓中的女兒,不禁又高興的笑得嘴合不攏:『呵!呵!好極了!……』
產婆又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誇讚著:『老爺,說真的!我這幾十年來不知接生過多少嬰兒,可是就沒一個像小姐這麼漂亮……』產婆指著嬰兒的小臉蛋說:『老爺你看!小姐的鼻子挺直、小嘴紅潤、細皮嫩肉的,將來長大了可是個美人胚子,不知要迷倒多少兒郎啊……嘻嘻……』
一回兒,王忠抱著女兒進入內堂,坐在床緣望著產後虛弱,躺在床上的王夫人,說:『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王夫人一臉歉色,疲軟的說:『真抱歉!只替老爺生個女兒……沒能生個兒子來傳續王家的香火……』
王忠安慰著王夫人說:『養兒育女本是天注定的,夫人別太在意,我倆年過半百老來得子,老天也算是夠恩賜的了……』王忠又忍不住初為人父的喜悅說:『你看!咱們女兒長的多標緻啊,呵!呵!……』
王夫人心稍安慰的說:『老爺,你就幫女兒取個名字吧!』
王忠低首吟哦半天才喃喃地說:『……嬙,王嬙!就取個單名為「嬙」,小字就叫「昭君」吧!……』王忠抬頭得意的笑著對王夫人說。又自言自語:『王嬙、王昭君,王嬙、王昭君,嗯,好!……』
天生麗質的王昭君,越年長就越散發出典雅柔美的氣質。美當她到小河邊洗臉時,河裡的魚都驚艷於她的美貌而深沉水底;天空的飛雁都攝於她的氣質而亂了秩序。成語中之「沉魚落雁」指的便是王昭君,形容昭君之美足以讓天地萬物為之著迷、秩序大亂。據說湖北省境內有條小溪名為「香溪」,便是因王昭君長年在此洗臉,使溪水有芬芳之氣、香傳千里而得名。
王忠夫婦因是老來得子,對昭君自是疼愛有加、視若掌上明珠。王忠夫婦平常對昭君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鍾愛異常,還特地聘請才學出眾的夫子,到家裡來教導昭君學習文學、技藝。由於昭君的資質聰穎,所以昭君不但是文、書、詩、詞兼備,連刺繡女紅也是令人讚不絕口,尤其是音律樂器更是昭君的最愛,所以王忠家裡幾乎是天天笙歌不斷、琴樂連綿。
只是,昭君因王忠夫婦的溺愛,遂變得有點驕縱,雖不至於無理取鬧,但脾氣倔強、理直氣壯、得理不饒的個性,往往讓人難以自容。王昭君也是因為這個脾氣,而導致將來出塞和歡的淒涼命運。
中秋月圓,桂花飄香。皇宮御園,歌舞昇平。
漢元帝賜宴滿朝文武眾官。元帝一時興起,舉杯不斷,最後是酒醉不支、醺醺欲睡。內監連忙上前扶持,護送元帝回朝陽宮休憩。
元帝矇矇矓矓中覺得,人聲歌樂突然全失,四週一片寂靜,不禁睜眼觀望,只見自己身置龍鳳床上,四下無人。元帝起身,信步走近窗口環視御花園,只見明月高掛、銀光滿園,而文武眾官、舞妓歌女皆不復見,御花園內一如平常,彷彿就沒有賜宴百官之事。
元帝遠眺,忽然發現一名女子獨自佇立閣亭內,元帝滿腹狐疑走出朝陽宮,往御園內女子所在之閣亭走去。
當元帝走近閣亭時,那女子聞得騷動聲,回頭觀望。元帝正好看到這名女子之容貌。頓時,元帝就被那名女子的絕色容顏鎮攝住了,一時目瞪口呆,竟然忘了出口相詢。
那名女子回頭一見來人是元帝,神色有點驚訝,又有點羞澀,立即叩福請安,道:『民女擅入御花園,攪擾皇上,請皇上恕罪!』
珠落玉盤、清脆甜美的聲音令元帝心神又是一蕩。元帝訥訥的詢問:『……姑娘家住何方……是何方名……又為何在此……』
『民女家住南郡,姓王、單名嬙,小字昭君……』原來這女子便是王昭君。昭君繼續說:『家父王忠,曾任越州太守,今蒙皇上賜宴,民女跟隨家父前來,並在宴廳外等候。因民女不耐久候,便進入御花園賞花觀月,卻擾皇上聖駕,懇請皇上恕罪。』
元帝聽得昭君之聲音柔美婉轉,有如天籟;又見昭君之知容貌秀麗端莊,在月光的映射下,簡直就像仙女下凡一般,令元帝怦然心動,不覺脫口問道:『昭君,你這麼漂亮,可曾許配人家?』
昭君聞言,不禁臉紅羞澀,低著頭以蚊蠅微鳴之聲答:『沒…沒有…』
昭君聲雖細微,元帝卻聽得一清二楚,便興奮的說:『好極了!好極了!朕為一國之君,本該有三宮六院,然而現今只有林皇后和東宮張妃,獨獨少個西宮妃子……』元帝伸手牽著昭君說:『朕欲封你為西宮貴妃,你…可願意?』
昭君得臉羞得紅透耳根,低著頭用秋水蕩漾的眼眸睨視元帝,只見元帝俊偉挺拔、英氣非凡,也是芳心默許,只是矜持著難以開口。好不容易,昭君才費盡力氣似的,十分艱難地點了一個似有若無的頭,表示答應。
元帝一見,興奮得幾乎大叫起來,急急向前一步,便把昭君抱個滿懷。雖然隔著衣服,元帝似乎可以感覺到,昭君那柔嫩的肌膚,皙白、光華且富彈性,讓元帝覺得溫潤滿懷,心曠神怡。
昭君突然被元帝擁入懷中,不禁「嚶!」一聲驚呼,微力一掙,隨即全身一陣酥軟,便脫力似的靠趴在元帝寬闊的胸膛。昭君只覺得一股雄性的體味直衝腦門,心神一陣蕩漾,一種從未有的感覺,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興奮,讓心臟有如小鹿亂撞一般混亂的跳動著。
元帝擁抱著昭君,胸口很清楚的感覺到有兩團豐肉頂壓著,昭君激動的心跳似乎要從那兩團豐肉,傳過到元帝的體內,因而元帝清楚的感覺到那兩團豐肉,正在輕微的顫動著。
元帝情不自禁,微微托起昭君的臉龐,只見昭君羞紅的臉頰,如映紅霞,緊閉雙眼睫毛卻顫跳著,櫻紅的小嘴濕潤晶亮,彷彿像甜蜜的櫻桃一般,元帝不禁想嘗嘗,一低頭便親吻昭君。
昭君感到元帝正托起自己的臉龐,連忙將眼睛緊閉,以掩飾自己的羞澀,心想元帝此時一定正在觀看自己,羞愧得正想把頭再低下時,卻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軟軟的舌頭貼著,頓時覺得一陣興奮的暈眩,一時卻也手足無措。
元帝溫柔地讓四片嘴唇輕輕的磨擦著,並且用舌頭伸進昭君的嘴裡攪動著。只見昭君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輕輕的在元帝的背部滑動著,柔若無骨的嬌軀像蟲蚓般蠕動著,似乎還可聽見從喉嚨發出斷斷續續「嗯!嗯!」的呻吟聲。
元帝的嘴唇離開了,但卻又往昭君的耳根、頸項、香肩滑游過去。昭君只覺得陣陣酥癢難忍,把頭盡力向後仰,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嬌喘噓噓!昭君彷彿陷入昏睡中,已不知道元帝正在她身上做什麼事,只是很興奮,矇矓之中覺得好像很「需要」,但又說不出是「需要」什麼。
當元帝微微分開昭君的前襟,親吻昭君雪白的胸口時,昭君只覺得像是興奮過度般,全身一陣酥軟無力站定,而搖搖欲墜。元帝見狀便雙手橫抱著軟弱的昭君,昭君也順手環抱著元帝的燕頸。元帝低頭再親吻,腳下的步伐卻向朝陽宮走去。
朝陽宮內,雕龍繡鳳的閣床上,昭君斜臥著。昭君的頭髮披散著,一絲不掛的身軀,映在紅色的鴛鴦錦被褥上,更顯得晶瑩剔透。如癡如醉的昭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身無寸縷,只是緊閉著雙眼,雙手分別上下遮掩胸口和下體,似乎是在保護什麼,但也像在暗示什麼。
元帝赤裸著身體顯露出結實的肌肉,微微出汗讓全身仿若有護體金罩一般。元帝似乎是個調情聖手,知道怎麼讓異性得到最高的滿足,他的雙手不急不徐的在昭君赤裸的軀體輕拂著,他並不急著撥開昭君遮掩的手,只是在昭君雙手遮掩不住的邊緣,搔括著乳峰根部、大腿內側、小腹臍下……
昭君在元帝輕柔的挲摸下,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搔癢難過,遮掩乳峰的手不禁微微用力一壓,『喔!』只覺得一陣舒暢傳來,昭君慢慢的一次又一次的移動自己的手搓揉雙乳,『嗯!』昭君覺得這種感覺真棒。可是,下體的陰道裡卻彷彿有蟻蟲在蠕動,遮掩下體的手也不禁曲指欲搔,『啊!』手指碰觸的竟是自己的陰蒂,微微硬脹、微微濕潤,昭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昭君這些不自主的動作,元帝都看在眼裡,心想是時候了!元帝輕輕撥開昭君的雙手,張嘴含著昭君乳峰上脹硬的蓓蒂、一手撥弄昭君陰戶外的陰唇、另一隻手牽引昭君握住自己的肉棒。昭君一下子就被元帝這「三管齊下」的連續動作,弄得既驚且訝、又害羞也舒暢,一種想解手但卻又不是的感覺,只是下體全濕了,也蠻舒服的!握住肉棒的手不覺的一緊,才被挺硬肉棒的溫熱嚇得一回神,才知自己握的竟是元帝的肉棒,想抽手!卻又捨不得那種挺硬、溫熱在手的感覺。
元帝含著昭君的乳頭,或舌舔、或輕咬、或力吸,讓昭君已經顧不了少女的矜持,而呻吟著淫蕩的褻語。元帝也感到昭君的陰道裡,有一波又一波的熱潮湧出穴口,濕液入手溫潤滑溜。
隨著越來越高漲的情緒,昭君的呻吟聲也越來越高,身體顫動次數越來越密集,隨著身體的顫動,握著肉棒的手也一緊一鬆的,弄得元帝的肉棒彷彿又脹大了許多。
元帝覺得自己與昭君的情慾,似乎已經達到最高點了,遂一翻身,把昭君的雙腿左右一分,扶著肉棒頂在蜜洞口。昭君感覺到一根火熱如剛出熔爐的鐵棍,擠開陰唇頂著陰道口,一種又舒暢又空虛的感覺傳自下體,不禁扭腰把陰戶往上一挺,「滋!」肉棒竟順溜的插進半個龜頭。『啊!』刺痛的感覺讓昭君立即下腰退身。
元帝剛覺得肉棒彷彿被吸吮了一下,隨即又被「吐掉」,立即沉腰讓肉棒對著穴口再頂入。這一來一往只聽得又是「噗滋!」一聲,元帝的龜頭全擠入昭君的陰戶了。
『啊!』昭君又是一陣刺痛,正想再避開,兒邊卻傳來元帝溫柔的聲音,說:『痛嗎?……你放輕鬆……我會輕柔一點……』
昭君雖然覺得下體刺痛難當,但倔強的個性卻讓她含著淚水輕輕的搖頭,雙手不禁緊緊的按住自己的大腿。元帝也不急躁著把肉棒再深入,只是輕輕的轉動腰臀,讓龜頭在昭君的陰戶裡轉揉磨動。
元帝揉動的動作,讓昭君覺得下體刺痛漸消,起而代之的卻是陰道裡有一陣陣癢癢的,令人有不搔不快之感。昭君輕輕的挺動著下身,想藉著這樣的動作搔搔癢處,不料這一動,卻讓元帝的肉棒又滑入陰道許多。昭君感到元帝的肉棒很有效的搔到癢處,不但疼痛全消,而且還舒服至極,遂更用力挺腰,因為陰道更深的地方還癢著呢!
元帝覺得肉棒的包皮往外翻著,正一分一寸慢慢的進入陰道內,緊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陰道壁的皺摺正藉著輕微的蠕動,在搔括著龜頭,舒服得連元帝也不禁『哼!哼!』地呻吟著。
當元帝覺得肉棒已經抵到陰道的盡頭了,立即很快速的提腰,「唰!」讓龜頭快速的退到陰道口,然後再慢慢的插入,深頂盡頭。元帝就重複著這樣的抽插動作,挑逗著昭君的情慾。
當昭君覺得陰道慢慢被填滿,充實的舒暢感讓昭君『嗯……嗯……』的呻吟著;當昭君覺得陰道一陣快速的空需,不禁『啊!』一聲失望的哀歎。昭君的褻語呻吟就彷彿有韻律節奏般:『嗯……嗯……啊!、嗯……嗯……啊!……』的吟唱著,為無限春光的寢宮更平添一些盎然的生氣。
元帝覺得昭君的陰道裡越來越滑溜、順暢,便加快抽插的速度,彷彿領兵出征、縱橫沙場一般。昭君也像要迎敵抗師般,把腰身盡力往上頂,讓自己的身體反拱著,而陰戶便是在圓弧線的最高點。
元帝覺得腰眼、陰囊一陣酸麻,便知道要洩了。馬上停止抽動肉棒,雙手用力的抱緊昭君的後臀,讓兩人的下體緊密的貼著,而肉棒則深深的頂在陰道的盡頭。剎那間元帝的龜頭一陣急遽的縮脹,「嗤!嗤!嗤!」一股股的濃精直射花心,舒暢至極的感覺,讓元帝一陣顫慄。
昭君忽覺得元帝的肉棒竟然停止抽動,只是結結實實的填滿整個陰道,不禁睜眼一瞧,正看到元帝的一臉嚴肅,赤裸的上身汗流浹背蒸光發亮,彷彿天將下凡。昭君正瞧得出神,突然感到一股熱潮急衝子宮,不禁脫口『啊!』驚叫一聲,一種生平未遇的舒暢感讓全身一陣酥軟,「砰!」松躺在床鋪上,而肉棒跟陰戶也分開了……
元帝訝異的睜眼一看四周,不禁『啊!』一聲驚叫。元帝看到自己的衣著整整齊齊的躺臥床上,起身再看,並沒有昭君的倩影、那有什麼西宮貴妃,床鋪也似乎沒有因激戰而有零亂的跡象,一切一如平常。元帝低頭瞧著濡染一大片的褲胯,若有所失喃喃自語:『哦!原來是一場春夢……』
元帝逐漸回神,心想:『雖是春夢,卻夢得真確,細微清晰的夢境絲毫無遺、歷歷在目……昭君……昭君……王昭君……甚至還有名有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元帝心不在焉的起身梳洗,「王昭君」三個字卻佔滿心中。
皇殿早朝,文武百官奏事完畢正待退朝。
元帝按捺不住出口詢問:『朕昨夜喜得一夢,夢得真確。夢境中有位姑娘名為王昭君,現居南郡,自稱是越州太守之女。朕見她端莊秀慧,故欲封為西宮貴妃,而她也應諾了……圓夢官!你說這是指何徵兆?』元帝自然隱匿顛鸞倒鳳之事。
圓夢官上前叩首,說:『啟奏皇上,夢由心起,難斷真假,但既然夢中有南郡王昭君這個提示,皇上不妨遣使到南郡查詢,若查無王昭君其人,那在南郡之境內,也必尋獲一名皇上中意的西宮貴妃。』
元帝准奏,說道:『眾卿可願為朕代勞!?』
尚書向前奏道:『啟奏皇上,皇宮遴選貴妃、宮女一事,均是事前派遣畫官前往繪圖畫相,再由皇上按圖遴選,故應當遣派畫官前往。』
元帝笑道:『嗯,朕倒差點忘記了!……尚書,你說派那位畫官前往比較合適呢?』
『皇上,現今宮中有五位畫官,其中以毛延壽最擅於畫人像。皇上可以派遣毛延壽往南郡查訪。』
話說毛延壽其人愛財如命,經常利用遣派尋訪貴妃、宮女時強索潤筆外快。因此,毛延壽這次又奉命前往南郡遴選貴妃、宮女,心中自然十分興奮,打定主意非狠狠撈它一票不可。
當毛延壽抵達秭歸縣城,縣官特地安排一處寬院大宅之驛館讓毛延壽居住,每天是山珍海味餐餐成席,銀兩珠寶就更不用說了。縣官只認定毛延壽是御派巡按,懇請毛延壽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那陞官發財就大大有望了,因此也樂得毛延壽這芝麻小官,覺得受之有理、樂不思蜀。
這日毛延壽正在睡午覺,忽然有人通報求見,毛延壽起身走到前廳,就見有一位身著粗布衣滿是補釘的老漢,早已跪在堂前等候。
毛延壽有點不耐煩的說:『你是幹什麼來的?』
老漢顫顫的說:『小民給大人請安!小民因家境清寒,三餐難以為繼,又不忍讓小女挨餓受凍,所以斗膽懇求大人帶小女進宮為婢,以求得三餐溫飽。』
這時毛延壽才發現老漢的身後也跪著一名少女,年約十四、五歲,一副瘦弱的樣子,低著頭,羞怯的臉上帶著稚氣。毛延壽有氣無力的說:『那……你可知道規矩……』
『小民知道!小民知道!』老漢說著,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粗布囊,雙手奉上,並說:『這些是小民省吃簡用攢下來的,不成敬意,懇請大人笑納。』
毛延壽接過布囊一掂,心中便明白只不過是些碎銀而已,不禁要惱動肝火,但隨即靈機一動便有主意,陪笑著說:『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不便拒人於千里之外。我答應你!你就把女兒留著,我自然會帶她進宮,享受榮華富貴。你可以走了!』
老漢一聽毛延壽答應了,心中感激得痛哭流涕,千恩萬謝的說:『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老漢回身抱著女兒,交代女兒要守矩安份,然後依依不捨的離去。
毛延壽引著滿臉淚痕的少女來到後聽,取出筆墨放置案桌,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那少女以衣襟拭去淚痕,回答:『民女叫李慧茹,今年十五歲。』
毛延壽一面聽一面仔細端詳慧茹,只見慧茹雖然並非容貌艷麗之流,但臉上散發著清秀、稚嫩的氣息,瘦弱的身材彷彿大病初癒,胸部微微凸出,想必剛剛在發育中……看得毛延壽淫心大起,胯下一陣騷動。
毛延壽淫笑著走近慧茹,說道:『令尊所付的潤筆費雖然不足,但我體念你們家境困苦,所以我答應帶你進宮,……而且我想這些銀兩也是令尊家中僅有的,我也不忍收下,待回頭我便差人送回去……嗯……或許再賞他一些銀兩,也好補貼家用。』
慧茹一聽毛延壽竟然這麼仁慈有心,不禁感激得淚如雨下、跪地叩謝:『多謝大人如此厚愛,民女來日必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毛延壽伸手扶起慧茹,但慧茹站定之後毛延壽並沒放手,反而握著慧茹的手,說:『你不必跟我客氣,你入宮以後便可天天穿著綾縷綢紗,吃著山珍海味……』毛延壽想讓慧茹動心的誘惑著:『至於報答嘛……也不必等到以後……呵呵……現在就可以報答我了……嘻嘻……』
慧茹並不知道毛延壽所說的是何意思,心中滿是狐疑,突然驚覺毛延壽粗糙的手,竟然輕薄的在下頷撫摸著。慧茹急忙閃身躲避,卻又被毛延壽一把抓住,只聽毛延壽說:『你要去那裡呢?你不是想進宮嗎?』毛延壽隨手一圈,就把慧茹抱個滿懷。
慧茹只是又驚又羞,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顫顫的哀求著:『大人不要啊!……大人不要啊!……』慧茹並奮力的掙扎,只是毛延壽用力箍抱著,慧茹並無法脫逃得開。
此時毛延壽已經獸性大發、淫心已動,嘴裡更說些不堪入耳的話:『慧茹,別怕……我會好好的疼你的……來來……乖乖的聽話……來……讓我親一下……』
慧茹滿心悔恨、無助,驚嚇得不知所措,突然又覺得一條濕潤柔軟的舌頭,在臉頰上貪婪的舔著,讓慧茹覺得既羞愧、又嘔心,頓時腦海一片空白。矇矓中覺得自己的衣物已被撕裂、脫落,柔弱的身體又好像被推倒在地上。
當慧茹裸體的背部接觸到冰冷的地板時,只覺得冰涼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身無寸縷,而毛延壽卻壓在身上,一雙手在身上胡亂摸著。不堪羞辱的慧茹只有淚如雨下,卻真不知如何是好,但也因累得無力再掙扎了,只有軟軟的躺著任憑毛延壽宰割了。
毛延壽看慧茹已經無力抗拒,心中暗喜,把慧茹的雙腿左右一分,露出慧茹的陰戶。只見慧茹的陰戶細白乾淨,隆起的恥丘稀稀疏疏幾根嫩毛,小小的陰唇夾著一道鴻溝,還露出一顆粉紅的蒂頭。毛延壽頭一低,伸長舌頭舔一下洞口,並留下一沱唾棄企圖讓陰道潤滑,便猴急的連褲子也只拉下一半不及脫掉,扶著腫脹、烏黑的肉棒,一沉腰便往陰道理猛插。
『啊!……』慧茹一聲慘叫,只覺得下體一陣刺痛,痛如刮鼓、刺入心肺,幾乎閉過氣去。
毛延壽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猛力的抽動肉棒,嘴裡只是「哼!哼!哼!」的喘呼著氣。只覺得慧茹的處女小穴真是夠緊,箍束得肉棒是舒暢萬分。抽插約百來下之後,毛延壽突然覺得肉棒又酥又麻,心知要射精了,更是加快速度奮力抽動。
「嗤!」一股濃濃的白色稠液,射在慧茹的陰道裡,毛延壽:『啊嗯!』叫了一聲便癱軟在慧茹的身上。
慧茹從毛延壽把肉棒插入陰道裡的那一刻起,便疼痛的似乎在昏眩中,只覺得整個下半身彷彿已經離開身體了,毛延壽究竟在做些什麼是,慧茹也完全無感。等到毛延壽的一股熱精燙在陰道壁上時,下身的疼痛也隨即回來,只是溫暖的精液似乎讓刺痛減輕不少,而且陰道裡滿脹的感覺也越來越松,不禁「噓!」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因失身之恨,又哭將起來。
毛延壽起身抽出洩氣般的肉棒,胡亂擦拭一下,一面整裝一面看著慧茹的下體,正汨汨流出濃白的精液,還帶著絲紅血塊,滴落在瓷白的地板上,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毛延壽帶著滿足,卻意猶未盡的奸笑說:『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保證對你有好處,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毛延壽又無恥的說:『起來清理一下……第一次總是這樣的……以後你就會喜歡上這種事了,嘻嘻……還痛嗎……下次我會溫柔一點……呵呵!』
慧茹聽了,又是一陣暈眩,心想:「……下次?還有下次啊……苦啊……」慧茹又是一陣傷心,只是哭著……
王昭君又是一個人獨坐窗前,望著遠方出神。半個月了!半個月以來王昭君幾乎天天茶飯不思,經常像這樣獨坐窗前,若有所思,時而哀聲歎氣、時而滿面春風、時而羞紅滿臉、時而竊笑不已……
王昭君現在又羞紅著臉,想起那天的夢境、想起在夢境中的皇上、想起跟皇上的纏綿悱惻、想起夢醒時的落寞與惆悵、想起夢醒後下身濡濕了一大片……雖說是夢境,卻記得清清楚楚,而且當時下身彷彿還隱隱作痛呢。『唉!』王昭君不禁輕歎著,這種事又不能跟別人說,偏偏又常常想起。
忽然,王忠從外頭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在屋外就叫喊著:『夫人啊!女兒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夫人跟王昭君都訝異著王忠的反常,走到前廳,只見王忠氣喘噓噓的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呼……呼……我剛剛……到縣城裡辦事……聽說皇上……皇上派人要到南郡……尋找西宮娘娘……呼呼……』王忠還是喘著大氣。
王夫人不禁覺得好笑:『老爺啊!皇上派人到南郡尋找西宮娘娘,關咱們什麼事?看你跑得氣喘噓噓的。』
王忠總算順了一點氣,指著王昭君說:『皇上要找的西宮娘娘,便是女兒昭君啊!皇上還說夢見咱們女兒昭君啊!所以派人找到南郡來,現在縣城裡大家都知道了,只怕待回兒縣太爺就會來咱們家了!』
『啊!』王夫人跟王昭君不約而同的驚叫一聲。王夫人是不可思議的大吃一驚;王昭君卻羞澀的想著:「皇上竟然也夢見自己,不知夢境是否同樣的纏綿……」不禁滿臉羞紅,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夫人驚訝的說:『咱們女兒可從來沒見過皇上,皇上又怎麼會認識咱們女兒?……又怎麼知道王昭君這個名字?……還找到這裡來……』王夫人真是滿頭迷霧,並疑惑的問王昭君說:『女兒啊,你是不是有見過皇上呢?』其實王夫人認為這也是白問的,女兒怎麼會見過皇上呢。
這時候王昭君卻先搖頭,再點頭,心中像小鹿亂撞一般,聲音細微的說:『爹!娘!……女兒在中秋節那夜,陪著爹娘在賞月時,喝了一點酒,先行告退進房休息,當天夜裡……女兒便夢見皇上,皇上說要賜封女兒為西宮貴妃,而女兒也答應了……』王昭君臉越來越紅,聲也越來越小。當然,跟皇上纏綿之事自然沒說。
王忠夫婦一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兩人像無頭蒼蠅般亂轉著,嘴裡不停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這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王忠先鎮定,歎口氣說道:『皇上既然看上咱們女兒,也算是昭君的福份……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兩老不也是盼望昭君有個好歸宿嗎?……只是……只是我有點捨不得女兒罷了……』
正說著縣太爺也陪同毛延壽來到王忠家門外,王忠讓夫人跟女兒先迴避,轉身出門迎客。王忠恭請毛延壽與縣太爺上坐,家僕敬茶告退後,縣太爺便說明來意,王忠回答已經在縣城裡得知消息了。縣太爺便請王忠要讓女兒出來驗明一下,並請毛延壽為她繪像,以覆皇上。
當王昭君出現前廳時,縣太爺跟毛延壽不禁眼神一亮。只見王昭君頭上梳著高高的蟠龍頭髻、鬢上插著鳳猜釵、柳眉下的一對鳳眼有如秋水、柔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身上輕鬆的白紗衣,衣袂飄動,宛如仙女下凡。
縣太爺看的目瞪口呆,糗相百出。毛延壽也不禁暗忖,自己繪畫過的美女自是不在少數,可就從未見過向王昭君這般驚為天人。縣太爺與毛延壽見過王昭君之後,便十分的確定,皇上要尋找的西宮娘娘,必定是王昭君沒錯。馬上請王昭君移駕驛館,讓毛延壽先為她繪像,並定三天後一同回宮面聖。
王昭君便收拾一些簡單的隨身之物,隨同縣太爺與毛延壽離去。離去前跟家人不捨的抱頭啼哭,自然不在話下。王忠深知女兒的脾氣,還特別叮嚀說:『女兒啊!以後你可是要獨自在外,爹娘不能再陪著你了,你千萬記著忠厚、寬量一點,可不要再耍孩子脾氣了啊!』
毛延壽在驛館正要為王昭君畫像時,卻又露出貪財的本色,嘻皮笑臉的對王昭君說:『按照慣例,須要先替娘娘繪圖三副,分別為立姿、坐姿及臥姿,因為我備用的顏料是一般普通的畫墨,假如娘娘肯自行負擔上等的顏料費用,那我便可以將娘娘畫得更美、更傳神、更討皇上喜歡。』
王昭君心思黠慧,一聽便知毛延壽是藉機訛詐,而且毛延壽強索潤筆外快之事,王昭君也有所耳聞,想不到今天毛延壽竟也想訛詐自己。不禁娥眉輕佻,怒道:『毛延壽!你只不過是個七品小官,便敢如此欺下瞞上。你不想想聖上遣你來此召我進宮為西宮貴妃,你竟敢想訛詐本宮。』
毛延壽一聽才知自己糊塗,心想王昭君來日便是西宮貴妃,現在訛詐她,那以後日子怎麼過啊!毛延壽想個清楚,嚇得汗流浹背,雙腿一軟跪下哀求說:『臣毛延壽,一時糊塗,請娘娘恕罪!』
王昭君又得理不饒人,淡淡的譏諷著說:『只要畫技高超,就算再訛詐差的顏料也能畫出動人的傑作……而你卻須要最好的顏料才能作畫,可見你的畫技並非一流的吧!』
毛延壽一聽王昭君語中帶刺,譏諷自己認為最得意的畫功是不入流的,雖然惱羞成怒,卻不敢發作,只得陪笑著說:『娘娘教訓得是!臣必定盡力而為,讓娘娘滿意。』
王昭君又自傲的說:『這樣吧!你就為本宮畫立姿及坐姿,而臥姿就由本宮自畫,相信本宮的畫技絕不在你之下,你可願意!』王昭君說這話倒是不假,她的畫功也堪稱一流的。
毛延壽覺得受盡污辱,自尊大受打擊,但又不敢當面頂撞,只好口中唯唯諾諾,心中盤算著要爭回這口氣。只好說道:『全憑娘娘吩咐!』
毛延壽返回面聖途中,看著王昭君自畫之臥像,心中自然佩服不已,讚不絕口,心想王昭君之畫工的確在己之上。可是毛延壽心中總有疙瘩,既怕王昭君封妃之後會記恨報復;又恨王昭君冷言諷刺。
毛延壽打定主意一橫心,將王昭君自畫之臥像藏匿起來,暗中另畫一副臥像充數,並且在三副畫像的眼下添加一顆痣。心中盤算著面聖時的言詞,一定要讓王昭君當不上貴妃。
而且,昨夜毛延壽就跟魯員外約定,保證讓魯員外的女兒魯金定當上西宮貴妃,並跟魯員外訛詐了一萬兩白銀。魯員外一盤算這買賣做得,等自己女兒當上西宮貴妃,別說是一萬兩白銀,就算一萬兩黃金也撈得回來,就這樣兩人擊掌,算是說定了。唉!可憐的王昭君,還不知道這趟面聖之旅,竟是淒涼命運的開始。
毛延壽一回京城,元帝馬上召見,元帝也是等不及要見見日思夜想的王昭君。元帝一見毛延壽,迫不及待的詢問:『毛卿,結果如何?昭君現在那裡?』
毛延壽跪著回話:『啟奏皇上,微臣奉旨到南郡召選西宮娘娘,以及後宮宮女,一共找回兩百四十三位,其中有兩名適合選為貴妃,現在有圖作憑,請皇上聖裁。』
元帝取過畫像一看,兩位候選貴妃之女都是絕色艷麗,但元帝一眼就認得王昭君,畫中人便是夢中人,元帝不禁激動的顫著手。
元帝抬頭看著毛延壽說:『毛卿,這兩位皆是天姿國色,一時之選,只是朕要找的便是王昭君,朕所鍾意的也是王昭君,朕就決定賜封王昭君為西宮貴妃。』
毛延壽急忙說:『啟奏皇上,微臣並非有意違旨,只請皇上仔細觀察,王昭君的眼下有一顆壞痣,俗稱「喪夫掉淚痣」。這是指王昭君會刑剋夫婿,如果皇上立她為西宮貴妃,只怕對朝廷不利啊!請皇上三思。』接著又說些魯金定的好話,讓元帝有所動搖。
滿朝的文武百官也覺得事關重大,均奏請元帝謹慎行事。元帝雖百般不願,但也不想被認定是一位貪愛美色的昏君,況且魯金定相貌姿色也是脫俗出眾,於是採納眾官意見,賜封魯金定為西宮貴妃,並封賞毛延壽及魯員外。另外賜賞千金給王昭君,吩咐毛延壽護送王昭君回鄉。
毛延壽深怕王昭君回鄉後,自己的事機便會敗露,便假傳聖旨說王昭君私藏自畫像,欲以美色迷惑皇上……等莫須有的罪名,將王昭君打入冷宮,那賜賞的千金自然是毛延壽中飽私囊了。王昭君就這樣遭受這無妄之災,被軟禁深宮內院。
王昭君被鎖冷宮後,心想從此要一個人過生活,又見不到心愛的元帝,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心中也明白,是因為自己任性,才遭毛延壽惡意陷害,真是又悔又恨,但也無可奈何。
王昭君被禁冷宮後簡直是天天以淚洗臉,每當想起元帝,就拿起琵琶彈奏,吟唱著哀調悲歌,雖然無人聽見,但庭外的草木、鳥獸也為之含悲。
又是中秋佳節,月圓如鏡。
元帝竟然心血來潮,想起三年前的中秋夜之夢,想起了王昭君,心想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腳下信步不由自主地,竟往朝陽宮的御花園走去,站在跟王昭君夢中初會的閣亭裡,細細的回憶著夢境中的一切,想著這段不可思議奇異的感情。
突然,元帝隱約聽得一股若有若無的琵琶哀歌,彷彿從深宮內院的遠處傳來,歌曲雖然斷斷續續,卻可以讓人深深的感到歌者的哀怨,令人不禁一陣鼻酸。元帝好奇的聽聲辨位,尋著歌聲走去,想要一窺究竟,心想皇宮之內為何會有如此哀戚之悲歌。
元帝尋聲走著,穿過幾棟迴廊、越過幾處花園,走到自己從來未到過的深宮內院。只聽得歌聲越來越清楚,心情受感染也越來越沉重。終於,元帝發現樂曲歌聲是從眼前一棟瓦捨裡傳出,元帝站在瓦捨門前的花圃旁,細細的聽著。元帝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感動得不知不覺的流淚了。
歌曲嘎然停止,接著又是一聲輕歎。雖說是輕歎,但在元帝的耳中卻是如雷貫耳,深震內心,讓元帝的胸口彷彿挨了重重的一棍。元帝走到瓦捨門口,伸手分開扉門往裡面看,只見一名女子披頭散髮,懷抱著琵琶,有點似曾相識的背影。那女子似乎聽見有人進來,正緩緩轉身。
當四目交接時,兩人同時『啊!』大吃一驚。
元帝看到的竟然是王昭君,嚇得元帝倒退了好幾步,心想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了,嘴裡好不容易才蹦出:『昭君!……是你嗎?……』
王昭君一見來人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元帝,三年來的鬱悶竟一下子全發洩出來,眼淚有如洪水般湧出,哀戚的叫著:『皇上……』立即放下琵琶,撲向元帝的懷抱。
元帝緊緊的擁抱著昭君,元帝深怕這又是個夢;深怕一鬆手昭君又會不見了。兩人朝暮的相思苦,彷彿要藉著深擁、熱吻才得以化消。兩人忘情的擁抱、忘情的熱吻、忘情的愛撫著……
此時兩人的情慾,就像乾柴投於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就跟在夢境裡一樣熱吻愛撫、一樣衣帶漸寬、一樣激情挑逗……只是朝陽宮的雕鳳閣床換成了木板硬鋪,儘管如此,也不減兩人的愛慾纏綿。
或許是久曠的情慾、或許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也或許是積悶哀怨的宣洩……王昭君竟然拋棄女性應有的矜持,不再含羞帶怯的處於被動。她,就像正在發情的母獸、更像風塵中的妓女蕩婦。
元帝仰躺床上,王昭君手扶著元帝充脹挺翹的玉棒,低頭含住龜頭,「嘖!嘖!嘖!」或吸吮、或舔逗、或輕磨……就像平常在品蕭奏曲壹般,逗得元帝既驚訝她的熱情、又舒爽於她的挑情。元帝只有雙手插入王昭君披散的秀髮中,抱住她的頭,自己卻是閉目昂首喘著、哼著、顫抖著。
王昭君跨坐在元帝的一隻大腿上扭動著下身,讓整個陰戶在元帝的大腿上來回的磨擦著,滾滾而流的愛液,把元帝的大腿濕潤得又滑又亮。王昭君的嘴裡雖然塞著肉棒,卻從嘴角的縫隙裡發出「嗯!滋!嗯!滋!」的聲響,奏出一首纏綿、誘人的春光曲。
王昭君盡量張大櫻桃小嘴,讓元帝粗大的肉棒緊撐自己的嘴唇,「噗嗤!」王昭君將肉棒全根吞噬,直到龜頭頂到喉嚨,自己覺得嘴裡被肉棒塞得滿滿的,然後用力吸吮,似乎要把元帝的精髓、內臟,全部經由肉棒吸出來一般。
元帝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正在吸吮著肉棒,一股痙攣的感覺從陰囊升起,真是舒爽難喻。元帝睜眼看著王昭君淫蕩的模樣,看著王昭君拱起的背臀白皙無暇,宛如晶瓷琢玉一般;看著王昭君胸前的雙峰,雖然是倒掛著卻沒下垂之相,依然是挺立著,只是微微顫動著,讓汗珠隨著胸口、乳根、豐肉、蓓蕾……滴下。
王昭君覺得陰道裡一陣陣的酥麻、舒暢越來越明顯,使得自己也越來越激動。不覺中王昭君磨動下體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吞吐玉棒的頻率也越加速,握著肉棒的手更是忙碌的套弄著……元帝忍不住這種極度的快感,勉力的把頭向後昂,嘴裡哼叫著:『啊!啊!啊!……』,隨即「嗤!嗤!嗤!」一股股濃精激射而出,全射在王昭君嘴裡。
正處於激情中的王昭君,突然感到元帝的肉棒一陣跳動、膨脹,隨即一股腥臊充滿嘴裡,嘴裡漲滿了精液,「咕嚕」王昭君不自主的吞下一大半,不禁抬頭一看,看到元帝的肉棒沾滿了濃稠乳白的精液,龜頭的馬眼上還汨汨流出一點余精。又一抬頭,看到元帝正用滿足、舒暢、感激、愛憐的眼神看著自己。
元帝撐起身子坐臥起來,看到王昭君微開的櫻唇,從嘴角正流出自己的精液,順著下巴滴在育豐乳上,又滴在肉棒旁、小腹上……元帝伸手抱住王昭君,親舔王昭君的臉頰,親舔王昭君的紅唇,以及流在王昭君嘴邊的精液。
元帝跟王昭君雙雙併靠著床頭,王昭君把頭斜靠在元帝的肩膀,等待著激情慢慢消退。元帝伸手在王昭君的背後、豐乳上輕輕的撫揉著;王昭君也是握著元帝正在消退、融軟的肉棒,輕輕的撥弄著。
元帝輕柔的在王昭君的耳邊說:『昭君,朕好想你啊……』元帝又若有所悟的問道:『……朕不是派人護送你回南郡了嗎?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皇上……』王昭君這回又想起這三年來的思念、寂寞,不禁又淚如雨下,抽搐的說;『臣妾已經被禁在這裡三年了,毛延壽並沒有把臣妾送回家,反而傳了皇上的聖旨將臣妾打入冷……』於是王昭君便一五一十的,把毛延壽從欲訛詐潤筆費之事,到如何被禁等等之事娓娓道來。
元帝聽得毛延壽如此瞞上欺下,真是肝火遽升、怒不可遏;又聽得王昭君這三年來的淒涼慘境,又不禁涔然淚下。又仔細端詳過王昭君並沒有所謂的「喪夫掉淚痣」,心中便明白這一切都是毛延壽從中搞鬼,元帝不禁咬牙切齒道:『毛延壽!你這狗奴才,朕非將你碎屍萬段是難消心頭之恨。』
元帝溫柔的對王昭君說:『昭君!朕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明天朕隨即廢了魯妃,重賜封你為西宮貴妃,……愛妃……是朕一時糊塗,讓愛妃受委曲了。嗯……』王昭君用嘴把元帝的嘴封住,不讓元帝再說一些抱歉的話。
兩人的情慾再度升高,肉棒跟陰戶又處與隨時待命的狀況。王昭君一翻身,跨在元帝的下身處,扶著元帝的肉棒對著蜜洞口,沉身便坐下去,「噗滋!」肉棒應聲而入。
『啊!』王昭君還是處女之身,雖然在夢境中曾經跟元帝纏綿過,但是真正的接觸這才是頭一回。王昭君有一絲絲悔恨自己的忘情、莽撞,竟然不記得自己還是處女小穴,那堪如此強插猛入。王昭君又想既然已經做了,痛就痛吧!這種痛總不會比三年來的痛苦強烈吧!王昭君咬著銀牙,扶著元帝的雙肩,腰身一上一下的套弄著……
元帝看著王昭君微微彈跳玉乳雙封,低頭一口含住了……
這一戰恐怕要到天亮了!
隔天早朝。元帝當廷述說全部事實經過給眾文武百官知曉,廢了魯妃重立王昭君為西宮貴妃,並派人捉拿毛延壽,要治以欺君重罪。那知毛延壽命不該絕,聞風而逃;而魯妃也受不了打擊,懸樑自盡了。
話說毛延壽改裝化身混出雁門關,投奔塞外匈奴而去。毛延壽心有不甘,想報復王昭君,便拿著王昭君自繪的臥像獻給番王,並一旁讒言鼓動番王侵犯中原,逼迫漢元帝獻出王昭君,以息戰禍。
果然,番王一見畫像就著迷了,立即依毛延壽之計行事。而漢軍似乎是久處安寧、疏於操練,在戰役中竟然節節敗退,匈奴在趁勝追擊中放出風聲:只要王昭君「出塞和番」,匈奴即刻鳴金收兵。
元帝得知匈奴所提的條件,不禁闇然神傷,他捨不得王昭君離去,卻又想不出辦法退敵,元帝左右為難得整天愁眉不展。
王昭君得知消息,心中更是無限掙扎,心想著:「……必須遠離心愛之人,獨赴邊疆塞外,大漠裡的風土民情又是陌生淒涼,自己那堪受得了……但為了國家社稷太平無事,平民百姓免於戰禍,犧牲自己又算什麼……」王昭君主意已定便自請面聖。
王昭君跪地向元帝哭道:『皇上憂心的國事,臣妾已知道。這全是毛延壽招惹出來的……當時臣妾要是肯賄賂他,也不會發生這麼多是是非非,所以臣妾也是有錯,雖然臣妾已悔不當初的驕蠻任性,但也太遲了……為了朝廷,為了百姓,也是為臣妾贖罪,請皇上答應番王的條件,讓臣妾出塞和番吧!……』
元帝當然不肯,出言安慰。王昭君又說:『皇上如果不允,那則是陷臣妾於不忠不義,讓後人唾罵臣妾是禍國殃民,同時又譏諷皇上是貪戀美色、不顧國家安危的昏君啊!臣妾怎麼能背得起如此重大的歷史罪名……皇上如果不允,那是在害臣妾;不是愛臣妾啊!……』
元帝含著淚水,深深的佩服王昭君有如此憂國憂民的胸襟。元帝扶起王昭君,看著她既堅強、又脆弱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地將她擁入懷中,放聲大哭,激動的喊著:『昭君愛妃……朕是捨不得你啊……』
結果,又是一次激情的纏綿,只是……只是淒涼多了……
大漠的帳篷內,番王得意的大碗酒、大口肉,看著坐在身旁的王昭君,不禁:『哈!哈!哈!』狂笑著。
王昭君媚態嬌柔的把手按在番王凸起的褲跨上,在番王的耳邊吹氣的說:『大王,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我才肯答應大王……』王昭君隔著褲子捏了捏番王硬脹的肉棒,繼續說:『否則我就自盡,讓大王得不到我……嗯……』
番王一臉淫笑的說:『哈哈!你說,你說!……別說是兩個;就是兩百個我也答應你……哈哈哈!……』
王昭君說:『毛延壽把我害得好慘,大王你要幫我討回公道,把他給殺了……還有,大王你要答應我,以後永不侵犯中原……』
番王說:『好!好!我都聽你的……嘻嘻……來!先讓我親一下…嘻嘻……』
王昭君在塞北住了十六年。番王病死,長子繼承王位,而匈奴的禮俗,父親死了,兒子可以選娶先父的妻子,繼承的王子想娶王昭君。王昭君覺得這是亂倫,不符合自己所遵循的中國倫理道德,又無法反抗,於是服毒自盡了!
王昭君死後,匈奴人用厚禮把她葬在她最討厭的沙漠中。後人稱為「青塚」。
(又是廢話)
路人寫了三篇中國歷朝美女的故事,才驚覺:故事中的美女,怎麼都是命運淒慘至極,再尋思腦海中記憶的歷朝美女,卻沒有一人是一生幸福的,不是命運坎坷;就是不能善終。
唉!難道真是「紅顏命薄!」
(前言)
唐明皇與楊貴妃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可以說是代代流傳、家喻戶曉。從絢爛豪奢、淫慾浪蕩的宮中歲月,到被漁陽顰鼓所驚破;從馬嵬坡前美人的香消玉殞,到明皇無盡的回憶與迷茫的孤寂……,都是騷人墨客著筆之題材,也流傳著許許多多膾炙人口的巨著、小品;更有許許多多或褒、或貶的街話巷談。
因此,筆者路人原不敢在眾多的前輩先進中班門弄斧;可是又不希望楊貴妃在【中國歷朝美女系列】中缺席。所以,筆者路人就偷懶將白居易所詩之【長恨歌】竊為故事之骨幹,著重於唐明皇與楊貴妃之事典,其他宮闈之爭權奪利、計謀互陷之事,則一筆帶過、能省則省。
一來:是因為若要述全其來龍去脈,實在是龐著巨作,筆者路人才薄識淺、力有不逮。二則:因為家喻戶曉的故事,網友諸公定然瞭若指掌,心中自有定數。萬一筆者路人引喻有誤,豈不是貽笑大方、獻醜而已。故而虛構擬築而文,莫非只為搏君一笑而已。
楊玉環字太真,祖籍弘農華陰,後遷居蒲州永樂縣獨頭村。玉環幼年喪父,寄養於叔父河南府士曹玄德家;河南府士曹玄德專管皇族儀仗調度。
玉環生性活潑、不居小節又喜歡熱鬧,又拜叔父專管之便,不但常湊熱鬧,也進出宮中如家常便飯。
開元二十三年春,玉環年值十五,因堂兄楊洄與武惠妃之女咸宜公主成婚,受邀作公主嬪從,喜愛熱鬧的玉環正中下懷、欣然接受。咸宜公主公主一見玉環,便覺玉環很得己緣,兩人交談甚歡,並互為知己之交、以姊妹相稱。
喜宴中玉環穿梭席間,言歡、敬酒絲毫不讓鬚眉,直到醺醉方才作罷,胡亂找間客房醺醺入睡。
席罷、人散、更深。玉環因為宿醉頭痛醒過來,只覺腹內翻騰如攪,所以走到戶外水溝邊嘔吐。忽然玉環聽到有人在呻吟的聲音,聲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生了重病,嗯嗯哎哎的又很曖昧。
玉環辨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聲音越來越清楚,不但有女人的呻吟聲,竟然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玉環越聽越是奇怪,漸漸走近聲音的來源,才發現聲音竟然是從堂兄新婚洞房裡發出來。玉環心想是不是新人倆也喝醉了難過想嘔吐,好奇的走到窗外,用手指戳破窗紙,踮著腳往裡瞧。
『嗄!』玉環一差點就叫出來,趕緊蹲下『唰!』一下,臉紅如火熱,心跳如急鼓。原來玉環從洞隙中看到,兩位新人正在行周公之禮,而且已經到了緊鑼密鼓的階段呢。玉環蹲下後滿臉羞紅,本來想走開,可是好奇心的催促,又讓她躡手躡腳的起來繼續往裡瞧。
只見堂兄跟公主兩人都是赤身露體、身無寸縷的;公主仰身躺在床上;而堂兄趴伏在她身上,臀部一高一低的動著,那些呻吟、喘息聲就是在這樣的動作中發出來的。其實玉環對這種事也是似懂非懂,只是隱約知道這便是夫妻敦倫,也好像聽誰說過,女的會很痛苦……玉環若有所思的想:『難怪公主會呻吟……可是公主看起來不像是很痛苦的樣子啊……』
玉環看到公主還一直把腰挺起來,讓兩人的下身互撞著,而發『啪!啪!』的拍打聲,只是兩人的下身看不大清楚,不過上身卻瞧得一清二楚。堂兄裸露著結實的胸膛,古銅的膚色因汗水而亮晶晶,咬著牙根表好像很嚴肅,一隻手撐在床上,另外一隻手卻按在公主的胸部。公主如玉的肌膚,跟堂兄烏亮的膚色,正好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玉環看到堂兄在揉搓公主的胸部時,不知名為什麼突然也覺得,自己的胸部有一點癢癢的,玉環不知不覺的也伸手揉著自己的豐乳,而且還覺得這樣搓揉還蠻舒服的。別看玉環年才十四、五歲,她的雙乳倒比公主豐滿,而且有一點點下垂,乳頭、乳暈也都比公主的大,這大概跟自己豐腴的身材有關吧!
玉環剛剛要進入陶醉狀態時,突然聽見堂兄跟公主兩人,同時發出急促的『啊!啊!』聲,玉環趕緊再瞧瞧發生什麼事。只見堂兄竟然軟趴在公主身上,兩人都呼吸急遽,而且還不停輕微的顫抖。
玉環以為他倆發生什麼意外,正想要進去救人,才又看到堂兄『呼!』呼了一口氣,慢慢的起身、下床,拿起床邊的布巾擦拭下身。玉環才看到堂兄胯下垂軟的一條,好像是「雞雞」;可是又不太像。玉環回憶著曾經看過小男生在小便,好像沒那麼大、也沒那麼黑,而且形狀也有一點點差異,所以不敢確定那是不是。
玉環看到堂兄又拿著布巾,回到床上幫公主擦拭下身,然後才吹燈睡覺。玉環覺得什麼也看不到了,才又躡手躡腳的回房睡覺。玉環上床後才發覺下體竟然濕濕的,又好像癢癢的,遂把手伸到褲裙裡面搔著。玉環只覺得這樣搔揉陰部很舒服,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繼續搔著、揉著……
古有吟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玉環這些偷窺動情的動作,卻被咸宜公主之親弟壽王李清,一一看在眼裡。
壽王李清今天算是妻舅貴親,也是上座嘉賓。在席間一初玉環,便對玉環之容顏玉貌、活潑大方別有鍾情。壽王今夜同樣也因宿醉難熬起床如廁,也覺得夜靜園中的空氣似乎特別清新,壽王李清置身其間,深呼幾口氣似乎清醒醒不少。
突然,壽王李清見得遠遠暗處中有人影晃動,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慢慢走近。壽王李清藉著月色端詳清楚認得是玉環,連忙隱身樹後,而玉環正在專注中並未察覺,自顧尋聲走著。壽王李清就這麼跟蹤著玉環,而在遠處看到玉環的窺視動作,心中便瞭然一切。待玉環回房後,壽王李清也如法炮製的在窗外窺瞧玉環房裡的動靜。
壽王李清此時正看到玉環的衣矜敞開,露出兩團雪白柔嫩的豐乳,不禁『咯嚕』吞了一口口水。壽王心中暗暗讚歎著,玉環的豐乳竟然如此的誘人,雖然因躺著而使得豐乳略為往兩側垂,但在一片雪白之頂卻有著粉紅、艷麗、挺硬的乳頭。而玉環竟使用雙手扶壓著雙側,讓柔軟的玉乳向內互相擠著、互相搓磨著,嘴裡還發出輕微的『嗯嗯』聲,讓壽王心神為之蕩漾。
玉環覺得如此搓揉雙峰,真是刺激舒服,只是陰道中越來越搔癢難忍,乾脆將下身之衣服全部除去,裸露著烏毛叢生的陰戶,一手仍然用力的揉捏乳房,一手則摳搔著濕潤的陰戶。一陣陣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從手指接觸的部位傳來,不禁讓玉環的身體扭動著、顫慄著。
壽王李清眼看著如此香艷的畫面,情不自禁的也伸手握住早已挺硬腫脹的肉棒,前後套弄著。壽王李清覺得有一股高脹的淫慾,令他色膽包天的潛入春室中,走向沉醉未覺的玉環。壽王李清站在床邊近觀玉環,把玉環春色艷相更是看得一覽無遺。
玉環閉眼甩頭,把烏亮的秀髮披散在臉頰、繡枕;紅艷的臉龐如映火光;朱紅的櫻唇微開貝齒隱現,還不時伸出柔軟的舌頭舔著雙唇,讓櫻唇更為濕亮;更引人目光的是正在挺動扭轉的下體,平坦滑嫩的小腹下,一叢烏黑、曲捲、濃密的陰毛,在玉環的手邊探頭露臉、忽隱忽現;玉環的手指在撫柔著兩片豐厚,沾滿濕液的陰唇,還有時曲著手指插入屄洞中淺探著。
壽王李清終於忍不住情慾的誘惑,低頭、張嘴,含住挺硬的乳頭用力吸吮著,便覺有如一股溫馨的母愛,安撫心靈;又有如一口香嫩滑溜的脂糕,美味滿嘴。
玉環突然覺得一股溫潤附在乳峰之頂,舒暢的全身為之一顫,『喔!』一聲淫蕩的輕呼,陰道中又是一陣嘩嘩暖流。隨即,玉環突覺有異,睜開媚眼一瞧,正看到壽王李清一副沉醉、貪婪的模樣,正在親舔乳峰。
「啊!」玉環這一驚非同小可,心中先是責恨壽王李清擅闖香閨;卻又羞愧自己的淫態媚樣被人發現。玉環自然的反應抓物遮掩、翻身縮躲,顫聲問道:「你…你…王爺你…王爺你…」玉環不知從何問起,只覺得慾火全消,但全身還是一陣火熱,如置身爐內一般,既羞愧且驚嚇。
壽王李清先被玉環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怔,隨即又因慾火焚身,爬上床雙手扶著玉環裸露的雙肩,溫柔的說:「玉環,你別怕……今天在宴席上,我一看到你就愛上你了……想不到老天憐我癡情,竟讓我能一親芳澤,玉環…我…我喜歡你……」壽王李清頭一低便親吻玉環。
玉環一聽壽王李清向她示愛,不禁害羞的要低下頭,卻被壽王李清攔阻親吻,本能的反應要拒絕、掙扎,卻感到身體被緊緊的抱著。玉環覺得嘴角被緊緊貼著,還有一條濕軟的舌頭在牙關挑著,一股雄性的體味襲襲而來。玉環只覺得全身一陣酥軟,想要保持一點女性的矜持,作一點應有的抗拒,但卻使不上力道,只有扭動著身體,也充當是一種掙扎的拒絕。
不料玉環這一扭動,卻讓雙乳緊貼著壽王李清的胸膛揉搓著,令玉環覺得一種搓揉的快感陣陣傳來,按耐不住的淫慾又被挑起了。玉環不自主的環手抱著壽王,朱唇微開、牙門一鬆讓壽王的舌頭扣關進城,作舌頭的街巷肉搏之戰。
壽王李清深之擒賊必先擒王之道理,一手竟然逕往玉環的重關要塞攻去。壽王李清只覺入手處一片柔軟濕潤,手指頭便像彈奏絃琴一般連續的曲動,讓每一根手指依序的滑動,摳搔著玉環濕滑的陰唇。
玉環的陰戶要塞被手一觸,一陣的羞慚震驚,隨即又因一陣手指的搔括,只覺得快感如波濤浪潮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銳不可當之勢讓身體不停的顫慄著,無法宣洩的感動只有藉著『嗯嗯』聲,消散一點。
壽王李清的手指輕輕地滑入玉環的屄穴內,用指甲摳著屄壁上的皺摺,感到那裡已經被流出了液體潤得濕滑異常。玉環的頭往前伏靠在壽王的肩膀上,輕咬著壽王的肩頸,同時紐旋著屁股讓壽王的手指接觸更廣、更深。
壽王的手指在玉環的屄穴內,重複著進出的動作,刺激陰壁分泌液體,為肉棒的進入做準備。壽王覺得玉環的肉洞越來越濕潤、越來越熱,又彷彿有一道吸引力,緊緊地吸住手指。壽王用另一隻手解開褲腰帶褲,任其滑落,『唰!』暴突出蠢蠢欲動、堅毅挺拔的肉棒,隨即趴伏在玉環雪白豐滿的身上,分開玉環的大腿,扶著肉棒頂住洞口。
情慾高脹的玉環不自主的把大腿撐的門戶大開,寬闊的洞口竟然含進半個龜頭。壽王深吸一口氣,然後突然向前一挺,『噗』地一聲肉棒順暢無阻的齊根盡沒。壽王不禁一怔,想玉環的淫洞竟然異於常人,既寬且深,有沒有所謂的薄膜阻擋,但卻有火熱的陰壁、陣陣的蠕動,彷彿在吸吮、咀嚼肉棒一般,讓他有一種飛天的感覺。
玉環的屄洞也真的是既寬且深,潮水又豐,是一個十足的淫蕩風騷穴。當然玉環還是處女之身,也是有處女膜,只是又薄又柔,只稍用力即輕易過關。所以當壽王的肉棒齊根盡沒時,玉環只覺得一點點痛楚、一點點舒暢、也一點點無法盡興。不禁挺舉下身,企圖讓肉棒更深入一點,以搔搔更裡面的癢處。
壽王知道像玉環如此奇特的屄洞,必須要使以奇特的插法,才能滿足自己跟玉環的欲求。所以壽王肉棒抽出時很輕,然後毫不留情地大力猛刺進去,如此急速的磨擦,不但讓自己有如入無人之境的快感,更讓玉環舒爽得直翻白眼,大聲淫叫著。
壽王熱切地猛插著玉環,並感覺著肉棒對玉環屄穴的每一次衝擊;忘情地抽動著,並聽著玉環快樂的呻吟聲。
最後玉環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陰壁的皺摺開始收縮,肉棒的進出愈加艱難。壽王知道玉環的高潮要到了,遂加快抽插的速度,決心要讓玉環達到一次她從未經歷過的高峰。
突然間玉環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一股熱流突然從陰道深處湧出,刺激了龜頭一下,壽王突然間全身一顫,熾熱、粘稠的乳白色液體激射而出,重重地打在玉環的陰道深處,把玉環打得全身顫抖不已。
伴隨著噴射的快感,壽王將肉棒硬往裡擠,似乎想要刺穿玉環的子宮。玉環也把雙腿緊緊纏住壽王的腰,抗拒般的挺著下身,發出幾近吶喊的嘶叫聲。
隨著欲潮慢慢消退,壽王枕著一隻手躺在玉環身旁,另一隻手則在玉環的身上到處遊走,也有如欣賞一件藝品一樣的欣賞著赤裸裸的玉環,壽王說出一句最想說的話:「玉環,你真的好美啊!…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我要你當我的皇子妃,你願意嗎?」
玉環此時還沉醉在如癡如醉的高朝快感中,只是模模糊糊聽見『永遠在一起、皇子妃』等話,但也無暇細思其話意,所以並沒回答。
壽王見玉環只是脹紅著臉,閉眼喘息,並不答話,心中以為玉環是默許了,而興奮的幾乎大叫,遂又翻身親吻玉環。玉環一覺壽王又吻上來,一股意猶未盡的衝動,立即激烈的反應,也獻上自己熱情的擁吻。
於是……
開元二十三年十二月,楊玉環奉皇帝詔命,冊封為皇子妃。開元二十四年二月皇帝下詔,所有皇子改名,壽王李清改明為李瑁。開元二十四年二月,楊玉環正式與壽王李瑁成親,從此兩人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共度春宵,可惜的是玉環竟也懷有身孕了,因為挺著肚子即使勉強做愛,也總不能盡興,讓玉環度過了很難熬的幾個月。玉環懷胎十月後總算產下一子,皇上賜名「李愛」。
玉環終於鬆了一口氣,未等產後休養滿月,即忍不住久曠的情慾,又跟壽王夜夜春宵起來了。
在這期間,宮廷裡為了爭奪皇儲太子之位,弄得皇宮裡波濤洶湧、群情沸騰。而壽王之母武惠妃理所當然的,也極力為壽王爭取到太子之位,而且還不擇手段的陷害許多競爭對手,搞到最後因造孽太多,竟然惡夢連床經神崩潰。
唐明皇見得最寵愛之武惠妃重病虛弱,又聞得宮中傳言武惠妃是遭厲鬼纏身,故帶領武惠妃家族赴往驪山溫泉休養,一方面讓武惠妃在溫泉中療養身體;一方面讓宮中封立太子之事冷卻一下。
這次皇室的驪山之遊,楊玉環也是隨同丈夫壽王前往。一日下午,玉環閒來無事獨自騎馬遊山,適逢唐明皇與武惠妃在亭台休憩,遂傳旨召見。
唐明皇一見楊玉環真是驚為天人,只見得玉環真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豐腴的體態、膩理的肌膚,讓唐明皇為之屏息。面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玉筍;一點朱唇、萬縷青絲……看的唐明皇如癡如醉,要不是有武惠妃在一旁,真有立即跟她一成好事的衝動。
唐明皇自從驪山平台上初逢驚艷後,整天腦子裡都是玉環動人的倩影,揮之不去,精神恍惚。大內將軍高力士看出唐明皇心事,便向唐明皇獻計讓玉環抽得空檔陪著打馬球。隔天,唐明皇便聖詔諸皇子聽國子監祭酒講經,而令由高力士密傳玉環與唐明皇出遊。
而玉環也是自初見唐明皇后,便被唐明皇那威武剛猛的神態所吸引,甚至在睡夢中還夢見與唐明皇巔鸞倒鳳。今日一接聖旨傳詔心中便有數,知道唐明皇有意安排兩人幽會,而欣然奉召赴約。
這天,唐明皇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從一見到玉環開始,唐明皇的眼光就沒離開過玉環,而且玉棒一直是高聳著,脹的唐明皇有點抽筋的感覺。兩人就盡情的球戲直到日斜西山,唐明皇見玉環香汗淋漓,便賜浴湯讓玉環沐浴更衣。華清池本是御用溫泉,莫說是皇子妃玉環,就是諸皇子也無緣使用,因此玉環真是興奮極了,欣然謝恩。
華清池裡白煙裊裊,玉環身置其中,有如朦朧霧裡的牡丹芍葯,為華清池平添幾許春意。只見清澈見底的溫泉池中,玉環只有頭部露出池水,萬縷青絲披撒散亂、媚眼微閉、朱唇半開,顯得一點庸懶。清澈的水中見得玉環的豐乳,被水浮著微微上翹著,雪白的大腿根部,一叢倒三角形的烏黑絨毛,捲曲旺盛。
這些美人出浴的鏡頭,都被躲在屏風後面的唐明皇看得一清二楚。看得唐明皇讚歎人間竟然有此美玉,看得唐明皇淫慾薰心、食指大動。玉環浴罷正要起身,不料卻因從熱燙的溫泉中突然離池,不禁一陣暈眩,身體搖晃欲倒,唐明皇見狀立即現身,驅步向前扶住玉環。
玉環昏眼中一見是唐明皇,便知剛才入浴之狀,定然全被瞧見了,又想現在還是身無寸縷的讓唐明皇扶著,『唰!』一下臉紅至耳根,輕輕叫道:「皇上…」然後輕輕掙開,轉身背對著唐明皇,心中暗自竊喜忖思:『……該發生的,總算發生了……』。
唐明皇見玉環並沒有惱怒,龍心大悅,心想玉環定然默許再進一步之行動。唐明皇往前一步,雙手一繞從後面抱住玉環,順勢握住胸前的雙峰,低頭便親吻玉環的後頸、耳根。唐明皇只覺得入手處溫潤柔軟,唇接處細嫩滑溜,不禁將身體緊貼著玉環,讓挺硬的肉棒隔著衣服磨擦玉環的股溝。
玉環被唐明皇這麼溫柔的撫摸、親吻,只覺得一陣舒暢,不禁「嗯……」一聲淫蕩的呻吟。又覺得股間有一根硬物頂著,雖然隔著衣服,但仍然可以感到它的熱度、仍然可以感到它的粗長。玉環感到唐明皇的肉棒比丈夫壽王,簡直粗大倍餘,心中又驚又喜,不自主的擺動臀部,磨擦著唐明皇的肉棒,而一股股的熱流急急的衝出陰道,把唐明皇的褲胯都濕濡了。
唐明皇覺得濕透的褲胯讓布料黏貼著肉棒真不適,空出一隻手拉開腰帶,一抖下身讓褲子滑落地上,『唰!』一根挺拔粗狀的肉棒,便高聳入雲般的翹得高高的,紅通通的龜頭便頂在玉環的腰脊上磨擦著。
玉環覺得整個被後被熱燙的肌膚緊貼著、磨擦著,只覺得舒暢無比,不禁扭動著身體。玉環把頭向後轉,微微昂著以櫻唇接住唐明皇的嘴唇,互相忘情的熱吻著,然後把手向後伸,握住唐明皇的肉棒。『哇!』玉環肉棒在握,不禁暗驚又竊喜,從嘴角嬌淫的說:「…皇上的玉棒又粗、又長、又硬,妾身恐怕無法消受……」
唐明皇此時在也忍不住了,將玉環的上身壓低,分開玉環的雙腿,扶著肉棒便從後面插入玉環的屄道,輕柔的說:『……別怕,朕會溫柔一點……』。其實玉環那需要唐明皇溫柔一點,此時玉環的陰道內有如千萬蟻蟲蠕動,正是騷癢難當,恨不得唐明皇的肉棒,來個狠插猛干方能解饞。
『噗滋!』唐明皇的肉棒藉著愛液的滑溜,不怎麼用勁竟然一刺便到底,還深深的頂著子宮壁。「啊!」唐明皇叫了一聲,覺得玉環的屄道溫暖濕滑,還有劇烈的蠕動,緊緊的包裹著肉棒,真是爽極了。
玉環也是『嗯……』一聲滿足的呻吟,自從嫁給壽王以來,雖然春宵連連,但是壽王的肉棒太短,並不能深入頂到花心。而今天首次偷情,就讓粗長的肉棒塞滿屄穴,還直抵頂內壁;而且對方算來也是自己的公公,偷情、亂倫的雙重刺激,讓玉環覺的更是加倍興奮。
唐明皇原本是性慾極旺之人,可以說是夜夜春宵,但自從寵愛的武惠妃生病以來,也憂心寵妃之病況而無心歡欲,禁慾約有三、四個月了,今天幸遇玉環真有如久旱之甘露、棋逢敵手了。唐明皇肉棒入穴後,竟把自己說的『…要溫柔一點…』的話置之腦後,一開使便猛烈的抽插,似乎要把三、四個月來憋住情慾,就全部發洩出來。
唐明皇雙手扶著玉環的腰,配合著自己的抽插,讓肌膚強力的撞擊而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而且還交會著玉環:「嗯!嗯!啊!啊!」的褻語呻吟。
玉環藉著伏首的姿勢,可以清楚的看到唐明皇的肉棒,正在自己的胯間一隱一現的。玉環看清楚唐明皇的肉棒真的是粗大,大約有兒臂那麼粗;外翻的包皮,被淫液濡濕得晶光發亮;暴露的青筋,更顯得堅硬無比,真有如精鋼鐵棍一般。玉環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高潮,一波又一波不斷的襲來,讓自己有一點不支欲軟。
唐明皇在猛插約四、五百下之後,漸漸覺得肉棒、陰囊、腰際都在發酸,心知自己就快要洩精了。唐明皇既有點捨不得這麼快洩,又極期待著高潮時的快感,既不能兩全只有在加快抽插的速度,快得肉棒幾乎麻木了。
突然,唐明皇的肉棒一陣急促的縮脹、跳動,唐明皇急忙停止抽動,奮力將肉棒深深頂住子宮內壁。終於『嗤!嗤!嗤!』一股股的濃精,分成四、五次激射而出,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強勁、一次比一次更舒暢,令唐明皇不禁『哼!嗯!』低沉的吼叫著。
玉環剛剛覺得唐明皇的肉棒緊緊頂到底時,不禁舒暢的把陰道一縮,隨即感到肉棒一陣急促的縮脹,便有一股股熱流激射而出,像銳不可當急馳的快箭皆中紅心,熱流燙得玉環『啊!啊!』亂叫,全身亂顫。玉環緊繃著雙腿勉力的夾緊,似乎深怕肉棒溜掉,也似乎怕陰道被淫液、精水脹滿的快感消失。
隨著高潮慢慢消退,玉環虛脫似的腿一軟幾乎倒地,卻使肉棒脫離了。
『啊!』玉環叫一聲,似乎是因為暈眩;也似乎是因為陰道突然空虛。唐明皇連忙伸手扶持著玉環,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玉環順勢靠在唐明皇的胸前,嬌羞的說:「謝皇上關心,只是皇上太勇猛了…讓妾身有點受不了……」
唐明皇輕咬著玉環的耳根說:「是啊!看你累的滿身汗,……來!朕陪你泡泡溫泉恢復一下,等一下又是精神百倍了……朕以前根武惠妃試過在溫泉裡交歡,感覺真是不錯……你沒試過吧!」
玉環嬌滴滴的說:「嗯!…皇上…不要嘛……」撒嬌的背對著唐明皇,只覺得屄穴裡的蟲蟻又再蠕動了……
唐明皇從背後看著玉環雪白的玉腿及圓翹豐潤的雙臀,不由得又起了生理的反應,笑嘻嘻的摟著她走進浴池。
玉環媚媚的瞪了唐明皇一眼,手卻沒閒著,纖細的玉指不斷在套弄著唐明皇的肉棒,才沒一會兒功夫唐明皇的肉棒,已是玉莖怒挺,昂然矗立在玉環的眼前。熱騰騰的淋浴消除了剛剛的疲勞,可是玉莖卻是越來越粗硬,唐明皇一把抱著玉環,開始狂熱的吻著她,一隻手伸去輕輕搓揉她柔嫩的小穴。
玉環的屄穴早就癢的難受了,現在一見唐明皇的肉棒又挺硬了,急忙抱著唐明皇,把雙腿一分,藉著池水的浮力,便坐在肉棒上。唐明皇扶著肉棒對準洞口,玉環稍一沉身,『滋!』又進去了!
唐明皇跟玉環雖然是站著,但藉著水的浮力卻能毫不費力的抽動著。玉環把腳盤纏在唐明皇的腰部,盡情的升沉臀部、盡情的浪叫著。隨著玉環的動作,池水也『嘩!嘩!』的濺動,在裊裊的熱霧中,竟分不出身上到底是汗水還是池水。
此後,玉環便瞞著夫婿,藉口要進宮探望婆婆武惠妃,而跟唐明皇幽會。
而武惠妃在驪山溫泉宮時,曾數度昏厥。回到長安,更是氣息奄奄,整天大部份時間都臥倒在床上,偶然起來便覺精神不濟,睡著時也因惡夢而驚醒,終日恐懼不安,預知自己在世之日不久。
開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初七上午,武惠妃突然失音不能言語,四肢痙攣抽搐,不久即崩逝,享年僅四十歲。宮中謠傳秘聞,惠妃妃乃是遭皇子黨羽所謀害。
唐明皇悲傷愛妃驟逝,追封武惠妃為真順皇后,並冒寒親自為武惠妃造墓,定名「敬陵」,位於長安城東南近郊,以方便探望追思。
自此,唐明皇平時除上朝之外,多半悶坐書齋,閉門獨思,抑鬱寡歡,很少再召大臣入宮議事。一日,大內將軍高力土,未待君命即私自進見,他與唐明皇的關係,亦臣亦友。高力土勸慰道:「陛下身為天子豈可為情憔悻?況以天下之大,必能找到取代惠妃之人。」稍息片刻,接著又說:「陛下,我看壽王妃揚氏。樣子頗肖惠妃當年……」
唐明皇想到驪山華清池,以及宮中的幽會,不禁浮現了笑容;轉瞬,又因玉環而想到壽王。唐明皇為了對壽王有所安撫,故賜以女官魏來馨,此女出身名門,年僅廿歲,巳級有八品的供養。依體制,皇帝這種賞賜等於視壽王為太子,事實上這只不過是種補償的心理罷了。
開元二十八年十月,唐明皇對玉環瘋狂的迷戀,簡直無法無日不見,又為了掩飾這段亂倫的關係,於是讓玉環假借為唐明皇生母,故竇太后薦福,自請度為女道士,代皇上盡孝。正月初二竇太后忌辰,壽王妃楊玉環受宮廷正式的傳召,晉見皇帝,自請作女道土,唐明皇賜道號為太真,並立即在後宮起壇祝禱頌經。
唐明皇支開所有侍衛宮女獨自前往祭壇,遠遠便見玉環跪在壇前,只見烏黑的秀髮披散及腰,寬鬆的道袍仍掩不住玲瓏的身材。唐明皇從背後輕輕擁抱玉環,把整個臉埋在玉環的秀髮裡,喃喃地說:「玉環,朕想死你了……」
玉環把頭向後昂,雙手也向後曲抱著唐明皇的頭,嬌媚的說:「皇上…妾身也是思念皇上…嗯……」
唐明皇的手慢慢的伸入玉環的道袍內,從小腿、大腿、私處……當唐明皇手觸到一片柔軟的絨毛,不禁一陣驚訝:「玉環,你…你…嗯好…好…朕喜歡……」。原來玉環除了外罩道袍,而裡面竟是真空的,讓唐明皇覺得好刺激、好興奮。
玉環把雙腿向外分開,讓唐明皇整個手掌都貼著陰戶。玉環覺得彷彿有一股熱氣,從唐明皇的掌心傳向陰道裡,舒服的讓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玉環隨著身體的扭動慢慢轉身,在面對著唐明皇時,就伸手解開唐明皇褲腰帶,讓唐明皇挺硬的肉棒毫無拘束的翹著。
玉環雖然已領教過唐明皇的肉棒,但每一次見到明皇的肉棒,總像第一次那麼興奮。玉環越看越是喜歡,不由自主的頭一低便含住肉棒的龜頭,嘴裡的舌頭也靈活的繞著龜頭頂端打轉,還一邊套弄他的肉棒以及玩弄他的睪丸。
唐明皇雖然跟玉環交歡多次,但讓玉環幫他口交還是頭一回,只覺得玉環的小嘴溫暖濕潤,真是舒服;而且柔軟的舌頭不停的磨擦的龜頭、加上手上下套弄他的肉棒,真是刺激極了,不禁也呻吟起來。唐明皇把玉環的道袍一撩,伸手便捏住玉環雙峰上的蒂頭,擰、壓、揉……讓玉環也淫蕩的嗯哼著。
唐明皇與玉環在淫慾的褻語中,兩人身上的衣物逐漸少了,直到便成兩條赤裸裸的肉蟲。唐明皇輕輕的把玉環推倒,跨在玉環的腰上,讓玉環自己伸手把雙峰向中間靠攏,緊緊夾住肉棒作起乳交來。唐明皇天賦異稟的肉棒,長得竟然還抵到玉環的下巴,玉環把頭盡量低抵胸口,當唐明皇的肉棒伸過來時便是一含、或是舌舔。
突然,『滋嗤!』唐明皇又在高潮快感中射精了,激射出的濃精噴灑在玉環的秀髮、臉龐、嘴角……,玉環毫不猶豫的伸出舌頭舔拭著臉上的精液,然後撒嬌的說:「嗯!皇上,我還要…我還要皇上插……嗯……」
唐明皇笑著說:「那你要想辦法讓它在硬起來啊!」
玉環媚笑著,頭一低又含住正在消腫的肉棒……
楊玉環在宮中作女道土,實際上,卻如一個被籠的嬌女。天寶元年,楊玉環的叔叔終於得知,玉環長住在興慶宮,而女道土祗是一個名義,實際上跟唐明皇正是夜夜春宵。他為侄女的變節感到羞恥,自覺無顏再待都城,自請解任又未獲准,而為此是深感苦惱。
在與慶宮的楊玉環,並不知家人的反應,跟唐明皇常在內宮與文學侍從,談當世的文風、樂曲、戲劇。玉環親自領導一批人修編婆羅門樂章,作為天寶紀年的大樂曲。此外,玉環又和唐明皇、琵琶國手張野狐、以及一名由阿拉伯來的外國樂師,還有一位西域的康居國樂師,共同創作了一套揉合中外音樂的【紫雲回】樂曲。其中舞曲部份,則參照涼州曲和南方散曲而成,用兩隊舞伎來表演。
【紫雲回】正式演出時,唐明皇找了不少文學侍臣來參觀。道土吳筠借此機會,鄭重地向唐明皇推薦李白。唐明皇欣然命賀知章起草徵召,使得李白之名在一夕之間揚名天下。婆羅門樂章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共有十八章,分為三大部,每部曲;第一部分的樂章稱為散序六曲,第二部份稱為中序六曲,第三部份稱為終序六曲。唐唐明皇將它命名為【霓裳羽衣曲】。
唐明皇召見李白,談起國家大事,以及各地風俗民情。李白多年來遊歷四方,見聞很廣,並向皇帝一一介紹。唐明皇大喜,稍後,以李白供奉翰林,為翰林學士。
在初春時節唐明皇與玉環共賞名花,樂工李龜年奏樂歌,喝過酒的李白也作詩吟花起來。李白磨墨蘸毫,不假思索寫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搖台月下逢。】(群玉山頭和搖台都是道敖的仙境,李白點出玉環女道土的身份)
唐明皇瞧著這一首,讚不絕口。樂師繼續彈著,李白又續寫……【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李白以趙飛燕比楊玉環,因為趙飛燕入漢宮之初,也是沒有名份的。),【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
唐明皇一見欣喜道:「人面花容,一併寫到,妙不勝言。」遂令李龜年歌此三首,自己吹笛,玉環彈琵琶,一唱再鼓,欲罷不能。
天寶四年八月,皇帝頒詔令,冊立太真女道土楊氏為貴妃,以半後服用。冊妃當日,楊貴妃的家人,均獲得恩命賜官、賜爵。官中均呼貴妃為娘子,禮數同於皇后,並在宮內舉行一項盛大的歡宴。進見時,樂工奏【霓裳羽衣曲】,楊玉環著貴妃大禮服,蓮步輕移,款款深情。但見肌膚豐盈,骨肉均稱,眉不掃而黛、發不漆而黑、頰不脂而紅、唇不塗而朱,果然傾國傾城。入宮五年,楊玉環終於正了名,為六宮之主。
楊貴妃性清聰穎,善迎上意。初入宮曾與梅妃爭寵。兩人之間,你嘲梅瘦、我誚環肥,後來竟互相讒謗,甚至見到面不但不打招呼,還避路而行。畢竟梅妃柔緩,楊妃狡黠,兩人互爭勝負,結果是梅輸楊贏。楊玉環得冊為貴妃,而梅妃竟被遷入上陽東宮。
一日唐明皇至翠華西合,偶見梅枝枯冷的立在雪地中,不禁想起廢斥上陽東宮的梅妃,遂命高力土宣召梅妃入宮內,即飭宮女佈置小食,兩人對飲追敘舊情,好似有說不完的思相情。
夜漸深,兩人在激情過後便相擁而眠,正在酣夢中,忽傳急促的門環聲響,唐明皇一聽便知是楊貴妃。唐明皇不由的轉怒為驚,連忙替梅妃披上晨縷,抱入內室,令其噤聲暫且躲避。
門一打開,貴妃逕往內室沖,見床下一雙繡羅鞋,怒不可遏,出言不遜,當下觸犯天顏,唐明皇惱羞成怒,為之氣結,竟遣出貴妃,令高力土送還妻舅家。
唐明皇不見貴妃開始思念,茶不思、飯不想,動不動就對內侍發怒。高力土洞悉皇上的悔意,便從中進言,請皇上召玉環回宮。唐明皇欣然接受,便命高力土以輦往迎貴妃。
楊貴妃回宮拜泣謝過,唐明皇早已原諒她,午後即召梨園弟子表演雜戲,以娛樂貴妃。同時,並傳貴妃的三位姐姐二並列座進食作樂。唐明皇於宴中,封大姐為韓國夫人,三姐為虢國夫人,八姐為秦國夫人。
楊貴妃在席中見唐明皇目不轉睛的,瞪著三姐為虢國夫人看;而三姐也發覺唐明皇看,兩人就這麼眉來眼去。楊貴妃的善解人意,一心一意的媚事唐明皇,便找機會拉攏唐明皇和虢國夫人。
一日,楊貴妃藉機說要教三姐學【霓裳羽衣曲】之舞步,請虢國夫人到內宮相會。楊貴妃拿出兩套白紗長袍,讓自己跟虢國夫人都換上,還叮嚀只穿白紗長袍,其他衣物都要盡除。虢國夫人換上白紗長袍後,不禁羞澀難當,因為白紗長袍又柔又薄,簡直是透明的一般,赤裸的身體微毫清晰可見,楊貴妃便安撫著說:「…也沒外人,就我們姐妹倆,怕什麼……」
虢國夫人那知楊貴妃早就安排好了,讓唐明皇躲在屏風後面看著這出春光外洩戲。只見兩人身材豐瘦各有韻味,豐乳上的粉紅色蒂頭、乳暈,都一覽無遺。虢國夫人身材雖不及楊貴妃豐腴,但肌膚卻在雪白、柔嫩中又帶著結實感。而陰戶處的絨毛雖也楊貴妃茂密,但也因此可看清楚陰唇、陰蒂。
楊貴妃一面指導著虢國夫人,做一些擺臀挺腰的誘人動作;一面在虢國夫人的身上藉機亂摸,弄得虢國夫人臉紅心跳、情不自禁,陰道漸漸潮濕。楊貴妃一見虢國夫人春情已動,就更大膽的雙手捏住她的乳峰,用力的搓揉著。
虢國夫人:『啊嗯!』一聲淫蕩的呻吟,覺得舒暢萬分,陰道裡便熱流滾滾了。虢國夫人呻吟的說:『啊…玉環妹…娘娘……嗯…不要這樣……嗯嗯……』。虢國夫人嘴巴是這樣說,可是手卻也伸到楊貴妃的豐乳上揉捏著。
楊貴妃趁勢頭一低,隔著薄紗便含住虢國夫人乳峰上的蓓蕾。『啊啊!』虢國夫人覺得一陣酥軟,脫力般的癱軟在地上。楊貴妃順勢趴伏在虢國夫人身上,嘴巴卻仍然沒放開,而且伸手摸上她的下體,把手掌緊貼在陰戶上。
楊貴妃陰戶在手才知虢國夫人早已一片汪洋了,心想:『…原來三姐也是騷貨一個,這正合皇上之意……』。楊貴妃思忖中覺得自己的陰戶也是濕潤一片,陰道裡也是搔癢難當,便空出一手向唐明皇藏身處打信號,要他可以現身了。
唐明皇一見楊貴妃的手勢,便迫不及待的把衣裳盡除,挺著粗壯的肉棒走近兩人,伏在虢國夫人的身旁,低頭便含住另外一邊的蓓蕾,又讓楊貴妃按在陰戶上的手移開,自己伸出手指頭撥弄著虢國夫人的大陰唇。
原來閉著眼在享受愛撫的虢國夫人,突然覺得有些異狀,遂睜開眼一看:『啊!皇上……娘娘…這是……』。虢國夫人雖是又驚訝、又害羞,可是這樣被親著乳頭、被撫摸著陰唇的感覺卻是舒服又刺激,所以也沒做出掙扎或拒絕的動作,只是羞澀得又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快感。
楊貴妃伸手摸著虢國夫人的臉頰,似乎在安慰她、鼓勵她,並牽著她的手握住唐明皇的肉棒。當虢國夫人握到肉棒時,不禁一陣膽戰心驚,暗忖著:『哇!皇上的肉棒這麼粗大,要是插入我的小穴,我怎麼受得了…』,忖思中只覺得手中的肉棒,正一跳一跳的在挑釁著,不知不覺中手也一上一下的套弄著。
楊貴妃把虢國夫人左腿往外一推,向上一撐,虢國夫人的陰戶便張開了。楊貴妃向虢國夫人的下體看去:赭紅色肛門上,露出一條粉紅色的嫩肉,那穴上面淫水發亮,陰毛是捲曲的,粉紅色的肉核也看得十分清楚。楊貴妃示意唐明皇可以插了,又向虢國夫人輕聲的說:「三姐,皇上的玉棒又粗又大,插入時的滋味是平生難求的美味……」
唐明皇扶著虢國夫人的屁股向上一抬,先用龜頭頂著動口轉一轉,讓肉棒多沾一點淫水,然後縮小腹、挺腰,肉棒的包皮外翻,便慢慢擠插進陰道裡。唐明皇的龜頭剛進屄穴裡,就覺得虢國夫人的屄穴實在夠緊的,緊緊的包裹著龜頭,真是有夠舒爽,但也覺得要在深入就有點勉強,只好慢慢一點一點往內擠。
虢國夫人覺得陰唇被擠的分向兩旁,陰道口被撐的大開,還有激烈的刺痛感,不禁呻吟道:『喔!痛!…皇上…輕點…痛!』。虢國夫人覺得比初夜還要痛,遍體汗毛一顫,冒出一些冷汗來。
楊貴妃伸手揉著虢國夫人的雙峰,安慰著說:「三姐,剛進去是有一點點痛,等會兒就會很舒服的…」說著便伏頭親吻她,並拉她的手撫摸自己的陰戶。
虢國夫人的雙峰被楊貴妃揉捏著,只覺的又是一陣陣的酥爽,陰道的分泌物更多了,讓陰道又潤滑了許多,而且刺痛也慢慢在消退,起而代之的是屄穴深處的騷動,不禁開始輕輕的扭動著腰身,嘴裡也『嗯嗯啊啊』的淫叫起來。
唐明皇覺得虢國夫人的屄穴裡,有一陣陣的暖流湧出,遂把腰一提把肉棒退出到洞口,讓陰道裡的淫水流出來,然後『噗滋!』一聲,便把肉棒急速送入屄穴裡,直頂花心。
『啊!』虢國夫人這次不是叫痛了,而是陰道裡被肉棒塞得滿滿的感覺真棒,不禁手一緊,一手用力的抓著唐明皇的上臂;另一手的手指一曲,便插入楊貴妃洞穴裡,還是整跟中指都插進去。讓楊貴妃也跟著:『啊!』一聲,身體也一陣寒顫。
唐明皇開始把屁股一上一下的抽動肉棒,楊貴妃眼角掃過虢國夫人的下體,只見唐明皇用陽物把她的陰戶塞的鼓鼓的,她的額上冒出芝麻大小汗珠,鼻上也有汗珠。虢國夫人頭擺動,臀部也在蠕動,全身不斷的發顫,也只顧呻吟著。
唐明皇那粗硬的肉棒:『噗滋!噗滋!』的響著,聽得楊貴妃的淫水,又淌了出來,一股一股的沿著屁股溝,流到地上。楊貴妃禁不住伸手去摸著的肉棒跟陰戶交合處,只覺得滑膩萬分。虢國夫人的蜜穴淫水如潮,而唐明皇粗硬的東西又亮又溜手。摸得楊貴妃只覺屄穴奇癢難耐,慾火旺炙。
虢國夫人這時再也忍不住了,抽出手把唐明皇摟得緊緊的,她臀部向上迎著肉棒,一翻身便壓在唐明皇身上,低頭便去吻唐明皇的臉、嘴、胸脯,她彷彿被慾火熱得昏頭了。虢國夫人覺得屄穴裡陣陣酥麻,不知高潮來了幾次,只是意猶未盡的扭動著腰臀,直到精疲力盡,軟趴在唐明皇的身上,自顧氣喘噓噓的。
楊貴妃見狀,便扶起虢國夫人,讓她跨坐在唐明皇的大腿上,然後背對著唐明皇,把雙腿一分,扶著硬翹的肉棒,對準淫水汪汪的屄洞口,一沉腰便坐了下去。『嗯!』楊貴妃一聲滿足的呼喊,雙手一緊便抱住虢國夫人親吻著;扭動著身體,讓胸前的四團豐肉互相推擠著,也讓肉棒在屄裡攪拌著。
唐明皇又抽送起來了,那種如狼似虎的樣子,讓楊貴妃的淫水又流出不少來,使得抽插簡直是一路順暢。唐明皇要命似挺腰來越猛,『噗滋!噗滋!』很有節奏的抽動著,楊貴妃也不停的隨著落下之勢迎送著,而虢國夫人也移動下身,讓陰戶在唐明皇的大腿上磨動著。
這樣又過了十多分鐘,楊貴妃突然把屁股向下猛力一壓,把頭盡量向後仰著,從喉嚨裡發出『哦哦哦!』急促的低吼聲,全身像觸電般的顫抖,陰道內更有一股海嘯般的滾滾熱流,淹沒了唐明皇的肉棒。
唐明皇的肉棒被燙得週身顫慄,緊緊摟著楊貴妃的腰部,發出『啊啊啊!』聲的同時,肉棒在一陣激烈的縮脹中,「嗤!嗤!嗤!」射出一股股熱燙的濃精。
『嗯!』三人全身一鬆,便七橫八豎的癱軟地上。
楊貴妃她拉攏號國夫人接近唐明皇,不但沒有造成失寵,反而令唐明皇愈加寵愛她。所以楊貴妃要什麼,唐明皇便依她什麼,楊貴妃喜歡吃荔枝(荔枝產在嶺南地區,距長安約數千里),唐明皇特命飛驛傳送,並要求數日便達,不可失去色味新鮮,由此可見唐明皇對楊貴妃寵受之甚。
楊貴妃在宮中十一年,和唐明皇偶而會有齟齬。唐明皇也曾在盛怒之下,兩度將楊貴妃驅逐出宮,飭放回妻舊家。但沒有楊貴妃的日子,卻讓唐明皇寢食不安、茫然無措,才又藉口召回楊貴妃。然而這些插曲,不過是夫婦間的小彆扭,轉瞬間便和好如初,無損於兩人的感情。尤其,貴妃最擅用的武器便是淚水,每次發完脾氣,便嗚咽涕泣不發一藷,那副楚楚惹人磷的樣子,令唐明皇忘記了生氣,反而溫柔的安慰她。吵架對她們來說,更能增加兩人的親與愛。
當時漢朝有一員邊關大將軍,名叫安祿山。安祿山因戰功卓著,唐明皇倚為北方長城,並賜封為范陽節度使。
安祿山是個好大喜功的人,其在唐明皇面前,應對敏巧,雜以詼諧,出語可愛又可笑。其實他內心奸詐深沉,外表卻裝出一付憨直的樣子。又尊楊貴妃為義母,這正是他機智狡詐的地方。自請奉楊貴妃為義母,以表示忠貞和明定尊卑。
天寶十年正月二十日是安祿山的生日,唐明皇為了幫他慶生,便在宮中以錦緞包著安祿山,意為襁褓。讓安祿山坐在堆滿金錢的彩車裡穿游宮院,名曰「三朝洗兒」,藉以籠絡為朝廷效命。
安祿山留侍長安的日子,時常藉故入宮,一心想與楊貴妃親近。並常向楊貴妃奉獻珍物,百般的逢迎諂媚,而楊貴妃亦常有厚賞賜給他。日子久了,也兩情相悅,這讓安祿山出入宮庭,更是毫無禁忌。或與楊貴妃對飲、或與楊貴妃聯塌而眠,通宵不走,魏聲偏達。
唐明皇也有所聞,卻又視若無睹。原來又另有隱情;因為安祿山勇猛,又是鎮守三關的節度使,唐明皇為了懷柔這位邊城大將,遂令楊貴妃去籠絡他。再者,唐明皇又正迷戀著虢國夫人,此番安祿山入朝,楊貴妃又樂於和他整天玩樂。所以唐明皇也無暇防範了。唐明皇便乘隙召進虢國夫人陪酒,與她作長夜之歡。
一日,楊貴妃與安祿山因前夜飲酒昏醉,朦朧中便合衣同榻而眠。直到隔日近午,楊貴妃幽幽醒來,只見日上三竿,仍不見唐明皇,心想:「…皇上昨夜一定又跟三姐私會了…皇上已有多日不曾臨幸興慶宮了……唉!」
楊貴妃轉身看到橫臥身邊的安祿山,又看到安祿山的胯間脹撐著,心中不禁一陣蕩漾,只覺得陰道內又是一陣酥癢。楊貴妃情不自禁的解開安祿山的褲腰帶,掏出挺脹的肉棒,珍惜似的套弄著。而另一隻伸入自己的褲裙裡,手掌覆蓋著自己濃密的陰毛,只覺得絨毛濕得像淋了雨的發,黏答答地貼著陰戶。楊貴妃閉眼感受突出的陰唇,柔軟的屁股頓時緊縮兩側的肌肉,直癢得在床墊上磨蹭。
楊貴妃真好想搖醒身邊的安祿山,要他重重地壓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豐碩的雙峰擠扁;讓彼此陰毛互相磨擦;讓安祿山不停地用他又粗又長熱熱的肉棒,插入自己肥厚多汁的陰唇內,搔搔難耐酥癢的蜜穴。
楊貴妃手指的動作繼續在陰蒂上加速地打轉,時而壓著陰蒂伸向濕黏的兩片陰唇間上下撫摸,又不住地伸進小穴穴裡讓其夾緊吸吮,快感像熱浪似地一波波侵襲而來……壓抑住嬌酣的哼聲,渾身悶得出汗,就是不敢驚動身旁的他,怕自己發浪的色情模樣被看到。可是套弄肉棒的手,卻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而吵醒了安祿山。
安祿山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來自肉棒的舒爽喚醒,睜眼一看,竟然是楊貴妃又在玩弄自己的肉棒,遂肆無忌憚的說:「娘娘,是不是屄穴又癢了呢?……要不要孩兒替娘娘服務啊……」
安祿山說罷,隨即番身壓上楊貴妃的身體,一面親吻她,一面解除她身上的衣物。楊貴妃扭動著身軀,讓衣裳輕易的脫光,露出誘人的胴體。安祿山的舌頭在楊貴妃的嘴裡翻攪;吸吮楊貴妃的雙鋒;又鑽入楊貴妃的耳朵……弄得楊貴妃又是一陣淫蕩的浪聲。
在楊貴妃又癢又陶醉時,安祿山把肉棒挺進去了!『啊!』楊貴妃覺得陰道裡頓時被塞得滿滿的,兩腿一曲便緊緊夾住安祿山的腰,勉力的挺動下身,讓陰戶與肉棒更為密合。楊貴妃只覺得子宮正在激烈的收縮,舒爽的尿都忍不住噴出來了!
安祿山又將楊貴妃雙腿高舉,並彎曲膝蓋貼在楊貴妃的胸前,自己則是或蹲跪的姿勢,如此一來安祿山的肉棒便插入更深處。楊貴妃好像是挺享受這樣刺激,洩了不知十幾次了。
安祿山插得越來越猛;楊貴妃的雙峰也晃動得更厲害,還發出『啪!啪!』的互撞聲。楊貴妃屄穴裡的淫水流得大腿全濕透了,甚至床鋪上也濡染了一大片。
突然,安祿山全身繃緊,『嗯啊!』的吼叫著,雙手用盡力氣緊緊捏住楊貴妃的雙峰,雙手用力得直顫抖,彷彿不捏爆它們不甘心似的。接著『嗤!嗤!嗤!』一股股的濃精,全數射在楊貴妃的體內,然後就氣喘噓噓地閉眼躺下。
稍後,楊貴妃媚眼微開,嬌聲的問:「孩兒!舒服嗎?」安祿山沒說話,只是喘噓噓的點點頭。
突然,楊貴妃驚叫著:「哎呀!看你把我的胸部抓傷了……這…這要是讓皇上看見,要我怎麼交代……」
安祿山睜眼一瞧,只見雪白的雙峰上有幾到紫青的抓痕,便疼惜的低頭親舔傷痕:「娘,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才抓傷你……你可以裁剪一塊錦緞圍遮胸前,這樣便不會被識破……」楊貴妃因恐唐明皇識破追詢,遂制一襲粉錦肚兜罩載於胸前,而宮中仕女不知內情,又覺如此甚是好看,便紛紛起而倣傚。
三日之後,安祿山辭朝,唐明皇命揚國忠設餞送行安祿山。其實安祿山早已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舉兵造反,只因還有一些良知,自思皇恩不薄,打算等皇上晏駕之後再行起事,但現在卻又因迷戀楊貴妃,想早日將她擁為己有,便盤算著及早謀叛之事。
天寶十四年十一月中,安祿山自范陽舉兵南下,進犯長安。
天寶十五年六月,唐明皇趁著黎明時分,率領楊貴妃、皇子妃、主皇孫,以及眾臣潛出延秋門,向西而去。唐明皇滿懷感慨:『…四十幾年的江山,竟然被我弄得如此後果…』不禁老淚縱橫。
次日,唐明皇一行正在馬嵬驛站休息,忽聞外面兵馬騷動,將士們鼓噪著要請誅楊國忠(楊貴妃之兄)以謝天下,否則不願護駕。楊國忠被梟首碎屍後,左右意猶未足,又鼓噪喊著:「國忠既誅,太真(楊貴妃之道號)不合供奉,請以貴妃塞天下怒。」
楊貴妃就在這種情況下,被賜綾自盡,時年三十八歲。楊貴妃縊死,唐明皇以紫毯裹屍葬於道旁。次年,唐明皇還都,密遣中使貝槨他葬,不料香囊猶在;獨不見楊貴妃屍身,而留下一道楊貴妃死否的謎團。
(最後的廢話)
唐代自天寶以後,唐明皇之昏瞥甚矣。以子媳而冊為貴妃,名份何在?以賊臣李林甫而拜為首相,刑賞不明。天下無不始之婦人,況如淫悍之楊玉環乎?天下更無不好之國賊,況如陰狡之李林甫乎?
李林甫死,楊國忠又繼之。楊國忠才能不及李林甫,驕橫專虐卻比李林甫有過之而無不及,頤指氣使,公卿以下,莫不震畏。唐明皇以為又得一良相,仍不問朝政,溺在後宮,擁著貴妃姐妹,調笑度日。
所以,「天寶之亂」的亂源應該是唐明皇之昏庸,但大半的史家們都把焦點集中在楊貴妃身上,而大加口誅筆伐,而真正應負責的唐明皇卻逍遙法外。
筆者路人心有不平,這樣讓楊貴妃獨力承擔「安史之亂」的歷史重罪,對一個女人而言,實在也夠為難她了!她只是淫蕩一點而已,又沒害人。網友諸公!淫蕩不算罪過吧!
李師師,是宋徽宗時汴梁人,家住在永慶坊,父親叫王寅。王寅的太太生下師師時,就因難產而去世,王寅只好父代母職,用豆漿當母乳餵養師師,所幸師師在襁褓時,從來沒有哭鬧過,因此讓王寅免去許多煩惱。
在汴梁有一個習俗,就是凡生了孩子,父母一定會帶著孩子到佛寺裡許願祈福。王寅對這孩子十分憐惜,就帶她到寶光寺去許願祈福。
王寅抱她到寶光寺,一個老和尚看到師師,看出師師將來定然是風塵中女子,就斥責師師說:「這是什麼地方,你竟然敢來!」。師師由出生之後都不曾哭過,可是一聽見老和尚說的話,卻哭了起來。老和尚看見她哭得凶,就摸摸師師的頭,師師就不哭了。
王寅看了,心裡很高興,心想:『這孩子和佛真有緣。』那時候,凡是做佛弟子的都叫「師」,所以王寅就叫她師師。
師師四歲時,因為父親受官府誣陷,被判了死刑。師師無家可歸,就被一個叫李姥姥的妓院老鴇收養。李姥姥對師師仔細的教養,果然長大以後色藝絕倫,尤其是詩詞文賦更是令人讚賞,所以有許多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都特地指名要與師師一起吟詩賦文。在汴梁,大家都知道金錢巷的歌妓院,第一把交椅就是李師師。
在師師十六歲那年,李姥姥就以三千兩白銀,把她的初夜給「賣」了,買主是當地糧行的錢少東主。
當天,金錢巷的歌妓院掛著朱紗粉燈,陣陣綠竹絃管奏著妙曼清音。前廳上,席開百桌,珍饈佳餚、美釀醇酒一應俱全;本屋裡,師師更是鳳冠霞披,有如閨秀出閣。
宴罷,曲終人散。錢少爺帶著微醺癲步,來到師師的本屋客室。『吱呀!』錢少爺推開雕門,一見師師低著頭坐在床緣,桌上的燭光映著清秀艷麗的容顏,孅眉杏眼、挺鼻峭瘦、朱唇一點。而玲瓏剔透的身材凹凸有致,看得錢少爺一陣心神蕩漾,心中直呼:『…三千兩白銀…值得!值得!…』
一直在沉默中師師,此時不禁熱淚盈眶。雖然師師自幼即來到歌妓院中,妓院裡的形形色色都看遍、知曉,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必定有今日,心裡早已有底了,而且事前就跟李姥姥說定,不論是初夜獻紅;或是侍候留宿,都必須讓自己看上才願意,否則再多銀兩也不依。可是真的事到臨頭,師師也不禁懼怕、怨尤起來。
而錢少爺在眾過客中,可算是比較正派一點,對人總是彬彬有禮,毫無富家子弟的傲氣;對院中的姑娘也是溫柔體貼,從來也沒有財大氣粗的惡狀,可說是具備了「潘、驢、鄧、小、閒」(註:1.潘安的英俊--至少要穿著高級名牌、2.驢馬的大屌--不然也要床技高超、3.鄧通的財富--沒錢也要裝闊,出手大方、4.體貼的細語連哄帶騙、5.有閒功夫死纏爛打。)的《泡妞五字訣》,所以很得院裡姑娘的緣,這也是讓師師首肯的主因。
錢少爺來到師師面前,輕輕托起師師的臉龐,一看到師師含淚汪汪,不禁一怔,柔聲問道:「師師姑娘,你是否不願意?……是否被迫?……或是另有苦衷…」錢少爺連問幾個問題,師師都不言語,只是搖著頭。
錢少爺繼續說:「師師姑娘,假如你不願意,那也沒關係,我絕不勉強,那那些錢數(三千兩白銀)就算給師師姑娘添個脂粉妝錢。」錢少爺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師師這才開口,幽幽的說:「錢少爺,請留步!……真抱歉,我……我只是哀歎自己命薄而已,並非有意掃你的興……」
錢少爺回到師師面前,見到師師楚楚可憐仰著頭看他,不禁低下頭舔拭師師眼角的淚痕。像這種親熱、或者更激情的情況,師師是看多了,可是還算是「清倌」的師師,被這樣親吻倒是頭一回。因此,錢少爺這種溫柔的動作,讓師師既驚、且愛、又害羞,而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師師心想:『……這種事早晚都得遇上,再這麼自怨自艾也是於事無補,反而會絕了自己的後路,倒不如放寬心接受命運的安排吧……』師師慢慢想通了,遂一伸手環抱著錢少爺,讓他緊緊的貼著自己,然後往後躺臥床上,錢少爺當然順勢被抱著壓在師師身上。
錢少爺只覺得身下的佳人,全身柔若無骨,雖然隔著衣裳仍然可以感到肌膚的柔嫩與熱度,尤其是緊頂靠胸前的兩團豐肉,彷彿俱有無限的彈力。錢少爺開始發動攻勢,先以舌頭撬開師師的牙門,把舌頭伸到師師的嘴裡攪拌著,互相吞嚥對方的唾液,而發出『嘖!滋!嘖!滋!』聲,好像品嚐美味一般。
熱情的擁吻,讓師師有點意亂情迷、如癡如醉,朦朧中覺得有一個硬物,頂在自己跨間的陰戶上,雖是隔著衣褲,但那硬物彷彿識途老馬一般,就對準著陰戶上的洞口、陰蒂磨蹭著。師師一會意到那是何物,不禁又是一陣羞澀,而陰道裡竟然產生一股熱潮,從子宮裡慢慢往外流,沿途溫暖著陰道內壁,真是舒服。
錢少爺的嘴離開師師的櫻唇,卻往臉頰、耳根、粉頸、、到處磨動著。而錢少爺手卻輕輕的拉開師師腰帶上的活結,然後把師師的衣襟向兩側分開,露出粉白的胸部,兩顆豐乳便像彈出般的高聳著,頂上粉紅色的蒂頭也堅硬的挺著。錢少爺用手指甲,在豐乳的根部輕柔的劃著,轉著乳峰慢慢登上峰頂。
錢少爺這些解衣的動作,輕柔得讓沉醉在親吻中的師師毫無所覺,直到感到胸口有手指搔劃,才突然驚覺上身胸前已然真空,而發出一聲嬌羞的輕吟,卻也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慾念正慢慢在升高。當師師感到乳峰上的蒂頭被捏住時,全身像受涼風習過一般,打了一個寒顫,也覺得汨汨而流的淫液,已經濡染自己的臀背了。
錢少爺看著師師閉著眼,臉上及頸上的紅暈久久不褪、看著她比平常紅潤許多的雙唇,剛才激情的熱吻,在腦中一再地重演。錢少爺終於忍不住,低頭含著那玫瑰花蕾似的蒂頭。
師師『嚶!』又是一聲輕吟,兩手遮住了臉,卻挺一挺胸,讓錢少爺的雙唇與舌尖如電擊似的痲痺全身。腦中的昏眩與肌膚的顫慄,把師師心理與生理上的須要,與極度的喜悅露無遺表。師師喉間開始『唔…唔……』發出聲音,身體掙扎、翻轉、扭動,雙手不時揪扯錢少爺衣服。
錢少爺近乎粗魯地拉扯師師的下半截衣裳,師師自然反應的夾緊雙腿,接著又緩緩鬆了開來,微微地抬高身子,讓錢少爺順利地將衣裙褪下。錢少爺的唇立即落在師師光裸平滑的小腹上,一邊輕輕緩緩地噓著熱氣,一邊用臉頰與豐唇輾轉摩挲;而手掌也佔據了叢林要塞,把手長平貼著沾染露珠的絨毛,輕輕的壓揉著。
師師「啊…啊…」地顫抖輕叫、喘息,只覺得如置身烈火熔爐裡一般,熱度幾乎要融化全身;又覺得如置身冰天雪地裡,直發寒顫。師師覺得這真是人間最痛苦又是極度歡愉的煎熬,讓自己已處在暈眩、神遊之狀態。
錢少爺的手指輕輕撫摩微聳的恥丘、隱隱泛著光澤的纖柔綣曲毛髮、濡染濕滑鴻溝中凸硬的蒂蕾、、。師師氣喘吁吁地扭動著,不自主的張開雙腿、撐起腰,讓手掌與陰戶貼得更緊、更密。錢少爺見狀,突然地把臉埋向那已隱隱可見的桃花津渡、生之泉源,盡情用唇舌品賞沾露欲滴的幽蘭。
師師極度愉悅的身心,覺得身體彷彿讓滾燙的血液,充脹得像要炸開來似的,隨著錢少爺舌尖的輕重緩急扭動著,發出不由自主『嗯…唔…啊…』的淫褻囈語。
錢少爺的臉仍然埋在師師的腿跨間,雙手熟練的寬衣解帶,卸盡了所有蔽體、礙事衣物,與師師坦坦蕩蕩的相對。錢少爺起身跪坐在師師的身旁,欣賞著橫陳身前美艷不可方物的胴體;伸手牽著師師柔荑般的手腕,握住正在昂首吐信的玉柱。
師師略羞澀的縮一下,隨即以溫熱的掌心手握住硬脹的肉棒。師師溫柔的搓揉著肉棒,彷彿正在安撫一頭受激怒的野獸般;溫柔的撫摸著肉棒,彷彿是把玩一件藝品珍寶般愛不釋手。
這種溫柔的愛撫對錢少爺而言,卻彷彿是天崩地裂的震動,「啊!嗯!」的聲音可聽出正在激烈的顫抖。錢少爺終於忍受不了,跪在師師的腿間,慢慢趴伏在師師身上,感受著身下微妙的柔軟、光滑、與彈性,也讓硬脹的玉棒自行探索桃園仙境。
師師似乎難耐這種只扣扉門而不入的挑逗,遂伸手扶著錢少爺的肉棒,極其緩慢地引導著它淺淺探索。
錢少爺知道不能急進,只是腰臀略為一挺,讓肉棒藉著濕液的潤滑,擠入半個龜頭便停止。或許是心理作用;也或許是真的,錢少爺初進入的時候,四肢百骸如觸電般地震盪,只覺得窄狹的穴口似乎在抵擋它的進入;而穴洞裡卻有一股難以抗拒的磁力,正在吸引著它。
「啊…喔!」師師覺得一陣陣的刺痛傳自下身,眼角滾動著感動的淚珠,雙臂緊緊抓住錢少爺的上臂,指甲幾乎陷入結實的皮膚。師師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一項身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一項最重大的轉變,內心不禁在掙扎、彷徨、喜悅、歡愉……中百感交戰著。
師師又覺得錢少爺體貼的沒強行急進,讓痛苦的刺痛減輕不少,也慢慢的陰道中漸漸騷熱起來,滾滾的熱流更是源源不絕的湧出,而熱流所過之處,竟也藉著熱度在搔癢著陰道內壁。師師不禁輕輕擺動腰臀,想藉著身體的扭動,以磨擦搔搔癢處。
錢少爺覺得藉由師師身軀的扭動,讓肉棒緩慢的在擠入陰道中,可以很清楚的感到肉棒的包皮慢慢向外翻捲;一股溫熱、緊箍的感覺逐漸吞沒肉棒;壁上粗糙的皺折搔刮著龜頭的帽緣、、、錢少爺覺得全身的知覺,除了肉棒以外突然全部消失。
當錢少爺覺得肉棒的前端似乎頂到盡頭內壁,隨即一提腰身,讓肉棒退回入口處,『嘩!』一陣熱潮立即爭先恐後的湧出洞口,晶瑩透明的濕液中竟混著絲絲鮮紅,濡染雪白的肌膚、床墊,看得有點觸目驚心。錢少爺再次進入,只覺得二度進入似乎順暢許多,於是開始做著有規律的抽動。
師師只覺得下身的刺痛已消失無蹤,起而代之的是陰道裡搔癢、酥麻感,而錢少爺肉棒的抽動,又剛剛搔刮著癢處,一種莫名的快感讓自己不自主的呻吟起來,腰身也配合著肉棒的抽動而挺著、扭著,絲緞般的一雙長腿更在當錢少的腰臀腿際巡梭著。
突然,師師咬著錢少的肩膀,指甲又陷入錢少的背部膚肉裡,身體劇烈的抖顫起來,鼻中、喉間如泣如訴、動人心弦地嬌叫著,陰道的內部更是激烈的收縮著。師師把要高高的拱起,然後靜止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接著『啊…』一聲長叫,一股熱流毫無警訊的衝出,迅速的將陰道中的肉棒團團圍住。
錢少爺感覺肉棒彷彿要被熱度融化,而急速的在膨漲,就像要爆炸一般,嘴裡急急的警告叫喊著:「師師姑娘!我要……啊…啊…」,並劇烈地衝撞了幾下,肉棒前端便像焰火般爆開,腦海裡彷彿看見散開的五彩星火,久久不消……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條黑影,飛快地穿街過巷,如鷹隼般敏捷地閃進金錢巷。巷內閃爍不定的燈光,映出了閃入巷內的黑色身形。
那是一個精悍俐落的青年漢子,一身藕色儒服,清瘦的面容,聳起的眉梭下是一對機靈的杏核眼。看得出來,這絕不是一位伏案塗鴉、棒卷吟哦的士子,而是一位身負不凡武功的江湖俠客。
只是,他不似一般江湖豪客,那樣粗獷之態畢現;反有一種身負武功之人難得的清俊之氣。此時,這位儒服青年閃進院牆的拐角處,把身子蔽進燈影裡,寂然不動。
金錢巷口不遠處,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儒服青年道官兵已經尾隨而至,而且很快就要追到這裡了。他機靈的眸子一轉,一閃身、幾個縱步,來到粉牆跟前,向四周略加掃視,雙膝一彎,『咻!』地一聲便縱上牆頭,隱身在探出牆外的楊樹枝條叢中,凝神屏息地聆聽院內的動靜。
院內是一幢小巧的樓房,一樓燈火晦暗,二樓燭光柔和。儒服青年聽得檀板輕拍、琵琶錚錚,一曲輕柔的《玉蘭兒》從二樓飄出來。
珠落玉盤般清脆的歌聲吟唱著:「……鉛華淡佇清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份光熱。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難得相逢,若還虛過,生世不足……」
聽到這輕歌曼曲,隱在楊枝叢中的儒服青年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他正想跳下牆頭,找一處清靜的院落,但雜沓的腳步已經進入巷內了,一眨眼功夫,幾位擎著火把的官兵,擁到了儒服青年隱身的院牆下。
儒服青年一咬牙,縱身躍進院內,悄聲沒息地貼進樓邊。樓門虛掩,儒服青年並沒有從樓梯上樓的打算,只見他略一吸氣,腳跟一踮,便像飛燕般地上了二樓,貼近窗台,潤指戳玻窗紙向客室內張望。
「師師姑娘!難得你還記得老身與你初次見面寫的這支小曲。」面窗而坐的是一位鬚眉皆白的老者。看來他六十有餘,雖然保養得很好,但那肩胛還是顯老地聳著。只是從他清雅的臉上所流露出的書卷氣,可以看出他是個飽有才學的文士。此時,他微微地瞇縫著藏在濃眉下的那雙不顯老態的眸子,滿足地發出一聲悠長的慨歎:「人生難得一知己,誰知知己在紅塵!」
「老先生謬讚了,真讓妾身消受不起呢。」背窗而坐的是一位長髮女子,雖然還不見她的容顏,但從那一襲裹身的輕俏薄紗衣,所勾勒出的線條,完全可以想像出這一定是位令人銷魂的女人。何況,她的嗓音是那樣輕柔,像艷陽暮春時節花綻鸞飛原野上的和風,輕柔得讓人心醉。
聽了屋內的對話,窗外窺視的儒服青年明白了,屋內淡妝女子就是名動東京的李師師。
「老身昨夜又有所感,填出新詞一闕,師師姑娘請看。」白鬚文人從袖中抽出一紙素箋,站起來遞給李師師。
李師師接過來,款款地踱到燈前,展開素箋吟誦:「《眉只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蕭聞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攔愁,但問取亭前柳。》唉!」不知為什麼,讀完白鬚老先生的新詞,李師師不經意地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來:「好一首【洛陽春】,曠代詞人,先生真是當之無愧的。」
巷內人聲鼎沸,雜亂晃動的火把像跳躍著的流螢。儒服青年輕捷地攀上廊柱,融在樓簷的陰影裡。
「咦!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喧嚷?」李師師放下素箋,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
「京城禁地,此地離皇城又這樣近,巡查嚴一些也是必然的。好了,我也該走了。」白鬚老先生口裡說走,身子卻還在留連,顯出依依不捨的模樣。
「妾身送送先生!」
師師送走白鬚老先生後,對李姥姥說:「媽媽!孩兒有些累,今天就不要再接待什麼客人了。」
李師師是名動京都的紅妓,自然也是李姥姥的搖錢樹,所以,對李師師今夜不接待客人的要求心裡雖然不高興,但嘴裡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陪笑的說:「我兒既然累了,那就早些兒歇著吧,回頭叫海棠丫頭送梳洗水上去。」
李師師款款上樓,推開客室門,看見有一人竟在客室裡,一下子怔在門口。
儒服青年抱拳道:「梁山泊浪子燕青見過李姑娘!」
李師師回過神來,兩朵笑靨掛上粉頰,親親熱熱地急趨蓮步,盈盈地走近燕青邊說:「啊!燕……壯士,是什麼時候來的?嚇了妾身一大跳呢!」她對燕青的不請自入有些吃驚,但對燕青的自報家門卻一點兒也不吃驚,彷彿她經常接觸梁山泊好漢似的。
剛剛過去的喧嚷聲又到了院牆外面。李師師看著燕青俊秀的面容上充滿威嚴的神色,李師師猜到了幾分:「外面那些人是衝你來的吧?」李師師一改柔軟款的嬌娃模樣,俊俏可人的臉頓時變得十分莊重。
「李姑娘,外面官兵的確是為在下而來!在下不請自入,很是唐突。真抱歉,燕青告辭了。」燕青出於無奈,闖進了金錢巷,又可巧進了這位名妓的香樓。
本來他倒是想在這裡想法子躲過追兵的,但一見李師師無緣無故地對他表示了,這種意想不到的俠義心腸,倒叫他不能留下來了。他不能連累這個青樓女子,儘管她名動一時,但身入煙花,作那些富貴作惡之人的玩物,再有名也是不幸的。
「告辭了!?到哪裡去!?送肉上砧板麼?」李師師粉面煞白,說出的話再也不像與白鬚老先生對話那樣文縐縐的,很明顯,她的挽留是真誠的。
燕青心裡感激的說:「李姑娘,你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是,…」燕青心中度忖著:『這小小的院落,小小的樓房,一個大男人往哪裡躲呢?』燕青在梁山泊眾好漢中雖然名次較後,但要論摔跤相撲,臨機應變,那是少有人及的。進來的時候燕青已經看清了形勢,所以對李師師的挽留,很有些為難。
「快!進裡間房裡,讓我為你打扮打扮!」不由燕青分說,李師師拉著燕青就往裡屋走。
燕青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雖然闖蕩江湖多年,練就一身正氣,但至今還從沒有與任何年輕女子肌膚相接。如在平日,李師師若是拉燕青的手,燕青就順從地跟她走,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事情緊迫,雙方都把男女大防之類的古訓忘到腦後去了。
一回兒,門外響聲:「李姑娘,該梳洗啦!」丫頭海棠是個圓臉長眼的嬌小姑娘,一臉稚氣說明她最多只有十四、五歲。
「來啦,來啦,我正跟姐姐說話呢!」李師師從裡屋出來,還牽著一位模樣兒清俊的姑娘。不消說,李師師牽著的姑娘,正是燕青改扮的無疑。燕青身子骨本就瘦小精悍,無須的面目清俊儒雅,在梁山眾好漢中是出類拔萃的,妝扮成好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破綻。
「海棠,這位是我鄉下的遠房姐姐。年成不好,與叔叔賣唱到了京城。不幸叔叔染病去世,她硬是把個脆生生的嗓子哭啞了。唉!天黑裡還老遠地摸到我這裡!」李師師說著說著,眼圈兒紅了,真正的淒楚樣子。
燕青也逢場作戲,不時抬起長長的衣袖,拭拭眼睛。好在燈不亮,估計海棠看不出他的眼裡並無淚水。
「啊!真是可憐淒淒的,…師師姐姐,大姐還未用飯吧!」其實,海棠年歲雖小,但身在青樓,使她比一般人家女孩兒成熟得多。機靈的海棠雖然沒有看出燕青是個易弁而釵的男子,但來客沒見從大門進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而且李師師平日待人極溫柔,姐妹丫頭之間都是極融洽的。海棠見李師師這樣介紹,知道事關重大,也就不好說破。
「是呢,只顧著說話兒,竟還沒請姐姐吃飯。」李師師趕忙吩咐,把酒飯擺到樓上來。
酒飯還沒端上樓來,李姥姥倒是急匆勿地顯著小腳上樓來了。李姥姥是個年近半百的老媼,瘦而矮的個子,沒有可以稱得上是特色的五官。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特色,那就是她的一雙微微凹進眼眶裡去的小而圓的眼睛,與一般鴇媽一樣,隨時都可以閃出諂媚而又熱烈的精光來。
「喲!我的兒呀,什麼時候來了姊姊妮?」不等李師師回答,李姥姥急匆勿地自顧說自己的:「樓下有四個闊客商,非要見我的兒……」
「媽媽!我不是說了嗎?我今天不接待客人。再說,我遠房的姐姐從大老遠來的呀!」李師師一臉的不高興,打斷李姥姥的話頭。
李姥姥馬上不吱聲了,但她也沒有下樓的意思。只是眼睛打量在燕青身上,似乎察覺出燕青身非女人的事實。
「既然媽媽這般心切,孩兒見他也罷!」見李姥姥不挪步,而且用那難測深淺的眼神在燕青身上掃來掃去,李師師怕被看出破綻,就順水推舟地答應接見李姥姥迎進來的客人。
「我這姐姐是良家女子,媽媽在樓下安頓一下才好。」李師師同意接客,李姥姥歡喜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再在燕青身上找毛病?她一面叫海棠,一面歡喜孜孜地下樓安頓去了。
李姥姥分明說是有四個客人,可現在海棠帶上樓來的,卻只有一個。這是怎麼回事呢?李師師滿腹狐疑地在燭光下打量這位客人。這人年紀看上去有四十多歲,領下是一把修剪得很整齊的鬍鬚,寬圓的臉很有神采,衣帽色彩雖不是那樣斑斕,但看得出質料都是極上乘的。
此人雍容而不矜持,華貴而不俗氣,瀟灑之中透出幾分大方。李師師青樓生涯,見過各色人物,但這樣氣派的人卻少見。李師師的狐疑又增添了幾分。
那人很隨便地落了座,客氣地對李師師寒暄了幾句,自稱姓趙名乙。見李師師羞怯之中暗藏著狐疑的神色,趙乙表現得更加溫文爾雅。他說他是個,生意人,但並不忙,可以常常來看李師師,問李師師歡迎不歡迎。
「客倌初次登門,妾身為您歌一曲吧!」李師師的歌喉琴藝,不說在金錢巷第一, 就是在東京,也是小有匹敵的。聽了李師師柔綿婉約的彈唱,趙乙如癡如醉,二, 以手不自覺地和拍相擊。
李師師唱完一曲,趙乙正要擊案叫絕,忽然院門外人聲鼎沸,院門被擂得隆隆作響。一陣隆隆之聲過去之後,又似霹靂般一聲巨響,厚重的院門倒了下來。隨著倒下的院門濺起的塵煙,一簇簇飛蝗似的把火把在院中亂竄。
「守住大門,一個也不准跑!」火把叢中,一個官兒模樣的戎裝漢子大喊著。
剎那間,這座東京有名的妓院,被東京殿帥府的官兵圍了個水洩不通。樓下,李姥姥、海棠渾身亂抖;樓上,李師師心裡砰砰直跳。這棟樓裡,不動聲色的只有兩個人——趙乙和燕青。
李師師倒不是平白無故地怕什麼官兵,她是擔心男扮心裝的燕青身陷囫圄。她抬頭一看趙乙,他正捧著一卷展開的《春笛破石圖》看得出神。
「你們這裡出了什麼事?經常這樣鬧哄哄麼?」見李師師在看他,趙乙不經意地問。
「青樓之地什麼人都可以的。」李師師收斂起流露出的驚憂神色:「可像這樣兵呼卒喝的,還不常有。客人稍候,容妾身下樓看看!」
「媽媽,何事這樣喧嚷?」李師師剛走下到樓弟一半,見李姥姥抖顫了地正要上樓,就鎮靜地問:「我姐姐可嚇著了麼?」
「哎呀!我的兒喲!不知撞了哪家的煞星,殿帥府一大群官兵叫著要拿人呢!」李姥姥急急地說著,往屋中退去:「你那位姐姐好性子,正蒙著頭呼呼地睡呢!」
院裡火把燃得嗶剝響,官兒模樣的兩個人正要往屋裡闖。李師師邊叫邊向院裡走:「孫、竇兩將軍,何故深夜闖入妾家?」。李師師認得這兩個人,一個是東京裡外緝察皇城使竇監,一個是開封府左右二廂捉殺使孫榮,都是要命的煞星。
「李姑娘,我們緝拿的一名要犯,有人看見他進了這個院子,我們要搜一搜搜……」竇監惡聲惡氣地。
「妾身這裡沒有犯人,只有客人!」李師師毫不相讓。
「少廢話,來呀!先把這妖精拿下再說!」竇監果然是個煞星,掃帚眉一擰,國字臉拉得長長的,咧開大嘴一聲吼。
「姓竇的,這裡可不是動粗的地方」李師師看他來勢猛惡,擔心吃眼前虧,乾脆來個硬碰硬。
這孫、竇兩人,一向對李師師的艷色垂涎三尺,但每次登門,李師師從沒給他們好臉色,總是讓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所以,今天假公以洩私憤,就顯得格外兇惡。
「李姑娘!平日你裝腔作勢,遷就你夠多的了,今日呢,對不起,只好得罪了!」孫榮比竇監更狡猾,上前滿帶嘲諷地一揖,冷冷一笑。
「跟這婊子囉嗦什麼,快拿下!」竇監一個勁地催著要捉人。
正在危急萬分時刻,海棠帶著一個身穿團花藍罩袍,腰繫灰絲帶,一身商人打扮的乾瘦老頭擠了上來,擋在李師師面前。這老頭瘦是瘦,卻不見什麼病態,像肉長在殼子裡頭的螃蟹一樣顯得硬朗、有精神。老頭有威嚴的喝道:「京城之地,你們夜闖民宅,到底要幹什麼?」
孫榮從上到下地把擋在李師師面前的老頭打量了一遍,硬是看不出這老商人仗著什麼,才有這麼硬的口氣。孫榮大聲的說:「老東西,你是幹什麼的?我們奉殿帥高太尉之命,前來捉拿朝廷要犯,你敢阻擋?」孫榮一臉冷笑之後,顯露著惡狠狠的殺氣。
「胡說!這裡哪來的犯人?還不快快退出去!」老頭兒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什麼「殿帥府高太尉」之類的招牌,反倒怒氣沖沖地喝斥起來。
「一個行縱詭秘的傢伙跑進了這裡,這婊子就是窩戶,你還敢頂撞!?快,連這老東西一併綁了!」竇監忍不住了,又叫又跳。
「行縱詭秘」這幾個字,顯然激怒了商人打扮的瘦老頭,只見他頓著腳叫罵:「反了反了!你們這兩個大膽的奴才,真正是不要命了!」
見這老頭居然敢指手劃腳,暴跳如雷地辱罵。孫榮、竇監氣得七竅生煙,連聲大喊:「快拿下!快拿下!」士兵們見長官發怒,幾個箭步竄上前,就要綁人。
「該死的奴才!萬歲爺在裡頭歇腳,你們竟敢到這裡衝撞聖駕,真是罪該萬死!」從屋裡跑出一個胖胖的也是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他人還未出屋,尖尖的刺耳的嗓音就衝進了院子。
孫、竇兩人聞聲尋人,定睛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這不是宮裡殿前得寵的宦官太保少保節度使承宣歡察童貫麼?萬歲爺真的在李師師這裡?不得了,這回真是難逃一死了。』
這童貫是東京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只是高球高太尉,連蔡京蔡太師都怕了他三分!眨眼間,孫榮、竇監渾身亂抖,骨軟筋麻地跪倒在地,口稱死罪,一個勁地磕頭!眾士兵也紛紛丟掉兵器火把,跪滿了半個院子。
眼前的這一切,把李師師看呆了。她決沒有料到當今天子,以萬乘之尊居然微服喬裝,逛到這青樓之中來了。這真叫她芳心亂紛紛!照一般的道理,不說是當今皇帝,就是達官顯貴,光顧淪為燈花的賣笑女子,那應該是喜從天降、曲意奉承而唯恐不及的。何況這的確是真的,當今皇上就在繡房裡。
可是李師師,雖說身在風月場的女子,但她自有獨立的人格;本來生在良家,出生即喪母,父親又死在驕奢淫侈的官家手中,她對那些權貴縉紳,哪裡有半點奉迎的熱情!?何況她天生絕色,且詩詞歌舞,吹拉彈唱無一不精,恃才傲物也是有的。可如今卻是風流皇帝闖了進來!這到底是禍,還是福?李師師感到了深深的悲哀。她呆呆地站在廳前,臉上掛著生硬的笑臉。
「李姑娘受驚了!請先上樓去吧,這班東西由下官發落就是!」童貫輕蔑地瞥了一眼跪在院子裡的一群奴才;轉身走到李師跟前,恭謹地揖了一揖。
李師師只得對童貫應酬地道了謝,由海棠陪著回到裡屋。李師師惦記著燕青便問海棠說:「我姐姐呢?受驚沒有?」
「我剛才看了,睡得正香呢,怕是真累了。」海棠隨口回答,笑瞇瞇地瞟了李師師一眼。那笑,在李師師看來,是大有深意。
李師師上樓來不由自主地行起參拜大禮說著:「我主在上,妾身李師師見駕,願我皇萬歲萬萬歲!」
「哎呀!我今日並非以天子身份到這裡的,怎行起宮中之禮來了,這樣反倒違了我的本意,快快起來罷!」宋徽宗猛然聽見李師師的聲音,從畫幅中收回眼光,連忙上前攙扶起李師師,並回頭瞪了跟上來的李姥姥,童貫一眼。
李姥姥、童貫慌忙告罪,並知趣地退下樓來。燈下,宋徽宗放肆地打量李師師;高條條的身材並不顯高,水盈盈的眸子並不顯媚,雲鬢如霧,粉面含羞,渾身上下,真是增一分則有餘,損一分則又不足,完完全全是地上天人。
頓時,宋徽宗只覺得「六院粉黛皆如土,三宮后妃個個俗!」不由心旌搖蕩,舉杯向李師師勸酒:「卿家果真是京都第一美人。以前只是聞名,如今見面更覺勝似聞名!」李師師懾於威勢。離席道謝,喝乾了跟前的那杯酒。
宋徽宗喜不自勝,笑上眉梢:「卿家不必多禮,我雖為天子,卻是愛寫喜畫,卿家書法丹青,京都有名,只把我當作畫友罷!」
樓上李師師在與宋徽宗虛與周旋著;樓下的孫榮、竇監卻倒了大霉。他倆與眾士兵跪在當院,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兩個不長眼的奴才,豎起耳朵聽著!」好容易聽到童貫那副宦官所特有的嗓音了,「今天皇上在這裡的事情,如果走露了半點風聲,就要當心你們的狗頭,快滾!」孫榮、寶監如逢大赦,搗蒜般地連連磕了幾個頭,狼狽地帶著士兵離開了院子,回殿帥府向高球交差。
這當兒,李師師也想為了對付今夜難關的主意。「陛下,剛才被一班閒人攪擾,不能開懷暢飲,真是妾身的罪過!」李師師現出千般柔楣,萬種憐態,盈盈地拜倒在宋徽宗面前。
「快快請起,哪裡怪你來?」宋徽宗趕忙扶起李師師,透過薄如蟬翼的輕俏,可以感覺到溫暖、柔嫩的肌膚。不由宋徽宗一陣意亂神迷,豪氣的說著:「乘今夜多飲幾杯就是了,嗯,換大盞來!」
醇酒美人、一盞又盞,宋徽宗從來沒這麼歡愉過,從來沒有這樣放量喝過這麼多的酒。宋徽宗藉著三分醉意,一雙手便不老實的在李師師亂佔便宜。李師師也用自己的圓滑手段,半推半拒、若即若離的姿態,配合著宋徽宗。逗得宋徽宗顧不了帝尊的身份,激動的將李師師身上的蟬翼薄紗撕扯成碎片,撒落一地。
宋徽宗瞪著充滿血絲的紅眼,貪婪地看著李師師一絲不掛的胴體;看著李師師含羞帶怯的模樣。宋徽宗不由燃起一股淫虐的獸性,彷彿李師師越是驚嚇、害羞,自己就越興奮。宋徽宗表現得像一頭猛獸,正把一隻伏首待宰的羔羊,玩弄於股掌之間。
李師師憑經驗悉知宋徽宗的心思,而使出混身解數,或遮掩、或躲藏、或驚聲、或嬌語……讓宋徽宗的情慾越來越高張,身上的衣物也越來越少。最後,宋徽宗一聲低吼,餓虎撲羊般的抱住李師師,雙雙往床上倒下。宋徽宗把李師師壓在身下,嘴唇像雨點似的,紛紛落在李師師雪白的肌膚上。
李師師伸手尋著宋徽宗的肉棒,握著它把玩著。宋徽宗也分開李師師的雙腿,用手掌盡情撫擦恥丘、用手指撩動穴口,並不時揉捏肉縫頂端的肉粒。將李師師弄得淫液潺潺,慾火焚身,全身胡擺亂扭;嘴裡淫聲蕩語。
宋徽宗覺得一切彷彿在自己掌控之下,心神定了一定,慢慢使出挑逗的工夫、技巧。嘴唇、舌頭從李師師的肩頸開始,慢慢的往下移動,經過胸口、雙峰、小腹、大腿……仔細的親舔著,絲毫不漏掉任何一個角落。
李師師在這種溫柔的巡裡下,只覺得全身的肌膚,似乎很敏銳的感覺到柔軟的舌尖;卻又覺得全身的肌膚,似乎麻痺得全無知覺,只是腦子裡『轟!轟!』亂響。李師師本來想要速戰速決,因為她心中老惦記著燕青,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只要看到燕青,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種甜蜜。李師師遂一翻身將宋徽宗壓著,把自己的洞穴套在宋徽宗的玉柱上,臀部沉壓『滋!』的一聲,宋徽宗的玉柱就消失了。
宋徽宗『哼!』的一聲,只覺得整根陰莖被溫暖的裹著,而且陰道壁正在有規律的蠕動著,彷彿在對肉棒作全身按摩一般。更令宋徽宗覺得難忍的是,陰道裡竟然有一股吸吮之力,彷彿要把自己的精髓吸光一般。
宋徽宗似乎不捨得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可是在李師師這麼有技巧的陰功之下,想要繼續忍住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宋徽宗一想就算要射也要讓自己採取主動,遂用力一翻身將李師師壓在身下,在要射精之前作垂死的掙扎。宋徽宗氣喘噓噓急速的抽動,而且每次都是深深的進到盡頭。宋徽宗快速的磨擦,讓肉棒幾乎麻木無知覺。
李師師有點訝異宋徽宗的能耐,想想一般的過客,只消把腰臀搖轉兩下,沒有不就此棄兵懈甲的,想不到宋徽宗迴光返照的強勁抽動,竟然讓自己有激烈的高潮。李師師不知越過了多少高峰,只覺得精神越來越渙散,彷彿神遊太虛一般,嘴裡卻不由自主地求饒的呻吟起來。
宋徽宗一聽李師師告饒的聲音,不禁覺得得意非凡,隨即感到會陰處一陣酥麻,『嗤!嗤!嗤!』一股股熱精便激射而出。宋徽宗覺得肉棒在激烈的跳動、縮漲;全身卻是一陣陣舒暢的寒顫。『嗯!』一聲!宋徽宗便軟癱在李師師的身上,而還泡在蜜穴裡的肉棒,卻還感到陰道壁還一縮一放的夾著,夾的肉棒又是一跳一跳的回應著。
李師師全身放鬆讓宋徽宗重重的壓著,她並不想推開他,靜靜的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朦朧中李師師幻想著壓在身上的並不是宋徽宗,而是燕青……
直到第二天雄雞初啼,宋徽宗才從溫柔鄉里醒來,臨別之時,他隨手解下身上的一條龍鳳絹絲巾,送給李師師作傳情的信物。
李師師來不及收拾那條龍鳳絲巾,就匆匆地到樓下來找燕青。可是燕青早已留書離開,李師師看了只是滿臉悵惘之情,熱淚在眼眶裡打滾著。
流光飛逝,二度春秋。宋徽宗日日宴樂;夜夜新郎,但北宋朝廷卻到了腐敗不堪的地步了。童貫、高球一夥在宋徽宗面前日日報平安,宋徽宗也樂得溺於酒色之中,安享他的「太平盛世」之樂。
宋徽宗並冊封李師師為「明妃」,想名正言順地把她接進宮裡去。但李師師硬是不同意進宮,宋徽宗也不好勉強,就把金錢巷改名為「小御街」,把李師師的閨樓題名為「樊樓」。
宋徽宗命人將「小御街」連接皇城的院牆打通,使「樊樓」的院子與皇城連成一片。這樣一來,既滿足了宋徽宗獨佔花魁的目的,也遂了李師師不願進宮的心願。
就李師師來說,宋徽宗是殺父仇人。但她身為歌妓,只能倚樓賣笑,送往迎來。所以李師師對於得到皇帝的籠愛,並不像李姥姥所想像的那樣興高采烈。至於進到深宮,李師師認為那無疑是進了地獄。
而李姥姥則是兩樣心情,她興奮、她躊躇滿志、她趾高氣揚、、整個金錢巷,那一處比她更榮耀?榮耀得連金錢巷都改了名。
近年因金人勢強,不時有兵犯境,宋江雖與眾好漢占山聚義,卻總是思歸順朝廷,盼望能到邊關去殺敵立功,可惜的是高球高太尉總是視梁山泊諸俠為眼中釘,並誓不除之不為快。這次,宋江乘元宵京城開禁之機,帶領燕青、戴宗等幾人來到東京,想走李師師的門路,探一探朝廷對梁山泊起義的漢的態度。
上次燕青進京,到山寨安在東京作據點的綢緞店接頭,適逢官府識破綢緞店的真正作用,燕青遭追捕而巧遇李師師,並得到她的相助,李師師這個名冠一時青樓女子,也給燕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樊樓院外,燕青裝作尋花問柳的樣子徘徊了幾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等到四周無人,他一閃身上了牆頭,隨即又縱下牆頭,隱身在一黑暗處,傾聽樊樓那邊的動靜。
樊樓內,橙色的宮燈透出柔和的光,替李師師的閨房塗上了一層富麗色彩。很明顯,房裡的陳設己非往昔能比了,雖多了一些宮廷的華貴,卻少了一些清淡之味。李師師坐在書案邊,若有所思的輕輕歎息。
「李姐姐,好端端的元宵夜,發哪門子愁呢?」海棠一雙眸子水靈靈的轉著。由於李師師對她極好,她早就改口叫姐姐了。她知道今夜皇上要來,擔心李師師的情緒會惹皇上不高興。
「海棠,你滿意眼下的生活嗎?」李師師抬頭,沒有回答海棠的問話,卻反問海棠。
「嗯,怎麼說呢……」海棠早就懂事了。海棠知道李師師藉名氣大,多次阻止李姥姥要她接客的打算,海棠從內心感激李師師。李師師不願讓海棠走自己這條看似榮耀,其實是人家玩物的老路。雖然她也極想離開樊樓,但一來孤苦無依,二來捨不得離開李師師這樣好的異姓姐姐。兩人正說著,樓下傳來李姥姥與人爭執的聲音。
「姐姐請放寬懷一點,我下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海棠來到樓下,看到李姥姥正和一個俊俏的年輕人說話。
「姥姥,在下久慕李姑娘盛名,不遠千里來到京都,沒有別的奢想,只要見姑娘一面。」燕青見樓內沒有動靜,就直接進樓了。只見得樊樓如今奴婢眾多,又燈火通明,他不好施展輕功上樓,只好與李姥姥打交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樓裡不接俗客?」李姥姥一副居高臨下的派頭,從鼻孔出氣的說:「我家姑娘是當今明妃,這個你也不知道?…算了,我也不追究你是怎麼進來的,免得都添麻煩,你還是從那裡來就到那裡去吧!」李姥姥是煙花行的慣家,心想院門是關著,他卻能悄沒聲息地跳牆而入,不僅膽大,而且肯定還是個江湖俠土之輩,可不能隨便得罪了。可是;要接待是萬萬不行的,皇上要是來了,撞著怎麼辦?
海棠盯著燕青看了好半天,總覺得有些眼熟。忽然,她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前年皇上初訪李師師那天夜裡,師姐介紹過的「姐姐」麼?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果然裡面有名堂。
海棠來不及多想,忙對李姥姥說:「媽媽,這人好似師師姐的兄弟,我認不准,讓師師姐來看看。」海棠雖然不知道燕青的身份,但明白樓下的小伙子是師師姐的意中人,她為師師高興。
「燕青來了!」這消息使李師師一陣臉然心跳。她一邊急勿勿地理頭髮,整衣衫,其實這些部份都是毫無挑剔的。
李師師出現在樓梯口:「喲!果然是我的兄弟!快快上樓!」李師師笑盈盈的,招呼燕青。
「姐姐,我家主人硬是要見你呢,不然,我怎麼好這時候來打擾姥姥呢!?」燕青聽李師師這樣稱呼他,略怔一下,隨即會意的呼應著李師師的話尾。
「姐姐這裡是不見外人的,兄弟,還是我們姐弟說說家常吧!」李師師把「外人」二字咬音很重,是在提醒燕青這裡無疑於皇宮內廷,要燕青在人前別亂說話。同時,她的殷情款款,也溢於言表。
「姐姐看在兄弟份上,應酬一下吧!」燕青看出了李師師對自己的情意,卻急於表明此行的目的,讓大哥宋江能會會李師師。
李師師略一遲疑「好吧!你就安排一下時間吧!」然後又繼續說:「我們姐弟也好久不見了,來,上樓來!讓我倆好好的聊聊吧!」
「姥姥!擺果酒,時辰還早,您老人家放心,皇上不會這麼早來的!」李師師的話對李姥姥來說,並不亞於宋徽宗的聖旨,即使冒點風險,她也只有答應。
李師師的閨閣裡,李師師接待了燕青。酒間,李師師突然覺得一陣鼻酸,哽咽的說:「燕大哥,自從那日你不告而別後,我……我……」李師師覺得兩行熱淚滾下腮邊,竟說不下去了。
燕青不知所措的面對著李師師,他知道李師師要說什麼,也想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不也跟李師師一樣的思念著對方。燕青歎道:「李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耳且我這些日子以來,也是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啊!只是……男兒志在四方,又逢國難當前,只好將兒女私情暫置一旁……」
李師師一聽燕青表示也是惦記著自己,不禁微微一笑。燕青繼續說道:「……況且,我燕某一向浪跡江湖,過著舔刀口的日子,每天都有性命之虞,我怕辜負了你的情意……」燕青的嘴突然被兩片柔軟的櫻唇給封住,後面的話也斷掉了。
別看燕青在道上混了多年,年逾雙十了卻未曾親近過異性。這回李師師突然投懷送抱、獻上熱吻,倒讓燕青受寵若驚,也不禁羞澀得臉紅心跳。燕青本來自然的反應縮了一縮,但只覺得一股脂粉幽香直鑽入鼻,不禁一陣心神蕩漾。
李師師的朱唇緊貼著燕青的嘴唇,靈蛇般的柔舌也伸進燕青的嘴裡攪著,而竟然還能從鼻子裡發出嬌俏的聲音說:「…燕哥哥…嗯…抱我……抱緊我…」
燕青彷彿受催眠似的,雙手緊緊一圍,便將李師師抱個滿懷。燕青只覺得李師師柔若無骨的緊靠著胸膛,而且還像水蛇一般的扭動著,隔著衣裳還不斷傳著肌膚磨擦的熱度。『沙!沙!』燕青覺得跨下正在騷動著,不由己的雙手緊緊扣住李師師的後臀,讓李師師跟自己的下身密密地貼著。
李師師摸索著燕青的腰帶,解開活結,讓燕青的下衣自然滑落。李師師一蹲身,張嘴便含住燕青正充血挺硬的肉棒。「喔!」燕青覺得肉棒的龜頭部份,被溫暖、濕潤的小嘴包裹著,一陣舒暢感直衝腦門,雙腿幾乎一軟站不住腳,連忙伸手扶靠著桌角,這才穩住,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李師師「嘖!嘖!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一會兒吸吮、一會兒舌舔、一會兒吞噬、一會兒唇磨,弄得燕青氣喘噓噓的搖頭晃腦。李師師嘴裡雖忙;手底下也不閒著,熟練的扭著身體,把身上的衣物脫得半縷不留。
突然,燕青緊緊的抱住李師師的頭,喉嚨不斷的低吼著,下身一陣亂甩,『嗤!嗤!』一股股積蓄多年的濃精,隨著跳動的肉棒激射而出,全射進李師師的嘴裡。「咕嚕」李師師毫不猶豫的全吞嚥下肚,還貪婪似的舔拭著肉棒上沾著的精液。
燕青覺得肉棒有一種前所未遇的酸麻,全身百骸關結彷彿在嘎嘎作響,似乎要就此解體一般。燕青覺得肉棒在射精後,有一點萎縮之勢,可是李師師卻熟練的又把它給喚醒,讓肉棒還來不及軟化,卻又擎起有若鋼棍。
李師師起身,將一隻腿擱在椅子上,一手搭在燕青的肩上;一手扶著燕青挺翹的肉棒。李師師輕一踮腳,讓肉棒頂在潮濕潤滑的穴口,只稍一鬆身『滋!』肉棒應聲而入,「啊!……」兩人同時呼叫一聲,聲音中充滿著滿足、喜悅與淫蕩。
又是夜裡,樊樓仍然燈火通明。
宋江委婉地向李師師表達了,農民起義軍願以抵禦外侮為重,到邊關禦敵以報國的心情。
對於宋江表白心跡的陳述,李師師沒有用心去聽,她的心思都在燕青身上,那雙明如秋潭的眸子,始終不離燕青的臉。燕青只是臉色凝重,百感交集。好在李師師理解自己的處境、身份,還沒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歎想,卻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喜悅於曾經擁有」的滿足。
李師師感歎的說:「妾身也曾經跟皇上提過宋大哥的事,可是皇上卻聽信奸臣高太尉之讒言,硬說宋大哥是佔山為王、圖謀叛變…」李師師不禁熱淚盈眶:「…想來宋大哥及梁山泊諸英雄的一片古道熱腸都要被辜負了……而妾身只是一名青樓弱女,只苦惱無力幫宋大哥的忙,還請宋大哥休怪……」
宋江長歎一聲:「唉!可憐大宋江山、百姓……」
突然,一陣騷動打斷宋江的話。「師師…我的兒……宮裡那邊…有燈燭光……怕是……」李姥姥喘喘地爬上樓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說話有些不連貫。
宋江、燕青立即起身向李師師告辭,當海棠帶領他倆下樓時,李師師無限幽怨地對燕青說:「燕大哥,天涯浪跡,要多保重,妾身雖污,素心尚在,相見有日,莫忘……」說到後來,已經是淚濕粉頰了。
燕青回過頭來,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說什麼好,他含著熱淚望了李師師一眼,只說了一句:「善自保重!」就轉身追趕宋江去了。
形勢變化很快,宋徽宗的太平夢很快就破滅了。西元一一二六年冬月,宋徽宗滿腹心事地來到樊樓,三盞兩盞幾杯悶酒喝過之後,對李師師說:「師師,金人攻入內地,不肯講和,我已下了罪已詔,準備讓位太子。唉!我當個不操心的太上皇,與你在一起的日子就長多了!」聽得出來,宋徽宗的話裡,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成份。
李師師沒想到局勢竟這麼快就變得這樣不可收拾,她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口不應心地接著宋徽宗的話說:「但願如此……」
就在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宋徽宗正式退位,太子宋欽宗繼位。不到三天,傳報金兵將渡黃河,東京城內,掀起一股大疏散,大撤退的狂潮。
儘管宋徽宗反覆勸說,李師師始終堅持不隨皇室轉移,如實在要走,就隨她自己的意向到鄉間,找一小庵,削髮為尼。開始,宋徽宗老大的不高興,覺得堂堂明妃,流於民間,成何體統。後來又一想,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再說她本是青樓女子,散淡慣了,也只得聽任她疏散到民間。
一年以後,金兵攻破東京,宋徽宗父子都做了浮虜,在北上的浮虜隊伍裡,除了兩個亡國之君外,還有趙氏王室和男女百姓共三千多人。
在吱吱嘎嘎向北而去的馬車裡,宋徽宗回首往事,那宮廷輝煌,衣食的精美,特別是明妃李師師的笑靨,歷歷在目,懊悔之餘更添悲苦。
在燕山南面一處頹敗的寺廟壁上,留下了宋徽宗那「瘦金書」的手跡,記載了他當時的心情:《九葉鴻基一旦休,猖狂不聽直臣謀;甘心萬里為降虜,故國悲涼玉殿秋。》
至於李師師,這位名噪一時的汴都名妓,自離開樊樓以後,就銷聲匿跡了。若干年後,有人傳說在湖南洞庭湖畔碰到過她,據說她嫁給了一個商人,容顏憔悴,已無當時的風韻了。
明月西斜,銀光遍撒。羊腸道上吳春生手握小酒甕,腳步蹣跚的走著,斜月把他的身影映得長長的。
吳春生邊啜飲、邊喃喃:「……真是見鬼了!竟然連輸三天……連老婆都氣得回娘家…」腦子裡又浮現出劉豹的惡狀:『…吳春生!再給你兩天的時間…把五百兩銀子湊足…不然…嘿!嘿!嘿!…』
吳春生不禁打個寒顫,忖思:「…這錢莊的劉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吳春生有點後悔:「……當初真不該跟他借銀子想翻老本……借兩百、還五百……兩天要還錢…唉!…吾命不保矣……」
思忖間,吳春生走到家門,站在門口猶豫半天,終於長歎一聲,推門進入。當吳春生經過第二間房門時,突然停腳,仰著頭若有所思。良久,吳春生便作了決定似的喝完最後一口酒,隨手抹一下嘴唇,伸手輕輕的推開房門。
吳春生躡手躡足來到床邊,看著仰臥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女孩。這女孩年約十歲左右,稚氣的容貌中透著一點艷麗,眉彎睫翹、鼻挺腮嫩、半點朱唇,雪柔的肌膚、修長的身形,可以想像這小女孩長大後,定然是個絕色美女。
吳春生的眼光投向小女孩的胸口,只見尚在發育中微凸的胸部。『咯嚕!』吳春生吞了吞口水,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摸向小女孩的胸口。吳春生手觸下雖是隔著衣服,卻可以感覺到小小的乳房既柔軟又有彈力,不禁浮起一股獸性的淫慾,胯下的肉棒立即挺硬起來。
「啊!…」小女孩在睡夢中,矇矓覺得胸部被人揉捏著,睜眼一看,立即閃身縮在床角,既驚嚇、又羞怯,囁嚅的說:「…姨…姨父…你要幹什麼……」
吳春生略為一怔,立即露出無恥的淫笑:「…圓圓,別怕!…來!讓姨父好好的疼疼你…」吳春生爬上床,接近陳圓圓,笑裡藏刀的說「…來!別躲著…」
陳圓圓頓時淚流滿面,哀求著「不要…姨父…不要過來…」邊說還伸手推拒著、雙腿輪著亂踢。
吳春生不管陳圓圓的反抗,找到空隙便緊緊的摟住陳圓圓,把她按在床上,翻身壓著,嘴裡急急的說:「來!讓姨父親一下……」話尚未落,便如雨點般的親吻著陳圓圓。
陳圓圓奮力的扭動身體,企圖掙扎擺脫姨父的魔掌。但是,陳圓圓並沒因而脫身,反而因為身體的扭動、磨擦,更激起吳春生的淫慾。
『嘶!…』陳圓圓的衣裳,被吳春生粗暴的撕裂。『唰!…』隨著一片一片掉落地上的碎布,陳圓圓雪白的肌膚漸漸顯露。
「…不要…不要…」陳圓圓的叫喊聲越來越沙啞,掙扎的力量也越來越弱,一股哀傷的氣息籠罩著全身,讓她覺得自己彷彿也被撕成碎片散落了一地。
陳圓圓的整個陰戶展現在眼前,陰道上的三角洲地帶只長出一些稀疏的淡色陰毛,顯然還沒發育成熟,兩片粉紅色的陰唇蓋住陰道口,翻開就可看到粉紅色的肉芽,整個陰穴都呈現粉紅般的處女顏色。
吳春生的雙手、雙唇在陳圓圓的身上忙碌著:嘴唇親吻、磨擦著陳圓圓的胸前、小腹、大腿……一手在陳圓圓微凸的小乳房揉捏著,一手在陳圓圓長著稀疏嫩毛陰戶上摳搔著。
陳圓圓一點快感、興奮也沒有,只是閉著眼,任由淚水源源流下。雖然她閉上雙眼,但她仍清楚地感受到姨父對她的肉體,投以飢渴的目光。對於自己全裸的身體,全部被姨父盡情飽覽、撫摸,從心中升起羞恥感。腦海裡縈迴的只是哀慟、驚嚇、無助、怨恨、絕望……
陳圓圓,生於明末江南。幼年父母雙亡,便由姨母收養,而姨父卻也因嗜賭貪杯,而家道中落。陳圓圓在十歲那年被姨父強暴後,被姨父賣入煙花妓院中,以還賭債,從此陳圓圓便淪落風塵,過著送往迎來的神女生涯。
作為無名的「雛妓」的陳圓圓努力的學習戈腔俗調,也經常向民間老藝人請教,教曲的技師也十分憐惜,精心地點拔她。
陳圓圓瞭解當時的環境,她知道在明未江南的妓院中,做不了出色的女演員也就成不了名妓,所以勾攔中人對串戲之類是很看重的。而且陳圓圓也很想藉著廣泛交際的機會,結識一些名士,出籍從良,因為明未的社會,封建土大夫生活總是追求浪漫,很多人也是征歌逐妓,迷戀聲色。
陳圓圓從進入妓院中後便努力讀書識字、學戲唱歌,後來也能寫得一手好詞,遺有【畹芬集】、【無餘詞】……等詩詞,而大都是詞意淒切哀怨。
陳圓圓十八歲時,在蘇州登台演出戲曲,自稱為「玉峰女優陳圓圓」。她演的是花且,演得是「體態輕盈,說白嬌巧。」一下子,因俏麗絕色,能歌善舞。使她成了走紅的紅歌妓,從此聲名大噪,四海聞名。
冒辟疆,乃江南名土,是有名的江南四公子,他在崇禎十四年和陳圓圓初相逢,少年惆黨的冒辟疆第一次見到陳圓圓就為其所迷,有意將她接回從良。到了進京赴試前夕,陳圓圓便把自己完全托負給了冒辟疆。
道別前夕。在熱烈的擁吻後,陳圓圓對冒辟疆說:「我是風塵女子,殘花敗絮,今蒙公子錯愛,願終生以報。」說罷,陳圓圓不禁熱淚盈眶。
冒辟疆疼惜的親舔著陳圓圓臉龐的淚痕,溫柔的說:「圓圓!快別這麼說,雖然造化弄人、天妒紅顏。但我對你卻是一片真心,我可對天發誓……」陳圓圓連忙用朱唇封住冒辟疆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冒辟疆緊緊的摟抱著陳圓圓,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攪拌著,兩條靈活、濕軟的舌頭互相在交纏著。冒辟疆覺得從陳圓圓豐滿、柔嫩的雙峰,不斷傳來心跳的震動與熱度,讓自己漸漸燃起熊熊的慾火。
雖然,陳圓圓那圓潤、有彈性的乳房,冒辟疆己愛撫過、親吻過很多次,但依然令他愛不釋手。他們一絲不掛盡情的在大床鋪上翻過來、滾過去,互相撫摸、親舔著。
陳圓圓柔軟的手指,輕輕握住了冒辟疆的陰莖,溫柔、和緩的套弄著,朱紅的櫻唇親吻著他的胸膛,然後慢慢向下移動,經過小腹。陳圓圓略微抬起紅潤的臉龐,瞄一下冒辟疆沉醉的神情,露出一點得意的笑容,便張嘴含陰莖上的龜頭,在那硬得發光的表面輕輕舐著,她的柔舌輕輕在舐,冒辟疆卻衝動得有如火山即將爆裂。
冒辟疆望著陳圓圓的舌頭在龜頭上打轉,讓自己有難以形容的刺激與感動。雖然陳圓圓還沒有把整根玉莖含進去,但冒辟疆已經很滿足,因為以她的高傲冰冷形象,居然肯如此屈就,讓冒辟疆感到萬分愛憐、疼惜之意。
陳圓圓張開小嘴,慢慢把冒辟疆的肉棒含進去,這種滋味實在好得到不得了,讓冒辟疆竟然也不由自己地呻吟起來,藉著呻吟以圖宣洩內心的興奮。
陳圓圓溫柔的舐著、吻著,終於完全吞沒了。冒辟疆覺得興奮至極,挺一挺腰,讓肉棒在陳圓圓的嘴裡抽動起來。陳圓圓只是緊緊的含著、吸吮著肉棒,手只還不停的掃拂冒辟疆的陰囊。
刺激的程度令冒辟疆無法抑制,只覺得肉棒一陣酥酸就要洩了!「…圓圓我……」冒辟疆急急叫著,提示陳圓圓,並企圖移開肉棒。冒辟疆心想若不避開,陳圓圓一定會吃到射出的穢物。
可是陳圓圓不但沒有避開,反而吞吐得更厲害,而且雙手緊緊扣住冒辟疆的後臀。冒辟疆無法再繼續忍耐,「啊……」一聲長叫,隨著肉棒一陣抖動,一股股的熱流便疾射而出,貫喉而入。
『咕嚕!』陳圓圓完全承受了,她繼續的吮吸著,直到冒辟疆激動的龜頭不再跳動,她才吐出肉棒,並仔細的舔拭著。
冒辟疆似乎得到一生以來最大的享受與感動,有感而發的說:「……圓圓,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陳圓圓帶著滿足、幸福的微笑,讓冒辟疆躺臥床上,用暖暖的毛巾替他擦拭著肉棒,然後像小鳥依人般的伏在冒辟疆的臂彎。冒辟疆輕吻陳圓圓的額頭,揉著她長長的秀髮,表示自己的愛意與感謝之情。
陳圓圓的大腿輕輕靠著冒辟疆的身體磨擦著,玉手也在著冒辟疆的胸膛,有一下沒一下輕拂著,讓冒辟疆又按捺不住地擁吻著她,陳圓圓也熱情地和他再次四唇相接。陳圓圓的小舌在冒辟疆的口腔裡撩弄著,冒辟疆也拚命的吸啜她的香液。很快的冒辟疆垂垂的肉棒又再堅硬起來,而且似乎比前一次更加灼熱挺拔。
陳圓圓感受到冒辟疆胯下的騷動,嬌媚的呻吟著:「哦!你…你好壞喔……」陳圓圓嬌羞的推開了冒辟疆,輕輕轉身。這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十分要命,讓冒辟疆更加瘋狂、更加亢奮。
冒辟疆撲過去擁著陳圓圓,讓堅硬的肉棒緊緊貼著她軟綿綿的股溝,雙手就揉弄著她柔軟而彈力十足的乳房。冒辟疆這才覺得陳圓圓的後臀早已被淫液濕透了,而且豐乳上的蒂蕾也挺硬、發燙。
冒辟疆輕輕地將陳圓圓的身體翻過來,一翻身便壓伏在陳圓圓的身上。冒辟疆擺動下身,磨擦著陳圓圓柔滑的肌膚,嘴唇卻在吻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鼻子,而雙手就撥弄著她的胸脯。
陳圓圓的呼吸開始急速,隨著冒辟疆的手開始探進她的私處,她很有節奏的在低叫,她的小舌在舐看乾熱的嘴唇。當冒辟疆將手指探入她滑膩的陰道裡,陳圓圓不禁一聲輕吟,全身又是一陣顫慄。
冒辟疆欣賞著她慾念昇華的神情,慢條斯理的撩撥著。冒辟疆並非有心戲弄陳圓圓,只是充滿憐香惜玉之愛憐。但這種激情的愛撫卻讓陳圓圓感到春情蕩漾、心癢難忍,而不停的淫囈著、扭動著,還不時挺著下肢,配合著冒辟疆手指的探索。
冒辟疆抽出手指,一股濕潮隨之湧出穴口,陳圓圓頓時覺得陰道裡一陣空虛,「嗯!」一聲,便伸手抓著冒辟疆的肉棒頂抵著屄洞口。冒辟疆似乎聽見陳圓圓含混的囈語說:「…我要…我要……」
冒辟疆在也忍不不住了,只覺得一股淫慾直摜腦門。冒辟疆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一沉腰身,『滋!』肉棒應聲而入直搗黃龍,完全抵住了陳圓圓最深處的子宮。
「啊!」陳圓圓一聲滿足的淫蕩聲,雙眉一皺、櫻唇半開,雙手緊緊箍著冒辟疆的屁股。陳圓圓似乎已經在空虛無助的邊際裡找到了充實的來源,一種完全的充實感,令她又開心又滿意。
冒辟疆祇是完全送了進去,緊緊抱著陳圓圓柔軟的身驅,卻按兵不動,體會著硬硬的肉棒抵住了她暖暖地方的感覺,真的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比起亂衝亂撞而發洩了的感覺,截然不同。
但是陳圓圓溫潤的屄穴裡,有如咀嚼般的蠕動著,讓冒辟疆覺得一陣陣的酥癢,不禁抽動一兩下。但陰道壁上的皺折刮搔龜頭凸緣的舒爽,卻讓冒辟疆忍不住的抽動起來,而且節奏由慢漸漸加快快。
陳圓圓的阿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半開半合的小嘴在呻吟、低叫,促使冒辟疆的慾念昇華。陳圓圓的高潮像澎湃的浪花接二連三地洶湧而至,下身像浸泡過水一般又濕又滑。
突然,冒辟疆歇斯底里的仰天長嘯一聲,『嗤!滋!』一股股的濃精,激射而出,淋漓盡致地完全射在陳圓圓的體內。
「喔!」陳圓圓也叫了,暖烘哄的熱流有清泉源源不斷。香汗淋漓的陳圓圓緊緊的擁抱著冒辟疆,屄道裡還一縮一縮的在吸吮著,似乎想完全將冒辟疆吸了進去。
冒辟疆強而有力的發射,讓肉棒依然在跳動,他把陳圓圓抱得更緊,有如雨點的親吻著她的臉頰。高潮後的陳圓圓嘴角掛著笑意在喘氣著,在回味著這份難忘的意境。
『……圓圓,等我!等我取得功名後,我一定來接你回家……』這兩個月以來,冒辟疆別離前的話,一直縈迴腦海,陳圓圓一直癡心地等待著心上人來接娶。
在黑暗的封建社會時代,一個如花似月的美麗女子,往往會給自己帶來重重災難,正所謂自古紅顏多薄命。尤其是災荒之年,遭遇兵荒馬亂,年輕女子的命運,就更是朝不保夕了。正當冒辟疆由外地趕回蘇州,欲與陳圓圓結秦晉之好的時候,卻禍從天降,讓他含恨終身。
當冒辟疆回到蘇州時,陳圓圓已被一位老色狼田弘遇搶先給贖走了。這件事促使冒辟疆更加緊尋訪另一個「失蹤」已久的紅粉知己──董小宛,他深怕再重蹈覆轍。(※打個小預告:董小宛與冒辟疆分分合合之故事,下篇再表。)
田弘遇做過揚州把總的官,女兒又被崇禎選封為貴妃,因而官封左都督,在皇親國戚中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陳圓圓雖然百般不願,卻又得不到旁人的援助,因為沒人敢得罪田弘遇,只好含淚跟著田弘遇回府。
田弘遇帶回陳圓圓後,為了討主子歡心,便將陳圓圓送進皇宮,準備給皇帝聊以解憂。晉見時,陳圓圓著紅霞仙子裳,蛾眉淡掃,但身處國難當頭的崇禎那有心思瞥睹傾城好顏的江南佳麗。
崇禎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淡淡地說:「國家弄到這個地步,我那有閒情逸致?…」便揮手下令將她送走。陳圓圓也只有抱著「明眸皓齒無人惜」的萬分委屈心情回到了田府。
陳圓圓一回到田府,田弘遇喜形於色,搓著雙手淫笑的說:「……嘻,皇上不知愛惜佳麗,我可不能暴殄天物……嘻…來,來…」說著就拉著陳圓圓直奔內堂寢室。田弘遇未等站定,即猴急的先扒光自己,再伸手替陳圓圓寬衣解帶。
錦繡朱紅的鴛鴦鋪墊褥上,仰臥著陳圓圓雪白柔嫩、凹凸玲瓏的嬌軀;身上卻壓伏著瘦如乾柴的糟老頭──田弘遇。
只見田弘遇的臀部急速的浮沉著,嘴裡還『哼!哼!』不停的喘息著,雙手更是貪婪、無所忌憚的在陳圓圓的身上胡亂摸索著。沒兩三下功夫,「啊!爽!」田弘遇便在一陣胡亂抖動中洩了。
陳圓圓正覺得陰道裡一陣陣酥癢,情慾也慢慢在被挑起,卻感到陰戶中的肉棒一陣縮脹,一股暖流隨即籠罩全身,不禁「嚶!」一聲,只覺得一陣哀怨、不滿,有如重石壓心一般,恨恨的瞪了田弘遇一眼。
『砰!』田弘遇滑落陳圓圓的身上,重重的躺在床上,自顧氣喘噓噓的。陳圓圓轉頭看著垂軟的肉棒,一聲輕歎,便伸手握住,輕輕的把玩著,企圖喚醒它,讓它稍後可以一解自己空虛的饞思欲。
由於陳圓圓善於唱曲,所以被編入田府家庭樂隊。但她是一個愛好自由、不慕虛榮的姑娘,雖然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樓台殿閣,卻又要時時應付田弘遇那種有頭無尾,搞得自己老是不上不下的情挑,所以內心總是鬱鬱不樂。
崇禎十六年農民起義軍,先攻破潼關,轉瞬之際全陝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勢,很快的就打到了北京。京中的豪門權貴和富家巨室門,皆萬分惶恐、人人自危,害怕起義軍一旦攻下北京,將無以自安。
田弘遇也正為此而焦頭爛額,機靈的陳圓圓便向他獻計說:「你最好結交一些有實力的武將,將來也好有個依靠。」田弘遇心想此計甚妙,隨即便想到了此時正在京師的吳三桂。大學士魏藻德應田弘遇之邀,前來商議對策,他也力主抓住實力在握的吳三桂,並建議田弘遇邀請吳三桂總兵,前來田府觀樂,以藉機拉上關係。
田弘遇遂書諫請吳三桂。而吳三桂早就想到田家觀看歌舞,因為早已耳聞田府中有一名歌妓長得若為天人,名叫陳圓圓。吳三桂一聽到田府來請,心想正中下懷,可說是求之不得,但他又故作姿態地推辭一番,等田國丈三請四迎,方戎服赴宴。
在宴廳席上,吳三桂直截了當地問:「聽說「玉峰歌妓陳圓圓」已入貴邸,這批歌妓中是否有她呢?」話語未落,忽然一個天姿國色的歌女手抱琵琶,姍姍走出。
吳三桂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只見她豆蔻年華,飄然若仙;雲鬢堆叢,宛如輕煙密霧;飛金巧貼、鳳釵半卸、耳墜如虹,上著白藕絲對矜薄柔裳,下穿紫俏翠紋裙,腳下露出紅鴛鴦鳳嘴雙鉤,蓮步輕移,搖曳生姿。
她立在那班「珠秀舞女」之前,撥動琴弦,彈了一曲杼發自己幽怨之情的《昭君怨》。這唱曲女子正是吳三桂期盼一睹芳容的陳圓圓。
聽罷陳圓圓的唱曲,吳三桂不覺心蕩神移。他請求與這個歌女相見,並對田弘遇說:「國丈!這陳圓圓真稱得上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了!」
田弘遇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魏藻德從旁悄悄地對田說:「事到如今,你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何況再好的東西,一旦到那玉石皆焚之時,也不可能堅閉存留的呀!我們正愁急中無計,姑且作條美人計罷!」
田弘遇只好叫陳圓圓敬酒。陳圓圓移步到吳三桂座前,吳總兵乘機低聲問道:「你在這裡想來一定很快樂吧?」
陳圓圓也小聲回答:「像紅拂女那樣的歌妓,尚且不喜歡隋朝的越國公楊素,而逃到李靖那兒去,何況像我這樣守著一個不及楊素的人!?…吳總兵,你想我會喜歡嗎?有道是「綠珠哪能藏金谷,紅拂何心事越公」啊!」吳三桂聽得頻頻點頭,報以會心的微笑。
正當吳三桂作樂時,山海關邊事告緊,家僕呈進邸報,上面只寫了九個大字,『代州失守,周遇吉陣亡。』吳三桂儘管萬分迷戀的陳圓圓,可迫於軍令,不得不悵然離座。
臨行,田弘遇歎了口氣向吳三桂:「我是行將就木的人了,一旦李自成打進北京,將軍你看如何是好?」
吳三桂乘機開門見山的說:「國丈如肯將陳圓圓相贈,那麼我對您的恩賜報答,將重於對國家的報答;也定然保護田府定先於護國。」
田弘遇說:「吾老矣,謝世後當以持贈。」吳三桂一聽立即板著臉,露出不悅的神色。田弘遇便再也不敢推托,只好割愛了,當下即遣人將陳圓圓護送至總兵府。
總兵府衙裡家眾一片忙碌,準備班師駐守山海關,而內堂書房裡卻傳出鼓瑟琴歌,原來吳三桂迫不及待的要陳圓圓吟唱娛情。
崇禎一連下了幾道手諭,催促吳三桂星夜赴任,速回山海關駐守。而軍中有明文不准隨帶姬妾,吳三桂本來執意攜陳圓圓同行,可是吳三桂之父吳襄擔心兒子帶著陳圓圓去寧遠會貽誤軍機,力加阻撓,才把陳圓圓留在家中。臨行前吳三桂卻忙裡偷閒,讓陳圓圓彈唱一曲,聊勝於無。
吳三桂赴山海關不久,崇禎十七年(大順永昌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親率大順軍攻入北京城,崇禎吊死在煤山。
農民起義軍進入北京後,迅猛的勝利使少數將領開始沉醉在紅燈綠酒之中,昏昏然,以為自此天下太平了。
進京當日,身為大順朝文武百官之首的「師標權將軍」、「領哨劉爺」對宗敏,便佔住田貴妃之父──田弘遇的淫窟。因為劉宗敏剛進京時就向內監打聽:「上苑三千,何無一國色?」內監說:「有一陳圓圓者,絕世所稀,據說在田弘遇家。」於是入了田家欲索陳圓圓,後方得知被贈給吳三桂了,現留在吳襄府內。
劉宗敏又把吳襄抓來拷打究問,吳襄詐說陳圓圓去了寧遠,因水土不服,死在寧遠了。但劉宗敏不信,逼得更緊,最後竟殺死七位優人,抄了吳襄的家,才找到了陳圓圓。
劉宗敏強索陳圓圓後,將她獻給李自成。李自成聽說她善歌舞,便請她表演,聽得李自成拍案大樂。
陳圓圓一曲唱罷,瞥著媚眼端詳這為傳奇人物──闖王李自成。只見李自成武將打扮,熊腰虎背身材高大,生得面如古銅,濃眉如臥蠶直伸入鬢,雙眸大而黑炯炯有神,鼻直口方,英俊不足卻威武攝人。
此時,陳圓圓自是百感交集,深深為自己有如物品一般被人任送任取,而暗自傷感,不禁娥眉深鎖,形若憔悴,想得出神,沉思不語。
李自成在哈哈大笑中走近陳圓圓,伸出蒲扇大掌,搭在陳圓圓香肩上,說道:「自今以後,你就長駐宮中,榮華富貴、山珍海味、綾羅綢紗皆盡享用,哈!哈!哈!…」
陳圓圓一聽,不禁苦笑著,突然頓悟昨日之非。原來盤算著要脫離歌妓生涯,出籍從良,不料事皆違願,越陷越深。陳圓圓心想:『就算進宮又如何?榮華富貴、山珍海味、綾羅綢紗又如何?還不是有如籠中鳥,盡做男人之玩物!』
李自成見陳圓圓低首不語,以為陳圓圓默許自己在進一步的動作,心中一喜,便伸手向陳圓圓雙峰襲去。
陳圓圓正在沉思中,感覺到胸部被按揉著,立即作出職業性的反應,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應和著。陳圓圓心中既為命薄而感慨;也因自己能人見人愛而自傲。就這麼心靈交戰著,讓陳圓圓又陷入淫蕩的慾念中。
陳圓圓屏除心中雜思,站在距李自成三尺之外,扭腰、舉手、投足,在曼妙的舞蹈間,慢慢的除去身上的衣物。陳圓圓這種大膽的挑情作風,反使李自成一怔,一時間祇是瞪著大眼,目光,身形隨著陳圓圓轉繞的舞步而移動,欣賞這副令人魂銷的玉琢女神。
當陳圓圓身上衣物盡除後,只見她那豐滿身材,搖曳生姿,乳房高聳、小腹部平滑、雙腿雪白修長,夾著一塊三角地帶,恥丘隆起、絨毛烏亮,黑毛下方有條肉縫,隨著她走動而微微翻動著,令人見之即欲伸手去撫弄一番。
李自成不禁慾火大興,胯間的陽物勃然而起。李自成急速地解除衣褲,動作中兩眼仍不忘緊盯著陳圓圓的下體,一副垂涎欲滴的急色樣。
陳圓圓瞧見李自成那特別粗長的陽物,不禁「呀!」一聲驚贊。陳圓圓在神女生涯中見過的陽物眾多,而像這種又粗又長的倒是少見,而且見那青筋暴露之狀,便可想而知它的硬度,彷彿是可以穿牆鑿洞的精鋼神棍,看得陳圓圓是心神蕩漾、媚態橫生,屄穴裡竟然淫液源源而流。
陳圓圓覺得屄穴裡一陣萬蟻鑽動,騷癢難當,只好夾緊雙腿,以奇怪的腳步走近李自成,與他面對著面,讓胸部緊貼著,然後蹲身,讓雙峰從胸膛順勢向下一滑,『唰!』彷彿有一股磨擦的熱度,傳向兩人的心臟。
本來,陳圓圓蹲下來正是想含住李自成的肉棒,可是「船到江心才知難」,面對著李自成的肉棒,才覺得小嘴跟本含不進大肉棒,只好改由舌舔,還不時以臉頰去磨擦。陳圓圓一心想著,像這種少見的大硬物,定然可使自己欲仙欲死,享受一番前所末嘗的滋味,慾火使她心煩意亂,動作亦在不知不覺中加重、加快。
李自成本來就是一介武夫,縱橫沙場、馳騁戰陣間,可若入無人之境;但對男女之情事,那懂得挑情撫戲!他一向都是像奔騰戰場一般,急就解欲了事。因此,李自成那受得了陳圓圓這般挑逗,只聽李自成低吼一聲,猿臂一長便夾住陳圓圓的孅腰,單手一揮,掃落桌上的杯盤酒盞,將陳圓圓的身軀擱置桌上,站在桌緣把她的雙腿分開,用那根粗長的陽物,抵住她那淫水氾濫的陰戶,用力一挺,長驅兩入。
陳圓圓雖然被李自成這一連串,粗獷的行動有所驚嚇,卻因自己早以春心蕩漾,只是嬌柔無力地輕嗯一聲,雙腿翹起盤住李自成的腰,以便李自成為所欲為。可是當李自成鋼硬的肉棒插入之際,粗大的圈圍卻讓陳圓圓,有穴口被撐裂的疼痛感,「啊!」陳圓圓疼呼一聲,全身一陣顫慄。
李自成並不懂得憐香惜玉,只藉著淫液的滑順,急集的抽動起來。不久,陳圓圓疼痛全消,只感受到陰道內被大肉棒塞滿的快感,一種既興奮又充實的舒暢。陳圓圓的呼吸漸漸濃濁,呻吟囈語聲也愈來愈大,身體不斷地扭動著,臀部左搖右擺的迎送著。真是個撩人的春色,任誰一見都會為之魂銷。
李自成的陽具有三個特點,第一是長、第二是粗、第三是龜頭特大,這三個條件,都是使女人既怕又愛,一接觸即可要人命。但是李自成今天算是大開眼界,碰上了陳圓圓這個淫穴,穴口雖然窄狹,但卻淫水源源,讓抽動之際一路順暢;又雖然順溜,陰道裡卻像小嘴般的收縮吸吮著。這一切感覺都讓李自成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陳圓圓覺得屄穴裡陣陣浪潮,不知道已經洩了幾次,而連續的高潮快感讓她有點暈眩,有點受不了。陳圓圓勉力而為的猛然一收小腹,臀部也開始旋轉,陰道也跟著一緊,將龜頭團團包住,還一縮一鬆恍似小孩吮吸奶頭。
李自成既感龜頭被吮得舒服,又覺馬眼周圍有物在觸動,竟有些神經酸麻,使得在陰戶內的肉棒,有意欲洩精的狀態。李自成自知難以再忍,只好加快抽動的速度,而且每次的進入都是深抵內壁,插得陳圓圓的小腹一凸一凸的,彷彿肉棒就要穿肚而出一般。
此時,陳圓圓似乎已進入癡迷狀態,渾身顫抖,面色轉白,隨著一陣嬌媚的吶喊,子宮裡又是一陣熱潮。蜂擁而至的熱度燙在肉棒週遭,「啊……」李自成發自丹田的吼叫,隨著肉棒一陣胡抖亂跳,『嗤!…』一股股滾燙的濃精便激射而出。李自成意猶未盡的又抽動幾下,然後『呼……』一聲長噓,便軟伏在陳圓圓身上。
兩個滿身汗水的軀體緊緊貼著,只是無力的喘息著……
就跟闖王李自成一樣,大順軍內某些高部將領,這時也是沈緬在征歌挾技之中,對大順政權迫在眉捷的危機卻毫無所覺。等到使報吳三桂還兵據山海關,並揚言興復明室,李自成才感到劉宗敏是桶了亂子。
於是一面又責怪劉宗敏魯莽,告訴他不可再對吳襄迫害,自己也收斂一點不敢對陳圓圓造次;一面命牛金星代筆寫了《吳襄招吳三桂書》,派唐通攜招書連同李自成敕諭、萬兩白銀、千兩黃金、千匹錦緞前往山海關招降,並欲封吳三桂為侯。
吳三桂雖不悅,但一因全家三十八口捏在人家手中,二來為自己今後前途,又不能不考慮。正當吳三桂兩難之際,投靠了清人的祖大壽以看望外甥為藉口,混進關來,替多爾袞說項,慫恿外甥投降清朝。
正好吳三桂派往北京的探子回來,吳三桂問道:「我家裡怎樣?」
探子回稟說:「被闖將劉宗敏抄掠了!」吳三桂聽後說:「這不關緊要,我回去他們會歸還我的。」
又一個探子回來,吳三桂又問道:「我父親怎樣?」回稟說:「老太爺被劉宗敏抓走了」吳三桂有點沉不住氣說:「這也不關緊要,到我回去,他們也一定會放出來的,諒他們也不敢對我父如何!」
最後第三個探子回來了,吳三桂急切地問道:「夫人及陳圓圓人怎樣?」探子迫不急待地回稟:「唉呀!大人呀,大事不好,家中女眷、包括陳圓圓都被劉宗敏強佔了!」
吳三桂不聽則已,一聞此訊,火冒三丈,怒髮衝冠,正所謂,「霸王一怒為紅顏」。吳三桂拔劍怒罵道:「真是豈有此理,一個鐵匠竟強佔總兵夫人,這叫我還能歸順他們嗎?大丈夫不能保全自己的家室,為人所辱,我還有何臉面再見京中父老兄弟。李自成啊李自成,我與你有不共載天之仇。我意已決,興兵剿闖!」
吳三桂罵完,他咬破中指,立即倣傚戰國時代楚國申包胥哭奏廷的方式,向清統治者借兵。通過祖大秦的疏通,他向多爾袞表示:「敝遭不達,李闖犯闕,攻破京師,先帝殉國,九廟成灰;全國臣民,痛心椎血;三桂身受國恩,報仇雪恥,責無旁貸。怎奈京東地方狹小,兵力微弱,祗能冒昧向貴國作秦廷之泣,望殿下予以一臂助力。」
多爾袞趁此大事要脅,強迫吳三桂率部眾投降,拱手讓出大明錦繡江山。吳三桂此時也抱定了「且作七日秦廷哭,不負紅顏負汗青。」的想法開門揖清,淪為降清抗闖。引狼入室的吳三桂多按照多爾袞的意願,下令全體官兵一律薙發編辮、手纏白布,接受多爾袞的調遣。
清兵入關之後,吳三桂被多爾袞封為平西王,作嚮導前鋒,誓師出征,與李自成率領的農民起義軍相遇於一片石(今河北臨沂縣北七十里)。大順軍全是一群烏合之眾,由於倉促的應戰,遭到嚴重的挫敗,損兵折將,屍橫遍野,於大順永昌元年四月廿六日敗歸。
李自成戰敗,逃回北京,下令殺了吳襄夫婦、子吳三輔及其家人三十四余口人命,還將吳襄首級懸於城樓示眾。而陳圓圓趁亂中,藏身於一個平民家庭裡去,方躲過一劫。
吳三桂一路攻打下來,大順軍也一步步離開大內西撤,後來李自成自己也負傷,一直退回西安去了。吳三桂回到北京老家,不見陳圓圓,便四出探聽,後來部將才在一個小村裡發現到她。
吳三桂喜出望外,找到了美人,立即下令結五綵樓,備香轎,旌旗鼓樂,親自前往迎接,正所謂的「蠟炬迎來在戰場,啼妝滿面殘紅印。」
陳圓圓的一生雖屢遭坎坷,可是風鬟霧須仍不減往日嬌容。一見面,吳三桂便問陳說:「圓圓!真沒想到會在此地找到你,這不是在做夢吧!」
陳圓圓見吳三桂已降清薙發編辮,更是百感交集,祗淡淡地回答說:「三桂!你已不是大明的山海關總兵!而是建洲人的平西王了!」
吳三桂原本打算繼續追緊李自成,但陳圓圓實在不願再見到,百姓們又因刀兵之禍而流離失所,遂向吳三桂說:「李自成是英雄人物,軍紀嚴明,秋毫不犯,有些將土只聽號令,他也管教得緊。他們之所以扣留我,目的是為了要招降你,對我也是待之以禮,所以你不必再追了!」
而吳三桂得到陳圓圓,目的已達到,所考慮的倒是如何對陳圓圓安置了,心中更是一心要一親芳澤,當然,也是拉著陳圓圓往寢宮裡去了。陳圓圓不禁暗暗祈禱著:『但願一切兵災人禍,就此結束了罷!』
寢室閣床上,吳三桂與陳圓圓已成為兩條赤裸裸的肉蟲互相交纏著。
在熱烈的擁吻中,一股強烈的紫蘿蘭的花香氣,直衝吳三桂的腦門。吳三桂輕輕推開陳圓圓,仔細的欣賞著她晶瑩剔透的胴體,陳圓圓羞澀的拉著床單聊備一格的遮掩著下身,雖然下體被掩蔽在半透明的薄紗床單下,兩條豐滿的大腿清晰可見,就連那兩片微微突起的陰唇也隱約透出。
陳圓圓的乳房高翹著,輪廓勻和而明顯,兩個高突的乳頭四周,呈現著誘人的玫瑰色的圓形暈輪,含羞帶怯的模樣更顯得媚力萬千。吳三桂被她這付誘人的媚態所惑,順手在她高翹的乳房、蒂頭捻弄起來。逗得陳圓圓全身一顫一顫的,把圍裹住下體的被單猛然一掀,一個騰身便把吳三桂死命的擁抱住,狂吻個不停。
陳圓圓舌尖靈活的在吳三桂嘴裡不停轉撥、翻弄著,逗弄得吳三桂滿嘴都酥癢、焦灼而乾燥。這時,吳三桂一股無以名狀的慾火油然而生,由心的深處,一直沿血管所行路線伸展著,頓時燒遍全身。
吳三桂盡量移動著下身,讓高挺的陽具去尋陳圓圓的快活源洞。陳圓圓卻故意扭轉著臀胯,逃避似的捉弄著,弄得吳三桂心急如焚、氣喘不已。
陳圓圓伏在吳三桂的上面,見到吳三桂情慾高張的模樣,憑經驗知道何時該進、何時該退。陳圓圓隨即用她那緊閉不開地熱烘烘的陰戶,把吳三桂的陽物壓倒下去,直貼在小腿上,令他的陰莖無法作怪。
吳三桂的肉棒,一蹦一翹的要尋洞入穴,怎奈受了居低臨上壓制,便再有力量,也是一籌莫展了。於是,吳三桂便把摟在他細腰上的雙手,逐漸下移到光滑柔嫩的肥臀,開始大肆撫摸著,並不時越過股溝,尋覓到那條小肉縫。
當吳三桂的手指接觸到肉縫之際,便輕輕分開陳圓圓的微熱的陰唇,在那顆軟嫩小肉粒上不停捏著。不一會功夫,那肉核便被捏得腫脹起來,同時,肉核下面小洞內也跟著有一股溫熱滑溜的液體流出。
吳三桂的手指便順著滑溜之助,「滋!」探入濕滑柔膩的小洞裡去。一霎時間,這窄小僅容手指插入的小洞,便逐漸的張大鬆弛開來,並大量向外排泄著略帶粘性的水份,陳圓圓也輕輕的呻吟著。
吳三桂把手指更往裡面伸插進去,一刻不停地,極急緩有致的一進一出,並不時在她熱而濕的陰戶四壁上搔弄著。祇見陳圓圓兩頰泛起了桃紅,額頭滲出了香汗,喘息加速著,並且,她的吻也越來越緊湊、越來越熱狂。
陳圓圓的身體開始輕微的抖動,下部也起著顫抖,陰戶內水份越來越如潮湧了。於是,吳三桂把兩根手指同時深入,更深情地在裡面抽插,並忽緊忽慢地轉絞著,祇覺陳圓圓滑膩的陰戶內,開始有了動作,繼而臀部便上下挺動起來。
陳圓圓把臀部高高的翹著,而以她那濕潤潤的陰戶尋著吳三桂的陽物。吳三桂卻以右手握住自己碩大挺硬的陽具,用那大如桃子般的龜頭,盡在她濕淋淋的大陰唇上來回磨擦著。陳圓圓便如觸電般,渾身顫抖起來,更像八爪魚似地,緊緊地箍抱著吳三桂,嘴裡還不停的嬌喘著。
陳圓圓感到慾火焚身似的難再忍受,突然仰身,伸手扶著吳三桂的肉棒,對準陰戶洞口,沉身一坐,祇聽『滋!』的一聲,一根粗大長肉棒便被吞沒了。陳圓圓「喔……」一聲浪叫,雙手便揉上自己的雙峰,而且坐伏在上面一陣狂扭。
陳圓圓就這樣像磨動的扭轉著,而吳三桂也可以感覺到她的淫水,出了一次又接連一次,不但把陰毛連同陰囊一齊澆了個淋漓盡致;底下墊著的綢緞被褥也給澆濕了一片,就像躺在水窪裡一般。
吳三桂把身子支坐起來,與陳圓圓面對面地抱坐著,如此一來便可以看到,下面正在工作得十分忙碌的情形;也可以看到她高翹的乳房,隨這動作在彈跳著。吳三桂張著嘴,等乳房湊到嘴邊時,便時而含一下、時而舔一下、時而咬一下……一邊又把身子往上挺動,讓肉棒更加把勁衝進屄道。
陳圓圓也隨著吳三桂每一次的挺動,迅速的把她的陰戶向下方套下。而當陳圓圓一套落;吳三桂一挺動的時候,那密合相交的部位便不停發出『噗滋!噗滋!』的音響,同時也夾雜著陳圓圓「嗯嗯啊啊」淫蕩的狂叫。
大概吳三桂每一次的挺動,都能碰觸到陳圓圓的花心,所以滿床滿褥全都被她的淫水浸遍,而她的子宮口開始了那種美感的吸吮,陰道內陰壁嫩肉也忽而收縮、忽而放鬆的蠕動著。
忽然,陳圓圓一陣急驟地抖顫,兩臂便拚命把吳三桂的頸項抱住,兩片火熱紅唇便一擁而上,吻住了吳三桂的嘴,不停吸吮及狂咬,而陰道裡更有一陣熱潮,排山倒海似的湧出,把她的高潮快感推向更高的峰頂。無獨有偶的,吳三桂也在同時射出存蓄已久的濃精!
「喔……啊……」兩人合唱春曲般的呼應著,同登仙境。
清世祖一入京師,就著手建立全國性的清朝政權,也賜吳三桂白銀萬兩、駿馬三匹。吳三桂又為清兵先驅,進攻南明所統治的西南地區,經四川、貴州而入雲南,殺明朝末代皇帝永歷於五華山側的金蟬寺。
之後,吳三桂奉命鎮守雲南,手握重兵,強大無比,形成地方割據的局面。清廷為了籠絡吳三桂,封他的元配妻子張化為福晉,令其子吳應熊到京師供職,並以太宗第十四女和碩公主賜他為妻。
當吳三桂一進入昆明,便佔據五華山大修宮殿,並將翠湖圈入禁苑之中。也佔了永歷故宮,該宮俗稱「金殿」,素來有「無雙玉宇無雙地,一半青山一半雲」的美譽。
吳三桂還在大觀樓附近海中造亭,取名「近華浦」;又在北郊修建別墅和花園,稱作「安阜園」,也叫「野園」。其中儘是樓閣聳峙、花木扶疏。並且將這些地方連在一起,可從野園乘輦入新府,又從新府改乘船經篆塘通往近華浦,直入滇池遊覽。
而「安阜園」便是特為陳圓圓而修建的,不僅窮土木之工,凡民間名花怪石,無不強行劫掠,置之園中;珍禽異獸,大隊侵佔,除了搜盡雲南,還派人到江南閩、粵一帶購買。
在當時的「安阜園」裡,有花木千種,而且不少是花中極品。如有「神女花」,花株類似芙容,一天內能變換數種顏色,子丑時為白色,寅卯時為綠色,辰己時為紅色,申酉時為橙色,戌亥時變為紫色;每年春天開花,花期長達數十天,然後才慢慢凋謝。
園中珍寶器玩,可說是琳琅滿目,例如:有一大理石堂屏,高達六尺左右,屏上花紋畫面,有些酷似山水木石,渾然天成,很像元代名畫家倪鑽的手筆。據說這堂屏曾派專使前往大理石場,強迫石巨村所有石工,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從蒼山裡選出來的。單單為了打磨石面,又徵用了全雲南最上好的工人,受盡無數折騰,才琢磨成屏。為此後人有詩寫道:「匠工十指淋漓血,血侵石骨成丹青。」
「安阜園」中挖有觀賞水池,波平如鏡,清澈見底。池旁有珠廉繡幕的畫樓,相傳就是陳圓圓梳妝台。
此時的吳三桂,像夫差得了西施一樣,擁著陳圓圓過花天酒地的生活,終日迷戀於「天邊春色來天地」、「越女如花看不足」的日子。
可是,陳圓圓卻開始「夢醒繁華鏡裡花」,看破了紅塵。因為她越來越認定現今的吳三桂,已非往昔了;她也知道吳三桂有竊國為君的野心。而陳圓圓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兵災戰禍」。所以,儘管吳三桂有意要冊封陳圓圓為正妃,都被她拒絕了。
果然,在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年),吳三桂聯合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繼茂,三人聯手,打著「反清復明」的大旗,並自封為「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點燃了反清的戰火。
正當吳三桂在興頭上準備大幹一場時,不想卻有人出來兜頭給他澆了一瓢冷水。這人正是陳圓圓。陳圓圓知道此事便藉機向吳三桂道:「妾本是蘇州歌妓而已,如今做了王爺的妃子。侍候大王也已有二、三十年了,已是榮華富貴到頭了。我害怕從此長奢侈華麗下去。會遭到老天的懲罰……」
吳三桂聽到此處也吃了一驚,不由問道:「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陳圓圓看了吳三桂一眼,緩緩地說:「請求王爺賜我一間淨室,我願意身披袈裟,吃素修齋,終享天年。」
這個請求可急壞了吳三桂:「我正想到起義推倒清朝,面南為帝,那時你也貴不可言,怎麼你卻起了如此的想法!」
陳圓圓搖搖頭道:「從古至今,多少人為了爭帝稱王,擾得百姓不得安寧,待到當了皇帝,又為了保住帝位費盡心思,有何樂趣可言?」
陳圓圓略為停頓,又說道:「我幼年時,自以為容貌美麗,也曾有過非分之想。如今當了王爺次妃子,反而覺得那想法俗不可耐了。我看,王爺多為自己著想,不如交出兵權,你我相偕隱沒林下,像范蠡和西施那樣泛舟於五湖,那該有多快樂?人生在世,不過區區數十年,何苦再開戰端,稱王稱霸,爭城奪地,致使百姓生靈又要遭受塗炭呢?」
吳三桂靜靜的聽了,也覺得圓圓此說法很有些道理,可是口裡卻說:「這是你們婦人之見!」又想到自己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了,只好硬著頭皮說:「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
陳圓圓聽吳三桂說出這等話來,心知事情已無挽回餘地,不免歎息一聲,垂下淚來。第二天早晨,陳圓圓又向吳三桂重申要求,執意要去淨室。吳三桂一再的挽留,她無比傷感地說:「為時已晚矣!時光易逝,這些年來我經歷了多少苦難和折磨,我已有所頓悟了,一切看透了,你已不是當年的吳總兵,我也不是年輕時的陳圓圓了。我再也不想回去,北國的風光也已不再使我留戀,我將留在這清冷的蓮花池畔,守著青燈黃卷,了此殘生……」
話還未了,夏相國進來報告:「王爺,將領土卒都已集合在校場恭聽您的訓示。」夕陽西下,時近黃昏,在淒涼尖利的號角聲中,吳三桂也無暇細思想,只好默許陳圓圓的要求,拖著遲緩的步伐,走向校場去。
陳圓圓也懷著莫可名狀的心情立即移居宏覺寺,跟從王林禪師,正式做了尼姑,改名「寂靜」,號「玉庵」,誦經念佛,日夜不輒,再也不去理會那吳三桂。
為了對付吳三桂,康熙皇帝親身坐鎮北京平叛。後來乾脆將在京的吳三桂的兒子吳應熊和吳三桂的孫子吳世霖一起處了死刑。
康熙十七年(一六七八年)三月,吳三桂在衡州祭告天地。自稱皇帝,攻元昭武,稱衡州即今天的湖南衡陽市為定天府;八月,就一命鳴呼,時年六十七歲。
吳三桂元配髮妻張氏、孫子吳世墦及吳世翻的妻郭氏自殺,其餘吳家男女老幼盡遭殺害,唯獨陳圓圓得免於難。
同年秋天,常智瑩把吳三桂兵敗,而病死在湖南廣道衡州城的消息告訴陳圓圓,陳圓圓若有所思地說:「三十多年的冤孽債算是了結了。」陳圓圓歎了一口氣又說:「經過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使我瞭解到他只不過是一個表面逞強,心地險詐,患得患失,反覆無常的小人;在我的心裡,原來的吳三桂早就死了……」
又過了幾年。在一個葉落簫瑟的深秋傍晚,陳圓圓正伴著青燈古佛,手持念珠,虔誠誦經的時刻,忽然傳來了一陣緊急的敲門聲。常智瑩急忙出去一看,原來是蔡毓榮帶領清兵,前來查抄珍寶古玩。
常智瑩立即轉身告知陳圓圓。陳圓圓不願被軍兵認出來,更擔心會有不測風雲,她打發常智瑩從後門逃走,然後從容走到窗前,遙望著秋水長天,深情脈脈地自言自語說:「澄清澈底的蓮花池水啊!我將永遠倚傍著你……」
陳圓圓雙手合十,在「祥中祥,去中去,波羅會上有殊利,一切冤家離了身,摩阿般若波羅密……」的佛語聲中,安詳地跳進了池水裡。
靜靜的池水,泛起一圈圈波紋……
明朝末年前後,大明王朝進入風雨飄搖時期,關內農民義軍反聲鼎沸、烽煙四起;關外清兵虎視耽耽、屢犯內地。致使關內關外戰火連綿,奔血飄鹵、蝗旱成災、哀鴻遍地。
就在這個時候,「風華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的秦淮河出了一個一代風流的奇女子,留下了一段悲歡離合的紅粉佳話,她就是人稱「金陵八絕」之一的董小宛。
董小宛,名白,字青蓮,又名宛君,與秦淮南曲名妓─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陳圓圓、冠白門、卞玉京、李香,等八人,被當時人稱為「金陵八絕」。
董小宛自小聰穎,八歲時就跟一班清客文人學詩、習畫、作戲、操琴,三、四歲的時候,琴棋書畫莫不知曉,詩詞文賦樣樣精通。加上她天資巧慧,容貌娟娟,十五歲艷織初張時,就名冠秦淮。所居釣魚巷每日是車馬駢溢、絡繹不絕,門館如市、宴無虛席。
董小宛雖是風塵中人,但性如鐵火金石,質似冰壺玉月。對於那些玉箸舉饌、金爐飄香的家門權貴、尋花問柳的紈褲子弟們心生厭惡,莫不報以冷眼奚落。
然而對當時聚匯南京,講學談經、主持清議、藏否人物、評議朝政、憤世憂國、傲嘯文壇的「復社」名流文士,卻態度截然不同。董小宛常與他們一起品茗清談、評文論畫、溫酒吟詩、填詞譜曲,可謂是無所抱泥,盡得其樂。
崇禎十二年(西元一六三九年),宵佳節。
夜幕剛落,南京內已是鑼鼓喧天,華燈齊放;秦淮兩岸,河亭畫樓,綵燈高懸、朱欄曲檻,繡簾半卷、紅袖飄香,笙歌伴宴。
秦淮河上,燈船花艇首尾相接,絲竹絃管騰騰如沸,水火激財洩影流光;南京城內,大街小巷、松枝竹葉,結棚張燈,光怪陸離,爭奇鬥艷,令人目不暇接。更有那叫賣百葉千絲、雜碎熟切、燈圓油錘、梅子山楂的小販,挑擔提籃、穿街走巷,吆喝叫賣聲聲不絕於耳。
董小宛生性淡泊,厭惡喧囂,這一日托病謝客在家。她倚窗對月,不由吟起辛棄疾中的詞句,當念到「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時,頓生寂寞之感,一時愁緒萬千、淚如雨下。
她鋪開一張玉葉紙在書案上,提起一管紫竹羊毫,在一方鱔魚黃鳳池靈巖硯上,醮上香墨寫下七律詩一首:『火樹銀花三五夜,盤龍堆鳳玉燭紅;蘭棉輕搖秦淮月,紫氣煙籠鍾山峰。明鏡懸天猶有暈,幽蘭雖香不禁風;斷梗飄蓬無歸路,天涯芳草何處逢?』
悠悠一聲長歎,剛剛放下筆來,母親陳大娘跑上樓來,說媚香樓李大娘有請。這個李大娘不是別人,正是秦淮河龍門街舊院,人稱「舊院二李」的李真麗。她雖是行戶出身,卻生性豪奭,崇尚名節,不重金錢,喜與復社人士來往。「金陵八絕」中與侯朝宗相愛的李香,就是她的養女。
董小宛聽到李大娘相邀,所宴請的客人又是名震一時的復社領袖,張天如老爺和一班熟識的朋友,又有卞玉京等要好姐妹作陪,於是帶著使女惜惜,押了錦緞琴盒,乘轎而去。
媚香樓座落在風光綺麗的秦淮河畔,前門臨街、後廳臨河,元宵之夜花樓河廳一片燈光煙火輝煌。雕鏤精細、陳設雅致的花樓河廳,朝外擺著一張紫擅長條幾,正中放著一隻博山鏤山鏤雕香爐,飄起縷縷輕煙;兩邊各擺著一隻青瓷雙蝦瓶,分插著一束玉蝶梅花和紫煙芍葯。
在條石當中壁上掛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畫的《春江曉景圖》,上面有蘇軾的題詩:『竹林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簍篙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兩旁寫著一副對聯:『松風吹桃雨,竹韻伴蘭香』,是董其昌的手筆。
張天如、陳定生、方密之、侯朝宗幾位正坐在紫籐太師椅上,品著玉芽香茶,忽報董小宛來到。張天如人聞其名,未見其面。聽說她來到,不由份外注視著她。
隨著珠簾一陣擺動,進來一位女子。只見她面如桃腮,眼如秋水、發如堆雲,齒如編貝,上披團花纏枝蘇繡披風,下著灑金柚絲網邊羅裙,宮腰嫋嫋,蓮步輕移來到張天如面前,道了萬福,說道:「讓老爺久等了,實在不該。」
張天如道:「久聞佳名,此次歸家路過,得以一睹芳容,具是名不虛傳。」
小宛嬌羞地說道:「廁身平康,無善可譽。老爺言重,確實難當。」又一一向三位公子寒暄行禮。
李大娘見眾人到齊,連忙擺開席面,剛好十人圍成一團,先置上冰盤;酒過數巡,又相繼遞上琥珀油雞、水晶白鴨、蝴蝶海參、松鼠桂魚、雪花蝦球、翡翠魚圓等熱菜。
張天如面對滿桌時菜佳餚,談起當前外有強敵,內有戰亂的危亡局勢,及江南內地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混沌生活,不由得感慨萬分,他勉勵在座復社人士在國家危之時應切記:「一定要敦忠信,尚氣節,繼承東林余烈,以天下為己任,盡力以赴,不辱身後之名!」又說:「功名是效忠之途,氣節為立身之本。」這番慷慨陳詞,引得滿桌長吁短歎。
董小宛、李香聽了他們對國事的議論,更加增添了對復社志士的敬仰。李大娘見張天如等沉浸於憂國憂時之中,菜也不吃,酒也不飲,未免有點掃興,連忙打著招呼:「張老爺,各位公子,今天是元宵佳節,又是為張老爺接風的時辰,大家要飲個痛快,反正國家大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解決得了的,來來來,大家趁熱吃酒吧!」
侯朝宗也附合著說:「佳會難逢,且樂今宵。李香、小宛,你們幾位來個各盡所長、盡興盡歡如何?」方密之、陳定生等一齊擊掌稱好。
李香、鄭妥娘、卞玉京、冠白門等幾位先後啟動珠唇,唱了《採菱曲》、《子夜歌》、《木蘭詞》、《西江月》等幾支曲子。輪到董小宛,她側耳抱起隨身帶來的玉琵琶,玉指輕揉,彈了一曲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
董小宛一陣輕攏慢捻,起時猶如「昆山玉碎珠霏撒」,落時「猶如青溪細流過平沙」,行時「猶如月塘風荷滴秋露」,終時「猶如曲徑春雨濕落花」。一曲終了,餘韻未止,一洗淤積在眾人心中的鬱壘冰山。
小宛艷麗的姿容、端莊的舉止、清新的談吐和熟嫻的琴操,無不令張天如讚歎不已。驀然間,使他想起一個可以與董小宛璧連珠合的人物來,這人就是被他稱為「一時瑜亮」的復社後起之秀、江南風流才子冒辟疆。
這冒辟疆、名襄,自號巢民。如皋人,父祖皆為兩榜出身,父是明朝大臣冒嵩少。辟疆幼有俊才,年十四歲時就與雲間名土董太傅、陳征君等吟詩作賦,相互唱和。十六歲時即與當時名流張公亮、陳則梁結拜於南京。
冒辟疆姿儀天出,神清徹膚,盡忠效、重氣節、有才情。與陳定生、方密之、侯朝宗一起,人稱「復社江南四公子」。
當張天如提出可以與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辟疆時,陳定生、方密之幾個頓時拍桌叫好,大家回憶起他在年前(崇禎十一年)夫子廟聯名憤書《留都防亂公揭》、痛批魏忠賢餘黨阮大成的事來,對冒辟疆的瞻略、氣魄大大稱讚了一番。
董小宛在與復社人士交往中,對冒辟疆的才華、人品、氣質早有所聞。現在聽到張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頓時雙頰腓紅,更生仰慕之意。張天如當時趁著酒興委託方密之,趁冒辟疆前來應試之機,從中撮合,以成鸞鳳之喜。
自從媚香樓宴請張天如後,董小宛是花朝剪綵、上已送酒,又先後二次來到媚香樓找李大娘和李香,藉賞紅送禮之名,打聽冒公子來南京的消息。李大娘母女深知小宛的「醉翁之意」,也就細細的把冒辟疆的家世、品性、才情,傾其所知的介紹了一番,並將他來南京的日子也告訴了董小宛。董小宛一聽更是芳心暗喜,自定今生莫冒辟疆非屬。
冒辟疆接到陳定生的書信,三月十二日就來到南京,前往蓮花橋陳府住下。二人傾訴了闊別積懷,相商了復社事務。三月十四日就和陳定生、方密之等進了試場。三場考畢,已是三月二十四日。冒辟疆考試後,與陳定生、方密之等約定,第二天到李香處小酌。
這天早上,冒辟疆沐浴更衣後,沿著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樓走去。一年不見,秦淮兩岸似乎更加繁華熱鬧。冒辟疆一路上游遊逛逛來到媚香樓,方密之、陳定生早已等候在那裡。李香見客人到齊,隨即擺開席面,為四位公子斟上玉壺冰酒,一是慰問大家闈場辛苦,二是預祝各位金榜題名。
席間談起元宵節宴請張天如之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董小宛著實讚美討論一番。冒辟疆說:董小宛真是「艷麗多姿啊!」
方密之說:「世間才女,真是多才多藝!」
陳定生接著也說:「董小宛談吐不凡,舉止凝重,可謂人見人愛。」他們並把張天如著意撮合之事說開,冒辟疆也頓生結成連理之心。李香見冒公子流露出對董小宛的傾慕之情,就當面提出請方密之陪同,前往釣魚巷,以顯慕名相訪的誠意。酒過飯罷,冒辟疆當下別了李香、朝宗和定生,跟著方密之下了樓,前往董小宛住處的釣魚巷。
「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牆照嬋娟。」他們沿著風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路上方密之少不得又把從侯朝宗那裡聽說的,董小宛聞名渴想,急求一見,如果兩相投契,便委身相從之事說了一番。
兩人來到釣魚巷口,方密之指明門庭,就讓冒辟疆單獨前往。不料董小宛竟不辭而別,人去樓空。冒辟疆不僅未會到董小宛,反而受到守門婦的一頓呵斥和一場羞辱,滿腔炭火頓時化為灰燼。
直到候朝宗從楊龍友處回來,才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一場大禍,董小宛早已匆匆逃離了南京。
住在秦淮河鳥衣巷的一個爵爺,名叫朱統銳,這個人是皇族出身。祖父受封建安王;父親授鎮國中尉,他也就順勢世襲鎮國中尉的爵號。
這朱統銳雖是龍子龍孫,卻也生得鷹鼻鼠眼,鼠臉猴腮。平日自仗著著皇族勢力,有恃無恐,在南京城裡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就連官府也懼他三分。
這個朱爵爺雖是生於陳鼎擊鍾、飲金餿玉之家,本人卻文墨不通,粗鄙不堪。儘管如此,還常以名土自居,附庸風雅。
這一日,朱統銳在暖翠閣卞玉京那裡請客,邀了楊龍友等幾個文人名土作陪。朱爺派了管家,家將三番兩次到釣魚巷來,點名要董小宛作陪,不料董小宛外出未歸。而當董小宛回來時,小宛又不肯前往,死活勸也不願與朱統銳那班人來往。而陳大娘深知朱爵爺有如酸湯辣水,急得左右為難,眼淚直流。董小宛不忍見母親難為,只好答應前往。
朱爵爺平日是呼風喚雨的角色,沒想到一個輕塵若草的董小宛,竟左請不來、右等不來,早就火冒三丈。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隨姍姍遲來,馬上露出淫笑,而祿山之爪也隨之亂出。
使得董小宛這一日,酒也不喝、曲也不唱,不僅與朱統銳當面頂撞,而且竟當著賓客的面掀了酒席檯面。
朱統銳那受得了如此的惡氣,當時雖有在場的人勸說下暫息怒氣了,事後卻向家將惡奴暗授機宜,欲加害於董小宛。
楊龍友得知了朱統銳將村董小宛下毒手的消息,連夜趕往釣魚巷,告訴董小宛母女。陳大娘於是匆匆帶上董小宛逃離南京,避禍吳江。
冒辟疆一瞭解原由,不由的對董小宛不屈辱,不受侮,橫眉冷對萬戶侯的剛烈性格,不由肅然起敬,也更生萬分愛意,只是無緣相見徒增一點茫然、惆悵。
原本冒辟疆欲即刻前往蘇州探訪董小宛,卻又收到家書,母親病危,叫他速回。冒辟疆連夜乘船直奔揚州,星夜催馬趕回家去,直到母親病癒後,才又和朋友陳則梁前往蘇州處理復社事務。
冒辟疆到蘇州,就前往董小宛住處拜訪,結果兩次都不遇。直到第三次,冒辟疆一大早就前來輕輕扣動門環,『吱呀!』一聲,院門開啟。開門的使媽單大娘見是兩次來過的冒公子,不覺欣喜異常,急忙將冒辟疆讓進門內,扭頭向屋裡面喊道:「大娘,如皋冒公子來了!」
冒辟疆隨單媽進入院內,只見滿院紫籐纏繞,槐蔭籠照。沿著一條碎石小道,來到一座小巧玲瓏的樓前。只見樓的正門石階兩旁,各擺著一盆紫砂陶盆景。一盆是樹樁黃楊,盤枝錯結,疏影婆娑。一盆是靈壁山石的,幽谷映水,劍峰插天。
冒辟疆正猶駐足歡賞,從東廂房走出一位婦人,她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說道:「真對不起,有勞公子遠道而來,三次相訪。待我喚小女前來拜見公子。」辟疆方知是小宛母親陳大娘。陳大娘要將冒公子請進廂房用茶,冒辟疆謝了,獨自在庭院內賞起花朵來了。
小宛在因宿醉睡臥在床上,聽得如皋冒公子來了,醉意頓消。她披了衣服,下了床,拉著惜惜就往樓下走去。接著陳大娘說:「冒公子,小宛來了!」
冒辟疆聽到陳大娘招呼,回頭一看,只見曲欄邊倚著一位少女,上著煙紫色綢衫,下系象牙白羅裙,雲鬢松疏,醉眼矇矓,面似朝霞,影如荷風。醉態中含有一種嫵媚,嫵媚中帶著幾分傲氣。
冒辟疆聯想到她當筵拂袖的神氣,冒辟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聲:「好女子!」
小宛走近,只覺得冒辟疆儀容雅秀,一派瀟灑超脫的風度,也不由得暗自點頭:『的確名不虛傳!』
當下兩人一個是有援琴之挑,一個是無投梭之拒。四目相對,情意交融,默默無語,心有所受。直到陳大娘請冒公子上樓時,兩人才猛然省悟過來。
到了樓上,董小宛請冒公子在外間稍坐,讓母親暫陪用茶,自己趕緊進房梳妝。冒辟疆端茶在手,就將樓上細細打量起來。正中一間,當中擺著一張紅木八仙桌。朝外放著一張紅木條幾,條幾正中供著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觀音,兩邊各放一隻影青雕花瓷瓶,分別插著一束煙絨紫和洛陽紅牡丹。朝外壁上掛著一幅中堂,是唐寅的《倦繡圖》。對聯為錢牧齋所書:『青溪映松月,蓮塘臨柳風。』
冒辟疆正在作種種遐想,只見竹簾一陣擺動,一女子掀簾步出香閨,她上著鵝黃薄綢衫,下系湖綠色羅裙,如煙裡芍葯,出水芙蓉飄然而至。她來到辟疆跟前,深深萬福,馭動朱唇說:「往日勞駕茅舍兩次,今朝又屈公子久候,小宛這廂有禮了。」
冒辟疆慌忙起身拱手還了一揖道:「何必如此多禮。自從李香處得悉宛君過人之處,急於求見。雖兩次空勞,今幸得見芳容,平生足矣。」
董小宛就在冒辟疆對面坐下,一邊品著碧螺香茗,一邊談了開來。
冒辟疆問道:「請問小宛姑娘,那大門上的對聯大概是你的手筆吧?真是意境清雅,內涵高深。」
董小宛兩頰腓紅含羞說道:「不過東塗西抹罷了,實在不堪入大雅之目,還望公子多指教。」
冒辟疆笑著說:「宛君過謙了。」
董小宛問道:「不知公子聞墨如何?」
冒辟疆搓著手掌慨然說道:「慚愧,慚愧!文愧金聲,才非潤玉。兔絲燕麥,虛有其名。六次入闔,皆名落孫山。只怪才疏學淺,自不如人。」
董小宛安慰道:「依妾鄙見,你們復社名士欲登龍門,有如探囊。公子不過時機未到,大器晚成罷了。」
交談中,冒辟疆又講了出闈後,即打算來閭門拜訪,不料母親突然生病,不得不趕回老家探望之事;小宛也道了來蘇州後,又遭市井無賴騷擾,不得不外出躲避之情。
兩人正談得雲山霧海,使女惜惜來告:「套房收拾妥當,請公子和姐姐裡面就坐。」
進入房內,董小宛請冒辟疆上首坐下,親自為他斟酒布菜。酒還未過三巡,董小宛已是面若桃花,臉泛紅雲,含情脈脈,秋波蕩影。
辟疆想將她納為側室的話說出來,又恐冒昧唐突,故欲言又止。這時惜惜上菜進來,見兩人四目相對,凝思出神。她心領神會就勢說道:「姐姐你不是常說要脫離苦海,擇人而事嗎?可要當機立斷啊!」
小宛正患難於啟齒,見惜惜開門見山,便將一面燙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說道:「小宛久厭秦淮,年事雖輕,急欲脫此深淵,只恨未遇能極溺之人。媚香樓元宵宴會,提及公子才氣,小宛便久貯於胸。蒙公子不棄,三次屈駕寒舍。倘公子不嫌,小宛願為侍硯拂塵之勞。」
冒辟疆說道:「我對宛君深情積懷已久,但室已有婦。小宛如此才藝,正常妙齡,豈能屈為側室?」
小宛道:「君言差矣。妾甘為臆御者,望得一可委身者,以脫風塵。願得公子一言,小宛當杜門茹素,以待公子。」
冒辟疆見狀正容道:「承君如此見愛,辟疆不才,當銘記肺腑,決不負君雅意!」當下冒辟疆把為復社事務,明日即將離蘇北上的事說了。並講定明春就來與小宛共商偕歸之事。
小宛聽說冒辟疆明日就要離去,心不捨,神色黯淡,雙蛾緊促,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公子為請議奔走,妾怎敢以兒女私情,屈留公子。不過,妾在此地有勢豪覬覦相擾,終日難安。望君早來。君去後,妾當閉門不出。明春,當妾晨占鵲喜,夕卜燈花,以盼公子。」
此時,董小宛已淚流滿面,不勝淒婉,辟疆也溫言軟語安慰了一番,指天對日發誓說:「明春定不失約。君不負我,我決不負君!」一低首,便是四唇相接。
董小宛雖身居柳巷中,卻是抱著賣笑不賣身的原則,所以別說是輕親點吻;就連有時遇上登徒子出言輕薄,也會不假詞色。但是,現在身被緊擁、唇觸熱吻,卻毫無拒掙,反而伸手應摟、春心蕩漾,只因內心已決托付終生。
「嗯!」董小宛覺得嘴裡有靈舌在攪著、臀背有熱掌在撫著、而小腹處又有冒辟疆胯間的硬物抵頂著……不禁一陣臉紅體熱。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動著全身,曲抬著大腿在冒辟疆的身側輕磨著。
雖然隔著衣服,冒辟疆可以感覺到董小宛緊貼胸前,富彈性的豐肉,因受擠壓、磨動,在變形、彈顫著。冒辟疆兩手一縮,虎口向上按著董小宛的小腹,邊搓揉、邊上移,當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雙峰的下端時,便試著輕托、圍轉的挑弄著。
董小宛彷彿禁不這樣的挑情,屄穴深處一陣陣的騷動,溫熱的潮湧汨汨而流,有如鴻毛掃過般的,從陰道深處向外搔拂著。董小宛不禁提肛夾緊陰戶,輕擺著下肢,讓陰唇戶相磨擦著,遂覺得一股觸電感,讓全身一陣寒顫。董小宛只覺得陰道裡的愛潮已經流出洞口了,更沿著腿跟處流下大腿、小腿……
董小宛在情慾的暈眩中,有如騰雲駕霧般,彷彿聽得一陣『悉悉嗖嗖』的聲響,但也無暇理會,等到覺得峰頂被兩片熱唇含夾著時,把媚眼微開一瞧,才知自己不知何時已是身無寸縷、一絲不掛了。再一瞧,只見冒辟疆低著頭正在吸吮乳房的蓓蕾,光禿微汗的背部,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
董小宛一想到身無所蔽,與心愛的人坦坦相對,不禁既歡喜、又羞怯,而且冒辟疆有效的挑逗,讓自己萬分舒爽,不禁全身酥軟,搖搖欲墜。冒辟疆見狀,連忙雙手環住董小宛的柔腰,用力一提便把她抱個滿懷、雙腳離地,董小宛順勢抬腿,纏著他的腰身,像八爪魚般的「掛」在他身上。
冒辟疆嘴巴仍舊在董小宛的乳峰上;高聳的玉莖卻頂在董小宛的股溝間。冒辟疆慢慢走向閣床,移動間玉莖隨著腳步動作,一跳一跳的拍打著、磨擦著董小宛的股溝。激情中的董小宛瘋狂似的親吻著冒辟疆的臉頰、耳根、肩膀,甚至還在肩肉上留下輕咬的齒痕。
冒辟疆把董小宛輕放上床,坐在她身旁。此時的董小宛媚眼微合、朱唇半開,滿臉紅熱如映火爐,緊疊著雙腿,一手遮掩著的陰戶,掌緣露出捲曲的絨毛;一手橫在胸前,隨著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著。雪白柔嫩的肌膚,光滑無瑕,在朱紅的床褥墊襯托下,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看得冒辟疆心馬意猿、欲漲難忍。
冒辟疆把董小宛遮掩著陰戶的手移開,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陰戶,茂盛、曲捲的絨毛中,露出兩片豐腴的嫩肉,粉紅色的邊延到了中間卻成為鮮紅色的,藉著晶晶的反光,可以看出整個裡面正是濕答答的。冒辟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縮;這是動物為了保護重要器官的本能,但是她梢微一退後就停住了,因為他想到對方是心愛的冒辟疆。
董小宛瞇著眼看著冒辟疆的陰莖,凶狠的挺硬著,青筋暴露,龜頭腥紅,正一抖一抖的在挑釁著。董小宛伸出小手,輕輕的握住,只覺得又熱、又硬,不禁上下輕輕套弄著,彷彿在安撫狂怒中的猛獸一般。
冒辟疆將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間微微隆起的部位,感覺柔順、濕潤的觸感,並微曲著中指壓在陰唇交縫處,輕微的揉捏撥弄著。董小宛扭頭、挪移、挺動著配合著,鴻溝中的蒂核也開始在膨脹、變硬,愛潮更是綿延不斷,濕潤了陰戶,也沾染了冒辟疆的手掌,更濡染了一大片床單。
冒辟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急躁的翻身壓在董小宛身上,扶著挺硬的肉棒抵著陰唇肉片的交縫處。被情慾給淹沒的董小宛,似乎動了一下想躲避,卻覺得混身無力,只是「嗯!」輕哼一聲,不知是在抗議,還是默許!
冒辟疆扶著肉棒在穴口轉動幾轉,然後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覺得穴口緊縮箍束不易進入,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處子之身。冒辟疆一有所悟,便不敢冒然硬闖,只以用腳撐開董小宛的雙腿,讓洞穴盡量開放一點,然後轉動著腰臀,讓龜頭緊抵著穴口磨轉著,再趁勢一點一點的往裡面擠。
在冒辟疆肉棒的龜頭,剛剛抵頂在蜜穴口之時,董小宛是有一點點緊張,甚至有輕微的刺痛感。但是,當冒辟疆改插為磨時的溫柔對待,董小宛立即可以感受到這份疼惜之心,感激之心油然而起。
只是冒辟疆這樣磨磨蹭蹭,讓董小宛覺得屄道內騷動得難受,簡直比插入時的刺痛還難忍,遂把小蠻腰配合著肉棒磨轉之勢,輕輕的扭動。誰知,董小宛這一動,冒辟疆的肉棒竟然藉著淫液的潤滑,「滋!」整個龜頭就擠進洞口,剛好,龜頭凹下的帽緣,正好「卡」在穴口。
「嗯!」冒辟疆的龜頭被熱熱的、濕濕的肉壁,緊緊的裹著;「啊!」董小宛覺得屄穴被撐得開開的,雖然隱隱作痛,卻也充實得舒服。
冒辟疆一見龜頭既進了,心情一寬,在加點力道,把肉棒慢慢的向裡面擠,以最輕柔、最緩和的動作,企圖讓董小宛在最沒痛苦的感覺之下,領略到性愛的高潮仙境。也因此,讓冒辟疆肉棒的神經細胞,可以很清楚的感覺董小宛屄穴裡的每一個凸點、每一道皺折。
儘管冒辟疆是如此輕緩的動作,身為處女的董小宛還是難免有處女初次的痛楚,但是這些刺痛很快的就被肉棒充滿的快感、興奮所取代。而且陰道深處滾滾的熱潮,讓子宮壁附近酥癢難當,恨不得肉棒快點頂著騷處,以解一解蠕癢之苦。董小宛便不自主的挺舉下身,扭動腰身,一陣陣的舒暢隨之灌滿全身、竄向四肢,另她是一陣抽搐、顫慄、呻吟……
當冒辟疆的龜殼感到抵到最裡端終點時,感覺整根陰莖正被四周溫暖濕濡的肉緊緊包住,雖然只有陰莖被完完全全的包住,事實上他卻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無力,閉著眼睛喘口氣,靜靜的感覺這種人間美味,並且凝聚後繼動作的精力。
「喔!」董小宛被肉棒充滿的快感,挑動潛在的淫蕩情慾,雙手緊緊抱住冒辟疆的背部,湊上櫻唇吻,並且深深的吸住。冒辟疆的嘴唇被董小宛的舌頭頂開,董小宛的舌頭繼續伸入冒辟疆的口中。就在這種熱烈的「法國式接吻」下,冒辟疆開始緩和的抽動肉棒。
冒辟疆彷彿全身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在陰莖,抽插移動的陰莖,不斷的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壓縮力道,讓肉棒似乎難耐壓力似的要爆開來,使得冒辟疆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而董小宛的腰臀也越扭越快,呻吟聲也越來越大,一陣陣的快感,正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間樂事的最高點。
冒辟疆覺得董小宛的陰道越來越濕滑,抽插也越來越順暢,不由自主的像策馬馳騁般的加快抽動,使得『噗滋!噗茲!』之聲幾乎連成一線,沒有間斷、休止。突然,冒辟疆覺得肉棒在膨漲、陰囊也一陣陣酸麻,一聲低吼未了『嗤!嗤!嗤!』一股股的熱精,便連續激射而出。
「啊……」董小宛的子宮壁,彷彿受到強烈的撞擊一般,一股股的溫熱精液接踵而至,燙得董小宛的內臟如焚,抽搐不已。「嗯……」董小宛又是一聲淫蕩的嬌吟,陰道壁有節奏又急促的收縮著,一股滾燙的熱潮從子宮裡急湧而出。高潮的刺激讓董小宛似乎暈眩,手指長長的指甲,不知不覺中在冒辟疆的背上劃出幾道抓痕。
冒辟疆軟趴在董小宛的身,還意猶未盡的緩緩扭動屁股,這種抽送不同於高潮,高潮所帶來的是一觸即發的舒服,而這種高潮後讓肉棒在蜜穴裡的抽送,卻是能讓雙方維持一段長時間的舒服。
「呼…噓…呼…噓…」兩人都深深調著呼吸,靜靜讓汗浸濕他倆的皮膚。他倆都不想動,累、又倦,都夾雜著高潮後的輕鬆;他倆只想眼睛一閉,讓高潮在半夢半醒中消退……
轉眼已是中秋,這天冒辟疆夫婦陪同老夫人,在水繪園沈煙亭玩月酌酒後,才回房安歇。
夫婦倆上床休息就寢,冒辟疆想起一樁心事,想請夫人(蘇元芳)從中相助。他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蘇夫人一再催促相問,冒辟疆才將在蘇州與董小宛相識、她又是如何的多才多藝、在南京如何忤觸權貴,才避禍蘇州息影安身,又想脫離苦海擇人而事,而自己也當面應允的事說了一番。
蘇元芳也是明理賢淑的女人,當場便答應在老夫人面前圓場,以玉成其事。冒辟疆一聽夫人應允,喜出望外,翻身便給予一個深情的熱吻;蘇元芳也熱烈的回應著。
冒辟疆將舌頭深入蘇元芳的口唇,用嘴吸吮她的津液,右手一面撫弄兩個乳尖,左手一面將她的睡袍褪下。已屆中年的蘇元芳,雖略顯豐腴,但肌肉仍因保養得當也雪柔白晢,微微下垂的乳房上面,一圈深色的乳暈頂著發脹的乳頭。那簇黝黑的絨毛茂盛濃密,隱約可見凸出的肉核微微濕亮。
冒辟疆伸出手指撫弄著凸出的肉核,蘇元芳微微地顫抖一下,氣喘急遽、輕聲呻吟著。冒辟疆接著再將頭埋入蘇元芳的胸前,用臉頰去感覺她的顫抖,用鼻子去呼吸她的體香,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她的乳尖,讓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這個旖旎的風情。
冒辟疆臉貼著蘇元芳酥胸的同,有點慌亂地將身上的衣服褪下,然後翻身伏在蘇元芳身上,用雙手撐著身子,和她互相凝視著。這時候的蘇元芳,清麗的臉蛋泛著一縷嫣紅,卻顯得更加嬌媚。雖然是日見夜對的熟面孔,但冒辟疆總是覺得在床上的夫人,與在平常的夫人,真是天壤之別。正是所謂的「白天真賢淑;夜晚成蕩婦」。
蘇元芳配合著將雙腿張開,讓冒辟疆位於她的雙腿中間後,再蠕動身子讓陰道口撐開,便伸手扶著挺硬的肉棒,對準她濕潤的陰戶,微微一挺下身,冒辟疆的肉棒應聲而入了半截。冒辟疆到進入她柔軟而溫濕的陰道中,便覺得陰道有一股蠕動,彷彿在咀嚼一般,壓迫肉棒的舒暢,立即竄向全身。
冒辟疆緩緩地抽送著,陰道壁雖然有點寬鬆,卻使龜頭感到順暢的快感,隨著每一次將陰莖整支插入時,可以感到她因興奮所發生的顫抖,以及她輕細的喘息;而冒辟疆逐漸加快抽送之勢,她的呻吟也逐漸大聲,床腳也『吱吱呀呀』地應和著。
雖然時置中秋,夜涼若水,但蘇元芳在嬌柔而急促地喘息下,臉蛋上卻沁出微小的汗珠;而晃動的乳房也滴滿丈夫流下的汗珠。蘇元芳乳房上的蓓蕾更像是指尖似地,在冒辟疆的胸膛上前後輕觸、磨擦著。
突然,蘇元芳緊緊的抱著丈夫,全身劇烈的抖顫起來,把下身挺得高高的,急促的喘息中,夾雜著喉嚨深處的哼叫聲。冒辟疆感覺到肉棒被陣陣熱潮團團圍住,知道夫人已達高潮,把精門一鬆,劇烈地衝撞了幾下,便在抽慉、顫抖中如轟然爆發般的射出濃濃的精液。
初冬的一日,婆媳倆談起祭告宗廟之事,蘇夫人趁機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董小宛。說董小宛雖是秦淮歌妓,卻也是冰魂玉魄、潔身自愛,而又熟嫻文墨,現在公子面前也需奉侍硯席之人,想讓她留在書房照顧公子,協助媳婦料理家務,如此這般講了一遍,老夫人原就疼愛兒子,見媳婦又幫忙疏通,更樂得應允了。
崇禎十三年(西元一六四○年),元宵剛過,冒辟疆在蘇夫人的協助下,準備了幾百兩銀子的盤纏、和贈予董小宛的首飾,準備前往接贖董小宛。
但天有不測風雲,當冒辟疆準備啟程赴揚州時,突然接到父親由京城緊急送來的家書。原來父親被人以借刀殺人之計陷害了,信中說到:「死於賊手,倒無遺憾。只怕蒙冤而死,死得無名。」又囑托冒辟疆事後要:「善侍其母,勤奮上進,忠君愛國,無辱家聲。」冒辟疆本是個孝子,見父陷於危難之中,便隻身赴京上書救父。
冒辟疆得助於父輩朋友之助,得以朝見龍顏。他面對天威也毫無懼色,一篇篇的奏章傾動整個朝廷,最後感動的崇禎皇帝降旨徹查,使得真相大白,而父親冒嵩才得留任原職,不必罷官入獄。
待冒辟疆回到家鄉,又遇上母病,又待母親完全康復時,卻是臘盡春回了。日近端陽,冒辟疆才有機會與蘇夫人商議赴蘇州,尋找董小宛,因為與董小宛約訂相會之日已過期了,不由得冒辟疆心急如焚。
冒辟疆一到蘇州天色已暗了,冒辟疆馬不停啼的,摸著黑尋往董小宛住處,一路探得她自從杭州歸來後,便因喪母而抱病在家已有兩旬。冒辟疆聽後既驚且喜,一到董小宛住處門前,舉手就敲門,敲了半天,不見人來應,心中頓時慌張,揮著拳頭擂起門來。
「誰呀?」終於,樓上傳來低沈的回音。冒辟疆趕緊自報了姓名。
門慢慢打開了,出來一位身著孝服,頭髮蓬亂,面色蒼白的女子。她正是小宛的使女惜惜。惜惜見了冒辟疆抽抽泣位,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長歎一聲:「冒公子,你……來遲了。」
冒辟疆當即目瞪口呆,立即搶步跨入門內,跑上樓去,只見外間殘燈無焰、雜物零亂、藥鐺狼藉,不由兩腿發麻,淚如雨下。進得房內,掀開帷帳,只見董小宛僵臥在床,面色如紙,呼吸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冒辟疆不由得一陣心酸,一下子撲到小宛身上號啕大哭起來:「小宛啊!我負你呀,我來遲了!」邊哭邊訴,痛不欲生。
董小宛恍恍惚惚在冰水中行走,突然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倦眼微睜,想不到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惜惜見董小宛甦醒過來,連忙遞過一盞參湯,由冒辟疆給董小宛一口一口餵了下去。
董小宛因為等不到冒辟疆的人,急得近二十天來粒米不進、滴水不沾,而且醫藥無效。這時卻一下子坐了起來,冒辟疆忙把上京救父耽擱京城、母親病危臨床服侍,以致負約失信期的事說給小宛聽。小宛聽到他一番敘述,才知公子並不是負心之人,深夜來訪也足見其深情厚愛,於是又對冒辟疆燃起了希望。
倆人用過惜惜煮好的紅豆香粥,無盡別情離愁談了起來,直到寒山寺傳來洪亮的鐘聲,兩人才發覺天已大亮。
冒辟疆想起應王天階之約前往南京赴考之事,連忙對董小宛說了。小宛聞言頓時花容失色。想不到公子這次相會竟又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冒辟疆拿出蘇夫人贈與的一對鸞鳳金釵,和一對碧琉璃玉鐲,答應秋闈後便來接小宛前往如皋,以成花好月圓之喜。
既如此,董小宛也不便強留,只是講定開船之時,前往船上相送餞行。冒辟疆擔心董小宛大病初癒、不堪勞累,故道:「你且安心靜養,不必再抱病相送餞行了……」說著竟然有點依依難捨之意。
小宛深知大義,便慨然說道:「公子切不可游移不定。大丈夫在世就應當奮翼青雲,即使不能拔山超海、經天緯地,也應當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請勿為區區兒女私情耽誤了前程?」說到這裡,不禁熱淚滾滾。
冒辟疆見小宛如此情深意切,更是於心不忍,但也無可奈何,只好答應秋闈之後,一定立即趕往蘇州接回她。
董小宛自從別了冒辟疆,本想閉門不出,靜候佳音。那知不到半個月,卻因董父受人設計,欠下大筆賭債,而債主也天天登門要討債款。起初董父婉言相商,答應中秋後定償還本息,那些人倒也原諒,不再追逼。
但是這一切陰謀詭計,卻全是朱統銳因懷恨董小宛而設的,他要的是人而不是錢。朱統銳擔心中秋後,冒公子一來,將雞飛蛋打。於是派了心腹家奴,串通了一幫債主,天天鬧上門來,罵罵咧咧,任你怎樣打招呼說好話,就是吵鬧不休。
董小宛挨罵受辱,氣得死去活來,自恨紅顏薄命,幾次想一死了結,幸虧惜惜和單媽溫言相勸,才沒鬧出事來。當朱統銳見威脅利誘均未奏效,就暗中策劃將小宛搶掠到府中。
董小宛得到消息,鋌而走險,和單媽星夜乘船前往南京投奔冒辟疆。誰知到了江陰,又遇上了賊船,幸虧董小宛臨危不懼,處變不驚,方才化險為夷,眼看到了南京,那曉得在燕子磯忽然狂風大作,波浪滔天,董小宛失腳跌到江裡,所幸旁人相助,才未葬身魚腹,但也跟單媽早就分散了。
說時簡單,當時的董小宛可說是一波三折、歷盡苦難,虎口進,狼穴出的。當董小宛獨自來到南京時,已是崇禎十六年了。這一年多以來,董小宛可說是音訊全無,讓冒辟疆四處尋訪皆徒勞無功,甚至有謠傳董小宛已投河自盡的消息,讓冒辟疆簡直痛不欲生。
所幸冒辟疆在這其間遇到陳圓圓,也從陳圓圓處得到不少鼓勵,冒辟疆才得以重新燃起對人生的希望。可是無獨有偶的事與願違,陳圓圓竟又被田弘遇給強行帶走,讓冒辟疆又受到一次痛失紅顏知己的打擊。
正在冒辟疆意志消沉時,三山門的好友錢牧齋,遣人送來驚天的好消息:「……董小宛,正在錢府中住下,等待著與冒辟疆相會……」冒辟疆一得消息,不等在待,立刻趕往三山門。
冒辟疆與董小宛幾經波折終再相聚,見面時不免相擁而泣,互述相思之苦。冒辟疆當然也將陳圓圓之事告知,董小宛聽了不禁一陣冷汗,心想自己若是跟陳圓圓相同遭遇,也被朱統銳擄走,那以自己剛烈的個性,必然不甘受辱而尋短見。
錢府中也一片熱鬧滾滾,宴請董小宛、冒辟疆兩人,慶賀他們團圓。桃葉河亭在張燈結綵,花團錦簇,水月交輝中斟酒謝筵,吟詩作賦,談花賞月,河亭上下喜氣洋洋。四鼓聲響,秦淮河上,舟船盡散,桃葉渡口,絲管屏息。
柳如是見夜已更深,時間不早,就向大家提議::「今宵是冒公子和小宛妹團圓大喜之日,現在由小宛為大家演唱一曲,以盡餘興如何?」眾人紛紛擊掌叫好。
董小宛這天晚上是兩頰腓紅,容光煥發,聽到提議也不推辭,輕舒玉喉,翩翩起舞,唱起晏小山的名詞《鷓鴣天》來:「彩袖殷情捧玉鐘,今宵拼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地風。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如君同。今宵剩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悠揚婉轉、情回意綿的歌,在月水交融的秦淮河面漸漸地,漸漸地蕩了開去……
酒席中,冒辟疆或許太興奮了,敬酒痛飲、舉杯不斷,最後竟然醉得不省人事,惹得大家一陣忙碌。將冒辟疆安寢妥當,讓董小宛一旁侍候,眾人才紛紛告辭離去。董小宛又灌醒酒湯,又濕巾熱敷,冒辟疆這才稍解酒意,幽幽醒來。一見董小宛在一旁溫柔的侍候著,冒辟疆勉力撐起上身,抱著董小宛深表謝意與愛憐。
冒辟疆輕輕拍著董小宛的背,溫柔的說:「小宛,我真是負你良多,今後我無論如何,再也不離開你了,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董小宛一聽,心花怒放,輕輕推著冒辟疆的肩,要他躺下:「多謝公子!方才公子醉酒,請早點休息罷……啊!……」董小宛話未落定,冒辟疆順著躺下之勢,抱著董小宛也一起趴下,壓在身上,立即湊上嘴唇親吻著董小宛。
董小宛也彷彿是久積的相思苦,要在此刻一併爆發似的,報以熱烈的回應。熱吻中,董小宛不禁噙著淚,喃喃而語:「……公子…小宛好想你啊……」
冒辟疆覺得剛剛酒醒了,現在卻又醉了──醉在情慾中。兩人盡情的擁吻、翻滾、愛撫……不久,衣裳散落一地。
冒辟疆靠內側仰躺床上;董小宛面向他側身緊貼著,把頭枕在他胸口,惺忪似的媚眼看著握在手中套弄的肉棒──冒辟疆紅頭碩大、昂然堅挺的玉棒。董小宛細細的回味著蘇州的初夜,時而笑容嫣然、時而含情脈脈。頓然,董小宛覺得一陣春心蕩漾,屄裡又在蠕動起來了,雙手緊緊握住玉莖連續的套動著。
冒辟疆扭著頭看董小宛的臉,祇見她雙眼含春、粉頸低垂、笑意洋溢,而自己的玉莖正握在她的手中,不斷的套動著;再看她現在一絲不掛,胸前雙峰微動,乳浪層層,一對紫葡萄又跟著在不斷的輕觸胸口。董小宛雪白的大腿貼著冒辟疆的下身,來回的磨蹭著,隨著動作讓平坦的小腹下,烏黑的絨毛若隱若現,真是愈看愈覺入迷。
冒辟疆在慾火持續上升中,一手伸向董小宛的乳峰上開始游撫;另一手則在董小宛柔順的背上劃著。董小宛的隨著呻吟聲越來越高,下身扭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整個陰戶就像毛刷一般,磨刷著冒辟疆的大腿,陰戶裡冒出的淫液也沾濕了他的大腿。
董小宛的情慾似乎升到最高點,突然變成一個瘋狂的蕩婦般,一翻身、把玉腿一分,扶著冒辟疆的肉棒對準自己的陰戶口,「嗯!」一聲便直坐下去,『噗滋!』肉棒毫無阻擋的全根沒入。
董小宛只覺得陰道口有輕微的刺痛,但隨即肉棒抵頂花心的舒暢、充實立刻佈滿全身,由不得一陣寒顫。董小宛身體遂稍向前伏,雙手分支在冒辟疆的兩側撐著,慢慢的抬起臀部、再慢慢的坐下來,讓肉棒在陰道裡「進進出出」。
冒辟疆看著董小宛生澀的上下在搖動著,胸前的乳房也前後擺動著,只稍撐著頭,便可以看見兩人下體交合處的情況。冒辟疆真是覺得既舒服、又養眼,不由己的挺動著腰,配合著董小宛的動作,而董小宛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快了。
董小宛擺動的乳房,隨著動作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拂著冒辟疆的胸口,當肌膚被柔順的劃過時,兩人都會同時一抖,也同時悶哼一聲。董小宛的陰唇,隨著肉棒不斷的吞吐著在翻動著,而每次總要帶出一些淫液,把他們二人的陰毛全部沾得濕淋淋的,顯得光耀異常。
突然,董小宛喘氣連連,把身體挺直,甩動披散的髮絲,把頭往後仰著,喉嚨裡不斷哼著氣喘式的淫語。冒辟疆尚未會意,隨即感到穴中的肉棒被一股股的熱潮淹沒,熱燙得渾身一麻,雙腿挺得筆直、肉棒亂抖,一股熱精猛然衝出,從馬眼中直射入董小宛的穴心深處。
「嗯!」一聲充滿幸福、滿意的嬌哼,董小宛又軟癱在冒辟疆的身上,覺得自己陰道內又湧出了更多的潮液,加上冒辟疆的肉棒、精水,把屄穴內脹的滿滿的,讓充實的快感高潮久久不消……
第二天,冒辟疆、董小宛與柳如是正在商議小宛從良手續及償債事宜,突然先後接到二封急信。一封是冒老大人手諭,信中說到皇上恩准休致,叫冒辟疆即日趕到蕪湖迎接。一封是蘇州帶來的家書,講到蘇州的債主們,一得到董小宛又出現的消息,即上門鬧事。朱統銳還聲稱董小宛如不回來代父償債,便要一把火把董家燒個精光。直把小宛、辟疆兩個急得六神無主、心火如焚。
正在此時,冒辟疆的換帖兄弟劉師峻當下定言,先與小宛前往蘇州,請蘇州知府出面,出張告示,宣佈償還債務辦法,安定人心;待冒辟疆接回父親,再去蘇州迎接董小宛。
復社友人,秦淮姐妹見董小宛要回蘇州償還債務,紛紛贈與首飾、銀兩,盡力相助。小宛先是愁眉不展,哭哭啼啼,後見有劉太守同行、蘇州知府出面,又帶著償債的銀子,膽子也壯了。於是位別了冒公子和眾姐妹,與劉太守往蘇州去了。
劉師峻來到蘇州,隨即出了告示不宣佈償還辦法。不料卻打草驚蛇,引得朱統銳狗急跳牆,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董小宛劫掠而去並把他隱藏起來。
劉大守見小宛突然失蹤,焦急著會見蘇州知府尋人,並派人火速送信給錢牧齋大人,請他速想辦法處理。錢牧齋和柳如是風塵僕僕趕到蘇州,會見蘇州知府,也立即破了此案,並還清了債務及辦妥董小宛從良的手續。
崇禎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冒府張燈結綵,到處燈燭輝煌,喜氣洋洋。黃昏時分,迎親在花轎將身穿吉服的董小宛抬出水繪園,娶回冒府家中。
等到酒宴席散,賀客辭歸,已是天交二鼓以後了。冒辟疆回到洞房,望著燭光下梳妝台前嬌艷如花的董小宛,笑著泜低的吟道:「昨日今宵大不同,新人勝是舊時容。翡翠翕中雙飛燕,鴛鴦枕上兩心同。」
董小宛見狀,也笑著吟道:「媚香樓上喜知名,夢繞腸回欲識君,在前醉晤結連理,劫後餘生了夙因。」
吟罷,兩人相視莞爾一笑,當然……
之後董小宛每天早上到府裡,幫助蘇元芳料理一些家務。下午就到水繪園陪伴公子,憮桐瑟、品香茗、作字畫、論詩文。
她對公婆上奉萍蘗之敬,對冒辟疆也如琴瑟之和,與蘇夫人相處亦極為友善。沒幾個月工夫,冒府上下沒有一個不妥悅的。
(尾聲)
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大軍攻進北京,崇禎皇帝吊死煤山。五月,福王即位,遂改元明年為弘光元年。又因吳三桂開關蜴降清,清兵趁虛長驅宣入,一路上破城拔關,如風掃殘雲之勢。
崇禎十八年五月,楊州、南京相繼被清兵攻下。「銅山西崩、洛銅東應。」如皋城內人心惶惶,頓時逃得十室九空。冒辟疆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忙與董小宛商議。小宛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如今只有避開鋒芒,暫時躲避為好。」於是舉家投奔鹽官陳則梁而去。
抵達鹽官城時,才知陳則梁一家幾天前就搬走,外出避亂去了。冒辟疆一家,身在異鄉,人地生疏,舉目無親。冒辟疆又因途中落水,而發起燒來。
隔了幾天,冒辟疆就病倒了。惡寒發熱,上吐下瀉,董小宛與蘇元芳叫拿出首飾去典當,換藥來給冒辟疆服用。在小宛精心服侍之下,病情一天天好了起來。董小宛此時卻面如黃蠟,體似枯柴,雙目赤紅,十指焦乾,婆婆和元芳幾次要將她替換下來,她都不肯,說:「我能夠竭盡全力把公子服侍好了,那就是全家之福。公子能夠把病治好了,我縱然得病死了,也是雖死猶生。」
此時如皋城內安定平和,冒辟疆奉老父之命,雇了小船,載全家悄悄的回到如皋,終結了將近十個月的風雨飄泊生涯。
冒辟疆與董小宛回到如皋後,從此謝絕親友,終日足不出戶。此時明朝舊臣吳三桂、洪承疇等俱已降清,東林復社人物錢牧齋、侯朝宗等也相繼依附新廷。冒辟疆卻是息影家園,深居簡出,誓不為仕,整天與董小宛賓從宴游。
順治八年董小宛這個秦淮一代風流奇女子,因疲勞過度病逝,終年二十七歲。冒辟疆為了追悼小宛,寫下了小記敘董小宛生平,可歌可泣可感可歎的《影梅庵憶話》一書。將董小宛摯熱的感情、堅強的意志、高尚的節操和非凡的才華,描繪得深切動人。就在冒辟疆八十二歲高齡時,還念念不忘董小宛,並在條幅上寫下了一首七絕:
冰絲新颺藕羅裳,一曲當筵一舉觴。曾唱陽關灑離淚,蘇州寂寞當還鄉。
李娃的故事,發生在天寶年間。李娃是個棄嬰,經過幾次人家的收養、轉送,李娃真正的姓氏已無法可考,只因最後收養的人家姓李,故命名為娃。
這李家原本是一小康家庭,人口簡單,就只夫婦倆。李家夫婦結婚多年,膝下猶虛、乏嗣無後,本來得了李娃之後也疼愛有加,只因李夫一場急症一命嗚呼,使李家生計頓時陷入困境。
這時李娃年才十五,就長得成熟艷麗,在感恩李家收養之際,遂提出欲擔起家計之心,舉艷幟、待過客。雖然李娃書文、歌舞不佳,全憑美貌取勝,但嫖客中醉翁之意不在酒之人卻趨之若鶩。
當時,有位常州刺史,姓鄭,熒陽人。他在當地的聲譽名望都很高,家裡很有錢、很有勢,侍從僕役之多,亦不在話下。他五十歲的時候,膝下唯一的兒子──鄭生才剛滿二十歲。因為父老子幼,所以鄭父倍加寵愛。
鄭生長得倒也眉清目秀,能作得一手好文章,博學強記,在同年齡的青年之中更顯出色,也為左右鄰居們所稱讚。他的鄭父也很器重他,時常對鄰人說:「我兒子啊,是我家中少年英俊的一匹『千里駒』呢!」
由於鄭生的品學兼優,被鄉里的人推舉到京城去參加會試,臨行之前,他父親便給他準備了很豐富的行裝,如衣飾、車馬、還有到京城去所需要的生活費用。
鄭父告訴鄭生說:「依你的才學,應該一舉即中,現在我給你準備了兩年的生活費,應是很豐裕,夠用了。希望你好好努力,達成自己的願望。」
鄭生也頗自負,把上榜看成好像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一樣容易的事。於是,他從毗陵出發,一個多月後,抵達了長安城,居住在布政。
有一次,鄭生從東市遊玩回來,走過平康坊的東門,準備到平康坊的西南方去看一個朋友。
※註:長安城的光宅坊與平康坊,都是所謂的風化區,在皇城東南邊,離皇城很近,達官貴人要逛起來很方便。尤其是平康坊;從長安城的北門進去後,向東拐三個彎,就到群妓所居的風化區,也就是後人所稱的「北裡」。唐朝孫棨所著【北裡志】就是專談此處名妓的風流故事。
鄭生信步走過嗚珂曲,看見一座住宅,院子不很寬大,但是房屋卻很高深。門戶半掩著,有一個梳著雙髻的丫環,和一個打扮華麗的女子倚偎在門口,嫵媚的姿態,加上艷麗的容姿,真使人怦然心動。
鄭生猛然看到她,不知不覺地勒住了馬,停下來,仔細端詳,只見那女子秀髮雲鬢;薄施脂粉、容貌姣好;柳眉鳳眼、鼻挺點唇;低襟寬領露出半截酥胸,粉白似雪;輕衣薄裳掩不住曼妙玲瓏的身材,尤其是高聳的胸部更是引人遐思……好半天,鄭生都捨不得移動腳步。
鄭生假意把馬鞭掉在地上,一邊等候跟隨他的僕人來拾取;一邊不住地斜著眼睛瞧望那女子。那女子也略帶羞澀地,回眼仔細打量鄭生,眼神不禁流露出愛慕之意。但是,鄭生終究怕羞,沒有上前和那女子交談就離去了。
自此以後,鄭生便如失了魂魄一般,終日恍忽,魂不守舍。私下裡他向友人林天發,打聽這戶人家的來歷。
林天發告訴他說:「她叫李娃,是京城的名妓,聽說她床上的功夫一流!不過,向來和李娃往來的人,多是皇親國戚的貴族,因此錢賺得很多。一般平民恐怕也花費不起,要是沒有花上百萬的銀兩,恐怕無法打動她的芳心……」
林天發不禁賣弄著粗鄙的文墨,搖頭晃腦吟道:「……二八佳人巧容妝,夜夜洞房換新郎;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哈哈!好好……」弄得鄭生啼笑皆非。
鄭生心想:『我只怕事情不能成功,就是花上百萬金錢,那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呢!?』過了幾天,鄭生便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帶了僕人稱轎來到李娃的住處,叩門拜訪。不一會兒,便有侍女來應門。
鄭生問:「這裡可是李娃的宅第?」
侍女一見鄭生,會心一笑,轉身就跑,並且大聲喊說:「小姐!前些時候掉了馬鞭的那位公子,來找你了!」鄭生一聽,霎時滿臉羞紅,不知所措。
只聽得屋裡傳出,如清脆鈴響般的聲音說:「小萍!你先去留住他,我打扮打扮,換了衣服便出來!」鄭生在外面聽到了,心裡不禁暗自高興起來。
接著,鄭生便被帶到門屏裡面,那裡早站著一位嬤嬤,頭髮已皤然白稀、駝著背,自稱是那女子的嬤嬤。鄭生向前拱手揖拜,嬤嬤便把他請到客廳裡去。
客廳的陳設非常富麗堂皇,嬤嬤和鄭生一起坐下,便說:「我那女兒,年幼無知,才藝也很淺薄,我把她叫來見過公子。」說完就叫那女子出來。
只見李娃一雙水亮的眼睛、雪白的肌膚、玲瓏的身材,走起路來蓮步款擺、婀娜嫵媚。鄭生一見,驚惶地站起來,目不敢正視,只是低頭行禮,向她寒暄一番。可是李娃的一舉一動,嬌媚的樣子,都沒有逃過鄭生的眼中。
之後,大家又坐下來,砌茶奉酒,所用的杯盤都非常講究。不久,天色漸黑了,暮鼓從四方傳來。嬤嬤便問鄭生家住何處?鄭生騙她說,住在延平門外好幾里遠。原來是鄭生打算誆說因為住得遠,有意讓李娃留他過夜。
於是嬤嬤說:「暮鼓已經響了!公子應該快點回去,免得犯了宵禁之忌。」嬤嬤有點不屑接待平民客。
鄭生說:「我有幸和你們見面,大家也談得非常盡興,不覺天色已晚,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很遠,城內又沒有親戚……」鄭生有點因興奮的緊張,嚅嚅的說:「……何妨…你我……秉燭夜談?」
李娃道:「如果公子不嫌妾身才藝淺薄,那倒是妾身之幸!」
鄭生緊張的注意著嬤嬤的神色,嬤嬤眼睛投向鄭生的腰囊說:「好吧!」
鄭生會意,就叫他的僕人,取出兩匹絲絹、幾錠白銀,當作酒食的報酬。嬤嬤頓時一個眼睛兩個大,笑得嘴合不攏,接收厚禮大賞。嬤嬤馬上把宴席移到西邊房裡,便告退離開;鄭生也打發僕人先行回家。
那西廂房的佈署、帳幕、窗簾、床櫃……皆光彩耀眼;梳妝用具和被褥枕頭,也都很奢侈華麗。重新點上燭火、擺上酒菜,鄭生就與李娃並肩共席,又開始聊起來;諛笑打趣、飲酒作樂,樂不思蜀。
鄭生提起:「前次偶然經過你的家門,正好碰到你站在門邊。從此內心裡一直念念不忘,就是睡覺和吃飯的時候,也沒放下過思念的心。」
李娃回答說:「我心裡對你的思念,也和你一樣啊!」
鄭生更興奮的望著她說:「我今天一來便讓你如此熱情招待,總算是實現我心裡的願望,但不知我是否有這份福氣……」鄭生想進一步,但是沒膽說。
李娃會意的伸手抱著鄭生,把頭枕在他的肩上。雖然李娃嘴裡沒說什麼,但這樣的動作,鄭生就算再笨也知道她答應了。鄭生只覺得一股脂粉髮香撲鼻而入,不禁一陣心神蕩然,胯下的肉棒漸漸在充血、腫脹。只是鄭生雖然年過二十,卻從未經人事,所以有點不知所措,兩隻手不知道該放那兒才好。
鄭生這些生澀的表現讓經驗豐富的李娃暗喜,心道:『原來是個「雛兒」!』李娃微微一笑,媚態橫生的牽著鄭生的手,放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讓鄭生撫摸。
鄭生的手掌一按到李娃的豐乳,只覺得入手柔軟又富彈性,頓時腦海一陣暈眩,有如天旋地轉一般,不禁臉紅心跳、呼吸急促起來。
李娃的手輕輕的搭在鄭生的肩上,用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吹氣著說:「……你……有沒有跟姑娘要好過……嗯?」
鄭生的手掌不敢亂動,只是漲紅的臉左右搖得厲害。
李娃又用嫵媚的聲音說:「……那今夜就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將跟心愛的人同赴巫山、齊登仙境……」
李娃的話,有如衝擊波般震撼著鄭生的心靈,突然地,感覺全身血液沸騰了起來!李娃站起來,握著鄭生的手,牽著他走到床邊。然後,李娃給予鄭生一個深深的熱吻,並且一面幫他寬衣解帶。
隨著鄭生的上衣敞開,李娃的移動櫻唇向下。從鄭生的臉頰、肩頸、胸膛……李娃的身子慢慢蹲下,解除了鄭生的褲子後,『唰!』一根肉棒跳躍眼前。
李娃看著鄭生的處男陰莖,陰莖上的包皮縮裹著龜頭的凹溝,玉手輕輕的把包皮往根部套擠,從鄭有點不適的刺痛,縮了一下。李娃毫不猶豫的便張嘴含著,濕潤的舌頭便在龜頭上轉著。
鄭生正在輕柔的唇觸中陶醉著,突然覺得肉棒被一股溫暖、濕熱給團團圍住,不禁「啊!」一聲,一陣陣舒暢直衝腦門,全身酥癢癢的胡顫亂扭,忍不住的『嗤!』一股濃郁、濁白的精液便衝出馬眼。
李娃意外鄭生會這樣就洩身,閃避不及竟然讓精液噴灑在臉頰、衣裙,一個稍縱即逝哀怨的神情,一顯即消。鄭生神色闇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娃慢慢起身,柔柔的說:「……公子是第一次吧!……沒關係……第一次總是會這樣……」
李娃讓鄭生坐在床上,然後以舞蹈般舉手投足的動作,開始寬衣解帶。鄭生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娃脫除衣裳的動作,隨著李娃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他的身體卻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急沉、越來越覺口乾舌噪。
李娃如潔磁潤玉的肌膚、豐腴挺聳的乳房、平坦滑順的小腹、輕柔無骨的柳腰,還有雪白大腿間的烏亮叢毛……鄭生一覽無遺。鄭生不禁吞一下口水,他從來就沒看過赤裸裸的女體,沒想到女人的胴體竟然是如此美好、誘人!而且就在眼前,鄭生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李娃扭腰擺臀的走近鄭生,跨坐在鄭生的大腿上,前後移動下身,把陰戶貼在鄭生的大腿上磨擦著。李娃伸出雙手圍繞著鄭生的頸項,湊上櫻紅的朱唇,親吻著。李娃的舌頭在鄭生的嘴裡探索著;縮著腮吸吮著他的唾棄……
鄭生既覺得香唇的觸感、覺得大腿受絨毛擦拭、胸部有乳尖輕拂……太多太多令人陶醉的感覺,反而讓鄭生全身失去知覺一般僵硬、麻木了!只有肉棒又挺硬起來了,而且腫脹得有點難受。
鄭生被李娃熱情的吻著、陰戶磨擦著……慢慢手部有反應了。鄭生開始輕撫著李娃光滑的背脊、腰臀,甚至大膽的遊走到乳房的下緣、搓揉著細嫩的乳房根部。鄭生似乎被激發起,動物最原始、與生俱來的求愛本領──不學即通的愛撫行為。
鄭生忽然開竅似的把李娃按倒床上,趴伏著親吻著李娃。鄭生游移著嘴唇與手掌,吻遍、撫遍了李娃的全身,肩頸、乳房、腹部……最後一直吻到了神秘地帶。李娃激烈的扭擺著嬌軀,嬌聲喘息著。
鄭生的手摩挲著李娃苗條的雙腿,把臉埋再她的胯間,嘴唇與陰唇互相磨擦著。李娃陰戶已經是氾濫成災了,鄭生更是嘖嘖有聲的品嚐她甜美的汁液!
鄭生偶而也伸舌頭舔弄著李娃的兩片陰唇,李娃哼聲叫著:「……鄭郎……你真行……我……我不行了……」鄭生隨著李娃的動作、反應愈來愈劇烈,彷彿受到鼓勵、獎賞般更加的賣力了。
李娃無力的用手撫摸著鄭生的頭,嘴裡更是不時發出興奮的叫聲,不停地挺起了她的臀部,讓他的舌頭更能深深地插入她的肉洞中。李娃在一陣顫抖、抽搐、痙攣中,一股股充滿麝香的液體,湧出陰道口,注入鄭生的嘴中。
李娃拉著鄭生的上身壓在她身上,用她的腿包圍住鄭生的屁股,搖擺的臀部磨蹭著他的肉棒,然後發出乞求的聲音說道:「鄭郎……我要……」李娃伸手扶著肉棒,抵著蜜穴口轉圈。
鄭生這時才覺得,他自己幾乎忘記夢寐以求的事情,連忙把臀部一沉,『噗滋!』肉棒便把肉洞完全的填滿了!「喔!」鄭生舒暢的一聲輕呼,只覺得李娃的屄穴裡好濕潤、好溫暖,讓自己彷彿置身春暖花開的季節。
李娃把雙手環繞到鄭生的背部緊緊摟著,鄭生則挺動著腰部一下下將肉棒深深的貫入她的體內。李娃上下挺動著臀部,使他倆的下體每次都能緊密的交合著,而發出『卜滋!卜滋!』的肌膚拍打聲。
鄭生剛剛未「進港」即先「炮轟」的洩身,似乎讓他現在能忍久一點,在密集的衝撞下,讓李娃一次又一次高潮不斷,也不住地吸氣呻吟著,幾乎陷入暈眩中。
李娃勉力而為的提肛、縮腹,鄭生頓時覺得李娃的屄穴突然有股吸吮力,蠕動的陰道避有力的按摩著肉棒,腰眼一陣酸麻、陰囊一陣酥癢,不由自主的奮力的重重衝撞幾下,『嗤!』一股股濃郁的精液便隨著「啊嗯!」的叫喊聲激射而出。
李娃的子宮被溫熱的精液燙的混身打顫,蠕動的陰道壁更強烈的揉壓著跳動的肉棒,彷彿吸食般的把精液全吞了……
從此以後,鄭生便躲躲藏藏的,不再和親戚朋友見面,而整天和李娃妓女嘶混在一起,縱情地飲酒作樂。直到口袋中的錢花光了,就變賣了車馬和家僕,一年不到,全部的家當財產便揮霍殆盡了!
嬤嬤一看鄭生已錢財花光,對他便漸漸冷淡起來,並隨常冷言冷語挖苦鄭生。可是鄭生覺得自己以經愛上李娃了,愛得比無法自拔還要無法自拔!
有一天又來到李娃家門口一看,只見門戶關得緊緊的,上了鎖而且用泥土封起來,而且泥土還未干呢!他大吃一驚,向鄰居打聽。鄰人說:「李家本來是租這房子住的,現在租約已經期滿,屋主收回自己住。嬤嬤昨夜裡才搬走的。」
鄭生急急忙忙的問:「搬到那裡去了?」鄰人回答不知道。
鄭生回到住處,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才覺得有點懊悔。鄭生想想自己為了貪圖美色,沉迷在淫慾中,以致於不但耽誤學業,連父親為他準備的生活費也都花費一空,深深自責,卻也無顏回家。
這時,鄭生滿腹驚恐疑惑,幾乎要發狂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心裡既怨恨又煩悶,茶飯不思,最後竟又得了疾病,而且病情愈來愈嚴重。
那屋主擔心鄭生一病不起,會死在家裡,便把他抬到辦喪事的店裡去。他虛弱病懨懨的樣子,使得店裡的人很同情,便輪流餵他吃東西。後來鄭生病情稍為好一點,柱著枴杖能夠站起來,店家就僱用他來管理靈帳,以維持自己的生活。
這樣過了幾個月,鄭生身體漸漸康復強健起來,可是每次他聽到喪禮中的哀歌,心一酸就哽咽起來,自歎還不如死了算了。這般無法抑制的悲痛,他便學著哀歌的曲調唱出,沒多久便把那些哀歌學得維妙維肖,長安城裡沒有人比得上他。
一日,東市的店老闆搭起高台,讓鄭生頭包著黑巾,手裡拿著鳥禽羽毛做成的大扇子走了出來,表現吟唱哀歌以為廣告。鄭生整整衣服,慢條斯理地走上台,清潤一下喉頭,當場唱了一曲「薤露」,那聲音清亮而悠遠,在空氣中回饗蕩漾,一曲未了,聽的人都悲傷地掩面哭泣起來。
這時候正好鄭生的父親也在京城,和同僚們脫下官服換裝便服,悄悄地前去看熱鬧。隨行有個老僕人,就是鄭生乳娘的丈夫。他看見這位年輕人的舉止行為說話語氣聲音,分明是小主人,想上前去認他又不敢,只好在一旁流淚。
鄭生的父親很驚訝地問他為何流淚!他便稟告說:「這唱輓歌的人的長相,非常像老爺死去的兒子。」
鄭生的父親說:「我兒子因為身邊錢多,被強盜害死了,怎麼會在這裡呢?」說完,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老僕人回去以後,找了個機會前往喪店裡,向店裡的夥計打聽說:「剛才唱歌的那個少年是誰?他怎麼能唱得那樣的淒惋精妙?」鄭生一看見老僕人,臉色就變了,閃閃避避的準備躲藏在人群中。
老僕人便抓住他的衣袖說:「您不是少爺嗎?」
鄭生忍不住便相認了,彼此相擁而泣。老僕人便把他帶回家去。回到家,他的父親責罵他說著:「這樣的沒出息,沾污了鄭家的聲望;你還有什麼顏面再來見我。」便帶著他向西邊走去,到了曲江西邊杏園的裡面,剝去鄭生的衣服,用馬鞭抽了他幾鞭。鄭生痛不過就昏死過去了,他的父親就把他丟在地上自己一個自行回去了。
鄭生的師父曾叫夥伴暗地裡跟著去看看,那人回來把情形告訴大伙,大家都很可憐他。便派兩個人拿了草蓆要去埋葬他。到了那裡,鄭生人的胸口還有點熱氣的跳動。兩人便把他扶起,過了好久,呼吸才慢慢順暢通了。於是就一起把他背了回來,用葦管灌了湯水讓他喝,過了一夜才活轉過來。
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鄭生的手腳都不能自己抬起。他的傷痕都潰爛了,又髒又臭。同伴們都很厭惡他,一天晚上,就把他丟棄到路旁,過了好幾天才能柱著棍子站起來。他身上披著布袍已經破破爛爛了。手裡掌著一隻跛缽,在里巷四處走來走去,靠乞討食物過日子。從秋天到寒冬,晚上在破洞窟裡過夜,白天就在街市上到處乞討。
有一天早上,天下著大雪,鄭生飢寒交迫,冒著風雪出來討食,他乞求的聲音非常淒苦,聽見的人沒有不為他傷心的。那時雪正下得很大,家家戶戶的大門多半沒開。他走到安邑里的東門,沿著高牆往北轉進去,走了七八戶人家,只有一家人開著左邊的半扇門。
鄭生接連喚叫了幾聲:「好冷啊…好餓啊……誰願做個好心乞食給我吃……」那叫聲非常淒涼苦楚,使人不忍卒聽。
原來這戶大宅是李娃家。只因李嬤嬤看見鄭生的錢財已經告甕,鄭生又纏著搖錢樹──李娃不放,李嬤嬤又怕動了真情的李娃,會因而從良嫁給鄭生,所以威脅、哭鬧的強迫李娃遷居他處,讓鄭生不再影響李娃繼續接客。
李娃雖然百般不願,只因李嬤嬤哭得可憐,又說要上吊自盡,不得已只好含淚離開。李娃卻也真的對鄭生動了真情,分離的日子裡經常因思念而落淚,心中既捨不得離開鄭生;卻也自責不告而別。
當李娃在樓上聽見了鄭生淒涼苦楚的叫聲,便急集的告訴侍女說:「這好像是鄭生,我聽得出他的聲音。」
於是李娃匆忙地趕了出來,只見鄭生身體乾瘦且又生了疥瘡,幾乎不成人形了。李娃心理非常感傷,便問說:「……你不是鄭郎嗎?……」
鄭生一見李娃氣得跌坐在地上,嘴裡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點頭罷了。李娃向前抱住鄭生的脖子,用棉襖裹住他的身體,小心的扶他回到西邊廂房裡。失聲痛哭的說:「相公使你今天落泊到這樣的地步,是我的罪過。」即時淚眼齊下,哭得死去活來。
嬤嬤聽見哭聲,大吃一驚,趕過來問說:「什麼事情啊?」
李娃說:「是鄭郎回來了!」
嬤嬤立刻說:「應該把他趕走,怎麼讓他進到屋裡?」
李娃正著臉色白了嬤嬤一眼說:「不!他本來是好人家的子弟。當初他駕著漂亮的車馬,拿著金銀緞疋,住到我們家裡,沒過多久就花得一乾二淨了。而我們又裝計陰謀,把他捨棄趕走,實在不近人情,以至使他淪落至此。」
李娃望了嬤嬤一下又說:「而他又落魄困苦到這種地步,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害他的。他家的親戚很多在朝廷裡做官,有一天如果有一個大官瞭解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追查起來,我們就要大禍臨頭了。何況違背天理辜負了人,連鬼神都不肯保佑,我們還是不要自己惹禍上身才好。」
此時李娃,臉上已經浮出對鄭生的愛惜之情,並有托付終身之意。又說:「我被嬤嬤收養為女,到今天也有二十年了。這些年來我替你賺的錢,已經不止千兩黃金。現在媽已經六十多歲了,我願意拿出二十年的衣食費用給你,用來贖身,我就和郎君另外找一個住處,早晚還可以來服侍問候你。」
嬤嬤打量她的心志堅定無法變更,又想既有錢拿便答應了她。李娃把贖身的錢給了嬤嬤後,身上還剩下百兩黃金。就在北邊上第五家租了一座空房子住了下來,於是就給鄭生洗澡,換掉他的髒衣服;煮稀飯給他吃,使他的腸胃舒服起來;再用乳汁滋潤他的內臟。
鄭生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李娃聽,並且表明自己的愛意,希望能娶她為妻。李娃聽了不置可否的苦笑著,她想著自己妓女的身份,自覺不配,只是愛憐的親吻著、愛撫著鄭生。
鄭生在李娃的細心照料下,精神元氣已恢復大半,又因李娃的熱吻、輕撫,不禁情慾又生,遂伸手握著李娃的豐乳揉捏著。
李娃媚眼一瞪:「鄭郎!你在病中,怎麼可以又動色心呢……嗯!……」她被鄭生這麼揉捏著,不禁也舒服的輕哼起來。
鄭生沒答話,只是把的放在李娃豐乳上的手,漸漸加大力道的揉著,頓時李娃全身毛細孔都像觸電一樣,淫水汨汨流出。
鄭生覺得李娃沒有反抗,而且自己也期待已久這一刻,所以鄭生搓揉的力量逐漸加重,李娃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接著鄭生側過身,並將李娃的身體也翻向自己,變成兩人面對面。
鄭生湊上嘴壓在李娃的櫻唇上,沒費什麼力便挑開她的牙齒,將舌頭送進李娃的嘴裡,和李娃的香舌激烈翻攪著。右手則重重搓揉著李娃的左乳,左手先去牽李娃的手來握住自己的肉棒,再去進攻李娃的私處。
在上中下合擊下,李娃的淫水不斷流出,快感接踵而來,閉上眼默默享受著。鄭生左手手指越動越快,李娃氾濫的淫水已流的鄭生手掌濕淋淋的,攪弄陰核時還發出『唧唧』的水聲。
這麼一來李娃再也忍不住了,仰起頭開始呻吟。於是鄭生不再吻她,轉向吸吮她的奶頭,摸屄的手指則持續加速,搞的李娃淫聲不絕「喔啊嗯喔」的叫著,身體也不停的胡扭亂擺。
鄭生看李娃已經很興奮了,二話不說將李娃放平,掰開她雙腿,將充血的肉棒對準嫩屄就要插入。這時李娃突然清醒,急忙掩著下身猛搖頭,她擔心鄭生的身體還很虛弱。但鄭生理都不理,撥開她的手,一挺腰,『噗滋!』肉棒應聲滑入三分之二。
李娃『嗯!』一聲,痛快極了,心想既然已經被插入了,也心養難忍,便放開胸懷緊緊抱著鄭生,雙腿張的開開的,讓鄭生容易抽送。
鄭生也不客氣,扭動腰部,一口氣連連猛插,似乎要將這些日子所受的怨氣,一古腦發洩殆盡。久曠的肉棒似乎特別敏感,讓鄭生產生強烈的快感,一波波刺激著中樞神經,不久就在氣喘噓噓中洩精了。
李娃正在一陣淒厲的嘶喊,突然覺得鄭生洩精,不由得一陣失望,只是仔細一想:『…鄭郎尚在虛弱中,也不好要求盡興……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呢……』李娃想著不禁一陣甜蜜,雙手一繞,抱緊鄭生送上熱烈的香吻……
幾個月後,鄭生漸漸胖了起來;過完了一年,便恢復了當初的面貌了。
在一刺激情過後,鄭生與李娃互擁著享受高潮後的餘韻,李娃說:「鄭郎!的身體已經康復了,精神也振作起來了。從前所學的課業,你可記得起來嗎?」
鄭生想了想,說:「只記得十分之二、三而已!」
李娃便叫車出門,鄭生騎馬跟在後面。到了旗亭南側門賣書籍的鋪子裡,李娃便叫鄭生選一些書籍買下來,一共買了百兩銀子。回來後李娃便要鄭生丟開一切煩憂專心讀書。
於是鄭生無論白天晚上,都勤勞不停地在苦心研讀。李娃也常常伴著他,直到半夜才睡。當他讀累,便要他吟詩作賦。這樣過了二年,他的學業大大地長進了。鄭生告訴李娃說:「我現在可以去報考應試了。」
李娃說:「還不可以。耍再讀得精通熟練些,才能百戰百勝!」
又過了一年,李娃才說:「可以去應試了。」
於是,鄭生一舉就高中,他的聲名驚動了全考場,連老前輩讀了他的文章,也要敬佩羨慕他,希望和他交朋友。
李娃說:「你這樣還不夠。現在的秀才,如果考取了,就自以為可以當朝廷的大官,獲得天下人的尊敬讚美。但你過去品行上有過污點,有過不光彩的經歷,不能和別的秀才一樣。應該再苦心鑽研學問,再求得高中。因此才可以和別人爭高下,在許多傑出人才中出入頭地。」
鄭生從此更是刻苦向學,聲譽一天比一天高起來。那一年,碰上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皇帝下令召等天下的才子應考,他參加了『直言極諫科』,高中第一名,被委派為成都府參軍。
鄭生將要去上任的時候,李娃告訴他說:「我現在已經使你恢復了當初的身份,算是沒有辜負你了。我願意將剩下的歲月,回去奉養老媽媽。你應當娶一個富貴人家女兒,給你管理家務,建立-個美滿的婚姻,不要自己糟蹋了自己。希望你謹慎自愛。我從此就和你分別了!」
鄭生哭泣地說:「娘子若拋棄我,我當自刎以死。」李娃固辭不從,鄭生勤請彌懇。
可是,李娃再三地推辭,他也只有流著淚和李娃依依不捨地告別了。李娃說:「我送你過江,到了劍門,就要讓我回來。」他只好答應了她。
李娃含著淚水自行寬衣解帶,說:「鄭郎!讓我倆做最後的纏綿吧……」
鄭生愛憐的緊緊擁著李娃,瘋狂似的親吻著!鄭生的擁抱幾乎使李娃透不過氣來,李娃軟綿綿的讓他摟著,口中只是喘氣,吻著摟著。李娃彷彿失去了控制力似的隨著鄭生擺佈,而鄭生的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撫摸著,享受著最後的溫柔。
鄭生摸到李娃已經水汪汪的陰戶,就抱起來放在床上,李娃躺下去後就說道:「今天你要好好對我,讓我享受一下。」
鄭生說「當然!我會讓你滿足永難忘懷的。」
鄭生根肉棒早已硬了,李娃用手握著陽具,覺得它又粗又硬,愛不釋手。鄭生由李娃的臉上一步一步往下吻,到胸部時鄭生就吸住她的乳頭輕輕吸,又用舌尖頂著乳頭的四周,一點一舔,另一手捏住另一個乳頭。
李娃被吸吮得全身毛孔齊張,她的嘴只是『嗯!嗯!』的哼著,忽然鄭生放開了乳頭不吸了,也不舔吮了,她馬上有空虛的感覺。
鄭生為了討好李娃,今天的功夫特別賣力,在胳肢窩裡吻舔吸弄了一會,又向下舔,舔吮到她的腰部了。鄭生咬住她的腰,輕輕的用嘴唇一口咬住,又連連揉了幾下。李娃身子一麻,下面的嫩穴裡又流出一股水來,鄭生繼續的咬揉。
鄭生把頭滑到李娃兩胯間,她的嫩穴正對準鄭生的臉。一股香水味飄輸進他的鼻子裡。鄭生就在她的兩胯間,用鬍鬚輕戳著,李娃舒服得把雙腿高翹,勾住了他的頭。
鄭生雙手抱住她的白屁股,嘴對著陰唇用舌尖輕舔,一邊一下,兩片陰唇舔得紅紅的。李娃一面哼著,一面捏住大陽具,張嘴便含著吸吮。
鄭生舔著陰唇,越舔越重、越快;李娃也吸吮得很妙,鄭生被吸吮得大陽具硬得青筋暴跳。
這時,鄭生的舌尖伸進李娃的穴裡,李娃握著大陽具,一口把龜頭含進嘴裡。鄭生對著穴眼上連舔數下,李娃也把鄭生的大龜頭連吮幾口,忽然鄭生向著李娃的穴口上的一個小洞上,用力一吸。李娃不禁顫抖著「啊!」一聲。
鄭生的陽具暴漲得越厲害,李娃穴眼的水也流得越多,她被吸吮得將頭亂擺,口中浪叫不斷。
鄭生把舌尖伸得很長,用力向李娃的嫩穴裡用力塞,李娃把屁股向上直送,希望鄭生塞進去,他的舌尖塞到她的嫩穴裡,就把舌尖伸進伸出的弄著,塞進去一下就舔一下,拔出來後,又向陰唇咬一下,這樣連連塞弄著。李娃舒服的叫個不停,覺得小嫩穴被舌尖舔弄得比用大陽具還要爽快。
鄭生激動著把身體轉趴在李娃的身上,掰開李娃的大腿,扶著肉棒向穴裡頂,『滋!』龜頭頂進穴眼裡了。
鄭生又把腰一挺,肉棒都頂進嫩穴裡了,李娃把嘴一張,嫩穴裡已塞得滿滿的漲漲的,他覺得已經插進去了,就一手撫摸著她的乳頭,她的嫩穴裡又是緊又是漲,很舒服。
鄭生挺起陽具,狠狠的把肉棒向穴裡抽插,每頂一下必頂到底,向外拔時必把龜頭拔出穴口外,再連連抽插。李娃招架不住了,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穴裡要什麼味都有,漲痛麻美酥爽,樣樣齊全……
(後記)
鄭生走了一個多月,到了劍門。還沒有來得及動身,授給新職的詔書就到了,鄭生由常州調入,委任成都府尹一職,又兼劍南採訪使。
十二天以後,父親到了,鄭生便送進名帖,到驛站去迎接父親。父親起先不敢相認,直到看見他祖父和他自己的官銜姓名,才大吃一驚,叫他走上廳堂,拍著他的背痛哭了半天,說:「我們父子和好如初,骨肉團圓!」
便詢問他事情的經過情形,他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父親。他父親是位非常重恩情的人。聽完非常驚異,便又問李娃在哪裡。鄭生說:「送我到此,她便回去了。」
父親說:「這怎麼可以?」第二天,便叫車子和鄭生先到了成都,把李娃留在劍門,租了一間房子讓她住。過了幾天,派了一個媒人去訂親,按著禮法把她迎娶過門,和鄭生正式結了婚。
李娃被明媒正娶以後,逢年過節,都書盡孝道,管理家務也井然有序,很受公婆所籠愛。
過了幾年,公婆都死了,極盡孝道。有一棵靈芝在守孝的草廬邊長了出來。靈芝草的一穗上開了三朵花;又有白鷺鳥數十隻,在他們家的瓦上結巢,劍南道採訪使把這件上奏皇帝。皇帝知道了這種奇跡,便重重地獎賞他們。
守制期滿了,接連升了好幾級清高顛要的官職。十年之間,做到管轄好幾郡的大官。李娃也被封為研國夫人。
李娃生了四個兒子,後來都做了大官;職位最低的一個也做到了太原府尹。四弟兄都和官宦大家通婚,家門裡裡外外的昌盛,當時沒有誰能比得上。
【嗟乎,倡蕩之姬,節行如是,雖古先烈女,不能逾也。焉得不為之歎息哉!】李娃以一個娼妹之微,竟有如此高瞻遠矚的見識,而獲得如此美滿的結局,在眾多同樣命運的名妓中,算是幸運的了。
話說曹操在破冀州時,曹丕是軍中的先領。曹丕一進鄴城即先衝到袁紹家,下馬拔劍而入。當曹丕進到後堂,看見有兩個婦人相抱而哭,曹丕問:「你們是誰?」
其中一位婦人哭著說:「妾乃是袁將軍之妻劉氏!」
曹丕又指著另外一女問:「那她又是誰?」
劉氏說:「她是我二媳婦;袁熙的妻子甄氏!因為袁熙要鎮守幽州時,甄氏不想遠行,所以留在這裡。」
曹丕走近一看,只見甄氏披髮垢面,似乎有意把自己弄髒的樣子,曹丕好奇又懷疑的用衣袖擦拭甄氏的臉。甄氏污髒的臉被擦拭過後,露出玉肌花貌,更有傾國傾城之色。
曹丕看著甄氏看得入神,失魂落魄的說:「我是曹丞相之子──曹丕,只要你們不輕舉妄動,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劉氏婆媳倆道謝不已,曹丕則坐鎮中堂,以防其他的軍士前來騷擾。
待曹操也來到紹府,一見府外有軍士做門禁崗哨,曹操問:「誰在這裡?」守將說:「世子在內。」
曹操進門準備質問曹丕,卻見曹丕正看著甄氏出神,連父親進來了還不知道。曹操正想發作怒氣,劉氏卻先發話:「全憑世子保全妾家,願獻甄氏為世子執箕帚。」
曹操看了甄氏也不住點頭頭稱美:「真吾兒婦也!」遂命令曹丕好好安置她們,待凱旋歸來後在做處置。
曹操為免鄴城被戰火蹂躪,曹操佔領鄴城並不加以破壞,保持完整的城郭,也不傷害城裡的居民。就連原是袁紹家中的人也容他們繼續留住在別墅中。
曹操命人整理袁紹豪華的大宅邸,然後讓他最喜愛的三子──曹植居住其中。因為曹植自幼即顯現出不凡的文才,使愛好文學的曹操倍感榮耀,因此而特別鍾愛這個幼子。當曹操接收袁紹的華麗住宅時,自然先想到曹植,便派人送夫人卞氏和曹植到鄴城居住,等待他凱旋榮歸;自己則帶領長子曹丕和次子曹彰繼續往北直追袁氏殘兵。
自幼備受寵愛的曹植一住進別墅,立刻被宅院中的離梁畫楝所吸引,花園中的奇石異草更使他陶醉,終日悠遊其中。
這一年,曹植日經十四歲了,雖然在別墅中日子悠閒,生活舒適,可是,身為曹氏家族的一員,曹植眼看著兄長們一個個跟著父親出征,風風光光上戰場,帶著顯赫的功績歸來,一股莫名的焦慮湧上心頭,而經常眉結深鎖。
曹植心想:『難道,我就一直在父親的呵護下生活嗎!?同一娘胎所出,我當然也能揚名沙場!』曹植靈機一動,召來家僮建輝:「建輝,你去牽我的馬來,召集所有家丁跟我作個遊戲!」
建輝雖然不懂曹植想作的遊戲是什麼!可是,眼見連日愁眉不展的小主人忽然有了笑臉,建輝樂得四處奔走,沒多久,黑壓壓的一群人站在一身戎裝,騎在馬上的曹植面前。曹植一聲吆喝,揮劍衝向這些假想敵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大獲全勝……
嘻笑中,建輝趕緊取來筆墨,曹植振筆疾書,一張張捷報的佈告展示在眾人面前,引來家丁們陣陣喝采。用這種方式,曹植總算排遣一點胸中的鬱悶。
另外一邊,甄姬自從被曹操安置後宅以後,雖然日子過的雖然清淡幽閒,但一顆心總是擔憂未來的命運。雖然曹操並不限制甄姬的行動,但卻派婢女徐氏讓她差遣,表面是侍候;實際是監視。
剛剛開始甄姬心中總是覺得不平,可是日子一久,也慢慢適應了。甄姬就每天做些女紅、吟作師賦、筆墨丹青、、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只是心中總是好像缺少點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寂寞吧!』甄姬也不敢確定。
右是一個惱人的深秋午後,甄姬在書案前展開帛紙、筆濡了墨,寫下『山澗清流獨漂萍,生若浮沉殘夢醒……』便輕歎一聲,只覺得雜思重重,久久無法接成下句。一股深閨難耐的哀怨佔據心頭,甄姬只是噙著淚,無神的望著遠處。
突然!一陣陣的騷動、歡呼聲自前院傳來,讓甄姬嚇一跳以為有什麼事變,詢問之下才知原來是曹植在做「遊戲」。
甄姬的腦海突然浮現一個影像,見過幾次面的曹植,一臉稚氣中帶著文人的傲氣;明亮的眼神裡卻也有點英志難伸的落寞……思緒中,甄姬不禁臉紅心跳,一股深埋內心已久的情懷,在此時卻不知不覺的被挑動起來,遊魂似的竟然尋著騷動聲處走去。
曹植又策馬奔馳在庭院中「殺敵」時,忽然聽見前面松林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曹植心中一震,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卻不敢確定。當他走入松林蓮池畔,親眼見到發出笑聲的女人,心中已有八九分篤定自己的猜測了。
原來蓮池畔的女人,一身嫩綠衣衫,身材豐腴而不臃腫,瓜子臉蛋上柳眉杏眼、朱唇、微泛桃紅的香腮……曹植一時看傻了眼,神也飛了,勒住馬定定望著池畔的女人,真的是甄姬沒錯。
曹植跟甄姬見過己面,但都是匆匆一瞥,並未曾交談。曹植只知道甄姬是父親曹操自袁紹手中奪來的,算是曹橾的俘虜,意即是說,甄姬的命運全憑曹橾的處置,目前暫且住在這大宅的後院裡。
曹植正看得入神,突然有人叫道:「三公子!」曹植這才猛然驚醒,回頭一看是父親的侍女徐氏,笑盈盈的說:「三公子,想必您該聽過吧,這位是甄姬!」
曹植點點頭下馬來,口中輕唸了一聲:「甄姬!?」
只見甄姬微微欠身,兩片朱唇中流出清脆的聲音:「久仰三公子大名,妾身以為三公子只是文才不凡,原來您也會玩劍啊!真是文武雙全」邊說著,甄姬伸手拿過曹植手中的劍。
曹植一聽甄姬誇讚,只是紅著臉,心想:『我那會武劍,只是亂揮亂砍罷了,真是出糗……』當甄姬柔嫩的玉手輕輕碰觸到曹植的手時,曹植感覺到一般無以形容的一股觸感沁襲全身,一時無法自已。
甄姬卻微笑的說:「你揮劍奔馳的樣子,太危險了,傷了人就不好,還是收起來吧!」又把劍遞還給曹植。曹植接過劍,敢忙把劍入了鞘。
一旁站立的徐氏忽然說:「三公子!甄姬久仰你的文才,今天是特地來看看你的。」徐氏走近曹植,繼續說:「甄姬想請三公子到她的住處,聆賞公子的文華……」
甄姬忙著接話道:「不知三公子是否願意曲駕前往?」甄姬真的對曹植的才華甚為傾心,想想自己像被軟禁一般,想要跟曹植聊聊天,以解心悶。
曹植有點受寵若驚的猶豫起來,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澀澀的說:「……可……可以嗎……」
甄姬輕啟朱唇,含笑若春風拂過,說:「三公子能蒞臨蔽處,是我三生有幸,莫大光榮!」說著就伸手牽著曹植:「三公子,請跟我來!」
曹植就像失了魂似的,任由甄姬拉著走。曹植只覺得甄姬的手既溫暖又柔嫩,又看到甄姬衣裙上的綵帶,在風中冉冉飄著,曹植的心似乎也跟著飛揚起來!
入到屋裡,甄姬請曹植在窗下的位子,自己和曹植相對而坐,坐下時,嫩緣裙擺下露出小巧的、鵝黃色的繡花鞋。
曹植四下張望這間書房,案上四書、五經,一張攤開的帛紙,濡了墨的筆擱在筆架上,顯然甄姬也在寫詩賦、作畫。曹植不禁也暗讚,甄姬也是才貌雙全的才女。
曹植看著帛紙上未完成的詩句,便悟得甄姬寂寞之心,當下提筆接著書下『笑談解語金玉聲,靈台芥蒂復青明。』暗中表示愛慕之心。
這時候,甄姬的侍女幼嬋端過茶給曹植和甄姬,曹植手接過茶,他耳朵裹聽著甄姬輕柔的聲音講述一些她幼年的事,眼睛卻直盯著甄姬裙擺下的鞋尖,連甄姬所講的內容全沒聽進去,心中想著,若能將那一對小腳握在掌中,定有一番滋味……
「三公子,時候不早了!」曹植定神一看,原來徐氏也跟著他走進甄姬書房,而且就坐在他旁邊。曹植又望向窗外,才覺天色將近黃昏,不由一陣惆悵,只怨時光似箭。
「是啊!時候不早了,我該定了!」曹植有點心不在焉的說。
甄姬陪著站起身,笑盈盈的問:「這麼早就要回去?今天招待不周,請三公子原諒,以後有空歡迎三公子常來!」
曹植有些不情願的走出書房,希望甄姬能挽留他,可是沒有。他走了幾步,回頭望見甄姬和徐氏雙雙坐著,拿起刺繡開始刺繡。不期然的,就在曹植回頭望時,甄姬正巧抬頭,四目交會。曹植匆匆收回眼光,快步走同自己房裹,心中卻惦記著剛剛那一眼。
『沒想到,實際上的甄姬比傳聞中更美,更令人心動!』曹植心想。從此,甄姬的一顰一笑,深烙在曹植心中,時時在他腦海出現,曹植十四歲的心靈,已經被甄姬攪亂,無法自已。
甄姬送走曹植後,獨自對著書案,喃喃念著「山澗清流獨漂萍,生若浮沉殘夢醒;笑談解語金玉聲,靈台芥蒂復青明。」心中竟然一陣甜蜜。
連著第二天,第三天,曹植照樣在午後騎馬繞過松林,走到蓮池畔,腰上不佩劍了,只希望騎馬散步到蓮池畔時,如銀鈴聲響的笑聲再響起,甄姬秀麗的身影再在風中出現蓮池畔。但是,他失望了。蓮池畔清風徐徐,獨不見熟悉的人影。
曹植悲傷得下馬,立在池畔看著池水發呆,水面一波波漣漪,無不引動他的憂思。忽然,曹植眼前一亮,一個身影自前方走過,是甄姬的侍女幼嬋。
曹植忽然福至心靈:『對呀,我可以自己去找她啊!』心中主意已定,曹植跨上馬,輕鬆的踱到甄姬書房前,見甄姬房門半掩。
曹植下馬,輕叩書房門,門一開,家常妝扮的甄姬出現眼前,一臉微笑的迎接他:「三公子,您又出來騎馬散步了?請進!」曹植見著甄姬,心中喜悅已使他不知所措,甄姬一邀請他,反而使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一會兒才紅著臉進去,臉上卻掩不住心中的喜悅。
「三公子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春風滿面的,可是有什麼喜事。」甄姬仍然笑容甜美的說。
「有啊!」曹植終究是名門出身,一會兒工夫已能調適自己的緊張,和甄姬有說有笑了:「能和你單獨談話,是我最快樂的事。」
甄姬低頭抿嘴一笑:「三公子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油腔滑調,才小小的年紀!」聽到『小小年紀』,曹植感到一股莫名的傷感,他心裡想:『難道她一直把我當小孩子嗎?』
不過,這個傷感終究敵不過單獨和甄姬談話的愉快,曹植滔滔不竭的找出許多話題和甄姬聊,不知不覺中,存在心中的芥蒂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甄姬也幾次被他逗得發出愉快的笑聲。
不覺,天色又晚了,曹植急得形露於色,甄姬覺得曹植面有難色,便關心的問:「三公子,有什麼心事嗎?」
曹植頓時臉紅心跳,低著頭,細細的說:「……你……你是不是……都把我當……小孩子看……」曹植越說越小聲。
聰明的甄姬一聽便知道曹植的心思,一下子也滿臉羞紅,只說個:「…不…」連忙轉過身子,掩飾自己的羞澀。甄姬知道自己也是暗暗喜歡著曹植,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而且她還大曹植十幾歲呢!
曹植兩天沒有見著甄姬,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折磨,如今不但見到甄姬,更和她單獨對談一個下午,這種經歷怎麼不令人興奮呢?而且對於自己勇敢的示愛,甄姬並沒有怒顏責斥。
曹植大膽的從背後搭扶著甄姬的雙肩,顫聲的說:「…我…愛…你…」雖然短短的三個字,曹植卻覺得彷彿比要書成一篇艱澀的長賦一般難出口。
甄姬的身體似乎突遭電擊般一震,微微想掙開,但曹植卻施力把他轉過身來。當甄姬面對曹植時,不禁又低著頭,輕若蚊鳴的說:「…我…我也……嗯…」話沒說完,嘴即被曹植的嘴唇封住了。
曹植像瘋狂般的親吻著甄姬,只覺得陣陣脂粉清香直撲入鼻,蕩漾的春情讓腦中的「知書達理」已不復存。情竇初開的曹植,並不懂得如何親吻,只是一昧發洩似的的胡親亂舔,讓甄姬被舔搔得難受,心情不上不下的。
甄姬慢慢被激起女性慈母般的愛憐,甄姬伸出雙手圈著曹植的頸項,輕輕的控制著曹植的頭,讓曹植能進入狀態的深吻著。當曹植跟甄姬四唇再度緊貼之時,甄姬伸出舌尖挑開曹植的牙門,把舌頭伸進曹植的嘴巴裡攪纏著、吸吮著。
曹植跟甄姬的舌頭互相在纏鬥著,互相吸吮著對方的唾棄。曹植在熱烈的擁吻中慢慢進入佳境,抱著甄姬的手也漸漸加大緊箍的力道。曹植覺得緊貼著胸膛的是甄姬的兩團富有彈性的豐肉,隨著甄姬扭動的身體,正在重重的揉著。
正當曹植陶醉在無可言喻的快感中時,突然一聲驚訝「啊!」的叫聲,來自書房門口。曹植跟甄姬立即分開,曹植向門口一看,只見侍女幼嬋滿臉羞紅的呆立著,張口瞪眼的不知所措。「嚶!」一聲,幼嬋趕忙低著頭轉身離去。
甄姬也是低著頭,老半天說不出話,而曹植更是一副茫茫然之狀僵立著。不知經過多久,也許只是一剎那;也許是好幾個時辰,最後,還是甄姬先開口,吶吶的說:「……三公子……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曹植懵懵懂懂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在路上曹植慢慢回過神來,只覺得心清氣爽,一面哼著歌,一面騎著馬閒蕩回去。家僕見到禁不住嚇了一跳,兩天來還是第一次見曹植有這麼愉快的笑容,雖然他不懂是什麼因素,但至少不會是壞事。
建輝當然不懂,曹植看建輝一付抓不著頭緒的表情覺得非常有趣,因為,除了他自己,誰也無法明瞭自己初見甄姬凝立蓮池畔那一身嫩緣、和飄揚在風中的衣袂甄姬的倩影。
曹植拿起書,書面上是微笑的甄姬的臉,攤開紙筆,一心也只想著形容甄姬的詞句。以前他總是因為時間和精神過於閒散而焦躁,現在卻是因為甄姬的影子在眼前揮之不去,使他不論做什麼事都無法集中精神,整天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唉,是誰說的?愛情這東西啊,令人苦,令人惱,卻又愛不釋手,缺它不可。甄姬還不是如此!?自從跟曹植親密的熱吻之後,平靜許久的心湖,如被投入大石一般泛起陣陣的漣漪。
甄姬想到死去的夫婿、想到曹植無邪的笑容、想到夫妻閨房之樂……不禁下身一片濡染,就連午夜夢迴時也是春潮連連。
年輕的曹植,現在已經陷入情網。他取消和家僕作假想戰爭的遊戲,每天一到午後就騎馬到松林散步,和甄姬喝茶、聊天。
每至陰雨或下雪天不能騎馬散步,便覺得煩躁不已,在屋裡來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要到天氣放晴,可以外出了為止。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已至建安十年,曹操在北方戰場陸續傳來捷報,眼看凱旋歸來的日子近了,曹植的情緒也跟著起了變化。
這一天曹植想到甄姬房裡聊天,可是屋外下著大風雪,曹植披起長杉衝出書房,和家僮建輝撞個正著。
「三公子,這麼大的風雪,您上那去啊!」建輝的口氣中帶幾分責備,因為他除了供主人使喚、差遣,保護主人的健康也是他的職責,曹植在這種天氣外出,最容易凍傷或生病,他當然要管了。
「建輝,拿我的雪鞋來,我自己出去賞雪,你不准跟來!」看見性急的曹植怒氣沖沖,建輝不敢多言,順從的拿出雪鞋服侍他穿上,並沒忘記幫他多加一件厚披風擋御屋外的風寒。
曹植在風雪中行走,好不容易才走到甄姬屋前,曹植用力彈打長衫上的雪,甄姬女侍幼嬋聞聲而出不免嚇得口張舌咋:「我的天啊!三公子,這種天氣您怎麼也來了,凍壞了誰擔待得起。」
幼嬋一面說,一面拉進曹植,脫去雪鞋和風衣,突然神秘的一笑,說:「三公子,姑娘交代過的,她怕這屋子冷,公子會受凍,所以交代如果公子來訪,請到姑娘的房裡坐。』
「房間裡!?」曹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雖然才十四歲,畢竟也是個男孩子,怎麼能如此冒昧的走進甄姬的房間呢?曹植聽完雖喜,卻不十分放心:又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幼嬋笑咪咪的問:「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姑娘沒有出來迎接,三公子生氣了所以不肯進去。」
曹植連連揮手說不,然後隨著幼嬋走進內屋。這內屋就是甄姬的房間,熊熊的烈火在火炕中燃燒,人進到屋裡除了溫暖之外,還聞得到一縷淡淡的幽香,溶在暖和的空氣中成一股甜香。
「好香!」曹植忍不住長吸一口氣說。
甄姬正坐在安樂椅上作刺繡,見曹植進來,急忙擱下手中刺繡,站起來,挪出自己坐的安樂椅:「三公子,這麼冷的天您也來看我,真是榮幸萬分,來!坐我的位子比較暖和。」
這張安樂椅上鋪著豹皮,曹植坐下來便感受到豹皮上殘留的甄姬的體香,還有甄姬肌膚上的餘溫,這使得曹植緊張又興奮,臉上紅辣辣直紅到脖子上:「你這裡好溫暖,像春天一樣。」
甄姬抿嘴一笑說:「屋外寒冷,你自然覺得我屋裡暖。」說完轉頭吩咐幼嬋:「去幫公子倒些蜜酒來暖暖身子。」
曹植這才想起初進門時聞到的一股甜香,用眼睛四下掃視一番,櫃子上一小瓶水仙映入簾:「原來是這樣!」他有點自言自語似的說。
甄姬意會,微笑著說:「我自小就喜愛水仙,父親還因此幫我取了個名字…」甄姬飭然停住,若有所思的垂下頭。
「…名字?你能告訴我嗎?既是因水仙花而取的名字,一定相當美麗,尤其在你身上…』曹植忽覺失言,隨即改口:「是啊!我們認識這麼久,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呢。」
甄姬卻是笑而不答。
曹植仍不肯放棄:「你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的名字只跟心上人說?」
甄姬臉上突然一陣紅:「公子,你想哪兒去了,只不過是小時候大家喊的小名。」甄姬從懷裡掏出一塊佩玉,說:「哪,我的名字就刻在這兒!」
曹植接過來一看,是一塊晶瑩可人的佩玉,上面刻了一個『宓』字。看著佩玉,曹植心中想起自己今日來訪的目的。
只因為對甄姬的一份深情,和每次造訪時甄姬的殷殷款待,除了滿臉笑容,甄姬令人陶醉的神情,滴溜溜的眼神,和甜美的聲音的噓寒問暖,還有那次熱情的擁吻……曹植確信甄姬對自己有一份情,所以他今天的目的是向甄姬說一句『我要娶你!』。
因此,曹植一接過佩玉立即揣入懷中,任甄姬百般要求也不肯歸還。甄姬不得已只好伸手欲奪回,但卻被曹植抓住雙手。曹植急急的說聲:「我要娶你!」不等甄姬回答,便湊嘴親吻。
甄姬又覺得一陣心神蕩漾,身體一軟,便癱在曹植身上。房外天寒地凍;房內卻是溫暖的春光,兩人漸漸覺得口噪體熱、呼吸沉濁。
曹植的手漸漸從甄姬的腰身伸向前胸,伸出手按住她的胸前,隔著衣服用力地捏住雙乳,五個指頭靈活地撫弄著。甄姬的呼吸逐漸急促,柔軟的乳房在曹植的愛撫下逐漸結實。
曹植只覺得下體在褲襠裡漲的有點難過,而且緊緊被壓貼貼在甄姬的臀部,而甄姬因為受曹植的愛撫,而扭動著的身軀帶動臀部更加刺激著它。每當甄姬柔嫩的肉臀壓緊曹植的肉棒,肉棒向上挺起的反作用力更形加強。
曹植情慾難控的撩起甄姬的裙擺,伸進她的衣裳中,探尋著神秘的沼澤地。甄姬羞澀的扭著身體,似乎欲距卻還迎,不由己的微開著雙腿,讓曹植整個手掌壓住絨毛觸感的柔軟體。
曹植覺得手掌觸處,竟然是一片柔嫩的絨毛,順手無比;而中指貼著的竟是一道嫩肉、濕熱的鴻溝。曹植把中指貼在溫熱的地方,上下滑動地撫摸著。
「啊……啊……」甄姬輕輕地發出聲音。曹植手更加深入,磨擦著鴻溝中略微突起的小核。甄姬幾乎要瘋狂,轉過頭來在曹植的臉上雨點般的吻著,高舉雙手反摟住曹植的頸背,她的舌頭比曹植的手指更飢渴,激烈地找尋曹植的舌頭。
曹植急切而粗魯地解開甄姬的上衣襟,露出紅艷的乳尖、飽滿地挺立於白晰的乳房。甄姬的乳房氣球般地膨脹;粉紅的乳暈急速地擴大突起,佔滿椒乳的前端,這景象讓曹植彷彿墜入久遠的兒時記憶裡,曾經在母親的懷抱中,吸著甜蜜的乳汁。曹植自然地低頭含著甄姬的乳尖,吸吮著、輕咬著。
甄姬覺得乳尖的騷動,激盪全身一陣陣舒暢的寒顫,仰著頭、挺著胸,彷彿要將乳房整個塞到曹植的嘴裡一般。甄姬的手也急急的在曹植的的胯間,尋搜著曹植的肉棒。
曹植將甄姬推著趴在床上,順著勢子將她壓在身體下。膨脹的部分夾壓在柔軟的臀部上,那種美妙的感覺直入腦海。甄姬緩緩的移動一下,卻讓曹植感到強烈的興奮,而肉棒更為堅挺、腫脹。
甄姬被曹植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勉強的翻轉著身體。曹植停止行動,迫不及待地將甄姬翻過身,手掌已經伸入她的上衣中。曹植握住甄姬的乳房,大拇指急速地來回觸摸她的乳尖。甄姬的乳尖逐漸堅硬。
甄姬的反應很熱烈,難怪!她的情慾已久曠多日了。甄姬不停的低聲呻吟著、扭動著,讓身上的衣裳漸漸滑散開。甄姬也伸手輕解曹植的衣帶。
終於,兩人終於一絲不掛的在床上交纏著。曹植看著甄姬裸露著胴體,風情萬種地扭動著身軀;濡濕的下體鮮紅地,像一朵綻放的玫瑰一樣。
曹植有點迫不及待的,挺著陰莖在甄姬的下體亂頂亂撞。男女的肌膚之親,對曹植而言是頭一回,在情慾衝動下竟不得其門而入,只是焦急得滿頭大汗。
甄姬也被曹植這種生澀的行動,逗得心癢難忍,遂伸過手來握住了曹植的肉棒,將包皮褪下,露出濕潤的龜頭,然後引導著它抵住洞口,雙腿一撐腰『滋!』肉棒便進了一半。
「啊……」久曠未嘗滋味的蜜穴顯得有點緊縮,甄姬像是個初試雲雨的黃花閨女,全身不自然地往後一退,但隨即多日來的飢渴,又讓她形若蕩婦般,淫蕩的呻吟著、扭動著。
曹植一進入甄姬的體內後,一種未曾遇過,無可言喻的美感從肉棒陣陣傳來,再從全身竄向四肢。甄姬的屄穴裡的溫熱感,溫暖了曹植的肉棒,酥爽的感覺讓曹植不自主的開始抽動。
一種奇異的感受,曹植雖然覺得甄姬的屄穴好緊,緊緊的裹著肉棒,但卻又潤滑得毫無困難地進出。而且甄姬的屄穴深處,彷彿有一道強烈的吸引力,讓曹植每一次都將肉棒送入至最深處,好像是她將肉棒吸進去,重重的撞擊著子宮內壁。
床鋪劇烈地前後搖晃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甄姬微張著口:「嗯嗯啊啊」的嬌聲喘著;曹植抿著嘴:「哼!哼!」的呼著氣。好一副春色無邊,引人遐思的美景!
甄姬翹著雙腿,緊緊盤夾著曹植的腰,讓曹植的動作愈來愈激烈,進出週期的縮短,高張的情慾讓兩人逐漸忘我地大聲叫著。
甄姬夢囈般地叫著,她泛著紅潮的雙頰,微張著口唇,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握著自己如水波蕩漾的雙乳;腰臀更是像急浪波濤般,不斷的向上迎著曹植的的下身。
甄姬突然緊緊的抱著曹植,把下體挺的高高的,在一陣急遽的「啊啊啊」聲中,全身不停的激顫著,一股股的熱流,排山倒海似的從子宮內部湧出,讓她得到一次暈眩的高潮。
曹植有點錯愕甄姬突如其來的動作,但不及細思,隨即有股溫熱的浪潮淹沒了深入屄穴裡的肉棒;而且陰道內壁也一陣陣激烈的收縮,就像在吸吮肉棒一般。曹植只覺得肉棒一陣酸麻、跳動、膨漲,不禁「喔!」一聲,呼聲未落,即『嗤!嗤!嗤!』股股的熱精,應聲而出……
許久,甄姬含情脈脈凝視著,軟癱在身上的曹植。甄姬泛起嫣紅的俏臉,媚媚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曹植說:『我好滿足、好幸福……』
當曹植回到自己屋裡,取出懷中溫熱的佩玉細鈿審視上面的刻字『宓』,想起離騷上浪漫的宓妃和天神羿的戀情,喃喃自語著:「啊!你是宓妃,而我就是羿!……」
但是,宓妃和羿的戀情沒有結局,而他和甄宓之間……曹植又想:『甄宓啊!甄宓,你的丈夫已經去世了,沒有河伯之類的牽累,我又未婚,上天不正在為我們撮合嗎?』如此反覆想著,曹植便沉浸在自己理想夢境中,最後抱著玉珮沉沉陲去。
曹植一廂情願的做著鴛鴦夢,而甄宓卻始終為自己的身份在困擾。因為她是曹操的俘虜,雖然她和曹植之間已經建立深厚的感情基礎,兩情相悅,但她的婚姻卻不是自己所能主宰。
天真的曹植顧不得這許多,女人的浪漫使他視愛情為唯聖唯美,曹操的寵愛,讓他對自己提出娶甄宓的要求滿懷信心。因此,在曹操凱旋榮歸的慶功宴上,曹植一直笑口常開,當著賓客的面說:「父親,下回您出征,我要渡過長江,活捉吳國的孫權。至於荊州的劉表則是不堪一擊的貨色,毋庸置慮。」
「子建,謙虛為懷啊!誇海口並不是很好的習慣。」話雖如此,曹操仍掩不住心中的喜悅。
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束,曹植迫不及待奔向松林,急於見甄宓一面,因為自父親回來,他的時間大部分陪伴父親,會忽略了甄宓。曹植穿過松林,突然定住身勢,入眼的景像讓他如遭電擊,他看到甄宓送一個男人出來,一臉笑容,溫婉的作著長揖,而那男人竟是他的長兄──曹丕。
待曹丕走遠,曹植楞楞走向甄宓,甄宓以一臉如春花的笑迎接他:「三公子也來了?大公子才走呢!」
「嗯!」曹植神色不滿的應著,心想:『我看你怎麼解釋,還說得若無其事一般!』曹植打翻醋罈子了!
甄宓並未察覺曹植的不滿,繼續說:「北方的戰事,似乎讓大公子消瘦了不少!」
曹植這才發現,甄宓和曹丕早已認識,立即質問說:「你…你認識我大哥?!」
「是啊!」甄宓若有所思的說:「冀州陷落時,我在袁家府邸被亂兵包圍,幸賴大公子率兵趕到,將我自危急中救出來,我才能倖免於難,而現在也才能獲得這種特殊優待……」甄宓突然臉一紅,輕聲的說:「…也才能遇見你……」
曹植輕摟著甄宓的柔腰往屋內走,一面說:「可是!我們曹家進攻冀州消滅袁氏,你難道不會恨我們嗎?」
甄宓長歎一聲說:「我只是個弱女子,卻能過此奢侈、安逸的生活,還不都是曹家所賜,我能有何怨言?至於袁氏家族的滅亡也是遲早的事,即便是大將軍沒有率軍攻打,他們也會自起內哄而滅亡的!」
曹植終於忍不住的問:「那你……喜歡我大哥……還是……我?」
甄宓羞澀的垂下眼簾靜默不語,一會見,甄宓緩緩將臉移近曹植,閉上眼睛,深深吻著曹植。曹植興奮得抱起甄宓,一面親吻著;一面向寢室移動腳步。
曹植將甄宓輕輕放在她的床,看著她慵懶無力,嫣紅的臉頰、陶醉的樣子,曹植情不自禁的開始動手解除甄宓的衣裳。在曹植眼前是甄宓雪白肉體、渾圓的大腿、平坦的小腹、怒挺的豐乳、神秘的著沼澤、、曹植的肉棒已硬如鐵棍了!
曹植兩三下把衣裳都脫了,輕輕趴在甄宓的身上,開始吻著她的乳頭,一手搓,一手含著,然後從她的頸際一路舔到她的下腹部。經過幾次的肌膚之親,曹植漸漸有心得,開始懂得調情了!甄宓呼吸有一點變快,嘴裡偶爾發出「嗯!嗯!」的聲音聲。
曹植繼續往下進行,將舌尖在甄宓的陰核處挑動,她的身體已隨著曹植的動作,有節奏的輕微擺動著,陰道裡的濕液也汨汨而流,而陰核也慢慢突起、變硬。
甄宓突然一陣寒顫,緊緊的抱著曹植,用力一翻身便把曹植壓在身下,俯首輕咬著曹植的耳朵,呻吟著說:「…子建……今天讓我…帶你…進去吧……」。甄宓伸手抓著曹植的肉棒,用龜頭上下摩擦著她的陰戶,然後把洞口對準了肉棒,輕輕的坐下來,『滋』的一聲,曹植肉棒送了進去,滑溜的送到底,沒有遇到任何障礙。
甄宓趴在曹植的身上,忍不住興奮的輕喘著;挺硬、溫熱的肉棒將甄宓的屄穴塞得滿滿的,她靜靜品嚐著這種人間最快樂的感覺。
曹植忍不住的扭挺著下身,讓肉棒輕抽慢送,還伸出雙手,各自盤踞一顆豐乳揉捏著。甄宓忍不住像蛇般,扭動她纖細的柔腰,配合著曹植的動作,讓交合處不停的傳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甄宓呻吟的聲音越來越高,身體顫動也越來越厲害。甄宓將手指按在自己的陰核上揉著;秀髮也因為猛烈的甩動而散開,嘴裡夢囈似的念著:「……子建……子建……」
曹植在甄宓一陣磨蹭下,只覺得一股股酸麻的強烈快感直衝下腹,滾燙的精液就射進了甄宓的體內,甄宓也激射而出的精液燙得洩了身。
甄宓已無法動彈俯在曹植身上,額頭和身體的汗水,滴在曹植的臉頰、胸膛;陰部一片濕潤,她的淫水混合著一些流出的精液,沿著肉棒的根部流下來,濡染了床單……
曹植滿足的躺臥著,輕柔的撫著甄宓的秀髮,聞著甄宓啖淡的體香,喃喃地念著:「宓,謝謝你接納我,我的心將永遠歸屬於你。』
甄宓不禁感傷起來,想到將來曹操不知如何安排自己,搖著頭說:「子建!我明知道樣做並不妥,可是我喜歡你,即使命中注定不能長相廝守,但是!我的心,我的人,這一生都是你的!」
曹植聽完,愛憐的擁緊甄宓柔弱的身軀,輕憮她細柔的背脊,安慰的說:「我一定會向父親稟明,我要娶你……你放心!」
徹夜裹,這對情人一直沉溺在無休止的愉悅中;而屋外的世界早已在情人的眼中消失,此時他們只有自己。
銅雀台落成了,曹操舉行盛大的宴席,招待四方英雄豪客、高官摯友。曹植也托請崔琰,藉機向曹橾說明他和甄宓之間的事,請崔琰促成好事。
筵宴中,曹操請在場的賓客們賦詩助興,當別人還在苦思千得之時,曹植已經完成一首《登台賦》送到曹操眼前。曹操將詩朗頌一遍之後,全場無不叫好,在場包括建安七子的劉楨、王粲、、更是齊聲說道:「是可以流傳千古的好詩!」
受曹植托付的崔琰在一旁看出曹操心中大悅,而且有立曹植為繼承人的可能性,他便想到為自己打算。崔琰心想:『假如曹丞相立曹植為繼承人,那我何不藉機攀上這門親戚,如此一來我也可簪沾沾光……何必讓甄宓佔著便宜呢!』
崔琰於是對曹操說:「臣有話稟告丞相!是關於公子們的婚事。」
曹操笑著說:「說的也是,我終年忙於戰事,竟然忘了兒子們的年齡了。難道你有合適人選?」
崔琰道:「我死去的哥哥有一女兒,今年才十六歲,稱得上是才貌兼備的才女。」
「哦?那你認為她配誰最合適?」
崔琰卻支吾不敢回話。曹橾若有所思的說:「論年齡當然是子建合適,可是年長的子桓總不能沒有對象啊!」
崔琰趕緊說:「現成的河北第一美人就在鄴城,丞相何愁尋不到人選呢?」
曹操知道崔琰指的是甄姬,他原本想據為己有,可是甄姬一直視自己為父執輩,如今,何不就許配給子桓,便一口答應了。
曹植聽到父親說已決定他們的婚事時,並不知道被崔琰亂點鴛鴦譜,對象竟然是崔琰的侄女,一心只盼宴會早些結束,要去告訴甄宓這個好消息。
想不到崔琰卻假裝焦急的跑來向曹植說:「三公子,丞相因為甄宓的年紀比三公子大許多,所以把她許配給大公子了!』
曹植一聽,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呆住了:「你難道沒有爭取嗎?」
「有啊!但是丞相的脾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誰也不敢進諫。」崔琰顫慄著,不知是惶恐、還是暗喜。
曹植一揮手示意崔琰離開,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回房間,抓起酒猛喝猛灌,一直到熏醉躺臥床上,心中絞痛異常,一想起甄宓就要成為大嫂,而自己和她的深情必須沉痛的埋藏起來,禁不住放聲大哭,家僕建輝在一旁照料,深知曹植的痛苦卻不知所措,只能勸他想開一點,再無其他辦法可行。
建安十六年秋天,曹丕和甄宓、曹植和崔氏雙雙成親。
此時曹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讓自己早日出征,戰死沙場。曹植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崔琰暗中搞鬼,因此,在他臨上陣之前,對崔琰冷冷拋下一句:「我一戰死,你的計劃就泡湯,會讓你大為悲傷了,是不是?」
崔琰受到羞辱,一氣之下向崔氏透露曹植和甄宓的戀情,本就不和睦的夫妻經他這磨一挑撥,更是火上加抽,鬧得不可開交。
當曹植遠征回來,崔氏大怒道:「我雖無心當公子夫人,也不容許其他女人搶走我的丈夫,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曹植本想沉默不答,但見雀氏用話羞辱甄宓,大喝:「我是有錯!但是,能容你如此口出穢言羞辱他人嗎?而且還是崔琰為貪圖虛榮,才讓我娶你的。」說完,曹植命建輝備馬,自己搬往銅雀台,再沒回到崔氏身邊過。
但是,這一對鍾情的男女,總是無法抹去心上的傷痕,他們摒棄道德,開始私下幽會,互通款曲,而剛開始時,僅止於互贈情詩煩訴感情而已。
在曹植搬到銅雀台居住後,一個月光皎好的晚上,曹植再度上飛橋,遙想著昔日和甄宓的種種纏綿,不免又歎氣又惱人。
忽然,飛橋的另一端,出現一個人影,『索索』的長裙拖地聲自遠而近。曹植心中『卜!卜!』的跳著,那個黑影……那個向他走近的黑影……他所擔心的事,他既害怕又渴望的事絡於要發生了。
曹植緩步走向黑影,一看果然是甄宓,在月光照耀下,一張美麗蒼白的面孔,因相思而顯得消瘦,眼中卻仍充滿熱情。
當曹植不忍的以手捧起她的臉審視,一股刺痛萌自心底,忍不住擁進懷裡,緊摟著柔弱和顫抖的甄宓。
甄宓淚水如斷線珍珠般直落個不停:「子建,我來了,我來看你了!」
「宓,你怎麼敢來這裡?萬一給人瞧見怎麼辦?」曹植愛憐的親舔著甄宓臉上的淚痕。
甄宓依偎在曹植的懷裡:「我不管了!再不見你,我會崩潰的,就算會死,我也要見你一面,告訴你:我徹夜不眠的相思之苦,子建……」
「唉!我只怪命運弄人,宓!今生今世,我永難忘懷你我共有的一段情,無奈何……」
「別說了……」不待曹植說完,甄宓閉起雙眼,把臉移近曹植,吻住顫抖、枯渴的嘴唇。此時重逢,正是長久相思之後的全部傾訴,不知不覺中就走進了房裡。
沉浸在重逢喜悅中的甄宓主動的寬衣解帶,曹植雖惦念著甄宓是自己的大嫂;自己又已娶妻……無奈、長久壓抑的激情、甄宓如癡如醉的神情,和她自動寬衣的謗惑下,兩人不顧一切的雲雨起來,任誰也阻止不了!
曹植脫掉了衣服,仔細的審視著甄宓的全身;她堅挺的雙峰、纖細的蠻腰、濃密的陰毛,無一不熟悉的模樣,也挑起曹植強烈的性慾。看甄宓身體的抖動及所發出的嬌聲,曹植不覺的將肉棒插入,已被淫潮濕潤的蜜穴中。
「嗯!」甄宓一聲輕哼。兩人都嚇了一跳醒許多,突然有一種罪惡感,只是這種感覺很快的消失,接著而來的是插入時的溫柔感及快感。
這時曹植與甄宓,都已經不顧道德的枷鎖了,他們只是一對熱情的戀人……
(尾聲)
曹丕除了娶甄宓之外,另有一妾名郭氏,郭氏生性好妒且工於心機,見曹丕鍾愛甄宓,一直等待機會破壞甄宓在曹丕心中的地位。而郭氏也早已風聞曹植和甄宓以前的戀情,也知道甄宓所生的兒子──曹叡,其實是曹植之子。
此時正逢曹丕想爭取繼承權,卻苦於曹操偏愛曹植而不得其法,求教於甄宓,甄宓卻說:「你還是從根本工夫,努力修德吧!」
曹丕聽了怒而不言。郭氏卻一旁煽火說:「公子心中的苦悶我一直都清楚,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著,郭氏又將曹植和甄宓之間的事一一說給曹丕聽,並說:「公子您自己可以看啊!曹叡的五官長得像誰!?」
曹丕衡量他和甄宓成婚到生子,確實只有八個月,不由得心情跟著沉痛下來。從此,曹丕便再也不籠愛甄宓了。後來,曹丕終於用心機取得繼承權,曹植則被封在臨淄。
有一日曹操問曹丕:「聽說你和崔氏不和,原因在那兒?」
曹植便將崔琰破壞他婚姻一事和盤托出,曹操怒道:「崔琰這老狐狸,不但騙了你也騙了我……」曹操回相府後,命人送毒藥給崔氏;三天後,崔琰也被捕,處以死刑。
曹操是上了年紀的人,加上長年奔波,健康大受影響,終於在建安二十五年去世。曹丕承繼相位後纂改國號為魏,是為魏文帝。
曹丕當上皇帝後,對曹植跟甄宓的事,一直懷恨在心,常藷故縮減他的封地。常常使他一兩個月之間就遷移封地,讓曹植不僅窮困、潦倒,還常年疲於奔命。
甄宓後來雖北被封為皇后,卻被要爭取皇后地位的郭氏計謀毒殺了。而甄宓在臨終前也將心中的秘密告訴兒子曹叡,說:「娘近來身體欠安,恐不久於人世,日後你當皇帝的話,一定要待你子建叔叔好一點,因為你跟子建叔叔的關係非常特別。」
「怎麼特別呢?」曹叡不解。
「日後只要問幼嬋就會明白了。」
曹叡二十二歲繼承帝位,史稱魏明帝。當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便詢問幼嬋,幼嬋便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說給他聽,明帝聽完早已淚流滿面,決心還母親一個公道,便下令斷絕郭太后的所有供應,逼她自殺,然後照甄後的裝殮情形,以發覆面,以糠塞口,做為報復。
而曹植在甄後死後的第二天,便帶奢隨從難開洛陽,那時,他還不知道甄後昨夜已經被賜死了。旅途中,他總會在月下沉思,想起以前甄宓送他的詩:『蒲柳長在我的池塘中,那些葉子,何以如此分分離離…………當你離我而去,我心苦淒,獨傷悲。想念你的容姿,心情鬱結,暗自傷心。苦思終日,夜不成寐……』
尤其想到『苦思終日,夜不成寐』,曹植每每愴然淚下,不能自已。而且還作成《洛神賦》以紀念甄宓。
魏書文選裡記載說『…曹子建記曰:魏東阿王,漢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與五官中郎將。植殊不平,晝思夜想,廢寢與食。黃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後玉鏤金帶枕,植見之,不覺泣。時已為郭後讒死。帝意亦尋悟,因令太子留宴飲,仍以枕賚植。植還,度轘轅,少許時,將息洛水上,思甄後。忽見女來,自云:我本托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時從嫁前與五官中郎將,今與君王。遂用薦枕席,歡情交集,豈常辭能具。為郭後以糠塞口,今被發,羞將此形貌重睹君王爾!言訖,遂不復見所在。遣人獻珠於王,王答以玉珮,悲喜不能自勝,遂作感甄賦。後明帝見之,改為洛神賦。…』
《洛神賦》全文:
黃初三年,余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此賦。
其辭曰:余從京城,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日既西頃,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皋,秣駟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乎洛川。於是精移神骸,忽焉思散。俯則未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於巖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爾有覿於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艷也?御者對曰:臣聞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則君王所見,無乃是乎?其狀若何?臣願聞之。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腹如束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弗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靄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乎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又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乎,采湍瀨之玄芝。餘情悅其淑美兮,心震盪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托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珮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余兮,指淵而為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欺我兮。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言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於是洛靈感焉,徙以彷徨。神光離合,乍陽乍陰。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眾靈雜遝,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從湘南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袂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體迅飛鳧,飄乎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於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於是越北沚,過南岡;紆素嶺,回清陽。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神人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璫。雖潛處於太陰,長寄心於君王。忽不悟其所捨,悵神霄而蔽光。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復形,御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反,思綿綿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至曙。命僕夫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李香君是明未南京秦准河畔名妓李貞麗的養女。與秦淮南曲名妓─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陳圓圓、冠白門、卞玉京、董小宛,等八人,被當時人稱為「金陵八絕」。
李貞麗在秦准河畔的妓女群中,確實是一位出眾的知名人物,她不但長著一副比桃李更嬌艷;比出水芙蓉更嫵媚的美麗面孔,而且有一個天然的好嗓子,善於唱諸家傳奇,市井小調。尤其是更讓人欽佩的是她的為人,她使氣任俠,一擲千金,面不改色。除了許多達官貴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且更吸引了無數文人墨客,正直豪奭的豪傑名士,例如;當時復社領袖陳貞慧和他來往過從甚密。
李香君雖說是李貞麗的養女,但李貞麗對她異常愛惜,視之如己出。李香君不但長的美艷,而且聰慧過人。也受到李貞麗的薰陶,不但是知書識禮,也精通棋琴書畫;尤其是擅於演唱湯顯祖的《牡丹亭》和高明的劇本《琵琶記》。
李香君色藝超群,個性愛憎分明,分辨是非,雖然年紀不大,但她結交的卻都是正直、品學兼優的名士文人。她和他母親李貞麗不同,她不輕易和人交往,必須和她在思想上興趣上有共鳴的才肯為知己,否則;寧可孤身獨處也不混跡於熱鬧場中。故此李香君平時除了母親李貞麗、教歌師父蘇昆生經常陪著她之外,來往的人大都是復社中的名士。
崇禎十一年,河南商賈侯方域來南京洽商,經過楊龍友的介紹,和李香君相識。
由於侯方域是河南有名的官僚世家子弟,又和復社的文人來往甚密,例如當時復社的領袖陳珍慧、吳應箕都是他的知己好友。而且侯方域也文才出眾、名滿天下。
李香君初會侯方域時,就覺得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而對他也非常傾心、愛慕。侯方域也覺得李香君不但容貌艷麗、才藝非凡,而且高潔的品德也早有耳聞,便欣然地接受了李香君。
當夜,李香君便在香閨裡擺酒設宴,與侯方域舉杯對飲。兩人在席中或是吟詩作對、或是琴瑟合鳴、或是情話綿綿……直到夜深人靜,方寬衣解帶,摟擁而眠。
李香君因為赤裸而羞澀的把身軀捲縮,背對侯方域側臥著,微閉著媚眼不敢正視侯方域,卻也不拒絕侯方域的手掌在她的肌膚上遊走。侯方域的手從後面環抱著李香君,指尖手指正好輕觸在李香君的乳房之頂,有節奏地撥弄著那敏感的凸點。
李香君覺得自己的背後是冰涼的,而緊貼著的卻是侯方域溫暖的胸膛;侯方域的嘴靠在李香君的後頸呵著熱氣;侯方域熱燙的勃起物,也貼在李香君涼冷的股間磨擦著。極端的冷熱觸感,正在刺激著李香君內心的慾望。
侯方域的手似乎老馬識途的,圓滑地在李香君的小腹與大腿劃著大圈圈,然後慢慢縮小圓圈的半莖,讓掌緣若有若無地觸著雜竄的絨毛。李香君寒顫著,享受著侯方域溫柔的手指攀越陰毛,接觸上濕潤的陰戶,所帶來被撫摸的快感。
侯方域撫著濕漉漉的方寸地,心知李香君的情慾逐漸在升高,遂輕輕扳正李香君的身體,讓她向天仰臥著,李香君半推半就的轉身。『吸!』侯方域不禁吸一口冷空氣,看著李香君怒聳無瑕的乳房,乳頭挺硬地矗立著。
侯方域的淫慾有如潰決的堤堰,一發不可收拾!霍然地低下頭,吸啜著李香君乳尖上的蓓蕾;手在乳峰的四周捏著,舌尖在乳蒂上轉著。李香君再也無法忍氣吞聲了,把嘴巴誇張的開得大大的喘息著,氣喘聲中夾雜著喉嚨、鼻腔的共鳴呻吟聲。
李香君緊緊地抱著侯方域的後腦,扭轉著胸部,讓他的嘴唇跟乳房貼得更緊密。侯方域趁著兩人身體亂扭之勢,慢慢地把李香君的大腿支撐開,試著讓翹得高入雲霄的肉棒,自行尋覓匿身之所。
由於沒有指引扶持,加上兩人忘情的扭擺著身體,以致於侯方域的肉棒只在李香君的下身、胯間亂磨亂蹭,甚至好幾次都過門而不入。李香君的被胯下盲撞的肉棒逗得既恨又愛,顧不得女性的矜持,連忙地抓扶著肉棒,往青草棲棲的芳澤洞口而去。
侯方域肉棒前端剛接觸到柔嫩的蜜穴口時,突然變得很敏感,很清楚的感覺到豐厚濕滑的陰唇,因為受到大龜頭的推擠而向兩邊分開,窄狹的洞口也似乎隨著李香君的呼吸而開開合合的。侯方域忍著急躁慢慢的挺進,他要藉著敏銳的觸感,細細的品味著李香君屄穴裡的每一個角落。
李香君雖然身處平康柳巷中,各種淫穢狎事也歷多見廣,但卻從未像今夜般如此淫蕩;也從未嘗過像今夜般的交歡美味。李香君在哼叫的呻吟中,夾喊著要侯方域用力、快點……的淫囈,但李香君也不知道自己在叫喊什麼,因為她早已昏沈在連續高潮的快感中了!
當李香君慢慢回過神來,才發覺侯方域已癱軟地壓著自己。李香君甚至不知道侯方域在什麼時候射精的,她只覺的屄穴裡的肉棒慢慢的在洩氣;屄穴內的充脹也慢慢在消退,流出的熱液沿著後臀濡染床單……
遠處傳來司晨的雞鳴,李香君帶著性福的滿足感,閉上眼…………
阮大鋮!曾經在天啟年間依附過魏忠賢,甘願做魏忠賢乾兒子的無齒文人,戲曲作家阮大鋮,被崇禎皇帝貶官正避居在南京。
由於南京當時的政治氣候,復社文人的正義力量,在知識分子中佔著主導的地位,因此作為魏閹的餘黨阮大緘,在公開場合及知識分子聚會中經常被批判、被打擊。阮大鋮在南京就彷彿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處境十分的尷尬。
而阮大鋮又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他千方百計的想結交復社文人,以便在政治上得到一個出頭露面的機會。他聽說侯方域和復社領袖陳貞慧、吳應箕關係非常密切,他想通過他的朋友揚龍友結交侯方域,以便希望侯方域為他在陳、吳二人面前說情。
當阮大鋮知道侯方域要和李香君結婚的時候,他就拿出二百兩銀子,請楊龍友幫他替李香君買衣服、首飾、傢俱、、作為裝奩,送給侯方域。
李香君和侯方域定情之夕,由於侯方域客居南京,無物送給李香君作為定情禮物,因此他當著眾人面前在白絹團扇上題了一首詩:『夾道朱樓一經斜,王孫初御富平車。青溪儘是辛夷樹,不及東風桃李花。』送給李香君作為定情禮物。
在眾人歡樂聲中,李香君鄭重地接受了侯方域的絹扇,並且把它當成比生命還要珍貴的紀念品,保存起來。
第二天,剛起床,楊龍友即來慶賀侯方域李香君的新婚之禧。李香君發現楊龍友置辦的衣物、首飾,遂不解的問明原由。
揚龍友解釋的說:「我是阮大鋮之托,求侯方域在復社領袖陳貞慧、吳應箕面前說情緩頰。」
這時,侯方域也說道:「阮大鋮曾是有名學者趙南星的弟子,過去雖結交魏黨,但也掩護過東林諸君子。現在魏黨一倒,他卻成為東林、復社的敵人。近日復社之人對他大肆攻擊、毆辱是不有些過火了!?就算他是魏黨,要是能悔過來歸,也應原諒他的。」
李香君一聽,立即杏眼圓睜、雙眉倒豎,對著侯方域氣憤地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阮大鋮過去趨權附勢,因為當了魏忠賢的乾兒子,所以無惡不做、廉恥喪盡。婦人女子、販夫走卒無不唾罵他,這些正直的復社諸生對他揭惡、攻擊、辱罵也是他罪有應得。現在你卻要同情他、援救他!你想想,你是天下有名的名士,你卻要用你的名聲,來協助小人脫險,你不是讓自己走上危險的絕路嗎?請你三思。」
李香君頓了一下,看了禮品一眼,繼續說:「若是因為我接受了他妝奩,所以你才不好拒絕他,那麼,我現在就脫下他送的衣服、首飾,並且退回他送來的全部裝奩。我寧可窮死,也不接受這個奴才小人的禮物。」說完李香君脫下新婚的衣服,摘下頭上的釵鍰和手鐲扔在地上。
侯方域一見李香君如此,忙對揚龍友說:「像李香君這樣剛烈正直女子我真少見。他不但是我的戀人;而且是我的良師益友。楊兄!請你不要怪我。我所以能見重於世人,在學界朋友中有點名氣,因為我平生講名節、別賢愚。如果我現在接受了阮圓老的禮品,我等於喪失名節,好壞人不分,連李香君這樣一個平康女子都不如,那以後能怎樣呢?假如因此而讓復社、東林諸君子唾棄時,我就變成孤家寡人了,我那還有什麼力量去幫助圓老呢?所以還是請龍友兄把這些東西,退還給圓老。」
揚龍友也別無辦法,只有按著侯、李二人意思,把東西錢物退還給阮大鋮。
崇禎十六年十月,李自成起義軍已兵臨北京城下,武漢左良玉的軍隊,由於缺糧,兵心不穩,故宮左良玉有揮兵南上,帶兵就食南京之意。當時,統帥熊明遇就召集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鳳陽總督馬士英、閒員楊龍友、阮大等商議如何應付局勢。
由於侯方域拒退了阮大鋮送給他的禮物,致使阮大鋮耿耿於懷,所以在會議上誣蔑侯方域私通左良玉,想在南京為左良玉攻城作內應,唆使熊明遇能夠逮捕侯方域。
楊龍友到媚香摟給侯方域報信,叫他跟隨史可法離開南京,到揚州前線督兵以避危機。在臨行前李香君在竹葉渡為侯方域設酒餞行。在酒席宴上李香君為侯方域高唱一闕琵琶詞,唱完後對侯方域說:
「你的文章才華不低於蔡中郎,但蔡中郎的品行道德卻不如他那出眾的才華。不管怎樣,他曾依附過董卓,並為這個殘民以逞的屠夫賊子出謀劃策,這不能不說是他做人上的一個污點。希望你今後能夠自愛,在這亂世之中,分清是非,堅持名節,潔身自好,不要走上歧途。你的才華品行在當今社會確是屈指可數的名士,雖然現在失意,未來前途是不可估量的,望你前途珍重。」李香君叮囑再三,才和侯方域分別。
李香君從送侯方域回來,就深居在媚香樓上,再不下摟接待客人,李貞麗愛惜李香君,同情李香君與侯方域的情份,也不強迫李香君做她不願做的事情。
崇禎十七年,三月李自成打進北京,崇禎皇帝吊死煤山。
同年四月,南京王朝由馬士英、史可法迎立福王由崧建立弘光王朝。馬士英由於迎駕有功被任命為內閣大學士執掌朝政,史可法派往前線督軍備戰。侯方域一直在史可法軍中做幕後參謀軍事。
由於馬土英的提拔,揚龍友任禮部主事、阮大鋮復出為光祿卿,並任命他的親戚同鄉田仰為漕運督撫。
弘光即位以後除了選美聽歌以外,不理朝政,他的生活信條則是:『萬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幾見月當頭。』
南京小朝廷在昏君、權臣統治下,又陷入爭權奪利、樹黨營私、歌舞昇平、阿諛諂媚的腐朽氣氛之中。
漕督田仰是南京小朝廷中頭一個有經濟實權的人物。他能謀得這個職位全靠他的同鄉和親內閣大學士馬土英的提拔。因此將要上任之際,在家擺下酒席,酬謝馬士英,並請他的好友楊龍友和阮大鋮作陪。
在酒席宴上,田仰提出要用三百兩銀子,在秦淮河畔有名的妓女中娶一個才藝突出的妓女做小妾。他剛一露出這個意思,馬土英就表示支持,楊龍友和阮大鋮表示為他去完成這項任務。
阮大鋮為要向侯方域、李香君報退奩之仇,而向田仰推薦介紹說李香君是最為合適的人選。酒宴結束,揚龍友找到老樂帥丁繼之和卞玉京找李香君說媒。
丁繼之和卞玉京見到李香君之後,李香君向他們敘述自己獨守空樓,感到萬分寂寞。
丁、卞二人勸她:「何不找一個新婿?」
李香君答覆:「我已嫁給侯郎,豈能半途改志?」
丁、卞二人只得明確答覆:「有一位大官田仰,肯出三百兩銀子娶你做妾,不知你是否願意?讓我們來問一聲。」
李香君笑笑說:「當初我嫁給侯郎,你們也曾參加婚禮,當時他曾經在白絹扇上寫過定情詩做紀念,這扇恰如一根鮮艷的紅絲,把我和侯郎拴在一起永不分離,它如萬兩黃金難買,三百兩銀子怎能買動我這顆衷於侯郎之心呢?秦淮河畔妓女人家中,有許多美麗如畫的女子,可以去做官太太,我這沒福命薄之人享受不了這種福份,請你們二位到別人的家再找合適的人吧!」
丁繼之、卞玉京沒說動李香君,楊龍友又找妓女鄭妥娘、寇白門去說服李香君。他們見到李香君首先威脅說:「如果這次不嫁人,要被官家拿去學戲,一輩子在官戲班裡見不著男人,想嫁人也嫁不了,到那時不更痛苦嗎?」
李香君堅定地回答:「我願終身為侯郎守寡,也不願再嫁人。」
鄭、寇二人進一步恐嚇李香君說:「三百兩銀子買你不願去,明天禮部派官把你拿去用刑逼你嫁,看你嫁不嫁?」
李香君斬釘截鐵說:「我寧可死,也決不改嫁。」
楊龍友看一時說服不了李香君,也就把這事暫時略下了。田仰等不得這事辦成就去上任了。因此,李香君還暫時能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一天,馬土英設席萬玉園中請客飲酒賞梅。酒足飯飽之後,想找歌姬唱曲。當大伙談到找哪個歌姬最好的時候,揚龍友又提到李香君。於是,馬土英立刻派人去請李香君前來獻唱。
此時,阮大鋮故意問著楊龍友:「李香君,她不就是前日田仰想用三百兩銀子買去做妾的那個人嗎?」
楊龍友答:「正是她。」
馬土英問:「為什麼沒娶去呢?」
楊龍亥答:「這個傻丫頭,要為侯方域守節,堅決不從,我曾派人去說兩次,她斷然不下樓,使我也沒辦法。」
馬土英聽了很生氣地說:「有這樣的大膽奴才,她還不知道相府衙役的威風。可笑這樣一個娼妓還如此自大高做,真是燈蛾撲火,自找滅亡。」
阮大鋮也添油加醋地說:「這都是侯方域那小子慣的,他以前對我也侮辱過。」
馬士英聽後更惱怒地說:「不得了,不得了,一個漕撫花三百兩銀子也買不來一個妓女,這不是笑話!」
阮大鋮說:「田漕台是相爺的鄉親,如此被他羞辱,應該想法治一治她。」
馬士英答應說:「好!等她來了再說。」這時去請李香君的人回來說:「李香君說有病,堅決不肯下樓!」
馬土英說:「即然這樣,也不用去找去請,直接去幾個人抬一頂小轎把她抬來,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送到田漕撫船上叫他們結婚,不就完了。」
回頭對楊龍友說:「老妹丈,你熟悉李家的人,硬娶李香君這件事就由你領著干吧!」
楊龍友領著相府管家、兵丁,抬著花轎拿著三百兩銀子又到李家娶李香君。他們敲著門,李貞麗出來開門,楊龍友進到屋中,和李貞麗說出馬士英要代替田仰強娶李香君的經過。
楊龍友對李香君說:「那馬士英知你拒嫁田仰,動了大怒,差一班惡僕登門強娶,我怕你吃虧,特地來保護你。依我看你嫁個漕撫,也不算委屈你,你想你有多大能耐,能抗住這豪臣的勢力。」
李貞麗也說:「揚老爺說的有理,看這局面,拗不過去了,你不如趁早收拾下樓去吧!」
李香君這時看著楊龍友和李貞麗說:「你們這說的是什麼話!當日楊老爺做媒,媽媽主婚,把我嫁給侯郎,滿堂賓客,誰沒看見。現在定情之物還在我這裡。」說著從桌上拿起白絹扇,並說:「這首定情詩,楊老爺是看過的,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李貞麗說:「那侯郎避禍逃走,現在不知在哪?難道說他三年不回,你等他三年?」
李香君說:「別說三年,就是三十年、百年,我也要等他到底,決不改嫁。」
這時外面吵嚷:「夜已深了,快些上轎吧!還得抬到船上去呢!」
李貞麗非常著急地和楊龍友說:「事情到這地步也顧不得了,快幫她梳洗打扮吧!」
李香君拿著扇左擋右擋,不讓梳頭打扮。李貞麗、楊龍友強給梳洗打扮,草草打扮完了,二人就要抱著李香君下樓。這時李香君一邊哭一邊說:「我寧死不下此樓。」說完,李香君以頭撞柱,暈死倒地。
李貞麗和楊龍友卻也著實慌亂了,楊龍友指著掉在地上的扇子說:「你看,頭額都撞破了,連這詩扇都濺滿鮮血。」他拾起詩扇,和李貞麗把李香君扶到後房休息。
楊龍友對李貞麗說:「你看怎辦?」
李貞麗說:「求揚老爺救我,想個辦法吧!」
楊龍友說:「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打扮打扮,替李香君嫁到田府。」
李貞麗說:「他們認出怎辦?」
楊龍友說:「只要我不說,他們誰能認出?」
李貞麗無可奈何地說:「也只好這麼辦了!」於是李貞麗打扮一番,替李香君嫁到田府去了。
雖說李貞麗年近四十,可是卻天生麗質,又保養得宜,所以代嫁也蒙得過去。不過,為了保險不露破綻,李貞麗盤算著要以拿手的床上功夫,把田仰的心先迷住了,讓他在床第間得到痛快,那即使露了餡,說不定田仰會因為迷戀自己的美穴而不加追究。
因此,洞房之夜,李貞麗可以說是使出混身解數,不惜代價的為田仰服務著。一上床,李貞麗就使出拿手絕活──吹、吸、含、舔、吞,逗弄得田仰舒爽的滿床翻滾,哭爹喊娘的。
跟據李貞麗自己的記憶,從她練就這項絕技後,就沒有男人能挨過四循環的吹、吸、含、舔、吞,十個當中有七個在第三循環中就洩甲棄兵了。像田仰這種有色無勁的角色,李貞麗一循半就將他解決掉了。
田仰的洞房花燭夜,爽個通宵達旦,總共洩了四次。很可憐的,其他的時間都浪費在哄「小弟弟」站起來;更很可憐的,田仰都是被李貞麗的嘴弄出來的,他的肉棒連她的陰道口都沒接觸過。
不過,田仰倒也不顧日漸消瘦,而樂在其中……
(尾聲)桃花扇
-個月以後,楊龍友和教戲先生蘇昆山都來看望李香君。正好李香君在屋裡睡覺,濺血的白絹詩扇擺在桌子上。
蘇昆山說:「李香君幾天來,因為想念侯方域,也惦記母親李貞麗,都愁出病來了,我們不要驚動她,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先在這坐一會。」
楊龍友拿起詩扇說:「好一把詩扇,可惜讓鮮血給污了。蘇老!李香君這裡有顏料嗎?讓我幫它加一加工!」
楊龍友備妥筆墨,便用黑筆在扇子上血漬空隙中畫一枝梅花樹幹,又用綠色的顏料在血漬上添了幾片綠葉,於是,扇子上便呈現出一幅盛開的梅花圖。
這時李香君聽外屋有人說話,從夢中驚醒,對鏡化化妝,從裡屋走出來。看見楊龍友、蘇昆山便行了禮,坐在桌旁。
她忽看見桌上的詩扇已經變了樣,錯亂的血漬變成一樹鮮艷盛開的梅花,她很喜歡,謝了謝揚龍友對詩扇的藝術加工。
楊龍友很關心地問李香君:「你今後打算怎辦?如果侯方域一去會不回來怎辦?」楊龍友繼續說:「不如請托個人,到江北前線找一找他!」
蘇昆山在旁說:「幾天後我想回家看看!剛好我老家就在河南,沿途會經過江北前線,這個事就交給我辦吧!」
楊龍友說:「那麼李香君,你寫封信請你師父帶去吧!」
李香君想了想說:「我的心中有千言萬語,寫信是表達不出來的,不如蘇師父把這詩扇帶著吧!因為著扇子是侯郎給我的定情之物,這首定情詩表達了他對我的深厚感情;詩上的血漬又像征了我為他守節之心;楊老爺畫的梅花,又把我未來的志趣告訴他。所以這把扇子表明了我千般苦、萬般情,也表達了我對他深厚的思念、萬種情懷,更表達了我寧死不改的堅強意志。……這把扇子又是他熟悉的舊物,因此看到扇就等於看到了我。」
於是,蘇昆山就帶著詩扇;帶著李香君對侯方域的思念出發了!蘇昆山要在戰亂中,在長途跋涉中為李香君尋找侯方域……
明朝正德年間,金陝城內住著一位告老還鄉的禮部尚書,名叫王瓊。
這一年春天,王瓊想起舊日在北京做官時,有一些銀兩借在一些同僚手中尚未歸還,如今該是將它討回來的時候了。
只因他自身年老體邁,而前往京城卻路途遙遠。王瓊想起三個兒子來;大兒子在金陵城內做官,不能輕易離開任所……二兒子今年正要參加京試,也不能分他的心……看來,只有叫三兒子去了!
王瓊知道三兒子的個性直爽、好玩,又未經見世面,單心他獨自在外會吃虧上當,或玩心不改,倦不知回,所以特別交代他收完帳後要盡速回家,不要在外遊蕩耽擱,還叫家僕王定陪著,一方面照顧、也一方面盯著他。
這三公子名叫景隆,字順卿,年方十七,長得眉清目秀,丰姿俊雅,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王順卿一聽父親要派他到京城,真是雀躍不已,他早聽人說京城繁華熱鬧,一直盼望著有朝一日能見識見識,沒想今天竟能如願以償。
王順卿帶著王定,懷著愉悅的心情上路,一路玩來竟也不覺路途遙遠。半個月後才抵達北京,先找間清雅的客店住下,一面讀書、一面玩耍、也一面收帳,再經一個月的工夫,好不容易才把帳收齊了,一共是三萬多兩銀子。
王順卿打點行李準備回家時,對王定說:「王定總算把欠帳都收齊了,明天我們就啟程回家。不過,我要你再陪我到大街走走。」王順卿有點依依不捨:「唉!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來玩。」
於是,主僕二人又到大街上看那皇都景致,作再次的巡禮。走了一陣,王順卿便提議到前方酒店休憩、小酌一番。
王順卿一面飲酒吃菜,一面轉著頭好奇的四處觀望,他看到店內有五、六席在飲酒作樂的,而其中有一席竟然還有兩位女子坐著陪飲。王順卿看那兩位女子皆很標緻,不禁脫口而出:「好漂亮的姑娘!」
此時正好跑堂小二在旁添加茶水,便接口道:「離這不遠的「一秤金」妓院裡,有翠香、翠紅、玉堂春,就比她倆標緻千百倍……」跑堂小二越說越來勁:「……尤其是那粉頭兒─玉堂春,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而且啊,因為那老鴇索價很高,所以三姐兒玉堂春…嘻…還未梳櫳呢……嘻」跑堂小二愛眛的笑著。
王順卿聽得一顆心癢癢的,立即拉著王定走出酒店,說「王定,我們到那春院胡同裡走走。」
王定急著叫道:「公子啊,那是妓院,不能去啊!老爺要是知道怎得了!」
王順卿笑著說:「看一看就回來,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你不說、我不提,我爹怎麼會知道?!」
主僕倆走到春院胡同裡,只見妓院一家連著一家。王順卿看得眼花撩亂,不知哪一家才是「一秤金」。只好跟巷口賣瓜子的金哥招呼、詢問,那金哥也很熱心的帶領他們到「一秤金」門口,還替他通報老鴇。那老鴇慌忙出來迎接,請進待茶。
王定還直嘀咕著:「公子不要進去,老爺知道了,可不干我事。」
王順卿並不理他,到了裡面坐下。老鴇叫丫頭上茶,通名報姓後老鴇可真的樂得不得了,心想這可是貴客臨門,連忙大禮相迎客套一番。
王順卿一見老鴇這麼奉迎,覺得有點飄飄然,便開門見山說是專為三姐玉堂春而來。老鴇把王順卿當待宰的肥羊,道:「昨有一位客官,要梳櫳小女,送一百兩財禮,我都不曾許他呢,王公子!你……」
王順卿笑著說:「區區一百兩,何足掛齒!」
老鴇中暗喜,連忙到玉堂春房裡,慫恿著要好好招呼這位貴客,最好讓他出高價梳櫳。玉堂春聽了,既驚且喜,即時打扮,來見公子。相見之下,王順卿看玉堂春果然長得烏髮雲鬢、明眸皓齒,美如天仙、搖曳生姿,不禁心中大喜。玉堂春偷看公子,眉清目秀、面白唇紅、舉止風雅、衣冠楚楚,心中也生愛慕之意。
王順卿早就吩咐王定回客棧拿兩百兩銀子、四匹綢緞,再帶些碎銀過來。王順卿看也不看,都把它送給老鴇,說:「銀兩布疋,送給令嬡為初會之禮;二十兩碎銀,當做賞人雜用。」
王定原以為公子要討那玉堂春回去,才用這麼多銀子,可是一聽說只是初會之禮,嚇得舌頭都吐了出來。
老鴇心中更是樂不可支,連忙對玉堂春說:「我兒,快拜謝了公子。今日是王公子,明日就是王姐夫了!」又對望著玉堂春望得出神的王順卿說:「王公子,你們慢慢聊吧,老婢先告退了!」
王順卿與玉堂春肉手相攙,同至香房。王順卿上座,玉堂春自彈弦子,輕唱歌謠,弄得王順卿骨鬆筋癢,心蕩神迷。夜深人靜,玉堂春殷勸服侍王順卿上床,二人解衣就寢,共度春宵。
王順卿挨近玉堂春豐滿的身體,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鑽入鼻,侵襲著大腦,讓他緊張的急促呼吸著,一顆心彷彿要蹦出來一樣。王順卿是第一次接觸女性,所以只是一副老實樣,乖乖的躺在玉堂春身邊不敢造次;而玉堂春也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雖然身居柳巷中,悉知男女之間的情事,但真的事臨己身也由不得緊張害怕,更別說要提示王順卿該怎做了。兩人就這麼赤身裸體的並肩躺著,一動也不敢動,真是一副令人乾著急又可笑的尷尬春宮圖。
良久,王順卿吞一口口水,壯壯膽子,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玉堂春光滑細嫩的手臂。玉堂春略為震了一下,王順卿見玉堂春並沒拒絕的動作,遂更大膽的順著手臂往上撫著她的香肩、粉頸。玉堂春只覺得王順卿輕柔的撫摸,讓她有一種既像呵癢,又有一種肌膚拂挲的舒暢,讓身體漸漸熱燥起來。
這時,王順卿胯間的肉棍兒已經慢慢豎起來了。玉堂春不用抬頭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半截猩紅、高聳的肉棒凸在那兒,羞得她「嚶!」一聲,忙把眼睛閉上,她感到彷彿近在爐邊,臉上一陣陣火熱,心兒更是『卜通!卜通!』亂跳。
王順卿開始漸入佳境,把手移到玉堂春漲鼓鼓的乳房,只覺得柔嫩滑溜、彈力無比,真是令人愛不釋手。玉堂春柔順地依著王順卿,任他把豐滿又彈手的奶子胡亂摸捏了一陣,覺得被這樣揉揉捏捏竟然舒坦極了,陰戶裡面開始有一絲騷癢、潮濕。
王順卿看著玉堂春熱紅的臉頰、朱唇微開、氣息漸急,便意亂情迷的在她粉嫩的香腮上親了一下。玉堂春羞澀的『嗯!』一聲,略一偏頭,把她火熱的朱唇貼著王順卿的嘴,熱烈的親吻著。王順卿被這一下鼓勵,靦腆的心態一下子全沒了,表現的像乾柴遇烈火,急躁的緊緊摟著玉堂春,伏在她一絲不掛的肉體上到處吻個不停。
玉堂春悶哼著嬌媚的聲音,真是扣人心弦、勾人魂魄,粉腿間的肉洞湧出了一些濕液,滋潤了迷人的陰唇。玉堂春輕微的扭著下體,讓陰唇互相磨擦以減輕騷癢難受,但是王順卿挺硬的肉棒也正在下體附近,隨著扭動的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頂觸著敏感的部位。
王順卿覺得肉棒被這樣的刺激,彷彿又腫脹了許多,似乎不立即宣洩就有脹爆之虞,急忙掰開玉堂春的大腿,手扶著肉棒帶到濕淋淋的肉洞口,嘴裡模糊的提示說:「……玉姐……我來了……」
玉堂春記得鴇母曾教導過,當要插入時要盡量放鬆,別應繃繃的,盡量把大腿撐開,這樣可以減輕一點痛楚。玉堂春一一照做,可是當王順卿的肉棒慢慢地擠進時,卻刺痛得讓她「啊!痛!」的輕叫著,刺痛的感覺讓她緊咬著下唇,呼吸紊亂,緊閉雙眼上的長睫還一顫一顫的跳動著,心中百感交集。
玉堂春心知少女寶貴的處女膜被戳破了,有點婉惜、哀傷自己從此以後不再是處女了;但也慶幸著自己的初夜,是獻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玉堂春再一咬牙,把雙手按著大腿再往外分開,企圖讓蜜洞口盡量張開,好讓肉棒再深入一點。
王順卿感到玉堂春的肉洞又緊、又窄、又溫軟,雖然只插進一個龜頭深,卻覺得龜頭被緊接著的裹著,還彷彿有一道吸引力正在吸引肉棒前進。王順卿高漲的淫慾,淹沒了憐香惜玉之心,用力把腰一挺了把肉棒再頂進去,祇聽到玉堂春叫了一聲:「哎喲!」,肉棒到底了!
王順卿一聽玉堂春痛苦的哀叫,一時也不敢亂動,只覺得玉堂春濕熱的陰道,正在箍吸著粗硬的肉棒。王順卿低頭憐惜的親舔著玉堂春眼角的淚痕,有點埋怨自己的魯莽。
一會兒,玉堂春覺得刺痛感漸漸減輕,陰道裡也陣陣熱潮湧出,愛液、肉棒讓陰道裡有一種滿漲感,還有一點點癢癢的感覺。玉堂春不覺中扭動著下身,使扭曲的洞口擠流出一些濕液,沾染了兩人緊貼的下體、陰毛。
王順卿就開始抽動了,只覺玉堂春的陰道壁在肉肉棒抽插時,還不停地收縮、微顫著,使得肉棒上龜頭的菱角,在她陰道裡搔刮動著那些暖暖的嫩肉皺折。玉堂春開始覺得這種搔刮很受用,嬌聲呻吟起來,同時又挺著屁股向上迎湊著肉棒。
王順卿突然覺得肉棒在酸麻、發脹,隨即一陣抽搐、打顫、、『嗤!嗤!』一股股的熱精噴灑而出,點點滴滴都射在玉堂春的體內。玉堂春也被熱精燙得嬌軀亂顫。
年輕力壯的王順卿,略事小息,馬上又重遊舊地。這次,雙方都有經驗了,開懷的享用著性愛所帶來的愉悅;盡情的纏綿,不到天亮,決不罷休………
天剛亮,丫頭進得香房請安叫姐夫,還換過血跡斑斑的床墊。王順卿與玉堂春都紅熱著臉相顧暗喜。
王定早晨又來要催著王順卿回家。王順卿不但不依,索性將錢箱搬到玉堂春的香房裡。鴇母一見皮箱眼都開了,愈加奉承,讓王順卿是朝朝美宴,夜夜春宵,不覺就住了一個多月。
那鴇母還存心詐騙,一回說債主逼債、一回說傢俱破敗、、王順卿只看那銀子如糞士,憑鴇母說謊,就許還她的債務,又打照金首飾、銀酒器,做衣服、改房子,又造一座百花摟,做為跟玉堂春兩人的臥房。
家僕王定急得手足無措,可是任怎麼催促,王順卿就是不動身,後來催得急了,反挨一頓痛罵。王定沒可奈何,只得懇求玉堂春勸他。
玉堂春素知鴇母厲害,也來苦勸公子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你一日無錢,鴇母就會翻臉不認人了!」可是、此時王順卿手裡有錢,哪裡信她的話。
王定心想,不如趕快回家報與老爺知道,讓他裁處免的被拖累。正討厭他多管閒事,巴不得他走開,也樂得耳根清靜。
光陰似箭,不覺一年。
王順卿就這麼被酒色迷住,不想回家,家中老父多次派人催請,他也置之不理,氣得王老爺揚言斷絕父子關係。
但是,王順卿這三萬銀子已經花得盡罄,一滴不剩了。鴇母一見公子無錢,立即就不像往常親切侍候了,見面不但不稱「姐夫」、「公子」,而且冷若冰霜,還有意無意的指桑罵槐。
一日,王順卿外出歸來,剛走到玉堂春門外,就聽鴇母在房裡罵、玉堂春在房裡哭。鴇母直說王順卿已經沒錢了,就不該留他。還說狠話恐嚇著玉堂春,三天之內,再不打發王順卿走路,就要揭了她的皮。
王順卿在房外聽得清清楚楚,自覺無顏再見玉堂春,也受不得鴇母的氣,沒奈何,只得返身走出。此時,王順卿是身無分文、又無去處,只得沿街信步而走。王順卿走了幾里地,忽見一座關帝廟,便走進廟裡找廟裡的老和尚,誆稱說是南京來做買賣的,虧了本錢,盤纏又丟了,無處可去,想借廟中一處暫時棲身。
老和尚見他少年英俊,心生憐憫,又聽他說會寫字,遂收留了他,叫他抄寫經文,換得三餐溫飽。
一晃又是兩個月過去了。一天,廟裡熱鬧,金哥趕來賣瓜子,忽然發現王順卿衣衫襤褸在廟裡掃院子,金哥便走上前招呼著。王順卿見是金哥,不禁含淚將事情說了一遍,又請煩金哥去探探玉堂春作何感想。
金哥很熱心的幫著王順卿,尋見玉堂春便一五一十的將王順卿的遭遇說一遍。玉堂春自從王順卿不告而別,幾乎是天天以淚洗臉,思念不已,而且任憑鴇母軟硬兼施,就是不再接客,一心要等著王順卿回來。如今,一聽有情郎的消息,一面歡喜、也一面不忍。
玉堂春略事梳理,便向鴇母謊稱已想通了,要先前往關帝廟上香許願,回來後便重新迎待客倌。鴇母一聽,只道玉堂春已回心轉意,便幫她預備香燭紙簽,又雇轎讓她搭乘前往上香。
玉堂春在關帝前祈求早見夫君,隨後,即到四處尋找王順卿。王順卿遠遠就先看到玉堂春,只覺得滿面羞紅,又愧又喜。玉堂春一見王順卿如此落迫之模樣,忍不住淚如雨下,兩人抱頭而哭。
玉堂春將隨身帶來的二百兩銀子,交給王順卿,要他添置衣裳,再騎馬乘轎到「一秤金」院裡,假裝是剛從南京才到。玉堂春如此這般交代一番,便依依不捨離開。
隔日,王順卿衣冠簇新,騎著高頭大馬,還有兩個小廝抬著一口皮箱跟著,氣宇軒昂地出現在春院胡同的街上了。
老鴇聽說,半晌不言,心忖:『這可怎麼辦?過去玉姐說,他是宦家公子,金銀無數,我還不信,罵走了他。今天又帶銀子來了,這怎麼辦呢?」
左思右想,老鴇只好看在錢的份上,硬著頭皮出來見王順卿,又是賠罪又是認錯。王順卿依玉堂春之計,欲擒故縱說急著辦事不能久留,下馬還了半個禮,就要走人。
老鴇心急著煮熟的鴨子竟要飛走,連忙阻擋王順卿,也一面喊叫玉堂春出來。王順卿將計就計,順水推舟進到院內坐下。
老鴇吩咐擺酒接風,又忙叫丫頭去報玉堂春。王順卿見了玉堂春,只冷冷的作了一揖,全不溫存。老鴇慇勤勸酒,公子吃了幾杯,叫聲多擾,起身還是要走。老鴇連連向玉堂春使眼色,希望她也開口留下財神爺,又叫丫頭把門關了,還把那皮箱抬到玉堂春的香房去。
老鴇、丫頭們慇勤勸酒,王順卿假做無奈,也就開懷吃起酒來。宴到半夜,老鴇說:「我先走了,讓你夫妻倆敘話。」丫頭們也都散去。
王順卿與玉堂春相顧而笑,攜手上摟。兩人一夜纏綿,正是『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
一關上房門,王順卿與玉堂春便像曠夫怨婦般,摟抱著熱烈的狂吻著。玉堂春喜得熱淚盈眶,王順卿愛得激動心蕩。
玉堂春的臉頰、朱唇,以前就不知被王順卿親吻了多少次,可是,如今可說是逝愛重得,讓她更為珍惜,更為激盪,而不顧羞恥、矜持的愛撫著情郎的身體,甚至把手伸進王順卿的褲襠裡,把弄著漸漸勃起的肉棒。
王順卿更是情不自禁的翻開玉堂春的一襟,伸手揉搓著豐乳。玉堂春扭動著上身,讓上衣滑下腰間,裸露出一對雪白、渾圓的豪乳;紅嫩凸然的蒂頭,像一粒櫻桃,光潔可愛,使得王順卿見了只覺慾火高張,一抱,就把她抱上床去了。
玉堂春毫不抗拒,像個新嫁娘一樣,任他解帶、寬衣。玉堂春祇是嬌喘聲中衣物漸少,直到身無寸縷才本能的夾緊了腿。
王順卿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俯下身去,埋首在玉堂春的乳房上吸吮起來。玉堂春被吮得心神蕩漾、情慾大增,不禁忘情的呻吟起來,兩手緊扣著王順卿的後腦,不停的湊上胸乳,配合著他舔弄的唇舌。
王順卿吮著左邊的乳頭,手指捏弄右邊的乳頭。玉堂春全身都顫了起來,下面陰戶裡不停的隨著呼吸而再收縮,同時還有一陣陣酥癢,彷彿陰道裡面有千蟲萬蟻在爬行、啃咬一般。陰道裡也流出了陣陣熱潮,彷彿是要淹沒、沖刷掉那些蟲蟻。
玉堂春難忍穴內的酥癢,主動地拉著王順卿的去撫慰濕潤的蜜穴。王順卿的手指靈活像彈弦奏曲般,在蜜穴上的陰唇、蒂核來回的撥弄著。玉堂春在嬌哼中也把王順卿硬脹的肉棒握在手中,不停的緊捏、套弄著。
王順卿一曲手指,輕輕地把中指插入濕滑的洞穴,時而緩緩地抽送;時而搔刮著肉壁。玉堂春的臉上露出急切的渴望和需求,而下身扭轉得更激烈,一波波的浪潮隨著手指的抽送,緩緩地從洞口汨流而出。
玉堂春似乎難以忍受如此的挑逗,連忙翻身,分腿跪跨在王順卿的胯上,扶著腫脹的肉棒,抵住洞口,慢慢的坐下,朱唇半開的呻吟著。
王順卿有點驚訝玉堂春今天不如往常的主動,但是女上男下的交合,不但不失性交的快感,還提供男方了視覺上的絕淫享受。王順卿很清楚的看到玉堂春陰戶上的陰唇,被猩紅充脹的龜頭分向兩邊擠開;肉棒隨著包皮慢慢向下翻捲,而漸漸被吞沒,直到兩人的陰毛交纏在一起。
當肉棒的前端緊緊地抵頂著子宮內壁時,玉堂春氣喘如牛的嗯哼著,只覺得整個下身被充塞得滿滿的,小腹、甚至胃都彷彿受到極大壓迫,但也是一種幸福的充實感受。玉堂春把身體微向前俯,雙手支按在王順卿的胸膛上,然後起伏臀部,讓肉棒在陰道裡做活塞式的抽動。
王順卿看著每當玉堂春的臀部高起時,兩片陰唇隨之而向外翻出;也感受著插入時,屄穴裡一吸一吮舒暢。隨著臀部起伏的速度越來越快,玉堂春的雙不停的上下跳動著;桃紅的雙頰,在披散的青絲秀髮中忽隱忽現;淋漓的汗珠,在甩動中沿著鼻尖處到處紛飛。
王順卿努力以赴的挺動下身,配合著讓肉棒每每直抵花心。玉堂春的雙眼漸漸地泛起一股奇異的光彩,呻吟聲也節節升高,臀部的起伏頻率更是越來越快……突然,「啊啊啊……」玉堂春一陣嬌聲的吶喊,身體不由己的顫慄著,把陰戶緊緊貼在王順卿的肉棒根部,一切激烈的動作突然定住,只是手指在王順卿胸膛上緊抓著,還劃初幾道紅紅的傷痕。
王順卿只覺得肉棒被陰道壁緊緊的束著,而且壁肉還急遽的在收縮、蠕動,隨即一道熱流突如其來的淹沒了肉棒。熱潮沖刷過龜頭,讓王順卿覺得龜頭被燙的酥、酸、麻、癢,「啊!」的陪叫一聲,下身奮力向上一挺,把玉堂春頂得幾乎雙腳離地,一股股的熱精隨之射出,重重的噴擊著子宮內壁。
玉堂春只覺得一陣高潮的暈眩,無力的癱軟下來。『砰!』王順卿也脫力似的鬆弛的躺下。兩人就這麼緊貼著,似乎連動一下小指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任憑兩人的汗水摻雜著滴落;任憑交合處的濃稠濕液汨汨而流……
天剛露魚肚之白,玉堂春便催促王順卿離開。
玉堂春灑淚勸說:「君留千日,終須一別。此次別後,望公子休再拈花惹草!只專心讀書,將來求得功名,才得以爭這一口氣!」又把房中的金銀首,盡數包在一起,交給王順卿。
王順卿擔心無法對鴇母交代,拒不收受,玉堂春只說自有辦法,便再三催促。王順卿無奈的互道珍重,難分難捨灑淚而別。
天明,老鴇進得玉堂春的房裡,只見玉堂春獨自躺著,沒了王順卿,房中的金銀器皿也一概都不見了。老鴇大驚再一巡探,連小廝和騾馬都不見了,連忙走上摟來,看見王順卿房中皮箱還在,打開看卻都是都是磚頭瓦片。
老鴇知道中了王順卿和玉堂春的圈套,氣得七竅生煙,把玉堂春從床上揪起,一陣毒打,直打得她皮開肉綻,昏死過去,方才住手。還不解氣地剪了玉堂春的頭髮,讓她當丫頭下廚房做粗活去。
玉堂春這事還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眾人都伸著大姆指道:「贊!」,只是莫可奈何。
其中有一位客商──沈洪,聽了玉堂春的事,不由得十分敬重,便以一千兩銀子替她贖身。沈洪交付了銀子,便請了一乘小轎把玉堂春請回住店,單獨安置了房間,又雇了一個丫頭服侍她。
沈洪好言撫慰玉堂春說:「你先在此養傷,留長頭髮,我並非有他意,只是仰慕你的為人,待你一切恢復後,任憑你去留,絕不阻撓。」
玉堂春此時形容憔悴不堪,衣衫不整,傷痛未平,又加勞累,實在衰弱得很。忽得沈洪如此的善意照料,玉堂春不禁十分感動,只得靜心養身,再圖啣環結草之報。
一年後。玉堂春頭髮長了,傷處也平復了,又變得光彩照人原本之模樣。沈洪看了,心中雖十分歡喜,卻也不敢提,免得善意變有邀功相脅之嫌。
沈洪在京城的買賣做完了,正想回山西故居,遂徵詢玉堂春意見。玉堂春心想自己也無處可去,又因沈洪算來也是大恩人,而且從沈洪的眼神中可看出有愛戀之意,便主動的自薦為妾。
沈洪一聽玉堂春不但願同回故鄉,還自願為小妾,掩不住滿心的歡喜,手舞足蹈個不停。玉堂春一見沈洪年紀一大把了,還像小兒一樣,不禁被逗得開懷大笑,還給予一個熱情的親吻。
沈洪剛一被吻,有點受寵若驚,隨即回神緊摟著玉堂春,一股積蓄已久的情慾,一下子如暴洪潰堤般發洩出來。
這時候,玉堂春主動地伸手將沈洪的肉棒從褲裡掏出來,玉堂春的眼中閃露出一種異樣眼神,然後慢慢地把臉湊上,伸出舌尖輕輕地舔弄著肉棒上的龜頭,還一邊用手握著肉棒上下套弄著。
沈洪雖然驚訝於玉堂春的動作,但何曾幾時有被女性如此舔弄過!沈洪只覺得舒暢萬分,忍不住地就開始呻吟起來,而肉棒似乎也暴漲許多。剛開始,玉堂春只是用舌頭舔著、用唇齒磨的表面,待肉棒完全勃起時,突然張口把整根肉棒含在嘴裡吸吮著。
沈洪被玉堂春逗弄得亢奮不已,腿一軟,幾乎站不住腳,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上。玉堂春一步一趨的跟上,仍然繼續舔含著沈洪的肉棒,沒兩下子沈洪便是一陣抽搐,把精液射在玉堂春的嘴裡。玉堂春毫不猶豫的吞下嘴裡的精液,站直身,退後一步便開始寬衣解帶。
洩身後的沈洪,一股淫慾盡消,才正回神惱著唐突佳人,又見玉堂春已然解開衣襟,露出豐腴的乳房,連忙起身,把玉堂春的衣襟拉攏,再轉身整裝。玉堂春被沈洪如此拒絕的動作,弄得滿頭霧水,愣在一旁。
沈洪整妥衣服,先轉回身子向玉堂春陪禮道歉,接著說:「我沈某雖是買賣維生,但生平敬重有志之士。今日會幫玉姑娘贖身,只是敬佩玉姑娘有情重義,並非貪圖美色,更不敢以恩要脅玉姑娘就範,他日如果王公子尋來,我若奪其所好,那你我將何顏以對。」沈洪臉頰紅熱的繼續說:「更何況剛剛我邪欲蒙心,冒犯了玉姑娘,以是不該,怎可一錯再錯呢?」
玉堂春只聽得感激萬分,拜倒稱謝恩人。兩人備妥行囊,隨即上路,可萬萬沒想到,一場災禍正在等著他們!
這一天,沈洪攜玉堂春回到了平陽府洪同縣的家中。沈妻皮氏一見,表現得滿面春風,對玉堂春極為熱情,骨子裡卻暗藏毒計。
原來皮氏乘著沈洪外出時,與鄰居趙監生通姦。趙監生一則貪圖淫慾美色;二者要騙皮氏錢財,因此趙監生竭力奉承皮氏。不上一年,被趙監生取去不少家產,皮氏怕沈洪回來不好交待,便與趙監生商量對策。
趙監生得知沈洪贖了玉堂春回來,便與皮氏定下毒計,在沈洪回來的當天,借擺酒接風的機會,毒死沈洪,然後誣告是玉堂春所為。
宴中玉堂春路途勞累,故也沒喝酒,皮氏也樂得不加勸飲。可連沈洪喝得起興,一瓶毒酒皆飲下肚,不久即七孔流血,毒發身亡。
皮氏隨即變臉,一面哭鬧;一面扯著玉堂春上縣衙告官。皮氏稟報王知縣,丈夫沈洪被娼婦玉堂春用毒酒殺害。玉堂春只道今日剛到沈家,毒酒之事毫不知情。
王知縣琢磨兩人說得都有理,只得暫將兩人收監,差人查訪再審。
那知,皮氏和玉堂春都被收監之後,趙監生便開始拿銀子上下打點縣衙裡的人。連皂隸、小牢子都打點到了,最後是封了一千兩銀子放在酒罈內,當作酒送給了王知縣。
王知縣受銀兩,過了三日再度升堂,便指說沈洪是被玉堂春毒死的,與皮氏無干。王知縣不容玉堂春分辯,就是大刑伺候。玉堂春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熬刑不過,只得屈服招認。
王知縣叫皂隸放下刑具,遞筆叫玉堂春畫供。然後將玉堂春收監,皮氏釋放。又將案子寫明,卷宗上報,只等上司批復,就要結果玉堂春的性命。
玉堂春收監之後,小牢子們百般凌辱。且說有一小牢子頭,叫劉志仁,為人正直,素知皮氏與趙監生有姦情,數日前還曾撞見王婆在藥鋪裡買妣霜,說是要毒老鼠,而今日出了人命,劉志仁心有個底了。
劉志仁走到牢裡,見一些小牢子在欺負玉堂春,要燈油錢。劉志仁喝退眾人,好言寬慰玉堂春,並將趙監生與皮氏的姦情,以及王婆買藥的始未細說了一遍。劉志仁同時吩咐玉堂春且耐心等著,待後有機會便去喊冤,而日後的飯食自會供應。
玉堂春又逢貴人,再三跪磕稱謝。小牢子們見牢頭劉志仁護著玉堂春,再也不敢為難玉堂春。
再說,王順卿那一年在玉堂春的幫助下回到南京家裡。王老爺怒打了一頓之後,責令家人嚴加看著讀書。王順卿也想著想玉堂春相勉的話,而發憤讀書,誓要考取個功名為玉堂春爭口氣。
一年之後,王順卿課業大進,連王老爺看了兒子的文章,都讚許有加,更從口風中探得王順卿與玉堂春之事,也對玉堂春之情義讚佩不已,遂暗中差人前往北京,有意接回玉堂春為媳,但卻都回報無玉堂春之下落。
王老爺怕王順卿分心,故暫隱瞞著。適逢大試之年,王老爺就叫王順卿下場考試。三場過後,中了金榜二甲第八名。數月之後,吏部點王順卿為山西巡按。王順卿領了敕印,即往山西省城上任。
這日,王順卿出巡平陽府,觀看文卷,忽見有案卷載有玉堂春謀殺親夫一案,而且已判重刑候斬。王順卿再細看其籍貫,果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玉堂春,內心又驚又喜。
王順卿隨傳過書吏暗暗出了府衙,私行察訪。王順卿一經仔細查訪,不但得了皮氏和趙監生有姦情之實;更有王知縣私受賄賂事,而且案情有可疑之處。
王順卿連忙火急回到省城。次日,星火發牌往洪桐縣,將玉堂春一案送省城複審。劉志仁一得消息,忙代玉堂春寫了冤狀,讓她暗藏身上,便親自押解到省城衙門。
王順卿在堂上便認出,堂下披枷帶鎖者分明是玉堂春沒錯!只見她蓬頭垢面、渾身是傷,心中不禁悲淒萬分。王順卿隨即叫人解去枷鎖問話。
玉堂春從懷裡掏出冤狀呈上,叫道:「民婦不曾毒害恩人沈洪,分明是皮氏和趙監生串通王婆合謀毒計,縣官要錢,不分青紅皂白,將民婦屈打成招。今日民婦拚死訴冤,望青天大老爺做主。」
王順卿收了冤狀,暫將玉堂春收監,又火急發牌,傳拿皮氏、王婆、趙監生到案。堂上皮氏與趙監生等人,矢口否認有串通之事。
王順卿出示查訪所得的人證、物證後,皮氏等人才不得不伏首認罪。王順卿提筆定罪:「皮氏凌遲處死,趙監生斬首示眾,王縣官革職查辦,王婆下獄十年,玉堂春無罪釋放。」
王順卿又行關文到北京,提「一秤金」老鴇依律問成戴枷三月示眾之罪。老鴇戴枷不到半月就只剩半條命了。
王順卿釋放玉堂春的時候,叫家僕王定偽裝成玉堂春老叔,將玉堂春領回原籍安置。玉堂春一見王定,方知省城巡按老爺,就是朝思暮想的王順卿夫君,便歡歡喜喜地跟著王定回了南京,結束了淒苦薄命的上半生。
後來,玉堂春做了王順卿的側室,妻妾和睦,俱各有子。王順卿也官運亨通,最後還官至都御史。
青樓女子並非自甘墮落風塵,而是命運的捉弄,她們寧可作山花插滿頭的農家婦。百步之內,定有芳草,青樓中也不乏德才兼優的人物。本文的主角─柳如是,就是身陷青摟,心懸海宇的才女。
柳如是(一六一八~一六六四),祖籍吳江(今江蘇),本姓楊,名愛,曾改名為影憐,又自號河東君……等等。
柳如是十歲時,就被賣入盛澤鎮的一家妓院─「十間樓」。「十間樓」妓院主人是明未名妓「徐拂」。徐拂通識琴棋書晝,艷名著稱江南。柳如是進「十間樓」以後便在這位「養母」指導下,學習賣笑生涯所必需具備的各種技藝。
柳如是生得姿容俊美,天貿聰穎,琴棋書畫一點即通,不但很快地成為「十間樓」裡,才貌超群的名花,後來還名列「金陵八絕」之一(詳見拙作《董小宛》)。
當時吳江,有一個被明思宗─朱由儉罷了宰相官位的周道登,此人是個老色鬼,家中雖妻妾成群,他仍以無嗣為由,到處尋花問柳。「十間樓」自然成了周道登獵艷的目標,而柳如是更是首當其衝,被周府強行買進去。
當時周道登已是六十多歲的老翁,柳如是卻是年僅十四的孩子。但滿口仁義道德的達官貴人家,正是天良喪盡、道德無存的地方,一枝鮮花頓時被那罪惡的制度給踐踏了。
別看周道登年逾半百,床第間可不輸年輕小伙子,雖然沒有粗長的陰莖,但他的調情技巧,卻能讓接觸過的女性們高潮迭起、畢生難忘。
周道登雖美其名為納妾,卻因為柳如是是妓女身份,所以周府為了避免招搖,而盡量低調行事,一切俗規喜慶、宴客全免,直接洞房。
洞房裡,柳如是淡妝輕衫靜坐床沿。薄施脂粉的柳如是更顯得秀慧端莊,若不說,誰會認為她是煙花巷女;麗質天生的容顏,若有所思的蹙著眉,令人徒增幾分愛憐之心。
周道登走近柳如是身前,伸手輕拍著柳如是的香肩,彷彿是在疼惜、愛憐、安慰。突然,周道登五指一曲,『嘶!』柳如是的上衣應聲而裂,粉白的酥胸乍然裸露,渾圓堅挺的乳峰蹦跳而現。
柳如是自然的反應「啊!」的驚叫一聲,雙手連忙環抱胸前以遮羞,一面縮身躲上床角;一面以驚嚇、羞愧、疑惑的眼神看著周道登,她真的茫然了,不瞭解周道登為何如此!
周道登一對邪淫的眼光看著柳如是,他喜歡看女性受驚嚇的神情,似乎女性無助、哀痛的表情,更能激進他的情慾。一種幾近變態強暴的快感,讓周道登有如猛獸正在玩弄著垂死掙扎的獵物,他目光如電的注視著柳如是,移動身子再次逼近,『唰!唰!……』連續的衣布撕裂聲,讓柳如是幾乎全裸著。
柳如是有如驚弓之鳥,卻也不知所措,只在一陣慌亂的驚叫中,任由身上的衣物一片一片撒落滿地;雙手一陣遮遮掩掩,卻也擋蔽不了外洩的春光。
周道登有如餓虎撲羊一般,擒住了柳如是,嘴唇如乍雨般的紛落在她的胸前,『嘖!嘖!』如嘗美味佳餚的聲響連連不斷。貪婪的舌頭刷在細柔的肌膚上,讓柳如是覺得一種濕涼的騷癢感,不禁寒顫陣陣。周道登這種對性愛狂野;對異性溫柔的極端行為,竟然讓柳如是慢慢激發出潛在內心深處,屬於自然、野性的慾望。
周道登的手捏在乳房上:時而力重千均彷彿要捏爆它們,時而輕揉微觸有如春風拂挲;唇舌在乳尖上:時而牙齒輕咬微疼,時而含住猛吸,柳如是面如紅霞、身仿蟲蛇的呻吟、蠕動了起來。肌膚上觸感的愉悅,竟然牽動體內深處的熱潮,讓柳如是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淫情慾望。
周道登移動著跪在柳如是的雙腿間,把枕頭墊在柳如是的臀下,登時弧線高凸的恥丘、稀疏柔細的毛髮、薄肉微開的細縫……一覽無遺的呈現在眼前。接觸時刻即將來臨,柳如是不禁悲痛、哀戚、恐懼起來,一顆心緊張得怦怦亂跳,全身也僵硬、緊繃著。
周道登先用舌頭舔一下,留下一些唾沫在陰戶上,再以姆指揉著陰核,一面調好進入的位置,然後用力向前推進。「啊!」柳如是哀呼了一聲,周道登從她的體內,可以感覺到她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初試雲雨的柳如是,覺得下身一陣陣火辣的刺痛,淚水如決堤暴洪般滾滾而下,自然反應的要縮身躲避,怎奈雙腿被周道登有力的牽扯住。柳如是扭身欲避的動作不但沒能如願,反而讓周道登藉勢把肉棒又深入一些。
周道登開始作淺入淺出的動作,藉由肉棒感覺柳如是陰道中的溫暖、緊密。柳如是緊張的情緒、僵硬的身體,似乎讓周道登的動作不能順暢如心,遂氣喘噓噓的說:「小如,放輕鬆一點,僵硬著反而會增加疼痛,等會兒美味自然會來……」
柳如是不知是聽勸;或是已經麻木無力,緊繃的肌肉終於慢慢鬆懈,緊張的情緒也慢慢感受到,在刺痛中的另一種酥癢的滋味。柳如是體內似乎有一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天賦,陰道中不覺中汨出一些濕液,讓周道登抽送的動作越來越順溜。
周道登慢慢的把所知所能的淫技一一使出,深轉淺磨、輕擺重插……讓柳如是漸漸感到體內被搔括頂撞的快感,刺痛的感受卻變成被淫虐的痛快,充滿痛苦、淫蕩、滿足的呻吟聲,從她的喉嚨深處,夾著不規則的喘息迸出。
「還會痛嗎?」周道登動作沒停頓問道。柳如是閉眼喘息,點頭又搖頭,雙手卻緊抓著身側的床單不放,仍然「嗯嗯」的嬌喘著。
此時,周道登抽送的頻率漸漸加速,動作也越來越大,柳如是發出的低喚呻吟,漸漸地升高,扭動的下身彷彿在指示,體內某些騷癢的角落極需撫慰;又彷彿是在催促著體內的快感能量快快爆發。
交合的動作似乎已經達到極速,其引爆的高潮快感,必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柳如是到來周府,使原本腐敗的周府,更是捲起層層污穢的波瀾;爭寵、爭產、爭權,一時間鬧得烏煙瘴氧。周道登原有的妻妾,一致把柳如是視為眼中釘;政敵、仇家們又想利用閣老娶妓的醜閣把他搞臭。
生性剛烈、自在瀟灑、又聰明的柳如是,對那些愚妄卑鄙的行徑,一律不予理睬,只按照自己的願望去追求自己應該擁有的東西,但周道登其中一名小妾─若蘭,卻暗施毒計陷害柳如是。
若蘭這日在柴房中,與府內一名年輕的男僕翻雲覆雨之後,慫恿他引誘柳如是,然後再揭發姦情,藉以驅除鬥爭的障礙。
這名年輕的男僕叫來福,長的高大挺拔,雖談不上俊美,但是也有一點斯文之氣,周道登的妻妾幾乎有半數以上和他有私情,府中的婢女們更是明目張膽的互呷飛醋。淫邪的來福早就覬覦柳如是的美色,如今又有若蘭暗中相助,當然樂於應允。
若蘭藉機找來柳如是,以酒菜款待,說是聊天敘親,暗地裡卻頻頻勸酒,把柳如是灌醉,然後跟來福把她扶至內室,讓來福趁醉淫了她。若蘭則到府中遛達,藉機找來人證以捉姦在床。
不料,來福一來不願一廂情願的辦事;二來對柳如是也有一絲真情,所以趁著若蘭離開之際,將柳如是暗藏它處,讓若蘭找人捉姦時撲了個空。待柳如是宿醉微醒正疑惑著,來福便將事情原由說與她知,並且表明自己的愛慕之心。
柳如是一聽真是既驚且怒,心想堂堂的宰相府邸,竟然是如此的污濁不堪。來福不顧主僕關係的表明愛意,卻沒趁醉侵犯,表現出他的愛慾分明,這倒跟柳如是的個性蠻近的,讓柳如是不覺中情愫暗生,少女的情懷逐漸滋生。
柳如是正在迷惑著是否接受來福的情意,來福卻一把緊摟著她,四唇緊貼熱烈的擁吻著。被愛情沖昏了頭的柳如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來福的熱情,而衣裳漸寬終不悔,同赴巫山戲雲雨……
來福以手指在柳如是滑膩的肌膚上輕劃著,偷情的的刺激、溫柔的膚觸,讓柳如是輕微的顫抖著。兩人緊貼的肌膚,正互相感受著彼此逐漸上升的體溫。
來福的唇離開了,輕咬著柳如是柔軟的耳垂,然後向下親吻她的粉頸,柳如是藉著嘴唇的被解放,開始吐出夾著呻吟的氣息。這時,來福的嘴唇,停留在柳如是充血微硬的蓓蕾上輕吮著,而手掌卻滑向腹下,緊貼在恥丘上,細長的中指剛好觸按著肉縫上端。
在溫柔的愛撫下,讓柳如是自然地表現出,少女特有的嬌羞與柔弱,顯的虛弱無力的哼吟,真令人聽了難以自禁。當來福把柔軟的舌頭,淺淺地探入柳如是潮濕的肉縫中時,柳如是不不自主的挺著下身,並發出淫蕩的呼聲,只覺得陰道裡有一股熱流騷癢而出。
來福啜吸一口酸腥的濕液,只覺情慾難忍,龜頭上竟泌出幾滴透明的液體,隨即翻身壓上了柳如是的身體。來福保持著一慣憐香惜玉的溫柔,輕輕地進入夢寐以求的禁地。「啊!」柳如是身體起了一陣痙攣,比周老爺粗硬的肉棒,讓她再次感受到初夜的刺痛,按抓在來福背脊上的手一緊,留下一道道淺紅微血的痕跡。
當來福在一陣激烈的抽動後,抽搐著把濃濃的熱精射在柳如是體內時,柳如是早已在高潮的暈眩中毫無所覺。在激情漸退後,柳如是仍緊擁著身上癱軟的軀體,不捨的夾含著屄道內漸軟的肉棒,回味著高潮的感受,想著:『……原來男女交歡是這麼愉悅之事……』這種愉悅她還來不及從周老爺那裡感受,卻在不該發生的偷情中得到了。幸亦不幸?柳如是疑惑了……
柳如是在周府,本來就像一隻羔羊陷於狼群之中,她的一言一行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因此她的私情很快就被周老爺的妻妾們發現了;於是攻擊、惡罵,像陣陣刀箭一齊向她襲來。對於那些在虛偽的封建禮教下求生的人們來說,以為這真的抓到了對手的把柄,可以置柳如是於死地了。
不料柳如是毫無懼色,而且理直氣壯與對方抗爭,並戳穿她們的陰謀,而且不隱瞞自己偷情的事實,弄得對方理屈詞窮,束手無策。但那本來是罪惡淵藪的宰相府,卻標榜要維護名聲,而仍然把柳如是、來福、若蘭等人逐出門外,落得兩敗俱傷。只是可憐的柳如是,又被周道登給賣回了妓院,再度過著迎新送舊的妓女生涯。
這次的經歷,使柳如是懂得:作為一個婦女嫁給宰相與賣笑維生,實質上並沒有什麼差別,都只是做男人們的玩物罷了!
這種醒悟讓柳如是看透了社會的虛偽和欺詐,因而更加狂放不羈,漠視種種騙人的禮教。這時,柳如是改名為影憐,表示自己身在濁世,而知已難求,所以只有顧影自憐而已(為了不混淆,以下仍以柳如是述之,而不用影憐)。
身在周府的一年多裡,柳如是最大的收穫,便是有機會閱讀許多珍藏的典籍,使她在無形的薰陶中學識大有長進,使得重操舊業的她,更能以詩文出眾而名聲流傳文壇,許多文人騷客也也因此慕名而來。
柳如是尤其把復社成員朱征輿、陳子龍和李存問三人當成至交閨友。他們的學問、結社反對閹黨的精神,使柳如是佩服不已,特別是對年齡相近的朱征輿,更是覺得他是可以付託的對象。但煙花場中的經驗,使柳如是不敢輕信任何男人,所以對朱征輿也要考驗一下。
在一個寒冷的冬季裡,柳如是托信約朱征輿來。朱征輿對這位才貌出眾的姑娘早已傾心嚮往,更在眉目間互有靈犀之通,只是每次都是結友前往,也不敢造次,而這次蒙單獨相約,簡直喜出望外。
第二天,雪花紛紛。興奮得一夜未眠的朱征輿,匆匆趕往柳如是所在的「白龍潭」船房。其實,柳如是也沒有睡好,她在反覆思考著這一步踏出的後果,直到清晨,她卻故意賴躺床上不起。
朱征輿迫不及待地趕到潭邊,即呼喚船工搭上跳板讓他上船,船工卻笑著對他說:「影憐姑娘尚未起床,吩咐說:要是相公真有情意,就請站在水裡稍候罷!她梳妝好了,再請你上船。」
朱征輿毫不遲疑的跳入水中。潭面上簿簿的冰破了!寒冷剌骨的潭水深及朱征輿的腰臀,癡情的他就這麼站著,或許愛情的熱度抵得過酷冷的潭水罷!
這一切,柳如是在船窗內看得清清楚楚,她慶幸自己終於找到了一位癡情郎君。柳如是立即走出船艙,請船工把朱征輿請進她的臥艙。柳如是幫朱征輿換掉濡濕的衣裳,用她那滾燙的身子去溫暖在瑟瑟發顫的情人。
這時,兩人心中久久醞釀的愛情,如同決了堤的水,洶湧地衝出心扉,匯流在一起。作為煙花女子對於男女間的性事,雖然已屬家常便飯,但那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此時,柳如是似乎又嘗到了,跟來福間那種愛的滋味,她又深深地沉入了愛河中了!
朱征輿雖然嬌軀在抱,卻顯得幾分羞怯,不知從何處開始下手。柳如是媚眼瞪他一下,牽起他的手放到乳房上。朱征輿頓時覺得手心接觸著兩團細膩的豐肉,情不自禁地輕輕撫摸起來,並且突然智開頓悟般,開始用手指輕輕捏弄著乳尖,挑逗著柳如是的情慾。朱征輿胯下的陽物也漸漸地撐起了!
柳如是輕輕握住朱征輿的勃起物,軟綿綿的嫩手裡感受著熱趟的硬棒,眼神裡不禁露出喜悅、淫蕩的神彩。柳如是手指一緊,移動著手腕套弄著肉棒,朱征輿的呼吸逐漸急遽、混濁起來,一股熊熊的慾火正逐漸的猛烈。
柳如是突然平躺床上,雙腿微分、直伸雙手迎向朱征輿,只嬌媚的說聲:「抱我!」這時,柳如是小腹下光滑的陰阜,兩瓣細嫩的肉唇……緊緊的牽引住朱征輿的眼光。
朱征輿再也忍不住衝動,一下就撲到柳如是身上,雙手擒住她的豐乳用力揉捏著,不規則的喘息中,把暴脹紫紅的龜頭,在柳如是的胯間與玉腿根部胡頂亂撞,一副急著想把肉棒插入迷人的洞穴,但卻不得其門而入的糗樣。
柳如是嫣然一笑,微為推開朱征輿,柳如是先彎曲著膝,把雙腿分開,如此一來,朱征輿便很清楚的看到,她的陰唇微張,夾著嫣紅的陰蒂,宛若玉蚌含珠般的美景。柳如是引導著朱征輿的肉棒,讓他的龜頭抵頂著陰道口,朱征輿緩緩的沉下,及柳如是微挺腰身的配合著,『滋!』肉棒逐漸消失在洞口!
朱征輿自然的開始抽送起來,肉棒上緊箍的束縛,陰道裡濕膩的潤滑,讓他覺得精神越來越亢奮,緊繃著肌肉,讓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朱征輿彷彿無視於窗外寒凍的季節,竟然全身冒出熱汗,滴落在柳如是雪白的肌膚上。
柳如是緊緊的摟抱著朱征輿,雖然以她妓女的生涯中,陰道裡抽動的肉棒,對她而言只是稀鬆平常之事,甚至有時無法激起她的性慾。可是,現在朱征輿的肉棒,卻讓柳如是感受到深深的愛意,心理的情慾高於肉體的誘惑,也讓她少見的淫慾急速地竄升,甚至淫蕩的扭動、呻吟起來。
潭上的船屋無風卻激烈的搖擺著,潭面上陣陣的漣漪,激盪著薄冰互撞『叮叮噹噹』亂響……
柳如是本來以為,此後自己能脫離賣笑生活,把終身托付給有情,而又尚無妻室的可心人;但殘酷的現實往往都跟善良的弱者作對。
朱征輿與柳如是幽會的事,很快傳到母親的耳朵裡。朱征輿的母親視兒子的行為是大逆不道,從喝斥怒罵,一直到棍棒相加,最後還將他看管起來,不准走出家門。
唉!男人們總是為了把看中的女子弄到手,可以色膽包天,甚至不惜做出一些違法犯禁的事;可是一旦獵物到手了,他們就顯出輕薄的本性,甚至不把對方的情義放在心上,徒讓許多癡情女子獨受感情的折磨。這時的朱征輿也甘當「孝子」,而無情地背叛了枕席間的山盟海誓。
情人一去不返,柳如是備受相思的折磨。經過各方探詢,才明瞭自己看錯了人、用錯了情。但是,多情人往往容易受感情的驅使,柳如是雖然已經知道朱征輿的負心,卻又存著一絲幻想,希望他能不忘兩人合歡時,無限的溫情而回心轉意。
柳如是又托人通知朱征輿,要他一定到白龍潭去一次。朱征輿自知理虧,本來無臉見被自己玩弄和捨棄的佳人。不過,習慣於歌館酒樓的人,總是經不住美色的引誘,朱征輿硬著頭皮去到白龍潭。當朱征輿登上飄溢著熟悉清香的船屋時,一股淫慾的熱流不禁流過全身,待到他探頭向艙內一望,被肉慾衝動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朱征輿看見曾是懷中令人傾倒的玉人,此時凜然站立在案前,令人見了不禁心生畏懼,案上放著柳如是曾為他彈唱用的七絃琴,和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朱征輿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定了定神才進人艙內。
柳如是正視著朱征輿不發一語,半天,朱征輿才膽怯地問道:「影憐姑娘喚小生前來,不知何事?」
朱征輿這一問如同一股寒風,把柳如是心中殘存的幻想吹散了。柳如是苦笑著說:「我想請問先生一句:先生曾許下要與小女子白頭終老的誓言,還算不算數?你我的關係是斷是續,就聽先生一句話!」
朱征輿在柳如是的嚴厲眼光下,自己似乎縮小了許多,他低著頭,斷斷續續地說:「家母家規甚嚴,小生也無能為力,姑娘還是另找出路吧……」
朱征輿的話未說完,柳如是猛然揮起長劍,將七絃琴攔腰砍斷,並用劍指著朱征輿,憤恨地喊道:「沒想到你也是如此負心絕情的東西!」說罷將劍擲在地上,紛紛熱淚奪眶而出。
柳如是這一喊、一砍,似乎已經把全身的勁力用盡了,只是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你走吧,你我的關係已經如同此琴!」說完頹然的坐在地上,朱征輿又羞又怕趁機趕緊逃走了。
被人欺騙的創傷還在淌著鮮血,不幸的柳如是,又因朱征輿之母為了絕除後患,以家勢影響松江知府方岳貢,立用來歷不明莫須有的罪名,將之逐出白龍潭船屋。
初次用情的失敗,生活上漂泊無依,柳如是陷入了極度的困境中,所幸她的智慧、知識和對現實的清醒認識給了她力量,即使接連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她仍未灰心喪氣,而是痛定思痛,對過去的生活進行了回顧和反省。
當然,這回顧和反省是痛苦的,也是哀傷的,不過這正表現出柳如是正視現實的勇氣,正是憑著這股勇氣,她從這困境中走出來。
祟禎初年,陳子龍成了復社的領袖,並以詩名馳譽於當時。陳子龍本來跟朱征輿同是柳如是的花月朋友,只因當時柳如是傾心於朱征輿,陳子龍雖落花有意,卻也不便挖朋友的牆腳。
當陳子龍看到朱征輿像秋葉一樣的離開了柳如是,追位之心便適時地燃起。柳如是也欽佩陳子龍的文才和膽識,如此一來,兩位老朋友頓時成了新知己。
但陳子龍對柳如是愛其才更愛其色,幾年的交往中,僅止於互相贈答詩詞以表達友好的感情,從未有肌膚之親的欲求、與舉動。陳子龍這種行為,讓柳如是忌俗憤世,認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觀念,因而改變不少,當然愛慕之心更是日積月累的聚增。
祟楨六年(一六三四年)秋天,陳子龍上北京應試,柳如是終於按捺不住,先表露愛意,在臨別前寫了《送別》詩兩首給他。
其一:『念子久無際,兼時離思侵;不自識愁量,何期得澹心。要語臨歧發,行波托體沈;從今互為意,結想自然深。』其二『大道固錦麗,郁為共一身;喜時宜不盡,別緒豈成真。眾草欣有在,高木何須困。紛紛多遠思,遊俠幾時論。』
陳子龍一見這傾吐真情,寄托期待的詩篇,不禁喜出望外,立即解下腰懸的玉珮作為臨別贈物,並即寫下《道別》詩一首,許下了「永為皓首期」的諾言,懷著滿心的喜悅,踏上了去北京爭取功名的行程。
陳子龍只因人在考場,心在船房,做著「且醉吳姬(指柳如是)褸」的風流夢這樣一來榜上無名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了。不等放榜,陳子龍自知結果,便急急地離開北京。一回到了家鄉,陳子龍首先去船房,會見這位使他名落孫山的佳人。
二人見面,互相傾吐愛慕之情,久久的相思債,得到了加倍的償還,以肉體的結合再加深互相的愛慕之意。
柳如是緊閉的眼,抖動的眉,床第老手竟是表現出羞澀之態,陳子龍也不不客氣的吻著她的額頭、眉眼、臉頰;手輕輕撫摸她的耳,她的秀髮。陳子龍的嘴唇,再順著那迷人的曲線,滑到柳如是的胸口,逗弄著兩個山丘。柳如是的情慾遂像激爆的火山,一發不可收拾,淫蕩的呻吟著。
幾年來,柳如是發育得更有成熟女人味了,豐滿的雙乳鋌而不垂,細腰豐臀,讓扭動間更覺性感,而股間處更是芳草萋萋,平添許多神秘感,令人有一窺究竟的衝動。
隨著互相愛撫,柳如是與陳子龍淫慾的興奮劇增。當陳子龍的手觸到,濕液濡滿的神秘之處時,兩人幾乎同時忍不住,急於感受性器交合的快感。柳如是翻身跨上陳子龍,幾近慌亂的湊近下體,『滋!』一聲,四、五年來的苦相思,盡融入在「啊啊!」滿足的呼聲中。
陳子龍的手忙碌的在柳如是的大腿、胸前、小腹、臀部……磨擦、碰觸。隨著身體急遽的起伏,柳如是的頭甩亂了秀髮、波動著豐乳,汗水、淫液混雜著濕染了接合之處。
兩人緊閉著雙眼,彷彿正在享受著;或期待著更多的親蜜。兩人緊緊的擁抱、親吻、翻滾……一切就那麼自然。而陳子龍胯間的硬物,緊迫的抽動在柳如是溫潤的蜜洞裡,插入、鑽動,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達到高潮,而且愈攀愈高、愈攀愈高──攀向那永無止境的顛峰。
祇因陳子龍已是有妻有妾、還有兩個女兒,所以跟柳如是,也只能做一對地下鴛鴦,離群幽居在松江城南門的南樓。在當時,男人們三妻四妾本來是司空見慣的事,但讀書人另辟別室狎妓,人們就認為不太光彩了。
陳子龍的祖母對此事大為惱怒,就曾指使兒媳婦們,領著一幫女眷衝到南樓,叫嚷著要攆走那個野娼婦。此事搞得陳子龍既傷了心,又傷了面子,處境極為尷尬。
崇楨八年初,陳子龍又添了一個兒子,使他心中設想娶妾傳宗的理由,被孩子落地的哭聲給打破了;柳如是又備嘗過作妾的滋味,也無意做人妾。這樣,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各自心中都罩上了一層陰影。
清醒的柳如是曾在一首詞中寫道:『留他無計,去便隨他去。算來還有許多時。人近也,愁回處。』表現出她既無計挽回愛情斷裂的危局,又不忍與情人割捨的複雜心情。
柳如是估計的『還有許多時』其實,這個難以避免的時刻很快就來到了,就在同年夏天,這對有著真正愛情的戀人便正式分手了。
正是相聚時難別亦難,柳如是與陳子龍之間,除了男女恩愛外,還有著共同理想和志趣,因此離別給雙方帶來的痛苦都是加倍深沉的。別後的相思愁緒更如一江春水無窮無盡!幸好他兩人都是既有柔情、又有剛腸的強者,也都能找到一種積極的方式,來填補愛情失去以後的心靈空虛。
陳子龍回到家中,伏案苦讀,打算透過科場施展自己遠大抱負;柳如是則重返盛澤鎮,找教她在「十間樓」謀生的「養母」徐拂。不過柳如是和陳子龍雖然分道揚鑣,兩顆心卻互相牽繫著,彼此都寫了不少詩詞,以寄寓跟對方的深切懷念。
柳如是在「十間樓」雖然重新執花界牛耳,成了花中魁首,後來還從徐拂手中買下了「十間樓」,成為「十間樓」的新主人。但這是後話,因為眼前還有潛伏的危機在等著她呢!
就在柳如是憑藉自己嬌好的容顏,卓越的才學和獨特的作為名震江浙的時候,危險也就「慕名」而來了。
祟楨八年,太僕寺少卿謝立賓這個大貪官,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四出漁色獵艷,當然柳如是也不能倖免。謝立賓挖空心思、千方百計企圖把柳如是弄到手,把柳如是逼的急出病來。
為了避開惡人的魔掌,柳如是只好悄悄藏到嘉興去養病。但那位六十來歲的淫棍卻窮追不捨。柳如是是名花、是才女,也是對付狡猾惡人的鬥士,她先在嘉興放出空氣,說她要返回盛澤鎮。誘著謝立賓折身回盛澤時,柳如是卻已在去杭州的路上;當謝立賓探知上當,又急忙趕回杭州時,聰明柳如是則已從容的登上,密林蔽天的橫雲山了。
橫雲山,柳如是與陳子龍分手以後,她曾獨自一人來到這裡排遣她滿腹的哀愁,並寄寓於山上的尼姑庵內,潛心閱讀佛經,想藉此來轉移她對愛人的思念,那是永遠難以忘記的時刻。今天柳如是避難來此,時過情未遷,橫雲山又讓她回到了令人斷腸的日子。
她在《詠寒柳》一詞中這樣寫道:『有恨寒潮,無情殘照,正是蕭蕭南浦,更吹起,霜條孤影,還記得舊時飛絮。況晚來,煙浪迷離,見行客,特地瘦腰如舞。總一種淒涼,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春日釀成秋日雨,念疇昔風流,暗傷如許。縱饒有,繞堤花舫,冷落盡,水雲猶故。憶從前,一點東風,幾隔著重簾,眉兒愁苦。特約個梅魂,黃昏月淡,與伊深憐低語。』
這首詞,總結了柳如是與陳子龍那一段難忘的愛情,有怨有愛,表現得委婉曲折,一唱三歎,讀來令人情傷。
凶險四伏的環境,使柳如是累積了豐富的求生本領和經驗,她想著:雖然她採用迂迴戰術使謝立賓到處撲空,但他到處都有爪牙,像她這樣一個弱女子,終歸難逃虎口。她又想:在那權勢至上的專制社會,必須有一個權勢更大的人作靠山,才能幸兔不測之禍。
崇禎十二年二月間,柳如是在一次酒宴中認識了文壇領袖錢謙益。柳如是馬上想到,這個年過六十的老學者,正是可以庇護她的人。酒會之後,兩人經常詩文往來,彼此都佩服對方的才華和學識,錢謙益人老心少,對柳如是的師詞、文章書法,都大為讚賞。
在接觸當中,這位「風流教主」甚至按捺不住陣陣春心蕩漾,但錢謙益一副黑面孔,一頭白髮,實在其貌不揚,在一位花容月貌的青年女子面前,是何等自慚形穢呀。不過,錢謙益的心並未因肉體條件的限制而卻步,他給柳如是的詩文中總在讚美中,夾帶著言外之意。這一點,對於天資聰穎的柳如是來說,當然是不難識破的。
歷盡了坎坷仕途年過六十的錢謙益,能遇到這樣一位紅粉知己,的確艷福不淺,他在接納柳如是為妾時,揮筆寫道:「買回世上千金笑,送盡生平百歲憂。」其歡娛之情躍然紙上。而處於二十三歲妙齡的柳如是,也有了一種到了大樹下面的安全感,因此彼此都得到了心理的滿足。
這對忘年夫妻,朝夕廝守在新居,兒女情和詩文趣,使他們的結合併不亞於少男少女們的新婚燕爾。老情郎時時入迷地欣賞著他嬌艷的少妻,嘴巴還對著柳如是的耳朵輕輕說:「我愛你烏個頭髮白個肉。」;伶俐的少妻則應聲回道:「我愛你白個頭髮鳥個肉。」這真是老夫少妻間最為絕妙的情話。
柳如是有過與周道登、陳子龍兩人的妻妾相處的痛苦經驗,這時她再也不願跟錢謙益的妻妾遭遇了。她先是與錢謙益在外「暗渡陳倉」,過了兩個多月,二人又結伴去蘇州等地度過了,一個多月未正式結婚的蜜月,然後老情郎獨自返回拂水山莊籌備婚禮。
崇禎十四年夏天,由柳如是導演一出,可謂空前後的結婚戲。船娘出身的柳如是,不僅不忌諱自己以往的經歷,還要白髮新郎在茸城湖上設彩船迎娶她。
當天,接得喜帖前往祝賀的紳士,和看熱鬧的平民百姓,擠得人山人海。此時的錢謙益更是返老還童,喜笑顏開。
在沿岸人群歡聲笑語的聲浪中,只見一艘裝飾得五彩繽紛的彩船從湖的一端駛來,湖面忽然響起陣陣簫鼓、飄來縷縷清香。船中端坐的柳如是,如鮮花叢中一隻彩蝶,引起沿岸一片喝采聲。
有人憋不住便向錢謙益打聽:「請問錢翁,新娘是何方仙姑臨凡?」
這位彼幸福沉醉了的新郎卻顧左右而言他:「請諸公多多飲酒,至於在下的新夫人,會讓諸位認識的!」
當錢謙益上到畫船,把新人從畫船迎上彩船的時候,他才高聲宣告誡:「將與在下結為百年之好的這位美人,就是佳人兼才子,藝苑篷山第一流的柳如是姑娘。」
這一宣佈,竟引起了爆炸性效應,大名鼎鼎的錢謙益學士,用如此鋪張的大禮,邀集了這麼多的達官巨紳,隆重迎娶的原來是一個妓女!?官吏們、紳土們才發現自己來為這樣的婚姻捧場,又承認其合法性,完全是上當受騙了。
老百姓也火上加油,大肆笑鬧,使整個湖面沸騰起來,接著,石頭瓦塊像飛蝗一樣朝彩船打來,新郎和新娘卻毫不在乎地看著賀客們的騷亂,自入船艙內舉行他們的婚禮大典。等他們的儀式完成,船上已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瓦瑰、石頭了。
柳如是含笑對錢謙益說道:「夫君,看來客人們鬧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回去吧!」說完即起槳離開,船後尾隨著一片吼叫聲。
錢謙益與柳如是的婚姻是典型的才子美人的結緣,加上柳如是是才女,他們便成為靈與肉都結合在一起的真正夫妻。
床第間的歡愉,錢謙益雖然耐力差,硬度也不夠,但是柳如是總是不厭其煩,按捺著滿腔慾火陪著,盡量以手指讓自己先得高潮,讓錢謙益做最後的善後進入。有時興趣所至,錢謙益偶爾也有如神助的奮戰不懈,真讓柳如是高潮連連、告饒不已。
(尾聲)
崇楨十七年三月,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起義軍攻陷北京,崇禎皇帝倉皇逃出紫禁城,在煤山東麓自縊而死。
五月十五日鳳陽總督馬士英等人,擁立崇禎帝的從兄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南明小朝廷,改元弘光。
錢謙益被詔封為禮部尚書,詔下之日,錢謙益即偕柳如是從常熟去南京就任。在任上,柳如是到處結交有志之士,奔波於高官大臣之間,極力扶助丈夫,從事恢復明朝的事業。
無奈小皇帝庸碌無能,大權又被馬士英、阮大鋮等奸佞之徒所操縱,柳如是空懷報國熱情,卻獨木難支將傾的大廈。
弘光二年五月,清軍打到南京,二、三十萬南明守軍望風而逃,弘光帝朱由崧丟下南京自己逃命去了,此事史稱「乙酉之變」。
柳如是看到明朝滅亡的命運已無可挽回,便勸錢謙益一同以身殉國,來個「你殉國,我殉夫!」但踐謙益貪生怕死,不願為故國作烈士。柳如是沒有想到,這個名滿天下的東林黨首領,竟是一個軟骨頭,在極端失望之下,她轉身奔向後園荷花池,想投水自盡,要與明朝共存亡。
錢謙益料到烈性的妻子的打算,便尾追上去將她緊緊抱住。這時,家丁回來報告說清軍快要進城了。錢謙益便吩咐使女們好好守住夫人,絕對不能出事,自己則匆勿去到城外,代表南明政權,跪在雨中迎接清軍。之後,錢謙益還供上金銀實物和珍貴古玩百來件,向新主子表示忠心。
這年秋天,清政權召南明降臣去北京接受封職。北上的當天,眾降臣都攜帶妻妾,唯獨柳如是不肯隨行,她身穿大紅服裝,屹立道旁,悲憤地看著自己那晚節不保的丈夫在清軍的押送下離她而去。
明朝皇帝姓朱,柳如是著紅袍,暗示自己的反清復明之志。眾降臣面對一個女子這種壯舉,都感到羞愧難當。錢謙益更恨不得鑽到地下,他悔恨交加,在途中寫下了「衣朱曳綺留都女,羞殺當年翟茀班」這樣深深自責的諸句。(※註:翟茀,古代貴族婦女乘坐的車飾的雉羽,翟茀班,謂婦女輩。)
順治三年,做了半年清廷禮部侍郎,和明史飽副總裁的錢謙益,稱病返回老家,用詩酒消耗他剩餘的生命。這時他常為一些不遂意的事情而生氣,抱怨「不如死了!」柳如是便譏諷地說:「公不死於乙酉,而死於今日,不已晚乎?」
這其間,柳如是一如既往,從事反清復明交際活動。錢謙益為了挽救同妻子的情感,便作起兩面人來:穿著清代衣冠,做著幫助妻子的事業,共同資助致力於反清復明活動的黃毓淇。
後來黃毓琪統領起義軍從舟山出擊常州,披強悍的八旗軍打敗。清廷查知錢謙益與此事有關,下令緝拿他。正在病中的柳如是「蹶然而起,冒死從行」緊隨丈夫一同去到南京。柳如是知道丈夫一人前往,就無生還的希望,自己在南京有許多故舊,可以代為流通。另一方面,柳如是又上書官府,要求替夫受死,或與夫一同受死,後來她花費了巨額資財,才保住了丈夫一條命。
六十六歲的錢謙益和三十歲的柳如是,雙雙回到錢謙益的老家常熟,從此兩人全力以赴,投身於反清復明運動。
康熙三年五月二十四日,這位令人艷羨的幸運錢謙益與世長辭,享年八十五歲,把一個破落的家留給了不滿五十歲的柳如是。
錢謙益死後,錢姓族人以為柳如是得到了狠多遺產,以錢朝鼎為首,糾集一幫人打上半野堂,逼著柳如是交出三千兩銀子。
正受著喪夫之痛的柳如是,不願同這些暴徒糾纏,加之明政權已無恢復希望,恩愛的丈夫又永遠地離開了自己,這位無意苟活人世的奇女,藉口葡上樓取銀子。當暴徒發覺上當之後,才衝上褸去,打開樓門一看,還為夫披痳戴孝的柳如是已經自縊身亡。
柳如是與錢謙益生的女兒,在書案裡翻出母親的遺書。遺書寫道:「我來汝家二十五年,從不曾受人之氣。今竟當眾被凌辱,娘不得不死。娘之仇,汝當同汝兄出頭,拜求汝父相知。」
後來,那幫逼死柳如是的暴徒,被以:趁家主新喪逼死主母的罪名伏法了!
而這位煙花場中的絕色奇女、翰林中的奇才,一生暗淡中閃著光彩,悲慘中顯出力量。她的思想品格和勇敢行為,可以跟多仁人志士、騷客文豪相提並列,在歷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隋文帝時,朝廷元輔中,有一位爵尊望重,聲勢顯赫的重臣,名叫楊素,人稱楊越公。他因滅陳有功,文帝就將陳宮姬妾女官百員賞賜給他,作為晚年娛景。在楊素的姬妾之中,出了一位奇女子,她與初唐開國名將李靖,譜出了一場傳揚千古的佳話。她,就是──紅拂
紅拂本姓張,名出塵,吳越一帶人,原生於蒲柳人家。幼時,因父母酷信道教仙術,將她交託給了一位姓許的天師。
師傅一見出塵,便說:「這一女孩子,我也不教她什麼老君經典、道術教義的,我只傳授她一種辨才識人的奇術!」
出塵及至長成,出落得精明靈秀、光彩照人,在那端莊持重的神韻中,別有一番超凡出俗的仙姿雅態。
一日,師傅贈授出塵一把火紅的拂塵,對她說:「我這洞天窟地,已容不得你了,這把拂塵,為師贈與你,以後遇事則輕揚紅拂,為師的教誨定會瞭然於心。」出塵自此便得了個「紅拂」的外號。及至她拜別師傅,歸回故里,父母卻早已雙雙亡故。這時紅拂才十六歲。
在舉目無親、顛沛流離之中,紅拂被官府送進了陳朝的後宮,作了妃妾的侍女。後來隋文帝,又將她賞賜給越公楊素,作為越公府裡的家妓。
但是,在百員女官中,楊素卻獨獨看上容顏姣好、舉止大方的紅拂。楊素單獨跟紅拂閒話家常,只覺得紅拂才思敏捷、言之有物,甚至連朝國局勢,也瞭若指掌、對答如流。楊素讚道紅拂可真是紅顏才女,讓他愛不釋手,遂以正式納妾之禮,將她納為姬妾。
吉日,紅拂頭簪鮮花,身穿合領對襟禮服;腰合月華裙,薄施脂粉、輕描淡寫,卻更顯得優雅飄逸,仿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楊素更是整天笑逐顏開,迎賓送客間不住掩不住內心的喜悅,誇耀不已,恍似平白年輕了許多。
待宴罷席散,賓主盡歡後已夜近三更,婢僕們扶著微醺的老少新人進入洞房,便各自退去。楊素見得醉態可掬的紅拂,在紅燭的照映下,柳眉杏眼、朱唇半點、面如桃花,光看就讓人再醉一甕。
楊素溫柔的幫紅拂寬衣就寢,紅拂有嬌羞之貌,卻無畏澀之心,理所當然的也幫夫君寬衣。看著紅拂玉體橫陳、毫髮畢露,一副如雕似琢的胴體,楊素欲撫摸的手,敬然懷著三分不敢玩褻之心,而微顫起來。
楊素愛憐的撫摸紅拂的臉頰,紅拂微震一下,腮頰又添了些許紅熱。紅拂媚眼半開、朱唇微合,緊張、喜悅、幸福的感受,讓她心跳急遽,惹得胸脯雙峰上的蓓蕾也一陣顫動。楊素略粗的手心,摩挲著柔嫩細緻、吹彈可破的肌膚,讓紅拂覺得酥癢入骨,還微微有點粗糙的刺痛。紅拂彷彿聽得自己內心在呻吟著。
楊素輕輕挪開紅拂掩住胸口的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胸脯乳根的部位,掌緣刷過乳峰,讓紅拂原本欲醉的思緒,更陷入一種舒暢的暈眩中,酥痲騷癢的感覺,竟然從胸口竄向頭頂,並延伸至小腹以下。紅拂覺得丹田彷彿燃起一把火,那熱度正慢慢地漫延散開,使她的額頭、鼻尖滲透出點點汗珠。
楊素的手掌撫摸的範圍越來越大,甚至指尖時而輕觸著,紅拂恥丘上的絨毛邊沿。未經人事的紅拂,只覺得一陣心神蕩漾,一種異樣的刺激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雙腿,磨擦起來。
楊素的眼光投射向紅拂那一對雪白粉嫩的玉腿,仔細看著她的胯間妙物,祇見她的陰戶絨毛茂盛又捲曲,從恥丘上延貫下去,一直佈滿胯下的陰唇上;肥厚的陰唇中間,一條細長的肉縫,淺淺的小縫裡夾著一粒嫩紅的陰核。
楊素用手指剝開紅拂的陰唇,祇見裡面肉色桃紅,桃紅的肉膜上,還含著黏膩濕液。紅拂嬌羞滿臉,呻吟聲宛若黃鶯輕啼。楊素的手指再輕輕滑進紅拂陰戶的細縫,並順著滑膩之勢塞進陰道,祇覺得裡面窄緊、滑潤、熱烘烘的。楊素頓時覺得週身血液沸騰,潮湧般的熱流注向下體,令他原本挺脹的肉棒,又跳了幾下,似乎又腫脹了許多。
「呀啊,痛!」當楊素的手指插入陰戶洞口時,微微的刺痛讓紅拂嬌吟一聲,但隨即又覺得混身酥癢,不由得玉股輕輕地晃擺了幾下。楊素用手指再深入一點,祇覺得緊湊湊的,毫無迴旋之餘地,及至把一個指頭伸進,紅拂已疼痛得顫抖起來。楊素將手指抽出一看,祇見指頭濕潤晶亮。
此時楊素已是心癢難忍,忙著一翻身壓上紅拂,肉棒認準了陰戶口,使力的一推,才剛進得一個龜頭,紅拂便往後一縮,叫道:「痛!……輕…輕點…嗚……」紅拂已是珠淚滾滾。
怎奈得楊素實在慾火難消,一陣陣箍束的快感,直從龜頭傳來,忍不住地又往裡擠入一點。紅拂被這一插,像錐心刺骨一般疼痛難忍,連叫了幾聲疼痛,又冒了一身冷汗。
楊素這時才起了憐惜之心,忖道:『紅拂的陰戶窄小,不能急進……』便說:「你把腿撐開一點,放輕鬆,比賽不會疼痛!」。然後楊素再把肉棒緩緩抽動,紅拂果然覺得不甚疼痛,而楊素也不把肉棒全根插入,祇止於二寸來長的緩出緩入。
楊素這麼抽送幾十回,弄得紅拂遍體發麻,津液激增,不但刺痛漸消,還覺得酥癢至極。紅拂覺得窄小的陰道裡被塞得滿滿的;熱燙的肉棒彷彿炮烙著陰道壁,讓她又麻又癢,四肢無力,反倒是子宮裡騷動不已,陣陣的熱潮,有如萬馬奔騰,急湧而出。
楊素抽送間帶出汨流的淫液,也順著潤滑之助漸入漸深,磨擦的快感也越來越舒暢,由不得使勁一頂,把五寸多長的肉棒全插入紅拂的陰道裡。「喔嗚……」紅拂咬著下唇,混身打顫,祇覺得小腹發漲,卻也漲得舒服、漲得妙極,雖然還有些微痛,卻已抵不過淫慾的高張,而扭動腰肢配合起來。
楊素雖然年過半百,但卻是武將出身,縱橫沙場銳不可當,而至今仍身強體健,區區房事倒也難不倒他。既然紅拂已漸入佳境,楊素更是有如衝鋒陷陣般的奮力抽動著,看來並非一時半刻,就能讓他卸甲棄兵的。
只苦得紅拂被弄得婉轉鶯聲,如泣如喜之呻吟,隨著急促的呼吸越是高亢,最後簡直事沙啞的吶喊著。紅拂陣陣的高潮,使陰道壁上的蠕動、收縮越來越有勁,越來越明顯,最後幾乎是在吸吮、咀嚼著楊素的肉棒。
楊素只覺得腰眼、陰囊在酸麻;肉棒在跳動、膨脹,便知陽精將洩,遂把紅拂抱緊,將下體貼個水洩不通,改抽送之勢為磨轉之動,隨即一股股的熱精,沖洩而出。
紅拂的子宮被陽精一燙,只覺得通體舒暢、神情渺然,腦筋一片空白,便暈眩過去了。
歲月如流,楊素日漸老邁。一天,西堂丹桂齊開,越公請幕僚宴飲,身後姬妾成行。席上,眾人講了許多諛詞媚語,獨有李玄遂說道:「越公齒爵俱尊,名震天下,所欠者,為老君一丹爾。」
楊素懂得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蒙寵,恐怕再也不會長久。楊素略一思忖,微微笑道:「老夫想,老君丹是不必用的,後庭之事,自有法處之。」
第二天,楊素坐在內院,將內外錦屏大開,集聚了眾姬妾,說:「我念你們在此供奉日久,只怕誤了你們的青春。今日眾姬妾若有願意離去擇配者,立左;不願去者立右。」大家一聽這話,如開籠放雀,數百人躲躲閃閃,站到左邊;幾十個挨挨蹭蹭,站到右邊。
這時,卻有兩位女子站到楊素身後去。越公扭頭一看,其一是捧劍的樂昌公主(南朝陳國滅,亡國之君陳叔寶的妹妹─樂昌公主,被隋軍俘虜,也成為隋將軍楊素的姬妾。此事另表!),另一位是執拂的便是紅拂。楊素歎了一聲,說:「你兩人也站出來吧!或左或右,是應該有個去處。」
樂昌公主只是涕泣不語,紅拂則開口道:「老爺隆恩曠典,讓眾妾出來擇配,以了終身,也是個千古奇逢,難得的快事;但我聽古人言:『受恩深處便為家。』況且,我不但無家,視天下並無親人,既不站左,也不站右,乃覺得老爺身後,是最佳去處也。」
楊素聽後,不覺開懷大笑,點頭稱善。接著,楊素吩咐總管領事,開了內宅門,任那些站左的粉黛嬌娥自尋方便,她們一一感恩叩首,泣謝而去。
這時,楊素心中反覺十分輕鬆自在,此後,自然將千般寵愛,都加在紅拂和樂昌公主身上了。誰知她們卻也未能久留楊府,各自也以不同的方式,尋到了最終的歸宿。
揚素酷愛下圍棋,當年戎馬生涯之中,在軍帳裡他尚且要尋一對手,小試幾局。自從遣散眾姬妾後,更常要著紅拂陪他對弈。
這日,朝陽傾瀉在落虹館裡,在寬敞的聽堂之上,楊素正與紅拂對奕。
「老爺,此局您又輸給我五個子兒了,您近日是心緒不定吧,還來不來?」紅拂一雙深潭般的大眼睛斜望著主人。紅拂看上去不過二十,丰姿綽約,嬌娜無比。
楊素乾笑幾聲:「再來,再來!老夫幾日不與你對弈,你倒長進不小,莫非有高人面授機宜?」
「哪位高人能趙過您這位國手呢?不過……」紅拂繼續說道:「若要說長進,那還得感謝老爺您啊!」
「我何曾教你?」楊素不解。
「老爺請看!」紅拂從身後拿出一本發黃的書,封面上寫著《弈律要旨》,說道:「是在老爺的藏書閣中尋到的。」
「原來如此,這是我多年前摹得的孤本哪!」
「老爺,我再陪一局,不過,我若能連勝三局,您當以何賞我?」紅拂歪著腦袋,那手舉棋不落,一副憨態先叫楊素醉了三分。
楊素隱約知道紅拂欲求何物,便回答:「你說便是!」
紅拂說:「就是前日我向老爺索要過的……」
果然不出楊素所料!楊素不待紅拂說罷,插著說:「……是那本魏武帝親手疏注的《孫子兵法》原本嗎?…你一個女子要它何用?」
「有用!」紅拂堅定的說。
「好,就依你的!來,擺棋!」
倆人棋興正沈,不覺紅日當頂,楊素已連輸兩盤了。忽聽侍者來報:「老爺,有客人到!是播州刺史薛大人。」
「啊!薛大人,請見,請見,就請到這落虹館來吧!」
薛道衡這位襄州總管,播州刺史,論官職還同楊素攀附不上,可是論才情,他是當時最富盛名的詩人,他的《昔昔鹽》中的名句「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楊家歌妓均能彈唱。楊素也喜歡同他切磋詩藝,其邊塞詩也無不受他的影響。
薛道衡來到落虹館,楊素已到門前迎候:「玄卿兄是從東都而來的吧!上書之事想來不會有什麼結果吧?」
薛道衡坐下後見案上的棋盤,便調笑道:「越公竟有閒情如此對弈。豈不聞陶侃有言:『諸君國器,何以為此?』」
楊素歎道:「老夫朽矣,何談國器,每日只不過虛度時光,頤養天年罷了!」
紅拂卻在一旁插嘴說:「薛大人豈不知,弈棋雖小,其義頗大哩!」
薛道街一向喜歡楊素身邊這女子。楊家姬妾成行,佳麗眾多,唯有這女子非同一般,她說話軟語輕聲,尾音帶吳腔越調,儼然一江南嬌女,然而說話卻帶鬚眉之豪氣。這時聽紅拂插話,他的興致又來了,忙問:「紅拂姑娘,我今天倒要聽一聽,你這弈棋的妙旨的高見了!」
紅拂一甩拂塵,娓娓道來:「薛大人!我何曾有什麼高見,只是從書中得知班固有弈旨之論,馬融寫過圍棋之賦;費褘對弈之間,指揮若定,打退魏軍;謝安領略了弈旨之妙,而攻破秦軍。這豈非弈棋雖小,其義頗大嗎?」
「哈哈!有理,有理!」楊素聽後不禁得意地拍手稱讚。薛道衡一時興起,接著問道:「紅拂姑娘此話甚妙,我還想斗膽問你一事,切莫怪老夫唐突。」
「大人請講。」
「紅拂姑娘,老夫喜作詩賦,體事察物頗為入微,我素見你那株紅拂塵,朝來相執,暮不離手,你又非佛非仙,非儒非道的,不知其中有何典故?」
「這……紅拂嗎?」紅拂支吾不語。楊素卻頻頻點頭,這也是他一直覺得蹊蹺的事,便說:「老夫也想知道其中的堂奧啊!」
只見紅拂略一思索,朗聲說道:「大人們問我這紅拂嗎?我隨身相攜,只不過每日拂除煙霧,拭卻塵士,打滅蜉蝣,揚去柳絮;清掃庭院以明窗幾,淨掃簾幕以窺星斗罷了!還可以揮去閒愁,洗卻舊恨,舒心理氣,調和性情,也並非有什麼神秘難解的。」
「唉呀!紅拂你這張巧舌,真是越說越玄妙了。」楊素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紅拂轉了個話題說:「薛大人,今番又帶來了什麼新作,東都又有何見聞哪?」
薛道衡道:「見聞實是不少。前番我京洛上書,苦等月餘,皇上竟無暇上朝聽政。羈留在禮部尚書許善心府上,正逢元宵,在那裡,老夫卻大開了一回眼界,觀見了人間的一樁奇事。」
「薛大人,你快講!」紅拂急問。
「正月十五那天,皇上命令在京洛的天津街上盛陳百戲,宴會歌舞,那皇城內縱橫十數條大街,一百又三十街坊裡,以彩錦纏樹,以火炬陳列,光地耀天,直到天明。整夜金石炮竹之聲,聞數里之外,街衢裡坊裡所放的炮竹煙火,餘燼堆積如塔。我沿皇城巡逕一番,見東頭街上演跳丸舞、胡旋舞、假面舞、劍器舞,兼以燕東、清東、西涼東、高昌東,是彈彈唱唱、沸沸揚揚;南頭有扛鼎、吞刀、履火等雜藝幻術,兼以五禽戲、百獸戲,是吹吹打打、熱熱鬧鬧。據聞,那一夜,彈弦拉管者是一萬八千餘人。偌大一個東都皇城,變成了一個戲場,那商質市集也成了舞榭歌台了。」
薛道衡歎口氣,繼續道:「皇上這麼費資億萬,就祇是要向外族炫耀,我朝的富庶殷實、興盛繁華!」
聽到這裡,楊素心中很是不暢快,皇上命他鎮守西京,朝廷卻在東都行宮御苑,辦喜慶大典,又沒召他去,把他冷落一邊。楊素愈想愈氣,卻有一個主意冒上心頭,他講道:「玄卿兄,元夕之夜,皇上在東都盛陳百戲,與民同樂,這可冷落了西京正都,明日我即啟奏皇上,中秋之時,我也要為皇上在西京擺它一街戲,傾城同歡,以示我朝昌盛,到時你不可無詩啊!哈哈……!」
薛道衡搖手連連,急著說:「楊公!不妥,不妥!只怕有僭越之嫌哩。」
「不妨事,不妨事!」楊素胸有成竹。自那一日以後,楊府裡吹吹打打,笙歌彈唱,晝夜不絕。楊素也絕少迎見賓客了,只說排演要緊,每日讓紅拂陪著他東看西查的。這下卻苦了在門外求見的一個人。
在門外求見的這人,便是日後聲震天下,初唐開國的名將李靖。他本名藥師,是雍州三原人氏,出身於仕宦人家,從小喜讀兵書,當年及弱冠,即備文韜武略,而且身材魁偉、挺拔,相貌堂堂,力大無窮。可惜,他少時,舅父韓擒虎便去世,十幾年來,李靖無人提攜,只做了個偏僻小地,馬邑郡的郡丞,雖然十次上策皇上以圖進取,也如石沉大海,全無消息。他思索再三,決定求見越國公楊素,以抒胸襟。
這天,李靖帶好奏策,直奔楊府而來,門前禁子見他是布衣,竟冷落了半天。後來李靖靈機一動,將求見書附上青龍劍一起遞上去,直到晌午,才得進入那高門深院。
李靖進得聽堂,只是楊素身著常服,倨坐在椅上,閉目養神,兩名美女正跪著替他捶腿,案幾上不知燃著什麼香料,幽香撩人。
李靖拜見後,楊越公似乎連動也沒動一下,半天,鼻子裡才哼出一句話:「是我那故人韓柱國的外侄嘛,老夫記得你,是從馬邑郡遠道而來吧,就在老夫這宅園住幾日,中秋之夜,我請你賞長安街上的燈會……」
「大人,晚生有大事與您相商。」
「有急事,過了中秋再言吧。」
李靖聞言十分焦急,便急忙遞上奏策說:「晚生有兵策一封,請大人過目。」
「紅拂姑娘,你代我收下書策。」楊素說罷,就有一位美人輕搖蓮步,接去了兵策。她沒有說話,然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盯著李靖直瞧。
可是,李靖哪有心思去窺視佳人啊,他生伯揚素轉了話題,緊接著說:「晚生還有一言,斗瞻進諫給大人。」
「講!」
「晚生在門前求見時,只見還有不少賢土被拒之於門外,今天下方亂,英雄競起,大人為帝室重臣,威加海內,德昭天下,應以收羅豪傑為心,不宜拒見賓客。」
楊素一聽這話,那漫不經心的神態也就沒有了,他略帶歉色地說:「此話甚有理。」
「晚生還想浪言幾句。」
「請講!」楊素不覺中加了「請」字。
「大人可知,我朝雖富庶,有太倉、含嘉、永豐、太原等倉,儲粟千萬,布帛如山,但皇上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窮兵黷武,連年征戰,使得民不潦生,白骨遍野,丁壯凋零,田園荒蕪。而那些逆子貳臣,嘯聚山林,呼朋引類,爭相思亂,有窺測天下之心,今萬民渴望安定,以休養生息,樂業安居,切盼一人力諫皇上罷役休兵,扶危定亂。但願,只有一人能當此任。」
「誰?」
「那便是挾不賞之功,戴震主之威的大人您了!」
「哈哈,哈哈!痛快!老夫許久未聽此暢達之言了。」這時楊素面露喜色,容光煥發,一陣大笑,直笑仿咳嗽起來,流出了眼淚,頹然跌坐在榻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擺宴,我今逢知己,要與公子同酌瓊酥酒,共傾鸚鵡杯,一醉方休。樂師們,起奏我新制的《懷君曲》,紅拂姑娘,你持班姬扇,替老夫舞一曲《驚鴻出落水》,也讓李公子領略你的丰姿。哈哈……!」
於是,鐘聲鼓樂四起,玉盂珍饈並列,在侍者姬妾穿前擁後的陪侍下,那楊素一邊豪飲,一邊吟詩唱曲,絮絮叨叨,接著便是爛醉如泥,倒在一旁陪侍的那位絕色美人懷裡,呼呼地睡去,再也沒有搭理李靖,李靖只好怏怏地回到了客舍裡。
紅拂打從李靖進門,一雙黠慧的眼睛,就沒離開他過。直到李靖悵然離去,紅拂一閃堅毅的眼神,心中便有了一項重大的決定。
客館蕭瑟,燈孤衾寒,李靖沒有睡意,楊素老爺的舉止像謎一樣,使他撲朔迷離,想不明白,窗外傳來幾聲淒厲的雁鳴,怕是已敲二更了。
忽然,聽有人敲門:「李公子,李公子!」
李靖急忙起身開門,定眼一看,只見一位峨冠博帶、紫袍黑帔的少年,側身閃進屋內。李靖看他白晰、清秀的面龐,彷彿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在何處見過,疑疑問道:「足下是……」
「我是越公府上的……公子不認識我了?」聲音有如銀鈴清亮。
「是楊老爺遣你來的嗎?莫非他……」
「不!是我自己來的。」說罷,摘去冠帶,脫掉紫袍,露出高高的髮髻,繞衣羅裙。是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子,李靖心中呼呼直跳了幾下,忽然眼前紅光一晃,那女子將藏在身邊的紅拂塵一揚,說:「公子,這下可記起來了吧!妾乃紅拂也。」
「你是……紅拂姑娘。」李靖這才想起白天在楊府說話時,這位手執紅拂塵的女子一直盯著自己。她的《驚鴻出落水》舞步輕盈,她當時長袖翩千,美目流盼,嬌娜萬態……只是當時自己內心焦慮,無心於她罷了。
李靖驚問:「姑娘,你何故深夜尋到此處?」
只見紅拂粉面含春,微現羞色,柔聲說:「我閱天下之人多矣,沒人趕得上公子的,絲夢非獨生,願托喬木,故來奔公子,萬望不棄。」
李靖眼見這婷婷玉立於身前的女子,是那般美貌動人,使得滿屋生輝。他驚喜異常,一時心旌搖曳,不能自抑,情不自禁地握住紅拂纖纖玉手,動情地說:「深夜裡,姑娘何能尋到這深巷陋店的?你凍著了吧,我給你熬一碗羹湯來……」
「公子,不用!」紅拂大方地坐下,凝視著李靖,那雙深潭般的眼睛裡柔情似水。
李靖正在激動之間,轉念一想:『這女子與自己素不相識,僅一面之交,竟私奔而來,莫非是那輕浮孟浪,妖冶風流之輩。然而,自己是因為國家大事而來京都的,怎能沉溺於男歡女愛?再說,這女子是楊公寵妓,奪人之愛,以後如何回見楊公?今晨一番慷慨陳詞,又如何能自圓其說呢?』
於是,李靖又冷靜下來,起身砌了一盅茶送給紅拂,說:「李靖本為一介小吏,今浪跡江湖,風塵飄零,若蜉蝣飛絮,無以寄托,只怕有負姑娘厚愛,姑娘還是回到揚府去吧!」
直盯著李靖看的紅拂,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便立即打斷他的話說:「揚府高樓深宅,錦衣玉食,猶若皇宮,可是紅拂不愛。今紅拂投奔公子,既為自己終身;也為公子前途而來,更為江山社稷而來,並非一時衝動,望公子能體恤我的誠意。」
李靖聽此話若金石擲地,非同凡響,驚異不已,只等著她的余言。紅拂呷了一口荼緩緩地說:「今公子在楊府勸諫越公振奮精神,扶危救難,匡正朝政,慷慨陳詞,言之成理,但公子對揚公只知其表,不知其裡。」
「此話怎講?」
「其表是,揚越公為國家重臣,功蓋日月,權傾天下,應有回天之力;但其實當今皇上對功臣們猜忌日深,漸漸地疏遠他們,越公早已失去寵信了。皇上將西京交越公鎮守,自幸東都,便是為擺脫其鉗制,越公在憂忿之中,也學著皇上的模樣,一味奢侈享樂、依紅偎翠,在醉生夢死中求解脫。他雖英雄一時,但如今卻是屍居餘氣,人命危淺。說不定旦夕之間,大廈傾覆,便無完卵。有志之士跟著他,也只能珠沉大海,劍老燕山。紅拂雖一平凡女子,且不能不為自己前程著想,公子則更應審時度勢啊!」
「原來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紅拂接著問道:「既然揚越公是依靠不得的,不知公子將有何打算?」
李靖聞言,竟有些茫然,自己羈旅京都,進退維谷,不知何去何從,便語塞起來。李靖思忖之間,紅拂卻說:「也許,公子可以趕赴江都,以名門之後朝見皇上,請求皇上赴遼征戰,建立戰功,以圖進取,這也是無不可行之計,但這卻是違逆天下意旨之舉。」
紅拂愈說愈激動:「當今皇上昏庸無度,使得上下離心,人心思變,他的劫數恐怕也要盡了。公子若要赴遼征戰,只不過是助紂為虐,斷然使不得。」
李靖也頷首說:「我也絕不想以踐踏生靈為晉陞之階,那麼依你看,我應如何舉動呢?」
紅拂說道:「仁者,應為天下解倒懸之急,救黎元之命;智者,應知獨夫之遠去,新生之勃興。公子若要展宏固大業,整頓乾坤,我看有上、中、下三策可獻於你。」
李靖聽得入神,急問:「快快道來!」
「公子可移居楊府,一則可藉機向越公表明心跡,二則可活動幾位越公至友世交,一同勸他策反西京,借他餘威,以謀大計。但這需耗資時日,且越公年已老邁,日趨衰朽,恐已近大限,故此為下策。」
「那麼中策呢?」
紅拂低聲相問:「不知公子可知一人,可代替越公興此舉。」
「此人是誰?」
「越公之子,今禮部尚書。」
「楊玄感?」李靖驚問。
「正是,楊玄感早已不滿當朝,他正積蓄兵力於黎陽。今番許多豪門貴族子弟私下紛紛奔他而去,如觀王楊雄之子楊恭道,來護兒之子來淵,斐蘊之子斐爽……還有你那舅父上柱國韓擒虎之子韓世咢,也要同他通力合作哩!」
這時,李靖急不可耐地打斷紅拂說:「紅拂姑娘,你怎知這些事?」
「公子你可知我在楊府的身份?楊公養妓妾無數,千般寵愛只在我與樂昌公主之身,並視為心腹之人,機密之事,全不避我。」
「原來如此。」
「我在楊府,觀尚書郎楊玄感英俊有為,聰穎絕倫,頗富權略。然他心虛浮躁,急功近利,氣度不若越公一半。圖謀天下,他恐非扛鼎之人,若公子投奔他,只有五分成功之望,所以,此為中策。」
「那上策?」李靖聽得起勁。
紅拂說到此處卻頓住不講了,反問道:「今天下英雄,求賢如渴,公子為將門之後,懷璧握珠之輩,難道就無人向公子獻上策嗎?」
李靖默默無語。這時紅拂湊近李靖,神秘地說道:「我在楊府,也常聽見越公與人議論,李淵父子是非常之人,氣度類於漢高,神武同於魏祖,觀天象者也說,今太原一帶有王氣,民間廣為流傳此言,可見這是人心所向。依紅拂看,李氏父子實為能造大氣候之人,公子若奔太原,實為上策。公子你意下如何?」
這一番剖析,暢快淋漓,李靖聽來覺得入情入理,竟沉思半晌無語。這時,一陣寒風吹來,他頓覺心清氣爽,心中雲掃霧開。風吹滅了桌上的幽燈,李靖轉身拿起黑色披鬥,裹住了紅拂,探情地說:「在此歧路困途之上,紅拂姑娘!你,莫非是天之恩賜,欲助我之知己。」
李靖不禁將紅拂柔弱的身軀,攬進了自己寬大的懷抱。紅拂略仰頭面對,便緩緩羞赧地閉上了雙眼,李靖看著紅顏櫻唇,一陣心蕩神馳,緩緩地低頭,印上珠唇。
四片熱唇磨搓間,紅拂閉眼踮腳,雙手環扣李靖的頸項;李靖俯首弓背,緊攬紅拂的柳腰入懷。忘情的熱吻,讓兩人的情緒逐漸升高。少女的幽香,激盪起李靖深潛的本能慾望;有力的臂膀,讓紅拂平添無限可靠的安全感。
兩人彷彿有默契一般,幾乎同時伸手解除對方的衣裳,除了動手、扭身,讓衣物滑落的動作外,緊貼的嘴唇一直都沒分開過。赤裸裸的胴體緊貼著,膚觸的快感讓李靖血脈噴張,不禁使勁的揉捏著紅拂的雙臀。那種富有彈性,而且柔軟的觸感,使得李靖心裡產生極度的震撼。
「嗯!」紅拂粉臉漲紅,看著李靖正移動唇舌,在她的乳溝親舔著,雙眼不禁顯露出異樣的神采。紅拂伸手扣住李靖的後腦,並把上身扭動,讓雙峰接觸著李靖的臉頰,酥癢、舒暢的感覺,讓她的乳尖漸漸堅硬起來。
李靖撫摸臀肉的手,向下滑落,停留在紅拂的股溝間,用手指在那裡輕輕地移動著。當李靖的手指觸到紅拂的桃源洞口,只覺得滑滑膩膩的,那裡早已濕潤一片了。至此,李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雙手從紅拂的臀部一托,便把她抱起,轉身把她放坐床沿。
紅拂頭裡腳外仰臥著,李靖佔著床邊,把她的雙腿一掰,略一蹲身,便以「老漢推車」的把式,把腫脹的肉棒插入蜜洞裡。一聲『卜滋』;一聲「啊呀!」的嬌吟,紅拂陰戶裡一股滿漲的感覺,陰道口也被肉棒撐得微微的刺痛,祇因李靖的肉棒比楊素的還粗、還大。
李靖的肉棒剛進一半,便覺得紅拂的陰道又窄又緊,把肉棒箍束的舒爽萬分。基於交合把式的姿勢,讓李靖居於主動的優勢,不冒進地短抽短送,弄得紅拂浪聲連連、淫液源源。藉著陰道的逐漸放鬆;淫液激增的潤滑,李靖的肉棒一分一分地,愈來愈深入。
李靖覺得抽動得越來越順暢,磨擦的快感也越來越明顯,隨即以手臂托住紅拂的膝彎,雙長向下扶扣著紅拂的腰部,然後把肉棒退至洞口。李靖氣沉丹田、力貫肉棒,吐氣、挺進,祇聽得『滋!』一聲,肉棒又急又重的撞到了紅拂的子宮!
「呀啊!……」李靖這一下深入,讓紅拂幾乎暈醉過去,覺得李靖的肉棒彷彿刺穿體內,抵住喉嚨,使她的身體急遽的震動;使她的呻吟褻語竟然有些沙啞、語塞。
李靖不禁「喔!」了一聲,祇覺得肉棒被緊裹得有點透不過氣來,而且酥麻酸癢讓四肢百骸舒暢無比,欲求更高快感的慾念,讓他有如衝鋒陷陣般地抽動起來。
紅拂全身酥軟無力的讓李靖為所欲為,隨著每次有力的頂撞,她的身體便向上一升;胸脯高挺的雙峰也隨之顫晃。紅拂甩動披散的秀髮,髮梢黏貼著汗濕的額頭、臉頰,看來別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突然,李靖一陣低吼,一股股熱精便在止不了抽動的肉棒前端,激射而出。熱液的烙燙,加上頂撞未歇,讓紅拂覺得陰道裡又熱燙、又滿漲,還有如唧筒般的增強壓力。
「哈啊!嗯啊!呀啊……」紅拂在一連串的嘶喊中,反拱著背脊、扭湊著下體,激爆的高潮有如天崩地裂一般。當她慢慢從高潮的暈眩中清醒,才發覺李靖把頭枕著她的胸脯,趴俯在她身上調著氣息;肉棒仍然不捨離開蜜穴裡,只是縮軟一點;精液、淫水、汗漬濡染了臀背及床墊……
李靖在喘息中,摩挲著紅拂柔膩的肌膚,有感而發:「紅拂姑娘!我愛你……」
紅拂打斷李靖的話,嬌柔的說:「李郎,到現在你還叫我「姑娘」!?」
李靖抬起眼看著紅拂,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只說聲:「娘子……」隨即吻上她的朱唇。
或許,此刻總是無聲勝有聲……
群鳥雀噪鳴,小巷賣花之聲驚人曉夢。李靖略睜睡眼,枕香猶存、衾溫尚暖,卻不見身邊的紅拂。李靖立即翻身下床,著衣整冠間顯得十分不安,耽心楊府打發人來追尋紅拂。梳整略妥,李靖隨即奔出房門,不停地左右察看,怕有什麼異樣。
那知紅拂早已梳洗完畢,外出去了,她到常青坊買了一束杏花。紅拂淡裝素裹,一派村姑打扮,但仍掩不住那絕色的天姿、她雍容的儀態。李靖一見紅拂這樣露形街頭,嚇得忙將她擁進屋內,驚出了一身冷汗。
紅拂卻說:「李郎,今日我仍舊改為男裝,與你一同雄服仗劍,跨赤驥馬,共遊樂游原,然後直奔靈石,我再送你赴太原,如何?」
李靖頷首稱是,心中一股甜蜜及萬丈豪情,自不在話下。
一路風塵僕僕,他倆趕到靈石,住進了一家小店。
打點既定,洗塵已畢,李靖看著回復女妝的紅拂,頓時倦態全消;紅拂雖然略顯疲憊,但仍然掩不住那股秀麗、聰慧的神情,此時更是因受愛情的滋潤,而顯露出嬌媚、幸福的笑容。
李靖緊擁著紅拂,滿足於事業、家室都有著落,掩不住喜悅之心,歎道:「我李靖何德何能,竟蒙天寵,得此嬌妻!」
紅拂將臉頰埋在李靖結實的胸膛,細柔嬌聲逗笑地說:「李郎頂天立地之壯志;欲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心感動上蒼,故老天遣我來陪伴你。只要你心志不改,我就不會離你而去!」
李靖雙眼微潤,激動地說:「娘子,我此生決不負你!神名共鑒,我若負你,我當……」紅拂不讓李靖濫發毒誓,貼上櫻唇,斷了他的後話。
李靖又覺一陣熟悉的清香,躦鼻而入,讓他的情緒漸漸激盪起來。李靖一手緊摟著紅拂的柳腰,讓她柔嫩的嬌軀緊貼著自己胸前;一手托著她的下頷,把她嫵媚的臉孔輕輕抬起,深深地吻著她微張的兩片櫻唇。李靖時而把舌頭伸入紅拂的嘴裡,觸著她的牙垠,纏著她的嫩舌;時而姿意地把她的舌尖啜進嘴裡,像饞嘴的嬰兒,啜吸著她的津液。
紅拂呼吸逐漸濃濁。李靖熱情的擁吻,以及濃郁的氣氛,讓她覺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紅拂輕輕推開李靖,急急的吸口氣,泛紅著臉,羞澀地說:「李郎,你不累嗎……昨夜……還不夠啊……」紅拂越說越是小聲。
李靖一雙眼睛緊盯著紅拂的臉,迸出無限的愛意,溫柔的說:「不,不夠!就算這一輩子都這樣擁抱著你,我也覺得不足夠。娘子,你太令人著迷了!」
紅拂嗔笑著說:「貧嘴!」粉拳點落在李靖結實的胸膛。
李靖突然調皮起來,輕聲喊道:「唉唷!謀殺親夫喔!」說著,便嘻笑著抱著紅拂雙雙倒臥床上。
李靖曲肱托著頭,斜視著躺臥身旁的紅拂,一手一面撫摸她的胸脯;一面解開她的衣襟。李靖彷彿在欣賞一尊藝品雕像,看著紅拂寬鬆衣領下,若隱若現的豐乳,正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著。
紅拂看著李靖充滿慾念的眼神,更是羞赧不已,隨便把手往胸前一遮,說道:「真羞人……」一副誘人的姿態,讓人見之即醉七分。
縱然是英明神武的李靖,那抵得過如此的誘惑,一伸手即把紅拂那本來就只是作勢遮掩,而無抗拒之勁的手挪開,並順手把她的衣襟敞開,蹦似的露出挺聳插雲的乳峰。李靖一俯首,便張嘴含住紅拂的乳尖。
李靖忘情的或唇夾、或舌舔地挑逗著,手掌也緊貼著紅拂的陰戶揉撫著。「嗯啊!」一陣陣酥癢襲來,讓紅拂不停的扭動、顫抖,媚眼如絲,嬌柔的呻吟聲聲:「哎…哎唷……別……你別…再舔了……啊……癢啊……」那一副淫蕩的模樣,與平時的文靜賢淑,簡直判若兩人。
李靖舔吻一陣著細嫩的胸乳,便移動嘴唇在紅拂的身上到處遊走,一回兒粉頸、香肩;一回兒小腹、渦臍;手指更是探入濕潤、溫暖的屄穴裡摳弄著。紅拂被李靖逗弄得慾火焚身,一陣陣的熱潮浪急湧而出,而淫液過處更是讓屄穴裡,有如蟲蠕羽騷,酥癢難當。紅拂淫蕩的嬌吟著:「啊唷……李郎……我嗯…我要……」
李靖一聽紅拂的浪聲穢語,也覺得淫慾攻心,三兩下就除盡衣服,壓俯在她身上,一面親舔她的耳根;一面把挺硬的肉棒抵頂著她的陰戶外磨蹭著。紅拂陰唇的嫩肉,彷彿可以感覺到李靖肉棒上的熱度,燙得她混身發熱;肉棒、龜頭偶爾碰觸到鴻溝上端的蒂肉,都使紅拂舒暢的陣陣寒顫。
紅拂似乎受不了肉棒這種過門不入的折磨,遂主動地伸手抓握著肉棒,一面對準屄洞口;一面哀求似的說:「快…快插……嗯嗯……插進去……呀……」當李靖的肉棒抵對著屄洞口時,紅拂如釋重擔的噓口氣,隨即把腰臀一挺,屄穴就把肉棒吞下一半。
「啊……好…好舒服……喔……」紅拂連聲音都覺的酥麻,抱著李靖肩背的雙手更緊了!
當李靖肉棒進入了紅拂的體內,一陣包容的舒爽,讓他有如突然間脫力了一般,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壓在她身上,然後祇聳動著臀股,做著抽送的動作。李靖的肉棒在紅拂濕潤、滑溜的陰道中暢通無阻,祇覺得龜頭在和她的膣壁上摩擦、搔刮著,那種既緊又束的磨擦快感,真是難以言喻的愉悅。
李靖漸漸以雙手撐起上身,把全身的力道貫注在下體接合處,彷彿策馬奔騰在廣闊的平原上,逐漸地增加速度與勁。隨著李靖每一次的推進,紅拂就發出聲聲淫叫,勉力的挺起腰臀,轉圈的磨動;她的雙乳也不停的晃動著;搖晃波動不已的乳尖上,彷彿有幾滴汗珠飛濺著。
紅拂的呻吟聲逐漸的升高,最後幾乎是狂叫、吶喊著,接著她便在一陣抽搐僵硬著身子,雙手緊緊地扣住李靖的頸項。李靖也奮力往前一頂,就在一聲低吼聲中,爆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舒暢,一股股精液從肉棒噴射而出,風起雲湧般的衝入子宮。
兩人如釋重負般地軟癱、交纏著。天地間尚有何事,比此刻此景更安詳,更平靜!?
清晨,紅拂將瀑布似的長髮披散開來,對著小軒窗梳理,回味著昨夜的二度纏綿,不禁臉上泛起陣鎮桃紅,與窗前一株牡丹,相映得她格外的嬌艷。
小院內,李靖一邊烹煮著羊肉,一邊刷洗著赤驥馬。
這時,一個漢子從客房裡走出來。他中等身材,頭戴紗帽,身上反裹著裘衣,臉腮長滿赤紅而捲曲的鬍鬚,銅鈴雙目,炯炯有神,其勢奪人。他去廊下牽出一匹蹇驢,繫在身邊樹下,便大模大樣地在院裡的桌邊坐下來。他面對著小軒窗,一邊自斟自酌;一邊目不轉晴地打量著房內的紅拂。
紅拂正用那拂塵清掃窗欞,無意中瞥見院中人,不禁心內一震,想起一個名子來。而李靖在一旁早就不耐煩了,心想:『哪有這樣放肆地打量人家內眷的!』但也按捺著沒有發作。
那人注視著紅拂一會兒,竟哼哼唧唧地吟詠道:「雍容一阿嬌,何緣到茅草;竄地春風起,一室香雲繞。」
李靖那裡容得這般挑逗,盛怒之下,正準備去同他論理。這時紅拂卻已出得房來,連連暗向李靖搖手,並三腳兩步趕到院中同那漢子搭腔道:「借問官人高姓?」
「在下姓張。」他拱手答道。
「我也姓張,原來是兄妹一家。」紅拂笑著說。
「你丈夫在何處?」
紅拂指了指正蹲在一邊氣鼓鼓地刷馬的李靖:「此間便是!」並招呼說:「李靖快來見這位官人。」李靖只得勉強過來相見。
這漢子道:「足下高姓?」
「三原人氏李靖。」
「原來是李藥師。」
「足下是:….」
「我名張仲堅,秦州人氏。」
李靖一聽此名,覺得好熟悉,再看他濃密而捲曲的絡腮赤須,急忙驚問:「莫非是虯髯翁?」
「哈哈!哈哈……」
李靖連忙起身施禮,說道:「有緣面見閣下,得觀風采,實為有幸,在下失禮了。」接著忙起身張羅酒菜。
難怪紅拂一見他便內心震驚,而對他百般敬重,原來這虯髯翁是三秦一帶有名的人物,李靖也早已聽說他的姓名及傳聞了!
有道是「亂世出英雄!」當時遍地干戈,風雲四起,在長白山有知世郎王薄聚義,黃河南有翟讓帶領瓦崗軍起兵,民間還盛傳有位信道的神秘人物,人稱「虯髯翁」。傳說虯髯翁身懷絕藝,專門劫富濟貧,多殺不義之人。一次運河中官商船運,竟被他聚眾劫走,獲得大批資財;又一次,官府向外域徵得的華騮龍馬,在行過江都時也被他擄去。他將巨資百萬、良馬、兵器藏於秘處,專供起事聚義的好漢使用,若哪方有難求助於他,他慷慨傾囊,揮灑巨資如同糞土。只是,他總是攜著一位善觀天象、通識雲氣的道土馳騁天下,來無影去無蹤的……
紅拂也忙手忙腳,伶俐地張羅碗碟,虯髯翁指了指火爐上烹煮的食物問:「這裡烹的是何物?好香,我腹下正饑,可取來食否?」
紅拂忙說:「是羊肉,正可供君家食用。」於是將一碗香噴噴的羊肉端上了桌子。
這時,虯髯翁將放在自己身邊的一隻皮囊拿了起來,說:「我這裡也有下酒物,不知李君能與我共食否?」說完便從皮囊中掏出一顆血琳淋的人頭來,連同一片血肉模糊的心臟。見此景,紅拂倒退了幾步,但立即自持著,勉強依桌坐下。
虯髯翁又將頭塞入囊內,從靴內抽出匕首,將心肝剎成碎片,扔給了樹下的蹇驢。李靖驚問:「這是何人頭顱,張兄為何斬取?」
「李君,你看這頭,是負心賊之頭;這心,是包藏奸邪的禍心;這舌,是爛翻波濤之舌;這口,是專吐污穢之口。這人世間的骯髒物要他何用?我十年始得此,斷不相饒,梟首挖心,好不痛快!」虯髯翁說罷,他連飲三盅,一邊大嚼羊肉,一邊舉刀剁肉直往蹇驢扔去。只是那蹇驢並不吃它。
紅拂看得目瞪口呆,李靖感歎地說:「在下一向傾慕足下的英雄豪氣。」
虯髯翁抹了抹鬍鬚,說:「李君差矣,我並非值得追隨者,觀李君儀態軒昂,是一偉丈夫也,不知將投奔何處?」
「將奔太原李淵父子。」
虯髯翁點頭讚道:「人言:『良臣擇主而事,好鳥擇木而棲。』此意甚好。」
這時,紅拂因見血腥,不禁胸塞欲嘔,連忙告罪請退,進房休息。虯髯翁看著她窈窕的背影,說:「李君貧士,何能獲此絕色美人?」
「實不相瞞,她原是西京留守楊司徒家侍妾,只因……」李靖將其中來龍去脈細說了一番。
虯髯翁說:「李君攜此佳人,何能舒展?」
「正為此事犯愁。」
「此事不難,我今可助你!」虯髯翁再飲一盅,說:「你夫妻重返京師,三日後午時,在汾陽橋相候,有人來領兩位赴一居所,將她作一安頓。」說罷起身拱手,牽過蹇驢,哼著小調,揚長而去。
紅拂從窗欞急喊道:「張兄留步,何去之匆匆?」
「回見,回見,哈哈……!」客舍外留下了一串朗朗的笑聲。
李靖偕紅拂即返西京,三日後來到汾陽橋。
汾陽橋頭,有一道童朝遠處觀望,當他見到一騎高頭大馬上,一位英俊男子擁著一位妙齡女郎,女郎手持紅拂塵,知道這便是虯髯翁的客人,立即過來招呼。搭話後,小道童引領他倆穿街走巷,過小橋幽徑,來到一座小院前。開柴扉,進屋一看,卻是一處清靜雅致的居室。
幾位道姑模樣的女子前來說:「這武陵坊內的居宅,是虯髯翁買下的墅館,由我等看守,昨日他吩咐我們迎候他的義妹紅拂姑娘來居,我們正在此相候。」於是,一行人引著他夫婦觀看了居室庭院。
午後,男女侍者忙著設宴為他兩人洗塵接風。李靖與紅拂便對酌起來,酒過三巡,紅拂舒心如意地說:「李郎,我今已作安頓,明日你即可啟程。今我敬你一杯,望君不自棄,建功立業,紅拂在此候你佳音。為表我心,胡謅一曲,且讓我為你歌舞一番。」說罷,紅拂離席,稍加修飾,揚起紅拂塵,翩然起舞。
這幽靜的墅館裡,傳出了稀有的歌聲:「滾滾征程,重重離思,迢逐去程無際。無奈縈縈燕西飛,伯勞東去。教人心折臨歧。只怕蕭條虛繡戶。難打發,門掩梨抱夜雨時……」
這幾句,把個鐵打的男子漢李靖心裡唱得酸酸的,他痛飲一盅後,說:「我也為你獻一支《梁鼓角橫吹曲》如何?」說罷,起身舞劍,寒光四射,他唱道:「上馬不捉鞭,反折楊柳枝。蹀座吹長笛,愁殺行客兒。」這樣吟詩賦詞,飲酒話別,直到夜闌而盡。
第二天,紅拂默默不語地為李靖打點行裝,淒淒惋惋地看著,分手的時刻逐漸接近。
哪知一天過去了,及至臨寢前,李靖卻全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紅拂見狀,正色說:「李郎為讀書之人,你可知有句話是哪位古人所言嗎?」
「什麼話?」
「『行也!懷與安,實敗名。』意思是:走吧,啟程吧!懷其所愛,安其所居,足以敗壞功名。」
李靖答道:「知道!祇是一時想不起是哪位古人說的。」
紅拂歎道:「唉!難道你不聞齊女勸晉公子重耳的故事嗎?」
「哦,記起了,記起了!《春秋左氏傳》載:晉公子重耳出逃到齊,齊桓公以齊女配之,贈給他良馬二十乘。重耳安於齊國的享樂,不思故土,他的隨從提醒他不要忘了重振社稷的大事,他不聽。眾人於是在桑林中相謀回國之事,被其妻姜氏得知。齊女姜氏不但不挽留丈夫,反而勸其速歸。當時,她說的就是『子有四方之志……行也!懷與安,實敗名。』你看是不是?」
紅拂微笑著:「是呀!後來晉公子仍是不走,姜氏又如何呢?」
「她與隨從共謀,灌醉了重耳,置於車內,送出齊國,等重耳醒來,已經出齊關很遠了。」
「此後呢?」
「此後重耳重建晉國,不是成了春秋五霸之一嗎?」
紅拂露出慧黠的眼神:「那麼……李郎,你是否也要讓紅拂效姜女之計呢?」
「嗯……」李靖語塞了。李靖望向遠方,彷彿自言自語:「好,明天就走!」
紅拂雖臉上露出讚賞的笑容,內心卻因即將分離而在淌血。紅拂獻上櫻唇親吻著李靖,終於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
別離前的吻,彷彿讓人更激動、更熱烈,兩人都巴望著,若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或許是氣氛使然,此時的紅拂表現著幾近瘋狂的主動;主動地吻遍李靖的臉;主動地脫除李靖的衣服,親吻他的胸膛、小腹,在他身上遍留香唇印痕;柔荑般的嫩手還不住的逗弄著李靖的肉棒、陰囊。
李靖舒服得瞇著眼,直呼叫著:「喔……紅拂…娘子……嗯…嗯……」雙手也忙著替紅拂寬衣解帶。紅拂解開髮髻,一甩頭,『唰!』如飛瀑匹練般的秀髮披散及腰,百看不厭的胴體,仿如玉雕仙子一般,讓李靖看得目不轉睛。
李靖近前,左手緊摟著紅拂,親吻著;右手提起她的左腿,高翹的肉棒便正對著她的蜜穴口,祇稍一挺,肉棒便順暢地進入濕滑的屄穴裡。
「嗯…嗯…李郎…好…嗯…進得…好深…嗯…」紅拂雙手環扣著李靖的頸項,隨著李靖的有力的挺送,身體一起一落的,而胸脯上的豐乳也被擠壓,在李靖的胸膛上磨蹭著。
「嗯…嗯…李郎…我…受不了…呀啊…嗯…」紅拂把頭枕在李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根噓聲嬌吟著。李靖有勁的頂著,似乎只靠著肉棒,在撐舉著紅拂身體的重量,讓紅拂舒暢得全身沒勁,有如虛脫一般,支站的一腳激烈地在抖動著,若非李靖的擁抱,她恐怕早已軟癱地上了。
紅拂後仰著頭勉力地嘶喊著,她被李靖插得高潮連連、淫液潺潺,滿漲的濕液順著大腿流下。紅拂告饒著:「…李…李…李郎……我站不住…了…受不了……」紅拂雖嘴裡說受不了,卻又雙腳抬高,纏扣著李靖的腰臀,把身體掛在他身上。
李靖抱緊紅拂的臀部,使下體貼湊得更緊密,然後走向床沿,坐下。此時的紅拂已經陷入暈眩了,李靖只讓肉棒浸泡在熱暖的陰道裡,體味著陰道壁上,有如按摩般的蠕動,享受著令一種寧靜的快感;一雙手也溫柔地,輕撫著紅拂細緻的肌膚。
紅拂高潮的情緒慢慢回復,她仔細的看著李靖的臉,彷彿要把他的形象深深烙印在心中。紅拂想到李靖此去,不知何年何月在得相見,或許永遠……尋思至此,不禁又熱淚滿盈。李靖看著楚楚可憐的紅拂,他明白她的痛苦,因為,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靖以唇舌舔拭著紅拂的淚珠,滿腔救國救民的熱情,幾乎在此時崩潰。假如,現在紅拂只稍說出半個不要他離開的話,李靖一定毫不猶豫的留下來。紅拂可以感覺得倒李靖的心思,但她也知道,她必須表現得比他更堅強。即使是強顏歡笑。
紅拂在思緒中,漸漸又被李靖的愛撫、親吻挑起她的情慾。這時紅拂才發覺李靖的肉棒,竟然還深插在體內,不禁臉上又是一陣火熱,情緒有如勁風急矢般急遽的上升。紅拂輕輕將李靖推臥床上,自己背對著跨坐在他胸膛上,俯首便含住粗大挺翹的肉棒。
「啊!……娘子…喔……好好……嗯……」李靖只覺得肉棒,被溫暖的嘴唇吸吮著;被柔嫩的舌尖磨轉著,一陣陣的酥酸麻癢,從肉棒上躦竄全身。紅拂一面舔吸著肉棒,一面把貼在李靖胸前的陰戶,不停地在來回磨擦著。隨著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留在他胸膛的淫液也越來越多、越潤滑。
李靖很清楚的看到,紅拂那紅色的陰道口,有如呼吸般的開合著;黏膩的濕液沾染得整個陰戶,彷彿有一層晶瑩的護膜一般。李靖幾近瘋狂的拉近紅拂的腰臀,讓她的陰戶貼壓在他臉上,用嘴唇磨擦她的陰唇;用舌頭伸探她的蜜洞;還吞食她流下的酸澀淫液。
「嗯嗯啊啊」的呻吟讓房裡增添了盈盈的春意,任誰也想不想到,這對彼此深愛著對方的戀人,即將分離……
翌晨,李靖醒來,只覺身旁空蕩蕩的,他連忙起身,正急喊紅拂,一位侍者卻給他遞來一封書箋加一卷兵書,上寫「虯髯翁藏」。並說:「紅拂姑娘黎明時已打點行裝出走,說是公子不動身,她便不得歸家。」李靖打開信箋,知是紅拂催行,不禁潸然淚下,只好狠了狠心,策馬往東去了。
臘盡春來,渭河水仍是封凍著,驛道旁高大的青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李靖一副失魂落魄之志,不住地回首西望。紅拂究竟去了何處呢?唉,也只怪自己太戀著她了,真沒料到,自己七尺男兒卻也變得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起來。
李靖快馬加鞭,一路東行。前面即是函谷關,是「車不容出軌,馬不得並騎」的要隘,不過李靖多次穿行其中,他輕車熟路,馬不停蹄地往前趕。眼望離太原不遠了,突然,赤驥馬長嘯一聲,騰空而起,李靖觸到一根絆馬索,滾落而下,一群人便將他綁起塞進了戰車。
軍帳裡,將蒙在眼上的黑布去掉後,李靖定眼一看,一位將軍端坐堂上,立即認出是唐國公李淵。立在他身旁的一位少年,英俊局儻,雙目有神,李靖心想,這大概是李世民了。
只聽堂上將軍威嚴地問:「你是何人?」
「馬邑郡丞李靖。」
「為何只身闖到此地?」
「特投奔大將軍而來。」
「可是刺探我軍行蹤的?」
「將軍帳下劉文靜是我故人,可請他為證。」
「你好刁滑,劉文靜出使突厥,不在軍中,你假托其名,好來行騙,推出去斬了!」
這時,李靖大叫道:「將軍起義兵,本為天下除暴解難,怎能不以大事為計,濫殺壯土?」
李淵默然。這時,李世民同其父耳語道:「李靖非凡夫俗子,劉文靜多次在孩兒面前薦舉此人,望父帥三思。」
李淵仍然沉默不語。這時,李靖已被推到轅門之外,有人奔進帳內報告:「將軍請看,他行囊中有兵書一卷,書箋一封。」
李淵接過一看,是女子絹秀的字跡:『李郎:我今忍淚不辭而去,只緣觀你深戀於我,只恐因我誤汝前程。我去後,望君速奔太原,投李氏父子,不負我苦心,待君功成名就,我即來就君。紅拂頓首』
李淵一見此信急忙傳令:「快鬆綁!快快鬆綁!」
(尾聲)
武德二年,在攻破洛川王世充後,李淵命李靖攻打雄據荊州的蕭銑,蕭銑憑著天險,死守頑抗,李靖在攻到陝州時,數月不得前進一步。這時高祖怒其滯留,延誤戰機,暗中命陝州都督許詔,傳命給李靖,說:『若十日內攻不下,則按軍法斬處!』眼見時限已到,戰局卻全無轉機,李靖心急如燎,一籌莫展。
這天,李靖躲開眾將官,回到軍帳之中,獨酌了幾杯悶酒後,雙手舉盞,朝西北跪下,不禁涕淚橫流,默默地說:「夫人!夫人!李靖我枉負你一片苦心了,明日拿不下逆賊,相見無期了,望你自重啊!」
「哈哈!哈哈!李將軍何狼狽如此?」只見帳幔內黑帔風一抖,閃出一位紫冠貂裘的美少年,又是跟那一夜的打扮一樣。
「紅拂……夫人,你怎麼來此處了?」李靖一眼就認出是朝思暮想的紅拂,不禁以為是在夢境。
「你在此處攻敵不下,進退維谷,風聲早已傳到了北國,張兄本去扶余國,半途折回,陪我急驅而來,他囑我獻給你秘傳兵書十卷,你看,我早已為你整理妥當了。」
李靖接過兵書,如獲至寶,急問:「虯髯翁何在?」
「早離去幾個時辰,我在這軍帳中等你多時了。」
第二天,開庭問斬,李靖急獻奇計,並請寬延時日,許詔憐惜他的才能,也為之請命,於是得以獲免。
此後,李靖巧用虯髯翁之計,打仗連連得利,自那以後,李靖再也不讓紅拂離開自己。
貞觀二年,李靖攻破突厥頡利可汗,紅拂被尊為兵部尚書夫人。
貞觀八年,李靖被封為行軍總管,將來犯的吐谷渾一直趕到積石山,十一年,紅拂位尊衛國公夫人。
這幾十年來,李靖用兵如神,敢於孤軍探險,屢出奇兵,許多人說他得力於虯髯翁秘傳的兵書數卷,有的說得力於他夫人的幕後指點,事實果真如何,不得而知。
不料,紅拂在年近半百之時因偶染瘧疾,在李將軍寬大的懷抱裡溘然長逝。死時,她雪膚香腮,若凝脂蒙霜,依然是粉面如春,玉容含笑,不失絕世的美色。
一代英豪的千古知音,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良伴就此離去。唐太宗李世民下詔書說:「祖國公夫人陵墓的規模與形制,應仿照漠代衛青、霍光故事,在突厥境內的鐵山、吐谷渾境內的積石山,渠上紀念性墓闕,以表彰他夫妻的特殊功績。」
貞觀十七年,唐太宗又下詔書將李靖等二十四功臣的像,畫於凌ㄧㄢ(火因)閣上,世代傳頌。當時有人建議,在李靖身旁應畫上紅拂夫人的像。然而,因紅拂的出身,她的倩影最終還是沒能上凌ㄧㄢ(火因)閣。就是以後傳世的李靖所著,而紅拂所整理的兵書《六軍鏡》三卷、《李衛公問對》、《衛公兵法輯書》等書,也有人考證說均是偽書。但是,一曲睿目情眸識精英的動人絕唱,卻傳揚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