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雪(8)

(四十一)

「也不知道那兩個瘋姑娘跑哪去了……」慕容清面向著西下的殘陽,那西邊輝映的一片彩霞,悄悄地在玉兔子的俏臉上抹上了一把。這種渲洩效果把個名滿天下的大美女襯托得好似天上不沾煙塵的仙子。她的眼睛閃動著迷人的光輝,她微微煽動的櫻唇相信讓不少男人為之癲狂。

獨孤寒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側,默默地看她,而她的思維不知道游到了天涯還是海角,混沒留意獨孤寒那逐漸灼熱的目光。時間似是突然停止了走動。

也許只是很短很短的時間,終於獨孤寒首先破壞了那種靜。他深深呼了口氣,朝慕容清邁出了有力的一步,而這一步對日後獨孤寒勢力的崛起,對獨孤寒統領群倫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當然這是後話。

慕容清感覺一雙男性特有的寬大手掌輕輕地落在她的肩上,撥弄著她的秀髮。一點處女的羞澀讓她稍稍挪了下身子,但很快的,獨孤寒雙手齊上,從側面環住了她的腰身。

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纖細的肌膚,讓獨孤寒一陣陣地心跳,因為他覺得他面對的彷彿是一個女神,聖潔的女神,不久前的猶豫再次影響了他的腦細胞,他再度遲疑了……

有句話怎麼說哦?好像是叫什麼飛來的艷福哦,擋也擋不住。我們可愛的玉兔子纖細的神經完全掌握了把她抱在懷裡的這個男人的心理活動,她也不禁心房蕩漾,如此在乎她的男人,自己是完全可以托付給他了啊!「爸爸,原諒女兒這一次,我今生既然愛這個男人,只有等來生報答您了。」她癡迷地喃喃念出了聲。

獨孤寒心裡則巨跳,突然兩團火熱的東西貼住了他的胸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清已經飛快的吻了他一下,然後又更肆無忌憚地縮入獨孤寒的懷中!

獨孤寒唇邊散著香味,心裡也樂開了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生出一股猛力,同時一股電流瞬忽納入丹田,正以為走火入魔的獨孤寒發覺自己擁有了一種新的能力,而這種正氣凜然的能力恰恰是拜小甜貓一樣蜷伏在胸前的姑娘所賜。

「難道這是偉大的神派給我的天使嗎?」他狂喜,此刻他覺得精力旺盛異常,精力比起他全盛的時期更不知高了幾倍!他瘋狂了,使勁地抱起慕容清那嬌巧的身子,美麗的姑娘嬌呼一聲︰「寒寒,你太大力了,松點兒,痛啊!」

他忙放下她,她用一種好奇又反饋給我神秘的眼睛瞧著獨孤寒,而她的寒寒也正用一種興奮至極又反饋給她「我想上你」這樣意思的眼睛瞧她。慕容清心頭一蕩,身體也自然地趐軟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倆快要碰出火花之際,董雪心和程新恬回來了,兩人只好強壓慾火飛快地分開。董雪心狐疑地看看仍滿面潮紅的慕容清,再瞧瞧老公嘴上的鮮紅唇印,登時明白了個透透徹徹。

「好啊,壞老公不親好老婆,倒先親清姐姐,你好惡哦!」話音剛落,獨孤寒已經一把摟過雪心,用自己半寸長短的須須摩挲雪心的臉頰,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已經在她脖子上細細的聞著。

美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香味。有的芬芳,有的濃郁,每一個女人只要是擁有自己的美麗,便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香味。

(四十二)

董大小姐很美,像朝霞,她的熱情則像甘露。靠在心慕男人的懷中她便成了橡皮糖,緊緊摟住獨孤寒不放。

獨孤寒也不客氣,伸嘴狠狠地香她的唇,嘴才甫開,一條香滑無比的東東便主動探入口中……

慕容清的臉仍在升溫,心還在蹦達,回想剛才的一刻,那種甜到心,旖旎到暈的感覺也許一輩子也難忘記,因為這是她有生以來接受的第一個吻,而且是接受最深愛男人的吻。

程欣恬在旁「撲哧」一笑︰「慕容樓主,你還真純情。」

慕容清羞澀地笑笑,轉頭朝程欣恬望去,陡然驚呼一聲。天,名震江湖的「美麗夫人」竟然被繩捆索綁著,由於捆得十分結實,不說話還以為是個木頭樁子。

慕容清及時伸手掩住嘴,怕驚動那對正沉醉於某某世界的情侶,她示意程欣恬跟她去遠處。程欣恬笑笑也不答話,跟著慕容清走。轉了幾個彎後,慕容清停了下來,她好奇地轉頭仔細觀察被繩子捆縛著上身的程欣恬。

後者雙手成折疊狀在身後綁住了,兩小臂交疊著捆在一處,與肩保持著平行。她的胸部間有兩條交叉的細繩,左右各一從腋下穿過殘忍地纏繞住上臂,末端則與身後捆綁雙腕的繩子糾纏在一起,打了一個結,纏繞一圈,又打一個結再纏繞一圈,反反覆覆,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死結!真正是嚴密到無法相信的地步,也許只有內功深厚的高手才能靠崩斷繩子來逃脫,僅靠激烈的掙扎是沒用的,只會越弄越緊,直到你掙扎到精疲力盡,而且更會令細繩深陷乳溝,讓男人大飽眼福而已。

程欣恬笑著︰「你一定在想,再怎麼結實的繩子再怎麼緊密的捆綁,只要運起深厚的內功應該能震斷吧?為什麼我不自己弄斷呢?」

慕容清對她因何被綁倒是不很在意,她只是覺得就這麼一段繩子居然能把一個美麗的女人綁到如此緊密像藝術品一般,簡直是奇跡。

她口中隨口應了聲︰「是啊,這繩子很細的,你怎麼會弄不斷啊!」一面說著,她一面走過去伸手撫摸緊緊捆綁程欣恬的繩子。

「那個臭丫頭,不知道她哪學會了制穴式捆綁了,剛才我們打賭一人綁一人,誰能掙脫,那綁人的一方終生都要尊稱對方為姐姐。董丫頭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掙脫了我的綁縛,後來換了綁我,就成這樣了,我掙扎到精疲力盡還是無法解脫,直到剛才我才想明白……原來這繩子綁得很有味道。」

程欣恬停了停,看到慕容清很專心地當聽眾,她便挺挺胸繼續︰「其實很簡單,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就是這繩子,是燈心繩,很細,但綁人會勒入肉裡,還有彈性,即便沒有後面兩個原因,我想自己也不能忍受繩勒入皮肉時的痛苦而去掙脫;第二個,便是這繩子,有古怪。你仔細觀察,繩子在經過我脖子和上臂的時候,凡在穴位處都打了一個結,壓制著我的穴位!我一用力,繩子收縮,頂穴,然後沒力了,這樣的設置,真虧董丫頭弄得出!我根本沒希望啊。還有第三個原因呢,你看我的背面……」

慕容清聽得如癡如醉,看到程欣恬轉過了身,她輕巧地躍到程欣恬身後,果然有些奇怪,有一條燈心繩是從她交疊的雙手處打結,然後直直拉過豐滿臀部,從大腿間穿過的!

程欣恬苦笑一下︰「這繩子綁得多惡毒,多專業啊,兩頭分別連著我背後的手腕和脖子上的繩子,只要動一動,那下面就漏定了……雖然我很開放,可是也不能當著人的面隨便就……吧?」

慕容清明白了,她的臉刷的一下更紅了︰「怎麼這樣啊?這麼難堪的。」

(四十三)

程欣恬憤憤地說︰「就是嘛,大家都是女人,繩子卡在這裡很難受又不是不知道,看我回頭叫寒弟弟怎麼收拾她!」

慕容清失聲笑道︰「那你可是輸定了,我那妹妹是寒大俠的二房。」

程欣恬聽到這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什麼都不知道……寒弟弟特喜歡把人捆起來玩弄,像前日他把我捆成粽子一樣抱著我睡覺呢,人家動都動不得,結果下面濡濕了好大片,說起來都怪他。二房看來更要活受罪了。」

慕容清聽了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寒弟弟的這個愛好在哪學的?

還在想著,那邊獨孤寒的聲音傳了過來︰「清恬,你們在哪?」

程欣恬和慕容清幾乎同時應道︰「來啦。」沿來路走了回去。

獨孤寒看到程欣恬被綁的那樣,下面那話兒猛地頂了起來,弄得他手忙腳亂地往下壓。他訕笑︰「剛才我接到夢嬌的千里傳書,說武林四美被平爺擄了去,下落不明,要我們馬上去救她們出來……」

「打住武林四美?什麼人呀,你和她們有啥關係?」董雪心醋勁大發,本來含情脈脈地牽著寒的手,此刻也縮了叫去。

獨孤寒搓搓手,道︰「我們必須去救她們,否則一旦雕削的獵美計劃成功得手,普天之下休想再過安樂日子!想像一下,四美若被馴服,利用其驚人美貌,要掀起滔天巨浪也非不可能之事,況且武林四美名氣比你們都大,江湖豪客以迎娶美人為目標在中原發起一波又一波的爭鬥比武,已經搞得各派四分五裂……四美中的冰凡你們也見過……」

程欣恬插話道︰「我可沒見過啊,聽說是十美榜排名第六!哼,比我還要高。」

慕容清輕描淡寫︰「我倒是想會會那個水觀音,江湖中人傳說她武功比我好。」

獨孤寒笑道︰「水觀音其人我雖沒見過,但我相信清姐比她高明。」

董雪心見二人不理會她,自顧自地開聊,心裡很不平衡。抓個空子也插上一句︰「還有一個叫什麼蝴蝶的,住什麼什麼花谷,還妄稱花品天下第一,真夠牛皮的!」

程欣恬接過話匣子︰「我聽老公……就是龐瘋子啦,他說他上過白花谷,百花谷確實名不虛傳,還說蝴蝶怎麼怎麼豐滿……」

獨孤寒說︰「那你們是真的想去了?至少是想見見她們?」

慕容清點點頭︰「你既然要去,我自然不會反對。」

程欣恬和董雪心打算一輩子跟著獨孤寒的,自然也是唯命是從。

獨孤寒考慮了─會,猶豫著說︰「要去碧海仙居,還得委屈三位姑娘。」

董雪心天真地嚷著︰「有什麼話不要吞吞吐吐,直說了吧,我們又不是外人。」

看到三人都用期待鼓勵的眼神看著他,他憋紅了臉說︰「碧海仙居向來避世,若想安然無損地登岸,男子必須身無長物,只能穿著短褲短衫;而女子衣物倒無限制,但需捆綁牢實。而且要求提前五天申請登岸,之後會有仙居上的僕人檢查捆綁結實與否,然後眾人在他的監視押解下直到出海登岸……」

慕容清對繩子尤其敏感,她皺皺眉︰「捆綁?這什麼怪規矩呀!」

董雪心雙手坦然在身前合攏,滿不在乎︰「綁就綁,寒哥哥別猶豫了,還得提前5天申請呢!清姐姐你不是說過要幫哥哥的嗎,就後悔了?」

慕容清怔怔地發起呆來,她雖然有些喜歡看到美人被五花大綁的模樣,可若要她也被綁成這副模樣,她覺得有大失身份和尊嚴。畢竟「香兔子」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碧玉樓主,是一門之主,倘若捆綁模樣被江湖中人看見,豈不羞哉?

程欣恬緊縛身後的雙手掙扎了一下︰「我都被綁一天了,寒弟弟先給我鬆鬆,讓我活活血,然後你要怎麼綁就隨你。」

獨孤寒苦笑著並不上去鬆綁,他更說出一番幾叫在場三美暈倒之話︰「才綁一天就忍不住,那從這裡出發到上島,最快也要三天,你們也要被緊緊地綁上三天,上島驗收後才鬆綁,看來……你們是去不成了。」

董雪心不知天高地厚,對於捆綁三天的概念也很模糊,既然捆了,三天五天八天又有何分別?她撇撇嘴︰「行了,別說了,你綁吧,最多犧牲我幾天的自由。」

程欣恬聽說要捆三天,可是花容失色︰「寒弟弟呀,捆綁是否鬆一些的?

像董丫頭這樣的綁法,三天我的手恐怕廢了……」

獨孤寒還是苦笑︰「可能還要綁得更緊,如果受不了,你還是別去了。」

程欣恬自一顆芳心情系寒弟之後,寒弟弟每一句話都是聖旨,此刻見寒弟弟如此愁苦,知道此去極為凶險,若自己不能伴隨寒弟左右,萬一發生不測,那不是相會無期……不敢想了,她咬咬牙,拚命地點頭︰「我去!我去!我說過陪你的,大巾幗豈能言而無信?」

慕容清少見地再綻笑容,超級大美人的一笑幾乎讓獨孤寒心臟病發,因為他聽到自己心跳起碼快了幾倍。

「程夫人你呀,真是沒文化。既然你們要去,我不去看來也不行,不然路上來了幾個色狼,看你們被綁的那樣一面流口水一面非禮你,乖乖沒有我你們就要被人吃豆腐了,嘻嘻!」

董雪心也陪著嘻嘻笑個不停︰「大巾幗夫人,我看色狼最喜歡你了,瞧你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程欣恬苦惱地蹭了獨孤寒一下︰「你看,她們老是欺負我。給我鬆鬆吧,等你要去的時候再綁上?」

獨孤寒三下五去二,手法嫻熟地解開她的捆縛,由於捆綁了好幾個時辰,她的手有些酸,於是他不停地朝手腕上繩子的痕跡呵著氣,樣子極是嬌憨。

程欣恬20芳齡,就得名「美麗夫人」,因其美貌絕倫、身材曼妙更帶些貴人之相,小小年紀就被龐瘋子調教虐待成為一名超級女奴,是武林十美中心理最成熟的女人,也正是如此,她的舉動每每帶有誘惑男人的意識。像她故意將手腕上的繩痕展露出來,小停呵氣的動作就讓獨孤寒忍不住想衝上去再次把她捆上。

獨孤寒舔舔嘴唇︰「既然你們都願意陪我,救人如救火,萬萬耽擱不得,咱們今天就飛鴿傳書,讓島上派人押送。」

……

一條荒山路上,一個男人,三個女人正蹣跚而行。

男的正是獨孤寒,而三個女子分別是董雪心、程欣恬和慕容清。三美女身上各披著一件齊膝長袍,長泡很窄,裹得很緊,隱隱約約看到裡面的身子被繩子一根一根地緊緊綁著,感覺很是淫靡。

「哎呀……」原米是董雪心走路不小心絆了一下,幾乎跌坐地上,幸好獨孤寒手疾眼快把她扶住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寒哥哥,沒有手真難受呀,你怎麼把我的手綁在背後,還綁那麼緊,綁人家前面不就好了嗎?」

獨孤寒歎了一口氣︰「既然要求捆綁牢實,綁前面又哪叫牢實?我還是特別優待你了,只是把你像女犯人─樣把雙手緊緊反綁再吊起來和脖子上的繩子捆住,看清姐姐她們……」

說著,他解開程欣恬外面的長袍扣子,露出一具被繩索一道一道捆綁的美妙身軀。繩子是搭著兩肩順著腋下繞到身後捆綁的,雙腕在身後被吊得老高,從胸部上下橫過的四股細繩纏繞捆紮打結,把她的雙手牢固的捆貼在身後,彷彿和身子本身為一體。抹在肩腋間的繩子深深的陷於肌膚中,顯然程欣恬也曾經掙扎了好一會。

此刻程欣恬對這繩子也著實無可奈何,只好看著它肆虐自己的每寸肌膚。

「臭寒,你不公平,把我綁成這樣,好像我才是犯人似的!你也得把她如法炮製,不然我跟你沒完!」程欣恬很不服氣,又使勁掙扎了一下,可惜空費了力氣,還增加了痛苦。

獨孤寒不得已,只好自背囊中又掏出幾段細長的繩子,董雪心見狀驚得不住倒退︰「寒哥哥要呀,我現在真的已經動不得了呀!」

獨孤寒追過去抓住她的手臂,把她背朝他的臉轉了過來。董雪心小手握成拳狀,手腕被細繩橫著豎著綁了幾道,打了幾個死結又從雙腕之間扯過,緊緊繞了幾圈才打了好幾個死結。

僅僅足這這樣,以董雪心的武功也是萬萬不能逃脫了。再加上環綁上臂的繩子、將雙手反吊腦後的繩子,從關節處就制約住了手臂的上下左右移動,所以基本上正如董雪心所言「她現在真的已經動不得了」。

獨孤寒笑了一下︰「可是要綁就綁公平一些,哎呀,丫頭你再動我就把你的腳也綁起來。」

原來是董雪心不甘被縛,用力跺了一下獨孤寒的腳。聽聞再不老實,連腳也要失去自由,她嚇得尖叫︰「好哥哥,好寒哥哥,別綁腳,我給你綁,給你綁還不行嘛,難道真要把我綁成大粽子吃了?」

獨孤寒把繩子套在她被綁的雙腕上,用力向下扯著穿過胯下,壓著了她的陰唇,饒是董雪心天真未泯,可是女人那地方的敏感和年齡無關,被繩子輕輕壓制緩慢摩擦後,居然濕潤了。董雪心嬌羞無限地垂下頭︰「寒哥哥,你愛我那裡嗎?」

獨孤寒把繩子一頭綁在她的蠻腰上,明知故問道︰「那裡是哪裡?」弄得董雪心更羞了。程欣恬則在一旁吃吃地笑。

慕容清在旁「唔唔」地叫了幾聲,示意把塞在她口裡的布條取出,她要說話。獨孤寒過去把繫在她腦後的布條解開,塞在她口腔裡的一小塊乾淨的手絹被她吐了出來,上面已經濕透。

「寒兄,那僕人叫我們在此處等候,可我們踱來走去都已半個時辰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是不是有詐呀?」慕容清感覺口有些干,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獨孤寒摸著勒過他脖頸將她雙手緊緊捆吊著的繩索,心疼地問道︰「我想不會。你難受嗎?如果難受我給你換一種綁法。」

儘管粗如兒指的繩索狠狠地勒著慕容清白玉無暇的脖子,可是慕容清仍是談笑自如︰「不這麼綁我,可是綁不住我的哦!」

(四十四)

獨孤寒立刻想到一個時辰前他第一次捆綁她的情形,她乖得像隻兔子,把手放在身後任由他綁著。面對這享譽武林的第二大美女,他在捆綁她的時候老是心不在焉,集中不起精神,因為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 得他浮想翩翩。

他把慕容清的雙手用東瀛九州式的橫胸緊縛捆綁,兩隻手腕在背後平行交疊,綁在手腕上的繩子最大限度地將她雙手的自由剝奪,繩子的兩端自手腕向身前延伸,在慕容清那豐滿似要呼之欲出的乳房間交叉,勾勒出女性動人的曲線。這樣的綁縛本是極端難解脫的,無奈慕容清武藝超凡,自幼便習得縮骨奇功及脫繭之術,結果她很輕鬆地便從這看似緊密的綁縛中掙脫出來。

也是聽說吧!據說兩年前,慕容清剛剛出道,便因混身獨特香味和絕世美貌揚名中原,凡幸運得見佳人的男子,無不為之美貌傾倒,這其中便有當時號稱武林第一淫賊的歐陽變態和「捆虐聖手」捕天嬌。這二人當時在中原十大高手榜中排名靠前,仗著武藝了得合謀誘捕慕容清,帶到家中供二人享樂。

計劃最後只成功了一半,他們先在食物中加了軟骨散,再趁她無力之機合力將她擒拿。捕天嬌用了很多繩索將她雙手綁在身後,又把她雙腳捆牢,便放心地去睡覺,他本打算第二天才好好享用的,不料這一念之差,送了他一條狗命。

他認為很專業的捆綁根本捆不住慕容清,慕容清恢復功力後掙脫捆縛,半夜裡將仍在坐美夢的捕天嬌腦袋剁了下來!歐陽變態則幸運地因為出外小解逃過一劫。從此慕容清的名字便漸漸淡了下去,因為大家都對這朵花又愛又怕,平日絕不敢再打她主意,及至後來武林四美也相繼崛起江湖,直至名氣蓋過了慕容清……

獨孤寒正煩惱著該如何才能將這嬌娃捆綁牢固,慕容清看他煩惱,輕啟櫻唇︰「一般的捆縛對我不是很有用,脖子、胸部還有下面……是我身上最敏感也最薄弱的部位,如果能壓制這些部位,比如說我動一動就同時牽動那些部位的繩子,我便會趐軟無力……就是這樣,可惡的雕老頭教懂我的。」

獨孤寒想想,那日陡見慕容清被緊縛的時候,任憑她如何掙扎,使用什麼特技,結果只是令繩子越掙扎越緊,也不知雕削如何辦到,莫非雕削手中的捆綁十八招有我這本沒有的招式?

他想想,也只有用捆綁十八招的第八式「專縛烈女術」才有可能綁住慕容清,因為裡面有這段描述︰將一長一短桃木削圓,頂端鑽孔,製成探穴棒。將其長者輕入蜜壺,將其短者沒入洩杯中,以一粗糙牢固之繩穿兩木之孔,兩端分系肚臍下三寸(外丹田)、臀上三寸(內丹田),繩頭緊束其腰,絞纏成大結狀頂壓內外丹田,使用氣者無法使力,對制服堅貞烈女及擒捉女強手有畫龍點睛之妙。

現在匆促間哪有工夫找到什麼桃木?看來只有用繩子緊束其腰,令她運氣不得也就達到了無法解脫的目的。獨孤寒想到就做,吩咐道︰「我先把你的手綁起來,你別亂動哦!」

慕容清失聲笑道︰「我一直乖乖的,只是你綁得不好,寒大俠,是否想到好點子了?」

獨孤寒一面奸笑,一面使出渾身解數,緊拉硬扯,什麼中式、東瀛式、西式,不一刻慕容清便被捆得結結實實。從外表看,繩子幾乎都處於深陷肌膚的良好狀態。雙手呢,還是被縛在身後,兩手小臂平行交叉,從手腕到小臂都用繩子一圈圈地捆綁著,而在每一圈繩子的空隙中就有一個繩結打在兩臂繩索之間,繩子的兩頭各纏繞上臂兩圈後由腋下繞到前邊狠狠地勒著她嬌弱的脖子。

另有一條繩子掛在脖子後從前面胸部交叉,繞上臂幾圈後,也和身後綁手腕的繩子捆在一起,多出來的一段用力將她的雙手往腦後抬,直到小臂和上臂、手腕形成直角方穿過脖子後的繩圈綁住。

為了使手臂無法左右擺晃,有機可乘,獨孤寒特意學足了東瀛浪人懲罰出牆紅杏的緊貼身體的綁法,兩股繩子在高聳的乳房上下平行橫過,緊緊和手腕上的繩子捆在一塊,胸部下那道繩子在手臂和身體間加了回扣繩,使得繩子將她的雙臂完全的固定在身上,理論上說,慕容清應該沒有機會鬆綁了。

然後獨孤寒從背囊中翻出一個大得離譜的圓球,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有些彈性,他把這球使勁地塞入了慕容清的口中,這麼一個龐大的物事幾乎把慕容清的上下鄂撐到最大,而且這東西剛好卡在她牙齒裡邊,根本吐不出來,同時說話也被禁止了。

獨孤寒繼續著,他撕了些狗皮膏藥,把慕容清的雙嘴連同圓球封住透不出一絲的氣兒。看到她的上下鄂還能輕微的蠕動(因為圓球是有點彈性,也許是為了不傷及女孩子潔白的貝齒吧),他再次拿出一塊大手帕,像戴頭巾一樣蓋過耳朵後在下鄂狠狠地用力打了死結。

慕容清「唔唔」叫了幾聲,樣子倒是很恬靜,不過她的眼神似乎在笑。獨孤寒被這笑又暈了一會,他摔摔腦袋,伸出一隻手,捏住慕容清的鼻子︰「現在我要捆你的腰,來,深呼吸。」

口被塞,鼻被捏,過不多久,強烈的窒息令慕容清徒勞的吸氣,當看到她本就纖細的柳腰因吸氣變得更細挑的那一瞬間,獨孤寒拉緊了早就還捆在腰上打了活扣的繩子,他把繩子再用力繞了幾圈,就那麼緊緊的綁了,兩端的繩結特意打得大些壓制住了內外丹田。

此時看去,慕容清是那麼的美,被繩子殘忍勒捆的蜂腰,因提氣更顯挺拔的玉女雙峰,嬌憨無限緊閉的雙眼,以及那禁不住疼痛流下的兩串珍珠……迷人。

也許是感到腰部的束縛太緊,她忍不住掙扎了一下。若是平時,這種掙扎又可能湊效,可是現在她發覺一點兒力都使不出來,她明白,是那兩個繩結如點穴高手般壓住穴位,使她發不出力,而要想讓繩結鬆脫下來,只有運用脫繭之術,偏偏可惡的緊束腰部的繩索讓她快透不過氣來,根本運不了氣。

眾所周知,運氣需要氣沉丹田,這個過程表現起來就是氣從上而下緩慢地雲集,說穿就是一個呼吸過程,可是現在氣被憋在上邊,腰上緊緊的繩索使她忙於緩氣都不及,更遑論氣沉丹田了。

『可惡的寒哥哥,現在我被你綁住了。』她心裡有點兒悲哀,但也有些興奮。

獨孤寒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獵物」說︰「捆綁八式有探穴棒,但我手上沒有,只好先這樣了,想來你現在想掙扎也很困難吧?呵呵~~」

一面笑著,一面將慕容清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身子擁到懷裡,他溫柔地親親她因羞澀而緊闔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下尚吊了一串淚珠,想是腰部被綁得太難受太緊所致。

看到眼淚,獨孤寒心馬上軟了︰「我還是鬆開你吧!」

慕容清搖搖頭,示意不要,獨孤寒只得作罷。

「既然已經綁到這一步,那就繼續吧!你再撐多一會。」獨孤寒抽出一根較前面稍粗的繩子,穿過慕容清的胯下,壓住兩個誘人的黑洞,兩端分別綁在腰上繩子的兩端。

女人的身子很奇妙,天生就好像讓男人綁的。看那高聳的雙峰……繩子在上面橫過繞到身後捆綁,因為這個障礙,繩子便不會滑落;看那肥大的髖部和細巧的腰……繩子綁在這部位,沒手解開是不會自行脫落的。最後獨孤寒把腰上多餘的繩子分別扯緊,綁在身後手腕折疊處以及兩條平行綁在雙峰上下的繩子處。

「清姐姐你武功這麼好,光綁緊手怕也沒用,達不到綁牢的目的,我想最好將腳也加以限制,免得那狗僕來了不滿意。」

慕容清無法說話,只是點點頭同意了。

獨孤寒馬上又找出兩條繩子,一條將慕容清兩條大腿併攏綁在一起,繩子的結打在雙腿之間。另一條繩子則綁住了她秀美的兩個腳踝,為了能使她能走動,這段繩子留了五寸左右的空隙讓慕容清能夠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身體。

「好了,大功告成!」獨孤寒搓搓手,把慕容清扶著坐到馬車上,車上另外兩位美女早被捆好,在馬車裡正快樂地聊天呢!

想到昨日這一段,獨孤寒心裡還是熱熱的,慕容清一幫之主,能讓我一個無名小卒上綁,肯定對己大有情意,不然一個孤芳自賞的美女怎麼會這麼輕易拉下架子讓我捆綁呢?想到她的美,看著她被縛的摸樣,獨孤寒禁不住一陣陣的原始衝動。

「就是呀!一個狗僕,架子倒不小,本小姐被綁了幾個時辰了,再不來,我就……」董雪心正嚷著,看到不遠處來了人,便閉了嘴。

來人尖削臉,小眼睛,戴著瓜皮小帽,穿著粗布衣,典型一個狗僕摸樣。

「你總算來了!」獨孤寒迎了上去︰「我們走吧,我有急事要見你家的主人。」

那狗僕一揚手︰「慢,我先檢查綁得怎樣!」他轉眼望去立刻發現毛病,他走上去扭住董雪心的手︰「寒爺,這算什麼意思?」

獨孤寒一頭霧水︰「什麼什麼意思?」他走過去,暈!原來董雪心不知何時拿了把剪刀,敢情打算到某處自己鬆綁。

獨孤寒一把搶過剪子,歉道︰「小丫頭片子不服綁,您別見怪,我們是快走吧!」

「不行!這小妮子綁得太鬆,你去把她雙手併攏綁在背後,要綁緊些!」

董雪心正因為剪子被奪生悶氣,聞言芳心大怒︰「去你姥姥的!」飛起一腳正踢中狗僕的命根子,痛得狗僕趴到地上直叫︰「反了反了!」

獨孤寒急忙制止︰「心妹別這樣啊,我們有……」

僕人疼痛稍止,忙爬起來,氣惱難當︰「把她的手、腳都給我捆起來,再給我塞她的臭嘴!」

為了達到登島的目的,獨孤寒沒法子,只好依命將掙扎中的董雪心雙腿牢牢綁住,大腿、膝關節上下、腳踝和兩隻大腳趾緊緊靠攏綁在一起,再用一團乾淨的棉布塞住還想大罵狗僕的董雪心的嘴,接著解開她手上的繩索。

由於董家小姐的雙腿是被牢牢的捆住,她的掙扎基本上像作戲一樣,很快地就被獨孤寒將雙手併攏在身後綁了起來。她的肘部和手腕上各有幾段繩子綁著。胸部上下以及腰部上的三條繩子將她被緊綁的手肘和手腕固定在身後。最後,獨孤寒將她的腳用力彎向背後,用一條繩子把手腕和腳踝盡量拉緊捆綁起來。

慘!可憐的董家大小姐現在說不得、動不得,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樣。

那狗僕過去正想藉機揩油,獨孤寒一把抓住他的手︰「她是我老婆,你再侮辱她,我就殺了你!」

看見獨孤寒眼中露出的凶光,狗僕不寒而慄,急忙打退堂鼓道︰「老兄別急,我也是照章辦事,現在好了,三人都綁得很緊了,你跟我走吧!」

由於慕容清和董雪心都被綁住了腳,獨孤寒乾脆一手一個將二美扛到了肩上,而程欣恬則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五人乘船出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