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91江湖道
-桂青霜聞言,忍不住問道︰「你們家裡還有人生病嗎?否則你們怎麼還要找那女神醫?」雲岳心道︰「好,魚兒快上鉤了。」當下便道︰「也不是生病,只是不小心中了毒,要找人解毒。」桂青霜道︰「原來是中了毒,只不知道你們那位前輩是中了什麼毒,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雲岳見表情真摯,自己說什麼就信什麼,心中略感慚愧,道︰「我們的這一位尊長中的是蛇毒,毒性甚烈。」
桂青霜隨即問道︰「是什麼蛇?在哪裡被咬的?是金線蛇?青竹絲?還是鐵頭蛇?」雲岳見她一口氣說出數種毒蛇名稱,都是毒性奇烈的毒蛇,就要脫口而出說出邪皇中的是紫龍血毒,突然想道︰「不對,紫龍血是毒門至寶,她是毒門弟子,斷無不知之理,我若說出師叔中的是紫龍血毒,則豈不當場露了馬腳?」
心念電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蛇,只知道這蛇通體皆紫,刀劍難傷,而且行動如風,善藏於泥葉之中,出奇不意便會突然竄出咬人。」他小時曾隨邪神雲遊天下,所到之處遍及大漠苗疆,邪神每到一處也都會告知他當地的一些民俗習慣,風土人情,因此對這紫龍毒蛇的習性知之甚詳。
桂青霜臉色一變,心中懷疑道︰「他講的好像是紫龍,只不過…紫龍的毒性之烈,天下第一,就連本門的金蠶蠱毒都比不上,平常人只要被咬上一口,走不到三步,就會毒發身死,那還有時間找大夫解毒去?」臉上立時流露出不信神色,忍不住問道︰「你說的可是紫龍?不會吧?在哪裡被咬的?」
雲岳眼光一閃,剛想說明,柳玉瓊已經忍不住道︰「不是被咬,是被人用這種毒蛇的毒液下在酒菜杯盤之中才中的毒。」桂青霜驚咦了一聲,心中隨即浮起一個名字︰「紫龍血。」當下搖搖頭道︰「不可能。」心道︰「紫龍血重逾珍寶,師伯一向看得極重,本門損失了不少弟子也才煉出了一瓶紫龍血,師伯怎肯輕易使用?再者,紫龍血奇毒無比,乃天下之最,中者立斃,那有時間讓你找大夫?」柳玉瓊不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桂青霜搖搖頭道︰「就是不可能。」頓了一頓,遲疑了半晌,才道︰「你說的毒,大概就是本門中的至毒,紫龍血。但這是不可能的,紫龍血煉製極難,紫龍又特別難捉,再加上紫龍長於瘴癘之地,要捉紫龍,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瘴氣之中,為了捉這紫龍,本門前前後後就死了數十名弟子,毒門成立數十年來也只煉成了一瓶紫龍血,珍貴可知。而且紫龍血奇毒無比,中者立斃。你說你們那位尊長中了紫龍血毒,依我看,根本不可能,中了紫龍血毒,不可能撐得了這麼久的。」
柳玉瓊見桂青霜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禁有些著惱,正想開口再說什麼,雲岳已經搶先道︰「不管那是不是紫龍血,我們想知道這紫龍血可有解藥,或者是其他的解決之道?」桂青霜躊躇了一會兒,眉頭深鎖道︰「這紫龍血,據我所知,不錯,是有解藥,只不過…」不等她說完,柳玉瓊已經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麼?」桂青霜瞧了她一眼道︰「只不過非常難尋。」雲岳雙眉微蹙,問道︰「怎麼說?」
桂青霜歎了一聲道︰「其實,就算我告訴你也無用,這解藥,說真的,除了我師伯外,沒人有此紫龍血的解藥,他是不會給你們的。」雲岳道︰「既然有解藥那就好辦,至少我們還有希望。」桂青霜見他說話淡淡的,但眼神之堅定,直如五嶽巍峨,雄傑不可動搖。當下心想︰「他們救我夫婦一命,有恩報恩,不如就跟他們說了吧!」忍不住道︰「你們不要亂來。」隨即歎了一口氣,憂鬱地道︰「這解藥在苗疆。」
雲、柳兩人互望了一眼,知道桂青霜必有下文,當下靜靜的瞧著她,並不打岔。
桂青霜續道︰「這解藥其實是一株藥草,而且劇毒無比,我們苗人叫它『藍燈草』…」頓了一頓,看見柳玉瓊的表情有點困惑,解釋道︰「那是因為這種藥草的莖上有一條極細的藍線,長出的花是藍色的,倒垂而掛,就像個藍色的燈籠,因此我們便叫它『藍燈草』。這種藥草就長在紫龍洞穴方圓十丈左右的地方,所以…」聽到這裡,柳玉瓊忍不住打岔問道︰「既然這草劇毒無比,怎麼會是解藥?」
桂青霜點點頭道︰「你說的沒有錯,其實,這個問題我以前也問過,據我師伯說,這是因為紫龍血太毒,解藥難尋,而這藍燈草又是奇毒之物,論毒性可以說並不在紫龍血之下,以之為解藥,正好可以以毒攻毒,解紫龍血之毒。」柳玉瓊這時才恍然大悟,伸手一拍額頭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看了看桂青霜,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桂家妹子,真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桂青霜笑笑道︰「沒有關係。」
這時,一直待在一旁,靜默無語的楊志浩突然問道︰「恩公要南下苗疆求取藍燈草嗎?」雲岳沉吟了一會兒,道︰「或許吧,我們還沒決定。」楊志浩鄭重道︰「恩公,你若真要南下苗疆,我勸你要多加小心,那天南荒地的瘴癘之氣可不是弄著玩的,只要吸入半點,便有性命之虞。」雲岳點頭道︰「這個我理會得,多謝關照,如若南下苗疆,我們會小心的,多謝楊兄了。」
桂青霜也道︰「我夫君說得不錯,苗疆瘴氣極重,若無萬全準備,最好不要前往,否則的話,也要找個識途老…老…那個…那個…人,這樣才容易避開瘴氣,以免中毒。」她雖學過漢文,但到底這些書本上的成語並不好學,一時間記不起來,只有含糊其詞的帶過去。雲岳只是笑笑,並沒說什麼。
桂青霜略感慚愧,垂首道︰「對不起,我的漢文不好,說不清楚。」柳玉瓊伸手握住桂青霜的玉手,溫柔地道︰「妹子,你的漢話已經說的很好了,我們都聽得懂,沒什麼說不清楚的。」桂青霜只覺心頭一陣暖意,梨渦帶笑,感激地道︰「姐姐,謝謝你。」柳玉瓊噗嗤一笑道︰「妹子,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伸手輕輕梳著她的秀髮,彷彿就是一對姊妹花。
-劍魔92江湖道
-雲岳瞧著兩人親密模樣,當真就像是同胞姊妹,一樣的貌美如花。心道︰「我只道師妹調皮搗蛋,卻沒想到她還會安慰人呢!」楊志浩則想︰「這位姑娘又溫柔,又體貼,只可惜不知她芳名為何?」張口欲問,突然忖道︰「不對,我這樣問人名諱,未免太過突兀?何況恩公在側,瞧他兩人先前的親熱模樣,不是情侶,便是夫婦,我若當真問話出口,那成何體統?」心中想著,不知怎地,竟是微有酸意。
雲岳看看天色,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也得動身了,否則等到日頭大明,恐怕有所不便。」柳玉瓊點頭道︰「不錯,我們也該走了。」回頭向楊桂兩人笑笑道︰「不如我們一起走吧,也好有個伴。」楊志浩猶豫了一會兒,道︰「好,就一起走好了。」當下由柳玉瓊指點出山路徑,淨選些小路曲道,避過搜山的黃山弟子耳目,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便出了四明山區,一路上還故佈疑陣,以免黃山弟子追了上來。
出了山區之後,四人首要之務便是先找家客棧歇息,順便抓藥整治傷勢。拚鬥了大半夜,楊志浩雖說是年輕力壯,但到底是有傷在身,不比平常,需要更多的休養來恢復體力,加上久未進食,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空著肚子帶傷到處跑。這一路趕來,四人快手快腳的已經離開四明山有百里之遙。
是夜,四人分居兩間客房,於客棧中暫時歇息。桂青霜心細,知道自己身穿苗裝,露臂現腿,十分惹眼,容易被人察覺,因此托雲柳兩人到鎮上買了些易容用品,女用漢服,免得招搖,引人注目。
柳玉瓊見桂青霜買了這些物事,她冰雪聰明,隨即笑道︰「啊,桂家妹子,你要易容啊?」桂青霜微微一笑道︰「是啊,否則我這一身打扮不免太過顯眼,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中原人氏,黃山弟子只要一問就知道我們下落,那時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啊!」柳玉瓊點頭道︰「說的也是,要讓人找不到樹葉,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樹葉藏在樹林裡,如此一來,他們神通再怎麼廣大,要在樹林中千千萬萬片樹葉中找到自己要的那一片,那…嘿嘿…恐怕他們也沒那麼大的神通吧?」
桂青霜笑道︰「正是如此。」說著,將兩人買回來的一些易容物事調和攪拌,製作易容膏。
柳玉瓊睜大了眼睛看著桂青霜將買來的易容物品放在桌上,又從懷中掏出一罐又一罐的瓷瓶容器,不一會兒便放滿了整張桌子,不禁驚訝,心想道︰「沒想到她身上還藏了這麼多東西,怎麼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忍不住問道︰「妹子,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東西?」桂青霜笑笑道︰「也不多,我只是每種毒藥,解藥都拿一點,瓶瓶罐罐的大概有七、八十種吧,身上的東西大概也只有十來個而已。」
柳玉瓊叫道︰「十來個而已?我若像你一樣身上藏了十來個瓶子,一路上奔跑逃命,這些瓶子怕不早被我摔個稀巴爛了?」桂青霜略帶傷感,黯然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既然已經選擇逃亡,就只有繼續走下去了,身上帶多這些瓶瓶罐罐,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否則本門毒藥天下第一,一旦中了,沒有解藥立時解毒,絕對活不過三天。」柳玉瓊吐了吐舌頭道︰「這麼厲害?」桂青霜點點頭道︰「就這麼厲害。」
柳玉瓊雙眼骨碌碌的轉動,瞧著桂青霜這裡東倒一點藥粉,西攪一把易容膏,有時又從同一瓶罐之中倒出金黃色的黏稠汁液進入易容膏中,心中不禁大奇,暗道︰「怎麼一個罐子能裝這麼多東西?」定睛一瞧,拿起桂青霜的罐子仔細一瞧,原來那些瓶罐都是經過特殊設計,一個罐子同時之中有好幾個暗底,可以承裝各種不同的毒藥解藥,或濕或干,任憑己意。
柳玉瓊看著桂青霜忙碌異常,偏偏自己又受了傷幫不上忙,只能坐在一旁看著桂青霜做事,心中甚感無聊,隨意地拿起一個瓶子,將瓶塞拔開,便覺一股香味衝了上來,輕輕一搖,香氣更是濃郁,柳玉瓊用力地嗅了嗅由瓶中散出來香氣,喜道︰「啊,我知道,這是酒香,桂家妹子,你還藏酒啊?」
桂青霜一怔,由柳玉瓊的手中拿過瓶子一聞,笑道︰「哦,這個啊!不錯,這是我們苗疆特製的桃花酒,有點類似你們漢人的女兒紅,不過有點不一樣。」
柳玉瓊問道︰「有什麼不一樣?」桂青霜答道︰「這桃花酒是藥酒,不是普通你們平常喝的酒,通常這『桃花酒』都已經藏了十幾年來,只有在洞房花燭夜的那天才可以拿出來喝。」柳玉瓊奇道︰「為什麼?」桂青霜臉上一紅,道︰「因為…因為…這…這酒比較特別,是給夫婦同飲的。」
柳玉瓊又再問道︰「只能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給夫婦喝?這有點不太合情理吧?難道這對夫婦當夜就需將一壇桃花酒喝光,不能日後再喝?」桂青霜道︰「成了夫婦後,你日後要喝自然也行,當然不會規定當天就將整罈酒喝光,我們那會這麼不近…不近…人…那個,只是這酒一次只能喝少量,不能喝太多,喝太多妻子就苦了。」柳玉瓊笑笑道︰「是啊,若在洞房花燭夜醉倒了,那可不是太掃興了。」說完,曖昧地向桂青霜一笑。
桂青霜一愣,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為這酒性烈,極易醉倒,心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若是此酒只能醉人,那我們的桃花酒也就沒什麼稀奇了,那還需要釀個十幾年才在洞房花燭夜飲用?」只是笑笑,也不點破,道︰「是啊。」說著將那瓶桃花酒隨手放在桌上。
柳玉瓊並不嗜酒,但無聊之際,不免東張西望,沒事找事做,跟桂青霜聊聊天,但桂青霜因忙於製作易容膏好掩人耳目,對柳玉瓊的談話不免唯唯諾諾,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柳玉瓊只覺得興趣索然,沒什麼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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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帶,掃了桌上的桃花酒一眼,發覺自己手中還握著桃花酒的瓶塞,當下伸手將桃花酒取過,就要塞上瓶塞。
她才將桃花酒拿近,那濃郁的香氣迎面撲來,不禁熏熏然的感到舒服非常,香氣入鼻,喉頭不禁覺得甚是乾裂,想喝些什麼,四望尋找茶水,茶壺中卻是乾的,全被桂青霜用來製作易容膏去了。
柳玉瓊瞧了瞧懷中的桃花酒,聞著桃花酒發出的香氣,口中乾渴更甚,心道︰「找不到茶水喝,就向桂家妹子要一點桃花酒來解解渴好了,想來她也不會那麼小氣,借我喝一口也不給。」當下向桂青霜叫道︰「桂家妹子,這酒借我喝一口行不行?我好渴。」桂青霜此時正忙於製作易容膏,不能分神,只聽到柳玉瓊說我好渴,以為她要向自己借茶水喝,卻沒注意到屋子裡的茶水已經被自己用光了,想也不想,當下便應了一聲道︰「你喝吧!」
柳玉瓊嘿了一聲,心道︰「可以嘗嘗鮮了。聞這氣味這麼香,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反正我也沒喝過苗疆的酒,就喝一口試試看,解解渴。」將瓶子湊到嘴邊,咕嚕一聲,仰首喝了一口桃花酒。
那酒入喉,香氣更濃,當下便止了柳玉瓊的口渴,而且還弄的她滿嘴香氣。
柳玉瓊喝了一口桃花酒後,只覺得整個人彷彿被雲霧簇擁,花海擁抱般,整個人飄飄然的,一顆心浮蕩蕩的,香氣縈迴,久久不散。漸漸地,一股熱力自丹田中升起,竄向四肢百脈,弄得她心臟怦怦急跳,腦中滿是慾念綺思,揮之不去。腸胃暖暖地好似火爐,每一次呼吸就好像是用風箱鼓火般,越扇越旺,全身也就更是發紅髮熱,一雙眼睛水汪汪地泛出媚光,臉上嬌艷紅暈,雲霞滿面,騷癢襲向下陰,登時坐立難安,『啊』的一聲,雙腿挾緊蠕動,甚是難過。
桂青霜聽得柳玉瓊叫了一聲,隨即問道︰「怎麼了?」回頭一看,只見柳玉瓊嬌顏紅似烈火,耳朵像是燒紅了的木炭,額上冒出極為細小的一片汗珠,整個人如坐針氈般搖來搖去,一手扶在床頭,一手似乎是忍不住騷癢在胸口掏摸,臉上紅光閃動,鼻息咻咻,口中吐著熱氣,桃花酒則已經塞上了瓶蓋,放在床上。
桂青霜吃了一驚,叫道︰「柳姐姐,你怎麼了?」連忙放下手邊工作,衝到柳玉瓊身邊,將她扶住。柳玉瓊一手搭著她的肩,一邊還斜倚在她身上,吐氣如蘭,狀甚難過的嬌喘道︰「你…你的…桃…桃花酒很…很好喝,不…不過…後…後勁好強,我…我快撐不住了。」
桂青霜瞪大了雙眼,驚訝道︰「你…你喝了桃花酒?」柳玉瓊無力點點頭道︰「我…我剛才不…不是向…向你要來解渴嗎?只…只是…喝…喝下去好…好奇怪…我…我全身好像…好像火在燒。」說著,忍不住身子扭晃,啊的一聲,臉上春意盎然。
桂青霜又好氣,又好笑,又是無奈,低聲在柳玉瓊耳邊苦笑道︰「柳姐姐,這……這不是普通的酒啊!也…也不是用來解渴的,是…是…用來…用來…增近閨…閨房之…那個的春…春那種藥,唉,你怎麼喝了?」
原來,這桃花酒不比尋常,它是一種藥酒,由於在製作之時便加了數味壯陽催情的藥物一同釀造,因此藥力甚強。而且也就因為它是一種藥酒,對於治療內傷頗有奇效,少量的啜飲一小口還不妨事,但方纔柳玉瓊一陣口乾舌燥,急需茶水潤喉,雖只喝一口,卻是一大口,顯然已經過量,登時惹得慾火燒身,身體發燙。
柳玉瓊一驚,嬌喘喘地問道︰「那…那該怎…怎麼辦?」桂青霜臉上一紅,低聲道︰「沒有辦法了,這藥酒是沒有解藥的,你就是用冷水澆頭,寒冰敷身也沒有用,只有…只有找男人了。」說到這裡,臉上已經紅的像塊紅布。
柳玉瓊胸口劇烈起伏,也是羞不可抑,只是她臉上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因此卻也看不出來。當下喘息道︰「妹…妹子,扶…扶我去…去找…找我師兄。」
話聲嫩媚動人,春意濃濃,語調呢喃,如怨如訴,聽得桂青霜雖是女人,也不禁血行加速,心旌搖動,面紅耳赤,低聲道︰「好,我立刻就帶你去找雲大哥。」
其時天色已晚,但桂青霜仍是異常小心,先將房門打開,探頭四處看了看有沒有人,確定沒人後才扶著柳玉瓊來到雲岳的房間,伸手輕敲雲岳的房門。
雲岳正心想柳玉瓊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才想要到桂青霜處問問,沒想到就有人來敲門,當下呀啊一聲,打開房門便看見桂青霜正扶著柳玉瓊站在門口,不禁嚇了一跳,關心問道︰「我師妹怎麼了?她的內傷復發了嗎?」桂青霜搖搖頭道︰「不是,我們進去再說。」雲岳點點頭道︰「好。」當下讓桂青霜扶著柳玉瓊進了房間。
桂青霜將柳玉瓊扶至床上讓她躺下,同時悄悄對她道︰「之後就全看你了。
」說完,嘻嘻一笑。柳玉瓊滿面紅暈,狠狠地瞪了桂青霜一眼,也對她悄悄道︰「誰不知道你等下回去之後是不是也會喝上一杯,說不定還會喝的比我多呢!」
說著,雖然全身燙熱,仍然頑皮地對桂青霜做了個鬼臉,擠眉弄眼,甚是俏皮可愛。桂青霜被她說的臉色一紅,啐了她一口道︰「沒一句好話。」
雲岳見兩人在床頭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豎起耳朵想聽,兩人的對話已經完結。當下向桂青霜問道︰「桂姑娘,敢問我師妹是怎麼了?怎麼…」
桂青霜不等他問完,似笑非笑的看了雲岳一眼,神秘地道︰「你有福了。」雲岳被她說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道︰「我怎地有福了?」愕了一愕,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內傷…」
桂青霜搖搖頭道︰「這與她的內傷沒有關係,她的內傷復元的很快,沒有復發,傷勢很穩定,只是有點勞累,休息一下就好。」說完回頭看了看柳玉瓊,向她眨了眨眼。柳玉瓊紅雲滿面,心道︰「這ㄚ頭什麼時候變得機靈起來了,還會向我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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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岳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她的內傷惡化了,那就麻煩了。」
桂青霜笑笑道︰「不會的。」看了看四周,問道︰「對了,雲大哥,志…志浩不是在你這裡嗎?怎麼沒有看到?」雲岳哦了一聲,微笑道︰「他剛剛就在你們來之前出去了,說要到外面走一走,大概一會兒就回去了,你不用擔心。」
桂青霜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我沒瞧見他。」笑著向雲岳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安。」說著,退出了房門,臨走前還不忘背著雲岳向柳玉瓊扮了個鬼臉,以牙還牙,羞得柳玉瓊緊閉雙眼,一動也不動。
雲岳走上前去將門關上,回頭瞧見柳玉瓊手足舞動,身子不斷在床上翻來覆去,鼻息急促,還不時發出啊嗯的甜膩春聲,聽來似是痛苦,又令人心癢癢的。
雲岳心中奇道︰「師妹在搞什麼鬼?」走上前去,握住柳玉瓊的雙手道︰「師妹,你怎麼…」話還沒說完,柳玉瓊已經等不及了,整個熱燙如火的嬌軀貼了上來,雙手掙脫雲岳掌握,緊緊環抱著雲岳脖頸用力下扳,香唇一湊,四唇相接,將舌頭渡了過去。
雲岳唔唔的發了幾聲,懷中彷彿抱了個火爐似的,柳玉瓊的肌膚又熱又燙,又嫩又軟,整個人小鳥依人的躺在胸前,麝香陣陣,隨著桃花酒的藥力漸發,身子紅熱,登時熏香體味藉熱力上騰,鑽入了雲岳鼻中。
雲岳一邊吻著柳玉瓊,與她津液交流,香舌相攪,一邊聞著那誘惑力十足的女性體香,還不時混著桃花酒獨特的醉人香氣,直把他弄得意亂情迷,雖然覺得奇怪,師妹今天怎麼變得如此熱情大膽,但此時實在沒有時間細想,身子藉勢一壓,整個人撲在柳玉瓊身上,雙足抖掉鞋襪,上了床。
柳玉瓊被他緊壓在身下,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抗之念,再者她因喝了桃花酒後全身發燙髮熱,那受得了雲岳壓在身上所帶來的熱氣?嘿的一聲,硬是翻了過去,雙掌按在雲岳雙肩上,喘氣呼呼地道︰「好…好熱,我…我…我快受不了了,我…我要在上面。」不待雲岳有所反應,已將外衣脫下,露出絲質貼身,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中衣。
雲岳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柳玉瓊將衣服脫掉,一頭烏黑長髮後揚散開,姿態優美極了,彷彿就是一道飛瀑流濺,披瀉之時,在空中雲霞飄展如緞,光滑細緻,烏黑油亮。
再向柳玉瓊看去,只見她眼波流動,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眼神慧黠俏喜中帶著狂野大膽,嬌媚風情裡藏著性感成熟,就像是一朵承接充足雨露之後的雍容玫瑰,火紅而鮮艷,熱情而炙烈,引動著雲岳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隱隱跳動,又像是當令時節的成熟蜜桃,吸足了水份,涵成了養份,白中透紅,充實飽滿,那麼的鮮嫩多汁,引人採摘,恨不得立刻咬它一口。
這一來,雲岳的慾火立時被全麵點燃,胯下陽具隨即膨脹漲大,怒峙挺立。
看著柳玉瓊低頭俯首,像只發情的母豹,目光炯炯地瞧著自己,彷彿自己在剎那間成了她的獵物,她變成了世界的女王,高貴尊榮,風情萬種。眼神滿是挑逗性的濃冽春情,又是飢渴,又是害羞,水汪汪地灑出重重情網,緊緊將雲岳縛住,雲岳只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落入蛛網中的昆蟲,被柳玉瓊一絲又一絲的圈住,動彈不得。
柳玉瓊狀似難過的扭搖著身子,櫻桃小巧的朱唇紅潤鮮亮,油嫩溜滑,那麼的誘人,不時還有熱氣吞吐,看的雲岳陽具充血,直想將陽具插入柳玉瓊口中,要她幫自己口交。
柳玉瓊則等不及了,貼身的中衣自雪嫩的香肩滑落,那麼的輕柔飄逸;全身肌膚因發熱而變得淡紅,微微的發散體香;插雲雙峰圓滾飽滿,雙手一擠,現出的深深乳溝因汗珠的濕潤而閃動著誘人的光澤,亟需異性的慰借。心中慾火熊熊,陣陣熱氣襲上心頭,彷彿胸口當真就有一把大火在熾烈燃燒,不禁呼吸急促起來,又快又短,玉乳跳動起伏,更是刺激雲岳慾念如狂。
柳玉瓊身子猛然前傾,雙肘按伏在床上的雲岳的頭兩側,櫻唇上沾了一絲烏黑長髮,吐氣如蘭,向雲岳薰來。頭低臀高,玲瓏有致的身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狀若新月,圓翹的美臀的高高挺起,修長的玉腿略略分開,雙膝跪在床上,彷彿就是一隻隨時可以撲出獵食的花豹,那麼的充滿能量,蓄勢待發,胸前雙峰也因下垂,看來更形肥圓可愛,不住地吻著雲岳的額頭、臉頰。
雲岳雙臂抱住柳玉瓊,手掌在她凝脂般無瑕的美背上輕輕摩娑,只覺觸感柔嫩滑美,幾乎是吹彈欲破,只要一碰就會碰出水來似的舒服溫暖。手掌漸漸往下撫摸,劃過纖細的蠻腰,圓挺的雪臀,修長的大腿,過山丘,涉深谷,終於來到了芳草萋萋的迷人玉洞,手掌輕撫,中指將軍當前鋒,首先入洞一探。
雲岳的手指才剛緩緩插入柳玉瓊的溫暖玉洞,便發覺那雙腿之間的淺谷已經是濕潤已極,淫水氾濫成災,只是食指指尖在那鮮紅嫩唇上輕輕一劃一挑,柳玉瓊便是身子一陣扭搖,花唇鼓動,發出溫黏的吸力,彷彿張開透氣的蜆殼赤貝。
花蜜淫水滿溢,肉唇一陣收縮,便有晶瑩黏滑的猶溫淫珠,如花瓣上的朝露般,顫巍巍地沾在柳玉瓊的股間嫩肉上,瑩瑩生光。
一個不小心,淫珠滑落,帶著一條細長透明的黏絲在空中飄了飄,晃了晃,這才斷成兩條,一條回收飛揚,一條則掉落纏弄在雲岳的龜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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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瓊被雲岳用手指這麼一挑,登時穴中彷彿通了電流似的麻癢趐騷,好像有幾千幾萬隻跳蚤在陰道中噬咬一樣,想伸手去搔,偏生又全身無力,張口欲叫,卻只能發出唔唔春聲,只有求助於雲岳,不住地以小穴迎合著雲岳的手指,扭搖著屁股,任他在洞中採蜜,好解穴中趐騷。滿溢的愛液則濕了雲岳的手掌,順著雪白的大腿根部流下,變得更加誘人。
雲岳此時也快忍不住了,柳玉瓊喝了桃花酒後,血行加速,體內熱氣蒸騰,體香被熱氣所激,自然變得更為濃洌,由柳玉瓊身上的毛孔散發到空氣之中,混著小穴蜜汁直流的淫香,瀰漫著房間,既淫靡,又放蕩,卻又熱情洋溢,充滿活力。
倏地,雲岳將手指由柳玉瓊的小穴中抽出,在床單上擦了擦。柳玉瓊本來被雲岳用手指服侍的正舒服,雖然不是很滿足,但至少有個東西可以暫解自己的幽騷趐癢之苦,冷不妨雲岳突然抽出手指,穴中一陣空虛,正需要安慰的時候雲岳卻來這一招,存心吊人胃口,不禁又愛又恨,趐騷酸癢的感覺登時變得強烈無比,再也顧不得放浪淫蕩,伸手探向雲岳的鼠蹊部,一把抓住雲岳的陽具就往自己的小穴裡送,實在是無法忍受那騷癢之苦。
雲岳其實並無意吊柳玉瓊的胃口,柳玉瓊洞中奇癢,亟需雲岳的大傢伙撫慰,雲岳何嘗不是玉莖充血膨脹,幾欲爆裂,陽具既熱且硬,又癢又漲?當下順勢而為,被柳玉瓊玉手握住的陽具一陣舒服,只覺得柳玉瓊的手又柔又軟,光滑平順,整個抓住棒身,熱氣相導,稍降陽具溫度,略略感到一種解放的快感。
雲岳雙手則順勢搭在柳玉瓊臀部的那兩片皓月上,略一用力,手指陷入臀肉,便覺彈力十足,肌膚光滑細緻,撫之如若錦緞,十分舒服。而這時柳玉瓊也忍不住了,玉手才將雲岳的龜頭塞入蜜洞,便迫不及待的沉腰坐下。
雲岳只覺陽具一暖,大傢伙已整個貫入柳玉瓊的洞中。龜頭剛入,便將柳玉瓊兩片多汁濕透,充血發紅的肉唇向兩旁擠開,含著雲岳的肉棒約略成一個圓形,整個塞的密實。陰道中的淫水受雲岳肉棒擠壓,登時溢出,還帶著些許泡沫。
柳玉瓊雖說是自己將雲岳的陽具帶入自己的小穴,但就在那陽具塞入之時,仍感一股熱血上湧,激情不能自己,櫻唇微張,似歎似怨地叫了一聲『啊』,叫聲柔膩幽延,拖的似斷還續的唇音就彷彿牽纏萬縷的情絲,低迴盪魄,勾魂縈心,一絲一縷都像抽絲剝繭般,細細的,慢慢的,引出人們的情慾。陡然『啊~』
的一聲,叫聲低旋而回,驟高八度,便如同江南女兒家的刺繡妙手這麼的一鉤一挑,輕繃一聲,絲線飛起,溫柔而細膩,玲瓏而細巧,釣起了慾念情火重回高峰,懸出了深埋心底的愛意。
雲岳也是同樣的嗯唔了一聲,緊繃欲爆的赤紅陽具被送入了一個溫暖的蜜洞中,又柔又軟,再加上有淫水潤滑,就像整個陷入溫熱的泡棉之中,舒泰之意以陽具的中心傳遍全身,神經一陣放鬆,差點就抵不住柳玉瓊的請君入甕後的一陣急扭,當場射精。急忙舌頂上顎,口水連吞,咕嚕微響,真氣一連數提,才及時止住了龜頭中的一陣鼓動,免了提早丟盔卸甲之丑。
雖是如此,雲岳仍感到下身陽具一跳一跳的陣陣蠢動,每一次跳動就好像挑動著雲岳興奮之極的緊繃神經,連心神都在那一跳之際,不由自主的一陣恍忽,全身微微發顫,只是外表看不出來。龜頭處則是熱血洶湧,一股滾水沸騰般的力量在龜頭裡激盪,連青筋都漲得圓大,似是不斷地逼迫著要雲岳的陽具更為長大,卻總是不能得逞。
雲岳只覺得下身難過之極,尤其是興奮之際,那陽具感覺就好像是被人緊緊用袋子包住,不許漲大。龜頭的皮膚漲得紅通,又紅又亮,伸手一摸,當真是又滑又緊,十分順手。
這還不說,最要命的是雲岳的慾火還在不住高漲,陽具自然就會不斷充血,如此一來,雲岳的陽具理應更呈堅硬,旦事實卻不然,雲岳陽具中的舊血未退,新血便已洶洶而至,兩股力量相擊反激,攪在一起,就如同胡弄一鍋渾湯,醬醋油鹽,胡椒烈酒整個調在一起,當真是又麻又辣,又酸又苦,此刻的雲岳就是如此。
堅硬的陽具看似屹立不搖,英姿昂揚,實則外強中乾,麻癢趐酸,騷硬漲痛,百味俱全,就像是被蛀空的神木,幾欲斷折兩截。再也忍受不住,急忙快速在柳玉瓊穴中抽插起來,藉著男女性器交合來發洩攢積的能量熱力,慾念情火。
柳玉瓊當然也好不了多少,兩人同一心思,都是希望狠狠地發洩一番。當下男的狂,女的野,柳玉瓊在上,雪臀搖扭的如同波浪起伏,吞吐陽具,狠狠地讓它撞擊穴中嫩肉,以解穴中騷癢。高挺圓鼓的大乳也隨之上下跳動,又白又嫩,還泛出柔光,似是在向雲岳招手,更是望之令人情慾大盛,就想摸一把,好好地把玩撫弄。
到了這個地步,雲岳自然不會客氣,暴殄天物,冷落了柳玉瓊的肥大美乳。
手臂伸長,一手一個,就像持球般將柳玉瓊的兩個豐滿圓碩的緊緊抓住,只略一用力,十指便深陷其中,掌心感覺到柳玉瓊的肉乳隱隱藏有一股柔韌的反彈之力,乳球整個握在手中,既溫暖,又滑順,兼之彈力十足,且因雲岳掌上用力,柳玉瓊的胸部更因此而蒙上了一層粉紅淡光,粉嫩嬌貴,直是令人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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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兩人激烈交戰之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極低的碰撞聲,似是有什麼瓶瓶罐罐的東西被打翻,接下來便是一聲女聲低呼,叫聲雖輕,但焦急之意,表露無疑,若不仔細凝神傾聽,實在聽不出來。
雲岳內功極高,雖然正與柳玉瓊抵死纏綿,輕憐蜜愛,但隔壁的輕調用聲仍逃不過他的耳朵,約略聽得『啊』的一聲,心中一動,便聽到窗戶開闔聲,還沒想清楚怎麼會有人在夜間開窗,柳玉瓊已經整個將身體貼了上來,圓潤鼓滿的美乳緊抵他胸口,身子壓低,眉眼帶笑,玉頰含春,輕輕廝磨起來,當下色授魂予,沒空去擔心隔壁發生了什麼事。
雲岳躺在床上,下顎微收,略略將頭提高,頸項懸空,向身前望去,便看見柳玉瓊嘴角微翹,眼神水汪汪地的媚目流波,儘是濃情蜜意。雪白粉嫩的趐胸玉乳緊壓在自己胸口,一片白晰,再加上柳玉瓊身子上下前後,左右搖晃的將她的兩個美乳緊抵在自己身上劃圈,兩個乳球時垂時扁,時即時離,不時還因汗珠滾落,身子卻突然後仰甩起,美乳上下一陣騰動,帶起柔光潤澤,玉珠飛耀,看得雲岳心頭慾火又是一輪狂捲,雖說被柳玉瓊這門『玉乳磨胸』的功夫弄得快意舒活,整個身子好像被燙熨過似的服貼,魂兒飄飄,魄兒嬌嬌,但胯下陽具卻還不知足的騷癢蠢動,似在催促雲岳盡快施展出他的男性雄風,徹底征服柳玉瓊。
雲岳本來已經稍熄的慾火被柳玉瓊這麼一搞,又重新熊熊燃起,四肢一緊,將柳玉瓊整個翻過壓住,身子虎地一聲坐起,健臂挽在柳玉瓊玉腿的後膝部位,將之扛起,搭在肩上,露出了柳玉瓊那白玉如瓷的大腿柔肌,濕漉漉的殷紅赤珠,以及大片茂盛芳草。
雲岳看得雙目冒火,陽具不由自主的急跳快抖,似是等不及的要尋穴而入,但仍是強忍興奮以及陽具漲疼,右手捧著自己的陽具龜頭輕輕與柳玉瓊的陰唇赤珠接觸,上下磨動。
這一來,紅通燙熱的龜頭半淺不深地在柳玉瓊的私處觸弄,極盡挑逗之能事,柳玉瓊那受得了?眉頭緊攢,狀似痛苦地發出時斷時續的嬌吟,雙腿自然而然地就想伸回,卻被雲岳強力按住,玉門赤珠急速充血發紅,嬌艷鮮然,在微光下,就好像顆蚌殼中的光灩寶珠,正自發出動人的光澤。
柳玉瓊身子直扭,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動,玉頰火熱,香汗淋漓,自鬢角流下,趐胸起伏,雙眼迷離地向雲岳央求道︰「師…師兄,快…快進…進來,我…我忍不住…了,嗚啊…啊…嗚…」便在這時,雲岳也忍不住了,陽具蜜穴氣機相引,柳玉瓊的小穴彷彿有股吸力似的,又熱又暖,發出漩渦般的牽引力道,將雲岳的陽具捲入。
雲岳心知難以抗拒,索性一橫心,力道集中後臀,猛力前撞,陽具如攻城巨木般,整個狠狠地貫入柳玉瓊的小穴中,只聽滋的一聲,發出又脆又響著肉擊聲,『啊』的隨著柳玉瓊一聲興奮的調用,就像一個渴望玩具已久的小孩,突然間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當真是大旱逢甘霖,眉舒容展,臉上露出欣慰滿足的笑容。
雲岳也是感到一陣繃緊後的舒爽,陽具一送而抽,才將陽具抽出柳玉瓊體外,低頭便看見那細嫩可愛的鮮紅蜜穴,濕漉漉地熱的發光,連自己的陽具也是沾滿了兩人的淫液,又油又滑,彷彿調了蜜似的,喉頭咕噥一聲,陽具又重新充滿能量似的漲大難受,忍不住順勢滑入,直搗黃龍。
這一次,雲岳不再小火慢燉似地的跟柳玉瓊調情,而是大火快炒,新鮮熱辣,一上來便是暴雨狂風,千軍萬馬的衝刺,舂米似的越搗越快,弄得柳玉瓊全身狂抖,豐乳顫動不止,幻出迷人之極的乳波,叫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銷魂,呻吟道︰「師…師兄,啊……啊…你…再…再快…啊啊啊啊……,我…我快…快死了…啊……啊…好……好美…你…你要弄…弄死我…我了…啊啊啊啊啊…」。
雲岳正在興頭,自然不會這樣就停手,每一次抽送,花樣都有所不同,或快或慢,急緩有節,急時如行雷閃電,霹靂般的轟然雷震,記記打入柳玉瓊的花心深處,水聲滋滋,慢時則如老農翻田,速度雖然不快,但次次切中癢處,準確無比,或而輕刮徐抽,藉龜頭圓稜與陰道壁相碰撞,增加抽插快感,或而捲入旋出,濺起淫水愛液,熱氣直達花心來癱瘓柳玉瓊的神經。雙手也不閒著,撫摸著柳玉瓊白嫩柔晰的雪臀臀肉,有時手指還在兩人性器之交處沾些淫液,在柳玉瓊的菊花蕾上又抹又塗,不時還在一旁摳挖,把柳玉瓊弄得快感連連,幾乎是吶喊般的叫了出來。
雲岳鼻中聞著如脂的乳香,陽具飛快的抽送,噗滋噗滋的發出聲響,柳玉瓊溫暖柔嫩的小穴像個海綿般將他的陽具包住,時緊時纏,有時還像個無底洞般,要將它整個吸入深處,化而為一,整個人已經沉醉在性愛的歡娛之中,低吟道︰「師…師妹,你…你好緊啊,好…好舒服…太…太好了,師…師妹…我…我好像…要…」要什麼還沒說完,柳玉瓊的嫩穴深處突然傳來一股強極的吸力,這吸力是如此的強力,似乎連雲岳的魂兒都要將之吸出。
雲岳被柳玉瓊這一吸,只覺得龜頭陣陣趐酸,而且這趐酸還像籐蔓似的蔓延開來,原本堅硬勝鐵的棒身一陣騷麻,精關鼓動,真陽頻震,連陽具根部都有種彷彿要被連根拔起的感覺,一種酸到骨裡,力氣放盡的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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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的一聲,雲岳發出濃濁的低吟,臉上漲得通紅,牙根咬的緊實,一口氣停在胸口,全身筋脈繃緊,竭力保住真陽不失,就彷彿用盡力氣在拔河一樣,雖然竭其所能,但手中的帶子還是緩緩的一寸寸自掌握中溜走,手心又濕又滑,只靠一口氣硬撐。雖是如此,雲岳的龜頭上已經沁出數滴精液,身子略向前移,沾到了柳玉瓊烏黑濃密的毛髮上。
柳玉瓊則是被雲岳弄得筋疲骨軟,玉足自雲岳的肩上滑落,幾乎不能動彈,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全身氣力幾乎放盡,就好像大戰過三百回合般身子空虛無力,只剩下一個空殼子。耳中則聽得雲岳『嗯~唔~~啊~~』的要力挽狂瀾,止住不洩。
柳玉瓊『荷~~荷~~』地大口喘氣,螓首略抬,只覺得才一使力,那股無形酸軟之感便從頸項以下連鎖反應,經由脊骨,像大石驟落水塘所激起的震波水花般,向身體的每一處傳了過去,震波到處,那處身體便彷彿有千巾之重,但承受之力卻只有百斤。
柳玉瓊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先是一緊,接著全身肌肉繃起,只是頃刻間,力量突然盡數被抽離,整個人剎那間彷彿變成了一張紙,緊緊地貼在床上,額上、臉上和身上滿是汗珠,頭腦也覺得暈眩,後腦勺好像裝了一條煉子,被人用力一拉,頭部整個撞上床板。在外人看來,柳玉瓊只是後腦輕輕觸及床板,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柳玉瓊來說,卻是感到是被人狠狠地一拉,眼冒金星,腦中一黑而亮,整個人彷彿要翻過一樣,自然而然玉足挺起。
雲岳此時全身就像拉緊的長弓,止住精關,不令元陽外洩,不意柳玉瓊玉足輕舉,足尖翹起,正巧碰觸到他腋下的『天泉穴』,腳趾在雲岳的腋窩上刮了一刮。
這腋下『天泉穴』部份最是敏感,平常時小兒玩耍,常會以手指搔對方的胳肢窩呵癢,讓對方笑得沒力氣了,弄得全身酸軟,以為玩樂。雲岳此時便是如此,其時雲岳正全力守住精關,沒想到柳玉瓊這一抬足,無巧不巧正好碰觸到這個最敏感的部份,忍不住便笑了出來。
這一笑,那憋在胸中,守住真陽的那股真氣登時潰散,精關驟開,便如在本已搖搖欲毀的河堤上鑿了個洞,轟然聲響中,嘩啦啦的河水破堤而出,洪潮暴湧,又急又猛,四野流黃,汪洋一片,頃刻間便氾濫成災,水淹千里。
雲岳悶哼一聲,身子前撲,整個壓在柳玉瓊身上,陽具也順勢插入柳玉瓊的穴中。這精關一開,再也擋不住,棒身一熱,元陽精液怒射而出,整個緊繃的肌肉也乍然放鬆,全數激淋在柳玉瓊的花心嫩肉上。
柳玉瓊花心被雲岳噴射出的精液強力衝擊,又熱又燙的整個鑽入嫩肉之中,小穴自然收縮,緊緊地將雲岳的陽具挾住,同時『啊~~』的尖叫一聲,叫聲忽高陡落,彷彿突然被人掐住喉嚨,聲音被砍了一截,嘎然而止。而就在那叫聲初始的一剎那,柳玉瓊也是陰精全拋,全身先是一弓,不知那來的力氣,美背略略離床,平滑的小腹也是向上一拱,再無力落下。
雲岳精液狂射,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自陽具傳來,那種一瀉千里,縱情奔馳的快感,精關大開時噴出的濃濃液汁,帶著強烈的體味,猶自在空氣中蕩漾。
射精完後,雲岳整個趴在柳玉瓊身上,身子微動一翻,側躺床頭,懷擁美人。看著柳玉瓊妙人兒一個,玉體橫陳,寸縷未著,雪白瓷滑,溫柔玉潤地肌膚因興奮充血現出的淡紅色澤,如初綻的玫瑰一般,既鮮又嫩,溫馴地像只安睡的貓兒蜷縮在自己胸前,胸中一片寧靜喜樂,不禁輕輕的撫著柳玉瓊的秀髮,在她額上一吻,和聲問道︰「累了嗎?」
柳玉瓊臉上嬌紅未退,略帶羞澀的點點頭道︰「有一點。」雲岳輕撫她的玉臂道︰「那就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柳玉瓊甜甜地對他一笑道︰「嗯。」長長的睫毛微動,頑皮的眨了眨,突然伸手抱住雲岳悄悄道︰「師兄,我要抱著你睡。」雲岳笑笑道︰「怎麼,你怕我跑了?」柳玉瓊噗嗤一笑道︰「才不呢,我只是…我只是…」眼波突然變得恬雅溫柔,含晴脈脈地道︰「只是抱著你睡我比較有安全感,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雲岳憐惜地將柳玉瓊額發之交沁出的汗珠抹去,柔聲道︰「那是一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在她的額頭又吻了一下道︰「因為你是我的師妹啊!」柳玉瓊喜道︰「師兄,你真好。」雲岳輕拍她手玉背道︰「好了,該睡了,你不是好累了嗎?早些休息,明兒個才有體力,乖,好好睡了。」
柳玉瓊白了他一眼,道︰「還說呢?還不是你把我弄得渾身無力了?」雲岳啞然失笑,伸食指在她那小巧玲瓏的鼻尖上輕押微顫道︰「你還說哩?今夜是誰先要的啊?那可不是我哦?」柳玉瓊俏臉一陣羞紅道︰「那也不是我的錯啊,誰叫桂家妹子不明白告訴我那桃花酒是什麼東西,害我會錯了意,否則那會…那會…這樣。」雲岳一怔,問道︰「什麼桃花酒?」柳玉瓊當下紅著臉把事情說了。
雲岳聽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偷喝了人家的春藥藥酒,難怪會變得這麼勇猛,我說哩,怎麼以前都沒這麼厲害,今夜卻花了我好大力氣?」
柳玉瓊玉手握拳,輕擂雲岳前胸,身子貼著雲岳直搖,撒嬌道︰「人家才沒偷喝,是…是……一時口渴,桂家妹子又沒事先對我說明清楚才會誤喝了他們苗疆的桃花酒,誰知道他們苗人會釀這種酒,桂家妹子又會帶在身邊?」雲岳搖頭笑道︰「總有你說的。」看了看柳玉瓊,突然笑笑,低聲向她悄悄道︰「不過這酒倒不錯,師妹啊,不如你想辦法向桂家妹子要個釀法,我們自己也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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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不妨伸手在雲岳的大腿擰了一下,痛得雲岳叫了起來道︰「好痛。」差點跳了起來。柳玉瓊佯嗔道︰「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這色狼。」話雖如此,柳玉瓊說這話時卻是滿臉笑意,眼光儘是調皮之色。
雲岳也不甘示弱,叫道︰「好啊,你敢玩我,看我怎麼整你?」當下伸手呵柳玉瓊的癢。柳玉瓊笑聲格格,哎呀唉呦的直叫,身子在床上翻滾,雙手極力抗拒雲岳呵她癢,一時間鶯啼燕吒,笑聲不絕,鬧了好一會兒才聽得兩人濁重的喘息聲,無力地相擁躺在床上,相視而笑。
雲岳渾身精赤地躺在床上,摟著柳玉瓊,雙目微閉回想,心中依稀感到每次跟柳玉瓊在一起談話說笑,就覺得心神輕鬆無比,一切的煩惱彷彿都在剎那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童心大盛,就好像回到了童年時候,自己孤獨一人羨慕地站在鎮上廣場,看著其他小孩高興玩樂的景象,所不同的是自己已不再孤獨,而是有個相依相偎的伴侶與自己玩耍,分憂解勞,同甘共苦。
想到這裡,雲岳不禁將摟住柳玉瓊的手緊了緊,身子也挨近了柳玉瓊些。柳玉瓊將螓首枕在雲岳肩上,手指無意識地在雲岳強健的胸肌上畫圈,突覺雲岳環在她香肩上的健臂緊了緊,身子也更挨近自己,當下悄悄地在雲岳耳邊溫柔問道︰「師哥,你冷嗎?」
雲岳微一轉頭,眼光溫柔之極,輕輕道︰「有你在我懷中,怎麼會冷?」拍拍她肩胛道︰「好了,我們也該睡了,沒得明天賴床起不來。」柳玉瓊噗嗤一笑,嘟著嘴道︰「人家才不會呢!」雲岳笑笑道︰「不管會不會,早點睡總沒錯,何況你身上有傷,多休息總是好的。睡吧!」柳玉瓊點點頭道︰「嗯!」緩緩地閉上雙眼,安詳地躺在雲岳懷中,像個天使。
雲岳癡癡地看著柳玉瓊那滿足粉嫩的臉龐,心中出奇的平靜,波瀾不興,一片祥和,好一會才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雲岳已經隱約聽到窗外幾聲雞啼報曉,眼球在眼皮下動了動,緩緩地睜了開來。只見房裡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雲岳練有夜視眼的功夫,這等程度的黑暗並難不倒他。
雲岳神目如電環視了房間四周,突然覺得有點冷,隱隱還看到床帳一陣搖動,當下向窗戶看去,果然,那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冷;風由略開的窗縫中灌了進來,這才會讓雲岳感到有些冷意。
雲岳看了看懷中安睡的柳玉瓊香肩露在外頭,擔心她著涼了,隨手便拉了拉被子蓋住柳玉瓊肩上,以免她受了風寒。自己則輕輕地自被窩中鑽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下了床,怕吵醒了安睡歇息的柳玉瓊,走到了窗前,就要將窗戶關上。
才要將窗戶關上,雲岳突然聽到窗外傳來梆篤、梆篤的聲音,似是窗戶受風吹動,撞擊到房外木板所發出的聲音。雲岳心中好奇道︰「這聲音好像是從楊兄弟的房間傳來了,他們的窗戶沒關嗎?」當下推開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不禁略感涼意,身子縮了一縮,左手搭在右手,右手搭在左手,相互的磨擦了擦,探出頭去,左右看了一下,果然發現桂青霜和楊志浩的房間窗戶未關,正受晚風吹拂,『唧~~』的發出低聲但略嫌尖銳的窗動聲,還不時地於風中左右幌動。
雲岳搖了搖頭,心道︰「他們也真是的,晚上睡覺連窗戶都不關,這可不是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時代,盜賊小偷到處都是,身為武林人,連這些最基本的警覺都沒有,窗戶大開,什麼都讓人家看個通透,還混什麼江湖?」就想披上衣服,走出房門告訴兩人將窗戶關上。
雲岳關上窗戶,才披上衣服,猛然想起天還未亮,這麼早為了這點小事就去擾人清夢,不免太小題大作了些,不禁啞然失笑道︰「我如果就這樣去敲了他們的門,說不定他們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只是小事一樁,我又幹麼這麼囉嗦,為了這點小事惹人煩?還是回我的被窩了好好的睡一覺再說。」當下重新爬回床上,鑽入了被窩。
雲岳重回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怎樣,就是睡不著,心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藏在心裡,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對,但就是不知道那是什麼,閉上眼睛想睡,腦中卻是一團亂絲般糾結,心裡沉甸甸的。
雲岳心煩氣燥,當即連通內息,真氣數提,果然,這一來便好了許多,雖說那煩燥之氣並未盡去,但畢竟是比方才舒服多了。試了幾次閉眼想睡,卻都睡不著,索性睜大了眼睛看著床頂,平心靜氣地整理心中那團亂絲。
一時房裡靜寂無聲,只聽到柳玉瓊安穩睡著所發出規律的呼吸聲。雲岳聽著柳玉瓊的呼吸聲強而有力,綿長而細韌,知道柳玉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傷勢至少好了六、七成。當下嘴角帶笑,想道︰「師妹的傷是不妨事了,明日得好好的謝謝楊兄弟夫婦才是。」
念及楊志浩、桂青霜兩人,雲岳自然而然地就眼睛就朝將四人分隔了兩間的隔牆木版望去,耳朵豎起,傾聽兩人房間動靜。
他內功極深,一時無聊,逍遙紫氣神功祭起,當下十丈之內的蟲鳴蟻鬧,葉落風吹,全逃不過他一雙耳朵。只聽得隔壁楊志浩、桂青霜兩人的房間內傳來一絲極為微弱的呼吸聲,呼吸聲若斷若續,似有還無,顯然此人練有奇特內功,不同於武林中各家大派的內功心法。
雲岳心中雪亮,知道這呼吸聲必定是桂青霜所發,苗疆內功不同中原,一聽便知。心中想道︰「聽她呼吸聲,內功應當不弱,只不知是那種神功?」眼睛微闔,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突然間,雲岳眼皮突睜,神目驟亮,心中奇怪道︰「不對,怎麼他們兩人的房中怎麼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難道楊兄弟內功如此之高,連在睡覺也能運使龜息功,做欺敵之計?」
再次凝神傾聽,過了良久,依然只聽得桂青霜一人的呼吸聲,再無第二人的呼吸聲可聞,心中疑雲大起,暗道︰「莫非楊兄弟不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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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岳心念電轉,想道︰「這麼早楊兄弟若不在房中,會到那裡去了?莫非……」他心念未完,隨即又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搖搖頭忖道︰「不會,如是黃山派或毒門的人將楊兄弟押走,斷無留下桂青霜一人,只帶走楊兄弟之理,楊兄弟大概是氣悶出去走一走,我也未免太多心了。」想到這裡,心中一片坦然,啞然失笑。當即閉上雙眼,讓腦子充份休息,不再亂想,靜靜享受著天光破曉前的安寧寂靜。
過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天空已經漸漸明亮,陽光斜射在窗欞上,由窗縫之間射入絲絲金線,光而不烈,柔而不弱,雲岳於蒙之間微微睜開雙眼,向窗外看去。只見陽光照入房中,隱隱可以看見在旭日映射下,無數的細小塵埃空中飛舞,白影點點,若有生命般的上上下下,左右翻滾,匯成漩波,心中不覺升起了一股思古幽情,連吸一口氣都能感受到木香泥氣萃聚,流入心中,一種古意盎然,生機勃發的氣息。
『嗯~~悶~』一聲,就在雲岳還凝視著那窗外篩射進來的日光時,柳玉瓊身子略動,玉臂向外伸展開來,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雙手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
雲岳見柳玉瓊醒來的,當即微微一笑道︰「啊!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柳玉瓊臉上微紅笑道︰「我可不想被你罵賴床,所以還是早早起來為妙。」雲岳哈哈笑道︰「是嘛?」柳玉瓊橫了他一眼,佯嗔道︰「不信就算了。」說著人也坐了起來。
柳玉瓊昨日與雲岳酣暢淋漓的一夜激情,身無蔽體之物,這一坐起,被子滑落,登時露出一身白玉無暇,溫潤粉嫩的肌膚,胸前乳球微微上下跳動,乳尖上鮮紅絳朱,淡柔清雅,襯著粉紅乳暈,看了令人讚歎不已。
柳玉瓊則是輕呼一聲,急忙伸手掩住雙乳,雙手交叉胸前,有意無意間露出深狹的雪白乳溝。秀髮垂下額頭,形成瀏海,臉上淡紅微暈,容光嬌艷,彷彿是大雨過後盛綻的玫瑰,迎著微風一幌,芬芳吐蕊,清香撲鼻,花瓣分層相擁,如天星伴月,有條不紊,散發著尊貴之氣,成熟艷麗。
雲岳看得一怔,只見柳玉瓊的身體部份映著日光,淡金輕紗似的朝陽流輝橫斜掩映在柳玉瓊身上,雪白的肌膚登時變得金黃光亮,彷彿柳玉瓊的身子瑩瑩生霞,逆著光看上去,另有一股迷濛的美感,打從人心底一股暖意升了上來,不禁讓雲岳看得癡了,定定地瞧著柳玉瓊。
柳玉瓊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來,臉色羞紅,心中卻如攪了蜂蜜糖砂般,甜蜜蜜,油浸浸的。佯嗔道︰「你看什麼?快轉過頭去,我要換衣服了。」雲岳哦了一聲忙道︰「是,是。」轉過了頭去。柳玉瓊見雲岳有些困窘,動作笨笨的,當下『嘰』的一聲,笑了出來。
雲岳將眼光自柳玉瓊身上移開,只聽得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柳玉瓊已經穿戴整齊,笑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轉過來了。」
雲岳緩緩轉過頭來,只見柳玉瓊一身碧綠羅衫,翡翠般的鮮亮,衣服將柳玉瓊的身段緊緊包住,曲線曼妙玲瓏,凹凸有致,雙目滑溜溜的轉動,眼如點漆,靈氣薈萃,像朵笑迎春風的花兒向雲岳眨了眨眼,扮了個鬼臉,天真活潑之氣,表露無遺。
雲岳心道︰「好美。師妹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美人。」當下對柳玉瓊笑了笑,下得床來,換上一身淡藍長衫,當下顯得俊逸儒雅,頗有書卷之氣,隨身靈犀軟劍化做一條雪銀玉帶,環在腰間,銀光閃動,芒彩隱隱,真是英姿煥發,氣態舒閒。
待兩人穿戴梳洗整齊後,天光也已幾近大明。柳玉瓊伸手攏了攏那如雲秀髮,略加整理,忍不住說道︰「桂家妹子不知道起來了沒,咱們今天還要趕路呢?
」雲岳微微一笑道︰「應該起來了吧!時候也不早了,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到屁股了。」柳玉瓊『嘰』的一聲,嫣然一笑,調皮的道︰「那好,咱們就過去敲門,看看他們是否真的睡到了太陽曬到屁股還沒起床?」說著,就要出去。
雲岳哈哈笑道︰「那有人像你這樣淘氣,一大早就去吵人家的?說不定他們睡得正甜呢!」柳玉瓊嘿嘿笑道︰「那正好。」斜睨了雲岳一眼,抿嘴笑道︰「師兄,你不是叫我要向桂家妹子要那桃花酒的藥方嗎?我們過去,最好他們兩人還在睡覺,抱在一起,捉姦捉個正著,再向桂家妹子要那酒的藥方,嘿嘿嘿,還怕他們不給嗎?」雲岳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人家是夫妻,那有什麼捉姦在床的?」柳玉瓊笑道︰「那羞羞他們也好啊!誰叫桂家妹子不早告訴我那桃花酒是什麼東西?」說著,當真走出門外,到隔壁房間敲門去了。
雲岳笑著搖搖頭道︰「這個師妹。」也緊隨跟著柳玉瓊出了門,隨手帶上了房門。
柳玉瓊走到桂、楊兩人的房間門口敲門叫道︰「桂家妹子,你們起來了嗎?
」一連叫了幾聲,敲了幾下門,屋內都沒有人應門。這一來,柳玉瓊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心道︰「我門也敲了,人也叫了,怎麼沒人理我?難道他們真的睡得這麼熟,連我在屋外敲門也聽不到?」當下轉頭向雲岳望去,眼光中儘是疑問。
雲岳也覺奇怪,心中一動,當下示意柳玉瓊不要出聲,將耳朵貼緊房門,豎耳傾聽。柳玉瓊忍不住好奇,也學雲岳模樣,凝神傾聽房中動靜。
雲岳附耳門上聽了一會兒,眉頭略皺,低聲向柳玉瓊道︰「房中只有一人的呼吸聲。」柳玉瓊點頭道︰「我也是只聽到一人的呼吸聲,只不過那呼吸聲甚是奇特,想是桂家妹子所發,因她所練的內功不同,才會有所不同。」雲岳道︰「不錯。」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當下便道︰「我們進去吧!」不等柳玉瓊答話,雲岳手掌在門上一按,掌心真力微吐,喀啦一聲,登時震斷了鎖門橫栓,推門進了屋內。柳玉瓊不意雲岳動作忒快,跟在雲岳身後,也進了屋裡。
-劍魔100江湖道
-兩人一進屋內就是藥香撲面,桌上瓶瓶罐罐的擺了滿桌。柳玉瓊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桃花酒的酒瓶放在桌上,當下走上前去,拿起桃花酒向雲岳招手道︰「師兄,就是這瓶。」說著,將桃花酒遞給了雲岳。
雲岳隨手接過柳玉瓊遞過來的桃花酒,打開瓶塞聞了聞,果然其味甚香,尚未啜飲,單聞其香就有種令人熏熏然,全身飄飛的甘醇走遍全身,忍不住道︰「好酒。」只聞了一下,便將瓶塞蓋上,放在桌上。環目四顧,只見窗戶大開,還不時被風吹動,發出聲響。床前放了一雙鞋襪,而非兩雙,床上桂青霜睡得正香甜,一點也不知房間已經多了兩個人。
雲、柳兩人面面相覷,心知不妙,這麼一大清早,窗戶不關,叫也不應,定是出事了。
當下柳玉瓊坐到床邊,一邊搖著桂青霜,一邊喚道︰「桂家妹子,桂家妹子,起來了,起來了……」一連喚了四、五聲,桂青霜竟是沒什麼反應。柳玉瓊心下一寒,伸手探了她鼻息,見她呼吸正常,這才放下一顆心。
雲岳見柳玉瓊叫不醒桂青霜,馬上道︰「她被人點了睡穴。」當下伸手在桂青霜身上一拍,逍遙紫氣神功到處,穴道立解。柳玉瓊則又搖了桂青霜幾下,桂青霜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囈語道︰「發…發生了什麼…什麼事?」
她眼睛方睜,陽光刺目,當下自然而然地舉起手臂遮陽,眼前籠罩著一陣迷霧般的水光,依稀看見兩個人影,一坐一站,心中一驚,身子做起,搖了搖尚略感昏炫的頭腦,雙手揉眼,這才看清楚屋子中的兩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雲岳和柳玉瓊。
桂青霜沒想到雲岳與柳玉瓊居然會在自己房裡,怔了怔,忍不住問道︰「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柳玉瓊舒了一口氣,面有憂色的埋怨道︰「還說呢?我們在門外叫你都叫不醒,又看到你窗戶沒關,還擔心你出了什麼意外,因此就只好破門而入了。」
桂青霜臉色一紅,歉然道︰「對不起,柳姐姐,我也不知道為什…」
話還沒說完,雙眸一轉,並沒看到楊志浩,臉色陡然丕變,一手抓住柳玉瓊手臂,焦急問道︰「柳姐姐,今天早上你有沒有看見志浩?」柳玉瓊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搖頭道︰「沒有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桂青霜聞言,頭腦一陣暈眩,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無神,只是怔怔的看著前方發呆,彷彿失了魂。
雲岳,柳玉瓊兩人見桂青霜如此神情,相視一眼,心中均道︰「出事了。」
柳玉瓊憐惜桂青霜,握在桂青霜手掌上的玉手緊了緊,柔聲道︰「妹子,妹子,你先不要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拿個主意。」她一連說了好幾聲,桂青霜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理也不理柳玉瓊。柳玉瓊又喚了幾聲,搖了搖她的肩頭,桂青霜還是相應不理。雲柳兩人一時之間也是束手無策,房中一片死寂。
桂青霜眼神呆滯,靜靜地坐在床上好一會兒。突然間,熱血上湧,胸口一股氣翻攪,整個像氣球似的悶在胸中,胸口漲得難受卻又宣洩不出,一顆心卻往底沉,又酸又苦,又淒涼,又悲切,心頭寒得彷彿披上了一層霜,臉色難看之極。
柳玉瓊見桂青霜臉色不對,伸手輕拍撫順著她的背,同時溫言道︰「桂家妹子,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中,這樣你會憋壞自己身體的。」桂青霜臉上肌肉牽動,眼皮跳動了一下,似是略有反應。柳玉瓊一喜,繼續與她說話,試圖導引出桂青霜心中悲苦,不致積鬱心中,悶壞身子。
桂青霜心情激盪,『哇』的一聲,一口氣沖喉而出,抱住柳玉瓊痛哭道︰「柳姐姐。」柳玉瓊沒想到桂青霜反應這麼大,自己也嚇了一跳,一時間手足無措,僵在那裡,任由桂青霜抱著她在她肩上痛哭。好一會兒,柳玉瓊才反應過來,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溫言安慰著桂青霜,撫平她激動的心情。
雲岳一旁冷眼旁觀,既見不到楊志浩,又見桂青霜如此反應,心中隱隱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回想昨日兩人在山洞時依稀聽見兩人爭吵,似乎有些誤會,本以為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如今想起來,說不定就是這事導的因。當下走到窗前細察,果然窗口上印有一個淡淡足印,瞧那足尖方向朝外,顯然是有人從屋內縱到屋外,踏在窗格上才留下的痕跡。房中也沒有打鬥的跡象,只有地上有幾塊瓶罐碎片散在地上。
雲岳蹲下身來仔細觀察,只見一片細小的碎瓷片上似是沾上了金粉似的,在太陽光下閃閃有光,心道︰「這是什麼?」就想伸手將那瓷片撿起。
這時桂青霜也在柳玉瓊的安慰下止住了激動,心中酸苦有所發洩,情緒也平穩了些。偶爾抬頭一瞥,正好瞧見雲岳伸手撿拾地上瓷片,心中一急,大叫道︰「不能撿,上面有毒。」雲岳嚇了一跳,堪堪碰到碎瓷片的;手陡然定住,相距只有一發,轉過頭來向桂青霜望去,眼中儘是疑惑。
桂青霜淒然道︰「那打破的瓶子原來是裝無形散用的,志浩懷疑我用假的無形散解藥騙他,交給了他師父,因此…因此昨日假裝喝醉,故意將我用來裝無形散的瓶子弄翻,將無形散灑在自己身上,結果…結果……」
說到這裡,話聲哽咽,又是泣不成聲。
雲岳哼了一聲,道︰「好一招苦肉計。」接著又歎道︰「看來他是趁著你匆匆忙忙拿著解藥救治他的時候,暗中記下了你的解藥放在何處,色澤如何,待服下解藥,確定無誤之後,再將你點倒,拿著解藥跳出窗去,可是?」桂青霜呆了呆,淚如雨下道︰「是的。他…他說他…他不能騙他師父,所以…所以…」雲岳不等她說完,接著道︰「所以他就拿了你的解藥去給他師父?」桂青霜淚眼濕紅,點了點頭。
柳玉瓊聽了,不禁怒道︰「好個笨蛋,這不是去送死嗎?」三人相視,雲岳歎息,柳玉瓊忿怒,桂青霜則是因為丈夫不相信自己而傷心到了極點,眼淚一滴又是一滴。
柳玉瓊餘怒未熄,恨恨的道︰「這個混蛋,被我遇到了,不賞他兩個老大的耳括子才怪?」一面說,一面伸拳狠狠地槌了一下床板。
雲岳眉頭深鎖,向桂青霜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桂青霜止住哭泣,道︰「昨天晚上我將柳姐姐扶回房間後,過不了一會兒,志浩便走進來了,還帶著一身酒氣。」雲岳皺著眉道︰「他喝酒了?」桂青霜有點茫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我正在攪和著易容膏,沒什麼注意,他就坐在桌邊,接著就不知道怎麼樣,他打翻了我那裝無形散的瓶子,灑了不少無形散在身上,整個人躺在地上抽蓄呻吟…」
桂青霜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臉色慘然,續道︰「之後,我急忙取出解藥餵他服下,把他扶到床邊休息。他…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青…,對不起』,然後就在我的睡穴上一點,我就昏倒,不省人事了。後…後來,就看見你們了。」
雲岳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起昨晚自己曾聽到隔壁發出聲響,若從那時算起,計算了一下時辰,楊志浩離開至少也有三個時辰以上了。微一皺眉道︰「他離開最少也少三個時辰以上,桂姑娘,你梳洗一下,我們去追他,應該還不算太遲。
」桂青霜嗯了一聲,在柳玉瓊的幫助下,很快的就梳洗完畢,帶了隨身的行李包袱,匆匆的與雲岳、柳玉瓊兩人追楊志浩去了。
(第三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