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說內,除《鹿鼎記》之外,最喜歡的就是《連城訣》了。《連城訣》
也是我看武俠小說的第一本書。狄雲和水笙歷盡千辛萬苦中能成眷屬,是最令我感到歡喜的結局。
這一次終於完成這一篇「外傳」,總算一圓我多年來的夢想。雖然筆法劇情低劣,但終究是我苦思良久,耗費一番心血而成,諸位看官給個回應吧!另外,這一篇文章一定不會有頭沒尾,一定會有個交代的,一定。
最後,本文的情色內容不多,蓋因我欲千方百計保住水笙的貞潔,所以喜好重鹹口味的看官,就請多多包涵了。
(一)
黃沙滾滾的青石官道上,一條纖細的人影獨自走著。
那是一名二十一、二歲的少女,膚色微黑,極為俏麗的容色上佈滿了疲倦神色,一身青色長衣沾滿了風沙。
少女掂了掂包袱,輕輕歎口氣,包袱內只剩下最後一件首飾,變賣之後所得的金錢也只能夠應付五、六天的開支,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呢?
腰間繫的長劍應該可以換到不少錢吧?但自己又怎麼捨得呢?爹爹生前最珍視的收藏就是這把「驪龍劍」,終日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劉伯伯幾次要求割愛相讓,爹爹總是婉拒。出走的那一個晚上,進入爹爹的房內取了出來,這把劍是充滿了自己對爹爹的懷念啊!
況且,自己一人孤身行走江湖,若沒有兵器在身豈不危險?以自己的武功,尋常的翦徑毛賊不放在眼裡,三兩下就打的他們落荒而逃,幾次遇到武林中的敗類,貪於自己的美色,仗著武功要來相欺,也是靠著這把劈金斷玉的寶劍總算能夠有驚無險的擊退敵人,保住自己的貞節。
正思量間,路旁及人高的草叢裡突然傳出「沙沙」的聲音,似乎有人隱身其內,少女立刻提高警覺,寶劍出鞘,指著草叢叱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
「嘿嘿……倒挺機靈的……」冷笑聲中,一名面貌猥瑣的男人,涎著臉的從草叢中走出來,下流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梭巡著,口中不住的淫笑著︰「才不過抓個癢而已就被你發現了……不錯……功夫不差啊……」
「報上名來!」少女見到男人無恥的模樣,心中更怒,潛運內力準備動手。
「姑娘家別那麼壞脾氣,來,我胯下癢得很,你給我抓抓。」
「無恥!」少女嬌叱一聲,挺劍疾刺男人胸口。男人見狀,口中大喊一聲︰「我的媽呀!殺人啊!」著地一滾,堪堪避過這一招,嘴裡仍是胡說八道︰「姑娘別生氣,咱們摟摟抱抱親嘴豈不快哉?何必動手呢?」
少女使出「劈風式」,手中長劍舞成劍花,把男人四周全都包住。男人左支右拙,腳步踉蹌,口中大呼大叫,似乎是招架不住,但偏偏卻每一招都被他極為驚險的躲過。
少女越打越怒,越打越驚,知道這回遇上對手了,這人雖然一副地痞無賴模樣,但瞧他閃躲的身法,卻是自己平生少見,動作看似遲滯,但卻隱含極高明的武功在內,分神看看四周,敵人應該沒有幫手,當下凝神靜心,穩紮穩打,也不急著進攻,暗中尋找空隙。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猱身向少女一撲,雙手成抓,往少女胸前襲去。少女只覺得眼前一花,男人粗重熾熱的鼻息已呼在自己的頸邊,男人滿是髒污的雙手離自己胸前只有三寸,大吃一驚,倒轉手中長劍,掌心發勁,長劍脫手而出,「回馬槍式」直刺男人的背心,腳下運勁一蹬,倒飛三丈。
男人嘻的一笑,回身順手抄住長劍,大喊一聲︰「留神了!」手臂一揮,長劍向少女激射而去。少女見狀,伸手成蓮花指搭在劍柄上,腳下一旋,順勢將長劍的力道消去,「鏘」的一聲,寶劍入鞘。
男人笑道︰「好個『天女飛旋』,在下領教了!」一縱身,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女手臂陣陣發麻,剛才雖然以「天女飛旋」化去長劍的力道,但仍是震的自己的手臂酸痛不已,這種功力,除了爹爹和其三位結義兄弟之外,自己從無所見,這個無賴樣的男人竟會是和爹爹同等的高手?
少女驚疑不定,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展開輕功,跨步離去。
「不像啊?」原本消失無蹤的男人又從路旁的一棵大樹上跳下,抬頭往樹上說道︰「二姐,你說是不是?」
「你剛剛使那個下流招式別向別人說是我教的!」一名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子從路旁的草叢中走出來︰「好好的一招『雙龍奪珠』,被你使的成個什麼樣?
『登徒子摸乳』?沒地丟我的面子。」
男人看看樹上又看草叢,歎道︰「二姐,你的『虎縱術』可是越練越好了,你什麼時候從樹上跑到草叢裡我可一點都沒察覺到。」
女子年約三十歲,面目如畫,極是秀麗,抿嘴笑道︰「那還用說,十幾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如果被你發現了,我還能做你二姐?『風虎雲龍』成了『風龍雲虎』,豈不是難聽死了?」
「正是,正是。」男人笑了一陣,正色道︰「二姐,說正經的,你剛剛瞧著她,跟傳聞裡的不太像啊?」
「何止不太像?根本就是大大的相反。你沒看見,你使『雙龍……登徒子摸乳』時她的神情啊?」
「我哪有空去瞧她的眼神,眼前一對玉乳怎捨得放過呢?」
女子道︰「你跟我說笑不打緊,回去別在你大哥面前胡說八道,你大哥可不像我這樣好脾氣。」
「是,是。你說她的眼神如何?」
「她的眼神啊……」女子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片緋紅︰「就像我……我跟你大哥洞房那一晚……第一次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
「你大哥的……那個……」
「哪個?」
「不過我是又羞……又喜,她是又羞又怒……」
男人搔搔頭,道︰「這我可不大明白了。」
女子笑罵道︰「等你以後娶媳婦就自然會明白了。你面具還不摘下來,戴上癮了啊?」
男人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伸手往臉上一抹,原本猥瑣的面容登時變成一副俊逸非常的青年臉孔,手裡多了一副人皮面具︰「三哥做的面具實在是精巧,一點破綻都沒有。」
「是啊!」女子笑道︰「要不是知道是你,光我看見這張臉,非得好好揍個飽不可。」
「哈哈,真不愧是有名的『風虎雲龍……母老虎』,果然是好大的脾氣,哈哈!」
女子也不生氣,笑道︰「走吧,該回去向你大哥報告了。」話說完,一個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是好功夫。」青年歎道︰「不過慢慢走不也是挺好的嗎?幹嘛這樣飛來飛去的,不會累嗎?」
「照你這麼說,花鐵幹那廝的話可是一點都不能信了。」
「那還用說,花鐵幹那傢伙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沒看見他盯著我的那種眼神,看了就 心。」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完妻子的報告,道︰「江湖中傳言,那女子行為不當,勾搭淫僧,謀殺親父……」
「不,我看她仍是個閨女。」
「哦?你怎麼知道?」
洛陽城內,名震中原武林的「風虎雲龍」之二,為首的莫少風和排行第二的妻子「母老虎」鳳菲,正在自宅中相談。
鳳菲橫了丈夫一眼,說道︰「我又不是沒做過閨女,怎麼不知道?」
「你不做閨女已經十一年了,還記得那麼清楚啊?」外表嚴肅的莫少風也只有在夫妻二人時才會露出難得的笑容︰「我可記不大清楚你閨女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鳳菲嗔道︰「跟你說正經的,你別扯到別的地方去。」
莫少風把妻子拉進懷裡,雙手環抱著妻子的纖腰,笑道︰「好,咱們來說正經話,做正經事。周公大禮是再正經不過的正經事了。」
江湖中人稱為「母老虎」的鳳菲卻一點虎威也發不出來,被丈夫結實的摟在胸口,丈夫溫熱的胸膛和濃厚的男子氣息,讓鳳菲全身軟綿綿的,就像貓兒一般的溫馴,一動也不動的偎在丈夫的懷裡,手指在丈夫的胸上輕輕劃圈,柔聲道︰「現在還是白天耶,羞死人了!」
莫少風低頭吻在妻子豐潤的嘴唇上,低聲道︰「有什麼關係,關起門來誰知道?」伸手探進妻子的裙內,溫柔的撫摸光滑修長的大腿。
「好癢……」鳳菲嬌吟一聲,夾住在自己雙腿間不安分活動的大手,說道︰「別這樣,少龍一會兒就回來了,讓他看見多不好意思。」
「那我就快一點。」
「誰要你快?」鳳菲拋了一個令人心醉的媚眼︰「晚上我可要你『慢慢』來呢……」
莫少風嘻嘻笑的放開鳳菲,說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晚上可別討饒啊!」
鳳菲「嗤」的一笑,順手摸了一把丈夫高挺的褲襠,說道︰「你養好精神,今晚非把你搾乾不可。」笑聲中,帶著一陣香風出房離開。
莫少風聞著空氣中妻子的香味,想起妻子嬌俏的模樣,心裡無限的愛憐。夫妻二人結髮十一年,仍是如新婚一般的如膠似漆,片刻都捨不得分開,若不是家中進進出出的武林人士太多,真恨不得整日和妻子在房內抵死纏綿。
更難得的是,妻子十一年來為自己照顧幼弟少龍,嫂代母職,竟毫無一絲怨尤,讓從小喪父喪母的少龍得享家庭的溫暖。如今少龍已經十八歲,武功也已經有小成,讓終日為武林事物奔波的自己能夠心無旁騖,成大俠之名。
想到這裡,嘴角邊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心想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大哥!我回來了!」莫少風回過神來,往門口看去,只見莫少龍踢踢踏踏的拖著腳步走了進來,不由得眉頭一皺,笑容斂去,說道︰「少龍!你都已經十八歲了,仍是這般輕浮模樣,走路也不走好!」
莫少龍吐了吐舌頭,笑道︰「大哥,吃飯了沒?我肚子快餓扁了。」
「別跟我胡說八道,快去把臉手洗一洗,你嫂子在廚房,準備吃飯了。」
莫少龍知道眼前一臉嚴肅的大哥實在是對自己再關心也不過,只不過放不下身為兄長的身份才一直是扳著臉孔說話,笑道︰「好香!是糖醋溜魚!不過二姐做的菜我可捨不得吃,光看的就飽了。」
「還再胡說八道。」
「對了,大哥,二姐跟你說了沒?」
「你是說她的事?」
「是啊,我看她孤身一人,挺是危險的。倘若……」
「倘若出了意外,實在是對不起水世伯的恩惠。你把我的話傳出去,誰要有膽欺犯她就是與我作對。」莫少風沉吟道︰「這樣還不夠……你去請徐伯來。」
不一會兒,一名七十多歲、白髮蒼蒼的老頭兒來到莫少風的面前。
「少爺有什麼吩咐?」徐伯是莫家的老僕,從小看著莫少風長大,即使現在莫少風已經年屆中年,仍是改不了口。
「徐伯,這次可要勞煩你了。水世伯的女兒你知道吧?我是想要你在旁護衛她……」
莫少龍興奮道︰「我也要!」
莫少風道︰「你別插嘴,趕快進去洗臉洗手。」
莫少龍哼的一聲,逕自離開來到廚房。
鳳菲笑問︰「臉怎麼這麼臭?又挨你哥罵了?」
莫少龍把緣由向鳳菲說了,鳳菲笑道︰「要是我也不讓你去。」
莫少龍不平道︰「為什麼?我的武功不比徐伯差啊?」
「你一個十八歲男子跟在人家一個姑娘的身後,讓好事之徒知道,哪還有好話可說?一定會說她勾引男人,毫無羞恥。徐伯就沒關係了,水姑娘小時候還給徐伯抱過呢。」
莫少龍無話可說。
「我看你是太閒了,家裡呆不住。這樣好了,有件事勞你給我跑一下腿。」
「什麼事?」
鳳菲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回頭我拿支老 給你,你幫我送去荊州府給我妹妹,她兩天前剛生產完,給她補一補。」
「琴姐生了啊?男的還是女的?」
「是個小胖傢伙,你順便給我送個紅包去。」
「好啊,我吃飽飯就走!」
(二)
從藏邊雪谷回到家後,水笙覺得四周的一切都變了,變的令自己不知所促,求助無門。
溫柔的表哥不再溫柔,和藹的長輩不再和藹,人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光對待自己,認為自己勾結淫僧,謀殺親父,是人人當誅的天下第一淫婦,而自己的澄清只被認為是狡辯,自己的一切一切都被當作是無恥淫蕩。
而更令人難堪的是,那一對對藏在虛偽的道學面孔之下的淫猥眼神,彷彿要剝光自己的衣服一樣。如果眼神可以強姦一個人,自己不知道已經被強姦多少次了。
水笙再也承受不了。於是在一個晚上,水笙取了父親的遺物「驪龍劍」,帶了幾件首飾和衣物,離家出走。
一個月來在江湖上獨自遊歷,靠著自身的功夫和,也許還有著幾分運氣,水笙避過了幾次凶險,但這一次似乎沒這麼好運了。
面對數十名凶神惡煞般的敵人,水笙心裡早就怯了,賴以護身的「驪龍劍」
在一陣激烈的拚鬥後落入敵人的手中,眼前敵人貪婪的目光,讓水笙不由得全身發毛。
為首一名大鼻子的人淫笑道︰「我說姑娘,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投降好了,我這些兄弟可是很粗魯的,一個不小心弄花你的臉,豈不是可惜了你這副花容月貌麼?」
「無恥!」水笙暗暗提運內力,只覺得丹田空空如也,一絲內力也沒有,雙腿不停的發抖,豆大般的汗水佈滿了整個臉上。
大鼻子呼嘯一聲,數十名手下向水笙撲了過去,水笙防的了左邊,顧不了右邊,拳腳無力,沒兩下就被制服了。
「輕點、輕點!」大鼻子道︰「人家水嫩嫩一個姑娘,怎受得起你們這樣粗魯?」
大鼻子解下自己的褲帶,向水笙走去。
水笙心裡一陣驚恐,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那還用說?」大鼻子用手托起水笙的下顎,口中嘖嘖,讚道︰「好一個標緻的姑娘,這一次艷福不淺啊!」
大鼻子向一旁的一個胖子道︰「你也把褲帶解下來吧。」
胖子聞言大喜,心想這次可爽翻了,連忙解下褲帶,祿山之爪就要向水笙伸去,旁人是個個看得欣羨不已。
哪知大鼻子罵了一聲︰「急什麼?」一腳踢翻了胖子,搶過胖子手裡的褲帶把水笙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用自己的褲帶綁起來,再把胖子的褲帶繫在自己的腰間,說道︰「打野炮老子雖然也曾經做過,但是風沙大,蚊蟲多,做起來不大舒服,還是在房裡做比較好。」
由於雙手被反剪在後,水笙的身體自然向前挺出,前襟呈現出尖挺渾圓的胸線,大鼻子淫笑幾聲,一手握住,用力的揉了幾下。
「啊!」水笙何時受過這種污辱,羞的驚叫出來︰「住手!」
大鼻子笑道︰「果然是絕品。哈哈哈,眾兄弟們,帶著未來的押寨夫人回山吧!」
水笙絕望了,想到自己會遭受的下場,水笙心裡閃過一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暈了過去。
而在數十里之外的洛陽城內,受莫少風之命的徐伯才正要出門。
一切似乎都太遲了。
不知過了多久,水笙悠悠醒來。一回過神,水笙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處境,連忙坐起身來,往四周看去。
只見自己身處一間房間之內,屋內擺設簡單,角落燃著熊熊的火爐,再低頭一看,原本的青布長衣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蟬翼般的薄紗衣,身體也洗的乾乾淨淨,美好的胴體隱約可見,心下一驚,難道自己已經受到侵犯?
但身體又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水笙心裡驚疑不定,突然門外傳來說話聲︰「姑娘,你醒了嗎?」
水笙立刻就要起身逃走,但卻全身趐軟無力,一點力也使不上,那人已經推門而入。水笙連忙抓起被單,遮住自己裸露的身軀。
一名綠衫少女捧著一盅熱湯走了進來,說道︰「你醒了?肚子餓了吧?先喝湯吧。」
水笙顫聲道︰「你……是誰?放我……走……」
綠衫少女歎了一聲,把熱湯放在桌上,來到水笙的面前,道︰「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我叫玉芳,我不會傷害你的。」
水笙稍稍定下心神,道︰「他們……?」
「他們是這一帶勢力最大的土匪,叫做黑石寨。領頭的那個大鼻子,叫做張福……」
「有……什麼方法可以逃走?」
玉芳歎道︰「我被抓來快一年了,從沒見過有人成功逃跑的,被抓回來只會受到更殘酷的凌辱。」
「那我……」水笙抽抽咽咽的哭了起來,想到自己將會受到的凌辱,全身不禁顫抖起來。
「看開一點……」玉芳想起自己的遭遇,眼眶也紅了起來,但仍是打起精神安慰水笙︰「總是有機會的……」
「新郎倌來也!」兩人正傷心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一條人影闖了進來,正是黑石寨的寨主大鼻子張福。
張福見兩人相擁而哭,大聲嚷道︰「洞房之夜哭什麼勁兒?」一把推開了玉芳,粗魯的抓住水笙的臉頰︰「不過新娘子哭起來到也挺美的,哈哈哈……」
清澈的淚珠猶掛在水笙的臉龐上,張福低下頭去,張嘴伸舌舔掉淚滴。水笙如遭電擊,渾身劇顫,忙甩頭擺脫張福,縮身在床角,被單抓的緊緊的,生恐張福看到自己赤裸的肌膚。
「嘿嘿……新娘挺怕羞的……」張福轉頭看見玉芳站在一旁,說道︰「不如這樣,我先和這丫頭來一炮,新娘子可要看仔細學著。」抓住玉芳,就往自己的褲襠按去。
玉芳久遭凌辱,怎會不知張福的色心如何?心想能保住水笙的清白一刻算一刻,說不定搞的張福滿意,就此離去那是更好,雖然也終究只能暫時保住水笙的貞潔,終不免還是會遭狼吻,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玉芳伸手解下張福的褲子,一根昂然的陽具立刻挺了出來,玉芳一張開嘴,就把雞蛋般大小的龜頭含了進去。
張福呼了口氣,道︰「用心點吸,吸的老子爽快,待會餵你的肉穴。」
玉芳不停的前後擺動頭部,陽具在嘴裡進進出出,沾滿了口水,發出淫猥的光芒。玉芳用眼神的餘光向上看著張福,只見張福眼中射出狂野的欲焰,直盯著水笙,心下一急,更是賣力的舔吸張福的陽具,想要吸出精來。
張福感覺到底下的快感增強,低頭道︰「教了你這麼久總算開竅了,也不枉費我一番教導了,很好,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玉芳吸的嘴都酸了,龜頭一次次的頂在自己的喉嚨內,痛苦的想要嘔吐,但為了保護水笙,仍是毫不放鬆的吸舔著。
張福道︰「新娘子可要仔細學著,待會兒就換你了。」
水笙聞言更是驚慌不已,看著玉芳滿臉痛苦的神情,胃裡忍不住就要痙攣起來。
「也該差不多了。」張福自言自語,推開玉芳,就往水笙走去。
玉芳見狀,連忙抱住張福的大腿,說道︰「給我,我還要……我要你餵我的……肉穴……」
「丫頭今天發騷啊?可惜我今天要陪新娘子,沒空陪你……」一掌擊在玉芳的後頸,玉芳昏了過去。
水笙驚得叫了出來,張福淫笑著道︰「剛剛有沒有看仔細?沒有的話也沒關係,我親自教你,嘿嘿,嘿嘿……」
張福搶過水笙手中的被單丟在一旁,水笙全身縮在一起,驚怕得連動也不敢動。
張福隔著紗衣來回撫摸水笙的後背,說道︰「我的小綿羊別怕,哥哥我用肉棒來安慰你。」
「住手……住手……不要再說了……」
張福不停說著下流的話語,一雙肥手貪婪的撫摸水笙身體的每一處,水笙想要掙扎,卻全身使不出力,只能任張福胡作非為,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啊……不要……」水笙感覺到張福的手來到了自己最隱密的地方,羞恥地叫了出來,可恨那隻手卻毫不留情的揉捏挖蹭自己嬌嫩的唇肉。
「要進去了喔……」張福分開水笙的大腿,跪在兩腿之間,一手伸到水笙的腰下,把水笙的下身抬了起來,一手扶住自己的陽具,炙熱的龜頭頂在水笙緊閉的肉縫上。
水笙知道自己終於要毀在張福的手裡,緊閉雙眼,緊咬著下唇,心裡又一次的浮現了那個面容……
不是父親……
不是表哥……
是他……
「喔喔喔喔……」張福才剛頂進龜頭的一半,就感到極度的緊密,不由得舒爽得叫了出來。正要奮起全身之力長驅直入,就聽到外面大喊︰「老大!老大!
大事不好了!」接著三個手下跌跌撞撞的闖進房裡,見到房內的景象,又忙退了出去,不停的說道︰「老大,你先等等,人家殺上門來了!」
張福被這麼一攪,什麼興致都沒了,抽出陽具,匆匆的穿好衣服來到屋外,問道︰「什麼事大驚小怪?」說話之間,又有六、七人退到房前,一個個渾身是傷。
「莫少風……莫少風殺上門來了!」
「什麼!」張福大吃一驚,叫道︰「拿我的傢伙來!叫所有的兄弟們上!」
張福接過手下拿來的大砍刀,快步向前堂奔去。
一進到前堂,只見莫少風如神將一般的威風凜凜,拳打腳踢,沒有人能在他手下過的三招的,擋者披靡。
張福見狀,大喝一聲,大砍刀向莫少風直劈而下。莫少風長嘯一聲,雙掌運勁一併,把大砍刀夾住,腳下鴛鴦連環踢在張福的胸口,踢的張福向後飛出,口中鮮血直吐。
「張福,今日你惡貫滿盈!」莫少風臉色突然轉為紫色,又變為青色,瞬間又呈紅色,如此連續變了三回,右掌擊在張福的天靈蓋上,只聽得骨頭碎裂聲,張福全身筋骨俱碎,如一灘泥般的軟倒在地,一命嗚呼。
「好一招『霹靂手』!」莫少風回過頭,見妻子鳳菲扶著一名昏迷的少女從後堂走了出來。
鳳菲喜道︰「大哥,你的霹靂手終於大成了。」
莫少風笑道︰「讓你瞧見了。她是誰?」
「你不認得她?」
「我該認得她嗎?」
鳳菲道︰「虧你還放話別人不准動她,說什麼『欺犯她者,就是與風虎雲龍為敵』?」
莫少風喜道︰「她就是水世伯的女兒?」
鳳菲道︰「正是。你從前沒見過她嗎?」
「有是有,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她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鳳菲笑道︰「卻沒想到十幾年不見,小女孩變成了大姑娘。」
莫少風道︰「難怪徐伯一直找不到水姑娘,原來竟落在張福的手裡。我早就想挑了黑石寨,只不過一直分不開身。」
鳳菲道︰「還好我們來得及時,她的清白總算保住了。」
(三)
水笙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副笑嘻嘻的俊逸臉孔。
水笙驚叫道︰「你是誰!」
「少龍,你別嚇著人了。」鳳菲走進房內,笑著把莫少龍趕出房外,來到床邊坐下,柔聲道︰「水姑娘你不用害怕,在這裡一切安全。」
「這裡是……?你是誰?」雖然不認識眼前的美婦,但水笙打從心裡的感到安心。
「水姑娘,我是……」鳳菲把一切向水笙說明。水笙側著頭,道︰「你這麼說,我倒有一點印象……莫少風……莫少風……啊!我想起來了,莫少風就是那個大鬍子哥哥!」
鳳菲笑道︰「正是,正是,不過他以前是大鬍子,現在不是了。大哥,你進來吧!」
莫少風摩挲著自己的臉頰,進入房內,在一旁坐下,道︰「水世伯對我們莫家的恩惠,是永遠也報不了的,水姑娘,我看你就在這裡住下吧。」
聽人提起爹爹,水笙的眼眶又紅了,鳳菲埋怨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瞧你,把人家弄哭了。」
「水世伯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兒,也應該會含笑於九泉之下吧。」
「你還說!」鳳菲也把丈夫趕了出去。
「鳳姊姊……」水笙撲在鳳菲的懷裡痛哭失聲,因為想起了父親,也因為這一個月來獨闖江湖的艱辛。
鳳菲只是溫柔的輕拍水笙的肩頭,柔聲道︰「哭出來就不難過了……」
房內,兩具赤裸的人體激烈的交纏著。
鳳菲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莫少風的腰,一手抵著丈夫厚壯的胸膛,一手忘我的搓揉著自己的美乳,股間不停的向上迎合著強力的衝擊。
「啊……哈啊……美啊……美死我了……我要升天了……大肉棒哥哥 得妹妹好爽啊……頂到……花心了……要來了……啊啊啊……我要死了……」鳳菲不斷的說著淫言浪語,來表達出自己的痛快,也更加刺激了莫少風,更是賣力的一次次突刺在妻子專屬於自己的秘穴。
「好哥哥……吸我的奶……喔喔喔……美……美死了……」鳳菲嬌軀亂顫,烏黑的秀髮飄蕩在臉上,雪白的肌膚覆蓋著一層小汗珠,一對豐滿的乳房在莫少風略微粗暴的蹂躪之下,變成各種誘人的形狀。
莫少風伏下身,伸出舌頭舔吮著妻子圓潤的耳垂。熟悉妻子每一處的性感,莫少風一次又一次的不斷挑動妻子最原始的慾望,耳垂、後頸、腋下、乳頭、肚臍、大腿內側、腳底,都是莫少風進攻的目標,尤其是當自己帶著短刺的鬍鬚的臉頰摩擦著那些敏感部位時,更是最佳的催情工具。
「來了……來了……啊啊啊……」承受不住丈夫一波波猛烈的攻勢,鳳菲已經洩出了兩回,雖然已經精疲力竭,但感覺到穴內仍是堅實滿漲,丈夫仍是埋頭苦幹,當下一腳踢開丈夫。
莫少風正爽快時卻被中止,當下楞在一旁,摸不著主意,不知是哪裡得罪了愛妻,正要說話時,妻子卻一個掉頭,張嘴含住自己的陽具,口中含糊的說道︰「舔我的穴……用舌頭……」
莫少風見妻子變換把戲,心頭更喜,張開大嘴把妻子的秘唇完全含進嘴裡,用力的吸吮著。鳳菲只覺得下體有一股極強的吸力,不停的把自己的浪水吸出,澆得莫少風是滿頭滿臉,又有一條靈動的肉舌不停的在肉穴內游移,一下快速的挑動著珍珠,一下又是緩慢的刮著自己的肉壁,令自己快美非常。
莫少風感覺到自己的陽具被溫熱的嘴唇緊緊的吸住。妻子的丁香小舌不停的在陽具的孔眼上來回舔舐,貝齒輕嚙著龜頭,更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激動,幾次差點就要決堤而出,都是好不容易才忍住。
鳳菲吸了好一陣子,見丈夫的陽具仍是不停的跳動,一副劍拔弩張、殺氣騰騰的模樣,媚聲道︰「人家嘴巴好酸……」順手打了丈夫的陽具一下。
莫少風痛得叫了出來,心裡一發狠,調轉槍頭,往妻子的秘穴狠狠的插入。
鳳菲浪叫一聲︰「死冤家……插死我……頂到底了……」
莫少風只覺得陽具的趐麻感越來越強烈,腰眼發酸,當下運起「霹靂手」的內力,陽具登時漲大一倍有餘,而且更加堅硬,搞的鳳菲是哭天喊地高聲浪叫。
「干死我了……啊啊啊……哈啊……大肉棒……干死妹妹……」浪叫聲中,鳳菲又洩出了一次。
莫少風再也憋不住,精關一鬆,大股大股的濃精疾射而出,注入妻子的秘穴內。莫少風頑皮心起,拔出仍在噴射的陽具,對準了妻子秀麗的臉龐,射得鳳菲滿臉都是精液。
「討厭,射的人家全身都是弄種味道。」鳳菲沒好氣的埋怨丈夫︰「黏糊糊的,你以為很好受嗎?」
莫少風笑嘻嘻的看著妻子,柔聲道︰「我愛你。」
鳳菲深情的看著丈夫,綻出極美的笑容,道︰「我也愛你。」
兩具熾熱的身體再度糾纏在一起,直到天明。
「莫大哥替我作主……」水笙把在雪谷中發生的一切告訴莫少風。
鳳菲在一旁早就聽的火冒三丈,忿忿道︰「花鐵幹這廝實在太過無恥,枉稱還是『南四奇』四俠之一,想不到行事如此卑鄙下流,想到跟這種人齊名,我就忍不住要 心。」
莫少風沉吟道︰「南四奇與北四怪分領南北中原武林,互不相犯,如果我們就這要去找他理論,恐怕會惹起不少風波。南方現在以花鐵干一人在武林中的地位獨大,形勢更加對我們不利。」
鳳菲怒道︰「哪裡管他那麼多,講不過就打!」
莫少龍也在一旁鼓吹道︰「是啊大哥,二姐說的不錯,講不過就打。況且我們就不一定會講輸他。」
莫少風瞪了莫少龍一眼,道︰「如果世間是都可以這麼解決,講不過就打,那我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鳳菲道︰「難道就這樣放過花鐵干?水妹妹的名節就這樣任人糟蹋?」
莫少風歎道︰「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不過,總得要想出個萬全之策,既能恢復水姑娘的名譽,又能不傷南北武林的和氣。」
鳳菲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莫少風道︰「現下還沒有……」
鳳菲嚷道︰「你說了那麼多,還不是等於沒說!」
莫少風道︰「一切以大局為重……」
鳳菲駁斥道︰「放屁!我們姑娘家的名節難道就不重要?大局為重,大局為重,難道如果有一天我被花鐵干強姦了,你也以大局為重?」
莫少風急道︰「你……何出此言?唉,話不是這樣說?」
「我不管啦!反正我明天就去找花鐵干算帳,不把那廝的皮剝下三層來,我絕不罷休!少龍,你去不去?」
莫少龍興奮道︰「去,當然去,我當然要去,讓他們瞧瞧我們北四怪的威名不是嘟嘟亂吹法螺的。」
莫少風道︰「少龍你……唉……」莫少風知道妻子平日雖然以自己的主意為主意,但一旦決定要做一件事時,卻是任何人擋也擋不下來︰「好吧,你們既然要去,我也不阻你們,不過切記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鳳菲道︰「花鐵干若有我值得饒的地方自然會饒過他,否則我非要打的他不成人形,連他媽都認不得。」
莫少龍叫道︰「好呀!母老虎發威,這下有好戲看了!」
水笙讓莫少龍這一逗,不禁露出一絲微笑,欣喜這世間原來還是有好人,而自己的名譽恢復可期。
莫少龍見狀,笑道︰「笑了,笑了!二姐你瞧,水姊姊笑起來可多好看。」
鳳菲笑道︰「就是啊,水妹妹你不必憂心,一切有我給你作主。」
水笙道︰「多謝鳳姊姊,多謝……龍弟……」說到這,水笙無暇的臉蛋不禁浮起了兩片紅霞。
莫少龍看見水笙人比花嬌的如此美態,不由得看的傻了。
莫少風和鳳菲夫妻兩看在眼裡,相視一笑,心裡都起了相同的念頭。
是夜,夫妻二人在房裡低聲密商。
莫少風道︰「不過不知道水姑娘的意思如何?」
鳳菲道︰「這交給我,我一定把她說的服服貼貼。況且水妹妹獨身一人,早點找個歸宿也是好的。」
莫少風點頭道︰「正是,如此一來水世伯也可以安心了。」
「我看這事一定成的。」
莫少風道︰「你這樣有把握?」
鳳菲道︰「之前幾次給少龍介紹親事,都給他裝瘋賣傻的轟了出去,你知道為何?」
莫少風搖頭道︰「還不是少年心性,定不下來?」
鳳菲露出含有深意的一笑,低聲道︰「所以我說你老扳著一張臉,少龍見著你就怕了,難怪你一點都不懂你弟弟的想法。」
「這小子有什麼想法?」
鳳菲笑道︰「少龍是我從小帶大的,他的脾氣習性我摸的可是一清二楚,我告訴你,少龍喜歡年紀大一點的。」
莫少風訝道︰「這……這是為何?」
鳳菲道︰「之前的幾門親事,叫介紹來的姑娘家都是比少龍小個一二歲的,而少龍又特別喜歡黏著我,我這就留意上了,原來是因為我的關係。」
「你的關係?」
鳳菲道︰「你這個做大哥的,當真是一點都不理解你弟弟,這叫做『戀母情結』。」
莫少風一愣,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水妹妹比少龍年紀大三歲,不多也不少,你沒看見少龍盯著水妹妹的那種神情?」
莫少風兄長脾氣又發了,道︰「少龍盯著水姑娘看?豈有此理,書是讀到哪裡去了?這豈非太失禮了?明早我好好說他幾句。」
鳳菲道︰「你別多事,少龍可是以禮相待。那你整天盯著我看,豈不也是無理至極?」
莫少風笑道︰「那不一樣,我們是夫妻。而且我也有『情結』。」
「你又有什麼情結?」
莫少風雙掌突然抓住妻子的雙乳,嘻嘻笑道︰「戀乳情結。」
鳳菲笑罵道︰「死不正經。」
剎那間,整間房裡充滿了夫妻間的情愛。
這一夜,一對青年男女滿懷心事。
這一邊,莫少龍喜孜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憶日間水笙的嬌態,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看的自己是心頭怦怦亂跳,呼吸加速。
另一邊,水笙則是支頤著眉頭,坐在桌邊靜靜沉思。想起了爹爹的慈愛,想起了表哥的無情,也想起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想起他的時候比想起爹爹和表哥更多,而他呢?
曾經聽他提起過要報仇,仇家好像是萬震山,萬震山自己也曾經見過,武功也不低,但總覺得這人心術不正,爹爹幾次不欲見他,他卻厚著臉皮也不肯走。
他找萬震山報仇,結果如何呢?他練了血刀惡僧的刀譜,武功應該進步很多吧?但及不及的上萬震山呢?
他似乎還有一個心愛的師妹,那自己的一番苦思,難道會落的沒有結局?
我在這裡想他,他又是否會想起我呢?
水笙徹夜未眠。
(四、終)
「花前輩,我們這一次來……」
「鳳女俠和莫少俠這次來到江南,不知去過西湖了沒有?若還沒去過,明日老夫……」
鳳菲、莫少龍和水笙一行三人來到江南找花鐵干講理。花鐵干見三人來勢洶洶,尤其領頭的「母老虎」鳳菲更是一副擺明就是來找麻煩的臉色,當下擺出笑臉,設下宴席起三人入座。
鳳菲見花鐵干以禮相待,而且畢竟人家是前輩,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也就隱忍著心中的怒氣,先看看花鐵干究竟要如何。
莫少龍可就沒那麼好耐性了,三番兩次要挑明了講話,卻都被花鐵干東拉西扯,亂以他語的矇混過去,一下大談武林軼事,一下介紹江南風光,聽的莫少龍是一肚子火。
「真多虧了你們,水侄女才得以平安歸來,老夫在這裡替義弟多謝二位的相助。水侄女,多吃點,這兩個月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吧?你汪表哥一會兒就到。」
水笙只吃了幾口,就一直低著頭不講話,聽到表哥汪嘯風要來,渾身一震。
鳳菲見狀,在水笙耳邊低聲細語,水笙輕輕點頭,仍是不語。
莫少龍聽他提起汪嘯風,心頭更氣,當下所有的怒火全部爆發,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大聲道︰「花前輩,我們這一次來,是為了水姑娘的事。」
花鐵乾笑道︰「多謝莫少俠的關心,水侄女就像我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水四弟不幸遭難,我自當負起照顧水侄女的責任。」
鳳菲見莫少龍這樣的沉不住氣,恨不得就要翻桌動手,而花鐵干仍是老神在在,笑臉相對,暗暗心想︰「花鐵幹這老狐狸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大哥不欲和他正面衝突。」
這時汪嘯風來到,一見到水笙,喜道︰「表妹,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想死我了。」
水笙嬌軀劇震,抬頭一看,只見汪嘯風面容比自己出走前消瘦了許多,雙眼佈滿血絲,顯是因為自己的出走而非常擔憂。
想起昔日兩人雙騎行走江湖,雖未言明,但彼此都已默許非卿莫娶,非君莫嫁,是何等的幸福喜樂,不禁眼眶一紅,恨不得撲入她的懷中痛哭一番,以發洩心中種種愁緒。
但又想起自從自雪谷回來之後,他看著自己的那種眼光,滿是鄙視和猜忌,視自己為蛇蠍猛獸,靠近自己好像會污了他的名聲地位一樣,令自己心碎不已,幾次欲辯白只是更加深彼此的不信任,於是又硬起心腸,冷冷的道︰「我不想見到你。」
而汪嘯風何曾又忘得了水笙呢?他與水笙青梅竹馬,一同學藝,一同行俠江湖,是人人欣羨的一對,舅父水岱幾次暗示要把女兒嫁給自己,更是讓自己高興不已。
但自從聽了花鐵干的一番話之後,心裡信了水笙早已失身於淫僧,表妹雖然幾次向自己辯白,但江湖中沸沸揚揚的傳聞難道是假?又想,自己是江湖中的後起之秀,放眼江湖同輩中誰能和自己相比,難道要我娶這個雖然自己心愛非常,但卻失身於惡徒的殘花敗柳?豈不是徒遭人恥笑,我汪嘯風豈是會甘心頭戴綠帽的?
這次水笙出走,汪嘯風嘴裡雖然不說,但心裡終究還是非常擔心,終日無思茶飯,擔心表妹會遭到什麼災禍,畢竟兩人十數年的情感終究無法立刻割捨,但是自己是絕對不會和表妹結為夫妻的。
聽到水笙說「我不想見到你」,汪嘯風心裡一陣抽痛,難道表妹心裡早就沒有我了?但又感覺到總算去了一個禍胎,不必再見到表妹那種令自己又心疼、又嫉妒、又怨恨的眼神,心疼表妹悲慘的遭遇,嫉妒那小淫僧得到表妹的貞操,怨恨表妹沒有為自己守貞,心裡隱隱升起一股莫名快慰的感覺,但仍是說道︰「表妹,我……」
莫少龍現在一顆心思都放在水笙的身上了,見到水笙的舊情人出現,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見汪嘯風過來糾纏,立刻說道︰「水姑娘說不想見到你,你還不滾!」
汪嘯風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兩人,一名艷麗非常的美婦和一名俊逸瀟灑的青年,不禁多看了美婦一眼,轉向青年道︰「你是誰?憑什麼叫我滾?」
鳳菲見汪嘯風的眼神無禮,哼了一聲。
莫少龍道︰「我叫莫少龍,北四怪風虎雲龍的龍就是……」說到一半,只覺得眼前景像一晃,腦袋非常沉重,全身轉綿綿的似乎一點力也沒有,心裡一驚,勉強轉頭向花鐵干看去。
只看見花鐵干露出陰狠的笑容,慢慢的站了起來,莫少龍剎那間覺得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鳳菲功力較深,發現著了花鐵干的道,奮起餘力站了起來,喝道︰「花鐵干你……」想要動手卻覺得丹田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好卑鄙……」
花鐵干冷笑道︰「鳳女俠躺下吧,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鳳菲也暈倒在地。
功力最淺的水笙,早已暈迷的不省人事。
只留下一臉驚疑的汪嘯風不知發生何事的呆立在一旁,和花鐵干凶狠陰毒的豺狼神情。
不知過了多久,鳳菲醒了過來,發覺身處在一間光線微弱,幽暗的房間內,自己被雙手雙腳被分開綁在兩條交叉的木條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剝光了,露出自己豐滿動人的身體,轉頭看見莫少龍像肉粽一樣,雙手雙腳被緊緊的綁在一起,而水笙則是衣衫完整的昏睡在一旁的木床上。
鳳菲歷練江湖已久,壓下心頭的驚慌,暗暗靜神凝思︰「我敬花鐵干是武林成名的前輩,雖然人品不佳,但總不至於行那小人之道,卻沒想到他竟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在飲食中下毒。到底是什麼毒那麼厲害,連我都沒發覺?」
正凝思間,花鐵干和汪嘯風走了進來。花鐵干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鳳菲的裸體上下梭巡,眼神中流露出淫猥的欲焰。而汪嘯風則是畏畏縮縮的跟在花鐵干的身後,不時偷偷抬起頭來看著裸身的鳳菲和躺在床上的水笙。
鳳菲給花鐵干的眼神看的心頭發毛,怒道︰「花鐵干,你還不放開我們!」
花鐵乾笑道︰「鳳女俠果然好功夫,你中了我無色無味的『化功散』,我估計最少你還要半個時辰才會醒過來,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哈哈,哈哈。」
鳳菲道︰「想不到你如此卑鄙,比血刀門的惡僧更不如。」
花鐵幹道︰「血刀門的惡僧是如何惡法,鳳女俠你問我水侄女應該會比較明白,哈哈。」
汪嘯風聽花鐵干提起自己最心痛的事,忍不住道︰「花伯伯,你……」
花鐵乾笑道︰「汪賢侄,你不必急。鳳女俠,我自從十二年前在泰山和你夫婦倆一會,就一直念念不忘你那豐滿的肉體……」
鳳菲怒道︰「呸!你到底想要如何?」
花鐵干淫笑︰「男人剝光女人的衣服想幹嘛?鳳女俠你不會不知到吧?」
鳳菲怒道︰「你敢?」
「母老虎果真是名不虛傳,被脫的赤條條的仍是好大的脾氣。若是在平時,我怎趕捋虎鬚呢?不過面對一個裸身的女人,那還有什麼敢不敢?」
汪嘯風似乎被花鐵干狂邪的氣勢所感洩,不禁向前走上一步,貪婪的看著鳳菲雪白的肉體。
鳳菲心裡暗暗心驚,但嘴上仍不肯示弱,道︰「你難道不怕我風虎雲……」
花鐵干大笑打斷鳳菲的話,從懷中取出一物,道︰「你看這是何物?」
鳳菲見了大叫一聲︰「七巧神針?」
花鐵干看著手中七隻金針,笑道︰「正是七巧神針。」
「楊三弟他……」
花鐵幹道︰「北四怪風虎雲龍好大的名頭,但在我花鐵干的眼中不過是個屁而已。『翻天雲』楊四海上個月就死在我的掌下了。至於莫少風……嘿嘿……」
風虎雲龍排行第三「翻天雲」楊四海精於偽裝和醫術之道,七巧神針是其貼身攜帶之寶物,用來替人針灸療傷,靈驗無比,現在落在花鐵干的手裡,定是凶多吉少。
「至於莫少風……」花鐵幹道︰「近十年來好響的名號,老子聽了就不爽。
『人屠』仇猛、『山鬼』厲向、『沙龍』王寶……」一連說了七八個名字︰「你應該知道吧?」
「你……」那七、八人都是武林有名的巨盜悍匪,行事凶殘、殺人如嘛。
「沒錯,他們正一齊向洛陽城去,目標當然是莫少風。」
「枉你享有俠名,竟然勾結黑道,迫害同道。」
「南四奇只剩我一人,北四怪一滅,中原武林唯我獨尊,到時候我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人不聽我號令?哈哈,哈哈,哈哈哈……」
鳳菲叫道︰「你瘋了!我丈夫不會被你這小人所害的,他一定會來找你。」
「是啊,我瘋了,我是個瘋子,要來強姦鼎鼎有名的鳳女俠,哈哈……哈哈哈……」花鐵干脫去全身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身體,胯下的陽具早已怒張,吐出絲絲透明的液體。
鳳菲杏眼圓睜,罵道︰「你這畜生!你敢碰我!」
「那要試試看才知道。」花鐵乾枯瘦的大手抓住鳳菲肥美的乳房,狠狠的揉了起來。
鳳菲的身體何曾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碰過?花鐵干一碰到她的肌膚,鳳菲立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只覺得 心欲吐,邊扭動身體想要擺脫,邊嘴裡叫道︰「住手!」
鳳菲扭動身體卻更激起了花鐵干的淫慾,手指用力捏住鳳菲櫻桃般的乳頭,向上拽起,鳳菲敏感之處受到侵犯,身體立刻誠實的做出反應,乳頭高高挺起,乳暈泛著粉紅色的光芒。
花鐵乾笑道︰「莫夫人很敏感哦,跟處女一樣,乳暈還是粉紅色的,是不是丈夫沒有好好疼你啊?」
鳳菲羞憤欲死,不停的劇烈扭動身體,調用道︰「……住手……畜生……住手……」
汪嘯風也脫下了衣服,兩隻手在鳳菲光滑的身體上貪婪的撫摸著。
這時,一旁的莫少龍也醒了過來,見到自己最敬愛的嫂嫂遭到如此無恥的羞辱,叫道︰「你們兩個狗娘生的!住手!」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兩人痛揍一頓,但苦於雙手雙腳都被特製的牛筋繩牢牢綁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鳳菲任兩隻禽獸凌辱。
花鐵干用力揉著鳳菲兩片嬌嫩的秘肉,伸出舌頭吸舔鳳菲豐滿的乳房,汪嘯風則是抓著兩瓣雪白的屁股肉,粗暴的用手指插進鳳菲緊密的菊穴。
「啊……」鳳菲悲鳴一聲,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竟會落入兩名無恥的淫賊手中,心內悲苦,大叫︰「大哥……願來世再做夫妻!」牙齒用力在舌頭一咬,舌頭斷成兩截,大量的鮮血湧出。
花鐵干大驚,沒想到鳳菲竟如此貞烈,連點鳳菲週身十數穴道,想要止住泉湧般的鮮血,但終究為時晚矣,鳳菲已失血過多,香消玉殞。
花鐵干大怒,叫道︰「你以為自盡就沒事?放屁!活著的時候得不到你,難道對付一個死女人我會沒辦法?」解開鳳菲屍身的繩子,放倒在地,自己趴在鳳菲尚有微溫的屍體上,把自己的陽具插進鳳菲的秘穴內。
花鐵干大叫一聲︰「緊啊!老子插死你,老子插死你!」不停粗暴的蹂躪著鳳菲渾圓的乳房,舌頭用力舔著鳳菲的臉。
汪嘯風被花鐵干的狂態驚得傻了,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奸屍的恐怖景象。
莫少龍目欲裂,嘶喊道︰「住手!花鐵干!你這他媽的狗養的雜種!住手!」
花鐵干回頭看了莫少龍一眼,雙眼發紅,露出森森白牙,狂笑道︰「老子就是要奸死這臭婊子,你又能如何?」說完,又猛烈的抽插鳳菲的秘穴,鳳菲的穴內流出一絲絲尚未凝固的血液。
「我不會放過你的!」莫少龍叫道︰「王八蛋!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花鐵干「嘿嘿」冷笑,拔出陽具,把鳳菲的屍體翻轉過來,扒開屁股肉,陽具又重重得插進鳳菲的菊穴內。
莫少龍急怒攻心,「嘔」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不一會兒,花鐵干渾身一抖,在鳳菲冰冷而緊密的菊穴內射出陽精。花鐵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拔出垂軟的陽具,走向昏迷的水笙。
汪嘯風叫道︰「花伯伯你幹什麼?」
花鐵干狂笑道︰「水笙這爛婊子,老子不狠很操她一操,怎對的起我那該死的結義兄弟?哈哈,哈哈。」
汪嘯風急道︰「不可以。」
花鐵干一拳打在汪嘯風的肚子上,汪嘯風被這突來的一擊打的如蝦米般蜷曲著身體倒在地上。
汪嘯風呻吟道︰「花伯伯住……住手……」
花鐵幹道︰「怎麼?捨不得?你捨不得這個勾搭淫僧的淫婦?我告訴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媽的老子我胡謅出來的,她根本沒有和那小淫僧幹上,這他媽的小淫婦還是個處女,還沒開過苞!」
汪嘯風被花鐵干的話驚的叫了出來,道︰「花伯伯你……表妹……」
「不過現在老子就給她開苞,干的她爽歪歪!」花鐵干有點失了心智,狂笑來到床邊,道︰「我那結義兄弟不知道前輩子做了什麼好事,生出這樣一個標緻的女兒,哈哈,哈哈!老子現在就來嘗嘗處女的滋味……」
莫少龍嘔出一口鮮血,覺得力氣恢復了一點,知道體內的毒素因此減弱了幾分,運起家傳「霹靂手」的內力,大喝一聲,雙手雙腳同時用力向外一繃,牛筋繩登時斷裂。
莫少龍跳起身來,卻又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知道體內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難以凝聚,少量失血雖然可以逼出一些毒素,恢復一些功力,但卻難以是花鐵干的對手,唯有大量的失血才可以排出大量毒素,一咬牙,右手五指並成手刀,往自己左肩一砍,一條左臂登時卸了下來,大量鮮血噴射而出。
汪嘯風叫道︰「花伯伯留神!」
莫少龍一腳踢翻汪嘯風,狂運全身功力凝聚在右掌,向花鐵干撲去。
花鐵干剝光水笙的衣服,正準備姦淫水笙,渾沒留意後頭的動靜。待莫少龍掌風襲體,這才驚覺。花鐵干心神雖失,但武功仍是毫不含糊,當下一個旋身,避開了背心的要害,莫少龍擊在花鐵干的右肩,花鐵干哼了一聲,向後跌坐。
莫少龍一招得手,強忍著左肩的劇痛和失血過多的昏眩感,右手搶起水笙,轉身往門房的方向竄去。
花鐵干挺腰彈起,左拳一招岳家散手「直搗黃龍」擊向莫少龍,莫少龍展開鳳菲所傳的「虎縱術」,避過這一招,幾個縱跳之後,帶著水笙逃逸無蹤。
兩人千辛萬苦回到洛陽城,卻發現莫府已被燒成一片白地,忙問鄰人發生何事,竟是數日之前七八名強盜強闖莫府,圍攻莫少風,莫少風奮起對抗,擊死五人,但莫少風終究寡不敵眾,力竭敗死,敵人臨走前放火燒屋。
莫少龍悲呼一聲,向後摔倒。左肩上的重傷和親人死亡的噩耗,讓數日來心力交瘁的莫少龍再也承受不住,口中猛吐鮮血,悲嘯一聲,就此死去。
水笙安葬了莫少龍,心想自己是如此不祥之人,凡是和自己扯上關係的人一個個都不得善終,心內淒苦萬分。
想到花鐵干從此獨霸江湖,自己的處境更是危險,天下之大,難道竟無我水笙棲身之地?
那一副面容又一次浮現在心裡。
是他,在自己身處雪谷絕境時救了自己。
是他,在自己受眾人鄙視時挺身替自己辯護。
在那一副普通的面孔之下,包含著一顆極為善良的心,一顆不適應於險惡江湖的心,一顆足以讓自己終身無畏依靠的心。
回去吧!回去吧!
水笙心裡這樣呼喊著。
回去吧!回去那個與世無爭的雪谷吧!
他也一定會回到那個山谷的。
回去吧!
水笙來到了昔日的山洞內,洞內的一景一物還是跟當初離去時一模一樣,只是積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水笙拿起那件羽衣,摟入懷裡,心裡充滿平靜。
狄雲在丁典和凌姑娘的墳前種了幾百棵菊花。他沒僱人幫忙,全都是自己動手。他是莊稼人,鋤地種場的事本是內行。只不過他從前很少種花,種的只是辣椒、黃瓜、冬瓜、白菜、茄子、空心菜……
他離開荊州城,抱著空心菜,匹馬走上征途。他不願再在江湖上廝混,他要找一個人跡不到的荒僻之地,將空心菜養大成人。
他回到藏邊的雪谷。鵝毛般的大雪又開始飄下,來到昔日的山洞前。
突然之間,遠遠望見山洞前站著一個少女。
那是水笙!
她滿臉歡笑,向他飛奔過來,叫道︰「我等了你這麼久!我知道你終於會回來的。」
【全文完,感謝諸位的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