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西蜀山水多奇,峨眉尤勝。山高水秀,層巒疊嶂,氣象萬千。是東勝神州的洞天福地。後山的風景,尤為幽奇。山高澤大,林深谷幽,為高人奇士免卻塵擾,靈山養靜的勝境。
滿清入關後,東勝神州墮入軒轅老怪的魔掌上。反清仙俠避隱蜀山,創建卓越的反魔基地。
能壓制軒轅老怪的靈嶠宮也因遠涉重洋,中隔七層雲帶,罡風阻擾,鞭長莫及。不得已袖手旁觀,商協把平西王的萬妙仙娘配與軒轅老怪的弟子魔什尊者,成立「魔許配」半獨立式處理蜀山的異見分子。
前明的廠衛魔頭在敗亡前夕,因升斗小民的共棄而失勢,自綁上魔京乞降,負荊請罪。軒轅老怪祭出「一分為二」的魔咒,改編有【孤臣孽子】之稱的毒龍尊者,授意成立青螺魔宮,進身【新愛魔】。駕凌原蜀山的軒轅老怪嫡系【舊愛魔】之上。
復社的前身東林黨的在前明覆沒時,以「民為主」的綸音推動眾生,曾得勢片刻。可惜只曇花一現,即奏出「不信任」仙籟,為魔黨的「不堪入耳」魔咒擊散。與原廠衛魔頭的【新愛魔】本來就勢不兩立。新仇舊怨加上洞天福地的勢力消長,作垂死爭扎。期望「三次華山論劍」的全世界正邪劍仙大鬥法中,奉靈嶠宮為父主,為他們消滅軒轅老怪。
第一章陰魔出世
雖然西蜀給正邪醞釀間的決鬥弄得烏煙瘴氣,但山腳邊掛出的一明月,在瞑色蒼茫下清光四射,鑒人眉發。
山徑下,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亍亍獨行。越上越險,但景致越奇,白雲一片片只從頭上飛來飛去。到捨身巖前,回頭向山下一望,只見一片冥冥,哪裡看得見人家,連山寺的廟宇,都藏在煙霧中間,頭上一輪紅日,照在雲霧上面,反射出霞光異彩。
少年身世撲朔迷離,難以本名示人。到捨身巖前本來是自了殘生。但天下事畢竟各有前定,因一時貪看境色,得機緣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俠,不邪不正的蓋世陰魔。
山中因出了一個蛇妖,早晚口中吐出毒霧,結連雲霞,映著山頭的朝霞夕陽,雲霞燦爛,十分悅目,但淫穢之極。
少年徘徊奇境,不料山石旁邊竄起一條青蛇,有七八尺長,張開血盆大口向少年噬下。少年手快,雙手扼托蛇頭。但給七、八尺長的蛇身緊緊纏住,呼吸困難。更面對蛇口噴出的毒氣,漸漸昏迷。
危急間,一頭極大的仙鶴,頭頂鮮紅,渾身雪白,更無一根雜毛,金睛鐵啄,兩爪如銅鉤一般,足有八九尺高下,飛啄而來。那蛇因蛇首被握,無法逃竄,被那鶴一嘴擒住。先將蛇頭咬斷,再用長嘴輕輕一理,便將蛇身份作七八十段。
那消幾啄,便已吃在肚內。抖抖身上羽毛,一聲長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間,便已飛入雲中。少年亦昏迷過去。
巖前一座茅庵,並不甚大。門前兩株衰柳,影子被月光映射在地下,碎陰滿地,顯得十分幽靜。庵內梵音之聲不絕。禪房內庵主白雲大師全身一絲不褂,皮膚白 ,柳腰豐乳,搖曳跳蕩,騎在少年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身下少年雖無深厚根基,丹田亦無真氣,但肉莖卻灼熱異常,堅挺勝鐵,持久不洩。
白雲大師據守蛇妖穴側,名為對抗蛇妖,實則維護。誘導遊人陷入淫霧,採補受蛇妖淫氣沾洩的受害者真元。多年來閱人多矣,但遠遠不及身下少年。肉壁磨擦的刺激,痕癢不堪。給少年急挺時,熱辣辣的莖球直刺花心深處,燙得玄關顫震,直射天靈,嬌嘶難禁。不覺動了淫興,欲重溫那真陰挑動,將洩不洩的奇趣。
少年在刺激中甦醒過來,但覺漲逼的肉莖給套得緊緊貼貼。不住的擠啜磨擦,令全身抖擻,腰幹挺進,氣息急促。但脊椎任脈漲縮頻繁,令天靈覺到空前的清涼,陶醉其中,亦無張眼之意。良久,覺身上人伏下,柔韌豐盈的乳球壓得胸膛趐爽。張開眼見到一張如花笑面,眼波流轉,秋水欲滴,紅艷豐唇中丁香吐舌。伸入口來,挑開牙關,逗弄腔顎,香滿齒間,沁透胸腹,肝肺擴張。少年雙手擁抱白雲大師,捧住瓊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氣湧存氣海,經督脈,過關元,入莖球,與身上人元陰溝接,扯一下,鬆一鬆。絲絲清寒渡過莖幹,滲入會陰穴。
白雲大師探得少年氣海無氣,全無道基,只是年天生異稟,不會吸納元陰,正好借體自娛。由濕吻度過真氣,行採補大法,享受奇趣又不虞錯失元陰。亦不採補少年的元陽,但在淫興蒙蔽下竟無注意少年何以竟可長剛不洩。
但自己真氣要分心兩用,畢竟耗竭快又情趣減。更因蛇妖已茁壯到無法操縱,需要餐霞大師的蜈蚣除患。念起處,飛劍傳書餐霞大師會知發現奇才珍品,約帶蜈蚣前來。
才轉念間,一線劍光直入禪房,輕笑下出現餐霞大師,已經衣履盡脫, 體嬌艷,細腰盈握,玉乳豐漲高聳,乳尖朝天,玉容美艷,眉目春盈冶蕩,站禪床側,伸手摸索少年全身穴脈。大喜若狂,推白雲大師退出肉莖,自己套入。白雲大師則教導少年手按餐霞大師穴位,操控真氣挑逗餐霞大師情穴,弄得餐霞大師渾身癲震,肉壁狂縮,淫水洶湧,嬌哼狂號。少年在白雲大師真氣引導下,肉莖一漲一啜。元陰才入口邊即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絲絲陰寒由會陰上傳,中和灼熱的任脈。
餐霞大師樂得玄關無力才依依不捨吐出肉莖,代白雲大師熱吻少年,度與真氣啜吸白雲大師玄陰。一面取出一個長匣,乃是精鐵鑄成,十分堅固。將盒蓋揭開,裡面伏著一條二尺四寸長的紅蜈蚣,遍體紅鱗,閃閃發光。兩粒眼珠,有茶碗大小,綠光射眼。俏俏爬出長匣,伏在餐霞大師身下舔啜流下的淫水。
白雲大師已是疲兵,經餐霞大師全力抽采,迅速崩潰。再用淫水飼喂蜈蚣。
庵後壁上的山峰,山谷中有一個大洞,深黑不可見底,白雲大師走到離洞不遠,嘬嘬嗚嗚叫了幾聲,狂風大起,洞中一陣黑風過去,衝出一條大蛇,金鱗紅眼,長約十丈,腰如缸甕,行走如飛。白雲大師手中飛出一道紫光。那蛇見了這光,便由口中吐出丈許長的火焰,與這道光華絞在一起。餐霞大師更將手上的玄英劍放出來,一道青光,朝蛇頭飛去。那蛇將蛇身在一堆,噴出烈火毒霧鎖阻飛劍,更能煉化之。
二仙命少年在劍光掩護下,手持長匣,引誘蛇妖。實質令少年狂吸蛇妖的淫氣以助淫。眼見少年良久亦無昏迷跡象,唧唧稱奇。但不想太耗元氣,命少年將匣內蜈蚣放出。
這蜈蚣才一出匣,迎風便長,長有丈許。通體紅光耀目,照得山谷皆紅。一口將蛇的七寸咬住。那蛇也將蜈蚣的尾巴咬住,兩下都不放鬆。那蛇被咬,負痛不過,不住的將長尾巴在山石上掃來掃去,把那山石打得如冰雹一般,四散飛起。更將谷口凸出來有丈許高的山石打斷,恰好正落在它的頭上,打得腦漿迸裂。
震天動地一聲響過去,蛇與蜈蚣俱都紋絲不動。那蜈蚣也力竭而死。
餐霞大師走在蜈蚣身旁,取出一粒丹藥,放在它口內,那蜈蚣便縮成七、八寸光景,便取來放在身旁葫蘆之內。白雲大師亦剖開蛇身,剔出蛇肉。
少年因受蛇妖淫氣氾濫貫盈,面紅耳赤,雙目火噴。只一靈不昧,與淫氣抗衡。
二仙相視,會心微笑,同覺陰道酸軟。也不等回庵,抱起少年飛下深不可測的洞穴。
洞下頗為平坦,泥土鬆軟。就地寬衣後,二仙嘩然,又驚又喜又怕。少年遍體通紅灼熱,肉莖更漲大越倍。
餐霞大師試圖套入,但觸壓陰唇即受灼燙得淫水狂飆,渾身酸軟,無法用力。少年受淫水感應下,擁抱餐霞大師翻身壓下,狂衝暴刺不停不休。餐霞大師被刺得淒呼慘叫,在驚濤駭浪中突拋急跌,魂不附體,只能以畢生修為,扯回湧出的元陰,更覺奇趣無比,回未無窮。但不知玄髓已為少年啜去,任脈癲震,寒氣上侵靈魂深處,令她更如癡如醉。
歷經多個時辰的無休止撞擊,少年才歇息片刻。旁觀的白雲大師亦聽得驚心動魄,但知是曠世奇遇。少年再動時,即薦身侍奉。雖有所準備,一樣魂飛魄散,自認不枉今生。餐霞大師則一旁調息,準備接班。
如是七晝夜後,少年才安靜下來,二仙亦玄髓枯竭不繼,疲憊不堪。又捨不得,只好輪流吞沒少年的肉莖,狂吸力啜,舔得舌痺口酸,才依依不捨回庵休息。留下蛇肉為少年食用,但就不教他煉氣法門,不虞他會跳上高高的洞口,留為禁臠,永享此異稟珍品。
那少年並非天生異稟,只是前身出世離奇。當日峨嵋派祖師長眉真人的師叔連山大師坐化後,其替身巧手靈龍篡奪遺寶。串謀屈殺連山大師之子,更奪其愛侶。三年後生下少年前身,酷肖連山大師之子。被疑為冤魂討債大法,嚇死生母繼父。給口蜜腹劍的養娘假母殘破氣海,拆毀根基,軟禁爪牙圈內,隻手遮天。
因無法習練後天真氣,更無可信師友。唯有埋首經典,偏向先天真氣法門,專修任脈。
脈氣生生不息,後天真氣修煉下丹田,儲真氣為用。先天真氣則修煉上丹田,只培養任脈,孵育真氣,無法應用。修道人急功近利,所以失傳。少年前身不得後天真氣為用,被目為廢物。至廠衛失勢,有心人暗度陳倉,護少年轉世。在二仙度入真氣流通全身穴脈時,已得後天真氣的門徑,靜靜在蛇穴修煉。
二仙但知元氣,貴縱慾而不失。但不知產元氣的玄髓更重要,給少年先天真氣牽引下,收盡而不自知,更以蛇妖的淫氣培養少年以娛己,成就蓋世淫狼。
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打的厚;一旦機緣來到,若不能一鳴驚人,即召物忌。成不了天下無敵的大器,肯定是天下公敵。少年得二仙玄髓,以先天真氣養後天真氣,數個時刻即把所得的融會貫通。更一邊口中咀嚼蛇肉,一邊思考著二仙為仙俠中驍楚。雙劍合璧也勝不了蛇妖,此妊育蛇妖之洞,必不平凡。趁此空閒,深入探討。
洞下深處可通西崑崙,前輩魔頭鄧隱師徒被禁處。鄧隱是二仙之師,峨嵋派祖師長眉真人的師弟。因愛戀魔女,真情流露而被逐。後得血神經而召忌受禁。
蛇妖是此魔頭,以練血影神光所化出來的血肉飼養的獸奴。因不敢露出行跡,才任由二仙在前洞殺蛇宣淫。但亦驚奇少年竟能在個多日來,竟能長戰不停亦不洩。生念借用少年的異稟,解血神經的疑難處。
血神經本是先天仙法,以先天真氣洗滌後天皮囊,達無相境界。但修道人以後天真氣自殘根本。更把無固定相的無相解為捨棄肉身。少年依先天真氣為經緯,分釋血神經,點點滴滴盡得血神經全文及修為精要。到最高層的血影神光則不敢不保留。因先天真氣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來只會招來不信任。更多年來飽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
於是不敢告之神光需用先天真氣段練肉身,化整為零。功成後可滲入被虜者的三屍元神內,銷化其肉身,替代其身份外表,所以不毀皮相。魔頭誤為練化自己血身。解皮為障,遂告之要蛻皮則剝之可也。魔頭竟然深信不疑,把自己的皮剝下來。
少年心知精氣不論如何凝練,根本無法自我生息。無皮囊保護,更無法抵受罡氣衝擊而不散。魔頭自取滅亡。但那凝練精氣的攻伐,也非他所能抵禦。趁魔頭師徒爭相剝皮入關後逃出洞去。默默修煉成化身千萬,無所在亦無所不在的陰魔。
第二章誅美人蟒
九華山相離黃山甚近,金頂乃九華最高處,上有地藏菩薩肉身塔,山勢雄峻,山風凜冽,吹得天氣嚴寒。
這時日已平西。一輪明月,如冰大小,高懸天頂,趁著晚山晴霞,照得醉仙巖荒涼可怖。
少年逃離血神子後,上黃山尋餐霞大師,給這妖異的境像嚇得欲回頭繞路。
正猶疑間,一道劍光飛來。耀目光芒中身前現出一名女道姑。見她才待開口說話,突然怔著。道姑容顏秀麗,寶相莊嚴,但鳳目 成媚絲細眼,洩出淫蕩水光,逗人心弦。寬蔽的道裝掩蓋不了那尖挺高聳的雙峰,微現抖震。纖細的柳腰奈不著蓮足乏力,搖曳不安。
道姑深深吸一口氣,寧神道︰「貧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蘭茵,前方巖下美人蟒將出困,奇毒無比。餐霞大師贊薦小施主不懼蛇毒。可否與貧道結個善緣,共結功德?」
少年詫異道︰「道長無認錯人?」
苟蘭茵噯昧輕笑道︰「餐霞大師抹在小施主身上的壯陽香是貧道獨家祭煉的,認得錯嗎?」
少年滿面通紅期期道︰「小子正要尋大師學藝,全無法力,能幫上忙嗎?」
苟蘭茵心花怒放道︰「貧道施催生大法,玉成你,好嗎?」
少年大喜,彎身要下拜。
苟蘭茵已經急不及待,擁抱起少年,夢囈道︰「待會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倦呢!」
洞內,少年赤條條扒在全 的苟蘭茵身上,肉莖全根插入苟蘭茵陰穴內,乳蒂雙抵,苟蘭茵丁香吐舌,渡出絲絲真氣入少年下丹田內。再流經每個竅穴,引動竅內玄髓化氣。少年玄髓充沛,元陽真氣洶湧以來,儲入氣海。流經處灼熱如火,掩蓋整個宇宙。如身化青冥,捲動往還於無邊無際間,向核心聚壓,爆破極限,騁馳入另一重天。
苟蘭茵雖知少年不凡,亦為少年的灼熱玉莖所震憾,炙得通體酸淋。給元陽湧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幾經艱難才能駕御真氣,收入丹田,儲入全身竅脈。把餘剩下的元陽,透過接觸的乳蒂回饋少年,助導少年練氣。
如此催生大法,實拔苗助長。玄髓所化真氣,不是未經修練的丹田所能容納。全由施術者受益。竅脈的玄髓,添補不易,稟庫不強,終身難有寸進矣。
少年正在練血影神光,得此先後天變化要訣,挾充盈的先天真氣,即能運用。苟蘭茵的淘醉雖是剎那間,已夠少年作化整為零的奠基。玄髓化的真氣以可隨意離體,不虞走失。苟蘭茵助導真氣凝練百脈時,更引發體內淫氣。驅使下,肉莖急插猛抽,擦得苟蘭茵狂呼失控,肉壁如經爆炸,全身粉碎。元陽湧入,豐盈得如充沛宇宙。
可惜元陽雖沛,只是寄存;玄髓流失卻事前事後,都一無所知。
爆炸,狂呼不斷在洞內生化。
突然一陣尖銳叫聲,非常淒厲,驚醒這兩個慾海淫侶。
苟蘭茵定神一聽,聽出那聲音,夾著一陣極奇怪的笛聲,由醉仙崖下傳來。
算一算,已淫奸了五日夜了。忙對少年道︰「醉仙崖妖蛇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澗邊,會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兒誅蟒吧。」
說時,春意高漲,腰肢狂扭,陰壁猛縮。
少年被挾得酸軟,慾念再起,按下苟蘭茵再作沖插。
苟蘭茵畢竟修練多年,狂嗥了幾聲後,推少年起身,握著少年的玉莖無限依戀,輕輕套動,安撫少年道︰「誅蟒事急,事後約好餐霞白雲,給你操個夠。好嗎?」
推著少年出洞,到洞口,托起少年下顎狂吻得氣喘喘,指著少年的鼻尖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穩。你這個假父可不要勾引她們,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給你開苞。」
忍著腿根的淋軟,推少年出洞,看著少年駕起剛才送他的飛劍去了。
如火一般的紅日,已從地平線上逐漸升起,照著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樹寒林,靜蕩蕩地。寒鴉在巢內也凍得一般聲息皆無,景致清幽。
苟蘭茵的子女靈雲、金蟬及餐霞大師的徒兒朱文已在澗邊,等得心浮氣躁,忽然聽得吱吱兩聲,朱文把金蟬一拉,躲在一個石山後方。往外看時,卻原來是澗的對面有一隻寒鴉,從一枯樹椏上,飛向東方。
金蟬道︰「文姊,一隻烏鴉,你也大驚小怪。」
朱文忙叫金蟬禁聲,便又縱在高處,往四面察看,只見寂寂寒山,非常清靜,四外並無一些跡兆,才放心落下地來。
金蟬問她,為何面帶驚疑?
朱文道︰「你想那烏鴉在這數九寒天,如無別的異事發生,哪會無故飛鳴!
我們與它相隔甚遠,怎會驚動!」
靈雲也著了慌,忽然從陣外飛進一人,金蟬大吃一驚,不由喊道︰「姊姊快放劍,妖蛇來了。」
靈雲道力高深,早從劍光看出是乃母之劍,連忙叫道︰「不得無禮,來者是自己人。」
少年對著這對便宜子女徒兒,神情靦 ,自我介紹。
金蟬迎上前去,向少年介紹道︰「這就是我朱文姊姊!這是我姐姐靈雲。」
靈雲埋怨金蟬道︰「你這孩子,專愛大驚小怪!我們這顛倒八陣圖,豈是妖物所敢走進的!也不看清就亂喊。」
少年代金蟬分辯道︰「本來我就是來得魯莽,新得的劍欠純熟,師姊不要怪他罷。」
朱文道︰「醉仙崖妖蛇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毒蛇大蟒。」
拿起顆三寸直徑,黃光四射,耀眼欲花,的一粒大珠交與靈雲道︰「此珠乃千年雄黃煉成,專克蛇妖,放將出去,有萬道黃光將周圍數里罩住。此次妖蛇勾了許多同類,準備出來以後,進襲貴洞,其中很有幾條厲害的毒蟒,請師姊將此珠帶在身旁,找一個高峰站好,等妖蛇破洞逃出,其餘毒蛇聚在一處,朝我們進攻時,便將此珠與師姊的劍光,同時放出,自有妙用。」
說罷,又取出三枝藥草,長約三四寸許,一莖九穗,通體鮮紅,奇香撲鼻,遞了一枝給少年,又說道︰「此名朱草,又名紅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但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皺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那妖蛇明日午時,用它奇異的嗚聲,召集同類。我們須將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蛇洞口外,隔三步插一把,在午時以前,要將刃插完。插時離蛇洞甚近,有朱草也難避免毒侵,要靠師弟了。它修煉數千年,厲害非常。自從服了肉芝之後,週身鱗甲,如同百煉金鋼一般,決非劍仙所能傷得它分毫。致它命的地方,只有兩處︰一處就是蛇的七寸子,一處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線。但是它已有脫骨卸身之功,傷了它兩處致命的地方,減其大半威勢,才能仗師姊的珠和劍收得全功。」
把一百零八把,長只五六寸,冷氣森森,寒光射人的三尖兩刃的誅邪刀,連同身旁取出金光燦爛的一枝短矛,都拿來交與少年道︰「少時間到了那裡,你口含這朱草,手執這一技如意神矛,跑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轉睛的望著下面的蛇洞。那蛇妖非常狡猾,它出洞之先,或者先教別蛇類先行出洞,也未可知。
一個沉不住氣,誤用此矛,便要誤事。它出來時,又是其疾如風,師弟站在崖上,下望洞口,以要特別注意。好在妖蛇頭上,有一頭長髮,容易辨認。那時你看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將出去。」
靈雲忽然想起一事,忙問朱文道︰「那妖蛇的頭已出洞外。你們在它洞前佈置,豈不被它察覺了嗎?」
朱文道︰「聽大師說,昨晚子時,那妖蛇業將身上鎖鏈弄斷,正在裡面養神,靜待明日午時出洞。不到午時,它是不會探頭出來的。」
這時已是寅未卯初,金蟬和朱文留在澗下。
靈雲與少年出了八陣圖,往醉仙崖而去。
少年先找好自己應立的方向,再將誅邪刀順洞口往東埋在土內,刀尖朝上,與地一樣齊平,算好步數,比好直徑,由東往西,如法埋好。
這時如火一般的紅日,已從地平線上逐漸升起,照著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樹寒林,靜蕩蕩地。寒鴉在巢內也凍得一般聲息皆無,景致清幽。可惜崖洞中不時發出一種淒厲的嘯聲,大煞風境。
這時妖蛇叫了兩聲,又不見動靜。日光照遍大地,樹枝和枯草上的霜露,經陽光一蒸發、變成二團團的淡霧輕煙,只見醉仙崖下蛇洞中,噴出一團濃霧,裡面一絲絲的火光,好似放的光筒一樣。猛聽得洞內又發出叫聲,再看日色,已交初午,知是蛇要出來,便都聚精會神,準備動手。
那蛇洞上面的少年,端著如意神矛,矛鋒衝下,目不轉睛,望著下面蛇洞,但等露出蛇頭,便好下手。正在等得心焦,忽然洞中冒出濃霧煙火,雖有仙草含在口中,不怕毒侵,也覺著一陣腥味刺鼻。
這時日光漸漸交到正午,那蛇洞中淒厲的鳴聲也越來越盛。猛一抬頭,看見隔澗對面山坡上,幾十道白練,一起一伏的排著隊,拋了過來。近前看,原來是十數條白鱗大蟒,長約十徐丈開外。少年深怕那些大蟒看見他、忙竄上崖來。
正在驚疑之際,那些大蟒已過了山澗,減低速度,慢慢遊行離洞百餘步,便停止前進,把身體作一堆,將頭昂起,朝著山洞。叫了兩聲,好似與洞中妖蛇報到一般。不大一會,洞內蛇鳴愈急,來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狀,大小不等。最後來了一大一小兩條怪蛇,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其疾如風,轉眼已到崖前,分別兩旁踞。
大的一條,是二頭一身,頭從頸上分出,長有三四丈,通體似火一般紅。一個頭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頭上,閃閃有光。
小的一條,長只五六尺,一頭二身,用尾著地,昂首人立而行,渾身俱是豹紋,口中吐火。這二蛇來到以後,其餘的蛇,都是昂首長鳴。
最奇怪的是︰這些異蛇大蟒過澗以後,便即分開而行,留下當中有四、五尺寬的一條道路不走,好似留與洞中妖蛇出行之路一樣。
少年正看得出神,忽聽洞內一聲長鳴,砰硼一聲,一塊封洞的石頭激出三、四丈遠,猛然驚覺,自己只顧看蛇,幾乎誤了大事。忙將神矛端正,對下面看時,只見那霧越來越濃,煙火也越來越盛,簡直看不清楚洞門。正恐怕萬一那蛇逃走時,要看不清下手之處,忽聽洞內一陣砰硼轟隆之聲,震動山谷,知是妖蛇快要出來,益發凝神屏氣,注目往下細看。在這萬分吃緊的當兒,忽見洞口冒出一團大煙火,依稀看見一個茅草蓬蓬的人腦袋,剛剛舉矛要刺,那腦袋又縮了回去。幸喜不曾失手,刺了一個空。少年到這時,越發不敢大意,專心致志,去等機會。忽然洞外群蛇一齊昂首長鳴,聲音淒厲,森人毛髮。霎時間,日色暗淡,慘霧迷漫。
在這一轉瞬間,第二次洞口煙火噴出,照得洞口分明。一個人首蛇身的東西,長髮披肩,疾如飄風,從洞口直竄出來。少年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候,端穩神矛,對準那妖蛇致命所在,身矛合一,飛射出去。只聽一聲慘叫,一道金光,那神矛端端正正,插在妖蛇七寸子所在,釘在地下,矛桿顫巍巍的露出地面。那群毒蛇大蟒,見妖蛇釘在地上,昂首看見少年,一個個磨牙吐信,直向少年竄來。少年見蛇多勢眾,不敢造欠,駕起劍光,破空升起,順刀道飛向靈雲那邊。
說時遲,那時快,那妖蛇中了神矛,它上半身才離洞數尺,其餘均在洞內。
它本因為大難已滿,又有同類前來朝賀,原來是一腔高興,誰想才離洞口,便中了敵人暗算,痛極大怒,不住的搖頭擺尾,只攪得幾攪,長尾過處,把山洞打坍半邊,石塊打得四散紛飛。少年如非見機先走,說不定受了重傷。
這時那妖蛇口吐煙火,將身連拱四拱,猛將頭一起,呼的一聲,將仙矛脫出數十丈遠。接著頸間血如湧泉,激起丈餘高下。那妖蛇負傷往前直竄,其快如風,竄出去百十丈光景,動轉不得。
原來它負痛往前竄時,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誅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對著妖蛇致命處所在,正是當中分鱗的那一道白縫,整個將那妖蛇連皮分開,鋪在地上。任憑它神通廣大,連受兩次重創,哪得不痛死過去。
它所到的終點,正是靈雲等站的山坡下面,那蛇掙扎了一會,又發出兩聲慘痛的呼聲。其餘怪蛇大蟒也都趕到,由那為首兩條大蛇過來銜著妖蛇的皮不放。
只見那妖蛇猛一使勁,便已掙脫軀殼,雖是人首蛇身,只是通體雪白,無有片鱗。
這妖蛇叫了兩聲,便在一處,昂頭四處觀望,好似尋覓敵人所在。
二人正在出神之際,忽然朱文狼狽不堪的如飛奔到,說道︰「師姊還不放珠,等待何時!」
說完,便倒在地下。金蟬隨後飛來連忙過去用手扶起。
那靈雲被朱文一句話提醒,便將天黃珠取出放時,這妖蛇已看見四人站立之所,長嘯一聲,把口一張,便有鮮紅一個火球,四面俱是煙霧,往他們四人打來。群蛇也一擁而上,恰好靈雲天黃珠出手,碰個正著。
自古邪不能侵正,那天黃珠一出手,便有萬道黃光黃雲,滿山俱是雄黃味,與蛇珠碰在一起,只聽樸的一聲,把毒蛇的火球擊破,化成數十道蛇涎,從空落下,頓時煙消霧失。一群毒蛇怪蟒,正竄到半山坡,被天黃珠的黃光罩住,受不住雄黃氣味,一條條骨軟筋趐,軟癱在地。
山坡下的怪蛇大蟒被黃雲籠罩,都擠在一團。靈雲等也分不出下面誰是妖蛇,少年閒著無事,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何不下坡,多宰兩條,便提劍便往下走。
靈雲,金蟬見少年殺下坡去,也把身子一搖,將劍放出。
這兩道劍光在萬道黃光中,一起一落,如同神龍夭矯一般,殺個不停。
殺了半個時辰,突然見他母親乾坤正氣妙一夫人,抱著少年飛過來。少年手中寶劍,穿著一個水缸大小的人形蛇頭、走來說道︰「蛇都死完了,你們還不把劍收回來。」
眾人連忙上前參拜,各自把劍收回。妙一夫人把手一招,把天黃珠收了回來。再往山下看時,通地紅紅綠綠,儘是蛇的膿血,蛇頭蛇身,長短大小不一,鋪了一地。
妙一夫人從一個葫蘆中倒了一葫蘆淨水下去,說是不到幾個時辰,便可把蛇身化為清水,流到地底下去。
金蟬低頭看看朱文時,已是暈死了過去,不禁號陶大哭,忙求母親將梅姊救轉。
妙一夫人看了這般景象,不禁點頭歎道︰「情魔為孽,一至於此。」
偷偷斜窺了少年一眼,心如鹿撞,壁酸腿軟,不能自己。
第三章蛻皮透體
原來少年下坡斬蛇,蛇已癱瘓不動。見少年走近,便將頭揚起朝少年噴了一口霧氣,那是蛇的丹氣。少年對毒免疫,但丹氣是真氣不是毒,少年的後天真氣修為還淺,給制著了。
那蛇竟亦知少年稟異,扒過來以人首的口含盡少年肉莖,狂啜少年元陽。
漸漸蛇皮一層一層蛻化,竟漸漸化為人身。
少年的陽氣經零化後,雖離體亦能永保溝通。真氣在蛇身的轉化,給他察得一清二楚。竟然在畜牲身上得蛻皮大法,補血影神光的缺憾。
蛇妖眼看將大功告成,料不到妙一夫人與少年五日姦淫後,也不懼蛇毒,潛伏在側。在蛇妖成人後,正想轉身享受人的樂趣,就給妙一夫人飛劍分首。
妙一夫人擰了擰少年面龐道︰「你真是個香包,蛇也會識貨。」
就在蛇霧中壓上少年身上,磨纏了半個多時辰,眼看濃霧將散才抱起少年,命少年將蛇首挑著道︰「蛇腦中有一粒紅珠,名為蛇寶,乃千年毒蟒精華。無論中了多麼厲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渾身上下貼肉運轉,便能將毒提盡。」
所以見兒子如此癡情,更添身趐腳軟。再回述朱文在靈雲少年去了誅蛇後,對金蟬道︰「我看今日殺這個妖蛇倒不成問題,惟獨這枝肉芝,我們倒要小心,不要讓外人混水摸魚,輕易得去。如果得的人是我們同志,各有仙緣,天生靈物,不必一定屬之於我。倘被邪魔外道得了去,豈不助他凶焰,荼毒人世。我看弟弟入門未久,功行還淺,待我替你看住肉芝,將它擒到手中,送給與你,你也無須姊姊他們客氣,就把它生吃下去,好在他們功行高深,也不在乎這個。」
金蟬聽了笑道︰「我起先原打算捉回去玩的,誰要想吃它。偏偏它又長得和小人一樣,好像有點同類相殘似的,如何忍心吃它,還是文姊你吃吧!」
朱文道︰「呆弟弟,你哪裡知道,這種仙緣,百世難逢,豈可失之交臂。況且此物也無非是一種草類,秉天地靈氣而生,幻化成人,並非真真是人,吃了它可以脫骨換胎,抵若干年修煉之功,你又何必講婦人之仁呢!」
金蟬搖頭道︰「功行要自己修的才算希奇,我不希罕沾草木的光。況且那肉芝修煉千年,才能變人,何等不易,如今修成,反做人家口中之物,它平時又不害人,我們要幫助它才對,怎麼還要吃它?難道修仙道的人,只於自己有益便都不講情理麼?」
朱文聽金蟬強詞奪理,不覺嬌嗔滿面道︰「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處處向著你,你倒反而講了許多歪理來駁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要走,金蟬見她動怒,不由慌了手腳,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文姐不要生氣,你辛苦半天,得來的好東西,我怎好意思享用,不如等捉到以後,我們稟明大師和母親,憑她二位老人家發落如何?」
朱文道︰「你真會說。反正還未捉到,捉到時,不愁你不吃。我去等那肉芝去。」說罷,飛往崖後面去。
金蟬站了一會,覺得無聊。便用手去摸那枯草上的露珠,忽然看見肉芝步到金蟬跟前。金蟬用手輕輕將它捧在手中細看,那肉芝通體與人無異,渾身如玉一般,只是白裡透青,沒有一絲血色,頭髮只有幾十根,也是白的,卻沒有眉毛,面目非常美秀。金蟬見了,愛不釋手。
那肉芝也好似深通人性,任憑他抱在懷中,隨意撫弄,毫不躲閃。
金蟬是越看越愛,便問它道︰「從先你見了我就跑,害得你的馬兒被毒蛇吃了。如今你見了我,不但不跑,反這樣的親近,想你知道我不會害你嗎?」
那肉芝兩眼含淚,不住的點頭。
金蟬又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但不吃你,反而要保護你了,你願意和我回洞去嗎?」
那肉芝又朝他點頭,口中吐出很低微的聲音,大約是表示贊成感激之意。
金蟬正在得意之間,肉芝掙扎下地,把小手向西指了幾指,口中不住的叫喚。金蟬順眼看去,見朱文遁光飛向巖崖去,慌忙追去。
今見朱文昏迷不醒,放聲號哭。
妙一夫人忙叫金蟬不要驚慌︰「她不過誤遭暗算,有我在此,決不妨事。」
金蟬才止住悲聲,又問母親︰「她是中了何人暗算?」
夫人道︰「先將她背回洞府,再作道理。」
金蟬即要去背,靈雲笑道︰「我來替你代勞吧!」
金蟬有些明白,把小臉羞得通紅。
於是靈雲背了朱文,少年伏在妙一夫人身上。
金蟬用劍挑了蛇頭,正要起身。忽然想起肉芝,便對夫人將前事說起。
夫人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這好生之德,不肯貪天之功。只是可惜你……」
說到這一句,便轉口道︰「果然此物修成不易,索性連根移場洞中,成全了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
說罷,命靈雲等先護送朱文回洞等候,復又著金蟬去覓肉芝。才走出數十步,那肉芝已在路旁上內鑽出,向他母子跪拜。
夫人笑道︰「真乃靈物也!」
金蟬過去要抱,那肉芝便回身便走,一面回頭用小手作式,比個不休。
夫人明白肉芝的意思,是要引他們到靈根之所,便說隨定它前行。
那肉芝在前行走,與金蟬相離約有十餘丈左右。剛剛走到崖旁,忽聽一聲慘叫,便有一個黑茸茸的東西飛起,再看巖畔閃出一個矮胖男子,相貌兇惡,便要往空逃走。
妙一夫人荀蘭因忙喝道︰「何人敢在本山放肆,還不與我將肉芝放下。」
那人也不答理,把後腦一拍,一道黃光,便要往空中逃走。
金蟬哪裡容得,喊了聲「好賊子,你倒來檢現成!」
便將虹霓劍放起。好一個餐霞大師鎮洞之寶,只見一道紅光過去,那人便被劍光罩住。
妙一夫人忙喊不可造次,一面將口中寶劍吐出去,已一不及,那人一條左臀,已削掉下來。手中提的黑茸茸的東西,同時也墜落下來。
金蟬知道裡面定是肉芝,連忙過去看時︰原來是一個頭髮織成的網,可不是肉芝正在裡面,已是跌得半死。
金蟬氣忿不過,再找那人時,已被他母親放走,連那條斷臂,已被那人取去,便問夫人道︰「母親,那個賊子是何人,為何與我們作對?」
妙一夫人道︰「你這孩子太莽撞。你想有我在此。怎能讓他將肉芝搶走。你隨便就放劍傷人,如今我們峨眉派仇人大多,你們還偏偏的結仇。剛才那矮胖子,便是廬山神魔洞中白骨神君心愛的門徒,碧跟神佛羅裊,想是他知道你們斬蛇,又知道此地有這千年肉芝,想跑來找便宜,在此等了半天,知道肉芝雖受毒蛇擾害,避往別處,可是它生根之所在此,早晚必須歸巢,所以死守不走。他見肉芝回來,想出我們不意撈了就走,誰想反送掉一隻左臂。」
說罷,便將那發網拿起一看,大驚道︰「這是白骨神君頭髮結成之網呀!難道說他是奉命前來的嗎?這個不可輕視呢!」
這時肉芝已漸漸醒轉,形態好像是十分睏倦,夫人便對肉芝道︰「芝仙,我等決不傷害你,你如願隨我到洞府去修煉,你便將你生根之所指示出來,我好替你移場。」
肉芝便跪下地來,跪下叩了兩個頭,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一個山石縫中,忽然不見。金蟬往石縫內看時,原來裡面是一個小小石洞,清香陣陣,從洞內透出。等了一會,只見由洞中地面上,湧現一株靈芝仙草,五色繽紛,奇香襲人。其形如鮮香菌一般,大約一尺方圓。當中是芝,旁邊有四片芝葉。
妙一夫人先向北方跪祝了一番;然後從身旁取出一把竹刀,將靈芝四圍的上,輕輕剔松,然後喊一聲起、連根拔起。
金蟬忙問︰「她變的那個小人呢?」
夫人道︰「回洞自會出現,你忙甚麼!」
說時,忽然從芳香中嗅著一絲腥味,連忙看時,只見石洞旁壁下,伏著一隻怪獸,生得獅目龍身,六足一角,鼻長尺許,兩個金牙,露出外面,長有三尺。
妙一夫人歎道︰「天生靈藥,必有神物呵護。這個獨角仙貅又不知被何人所害?所以靈芝知道大難臨頭,往外逃避。」
金蟬見那神獸的皮直發亮光,心中甚為愛惜,想要剝了回去,夫人道︰「此獸亦非善類,性極殘忍,剝去無妨,它那兩個大牙,削鐵如泥,頗有用處,一併拿了回去罷。」
金蟬聞言大喜,正要取那獸的皮牙,忽又見地下一枝白色小箭,式樣新鮮靈巧,伸手去拾時,好似觸了電氣一般,手腳皆麻,連忙放手不迭。
夫人走過撿起一看,說道︰「這是白骨神君的白骨喪門箭,剛才朱文正是中了羅裊的暗算,所以幾乎喪了性命。」
金蟬道︰「早知如此,母親不該放他逃走、好與朱文姊報仇。」
夫人道︰「我們也只能適可而止。好在朱文有救,不然豈能容易放他。」
說時,金蟬因掛念朱文,匆匆將獸皮剝完,攜了獸皮獸牙,由妙一夫人擁著靈芝,離了醉仙崖,回轉洞府。
剛一進門,看見朱文仰臥在石床之上,聲息全無。靈雲守在旁邊,默默無言。見夫人抱著少年和金蟬回轉,連忙上前接過靈芝。夫人叫靈雲將靈芝移往後洞,好好培場。
吩咐已畢,便向朱文床前走來。金蟬見朱文牙關緊咬,滿臉鐵青,睜著一雙眼,望著金蟬,好似醒在那裡,只是一言不發,忙喊了兩聲文姊,不見答應。上前去拉她雙手,已然冰涼如死,雖然知道啟己母親有起死回生之能多也禁不住傷心落淚。
正在悲痛之間,夫人業已走過,忙喝金蟬道︰「她中了妖人之箭,因她道行尚厚,雖然昏迷,並未死去,心中仍是明白。你這一哭,豈不勾起她的傷心,於她無益有損。」金蟬聽了他母親之言,只得強自鎮定。
夫人便將蛇頭取來,用劍將蛇前額劈開,取出一粒珠子,有鴨蛋大小,其色鮮紅,光彩照耀一室。又叫金蟬去往後洞看靈芝,倘如靈芝移後,靈芝現出化身時,速報我知。
金蟬奉命走了後。夫人從身邊取出兩粒丹藥,塞入朱文鼻孔裡面。又取出七粒丹藥,將朱文的牙齒撥開,放在她口中。然後對少年酸溜溜道︰「可真又便宜你了。」
將朱文衣袍解開,命少年以掌心按摩朱文腿根,另一手著那蛇額中的紅珠,放在她的心窩間,用手按著,來回轉蕩不停。
夫人在少年身後,雙手伸入少年衣內。一手握緊少年肉莖,一手按壓少年乳蒂,傳入真氣抖擻起少年陽氣,經手心紅珠傳入朱文體內,由朱文陰穴出,回少年乳蒂收回。
轉了有半個時辰,朱文臉色由青轉白,由白又轉黃,秀眉愁鎖,好似十分吃苦,又說不出口來的樣子。
夫人見丹藥下去,運了半天蛇珠,雖然有些轉機,還看不出十分大效,臉上也露出為難的樣子。正要決定犧牲朱文童貞時,金蟬卻抱著芝仙入來。
那金蟬見靈雲等已將靈芝移場妥當後朱莖翠葉,五色紛披,猛然想起肉芝能使人長壽,豈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何不去求它將身上的血肉,賞賜一些,以救朱文之命呢。於是向那靈芝跪下,口中不住的默祝。
片刻,那芝草無風自動,顏色越來越好看,陣陣清香,沁人心脾,那靈芝頂上,透出一道霞光,打上鑽出一個嬰兒頭來,一會兒便現出原身,跳下地來,朝金蟬點了點頭,便跑過來,拉了金蟬的手。金蟬急忙將它抱起,它又用手向前洞一指。
芝仙這般狀況,金蟬知是允了他的要求。當下抱著它往前洞走到夫人面前。
妙一夫人向著那芝仙說道︰「餐霞大師弟子朱文,今中妖人白骨箭,命在旦夕,芝仙如肯賜血相救,功德不淺。」那芝仙聽了夫人之言,口中咿啞,說個不住,夫人只是微笑點頭。
金蟬性急,疑心那芝仙不肯,便問夫人道︰「母親它說些什麼,怎麼孩兒等俱都聽不出?」
夫人道︰「你等道行尚淺,難怪你們不懂。它說它要避卻三災,才能得成正果。如今三災已去其二,我們將它移居到此,非常感謝,理應幫忙。不過它自捨的靈液,比較將它全身服用還有功效。可是因此它要損失了三百多年的道行,要我捨液之後,對它多加保護,異日再遇大劫難,求我們救它,避免大劫。」
金蟬道︰「母親可曾答應?」
夫人道︰「這本是兩全其美的事,我已完全答應了。」
那芝仙又朝夫人說了幾句,夫人益加歡喜,便對它道︰「你只管放心,他決不負你。如今受傷的人,萬分痛苦,不可再延,請大仙指明地方,由我親自下手吧。」
那仙芝聞言之後,臉上頓時起了一種悲慘之容,好似有點不捨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又挨了片刻,才慢慢走到少年跟前,含啜少年肉莖。靈雲捧著玉杯在芝仙的身下接著靈液。
那細細的裂縫處,流出一種極細膩的白漿,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帶一點青色,清香撲鼻,光彩與玉杯相映生輝,流有大半酒杯左右。
夫人忙喊道︰「夠了夠了!」
那肉芝在少年腿根,只是搖頭。
一會兒功夫,那白漿流有一酒杯左右,便自止住。
金蟬看那芝仙時,已是面容惟淬,委頓不堪,又是疼愛,又是痛惜,一把將它抱住。
夫人忙喊︰「蟬兒莫要魯莽!它元氣大傷,你快將衣解開,把它抱在前胸,到側洞去。借你童陽,暖它真氣,千萬不可使它人士。等我救醒了朱文,再來救它。」
金蟬便連忙答應照辦。
妙一夫人忙又從靈雲手中取過芝液,一看這多,非常歡喜。
再看朱文借了蛇珠之力,面容大轉,只是牙關緊閉,好似中邪,不能言語。
又叫靈雲取過一個玉匙,盛了小許芝液,撥開朱文牙關,正待灌了進去,忽然看見起初塞在她口中的七粒丹藥,仍在她舌尖之上含著,並未下嚥,暗驚白骨箭的利害,無怪乎靈丹無效,原來未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了下去,同這丹藥一樣,不能人腹,順口落出,豈不是前功盡棄,而且萬分可惜,便不敢造次下手。
忙叫少年轉過身來,用肚臍壓著紅珠,將肉莖穿插朱文口內。一手塞住朱文穴口,中指入扣內壁,姆指輕壓朱文陰核,另一手三指塞入夫人穴內。
夫人扶緊少年,一手捧著他的頭,飲下芝液,唇對唇,舌對舌運行透體大法,將芝液經少年肉莖逼進朱文體內,由下身排出,真氣則由陰穴回收。
朱文腹內咕隆隆響個不住,臉色已漸漸紅潤。適才上來時,覺得她渾身冰涼挺硬,口舌俱是發木的,此旋忽覺得她在懷中,如暖玉溫香一般,週身軟和異常,櫻桃小咀,貼得緊湊得很,不是那些老穴可比擬。
朱文之腹內益發響個不住,猛然一個急嚏,接著一口濁氣冒將上來,腥臭無比。
少年早已準備,急忙坐身運氣,壓得朱文唇無隙縫,肉莖深入喉嚨,將那口濁氣抵了口去,另有奇趣。一來一往,相持半碗茶的光景,便聽朱文下身,砰然放一個響屁出來,臭味非常難聞。
少年也顧不得掩鼻,急忙又運動丹陽之氣,度了一口過去。
妙一夫人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好人兒你快下來吧。」
這時朱文,業已緩醒過來,猛覺口中塞滿,頭上騎住人,私處被挖,又羞又急,猛一翻過身來。少年一個不留神,便跌下床來。
這朱文生有靈根,又在黃山修煉數年,劍術很有根底,雖中了妖人暗算,還能支持。只是心中明白,難受異常,不能言動。此番醒轉,見是少年。知少年是乃師心頭肉,更是奉了掌教夫人之命來救自己,因醒來害羞,使得勢猛,將他跌了一交,好生過意不去。正要用手去扶,猛覺有些頭暈,隨又坐在床上。
這時少年已得透體大法精要,即時在地上全神修法零化肉身。
夫人只道他累了個力盡神疲,心如刀割。寧寧神對朱文道︰「你妖毒雖盡,精神尚未復元,不必拘禮,先躺下養養神吧。」
朱文身子也覺得輕飄飄的,站立不住,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只用口頭向少年道歉,向眾人稱謝。忽然覺得身下濕了一塊,用手摸時,羞得幾乎哭了出來,急忙招手呼喚靈雲,靈雲急忙走過,朱文便向她咬了幾句耳朵。
這時夫人也明白了,便與少年去側洞,從金蟬懷中取過芝仙,傳過真氣助芝仙鬆弛仙體,把陰穴套入少年肉莖。少年覺得肉莖被罩得實實的,興奮無比。
面容惟淬,委頓不堪的芝仙吸入少年元陽後,渾身比玉更潤,更白更青。無形中消了一劫。
回前洞時,朱文業已借了靈雲的衣裳換好,收拾齊整,出來拜謝夫人救命之恩。
夫人道︰「那白骨箭好不厲害,若非芝仙捨身相救,你師弟天生異稟,只有白骨神君才有解藥,遠隔數千里,也難到手,得到也不會復元。」
金蟬便問其中箭情形。
朱文道︰「我同你在澗邊時,因見鴉鳴,便疑心有人在旁窺探,深怕別人趁火打劫,去捉肉芝。我來時早已問明它生根所在,所以便到崖後去守候。剛到那裡,便看見一個六足獨角的神獸,我本不想傷它,正要設法將它逼走。忽聽那獸狂吼一聲,便從崖後一個洞中竄了進去。我追蹤去看時,才到洞口,腦後一陣風響,知道有人暗算,急忙往後面一閃,已是不及。當時只覺左臂發麻,頭腦天旋地轉,知道中了妖法,因為寶劍不在手中,恐怕抵敵不住,急忙跑去尋你們。走到你們跟前,已是站立不穩。後來我渾身疼痛,心如油煎,雖看得見你們,只是不大清楚,也聽不見說些什麼,難受極了。」
談了一會,朱文便要回山覆命。
夫人便將餘下的芝血,分與眾人服下,叫靈雲將借來的幾件法寶,交與她帶去。因為新愈之後,精神疲憊,並叫靈雲、金蟬陪同前往,順便道謝餐霞大師的盛意。
三人辭別夫人,出了洞府,已是夕陽西下,便駕起劍光,前往黃山去了。
這裡妙一夫人懷抱著少年呢聲噯氣道︰「峨嵋在三五年之後就領袖群仙。你天資這樣好、又天賦稟異,奴家已約了白雲餐霞及一些手帕交前來,給你盡興。
不要嫌棄,就在我這裡參修。小心肝,奴家已少不得你,不要令我絕望,你意如何?」
少年聽了,喜得明師,更群雌匿溺,享盡溫柔,自然高興,急忙跪謝夫人成全之恩。
從此少年便在此山習劍,與三仙旦夕宣淫,更秘密修煉蛻皮透體血影神光大法,把真元分存三仙體內。
第四章初洩元精
辟邪村玉清觀主摩伽仙子玉清大師,自從受了神尼優曇點化後,便洗靜塵緣,一心歸善。
多年來還是保存了妙齡相貌,頭戴法冠,足登雲履,身穿一件黃緞子僧衣,手執佛塵,妙相莊嚴,十分美麗。
這日,雲遊歸來,直入客舍見妙一夫人,白雲大師及餐霞大師。三仙表明來意求學摩伽大法。
原來三仙深藏少年於九華山別府,列為禁臠。旦夕需索,得少年之陽,竟能助長功力,更視為至寶。但少年自給白雲大師破身以來,經三仙輪姦重搾,竟未一施精液,三仙引以為憾。齊向玉清大師求摩伽大法。
玉清大師傳了大法後,噯昧道︰「大法修煉不易,三位不用先試試功效如何才投入大量的精神時間嗎?」
三仙相視歉然。妙一夫人笑罵道︰「你這個鬼精靈,真識打蛇隨棍上。我們飲水思源,又怎麼少得了你一份呢?。」
玉清大師春意盈然道︰「擇日不如撞日,不會捨不得吧?」
餐霞大師心有憾然道︰「我們行坐都帶在身邊,說捨得是騙人的。不過對你的加入是無異議的。但我們定要在旁觀戰的,你適應得來嗎?」
玉清大師傲然道︰「小兒科嗟!」
客舍房內,少年還在赤裸調息。原來等著玉清大師回來時,經已輪戰多番了。玉清大師寬衣上前,先含吻少年肉莖,輸入真氣引導。舌尖卷處,果然魔法無邊。肉莖內每個細胞都在彈動,快感傳入中樞,挑逗得神魂射出萬丈光輝,映照得宇宙清明。肉莖在玉清大師口腔內跳動不休,堅強有力,灼熱電殛。碰得玉清大師也情不自禁,淫液涓滴流出穴縫。忍不住放開口中恩物,跨身套上少年肉莖,施展摩伽大法。少年肉莖覺得絲絲極幼氣流,穿莖球入體,麻癢奇趣,樂得少年如在光環中飄蕩旋轉。但就突不破外障,到另一重天。
玉清大師三施大法,未竟全功,嬌呼三仙道︰「小妹功力不足,三位姊姊快來助陣啦。」
三仙已聞大法精要。妙一夫人把姦淫中二人翻個身,用陰穴口貼緊少年尾閭,白雲大師與餐霞大師斜身插入少年與玉清大師間,用陰穴貼緊少年左右乳蒂。
三仙手牽手共發功暖穴,炙入少年體內。
少年得四仙合力催谷,神魂中的靈軀震得爆炸,粉身碎骨,穿上另一重天。
血影神光才告初成。
玉清大師得少年元精後,即時運功鯨吸,透體直入竅脈。至滿盈難以再納才叫三仙換位接精。
玉清大師得如此豐收,修為直追宗師。三仙則更上層樓。
但可惜少年的元精忠於舊主,伐髓之法向少年展露無遺。更暗暗轉變她們的基因。
三仙得償素願,戀戀不捨下回山修煉摩伽大法。把少年留在玉清觀與玉清大師終日纏戰不休,但玉清大師單打獨鬥就無法再啜出元精,少年已能操縱自如。
少年元精在四仙身上未能發揮血影神光的作用,皆因功力懸殊。欲向功力較低的爐鼎試劍,則非有機會離開偷食不可了。
樹林綠蔭一片,裡面隱露出粉牆一角,是一座廟宇。
這座廟蓋得非常偉大莊嚴,廟門匾上,寫著「敕建慈雲禪寺」六個大金字。
廟中方丈智通和尚,他的祖師太乙混元祖師,在兩次劍仙正邪大戰中敗亡後,隱姓埋名,來到成都,苦心經營這座慈雲寺,勾結權貴,竊得「敕建」二字。
這當軒轅老怪席捲神州,威挾蜀山時候,智通與法元、俞德等朋黨們正商議如何渾水摸魚。
忽聽四壁吱吱鬼聲,一陣風過處,燭焰搖搖,變成綠色。
眾人毛髮皆豎,不知是何吉凶,各把劍光法寶準備,以觀動靜。
一霎時間,地下陷了一個深坑,由坑內先現出一個拷佬大的人頭,頭髮鬍鬚,絞做一團;好似亂草窩一般。碧綠一雙眼光,四面亂閃,一會現出全身,那般大頭,身體卻又矮又瘦,穿了一件綠袍,長不滿三尺,醜怪異常。
這便是百蠻山陰風洞綠袍老祖。練就無邊魔術,百萬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開山祖師。
此來秘密勾結慈雲寺,建設【太平門】,練就一樁法寶,名叫百毒金蠶蠶,放將出去,如同數百萬黃蜂,遮天蓋地而來。無論何等劍仙,被金蠶咬上一口,必定毒發攻心,狂奔遠跑而死。
名為對抗軒轅老怪,實則殘殺蜀山群仙。
激怒了青城派鼻祖極樂真人李靜虛。
真人當年領袖群仙,弟子遍天下,號稱【駐無落日】,盛極一時。
與太乙混元祖師兩次大戰中,門人死亡殆盡。靠壟靈嶠宮。隱到雲南雄獅長春巖無憂洞靜參玄宗。數十年功夫,悟澈上乘,煉成嬰兒,脫去軀殼,成了散仙,從此便自號極樂童子。
今次與軒轅老怪談判,光榮撤退蜀山,卻被綠袍老祖攪局。
在靈嶠宮壓力下,要誅殺綠袍老祖。懇求玉清大師就地監察。
這日,玉清大師與少年交歡後意猶未盡,併合劍氣依猥著飛臨慈雲寺上空。
見毒龍尊者弟子俞德、龍飛前往碧筠庵。
二人化去劍遁光芒,跟蹤前往。少年的遁光自血影神光初成後,已能零化,如同透明。俞德、龍飛剛剛走到武侯祠,便見前面白霧迷漫,籠罩里許方圓,簡直看不清碧筠庵在哪裡。可是身旁身後,仍是清朗朗地,疑是峨嵋派的障眼法兒,正要將九子母陰魂劍放出,往霧陣中穿去,忽然從來路上飛來萬朵金星。
這時正在丑初,天昏月暗,分外鮮明。
俞德一見大驚,忙喊︰「道兄仔細!」
一面說,一面把龍飛拉在身旁,從身上取出一個金圈,放出一道光華,將自己同龍飛圈繞在金光之中。
龍飛便問何故?
俞德忙叫禁聲,你只在旁仔細看動靜便了。
二人眼看那萬朵金星飛近俞、龍二人身旁,好似那道光華擋住它的去路。金星在空中略一停頓,便從兩旁繞分開來,過了光華,又復合一。
龍飛耳中但聽得一陣吱吱之音,好似春蠶食葉之聲一般。那萬道金星合成一簇之後,更不遲慢,直往那一團白霧之中投去。
在這一霎那當兒,忽見白霧當中,冒出千萬道紅絲,與那一簇金星才一接觸,便聽見一陣極微細的哀嗚,那許多碰著紅絲的金星,紛紛墜地,好似正月裡放的花炮一般,落地無蹤。
而後面未接觸著紅絲的半數金星,好似深通靈性,見事不祥,電掣一般,撥回頭便往來路退去。那千萬這紅絲好似白霧中有人駕駛,也不迫趕,仍舊飛回霧中。
把一個俞德看了個目瞪口呆,朝著龍飛。低喊一聲︰「風緊,快走!」
龍飛莫名其妙,還待問時,己被俞德駕起劍光帶回來路。
俞德到了慈雲寺俞面樹林,便停了下來,朝著龍飛說道︰「好險哪!」
龍飛便問︰「適才那是什麼東西,這樣害怕?」
俞德輕輕說道︰「起初我們看見那萬道金星、便是綠袍老祖費多年心血練就的百毒金蠶蠱。這東西放將出來,專吃人的腦子。無論多利害劍仙,被它咬上一口,一個對時,準死無疑。
適才金身羅漢勸大家等曉月禪師到後再說,我見綠袍老祖臉上跟你一樣,好似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果然他見我們走後,想在我們未到碧筠庵之前,將金蠶蠱放出,咬死幾十個劍俠;顯一點奇跡與大家看。誰想人家早有防備,先將碧筠庵用濃霧封鎖,然後在暗中以逸待勞。放出來的那萬道紅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會把金蠶制死大半,綠袍老祖這時心中必定有多難受。他為人心狠意毒,性情特別,不論親疏,翻臉不認人。我們回去,最好晚一點,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回事,以防他惱羞成怒,拿我們出氣,傷了和氣,平白地又失去一個大幫手。我看碧筠庵必有能人。況且我們虛實不知,易受暗算,今晚只可作罷,索性等到明張旗鼓,殺一個夠本,殺多的是賺頭,再作報仇之計罷。」
龍飛聞言,將信將疑,經不住俞德苦勸,待了一會,方各駕劍光回到寺中。
見了眾人,還未及發言,綠袍老祖便厲聲問道︰「你二人此番前去,定未探出下落,可曾在路上看見什麼沒有?」
俞德搶先答道︰「我二人記錯了路,耽誤了一些時間。後來找到碧筠庵時,只見一團濃霧,將它包圍,怎麼設法也進不去,恐怕中了敵人暗算,便自回轉,並不曾看見什麼。」
綠袍老祖聞言,一聲怪笑,伸出兩隻細長手臂,如同烏爪一般,搖擺著拷佬大的腦袋,睜著一雙碧綠的眼睛,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下座來,走到俞德跟前,突的一把將俞德抓住,說道︰「你說實活,當真沒有瞧見什麼嗎?」
聲比梟號一般。眾人聽了,俱都毛髮森然。俞德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是毒龍尊者的門徒,從不會打誑語的。」綠袍老祖才慢慢撤開兩手。
他這一抓,幾乎把俞德抓得痛徹心肺。
綠袍老祖回頭看見龍飛又是一聲怪笑,依舊一搖一擺,緩緩朝著龍飛走去。
俞德身量高,正站在綠袍老祖身後,便搖手作勢,那個意思,是想叫龍飛快躲。
龍飛也明白綠袍老祖要來問他,決非善意,正待想避開時,偏偏智通派來侍候大殿的一個凶僧頭目,名喚尾蠍了緣的,正端著一點心,後面跟著知客僧了一,端了一大水果,一同進來,直往殿中走去,恰好走到綠袍老祖與龍飛中間。法元要打招呼,已來不及。
了緣因在了一頭前,正與綠袍老祖碰頭,被綠袍老祖一把撈在手中。
了緣一痛,手一鬆,鐺的一聲,子打得粉碎,一大的肉包子,撒了個滿地亂滾。
在這時候眾人但聽一聲慘呼,再看了緣,已被綠袍老祖一手將脅骨抓斷兩根,張開血盆大口,就著了緣軟脅下,一吸一呼,先將一顆心吸在嘴內咀嚼了兩下。隨後把嘴咬著了緣胸前,連吸帶咬,把滿肚鮮血,帶腸肝肚肺吃了個盡淨。然後舉起了緣屍體,朝龍飛打去。
龍飛急忙避開,正待放出九子母陰魂劍時,俞德連忙縱過將他拉住道︰「老祖吃過人心,便不妨事了。」
再看綠袍老祖時,果然他吃完人血以後,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絲祿色,好似吃醉酒一般,垂著雙手,慢慢回到座上。
忽然一陣微風過處,殿上十來枝粗如兒臂的大蠟,不住的搖閃。
燭光影星,面前站一個少年。見他單身一人來到這虎穴龍潭之中,不由暗暗佩服來人的膽量。法元正待開言,少年傲然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師創立貴派,雖然多行不義,輕動無名,以致身敗名裂。誰想自他死後,門下弟子竟然如此凶殘。諸位如有本領,只管到十五晚上往辟邪村玉清觀,一決雌雄?」
法元果然怒在心頭,到底覺得少年孤身一人,勝之不武,忙使眼色止住眾人道︰「你也不必以口舌取勝。明年正月十五,我們准到辟邪村領教便了。」
少年哼一聲,指向綠袍老祖道︰「不過我今日要先誅此凶魔。」
一道清光無色無風電射綠袍老祖。
以綠袍老祖之能也嘩然,急施玄功變化,才狼狽避開,但也衣袍破裂,危險之極。
綠袍老祖怒極,發出一聲極難聽的怪笑,搖擺著大腦袋,伸出兩隻細長鳥爪,慢慢踱向少年來。
眾人知道少年難逃毒手,俱都睜著大眼,看個動靜。
法元心中雖然不願意綠袍老祖去傷來使,但因他性情特別古怪,無法阻攔。
又恨少年猖狂,也就惟有聽之。
不過少年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便暗使眼色,叫眾人準備。
那綠袍老祖還未走到少年身旁,只見一道白練似的金光飛進殿來,便聽一人說道︰「小冤家,你真會惹禍!還不快走!」
眾人情知來了幫手,那道金光來去迅速非常。這-霎眼時,看殿上,少年已不知去向。
綠袍者祖一聲長嘯,從腰中抓了一把東西,望空中灑去。手放處,便有萬朵金星,萬花筒一般,電也似疾飛去空中。接著綠袍老祖將足一頓,無影無蹤。
眾人飛往空中看時,只見最前面一道青光,飛也似的逃走。後面這萬朵金星,雲馳電掣的追趕。看看已離青光不遠,忽見萬朵金星後面,飛起萬道紅絲,比金星還快,一眨眼間便已追上。
那萬朵金星,好似遇見勁敵,想要逃回,後路已被紅絲截斷。在空中略一停頓,萬道紅絲與萬朵金星碰個正著。但聽一陣吱吱亂叫,那萬道金星如同隕星落雨一般,紛紛墜下地來。接著便是一聲怪嘯,四面鬼哭神號,聲音凌厲,愁雲密佈,慘霧紛紛。
俞德喊一聲︰「不好!諸位快降下地來,切莫亂動!」
一面將圈兒放起,化成畝大光華,將眾人圍繞在內。
只見地面上萬朵綠火,漸漸往中央聚成一叢。綠火越聚越高,忽地分散開來。綠火光中,現出綠袍老祖拷佬大的一張怪臉,映著綠火,好不難看。
綠袍老祖現身以後,便從身上取出一個白紙幡兒,上方繪就七個骷髏,七個赤身露體的魔女。幡一振動。俞德三人便覺頭巨昏眩,非常難過。
綠袍老祖正待將幡連搖,忽地一團丈許方圓的五色光華,往幡上打到,將幡打成兩截。那五色光華,也同時消滅。接著一道匹練似的金光,從空降下,圍著綠袍老祖只一繞,便將綠袍老祖分為兩段,金光也便自回轉。
倏的又見東北方飛起一溜綠火。飛向老祖身前,疾著閃電投向西南方而去。
這一幕活電影,把三人看了個目瞪口呆。
俞德知事不祥,喊一聲快走,收起圈兒,不由分說,拖了秦、龍二人,飛回慈雲寺而去。
這裡再說少年,見綠袍老祖搖擺著往自己身旁走來,正準備迎敵時,給玉清大師喚走,知任務完成。剛剛出了寺門,便聽道︰「你快往回路誘敵,待我與頑石大師除此妖孽。」
少年應了聲,回頭看看那人,只見此人身若十一二歲幼童,穿著一件鵝黃短衣,項下一個金圈,赤著一雙粉嫩的白足,活像觀音菩薩座前的善才童子,好生驚奇。
這時,後面綠袍老祖已將金蠶放出,來不及請問來人姓名,便駕起劍光,往前誘導。
偶然回頭看後面追的萬朵金星發出吱吱之聲,漫天蓋地而來,知是金蠶蠱,追不上自幾劍光。看看到辟邪村口,忽見蠶後面又飛出千萬道紅絲,把金蠶消滅了個淨盡,便回轉劍光,來看動靜。只見一道金光過處,將綠袍老祖分為兩段。
知是那人所為,心中大喜,急忙走近前看時,只見地下倒著綠袍老祖的下半截屍身,上半截人頭已不知去向。
剛才的幼童,與玉清大師和一個老尼姑正在說話。玉清大師慎道:「你這惹禍精,還不快來拜見這位老前輩,便是雲南雄嶺長春巖無憂洞內極樂童子李老前輩。這是頑石大師。這次若非老前輩大發慈悲,這綠袍老祖妖孽的金蠶,怕不知道要傷若干萬數生靈,而我們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
頑石大師惋惜道︰「只是我多年煉就、全仗它成名的一塊五雲石,深深被孽障斷送了。」
原來極樂童子煉就三萬六千根乾坤針,是綠袍老祖剋星,得到玉清大師消息後,商量請玉清大師誘敵,但少年膽大,搶在前頭,更想與綠袍老祖交手,嚇煞玉清大師。
千萬道紅絲就是他在後面用乾坤針去殺金蠶,以防逃走,而絕後患。
後來綠袍老祖展動玄札幡,頑石大師知道利害,便想乘其不備,從暗中用五雲石將他打死。誰想幡卻被他打折,五雲石受妖幡污穢,也同歸於盡,真成了一塊頑石,把多年心血,付於一旦,好不可惜。
真人道︰「這妖孽煉就一粒玄陰珠,藏在後腦之中,適才不及施放,便被我將他斬死,被一個斷臂的妖人,連頭偷了逃走,必定拿去為禍世間。我做事向來全始全終,難免又惹下許多麻煩了。」
說罷,真人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長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自不見。
少年亦窺得玄功妙用,更增外向之心。
第五章神功初成
轉眼光陰,便到了正月初五。雙方陸續又來了不少幫手。
那些小一輩的劍俠,初來時,以為一到便要與慈雲寺一干人分個高下,一個個興高彩烈。誰想到了成都,一住已有多天,不見動靜。每日隨侍各位老前輩,在玉清觀中行動言語俱受拘束,反不如山中自由自在。
到了十三日那一天,最難受的要數那少年。人多了,當著長幼數代,親熱可真不便。玉清大師更以他竟敢挑戰綠袍老祖,而時時刻刻把他帶在身邊,又不能真個銷魂,弄得心癢癢的。對著那些同門,又不敢採擷試劍。更因自己師不師,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尷尬的要死。
看著金蟬活潑淘氣,約了周輕雲及苦行頭陀的唯一弟子笑和尚,偷偷前往慈雲寺去,要殺掉幾個妖人,回來出出風頭。靈雲也約了朱文前去探探虛實。不禁躍躍欲試,拿個敵人作練功爐鼎用。
五人先後,偷偷溜了出去。駕起劍光,逕往慈雲寺而去後,庵前樹旁石後,轉出一位白鬚白髮的胖大和尚,口中說道︰「這一干年輕孽障,我如不來,看你們今晚怎生了得!」
話言未了,忽見玉清觀內又飛出一道清析劍光,飛越樹林追蹤前去,看出正是那少年。
人走後,這位胖大和尚重又現身出來,暗想無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護他,看來功力不高,卻如斯流暢自然,非一般後輩的有形無神,動作僵硬可比,一般前輩也望塵莫及。當下把身形一扭,也駕起無形劍光,直往慈雲寺而去。
且說慈雲寺內法元、智通、俞德等自從綠袍老祖死後,朝夕盼望救兵,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日長短歎。明知十五將到,少有差錯,自己若干年的心血,創就的鐵牆銅牆似的慈雲寺,就要化為烏有。
起初尚怕峨嵋派前來擾鬧,晝夜分班嚴守,過了十餘天,都無動靜,漸漸鬆懈下來。
這時俞德與莽頭陀,正在密室之中,一人摟了楊花,一人摟了鳳仙,自在快樂。忽然接連兩三次緊急報告,說是前面來了好些峨嵋派小子,本領非常厲害,龍飛與法元都竟自不能取勝,俞德才有些作慌,當下便喊莽頭陀,一同前往迎敵。
莽頭陀見俞得先走,正合心意。皆因楊花是個尤物,爭的人多,輕易撈不上手。如今眾人俱在前面迎敵,無人來爭這塊禁臠,正好趁此機會去親近一番,便往套間中走去。
那鳳仙在緊要關頭上,那死鬼竟見異思遷,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幾杯酒,渾身覺得懶洋洋地,不大對勁,恨得她將兩隻玉手抓緊被角,不住的在嘴邊使勁猛咬。忽然有人攬上來,正是求之不得。卻成為少年的第一個爐鼎。
少年原想趁眾同門把慈雲寺鬧翻天時,偷偷擄個淫娃出去。見鳳仙已經開透,無須花費時間作前奏替她解體,即時現身露械直刺花心。鳳仙雖然學有小小根基以便連場征戰,但也抗不了少年的強勁灼熱,勁氣直透每個細胞,震顫入神經深處,靈魂即時飄蕩離體。連調用舒壓也不能,因少年已經口對口把她的嘴巴封起來,吸入她離體的魂魄。
盞茶時分,少年漸漸在鳳仙身上消失,化入了鳳仙體內,鵲巢鳩佔了。原鳳仙也無甚功力,無須化多大工夫煉化,只是得益不多,試劍吧了。
轉化中,少年雖把她的嘴巴封起來,但也有絲絲漏網。莽頭與楊花在隔壁給傳來的陣陣微妙聲息,聽得神魂飄搖,要由套間中走去外床,一同取樂。
少年還未習慣女身,也不想混下去。縮在床後,乘二人糾纏時,吐出飛劍將他們首級斬落。擰動總鈴,召來眾婦女,爆破密室,一同走了。
少年變了〔鳳仙〕,不想就蛻殼回返原身,返庵受拘束。從此失蹤,累得苦行頭陀給眾女仙怨死。閉關去了。
話說峨嵋派小兄弟們分別成兩組飛到慈雲寺,金蟬將劍往下一指,便有兩道紅紫色的劍光,從劍尖上發出。劍光到處,一人已分成兩段。智通一面急忙喚人去請法元俞德,一面領眾人一齊咬牙將劍光放出迎敵。
那紅紫色兩道光華,舞起來好似兩條蛟龍,夭矯飛舞;根行差一點的劍光碰著這霹靂劍,也面無人色。但敵方人多勢眾,周輕雲也運動青白劍光殺了另一人。兩人的劍光聯成一氣如閃電飛般把慈雲寺一干劍客,逼得氣喘噓噓。
二人正在得意洋洋,一個相貌兇惡的道人跑出來,手起處,一道綠陰陰的劍光連同八道灰白色的劍光,一派綠火,鬼氣森森的飛上屋脊。
周輕雲的劍光才與來人接觸,便覺暗淡無光;且喜金蟬霹靂劍,不怕邪污,還能抵擋一二。來人正是七手夜叉龍飛。同時法元也趕來,把劍光祭起,周輕雲的劍光不是對手。可 智通等俱不是平常之輩。
正在危急間,笑和尚,齊靈雲,朱文俱現身出來,笑和尚將手一指,飛出去五道金光,迎著法元頭頂來的五道紅絲飛劍,金紅兩樣顏色,十道劍光絞成一團,耀目爭輝。齊氏姊弟的劍不怕污穢,抵著了龍飛的九子母陰魔劍,更助朱文,周輕雲迎敵其餘人等。
那俞德與楊花雲雨之後才往前面走來,手起處,將圈兒飛起,化成一道光華,將敵人的劍光圈在中間。忽聽『克嚓』聲響,俞德的如意圈竟被金蟬的霹靂劍光震碎,化作流芒四散。
俞德心中大怒,高喝一聲︰「諸位道友後退,待俺來擒這一干孽障!」
俞德將身縱起空中,一把紅沙撒將下來,頓時天昏地暗,星月無光;一片黃霧紅雲,夾著隱隱雷震之聲,紅塵漫漫,陰風慘慘,漫天蓋地,朝著五人當頭罩下來。
齊靈雲早已留心,暗中早作準備,見紅沙來得厲害,急忙摸出玉清大師所贈的烏雲神蛟網,往空中一扔,立時一團烏雲起向空中,化作畝許大五色祥雲,將同來的人身體護著,將紅沙托住不得下來。各敵人劍光只在網外飛騰,不能越進雷池一步。
俞德心中大怒,便將葫蘆內所有追魂奪命紅沙,全數放將出來,將靈雲等人團團圍住。
僵持了有半個時辰,靈雲等雖然未曾受傷,但漸漸顯出烏雲神蛟網有點支持不住;頭上面這塊烏雲,受了紅沙壓迫,眼看慢慢往頭上壓將下來。
正危急萬分之際,忽然空中震天的一個霹靂打將下來,震得屋瓦亂飛,窗欞皆斷,樹枝顫動,一霎時黃霧無蹤,紅雲四散。空中降下了苦行頭陀與曉月禪師。
苦行頭陀將袍袖一展,滿院金光,連同靈雲等人走了。
法元等也不知二仙一正一邪,怎生會同時到來。但見曉月禪師應邀到來,便請禪師主持鬥法。
回說那位白鬚白髮的胖大和尚,暗中吊著那少年。看他乘虛偷入寺中密室。
知那些密室靠機關開啟,不是外人進得入的。一時疏忽,因不知少年練的血影神光已超越第二層的液化肉身境界,可由罅隙處瀉入。
更來時遇上了曉月禪師,分心與之爭論勸解。到密室爆破時,已遍尋不獲,因少年已化身〔鳳仙〕了。
見靈雲等人危急,請曉月禪師留意,便用五行真氣,太乙神雷破了紅沙,帶走靈雲等人。
交代了︰「無所在;無所不在」九月事忙,十月再見了。
再說說我的構思︰寫得美人蟒蛻化成人,又怎會寫得 甘快死得。那就是李英瓊才配得起主角吧!
少年不名,實名了︰姓「陰」名「魔」,就是書名。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