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瑤釵(3)

2001-4-13

第十一回家姑嫂邀妙趣

詩雲︰

腰懸菠羅劍,欲入牡丹花,

花萼亦知意,迎風自飄灑;

花前先著露,金雞舞三爪,

瓜田合李下,是要嫁他。

上回說到陽武夜佔二嬌,先合玉珍開了花苞,再與紫依酣戰一場,誰知紫依竟不能敵,故而央及玉珍助陣,玉珍亦心慕,偏要假推假辭一陣,陽武玉莖沒了著落,甚是興急,遂自薦做個中人,要那玉珍合他解急煞火。玉珍聽得知心人兒語,終不推辭,速把褲兒頓開到腳根,仰在床沿上,那陰部尚是濕的,仍未乾透,陽武伸手在那陰上揉搓扣弄了一番。

玉珍又覺得小腹中慾火燃燒,陰內流了些水兒出來。陽武把那玉腿向兩側分開,把那縫兒大敞,仍取一個丸兒,置於玉珍陰內,伸一指兒,在內攪動一番。紫依躺在一邊,過了片刻,爬將起來,穿上褲兒,坐於旁邊,把眼瞅著,看他二人戲弄。

不多時,玉珍藥性行開,覺得陰內如百爪齊撓,渾身漸漸癢麻難過,陰部不覺猛縮了幾下,把那白色淫水擠了幾股出來,滴於床下,禁持不住,口中又是淫叫起來,覺得比剛才爽利許多,問陽武道︰「郎君莫非也使了那方兒麼?」

陽武與紫依偷偷抿嘴一笑。紫依又暗暗把手擺了一擺。陽武已會其意,遂對玉珍道︰「實未使那方兒,是娘子慾火大熾罷了。」

玉珍道︰「既是未使那方兒,為何我這陰內癢癢的難過哩?與適才大不相同了。」又連聲對陽武說道︰「了不得!了不得!這會兒更癢到心裡去了。」

陽武與紫依聽了這話,兩個又抿著嘴兒,咽喉內笑作一團。那玉珍此時陰內正癢得鑽心,閉著眼兒,一味揉其陰部,把個指兒在陰內插動,伸進伸出,哪知二人模樣,管大聲呻吟,口中「啊啊」淫叫。

紫依旁邊躁皮道︰「姐姐為何這等模樣哩!莫不是要學你妹妹邪法兒?」

玉珍不再理會表妹,口中又叫道︰「可癢殺我了,快把那妙物入進去,沖沖癢罷!」

陽武聽言,遂挺身一 ,已進入五、六寸於裡,玉珍道︰「真個樂煞人也!」陽武把身子又向前一挺,把一個七、八寸長玉莖已連根進去。陽武又用先戰之法兒,其先九抽一歇,抽了半晌,又用九九八十一抽為一陣,一連抽了三、四十陣。抽得個玉珍滿口稱好道︰「妙!」

漸漸抽了多時,玉珍便癢快入骨,手足四肢,五官百處,那些快樂處,自是不盡為道,滿口直是哼哼唧唧,咕咕濃濃,到了快到興盡之處,便雙眼緊閉,牙關不開,四肢冰冷。陽武一見,吃了一驚,一口氣將玉珍按住,渡了多時,方才緩緩醒來,對陽武道︰「妾這一番,才知男女有非常之樂矣!」陽武此時慾火自然未消,得又把紫依抱於床上,褪開褲子,便大出大入, 了多時,方才雲收雨散。

且說三人事畢罷,各自整戴,看看月色已偏於西首,天將四鼓已盡,彼此又坐在床上,細細軟語,這且不題。

卻說陽武辭別二人,回到家中,又別了一番朋友,忙了兩三日,看看二十二日了,收拾些書藉,喚遠兒送到家園上,二十三日清早,與母親作了揖,前去處館。

頭一日,同軒父子擺了盛席款待先生,再三請了耿青山來,倒是左首坐了,者才右首相陪,陽武上席坐了,同軒在下相陪。從此,三六九作文,其餘日子,大家說說書旨,論些文章。

過了八、九日,陽武正想回家一探,再去赴黃氏,紫依等人之約。早飯過了,陽武坐於自己一間書房裡,小廝得貴拿著一個盒子,走近陽武面前,把盒子放於桌上,道︰「小姐叫小的送東西與王大爺。」

陽武道︰「哪個小姐,可是老爺女兒?」

得貴道︰「正是爺之女兒,嫁與劉秀才家侄兒為妻,如今回來在家裡,今年才得十八歲哩!」

陽武道︰「你家小姐為何送東西與我?」

得貴道︰「說慕大爺的才貌,要見王大爺,先教我送這東西。」話畢,又自袖裡取出一條白綾汗巾來,遞與陽武。陽武接在手中一看,汗巾上寫著「相思」二字,是女子筆跡,問道︰「這是誰寫之?」

得貴道︰「小姐自寫。」

陽武又開盒子一看,是二十個南方新到之橘子,還有二角蓮心,兩樣東西,都暗藏吉兆在內。陽武早已熟知女色,知情知趣的了,有什麼不允,就對得貴道︰「勞你多多小復你家小姐,說我知會了,不可與別人說。」話完,開了竹絲拜匣,取出一塊銀子,約有一錢,賞了得貴,教他回話去了,自個兒心中暗喜。

陽武本待回家,為這一件事兒,又得住下,看怎生光景?

夜間同軒偶到妻家去了,陽武獨自在園上,吃過了晚飯,坐著看書。每常同軒在外,門關得遲。直等他進去了,方才關門。

這夜關得早,陽武不見得人來,心下正在疑惑,忽然見個標緻女子走進房來,把燈吹滅了。陽武怕是鬼怪,正待叫喊。得貴卻在後面,叫聲︰「王大爺,是我家小姐,莫要驚慌。」

陽武道︰「門也關了,哪裡出來的?」

得貴道︰「我家小姐先閃在園裡久了。」

言之未久,陽武覺得那女子已立近身旁。陽武此時慾火已動,摟上床去,與她戲弄,摸黑兒扯下小姐那褲兒,覺得上面已濕了不少,一股溫熱腥氣迎面而來,夾雜些女兒家特有之體香。陽武一聞,不禁慾火大動,那物兒猛然撅起,抵著襠部,那頭兒磨在褲上,癢得鑽心,甚是難忍,不覺收縮根都,那玉莖在襠內跳個不停,真真一個活物兒。

那小姐碧蓮在園中等了多時,早是慾火難忍,此時進得房中,好事將成,心中甚是性急,忙忙把陽武褲帶倏地解開。那褲子自行滑於地上,把那肥大粗壯物兒露了出來。碧蓮暗中覺得一火燙之物兒碰了自己手臂,忙忙四處摸觸,猛然碰到那物兒,心中不覺一驚,未料想那物兒竟這般粗長,把陽武玉莖雙手握住,上下套弄,愛不釋手,覺得這物兒比自家丈夫那物兒大了許多,愈往上面,愈覺粗大,如個棒兒一般,用手搓弄一番,又伸出那玉腿兒,著力擠弄,恨不得將之吞於口中。

陽武被她摸弄得「呵呵」大叫,一手伸入碧蓮陰處,一手順那小腹摸了上去,手觸及陰部,覺得上面毛兒雖不甚廣,倒是濃厚粗長,由小腹之下,直到陰門下,成一倒立三角,貼於陰部,中間那一肉縫,有些鬆弛,倒是十分飽滿、肥大,那膜兒已破,想必不是處子,手指伸於陰內,覺得裡面佈滿皺紋,雖不光滑,倒是十分滑膩,手感甚佳。

碧蓮被他一摸,覺得陰內又流一股淫水,熱熱地順著大腿流下,身子發緊,上面滾燙一片,乳兒堅硬,下身趐麻難忍,一時興起,那雙手不覺用力,把那玉莖緊箍於手中,陽武不禁一聲大叫,道︰「我的心肝,輕些,莫非你不愛它?」

碧蓮聞言,忙忙鬆手把那玉莖扯於陰門,按於其上,用手撫住,著力蹭弄。

陽武手伸至碧蓮雙乳處,把那秀乳握於手中。覺那乳兒雖為婦人之乳,依舊十分嬌小柔嫩,小小的凸起於胸前,如兩個嫩桃般大小,摸之光滑細膩,那乳頭小如蠶豆,硬硬挺於雙乳之上。陽武四指揉其下部,把個拇指按於乳頭之上,轉著圈兒撫弄。

碧蓮不禁哼哼淫叫道︰「美極!」覺得陣陣快感由那乳頭傳至小腹,小腹內熱浪翻動,洶如潮湧,忙忙把那玉莖頭兒向自己陰內亂插亂弄,搗弄一番,進了頭兒在內,淫水倒弄出不少,陰中癢癢非凡,心中禁忍不住,忙叫道︰「我的心肝,快快把那物兒弄入,癢死奴家了!」

陽武聽聞,遂把碧蓮摟腰抱起,雙手托其雙股,把那玉莖猛地弄了進去。碧蓮順勢雙手摟住陽武脖子,兩條玉腿在陽武腰後勾住,雙股不住用力前挺,口中淫聲不斷。陽武將之抱起,立於床下,微彎身子,玉莖不住上搗,一氣抽送百十餘回,雙手抱住,身子左右晃動,將那玉莖於碧蓮陰內四處研磨片刻,又是一氣抽送。

如此這般四、五次,直抽得碧蓮渾身趐軟,雲環微亂,大叫不止,不覺陰精洩了一次。陽武又抽送了二百餘回,將碧蓮抱於床上,自己爬於碧蓮身後,又將那濕漉漉、火炭般玉莖插了進去,又是一番大抽大弄。

陽武手兒緊擁碧蓮粉臂,挺著身兒,把那玉莖急速抽送,覺得身子兒輕輕飄飄,玉莖處如起火一般,受用非凡,閉著眼兒,咬緊牙關,口中淫聲不絕,一味抽插。碧蓮跪於床上,頭兒左右搖擺,鬢髮散於腦後,雙乳不停前後晃動,如兩個袋兒一般。碧蓮叫道︰「天啊!從未有今日之快活。」陽武弄不應。

少頃,陽武把碧蓮翻身擱於炕上,在其腰下墊了個枕頭,又是一頂而入,連根進去。碧蓮覺得那肉兒在陰內如搗蒜一般,那花心好似快被插爛一般,陰壁隨那肉棒一上一下直張直合,陰內趐軟異常,稍有些疼痛,咬牙忍痛,低低說道︰「親哥哥,千萬慢著點,奴家要死了,你要再使勁,可就弄死奴家了。」

陽武哼哼道︰「小生欲寶貝舒服,死倒不會。」二人弄了三百餘回合,碧蓮又洩了兩次。陽武雙股猛一縮,這才洩了,那玉莖留於碧蓮陰內,摟著睡了一會,問道︰「姑娘,你嫁幾時了,怎還是閨女模樣?」

碧蓮低低應道︰「我那件東西,用後便恢復模樣,因此還似閨女。」

陽武聽了,越發高興,又把玉莖在碧蓮陰內晃弄一番。五鼓時候,園門開了,碧蓮急急起身,提上褲兒,略整雲環,往裡面跑了。

陽武忙問︰「今夜姑娘可來?」碧蓮道︰「有空便來,這也是說不定的。」

原來同軒妻家是個蒙子出身,姓趙,亦是富貴人家,住在舊城南門,常常回去,夫妻兩個多則住半月十日,少則住五、六日。這日還不回來,吩咐小廝們說︰「王大爺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陽武又得了那昨夜甜頭,且自住著。

到了夜裡,正坐著看書,聽見門開了,又忽然一個女子走進房來,把燈滅了。陽武又道是昨夜那可人之姑娘,道︰「來了麼?」上前摟抱。

那女子反一把抱住了,親了個嘴,口吐舌尖,著力親咂,把手撫摸陽武玉莖,不由分說,立於床沿上大抽大弄起來。

陽武覺得那陰內寬又寬,濕又濕,不比昨夜的緊又緊,嫩又嫩了。

陽武道︰「你可是姑娘,為何有些不同了?」

那女子道︰「我是主人家之末房,姑娘不與她娘同房,反與我同房。我兩個前番見了相公,皆十分愛慕,昨夜她親近了睡你,今夜該輪到我了。主人家還有個三房,喚做張秀娘,比我兩個還浪哩!聽她口氣,也怕饒你不過,就是姑娘母親餘氏,年紀也三十六、七歲,越發知情知趣,怕亦看上了你。她平常極不正經,故此我等才敢放肆,我主人家不十分喜歡她,料然也來勾搭你,不可忘記了我兩個。」

陽武雖高興,卻不曾見其母容貌,未免比那緊又緊、嫩又嫩之好物兒有些懈怠,弄了一更多天,就想睡了。凌晨,那夏瓊娘天不亮即開了門,忙忙進去了。

瓊娘走後,陽武想道︰「莫非我在做夢,難道天下女人這些容易偷人的?」早飯也未曾吃,見一個婆子走到房裡來,手裡拿了一個封兒,向陽武道︰「大奶奶叫我與王大爺說,我家大爺未回,今夜請王大爺到奶奶房裡說話。」

陽武不肯收,道︰「多謝大奶奶,方才家母來叫,今晚要回去,改日再來見大奶奶罷。」婆子丟了封在地,竟自去了。陽武道︰「入了這迷魂陣,怎生得脫?」不如暫且回家,再作去處。正是︰孤星有心照明月,

明月無心照孤星。

陽武主意已定,回得家中,見了母親,說同軒同他娘子往岳丈家去了,故此回來看看母親。姜氏道︰「這一向讀得些書麼?」

陽武道︰「園上清靜,極好讀書。」姜氏不勝之喜。

這一夜,陽武呆住家裡,不敢出門,夜間他自在房裡睡,想︰「這兩夜,兩個女人陪宿,那姑娘在燈下影了一影,也算標緻了;那夏瓊娘竟不知面寵如何?如似做夢一般。黃氏沒了丈夫,和我通情,也是沒奈何,那紫依,玉珍是閨中明秀,我三人已盟誓為夫妻,亦是合情合理。可這家幾個婦人,個個告有夫君,為何這等沒廉恥!兄待我甚厚,他之繼母當是長輩,也不好去奸她,況且年紀大我一半,怎好同睡?論來不該在這館了,為家道日薄西山,不捨得這束修,將就過去,再作去處,那黃氏待我不薄,紫依,玉珍對我有義,明後日該去輪次看看他們了。」

三言二語想了一會,忽然睡去,夢見一群惡狗趕來咬他,手持木棍打去,那狗越咬上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狗竄上,猛咬其手臂,陽武大叫一聲,猛然驚醒。

遠兒忙道︰「公子何事?」

陽武道︰「沒事,是一夢,你睡罷,不用管我。」躺於床上,細思這夢,想其中必有緣故,不在話下。

到了第二日,洗梳完畢,用完早飯,正不知做何事體,恰巧林玉來訪,陽武說館裡有請,遂辭了母親,前赴巫山雲雨。依舊打從後門進去,黃氏這番更不比前番了,說出要嫁的話兒。陽武道︰「你之標緻不消說是第一的了,蒙你這般恩愛,也願娶你,是秀才家,娶個寡婦作正室,怕有是非,提學道亦不是好惹之人。」

黃氏道︰「這清掃公放心,對此等事體,我雖為女人,也曉得幾分,難道要你娶我做正室不成?我情願做你偏房,待你娶過了正室,再慢慢要我做小不遲,是我心裡情願,不消疑慮得。」

陽武道︰「既如此,自然從命!」黃氏聽聞,心中歡喜,扯住陽武,大家跪在月光之下,雙雙賭了個誓言,一個必嫁,一個必娶,再不許做那負心之人。誓後,二人又是一番雲雨,直弄得天昏地暗,淫水遍流,渾身趐軟,大洩幾次方止。黃氏留他又住兩日。

第三日晚間,又到吉昌鴻處,那玉珍已辭別舅舅一家,自回家去,遂與紫依又是一番風雨,情話綿綿,難捨難分,五更時分,才別了回家。

正走到門首,剛剛家小廝來訪,道︰「大爺回來了,請王大爺過去一敘。」陽武也不進自已大門,竟直往館裡而去。

同軒在家,那班不長進女人,收斂了許多,不敢十分放肆,送些東西傳信息。

坐了十來日,陽武不時回家一兩次,倏忽過了兩個多月,那夏瓊娘早已隱忍不住,使自己房裡婆子做了手腳,半夜打從屋上爬過園裡來。見一個得貴相伴,大著膽子跑到陽武房裡來,陽武實實未曾識面,退縮不前,瓊娘道︰「我是夏瓊娘,不消慌張。」

陽武才放膽看她,卻也生得俊俏,一雙俏眼,滿臉嬌笑,腦後窩一大髻,看去有二十七、八歲,胸部高挺,完全一副成熟少婦模樣。

陽武作了個揖,問道︰「門關了,娘子自何而來的?」

夏瓊娘道︰「是爬 來的。」

陽武道︰「萬一有人知覺了,怎好?」

夏瓊娘道︰「咱家主人五日一輪,在秀娘屋裡五夜,我房裡五夜再不亂走的。家裡事是我管,不消愁得。」

陽武道︰「是便是。天氣漸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傷玉體,此後須慎重些,左右我明年還在府上讀書,有日子親近哩!」

夏瓊娘聽那活兒,陽武已暗允,心中甚是高興,遂嬌聲嬌氣迫近身來,管要弄。陽武見她騷發十分火勁的了,況經過黃氏之手,覺得婦人有婦人之優處,成熟放蕩,身子豐腴,別有一種風趣。遂與夏瓊娘到了自己床邊,替她脫了裙褲,自己亦將褲子脫了。

誰想那夏瓊娘甚是放蕩,見陽武那物兒粗大挺長,比自家主人大了許多,心中驚叫一聲,忙忙蹲下,把那玉莖用力套弄幾下,張開嘴兒放於口中,著力吮咂起來。陽武覺得那雙唇緊噙住那頭,把自己那玉莖吞進吐出,吮咂不止,那舌兒在上面翻動挑弄,牙齒輕咬那淺淺溝兒,不禁渾身燙熱,小腹收縮。

那玉莖在瓊娘口中猛脹幾下,跳動不止,覺得那玉莖之癢趐非凡,美入心田,忙忙雙手抱住瓊娘頭部,把那玉莖向瓊娘回中輕輕抽送,仰起頭,大聲哼叫。瓊娘臉兒緊貼陽武陰部,把那天莖不時吞下大半於口中,口中噙著大半條玉莖,卻也不閒著,仍是「啊呵」哼叫,又伸出手兒輕提那囊兒,把兩個卵蛋擠來擠去,玩弄一番,另一手兒亦不閒著,伸到自己陰部,在上面揉搓,把三個指兒向自己陰內插弄,不一刻即流出許多水兒,那水兒呈淺白色,流於地上。

二人叫著,弄了一會,瓊娘站了起來。那瓊娘與陽武一般高,那玉莖正與瓊娘陰門相平。瓊娘引著那玉莖,向自己陰內導來,陽武早已捺不得,急急抱住瓊娘那肥美雙股,用力一挺,把玉莖插了進去。

那陰內雖是較寬,可那玉莖仍將其撐得緊緊湊湊,瓊娘覺從未如此快活過,那玉莖緊緊插入陰內,緊抵於花心之上,直燙得那花心連縮了幾下,幾股淫水自陰中擠了出來。陽武抱住,猛力抽送,慢拍幾次,又猛頂一次,雙手緊抱雙股,用力拉扯,二人抽了二百回合。

瓊娘緊抱陽武脖子,把那腿兒緊纏於陽武後腰,又抽了百十回合,瓊娘已洩了二次。

此時陽武興致正高,哪管瓊娘如何,抱著瓊娘,那玉莖亦不抽出。二人來至床上,把瓊娘仰放於上面,提起她兩腿,在燈光之下,又把那玉莖插了進去,回頭看那出進,光高力猛,任意大殺。直弄得夏瓊娘又是淫叫不斷,快活難當,親親乖乖,哥哥爹爹,沒一樣不叫喚出來。

兩人弄到二更,雲收雨散。陽武勸她爬 過去,夏瓊娘不覺得籟籟掉下淚來。陽武見狀,忙問她緣故,夏瓊娘道︰「我家主人為官不仁,專要放債盤人,加一起利,沒有銀子送他,就要將囚房准折,任你賣老婆,賣兒女,他也不饒分毫,兒子是前妻抱養的,比爹略略好處,女兒是其親生的,你前番受用她一夜了,不喜歡家主公,偏好尋趁別人,卻也不得其使,整日長吁短歎,尋死覓活。她和我卻合得來。其繼母餘氏,自從娶來,我主人即不喜她,你在此怕逃不脫,但若上了她之手,咱們就不能親近了。」

陽武道︰「前日她叫婆子送東西來,約我夜間說話,我誰說家母喚我,竟回去了,如今你家大爺在館,料不會來纏我,就是二姐美情,我豈不知,也要慎重些,倘或敗露,我就安身不牢了。」

夏瓊娘道︰「我也在此不久,三房四戶的,了不得我之終身,大爺若做了官,救拔了出去,也是無量功德。」兩個絮絮叼叼,說了一會,又弄了一次,約有四更了,夏瓊娘才爬 過去,臨別道︰「再隔半月,我來會你,若你要用甚,可叫得貴進來取,莫要客氣才是。」

陽武送她過 去了,才解衣安寢,心上想道︰「有家主公的尚然如此,怪不得夏瓊娘偷我!」從此把婦人看得冷淡些了,是勤謹讀書,思量做了舉人進士,娶了紫依、玉珍與表妹雲芝,再納黃氏為妄,有此幾美相伴,也夠快活過日子了,有詩為證︰

文本自己好,色是別人奴;

男女喜淫奔,總之互相嬲。

你道我便宜,便曰便宜少;

風流一瞬空,快活自何討。

卻說陽武,雖然好色,因見家婦人淫蕩,倒把偷情念頭冷了一半,念念不忘四位美人,便想回去與她四人會合。

別了同軒,回家見了母親,到紫依家中會了一夜。次日尋著林玉,走腳通風,又進去住了兩夜,才到家園上來,索性讀了半月書。已是十二月了,雖然在炕上睡,到底園上寒冷,同軒要他搬到前面屋裡去。陽武怕那些婦人越發來纏個不了,未免生出是非,推辭道︰「不消搬移了,再過幾日大家收拾過年,小弟也將告辭回去,正月走了春,就不十分冷了。」

又過了三四日,陽武收拾了書藉,把房鎖好,請出者才來作揖謝了,者才道︰「明年先生幾時來?」

陽武道︰「元宵後,但憑老伯擇好日子,小侄就來。」者才扯住不放,畢竟要留他吃了酒點燈送回。陽武得開了房門,再坐半日,百無聊賴。

陽武正在房裡靜坐,見得貴拿出幾件東西來,道︰「這是奶奶們送大爺的,二兩一對銀子,是大奶奶的;臨清綾子一尺,折果子銀二兩,是三奶奶的;手帕一方,荷包一個,是二奶奶的。」

陽武收了三奶奶所送,其餘再三不收,得貴去了又來,苦苦要他收了。玉良把一兩銀子賞了給得貴,此時東家酒席已備至,遂吃了一會酒,將至點燈,陽武謝了自去,不在話下。有詩為證︰

霄霄御女樂,漸漸亦嫌多;

研讀聖賢書,功名豈旁落。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興雲弄雨又春風

詩雲︰

玉盤隱隱香閨霧,春風艷雨又幾度;

唯恨娃兒抱時早,暈天黑地郎不去!

卻說黃氏當初守寡忍耐性兒,倒也不覺得怎的,自從搭上了陽武,到了臘月,孤孤淒淒,反覺難過,雖然與林玉有那麼一二道兒,心裡卻不甚喜歡,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強邀陽武到家,要與他辭年。

你道怎生喚做辭年?此乃北方風俗,到了這一日,不論長輩、同輩,凡至親至友,定要到門一次,謂之辭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門一次,謂之拜年。黃氏是要會會陽武,借此為由,指望與他弄弄。陽武得進去,同黃氏吃一會酒,酒到半酣,著著實實又弄了一道,陰陽二物,也就辭了一辭。一更多天,陽武才回去,被姜氏說了兒句,陽武赤不敢言語。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黃氏得應他,又與他弄了一遭,有曲兒道︰小賊囚,你為何也來羅。他方才一邊過,你又一邊,是娼妓家要我把糟來跳。奴兒沒了主,似 花亂亂拋。小賊囚,若不是你走腳通風也,怎肯與你對。

且說陽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學裡去拜了文廟,投謁師長名貼,回來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見表妹作了揖,在他家過了午,順便投了家兩個名帖,到家已是申牌時候。林玉路上撞見,原約定初四進去。

這日,陽武在家侍奉母親,直至抵暮,推說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僕來接。出了門,悄悄打從劉家後門過去,黃氏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繡帶飄飄,真個仙子臨凡,人間少有,有詩為證︰

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妝國色今春華;

娥眉不鎖嫣然笑,翠袖輕揚映碧紗。

那陽武在燈下見了,愛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顧冰兒、林玉看見,上前摟住,叫聲︰「心肝奶奶,真個嫦娥出世了。」

黃氏變了臉道︰「我已將身許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稱我是奶奶?可見你的心兒不真。」

陽武忙道︰「沒曾過門,得叫了一聲,以後竟稱為娘子何如?」黃氏才喜歡了,擺上許多餚饌,大家飲酒作樂。

陽武二杯落肚,哪裡忍耐得住,親親熱熱,摟摟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著酒興,兩個顛狂了一夜。陽武怕新年不在家,母親嗔怪,道︰「我且回去,索性初九初十,那時點了花燈,我說朋友們請燈節酒,住在你這一兩日,倒也不妨。」

黃氏道︰「我初十夜裡,准在此懸望,在我家住個一兩日,再讓我去陪婆婆過元宵好麼?」陽武應了,依舊五更去了。陽武心上,還記掛著紫依、玉珍兩個妹妹,心中打算抽個空兒,去會上一會。

陽武回家,趁著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見得雲芝表妹一次。

光陰似箭,轉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帶點起花燈,直點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熱鬧。陽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雲雨,哪裡還來看燈,這時節是輕車熟路了,竟走到劉家門首,天尚早。虧得黃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後門看街,看見陽武,急忙忙放了他進去,遠遠有人走來,幾乎被那人看見。

黃氏同入到了房中,問道︰「這次相公為何恁般早?」

陽武道︰「我想著你溫香軟懷,哪裡還坐得住?兩隻腳管要走來了。」

黃氏笑道︰「我的親哥哥、咱兩個難割捨,早早娶了我去罷!」酒也不叫飲,飯也不吃,手扯著手,先在繡榻上弄起來了。

那時候小冰兒已被再三吩咐過的,都不避他了,是林玉有些拈酸,卻不敢怎的。陽武這回過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樂,又無閒雜人進房,兩人如夫妻,親親熱熱,弄了又弄,好不肉麻。

初十那晚五更時分,陽武自黃氏家中回到家裡。因久不見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陽武翻 來至紫依後院之中,走至後樓門前,見屋內亮著燈兒,順那縫兒一看,見有雪兒一人在內,遂輕敲房門。那雪兒聞聲出來,見是陽武,心中歡喜,還未開口。陽武問道︰「心肝,為何你一人在屋內?」

雪兒道︰「小姐與玉珍表姐正在前樓與夫人、老爺說著話兒。」陽武一聽玉珍也在,心中更是歡喜。

你道玉珍為何也在?因她在紫依家裡遇上佳人陽武,心中時時想念,想那陽武在這點花燈時節,定來到舅舅家中與表妹相會,遂以到表舅家與表妹耍子為由,辭別母親,昨日來此。

陽武又道︰「還勞請姐姐與小生傳個話兒。」雪兒嗔道︰「你心肝、姐姐叫個不停,對我可有何好處?」陽武知她心事,笑嘻嘻走上前去,把那雪兒抱於懷中,進得樓中,反手把門閂上。

陽武把雪兒抱到床上,那房間雖不比紫依處豪華,卻也收拾得甚是乾淨。二人亦不脫衣,偎在炕上,緊緊摟住,親作一處。雪兒躺於陽武懷中,仰著頭兒,把舌尖伸將出來,陽武忙忙用雙唇咂住,把那嬌美舌兒吸入口中,用力吮舔那香津。咂得雪兒一陣顫動,舌兒好似化了一般。覺得那舌兒、雙唇甚是有力,把自己小口吮得「滋滋」有聲,那香津不知被他吮了多少過去。少頃,陽武把肥厚舌頭向雪兒口中伸去,雪兒順勢摟住,把那舌兒噙於口中,又是一番吮咂,兩人那雙唇好似貼於一處,久不分開。

陽武一邊親那玉口,一邊伸出一手揉摸雪兒趐胸。覺得衣服下,那雙乳甚是嫩軟,如兩個荷包一般。不一刻,那對乳兒在陽武輕揉之下,已變硬挺起來,那兩乳頭在衣下感覺甚是明朗。陽武心中性急,慾火頓燃,那玉莖在襠中變粗變硬,不時跳動幾下,覺得那根部不時收緊,那玉莖卻是脹了又脹,蜷於襠中,忙忙伸到雪兒衣下,把那乳兒又是一番揉弄,覺得上面光滑細膩,堅挺高聳,兩指捏那乳頭如那紅棗兒一般。

此時雪兒覺得身上如起火一般,甚是熱燙,那雙頰更甚,胸中熱浪滾滾,胸部趐軟,癢麻異常,嬌口急喘,胸兒一起一伏。腰下陽武襠中那物兒,發脹變硬,緊梆梆頂在腰下,隔著衣兒,亦覺得那物兒滾熱一片,忙忙抱緊陽武,用力親咂,口中輕哼,淫聲不斷。

陽武在雪兒胸部揉弄一會,把手兒抽出,順著那衣服,滑到了雪兒陰部,那手兒插入那雙腿之間,托住那溝間,把雪兒向前抱了一抱,緊貼胸間,那手兒便在那陰部揉弄起來。隔著那衣兒,便覺得雪兒陰部熱氣外洩,柔軟一片,尤其那中間雙唇,手兒感覺更是明顯。

不一刻,那淫水自陰內流出,滲過衣服,把那衣兒弄濕了一片。雪兒口中哼道︰「心肝,莫在外面揉弄,裡面甚癢,快伸進在內,把那陰部揉上一揉,為奴家止止癢。」

陽武此時亦有此意,遂把那帶兒鬆開,亦不褪下那褲兒,把手貼著雪兒小腹,伸了過去。你道二人為何不寬衣解帶?因此時為年節,正是寒冷之時,褪下衣兒,誰能受了?陽武把那手兒伸進去後,遂捂其陰部,上下一陣搓弄,那陰部早已濕遍。

那手兒搓弄之時,手掌手背被弄個精濕,覺得手心濕熱一片,而手背則有些涼。那手兒搓揉,雪兒卻是淫聲一片,夾著腿兒,扭著身兒,在陽武懷中抖動,口中直叫︰「妙!舒服!心肝,美死奴家了。」

陽武搓了一會,又用兩指捏住那唇兒,順那縫兒上下捏弄,不時輕輕拉起,一鬆,讓那唇兒彈回,發出「啪」的一聲響。捏弄夠了,把中間三指向陰內插去,拇指揉其小肉芽。雪兒不禁「啊呀」大叫一聲,身兒扭動更快,雙目緊閉,口中呻吟不斷,覺得陰內一股熱水又溢了出來,頂那溝兒,流於褲上。身兒一動,感到那陰兒濕處,一片冰冷。

那三指在陰內左衝右突,上下挑動,那拇指不停揉按那肉芽,陣陣趐麻傳至全身,深及心內,那腹中如火燃一般,不禁把陰部猛縮幾下,玉腿把那手指緊緊夾住。

心中性急,忙忙側過身子,臉兒正對陽武胸前,鬆開陽武那褲帶,把個玉手伸入陽武襠內,手指兒觸到那玉莖,覺得如火炙般滾燙,忙忙用手握住,把那玉莖從襠中拉了出來,露於外面,向上翹起。

玉手在上面用力套搓,不時用手把那玉莖緊握一下,覺得那物兒如充氣一般,圓滾滾、肉梆梆,那頭兒如鑽頭一般,後面有一溝兒,手指在那當中一觸,陽武便「啊」地一叫。

雪兒方知那兒卻是陽武妙處,遂用手指一陣撓動。陽武連聲大叫,少頃,那頭兒中間流出幾滴淺白色水兒,粘於上面,如哭泣一般。雪兒覺得好笑,用手把那玉莖一握,又流出幾滴水兒,把那玉莖一晃,那水兒灑了下來,一滴濺於雪兒唇邊,忙用舌兒一舔,覺得鹹鹹粘粘,稍有腥味兒,心中歡喜,又是一陣猛搓,那水兒流出更多,雪兒忙用手接住,在那玉莖之上摸了個遍,把那玉莖弄得濕了一片。

此時,陽武覺得渾身發抖,腹中慾火亂竄,那玉莖脹得難受,頭兒騷癢難耐,陣陣快感湧向心間,不覺又把那玉莖脹了幾脹,在雪兒手中跳動幾下,手兒在雪兒陰部又是一陣亂插亂捏。

二人相互抄捏一會,忙忙起身,各自把衣兒褪盡,鑽進被窩之中。此時炕正燒著,那被窩之內一片滾熱。雪兒仰躺於坑上,陽武分開其玉腿,把個玉莖在陰部蹭磨幾下,猛地插了進去。

雪兒覺得陰內瞬即便被塞滿,那玉莖緊緊撐在陰內,頭兒抵在花心之上,燙得雪兒一陣暈迷,忙道︰「我的心肝,快快抽弄,把我那物兒搗爛,奴家也不怪你。」

陽武雙手微撐上身,抬起雙股,一陣猛弄,把那雪兒弄得「呵呵」大叫,頭兒左右晃動,胸前那對玉乳隨雪兒身子上下搖擺,如一對白鴿一般。那乳頭不時蹭著陽武胸部,撓得他趐癢入骨,慾火如火上澆抽般狂燃,雙股用力,抽弄得更快,直把那陰內抽得淫水四溢,熱如鐵烙,那花心好似裂開一般。

雪兒早到酣美之際,口內「呵呀」連聲,抽至三百餘抽,雪兒叫道︰「心肝寶貝,且停一會,奴家有些眩暈,忍受不住了。」陽武正干至美處,覺得那玉莖甚是受用,哪裡肯停,閉上雙眼,緊咬牙關,雙股急急下壓,次次猛抵花心。雪兒身子搖擺不定,左右扭動,好似升天一般。

陽武又插送百十餘回,覺得抉活難過,心中美極,好似碎裂一般,口中「呵呵」大叫,不顧死活,又是一陣猛弄,雪兒洩了三次。

陽武又插弄幾下,覺得囊兒緊縮幾下,根部如門兒將開,猛一用力,心內放鬆,那陰精好似快要噴出,忙忙把玉莖從雪兒陰內抽出,剛抽出,尚未出之時,那陽精即噴將出來,射於雪兒陰唇之上,燙得雪兒渾身一陣抽搐,忙忙用手撫其陰部,把那濃厚陽精塗滿陰部,被風兒一扇,雪兒覺腥氣撲鼻。

二人抱於一處,喘吁不止,雪兒道︰「心肝,奴家自出世以來,從未如此快活過,真真美死奴家了。」

陽武道︰「覺得美死了,不止姐姐一人,你家紫依小姐與玉珍小姐,亦是美死過幾次的。」

雪兒道︰「你那物兒又粗又大又長,姐姐恨不得時時塞在陰中。」

陽武道︰「你那陰兒又嫩又緊,亦是有趣非凡。」二人調笑一番,忙忙用塊布兒擦試乾淨,穿衣下床。

陽武道︰「小生已餵了姐姐一個飽,還請姐姐去將紫依與那玉珍暗暗喚來。」

雪兒笑道︰「那是自然。」上前又與陽武親個嘴兒,出門自到前樓去了。

卻說那雪兒與陽武雲雨已畢,悄悄來至前樓,見過主家,站於一邊,不住向紫依使眼色,把那嘴兒向後樓處歪。紫依何等聰明,知陽武已到,遂向父母道︰「時候不早,父親、母親要安歇了,女兒亦該回去了。」那吉昌鴻亦覺太遲,應了,與趙氏回到內室不題。

且說紫依同玉珍來至後樓,在那書房前正遇見陽武,四人遂走進那書房內,三人坐於一桌前,談些別後話兒。雪兒立於一邊,紫依吩咐雪兒去取些酒菜,與陽武飲了幾杯。三人心中不覺春心蕩漾,遂摟著,親嘴咂舌,親熱了一番,紫依道︰「此處甚是不便,我等幾人何不到樓內好好雲雨一番?」此話正中幾人心意,四人又來至樓上,又是一番抽弄。

這雪兒抽身上樓,與大家鬼混了多時,忽往腰中一摸,不見了白綾巾兒,心中甚是著忙,也不對旁人說,竟私自走下樓,往園中書房內尋找,這也不題。

卻說那服侍陽武的遠兒,這夜出房小解,見陽武又不在房中,心中曉得公子又是幹那活去了,心中熱撲撲想道︰「我何不也去聽聽風兒?雖不能夠幸那紫依小姐,倘或逢著個丫頭下樓做麼的時節,與她高興高興,也出出這肚子裡之悶氣。」

遠兒思慮半晌,主意已定,遂翻出院 ,貓著腰兒來至吉家後院,攀上 頭,見那後樓燈亮,心中暗想︰「公子此時定與那小姐雲雨哩!」忙忙翻過 ,悄悄走進亭子旁邊小書房邊,往籐床上一看,見一幅白綾巾兒,遂拿在月光裡看,見上邊紅白交加。

遠兒看了,已知那汗巾兒定是擦那話兒的了,想那女子定然不忍丟下,時時留於懷中,留個念兒。正然想著未了,見樓下走來一個女子,穿花扶柳,穿著小襖亦不顯粗笨。那女子裊裊婷婷走進書房裡邊,遠兒心中性急,忙上前一把扶住。

雪兒驚道︰「你是誰人?」

遠兒道︰「我是王家小官人的遠兒。」

遠兒又道︰「你是哪個?」

雪兒道︰「我是吉家丫鬟。」

遠兒道︰「妙極!妙極!我二人天生一個好對兒。」

雪兒罵道︰「你是個浪男人家,咱是個女孩兒家,誰與你這天殺的配對哩!我且問你。」

遠兒道︰「你問我什麼?」

雪兒道︰「有一條白綾巾兒,你可見到麼?」

遠兒道︰「有倒有,你莫非要麼?」

雪兒道︰「我不要,我就來找了麼?」

遠兒道︰「給你便給你,有一件,你還得給我。」

雪兒明知遠兒是要戲她,遂說道︰「你先給了我,我再給你。」

遠兒真個將那白綾巾兒遞與雪兒手裡。雪兒接過綾巾,便扭了身要跑,遠兒忙用手一摟,摟得緊緊,道︰「你往哪裡去?今夜不懼你上天。」

隨將手來解衣。

雪兒用手去攔,哪裡攔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遠兒將褲帶兒解去,將褲子頓下少許,露出那白嫩嫩之大腿。雪兒待開口要喊,早被遠兒用手把嘴摀住,哪裡還哼出一聲。

遠兒又問道︰「你還喊否?」雪兒見事已至此,喊亦無用,況讓別人知曉,如何見人?遂搖了搖頭。

遠兒見她已允,方才撤回手來。雪兒道︰「這事原是兩家情願方才做得,如今我看你這天殺的,卻來的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願意,你可知我願意否?」

遠兒道︰「如今娘子少不得委曲些罷,你願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願意,也要玩耍玩耍。」遠兒說罷,遂將雪兒抱於床上,那褲兒仍留於腿上,就著月色,見那陰內已流出水兒,忙忙用手插入兩腿之間,著力搓弄。

雪兒口中雖是勉強,心裡早已淫興狂蕩,遠兒揉弄片刻,早已隱忍不住,忙將自己褲兒褪至膝部,伏於雪兒身上。雪兒仍然道︰「我不願意。」遠兒哪裡聽她,把身子往裡一送,那物兒早已連根入進。

雪兒又道︰「我不願意。」遠兒佯裝不聞,把那鐵硬一般東西,著實抽將起來。抽了有二、三百抽,抽得雪兒香汗粘粘,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氣吁吁道︰「罷了!罷了!饒了我罷!饒了我罷!」遠兒此時抽得慾火如焚,又狠狠抽弄了百十多抽,方才慾火大洩。雪兒被其最後猛然一頂,便大叫一聲︰「快殺我也!」

遠兒把雪兒緊緊相擁相湊,摟了半個時辰,那物兒亦不拿出,在雪兒陰內四處搖晃,片刻,那物兒又如當初。此時雪兒亦覺陰內癢入骨縫,那物兒燙得陰部趐軟快美,口中淫聲不斷。

遠兒被其淫聲弄得淫興又起,不覺把那物兒脹了幾脹,將雪兒陰內脹得滿滿當當,遂挺起雙股,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了一回,如此反覆不停抽弄,又抽弄了三百餘回,直抽得那雪兒麻了一陣,丟了幾次。遠兒見正在興頭上,那物兒在陰內更覺雄壯,更覺粗大,塞得裡面緊緊繃繃。遠兒將那物兒不住抽插,再抽弄得雪兒陰內如火般燙熱,熱過了幾陣,忽又覺一陣麻痛襲來,這一麻即麻了半刻。

那遠兒仍不停手,仍把那物兒抽弄個不停,次次采其花心。那兩個核蛋,如兩個鈴鐺般,在那囊內上下晃動,不時擊於雪兒陰唇之上,不覺又抽送二百回。雪兒真個神趐骨軟,道︰「天殺的,我這廂真死了。」口唇發冷,兩目緊閉。遠兒見了,笑道︰「好浪態。」一洩如注。有詩雲︰愛惜良宵片刻金,房內做盡萬般情;

佳人倒於籐床上,倦眼婆婆宛動人。

遠兒伏於雪兒身上,喘息片刻,兩人方才各自起來,遠兒仍舊越 而去,不題。

雪兒拿了白綾巾兒,也往後樓去了。到了樓上,見陽武三人雲雨已畢,正坐於床上,圍著被兒暗暗耍笑。紫依道︰「你這小妮子,到哪打糰子去哩!到如今才來。」

雪兒道︰「剛才咱們在後院書房內玩耍時,將這白綾巾兒掉於那床上,我去尋來了。」

紫依道︰「這後書房能有多遠?便往了有兩三個時辰才來。」

雪兒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書房裡睡了一覺,剛才醒來,所以至今才來。」

紫依將雪兒頭上一看,見烏雲蓬鬆,臉上許多汗跡與先前大不相同,心中甚是狐疑,那紫依早看出幾分破綻,遂又問雪兒道︰「你這小妮子,還勉強支吾什麼,何不把實話說與我聽?常言說的好,虛的實不了,實的虛不了。」

雪兒本是個心虛之人,被紫依問了這幾句話,卻似啞了一般,半晌不敢出聲。

玉珍旁邊笑道︰「雪兒你自請說了罷!你就有天大之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虧。」

陽武在旁邊亦說道︰「我看你二人恁管得寬了,難道雪兒在後邊睡了一覺,就壞了什麼大事不成?」

雪兒見陽武替她說了好話,遂喜歡得說道︰「可不是麼?」

紫依也不往下問了,大家又暗暗戲笑多時。堪堪五鼓將盡,陽武辭別要走,這玉珍終是個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陽武,道︰「這等終身大事已屬郎君,郎君還須留一表記,妾等死亦瞑目矣!」

紫依亦道︰「這個使得。」

陽武道︰「既然如此,這有何難?」隨將自己繫腰之藍綢子帶兒解將下來,約有四尺多長、五寸多寬。將牙一咬,用手撕作兩段,與紫依一段,與玉珍一段,又使雪兒取筆墨來。陽武提筆細想忽記一事,忙向紫依道︰「娘子,再過兩日,可知為何日子?」

紫依一想,喜道︰「正是去年我倆相識之日,不覺已過了一年。」

陽武歎道︰「時光真真轉瞬即逝,人生苦短矣。」歎了一會,遂伏下身子,自道︰「偶因觀燈同遊玩,結成百年好姻緣,吉紀二女配陽武,誰若反情天必遣。」陽武寫完,紫依、玉珍各自收於身邊,甚是愛借。

紫依道︰「明日夜間,郎君還來否?」

陽武低低道︰「暖昧不明之事。」遂後低聲道︰「彼此名聲有虧,況咱夫妻三人年當方剛,何苦捨死拚命受用。聖人有雲︰『少之時,戒之在色。』」

紫依與玉珍含淚道︰「郎君此去,不知何日再得相會?」

陽武道︰「娘子們何必這般著想,大約不過待上半年幾月,待小生高中之時,定會差人傳婚遞柬,說合成時,那時鼓樂齊奏,咱再叩拜天地,齊入洞房,豈不是萬分之喜?」紫依與玉珍聽言,才止了淚,一齊點頭,彼此難割難捨說了半晌話,陽武方才越 而去,不題。

卻說紫依與玉珍見陽武去了,心中熱撲撲的,就似無著落一般,又因一夜不曾睡覺,使雪兒重新收拾了 ,紫位與玉珍依舊脫衣而睡,雪兒也往西間床上而睡,這裡不表。

再說陽武過 歸家,書房裡坐了。思想這雪兒丫鬟在後院睡覺一事,大有可疑,又見她烏雲揉亂,臉上粉兒換了個乾淨,自己起初戲她之時,不過親個嘴兒,後來與她弄時,亦不曾揉她烏雲,摸她那粉兒。陽武忽然想到︰「莫不是遠兒這個狗頭見我這邊快樂,他亦摸到那吉府,偶然遇上雪兒,行此淫亂,也是有的。」心裡又想道︰「這雪兒我已收於身邊為妾,若是真個為遠兒淫亂了,豈不污了我之名聲麼?這便怎生是好?」

陽武在房中走來走去,思量半晌,又忽然想道︰「我陽武何必這般貪心,若是遠兒果與雪兒有事,何不將雪兒就配了遠兒,叫他兩個做一對夫妻,豈不是件好事麼?況且紫依、玉珍,還有黃氏,俱是美麗佳艷,天姿出群,亦足令我一生快樂了,何必再多納一小妾。」思想多時,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題。

卻說遠兒淫幸了雪兒,越 回至家中,來到自己屋裡,心中暗暗的歡喜,又尋思這丫鬟生得卻也標緻,那物兒也不大不小,剛剛容得自己那東西進去,覺得十分佔了個巧兒,又想道︰「我若娶了這個小丫鬟,也是我為人一場之快樂處。」又想道︰「這丫鬟若嫁了我時,貪愛我這樣,實誠疼愛,也是這丫鬟之福。」胡思亂想多時,是睡不著,在床上輾轉難眠,雞叫之時,方才睡去,不題。

十四這日,陽武又來至黃氏家中,也是合當有事,兩個正在房裡說說笑笑,忽然冰兒在房門口叫道︰「奶奶,大房裡媳婦來了。」

黃氏聞聲慌叫陽武躲過。那侄兒媳婦,帶著二大群丫頭徑直進房裡,看見陽武了,黃氏得叫聲︰「侄兒過來,與我的侄媳婦作揖。」

陽武曉得是假說侄兒,以便遮掩過去,遂深深作了個揖,抬頭看那女子,略像見過一面的,卻又一時想不起來。黃氏道︰「侄兒在外房坐坐,我還有話要說哩!」

那女子向黃氏福了回福道︰「聽得這裡好燈,特到叔這裡看看。若是叔婆高興,同到二叔公白布巷裡走走。」

黃氏道︰「我近日身子有些不爽,老是不耐煩,因此咱侄兒來問病,侄媳在此吃些飯兒,自到二叔公那裡去罷!」遂叫冰兒快看茶來。

你道那女子是誰?說來也巧,她就是劉家大房大兒子之娘子,者才之女碧蓮。陽武在燈下影得一影,認不真切。碧蓮看得分明,況且同睡了一夜,時常摹擬了陽武模樣,取些樂子,思思唸唸哪有認不真切的麼?心裡想道︰「明明是王官人,叔婆卻認做侄兒,誰知已受用他一夜過了,我在此礙眼,趁著轎子在外,不如別了,自到二叔公那裡去罷!」就立起身來道︰「三叔婆既不回去,媳婦趁轎子的便,自去了,不勞賜茶。」

黃氏巴不得她去,就道︰「不吃便飯,難道茶也不吃杯兒?」碧蓮聽言,得吃了茶,告別出來,心裡氣忿忿不過,道︰「賽潘安的玉郎,卻被她佔住了受用,如今我偏要叫破了她。」有詩為證︰即食偕杷又呷醋,芳心婉轉千萬處;

那般妙趣總獨貪,妾之戶兒合誰去?

欲知碧蓮怎的弄事,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