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2日這天,湖北省利川市興隆鄉村民薛富財的家裡賓朋滿坐,鄉鄰好友都來為他慶祝六十大壽生日。席間,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幾十年前穿不上衣、吃不上飯的貧苦生活,大家都放開了肚量去喝酒。薛富財的二弟,如今已50多歲的薛貴財,喝了兩瓶玉米酒進肚後,竟把35年前在全村鬧得沸沸揚揚的一段家醜說了出來。
遇災年撿個媳婦
湖北的興隆鄉位於鄂西北的大山深處,早先這裡屬於由四川奉節縣管轄。解放初期,這裡還是大片的森林,白日不見陽光,黑夜不見月色。進行人民公社化時,這裡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煉鋼熱潮,山上幾人合抱的大樹全被砍來煉了鋼鐵。薛富財一家就住在這座大山的一座叫廟子梁山的山腰裡,周圍還住了20多戶人家。
薛家在這山腰裡算得上是一個大家庭,薛富財下面還有一個妹妹三個弟弟。
60年代初,碰到連續乾旱,全國大部分地區受到了災害,鄂西北和四川東部災情更為嚴重,許多人因為沒有飯吃不得不外出乞討。大災之年,薛富財一家也只能勉強喝些稀粥。
1963年初春的一天,薛家來了母女倆找他們討飯,薛富財的父親見那母女倆很是可憐,便留她們住了下來。詢問中得知母女倆是川東逃荒過去的,那女的夫家姓陳,因為災荒走散了,就帶上女兒菊花一路尋找丈夫,一路要飯來到了這個山村裡。
已17歲的菊花長得亭亭玉立,眉清目秀。由於連日來的奔波,加上缺衣少吃,身子才顯得有些單薄和瘦弱。薛富財的母親見菊花生得十分可愛,跟隨她母親一路乞討很不方便,大兒富財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尋上一門親事,便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菊花母親。
菊花母親見薛家是個善良人家,家境雖算不上富裕,大災之年還能吃得上稀粥,也還算是過得去。再看看薛富財,雖說都有二十好幾的人了,卻長得又矮又黑,他憨厚老實,比又白淨又粗壯的老二薛富貴矮了一個頭。菊花娘想到自己尋找丈夫前途未卜,帶著女兒一路要飯也不方便,想把菊花許配給老二貴財,薛家父母堅持先給老大富財成家。菊花娘想想,老實人靠得住,只要女兒有個安身之處,以後不再受凍挨餓,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菊花見母親把自己嫁給一個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老大薛富財,起初怎麼勸說都不意,寧自己陪著母親一路乞討,尋找走散的父親。但菊花娘堅持要她嫁給薛家老大,以後也有個安身之處。父親是死是活都還不清楚,災難之年餓死了很多人,說不定他早已離開人世。菊花在母親的勸說下,勉強答應了這門婚事。
薛家把家裡唯一的一隻老母雞殺了,請了兩位至親作客,就這樣給老大薛富財辦了婚事。菊花娘見女兒的終身有了著落,也了卻了心中的一件大事,第二天就告別親家,上路尋找丈夫去了。
喪理智弟嫂亂倫
薛家一共只有兩間土屋,薛富財結婚以後,就拿了一間用竹蓆隔開,裡間是老大薛富財和菊花的房屋,薛貴財就帶著三個弟弟睡在外間。
老大薛富財白白撿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臉上整天都掛著微笑,每天天還沒黑盡,他就抱著菊花上床睡覺了。老二薛貴財,也二十好幾的人,每晚聽到裡間哥與菊花幹那事,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燒餅」。
菊花自從嫁給薛富財後,心裡就不是很意,但她卻非常懂事,每天都早早地起床幫婆婆煮飯,一家人吃過早飯,薛家父母帶著孩子去生產隊勞動,菊花就在家裡做些零碎活,把一家人的破衣服找出來縫縫補補,因此,菊花就深得薛家的喜歡。
1965年春節後,隊裡原先的倉庫保管員因為偷食了集體的3斤種穀,被隊裡開除了,生產隊研究討論要重新選一個老實憨厚的人去擔任隊裡的倉庫保管員,在群眾的眼裡,薛富財絕對是個守規矩的人。
薛富財當上了隊裡的倉庫保管員,再不能在家裡住了,每天晚上他都得去隊裡倉庫裡去睡覺,看管集體財產。倉庫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有幾百斤爛棉籽,有幾十斤生產隊200多號人的救命谷種。
薛富財去倉庫睡覺的第一個晚上,也把菊花帶了去。倉庫裡的霉味使菊花一陣陣地犯胃,心裡很難受,進倉庫不一會兒,她就跑出來了。薛富財心疼媳婦,就讓菊花回家去睡了。
自從菊花成了哥哥的媳婦,薛貴財心裡就沒有一天好受,他知道當初菊花的媽是看上自己的,菊花對自己也有好感,只是父母非要先給大哥成親,才沒得這個如花似玉的媳婦。薛貴財生理上的饑荒和渴望,常常使他看著菊花就發呆。菊花見薛貴財常對自己發呆,也不禁為他那迸射出的雄壯男性氣質所感洩,每到這時,她就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渾身軟得沒有一點力氣。
薛富財還沒有當隊裡保管員的時候,薛貴財就常與嫂嫂菊花眉來眼去,如今哥哥當了隊裡的保管員,晚上都不回家,薛貴財就打起了佔有嫂嫂的歪主意。只是父母對菊花看管較嚴,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機會終於來了。1965年 月的一天,薛家都去走親戚了,家中只留下菊花和薛貴財。晚飯後,菊花對著煤油燈納鞋底,薛貴財搓著草繩。薛貴財看看天已黑盡,父母和幾個小弟還沒回來,而大哥在隊上看倉庫也是離不開的,早已喪失理智的他,放下手中的草繩,就不顧一切的把菊花扯進了懷裡,一雙手不停地在菊花身上亂摸起來。這時,菊花也無法克制住亢奮的衝動,她順勢就把自己那豐盈的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薛貴財見菊花一點都不反抗,反而迎合著自己的動作,他的膽量就更大了,一口把煤油燈吹滅,抱起喘著粗氣的菊花就壓在了地上的那堆亂草上……
真荒唐兄弟換妻
自那晚薛貴財與菊花好上以後,兩人就在這條充滿慾望和邪惡的路上越走越遠。他們不論白天和黑夜,只要一有機會,就如饑似渴地偷食禁果,尋求歡愛,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和為人之婦的良知。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薛貴財和嫂嫂的亂倫,還是被家裡人知道了。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樹上的蟬兒懶洋洋地叫著,薛貴財8歲的四弟回家拿割稻穀的鐮刀,看見大嫂和二哥光著身子摟抱在床上睡覺,便跑去告訴了正在田間勞動的父母。
薛家父母聽說兒子和兒媳做出了有違道德倫理的事,真是顏面失盡,火冒三丈,貴財的父親在村頭折了一根小木棍就跑回了家。他一把推開房門,兒子薛貴財正抱著大兒媳還在床上昏睡著,薛貴財的父親一把把兒子從床上扯下來,掄起手中的棍子就打了過去,口裡大聲罵道︰「你這個畜牲,給老子把臉都丟盡了,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薛貴財的背上、腿上頓時被打出了一條一條的傷痕。薛貴財見父親把自己往死裡打,也顧不得什麼了,他一把奪過父親手中的木棍,就向老父的頭上打去。
薛貴財的父親本來就氣急了,頭上又挨了不孝兒子的一棍,當場就昏過去了。
薛貴財和嫂子亂倫的事,當晚就讓大哥薛富財知道了,這個老實而憨厚的男人,根本不是薛貴財的對手,他與薛貴財打了一架不僅沒能解決問題,自己頭上還挨了兩木棍。薛家父母見大兒子又那麼懦弱,當父母的又管不了薛貴財,想想家醜不可外傳,就商量著給薛貴財找一個媳婦,只要他有了自己的女人,也許就不會再與菊花做那見不得人的事了。
可是,薛貴財自從與菊花好上了之後,他的頭腦裡整天想著的就是與菊花偷情。菊花在薛貴財那裡體驗到了薛富財不能給她的快感,也不放棄與薛貴財尋求歡樂的機會。他們都被這種畸情沖昏了頭腦,不管父母怎樣勸說,對他們都無濟於事。他倆無法在家裡偷尋歡愛,便尋找各種機會到野外,到他們家放稻草的茅屋裡。
在薛家父母的張羅下,終於有一家姓卜的意把已26歲還沒嫁出去的女兒嫁給薛貴財。薛家父母把這件事告訴薛貴財,他怎麼也不樂意,他甚至向父母提出,要討媳婦就要嫂嫂。但這有違道德倫理的事情,薛家父母根本不答應。
在薛家父母的一手安排下,1967年初春的一天,一名叫卜春雲的姑娘被抬進了薛家。薛貴財見到這個姑娘,只見她矮小肥胖,滿臉的黃斑,頭上還包了一條花布毛巾,比起嫂嫂菊花,真是越看越醜。在人們的勸說下,薛貴財只好硬著頭皮與春雲姑娘成親。然而,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發現春雲姑娘長了一頭十分 心的癩子。
薛貴財娶了媳婦後,仍無半點悔改之心,還是尋找各種藉口與菊花約會,春雲姑娘新婚之日就獨守了空房。
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半年,失去媳婦的薛富財和沒有丈夫的卜春雲都覺得有些心灰意冷,特別是在那難熬的漫漫長夜,使他倆都無法入眠。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裡,卜春雲實在忍受不了薛貴財對她的折磨,主動鑽進了大伯子薛富財的被窩裡。3個月後,兄弟倆在父親的默許下,正式交換了妻子。
自從薛貴財和菊花正式成為夫妻,菊花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人們都在背後罵她是狐狸精,有的男人甚至當著她的面調笑她。菊花忍受不了左鄰右舍對她的冷嘲熱諷,在第二年的初春就偷偷離開薛貴財跑回了川東老家。從此以後,就再沒有她的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