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山原義人老師的成名作《龍狼傳》。
劇情描述一對日本的少年男女,巧回中國三國時代的傳奇故事。該書的銷售量,在港、台、日、大陸,都是有目共睹的,儘管為書中主角的國籍,而引來一些大中國主義者的不滿,不過大體上來說,這是相當成熟的好作品。
在此書暢銷之後,很遺憾地出現了不肖匪類的盜竊。這名文壇敗類名叫無極,專門改寫暢銷的小說與漫畫為己用,加以出版牟利,例如黃玉郎老師的《龍虎五世》變成《古今決》,黃易老師的《時空浪族》改成《腦域感應》……其中《龍狼傳》一書,就被這名敗類改成《龍翔記》。
同為文本工作者,這種寡廉鮮恥的行為,讓人不只厭惡,簡直就是想嘔吐了,而且,此人的改寫文筆極差,除了整本書錯字連篇之外,連自己改編的男女主角名都常常弄錯,寫情的場面不顧人物個性,莫名其妙的修飾用得失當……太多的錯誤,如果網友們有興趣,我可以列張表出來,但既然罵不到本人,就不多說了。
或許有人認為我這是多此一舉,不過,與其讓錯誤的版本在網上流傳,我寧願歸還山原老師一個公道,儘管這麼差勁的改編作品,山原老師看了也會大搖其頭吧!
本文歡迎任意轉貼,但無論如何,請保留開頭的這段前言,我希望以後的文字工作者能以此為恥辱,並永遠記得,曾有一個名叫無極的文壇敗類,以這種行為玷污了身為為文者應有的風骨。
抱甕老人
序章
自古有著高度文明的華夏大國,在距今八百多年前,統治著華夏大地的後漢王朝有如風中的殘燭,搖晃不定,苦苦掙扎……朝政發發可危。
此時,漢靈帝昏庸無道,近奸遠忠,寵幸宦官。於是,皇帝身旁的側侍宦官,趁機參政,獨攬朝野,朝政更加腐敗。官職竟然可以買賣,本己搖搖欲墜的漢王朝,此時則變得更奄奄一息了。
由於,朝延腐敗不堪,近乎崩潰的邊緣,致使戰亂四起,使得民不聊生,處處饑荒,饑民流竄……黎民百姓處於淒苫悲慘水深火熱的生活中。
此時,唯一能夠有助於民的措施,只有巨鹿郡人張角創建的「太平道」這個宗教團體。
他們以「蒼天己死,黃天當立」的口號,高舉黃旗,在各地起兵叛亂。因為,他們頭紮黃巾手舉黃旗,所以,被後漢的君臣們稱為「黃巾賊」。這次起義,史稱「黃巾起義」,時為八十四年。
起義軍聲勢浩蕩,遍及全國各地。給奄奄一息的漢王朝己造成致命的威脅。
垂危的「後漢」王朝已經是無力平息這場動亂了。於是,便轉向各自擁兵自重的地方勢力,向他們請求平息「黃巾之亂」。結果,造成地方權勢者勢力的蓬勃發展而迅速壯大。而後各自劃地鞏固勢力,造成了中國的分裂局面。
在這種情況下以擁有最大實力的曹操一一魏國,以揚州為主擁有東南部領土的孫權—東吳、以及沒有什麼領土,但卻擁有優秀人才及人格魅力的西蜀劉備。
他們三方政權為了統一中國,因而引發了一系列的鬥爭。
由於有兩名少男少女的出現,而使三國亂世更具傳奇色彩,引出了三國鬥爭的巨大史歌三國誌。
第一章畢業旅行
日本成田航空國際機場。
在機場候機室入口處,只見一身穿黃色連衣裙、身材姣好,面貌清秀,舉止文靜,年約二十出頭的老師,正以她那清脆的聲音,有節奏地點報著她所集合的學生姓名。
學生們皆全神貫注地聽著老師點名,四排整齊的隊中,隨著女老師的落音而連綿不斷地有人應道。
在東京西郊,一片花草斗研,溪流瀑瀉,鶯歌燕語的環境優美之處,有兩幢白色的圓頂蒼穹式,下方立體,院內花園裡百花齊放沁人心脾的豪華別墅。兩幢別墅的外部造型幾乎一模一樣,令人難辨。
時剛凌晨五點一刻,天色微明,左邊那幢別墅的一處房間裡燈光大亮,藉著強烈的燈光可清晰的看見:這間寬敞明亮的臥室裡,一張錦被覆蓋的『席夢思』
上,豁然半躺著一位柳葉眉、秀髮披肩、丹鳳眼、櫻口雪肌,身材豐滿勻稱,身穿粉紅色睡衣,年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她白嫩如筍的雙手捧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啊」她打了呵欠,略帶倦意的放下書,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然後抬腕看了一下右臂上奪目的精巧手錶,吃驚地坐直上身,說道:「喲,己經五點二十了!
時候已經不早,我得去叫醒志狼那個大懶蟲!今天我們得在八點前,趕到飛機場的去『畢業旅行』呢!」
說著,她便急忙掀被而起,穿著拖鞋,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爸爸,媽媽,這幾天在科研所搞實驗忙得三天也未回來一次,一個人待在屋裡空蕩蕩的,真有點害怕!」
沒走到六丈遠,她便來到隔壁的別墅,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將其大門熟練的開鎖拉開,然後輕輕地關上,直奔房子的二樓而來,邊低咕道:「志狼的爸爸這幾天為了公司而出差去了,這個傢伙也是一人在家,現在一定還在貪睡,真是個十足的大懶蟲!」
說時便上了二樓,來到樓梯右邊的第二個房間,瞅準一把鑰匙插入鎖內,拔轉了幾下便「嚷」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她按了牆壁上的開關一下,日光燈便倏地亮了。燈光下,她面前的床上躺著一個雙目閉著,睫毛長長,直鼻朱唇,臉龐白晰,國字臉的英俊小伙子,他睡得很香,鼻中出著有節奏的呼吸聲。
她嬌嗔地注視著那小伙子,埋怨地道:「這個傢伙真是的,還在睡懶覺!看我來弄醒你!」
說時,她便來到床前,輕擰著小伙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志狼,你這大懶蟲,快起來呀!」
志狼長長地「唔」了一聲,嘴唇動了動,卻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惱火,遂用細長的小指在他耳內拔動,但卻毫不起效,他只是動了動,卻未醒來。她邊叫著,邊嘟著小嘴,一把掀開蓋在其身上的羽絨被,只見他只穿著一個白色的內褲,雙手緊抱胸前,但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傳進了她的鼻中。
她將其翻過身來,只見他的「小弟」堅挺,將內褲挑的老高,搭起了帳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還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氣,便在其腋窩內搔癢起來。
他翻轉了幾下,忍不住皺眉睜開眼,猛然見少女正俯身邊為他搔癢,由於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已暴露了一半出來。
他有些貪婪得盯著其胸脯,嚥了一口水,他猛然將其摟在身上,並說:「真澄,我剛才正做夢和你干……正好!你來了,我們來玩一會吧!」說完,沒等這叫「真澄」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張臂一手摟在其腰,一手摟在其前面,同時並將那充滿激情而滾燙的雙唇印在她的櫻唇上,狂吻起來。
真澄本想掙扎,口中欲叫,但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起來,她開始乖順起來,由勉強到迎合,她亦張臂摟在他的虎背上,並開始輕撫起來。
他的舌頭已不規矩了,它殺進了她的口中,並疾速的舔、攪、咬、吸……她開始喘了,並滿面漲紅,艷若桃花……
他的雙手開始自她摟著的腰間緩緩向上探尋,已緊緊的把握住那堅挺圓潤,膚如凝脂的兩座山峰了,他揉搓著,撫弄著……
他覺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來,到最後竟硬得如鋼,成了一柄百折不彎的槍。他故意將其頂在她的腹間,並來回的磨擦著。
她已感到心中萬分難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覺得渾身已散了架,趐酸難耐,並感覺下體的桃源裡有一股清泉在狂湧而出。
她的嬌喘愈來愈緊促了,其聲愈來愈大,讓人聽後丟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嬌喘給他的神經帶來了興奮,他覺得渾身酷熱無比,喉嚨己變得異常乾燥,他努力嚥了一口水,喉間立時傳出一聲沉悶的「咕噥」聲。他雙手揉搓的速度變得劇烈起來,並開始由上向下滑來。
她無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志狼……我……我要……」
他點點頭,興奮地帶著戰勝者的口吻道:「嘿……你終於向我妥協了!好!
我的『槍』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陣了,再等一會兒。『彈』可要出膛了:那我現在就衝鋒陷陣了!」
說時,他邊撫摸著,邊將她擁至床沿,然後將其緩緩壓倒在被褥上。他騰出一隻手將睡衣、乳罩褪掉,扔在床下。
兩人只各剩下一條內褲了,他用一隻手在她兩乳上來回的輕揉著,另一隻手則將其內褲正向下褪拉,那濃密的草叢,鮮紅的櫻桃己陡然現在他的眼下。他掃視著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膚,雙目不禁再難得一眨了。
真澄那精雕細琢,完美無暇的胴體已暴露無遺的橫呈在他身下。
他端詳著真澄的胴體,目光慢慢游移,像是在欣賞一個他親手設計,雕琢而出的藝術品那般的掃視著,哪怕是—根毛髮他也要看個清楚。
真澄已興奮得快要喘不過氣,伸出雙手將他的內褲拉了下來,並毫不示弱的反擊著,她的雙手握住他那令她心頤、欣喜、興奮、渴求的『鋼槍』來回的磨搓著,輕撫著……
志狼被她那溫柔如玉的雙手撫摸得激情高漲,他輕聲說道:「哎!快叉開你的腿,我要進攻了!」
真澄乖順得如一隻綿羊,雙腿大張並將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狀待之。
志狼一挺「長槍」,並在她雙手拉送的幫助下,殺進了那泉水湧出,等待多時,歡迎佳賓的「桃花源」。
一聲異響,「長槍」已殺入重圍,它在裡面奮力激戰著,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
天地誌狼使出渾身解數,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奮力抽刺著。
真澄不甘示弱的迎擊著,她瘋狂地扭動著,嬌喘著,挺送著……志狼挺動長槍旋、頂、挺……裡面殺伐之聲不絕於耳。
真澄被他這嫻熟的槍法殺得全身趐顫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語著。胸脯及腹間劇烈的起伏著,她雙眼微閉,櫻唇微張,神情甚是舒爽。粗濁的喘息聲與嬌脆的呻吟聲混合在一起,匯合成一道令人魂牽夢移的交響曲。
志狼左手輕揉著她的兩乳,右手在她全身輕撫著,嘴唇與其櫻唇對吮著……二人碌戰了二十多分鐘,雙方才鳴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飄飄然沉睡去。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真澄被那窗外射來的強烈陽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睜開雙眼。
志狼也己醒了過來,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輕揉著,並輕彈著那粉紅色的乳頭,衝她戲謔道:「真澄,沒想到幾天沒摸你的奶子,你那本來是平坦光滑的『飛機場』,卻突飛猛漲變成了這麼豐滿的『珠穆朗瑪峰』了!以後我就能讓你更舒服了!」
真澄聽他提起「飛機場」,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飛機場了。於是,一把將正在伸舌吻她奶頭的志狼推起,急忙道:「你這個色鬼,還在搞,看看桌上的鐘錶幾點了,都七點半了!起來……我們要到機場去了,已經快遲到……」
天地誌狼見時間已晚,便坐起身仍戀戀不捨的在她豐乳上擰了一把,才將其抱起入浴室洗淨身上的髒物,洗漱完畢,真澄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天地誌狼整衣修飾一番後,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樓到隔壁與真澄乘車向機場匆匆趕去。
女老師繼續念道:「天地誌狼!」隔了十秒鐘,也不見人有應「到!」女老師頓雙眉緊皺,面露慍色。同學們也在互相小聲說話,嘀咕起來。此時,女老師強忍心中的憤怒地轉過身去,口中自言自語地道:「這笨蛋又遲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幾次,千萬不要連畢業旅遊都遲到,他竟然還是將我所說的話當耳邊風……」
女老師邊說邊洩憤似地一跺腳,心急火燎般地來回踱步起來,不時地抬腕看著手錶,憤急地說:「還有十分鐘,飛機就起飛了,若再不來,我就不等他了。
」
旁邊的同學有人說道:「你看老師多著急呀!志狼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還漫不經心。這兒可不是在學校,在校裡看他天天上課都遲到,喲,時間就差五分多鐘了,來晚了飛機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來還沒關係,真澄這次可給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圓臉女孩接著說道。
那位同學的話還沒說完,只聽旁邊的另一女生大聲叫道:「你們看,門外那邊跑過來的可不是他倆的嗎?」
全體同學頓時隨著那女生的聲音一齊望向機場進口處,都如釋重負似地長吁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齊聲道:「唉:等了這麼久,總算來了。」
只見一男一女正氣喘吁吁地推開大廳的玻璃大門。
志狼邊跑邊說道:「真澄,幸好咱倆跑得快,你看,大家還在。」邊說邊用手背擦了一下臉旁流下的汗珠。
真澄也語不成句地道:「是的……我倆……終於趕……趕上了,累……累死我了。」
當他倆還正在滿心高興時,女老師已雙眼圓睜,兩手叉腰盯著跑步而來的二人,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準時啊!正好到上機的時間就來了。」
真澄見老師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忙上前向老師道歉:「抱歉老師,我倆讓你們久等了,真對不起。」
女老師看了眼滿臉歉意的真澄,心中一軟,柔聲對她說道:「算了,真澄你一定又是陪著那只糊塗蟲才會遲到的吧?真澄,你別讓這個笨蛋給帶壞了。」
老師話音剛落,那老師口中的糊塗蟲,已跑過來油嘴滑舌地向老師拍馬屁:
「老師,你的眼光好厲害也,佩服!佩服……」
不說還好,一說,頓讓老師已降的火氣再度上升,大聲吼道:「你別給我耍嘴皮子,你還不知道自己在班裡什麼都是『第一』嗎?學習倒數第一,紀律最散漫的第一……今天又遲到了,這次看你又要編什麼理由出來搪塞?如果說不出合情理的話,我和全班同學便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走,現在時間不多,上了飛機再聽你好好解釋。」
眾人都陸續順利地登上飛機,找了座位坐定。
老師特意坐在天地誌狼與泉真澄的前排座位上,剛一坐定,老師馬上又向天地誌狼問道:「天地誌狼,現在你向我和等你到來的全班同學解釋解釋你來遲的理由吧!」
志狼看著老師那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機上全瞪著他看的同學,驚恐而著急地道:「哎呀……這個……」人邊說邊伸出右手在鬢角揉了揉,露出滿面猶豫不決之色。
本已等他回答的老師一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頓時更憤怒地道:「天地誌狼,怎麼了?這次是不是找不出適當的理由了,別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遲到在我面前,都扯得挺圓滿的『理由』,說出來聽聽。」
被吼的天地誌狼吱吱吾吾了一會,看著眾人用嘲笑地目光盯著他,他緩緩地道:「我說出來,大家可別笑我呀!事實上,早上我要起床時,卻被鬼壓在身上了,令我也動彈不得,沒辦法……所以,就……遲……遲到了。」可他話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後合。
這次連老師也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天地誌狼,你以前上課遲到了,捏造的謊言讓人還覺得可信。今天,你卻編出這樣離奇的借口,簡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當我們是什麼……」
「真的,你們相信我吧!那鬼很厲害,我的身體絲毫也掙扎不動呀!並且我還聽到有人在我腦海深處,叫著:『志狼—志狼……』」天地誌狼見眾人不相信,便更著急地繼續說道。
這時,老師頓時氣惱地吼道:「喂!天地誌狼,你不要再胡說八道。」
天地誌狼一聽老師之言,頭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師,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在昨夜還曾夢到飛機墜毀了呢……並且……還夢見好幾次!」
此言一出,老師頓時氣得臉色發青,顫聲說道:「天地誌狼,現在我們正好坐著飛機,你卻在飛機上說出這樣不古利的話來,……不理你了。」說完便轉身坐好,閉起雙眼養神起來。
天地誌狼驀地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剛才說漏嘴了,更喃喃自語道;「啊!
對了,說到不吉利的話啦……」
同學們都怒視著天地誌狼,不約而同的說道:「志狼!你再要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我們可要罵你啦!」
天地誌狼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們都不信,為何還要罵我呢!」
「當然要罵了!今天適合說這種話嗎?」同學們都憤憤指責完也都不理會他了。
不一會兒,天地誌狼突然雙手緊捂太陽穴,臉色發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喲,疼死我了,哎喲……」只見他額頭,鼻樑上頓時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天地誌狼旁邊一直未語的真澄見狀,忙關心地問道:「志狼,你怎麼啦?要不要緊?」
天地誌狼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惡夢連連,大腦太受刺激的緣故吧,頭才會有些痛。」
泉真澄美麗的水汪汪的大眼楮不停撲閃著,紅只果般的臉蛋呈現出疑惑的神色。她看著天地誌狼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面孔,由於頭部疼痛而變得慘白,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泉真澄擔心而溫柔地問道:「志狼,好點沒有,剛才你所說的那些惡夢到底是怎麼搞的呀?說什麼一會兒鬼壓在你身上,又是什麼飛機墜毀……讓人聽後心驚膽顫的,太不吉利了!」
天地誌狼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覺前,看了這本《世界怪談》,吧!這本書裡面講敘的是世界各地的奇聞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看了之後,滿腦子亂想,可能就夢出這些怪夢吧!」
泉真澄未待他道完,便氣呼呼地道:「志狼,你真是的!整天都看這些無聊的書。我從沒見你看過半本像樣的書。」
天地誌狼不服氣的反駁道:「真澄,你說的太過份了!我怎麼沒看過像樣的書呢?比如,中國的四大名著《三國演義》、《紅樓夢》、《水滸傳》、《西遊記》這些名著小說,內容我都記得滾瓜爛熟,書都翻爛了呢!尤其是《三國演義》那裡三國的英雄,我最瞭解了,像那勇冠三軍的關羽,張飛……」
沒等他道完,泉真澄接過道:「志狼,好了,別吹啦!你對《三國演義》瞭解,不是你看的書多,而是受遊戲機的影響,你看到的那關羽、張飛、趙雲個個都是曉勇無比,能征善戰,是不是都在遊戲裡面表現出來的。」
志狼驚愕地道:「呀,你怎麼知道我的秘密?」
泉真澄吃吃地笑道:「當然了,與你在一塊長大,並在一起學習,你的喜怒哀樂,愛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為我們才認識一兩天啦?」
天地誌狼點點頭笑道:「哈哈……真澄你說的絲毫不錯,你雖對我瞭解入微。但這次你說錯了,《三國演義》那本書我真的看過好多遍,裡面的任何一個細節,我都能講得出來……」
天地誌狼正津津有味,興高采烈地向泉真澄講敘著,《三國演義》裡那精彩的情節,這時,前面的幾位男同學向他高聲叫道:「喂,志狼,要玩牌嗎?過來,咱哥們幾個打一會兒,怎麼樣?」那幾人說著,揚起手中的撲克牌晃了晃。
天地誌狼一聽要玩牌,眼楮一亮,忙應聲道:「當然要玩了,我這就過來。
」說罷,他讓坐在外座的泉真澄讓一讓,好讓他過去。
泉真澄憤怒地瞪視著他,小聲地道:「真是屢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
剛一舒服就這樣了。」
天地誌狼撇撇嘴,扮個鬼臉學著古人戲道:「娘子,請讓小生過去行嗎?」
泉真澄瞪眼斜膘了他幾下道:「你別油腔滑調的,今天本小姐絕不讓你過去。」
天地誌狼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來,小生只好失禮啦。」說罷,只見他雙手一按座位的後靠,騰身而起,躍到真澄身外的走道上,學著古人的模樣,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對泉真澄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泉真澄驚叫道:「喂,志狼,飛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傷。真是的!」志狼卻嘻嘻一笑,逕自跑去玩牌了。
氣得泉真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臉色由白到紅,恨恨地道:「算了!說他也是白說,浪費我的力氣。真是不可救藥,不知被罵多少次,一點也不悔改!」
她獨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這時,後面不知是誰在譏諷道:「真澄,哎喲,因為老公被搶走而生氣了?
嘻嘻嘻……」
泉真澄驟聞此言,還未吞下的飲料,就「噗!」地一聲被嗆的吐了出來,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班上的「賤嘴鬼」犬養無極。泉真澄用手絹擦了擦嘴,紅著臉,害羞地道:「你……你別亂說啊!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呀!我和志狼只是一塊兒長大的好朋友而已。」
「賤嘴鬼」犬養無極「嘿嘿」地笑不停,戲笑的說道:「別嘴硬了,既然沒有那種關係,為什麼臉這麼紅啊?『志狼』還叫得挺親密的的嘛?別不承認了,你們在校已經是大家公認的『天生』一對呢。」
稍停了一會,「賤嘴鬼」犬養無極又調皮而譏諷地說道:「可是,像你們倆這樣的一對,還真少有呢?學校有史以來成績最好的大才女—泉真澄,竟然會和一個笨蛋、蠢豬般的天地誌狼在一起,豈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真澄憤怒地叱道:「無極,你嘴巴放乾淨點,不要污辱志狼,我覺得他挺好的,是個不錯的男孩,你剛才說我是……是『才女』,這本人倒真的不敢當。」
說到這裡泉真澄臉露羨慕神色的道:「無極,我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別看志狼他表面上學習成績很差,紀律校規散漫,上課愛遲到,早退……老實說,如果志狼要是真正認真起來,我這學習成績第一名的寶座就得拱手相讓他了。」
「賤嘴」無極頓似聽到天方夜譚般的睜著眼楮,驚詫地盯著泉真澄怪異地道:「喂?不可能吧?你倒說出來聽聽。」
泉真澄道:「小時候,我學習成績不怎麼好,便常常要志狼教我功課,他的學習成績那時在班裡無人能及的,他給我講的非常仔細,非常透徹,我覺得他教得甚至比學校的老師還好。」
「賤嘴鬼」無極半信半疑的凝視著泉真澄,問道:「他在小孩時就能教得比學校的老師的還好?我……我不相信?」
泉真澄歎了一口氣道:「這該怎麼說你才相信呢?因為,從小我就和志狼在一塊玩耍、學習……我發現他不管做任何事,總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點,所以,他往往會因感覺而做出一些令人無法想像的事情。不過這些神妙的感應力,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呢!」
泉真澄剛說罷,便發現令她十分氣惱而又無奈的事情:
在前艙,天地誌狼正和三個男同學在興高采烈地玩著撲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綠綠的紙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們我又贏了!」
那三人均滿面慍色,極不情願地暗中掏出錢來。其中一人嘴裡卻不乾不淨地罵道:「媽的,老子今天手氣怎麼這麼倒運,又讓你贏了。」
另外兩個人也垂頭喪氣地齊歎道:「唉!這小子的運氣這麼好,局局通吃!
我懷疑他簡直是賭錢的惡魔……」
天地誌狼將桌上的錢收了起來,放進口袋裡,拍拍手望了老師所坐的方向一眼,輕聲笑道:「今天小弟僥倖贏了幾把,不好意思,這錢我就拿走了。」
「賤嘴鬼」無極朝泉真澄白了幾眼道:「果然厲害,可惜他卻不是如你所說的在學習上,而用在玩牌上,這也許就如你說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點,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但他現在好像太濫用這份才能了……我真為他感到惋惜。」
他倆正說間,天地誌狼已像一位得勝的將軍,凱旋歸來般的來到真澄身旁,輕聲道:「真澄,讓一下嗎?網開一面,讓我進去……」
泉真澄沒好氣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樣子,剛才一定又是賭場得意,滿載而歸吧!你這人呀!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沒你的名,壞的倒是行行能稱狀元……」
志狼朝她一伸舌頭,扮個鬼臉,趁機跑到裡面的座位上坐下,賠著笑臉道:
「真澄,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我該死。我是小狗……」
真澄看著天地誌狼哭笑不得的道:「你這個人呀,臉皮比那長城的城牆還厚,我真拿你沒辦法可是……,再別說那些什麼『死』呀這些不吉利的話,如果再聽到這樣的半句話,我就不理你了。」說完,扭過身去,背對著志狼,佯怒著一聲不吭。
天地誌狼側過頭,輕輕地拍了一下泉真澄的肩膀,輕聲的問道:「真澄,真的生氣了?我剛才見你生氣,才口不遮攔地脫口而出說出那個『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這樣滿臉陰雲似的,緊繃著臉,弄得我都不自在。」移近了一些,天地誌狼用右手遮掩著在真澄耳邊悄悄地道:「說出那不吉利的話,不是證明我對……對你愛的真嗎!」
泉真澄臉上登時浮現一片紅雲,嬌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準又是在甜言蜜語,口是心非的哄我開心,全是一維虛情假意的謊言。」
天地誌狼急得連連擺手,搖著頭道:「不是我說的,全是發自我的肺腑之言,絕無半句虛言,如果說有半個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說完,泉真澄急忙用手指擋在嘴唇前,輕輕地「噓」了一聲,佯嗔地道:「說那麼大聲,也不怕別人聽到笑話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說的全是真心話,還不行嗎?看你那一張,漲得通紅的關公臉,料想也不會假到哪兒去。」
天地誌狼如獲大赦,忙學著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謝青天大老爺。」
泉真澄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樣,吃吃笑道:「誰是你的青天大老爺?少給自己臉上添金。還有『娘子』這二字,可是你隨便叫的嗎?也不害臊。跟你說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憐今今的樣子,才對你說了一句安慰話,沒想到你這人臉皮真是厚。」
有幾個調皮搗蛋的男同學看著他倆,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倆口多親密,坐在一塊打情罵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們坐在這兒無聊透頂,寂寞難熬呀!」
天地誌狼、泉真澄對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泉真澄窘得滿面通紅,低頭小聲說道:「都怪你,恁地在這兒說個不休,嗓門又那麼大,現在好了,他們都拿我們當話題說開了,你呀...」
天地誌狼連忙說道:「大小姐啊,別生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
泉真澄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天地誌狼一見真澄不再怪罪,心情高興的透過機窗看著那雲霧下的山川、河流、高樓大廈,一切秀麗的景色,盡收眼裡。他入神地點點頭,喃喃地道:「真是『一覽眾山小』啊!這景色真是太美,太壯觀了」
同學們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機窗邊,透過玻璃,俯視著大地的景物,不斷的發出驚歎的聲音:「喂,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嗎?」「是的,在飛機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樓房都變得那麼小呀!下面的景色就像一位畫家畫出的巨畫,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這次的畢業旅行真有意義呀!」
「嘖嘖……中國地大物博,山河錦繡,這一次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美麗,啊!你看那平時看去寬闊得可以同時行駛七八輛汽車的高速公路,現在,在這上面看去,竟像一條飄起的黑色帶子,變得是那麼窄小。唉!你們看那山」……同學都七嘴八舌,為美麗景色而驚歎不己,唏噓長歎……天地誌狼與泉真澄他倆也在目不轉楮的看著機下那美麗壯觀、氣勢磅礡的祖國山河。忽然,天地誌狼低下頭,默然神傷,剛才的高興勁一掃而光。
泉真澄疑惑地問道:「志狼,你怎麼了?」
天地誌狼雙目噙淚,悲痛的道:「我在想……這麼好的景色,如果媽媽……她要是能與我們一塊在這飛機上欣賞這令人難忘的景色,那該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媽媽能一睹如此多嬌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媽媽她雖然是中國人,可她卻沒見過中國人引以自豪的萬里長城。」
泉真澄聞言,驚訝地道:「伯母是中國人?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呢?志狼,你不是說伯母她在你五歲的時候,就病逝了嗎?」
天地誌狼悲痛地道:「是的,我媽媽和爸爸結婚後,就住在上海。幾年來,媽媽她極少回到外婆家,由於工作忙,她也沒有去過長城,沒想到達卻成了她這生最大的遺憾……」
泉真澄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為志狼過早的失去了母愛而感到傷心。
更為他母親作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沒有看到中國人引以自豪的一一萬里長城,而感到深深的遺憾。
突然,隨著機身的一下輕晃,從志狼的襯衣領口內,晃出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來。
泉真澄一眼瞅見那項鏈,忙問道:「志狼,你這項鏈好像有些與眾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天地誌狼用手托起那項鏈,喃喃地道:「這條項鏈是我媽媽臨終前的遺物,她讓我千萬要保管好……哦!我記得當時媽媽她還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至今,我還沒想出她所說這句話的含義。」
泉真澄驚訝的看著志狼,急忙問道:「是嗎?能否說出來聽聽呢?」
天地誌狼點了點頭,目光茫然地緩緩說道:「媽媽在臨終前,將這條項鏈交到我手裡,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志狼,記住,使命創造命運!」
泉真澄不解地間道:「這……這是什麼意思呀!讓人聽來覺得神秘,難懂的。」
天地誌狼低沉地道:「我現在想來,意思大概是說:因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創造命運。媽媽反覆說了幾遍,我想那話的含義就是這樣的吧!」
泉真澄好像也在思索著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她轉過身來,遲疑地道:「志狼,你那項鏈下的墜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給我看看嗎?」
志狼忙應了一聲,將項頸上所掛的項鏈墜牌遞到泉真澄手中。
真澄仔細地盯視著手裡的項鏈墜牌,只見那是一個不知何物質所鑄的圓形墜牌,墜牌的兩面雕鏤著密密麻麻的格欄奇形圖案,像是遠古時代的像形文本,使人琢磨不透,而墜牌的靠邊處則盤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龍身的金色鱗片層疊連綿,龍角後豎,龍口暴張,看去甚是猙獰可怖。龍目暴睜,閃閃熠輝,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藍綠相力口的異光,而那鋒利的龍爪正抓著一顆晶瑩透明熠熠生輝的圓珠,這圓珠正巧鑲嵌在墜牌的正中央。整條金龍,首尾相連,若一晃動此牌,頓覺光芒四射,若隱若現。
這墜牌讓人看去只覺奇異詭秘,令人感到神秘無比。
泉真澄將這項鏈墜牌還給天地誌狼,又迷恫地道:「這墜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項鏈墜牌,那它究竟是什麼時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學們依然在為那美妙絢麗的景色,不停的發出感歎之聲。
突地,有人驚叫起來:「啊!前面出現了黑漆漆的亂積雲,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同學們都惶恐,急躁起來,雜亂的議論聲幾乎將飛機的轟鳴聲都淹沒了。
機艙前的駕駛室裡駕駛員正緊張的向機長報告道:「機長,前面有大片的亂積雲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這樣飛行是非常危險呀!」
機長雖然極力鎮定心裡的緊張情緒,但仍可見那涔涔冷汗正順著他前額流下,他急忙對駕駛員命令道:「要鎮定點,冷靜的駕駛。這片黑雲來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據氣像預報,今天沒有這種現像呀!這怎麼可能會出現黑雲呢?
」
機長喃喃地道:「從我任這機長十幾年來,一直沒出現這種怪天氣,真是不可思議。」
機長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邊向地面「氣像預測站」發出了探詢電話,而地面「氣像預測站」回答道:「一切正常!」機長驚駭不已,渾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這次我們全完了。」
同學們驚恐的在走道裡擠撞成一團,紛紛驚呼道:「媽呀!這次死定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還沒等到墜機呢,就在這兒說出不吉利的話。」
天地誌狼和泉真澄二人也驚得緊緊抱住座位,唯恐飛機下墜……忽然,天地誌狼一下從座位上彈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聽到被鬼壓著時的叫聲了,他在叫著我的名字:志狼,志狼……」
泉真澄「噗」地笑出聲,道:「志狼!你真是在白日故夢,可能是昨夜你夢見鬼多了,嚇破膽了吧!」
天地誌狼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還在那兒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著我的名字:志狼……」
旁邊的女老師怒瞪著天地誌狼,用手指著他怒吼道:「天地誌狼,你又在胡說八道,說出這些不吉利—的話來,等到下機後,看我怎麼罰你。」
天地誌狼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聽他喊:志狼,志狼」
女老師氣急敗壞地狂吼道:「天地誌狼,你再說這種話,我們真的會把你扔下去的!」
天地誌狼雙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聲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說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機艙,兩腳直向前走去。
泉真澄驚恐萬分的急忙叫道:「啊!志狼,你別往前走,等……等等我。」
泉真澄站起身來,就欲追去。
「賤嘴鬼」無極及老師齊喊道:「真澄!你不要跟著去,飛機在漫無目的地亂飛,很危險的。別去了!」
泉真澄邊扭頭邊快跑著道:「老師!我看志狼神情有些不對勁,不知他怎麼搞的?我得跟著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泉真澄快跑幾步,快要追上天地誌狼了。
忽地,那漆黑的雲層裡霞光萬道,裡面像有一條騰空橫跨的金色長龍在雲層裡閃電似的向上騰飛。
駕駛員驚訝的向機長道:「機……機長,你看那前面雲層裡是……是什麼……東西呀!」機長注目一看,面前監控系統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件奇異的怪事:在那即將到達的目的地中華民族引以自豪的萬里長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亂積雲中,突然現出了一巨大無比的金色長龍,騰飛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飛騰。機長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煞白,顫聲道:「這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難道有這樣的荒謬,奇怪之事—難道我們在做夢嗎?這不可能是事實。」
正在向前走著的天地誌狼,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啊!怎麼會這樣呢?真是『天方夜潭』!」
隨後而來的真澄,跑到他跟前,一下驚的呆住了,不由失聲驚叫道:「怎麼可能呢?志狼,你這項鏈墜牌會放射出璀璨奪目、金光四散的霞光來,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駕駛室裡的駕駛員,繼續向機長報告道:「機……機長!前面不遠那條金龍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們飛撞而來!你看,它還張著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們咬來呢?」
機長兩排牙齒發出:『咯……』的撞擊聲,他顫聲道:「這回……真的完了……完了,我們……徹底完……完蛋了。」
機長剛道完,嚇得雙眼暴睜,幾乎昏死過去。原來,他見那恐怖、猙獰的金色巨龍已搖頭擺尾,巨舌長伸,快要撞上飛機了。
只覺一陣顫抖,哇!那金色巨龍像幻化出的虛體一樣穿過機身,向天地誌狼等人直撲而來。
天地誌狼和泉真澄只覺眼前金光一片,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龍時,只覺得好像被什麼捲了一下,身子便騰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濕的地方了。
同學們都驚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媽呀!志狼和真澄他倆被……被那怪獸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獸怎的不見了?奇怪!這是怎麼搞的!機艙內竟然沒有破洞,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獸進了這機艙內,卻怎的不見有破的洞呢?」
前艙裡,機長躺在轉椅上,看到監視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龍用那瀑布般的腥紅舌頭將那兩學生捲進口中,然後,如流星般從雲層裡頭下尾上地向下飛去……那黑雲很快地消失了,飛機又正常的飛行…
第二章身臨亂世
公元二零七年。荊州,新野。此時,在新野一荒野上,有兩軍對壘,似要發生廝戰,兩方的氣氛煞是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原來,這兩軍: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將曹仁所率的曹軍,另一方則是剛盤踞在此的劉備軍。
自劉玄德離曹而去,來到荊州,曹操探知後,便有取荊州之意,遂差曹仁、李典並降將呂曠、呂翔等人領兵三萬屯於樊城,虎視荊襄,伺機而攻。等了十幾天,曹仁實在無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將呂曠、呂翔等人向劉軍挑戰,在新野一決雌雄。
劉備得知後,遂與軍師單福共商禦敵之策。
單福道:「既有敵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讓關羽率一隊人馬從左殺出,以攻敵軍中路;張飛引一軍從右而出,以攻敵軍後路;趙雲出兵前路相迎,敵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說的,即讓關、張、趙三人前敵,自己與單福及其妹蓮花等引二千人馬擺陣相迎。
兩邊各穩住陣腳。玄德出馬於旗門下,大聲呼道:「來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領土?」
呂曠策馬奔上前來,大聲道:「我及大將呂曠!奉丞相之命,特來擒你!」
玄德大怒,讓趙雲出戰。只見從劉軍人馬中,馳出一騎,馬上之人,生得面如冠玉,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額,子執—桿銀槍,威風凜凜。
呂曠喝叱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趙雲答道:「我乃常山趙子龍也!」
二人一招呼,即飛馬挺槍戰作一處,不幾回合,趙雲一槍刺呂曠於馬下。
玄德揮軍掩殺,呂翔抵擋不住,率軍便走。正行間,路旁忽有—軍閃出,為首大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紅棗,唇若塗丹,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此將即關羽關雲長也。衝殺一陣,呂翔折兵大半,忙奪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軍攔住去路,為首大將直生得: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頜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此人手執一柄丈八蛇矛,向呂翔他們大吼道:
「張翼德在此!」話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呂翔,呂翔措手不及,被張飛一矛刺中,翻身落馬而死。餘眾四散奔逃,玄德合軍追趕,敵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師回營,重待單福,犒賞三軍。
那逃回曹兵回見曹仁,稟告道:「都督!二呂被殺,軍士多被活捉。」
曹仁聽罷大驚,忙與參軍李典商議。
李典神情平靜,低沉地道:「呂曠兄弟二人乃傲敵而亡,我們只宜按兵不動,遣人速報於丞相,遣大兵來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憤憤地道:「不可,今呂氏兄弟戰亡,又折了許多兵士,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區區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煩丞相大軍?」
李典勸道:「將軍!不可輕敵呀!那劉備有關、張、趙等猛將衝鋒陷陣,又有那足智多謀的單福為軍師,我們自是要小心為上,先思而後行。」
曹仁冷沉地說道:「李將軍,你是否害怕那劉備者兒?」
李典慌忙辯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擔心勝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懷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劉備!」
李典無奈地道:「將軍若去,屬下願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證明你真懷有異心!」
李典無奈,只得與曹仁點了五萬人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勝回城,單福對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將被殺,必派大軍來戰。」
玄德道:「先生,那當如何迎之?」
單福道:「主公,咱們『靜觀其變』。」
次日,忽有探馬來報道:「曹仁率大軍已在外叫戰,請主公定奪!」
單福頷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請玄德出軍迎敵。
兩陣對壘,趙雲出馬,喚來將答話。曹仁命李典出戰,二人約戰十餘合,李典料敵不過,拔馬回陣,趙雲縱馬追趕,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鳴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說道:「將軍,劉軍精銳,不可輕敵,我們暫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這廝未出軍時,已亂我軍心。今日又說如此話來,你可知犯了何罪?罪當斬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斬,眾將苦苦齊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餘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後,他親自引兵為前鋒。次日鳴鼓進軍,布成一個陣勢,派兵士問玄德道:「劉備,你等識得此陣嗎?」
單福便上高處觀看後,對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門金鎖陣!所謂「八門」就是:化、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此陣雖布得整齊,但中間還欠主持。如從東南方由生門擊入,往正西景門而出,則其陣必亂。」
玄德傳令,教軍士把住陣腳,命趙雲與單福之妹蓮花率百名軍士從東南而入,直向西殺去。子龍領命,挺槍躍馬,率兵徑朝東南方,吶喊著殺入中軍。
趙子龍威風凜凜的縱馬橫槍,衝向曹兵,蓮花也毫不示弱,雖然她年紀小,但武藝超群,一柄劍使得出神入化,她緊隨其後,殺入敵陣。
子龍看約離曹兵還有十幾丈遠時,便一揮手中鋼槍,大聲道:「軍士們!給我衝!」
眾將皆兵士爭先恐後,旋風般殺向敵人。子龍雙目圓睜,一桿槍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只見他左刺右挑,瞬間便殺死十幾名曹兵。
蓮花怒叱一聲道:「子龍將軍!看我的。」話音甫落,她人已從馬鞍上騰空而起,手中劍泛起片片劍影刺向敵人,「啊」慘吼之聲不斷傳來,她輕妙的縱落馬上,卻見其身後卻躺下了十幾人。眾將也刀劈槍挑,斧剁錘砸殺死無數曹兵。
一聲輕叱,蓮花一揮手中劍,幻起一片劍網,又將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級砍掉,「骨碌碌」地滾出老遠。
周圍的曹兵未料及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殺起人來,競這般狠、快。皆嚇得不敢近前。
蓮花冷漠的「哼」了一聲道:「我以為曹仁的軍隊多厲害呢?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
戰戰兢兢的又有幾名曹兵手執兵刃撲了過來,蓮花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小姐不殺你們,你們竟在後突襲我,看來饒你們不得。」邊說邊揮起寶劍,砍向他們。只聽得「叮叮鐺鐺」幾聲兵刃撞擊之聲,她馬前馬後已又躺了七八具屍體。
蓮花正殺得興起,子龍此時催馬馳來,手中槍一抖,便是一團斗大的槍花罩向迎面撲來的幾名曹兵,「杖杖」幾聲慘厲的啤叫,這幾名曹兵掙扎了幾下,便寂然不動。
子龍邊戰邊對蓮花道:「蓮花,單軍師說,讓我們從正西景門而出,曹兵此陣必亂。我們從景門殺出去吧:」
蓮花一擺手中劍,答道:「是:趙將軍!」
子龍與蓮花首當其衝殺向景門的曹兵,眾將緊隨其後,眾人齊心拚殺,殺開一條血路。直殺得曹兵屍橫遍野,鬼哭狼啤。
—邊觀戰的曹仁氣得暴吼連聲,不停地怒罵道:「該死的單福,該死的趙子龍,還有那個臭丫頭……你們竟破了我這苦心排練的『八門金鎖陣』,我曹仁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曹仁看著死傷纍纍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處逃竄,他氣得將帥旗一揮道:
「軍士們,不要怕,千萬別亂了陣式!」
可兵敗如山倒,他哪還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來不及的隊伍呢?士兵們依然四散逃竄……只見趙子龍眾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殺得曹兵們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觀戰的玄德,關羽、張飛及單福等人皆面露喜色。
關羽捋著頷二尺長髯,揚起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連連頷首道:「呵呵……曹仁軍隊已大亂,『八門金鎖陣』已被我軍攻破。子龍果然厲害:」
張飛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來,這場勝利是我們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這一切果然都在軍師的預料之中。軍師真是神機妙算!」
單福軍師謙恭的道:「大人過譽了,雖然,我軍可勝。但這『八門金鎖陣』
也甚是厲害,不過被我們窺出它人員分配的位置:生、死、傷三門後,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驚喜道:「單軍師乃當世奇才,有扭轉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賜你於我,備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備之福、天下蒼生之福!」二人興高采烈地暢談古今。
旁邊關羽用手一指,對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單軍師的妹妹蓮花殺的多起勁,所向披靡,殺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
張飛連連頷首道:「對啊!二哥!真看不出蓮花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竟這般英勇,真是厲害。」
單軍師在旁接道:「二位將軍,你們別再誇那丫頭了,像她這般好打打殺殺的,我……真擔心,這樣下去,她會變成老姑娘啦……」眾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戰中的蓮花,猛的「啊嚏」一聲,打了個噴嚏,心裡道:「晤,這個噴嚏打的這麼響,一定又是大哥在說我的壞話了,哼!」
蓮花眼看就要衝出景門了,興奮的一揮手中劍,嬌喝道:「兒郎們,快衝出景門,殺呀!」將士們乘勝向前衝殺,衝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約十幾丈之處,金光四射,霞光萬道,那高空的黑雲裡,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蓮花衝在最前,她身旁幾名將士見狀,失聲叫道:「天啊!那是什麼怪物呀?」
那怪物離地面愈來愈近了,蓮花被那強烈的金光射得睜不開眼,她忙用手遮在額下,眾將士俱驚駭萬分得提 急退。驀的,蓮花一眼瞥見那怪物己向她們這邊飛墜而來,啊!近了,只有幾丈遠了。蓮花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目。
而她卻雙目圓睜,丟魂失魄般地失聲驚叫道:「啊……是……是條金龍!」
身旁的將士們俱駭得魂飛魄散道:「媽呀!是……是條……龍,龍……從天……而降!」
眾人正驚駭間,只見那金黃色的龍爪抓著一顆碩大白珠,昂首張口,伸舌齜牙的猙獰恐怖巨龍,向蓮花等眾人俯衝而下……
山頂上觀戰的玄德見蓮花快要殺出景門,眾人正自歡喜,忽見有一金龍從天而降,墜在前面交戰正酣的蓮花等眾人之處,不由大驚失色,驚駭不已……兵士們齊聲驚呼道:「天啊!這這……怎麼會……有龍……呢?龍……從天……墜下了!」
玄德驚異地道:「竟然真的有龍?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張飛駭極道:「天啊!竟然還有這等怪事,不……絕不可能的!」
眾人驚的面色大變,竟忘了現在這兒還是戰場,幾乎疑在夢境之中。
忽地,單福回過神來失聲叫道:「啊!蓮花他們那邊離的最近,該不會……蓮花……!」話未道完,單福已向蓮花那邊馳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龍「砰」然墜地,繼而不見。但卻從那龍口中跌下兩人來。這二人正是被那金龍用長舌捲走的天地誌狼及真澄。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睜開眼,只覺四周模糊不清。天地誌狼揉著腫起的左臂皺著眉說道:「哎喲,疼死我了,啊?膝蓋也跌腫了……喂,真澄你傷的怎麼樣了?」
「好痛……渾身酸軟疼痛,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真澄吃力地道。
天地誌狼又揉了揉疼痛朦朧的雙眼,驚訝地說道:「周圍怎麼是金黃色的霧呢?哎,一點也看不清。」他吃力的勉強站了起來,剛一移動,一腳巾到塊石頭,他不由疼的尖叫起來,「哎喲!這裡好像有很多石頭哇!」
真澄迷惑的看著志狼問道:「這兒是什麼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黃澄澄、霧濛濛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天地誌狼掃視著四周,低低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這到底怎麼搞的,我的頭疼死了,只覺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點也記不起來了。我們是怎麼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泉真澄用手捂著太陽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樣,只覺頭疼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到這兒了?」
天地誌狼努力想記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麼來這兒的呢?啊!我記得咱倆被那怪獸一起吞下……吞後……哎,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了。」
那金黃色的雲霧漸漸消逝,二人只覺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簾的就是那一堆堆的,一具具還正在潺潺流出鮮血的屍體。
二人駭得「啊」的一聲尖叫,急忙退了五步。驚恐的看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地誌狼驚的臉色煞白,哆嗦的道:「媽呀!這兒怎的死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人呀!你看……這些……人身穿鎧甲,手執長槍、大刀……啊!還有這人,你看他有二尺長的頭髮呀!……」
泉真澄亦顫聲道:「是呀!你看地上丟棄的那些刀、劍、槍……像是戰國時代的古兵器……啊!這把劍又寬又長還是青銅製成的,呀!這好像是中國古代的戰……戰國時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們所學的《中國歷史》上,介紹的戰國時的兵器、衣飾……不就與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嗎?還有電視劇裡播放戰國時的人物裝束跟這些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樣的……」
二人既恐懼又好奇的掃視著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裝束……忽然,旁邊傳來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聲。
天地誌狼忙彎腰細聽,嘿!是旁邊這具屍體所發出的,不,不是屍體,因為,她還在蠕動。
天地誌狼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細一看,啊!還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裡十分矛盾,他本來正欲用手將她挽扶起來,但又想到對方是一個來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這樣做是否得體呢?
那女孩又艱難的移動了一下,天地誌狼見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憐惜、同情之情。雙手從那女孩的背後將她攙抱起。
那女孩如觸電般的一掙,驚怒的瞪著天地誌狼問道:「你是什麼人?看你這身奇裝異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剛才還那般下流……」
天地誌狼驚愕的看著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誤會了,我剛才是想幫你將……你扶起來。」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著天地誌狼道:「你們兩個……是剛才那墜下的金龍口中之人吧?」
天地誌狼與真澄疑惑的看著這少女,聽不懂她這話的含義。但轉念一想,她說那將我們拋向這裡的是什麼金龍,如果那是龍的話,我與真澄就是從那腥濕的龍嘴之中,跌落下的。想至此,他便高聲道:「是的。」
那少女驚訝萬分的掃視著他倆,半響才驚道:「你們真是從那龍口中出來之人?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天地誌狼點點頭,稍停又道:「姑娘,我幫你扶起來吧:」
那少女應了一聲,天地誌狼雙手從後將那少女扶起。忽的,天地誌狼只覺得兩手所抱處,竟是軟如綢、綿若緞的少女胸部。他既驚且喜,心裡道:「哇:真的好軟,好綿耶!而且還有極強的彈性,就像按在……」
天地誌狼正在入神的愜想著,不料,那少女卻猛一轉身,天地誌狼豁然回過神來,雙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臉孔,突然,變得冰冷如霜,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只見她一挽衣袖,彈掉塵灰,衝著天地誌狼的左臉龐就是一耳光甩去。
天地誌狼見那少女氣憤難當的模樣,便知是剛才抱住了她那視若生命般重要的胸部,而惱怒了她。驟見少女一掌打來,忙退後欲躲,但只覺眼前掌影一閃,左臉龐便已結結實實地被扇了一巴掌。
天地誌狼疼得「喔」了一聲,忙用手摀住火辣辣的漸腫的臉龐,泉真澄忙扶住險些摔倒的男友。
天地誌狼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身高八尺,凶眉惡目、全身披掛、頂盔貫甲的彪形大漢,高在三丈外,對著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兩步,沉聲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嗎?」
天地誌狼驀地一凜,失聲道:「什麼?他們是那三國裡魏國大將曹仁的部下?啊!我們怎麼來到了古代的三國時代呢?這怎麼……」
泉真澄在他腦後伸手急忙摀住了他的嘴,著急地道:「志狼,你先別說話,看他們究竟幹什麼?」
天地誌狼臉憋的通紅,急急的道:「真澄,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真澄連忙將手放開。
那曹將一見天地誌狼二人,急忙失聲叫道:「啊!你們看,那身著奇服異裝的兩人,正是從那龍中現出之人。沒料到那黃色巨龍的口裡竟然有著兩個如此奇異之人,不……不是:是兩個怪物。」另一人接道:「你們看!這二人還和劉軍在一塊,會不會是劉備的妖術師?罷了,管他是何人?咱們將他們先包圍起來,再統統宰掉。」
這人厲聲怒吼道:「快,圍上去。」眾曹兵蜂擁而上,將天地誌狼與泉真澄及那少女層層圍了起來。
那少女悄聲對天地誌狼與泉真澄二人道:「糟糕!我們現今被敵兵凶凶包圍的水洩不通了,待會,我們幾人一齊殺出去。」
天地誌狼問泉真澄道:「真澄,你怕不怕?」
真澄恐慌而低低地說道:「你是明知故問,怎麼不怕?看來我倆一來到這個古三國時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殺死,唉!真不知是那條龍上輩子和我們有什麼仇怨?把我們帶到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與世長辭……」
天地誌狼失望的道:「看來這次我們是死定了,認命吧!」
泉真澄用眼膘了他一下,輕輕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為這是在拍外景歷史電視劇呀!」
天地誌狼驚恐的道:「當然不是啦!你看他們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惡煞似的,恨不得將我們活吞下去。」
這時,那位領頭的士兵,用刀一揮,大喝道:「給我殺,統統殺掉!」
他話音甫落,身旁己衝出一騎,這人長得甚是兇惡,驃悍無比,手執一把大刀,策馬揚刀奔向那少女而來。那人馳馬將至,大吼一聲,聲大如雷,高揚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嬌喝一聲,縱身而起「唰唰」幾劍反刺敵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劍劃破手臂,疼得他「杖杖」大叫,少女乘機踢掉他的大刀,一個旋身,躍起二丈多餘,手中劍「唰!」的砍向敵人頸脖。那人躲避不及,隻字未出,便身首異處,那頭顱「骨碌碌」的滾出幾丈遠。
那些圍著的曹兵,見此情景,忙向後退。直嚇得肝膽欲裂,魂飛魄散。天地誌狼和泉真澄,驚的臉色蒼白,顫抖不停,惶恐萬分的道:「啊!這人的頭顱被砍飛啦!血……血還不停的從……從那頸……頸脖流著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嚇人了……」泉真澄捂著眼,駭極的道。看著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鮮血,泉真澄連吐不止,失聲哭了起來。
那執劍少女向正在哭泣的泉真澄大喝道:「你這毛丫頭!住嘴!這時是在戰場上,殺人是最能解決辦法的辦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天地誌狼疑惑地道:「什麼?姑娘你說這兒是戰場?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天地誌狼正問間,忽見圍著的敵軍中有一人挺槍刺向身旁這少女,他驚得叫出聲來,但那少女卻像早已料到一般,轉身掄劍斜擋刺來之槍。
兩人劍來槍往戰了幾回合。忽的,這少女運劍如風,只見劍影重重,刺向敵人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面前這少女的劍法竟是這般快捷,高超。他只驚的手中槍,停頓在空中,出手只慢了一點,此時,那少女手中利劍已閃電般深深插進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搖晃了幾下,他便一頭倒在地上,寂然不動。此時,不遠處,馳來一騎,此人手執長劍,提 躍馬直奔向圈內三人而來,邊著急地問道:「蓮花,你沒傷著吧!」
那執劍少女驚喜地道:「大哥……你來了?我……我沒事的。」
圍在四周的曹兵,驟然撲向那馳來之人,只見那人甚是驍勇,刺砍之間,己倒下幾名曹兵。那叫「蓮花」的少女也在內呼應,舞起長劍「唰唰」刺向敵人,瞬間,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屍體。餘下的曹兵,俱駭的不敢近前,只在旁握著兵器驚恐的看著那人。
那人馳入圈內,勒馬停住,急忙道:「蓮花,這兒太危險了,咱們殺出去回營吧!」
驀地,這人看到天地誌狼與泉真澄二人這身與眾不同的裝束打扮,便喃喃自語道:「晤……這二人不像是我們中原之人……啊!難道他倆是從那龍裡面出現的?太不可思議了。喔!那少年前額上是……那是『輪點痣』,對,有輪點痣之人,就擁有『天命』難道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嗎?」
突地,有一曹將衝至天地誌狼二人面前,「嗆哪」一聲,拔出利劍,惡狠狠的道:「你倆個從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殺了你們。」
話音未落,那人便揮劍向天地誌狼閃電般砍刺,二人都嚇得顫抖起來,不知如何躲避,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忽聽一聲大吼道:「住手!」,只見蓮花的兄長驅馬揮劍,擋住了那曹將即將砍著天地誌狼的長劍,二人「鐺……」的交起手來。
天地誌狼與泉真澄嚇得瑟瑟發抖,想到剛才差點兩條小命就此擱下了。二人不禁面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著氣。突聞一聲慘啤,那人被蓮花兄長一劍刺中心窩,墜馬身亡。
天地誌狼忽的驚叫一聲,驚駭無比的掃視著四周,只見那些曹兵又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了。那被稱為「蓮花」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戰了起來。
蓮花之兄見天地誌狼滿面驚恐之色,忙對他安慰道:「小兄弟,別害怕,我會救你們的。來!你們坐我這黃騾馬。」說罷,他躍下馬,欲將天地誌狼二人扶上馬鞍。
正在奮勇殺敵的蓮花,忽見大哥將天地誌狼二人扶向馬鞍,忙急急的叫道:
「大哥!你看這些曹兵越來越多,殺敵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是救人的時候。」
「不行:這少年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許會成為奪得天下的重要之人。我必須要救他們出圍。你要小心應敵。」蓮花之兄堅決地說道。
蓮花驚詫道:「大哥!你……說什麼?這少年是擁有『天命之相』之人,這……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別多問了,回營後,我再向你細細說來。」蓮花之兄邊說邊將天地誌狼他們扶上馬鞍。
此時,突地有一曹將大喝道:「嘟!你這個龍裡的妖怪,我要殺死你。」說罷,抖手刺來一槍,直奔天地誌狼前胸而來,來勢甚疾。
左腳己入腳蹬的天地誌狼忽見敵人向他刺來一槍,駭得手足無措,蓮花之兄正扶著他上馬,陡見那曹將向這少年刺來,忙驚得失聲大叫道:「啊!危險!小兄弟快……」話還未完,那槍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天地誌狼前胸了。
這時,蓮花之兄腦裡忽地生起一個念頭:這少年是有『天命之相』的人,他將可能成為奪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幾人可有?是啊!能成為奪得天下重要之人,現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驀然一把將天地誌狼拉至一邊,就在這問不容發的一瞬間,那狠擊刺來的槍尖卻深深刺進了蓮花之兄的左胸。那曹將凶狠地用力一甩,將他甩出一丈多遠,跌落在山坡上。
天地誌狼驚的失聲大叫道:「啊!這……這怎麼會這樣?」
那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將躍下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動,鮮血直流的蓮花之兄逼了過去。他用槍尖一指地上疼痛難忍的蓮花之兄,狠狠的道:「好,你這無用的傢伙,我便先送你歸西吧!」
忽然,外面圍攻的曹兵們異口同聲地大聲道:「將軍!他是劉備的軍師,千萬要砍下他的頭來。」
這曹將一聽,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劉備的軍師單福?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運,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級獻給丞相,那我就可陞官發財了!哈…。」
正勇殺曹兵的蓮花,忽見大哥因救天地誌狼,而被曹將刺成重傷,眼看那曹將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奮力刺倒幾名曹兵,欲脫身救兄,哪知,敵人己將她層層圍住,如鐵桶一般,自己這邊已是岌岌可危,更無法談及去救兄長了。
天地誌狼見那曹將己逼得蓮花之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慘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抓耳撓腮道:「天啊!那個人看來馬上就要被那曹將殺死,他……是因為要保護我,才被那曹將刺傷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天地誌狼窺見旁邊有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劍,這劍正是蓮花之兄所掉的。此時,他決定要用這把劍去救蓮花之兄,遂彎腰將劍拾起,衝向那正挺槍刺向蓮花之兄的兇惡曹將。
泉真澄在後急忙叫道:「志狼,別去呀,危險:你鬥不過那人的,志狼?」
泉真澄在後喊道時,天地誌狼己奔到那曹將身旁。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將,心中不由一陣發悚,但見那快要刺到蓮花之兄的長槍時,他又不禁的雙眼噴火,揮劍砍向這曹將的雙腳跟。
那曹將正挺槍向蓮花之兄刺到,忽覺背後有人來襲,忙撤槍轉身回看:啊!
竟是與龍同降的那少年正揮劍向他腳跟砍來,他忙躲避,但為時已晚,天地誌狼落下之劍,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長約三寸的血槽。天地誌狼又接連幾劍刺去,那曹將竟被面前這少年的勇猛攻擊而驚住了,「唰」的一劍又刺中了他的右腿。
鮮血潺潺流出。
這曹將又惱又驚,由於天地誌狼比他約矮一半,身子靈巧且專攻他雙腳,使他防不勝防。一時之間他竟被天地誌狼逼的手忙腳亂,不住後退。不提防一腳絆在一塊大石頭上,「撲通」一聲,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傷在地的蓮花之兄,注視著天地誌狼心裡暗道:「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是高明!他竟然會依仗自己身材較敵為矮的優勢,而採取低姿勢來攻擊敵人難以防禦到的腳部!真是太聰明了……」
正與曹兵酣戰的蓮花,忽見那攻擊大哥的曹將,竟被天地誌狼砍傷倒地,她不禁低低地驚呼道:「啊!這少年竟然能將比他高出一倍的敵人砍倒,這真讓人難以相信……」
天地誌狼見那曹將己被他砍傷在地,忙又揚劍欲砍,那曹將嚇得在地連連翻滾。不料,他腳下碎石一滑,「砰!」地一聲,被摔倒在地,手中長劍,也被甩出老遠,那曹將見天地誌狼被摔倒在地,手中己無兵刃,忙「嘿……」冷笑,從地下一躍而起,奔至天地誌狼跟前,雙手緊緊抓住了天地誌狼的衣服,將他拉到身旁。
天地誌狼驚的大叫道:「你這壞蛋,放開我……」那曹將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頸脖,狠狠的道:「小鬼,你雖然砍傷了我,但你砍得太輕了!嘿……我要扭斷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邊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泉真澄,忙尖聲道:「不要啊!志狼……你……」
正在此時,忽有一彪人馬殺了過來,為首一將手執丈八鋼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領虎鬚,聲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見那曹將正捏住天地誌狼的頸脖,忙大吼一聲,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將的小臂,那曹將被他那如鐵鉗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痛叫,齜牙裂嘴。
張飛怒吼道:「你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傷了我們單福軍師!俺張飛張翼德今日決不饒你!二哥,這小子你替我教訓他。」說罷,一把將那曹將扔向他身後三丈外一位手執青龍偃月刀,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之人。
那曹將剛才的威風氣勢—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面驚恐萬分的神情,他哆嗦著丟魂失魄般喃喃自語道:「張……張飛,二……哥?難……難道就是關……關羽關……雲長?」他話還未道完,人已離關羽之處只有七八尺了,他忙嚇得「哇啊」一聲大叫,活像見到了地府下的閻王。
只見那關雲長面色冷漠,看著那被迎面扔來身胖如牛的曹將,他一揚手中青龍幅月刀疾砍而去。只聽「唰」的一聲,那曹將己被關羽攔腰斬為兩斷。
關羽將刀一擺,厲喝道:「你們這些曹兵聽清楚,我關羽關雲長在此,你們快快下馬投降!」
曹兵們大驚道:「啊……?他倆是關……關羽和張……張飛?媽呀!妖怪來了,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厲喝道:「你們哪裡逃!我趙雲趙子龍在此,快快前來領死吧!」
曹兵們如一群無頭的蒼蠅,到處亂逃亂竄,潰不成軍,驚恐的齊呼道:「媽呀!快……快逃!他們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動兵器,殺入敵群,如入無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殺得曹兵屍橫遍野,屍堆如山。
天地誌狼看著那正與曹兵廝殺的關、張、趙三人,只覺得此刻像在遊戲廳裡玩那《三國誌》遊戲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驚愣的喃喃自語道:「竟……竟然有這種奇事……他……他們三人不是三國時代的豪傑嗎?怎麼可能在此……遇見他們呢?」
此時,曹營這邊正有一曹將向其主帥曹仁稟道︰「都督!票告都督……我軍陣式大亂,己無法阻擋關羽等人的攻擊……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該死的怪物們!退兵!傳令下去全軍撤退……」一陣緊促的鳴鑼之聲,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營……一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天地誌狼見曹兵都紛紛撤退了,不禁驚喜地道:「啊!他們全走了……地上這麼多屍體……」
此時,泉真澄急急向他奔來,邊跑邊道:「志狼」
天地誌狼驟見泉真澄,忙高興的應道:「真澄!這裡好淒慘,好恐怖呀!」
泉真澄關切地道:「你這傻瓜,剛才為什麼那麼衝動?競拿劍和那兇猛龐大的曹將相鬥……你知道我多擔心呀!」
天地誌狼看著泉真澄那副憐愛的神情,沉痛的道:「我知道真澄你關心我……可是,我如果不那麼做的話,那救我之人就會被殺死的……」
泉真澄緩緩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看那叫什麼蓮花的女孩,他哥哥挺愛護你的,竟寧願替你擋了那致命的一槍……算了……不說這些了,還好你沒有發生什麼事……」
二人正在那兒說著,突然,有人大聲問道:「喂!和龍一起降落的,就是你們嗎?」
天地誌狼抬頭一看,那個像鐵塔一般高大的張飛,正在向他倆問話,他倆怔怔地驚駭的掃視著與張飛站在一塊的關羽、趙雲……思索片刻,天地誌狼緩緩地點點頭。
張飛來向他倆看了看,轉過頭,輕輕的問關羽道:「二哥,咱們將他倆帶回軍營吧。」關羽略一沉吟,緩緩頷首讚許。
張飛三人來到天地誌狼面前低沉地道:「這裡是荒山野地,屍橫遍野的地方,我帶你們到我們軍營去吧!」
二人被帶到了新野縣劉備的軍隊陣營裡的一座單獨營帳裡。蓬外的士兵們紛紛小聲議論。
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們!聽說『龍之子』就在這帳蓬裡面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這兒說大話,胡吹吧:這怎麼可能呢?兩個年紀輕輕的小毛孩子會是與龍同降之人?」
又一人氣得暴瞪雙眼的怒聲道:「你說什麼?你不相信這是事實?兄弟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和龍一起落下來的!怎的?你連我的話也不信?」
眾士兵在外面喋喋不休的爭議著。
此時,而帳內的天地誌狼二人卻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不安和恐懼之中。二人沉默了一會,天地誌狼悲哀的低沉地道:「從《三國演義》那本小說裡我知道:
在這場戰爭中……關羽和張飛從此威名遠揚……他們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赫赫戰功……這兒是不折不扣的亂世……是真正的《三國誌》裡的戰爭殺伐時代!這兒到處充滿了血腥的殺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難怵的屍體……這一切的一切……絕不是夢幻,也不是拍電視劇的場景!」
天地誌狼臉上現出極度恐懼的神情,稍停,他又續道:「那個叫蓮花的女孩子好像是和曹仁的軍隊在作戰。而且,張飛稱那位救我之人為單福軍師,從這單福任劉備的軍師看來……這裡是公元207年的荊州新野。我根據《三國演義》
這部長篇歷史小說裡記載的史實來推斷:現在是自曹操平定了漢末張角的『黃巾之亂』後,又企圖統一中國,而大展雄風的時代。現在孫權應在江東地方治理『吳』,而此時劉備應該還只是荊州鄉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而這一戰是曹操為了踏出征服荊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來犯劉備……恰巧,我們卻跳進了這場戰爭中……最激烈的階段……而且,由劉備還沒回城看來,這場戰爭尚未結束……」
泉真澄雙手捂著胸部,淚流滿面的急急地道:「不要說了!」
天地誌狼見泉真澄如此傷心的模樣,忙急急問道:「真澄,你怎麼啦?」
泉真澄低著頭,悲切地說道:「這不是現實!不是……我們怎麼能從現代的社會一下來到這種到處都充滿戰爭廝殺的時代,這……絕不可能是時間轉移?『時間轉移』,只有我們在那些科幻書和電影電視裡看得到,而這不可能是真的……」悲痛的抽泣了幾下,泉真澄又哭著道:「我們怎麼來到了這血腥的三國時代……對,這一定是場惡夢!因為,剛才我們還坐飛機往北京正在畢業旅行,和同學們吵吵鬧鬧的呢……」
正在此時,那營帳的布簾被掀開了,二人瞿然一驚,忙抬頭看去,只見進來一名士兵裝束的人,那士兵衝著二人道:「喂!你們跟我來吧!主公在叫你們……」
志狼沉默了瞬間,堅毅地大聲道:「好,我們這就來!」
泉真澄泣不成聲的道:「志狼!我不想去,我……寧願死在這裡,也……也不願意再看到……那些恐怖的……殺人……場面。」
志狼面帶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訴,倒不如想想今後該怎麼活下去!我們要是死了,那還能回到現代去嗎?這不是夢,是活生生的現實……是不折不扣的戰亂時代,我們要勇敢的面對它。」
志狼臉上露出了堅毅果斷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泉真澄的手,輕輕地道:「走!真澄:我們跟那士兵去看個究竟……」
泉真澄也許是因那慘烈的戰鬥情景,還心有餘悸。她猛然掙脫了志狼握著的手,悲淒的道:「我不去:」
天地誌狼瞪了她一眼,毅然獨自向那士兵走去。
泉真澄被天地誌狼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所震驚了,她暗道:「志狼生氣了……我從來沒見發過脾氣的志狼生氣了?啊!還有,像剛才他挺起劍與那曹將戰鬥的舉動,實在不像以前的他……對了!一定是他的潛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點所在的直覺,指揮著他……一旦處在這情況下,志狼獨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覺醒了。」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志狼!等我一會。」說著,便快步跑到志狼身旁,兩人一道隨那士兵前往……
泉真澄心裡暗付:「如果是和志狼一起的話……如果是現在的志狼,也許他會找出返回現代的方法……」
走不多時,那士兵已將他倆帶到一座較其它華麗闊大的帳篷來。那士兵站在帳簾外沉聲道:「主公,我己將他們二人帶到了。」
話音甫落,只見掀簾走出一人,隨後便是關羽、張飛、趙雲三人。
那人一見天地誌狼二人,忙滿面春風地嘻道:「呵!你們來了!」天地誌狼見面前這人生得甚是怪異,只見他:身長七尺有餘(按古代計),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全身披掛,甚是威嚴。他怔怔的打量面前這相貌奇異之人,不知該如何答話。
此時,那高大威武的張飛走到那人旁邊,悄聲道:「大哥,和那金龍一起出現的就是他們。」
那人驚異的注視著天地誌狼半晌,微笑著道:「我是新野城主劉備,能一睹兩位貴客的仙顏,真乃小民的榮幸!」劉備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敢相信,與龍一起出現的竟是兩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天地誌狼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劉備,暗道:「劉備……就是這個人嗎?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這是為什麼……他身材比關羽、張飛矮了許多,但感覺卻很高大,像是有一股不可擬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氣質魄力。不!並不止這樣……難以置信,我竟然能在現實之中……與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國群雄見面!這不是在作夢吧!」天地誌狼的心臟不禁「怦怦……」的劇烈跳了起來。
此時,劉備溫和而輕輕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話,請你告訴我,可以嗎?」
天地誌狼有些驚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天地誌狼。」剛一說完,他心裡就暗暗自責道:「呀!好失禮呀!」
劉備聽罷,微微頷首道:「好名字……」心裡暗付:哦!龍之子也有名字嗎?真想不到。稍一沉思,劉備微笑道:「志狼,麻煩你們與我一起到那頂藍色營帳裡去,好嗎?我本來有很多事想討教你……但是,軍師他向我請求,說想和你們單獨談談,大概有何要事對你講。走!我們過去,可以嗎?」
天地誌狼微一思索,便點頭道:「好!好的!真澄,我們過去吧!」泉真澄聞言,遲疑地道:「啊!好……好吧:」
劉備在前頷著二人向單福軍師的營帳走去。
張飛看著天地誌狼三入走出的身影,憤憤地對趙雲道:「呀!他倆同大哥走了!混蛋!我們也想知道那兩個小鬼的來路呀!沒料到單福那小子竟然一個人先獨享!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說是不是,趙雲?」
趙雲淡淡的道:「這其實並不值得你發如此大的火呀:單軍師讓他倆去,定然有事要對他們講,你嫉妒什麼?不過,我等謹遵軍師吩咐!就是了。」張飛聽罷,暴跳如雷。他氣憤的道:「子龍,你真是一點都不會說話,哼!氣死我了。
」
劉備正領著天地誌狼二人走著,突然,關羽從後趕來,悄悄地向劉備道:「大哥!你聽我說,你讓兩個來路不明的人和負傷的軍師在一起,這很危險的。如果他們是曹兵的奸細呢?那軍師不就……?」
劉備不待關羽道罷,忙一擺手道:「雲長!你太多心了,我看他們的眼中並沒有敵意,不像是惡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軍師讓我帶這少年進去,可能是他最後的願望了!而且大概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說給他們……」
劉備領著二人來到一藍色的營帳外,朗聲道:「軍師!我已將你想要見的二人帶來了。我走了!」營帳內傳出一陣緊促的咳杖,接著,便有人嘶啞地道:「呢……咳……『龍之子』你們來了,歡……歡迎……你們。我叫單福……」
天地誌狼進了營帳,注視著單福,心裡道:「他叫單福?不……不,他原名叫徐庶徐元直!他為了逃避殺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劉備,成為劉備魔下的軍師。他也是在歷史上與曹仁交戰,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軍五萬人的知名謀略家。
天地誌狼正入神的想著,突聞單福吃力的道:「二位,本來……我……想獨自……和你們談話……比較好……但舍妹蓮花……堅持要陪著我……因而……」
他話還未道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蓮花大驚失色,嗚咽的扶著兄長道:「大哥!你的傷太重了!別逞強了,快休息吧!」天地誌狼注視著池,依然大驚,他見單福那已被鮮血洩成通紅的白袍,還有那血肉模糊的槍洞,心裡不由的一陣酸楚,禁不住熱淚盈眶。暗忖:單福這傷是剛才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我該怎麼辦?
鮮血順著單福的嘴角及傷口不停的脈脈湧出,他咬著牙,微笑的對蓮花道:
「妹妹!我……我告訴……你吧,我這傷……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我了,蓮花!」
蓮花扶著兄長那搖搖欲墜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這麼……說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單福痛苦的搖搖頭。天地誌狼疑惑的暗道:「徐庶現在就會死?不可能,這和歷史不……不相符啊!現在和曹仁之戰還未結束,他怎麼能死呢?」
單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天地誌狼,吃力的道:「少年啊!……你……為什麼會出……出現在……今天正廝……廝殺的戰……戰場上呢?」
天地誌狼慌忙擺擺手道:「單軍師,不……不是呀!我們……不是自己要來的!」
單福突聽此言,眼中突放出奇異的光芒,激動的道:「哦!少年,那麼你們有……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嗎?是你……你們的……君主命令……你們來的嗎?」
天地誌狼慌忙道:「沒……沒有。不過我們不是這裡的人。」
單福又羨慕的續道:「那麼!你們是沒……沒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來擁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這般自由呀,今天,我與你能相逢於此,我真是太幸運了!」
天地誌狼迷惑不解的道:「單軍師,你說我擁有『天命之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單福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了,他緩緩而低沉的道:「少年,剛才你都聽到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天地誌狼著急的道:「單軍師,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調養一段時日,一定會好起來的。」單福苦笑的搖遙頭,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死去,因為,主公與曹仁之戰才才剛開始…」
單福稍停,又緩緩道:「少年,我……我想和你見面,其實也是……有事想……拜託你,不過這是個……個無理的……要求,但是為了玄德大人,我……我只好如此了。」
天地誌狼看著單福那莊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問道:「單軍師,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只要我能幫得上的,你只管說出來吧!剛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傷成這樣……我心裡真得好難受……有什麼事,你說吧!」
單福勉強的笑笑道:「剛才那件事,你……你別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擋那一槍,他也會殺……殺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出……來了,少年,我就要……死了,我死後……請你代替我……成為玄德大人……的軍師吧!」
天地誌狼聞言,驚的雙眼圓睜,如遭雷擊。他用手指向自己前胸,驚詫萬分的道:「單軍師,你……你要我當軍師?」頓了頓,他疑惑不解的又問道:「單軍師,你……我沒聽錯吧!由我?我……我來當劉備的軍師?」
蓮花也急急的問道:「大,大哥!你沒弄錯吧!讓這種小孩當軍師?曹兵不笑掉大牙才怪呢?他們一定說我們新野無人,無才?」
單福雙眉緊皺的道:「唔!蓮花,這可不像平日你說的話呀!作戰並不需要年紀,而是勇氣和武術天份及智謀的合成?」
蓮花用手揉了揉鼻尖,支吾的道:「這……」單福神往的道:「自古以來,和龍一起現身之人都會是傲視天下的英雄豪傑!而這少年乃是和龍一起降下的……」
突然,天地誌狼連連擺手道:「單軍師,等……等一下!我可不是什麼神奇的人物,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不可能成為什麼傲視天下的英雄豪傑。大家都說我們是『龍之子』,但我們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
單福深沉的道:「唔!你們的確是人類,沒錯!但是絕對沒有人會平白無故與龍而降!人的命運沒有偶然。因為有了使命,所以你才會來到這個戰亂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