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魔神傳(2)

第四回四靈蟠龍

我遇到狼群襲擊3日後的早上,「飄香閣」門外……「魔神,再見,你要保重!」絲姐姐說。

「魔神,你來到首都『法羅迪亞』玩時,不要忘記探望我們!」積克哥哥坐在「麼麼馬」車上說,車後拉著一個大鋼籠,4只奄奄一息的「夜血狼」都困在其中。

(註:「麼麼馬」是一種像現實世界的馬的生物。雖然它的速度不及「踏風鳥」快,但它們可以拉動重物,所以「麼麼馬」多用來拉車,而「踏風鳥」卻多作個人的騎乘。「麼麼馬」因為頗容易飼養,所以平民多用它作交通工具。)「保重呀!絲姐姐!積克哥哥!我一滿12歲那年便會到『法羅迪亞』,考入『露碧雅國立軍事學院』,成為『龍騎士』!」

「中尉,我們要起程了!」積克哥哥的下屬道。

「那再見了!魔神! 媽媽!各位!」絲姐姐紅著眼和我、 媽媽及「飄香閣」的各人送別。

我們一行人在「飄香閣」門外,一邊揮手和絲姐姐說再見,一邊目送「麼麼馬」車遠去。

……

歡送絲姐姐之後,我便回家,途中我想:「根據積克哥哥所說,要考入『露碧雅國立軍事學院』一點也不容易!以我現在的實力,要在入學試中脫穎而出可是難過登天!怎麼辦呢!?……還是和老爸商量,讓他送我到兒童軍事學校讀書好了!……不過,他捨得我離開嗎?!……」

●○●○●○●○●○●○●○●○●○●○●○●○●○●○●○●○●○●縮骨傘:嘻~~嘻~~魔神好像十分煩惱考入「露碧雅國立軍事學院」的問題啊!不如讓我說說在「露碧雅」國的第一軍校「露碧雅國立軍事學院」的事!你們便會知為何魔神會這樣煩惱。

「縮骨傘」講座之地方介紹(2):

「大陸上有不少軍人學校專門培訓各式各樣的軍事人才,『露碧雅國立軍事學院』就是其中之一。這名校位於『露碧雅』首都『法羅迪亞』的郊外,全校約有6千名學生,老師約有5百人,每年收生約1千人。她是『露碧雅』國內最好的軍校,不少名將、大魔法師均在這所已有2百多年歷史的學校畢業。

『露碧雅國立軍事學院』內設有5個主要課程,全部都是為期6年。這5個課程分別是『將領』、『魔法師』、『魔匠』、『醫師』及『魔鬥士』。我現在便簡介這5個課程的內容:

『將領』:內容包括大量有關行軍、佈陣、格鬥及軍務的知識,此課程的目標是培養出擅戰兼能行軍佈陣打仗的軍官。每年收生約150人。

『魔法師』:修讀此課程的人將會學會不少軍用魔法『白魔法』及『黑魔法』。

課程細分為『白魔法師』及『黑魔法師』兩個,前者的內容主要是包括療傷解毒破邪的『白魔法』,後者的則是攻擊用的『黑魔法』。

課程的目標是培養出可以使用多種魔法的魔法師。每年收生約150人。

『魔匠』:課程目的是栽培巧手的魔匠。魔匠是一些專門製造魔法兵器或道具的的工匠。修讀此課程的人不但會學到不少製造兵器、道具的技巧還會學到不少非軍用的魔法。每年收生約150人。

『醫師』:培育醫師的課程,修讀者將會學到大量有關治病用藥的方法,將來多會成為軍醫,一小部份則會在民間行醫。每年收生約150人。

『魔鬥士』:學院中要求最高的課程,也是成為『龍騎士』的方法之一。課程的內容是『將領』課程及『黑魔法師』課程再加上其餘2個課程的基本知識。

不過在格鬥技巧方面,要求比『將領』課程更高,但在『黑魔法』的使用上則較『黑魔法師』課程所要求的略低。在『魔鬥士』課程的第6年,修讀者會接觸到『龍元』,如果能成功和『龍元』共鳴變身成『龍騎士』,就會以『龍騎士』之名畢業,否則,只會以『魔鬥士』的名義畢業。『魔鬥士』課程的目的是培育出『龍騎士』或身懷高超格鬥能力兼可以使用魔法的超級戰士。

每年收生約400人,只要是年滿12歲的小童並且是『露碧雅』的國民,不論種族,只要再符合以下兩個條件中的其中一個,便可以成為這名校的學生。

第一個是在該方面的專業人士的推薦,這當然是說魔法師只可以推薦想修魔法師課程的人入讀。第二個是在入學能力考試中脫穎而出,但『魔鬥士』課程只接受第二個條件。

魔神的問題就在這裡!如果他是想修讀『醫師』課程,而有他父親『幻霧神醫』的推薦書或他是神醫的唯一傳人的身份,他要在這學院內執教鞭也無問題!

可惜他是要修讀『魔鬥士』,那就是說魔神要通過『魔鬥士』的能力考試才有資格入讀,而『魔鬥士』的入學試內容是比武!對一不會功夫,二不會魔法的魔神來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考驗!所以,魔神想他父親送他到兒童軍事學校學習,在3年內學點武功。

究竟小鬼魔神能不能考上這所一流名校呢?以後自有答案!今次講座到此為止,多謝捧場。」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

「主婦媽媽」一見我回家便吩咐我清潔老爸的藏酒室,自己則在飯廳中大掃除,老爸卻在森林採藥,說要在傍晚時才能回來。

我想:「老爸他採藥?!是藉口罷?!最近我們都沒有收到訂單!我想他一定是不想在家做清潔工人,所以才撒謊!哼!」

來到老爸的藏酒室,我一打開大門,一股混雜了各種酒味的濃香即時撲鼻而來。如果不是酒鬼老爸強迫我練成「千杯臉不紅,萬盞腳不浮」的絕世酒量,我現在可能已經醉倒了!藏酒室好像多年從未清潔的一樣,十多個的酒櫃都是被灰塵蓋住。看見此情況,我也想同老爸一起採藥!不過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主婦媽媽」,只好硬著頭皮清潔。我打算先清潔酒室的牆壁和地板,接著將一個酒櫃的酒全部拿走,然後清潔酒櫃,跟著再將抹淨的酒瓶開回原處,一個一個酒櫃的清潔。作戰計劃已定,開工!

當我拿起一個灰黑的酒瓶,即時感到一種黏手的感覺,我便馬上查看我的手掌。哇!只見我的手掌變成了黑色!再看酒瓶,灰黑的瓶身中露出了一個白色的手掌印!哇!非常可怕而且厚的「灰塵黏膜」呀!白色的酒瓶也給這層「灰塵黏膜」變成灰黑的酒瓶!哇!不過,當我有要用銼刀才能將酒瓶上的「灰塵化石」

銼走的經驗後,我才發覺這些一抹即走的「灰塵黏膜」是多可愛的!

……

「這是最後的酒瓶了!」我大喊:「跟著便可以休息!」我便用心地擦拭著這個黑黑圓圓、滑不溜手又無瓶口的怪瓶。我一邊擦一邊想:「這個酒瓶真怪!

不知是甚麼地方出產的酒?」我心神一分,怪瓶便從我的手中滑走,「 」一聲,碎片四散於地上!

「哇~~!」我掩面仰天驚叫,方寸大亂,心想:「我打破了老爸的酒瓶!

天呀!怎麼辦好呢?『坦白從寬』……不!老爸的『從寬』大概是留我全屍吧!

……逃亡……不!就算我有高明醫術,無人會找9歲的小鬼診病,而且我的積蓄又扣在老媽的手上,逃亡的下場不是餓死就是行乞!……找老媽求助……不!老媽一定會站在老爸的一方!……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難道真的無人可以拯救我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孩?!」

突然靈光一閃,心想:「是了!只有『他』可以化解這次『浩劫』!……不錯!……只有『他』!」

我來了個深呼吸,跟著大喊:「『縮骨傘』~~!『縮骨傘』~~!你是作者!你想怎樣也可以!救我呀!」

「……」

「喂~!『縮骨傘』大哥~~!你出來罷!」我大大聲喊。

「……」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玉樹臨風……的『縮骨傘』大哥~~!請請你屈就出來見見我這個可憐的小孩!」我大大大喊。

「……」

「『縮骨傘』!你這個見死不求的作者!……我※◎○○& #@%……」我不禁破口大大大大罵。

(縮骨傘:我才※◎○○你!……小鬼!我在「元元」看文正看得津津有味時,你竟然騷擾我!你給我記住!跟著的幾回你好自為之!嘿!嘿!嘿!……不過今次我幫幫你,用你的鼻吧!)

「鼻?!我的鼻有甚麼特別?!除了可以從酒香分到酒的好壞外,就和普通人無分別!」突然,腦中靈光再閃:「酒香!……為何酒瓶打破了,我卻嗅不到酒香?!」

我馬上低頭一看,只見碎片四散於地上外,便別無他物!原來是空酒瓶!虛驚一場!心想:「既然是空酒瓶,就不如『瞞天過海』好了!……咦!?…剛才我為何會想不到『瞞天過海』這招?!真是笨!……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毀屍滅跡』!」

於是我便用掃帚掃走碎片,在黑色的碎片中的突然霧出了的一條小金鏈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於是我將小金鏈從碎片中拿出,並放在手中觀察。這小金鏈的鏈墜是一條金睛黑鱗的蟠龍,蟠龍栩栩如生,四隻龍爪分別抓住紅、黃、藍及綠四顆豆大的寶石,同時掌心傳來一種時暖時冷的感覺。

「嘩~~!寶物呀!拿給老媽看看!」於是一清理完藏酒室,我便跑去找老媽。

魔神並不知道的他的未來將會因這條小金鏈出現而起了重大的變化!

☆★☆★☆★☆★☆★☆★☆★☆★☆★☆★☆★☆★☆★☆★☆★☆★☆★☆一回到家……

「咦!?老爸,找到要用的藥嗎?」我滿臉笑容地問。

「找不到!……小鬼!為何笑得這麼賊頭賊腦的?手為何放在身後?藏起了甚麼?」

「弊!」我心想:「興奮過度!一時忘形!怎麼辦?!如何才可以『瞞天過海』?!」

此時老爸說:「伸手出來!想嚇我,你的功力還未足夠!」

我想:「只好『坦白從寬』,不果要真是『從寬』才好!」我伸出雙拳的同時,我說:「我清潔藏酒室一時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空酒瓶……」

老爸即時大聲地問:「甚麼?!打破了酒瓶?!」

我連忙道:「是空酒瓶!空酒瓶!」

老爸的聲音立即變小了:「是空酒瓶!?還好!」

我接著說:「在酒瓶中發現了這條小金鏈。」握著拳的手五指一張開,掌中的蟠龍鏈墜便呈現在老爸面前。

老爸一看見小金鏈,一瞬間老爸一向瞇成線的雙眼馬上睜開,面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跟著便回復原來的表情,老媽的臉上也露出稍瞬即逝的驚訝表情。跟著老爸將金鏈放入他的口袋中,以平靜的語氣問我:「是在一個無瓶口的黑圓酒瓶找到的?」

「是。」我答,心想:「一定有古怪!」

這時候,老爸面色凝重地道:「不要對任何人說見過這金鏈。魔神,明不明白?」

我見到此表情自然知道事態嚴重,便道:「我明白。不過我可不可以知道為何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見過這金鏈,爸爸?」

老爸面色更凝重地說:「你還是不知道真相為好。」跟著卻微笑著說:「你就想成老爸行醫前是作採花大盜,給人看到這金鏈便會知道我的過去,所以不可對任何人說見過這金鏈。」老媽也點頭同意。

既然老爸不想說,一定是為我好,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便笑著說:「我只知老爸現在、以前都是愛酒貪色的『幻霧神醫』!」

老爸笑罵:「你這樣說是不是暗罵我不愛你?!」

「不敢!我怎敢和老媽爭寵呢!」

「哈~~哈哈~~!」老爸破口大笑。

「孩子。」「貴婦媽媽」紅著臉嬌叱。

凝重的氣氛便給這一陣陣的歡笑聲衝散了。……但真是衝散了嗎?!

☆★☆★☆★☆★☆★☆★☆★☆★☆★☆★☆★☆★☆★☆★☆★☆★☆★☆當夜,我們用餐時我提起想入讀兒童軍事學校的事,老爸說他想考慮兩、三日才答覆我。用過晚餐後,我想起我已很久沒探望「骨頭叔叔」,便對老爸老媽撒謊說飯後想出外散步,幫助消化。他們同意後,我便出門了。

家中……

魔神一離家,鷲昔就拿出小金鏈一邊把玩一邊回憶往事。

意吟望著鷲昔再次凝重起來的臉色問:「老公,你還好吧?」

「如果魔神沒有拿這個『四靈蟠龍』給我看,我真是會忘掉我的過去……不過,這也提醒了我,我現在的幸福生活可是得來不易。」鷲昔一邊玩弄「四靈蟠龍」一邊道。

「老公~~!」

「不用擔心我,意吟。」鷲昔接著道:「不過……魔神再次將『四靈蟠龍』

呈現於我的眼前,是否代表魔神就是『他』要找的人呢?……那一個預言已害死了不少人!『四靈蟠龍』再一次出現,是否提醒我不應再逃避下去,應該挺身而出?!……我應該怎麼辦?!」

「不論老公你的決定是甚麼,身為你妻子的我一定支持你!」說罷,意吟便投入鷲昔的懷中。

「那麼……」鷲昔凝重的臉色漸改為邪笑,望著妻子道:「我現在的決定是好好的『慰勞』我的嬌妻!你一定會支持我罷!?」

「當然!」意吟回報妖媚的一笑。

在屋內春色一片的同時,歷史的洪流不知不覺地已替鷲昔作出了決定。

☆★☆★☆★☆★☆★☆★☆★☆★☆★☆★☆★☆★☆★☆★☆★☆★☆★☆「骨頭叔叔~~!骨頭叔叔~~!我來探望你!」當快到「骨頭叔叔」的藏身的瀑布時,我便這樣大喊。

「骨頭叔叔」是住在「幻霧森林」內的一個瀑布旁,附近還有一個小湖。眾人,包括老爸和老媽,都以為「幻霧森林」內只有我們一家三口,又有誰知道「骨頭叔叔」其實比老爸和老媽更早便來到這裡。還有,老爸和老媽深入森林5公里便要「遊客止步」,不過「骨頭叔叔」卻是住在深入森林10公里的地方。而我可以平安出入森林10公里,這證明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玉樹臨風……(縮骨傘:末期妄想症,無藥可救!)

終於來到「骨頭叔叔」的住處一個大樹洞。

「咦!?無人?!……一定又是在那裡!」

我在森林轉了幾轉,不久便聽到水聲震耳欲聾,跟著再走幾步,只見一條大白龍似瀑布的奔瀉而下,衝入一條溪流,再流入小湖。在淡淡的月光下,溪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斗篷的人的背影。那人身高約有1·9米,頭上載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頭盔,雙腳穿上了一對金靴,斗篷上繡了一條金龍,一柄只露出了劍柄、渾身漆黑的古劍正插在他身旁的大石上。那人的背影隱隱透露了他寂寞、無奈、孤獨、懊悔的情緒,但又同時表現出他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霸氣。那人此時慢慢轉身走過來,斗篷之內他穿著繡上了金邊的白色短衣和白色長褲,短衣上還用金線在胸部繡上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我抬頭一看,只見金頭盔包著一個……一個……骷髏頭!骷髏頭雙眼的大洞發出淡淡青色的瑩光並張口向著我大笑!骷髏頭同時伸出只有白骨的手輕撫我的天靈蓋,一陣寒意即時從頭頂傳到全身,我不禁顫抖起來。這時……「小鬼!為何這麼久才探望我這?」聲音自骷髏骨發出。

「骨頭叔叔!你的手好冰冷喔,請快拿開!」不錯!這副白骨就是「骨頭叔叔」!

「對不起!你最近是不是十分忙碌呢?」「骨頭叔叔」連忙拿開他的手。

「是啊!我不知我老爸……」

於是我們一個小孩、一副白骨便坐在溪邊談天說地,雖然多是我說給「骨頭叔叔」聽,不過我們也聊得十分愉快。「骨頭叔叔」就好像我的老師,他常常教導我待人處事的方法和立身處世的道理。我不開心時他又會開解我,我煩惱時他又會提供意見,所以「骨頭叔叔」也像我的朋友!我還記得3年前我們相遇的情景……

☆★☆★☆★☆★☆★☆★☆★☆★☆★☆★☆★☆★☆★☆★☆★☆★☆★☆3年前……

因為知道老爸和老媽只可以深入森林5公里便要折返,當時只有6歲的我一時好奇,便在一天的下午獨自入森林探險!我在森林內左轉右轉,不久我便迷路了!當時我十分害怕,便坐在地上大哭起來。突然我後的草叢傳出了「嘎沙~~嘎沙~~」的聲音,我回頭一望,只見一隻背上長了一對翅膀的獅子正朝我走過來!是翼獅子呀~~!

當時我突然想起老爸說「幻霧森林」是像有自己意志的,如果它不歡迎某人在它的某處活動,怪物、毒霧、種種警告性的現象便會出現,不過某人一離開,這些怪現象便會消失。於是我便拔足而逃希望可以離開此處,不過翼獅子馬上追上來!一場人獅追逐戰馬上開始!

我不知跑了多久,終於擺脫了翼獅子的追捕。那時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來到瀑布旁,當時我看到不遠處一個頭載金盔、身穿斗篷的人形物體正坐在一塊石上,一柄黑劍則插在他的身旁的大石上。

「咦!?為何會有人在『幻霧森林』出現?」於是我便上前查看,只見人形物體好像低頭沉思,因為頭盔的原故,我看不見他的面貌。

「喂!你為何在這裡出現?」我對人形物體問。

「……」

「喂~~!」我大喊。

「……」

於是我便輕推人形物體……

「哇~~!」不推還好,一推人形物體便應聲而倒,金盔內的白骨骷髏頭馬上呈現於我的眼前!我一時驚慌過度,腳下一滑便向後跌了一交,頭部著地。

「哎呀!好痛呀~~!」

我輕撫後腦,一種微黏的感覺馬上自手上傳來。我連忙查看我的手,只見手上沾了一點鮮血,看來我是擦破了頭皮,不過只是輕傷。再看看倒下的白骨,發現骨上並無任何腐肉,看來那人已死了很久。不過,為何他身穿的白衣卻不但沒有腐爛,反而光潔如新?!正當我研究白骨的時候,一聲獅吼從我身後傳來!翼獅子追到來了!

翼獅子一步一步走近我,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我本想後退,但身後的大石卻令我無路可退。那時我背貼大石,死神正一步一步走近我,怎麼辦?!突然我的手碰到一件冰冷的物體!原來是插入大石的黑劍!看著翼獅子的迫近,我想反正是死路一條,不如試試拔劍!如果有兵器旁身,或可能死裡逃生!決定一下,我便不理會翼獅子,轉身背著它拔劍!

「嗚吼呀~~!」我不繼使勁拔劍,但劍卻分毫不動!那時翼獅子已來到我身後約兩米停下來,跟著便張口撲過來!

「哇呀呀呀呀呀~~!」我不禁驚喊出來,同時閉上雙眼待斃!

就在這一刻,手上的重量感頓失,黑劍同時破石而出!

我想也不想,閉著眼,雙手順拔劍之勢,轉身使勁劈向正撲過來的翼獅子!

良久……

我發現身上沒有痛楚的感覺,於是便慢慢睜開一隻眼看看周圍的情況。第一個影入眼簾的景像是一隻無頭的翼獅子正躺在地上,猩紅的鮮血自脖子上的傷口噴出!我馬上睜開另一隻眼,天呀!我一劍便劈下了翼獅子的頭,翼獅子的頭子正在我的腳下!一個6歲的小孩看到此景象自然是嚇倒在坐在地上,跟著我手上的黑劍拿捏不住,脫手掉下,接著的是重物墜地的沉音及塵土飛揚。塵埃落定之後,只見黑劍正陷在地上一個約20公分深的劍形的坑內,劍形的坑看來是黑劍自身的重量弄成的。我自然是又嚇了一跳!

身後此時出現了一把男聲:「不錯!揮劍時懂得全身運勁!小朋友,你學過武嗎?」

我轉頭一望,只見那副白骨正一步一步地向著我走過來,並說:「小朋友,你還未回答我!」

「鬼……鬼……鬼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在接二連三的驚嚇下,我便暈倒了。

……

醒過來時,我發現自己還是在瀑布旁,白骨精正坐在一旁看著我。我馬上彈起,拔腿而逃,不過白骨精卻抓住了我的衣領並提起了我,我想走想也走不了!

不過我當時是不斷掙扎、尖叫。

「小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白骨精說。

「真的?」我問。

「如果我要傷害你,你有可能醒過來嗎?」白骨精說罷便放下我。

「是啊!」不過我心中想:「可能這白骨精喜歡我醒過來才下毒手!」

「我有十分多的問題要問你,你要好好回答!」

「是!是!」我希望我的合作可以保住小命。

於是我便一一回答白骨精的問題,他問的問題多是有關現在的世界形勢。一個6歲的小孩又怎會關心這些事,所以不少問題我都無法回答。除此之外,他還問了一些有關我的事,當他知道我是住在森林裡時,只是發出一聲「啊!」便繼續問其他問題,一點不像其他人對我問長問短、大驚小怪!不過在我們一問一答的過程中,我漸漸覺得這白骨精頗和善,我想他應該不會傷害我,我也漸漸不怕和他說話。

良久……

「小朋友,天快黑了,你走吧!」

「走?!……我……我……我迷路了!我不知怎樣回家!……嗚……嗚……嗚……」我一想到自己迷路,我便不禁悲從中來,我哭泣起來了。

此時白骨精伸出只有白骨的手輕撫我的頭,一股寒意即遍走全身,跟著白骨精對我說:「小朋友,不要哭了。……在『幻霧森林』是無可能迷路的!好了!

好了!是男生便要收聲。」

我馬上停止哭泣,並問:「在『幻霧森林』是無可能迷路?」

「是啊!『幻霧森林』是有自己的意志,如果森林要你迷路,就算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你也只會因為迷路而餓死!如果森林是想你走到某處,就算你是閉著眼走,你也會平安地走到森林要你到的地方!」

「真的!?即是說如果森林准許我回家,我就一定可以平安回家?」我問。

「不錯!」

這時,我面前的草叢突然又傳出了「嘎沙~~嘎沙~~」的聲音,我心想:

「不會又來一隻翼獅子吧?!」我不禁後退。

此時白骨精說:「是史萊姆罷了!不用怕。」果然一隻藍色史萊姆從草叢走了出來,它還傻傻呼地一邊向我笑,一邊走過來。

(註:史萊姆是世上品種最多的怪物,它的外表象一團黏液,有些有超強的防禦力,有些則生命力頑強,有些卻非常弱。藍色史萊姆是世人一致公認為最弱的怪物。)

看著黏著我的腳不放的史萊姆,我走又不是,躲又不是。白骨精說:「小朋友,這只史萊姆似乎是想帶你走。」

「真的?!」我懷疑地道。我腳旁的史萊姆卻蹦跳起來,似乎它真的是想帶我回家。

白骨精說:「小朋友,不試便無機會!」

「好!試就試!最糟的不過是迷路罷了!」不過,我心想:「但迷路時會不會再遇上翼獅子呢?」不過,心意已定,就勇往直前!我便說:「骨頭叔叔!再見了!」

「骨頭叔叔?!……是……我真是只剩下骨頭了……歲月不饒人……唉~~我已化作一副白骨了……化成白骨還未遇到有緣人……唉~~」「骨頭叔叔」感慨萬分地說。

我看見他這模樣,不知為何會衝口而出:「有空時我會探望你!」

「真是?!……不過你現在先回家吧!你的父母正擔心你!有緣的話我們一會再見!」

「那我走了!」

看著我遠走,「骨頭叔叔」說:「或者這小孩就是有緣人。」

於是我便跟著史萊姆走,在森林左穿右插後,不久我便看到一點燈光,我自然加快腳步!再轉幾轉,我便回到家後老爸的小草藥園!我終於回到家了!

回到家後我自然是撒撒嬌、大哭起來,除了「骨頭叔叔」的事外,我將所有事都告訴老爸老媽!他們自然是安慰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何不會對爸媽說出「骨頭叔叔」的事。自此之後,我也沒有說出「骨頭叔叔」的事,「骨頭叔叔」

成為我心中的小秘密。

幾天後,我在森林採藥時,那只藍色史萊姆卻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跟著又黏著我的腳不放,我想它又是要我跟它去某處。我想既然它曾帶我回家,它應該不會害我吧?!我想在沿途留下標記便可以知道如何回家,於是便跟隨它行入森林。

不過這次我所走的卻是一條直路,根本不用留下標記!不久我便來到瀑布,只見「骨頭叔叔」正望著瀑布沉思!

「骨頭叔叔~~!」我大喊。

於是我們一個小孩、一副白骨便坐在溪邊談天說地,我們的友誼也漸漸萌芽起來!以後我一想找「骨頭叔叔」,只要心中想著找「骨頭叔叔」,跟著在森林左轉右轉幾步,便會來到那條直路。回家時也是心中想著回家,路自然會出現!

「幻霧森林」果然是非常古怪、特別。

在一次閒談中,「骨頭叔叔」說他因為不小心誤入「幻霧森林」,他當時身中劇毒,知道自己無可能活著走出森林,因為他還有心願未了,於是以自己最後的力量將自己的的靈魂封印在黑劍之中,希望終有一天有人可以替他完成心願,不過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心願是甚麼。而當日我在拔劍時,手因接觸過擦破了的頭皮而沾上了鮮血,鮮血便將「骨頭叔叔」的靈魂解封。再加上「幻霧森林」終年為濃霧所罩,陽氣極弱,他的靈魂便可以回到自己已化成白骨的身體,以白骨精的姿態活動。不過,他一走出森林便會因太陽的強烈陽氣而魂飛魄散!我曾邀請「骨頭叔叔」到我家,可是他以他只想在瀑布前沉思為由推卻了,不過他倒歡迎我探望他!

☆★☆★☆★☆★☆★☆★☆★☆★☆★☆★☆★☆★☆★☆★☆★☆★☆★☆回到現在……

「小鬼!你的古怪家庭最近又發生了甚麼怪事了?」坐在我對面的「骨頭叔叔」問。

「最近?今天發生的事可怪了!……今天我替老爸清潔藏酒室內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龍形的鏈墜!」反正「骨頭叔叔」又不是人,而且他也不能對他人洩露這事,因為他既不能走出森林對人說出此事,別人也不會入林。

「龍形的鏈墜?頗普遍的造型!不少人都載龍形的鏈墜!」「骨頭叔叔」輕鬆地說。

「這可不是普通的鏈墜……」於是我將鏈墜的外貌、特徵說給「骨頭叔叔」

聽。我發現我越說「骨頭叔叔」的情緒就好像越激動,還站起來,骷髏頭雙眼的大洞發出的青光不繼加強,還漸漸變成深綠色的。

我一說完,「骨頭叔叔」的一雙白骨手馬上便扣住了我一對手腕,並激動地問:「那條『四靈蟠龍』鏈是你的爸爸所有?是不是?……他是何處得來的?祖傳?強搶?拾獲?答我呀~~!」

「骨頭叔叔!你弄痛了我!快放手!我的腕骨快要給你握碎了!」我大喊。

「對不起!」「骨頭叔叔」同時放開了我,雙眼的綠光也漸漸變回青色,並說:「魔神,快回答我!」

「我不知道!不過老爸看到那龍形鏈墜時便臉色大變,還說那鏈墜是有關他的過去!」

「骨頭叔叔」跟著只是背著我看瀑布。我想:「『骨頭叔叔』一定是想著有關那個甚麼『四靈蟠龍』和老爸的事!究竟『骨頭叔叔』、老爸和『四靈蟠龍』

之間有甚麼關係?……『骨頭叔叔』會不會是我的爺爺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骨頭叔叔」背著我平靜地說:「魔神,帶我去見你爸爸和媽媽。」

「帶你去見老爸和老媽?!」

「是!」「骨頭叔叔」的語氣仍是平靜,不過他的身體正顫抖著,好像是強忍心中的興奮。

「骨頭叔叔」那堅定平定的語氣中好像帶著無比渴望的激動,我也被他感動了,於是我說:「那跟我來吧!」

就在我們動身之際,「骨頭叔叔」說:「你就對你的爸媽說『六靈蟠龍』的主人想見他們,我想他們一定會見我!」

「『六靈蟠龍』?!不是甚麼『四靈蟠龍』嗎?」

「是『六靈蟠龍』!不是『四靈蟠龍』!記著!」

「我記住了!那我們走了!」

在路上,我心想:「那個『四靈蟠龍』大概是說我今天發現的金鏈吧!『四靈蟠龍』是甚麼,為何老爸老媽、骨頭叔叔看到、知道金鏈的事都會臉色大變?

『六靈蟠龍』又是甚麼?」

第五回拜師

此時,魔神的家中……

鷲昔正大展身手,他的「功夫」果真不賴!身下的「家傳寶劍」還未出招,他只是用他的舌頭化成慾火之劍向他身下的「敵人」連連進攻,舌劍以舔、挑、按、彈等不同的劍法在意吟身上泛上一道道紅霞,她的胸前更是頻頻中招,兩點鮮紅的櫻桃在舌劍之下變得嬌紅欲滴!加上鷲昔變化多端的魔手一時以「鷹爪」

直取中官,一時以「綿掌」在意吟的身上輕撫,一時以「一陽指」猛攻在意吟的「桃源穴」。

意吟在舌劍及魔手的夾擊之下,哪有還手之力?只在軟弱無力的躺在床上,發上一聲一聲的哀求的呻吟!希望鷲昔以身下的「寶劍」直刺她的「桃源穴」,解除她下體為慾火所煎熬、為千蟲萬蟻所噬的感覺!

看著身下的嬌妻的呼吸漸喘起來,口中吐出一聲一聲無力的呻吟,軟弱無力躺在自己的身下,鷲昔的身下「家傳寶劍」已蓄勢待發,通紅的劍頭真反映出一觸即發的爆炸力!在丈夫的舌劍和魔手狂攻之下的意吟,她的身心早已給慾火燒得渾身泛紅,她身下的空虛感正驅使她放下女性的矜持,主動地去求歡!

就在鷲昔正氣聚「寶劍」,準備在「桃源幽溝」前使出絕招「劍貫花心」之時……

「老爸!老媽!快些出來!大事!大事!」魔神在房外大喊。

使出「劍貫花心」這一招時最忌別人打擾,被打擾的人輕則心神不定,要再次氣運勁於「寶劍」之上;重則經脈逆轉,劍上無窮霸氣即時消散,縮龍成寸!

不過打擾的人也一定要是不畏死亡的人,因為打擾的人一定會給用劍者完事後狂打一頓!

鷲昔當然是不理會小鬼,一於再次聚氣發招!不過……「『四靈蟠龍』的主人說現在要見見你!」

「甚麼??!」鷲昔語帶驚恐地即時大喊出來,體內也「經脈逆轉」,硬劍變軟劍!意吟的慾火也給魔神的這句說話所撲滅,驚慌地說:「老公!」

鷲昔這時已匆忙地褲子,他一邊穿衣一邊安慰妻子說:「要來始終都會來!

……想不到他可以來到這裡找我們!……放心!我會保護你和魔神的!……快穿衣服!」

「唔。」意念應道。

穿好衣服後,他們一走出臥室,我便笑嘻嘻地對他們說:「對不起!老爸老媽!我說錯了,應是『六靈蟠龍』的主人想見見你們!」

「甚麼?!是我聽錯了罷?!」老爸低頭望著我驚訝地大喊,接著問:「你說是『四靈蟠龍』的主人罷?他在哪裡?」老爸一向瞇起的雙眼這時已睜開了,不怒自威的霸氣、一觸即發的殺氣馬上就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跟著他便衝了出門,大喊:「『四靈蟠龍』的主人!你找了20年!終於找到了!出來!」

現在的老爸不再是一個色鬼、酒鬼,而是一隻戰鬼!我不禁想:「這是老爸嗎?!」一直跟在老爸身後的老媽卻輕顫著,面上流露出驚慌的神色,我們也跟著老爸出去。

只見樹下正站著一個身穿斗篷的黑影,老爸低聲說:「終於出來!你真是冤魂不散!」

這時黑影說:「我不是『四靈蟠龍』的主人……魔神無說錯!你也無聽錯!

……我是『六靈蟠龍』的主人……我的名字是……雷·法·狄·斯!」跟著黑影將一條小金鏈拋給老爸,老爸一手便接住了!

一看清楚掌中小金鏈的鏈墜,老爸的雙眼馬上瞪得又圓又大,望著黑影,口中只是發出:「雷……法……狄……斯?!你……你……你……你不是……不是應該死了嗎?!」

這時我已看到小金鏈的鏈墜的樣子。它和我在藏酒室中發現的鏈墜差不多,一樣是金睛黑鱗的蟠龍,四爪抓著四色寶石,不過蟠龍外有一個外環。這環是一對由翼形的玉石做成:一邊是黑色的蝙蝠翼,另一邊是白色羽毛翼。這大概是那個甚麼『六靈蟠龍』了。

黑影說:「我已死了,化成白骨了……不過我冤魂不散,我想在我魂飛魄散之前看看現在手持『四靈蟠龍』的人是怎樣的人……希望你們不要給我嚇倒。」

說罷,在淡淡的月光下,只見一個身穿繡金邊的白衣白褲,手握一柄黑劍,頭載金盔的骷髏戰士走近我們,他當然是「骨頭叔叔」!

「哇~~!」老媽看到「骨頭叔叔」的樣子自然發出尖叫,我連忙走到她身後,防止她嚇暈倒地時跌傷,不過……

「原來是副白骨罷了……我還以為是他!差點嚇壞了!」老媽好像如釋重負的用手輕拍胸口,她也不顫抖了。

我在心中的結論是:「我果然是在一個古怪的家庭中成長!……天下怎會有這樣反應的女人,見到骷髏骨最少也應該嚇暈倒地!那會好像老媽如釋重負的反應?!再一次證明我是有一個不正常的家庭背景!唉~~」

看見「骨頭叔叔」的樣子,老爸的反應只是說出:「你……你……」

這時「骨頭叔叔」對我說:「魔神,我和你爸媽有十分多的事情要談,你還是先睡罷!」跟著望向老爸說:「是嗎?『金髮斗王』的子孫?!」

這時老爸的情緒已稍為平靜下來,接著說:「魔神,你先睡罷!」跟著望向「骨頭叔叔」說:「不錯!我真是有十分多問題要問這位骷髏骨先生。」

既然老爸也這樣說,我還是早點睡吧!於是我便回自己的臥室睡覺,老爸他們則在屋外談話!不過睡著前我想:「『金髮斗王』的子孫?是說老爸罷?!哪『金髮斗王』又是甚麼人?老爸和骨頭叔叔之間又有甚麼關係?」

「ZZZZZZZ……」

……

半夜,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隱約聽見「骨頭叔叔」的罵聲:「畜牲~~!

畜牲~~!畜牲~~!現在他們竟然變成這樣!畜牲~~!……」

……

☆★☆★☆★☆★☆★☆★☆★☆★☆★☆★☆★☆★☆★☆★☆★☆★☆★☆翌日。

我起床時已見老爸老媽正在用早餐,「骨頭叔叔」則坐在一旁。

「咦?!骨頭叔叔你還在這裡!你們昨夜談了甚麼?」

「談你的未來的事。」「骨頭叔叔」平靜地說。

「我的未來?!」

老爸這時對我說:「魔神,坐。我有事要問你,你要誠實地回答。」鷲昔指著一張空椅道。

看見老爸凝重嚴肅的神色,我當然是乖乖地坐在椅上。我再看看老媽和「骨頭叔叔」的反應,他們的臉色都是十分嚴肅。

「魔神,你的志願是甚麼?」老爸問。

「『盡收天下佳人於幕中』!老爸你一向都知道!為何要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何想成為『龍騎士』?」老爸繼續問。

「因為我想成為全大陸上最高身價的男人,那時我的志願一定可以實現!」

「只有這原因?」

「唔~~也不是只有這原因!因為『艾達美奧聖皇』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想成為像『艾達美奧聖皇』一樣的偉大的『龍騎士』!一樣的大英雄!還有……」

「『艾達美奧聖皇』是你的偶像?為什麼?」「骨頭叔叔」插問。

「因為他勇敢地面對不同的挑戰,不斷克服種種障礙,終於從魔族中拯救了人類!我最他欣賞他的毅力和勇氣!還有他拯救世人於水火的心!」

「不是因為他的強大力量嗎?」「骨頭叔叔」繼續問。

「當然不是!有力量卻只會作威作福的人我龍魔神是第二看不起的!」我大喊。

「孩子,哪第一呢?」「貴婦媽媽」插問。

「當然欺負女性的人!他們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我最看不起他們!」我大大喊。

「魔神,剛才你說你想成為『龍騎士』除了是想實現你的宏願及成為好像『艾達美奧聖皇』一樣外,還有沒有其他原因?」老爸繼續他未完的問題。

「唔~~我想我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這可是男人的責任。

「哪你想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

「想!……是女人都會選擇一個強者,誰會選一個病君?」

「又是女人?!小鬼你的腦裡除了女人之外,還有甚麼?!……如果有朝一日你擁有全大陸最強的力量,你會做甚麼?」

「開徵募女朋友大會!」這可是實現我的宏願的捷徑。

「不愧是小鬼龍魔神!」老爸搖著頭繼續問:「最後一個問題,想清楚才回答我……你是為了甚麼而想得到強大的力量?」老爸望著我的雙眼問,好像要從我的眼中看出我有沒有說謊。

「泡妞!」我回望著老爸的雙眼,堅定地大聲說︰「我想得到強大的力量是為了泡妞!為了是使她們幸福、快樂!還有為了我的親人、朋友、和其他善良的人不會給別人欺負!」

「真心話?」

「千真萬確!」

我說完後,老爸和「骨頭叔叔」對望一眼後,「骨頭叔叔」緩緩點頭。跟著老爸問:「魔神,你想不想學功夫?」

「想!……如果我不學,我便不能在軍事學院的入學能力試中脫穎而出。」

「我和老祖決定了,我們一同教你武功!」老爸說罷便望向「骨頭叔叔」,「骨頭叔叔」則點著頭說:「不錯!我們一同教你!」

「老祖?!老爸你是說『骨頭叔叔』嗎?!」

「不錯。你以後也要這樣稱呼『骨頭叔叔』!」

「老爸你會教我甚麼武功?……醉拳?!床上神功?!……骨頭叔叔…不!

老祖你就教我『屍骨不腐大法』罷?!……如果是這些武功,我還是到兒童軍事學院學藝好了!」這麼古怪的功夫我不想學!

「當然不是!是絕世神功!」老祖大聲抗辯。

「真是?!」我還是十分懷疑,一個酒色鬼,一副白骨可以教我甚麼功夫?

「小鬼,老爸我便給你看看甚麼是真功夫!」

……

☆★☆★☆★☆★☆★☆★☆★☆★☆★☆★☆★☆★☆★☆★☆★☆★☆★☆看過老爸隨手拋出一塊小石便在一棵合抱的大樹的樹幹上打穿了一個大洞,我的態度當然是來個……「UTURN」死纏他們要他們教我武功。

不過在拜師之前,我、老爸和老祖在瀑布旁……

咦!?為何老爸可以去到瀑布呢?以前他是不可以深入森林超過5公里,為何現在可以跟我和老祖來到入林10公里處的瀑布?我想是好像老祖所說,森林准許了老爸來吧?!否則我也沒有好答案了。

老祖和老爸分坐在兩塊大石上,我則坐在地上。

「魔神,如果你要學我的功夫,你就要有將來會有很多人找你麻煩的心理準備。」老祖問我。

「很多人會找我麻煩?!為何?!我不明白。」

「因為將來你可能會成為全大陸最強的人,所以別人要在你羽翼未豐時除去你這個隱憂!」老爸說。

「我會成為『洛狄爾大陸』最強的人?!有沒有這可能?……如果是真的,為了我的宏願,我一定要學老祖的功夫!」

「如果你跟我學功夫,便有這可能!魔神,你還未回答你怕不怕有人找你麻煩?」老祖回答。

「『為女死,為女亡』!我不理誰人會找我麻煩!就是『艾達美奧聖皇』找我麻煩,我也要學你們的功夫!為了『泡妞』,誰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怕!」

「不要忘掉你這句說話!」老祖好像要再次確定我的決心。

「我不會忘掉!」我大喊,心想:「『艾達美奧聖皇』怎可能會找我麻煩!

都死了過萬年!」。

「那魔神你便拜我為師!磕頭吧!」老祖說。

結果,我在磕了999個「碰碰聲」的響頭後,我便正式成為老祖的徒弟,老爸則成為老祖的助教!不過,一切的訓練都要暫停一天,因為我磕了999個「碰碰聲」的響頭後,我已頭破血流、頭重腳輕、頭昏眼花、頭昏腦脹、頭等機艙……

(縮骨傘:我想小鬼大概真是磕頭磕得頭昏腦脹了,否則不會說出「頭等機艙」來。)

(龍魔神:我要抗議!我見過其他小說的主角拜師時磕頭都只是10個以下的!為何我要磕999個那麼多?不公平!)

(縮骨傘:你讀過『天龍八部』嗎?段譽在仙女石雕前便磕了1千個響頭!

你已磕少了一個了,已便宜了你!)

(龍魔神:他是成人,我是小孩!他是對仙女石雕,我卻對一副白骨!不公平!)

(縮骨傘:誰叫你在第四回時打擾了我!這就是報復!你再不收口,我便改寫成你要磕99999個「碰碰聲」的響頭!小心!報復陸續會有來!嘿!嘿!

嘿!)

「我收口了!你現在滿意嗎?」我無力地喊。

雖然我現是頭昏腦脹,不過我也知道不少有關我的派別的事:老祖的名字是「雷法狄斯」,我的派別的名號非常切合我「泡妞門」!我師祖也是個和我一樣以「泡妞」為生存目的的怪人。

☆★☆★☆★☆★☆★☆★☆★☆★☆★☆★☆★☆★☆★☆★☆★☆★☆★☆翌日早上,用過早餐後,師父、老爸和我在瀑布旁……「魔神,為師今日正式教你功夫。不過在教你之前,我要答應我五件事。第一,你不可為非作歹!……第二,不可說出誰教你功夫,你只可以說是靠自己苦練回來的!……第三,只可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才可以用我教你的獨門武功!

……第四,見過你用我的獨門武功的人只可以是死人或是可以永守秘密的人的其一!……第五……」老祖……不!是師父說。

「師父,第一件事我明白,但其他的我便不明白!……為何我不可隨時用你教我的獨門武功?如果是這樣,我便和沒有學過功夫無分別!……又為何不可說出是你教我功夫?第四件事又是何解?」我插問。

「第二、三、四件事都是希望減少別人找你麻煩的機會!因為如果別人知道你會用我的獨門功夫,他們天天都會找你麻煩,到時你一定沒會時間實現你的宏願!……雖然你不可以隨時用我的獨門武功,不過就是只用我教你的基本功,你也可以在入學能力試中脫穎而出的!」師父說。

「為了我的宏願,我一定會做成你的要求!……不過,只用基本功便可以入學能力試中脫穎而出,是真是假?……還有第五件事是甚麼?」

「你試過便知道了是真是假。……第五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你要打敗『艾達美奧聖皇』的後人!」

「打敗『艾達美奧聖皇』的後人?!我可以嗎?!『艾達美奧聖皇』是史上最強的『龍騎士』!他的後人按常理絕不會是等閒之輩!我可以打敗他們嗎?一小不心我會無命的!」

「可以!只要你跟我學功夫!你一定可以!」師父自豪地說:「我教你的功夫絕不會是等閒的!」

「但是……」我想我可不可以不答應這件事。

此時,老爸突然說:「魔神,只要你可以打敗『艾達美奧聖皇』的後人,各國的皇室、貴族自然會視你為最佳女婿的人選,到時不只名媛淑女,我想要公主做你的妻子也行!」

「公主?!」我雙眼瞪得又圓又大,此刻我的心中只想著住一大群美若天仙公主不斷向我獻恩勤,求我娶她們的情境!住城堡、養「踏風鳥」、起居飲食都有人侍候!哇哈哈!

看著魔神的口角流去來的口水,對一切視若無睹的目光,加上的稚氣的臉上的隱現出花花公子的神色,雷法狄斯和鷲昔都不禁搖頭,心想:「究竟魔神將來會一個怎樣的人?他的腦裡除了『泡妞』外,還有甚麼?」

這時我道:「如果打敗『艾達美奧聖皇』的後人就可以泡公主!這五件事我全答應師父!」

「那你便要努力練習,否則一世都無可能泡到公主!」師父搖著頭,無奈地說。

「唔!那我們開始了!師父和老爸你們打算教我甚麼?我現在是9歲零3個月,我只得2年零9個月的時間。這麼短時間我可以學甚麼?」

●○●○●○●○●○●○●○●○●○●○●○●○●○●○●○●○●○●縮骨傘:對不起,阻大家一些時間,我想說說對本故事的一些設定和補充。

本故事中,度、量、衡的單位、曆法上的計算都是和現實世界一樣!我運用比喻時會用現實世界的東西作喻詞,不過那東西在故事世界可能並不存在。敬請留意。

小鬼龍魔神是在8月上旬出世(正確的說法應是鷲昔在9年前的8月上旬拾到魔神),軍事學院的入學能力試則在8月中旬舉行,所以魔神祇得大約2年零9個月的時間習武。

●○●○●○●○●○●○●○●○●○●○●○●○●○●○●○●○●○●「我打算用3個月的時間教你運用『鬥氣』,跟著15個月教你拳腳功夫,最後的15個月教你用兵器!」師父道。

「時間足不足夠?只有2年零9個月!」我和老爸齊聲道。

「足夠的!由現在起,魔神除了學醫術外,其餘的時間都用來習武!加上我的『殘龍特訓』,不足三年,魔神一定可以在小輩中傲視同儕!」

老爸馬上道:「那誰替我買酒?」酒和老媽可是老爸的生命原動力!

「當然是你吩咐人送酒來到森林入口,跟著自己拿回家!」師父說。

「這還可以……」跟著老爸好像想起了甚麼重要的事,大聲道:「『殘龍特訓』?!你要魔神接受『殘龍特訓』?!」

「『殘龍特訓』?是甚麼特訓?」我問。

老爸對我說:「是非常非常非常艱辛的特訓,『殘龍特訓』之所以稱為『殘龍』就是因為特訓的艱辛程度就算是一等一的『龍騎士』都未必可以捱過!」

「哇!師父!我可不可不接受『殘龍特訓』?」我開始後悔拜老祖為師了。

「可以!……只要你不想泡公主!」師父故作輕鬆地說。

為了泡各國的公主,我鼓起勇氣,咬牙道:「為了泡妞,我願接受『殘龍特訓』!現在便開始!師父!」

「好!在教你功夫前,我先說出我派的祖訓,魔神你要記著……」

「那祖訓是甚麼?」我希望不是一篇洋洋萬字的八股文。

「兩個字『武德』。」

「『武德』?!是甚麼意思?」想不到祖訓又會出奇的短。

「『以武修德,以德為武』……『以武修德』的意思是說通過修煉武功來培養健全的人格、高尚的品德、及正確的價值觀;『以德為武』是指只以自己的價值觀作為動武與否的依據和原則。……明白嗎?這兩句話是十分重要!你要銘記在心!」

「明白!……不過我不明白這兩句話的重要性。師父,你可否再解釋?」人生的大道理可不是一個9歲的小孩所能明白。

「我也想到你不會明白這兩句話的重要性,我就用你的角度去說明。」師父接著問:「儘管你武藝過強高強,但是無德無行,人品欠佳,有女孩子會喜歡你嗎?」

「當然是沒有!……沒有女孩會真心喜歡人品欠佳的男人!」

「就是這樣……『以武修德』的重要性就在培育品格。這樣可使你自己成為一個不但武藝過強,而且是品德高尚的人!……明白嗎?」

「明白了!『以武修德』果然重要!……哪『以德為武』又是何解?」

「你是以甚麼作為動武的依據和原則?有女孩子會喜歡一個隨意動武的男人嗎?」

「多不會!」

「『以德為武』重要性就是要令你成為有原則、有理性的人。有原則的男人總比無原則的受歡迎吧?!」

「唔!」

「還有兩句說話你要常常問自己……」

「是哪兩句?」

「『為了甚麼而戰鬥?』及『為了甚麼而想得到強大的力量?』。」

「???……這兩句話很重要嗎?」我真是不明白這兩句話為何要常常問自己。

「重要!……這兩句話可以使你發揮出你的靈魂的力量,使你不會淪落成力量的奴隸,也不會成為只會殺戮的行屍走肉。」

「不明白!太深奧了!」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可要記得祖訓和這兩句說話!」

「我記住了!」我大聲說。

「那『殘龍特訓』正式開始!」

……

●○●○●○●○●○●○●○●○●○●○●○●○●○●○●○●○●○●縮骨傘:因為魔神在第四回得罪了我,所以我送一個『殘龍特訓』給他!我保證他畢生難忘!現在我就說說有關『殘龍特訓』的事。

「縮骨傘」講座之名詞介紹(1):

「在解釋何謂『殘龍特訓』前,讓我先說說何謂『鬥氣』。

所謂『鬥氣』,其實只是一種生物能源,它就好像人會產生出體溫一樣,一切生物都會不知不覺、自自然然地在體內產生出『鬥氣』。一般生物的『鬥氣』

都是非常弱而且不能隨意運用,但如果接受過訓練,『鬥氣』便會增強並能加以運用,以『鬥氣』化成鬥氣彈作出攻擊便是常見的『鬥氣』運用。『鬥氣』的強度會大大影響生物的活動、戰鬥、防禦及回復能力,『鬥氣』越強,以上能力越強,但同時消耗的體力越快越多。而『鬥氣』的強弱(即是以後說的『功力』)主要是根據生物的身體、精神狀況來決定。

所謂『殘龍特訓』其實只是一種特別的『鬥氣』訓練。受訓者會在身上載上一條魔法腰帶,並在身上釘入13枚『殘龍釘』。

魔法腰帶會不斷改變受訓者所感受到的重力、溫度及空氣濃度,希望以此提升身體的適應力及體能。受訓者一時感受到的重力會是正常的數倍,一時卻是近乎無重力。一時空氣濃度只是正常的一半,一時卻正常。此刻你感到身在盛夏,可能下一刻便變成寒冬。而且你的功力越高,變化越大越急,所以『殘龍特訓』

對受訓者的適應力及體能可是『訓練周到』!

那13枚『殘龍釘』卻更可怕!『殘龍釘』是特製的魔法釘,它可以在人體內吸收或放出『鬥氣』,同時不傷及人的筋骨及影響活動能力。受訓者在身上的特定部位上釘入了13枚『殘龍釘』後,『殘龍釘』便會大大削弱了全身的『鬥氣』流動。道理就像將人的奇經八脈之間的聯繫受制,當一個人運勁時,因經脈的聯繫受制,想氣走諸穴、勁運全身也不容易,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因此,當受訓者要運用『鬥氣』時,必須要比非受訓者用更多的功夫、精神來控制體內『鬥氣』的流動和凝聚。

但『殘龍釘』的可怕之處還不止如此,它會在受訓者運氣時緩緩吸收一部份的『鬥氣』,跟著所有『殘龍釘』會隨時急速地將所積聚下來的『鬥氣』全部在受訓者體內釋放出來,反噬受訓者。反噬之時,受訓者會感到全體的筋肉像要撕裂、爆開似的,極之痛苦。如果受訓者不能即時運氣抗衡,輕則令人筋疲力竭,重則傷及五臟六腑。而且受訓者的『鬥氣』越高,『殘龍釘』的反噬就越頻、越急、越猛,因此『殘龍特訓』可是有危險性的。

『殘龍特訓』怎樣才算功德圓滿?

當受訓者體內的『鬥氣』每強到某一程度,便會有一枚『殘龍釘』因受不住受訓者體內的雄厚的『鬥氣』而被迫出體外。每迫出一枚,因為受訓者體內『鬥氣』的流動、凝聚少了一重阻礙,功力自然會大幅度增強。當13枚『殘龍釘』

盡數迫出體外,『殘龍特訓』便算功德圓滿。但因為13枚『殘龍釘』相剋的,每迫出一枚,還留在體內的『殘龍釘』便少了一重制約,反噬也會更厲害了。所以『殘龍特訓』是越練越危險的!『殘龍特訓』便是以這種『遇強越強,以氣制氣』的反噬方法來訓練人們運用『鬥氣』的技巧。

不少人不是因為受不住反噬的痛苦,就是害怕會傷及五臟六腑而中途由他人幫助下以鉗子拔出體內的釘,放棄特訓,所以世上可以練成13釘盡迫出體外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因為是在中途拔釘,所以這些人無法以更強的反噬來提升自己的功力!

小鬼好自為之!今次講座到此為止,多謝捧場。」

●○●○●○●○●○●○●○●○●○●○●○●○●○●○●○●○●○●一個月後,我站在溪心一塊大地上,面向瀑布前……「哇嘿~~!」一個網球般大的光球自我的手心飛出,擊向一塊由瀑布衝下來的木板。光球一擊中木板會發生爆炸,木板即時碎裂!

「哇嘿~~!哇嘿~!哇嘿~~!哇嘿~~!」我一邊大喊,一邊光球不繼自我手心飛出,炸碎一塊又一塊掉下來的木板。

在瀑布上方,老爸和師父正不斷將木板拋入水中,讓木板沿瀑布掉下來,給我作練習「鬥氣彈」的靶。

鷲昔一邊拋木板入水,一邊道:「魔神真利害!竟然可以撐了一個月,了不起!」

雷法狄斯一邊伐樹弄木板一邊自豪地道:「他是我的徒弟,你的兒子,自然是不賴!……不過他的進度之快才令人吃驚!魔神真是武學奇才。」

「不錯!在一個月內,他由開始的學習以打坐感覺自己體內的鬥氣,跟著學會以雙手凝聚鬥氣,再學成以雙手發出鬥氣彈、雙手連射鬥氣彈、單手發出鬥氣彈、再來到現在的單手交替連射鬥氣彈。……真了不起!」

「所以我決定明天開始教他『那種功夫』。」

「『那種功夫』?!……不會真是『那種功夫』吧?!」鷲昔說完便輕撫自己的黑髮,同時向雷法狄斯拋出一個疑問的目光。

「不錯。就是『那種功夫』!……我就是要借魔神之手讓那群『畜牧』看看『那種功夫』的真正威力!」雷法狄斯狠狠地道。

☆★☆★☆★☆★☆★☆★☆★☆★☆★☆★☆★☆★☆★☆★☆★☆★☆★☆翌日早上,瀑布旁……

「魔神,鷲昔呢?」師父問。

「『幻霧堂』那裡有事,老爸去了『馬古克鎮』的『幻霧堂』總店。」我答他說。

「啊~~……魔神,你已開始可以控制自己體內的鬥氣的流動,從今天開始我教你我派的提升斗氣獨門心法。」

「獨門心法?既然是獨門,即是我不能隨意使用。……提升斗氣心法又是甚麼?」

「所謂提升斗氣,其實就是以某種方法令身體產生出大量的鬥氣,從而增強人的活動、戰鬥、防禦及回復能力。其實你現在控制鬥氣流動的方法就是一種提升斗氣的方法,當然它的效果是不太顯著。」

「啊~~但鬥氣越強,體力越快耗盡,對身體的負荷也越大!」

「所以人便想用種種方法希望以最小的負荷換來最大量的鬥氣。這也是一切正常的提升斗氣方法的目標!」

「啊。……我派的心法有沒有名字?」

「無可奉告。」雷法狄斯的意思是不想魔神知道心法的名字。

「『無可奉告』?!真怪!」魔神誤以為心法的名字是叫「無可奉告」。

「不要理會心法的名稱這等瑣事……我派心法要點是『以氣引氣』,即使以體內原有的鬥氣引發身體產生出更多的鬥氣。我現在說出心法口訣,你要用心記著……『眾生之氣,皆由魂生……』」……

「明白嗎?」師父在解釋口訣後問。

「明白!」我心想:「我現在才知世上竟有如此巧妙的運氣方法。」

「有幾點我要補充……第一,因為是『以氣引氣』,氣越強,引出的氣越強越快,所以你要注意你的體能,以免因引出的氣過多過快而耗盡你的體力。……第二,你要學會只在一瞬間提升你的鬥氣,其他的時候則將鬥氣維持在一個低水平,減少體力的耗盡。……第三,多點鍛煉你的體能,提升自己的耐力。……第四,當你修習心法後,『殘龍釘』的鬥氣反噬便會開始增強,魔神你要記著,每次反噬時你都以本派心法抗衡,這樣做好像是飲鴆止渴,不過卻對你最好的,你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功力!……明白嗎?」

「明白了!」

「那你就開始按心法運氣……」

……

☆★☆★☆★☆★☆★☆★☆★☆★☆★☆★☆★☆★☆★☆★☆★☆★☆★☆當日傍晚,鷲昔辦完事回來,打算到瀑布喊魔神回家吃飯……當他來到瀑布時,只見魔神正坐在一塊大石上打坐,儘管森林內無風,魔神的頭髮卻正在飄揚著,原本一頭烏黑的頭髮,現在竟有一小撮變成灰黑色。鷲昔正想上前看清楚魔神時,雷法狄斯卻走出來阻止……「鷲昔,我們還是走遠一點才說,不要騷擾魔神。」鷲昔便跟著雷法狄斯遠到遠處。

「老祖!小鬼現在是否……」一停步,鷲昔馬上問。

「是!魔神是在練『那種功夫』!」雷法狄斯搶著答。

「才一天!一天便練到可以令頭髮變成灰黑色?!」鷲昔大喊,臉上充滿驚訝之色。

「所以我不能不說魔神是練武奇才!……咦?為何我見你回來時笑容滿面,好像吃了笑藥?」

「啊?!都是拜小鬼的福!哈~~哈哈~~」鷲昔笑著說:「還不是『莫斯狄科盜賊團』的事。」

「『莫斯狄科盜賊團』?!」

「呀?!忘記了老祖你是不知道的,就讓我說小鬼幹了甚麼……」

……

「啊!原來如此……那魔神知道後怎麼辦?」雷法狄斯好奇地問。

「小鬼可聰明了,他先通知軍方這件事,由軍方查探,結果藥真是盜賊團的人所買。於是小鬼便在那5萬份的藥下了手腳,結果送給『艾達美奧』禮物安然無事,護送禮物的軍隊不損一兵一卒,而2萬9千人的盜賊團前來夜侵時全軍盡墨,整個盜賊團連根拔起。」

「藥中有毒?一夜之間全部死掉!?太殘忍了!……不是!你賣的是傷藥,盜賊團的人無可能全用過你的傷藥而中毒,而且在同一時間毒發!這……」

「無!他們無死,只是睡著了。……這就是小鬼的厲害……他在那些藥放了一種寄生蟲的卵。蟲卵會在盜賊團的人運藥時孵化並寄生在他們的身上,當他們回到賊巢時,寄生蟲便會在賊團中繁殖蔓延開去,結果全個賊團的人都中了寄生蟲幼蟲吸血時留下的蟲蠱。」

「原來如此。怪不得全部人都中招,不過如何解釋同一時間睡著?還有,他們為何睡著了?」

「這就是小鬼的鬼主意的精妙之處……寄生蟲的蟲蠱根本是無毒,不過卻可以留在人體內約3個月,但蟲蠱遇上一種小鬼自行研製的香熏卻會化成強力安眠藥。結果……」

「結果夜侵時2萬9千人因吸入了小鬼給護送禮物的軍隊的香熏,全部成為睡魔的奴隸!……奇謀妙計!」

「結果如你所說一樣,在不損一兵一卒的情況下,2萬9千人,包括首領,全數生擒。軍方再從生擒的賊人口中得知賊巢,以香熏盜賊團便給連根拔起,邊患也解除了。『艾達美奧』禮物安然無事。『幻霧堂』不但多做了5萬份藥的生意,還因獻計除賊有功,國王賜了個『仁心仁術』的牌扁和多瓶陳年佳釀!」

「有好酒嘗,怪不得你會這麼開心!……那盜賊團的人後來怎樣?」

「國王宅心仁厚,只有核心人物判斬,其他人多判在田園工作。國王認為賊團的人多是為勢所迫的,只要給他們謀生機會,他們自會改過。」

「露碧雅王果然是仁厚,這是國民之福。……鷲昔,如果是『他』,你想賊團的人會怎樣?」

「大概會全判斬首罷……」鷲昔收起笑容、淡淡地道。

「真的?……」雷法狄斯也是地淡淡地問。好像明知這會是事實,但希望鷲昔會回答「假的」來安慰自己。

「我也希望是假的……」鷲昔無奈地道,跟著面露笑容說:「不過這只是我的假設罷了,老祖,不要想太多了!」

「唔……我們還是看看魔神怎樣……回家吧!」

「四靈蟠龍」和「六靈蟠龍」隱藏了些甚麼秘密?雷法狄斯的真正身份是甚麼?他和鷲昔有何淵源?他為何要魔神打敗「艾達美奧聖皇」的後人?究竟他和鷲昔口中的「他」又是誰?究竟魔神正修練的會令頭髮變灰的心法是神功還是魔功?魔神又可否捱過「殘龍特訓」呢?故事將會一一交代!

第六回習武

又一個月後,春天初到,瀑布旁,師父、老爸、我……「魔神,你的鬥氣彈進度如何?」

「我練成一彈三勁、鬥氣指、單手分射了,現正在學導向彈及壓縮彈。」我向師父說。

「那就是說你的鬥氣彈基本功已差不多練成了……很好,哪我教你的獨門心法呢?」

「我天天也有練習!反噬也出現了,不過只是維持數分鐘罷了。」

「兩個月時間便練到這境界,難得!難得!」師父高興地說。

「師父,我今天也是練習鬥氣彈罷?」我問。

「是,不過我要同時訓練你的防禦力……魔神,跳入瀑布!」

「甚麼?!」我轉頭一看瀑布,只見一塊一塊的雞蛋般大的冰塊正隨瀑布衝下來,淋冰水我可不怕,反正『殘龍特訓』已令我不太怕寒暑,不過衝下來的冰塊卻一定會擊傷我。

這時師父說:「這條瀑布真好,即使是在嚴冬也不會結冰,只有一些冰塊從上方衝下來……現在是初春,冰塊不會太大,正好用來練功……魔神,知不知道為師為何要你跳入瀑布淋冰水,遭冰擊?」

「我想師父是想以衝下來的冰塊攻擊我,希望借此提高我的防禦力。」我心想:「希望不要給我說中!」

「你想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師父說,同時我的心中發出悲鳴。

「我不但要你運氣硬接冰擊,還要同時擊開鷲昔發出來的鬥氣彈!」

「同時?!」

「是!難道你不想泡公主嗎?」師父又使去萬試萬靈的「泡公主」來令我就範。

「好!跳就跳!」我便走近向瀑布,一看到瀑布的情況我便說:「師父,水太深而且瀑布之下又無立足之地,如何站在瀑布之下?」

「你拋兩、三塊大石入水作踏腳石便行。」

依師父所說拋石入水後,我便跳入瀑布。我馬上感到飛瀉的洪水從上方衝下來的威力,沖得我左搖右幌,難於站穩。我馬上運氣到下盤,牢牢站在大石上,同時勁走全身,硬接衝下來的冰塊。雖然有鬥氣護身,我還是給冰塊撞得隱隱作痛,洪水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只好閉眼。此時一個鬥氣彈正飛擊向我,閉上雙眼的我根本不知道。轟隆一聲,我便給鬥氣彈轟跌入水中,儘管有鬥氣護身而無受傷,喝幾口冰水是少不了!真是名符其實的「寒天飲冰水」!

被老爸救上岸後……

「魔神,知不知這次訓練的目的是甚麼?」師父氣定神閒問。

「除了防禦力外,我想是訓練我對鬥氣的感應力罷?!」

「不錯,我是想訓練你的心眼。不只是鬥氣的起伏、移動,你要以你的心眼去感應一切變化,包括對手的殺氣、魔力、移動!還要訓練你鬥氣的分配及一心多用。」

「鬥氣的分配?一心多用?」

「鬥氣的分配是指你如何將鬥氣分配在攻擊和防禦上。以這次訓練為例,如果你以全力攻擊鷲昔攻過來的鬥氣彈,你便沒有鬥氣護身,衝下的冰塊就會弄傷你。相反,如果你全力防禦,你便會像剛才一樣給鬥氣彈轟跌。因此,你以好好分配鬥氣。」

「如何分配?一半一半?!」我問。

「一般情況下是兩成攻,兩成守,餘下六成可攻可守。」

「可攻可守?!如何才可以做到?!」

「那就要靠一心多用了。你不但要知道對手的鬥氣、魔力、移動的情況,還要估計他的下一個行動和應付的方法,此外留意四周的變化也是行重要的。再根據以上的資料,將你的鬥氣適當地分配在攻防力。」

「嘩!很困難啊!要顧及這麼多方面!」原來學功夫是那麼困難的。

「要得到各國公主垂青可不是容易!」老爸說。

「唉~~為了泡妞……老爸!再來吧!」無奈地說罷,我便再次跳入了瀑布中。

☆★☆★☆★☆★☆★☆★☆★☆★☆★☆★☆★☆★☆★☆★☆★☆★☆★☆又一個月,瀑布旁,師父、老爸、我……

「魔神,有關鬥氣的基本功你已全學會了,以後的就要靠你自行練習!今天開始我會教你拳腳功夫。好……現在給粉碎那塊石塊。」師父指著一塊像小牛般大的大石說。

「終於可以學拳法了!」我心想。我站在石前,先運勁全身,跟著聚氣於右手上,接著哇嘿一聲,重拳全力擊向大石,大石即時裂成兩塊。看到那麼大的石頭被我一拳打成兩塊,心中十分得意,笑著向師父問:「師父,是不是這樣?我厲害不厲害?」

「我是說『粉碎』,不是說將石頭打成兩塊!……粉碎就是說要將物件打成粉狀的碎片!明白嗎?」

「粉碎?!將石頭弄成粉?!有可能嗎?」我驚訝地問。

「鷲昔,你示範一次給魔神看!」說罷,老爸便一拳轟向一塊比我剛才打的大一部的石上,只見塵土飛揚。大頭真是給老爸打成支離破碎,最大的碎片也只有一個硬幣般大。我當然是驚呆了!太厲害了!

「雖然不是真的擊碎成粉,不過你也知道甚麼是『粉碎』吧?」師父說。

「知道。」我還是被剛才老爸震撼的一拳影響著,太厲害了!

「想不想學?」

「想!我想學這拳法!」這樣厲害的拳法誰不想學。

「我會先教你拳勁,再教你掌勁、指勁、爪勁、手刀勁,然後教你手勁、腳勁,跟著教你身勁,最後才教你攻擊防守的方法。」師父慢條斯理地說。

「拳勁、掌勁、身勁?!甚麼來的?老爸你知道是甚麼?」

「不知道。……聽也沒聽過。」老爸搖頭說。

「你沒聽過?!你父親沒有教過你嗎?!」師父大聲兼驚訝地問老爸。

「我想他既不知也不會。」老爸平靜地回答。

「那你是如何打碎那塊大石?難道只是全力出擊嗎?沒有用『散』字訣嗎?

『二重發勁』呢?!」師父更大聲地問老爸。

「只用了『二重發勁』,『散』字訣就不知道是甚麼。」

跟著師父便沉默了一會,跟著便說:「魔神,還有鷲昔,你們二人要好好記清楚我以下的說話。知道嗎?」

我和老爸齊聲稱是。我心想:「根據剛才師父和老爸的對話,依我推斷他們功夫應是同出一轍。怪不得老爸和我練鬥氣時,我會感到我們的路數十分相近。

……老爸的功夫是爺爺教的,不過依老爸的說話,似乎好多絕招老爸和爺爺也不會,但師父卻會。……我爺爺又是誰?師父和老爸是甚魔關係?……老爸稱師父為老祖,哪您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甚麼?我每次問他們都避而不答。」

「在解釋甚麼是拳勁、掌勁之前,我先問問魔神,假如你一拳打中敵人,你知道敵人受怎樣的傷嗎?」師父問。

「如果我是鼓動全力,我想他不會骨折,也會瘀傷吧。」

「哪究竟是骨折還瘀傷?」

「我怎會知道!重拳一擊,我只知可以打傷敵人,怎知道我的一拳會將他傷成何樣?」我說。

「你可以知!因為這一切可以由你決定,只要……」

「只要學會甚麼拳勁、掌勁嗎?!」我搶著說。

「不錯,聰明!」師父高興地說。

「老祖,那拳勁、掌勁究竟是甚麼?」老爸問。

「那我就以拳術為例,先說說世人對拳術的觀念。……一般人學拳術都會學拳法,也就是學習以拳頭攻擊、防守的方法,所謂高深的拳法就是優良的拳頭攻防方法。在拳法方面,各門各派各人都有不同的取向,但是目標都是擊中敵人而不被敵人擊中,而擊傷敵人的方法也走不出以氣力、鬥氣對敵人作出物理攻擊。

……說到這裡你會明不明白?」

「明白!」我和老爸齊聲回答。

「世上練拳法的人真是恆河沙數,但他們只知道他們氣力、鬥氣越強,拳的威力便越大。但究竟拳上的鬥氣擊中敵人後,化成勁力轟入敵人體內,對敵人有何影響?……答案當然是受傷!……不過敵人是怎樣受傷?是受了怎樣的傷?是骨折?是瘀傷?傷及皮肉?傷及筋骨?還是傷及內臟呢?這卻無人深究。」

「所謂拳勁,就是通過運用鬥氣令拳擊中敵人時產生出不同的勁力,從而可以隨心所欲地對敵人構成出拳者心中想要的傷害。……例如我可以擊出一拳看似軟弱無力,擊中敵人時也沒有發出巨響,但我的拳勁卻是向四方八面擴散出去,結果敵人便因五臟六腑、四肢筋骨盡碎而死。也可以相反,出拳有風雷之聲,不過毫無殺傷力。」

「嘩!」我和老爸的口都成了「O」形。

「再以另一個角度來說明,如果說拳術的目標是擊倒敵人,那麼拳術可分為『拳勁』和『拳法』兩方面。……拳法,就是著眼於『方法』,即是指『擊中敵人』,但對敵人有何影響卻無深究,只知重拳可以傷敵。……而拳勁,就是著眼於『效果』,即是指『擊傷敵人』,令敵人受到你想他受到的傷。一字之差,天淵之別。……因為練習拳勁是練習運用鬥氣傷敵的方法,所以練習拳勁後便可以在消耗同等鬥氣的情況下對敵人造成更大更多的損傷。」

師父接著說:「再以鷲昔你剛才的那一拳為例,拳上的鬥氣可以說是剛猛無比,但是在擊中石時卻不懂運勁,結果一部份的鬥氣用在碎石上,另一部份卻浪費成碎石飛散的能量。如果你有學過拳勁,全部鬥氣便會用在碎石上,那麼大石就一定化成粉末,也不會弄得塵土飛揚。」

「現在世人只知拳法重要,而不知拳勁的精妙。唉~~還好有我這副老骨頭會教你們。……他們只會努力練鬥氣,希望可以增強拳的威力,但他們從不知他們擊出的拳其實是浪費了不少鬥氣才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儘管一些拳術高手可以控制拳上的鬥氣只化成一種能量重創敵人,但是只限於一招半式。可是學過拳勁的人卻可以拳拳皆可如此。……拳勁功夫要是練得好,一招便可以重創敵人,如果本身的鬥氣非常強,一拳斃命、要敵人粉身碎骨也不是無可能!」

「嘩~~!」我和老爸的口還是「O」形。

驚歎過後,我問:「那麼掌勁就是用掌時運用鬥氣的技巧,爪勁就是用爪,是不是?那麼手勁、腳勁及身勁又是甚麼?」

「不錯。……手勁就運用全只手臂的鬥氣去攻守,腳勁除了用腳攻守時運氣的技巧外,還包括輕功。身勁則是用全身的氣來攻守!」

「啊。」

「我派的功夫全以鬥氣為主,講求實用性,先練鬥氣,再練用法……我派其實是無任何拳腳功夫的招式,有的只是『窺敵之弱,快擊必中。自身無暇,無懈可擊』的方法!」

「無招式?!」世上會有人教拳腳功夫時不教拳法、腳法嗎?

「我已以拳術為例,說明拳法是著眼於『擊中敵人』。只要可以擊中敵人,敵人卻打不中、打不傷你,可須拘泥於招式之上,倒不如學學如何百發百中!」

「原來功夫都有實用性的問題?!」我問。

「當然有!……好了,你先記著拳勁的五字訣。記著,拳勁可粗分為『聚散彈黏旋』五勁。」

「『聚散彈黏旋』是甚麼意思?」

「聚者,集中也,也就是單點貫穿,勁力要打穿敵人的身體,只傷一處,不損其他地方。散者,擴散也,也就是勁力向四面八方散出去,令敵人的每一部份都受傷,粉碎石頭便要用『散勁』。彈者,飛離也,也就是將敵人彈開。……鷲昔剛才碎才的那一拳因為包含了『彈勁』,所以會弄得煙霧迷漫。如果只有『散勁』,石碎而石屑不會飛揚。……明白嗎?」

「明白!那麼『黏』和『旋』呢?」

「黏者,吸來也,就是將敵人吸過來。旋者,旋轉也,就是以螺旋的勁力絞傷敵人。其實拳勁的五字訣已包含了其他勁的基本功,只要學好拳勁,其他勁便會很快學好。」

「明白!不過如何修練拳勁?」

「要記著,單是一個訣便大有學問,例如『旋勁』便可細分為直旋、橫旋、斜旋、順旋、逆旋、先順後逆、先逆後順等等。……你先以大石作目標,五訣分練。練到五訣分明、隨心所欲時,再練五訣混合。再以棉絮再作目標從頭再練一次,這才算學會拳勁。」

「打棉絮?我出拳一打中棉絮,棉絮便會飄開,如何打?」

「因為棉絮會飄開,所以才要你打棉絮。只要你用勁奇快、奇猛,棉絮都會給你打散!」

我和老爸問:「可以嗎?棉絮可是越打越結實。」

「你練成打石頭我才教你!說了很久,現在便先教你『散勁』……」

☆★☆★☆★☆★☆★☆★☆★☆★☆★☆★☆★☆★☆★☆★☆★☆★☆★☆兩個月後,瀑布旁,師父、老爸、我……

只見一塊大石飛壓向我,師父大喊:「內散!」我便一拳擊向大石,跟著便躍開。同時大石落地,煙塵揚起,不過大石卻完整無缺。

「讓我看看你的努力的成果……」說罷,師父便用他的黑劍一劍斬開大石,從切口看,大石的外圍完整無缺,但中心全是裂紋。我剛才的一拳只破壞了大石的中心,卻不傷大石的外部。

「幹得好,沒有枉費我的心血。」師父讚道:「不過還不是十全十美,你看石的中心不是粉碎,也就是你的鬥氣未足,而且裂紋分散不均、時斷時續,這反映你發勁不均。雖很好,但不是最好!仍需努力。」

「我會努力了。」

「今日我教你我派的『武鬥十事』。鷲昔,你學過嗎?」

「學過!」老爸道。

「還好……」師父安慰地說。

「師父,『武鬥十事』是甚麼?」

「『武鬥十事』是指一個人身在戰場要注意的十件事。就是『一擊即中』、『二重發勁』、『三眼並用』、『四肢齊動』、『五感共探』、『六親不認』、『七情盡去』、『八方全觀』、『九死一生』、『十忌不犯』的統稱。」

「???……不明白!」

「『一擊即中』是指不浪費,意思是指你的每一個行動都是要『必要』與及『有效』才行動。不只是攻擊,就算是防守、誘敵,如果無必要卻隨意使出來,不單會浪費了體力,還會露出破綻。無效的攻擊、防守、誘敵也是不可以使出來的。一這以蔽之,『一擊即中』就是只做需要做和有效的事,以此保留身力。」

「知道!」

「『二重發勁』就是指用勁攻敵時的技巧。所謂『二重發勁』就是指攻敵時一擊要發出兩次勁力。」

「兩次勁力?!發一次勁就可以傷敵,為何要多此一舉?這不是浪費鬥氣,和『一擊即中』背道而馳嗎?」

「問得好!其實在某些情況下發兩次勁力是必須的。第一道勁力是用來改變被擊物的狀態和保護自己,勁力是沉穩而緩;第二道勁力才是破壞,勁力是猛而急。」

「完全不明白。」

「我就舉例說明。我開始教你拳勁時不是說過要練打棉絮嗎?你當時不是說過棉絮是越打越結實嗎?其實只要你學會『二重發勁』就可以打散棉絮。你先第一道勁力,這道勁力不需強、快,但是要能化解了令棉絮飄離你的力,跟著第二道的強橫的『散勁』馬上轟出,棉絮便會即時四散。」

「化解了令棉絮飄離我的力?」

「棉絮會飄離你是因為它會順著你手臂移動所產生的風及你的勁力而飄走,所以棉絮怎樣也不會給你打散。但如果你先發一道『黏勁』,那麼棉絮便不會飄走反而被吸過來,在『黏勁』一盡時馬上再發出一道『散勁』,棉絮便會即時四散。明白嗎?」

「唔……這好像是克制『以柔制剛』的方法。棉絮是柔,所以可以化解我的剛。不過以『二重發勁』方法,我第二道剛勁便無法化解了。」

「不錯,『二重發勁』是『以剛制柔』的!棉絮的柔已給你的第一道剛勁化盡,第二道剛勁便成為可怕的致命一擊。不過它還有其他用途。」

「那可以怎樣用?」

「以第一道勁力破壞敵人的鬥氣防禦,第二道勁力才是乘虛而入,攻擊毫無防禦力的敵人!還有如果第一道勁力給敵人反震回來,便可以第二道勁力化解反震回來的第一道勁力,令自己不會受傷。」

「嘩~~!原來『二重發勁』是這麼有用的。」

「『二重發勁』只是開始,三重、四重、多重發勁才是真功夫!」

「嘩~~!我現在才知甚麼是『學海無涯』。」我驚歎地說。

「哈哈~~!魔神,你要學的還有很多……我現在說說『三眼並用』。所謂『三眼並用』的三眼就是肉眼、心眼和拳眼。……肉眼觀敵、心眼感氣、拳眼擊虛。」

「肉眼觀敵還明白,其他的兩個便不懂。」我搖頭道。

「肉眼觀敵,是指用眼看清楚敵人的動作;心眼感氣,是指用心眼去感覺敵人的殺氣和身上鬥氣的強弱起伏;拳眼擊虛,是指攻擊時是要攻擊敵人最虛弱的地方!」

「知道!……那『四肢齊動』是不是說攻守時不單要手腳配合,還要運用全身的鬥氣作出攻守?」

「不錯!不要只用一處的鬥氣,要用全身的。……至於『五感共探』和『八方全觀』就是說戰鬥時不只要留意敵人的一舉一動,還要用視、聽、嗅、味、觸五感去探知周圍的變化,這才不會被人偷襲或中伏。」

「師父,味覺在戰鬥時應是無用罷?」

「這……這個……這個呢……我也認為是。不過總之你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在戰埸上是不可以有失誤的。」

「師父,如果我真是做到『六親不認』和『七情盡去』,那我和只會殺人無感情的殺人狂有可分別?」

「好問題!所謂『六親不認』是指你不可以因和敵人的私人關係要忘記你的責任、使命,不是要你不顧親情、友情,只要你一視同仁。要知道戰場是變幻無常,有一天你可能要和你的朋友、親人決一死戰。哪你夾在私交和責任時,你應如何自處呢?」

「應如何自處?」這可是大問題,雖然我不想有這情況,不過知多一些是好的。

「問自己一句『為了甚麼而戰鬥?』,得到答案後你便會知道應如何做。」

「我不太明白,不過我會記著。」

「夾在公私之間是不好受的。『六親不認』是希望你不會因和親友對立已忘掉了你的責任和戰鬥對你的意義。」

「唔……哪『七情盡去』是否要我毫無感情?」

「不是!大錯特錯!……『七情盡去』是要你可以化感情為力量,不是要抑壓、拋棄感情。人的感情是與生俱來的,人不可以無感情!感情既可以令人變得堅強,也可以使人變得軟弱,可以說是一柄兩刃劍。你要學習『化悲憤為力量』

而不要感情用事。『七情盡去』的『盡去』是要指盡去一切的感情用事,要用理智使你的感情化為無窮的力量。」

師父繼續說:「要做到『六親不認』和『七情盡去』兩件事其實是十分困難的,它們是心的磨煉!魔神你現在年紀還小,長大後便會慢慢學會在理智和感情中找平衡。現在你先學學平心靜氣地想每一件事便行了。」

「我明白了。」

「剛才我說過人不可以無感情,這令我想起一些人為了登上武術的顛峰而捨棄一切感情。魔神我對此有何看法?」

「我認為他們是天下第一的笨蛋、蠢材!因為如師父所說人的感情是與生俱來的,如果捨棄自己的感情,就是捨棄了一些自己應有的東西!我覺得捨棄感情就像雀鳥不用翅膀飛卻用腳走來行動;猛獸不以利爪尖牙來獵殺反而用來挖地下的場物,根本是倒行逆施、逆天而行,原本擁有的卻不要,真是蠢材!還有他們真是可以徹徹底底捨棄感情嗎?與其要費功夫去拋開自己的七情六慾,不如用來練功!而且人生在世都是幾十年時間,為何不快快樂樂的過?為何要做冷冰冰、無感情的人呢?……還有那些捨棄一切感情的武術高手,不是想登上顛峰,做天下第一嗎?有所『想』、有所『求』便是七情中的『欲』了!為了自己的感情而要無情,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矛盾嗎?我說要有感情才是學到絕世武功!……師父,我說得對不對?」

「有慧根!你說得不錯!人的情感原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兩刃劍!有不少大蠢材因為害怕這柄兩刃劍,因害怕被感情控制而去無情無愛,這跟本是『退而求其次』!是逃避!……無錯!無情感的人確可以專心習武,但是情感根本是人的靈魂的一部份,捨棄感情就只會令靈魂殘缺不全!殘缺不全的靈魂只會使出有缺陷的力量!這些大蠢材因為拋棄了這柄兩刃劍,終其一生都只可以是二流高手!真正的一流高手是既可以以理智控制感情,也可以以感情控制理智!……魔神,你要記著,只有完整的靈魂才可以發揮出真正的魂之力。……記著了嗎?」

「記著了!」

「說了題外話這麼久,我現在我說說『九死一生』。『九死一生』的意思是指在戰場上是如果你不盡力、不嘗試,你一定會死,這就是『九死』。如果努力求存,還有一線生機,這就是『一生』!」

「啊!『九死一生』原來是勉勵我們要掙扎求存!」

「不錯!至於『十忌不犯』只指在戰場上十樣不可以犯的錯誤,分別是:自滿、輕敵、武斷、魯莽、分神、無知、只攻、只守、不逃、無忌。……我想開始的五樣你都明白,讓我說說跟著的五樣。所謂無知,就是和『知己知彼』相反,就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只攻、只守、不逃都是不正確的戰鬥方法,一個出色的武者不但是可攻可守,還會留住有用之身,他朝捲土重來。無忌,是指人無所顧忌。一個無顧忌的人雖會不怕危險,不過多會粗心大意,誤中陷阱。所以,人還是有顧忌才會小心謹慎。懂嗎?」

「我懂了!『武鬥十事』果然非常重要,我會銘記在心!」

「那你便繼續打石頭練拳勁……」

☆★☆★☆★☆★☆★☆★☆★☆★☆★☆★☆★☆★☆★☆★☆★☆★☆★☆歲月如梭,一眨眼又一年了,10歲的魔神已學會所有發勁方法,現在天天和鷲昔格鬥對拆,從實戰中將學到的技巧融會貫通。加上兩枚『殘龍釘』已迫出體外,魔神的拳腳功夫儘管火候未久,不過他在不知不覺間已躋身於同齡的高手中。

這日,瀑布旁,師父、老爸、我……

看見正在運功打坐的魔神烏黑色的頭髮此刻已全化成灰色,鷲昔知道魔神的「那種功夫」又練深一層,心想:「不知『那種功夫』對小鬼是禍是福?」

這時我張開雙眼,看見師父和老爸正望著我,我好奇一問:「甚麼事?師父和老爸都看著我,我的臉有甚麼?」

「無!只是想不到你的獨門心法的進展會這麼快!」師父說。

「我可是下了不少苦功!是了,為何師父你不教我魔法?『龍騎士』是會用魔法的。」同時我的頭髮漸漸變回黑色。師父說用這心法是會令人的頭髮變色,真怪!

老爸說:「我不懂得如何教人學會魔法。」

師父說:「我懂得如何教人用大魔法,不過那人一定要懂一些魔法的基本功夫!而且我是死人,不能教你魔法的基本功夫。……其實你練好你的集中力和意志力便可以學好魔法,因為一切魔法的都會涉及這兩方面。」

「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在學院裡學魔法好了。老爸!今天我們練練爪法!」

說罷我便擺好架式。

「好!」老爸也準備好了。

我大喊:「看招!『揉胸龍爪手』來了!」

……

一邊看著一大一小在格鬥對拆,雷法狄斯一邊搖頭想:「真不知道魔神為何會將自己的爪法改名成『揉胸龍爪手』?『泡妞門』的功夫要旨雖然是『重意不重形,重效不重名』,所有拳腳功夫都是無名的,但要命名也不會叫『揉胸』,實在太難聽了!叫『穿心』、『撕心』不是很好嗎?……怪就只好怪鷲昔的『性教育』太成功了!唉~~!……不過『揉胸龍爪手』已好過其他的不少,至少一聽便知是爪法。」

雷法狄斯一想起魔神所改的名字,不禁垂頭喪氣……「揉胸龍爪手」:即是專攻上盤的爪法。「胸」字就是上盤的意思!

「盡吃豆腐」:即是掌法。用掌打人,不是會拍到對方的身體嗎?這還不是吃豆腐嗎!

「追女快幾步」:即是輕功。追求女仔當然要快一點,輕功不就是要人走快一點嗎?

「打情罵俏」:即是以鬥氣作防禦。打情罵俏怎會打傷人。用來作防禦功夫的名子就最貼切!

「一生都泡妞」:即是水底功夫。有個「泡」字,還不是水中功夫?

「撬人牆腳」:即是腿法。(「撬牆腳」是廣東話俚語,意思是橫刀奪愛)有「腳」字就代表了腿法!

雷法狄斯想:「究竟我是在栽培一個英雄,還是一個大色狼?魔神或者是亂世的英雄,治世的色狼罷?……不過我知魔神一定可以領悟到比『天地廿四劍』

更厲害的劍廿五的一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