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高德,不屑談論︰怪、力、亂、神。
路人缺德,只會瞎掰︰淫、欲、邪、魔。
【子不語系列】以往都是改編自古籍,如今竟然技癢,也想照樣畫葫蘆一番,不同的是故事的時代背景是現代,為諸公再換換口味。
謹再請諸前輩不吝指點,謝謝!!
子不語系列-?變作者路人
(一)
『叭!』一輛銀色的小MARCH閃著方向燈,轉進地下停車場的斜坡。歐陽燕兒一直是一位細心的駕駛,他每次進入住宅停車場之前,總會輕點一下喇叭,以提示準備出停車場的車輛。
在當前紅得發紫的行業??美容受瘦身公司裡上班,不但讓歐陽燕兒有一筆可觀的薪資收入;更讓她有足夠的知識與方法,來保持她那令人羨慕的身材。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的容貌,再加上一副玲瓏剔透、凹凸有致的身材,不但是男貪女妒,簡直就是引人犯罪的最佳理由。
或許是歐陽燕兒對於另一半的條件要求嚴苛;也或許是她已有足夠的經濟能力養活自己,無須憑靠屈就於男人之呵護,所以她倒也樂於當個自由自在的粉領單身族。
而且,歐陽燕兒有一個跟她外貌、打扮極不相稱的個性。她雖然喜歡穿著能把身體曲線,表露得一覽無遺的緊身衣物,或者展現她修長無瑕玉腿的短裙,以及令人眩目不能自己的低胸上裝;可是她的思想卻保守至極。別說是故意想趁機在口頭上吃點小豆腐之流,會被她不假辭色地斥退;就連誠心結交的正人君子,她也以「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保持距離,戰兢以對。
因為歐陽燕兒認為,展現身體的優點,是一種「美」,是一種藝術;而不是「性」,更不是誘惑。所以,即使穿著輕薄短小,她的「保護」措施倒是一點也不馬虎,例如︰多穿一件小可愛內衣、安全褲、透明尼龍絲線……絕不讓自己有穿幫之虞。
就這樣,不但瞇著色眼「望眼欲穿」的男士們苦無機會,連其他才貌匹配的男士,以禮相待也不得其門而入,而紛紛打了退堂鼓。久而久之,認識她的人就在背地裡給了一個雅號??聖女貞德!還酸酸地說她有性潔癖。
半年前,歐陽燕兒參觀了這棟新完工落成的住宅大樓之後,滿意得讓她二話不說,便以半數的積蓄買下了一戶套房外加車位,而且立即搬入,結束了看房東臉色;及繞著街道尋找停車位的生涯。
歐陽燕兒對她的新家,滿意度絕對在百分之九五以上,不論是宏偉的外觀、翠綠的中庭,以及家中溫馨簡潔的裝潢擺設……除了地下室停車場之外。歐陽燕兒每次驅車進入停車場的一剎那,總會有一股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一直到她停妥車子,進入電梯間後,她才會略鬆一口氣。不過,只要一進入自己溫暖的小窩,一切讓人緊張、凝滯的心神便如冰雪乍融。
尤其一個星期前,就在這地下室停車場連續發生了兩起強暴案件後,使歐陽燕兒對於地下室停車場的恐懼與排斥更為倍增。有道德潔癖的她為了自保,還特地添購了幾項女子防身器材。雖然在她的包包裡,早就有了兩枝防狼噴霧器,但她還是不放心,甚至還買了一把精巧的電擊器,就只差沒有掌心雷小手槍而已。
今天,歐陽燕兒進入地下室停車場時,那股如蛆附骨的寒意仍舊無情地籠罩著。停妥了車子,歐陽燕兒並沒立即下車,心想︰『這裡應該會有一個警衛啊…今天怎麼沒看到…是不是上廁所去…還是監視系統裝好了……』
歐陽燕兒環觀四週一回,再次檢視一下她的包包……確定一切沒有異狀,才熄火下車……
※『操!』曾漢森窩在駕駛座上,不耐煩地看看手錶指著11︰40,不禁咒罵著︰『…實在有夠無聊…這樣子守株待兔有用嗎……』曾漢森是「安全保全警衛公司」的摩登保鑣。
這個停車場自從上次發生了女住戶被外侵者強暴之後,社區委員會便一致議決,要保全公司負起賠償責任,以及加強保安工作。因此,在監視系統還沒有完成之前,安全公司只好先輪派警衛二十四小時駐守,而曾漢森正好輪值今天晚上10︰00至凌晨02︰00的班。
本來曾漢森幾天前就約好了女友,今天晚餐後一起看電影,也許還可以把她帶回家,享受一個甜蜜、激情的夜晚。但是,這一切計劃卻因輪值而泡湯了。
『操!』這個字似乎是曾漢森的口頭禪,雖然是心忖的話,也少不了用這個字開頭︰『…要不是輪著這見鬼的班,現在我正抱著嘉嘉爽著呢…喔!光想想她那種叫床聲,就讓人想打打飛機…』
曾漢森隔著褲子重重地撫摸兩下撐著的肉棒︰『…弟弟啊…你稍安勿燥…改天一定讓你爽個夠…』雖然算是安撫,但他的肉棒卻彷彿不吃他這一套,不但沒稍歇,反而漲得令人心如火焚,由不得讓曾漢森又咒罵起那個罪魁禍首,還遷怒上被強暴的受害者。
『…操…被強暴就強暴嘛…又不會少一塊肉…說不定還很爽呢……裝得要死要活的…還不是想趁機要錢…這跟他媽的妓女有甚麼不同……操…這歹徒也夠的…連著強暴兩個女人…害得我也要陪著受罪……操…要是讓我逮上…看我怎麼治你…』
『…操…就憑你破壞了我跟嘉嘉的好事…就該將你剁成肉醬…』曾漢森不覺中自己拉下了褲拉煉,緊緊握住肉棒套弄兩下,一股趐癢立即躦髓刺腦,舒暢至極︰『…喔…現在這麼弄的人要是嘉嘉她…那不知有多爽…』
『叭!』一聲短促的汽車喇叭聲劃破寂靜,也讓沉於色慾中的曾漢森嚇了一大跳。『操!』曾漢森循聲轉望,只見一輛銀色的小MARCH閃著方向燈,緩緩而來,然後停在他對面距離三、四輛車的不遠處。
曾漢森雖然沒看清駕駛人是誰,但不用猜也知道是這裡的住戶,他也懶得理會,連打個招呼也不想,還繼續輕輕撫弄著肉棒。雖然有人就在不遠處的車子裡;說不定這種羞恥的行逕會被人發現,但卻也讓他覺得刺激極了︰『…操…在陌生人的面前手淫…真是夠爽…夠 的…操…』
曾漢森不由自主地望向那輛車,才覺得有點不合常理的怪異,因為那輛車已經停妥將近三、五分鐘了,卻還不見車主下車。『…我敢確定…一直沒人離開啊…絕對不是我沒注意…操…搞甚麼…』曾漢森心不甘情不願地想下車瞧瞧。
這時,小MARCH的車門卻打開了,彷彿是電影導演故弄玄虛的特寫鏡頭,先伸出一隻雪白性感的玉腿,然後是幾乎穿幫的短裙、圓臀……就像慢動作放映速度,讓曾漢森看得僵在那裡,連口水順著嘴角低落也不自覺。
曾漢森盯視著眼前的美女,迅速地從豐滿欲蹦的胸脯到修長雪柔的雙腿審視一遍,再停駐在她的臉龐上,幾乎脫口讚道︰『操…這簡直不是人…操…別說是操她…就算讓我摸一摸…死了也甘心…操…』
她,當然就是歐陽燕兒,當她戰戰兢兢地從曾漢森車旁走過時,或許是緊張的關係,並沒留意到曾漢森就在車上窺視著她。而曾漢森在蒙間,彷彿聞到了歐陽燕兒身上飄散著的體香,不禁重捏一下??肉棒,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曾漢森的頭頸,彷彿被歐陽燕兒輕擺的圓臀牽引得隨轉著,而目送她走向電梯間。『呼…』幾乎窒息的曾漢森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全身乏力軟攤在座位上?
除了急速套弄肉棒的手還有堅硬若石的肉棒。
曾漢森從後照鏡看著歐陽燕兒的背影,幻想著他的肉棒正從她的背後,深深地刺入她的體內,而且強勁、急遽地抽動著。『…嗯…嗯…嗯哼…呼…呼…』曾漢森忙著掏出手帕,接住疾射而出的精液,不禁閉著眼,繼續他的幻想與享受射精時的舒暢。
『當!』曾漢森聽見電梯門開啟的警聲,連忙睜眼、轉頭,企圖再多看一眼令人百看不厭的美體。可是,電梯門開敞著,明亮的電梯間裡卻空空如也,沒有歐陽燕兒的身影。曾漢森尋視著,但歐陽燕兒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憑空消失。
『當!』電梯在十幾秒鐘後自動關上,而樓層指示燈仍然亮著B1,久久不變。這時曾漢森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他身不由己地顫慄起來︰『鬼!?』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浮現腦海。
「…嗯…嗯…不…嗯…」一陣隱約、斷續的女子悶哼聲,傳自電梯間旁的樓梯間裡,這才讓曾漢森的警覺心完全回復︰『…前兩次的強暴事件…都發生在那裡…該不會真的又…剛剛那位小姐…』他一面自責自己一時的疏忽,而讓那位小姐身處險境;一面急速地下車奔向樓梯間。
此時,曾漢森矯健、迅速的行動;嚴肅得充滿正義感、嫉惡如仇的表情,就像是一位無敵超人一般,跟他剛才窩在車子裡打飛機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1999/12/14
子不語系列-?變作者路人
(二)
歐陽燕兒坐在駕駛座上,深深地吸了口氣,緩和一下緊繃的情緒,然後媳火下車,並加緊腳步走向電梯間,按了召喚電梯的燈鈕,心急地看著樓層指示燈從15…14…13…遞減著,內心還直催道︰『…快…快…』
突然,歐陽燕兒被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後粗魯地擒抱住,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斥喝、求救,就被一隻大掌掩住嘴,而發不出聲音。隨著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尖刀在眼前晃動;耳邊傳入男人低沉的細語︰「…別出聲…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走……」
歐陽燕兒身後的男人,把尖刀貼近她的頸項,連拉帶扯地把她拖進樓梯間。
『喀搭!』,在階梯旁陰暗的角落,那男人熟練地使用手銬,把歐陽燕兒的雙手拷在欄杆上,再用膠布分別貼住她的眼睛跟嘴巴,接著便從衣領上把手伸入,使勁地捏著她的豐乳。
這一切變故、動作,前後不到一分鐘,但歐陽燕兒卻覺得彷彿暈眩了一世紀之久,直到胸前的乳房被捏揉著;胯間的內褲被扯開,才頓然驚醒,也才意會到發生了甚麼事。羞恥、怨恨、悲痛、無助……的心情,讓歐陽燕兒一陣激烈的掙扎反抗,只是她的手被拷鎖著;她的眼、嘴被貼罩著。她逃避不了,也無法高聲求救,連盲目亂踢的雙腿也被壓制住。
「…嗯…嗯…不…嗯…」歐陽燕兒極力的想高生叫喊,可是卻只能發出模糊的悶哼聲。要不是眼前的膠布貼擋著,她那滾燙的熱淚早就竄流臉上了。此時她只覺得心如刀割,還淌著血。
一陣陣呼吸的濕氣,呵在歐陽燕兒的腮耳邊;低沉的聲音彷彿來自黑暗的深淵裡︰「……別這樣…抵抗是沒有用的……」那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很興奮︰「…你乖乖的跟我合作…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要叫也等一下我讓你爽了再叫……」
「…喔媽媽咪呀…你的奶奶還是真的大…如假包換的真貨…」那男人的手把歐陽燕兒的乳房搓圓、捏扁地玩弄著,還說著她最厭惡的下流話︰「…哇…陰毛也夠旺盛的…俗話說毛多欲盛,最愛人干…他媽的我真走運…來…我會讓你爽到叫我親哥哥…」
「幹甚麼!」樓梯間出口突然傳出一聲怒喝,讓歐陽燕兒跟那男人由不得一怔,停止了一切動作與掙扎。歐陽燕兒知道有人來了,可以救她了,就像久處長夜中乍見曙光,興奮得不禁想開口呼救,但卻仍然是︰「嗯嗯…」的悶聲而已。
那男人連忙拾起尖刀,回身對著樓梯間出口,只見曾漢森手持警棍式的電擊棒,挺立著。曾漢森那魁偉的身材,讓人一望就連想到他若不是憲兵退役的,就是特種部隊裡的佼佼者,矗立著就像凜然不可侵的天將一般。
那男人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自認從曾漢森身上佔不到便宜,先作勢衝向曾漢森,但隨即便轉身從樓梯往上遁逃,來一個聲東擊西,然後金蟬脫殼的連環計。
「站住!別走!」曾漢森眼看那男人落荒而逃,一跨步,跳上幾層階梯便追上去。一面出口喝阻;還一面準備吹哨子警示他人圍捕。可是,這個時候眼前閃過的景象,卻讓曾漢森的腳步突然一緩,甚至停了下來。
曾漢森在慌亂中,匆匆一瞥衣不蔽體的歐陽燕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讓他口含著警哨,卻吹不出半點聲音;上竄的身形也幾乎因失神而跌足。眼前的歐陽燕兒雖然看似狼狽不堪,卻仍然掩不住那份艷麗的光彩,令人再也無法把眼光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是要去追歹徒;還是多看一眼眼前的美景……』曾漢森盯視著的歐陽燕兒,內心突然交戰起來。
這時的歐陽燕兒上衣已被歹徒撕開,胸罩往上推掀著,兩團豐肉隨著緊張、激動的情緒而急遽的呼吸,竟也隨之聳動著;在一片雪白的基頂點上,點綴著兩點粉紅閃耀的乳尖,還傲視般地挺翹著;她的皮短裙被堆卷在腰間,肉色絲襪在胯下的部份被撕開,內褲也早就被丟棄一旁,讓凸聳的陰戶毫無遮掩地暴露著。
曾漢森仿若身不由己地緩緩步下階梯,一面收起警哨,心中思索著搪塞的理由︰『…歹徒跑掉了…追不到了…救…救人要緊…』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裡卻完全沒有救人的意思,而是欣賞美麗的胴體比救人重要,因為他的眼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身體。
當曾漢森站定在歐陽燕兒的面前時,他潛伏在內心深處的獸性,逐漸地在浮現、竄動著︰『…反正她還蒙著眼…也不知道我是誰…不…不行…』他的獸性與良知在交戰著︰『…只是摸一摸…沒關係吧…這個機會難得啊……喔…曾漢森你是不是人…是不是男子漢……要不是今晚是我值班…她可能已經被…這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操…我幫她趕走歹徒…讓我摸一摸…算是報答吧…誰叫你長得這麼讓人心動…』曾漢森似乎找到了犯罪的藉口,他的手更彷彿不聽指揮似地,顫抖著伸向歐陽燕兒的胸前。很明顯的,他內心後的勝利著是獸性。
『啊!嚶…』一陣沉寂後,歐陽燕兒突然覺得胸乳上又被一隻溫熱、微汗的手掌貼住,內心又是一陣疑惑、吶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歹徒還沒走嗎…剛才不是有人來過嗎…怎麼又…那個人呢…這又是誰…怎麼會這樣…』無法看清身邊狀況;也無法出聲呼救的歐陽燕兒,心情簡直沉落到無底深淵,除了疑惑不解,就是絕望無助。
當那手掌上的手指撥弄著乳尖時,歐陽燕兒在受辱的羞愧中,卻敏銳地感覺到,現在撫摸著的手跟剛才的不一樣,幾乎是可以肯定前後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剛才的動作既急燥且粗魯;現在的撫摸卻輕柔且和緩,甚至彷彿在安撫她受驚的心靈一般,輕觸得讓人有點趐癢的感覺。
曾漢森只覺得手掌中的肌膚,柔嫩滑膩,如脂如膏,在驚嚇的情緒中激烈地顫慄著,竟然有如強列的電流般,從掌心、指尖直竄體內,更刺激著他剛剛因洩精而融軟的肉棒,再度迅速地膨脹起來。
歐陽燕兒有如驚弓之鳥,縮躲著身子,即使沒能看清楚她臉上驚慌、無助的神情,也能從她的肢體動作體會得到她的絕望心情,而令人不禁為之動容;但是,曾漢森即使有憐惜之心,卻無罷手之意,彷彿手捧著畢生最愛的珍寶藝品,仔細地把玩著,更甚而湊嘴吸啜著她的乳尖。
『…喔…操…真是香潤…』曾漢森心虛著不敢出聲,但他的內心卻讚歎地吶喊著︰『…從來沒嘗過這麼棒的滋味…皮膚又這麼細嫩柔滑…這才是真的叫「晶瑩剔透」…』同時,手掌也以地毯式的搜尋法,緩緩地向神秘的叢林澤國摸去。
「嗯嗯…唔唔…」歐陽燕兒在一片黑暗中,只能憑著聽覺、觸感去猜測發生在自己身上,正在進行的事。她感覺到撫摸的手掌離開了,卻往下移動,緩緩地接近孕育生命的聖殿;而胸前被取而代之的卻是乳蒂上突然受到一陣吸吮,濕濕的、熱熱的,還有柔軟、靈活的挑撥。
「嗯嗯…唔唔……」歐陽燕兒的胸脯上,感覺到一陣陣熱熱的鼻息,她終於意會到自己的乳房是被人含著、吸吮著,內心那種既羞且忿的情緒,實在難以言喻。之前,別說是別人的觸摸,就算自己在沐浴清洗,她的手也不會多作無謂的「逗留」;如今,她竟然衣不蔽體地裸裎著,讓一個陌生男人恣意妄為,這簡直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更讓歐陽燕兒難以想像的,她竟然因為自己的胸乳被撫摸、被吸吮,而有一種前所未遇的趐癢感,逐漸漫延全身。在她的思考想像中,身受如此遭遇理當要奮力以抗;可是,她的身體卻彷彿不受自己的大腦指揮,不但反抗的動作逐漸緩和,甚至還似乎有點欣然地接受。
在旁人看來,歐陽燕兒仍然極力地在掙扎著,似乎有反抗到底的精神與堅持,事實上歐陽燕兒心裡明白,那些動作只是自衛性的反射動作而已,幾乎是不俱任何反抗的意味。因為,歐陽燕兒的內心也在茫然著︰『…為甚麼…他這樣輕薄的撫摸…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為甚麼…我會覺得有點…舒服…為甚麼…為…』
情緒陷入迷茫中,歐陽燕兒恨施暴的男人;也開始恨自己……無恥!
『…操…這麼柔順濃密的陰毛…軟綿綿地…操…』曾漢森以手指撥分著陰毛尋找桃源密洞,差點就忍不住開口斥喝歐陽燕兒不要閃躲反抗,他極力忍住不耐的急燥,手腳並用地壓制、撐分她的雙腿,讓他更清楚地看見陰唇裡的粉紅、濕潤、蠕動……
突然,「啊!」曾漢森在一聲短促的驚叫中,身體就像在強風中的斷線風箏一般,向後飛去,直到他的背部重重地撞在牆壁上,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一下雖然挨得不輕,讓他幾乎閉過氣去,可是當他看見他身前站著的人,他內心的震撼,卻比剛剛那一撞還更勝過千百倍。
歐陽燕兒只覺得她的身上突然一輕,又彷彿聽見『呼噓』的破風聲、一聲驚叫、碰撞聲,簡直分不出先後地摻雜著,除了知道事情又有了變故,卻無法瞭解、看個真確,更無法想像到底又發生甚麼事。但她卻祈望著,可別像剛剛一樣,才離狼群,又入虎口!
同時間,歐陽燕兒聽見一句充滿驚懼、顫慄的問話︰「你…你…是誰…是甚麼…啊…啊喔啊~~~~~~~~」
歐陽燕兒一聽,不由得忘記自己還身處未知的處境,而訝異地琢磨著︰『…怎麼會有這麼一問…問人家是「甚麼」…』但她還未及多想,問聲後的的那聲慘叫,卻淒厲得讓她不寒而慄。簡直讓人難以想像,是要遇到甚麼可怕的事物,才會發出如此的哀號。
而那聲慘叫也似乎只呼出一半,就被硬生生地切斷了,就像時間圖然靜止了,連所有的動作、聲音都被凍住了一般,死寂的靜悄悄,靜得歐陽燕兒似乎可以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歐陽燕兒覺得自己又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似乎又要承受另一次凌虐,因為她又感覺到有人輕手輕腳地接近著,還有一股似腥非腥、似香非香的怪異味道逼躦入鼻,甚至還清楚地感覺到接近者的氣息與體溫,令她幾乎要嘲笑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遭遇。
『喀!』一響,歐陽燕兒突然覺得雙手一鬆,手銬鬆開了,觸地當 。也不知那來的勇氣和力道,讓歐陽燕兒一躍而起,並立即撕開臉上的膠布,急著想看看解救她脫困的人。雖然一時間,歐陽燕兒的眼睛還無法適應四周的光線,但也讓她看清楚身邊的事物了。
真的,夠清楚了!清楚得讓她後悔。歐陽燕兒不但沒看見救她的人,而且…「啊~~」這回換歐陽燕兒驚叫了,尖銳的聲音幾乎傳出幾里外。她看見身邊躺著一具屍體??絕對是屍體!因為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在他的頸項,被扯開這麼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後,還能存活著;而她身邊躺著的人正是這樣的狀況。
你說,歐陽燕兒除了失魂的尖叫外,還能怎樣!?
終於,有人聽見歐陽燕兒的叫聲而循聲前來察看。然後震驚、惶恐、忙亂,報警的報警;嘔吐的嘔吐,但卻都沒忘記貪婪地多看幾眼,僵立在那裡發抖的半裸美女。
1999/12/15
子不語系列?變作者路人
(三)
「…你是說,後來曾漢森也…也有非禮的動作?…」綽號「老K」的兇案組組長??駱天魁親自問筆錄,可見這個案件非同小可。
「…不知道…他是…我…是…不知道…」馬驚車敗的歐陽燕兒,除了點頭示意,她的言詞簡直讓人無法瞭解。
歐陽燕兒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似乎全然無知。慘死的人是保全人員、名叫曾漢森、正在值班……都是「老K」說了,她才知道。所以,「老K」問曾漢森是不是有侵犯她,她也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曾漢森。
「…後來…後的…那個人都沒說話…我也看不見…不知道…是不是…」
「好啦!」「老K」不知是不耐煩,還是自恃經驗老道,便打斷歐陽燕兒的話,說︰「現在讓我替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OK!?」
「老K」也不待歐陽燕兒回答,便接著滔滔不絕,連說唱帶身段的比劃著︰「首先,你在等電梯時,歹徒從背後抱住你……」這種霸道的舉止,讓歐陽燕兒不禁厭惡起來。
「…然後……接著……這時……」歐陽燕兒看著「老K」分合忙碌的嘴型,只覺得他除了口沫四濺外,一個字也沒聽入耳。
歐陽燕兒的心思飄然地回到案發時現場︰『…最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為了救我…不惜殺人…雖然殘酷…但是…真的該死…兩個都該死……』想到這裡她不禁切齒起來。
『…可是…他為甚麼不讓我看看他…讓我知道他是誰…喔…我真是笨…』歐陽燕兒自嘲自地微笑著︰『…為我殺了人…變成兇手…怎麼還會暴露身份…可是…我不會找警察抓他啊…他這麼幫我…我怎麼可能出賣他呢……』想到這裡,歐陽燕兒的內心悄悄地做了一個決定。
「…所以,後來又來了一個人,他為了要救你,所以把曾漢森給殺了……」
「老K」終於把案情說完了,還得意地睨視著歐陽燕兒,企圖從她身上得到讚揚、佩服的眼光︰「是不是!?歐陽小姐……」
「不…」不料,歐陽燕兒卻搖頭說︰「不是「又來了一個人」,而是先前的那個歹徒又回來了…」歐陽燕兒有點驚訝自己撒起謊來,竟然會這麼順暢︰「因為我有聽見那個歹徒說︰「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要殺了你」…所以我想一定是那個歹徒不甘心,才又跑回來殺人的…我認得他的聲音…」
歐陽燕兒的話,實讓「老K」瞠目結舌地呆了老半天,他訝異於歐陽燕兒說話竟然變得這麼順溜;也疑惑、難堪自己推斷失誤,他哪知道自己被愚弄了!
「可是…」經驗老道的「老K」,也不是省油燈,立即再求證道︰「那…那副扭曲變了形的手銬,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歹徒要放你走…死者身上那種慘不忍睹的傷口,又用甚麼凶器…他怎麼沒殺你……」一連串令人窒息的逼問,也透露著「老K」的對於案情中疑雲叢叢的無法理解與焦急。
「不知道!」歐陽燕兒突然福至心靈,堅定的口氣回答著,甚至還玩皮地調侃道︰「這就是你們警察要去調查的事啊!…更何況我是被害人耶,我也希望你們快一點抓到那個歹徒…要認真一點唷…」歐陽燕兒的情報緒似乎完全回復了。
「那倒也不一定!」「老K」為了不甘心處於下風,竟然耍起無賴,打著官腔︰「要知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以前,任何在場的人都有嫌疑…更何況,其他的目擊者,都只看到你跟死者在同一地點……」「老K」雖沒說明,但卻不言而喻地把歐陽燕兒列為嫌犯看待。
歐陽燕兒一聽不禁火冒三丈,杏眼一瞪︰「所以你要去查啊!不是在這裡窮磨牙…」歐陽燕兒站起來︰「組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無實在很累了…」從昨晚一直到現在日上三竿,歐陽燕兒還未曾闔眼,還真是苦了她,她現在最想做的事,無非是泡個澡、蒙頭大睡一場。
「好吧!」「老K」也實在沒理由在留難︰「不過希望你能跟警方配合,好早日抓到兇手……」
※歐陽燕兒離開警局後也不敢回家,直接搭車前往附近的飯店暫住幾天。所幸身上的財物並無損失,還可以刷刷信用卡買幾件便服,以便換下女警借給她的運動套裝。
歐陽燕兒進入飯店房間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泡一個熱水澡,讓自己真正地輕鬆一下。事實上她更在意的是,一定要仔細地檢查一下,身上是否有留下嚴重的傷痕,或者……「受損」?
站在浴室裡的落地鏡前,歐陽燕兒看著鏡中反映的裸體,連自己都不禁要讚歎起來。她審視著乳房上微紅的指印,想起那男人的手掌使勁的揉捏,或輕柔的摩挲情況,想得她不禁雙頰逐漸泛紅。
很奇怪的,歐陽燕兒覺得正在受辱時,只覺得除了羞恥、憎恨甚至還有點麻木無覺;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反而清晰,清楚得讓她感到那股難以言喻的趐癢。她就像牛胃反芻般,把當時遺落的感覺,帶到現在才再咀嚼、回味。
歐陽燕兒憐惜地指撫著印痕,卻也無意中模擬著那男人的手,也輕輕地搓揉起來,那股趐癢、異樣的感覺立即如影隨形浮上心頭。當她的指尖輕觸到乳蒂的一剎那,她不禁『嗯』地一聲輕吟,雖然呼喚聲讓她清醒許多,但她卻捨不得那種感覺就此消失。
浴室裡熱水的蒸汽瀰漫著、圍繞著一副慵懶、嫵媚的女體。歐陽燕兒媚眼微闔,看著鏡中的自己;想想內心方興未艾的慾望,不禁對著鏡中人說︰「歐陽燕兒…你…是…壞…女…人……」
歐陽燕兒只覺得體內有如燃起一陣烈焰,形成的一股熱潮在體內四竄,令她不知如何抗拒,而不覺中加重了手指揉握的力道,把原本圓潤的乳房擠壓得扭曲、變形,而這種擠壓、揉動卻使她覺得更舒暢,舒暢得讓她不再在乎,乳房一經如此擠壓,是否還可以恢復原來的模樣!
『喔,我從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揉搓,竟然會這麼舒服…』歐陽燕兒的內心在呻吟著、吶喊著,似乎還有一點「相見恨晚」的遺憾,也有點不解︰『…那男人撫摸時…男人是不是也會感覺舒服…不然…他怎麼會摸我……』
疑惑的歐陽燕兒尋思著,自己為何會如此難忍慾火的理由…或藉口,以減輕內心僅存微微的罪惡感。可是,以往標榜著「正確的性教育」的東西,除了說說男女身體的構造外,就是教導如何去壓抑、避免、拒絕,就是沒有說明要去如何接受…或享受。
歐陽燕兒覺得自己的喘息中,竟然夾雜著一絲絲輕吟,雖然是不由自主的,但卻似乎有效地疏解一些即將漲暴、粉碎軀殼的能量。可是,陰戶內那股向外流動的熱潮,所過之處不但如蟻蟲騷爬令人難忍,更令她覺得有點空虛,空虛得讓自己覺得自己彷彿不存在似的。
「…嚶…嗯…嗯…」歐陽燕兒再次仿曾漢森的手,從小腹逐漸下滑,然後把手掌輕復在陰戶上。微凸的指關節輕觸在陰蒂上,就像千萬瓦的電擊般,讓她幾乎承受不住那種快感的衝擊。
「…嗯…呼…嗯…」在不規則的急喘中,隨著那人而現的那股異味又浮現腦海,讓歐陽燕兒不禁期盼著︰『…現在…要是他的手…這麼撫摸……』也許是一種感激,也許是莫名的愛意,更也許是歐陽燕兒根本找不到幻想的對像,因此不知是誰的「他」,就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人選。
「…啊呀…嗯…喔…」當歐陽燕兒的手指緩緩滑入陰道口時,她幾乎失聲吶喊。同樣的在陰道裡置入東西,之前塞入棉條與現在插入手指,那種感覺卻回然不同,前者是不適的妨礙;後者卻是任憑怎麼抽動、攪拌都嫌不足。
『……我願意…我要…不論你是誰…我要你……』從歐陽燕兒內心的吶喊、呼喚,任何人都知道她「變」了!也許,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或許曾漢森的這件兇案疑點甚多,甚至還有點怪異荒誕,因此警方特地低調處理,只以一般的刑案發佈消息及記錄存檔,而關於死者的傷口、受外力拗扭變形的手銬、死者身上的血液幾乎被吸乾……等等相關證據,都被刻意地忽略、遺忘。
不消幾天工夫,幾乎沒人會再去在意這一件事了,除了當事人歐陽燕兒外。
她這幾天除了正常上班外,晚上卻心有餘懼不敢回家,仍然住在飯店裡;可是,她卻很想回去,這倒不是她戀家,而是她希望再遇見「他」。
這幾天,歐陽燕兒不知自己撫摸過自己多少次,也不知把手指在陰道裡抽動過多少回;可是每回每次都會想到「他」,而且越來越渴望,甚至有幾次在高潮的暈眩中呼喊著「他」。
一個星期後,歐陽燕兒終於忍不住回家了。她為了尋找「他」,每回遇到同社區裡的人時,總會不經意地深吸一口氣,企圖從那種深場腦海裡的味道去分辨、尋獲「他」。
有時候,歐陽燕兒甚至還異想天開地想著,要自導自演地演一段「誘惑秀」
,讓自己再度陷入險境,或許「他」會再出現救她。只是,歐陽燕兒沒有那種勇氣及機會,所以想歸想,卻不敢真的付諸行動。
當然,歐陽燕兒一直沒如願地找到「他」,而一切也都恢復如故,只有歐陽燕兒身邊的同事、朋友,都一致認為她最近變了,變了許多。
以前,同事、朋友們偶而邀她上上KTV或PUB瘋一下,歐陽燕兒總是婉謝的多,就算沒推辭,到了歡場也表現得一副冰山樣。可是,最近不但同事、朋友們每約她必到,甚至還會主動地提邀呢;而且玩得那副「瘋」、「騷」勁,直讓人自歎不如。
最高興的莫過於過去常圍繞身邊的「蒼蠅男」,他們都覺得歐陽燕兒變得很容易「親近」,不但說有顏色的笑話時她不迴避地陪笑著,更有時還會有意無意地,用胸前蹭撞他們,搞得他們魂不守舍。只是,當「蒼蠅男」有再進一步的行動、或暗示時,歐陽燕兒就會適時地以各種方法、言語避開,而讓他們覺得「人人有希望;個個沒把握」。
這天深夜,歐陽燕兒帶著微醺回家,眼帶迷濛地剛進得電梯,便聞到一股馨香,有如電光火石般地在腦際一閃,讓她幾乎醉意全消,頓然清醒。
『是他!』歐陽燕兒內心興奮地在喊叫著,她幾乎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在身邊的就是她日夜渴見的人,她卻激動得不敢立即睜眼看個清楚。
『…半年多了…終於…』雖然事隔多時,歐陽燕兒對那股味道卻仍然記憶猶新。她不由自主地再深吸一口氣,也許是再確定不是夢幻,也許是平緩一下情緒,然後再慢慢地睜開眼睛。
子不語系列-?變作者路人
(四)結局一
筆者路人讓故事的結局有兩種,雖然大同小異,只在【結局二】肉戲部份略有不同,也多加一些主角的敘述來龍去脈,雖然有點口水多過茶,但請諸公各取所愛,或抨評指教。
當歐陽燕兒看清對方的臉龐時,跟自己想像的不謀而合,是男人!『年輕的男人』歐陽燕兒只能這樣想。因為在他的臉上流露著成熟、穩重、自信的表情,卻又不失純真、活潑……甚至從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還隱約可以看出,他有著智慧與野蠻兩種極端衝突的內心世界。
或許,是歐陽燕兒先入為主的觀念,才讓她僅僅在一瞥中就有這麼多感受,要不然他那種像貌,簡直平常得讓人過目即忘。除非你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或許會因而有所感觸;但是,有誰會這麼看人呢!?
「…你…你…」歐陽燕兒心裡掙扎著是否要問?也飛快尋思著要怎麼問、問甚麼?但卻身不由己地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八樓,H棟,王人良!」他,先開口了!乾淨俐落的詞句,幫歐陽燕兒解決了難以啟齒的尷尬,更充分地表現出他的自信與智能。
歐陽燕兒只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透,雖然訝異對方的善於察言觀色,也覺得自己就像赤裸裸般地不自在。但是對方已打破僵局,自己也像吃了定心丸,微微一笑,學著他的語氣說︰「十二樓,H棟,歐陽燕兒!」
「我知道……」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愣了一下,正想再問,電梯門卻開了,停在八樓。歐陽燕兒只覺得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酸、迷茫、寂寞……「來吧!」王人良踏出電梯間,頭也不回,只丟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他似乎有早把握歐陽燕兒一定會跟上來。
歐陽燕兒對於王人良這種不禮貌的命令詞句,似乎不在意,甚至不做多想,因為,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可是,她的腳步卻開始移動了。歐陽燕兒甚至覺得自己的意識絕對清楚,不像是被催眠、或動了手腳而失去自主能力,可是她就是跟了上去!
歐陽燕兒覺得內心有一股衝動、或催促,就像要去趕赴一場重要的約會,甚至要去朝聖一般。那種難以壓抑的情緒,強烈得讓歐陽燕兒覺得他此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所要去做的事情而活的。
從離開電梯、走過川堂,一直到進入客聽坐定,讓歐陽燕兒總覺得有股令人窒息的凜然氣氛,甚至當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時,才猛然驚覺室內並沒有開燈,而且在一處既陌生又昏暗的環境中,自己不但毫無察覺不適,甚至也沒絆到任何東西,很順利地坐在定位。訝異、疑問……佔據了歐陽燕兒的腦海。
歐陽燕兒覺得身邊沙發一沉,耳邊便傳來王人良輕細的語聲︰「你現在還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嗎?」
歐陽燕兒彷彿逐漸習慣王人良這種未卜先知的問話,也不在去問為甚麼,甚麼是他都知道,只回答︰「是!」
「好!」王人良把一隻水杯遞在歐陽燕兒手中,繼續說︰「喝了它,你就會知道這一切!」
要是以前的歐陽燕兒,對陌生人送來不明內容的東西,要她入口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她不但沒有戒心,更因為急於想知道一切真象,便毫不猶豫地把水杯裡的東西一飲而盡。
『咕嚕!』歐陽燕兒只覺得喝進去的液體,是濃濃的、腥腥的,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馨香,跟王人良身上散發的味道極為相似。而且,入口時是微溫的,吞入腹內時卻突然竄起一股熱潮,還逐漸延伸擴散至四肢百骸。
『春藥!?』歐陽燕兒猜測著自己吞下的東西,跟曾經聽人說過的淫藥很類似。她的內心不禁一陣羞澀的怦然︰『…何必呢…就算不用這種東西…我也會答應…也許不是呢…我怎麼會有這種淫穢的想法…真是羞死人……』
歐陽燕兒喝進肚裡的東西,雖然產生一股四竄的熱流,卻也讓她彷彿靈台逐漸清淨,思緒明朗得就像置身於一處充滿光亮的空間,然後源源不斷飛逝過一種既熟悉又難以捉摸的景象,就像是深藏內心、或早已被遺忘了的回憶,而現在又一一呈現眼前一般。
這時王人良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歐陽燕兒點點頭。
「也許…」王人良頓了一下︰「應該說,我們是誰……或是『甚麼』比較適當!」
歐陽燕兒這回真的吃了一驚。之前,她在幻想著王人良時,就不止一次把他想像成可怕的怪物、或野獸,現在王人良卻說「我們」,這不是表明她跟他也是同一類的。歐陽燕兒不禁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彷彿她已經變成她自己想像裡的怪模樣。
「別緊張,你依然跟以前一樣漂亮…」王人良在嘲笑中語帶安慰︰「我們只不過是「切裡阿多斯」人而已!」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的心情忽高忽低,他竟然溫柔地稱讚她美,讓歐陽燕兒心中甜甜的、暖暖的;可是,接下來說的語氣彷彿只是在說「我們只是外國人而已」那麼單純,可是歐陽燕兒卻不這麼想。
「…切裡…切裡…阿多…多斯」人…是……」繞嘴的名詞讓歐陽燕兒嚅囁老半天︰「…是地方…還是……」她尋思著,似乎從未聽過這個地名。
「現在先別想它…」王人良突然把手放在歐陽燕兒的肩上,把歐陽燕兒抱往身上一靠︰「等我們要進行的儀式完成了…你自然會明白……」
歐陽燕兒在沉思中,受了王人良這一親熱的動作,先是微微一震,表示一下矜持的掙扎,但內心那股因在尋思答案而被暫時遺忘的慾望,卻在這一抱中全被勾起來了。
歐陽燕兒很明白,這不是屬於意亂情迷的愛情,甚至也沒感覺有閃過愛的火花,而純粹是內心強烈的慾望與渴求,讓她不得不依順內心的那股衝動,去做想要做的事??做愛!而且,不計一切後果;或許說,她根本就沒想過後果。
「…嗯…」歐陽燕兒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始,只覺得全身軟弱無力,把紅得發燙的臉深埋在王人良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
王人良慢慢地托起歐陽燕兒的下頷,一低頭便把熱唇輕輕地觸印在她的臉頰上,一面碰觸;一面移動,幾乎親遍了歐陽燕兒的臉,最後才停在她的櫻唇上,四唇相接地輕啜起來。
有人說「睜著眼接吻,就跟閉著眼看電影一樣乏味」!雖然身邊一片黑暗,就算睜著眼睛也看不清楚,但歐陽燕兒仍然閉著眼睛,但她一點也不感到羞澀,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那種膚觸的溫馨與快感。
「…嗯…嘖…嘖…」歐陽燕兒配合著王人良,微微扭頸轉項讓四唇更貼緊,也讓纏鬥的柔舌更激烈。她有點訝異自己竟然如此聰慧,一點即通;或者根本是無師自通。
王人良的手正摸索著在解開歐陽燕兒上衣的鈕扣,歐陽燕兒卻扭動上身,讓她的豐乳不停地磨擦著他的胸膛。這並不是歐陽燕兒在做拒絕的掙扎,而是心癢難忍地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似乎藉著這樣的磨擦,可以稍解無處奔洩的慾望。
隨著上衣滑落,王人良在把頭一低,一面在歐陽燕兒的粉頸上親吻,一面在用唇舌、甚至牙齒,緩緩地剝開胸罩的肩帶、罩杯。
歐陽燕兒就像置身冰窖中,難擋寒意般地顫抖著;而體內卻像漫燒著熊熊烈火,讓她無法抗拒那種煎熬,而發出垂死、無力的呻吟。
「…嗯…親它…嗯…用力…嗯嗯…」就像夢囈般地不由自主,歐陽燕兒呻吟出她的慾望,她的渴求。她覺得她的乳房在趐癢、在膨脹,也許用手捏一捏、揉一揉就會稍解;也許湊唇吸一吸就會好過一點。
王人良又像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一般,總是知道歐陽燕兒須要受撫慰或「治療」的地方,而適時又適地的做著有效的「工作」。王人良的雙手、唇舌雖然忙碌,卻毫不紊亂與急燥。
「…其實…嘖嘖…全部的…人類…都叫「切裡阿…多斯」…嘖噓…人…」王人良一面逗含著歐陽燕兒的乳房,一面說︰「…只是…他們都…感洩了…病毒…所以都…變化成…人類……」
歐陽燕兒突然覺得王人良的話,雖似無頭無尾,又難懂,可是她一聽卻馬上能理解,就像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但此時此刻她似乎要將腦海裡的思緒拋空,全心全意地享受一次激情、愉悅的性愛。
「…剛剛…你喝下的…是我的血…」王人良的手依舊是忙碌著,把歐陽燕兒及自己身上妨礙的衣物慢慢褪去︰「…那是「認同」…與「回歸」的…必要手續……你喝了…將會幫助…你喚起…你「遺傳基因」的記憶……」
這時兩人的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歐陽燕兒知道頂在她小腹上的硬物是甚麼,但她不但不會感到羞澀,反而覺得有一種極需解脫或滿足的慾望。就如王人良所說的,她「遺傳基因」裡的記憶模式被啟動了,她突然知道她是「甚麼」了!
甚麼「道德」、甚麼「羞恥」、甚麼「該」與「不該」……歐陽燕兒全部束之高閣,她一反常態,有如淫穢無比的蕩婦,一蹲身便張嘴含住王人良的硬棒,一會兒吸吮;一會兒舔拭,表現得是那麼地熟練與自然。
「…喔…是…是…」王人良使勁地以手扣住歐陽燕兒的後腦,還不斷地挺聳著腰臀,讓硬脹的肉棒不停地在她嘴裡抽動著,有時甚至還深深地抵頂到她的喉嚨深處︰「…是…你都…想起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嘖嘖…是…我喜歡…我愛……」歐陽燕兒一面用手套弄著,沒能納入嘴巴裡的部份肉棒,還空出一隻手壓揉著自己的陰蒂,或捏揉著自己的豐乳︰「…我愛這種…感覺…這才是我…生命的…全部……」
隨著亢奮越來越明顯,歐陽燕兒忘情地使用全身的肌膚,在王人良身上磨蹭著,就像靈蛇纏繞著一般黏密,讓汗漬、唇印甚至毛髮,遍留在兩人的身上。
「來吧!」歐陽燕兒看著硬脹得有些猙獰可怕的棒,便很自然地背對著王人良趴伏在地上,並且高聳著臀部,讓她那因充血而成為鮮紅色的陰唇,毫無屏蔽地呈現在他眼前,扭頭說︰「…人良…讓我們完成它…來……」
王人良也不猶豫地,先低頭用力地吸嗅著 穴的味道,再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著它的滋味。彷彿興奮劑般地令人振作,使得王人良不由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長嘯︰「喔嗚~~~~喔嗚~~~~」然後雙手掰開陰唇,一挺腰就把肉棒刺入穴裡。
「喔嗚~~~~喔嗚~~~~」當王人良插入肉棒的一剎那,他的體形外貌突然開始起了變化。先是全身如雨後春筍地冒出金色的絨毛,前額凸出,兩腮就像被擠壓似地縮入,雙唇外翻並露出尖銳的利牙,如銅鈴的大眼更閃著野性凶殘的目光。
「…嗯…嚎…啊嗚…」歐陽燕兒只感覺有異,扭頭一看,把王人良那猙獰、恐怖的形貌看得一清二楚,但她似乎並不覺驚嚇或厭惡,反而由衷地覺得有點熟悉或喜歡。
「…想吧…」王人良把肉棒全部插入歐陽燕兒的 穴裡,並沒有抽送的動作,只是肉棒的龜頭部位一直在脹大,直到脹成一個球狀,把她的 穴裡撐漲的緊密貼實,甚至讓歐陽燕兒的小腹下也脹鼓鼓的︰「…想吧…全神貫注地想…你是「切裡阿多斯」人…想吧……」
王人良的聲音嚴肅得就像催眠的語氣,讓歐陽燕兒不禁想凝神思考,只是陰戶裡那種充實、撐漲的感覺,讓她在痛苦不適中還有極強烈的快感,使得她跟本無法全神貫注的去想王人良的話。
歐陽燕兒彷彿掙扎在內心兩道衝突的爭戰中,讓她雖然像王人良身上也冒出金絨毛,但都一閃而逝;美麗的臉龐不知是變形不成或痛苦,雖然有點扭曲,但也不減姿色。
「沒關係,慢慢來…」王人良看著歐陽燕兒無法如願,溫柔地安慰著,也慢慢地恢復原來的人形像貌︰「再一兩回,你一定可以的!」當王人良的肉棒也恢復了,他便緩緩地抽動起來。
「喔嗚~~」歐陽燕兒覺得陰道裡有如一團火,又有如即將爆開的火山,讓她不由得也張著嘴喘息著,還夾雜著充滿野性的細吟聲。那種意猶未盡的慾望,也讓她直把臀部向後湊,企圖讓肉棒插得更深、撞得更重。
「啊嗚~~」沒有性交時的淫聲穢語助興,卻可以從兩人瘋狂的動作,及野獸般的呼吼聲,看出他倆是多麼地投入、忘我。
「啊嗚~~」在激烈動作的間歇中,他倆緊貼的身體前衝後踞毫不相衝突,而顯露出一種難以一見的協調美。
「嗯~~啊~~嗚~~」歐陽燕兒的乳房隨著衝刺的動作,仿如果凍般顫擺著,她的乳尖敏感得連括過空氣都會有快感。激烈的運動加上亢奮的情緒,讓她呻吟得口乾舌燥,而頻頻伸出舌尖舔拭著她的嘴唇。
王人良所有的知覺彷彿都集中在肉棒上,他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小腹,正緊緊地貼觸在歐陽燕兒的臀背上,就像是那裡原本就是他身上的一部份一般;甚至她愉悅的喘息與呻吟,也跟他的融合在一起了。
王人良感覺到脊髓裡與肉棒根部有一陣熟悉的緊繃,又如針刺電麻般的悸動,讓他知道就要來了。他隨即挺直上身,雙手緊扣著歐陽燕兒的細腰,更加急抽送肉棒的速度與力道,彷彿要用肉棒將她穿腸破肚一般。
歐陽燕兒只覺得 穴裡在這種強勁的衝撞下,讓自己的身體、靈魂彷彿又被撞進另一個時空。接著,她覺得王人良的肉棒就在 穴裡急速地膨漲,不但陰道感到被撐脹得在擴大,甚至還擠滿她的體內,而讓她有一種愉悅的窒息感。
『嘩~~』王人良的肉棒就像焰火般,在歐陽燕兒的 穴裡般爆開來,四處飛散著尚未熄滅的火花,點、線、面地擴展著它的光與熱。熱精的餘溫、勁頭甚至從子宮裡漫延到陽燕兒的喉嚨,讓她再次地吼叫,然後暈眩於高潮的幻境中。
王人良覺得他的精液有如地熱噴泉一般,不停的竄入歐陽燕兒的 穴裡,而引起陰道壁上一連串的反應,或縮收、或如動,甚至還強力地吸吮著,使得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彷彿隨著精液而潛入她的體內,跟她融合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他倆的身形容貌開始又起了變化,而且一切都來得那麼地迅速,似乎只在幾秒中的時間內,或許更短,他倆就變成狼頭人身的外表,在昏暗中更顯露著怪異、恐怖的氣氛。
「…嗚…嗚…我的…身體…嗚…」從歐陽燕兒的喉嚨深處迸發出濃濁的低吼聲,完全抹殺掉她那原本悅耳的語聲︰「…嗚…擴張…癢…痛苦…舒暢…嗚嗚…我的身…身體在…嗚…變…變…嗚……」
歐陽燕兒彷彿在暈眩中卻清晰地看見自己身體的變化,也清楚地感受到換化時的所有知覺。她覺得肌膚上冒出的毛髮讓她發癢;她覺得身體被撕裂、骨骼被扭曲;她覺得頭骨在突出、拉長……
「嗚~~啊~~~」歐陽燕兒在尖叫著!那種骨骼在伸展、身體受擠壓的感覺,讓她在驚愕、痛苦中發出愉悅的尖叫。
『…或許…』歐陽燕兒似乎聽見全身骨骼在嘎喀作響,血液在澎湃翻滾,她想︰『只有受虐狂,才會這樣…才會喜歡這種折磨…痛苦…但我真的喜歡…他也喜歡…喔…這是一種…解脫……』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燕兒逐漸恢復意識,這才感覺到她自己趴俯在地上,而王人良仍然伏壓在她背上,他的肉棒雖稍萎縮,但龜頭部份仍然被含在 穴裡,而兩人的身形也早已回復了。
歐陽燕兒不覺得王人良的伏壓讓她難受;而且她也不想因為稍做移動,而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恬靜氣氛。
王人良感覺到歐陽燕兒情緒已漸緩和,一面溫柔地撫著她的秀髮,一面說︰「現在,你已經完全是「切裡阿多斯」人,感覺是不是很棒?……以後只要多練習,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變形了……」
歐陽燕兒突然打斷王人良的話,問︰「「切裡阿多斯」人,是不是就是…」
「狼人!」王人良笑著說︰「一般人都是這麼叫的!怎樣,不喜歡嗎?」
「不!我喜歡…只是…」歐陽燕兒嚅嚅地說︰「我比較喜歡用人的形體做…做愛……」
「那是你還不習慣,以後你會覺得以狼人的形體結合,會更令人興奮、愉快千萬倍!」
「嗯…也許…」歐陽燕兒企圖翻轉身子︰「不過…我想再來一次…以人的形體何方式。」
「嗯…嗯…喔……嗚~~~~~~~~~~~~~~~~~~~~~~~」
(全文完)1999/12/22
子不語系列-?變作者路人
(四)結局二
當歐陽燕兒看清對方的臉龐時,跟自己想像的不謀而合,是男人!『年輕的男人』歐陽燕兒只能這樣想。因為在他的臉上流露著成熟、穩重、自信的表情,卻又不失純真、活潑……甚至從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還隱約可以看出,他有著智慧與野蠻兩種極端衝突的內心世界。
或許,是歐陽燕兒先入為主的觀念,才讓她僅僅在一瞥中就有這麼多感受,要不然他那種像貌,簡直平常得讓人過目即忘。除非你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或許會因而有所感觸;但是,有誰會這麼看人呢!?
「…你…你…」歐陽燕兒心裡掙扎著是否要問?也飛快尋思著要怎麼問、問甚麼?但卻身不由己地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八樓,H棟,王人良!」他,先開口了!乾淨俐落的詞句,幫歐陽燕兒解決了難以啟齒的尷尬,更充分地表現出他的自信與智能。
歐陽燕兒只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透,雖然訝異對方的善於察言觀色,也覺得自己就像赤裸裸般地不自在。但是對方已打破僵局,自己也像吃了定心丸,微微一笑,學著他的語氣說︰「十二樓,H棟,歐陽燕兒!」
「我知道……」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愣了一下,正想再問,電梯門卻開了,停在八樓。歐陽燕兒只覺得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酸、迷茫、寂寞……「來吧!」王人良踏出電梯間,頭也不回,只丟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他似乎有早把握歐陽燕兒一定會跟上來。
歐陽燕兒對於王人良這種不禮貌的命令詞句,似乎不在意,甚至不做多想,因為,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可是,她的腳步卻開始移動了。歐陽燕兒甚至覺得自己的意識絕對清楚,不像是被催眠、或動了手腳而失去自主能力,可是她就是跟了上去!
歐陽燕兒覺得內心有一股衝動、或催促,就像要去趕赴一場重要的約會,甚至要去朝聖一般。那種難以壓抑的情緒,強烈得讓歐陽燕兒覺得他此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所要去做的事情而活的。
從離開電梯、走過川堂,一直到進入客聽坐定,讓歐陽燕兒總覺得有股令人窒息的凜然氣氛,甚至當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時,才猛然驚覺室內並沒有開燈,而且在一處既陌生又昏暗的環境中,自己不但毫無察覺不適,甚至也沒絆到任何東西,很順利地坐在定位。訝異、疑問……佔據了歐陽燕兒的腦海。
歐陽燕兒覺得身邊沙發一沉,耳邊便傳來王人良輕細的語聲︰「你現在還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嗎?」
歐陽燕兒彷彿逐漸習慣王人良這種未卜先知的問話,也不在去問為甚麼,甚麼是他都知道,只回答︰「是!」
「好!」王人良把一隻水杯遞在歐陽燕兒手中,繼續說︰「喝了它,你就會知道這一切!」
要是以前的歐陽燕兒,對陌生人送來不明內容的東西,要她入口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她不但沒有戒心,更因為急於想知道一切真象,便毫不猶豫地把水杯裡的東西一飲而盡。
『咕嚕!』歐陽燕兒只覺得喝進去的液體,是濃濃的、腥腥的,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馨香,跟王人良身上散發的味道極為相似。而且,入口時是微溫的,吞入腹內時卻突然竄起一股熱潮,還逐漸延伸擴散至四肢百骸。
『春藥!?』歐陽燕兒猜測著自己吞下的東西,跟曾經聽人說過的淫藥很類似。她的內心不禁一陣羞澀的怦然︰『…何必呢…就算不用這種東西…我也會答應…也許不是呢…我怎麼會有這種淫穢的想法…真是羞死人……』
歐陽燕兒喝進肚裡的東西,雖然產生一股四竄的熱流,卻也讓她彷彿靈台逐漸清淨,思緒明朗得就像置身於一處充滿光亮的空間,然後源源不斷飛逝過一種既熟悉又難以捉摸的景象,就像是深藏內心、或早已被遺忘了的回憶,而現在又一一呈現眼前一般。
這時王人良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歐陽燕兒點點頭。
「也許…」王人良頓了一下︰「應該說,我們是誰……或是『甚麼』比較適當!」
歐陽燕兒這回真的吃了一驚。之前,她在幻想著王人良時,就不止一次把他想像成可怕的怪物、或野獸,現在王人良卻說「我們」,這不是表明她跟他也是同一類的。歐陽燕兒不禁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彷彿她已經變成她自己想像裡的怪模樣。
「別緊張,你依然跟以前一樣漂亮…」王人良在嘲笑中語帶安慰︰「我們只不過是「切裡阿多斯」人而已!」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的心情忽高忽低,他竟然溫柔地稱讚她美,讓歐陽燕兒心中甜甜的、暖暖的;可是,接下來說的語氣彷彿只是在說「我們只是外國人而已」那麼單純,可是歐陽燕兒卻不這麼想。
「…切裡…切裡…阿多…多斯」人…是……」繞嘴的名詞讓歐陽燕兒嚅囁老半天︰「…是地方…還是……」她尋思著,似乎從未聽過這個地名。
「現在先別想它…」王人良突然把手放在歐陽燕兒的肩上,把歐陽燕兒抱往身上一靠︰「等我們要進行的儀式完成了…你自然會明白……」
歐陽燕兒在沉思中,受了王人良這一親熱的動作,先是微微一震,表示一下矜持的掙扎,但內心那股因在尋思答案而被暫時遺忘的慾望,卻在這一抱中全被勾起來了。
歐陽燕兒很明白,這不是屬於意亂情迷的愛情,甚至也沒感覺有閃過愛的火花,而純粹是內心強烈的慾望與渴求,讓她不得不依順內心的那股衝動,去做想要做的事??做愛!而且,不計一切後果;或許說,她根本就沒想過後果。
「…嗯…」歐陽燕兒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始,只覺得全身軟弱無力,把紅得發燙的臉深埋在王人良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
王人良慢慢地托起歐陽燕兒的下頷,一低頭便把熱唇輕輕地觸印在她的臉頰上,一面碰觸;一面移動,幾乎親遍了歐陽燕兒的臉,最後才停在她的櫻唇上,四唇相接地輕啜起來。
有人說「睜著眼接吻,就跟閉著眼看電影一樣乏味」!雖然身邊一片黑暗,就算睜著眼睛也看不清楚,但歐陽燕兒仍然閉著眼睛,但她一點也不感到羞澀,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那種膚觸的溫馨與快感。
「…嗯…嘖…嘖…」歐陽燕兒配合著王人良,微微扭頸轉項讓四唇更貼緊,也讓纏鬥的柔舌更激烈。她有點訝異自己竟然如此聰慧,一點即通;或者根本是無師自通。
王人良的手正摸索著在解開歐陽燕兒上衣的鈕扣,歐陽燕兒卻扭動上身,讓她的豐乳不停地磨擦著他的胸膛。這並不是歐陽燕兒在做拒絕的掙扎,而是心癢難忍地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似乎藉著這樣的磨擦,可以稍解無處奔洩的慾望。
隨著上衣滑落,王人良在把頭一低,一面在歐陽燕兒的粉頸上親吻,一面在用唇舌、甚至牙齒,緩緩地剝開胸罩的肩帶、罩杯。
歐陽燕兒就像置身冰窖中,難擋寒意般地顫抖著;而體內卻像漫燒著熊熊烈火,讓她無法抗拒那種煎熬,而發出垂死、無力的呻吟。
「…嗯…親它…嗯…用力…嗯嗯…」就像夢囈般地不由自主,歐陽燕兒呻吟出她的慾望,她的渴求。她覺得她的乳房在趐癢、在膨脹,也許用手捏一捏、揉一揉就會稍解;也許湊唇吸一吸就會好過一點。
王人良又像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一般,總是知道歐陽燕兒須要受撫慰或「治療」的地方,而適時又適地的做著有效的「工作」。王人良的雙手、唇舌雖然忙碌,卻毫不紊亂與急燥。
「…其實…嘖嘖…全部的…人類…都叫「切裡阿…多斯」…嘖噓…人…」王人良一面逗含著歐陽燕兒的乳房,一面說︰「…只是…他們都…感洩了…病毒…所以都…變化成…人類……」
歐陽燕兒突然覺得王人良的話,雖似無頭無尾,又難懂,可是她一聽卻馬上能理解,就像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但此時此刻她似乎要將腦海裡的思緒拋空,全心全意地享受一次激情、愉悅的性愛。
「…剛剛…你喝下的…是我的血…」王人良的手依舊是忙碌著,把歐陽燕兒及自己身上妨礙的衣物慢慢褪去︰「…那是「認同」…與「回歸」的…必要手續……你喝了…將會幫助…你喚起…你「遺傳基因」的記憶……」
這時兩人的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歐陽燕兒知道頂在她小腹上的硬物是甚麼,但她不但不會感到羞澀,反而覺得有一種極需解脫或滿足的慾望。就如王人良所說的,她「遺傳基因」裡的記憶模式被啟動了,她突然知道她是「甚麼」了!
甚麼「道德」、甚麼「羞恥」、甚麼「該」與「不該」……歐陽燕兒全部束之高閣,她一反常態,有如淫穢無比的蕩婦,一蹲身便張嘴含住王人良的硬棒,一會兒吸吮;一會兒舔拭,表現得是那麼地熟練與自然。
「…喔…是…是…」王人良使勁地以手扣住歐陽燕兒的後腦,還不斷地挺聳著腰臀,讓硬脹的肉棒不停地在她嘴裡抽動著,有時甚至還深深地抵頂到她的喉嚨深處︰「…是…你都…想起來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嘖嘖…是…我喜歡…我愛……」歐陽燕兒一面用手套弄著,沒能納入嘴巴裡的部份肉棒,還空出一隻手壓揉著自己的陰蒂,或捏揉著自己的豐乳︰「…我愛這種…感覺…這才是我…生命的…全部……」
隨著亢奮越來越明顯,歐陽燕兒忘情地使用全身的肌膚,在王人良身上磨蹭著,就像靈蛇纏繞著一般黏密,讓汗漬、唇印甚至毛髮,遍留在兩人的身上。
「來吧!」歐陽燕兒看著硬脹得有些猙獰可怕的棒,便很自然地背對著王人良趴伏在地上,並且高聳著臀部,讓她那因充血而成為鮮紅色的陰唇,毫無屏蔽地呈現在他眼前,扭頭說︰「…人良…讓我們完成它…來……」
王人良也不猶豫地,先低頭用力地吸嗅著 穴的味道,再伸出長長的舌頭舔拭著它的滋味。彷彿興奮劑般地令人振作,使得王人良不由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長嘯︰「喔嗚~~~~喔嗚~~~~」然後雙手掰開陰唇,一挺腰就把肉棒刺入穴裡。
「喔嗚~~」歐陽燕兒覺得陰道裡有如一團火,又有如即將爆開的火山,讓她不由得也張著嘴喘息著,還夾雜著充滿野性的細吟聲。那種意猶未盡的慾望,也讓她直把臀部向後湊,企圖讓肉棒插得更深、撞得更重。
「啊嗚~~」沒有性交時的淫聲穢語助興,卻可以從兩人瘋狂的動作,及野獸般的呼吼聲,看出他倆是多麼地投入、忘我。
「啊嗚~~」在激烈動作的間歇中,他倆緊貼的身體前衝後踞毫不相衝突,而顯露出一種難以一見的協調美。
「嗯~~啊~~嗚~~」歐陽燕兒的乳房隨著衝刺的動作,仿如果凍般顫擺著,她的乳尖敏感得連括過空氣都會有快感。激烈的運動加上亢奮的情緒,讓她呻吟得口乾舌燥,而頻頻伸出舌尖舔拭著她的嘴唇。
王人良所有的知覺彷彿都集中在肉棒上,他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小腹,正緊緊地貼觸在歐陽燕兒的臀背上,就像是那裡原本就是他身上的一部份一般;甚至她愉悅的喘息與呻吟,也跟他的融合在一起了。
王人良感覺到脊髓裡與肉棒根部有一陣熟悉的緊繃,又如針刺電麻般的悸動,讓他知道就要來了。他隨即挺直上身,雙手緊扣著歐陽燕兒的細腰,更加急抽送肉棒的速度與力道,彷彿要用肉棒將她穿腸破肚一般。
歐陽燕兒只覺得 穴裡在這種強勁的衝撞下,讓自己的身體、靈魂彷彿又被撞進另一個時空。接著,她覺得王人良的肉棒就在 穴裡急速地膨漲,不但陰道感到被撐脹得在擴大,甚至還擠滿她的體內,而讓她有一種愉悅的窒息感。
『嘩~~』王人良的肉棒就像焰火般,在歐陽燕兒的 穴裡般爆開來,四處飛散著尚未熄滅的火花,點、線、面地擴展著它的光與熱。熱精的餘溫、勁頭甚至從子宮裡漫延到陽燕兒的喉嚨,讓她再次地吼叫,然後暈眩於高潮的幻境中。
王人良覺得他的精液有如地熱噴泉一般,不停的竄入歐陽燕兒的 穴裡,而引起陰道壁上一連串的反應,或縮收、或如動,甚至還強力地吸吮著,使得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彷彿隨著精液而潛入她的體內,跟她融合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燕兒逐漸恢復意識,這才感覺到她自己趴俯在地上,而王人良仍然伏壓在她背上,他的肉棒雖稍萎縮,但龜頭部份仍然被含在 穴裡,而兩人的身形也早已回復了。
歐陽燕兒不覺得王人良的伏壓讓她難受;而且她也不想因為稍做移動,而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恬靜氣氛。
王人良感覺歐陽燕兒情緒已漸緩和,便說︰「現在,你已經完全是「切裡阿多斯」人,或許你的基因記憶有遺失,就讓我幫你補充完整吧!……」王人良仍然壓伏在她背上述說著。
「我是嫡傳的「切裡阿多斯」人,我所說的就是一代一代口耳相傳的事…」
王人良就像一位智者,正在說著一個人們遺忘的老故事︰「在久遠的過去,甚至比聖經上的創世紀還早,「切裡阿多斯」人跟異類有一場激列的爭鬥,這場爭鬥關係著雙方的生存及未來……」
歐陽燕兒靜靜地聽著,只覺得王人良說的故事,彷彿很熟悉又很陌生,就像曾經發生過在自己身上,卻因時間而遺忘了,經王人良一說後,那種被遺忘的回憶又浮現腦海。
「因為對方使用了一種武器,它的效用我沒辦法說清楚,只能說就像是病毒或瘟疫的東西,使得「切裡阿多斯」人在受感洩後變得脆弱不堪。原本「切裡阿多斯」人是極強扞的,不料在中了他們的病毒後,卻變得有…同情、憐憫,甚至有喜悅與恐懼……」
「原本「切裡阿多斯」人就像……」王人良似乎找不到比較適合的比喻︰「就像兵蜂一樣吧!為了自己族群的生存機會,兵蜂會不顧一切地去消滅入侵者,甚至喪失性命也在所不惜。而隨著那種病毒的擴散,使得中毒的「切裡阿多斯」
人有了…私心,開始為貪圖自己保命而猶豫、退縮……」
「那種病毒也讓「切裡阿多斯」人的基因產生變化,讓他們變得會去評斷是非對錯,同時也讓他們評斷是非對錯標準有落差,更可怕的是那種病毒讓受感洩的人,只認為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確的,而別人都是錯的,即使自己明白自己是錯的,也會極力地隱瞞、申辯……這麼一來,就算敵人不來,自己已起內訌地鬥了起來。」
「那種病毒也讓「切裡阿多斯」人,有了莫名其妙地思想,想出許多無法做到的規則,就是「善惡」、「道德」……這也造成「切裡阿多斯」人變成有罪惡感的元兇……」
「這麼說…」歐陽燕兒忍不住插嘴︰「「切裡阿多斯」人是野蠻的羅?」
「你我的遺傳基因裡,仍然有殘餘的病毒,所以你才會這麼想…」王人良笑著說︰「其實會有野蠻跟文明之分的思考,也是病毒在作祟。我可以這麼說,人們都認為老虎吞噬其它的動物是野獸的蠻行;可是老虎他若會申辯的話,它一定會說它是為了存活,所以必須填飽肚子。」
「「切裡阿多斯」人也是一樣,只求生存,而照著遺傳基因裡的記憶模式行動,那是自然界生存的道理,並無所謂的善惡之別……話又說回來,人類雖然嘴裡鄙視動物的獸行,自己卻做著比野獸更殘酷或無聊的事。」
「例如,老虎餓了才會獵食,它如果吃飽了,就算是一隻兔子經過它眼前,它也不會想去把它抓來玩玩;而人類呢?!人類有時殘害其它動物時,卻不是因為肚子餓。」
「但人類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那種病毒造成的……所以「切裡阿多斯」人變成「人類」,不用等敵人來消滅,自己就漸漸走入滅族滅種的末日了……這就是開始的原由。」
「有一些受感洩比較輕的「切裡阿多斯」人,在倖存下來,傳宗接代以後,由於記憶被啟動了,而想起過去的種種,也恢復了一點點原來的本能,然後代代相傳,先尋覓內心「切裡阿多斯」人的特質比較突顯的人類,聚集起來,彼此互相幫助,希望能再完全回復「切裡阿多斯」人的世界。」
「「善」不為(ㄨㄟ )善;「惡」不為惡的世界……」王人良彷彿說著佛偈禪機︰「…才是「切裡阿多斯」人的世界。」
「嗯…我懂了…」歐陽燕兒完全懂了︰「所以,我想再來一次…也沒甚麼不對或值得羞恥的事,是不是……」
「是!」王人良把歐陽燕兒的身體翻轉過來,正面相對著︰「任何事…只要你想…就可以做……」
「嗯…嗯…喔……嗚~~~~~~~~~~~~~~~~~~~~~~~」
(全文完)1999/12/22
(寥寥後語)
『狼人!』這是一般人的稱呼,正確的應該叫「切裡阿多斯」人,他們本來就是人類,只是一種不明原因的變化,使得他們變成兩種不同的「人」。一種是標榜著進化成文明的人,就是現在所稱的「人類」;另外一種當然就是「切裡阿多斯」人。
「人類」口中所稱的「進化」或「文明」,只不過是思想產生變化,更想出有著人許多莫名其妙的「道德」或「規範」,去限制自己的行為或思想,然後便異想天開地自認是「萬物之靈」、「文明人」;可是,骨子裡卻仍然無法剔除那份原本俱來的「野性」。
你認為…你是「切裡阿多斯」人還是「人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