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感謝你的協助!」
「只有這次,下次在別的地方見面時我們仍是敵人。」
由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近趨中年的老怕的「土」之精靈使者,一面晃動著凸出的啤酒肚一面說著。「救濟派」與「否定派」雖然抱持的主義不同,但驅使精靈來防止犯罪的作法則是相同的。
相較於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切的和馬,與邊哭泣邊逃跑的小孩子…奈乃羽蹲在早已變成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靜靜的雙手合十祈禱著。
「真是溫柔吶…」
聽到日高揶揄般的話語,奈乃羽仍是雙手合十的回答著。
「因為…他已經死了…」
「他可是壞人耶!」
「雖然是,不過他已經死了。」
「有這種說法嗎?」
「是的。」
點點頭,吸了口氣。
「我認為,邂逅就像是咖哩一樣。」
「咖哩?」
很唐突的,在這種場合竟然出現這種不適合的單字,日高不禁感到不知所措。
「知道嗎?所謂咖哩…在剛剛作好時並沒有比沉澱過一段時間時來得好吃。」
奈乃羽看著日高。
那眼神已經不見當初被狙擊時的那種恐懼感。
「沉澱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品嚐出各種精華的美味。人也是一樣,如果能相處得久一點的話…」
「…」
奈乃羽的話讓日高突然感到有點莫名的罪惡感。一直以為自己這群人的行為是「正確」的卻又…
這種想法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失去了的雙親
1
睛朗舒適的星期日。
是個絕佳的散步天。
小早川一家人在散步道散步著。奈乃羽夾在中間,右手牽著父親,左手牽著母親。
已經上了高中怎麼可能還和家人一起出來散步…也許別人會這麼想,但小早川家就會這麼做。也許是因為貧窮才會使家人感情更為融洽,沒有電動遊樂器,也沒有電視,有的只是女孩子不大會喜歡玩的手套與軟球而已。
但奈乃羽最喜歡在星期日時和父親玩接球遊戲了。
「你看,奈乃羽,把你抬高高哦!」
父親與母親抓住奈乃羽的兩隻手腕,輕鬆的抬了起來。
「哈哈哈…爸爸、媽媽,放開我啦!」
一起散步雖然並不覺得丟臉,但被當像小孩子般的對待卻覺得有點害羞。
但是,雙親卻對奈乃羽的害羞視而不見,仍然大笑著繼續將奈乃羽甩來甩去。
小早川家的家人們感情非常的好,雖然雙親常常不在家,但一家人還是能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但是,奈乃羽卻隱瞞了一、兩個秘密。
尤其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被稱做「精靈」的存在。
和被稱做精靈使者的人們戰鬥的事情。
雖然是非常不得了的大事,是奈乃羽怎麼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但奈乃羽還是沒有與雙親商量。
這種事情就算與雙親商量也不會有什麼助益。
雖然父親與母親都令人感到很能被依賴,但對於殺與被殺的殺戮世界還是沒辦法應付的吧!
突然回想起在望遠鏡中看到燃燒著的男人,還有在眼前的男人被土之槍所貫穿。與人死的情景相比較起來,高須被強姦的鏡頭變得比較人性化了。
人死…
想到這裡,奈乃羽的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奈乃羽?會冷嗎?」
「啊!沒有,沒什麼啦!」
奈乃羽微笑著回答擔心的父親,心裡想著不可以因為這種事就讓雙親擔心了…「說起來…」
「怎麼了?」
對於這幾天發生的事,好像都是由看見那個東西之後開始發生的。
「爸爸、媽媽。」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一面甩蕩著奈乃羽,雙親一面看向奈乃羽的臉。
「這附近有神社嗎?」
「神社?」
「嗯,有這--麼古老哦,小小的,就在這條路上…」
「這條路上沒有那種神社哦!」
「嗯…」
奈乃羽沒什麼自信的點點頭。
「我也只看過一次,但我真的看到了,不知怎麼的非常的老舊…還有,有個綁著馬尾的女孩子說『你看到得嗎?雖然很辛苦,加油吧。』等等的話…好痛!」
才說到一半,奈乃羽就從雙親鬆開的手腕裡掉了下來屁股著地!
揉著屁股時看到雙親不知為何露出一副緊張的神色。
「怎麼了?爸爸、媽媽?」
「啊,沒什麼,要不要緊?奈乃羽?」
「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雙親慌張的看著奈乃羽。
「我沒事…你們知道吧?神社的事。」
「嗯,其實也不是很瞭解。」
「對呀!是個很不可思議的故事…雖然不是很清楚…」
看著說話含糊不清像在隱瞞什麼的雙親,奈乃羽感到不解。
2
「尤姬亞,你這…」男子低語道。
他不是人類,而是與尤姬亞同樣的精靈。
而且全身散發著一種與尤姬亞完全不能相比的波動,無論由何處看起來都像是個不祥的角色。
他是…
被稱做「恐怖」的精靈。
在深夜的新宿車站。
京王新線─五號月台。
以世塚車站為界,由地上線移轉到地下鐵的京王新線地下月台。
時間是在深夜三點過後,月台的主電源已經關閉,周圍只有緊急用燈被一層薄薄的黑暗包圍著。
與魯希塔諾對峙著的「大地」精靈─尤姬亞,和她的精靈使者涉谷.G.桂一郎。
「大地」精靈與「恐怖」精靈。
他們同時也都是擁有「中位」精靈之稱的強力存在。
恐怖精靈─魯希塔諾以冷酷的眼神瞪著尤姬亞與涉谷。
「魯希塔諾…你怎麼會到人間界來?」
尤姬亞的聲音有點痛苦。
「是很難纏的傢伙嗎?」涉谷問道。
但視線仍望著魯希塔諾。將尤姬亞護在背後,鈷在恐怖精靈前面。
「難纏…沒錯,不管哪方面都很難纏的傢伙,能力和性格都是。」
「哈哈哈哈!你還真敢說嘛,小尤姬亞啊!!」
然後又是一連串的笑聲,如果這種笑聲可以使空氣震動的話,應該會使車站職員與警備人員立刻趕到吧!
但那只是能震動感官的響亮笑聲。精靈的聲音原則上並不是聲音,應該算是所謂的精神波。
而對於精靈使者的涉谷,這個精靈的愚蠢笑聲只讓人感到鬱悶。
「要是談到性格的話,你也是一樣的吧!那種老伯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到這裡來!?」
「我不允許有人說桂一郎的壞話!」
聽到魯希塔諾的話,尤姬亞露出生氣的表情。
「哦,想打嗎?尤姬亞?」
魯希塔諾嬉皮笑臉的挑釁。
「你這傢伙…」
對這種挑釁感到有危險的涉谷脫去上衣擺出一副戰鬥的姿勢。
「真令人高興耶…」
魯希塔諾興奮的用舌頭舔一舔。
一觸即發的氣氛。
互相對峙的兩方緊張情緒漸漸升高…
「喂,魯希塔諾!你在幹嘛!!」
少女的聲音在地下月台中響起。
少女由樓梯走了下來。
穿著沒看過的制服。
手上套著奇形惡狀的護甲。
擁有漆黑眼眸的少女。
與眼眸同樣漆黑的髮色,好似將周圍的光都吸入了一般…「魯希塔諾…誰叫你去跟人家吵架的!?」
與眼眸色調相異的是一副好強又很有精神的聲音。
「不、不是…因為…」
因為少女的出現,魯希塔諾的表情變得相當軟弱。
「因為你說是在精靈界的朋友,才會放你出來的。」
「不、不是…我本來是想要和平聊天的…」
「你們剛剛的對話聽起來哪裡和平了!!」
少女一拳打在瑟縮的魯希塔諾臉上。
「噗!」
魯希塔諾無法抑制由鼻頭溢出來的呻吟,涉谷和尤姬亞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們兩個。
少女輕咳了一聲,轉向了涉谷。
「初次見面,涉谷.G.桂一郎先生,我是巖波真琴。還可以算是『支配派』
的代表。」
很有精神的打著招呼。
「支配派?」
涉谷反問道,這是一個他從沒聽過的勢力。
「不知道也是應該的…因為是昨天才成軍的。」
真琴吐了吐舌頭,這確實是不可能知道的。
「原來如此,那…你們是個什麼樣的勢力呢?」
涉谷一面警戒著魯希塔諾一面問著。雖然對魯希塔諾不能掉以輕心,但有些話還是要問真琴不可。
「這個嘛,我們是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融合之日』,而不得不團結整合人類的一個組織。昨天,我們得到水星女王送來的緊急連絡…如果情勢照當前這樣下去,地球在加入太陽系聯盟之前就會被消滅掉。還有,『秘寶』在地球上出現了等等…對於其他各個惑星的王朝來說,這是個未開發地區…啊,雖然並沒有瞧不起地球的意思,但是總而言之,對於未開發地區各惑星王朝間訂有不准加以干涉的條約存在…」
對於以堅強的意志與閃亮的眼神侃侃而談的真琴,涉谷不禁扭轉了剛剛對她的看法。
(糟了…是個得了幻想症的女孩子。)
3
「啊嗚!」
美緒跌落到地面上。
與做壞事的「放棄派」精靈使者戰鬥時,反而遭到慘敗。
「與那霸美緒…雖然有許多的傳言,不過你的實力並不怎麼樣嘛!」
「放棄派」的精靈使者…女人,靜靜的俯看著美緒。
「…嗚…」
美緒的眼神露出膽怯的神色。
從來不在人前表現畏縮的神色,而且自尊心奇高而驕傲的美緒會有這種表情實在是很稀奇。
「唉呀…怎麼了?」
麻耶站在美緒面前。
「你、你…」
痛苦的擠出一絲聲音。
她本身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個極普通的精靈使者罷了。
但是,問題出在在她背後所控制的精靈。
那個精靈鎖住了美緒的視線久久不能離去--
「你到底是怎麼和那種傢伙訂下契約的!?」
美緒指向那傢伙。
在手指前面的…是一隻很大的狗,在女人的背後搖著尾巴。
外表看起來像狗但卻是那女人的精靈,也算是下位七精靈之中的一種。
「怎麼做嘛…」
無視於美緒覺得可怕的意思,麻耶望向自己的地之精靈…叭…的臉紅了起來。
精靈與精靈使者訂下「契約」的方法幾乎都是一樣的。以「性交」來做肉體的交換。在美緒的腦中不斷的浮現麻耶與狗精靈的交媾畫面。
而且,如果…那個女人要由美緒那裡奪取「力量」的話…「不…不要,我才不要、不要!變態!!」
美緒感到羞恥的尖叫了起來,然後就像是爆笑漫畫一樣用雙手雙腳慌慌張張的逃了出去。
「什…什麼啊,那個?」
「在做什麼啊?」
在路上行走的路人望著連滾帶爬的女高中生,烏利則抱著美緒的腰部飛行著,美緒的移動速度其實與站起來跑步差不多…但因為一般人是看不見精靈的,所以只看到美緒自己以那種速度在跑著。
「最近的女高中生…還真是有精神吶…」
目擊到美緒這一幕的一位上班族,不禁感歎道。
「什麼嘛…」
另一方面,對於逃跑的美緒那女人並沒有追出去的打算。
「『救濟派』的與那霸美緒…因為她有著『變態同性戀女子』的稱號,所以本來想要跟她好好聊天的。」
在精靈使者們之間,美緒似乎有著很響亮的綽號。
聽到這件事,美緒的同事─日高也驚愕的出聲說道。
「因為這樣…所以你就放棄那裡了嗎?」
「嗚…但、但那是獸奸呢!獸奸哦!她跟怪物做了耶!?」
「你自己還不是女同性戀!」
就在日高謹慎的使用著字彙的同時,他不知是緊張抑或是生氣,美緒感到慚愧的埋住臉。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日高的聲音明顯的不悅。
「救濟派」的活動在這幾天有急速下降的趨勢。
至今一直阻撓他們活動的涉谷等人的「否定派」成員們,積極的與「救濟派」
為敵而在周圍纏鬥,再加上至今一直鬼鬼祟祟從事惡行而被各個擊破的「放棄派」
也一直蠢蠢欲動著。總之現在已經不是像之前那種只有一方「被狩獵」的情況了!
暫停一下…
這幾天,不知何時成立了被稱做「支配派」的勢力,將「救濟派」的人材一個個的拉走,說的更明一點,現在的「救濟派」就算何時被毀滅了也不奇怪。
「而且…」
日高有點在意。
「放棄派」與「否定派」的戰鬥原因是什麼很容易就能瞭解,因為思想不同,所以只是很單純的以戰力互相攻擊對方。
而令人難以理解的是「支配派」!燃燒著拯救世界理念的「救濟派」成員為什麼能那麼容易的說變就變…
日高對此絲毫不能理解。
4
然後又過了幾天。
「嗚呀啊啊啊--!」
奈乃羽發出了悲慘的叫聲。
在放學的歸途中,有個人從天而降。
咚沙!
一頭衝進了散步道的垃圾桶裡,腳還不停抽筋的男人。
總之,好像還活著就是了。
反正這個人應該也是精靈使者吧!…奈乃羽一面這麼想著,一面小心翼翼的走近垃圾桶。
「那個…還好嗎?」
當然不可能會好。
一頭衝進垃圾桶的男人聽到奈乃羽的話,只是腳不停的抽筋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傳到了四面八方,清澈…而又爽朗的聲響。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受過發聲訓練--
也就是專業的笑聲。
「啊~~」
奈乃羽疑惑的看著路燈上面。
裝置在散步道兩邊的路燈上。
那個笑聲的主人就站在那裡。
一位年輕的男子,非常的帥氣,穿著筆挺的西裝禮服,要是站在歌劇院的舞台上,絕對是一位很有氣派的男性。
但這裡既不是劇場也沒有舞台,看起來一點也不氣派。
男人自顧自的笑完之後,唰!…的指著在垃圾桶裡的男人說道。
「人類的世界是人類自己要負責的!利用精靈之力擅自裁決人類是不可饒恕的!!」
奈乃羽只能呆呆的望著穿著禮服的男人,與其說是發呆,不如說是束手無策還比較好!
「索普拉!運用聲音的『風』之少女唷!讓他們聽聽我的歌聲吧!!」
在男人的周圍可以看見一位半裸女性的姿態。在空中輕輕舞動著的存在…下位精靈的一種,也就是「風」之精靈。
被稱做索普拉的風之精靈在男子的周圍,像跳著芭蕾舞似的舞蹈著。
「…好美!…」
奈乃羽不禁為索普拉的美麗。不假思索的發出了感歎的聲音。
那個反應使得那名男子也嚇了一跳。
(糟了!)
奈乃羽想到時已經太晚了。
「哼!你也是精靈使者嗎!?」
大聲的指向她。
「不…不是不是不是!」
慌張的左右搖著頭,周圍開始聚集了一些人潮…如果被歸類為與這禮服男子是同夥的話,想必會相當的丟臉。
男子呼…的由路燈上飛下來,緩緩的降落在奈乃羽的旁邊。
觀眾們一陣喧嘩!
--這是當然的了!因為借由精靈索普拉的力量才能做出這種事。
「你是哪一種精靈使者?是我們的同伴…但又是一張沒看過的臉孔,難道,你是『救濟派』的同伴…」
「不、不是不是不是!」
奈乃羽用力搖著頭。
(那個…要怎麼說他才能接受呢?)
由和馬那裡聽說,要能看見自己精靈以外的精靈的人,都一定是在與精靈訂過「契約」以後。
也就是說,要是看得到別人的精靈,就等於自己也是一個精靈使者了!(不管怎麼說都看得見…那麼怎麼說他都不能理解了吧!)至今遇過的精靈使者(那幾乎可稱得上是變態)也是相當的不能夠瞭解,想到這裡奈乃羽不禁憂鬱了起來!
在奈乃羽想著這些事情時…在觀眾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近了禮服男人。
禮服男人似乎認識那名男子,禮服男人露出了微笑。
「涉谷先生,再消滅一個人,就能將『救濟派』的精靈使者整個擊潰了!」
在報告的同時,稱做涉谷的男子抓住了男人的右手腕…「所以,我不是說過不要用這麼顯眼的戰鬥方式嗎!!」
禮服男人飛得老遠。
這就是--
奈乃羽與涉谷的相遇。
5
「啊…不要…」
吉原晴美說著扭動著身體。
在伏石學園女子宿舍。
所謂的宿舍…並不是像以前那樣給人很老舊的印象。
宿舍裡的一個房間幾乎都超過七坪大,而浴室及廁所也都是各房間的標準配備,階級越高的房間裡甚至連冷氣及空氣清淨機也都配備完全。
要說是宿舍不如說是附帶餐點的個人公寓比較符合。當然,只要拿到許可也可外宿,也有可能會有人住進來。但住宿過夜的規定是只限於同是伏石學園的學生才可以。利用這種規則,吉原晴美在同是宣傳委員的八角羽衣那裡住宿過夜。
她是奈乃羽的直屬上司和吉原的同班同學。
從精靈使者們開始聚集在市中心開始,就是吉原不幸的延續。
不但被不良少年們抓去輪姦,在公園裡被謎樣的男子強姦…就連昨天,在一個人居住的公寓裡也被謎樣的男人們闖入輪姦。
男人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我來做!」「不,我先來!」,合力搶奪侵犯吉原的身體…然後當地的警備團也闖入公寓,現場一片混亂。如此一來,也就造成了吉原不能再待在公寓裡,只好搬到羽衣住的地方…
但沒想到竟然會被羽衣脅迫。
「嗚…羽衣、住手…」
「唉呀,雖然這麼說…」
在扭動身體的吉原的敏感地帶,羽衣用舌頭責備著。
「你有著這麼淫蕩的味道,又深鎖著眉頭到我這裡來…怎麼會說是我弄錯了呢?」
說著將手指埋進吉原的股間,由那縫隙之中,昨天被輪姦所殘留下來的、白色混濁的液體溢了出來。
的確…也許真的有些淫蕩的味道,吉原在遭到輪姦之後,就這麼的來到這裡,所以當然還留有那種味道…
但是,言語上雖然抵抗但內心深處卻一點也不抵抗,使得羽衣更加的確信。
一面責備著由朋友轉變成為戀人的吉原…羽衣一邊思考著…(襲擊這孩子的好像幾乎都是「放棄派」的人,要是成為我的人的話,今後得警告他們不准再出手了…)
再深入的想…
(說起來最近好像有一些仗著新勢力之名的傢伙們,好像是叫做「支配派」什麼的…難道,他們明知「融合之日」的事情卻還…)6
「哇哈哈哈哈!真是太弱了、太弱了!」
魯希塔諾的大笑聲迴盪著。
在倒下的男人頭上,施加足以粉碎頭蓋骨的力量用力的踩著。
「嗚…啊啊…」
男人禁不住悲鳴了起來。
「主…主人…」
早已倒下的米夏抓住了魯希塔諾的腳。
「別…別再…欺負主人…」
「啊?」
看著抓住自己腳踝的「光」之精靈,魯希塔諾浮現殘酷的笑容。
「真好吶,為了親愛的主人而想用身體護主嗎?真教人動容吶!」
喀!
魯希塔諾將米夏踢了出去。
「…米夏!!」
看著被踢飛出去的精靈,男人…日高真一悲痛的叫喊著。
「快…快逃…主…主…人」魯希塔諾以危險的目光凝視著仍想要保護日高的米夏。
「你那麼想要先死嗎?那麼我就達成你的願望由你先開始…」
「什麼叫做由你先開始吧!!」
咚喀!!
突然的衝擊使魯希塔諾沒能來得及反應的飛了出去--在跌成大字形狀的魯希塔諾面前,站著一位交叉著雙臂的剛強少女。
「…真是的,我的視線才剛離開一下馬上就變成這樣!!」
少女…真琴顯得極為生氣。
「喂…喂,真琴,你為什麼生氣啊?這些傢伙們是敵方勢力耶?既然是敵人當然要打倒…」
魯希塔諾忙著解釋。
但是真琴一句也不聽他說。
「所以呢…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會加入『支配派』完全是為了防止『融合之日』!並不是為了要打倒敵人!我不是早就說過我最討厭暴力的嗎!!」
踩踩踩!
真琴一面吼著一面踹魯希塔諾,顯然她的說法與做法有些許矛盾的地方,但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痛、好痛…可是,真琴!我殺敵人到底哪裡錯了嘛!?」
聽到魯希塔諾仍不停的解釋,真琴的攻擊倏然停止。
「魯希塔諾…」
「你…你想通了嗎?真琴?」
以感激的口吻說著的魯希塔諾站了起來,真琴則以從未有過的冷淡口氣背過身來說著。
「你要是真聽不懂我說的話就滾回精靈界好了!我們解除契約!」
「怎麼這樣?在我們訂契約那天那火燒般的熱情又怎麼說?」
「那是你的錯覺吧?」
面對態度極為冷淡的真琴,魯希塔諾屈服了。
「對不起,真琴,我會好好反省的。」
真是的…真琴歎了一口氣。魯希塔諾所謂的反省,光這個禮拜連這次算在內就已經第三次了!
(惜用這傢伙的力量真的能拯救世界嗎…)
「要不要緊?」
重新回過神走向日高。他正將受傷的米夏胞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看看真琴的方向。
「現在說的話是真的嗎?」
雖然受了傷但眼光仍然銳利。
「『融合之日』是可以防止的東西嗎?」
「咦?」
「真的嗎?『融合之日』是可以防止的東西嗎?不…你們知道『融合之日』的真正型態嗎?」
迎面正視著日高的眼光。
真琴大大的點了點頭。
「我就告訴你吧。『融合之日』到底是什麼…」
7
咻咚--
搭載著人類最後希望的戰鬥機在出擊後不到八秒鐘立即被摧毀墜機。
「奈乃羽,你真笨耶!」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清梨以輕視的眼光看著奈乃羽。
這時,涉谷生氣的罵道。
「猜梨!我不是說過不要用那種眼神看人嗎?而且對長輩怎麼可以直呼名字呢!」
對付小孩子就要像動物一樣,一做錯事就要立刻責罵,這樣才容易記取教訓。
所以一發現清梨以「輕視的眼光」看著奈乃羽時,涉谷立刻就罵了下去。
「是的,對不起…爸爸。」
「你搞錯道歉的對象了吧?」
「對不起,奈乃羽姊姊。」
這一會兒又乖乖的道歉了!看起來,涉谷和尤姬亞的確把小孩子們教導得很好,至少在親人的面前是這樣。
「啊哈哈,沒關係沒關係!」
要比乖巧體貼的話奈乃羽可也不差,只要一道歉就立刻原諒對方。
…尤其奈乃羽剛剛被直呼名字,心理面雖然有點不太高興立刻又煙消雲散了!
之前--
一拳打了禮服男子的涉谷,向周圍的人群以「在公司慶祝時叫來的藝人」為理由,便將看得見精靈的奈乃羽帶了回來。
涉谷也對於這種「沒訂下契約卻看得到別人的精靈」的奇怪現象感到不可思議。
但奈乃羽本人也不知道為何會看得到,在追究原因之前…還是先教訓這些小孩子們比較重要。
在畫面上,搭載著人類最後希望的宇宙戰鬥機正在與某處惑星洞窟裡的巨大章魚大戰,戰鬥機巧妙的躲過章魚吐出來的奇怪光線並攻擊其弱點,不一會兒就打倒章魚了。
「有人好厲害哦~」
奈乃羽對有人的操縱技巧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時尤姬亞以溫柔的聲音對奈乃吶說著。
「真是不好意思,還讓你陪小孩子們玩!你可以留下來吃晚飯吧?」
「啊、不會…那樣太不好意思了…」
--咕嚕
肚子叫了起來。
臉像是火燒般的紅了起來,尤姬亞看著奈乃羽,不禁很高興的笑了出來。
「還是身體比較誠實哦!今天吃燉牛肉呢!」
「燉、燉牛肉?」
打從出生開始只在學校的營養午餐中吃過的菜色,不知不覺吞了口口水。
「雖然如此…那個,奈乃羽…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與『精靈使者』扯上關係的?」
「嗯--這…」
奈乃羽回想著。
「…好像是,在這個月月初時在散步道上看見奇怪的『神社』時開始…」
「神社!?」
尤姬亞發出吃驚的叫聲。
「你說的神社…該不會是又舊又小的吧?」
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奈乃羽有點不知所措。
這種反應…總覺得跟雙親的反應有點相似。奈乃羽面帶懷疑的大大點了個頭。
「沒錯,等我再去找的時候卻已經消失了。」
「你知道嗎?」
對於涉谷的問題,尤姬亞緩緩的點點頭。
「大概,那就是通往精靈界的『門』,這麼說…『支配派』的那個女孩子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什麼!?」
涉谷吃驚的站了起來。
額頭上…瞬間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融合之日」的前一周
1
咕呱、咕呱、咕呱…
鬧鐘響著奇怪的聲音。
時間正好是上午七點。
咕呱、咕抓、咕呱…
一個正坐著的青蛙形狀鬧鐘,嘴巴張開發出響亮的叫聲,舌頭也搖搖晃晃的吐了出來。
「嗯…嗯…啊呼…」
尋著聲音慢吞吞的由棉被中爬出,算是屬於睡相好的那一型。
咕呱、咕呱、咕呱…
「…爸爸到底是從哪裡拿來這種奇怪的東西啊?」
咕呱咕呱、咕呱咕…
--噗嘰
總算找到開關停止了那種叫聲。直到昨天還放在那裡的普通鬧鐘現在已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
但是奈乃羽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奈乃羽的雙親常會把自己家裡的物品拿到工作的地方去用。
然後就會另外放一個出處不明的東西頂替,要是長期出差的話一定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嗯…這麼說起來,又要暫時不回家了吧?」
洗完臉後,向廚房走去。
從十天前開始,雙親的樣子就好像有點不對勁。
從遇到「有常識」的精靈使者先生所說的「門」的事情的十天前開始…在桌上放著和往常一樣的一封信,奈乃羽拿起信打開一看。
「什麼啊…這是『給親愛的女兒奈乃羽,爸爸和媽媽為了由壞人手中保護地球所以到那邊的世界去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後回來,在此附上這期間的生活費。不可以因為寂寞而哭泣哦~爸爸筆。雖然可以自由使用金錢但不可以太過浪費哦!還有,冰箱裡的紅豆包期限到明天為止~媽媽筆。』這什麼跟什麼啊!」
奈乃羽露出疑惑的微笑拿起信封。
父親和母親總是這樣。
在這之前是說「要去保護月之寶物」,而在更之前是說「要去阻止企圖侵略地面上的海底人」。
想要哄小孩是沒什麼關係,但對於已經成為高中生的女兒,至少也該知道雙親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吧!
「…三千元…」
打開信封,奈乃羽不禁垂頭喪氣。
「一天只能用四佰二十八元…」
看來至少還撐得過去,但在這一個禮拜之中要是學校要買什麼東西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雖然米還有剩…但是,一餐還是不能超過一百五十元。」
連現成的配菜都買不起。
「說什麼保護地球,真希望連女兒的三餐也能保護一下!」
一想到在家總是親親熱熱的雙親,奈乃羽不覺喃喃自語道。
「是嗎…魯希塔諾到這裡來了嗎?」
聽到報告的八角羽衣帶著憂鬱的聲音輕輕頷首。
在伏石學園的學生餐廳裡,一般的學生早就已經回家去了,所以這裡只有她們幾個在而已。
被稱作文明「放棄派」的精靈使者們。
以高須和馬為首,幾乎都是這個學園的在校生。除了羽衣之外全員都是「 」
之精靈的夥伴。
在場聚集的成員似乎都有點傭傭懶懶的,不時各自的伸伸懶腰。
「那個魯希塔諾真的是那麼難搞定的傢伙?」
聽到羽衣的低語,一名男子問道。
「力量和性格都是,除此之外,他的戰鬥能力在所有『中位』精靈之中算是頂尖的。他要是屬於『支配派』的話…事情就嚴重了。」
「事情嚴重?是對我們而言嗎?」
坐回原來位置的和馬問道。
「沒錯,因為他們『支配派』非常嚴格禁止因私慾而喚使精靈這種事情!總而言之,不理會組織而各自任意行動是會造成困擾的。」
「原來如此,我們放棄派幾乎都是屬於個人主義。」
其他男人笑了起來。
徹底的個人主義,指的就是在場這些坐得零零散散的一群人。
「要是有機會的話…怎麼說呢!高中部的小早川奈乃羽,我想要侵犯她耶!」
聽了男子的發言,羽衣疑惑的抬起頭。
「奈乃羽嗎?那我會很困擾呢!」
「沒錯,我也會很困擾。」
和馬也點了點頭。
「什麼啊?我並沒有特別對那女孩…哈哈,你們也對那女孩…」
「討厭啦,才不是呢!」
「這誤會大了!」
就像配合好似的,羽衣跟和馬同樣的搖了搖手。
「那個女孩可以說是我們的王牌呢!」
「看到那女孩就會令人覺得愉快!」
兩人同時極力辯解。
然後,經過短暫的沉默。
羽衣跟和馬的視線碰在一起。
「和馬,你不是因為那個原因…才跟她在一起的嗎?」
「什麼原因?」
和馬反問。
「…搞錯了嗎?」
羽衣沉默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2
「啊、不要…」
男人侵入了女孩,女孩雖然有些微的抵抗,但看起來並不怎麼討厭的樣子。
就像對極為普通的情侶一樣,做有點激烈的情事。
「噢…」
魯希塔諾不由得探出身體。
普通的人類情侶是看不到魯希塔諾的。
男人低吟一聲,又侵入到更深處。
「啊…啊…」
夜晚的新宿御苑。
在這個夜晚應該關門的公園裡,還是潛入了不少情侶們以及怪異的傢伙。雖然這並不是有名的情侶聖地─橫濱的山下公園,但還是不少人慕名而來。
「哈…哈、哈…」
伴著惱人的喘息聲,一男一女努力不懈的做著。
「噢…這傢伙…」
一面「嗯、嗯」的點著頭,魯希塔諾一面聚精會神的觀察著。
男人施加力氣將體位改變。好像相當習慣的感覺,將原本正常位的女人調整到背後位的姿勢。
看見了男人如此神妙的技術,魯希塔諾興奮的握緊拳頭。
「嗯嗯,原來如此,要這麼轉啊!」
「什麼要這麼轉啊!」
咚喀!!
魯希塔諾的頭後,被一位少女狠揍一拳。
「真是的,又趁我的視線離開一下就這樣!」
揍他的當然是魯希塔諾的夥伴─巖波真琴。在支配派中有著領導的地位。
「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啊!」
「什…什麼嘛!我只是在研究如何使我和真琴的愛更深入…」
對著撫著劇痛的頭的魯希塔諾,真琴又奮力的揮去一拳。
「笨蛋!一個禮拜後就是『融合之日』了!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了…」
當然了--
魯希塔諾的身影只有精靈使者看得到,那對情侶在短暫的茫然過後開始問真琴。
「你…是誰啊?到底要幹嘛?」
的確,會有這種疑問是當然的了。
「都是你害我丟臉丟死了啦!」
「可是,真琴自從訂完契約之後一次都沒和我做嘛!我才會以為是不是因為我太笨拙了…」
「才不是那個問題呢!」
喀擦!
真琴握起拳頭擊向魯希塔諾。
「才不是…那個問題呢!」
帶著赤紅腫大的臉頰,魯希塔諾微微抬起頭。
「總之--」
真琴想要含混改變話題而提高了聲音。
「雖然交給那個人應該是沒問題了,但如果有個什麼萬一的話,我們、我們就非得自己來做不可了!」
3
「你是什麼人!」
羅飛宇和將店搞亂的「 」之精靈使者─春日部互相對立。
店裡早已呈現半毀狀態。
連下班回來想喝一杯啤酒的上班族,與住在附近來不及煮飯而外食的整個家庭,全都躺在一片血海之中。
而站在中間的就是春日部。
他剛開始的確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站在那裡而已。
只是那樣,牆壁上的菜單就裂開來,菜刀也在空中飛舞,人們都噴出血來倒在地上。
但是,那個男人的確是動了什麼「手腳」!
羅飛宇如此直覺到。在如地獄般的店內,那位男子一個人露出了淺笑。
羅飛宇站立在男子面前,稍微傾斜的研究著對手的樣子。
「你是怪物的化身嗎?」
男子沒有回答。
「快逃…」
羅飛宇的腳旁傳來一陣聲音。在那裡的是「水」之精靈使者。當然,羅飛宇並不知情。
當春日部進入店裡時,只有精靈使者的他發覺進來的人伴隨著「 」之精靈的存在。
但在人多的地方也不好出手--
這也是不成文的規定,「水」之精靈使者以為對方只是想要吃飯才會來,所以正想喝個酒時…
突然,春日部攻擊了!
並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只是對於春日部的迅速攻擊男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男子被打倒之後,春日部開始向在店裡的人出手。
「快逃…你沒辦法和他打的!」
「為什麼!?」
羅飛宇問道。
雖然對於自己竟然要跟能操縱著不知名力量的人成為對手也感到有點自不量力。
但現在已無退路,這裡不但是他的店也是他的家。
「!!」
羅飛宇慌忙的躲開身。
剛剛好像感覺到在頭部附近有「什麼」東西通過。
「呵,竟然能躲過瑪希瑪尼的攻擊!」
春日部的笑意更深了。
「什麼啊…剛才的?」
羅飛宇是不可能會知道並躲得過精靈的攻擊的,只是曾做過在黑暗中的對戰以及綁住眼睛等等練習而使身體自然的產生反應,使擁有超常感覺的羅飛宇身體不由得動了起來。
…憑著這種感覺才得以躲過 之精靈連續三次的攻擊。
但與盲眼差不多的狀態是不可能撐太久的。
「啊!」
腹部受到強力的衝擊,羅飛宇倒在地板上。
呼吸停了下來,身體沒辦法活動。
春日部一副佩服的臉色向下望著羅飛宇。
「這樣還不死…好強壯的身體!」
「…」
羅飛宇痛苦的一動也動不了身。
「但也到了極限了吧!去死!」
春日部向瑪希瑪尼下了指令。
「要殺嗎?」
羅飛宇突然感到一陣氣息的感覺襲向自已,但還是無法移動。
「!?」
那種氣息與新的氣息相撞了。春日部很快的回過身,一位羅飛宇認識的青年站在那裡。
「這樣我會很困擾耶!這裡的料理好吃極了說…」
聽到和馬這麼說,春日部也回答道。
「有什麼關係,這種美味也只能再維持一個禮拜了!」
「那樣就夠了!」
4
在微暗的房間裡,迴盪著哭泣聲。
「對不起…對不起,烏利。」
「美緒,不要哭…」
她坐在床上抱著「火」之精靈─烏利。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但是,烏利的樣子似乎與以往不同。
是被吸取力量後的樣子。
也就是稱做SD化,變成弱體化的狀態。
將幾乎變成小娃娃的烏利抱在胸前,美緒不斷的哭泣著。
「都是我的力量不夠。」
「才不是呢!不是美緒的錯。」
在美緒胸前的烏利安慰著。
本與「否定派」敵對,再加上最近活動迅速增加的「放棄派」又蠢蠢欲動著。
然後又有才成軍不久的「支配派」的衝擊而使得救濟派實際上已呈名存實亡!
唯一在住宅街一帶的據點也被控制住,而其他地區的勢力也被其他精靈使者搶奪了。
再怎麼說,「光」之精靈使者─日高真一加入支配派一事,也許是最嚴重的致命傷!
日高在下位精靈使者們之中算是「大哥級」且聲望極好,有許多精靈使者也都跟著去投靠支配派了。
美緒自己也是,在遇到許多問題時還是會想要依賴日高。
「今後該怎麼辦呢?烏利。」
「美緒…」
英緒邊抱著烏利,心情也沉入深深的憂鬱之中。
「想要悲傷是你的事,但我覺得還是把衣服穿一下吧!」
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咦?」
拾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日高真一與他的精靈─米夏!
「啊…咦?嗚、嗚哇、嗚哇哇─!」
美緒慌張的拿被單包住身體。
「你…你看到了,色狼!」
狠狠瞪了日高一眼,但日高與米夏仍然很冷靜…
「就算看到了女同性戀的裸體也不會產生情慾的,放心吧!」
「沒錯,因為主人不是變態呀!」
「我哪裡是變態呀!」
美緒不假思索的反吼了回去,但抗議的論點似乎不是重點。
「算了,先把你是變態的事放一邊去!」
完全無視美緒的抗議,日高一個箭步向前走去。
好像被那種氣勢壓抑住了一樣,美緒一直往床後方退去。
像要保護烏利般緊緊的抱住。
「難道,日高,你是為了強暴我們…」
「把那種玩笑也放一邊去!」
日高還是完全無視於她的存在一般。
到了這個地步還這樣不被放在眼裡,身為女人的美緒就太沒面子了!
「那,到底要幹嘛啦!」
終於氣得大叫起來。
「主人,美緒小姐好像生氣了哦?」
「一定是缺乏鈣質。」
「哼!」
日高簡潔的回答了米夏的疑問之後,便向美緒說出他的來意。
「美緒,要不要加入支配派?」
「是誰鈣質不足了…咦?你說什麼?」
「我說要不要加入支配派,因為救濟派幾乎要瓦解了!那個…就算是變態,美緒也有一定的聲望,說實話,現在正處於弱體化的你應該很需要戰力吧!」
「對呀,美緒小姐跟烏利都過來嘛!就算是變態也完全沒有關係的唷!」
「…不要一直叫我變態變態的啦!!」
狠狠給日高一個白眼之後,美緒呼…的吐了口氣的說道。
「我可是還沒打算要放棄呢!就算只剩下我和烏利兩人,還是要繼續狩獵壞人…」
「如果那已經沒用了呢?」
「什麼是沒用,就算一個也要將壞人減到最少!」
日高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
「沒錯…雖然我們當初是這麼說的,但如果那只是我們的想法錯誤而已呢?」
「想法錯誤…什麼啊?」
「我們一直一廂情願的相信著,只要將邪惡的存在剷除掉就可以守護這個世界,但是這根本就是沒有根據的推理不是嗎?如果說,這個推理是錯誤的話…由精靈們看來我們才算是人類所謂的『邪惡』的話要怎麼辦呢?」
「什麼啊?日南,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美緒還是搞不懂的搖了搖頭。
5
三千元要使用一個禮拜可是件困難的事。雖然有些獨居的男性會以「我一個禮拜只要五百元就可以活的下去」的窮酸樣自豪,但這基本上是不顧到身體健康的度日方式…
像是「光吃水飯」或是「以曬鹽的高麗菜餬口」還是「最後三天什麼也不吃」
等程度的恐怖方法。
但是這樣還是不行,為了發育成長一定要維持健康,一定要好好的吃三餐,而且必須顧慮到營養的均衡才行,這才是正確的過貧窮生活的方法,要維持健康的身體才能有貧窮的本錢!
想到這裡,覺得一個禮拜三千元實在是很難過。
「叔叔,這菜還有剩嗎?」
「噢噢,剩很多哦,奈乃羽總是這麼厲害吧!」
「啊哈哈,沒這回事啦,那麼,真是謝謝你了!」
首先向賣菜店的叔叔道了謝,拿了白蘿蔔的葉子。把這拿去做涼拌也是非常好吃的。
「那個…魚店老闆…」
「噢,奈乃羽,爸爸和媽媽又出去了嗎?」
「是…這次大概要一個禮拜。」
「真偉大呢!這些魚渣要不要拿去呢?」
在料理魚時殘留下的魚渣,這些還可以用來做火鍋,收集削下的魚肉還可以做成丸子、也可以做成高湯喔!
商店街實在是便宜又好吃的食物寶庫。就算一餐只有一百元的預算,也可以用這種方法達到同樣的效果,奈乃羽為了確保營養而逛了一圈商店街。
─咚
似乎是撞到人了。
往上一看,是一位長髮的壯碩男人。那個男人也沒想到會撞上奈乃羽,而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
「啊,對不起,因為我在看旁邊…」
奈乃羽急急忙忙的道歉。
男人以疑惑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奈乃羽。
…還真是--可怕!
「你看得到我嗎?」
「咦?」
奈乃羽困惑著。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過,向四周望去,走在路上的行人以些許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奈乃羽。
大家都看不到那個男人。
「嘖!結界!」
男人…魯希塔諾啪的彈了彈指頭,路上的行人立刻像是對奈乃羽失去興趣般的一一走掉。
奈乃羽突然感到有點不妙。
「你是哪裡的精靈使者?」
「不、不是的。那個…我是…」
奈乃羽不停的搖頭,感受到男人發出的壓迫感,全身不停冒著汗。
「魯希塔諾!」
魯希塔諾聽到聲音不禁縮起身體。
一轉身…
果然看到真琴生氣的模樣。
「你竟然連那種小孩子…」
「等、等一下,這是誤會!這傢伙看得見我…」
倒地--
魯希塔諾到最後還是沒能解釋得了!
真琴朝向奈乃羽…
「我替他向你道歉!我是巖波真琴,要不要緊?」
看到道歉的真琴,奈乃羽也急忙的低下頭去。
「不、沒什麼,我才要道歉呢!我叫做小早川奈乃羽。」
「…小早川…奈乃羽?」
真琴不由得愣了一下。
「難道你是…那個人…『宇宙之隼』的女兒?」
「啊?」
「就是隊長─小早川的女兒吧。」
「那個…我爸爸是叫做小早川五郎…」
奈乃羽不禁歪著頭。
而真琴像是頓悟了一般,眼神散發出光輝。
「果然是這樣…是那個人的女兒。」
「啊…」
看到眼神中散發出光輝的真琴,奈乃羽在心中不禁大叫了起來。
(小早川隊長?爸爸到底在做什麼啊!?)
6
「嗯…啊…」
痛苦而又甜美的聲音。在微暗的房間中浮現兩個裸體。圓潤豐滿的肉體,看得出來兩人都是女人。
「怎樣?快樂嗎?」
邊詢問著,羽衣的手指也不停動著。
「啊…咿…」
不成聲的聲音,不,連到底了不瞭解羽衣說的意思都是個問題。
在羽衣床上的吉原晴美,眼中只浮現出快樂兩字。
「這麼墮落…你喜歡吧?這種樣子。」
羽衣仍不斷的說著,就像是在對吉原以外的人說話似的。
當然,房裡並沒有其他人。
「讓你更快樂吧…」
手指深深的插入吉原的股間。
一口氣就進入四隻,然而幾乎都被深深的吸入吉原體內。
「哈唔唔!!」
因為這衝擊而大大喘氣的吉原。
在下一個瞬間…
羽衣立刻將另一雙手高高的舉向天空。
同時,那裡受到了炸裂的衝擊。
好像是有人冷不防的攻擊羽衣。
羽衣就保持原狀像沒事一般,將埋入的手指張開…同時將剩下的大姆指輕輕的壓住吉原的敏感地帶。
在那裡送入微弱的精神衝擊。
「…」
早已失聲的吉原,因為她給的衝擊而顫抖的將身體反弓了起來,就那樣失去了意識。
輕輕的將唇碰在失去意識的吉原睡臉上,羽衣邊說著「那麼現在…」邊站了起來。
「不管人家說『放棄派』是多麼個人主義的集團,攻擊自己人也太違反規定了吧?」
那視線之前,出現了一位臉色蒼白的男人。在那旁邊還浮現了一個看起來尚是年幼的少女。
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接近羽衣。
男人很痛苦似的…
像要擠出什麼聲音。
「你…啊…錯了。現在開始…但是,將『融合之日』…阻止…」
「那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微笑著說道。
羽衣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把刀,那把刀正舉向男人,但男人卻也不閃躲只是直直的看著。
男人並不是動不了,他逼迫的眼神正在訴說著。
「住手…」
噗嗤…
發出輕微的聲音,刀刃被插入男人的腹部。
「…」
那刀子也同時刺向了想要調用的少女的咽喉,然後立刻美麗的散裂了。
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少女也在空氣中溶化消失掉了。
好像對那兩人失去興趣一般,羽衣對著房門外叫著。
「和馬…太惡劣了吧!」
短暫的沉默。
「…什麼啊!你發現啦?」
不久,和馬進入了羽衣的房間。
「在女孩子遭遇危險時,男生應該挺身相助吧!」
「根本一點都不危險嘛!」
一點罪惡感也沒有的和馬。
「而且我還因此發現到八角令人意外的一面呢!」
羽衣停頓了一會思考了那一番話之後…不久,對和馬嫣然一笑。
「那麼,我就讓你看看更意外的一面。」
說著,羽衣對著和馬脫下了衣服。
「你仔細看好,這就是我。」
下個瞬間,在和馬身旁的刀眉,臉上浮現出些微的膽怯。
「日高大人,人家要跟你一起去。」
轉移到「支配派」的日高被「心」之精靈使者─新見狂纏住了。
日高似乎比自己所想的還受女性歡迎,尤其是在至今集台了所有「敵對」勢力的「支配派」裡更為顯著,雖然日高一一的拒絕了所有向他告白的人,但只有狂一直糾纏不清。
對於十七歲少女突如其來的告白,日高剛開始還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到了後來,就開始感到有點厭煩了。
因為,狂根本就不顧旁人眼光的追求著日高,在受到真琴的緊急委託要與日高一起保護奈乃羽時,日高鬱悶的心情勝過了喜悅。
日高暫時壓抑住一觸即發的情緒…今天仍繼續如影隨形的保護著奈乃羽。
距離「融合之日」還有兩天。
「今天出門的真早呢!」
今天奈乃羽比平常上學的時間還要早四十分鐘出門。
「是社團活動嗎?」
帶著疑惑,日高悄悄的尾隨在後。
因為不知何時會出現什麼勢力攻擊奈乃羽,所以他的行動也不得不保持隱密性。
「來,日高大人,今天的便當。」
狂將親手作好的便當拿給日高。
「不行!來,主人,這是今天的便當。」
米夏衝出來擋在前面,並將便當交給日高。
「幹嘛呀!是我要給日高大人的!」
「主人的便當是由我來作的!」
「什麼嘛,你這沒大腦的下位精靈!」
「什麼嘛,你這…這個…那個…」
「…你們都給我安靜點!」
發出快要忍受不了的聲音,日高瞪著她們兩個。
最近經常發生這種事,狂敵視米夏,而米夏因為狂的從中阻撓不能和日高卿卿我我而顯得不耐煩。
兩人因此反目成仇。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
平時絕對不敢對日高頂嘴的米夏,也漸漸的會向他吐訴不滿的情緒。
「知道嗎,我們的任務是…」
「日高大人你好討厭哦!竟然說我們耶!」
狂害羞的羞紅了雙頰。
看到這樣的狂,米夏又準備要發飆了!
「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一點,我可是真的要生氣了!」
兩人被日高的聲音嚇一跳,尤其被嚇壞了的米夏眼中更是立刻盈滿了淚水…「啊…不是啦…我才想哭咧!我們可是得像影子般的保護那個女孩子才行的…噢噢噢!」
將手指指向「那個女孩子」方向的日高,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那裡。
原本應該一直監視著的奈乃羽,不知何時…已經從視線內消失了。
「怎麼會?才不過短短的時間會到哪裡去了!?」
日高慌張極了!因為吵架而把奈乃羽看丟了,這真是再淒慘不過了!
「主人,在這裡。」
「什麼…嗚哇!」
聽到米夏的聲音而回過頭的日高,不由得嚇的叫了出來。
因為聽到米夏和狂的聲音而發覺到日高等人的奈乃羽,特地跑到日高身邊想要和他們打個招呼。
「那個…發生什麼嚇人的事了嗎?」
奈乃羽看到受到驚嚇的日高而怯怯的問道。
「啊!沒什麼…對了,你為什麼拿著花呢?」
像要掩飾什麼一般,日高急忙改變了話題。奈乃羽的手裡握著幾束在附近摘下的小花。
「…啊,這個嗎?」
奈乃羽輕輕看了日高一眼…
「這是要祭拜的!」
小聲的回答著。
「對了,所以今天才會…」
比往常早出門,日高將原本想說的話吞了下去。
「我們也可以去嗎?」
事情竟然演變成這個樣子,乾脆就光明正大的保護吧…日高這麼想著,奈乃羽稍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好啊…一起去也許比較好。」
「那就這樣決定了,那麼是要祭拜誰呢?」
聽到日高的問題,奈乃羽再次猶豫了起來…
「名字…我不知道。」
帶著些許落寞的回答。
「這裡是…」
奈乃羽走到了中野通上的公園。
距離散步道約十五分鐘。
地點就位於中華飯店「海龍」的正對面。
在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還不太多。
奈乃羽走到公園的一角,在那個角落裡立著小小的石頭。
那是代替墓碑的石頭。
奈乃羽將手中拿著的花輕輕的放在那前面。
「這是什麼墓?」日高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奈乃羽只是靜靜的回看著日高。
那視線似乎是想要迴避那個問題,目光中散發著說不出的落寞。
「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日高不禁困惑起來。
「你想不起來曾經殺了這個人嗎?」
「…啊…」
聽到這句話,日高才突然回想起來。
「今天…正好二個禮拜了。」
這裡是在二個禮拜前,「放棄派」的精靈使者挾持小孩當人質而被殺的地方。
而那個精靈使者,已經不曉得是日高和美緒從一開始第幾個被打死的精靈使者了。
被整個燒燬了連骨頭都不剩。
「是那傢伙…的墓嗎?」
奈乃羽點點頭。
那種眼神帶著些許責備自己的訊息,日高不由得感到有點焦急。
「可是,那時候是不得已…」
「我知道。」奈乃羽說著。
「我也看到了,如果我能再大一點、擁有和大家相同的力量、頭腦再好一點的話…雖然我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但那都只是說說罷了!」
日高沉默的聽著奈乃羽說的話。
「實際上,大家都為了幫助那個小孩而努力著…這個人也是,應該也覺得自己是自做自受,但要是因此而全盤否定這個人的全部,我並沒有堅持到這種程度。」
奈乃羽困惑的笑了笑。
自己心裡想說的話也許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所以一開始就在自己的心裡保留了某些話語…而露出連自己也感到些許困惑的笑容。
「你是說這傢伙很可憐嗎?」
「我不知道。」
奈乃羽左右的搖著頭。
「就我所見,對於挾持小孩當人質的壞人…一定會有這種下場的。」
日高感到一陣油然而生的焦躁感。
「那麼,又是為什麼?因為那個咖哩理論嗎?」
奈乃羽點點頭。
「我覺得沒有百分之百的壞人存在。」
奈乃羽在墓前合起雙手。
「不管是誰,應該都有一顆溫柔的心。就算是平常粗暴的人,其實對父母可能非常的孝順,或對狗和貓都很溫柔,或是對接受恩惠的人很誠實等等…不管是什麼人,一定都存有一些些溫柔的心。」
「是嗎…」
對日高來說,他並不明白奈乃羽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同時,她那種太過天真的理論在實際作戰時是站不住腳的。
在之前也曾有人對日高等人講過類似的話。
但那些人都是非常自以為是的思想家。
但是眼前這位少女似乎有點不同。
對於自己的想法並沒有什麼自信。
…也因為這樣,才能將心裡真實的感觸誠實的表白出來。
站在日高的立場,太過天真往往不合實際,在實際作戰的場合,要是凡事都考慮到對方的話,反而會使自己身陷危機之中。
不被認同的想法。
也許是發現到日高的沉默。
奈乃羽帶著沒有自信的表情望向日高。
「對不起…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
「不,沒關係。」
日高搖搖頭。
不能理解自己為何會感到如此的焦躁。
「總之,小姐,就是為了那僅有的溫柔而祭拜他的嗎?」
「是…這樣的吧!我自己也不大瞭解,只是,覺得就是不能忘記。」
聽了奈乃羽的話,日高也合起了雙手。
「對了,在印地安裡也有『死掉的白人就是好白人』的說法。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拜的。」
不知自己怎麼這麼貧嘴,那是否意味著腦中不由得意識到兩天後的「融合之日」呢?
看著合起雙手的日高,奈乃羽輕輕的低下頭。
「謝謝你。」
「為什麼小姐你要向我道謝呢?」
日高奇怪的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姐…你一定是在充滿愛的環境中成長的吧!」
「啊哈哈哈,有一方面是因為貧窮嘛!」
說著,奈乃羽也笑了起來。
7
「好久不見了…那個,你是日高。」
「沒錯,黑小子。」
兩人的相逢相當偶然。
放學回家的高須遇見了將奈乃羽的護衛工作交待給下一個人的日高。
但因為奈乃羽與高須是同個學校,所以兩人會相遇其實也不奇怪,反而是時常在奈乃羽身邊出現的高須到當前為止都還沒和日高遇過才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最近幾天你好像都沒出現在那女孩身旁嘛!」
「嗯,因為有個認識的人找我去看個很有趣的東西。」
高須說著,浮在背後的刀眉表情閃過一絲緊張…日高發覺了這一點。
「很有趣嗎?你真的只會為自己的興趣而有所行動啊!」
「不行嗎?」
「…沒有啊!」
短暫的沉默。
然後,高須慢慢的訴說著。
「時間差不多了。」
「…你知道了嗎?」
「因為我們都會互通消息。『否定派』好像也準備要開始活動了吧!」
「是嗎…」
日高點點頭。不管任何勢力都該開始為了因應那件事而陸續展開活動。
「和你雖然是敵對關係…但看起來都同樣是要保護那個女孩,那麼就好好的做吧。」
「說的也是…」
高須附和著日高說的話。
「真是搞不懂,八角那裡可能還比較有趣!」
「什麼?」
不瞭解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又回問回去。
「我是說我真是搞不懂,那女孩的真面目我已經聽八角說過了,所以現在反而對八角要怎麼利用那女孩感到很有興趣。」
「那女孩的真正面目…」
看到訝異的日高,高須繼續說著。
「要改朝換代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那個女孩可以說是我們人類的王牌了。」
「你們這些人…想要把那女孩也捲進去嗎?」
焦躁感不禁油然而生。
這種焦躁感到底代表著什麼,日高至今無法理解。
「早就已經被捲進去啦!只是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敢出手的,對這兩個世界唯一的小孩動手。」
日高所羨慕的,是自己早已喪失的純真,在奈乃羽身上竟還看得到。
而同時害怕的,是那種純真會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就算自己已經無法再回頭,至少希望奈乃羽能一直保持那種純真。
但在日高心裡深處也感覺到,如果以奈乃羽的身份還一直保持著那種純真的話,也許會因此遇上危險而喪命!
因為如此才會感到如此焦躁。
「那種事…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日高沉靜的說著,這句話也顯示出他的認真。
「還有另一種選擇--」。
聽到日高的話,和馬豎起一根手指。
「你們的死亡!」
8
他十萬火急的衝刺著。
在燃燒的火炎之中。
如果要在太陽系尋找到同樣的光景,就非得趕到太陽去不可,承受著那高度的熱量。
閃過不停噴出的火焰,男人…「宇宙之隼」衝刺著,到精靈們的世界。
「不要緊嗎?」
在心中不斷的反覆低念著。
(沒問題,親愛的,只是就算我們「同化」也未必能贏得了…)「只能試試看了。」
「宇宙之隼」低語著。
(但這裡是「火」的領域,所以這裡的主人是…)
說到這裡。
火焰的一部份突然化為一隻巨大的手,抓住了「宇宙之隼」。
「你果然是幕後主使者!!」
想要閃避時已經太晚了!
握著手中拿著槍想要反擊的「宇宙之隼」,將溫度一口氣上升到太陽的數十倍高溫。
「…可惡!!」
看來似乎還撐得下去,雖然情況非常糟糕,但有太陽系的英雄之稱的他還是耐得了這種溫度。
但是,溫度卻一直無止盡的上升著。
太陽的一百倍…二百倍…
溫度似乎一直無止盡的上升著。
「喀!在這種地方…才不會敗在這種地方…」
「宇宙之隼」掙扎著。
但是,溫度已經超過了太陽溫度的一千倍了…
啵!
最後,他的身體著了火。
「啊…啊啊啊!」
「宇宙之隼」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火炎世界裡。
那只「手」的溫度仍持續的上升著。
●然後,那個日子終於來臨
1
「時候到了…」
浮在涉谷等人眼前的上位精靈的鏡像,如此說著。
在數個上位精靈之中,還是有實力相差極為懸殊的,而那些精靈並不使用原本的名稱,而以第二名稱做為稱呼。
「冰凍女王」。
現在說著話的上位精靈也屬於其中一個。
在房間裡的有涉谷、尤姬亞與女王,還有兩個小孩子,並沒有其他的精靈使者。而要涉谷與冰凍女王會面的同伴們並沒有進入這個房間裡。
但上位精靈的影響力還是太強了,雖然在眼前的只是女王的鏡像而已,就對中位精靈的尤姬亞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力。
而那種影響不只是對尤姬亞而已,連身為人類的涉谷也感受到了,只要稍微閃個神就會使意識像要被強迫輸入般的被擊潰。
那種壓力使得涉谷由額頭上冒出斗大的汗水。
而站在旁邊的兩個小孩…清梨和有人,反而似乎感受不到女王的壓力。
不知是因為他們不是精靈使者,亦或是有其他的理由,在充滿緊張氣氛的房間角落裡,姊弟兩人無聊的玩著「看誰能說出最多口袋怪物的招數」遊戲。
因為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涉谷就帶著小孩子們一起走,而到了目的地才感覺到場合不對,但就算叫小孩在大廳等,他們大概也不會乖乖聽話的。
先不管小孩子們有多無聊,大人們之間緊張的對話仍然持續著。
「時候到了。」
女王繼續說著。
只是淡淡的、像陳述事實般的說著。
「門打開了。『融蝕者』將淨化整個世界。」
「融蝕者!?」
說著,尤姬亞不禁張大了眼睛。
「你知道嗎?尤姬亞?」
「…擁有第二名稱的強大上位精靈…站在火之精靈最頂級位置的精靈…」
然後,絕望的對著冰凍女王喊叫著。
「他…他就是『融合之日』的實行者嗎?冰凍女王!?」
「是的。」
女王靜靜的點點頭。
「那麼,一開始…就打算要消滅這個世界是嗎?你們…就都沒有任何選擇了嗎!!」
「什麼!?」
涉谷聽到尤姬亞的話吃驚不已。而女王只是對這些話靜靜的搖了搖頭…「不、不會毀滅的,只有被稱作精靈使者的人們可以倖免於難!然後,再創建新的世界!」
「怎麼會…!!」
尤姬亞的視線落在孩子們的身上。
「那麼…除了精靈使者以外的人…」
「會被消滅。還有反抗『融蝕者』的精靈使者也一樣…所以我要說的是,千萬別使用精靈之力去干涉,這才能維持彼此的良好關係。」
「孩子們…至少要將孩子們…」
尤姬亞衝向了女王身邊,但女王的衝擊力卻毫不留情的將尤姬亞震飛了出去。
「嗚!」
孩子們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並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清梨發出憤怒的聲音。
「喂,不要欺負尤姬亞媽媽!」
「不行,清梨!」
尤姬亞慌慌張張的想要去制止清梨,但晚了一步,憤怒的清梨拿起手邊的電動玩具朝女王丟過去。
叭嘰!
電動玩具還沒碰到女王就被冰凍,然後碎裂散了一地!
「咦?」
清梨不禁冒出汗水。
女王冷冽的視線讓清梨感到陣陣寒意。
「那個…」
為了保護嚇呆的孩子,涉谷擋在清梨的面前。
2
奈乃羽走在平時走著的散步道上。
對高中一年級的學生來說,今天是上最後一天的課了。
由散步道旁的民家裡傳來淡淡的味噌湯香味。
「啊嗚…今天竟然會到『看看你好』節目開始才起床!」
味噌湯的香味像暴力侵襲般的刺激著奈乃羽的肚子。竟然會看到八點三十分才開始的節目!
當然連作早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走在行人稀少的散步道上,奈乃羽的視線裡突然出現同樣學校的大學部制服。
「咦…那個人是…」
看到制服的主人,奈乃羽以平常一樣的開朗聲音說道。
「八角學姊,早安。」
「早安,你今天也是精神抖擻的呢!」
以溫柔的語調回答的八角羽衣,在身旁還站著一位同樣穿著伏石學園制服的女學生。
「怎麼了?再不快一點就來不及參加結業式了哦!」
羽衣一面說著一面跑了起來。
「唉呀,不會遲到的啦,因為今天放假!」
「咦!?」
奈乃羽停了下來。
「我沒聽說…啊!高中部的結業式是昨天,已經放春假了嗎?」
「不是,今天大家都放假哦!不只是伏石學園…大家都放假。比春假還要長的休假就要開始了。」
「咦?為什麼呢?」
奈乃羽感到不可思議,但羽衣仍是一副平時的笑容。
「這個嘛…那麼,那就找個地方讓我慢慢告訴你吧!」
咕嚕咕嚕--
奈乃羽肚子發出的聲音遮蓋了羽衣說的話。
「啊、啊哈哈…對、對不起!」
奈乃羽臉紅了起來。
「唉呀,還沒吃早飯啊…壞孩子!沒關係,找個地方我請你吃飯好了!」
「咦,啊…不好意思!」
奈乃羽趕緊搖搖手,但是飢餓的肚子聽到這些話又開始活動起來。
「唉呀,不用客氣啦!」
「但是,這太不好意思了…」
「…那麼,就讓我請客好了。」
突然加入了一個新的聲音。
這聲音奈乃羽覺得似乎有點熟悉,而且羽衣也…
「唉呀…你是日高…對吧!」
羽衣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對方。
「和馬沒有去你那裡嗎?」
「黑小子?不,我沒聽說。」
聽到日高的回答,羽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是嗎…真拿他沒辦法,真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呢!」
無視羽衣的牢騷,日高逕自抓住奈乃羽的手就要離開。
「那個傢伙請客的代價很高的!」
「咦?為什麼?」
奈乃羽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日高靜靜的瞪著羽衣。
不知何時,羽衣的周圍已經被許多精靈使者包圍住了。
但羽衣絲毫不理會這種狀況,仍以冷漠的目光注視著日高。
「真是一群笨蛋!你們…真的以為光靠自己就能做得了什麼嗎?這女孩是你們人類最後的王牌,只有人類與精靈所生下的這個女孩的生命才有辦法解決。」
3
「就算是已經荒廢了的地球,也應該可以借由精靈之力再次延續生命才是,去創建一個新的世界吧!」
冰凍女王的話讓涉谷不禁咬牙切齒。
「原來如此,那就是『否定派』干涉的真正目的︰是因為想讓自己的同族與同伴能逃過一劫,所以才處處與救濟派作對!?」
感到非常不快!
在這個世界使用精靈的力量絕對是錯誤的,這種想法至今仍沒有改戀。
但是「冰凍女王」所謂的不加以干涉,也就等於是向「融蝕者」求饒保命…的意思了!
「請各位瞭解,這是最好的方法。對我們來說,我們也不忍心看著一個世界就這樣被毀滅!」
女王以不變的冷靜語調說著。
「別開玩笑了!我、我們…並不是為了保存自己活命而戰的!!我們是…可是…」
「爸爸…」
雖然仍不瞭解是什麼事情,清梨還是抓住了涉谷的皮帶,那隻手觸碰到了涉谷心中的沉重。
(我…難道救不了孩子們嗎?)
涉谷充滿著憤怒,但那種憤怒在女王面前仍然顯得無力。
「要想反抗的話…」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涉谷身體重重的飛了出去…撞到牆壁後立刻昏倒。
「桂一郎!」
尤姬亞急忙衝了過去。
然後--
「做…做…做什麼呀!這個老太婆!!」
無力的小孩子們再也受不了了!
「大家…真的可以吧,上位精靈到底強到什麼程度,連我也不清楚哦!」
聽到真琴的話,聚集的支配派成員們,個個都露出了無懼的笑容。
「現在那些已經不重要了吧!真琴,在這裡集合的傢伙們全都因為能與真琴一同奮戰而感到很自豪呢!」
精靈使者同伴們用力的點點頭。
「是嗎…謝謝!」
真琴因為同伴們的信賴而感動…而為了不使緊張的情緒中斷,又再次提振了自己的精神。
看到真琴這個樣子,一直表現得不是很感興趣的魯希塔諾發出聲音。
「喂,真琴,要注意由門出來的傢伙們…如果是上位傢伙的對手,就算是我也很可能陷入苦戰而死,所以還是得在這裡將那個擁有各半血統的小鬼殺掉,然後用那個能量…」
「魯希塔諾!」
聽到這些話,真琴堅決的出聲阻止。
「不是說過別再說這種話了嗎?或者是你在害怕要與『恐怖』精靈和融蝕者戰鬥?」
「我才不怕!不管是什麼樣強敵我都不怕!我害怕的只有一件事…真琴,就怕你受到傷害!所以,為了讓你不受到傷害只有殺了那個小鬼…」
「魯希塔諾!」
真琴再次出聲喝止。
「你真的…想讓我討厭嗎?」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了!」
魯希塔諾不甘願的點點頭。
幾乎在同時…
─嘰--
門微微的打開了。
「來了!」
同伴們大叫著。
由門裡開始流進了精靈界的力量…
而察覺到那種能量的精靈們,表情全都僵硬了起來。
「糟了,是『第二名稱』來了!!」
在魯希塔諾喊叫的同時…「門」的周圍開始被一股爆發的能量所包圍。
被稱作是「融合之日」的時刻開始了!
4
刀眉的身體離開了和馬的身體。
「怎麼了?」
刀眉以訝異的聲音問道。
雖然和馬原本就是個冷淡的人…但是最近態度卻敷衍得更明顯了。
一面感到些許的不安,刀眉提起勇氣詢問著。
「難道,已經討厭我了嗎?」
「不是!」
對於刀眉像是開玩笑般的詢問,和馬毫不猶豫的回答…然後,就好像是在談論飯菜的話題般,輕輕加上一句。
「只是覺得沒什麼興趣罷了!」
一時,刀眉還不能瞭解話中的意思。
「…咦?」
刀眉將頭靠了過去。
「…什麼?」
「什麼什麼,就是我剛剛說的意思呀!」
「為什麼…?」
面對質問,和馬只是淡淡的說道。
「因為你好像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什麼意思…」
刀眉像是對自己剛剛聽到的話還不能瞭解的樣子。
「在和你相遇時,因為你『精靈』的存在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致,但是…最近漸漸的瞭解了,你確實是很文靜,也不會太招搖,但是…」
「但是?…」
「即使如此,你不過是普通的女孩子罷了!雖然是叫做精靈的特殊存在,但結果卻只不過是因為愛我,你不過是愛我而已!並不像八角擁有另一種內在,或是奈乃羽一般擁有令人意外的個性,所以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了!」
一面說著,和馬邊穿上衣服。
「如果我有不好的地方…我會改的!」
刀眉的聲音透露出少有的動搖,而那聲音也滿溢著些許哀怨的語調。
「嗯…沒錯。」
和馬無趣的穿上褲子。
「這種說法,真的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和馬!」
「…好像開始了呢!」
無視於刀眉的叫聲,和馬看向窗戶外面。
「總之,去參觀看看吧!看這個世界的毀滅!」
在和馬的視線前…由學校附近的散步道周邊開始發出爆炸的光芒!
「咦?什麼?」
突然的發光,而且氣溫急速的產生變化,奈乃羽發生疑惑的聲音。
「開始了嗎!」
日高看向光的發源處。
位於真琴所在處的方向…從「門」所在地開始放射出激烈的光與熱!
「主…主人…」
米夏突然哭了出來!日高抱住她的肩膀,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怎麼了,米夏?」
這才發現,其他的精靈們也有類似的狀況,同樣以僵硬的表情,看著放出能量的方向。
就連八角羽衣也完全收起自信的表情。
「這個能源量是…『第二名稱』!精靈界也開始認真了,怎麼辦,日高?」
對於羽衣的質問,日高躊躇著。
「現在還來得及,現在殺了這孩子的話,就可以將『第二名稱』的力量中和,如此一來,下次門會在數百年後才出現,在這段時間內世界就沒事了。只要有這些時間,太陽系就可以研究出與精靈界對抗的力量了…」
「咦?什麼…到底是什麼事啊?」
只有奈乃羽本人還沒辦法進入狀況。
「主人…」
在日高的手臂中,米夏不斷顫抖著身體。
「快點下決定,日高。如果你下不了手殺這孩子的話,我來動手就好了!在『第二名稱』之前,連真琴和魯希塔諾也無能為力,甚至連『宇宙之隼』也早已…」
日高的表情充滿著焦躁感。
「到、到底是怎麼了!?」
奈乃羽喊叫著。
而周圍的溫度已經超過百度了。
5
尤姬亞真實的感受到面無血色的感覺。
在清梨大叫女王「老太婆」的時候。
對由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冰凍女王」。
不,先別說是外表了。
竟然敢挑釁在精靈界擁有首屈一指的實力,還擁有「第二名稱」的精靈。
尤姬亞止住顫抖的膝蓋,勉強的擋住清梨在女王的面前站了起來。
「冰凍女王…對方只是小孩子。只是個在這世上活了七年的小孩子,請您大發慈悲…」
冰凍女王沉默不語。
無言的將力道放入視線…
尤姬亞繼涉谷之後撞上了牆壁。
「尤姬亞媽媽!!」
清梨與有人同時出聲。
女王無言的俯視著清梨。
「…嗚…」
清梨額上開始冒汗。
以常理來思考的話,坦白的認輸道歉是最好的方法…但對方是不但將父親,還連(沒有血緣關係)重要的母親也傷害的對手。
要是就這樣認輸…稍微遺傳到父親脾氣的清梨怎麼也無法吞下這一口氣。
「什、什麼嘛,用那種眼光看人!我雖然不知道你有多偉大,但也不能因為如此就隨便的傷害我的爸爸跟媽媽呀!!那麼自大的浮在天上,你以為自己很帥嗎!
?好笑的讓我眼淚都快噴出來了呢!說什麼偉大的神,我看只是可疑的人罷了!
自己給自己冠上很偉大的稱號,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嗎!?還有你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讓我很不爽!裝出一副只有自己最偉大的表情!你知道嗎?那就叫做驕傲自大、驕傲自大!!驕傲自大的人是不受人歡迎的!
你也許會說你又不是人類,但是性格可沒有什麼人類不人類之分的。如果有的話,那你就是怪物了!你不覺得討厭嗎?
明明是女人的身體卻被人稱作是怪物。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立刻悲觀的從納沙布海峽跳下去腦袋撞成四半死掉!可光想像就很痛所以事實上是做不到的!但是對於欺負手腳都不能動的爸爸與尤姬亞媽媽的人,我就是要這麼說!連動都懶得動的只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
真討厭,一生都過得懶懶散散的!懶惰的老太婆最讓人瞧不起了!!你這一生就這麼完蛋了,真是悲慘呢!惹人厭惡者的人生!
啊!不是人─是想要以怪物的身份過著這種生活!?是嗎?那麼,是怪物的話就要有怪物的樣子,把外表弄得更恐怖一點呀!!想要光靠美麗的外表來誘惑人,個性真是爛透了吶!!總之你這個人呀…」
如此爆發到將想得到的所有罵人的話全吐了出來,其中雖然有些錯誤的認知以及文不對題的壞話…
但才七歲的小孩不知是由哪裡學來這些壞話,仍源源不絕的吐出滿口惡言。
如果,尤姬亞有意識的話…也許會對於那些刺激的內容覺得「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而考慮自殺了!但是,無論是怎麼樣的壞話也總有說完的時候,而憤怒再怎麼持續也是有限度的。
在整整二十分鐘之內,持續的罵著冰凍女王的清梨頭腦也漸漸的冷靜下來…不久,自己也不禁臣服在女王冷漠俯視著的視線。
「那個…所以…我覺得應該改變一下…那種服裝的樣式…然後…所以,欺負人是不好的行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可以靠著說話來溝通的,嗯,要是太過自傲的話…會沒有朋友的哦?你也不喜歡這樣吧?當然不喜歡了對吧?所以最好是能改變一下那種態度,還是要和平的…」
到了最後。
「…那麼,你也想這麼說吧,有人!沒關係交給我!姊姊我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
「我沒有那麼想啊!」
弟弟趕緊推卸責任,連有人都禁不住發出了哀號聲!
「原來如此,重點就是,我是在色情狂之上,是童話理出現的所有壞魔女的化身,是為了咀咒這個世界的厄運降臨而存在是嗎?」
冰凍女王緩緩的說著。
「嗚鳴,對不起,換有人向你道歉,原諒我吧!」
「嗚哇!為什麼是我!?」
女王以強大的力量包圍住想要逃跑的姊弟兩人。
「那麼,你們…我就應你們的期待來下一個最盛大的咀咒吧!對了,在『融合之日』時全部死掉的咀咒!」
「哇--美女姊姊不要呀!!」
「為什麼連我一起啊!?」
對於在自己的力場中來回亂竄的年幼姊弟,冰凍女王冷酷…但又帶點慈祥的眼神看著。
6
在散步道上的樹木們早已燃燒起來了!當然並不只是散步道。
擴散的熱度,延燒到了整排舊式房屋的幡之谷附近住宅;儲備用瓦斯,和稱為炸藥庫也不為過的加油站,引發了陣陣的爆炸也使火勢又更加兇猛燃燒了!在這其中,只有小早川奈乃羽與其周邊附近,氣溫只稍微上升後便止住了。
「看起來,真琴他們似乎失敗了。」
在灼熱地獄之中,八角羽衣靜靜的看著日高。
抱在日高手臂中的米夏,身體一面顫抖著一面發光。
拼了命的保護著!由「融蝕者」灼熱的能量之中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下位精靈的力量顯然不足!下位精靈雖然會感受到上位精靈沉重的壓迫感,但仍算是同屬於精靈。
在場所有的精靈們,都處於和米夏同樣的狀態。
不受到精靈的守護,而還能處之泰然的人是…
八角羽衣。還有,小早川奈乃羽…尤其是在奈乃羽的周圍,因為中和了「融蝕者」的力量而能保持平靜的狀態。
「這是…學姊,我…」
奈乃羽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羽衣。由先前的對話,她知道羽衣應該瞭解所有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大家突然都燃燒起來了呢?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很痛苦…而只有我和學姊沒事呢?」
「很簡單…」
對於奈乃羽的質問,羽衣苦澀的露出微笑。
「小早川,你到現在為止也經歷過許多事件,也應該知道有精靈這種東西存在於世界上吧…」
奈乃羽點點頭。
「這種熱度,正是那些精靈們的首領在燃燒這個星球的火焰!現在只有在這附近…雖然只燃燒到新宿周圍的程度,但那首領要是認真起來的話,這個星球在一瞬間就會被火焰包圍住的。」
「怎麼會?」
奈乃羽大叫,不管怎麼說,要是地球整個都…真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吧!奈乃羽直覺的感到羽衣並不像是在說謊。
「沒辦法阻止了嗎?」
求救似的看著羽衣。
「用力量的話…是不可能的!況且,連在這裡殘存下來算是人類之中最強的真琴似乎也失敗了。人類已經沒辦法了…除了你之外。」
「我?」
奈乃羽指著自己。
「你也稍微感覺到了吧!在這火焰之中,自己竟然能毫髮無傷站在這裡這種異常的現象。」
「可是…我…為什麼…?」
「沒時間跟你詳細說明了,聽好,我現在要陳述的只有兩個事實,一個就是,你是在這世上唯一的人類與精靈的混血兒。而且,你的生命蘊含了將『第二名稱』
力量中和的力量。」
「怎麼可能,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人類!」
「表面上…是如此。但這是事實,可惜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詳細的說明了…」
說著,羽衣的手中出現一把刀。
「總之,你可以為了這個世界死吧?」
一步步的接近。
「咦…呃…」
奈乃羽無法動彈。不是因已經有所覺悟了…而是因為羽衣所說的「事實」已經超過奈乃羽可以理解的範圍而不由得導致行動麻痺。
「…等一下…」
在關鍵時刻,日高以堅定的語調出聲阻止。
「請不要對這孩子出手…」
痛苦的聲音使羽衣停止動作。
「真的嗎?要用全世界換這一條命嗎?」
「是…沒錯!」
聽到此話,羽衣說「是嗎」笑出聲來,立刻又收起了刀子。
「好呀,反正這是你們人類自己的世界,我就尊重人類的意見好了。但是,人類滅亡可是你們自己的錯唷!」
「…不是的!」
聽到羽衣的話,日高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孩子和『支配派』的錯,下這種結論的是我,全部都是我的責任…」
「說…說的也是。那麼,再見了…」
在話還沒說完時,羽衣的身影就在火焰中消失了。而周圍的道路也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
「呃…我還是死吧…如果只犧牲我一個就可以…」
奈乃羽畏畏縮縮的詢問著,日高無言的打了她的臉頰。
「好痛…」
「根本就不瞭解狀況,小孩子不要隨便亂說話!」
「…是、是的…」
捧住被打的臉頰,奈乃羽呆呆的說著。的確,雖然事情已經演變成如此,而奈乃羽還是沒能跟得上狀況。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要緊…嗎…真…琴…」
「嗚…」
在魯希塔諾的手臂中,真琴微微動了身體。門的周邊在燃燒著。魯希塔諾用已炭化的右手用力將打開的門壓住。由微開的門邊伸出一隻像是女性的手,好像是右手的…肩膀與手肘中間左右的位置。
「他媽的!這該不會是『融蝕者』吧!!」
魯希塔諾絕望的吼叫。
就算是同樣擁有精靈的屬性,其守備能力還是有限度的。況且,就算只有身影,但散發出的壓迫感又是在上位精靈中特別強大的「第二名稱」…雖說只有一隻手,但也等於承受了實物的放射能量的直接衝擊。
在真琴周圍的精靈使者們,早已還原成原子塵埃了!
「可是,我才不放棄!就算賭上我全部的自尊心,也不會讓你再踏進來一步!
!」
魯希塔諾將真琴抱在胸前喊著。
在門的另一邊隱約可以看見「融蝕者」的臉。
由那口中傳出小聲的話語。
(那麼…就這樣…)
下個瞬間,一股強大的能源衝了出來。
那種能源將地球的平均溫度一舉升高至二百八十四度!
而能承受得住這種溫差的生命體,是不存在於地球上的。
然後…人類滅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