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禁(2)

第三章幽界

清晨,回到家的我,沉沉睡去。

早上八點左右,母親來叫我起床了,我騙說身體不舒服,要她打電話給學校。實在應該要珍惜的,畢竟是這種體貼的母親大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枕邊的行動電話響起。我略有睡意地伸長著手,將電話放在耳邊時,聽見女人的聲音。

(你猜我是誰?)「嗯,誰?中央嗎?」

我迷迷糊糊地回答。

(啊。原來是中央。過河的事,原來就是千里中央告訴你的。)「那,那個聲音是,忍小姐!」

我拿著行動電話,從床上跳了起來。

(大人明察!)「完了………」

(喂,現在可以見一下面嗎?)「現在,現在是幾點?」

(真是的。快要中午了。你在幹嘛?)「可是,下午我要去學校……」

「如果不來,我要告訴警察你溜進宿舍的事!」

「怎,怎麼這樣?」

(別擔心。我會站在你那邊。不過,你要來才算數……)「知道了。去。會去的!」

(我在總務室等你。要三十分鐘以內到。再見!)忍自己那麼一說,便把電話掛了。

「啊,忍小姐。……完了!」

這麼簡單就被她騙了。

這下子不去也不行。

不過,倒是不會不願意。

我也想看看她的胸部。而且,被她叫去的話,就可以大方地進去女生宿舍了。說不定,可以跟忍來個肉搏戰呢。

「好,出門吧!」

我高興地跳了起來,這一跳,連自己都苦笑起了。昨 ,從大幹了一場,到現在雖然中午了,我的陽具卻又勃起了。

「好,二十一分鐘。換好衣服,來這裡只要二十一分鐘。也就是說,你家離這裡很近!」

一進總務室,忍馬上看著表對我說。

她是在計算,我從家裡到這裡最快的時間。

「真是的,輸給忍小姐了!」

我苦笑著,坐在忍旁邊的椅子上。

雖然覺得她很精明能幹,可是事實上,把視線移到她的身上,我的警戒心就消失了。

嗯,這也許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麼說,她穿著那麼暴露的衣服,而且胸部那麼大。

「嗯,對我的處分是……」

本來想先跟她道歉,可是,忍很乾脆地說。

「啊,你既然來了,我就不報警了。可是有個條件。我要你幫忙我宿舍的事。」

她換了一個話題。

「什麼,宿舍的事?」

我一問,忍便更認真地看著我。

「喂。你知道宿舍裡住幾個人?」

「五個……啊,我,不太清楚!」

我慌忙得否定了,可是忍搖著頭說。

「沒關係,我並沒有打算問,你是從誰那兒聽來的。沒錯,現在宿舍裡有五個人。可是,你怎麼不說有第六個人!」

「有第六個人的意思,不是因為有學生搬進來搬出去的關係嗎?」

「不對。真的有第六個女孩子住。你看,院子中央不是有座薔薇塔。你看過嗎?」

忍一問之下,我點了 頭。

有座古塔圍繞著宿舍的四周。雖然不高,可是聳立的圓柱形,看起來是很個堅固的建築。同時,它洋溢著向觀察者挑釁的氣氛。

「可是,那座塔有在使用嗎?」

「記錄上是沒有。不過,我懷疑在那裡面?」

「什麼在裡面?」

「就是第六個人嘛!」

「就是,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回答的必要,於是就閉嘴了。庭院裡的古塔,居然有個人住在裡頭,真是難以想像。不,是太不合邏輯了。這不像是聰慧的忍說的話。

忍似乎察覺到我的心情,於是繼續地解釋說。

「我呢,雖然隸屬於總務課,可是我也做會計,也編纂歷史。嗯,雖然一堆雜事,可是,那裡面我發現了?」

「發現了?」

「這棟宿舍,有點奇怪,特別是那座塔。有人把資料故意地損毀了。看樣子是為了隱藏些什麼?」

「又來了。你說這些話的用意,不就是要我幫忙處理這件事嗎?」

我苦笑著,於是忍便很認真地說。

「沒辦法啊。你來我的房間,我拿證據給你看!」

她站了起來。

「什麼,去忍小姐房間?」

「不願意嗎?」

「不,怎麼會不願意!」

還不如說是願望實現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跟著忍,走出總務室。

「可是,我該怎麼做好呢?」

我跟忍並肩走著,問道。

「我認為,要先進去那薔薇塔。可是一樓的大門鎖著,又不知道那把鑰鎖在那兒?」

「打把鑰匙,不就可以了?」

「我是想打。可是,被中央看到了!」

「中央?」

「對,那孩子在我來這兒之前,就是宿舍的負責人;她跟我說『從以前到現在,一直禁止打開這座塔的鎖。如果要開的話,必須獲得學校的許可。』」「還沒有獲得許可嗎?」

「這是不被許可的。一提到那座塔的事,連校長也縮頭縮腦地回答說,宿舍的學生會自行管理,不要多事。」

「那麼舊的古塔,進去了也許會受傷,這反而麻煩不是嗎?」

「可是,古塔底下,好像有秘密信道?」

「秘密信道?」

「對,宿舍二樓的房間裡,有扇秘密的門。那似乎跟古塔是相通的?」

這麼愚蠢的事,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嗯,原來如此。知道了,你是想被警察抓去吧!」

忍突然停下來,瞪著我看。

我笑著回看她,可是忍是認真的。

「這是真實的故事嗎?」

我膽怯地問著,忍便搖頭說。

「嗯,要你相信是有點兒難。喂,快過來。我拿證據給你看。現在的話,大家都在上課,加賀屋出差也不在。」

「加賀屋?」

「加賀屋聰子,是英文老師。加賀屋聰子也有很多奇怪的行為。所以,我看準是跟古塔有關係!」

忍回答道。那傢伙。就是跟琴子做變態行為的俏女郎教師。

這樣一來,進了宿舍,我和忍便完全可以兩個人獨處。而且,如果忍的話是真的,進了古塔之後,就算出了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人會聽到吧。換句話說,在那裡對忍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你在高興什麼?」

忍邊走邊問。

「不,沒什麼。對了,忍小姐也住在宿舍嗎?」

我趕緊敷衍了她。

「嗯,雖然才半年,吃的,住的倒是省了下來!」

「原來如此。可是,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啊,這件嗎?本來上衣的肩膀上有袖子的。而領口附的領帶,是靠後面的扣子鉤住的。我真的覺得很麻煩。可以的話,真不想穿衣服。」

--那,就別穿……。

我就算是嘴裂開了,也是不會跟她說理由的。不,再一會兒兩個人在塔裡獨處時,我不是會說出來,而是會有行動表示。

「不要談我的衣服,想想古塔的事。找到秘密入口之後,我想把門撬開進去裡面。」

「啊,是說,要我來做嗎?」

「你是工業學校的學生吧。這種事,不是比吃飯還簡單嗎?」

「嗯,是也沒錯!」

「而且,我有一張不是很完整的房間地圖。在門撬開之後,我希望你進去調查!」

「可是……」

「不要婆婆媽媽的。啊,到了!」

我跟著忍,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進宿舍。如她所言,宿舍裡好像沒有人在。

忍的房間在宿舍一樓的裡面。

在她催促之下,我進了房間,一看。

「啊,這麼亂的房間!」

雖然已經中午了,窗卻關得緊緊的。不,應該說是沒有打開。房間裡到處堆著書。

連牆壁和地板,也被書蓋得看不見。好不容易可以看到的,只有天花板。

「要喝咖啡什麼的嗎?」

忍很熟練地跨過書堆,進了房間。

「那需要喝什麼?」

「到底你都睡哪裡?」

「這裡啊!」

忍指著書堆說。

「真厲害!」

我除了佩服之外,沒有其他反應。

她的房間跟男孩子不一樣的,是沒有奇怪的味道。亂歸亂,基本上我覺得蠻乾淨的。可是,這房間髒亂的模樣,真的太超乎想像了。

這裡各種書籍都有,看得出來她頭腦很好。而且從亂丟的郵件中,也可以知道她是T大學畢業的。同時,也能知道她是學法律,律師那方面的。

「啊,你太厲害了!」

我把書堆當成椅子,坐了下來。

「要找到證據,證明有人故意把古塔的資料藏起來,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不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張設計圖。你看一下!」

忍把一張設計圖,在我面前攤開。

設計圖是張宿舍簡單的透視圖。可是,沒有地下的部份。看樣子是被撕掉了。

「照這設計圖看的話,二樓這間房間下面,有一條地道。可是,是誰的房間呢?」

「住在那房間的就是中央!」

「中央的房間?」

我不由得叫出聲來。忍苦笑地說。

「應該是中央的房間裡,有條通個古塔的秘密入口!」

忍說話的口氣,好像是中央操縱著秘密。

「可是,也許這是偶然。中央什麼都不知道也說不定……」

「不,中央知道些什麼。我要住進宿舍的時候,她便極力地反對。她是怕宿舍的秘密被局外人知道了!」

「中央……」

我想到昨晚中央可愛的笑顏。

不過……從亞紀被捆綁的餐廳裡,跑出來的確實是中央。

難道,除了她可愛的臉龐之外,還有張不一樣的臉?

「還有一個搞不清楚的事,為什麼她要叫你來。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對吧?

忍說道。

這也不是我所能回答的。她說,是要買毛衣的錢,所以叫我來的。難道,表面上是這個理由,而實際上有其他的理由?

忍看著我深思的表情,便說道。

「所以,我認為從中央的房間,進去古塔是很合理的。不是嗎?」

「是也沒錯!」

「好,那就快走吧!」

忍這麼一說,便準備離開房間。

「啊,等一下,忍小姐!」

我叫她,可是她沒有停下來。

我一邊追著她跑,腦袋裡一邊想著很多事。趁著中央不在而擅闖房間,是違反侵入。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或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可是,跟學校職員的忍在一起,就好像搭上了在上位的人,覺得有些無法釋然。

--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剛好是忍爬樓梯要往二樓去,而我要叫她住的時候。

爬上二樓,忍突然停了下來,害我的胸膛撞到她的肩膀。

「好痛!」

「噓!」

忍慌忙到摀住我的嘴。

「怎麼了?突然停下來!」

我在忍的耳邊問道,於是她在我的耳邊說。

「中央在!」

「什麼,中央!」

我跑到忍的前面,從牆壁那兒觀察二樓的走廊。這時候,中央剛好要回自己的房間。

「真的。現在進去房間了!」

「奇怪。她偷聽了我們的對話嗎!」

忍說道。

「別這麼誇張。她一定是身體不舒服,沒去上課而已。」

我苦笑地說。忍確實是個聰明人,不過我覺得她想太多了。

但是,忍一副認真的表情,好像在想什麼。

「可是,在走廊看到她還算好。進了房間才看到她的話,不就就糟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突然,忍抬頭看我。

「對了。你去中央的房間!」

「我嗎?」

「對,你們不是認識。你就騙說想來看她,然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她信道的事。」

「不要啦,好像間諜一樣!」

「不是好像間諜,是要當間諜。如果你不想被警察抓去的話!」

她小聲地說。

氣死我了。

--干,竟然威脅我。

不過……我只好答應忍的要求。鬧到警察那兒我可不要。

「知道了。我去。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不要怪我!」

「我回總務室。這是總務室的電話。知道了什麼就打電話來。」

忍遞給我名片,下了樓梯。

走到中央的房間,她的門是半開的。

偷看了一下裡面,中央在房間的中間。

剛才在走廊看到背影的時候,她是穿著衣服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把衣服都脫掉,一絲不掛的。

「嗯,中央……」

她不但不換衣服,還光著身子,站著看外面半開的門。

我們眼光相對的時候,中央還是愣愣地在發呆。跟以前通電話,或是昨天碰到的時候,似乎是不同的兩個人。一副倦怠的臉孔。而且雖然看著我這邊兒,好像又哪裡心不在焉的。

我的眼睛一直瞪著中央看。

只看一眼,就為她曼妙的身材和有光澤的肌膚吸引住。不過總不能就沉默地看著。

「中央,你在做什麼?」

這一出聲,中央空洞的神情說。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是嗎?」

她低聲地回答道。

「是也沒錯……啊!」

我不由得探頭一看。光著身體站著的中央,突然張開腿小便了。

黃色的泡沫,一股勁地彈到地板而飛散。中央倒是很舒服似的瞇著眼睛。

我動也不動地,看著中央把尿放完。

沒多久,結束之後,中央看著我,站在霧氣裡說話了。

「喂。你來!」

她一時之間的小便,頓時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吞下口水說。

「這是引誘嗎?」

我問道。

「你怎麼想都好。來,進來,把門關上。」

「知道了。」

我照著中央的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房間裡充斥著剛才尿味的臭氣。可是,一點兒也不令人討厭。而且,一想到這是中央的尿味,我幾乎想大口地深呼吸。

我踩著尿液,走向中央,一直走到離她一公尺左右的地方。中央的小便滲了我的襪子,可是它也是刺激我的好材料。

我跟前的中央,畢竟跟我所知道的中央是不一樣。同樣有著可愛的外表,可是我可以感覺到她內心熊熊的慾火。那是亞紀或琴子也有的變態味。

我並不討厭這種味道。雖然不能跟別人說,可是比起那些只有活潑,可愛,漂亮的話,我更偏愛這種。

「修理工人,你也小便嘛。在我身上小便。」

中央呢喃著。

「在中央身上小便?」

「對。拜託你快一點!」

中央一跪在面前,便拉下我的拉鏈。用她冰冷的手,拉出那半僵硬的陽具之後,把它的前端朝向自己的臉。

「喂,快點。快點小便。」

她懇求著。

是不是該說幸好呢,因為我一直沒有上廁所,膀胱很漲。

「好,我要小了!」

我抬著腰,一股腦兒放尿了。

可怕的聲響中,小便對準中央噴出。這時候,中央陶醉地露出笑臉。

「好,好熱。啊,臉也……啊……」

她興奮地,讓臉淋著我的尿液。她伸出舌頭喝著尿似的,喉嚨發出了聲音。

中央的頭,肩膀,胸部,腹部,腳上,因為我的尿而閃閃發亮。

在女人臉上小便,完全是新的感動。興奮之餘,我的陽具漸漸勃起,而尿力的威勢更猛了。

「嗯……嗯……」

好像噴到了鼻孔裡。中央不但不生氣,發呆的眼反而漸漸地濕潤了。那是她完全陶醉在其中的模樣。

「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非常好吃!」

我的尿液像舒服的淋浴一樣,中央高興地微笑著。

「中央……你是變態嗎?」

「啊,怎麼說都可以……再給我……」

中央雙手抓住我的陽具,用嘴巴接著噴出來的尿液。

「我猜的沒錯,你瘋了。中央也是個變態狂!」

雖然還想淋在她身上,可是尿量是有限的。只是,中央緊握著我的陽具。

「再來,再淋到中央身上來」她擠著陽具。

淫蕩的中央,讓我的慾火焚身。今天既然知道中央是個變態,我就不饒人了。

「變態的白癡,你擠出來的不會是尿,而是精液。」

我抬起右腳,用腳底踢了中央的臉。由於尿液滲透了襪子,可以感覺到中央柔嫩的臉頰。

中央彎身倒在儘是尿液的地板上。接著,我踩著中央的頭,將她的臉壓在尿堆裡。

「喝啊。你不是喜歡小便。把這些噴出來的都喝光。」

中央痛苦地顫抖著,開始大聲地吸著地板的尿液。她邊吸著,一隻手邊顫抖地玩著私處。手指伸進來伸進去,不停地移動著。

我脫掉襪子,光著腳把腳趾頭伸進中央的嘴裡。

「舔啊。我的腳很好吃,因為是香港腳。」

中央何止不討厭,還把自己的臉靠過來,伸出舌頭,開始舔起我骯髒的腳趾。

「啊,好吃。再讓我舔你的腳趾。」

兩手抓住我的腳踝,拚命地舔來舔去。麻麻的刺激感,從我的腳底傳到全身。

「可是越臭你越高興吧?中央小姐。」

我對她破口大罵。於是她立刻痙攣起來,呼吸急促地,拚命把舌頭伸到我的腳趾間。

--被迷著了。中央完完全全地瘋了。

可是,她淫蕩至極的樣子,更加地勾起了我的慾望。

跟中央這種女人做這種事的機會不多。最重要的是即時行大樂。於是,我腳尖用力,並將腳趾伸進中央的口中。

「啊!」

中央的唾液連同胃液吐了出來。

「啊,現在不是嘔吐的時間。再用力舔。」

我無情地把腳插進她的嘴裡。五個腳趾一插進嘴裡時,中央的嘴形像青蛙一樣橫伸著。她痛苫地哽咽著,可是嘴巴仍然含著我的腳趾。

「怎麼樣,好吃嗎?你也想舔更髒的地方吧?」

我縮回沾滿中央唾液的腳趾,這麼一說,中央便淚眼看著我。

「更髒的地方?」

她問道。

「比這裡更髒的地 ,就是屁眼。怎麼樣,要不要舔我的屁眼?」

我這麼一說,中央便吐著熱氣回答。

「啊,給我。讓我舔……」

她伸長雙手,把我的長褲拉下來。

「走開,太髒了!」

我 開中央之後,自己把長褲和內褲脫掉。如果她幫我脫的話,四散的尿液會弄髒褲子。

脫了長褲順便將上衣也脫掉了。我赤裸裸地走向中央。

「中央,舔我的屁股……你想舔臭臭的屁眼……」

中央像只被寄養的小狗似的,觸動著鼻子,把臉靠近我的股間。

她差點兒來吸吮我勃起的陽具……,於是,我抓起陽具,重重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誰說要你舔陽具的。是屁眼。好好舔的話,才讓你舔陽具。」

「啊,知道了。讓我舔屁眼。」

「啊,知道了。讓我舔你的屁眼。」

中央迫不及特地吐著熱氣說。光看她的樣子,都覺得相當得惹人。

--再怎麼異於常理,這樣可愛的女孩真的會舔我的屁眼嗎?

半信半疑地,我半蹲著,並翹高屁股朝向中央。

可是,根本不要懷疑。中央馬上用兩手撐開我的屁股,把整個臉埋在屁股中間。

中央的舌頭,伴隨著又黏又涼的觸覺,舔弄著我的屁眼。中央好像母貓照顧小貓似的,用舌頭開始舔起我骯髒的屁眼。

「啊,好癢!」

我奇聲怪叫的時候,中央似乎私處被愛撫似的,發出了陶醉的聲音。

「啊,屁股。我在舔男人的屁股……啊,再……」

她嗚咽著,並且兩手把我的屁股撐得更開,將舌頭伸進了肛門。

牆上的大鏡子,清楚地照著我們兩人。中央拚命地吸吮我的屁眼。我越把屁股擠向她,中央也更躬著身子,來回舔動我的肛門。

「太,太厲害了。竟然可以做成這樣!」

「嗯……好吃……啊……啊……」

中央滿臉都是口水,像個餓了肚的小孩似的,貪吃著我的臭屁股。她的舌尖,已經進了我肛門一公分深的地方。

裡頭當然也有糞渣。而且肛毛也應該很多。然而,可愛的櫻桃小嘴,正貼著這樣的屁股。我的陽具雖然沒有碰到,可是它高高勃起,而且前端有精液滴落下來。

「嗯,你這麼做,快讓我放屁了。中央,我把屁吹進你的嘴裡,好嗎?」

雖然這真是超乎常理的話和行為,可是連我也控制不住了。

這種事以前雖然會在腦袋裡想像,可是一直認為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沒想到,這如夢似幻的淫蕩行為,居然跟這麼可愛的女孩實現了。叫我理智點是不能的。

「啊,好吧,你可以在我的臉上放屁。啊,可以大便嗎………」

中央這麼一說,像要催大便似的,用舌頭在我的肛門裡舔動。我哆嗦地放了屁。

就在這時候,連舌頭伸進肛門的中央,因為這個大屁也跟著震了一下。

此時,連我都覺得很臭。然而,中央還是把臉貼著我的肛門。

「喂,全部吸光。邊吸邊舔。」

我一隻手往後繞,抓著中央的頭,同時把它往屁股那邊壓去。

「嗯,嗯!」

看著鏡子的時候,中央不但不討厭,而且一副溶化了的臉。她吐著熱氣,繼續舔著我的肛門。那像是舔著蜂蜜般的舌頭。

「這傢伙,被人在臉上放屁,也真有感覺!」

「啊,這種做愛的方式是第一次。太厲害了,修理工人……」

她用空虛的眼神呢喃著,同時,嘴裡的口水滴了下來。口水中也混著糞渣吧。因為滴下的唾液有些黃黃的。

中央好像高潮了。

我半蹲著,更使勁地放屁的時候,中央的裸體因為每個屁而痙攣。她在陶醉之餘,一邊把臉頰往我的屁股摩擦,一邊自慰。她的私處也已經濕答答了。像黏稠的麥芽糖似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也已經受不了了。

「你這個好色的女人!」

我叫著,把中央 倒在地板上並壓著她。

我們一抱在一起,在殘餘的屁味和四處的尿味下,我粗暴地用正常的體位進去了。中央的陰部馬上接受了我的陽具,流出溫熱的愛液,壓迫著我。

「啊……啊……啊……啊……」

我每次搖動腰部,中央便彎著身子,搖擺著頭。地板上的尿液,沾到頭髮上而四處亂飛。

「你看你看,你很舒服吧。啊!」

「啊,揉我的胸部。用力捏。」

「干,這樣嗎!」

我坐起身,用手揪著她的乳房。又軟又有彈性的乳房,在我的手裡變了形,就要塌了似的。

我的手力,在平常工業的實習課裡,鍛煉得跟螺絲起子一樣強。這樣的我,抓著中央的胸部,她以後很可能會內出血。

可是,即使是如此,中央不但不痛,還要求我要更用力似的,把手放在我的手上,用力地捏著。

「啊,好……再來……」

她的反應,又更提升我的慾望。

我抽出陽具,讓中央變成趴著的體位之後,立刻抓著她的腳踝把陽具插進去。同時,有韻律地使著腰。

「我要在裡面射精。真好,射在裡面。把你的裡頭攪爛。」

我射出與愛液、尿液無關的液體之後。

「啊,再來。把中央的陰部弄爛。」

她扭動著腰,搖擺著背後我插進去的部位。

「以後我說什麼就要做什麼。好了嗎。接下來,我要控制你。你是我的奴隸。知道了嗎!」

我汗流浹背,激動地使著腰說道。

「啊,我什麼都做。我什麼都做,再進去點。」

中央可愛的臉孔,因亢奮而扭曲,同時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叫喊著。

「吃我的大便。當我專用的糞池。知道嗎。」

「好,好……我什麼都吃。」

「你要跟我班上全部的男生做愛。怎麼樣?」

「啊,那好。我想淋大家的精液。大家的精液,要射到中央的身上。」

「閉嘴,大家都要射在裡面。知道了嗎,你這個超級變態!」

「啊,不行了……啊……來了來了!」

中央的膣處開始收縮了。真的高潮了。

本來,我也到了極限。這是第一次,如此暴力又很本能地侵犯女人。

暗地裡,原以為野蠻的男人侵犯女人,這最佳的做愛方式絕對不能實現。跟中央,這絕世的美少女!

「干!」

我喊叫的同時,抱緊中央,像個沒有剎車器的車,使勁地擺動腰部。

轉眼之間,我一擺動腰部,陰毛像穿過中央稀疏的陰毛,又被骨盤刺到似的,兩個人緊密得結合而射精了。睪丸裡的精液,像大家最關心的話題一樣,立即傳到陰道裡,而在中央體內射精了。是如此狂烈,整個人都要溶化的體內射精。

「中央,中央,中央……」

我兩手抓著中央的頭,熱烈地親吻她。根本下是親吻。我是把舌頭伸進中央的嘴裡,貪婪地吃著她口中的黏膜。

尿液味,還有中央舌頭上黏著我的糞渣,也都不必在意了。相反地,這些提高了我淫亂的性慾,讓我瘋狂起來。

中央也忘情地緊抓住我,繞動著她的舌頭。從相結合的股間裡,嘩,的一聲,溫熱的感覺擴張開來。

極度亢奮的中央,又尿尿了。

就這樣互相擁抱著,撒了尿的中央,可愛的中央,帶領我來未知而快樂世界的中央。

即使淋著中央的尿液,和剛才大量的射精,我的陽具又勃起了。於是,我像邋遢的醉鬼,在陰道裡又射精了。在中央子宮的深處……。

離開中央房間的時候,我已經心神不在。不知道時間是過了多久,像恐怖電影裡的殭屍般地,走在走廊上。

這時候,不知道從那兒傳來的聲音。

「啊,老師會讓你覺得很舒服!」

是女人的聲音。

「嗯,是誰的聲音?」

雖然慌慌忽忽的,可是像睡醒了似的,漸漸地回復了意識。我東張西望地看著週遭。

那裡是綾的房前。聲音是從綾的房間傳來的。

「嗯,真是可愛的孩子!」

我像只被誘餌吸引住的蒼蠅似的,接近了房門。從陳舊的鑰匙孔裡,可以看到裡面。

綾的房間點著昏暗的燈光。從鑰匙孔裡,可以看到綾在床上。她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而且,依偎在她旁邊的,是身材豐滿的女老師,加賀屋聰子。

「不要,老師!」

聰子從後面抱住綾,並用指尖玩弄她的乳頭。

「沒關係。放輕鬆。嗯,真是可愛的乳頭。」

「老師,好癢!」

「好香。小綾很乾淨。」

聰子這麼說之後,吻著綾的脖子。

「老師也很香。您是用什麼香水呢?」

「嗯。香水跟年輕孩子肌膚的香味比起來是很人工的,可是又不能不用。小綾的體味……好香。腋下的味道呢?」

「嗯,怎麼。老師,我不好意思!」

「沒關係。啊,真香……」

聰子這麼一說,過了一會兒,她的鼻子移到綾的腋下,並高興地笑著。不久,她讓綾仰臥地躺著。

「來,小 。讓我也聞聞那裡。我想知道你重要部位的味道。」

說著,她把臉移到股間。

「怎,怎麼,老師!」

綾嘴裡這麼說,卻沒有抵抗。不但乖乖地仰臥著,自己還把腰抬高,使內褲容易脫下來。

於是,內褲立刻被脫掉,而綾變得一絲不掛。她細緻而有光澤的肌膚,為纖細的身材增添了光彩。

「啊,好漂亮。漂亮極了。又小又可愛。而且是粉紅色。小綾,你有我理想中的那個。」

聰子看著綾的股間說道。

光看她們,便讓我心裡癢癢的。真想開門,衝到裡面,一起來看綾的股間。

也好想用舌頭來回地舔,讓它濕透之後,再將陽具插進去。

「啊,老師……」

聰子抬起綾的兩腿。像要幫嬰兒換尿布似的,又把臉貼近了。

「後面,也很可愛。如中央所說的……」

「啊,中央學姐,會說這種話嗎?」

「嗯,可是,實際上的比想像的還可愛。像菊花的花瓣一樣。」

「啊,老師,很髒。別碰那裡!」

「不髒啊。因為是小綾的屁眼,啊,好香。年輕孩子這裡的味道……老師,好興奮。」

聰子打著哆嗦,臉就這麼埋在綾的股間。

「你很舒服吧。讓你再舒服點,給老師聞聞香味。」

綾的股間傳出嚼口香糖的聲響。而且,每一次,綾就顫動著身子。

「啊,老師,不行!」

她嗚咽著。

「很舒服吧。女孩子,被玩這裡的時候,都會很舒服!」

「啊……嗯。啊,老師,好!」

--怎麼這樣子。玩弄綾的私處。那要我來玩。

我氣得握拳。

「嗯,小綾,有感覺嗎?後面的小洞也抽動起來了。大便會從這裡出來。好想看,大便從小綾的這裡出來的時候。」

「啊。老師。不要說了!」

綾猛搖著頭。

我認為,與其說聰子是女老師,還不如說她是SM俱樂部的女王。不論是上次的琴子,或是這次,她們已經習慣被她虐待了。

「小綾,你看。愛液流出來了。還發出聲音。聽見了嗎?」

她這麼一說,同時用舌頭舔著綾的股間,故意說著猥褻的聲音。

「啊,老師,不行,我覺得怪怪的!?」

「啊,好香。聞到小綾的味道了。很年輕的香味。」

聰子的臉還是靠近綾的股間,並做了個很大的深呼吸。

--干,你這女人。

雖然自己也知道不合情理,可是我一肚子氣。像綾和琴子那麼可愛的學生,竟然任意強姦……。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嫉妒,憤怒和慾望的情緒,充斥著我全身。我憑著一股湧上的激情,打算衝到裡面。可是,手一碰到門鎖,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嚇得回頭一看,忍就站在那裡。

「忍小………」

「噓……」

忍摀住我的嘴。並抓著我的手,要我從門邊離開。

「可是,在裡面綾……」

我呢 著,忍便說道。

「我知道。這是戰術。好了。來這裡!」

她死硬地拉著我。就這樣,我被帶到對面的空房之後,她才放開我。

「噢,太危險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解釋給我聽!」

她打擾了我湧上的情慾。我為了發洩個人的情緒,凶巴巴地責問著忍。

「我發現了。我們救了Saoli。」

「Saoli怎麼了?」

「我等到到傍晚,還是沒有你的電話,於是來了宿舍。一看,發現Saoli被綁起來。被光著身體吊著。而且,私處裡被插著很粗的電極棒……」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想,是Saoli礙手礙腳,所以被性騷擾。」

「可是,Saoli還是處女吧?」

「嗯,一定是。她的股間流著血。嗯,就算不是處女,被那麼粗的電極棒插進去,也一定會流血的。」

「干,到底是誰?」

「一定是中央和聰子干的。這兩個人不知道有什麼利害關係,背地裡好像互相勾結著。我和綾子要救Saoli的時候,聰子剛好回來了。我們躲在桌子下,但是一句『誰在那裡』,就被發現了。可是因為我是她的敵人,所以她在這裡,把綾當做誘餌!」

「誘餌?」

「對。她想把她拉進去,同時把她推到人前來收集情報。」

「那,就那樣……」

聽了忍的一番話,情況是瞭解了,但是,我還是很難接受。

難道,剛才中央異於常理地要求我,是因為把Saoli綁起來,而興奮的緣故嗎……!?

「她們以前,就希望把綾拉進去,現在仍然沒有放棄。所以問問綾,便可以知道她們的目的。而且只要抓住聰子,你不覺得我們有好處嗎?」

忍說道。

「那,Saoli呢?」

「她睡在沒有人房間床上。但是她流血不止,如果不看醫生,會有點危險!

「這些死婆娘。大家都瘋了!」

我用拳頭打了牆壁。

「來,你看一下這個!」

忍拿出了一份舊報紙。

「這是?」

「十八年前,加賀屋退休一年左右的新聞。」

「加賀屋?」

「他是聰子的父親。她父親也是這校園的老師。所以,你看這則新聞。花園女子學園的河裡,有個女學生的橫屍。那具屍體還有生過小孩的跡象。」

忍指著舊報紙的記事,解釋著。

「小孩?」

「對,是小孩。因為十八年前的事,所以現在還活著,就是十八歲。」

「你想說什麼?」

「如果,那個人還活著的話,大概是到生孩子的時候了。」

「你在說什麼?」

「就是說,那個十八年前生下來的孩子,也許是第六個人。說不定她現在住在古塔裡。」

「這麼說來,她被那古塔關了十八年之久?」

「這是假設。如果歷代以來,宿舍的人輪流照她的話!」

「輪流?」

我搞不 楚,又問了忍。忍跟我解釋她的假設,內容是這樣子的。

在十八年前--。

當時有個十八歲的少女,跟某個男人發生了關係,於是在宿舍裡生了孩子。

生完之後,她立刻自殺或被他殺了。

可是,孩子還活著,所以宿舍的學生,歷代以來,拜託下一個能信賴的學妹照顧她。因此,那個人和外界完全隔絕,就這樣在薔薇塔裡長大。

而且,那個人今年是十八歲,所以開始準備生孩子了。

「那,被選中的對象是……」

我一問,忍便看著我。

「怎麼會這樣!」

我苦笑著,腦海裡突然想到,以前琴子哼過的歌詞。

「放棄了,什麼都不看,遺失希望…。我是籠中鳥。」

我覺得那些歌詞,是在暗示著我的事。

忍不顧慮我的心情,一副認真的臉孔說道。

「看樣子,你不知道自己被選中了。不過,那只種馬,就是加賀,你。雖然這些都是推理,可是除此之外,千里中央沒有理由找你來。」

她很肯定地說。

我氣得怒髮衝冠。

中央這傢伙,雖然長得像天使般的可愛,肚子裡卻是難以想像的心狠手辣。

不過,我覺得,這不只是中央有關係,跟宿舍學生的性異常,也有密切的關係。

中央找我來的理由,不是毛衣的事,是要我當種馬。而我當了她的籠中鳥。

「干。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啊,等一下。不要生氣!」

甩開打算阻止我的忍,我跑出房間。我打算進綾的房間,逼問聰子。

可是,綾剛才關著的房門,現在卻大開著。看看裡頭,綾和聰子都不見了。

就這樣,我進了房間。果然房間裡誰也不在。

「綾……」

「看樣子,她被帶到哪裡去了。」

忍從後面進來說道。

「哪裡,到底是……」

這時候,我腦海裡想到綾的日記。前幾天偷偷進來時,偶然看到的日記本。

那之後,也許裡面記載著什麼線索。

我走進書桌,打開了抽屜。日記本和以前一樣,放在抽屜裡。

我毫不猶豫地,把它拿起來看。這時候,有東西掉在地上。撿起來一看,是張色情相片。

裡面的綾,光著身體被繩索綁住,而雙腿開得很大的可憐樣。

另外,相片裡,除了綾還有一個人,那是中央。中央把臉埋在綾敞開的股間,她用舌頭舔著綾流出愛液的私處。

可是,相片裡極度猥褻的樣子,並不會引起我的同情心,而是讓我的慾火熊熊燃起。

我懷疑,綾的表情中可能有些快感,可是仔細一看,她分明是非常厭惡的樣子。

像亞紀如果她喜歡這種反應的話,這倒是她享樂的要素。

「什麼,一副好色的臉孔!」

忍說道。我一言不發地,把相片夾回去。

「太過份了。除了中央以外,還有個照相的人。」

「那,綾果然跟中央,聰子是同黨了?」

「也許是琴子。那孩子像聰子的奴隸似的,一被命令就幫忙。……可是,為什麼這相片會在這裡呢?」

「是夾在日記本裡上的。」

我翻開日記本一看,除了以前看過的以外,什麼也沒寫。於是,我把日記本交給忍。

「什麼MS,只寫了一些跟中央的關係。」

忍看著日記說道。

「綾可能很喜歡身為學姐的中央。」

「因為種種的原因……。而且又是女校。」

忍的口吻好像意味著,這種是家常便飯的事。

「可是,這種SM,在女校也是很普通的嗎?」

我指著相片問道,於是忍說。

「也許想讓誰看吧?」

「什麼,想讓誰看?」

「因為,綾自己應該不會把它夾進日記本裡。它其實是某個人的傳話,這麼想比較合理吧?」

「某個人,是中央或聰子……?」

「是也沒錯。也許那是警告我,你也想變成那樣!」

忍表情僵硬地說。

「又不是流氓。只要請警察來調查,就可以立刻解決。」

我想得很單純。如果綾遇到了什麼危險,當然就讓警察來調查。更何況這也有相片為證。

可是,忍猛搖著頭。

「這樣不行。如果這麼做,一定有人會先被懷疑吧?」

「有人,不就是中央嗎?」

「加賀,一定是你!」

「我?」

「何況,警衛也看過你。這種變態的舉動,最先想到的不就是你。」

「怎麼,怎麼這樣……啊!」

我啞口無言。的確,我這個人經常趁機幹好事。剛才也是這樣,中央一挑釁下,就沉溺於今人難以想像的淫慾。

「你想想看,我們什麼證據也沒有。而且我以前也說過,學校是很討厭醜聞的。所以,警車要進來校園的話,學校方面一定會全力阻止。」

「那,怎麼辦才好?」

「我想,關鍵人物是聰子。你看這個!」

她從夾在腋下的帶子裡,拿出了一本舊的帳簿。

封面上寫著(宿舍日誌)。翻開一看,裡面有幾張被撕掉了。這分明是故意撕掉的。隨便看了一下剩餘的部份,好像是記載宿舍的運作,都是一些無聊的事。

「這,有什麼線索嗎」「我看了好幾次。被撕掉的,剛好是十八年前,前後三個月左右的。」

「十八年前的現在……」

「而且,加賀屋聰子的父親,就是那個時候,負責宿舍的職員。」

「那個俏女郎教師的父親,是宿舍的職員?」

「對。加賀屋聰子的父親,後來馬上就調走了。而現在負責的職員,就是她女兒聰子。你不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嗎?」

「等一下。那樣的話,那第六個人的父親是誰?」

「是加賀屋。聰子的父親。」

「這麼說來,那第六個人和聰子是……」

「對。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聰子,知道這些嗎?」

「我想她知道。從她……要怎麼說呢,我看得出來她很怨恨!」

「怨恨?」

「這是女人的第六感。你可能覺得很好笑,可是它常常很準。」

忍的話很有說服力。也許是因為,我看到亞紀被綁起來的樣子,還有Saoli的事,以及眼前綾被綁起來的相片。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想,如果不先救出綾,可能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可是,如果是聰子干的,為什麼是綾呢?」

「中央以前好像就盯上了綾。而聰子對那些想朝著她妹妹來的人,都不懷好意。這是我所擔心的。」

「知道了。好,我直接去問中央或琴子。」

「好吧,我們分開去調查。我去中央的房間看看。」

「好,知道了,等一下再馬上會合。」

我跟忍說再見,朝著琴子的房間走去。

琴子的房門是開著的。

看看裡面,沒有人在。

我想這麼受歡迎的女孩,也可能去唱片公司或是錄影了。可是,門開著是件很不自然的事。窗,窗戶也是打開著的。

寒冷的夜風吹了進來,整個房間冷叟叟。

我走到窗邊,想把窗拉上的時候,看見琴子在院子裡。

她一個人走著。目的地是薔薇塔。

我從窗戶那邊,光著腳飛奔到庭院。

地上的寒氣,咬住我光著的腳丫似的,凍得真是難以形容。為了不讓琴子發現,我彎著身,跟在她的後面。

薔薇塔前的入口,掛著一堅固的門鎖。那麼堅固的鎖,看來不是忍能夠打得開的。

可是,琴子好像有鑰匙,輕易地就將它打開了。

好像是習慣了,就連那麼重的門,她稍加用力便開了一個人可以進去的隙縫。

看來,她經常從這兒出入古塔。這麼說,在古塔裡,那第六個人……真的有個被幽禁十八年的人嗎?

這種事,用一般的常識是很難去理解的。可是,一想到忍的話,還有我在宿舍裡奇怪的經驗,就算有這種事也覺得不奇怪了。

門就這樣地開著,琴子便在薔薇塔裡消失。

我等了一會兒看了一下,並沒有其他的人來。現在我要進去就很容易了。不過,又想到它可能是個陷阱……。

但是,錯過這個機會,下一次進去,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下定決心,跟著琴子進了塔裡。

進到裡面,我立刻知道為什麼這裡叫做薔薇塔。因為裡面的整個牆壁,都晝著薔薇的模樣。

塔裡到處點著舊瓦斯燈。它的構築很奇怪。正中央有個大洞,裡面插著像消防隊用的棒子。琴子大概是從這根棒子下去的。她現在不在這裡就可以證明。

可是,一旦下去,要爬上來就難了。要是我還有可能,女孩子的話就不行了。這麼一來,到了下面之後,應該還有別的出口。

我的腦海裡,浮現了忍給我看過的舊地圖。中央的房間裡,應該有到古塔的秘密入口。所以從那兒也可以出入吧。

我探索著古塔的內部。

塔內牆壁的四周,看得到殘破的螺旋階梯。以前,這裡應該建了避難用的鐵梯。可是我想,樓梯壞了之後,她們只好用這根棒子進出。

塔裡的空氣冷得徹骨,呼出的空氣特別地白。

我走近四周的牆壁。晝著薔薇的牆上,留著很多擦痕。仔細一看,那些是文字。

好像在數著什麼似的,(正正正)三個正的字排列著。而旁邊深刻著一個(怨)字。

另外,那旁邊印著油性筆寫的字符串。

(把我從這裡放出來。)(死也不肯。我不要跟女人幹壞事。)(給我食物。)(口好渴。)--這是什麼?

從牆上一直找下去,發現更具體的了。

(昭和X1年12月11日,今天進來這裡。好暗。好冷。我又沒有錯。)(昭和X2年7月3日,我還在。好臭。這裡也當成廁所。吃的一天只有一次。

)(昭和X2年10月7日,我還在。想洗澡。一喊叫就被上面澆水下來。想快點出去。冷得要命。)(昭和XX3年9月9日,我還在。讓我出去。死了算了。

)(昭和X3年12月11日,我還在。死了算了。)她痛苦地記載著。

看來,這兒是為了體罰學生而當成幽禁的地方。她應該沒有被殺死,不過好像受了很多折磨。不,像這種用來幽禁的地方,從上面倒水下來,也許真的是會死人的……。

塔裡似乎籠罩著,被幽禁在這兒的女學生的怨恨。

--下面是什麼樣子呢?

我的手握著棒子往下看。可是,太暗了看不清楚。尤其看到了牆上的字,現在根本不想下去,只想快點兒離開古塔。

我在意著先進來的琴子到哪兒去了,可是保住自己還是比較重要。於是慌忙地從進來的門離開了古塔。

躲在茂密的森林中,即使很冷,而全身卻冒出汗來。接著,我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

這時,我嚇得心臟差點兒停下來。趕緊按下電話的按鍵。

(是我,忍。)電話的那邊,傳來忍緊張的聲音。

我大歎了一口氣之後。

「知道什麼了嗎?」

我問道。

(醫院打電話來了,說亞紀的情況很糟。)「亞紀?」

(她今天中午在學校暈倒,於是就那樣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她是藥物中毒。)「什麼藥物?」

(不知道是什麼藥物,好像是非常不好的東西。再繼續服用的話,是會喪命的那種。原因好像是她的家庭。聽說她父親會動手打人,所以她就搬來學校了。

「亞紀藥物中毒……」

(我要說的不只這件事,亞紀還從醫院跑出來了。)「你說什麼?」

(好像回宿舍了。我想去找她,可是現在根本不可能。事實上,我去中央的房間之前,發現Saoli發燒得很嚴重。傷口感洩細菌而化膿了。我不能放下她不管。所以拜託你去亞紀的房間看看。也許可以問出些什麼來。)「知道了。

我就去!」

我關掉電話,跑出院子。

我拚命地跑,並從琴子房間的窗戶爬進宿舍。就這樣地,朝著亞紀的房間跑去。

亞紀的房間,和平常一樣沒有鎖。一開門,便看到房間裡點著朦朧的燈光。

「亞紀在嗎?」

我跑進房間,看見亞紀正坐在床邊。跟在醫院裡的一樣,她穿著睡衣。

也許是燈光或是成見的緣故,亞紀看起來消瘦許多。

不知道是否因為她生命力不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她比綾或其他人來的沒精神。一副厭世的樣子,什麼都委身於自己以外的事物。

「亞紀,你還好吧。你身體不是不舒服嗎?」

「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服用藥物,而且那是非常不好的東西……」

「怎樣都無所謂。」

她毫不在乎地回答著。

「喂,你在說什麼。來,我們去。回醫院去。」

我靠近亞紀,並停下腳步。發現了綾躺在床上。剛才因為亞紀擋住,所以沒有看到。

「綾,你怎麼在這裡?」

綾恍惚地張開眼,一副迷惘的臉孔。但是亞紀開口說了。

「我回來宿舍,發現她倒在走廊。好像被誰灌了藥睡著了。」

「是聰子吧。她本來要把綾帶去哪裡的,因為亞紀的出現,就把她丟下來了。」

我好像連環炮似的,說道。

干,那傢伙到底把人當成什麼。

亞紀看我這樣,便模糊地呢 著。

「你比較想知道的,是這裡的秘密吧!」

「你在說什麼?」

「你想知道塔裡發生了什麼事吧。我幫你帶路。」

「亞紀,你……?」

「我是照顧她的人。那是我活著的意義。所以我不想待在醫院,便回來了。

亞紀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像個幽靈似的。

「照顧她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我照顧她吃飯,上廁所,散步之類的事。」

「散步?」

「對。有時候去森林裡散步。是月光浴。一個月只有一次,就在滿月的夜裡。」

「散步,那,上次……」

第一次潛進宿舍的晚上,看到那全裸的少女,她就是被關在塔裡的少女嗎。

一個月只有外出一次,而且是月光浴。她就這樣過了十八年……。

「有時候讓她受了傷,中央就會嚴厲地責備我。對了,就像上次我被綁在餐廳的事。」

亞紀淡淡地笑著。

「喂,亞紀。那個人真的被幽禁了十八年嗎?」

「不知道。我只照顧她這兩年左右。以前的事我不知道。那,我們走吧。從中央的房間去,知道吧?」

「嗯,嗯!」

「不過,這個房間也可以去。」

亞紀站起來,走到牆邊。那兒貼著等身大的海報。海報一撕下來,牆壁上便出現了秘密入口。

「就是這樣子!」

綾呢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坐在床上。

「綾,你還好嗎?」

我一間,綾便露出堅強的笑容。

「嗯,只是頭有點昏昏的,不過沒關係了。」

「是嗎,太好了……」

正因為我對她有好感,一看到她活潑的笑容,自己不知怎麼的精神一振。

「那,走吧。中央不希望有人進去的時候,會從裡面把門鎖上,不過現在門沒鎖!」

亞紀打開門,並回頭看著這裡。因為她照顧幽禁在塔裡的少女,所以這兒和地下是相通的。

「我也去!」

綾站了起來。

「綾,可是……」

綾看到我遲疑著,便說。

「其實,我也知道一點。我不知道亞紀學姐的房間可以去,倒是曉得中央學姐的房間和薔薇塔相通的事。」

「從這裡也是可以到地下。我先下去,你們兩個跟在後面。」

亞紀說完話,便消失在門的那邊。

「你覺得呢?不會是圈套吧?」

我問著綾。

「我想,亞紀學姐沒有什麼企圖吧。學姐她沒有其他的興趣。就算是我,如果知道自己馬上會死掉,當然也會不在乎任何事。」

「可是她說,照顧第六個人,是她活著唯一的意義。」

「嗯,是也沒錯……我倒想看看那個人。可是,就算是亞紀學姐在,我一個人會有點不安……」

綾一直注視著我。

我深深地感受到她的懇求。

「知道了…一起去吧!」

我這麼一說,綾便燦爛地笑了起來。

第四章樂園

為了掩護綾,我先進到門裡。

黑暗中,我看到信道的深處有個洞口。然而腳緊張地動不了。

冷風似乎在嘲笑我似的,吹了進來。

「走吧!」

我鼓勵著自己說道。這時候,我一伸手,綾便緊緊地握著我。往地下的信道,到處點著舊的瓦斯燈。濕答答的,就連人造鐘乳洞的氣氛也可以感覺到。

「叫我住這種地方,我是拒絕!」

雖然小聲地說,聲音卻有回音。

「不管是誰,都會拒絕的!」

「小心那裡。有點滑!」

「沒關係!」

若不說話,就會覺得很恐怖,所以,我一邊跟綾講話,一邊往前走。

大概走了四,五十公尺的時候,看到正前方有扇堅固的鐵門。門半開著。由於路只有一條,所以亞紀一定是從這兒進去的。

門的那邊一片漆黑。

「我怕!」

綾呢喃的回音,比剛才的更大聲。

「手不要放開!」

「嗯!」

我緊握著綾的手,進到門裡。

太暗了,剛開始看不太清楚,好像是個四角形房間,而四周圍著石頭。

「盡頭有門吧?」

被綾這麼一說,我仔細一看,果然,在離入口最遠的地方,有一道和剛才進來相同的門。

我用手用腳尋找著,終於發 了門。光線從門洞裡漏了出來。

我摸到了門的開關,試著轉動了一下。於是,遲鈍的聲響,門就開了。昏暗的燈光下,房間裡仍然一片烏漆。然而,可以感覺到門的那邊很明亮。

圓形的房間裡,正中央有根從上面插下來的鐵棒。這是我跟蹤琴子,從一樓進到塔裡時所看到的鐵棒。

「這裡在薔薇塔的下面!」

我這麼一說,綾緊張地說道。

「是這樣嗎?」

「我剛才去了上面,所以知道!」

「喂,周圍有門!」

綾一說,我便四處看了看。的確,牆上排列著許多門。而且每扇門都有號碼。從一號到六號都有。另外,我們現在來到的門是五號。

在這裡的某個地方,幽禁著那個人嗎?

「我好怕。喂,我們回去!」

於是,我更加用力握住綾的手。

其實我也不想在這裡久待。但是,幫我們帶路的亞紀,到底到哪兒去了?

「喂,我們回去!」

綾像小孩子似的,拉著我的手。

可是,這個時候,從我們來到的五號門的對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其他的人要來了!」

綾的聲音哽咽著。

沒錯,這樣下去會被發現的。我的手放在離自己最近的一號門上。門沒有上鎖,而裡頭一片漆黑。

「我們先躲在這裡,再看看情形!」

我在綾的耳邊說道。

綾緊張地點點頭。

我催促著綾到一號房,並將門關上。

門一關上,外面立即傳出要跑進來的腳步聲。就在門外,有人在剛才我們站著的地方。

「喂,從門的鑰匙孔能看到喔!」

綾在我的耳邊呢喃著。

門一關上,房間一片漆黑之後,果然有光線從鑰匙孔進來。鑰匙孔跟宿舍的一樣,是個古老建築的大洞。

我彎下身,把右眼貼在洞孔上。

「看得到嗎?」

綾呢 著。

我回頭看綾,噓,地一聲叫她不要說話,然後再度看了鑰匙孔。站在門外的是中央。不,還有一個人。我看到亞紀像躲起來似的,也在那兒。

「哪一間?」

中央一問,亞紀便回答說。

「一號。」

--完了,是陷阱。

我這一想,卻已經太晚了。中央走進門邊的時候,立刻將門鎖上。

「怎麼了?」

綾問道。

「中央把門鎖上了!」

已經沒有再沉默的必要。我大喊著,並想將門打開。可是,她熟練地立即鎖了門,打都打不開。

「喂,開門。中央,現在立刻開門!」

我轉著門鎖大叫。

「中央學姐,請把門打開!」

綾也一起敲著門。

「亞紀,你立功了,立功了!」

從門外傳出中央的笑聲。

「喂,中央。你不要太囂張!」

我從鑰匙孔看著外面叫喊。

中央笑著,並看著這裡,「修理工人,從這兒,你已經出不去了!」

她高興地說。

「什,什麼?」

「中央學姐,我也在這 。請開門!」

綾一叫,中央便說。

「太吵了!」

她叫了回來。

「怎,怎麼這樣,中央學姐!」

綾兩手按著門,跪了下來。

「喂,中央。你是什麼目的?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不是嗎?」

我忍著怒氣,冷靜地說。可是,中央回答道。

「那不是你來決定的事。綾你也一樣,我好不容易看中你,而你完全不配。

最失望的,是我。」

她連環炮似地說著。

「不配是什麼?你在說什麼!」

「我以為,你很適合當巴魯巴拉的對象,可是你太軟弱了。而綾呢,我原本打算任命她當下一個負責照顧的人。」

「那,你果然想叫我當種馬?」

「我是這麼打算的。」

「為什麼是我?」

「你不是老用望遠鏡看這裡嗎。從森林裡可以清楚地看到你家。望遠鏡頭,常常閃爍呢!」

中央一副厭惡的口吻說道。

中央早就知道我了。最先是知道我家。之後,便來調查我。

一個抬不起頭的學生。老是翹課。只有性慾不輸人……。

「干,那最早的傳單,只有發給我羅!」

「太晚了,不過,你答對了!」

「那,不是夠了嗎。放我們出去。」

「這可不行。你們晃來晃去,會壞事的。暫時乖乖地待在這裡吧!」

「暫時是多久?」

「嗯。大概十八年左右。沒問題吧,又有伴在,也不會無聊。」

中央的聲音,高興地雀躍著。

「廢話少說,快開門。中央,開門!」

我氣得叫喊著。

中央的表情,突然陰險了起來。

「不要命令我。我也不會再看到你了!」

說完之後,她催促亞紀,準備離開古塔。

「喂,等一下。喂,中央。亞紀!」

「啊。中央學姐。亞紀學姐!」

綾也一起大叫著。

可是沒有用。門重重地關上,只隱約地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之後,所恐懼的寂靜,籠罩了四周。

「不會吧!」

我呢 一聲。

「會變成怎樣?我們會變成怎樣呢?」

綾看著我。

除了鑰匙孔裡的光線以外,一片黑暗。綾雖然就在身邊,可是只要稍一離開,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了。事實上,我下知道這房間有多大,也不知道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什麼在。

「不知道。雖然不知道……可能!」

「可能什麼?」

--出不去了。

我正要說的時候,想到口袋裡有行動電話。

我趕緊拿出來,看了它的燈。可是,天線不但沒亮,打開電源也還是不能用。

將電話放回口袋的同時,我知道會變成怎樣了。而綾大叫了。

「怎麼會這樣,不要!」

她的哭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可是我無法安慰她,只有抱著頭捲著身軀。

我想盡力辦法,想將門打開。

我摸索著房間,結果發現,在這八帖大的石頭房裡,除了有一陳舊的木桶,沒有東西可以用來開門。

我身上有的工具,只有一把當作鑰匙圈的螺絲起子而已。它充其量的,只能鎖緊眼鏡的螺絲。

我到處移動,並不斷地試著行動電話。可是結果一樣。雖然人在都會的正中央,然而堅固的石壁,阻擋了電波的發射。

「忍小姐會不會來救我們?」

冷靜下來的綾說道。

「忍小姐……」

的確,忍是唯一的希望。在我遇到亞紀之前,就應該知道的。可是,亞紀一開始就打算騙我。而那個中央,更不會來提醒我。

「好冷!」

綾抱住雙手發抖著。

我把綾抱了過來。

「身體挨在一起就不冷了!」

「嗯!」

我們緊緊地抱著。在這極度的狀態中,這麼做會讓自己覺得不是一個人。

綾應該也是一樣。她緊緊地靠著我。

我們並不是要對方做些什麼。硬要說的話,兩個人彼此互相需要。

「綾,我愛你。」

我毫不掩飾地說。

「我也愛你。」

我毫不懷疑的,相信了綾的話。

我們光著身體擁在一起,並且把衣服披在地上。像結草蟲似的,我的陽具勃起,而綾的私處也潤濕了。

這是可以想像的。現在我們唯一能得到安穩的,就是兩個人結合在一起。

不知道做了幾次?我們忘情地相愛著,直到因疲憊而睡入夢中。

我隱約地知道天亮了。

光線不可能照得進來。冷冷的空氣四處籠罩著。也許在這樣的黑暗中,嗅覺和聽覺格外靈敏。

在這六個房間裡,有進出口的五號房,和現在所在的一號房之外,那個人應該在其他的某個房間。這是我昨天沒有想到的。

其他的房間也跟這裡一樣的話,那個人到底怎麼長大的呢?又濕又冷,又這麼骯髒的地方,人根本沒辦法住。

如果真的住在這兒十八年,那個人一定長得跟其他的女孩不一樣吧?

就算現在,那晚我所看到的幻影般的少女,她的身影清楚地印在我的腦海裡。而且,那個少女就在塔裡。就在身旁的某個房間裡--。

現在的我,覺得那無稽般的事情變得很真實。

「早!」

我手腕上的綾抬起頭說。

「冷不冷?」

我一問,綾便含糊地回答說。

「冷是不冷……」

「我想尿尿……」

這當然是會。即使像綾這麼可愛的女孩,她又不是玩具,當然也要上廁所。

「房間很大。你去角落上。你看,不是有個木筒。把它當作廁所也可以!」

「可是……」

「沒關係。離遠一點是看不到的。而且,我們已經是情侶了。沒什麼好害羞的。」

綾『嗯』地一聲,便走去房間的角落。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綾消失在我看也看不到的地方。過了一會兒,木桶傳出了小便的聲響。但是不只這樣。細細的水聲後,突然響起猶如小孩的玩貝喇叭聲。

「討厭!」

綾說完之後,我聽到了什麼擠出來的聲音,同時又聽到屁聲。不久,臭氣衝到我的鼻子裡。

綾不但小便,也大便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亞紀。那溜進宿舍的晚上,浴室裡滿身糞便的她。這裡沒紙也沒水。所以被幽禁的少女,若住在這種房間的話,也應該是隨便排放吧。

那時的亞紀,一定是剛打掃房間,所以糞便滿身。

可是,聞著綾臭氣沖天的味道,我想到那時候並沒有聞到臭味。那是因為被幽禁的少女,吃的東西跟一般人不一樣的緣故吧。長年不吃葷什麼的,所以就沒有糞便味了。

綾再度的放屁,而且屁聲連連。

「啊,討厭!」

光聽見綾的聲音,可以清楚知道她很不好意思。

當然,這麼暗看不到綾的表惰,可是我知道,她害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雖然不可以說是證據,可是黑暗裡傳來綾切切的哭聲。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很想安慰綾,可是綾放的屁和排泄物的臭味,卻讓我的陽具勃起了。

對如此殘酷的情況,我快氣死了。

「干,竟然對我這樣。我饒不了你,中央,中央,放我出去!」

我瘋狂地敲著門。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不久,我看到綾從黑暗中回來。她傷心地低著頭,呆呆地站著。昨晚,我們脫了衣服卷在一起,所以綾現在一絲不掛。而我也是光溜溜的。

我立刻跑去,緊緊地抱住她。

「你討厭我了嗎?」

綾呢喃著。

「怎麼會討厭你呢。你看,知道了吧!」

我說完之後,綾便抓著我勃起的陽具。

「喂,修理工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幸也……」

「幸也,幹我。讓我忘掉所有的事。所以,求求你!」

她一說完,便抓著我的陽具。

我站著抱起她,就插了進去。就是所謂的站立體位。我的腰部前後劇烈地擺動,而綾也忘情地抓著我,呻吟著。絕望和羞恥心,不但使我的陽具更堅硬,也讓綾的私處更加地敏感。她溫暖的膣部,黏膜像要溶化似地收縮著。這無限的快感,讓我們的心更確認了彼此的愛。

我像被附身似的,忘情地連射兩發,三發之後,然後才倒下來擁抱對方。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開門聲。

「幸也先生!」

綾呢喃著。

我慌忙地跑向門邊,從門孔看著外面。

原來有人開了其他的門。但是,是誰呢?

我的臉緊貼著門孔。是亞紀。亞紀一定是為了照顧那個被幽禁的少女而來的。

「啊,亞紀,亞紀!」

我大聲地叫著。

「什麼,亞紀學姐?」

綾跑來我的身邊問道。

「對,亞紀來了。亞紀,拜託你開門。亞紀,亞紀!」

「亞紀學姐。拜託你。請開門!」

我和綾極力地叫喊著。

她不會聽不到。可是,亞紀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這樣,她從打開的門進進出出。之後,亞紀的後面,一個女孩跟著出來了。

亞紀靠近從房間出來的女孩,並用毛巾幫她擦身體。

「那是……」

她就是,那個晚上看到的少女。

那個人的皮膚異常的白。白得像人造像牙。除了白晰而透明的皮膚之外,她一頭白髮。光線的影響,她眼睛的顏色,看起來左右眼不一樣。右眼是藍色,左眼是綠綠。

她沒有想像的瘦,還不如說身材很勻稱。只是看起來沒有什麼體力,要靠亞紀的扶持才站得起來。

「綾,來看那個人!」

我眼睛離開門孔,叫著綾。我到當前所知道的,都告訴了綾。

綾從門孔看出去的時候,說道。

「哇,她好白。好像是透明的蠟人!」

「對。那是中央她們的娃娃。在這裡被養了十八年了!」

「好可憐……」

綾看了之後,我又再度從門孔看外面。

亞紀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身體。而對這邊言不發,看也不看。怎麼叫喊都沒有用了。

她關上門,而鎖門聲無情地響起。

「干,她要把我們丟在這裡!」

我呆不住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漆黑的房間裡,什麼都看不到,一不小心,還會因為凹凸不平的地板而跌倒。可是,就算跌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想找個法子,卻又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心情焦躁不安。就這樣,我像動物園的熊似的,漫無目的地舉著雙手到處走動。這時候,舉高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

干,好像被什麼刺到了。心想是什麼東西,於是我停下腳來,把兩隻手往空中伸去。

這時候,果然碰到了什麼東西。我輕輕將它拔下來,原來是條鐵絲般細的電線。一定是金屬做的。似乎是從上面落下來的。

--是從前的電線嗎?

如果電線的另一邊,是連接到地面的話,把它接在行動電話,不就可以當天線用了嗎?

「綾,拿行動電話來!」

我叫著。

「怎麼了?」

「不要管,快拿來!」

我催促著疑惑的綾。綾戰戰競競地從黑暗中走來。我拿了電話,便把事情說給她聽。

「這樣的話,電話就通了嗎?」

「不知道。不過,值得試一試!」

我向上帝感謝著,身上有眼鏡用的螺絲起子。我用它努力地工作著。

光是將它們連接起來,是不能當天線用的。必須把行動電話分解,並將電線直接起來才行。可是,這麼暗的房間,把零件弄丟就糟了。於是,我謹慎地進行著。

身邊的綾凝神閉氣地看著。

「好了。拜託要收的到!」

結束接續的工作,我祈禱著,並打開電源。

綠燈亮了,天線收到訊息了。

「綾,成功了。你看。天線收到訊息了。電話通了!」

「真的?」

「嗯。這條鐵絲其實是舊的電線。看來,以前這裡也用過電氣。」

「太厲害了。不愧是修理工人!」

進來這裡之後,第一次聽到綾愉快的聲音。

「那,要打電話了!」

「嗯,打去哪裡?給警察嗎?」

「不,突然打給警察,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中央她們一定會敷衍過去。」

「那,該怎麼辦?」

被綾一說,我想到了忍。她是唯一知道事情的人,她也許正在擔心我們失蹤了。

「打給忍。她現在一定在總務課。」

我從外套的口袋裡,取出忍給我的名片。用行動電話僅有的光線,看著電話號碼,撥著按鈕。

電話鈴響,沒多久就有人接了。

(喂,這裡是花園女子學園的總務課。)沒錯,是忍的聲音。

「忍小姐,是我,我!」

(加賀,你到底在哪裡?)「在薔薇塔的下面。我和綾都被監禁起來了。想辦法救救我們。只有忍小姐可以信賴了!」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如果不行的話,我會報警的。不要擔心!)「得救了,不愧是忍小姐。」

(綾呢?)「啊,她很好!」

(是嗎,太好了。這裡的話,Saoli住院,你們又不見了,真的是手忙腳亂。對了,亞紀呢?)「那傢伙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她剩下的時間,是要來照顧那塔裡的人!」

「真的有塔裡的人嗎?」

「對,剛剛看到了!」

(是嗎。她果然還活著。……她的父親真的是加賀屋!)「加賀屋?聰子的父親吧?」

(對。我終於找到他調走的原因了。我去中央的房間,發現宿舍日誌被撕掉的部份,那上面寫的。)「所以呢?」

(上次給你看的新聞,上面所寫的人果然是她母親,是加賀屋和這個學生做了錯事造成的。在監禁體罰的時候,他們發生了關係。而日誌的記載,是說小孩已經死了。)「那麼,那孩子就是加賀屋聰子的妹妹了?」

(就變成這樣了。反正,我馬上去救你們!)忍掛了電話。

「綾,太好了。得救了。忍馬上會來救我們。」

「啊,幸也!」

綾和我緊緊相擁。像要把對方吃下去似的……我們激情地深吻著。

可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著開門聲響,門開了。從外面進來的光線中,我看到中央站在那兒。

「你真多事!」

中央用陰險的聲音喊叫著。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看來,她知道我跟人聯絡的事了。八成是竊聽來的。

「可惜。馬上有人要來救我們了!」

「沒有那麼簡單就失敗的計劃。因為那個人是我們歷代以來,小心照顧下來的藝術品。」

「閉嘴。不會讓你們再為所欲為了!」

「沒辦法。像你這種窩囊廢,辦事不力的男人,才懶得跟你說呢。那個人,那個人是那麼了不起。而你又是這麼的白癡。你自己要好好反省。」

中央繼續以強硬的態度說著。

我衝著她的怒氣,想過去揍她。當腳踏出去的時候,中央立刻把握著的手電筒朝向我。

這麼長時間待在黑暗中,光線成了眼睛的凶器。眼球像被無數的針刺痛著。

於是,我兩手摀住臉。可是突然一陣腹痛。中央用盡全力踢了我。

「不要,放開我。幸也!」

綾喊叫著,可是我站也站不起來。不只是光線的緣故,空腹因而體力衰弱的我,不堪中央這一踢。

「安靜。亞紀,把綾帶走。再把她帶過來這裡。」

中央大聲地說。

「干,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憋住湧上的胃酸,呻吟地叫著。

可是,隨著吵雜聲,綾的聲音漸漸遠去之後,四周恢復了寂靜。

我慢慢地抬了頭。門雖然被關著,牆上的瓦斯燈朦朧地照著黑暗的房間。大概是從外面拿進來的吧。

房間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在。白晰而透明的全裸少女--那個被幽禁的少女。

像打信號似的,她向我走來。

「你,你……」

我站起來,面對著少女。

少女直視著我的眼睛,慢慢地走過來。她的瞳孔猶如深山裡的湖水,透明而清澈。只要看著她,就像要被吸去似的,視線無法離開。

少女幾乎走到我呼氣的地方,才停下來。

她直視著我的臉,並把手伸到我的股間。全裸的她抓著我的陽具,這時候,我感覺到難以置信的觸感。

陽具不是被手握著,而是被軟綿綿的絲綿包圍著。不,它比絲綿更柔細。

僅僅是手的觸感,已經比我經驗過的女孩,她們私處的壓迫感更舒服。她輕輕地握著它,已經使我魂魄出竅。

我馬上勃起了。而她卻沒有表情地看著我。她看人的神情,可愛得讓人目炫。就在短短的時間裡,我似乎進入了她催眠的世界。

不,那個時候,我還有些判斷的能力,可是下個瞬間,僅剩的一絲理智也煙消雲散。

她慢慢地跪在我面前,輕輕地吸吮著我的陽具。此時,我的身心,猶如白蘭地裡的方糖似的溶化了。

這是世間的女子無法體驗的愉悅。

以前所想像的性的快樂--譬如放尿,SM似的遊戲--都在宿舍裡與亞紀,琴子中央經驗過了。不過,那些一回到日常生活,就能找回理智的快樂罷了。

可是,和她的快樂,只要有一次,就再也回不了理性的世界。我知道了如此濃厚的快樂。是借由她那超乎常理的肉體,幽禁了十八年之久的肉體。

我以正常的體位跟她結合了。很順利地插進去之後,不需要用腰部,而只要停在那兒就可以了。

她膣部的黏膜,馬上迎接著我的陽具,又軟又溫柔,而溫暖得包著我。我的陽具變成甜甜的橡皮糖溶化了。她手握著的觸感,精液……那些都是超越想像的美妙。可是這些還不上她的陰道帶給我的快樂。

曾聽說,打了迷幻藥的做愛很刺激,其實我也這麼認為。可是,那卻遠不及現在的愉悅。

在快樂的世界裡,我低頭一看,她猶如天使一般。晶螢剔透的肌膚,美得超越現實,而接觸那股間流出的甘美,更讓我的心溶化。

「我愛你,絕不讓你離開我。我絕不讓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你!」

我這麼一說,原本沒有表情的她,臉上露出柔美的笑容。看到她的笑容時,我毫無準備地射精了。

不,不單純只有射精。射精不是瞬間的,我保持駭人的威勢,一直持續著。

就這樣,在她的身體裡,我的身心所有都好像放射出來。

可是,我不後悔。不但不後悔,我從心底感謝著抱她的是我。而我就在這快樂中沉溺下去了。

和她身體結合的瞬間,我的心變了。

我到總務課詢問的時候,忍叫得好大聲。

「加賀,你到哪裡去了?」

忍的穿著還是老樣子。白天的光線照射之下,我看到她壓倒性的胸部。

「哪裡,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你說被關在塔裡,於是我要進去的時恨,被中央阻止了。

不只是這樣,她說綾回房間了,而你也回家了。」

忍一口氣地說。原來如此,綾回房間去了。

「綾現在怎麼樣了?」

「中央說她睡著了,所以又不能去問。打電話給你,電話又不通。」

「對不起。情況變了。我已經知道那個秘密,就像忍小姐所說的。」

為了得到忍的認同,我淡淡地繼續解釋下去。

在十八年前,女生宿舍裡的學生,懷了聰子父親加賀屋的孩子,而且在宿舍裡把孩子生了下來。她本人在生產完的同時,不知道是自殺或他殺而去世了。留下的孩子便在塔裡長大。這是中央告訴我的。

歷代以來,宿舍的學生們拜託可以信賴的學妹照顧她。那個人便與外界隔絕成長了。

「那個人現在還在薔薇塔裡。而且,她希望有人去救她。這種忽視人權的事,我們不能置身於外。對吧,忍小姐?」

「當然了!」

「那,現在一起去救她吧!」

「現在去的話,到底要怎麼進到薔薇塔呢?」

「我從中央那兒,把鑰匙偷過來了。這是一樓入口的鑰匙!」

我讓忍看了手上的鑰匙。

「立功了,加賀。可是,我們兩個人的話……」

「沒關係,現在大家都不在。如果忍小姐不願意的話,我一個人也可以!」

這是如我所料,當我說完而轉身要去的時候,忍立刻上當了。

「知道了。我也去。你在外面等一下。我辦個事就去。不用一分鐘的。」

我在外面等忍的時候,她馬上就出來了。

「久等了。我們去吧!」

我和忍並肩走著。

我們經過庭院,走向薔薇塔。

「我不知道你怎麼被選上的,不過,你差點兒成了那個人的種馬。嗯,除此之外,中央沒有理由叫你來!」

我當怍沒有聽到忍的話,繼續走著。

到了薔薇塔,我用手上的鑰匙把門打開。

「那,趁著沒人,快進去吧!」

我一說便就進了塔裡。

「等一下,沒關係嗎?」

我不管忍的話,一直走向古塔的深處。

在瓦斯燈的照射下。我抓著正中央的鐵棒。

「喂,還是先跟警察聯絡,不是比較好嗎?」

忍說道。

「忍不是說過,學校不喜歡醜聞嗎?」

「我是說過。可是,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沒關係,有我在。我們走吧!」

我抓著鐵棒,就這樣到了地下。

我先下來等忍。倒是可以賭一賭,她下來還是不來。不,已經太遲了。

她沒下來就沒下來,不過,躲在塔外的亞紀會從外面把門鎖起來。所以,就算她不願意,也不得不來。

不過,忍還是下來了。她的大胸脯和大腿緊緊夾著鐵棒,像消防隊似的下來了。

「謝謝你相信我。不過,對不起,讓你相信了我。」

她看到我笑了一下,才開始覺得情 不對,便問道。

「你在說什麼,真是不像你!」

我聽出忍的聲音裡,隱藏著恐懼和懷疑。

「沒關係,我會盡全力把你關起來!」

我笑著撲向忍。

「加賀,你要幹什麼?」

我一接近忍,便用力踢她腹部。而忍透不過氣地蹲了下來。我硬是扭起她的手腕,把她拖向半開的二號門裡。她像個大包裡似的,被我丟了進去。

可是,就算我已經體驗到無上的快樂,一看到女人,我還是會想侵犯。這應該說是笨男人的本質吧。

騙了又理智又聰明的忍,而抓到她的快感,使我股間的陽具立刻勃起了。

我粗魯地脫掉長褲和內褲,一邊搖動如天狗似地勃起的陽具,一邊粗暴地要把忍的衣服撕裂。

「不,不要。加賀,冷靜……」

「不要吵!」

我毫不留情地,用拳頭揍了忍的下巴。忍彈起來,後腦撞到地板。『咚』地一聲,忍全身癱瘓了。

我扯開她的內衣,握緊那豐滿的乳房。我用盡全力要弄壞它似的,幾乎讓乳房從指間跑出來的時候,忍的意識恢復了。

「加,加賀。不要……啊!」

忍看到我握起拳頭時,便睜大了眼,把話吞了下去。

她害怕了。忍害怕我使用暴力。真是令人愉快又亢奮極了。

我撕裂她的內褲,立刻把勃起的陽具插進去。由於恐懼感,忍的大腿一點都沒有濕。宛如乾裂的樹木一般。

「不要吵。你欠揍啊!」

我一怒吼,忍只好咬緊牙關。我使勁地,硬是插進了她的私處。

忍流著淚,搖著頭表示不願意。而我把她的兩腳抬起成M字形,搖動著腰部。

在如此的侵犯之下,她的身體也似乎感受到了。我漸漸滑進她的膣部,不久忍發出了猥褻聲。

「你這個賣身婦。叫人沒辦法的色女,變態。你們這些世間的女人跟她比起來,全部都是垃圾,禽獸。」

我朝著忍的臉吐口水,並粗暴地搖動著腰部。忍雖然淚流滿面,但是在我驚人的腰力之下,她像母貓似的呻吟著。

體內射精太浪費了。我從忍的膣部把陽具拔出來,將精液噴在她的臉上。

「啊,啊……嗯!」

忍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而想尋求一絲的快樂似的,開始蠕動腰部,並繼續發出興奮聲。她以為這麼做,我便會大發慈悲放了她吧。她那一絲絲的期望,反而讓我覺得很 心。

「喝,即使你是知識分子,終究是世間的女人。就這麼回事而已!」

我一氣之下,用力踢了忍的屁股。丟她一個人,我自己離開房間後,立刻鎖了門。

「加賀!你要怎樣?加賀!」

她剛才還很痛苦的樣子,現在倒是叫得很大聲。

忍從裡面拚命敲著門。

「沒有用,門是很堅固的。中央說,以前這 是食物的儲藏庫。」

「你究竟要怎樣?開門。這麼暗什麼都看不到。快開門!」

她狂叫著。

「哈。我瞭解你的心情。我曾經也是這樣的。不過,那時候有綾在,還算好。忍你一個人就更可憐了。哈哈哈, 哈哈 !」

我忍不住大笑了。

「辛苦你了。很順利嘛!」

五號門開了,而中央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遵守諾言抓到忍了。所以,快點讓我和那個人……」

我跪在中央面前,哀求著。

「沒用的種馬。反正先回宿舍再說!」

「怎麼,怎麼這樣……」

「你不聽我的話,就把你跟忍關在一起。你要這樣嗎?」

「我知道了!」

我只有聽中央的話。我完全失去了判斷力和思考的能力。因為我知道,唯有聽中央的話,才能接近快樂之地。

我和中央一起回到上面。

「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忍悲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關上了門,幾乎聽不到忍的慘叫聲了。古塔的建築雖然陳舊,可是它比現在的建築來得堅固多了。

忍大概瘋了一半吧。就算是我一個人被關在裡面,也會發狂的。

不管怎麼說,它真的是黑漆一片。再加上潮濕和寒氣,根本待不下去。可是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笑了。

「哼,活該。那麼姣好的身材,在黑暗中沒有人來看,就這樣地老去。」

信道一直連到中央的房間。一進房間,看到中央一絲不掛。

「來,跪下。服侍我。」

中央把股間蹺了起來。我乖乖跪下來,舔遍中央的股間。過了一會兒,中央猛烈地放尿了。

「不要躲。全部喝完。」

我按照她的話,死命地喝。之後也像只遵從主人的狗似的,舔中央的股間,肛門,腳底,忠心地服侍著她。

為了要見到她……

離開中央的房間時,已經傍晚了。

為了止渴打算去買果汁,剛好就在走向餐廳的時候,我看到警衛來了。於是我慌忙地躲到牆壁的暗處。

跟警衛一起來的是Saoli,她的臉有些蒼白,大概是剛出院的緣故吧。

可是,她拚命地帶著警衛,加快著腳步。

「就是這裡。快點!」

「你冷靜點。」

警衛安撫著她。而Saoli說道。

「因為忍小姐說,到傍晚沒有聯絡的話,就叫警衛先生來。」

「所以,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不過請幫幫忙。這是中央的房間。」

「不過,我只是個警衛,沒有權利進去宿舍學生的房間。」

「請不要這麼說。」

一定是忍幹的好事。她要跟我出去的時候,給Saoli打了電話。如果發生什麼事,她交代Saoli去中央的房間。不愧是忍。果然厲害。

我偷偷跟在Saoli和警衛的後面。

來到中央的房間,Saoli立刻說。

「你看,門果然是開的。」

她催促著警衛。

「是忘了鎖了吧?」

「沒有這回事。一定是有什麼。警衛先生,調查一下吧!」

「你雖然這麼這麼說。」

警衛一副困惑的樣子,可是,他的眼睛卻看著Saoli的腳和胸部。客觀地觀察男人,就很清楚他在想什麼了。

「快點調查裡面。」

「可是……」

「因為可能出事了!」

Saoli叫喊著。

「出事了?」

聲音從另一邊傳了出來。中央站在那裡。她在浴室裡,把剛才我服侍她的身體,擦乾淨出來了。

「中央學姐。」

她剛才的勁兒消失了,輕輕地閉上嘴。

「Saoli,你是怎麼了!」

中央責問著她。於是,Saoli一臉蒼白,低下了頭。

然而警衛開口了。

「這個人說,總務的北濱小姐進來這裡,好像發生什麼事了?」

「忍小姐?怎麼回事?」

中央一問,警衛便說。

「我也不太清楚?」

他搔著頭。

「Saoli,到底怎麼了?你要警衛先生來,可不是一句『開玩笑的』就算了!」

中央用鞭打似的口氣說著。

Saoli仍然低頭,不回一句話。

中央確認完了後,便對著警衛說。

「我是宿舍的負責人,叫做千里。想必你也知道吧?」

「對,當然了。」

「生駒Saoli這個學生,不是宿舍的學生。本來要有我的許可,才可以進來的。可是,為什麼隨便讓她進來了?」

「很抱歉。」

「以前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鬧成這樣,那就不行了。」

「這個,當然的。」

「這個人有時候會說謊。今天麻煩你了。就當作沒有這件事。」

「是,我知道了。」

中央的臉,從羞愧的警衛身上,移到Saoli的面前。

「Saoli,以後不准你隨便進宿舍,或是住在宿舍裡面。」

「怎麼這樣。我又沒有說謊。我也問過綾。她說從中央的房間裡,可以到薔薇塔下面。」

Saoli一口氣地說。

一時之間,中央動也不動。不過,她立刻彎著頭說。

「Saoli,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有問題?」

「警衛先生,拜託你叫警察來。」

「知道了。你既然這麼說,讓警衛進來看就可以了吧?以為自己是警衛,就隨便讓外面的人進來……」

中央說道。而警衛立刻搖頭說。

「不,不用這樣。」

「沒關係,不讓你看的話,我會被人懷疑,自己反而不舒服。」

「是,是這樣嗎。嗯,房間的主人,自己這麼說的話。」

「可是,Saoli你回去。」

「怎麼,怎麼這樣……」

「我只要跟你們老師說,你擅自進了宿舍,你想會變成怎樣?這棟宿舍也經常東西丟了!」

「你是說我是小偷?」

雖然Saoli半哭泣著,卻勇敢地回嘴了。

「我是說有可能。」

「太過分了!」

「啊,這裡交給我,你回去吧。原本,你是不應該在這裡的。」

警衛說道。

「知道了……」

中央遲遲地點了點頭。

「啊,Saoli如果口渴,可以去餐廳喝點什麼?」

中央更大聲說道。

我馬上知道,那是中央給我的暗號。中央知道我躲起來偷聽。

中央和警衛進了房間之後,走廊上只剩下Saoli。

Saoli在那兒站了一會兒,便死心了似的,在走廊走著。她要下樓的時候,我假裝是偶然遇到她,叫了她一聲。

「喂,Saoli。」

「啊,修理工人。」

她看到了我,跑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一副快哭的臉?」

「忍小姐不好了。可能被關起來了!」

「等一下。關起來是什麼意思?」

Saoli看我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便睜大眼睛說。

「是忍小姐拜託我的。她說,如果傍晚她沒有在房間,就去叫人。」

「怎麼像電視的劇情片。」

我苦笑地說。然而,Saoli忘情地繼續說道。

「是真的。對了……她說,是個工業學校的學生叫她去的……」

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妙。忍連我的事也說了。這樣的話,就不可以再蘑菇了。

「工業學校的學生,是誰?」

「不知道。可是,反正忍小姐一定是出事了!」

「嗯,知道了。我相信Saoli的話。」

「修理工人。」

Saoli的眼睛一亮。

「好,我也一起去找。先從這裡去。」

SaolI天真地相信了我,於是我帶著她,走向餐廳。

「餐廳,這裡有什麼嗎?」

「當然,沒什麼事就不必來了。你還記得,亞紀在這裡遇到的事嗎?」

「為什麼這件事,修理工人也知道呢?」

「因為我看到了。」

「那,為什麼沒有救她?」

「有這個必要嗎?」

Saoli看到我笑著回答,臉色一變。

她僵硬的臉看著我,並急忙地往後退。

可是,來不及了。

我一靠近Saoli,立刻用力地打了她耳光。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她的哀鳴響起。在聲音的合鳴之下,我踢了她腹部一腳。

這一擊,讓Saoli趴到地板上。我用腳尖踢她的腰,讓她往上仰。

Saoli痛苦之餘,發出青蛙被踩扁了的聲音。

突然,我看到冰箱上,有一條用來曬抹布的曬衣繩子。於是,我用那繩子把Saoli綁了起來,並且用心地,把她的右手右腳,以及左手左腳綁在一起。

這樣就不用擔心她會跑掉。

Saoli的裙子一翻起來,就看到她粉紅色的內褲。她已經嚇得淚流滿面,抽噎地哭著。

她那張哭臉,根本就是個小鬼。雖然有個大屁股,可是像是處女的肥胖。她一定是處女。她身上幾乎沒有女人味。這讓我更想凌虐她了。

我一口氣把Saoli的內褲拉下來。

「啊!」

「不要叫。」

我恐嚇她。怒喊之下,Saoli嚇得全身顫抖,不敢說話了。

「太吵了。真是個小鬼。什麼,私處不是濕了嗎。不會是小便了吧!」

「啊!」

彷彿被強姦似的,她屈著身體。

「呸,太反應過度吧。再吵,就把你宰了!」

「請不,不要……」

她的身體和聲音一起發抖著。淚流的臉頰,因恐懼而僵硬了。

「不是不要,而是拜託我插進去才對。像這樣!」

我用食指和中指插進Saoli的股間。

「啊!」

「太吵了。以為你是處女就這樣。這裡不是插過電極棒,還化了膿嗎?已經好了嗎?」

這麼一說,我的中指一邊玩弄她的私處,右手用力地打了她的臉。

「嗯…啊……」

她忍著不出聲,一副哭泣的臉。用力的一拳,讓她的臉部紅腫,嘴唇破裂而流血了。

「呵,你這可憐樣,真叫人受不了。」

我打開了附近的冰箱。一看,裡面放著不知道是誰買的香腸,一共有五根。

「這個可以用。叫Saoli吃吃看。」

從帶子裡拿出一根,連同紅色的玻璃紙包裝,插到Saoli的嘴裡。

「聽清楚,要是從嘴裡吐出來,下次就用拳頭揍你。」

一把拳頭按在Saoli,她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封住噪音之後,我把臉貼近Saoli的股間,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稀疏的陰毛像出生的毛髮。陰唇很小,是粉紅色的。洞口雖然也很小,可是好像插了電極棒的緣故,到處都是發炎。

「呵,處女的私處還這麼腫。那這裡呢?」

我伸進她的陰道。Saoli感覺到異物的樣子,氣絕似的,脆弱地發出聲一首,扭動著身體。

「嗯……嗯……」

「什麼!你的屁眼,還比你的私處容易進去!」

這當然不是在玩弄言辭。是事實。

「想想也對。每天都要從這裡,排出那麼粗的大便。」

我一邊說,一邊把兩根手指一起插了進去。

「啊!」

Saoli不管別人會怎麼笑,發出猴子般的聲音。她嘴裡的香腸被咬斷了,而靠著包裝的玻璃紙吊在嘴邊。

「真是可怕的女人。這個要是陽具,早就血流一片。」

我嘲笑著她,搖動插在屁眼的指頭。

「啊,啊!」

Saoli痛苦地咬著牙,眉頭皺成在一起。她痛苦的表情,更刺激了我。

「好,屁眼這樣就好了。」

我把手指拔出來,而糞渣沾住了指尖。

「把大便沾在別人的手指。不要臉的女人。非得用淫汁洗掉才行。」

「不,不要。不要。」

她身體發抖,並拚命地搖頭。

「原來如此,原來要我這樣進來。大便當潤滑劑,用這種手指插進來的感覺,雖然不是最棒的。」

我把手上的冀渣擦在她的私處,並硬把手指插進去了。好像緊閉的蛤蜊一樣,我硬是要把手指插進去。可是,我不想安慰或連憐憫她。所以很意外地,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不要!」

哭喊的Saoli,我從左邊揍了她的下巴,讓她安靜下來之後,我繼續試著插進去。毫無困難地,我的兩根手指,整根插到了Saoli的身體。

「好厲害的膣部。我不會輸你的。」

我用力地,把插在Saoli膣部的指頭,張開成V字形。被指頭硬撐開的裡面,流出紅濁的東西。

我整個人冷靜下來了。一點也沒有覺得用指頭凌辱處女,是違背道德的事。

雖然想要插進她的膣部,不過還是做罷。

我已經知道了無境的喜悅,像這種小女生,用指頭玩弄她的膣部,屁眼兒就足夠了。

更何況,這樣一直看著Saoli臉部的變化,還比較愉快。對她來說,我原本是個非常可以信任的人。她的初吻也是給了我。而這信賴感就這麼轉身一變。

「Saoli,是你不對。你騎車撞到人,也不道歉。你活該。錯不在我,是你自己。」

我這麼一說,就拚命地把指頭伸進來伸進去。紅色的夷西,帶著黏液一起流出來了。不要臉的女人。這種可憐的樣子,還獨自興奮著。

「你這女人真無聊。賤人。不玩了,不玩了!」

我拔出了指頭。指頭上沾了一堆紅色的黏液和糞渣。

我把這些擦到Saoli的臉上,剛好就是這個時候。

「啊。又來了!」

回頭一看,是中央來了。

「只是用指頭玩而已。那個警衛呢?」

我一問,中央便笑著說。

「他是我們這邊的。我已經跟他大玩一場了。」

一定是中央。她一定用了最刺激的那一套。

「Saoli是解決了,可是綾怎麼辦?」

「綾?」

「綾把事情告訴了Saoli。說不定綾會採取什麼奇怪的行為。」

「沒關係。我安排好了。那個人一定要當我的繼承人。想看嗎?」

中央調皮地說。

我點點頭,於是中央。

「那就跟著來。雖然很冷,綾在外面。」

她說完,便走出餐廳。

我看了Saoli一下,她已經昏過去了。先把她丟在這兒一下,也是動不了的。於是我跟著中央,離開了餐廳。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下著淒冷的雨。

在雨中,宿舍的大樹上,有個全裸的少女吊在那裡。

股間叉開的可憐樣。而且,她的私處插著果汁罐,屁眼插著樹枝,全身都是血。

眼前的雨而淋濕了她的身體,她全身雞皮疙瘩,因寒冷和痛苦而不停地顫抖著。

那個少女就是綾。

「我已經拜託聰子老師了。如果她能忍到早上,聰子老師也會同意,綾當我的接棒人。」

中央說道。

「到早上,不會死嗎?」

「死了就算了。再找別人就好了。可是,我希望她能加油。我從以前到現在,已經百般折磨過綾了。」

綾曾經跟我一起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我們彼此依偎,她都把我當成戀人了。可是如今這種模樣。在短暫的心靈交流,曾經認為她是我最愛的人,然而她現在幾乎生不如死。

可是,不可思議地,我並不同情她。

「是也沒錯。那個人忍受了十八年,你一個晚上算得了什麼。綾,加油。哈哈哈哈啥,哈哈哈哈啥哈哈哈哈啥!」

我看著顫抖不只的綾,笑著為她加油。

「嗯,有人看到Saoli就麻煩了,把她帶去古塔下面。」

「哪個房間?」

「和忍同一個房間,也許比較好。忍這傢伙,也許包著一線希望,還等著Saoli去通報呢。」

「是要打碎它的意思了。」

我和中央笑了起來。

可是,光是笑別人的不幸還是不夠。我一思念起那愉悅,陽具漸漸疼起來。

「喂,中央。我……」

我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

「真是沒辦法。好吧。去巴魯巴拉的房間吧。」

「謝,謝謝。我馬上解決Saoli。」

我跳著回到餐廳。

扛起昏過去的Saoli,先去中央的房間,從那秘密入口,進去通往薔薇塔下的信道。

當我要打開關著忍的二號房間,在裡面蹲著的忍,爬了過來。

「求求你,救我。拜託你把我從這裡……」

我一言不語地,把Saoli丟向忍,便關上了門。

「Sa,Saoli。連你也……啊,啊!」

忍悲痛地叫著,在她的背景音樂裡,我開了一號門。

裡面出現著一朦朧而慘白的裸體。她看到了我,神情變得柔和起來。

我從裡面把門鎖上,將鑰匙丟到房間裡。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打開這房間了。

「只有你和我。」

我脫掉衣服之後,光著身體接近她。

管她冷不冷。就這樣,我和她才能一直共游歡樂的世界。

我緊緊抱著她。勃起的陽具立刻插進她濕潤的私處。之後,我沉醉在難以言語的恍惚的世界。

結局

一年過去了。

一個晴朗假日的午後。薔薇塔前來了二十多個女人,她們等待著儀式到來。

有的是年輕的女孩,有的看起來是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什麼人都有。

我坐著輪椅來到現場。推著輪椅的是中央。

「學姐,好久不見。」

中央向一個看起來二十前半,穿著紅套裝的女人打招呼。

「啊,你不是千里。很辛苦吧?」

「嗯,可是,這個日子終於來了」「這是,種馬?」

紅套裝的女人,用俯視的眼神看著我。

「嗯。好色是唯一的優點,真是讓人頭痛的駑馬。」

中央這麼一說,不只是紅套裝的女人,連她身邊的人,看了我一起笑了起來。

--我是駑馬?

我當作沒聽到似的,傻氣地笑著。

即使是其他的地方,打招呼聲頻頻傳來。

「啊,你們也是收到『介紹』的邀請卡來的嗎?」

「啊,學姐!」

「你都沒變。化妝學會一點了嗎?」

「討厭,學姐!」

「可是,好不容易,第一回的結束來到了。我們所緞承下來的,第一回的結束。」

「嗯……中央,這些在這裡的女人是……?」

我抬頭問著中央。

「歷代『照顧』巴魯巴拉的人。也就是親愛的學姐們。」

--這些傢伙就是了嗎?

「啊,好像要開始了。」

紅套裝的女人,看著薔薇塔那邊說道。

薔薇塔的門開了,從裡面出來了一個少女。她就是綾。

綾悲傷似的臉孔,站在大家面前開口說了。

「各位,歡迎您們。我叫天王寺綾。現在二年級,是大家的學妹。我是最後一個照顧『她』的人。這也要多謝大家留下來的『傳統』。」

綾恭恭敬敬地致詞之後,站在那兒的女人一起鼓掌了。

「那,在『介紹』之前,想請最早開始照顧,也是創建這個『傳統』的學姐,界和枝學姐致詞。」

綾所介紹,而走到面前來的,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成熟女人。

「我是剛才所介紹的界和枝。雖然我只認識兩,三個人,可是我們背負著相同的使命。這是無價的財富。」

--真是愛說話。

我笑著聽她說話。

「相信大家知道,十幾年前在薔薇塔有個生命誕生,同時有個生命逝去。逝去的是某個女學生的生命。她是個喜歡養花,乖巧又善良的女孩。很不幸地,她懷孕,而在這兒生產之後,不久就過世了。她留下了遺孤。於是,她的朋友便將那孩子當成她的化身,撫養長大。」

--隨便亂扯,胡說八道。

中央看到我,呵呵呵,地笑起來,便敲了我的頭。

在旁邊的女人雖然苦笑了一下,可是馬上繼續專心聽和枝的演講。

「人的生命有限,可是承接下去的生命是永遠的。像薔薇花一樣,就算經過幾個世代,依然芳香綻放。我希望她無垢的靈魂能夠延續,於是定下規矩,將她托付給大家。而今天,那靈魂的延續終於誕生了。願薔薇輪迴裡的第一環,能在未來永遠不絕。讓我們祝福新的『薔薇』。」

她的話之後,在場的人齊聲說道。

「祝福!」

綾看了之後,先回到薔薇塔裡,沒有多久,手裡抱著一個嬰兒回來了。它是我跟她愛的結晶。

在薔薇塔的地下室裡,跟她生活在一起一個月之後,她懷孕了。而我們還是繼續做著。前幾個禮拜,她把嬰兒生下來了。可是,還來不及抱嬰兒,她就死了。宛如把生命交給了出生的孩子似的………

失去了她,我現在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

被幽禁在與我不同房間的忍和Saoli,好像早就死了。

她們剛開始被關起來的時候,又哭又叫又笑的,還聽到兩個人痛苦的狂叫聲……

現在想起來,是個讓人懷念的回憶。

一直以為亞紀會因為服用藥物喪生,可是她到前陣子還活著。亞紀拚命地照顧懷孕的她,可是她死了之後,亞紀也接著過世了。我有點感激亞紀。

琴子半年前搬出宿舍,聽說她越來越受歡迎。可是現在,我連她的臉都想不起來。

至於聰子--算是我姐姐的聰子,她現在還在教書。

「拜託你,懲罰那些傢伙。當作是安慰我妹妹的懲罰……」

聰子對我這麼說。

不只是手槍。在我穿的外套下,身上綁著炸藥。這也是聰子給我的。

若她還活著,我就不會這麼做,我和她在薔薇塔裡,現在也會繼續相愛著。

可是,她不在了,現在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了。殺了這些母豬一起而離開,是我唯一有興趣的事。

「祝福新的『薔薇』。」

叫做和枝的那個女的,大喊之後,接著其他人也一起說。

「祝福!!」

我踩著搖晃的腳,從輪椅站起來。

「祝福我天國的妻子!」

我沙啞地叫著。

那些女人聽到我的聲音,一時之間,呆住著看我。之後,便大笑起來。而我跟著笑的同時,拿出手槍,先對準和枝那個老太婆開槍了。

現在開槍的不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聰子出現了,她也射殺了那些母豬。很有趣地,母豬們倒了。

「怎麼,怎麼回事!」

我把槍口對著中央,那滿臉怒氣的額頭,並扣下扳機。『 』地清脆的聲響,完全命中。這一發就讓中央斃命了。

我跛著腳,想靠近抱著我孩子的綾。

可是,綾沒有逃開。她含著淚看著我,並呢喃了。

「幸也先生,現在我還是愛你。」

「綾……」

我抱緊嬰兒和綾。綾在我的手腕裡哭泣著。我抱著她,從她的背後扣了扳機。

子彈穿過她的身體,刺穿了我的胸膛。而這個刺激,讓身上的炸藥引爆了。

我的意識消失了。

自從跟她有了關係之後,我的靈魂早已不在人間。不過是像燃盡之後,所剩下來的肉體四處飛散而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