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生物從孕育、生長、衰老、一直到死亡的這段期間,稱之為「生命」。

筆者倒比較喜歡用「性命」一詞,因為嚴格說來,宇宙間各個生命體並不只是尋求自我的生存而已,而是還要努力讓生命一直延續下去。所以每種生物都各有一套繁殖的方式,雖然不一而同,但就只為了一個目的──延續種類的生命,尤其在中國的傳統思想裡,「傳宗接代」更是一項重責大任。

為了存活,人就需要攝取必要的養分為養生之道,這是有活「命」;為了生命得以延續,則必須靠「性」交,以孕育新生命。因此可以說,有「性」有「命」生命才算完整;而有「命」無「性」則是人生的一大缺憾。

當然,也有生物是無性繁殖的,不過筆者愚昧,實在看不出那種繁殖方式有甚麼好玩之處。筆者想︰上帝是很重視繁殖的;而且【聖經】上也說︰「…上帝照著 的形象造人…」,所以 應該也很重視人類,才會把性愛設計得那麼有趣、那麼吸引人,讓人類會喜歡有事沒事就來「繁殖」一下。而人們往往也把「性能力」當做「生命力」的指標,尤其是男人,你要是說他「不行了!

」簡直是比殺了他還殘忍。

人可以為延續生命而交配繁殖,也可以因好奇、逞強、潮流、洩慾、交易……等等五花八門的理由而做愛,但其中最無奈、最可悲的就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不得不以性交去換取生命的安全,這種情況一般稱為「強暴」或是「強姦」;可是,同樣情況下卻也有不能算是「強暴」或「強姦」的,這就是筆者要說的故事羅!

~~~~~~~~~~~~~~~~~~~~~~~~~~~~~~~~~~鮮亮的朱漆大門,兩旁門柱上書著古篆對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高聳的粉牆隱現著碧瓦飛簷,花香的微風中夾著鳥語蟲鳴。這裡便是山田村家喻戶曉的「靜軒」。

取名「靜軒」,也許是取其環境幽雅,也許是主人企望的景象;可是,此時此刻的「靜軒」卻一點也不「靜」,而且還「熱鬧」得很……來自東廂主家寢室裡,隱約的嘻鬧、喘息、呻吟……不禁令會意的人聽得血脈劇張難以自忍,也會讓人難以置信竟然會有人會在大白天幹起這檔事,更何況主家關老爺子才剛剛仙逝不久,難道……

果然,紅床錦褥上一對光溜如肉蟲的男女互相纏擁著。俯身在上的男人正低頭親舔著露出他虎口上的乳尖,他的臀股緊貼著女人的胯下,如轉坊石磨般地旋動著。他肉棒的龜頭緊頂著陰道的盡頭;根部卻藉著磨動刺激著陰唇、陰蒂,這不但讓身下的女人欲仙欲死,自己也毫不保留地品嚐著濕滑、暖熱的陰道所帶來的快感。

「…嗯…夫人…」男人在濃濁的喘息中吐著既滿足又專注的語氣︰「…這回…嗯…真是妙極…呼嗯……」

「…嗯…松郎…別叫我夫人…啊嗯…」女人彷彿想極力抵抗似的挺動豐臀,卻又無力抗拒而發出難忍的呻吟︰「…叫我…小仙…啊…別揉…嗯嗯…」

原來,這女的是初寡的關夫人章玉仙,而男的卻是縣城裡的草藥郎中藍清松。多年來關老爺一直病臥在床,多虧藍清松使用所謂的祖傳秘方讓他得以延殘喘,多活幾年,直到上個月中旬才撒手歸天。這下子,一個是虎狼之年卻苦守活寡多時,另一個是垂涎美色卻暗忍許久。你說,乾柴烈火一逮到機會那有不轟轟烈烈燒個痛快!

「…嗯…哼…小仙…」藍清松卸去支撐身體的力道,用全身的重量完全壓迫著章玉仙,藉著聳動、磨蹭之際細細的享受著肌膚貼觸的快感︰「…喔…你的肌膚…這麼細…致…簡直…吹彈可破…嗯…還有…你…嗯的…蜜穴竟…嗯…還這麼…緊密…夾得…嗯嗯…我…我……」

章玉仙一會兒撐手頂著床柱,一會兒緊扯床褥被枕,靈蛇似的扭動著身子,活像一匹未馴的野馬,極力想把馬背上的馬師給甩脫。奮力間,她的鼻尖、額頭、髮際皆是汗汁,甚至體內的慾望也化作一股股熱泉洪流,在胯下交合處滲流著。

也許是偷歡縱情的刺激感;也許藍清松真的是御女有術;也或許是丈夫只把她當做洩慾或傳宗的工具。相較之下,現在的章玉仙總算真的體驗到床第間的樂趣,也真的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交歡之愉。

「…嗯…松郎…啊…」一陣陣趐麻如電流般直刺骨髓,在神魂顛倒中,章玉仙已經數不清自己洩了幾次身,更不知道自己在失神昏醉中吶喊、呻吟多少不堪入耳的淫聲穢語,可是她就是身不由己︰「…喔…你頂得…我…嗯…嗯…受不了…啊…不成…喔…不行了…喔…好哥哥…你就…啊呀…啊…饒…饒了…我吧…嗯…求求…啊啊……」

藍清松平時就藉著自己的醫藥知識,把自己調理得有模有樣,尤其是他更偏愛壯陽補腎的藥方,以及御女調息的知識,雖然談不上是金槍不倒,卻是收放自如。就憑著這點好處,讓他勾搭上的良家婦女也為數不少,而且還服服貼貼的甘冒出牆之罪跟他偷情。

「…呼…呼…」藍清松調整一下紊亂的氣息,雙手勾住章玉仙雙腿膝彎處,使得她的臀股略為懸著,讓門戶盡開的私處更是一覽無遺,一面看著在蜜穴口忽隱忽現的肉棒,一面的加速衝刺︰「…小仙…呼…好妹妹…嗯…這麼美妙的桃源密洞…呼…還真叫人…嗯嗯…捨不得做罷……嗯…喔…喔…來…來…讓我們一…一起…嗯嗯…去……嗯啊…呼……」

藍清松瞇眼盯視著章玉仙翻動的陰唇,烏黑的陰毛與翻紅的陰唇交替著,就向太極圖循環的消長著,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使得原本濕糊的胯下更是淫液縱橫,甚至有飛濺之勢。

章玉仙幾近癱軟的身體,毫無抵抗地任憑身上的男人擺佈,隨著激烈的動作,惟一還有活動的彷彿就只剩下她胸前兩團玉乳,在急遽的擺盪下活像是振翅欲飛的鳳禽,不禁讓人看得腦暈目眩。

放鬆精門奮力一搏的結果,那一陣令人暈眩的趐麻、顫抖、痙攣如迅雷般直襲全身。「喝嗯」隨著藍清松內心一陣激盪,一股股的熱精如勁弓怒箭般疾射而出,而他仍然沒停止抽送的動作,彷彿把肉棒當成唧筒般,讓全部的氣血精華完完全全地灌注到章玉仙的體內。

「…啊啊…嗯…啊…」章玉仙感到一股股熱流發自陰道深處,更以排山倒海之勢躦竄全身,讓她覺得她的身體不斷地在膨脹,卻又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文句詞彙來表達那種幸福、舒暢、愉悅的感受,只有盡情地以呻吟、吶喊著無意義的話以做宣洩︰「…啊…松郎…嗯…我不行了…啊嗯…去…啊……」

當無法自控的暈眩漸漸恢復,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而笑,誰也不想就此結束分開緊貼的身體,然後又是一陣緊擁熱吻,還抽空呢喃著一些男歡女愛的甜蜜耳語。

藍清松十成把握地暗自得意︰『…嘻…又多征服一個女人…』;章玉仙卻無怨無悔自己出軌的不端︰『…失去丈夫…反而獲得更高的魚水之樂趣…真是…塞翁失馬…』

也許各懷鬼胎,虛情假意的說著愛慕的話互相欺騙著,但是實質上他們的情慾宣洩了、滿足了,旁人管得著嗎?

~~~~~~~~~~~~~~~~~~~~~~~~~~~~~~~~~~清朝道光年間,浙江南方有一靠山臨水的小村莊,村民大多務農傳家,偶爾有幾位有志於仕途的青年,便理所當然的成為全村關注與盼望的焦點。因為;「官」字出頭,在村民的印象中就是財富與權勢的象徵。

不論是自己或親朋好友,甚至是同村的子弟,能夠在朝廷弄個一官半職,這可是莫大的光榮,彷彿人人都可以沾得上那份光彩。更何況在村子裡就有一個,讓人羨慕得口水直流的活生生實例。

村子的東面有一大戶人家,據說他們家上一代的長者有人當過縣官的,退職休官後就遷到此地頤養天年,也據說他們家有萬貫家財,只要安穩的過活不胡揮霍的話,吃上三代也不成問題。雖然這也僅是傳言;但是村子裡租佃物農的土地,大部份是他們的這可不假,光租金收入的豐裕,就讓人不禁要多燒幾柱頂級香,祈求先祖神明保佑自己也有這種福報。

這家人姓關,已逝的關祥福他父親的確當過縣令,光靠著搜括貪瀆就累積了可觀的財富,而且在職之中為了認錢不認人當然也積了不少恨怨。一來為了避避風頭;二來想找一個地方安穩的享用這些錢財,所以他選擇這個民風純樸,又無虞洩底的小村莊定居。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關祥福的父親妻妾數十人,卻只有元配有出,關祥福算是單傳香火,其他的娘們任憑怎麼努力都無音訊,更讓人吁吁的,關祥福夫婦也只有得一女兒,在人丁漸稀後關祥福又因病撒手歸西,現今留下的就只有孤妻寡女,還有家道沒落的家。

就像關祥福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還放心不下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天啊…我關家竟…然從此……絕…後……」

關夫人章玉仙正值壯年喪夫,舉目四望別說是無一親人在近,更連一個可以持家的男人也沒有,為了生活也只有放下身段親自打理家務,所幸家中尚有佃租可收,生活倒也沒有立即的危機。

不消一兩個月的時間,關家一切生活漸入軌道,這除了是章玉仙持家有道,另外也因為草藥郎中從旁協助之故。只是;近日來村民們比較常看到章玉仙外出購物,雖然感覺很新鮮,但他們最想多看幾眼的,卻是關家另外一個極少拋頭露臉的人。

關家另外一人當然是女兒關曉屏,正是二八年華燦爛至極,雖然家中的變故讓她臉上罩著濃濃的哀戚,但仍然掩不住她那稚嫩中略帶嬌艷的容貌。一向是掌上明珠的她,在家中雖不至於可呼風換雨,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倒是習以為常,而閒暇時撥弄文墨解悶,雖不算琴棋書畫皆通,也可說是略知一二,勉強可算是才貌兼俱的閨秀。

她又是村民口中相傳「祖上積德、燒好香」的福報。

假如,無子傳承是一件不孝的罪惡,那關家的遭遇算不算報應呢?那老天爺給關家關曉屏算是懲罰還是福報……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納悶的夏日午後,關曉屏懶散地坐在梳妝台前,仔細地把悶熱逼滲滿臉汗水,與臉上令人不適的脂粉,一一洗擦乾淨。

『…反正也沒人瞧…妝了也是白搭…』關曉屏狀似優雅實則懶散地擦去臉上的淡妝,一股莫名其妙的哀怨油然而起,如閃電般有個圖像劃過腦際,雖不真切,但卻能肯定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唉…』關曉屏不知這正是成長的必經過程,深居簡出的她只有在哀歎中編織著琴瑟鴛鴦夢︰「…咦…」

「…這是甚麼…」關曉屏無意中在粉頸上摸到不該在她身上發現的粗糙,湊近銅鏡一瞧,竟然發現她頸項靠耳根下方,有約摸一寸見方略似癬疥的淡紅斑塊,雖然不痛不癢,但卻長在顯眼處,女孩子家怎麼不犯嘀咕。二話不說,關曉屏立即轉出房門,直奔東廂找母親出主意。

「娘…」人還不到東廂房門,關曉屏就急聲調用,一來是自己真的心急,二來是怕再次發生像上回冒失,撞上親娘跟藍大夫親蜜擁抱的尷尬狀況。關曉屏雖然覺得母親不該失節偷情,但是當事人卻是自己的母親,為人子女的也不好數落,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其自然,更何況之前藍大夫對病臥爹親也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對人也是溫文有禮,也不像是甚麼壞人,只要能讓孤寡的母親感覺到有所依靠,這也算是一種權宜之事。

原本章玉仙正跟藍清松在廳堂上品茗談心,一聽關曉屏急切的呼喚,便連忙起身應門,嘴裡還邊疼惜的嘮叨著︰「你這丫頭…這麼大了還沒規矩…呼呼喝喝的哪像個閨女…真是的……」

「娘!藍大夫在不在……」話剛出口,關曉屏就覺失言,馬上頓住,晰白的粉臉霎時如晚霞映紅。喝!到親娘的房間找男人,這成何體統!

藍清松幹笑著忙找台階下,跟著接道︰「我…我在這裡跟夫人商量佃租之事…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關曉屏避過母親尷尬的瞪眼,忙著對藍清松說︰「藍大夫!我頸上不知長了甚麼東西,請幫我看看……會不會好呢…會不會越來越大……藍大夫!你可要救救我……」關曉屏越說越急切。

藍清松應了一聲便尋著關曉屏手指處看去,章玉仙也湊熱鬧似地靠過來。

本來藍清松跟章玉仙都覺得關曉屏應該只是長個暗瘡、皮癬之類的小毛病,只要上點草藥並沒甚麼大礙,姑娘家總是會小題大做的庸人自擾。

章玉仙還覺得有趣的逗弄著女兒,而藍清松的臉色卻逐漸嚴肅、凝重,然後一一的詢問關曉屏是甚麼時候發現的、會不會痛或發癢等等診問事宜,關曉屏也一一回答。

「呼…」藍清松輕呼一口氣,語帶輕鬆的安慰︰「這…應該只是…疥癬…回頭我弄個驅毒草藥…外抹內服…後就沒事了…」話雖說得輕鬆,卻認誰都聽得出他語中的沉重,章玉仙母女也非癡人,早就覺得氣氛不尋常。

關曉屏激動地脫口而出︰「不!不要騙我…藍大夫告訴我…那是甚麼病…」竟然有讓大夫束手無策的病痛發生在自己身上,有誰會不緊張,這可是攸關美醜的大事︰「…求求你…藍大夫…你一定要救就我…我不要變成一張醜面孔…求求你……」關曉屏就怕會擴散,壞了一張臉。

拗不過章玉仙母女的哀求,藍清松歎道︰「我是應該告訴你患的是甚麼病,只是…只是我不知要怎麼開口……唉!那是淋瘋……」

當藍清松一說出名稱,頓時時空仿如從酷暑變成了極寒,一時間全部的場景人物都凍僵了。

「淋瘋!」令人聞之色變的名稱竟然蛆附在自己身上,關曉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除了絕望還是絕望,連為自己的不幸而哭泣也忘了。

要知道在當時,淋瘋病可說是比其它絕症還可怕的絕症,因為淋瘋病不但無藥可救,而且病發時是從手、腳趾或耳鼻慢慢潰爛、剝落,在死亡前,其身體上的痛楚實在無法形容。而且大家也知道淋瘋病會傳洩,就算不會傳洩又有誰敢接近呢!所以理所當然的會被隔離開來,說明白一點就是把淋瘋病患關起來,關到死!這種身心俱痛的事,試問有幾人受得了。

日近黃昏,廳堂內只有凝重與啜泣,藍清松站在窗口望向天際,突然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有得救的…可以痊癒的…只是…」話聲雖細微,母女倆卻聽得真切。

章玉仙放開懷中的女兒,以堅決的口吻說︰「清松!只要你能救曉屏,就算要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不!」藍清松頭也不回,彷彿企圖掩飾甚麼︰「不須花費一分銀兩…可是…可是…不知小姐願不願意……」

「我願意!」關曉屏不假思索立即搶道︰「藍大夫!只要能痊癒,做甚事我都會願意!求求你……」

「好!只要小姐你肯配合,就有希望痊癒…」藍清松定定神︰「至於其它的細節現在一下子也說不清楚,你先放心去歇著,我這就去打點打點。」

關曉屏一聽有希望治好她,立刻破涕為笑,喜形於色,千恩萬謝後告辭回房靜待佳音。

「唉!」關曉屏離去後,藍清松才向章玉仙透露道︰「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治癒初期的淋瘋病患,這個方法雖看似毫無道理與根據,可是我卻真的在醫藥典籍裡看過這項記載,而且相當靈驗,據書載及傳言,這個方法治好了很多淋瘋病患…就是──賣淋瘋!」

「啊!」章玉仙恍然大悟地一聲驚呼︰「賣淋瘋!?那…那…豈不是要屏兒……」接下來的話卻說不出口。

原來,賣淋瘋是流傳在民間的一種左道偏方,其「賣」法就是借由男女交媾而把淋瘋病傳給健康的對方,自己就痊癒了,這大有找替死鬼的意味。這究竟有都少可信度則全然不知道,因為就算有人真的把淋瘋病「賣」出去了,他也不敢 著良心到處宣揚;也沒有淋瘋病患出來說他的病是「買」來的,所以這事也只有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譚而已。

因此章玉仙聽了藍清松的話,不禁既恍然大悟又羞澀萬分。賣淋瘋這檔事她是曾有過片段的耳聞,卻覺得那是無稽之談而一笑置之。不料藍清松以大夫的身份說出這樣行得通,在有一線生機後卻讓人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關曉屏可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如今竟然要隨便找一個男人跟她交媾,這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啊。

「不錯!」藍清松微微點頭,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我不好在小姐面前講明;而且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絕對保秘,不管如何外人是不會知曉的,至於小姐那邊,事後再安撫安撫,我想應該沒甚麼問題的。」

章玉仙經過重重的考慮,權衡輕重當然保命重要,貞節一事只要家人不張揚,外人哪能知曉,因此就勉為其難的答應讓藍清松全權處理。

藍清松也若無其事地暗中進行,別說關曉屏不知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就連章玉仙也不知道他要找誰當替死鬼,或在哪一天進行。

直到三天後,馮駿依日期前來添柴送碳,藍清松便遞茶送水招呼著,然在家裡繞了一圈,先給關曉屏服一帖藥湯,說是治病用的,再偕同章玉仙往縣城購物。章玉仙看著馮駿忙碌的身影,心中已經有個底,跟藍清松交換一個眼神,便低著紅臉疾步而離去。

~~~~~~~~~~~~~~~~~~~~~~~~~~~~~~~~~~馮駿是離山田村約十里地外的一位農家弟子,資質平常但十分好學,只因家境清寒,念了幾本啟蒙書便離館自修,還到處做點雜活補貼家用。他的親娘早逝,家中的老父及姐姐也都深深地寄望著,但願他有朝一日能學優而仕,飛黃騰達,貧困的生活也許能得改善。

馮駿每隔十天就會送些柴米到關家來,每回也都自忖身份不敢逾越,只是默默地劈木疊柴,完了再整理一下花園,直到黃昏再告辭返家。然而;他並不知道今回不同往常,更不知道將會有一件改變他命運的大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這天,藍清松為了順利行事,還弄些春藥分別放在茶水及藥湯裡,讓不知情的馮駿跟關曉屏飲用,然後偕同章玉仙出門,特意製造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氣氛與環境。

在臥房休息的關曉屏因藥性發作,只覺得一陣陣心浮氣燥渾身發燙,一種前所未有的騷動發自腹下丹田處,心跳更有如小鹿亂撞般蠢動著,下意識地想捧心揉撫,不料就在玉指輕觸胸脯時,頓時有如觸電般地震盪全身。

「嚶!」關曉屏不由自主地一聲輕呼,雖然隔著層層衣布,她卻覺得他的乳尖敏感異常,一股莫名的衝動讓她直覺得她必須揉揉乳房。「嗯!」經這一揉,關曉屏覺得似乎稍退趐癢,卻也覺得這樣的動作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舒泰,不但令她捨不得歇手,甚至漸漸加重勁道揉捏也不自覺。

關曉屏媚眼如絲,既渴求又滿足地舌舔朱唇,禮教的約束閃過腦際,身為良家閨女是不該有這樣的行為,可是她的身體卻禁不住那種趐麻舒暢的誘惑,不但緩緩地扭動著身體、互搓著大腿,來自體內的熱流在四肢百骸躦竄,還隱約感覺到有另一股熱潮正從陰戶汨流而出。

在微而急的喘息中,關曉屏的衣裳逐漸寬鬆,如玉脂般的肌膚慢慢無遮無蔽。幾近自虐似地搓揉著乳房、撫摸著滑嫩的身體,當她的手指無意間劃過腹部恥丘時,又是一聲引人遐思的嬌呼。雖然是熟悉的部位,自己在清洗時不知觸摸過幾回,可是就沒有像現在一樣那麼令人舒暢與嚮往。

淫慾的需求有如江河潰堤般一發不可收拾,蒙中的嬌啼呻吟瀰漫迴盪著,甚至在房外無須屏息也清晰如在近左。

馮駿一如往常的在花園裡修木除草,在藥性發作時也不能免除地淫慾攻心,胯下的肉棒急速的撐脹,剛開始他並不知道是春藥使然,只覺得這一陣衝動來得似乎莫名其妙。

為了壓抑突來的激動,馮駿甚至喃喃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非禮……」只是此時別說是聖賢的金言玉語,可能連大羅天仙的神丹妙藥也救不了他,除了立即尋求情慾的發洩別無他法。

當馮駿不得不放下工作,調整一下腫脹得難受的肉棒時,傳入耳中的卻是陣陣嬌柔的病吟聲,而且可以確定是從主家關小姐的房間傳出來,這一連串引人遐思的聲響,讓馮駿的內心有如火上添油。

若是平常時日,馮駿定然會避嫌離開,可是現在他的雙腳卻彷彿不聽指揮地走近房門,不由自主地一面搓揉著肉棒,一面湊近門縫往裡瞧。

『嚇!』馮駿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是真的。

橫臥在零亂的被褥上,又衣不蔽體的關曉屏不但沒有平時的矜持,甚至還做著不堪入目的下流動作,撐著雙腿、懸著腰臀,不但清楚的看見她的手指正在陰戶裡抽動著,甚至還真切得可以聽見『滋滋嘖嘖』的磨濺聲。

這時,馮駿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無法再把持得住,一使勁就推開房門直趨牙床邊,也卻立即被關曉屏的驚呼聲嚇得愣了一愣。

馮駿破門而入的騷動聲,結實地讓關曉屏吃了一驚,但卻無力合衣蔽體以遮羞態;也許是冥冥中讓她覺得她正期盼一個男人來安撫她;也許是她慾火焚身得自顧不暇了。

關曉屏在一聲驚呼之後,不但沒有接續而來的怒斥,反而瞇著勾魂的媚眼看著馮駿。只需這個默許的表情,不必開口明說,真是無聲勝有聲的鼓勵與煽動,讓馮駿不但理智全失,更有如瘋狂的登徒子,一下子就褪去褲子,把腫脹得如精剛硬棍的肉棒給釋放出來。

無需指點與學習,馮駿猴急的爬上牙床,自然而然地知道掰開關曉屏的雙腿,提槍上馬一氣喝成,也顧不了憐香惜玉把肉棒盡根而入。

「啊…呀…」處女初夜的關曉屏還來不及感到痛楚,便因肉棒長驅直入,直頂花心而發出一陣滿心幸福的嬌呼。那種令人暈眩的趐麻與充實,讓她覺得瓜破的痛楚簡直微不值道。

濕潤滑膩的陰道,讓馮駿的肉棒插送得毫不費勁,龜頭遇阻的刺激讓他觸電般的發顫,處女的蜜穴緊裹得通體舒暢,失魂中彷彿又回到娘胎裡那麼溫暖與恬靜。

初次接觸女人的馮駿,只抽動十來回,一股熱精便沖洩而出,燙得讓關曉屏有如騰雲駕霧般舒暢,淫亂的呻吟聲有如鶯啼宛轉,手足還僵硬地勾纏著馮駿,彷彿捨不得那種愉悅的感受就此消失。

也許是藥性未退;也許是年輕氣盛,馮駿在一洩之後肉棒並無消退的跡象,仍舊在陰道內躍動著,更何況關曉屏還緊纏著他,濕暖的陰道還時縮時張的,就像一股吸吮的力道在催促著他有所動作。

馮駿理所當然的又抽送起來了,一時間精液、淫水還夾帶著血絲,便隨著肉棒的進出而恣意肆流,伴隨而來的便是此起彼落的嬌吟與喘息聲。

房內的男女正沉迷著,毫無察覺窗外偷窺的四目。原來,藍清松與章玉仙藉故外出,隨便繞一圈便潛回觀察動靜,房內那種瘋狂忘我的熱勁,也讓他倆看得直吞口水,心癢難忍。

為人親娘的竟然偕同姘夫觀看女兒跟外人胡搞,這實在是荒唐至極,但更荒唐的是章玉仙竟然看得頓起淫心,氾濫的淫液早就順著大腿直流;而藍清松當然也好不到哪兒,一雙手早就在章玉仙身上到處摸摸捏捏的,甚至還湊耳戲言說關曉屏長得標緻、細皮嫩肉的下流話,讓章玉仙直瞪眼罵他老不修。

打情罵俏間,下流、挑逗的動作毫不停歇。藍清松趁著章玉仙看得有趣,不動聲色的繞到她身後,一面搓揉著她的胯下,一面替她掀裙褪褲。當下身一陣微涼時,章玉仙雖然知道自己的衣褲無著也毫不為意,因為此時此刻她也極需撫慰的。

章玉仙微俯窺視的動作,正好讓藍清松從後面把她的陰戶瞧個一覽無遺,只稍一蹲身、伸舌便舔上她的陰蒂。

「嗯…」章玉仙強忍著自己舒暢的呻吟,要不是怕驚擾房間裡,那種舌間滑過陰唇的快感,早就讓她放聲暢呼了;要不是房內的男女已沉醉在淫慾中,也早就發現窗外的那陣騷動了。

章玉仙看著房內的馮駿一副神勇難擋,又毫無止歇跡象的挺腰抽送,讓她更覺得空虛難受,放低聲求著︰「…好松哥…你就別再…再逗了…嗯…我受不…受不了…嗯……」她甚至還幻想著,躺在身下的女兒要是替換成她,那該多美啊!

藍清松眼見事成大半,也把握著機會放縱一下,雙手掰開漿漿糊糊的陰戶,無須扶持,挺翹的肉棒便老馬識途地擠插入縫,順勢俯身在章玉仙耳邊調笑道︰「仙妹…是不是也想被插弄…這樣…這樣插是不是很舒服呢……」

「…嗯…喔…」章玉仙舒暢得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她怎麼也沒料到藍清松會突然來這一招,雖然唐突卻唐突的恰到好處,讓她忍不住要嘉獎一番︰「…嗯…這…這太美了…好哥哥…這樣…想不到…這樣也成…喔……」

「嘻!」藍清松把手伸入章玉仙的衣襟裡,著著實實的揉捏著她的胸乳,得意的說道︰「更美的還在後頭呢……來!仙妹…你自己動著…看哪邊要搔癢癢就動哪邊…來……」

章玉仙順著藍清松的話,柳腰輕擺反客為主地扭動起來,這又是令一種新鮮的感受。那個死鬼關老爺子甭說會這種新玩意兒,就連平常的親熱也是行禮如儀草草了事,讓她打從內心就有跟藍清松有相逢恨晚的遺憾。

藍清松熟練地配合著挺腰重頂,撞在花心的舒暢讓章玉仙像瘋癲般地扭擺著,彷彿非把肉棒全根盡噬、咀爛不甘罷休似的。

「…嗯呼…你…小仙…妹…這騷婆娘…嗯喔…瞧…小姐幹起…來…也這…騷…真是有其…母…呼…必有其女…真是一對騷母狗…嗯…是不是…嗯…」

「…啊喔…是…我是母…啊呀…狗…快插…插死…我…嗯嗯…松哥…用力…頂…頂…啊啊…喔……」

房裡的瘋狂莽撞,與窗外的淫情偷歡互別著苗頭,別說章玉仙會淫蕩得自譬母狗,甚至連豢養的那一對家犬,也彷彿受到感洩地在院子的另一偶合起來,讓一向安靜的『靜軒』成了春色滿園。

~~~~~~~~~~~~~~~~~~~~~~~~~~~~~~~~~~激情過後舒緩的過程中總有些許寧靜,每個人幾乎都侵浸在淫慾滿足後的沉醉中,唯一還保持清醒一些的大概就只有藍清松一人了,他在等著……「啊…你…呀…」突來的一聲充滿羞憤且不可思議的驚叫聲,劃破了寂靜的『靜軒』。

藍清松暗道一聲︰『成了!』立即抽出肉棒,章玉仙也回過神來,還來不及清理黏濕濕的穢物,一邊合衣束帶,一邊跟在藍清松身後向房門疾奔而去。

剛到門口,正遇上神色慌張、衣冠不整的馮駿行色匆匆地奪門而出,藍清松眼明手快欺身上前,一個擒拿兼拐腳,便把他制伏在地上。

藍清松一面破口大罵︰「大膽奴才,光天化日竟然擅闖小姐的閨閣,非奸即盜,定然沒幹好事……」還跟章玉仙使眼色,讓她先去安撫安撫關曉屏。章玉仙會意地轉身而去。

無辜的馮駿既藥性未退全,又驚脯未定,待宰羔羊般地任由藍清松連推帶拉的押到柴房。藍清松狠狠地踹他一腳,說道︰「狗奴才!給我乖乖的呆著,回頭看夫人跟小姐怎麼發落你,哼!」隨手一甩門便離去。

要不是隔著門裡門外,馮駿絕對可以看見藍清松正在得意的笑著。的確,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要叫藍清松不得意也難,現在剩下來的就是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關曉屏接受這個事實。不過;話又說回來,生米已煮成熟飯了,就算不接受也無法挽回了不是嗎!

藍清松一進房裡,只見哭得像個淚人兒的關曉屏俯在章玉仙懷中,章玉仙彷彿六神無主的直拍女兒肩背,安慰著︰「…沒事…別傷心了…沒事……」

「喔!清松…藍大夫…」章玉仙一見藍清松回來,頓時求救道︰「…看屏兒傷心得這模樣…真叫人心疼…你就快點跟屏兒說說啊……」

藍清松一點頭,便道︰「小姐!其實這都是夫人跟我安排的,為的是要治你的淋瘋病……」

「甚麼?」關曉屏實在很難理解,安排她跟馮駿合和治淋瘋病怎麼會扯在一起︰「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藍清松清清嗓門,便一五一十把賣淋瘋與全盤計劃說了一遍,只是下藥催情的事瞞著略過不提。聽得關曉屏目瞪口呆直呼不可思議。

章玉仙還在一旁幫腔︰「是啊!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得不這麼做……藍大夫算來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可是…那個…我…跟…他…他怎麼辦……」關曉屏一面心喜可以脫離病痛的陰影,可是自己畢竟還是個未嫁閨女,名節一事當然非同小可;還有無端受過的馮駿要怎麼發落。

「這些事小姐大可放心!」藍清松胸有成竹的說著︰「今天所發生的事,只有自家人知道,你我不說,外人絕不可能清楚。至於姓馮的那個小子,經我這麼一嚇,躲都來不及了,哪還敢吭聲。還有,我剛才還故意虛掩著門戶,讓他有機會自行逃走,現在可能已經嚇得屁屎尿流的滾回家裡,沒躲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敢出門的。」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藍清松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詭計竟然也有所疏漏,他萬萬沒料到馮駿不但沒立即逃之夭夭,反而偷潛在窗外聽見他們歹毒的詭計。

生性耿直善良的馮駿,被關在柴房裡真是既悔又惱,竟因自己一時的衝動,而毀了良家婦女的名節,若因而吃上官司也算罪有應得,但也覺得實在對不起關曉屏。他一廂情願的想著,也許可以高攀娶關曉屏為妻,不管她答不答應,自己應該表明心跡,這也算是亡羊補牢。

馮駿思索之時也發現房門只是虛掩無閂,於是又潛回關曉屏的房外,企圖聽聽關家到底要怎麼處置他,心裡也好有個底,也許,等待其他人離開後,還可以跟關曉屏表白自己要負責的態度。結果,卻意外的聽見事件的始末,這下子讓他覺得如墜冰冷的深淵,受震撼的程度並不亞於剛剛被逮之時。

性命交關的事讓馮駿只覺得頭腦除了淋瘋病,其他都一片空白,魂不附體似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靜軒』的;更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中的。

~~~~~~~~~~~~~~~~~~~~~~~~~~~~~~~~~~山腰上的土牆厝,窗門透著暗淡的燭光,家中的老父早已就寢,只剩下馮柳杏守等著工作未歸的弟弟。

自從老母過逝以後,馮柳杏便分擔起持家、侍親、護弟的責任,甚至還替人幫傭打雜、洗衣炊飯來補貼家用,使得家中雖然清苦,但省吃簡用的也算能得溫飽。

家庭和樂總是令人欣慰而安貧樂道,更何況他們的內心還充滿希望,希望努力好學的馮駿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光耀門楣。

看著桌上涼冷的飯菜,馮柳杏不禁胡思亂想的耽心起來︰『平時,駿弟早就該回家了,今天怎麼到這般時候還不見人影…老天爺可要保佑,千萬不要讓駿弟出甚麼差錯才好……』

時近午夜,馮駿才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家中。他無精打采的神情讓馮柳杏看得不禁一陣心酸與不忍,也覺得事有蹊蹺,邊幫他盛飯布菜邊詢問發生何事。馮駿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今天不幸的遭遇,不由得悲從中來,難忍悲慟地抱頭痛哭。

馮柳杏頓覺事態嚴重,連忙如慈母般地抱著馮駿,安慰道︰「駿弟!是不在外面受到甚麼委屈呢?告訴姊姊,姊姊幫你做主!」

當馮駿把今天的遭遇,從頭到尾述說一遍,說到傷心處真是聲淚俱下,聽得馮柳杏忿恨不已,直罵這關家真是沒天良。可是對胞弟惹上的淋瘋病卻一籌莫展,只有姊弟相擁而泣直至破曉。

馮柳杏看著天將黎明,便對馮駿說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聽天由命,只是為了不讓老爹多耽心,依我看這事就瞞著爹。爹知道了也無補於事,只是添煩惱而已。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歇著吧!」

馮駿依言允諾,進房休息,只是展轉難眠。不久,老爹下田工作,馮柳杏也道到河邊洗衣,馮駿依然躺在床上瞪眼失神。

及至晌午時分,馮柳杏一進家門便忙著去看馮駿,從眼光中閃露著變化莫測的的神情,可以揣測她內心的興奮與掙扎。

「駿弟…」馮柳杏坐在床沿,盡量舒緩情緒,嚅嚅的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只要…只要…像藍大夫說的…就可以…把淋瘋病給賣出去?」

「是啊!」馮駿無精打采的隨口而應︰「藍大夫是這麼說的!」

「駿弟!如果是這樣,那你也可以…」馮柳杏掩不住興奮的心情,這是她剛才工作時突然福至心靈想到的,畢竟弟弟還不是完全沒希望。

「不!不成!」馮駿也非癡人,他立即會意馮柳杏要說甚麼,也當下打斷她的話,一口回絕︰「我知道杏姊疼我,不忍心看我受苦;可是我絕對不會為了自己活,而去害別人…」

「唉!」馮駿歎口氣,繼續說道︰「我馮駿真是枉讀聖賢書,也不配為讀書人,竟然會擋不住物慾的誘惑而做了荒唐事,惹上淋瘋病也算是一種報應與教訓,倘若再要我去做損人利己的事,那別說是天地不容,連我自己的良心也會譴責我一輩子的。」聽著馮駿這一番話,馮柳杏也頻頻點頭報以嘉許。

稍等片刻,馮柳杏才接著說︰「駿弟!你的話一點都沒錯,但姊姊並不是要你去加害不知情的旁人,我…我…我要駿弟把淋瘋賣…賣…賣…給我…」話到語末,臉上已是紅如洩布、語若蟲蟻了。

「嗄!」馮駿幾乎跳起來,真不敢相信親耳所聞的事︰「這…這…這怎麼可以…你怎麼會這樣想…」要不是對方是敬愛如母的家姊,馮駿真會怒言責斥這種荒謬的說法。

昧著良心把疾病過給他人已經是一種罪過,但畢竟把問題給丟出去;而如馮柳杏所言,卻提議把疾病過給自家人,這更是姊弟亂倫罪加一等,這是怎麼想都想不通的歪理。

「駿弟!先別忙,聽姊姊把話說完…」馮柳杏似乎心意已決全豁出去了︰「我知道害人是不應該的;可是,你仔細想想,家中最指望的就是駿弟你一人,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那家中的老父要靠誰奉養……」

「要是真的這樣,那還有杏姊你啊!」

「那不一樣!女兒家到頭來總歸是別人家的媳婦,而你才是家裡的支柱,更重要的你是家裡的獨子,我們家的香火還得靠你延續下去。你讀的聖賢書不也有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年邁的老父白髮人送黑髮人;也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家從此絕後嗎?」

『獨子、絕後、無嗣、不孝』這話有如重錘擊胸,而延續家族香火的重責大任真的也只有馮駿扛得了,也該他扛起;可是,這樣一來卻會害了馮柳杏,這叫馮駿怎麼能答應,可真的讓他陷入兩難的猶豫中。

馮柳杏眼看馮駿心意開始動搖了,只是一時還拿不定主意,暗忖心意既決,打鐵就要要趁熱,免得夜長夢多,當下立即採取主動,便俯身依靠在馮駿的懷裡。

「啊!杏姊…你…」坐靠在床頭的馮駿雖驚訝馮柳杏這麼大膽的舉動,卻也無可退路,也不知如何拒絕,只有失措地僵著。

「駿弟!你放心…」馮柳杏拋開羞澀與矜持,一心一意要幫助馮駿度過生死難關︰「你也不必為姊姊操心,以後的事姊姊自有打算…只要駿弟能平安無事就好……」

淡的的脂粉髮香,加上充滿關懷的愛意,就算馮駿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軟化。也許溫潤在抱、醉人馨香才真的是最烈的春藥,馮駿也因而心神開始蕩漾起來,無處置放的雙臂漸漸生澀地環抱著馮柳杏,姊弟倆的內心也開始迸出情慾的火苗,而這場將引發的欲之火,不知是要燒燬;還是要融合他們,他們不知道,也無法再想。

心神蕩漾中,馮駿不由自主地以嘴唇輕觸著馮柳杏的額頭,也許是感激,也許是憐愛,或也許只是不經意的動作而已,但也顯現著從此刻起所有的道德禮教,都要暫擱一旁了。

馮柳杏這回也是初經人事,對於男歡女愛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也只有靜靜地不敢亂動,如小鳥依人般緊靠著馮駿,臨機應變罷。

也不是刻意的舉動或挑逗,馮駿只是覺得馮柳杏臉上的細緻柔嫩,舔拭起來真是甜蜜芳香無法停歇,而順著額頭、鼻尖、桃腮……一路滑下。

當四唇相接的那一剎那間,姊弟倆同時覺得一陣天翻地覆的暈眩,不由自主地擁抱得更緊密,倆人的情緒頓時如火山爆發似的激動起來,彷彿天地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了。

隨著熱情的擁吻,互相吸吮著彼此的津液,沉醉中早已把賣淋瘋這檔事給忘得一干二靜,內心渴望的就只有純粹是男歡女愛的激情時刻了。

姊弟倆的舌頭在彼此的口中交纏著,箍繞的四臂在彼此的背上撫動著,緊貼的身體讓膚觸變得非常敏感,雖然隔著衣布,卻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體散發的溫熱,與激動的顫抖。

原本斜坐床沿的馮柳杏只覺得越來越無力支撐,最後幾乎是將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加諸於馮駿的身上,她胸脯上的豐乳自然也因壓力而變型,而這種壓迫感卻也意外地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而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

馮駿的嘴唇再度移動,滑過馮柳杏的嫩腮,停在她的粉頸上,無法遏阻的淫情慾望似乎讓他色膽包天,靠著馮柳杏的耳根細道︰「杏姐…讓我們把衣裳脫了…好不好…」馮駿似乎忍不住要進行更進一步的動作,也不待馮柳杏應允就動手摸索著她的裙帶。

「嗯…不…不要…羞哪…不…」馮柳杏羞怯的說著,卻沒有阻止馮駿解她腰帶的動作,甚至還扭身配合著︰「不哪…不要…我…嗯…駿弟…呀…嗯…」

隨著衣帶寬鬆、襟開裙散,一片晶瑩剔透的肌膚逐漸呈現眼前,白裡透紅的膚色顯得那麼地光滑細緻,讓馮駿不禁眼睛為之一亮,不禁嘖嘖讚道︰「喔!杏姊…好美…好美……」

「嗯…不來了…取笑人家…羞死人了…」馮柳杏只手橫胸,羞澀得不敢正視,但對於馮駿的讚美心中卻是甜蜜受用至極。

馮駿輕輕地挪開馮柳杏遮掩胸口的手,欣賞著豐碩如熟透果實般的玉乳,峰頂一圈粉紅中充脹挺立著蓓蕾,正隨著呼吸起伏中在微微的顫動著。

「哼…你真壞…色瞇瞇的模樣…」馮柳杏既疼惜又酸勁的說著︰「還沒看夠啊…又不是沒看過…昨個…你不是有…嗯…」

「不夠…姊姊的…我喜歡看…真的好美…」馮駿看得如癡如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關曉屏的胸乳是怎麼一回事。印象模糊的東西哪比得上眼前觸手可及的呢?馮駿隨著一股衝動,忍不住一低頭便叼住馮柳杏的乳尖吸吮起來。

「貧嘴…啊…呀…不要…」馮柳杏沒料到馮駿這一招,突然被襲雖然意外,但隨即從乳間傳來的趐癢快感,卻令她又是一次激烈的震撼,甚至還激動地扣著馮駿的後腦,嬌喘呻吟也隨之而來︰「呀啊…駿弟…不要…會…嗯…嗯…癢啊…喔…不…嗯嗯……」

吸吮母乳似乎是人之初求生存的本領,而現在馮駿貪婪地吸吮、輕咬、唇舐、舌挑似乎不是身體的飢餓,而是心靈上的渴求。

馮駿緊抱著馮柳杏順勢翻身一帶,讓她仰躺床上,嘴唇如膠沾似的仍然黏在乳峰上,空出雙手忙著替他倆解除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隨著衣裳盡除,姊弟倆的眼光不約而同,好奇地投向對方胯下的神秘地帶。

只見得馮柳杏平坦的小腹下一處突兀的聳丘,烏亮又捲曲的絨毛,宛如一片柔嫩如茵的綠地,轉折延伸地覆蓋著神秘禁地。馮駿不禁懊悔著怪自己,姊弟朝夕相處多年,竟然沒發覺姊姊的身體原來是這麼動人。

同樣的,馮柳杏看著馮駿怒翹的肉棒,因充血而腫脹得青筋暴露,令人觸目驚心。記憶中弟弟小時候,老爹曾衝著他的光屁股調笑道︰「好一個茶壺把子!」想不到昔日的「茶壺把子」如今竟然變成了「趕面棍兒」。

馮駿因激動而顫抖的手,緩緩地覆蓋在馮柳杏的陰戶上,輕輕的撫弄著陰毛,心中既有好奇未見的新鮮,又有久願終償的欣慰。

經不得手掌輕微地劃過柔嫩的陰唇,與敏感的陰蒂,馮柳杏只覺得一陣趐癢與舒泰,而難以自忍地呻吟起來︰「啊…呀嗯…不要這…駿弟…啊嗯…髒啊嗯嗯…不要…好癢…喔嗯……」嬌吟中她更覺得一股暖流,如排尿般地順著陰道往外汨流。

「杏姊…不髒…這裡好暖和…好柔嫩…」馮駿一面說著,一面牽引馮柳杏的手握住他的肉棒︰「這裡…杏姊…我這兒脹得難受…幫我…我揉揉……」

馮柳杏手觸肉棒,只覺得入手心處不但熱得發燙,更如眼見般堅硬如鋼,令人立即感受到屬於男性特有的雄偉剛陽,只是含羞帶怯的她不知道要怎麼揉動,而僅是輕輕的握著,不敢亂動分毫。

雖然肉棒只是被輕握手心不足解饞,但也聊勝於無,馮駿只好自己挺挺腰椎,讓肉棒在馮柳杏溫潤的手心上磨動著;而他的手也不曾閒著,時而手掌撫摸著大腿、時而掌緣劃過陰戶,有時更曲著手指在陰唇的夾縫中撥弄著。

「呀啊…嗯嗯…駿弟…弟…你這樣…這樣…弄得…嗯喔…姊…受不…啊嗯不了…好弟弟…嗯嗯…好舒服…嗯嗯……」馮柳杏只覺得被人這樣的撫弄,真是舒服無比,不但忘情的呻吟著淫聲穢語,更無法自控的胡扭亂擺。

馮駿真難以想像平常一本正經的姊姊,現在竟然像淫女蕩婦般,但這副淫蕩的模樣不但沒讓他反感,反而讓他更興奮;而且,馮柳杏在舒暢的反射動作中,還一緊一鬆的握著他的肉棒,這樣的雙重刺激,讓他再也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把腫脹的肉棒狠狠地插入發浪的蜜穴中。

馮駿移動身體壓伏在馮柳杏身上,從急遽的喘息與生澀粗魯的動作中,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迫切與渴望。馮駿的臀股腿側稍稍撐開馮柳杏的大腿,便急著挺腰插送肉棒地擠入寸許。

「啊啊…疼…不要…呀啊…弟…疼啊…不要了…嗚嗯…」馮柳杏只覺得一陣錐心的刺痛,幾乎讓她下半身麻木,也略為清醒一些,連忙退縮一點,出聲阻止。她也突然想到,女性寶貴的貞操就隨著這陣刺痛而失去,肉體的痛楚與心中的悲哀,頓時化為一股熱淚奪眶而出。

在現實的道德規範與民情風俗,女性的貞操應該只能獻給自己的丈夫;可是,馮柳杏卻把它給了弟弟,雖然這是為了救弟弟一命,也為了馮家的香火薪傳而犧牲,說是無怨無悔,事實上卻是痛苦萬分的抉擇。

馮駿眼看著馮柳杏痛苦的模樣,不禁憐惜地自責,雖然剛才猛然插入的剎那間,龜頭受壓迫緊裹的舒暢實在誘人至極,卻也不敢再逾越半分,他深怕姊姊會因而受傷。

「杏姊…我…我不知道…對…對不起…姊……」馮駿有如闖禍的孩童等著受責,戰戰兢兢地僵著不敢亂動︰「我真的不知道會…會這麼痛……」

「喔嗯…沒關…沒關係…我…我也不…不知道…會…會這麼…痛……」馮柳杏咬著牙根,忍痛安慰馮駿,呵護之心表現得一覽無遺。此話一出,姊弟倆不禁自嘲地相視苦笑著,也經這一笑使得尷尬的僵局舒緩一些。

肉棒不再繼續擠入,除了陰道裡有被塞滿壓迫的感覺外,疼痛也減輕不少,再加上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馮柳杏不禁鬆了一口氣,卻也有點疑惑的問道︰「駿弟…是不是這樣…這樣做…就成…就可以……」在她的記憶裡,無意中瞧見過豬、狗……動物的交尾,都是連在一起久久再分開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馮駿回想著昨天跟關曉屏的情況,遲疑地說著︰「好像要…要動…繼續動…可是杏姊…你……」他搞不懂昨天關曉屏怎麼一直要他用力插,而且還不喊痛。

「哦…那…那就照著動…動看看…輕一點…我會忍…忍著…」馮柳杏心想既然已經到這般田地,總不能半途而廢,而且插入時也不像剛剛用手撫弄那樣痛快,也只好忍著點快快完事罷了。

「嗯…杏姊…那我輕輕的動著…挪!你把腳…腳再撐開些…這樣應該比較好點…嗯對…開一些……」馮駿手臂撐著上半身,輕輕的抽送著肉棒,還低頭盯視著胯下接合的地方。

「嗯…哼…嗯…呼…」馮駿雖然低頭看不見穴口肉棒被吞沒處,但肉棒上傳遞來的感覺卻很清楚地告訴他,他的肉棒正緊緊地被包復在姊姊的身體內,濕濕的、暖暖的。

「嗯…呼…杏姊…這樣會…呼…會不會痛…嗯……」馮駿關心地問著。

「嗯…好…多了…這樣好多了…只一點…點點…嗯…」隨著輕柔的動作,馮柳杏的確覺得陰道比較適應一些,雖然刺痛感還在,卻還多出一種搔不到癢處的趐癢在陰道裡、陰戶上;在骨子裡、心頭上捉摸不定︰「嗯…嗯…駿弟…嗯嗯…這樣好…嗯……」

馮駿在無意之中,得寸進尺地慢慢把抽送的範圍漸漸深入,只覺得肉棒滑動在窄緊的溫穴中磨擦很過癮,而且陰道還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道在吸汲著,讓他真有一股把肉棒盡根而入的衝動。

馮柳杏也覺得自己的陰唇被翻動、陰蒂受磨擦,還有肉棒在陰道裡攪動,都正好搔在癢處上,剛剛那種撫摸的舒暢感覺又慢慢回來了。

「嗯啊…駿弟…喔喔…好弟弟…這樣動…嗯嗯…好舒服…嗯嗯…」馮柳杏覺得一陣陣的快感如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呼吸也越來越急遽、紊亂︰「嗯…嗯…我不知道…知道…這樣動…啊嗯…會這麼舒…嗯嗯…舒服……」

看著馮柳杏不再有痛苦的表情,而且嬌吟中又語帶鼓勵,讓馮駿簡直無後顧之憂地猛力一頂,把肉棒全根盡入,還重重地撞上了陰道盡處。

「啊啊…要死…啊…駿弟…喔喔…」馮柳杏簡直上氣接不了下氣,這一撞撞上了花心,也把她的魂兒撞得飛上了天︰「啊啊…你…你…嗯嗯…真要了…姊…嗯嗯…姊的命…喔嗯……」

『噗滋噗滋』馮駿一衝得手,那種肉棒急速磨擦的快感,簡直讓他無法停歇︰「喔喔…姊…喔…你的裡…裡頭…喔…好緊…喔…好溫…溫暖…喔喔…好姊姊…喔…好舒服…痛快…喔喔……」

「喔…我…的好駿…駿弟…嗯喔…你那…話兒…啊啊…好大…大…嗯嗯…撐得…人家受…啊嗯…難受…」馮柳杏甩頭扭腰,前所未有的快樂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著不堪入耳的褻語︰「嗯…嗯嗯…難受又…舒服…啊嗯…再…再來…啊嗯…美…嗯…好弟…弟……」

老舊的木頭床彷彿不堪負荷,吱吱嘎嘎地抗議著;馮柳杏胸前挺立的雙峰也隨著衝撞餘勁,如地動山搖般晃蕩著,不禁令人也有錯覺地聽見『霹霹啪啪』的拍打聲。

「喔…呼呼…姊姊…好舒服…我要…嗯哼…要一直…插著…嗯呼…美喔…」馮駿覺得肉棒上的趐、酸、麻的刺激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激增,甚至還如針刺般地刺激著脊椎尾端。他知道令人最舒暢、最期待的射精高潮即將來臨,讓他企圖要如困獸反撲般,做最後也最猛烈的衝撞︰「…杏姊…我…嗯嗯…要舒服…嗯…嗯哼…哼…」

馮駿用盡讓人窒息的力道緊抱著馮柳杏,也使盡穿盔破甲的疾勁衝刺著,喘息中更夾帶著幾近瘋狂吶喊的呼聲︰「嗯哼…杏姊…我…啊啊…我要…去…啊啊…嗯去了…嗯嗯…啊……」

「啊…啊嗯…刺穿…啊啊…駿弟弟…嗯哼…姊…給刺…穿了…啊啊…」馮柳杏不懂馮駿所謂的要去是何所指,而且迷醉在淫情的快感中也無法顧及細思。她反應熱烈地也緊抱著馮駿,而且還勉力地挺起腰臀,有如要抗拒強敵壓境,更有如要盡根吞噬肉棒︰「嗯…不要…啊嗯…不要走…嗯嗯…不要離…去…啊啊…再來…來…啊啊……」

激情的極限藉著一股股強勁噴射的精液而發洩,射精的快感讓馮駿如登仙界般飄飄然,一切動作就在剎那間乍然停止,只有緊繃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著,只有深置的肉棒意猶未盡地躍動著。

激射而出的精液如陣陣浪潮襲岸地拍打著,那股熾熱更立即遍佈馮柳杏全身,讓她有如身置烘爐中地迷眩,而力乏癱瘓、鬆軟。

汗水聚集滴落、脂粉擴展瀰漫、淫液滿溢肆流,讓房間裡充滿一股淫靡、浪漫的氣氛。

隨著喘息、夢囈逐漸微弱而無聲許久……許久……

馮柳杏緩緩起身,輕輕下床,慢慢整裝理鬢,回頭看著沉沉入睡的馮駿,內心真是感慨萬千,既像祈福又像叮嚀地喃喃低語︰「駿弟…保重…」便轉身離去,兩行熱淚早已滾滾而下。

~~~~~~~~~~~~~~~~~~~~~~~~~~~~~~~~~~沉睡中的馮駿突然被一陣吵雜的人聲驚醒,連忙隨手套上衣褲出門看看究竟,內心也正疑惑著杏姊不知何時離去。不料卻看見馮柳杏全身盡濕,讓幾名山田村民給護送回來,村民還七嘴八舌地說馮柳杏是要跳河尋短,恰巧有路人看見而救起的,還好人做到底護送她回家。

馮駿雖吃驚,當然也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愧疚、自責簡直心如刀割,連忙攙扶著馮柳杏入屋休息,再向熱心的村民們遞茶送水稱謝一番。

村民散去後,馮駿立即走到馮柳杏跟前,『噗的』一聲便跪撲在地,難忍悲痛地哭道︰「杏姊…是我連累了你…我真該死…真該死…杏姊…你這又是何苦呢…要是你…你…嗚……」

「駿弟!快別這樣…快起來…」馮柳杏也連忙想要攙起馮駿,只是無力而為,陪哭著道︰「快起來再說…我會這麼做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怪你……」

「不!我不起來…」馮駿固執地掙開馮柳杏攙扶的手︰「除非杏姊你答應以後不再做傻事,否則我就算跪一輩子,我也不起來。」

「我…我…」馮柳杏被逼得語塞難言,歎道︰「唉!駿弟,為了救你的命我已經跟你…跟你…我已經不再是乾淨的身子了,這要叫我如何再面對家人;況且,既然已經把你的淋瘋病過到我的身上,早晚都是要走的。難道你就忍心看我活著受淋瘋病的罪嗎……不如早走早安心!」

「杏姊!是我把你害慘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爹跟死去的娘,更對不起列祖列宗…我…」馮駿突然一臉正色,嚴肅地說道︰「我馮駿對天發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盡力遍尋名醫來醫治杏姊的病,並且如侍父母的奉養,若違此誓,我馮駿願遭天誅地……」

「駿弟!」馮柳杏急忙喝聲阻止馮駿立發毒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駿弟……」

正當這時,老爹馮福貴也因村民通知而趕回家來,剛到門口就聽見馮駿正在對天發誓,遂一進門馬上急切的問個究竟︰「你們在說甚麼?阿杏你生甚麼病?為甚麼要跳河尋短?……」說著說著不禁既怒且惱,家中會發生如此大事,自己竟然沒注意事前的徵兆。

對於爹親一連串的追問,姊弟倆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是好。馮駿只有畏畏縮縮呆跪著,馮柳杏也惱著不能一了百了光顧著哭,急得馮福貴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哄帶罵的逼問著,只差沒大刑侍候而已。

僵了許久,馮駿一方面感到自責,一方面考慮紙是包不住火的,時日一久老爹一定會知道的,不如全盤托出讓爹知道。想想雖然這事說來荒唐,一但說開了,也許姊姊也許就不必為了保密而再做傻事;而且把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也免得姊姊被爹錯怪。

「爹!這不要怪杏姊,這都是我的糊塗……」於是,馮駿便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從是怎麼得了病,一直到姊姊打算犧牲自己替他受過,一字不漏地說個明白,最後還哽咽著︰「…我不知道杏姊竟然還打算尋短,否則說甚麼我也不會答應的…嗚……」

這一番話,讓馮福貴聽得渾身發顫,直冒冷汗,早已乏力地癱在座椅上了,說到痛心處還插個嘴︰「造孽啊……可憐的阿杏這孩子……哼!都是你這個不肖子……這叫你姊姊以後怎麼做人啊…真是造孽唷……」

屋子裡的氣氛真是凝重到極點,相對無言老半天,馮福貴心想事到如今光這樣哭哭罵罵也無濟於事,總不能把話說絕了逼他倆走絕路啊!於是對馮駿說︰「你這個不肖子自己糊塗也罷,竟然還把你姊姊給拖累,你可不要忘恩負義辜負你姊姊,要盡心盡力去找個法子醫好她的病,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激動感恩、疼愛憐惜的濃情讓一家三口相擁而泣,彼此的諒解鼓勵著他們更有勇氣生活下去;只是病痛、亂倫的陰霾仍深置內心,心裡都明白它的罪過與遺憾,但也都刻意不去碰觸它,故意去忽略它。

~~~~~~~~~~~~~~~~~~~~~~~~~~~~~~~~~~幾天後,馮福貴趁天未亮便囑咐馮駿早點出門去找治病藥方,順便到縣城裡抓帖補藥,說是要燉點雞湯給馮柳杏補補身子。馮駿依言趕忙出門,馮福貴卻沒有下田去,反而進到馮柳杏房裡。

馮福貴站駐在馮柳杏床邊,看著安祥入夢的女兒,想著她的遭遇不禁暗歎著︰『…可憐的孩子…要是你娘還在…有你娘細心照料…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你也不用跟爹吃這麼多苦…』雜思中,馮福貴不禁輕撫著馮柳杏的臉龐,表示著對女兒的愛惜與憐憫。

睡夢中的馮柳杏突然被這一陣騷動驚醒,睜眼一瞧原來是爹親,連忙想起身請安,馮福貴卻示意讓她躺著休息。

馮福貴在床緣坐下,關心地問道︰「你覺得怎樣?身上有沒有異樣?」意思是關詢她是否有淋瘋病的徵兆。

「沒有…只是覺得渾身怪怪的,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這幾天,馮柳杏一直都在留意著,也都還沒發現有何可疑之處,但也許是心理作祟,總是覺得心裡毛毛的。

「唉!我馮福貴不知造了甚麼孽,竟然落得這種報應;可是,要報也要報在我身上啊…報也要報在可惡的藍惡人跟關家啊…」馮福貴情緒激動起來︰「老天啊!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爹!快別這麼說…」馮柳杏忍著淚水勸著︰「這都是命,怪不得別人,女兒就算不幸……爹就當女兒是出嫁了,家裡也還有駿弟在,他一定會好好孝順爹的……」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姊弟倆都是爹的心肝寶貝,不論是誰受了傷害,爹都會心疼的啊……」這話說得馮福貴自己都哽咽起來。

馮柳杏不忍看著老爹傷心,強顏歡笑地安慰道︰「爹!你也不用耽心,這些天駿弟不都是到處去找藥方嗎!女兒相信皇天不負苦心人,駿弟一定會找到藥方醫好女兒的。」

「怕就怕等他找到已經…來不及了……」話到這裡,馮福貴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堅決地繼續說︰「阿杏!爹要你把淋瘋病過給爹……」

「甚麼…爹…你說甚麼……」馮柳杏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是說要你把淋瘋病過給爹,讓爹代為受罪吧!」馮福貴說得很認真。

「爹…這…這……」馮柳杏想到爹爹愛護他們的心是不可否認的,願意代替他們受罪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那就是用賣淋瘋的法子把病過給爹,一來要跟爹交媾才成,二來卻把死亡的痛苦讓爹受。也許,自己先前已經跟弟弟有過肌膚之親的亂倫行為,就算加上跟親爹也亂倫,有罪的話也是亂倫一條,別無它礙;但是把病過給爹卻有違初衷,當然也更不忍心,這叫她如何能答應。

「不可以…爹…不可以…」馮柳杏直搖頭︰「女兒不能這樣害爹你……」

「阿杏!你聽爹說…」馮福貴語帶自責地說道︰「自從你娘去逝後,你姊弟倆就一直沒好日子過,幸虧你懂事乖巧,把家裡理得妥妥當當,省去爹不少操心,也多虧你倆幫忙工作掙錢,讓家裡的開銷足足有餘,這些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這做爹的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感激在心裡,只差沒說說而已。如今,竟然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為這個家做這麼大的犧牲,受這麼大的委屈,這叫我這做爹的怎麼罷休得了!」

「……」馮柳杏低頭無語,她真不知道怎麼勸爹。她總算親身體會到,當時馮駿內心的天人交戰了。

「阿杏!你年紀還輕……」馮福貴輕輕拍著馮柳杏的肩膀︰「將來的日子還長得很,還有苦盡甘來的日子等著你呢,你將來還要嫁人,要相夫……」

馮柳杏打斷話頭,插道「不!我不要嫁,也不能嫁……」心中想到的是失貞的傷痛。

「爹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想想看,要是你沒病,而且只要不說,誰也不知道你的事,你還是跟別家姑娘一樣可以出嫁的啊!」馮福貴繼續說道︰「爹我年紀也這麼大了,再多活也沒幾年,生死這檔事也早已看開了,所牽掛的就只有你姊弟倆,你倆要是出了甚麼差錯,那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爹……」雖然馮福貴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還讓馮柳杏心中燃起活命的希望,可是卻無法跨出內心的障礙。

「別再說了!」馮福貴更堅定語氣︰「一定要這麼做,否則如果你有甚麼三長兩短的話,爹也沒甚麼好留戀的,爹…爹一定也會跟著你走的。」

聽到爹親把話說得這麼絕的以死相逼,馮柳杏實在不答應也不成,只好暗禱著一但把病過給爹後,馮駿可要早日找到治病的良方來醫治爹爹才好;可是再仔細一想,要是答應爹的要求,那豈不是就要跟爹也亂倫。這事讓她想得難以開口應允,也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正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馮福貴一見馮柳杏猶豫的神態、羞澀的表情,便知她內心已動搖、暗許,也如法泡製地在對方難取難捨時,來個趁虛而入,先發制人。

常言道一回生兩回熟,自從馮柳杏嘗過性愛的滋味之後,不但讓她回味無窮,也讓她更能坦然面對男女情事,只不過現在要面對的人是自己的親爹,猶豫的心態是可以理解的。馮柳杏還在難取捨的迷思中,馮福貴已經開始有所動作,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裡,也立即含住她的耳垂舔弄起來。

「…阿杏…別怕…把病過給爹…你跟爹的事…也沒人會知道……」馮福貴的耳邊細語就像在催眠一般︰「…爹不會傷害你…爹疼你……」

照理說,耳垂部位的感覺應該是比較遲鈍的,也不知道馮福貴的唇舌到底有甚麼魔力,在這麼輕輕吸弄之下,竟然也會讓馮柳杏敏感的覺得趐癢難忍,而有如乍暖乍寒地顫慄著。

馮福貴說來也談不上是調情聖手,但累積的經驗卻讓他懂得怎樣取悅女人,他知道甚麼時候該溫柔,更知道有時候不妨粗獷一些;他也知道甚麼時候該慢拂緩摩,更知道甚麼時候該急揉重捏。他輕柔似水地親舔著女兒的耳垂、粉頸,卻毫不留情地使勁揉捏她胸前的肉球,而指尖掃過峰頂又顯得輕巧細膩。

這種兩極化的愛撫動作,讓馮柳杏的身體似乎無法做出正確而適當的反應,也只有胡亂地扭動全身,也不知道是在阻止或鼓勵地嬌吟著︰「…嗯嗯…爹…不要嗯嗯…啊嗯癢…癢啊…嗯好…舒服啊嗯…嗯喔…爹…嗯嗯……」

馮福貴彷彿不把女兒的呻吟當一回事,繼續著他的動作。他輕輕地解開女兒的裙帶,讓它在不知不覺中滑落,卻很粗魯又急切地扒開她的衣領,隨著一聲布裂帛碎,受緊裹的肉球彈跳似地蹦現眼前,還餘波蕩漾地顫著。他急忙低頭,一口叼住女兒的乳尖,時而輕咬、時而重吸地逗弄著。

「…啊呀…嗯嗯…爹…嗯嗯…不要…啊啊嗯…」爹親這種忽冷忽熱的動作,讓馮柳杏的一顆心隨著懸蕩起伏,矜持的心態逐漸被淹沒,而無所忌憚地行骸放浪起來︰「…不要啊啊…癢嗯…疼…啊啊…別…別咬…嗯…爹……」

「…喔呼…阿杏…嗯嗯…好香…你這兒好香…嗯嗯…」馮福貴只覺得在呼吸間,空氣中濃濃的乳香直逼腦門,刺激得正在膨脹的肉棒更加挺硬︰「…阿爹喜歡…嗯呼…你喜不喜…舒不舒坦……」

「…啊嗯…爹…嗯嗯…我受…受不了…嗯嗯…不要…」馮柳杏覺得下腹有股熱流在翻騰著,他實在做夢也想不到,乳房被這樣幾近蹂躪的挑逗竟然也會令人這麼舒暢︰「…啊啊…好舒服…嗯嗯…爹…再再…嗯嗯……」

馮福貴彷彿越逗越起興,乾脆將整個臉當做磨挲的工具,貼著女兒裸露的肌膚四處滑動著。柔嫩的肌膚受著粗糙的刺激,在微微針刺中還夾帶著難忍的趐癢,這又是一個既新奇又挑逗的動作。

在嬌喘呻吟中,馮福貴的臉頰、唇舌幾乎摩遍女兒的前身,回想曾經嫖過的娼妓,跟女兒一比簡直有天壤之別。女兒的含羞帶怯欲拒還迎,比李寡婦那騷勁十足更讓人心馬意猿;女兒的冰肌玉膚吹彈可破,比艷紅那性感豐滿更令人無法自持。

馮福貴貼臉湊近女兒的胯間,撥開濃密的陰毛,掰開微分的陰唇,只見粉紅色的陰唇肉壁與凸出的陰蒂都沾滿黏稠的淫液,而顯得晶亮光滑。 穴口受到擴張的拉扯也形成一圈,上頭還沾著藕斷絲連的愛液。微微蠕動的洞穴,就像一張嗷嗷待哺的嘴,正在呼喚著快點用肉棒餵飽它。

馮福貴似乎還沒逗夠,畢竟如此嫩穴算是得來不易,而且還是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他伸長舌頭,以舌尖挑動著陰蒂,也舔刷著陰唇,甚至還試著把舌尖探入 穴中攪拌著。

「啊呀…啊啊…爹…嗯嗯嗯…髒啊啊…不不…不要…嗯嗯…」馮柳杏似乎經不起這樣的挑弄,幾乎要陷入瘋狂狀態,不僅大弧度地扭動著下體,更意猶未盡地揉捏著自己的雙乳。

柔軟的舌頭也許比不上堅硬的肉棒,能做充滿而深入的刺激;但它卻可以靈活細膩地,拂刷陰戶上每一處敏感的角落。再說,女性的性愛快感,除了心理因素外,身體上的感覺大部份是來自陰唇與陰蒂而不是陰道壁,所以光磨擦陰道,女方是很難達到高潮的。

馮柳杏持續累積急遽高漲的情緒終於爆發,一股浪潮般的熱流從小腹下、從子宮深處奔騰翻滾似地衝出 穴,而馮福貴卻樂得盡情吸吮,盡吞腹中,不但不嫌腥穢,還彷彿舔吸得津津有味。

前所未有的高潮,讓馮柳杏在無法自控的吶喊中暈眩、癱瘓了。曾經跟弟弟在交歡的過程中有過令人難忘的愉悅,但卻比不上現在爹親只用唇舌,就讓她到達真正的高潮。

等馮柳杏神智稍微恢復,才發現爹親挺硬的肉棒已經在她 穴裡緩緩地躦動著。肉棒在淫液的推波助瀾下簡直如入無人之境,縱橫突撞,進出自如。馮福貴也不慌不忙徐徐抽送著,並且由淺漸深,讓敏感的龜頭細細地品味著陰道壁上的皺折與凸芽。

「…嗯…嗯嗯…嗯…」高潮後的馮柳杏連呻吟無力而為,但那種嬌柔喘息中夾帶的嗲聲鼻音,簡直讓人聽得魂銷骨趐。

雖說薑是老的辣,馮福貴沒像年輕的小伙子般一陣蠻幹轟轟烈烈,而慢工出細活地磨蹭著,也能讓女兒歡暢無比;可是,也因現在的體力不比當年,經不得抽送百來回,就覺得力不從心氣喘如牛。馮福貴當然不甘半途而廢,遂抱著女兒一翻身,變成倒轉乾坤的姿勢,讓自己歇歇,也讓女兒嘗嘗新鮮。

「阿杏!換你在上面,讓爹歇會兒…來!」馮福貴扶著女兒的臀側,前前後後晃蕩幾回︰「照著這樣自個兒動動,來…別怕…試試……」

「唉呀…喔嗯…我不會…啊啊嗯…」馮柳杏撐臂屈腿俯跪著,順著爹的指示輕擺腰臀,只覺得爹的肉棒彷彿平白地添長了幾寸,一下子就刺到了深處︰「…啊呀…不行了…嗯嗯…爹…爹…受不…喔嗯…了…啊啊……」

「呼…嗯嗯…慢慢來…嗯…是了…很快的你就會舒坦了…對了…」馮福貴扶著女兒的腰,指揮著搖動方向,自己卻閉眼享受著肉棒深置緊箍的舒暢,還有感受著女兒的乳尖觸磨在胸膛上的刺激,與發稍輕拂臉上的騷癢。蒙中他覺得彷彿又回到嬰兒時,躺在搖籃裡讓母親哄著入睡般恬適。

沒幾下功夫,馮柳杏的高潮快感似乎是前波未平這波又起,雖覺得爹的肉棒深入得彷彿刺上了她的腑臟,但那種正搔著癢處的愉悅卻讓她欲罷不能。她甚至還無師自通地從單調的前後磨蹭變成時而轉圓揉壓,時而上下吞吐,幾乎是竭盡所能地蹂躪著肉棒。

「…嗯哼…啊呀…爹…呀這…真的…嗯喔嗯…好舒…嗯嗯…舒服…」馮柳杏的動作越來越加速,呻吟的聲音彷彿是被肉棒擠迫到喉頭才蹦出口。在逐漸熟練的動作中,她挺起上身微向後仰,企圖讓肉棒衝撞得更深、更重。

馮柳杏甩動的秀髮如烏雲蔽天,他的雙峰更振翅欲飛般地躍動著,父女倆密合之處膩液遍佈、絨毛糾結,毫無疑問的,這回性愛是契合的、歡愉的、忘我的……

「…啊啊…啊…阿杏…杏…嗯嗯…來了…爹…嗯嗯…要來了…」酸麻難忍的感覺讓馮福貴知道這是射精的前兆,一面咬著牙喘息,一面使勁挺腰,做著最後抵達終點的衝刺︰「…啊啊…來了…啊啊啊…嗯……」

射精的力道雖然一次比一次遞減,但馮柳杏卻感覺那一股熱燙一次比一次濃烈,幾乎要從體內將她融化、腐蝕一般。再次引發的高潮,也照樣再次讓她神智不清地癱軟在爹親身上。

父女倆的激情在喘息中結束了,而結束後的另一個開始要怎麼開始,誰也無心細想。

~~~~~~~~~~~~~~~~~~~~~~~~~~~~~~~~~~馮家過活如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已經掀起的波瀾不時在各人心中澎湃翻騰著。馮福貴自認已洩淋瘋,暗地準備後事;馮柳杏瞞著弟弟父女亂倫這檔事,只求弟弟早日找到藥方醫治爹親;馮駿更是踏遍附近的城鄉山野,但都徒勞無功,而愧於面對姊姊。

這天深夜,馮家三口已各自回房休憩。馮駿在雜思中輾轉難眠,突然聽得有人輕敲窗戶示意,出聲詢問卻不得回應,只好出門一看究竟。

馮駿就著月色看清深夜來訪的人,竟然是關家的小姐關曉屏,這事實在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雖滿腹疑狐,卻冷冷問道︰「你來幹甚麼?」馮駿雖然跟關曉屏有過肌膚之親,夫妻之實,但洩病的芥蒂卻讓他無法釋懷︰「是不是要來看我死了沒……」

「不!不是的…」關曉屏未開口就已鼻酸,兩行熱淚涔然而下︰「我…我…我是來賠罪的……」

原來,關曉屏自從跟馮駿交合過後,頸上那些斑塊竟然真的逐漸消去,雖然慶幸自己痊癒,但也深深自責損人利己的自私行為。後來又得知馮駿正在急切地找尋藥方,心想馮駿可能淋瘋病發,急著找藥,讓她更是寢食難安。因此,她決定親自登門當面謝罪。

「光賠不是有何用處,我姊…」馮駿情急之下差點說溜了嘴,連忙改口道︰「我也不會因此而有希望……」

關曉屏也怕把馮駿會越說越僵,連忙把此行的目的說出︰「馮駿你聽我說,其實會害你也不是我的本意,當時我…我…我也是糊里糊塗的,可是事後我真的很後悔,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要怎麼彌補?」馮駿突然覺得有一線生機,追問道︰「是不是你有治病的藥方?是不是?」他心想假如關曉屏真有藥方,那杏姊就有救了。

「不!我沒有藥方…我只是想…是想…」關曉屏突然羞答起來,聲音細得幾乎在呢喃般︰「…我想把淋瘋…收回…要回來……」

「啊!」似曾相識的狀況又讓馮駿呆愣半晌,啞口無言。

關曉屏見狀,暗暗擔心馮駿會別作它想而有所誤會,連忙解釋道︰「我是真心的,我覺得既然我得了病,那也是我的命中注定怨不了別人,而且我已經…已經跟你…跟你…我算是你的人了……我只有希望,我要回淋瘋病以後,萬一死了,你在心中把我當做是你的妻子,即使沒名沒份,我也心滿意足了。」

關曉屏這話說得誠懇,的確讓馮駿心軟不少。再一瞧,只見關曉屏婷婷玉立,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顯得那麼地優雅動人,馮駿不禁心動地想著︰『她不但生的秀外慧中,心地更是善良,這樣的好姑娘可說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要真的能娶她為妻,那也算是祖上積德。』

馮駿當下便釋懷地暗下決定,不但寬容關曉屏,更要跟她共結連理,只是有一條小冤要報報。那就是當時受騙洩病,今天可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馮駿本來打算要瞞著已經把病過給姊姊這檔事,再跟她野戲鴛鴦一回,算是教訓。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要是照她說的,那豈不是也可以從杏姊那兒把病要回來…然後再過給她…然後她再給我……哈…這麼一來豈不是都沒人得病…笨啊…我怎麼沒想到……』

『啪!』馮駿得意忘形地手捶掌,讓關曉屏茫然疑惑地愣著。

「我想通了!我想通了!」馮駿喜形於色,牽拉著關曉屏的小手︰「我有辦法治好淋瘋病了…我要娶你為妻…我們都不會死的…我要娶你…杏姊也不會死…你也不會死……」

馮駿高興得語無倫次,關曉屏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馮駿說要娶她為妻,而且還不因病身亡,她卻聽得真切、聽得開懷、聽得羞赧。

「走!跟我來…」不由分說,馮駿便拉著關曉屏往樹林走去︰「我再慢慢跟你說……」說,是可以慢慢再說;做,可要現在先做一回。

「你要帶我去哪裡……好黑喔……哎呀……你正經點嘛……讓人瞧見了……哎呀…別亂…摸……嘻……呵…癢哪……啊呀…………」

人,越走越遠;聲,越去越小………

隔天,馮駿便興沖沖的把昨夜關曉屏來過,以及他想到的方法跟馮柳杏說,馮柳杏也恍然大悟覺得此計甚妙,也訥訥地說出淋瘋病這回在爹身上。

「那也不成問題…」馮駿稍加思索便一通百通︰「那就讓曉屏先從爹那兒把病收回來,然後傳給我,我再賣給杏姊,杏姊過給爹,然後……」

「啐!有完沒完啊……」馮柳杏輕輕一敲馮駿的頭,掩嘴而笑︰「老不正經的傻樣,怎麼娶妻當家啊…嘻……」

「呵呵呵…哈哈哈……」

從此以後,他們便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

~~~~~~~~~~~~~~~~~~~~~~~~~~~~~~~~~~後記︰

大概,是馮家「買賣」順利吧!他們家沒人淋瘋病發,還皆高壽正終。

而且,隔一年後馮柳杏與關曉屏先後各產下一子,母子均安。

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馮福貴還是馮駿所下的種。

然而,毫無疑問的,他們家的香火也得以延續了。

也許,諸公會說︰他們真是淫亂之徒,首惡之家。

但是,他們一定會異口同聲說道︰我們可都是為了保住「性命」的啊!

或者,諸公會說︰當時根本就是藍清松誤診,關曉屏得的並不是淋瘋病。

呵呵!都2001年了,陳年舊事誰管它!?

全文完200111

附錄取錄自【異聞】──『賣淋瘋』

廣東的淋瘋病是有名的。據說淋瘋可以「賣」,即男女一但患上此病,找一個不知情的異性交媾一次,即可傳洩對方,使自己得而痊癒。雖無科學根據卻言之鑿鑿,一些淒艷的故事永留在人間︰

早年有個年少翩翩的「外江佬」到廣州謀職,隔臨有一淋瘋少女;父母以愛女患絕症,欲擇人而「賣」,一看這少年是理想人物,於是慫恿女兒與他接近。不久,兩人在父母的安排下發生了超友誼行為,隔不到一個月,少年發現有了病象,便去檢查,醫生告訴他是淋瘋,頓時心灰意冷,跳入珠江自殺了。

那淋瘋女雖然目的在「賣」,但內心實在愛他,聽到這個消息,也投環殉情。

另外有對姐弟的傳說,也很普遍,大意說︰某生三代單傳,而父母早逝,只有一姐,相依為命。某年,生已成人,但年幼知淺,在外洩上淋瘋絕症,被姐探知,乃不顧一切,強與弟交,初時生以亂倫為辭,拒不接受,後經阿姐以祖宗香火絕續大義正告,使黯然交合。事成,阿姐投環自盡,生病果愈。

過去對淋瘋病,無藥可醫,完全屬於「絕症」,一洩此疾,只有賣之一途,但這也是「初期」有效,病入膏肓,則早晚等死而已。傳某地有一淋瘋女,命在旦夕,被家人鎖入一舊倉內,任其死活。女於倉內奄奄一息,思飲水而不可得,黑暗中摸得身旁一巨甕,內藏陳年老酒,一飲而醉。醒來時,覺得身體較前舒服,又飲;如此數日,酒去大半,而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一日,家人開倉探視,見情大異,女以實告,家人更不可解,一面供以飲食,一面叫他繼續喝酒,半月後,竟霍然而愈。家人以酒能治絕症,驚奇不已,將巨甕移他處,並將餘酒倒出另盛,赫然一死蛇隨出,仔細一看,原是最毒的竹葉青,這才恍然大悟是「以毒攻毒」的原因。

據說淋瘋除了「賣」,還有一個絕無僅有的秘方。不過此方要男患者方可使用。其法是待白水牛拉下稀糞後,趁熱時即將生場器插入,抽拉作交媾狀,洩精後馬上抽出即可。據一廣東樂昌人朱氏言,早年曾親見一青年用此法治癒淋瘋病。因白色水牛很少,那青年找了許久才找到,但水牛拉便時,多在早晨外放時,很不容易等著,所以經過許多日子才算碰上剛拉出的牛糞,他趕緊脫下褲子,用手先令生場器挺起,迅速插入糞中,因糞內溫度較高,不多一會,精便洩出,草草收拾離開。第二天去看,糞中小白蟲如蛆湧,青年病亦痊癒。

這雖屬秘方,但仍然是「賣」,不過賣的對象不同罷了。

☆★☆★☆★☆★☆★☆★☆★☆★☆★☆★☆★☆★☆★☆★☆★☆★☆★YSE99︰「真是高興見到路人兄再現,最近很少見到您,能在十日談裡見到您的參予,真是開心啊!」

路人︰「一見召集人公告十日談徵文,路人才猛然覺醒又過一年。回想舊年交得白卷,真是有愧於愛護路人的網友們,借此機會特向諸網友問安並道歉,也跟諸網友報告,路人的私事已了大半,正整裝準備歸隊中,祈盼諸網友仍像往年般愛護支持,更不吝指點。」

召集人︰「這次也依然是亂派大作,很精采唷!」

路人︰「自從上回在十日談徵文中,路人掰了《我們一家都是人》一文,竟因而莫名其妙(一笑)被歸類為亂派。說真的,自己並不敢以亂派自居,因為路人認為要寫好一篇亂文並不容易,文中主角的心態應該要有別於一般,不論是導因於事件、情結……或純慾念,雖不可能合法化卻都必須要合理化。但路人愚鈍,又諸亂派前輩的妙文文總是令人叫絕,只好每每擲筆徒歎。」

鷹魔︰「聽說路人兄今年雜務纏身,能撥空參與十日談,著實是大家的意外之喜。」

路人︰「不敢。見得帶頭大哥又再初鑼起鼓,身為龍套手的路人豈能袖手,只好舉著大旗虛張一下聲勢,好讓大角出場。也許如此,路人才能沾光上場;當諸位給予主角掌聲、喝采,路人也好趁機陶醉一下。為此,只有再絞盡腦汁掰得一篇亂文,也算不負提拔路人擠上亂派的前輩。」

鷹魔︰「好,那我們現在歡迎十日談的第三夜·人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