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匡R級小說系列珍珠蕩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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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蕩婦

(5)

高達雙手一起捏住了雅麗的乳房,他道︰「如果你的要求是那樣的話,那麼,我得和我的手下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

雅麗媚笑著道︰「好的,你去商量,但是我要提醒你,寶貝,如果你站在我這一邊,對你來說,那會有利得多,因為你的照片」高達沒有讓她再說下去,就封住了她的唇。

他們又熱吻著,然後,高達翻起身來,迅速地套上褲子,雅麗仰躺在床上,她仰躺在床上的姿態,是十分誘人的,高達再次自她的朱唇吻起,一直吻到了她的小腹,雅麗縮起了身子,咯咯地蕩笑著。在雅麗的笑聲中,高達轉過身,走出了那船艙。

他一出船艙,就看到韋松石和費胖子,倚在舢舨旁的欄杆上,費胖子一看到高達,就轉過頭來道︰「首領,船快到岸了!」

高達向他做了一個手勢,他逕自向前走去,費胖子和韋松石忙跟在他的後面,他們到了另一個船艙之中,韋松石便道︰「有麻煩嗎,首領?」

高達點點頭,將當前的情形,同各人說了一遍。

費胖子的雙眉皺成了一團,高達攤了攤手道︰「所以,我們必須先敷衍雅麗,通知時律師,叫他暫充一下情報販子,隨便找一些什麼文檔出來,算是秘密文檔,好叫雅麗上了岸之後去找他,叫時律師盡量壓低價錢,然後我設法去取回那些照片來。」

萬夾向阿發望了一眼,阿發道︰「偷回那些照片的事情,可以交給我,首領,你只管帶著那批珍珠去找買家,這女人要叫她吃些苦頭。」

高達笑了起來,因為他的安排,十分完善。

對於這一類勾當,他,浪子高達,可以說是職業性的,和高達相比較,雅麗只不過是業餘的生手,她自然要吃虧的。

高達伸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道︰「阿發,當你將照片偷到手之後,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了。」

阿發高興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高達道︰「你可得小心些,她是一個真正的蕩婦,她的丈夫和她在一起只不過幾個月,整個人就幾乎像一具骷髏一樣。」

阿發舐著唇道︰「我自有辦法對付她的!」

阿發那種自信的樣子,惹得各人都笑了起來。

高達站起身走了出去,當他回到了雅麗的房艙中時,雅麗仍然赤裸著全身,但是她顯然已經沐過浴,在她柔滑的肌膚上,還凝著不少水珠。

她站在一面鏡子前,正用手將她的頭髮,攏到腦後,那樣的姿勢。令她豐滿的胸脯,看來更是突出,乳尖堅挺著,再加上她的媚笑,實是令人著迷。

她並不轉過頭來,只是向著鏡子微笑著道︰「你們商量的結果怎麼樣?」

高達來到了她的身後,環住了她的纖腰,吻著她的頸,雅麗的嬌軀向後仰來她的頭擱在高達的肩上,高達一手在她小腹下的隆起上搓捏著,另一隻手,則在她光滑的胸脯上游移,他道︰「美人兒,我們全體都向你無條件投降!」

雅麗高興地笑了起來,高達的手指,捻弄著她的乳尖,使得她的嬌軀,不由自主地扭動著,她一面微微喘息,一面道︰「那是聰明的決定。」

高達又道︰「我們快上岸了,上岸之後,就會將那批文檔交給你。我的一個手下,會和你一起去找一個著名的情報販子,他經常準備著巨額的現鈔,收購一切他認為有價值的情報!」

雅麗發出了一下歡呼聲,她雙手向後反伸過來,靈巧地拉開了高達衣服的拉煉,握住了高達,然後,她深深地吸一口氣,使她的小腹收緊,她膩聲道︰「寶貝,你認為那些文檔,可以值多少?那麼,我在討價還價時候,也不會吃虧。」

高達吻著她的粉頸,一隻手也伸到了她的兩股之間,高達手指的活動,使得雅麗的身子,擺動得更是劇烈,他道︰「一百萬,或許更多!」

雅麗突然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高達,將她的小腹,同高達緊緊地貼了上來道︰「寶貝,你……不想和我再快樂一次麼?」

「當然想,」高達輕輕拍著她的豐臀,「但是我們快到岸了,現在,你還是穿上衣服的好,我們今後會有的是時間。」

雅麗的大眼睛中,有一種異樣幽怨的神采,她咬著唇,高達輕輕將她推了開來,雅麗退開了兩步,提起了她那件泳衣來。

她將裙子遮在身前道︰「真好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高達道︰「我叫高達,人家叫我浪子高達。」

雅麗的雙唇,立刻成了一個圓圈形,她低呼道︰「浪子高達!難怪你能令我快活得如同神仙一樣,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高達笑了起來,這一次,他倒真是由心底笑出來的,他道︰「看來我的運氣也不錯。」

雅麗只當高達是在讚美她,她笑得更媚,又同高達走了過來。高達連忙提醒她道︰「我們已可以看到岸了,快穿衣服吧!」

雅麗提著她的泳衣道︰「穿這樣的衣服上岸?」

高達將自己的襯衣拋了給她,雅麗穿好了泳衣,又再加上高達的襯衣,當她和高達一起從艙中走出來時,阿發已迫不及待地盯緊了她,雅麗向每一個人微笑著。

遊艇這時,正在接近一個靜僻的沙灘,沙灘上一個人也沒有,等到遊艇停下時,他們全上了車,一上車雅麗就道︰「首領,那批交件呢?」

韋松石將箱子揚揚,高達道︰「交給雅麗。」

韋松石將那隻小箱子,放在雅麗光緻緻的大腿上,雅麗拉開箱子,箱子中的確是一大疊文檔,高達斜眼看了一下,心中不禁好笑。

韋松石等幾個人,顆然化了不少心血,因為那些文檔。不但有文本,而且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樣,和愛因斯坦也看不懂的公式。

雅麗合上了箱蓋,滿意她笑了笑,高達向韋松石指了一指道︰「這位是韋先生,他將會和你一起去見那情報販子。」

對於這幾個朋友的忠心,他是可以絕對信任的。

車子折進了一條較為寬敞的公路,不多久便在一幢小洋房前停下來,他們一起進了屋子,高達自然看到,費經理的手中提著一個航髒的帆袋,他也自然知道,那帆布袋中,藏的便是那批價值巨大的珍珠。

他們在屋子中休息了一會,高達和阿發來到了另一間房間中,高達道︰「你先去弄一套適合雅麗穿著的衣服來,讓雅麗去見時律師。」

阿發點頭道︰「這容易。」

「還有,」高達說,「我們的計劃,要有一些更動,本來我們是越遲希望警方發現這件劫案越好,但現在,你一離開便立時通知警方,雅麗的丈夫不回來,我們就無法得到那些相片,你要仔細搜尋那艘帆船,一定要找到那些相片!」

阿發又答應著,他獨自駕著車走了。

兩人在客廳中,高達裝模作樣地,和各人討論著文檔的內容,又和時律師通著電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時律師早已接到了費胖子無線電話的通知,他在電話中低聲道︰「首領,看來你還得和那女人在一起,多一點時間,那樣我們才能得回那些相片,你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我們到手的是一批珍珠!」

高達連聲道︰「是!是!」

他放下了電話道︰「雅麗,明天早上八時,他在瑪瑙酒店十四樓的大套房中,和你們見面,你可以休息一下,直到明天!」

雅麗向外面看了一眼,那時正是下午時分,她噘了噘嘴道︰「還有十個多小時,這些時間,怎麼打發才好?」

高達微笑道︰「或者我可以和你玩玩遊戲?」

雅麗也媚笑起來,她向別的幾個人瞟了一眼,高達已拉住了她的手向樓上奔了上去,雅麗不斷嬌笑著,直到奔進了一間房間,高達砰地將門關上為止。

雅麗一等門關上,便立時轉過身來,她不知在什麼時候,已解開了襯衫鈕扣她豐滿的乳房,已從襯衫中彈了出來。

高達立刻握住了她的乳房,用力地握著,他的五指,深深地陷進了雅麗的乳房之中,使得雅麗呻吟了起來,嬌軀向高達靠了過來。

高達仍然不放鬆她的乳房,一手將襯衣自她的身上,脫了下來,又一口咬住了她的肩頭,雅麗的粉拳,在高達身上捶打著,嬌聲罵道︰「你要死了!」

高達笑著道︰「這是對付蕩婦最好的遊戲!」

雅麗的臉上,蕩起了一股濃稠得化不開的春意來,她向高達的胯下,指了一指道︰「對付蕩婦,應該用這個,不是用別的!」

高達吸了一口氣,只有真正的蕩婦,才會講出那樣毫不掩飾的話來,她的需要看來是那麼露骨,高達想到自己還要和她一起消磨十幾小時,他得另外想辦法來對付她才是!

他的手向下移,移過了雅麗的纖腰,解開了那截泳衣,雅麗也替高達解開了褲帶,任由高達的褲子,向下褪了下去。

他們還都站著,但是雅麗卻已有點等不及了,她修長的玉腿,提了起來她握住了高達的頭,仰著頭,口中已發出了一陣伊唔的聲音來。

高達也覺得有一股烈火,在全身焚燒著。

可是高達卻只是撫摸著她,挑逗著她。

雅麗的雙腿,盤住了高達的背脊,她的雙手用力向下移,想將高達的身子移近她,但是她卻也不能做到這點,她只好勉力向上,挺送著小腹。

然而,每當她的身體向上挺送之際,高達的身子,便也跟著向上,抬了起來,雅麗緊緊地咬著唇,她只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空虛,她需要充實。可是高達卻有意地在逃避著她!

雅麗的鼻尖上,已經沁出了汗珠來,她臉上的那股蕩意,實在也使高達難以把持得住,但高達仍然沒有滿足雅麗的動作。

雅麗突然又抱住了高達,她的身子用力一提。

那一挺,使得她的嬌軀,彈了起來,她立即一翻身,已將高達壓在她的下面。

高達不禁發出驚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忙道︰「你,做什麼?」

雅麗發出濃重喘息聲道︰「我要你,我要你!」

她握住了高達,緊接著,她手指鬆開,她發出了一下歡愉無比的調用聲來。她的雙腿緊緊地夾著,她在盡情享受由空虛而變得充實的一剎那!

高達也發出丁一下調用,因為對高達來說,他忍受得太久了。他托高了雅麗的肩頭,雙手立時用力握住了雅麗的乳房。

雅麗實在是一個騷媚入骨的美人兒!

高達低聲道︰「雅麗,你那樣需要男人,你應該去做妓女!」

雅麗並不發怒。她只是媚笑著道︰「你以為我未曾試過?可是我不妨告訴你,去嫖妓的那些男人,全是最不中用的傢伙,他們只能使你慾火焚身,絕不能使你半絲半毫的滿足。」

高達笑了起來道︰「那不能怪那些嫖妓的男人的,要滿足你的確不是容易的事雅麗的纖指,在高達的腰際,輕輕地搔過,那又使高達感到了一陣快樂的顫抖,她道︰「可是你,你卻可以滿足我!」

她一面說著,小腹收縮了一下,使高達感到了一陣緊縮的吸吮,高達在她的臉頰上用力扭了一下道︰「小妖精,你不是又想要吧!」

雅麗的身子,立時扭動起來。

那是一種緩慢的蠕動,女人的這種蠕動,給予男人的美妙享受,是難以言喻的,高達的腹際,和雅麗緊貼著,自然要得到加倍的享受。

雅麗蕩笑著道︰「如果你能的話我自然想要!」

高達已經有點麻木,在最高的歡愉來到時,他也大聲調用了起來,他像是觸了電一樣,緊緊捏著雅麗的雙乳,發著抖,然後才伏在雅麗的身上。

他喘息著,當他的喘息漸漸平復時,他仍然擁著雅麗,他實在十分疲倦了,但是他卻竭力和侵襲來的疲倦抗衡著,不使自己睡著。

因為他看到雅麗也合著眼,雅麗臉上的神情是極度滿足的,她也快要睡著!

高達慢慢抬起身,當他離開雅麗的時候,雅麗發出了一下含糊的嬌吟聲來。

但是雅麗卻沒有動,高達撐起了身子,下了床。

然而他的雙腿,像是不再屬於他自己的一樣,他竟然無法站直身子,而是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他伏在地上,又喘了一會氣。

這時他已完全明白,在帆船中的那男子,如何會變得像一具骷髏一樣奄奄一息了,想想看,他獨自和雅麗在一艘船上,好幾個月!

過了好幾分鐘,高達才慢慢直起身子來,他向前走出了幾步,雙腿仍然在不由自主地發著抖,他打開了一個酒櫃,取出了一瓶酒,連喝了幾大口。

烈酒滾進了他的體內,使他的精神,略為恢復了一些,他拉出了一條毛巾,裹住了身子,可是他卻還未曾來到門口,便已倒在地上。

酒使得他的倦意更一起湧了上來,他倒在地上之後,幾乎在半分鐘內,就睡著了。

高達不知道自己睡了參久,等到他醒過來時,他睜開眼,看到房間是一片黑暗,他定了定神,聽到了雅麗均勻的呼吸聲。

雅麗還在睡覺。高達究竟是體格極其強壯的人,他估計自己已睡了七、八小時,他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大半,他連忙一躍而起,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他看到樓下的客廳中,燈火通明。

從樓上看下去,可以看到除了時律師和阿發之外,每一個人都在。高達也看到他們臉上的神色,都顯得十分緊張。

高達走了下去,每一個人都抬頭向他望來。

高達清了清喉嚨,他的聲音有點發啞,他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凌晨四點。」費胖子回答。

「警方的反應怎樣?」高達又問。

每一個人都苦笑了一下,費胖子指著攤在咖啡上的幾份報紙道︰「你先看看這些,然後再讓你看一段黎探長發表電視談話的錄影。」

高達來到了前,他看到的是三四份號外,記載著逼降飛機,搶走了邢批珠寶的消息,所有的號外上,也都提及了雅麗的丈夫鮑勃。

高達看完了那些『號外』,道︰「沒有什麼特別啊,你們為什麼愁眉苦臉?」

費胖子道︰「毛病出在那個叫鮑勃的男子身上,首領,他見過你的,是不是?」

高達吃了一驚道︰「是,他將我說出來了?」

費胖子按下了一副磁帶錄影機的幾個掣,他向一座小型電視機一指道︰「你聽聽黎探長的話,他好像已得到了什麼線索。」

螢光屏上立時出現了黎探長,他的神情惱怒得難以形容,聲音十分激動他在發表著警方的公報,他道︰「自然這是一樁巨劫案,但是警方已掌握到了線索,因為罪犯的運氣不好,在他們行事的荒島上,恰好事先有一艘帆船停靠著!」

高達皺了皺眉。

黎探長續道︰「那般帆船,由一位海洋冒險家駕駛,他是鮑勃先生,鮑勃先生當時正在生病,但雖然如此,他仍可以向警方提供一定的線索!」

接下來,便是幾個記者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黎探長一一回答著那些問題。

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黎探長一再強調,在帆船中的那男子,一定可以供給他破案的線索。接下來,便是電視新聞片。

高達看到,在水警輪的拖曳下,那帆船停靠在碼頭旁,很多警員登上了帆船,飛機上的那些人,全在水警輪上,鮑勃在兩個警員的扶持下,走了出來登上了一輛救護車,黎探長在忙碌地指揮著,岸上聚集了很多人,在看著熱鬧。

等到錄影帶放映完畢,費胖子道︰「看來我們的處境不很妙,首領!」

高達笑了起來道︰「事情是你們叫我去做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害怕,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好像大難臨頭一樣!」

費胖子苦笑道︰「那個鮑勃倒看過你!」

高達來回踱著︰「是的,但是他不會講出來,雅麗說得不錯,鮑勃對她十分迷戀,這傢伙也可說是至死不渝,他不會講出任何事情來。除非在兩天之後,他還未能和雅麗會面,現在,我們應該叫醒雅麗。到醫院中去探望他。」

「不行,」費胖子立時道︰「雅麗一離開這屋子,便立時知道我們從飛機中劫來的是什麼了,整個城市都在談論著這件劫案。」

「這倒是我們的光榮。」高達笑著,笑得很輕鬆,「現在要看阿發了,只要阿發能將照片偷到手,那麼,就算鮑勃說見過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費胖子更是憂形於色,他道︰「阿發已去了四小時了,到現在未曾回來我正在為這件事躲心,如果他竟失了手」高達也呆了一呆,如果阿發失了手,那事情正是糟上加糟了,他來回地踱著步,只聽得一下緊急煞車聲,在門外響起。

接便是門『砰』地一聲,車門被打開了的聲音。

所有的人一起向窗外看去,只見阿發幾乎是從車中跌出來的,他連車燈也來不及熄,便匆匆地向屋子奔了過來。

費胖子喜道︰「阿發得手了!」

高達搖頭道︰「不,他是逃回來的!」

這時門上已響起了擂門聲,金手勒第一個跳了起來,打開了門,阿發面青唇白,闖了進來,他的手按在肩頭之上。

在他的手中,是團成了一團的一件衣服,那衣服上,全是血,阿發一進來,就跌倒在地毯上,高達和費胖子兩人,忙將他扶了起來。

阿發喘著氣,韋松石已端了一杯酒過來,阿發仰頭一飲而盡道︰「還好我走得快,又幸而那一槍,未曾射中我的要害。」

「怎麼一回事?」高達問。

「在那艘帆船旁,足有六艘水警輪戒備著,」阿發抹著口邊的酒,「我看著形勢不對,就在較遠的地方,潛水接近了帆船,幸而天色黑,帆船上又沒有警員,所以我能夠仔細地搜索,但是,首領,我敢保證,照片根本不在船上!

高達忙道︰「阿發,照片是容易收藏的東西!」

「是的,然而再小的東西,也逃不過我的搜尋,我只找到了一隻相機,是屬於即映即有的那種,那也就是說,只有相片沒有底片,相機我己帶來了,在車中。」

高達只不過抬頭向金手勒看了一眼,金手勒便立時走出去,在車中,將那只相機,拿了進來。

阿發又道︰「我在離開帆船的時候,被水警輪上的瞥員發覺了,在我不聽令停止,躍上岸去的時候,中了一槍,還好我逃得快!」

高達皺著眉道︰「莫教授,去替他弄妥傷口。」

莫教授站起來,帶著阿發,走了開去。

高達道︰「看來相片是在鮑勃的身上。」

費胖子哭喪著臉道︰「那就糟糕了!鮑勃是被送到醫院去的,一到醫院病人的一切都要交出來,你的相片,只怕已被警方發現了!」

高達叱道︰「當然還沒有發現,要不然,警方不通緝我們?快去準備一套牧師的衣服,我要到醫院中去見見鮑勃!」

費胖子答應著,高達又道︰「韋松石,我走了之後,雅麗如果醒來,你就先安慰安慰她,等到了預定的時候,就帶她去見律師,記得,別讓她和旁人接觸,要使她相信,我們得到的東西,就是那批文檔,而不是別的!」

高達的話令韋松石搔了搔頭皮道︰「安慰她?首領,那……好像是你的事,我……怎麼好意思?」

儘管是如此緊張的氣氛之下,大家在聽到韋松石這段話後,都不由自主的大笑出來。

接著,韋松石囁嚅著說︰「首領,她不是個結過婚的女人嗎?醫院裡的那個鮑勃……」

(6)

高達笑了起來道︰「她根本是一個妓女!」

韋松石的神色,仍然很尷尬,但是,在他的神情中,卻也可以看出他很樂意接受這項任務。這幢房子是他們新近設立的秘密總部,自然有著一切應用的物品,包括牧師的全套行頭在內。

十分鐘後,高達已經扮成了一個牧師,而費胖子也從一家報館中,知道了鮑勃是在市立第三醫院,三樓的一間病房之中。

杜雪半坐半靠的倚在病床上,這間病房內有著一流的設備和照顧,杜雪的心已經慢慢的平靜丁下來,克魯斯一顆久懸的心也可以稍稍的喘一口氣。

「珍珠到手了嗎?」

「到是到手了,不過據韋松石傳回來的消息顯示,可能還有麻煩。」克魯斯是不太清楚實際的狀況,但是韋松石含糊的說是和女人有關,八成和他們的首領脫不了關係。

「什麼麻煩?」

「『杜太后』!我又不在現場。」

杜雪嘟起了嘴,這個綽號好像已經在這個集團中傳開來了,即使比她年長或比她德高望重的也全都叫她是『杜太后』。

她搖頭一歎︰「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在這裡舒舒服服的,你急什麼?」

「我可以去幫忙啊!」

「不是去找首領算帳?!」

杜雪這個人,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克魯斯也沒有參與這一次的任務,他是個電腦奇才,但是被派留下來安撫她,他好像也沒有什麼怨言嘛!

她不想表現得太小家子氣。

「克魯斯!你們八成都以為我會和高達鬥個你死我活,其實我早就忘了有那一回事了。」

「但是他給了你一拳,又把你留在醫院裡。」

「他是為我好!」

克魯斯不知道杜雪現在話裡的真實性有多少,她的話虛虛實實的,好像是真的不計較了,但是女人都是容易記恨的,這麼嚴重的一件事,杜雪怎麼可能罷休呢!

「克魯斯!幫我辦出院手續。」

「再待幾天嘛!」

「你以為醫院是好地方嗎!」

「但是」「你想要看我把這家醫院拆了嗎?」杜雪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甜得令人發毛克魯斯實在沒有招架的能力,今天如果不幫杜雪辦出院,杜雪不會讓他好過,可是如果他順了杜雪的意,那首領高達可有得帳跟他算了。

「克魯斯!」

「『杜太后』!你有一點同情心好不好?」

「克魯斯!大伙在那邊冒險犯難,就我們倆在這裡舒服、快活實在是說不過丟。」

「沒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

「因為問題走出在一個叫雅麗的女人身上。」

「她又是誰?」

這叫克魯斯要怎麼說,怎麼啟齒,杜雪平日對高達雖然一副高傲狀,但是心中卻並非全然的無意,他如果解釋得太清楚的話,豈不是替高達惹麻煩。他搖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克魯斯!別裝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立刻趕到他們那裡去問個清楚。」杜雪恐嚇道︰「光你一個人還攔不住我,如果我冒冒失失的到了現場誤了事的話,你可不要恨你自己!」

「好吧!」克魯斯認命道︰「咱們首領被一個叫雅麗的有夫之婦勒索,首領正在想法子擺平,應該不會有問題,有那麼多得力助手在幫首領。」

「她憑什麼勒索高達?」

「因為一些相片,也因為她是目擊者。」

「相片?」

這叫克魯斯怎麼說?!說首領和那女人做愛的經過被拍了下來,他才沒有這個膽子說。

「她能有什麼相片?!」杜雪自言自語道,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懂了。

如果這次任務失敗的話,高達除了怪自己之外不能怪別人,是他自己自以為浪子,是他到處留情,是他和結了婚的女人廝混,怨不了別人,他自己種的因必須自己去嘗那苦果。

原本不打算再和他計較,但是這會心裡的氣已經不能平息,是什麼女人可以叫高達昏了頭?他那麼飢渴到連選擇都不做?而且還被拍下了相片,這回真是糗到了南太平洋,糗得他說不出話了。

克魯斯小心謹慎的注視著杜雪的一言一行,女人要復起仇來真是驚天動地、六親不認。

「杜雪!沒有咱們的事!」

「他不該將自己的性慾創建於任務的利益之上。」她忽然的吼出來。

「說得真難聽!」

「偏偏是事實,而且還糗大了!」

「算了吧!」

杜雪跳下床,打開衣櫥︰「我不要再和你鬼扯了,你快點去辦出院的事。

「要不要順便安排交通工具!」克魯斯一副杜雪肚子裡蛔蟲的模樣。

「知道就好!我們要叫他們好好的意外一下。」

「首領的心臟不太好!」

「那他就等著發作吧!」

克魯斯一邊往病房外走,一邊忍不住的咕噥道,這下首領可有好戲可看了,他考慮是不是要幫首領保個什麼險的,免得便宜了保險公司。

杜雪的心中充斥著要給高達好看的心態,如果他只是因為任務才不得不打昏她,她無話可說,如今又跑出個什麼叫雅麗的鬼女人。她會叫他好看的!

高達駕著一輛小車子向醫院駛去。他駛在馬路上時,是清晨五時,街道上十分冷清,高達駛進了醫院的鐵門。停好車,走下車來,他只希望一件事︰黎探長不要在!

他走進醫院,看到兩個警官正在樓梯口,高達捧著聖經,向他們直走了過去,那兩個警官閃開了身子,讓高達走過去。高達的心中,暗暗覺得好笑,人總是喜歡先看衣服再看人的本身的,一套牧師的衣服,竟可以使得警官對他浪子高達那樣的人讓路!

高達迅速地走上樓梯,當他來到三樓的時候。他看到走廊中至少有六個便衣探員在,高達一停也不停,直向前走去。當他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停,一個扮成醫院員工的探員已向他走了過來,高達明知他是探員卻反而向他招了招手。

那探員走到了高達的身前,高達伸手向門指了一指道︰「鮑勃先生是住在這裡嗎?他是我們教會的教友,我是教會派來的。」

那探員向高達打量了一下道︰「是。」

高達此際的處境實在十分危險的,他雖然穿了牧師的衣服,但是他來得匆忙,並沒有經過什麼化裝,而他的照片,卻是長期被放置在每一個警官案頭的。所以認識他的警方人員,著實不少,如果他的真面貌一被認了出來,那麼就算他再夠機智,只怕也難以解釋他是為什麼而來的了!

但是,或許是由於浪子高達和一位牧師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了,浪子高達是典型地獄中的產物,而牧師則是上帝的信徒,所以有經驗的警官,一時之間,也難以將他們兩者聯貫起來,那探員在回答了高達的問題之後,還替他推開了門。

門一推開,高達就看到鮑勃斜躺在床上,他好像是剛睡了一個飽,所以精神看來好了許多,一個護士正在替他進行注射。

而鮑勃則色迷迷地看著那護士。高達的心中,暗罵了一聲該死的傢伙,他在門前等著,那護士打完了針,轉過身來,高達向她笑了一笑,難怪鮑勃會色迷迷,那護士十分年輕動人。

高達替她打開門,護士走了出去。高達再將門關上,然後直來到了鮑勃的面前,低聲道︰「鮑勃先生,你還認識我嗎?」

鮑勃望著高達,卻一點也沒有吃驚的神色(高達料斷他會吃驚的),他只是搖了搖頭道︰「牧師,我以前見過你麼?」

高達呆了一呆,鮑勃講這句話的時候,不像是在偽裝,而像是他真的不認識高達,那是出乎高達意料之外的事情!

高達湊近了些道︰「你看看清楚!」

鮑勃仍然搖著頭道︰「不,不認識。」

高達心中想,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當他在船上見到鮑勃的時候,鮑勃正處在半虛脫的狀態之中,在那樣的狀態中,他是半昏迷的。一個處在半昏迷中的人自然記不起什麼來!

高達的心中十分高興,因為鮑勃連他是什麼樣子也記不得,那麼在取回那些照片之後,他就根本不必再耽心什麼了!

他笑了笑,拉過了一張椅子,在床沿生了下來道︰「鮑勃先生,你的妻子雅麗,是她叫我來看你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鮑勃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忙伸手按在高達的手背上道︰「雅麗!她在什麼地方?她自從對我說絕不可透露她是和我在一起的之後,就不見了!」

高達仍然微笑著道︰「她很好,她……由於有一點事,暫時還不能見你但是,她卻要我向你取回那幾張相片。」

「相片?」鮑勃睜大了眼睛,「什麼相片?」

高達又呆了一呆,但是他仍然保持著微笑,他道︰「鮑勃先生,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了,雅麗和你分手的時候,有一些重要的相片交給你的。」

鮑勃搖著頭道︰「你才在開玩笑,沒有這事!」

高達道︰「你們有一架即拍即有的照相機?」

「是啊,雅麗要來拍攝她的……照片,可是早在兩個月前,就用得一張相紙也沒有了,這種相機,沒有特殊相紙是沒有用的,如果你指的是那一批照片,請原諒,牧師,那是我太太的裸體照片!」鮑勃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

在那一剎間,高達只覺得他的全身,都輕鬆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擔一樣!鮑勃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急於得知雅麗的消息,是沒有理由不對他說及真情的。那也就是說,雅麗說的是一片鬼話。雅麗根本沒有拍攝什麼照片!

想起阿發幾乎為了雅麗的謊言送了命,高達不禁捏緊了拳。想要打雅麗幾拳!

他忙道︰「那我也不清楚了,鮑勃先生,請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太太就會來探望你的,如果你肯聽我的忠告,我就勸你,別再和你的太太單獨航海。

鮑勃的臉上,紅了一紅,低下頭去。

高達已然準備站起身來離開病房了!可是他才欠了欠身子,還未曾站起來,便已經聽到了黎探長的聲音。

黎探長的特點之一,便是他的嗓門特別響亮!

黎探長在門外道︰「他精神已恢復了嗎?我們有很多事要問他,我想,破案的線索,就在鮑勃先生的口中,那是我們的好運氣!」

黎探長顯然是在向著病房走過來!在那一剎間,高達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已經沒有機會離開病房了,高達只是迅速地抬頭看了一眼,他在考慮從窗口跳出去!

但是,就在他一抬頭間,門『卡』地一響,黎探長已推開門走進來,高達只覺得自脊樑上起了一股涼意,直透腳底。

他在這時所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將聖經向前遞去,拉住了鮑勃的手,放在聖經上,用低沉的聲音道︰「讓我們來為你的健康祈禱!」

高達低著頭,黎探長已走近床邊,站在高達旁邊。高達的心頭,怦怦亂跳,他是絕不能給黎探長看到他的臉孔的。

如果黎探長看到他的臉,別說他穿著牧師的衣服,就算他身上穿的,是皇帝的龍袍,黎探長也立刻可以認出他是什麼人來的。

高達口中喃喃地說著,鮑勃也低著頭,他們兩人一起在祈禱著,高達的心中急速地在轉念著,他應該如何,才能逃得出去!

祈禱自然不能一直持續下去,總要有個停止的時候,然而在祈禱停止了之後,他又應該怎麼辦呢?他是一個牧師,總不能像賊一樣地溜出去!

那麼他應該怎麼辦?

高達拚命在轉著念,但是還未曾想出辦法來之前,他只好繼續祈禱,鮑勃已兩次抬起頭來,用奇怪的神色,打量著他。

而黎探長地分明有點不耐煩了,開始在病房中,踱起步來,高達還是沒有辦法,這時他實在急得一身是汗,因為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也許是由於他身上的冷汗實在太多了,所以突然之間,他打了一個噴嚏這一個噴嚏卻救了高達,高達忙拿出了手帕來,掩住了鼻子。站了起來,他向黎探長點了點頭,又打了一個噴噴,黎探長也向他點了點頭,高達直來到了門前,拉開門。

可是,就在他一腳要跨出門去之際,忽然聽得黎探長在他身後叫道︰「牧師,請等一等!」

高達突然地一呆,他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住了!

黎探長已經認出了他,一定是已經認出了他!

但是,黎探長接著道︰「牧師,你的聖經!」

高達這才想起,自己走得倉皇,竟連聖經也忘記帶走了,他仍然用手帕掩著半邊臉,轉過身接過聖經來,向外走了出去。

一直來到醫院的門口,想起剛才的情形,高達仍然覺得緊張,但在他上了車之後,他卻已變得十分輕鬆,一切都過去了,可以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了!

現在剩下來的問題只有一個︰如何擺脫了雅麗!

自然高達也想到過,如果戳穿了雅麗的把戲,雅麗一定惱羞成怒,向警方投訴,但那是不起作用的,因為她絕無證據,甚至她的丈夫,也不會站在她這一邊,因為鮑勃當時在半昏迷的情形下,根本不記得曾見過高達。

而高達只安排幾個反證,就可以有一打以上的證人,證明他那一天晚上是在某一處地方,通宵達旦地進行狂歡!

高達感到無比輕鬆,他甚至吹著口哨,當他回到那幢屋子的時候,對著一群緊張的面孔,高達手指相叩,發出『啪』地一聲響道︰「全解決了,雅麗醒了沒有?」

「還沒有。」韋松石回答。

高達笑道︰「為什麼不吵醒她?」

韋松石尷尬地笑了笑,高達道︰「一切照原計劃進行,韋松石你在七時二十分陪她去見時律師,我接著出門,去找甘夫人!」

費胖子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高達道︰「這是甘夫人一個私人別墅的地址連她的丈夫也不知道,她會在那裡等,時律師已和她聯絡過了!」

高達看了看那地址,記在心中,接著取出打火機來,『搭』地著了火,將那小字條燃著,放在煙灰缸中,他一面向樓上奔去,一面脫掉牧師衣服,拋在地上。

他用力推開了門,雅麗半伏著身子,躺在床上,還未曾醒,天已完了,陽光透進來,照在她的身上,顯得她全身的曲線,極其柔和優美。

高達來到了床前,輕輕地撫摸著她,托起了她的乳房,吸吮著她的乳房雅麗發出了一陣『伊啞』聲,慢慢睜開了眼來。

她的頭髮是蓬亂的,可是那卻使她看來,另有一股媚態,她張開手臂要來抱高達,但是高達卻用力在她的肥臀之上,『啪』地打了一下道︰「站起來了,小蕩婦,那情報販子一定等急了,希望你能使得他將價錢提得更加高一些!

雅麗伸直身子,伸了一個懶腰,高達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雅麗俏生生地站在高達的面前,她望了望鍾道︰「還早啦!」

她半閉著眼,望著高達,高達將她的身子轉過去,狠狠地搓揉著她的乳房,按撫著她的小腹,捏著她玉腿最柔軟的部分!

這一連串的侵襲,使得雅麗那樣的蕩婦,也有點手足無措,當她想反手來摟抱高達時,高達卻已將她一推,推得伏跌在床上。

高達順手在一張妝台上拿起一面化裝用的鏡子來,又在她渾圓的豐臀上重重地打了三下,才道︰「小蕩婦,我說,穿衣服,準備辦正事!」

雅麗轉過身來,她身子半躺在床上,腳卻是在地上,她媚笑著,慢慢地縮起她豐潤修長的玉腿,然後她自己的手,扳住了她的腿彎,使她最迷人的部分,完全呈現在高達的眼前,高達嚥下了一口口水,那實在是難以抗拒的一種引誘!

可是,高達卻立即返到了門旁,打開了門叫道︰「你們大家,快來看啊!

高達一叫,雅麗立時失聲罵了一聲,一躍而起,用一條毛巾,裹住了身子,狠狠地瞪住了高達,高達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實在是太好笑了,高達直笑得彎下了腰,一面笑,一面道︰「你這個小蕩婦,就讓大家看看你剛才那樣的情形,又怕什麼?」

雅麗咬著下唇,罵道︰「你是天殺的下流胚!」

高達笑著道︰「是啊,天殺的下流胚,配你這個天生的小蕩婦,真是天衣無縫!你還是快穿好衣服下來,我們在樓下等你!」

高達走下樓梯,十分鐘後,雅麗也下來了,她穿著費胖子為她準備的衣服,又經過了淡淡的化妝,看來更加動人,她煙視媚行地下了樓梯,直走向韋松石。將她豐腴的手臂,插進了韋松石的臂彎中道︰「那批文檔呢?」

韋松石在一張上,提起那手提箱來道︰「在這裡!」

雅麗用甜膩的聲音道︰「帶我去吃早餐,然後,我們再去見那人。」

高達又轟笑了起來道︰「小心,韋松石,她說的吃早餐,可能另有意思的!」

雅麗只是白了高達一眼,韋松石卻有點臉紅了!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上了一輛汽車,駛走了。

高達鬆了一口氣,忙道︰「那些珍珠呢?」

費胖子掀起了一隻沙發墊,取出了那只骯髒的帆布袋來,拉開拉煉,然後是一隻手提箱,他打開箱子,光輝奪目的珍珠,便呈現在眼前。

高達抓起了幾顆,攤開手心,那些渾圓的,如此大顆的珍珠,簡直是無懈可擊的,高達歎了一聲道︰「如果我留下一串珠煉的話」高達心想是送給杜雪,不管她是不是接受,起碼是他的心意。

費胖子道︰「那不好吧,甘夫人的條件是要全部歸她,她不要別的女人有那樣的珠飾,那樣,當她佩戴這些珍珠時,她就是最受人注意的目標了!」

「這是賊贓,」高達說,「她不怕警方追查?」

費胖子道︰「一來,珍珠上是沒有記號的,她可以說珍珠是自波斯灣買來的,二來,她的丈夫是個十分有勢力的人,誰敢向她追查。」

高達笑了起來道︰「警方不敢向她追查,她一定也不敢向我們追查,我決定留下十八顆,我要送人,她是應得這串珠煉的。」

如果杜雪不肯接受的話,他還可以轉送給白美玉,也算是他對她的一點補償之意。

費胖子沒有再堅持,他只是聳了聳肩道︰「隨你的意思,首領!」

高達揀出了十八顆同樣大小的珍珠,用手帕包了起來,拋給了金手勒,道︰「替我穿起來,加上最好的扣子,手工要好些。」

金手勒接過了珠子,大聲答應著。

高連合上了箱蓋,道︰「我要收取現鈔回來,我想應該帶一隻比較大的箱子去。」

費胖子道︰「何必麻煩,甘夫人的支票,比現鈔還硬!」

高達正要回答之際,門鈴聲響起。

金手勒走出去開門,一會苦著一張臉的進門。

「怎麼了?」費胖子問。

金手勒指了指後面,大家還以為是警察或是黎探長,沒想到走進門的是杜雪和克魯斯。

大家先是一愣。

杜雪比黎探長或是警察還令他們搖頭。

克魯斯在杜雪的身後朝大家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相信大家會諒解他。

每個人都意識到一股風雨飄搖的感覺,偏偏杜雪的表情是那麼的內斂、沉靜,而且笑咪咪的看著大家,把每一個人都看的心裡發毛,看的好不自在,包括高達在內,如果硬是要找出能令高達覺得『害怕』的女人,那真是非杜雪莫屬了。

「大家好嗎?」她親切的問道。

每一個人都在找開溜的理由,只見大家互相的瞄來瞄去,都在等對方先開口,反正最後一個走的倒楣就是了。

杜雪對大家的態度也都心裡有數,平常他們待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或女兒一般,但是他們也都清楚如果她發起脾氣來的話,是很嚇人的。

「我們都很好。」阿發替大家回答︰「你怎麼會來呢?」

「克魯斯帶我來的啊!」

「我拗不過她!」克魯斯馬上急著申辯︰「她希望自己可以出一份力,所以她就便把我給拖來了。」

高達自始至終都沉默的緊,他是罪魁禍首,如果今天杜雪要出氣的話,對象也應該是他,所以也該是他出面開口的時候了。

「你們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高達說。

所有的人都如釋重負,都有理由可以退開了,所以大家魚貫的外出。克魯斯走在後面,只見他回過身︰「杜太后!手下留情。」

杜雪給了克魯斯一個衛生眼。

整個客廳只剩下杜雪和高達了。

杜雪沒有吭聲的直盯著高達看,她在製造氣氛,她要高達知道此刻她心中的怒氣,在他那樣的對待她之後,他休想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

「杜雪!你想怎麼樣?」

「你給我一個建議嘛!」她假假的一笑,朝前走了兩步︰「打人的不是我,你不該浪費我的好意,更不該唆使他們把我弄到醫院裡去。」

「我怕你亂來。」

「亂來?!」她提高音量︰「不知道亂來的是誰!」

高達知道杜雪一定是知道了雅麗的事,決定拿這個做文章,打垮他,叫他下不了台。偏偏他今天也確實給她抓到了把柄,他是說不過她也壓不過她了。

「沒有話說了?」她陰險的一問。

「我講不過你。」

「你是理虧吧!」她眨了眨眼睛︰「原來是怕我會妨礙到你的好事,怕你和那位雅麗小姐的好事會被我破壞,所以不惜打昏我。」她故意頓了頓︰「高達!你真是可惡!真是下流!」

「我根本不知道荒島上有人。」

「不要騙我!」

「雅麗是個意外!」

「不只是意外,還讓你栽了個大觔斗。」杜雪有些幸災樂禍,高達在任務上是極少出錯的,這次居然會被勒索,真是陰溝裡翻船。

「事情已經解決了。」

「恭喜你!」她嘲諷的一笑。

「你到底要怎麼樣?!」高達寧可速戰速決,他不要聽杜雪再說一大堆傷人的話,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容忍,如此的禮讓。

其實杜雪也不知通自己能怎樣!給高達一拳嗎?打在他的臉上對他想必也是無關痛癢,她自己的手白白的痛而已,況且真這麼做也太小家子氣了。

「我還在想!」杜雪張牙舞爪的說。

高達知道這會已經沒事了。

杜雪如果想整她的話,早就會把方法想好,也不會這會都見到他了,還在那裡左思右想,拿不定一個主意。杜雪更不是那種全然不講理的女人,她在氣憤過後一定可以瞭解到他怕她受到任務傷害的心。

「這筆帳我會慢慢和你算的!」

「我不會忘的!」杜雪也深知化干戈為玉帛的好處,高達既然已經敬她三分,她也不必欺人太甚,給大家都留一個台階下︰「現在打算怎麼樣?」

「拿珍珠去給甘夫人。」

杜雪原本一顆已經平復的心,這會又沸騰、嫉妒起來,她知道高達接下這個任務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甘夫人,否則他不會這麼賣命。

她冷冷的一笑。

「杜雪!你對珍珠有沒有興趣?」

「幹嘛?!」她沒好氣的問。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過幾天你就會收到一串巧奪天工,令人目不轉睛的珍珠項煉了。」

杜雪看著高達,腦筋隨便一動也知道他是在做順水人情,借花獻佛,她才不稀罕。

「你不要?!」

「留給你的甘夫人吧!」

高達有時還真是摸不太懂女人的心態,雖然他是一個浪子,特別是碰到杜雪的時候。

「我和你一起去見甘夫人。」

「你去做什麼?」

「去見一見絕世美女啊!」杜雪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能讓你只見到她的照片就肯拿性命去賭的女人,想必一定有傾國傾城之姿。」

「你又來了!」

「這次又不讓我跟了嗎?」她眉一挑︰「我不相信光送個珍珠會有什麼危險性,所以你可以停止找想打昏我的藉口了。」

「我怕你見了甘夫人會口無遮攔,而且我珍珠一交到她的手中就會離開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你難道沒有一親芳澤的念頭?」

「你可不可以想點別的?」

杜雪做出一副深思狀︰「好!那我們就來打一個賭,如果你在兩個小時之內沒有回來的話呢?」為了防止他狡辯︰「現在既不是交通顛峰的時間,所以你不能找塞車當理由,完全是憑良心。」

「賭什麼?」

「賭五十萬美金。」

高達並不把五十萬美金放在眼裡,可是看杜雪好像一副穩操勝券的篤定狀。

「我賭了。」

「不能黃牛!」杜雪補上一句。

「你等著看吧!」

高達提著箱子走了出去,上了車子,照著那小紙條上的地址駛去,他需要經過市區,那時,正是職員上班,學生上學的時候。

高達是很少在那樣的早上,駕車在市區內經過的,他可以說是一個生活極不正常的人,他看著那些提著書包,匆匆趕去上學的學生,想起他自己在學生時代,也有一番很偉大的理想,可是現在,他竟變成了一個浪子!

高達的車子,很快就穿過了市區,又行駛在郊區的道路上,早上的空氣很清新,高達深深地呼吸著。七時五十分,他已轉進了一條上山的路。

那條路很窄,但是路的兩旁,卻全是修整得十分整齊的柏樹,這條路,一定已經是一條私人的道路了,而高達抬起頭來,已可以看到那幢別墅了。

那是一幢古堡形的別墅,幾乎在所有的牆上,全都爬滿了碧綠蒼翠的『爬山虎』,是以使得那別墅看來更加古老。

七點五十五分,高達停在兩扇高大的鐵門之前。

他才一停下,就聽得一個少女的聲音道︰「是高先生嗎?你很準時,請進來,夫人正在等著你,你可以將車子直駛到屋前。」

那少女的聲音,是從鐵門旁的一個傳音器中傳出來的,電控制的大鐵門也在那時,緩緩地打了開門,高達一抬頭,又看到了鐵門上的一具電視攝像管。

看來,這裡的屋子雖然古老,但是一切設備,卻全是最現代化的,高達駕駛的是一輛跑車,那位甘夫人,一定己在電視中看到他了!

等到鐵門打開了一半,可以供車子通過時,高達駕著車子向前駛去,他經過了一個十分巨大的花園,花園中的草地,保養得如同綠色的毯子一樣。

在草地的兩旁,有兩個大噴泉,花園之中,全是石像和修剪得極整齊的樹木,高達還看到一群孔雀,從簇樹中走了出來。

高達像是置身在歐洲貴族的庭園中一樣!

高達繼續前駛,駛到了屋子向前,屋前有一片更美麗的草地,高達就停在草地之前,他看到草地中,另一座更大的噴泉之旁,插著一柄很大的傘,傘下有一副桌椅,有一個穿著粉紫色晨衣的女人坐著,背對著高達,並不轉過頭來看他。

那女人有著一頭長得幾乎及地的長髮,由一條寬的,也是粉紫色的絲帶鬆鬆地束著。一個妙齡女僕,站在她的旁邊。

而另一個女僕,則向高達迎來。

高達提著那小箱子,跳出了車,那女僕十分年輕而俏麗,她向高達一笑道︰「甘夫人已等著你了,請過去,夫人是喜歡禮節的,請別失禮。」

高達『哦』地一聲,他又抬頭向那房子看了看,近看,那別墅更夠氣派高達登時感到自己的享受實在不夠,至少也要弄一座像那樣氣派的別墅才是!

高達在那女僕的帶領下,向前走去,來到了那柄遮陽傘下,那女僕躬身道︰「夫人,高先生來了!」

高達看到在桌上放著許多報紙,他已看到了甘夫人的側面,那是一個又高貴又美麗的少婦,比他曾看到過的照片更美麗!

她身上的那件晨衣很寬大,但即使那樣,她的胸前,也高高聳起,在高達有點想入非非時,甘夫人轉過了臉來,她的神色很冷峻。

想起她是大買主,高達在她一轉過身來時,便向她微微一鞠躬道︰「甘夫人!」

甘夫人擺了擺手,她的手指是纖長而柔軟的,白得像是白玉雕成的一樣自她薄薄的口唇中,吐出了兩個字來道︰「請坐。」

高達坐了下來,甘夫人明媚的眼睛,同高達望了一會,但是她臉上的神色,仍然很冷峻,根本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在高達坐下之後,她拍了拍報紙道︰「你們真大膽,是不是為了金錢,你們什麼都肯去冒險?」

高達微笑道︰「為了金錢和美人,甘夫人!」

甘夫人的兩道柳眉,向上略揚了揚,她喝了一口橙汁,然後又抹了抹口道︰「如果你將它們帶來了,先讓我看看。」

高達將小提箱放在桌上,打開了箱蓋。

甘夫人臉上的神情立刻變了,世界上只怕沒有一個女人,在看到那些珍珠的時候,還能夠臉上保持冷峻的神色的。

她睜大了眼,現出了驚喜的神色來。

甘夫人用白玉般的手指,拈起了一顆珍珠來,仔細欣賞著,高達不禁由衷地道︰「只有像你這樣的美人,才配配戴這些珍珠!」

甘夫人現出了甜蜜的一笑,但是她卻立時收斂了笑容道︰「你要多少錢快說。」

高達搖著頭道︰「一分錢也不要,甘夫人,這些珍珠,全是你的了。」

甘夫人凝視著高達,高達也望著她,高達只覺得她美麗的眼珠,深邃得難以形容,使人在迴腸蕩氣之餘,還有幾分難以形容的神秘感。

他們兩人對望了約有十秒鐘。

甘夫人先開口,她的嘴角,動人地向上翹了翹,現出了一個十分甜蜜的微笑來,可是在她的眼神中,卻有著幾分揄揶的意味。

她道︰「別開玩笑了,不為錢,你為了什麼?」

高達站了起來,同甘夫人微微一鞠躬,然後道︰「夫人,剛才我已說過了,值得我們去冒險的,是黃金和美人。為了你的美麗,我送這些珍珠給你!」

高達也並非全部的損失,白費功夫,如果他在兩個小時之內回去的話,他還贏了杜雪的五十萬美金。

所以高達在講那些話時,倒是完全出自衷心的,根木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是以他的語氣也特別誠摯,他講完之後,突然俯身,迅速在甘夫人的指尖上吻了一下,然後道︰「再見!」

高達的動作是迅速而矯捷的,他轉過身,大踏步走過了草地,向前走出了幾步,手在車身上一按,便已跳進了車身。

他立時發動了引擎,汽車發出了一陣吼聲,車子震動了一下,已向前疾馳而出,當他的車子來到了鐵門前時,鐵門打了開來。

在那一剎間,高達並不後悔,他只是略感到一點奇怪,奇怪何以自己竟會如此衝動。他可以說是很少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衝動的,因為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美人兒,也享受過各種各樣的美人兒,他的見識,可以使他在女人面前保持鎮定。

但是在高達以前所見過的美人兒之中,卻沒有一個像甘夫人那樣,如此高貴,如此令人目眩的,所以高達才會忽然之間,衝動起來的。

那些珍珠,是他用很多心血,冒著很大的危險得來的。當他千方百計,要得到那些珍珠時,他的目的只是為了金錢。

然而當他在見到了甘夫人之後,金錢突然變得不重要了,究竟是什麼緣故,連高達這個浪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鐵門打開,高達踏下油門,車子已像箭一樣,穿了出去,他並沒有回頭多看一眼,在那時侯,他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向他的手下交代!

他們在銀行的存款已經有限了,而他們每天必須用大量的錢,可以說,沒有錢,就沒有了生命,他一定得想辦法從其它的途徑來獲得金錢了!

他真的會拿杜雪那五十萬美金嗎?

高達一面想著,一面專心一致地駕著車,當他的車子駛上公路之後,他將車子駛得更快,但是在駛上公路之後不多久,他就發現,在他的車後,有一輛鮮黃色的車子,正以極高的速度在追上來。

高達不由自主,吹了一下口哨。

他不知道那輛鮮黃色的汽車是由什麼人駕駛的,但是他卻是一個喜歡高速度的人,他向自己車子的速度表看了一看。

他的車子這時是以每小時八十哩的速度在行駛。

而那輛鮮黃色的汽車,卻正在迅速地逼近他。那也就是說,那輛車子的速度,每小時至少一百哩!高達在吹了一下口哨之後,慢慢加大油門,他的車子,速度也提高到了每小時一百哩。

高達這時所駕駛的那輛跑車,外型看來十分殘舊,還是四十年代的款式但是在舊車身中的機器,卻是意大利阿發.羅米歐技術最佳的工人,手工製造的,可以說是汽車工業的巔峰,當速度提高到每小時一百哩時,車子穩,如同吸在地面上一樣。

高達感到了一陣暢快,許多人喜歡高速駕車,並不是沒有理由的,當車速高到了一百哩,或一百哩以上時,人和車之間,就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融合,像是汽車的每一部分,都是人體的每一部分一樣,在感覺上不像汽車在飛駛,而像是人在飛駛,那種暢快之感,只有人類千百年來所夢想的御風而行才差可比擬。

高達的車子,在增加速度之後,和那輛鮮黃色的車子之間的距離,立即拉遠了,但是當高達在以為自己已可以將那輛車子完全拋開之際,在倒後鏡中他突然又看到了那鮮黃色的一點,那輛車子又追上來了!而且來勢更快。

高達又吹了一下口哨。

快車是他的嗜好,而現在,他顯然是遇到一個挑戰者了!高達這時已快要接近市區,如果他繼續向前駛去,那麼這場追逐就要結束了。

所以,在到達一個岔路口時,高達突然扭轉駕駛盤,車子在高速行駛中陡地轉了一個,車胎和地面磨擦,發出驚心動魄的『吱吱』聲來。

當高達轉了一個彎後,他的前面,是一條平坦、寬闊、車輛很少的郊區公路,高達再踏下油門,速度表的指針,已到達每小時一百二十哩了!

可是,那鮮黃的一點,在倒後鏡中還是可以看得到,在他的車子後面,緊隨不捨,而且,仍然在漸漸逼近高達的車子。

高達車子保持在每小時一百二十哩的速度上,因為他知道對方的車子,一定不止這個速度,他要讓對方的車子,漸漸逼近。

他是想在看清楚駕駛那輛鮮黃色的車子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然後才將車速提得更高。那輛車子漸漸地來得近了。

高達己可以在側後鏡中看到,駕駛那輛法利拉跑車的,是一個女人,她的長髮正在飄拂著,她駕駛的車子,穩得難以形容。

高達估計對方的車速是每小時一百四十哩!

當高達看到在追逐他的那輛車子,竟是由一個女人駕駛的時候,他的興趣更高,他在突然之間,將車速提高到了一百六十哩!

本來,兩輛車子之間的距離已只不過三五十碼。可是,當高達突然提高車速之後,那輛鮮黃色的汽車,立時在倒後鏡中消失了。但是高達卻知道,它一定會再度出現的。

因為他已看出那輛跑車,是性能十分優良的車子,可以毫無因難地達到二百哩的高速。果然,不到半分鐘,那輛車子又出現了!

(7)

這一次,那輛鮮黃色的車子,簡直不是駛過來,而是以一種濺天蓋地、萬馬奔騰的姿勢,向前直衝了過來的。它一在側後鏡中出現,便立時塞滿了整個倒後鏡,那表示它以極高的速度,在向前衝了過來,高達想要立即再加快速度,卻已遲了!

那輛鮮黃色的車於,來勢實在太快,『轟』地一聲響,已在他的車旁掠過。帶起一股勁風,將公路上的沙塵,一起捲了起來,撲向高達。

高達的心中,不禁叫了一聲好!

雖然他被那輛車子趕過了頭,但他對於對方的駕駛技術也不禁大是佩服尤其那是一個女人,高達根本想不出世界上有什麼女人,是駕車駕得如此之好的。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那輛車子才一越過了他,便突然傳來了一下緊急煞車聲。那輛車子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越過了高達的車子,它的速度。至少是每小時兩百哩!

而在那樣的速度之下,進行緊急煞車!

隨著那一下煞車的聲響,只見那輛鮮黃色的汽車,突然在公路中心,打起轉來,而高達的車子,仍然是在向衝去的。

高達的反應,只要慢上一秒鐘。那麼他一定會向對方的車子撞上去了,而如果兩車相撞,在那樣的情形下,車子的駕駛者,是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的!

但是高達的反應,卻十分之快!

他幾乎在一發覺對方有煞車的意圖之際,他也立時重重地踏下了煞掣,兩輛車子,幾乎是同時發出那一下驚心動魄的緊急煞車聲,也幾乎同時在公路上打著轉,同時停了下來。

當兩輛車子同時橫在路中心停了下來之際,高達的手心不禁冒著汗,他的手在駕駛盤上按了一按,跳出了車子大聲道︰「你是在玩命」他本來還想罵上幾句的,因為剛才的情景,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是兩輛車子的距離,本來就十分接近。

當高達跳下車來之後,他才說了一句話,他便看到了駕駛那輛鮮黃色的跑車,以如此高的速度,超越了他的那女人是誰了。

那竟是甘夫人!

甘夫人坐在駕駛位上,她身上所穿,仍然是那件絲的晨衣,她在向著高達微笑,剛才她離死神是如此之近,但是她的神色,卻那麼安靜。除了有幾絲亂髮,拂在她嬌俏的臉龐上之外,看來她和坐在草地上進餐時,沒有多大分別!

一看到了甘夫人,看達陡地停止了說話。

甘夫人緩緩舉起手來,用她纖細的手指,將亂髮掠開去,她望著高達,微笑著道︰「怎麼樣,剛才令你吃驚了嗎?」

高達吸了一口氣,向前走去,直來到了車旁,打開了車門,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突然握住了甘夫人的手腕,用力一拉。

甘夫人發出了一下低低的驚呼聲,可是她的身子,已經被高達從車中拉了出來,高達立刻摟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緊緊抱住。

甘夫人掙扎著,但是高達已經抬起了她的下頷,在她豐滿誘人的朱唇上深深吻了下去。甘夫人的唇,柔軟得令人心蕩,她的嬌軀,也同樣地柔軟,高達的手臂漸漸環住了她的腰,享受著那柔軟帶給他的奇妙的感覺,他緊啜住甘夫人的雙唇。

甘夫人不再掙扎,她的雙臂也抱住了高達。而她的舌尖,也慢慢地在向高達的口中吐來,隨著她舌尖的吐引,她美妙香甜的津液,也漸漸滲入了高達的口中,在公路中,在陽光下,他們盡情地熱吻著。

他們已快來到公路的盡頭了,在他們之前是一片草地,草地再過去,就是海灘,很靜,沒有別的車輛,也沒有別的人。

那是一個令人感到窒息的長吻。

當他們四片灼熱的唇,終於分開之際,甘夫人突然雙手在高達的胸前,用力一推,掙脫了高達的摟抱,轉過了身子去。

高達緩緩地道︰「是的,我是吃驚了,所以我才給你懲罰!」

甘夫人仍然背對高達而立,高達自然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但是高達卻可以聽到她的聲音,她顯然是竭力在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些,她道︰「我以為我們之間的交易,應該公平一些,你給了我需要的珍珠,我就應該給你錢!」

高達走向前去,他雙手輕輕伸向前,又環住了甘夫人的細腰,但是他的手,卻放在甘夫人的小腹之上,甘夫人的矜持,不能再維持了,她的頭向後仰來,高達立時又吮住了她的唇。

又是一次熱烈的長吻。

如果這時,在高達懷中的是另一個美人兒,那麼高達在熱吻之際,雙手一定已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乳了。可是這時,高達卻只是吻著。

甘夫人是高達除了杜雪之外,不想隨便造次的第二個女人,而甘夫人的確也不是一般的花花草草。

高達自然明白,當一個女人肯給你以那樣的熱吻時,她是什麼都肯給你的了。

但是高達卻只是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

連高達自已也不明白是為了什麼?然而他卻感到,那樣的話,他更可以享受那種難得的浪漫氣氛,而那種氣氛並不是在每個美人兒身上,都可以得到的。

甘夫人又掙了一掙,高達鬆開了手。

甘夫人後退了一步,低著頭,在陽光下看來,她嬌嫩的臉龐上,泛起一片紅暈,那種緋紅色,是從她雪白的皮膚中直透出來的。

高達看不到她的雙眼,因為她低著頭,但是高達卻可以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在不斷地顫動,那更是動人之極的一種美麗。

高達屏住了氣息,欣賞那樣的一個美人,是必須屏住氣息的。過了好久甘夫人才低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讓你吻我?」

高達握住了她柔軟的纖手,也低聲道︰「因為你無法逃避。」

甘夫人抬起了頭來,在她美麗的大眼睛中。好像竟有淚花在閃耀著,她望著高達道︰「讓我們到此為止吧,高達,我不想對丈夫不忠,而你……你已使我感到我自己是一個蕩婦了!」

高達搖頭道︰「不,你不是蕩婦,如果你是的話,我現在早已拉你到那邊的草地上,我已經佔有你美麗的身子了。」

甘夫人的唇在微微的發抖道︰「那你……為什麼吻我?」

高達的聲音更溫和,那是充滿了男性媚力的一種磁性的聲音,他道︰「請你原諒,我是一個男人,而你是一個那麼美麗的女人!」

甘夫人低下了頭道︰「我也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吻我了,我是一個女人而你……卻是那麼吸引女人的一個男人!」

高達又將甘夫人拉近他,但是甘夫人卻伸手按在高達的胸前,高達道︰「別抗拒我,那是無法抗拒的。因為你心中需要我!」

甘夫人抬著頭,她雙眼之中,終於流下了淚來。

她喃喃地道︰「別逼我,高達,別逼我!」

高達鬆開了她的手道︰「不,夫人,我絕不會逼你的。夫人,那批珍珠是我送給你的,請你別再提起錢字,而我們」高達講到這裡,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黯然之感。

他知道,甘夫人的心中十分需要他,女人需要男人,被男人所吸引,就像男人需要女人一樣,那是人的一種天性。

但是高達也知道,甘夫人一定出身在一個高貴的家庭之中,她會覺得,如果順著人的天性去發展,那將會是一種罪惡。

當然,高達十分明白,那是一種可笑之極的觀念,但是正如高達剛才所說的那樣,他不會逼甘夫人,他甚至於對那兩度熱吻,也表示歉意,他,高達是一個浪子,但決不是流氓!

高達略停了停才道︰「而我們,也……再見了!」

甘夫人潔白整齊的牙齒,咬著下唇,她並沒有別的反應,高達知道,他只要稍微再作一些挑逗或者引誘,甘夫人一定會不再顧及她對丈夫的忠與不忠而投入他的懷中,享受著他的愛撫,願意將她動人的嬌軀,完全獻給他的。

但是高達卻並不那樣做,他決不是什麼君子,但也不是引誘女人的流氓。

所以,他在講完了之後,立刻轉過身,走向他自己的車子,跳進了車子,發動引擎,擰轉了車頭,而甘夫人仍一直呆立著。

高達回頭看了一眼,甘夫人並沒有望他,高達踏下油門,車子像箭一樣地向前駛了出去,轉眼之間,就駛得老遠了。

高達將車子的速度提高,再提高,一直高到了他這輛性能最優越的車子所能達到的巔峰,然後,才漸漸地減慢了速度。

當他的車子在他們的房子前停下來之際,阿發第一個奔了出來叫道︰「首領回來了!」

高達慢慢地跨出車子,走向屋中。

高達並不出聲,只是搖了搖頭。

杜雪訝異的看著高達。

眾人互相望著,都不知道高達何以會有那種失魂落魄的神情,但是,卻也沒有人開口,直到高達坐了下來,費胖子才道︰「怎麼了?」

高達笑了一下道︰「各位,很對不起,我將那批珍珠送給甘夫人了,我一個錢也沒有拿到,我們另外再找財路吧!」

克魯斯歎了一聲,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聽著高達講出那樣的話,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不由自主,現出失望的神色來,那實在是不可避免的,因為他們這個小集團實在等錢用。

杜雪倒是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應,她又不缺錢用,她真正納悶的是高達在兩個小時之內就回來,而且神情和眼色中帶著一絲遺憾和悵然。

他和甘夫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伙有著片刻的難過。

但是那只不過是極其短暫的一剎那,他們每一個人,都立即異口同聲地道︰「首領,那不要緊!高達的心中,著實十分感動,他望著各人道︰「我想我們還可以再動別的腦筋,天無絕人之路,各位,對不對?」

大家都點了點頭。

所有的人中,沒有一個人去問高達,究竟為什麼要將那批珍珠送給了甘夫人,他們都對高達表示了極度的信任!

高達知道杜雪一定有一大堆的話和疑問要問他,包括了他們之間的賭約他朝杜雪做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他們可以私底下再好好的解決。

費胖子立即道︰「財路多得很,譬如說」他的話還未曾講完,一輛汽車便停在門口,車門『砰』地打開,雅麗從車中衝了出來,她滿面怒容,向屋中走來。

她一定是真正在發怒,因為她豐滿的胸脯,起伏著、顫動著,然而在她盛怒中,她的細腰豐臀也搖擺得格外地動人。

她氣沖沖地走了進來,韋松石的臉上帶著微笑,跟在她的後面。屋子中的人,自然除了克魯斯和杜雪之外,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達仍然坐著,只是抬起了頭道︰「怎麼了?」

雅麗直接來到了高達的面前一手叉著腰,那使得她的雙乳更是高聳,她道︰「高達,你準備去坐監好了,你這個騙子!強盜!」

高達忍住了笑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雅麗尖聲道︰「你們在那飛機上搶到的,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文檔。那情報販子也是你們的同黨,他說我至多只值五元錢!」

高達發出『嘖嘖』地聲音來道︰「我抗議,你絕對不值五元錢!」

雅麗揚起手,就向高達的臉上摑來,可是高達一伸手,便已抓住了她的手腕,雅麗罵道︰「騙子,你們到手的,是一批價值連城的珍珠。」

高達笑了起來道︰「你終於知道了!」

杜雪始終是處於冷眼旁觀的心態,她是不太清楚來龍去脈,但是她從眼前的女人臉上的貪婪和她所聽到的對話,這個叫雅麗的女人,八成是吃了他們這個集團的虧。

雅麗感受到了一股不甚友善的氣氛,這會她才注意到屋裡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呢。

雅麗以一種輕視的眼光看著杜雪︰「你也是『受害者』嗎?你也被高達和這個集團的人騙了嗎?」

杜雪冷冷的沒有回答。

「你瞪什麼!」雅麗啐道。

阿發朝雅麗搖搖頭︰「我勸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我們的『杜太后』脾氣不是很好,如果和她打起來的話,你是絕對佔不了什麼便宜的,我們沒有人會幫你的!」

「她是什麼太后?!」

「總之少惹她就是!」克魯斯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雅麗,但是遠遠的就可以嗅到她淫蕩和不正經的氣息。

杜雪不需要多說什麼,往往一個冷冽的眼神比任何的言語都來的管用,高達的胃口也未免太好了,來者不拒也不能一點選擇都沒有。

雅麗是個不折不扣的淫婦。

「雅麗!適可而止吧!」

雅麗用力一掙,掙開了高達的手道︰「將那批珍珠給我,或者將珍珠賣了的錢給我,不然,你們都得坐二十年黑牢!」

高達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道︰「雅麗寶貝,我看,遊戲結束了我到醫院去看過鮑勃,他甚至記不起我是誰來!」

雅麗一呆道︰「但是我有你的照片!」

高達緩緩搖著頭道︰「你有的,只是你的裸體照片,你的那架攝影機,早在兩個月之前,便已經將底片用盡了,寶貝!」

雅麗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拳,她叫道︰「可是我仍然可以向警方告發你!

高達『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去吧,親愛的,別忘記告訴警方,如果要我的指紋,那該在你的身上找,你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有我的指紋!」

杜雪有點作嘔的看著高達,她現在不禁有點同情雅麗了,在這麼多男人的面前被如此的消遣,如此的嘲弄。

高達不是不知道他這些話會叫杜雪多反感,多難以忍受,但是要對付像雅麗這樣的女人,話不說得難聽一點的話,她是不會知難而退的。

雅麗呆住了,看她那種憤怒的神情,她活像是一頭凶狠的美洲山貓!

高達自然也知道,如果惹得一個女人大怒了,那絕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是以他又道︰「雅麗,我們自己也發生了意外,但是我可以送你十萬元。十萬,加上你和我在一起的享受,我們之間的事情,也應該可以了結了,是不是?」

雅麗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也不是考慮什麼羞恥心的時候了,能撈就撈。

雅麗瞪視著高達,過了片刻道︰「好,拿來。」

高達向費胖子望了一眼,費胖子立時簽了一張支票,雅麗接了過來,她面上的怒意消失了,她現出了一下媚笑來道︰「高達,你對我沒有興趣了?」

杜雪實在不想再看這種嗯心的畫面了,雅麗把女人的臉都丟盡了,她不能阻止大家對雅麗那股騷勁的興趣,她走開,她眼不見為淨可以了吧!

站起身,杜雪往裡面的房間走去,如果地出手教訓雅麗的話,那真是髒了她的手。

雅麗以為是自己逼走了杜雪,得意洋洋的看了大家一眼,煙視媚行的一笑。

「高達!」雅麗嘟著嘴。

高達道︰「恰好相反,興趣極濃!」

雅麗笑得更媚道︰「好,算你會說話。」

她向每一個人,都拋出了一個媚眼,然後她道︰「高達,如果我想參加你們」高達搖頭道︰「最好不要,寶貝,而更好的是,你將那十萬元當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忘掉我們,忘掉這屋子,忘掉這一切。」他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表情。

雅麗至此也算是真的認了,如果她再僵持,拿蹺下去的話,說不定連這十萬元也沒了。

她接過了費胖子交給她的支票。

高達的話自然不能算是恐嚇。但是雅麗卻完全可以明白高達話中每一個字的意思,她咬著唇,吸了一口氣,當她吸一口氣之際,她的雙乳,高高聳起在她身邊的阿發,突然伸出手來,在她的胸前,重重地扭了一把,雅麗的身子也立時倒進阿發的懷中。

莫教授立時叫道︰「阿發,別忘紀你受了傷!」

阿發推開了雅麗,吐了吐舌頭。

雅麗瞪了莫教授一眼道︰「好,那麼,我們再見了,高達,我會記得你的話,什麼也不提起,應該說,什麼也不記得!」

她轉過身,向外走去。

他們都看著她走到路邊,她伸手截車,有一輛經過她身邊的車子就停了下來,雅麗上了事,而駕車的自然是一個男人。

高達搖了搖頭道︰「她總算肯走了!」

費胖子指著支票簿,道︰「我們最後的一筆整數,也給她帶走了。」

克魯斯攤攤手︰「天無絕人之路。」

高達沒說什麼,只是朝著杜雪剛剛進去的那扇門走,把眾人的疑問關在門外。

杜雪並不意外會看到高達。

「你欠我五十萬美金。」

「你和甘夫人怎麼了?」

「我不想談,反正我在兩個小時之內回來了。」高達三緘其口,在經歷過剛剛雅麗那場不入流的表演,他怎麼向杜雪去說他對甘夫人的那種特殊感覺呢?

杜雪迷惑的看著高達。

「不過我給你打個兩折,拿十萬美金就可以了。」

「我從不賴帳。」

「這十萬美金算我向你借的!」高達此刻的情緒不可能好到哪裡︰「算利息,我會在下一個任務完成之後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我不在乎錢,我要知道你和甘夫人的事。」

「無可奉告。」

「高達!」她命令道。

「因為根本沒什麼可說的。」

杜宮才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單純,但是她也知道如果高達不願意說的話,那是誰也別想逼他說了。

「杜太后!問完了吧?」

「你去死吧!」她笑罵道︰「總之以後別想再把我從任務中剔除。」

他正色的點了點頭。

高達自房間走出,就在這時,時律師的車子突然駛到,時律師提著公事包衝了進來,他進來之後,一言不發打開公事包,將一張支票放在上。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張支票上,那是一張有了簽名,但是沒有填上銀碼的空白支票,支票上的簽名很美妙,很秀麗。

高達抬頭道︰「什麼意思?」

時律師道︰「甘夫人剛派人送來的。首領,我已查過了,這個戶口中,甘夫人的存款,是一個九位數字,我們該填多少?」

高達拿起了那支票來,皺著眉。

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來道︰「時律師,我們什麼時候接受過女人救濟?」

「救濟?」時律師叫了起來,「那不是救濟,我們賣給她的那批珍珠。」

「我們沒有賣給她那批珍珠,」高達道︰「我將這批珍珠送給她了,你應該將這張支票退回去給她,或者,乾脆等我把它撕掉。」

「等一等!」費胖子和時律師一起叫了起來。

時律師急急地道︰「還有你的一封信,是和這張支票一起送來的。」

時律師忙又取出了一封信,信封得很好,高達立刻拆了開來,信上只寫了八個字︰我想你,你來,我等你。

高達望著信紙,發了半晌呆,才將信紙撕碎,他搖著頭道︰「這張支票你們隨便填上什麼數目好了,反正她有的是錢!」

高達在說那幾句話的時候,他面上的神色,十分難看。各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原因,因為除了高達以外,誰也沒有看到信的內容。

但是他們都感到十分高興,因為他們的經濟困難已經解決了,而高達也立刻向外走去,他跳上了車,就駛走了。

高達駕著車,到轉進了那條通向那古堡的道路時,正是中午時分,秋日的陽光,仍然很熱,城門自動打開,車子直駛了進去。

當車子停在古堡式的別墅的門口之際,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傭便迎了上來低聲道︰「高先生,夫人在樓上等你,請跟我來。」

高達伸手,在那女傭的面頰上,輕輕扭了一下。

那女傭立刻飛紅了面,轉身走向前去,高達跟著她,走過了寬宏華麗的大廳,走上了鋪著厚厚地毯的樓梯,來到了二樓。

他們走到了寬敞的走廊的盡頭,在一扇桃花心木,雕刻著美麗花紋的門前停了下來,那女傭微笑著,退了開去,高達也不敲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間寬大之極的臥室,地上是米黃色的,踏上去如同踏在雲上一樣柔軟的地毯,一式法國宮廷式的名貴傢俱。

在一張安樂椅上,甘夫人突然轉過頭來。

她雪白的雙頰上,泛著一股紅暈,她的雙眼是一陣難以形容的水汪汪,她顯然是等候高達,等得很久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衣。

高達吸了一口氣,直來到了她的身前。

甘夫人的肩顫動著,她像是想說話,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高達來到了她的身前道︰「夫人你既然召了妓,就不應該害羞,請問你需要什麼樣的服務?我都可以做得到的。」

甘夫人陡然一呆道︰「你說什麼?」

「我是你召來的男妓,夫人,你送來了一張支票,和一封召我來的信,所以我就來了!」高達仍然保持著微笑,但是他的聲音中卻充滿了激憤。

甘夫人立刻站了起來,在她美麗深邃的大眼睛中,充滿了驚訝的神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高達,沒有人侮辱你,除非是你自己。」

高達冷笑了一聲道︰「做這件事的是你!」

甘夫人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她道︰「你」可是她才講了一個字,高達立刻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拉了過來,但也就在此時,甘夫人陡然揚起手,一掌摑在高達的臉上。

隨著那清脆的『啪』地一聲,高達鬆開了手。甘夫人道︰「高達,珍珠不是你一個人弄來的,你將它們送給我,你手下的人,就不要用錢了嗎?」

高達仍然冷笑著道︰「那你為什麼叫我來?」

甘夫人低下了頭,只聽得她幽幽地歎了一聲道︰「那是……因為我想你……我回來之後,發現我……根本不能離開你……」

甘夫人的聲音十分低沉,聽來也十分哀怨,使得聽到的人,心弦為之震動,高達本來在一看到了甘夫人送來的信件和支票之後,心中極其憤怒的。但這時,他的怒意消失了!

他的臉頰上,因為甘夫人剛才的那一掌,還有點發熱,但是他卻再也沒有怒意了,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才好,是以他才只是站著,並不出聲。

甘夫人又歎了一聲道︰「或者,我不該想你,不該再要見你,可是,我想了千百遍,高達,你該知道,我下了多麼大的決心!」

她講到這裡,抬起頭來。

在她長長睫毛上,承著晶瑩的淚珠,當她的睫毛輕輕抖動之際,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她慢慢地向高達走了過來。

高達伸開手,當她來到身前之際,高達輕輕地抱住了她,一切全是那樣輕柔,柔和得不必再說別的話,高達輕吻著她的眼睛,她的淚水沾到了高達的肩,高達感到了一絲鹹味,甘夫人仰起了頭,她的嬌軀向高達緊貼了過來,她半張著朱唇,高達又向她的唇上吻下去。

那是他們第三次的熱吻了,直到這一次,他們才感到吻得更合而為一,他們已不必再多講什麼了,因為那一吻,已肯定了他們兩人的互相需要,以及心靈上的契合。

甘夫人的嬌軀,依偎在高達的身前,她的嬌軀在微微發著抖,她靠得高達更緊,她的雙手,在高達結實寬厚的背上,用力撫摸著。

高達的臉埋在甘夫人頸上,他不斷啜吸著甘夫人腴嫩雪白的頸,每當他啜吸時,甘夫人便縮縮身子。

她的嬌軀似乎抖得更劇烈了,她的喘息也急促了起來,她的身子貼得高達更緊,高達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臉孔在漸漸發燙。

甘夫人的聲音像是夢囈一樣,她道︰「我的丈夫……是一個老人,我每當看到壯健英俊的男人時,心中也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可是我從來未曾想到過對丈夫不忠,只有你……」

她的臉上更是燙得發滾,高達已輕輕解開了她長裙背後的絲帶,他的手在甘夫人滑得像是大理石,卻又柔軟豐腴的背上撫摸著。

高達的聲音,聽來也像是從很遠的地方歸來一樣,他道︰「你不應該將自已的青春埋葬在古堡中,那是你作為一個女人的自然需要,並不是不忠!」

甘夫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急速地喘著氣。

甘夫人很高興高達替她的不忠找了好理由,如果連高達都不能瞭解她的心、她的需要而反過來嘲弄她的話,她會羞愧而死,但是高達沒有。

高達又解開了她的乳罩扣,甘夫人突然發出了『嚶』的一下呻吟聲來,她的身子緊緊向高達貼來,但高達的手還是環過她的嬌軀,握住了她的乳房。

她所用的乳罩顯然是太小,將她豐滿的乳房緊束著。是以當她穿著衣服的時候,並看不出她胸脯的飽滿。可是這時束縛已解除了!

高達握住了的,是一個豐滿的、飽滿的,堅鋌而又富於彈性的豪乳,高達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指,撥弄著甘夫人的乳尖。

甘夫人的喘息更急速,她道︰「我……從來也未曾給過一個男人……那樣撫弄過我,高達……我是……在犯罪嗎?」

「如果你在犯罪,那麼世上的人都在犯罪!」高達一面回答著,一面已將她的長裙,自她渾圓的雙肩之上,卸了下來。

甘夫人又發出了一下呻吟聲,那可能是快樂的呻吟,也有可能是她實在不習慣在除了丈夫之外,另一個男人面前,裸露她美麗的胴體,所以才會發出那種充滿了無限羞意的呻吟聲來的。

那種呻吟聲,使得高達心蕩神馳,他雙手握住了甘夫人的肩頭,將甘夫人推開了一些,甘夫人立時掩住了自己的胸脯。

可是,她的纖手根本無法遮住她飽滿高聳的雙乳,而且,她的長裙已滑到了地上,她雪白柔軟的嬌軀,幾乎已全部呈現在高達的眼前。

她的腿如此之細,以致使她渾圓的豐臀,看來更令人心動,她平坦的小腹,和小腹下高高的鼓起,形成美妙無匹的線條。

而更美麗的,還是她兩條修長的、緊並著的,白雪無瑕的玉腿。

她低著頭,臉上所泛起的緋紅,是從她映白的肌膚中直透出來的,她突然向後退去,轉過身,雙手仍然掩在胸前,奔到了床邊。

她一到了床邊,立刻撥到了床上,拉過了一條大毛巾,將她的全身都蓋住,連頭在內,可是雖然隔著一條毛巾,高達仍然可以看到玲瓏浮突的曲線。高達也可以看得出,她的身子在發著抖,那是由於興奮、喜悅,交織而成的顫抖。

高達呆立了極短的時間,他遇到過不知多少美人兒,美人兒是他浪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這時,他才真正有了偷情的感覺。

對高達來說,那也是新的刺激。

他脫去了外衣,也脫去了襯衣,然後他在床邊坐了下來,當他突然揭開毛巾之際,甘夫人發出了一下嬌吟聲,嬌軀蜷縮了起來。

高達托住了她的細腰,甘夫人的雙頰,紅得像火一樣,她兩條雪白的手臂,環住了高達的頸,她飽滿腴白的雙乳,也向高達的胸膛貼來。

他們兩人,已有過不少次擁抱,但是,這一次卻是赤裸的擁抱,當甘夫人的雙乳,壓向高達胸膛之際,那種美妙的感受使得高達的身子,也不禁微微發抖,他們兩人,竟像是初試戀情的少男少女一樣,緊緊地抱著,抱了許久。

然後,高達才吸了一口氣,他的手向下移,對甘夫人玉體上,僅有的屏障,也除了下來,甘夫人的兩條玉腿,緊緊並著,她的足趾彎曲著,她的口中發出一種美妙無匹的音樂來。

高達也到了床上,甘夫人半睜著眼,在她美麗的眼睛中,洋溢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春意,高達托住了她的圓股,甘夫人的纖指,瞧著高達的腰向下移,當她握住了高達之際,她全身像是根本沒有骨骼一樣,她變得軟癱在床上。

她另一隻手在撥弄著高達的皮帶扣,她的全身發出一種滾熱的,充滿了女性媚力的氣息來,高達聳了聳身,他也變成赤裸了。

當他和甘夫人小股交黏之際,甘夫人已急速地喘起氣來,但是她的玉腿仍然緊並著,看來,由於緊張,她變得有點僵硬。

高達屈起身子,吻著她平坦的腹際,吻著她美妙的臍孔,吻著她的小腹吻著她的玉腿,甘夫人的身子,緩緩扭動起來。

那樣晶瑩的玉體,那樣美麗的臉龐,那樣迷人的鼻香,那樣醉人的氣息使得高達全身,像是有烈火在焚燒著一樣。

但高達的動作,忽然是輕柔的,而不是粗暴的。

(8、完)

他輕輕地分開甘夫人雪白的玉腿,甘夫人用手遮住了她的雙眼,不敢看高達,但是高達卻在恣意地欣賞著甘夫人嬌軀上最美妙的一切。

然後,他漸漸地接近甘夫人。

在他壯健的、男性的身體上,像是有著一股異樣的吸力,當他在漸漸接近甘夫人之際,甘夫人的小腿,使自然而然向上挺來。

高達突然俯下身,啜住了甘夫人的朱唇,甘夫人的嬌軀,抖得更劇烈,她放開了遮住臉龐的手,而緊緊將高達抱住。

她偏過頭去,並不是她不讓高達吻,而是這時,她需要高達的喘息,她的口中,發出一連串含糊的聲響來,她的手指,陷進高達的背肉之中。

那時的高達,快樂得就像神仙一樣,他雙手向後伸,將甘夫人一直平伸著的玉腿,漸漸抬高,甘夫人緊咬著嘴唇,從她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是在享受著前所未有的歡愉。

而這種歡愉,只有一個男人才能給她,而不是任何的金錢所能給予她的。

她的氣息是那樣急促,自她口中吁出來的,帶著幽香的氣息,是灼熱的。

高達漸漸變得瘋狂了起來,但是當他一看到甘夫人緊蹙著雙眉的時候,他又變得輕柔,甘夫人的腰肢款擺著,他們兩人,完全沉醉在難以形容的輕憐蜜愛之中。

然而,他們兩人體內的烈火,也越燃越烈,高達將甘夫人的玉腿托得更高,終於,他的手臂穿過了甘夫人的腿彎。

甘夫人的雙腿瞪踢著,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調用聲來。但是高達卻將她的雙腿壓得更緊,甘夫人美麗修長的玉腿幾乎壓到了她自己的胸前。

甘夫人的喘息更加沉重,她的頭左右擺著,束成一束的長髮散亂了,披在她緋紅的臉龐上,使她看起來更加嬌艷萬分。她的腰肢擺動更劇烈,像是想藉此逃避高達,但是她的擺動,卻令高達感到難以形容的歡愉。高達眼前,是晶瑩雪白的嬌軀,當嬌軀擺動之際,飽滿的乳房在顫動著,鮮紅的乳尖堅挺著高達用力地啜吸著那美妙動人的乳尖。

時間在一剎那間,彷彿完全停頓了。

他們兩人,一起發出歡樂的叫聲,那是原始的歡樂的叫聲,是每一個成熟的人,都渴望的歡樂,也是人最根本的天性所帶來的歡樂。

高達只感到甘夫人的身子,突然停止了擺動,而在那一剎間,高達更感到了異樣的灼熱,異樣的緊縮,異樣的吸吮感。

這種種,交織成一片無比的快感,他的全身卻像通了電一樣,麻顫著,他像是在一朵柔軟的雲上,而那朵雲,則正冉冉地向天上飛去。

高達就躺在雲上,他閉上了眼睛,他只覺得有兩片濡濕的,灼熱的唇,在向他的唇上貼來,於是他便吮住了那兩片唇。

他在極度快樂中,變得人像處在半昏迷中一樣。

終於冉冉向上升去的雲。又緩緩的飄跌了下來,但是高達仍然感到那難以形容的柔軟,那是甘夫人柔軟的嬌軀,承受著他。

高達睜開眼來,甘夫人的妙目正望著他。

高達慢慢抬起身子,甘夫人堅挺的雙乳,立時隨著他身子的抬起,而向上彈了起來,雪白的乳房,在美妙地輕輕地顫動著。

高達吻著她的雙乳,甘夫人咬了咬下唇,道︰「我不後悔,我一點也不後悔。」

高達搓揉著她的胸脯道︰「你根本不必後悔,像你那樣的美人,如果沒有男人的滋潤,那豈不是太可惜?那是違反了人的本性的。」

甘夫人現在可以體會出為什麼有些女人願意拋棄名利、財富、地位,只為了一個自己所愛的男人。

原來作愛也可以美到這種程度,這是她在她那年邁的丈夫身上所無法獲得的,也只有高達才可以給她的,所以她對自己當前的所為沒有一點內疚感。

如果環境可以允許的話,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一輩子躺在高達的懷中,在他的懷中睡去,在他的懷中醒來。

甘夫人的身子向上俯來,他們重新又緊緊地擁在一起,高達享受著那異樣的溫馨,甘夫人的臉鑽在他的懷中,他們兩人的身體之間,幾乎一點空隙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甘夫人才慢慢地抬起頭來,高達側轉身,當他離開甘夫人的嬌軀之際,甘夫人又不由自主發出了一下嬌呼聲來。

甘夫人握住了他的手,望著他,低聲道︰「高達,別走,在這裡陪我!」

高達由衷地說道︰「那是我最大的幸運,可是你……」

「別擔心我了,」甘夫人立刻道,「他在國外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他的錢已經夠多了,但是,他說這個會議可以使他的錢更多。」

不必要解釋,寫達也可以知道那個『他』是什麼人。高達哼了一聲道︰「他可以說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是不是?」

甘夫人笑了起來,抬起雪白的、玉一樣的手臂,掠了掠秀髮。

她笑著道︰「他也不算得傻,可是他卻老了,我是他第六個妻子,你以為他年輕的時候,也會那樣地冷落她的妻子嗎?」

甘夫人說那句話時,她嬌俏臉龐上現出一種極其動人的嬌憨的神色來,使得高達不禁深深地吻著她。

甘夫人又道︰「他還要五天才能回來,高達,你能在這裡陪我五天嗎?」

高達連忙道︰「自然可以!」

他們手攜著手,離開了床,走進了一間美麗無比的浴室中,那浴室中央是一個大浴池,他們一起跳進浴池中,嬉戲著,洗濯著。

然後,高達將赤裸的,已不再害羞,而變得風情萬種的甘夫人抱著,離開了浴室,他將甘夫人放在床沿上,提起了她的玉腿。

甘夫人忙翻過身子,將她的豐臀,對住了高達道︰「不,我們有五天的時間了!」

高達的雙手在她凝脂、渾圓的股上。用力撫摸著道︰「我要你在這五天中,身上不要有任何衣服,你明白嗎?」

甘夫人臉上又紅了起來道︰「我也是!」

高達不知道如果他五天不回去的話,杜雪會怎麼想?她一定知道他是和甘夫人在一起,回去之後他八成又得看杜雪好一陣子的臉色。

不過當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甘夫人所能擁有的這五天。

他們又緊擁在一起,從床上滾到了地上,柔軟的地毯,高達的重壓,男性的刺激,巧妙的愛撫,使得剛才還在說『不』的甘夫人,自動地舉起了玉腿挺起了小腹,搖擺著腰肢。

他們又一次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歡愉,然後,相擁著睡了過去,就在地上。

整整五天,他們沒有離開過那間房間,食物由女侍送進來,當女侍推著餐車進來的時候,高達和甘夫人緊緊相擁著,躲在門後。

送食物進來的女侍,自然是甘夫人的心腹,她似乎也想知道房間中的秘奧,所以她雖然低著頤,但是眼珠卻是在不斷地轉動。

整整五天,甘夫人才重又坐在妝台之前,由高達替她描著眉,她的臉上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憂鬱,高達替她描完了眉,她愣愣地望著高達。

高達托著她的下頰。也望著她。

過了好一會,甘夫人才低聲道︰「我要走了!高達,由於我的身份,我們以後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但是,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我也是。」

甘夫人的神情更黯然,她又道︰「你可以說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但是你」甘夫人撫摸著高達結實的胸肌,低低地歎了一聲︰「可是你卻是浪子,在你的生命中,有著數不清的女人,你說不定過幾天就將我忘記了。」

高達將甘夫人抱了起來,就在妝台前,他們兩人緊貼著,擁抱著,高達一面吻著她的肩,在這五天中,他不知吻遍了甘夫人的嬌軀多少次,但是他是永遠也吻不厭的。他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甘夫人擁著高達,她道︰「我想送一樣東四給你做紀念,你看到了我送給你的紀念物,就自然會想起我來了,你會不會接受?」

「當然!我一定接受!」

甘夫人繼續道︰「這幢別墅,是我最喜歡的,因為我太喜歡它了,所以我竟一直隱瞞著,不讓我丈夫知道我有一幢這樣的別墅!」

高達呆了呆道︰「你不是」「正是,我現在將它送給你了。」

高達將甘夫人推開了些,又將她緊擁著道︰「好的,我會將它當作是我的家,我是從來沒有家的,現在你賜給了我。」

高達講到這裡,他的語氣也是黯然的,他又道︰「可惜沒有你在我的身邊。」

甘夫人道︰「這間別墅一共有八十七間房間,高達,答應我一件事,以後別在這間房中和任何女人親熱!」

高達忙道︰「我答應你,一定答應你。」

甘夫人淒然地笑了一笑,她轉過身,來到了衣櫥前,開始穿著衣服,當她穿好了衣服之後,高達也已經穿著整齊了。

甘夫人道︰「我會將所有的僕人全帶走,你可以找到新的僕人,所有房間的鑰匙,我會叫管家放在大廳的圓桌之上。」

高達摸住了她的手背,她仰起頭來,他們又熱吻著,高達看到在甘夫人長長的睫毛上,又有淚珠在閃耀著,高達的心中,也有說不出的難過。

那個令人窒息的長吻,持續了好幾分鐘,甘夫人才向後退去。退到了門口道︰「我走了,我還要到機場去迎接他!」

她迅速地打開了門,向外走去。

當門還未關上的時候,高達聽到了她的哭聲。

高達想立刻衝向前去,拉開門,將她擁在懷中,不讓她離去。但高達卻只是那樣想,並沒有那樣做。

因為他如道,他是不該阻止甘夫人的,甘夫人不是屬於能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而他,卻是一個浪子,也不能永遠陪伴著甘夫人。

既然是那樣。那麼雖然分手時,是如此黯然,但是如果不分手,卻只怕更會有精神上的痛苦a所以高達並沒有追出去。

他在房間中間呆立了很久,才走到了陽台前,他推開了通向陽台的玻璃門,向外望去,只見好幾輛車子,已經駛出了後門。

高達眼看著車子越駛越遠,他才轉過身,出了房間,整幢別墅之中,顯然只有他一個人了,靜得他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走下了樓,到了大廳中,在大廳左側的一張圓桌上,排列著一百多把鑰匙。

如果不是那些鑰匙,高達可能以為這五天只是一場夢。

他穿過了大廳,來到了草地上,噴泉在嘩嘩地噴著水,水珠在陽光下,發出奪目的光彩來,使高達聯想起那一批晶瑩的珍珠來。

因為那批珍珠,高達才有了那麼奇妙的五天!

他在草地上站立了一會,回到了大廳,他推開了一扇門,那是一間十分寬宏的書房,他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桃花心木書桌前,坐了下來。

然後,他拿起了電話聽筒,撥了時律師的號碼。

當他聽到了時律師的聲音之際,他只是簡單地道︰「我是高達!」

時律師的聲音,卻緊張得異樣,他顯然是遣開了身邊的人,然後,又不由自主地喘著氣道︰「首領,你怎麼那麼多天音訊全無!」

「事情怎麼樣?」高達間。

「惡劣極了,警方對這件案子重視之極,幾乎全部的幹探都出動了。」時律師說,「他們已知道鮑勃的妻子當時也在島上。」

高達呆了呆道︰「那蕩婦不至於出賣我們吧!」

「瞥方現在還未曾找到那蕩婦!」時律師回答︰「但她遲早會出現的,就算她說了什麼,也不足以成為我們有罪的證據,我已安排好了一切反證,但是那總是麻煩,而且保險公司和珠寶公司都準備了巨額的獎金,很多黑吃黑的人馬,也在留意我們!」

高達用心地聰著,等到時律師講完,他才問道︰「甘夫人那張支票,你動用了沒有?」

「還沒有,沒有你的吩咐,我們不敢動用,真是糟糕透了,我們就算想到外端口去避避風頭,連旅費也籌不出來了!」時律師苦笑著。

高達卻笑了起來道︰「不必擔心,將那張支票,填上……我看,就填上三千萬吧,她不會在乎的,你知道嗎?她已將她的一幢有兩英畝花園,七、八個大廳和八十七間房間的大別墅送給我了。」

時律師道︰「首領,你真有辦法!」

高達不禁苦笑了一聲道︰「還有,你告訴費胖子,在我們的銀行戶口中一有了錢之後,立即就提一筆現款出來。」

「是的,你要多少?」時律師說。

「不是我要,數目是那批珍珠公開出售價格的一倍,送到珠寶公司去作為我們的賠償,那樣,珠寶公司就會放棄追究,我們也不必到外端口去避風頭了!

時律師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道︰「你想得真周到,首領,真周到。」

高達道︰「還有我們需要招募大約二十名各種類型的僕人,來照料這間別墅,記得二樓走廊盡頭兩間大房間,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是!是!」時律師一疊聲答應著。

「杜雪呢?杜雪怎麼樣了?」

「你到第三天還沒有回來,她和克魯斯就走了,臨走之前好像很難過也不太開心。本來我們還勸她留下來玩幾夭,但是她說什麼都要回丟,所以克魯斯就陪她走了。」時律師接著有些納悶︰「她還說她不欠你什麼,不過你卻欠她五十萬美金了。」

高達知道杜雪指的是他們打賭的事。原來杜雪是認為他輸了,好吧!就算他輸好了。

「我知道了。」

「首領!你和杜太后」「我回去再說了。」

高達放下了電話,他的身子向後仰去,他坐的那張椅子,椅背立刻跟著放平,高達躺在那柔軟舒適的真皮椅面上睡著了。

當他睡醒的時候,天色早已黑了。

他看了看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離開了那別墅,駕著車,不多久便來到了燈火輝煌的市區,他在經過他們的集團的那幢洋房時,取了兩串珍珠在身邊,到了市區之後,他一直來到了白美玉的住宅,當他將那串珍珠,用手指勾著,在白美玉面前晃動之際,白美玉聳身投入高達的懷中。

但是白美玉立刻吃驚地道︰「高達,原來那是你,是你做的!」

高達笑了起來,他吻著白美玉的櫻唇,手也從白美玉衣領中伸了進去,握住了白美玉的乳房,他道︰「所以你別在公共場合佩戴它。」

白美玉立刻點著頭,頻頻地道︰「太刺激了!」

高達再吻著她道︰「為了你,是值得的。」

高達沒有忘記甘夫人,但是他卻是一個浪子,浪子的心是羈不住的,在每一個美人兒之前,浪子都那麼能令她們歡心。

白美玉的嬌軀,因為高達摸著她的乳尖,而扭動了起來,他們一起滾跌在床上,那串珍珠跌在地上,高達和白美玉都沒有去拾它。

白美玉倒在床上之後,玉腿蹬躍著,她有點迫不及待了,她的肌膚是雪白的,當她的雙腿抖動之際,高達的慾火也陡然上升。

高達是在第二天中午,離開了白美玉的香閨,那時,白美玉還在沉睡。高達來到了他經常來到的餐室中坐了下來。侍者向他走來,他只是揮了揮手,侍者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所以立刻走了開去。侍者才一走開,『啪』地一聲一份報紙,突然落在桌上。

高達向報紙看了一眼,頭條新聞是︰珠寶公司收到巨額款項,已放棄追究珍珠劫案。

高達抬起頭來,站在他而前的是黎探長。

高達友善地道︰「請坐,探長,好久不見了!」

黎探長笑了笑來道︰「高達,不必隱瞞,那是你幹的對不對!那是你的作風,不肯白佔人家的便宜,將錢還給珠寶公司!」

高達笑著,攤了攤手道︰「照你那樣來說,我不是成了笨蛋了?為什麼要冒坐牢的危險,還要付出雙倍的代價,請問?」

黎探長搔著頭,他是一個極精明的警務人員,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回答高達這個問題,他道︰「我不知道,但那一定是你做的。」

高達向侍者揮手,道︰「開一瓶一九二四年的香檳,探長喜歡黑魚子醬黎探長,別客氣,請你吃一餐午飯,不算行賄吧?」

黎探長望著高達,搖了搖頭,而侍者已在他的面前擺下了刀叉!

「高達!你總有一天會失手的!」

「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黎探長你還沒有退休。」

高達不甘示弱的笑著道。

黎探長有些無奈,但是面對著陳年的香檳和黑魚子醬,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何況他和高達的關係始終是亦敵亦友。

「高達!算是滿足我的好奇心,我既沒有帶隱藏的麥克風也沒有偷偷的錄音存證,所以請你承認是你做的,我聽過了就算,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探長!」高達故作為難狀。

「你不會說?!」

「不是我做的!」

黎探長向來都鬥不過高達,此刻他也只有微笑了事。

服務生拿了電話過來。

「高先生!找您的。」

高達接過話筒,簡單的幾句就結束了電話。

「又有什麼任務了嗎?」黎探長一本職業精神︰「拜託你不要和我過不去好嗎?」

「是杜雪!」

「那個富家千金還和你們混在一起?」

「黎探長!你知道你為什麼老是當不上分局長嗎?」高達一臉的惋惜︰「因為你太不會說話,太不知道怎麼去管好自己的舌頭。」

黎探長自嘲的一笑。

高達拿起桌上的帳單︰「我不陪你吃了,你自己好好的享用,我還有事。

高達走沒兩步又回過頭︰「不要派人跟蹤我,只是一點私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

「我可以相信你嗎?」

「如果你不想浪費人力就不要派人跟蹤。」

「好吧!」

「後會有期了。」

在杜家豪華的花園裡,杜雪正不停的來回踱步著,她的臉上有著焦慮和不耐,能叫她煩的人或事還真是不多,但是她現在就碰到了。

高達悠悠哉哉的走了過來。

杜雪一見到高達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似的︰「你總算是來了。」

「看你那副緊張樣子!」高達不知道這世上能有什麼事可以讓杜雪大驚失措。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然後你欠我的那五十萬美金就算了。」她一副寬宏大量,毫不計較的爽快狀。

「什麼五十萬美金?」

「不准耍賴!」

「你才耍賴!我沒有向你要五十萬美金已經是很客氣了。」高達這次可不上當了,杜雪鬼靈精怪,她有本事把死的說成活的,歪理變成道理。

杜雪把脾氣控制得很好,她勾著高達的手臂,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撒嬌表情︰「高達!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管那五十萬美金是誰欠誰,反正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我會感謝你的!」

高達總算有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他正要好好的整整杜雪時

「不准刁難我!」杜雪事先警告。

「我話都還沒有說一句。」

「總之你休想整我冤枉。」

高達歎了一口氣︰「反正都是我欠你,你說吧!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有第二句話!」

「少把自己說得那麼完美。」

「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當我的丈夫。」

高達的嘴角微微的一揚,他深怕是自己聽錯了,但是他明知道自己的聽力是一級棒。

杜雪是吃錯藥了嗎?

「杜雪!你的神智還清醒吧?!」

「你明知道我說了什麼!」

高達故意低下頭瞄瞄杜雪的肚子︰「其實發生這種事也不能全怪你,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是一定得幫你的,不過未免太便宜了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了。」

杜雪本想狠狠的給高達一拳,或是踢他一腳,甚至是給他防不勝防的一巴掌,但是她都忍住了,求人的時候總得擺出低姿態,何況君子報仇,三年都不晚。

「那你是答應了?!」

「說清楚!」

「我要你冒充是我的丈夫。」

「為什麼不找克魯斯?」

「因為『他』看過你的相片。」

「『他』是誰?」

於是杜雪就把在法國度假時碰到那個男人的經過說了一遍,那傢伙神通廣大的追到這裡來,而且硬是軟硬兼施的讓杜雪和他見了一面,他開始賴在這裡不想走,除非杜雪答應嫁他,並且和他回法國。

高達聽完只是笑了笑。

「他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到底給了他多少希望和暗示?」

「我沒有!」

「否則他怎麼會那麼死心塌地?飛過半個地球來找你,你一定是自找的。

杜雪要不是已經給法蘭克看過高達的相片,不能再找別人來冒充她的丈夫。否則她早就把高速捏死了,也不用在這時接受他的冷嘲熱諷。

「高達!我不習慣求人。」

「我沒有要你求我!」他故作仁慈的拍拍她的手,其實在心裡他早就答應她。

高達不可能讓杜雪遠嫁法國,就算她不開口要他幫忙,他自己也會毛遂自薦的。他不能忍受見到任何美女落難,更何況是杜雪呢!

「那就這麼說走了。」她小心的說。

「告訴我時間、地點就可以。」

「明天中午在半島酒店。」

「你要怎麼謝我?」

杜雪勉強的一笑,如果高達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或是希望她以身相許的話那他最好一頭撞死算了。

「你說呢?」

「你自己說啊!」

杜雪咬著唇,她告訴自己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等這一件事解決之後高達就有得瞧了。

「錢?!」

「甘夫人的那一筆錢就可以撐上好一陣子。」

「你要我退出這個集團?」

「我沒有這麼卑鄙,趁人之危。」

「那你要我」她的臉色一變,她會給他一巴掌,她會把他打進地獄的。

「我要你在以後我分配任務的時候不能有意見,不能和我唱反調,我怎麼分配你就怎麼做。」

杜雪鬆了一口氣,這個她做得到,在她的能力范圈之內,所以她點點頭。

其實高達也不是那麼可惡的!

「那就一言為定!」高達朝杜雪伸出手。

杜雪伸出了她的手,和高達緊緊的一握。

「高太太!」他笑道。

「高先生!」她也笑道。

半島酒店的咖啡座裡。

法蘭克是一個金髮、碧眼、高大、魁武的典型外國佬,濃厚的法國味,帶著點矯飾的脂粉氣,高達一看就知道不會是杜雪欣賞的典型。

杜雪親熱的挽著高達入座,法蘭克起身朝杜雪致意,紳士味十足。

杜雪用英文為兩個男士介紹。法蘭克不太相信的一直打量著高達,似乎想從高達的臉上一探真偽。

高達平日是苦無機會,這會杜雪自己送上門來的,也難怪他要吃吃她的豆腐,占佔她的便宜,否則怎麼對得起自己?

高達親密的抓著杜雪擱在桌上的手。杜雪雖然給了他一個笑容,但是在笑容中警告著高達。

高達裝作視而不見,自作主張的點了兩杯咖啡,在法蘭克的面前表現出他一家之主,大男人主義的氣勢,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而且他也太喜歡這個『任務』。

「法蘭克!他就是我的老公。」杜雪依舊用英文︰「你不是一直希望能見見他的嗎?」

法蘭克有點落寞的點頭,他從一開始就深為這個東方女子所吸引,在法國的時候,她並沒有說她已經結婚,結果等他一追到這裡,她卻搖身一變,成了個已婚婦人,實在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嘛!

杜雪為了使自己的說詞合理,不致離譜︰「法蘭克!原先我不是有意隱瞞我結婚的事實,而是每一個人都不相信我像結過婚的樣子,加上我的結婚戒指因為太名貴而鎖在保險箱裡,所以度假時我總是沒戴戒指,我真的不是想玩弄任何人。」

高達聽了都想鼓掌了。

他從來不知道杜雪這麼會觀察人,而且反應是那麼的敏銳、機智,她好像一眼就能看穿法蘭克的想法。

「法蘭克先生,我老婆向來比較活潑、外向、熱情,她本身是沒有什麼意思,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我已經不知道說過她多少次了!」高達幫腔。

杜雪故作內疚的低下頭。

「不是她的錯!」法蘭克立刻替雪說話︰「她沒有錯,是我太冒昧。」

「法蘭克!」杜雪有些不忍。

高達不著痕跡的朝杜雪搖頭,現在可不是來婦人之仁的時候,否則一穿幫的話,對法蘭克的傷害更大,他們也都下不了台。

杜雪想想也是,她可不想嫁給法蘭克,她最好把『高太太』的角色扮演好。

「你們結婚幾年了?」

「兩年!」杜雪說。

「三年!」高達說。

法蘭克不解而且帶著一絲逮到了他們的眼神,來回的看著他們。

杜雪和高達也看對方,兩人無聲的指責著對方。

「是這樣的!」高達立刻有了主意︰「我們是在三年前注的冊,但是一直到兩年前才正式的辦理結婚手續,所以我老是覺得自己已經結婚了三年,杜雪就以為自己只結婚了兩年而已。」

「對!就是這樣!」杜雪笑著看了高達一眼。

「那你們有寶寶了嗎?」

「沒有!」這次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沒有打算生嗎?」

「我們現在正在努力。」高達朝杜雪眨了眨眼︰「法蘭克!其實你並不是第一個找來這裡的人,杜雪老是喜歡往外跑,四處旅遊,我看現在只有用小孩來綁住她了,你說是不是?」

法蘭克勉強的點頭,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做什麼?他還能說什麼?就他所見,杜雪和高達似乎是一對幸福、快樂的夫妻,他沒有道理拆散他們,他更沒有資格突然的冒出來,萬一引起家庭糾紛……

「高先生!你不會因為我的出現而怪罪杜雪吧?」

「怎麼會呢!我愛她都來不及!」高達說著自己都覺得有點過火︰「你提醒了我不該太忽略她,不該老是讓她一個人出去旅遊,所以我們正在計劃來一個二度蜜月。」

「真好!」杜雪一副與奮狀。

「你們可以到法國來玩,我會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你們的。」

「那怎麼好意思!」

「你們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事情到此似乎可以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了,法蘭克就算一時不能馬上忘掉她,但是就憑他是一個天生浪漫、多情的法國男人,不會太久的,馬上就會出現一個取代杜雪的女人來。

「可惜杜雪沒有妹妹,」高達歎息道︰「不然就可以介紹給你了。」

「沒關係!」杜雪補充的說︰「我在這裡有好多未婚又條件不錯的朋友我可以把她們介紹給你。」

「不!我已經訂了今晚的機票回法國。」

「這麼急幹什麼?」

「是嘛!為什麼不多留幾天呢?」

法蘭克看著杜雪︰「本來我是帶著希望而來的,但是現在是完全的絕望了,我多留在這裡只會使自己更傷心,知道杜雪快樂,她的先生對她很好就夠了。」

連高達這個浪子都不得不佩服法蘭克了。

杜雪也有一絲悵然,但是這種結果也是必然的。

三個人在談開之後,倒成了不錯的朋友,看來在法蘭克面前,杜雪和高達一直要假扮夫妻下去了,因為他們不可能護法蘭克知道事實而覺得自己受到欺騙。

他們陪了法蘭克一個下午,直到他要上機前。法蘭克依依不捨的吻別杜雪,高達也只能故作大方狀,雖然他的醋罈子早就打翻了。

在送杜雪返家的途中,杜雪有些悶悶不樂的,連和高達鬥嘴的興致都沒有。

「有必要這麼傷心嗎?」

「法蘭克其實不錯!」杜雪低聲的說。

「現在你還可以包架飛機追過去,就說他一走後,我們就大吵了一架,然後協議離婚。」

「你去死吧!」

「過河拆橋啊?!」

杜雪的心情已經是夠差的了,偏偏高達還要嘔她,她忍著氣,等一下有他好受的了。

高達也是看杜雪的心情不好所以才想逗逗她,讓她開心一下的,誰知道卻是反效果。

兩人一路沉默的到了杜雪家。

杜雪卻出乎高達意外的堅持要他送進屋裡。

「你家那麼多的警衛!」高達邊走邊念著︰「而且還非要從花園走,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馬上就知道了。」

的確!

在經過游泳池的時候,杜雪出其不意的將高達推進游泳池裡。她笑嘻嘻的站在池邊,一掃臉上的陰霾,低頭看著池中的高達。

「杜雪!這筆帳我記上了。」

「隨時等著你來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