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彥庭租賃的公寓是一棟中古的建築物,在公寓的轉角,是未加封的垃圾子母車,經過該處不免臭氣撲鼻。而一樓住戶早以設滿路霸,佔地為己有,樓上的住戶無處停車,神壇乩童、六合彩組頭、賭場老闆、流鶯……是他的芳鄰。當然回家時也得小心被狗咬就是了!
一天暑熱的午後他與房東太太閒聊。
房東太太︰「聽說有位先生把自己太太的裸照公開在雜誌上呢?」
彥庭︰「還是高學歷耶!」
房東太太︰「繼T大之後,S大也有拍裸照的!」
彥庭︰「繼C大後,最近也有T大畢業生強暴未遂犯!」
房東太太︰「真是的,甚麼社會嘛!」
彥庭︰「對嘛!實在看不下去了!」
房東太太︰「也不盡然啦,像你這個大專生就蠻不錯的!」
彥庭︰「那是你不嫌棄啦!」
彥庭說畢,停止抽動,把姿勢從面對面改成背交式,這樣他才能避開房東太太的那張臭嘴,他緊抓住肥臀,仰起頭微閉上眼,這樣就不必看到房東太太臃腫的身軀,又抽了數十下,他高聲呻吟著︰
「要射了!要射了!」
「今天射在裡面就可以了,我月經剛完……不要像上次插入老娘屁眼,真夭壽,害我幾天大便失禁……」
當然,沒等房東太太碎碎念完,彥庭已經抽搐了半晌,出清昨日的存貨了!
房東太太笑盈盈地走出門︰「今天有爽到哦!」
「有空來坐啦!」彥庭送走房東太太后,翻了翻書本,還沒看幾分鐘……「咚……咚……」門外樓梯間出現那熟悉的高跟鞋聲,彥庭趕緊尾隨著她到五樓,躡手躡腳地,等她開了門,彥庭趨前一把抱住她,撲往沙發。
「哎呀!今天不行啦!你忘了等會我那到陣的要來!」
不等她說完,彥庭的手已經伸進她的短裙撫弄著……那妙齡女郎一把推開他︰「講不聽哦!」
「知道啦!我要送你一樣禮物。」說著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件皺皺的黑色情趣內褲︰「送你!我剛領到家教薪水!昨天在夜市買的!浪漫吧?」
「喔!你有夠ㄙㄨㄥ 的,每次都送丁字褲!」那女的用細長而塗了紅色指甲油的右手食指推推他的頭,但掩不住開心的表情。
「送我一條你穿過的內褲給我回去打手槍!」彥庭誠懇地提議。
「哎呀!要死了!真是 心!」那女的瞪了他一眼後,還是答應了。
那女的坐在沙發上把高跟鞋踢掉,兩腿抬的高高的,把褲襪褪了下來,然後站起來背對著彥庭,彎下腰去,紅色的短窄裙已無法遮掩她豐腴的臀部,她兩手捏著三角褲的兩端,左右搖臀一扭一扭地脫下那條小得不能再小的蘋果綠內褲,丟到彥庭的頭上︰「拿去啦!死相!」
彥庭回到三樓住處,吃了速食麵後,又拾起書本讀書。念累了,按下CD聽他最喜愛的拉赫曼尼洛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一面翻譯一本西洋文學……「糟,快七點了!」彥庭急忙套上外褲,衝下樓跨上機車,他騎到隔兩條街遠的一處透天房子。
「你好,我要接小明!」彥庭禮貌地對歐巴桑說。
「小明今天吃的不太多,回去要跟他媽講喔!」歐巴桑細心地告知。
「知啦,多謝你照顧!」彥庭向她道謝。
「你這年輕人很熱心喔!」歐巴桑稱讚他。
小明是住在他隔壁的兩歲小孩,他的媽媽秋瑜在一家外銷公司上班,秋瑜比彥庭大上九歲,平時就要八點多才能下班,秋瑜的丈夫是個小型貿易公司的業務員,最近去南部受訓,彥庭跟他們平常就很熟,常吃人家的東西,因此自告奮勇每天幫她接小孩,順便幫她照顧一、兩個小時,甚至還帶去家教的地方,還被其家長抗議,而這樣的情形已經兩個禮拜了……
「謝謝你照顧小明,這是給你當宵夜的……」秋瑜來接小孩了。
「秋瑜姊太見外了。對了,小明已經洗好澡了……」彥庭摸摸頭,有些靦腆地說。
「幸好有你做我老公做的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秋瑜說完這句話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彥庭顯然沒注意……
「秋瑜姊,小明應該要睡了……」
「我抱他回去了,對了,明天週末我請你吃午餐吧!」秋瑜想要感謝彥庭。
「不了,不要客氣了,下次吧……」彥庭說完就後悔了。
彥庭應付房東太太、五樓的檳榔西施、四樓的周太太……都游刃有餘,唯獨面對正經的良家婦女就會臉紅及羞澀地令自己感到 心……「難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彥庭喃喃自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