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虐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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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線索

第一節︰圈套

街上夜深人靜,靜悄悄的街角隱藏著一輛汽車,車裡有兩個男人,坐在駕駛座上的叫平泉政之,助手席上的叫牧田久雄。

平泉點燃一根香煙,自從進入埋伏位置以後,這已是他吸第20根香煙了,並不是因為想吸才吸,而是因為惱火透頂,埋伏之類的事本不適合平泉的性格,何況,執行不適合自己性格的埋伏任務,已有差不多12小時,換班的警員還沒有來。

頻繁發生的殺人案,使警視廳搜查一課疲於奔命,忙碌不堪,平泉雖然知道這種情況,但怒火還是按捺不下。

處於監視中的那幢高級公寓,住著殺人犯的情婦,殺人者是暴力團成員,被殺的人也是暴力團成員,在平泉看來,這種案子無需多管,因為根本不存在搜查對象的問題,這實在是一次倒霉的埋伏。

點燃的煙頭,在車前窗上描出一個小小的紅點,牧田沉默不語,一言不發也好,喋喋不休也好,牧田總令他倒足胃口,他們的性格絕對不合,牧田是巡長,平泉是警部補;平泉擔任五系的主任,牧田只是一般警員,意識到這些,平泉的心緒越發不好。

在一間旅社的房間內,良子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在燈光映照下,肌膚白嫩得近於透明,兩隻沉甸甸的乳房像含苞的蓮花,修長白暫的雙腿,隆起的三角形地帶的柔絲,閃著光亮;潔白渾圓的臀部一扭一扭,走到平泉面前。

平泉的雙目閃著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股無名的熱流在體內亂竄,他三兩下脫掉身上的衣服,猛地抱起良子,將她拋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接著像餓狼般撲向她,平泉一觸到良子那身柔嫩赤裸裸的嬌軀,週身的神經不停的在澎漲擴張著,忍不住的抱著良子赤裸裸的嬌軀,猛烈的親吻起來,良子緊緊地摟抱著他寬大堅實的肩膀,灼熱的嘴唇,緊貼在一起,柔滑的舌,像兩條小蛇在口內攪動。

他由良子的櫻桃小嘴先吻著,雙手也不停的在良子的玉乳上撫摸著,並不時用手指頭去捏那像紅豆般的乳頭。

平泉越吻越來勁,由良子的小嘴、臉頰、耳朵,一直往下吻去,經過了良子的粉頸、雙肩、再吻著胸前,慢慢的往下吻起良子的那對圓圓結實豎挺的玉乳。

良子那對柔嫩雪白的玉乳,結實又堅挺,尤其是那粒如紅豆般的乳頭,小小圓圓的附在玉乳之上,使平泉揉摸得舒爽異常。

平泉揉摸良子玉乳的右手,也隨著親吻著良子的嘴,慢慢地往下撫摸下去,撫摸著那雪白柔嫩的腹部,再往下去撫摸肚臍及小腹,他的嘴吻到良子的玉乳之時,他的右手也摸到了良子雙腿之間的小穴,他在那一堆呈 角形狀、細細柔軟的陰毛上,不停地上上下下撫摸著。

他不時地用手指延著那條早以氾濫成災的陰溝,上下不停地的去磨著小穴上的陰核,偶而的去插著桃源花洞。

這樣的親吻,這般的撫摸與磨插,把良子搞得週身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全身也微微地跟著扭動起來,小穴裡不斷地流出濕濕的淫水,小嘴也忍不住的小聲呻吟起來,口中說道︰「快來吧,我受不了啦……」

她翻身一滾跪爬在柔軟的席夢思上,臀部高高抬起扭動,像在催促快點插進去。

平泉雙手摟緊良子的纖腰,直立的肉棒,插入良子火熱的肉洞裡。

「啊……」火熱的肉棒插入時的痛快感觸,使良子發出滿足的聲音。

良子的肉洞相當緊,肉洞壁像動物一樣的蠕動,毫無疑問的,在平泉幹過的女人中,良子的感性是最好的。

深深的插入後,良子微微抬起屁股,淫蕩的扭動,平泉扶著腰,緩慢的抽插起來,沒有多久,花蕊已經溢出蜜汁,抽插時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就是最好的證明。良子張口喘著粗氣,「啊啊」地呻吟著,兩隻乳房晃蕩著,劃著圓圈。

平泉撫摸著良子的後背,白晰光滑的後背因興奮泌出細密的汗珠,極富吸引力,從雙肩到後背以及到柳腰形成美麗的曲線,平泉偏愛這種白淨豐滿的肉體,真是銷魂的一夜。

平泉現在想像良子跟兇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造愛情景,胸中怒火燃燒,牙齒咬得格格響,恨不得立即把兇手碎屍萬段。

他用腳踩爛香煙,遠處,傳來一陣陣不斷逼近的摩托車引擎聲,平泉看看手錶。

7月5日凌晨1時10分,引擎聲撕裂了夜晚的寂靜,這是連續十幾輛摩托的飛速競逐。

「混蛋!」平泉低聲咒罵,猛地開動經過偽裝的警車。

「平泉君!」牧田叫喊起來。

「閉嘴!」體內到處積滿了鬱怒,簡直要炸裂開來,平泉自己也知道,他現在點火就著。

警車高速追趕狼奔豕突的摩托,摩托騎士們發現了偽裝警車的追趕,為了甩掉尾巴,驟然加大油門。

平泉也狠踩加速器。

在馬路的拐彎處,平泉的偽裝警車超過了七、八輛摩托,平泉踩下緊急制動器,使警車橫在馬路當中,兩輛摩托猛地撞在警車身上,跟隨在後面的摩托也撞成一團。

「再逃就不客氣了!」平泉大喝一聲。

「幹他!」不知誰叫喊起來。

四、五個人撲上前毆打平泉,視為命根子的摩托車被弄壞了,騎士們窩了一肚子火,對平泉拳打腳踢。

平泉是警視廳的著名格鬥專家,劍道、柔道、合氣道、空手道加起來有三十段,曾經獲得過全日本空手道兩屆冠軍,他一拳就有600公斤的破壞力。但是他並不想致人死命,而只是毆擊衝上前來的男人面孔、下巴。

總共還不到30秒鐘,騎士們全被打倒在馬路上。

「牧田,把調布警署的巡邏車叫來!」

因為害怕摩托騎上的襲擊,牧田縮在警車裡,緊緊握住手槍。

平泉差點兒破口大罵︰「你他媽還算是警察嗎?」

平泉政之被警視廳開除了,問題並不在於抓了摩托騎士。

但是,和平泉作對的一個摩托騎士叫齊田裕二,是19歲的不良少年,齊田的下巴挨了平泉一擊,住進了醫院。醫生也沒說哪裡怎麼樣,但是,齊田下半身癱瘓了,在醫院住了兩個月,一直沒治好。

夜晚飛車令人憎惡,受傷是襲擊警官的當然報應,即使不被平泉打傷,也會被牧田開槍擊傷,在那種情況下,開槍屬於正當防衛。

不過,對手惡人先告狀,齊田的父親齊田嚴造,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化工設備製造廠家大和化工的副總經理,在實業界舉足輕重,他向東京都和警視廳提出了嚴重抗議,那是非進行刑事審判不可的抗議。

平泉被開除了,因為是開除,所以,連退職金也沒有,平泉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何是好的平泉,剛走出警視廳,便想起了宗村大剛。

宗村大剛正在睡懶覺,踢門的聲音把他吵醒了。

「別搗亂!是哪個混蛋?!」宗村叫喊道。

屋裡有掛鐘,踢門的聲音淹沒了悅耳的鐘鳴。

「討揍嗎?」宗村打開門。

平泉站在門口。

「用抹布擦乾淨鞋痕,你這傢伙!」

「還是你干吧,我自由了!」平泉走進客廳。

這是有9個房間、價值1億元的高級公寓,其中包括3個廁所、3個浴室。

他們拿出白蘭地,開始飲酒。

「你說,你自由了?」宗村舉起酒瓶。

「是的。」

「說說理由。」

「被開除了。」

「警視廳?」

「當然,送來了開除通知書。」平泉搶過白蘭地。

「開除和自由有什麼關係?」

「你真混,既然被開除了,眼不見,心不煩,當然是自由了,而且……」

「等一會兒,」宗村推推平泉︰「這麼說,你身無分文?」

「是的,從今天起,我決定到這裡住。」

「原來如此一一真是禍不單行。」宗村歎了口氣。

「還有什麼倒霉事?」

「我和父親斷絕了關係。」

「斷絕關係一一跟你的父親?」

「別刨根問底了。」宗村在杯子裡斟滿白蘭地。

「理由呢?」

「跟一個流氓的情婦睡覺,一共幹過9回。第10回被那個流氓當場抓住,要我宣誓入伙,我不幹,他就逼我在他面前和那女人亂搞。」

「又是流氓的情婦!」平泉吃了一驚︰「後來你干了嗎?」

「不幹不行,那流氓把我們胡搞時的情況照了相,他帶著相片跑到我父親那裡,父親花1千萬元買下膠卷,後來,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媽的,為什麼不來告訴我?」

「遲早總要斷絕關係的。」

「算啦。」平泉點點頭,注視著瘦長臉的宗村。

宗村的父親宗村進之介是東京重工業株式會社總經理,宗村是他的第三個兒子,他求父親買下1億元的高級公寓,本來就可看作是斷絕關係的前兆,宗村自己也這樣認為。

辦公司一下子破產的是宗村,收拾殘局的卻總是老頭子,而且,還加上和流氓的情婦亂搞的事。那流氓知道讓宗村跟情婦睡覺可以撈到一大筆錢,所以,故意讓他們接近。

「這麼說,你也是身無分文了?」

「不錯。」

「父親沒送來斷絕關係費嗎?」

「媽的,還說什麼斷絕關係費,你這傢伙!」

「但是,兩個人都身無分文,怎麼辦呢?」

「怎麼辦也不行,所以,乾脆睡懶覺。」

1億元的超豪華公寓,光是管理費就高,每月要12萬元,這個月雖然已經交了,可是,下個月毫無指望。

宗村有輛奔馳橋車,因為交不起汽油費,所以一直閒置著。

「不管怎麼樣,我決定住進這裡。」

「隨你便,不過,說老實話,我現在只能吃方便麵,每天一邊睡懶覺,一邊做牛排夢,你好像說,連吃頓正經飯的錢也沒有了,不會沒有吧?」

說到這裡,宗村的聲音顫抖起來︰「我有兩張1萬元的紙幣,這是全部財產了。」

「喂,趕快拿出來!」

凝視著眼神大變的宗村,平泉重重地歎了口氣。

第二節︰業餘偵探

上次貼的是1.1圈套。此書共分五章二十八節,如果大家喜歡,請給些回應,讓我有動力把它貼完。

9月15日。

平泉政之被警視廳開除,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在1億元的高級公寓裡,身無分文的兩個男人每天睡大覺,酒類喝光了,吃的東西也只有方便麵,平泉提議把寓所賣掉。

「早就想賣掉。」宗村大剛回答說。汽車也想賣掉,但是,兩個人都找不到買主。

「你去找工作吧!」宗村有氣無力地說。

「什麼工作?」

「你可以當警衛或倉庫看守。」

「他媽的,我是專破殺人案的刑警。」

「刑警中也有笨蛋。」

「我不適合干體力勞動。」

「你本來是下流階層長大的,可以干力氣活。」

「在寓所賣掉以前,你掙錢養我?」

「作為交換,賣寓所的錢分一半給你。」

「這筆買賣怎麼樣?」宗村想好主意,坐起身來。

「你認識的流氓無賴多,去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幹的保縹之類的工作。」

「我可不去求流氓無賴。」宗村又躺下身子。

但是,什麼好工作也找不到。吃方便麵的日子持續了5天,因為房屋、日用傢俱十分豪華,顯得他們的生活更加清苦。

「找不到好工作嗎?根本原因在於你抓了摩托騎士,才弄成這個樣子。」

「別開玩笑了。」

「壞就壞在齊田嚴造那個混蛋。」

「媽的,你才是開玩笑。」

「不是你當真揍了那少年嗎?站在那個癱瘓少年的立場上,站在父親的立場上,好好反省反省吧!」

「可是,肚子餓了。」

「我也餓了,只能做吃東西的夢。」

「敢去搶工資嗎?」

「要是肚皮餓得貼著脊樑骨。」

「已經是那樣了。」

平泉想到了當強盜。平泉和宗村都是32歲,兩人從小學起就是朋友,萬沒想到,人世生活竟如此艱難。宗村不用說了,他本來是個窩囊廢,然而,平泉沒料到自己也會被警視廳開除。

要是有退職金,事情還好辦,但是想到這些,又恨起齊田嚴造來。令平泉頗為震驚的是,宗村一點沒有謀生的能力,當強盜最省事,但想到被捕時的情景,心裡不寒而慄。不過,總得幹點什麼、不能就這樣跟宗村一起餓死。

「幹什麼好呢?」

「我倒有個好主意。」平泉支起上身︰「你打著宗村家的招牌,勾搭敲詐女人,怎麼樣?」

「哪裡去弄資金?而且,按當前的狀態,連幹那事的力氣也沒有。」

「算了算了!」平泉躺下身子,不做聲了。

電話鈴響了起來。

「找你的。」平泉說道。

他以為,反正是催逼還債的電話,凡是能借到錢的地方,宗村全借過了。

宗村一動不動,電話鈴頑強地響個不停。

電話、電器馬上就要停止使用了,還有煤氣。

宗村嘟嚷著,伸出手去,「找你的。」宗村放下受話器,倒在床上。

「是女人……叫女人到這裡來,吃飽了撐的!」

平泉拿起電話。

「平泉政之先生嗎?」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問道。

「是的。」

「我這裡是大和化工秘書室。」

「大和化工?」平泉的聲音裡滿含怒氣。

「是的。齊田副總經理說,想務必見見平泉先生。」

「什麼?齊田那混蛋想見我!」

「是的。」

「有什麼事?」

「見面再詳談,已經派車去接了,到了公司,您就會明白的。」

「開什麼玩笑!」平泉砰地放下電話。

「怎麼回事?」宗村望著天花板,嘟嚷著說。

「天曉得!」

「或許是把你騙去殺掉。」

「給兒子報仇嗎?」平泉也凝視著天花板。

「多半如此。」

「如果是這樣,我把那混蛋也打成癱瘓。」

話說到這裡,兩個人都不出聲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門鈴響了,宗村去開門,在門口站著一個計程車司機︰「我是根據大和化工的指示,來接平泉先生的。」司機鄭重地鞠個躬。

宗村回去告訴平泉。

「好吧,到了那裡,碰見齊田那個混蛋,狠狠地接他。」平泉跳起來。

「我也一起去,或許有茶點招待,即使那裡是地獄。」

「對你說來,茶點的誘惑遠勝於地獄的恐怖。」

「現在 實如此。」

他說的是真話。

平泉和宗村坐上那輛外國進口的高級橋車。

大和化工的總部在日比谷公園對面,是一幢20層樓、襄著玻璃的現代化建築。汽車駛進正門時,四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等在門口,向平泉和宗村深深鞠躬。

他們被帶上電梯,來到18樓的總經理專用會客室。

「不像是要殺人呀!」宗村環視著豪華的會客室。

「是啊!」平泉也莫名其妙。

女秘書送來了上等茶葉和點心︰「總經理和副總經理等一會兒就來。」她是個熟悉禮儀的年輕秘書。

平泉和宗村幾乎同時把點心塞進嘴裡,茶水也喝得一乾二淨。

「要是這裡有啤酒和飯,即使被殺死,我也毫無怨言。」宗村自言自語。

「會送來的,我有預感。」平泉說道。

「喂,真的?」

「不過,裡面很可能下了毒。」

「是嗎?想毒死我們?」宗村望著平泉。

至少,日式點心和茶水裡沒有什麼異樣,對此,他們心裡有數。

兩個男人走了進來︰「讓你們久等了。我是總經理野原良作,這位是副總經理齊田嚴造。請你們來,感到心裡非常過意不去。」

「快說叫我們來的原因,齊田。」平泉厲聲說道。

平泉和宗村都沒有站起身來。

「我就給二位說明。」野原和齊田並排坐下。

「這位是宗村先生吧?」野原把目光轉向宗村︰「我跟令尊在工業俱樂部裡經常見面。」

「因為斷絕了父子關係,所以,現在我跟宗村進之齊是陌路人。」

「此事我聽說了。」野原並未收斂笑容︰「平泉先生跟敝公司的齊田君關係弄得很僵,不過,齊田君的孩子情況已漸趨好轉,為此,敞公司對平泉先生被警視廳開除的事深感抱歉。」野原低頭致歉。

「我真不懂事,當時,因為心裡很亂,就提了抗議,實在對不起。」齊田也低頭致歉。

平泉一言不發,他感到迷惑不解。

下毒的事當然不會有了,但是,心裡總有個疑團。

野原打開帶來的紫色包袱,裡面是錢!1百萬元一捆的鈔票,共有5捆。

野原把那500萬元推了過來︰「這些請二位收下,只不過是一點兒定金。

說實話,還有些事想借重二位。」野原的笑容開始消失了。

「收錢再說。」

「等一會兒,」平泉一把推開想收錢的宗村︰「先說說原因。」

光是定金就有5百萬,平泉的聲音不由顫抖起來。

「請找到這個男人。」野原遞過來一張相片。

平泉接過相片,傳給宗村,相片上是個年約30歲的男人。

「這個男子名叫倉持旭距,34歲。他以第一名的成績從東京外國語大學畢業後,就來敝公司工作,精通7門外語,是敝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直到兩個月前,一直擔任總經理秘書。兩個月前……准 地說,是7月10日,他突然失蹤了。」

「倉持旭帶走了敝公司裡的重要文檔,要是賣給國外的競爭對手,那些文檔可值數百億元,它關係著本公司的命運。不,誇大些說,那將是日本國的一大損失。」

野原注視著平泉和宗村。

「為什麼不報告警察?」

「如果報告警察,在全國指名通緝,倉持旭無路可逃,便會狗急跳牆,那是十分危險的,我們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秘密地找到倉持旭。」

「但是,倉持旭失蹤已有兩個月,早就逃到國外了吧?」

「這點倒不必擔心。國際航線上的成田、羽田、千歲、新小松、名古屋、大阪、福岡、長崎、熊本、鹿兒島以及那霸,所以機場都監視起來了,倉持旭只要一露面,就會被抓起來、通往國外的港口碼頭,也佈置了人員。」

「這麼說,倉持旭肯定還在國內?」

「應該是這樣。」

「會不會在國內把絕密文檔實給外國代理人?」

「暫時還不會。倉持旭帶走的絕密文檔,是極為尖端的,若非特定的專家,不可能判斷其價值。根據我們的情報網報告,當前,瞭解其價值的人尚未來到日本。」

「倉持旭還在國內、絕密文檔當前在倉持旭的手裡……這兩點,是可以肯定的?」

「不錯。」野原點點頭,表情充滿了自信。

「還有一件事,」平泉暗下決心︰「為什麼找我們?」

問題就在這裡,可以說是重大的疑問。現在,大和化工控制了各個機場、碼頭,全力以赴,根本不存在非找平泉和宗村不可的理由。

「您是刑警,我們調查過您的能力。而且,因為失禮,使得二位食無隔宿之糧,我們相信,二位一定會拚命搜索的。」

「當然,這樣做,也有為使您失業的事而贖罪的意味。此外,我們雖已傾全公司之力搜尋倉持旭,但缺少內行的專家。」

「明白了。」平泉點點頭︰「不過,想讓我們幹什麼呢?」

「希望能夠查明倉持旭的潛伏場所,你們的任務僅此而已,以後的事由我們辦。報酬屆時再支付2千萬。怎麼樣?當然,不算這5百萬元。」

「查明倉持旭旭的潛伏場所,再跟你聯繫……僅此而已?」

「是的。不過,屆時聯繫既可找我,也可找齊田君。」

「好吧,我們接受下來。」

「這樣我們就放心了,這是倉持旭的履歷書。」野原把一個大信封放在桌面上。

平泉和宗村走出馬路,各自的口袋裡裝著250萬元。

「牛排、生啤酒!」一出大和化工總部,宗村就叫喊起來。

兩人截住一輛計程車,向飯店飛馳而去。

在嘴飲生啤酒的時候,平泉取出了倉持旭的履歷書︰倉持旭

昭和24年6月3日生,倉持鐵造長子

籍貫︰岡山縣淺曰郡寄島町

昭和42年3月岡山東高中畢業

昭和46年3月東京外國語大學畢業

昭和46年4月進入大和化工

昭和55年9月9日與江原忍結婚

昭和57年11月7B長女理惠出世

現住所︰東京都涉谷區代代木3町2番1號

技能︰精通英、意、法、德、西班牙、中國、印度尼西亞7國語言「精通英、意、法、德、西班牙、中國、印度尼西亞7國語言,是個相當可疑的人物……喂,夥計!」

宗村要了第四杯生啤酒。

「什麼可疑?」

「這個男人。你能頻繁地隨意使用各種外語嗎?一般人是無法精通7國語言的。首先,想起來都令人頭痛。」

「你的頭呢?」

「不是吹牛,我畢業於北達科他州立大學。忘記了嗎?說到英語,跟你沒法比。」

「我們要找的是人,不是外語。」

「是啊!不過,生來頭一回,我嘗到了天上掉餡餅的滋味,這也是托你一怒之下抓了摩托騎士的福。」

「喂,你在想什麼?」

「有個問題,我能算名偵探嗎?」

「當然不算、你只是個暴力刑警。」

「我也這樣想。」平泉凝視著天空。

第三節︰芳蹤

倉持旭的原籍地沒有任何親屬,打魚為生的父親倉持旭鐵造,已於昭和56年9月去世,倉持旭是獨生子。

倉持旭的現住所在東京都涉谷區代代木3町2番1號,那裡是出租住宅。

倉持旭盜走公司的絕密文檔,突然失蹤,發生在7月10日。

7月30日,倉持旭之妻忍搬出了寓所。區政府的戶籍卡上只記載著這些情況,搬遷申請書沒找到,帶著未滿週歲的女兒理惠的忍行蹤不明。

9月18日,平泉政之和宗村大剛前往群馬縣高崎市,倉持旭之妻忍的娘家在高崎市郊外。

宗村駕駛著好久沒用的奔馳車,灌滿汽油的500SLC迎著初秋的風飛速前進。

平泉靠在助手席上,心頭迷惑不解︰副總經理齊田嚴造為什麼會注意上了自己?打傷齊田的兒子是偶然事件,那少年下身癱瘓了。平泉被開除時,齊田憋了一肚子火,提出非進行刑事審判不可的嚴重抗議,是可以理解的。後來,齊田一直派人監視著被開除的平泉,野原總經理說,他們食無隔宿之糧,就證明了這一點。

「為什麼呢?」平泉問自己,不會是這次為了搜尋倉持旭才使平泉遭到開除的,因為自己並不是那麼有本事的名偵查員,背後好像隱藏著什麼陰謀。

大和化工傾全公司之力,正在追蹤倉持旭。原籍地、親戚、友人、知己、現住所行蹤不明的妻子……

這些都應該完全調查清楚了,但是,野原什麼也不說,只給他們倉持旭的相片和履歷書。

「圈套……」這個詞不停地出現在腦海裡。

但是,身上有250萬元,250萬元具有即使是圈套也要往裡鑽的力量。

「倉持旭之妻忍,你認為現在在哪裡?」正在開車的宗村忽然問道。

「天知道。」

「所以,你是飯桶偵查員。」

「哼!」平泉取出香煙。

「倉持旭盜竊絕密文檔出逃,連退職金也沒有,被拋棄的妻子流落街頭,她跟遭到警視廳開除的你處於同樣境地。」

「斷絕了父子關係的你也一樣。」

「是啊!」贊同聲十分明快︰「男人會困於食無隔宿之糧,女人卻不會。」

「忍只有29歲,她可以到酒吧工作,向男人出賣肉體。唔,百分之百是這樣。」

「那麼自信?」

「她父親在市政府因年老退休,作為小職員,他沒有養活忍的力量。」

「得了得了。」

「問題是在哪個酒吧或酒樓。如果她回了高崎市,事情還好對付,要是在東京,5百萬的調查費無論如何是不夠的。」

「你想一家一家邊喝酒邊調查?」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笨蛋!」

這辦法不值一談,但是,忍在酒吧或酒樓工作的可能性, 實是很大的。

「我認為,大和化工早就掌握了忍的行蹤。」

「掌握了行蹤?這是怎麼回事?」宗村望著平泉。

「弄不清楚。」平泉搖搖頭︰「不過,大和化工採用的是人海戰術。」

「但是,如果他們掌握了行蹤,為什麼不告訴我們?而且,還拿出5百萬元的巨款。」

「正因為如此,我才說弄不清楚。不過,事情的真相遲早要暴露的。」

「隱藏在謎裡的真相嗎?」

「是的。」

「這件事很對我的胃口,是的,這也許是我的天性使然,所以,我以前辦公司,一個個全破產了,那種事不適合我。」

「是因為無能吧!」平泉踹了他一腳。

倉持旭忍的父親江原一雄似乎隱瞞了什麼,他不敢正視來訪的平泉和宗村的臉。兩年前,因為年老從市政府退休,他和妻子兩人一起生活。他面無表情地簡單解釋說,知道倉持旭失蹤的事,但不知道忍眼下在哪裡、靠什麼為生。

除此之外,他一言不發。

平泉和宗村走出江原家,江原一雄受到大和化工頑強追查的事,是隱瞞不了的。

平泉讓宗村在車裡等待,自己到附近打探一番。

「什麼?明白了。」

「開車到市裡去。」

忍有個哥哥,哥哥一明在砂賀葉經營電器店,跟父親比較,江原一明顯示出更露骨的反感,他一口咬定,從一開始,就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辦?」回到車裡,宗村問平泉。

「到高崎女子高中去。」

「到學校幹什麼?」宗村驚訝地望著平泉。

「別問了,走吧!」平泉抱著胳膊。

高崎女子高中是忍的母校,查查同學名冊,就能找到和忍要好的朋友。如果誰也不知道忍現在的情況,那麼,忍沒有返回高崎市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倘若如此,追尋忍就不太容易。在東京,要找到一個存心消蹤匿跡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宗村駕駛著汽車。自從一進入高崎市,平泉便沉默寡言,獨個兒靜靜地思考著,他說話似乎有顧忌。

宗村總算想起,平泉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

汽車停在高崎女子高中。

「你在車裡等著。」平泉隨便說了一聲,向校舍走去。

平泉找到校長,藉口翻看了同學名冊。

離開學校,他找到公用電話,逐個給記下來的十幾個忍的同學打電話。在這期間,宗村在車裡等候。

高個子的平泉似乎討人喜愛,但是,他喜歡一個人獨自行動,也容易引起反感。

「到成田町去吧!」

「弄清了什麼嗎?」

「大概。」

「大概是什麼意思?」

「沒見到對方以前,什麼也說不清楚。」

「你太裝模作樣了吧?」

「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由於我的職業習慣。別多問了,走吧!」

平泉的視線落在名單上,竹下幸子的名字旁打著O字號。

見到竹下幸子,是傍晚時候。

幸子碰見過忍,那是大約10天以前,幸子去學習瑜伽術,回家途中,偶然碰見了忍,她們站在路邊談了一會兒。

忍說,她是3天前回來的,明天就要返回東京。她們大約談了幾分鐘,幸子發現,忍說的不是實話,雖然從談話中有點察覺,幸子並未放在心裡。聽說忍跟東京外國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結了婚,刨根問底總歸是不禮貌的。

平泉道了謝,返回汽車。

「有收穫嗎?」

「有,正如你所說,是在從事接待業。今晚到酒店街看看。」

答案出乎意外的簡單,如果這麼輕易就能查清楚,大和化工也應該早已掌握了忍的行蹤,平泉思考著這個越來越難解的謎。

第四節︰淫亂

(海格立斯夜總會)這裡是忍工作的夜總會。

平泉政之和宗村大剛調查柳街的接待業,剛調查到第16家,便發現了忍。

忍穿著和服在工作,她的化名叫綾乃。

「海格立斯」夜晚12時關門,過了11時,平泉和宗村返回海格立斯夜總會,對忍進行監視。

他們邊飲酒邊觀察。

忍身材修長、皮膚白皙,從側面看,秀麗的臉上滿是憂愁。

「挺漂亮,」宗村低聲道︰「和這樣的女人幹一下,一定妙不可言!你覺得我的主意怎麼樣?」

「是的。」平泉暖昧地答道。

忍非常有可能和倉持旭取得聯繫,據說,那些絕密文檔價值數百億,如果倉持旭成功地把它們帶到國外賣掉,忍恐怕也會出國。

忍的行蹤已經查明,問題是以後怎麼辦?進攻如果沒有效果,查到了忍的下落也毫無所得。

關門的時候快到了,平泉叫宗村要一輛計程車。

平泉堅持到最後,才走出「海格立斯」,他們埋伏著等候忍。

忍和一個中年男子一起來到計程車站,在這瞬間,平泉拿定了主意,他們坐計程車進行跟蹤。

忍乘坐的計程車停在郊外的汽車旅館,平泉和宗村下了計程車。

「不出所料,媽的!她在賣淫。」宗村在黑暗裡,自言自語。

忍的白皙面孔出現在他腦海裡,與此同時,他記起了她的豐滿胸脯和臀部。

「該去了。」平泉看看手錶,忍和那個男人進屋已超過了15分鐘。

「去哪裡?」

「當然是忍的房間。」

「但是,怎麼幹?」

「從正門進去。跟我來!」平泉從隱身處走出來。

狹小的帳房裡有一個中年男人。

「剛才過去的客人住哪個房間?」平泉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你是……」

「你要是不說,可要小心吃不了兜著走。那女人是我老婆,別磨蹭了,快帶路,把門打開,保證不給你添麻煩。」平泉拿出10萬元。

那男人沉默地看看平泉。

「好啦,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明白了。」男人發出嘶啞的聲音︰「但是,千萬不能給旅館添麻煩。」

「就這麼說定了。」

宗村吃驚地觀察著事情的演變,心想,平泉怪不得會被警視廳開除。

男人拿著萬能鑰匙,手禁不住發抖,平泉把男人推開,和宗村闖進屋去。

這是個到處襄滿鏡子的房間,忍一絲不掛躺在圓形的旋轉床上,中年男人緊緊壓住她。

意識到有人進來,那男人跳起身。他還來不及說出話,平泉的拳頭已砸在他肚子上。

忍用雙手遮住胸脯,凝視著兩人,嘴裡一言不發。

「穿上衣服!」面對著忍的裸體,平泉背過臉去。忍點點頭,開始穿衣服。

那男子清醒過來。

「這女人是我老婆,不必起誓吧?」平泉站在那男子面前。

「對不起!」那男子磕頭求饒。

「滾吧!」平泉大喝一聲,攆走那男子。

宗村從冰箱裡取出啤酒,坐在沙發上,和平泉邊飲酒,邊等候忍穿好衣服。

「叫警察來吧!」

忍的臉上血色全無。

「我們不想為賣淫犯罪作證。」

「膽小鬼!你們是些沒用的傢伙!」

「大概弄錯了吧!請坐,有話想跟你說。」平泉指了指沙發。

「反正你們放不過我,這次連暴力團也請來了。」忍眼裡噙滿淚水。

「我們是暴力團?」

「難道不是嗎?大和化工僱請的暴力團!」忍向宗村叫喊道。

「冷靜些、我們 實受大和化工僱請,但並非暴力團。」平泉再次指了指沙發。

「剛才沒聽見嗎?隨便你們怎麼幹,我都沒辦法。」忍仍然站著。

「我們是因為你丈夫盜走了價值數百億元的絕密文檔,消聲匿跡,想尋找他的藏身之所,今夜才設法找到你的。剛才假裝粗暴,進行突然襲擊,只是為了讓你吐露丈夫的下落。」

「我認為情況複雜,大和化工的人知道你的行蹤,卻不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什麼?關於絕密文檔……那樣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他們只不過想殺死我的丈夫。」

「殺死你的丈夫?」平泉和宗村交換了一下目光。

「你們不是他們僱請的殺手嗎?」

「笑話!我是前不久還在警視廳搜查一課任職的平泉。這位叫宗村,父親是東京重工業的總經理。但是,由於女人的糾紛,和父親斷絕了關係。」

「你給警視廳打個電話,就全明白了。」

忍的緊張情緒鬆弛下來。

「我狠揍了摩托騎士,其中一個因此下身癱瘓。那人叫齊田,父親是大和化工的副總經理,他提出嚴重抗議,我被開除了,沒辦法,只好搬進宗村君的價值1億元的高級公寓。但是,他與父親斷絕了關係,不名一文,兩人只能靠方便面度日差點餓死。此時,大和化工鄭重把我們請去,最初,還以為他們想殺我,倘若如此,我要把齊田那混蛋打個半死,結果,沒想到等待我們的是500萬元現金,說是請我們尋找你丈夫的費用,倘若找到的話,報酬還有2000萬……」

「情況就是這樣。當然,那提議是十分誘人的,我們也知道內幕很複雜,但是,錢的誘惑力太大了。」

「你的話當真?」忍在沙發上坐下。

「我這個人打架鬥毆都干,但從來不說假話。」

「原來如此。」

如果對方的話當真,那可真是破天荒的做法。不過,這兩人似乎不是陰險之輩。

「請告訴我們事情真相。」宗村給忍倒了杯啤酒。

「說清楚了,我們也許會成為你的朋友,儘管大和化工想利用我們作殺人幫兇。」平泉拿定了主意︰「說吧!」

忍點點頭,但是,從哪裡說起呢?她凝視著倒滿啤酒的杯子︰「丈夫談及被殺的事,是從今年5月開始的。」

去年底,倉持旭作為總經理的翻譯,到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訪問歸來,同行的還有副總經理齊田嚴造、常務董事石川廣義、秘書課長前野貞夫三人。

倉持旭言極有可能是想殺人滅口,起始於常務董事石川廣義被汽車撞死的時候,那是5月2日夜晚、肇事車輛尚未被發現。

忍曾問丈夫為什麼會這樣想,倉持旭沒有回答。

6月末,秘書課長前野貞夫到海邊釣魚,從磯石上墜落身死。

知道這個消息後,倉持旭的臉色變了,他在門上安裝了雙重鎖,夜晚從不外出,半夜如果有電話,他常常驀地跳起身,冷汗直冒,驚悸地望著電話。

忍詢問過︰有什麼事嗎?要是對常務董事、秘書課長的死有懷疑,不能報告警方嗎?如果有什麼人想殺你,不能把真相告訴警察,請求警方保護嗎?

倉持旭只是搖頭,他失去了食慾,也失去了性慾,眼睛時常茫然望著遠處。

隨後,他失蹤了,臨走留下了一封短信︰『照這樣下去, 實會被殺,我只有逃亡。對不起,理惠托付給你了。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這不幸遲早會得到補償的,我時刻想著你和理惠。請原諒!』

忍看完短信,不由得哭起來。但是,眼淚無情地被剝奪了,公司不時派人來追問倉持旭的下落,指責忍說,倉持旭盜走了公司的絕密文檔。忍回答說,如果是這樣,請向警方報案、但是,公司並未報案。

忍或許多少想收找警察談談,然而,她沒有常務董事之死、秘書課長之死是他殺的任何證明,倉持旭如果說明了死亡陰影從哪裡迫近就好了,但事實上,他什麼也沒說便已失蹤。

「現在想起來,倉持旭是考慮到我的生命安全,才沒說出死亡陰影的來龍去脈。大概是因為在公司和家裡什麼都沒說,他們才未下手。如果下手的話,肯定是因為得到了報警的消息,這樣,我也有被殺的可能。」

「她說的是真話,平泉。」

「一定是齊田那混蛋的主意,讓我們瀕於餓死,然後讓我們為錢而成為殺人幫兇。」

「喂,怎麼辦?」

平泉凝視著空間︰「太疏忽大意了,宗村。」

「什麼?」

「大和化工找到了太太,但似乎沒找到倉持旭,所以,把我們派來。我們到底從太太處得知了真相,這樣,我們就有可能拔掉大和化工的牙。我是因為齊田那混蛋而被開除的,一定要拔掉大和化工的牙,救出倉持旭。我想太太也許會告訴我們一些什麼……也就是說,把我們派來反而成了好事。」

「的 如此。」

「那混蛋想愚弄我們!」

「但是,我們有辦法對付。」

「什麼辦法?」

「停止搜索,把500萬元據為己有。誰叫大和化工讓我們作殺人幫兇!」

「不,」平泉搖搖頭︰「我不會停止搜索。他愛找碴兒打架,我就讓他打個夠。以世界首屆一指的大和化工作對手,沒什麼不滿意的,我要找到倉持旭,找到他以後,告訴他如何鬥爭。逃亡的人往往不知道該怎麼辦,例如以國家為對手時,往往不知道如何鬥爭。我們要打掉他……不,倉持旭先生……的這一軟弱習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干。」

「丈夫要是像你們一樣性格堅強就好了。」忍拭掉眼淚。

忍一直受著監視。

她住在公寓裡,那座公寓的空房間顯然還住著大和化工的人。

有一天,她發現寄來的信被巧妙地拆看過,不僅如此,她還忍受著難以啟齒的屈辱。

忍工作的夜總會半強迫地安排她和客人幽會,這是老闆的命令,她知道從事接待業者往往附帶賣淫。而且,女人要撫養幼兒,也只有這條路。

有一天,忍和一個中年男子進了愛情旅館,這是個執拗的客人。忍脫掉身上的衣褲,光潔的肌膚像光潤的白玉,仰臥在床中央。客人從容不迫地去掉衣服,露出一身的肌肉,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微笑,爬在忍香艷的身體上,粗厚的嘴唇在她如花的嬌靨上親吻著,兩隻手在她隆起的胸部時緊時松地摸捏著,繼而用嘴含住忍的乳頭。

客人在忍隆起的胸部撫摸援揉,忍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體溫逐漸上升、肌膚變得燥熱、臉漸漸脹紅、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客人雙腿跪在忍的身邊,臉鐵青、雙眼佈滿血絲,他猛地把忍的雙腿提起,架在自己的肩上,他如牛一般的軀體兇猛地撞擊著忍,口中喘著帶酒味的粗氣。

忍發出痛楚的呻吟。生的慾望、以及等待失去的丈夫歸來的意念,使她堅毅地硬挺著難言的屈辱。

沒有快感,只有麻木的感受,起初撩起的性慾,終因痛楚而消失殆盡。

狂風暴雨,平息下來,他放下忍的雙腿。

忍如釋重負,沒想到折磨才開始。

忍跪坐在地上,客人則赤裸著身體,坐在沙發上,用手抓著忍的頭髮︰「舔吧!」把她的頭仰起,用剛才凌辱過她的東西對正她的嘴巴︰「快舔!」

忍猶豫時,男人的手粗暴地抓住她的下顎,使她張開嘴。

「唔!」沾滿了精液的肉棒進入忍的嘴裡,她也只好把那骯髒的東西含在嘴裡。

「不要用牙齒碰到,要用舌尖舔!」

忍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只好這樣做,雖然技巧並不成熟,可是男人已經萎縮的東西,在她的柔軟嘴裡很快就恢復硬度。

這時他突然問道︰「怎麼樣?和倉持旭有聯繫嗎?」

忍想逃開,但被抓住了。

「哈哈,和倉持旭引以為自豪的漂亮妻子干,相當有味道啊!」那男子淫笑道︰「要是說出倉持旭的隱身場所,就不用幹這樣的事,公司會給予照顧的。怎麼樣?」

男人一面說,一面扭動屁股,粗暴地用肉棒在忍的嘴裡活動。

「這麼漂亮的太太,倉持旭一定忘不了吧!他萬萬沒想到會被自己的同事獨佔春光,要是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你弄得很好,以前一定使倉持旭高興,現在要更深地含在嘴裡舔。」

「唔!」忍實在忍不住了,發出哼聲。

「我的東西比倉持的大是吧?所以你喜歡這個!」

「說呀!是喜歡吧?」

「唔……」忍軟弱無力地搖頭。

「說!你喜歡這個東西!」男人用力拉她的頭髮,同時搖動她的頭。

「啊……喜歡。」忍流著眼淚點頭。

「想性交嗎?」

「是。」

「要好好地說出來!」

「饒了我吧!」

在這剎那,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說呀,快說呀!」

臉上連著挨了兩個耳光。

「我想性交……」忍顫抖的身體,說出羞恥的話。

「再說一次!」

「我想性交。」忍淚珠不斷地湧出,沾濕了臉頰。

「繼續說!說到我答應停止為止。」男人發出這樣的命令後,把忍的身體轉過去,將她白嫩的屁股高高挺起,擺出狗爬的姿勢。

「我想性交,我想性交……」忍滿面流淚地重覆說著。

男人從她的屁股後面抱住她的腰,開始做第二次的凌辱。

折磨直到第二天早晨,走出旅館,忍大聲哭起來。

「混蛋,簡直叫人忍無可忍!」宗村的臉變了。

「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太太?必須給他懲罰!」

「冷靜些,宗村。」

「這樣的事情能冷靜下來嗎!我跟你不同,難以容忍世界上有這樣的惡棍,竟然……」

「是該加以懲罰,但是,懲罰的對象是大和化工。痛打小人物毫無用處,只能使太太受到更嚴厲的報復。」

「然而……」宗村的激動還未平息。

闖進房間時忍的胸體給他留下了極深印象,嫉妒和憤怒混雜在一起,使宗村不由得臉色發青。

平泉取出百萬元鈔票︰「這反正是大和化工出的錢、請太太把它當作倉持旭先生的一部分退職金,接受下來吧!」

平泉催促宗村,站起身來。

「等一會兒!」信賴的聲音使平泉和宗村停住腳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