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緣此生

此緣此生(1)

寒冷,郭希羚感覺極度寒冷。已不知多久未有感覺如此寒意,記憶中只有中國遼東方有如斯寒冷天氣。郭希羚年青時就曾在遼東服軍役。

「莫非現在又置身黑土地?」希羚自問。敵不住好奇心,希羚緩緩地睜開雙眸。

「天!不會是作夢吧。」希羚的心歡喜得狂跳。

四野儘是白茫茫一片, 白雪紛紛從天上灑下,雪花飄落在他身上,灑了一身。熟絡的環境,熟悉的天氣,希羚肯定自己正站在黑土地的雪地上。他不置信的咬咬嘴唇,依稀感覺痛楚。

「老天,就算是夢境,可莫讓它消失,綺黛定在山洞中,我要見她!」希羚一邊祈禱,一邊腳步急的向左邊山洞奔去。

越近山洞,希羚的心跳愈見急促。但當他進入山洞後,興奮的心情霎時消失於無形,代之為無盡失望。山洞內,一切傢俱擺設如舊,無一缺遺,獨是綺黛不在。

「莫非外出了?也許遲一點就會回來。」希羚自我安慰。

他坐在石椅上,靜靜等待著。以前,當他外出時,綺黛最愛坐在這張石椅上等他回來。時間分秒的飛逝,已不知過了多久,始終不見綺黛芳蹤。壓抑不住內心的悲鬱,淚水潸然滴落。無數歲月的思念,無盡的情意皆幻作相思淚。

「唉……」身後一聲輕歎傳來。聽到這聲低歎,希羚如遭雷殛般望向洞口。

「綺黛……」希羚的心臟此刻仿被大鐵捶重擊了一記的感覺。

洞口外,一長髮披肩女子迎風而立,兩眼滿載關懷,幽幽的望著希羚。「綺黛。」希羚奔向少女,想將她緊擁在懷內。

但當他快觸及綺黛的身子時,綺黛的身軀突如柳絮般隨風飄起,急速地飄離山洞,雪地,直至無形。

希羚狂叫︰「綺黛,不要走,不要走……」

當淚水滑落在唇角時,觸角神經將郭希羚從夢境帶返現實。希羚不願意地睜開雙眼,四周是黑甸甸的,已不知是夜深何時,自己竟坐在廳中木椅上睡著了,十二月的寒風隨木板間的縫隙滲入,渾屋生寒。

「是夢!想是綺黛在泉下憐我痛苦,故在夢中與我相會,唉!不知當年蘇軾填江城子時,心情是否和我現在一樣?」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逄應不識,

塵滿臉,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時,

明月夜,短松崗。」

一陣鑰匙撞擊門鎖的聲音打斷了希羚的哀思。木門打開,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短髮女孩躡手躡腳的進入屋內。當她按亮燈掣,赫然發現希羚坐在廳中,吃了一驚。

「爸爸。」她 嚅道。

希羚瞥了掛在牆上的大鐘一眼,怒火驀然湧至。已是午夜兩時多,一個小女孩竟然這麼夜才歸家。就因為掂掛女兒,希羚甘在這寒夜,放棄暖烘烘的被窩,獨在廳中守侯,未料終敵不住疲累的侵襲,伏在案上睡著了。

「你住那兒去了?一個女兒家深夜兩時才回家,你知道危險嗎?」希羚怒火沖沖,指著女兒喝問。

「在同學家中……」麗英低低應了一句,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說話出來。

十三載的歲月中,父親從未如此粗聲粗氣和自己說話,麗英像犯了大錯的孩子,默默低垂頭子,淚珠兒在眼眶內滾動欲墜。

望見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希羚不期然又想起綺黛。

十六年前在雪地上初邂逅綺黛,綺黛當時亦是如此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麗英的樣子,越來越像母親。想起已故亡妻,希羚心底一柔,萬丈怒火皆化憐憫。

「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以後可不要再這麼夜回家了。」希羚轉身返回房間。

望著父親 削的背影消失,麗英依舊動那不動地呆站,內疚的淚水卻涓涓滴落。

父親 了!十三載的父兼母職,尚要應付沉重的生活壓力,在心力交瘁下,父親明顯消 了。自己不單未有分擔壓力,反因貪圖玩樂,致令父親寒宵苦候,麗英感覺非慚愧。

「以後不再赴力奇和美珍的約會。」麗英暗下決心。按熄廳中燈掣,麗英緩緩步入睡房,屋內復再漆黑一片。

想起已故亡妻,希羚心底一柔,萬丈怒火皆化憐憫。

此緣此生(2)

夜更深,調景嶺家家戶戶在此寒夜皆已尋夢。黑夜差不多侵蝕了整個調景嶺山頭。只有山腳最北處一間小木屋內,隱隱有燈火透出與黑暗抗衡。

洪龍睡不著。失眠對他來說全不陌生,自從飄兒在兩年前被害後,洪龍便沒有一晚睡得好。若果飄兒沒有認識他,她就不會遭此暴劫,是他害了飄兒。兩年多前的往事,不斷在洪龍腦中浮現……

洪龍自小便在貧民區長大,父親是一個吸毒者,而母親在他五歲時便因病去世。所以洪龍自小便養成獨立堅強的性格。在他十二歲時,吸毒的父親逝世,無親無故的他跟了當時一個小頭目炳叔,加入了幫會。

幫會生存的格言是︰「拳頭打天下,強者當自強。」

洪龍在幫會中經歷了無數次的打鬥,搶地盤,從十二歲開始便過著刀頭濺血的生涯,由於他練得一手狠勁快刀法,在江湖上博得了「快刀狂龍」的稱號。炳叔亦在洪龍的協助下,打下了江山,成為雄霸一方的黑社會大哥。

洪龍在二十二歲時,邂逅了在幼兒園當教師的飄兒。那是一個烈日當空的下午,洪龍途經九龍塘時,飄兒正帶領著六、七名學生橫過馬路,突然一個頑皮的男生奔走出馬路,幸好洪龍快步搶出將這男生抱起,不然,這男生便要被迎面而來的汽車撞倒。

「謝謝你。」驚魂甫定的飄兒向洪龍道謝。

世上或者真有一見鍾情,自小在黑幫混生活的洪龍,身邊曾有無數艷麗女子出現,但洪龍都從沒動心,只是逢場作慶,但當他一見飄兒純美的臉容後,便有頃心之感覺。

「不用道謝,你是那間幼稚園的教師?」洪龍極想和這小女接近。

「安安幼兒園,真的多謝你,我要回校了,再見。」飄兒微笑道。

「再見。」

知道了飄兒的工作地點後,洪龍便像初戀的男生一樣,每天徘徊在安安幼稚園等飄兒,而飄兒亦對洪龍心存好感,愛神的箭將兩人連結起來,結識了年多時間,洪龍便和飄兒結婚了。

在婚宴上,炳叔第一次和飄兒見面,平時好色貪淫的炳叔整晚眼瞪瞪望著純真的飄兒。婚禮後的第三天,洪龍正和飄兒在家中看電視時,電話玲聲響起。

「龍哥,炳叔和我們被勝和的人埋伏,我們在美美酒吧,你快來協助。」洪龍接過電話後,便匆匆要離開家門。

「你要往哪兒呀?」飄兒關心問。

「有一點緊要事要辦,很快回來,你自己一個人看著電視等我。」洪龍在飄兒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便離開了飄兒。

目睹洪龍離開,飄兒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大約在洪龍離開三十分鐘後,門鈴聲響起。飄兒高興的打開大門,但站在大門外的不是洪龍,而是洪龍的首領炳叔。

「呀嫂,讓我進來,龍仔在外有麻煩了。」站在鐵閘外的炳叔對飄兒說。

聽見洪龍有事,飄兒毫不猶豫地打開鐵閘讓炳叔進屋。

「龍哥,發生什麼事?」飄兒焦急問。

「嘿嘿……他快要死了……」炳叔淫笑道。

此緣此生(3)

「龍哥怎會就要死了,他才出去沒多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飄兒焦慮地問道。

「因為有二十三把刀正在美美酒吧等待招呼他,嘿嘿,雖然你的龍哥死了,但你招呼完我的雞巴後,你便會和他重逢了。」炳叔一步步的行近飄兒。

原來,炳叔靠洪龍為他打下了江山後,便一直忌憚洪龍功高蓋主,奪去他龍頭之位,已經一直密謀置洪龍於死地,而在婚宴中得睹飄兒的清純容顏後,更為他屠龍之謀增添催化劑。三日前他已將洪龍在幫會中最好的兄弟智輝凌虐至死,先廢了洪龍之左臂,然後在美美酒吧埋伏了二十三個心腹部下,作為洪龍之死亡使者。

飄兒見炳叔不謀好意的向她行近,嚇得連忙轉身跑進睡房,炳叔在後狂追。

飄兒一口氣跑進睡房,匆忙將房門掩上,但房門未完全關上時,炳叔已從後趕上了,他一腳將房門踢開,然後一步步地向已無退路的飄兒行去。

「美人兒,看你還走去哪兒?哈哈……」炳叔一個箭步衝前,將飄兒整個人擁在懷裡。

「走開,走開,救命……」飄兒在炳叔懷內竭力扭動身軀掙扎,但炳叔兩臂就像一個鐵環緊緊地扣著她的身子。軟肉溫香抱滿懷,炳叔心內大樂,他的嘴巴粗暴地吻在飄兒唇上。

「唔……不……」飄兒幾經閃避,仍被炳叔粗厚的嘴唇印在兩片柔軟的唇片上。陣陣濃烈的煙臭味,口氣味,中人卻嘔,飄兒難過得哭了出來。

相反,炳叔近距離的嗅到飄兒身上的女兒香味,淫心更盛,他的舌頭強行分開飄兒兩片唇片,就要伸入她口腔之內。

「哇!痛……賤人……找死……」炳叔左手掩著嘴巴,右手按著飄兒的頭顱撞向牆壁。「咚,咚,咚」飄兒的頭被撞擊三下後,已失去知覺,昏倒在地上。

「賤人,險些兒給她咬斷舌頭!」炳叔將痛楚不已的舌頭伸出口外喘氣。待痛楚感覺稍退後,炳叔淫興又回來了,他將昏倒在地上的飄兒抱起放在睡床上。

「真漂亮!」炳叔開始將飄兒身上衣裳脫去,隨著碎花連身長裙、褻衣、乳罩、黃色內 被棄在地下,飄兒白壁無瑕的肉體赤裸呈現在炳叔眼前,炳叔一手一個握著飄兒小巧的乳房搓揉,狎玩了一會兒後,他又將飄兒一雙修長的腿子向左右分開,甜美的蜜桃誘惑迷人,炳叔用手指分開兩片桃肉,紅黏黏的美穴給炳叔任意觀賞狎玩。

「真狹窄,一點兒穴躁味那沒有,真爽!!!!」炳叔手口並用恣意蹂躪飄兒無助的陰道。「趁她還暈倒,先操她的小嘴,不然她醒來後,準要將我的雞巴咬掉,雞巴便沒得爽了。」

炳叔連忙脫去身上衣物,他用手強行掰開飄兒的嘴巴,一根已呈興奮堅硬的黝黑陽具,隨即插進小嘴之內,濕濕的唾液和暖暖的口腔包圍著雞巴真爽,炳叔忘形地在飄兒小嘴內任意出入、抽插,可憐的飄兒無知覺的被炳叔淫玩著身體。

操了小嘴百來下,炳叔已感覺濃烈的射精感覺,他連忙從飄兒的嘴巴抽出,然然伏在飄兒嬌小的身軀上,陽具藉著剛才他留在陰道口的唾液滋滑,順利地分開兩片陰壁,整根陽具插入小穴之內,佔有了飄兒。

「不要,鳴……」被強行進入小穴的痛楚刺激,昏迷的飄兒甦醒過來,她發覺自己正被炳叔重重壓住,陰道正被炳叔的陽具一出一入的操插,她傷心的痛哭起來,她雙手緊握著床褥,忍受著下體被操的痛楚。

「真好操……你他媽的,忍不住了。」炳叔狠狠狂插著。

「不要……不要……」飄兒痛得悲鳴哀鳴。

炳叔抖了兩抖,濃濃的精液噴射進飄兒體內。

洩了精的炳叔仍壓著飄兒不放,陽具則隨著軟萎而離開了飄兒的身體。飄兒哭個不停,兩眼哭得紅腫起來。

良久,炳叔喘過氣來,他強拖飄兒進入浴室,用花灑徹底的將飄兒身體污漬沖洗乾淨。然後,他又強拖飄兒進睡房,用一個枕頭狠狠的壓在飄兒頭上,飄兒極力掙扎,但敵不過炳叔的暴力,最後,因窒息而香消玉斷。

「嘿,我都是做好心,送你一程去陪你的龍哥。」

炳叔取出一個小樽,內藏奶白色的精液。這些精液是洪龍最要好的兄弟臨死前被炳叔手下強行打手槍弄出來的。他將精液醮在飄兒的陰道內,然後再取出一雙被斬下來的手掌,在飄兒的身軀上亂按。

「嘿,嘿,無人會知是我是強姦者,替死鬼已被餵魚……」炳叔收拾了所有證據後,便施施然開門離開。

「你……」一開門炳叔如見鬼魅,嚇得心膽俱裂。他看見渾身浴血的洪龍,正在樓梯上來,他嚇得想關門逃避,但洪龍已見到炳叔,他快步推開木門。

「你怎……會……還……沒……死?!」炳叔語調顫抖。

「你太看小我了。」一道刀光快速一閃,炳叔喉嚨迅即被割開,鮮血如泉噴出,他倒在地上抖動了數下,便動也不動的向地府報到。

洪龍心焦的衝入睡房,一幕永生難忘的鏡像呈現在他眼前,他擁著赤裸的飄兒痛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洪龍從沒有如此傷心過……畢竟洪龍自小堅強,他伴屍良久後,最後不捨地親吻了飄兒冰泠的嘴唇和她訣別。

此緣此生(4)

「麗英,麗英……」身後傳來美珍的呼喚,麗英不情願的停下腳步。

「你今天搞什麼鬼?整個小息都不見你的蹤影!」一個個子高大,身穿一條短短校服裙子的曲發少女跑到麗英臉前道。

「肚子痛,上了洗手間。」

美珍和麗英都是在調景嶺山腳下的「調景嶺中學」讀書,其實,差不多所有居住在調景嶺山頭的孩子都是這間學校的學生。自從國民黨撤走台灣後,許多未能追隨往台灣的軍人,輾轉從大陸流亡到香港。最初,只有幾個軍人家庭居住在調景嶺,後來逃到香港的軍人越來越多,居住在調景嶺山頭的軍人亦越來越多,調景嶺山頭儼然成了香港的「小台灣」。

美珍和麗英同是中二的學生,但美珍年齡較麗英年長三歲,因為美珍是出了名的「壞學生」,不論操行和學術成績皆是「不忍卒睹」,人家讀一年升一級,美珍就要逄二進一,若果校方不是念及她的父親是軍長,老早已被學校攆出校門之外。

「昨晚的舞會好玩吧!今晚是你的生日,力奇特意為你搞舞會慶祝,我六點鐘和你一塊兒去喔!」美珍興高采烈道。

「我不去了,最近我經常外出玩樂,許多功課都沒時間溫習,我要留在家裡讀書,勞煩你代我向力奇說說吧。」

「書日日都可以讀,但你生日每年只得一次,一定要狂歡慶祝,來吧,不要掃興。」美珍鼓其如簧之舌遊說麗英。

「我真的不去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溫習。」麗英道。

「麗英……」目送麗英背影逐漸消失在石梯上,美珍賭氣地在地上亂蹬亂踢洩憤。

推開玻璃門,美珍進入《威威酒》之內。場內正播放著國語時代曲「不了情」,美珍亦邊行邊 。

「美美,為什麼這麼遲才回來,有兩個客人指名要找你坐。」帶位標仔咧著嘴笑。

「等一會才坐,力奇哥在哪兒?」

「力奇哥在鐘房,不如你先去坐台,你的熟客黃先生等了你差不多快一小時了。」

「等一會吧。」美珍逕往鐘房走去。

「癡線,有錢都不賺!」標仔悻悻然道。

「力奇哥。」美珍推了推躺在鐘房梳發上抽煙看雜誌的長髮青年肩膀一下。

「美美,今晚約麗英去舞會的事辦妥沒有?」力奇放下情色雜誌,望著美珍問。

「唉,沉了船,不知為什麼,她說不來了。」美珍略帶驁惶道。

「什麼!他不來?還想今晚吃了她。嘿,調景嶺之花的豬我是吃定的,她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美珍,明天你約她到山腳最偏僻處等我,到時軟的不成便來硬的。」力奇狠狠的將煙頭按在梳發上。

「力奇哥,我這兩個月來用盡方法,絞盡腦汁助你和麗英結識,無功亦有勞喔,免費送兩包粉給我,行嗎?」美珍用兩個豐滿的胸部挨著力奇撒嬌道。

「沒問題,只要你聽聽話話,奇哥怎會沒好處給你,剛才聽標仔說有客人正在等你,先乖乖出去陪客,只要今日你坐夠二十個花園鐘,我免費送五包粉你作獎勵。」力奇握了握美珍左邊的大奶道。

「多謝力奇哥!」美珍興奮地離開鐘房。

「老黃在幾號椅?不用你帶位,我自己去找他。」美珍對標仔道。

「十四號。」標仔樂得清閒。

美珍一邊 著曲子,一邊摸索地走進房之內。雖然同在一單位,房內和外出是兩個世界,房之內所有的燈是完全熄滅的,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美珍在此間工作已有大半年之久,雖在漆黑環境中,還是很容易找到十四號椅,她一屁股坐在高背梳發椅上,嗲聲嗲氣道︰「死老黃,沒心肝,這麼久那不上來找人家,知不知道我是多麼惦掛你唷!」

「我想你想得快瘋了。」老黃擁著美珍,雙手連隨伸入她衣服之內。美珍著曲子,任由老黃的手伸入她乳罩之內搓揉她一對大奶。

「呵……呵……」老黃喘氣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雙手的目標亦由胸部轉移至下體。

「死老黃,想徹底快樂,先要坐花園鐘。」美珍用力按著老黃不規矩雙手。

正在慾火熊熊當頭,老黃已不惜腰間錢,他爽快答應。

「等找一會,我出外和 房說一聲,我很快回來的。」美珍整理一下 亂的衣服,步出房。

老黃獨坐在梳發上,急不及待解開褲子拉煉,將已衝動得發硬的陽物釋放而出,心焦的等待進一步快樂來臨。

此緣此生(5)

房內,美珍和老黃纏綿著。老黃的手已牽起美珍的短裙,他將美珍粉紅色的綿質內褲腿下,放在鼻子上嗅索。

「真正,學生妹真是與別不同,別有風味。」老黃忘形地吸索著殘留在內褲的穴 味,右手大力地搓揉美珍的大乳。

「男人真是變態的,底褲這麼臭,虧他們還這麼愛嗅。」美珍心裡暗想。

老黃嗅了數分鐘內褲味道,滿足了「逐臭之夫」的慾念後,便將美珍的內褲握作一團,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內。

「死老黃,快把內褲還我,我的內褲是來路貨,很貴的,你不要取了去。」

「賣給我吧,我給你二十元,好嗎?」老黃的手開始伸進美珍雙腿之間,撫摸賁起的陰阜。

「看見是你,好吧。」美珍心裡暗笑,五角錢的一條內褲,竟然可賣得二十塊錢,男人的錢真是好賺!

「唏,輕點嘛,不要這麼粗魯。」美珍感覺老黃的手指已整根伸進陰道內,雖然有陰液滋潤,但美珍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穴口還是緊緊湊湊,老黃手指的探入,還是感覺微微痛楚。

老黃可沒空理會美珍,反而她嚷痛的聲音,更加刺激了男人潛意識的暴力心理,他伸入美珍暖水壺內的手指開始一出一入地 著美珍的小穴。

感覺陰道被手指抽插的刺激,美珍亦開始給插出淫興出來,他陰道內的分泌越來越多,沿著陰道口一直向下滑至臀部。老黃被美珍的淫水弄得手指濕透,他體內的淫念越來越盛,陽具早已硬翹翹的。

美珍亦感覺到老黃興奮的狀態,她對老黃說︰「還是老方法,給你打飛機弄出來。」美珍的手握著老黃堅硬的大 ,一上一下捋著。

「今天出了糧,我想要比打飛機還快樂的玩意。美美,我想操你,我給你一百元,你讓我 ,好嗎?」老黃色迷迷道。

「這不成,這裡不能 的,如果警察查牌,你一定要坐牢,你不怕嗎?」

美珍的說話嚇唬到老黃,和未成年少女發生性行為這條罪行非常嚴重,但他現在如箭在弦,不想被打飛機引爆精庫。

「給我用口吮,我給你五十元,好嗎?」

「吃雞巴這麼核突,我沒試過呢!不成。」

「再給你加一個花園鍾好嗎?」老黃為求學生妹和她口交,不惜加碼利誘。

「這……好吧……但你射精時要出聲,不得射進我的口內。」美美受不住金錢的引誘。

「成……成……快來。」老黃見美珍應允,樂得流下口水出來,十六歲的少女為他吮雞巴,真是想起都爽爽。

美珍伏下頭兒,老黃的雞巴正硬崩崩的對著她。和客人吮雞巴,這真還是她第一次做,她以前都有過幾次為男孩吮雞巴的經驗,但全都是十來二十歲的年青雞巴,現在要她吮一條四十多歲的老雞巴,還真有點不情願。但為了金錢和花園鐘,她硬著頭皮用濕潤的口腔吸吮著老黃的雞巴。

鳩臭味和尿燥味吞進口腔的滋味絕不好受,美珍極力忍受著,口部含著雞巴一上下的吹奏。

「爽,真他媽的爽。」陽具被濕暖的小嘴包圍感覺就如操穴的感覺一樣,老黃恣意握著白哲的大奶,屁股上下的郁動抽插小嘴。

美珍的口給操得大大的張開,口涎沿咀角流出,非常難受。

突然,老黃用力的按著她的頭顱,不許她動彈,而陽具則在興奮地躍動著。

「唔……不……」美珍知道老黃要射精,但苦於頭部被按著,她不能避開,只能張開嘴接受。

濃腥的精液如箭般勁射進美珍口腔內,美珍雖然極力不想吞嚥下去,但還是有一半精液噴進喉嚨內,一半留在口腔之中。

老黃射完精後,滿意地鬆開按著美珍頭部的手,美珍迅即將殘留在口腔的精液吐出。

「嘔……嘔……」腥臭的味道令美珍胃部翻騰,十分難受。

老黃瞧見美珍難受的樣子,非常自豪,將精液射進女人嘴巴、肚子內,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況且還是一個十六歲脆卜卜的學生妹。

「對不起,不要生氣嘛,我忍不住呀,嘻嘻,我多給你五十元作為補償。」

「我要上洗手間。」美珍也不追究,反正都給他射了進口內,雖然確是十分難受。

美珍匆匆跑出房,想住洗手間找水漱口,標仔剛帶領另一個女孩進房。

「跑得這麼快,見鬼了?」標仔問美珍。

美珍促狹地張大口向標仔近距離吹了一口氣︰「嘩,幹你娘。」一陣濃烈的精液味噴向標仔,標仔氣得不斷說四字真言。

「嘻嘻……」美珍已一溜煙跑進洗手間內。

此緣此生(6)

麗英拒絕了美珍的約會後,踩著沿山而建的石梯,取道回家。

甫開啟大門,麗英便看見秀玲姐正在窄小的廚房為晚膳而忙碌。

「秀玲姐。」麗英將書包放在椅上,便走進廚房。

「麗英,桌子上有一杯酸梅湯,你喝了才外出吧。」秀玲正凝神貫注用一把魚刷括刷手上的鯇魚鱗。

「我今天不外出了,秀玲姐,你出客廳坐呀,這裡交回給我便成了,這陣子經常麻煩了你,真不好意思。」

「為什麼?你不是說你的朋友今晚為你搞了一個生日舞會嗎??」秀玲 異問。

「我不想去了!我想今晚留在家中陪爸爸吃飯,這陣子只顧玩,已有數天沒在家中吃飯,只剩下爸爸孤仃仃……」麗英細聲道。

「對呀,你應該多陪陪你爸爸,每晚只剩下希羚叔一人,實在非常孤獨!」

秀玲說時,臉上不期然流露憐惜神態。

「秀玲姐,你休息竭竭吧,晚飯交回給我弄便成了。」

「飯菜差不多都要熟了,只差這尾鯇魚未弄好,這裡不用你操心了,你快給我喝酸梅湯,不然秀玲姐可要惱了,這酸梅湯是我第一次親手弄的,不知味道好不好,你喝完給我一點意見。」

「秀玲姐,這……」

「小丫頭,你看,這廚房怎能容得下我們兩個人,你進來可要阻礙著我呢!

乖,快出去喝了酸梅湯後,便去溫習功課。」

「那麼我去溫習功課好了。」麗英見說不過秀玲,只得聽話走出客廳。

麗英回頭望了望麗英,黝黑的鵝蛋臉現出了兩個酒窩的笑容,好不迷人,事實上秀玲樣貌甜美,身段迷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晴襯以紅潤的朱唇,不知令多小男兒傾情,但秀玲對身邊眾多的追求者,視若無睹。

由於秀玲從不接受裙下之臣的追求,所以二十二年來的感情生活只得一片空白,她的母親曾經憂心問她︰「秀玲,你年齡不小了,可要結婚生子了,這麼多的小伙子追逐在你的身邊,但你卻愛不理,唉,你都不知媽媽為你操心多難過,究竟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快說給媽媽知道。」

「媽媽,我不嫁人耶,我留在家中陪你不好?」秀玲摟著母親頸脖撒嬌。

「傻孩子,盡說傻話,真搞不清你這鬼丫頭心中打什麼主意。」

當秀玲媽離開後,秀玲原先笑意盈盈的神態頓變成一臉落寞,她歎氣暗忖︰「唉,我喜歡的男子,又怎能說給媽媽知道!」

事實上,秀玲的心早已在十四年前一個風雨晚上,悄悄地寄托在一個男子身上,當時她年僅十歲,應屬未懂情愛之年,但該男子悲愴的眼神,淒痛的臉容,深深感動了秀玲柔情的心扉,不知不覺間,秀玲愛上了這個情深漢子,可惜萬千愛意皆枉然,她從不敢將愛慕之意宣洩,只能默藏心底,嘗盡情思之苦。

「秀玲姐,你弄的酸梅湯味道真棒,勝過許多涼茶店賣的十倍哩!」麗英喝下了酸梅湯,忍不住稱讚。

「小丫頭,真會逗人歡喜,暖水壺內盛了很多,你愛喝便喝多點,等會兒你可要給一杯你爸爸喝唷。」秀玲滿心喜悅笑道。

「這麼美味的酸梅渴,爸爸一定會大讚特贊。」

喝過酸梅渴,麗英精神抖擻起來,她從書包內取出課本溫習,這數天忙於赴美珍的約會,積累的功課可不少,麗英將全副精神集中在課本上,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麗英,飯菜全弄妥了,我回家去唷。」背後傳來秀玲的聲音。

「秀玲姐,你要走耶,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若你留下來和我們一塊兒吃飯,好嗎?」

「下次吧,今天我答應了媽媽回家吃飯。」秀玲脫下圍裙,從手提包內取出一盒用精美銻紙包好的禮物。

「小丫頭,生日快樂。」秀玲笑盈盈將禮物遞給麗英。

「送給我的?」麗英開心嚷。

「快拆開包裝紙,看看喜不喜歡!」

麗英興奮地解開禮物紙,原來是一個心型音樂盒,她打開音樂盒上蓋,一陣悠揚悅耳的音樂飄揚於屋內。麗英緊握著音樂盒,眼眸充溢著喜悅的淚光,這鄰居的大姐姐對她實在太好了,她不懂得用什麼說話來表達心意。

「秀玲姐,謝謝你。」麗英鼻子一酸,哽咽道。

「傻丫頭。」秀玲取出手帕,溫柔地替麗英輕拭去掛在眼眸的晶瑩淚水。

「我要回家了,你繼續溫習課本,再見。」秀玲輕撫麗英柔順的秀髮道。

秀玲行至大門,忽然記起某件重要事情似的,她回轉身子對麗英說︰「記得斟一杯酸梅湯給你希羚叔喝。」

「記得了。」麗英大聲應道。

秀玲滿意地笑了笑,正擬開門離去,大門卻被人從外推開,一個高 身影出現在她眼前。秀玲瞧了站在門外的人一眼後,心窩不禁劇然一震……(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