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外傳之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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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朋友們聖誕快樂,新年快樂!!

「最強烈地抓住我們的慾望是淫慾,這方面的慾望是無止境的,越是得到滿足就越滋生。」

--(俄國)列夫·托爾斯泰

—清冷的秋風從低空拂過,林木瑟瑟響動,又有幾片枯黃的葉片無奈地在空中卷揚,飛舞。

慶山陵園。新墳。

一張十天前的報紙被風刮起,頭版赫然是粗體大黑字︰「黑幫火並,金葉堂煙消雲散」。

「快訊。今日凌晨兩時許,一夥 面人突然持搶闖入東正大街平安裡16號私宅中,將宅主葉姓男子全家五口及六名保鏢全部殺死,迅即離去,目擊者聲稱曾聽到槍聲,警方也證實現場有過激烈槍戰和被洗劫的痕跡。葉姓男子原名葉兆龍,據傳是C市黑社會小幫派金葉堂堂主,警方初步分析此慘案系黑幫內部火拚所致,至今兇手尚無下落,經此一役,金葉堂群龍無首,就此煙消雲散……」

身披黑色風衣的女子望向那張翻飛的舊報紙,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洪伯,我托您辦的事怎麼樣了?」

一直肅立在一旁的瘦弱老人,手握拳擋在嘴前輕輕咳兩聲,心事沉重地說︰「大侄女,你真的想好了嗎?葉家可只剩你這根獨苗了,再出什麼事,老頭子我可怎麼二弟交待啊!」

頎長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從紅唇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血海深仇,不報恥為人女。」

洪伯歎息一聲,道︰「二弟跟我說起過你的身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對頭勢力太大,我怕你單拳難敵四手,不如請警方協助吧!」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C市的警方?可能早就讓黑社會餵飽了,否則怎麼會到現在還毫無線索?我不信任他們。」

洪伯無言,遞過一張小紙片,黑衣女子迅速瀏覽過後翻手間便成碎屑,突然面向老人跪了下來,洪伯吃了一驚︰「大侄女,你這是幹什麼?」

「洪伯,我父親說過,這個世界上他只有你這麼一位好兄弟,現在危難時刻也只有您挺身相助,這一去不知是否還能回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您老人家先受我一拜。」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哽咽,兩行清淚沿著皙白的面頰流了下來。

她不顧老人的阻擋,鄭重地叩了三個頭,然後斷然地站起身來,也不拭去淚跡,沿著被薄霧截斷的小徑,長筒小蠻靴踐踏著一地的落葉走遠,清麗的背影堅毅而孤獨。

秋風愈見肅殺了。

帝都夜總會,C市最豪華的銷金窯。

今天正是挑選新舞女的日子,這次來的幾位質素都很高,但與站在最左邊的那名黑衣女子相比便是麻雀見鳳凰了。那黑衣女子粉面紅唇,瘦腰豐胸,長身玉立,烏黑的長髮挽成高髻,端的是美艷不可方物,更難得的是自然發散出來的冷冽脫俗的氣質,高貴大方,與一般的脂粉相較自有雲泥之別。難怪見慣了女人的夜總會保安頭子發哥一睹之下便目眩神迷,難以自持了。

「想不到今天來了個寶貝哇!」他涎著臉停留在黑衣女子面前,一雙賊眼不停地在高挺的趐胸上逡巡,彷彿能夠透過薄薄的紗衣觸撫到那兩團香軟滑膩的嫩肉。想到興奮處,連黑臉上那些醜陋的疙瘩也泛出紅來︰「爺要查查這裡面有什麼夾帶沒有。」

他伸手就向女子的胸脯摸去,不料就在指尖與胸尖還距離不到零點一厘米的關頭,竟一把被人捏住手腕。

「請你放尊重點!」黑衣女子沉聲道,面上泛起羞怒之色,殺氣從眉宇間一閃而過。

發哥臉色大變︰「嘿,想不到這妞兒還有兩招。」

黑衣女子鬆開手,心中暗悔。

文中暗表,這黑衣女子就是葉兆龍早年秘密送往M國讀書的大女兒葉琳,一年前加入了中情局特工,一直不為人所知,此次驚聞噩耗偷偷潛回C市,既是完成父親的一樁遺命,又欲調查真相。

後得到父親生前摯友洪伯的幫助查出是新晉幫派龍興社所為,但狙殺原因不明,而且龍興社背後好像還有一股更大的惡勢力在操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仗著當特工時練就出來的一身高超本事,她決心以舞女身份混入龍興社會館同時也是旗下最大的產業帝都夜總會中,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再將這伙惡勢力一網打盡以報父仇。不料剛開始就受到小嘍嘍騷擾,情急之下差點洩露實力,壞了大事。

幸好發哥讓色慾迷昏了頭,只覺大失面子,並未深想,狠狠地說︰「媽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你不知道這是老子的地盤嗎?進得來就由不得你出去。

給老子扒光,老子要徹底搜一遍。」

「住手!」一個精幹的中年男子走進來。除新來的舞女外,在場眾人一齊恭身叫道︰「王總。」

中年男子沖發哥斥道︰「見了漂亮女人就這德性,成何體統?人家是自願來給我們捧場的,不是你搶來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發哥現在耷拉著頭,除了滿口「是是是」外不敢再吱半個字。

中年男子又走到排成行的新舞女面前一個個看過去,最後直視著葉琳那雙清澈憂鬱的大眼睛真誠地說︰「對不起小姐,我的手下失禮了,你受驚了沒有?」

葉琳微微搖頭。

「能否請教小姐芳名?」

「星莎。」

中年男子口中重覆了一遍,笑了笑說︰「好名字,星莎小姐,不過例行檢查是我們這的規距,還請你諒解配合。我請領班吳姐帶你去單間好嗎?」他口中說得客氣,手勢一揮卻是不容置疑,當下便有一名三十來歲的妖艷女子站出來說︰「星莎小姐,王總對你真是青眼有加呀,這裡最紅的小姐也沒有過如此優待呀,請隨我來吧!」

葉琳無奈,只得隨吳姐進到一個小間裡。

「把衣裳全脫了吧。」吳姐掩上門,也許是職業習慣,她無論和誰說話都帶著很重的嗲音,像撒嬌一般,葉琳聽得渾身難受。

見葉琳遲遲未動,吳姐笑道︰「喲,在女人面前還害羞啊?老闆他們可就在外面等著,你不讓我查,待會就是那些臭男人來查呀!」

葉琳倒不怕人查,她沒帶槍械,一些慣用的近身武器早就貼身收妥當了,只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要赤身相向,哪怕面對的是女人她也覺得羞恥異常。最後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解開帶子,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了下來。

「還有胸罩、內褲呀。」看著冷艷的葉琳羞紅了臉的模樣,吳姐神經質地格格直笑。她早先曾是帝都最紅的台柱,雖不復青春,但對自己的容貌身材依然頗為自傲,眼下這具光潔如玉的胴體處處勝過了她,老闆似也有意,不由得又妒又恨,想法子整治一下她就好。

「我是來做舞女,不是做雞。」葉琳怒道。

吳姐冷冷地說︰「做舞女也得看,這是行規,你不讓看就請便吧!」

葉琳橫下一條心,手抱住頭,聽任吳姐尖利的指甲在她彈力十足的乳峰和大腿上掐,又照吩咐躺到四方小茶上,兩腿叉開。吳姐捏住兩片嫩紅的陰唇左右分開,貼近察看陰戶是否乾淨,手指還伸到陰洞內柔軟的肉壁上刮了刮,嬌軀一陣輕顫,頂端的小肉粒也起了微妙的反應。

看著如此潔淨美麗的花瓣,吳姐也忍不住「嘖嘖」有聲,抽出手指,冷不妨一下插進縮成一小簇的菊肛裡,葉琳大驚,吃痛將身一扭脫離吳姐的控制,翻身坐起怒道︰「你做什麼?」

「看你有沒有痔呀!」吳姐似覺自己理虧,聲音也細了幾分︰「現在檢查完了,沒事了。」

「檢查完了嗎?」王總突然推門而入,葉琳猝不及防,匆匆隨手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掩住胸口,全身像刺 一樣抱成一團。

王總看著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胴體和那雙修美挺直的長腿,頓覺眼前一亮,微笑道︰「怎麼樣?」

「恭喜老闆,一等一呀。」就算再忌恨吳姐也不敢不在老闆面前說實話。

「很好,今天就開始上班,吳姐,你要好好調教她。」

「是,老闆。」

靡爛的夜生活是有錢人的遊戲,特別是有錢的男人,葉琳望著那些紅頭豬面與舞女們調笑的男人們就覺得 心,如果不是重任在身,她恨不能把這些社會渣滓全殺了。

此時的她更換了一套月白色的晚裝,薄施粉黛,有如芙蓉花開,光艷驚人,普一亮相便引起全場轟動,男人們像蒼蠅一樣轟湧而至,揮之不去,擠得在一旁的吳姐花容失色,後來在保安的護衛下才勉強進到一位客人的包廂。

不想沒多久客人便大發雷霆,指責星莎不懂奉迎客人,有一搭沒一理,冷冰冰的死人相,吳姐只得又拚命道歉,說她是新來的不懂規距。

轉台又是這樣,如此三番,吳姐只得把她領回後台,氣道︰「想不到你是紅漆馬桶外面漂亮。擺什麼小姐譜,有本事你別到他媽的這裡來呀!」

葉琳根本沒聽到她在講什麼,她一直在觀察周圍的情勢,發現這裡果是龍潭虎穴,且不說大批全副武裝的保安,混雜在人群中的還有不少腰間鼓鼓明顯是槍支的混混。

十時許,有一批神秘人物從側門進來,既不喝酒、又不找小姐,在發哥的帶領下直接往戒備森嚴的後台樓梯口走去。後台樓梯通往什麼地方她也不清楚,只聽吳姐作簡單介紹的時候說過是禁區,普通人如果隨便闖入,「就沒想活著回來了。」吳姐滿面懼色。

「可能那就是總部所在地,我一定要想辦法上去。」

洪伯給她情報時說過,後樓向來神秘莫測,除了龍興的心腹,沒有誰弄得清那裡面的真實情形。

葉琳孤身涉險也就是為了便於從內部尋找良機,她暗忖,硬闖絕對不行,暗入一時也找不到門子,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難道真在這裡當一輩子舞女任男人玩弄嗎?不由得心下有些焦急起來。

「星莎小姐,發哥找你。」消失了一會的吳姐突然滿面曖昧地回來。

看到她的臉色,葉琳就知道發哥找她幹什麼了,厭惡地說︰「不去。」

「你敢拒絕發哥?」吳姐誇張地說︰「咱們姐妹可都是他罩的呀!再說了,發哥現在在總控房忙得脫不開身還能想到你,多大的榮幸呀……」

葉琳聽到「總控房」三個字,腦子轟然一熱,「好,我去。」她毅然道。

總控房果然在二樓,吳姐只能把葉琳送到樓梯口,又由守衛的保安領著帶到最東頭一間大房中。

外表不顯眼的房子裡面全部是高精尖設備,整面的電視牆全部是一處處房間和走道的即時畫面,包括舞廳裡面瘋狂的人群。操縱台前面的一台大監視器裡可能正切換到某一個房間,一對裸身男女在床上激烈地交合著,淫詞穢語通過麥克風的放大不絕入耳,格外令人血脈賁張。

總控房另一端擺著一張長沙發,茶上此時擺上了兩瓶酒和幾樣小菜,發哥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看來有一些時辰了,酒精和色慾的雙重刺激下,臉上泛起了豬肝色。

「小美人,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哈哈,好!過來,陪爺喝兩盅。」發哥眼色迷離,舌頭打著結。

葉琳看到這種場面比吞了蒼蠅還 心,猶豫片刻還是不想失去這個難得的好機會,款款走到發哥身邊坐下來,拿起酒瓶給他斟上。

「你,也喝。」發哥色迷迷地笑著,一隻手就順勢搭在她的大腿上。

「對不起發哥,我不會喝酒,我幫你倒吧!」葉琳有意無意地把手肘支在大腿上,阻住了祿山之爪向禁地侵入,還得強忍住巨大的誘惑不去盯著對面的電視牆瞧,只能一邊偷偷瞟幾眼暗暗記下一些看似關鍵房間的位置,一面裝作無知女孩好奇似的說︰「發哥,這裡就你一個人啊?」

「你,聽我的,先喝一杯,我,就聽你的。」發哥不正面回答,端起了一杯酒,執拗地送到她的香唇邊。

老狐狸,看來不給他點甜頭是不行了。葉琳只得笑了笑,就著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她其實很能喝酒,在M國受訓時早就受過各種嚴酷的訓練,包括性,她來當舞女之前已經作好了獻身的準備,只是給這小嘍囉深感不值。

「還來嗎?」發哥笑道。

「真的不能喝了,發哥。」她想起吳姐特有的嬌嗔,如果用在這裡效果可能更好,可惜她學不會也寧願不會。

「你不來,那我來了。」

發哥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掌蟄伏了一陣,又開始向根處挺進,葉琳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阻止,氣力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剛才還顯得醉  幾個字還吐不來的男人,怎麼突然言語利索了,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葉琳心頭發緊︰陷阱!

男人的手像蛇一樣,從她旗袍分叉處蜿蜒而入,一路撫著她緊實光滑的大腿肉直至隱密的三角區,兩指貼住潮熱的私處,一點點地觸撫感受布質包裹下女陰的美妙形狀。

「後悔了吧,小美人?」男人得意地湊近她,在她吹彈得破的粉面上親了一口,濃烈的酒臭味使她幾欲嘔吐。

「告訴你吧,剛才你喝的小酒酒裡面加了點藥。放心,只是讓你暫時沒有氣力,不會傷了我的小心肝的。」男人越說越 心,手下也絲毫沒閒著,開始解她外衣的紐扣了︰「不過你也別怨我,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不簡單,剛才我有意試你,發現你總是偷偷往監視牆那邊瞟。越是想掩飾越是露餡呀小寶貝,比起咱們這老油條來你還嫩點。」

女人全身利索地被扒了個精光,連盤起的髮髻也被散掉,一把隱藏其間外形很像女人髮夾的小物體掉落到地上,發哥拾起來,在機關處按一下,彈出一截鋒利的刀鋒,讚道︰「M國制的萬用工具刀,可開萬鎖,刀尖淬毒,見血封喉,犀利!」

葉琳全身綿軟無力,只有眼睜睜地任其所為,心下悔恨羞怒交集,發哥果然是老手,可笑自己還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好色之徒,她終於為自己自視太高,閱歷太淺付出了代價,可是,誰還給她後悔的機會呢?

發哥把女人在沙發上放平,兩腿擺開,全身摸遍確信她再無武器,順勢在女人特徵部位多捏幾把狎玩她。望著葉琳赤紅的雙眼反而更興奮︰「老子知道你是一定大有來頭,這種特製的萬用工具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不過老子不管,先玩幾把再交給老闆,等到你見識過老闆的手段後就會想到哥哥我的好處了。」

他將手握住葉琳的腳踝舉起來,把兩腿彎曲推至女人胸前分開,豬頭臉就埋進女人的胯間用舌頭舔弄起來,「呼嚕呼嚕」的就像豬進食。

葉琳素有潔癖,女人的隱密處向來清洗得乾乾淨淨,絕無異味,自然而具的女人體味因此愈發明顯,於男人而言有如一劑猛烈的春藥,精蟲幾欲入腦,恨不能將鼻子當陽具插進肉洞中,將那絲絲縷縷的異香照單全收,一點不落。

「媽的!受不了了,先干一炮再說。」發哥下體脹得發痛,迫使他盡早結束神遊境界,直起腰起,提槍上馬。經過剛才的一番過激的前戲,再貞潔的女子陰洞也已經遍佈甘露,桃源水漲了,發哥的大肉棒插入時只略感緊窄,果無滯礙,拼盡全身氣力一捅而盡……

就在此時變故徒生,只聽得發哥慘叫一聲從女人身上翻滾下來,剛剛還雄姿英發的大肉棒萎縮成了寸許長的小雞米,前端還淌出一大滴烏紅的鮮血。他瞪大眼撲向毫無抵抗力的葉琳,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嘶吼著︰「你這個婊子,臭穴裡竟然放針,老子跟你拚命!」

他瘋狂地用力掐著,葉琳呼吸斷絕,大腦開始缺氧,眼前男人狂怒的臉變成了模糊閃動的影像。就在她以為自己命將不保的時候,壓力鬥然消失,發哥頹然滑坐到地上,全身青紫,業已氣絕身亡。

監視器裡那對尋歡的男女已經走了,只有電視牆上無聲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動著,猝然而至的靜默讓人感覺如同墳墓般窒息。

葉琳睜開眼,心焦地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過一分鐘她就向死神多親近一步。她不知道藥效有多長,如果在藥力未解之前讓人發現,那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她默默念起禱文,上帝呀,您能聽到您忠實的子民在祈求幫助嗎?

也許上帝真的聽到了,片刻後,她發現自己手腳已能夠活動,流失的力量又回到了身上。恰在此時,門外腳步聲傳來,葉琳殺氣畢露,來不及著衣便掩至門後,從貓眼中發現一名保安正欲叩門。

她猛然將門拉開,保安驚見赤裸美女,目瞪口呆,來不及作任何反應便被葉琳一把扯入,左手抱頭右手捏住下巴就這麼「嘎」地一扭,保安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稀里糊塗地進了枉死城。她不敢再耽誤任何時間,迅速穿上衣物,衝到控制台前,辨認出總經理室和信道,然後動了番手腳,消失在門外。

龍興社總部會議室,環著圓桌坐滿了各色邪道人物,氣氛十分凝重。

「……想不到上次行動會一無所獲,金葉堂那死老鬼還真是藏得好,大老闆很生氣!」坐在席首的王總冷冷地環顧四周,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視,惴惴不安,除了王總外,沒有人見過大老闆,可以人人都明白大老闆生氣的後果是什麼。

「沒想到死老鬼會自殺,口供都來不及問,哼!幸好,」他話鋒一轉︰「有線報稱他遠在M國的大女兒回來了,我想死老鬼一定告訴了她,所以你們的任務是四處撒網抓捕此人,記住,務必抓活的。」

「是,老闆。」眾人轟然而應。

「別大意了,她可是中情局的特工,棘手得很哪……」這時他的手機鈴響,他接聽時臉色陰晴不定,只有「嗯嗯」幾聲,最後收線時說了句︰「做得很好,帶過來。」

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一名保安面無人色地闖進來,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闆……大、大、大事不好啦,發哥他……他……死了。」

所有人均站起來,只有王總斥道︰「慌什麼?」

總控室內一片狼藉,王總皺著眉頭看著冰冷的屍體抬出去後,吩咐道︰「快查,人去哪了?」早有手下在監視器前搜索半天︰「老闆,到處都沒有,是不是溜了?」

王總走到控制台前仔細看了片刻,突然狠狠扇了那個手下一耳光︰「蠢貨,沒見監視器讓人動了手腳嗎?」

原來葉琳走時除了夜總會外,其餘鏡頭均悉數破壞,只保留了靜止不動的畫面,就算有千軍萬馬過去,監視器上也是空無一人。目光銳利的王總是從其中恰好有一個靜止人頭的畫面上看出破綻的。

他沉吟了一下︰「如果她只是想溜就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他轉身沖手下大吼︰「清空夜總會,打開應急燈,集合所有的手下,給我關起門來全樓搜,一隻蒼蠅也不准飛出去!」

葉琳已經潛入了王總的總經理室,從抽屜裡的名片上得知真名叫王遠光,而且還得到一把手槍,不過她感興趣的不是這些,保險櫃在哪呢?

特工素養使她的直覺變得敏銳,她迅捷地在室內轉了一圈,不能開燈,她只能借助窗外不甚明亮的光線過濾每樣可疑的物事。終於在牆上一幅字畫後面找到了秘門,開鎖是她的強項,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小的保險箱門連通著一個可怕的機關,也許是警報,不過在她的巧手下,一切便在須臾間化險為夷。

她把萬能工具刀根據鎖型變換了一下形狀,插進鎖孔中,然後把耳朵附在箱上,細細分辨密碼鎖轉動時的每一點細微的聲響,「嗒」一聲輕微的金屬鈍響,保險箱打開了。

葉琳焦急地撥開大疊大疊的美金現鈔和帳簿,明知這也很有用,但是她要找的不是這個。終於讓她發現了一個密封得嚴嚴實實的包裹,她壓抑住狂跳,匆匆拆開來,果然是名冊,還有幾張光盤,她來不及細看,捲起來夾在腋下。

突然間室內大放光明,葉琳大驚,知道行跡已露,可是窗口裝著厚厚的防盜網,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瞬間竟成籠中之鳥插翅難飛了。

大門被重重地撞開,「砰!砰!」槍聲響過,幾名領先剛剛持槍衝進來的保安栽倒在地。「在這裡!敵人在這裡!」後面的歹徒亂成一團,大聲狂喊,不多時,這間小小的經理室便被圍困得水洩不通,幾十支槍口瞄向室內,可是誰也不敢先衝進去。

葉琳躲在翻倒的沙發後,心情沮喪,手槍裡剩的子彈不多了,看來今天注定逃不過此劫,想想真是不甘心。她摸出那把萬用刀,彈出刀鋒,望著藍瑩瑩的尖鋒不禁苦笑了笑,現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敵人不清楚她的身份,如果敵人把她當作普通的竊賊,也許會同意她用密件換命,如果不能她就只有玉石俱焚了。

「星莎小姐,投降吧!」一個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門外響起,她辨認出就是下午曾見過一面的王總王遠光。

「把我放了,否則我毀掉手裡的東西。」

王遠光瞟了一眼大開的保險箱,大笑起來,毫不在乎地說︰「你喜歡盡量拿去好了,對我來講那包東西毫無價值,不過我倒有樣東西對星莎小姐可能有些價值。帶上來!」

他喝道,只聽得像垃圾袋墮地的聲音,一個渾身上綁、兩腮打得紅腫、口被麻布塞住的老頭被人扔到門前。

葉琳心頭一緊,從彈孔中看過去果然是洪伯,他們的計劃徹底失敗了,眼前老人還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我跟他毫無關係,你們抓錯人了。」她強忍悲痛道。

王遠光輕哧一聲,踢了踢老人瘦骨嶙峋的後背︰「老小子,你說呢?」

「唔……唔……」洪伯使勁搖頭,一陣劇烈的咳杖把臉嗆得血紅。

「是嗎?我們的宗旨是寧肯殺錯不能放過,既然你不肯承認,我也不勉強。

來呀,把洪老頭幹掉!」

「不!」葉琳忍不住大叫一聲,她沒想到這伙歹徒如此心狠手辣,眼見洪伯恐懼得渾身發抖,不由得心緒大亂。

王遠光笑道︰「還是承認了吧,看在我們也有一面之緣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乖乖地放下槍投降,我以人格擔保決不傷害洪老頭半根寒毛,馬上放人。至於你,我只能說先查一下,如果對我們確實沒有危害,也不會過多地為難你。如果不聽我的,我的手下保不準會用最慘烈的手段加諸到洪老頭身上,你自己掂量著辦。」

這個中年人天生有種讓人信服的領袖魅力,從一開始,葉琳就對他沒多少惡感,眼下他的話句句實在,自己又確實沒有可供選擇的餘地,哪怕犧牲自己一百次也不能把洪伯連累進來,剛才必死的意志又動搖了。

「我,投降。」葉琳咬牙道,一面直起身來,面對眾多烏洞洞的槍口,把手中的武器扔到門口,雙手抱到腦後。

「站到房中間來,把衣服全部脫掉。」王遠光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更加有恃無恐。

「不行!我做不到!」葉琳驚怒道。

「做不到也要做,我怎麼知道你身上沒有別的武器?我可警告你,耐心是有限的。」

葉琳的眼眶都被巨大的屈辱激紅了,她全身顫抖著,臉色陣紅陣白;半晌,終於挪動沉重的雙腿,走到光線明亮的室中央,慢慢解開已被發哥扯破數處的旗袍。

室內外驟然靜默,只有男人們低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狼一般赤紅的眼睛盯著剛才還威風八面的絕世美女殺手,此時如同溫順的羔羊在他們面前一件件褪去遮掩,坦露肉慾橫陳的人類本錢,不禁一個個目眩神迷。

全身赤裸的葉琳用手掩住胸口和下體,羞不可抑,滑如凝脂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如同灑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有如女神般光彩動人。一副手銬扔了過來,要她自行反扣,葉琳屈辱地撿起來,一端扣在皓腕上,暗歎著背過手壓下去,只聽得輕輕「卡」一聲,小小的手銬輕易剝奪了她的全部自由。

「叉開腿,彎下腰。」

「你要侮辱我到什麼時候?」

「放肆!」兩名虎狼大漢奔過來,一人提起她反縛的手抓住頭髮往下按,另一個強行把她的雙腿分開,葉琳拚命掙扎還是被擺弄出那副羞恥形象。

王遠光這才笑嘻嘻地從重重保護中現身出來,葉琳只能從自己的胯下看到一個男人走到自己的身後,然後一隻溫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屁股。

王遠光淫穢地在女人肌肉繃得緊緊的香臀上撫弄著,驚歎造物之美妙,他把指尖沿著臀溝劃下去,劃過緊小的菊肛時,女體緊張得渾身一顫,菊肛收縮成一條縫。

他似乎對這種反應很滿意,不再繼續尋幽探寶,只是輕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道︰「星莎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不過這種見面的方式有點香艷啊,哈哈哈!

來呀,把星莎小姐請到會客室去喝茶。」

王遠光口中的「會客室」其實就是刑訊室,刑具並不多,只有一張看上去結構有點複雜的鐵椅還有點惹人注意,然而每件刑具包括地板上都凝結著許多黑乎乎的東西,閉塞的室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厚作嘔的腥氣,其間的聯想不免讓人毛骨悚然。

葉琳坐在這張鐵椅上,雙手雙腳固定在椅子上的彈出的鐵圈裡。椅沿還有一根橫棍把她的膝蓋頂開,形成一種大張雙腿、把下身隱密處坦露人前的癡態。

王遠光就搬了條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不足半米,將她的癡態盡收眼底,他的眼睛盯在那叢緞子般烏亮光滑的叢林深處,腿間蠢物高高墳起,毫不掩飾對女人肉體的渴望。

女人清楚男人們故意要她當場出醜,慢慢在羞恥中摧垮意志,她想起在中情局的訓練中也曾經有過這一課,只有越表現得不在乎才不會落入敵人的詭計。她強自鎮定下來,收拾起慌亂的思緒,不去理會那些淫穢的目光,將意志從自己的身體轉移到對面的敵人身上。

她早就編好了一套無懈可擊的說詞,只要他們一時不為難自己,緩得幾日她必能逃出生天。

「星莎,莎星,殺星,嗨嗨,我早該想到了。」王遠光凝視著女人刻意收斂起眼中的鋒芒,冷笑道︰「葉小姐,不用再裝了。」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將葉琳的頭炸得暈頭轉向,第一個泛起的念頭是「誰出賣了我?」雖然她這次來得隱密,也還是有幾個親近之人知道行蹤。

首先一個就是洪伯,但是太不可能了,早年洪伯也曾是叱吒風雲生死與共的黑道梟雄、崢崢鐵漢,父親還曾救過他的命,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背棄她,他的被捕說不定也是被人出賣。

那麼是來接她機的閨中密友徐婕妤嗎?也不像,她們相交多年,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但彼此深知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還是許諾要給她暗中援手的警界同仁李吉成呢?他曾瘋狂地追求過她,許諾要成為她一生一世的保護神,她不信任C市的警察,但相信他,臨行前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別猜了,葉小姐,我們是不會讓你知道的,」王遠光像看透了她的心事︰「不如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吧。我們知道你是回來報仇的,很可惜,你的對象找錯了,我不知道你從何得知我們是兇手,不過我們確實知道真兇,也很樂意協助你抓到兇手,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只想瞭解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是令尊生前與你說過什麼?」

「我父親與我說過那麼多話,我怎知道你們想聽哪一句?」

王遠光笑了笑,斟字酌句地說︰「比如︰他曾經得到一批貨,收到了什麼地方……」

「貨?」葉琳大悟,這些傢伙終於露出馬腳了。一個月前,葉兆龍意外地打了個越洋電話找她,告訴了她一個地址,說萬一出了事,要她務必將那裡埋藏的一批東西挖出來交給省府的警方。

她當時就有不祥的預感,一再追問,可是父親總是支支吾吾就是不說。沒想到事隔不多久果遭滅門慘案,從王遠光的語氣中可以推定必與那批神秘的「貨」

有關係,而且反證龍興社果真就是殺父仇家。

「我不知道。」既然身份已經洩露,葉琳無庸掩飾,蛾眉上挑,眼中殺氣凌然而至。

「好好想想?」

「沒什麼可說的。」

王遠光站起來,湊近葉琳的香腮,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早知你會這樣講,老實說,你招快了我還會失望,咱們慢慢熬吧,看誰先熬不住。」他直起身來︰「看來葉小姐不習慣這種談話的方式,來人,讓她坐得更舒服點。」

這個鐵椅原來是機括控制的,隨著一陣軋軋的齒輪摩擦聲,椅背和扶手放了下來,腳下的檔板升上去,變成了一種四肢大開「火」字形平躺姿式;隨後又是一陣刺耳的機械聲,從坐墊下方緩緩升起一個小圓托,類似千斤頂一樣把葉琳的臀部向上懸空舉起,不多時便將她被固定的四肢拉扯到極限。可是圓托還在毫不留情地繼續運動,葉琳疼痛到窒息,眼前泛起一片紅色,四肢彷彿被剝離成一根一根繃得出血的肌肉條,只要再稍微使點力便會全部斷掉。

王遠光很享受地聽著女人的慘叫,看著女人曼妙的身體被怪異地拉長,幾乎可以聽見骨骼的脆響,白皙性感的大腿上暴起的淡藍色靜脈清晰可辨,這才揮揮手,倒退機器,把她稍微放鬆一點。

葉琳劇烈地喘息幾聲,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王遠光掏出手帕,體貼地給她擦擦,盯著她的眼睛說︰「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那雙秀美的眸子裡噴出兩團火,唇角併攏成倔強的曲線。

王遠光拍拍手,馬上有人將兩隻小夾子夾住了葉琳粉紅嬌嫩的乳頭,又撥開她的陰唇,將一隻鐵夾鉗住了上端蚌珠般的陰蒂,肛門裡則插進了一根細棒,可怖的是這些物事上都帶著一根導線,連通到一個小小的手搖發電機上。

葉琳倒抽了一口冷氣,電刑,她只在資料上看過,沒料到今日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懷疑自己能否夠堅定地闖過這一關。雖然父親至死也沒告訴她那批貨是什麼,但是他用生命換來的東西,她就是死也不能洩露。

「啪啪!」只聽電流聲響,數道藍光迅速從葉琳的胸口、下身竄入,葉琳被強電流打得全身一彈,雙眼恐怖地瞪至極點,胸腹間就像一張電鋸在來回拉扯切分,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痙摩、抖動、扭曲,她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只有喉頭在嘶聲發出誰也聽不懂的「呼呼」聲。

看著葉琳兩眼翻白,王遠光叫停,上前查看,女人全身汗透,紅腫的乳頭和陰蒂在強烈刺激下已然極度勃起,下體還在痙摩,失禁的尿液已經把整個台座浸濕,臀尖上還有一滴正欲墜下。

「老闆,昏過去了。」

「潑醒,繼續。」王遠光冷冰冰地說。

刑訊持續了大半夜,葉琳全身傷痕纍纍,幾乎不成人形,雪白的肌膚上出現許多電擊留下的紅斑,尤以乳房和小腹部為多,陰戶更是腫大如桃,滲出血水。

她幾近虛脫了,每次在痛苦到巔峰的時候都像要屈服的樣子,一旦停下來又是閉口不言。一貫沉著的王遠光也有些暴躁起來,他想起剛才給大老闆通電話請功時大老闆告訴他警方已有所察覺,嚴令他今晚無論如何要拿到那批貨的下落。

他原以為這女子中看不中用,沒幾下這能把口供嚇出來,沒想到手段幾乎用盡也逼不出半個字,葉老鬼確實是虎父無犬女。眼看天色將明,他越想越焦躁,喝道︰「都停了,把這婊子奸死再說。」

打手們早就盼著這句話了,整個刑訊過程中,一個赤條條的大美女在他們眼皮底下呻吟、翻滾,早就挑逗得面紅耳赤精蟲入腦了,可是礙於老闆在,只敢趁行刑時過過手癮,不敢越雷池半步,聞得老闆開恩,不禁集體歡呼一聲,立馬脫褲,一條條賁張的肉棒將虛脫的葉琳團團圍住。

一個四肢粗壯的傢伙可能是個小頭,搶先佔據了大腿間這個有利地形,得意地將炮口對準業已被折磨得腫脹不堪的桃源聖地沒根而盡。別人還來不及艷羨就聽得他「呀!」地一聲慘叫翻倒在地上,肉棒前端滾出烏黑的血珠。

「有針!」、「毒針!」、「這婊子是他媽的蜂后!」打手們驚懼地一疊聲地喊,粗漢在地上挺了兩下,不多時便翹了辮子。王遠光方才醒悟經驗豐富的發哥怎麼會死於這個女人之手了︰「愣著幹嘛?還不把這婊子清理乾淨?小心別傷了人,也別傷了她。」

打手們回過神來,心中既恨,下手更辣,用蠻力把葉琳的兩片陰唇扯開至極點,插進一個圓筒,探燈往肉壁裡照著,長把鑷子伸進洞口中小心地將吸附在子宮口附近的一個小東西夾了出來,拿給王遠光看。

這東西有點像橡膠做的半圓小球,毒針就包藏在裡面,平日裡放在女人下體中並不會造成傷害,只有當男人的肉棒挺進時壓扁了球,針便露出刺一下,退出後又迅速彈回原狀。

王遠光看了也不由讚歎道︰「難為她想得出。」暗自慶幸沒貪鮮當替死鬼,對自己手下的死反而渾不在意。

打手們又相繼用同樣的方法檢查了女人的肛門、口腔,再沒發現異物,便如虎狼般撲向毫無抵抗的赤裸羔羊放心大嚼,兩條肉棒同時插進葉琳的櫻口和陰洞中,瘋狂地抽送。

其他人也不閒著,有的抓住她尖挺的玉乳做麵團似地揉成各種形狀,有的將手指扣進肛門裡攪動。不一會,兩股混濁的精液打到她的喉頭和子宮深處,馬上又有兩條蓄勢待發的肉棒填補進來,借助前面的精液作潤滑,開始新一輪的瘋狂輪姦。

王遠光一直陰沉地看著緊閉雙眼的女人痛苦但倔強的臉,終於歎了口氣說︰「要是潘師在就好了。」

狹小的牢房裡只有一盞孤零零的頂燈,燈光微弱,更顯得室內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葉琳跪在牆角一動不動,兩手分開被垂下來的鐵鐐高高吊在上方,這是深知她底細的王遠光特意作出的安排,縱有奇技淫巧她也難逃生天。

門外傳來一陣喧嘩,隨即鐵門打開,一個人被一腳踢了進來。

葉琳費力地抬起眼,透過披散在眼前的長髮,看清面前蠕動著的竟是同時遭擒的洪伯。洪伯此時的模樣十分淒慘,週身是血,衣衫盡破,到處都是鞭笞的血印,一條腿還被打折了,不難想像那幫歹徒加諸了怎樣的酷刑在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身上。

葉琳拼盡氣力也只能發出微弱的呼喚聲︰「洪伯,你沒事吧?洪伯……」

在她一迭聲的呼喚下,洪伯終於咳出兩口血,悠悠醒轉過來︰「我……還活著嗎?」

葉琳憂喜交加,不禁失聲痛哭︰「洪伯,是我害了您。」

「大侄女,你也在這裡啊?」洪伯費力地想撐起身子,斷腿的劇痛又讓他跌倒下去,他喘息半晌才續道︰「其實是我對不起你呀,我、我們,都讓那狗日的李吉成賣了。」

「他?」

「咳咳!是呀,我知道你此行兇多吉少,就背著你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吉成,托他在今晚配合行動,及時拯救你……咳!咳咳!他現在是高級督察了,這點事對他毫無困難,他答應得很爽快,還約我傍晚時分到帝都附近的茶樓一起觀察情勢,待機而動,不料想我一去就被幾個人逮住……」洪伯的話又被一連串的劇咳打斷。

葉琳心灰若死,幾年的光陰真的可以讓一個人改變得那麼大,一個雄姿英發經常望空高喊「我要剷除黑社會」的年輕人的身影淡去了,這個世界還存在著正義嗎?她已經看不到希望。

「他們已經抓到我了,怎麼還要折磨你?」葉琳啜泣著。

洪伯苦笑道︰「他們非得說我與你父親勾結吞了一批貨,現在又協助你,可笑我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知道他們是在詐我,不過大侄女你放心,我這把老骨頭硬朗著呢!在外面多少還有些老朋友老面子,他們不敢隨便殺我的。」

葉琳心裡盤算了很久,抬起頭來毅然道︰「我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

她聽得門外守衛的腳步聲走遠,匆匆壓低聲音說︰「洪伯,我求你一件事,這也是我父親的遺願。」洪伯是老江湖,機警地不作聲只管聽。

葉琳將她父親告訴她的一席話轉述給洪伯,最後淒然說︰「我不堪受辱,決意一死,我會用這個秘密作條件換洪伯您出去,得到自由後就盡量遠避,把那批貨取出交到省府警方手裡,千萬不要救我。我在確定您的安全後就會告訴他們一個假地址,再想辦法……自盡。」

洪伯大驚失色,拼了老命爬過來捧住她淚流滿面的臉,禁不住也是老淚滂潸潸︰「不要啊,我一條老命值不了什麼,葉家就留了你這條根呀……」

兩人哭成一團,驚動幾個守衛闖進來︰「他媽的快把這老小子拖走,別讓他壞了老闆的好事。」七手八腳把洪伯拖了出去,洪伯還在竭力喊著︰「大侄女,你要堅強……」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牢門又開了,這次來的人很多,提著燈,把室內照得一片光明。習慣了黑暗的葉琳的雙眼被突如其來的光刺得瞇了起來,她跪了很久,膝蓋都跪腫了,下半身已經變得麻木,也許等到全身麻木時就是她徹底解脫的幸福時光吧!

王遠光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兩指捏住紅腫的乳頭,暗暗用力,葉琳呻吟著抬起頭來。

「美人,我看我帶來了什麼?」

葉琳費力地撐開眼,打量著王遠光身邊放置的兩個大密碼提箱,普普通通的看不出什麼名堂。王遠光把一個箱子打開,裡面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上百包密封好的白色粉末。

「葉小姐,我想你這個特工對這玩意應該不陌生吧?對了,這是白粉,也就是你們深惡痛絕的毒、品!」他說得斯井慢條,葉琳毫無反應,心頭隱隱升起不祥之感。

「我猜測你那個死鬼父親一直沒告訴你那批貨就是毒品吧?可憐啊可憐!」

他把葉琳披在臉上的髮絲溫柔地撥開,葉琳使勁甩開。

王遠光並不介意,還笑了笑︰「我來說說這件事的原委吧,我們龍興社與金葉堂本是河水不犯井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結果有一天你們金葉堂的人來找我,說合夥做生意吧,賣白粉,我們出錢,他們出路子。我們很樂意,不過也太不放心,因為這事都是背著葉老鬼,喔,對不起,葉老先生干的,你們的人說沒關係,葉老先生現在不管事了。我們起先小小地合作了幾把,很愉快,後來聽說有大行動要來,決定幹一票大的再收手休息……」

王遠光蹲累了,索性坐到地上,手裡把玩著葉琳彈力十足的乳房︰「……於是我們一次進了兩百公斤,兩百公斤呀,你知道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如果我們失去它,我們將全部傾家蕩產!死無葬身之地!」後面兩句話聲音格外尖厲,王遠光平和的臉被憤怒燒得赤紅,剎那間變得凶狠獰惡。

「……可恰恰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了。」王遠光的眼神又變得茫然,渾身有些發顫,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情緒中了︰「你那個死鬼父親不知從何得知了我們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我們的貨,打死了我們的幾個弟兄,還把現場打掃得乾乾淨淨,讓我們不知從何查起。嗨嗨,高手,我們還真上了當,一段時間都跟無頭蒼蠅似的。金三角那邊放話了,一周內沒有交待我們全部玩完。好在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葉老鬼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一個人,沒有他,我們也找不到葉老鬼頭上,沒有他,也不可能最終拿回這批貨。你這麼冰雪聰明,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琳的嘴唇已開始顫抖,心裡一陣陣緊得發痛。王遠光獰笑著拍拍手,門影后閃出一個打手攙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赫然就是──洪伯。

他微笑著,慈祥的笑就像鱷魚的眼淚,那麼可憎可厭可惡,臉上一條條像征著年齡和智能的溝紋就像一條條眼鏡王蛇爬開來吐著邪惡的信子︰「老頭子的苦肉計演得還行吧?」

葉琳的腦際像被重錘狠擊一下,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她感到冷,刺到骨髓的冰冷,顫抖了很久,才勉強擠出幾個字︰「你,為,什麼?」

洪伯道︰「我等你問這句話很久了,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說明問題,那批白粉我也有份參與的,只是二弟不知道。」

葉琳狂噴一口鮮血,暈蹶過去。

洪伯看著這具曼妙驚人的胴體,混濁的眼珠中慢慢放出了光芒︰「老闆,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王遠光皺眉道︰「這女人好是好,就是有刺。我見過她的身手,一般的地方還困不住她,乾脆讓弟兄們玩玩後做掉算了。」

洪伯笑道︰「那豈不暴殄天物了?我有個主意……」他與王遠光附耳幾句,王遠光大笑,笑出了眼淚︰「絕,真他媽太絕了。」

一個保安跑進來報告︰「老闆,警察包圍了大樓。」

王遠光道︰「來得正好。把這女人從密道送走,這裡快清理一下,我出去見客。」

兩個月後。龍興社會議室。

依然是團團圍坐在橢圓型長桌旁的那些骨幹會員,唯一的新面孔是洪伯。

「我們能順利拿回那批貨,全是大伙的功勞。」王遠光滿面春風,站起來朝四方抱拳,眾人紛紛起立還禮,連說不敢當,都是老闆領導有方功高蓋世云云。

聽得王遠光頗感欣然,哈哈笑道︰「大老闆很是誇獎了兄弟們一番呀,還要賞大家一個禮物。」

「抬上來。」

門開了,一個小推車推了進來,幾個大漢把車上一個蒙了紅布的看上去有點像大冬瓜一樣的東西抬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擺放在圓桌中央。

「大家不妨先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除了洪伯默不作聲外,眾人都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大老闆到底賞了什麼厚禮,莫衷一是,王遠光得意地笑了笑,說︰「洪伯,麻煩你揭幕吧!」

「是,老闆。」洪伯扯住紅布一角往邊上掀去。

「嘩!」在場的梟雄們都是身經百劫、殺人如麻、豪膽包天之人,竟無一不被眼前景像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紅布揭處,一個瑩潔如玉的全裸女體坦現人前,經過精心的裝扮,女人櫻唇點點,眉目如畫,一頭烏亮的柔絲鬆鬆地挽成懶髻墜在耳邊,膚如凝脂,胸乳飽滿,除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潤外,端的是國色天香。

驚人的是,這個美人竟沒有手腳!手臂從肩、大腿從股的骨骼的結合處被生生截去,又由醫術高手移場回部分皮膚在斷口上,經過自然癒合除縫合處色澤深沉些外已看不出破綻,渾然天成,如同斷去手腳的維納斯,別具驚心動魄的妖艷之美。

如此一來,女人大腿間的羞怯難言之物便失去了天然的屏障,為了更方便目淫,索性連陰毛也脫了個乾淨,露出嫩紅陰肉的本色。令人訝異的還不僅如此,本該窈窕的腰身此時如同懷胎數月的孕婦般腹大如鼓,把重門疊戶的陰戶也撐裂了一條長口,菊肛卻收得緊緊的,拖出一小截白線。

「真,真他媽太刺激了!」一個臉上橫了一道刀巴的男子大聲嚷嚷,在場的哪個人不是深有同感,食指大動呢?十幾條老槍早就昂首待發了。

王遠光含笑道︰「刀疤,你上去看看她的牌子上寫的什麼?」

眾人這才注意到女人秀美的脖頸上還掛了個銅製的銘牌,刀疤湊近去念道︰「下賤母狗──葉兆龍之女葉琳。」驚道︰「她,她真是死老鬼那個大女兒?」

「不錯,她還是中情局特工呢,不過被老子收伏得服服貼貼成賤狗了。」

刀疤亢奮得臉上的刀口泛起血紅︰「好啊,太好了,老子被那死老鬼打穿了一槍肚子,差點見了閻王爺,今兒老子要從他生的這個賤婊子身上好好找補回來……弟兄們別搶,讓老子先來報仇。」

王遠光道︰「別急嘛刀兄,好東西是要慢慢品嚐的,先吃飽肚子再幹活也不遲呀!」他走到台前,將手指插進女人裂開的洞口,竟從裡面拖出一粒被淫水浸潤得閃閃發亮的草莓來,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大嚼著。

眾人大悟難怪女人肚子挺那麼高,敢情都塞滿了貨色,一湧而上,爭先恐後地插進女人的肉洞裡尋寶,有香腸、土豆、一截香蕉、黃瓜片……女人的小腹就像個皮肉做的垃圾筒,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惡的是還給她餵服春藥,催生出大量的淫水浸泡食物,那些變態的男人吃著散發出濃烈女人體液味的食品一個個眉飛色舞,笑得合不攏嘴。

王遠光看到含笑遠避於一旁像看耍猴戲的洪伯,心頭掠過一絲不快︰「其實立下首功可是你洪伯啊,玩死了葉老鬼,又把小婊子從M國騙回來,當真是算無遺策,演技高超。如果不是大老闆發話,我還一直把你當勁敵來著。」

洪伯故意聽不出他言語中的譏諷,躬身肅然回道︰「全靠大老闆和王總的栽培。」

王遠光冷笑道︰「現在你把葉老鬼的女兒弄得如此淒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怕對不起你那二弟的在天之靈遭報應嗎?」

洪伯眼角一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總咱們現在共事一主,似乎沒必要這樣來擠兌老夫吧?」

王遠光「嘿嘿」兩聲,回頭繼續觀戰。

眼見肉洞已空,陰道口也逐漸閉攏,小腹卻依然還有些隆起。王遠光笑道︰「還有飲料呢!」他叫刀疤站到台上把女人屁股朝下懸空抱離桌面,經過截肢後女人的體重只有六、七十來斤,對刀疤來講如同抱個大冬瓜只是小菜一碟。

王遠光拿過一個高腳杯放在葉琳的肛門下方,拉住那根白線輕輕一扯,隨著一個小橡膠塞子的掉出,肛肉驀然翻開,一股洶湧的白漿從腸道噴濺而出,重重地打到玻璃杯上,又反濺出去,倒有大半灑在桌上。

王遠光沒料到力道來得如此之大,一時間手忙腳亂頗為狼狽,引起周圍一陣哄笑。結果本是四杯的量好不容易才接了兩杯,王遠光面有慚色地舉杯說︰「不好意思,調教時間不長,還沒控制好,獻醜了,哈哈……女人拉的牛奶,沒見過吧?這可是純正的鮮奶啊!之前沒讓她吃飯,又洗了三次腸,保證沒有異味,大伙都嘗嘗,感覺不一樣喔!」

兩杯甘甜的鮮奶在男人們手裡傳過一圈,越發勾起他們對這具奇妙女體的興趣和淫慾,王遠光看著大家巴巴地看著,笑著說︰「都想上了吧?沒關係,今天就是送給大家玩個痛快的。不過這母狗可是個異物,玩法自然也不一樣,我先教大家一招毒龍鑽。」

他也站到台上,毫不在乎地把褲子當眾拉下,彈現出他那條淫過無數好女兒的紫紅肉棒,招手叫還在摟著女人揩油的刀疤把女人橫抱著,將肛門對準他的龜頭套進去,經過多次洗腸的菊肛已然鬆弛,輕易便將那根粗壯的傢伙吞到了底。

然而王遠光並不動作,反而叫刀疤以他的肉棒為圓心旋轉女人的肉體,失去雙腿的葉琳果然就像螺釘一樣牢牢釘在男人的肉棒上轉動起來。

台下眾人一片歡呼︰「老闆高呀!毒龍鑽妙呀!」

葉琳無聲無息,只有肉體的痙摩在證明這個苦難的生命還存活在不公正的世界上。

又是新年。

一場整整飄揚了三天的瑞雪廓清了大地,掩住了污濁,樓宇、樹木、小橋、流水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神清氣爽,人們互致著誠摯的祝福,憧憬著來年的鴻運。

夜已深,貪玩的孩子們也伴著爐火,縮進暖被漸漸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鄉村一幢孤零零的別墅頂層還亮著一盞孤燈,不時的幾聲含混咳聲迅速被空曠的原野化開。

洪伯最後一次扒開女人的陰洞,伸出舌頭把她分泌的體液舔得一點不剩,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像狗一樣一路嗅到女人的胸脯上,把乳頭叼進拿掉了假牙的嘴裡津津有味地細細磨著,瘦骨嶙峋的手在女人光滑的下體來回摸索。

僅僅只有幾個月,葉琳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她消瘦了很多,大眼睛裡已經完全失去了神采,尖挺的乳房有些鬆軟下墜,性交過濫的陰戶已經裂開了一條合不攏的口子,肛門口處增添了許多色澤淡黑的橫紋,看上去比最下等的妓女還要淫賤,然而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已死了。

洪伯還在絮絮叨叨︰「唉,老頭子真沒用啊,過新年了,幾個兒子都不來陪我,還是大侄女孝順啊,大冷天的給老頭子我來暖腳,咳咳……說起來,你也不要怨我,至少我救了你一命啊,如果不是弄掉手腳,灌啞喉嚨,你以為那幫殺神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幾乎接不上氣,在臉靠在葉琳的胸乳上喘息了一陣續道︰「二弟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情老頭子永世不忘,今天我救回他女兒一命,也算是我對老友有個交待了。」

他看來已經疲倦,說著說著,便把被子扯到脖子下,腦袋枕著葉琳綿軟的小腹,在女人光潔滑膩的肚皮有節律的起伏中酣然入眠,睡前還不忘將兩根指頭插進女人溫暖的肉洞中。

「多好的枕頭!」他在夢中嘟囔。

葉琳的眼睛望著窗外,那裡是一方難得的晴空,殘月柔和的光輝給冬夜披上了一層童話夢幻般的色彩,片刻,一顆流星劃過,瞬間的燦爛美得令人神往,隨即無聲無息地殞落到什麼人也不知曉的無盡的黑暗中去了……【全文完】

後記︰

本來準備的是一個非暴力的作品,都怪來來網網那些傢伙吵吵著要噩夢,好在還有個構思不然還真不好交差,呵呵!

此為噩夢系列中的一個插曲,講的是信任與背叛的故事,既獨立成篇又與正文會有一定的互動,我寫時常常夜難入寐,覺得如此安排女主角的命運實在不忍又不得不為。

總之自己感覺還比較滿意,從寫作技法上又有提高,但是限於篇幅和水平,也可能一味追求故事性,人物的性格未來得及展開,不免有匆匆帶過之憾。

再次謝謝朋友們對「無極賀歲」的支持,本人將一如既往竭誠為大家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