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來並沒打算寫女刑警這一類題材,因為已經有很多這方面的佳作了。今天剛巧看了白鳥智惠子演的《魔女之刑警》,雖然其中裸體鏡頭並不多,但還是被她深深吸引,產生了強烈的寫作慾望。本文標題原繫著名波蘭作家顯克維支的一部小說的書名,因小弟很喜歡這個title,所以就借用了。)本文完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一)
像這樣一個陰雨連綿的週末早晨,本來可以是睡懶覺的好時光。但是高惠文卻不得不駕駛著她的紅色菲亞特跑車在幾乎空無一車的市郊公路上急駛。剛才,當她被突如其來的電話叫醒的時侯還不到七點。睡在她旁邊的美智子憤憤不平地連聲抱怨,但是身為本市女子特警隊長的高惠文卻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
車上的收音機還在播放著剛發生的新聞︰「……今天凌晨,一駕從日本大阪起飛,原定飛往夏威夷檀香山的某航空公司093航班遭到劫持,並於六點左右進入我市機場上空,要求著陸。據機場方面稱,由於飛行員報告機上燃料即將用盡,出於人道主義才同意該機在我市機場緊急降落。機上有一百多名原計劃去夏威夷渡假的日本師生全成為人質。劫機者的身份,動機當前都不清楚……。據最新消息,本市警方已經迅速出動,封鎖了機場跑道,日本領事也已經趕到現場,正準備與劫機者談判……我們將隨時為您報導最新的進展……」
「這些官僚,這種時侯動作倒不慢。」高惠文冷冷地一笑。她隨手將車窗打開了一些,頓時,一陣清冷的寒風吹了進來,所夾雜的雨絲都紛紛飄落到了她的秀髮上。
雖然剛才在電話上被值班警員催得很緊,素有潔癖的高惠文還是匆匆洗了個澡,因為昨晚她們玩得太「瘋狂」了,她的下體流了很多愛液,內褲都濕透了。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高惠文白皙的臉頰不禁微微泛紅。她加大油門,車子一路上不斷地濺起水花。
美智子比高惠文小五歲,是她在兩年前在日本出差期間結識的密友。昨天是美智子專程來本市看她的惠文姐,兩人在歌舞廳玩到半夜才回到高惠文的公寓。
高惠文並沒有同性戀的經歷。當美智子提出要和高姐姐玩兩人遊戲的時侯,她窘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經不住美智子的纏磨,加上酒精在體內的作用,她便默許了,畢竟二十七歲的成熟軀體很需要撫慰了。她常被那種燥熱的感覺搞得無法安睡,常常一身大汗地從夢中驚醒,然而白馬王子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從來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給另一個女人帶來如此大的快感。她依稀記得美智子的纖手在她赤裸的肌膚上輕輕地撫摸,從脖子一直到腳底;然後美智子又用一根羽毛撥弄著她的乳頭,她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全身不停地流動……「美智,別……」當美智子開始脫她的內褲的時侯,高惠文本能地抗拒了一下,但還是被美智子幾乎強行地除去了最後的遮羞物。接著她的兩腿被大幅度分開,兩片灼熱濕潤的嘴唇貼上了她同樣灼熱濕潤的陰唇……「惠文姐,舒服嗎?」美智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會很溫柔的……」同時,她的手指在女特警隊長的濕潤的神秘私處不停地探索著。
高惠文俯身扒下,讓美智子盡情地玩弄她的肛門,然而她卻堅決不讓美智子把手指放入自己的陰道內。興奮過度的美智子輕咬著高惠文勃起的陰蒂,令她發出陣陣銷魂的美妙呻吟。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達到高潮的了,她只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完全融化了……
機場快到了,入口已經被警察設立了封鎖線。高惠文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一個年輕的警員將她領到了機場塔台上。
「天,你總算來了,這下子有救了。」一個滿臉愁容、相貌平庸的老年男子像看到救星般地對著高惠文叫了起來。他便是高惠文的頂頭上司,本市警察總監黃一傑。
高惠文對總監先生大呼小叫的作風顯然早就習以為常,她只是鎮定地和在場的助手及其他警方輿機場人員點頭招呼。總監卻答非所問地拉著高惠文的手,連聲道︰「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天哪!你看,副市長和參議員都來了。啊,這位是日本領事岡村先生。」
高惠文厭惡地看了岡村一眼。這是一個長得像雜貨店老闆似的矮個子男人,由於工作上的關係,高惠文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然而,每次這位領事總是一邊用色迷迷的眼光盯著她,彷彿恨不得把她立刻剝光,同時卻又裝作是第一次和她見面。
她從助手小林手上接過一杯咖啡,轉過身去喝了一口。
從塔台寬敞的玻璃牆向外望去,可以看見眾多的警車頂燈在濛濛雨幕中不停地閃爍著,還可以看見不少穿制服的人在不停地走來走去。遠處,五號跑道的盡頭,一架藍白相間的波音747毫無聲息地停在那裡,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這就是被劫持的093航班,此刻它的登機門開著,透過舷窗隱約可見人影閃動。
「這次全靠你了,你一定能行,全靠你了……」總監還在不停地嘮叨。
「老闆,」高惠文淡淡一笑,仍用慣常的稱呼道︰「我可以馬上帶突擊隊衝上去,但是至少要讓我瞭解一下基本情況吧!」
「不不,不能強攻。」總監急道︰「那上面都是日本乘客,鬧不好要出外交糾紛的!」
高惠文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冷笑。也許是有些怕這位頗有些特立獨行的部下,總監忙對日本領事道︰「我們這位特警隊長是有名的反恐怖行動專家,她曾漂亮地解決了去年的車臣武裝劫持俄羅斯客機事件,您一定還記得。岡村先生,還是請您來介紹一下情況吧!」
岡村乾咳了一聲,又整理了一下表情,開口道︰「我剛和劫機者們聯絡過。
機上共有機組人員十人,乘客一百二十四人,其中女性九十六人,大部份為學生和教師,分別來自某縣某市某學校……」
高惠文本來幾乎忍不住要打個呵欠,卻只聽岡村又道︰「劫機著自稱日本赤軍……」
她頓時一驚,這一表情變化沒有逃過岡村的眼睛,「赤軍」這個詞曾經在她的記憶中留下了什麼?
「但是我們對此表示懷疑,」岡村繼續以單調的聲音道︰「因為赤軍已經很久沒有大規模活動了。而且他們提出了一項古怪的、與政治完全無關的要求。」
說到這裡,岡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高惠文。後者卻又恢復了毫無表情的冷漠神態。
「他們說,如果您,高隊長意到飛機上去充當人質,他們將先釋放大部分的人質。」
高惠文不得不要求日本領事重複一遍,因為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還說,如果這項要求得不到滿足,將對人質的生命安全極為不利。」
「沒想到我有這麼重要。」聽完後,高惠文苦笑道。
沒有人接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美麗的女特警隊長的臉上。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高惠文問道。
「沒有。」總監板臉飛快地回答。
「我只有一個問題︰人質被釋放之後又如何呢?」高惠文道。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盡一切可能來保護你。」總監又作慈祥狀道︰「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允許這架飛機起飛。你要見機行事,等待援兵。我相信你的智能和能力。」停了一下,他又曖昧地笑道︰「聽說赤軍很重視自身形象,從不干強姦一類的勾當。」
「什麼時侯可以出發?」高惠文的神情就像是出門旅遊一樣輕鬆。
聽見她這樣說,岡村頓時向她大幅度鞠躬︰「拜託了。我代表日本政府和人民向您致以真誠的謝意。」
而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助手小林卻哭了起來︰「隊長,太危險了……」
高惠文彷彿懶得再說什麼,只是一揮手道︰「快聯絡吧,別浪費時間了。」
五分鐘後,負責通訊的機場值班人員報告︰「劫機者稱,他們將釋放一名人質,並讓她親手交給高警官一件東西,高警官在上飛機前必須按照那東西上面的指示行事。」
果然,他們看見了一個老婦人步下了舷梯,緩緩向他們走來。
當一個密封的紙包交到了高惠文的手上時,她和其他人一樣困惑。
「我想先迴避一下。」她本能道。沒等任何人來得及反對,高惠文便帶著那個紙包走進了洗手間。
紙包內是一條很普通的灰色棉布女式內褲。還有一張紙,上面潦草地寫著︰「你必須馬上穿上它。」
高惠文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拿起那條內褲,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她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體味。她很熟悉這種味道,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體香。
「是他,一定是他。」一向鎮定自若的高惠文此刻卻不由感到一陣寒意。
(二)
手上的「禮物」將高惠文帶回到了並不遙遠的過去……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海港之夜,有一個青年和一個姑娘並肩倚在岸邊的欄杆上。
「你好像有心事?快告訴我吧。」
「……惠文,為什麼你偏偏是警察?」
「嘻嘻,只有壞人才怕警察,你不做虧心事,心虛什麼?」
「如果我是個恐怖分子,你會怎麼做?」
「那我就把你抓起來,哈哈!」姑娘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搬的悅耳動聽。接著她又故意板起臉道︰「別開那樣的玩笑了,不好玩……那你再說說,你還有什麼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還是個變態的性虐待狂,怕了嗎?」
「討厭,越說越不像話了……」姑娘嚷著作勢要揮拳向青年打去,卻被他一把拉入了懷中,兩人的嘴唇貼到了一起,青年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姑娘高聳的乳峰上。
姑娘害羞道︰「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別太……」
在銀色的月光下,海濤在他們的腳下發出了有節奏的喘息……
那又是一個炎熱的下午,他的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了。
「惠文,沒想到你現在會來……」
「叫我警官。」高惠文慘白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我不明白……」
高惠文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疊照片扔在了桌上,他掃了一眼,那全是他最近在各處「活動」時的情景。他不動聲色道︰「這麼說你已經都知道了。」
「沒想到原來你真的是恐怖分子……為什麼偏偏是你?……」高惠文嘶啞的嗓音顯得極為苦澀。同時,大顆淚珠奪框而出。
他苦笑道︰「那樣也好。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可是又不可能永遠都瞞著你。今天你是來逮捕我的嗎?」
高惠文緩緩道︰「跟我去自首吧,現在還不晚。法律是公正的。」她頓了一頓,才又道︰「如果你被定罪,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一陣沉默後,他道︰「好吧,我跟你走。但是,讓我再吻你一次,好嗎?」
兩行清淚再次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淌下。
……她原先冰涼的嘴唇逐漸開始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豐滿圓潤的臀部。
「天哪,我這是怎麼了?我是警察,他是嫌犯,可我卻在和他接吻……」忽然,她感到臀部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度恢復知覺時,一時想不起自己置身何處。很快,她發現自己的衣服已被全部剝去,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牢牢地捆住了。而他卻在一旁,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地看著她︰「我說過我是個變態的性虐待狂,現在你相信了吧?」
頓時,羞辱和憤怒充滿了高惠文的心頭︰「卑鄙!你騙了我!快放開我!」
他則是抱歉似地笑了笑︰「我不能跟你去自首。如果我被捕了,會給我的同志們帶來很大的麻煩。」說著,他一邊輕捏著她的乳房,一邊撫摸著她光滑的臀部。
高惠文躲閃著怒道︰「你不知道襲警是重罪嗎?」
忽然,他的聲音也變得十分苦澀︰「真奇怪。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侯,我總是想和你做愛,甚至想凌虐你,可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了,可我又不想了……」他從地上拿起剛從高惠文身上剝下的內褲,輕輕地聞了一下︰「真香,我拿去做個紀念吧。我走後會通知當地警方來救你。」說著就向門口走去。
「站住!你想跑到哪裡去?」高惠文喝道。
「我要到哪裡去?」他彷彿自言自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逃亡。
你是不會理解,這種每分鐘都可能被追捕的危機四伏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而這都是拜你高警官所賜,所以,我現在有理由恨你了,不是嗎?」他伸手在她赤裸的臀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高惠文恨聲道︰「你跑不了。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他苦笑了一下︰「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我可不希望我們就這樣結束。」說著,他向高惠文揚了揚手上的內褲︰「等你再次見到它的時侯,就是我們重逢之日。」
午夜,一輛黑色的汽車在公路上狂奔,引擎發出淒厲的吼叫,彷彿受傷的野獸在悲鳴。
你往何處去?
逃亡的人沒有眼淚,只有無盡的傷痛。
(三)
從洗手間出來時,高惠文的臉色顯得略蒼白了一些,但從容鎮定的神色一點也沒有改變。
「我可以出發了嗎?」她向總監問道。
「等等,你過來一下,」總監一把拉住高惠文的手腕,將她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我想起來了,你可是和赤軍結下過樑子的。」
總監指的是,高惠文曾參加過日本警方及國際刑警組織對赤軍的聯合打擊行動。那幾次行動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包括逮捕了神秘的赤軍女首領重信房子,令這一曾聞名一時的恐怖組織受到了沉重打擊。其間,高惠文曾通過各種途徑試圖查到加籐信夫的下落,但始終都一無所獲。他彷彿已經從人間消失了。
聽見總監竟用上了江湖話,高惠文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不是說,我別無選擇嗎?」
總監躲閃著她的目光,吞吞吐吐道︰「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這個上司……認為我庸碌無為,膽小怕事,還……很好色……」他額頭開始冒汗。
「行了,老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啊,對對。」總監摘下眼鏡,用手巾搽了一下,又重新戴上︰「我是說,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明白嗎?」
「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可是這不完全取決於我。」
「突擊隊正在趕往這裡的途中,」總監又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說道︰「你的任務是要盡一切可能保證人質的安全,在此前提下保護好自己。一旦人質全部獲釋,我們將及時發起攻擊,你要密切配合。」
「對了,我都沒顧得上問你,」高惠文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辦公室旁的衛生間裡發現被暗藏了針孔攝像機,是怎麼回事?」
不等張口結舌,臉上一紅一陣白一陣的總監有所反應,高惠文冷笑道︰「等我回來後你再解釋吧!」
在公寓內,百無聊賴的美智子隨手打開了電視。立刻,她被所看到的畫面驚呆了。
播音員的語調彷彿是在報導一場激烈的足球賽︰「現在我們看到本市特警隊的高警官已經出現在機場塔台外面。她將隻身一人前往被劫航班,並將和劫機者進行交涉……據警方人士稱,由於被劫客機上的人質大部份為女性,所以才由一位女警官來執行今天的任務……她已經向停在跑道遠端的093航班走去……」
美智子的視線模糊了,淚水已經充滿了她的眼眶。
雖然穿著高級面料製成的風衣,高惠文還是感到有些冷。雨點還在密密麻麻地飄落,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樣子,被劫客機巨大的機身在煙雨朦朧中也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在助手小林及兩名年輕的警員的陪同下,高惠文來到了警方所設立的最後一道封鎖線,從這裡到被劫的客機還有大約二百米的距離。她轉身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在場的約十多名警員同時向她行了標準的敬禮,他們的那肅穆的神情與目光令高惠文感到自己彷彿成了一個悲劇事件的紀念碑。
高惠文摘下自己的手槍,交給了小林,然後又從小林手上接過了一條白色的手絹。在與小林握了下手後,高惠文便轉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只聽小林在身後喊道︰「隊長!」
「還有什麼事?」高惠文回頭道。
「等你回來後,我們再一起去王大媽的排檔吃霄夜好嗎?我很懷念那裡的魚湯呢!」
小林努力自己笑得自然一些,但是臉上卻掛滿了淚水與雨水。
「好的,你這丫頭。我走了。」高惠文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然而堅定地將右臂高高舉起,頓時,那條雪白的手巾迎著強勁的風急劇飄動了起來。
……一切都顯得那麼寂靜,只有單調的潺潺雨聲伴隨著她。高惠文的心頭不由地湧上了一陣孤獨感,還有些輕微的恐懼。她彷彿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前面的那架飛機外,別的都已不存在了。那打開著的機艙門好像一個怪物張開的大嘴,正等著將她一口吞下。然而,她的腳步並沒有停下。
「果然是她。她比以前更美了。」波音747寬敞的駕駛艙內,一個神情憂鬱冷漠的瘦削男子放下手上的望遠鏡,輕聲歎道。
「沒錯。真是個大美人。」旁邊的一個滿臉神情彪悍的小伙子吞了下口水︰「就是她把我們赤軍給整慘了,這回決不輕饒她!」
「加籐君,我知道她是你以前的情人。」一個年紀稍大的戴眼鏡男子玩弄著手上粗大的麻繩︰「可是等一下我們干她的時侯,你可別攔著。這是為同志們報仇!武田,對不對?」
「小野君說得對!瞧她那對奶子,綁起來後一定酷極了。媽的!老子還要請讓她嘗嘗灌腸的滋味。」姓武田的小伙子拿著一個粗大的針筒,用力揮舞著。
加籐卻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癡癡地盯著窗外正在走來的高惠文。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專注,彷彿除了高惠文之外,世界上再也沒有值得他去看的東西。
然而他蒼白的臉上卻始終一點表情也沒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道︰「我相信,就是把整個世界都放在她的肩上,她也能抗得住。」
「快準備好,她要上來了,」小野緊張地喊道︰「可別出岔子。」
「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加籐終於轉過身來︰「我有一個感覺︰我們正在犯一個大錯。」
(四)
和她預料的一樣,高惠文在前登機艙門口首先遇到的是兩個持著槍的彪形大漢。他們一身黑色的衣褲,頭上套著絨線面罩,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一看見高惠文,兩人立即把身上斜挎的折疊槍托式AKMS自動步槍對準了她。
看見這樣的情景,高惠文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笑得很愉快,那兩個大漢不由驚異地相互望了一眼,好像對方的臉上突然長出了一朵花來。他們無法理解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情形下如何還笑得起來。
「你們的樣子太像電影裡的角色了,」高惠文還在笑︰「不過在電影裡像這樣打扮的人多數都沒有好下場。」
兩人惱怒地對著她健美的身體上下打量。
「我沒有帶武器。」高惠文聳肩道。
「但還是要搜一下身。」其中的一人向前跨了一步。不料,機艙內的擴音器裡傳出了加籐的聲音︰「不必了,請客人到頭等艙來。」那兩個人只得悻悻地瞪了高惠文一眼。而高惠文卻從容不迫地脫下自己的風衣,隨手扔給了其中一人,就像高貴的女客人對待旅館的侍應生那樣。
由於人質全部被集中到了後機艙內,因此高惠文在走向通往頭等艙的小樓梯時,連一個乘客也沒有看見,只有一些各式各樣的皮包手袋等散亂地留在了各座椅上。在走到頭等艙門口的時侯,她簡直有些吃驚了,因為她聽見從裡面傳出了陣陣優美的古典音樂。
隨著小門輕輕地滑開,她終於見到了加籐信夫。加籐並沒有改變多少,還是那樣的瘦削挺拔風度優雅,只是臉上的線條縣得更硬朗了些,更增加了憂鬱的神情。
除了小野和武田外,加籐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少女。這位少女最多只有十七、八歲,長髮紮成了馬尾束在腦後,穿著一件雪白的毛衣,頸上圍著一條紅色的絲巾。她正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高惠文,那天真無邪的神情令高惠文很自然地向她微笑了一下。只見加籐輕聲向那少女說了句什麼,少女友好地向高惠文點了點頭,便飄然走出了艙門。
加籐張開右臂,彷彿要擁抱高惠文,但剛跨出一步便僵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高惠文和他對視了一下,隨即移開目光,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她相信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到了太多的內容。她盯著加籐的手,她以前曾多次見過這雙修長的手在鋼琴鍵盤上飛舞,無數她所喜愛的旋律從這雙手中源源流出,但是她始終無法想像這雙手拿著槍時會是什麼樣子。
加籐注意到了高惠文的目光,便把左手中的自動步槍向她晃了一下,隨即放在邊上道︰「這是最新的尼科諾夫AN-94型,每分鐘二百發,是當前射速最高的突擊步槍。你們特警隊也應該裝備一些,可以彌補火力不足的問題。」
高惠文打量了一下四周,頭等艙內的一些座椅都已被拆除,中間放著一張小長桌。桌子的一端赫然有一卷麻繩,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各式電動按摩棒和假陽具。
加籐的目光始終盯著她的臉,他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些恐懼和羞辱的神情。
然而他失望了,她那端異清秀的臉依然顯得很平靜。
「先生們,如果你們要的只是我,那麼我已經來了,」高惠文吸了一口氣,道︰「你們可以釋放人質了。」
「那當然,如果你首先滿足了我們的要求的話。」加籐很快答道。
高惠文沒有再說什麼。接下來她的動作令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只見她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自己的黑色西褲的腰帶,又打開褲腰上面的兩個鈕扣,緊接著她緩緩地將褲鏈拉下了一點,露出了一小段內褲的上沿,隨後她便優雅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
小野和武田的眼睛幾乎都直了,加籐卻不動聲色地走上幾步,來到了高惠文的面前,然後彎下腰去,將她的褲鏈一下子拉到了底。他的這一舉動實在太冒險了,因為精通武術的高惠文很可能趁此機會將他一舉制服,小野和武田立即緊張地把手上的槍對準了高惠文。
然而高惠文卻沒有動,她只是冷冷地問道︰「看夠了麼?」
加籐滿意地搓了搓手︰「不錯,真不錯。」他隨即轉身吩咐道︰「現在我們將先釋放十八歲以下和五十歲以上的所有人質。兩小時後,繼續釋放剩下的。」
只見高惠文以她一貫優雅的動作將自己的褲鏈拉上,從容地重新繫好腰帶。
「我們漂亮的女警官還挺怕羞的,」小野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還是別穿了,反正馬上都要脫光的。」
血氣方剛的武田顯然早已按捺不住了︰「加籐,我們還等什麼呢?快些開始吧!」
加籐彷彿如夢初醒般地問高惠文︰「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們幫你?」
高惠文那美麗的眼睛怔怔地望著他,彷彿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加籐避開了她的目光,苦笑道︰「你的眼睛太迷人了。不,我不能這麼看著你的眼睛,會被催眠的。」他做了個手勢,頓時,小野和武田各以一個箭步衝到高惠文的左右兩側,將她的胳膊和手腕牢牢抓住。
高惠文暗中用力掙扎了一下,但是未能掙開,顯然他們都受過良好的武術訓練。雖然以她擅長的腿腳功夫不難擺脫他們,但是由於人質還未全部獲釋,她並不打算輕舉妄動。這時,她又聽到了擴音器中傳出了一陣熟悉的旋律,樂聲中加籐緩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這首《Faure的夜曲》是你最喜歡的,每次你來看我時都要我彈一次。」
說著,加籐將她的白色薄羊毛內衣下擺從褲腰中抽出,向上撩起,凝脂般的一段腰腹裸露出來。他的手指在她那小巧可愛的肚臍上輕輕地撫摸︰「還記得嗎?以前我很喜歡玩你的肚臍,你總是說好癢。你一直都那麼怕癢。」
高惠文卻依然像座美麗的雕像一樣,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在加籐的指揮下,小野與武田將高惠文的雙臂扭至背後,使她的胸脯被迫高高挺起,加籐順勢將她的羊毛內衣完全撩起,他看到的是她雪白的胸罩。接著他熟練地找到了她胸罩後面的搭扣,隨著他輕鬆的動作,女警官的胸罩被解開了並落到了地上。在男人們貪婪淫邪的目光注視下,一對完美到極點的女性乳房裸露在空氣中,那兩座山峰是那樣的飽滿堅挺,色澤如同象牙球般地柔和光滑,兩顆紅櫻桃般的乳頭在山峰的頂端微微地顫動。
頓時,武田修三的喉嚨裡發出了一陣怪異莫名的「咯咯」聲。小野源之助則滿臉通紅,彷彿喝醉了酒一般,大口喘著氣道︰「我敢用腦袋擔保,沒有任何一個AV女優的奶子能和她相比。他媽的!加籐你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
「是的,用繩子綁上後就更美了。」加籐轉身去拿繩子。自從見到高惠文之後,加籐始終是那種夢遊般的神情。如果是在別的場合,高惠文一定會擔心他的精神狀態有問題。
武田和小野也同樣是魂不守舍的模樣,高惠文知道這是反擊的唯一機會,她來不及多想,猛然發力扭轉腰肢,抬起右膝狠狠地撞在武田的肚子上,武田怪叫一聲,像個沙袋似地沉重倒下。接著,她又以一個漂亮的側飛腿乾淨利落地將還沒反應過來得小野踹倒在地。
她隨即準備向加籐攻擊,但是高惠文立即發現情形不對︰加籐竟不在她的視線圍之內,她整個人立即僵住不動。
緊接著一個硬物頂住了她的後腦,加籐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地從她身後傳來,更令她覺得自己彷彿掉在了冰窟裡︰「我總是能猜到你下一步要做什麼,這也許是心意相通吧!我們外面還有十個人,他們隨時可以引爆這架飛機,你難道不為人質考慮嗎?」
高惠文長歎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疲倦︰「好吧,你贏了。只要能保證人質的安全,我可以合作。」當她這樣說的時侯,身後的加籐看見了她的肩頭在微微地抖動。
「這樣才對。把手慢慢地放到頭上。」高惠文照辦了。一種屈辱感從她心中升起,因為這本來是警察逮捕嫌犯時的進程。
接著女警官感到了一隻手穿過她的腋下,按在了她已經裸露的乳房上。那隻手在那裡忽輕忽重地擠捏著,然後又用手指捏住她乳頭,慢慢地轉動。在這樣的刺激之下,高惠文那敏感的乳頭很快不由自主地勃起。
就在這時,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武田滿臉惱怒地來到高惠文的面前,掄起拳頭重重地打在了女警官平坦的小腹上。高惠文悶哼一身,痛得彎下了腰,加籐伸手扶住她,臉上竟掠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神情。
然而高惠文立即頑強地站直身子,掙脫了加籐的手,隨後她猛地轉過身,注視著加籐。加籐在她美麗的眼睛中看到的是高傲、憤怒、不屈和蔑視所組成的火焰。
「來吧,來綁我吧,」只見高惠文一下子脫掉了自己的羊毛內衣,接著又解開褲腰帶,任憑自己的黑色西褲滑落在地上。她隨後把雙臂放到了背後,高昂著頭道︰「我不要他們碰我。你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是嗎?那就來吧。怎麼,沒勇氣了?」
「媽的,臭婊子還敢擺架子?」武田又要揮拳向高惠文打去,卻被加籐制止住︰「我來吧。」加籐抱歉似地向武田和小野笑笑,兩人悻悻地站開。
隨著繩索開始在高惠文健美的身軀上纏繞,無助的女警官絕望地閉起美麗的眼睛。加籐先將她的雙手手腕在背後捆緊,然後將她的雙臂同上身牢牢地捆住,在 信高惠文的手臂沒有任何活動餘地了之後,加籐開始捆綁女警官的乳房。
只見他用繩子在高惠文的兩側乳房上下繞了個8字形,然後再用力收緊,這樣,女警官那原本就挺拔高聳的乳房被繩索勒得格外向前突出,乳房表面皮膚也因為充血而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顯得迷人之極。
「女人的乳房大小形狀都很重要。太大太小綁起來都不好看,像她的奶子那麼大卻又完全沒有下垂,反而上翹,那才是極品。」
耳邊傳來武田和小野對自己身體肆無忌憚的議論,令高惠文愈感羞憤。粗糙的麻繩緊緊勒在敏感的乳房上所帶來的強烈的刺激感,令她也不由地輕聲呻吟起來。
接著她被抱到了那張小桌子上,這樣加籐的臉和高惠文的陰部正好處在同一高度。只見加籐將鼻子湊到了她隆起的陰阜下方,陶醉地聞著,他嗅到了一種令他夢寐以求的成熟女性的性器官所散發出的特有的氣味。
「還記得嗎?以前我總喜歡聞你這裡的味道,你總是說我變態。」隔著她的內褲,加籐的手在高惠文豐厚飽滿的陰唇上輕撫著。
被裸體捆綁的羞辱,陰部所受到的強烈刺激,再加上挑逗性的語言,這一切都令堅強的女警官極度窘迫。只見她不安地扭動著臀部,極力掙扎著,但這只有使她看起來更顯得淒美動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