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傳說之歸鄉的殺戮者

既已浮出了水面,日來閱得如此史料酷圖,貼一段知恩圖報吧。首發,非轉貼。

V君櫻姐,有一個和我們很遙遠的紀念日就要到了,八十年了,為了賴以生存的土地以及公平社會的理想而戰,那樣的豪情是永遠不會過時的吧。

KOO兄,「現在可以說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屈服的英雄是一個製造出來的神話,「李春最終告訴了我們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在被燒熱的鐵條烙燙過一整天後沒有人還能像個英雄,沒有人。」有許多檔案沒有公開的,人的忍受能力是有極限的,她們只是人而已。

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她們極度痛苦地死去,死在了十七歲,或者三十歲上。

我像下面那個階級的成員一樣︰「我夢魂縈繞的是包圍在……的姑娘的臉,她的血,她的赤裸而純潔的身體……我整夜整夜地陷落於冥思苦想之中……在最後的那一天,在最後的那一分鐘……」

就是這樣。

情色寫手用這樣的文紀念這樣的節日真的很奇怪啊,前輩王願堅老爹見到如此的後進恐怕要氣暈過去了吧?V君櫻姐KOO兄,你們呢,要是讀完了覺得尚有一絲悲壯的美麗的話,可以花一點時間告訴我嗎?

歸鄉的殺戮者

土地是我們的情人,土地是我們的母親,土地是我們的生命。我們是耕種黑土,癡迷地看著玉米苗每一天長高的中國農人。我父親那個輸光了土地的賭徒大哥我的大伯,是我們家族中永遠的反面榜樣,「……否則你就會像你大伯一樣!」從我三歲那一年起,如果我踩髒了父親的帳冊,打碎了母親的鏡子,這是一場暴打後我一定會聽到的教訓。

土地所遇到的災難就是農人的災難。當第一個無雨的年份結束的時候,你會欠下你所租種土地的地租,有時我們會不幸地遇到同樣的第二年,那時你恐怕已經買掉了你的兒女,或者妻子,在第三年裡無所顧忌的你就是一個強盜了,你的目標就會是我們家的大院。

我的祖父率領著家族中的各支子弟在這樣的災荒中英勇地保衛了他的妻女、他的糧倉,和宋家的宗祠。不過那是在清朝年間,而現在時代已經變了。

我們家的青磚砌成的三進深的大院依舊聳立在鹽坪村北,苦松山下,只是帶著煙 火燎的滄桑的痕跡。我家的高大的堂屋中空曠寂靜,現在貼牆放著的是兩張農家的條凳。酸棗枝木的桌、椅、案、早已在五年前我的由於貧窮飢餓而瘋狂的鄉親們點起的大火中化為灰燼,遭到同樣命運的還有我年幼時連翻三個跟斗才能到頭的雕花大床。在碎裂的青磚地面上,我也已經找不到媽媽和妹妹流下的血跡。

我離開省城回到了我山清水秀的故鄉,帶著我的賭徒大伯,縣保安團團長交給我的兩個排的士兵。我像沙漠中渴水的旅者一樣渴望著更多的血,宋家人以外的血,我要重新奪回理應屬於宋家的土地。我是宋家的長子,這是我的命定的責任。我默默地走完了沿牆的走廊,推開曾經是宋家大院柴房的木門。

泥地上凝結著暗紅的血,滑膩,腥 ;赤裸著懸吊在房樑上的女人身上流溢著鮮紅的血,皮肉綻裂。「宋,宋家少爺……」年輕的女人舔著她自己腫脹的嘴唇,微弱地說。

我彎腰從地上揀起一根柴棒,打量著它的表面。它粗糙結節,裂著縫。我把它在空中輪成一個半圓,它帶著風聲沉悶地落在女人因為身體被拉長而凸露的肋骨上。女人驚人地慘叫,身體在空中努力地彎曲著。

人肋下的皮膚緊緊包裹著骨頭,沒有肌肉做緩衝,遭到重擊非常痛。這在我八歲和大伯的三小子打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反過手來,再打她的右肋,這一下更狠,我聽到一點諳啞的斷裂聲,女人的整個身子向另一面飄蕩出去。

她在吐,吐出來的是混雜著星星點點污物的清水,她已經在這裡吊了兩天兩夜了,沒有吃過一口東西,當然會是這樣。

當兵吃糧的張大場上前揮刀砍斷了從屋頂垂下的繩索,讓赤身裸體的倪家的新媳婦小竹「撲通」一聲摔到地下,像是一個沉重的大口袋。

我用柴棒把她匍匐向下的臉撥起來︰「小竹妹子,我們說好的日子到了,你的新土哥沒有來。」

「少……少爺,」她吃力地說︰「我,我連他家的門都沒有進呢,放……哎呦……你放了小竹吧!」

「少爺今天就讓你進他家的門,然後放你歸天。」

當我們走到大院門邊的時候,陳排長朝東邊廂房裡喊了兩聲,又叫出來兩個兄弟。赤裸裸的小竹在門柱邊回過頭來看著我,露出哀求的神情。我只是朝大場看了一眼,棍子正提在他手裡,他抬起它來捅在女人的乳房上。

「他媽的,你以為你還是人的媳婦嗎?已經被老子們干到現在了,還裝什麼烈女,你現在還怕人看嗎!」

小竹垂下了眼睛,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小巧的赤腳,然後輕輕地跨出高高的門檻。

我們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穿過鹽坪村,我不記得這是我第幾次驅趕著赤裸的女人走過這條路了,但是我的眼中永遠閃動著的是我的十七歲的妹妹走過這座村子的幻像。五年了,我夢魂縈繞的是包圍在暴民中的我們宋家姑娘的臉,她的血,她的赤裸而純潔的身體……我整夜整夜地陷落於冥思苦想之中,我的追趕在我身後放風箏的、銀鈴一樣笑著的小妹,在最後的那一天,在最後的那一分鐘,她偶爾地想到過她的大哥嗎?

在那樣的夜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對我所有的宋家先祖立下了重誓︰在復仇的殺戮中我決不會讓我的女性犧牲品有一點點的遮掩,那是她們必須得到的恥辱。

可憐的犧牲品小竹姑娘是相鄰的李村的女兒,我們鹽坪村的新媳婦,我不知道這是她第幾次走在鹽坪的青石路上,但是可以肯定這將是她的最後一次。

在和我們村家境尚可的倪新土定婚之後小姑娘並沒有確定過門的時間,直到今年,山區的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曾經被土匪趕走的鄉紳們返回了家鄉,決絕地剿滅在過去的五年中試圖改變傳統秩序的匪徒。在這樣的戰亂中,家裡有著小竹這樣成長著的姑娘,她的父母的確面臨著困難的選擇。

倪新土是帶人燒燬宋家大院的主要頭目之一,自從我回到了家鄉,我就一直在尋找著他。小竹當然也知道倪新土已經跟著他們所謂的縣書記逃進了林海茫茫的大青西山,但是在政府軍的那個小軍官三番五次嬉皮笑臉地去敲她家的門時,他們最終請小竹的表哥把姑娘送來了鹽坪。他們想,這總是一個已經定親的姑娘名正言順的歸宿吧!

我站在宋家大院二樓的迴廊裡注視著村口,我看到一個俊俏的女孩騎著一頭毛驢出現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青衣青褲,有些不太習慣地撫摩著自己新梳起的髮髻。

我問身邊的陳排長︰「她是誰?叫兩個弟兄下去問問這丫頭是誰。」

他們後來上來告訴我那丫頭是誰,我哈哈大笑起來。

在那天的整個晚上,倪家的新媳婦不休不眠地體會到了新婚的甜蜜樂趣,只不過是在宋家大院的東廂房裡,在我那兩個排的保安隊士兵當中。

我沉默地坐在我的書房裡,我聽著年輕女孩淒厲的哭叫︰「放了我吧,求你們……爸爸,媽媽呀,救救小竹啊!……」她的聲音很快就諳啞下去,被士兵們淫蕩的笑聲和吵鬧所淹沒。

在天亮起來的時候,我走出大門去見倪新土的爹,在知道小竹被士兵們抓進了我的院子後,他已經在那裡跪了一整夜了。

他說不出話來,用勁地磕頭,只是磕頭,把他長滿花白頭髮的頭顱猛烈地向地上撞。

「去,找到你兒子,告訴他下山來換他的媳婦。」

「宋少爺,宋、宋少爺,我哪裡找得到他呢,誰都找不到他啊……」他向我爬過來,像是要抱住我的腿。

「我給你三天。」我向後退,陳排長的傳令兵狗子擋在前面,用槍托砸翻了那老頭。

現在是第四天早上了。十八歲的小竹姑娘飽滿的裸臀在我的眼睛下晃動著,女孩摀住她被打傷的肋骨,卻勇敢地袒露著她小得只有兩個青蘋果那麼大的乳房和柔軟的陰戶,她圓潤洩血的小腿一步一步結實地跨向前去。山裡的女人是堅韌的、無所畏懼的,如果命運已經被決定了,她們便會沉著地去接受一切。

有些臉在木頭房子黑暗的小窗後面閃現,迎面而來的鄉民退到路邊,偏過了頭。「快點,快點!」得到了一個表現機會的大場揮起柴棒抽打在少女的背上,小竹搖晃著,他再把粗糙的木棍捅進姑娘光裸的腹股溝中摩擦著。

最終我們站定在倪新土的木屋門前,陳排長拎著老倪的後脖頸,把那乾瘦的老傢伙拖出屋來扔到地上。

「老狗,你兒子呢?」

「宋、宋少爺……宋、宋家少爺……」他皺縮的老臉上涕淚交流。

「他的新老婆已經被我們玩爛了,告訴他,在我找到他之前換個老婆吧!」

跟著的士兵把小竹推到門邊去,有人從他們家裡找出了幾根繩子。他們關上那扇雙開的木門,把赤裸的姑娘拉開手足分別捆緊在四個門軸上。小竹大大地分展開她的身子擋在門的前面,咬著嘴唇一聲未出。

「老狗,我早就想殺了你的,今天我卻改主意了!上去,干一回你兒子的女人!」

大場扭曲著臉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笑容,他把老傢伙的破褲子往下拉到了底。

他們把他推向前去,老傢伙使勁地掙扎著,力氣出人意料地大,但是最終還是被按到了他兒媳的身子上。

「姓宋的,你這條狗!」老傢伙「嗚嚕嗚嚕」地叫罵著,最後摔到了姑娘的腳下。大家一起圍了上去,用勁地踢。

「爸爸,爸爸!」小竹在上面喊了兩聲,眼中流出淚來。

我拿過大場手中的棍子,走上去朝下看著老倪那張沾洩著泥土和血污的臉︰「老狗,你搞她一回,少爺一高興說不定就放了小竹,你對你兒子也有個交代。

我不逼你,你看看我手裡這個,你要不幹,我當著你的面用這東西活活捅死這個小 。」

「想一想,干,還是不幹?」

「我操你宋家的祖宗!」

很好,罵得好。事關失節大事,老倪絲毫也不怯懦。我輪圓了手裡的棍子拚命地砸在倪家屋子的板壁上,「嚓」一聲,它的上半截飛了出去。我轉過身來面對著小竹,左手伸進少女兩腿之間稚嫩的生殖器中,我把她柔軟濕潤的肉瓣向兩邊分開。我笑了笑,眼前的姑娘把她的口水吐在我的臉上,然後她就在空中跳動起來,猛烈地拉拽著她自己的四肢。

這是我的另一隻手,把那根露著尖銳斷叉的柴棍向上插進了小竹的身體,軟軟的像是在搗一團潮濕的棉花,我拉出一點,再狠狠地捅回去……熱辣辣的血流在我的手上,女性尖利而顫抖的嗓音在我耳邊慘烈地迴響。我拔出了柴棒,向下看著它鮮紅色的尖端,和少女因為疼痛而抽搐著的腿。

一個士兵用槍托砸開了窗戶,他笨拙地拱著屁股鑽了進去。

「老狗,你好好看著她。」

我們等待著,我用木棍撥著女孩的頭︰「再見了,小姑娘,不跟你公公說點什麼嗎?」

「殺你們……報仇!」她咬著牙說。

重重的撞擊在門上,那個兵在裡面踢著門。門扇「嘎嘎」地響著,在小竹的身後張開一條縫,小竹驚叫著,門往裡彈了回去。但是「咚」地一聲,門再一次裂開,把女人赤裸的身體向兩邊劇烈地拉伸開來。

這一次小竹的身體又蕩了回去,但是她的一雙手臂翻向身後,顯出了一個奇特的姿態,只有肩關節已經擰斷的手臂才可能轉成那樣一個角度。「爸爸,救救小竹呀……」姑娘低低地說,血水從她的唇縫裡滿溢出來。

這是倪家的新媳婦說出的最後一個完整的句子,破門板上發出「砰砰」的響聲,一次比一次開得更大,你很難想像一個女人的肢體可以被拉伸得那麼長卻還沒有斷裂。她白白的身體幾乎像是一陣海浪似的衝向我們,又急速地收縮回去,在她的肉體劇烈的開合之間,我只是注意到她的腳腕大概也已經被扭斷了骨頭。

在女人千奇百怪的慘叫聲中,陳排長的臉在變白,大家的臉都是那麼的白。

「二娃子,老子要扣你這個月的餉!還不快點!」他還沒有喊完這句話,從小竹左腋下開始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裂縫,並在一瞬間穿過胸脯向下延伸到了她的雙腿之間,一整塊皮翻捲起來滑脫了她的身體,和小竹的左臂一起掛在了轟然大開的門扇的一邊。她的左乳還保留在了她的主體上,但是就在這一瞬間被完完整整地撕掉了全部的皮。

正如我所觀察到的那樣,在小竹的下半部份斷裂下的只是她的左腳,露出白色骨頭關節的斷足孤零零地跌落在泥地上。她的髖關節太堅固了,二娃子沒有能把她清晰地均分成兩半。

血從小竹撕裂開的體側噴湧出來,灑遍了倪家的門板和牆下的土。分裂成了不對稱兩半的姑娘小竹似乎還在沒有休止地慘叫,然後她的口鼻中冒出了血泡,她在咳杖中窒息下去,斜掛在門邊,半睜著眼睛看著天空。

幾點滾燙的液體濺在我的臉頰上,我摘下眼鏡擦拭著,慢慢地。「第七個,你看到了嗎,小妹?」我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