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打手提來一桶涼水,從頭到腳澆在刑架上的女犯人身上。
「啊……」女犯人醒過來的時候又呻吟了一聲。
這是一個年青的少婦,赤身裸體吊在木架上,兩邊的繩索將她的兩條臂膀和雙腿拚命拉開,使她呈一個「大」字體。
女犯人的身體上佈滿了一條條鞭印和燒燙的痕跡,長長的頭髮蓋住了臉。
誰能想到,她就是那個吒叱風雲,讓清軍聞風喪膽的太平軍女將李紅嬌。
天京淪陷後,李紅嬌跟隨干王洪仁干保護幼王洪天貴福突出重圍,但在浙江境內遭遇敵軍。李紅嬌帶著幾十個殘兵斷後,終於寡不敵眾,為敵人捕獲。
清軍參將王倫一把揪起李紅嬌的長髮,揚起她的頭。李紅嬌雖然經過一天的酷刑,面容憔悴,但顯出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說,偽幼王逃到什麼地方?」
李紅嬌一聲不吭。
王倫說︰「媽的,我就不信打不開你的嘴。我這裡還有好多新鮮玩意你沒嘗過呢。」說著,他從旁邊的打手那裡接過一段細麻繩,緊緊繫在李紅嬌的一隻乳房上。
豐滿的乳房被勒得鼓了起來。接著,另一個乳房也被勒上了麻繩。李紅嬌的兩隻乳房像皮球一樣在胸前顫著,兩個乳峰高高翹了起來。
王倫又拿過一個盤子,裡面是幾根長長的竹籤。他用一根竹籤在李紅嬌的奶頭上紮了扎︰「你現在說不說?」
兩個乳房被緊緊地勒住,奶頭集中了血液,膨脹起來,奶孔都張開了,變得十分敏感。竹籤每碰一下,都使李紅嬌渾身抽搐一下。她知道王倫接下來要作什麼,又不敢、不願相信。但無論如何,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不能出賣干王和幼天王,不僅因為他們是天國的唯一希望,而且因為干王還是她多年的情人。
李紅嬌搖了搖頭。
王倫把竹籤正對著奶頭深深刺了進去。
「啊……呀……」李紅嬌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慘叫,猛烈地掙扎,把綁住她雙手和雙腳的繩索拽的「砰砰」作響。
「幼天王在什麼地方?」王倫嚎叫著。
還是沒有回答。
「啊……」另一個奶頭也被刺進了竹籤。
李紅嬌希望自己再一次昏死過去,但她仍然是清醒的。
王倫再次揪起她的頭髮︰「想再扎幾根麼?」
李紅嬌氣喘噓噓地說「該死的清妖!你殺了我也不說!」
「嘿,殺了你,沒那麼便宜。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說著,王倫朝旁邊的一個打手示意了一下,那個清兵獰笑著又從盤子裡拿起一根竹籤。
「咦……呀……」王倫也不禁為這聲慘嚎打了個寒顫。
李紅嬌還是沒有昏死過去。
(第二章)
李紅嬌的每個奶頭上已經刺入了四、五根竹籤。她兩個乳房像要爆裂一樣,眼前發黑,但神志還是非常清醒。王倫和打手們只要一準備刺入竹籤,她都拚命掙扎,可是無濟於事。
她每次慘叫過後,都對自己說︰「如果他們再要刺,就招供,實在無法忍受了。」但每次乳房被握住,竹籤就要刺入的時候,她又想︰「挺住這一次,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樣,她始終沒有屈服。
被吊得高高的李紅嬌又一次在前胸感到打手的鼻息。她的繃得緊緊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住了。正在猶豫,猛然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
「哎呀……」她慘叫著朝乳房上一看,原來王倫雙手攥住所有的竹籤,一用力,全都拔了出來。
繫住乳房的麻繩一被解開,李紅嬌的兩個奶頭立刻血流如注。旁邊的一個打手跟著上來,手裡握著兩把鹽,抹了上去。血被止住了,但李紅嬌的叫聲不絕於耳。
王倫和幾個打手看著女犯人痛得在刑架上亂擺,一頭長髮都飄了起來,得意地放聲大笑。他們哪裡知道,李紅嬌剛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終於熬過了這一關,在意志上戰勝了他們。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刑房中掌上了十幾根粗粗的牛油蠟燭,被照得通明。打手們看著燭光照映的赤裸的女人胴體,都露出淫邪的目光。王倫知道他們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嘗不想在這個漂亮的女犯人身上發洩獸慾,可是不敢。這是上面交下來的要犯,她知道的口供關係到好多人的榮華富貴。無論怎樣用刑都沒有關係,但姦污是犯忌的。況且,他的頂頭上司,總兵劉耀祖是個道學先生,自詡治軍有方。要是給他知道了,一定會把自己革職察辦。
正想著,門口忽然傳來一聲︰「總兵大人到!」
總兵劉耀祖帶著幾個親兵走了進來。
他身穿便裝,青衣小帽,拿著一把扇子,一副溫文爾雅的儒將風度。「怎麼樣?犯人招了嘛?」
王倫連忙上前,拜了一下︰「回鎮台大人,末將嚴刑鞠問了一天,她就是不招。」
劉耀祖這時朝李紅嬌望去。一個打手連忙揪起她的頭髮,把她的臉抬起來。
劉耀祖心裡一動。早就聽說太平軍裡有個非常漂亮的女將,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張瓜子臉因為痛苦的表情,更顯得楚楚動人。身材勻稱的裸體上蒙著一層汗珠,縱橫的傷痕和血印下是雪白的肌腹。
總兵大人有些管不住自己了,目光不斷在女犯人身上游移,從緊咬嘴唇的美麗臉龐和濕漉漉的長髮,到烏黑的腋毛和微微顫動的雙乳,一直到由於雙腿被繩索向兩邊拉開,暴露無遺的長著濃密陰毛的私處。
王倫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說︰「他媽什麼道學先生,風雅儒將,原來也是個淫棍。」不過,他此時心裡有了主意。
他命令打手們︰「把犯人放下來!」
打手們會意地只解開拴住李紅嬌雙臂的繩索,讓她躺在地上,但兩腳仍然吊在刑架上。這樣,她背著地,臀部高高翹起,雙腿繼續大張開,把陰部全部呈現在眾人眼前。
王倫又說︰「你們都退下,我和鎮台要私審女囚。」
劉耀祖沒有反對。打手和親兵們眼中燃燒著慾火,沒有辦法,都退了出去。
王倫看門關好了,又對劉耀祖說︰「大人,咱們現在給她上一個對付一般女犯的刑罰。」
「什麼刑罰?」劉耀祖問。
「嘿嘿,我們叫它『棍刑』。一般女人都受不了十幾個男人給她上的棍刑。
大人,您先請。」
劉耀祖當然明白。雖然姦污囚犯觸犯清律,但色膽包天,他實在再按捺不住了。「好,只要可以讓她招供。」說著,他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李紅嬌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突然覺得臀部下面被墊上一塊厚木頭。再抬頭一看,一個赤條條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明白下面將要發生的事。「你們這群野獸,要作什麼?」她掙扎著,但全身虛弱,雙腿又被綁住,全然無力反抗。只能聽憑劉耀祖趴到自己身上,下身一陣疼痛,已經被刺入了。「呀……」她只有尖叫。
劉耀祖根本顧不上總兵的體面,在李紅嬌身上大動。差不多過了有一袋煙的功夫,他才酣暢地倒在女犯身上。
「怎麼樣?招不招?十幾個弟兄還在外面排著隊呢。」王倫這時也已一絲不掛,等劉耀祖一下來,就撲了上去。
「呸!清妖。干王會給我報仇的!」李紅嬌話音未落,王倫已經狠狠插了進去。
(第三章)
王倫比劉耀祖還要暴虐。他劇烈衝刺,兩隻手在李紅嬌的兩個被竹籤扎得紅腫的奶頭上又搓又捏。李紅嬌雖然躺在地上,但雙腳依然吊在刑架上,因此架子都被弄得咯咯作響。
穿上衣服的劉耀祖趁無人注意,彎下腰把弄著李紅嬌被縛在刑架上的赤腳。
這是一雙沒有纏過的腳。劉耀祖玩夠了幾個姨太太的金蓮,今天才領略到天足的自然美。他玩著玩著,覺得褲襠裡的那東西又勃然而起。可惜過了一會,在他手中一抽一抽的腳停了下來,原來王倫也完事了。
劉耀祖直起腰,他雖然還意猶未盡,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今天晚上一次也就夠了。他於是對穿好衣服的王倫說︰「看來這個女犯還很頑固,外面的弟兄們可以進來了。」
門一打開,外面的打手和親兵們都擁了進來。刑房裡立刻像是個男浴池,不少人脫了個精光,還有些人提著褲子排隊等候。這些綠營清兵平時打仗不行,幹這種事情是拿手好戲。再說,這次雖然是曾國藩的團練打敗的太平軍,但他們這支綠營部隊也跟著在荒郊野外跑了半年,大家都好久沒有沾女人了。
李紅嬌看了一眼屋裡的情形,又立刻閉上了眼睛。「天父天兄啊,讓我死了吧。」她祈禱著。
她閉上眼睛,但身上所有別的感官都格外敏銳。清兵們一個個地撲到她的身上,每個都像野獸一樣地折騰。李紅嬌的下身像著了火一樣,每一次抽插都是酷刑。胸部也被那幫傢伙揉著,搓著,吮吸著,奶頭鑽心地痛。有的還沒有輪到的人掏出陽具在她臉上亂蹭,騷臭的氣味讓一向有潔癖的她 心不已。他們還用各種下流不堪的語言污辱她,倒把她說成淫蕩不堪,讓李紅嬌聽得面紅耳赤。
李紅嬌意識到,自己的慘叫和怒罵只能讓這群暴虐的清兵更加興奮,於是緊咬嘴唇,拚命忍著。
忽然,她又感到自己被人抬了起來,睜眼一看,原來他們正把她換到刑架的另一面。李紅嬌還沒有回過神,已經臉朝下趴著,雙腳依然吊在刑架上。她恐怖地感到,已經有人把陽具頂在肛門上。「啊……不要啊……」李紅嬌終於喊出了聲。
王倫這時揪起了她的頭︰「怎麼樣?偽幼王朝什麼地方逃?」
李紅嬌倔強地咬著嘴唇,還是一聲不吭。
後面開始刺入了。由於雙腿被繩索拉得大張開,李紅嬌一點抵禦的能力也沒有。她只有淚流滿面,忍受這前所未有的凌辱。
有的清兵本已經輪到一次,現在又褪下褲子,跑上來雞姦。
劉耀祖和王倫又逼問了李紅嬌多次,但她還是一字不吐。
不知過了多久,李紅嬌的雙腳終於被解了下來。屋裡的人都穿好了衣服,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津津有味地評論著。
劉耀祖此時說︰「把她帶回牢去,給一些飯,今天晚上不許有人再碰她。這是要犯,如果根據她的口供抓住偽幼王和洪仁 ,咱們綠營就大翻身了。明天我還要親自審問。」
「喳!」大家異口同聲回答。
王倫又乖巧地說︰「因為是要犯,今夜不得已允許大家用棍刑,可是不得說出去,不然誰也脫不了干係。」
「喳!」
第二天一用完午膳,劉耀祖又穿著青衣小帽來到了刑房,官服頂戴太不方便了。他坐在太師椅上,王倫和四個打手在旁邊伺候著。幾個親兵在門口聽令。
「帶女犯!」劉耀祖下命令。他今天打定主意要在李紅嬌身上細細作文章,如果讓她招供,抓住幼天王,他起碼可以升作提督。
李紅嬌雖然經過昨天一天的酷刑和輪姦,可是她一生戎馬,身體健壯,勉強吃了兩頓飯,休息了一夜和一個早上,到底恢復過來一些。
一被架進屋內,李紅嬌不禁覺得自己想哭。可怕的蹂躪又要開始了,她連王倫和劉耀祖的臉都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這次的折磨。
李紅嬌身上罩著一件薄薄的灰色囚袍,赤著雙腳,長髮披在肩上。胸口一起一伏,兩個乳峰的輪廓顯現出來。
劉耀祖欣賞了一番女犯,又說︰「今天本鎮要好好地審問你。好多大刑你聽都沒有聽說過。如果識相,就趕快招供。不然讓你吃盡苦頭之後,我再把你赤身裸體騎上木驢,在這一帶三鎮九鄉遊街示眾,最後在大營門口剮了給我祭旗。」
李紅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抽泣了兩聲。
「哈哈!」王倫笑道︰「害怕了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快招!」
「呸!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會招供的。」李紅嬌止住哭,咬了咬牙說。
王倫一示意,打手們上前拽下了女犯身上的袍子,那底下什麼也沒有穿。李紅嬌沒有像昨天他們第一剝她衣服那樣掙扎,倒顯得很從容。她也不再用手護住自己的私處和胸部,直挺挺,一絲不掛地站在地上,還甩了一下長髮,倔強地抬頭盯著劉耀祖。
劉耀祖大怒︰「吊到架子上去!」
打手們撲上來,李紅嬌又呈大字體,懸在刑架上。
(第四章)
李紅嬌被吊在刑架上,看著眼前十來個昨天剛剛蹂躪過自己,今天又躍躍欲試的清軍官兵,再看看刑房內到處擺放的刑具,不禁垂下了頭,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劉耀祖此時背著手走到刑房中央,對眾人說︰「本鎮曾經看過一本異書,叫《研梅錄》,是明朝人周紀成所著。裡面專門講如何捶訊女犯。」
王倫不懂地問︰「這種書,如何起這樣雅的名字?」
劉耀祖有了賣弄學問的機會,非常得意。他搖頭晃腦地解釋說︰「這本書開宗明義,說到︰梅花固清香,非置於缽內仔細研之碾之,其馥郁不發。女犯雖嬌弱,非縛於廳前嚴酷拷之捶之,其內情不供。這個周紀成原是前明東廠的一個主管,專司欽犯及其家屬的審問。他在鼎革之後隱居山中,寫下這本奇書。」
屋內眾人都佩服地直點頭。
劉耀祖又說︰「現在我們給她用個這本書裡的一個刑罰,叫作雨澆梅花。」
他接著便指揮打手們行動起來。
吊著的李紅嬌也把剛才一席話聽在耳朵裡,不覺深深吸了口氣,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突然,她的頭髮被人猛然拉向背後,使臉仰了起來,一張黃裱紙蓋到了上面。接著,有人在朝黃裱紙上澆水。紙被細細的水流浸濕,封住了李紅嬌的鼻口,令她窒息。
王倫看見女犯仰著頭痛苦地在刑架上掙扎,胸脯困難地一起一伏,連忙對劉耀祖說︰「大人,別憋死了。」
劉耀祖笑而不語,走上前去,踮起腳,在黃裱紙上撕了個口子,正對著下面的嘴。李紅嬌立刻停止了劇烈的擺動,貪婪地呼吸。旁邊的打手拿起舀子,水朝著她的嘴澆下來。
李紅嬌的頭髮還是被人緊緊抓住,臉仰著,怎樣掙也掙不脫。她的鼻孔依然被薄薄的黃裱紙 住,想用嘴喘氣,但水每澆一陣,才停一下。她越是憋得慌,越是拚命張嘴,水喝得越多,咕嘟、咕嘟喝個不斷。
「哈哈,真能喝呀,一桶都下去了。再來一桶!」王倫看見李紅嬌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像孕婦一樣,不由興奮得大叫。
又一桶水提到刑架下面,王倫親自拿過舀子,半柱香的功夫,便全都灌了下去。
李紅嬌的頭髮被鬆開了,黃裱紙也拿了下去。她低著頭,喘息著,呻吟著,肚子已經比孕婦臨產時的還大。看見她這個樣子,屋裡的打手們都開心地狂笑起來,還用污言穢語打趣。
這時,打手們又照劉耀祖的命令把一個大木桶放在李紅嬌的下方。
李紅嬌突然感到後面有人推住她的腰,見面一個打手兩手推住她的肚子,使勁一擠。
「啊呀!」李紅嬌一聲慘叫,儘管兩腿被繩索拉得大張開,她還是下意識地想收緊下身。但當他們擠第二次的時候,她的屎尿都出來了,落在下面的桶裡。
兩個打手不停地擠壓,淚流滿面的李紅嬌一面呻吟、一面排泄,直到她的肚子復原,下面的木桶也滿了。
劉耀祖讓兩個打手把盛著糞尿的木桶抬到李紅嬌的面前,用扇子抬著她的下巴說︰「怎麼樣?想招供麼?如果不招,我讓你把這一桶再灌下去。」
李紅嬌雖然軍旅生涯,但是出名的潔癖。即使出外作戰,她的營帳也總是一塵不洩,每天要找水沐浴,現在要把這一桶惡臭撲鼻的糞便灌進去,她實在受不了。但是一看眼前劉耀祖和王倫這兩個人得意的樣子,她的倔強脾氣又來了。
「畜生,我命都豁出去了。你們來吧!」
「灌!」劉耀祖說畢,退到太師椅上。他也有潔癖,不願自己濺上屎尿。
李紅嬌的頭髮又被拉向後面,臉仰起來,一張浸濕的黃裱紙蒙到臉上。這一次,他們在她的嘴上插了個漏斗。
這次灌得極其困難和緩慢。吊在刑架上的女犯哭叫著,拚命擺動著,要兩個人使勁抓住她的頭髮,才能讓她把臉仰著。有時她從嘴邊嘔吐出來,淅淅瀝瀝滴在下面桶裡,還要重新灌。可是,一桶糞便終於全灌進去了。她的肚子又鼓得老高。
當打手們再次把她肚子擠空的時候,李紅嬌如願以償,昏死了過去。
有潔癖的劉耀祖讓打手們把李紅嬌的頭髮和身上洗刷乾淨,把刑架下面沖了一遍,這才讓人用艾草 她,讓她甦醒過來。
他又站到李紅嬌面前︰「怎麼樣?剛才那只是開胃小菜,大菜還在後面。你到底招不招?」
李紅嬌低著頭,一聲不吭。
「那好。」劉耀祖一招手,旁邊的親兵遞過來一個盒子。劉耀祖從裡面取出了幾根銀針。他看見李紅嬌渾身打了個冷戰,笑著說︰「別害怕,這不是上刑用的。我把針紮在你的幾個穴位上,是防止你又再昏厥過去,因為下面的大刑很厲害。上刑用的針比這粗,也比這長得多。」
李紅嬌禁不住又抽泣起來。劉耀祖不管這些,他平日熟讀醫書,此時毫不吃力地把針分別刺入李紅嬌頭上和背後的幾個穴位。
多謝各位捧場。在下學業繁忙,在懸樑刺骨推敲論文之際,聊以編湊此文自娛並酬謝元元諸位同好。在下無絲毫空閒之日,即李紅嬌就戮之時。
(第五章)
打手們在劉耀祖的指揮下,把縛住李紅嬌雙腳的繩索從刑架兩側柱子下面的鐵 中抽出來,和縛住她雙手的繩索一樣,穿過柱子上面的鐵 。打手們使勁拉動繩索,使李紅嬌的雙腳幾乎碰到她的雙手。
李紅嬌因此背朝下,頭仰向後面,胳膊肘挨著膝蓋,兩臂和兩腿大張著,私處和肛門都正對著站在刑架前的劉耀祖和王倫的臉。
劉耀祖得意地說︰「這個捆吊女犯的辦法,叫作梅花欲放。你們看,她這樣像不像一朵似開不開的花?」屋子裡一陣哄堂大笑。
王倫笑嘻嘻地說︰「開得夠大了。」說著,伸手探到女犯的私處裡面撥弄了一下。被吊得仰面朝天的李紅嬌一陣掙扎,把繩索弄得嘩嘩直響,又引來屋裡一陣淫笑。
劉耀祖說︰「還開得不大。過一會,花心還要怒放。」
他讓兩個打手揪住李紅嬌的長髮,把她的頭提起來,逼她看自己的樣子。李紅嬌頭髮被人提著,看了一眼自己大張開的下身,臉不禁紅到了耳根,立刻閉上了眼睛。
劉耀祖說︰「睜眼!我要你看著自己受刑。你現在穴道上紮了針,昏死不過去。如果再閉眼,我以後就把你泡在大營的糞坑裡,頓頓飯都給你灌弟兄們的屎尿。」
李紅嬌連忙睜開了眼睛。她相信這伙野獸說得出來,做得出來。她實在太怕屎尿了,特別是他們的屎尿。
這時,劉耀祖從旁邊接過一根鋼針,足有綠豆那麼粗,筷子那麼長。他讓打手們把捆住手腳的繩索同時朝下放了放,然後一舉手,抓住李紅嬌的右腳︰「你看好!」
李紅嬌抬眼一看,只見劉耀祖抓住干王曾經心愛的精巧的腳,用鋼針抵住腳心,使勁紮了進去。
「嚇……呀……」一聲淒厲的慘叫,鋼針從腳背透了出來。旁邊的兩個打手要死命揪住她的頭髮,抓住她的胳膊,才能止住她猛烈的擺動。
王倫這時候也拿起一根鋼針,抵住李紅嬌的左腳心︰「招不招?」
李紅嬌雖然被抓住頭髮,還是盡力搖了搖頭。
王倫故意扎得很慢,鋼針刺入腳心後,還左右徐徐地鑽。
「呀……」「呀……」「哎呀……」抓住頭髮的兩個打手吃力地抬著李紅嬌亂擺的頭,逼她看著自己的腳。
鋼針終於從腳背透出來了。
劉耀祖此時又對不斷呻吟的李紅嬌說︰「怎麼樣?我剛才和你說過,動刑的針又粗又長。你現在改變主意沒有?」說著,他又拿起一根鋼針,並抓住女犯的右乳,開始玩弄。
李紅嬌意識到劉耀祖下一步要作什麼,渾身緊張得像打擺子。她雖然覺得自己已經忍受到了極限,可還是頑強地搖了搖頭。
「呀……」「呀……」李紅嬌眼見著鋼針徐徐地橫穿過自己的乳房。她拚命亂擺,把刑架上的繩索震得砰砰響。又上來兩個打手幫忙,才能抓牢她。
王倫隨著也抓起左乳,慢慢地橫穿上鋼針。
這時候,劉耀祖讓一個打手拿來一支蠟燭。他把蠟燭點上,用火焰燎鋼針露出來的部分。
李紅嬌這個時候已經大汗淋漓。打手們依然提著她的頭,強迫她看著鋼針的尾部逐漸燒紅,鼻子裡鑽進一股皮肉燒焦的難聞氣味。
她的慘叫聲又不斷在刑房裡激盪。
劉耀祖和王倫換著把兩個乳房和兩個腳心裡的鋼針都燒了一遍。李紅嬌的嗓子因為嘶嚎已經沙啞了,但她還是不供。
抓住李紅嬌頭髮和胳膊的打手們累得不行,已經換了一撥。劉耀祖和王倫也是滿頭大汗。
「媽的,這娘們真能挺。別審了。再上幾次棍刑,拉出去遊街,凌遲處死算了。」王倫說。
劉耀祖說︰「糊塗話。你我的前程都在這女人身上。她如果招供,今天的弟兄們也升一級,每人再賞銀十兩。」屋內眾人一聽,又都來了精神。
歇了一會,劉耀祖又站起來說︰「下面還有大刑伺候她,跟著就叫她花心怒放,不怕她不招。」大家這下更提起了興致。
說著,他領著王倫等人走到刑架旁。打手們再次抓起李紅嬌的頭髮,提起她的頭。
劉耀祖說︰「剛才你受的罪,和下面的比起來又不算什麼了。快想想,供不供?」
剛才那麼嚴酷的刑罰,都沒有絲毫昏厥的意思,李紅嬌已經徹底絕望了。她知道,今天劉耀祖不會放過她,要讓她把罪受到底。可是,想起干王的恩愛,天朝的重恩,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你難道不想解脫這一切麼?」劉耀祖此時也有些佩服這個女子了。但佩服是佩服,他的前程比什麼都重要。況且,他還從對這個清麗的少婦用刑中得到莫大的享受。他不會饒過她。
李紅嬌喘了喘氣,回答說︰「你們如此用刑,喪盡人性。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那好。」劉耀祖說︰「記住,眼睛不能閉,要不然你今夜就去吃屎,住茅坑。」
(第六章)
劉耀祖拿過了一個酒瓶,打開塞子喝了一口,然後噴在李紅嬌張開的私處裡面,李紅嬌立刻感到下面火辣辣的,接著是一陣奇癢。
劉耀祖又朝裡面噴了一口酒。
「大人,您這是請她喝酒麼?」一個打手笑著問。
「你們有所不知。這酒裡面加了雄黃和蛤蚧焙乾研成的粉,還有別的藥材,是前人專門對女犯上刑用的。任你再貞節的女人,陰戶內噴上這個酒,頃刻之間就成蕩婦。你們看,花蕊已經出來了。」
大家都湊過來看。只見女犯的大陰唇已經腫了起來,陰蒂也探出了頭。屋子裡爆發出一陣怪叫和怪笑。
李紅嬌被打手們強迫看著自己的下面起了無法控制的反應,連汁液都分泌了出來,羞得無地自容。「啊呀……你們這些無恥的傢伙!殺了我吧!」同時,她又感到私處的燥熱一直傳到了全身,臀部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次次抬起,兩條腿雖然被繩索拉得大張開,但私處也開始輕微地一張一合。她連忙緊咬下唇,死命忍住。但這一切已經被打手們看在眼裡。
「哈哈……到底誰無恥?看看自己這個樣子。」
「鎮台,把這個酒的方子給小的一份。等打完仗,進了城,我要萬香樓的五兒嘗嘗。」
李紅嬌已經淚流滿面。
這個時候,劉耀祖又讓王倫拿過幾根拴著粗魚線的大號魚鉤,然後把一個魚鉤搭在女犯的大陰唇上。
李紅嬌渾身直抖。「你要做什麼?做什麼?呀……」
隨著她的慘叫,王倫淫笑著把魚鉤穿過了腫脹的大陰唇。
接著,李紅嬌每側的大陰唇都個穿上了兩個魚鉤。王倫又把魚線繞在刑架的兩個柱子上,把她的私處大大拉開。
李紅嬌刺痛鑽心,不住呻吟,被後面的打手揪起頭髮強迫著,看著自己的陰部。那裡被魚鉤拉得變了形,向兩邊大敞著,裡面的層層粉肉暴露無遺,掛著分泌出來的米湯一樣的液體。因為被噴了藥酒,私處仍然又熱又癢,陰蒂變得十分碩大,張開的穴口也在輕輕蠕動。這個干王曾經撫愛不已的地方現在居然變得如此令她厭惡。
她羞恥、恐懼、 心,一張嘴,嘔吐了出來。剛才被灌進去的屎尿還沒有被打手們擠揉排泄乾淨,現在隨著胃液流了一身。
劉耀祖和王倫連忙摀住鼻子,退後幾步,命令打手們趕快沖洗。
冷水潑在身上,倒讓李紅嬌的燥熱下去了一些。
這個時候,王倫操起一根籐條站在她的面前︰「招不招?」
李紅嬌不出聲。
「啪」的一聲,籐條落在左大腿的內側。一條血印鼓了起來。
「招不招?」
又是「啪」的一聲,籐條又落在李紅嬌右大腿的內側。籐條每次打下來,她都大叫一聲,半是疼痛,半是害怕。她料到,再抗下去,籐條就會打在最要命的地方。
「別……別打了。」她說。
「哈哈,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劉耀祖十分得意,走到李紅嬌的面前,問道︰「幼天王朝什麼地方逃了?」
「我……不招!」李紅嬌在這一剎那又鼓起了勇氣。「挺住。一定要熬過這一關。」她心裡說。
劉耀祖大怒,對女犯說︰「睜眼看著下面,不然還是要讓你住茅坑。」又對王倫說︰「打!」
提住李紅嬌頭髮的打手又使勁朝前按了按她的頭,逼她睜眼看著自己大敞開的私處。
「啪!」「哇……呀……」籐條打在怒放的花心上。又有兩個打手跑上去幫忙,才能控制住劇烈亂擺的李紅嬌。
「招不招?」
還是沒有回答。
「啪!」
「嗚呀!噢……噢……」
「招不招?」
「啪!」
「啊……」
王倫朝大張開的陰戶連打了七、八下。每打一下逼供一次,李紅嬌在四個打手拚命的抓持下猛烈掙扎,眼看著自己的私處在一下又一下的鞭擊下被摧殘得鮮血淋漓,但還是不招。
劉耀祖此時止住了王倫,走上前來,又朝私處噴了兩口酒。現在再也沒有癢和熱的感覺,有的只是鑽心的疼痛。
王倫上來,朝傷口裡抹了一把鹽。血被止住了,同時,刑架被大聲呻吟的李紅嬌掙得亂響,像要散了一樣。
大家又歇息了一陣,打手們再次走上前去,揪起了李紅嬌的頭髮。
劉耀祖湊近著她的臉說︰「你如果不招,我就天天讓你受這樣的罪。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被提著頭髮的李紅嬌杏眼圓睜,憤怒地說︰「野獸!你們如此對一個女子用刑,喪盡人性!還有什麼招數,都用出來吧。」
(第七章)
劉耀祖被李紅嬌的痛斥激怒了。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一鎮的總兵,在這大營裡說一不二,又是公認的儒將,誰不敬重,想不到今日被一個渾身扒得一絲不掛的女囚大罵。他氣得哆嗦,對王倫和打手們吼道︰「接著用刑!」
王倫迫不及待地又拿起一根又粗又長的鋼針,插進了李紅嬌的陰戶。他讓打手們提著女犯的頭,逼迫她看著鋼針從前至後,慢慢地從肛門鑽了出來。
「啊……呀……」李紅嬌哀嚎著,不敢看自己下身的這幅慘像,頭拚命朝後仰,但被人從後面推住,怎麼也仰不過去。
天色早就黑下來了。屋裡已經掌上了牛油蠟燭。劉耀祖親自從刑架旁邊的一個燭台上拿起一根蠟燭,開始燒從肛門探出來的鋼針。不一會就燒紅了。
李紅嬌的穴口和肛門裡都冒出了青煙,焦糊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刑房。
「咦……咦……嗚……」她的慘叫已經是野獸的嘶鳴。劉耀祖的兩個親兵居然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慘狀,開門躲了出去。
「睜開眼!給我看!」劉耀祖大吼著。但李紅嬌彷彿沒有聽見,雙眼緊閉,不斷嘶嚎著,掙扎著。
她後來終於麻木了,吊在那裡,任人提著頭髮,不再叫喊,也不再掙扎。當王倫用蠟燭把她濃黑的腋毛燎光的時候,她只是閉著眼輕輕地呻吟,顯出還沒有昏厥過去。
劉耀祖見狀,命人拔下了穿在李紅嬌雙乳、雙腳和下身的鋼針,把她從刑架上放下來,又親自拔下了刺入她穴位的銀針。然後,他叫一個打手端上了一碗湯,給李紅嬌灌在嘴裡。這也是他從《研梅錄》裡學來的。東廠專門負責審訊囚犯的機構是鎮撫司,那裡在刑訊要犯的時候都為犯人準備 湯,這樣才可以五毒備具,徹夜拷問。
李紅嬌被灌下 湯,恢復了一些力氣,但渾身的疼痛又傳了過來。
劉耀祖此時讓人把她架起來,說︰「好了,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他看見女犯彷彿鬆了一口氣,不覺冷笑了一聲︰「可是,你壞了咱們的規矩,最後是閉著眼睛挺過來的。現在你要去住茅坑。」
李紅嬌全身汗毛都樹起來了︰「不……不……」
「不住茅坑也可以,偽幼天王朝什麼方向逃了?」
「你們再把我吊起來吧!我不住茅坑。」
劉耀祖見李紅嬌如此害怕屎尿,就更堅決了。「來人!給她帶上長枷,拉到南牆根的茅房!」
打手們拿過一副五尺長的厚重的木枷,把李紅嬌枷了起來,隨後又把她拖了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女犯一路喊著。
劉耀祖在後面跟到了茅房。但他有潔癖,當上總兵之後從來不進茅房,馬桶都是親兵給倒。所以,他只是讓王倫進去安排,自己在外面等著。
茅房裡傳來李紅嬌的陣陣哭喊,有時候嘴又好像被猛然堵住,發出嗚嗚的聲音。劉耀祖知道,這是手下人在用屎尿給她當飯。
過了半天,茅房裡打手們的呵斥聲和女犯的哭喊聲都沒有了。王倫走出來,對劉耀祖說︰「鎮台大人,都安排好了,請您過目。」
這個茅房是劉耀祖的親兵衛隊專用。一、二百人用的茅房,修得很大,一排十幾個毛坑,此時被眾人手中的火把照得通明。中間兩個茅坑上面的木板被卸掉了。茅坑的前後沿正好搭上長枷。李紅嬌站在齊胸深的糞便裡,枷面上兩個孔,只露出頭和手。她臉上和頭髮上都是屎尿,還有不少蒼蠅在周圍嗡嗡地飛,時而落在臉上。但因為雙手和臉部還隔著一尺半的枷面,她對此無能為力。
劉耀祖捏著鼻子走到跟前,對李紅嬌說︰「你現在如果招供,我立刻把你撈出來洗澡。」
李紅嬌只是低頭不語。
劉耀祖又說︰「把我惹怒了,我傚法呂後整治戚夫人之法,把你 瞎藥啞,斬去手腳,作成人豕,在茅坑裡泡死。」
他見李紅嬌還是不說話,便說︰「今夜有人在此守候,你若改變主意,他們隨時可以告訴本鎮,你馬上可以解脫。」說畢,他領著王倫出了茅房。
李紅嬌在茅坑裡泡了一夜,隻字未供。
第二天一早,王倫就跑到茅房看了一眼。李紅嬌的長枷上已經堆了好幾堆糞便,就在鼻子跟前。她的頭臉也污穢不堪。原來,那些親兵聽說茅房裡泡了個女犯,都來看熱鬧。有的惡作劇,就跨在她的長枷上解手,讓糞便落在她的頭上。
王倫又逼問了李紅嬌一遍,她雖然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仍然怒目而視,一聲不吭。王倫惱羞成怒,朝著女犯露出枷面的頭撒了泡尿,轉身出了茅房。
用完早膳,劉耀祖的親兵把王倫叫了去。
王倫一進屋,就問︰「大人,叫卑職有什麼吩咐?」
劉耀祖關上門說︰「我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快馬送來的消息,洪仁 和幼天王出現於離此一百多里的浙贛邊界,現在兩省的兵馬都已經前往圍捕。」
王倫一聽,頓了一下腳︰「唉,這原來應該是咱們的功勞。可恨那李紅嬌寧死不供,如果幼天王被俘,我們一點份也沒有。」
劉耀祖說︰「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了。我們抓住李紅嬌的消息,上面也已知道。按照朝廷法律,軍隊捕獲的要犯如果已經對於作戰沒有用,或者無關緊急軍情,都應送巡撫衙門交按察院審訊。估計像她這樣的要犯,來提人的差官不日可到。」
王倫見劉耀祖很緊張,不解地問︰「那就從茅坑裡撈出來給他們算了,有何不可?」
「你難道不知道,棍刑違反清律?如果李紅嬌說出咱們上棍刑的事,閩浙總督左宗堂專門找綠營的麻煩,豈能放過咱們?鬧不好就要革職查辦。」
王倫這才恍然大悟︰「那現在就把她撈出來,馬上凌遲!」
「不成。這樣的重犯,我們是沒有權力判處死刑的。就是死了,差官也要驗屍。如果發現是私刑處死,我們還是要倒霉。」
王倫著急了︰「那怎麼辦?」
「辦法只有一個。刑鞠之中無意致死,並不當罪。還沒有人正式通知我們發現幼天王蹤跡的消息。我們就權當還需要逼出李紅嬌的口供,馬上用大刑。」
(第八章)
劉耀祖和王倫遠遠地站著,看著兵丁們把從頭到腳沾滿屎尿的李紅嬌從茅房裡抬出來,又朝她身上潑了幾大桶水,才沖洗得大致乾淨。他們然後把她拖到劉耀祖跟前,摜在地上。
遍體鱗傷的李紅嬌帶著長枷臥在地上,身上還散發著臭氣。她虛弱地喘息,低頭不語。
劉耀祖此時不禁由衷欽佩這個弱女子。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凶悍的男子都熬不下來,但她還是頑強不屈。
他讓左右兵丁退下,只留下王倫和幾個親信打手在身邊,然後對李紅嬌說︰「我剛得到消息,洪仁 和幼天王已經到了浙贛邊境,現在大批朝廷人馬正在圍剿,不日可擒。」
李紅嬌一聽,抽泣起來。偷偷進入江西正是她與干王諸人商議好的計劃。現在一切都完了。干王手下僅有幾百個殘兵敗將,哪裡躲得過漫山遍野的圍剿?
劉耀祖又說︰「按道理,我應該將你解往巡撫衙門。但到了那裡,你還要經受千捶百掠,再三推問。本鎮決意免了你這份罪過,今日在大營中將你處死。你臨死可有什麼要求?」
李紅嬌沉默了一會,說︰「我只想沐浴,以潔淨之身回歸天國。」
「可以。」劉耀祖說。他然後命身旁的打手卸下長枷,提來幾桶水,又拿來一個木盆、一塊胰子、一把木梳和一些鹽。
李紅嬌就在這院子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盥洗起來。她用胰子仔細地把渾身上下每個地方和每縷頭髮都洗得乾乾淨淨。她在這群人面前已經沒有什麼可害羞的了,在洗下身的時候特別用心。最後,她用鹽把牙齒擦了一遍,又用鹽水使勁漱口。
「真是一個愛乾淨的女人啊!」劉耀祖心裡歎到。他看著梳洗乾淨的李紅嬌披著烏亮的長髮,兩個乳房在胸前一顫一顫,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腿掛著水珠泛著晶瑩的光,一絲不掛的身上儘管傷痕纍纍,但仍掩不住白晰的肌膚。他不由暗暗替這個少婦惋惜。
李紅嬌洗好之後,甩了一下長髮,傲然站立,面對著眼前的劊子手們。
「帶到刑房去!」劉耀祖狠了狠心,命令到。
李紅嬌雙足由於昨天的針刺和火燙,已經走不動路,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
劉耀祖趁她不注意,手法飛快地在她頭上和背上的幾個穴位刺入銀針。打手們隨即又把她大字體吊在刑架上。
她雙腿和雙臂大張開高高吊著,看見屋內已經生好了一爐炭火,上面是燒紅的烙鐵和鐵鏈,想到穴位中刺入的針,不禁大喊︰「劉耀祖,你已經要處死我,為什麼還要動刑?」
劉耀祖因為心裡有愧,一時語塞。王倫連忙說到︰「像你這樣的重犯,一刀斬了太便宜,所以你臨死還要最後受一次罪!」說著,他抄起一個白熱的烙鐵,走到刑架前面,放在李紅嬌的小腹上。「吱」的一聲冒起一股青煙,女犯腹部的脂肪都流了出來。
「啊……呀……」一聲慘叫在四壁內迴響。
王倫又拿起另一個烙鐵,烙在李紅嬌的左乳上。「咦……嗷……」刑架被掙得吱吱亂響。
這次不用逼供,時間又緊急,所以王倫不停地把用過的烙鐵放回爐上,再取下燒好的烙鐵。不一會,李紅嬌的雙乳、私處、腹部都被燒焦了,屋裡全是嗆人的青煙和焦糊氣味。但她仍然神志清醒,嘶聲竭力地掙扎。
最後,王倫命兩個打手用鐵鉗夾起了炭爐上那根盤起來的鐵鏈。
大聲呻吟的李紅嬌看在眼裡,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來了。如果干王逃不出魔掌,誰來為自己報仇?她在萬般痛楚之中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李紅芳。美麗的紅芳十七歲時被後來封為遵王的賴文光看中,由天王洪秀權作媒嫁給他作妾,賴文光封王后便成了王妃。紅芳自幼習武,見過戰陣。遵王現在麾下還有十萬大軍,他和紅芳必定會給自己報仇。
想到這裡,她心裡好受一些了。這時,打手們已經把白熱的鐵鏈披在她的身上。「吱」地一聲,冒起一大股青煙。
「干王,我先走一步!」李紅嬌隨後便一動不動了。
差官是下午趕到的,他是楚軍中的一個副營統,隨身還領來了幾十個人和拉著一輛囚車。
楚軍就是湖北團練,是左宗棠的嫡系。因此,劉耀祖對這個官階低於他的人也是畢恭畢敬。
「真是不巧,因為我們急於知道偽幼王的下落,軍情緊急,所以連日逼供。
那女犯已經受刑過重,在今天晌午的時候斷氣了。」劉耀祖陪著小心說。
「嗯?」差官有些猜疑。這些綠營,和總督處處存著二心。是不是因為貪污了女犯從天王宮內帶出的珠寶,在他來之前殺人滅口?
「劉大人,那也死要見屍,末將回去好有個交代。」
「那好,那好,她還吊著呢。」劉耀祖然後把差官一行人領到了刑房內。
刑架上的女屍垂著頭,長髮披在胸前。她全身赤裸,體無完膚,還纏著一條被燒成褐色的鐵鏈。
差官拉起頭髮看了看,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啊。自己原來聽說的不錯,可惜讓這群綠營佔了便宜。他可以想像這個女人所受的蹂躪。
劉耀祖和王倫看見差官無可奈何的樣子,在心裡都笑了。
(全文完)
清軍大營中的女犯完成了。最後留下了一個伏筆,哪位大俠有興趣,可以從李紅嬌之妹身上寫出續集。在下大約就到此為止了,謝謝諸位厚愛和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