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郎中(一)
霍筠,是江湖醫生的小兒子。他家三兄弟,老大和老二都很努力的跟父親學醫,父親高興的時候,也順便教他們一些江湖上騙人騙財的小技倆。只有霍筠,生得清秀丰姿,穎慧不凡,父親行走江湖那三兩道板斧,一早他就瞭然於胸。不止如此,難得的是他從小就很喜歡讀書,有志於仕途。
有一次,父親要他幫忙作「媒」行騙,他不屑於干,一口拒絕了。父親因為他違抗家教,十分憤怒,把他捆綁在一棵槐樹上,要嚴厲的懲罰他。
有一個老學究正好經過,看見此情此景,吃驚的問道︰「他究竟幹了什麼壞事,要這樣厲害的懲罰他呢?」
霍筠的父親就向老學究數說著他只顧讀書、不願做事的種種因由。老學究聽了,連忙開解說︰「我還以為他幹了什麼忤逆不孝的事,違背了做孝子的本份,原來不過是為了讀書,這可是一件大好事,應當加以鼓勵才對。」
霍筠的父親說︰「不繼承祖宗基業,難道還是孝子嗎?」
老學究說︰「當大將、宰相的,難道都是祖宗一代代的傳下來的嗎?」說得霍筠的父親也不覺失笑了起來。
老學究問霍筠︰「你喜歡讀什麼書?」
霍筠說︰「時下流行的科舉文章而已。」
「能夠理解和自己寫文章嗎?」
霍筠回答說︰「能夠。」
老學究說︰「既然如此,那你一定存有些習作文稿,何不拿出來,讓老夫我開開眼界呢?」
霍筠便奉上一些平時的習作,老學究細心看完後,驚訝讚歎說︰「真是高手呀!有魄力,有創意!決不是眼下那群拾人牙慧之輩所能寫得出來的。長久這樣堅持下去,將來博取青紫高官,一定是易如反掌。趕快不要再壓制逼迫他了,助他成其大志吧。」
霍筠的父親本來就是市井俗人,聽到老學究如此的稱讚霍筠,心裡也是暗自的高興,以後也就不再禁止霍筠讀書,霍筠從此文章更加精進,於是成了一個書癖。每天手捧一本書,行走站立都不停地讀,然而,他兩次的參加了童子試都未中。十六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安排要為他娶媳婦了。
霍筠心有不甘,索性發下誓言︰「我霍筠如果不取到功名,我就終身的不娶妻子。而且,書中都說美女是螓首蛾眉,傾城傾國,我倒還沒有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如果我遇不到這樣的美女,我寧可獨身不娶,一直到死。」
父母也拿他沒有辦法,他的父親漸漸的討厭起他來,悔恨的說︰「這都是被過去那老學究一句話所誤,好好一個孩子變得現在這樣迂腐!我老了,豈能讓老大,老二也跟著的受他連累呢!」於是便分了田地家產,讓三個兒子各立門戶。
不久,父母相繼去世,老大、老二天天出去行醫,日子過得頗為富足。唯獨霍筠生計窮拙,越來越狼狽,跟了他多年的老僕勸告他說︰「小郎不要再讀這種死書了吧!你看老大、老二,天天輕裘肥馬,不花一分氣力,錢就如流水似的進了家門。小郎不如還是重操舊業,常向老大、老二求教學習,不要幾個月,也就可以出馬行醫了。何必日夜苦讀,白白吃苦呢?」
霍筠說︰「他們看病有什麼真才實學,能夠起死回生嗎?只不過是以人命為睹注罷了,他們良心何在?你竟要我倣傚他們,還說什麼向他們求教學習?就是學到像他們一樣,也不過是有一點田地屋舍,有什麼可取?你等著看吧,我要求得大功名和大富貴給你看看。」
老僕歎息說︰「我何嘗不也這樣想?只恐我行將就木,不能見到你榮華富貴的日子了。」小僕在一旁聽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反而是那老僕怏怏不樂的退了下去。
霍筠有點自怨自歎的說︰「我認為是美德的東西,反倒遭奴僕之輩的嘲笑,這大概就是改變事物容易,改變一個人困難吧!(格物易,化人難)」
不久,又逢到科舉考期,霍筠整理行裝,再赴征途。這次是到通州去趕考,一輛馬車,一個小書僮,由老僕駕車。那馬是匹劣馬,而他們出發的時間又太遲了,剛走出了二十來里的路,天色就已經暗下來了。他們難以再行,又找不到投宿的旅店。大家正在發愁,忽然看見林中出現燈光,由遠而近,漸漸到了眼前,原來是一個老翁,奔走得氣喘吁吁。
老僕攔住他問道︰「這裡有人家可以借宿嗎?」
老翁說︰「我們正有急事,哪有空閒和你聊天。」
書僮說︰「是什麼事,這樣急急忙忙的呢?」
老翁一邊跑一邊應聲說︰「家裡有人生病,去找醫生!」
霍筠在車中聽見,便伸頭到車外說︰「我就是醫術大國手,你又何必到別處尋找呢?」
老翁回頭停步間︰「你不是誑騙我吧?」
霍筠說︰「你求醫無路,倉卒危急,我豈敢說謊話?」
老翁說︰「那麼你年紀多大了?假如已經老了,也是不行的。」
老僕說︰「我家郎君才二十歲,尚未娶妻成家,你說這算是老嗎?」
老翁一聽,歡喜異常,立即走到馬車前面,舉起燈籠照著霍筠細看,越看越歡喜,嘖嘖稱讚說︰「不老,不但不老,還是個年輕俏郎君呢,這件事可以成功了。」於是就一起上了馬車,指點著前路。
老僕說︰「我們郎君家裡雖然世代都為醫生,但是他長期讀書,恐怕不能勝任。」
老翁說︰「小郎君自己說能治病,你是僕人,又何必囉囉嗦嗦!」
一會兒來到一座莊園前,林木茂盛,門庭高大壯麗,儼然是一個巨富之家,老翁下了車,囑咐他們說︰「在此稍候,容我進去稟報主人。」
望著他開門進去了,老僕執著馬轡低聲對霍筠說︰「小郎醫業荒廢,如何能擔當?此事如有不妙,那你如何脫身?」
霍筠說︰「我難道會莽撞做事嗎?你不要考慮得太多了。」
不久,老翁帶著僮僕奴婢數人快步走了出門來,說︰「郎君請進去,我家主人已在恭敬等候了。」
於是霍筠被簇擁著引導向前走,很快就來到一個大廳。一個美麗小婦人在簷下迎接,她的年紀大約二十多,不到三十歲,華貴美艷,冶麗至極。霍筠生平哪裡見過這樣富貴艷麗的場面呢?不由的拜了下來。小婦人連忙喚人扶起,以常禮相見,分賓主坐下。
她問起霍筠的家族出身、姓名、年齡,以及已經議婚沒有,霍筠都如實回答了。不知道為什麼,在小婦人的妙目注視下,霍筠有一種不能自制的衝動,兩腿間的陽具開始不老實的蠢蠢欲動起來。
那小婦人繼續地凝望了他很久,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叫服侍的婢女們退下,她盈盈的走了過來,伸手握著霍筠的手說︰「我姓梅,本是河南人,祖上寓居此地很久了。我孀居守寡,沒有兒子,依靠一女,名叫宜春,才十六歲,未婚在家,不料忽然身患濃瘡,一天比一天厲害,我心裡很擔憂,所以叫她的僕從去聘請外面醫生。幸虧路上遇到郎君,又聽你自稱是醫術大國手,真是不勝慶幸!
只是小女濃瘡生在幽隱見不得人的地方,不肯輕易讓人醫治。我也曾經和她商量了很久,答應為她秘密訪求醫生,找一個未娶妻的少年醫生來替她治療,假如能夠治得好,就以小女為配。如今請得郎君你來,溫文爾雅,品貌秀美,正合我的心意,這真是天賜良緣,絕非人力所能強求的啊。」
霍筠起初不過是因為一時找不到旅店,自己又確實是會一點醫術,所以就隨口的說說,作為權宜之計,以求能找地方渡過一宿。真沒想到遇到這樣的情形,要打退堂鼓,又好像是遲了點。而且,他現在又有點意亂情迷,總是覺得小婦人的秋波流盼中,有對自己說不盡的情意綿綿。更加上自己的手被她的柔手一握,陽具不由自主的硬翹了起來。
他有點不好意思,只好有點不捨得的掙脫她的手,唱了一個肥諾,說︰「醫治濃瘡,豈敢不盡力?只是婚姻一事,我曾向先父母發過誓,一定要在我取得功名以後才談。如此,恐怕辜負了你的好意了。」
小婦人說︰「我的俏郎君呀,你真是太過於迂腐了!你不答應婚姻一事,我女兒又怎麼能讓你幫她醫治呢?如果你果真發過誓,也不妨先聘定婚事,等到你大登科後再來個小登科,又有何不可呢?」
霍筠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個勁的拒絕,小婦人說著說著,著急起來,看看四下無人,竟然跪了下來,抱著霍筠的腿哀求起來。霍筠一陣的天旋地轉,硬翹的陽具在小婦人柔軟的身上接連的碰觸了幾下,幾乎就要洩精了,霍筠趕緊的拉起小婦人,答應了下來。
小婦人的身子依偎在霍筠的懷裡,又用了一會的暗勁著實的貼磨了一會,才退了開來,然後她便對外面下命令︰「喚蕊兒來,轉告小姐,有一個俊俏小太醫來啦。快整理一下,好讓小太醫進來看病。」眾女婢都哄聲應和著出去了。
良久,那個叫蕊兒的小婢女走了進來,她長得十分的娟秀美麗,站在小婦人旁邊,低聲耳語了一陣。小婦人笑著說︰「等小太醫進去,讓小姐她自己細細的看吧,中不中意,合不合眼,任由她自己決定,我可絕不勉強。」
叫蕊兒的小艷婢連連的答應著,頻頻的用一對勾魂的媚眼來瞟霍筠,把霍筠瞧得耳熱心跳,最後她終於是笑著扭擺著屁股的走了。又過了好久,便出來請太醫進房。小婦人親自握著霍筠的手同行,再次的接觸著小婦人的柔軟小手,霍筠不由的又心猿意馬起來,好不容易才把綺念壓了下來。
繞過了幾重的迴廊曲室,才來到小姐的閨房。一個小丫環拉開了門,小婦人提高了聲音說︰「女兒是坐著呀還是躺著呀?太醫來看你啦。」
他們很快的便進入內室,來到床榻跟前,只見一個少女身穿紅繡衣,蓋著錦被,倚靠著鴛鴦枕而坐。黑髮黛眉,明眸皓齒,面色如朝霞映雪,光彩照人,艷麗絕倫。霍筠一見之下,目眩神迷,不敢正視。
俏郎中(二)
小婦人背地裡又摸捏了一會霍筠的手,才放開了,對那少女說︰「這位少年俏郎君便是太醫,乖女兒,你看他夠不夠資格看你的病?」
少女秋波流轉,偷偷的瞄了霍筠好一會,然後低下了頭不作聲,雪白俏麗的臉頰上升起了朵朵紅暈。小婦人說︰「可不可以呀?你實對娘說,不要害羞不開口。」
少女慢慢地、用蚊子似的聲音說︰「我又怎麼敢自作主張呢?娘如果認為可以,那就是可以了。」
小婦人笑著說︰「上天送俏郎君到此,為我女兒消災,娘還有不可以的道理嗎?娘暫且先離開,只留下蕊兒一人服侍就可以了。」
小婦人於是便率領眾婢女出去了,臨走到門外,又握著他的手說︰「郎君可要盡心盡力,不要草草了事,看好病,我再請你出來用飯。今晚,我還有些事情相求呢!」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小婦人的手握住霍筠,他就慾火上漲,滿腦子的想著要姦淫這俏麗小婦人。而且,剛才她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時候,霍筠分明覺得陽具已經隔著衣物頂碰到了她的陰戶,那感覺當真是極端的暢快刺激,差一點點就要出醜把精液洩了出來。
霍筠拚命的壓下淫念,回到房裡。少女這時就叫過蕊兒,請太醫坐下。
美蕊兒說︰「既是來看病,那就乾脆早點看,省得小姐多受痛苦。」
少女一副羞澀之態,弱不可支。美蕊兒催促了幾次,少女不得已,發出一聲無助的呻吟,身轉向內斜臥,用衣袖遮住臉,聽任霍筠這個醫術大國手擺佈。美蕊兒這時便含著笑登上床塌,用手招了招霍筠,霍筠半個屁股坐到了在床榻邊,美蕊兒慢慢的掀開錦被,露出了少女赤裸的下身,粉白的臀部,雪也似的兩腿,盈盈生光,溫暖的體香馥郁撲鼻。只有陰戶用一塊紅手帕覆蓋,濃瘡大如茶杯,正生在兩腿之間。
霍筠驟然見到如此香艷的情景,真如小鹿直撞心頭,如夢似醉,勉強查看了濃瘡。美蕊兒蓋上錦被下床,叫了另外一個小婢女,帶霍筠去見小婦人,小婦人叫他坐下,問︰「你看濃瘡怎麼樣?」
霍筠說︰「不生在要害,沒有危險,靈藥一敷上去,便可痊癒。」
小婦人很高興,便大排筵席,那些服侍霍筠的婢女也都個個長得嬌美可人。
席間小婦人向他不斷勸酒,頻頻明送秋波。霍筠顧及到等會兒還要辦事,就淺嘗即止,說︰「我現在受了你如此豐盛的款待,不敢不盡心竭力,但是需要用一間淨室,以便和藥。」
小婦人說︰「已打掃了一間書房,為郎君設下床榻了。」霍筠便告退。
來到書房,果然十分雅潔,房中佈置各種古董器玩,以及筆墨紙硯等,全都很精美。案上點燃紅燭,粗大如臂。兩個美麗的小婢女在旁服侍。霍筠問了她們的名字,原來叫楚楚和翹翹。霍筠說︰「派一個小僮來作伴就夠了,何必麻煩你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可人兒?」
楚楚說︰「家中只有一個老花匠,更無一個男人,哪裡來的小僮呢?」
霍筠說︰「生瘡的小姐,果真還未許配人嗎?」
楚楚說︰「主人沒有兒子,只小姐一人,要想找一才貌雙全的郎君,方才肯招贅為婿,尋常人又豈肯輕易許婚呢?」
霍筠說︰「既然這樣,許配給一個醫生的說法,恐怕未必是真的。」
翹翹說︰「如果像郎君這樣俊俏的醫生,又怎麼不會是真的,只是怕你不能治好小姐的病。說起來我們也真的希望你成功呢!那時我們怕且也有機會好好的侍候一下你,讓你飄飄欲仙呢!」
說完,兩個俏婢女相視而笑。
霍筠聽了喜上眉梢,看著眼前的兩個婢女也長得極其俊俏姣美。而且說的話蘊含蕩意,一時情動起來,摟住翹翹壓了在床上,兩手不老實的摸向她的陰戶。
翹翹大驚,待要掙扎起來,但是嬌小的身體被霍筠這個大男人緊緊的壓住了,卻是動彈不得。
幸好此時楚楚過來解圍,說︰「郎君且別猴急,主人正等著藥呢?你真能配藥嗎?」
霍筠放開了掙扎嬌喘的翹翹,笑著說︰「治好小姐此病,我是穩操勝券。不過我從來就甚少和女孩子接觸,現在被你倆的俊俏容貌挑動起了情慾,倒真是大大的不妙,難受得很。這樣吧,我一邊配藥,你們一邊侍候我,可以嗎?」
楚楚和翹翹只好無可奈何的答應了。霍筠馬上就解開衣物,露出了怒目昂首的陽具,叫翹翹過來含著吸吮。這才斯條慢理的寫了字條,讓楚楚拿了去給他的小僮。
楚楚笑著去了,留下了翹翹紅了臉,埋首在他的胯下苦幹。一會兒楚楚把霍筠的一個裝有一把山水畫扇的枕匣帶了來。霍筠看了大喜說︰「我的事可以成功了!」
他卻沒有忘記讓楚楚和翹翹換班,可憐翹翹這時已是粉臉帶淚的了,原來翹翹還是第一次接觸男人,她吸吮霍筠的陽具時,霍筠的手也伸了進她的衣內摸弄她的小奶子。不久,霍筠淫慾大盛,手上用起力來,弄的翹翹吃了痛,又不敢作聲,只是在掉眼淚。
霍筠打開枕匣,取出畫扇,上面原有一個紫金錠的扇墜,便把它磨成粉末,用茶腳調和。還沒調勻,外面一個婢女便來敲門問︰「主人請問郎君,藥和好沒有?」
霍筠和楚楚、翹翹一陣忙亂,整理好衣服,然後才說︰「已和好了。」便帶了藥進去見小婦人,霍筠說︰「此藥最忌女人觸手,須我親自敷藥才行。」
小婦人說︰「只要能病癒,任憑郎君行事。」命令一個婢女帶他進去。
蕊兒見到霍筠果然配了藥,高興的說︰「男人自然有俊美丰姿如同郎君一樣的,然而有辦法配出靈驗良藥,就非郎君一人不行了。」
蕊兒上床掀開錦被,剎時又是滿房的春光。霍筠把覆蓋住少女陰戶的紅手帕輕輕拿走,少女急忙縮起纖纖玉足,腳趾拂著霍筠的嘴唇而過,已被他看見了水蜜桃一樣紅白分明的陰戶。
霍筠要蕊兒捧住藥,自己則用雞翎毛蘸點著來敷藥。少女此時早已是緊閉雙眼,蒙頭裝睡,唯獨美蕊兒卻不時的瞅著霍筠吃吃的嬌笑,份外的撩起霍筠的慾火。後來他覺得陽具干挺著實在難受,忍不住就吩咐蕊兒站到自己的身邊幫忙,他卻偷偷的把陽具伸了出來,挨貼了在蕊兒聳翹著的屁股上肥美多肉的地方。
藥很快就敷好了,霍筠一時之間還不捨得離開,又用手慢慢的撫摩了少女的陰戶好一會。腿間的陽具卻是拼了命似的往前送,在蕊兒肥美的屁股上來回的揩擦。
霍筠正在享受著,忽然覺得蕊兒圓渾肥美的屁股接連的往後用勁聳了幾下,他一時忘情,禁不住精液直射了出來,沾滿了蕊兒的衣裙,霎時間腥臊味充滿了閨房。蕊兒滿面通紅,遮袖而笑。
少女這時向蕊兒小聲說︰「藥敷完了,可以請郎君出去了吧。」
霍筠有點悵惘的走了出來。小婦人又對他慇勤備至,親自送他回書房安寢。
霍筠睡在床上,回想著宜春的艷質麗貌,今日獨能親見她的陰戶,真是幾世才能修得到的福份?就是蕊兒,也美麗非凡,騷媚入骨。他輾轉反側,心頭慾火如熾,哪裡睡得著?恰巧這時,房門悄悄打開,一個苗條身影閃身躲了進來,霍筠就著月光望過去,發覺正是那千嬌百媚的小婦人。
俏郎中(三)
小婦人梅娘進來以後,關好了門,笑容滿面的走近霍筠,癡癡的望著他只是不作聲。霍筠雖說陽具已是石頭般的堅硬了,一時之間卻是找不到好藉口來姦淫這位未來丈母娘。於是就喃喃的說︰「梅娘深夜到來不知有何見教?如果我有幸醫好小姐,你日後就是我的丈母娘了,是嗎?」
梅娘慢慢走到窗台處,作狀的用手劃了一下窗台,問他︰「郎君聽過扒灰的故事嗎?」看到霍筠在搖頭,於是她就說了以下「扒灰」的故事︰話說有一天,蘇東坡的俏媳婦帶了小兒子在屋裡玩,小孩子覺得困了,不覺就睡了在房中蘇東坡的床上。俏媳婦本來是照看著兒子,想不到天氣悶熱,竟然也一起的睡著了。
這時候蘇東坡回到房裡,望著兒媳婦衣衫不整,海棠春睡的誘人姿態不由的有了非份之想。後來好不容易壓抑了下來,臨出去時,還是忍不住在窗台多灰塵的地方用手指寫下了如此的句子︰
『紅羅帳內一琵琶,欲要彈它理又差。』
不久,俏媳婦醒了,發現睡在公公的床上,不禁大窘,暗自慶幸沒人看到。
到她發現窗台上的字時,才知道公公已經來過,她輕咬紅唇,把心一橫,也在窗台作了和句︰
『願借公公彈一曲,便宜不落別人家。』
卻說蘇東坡寫了那兩句後,覺得有點太過份。待兒媳婦走開了以後,連忙進房。當他看到他的俏媳婦和的句子時,不禁啞然失笑。
剛好這時他的好友陳季常經過,他就連忙用手將灰掃走,陳季常問他在做什麼,蘇東坡一時想不出,只好說是在「扒灰」。其實陳季常早已看了那些句子,於是這件事就傳了開去了,「扒灰」也就成了公公和媳婦之間有洩的代名詞了。
梅娘風情萬種的講著故事,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霍筠抱了到床上,盡去其衣衫,壓了在床上大動了起來。梅娘雖然開始的時候還有點裝著害羞的樣子,到後來玩到興起時,竟然喚了楚楚翹翹進來,高點紅燭,將燈移近床榻,讓兩個丫環輪番的在旁邊服侍,狎玩嬉戲。
霍筠精疲力盡,翹翹便進上一小杯酒,顏色紅如珊瑚,比艾草還香。飲下去後,精神驟然旺盛,就像很久沒有性交一樣。結果楚楚、翹翹趁著梅娘稍事休憩時,也承受了霍筠的甘露。
霍筠五更才睡去。第二天雞叫時,霍筠還在酣夢中。楚楚、翹翹兩個婢女就敲門進來,直到床榻前,掀開帷帳說︰「小姐敷了藥,一夜安睡,病勢已稍有減退了,但需要膏藥封固瘡口,所以梅娘叫我來告訴郎君。」
霍筠十分驚喜,披衣起身說︰「馬上就奉上良藥。」
兩個婢女走後,霍筠思索無處得到膏藥,心中徬徨無主,後來想出個辦法,連忙穿鞋下床,吩咐書僮,趕快去解下車上的輪軸來。
書僮說︰「有什麼用?」
霍筠說︰「這你不懂,你只要快點取來,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小僮笑著去了。不一會,拿了輪軸回來。霍筠取出裡面的油膏、污穢同窗根灰塵,剩餘的紫金錠粉末調和在一起,剪切一塊書包布,攤開來做成膏藥,親自進閨房給小姐貼上。
過了幾天,小姐腫瘡大愈,已經可以站立行走了,梅娘心情大好,舉杯酒敬賀這個情郎兼未來女婿說︰「郎君對我的小女,真有再生之恩啊!就請選擇吉日完婚,好嗎?」
霍筠終究不肯行權宜之計,辭謝說︰「我並沒有起死回生的本領,這只是小姐所患的是可治之症,我不過是能使她痊癒而已。何況小姐的濃瘡雖然病癒,但也須調理百日。我也還功名未成,不敢改變自己的誓言。」
梅娘點頭同意說︰「既然如此,那麼你且先留下一件聘定的信物,等待以後置辦吧!」
霍筠拿出一條白玉腰帶,交給梅娘。梅娘便設宴為他送行,以一百兩銀子相贈,霍筠一再辭謝才收了。
霍筠到了通州,一舉考中第一名,連忙飛書向梅娘報喜,商議娶小姐宣春的事情,老僕說︰「照規矩要先有媒婆之言,後再要承大郎之命,才能成婚,現在如此匆匆行事,恐怕於規矩不合吧?」
霍筠說︰「虞舜是聖人,可他不告訴父母而娶了娥皇、女英。何況我已無父母可告,三兄弟一早已分了家,各自獨立,大郎又能怎樣呢?」於是就在梅氏家做了女婿。
洞房之夜,花燭之盛,人世間所罕見,魚水之歡,人世間難尋。
那晚新娘子宜春穿著輕紗,風姿輕盈柔美,如薄霧籠罩著花朵,玉色肌膚模糊可見。霍筠暗想宜春的嬌媚可愛,西子、南鹹一流美人也超不過她。
又見她碧紗裙下,露出粉光細膩的小腿,霍筠挑燈過去細看,原來赤腳穿著紅鞋。霍筠以戲言挑逗她道︰「古代有赤腳的婢女,你難道也是嗎?」
宜春笑著說︰「鞋上腳如霜,不穿鴉頭襪。古代美人沒裹腳時,誰不像我這樣?你只是沒看見過,在大驚小怪罷了。」
霍筠聽她說得有趣,抓住一隻腳仔細觀看,只見腳背肥美,腳底平滑腳趾收斂,長才六寸,有一股異香撲鼻。霍筠看得目眩意迷,心跳得如馬騰猿逐一樣。
雖然還有兩個小婢女在一旁侍候,但是已經不能再克制住自己的情慾,撲前把她抱在懷裡,等到她衣衫盡褪,冰清玉肌,更是艷麗絕倫。於是二人相互親熱,整夜纏綿,雞叫時才鳴金收兵。
不久,宜春又叫霍筠納了美蕊兒為妾。
滿月之後,霍筠請示梅娘,想暫時回家,向兩位哥哥打個招呼,順便把一些雜物書籍都搬到這裡。
梅娘說︰「這裡是荒野,不可長久居住。京城右安門外邊,有我們的一座舊園宅,何不就一起搬到那裡住?」
霍筠大喜,於是便選擇了日子出發。行李輜重裝了近一百輛車子,絡繹不絕於道,路旁觀看的人都以為是公卿侯門的家眷,無不大為驚異。來到京城的舊園宅前,只見門庭蕭條冷落;進入大門,屋破牆倒,一片荒蕪;但進到二門之內,卻煥然一新,高屋雕牆,燦爛輝煌,真同天上一般。
霍筠既娶美妻嬌妾,又享富貴,更有俏麗丈母娘和艷婢讓他喚口味,也就心滿意足,不再有書癖了。
不久,他就去探望他的兩個哥哥。老大和老二看見這個小弟弟,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後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衣裝之美,甚至於遠超過一般的富家子弟。
老大吃驚的說︰「聽說你去赴考,我幾次派人往通州,都說你已回家,到家中詢問,又說還沒有回來。天天擔心猜測,占卦也全不靈驗。如今你從哪裡來,竟這麼發跡啦?」
霍筠詳細告訴他自己已招贅為梅氏女婿,剛喬遷新居,便來看望兩位兄長。
老二說︰「沒想到弟弟已成家,沒送賀禮,實在有點不通。如今既已安居新宅,你甚麼時候有空,我們去你新居瞧一下。」
老大說︰「我雖叨居兄長,然而你的岳母,也就是我的長輩,哪能不前往請安呢?應當我們三兄弟一起去才是。」
於是三人同車前往。到了門前,只見一片荒涼,老大笑著說︰「想當初小弟發憤圖強而去,如今歡歡喜喜的回來,而且還得到這麼一塊好地方,有空閒的時候,可以開闢為菜地,開畦挖溝,勤勞灌溉,倒足夠做一年的酸菜之用了。只怕以後你科舉高中,建造旌表功名的門柱,排列顯赫官品的木戟,還要煞費思量一番呢。」老二也笑著附和。
可是一跨進二重門內,眼前景色卻全然改觀,老大、老二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敢再嘲笑了。這時梅娘走了出來,老大、老二上前拜見,望著梅娘艷光四射的樣子,情不自禁顯出過分的謙遜恭敬之態,簡直是低聲下氣。
梅娘說︰「二位遠來不易,如今已成了親戚,應當叫小女出來拜見大伯、二伯。」
一會兒宜春出來,舉步婀娜多姿,臉上含羞,苗條嫵媚,眼所未見。老大、老二兩人看得呆若木雞,神魂顛倒,又癡又迷,彷彿在做夢一樣。
宜春拜見完畢,就退回房中。霍筠安排山珍海味,為兄弟團聚而大排筵席。
老大、老二心中念念不忘佳人,食不知味,更令他們著惱的是,甚至那些服侍霍筠的婢女也長得極其俊俏姣美,任何一個也比自己家裡的黃面婆嬌媚百倍。
兩人告辭後,回去的時候在車中議論起來。
老二說︰「我們繼承父親的醫業,給人看病消災,也常常在各式各樣的人家中進進出出,看過別人家的小媳婦大閨女,不計其數,哪曾見到過有像新弟婦這麼漂亮的?就連弟弟的岳母娘,也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老大說︰「這書獃子是什麼東西,享受這等艷福,真是作夢也想不到的!」
老二說︰「只要能同弟婦有一夜之歡,摟抱著她睡一次,盡情的洩洩心頭的熊熊慾火,雖然馬上死了也再沒有遺憾了!」
老大說︰「換作是任何人都會這樣想。無奈這關係到人倫名份,空想又有什麼用?只好回家閉起眼睛拿黃面婆權充弟婦,幻想一番了。」
老二說︰「大哥,你也太古板了吧!唐太宗是個英主,還娶弟婦為妻。陳平是個良相,還同嫂子偷情。我們這些平凡人,又何必如此拘泥呢?」
老大被這番話勾起了淫心,想到把美人壓在身下盡情蹂躪的滋味,陽具早已硬直起來了,於是就急忙的對老二說︰「聽你這樣說,好像有把握可以把她弄上手?那就趕緊行事吧!」
於是兩人各自回家,同妻子商議。
老大妻姓賈,生性好妒,不明事理。見到丈夫原來一向死蛇爛鱔的樣子,如今從弟弟處一回來,火燎燎的拉扯著就要做那件事,還以為丈夫是在路上見到什麼俏村姑,急著要洩洩火,所以也由著他蠻幹。到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看他閉起眼睛,「宜春,宜春」的在亂叫,不由得心頭火起,狠命一腳把他踹下床,然後嚴詞逼供。
當她知道丈夫口中所謂「宜春」者,就是新弟婦時,不禁大怒。於是約好了老二妻王氏,一起找了個藉口去見宜春。兩人見了宜春十分的姿色後回來大驚失色,竟然也千方百計要自己的丈夫去淫亂宜春,以發洩心頭的妒火。
那天正好是元宵佳節,老大、老二兩人一起密謀,設下盛宴,邀請宜春和蕊兒進城觀賞花燈,王氏親自去迎接她倆。開始的時候宜春不願意去,奈何王氏一再的強邀,梅娘也出乎意料的在一旁慫恿,她倆才答應了。宜春身穿裝飾有翠綠羽毛的鮮紅大氅,俏蕊兒穿了一身錦裙繡襖,一起來到。
老大、老二站在門口鞠躬迎接,然後入席。老大故意吩咐叫梨園弟子演《十八摸》,劇情自然是極盡地挑動男女間的淫慾。奇怪的是,宜春卻照樣的談笑自若,一點也沒有惱怒的神色。賈氏,王氏以為已經挑動起她的春心了,乘機的又說了些風言浪語來試探她。
宜春說︰「為何不一併請大伯,二伯來,好讓我敬奉他們一杯酒呢?」
賈氏,王氏大喜,連忙叫婢女去告訴老大、老二。兩人一聽,爭先恐後,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宜春命斟酒,自己敬老大,蕊兒敬老二。老大身子早已趐麻了大半截,一時激動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老二說︰「弟婦何必多禮?」
宜春說︰「敬酒是表示親熱,剛才那台戲有趣的緊,可惜大伯二伯沒有來一起看。」大家都笑了起來。
酒席散後,賈氏邀請宜春進她房中換衣。宜春嬌慵懶散,眼波斜視,不勝醉態。她低聲對王氏說︰「嬸嬸知道嗎?我今夜醉得很厲害,要睡在這裡,不能去賞花燈了。」
賈氏說︰「咱們幾個妯娌談心多稱意,賞燈有什麼快活呀?」
賈氏拉過王氏到一邊,兩人私下裡談論說︰「看她有桃李的美貌,還以為一定有松竹的貞操,誰知道只是飲了那麼一點點的酒,便醉成這個樣子,看來也只不過是個無恥淫蕩的女人罷了!」
她們於是便秘密的告訴老大、老二,叫他們藏在門外,倘若一有機會可乘,便下手成其好事。說罷,王氏,賈氏又進了房內,極力一味的挑逗宜春。
宜春臉現陀紅,不勝嬌羞,咬著衣袖微笑說︰「古人互換妻子而飲酒,我起初還不懂有什麼情趣,現在才領悟到其中大有道理,大伯、二伯都是自家人嘛,為何不進房來歡談,以盡稚興呢?」
老大、老二在門外聽了,爭著的奔了進來。蕊兒一下子吹滅燭火,房中驟然黑暗如漆。窗外雖然照進月光,屋裡卻一物不見。但是老大、老二卻一點也不擔心,原來剛才他們在門外偷聽了很久,早已熟悉房中的各人誰在這裡,誰又在那裡。
兩人同時地撲向宜春,老大把老二推開,說︰「先兄後弟,人倫次序不能混亂。」老二沒有辦法,便去抱住了蕊兒。
兩人湊上去又是親嘴,又是摸奶,繼而渾身亂摸,使出全身解數。兩個女的極力地抗拒掙扎,嘶聲喊叫,竟然掙脫不了。不到一會,黑暗中儘是解衣寬帶、親嘴砸舌、氣喘噓噓的聲音。
兩對兒作起愛來,老大、老二兩人的淫慾高漲到了極點,陽具稍一插進去精液已洩。正想重整旗鼓,再幹一次,老二又爭吵著要交換著嘗試一下嬌俏宜春的滋味。正鬧得不可交加時,忽然小婢女拿了燈燭進屋,兩人驚起一看,原來王氏被老大壓住淫亂,老二抱住的卻是老大的賈氏,宜春、蕊兒卻蹤影全無,不知何往。男女四人又是吃驚又是羞慚,只是在你瞪我眼、我瞪你眼的作不了聲。
俏郎中(四、完)
起先王氏來邀請宜春時並沒有邀請霍筠,霍筠已起疑心,不許宜春去。小婦人梅娘卻一個勁的慫恿宜春,說去也無妨,霍筠不好阻止,只有囑咐宜春早回,可到二更仍不見歸,霍筠大怒,氣淋淋背對著蠟燭而坐。
不久車聲轅轅,外面傳呼︰「小姐與蕊姐回來啦!」
霍筠滿心歡喜,可一見面還是有些惱怒。一進入內室,便問緣故,宜春笑著說︰「郎君的兄弟,大非善良之輩,預先安排淫亂戲來迷惑人,我已略施小術,讓他們夫妻顛倒淫亂一番了。」於是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霍筠頓足歎道︰「這太狠毒了,真叫我於心難安。」
蕊兒說︰「你那兩個哥哥,連做配種用的公豬都不配,厲害懲罰一下也不為過。」
霍筠說︰「我也就不追究了,只是夜已深,城門關閉,你們又是怎麼出來的呢?」
宜春說︰「江湖再深,山嶺再高,但是如果能心神專注,也不能夠擋住我要去的地方呢,何況是低矮的城牆?」
霍筠終覺懷疑,想起日間與朋友相聚,其中小豬君及波羅文君都在關心自己眉間似有異色,恐怕是為妖魅迷惑所至。只是小豬君一口咬定是狐精之變,而波羅文君則力證是花蛇之妖。當時他哈哈大笑,斥為無稽之談,對這些言談置之不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於是心裡暗暗感到不安。
宜春冰雪聰明,霍筠這些細微變化終於也逃不過她的眼睛。隔了兩天,宜春忽然不經意的對霍筠說要分別了,嚇了霍筠一跳。她說︰「起初我身患瘡疾,得到郎君治療痊癒,才不顧羞漸以身相許,報答郎君的大德。誰料現在我們被人識破,不得已要分離,真叫人惆悵萬分。」
霍筠驚駭的說︰「你怎麼說出這種話?」
宜春說︰「緣份已盡,還有什麼話好說!其實我們只是要東遊避劫,馬上我們就要同你分別了。」
霍筠連忙問既然只是東遊,那什麼時候回來?
這時小婦人梅娘走了出來,囑咐霍筠說︰「郎君不要空自悲傷,好自保重,四十年後,當可再相聚。」
她們很快的走出大門,門前已停著一輛牛犢車,牛犢一身黃毛,長得很小。
車子也不大,卻很華美,光亮照人。一家十幾個人都坐上去,也不覺得擁擠,小車也不覺得窄小。一個老翁拿著鞭子駕車,車行得很快,轉瞬即逝,而宜春與蕊兒的哭泣聲,還恍惚在耳邊迴響。
霍筠癡呆站立,失聲痛哭,老僕怎麼也勸不住,強扶進門,卻見高樓園宅都化為烏有,只存幾間破屋滿園的荊棘。霍筠驚駭萬分,才真正相信了宜春她們的話。然而遺留下來的黃金白銀卻仍然很多,霍筠另外購買了一座大園宅,仍不失為豪富之家。
後來霍筠當上了縣尹,頗有政績,轉遷刺史。兒子也能繼承父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