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手氣衰四喜輸萬銀遇美人惡向膽邊生
清咸豐五年,太平天國聲勢浩大,洪秀全定都金陵。太平軍連戰連捷,揮軍北上,危及大清帝國之最後堡壘--北方各省。
太平軍攻佔安慶一年整,楊四喜依仗其叔父東王楊秀清之勢力,扶搖直上,升任安慶鎮守副將軍。平時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就連鎮守大將軍李茂也要讓他三分。
這一日天高氣爽,風和日麗,楊四喜與心腹陳豹微服出行,來到街市之上。
正行走間,忽見路旁一處牌匾,「聚仙樓」三個醒目的鎏金大字印入眼簾,四喜不禁心動,便扯了扯陳豹之衣袖,一同走上前去。
這「聚仙樓」乃安慶城中最大之賭場,內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常。出入者既有巨商大賈,亦有市井小民,三教九流,紛至沓來。這楊四喜本乃十足的賭徒,一見之下,焉有不動心之理。二人手搖褶扇,一步三晃地踏進賭場。
賭場主人盧宏一見楊,陳二人,急忙迎上去向候,滿臉堆笑地說︰「副將軍駕到,小人該死,未及出迎。」
楊四喜用折扇指住他的鼻樑,壓低聲音說道︰「少廢話,本將軍今日微服出遊,為的是盡興取樂,切勿讓人知曉!你小心侍候。」
「是,是,」盧宏諾諾連聲,將二人引到樓上。
楊四喜、陳豹慢吞吞登上二樓,放眼打量,只見一間寬敞的大廳裡,一張油光閃亮的黑漆大賭桌安放當中,周圍擺放著數張紅木椅子。廳內臨窗有兩張小茶,供客人品茗。窗戶上雕刻著龍鳳呈祥、仙女獻桃等圖案,精美絕倫,賞心悅目。原來這樓上乃「貴賓廳」,一般市井小民、鄉野村夫是不准上樓參賭的。
此刻賭桌邊只有三人在賭骰子,個個衣著光鮮,一望便知是當地富紳豪客。
盧宏上前為雙方介紹︰「這二位是地面兒上的好漢,楊二爺和陳三爺。」接著又指著正在賭骰子的三人︰「他們都是本城富商,同安藥 的佟老闆、瑞升綢緞莊的章老闆和祥雲客棧的胡老闆。」
楊四喜勉強抱拳致意,不以為然地說︰「幸會,幸會。」說罷便逕自加入賭局。
一開始,四喜手氣很順,接連吃下幾次賭注,贏了二千兩銀子。這伙富商起初三人都下注,輸了幾陣後,便只推薦藥 老闆佟二一人與四喜擲骰子。
這佟二乃賭場常客,精於賭術,雖骨瘦如柴,卻兩眼炯炯有神,透出一股精明狡詐之氣。
「楊爺,」佟二微微挽了下袖子,說道︰「這次咱們賭一回爽快的,各盡所有,尊意如何?」
顯然佟二想要背水一戰,楊四喜稍微沉吟了一下,猛然自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重重地摔在桌上,大喝一聲︰「快擲!」那銀票上赫然書有「一萬兩」的數目。
佟二亦從身上取出一張同樣面額的銀票,慢條斯理地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地對四喜說︰「楊爺請先擲。」
「好,俺就佔先了。」楊四喜冷笑一聲,抓起骰子飛快地擲向碗中,赫然十一點。四喜面露喜色,洋洋得意地睨了佟二一眼,說︰「請!」
那佟二不愧是賭場老手,只見他不動聲色地將骰子握在手裡,雙眼微閉,口中唸唸有詞,倏地一鬆手,兩隻象牙精雕的骰子「叮叮咚咚」在碗裡響個不停,旋轉跳躍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十二點!」眾人異口同聲地高呼起來。
楊四喜垂頭喪氣,如喪考妣。他下意識地伸手摸進懷中,卻發覺囊空如洗,已身無分文。想要跟盧宏借銀翻本,又怕丟了臉面,只得氣狠狠地指著佟二道︰「明日早來,本爺要與你決個輸贏!」說罷便扯了陳豹悻悻地走出「聚仙樓」。
輸了錢,掃了興,楊四喜和陳豹無精打采地往回走。忽然間一個小兒嘻笑著奔跑過來,一頭撞在楊四喜身上。四喜正沒好氣,正欲抬掌摑他, 聞一陣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桂兒不可胡鬧,看你撞了官人,還不返來!」抬頭一望,登時趐了半邊兒,只見一絕色女子正在招喚小兒。
那婦人約三十多歲,身著綠色緞面旗袍,膚白如脂,體態豐腴。十指纖細,柔若無骨。金蓮似月,小巧玲瓏。
「小兒無禮,官爺恕罪。」婦人福了一福,作為道歉,說話之間雙眸閃動,顧盼生姿。
「不打緊,不打緊。」楊四喜連忙答道,還想再搭訕幾句,婦人卻已領起小兒轉身回去。
四喜呆呆凝望著婦人那搖曳生姿、攝人魂魄的兩片豐臀,嚥了幾口涎水。正癡迷間,忽被陳豹拍了一下肩膀,清醒過來。
「副將軍瞧上她了?」陳豹 笑著問。
「不知何家婦人,生得這般美貌?」四喜喃喃自語。
「您抬頭往上瞧。」陳豹揚手朝那婦人走進去的屋宇上方指去。
「同安老藥 」五個細明體金粉大字赫然映入眼簾,真是冤家路窄,原來那女子竟是剛才賭場中的對手佟二的老婆。
楊四喜在「聚仙樓」被佟二「殺」得片甲不留,一口怨氣尚窩在心中。本想明日再去找佟二翻本報仇,如今神差鬼使,見到這美婦人,一個惡毒的念頭升起在四喜的腦際,使他完全忘記了那輸去的一萬兩銀子,比銀子更誘人的東西吸引了他。
且說那佟二贏了萬兩白銀,心花怒放,他雖是賭場慣將,但一次能贏萬兩白銀亦非常事。他滿懷勝利的喜悅,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回藥 。
佟二踏進家中,尚兀自歡喜,妻子尤氏迎上前來,莞爾一笑道︰「何事讓你春風滿面,喜氣洋洋,活像中了狀元。」
「你看這是什麼?」佟二自袍中掏出那張萬兩銀票,舉在手中道︰「做半年生意也賺不了這麼多銀子,如何不心喜!」
尤氏見到那響噹噹「隆盛錢莊」的萬兩銀票,亦不禁笑逐顏開,指著佟二的鼻子嬌嗔道︰「賭鬼,除卻賭錢什麼都忘記了!」
見到尤氏迷人的媚態,佟二枯瘦的黃臉上泛出了些許紅光,心頭浮起一股淫意,搶上一步摟住尤氏柔軟婀娜的腰肢,道︰「親老婆,我如何會忘記你?」言罷,二人便趁興相擁著走入臥房,未及放下羅帳,便翻倒在床。
正寬衣解帶間,只見尤氏一把捏住佟二的褲襠說︰「今日可要銷魂盡興,不得半途收兵。」
你道那尤氏何出此言?原來佟二沉溺賭搏,雖是賭場上之常勝將軍, 是床幃間的怯陣逃兵,每於交歡之時,只三、五個回合便敗下陣來。且其陽具生就短小,勃起之時亦不足五寸。
尤氏說罷便握住佟二的陽具捋將起來,佟二亦報效以手捏弄搓揉尤氏嫣紅的乳頭兒。
夫妻淫戲,上下其手,興致漸濃,忽聽佟二叫道︰「娘子快住手,我那雞巴己經受不住,再弄下去便要不妙!」
尤氏聞言,鬆開玉手,翻身爬起,跨在佟二身上,一招「倒澆臘燭」,把個肥白玉臀朝那昂首挺立的短粗肉柱兒坐下去。腹下那肥美濕潤的肉蚌微微張開,將它的獵物一口吞下。
尤氏不停地上下聳動玉臀,邊弄邊牽過佟二的手來,將手指塞入自己的屁眼兒。
「騷娘子,」佟二被她弄得心搖神馳,叫道︰「你那屁眼兒也想人弄,看俺來替你破身!」
「怕你無此本事。」尤氏氣喘吁吁地回道。
二人正調笑間,佟二忽覺心癢難忍,說聲不好,陽精奪關而出。那尤氏卻仍不住地聳動屁股,連聲呼道︰「勿洩,勿洩……只二十餘下,恁地又鳴金收兵?
真不濟事!」眼看佟二的雞巴已疲軟退縮,尤氏不得不撤身離開,轉身躺下。她本想再嗔怪佟二,但又想起那張萬兩銀票,且丈夫今日交歡亦算比往日持久,便不再言語。
這邊廂佟二卻心滿意足,交歡後的疲倦使他很快入睡,他夢見白花花的銀子和媚態迷人的嬌妻, 未曾夢見一場巨禍已經臨頭。
欲知禍事何來,請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連環計佟二陷羅網施淫功副將遇強敵
翌日清晨,佟二早早醒來。起床穿戴一新,身著寶藍色長衫,腳蹬一雙緞面槽爾鞋,頭戴一頂黑絨紳士帽,興致勃勃地準備再去「聚仙樓」。
一想起昨日那個目中無人的冤大頭就暗自好笑,就憑他那點兒彫蟲小技,也敢來與他佟二較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討苦吃!但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輸得爽快、慷慨,眨眼之間輸銀萬兩,這樣的豪客,安慶地面兒上還不多。真希望那傢伙今天踐約來賭,好再殺他個片甲無歸。想到此,佟二不禁「噗嗤」地笑出聲來。
正竊竊心喜間,忽見老婆尤氏匆匆走進來道︰「還不快些出去, 面上來了一位客商要買許多藥材,看樣子是筆大生意呢!」
佟二不敢怠慢,連忙迎出前屋 面。
「佟老闆,幸會幸會!」只見一黑粗矮胖的漢子一面打招呼一面抱拳施禮︰「小弟方士綸,有要事相煩。」
佟二將他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見其身著黑緞長袍,外穿紫色絲綢坎肩,胸掛黃金打簧表,手戴一隻碧綠的翡翠戒指,十足富商氣派。佟二忙喚丫鬟端上香茗,方士綸侃侃而談,說明來意。
原來方乃山東巨賈,經營南貨生意。今年北方大旱,天時不正,瘟疫流行,急需大批丸散膏丹藥材。聽說「同安藥 」有大量現貨,故特來洽購。最後,方士綸還說,山東遭天災,糧食歉收,他受托徵購三千石白米,出價十五兩銀子一石,一事不煩二主,就請佟老闆一併代購。
佟二聽罷不禁喜上心頭,他暗自盤算了一下︰如今安慶米價每石不到十兩銀子,不算藥材,光白米一樣就可淨賺二萬銀子。但又轉念一想,如此大宗買賣,怎能空口無憑地敲定,若是此人信口開河呢?想到此他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方老闆得……」
那方士綸彷彿洞悉其意,不待他說完便自衣中取出一張三千兩的銀票,恭恭敬敬地遞給他,說道︰「此乃定銀,請佟老闆收下,小弟三日後來取貨。」言畢便起身告辭。
佟二夫妻送走了「財神爺」,喜不自勝,轉回房中不免又打情罵俏,親嘴摸乳,卿卿我我一番。當日佟二便四出張羅,打點貨物,「聚仙樓」一事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夫妻二人自清晨一直忙到黃昏,雖然辛苦勞累,卻仍然精神抖擻,昨日賭場取勝,今日商場亨通,佟二夫妻時來運轉了!
二人正兀自喜悅間,忽見十二歲的兒子桂兒飛奔進來,大聲叫喊︰「爹爹、娘,持刀槍的兵丁衝進家來了!」
佟二夫妻急忙走到前屋,只見十餘名手提兵刃的太平軍士兵已衝進 子裡,早上那個山東客商方士綸被五花大綁地押在一旁,為首二人正是昨日在賭場中慘敗的那兩個「江湖好漢」,如今卻身穿一色太平軍官服。
佟二心知不妙,正待辯解時,只聽那兩個「好漢」中的一個瘦子大喝一聲︰「大膽 賊,還不跪見鎮守副將軍!」佟二夫妻連帶桂兒噗通一聲齊齊跪倒,不住地叩首道︰「小人該死,不知將軍駕到。」
安慶鎮守副將軍楊四喜獰笑著,將一張信箋丟在佟二膝前道︰「你看這是什麼!」佟二渾身顫抖地拾起信箋,展開一看,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原來那赫然是一封清軍統帥曾國藩親筆書寫的密札,密令方士綸南下為清軍採購藥材和食米,並刺探太平軍軍情。
「小人確不知情,望大人明察!」佟二連連磕頭,如雞啄碎米。
「唉!佟老闆,你就快招認了吧。」遍身扎滿繩索的方士綸哀聲歎氣地勸佟二。
「你這廝為何誣陷好人!」佟二憤怒得忘記了恐懼,爬起來朝方士綸撲去,被楊四喜一腳踹翻在地。
楊四喜命軍士們四下搜索,不多時便在佟二身上搜出方士綸的三千銀票。四喜一見便大聲喝罵︰「混帳!人贓俱在,還敢狡賴!汝等私通滿虜,接濟敵寇,按天國刑律,罪及滿門。」說罷命軍士將佟二一家捆綁結實,押回府邸。「同安藥 」的大門亦被貼上蓋有天國大印的封條,太平天國刑律一如大清律,通敵叛國者,誅殺滿門,抄沒家產。
軍士們行走了一程便分作兩路,陳豹領一眾人等將佟二及方士綸押往大牢,那尤氏和桂兒卻被楊四喜帶回府中。
楊府門前,燈火輝煌。楊四喜命左右親隨將尤氏母子帶去廳房,他轉身吩咐守門軍士,今夜嚴密看守,不准任何人前來打擾。美色當前,令他心癢難熬,正欲離去,突見府門外閃出一人,五短身材,黝黑面龐,竟然是剛才被押往大牢的方士綸!
方趨前一步,打躬作揖,必恭必敬地說道︰「方士綸叩見大人。」
「噓!聲音小些。」四喜連忙打手勢叫他輕聲言語,並從衣內取出一張二千兩銀票遞給方士綸。
方士綸雙手接過銀票,千恩萬謝,正要告辭,楊四喜眼露凶光,低聲地叮囑他︰「切勿洩露此事,如若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方士綸諾諾連聲,轉身離去,那矮胖的身影不一刻便消失於蒼茫的夜色中。
楊四喜深深地吸了一口夜空中的清爽涼氣,搓了搓手掌,喜孜孜地走向花廳。
甫進廳中,四喜便摒退左右,「嗖」地拔出佩劍,那尤氏嚇得花容失色,連聲哀求︰「將軍饒命!」
四喜持劍冷笑道︰「哼,你可知通敵之罪,立斬無赦!」
尤氏淚流滿面地帶索跪下,泣不成聲地乞求道︰「求將軍饒我母子性命,妾身願為牛馬報效。」
四喜聞言,心中暗喜,手起劍落,將尤氏與桂兒身上之繩索斬斷,一面命人領出桂兒,一面摟住尤氏之腰,淫笑著說︰「本將軍不要你為牛馬,只要你作妻妾!」說著便張開巨口,伸舌在尤氏的粉臉上舔舐。
那尤氏本乃水性楊花之婦人,見楊四喜饒她母子性命,便破涕為笑,順勢偎在四喜懷中,雙雙走進臥房,鑽入床帳之中。
尤氏緩緩脫去衣裳,只剩一件紅抹胸,趐胸半露,風情萬般。楊四喜看得心急,未待她除盡衣衫,便將手伸入她小衣內撫摸肥臀,邊摩挲邊道︰「俺想死你這肥白屁股了。」尤氏亦不示弱,將纖纖玉手伸入四喜褲襠,擒出那早己堅硬的七寸巨陽,笑道︰「官爺亦有驢樣本錢,可惜沒有潘安之貌。」
「小淫婦膽敢取笑本爺,看俺不好好整治你!」四喜說罷將婦人掀倒,扯下小衣,扛起兩條雪藕似的粉腿,把那硬如鐵杵的雞巴戳進婦人肥嫩濕潤的牝戶之中。才入去,便覺有異,那牝戶外觀雖肥,內裡 緊窄似處子,竟然小徑難行。
四喜不禁讚道︰「如何生過孩子的牝戶仍這般緊俏?真乃奇事!」用力再頂,才稍得深入。
四喜的陽具才剛進入牝心,忽覺有一物如嬰兒食乳之口,吮吸龜頭,一張一合,一吸一放,令人趐癢難忍,快活至極。那楊四喜從未遇到過如此陣仗,只不過十餘下,便覺忍禁不住,忙叫道︰「小淫婦施何妖法,如此厲害!快放開俺雞巴,俺要丟給你了!」
誰知那尤氏竟不理睬,兩條玉腿緊緊勾住四喜頸項,媚笑著說︰「親達達,奴家正快活,怎能放過你,你要丟就快些兒丟吧,丟出你那白花花的精水!」說罷又運氣吸吮四喜之龜頭。
「哎呀……不好了!」楊四喜大叫一聲,只覺龜頭上溫熱奇癢,身上一陣抽搐,汨汨地洩出了濃稠的陽精。
正是「上得山多終遇虎」,想那楊四喜每日尋花問柳,被他玩弄過的婦人不勝計數,今日頭一遭遇到強敵,不過十餘回合便敗下陣來,令其羞愧不已,但也暗自驚奇尤氏這尤物攝人魂魄的床幃媚功。
「親達達,奴家尚未盡興,你恁地就完了?」尤氏歪著身子躺在四喜旁邊,一條粉腿搭在他的腰上,糾纏著問他。
楊四喜瞅了一眼自己那如隔夜油條般的疲軟話兒,無可奈何地苦笑著歎氣。
尤氏伸手撈起四喜那死蛇般的陽具道︰「官爺可欲再戰?」
四喜指著那胯下物事,無精打采地回道︰「只怕它不幫俺爭氣。」
尤氏聽罷抿嘴一笑,杏眼含波地嬌聲道︰「官爺勿急,奴家自有妙法兒還它威風。」
欲知尤氏有何妙法兒,且待下回分解。
第三回 雄風四喜搗後庭狎親子淫母助姦夫
尤氏說罷,便將那靈巧香舌渡入楊四喜口中,瘋狂親嘴,咂舌有聲。親嘴一陣,又俯首於四喜健壯厚實的胸膛之上,將那細小的乳頭兒含入口中吮咂不已。
靈舌翻動似毒蛇吐信,在乳暈和乳尖兒之上來迴環繞,猶伸玉手握取四喜的命根兒,用姆指不停摩挲龜頭,上下夾攻。
不多時,四喜心頭淫慾重生,那癱軟之陽具亦漸漸復甦,躍躍欲起。
四喜正覺快活,小娘兒忽又將頭埋於四喜股下,以手扒開他股縫,竟將那香舌伸入皺黑的屁眼兒之內翻捲舔吮,一陣狂攪。那只緊握陽具的玉手亦未放鬆,飛快地上下捋動。
四喜只覺通體趐麻,一種前所未有的甜美透心之感覺使他渾身戰慄,那七寸巨陽亦完全勃起,青筋畢露,面目猙獰,企待獵物。
「好個小娘兒,本領了得,把俺弄得如此快活!」楊四喜吼叫一聲,撥開尤氏的玉手,揪住她的秀髮,使其匍匐在床,又令她撅起肥臀,將那粉白的大屁股送到面前。
四喜仔細撫玩那垂涎已久的香臀,只覺滑如凝脂,嬌嫩細膩,恨不得一口吞下。再掙開那幽深的股縫兒,只見烏黑的牝毛自腹前一直蔓生到屁眼兒,好不誘人。淺褐色的臀眼兒柔軟細密,門扉緊閉。
玩賞之間,只見那尤氏雲鬢散亂,頻頻回首,星眸流波,令人心醉,忍不住問道︰「乖乖兒這屁眼兒,可曾遭人戲弄?」
那尤氏嫣然一笑,羞怯地回道︰「我的爺何有此問?奴家這後庭乃為處子之地,不容他人洩指。」
四喜緊追不捨地問道︰「難不成連佟二亦未曾弄過?」
「他哪有此本事!」尤氏嬌笑道。
調笑之間,四喜益覺胯下陽物暴漲難忍,便持起粗黑猙獰的雞巴往婦人牝戶下蘸些淫水,說道︰「俺偏要食你這禁臠!」言罷便將七寸巨陽往婦人細小的屁眼兒塞去。
尤氏那後庭初經人道,蓬門嚴緊,蹊徑難行。四喜的雞巴才塞入半個龜頭,那尤氏便雪雪呼痛,連聲道︰「輕些兒,我的爺!奴家後庭窄小,達達須憐惜些兒弄。」
四喜聞言,不敢莽撞,使那龜頭在臀眼兒內慢慢摩擦,循序漸進,約莫半個時辰才將臀眼兒拓寬,陽具盡根納入。
你道奇也不奇?四喜忽覺那屁眼兒之內竟如牝戶一般,亦會翕張開闔,吮吸龜頭。一張一弛,一鬆一緊,令人血脈賁張,蝕骨融心。
那楊四喜徐徐抽動了二十餘下,自覺精關難守,正欲抽身離去, 被尤氏運氣夾住,動彈不得,且有一股奇熱襲上龜頭,好似蟲行蟻噬,趐癢難當。
「好個小娘兒們,俺又要敗於你手下,丟給你了!」四喜喘氣漸粗,勉強叫道。話音未落便陽關失守,一洩如注,滾熱的濃精泉湧而出,注滿婦人細小的屁眼兒,又沿股縫淌下,沾濕了粉腿和下面的床褥。
兩番鏖戰,前後陷關,楊四喜滿足地擁著尤氏赤裸的香軀,沉沉睡去。
自此之後,二人如膠似漆,日日纏綿,夜夜斫伐,風流快活不在話下。
那尤氏還趁機乞求楊四喜將被太平軍抄沒的私房細軟和一些珠玉首飾歸還予她,四喜色迷心竅,一一照辦。尤氏又自藥 中取回了一應貴重藥材和數封宮庭秘方。對囚在獄中的丈夫佟二,卻不聞不問,棄如敝屣。
再說那桂兒隨母來到楊府之後,由女傭顧嫂照料,加之達官貴人的府邸,宅院寬敞,花木成蔭,任憑他四處玩耍,不似舊日家中那般狹小,倒也快活自在。
只是桂兒生性膽小懦弱,夜晚不敢獨睡,且其父佟二沉溺賭搏,冷落嬌妻,夜不歸宿,故他昔日在家時常與母親尤氏同眠。
自來到楊府之中,那楊四喜貪戀尤氏,二人欲盛情濃,日夜廝纏,桂兒哪裡還能親近其母。
這一日夜晚,桂兒思念母親,悄悄溜進上房,來到尤氏臥房門前。臥室內燭光通明,門兒虛掩,桂兒一時好奇,沿門縫兒窺去,只見那楊四喜與母親尤氏活像兩隻肉蟲兒,赤條條摟抱蠕動。
桂兒看得出神,不留心觸動門扉,「呀」地一響。
「何人大膽偷窺?」楊四喜未及穿衣便翻身下床,精赤著一步躥向門邊,伸手將那嚇得渾身戰慄的桂兒拉進房內。
尤氏一見,既羞又氣,連聲斥道︰「為何來此偷窺?好生無禮!」
桂兒囁嚅道︰「我好想娘。」說著便簌簌淚下,模樣兒好不惹人憐愛。
四喜見狀,心猿意馬,原來那楊四喜不但貪嗜女色,且有斷袖之癖,尤喜狎弄孌童。如今見那年方十二的桂兒生得俊美白皙,面若桃李,雙眸似潭,淚水晶瑩,貌比嫦娥,焉有不動心之理,便一把拉來床邊,對尤氏道︰「咱們的醜事已讓這小兒窺見,不如一起來快活更好?」
「官爺何出此言,他是奴的親兒呀!」尤氏稍顯不快。
「小心肝兒,你恁地想不通,爺若得你二人之身,你母子即可伴爺永享榮華富貴。本爺封王之時便封他做世子,封你為王妃。」四喜一番勸說,尤氏低頭不語,那幻想中的美夢──王府中享不盡的富貴榮華,使她怦然心動,忘其所有。
楊四喜知她已心願,便將桂兒抱到床上,命其除盡衣服。
那桂兒嚶嚶啜泣,似有不願。尤氏便將他摟入懷中,勸誘道︰「乖乖兒聽娘的話,讓爺他弄一弄就好,爺他要封你做世子呢!」說罷便替桂兒褪去衣衫和小衣,把個屁股兒奉送到楊四喜面前。
四喜一見桂兒的肉體,不禁大為驁歎︰肌膚幼嫩如熟透蜜桃,似一捏便可出水,渾身上下潔白如玉,毫無半點瑕疵。
他正待撲上身去, 遭尤氏擋住道︰「官爺不可急切,桂兒這後庭與奴家一般,未經人道,須緩慢行事。」說著,俯首往那柔軟緊俏的小屁眼兒上吐了些口水,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指戳進屁眼兒,徐徐抽動起來。
那桂兒雙眉緊皺,雖感不適,但尤氏的手指終究細小,尚能忍受。
尤氏抽弄了一陣,又多唾了些口涎在上,雙手掙開桂兒那業已潤滑微啟的屁眼兒,對四喜道︰「官爺可緩緩入去。」
四喜早已等待不及,提起黝黑粗硬的雞巴便朝臀眼兒刺去,才進入些許,只聽桂兒殺豬般廝叫︰「娘呀,痛煞我了!」
尤氏聞言,又伸出玉手輕輕撫弄桂兒胯下的小話兒,以減輕他後庭之痛楚。
說也奇妙,那桂兒初遭親娘撫弄自己的話兒,頓覺心頭襲來一陣不可名狀之搔癢,竟一時忘 了後庭之疼痛。
可憐桂兒,這邊廂蓓蕾初開的後庭遭楊四喜辣手摧花,瘋狂抽弄;那邊廂胯下幼小之陽根又被尤氏不住地撫玩,背腹受敵,又痛又癢,既苦還甜。
那尤氏更剝開話兒上的包皮,以手指環繞摩挲幼嫩龜頭,令桂兒趐癢難忍,那話兒漸漸硬朗,堅如竹枝,未幾便叫道︰「娘呀,我要尿了!」尤氏聽了,急忙將口兒湊到桂兒胯下,朝那話兒伸出香舌,舌尖兒甫觸及龜頭,便見龜眼兒賁張,汨汨地丟出了白花花的童子陽精。尤氏一口噙住話兒,將兒子的童精吞食淨盡。
再說伏在桂兒股後之楊四喜,亦在桂兒稚嫩的小屁眼兒中得到非同凡響的奇趣,那初經開拓之童男禁苑,密不透風地緊緊環箍著四喜的巨陽,溫暖異常。雖不似其母尤氏之屁眼兒會收放自如, 別有一番不可言狀之情趣,使四喜如品佳餚,靈魂出竅,沉溺於極樂世界。
正歡樂間,又見尤氏淫弄親兒之陽物,更啟櫻唇舔食童精,四喜哪裡還按捺得住,高喚一聲︰「好個淫婦蕩兒,爺的雞巴斗你母子不過!」一洩如注,滾熱陽精奔瀉而出,湧入桂兒股內。
自此,三人大被同眠,日夜淫樂。楊四喜一箭雙鵰,安享齊人之福,先取淫婦之前戶,再陷孌童之後庭,一條雞巴,左右逢源,其樂融融!每當情濃興高之時,四喜尚令尤氏母子演出「親娘奸子」的活把戲給他觀賞。
嗚乎!世上竟有這般黑心的娘親,襄助情夫姦淫親子,全不知人間有羞恥之事!
可憐佟二陷身囹圄,遺下嬌妻愛子供人姦淫取樂,自己 懵然不知。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阻囚車綵鳳鬧法場遭毒手烈女捐香軀
說那佟二乃安慶城東四十里之「佟家村」人氏,家中尚有六十歲的母親與年方十七的胞妹佟綵鳳。
那佟綵鳳年紀雖輕,卻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純可愛,似出水芙蓉。左右四鄰的年輕子弟莫不心儀,說媒提親者絡繹不絕。但皆被佟母婉拒,稱女兒年幼,且家無男丁,一切須賴綵鳳照料。那佟綵鳳亦覺心目之中,尚無如意郎君,故仍安心在家服侍母親,絕口不提婚嫁之事。
佟二遭陷冤獄之惡耗傳到佟家村,佟母悲痛欲絕,急命綵鳳趕赴安慶城內,探望兄長,鳴冤告狀,以圖搭救。
誰知綵鳳此去,不啻飛娥撲火,羔羊送入虎口,一去無歸!
這一日中午,四十名太平軍兵士列成兩行,押送囚車往城外行進。押送隊伍由陰陽鑼開道,兩名劊子手執鬼頭刀,殺氣騰騰。面色臘黃的佟二背插斬標,在囚車中瞑目待斃。
押送隊伍後面,楊四喜騎馬跟隨囚車,左右親兵隨侍於兩側。楊四喜神氣十足,得意洋洋,一想到殺了佟二,他便可永遠佔有尤氏和桂兒,如魚得水,縱情淫樂,不由喜上心頭。
行刑隊伍緩緩行至法場前,忽自兩旁看熱鬧的人群當中,急步跑出一個妙齡少女,攮開押送軍士,撲到囚車上痛哭。
佟二從失魂落魄的迷惘中清醒過來,驚道︰「綵鳳,你來作甚?」
那佟綵鳳痛哭流涕地說︰「哥哥受苦了,母親命綵鳳來替哥哥伸冤。」
佟二不禁熱淚縱橫,搖搖頭道︰「為兄時乖命蹇,天意如此,你們不可過份傷心,回家照顧母親,好好過日子吧。」
佟綵鳳聞言,益發泣不成聲,突然轉身闖到楊四喜馬前屈膝跪倒,哀求道︰「兄長含冤,遭人陷害,望大人明察。」
四喜勃然大怒,手指著綵鳳罵道︰「大膽刁婦,竟敢攔囚鬧事!汝兄通敵叛國,罪該萬死,吾奉鎮守大將軍金秕令箭法場監斬,誰敢阻擋!快扯開去!」
兩名軍士上前拉住綵鳳,欲將她推出行列。那佟綵鳳素來潑辣,掙脫軍士,伸出纖手指著楊四喜哭叫道︰「無道昏官,不辨黑白,屈殺無辜,天理難容!」
四喜正待發作, 見眼前這少女︰一對水汪汪大眼如兩泓清潭,秋波蕩漾。
體態窈窕,肌膚白皙,櫻唇隆乳,撩撥人心。雖嬌嗔發怒, 別具風情。
心中一動,便傳令手下︰「攔囚鬧事,辱罵公差,該當何罪!將這潑婦綁起來,押回府邸聽候發落。」
軍士們強行押走了佟綵鳳,楊四喜望著少女遠去的背影,臉上掠過一絲惡毒的笑容……
斬了佟二,楊四喜迫不急待地返回府中。
甫來到花廳門前,只聽門內傳來尤氏的聲音︰「好妹子,你哥哥犯了國法,誰也救他不得。看你雲英未嫁,倒不如想開點兒,跟了副將軍,也好圖個榮華富貴。」
「呸!好黑心的婦人!兄長遭害,你非但見死不救,還有臉與那殺兄的昏官廝混,鮮廉寡恥,狗彘不如!」佟綵鳳破口大罵。
楊四喜聞聲,怒不可遏,飛起一腳,踹開屋門,闖進廳內,「潑婦!你敢血口噴人,看俺不收拾你!」四喜怒喝,躥上前一把揪起綵鳳烏油油的秀髮,拖到一張紅木太師椅前。
他揮手摒退尤氏,命兩旁監守綵鳳的軍士取來繩索,將她雙手分開綁在椅背兩邊,身子跪伏在椅前。四喜來到綵鳳背後,「刺啦」一聲扯下了她的裙兒,露出了水紅綾的小衣,那渾圓豐滿的臀兒曲線畢露,像要撐破褲兒,望得他怦然心動,脫口讚道︰「未出閣的黃花閨女,竟有如此豐滿的屁股兒,愛煞人也。」
「狗官不得辱我!」綵鳳伏在椅前,掙扎叫罵, 動彈不得。
誰知那楊四喜性喜淫虐,女子的叫罵益發挑起他的獸慾。他伸手撕下綵鳳的小衣,不停地在她白皙柔嫩而富有彈性的粉臀上撫玩,摸得綵鳳漲紅了粉臉,既羞又惱。
撫玩之中,四喜尚伸手自綵鳳胯間撈起腹前之牝毛,肆意拉扯,痛得她「哇哇」亂叫。
戲弄半晌,四喜又往他那早已堅挺的七寸巨陽之上唾了些口涎,扒開綵鳳之股縫,將昂首待哺的肉棒一古腦兒塞入緊密細小的屁眼兒之內。
「天殺的淫賊,痛煞我也!」佟綵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痛得連聲呼號。
「小潑婦,你這屁眼兒溫香緊暖,甚為有趣,俺要 得你告饒,看你還嘴硬不!」
楊四喜頻頻聳弄,姿意蹂躪,四、五十抽後,屁眼兒內滲出了鮮血,洩紅了四喜的龜頭。
再說那綵鳳,後庭狂遭摧殘,痛徹肺腑,初時還調用掙扎,漸漸地便氣若游絲,不再扭動,輕呼一聲︰「淫賊……」便昏厥過去。
四喜見那潔白細嫩的臀肉隨著他的撞擊而巍巍顫動,益發淫興高漲,伏在業已昏厥的綵鳳身上,又連抽了數十下,才洩精拔出血洩的陽具。
楊四喜見綵鳳昏厥,意猶未足,命親隨取來一瓢涼水,噴於其面。綵鳳微微哼了一聲,甦醒過來,只覺後庭火辣辣,如遭刀剜一般疼痛。
那四喜又命家僕拿來一盒 香,取出二十餘枝,捆成一束,引火點燃。他轉身騎坐在綵鳳脊背,掙開她那鮮血琳漓的臀眼兒,將香束直插入去,痛得綵鳳不住呻吟。
楊四喜又擰了一把綵鳳白皙的股肉,奚笑道︰「俺要去歇息一刻,待香火燃盡再轉來與你快活。」說著便自去進午膳,丟下綵鳳赤身露體地綁在椅上。
可憐佟綵鳳股後香煙裊裊,皎月般屁股兒竟成了人家祭祀的香爐。
待楊四喜轉回花廳,佟綵鳳屁眼兒中的 香早已燃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綵鳳一見四喜便破口罵道︰「你這千刀萬剮的惡賊,我做鬼亦要食你的肉!」
四喜嘿嘿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只怕你未曾食俺的肉,俺倒要先食你這身嫩肉!」
說罷便令兩名親隨,將綵鳳雙手雙足拴綁吊在屋頂棟樑之上,四肢伸展,活脫脫一個肉兒做的「鞦韆」。那佟綵鳳吊在空中,口中仍不停地咒罵「淫賊,狗官」。
楊四喜挨身上前,伸手撫摸她那兩粒新剝雞頭肉似的粉紅色乳尖兒,揉捻搓捏,肆意玩弄。不一刻便覺那兩顆乳頭兒勃然挺立,狀如菩提子,色澤漸深。
四喜亦自覺興致漸濃,便解開褲帶,拔出那青筋暴凸之堅硬陽具,直朝綵鳳玉腿當中之鮮潤豐腴的牝戶刺去。
那綵鳳之牝戶未曾開拓,緊密狹窄,如何容得下他那七寸巨陽。四喜 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竟然一鼓作氣,硬生生將雞巴盡根納入,一戳到底。佟綵鳳如何經受得起,嬌呼一聲,再度昏厥,牝戶之下,片片落紅。
四喜一面喚人用冷水將綵鳳潑醒,一面兀自搗弄那飽受摧殘 嬌小牝戶。百餘抽後,才洩身退出。
四喜提起褲子,湊到綵鳳面前,戲謔道︰「你承受了達達的玉露甘霖,還不快些叩頭謝恩!」
「呸!」綵鳳氣得咬碎銀牙,啐了一口吐沫在他臉上。
四喜大怒,自 上取下佩劍,鐵劍出鞘,冷灩灩的劍鋒直指綵鳳心窩︰「大膽潑婦,你想尋死?」
「要殺快殺,一死何懼,狗官不必多言!」佟綵鳳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忿然回道。
楊四喜聞言,怒火中燒,厲聲喝道︰「你死亦休想落得全屍!」說罷劍光一閃,手起劍落,竟將佟綵鳳兩條粉臂齊肩斬下,綵鳳慘叫一聲,頓時昏死。四喜餘怒未消,又旋身揮舞鐵劍「喀嚓」兩聲再將綵鳳兩條玉腿齊股劈下。
可憐佟綵鳳登時氣絕,香消玉殞,半截白生生的軀體墜落地上,四隻血淋淋的手足尚懸在繩索之中。
楊四喜以白綾揩淨佩劍上的血跡,命親隨將綵鳳殘屍草草收殮,自回房中尋那尤氏不提。
可惜窈窕淑女,遭此無端慘禍,正是︰
端莊秀麗窈窕女,冰清玉潔世上稀;
為兄伸冤遭毒手,善惡報應自非虛。
欲知四喜受何報應,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回憩涼亭冤魂托惡夢遭天繾淫魔命歸西
話說楊四喜自從斬了佟二、姦殺了佟綵鳳之後,始終感到鬱悶不樂,煩躁不安。安慶鎮守大將軍李茂得知此事,亦頗有微詞,只礙於東王楊秀清之情面,才將他申斥一番,未加處罰。
這日午後,四喜覺得心煩意亂,百無聊賴,便踱到後花園中消閒解悶。
後花園中樹木成蔭,山石疊嶂,花香鳥語。楊四喜倒背雙手,深深吸入一口清涼的空氣,沁人脾腑,令他感到愜意,一時間忘記了連日來的苦悶。
煩一解,倦意襲來,四喜信步踱到園中的「知榭亭」內坐下,覺得昏昏欲睡……
突然之間,烏雲蔽日,好端端的萬里晴空霎時變得晦暗無光,楊四喜覺得周圍陰風四起,鬼氣森森。
正兀自驚奇,忽聽冥冥之中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抬頭望去,只見半空中飄下一對白衣男女,雙雙落入亭內。他定晴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那身著白衣的男女赫然是死去的佟二兄妹。二人皆披頭散髮,七竅流血,面色青白,狀似厲鬼。
佟綵鳳慘笑著問他︰「狗官,你還記得我嗎?」
四喜大驚,急忙往腰間摸索佩劍,才發覺出來散步時並未佩帶鐵劍。欲轉身逃去, 被佟家兄妹扯住身後衣襟,移動不得。
他正要跪下求饒, 遭綵鳳一掌擊倒,再仔細一看,才見那擊倒自己的手掌已非昔日的纖纖玉手,而是一雙狀似鷹爪的青綠色巨掌,極其可怖。
又聽佟二說道︰「鳳妹,還不廢了他!」
話音未落,只見佟綵鳳已伸出鷹爪,朝他胯下抓來。他還想躲避, 哪裡還來得及,那條姦淫無算、作孽多端的雞巴早被白衣少女擒在巨掌之中,忽覺一陣劇痛……楊四喜大叫一聲醒來,原來是南柯一夢,他躺在涼亭的地上喘著粗氣,冷汗遍體,連小便都失禁了。
伸手觸摸胯下之物,慶幸仍在, 感隱隱生痛。
四喜正在晦氣,那尤氏卻領著桂兒來花園玩耍,恰巧走到「知榭亭」前,見他臥在亭內歎氣,身下與褲襠一片濡濕。
「我的爺,你恁的尿了褲子?」尤氏笑彎了腰,問他道。
「唉,真正晦氣,白日做惡夢,不提也罷。」四喜垂頭喪氣地回道。
尤氏扶起楊四喜,攙他回房,一路之上他仍驚魂未定,兀自回想那恐怖的夢境。
回到房中,尤氏服侍四喜換去尿濕的褲兒,在一隻盛滿熱水的大木盆內為他擦身洗浴。楊四喜浸泡在溫暖的清水之中,頓感神心鬆弛,他仰頭閉目享受著那種溫馨的寧謐。
他正在閉目養神,忽覺有一熱呼呼、軟綿綿的物件在胸膛乳間蠕動爬行,使他感到一種奇妙的趐癢。睜眼一看,原來是那尤氏正以香舌翻捲舔舐他的雙乳,濡濕溫熱的舌尖兒靈蛇般地在他乳頭旁環繞迴旋,時而舔舐乳暈,時而咂食乳尖兒,百般戲弄。
舔弄間尤氏尚不時抬頭觀望四喜,瞇著眼睛無限嫵媚地勸慰他︰「親達達,你可覺得好過些兒?勿再想那惱人的夢魘,奴家要與你快活呢!」說罷便將裙兒解下,轉身再去含吮四喜的雞巴,將個肥白的大屁股撅起在他面前。
吮咂套弄了半晌,那陽根 像中了邪似的毫無動靜。尤氏心急,又扒開四喜的股縫,逗弄他的屁眼兒,並牽過他的手來塞入自己的後庭。
後庭一遭淫弄,那陽具果然微微漲起,似有復甦之勢。尤氏見狀心喜,正要再弄, 聽四喜高聲叫道︰「心肝兒快住手,俺丟了!」
只見那雞巴未及勃起,已將陽精汨汨地洩入水中,洩後的陽具又像死蛇一般耷拉在四喜胯間。
「達達恁地這般快就洩了身子?奴家尚未及快活,平日的威風哪裡去了?」
尤氏嬌嗔道,又不甘心地將那條毫無生氣的雞巴拿在手中捏弄了一番,才悻悻地離去,丟下四喜獨自臥在盆中發楞。
楊四喜浸泡在冷卻而骯髒的洗澡水中心潮起伏,思緒萬千,他感到茫然,詫異和恐懼。難道那惡夢竟然成真?難道眠花宿柳,嗜色如命的他,真的變成了廢人?望一眼那軟如棉絮的雞巴,他真想去死!
自此之後,任憑那尤氏出盡法寶,百般挑逗,咂乳尖、吮龜頭、舔屁眼,亦無濟於事。往日她那令男人銷魂的床間絕技,如今 全不奏效。楊四喜的雞巴像一條僵死的巨蠶,長臥不起,偶然興致濃厚,亦是未及至牝,即將精水洩在尤氏的腿間。害得尤氏夜夜獨守空幃,咬碎銀牙,急不得也惱不得。
四喜的陽具不舉,不能人道,桂兒 得到解脫,他那已成舂臼的屁股兒不再遭人淫弄,少了些痛苦。
這一日桂兒在母親房中玩耍,不小心失手將尤氏的細軟珠寶盒碰落,盒中的珠玉首飾撒了一地。
「恁地如此慌張,摔壞了娘的物件,看我不把你的小雞雞咬下來!」尤氏怒嗔道。
那桂兒聞言,想起母親時常用嘴吮吸他的話兒以供四喜取樂,不由得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尤氏正撿拾首飾,忽見珠玉堆裡藏著一隻烏色小匣,打開一看,內有兩個油紙包。紙包勾起了她的記憶,不禁笑逐顏開,欣喜不已。
原來那包裡珍藏著「同安藥 」的家傳秘藥──「九龍聚陽丹」,據說此藥須煉製九天九夜,藥性極其劇烈,但具神奇功效,專治男子不舉之症。她取出一包,一層層剝開油紙,內中現出九粒細小的黑色藥丸。尤氏如獲至寶,想她自四喜患上無能之症,久曠思春,如龜裂之荒田,急盼甘霖之灌溉。如今得此秘藥,必能重振四喜之雄風,填她飢渴之欲壑。想到此,她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及至晚間,尤氏如常煨了一碗人 湯,再拆開紙包,將九粒藥丸一併倒入湯內融化。
你道那「九龍聚陽丹」是何物?乃虎、豹、鹿三鞭之精髓摻和西域吐蕃奇花「九霄玉龍芝」煉製而成,藥性極烈。輕症者只能服食一粒,重症亦絕不可服過三粒,如何能九粒盡食!只因尤氏心切,不諳藥理,想取立竿見影之效,才生此愚行。
楊四喜躺在榻上,滿面倦容,自他不能人道以來,心灰意懶,足不出戶,終日在家悶睡。且脾性愈加暴躁,稍不如意便大發雷霆,惹得府中上下無不提心吊膽,怨聲載道。
尤氏像往日一樣,用描金細瓷碗盛來 湯,笑意盈然地說︰「我的爺,快趁熱喝了吧。」
「唉,天天喝它, 於我無益。」楊四喜厭倦地擺擺手道。
「今日不同,奴家午睡時做一奇夢,見爺的物事一柱擎天,威武如昔,弄得奴家好不快活!」尤氏柔聲細語,抿嘴淺笑道。
「哪有這等妙事,不過夢中奇想罷了。」四喜無奈地苦笑著說。
尤氏亦不多言,絕口不提秘丸之事,她想給四喜一個意想不到的喜悅。尤氏勸說四喜飲盡 湯,爬上繡榻扯下他的小衣,將那軟皮囊似的雞巴含入口中,吮咂有聲。
那話兒才入得婦人嘴裡,四喜忽覺身上漸生溫熱,心兒跳躍不止,一股多日未有的慾念自頭頂貫通足底,那條陷在婦人口中的巨蠶亦蠢蠢欲動。一種死而復生的喜悅浮上心頭,他暗自慶幸又能重振雄風,咧著大嘴笑道︰「小心肝兒,你那奇夢可算靈驗,快脫下你的褲兒,俺要與你弄個通宵。」
尤氏也不答話,騰出手來除下褲子,把個大白屁股朝向四喜,嘴裡 仍然含住話兒不放。楊四喜一邊呆呆望著那滿月似的大屁股與那蔓生在股縫中的烏黑牝毛,一邊享受著婦人的舔吮,如醉如癡,他已記不清有多久未能玩賞這眼前的尤物了。
淫慾甫生,四喜突然感到一股奇熱自小腹襲上心扉,似遭烈火燒身,熱得他遍體赤紅,汗如雨下。那胯下之陽具亦登時勃起,一柱擎天,竟比往日長出了二寸,堅硬如鐵,色呈紫紅。嚇得尤氏連忙移開櫻唇,以手觸之更覺灼熱如火炭,不由驚詫道︰「爺的物事恁的如此模樣兒?」
四喜未及答話,只覺心急氣虛,遍體趐麻,四肢無力,那盈尺的雞巴如插在火盆之中,炙熱難當。恍惚之中,又見披頭散髮,滿面血污的佟綵鳳飄然而至,陰慘慘地喚他︰「楊四喜,還不拿命來。」
四喜大驚,立覺氣血攻心,嘶叫一聲︰「吾命休矣!」一陣劇烈的痙攣,那巨陽龜頭如決口之堤,迸射出白花花的陽精,由濃稠而稀薄,由湍急而涓細,噴湧不止,無休無盡,浸濕了半邊床褥。
尤氏嚇得目瞪口呆,精赤著屁股在一旁觀望,直到楊四喜手足冰涼,脫陽而亡,她尚未回過神來。她哪裡知道,佟家的九粒秘丸,藉她之手索四喜之命,為佟氏兄妹報仇雪恨,正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也。
四喜歿後,尤氏又遭陳豹霸佔,日夜淫戲,玩弄一通厭棄後,賣到妓院做了娼妓。
楊四喜死後不久,清軍主帥曾國藩,左宗棠,分進合擊,大敗太平軍,先取安慶,後陷金陵,太平天國一蹶不振,這乃是後話了。
正是︰行善百世昌,作惡不可活。
誰說無公道,各人心中藏。
【全文完】
=《清末艷事》暨「續集」分九次全部貼完。謝謝諸位捧場,也謝謝站管兄台們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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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