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遺秘之誅邪

誅邪(一)

這日一早,寶玉從老太太那裡問安出來,正盤算去處,瞧見幾個巡園子的婆子走過來,本沒在意,忽一眼瞥見當中有一個婦人與眾不同,又十分面生,便細瞧了瞧,只見她年紀約四、五十,皮膚白膩,體態豐腴,雖然神情和藹,眉目間卻透出一股脫俗的氣質,且衣裳甚為華貴,怎麼看也不似個下人,就叫住了問。

有婆子回道︰「這是南安郡王府薦過來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會家子哩!

只因近來京裡鬧採花賊,所以請來幫看看園子,真是委屈了。」那白婆婆也過來笑咪咪的請安。

寶玉奇道︰「京裡鬧採花賊?我怎麼不知道呢?」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子常在府內,外邊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才好呢!」另有婆子接道︰「我們府裡也是近來才知的,不過聽說京裡早已鬧得轟轟烈烈了,那採花賊滑溜得緊,到現在還沒被官捉著,大老爺才命人去請人來看院子。南安郡府聽到,便薦了白婆婆過來,真是受不起呢!」

寶玉點點頭,臨走時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幾眼,心裡異樣︰「這婆婆看起來倒跟薜姨媽一樣嬌貴,哪裡會是江湖中人呢?」

別的下人大多不敢多看寶玉,那白婆婆卻迎著他的目光笑咪咪的望著他,十分和藹可親。寶玉有些納悶,想了想就走到賈璉的院子,平兒說在裡邊呢,他便一頭撞了進去,正逢他們夫妻倆坐在炕上說這事。鳳姐兒一看到寶玉就笑了,招他過去在身邊坐了,摟住他的肩笑吟吟說︰「你怎麼來了?」

寶玉見她神情親暱,雖說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車內的荒唐,不禁心中一蕩,再不能自然,況且賈璉還在面前,便訕笑道︰「怎麼京裡就鬧採花賊呢?

而且南安府還派來了個老媽媽來幫我們巡院子。」

賈璉卻是見慣他們「姐弟」親熱的,不以為意道︰「這採花賊早就鬧了好一陣子了,我們府裡卻這會子才知道。老爺叫我去找人來幫看院子,我就去『順遠鏢局』請了幾個資深的鏢師來,南安府卻自己派人過來說,那些鏢師都是男人,進不得二門,便薦了這個白婆婆過來,說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高手,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還嬌嫩些哩!」說罷笑嘻嘻地看鳳姐。

鳳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與我們素少往來,怎麼這會兒薦個人來呢?想來定是因為咱府有了貴妃,想來巴結,所以就隨便叫個人過來應應景吧!」

寶玉這才有些明白,又聽賈璉道︰「今早老爺又叫我去,說聽眾人講那採花賊滑溜得緊,連大白天還敢出來鬧事,一大幫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幾個鏢師不管用,要我再去請一些好手來,費用一概算官裡的,等下我還得再跑一趟。」

鳳姐說︰「這次再去請什麼人好呢?」賈璉道︰「這個我早有打算,聽說城南的『正心武館』是少林寺不知第幾十代弟子還了俗辦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鏢局裡的強多了,我就去那請人。」

寶玉聽了,便說要跟賈璉一起去。鳳姐拉拉他的手說︰「好兄弟,那些粗俗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留下來幫我寫幾個字,等下還有事問你。」

寶玉來了興致,一心只想著去武館瞧瞧,沒注意鳳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說︰「等我回來再幫你寫。」鳳姐心中恨恨的,卻無可奈何,只好由他了。

寶玉跟賈璉坐了車,出了榮府,一路往城南趕去。

卻說寧府這邊,賈蓉用了早飯出去辦事,秦氏從尤氏處請安出來,只覺心裡懶懶的,也不知想著什麼,迤邐到後邊園子,見前邊有一籐編的鞦韆冷冷清清的垂在那裡,心道︰「好久沒來找你玩了,想不想我?」便打發了眾丫鬟,只留了一個貼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鞦韆,叫瑞珠在旁邊推。

興致勃勃的玩了一會,忽悶悶地想起︰「自從小鍾兒識了那個寶玉,便少來看我了。」心思又轉到了寶玉的身上,不知怎麼竟羞澀焦躁起來。

癡迷間,突見瑞珠醉酒似的往後一倒,摔在草地上,正不知何事,只覺眼裡白影一晃,竟有個人晃到了面前,定睛一看,那人卻是生著一張流藍帶綠獰猙無比的鬼臉,差點沒唬暈過去,身子軟綿綿的就要掉下鞦韆去……卻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竄上鞦韆來。

秦可卿說不出話,只覺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張鬼臉,彷彿置身於噩夢之中。那半人半鬼似在她臉上嗅嗅,竟發出人聲來,卻是十分好聽︰「都說賈蓉的老婆是仙子下凡,果然不錯。」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澀無限,驚懼去了一些,再仔細一看,那張臉顯然是戴了一張面具,眼眶裡竟有一對清清澈澈的眼睛,與那獰猙面具十分不相襯,努力叱道︰「你是誰?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那人不答,眼睛裡似有一絲不明的笑意,下邊兩手亂動亂插,卻把她弄得渾身趐麻,加上一種十分醉人的男人氣息陣陣襲來,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但是總不能就這樣給人亂來吧?秦可卿心頭一驚,亂掙起來,她雖生性風流,也跟人偷過,可是這樣子她還接受不了。

那鬼面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令秦可卿絲毫動彈不得,卻只一味調戲,任憑她掙扎,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彷彿覺得這樣玩更有趣味。

可卿在鞦韆架上奮力亂掙了一會,只覺手也酸了,腰也軟了,還出了一身香汗,腰裡的紫花汗巾兒卻給鬆了,羅裙溜褪,掉掛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的白腿來,最後那玉錦小肚兜兒也被摘了,一對梨形美乳嬌彈而出,不禁羞得無處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貼上前去,想躲入他懷裡。

那鬼面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這叫投懷送抱,可非我強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開那人,雙手捧胸,無助的叫道︰「我家老爺可是世襲寧國公,官拜一等將軍之職,我夫君也是黌門監生,你今日恃強 弱,不怕他日叫將官裡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來,竟似蘊有無限狂傲之意,道︰「別說小小一個寧國公,就是當今那個蠢皇帝,我也是暫放在那裡擺著的,天下有哪個能奈我何!」一手把玩可卿那軟綿紅嫩的美乳,麼指揉按那嬌俏俏的殷紅奶頭,清澈的眼裡閃爍著淫穢光芒。

可卿一聽那鬼面人竟連這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心知嚇唬不了他,只好盼望有人尋到這後花園來,但恨自己剛才貪玩,把人都遣開了。

不一會,可卿只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嬌喘吁吁,香汗膩體,待被那人伸手到下邊一掏,方覺自己早已濕透了,玉股一動,連鞦韆架上的籐編墊子都是滑膩膩的,不禁大羞。

她丈夫賈蓉床上的功夫已算極好,也十分有情趣,可跟眼前這人一比,就似小兒過家家一般,不知怎麼便只要被這人動一動、碰一碰,也是舒服無比。

鬼面人見秦可卿羞態媚極,有些忍耐不住,忽解了自己的腰帶,掏出一根巨昂無朋的東西來,塞到花澗底下,把可卿整個人兒都拱浮了起來。

秦可卿忙偷偷一乜,頓驚得花容失色,那東西竟比她丈夫的大上近倍,平時賈蓉尚令她有點難以消受,何況這根?便又掙拒起來,無奈那人只箍住她兩隻白股,將她雙腿分開擱在雄闊的腰上,叫她合不起來,然後把那巨鎯頭般的龜道探到她玉蛤嘴裡醮了醮滑膩膩的花蜜,就踏踏實實一步一個印的往嬌嫩裡刺了,憑那可卿如何推拒掙鬧,只不回頭。

奇怪可卿並不疼痛,只覺花房塞脹欲裂,心想再入一點就不行了,但被那人直插到盡頭,卻也沒死,花心竟叫他給采去了,不由眼餳骨軟,待那人一抽動,才知原來是這樣的快活,簡直非言語能述。

可卿只覺那人幾乎皆能達盡頭,下下采著自己幽深處那嬌嫩敏感的花心,令她陣陣痙攣,遠非賈蓉那十下只著四、五可比,而且進退又似有無窮的變化,難以細辨,卻是滋味無窮。

那人不知使了什麼法術,鞦韆就悠悠的自行搖晃了起來,且愈蕩愈高,兩個擠在那小小的鞦韆架上,顛鸞倒鳳,竟是奇趣無比,秦可卿一對白雪雪的美腿從鞦韆架上垂落,羅裙早已掉落地上,還穿著粉色繡鞋兒的小香蓮在半空裡時舒時弓,被四周蔭綠的樹木一襯,那景色又是何等旖旎香艷,只可惜再無人能瞧見。

秦可卿何嘗試過這等奇趣滋味,只覺心兒隨著鞦韆晃晃蕩蕩,飄飄揚揚,整個人似欲仙去。下邊被那根燙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趐美,出時似把肝臟都欲拖出蛤口;入時卻送到幽深,那雄勁的大鎯頭幾乎似要把心兒給頂出喉嚨來,一股股春水不住湧出來玉蛤,流濕了一股,又蜿蜒到腿上,隨著那鞦韆一搖蕩,竟有幾滴不知飛落何處了……

可卿忽忍不住,只覺花心眼兒裡趐麻麻的,又癢到骨縫裡去了,嬌嬌呼道︰「要丟。」話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心想怎麼在這種情形下竟會給一個陌生人玩丟,而且來得這樣快,更可惡的是自己還叫了出來!剎那間臉燙得不知往哪兒擱,低低的蜷在那人懷裡,雙手不自覺死死的摟抱那人的虎背,身子痙攣,狠咬了貝齒,只盼能忍得住……

誰知鬼面人那大龜頭竟似揉開了她那幽深處的嫩花心眼兒,清清楚楚地壓在裡邊,抵煨著那裡邊的嬌嫩,一股似有似無的吸力直透入更深,抽汲得她魂兒欲飛欲化。聽那人笑道︰「寶貝,忍不了的,都給我吐出來吧~~讓我嘗嘗是什麼檔次的。」

秦可卿只覺渾身懶洋洋的,似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再忍耐不住,花心內那股股花漿便如注的排泄出去,這樣的銷魂快活,竟是從未有過,想來以後也不會有了……

鬼面人只覺龜頭上淋下了一股股油油軟軟的漿來,那趐麻直泌莖心,非同小可,他采御無數,立知是罕見的至寶,忙運玄功汲納,將那股股精花收入體內,不由脫口讚歎道︰「真是個千里無一的寶貝兒,不但媚到了骨子裡,連流出來的東西也是天上的瓊汁玉液呀~~」

可卿美不可言,張著小嘴兒,被那鬼面人採得死去活來,不知比那平日丟多了幾倍。

一陣欲仙欲死過去,聽那鬼面人笑道︰「今日過後,你想我不想?」秦可卿咬牙搖了搖頭。那人便將秦可卿挾起,抄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竟白鶴似的飛翔縱跳,已下了鞦韆,還看不清楚,轉眼就到了一處假山後。秦可卿哪知江湖上飛簷走壁的輕功?不禁驚疑萬分,真分不清那人是神是鬼了。

鬼面人將秦可卿放在茂盛的花叢裡,笑道︰「這裡景致怡人,且再與你銷魂一度,看你想不想我?」他因秦可卿十分不俗,所御過的千百個女人裡也沒幾個能及得上她,所以打算使出些非凡手段,將之收服。可卿又駭又趐,心想再被這人弄一回,還不把小命丟了?

這回鬼面人把秦可卿剝了得一絲不掛,自己也脫個精光,肌膚一貼,可卿只覺十分光滑,偷偷把眼一乜,那人的身材竟是無比雄美矯健,皮膚也十分光潔白晰,不禁一陣心神迷醉,只恨那人臉上仍戴著那張猙獰的面具。

鬼面人將可卿雙腿繞在腰上,將那巨昴無朋的大肉棒又凶狠的殺了進去,一輪有招有式的抽挺,又把她給送上天去了。

弄了一會,鬼面人見身底下這美婦死咬朱唇一味苦捱,笑道︰「這裡偏僻幽靜,你叫了也沒人聽見,忍他做什麼?」可卿羞極,更是嫵媚絕倫,惹得那人狂性大發,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聲來!」

這次鬼面人使出種種秘傳手段,只弄得秦可卿通體欲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止,兩隻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留手,卻仍只是不肯叫。那人心中忽生出一股憐愛之意,再不忍折騰這小婦人,又換了一種溫柔與之調弄,才一會兒,誰知那小婦人倒開始輕輕柔柔的嬌哼起來,喜得他如飲甘飴。

銷魂蝕骨間,鬼面人俯下身來,說︰「讓我親親。」可卿竟拒絕不了,仰首啟唇與之接吻,雖眼前隔著一張獰猙面具,但此際兩人心中卻生出一種情迷意亂的感覺。那人舌頭在可卿嘴裡探了一回,可卿竟忍不住去糾纏,待到那人收回舌去,她又自己將自己那滑膩膩的小丁香吐了過去,被那人好一陣吸吮,技巧妙到毫巔,早將個可卿迷壞。一對玉人上下兩處交結,你進我退你來我往,那美處真是筆墨難述。

可卿的小舌兒被那人噙在嘴裡,忽然股心一抽,通體又麻了起來,含糊不清呼道︰「不行,又要丟啦~~」那人哼道︰「本王也賞些給你留著吧,小屁股給我挺起來,好好接著!」

可卿幽深處那花心眼兒正在張翕,欲丟未丟,忽被一股滾燙的激流射入,頓時如遭雷極,只覺這回比剛才還要美上許多,喉底嬌呀一聲,陰精也滾滾湧出,幾不知人事。兩人相擁對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過了多久,秦可卿迷迷糊糊間聽那人在耳畔低語道︰「要不要我再找你呢?」便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轉霎卻連脖子也紅了。又聽那人笑道︰「跟我玩多了說不定會沒命的,你可想好了。」秦可卿便似那任性的孩兒般道︰「沒命也要……你。」那鬼面人深深的注視著身底這個女人,心中一陣悸動;可卿亦癡癡凝望身上那人清澈無比的雙眼,幻想著他猙獰面具下那張臉的模樣……可卿在花叢間癡癡迷迷,亦不知那鬼面人何時已離去了,手軟腳軟的穿了衣裳,卻怎麼找不到腰間那條紫花汗巾兒,支撐著站起來,搖搖欲墜的回房去了,幸無人撞見。

到了晚間,丫鬟瑞珠慌慌張張尋來告饒,說為奶奶推鞦韆不知怎麼就在草地上睡著了,到現在才醒來。卻見這蓉奶奶也不罵她,只是慵慵懶懶半臥於榻上,人也彷彿瘦了一圈,額前一卷柔柔的秀髮掉下來,呆呆地望著窗外……但那窗外除了淡淡的竹影,一輪冷冷清清的白月,還有什麼?

誅邪(二)

卻說寶玉跟著賈璉坐車來到城南,遠遠瞧見一座大院,不似家裡那般華貴雅美,卻也到處栽了樹,前後一片鬱鬱蔥蔥。待近一瞧,正門上懸著一塊門匾,上大書「正心武院」,旁又題有「少林寺第三十七代弟子無心」幾個小字。

兩人下車,早有武館弟子迎出。為首一人,生得儀表堂堂,身材雄健,自稱是武館大弟子鄒遠山,說師父殷正龍已在堂上恭候大人多時。賈璉忙還禮,跟隨進入。其實賈璉只不過捐了個小小的「同知」,受此禮待還不是因為人家看在他老子的份上。

進了大門,便見裡邊有一個地上鋪了大面青磚的操場,場邊四周擺列了數排兵器,除了常在戲裡看見的「刀、槍、劍、戟、斧」之類,還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兵刃。操場中間又有十幾二十個人在那演練,比平時看那些賣藝雜耍的可要好看多了。寶玉看得興奮,就不肯走了。賈璉無奈,只好放他在那裡,命小僕茗煙照看,自己去見館主。那鄒遠山微微一笑,也喚過一個叫白玄的師弟留下來照顧寶玉。

寶玉見這白玄比自己還高出約半頭,身材修長,英氣勃勃,笑問道︰「你也是這裡的弟子麼?學到什麼神奇的功夫沒有?」那白玄知他是城裡富貴人家的公子,雖聽他問得有點古怪傻氣,並沒見怪,微笑道︰「我是武院『平』字輩的弟子,功夫沒學多少,不過倒是因此得了個強身健體。」寶玉「喔」了一聲,與茗煙主僕兩個興致勃勃的觀看場中那些人舞刀弄劍。

其中有一個大鬍子,身材偉岸,手持一根大頭棒,邊說邊比劃,正帶幾個年輕人比弄,動作停停止止。

看了一會,茗煙對寶玉道︰「我瞧他們也希松平常,動作這麼慢,真打起架來,只怕沒什麼用。」白玄聽到,只微微一笑,也不理睬。旁邊偏有一個叫做古立的「平」字輩弟子聽見,瞪了一眼,忽笑笑走過來,對茗煙作了個揖說︰「這位小哥,想來是練過功夫的,不知出自哪裡呀?」

茗煙得色道︰「我沒學過什麼功夫,不過我們府裡百多號男人沒幾個能打得過我。」這話倒沒吹牛,他雖年青,可身材高大,脾氣火暴,素來最喜歡打架,而且總能打贏,鳳姐怕外邊有人欺負寶玉,就叫他跟了寶玉。

那古立笑道︰「原來小哥這麼厲害呀?我在這武館裡學了這麼久,還沒跟人真正打過架,不如我們來玩玩,說不定能向小哥你學一手。」茗煙和氣道︰「我打架從來就是真打的,下手不知輕重,而且我家老爺也再三吩咐我不准出去打架的,今天我家公子又在這裡,所以……所以……」

古立揚聲笑起來,轉身就走,大聲道︰「原來是不敢,還找什麼藉口呢?」

場裡眾人聽見,都轉頭瞧過來。茗煙大怒,一股火氣直竄上心頭,跳進場中,扯住那人,喝道︰「我怕你吃虧,你反不領情,真不悚我一輪拳頭捶壞了你!」

古立瞧著茗煙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玩玩羅。」茗煙道︰「不怕就教訓教訓你!」道︰「那開始吧!」也沒看清他怎麼弄,明明是茗煙扯住他的衣襟,突的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青磚地上,趴在那裡發愣,惹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寶玉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見那古立上前去扶茗煙。茗煙又羞又惱,摔了那人的手,復跳起來,暴叫道︰「趁人不備,算什麼英雄!我們再來打過!」那古立似乎嚇了一跳,忙跳開去,裝模作樣的擺出戒備的姿勢,卻笑嘻嘻道︰「那好,我們再來玩一玩,你準備好了沒有?」

茗煙大喝一聲,如猛虎般搶去……卻聽「碰」的一聲,又趴在青磚地上,但他這次爬起來得快,連繼幾個反撲,只見那古立或肘或掌或腿,動作也不大,茗煙便東倒西跌,他屢敗屢戰又重重地摔了幾回,忽爬出場子,起身作了個揖,說道︰「大哥,不打了,我打不過你。」那脾氣卻是從沒這麼好過。

寶玉見茗煙狼狽萬分,衣服上粘滿了塵土,方知真有功夫這回事,當下上作揖前說︰「我們不知深淺,剛才言語中有所冒犯,還請各位原諒。」有幾個人也還了揖。

那古立因善長地躺功夫,外號叫做「滾地獅子」,素來喜歡捉弄人,但也爽快,上來幫茗煙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我是最貪玩的了,不知弄痛這位小哥沒有?」茗煙咧著嘴說︰「不痛不痛,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啦,哪天我也到你們這裡學兩手,到時咱們說不定就是師兄弟吶!」眾人只當他隨口說說,哪知他真懷了這個心。

忽聽有人叫道︰「殷師姐回來了。」眾人頓熱了起來,皆往門口迎去。寶玉也眺眼張望,想看看是什麼人這般受歡迎。忽然眼睛一亮,一個身著淡綠裳子,婀娜苗條,年只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與一幫人風塵僕僕地走進來,雖然還遠,卻似乎看清了那姑娘臉上的一對美眸,真是少有的明亮。

旁邊的茗煙也看呆了,喃喃道︰「我的娘,這麼大的眼睛!」

這日黃昏,賈蓉剛從外邊回到府中,忽聞北靜王府著人來請,家裡人都慌了起來。原來那北靜王世榮雖年未弱冠,卻因祖上功高,今也在朝中顯赫,又生得秀美異常,性情謙和,人都說是「非池中物」。但素來與寧府沒什麼往來,今日卻來請賈蓉,也不知是禍是福。賈蓉忙換了衣服,騎了馬跟來人過去。

賈蓉到了北靜王府,跟來人進去,又有衣帽周全的小廝抬轎過來代步,一路只見那亭台樓閣崢嶸軒峻,樹木山石蔥蔚洇潤,氣派遠比家裡要大許多,心中忖道︰「待我家貴妃的省親別院建好,或得有一比。」還沒過二門,就已見不少女子下人往來,幾乎個個年稚容媚,與別的王府大不相同,心裡又暗想︰「看來這北靜王爺喜歡用女人。」

走走轉轉了好一會,才聽人報︰「到了,請公子下轎。」賈蓉出轎,見已到了一棟華美繁艷、雕樑畫棟的粉樓前,門額上雅書「天香樓」三個字。又有美婢提燈迎上,曰︰「王爺正在樓上等候。」

賈蓉戰戰兢兢地上樓,轉過一張美人屏,遠遠見一人坐在那邊,旁有兩、三個美人捧杯擁伴,另一邊還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種少見的樂器,有的見都沒見過,知是北靜王,忙上前跪下,不敢抬頭,恭聲道︰「小人賈蓉拜見王爺。」只聽那北靜王和聲道︰「不必多禮,世子請起,本王已備了酒席相候,請入座吧!」聲音竟是十分好聽。

賈蓉心頭一鬆,這才起身,微一抬首,只見那北靜王世榮頭上用一個玉麟髻束著,發墨如漆,齊眉勒著碧波玉抹額,身上簡簡單單的著一件雲紋錦袍,面如美玉,身若長柳,一雙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裡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個地方,竟跟寶玉有幾分相像,只隨隨便便地坐在那裡,便教人心愧形穢。

賈蓉從來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負,但一見了這北靜王,便暗暗自歎不如了,道︰「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爺以宴相待,還請王爺明賜原由,才敢入座。」

王爺笑道︰「本王素聞世子風流跌宕,早有心交結,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你不必拘束,我們無話不談。」

賈蓉聽得心中一喜,暗道︰「原來如此,早聽說這北靜王十分風流,出入風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點名聲,想是傳到了他的耳裡,所以叫我來交流,看來是我的福分到了。」當下道︰「多謝王爺厚愛,小人怎麼受得起?」便由一美姬引到一邊的上坐了,又有侍女擺上佳餚、斟倒美酒。

酒過三巡,北靜王笑問道︰「聽聞世子常在都中的煙花之地逍遙,不知都去哪些地方呢?」賈蓉忙答︰「不瞞王爺,偶有閒暇,小人便喜歡去『品玉閣』逛逛,敢問王爺,有沒有到那兒享受過呢?」北靜王笑道︰「去過,那真是個好地方呢!」竟跟賈蓉聊起那裡的風月來。花柳叢中誰才藝最好,誰最嫵媚,誰風情最好,誰床上功夫最好,賈蓉極熟絡,對答的有聲有色,酒酣耳熱間不知不覺說得十分動興。

又聽王爺笑道︰「不知世子有沒有從那兒學到什麼好東西呀?」賈蓉心中得意,暗道︰「果然是為此而來。」當下微笑說︰「前一陣子,有個『品玉閣』的房中師娘說她有一種秘術,能教男人御十女而不洩,一生受用無窮呢!見我有點資質,問我捨不捨得花銀子。我本不屑學這些東西,無奈受不了她那神氣,況且她姿色又十分不錯,便送了她幾千兩銀子勉強學了,誰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現在家裡的妻妾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興高采烈,卻沒見那北靜王爺眼角微微一冷,轉霎笑道︰「那功夫有沒有名字呢?」賈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鎖』,據那房中師娘說,是南宋時江南玉家的秘傳呢!」北靜王讚道︰「好東西。」舉杯又與賈蓉說了一會,道︰「你我聊得投機,酒需色送,得來點助興的節目。」賈蓉心中不禁一熱。

此際夜色已深,樓裡上了許多燈籠,竟十分特別,除了紅色外,竟還有紫、藍、粉、碧等艷色,造形各異,比起那青樓裡還要惹人,看起來叫人心裡陣陣迷醉。聽王爺接著道︰「本王前幾年出過南方,帶回了幾個苗疆女子,都善舞蹈,與世子一起欣賞吧!」早有旁人傳下,但聽旁邊那些樂姬奏起樂來,節奏怪異撩人,含妖弄艷,竟是從未聽過,惹得人心臟通通亂跳。賈蓉正在陶醉,忽見從一處羅幔之後妖嬈地舞出六個美艷的女子來,想來就是王爺說的南疆女子了。

那幾個苗疆美女衣著與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無袖,肚間無遮,裙子也極短,露手露腿的,還擰著那露著臍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膚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暈;她們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對稱地箍著一個黃澄澄的金環,環上又繫著數只小鈴鐺,一舞動起來,便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燈籠艷火下的奇異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散發出種種熱辣、青春、健康和妖艷的風情,與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個賈蓉給看癡了。

舞了一段,誰知又從幔間妖妖嬈嬈地舞出一個美姬來,裝束比原先六個苗女更艷更露,長長的美腿上綁著那苗疆的網靴,更襯腿腕足踝柔美;奇異的是一頭紫柔柔的及股長髮,賈蓉聞所未聞;那容顏妖媚非常,顧盼生姿,風情萬千,肚間還閃閃發亮,賈蓉仔細一瞧,原來在她那肚臍眼裡竟襄了一粒小小的銀白色珠子。

只見那紫發妖姬舞動間眼波流轉,時惹王爺時撩賈蓉,火辣妖媚,北靜王只笑吟吟地瞧著,賈蓉卻是口乾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畢,六個苗女退下,王爺便命那紫發舞姬為賈蓉斟酒,笑道︰「這是本王愛妾,原來的名字喚做孔雀兒,從前還是苗疆的一個上萬人的洞主呢,跟了我之後就叫雀姬,世子喜不喜歡?」嚇得賈蓉忙道︰「王爺愛姬,怎敢喜歡。」

卻見那雀姬斟了酒,獻到賈蓉前邊,嘴角含笑道︰「公子請。」聲音妖妖嬈嬈,竟似能鑽人心魄,慌得賈蓉忙接住,吸一口氣干了。

北靜王又與賈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雀姬便跪在賈蓉身邊,一邊斟酒一邊勸酒,又有一絲絲甜膩膩的香氣鑽到賈蓉鼻子裡,真使賈蓉差點兒忘了自己姓誰名甚。聊著聊著,說到家裡,見王爺偶爾發問,似有點興致,賈蓉竟連自己那房中的樂趣都搬出來獻了,說到有一次興起與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還比手劃腳,生怕王爺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爺身邊那幾個美妾與雀姬皆咯咯嬌笑,賈蓉愈發得意,只是沒看清楚王爺的表情。

北靜王笑道︰「與世子一會,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淺,本王要去休息了,你也不必回府,就在這裡歇下吧!」賈蓉尚要推辭,卻見王爺在那幾個美妾擁扶中去了。旁邊那雀姬笑嘻嘻道︰「公子請跟賤妾來吧!」賈蓉迷迷糊糊站起,卻走了個趔趄,雀姬忙抱住,擁扶著到了樓南邊一廂,但見裡邊羅幔重重,錦被一地,華麗異常。

雀姬服侍賈蓉躺下,跪在旁邊瞧著他笑道︰「公子怎麼樣啦?」賈蓉乜眼應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麼?」雀姬笑道︰「那好,賤妾走啦,外邊有丫鬟,想要什麼就叫。」才要起身,卻被賈容一把拉住,涎著臉道︰「你去哪裡?怎不陪我?」

雀姬嫵媚笑問道︰「陪你做什麼?」賈蓉見狀,心中蕩漾,狗膽猛的壯了起來,竟將她拽倒,摟在身上,笑道︰「你剛才惹我吃多了酒,現在便得陪我出一身風流汗,才好睡覺。」那雀姬默不作聲,賈蓉愈喜,就趁著酒意在她身上亂搜起來,觸手滑膩,最特別的是到處都嬌彈彈的,他玩過不少女人,卻還沒遇上過這樣的,不由十分動興。

賈蓉摸到雀姬下邊,突然輕輕「噫」了一聲,一臉訝異,又將手插進她腰裡細細掏了一陣,只惹得那雀姬細細嬌喘。賈蓉滿面興奮,猛地按倒雀姬,竟要解她短裙來瞧。雀姬抓住腰頭,喘息道︰「我可是王爺的姬妾,你也敢玩嗎?」

賈蓉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幾分,旋又想道︰「剛才北靜王叫她陪酒,又獨留她帶我來這休息,用意自非尋常,想來準是因為跟我聊得投緣,所以要用這尤物來招待我。」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這份上,就是王爺明天要砍我的頭,現在也不能放過你了。」那雀姬閉眼鬆手,嬌嗔道︰「你這人呢,吃多了幾杯酒,就色膽包天起來,人家不管啦~~」

賈蓉大喜,飛快褪下了她那苗家短裙,兩手打開她那雙長腿一瞧,不禁血脈賁張,鼻血差點都欲迸出來。原來那雀姬粉阜上的陰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鮮艷柔軟,十分特別,但與她頭髮一致,尚不算怪異,最奇的卻是那花溪裡,竟也跟臍眼上一樣,襄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粒正位於那殷赤花蒂之下嬌嫩蛤嘴之上的地方,另一粒卻是襄在玉蛤嘴的正下角處,在昏暗燈火下散發著銀暈暈的光芒,看起來實在是淫糜入骨。賈蓉褲子裡的那根肉棒,頓在剎那間膨脹至極限。

高樓之頂,縷縷沁人肺腑的涼風流過,卻見那玉色琉璃瓦上悠悠閒閒躺臥著個男子,一手持著盞美酒,另一隻手不時將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送到鼻子上聞聞,仰望著滿天星星的夜空,腦海裡那腰上束著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的仙子正飄飄渺渺地蕩著鞦韆……

誅邪(三)

賈蓉銷魂蝕骨地想道︰「王爺的女人,竟連這個地方也跟那常人的大不一樣啊!」還嫌那閣裡燈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雙臂將雀姬兩隻雪滑的大腿蜷起來,夾於腋下。這一來,雀姬的下體懸空,那淫糜的玉蛤也離賈蓉的眼睛極近,都給他瞧了個清清楚楚。但見那隻玉蛤鮮艷瑰麗,兩瓣蚌唇已經比別人紅潤許多,裡邊兩條細嫩赤貝更是殷紅如血,線條分明,再經那一上一下兩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點綴,真叫人心醉神迷。

賈蓉見上邊的那顆銀珠子襄於花蒂之下,將那嬌嫩至極的粉紅肉蒂兒高高地拱了起來,正俏俏的嬌顫著,蒂頭上還流耀著瑩潤的水光,可人又誘人。這等罕有的美景他何曾見過?不禁一陣極度的神魂顛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兩根手指拈住花蒂下的那顆珠子,輕輕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麼樣綴上去的,還沒看明白,卻惹得那雀姬「嚶嚀」一聲,大發嬌嗔道︰「你弄什麼呀~~不給你瞧啦!」就要合上腿。

賈蓉連忙鬆手,做出個好看的笑容,柔聲說︰「弄痛夫人了嗎?該死該死,且待小生來幫夫人揉揉。」雀姬羞道︰「才不要哩~~」賈蓉哪管,伸出兩根手指,探到蛤嘴裡去揉弄,只是片刻,那裡面的嬌嫩之物眨眼間就濕潤起來。賈蓉動興,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觸到裡邊的嬌嫩,舌尖竟傳來一絲絲異樣的甜味,不禁一呆,忖道︰「難道這婦人的淫水會是甜的?」再細舔了幾下,果真如此,不由心裡歎道︰「這尤物竟然全身是寶呀!可惜卻是王爺的人,否則我短壽三年也要將她弄到手來。」

雀姬被賈蓉的舌頭弄得呻吟起來,帶著輕輕的鼻音,嬌嬌柔柔的無比撩人。

賈蓉更加來勁,一條舌頭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雀姬濕潤的艷蛤裡凝結出一滴滴飽滿的水珠兒來,卻又叫他給和成一片了。

只聽那雀姬嬌喊起來︰「餓鬼啊~~吃夠了沒有?」賈蓉歎道︰「夫人全身皆寶,連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知是哪世修來的福氣,怎麼能不饞呢?」雀姬笑靨如花道︰「你這張嘴才是塗了蜜呢!好會哄女人開心哩!」

賈蓉心裡得意,他嬸嬸鳳姐兒不是也常被他這一張嘴哄得迷迷糊糊麼?

又過了一會,雀姬嬌喘細細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賈蓉哈哈一笑道︰「夫人別急,小生這就來了。」飛快地脫衣解帶,掏出下邊那早就怒勃待發的大肉棒,將她長腿兩邊擔住,對準那淫糜的花溪凶狠一刺……只聽雀姬「噯喲」一聲,已被他插得見不著根了。

賈蓉一入,不禁低低的悶哼一聲,原來雀姬那蛤嘴裡的兩粒銀珠兒正好一上一下緊緊地夾著他的陰莖,又硬又滑,一進一出間,揉到龜頭肉上,劃得他骨頭都趐了,那種銷魂滋味,何曾有過?

賈蓉聳了幾下,龜頭忽在深處碰到一個軟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殺過去,卻覺龜頭似被一張嬰兒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膩無齒,頓渾身一震,正銷魂萬分,轉眼又失,賈蓉急忙挺腰擺股四下尋探勾弄,好一會才失而復得,再嘗一番,便又丟失,賈蓉便從旁邊取過一隻靠枕,塞入雀姬臀下,抬高下體,頓見成效,開始頻頻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這方法是「品玉閣」中一個姐兒教他的,說女人花心皆藏於幽深之處,男人大多罕能弄到,有個最間單的法子,就是用枕頭、棉被或什麼的將女人的屁股墊高,就容易多了。賈容與鳳姐兒偷歡,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因為鳳姐的花徑極幽深,不用此法,那花心兒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著一下哩!

只聽那雀姬顫叫道︰「公子……公子你好會玩喲~~竟……竟會這樣弄人家那兒,噯喲~~好酸哩~~噯喲~~酸……」蛤嘴裡滑膩膩的淫津流出,塗了賈蓉一腹,那甜膩的氣味愈發濃烈。

賈蓉一邊受用她那嬌言澀語,一邊細細品弄,興奮哼道︰「夫人,你裡邊那東西怎麼會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只覺得這個美人兒真是比鳳姐兒和他老婆秦可卿還要妙上三分。

原來雀姬這花心是個名器,叫做「蟾蜍蕊」,凡與男人一交接,便如那嬰兒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無比,卻是十分罕見,千里難逢其一,也因此極得北靜王寵愛。她扭斷蠻腰,腳腕上那金環上繫著的幾個小鈴清清脆脆地響個不停,嬌嚷道︰「別老碰那兒呀~~人家酸死啦~~等會兒你……你也會受不了哩~~到時可沒得玩了,啊~~啊~~」

賈蓉哪裡肯聽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素來耐戰,今夜定管你吃個飽!」仗著自已學過秘技,只顧姿情聳弄,連連用龜頭去揉弄那會「咬人」的嫩花心,心想自已花兩千兩銀子學來的「如意小金鎖」可非吃素的,不弄上個通宵是絕不會洩。

哪知這雀姬卻是大有來歷的,她原來有個外號,叫做「紫發妖姬」,與顛倒南疆的「碧眼魔姬」並稱「苗疆雙姬」,名聲之盛於南疆無人不知。後來一遇見北靜王爺世榮,不知怎麼便死心塌地的臣服在他的腳下,從此銷聲匿跡,誰知她竟是跟北靜王回了中原,在王府裡心甘情願的做了一個小妾。

而她的師門更是個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隱入苗疆的魔門的其中一支。

這一支門人,原最善長幻術和媚術,後來又與當地的毒功、蠱術結合發展,幾百年來形成了一個江湖中無人不頭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門」。「苗疆雙姬」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術已顛倒了南疆,而這「紫發妖姬」

卻是最善以媚功制勝,修練得混身上下無一不是淫媚無比的秘器。她花溪裡襄嵌的那兩粒小珠經用苗疆秘製的淫藥淬煉過的,不但起著按摩男人陰莖的作用,還有非常強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歡時流出來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令人狂亂的淫素,加上她幽深處那粒會「咬人」的絕妙花心,賈蓉的「如意小金鎖」這樣的彫蟲小技怎是對手?

賈蓉又抽添了數十下,只覺一下比一下暢美,突然精關一軟,趐麻麻的洩意流蕩龜頭,心中吃驚,但已把守不住,兩手用力握著雀姬那軟滑的雙股,將肉棒深深地插住,就一抖一抖地噴出精來。那雀姬竟是個無比敏感的尤物,只被他噴射得「呀呀」嬌呼,兩隻姣美絕倫的白足在那浪紋大紅錦被上亂蹬亂蹂,賈蓉眼角瞥見,更是洩了個江決千里。

過了好一會,賈蓉定了定神,只見身下那美姬柔柔的蜷成一團,慵懶嬌媚地著如絲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解嘲道︰「夫人在笑我麼?小生見了夫人傾城容顏,一時銷魂,就把持不住了,讓夫人不能快活,真是該死。」

雀姬笑盈盈地說道︰「誰說我不快活呢?你緊張什麼喲~~」賈蓉不好意思道︰「可小生也太快了些吧!」雀姬笑得更妖嬈,薄嗔道︰「誰叫你那麼饞呀,都告訴你不要老去……去碰那兒,你又不聽,急得跟什麼似的。」賈蓉又探手到她下邊摸索,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住呢?」雀姬笑道︰「嘴巴塗了蜜,到處騙女人。」

賈蓉只覺這個王爺的愛妾十分好親膩,而且那一顰一笑都要勾人心魄,又與之溫存起來。雀姬喘息道︰「你還要玩嗎?」賈蓉笑道︰「讓小生再好好侍候夫人一回。」雀姬嬌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

賈蓉興狂過一回,有了些定力,心裡盤算著得好好將這絕色的尤物玩個透,因為過了今宵,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跟這個女人銷魂了。遂將雀姬上邊的衣裳也脫去,只見一對高聳美俏的玉峰嬌顫顫地彈出來,十分惹人,不由用手滿滿握住,只覺不大不小,正堪一握。

這回賈蓉只慢慢的來,使盡生平手段,抽添了百多下,誰知依然漸漸又有些忍耐不住了,突想起這雀姬好像一直沒有過洩身子,俯在她耳畔問道︰「丟過沒有?」雀姬沒應,半晌才膩聲嬌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麼來?」賈蓉愈是銷魂,悶哼道︰「定把你弄流出來!」當下大創大弄,雀姬也陪著妖嬈浪叫。

過不一會,賈蓉自已卻受不住,只覺陰莖要緊處被雀姬蛤嘴裡那兩顆小珠子刮得又酸又趐,丹田的「如意小金鎖」再次土崩瓦解,一股股熱精射了出來,顫聲問道︰「你還沒來麼?」那雀姬噘著嘴兒嗔道︰「人家就要來了,可你又繳槍了~~」

賈蓉心中慚愧,抱著雀姬道︰「不瞞你說,我是學過功夫的,平時可以通宵不倒,但今天一碰見你就不成了,想來定是你下邊那兩顆小珠子太爽利了,一上一下刮得我的東西實在受不了。」雀姬笑嘻嘻道︰「那你別玩呀,放我走,去告訴王爺你欺負人家。」作勢要起身。賈蓉哪會放她起來,壓在身底不住狎玩,不一會又勃了起來,只覺這尤物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雀姬喘息的嬌膩道︰「你都說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麼現在又把那東西搞到人家的肚子裡來呢?」賈蓉神魂顛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丟一回給我嘗嘗吧!」雀姬「咯咯」笑起來,嬌媚說︰「沒出息,一個男子漢,哪有這樣求女人的?」賈蓉一寸寸地親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軟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就可憐可憐小生吧!」

雀姬半晌不出聲,忽細細聲道︰「人家喜歡從後邊來。」賈蓉如聞仙音,心中大喜,當下將她翻過身去,貼著她的粉股,用龜頭揉開兩粒銀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進去,只覺比從前邊入又是另一種風味。

雀姬嬌言澀語道︰「哎~~不要太深……再出來一點兒,哎呀差不多了,下邊一點……嗯~~就是那兒了~~」賈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徑淺處尋著一小片微韌之壁,只一揉聳,頓搞得她浪聲嬌呼,比先前皆盛,知是弄著癢筋,便在那個地方狠狠插刺起來,果然非同尋常,只奸得她淫液橫溢,黏了東一塊西一塊,又比前兩次豐潤了許多,陣陣淫糜的奇異甜味流蕩在空氣中。

賈蓉樂滋滋的想道︰「原來她的要害在這裡,竟然比花心還捱不住弄,這次定搞出她的陰精來嘗嘗。」壓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創大弄,但見玉莖將那花溪裡的兩顆銀珠子揉進去又拽出來,粉物相揉,濁波浸溢,實在是淫艷絕倫。

轉眼過了近百下,眼見雀姬似欲捱不住,但自己也趐趐的極暢起來,陰莖被那兩顆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躍躍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還不丟麼?」

雀姬趴在綿被裡,嘴兒咬著枕巾,嬌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會兒,人家……人家就……就要來了~~」

賈蓉便苦苦強忍,再插沒多少下,只覺精關已是搖搖欲墜,又悶哼道︰「姐姐,快丟呀,我要忍不住了!」卻見雀姬長及腰畔的紫發亂甩,欲仙欲死地嬌喊道︰「不要啊!你……你再弄幾下狠的~~就……就……」賈蓉傾盡全身之力,將那硬極的大肉棍以幾乎垂直的角度往下猛戳,龜頭下下皆深深凹入雀姬陰內的癢筋,猛的一口氣提不住,一陣奇趐異癢直透莖心,丹田的「如意小金鎖」終於崩潰,射出了他這一晚的第三次熱精來……

忽聽雀姬膩膩的嬌呼一聲「給你了~~」,賈蓉銷魂中看見她雙手死死的抓住棉被,趴在那裡一陣痙攣,蠻腰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起來,兩瓣圓圓的雪股也不住蠕動,時收時舒,忽覺龜頭上被一片軟軟的液體澆下,整根陰莖都趐麻了起來,還沒回過神,已看見一絲絲白漿從自已插住的蛤嘴縫裡冒了出來,才昏昏沉沉地想道︰「終於搞丟這個女人了……」

寶玉大惑不解地問白玄︰「那姑娘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你們怎麼都喚她師姐呢?」白玄微笑道︰「因為我們武院弟子的輩份是由入門先後定的,而她在還沒有武院的時候就是我們師父的徒弟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叫她做師姐呢?」

寶玉想起賈璉在路上曾告訴過他,這「正心武院」已在京城開了十幾年,於是更轉不過彎來了︰「難道她一生下來就成了你師父的徒弟?」白玄仍望著那少女笑微笑︰「沒錯,因為她是我師父的女兒。」寶玉這才恍然大悟。

待那少女走近,只見她黑亮亮的長髮及腰,肌膚紅潤嬌嫩,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生得明麗動人。寶玉見她脂粉未施,與家裡的姐姐妹妹們甚不相同,心裡生出一種十分新鮮的感覺。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著她說話,隱約聽有人問道︰「這次給龍盟主拜壽,可有什麼新鮮事呢?」

卻見少女旁邊有一個瘦子眉飛色舞地說︰「有啊,路上還遇到了名列十大少俠的武當派的冷然,你們猜猜他送給龍盟主的賀禮是什麼?」有人問︰「是什麼啊?」那瘦子洋洋道︰「竟是白蓮教六妖之一的劍妖的腦袋。」眾人無不動容,連連追問究竟,看樣子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寶玉卻聽不懂,也沒心思去聽這些江湖上的事,只目不轉睛地瞧著那少女,忽見那少女朝這邊嫣然一笑,他向來最見不得美女對他好一點,只覺全身腑臟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說話時,卻見旁邊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師姐,一路辛苦了。」才明白那少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滿臉通紅,也只好老著臉,說了聲︰「姑娘好。」

那少女笑盈盈的,也沒看寶玉,卻指著他問白玄︰「阿玄,這人是誰呀?」

她臉蛋紅潤潤的,令人看起來好像總是在害羞似的,寶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開口,竟自我介紹起來,卻是說得不明不白︰「在下賈寶玉,也在這城裡住著呢,不想今日才見到姑娘。」

那少女聽了寶玉的混賬話也不著惱,她從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兒見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來這便又湊上一個,只是這個說話愈發傻氣,忍了笑,再沒理他,對眾人說︰「我好想娘哩,先見她去,回頭再跟大家說這些天來的新鮮事。」她丟了眾人,一溜煙不見了,寶玉悵悵地呆在那裡,心裡慢慢地滋生出一縷說不清的滋味。

賈蓉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見暖暖的陽光已從玉珠垂簾間斜透進來,身邊已不見了那個美雀姬,想起昨夜的風流便似夢了一場。忽有一股淡淡的異樣香甜浮上來,忙低頭嗅了嗅,竟是從自已腹下傳來的,忽記起那雀姬濕潤時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陣銷魂,思來定是因為下邊昨夜沾洩了那美人兒的蜜汁了,胡思亂想道︰「那尤物除了陰精沒有可卿那麼麻人,樣樣都要好上許多吶,可惜可惜,卻是北靜王的女人。」想到這忽然有些害怕起來,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銷魂是不是北靜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珠簾掀起,卻見進來一個清秀的婢女,盈盈施禮,道︰「原來公子起床了,王爺正在等候呢!請跟我來。」賈蓉忙整了整衣衫,誠惶誠恐的跟著那婢女出去,走起來才知昨夜虧得利害,渾身乏力,腰酸腿軟的。

下了「天香樓」,又有轎子來抬,轉了幾轉,到了一處大院,有人引進去,走進一間書房模樣的房子,就見北靜王世榮正端坐在一張案前翻閱文書,忙上前跪下,道︰「小人賈蓉叩見王爺。」

聽王爺道︰「起來。」賈蓉起身,見北靜王仍在閱讀,沒有抬頭,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爺的意思?」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已可不能慌,又等了一會,仍不見北靜王發話,心裡毛了,忍不住探試道︰「請王爺降罪,小人昨夜飲多了兩杯,一時糊塗,就唐突了王爺的愛妾……」

還沒說完,就見北靜王擺了下手,終於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說︰「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只是……」賈蓉碰觸到王爺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麼便直冒冷汗,問道︰「只是什麼?」

只聽北靜王淡淡地說道︰「只是你和令尊領受朝廷俸祿,卻有負皇恩,私發高利借券,盤剝百姓,現在有人告到內廷都檢點,我這裡有題本一折,你自已看去吧!」說罷將手上一折文書扔到賈蓉身前。

賈蓉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書,王爺說的事自已有做沒做還會不知道麼,頭伏至地,渾身發抖,眼淚都差點都掉下來了,顫聲道︰「王爺饒命。」

北靜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塗了,這等抄家誅族的事也敢去犯。」賈蓉無言應對,只是連連磕頭,聲聲「求王爺饒命」,這些事他們父子自認做得嚴嚴實實,怎料今日還是敗露了。

又聽北靜王道︰「幸好這題本是轉落到了我這裡,念在兩家祖上有交,暫且壓下,也不知該不該查辦,你怎麼說?」賈蓉一聽,知有轉機,慌忙道︰「小人家裡這幾年開銷極大,莊田 頭又不景氣,虧空甚重,所以才不得以想出了這歪主意,只求王爺饒了這一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盡,願以牛為馬相報。」

北靜王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略聞府上近年來有些艱難,只是這事罪責不小,犯他不得,我且壓住,你回去就跟家裡人說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錯。」賈蓉感激涕零,頭磕個不住,道︰「王爺大恩,真是無以為報,日後有什麼差遣,小人願肝腦塗地。」

北靜王世榮點點頭,呷了口茶,慢慢地說︰「你起來吧,只要不再犯,也沒什麼了,都因我們兩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見投緣,所以如此。但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個愛妾,怎麼說也得還我個人情吧?哈~~哈~~什麼時候也把你那艷名傾城的娘子帶過來讓我見見呢?」

賈蓉一聽,頓如五雷轟頂,傻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哪裡站得起來。

誅邪(四)

這日清早,秦鍾來到寧府,向尤氏請了安,得知姐夫賈蓉不在,便僅自溜入可卿的閨房,見他那仙妃般的姐姐還懶懶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氣色竟比半月前差了許多。

秦鍾從未見過可卿如此,心裡吃了一驚,上前在床緣坐下,伸手探到被窩裡握住她的手,說︰「聽太太說你這幾天身上不大好,是怎麼了呢?大夫瞧了怎麼說?」

可卿臉上浮起一片不易覺察的紅暈,淡淡笑著道︰「我怎麼知道呢,大夫也說不清楚,只說開了藥吃幾帖就好哩!」

秦鍾見了姐姐那副嬌懶慵厭的美態,積攢了好些日子的情慾悄悄蠕動,身子挨上前,那被子裡的手竟不規矩起來,偷偷地摸索到了他姐姐的胸脯上。姐弟倆默默對望,可卿的臉上暈起了一抹迷人的嫩紅。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喚房裡的小丫鬟瑞珠去辦,方對秦鍾似嗔道︰「你不用去上學嗎?好不容易入了學又淘氣是麼?」秦鍾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討人嫌的孫子不知怎麼又病個半死,不能來代課,所以放我們半天假,人家就立刻過來看姐姐,你卻要趕人走。」可卿這才不語,暈著臉任秦鍾在懷裡亂摸。

不一會兒,可卿不自在起來,只覺底下膩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你還來鬧哩!」

秦鍾笑道︰「我來幫姐姐出一身『風流汗』,身上的不快說不定就好了。」

就要爬上床來。

其實可卿與秦鍾並非親生姐弟,原來秦鍾生父秦業官拜營繕郎,夫人早亡,因當年無兒女,便向養生堂抱了一個兒子並一個女兒,誰知兒子又死了,只剩女兒,小名喚可兒,長大後,竟生得形容 娜,性格風流,見過的人皆歎謂「定是仙子下凡的」。因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故結了親,許與賈蓉為妻。那秦業至五旬之上自已方得了秦鐘,說來也怪,雖是個男兒,卻比多少女子都要嬌柔俊俏,極得秦業寵溺;可卿也十分疼愛這個弟弟,十來歲還睡在一起,姐弟倆親密無間,不知何時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之事。

可卿忙推開秦鐘,呢聲道︰「別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靜王府召去,一夜未歸,說不定現在就要回來了。」秦鍾不以為然,說︰「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姐弟這樣子,那次還死皮賴臉的一起耍過,怕他做甚麼?」可卿道︰「他可小氣呢,不高興我們自已玩。」秦鍾撇嘴道︰「他要是小氣,就叫他以後別碰我。」他不太怕賈蓉,因為他知道這個姐夫極饞自已。

可卿拿秦鍾沒法子,況且半月沒見,心裡也十分渴望這個親愛的弟弟,欲拒還迎的,就被他鑽進了被窩裡,一輪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膩。

姐弟倆一塊喘息,胡鬧了一會,秦鍾笑起來,說︰「姐姐很想我是不是?這麼濕了呢!」可卿羞紅了臉,半晌才說︰「哪你呢?」秦鍾道︰「我也很想姐姐呢,你摸摸看它多硬!」

可卿哪肯去摸他那兒,啐道︰「你有嗎?哼,我看你現在心裡只有個什麼寶呀玉的,哪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呢!」秦鍾聽出了他姐姐話裡的醋意,只是微微一笑,就在被窩裡脫了褲子,握住那根硬翹翹細長長的陰莖,將龜頭在可卿的嫩花溪裡浸了浸,惹得她「嚶嚀」嬌吟,腿也張開了,突然屁股猛的一聳,肉莖插入一團軟軟的嬌嫩,眨眼就沒根了。

可卿「哎呀」一聲嬌叫,雙臂摟住了她弟弟的腰,嬌軀一陣顫抖。

秦鍾先抽添了一陣,解了些饞,笑道︰「姐姐,今天要問你一句話,你說是我好呢還是姐夫好?」

可卿害羞,裝做聽不懂,問說︰「什麼?」秦鍾挺了幾下,說︰「就是這東西。」可卿啐道︰「不知道!」秦鍾不依,他熟知姐姐那要害的位置,用他那尖尖的龜頭在那上邊挑了幾挑,只挑得可卿混身酸軟,柳腰亂扭,嬌呼道︰「不要這樣啊~~不要~~碰到姐姐那兒啦~~」

秦鍾道︰「你說不說?」可卿搖搖頭,又挨了一陣狠挑,直到真有點美得挺不住了,才叫道︰「你好~~你好~~我的親弟弟最好~~」

秦鍾還要問︰「為什麼呢?你不是說過他的比我粗嗎?」可卿抱住她弟弟的頭,在臉上親吻道︰「可是弟弟的~~長呀,每一下都好像扎到了心坎上,叫姐姐……姐姐的魂兒都要飛啦,而且……」秦鍾聽得高興,問道︰「而且什麼?」

可卿陶醉地說︰「而且弟弟從小就跟姐姐玩,最知道怎麼讓姐姐舒服了,不像姐夫那樣一得意起來就不顧人家,所以弟弟的比姐夫的好。」

這卻真的是她的心裡話,儘管賈蓉十分溫柔體貼,卻無法給她那一種蘊含著親情的甜蜜感覺,況且這一種感覺還深深隱藏著一絲不能去想的邪穢淫亂,這更是撩動她情慾的秘密。

秦鍾大喜,又興奮非常,當下盡心盡力,狠挑巧刺。他那陰莖十分細長,龜頭幾乎下下可插到可卿那幽深處的嬌嫩花心上,這一點比賈蓉可要美妙多了,直搞得他這個仙妃般的姐姐眼餳骨軟,如癡如醉,那滑膩膩的淫水流了一股,濕了一大塊床單。

可卿想起要拿條汗巾墊住,免得賈蓉回來看見,偏偏趐美得通體皆軟,動都懶得動。被秦鍾又一輪深深的急插,忽然花心一陣奇癢,子宮都麻 了,不禁又驚又沮喪,暗道︰「最近怎麼這樣容易丟身子呢?」

這時,秦鍾突然狠插了十來下,猛的拔出滑膩不堪的長莖,叫道︰「姐姐幫我,要……要出來了……」

可卿熟知她這個弟弟的癖好,顧不得一陣極度的空虛難過,忙努力坐起來,把一隻手繞到秦鍾後邊的股縫上,用一根滑膩的蔥指揉插進他那屁眼裡巧妙地挖弄,另一隻手握住陰莖,還沒捋幾下,就迸出豆漿般的熱汁來,竟有一滴濺上了她那羞澀而美麗的臉龐,嫩嫩的粉紅與濃濃乳白相映襯,份外動人。

秦鍾一下下抽搐著,看著可卿那的比花嬌艷的玉容,悶哼道︰「姐姐的手真滑……姐姐真好。」

兩人躺在床上相擁纏膩,可卿有些惶惶不安,生怕賈蓉突然回來,想叫秦鍾走,又怕他累著身子。

秦鍾道︰「姐姐別擔心,他要是回來了,最多我給他玩玩。他可饞呢,前幾天碰見我還涎著臉哩!」

可卿說︰「可你不是討厭他嗎?姐姐怕你受委屈哩!」秦鍾抱住他姐姐,臉龐在她那嬌彈軟綿的粉乳上磨蹭,甜甜道︰「姐姐疼我,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可卿只好溺著他,對這個寶貝弟弟她從來硬不起心腸。

過了一會,秦鍾爬起來,拉開床頭的暗奩亂翻,那裡邊藏著許多希奇古怪的玩意兒。可卿嗔道︰「小鍾兒,別弄亂了,那些東西可都是你姐夫的寶貝,小心他回來著惱。」秦鍾卻笑嘻嘻地拿出一支烏溜溜的角先生來,說︰「姐夫用這個跟你玩嗎?」可卿懶得跟他鬧,轉過身去閉目養神。

秦鍾又拉開一格,見裡面儘是些春宮冊兒,翻了幾本,都是看過的,心裡想道︰「不知玉哥哥看過這東西沒有?待我悄悄地拿一冊去給他瞧瞧。」再抽出一格,卻見放裡邊著一隻精緻的白玉雲紋缽子,掀起蓋子,頓時一陣異香撲鼻,整個人竟有些飄飄然起來,想起這味道以前在姐姐的房裡似曾聞過,見缽子裡盛著五、六分極細膩的淡紅粉未,問道︰「這是什麼呢?」伸指挑了一點送進嘴裡,只覺甜膩膩仿似那女人的胭脂。突然一注趐熱從食道流下,直達丹田,眨眼間又傳蕩週身,整個人都燙熱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叫出聲來。

可卿回過頭,見狀忙坐起來蓋上缽子,又驚又惱道︰「什麼都能亂吃的嗎?

吃了多少?怎麼樣了?」秦鍾眼睛卻落到他姐姐跑出棉被的一對雪膩豐美的玉乳上,只覺比往日更加誘人,笑嘻嘻說︰「也沒怎麼樣呀,就是全身都熱乎乎的,下邊的寶貝又翹起來了,好像比以前還硬哩,姐姐你摸摸。」可卿探手到被裡一摸,果然硬了幾分,而且還有幾分燙手,心兒不由一蕩,好氣又好笑道︰「這可是用來放在香爐裡燒的,你卻拿去吃了,看不急壞你哩~~」

原來這缽子裡盛的東西名日「春風趐」,是賈蓉好不容易從「點玉閣」弄來的寶貝,價格不菲,平時只要在房裡的香爐裡放上一丁點燃了,便異香滿屋,催人情慾,令男女歡好時更加動興,賈蓉最是喜歡,幾乎每次跟秦可卿行房時都要用上一點。

秦鍾喘息起來,只覺姐姐此時份外嫵媚動人,一把摟在懷裡,上下其手,狀若飢渴。誰知竟撩起可卿深藏於心底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神魂不禁一陣搖蕩,想起那天睡在這張床上的得意人兒,心道︰「都是叫這東西惹出來的……」竟脫口道︰「小鍾兒,你跟寶二叔……他……」半天也沒說完整。

秦鍾聽姐姐問起寶玉,臉上微燙,笑道︰「問呀!」

可卿瞧著弟弟的臉,悄聲道︰「那天,你們有沒有……有沒有呢?」

秦鍾裝作不明,問︰「有沒有什麼呀?」被可卿在腰上用力擰了一下,方笑道︰「有啊,他見了你這樣俊俏的弟弟能不心動嗎?」

可卿一聽,臉上燒了起來,蹙眉道︰「那你就給他了?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不要惹他麼!」心兒「通通」亂跳,暗想道︰「要死啦~~姐弟倆都跟這個人胡鬧了……」

秦鍾卻不以為然道︰「我可沒惹他呀,是他自已饞我的,又不像別人粗魯,對我可好哩,而且……」他頓了頓,神秘秘的在可卿耳邊說︰「而且玩起來可好呢!」

可卿不動聲色道︰「他怎麼好?」心裡卻是虛虛的。

秦鐘面上浮起一抹粉紅,他眉清目秀、肌膚嬌嫩,這一羞澀,就比多少女子還要動人,小聲道︰「他弄我後邊時,可比姐夫的漲多了,前邊的頭又是軟綿綿的,碰到深處,就美死啦!」

可卿剛才正逢欲丟未丟就嘎然而止,聽他弟弟這麼一說,渾身都不自在了,暈著臉道︰「他真有那麼大?」話一出口,便不由暗恨自已的虛偽──那天睡在這張床上的得意人兒呀……

秦鍾在可卿耳畔低語道︰「姐姐要是不信,等什麼時候我把他帶來,讓姐姐親自嘗嘗。」

可卿大羞,粉耳通紅,對她弟弟這句放肆而淫蕩的話有點著惱,但又似有一種不明瞭的快感,再擰了一下她弟弟的腰,嗔道︰「我才不跟你們兩個小子胡鬧哩~~」按輩份,她雖是寶玉的侄媳婦,但歲數卻要比寶玉長上四、五歲,所以這句小子叫得也當真順口。

秦鍾神出望外道︰「要是我們三人真的能在一起耍,可就成仙了。」想到這裡,不禁癡了。

可卿歎了口氣說︰「小鍾兒,姐姐真替你擔心哩,有些不知羞的人強要是一回事,怎麼你自已老是去跟那些混帳爺們攪在一起呢?那終歸不是正道,也不知損不損身子呢?」

秦鍾嘻皮賴臉笑道︰「那姐姐多疼我,以後我就不去找他們了。」又握住那硬起來的肉棒往他姐姐的玉蛤內頂。他對這個極疼他的姐姐向來恣情盡意,想玩就玩,多數沒什麼前曲。可卿也習慣了,張開腿,迎入親愛的弟弟,裡頭尚含滑膩,被一刺至底,準準的插在嫩花心上,嬌哼一聲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姐姐就叫姐夫幫你討個模樣俊俏的小媳婦。」

秦鍾刺入姐姐那嬌美的玉蛤,一輪深深地抽插,細細領領略每一絲傳過來的銷魂快感,搖頭笑道︰「小鍾兒只要姐姐做我的小媳婦,好讓我天天姦淫。」他這些天來在學堂裡跟薜蟠等人鬼混,也學了不少下流話。

可卿筋麻骨軟,已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被她這個弟弟說的還是插的,接著只覺秦鍾那尖尖硬硬的龜頭一下下頂刺到嫩花心上,又酸又趐,魂魄都欲散了,忽陰內一麻,股心抽搐起來,不由心中一驚,雖說剛才玩了一回,可也不該這麼快就要丟呀?忙咬住朱唇死忍……

可卿自從那一天被鬼面人強採了後,不知怎麼,幽深處的那嫩花心就變得非常敏感,這些天跟賈蓉交歡,竟然十分不耐,動不動就丟身子,樂得賈容還以為自已床上的功夫長進了,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好起來。

秦鍾一邊抽添,一邊看著可卿鮮媚絕倫欲仙欲死的模樣,心裡暗道︰「能得到姐姐和玉哥哥,今生也就無憾了。」覺得身上悶熱,便一把將被子掀掉,瞧見姐姐那一身雪膩嬌嫩的肌膚,更是情難自禁,雙手又撈起姐姐那一雙柔潤不見骨的雙腳,分開擔在兩邊肩上,又是一輪狠插猛刺,下下沒根。

他吃了那「春風趐」,只覺得下邊那寶貝格外雄勁,似比往日粗了幾分,心裡暗讚道︰「好東西,管他能不能吃,我得弄點去給玉哥哥。」

還不到百下,忽聽可卿急促的嬌聲道︰「小……小鍾兒,就……就在那兒好了~~姐姐……姐姐好像……好像要來了~~」下邊隨著抽出的肉棒冒出一大股滑膩膩的透明花蜜來,流得股溝皆滿。兩人顛鸞倒鳳,早不是剛才的位置,又弄濕了另一大塊床單,可卿心裡叫苦,卻已顧不得許多,只求弟弟再來幾下美的。

秦鍾從小至今跟姐姐不知玩過多少回了,見狀立知是姐姐要丟身子的先兆,忙狠刺猛挑他姐姐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兒,幾乎整個人都躍了起來。只十來下,又聽他姐姐哆嗦嬌呼道︰「哎呀~~姐姐……姐姐……給弟弟了……」只覺龜頭上被油油軟軟的東西淋下來,先是龜頭,接著整根莖身都麻了起來。

他知道他這個姐姐丟出來的東西最厲害,不比他玩過的幾個女人,一觸準得射,從未能免,雖說不是親生姐弟,也不敢射在裡頭。狂插了幾下,再忍不住,一咬牙拔了出來,見姐姐已趐醉成一團,只好自已用手又捋了數下,便抵在他姐姐那雪膩軟綿的小肚皮上射了……姐弟倆抵死纏綿洩得一塌糊塗。

秦鍾抽射著哆嗦道︰「姐姐流出來的東西最好了,麻得人骨頭都趐了。」可卿一縷曲捲的秀髮掉到臉上,痙攣的深處不住排出一股股銷魂的濃漿,顫叫道︰「親我!」兩人雖從小亂倫,秦鍾卻從未聽他姐姐叫過親她,忙俯下頭去,可卿雙臂柔柔地纏住他的脖子,姐弟倆一陣神魂顛倒的親吻。秦鍾心裡有點奇怪,卻不知他姐姐眼角盈淚,心神已飄回了數日前那個迷亂的花叢裡……臨近午飯時,秦鍾方心滿意足的從姐姐的房裡出來,正碰見賈蓉回來,他素來不太怕這個「饞嘴」的姐夫,但這回見賈蓉陰沉著臉,想起剛才,不禁有點心虛,請了個安,也不見賈蓉理睬,慌忙溜開去了。

可卿見丈夫突然進來,吃了一驚,忙在被裡著了小衣,觸到床單上一大塊黏濕,心裡慌得跟有隻鹿兒在亂蹦似的,拉過被子遮住,勉強起身下床,上前為賈蓉寬衣。見他滿面陰沉,心裡暗暗疑惑,正猶豫要不要問北靜王府因何召他,忽見丈夫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目垂淚,顫聲道︰「娘子救我!」

可卿大驚,這幾日眼皮跳個不停,難道真的是有事了?忙摻扶賈蓉,堅毅地說道︰「相公請起來,你我夫妻一場,縱是大禍臨頭,也定然相濡以沫,生死依隨。」

賈蓉不肯起身,仍淚流不止,無頭無尾道︰「娘子,如你不肯答應,不單是我,恐怕一家的老小,這次皆在劫難逃了。」

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縱藏深閨人亦知;

如非夫君貪無厭,哪遭奸邪拾玉枝。

誅邪(五)

賈蓉淚流滿面,將北靜王要挾之事告訴夫人,當然瞞去了他昨夜在天香樓荒唐一節。可卿先是聽得心驚脈跳,後漸心灰意冷,哪還有心思去怪夫君與公公的胡作非為招來滅門大禍,只恨自已天生命薄,又遭污穢所趁,淡淡道︰「妾身早非乾淨之軀,你不是素來心甘情願麼?如能消此一劫,再去見一個北靜王又有什麼?」

賈蓉羞愧無容,心明可卿話中所指,如在平時自然威風叱喝,但此際哪敢接口,只跪在地上,抱著夫人雙腿涕淚滂沱,口口聲聲道︰「娘子之恩,非賈蓉今生能報,來世不求再做夫妻,只願為娘子做牛做馬。」

可卿對這浪蕩郎君最狠不下心腸,聽了他那摳心話,渾身一顫,終於流下淚來,雙膝跪地,與夫君抱首痛哭。賈蓉心亂如麻,再想到那對他總是鐵寒著臉的老子的頭上去,把這女人送去北靜王府,又怎麼向他交侍?幸好這惹來樁禍事他也有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

寶玉跟賈璉從城南的「正心武院」回來,一路思念那個大眼睛的少女,只覺她妝扮氣質皆與家裡的女人大不相同,十分新鮮動人,又暗自後悔忘記問了她的姓名,幸好武院的人這幾日就要過來,只好到時再問了。

忽聽賈璉說︰「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回去,那辣子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已經跟武院已經說好了,這兩天就會派人過來,其餘的我回去自會詳細跟她說,明日再去回老爺。」寶玉只好應了,由茗煙等僕護送回家。

回到榮府,寶玉便一徑往賈璉院子來,進門就碰見小丫鬟彩哥,指著西邊的屋子說︰「二奶奶在那邊忙著呢!」寶玉過去,進了屋就見鳳姐在指使隆兒和興兒兩個小廝搬東西,正忙得不可開交,不時還嫌小廝不夠利索,捲了袖子親自動手,粉額上似有細汗膩出,一卷烏黑的雲發竟掉下臉來,臉上紅俏俏的,與平日的雍容模樣大不相同。

寶玉見了她那副狼狽相,卻覺十分新鮮,笑道︰「這兩個小廝不好使喚,我去叫茗煙幾個來幫你搬吧!」鳳姐見是寶玉,揮揮手道︰「去去去,這時候忙著呢!你別來,要奴才我還沒有麼,用得著你的人?」

寶玉不動,笑道︰「二哥說有事辦,叫我先來告訴你武院已經答應派人過來了,其餘的等他回來親口跟你說。」

鳳姐啐道︰「那人有甚麼正經事好辦,還不是尋個藉口花天酒地去了。」又對寶玉擺擺手道︰「好,你快走,這裡灰塵可嗆人呢!」

寶玉見她捲起的袖口裡露出一截雪膩膩的嫩臂,經柔腕上的碧花鐲一襯,只覺格外誘人,胸腔一熱,旋即想起那日叔嫂倆一起去寧府的路上,在那車廂裡的荒唐,不由癡了。

鳳姐忙了一會,回頭見寶玉仍呆在一邊,奇問道︰「怎麼還在這裡?吃灰塵呢!」

寶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為鳳姐抹汗,愣愣地說︰「出了這一頭汗哩,我幫你擦擦。」鳳姐嚇了一跳,玉容愈暈,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小聲道︰「用不著你呢,到別處玩去。」寶玉猛省起隆兒和興兒在旁,臉上發熱,尷尬地收起汗巾,仍捨不得走,半天才想起一件事,對鳳姐道︰「早上臨走前你不是叫我幫你寫幾個字麼?這會子我沒事,到屋子裡等你吧!」鳳姐一愣,方記起上午的藉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虧你還記得,那你去吧,正好西府昨日送點心過來,叫平兒弄給你吃。」

寶玉應了,轉到賈璉的屋裡來,平兒忙捲簾迎入,又去倒茶端上。寶玉還沒提起她便道︰「尤奶奶昨日著人送了幾盒白玉蓮蓉餡過來,我弄些與你吃吧!」

逕自出去了。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蓮蓉餡進來,放下請寶玉品嚐,寶玉正想與她胡聊幾句,誰知平兒又說鳳姐叫呢,轉身出去了,寶玉悶悶不樂,心忖道︰「為什麼這個平兒總是不大答理我呢?」

寶玉等了半晌仍不見鳳姐過來,屋裡又沒人說話,心中無聊,乜見床頭幾格暗奩,便挪過去悄悄拉開,頓瞧了個眼花聊亂,裡面竟有許多叫不出名的東西,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用處。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見有許多錦繡畫卷、畫冊與香囊,再打開一看,立時血脈翻騰,渾身燙熱,原來都是那三三兩兩的妖精打架圖兒,勾魂撩魄冶艷猥褻,想來這些定是薜蟠說過的春宮了,此間竟收藏了這麼多。

寶玉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春宮,只瞧得天昏地暗,如癡如醉,想起平素模樣端莊的鳳姐竟也看這些東西,更是心旌搖蕩、想入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後邊有人壓著聲叫道︰「好大膽哩,竟在這裡亂翻你哥哥房裡的東西,還偷偷地瞧什麼呢?」寶玉中唬了一跳,旋而聽出是鳳姐的聲音,拍拍胸口,轉過身來對鳳姐笑嘻嘻道︰「這些瞧不得麼?你怎麼又放在床頭的奩裡?」

鳳姐臉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放的,還是你那下流種子的哥哥弄來的,關我什麼事?」

寶玉笑道︰「把我哥哥罵得這樣狠,等回來我告他去。」又笑咪咪地湊上前低聲說︰「他晚上在屋子裡看這些,你又看不看?」鳳姐對著寶玉那張靠近的俊臉,不知怎麼只覺心兒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來,嘴上仍硬著道︰「不看!看了又怎樣?人家夫妻在屋子裡還講學究麼?就你看不得,小心老爺知道扒了你的皮!」

寶玉聽見老子,心頭不禁打了個寒戰,卻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訴他我正在你房裡看這些呢,也讓老祖宗、夫人和家裡的姐姐妹妹們都到這兒來教訓我吧!」

鳳姐忍不住笑起來,逼著氣兒擰寶玉的臉,道︰「你還要挾我是不是?看我掐不痛你!」寶玉見狀,不由心動神搖,膽子早被色慾迷了,忽的雙臂摟住鳳姐的蜂腰,迷糊道︰「姐姐,上次你在車裡不肯給我,折騰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讓我如願了吧!」

鳳姐笑道︰「誰是你的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鬧,我也阻不了你,回去找你屋裡的丫鬟們去。」竟忘了推寶玉。榮、寧府裡誰不畏鳳姐三分,偏偏寶玉獨善其外,加上那天在馬車裡的經驗,仗著被春宮迷了的色膽,使出力氣就要蠻幹,一隻手猛的一竄就插到她腰裡去了,隔著褻褲拿著嬌嫩處。鳳姐兒頓趐了半邊身子,低聲哆嗦道︰「我叫人哩!」

寶玉哪聽得見,滿腦子那春宮上的情景,只要與這仙妃般的嫂子一試。

鳳姐本來還想要好好吊下這寶貝一番,但寶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卻也燒壞了她,一直深藏於心底的綿綿綺念,便如決堤般湧出,喘息道︰「你可記得那天在車子裡對姐姐說過的話?」寶玉接口道︰「什麼話?」鳳姐凝視著他那張令人心醉的俊臉道︰「你說,要是以後忘了姐姐痛你,就怎樣?」寶玉竟背得滾瓜爛熟似地說︰「若我賈寶玉忘了姐姐痛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裡去餵王八。」

鳳姐一聽,連另一半的身子也趐了,玉容嫣紅,甜甜膩膩地對寶玉低語道︰「你先回去老祖宗那吃飯,今晚說是請了南安郡王府來的白婆婆用飯,我也得過去侍候呢,耽擱不得,這裡人又雜,你哥哥也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再來這院子後邊的假山尋我。」

寶玉大喜,卻仍不甘就此作罷,央道︰「好姐姐,先讓我快活一下,弟弟難受死了。」鳳姐掙扎要起身,急道︰「剛才忙了一下午,通身酸汗還沒洗哩,平兒去送東西也快回來了,你聽話。」

寶玉早昏了頭,動了那少爺脾氣,只不依不饒,喘氣道︰「只一會兒。」竟俯下頭,把鼻子湊到鳳姐兒的領口裡,用力嗅了嗅,只覺一股濃濃的膩香流入鼻孔,如蘭似麝,間中還隱約夾著一絲撩人的 味,那種流了汗的婦人體香,大異於襲人、碧痕幾個小丫鬟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得寶玉褲襠裡的陽物更是勃如鐵石,雙手一用力,鳳姐兒下邊的裙褂便掉了下來,慌得她忙提住,軟語道︰「好弟弟,姐姐先用手幫你弄弄,就像上回在車子裡那樣。好不好?」寶玉搖頭道︰「這回不成了。」逕自鬆了腰間的汗巾,掏出那巨碩無朋的寶貝來,沒頭沒腦就往鳳姐褻褲裡塞。

鳳姐兒一見寶玉那無人可及的寶貝,頓然沒了主意,心兒也癢的難過萬分,自從上次在車廂裡瞧過後,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防線終於潰敗,被寶玉拉下了褻褲,那雪膩玉阜底上濃密烏黑的褻毛竟已皆濕,分貼兩邊腿根上,露出了那只濃艷淫糜的玉蛤來,寶玉呻吟一聲,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大龜頭對準蕊中壓住,屁股一用力,就慢慢地推了進去。

鳳姐兒給寶玉糾纏,情慾已動,那隻玉蛤早就濕透,再被寶玉這一插,只覺那種塞漲飽滿無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頓甫出許多滑膩膩的花蜜來,包了寶玉那根巨杵厚厚一層,更是順暢非常。雖然糾緊非常,轉眼也推到了池底,大龜頭頂到花心,鳳姐兒低呼一聲,彎下身倚在寶玉肩上,雪膚上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麼巨碩的寶貝,賈璉、賈蓉和賈薔等人哪個又能比得上?

寶玉坐在床緣,緊緊地抱住鳳姐兒的蜂腰,提杵刺入下邊,只覺裡面軟物綿延,重重疊疊地包圍過來,竟跟襲人、碧痕幾個丫鬟回然不同,待入到深處,龜碰到鳳姐那粒肥美無比的花心,更是丫鬟們沒一個有的,不由貪戀萬分,當下連連深入,盡用龜頭去挑鳳姐的花心。

鳳姐嬌喘道︰「叫你上午別跟你哥哥出去,你偏要去,這會子沒工夫卻又要來鬧人。」寶玉方想起上午鳳姐的話,恍然大悟,心裡又悔又喜,哼哼道︰「上午錯過了,今兒更不可一錯再錯。」深處用力,龜頭竟能陷入鳳姐兒那花心肉中大半,只覺軟彈彈、嬌嫩嫩,四下蠕動包裹,週身骨頭也趐了大半。

兩個情迷意亂,淫意汲汲,竟沒丁點前戲,便如饑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來,卻也你甘我甜,如膠似漆。

不想平兒送完東西回來,到了門口,正要進來,聽見屋裡聲音,推了一絲門縫往裡瞧,只見鳳姐和寶玉一站一坐,半赤了下身,正在那床緣邊上交歡,頓羞得俏臉通紅,忙輕輕將門帶上,又支開在院子裡做活的幾個小丫鬟和婆子,自已守在廊下,心兒通通亂跳,暗啐道︰「這個主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人不好偷,竟連寶玉也偷,給人知了,看你怎麼死哩!」轉而想到寶玉身上,不知怎麼竟欲再去瞧一眼,又突然一驚,便狠狠的暗罵了自已一頓,臉上卻燒了起來。

屋子裡的寶玉一下下抽添,眼睛正好瞧見兩人交接處情形,只見鳳姐那蛤嘴頂上的殷紅珠子漲得圓肥,魁顫顫地趴在自已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活潑潑的亂跳,只覺份外得趣,心中一動,玉杵出入時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去磨擦那東西,兩人的妙處皆不凡,交接起來自然比跟別人時多了許多珍異的樂趣。

鳳姐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之處被寶玉連中花心,更是樂不可支。她花徑幽深,男人多難及池底,就是賈薔那樣較長的,也不過十中四、五,像寶玉這般,幾乎下下能碰到花心的,從來就沒有過,而且那種粗巨,更是漲滿花房,抽出頂入拉扯得嫩肉翻騰,五臟皆化美妙絕倫,喜得她摟住寶玉的脖子,不住低聲嬌哼︰「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她身子豐腴滋潤,下邊不住吐出一股股溫熱滑膩的花蜜,沿著腿流下,淋濕了兩人半脫的裙褲一大塊,但此際哪管得了那麼多了。

寶玉亦十分動情,動手要去掀鳳姐上邊的衣裳,鳳姐忙摀住,嬌聲道︰「萬萬不行了,就這樣快快玩一會兒罷了,等有人闖進來,姐姐就不活了。」寶玉這才作罷。鳳姐想了想,卻自已用手掀開了胸口,半露出雪膩的趐胸,對寶玉妖嬈地瞟了一眼,含嗔還甜道︰「好弟弟,這樣可以了吧?」又把臉伏到他肩膀上去了。

寶玉被迷得神魂顛倒,探手到鳳姐懷裡拿著趐乳,只覺滿手肥軟,握得掌心都麻了,暗忖道︰「鳳姐姐的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我屋裡那些丫鬟們要好上許多倍。」又銷魂地想︰「她雖是我嫂子,今天卻偷偷叫我快活了,看她那情意,說不定以後還會讓我如願哩。」想到這兒,更是興奮之極,上邊姿意捏握,下邊盡情聳弄,酣暢淋漓。

鳳姐立在床前,雙腿半曲就著坐於床緣的寶玉,不一會便覺酸軟難支,通體香汗淋漓,嬌喘道︰「寶弟弟,抱姐姐上床去,這樣好難挨哩!」誰知寶玉竟恍如不聞,卻越插越疾,大龜頭下下直往鳳姐兒池底那肥美非常的花心上頂去,直搗得鳳姐如花枝亂顫,抬頭見他臉上赤紅,神情癡醉,心念方動,就被一股股滾燙燙的東西噴到花心上了,頓麻得通體都趐了。

她沒料著寶玉這麼快就洩了,猝不及防,本離那至極處還有好一會兒,卻不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丟起來,只是丟得不痛不快,陰精一小注一小注的流出來,十分不能盡興。原來寶玉本乃媧皇氏補天玄石,其精至陽至純,最美女人,鳳姐哪能經受得住?

兩人草草一翻雲雨,慌忙收拾,整理衣裳,自是有些狼狽。鳳姐含笑罵道︰「你們哥兒倆果真一個種呢,都似那餓著的色狼一般,說要就鐵定要。」寶玉笑嘻嘻地耶揄道︰「姐姐真可憐哩,竟落在了兩隻色狼嘴裡呢!」鳳姐推他啐道︰「還不快去,今晚有客用飯,你屋裡的丫頭們定等得著急呢,我也得過去老太太那兒伺候了。」寶玉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臨走還道︰「等會老太太那見。」

鳳姐心裡一陣甜蜜,立在那裡不禁癡了,想起賈璉,又只得輕歎一聲,那人又何曾對她這樣過?

誅邪(六)

寶玉興意恣揚的從鳳姐屋裡出來,天色已黑,回到自已院子裡,一進門就有佳蕙、墜兒幾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圍上來,都說︰「老太太已著人來叫了兩回,晚飯有客,你卻這時候才回來。」

進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說︰「快去裡邊換衣服,襲人等著呢!」寶玉道︰「倒杯茶來。」才不緊不慢的進了裡間。

襲人正等得心焦,見是他來了,忙起身為他寬衣,嘴裡念叨道︰「茗煙說你早就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屋呢?老太太都叫人來請了兩回啦!」寶玉笑笑道︰「四處逛了一逛,就這麼晚了,我又不知今晚有客。」

襲人幫寶玉脫了外裳,又蹲下幫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見褲頭有塊污漬,蹙了秀眉,正待要問,一褪下來,卻見裡邊的小衣更有一大塊濕漬,用手捻了一下,尚自有些滑膩,心頭一跳,霎間明白了幾分,羞得耳根赤紅起來,反倒問不出口了,只是不知這寶貝公子又在外頭跟哪個鬼混了回來,不由一陣懊喪煩惱,再想到近日跟寶玉一塊上學那個不男不女的秦鐘,更是氣苦,咬了唇兒一聲不吭。

寶玉卻在那發呆,心裡想著鳳姐,正患得患失地忖道︰「剛才把持不住鬧了她一回,不知她晚上還去不去假山那兒會我?」

晴雯捧了茶進來,襲人忙幫寶玉換上了屋裡穿的衣服,抱著換下的衣褲,青著臉出去了。

睛雯遞上茶,對寶玉咂舌道︰「才回來一會兒,就惹襲人生氣了?」寶玉滿面惘然道︰「哪有啊?」也沒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賈母處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著探春過來,便問道︰「怎麼突然請起一個婆子來了?」探春道︰「我也不知呢!這白婆婆雖是個下人,好歹也是南安郡王府專派過來的,說是江湖上的好手,幫我們府裡提防那大鬧都中的採花盜呢,老祖宗喜歡熱鬧,又怕虧了人情,就湊個趣吧!」

兄妹倆卻說著,一齊進了賈母的屋子,只見大屋子裡已滿是人。賈母、王夫人、薛姨媽、寶釵、黛玉、迎春、惜春,還有那南安王府過來的白婆婆皆在席上坐了,又見鳳姐和李紈正忙著張羅,指使丫鬟婆子們擺碗安箸。寶玉心頭通通直跳,只覺今日鳳姐兒那舉手投足看起來皆格外迷人,正在癡醉,賈母已在那邊招手叫他過去。

寶玉忙上前請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現在才來。」賈母卻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邊坐下,笑道︰「來了就好,小孩子哪個不玩呢,別太瘋就是了。」寶玉坐下,就見黛玉在那邊刮著臉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克。

不一會丫鬟婆子上了酒菜,鳳、李虛設坐位,皆不敢坐,只在賈母王夫人兩桌上伺候。寶玉平日多在意黛玉,今回卻只顧看那鳳姐,誰知鳳姐連乜也不乜他一眼,更惹得他心如蟲爬,哪裡去聽眾人與那白婆婆說話。

忽聽鳳姐笑道︰「我說這位白婆婆,今個就不要謙遜了,我們老太太可喜熱鬧哩,您要是有什麼有趣的絕活,便露兩手讓她老人家樂一樂嘛!」

白婆婆笑吟吟道︰「哎,那些粗俗的活兒真怕污了這裡太太小姐們的眼哩,使不得使不得哩!」

寶玉想起上午跟賈璉去武館看見那些舞刀弄棒的人,再看看這遇見過一次的白婆婆,只見她年約四、五十,卻是皮膚白膩,體態豐腴,神情和藹,怎麼也跟那些耍功夫的人擺不到一塊兒,順著鳳姐的話道︰「白婆婆,書上都說江湖上那些俠客會飛簷走壁,您老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見過這樣的人呢?」

賈母笑道︰「傻孩子,書上說的,哪能都是真的。」

誰知白婆婆卻笑道︰「老太太和公子不似我們這些在外邊摸爬滾打的粗人,所以有所不知,那飛簷走壁的活兒也不太難,江湖上略有些本領的大多會些,就這京都裡,會的人也多著哩。」

薜姨媽笑道︰「這麼說我可不太信呢,我們一家人入京來,路上走了幾百里也從沒碰見過一個哩!」寶玉道︰「我也不信,上午去了城南的『正心武院』,那裡還說是少林寺還俗弟子辦的,刀槍使得利索,卻也沒見誰會飛簷走壁呀!」

那白婆婆笑吟吟的,遊目四顧,抬頭見屋子天上有只灰斑蝶在宮燈前翻繞撲弄,想是被女人們身上的香引進來的,笑道︰「哪來的蝶兒,待我捉了趕出去,莫叫它偷沾了姑娘們身上的香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白婆婆神仙似的拔地而起,竟飛身上了兩丈多的半空,手上輕輕一夾,已捉住了那只灰斑蝶,眨眼間又落回了地面上,神閒氣逸,竟似做了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般,走到門口,手指一放,那蝶兒便自翩躚去了。

待白婆婆轉身回屋,眾人才回過神來,皆拍手叫好,讚不絕口,說真若神仙也。白婆婆笑道︰「怎敢當,彫蟲之技耳!」又對寶玉道︰「這點功夫,那『正心武院』的弟子,十有八有都會,只不過不肯人前亂獻罷了,過兩天他們過來,公子可去請他們露一手。」

寶玉對武功沒甚麼興趣,對這飛簷走壁的功夫卻是羨慕無比,心想︰要是自已也會這本事,去哪兒豈不放便極了?有時在外邊回來得晚,一跳就過牆,也犯不著去驚動那些二門上的人了。來了興頭,便纏住那白婆婆講些江湖上的典故趣事,白婆婆見賈母也有興致,就揀了些精彩好玩的江湖典故說了,真比那說書的講得還有趣,只聽得眾人津津有味。

鳳姐過去為賈母斟酒,寶玉心神又到了她身上,忙問道︰「是上回莊子裡送來的糯米酒麼?我也喝一點。」鳳姐才轉過來,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時也不見你喜歡喝這酒。」提了壺往寶玉杯裡倒酒,寶玉見靠得近,趁機在她下邊腿上摸了一下,鳳姐微暈了俏臉,竟沒走開,又自斟了一杯酒,站在寶玉旁邊,裝作聽那白婆婆說得入神。寶玉心中大喜,一隻手在鳳姐裙裡大肆放縱,周圍便是老太太、王夫人、薜姨媽等人,側面還有寶釵、黛玉、三春眾姐妹,只覺那種刺激與銷魂的滋味實在無與倫比,哪裡還有心思去聽白婆婆的江湖故事。

寶玉正在銷魂,忽見李紈在對面似笑非笑的望這向邊,不由一陣魂飛魄散,慌忙把手從鳳姐裙裡收回來,再去看他這嫂子,卻早已轉到王夫人那桌上斟酒去了,心頭一陣驚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麼奧妙來沒有。

鳳姐見寶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帶俏地走開了。

宴罷,眾人先後向賈母請了安散去,鳳姐與李紈指使丫鬟婆子們收拾已畢,才匆匆回了院子。

鳳姐忙了一下午,週身汗膩,又被寶玉鬧了一回,剛才再到賈母處侍候了一頓,早已渾身難受,一進屋便叫平兒準備要換的衣裳,嘴裡直道︰「累死人啦,快去弄了湯水來鬆鬆骨頭。」平兒忙出去喚了彩哥、彩明進來備了香湯,幫鳳姐寬衣卸妝,扶進澡盆,又去衣櫃取她屋裡著的衣裳。

鳳姐歪在澡盆裡,看平兒在櫃前拿衣裳,說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兒耐著性子陪她挑了半天,嘴裡咕噥道︰「也不知爺晚上回不回來呢,這麼折騰人哩!」

鳳姐笑罵道︰「你在這屋裡越發有臉了,算我求你的。」最後才說︰「這幾天又好熱哩!」終選了一套薄如蟬翅的小衣,又揀了一隻極艷褻的玫色小巧肚兜方作罷。歪在那不一會又說週身酸哩,叫平兒過來捶肩頭,這才舒心適意的泡在熱湯裡,瞇了雙眼,幾欲睡去。

朦朧間不由想起寶玉來,心頭自是一片趐醉,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沒守住給他胡鬧了一回,不知等下他還會不會去假山那兒尋我?」

鳳姐浴罷,先到榻上瞇了一會,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對平兒道︰「我過去太太那坐坐,你爺回來就叫他先歇了吧。」平兒道︰「真奇怪,你回來那麼晚嗎,用得著這樣交待。」鳳姐笑道︰「你爺這幾天想你,昨夜還在央我,今兒我就晚些回來,好讓你們便宜呢!」平兒漲紅了俏臉,反唇啐道︰「誰便宜了,你希罕別人也就希罕了?」鳳姐在床頭的暗奩裡捏了把鑰匙在手心,笑嘻嘻說道︰「你不希罕,是人家希罕哩!」也不帶丫鬟,提了只燈籠便溜出了院子。

平兒尚在那兒著惱,滿肚委屈噎在心頭,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裡了,走到外間,叫來幾個小丫鬟賭銅錢玩。

鳳姐提著燈籠,轉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已的院子後,正要去假山那邊,小徑上迎面過來了幾個人,皆提著燈籠,走近一瞧,卻是二門內巡園子的幾個婆子,為首正是那南安郡王府過來的白婆婆,見了鳳姐,皆忙請安,奇道︰「奶奶怎麼走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了?」鳳姐道︰「剛才宴上多喝了兩盅酒,腦瓜裡還暈著呢,就尋個清靜的地方走走哩!」

眾婆子哪會疑她,都要陪著走,鳳姐搖搖手道︰「你們還是巡園子去吧,那採花賊不是鬧得凶麼?莫讓他給溜進來了,我一個人走走才清靜哩!」眾婆子笑道︰「二門內外多少人看著,我們牆頭上又那麼高,那採花賊除非有白婆婆剛才那騰雲駕霧的本事,要不哪裡進得來?奶奶想一個人散散心,我們去就是了。」

一干人便過去了。

鳳姐鬆了口氣,可心中又慮道︰「寶玉若是碰上了這幫人,不知會不會說話哩?」

走到假山旁邊,想了想,又繞了一圈,到了一塊巨石後躲著,放低了燈籠,悄悄往假山周圍望了望,並不見一絲人影,心頭不由一陣懊悔,忖道︰「下午叫他給快活去啦,這會子便不來了。」

站了一會,仍不見動靜,心中更是悵然若失,又想道︰「他會不會在假山那一邊等我哩?且過去瞧瞧,若是沒有,以後休想我再理睬他。」鳳姐持著燈籠,提了裙角,剛從巨石後走出來,忽聽旁邊枝葉聲響,便跳出個人來,雙臂抱住鳳姐的腰,笑道︰「等得我好苦呀,還以為姐姐不來了。」

鳳姐先是唬了一跳,隨即聽出是寶玉的聲音,心頭一鬆,歡喜非常,憑他抱著,甜甜笑道︰「你怎麼藏在樹叢後邊呢?也不打燈籠,嚇死我了!」寶玉道︰「我怕被人看見哩……」說到這兩人不由心頭亂跳,皆想起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幽會來,只覺銷魂裡又夾纏著無限的刺激與甜蜜。

寶玉雙臂環著鳳姐的腰,又撤了手退開,望了望鳳姐,只見她手上提著只小巧燈籠,整個人沐浴在朦朧的光暈裡,身上輕垂著紗羅裹的霓裳,隱隱透出裡邊玫瑰色的艷褻肚兜,裸露的肌膚白暈模糊,俏麗的臉上笑盈盈的,正嫵媚地望著自已,彷彿那傳說裡的美麗狐仙一般悄然立在眼前,四周卻是漆黑一片,靜謐非常,更襯得眼前情景如夢似幻的不太真實。

鳳姐嫣然道︰「怎麼了?這樣瞧姐姐?」寶玉天性最嗜美麗,只覺得心神皆醉,又上前摟了她的蜂腰,情不自禁地俯頭在她那雪膩的脖子上親了親,頓嗅得滿鼻蘭麝之香,與下午她身上那種夾了汗的婦人騷 不同,又另具一種十分撩人的味道。

鳳姐「咯咯」小聲嬌笑說︰「好癢呢!」身子也有些趐軟了,便對寶玉道︰「這兒蚊蟲可多哩,我知道那邊有個地方,你去不去?」寶玉愉悅道︰「是什麼地方呢?當然要跟姐姐去。」鳳姐便拉了寶玉的手,用燈籠照著路,轉到假山一側,隱隱見樹木繁密處露出一角牆壁,待走近一瞧,卻是間小木屋,上邊爬滿了籐蘿場物,似乎荒棄已久,前面一扇小門上卻鎖著一把嶄新的小銅鎖。

鳳姐把燈籠叫寶玉拿著,竟從袖裡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那門上的鎖頭,推門進去,又熟門熟路的點了燈火,居然是一盞精緻的琉璃燈。寶玉眼前一亮,原來小小的屋子裡春凳、小几、香爐、立鏡、羅帳、臥榻、紗衾、繡枕一概俱全,地上還鋪著一張軟綿綿的西洋絲絨毯,佈置得異樣華麗舒適,便如那夢幻裡的溫柔鄉一般。不禁訝異道︰「竟然有這麼個好地方,姐姐是怎麼知道這兒的?」

鳳姐掩了門,搭上了鐵扣子,笑道︰「這原是我院子裡花匠放雜物的地方,後來荒置不用了,前陣子天熱,我又貪這裡蔭涼,便叫人收拾了,中午不時過來這裡疲一會兒哩!寶弟弟喜歡嗎?」寶玉一頭栽倒在榻上,歎道︰「姐姐真會享受哩,把這裡弄得這樣別緻,比我屋子裡還舒適呢!」卻不知這小木屋其實是他這嫂子用來跟賈蓉、賈薔兄弟倆幽會的地方。

鳳姐道︰「別弄髒了我的床呢!」竟跪在榻前,動手給寶玉脫靴子。寶玉慌忙坐起來,道︰「怎麼敢要姐姐做這事,折死我了。」鳳姐含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事不敢對人家做哩,躺你的。」已幫他脫了兩隻靴子,整齊地擺在榻前,自已也褪了鞋襪,在榻凳上換了一對屋裡穿的小巧繡鞋,才嫻雅優美地坐上床緣來。

寶玉撲上來摟住鳳姐,呻吟道︰「我那風流哥哥,不知從前修了多少世,才能娶到這你這樣的嫂子。」鳳姐笑靨如花道︰「我才不知前世欠了你這風流弟弟什麼哩,如今卻被這般纏著鬧。」寶玉早已情難自禁,拉倒鳳姐,毛手毛腳的,喘氣著︰「又要鬧你了。」

鳳姐閉了眼,嬌嗔說︰「時候早著哩,我們先說說話。」寶玉手裡不停道︰「一邊說呀!」鳳姐被摸到乳下,一陣酸軟,道︰「下午剛給你胡鬧過,還這樣急?」寶玉笑道︰「下午叫做囫圇吞棗,如今可要細咽慢嚼了。」坐了起來,動手去解鳳姐身上的衣裳。

鳳姐兒身上本就穿得單薄,不一會兒就只剩下那只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雪膩的四肢與肌膚,在暈暈柔柔的燈火下,晃得寶玉眼睛發眩。

鳳姐見寶玉呆呆地瞧著自已的身子,不知怎麼竟羞澀起來,她偷過賈蓉、賈薔幾個小子也從沒這般羞得厲害,忽然道︰「你可得意麼?」寶玉一怔,不解其意,便胡亂答道︰「能與姐姐這般纏綿眷戀,怎能不得意?」鳳姐咬唇道︰「若你哪回得意起來,去跟別人說起今天之事,姐姐便真的不活了。」寶玉指天道︰「若我賈寶玉以後跟人說了與姐姐的秘密,便教我遭那五雷……」

鳳姐忙坐起身來,用手摀住寶玉的嘴,在他耳邊呢聲道︰「誰要你發這麼毒的誓了,姐姐只怕你一得意起來,在那房裡邊,比如襲人那樣的丫頭跟前亂說,姐姐到時可羞死了。」寶玉點頭道︰「弟弟明白的,姐姐一百個放心好啦!」

引誘這個寶貝公子的勾當,若是真讓人知曉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鳳姐再三提醒,這才放下心來,雙手支在榻上,笑吟吟的,伸出香舌在他耳朵上輕輕佻舔。

寶玉心醉神迷,抱住鳳姐,肌膚寸寸貼緊,雙手上下撫慰,卻覺自已何等福氣,竟能偷著這個仙妃似的嫂子,壞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愛又憐。皆因鳳姐前兩回與寶玉荒唐,半推半就,分寸捏拿得恰到好處,自是令寶玉惜如珍寶。

兩人在榻上纏綿了好一會,鳳姐心神放鬆,早就趐軟成一團,寶玉更是淫意如熾,下邊那寶貝勃得酸脹,便要按倒鳳姐,鳳姐正背坐在寶玉懷前,她素喜這種交法,膩聲道︰「弟弟,就這樣來吧!」寶玉會意,便一臂提起鳳姐的腰,一手握住自已的玉莖,在底下挑了幾挑,鳳姐也把玉股挪湊相就,鎯頭尋到臼口,那滑膩粘黏的蜜液順著莖根淋漓流下,寶玉便將鳳姐慢慢按下,只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爽得腦子趐麻。不會兒龜頭就頂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兒,知是花心已得,雙臂抱住鳳姐的身子搖了一搖,龜頭揉到那東西,反過來軟彈彈的緊緊壓在龜頭上,那滋味果然新鮮極了。

鳳姐酸得美眸輕翻,從前哪有過這麼粗長的寶貝這般弄過她,況且這個姿勢能達極深,不禁把雙手扶在寶玉臂上,哆嗦呼道︰「酸死哩,你且讓姐姐起來一下。」寶玉應聲「好」,雙臂抬起鳳姐的玉股,頓覺不捨,又用力往下一樁,鳳姐「哎呀」一聲嬌呼,亦不知是苦抑樂,一道極酸直貫上腦來。

寶玉美極,捧著鳳姐上下蹲坐,盡弄她深處那軟物來捱自已的龜頭,哼道︰「姐姐,弟弟快活極了,你可舒服麼?」鳳姐眼餳骨軟,哪能說話,只覺寶玉那大龜頭下下頂到花心上,心頭竟生出陣陣不能抵擋之感,但那要緊處卻又有絲絲爽極了的快感襲來,令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寶玉不聞鳳姐回答,忙湊到前邊來瞧瞧她的神情,卻見她嬌暈滿面,嫵媚至極,想來定是跟自已一樣快活,發勁一頂,正中紅心,爽煞玉人,寶玉竟抱不住她,鳳姐兒嬌軀往前一跌,趴在榻上,寶玉忙跟了過去,貼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鳳姐回首似怨似嗔橫了他一眼,咬唇膩哼道︰「好狠心的弟弟。」

寶玉見了鳳姐那嬌嗔模樣,愈覺銷魂,興意姿狂,壓在鳳姐股上,仍一下下盡情深挑狠勾,道︰「姐姐今天先痛弟弟,弟弟日後再多痛回姐姐幾倍。」鳳姐伏在榻上婉轉嬌吟個不住︰「寶弟弟如今長大了,姐姐挨不過哩!」

寶玉自襲人之後又偷過幾個小丫鬟,已有了些經驗,這半月間又跟那秦鍾一起鬼混,沾洩了不少淫猥之氣,聽鳳姐這般吟叫,卻笑道︰「姐姐挨不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雙臂將她兩腿分得大開,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鳳姐兒給美上了天去,她身子豐潤非常,那蜜液便如失禁般湧出來,寶玉尚看不真切,已被塗了一腹,到處皆是粘膩膩滑黏黏的。

寶玉在後邊抽添,望著鳳姐的身子,又瞧出一處美妙來,平日只覺她身材苗條,原來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與細細的蜂腰給誑了,如今脫光了衣裳,才發覺到了那胯下便突然寬大起來,下邊的兩隻玉股竟是異樣的肥美圓碩,與那苗條的上邊形成無比誘人的對比效果,而且兩瓣玉股雪溜溜、軟彈彈的,隨著自已的撞擊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這種玲瓏浮凸的身形,又是所玩過的幾個小丫鬟絕無僅有的,寶玉銷魂之極,下體大開大合,連連深突,龜頭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進去大半,前端所觸皆是嬌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無比,幸好他下午剛快活了一回,才沒一下子崩潰。

鳳姐美極,抓了一隻繡枕抱在懷裡,那種婦人暖昧甜膩的吟叫如泉湧出,咬著汗巾嬌哼道︰「寶玉,姐姐……姐姐給你弄壞了,噯呀~~」忽的一個魂飛魄散,彷彿被寶玉的頂穿了身子,陰內花心一吐,便排出精來。

寶玉只覺龜頭上一燙,深處似有什麼東西淋過來,熱乎乎地包了龜頭一層,俯頭又見鳳姐那股溝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跟襲人快活極了的時候一模一樣,暗忖道︰「莫非鳳姐姐被我弄出那東西來了?不知是什麼樣子?」便要拔出陰莖來瞧,卻被鳳姐反手死死拉住,哆哆嗦嗦地道︰「好弟弟,頂住姐的那……那兒,噯,要死啦!」寶玉見狀,忙用力拚命抵揉鳳姐的花心,只覺裡邊還一股股的直冒出來,堵也堵不住,忽見從大肉棒塞住的花縫裡緩緩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漿來,不一會兒便塗了兩人交接處一片花白。

寶玉瞧得心裡銷魂,又感覺鳳姐花房裡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已的龜頭,突然莖根一趐,馬眼奇癢,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來。鳳姐兒的花心正洩得大開,被寶玉的玄陽至精一灌,頓時花容失色,花心亂吐,又大丟起來,比下午那回不痛不快的小丟,不知痛快了多少倍。

寶玉捺著鳳姐的肥美玉股,注了個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鳳姐兒身邊。

自從偷了女人以來,可數這回最銷魂。

鳳姐倦極,卻因受了寶玉的玄陽之精,只覺週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服,摟著寶玉的脖子,呢語道︰「好弟弟,姐姐離不得你了。」寶玉歡喜道︰「那我們以後常一起來這兒快活。」鳳姐用指尖點了寶玉的脖子,膩聲道︰「才不哩!只怕你哪天膩了,就再不理人了。」

寶玉又要發誓,卻被鳳姐用嫩舌堵了嘴,呢噥道︰「寶貝,姐姐答應你啦,要是你想我了,你哥哥又不在,就來偷我吧!」寶玉心頭又是一陣銷魂,笑逐顏開道︰「原來弟弟常為姐姐抱不平,現在可要盼他天天不回家了。」抱住鳳姐,兩個在榻上親來舔去,不知人間何世。

附︰關於寧府老僕焦大的那一段叫罵︰「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

這「爬灰」在紅學研究裡基本公認是指賈珍偷兒媳秦可卿,異議不多。但那「養小叔子」的爭論可就多了,有人認為是指秦可卿與寶玉或賈薔,這種說法最多;也有人認為是指王熙鳳和賈蓉、賈薔;有趣的是竟有許多人認為是指王熙鳳跟寶玉。我自已雖然不太認同這個說法,卻非常喜歡他們能有這樣的銷魂關係,於是便壯著膽子杜撰了這段故事,而且以後說不定越寫越荒唐,先請大家不要認真了。︰)

誅邪(七)

鳳姐與寶玉在榻上纏綿了一回,忽坐起身來,取了丟在一旁的衣裳,便要穿上。寶玉連忙按住,問道︰「姐姐做什麼?」鳳姐說︰「穿衣服呀,難道你要人家這樣子回去嗎?」寶玉道︰「時候還早呢,這麼快回去做什麼?」鳳姐笑道︰「你哥哥說不定回來了,我回去交差。」寶玉嘟了嘴,悶悶不樂道︰「他多半來沒這麼早回來,便是回來了,屋裡也有人陪他,你趕什麼哩。」鳳姐瞧著寶玉,笑吟吟道︰「怎麼呢?人家不是答應以後還陪你嗎,放姐姐走吧!」

寶玉依然不肯,拉住了鳳姐,半晌方低聲膩著道︰「好姐姐,再跟我耍一回吧!」鳳姐睜大了眼睛,湊近寶玉,笑咪咪地望著他那張俊臉,玉手輕輕捏了捏他下邊的寶貝,呢聲道︰「還想姐姐呀,可惜他它不成哩!」寶玉的寶貝雖說軟綿綿的垂在那裡,卻仍是肥碩誘人得令她有些愛不釋手。

寶玉紅著臉嚅囁道︰「姐姐還像上回車子裡那樣,用手幫我揉一揉,一會兒就成了。」鳳姐兒也暈了臉,斜倚著寶玉,跟他臉貼著臉,柔聲道︰「真的這麼想姐姐?」寶玉點點頭,在她耳畔小聲道︰「想煞了,姐姐裡邊的美妙剛才還沒嘗仔細哩!」鳳姐眼波似醉,皺著粉鼻對他嗔道︰「好貪心的人呢,想一下子吃個夠麼~~」寶玉摟著她,笑道︰「是這麼想,卻只怕永遠吃不夠哩!」

鳳姐嫣然,欣然動手,柔荑搭上寶玉的玉莖,巧妙撫弄揉捏起來,還不時扭頭妖嬈地瞧瞧寶玉。沒一會兒,寶玉下邊那寶貝果然又高高的翹了起來,虎虎生威。鳳姐瞧得心裡發趐,甜笑道︰「寶二爺,舒服了沒有?」寶玉歎道︰「要是這會子有你屋裡的那些畫兒瞧著便更快活了。」

鳳姐美眸一轉,想了想,道︰「也裡倒也有一冊,是我前陣子從屋裡帶過來的,你想看麼?」寶玉大喜道︰「在哪裡?」鳳姐朝床頭枕邊的一隻做工精緻的小籐箱呶了呶嘴,說︰「在裡邊,你去拿。」

寶玉伸手拉過箱子,打開一瞧,果然有一本錦繡冊子,上邊寫著︰《玩玉秘譜第陸冊》,旁又有小字題注︰「品玉閣曼虛靈」。寶玉忙翻開一瞧,裡邊果然是畫了一幅幅妖精打架的春宮圖兒,旁邊還配了一行行字體娟秀的香艷詩詞,卻比鳳姐屋裡的那些還要精美許多,不正是賈蓉那日送與鳳姐的極品春宮麼?

寶玉笑道︰「姐姐說不看這些東西,怎麼專在這裡放了一冊?難道我哥哥也過來這邊看?」鳳姐大嗔道︰「你再笑人,便還給我,你這東西這自已弄去。」

寶玉連忙笑賠不是,專心翻看那春宮,不一會便瞧得如癡如醉了,加上鳳姐兒的柔荑撫慰,真覺神仙不過如此矣。

鳳姐在寶玉下邊揉弄了一陣,見手裡的寶貝漲得跟臼捶子一般,前端那龜頭紅通通、光潤潤的,莖身又現出一條條小龍似的青筋來,不由心神迷醉,竟突然俯下身子,輕啟朱唇,把嘴巴罩到了寶玉的寶貝上,一陣吸吮咂舔,頓把那賈寶玉給美上天去了。

寶玉哼哼呻吟道︰「姐姐,你平日也這般侍候我哥哥麼?」鳳姐兒吐出他那粒巨碩無朋的大龜頭,嬌喘道︰「他不配,這會子別老提這個人好不好?」寶玉聽得歡喜非常,忙道︰「好,再不說他了,姐姐,你再來呀,弟弟好快活哩!」

鳳姐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又啟朱唇罩到大龜頭上,脹得桃腮鼓起,香舌無路。

寶玉翻過一幅春宮,只見上邊正亦畫著個女子與男人在花園的燈籠花格架前口交,那男人還抱著女子的玉股,手掌在陰戶上戲弄,旁有題跋︰法曲獻仙音。

花滿雕欄,春生玉院,樂奏九成將倦。口品洞簫,手摩花鈸,不數鳳笙龍管。細細吹,輕輕點,各風情無限。情無限,畢竟是雲雨偏雲半,怎療得兩人飢渴戀?鷂子撲翻身,方遂了一天心願。

寶玉看了這一幅,再細細品味那題跋,只覺妙趣橫生,也伸手探到鳳姐的股溝裡勾弄,所觸皆黏膩水淋,滑不留手。寶玉尚欲與那畫上比美,喘氣道︰「好姐姐,你瞧這幅畫兒,那女人含得多深哩,根都不見哩!」鳳姐一聽便知他的意思,盡力容納,無奈寶玉的寶貝奇大,拚了命也只能吞掉三分之一,龜頭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裡的粘膜,連呼吸也困難了,漲得玉容嫣紅,哪能套到他根部?

寶玉卻爽得魂魄皆趐,龜頭前端牴觸的那一種嬌嫩,又與女人花房深處的那種嬌嫩有所不同,另有銷魂滋味,他一頭倒在榻上,繼續美美地翻看那冊春宮。

不一會,又覺鳳姐吐出了他的寶貝,嬌喘吁吁地舔到了他的根部,接著又撩到了囊袋上,心裡暖洋洋的,迷得一塌糊塗,竟抬起屁股來,呻吟道︰「姐姐,再往下邊親親呢!」鳳姐嫣紅的俏臉霎間又深了幾分,瞧得寶玉那地方,猶豫了好一會,終於下定決心,閉了眼,吐出香舌,舐到那個地方去,只覺舌尖有點發木,所觸粗皺,幸好並沒有什麼味道。

寶玉卻是渾身一震,四肢緊繃,彷彿被人點了死穴,欲仙欲死的大口喘氣,上邊那根大寶貝翹得悠悠亂晃。

鳳姐在下邊幽幽嬌喘道︰「你屋裡的那個襲人這樣侍候過你麼?」寶玉搖搖頭︰「在那裡動彈不得,別說這地方,就是那根寶貝襲人也不曾舔過。」又覺鳳姐兒的滑嫩舌尖挖入裡邊,竟絲毫不畏那處醃髒,爽得無以復加,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想︰「她居然肯這樣對我哩!」心頭美意,不知如何表達,忽悶哼道︰「鳳姐姐,弟弟好愛你哩!」鳳姐兒一聽這話,芳心狂跳,渾身趐趐的,再無顧忌猶豫,滑嫩的粉臉埋在寶玉股心裡,只把他舔舐得更加盡心盡意。

正是︰嫩丁香樂壞俊公子,胡亂語醉倒美嬌娘。

鳳姐早看出這偌大的榮國府,將來無非盡繫在賈璉和寶玉這兩個人的身上。

賈璉不學無術,只能鑽營些歪門邪道,前途已止;寶玉雖然無心讀書,但是天資聰慧,若是哪天發奮起來,前程自然遠在賈璉之上,東府這邊將來多半還是要靠這個寶二爺的。她有心攏絡寶玉,叫他忘不了她的好,所以這一切皆出於心甘情願,反而被惹得芳心迷亂,淫情熾燃。

鳳姐兒忽坐起身來,嬌喘吁吁道︰「舌頭酸了,不睬你啦!」寶玉丟開手中的春宮,也猛地起身,滿面赤紅,興奮如狂,一把將鳳姐按倒榻上,雙手捉住她兩隻足踝,高高壓在她兩邊乳旁,下邊對準玉蛤一搠,頓扎出一大股黏稠的蜜汁來,竟有一滴飛濺到自已的胸膛上,入眼淫褻無比。

寶玉粗喘著,巨碩無比的玉杵,在鳳姐兒的嬌嫩裡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來。鳳姐粉臂抱住寶玉的脖子,下邊翹起來迎著抽插,嬌喘吁吁地望著他,眼裡儘是柔情蜜意,只覺一下下入時如揉到心兒上,抽時又似把肝臟都拖了出去,竟浪聲嬌哼道︰「寶弟弟,姐姐這樣……這樣腿開開的給你玩,喜歡不喜歡?」

她天性淫蕩,卻從不肯完全放開,便是與那賈蓉、賈薔偷歡時也要裝模作樣的作些矜持狀,如今對著這個寶弟弟,不知怎麼就恣情放肆了。

寶玉點點頭,銷魂道︰「姐姐,你跟我說這些話,我快活極了。」鳳姐兒便又妖妖嬈嬈的歡叫道︰「姐姐也好快活呢,你瞧,姐姐被你弄流了多少水了~~噯~~你快瞧哩~~」她自已浪得發趐,忽又尿似地湧出一大股春水來,把玉莖洗得油光滑亮,惹得寶玉更是淫興如狂,百般亂入,揉得玉碎紅裂。

鳳姐兒美不可言,忽想起一樣寶貝,便掙扎著探手到那小籐箱裡拽出一條火紅紅色澤鮮艷的大羅巾來,不正是賈薔不久前送與她的房中秘玩「欲焰紅羅」,胡亂塞於玉股下。寶玉以為她怕淫水污了床榻,並未在意,不一會,忽覺鳳姐花房裡邊燙熱起來,又光滑非常,裹得陰莖好不舒服,更奇的是弄到深處,剛才那粒軟中帶硬的花心竟變得軟爛無比,龜頭紮到上邊,美得連骨頭也趐了。

鳳姐卻覺股下那條羅巾有陣陣溫熱傳上來,薰得身子都熱了,心裡也變得懶洋洋的,而寶玉的每一次抽插,皆感覺得清清楚楚,特別是花心被龜頭挑到,美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比上次被賈蓉、賈薔兄弟倆用這寶貝玩還爽利得多,才沒幾下,竟差點要排出精來。

原來這「欲焰紅羅」乃天津「點花樓」秘製的房中秘寶,前後一共只做了二十九條,每條價值近兩千兩銀子,專賣達官巨富。據說是「點花樓」裡的名師用了上百種催情與補身子的名貴藥材蒸煮三年而成,其效自然非同小可。

鳳姐咬唇苦捱,那要丟身子的感覺一浪浪地襲來,寶玉的大龜頭下下皆能挑著花心,偏偏他又貪心,盡在深處留戀,上下突刺,左右穿插,鳳姐兒忽覺一下被挑狠了,終一個哆嗦,但覺一股奇麻無比的極樂從嫩花心流蕩到全身,通體皆融,雪膩的小腹一鼓,那濃稠滾燙的婦人陰精便排了出來,欲仙欲死地嬌呼道︰「寶玉,姐姐又……又叫你給……給弄壞啦~~別動呢!」

寶玉已跟鳳姐有過兩次經驗,知她丟身子時的喜好,忙依言抱住,莖首緊緊的頂抵她的肥美花心,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龜頭竟又陷入了那嬌嫩裡大半,迎面淋過來數股燙乎乎的陰精,照單全收,美得骨頭也趐了。

鳳姐丟得樂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寶玉的屁股,下身拚命向上迎,突覺寶玉的龜頭竟似頂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節,不知插到哪裡,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渾身香汗漿出,心頭森森然的,吐舌呼道︰「死了~~真的叫你給弄……弄壞啦~~噯~~」雪膩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來。

寶玉肩膀壓著鳳姐兒的高翹的玉腿,雙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膩的大屁股,一個勁的往裡抵,忽覺龜頭竟能破開那團嬌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到了哪兒,四周軟綿綿的包過來,奇滑異嫩之物一團團貼著龜頭不住蠕動,那滋味從未有過,心裡暢美無比,轉眼就射出精來。

鳳姐兒張著嘴兒,再無一絲聲響,全身骨頭宛如化掉,已被寶玉注成軟爛一團。

姐弟倆一個是千般風情如饑似渴的美婦,一個是俊美過人精力旺盛的少年,一旦捅破了那張薄紙,自是濃雲密雨,銷魂無度,待到了子末,方整了衣裳,攜手出了小木屋,戀戀不捨的呢噥相囑一番,才各自踏著皎潔的月色離去。

鳳姐匆匆回到院子裡,悄悄地進了屋,見平兒床前擺著賈璉的靴子,床上下了羅帳,心裡才鬆了口氣,也不敢驚動丫鬟,胡亂洗漱了,爬到自已床上剛要躺下,卻見平兒從那邊羅帳裡出來,下了床,去上倒了杯茶,端到自已跟前,小聲道︰「怎麼這樣晚才回來?」

鳳姐接了茶道︰「想是晚上酒喝多了,從太太那邊出來,頭就暈了,在亭子裡坐了一回哩!」平兒皺眉道︰「晚上這麼涼,亭子裡四通八達的,不怕會弄出病來?」鳳姐喝了茶,見平兒秀髮鬆鬆的挽著,身上披了件雪紋羅紗,露出的四肢瑩白如玉,臉上尚餘一抹淡淡的嬌紅,真是可人,笑道︰「小美人,爺這些日可想你得狠了,剛才鬧你到幾時?」

平兒咬了櫻唇,轉身要走,卻被鳳姐一手拉住,輕笑道︰「別走,我身子涼著哩,上來幫我暖暖,別叫你爺一個人便宜了。」平兒無法,只好上床,被鳳姐摟了,拉過被子蓋住。

鳳姐與寶玉偷歡方罷,雖然十分疲倦,心中卻興奮,毫無睡意,只想找人說話,又打趣平兒道︰「趁現在親近,咱們倆說說那閨房裡的話,爺剛才怎麼玩你的?」平兒羞紅了俏臉,一聲不吭,鳳姐便作狀撓她胳肢窩,平兒急了,啐道︰「哪有這樣不知羞的主子,你想浪,明兒自個去問爺去。」鳳姐圈住她的粉頸,笑道︰「這會子先跟你浪一浪,我就扮做爺,你快過來爺讓親親。」

平兒被她鬧不過,半推半就的,便在被子裡悄悄與鳳姐耍起那未出閣前主僕倆偶爾偷做之事,間中夾著嬌聲澀語的閨房秘事,倒也別有一番旖旎風光的奇趣滋味。

賈蓉自從北靜王府回來,終日煩躁焦慮,不知王爺何時來「請」他娘子。這日一早,忽聞下人來傳,老爺喚他過去,哪敢絲毫怠慢,慌忙過去請安。

賈珍照例青著臉先斥了一頓,才道︰「你近日可有聽說採花賊之事?」賈蓉忙答道︰「兒子聽說了,那採花賊鬧了十幾宗案子,都中早已沸沸揚揚。」賈珍道︰「昨日那採花賊竟鬧到了太師府,擄去了東太師的小千金,一大幫守衛也拿他不住,還被斃了個衛隊長,朝裡已將懸紅提到了八千兩銀子,太師自已另許懸賞兩萬兩,城裡的巡城馬都換了重革,還通告各府各戶自個要小心防範,你有什麼主意?」

賈蓉道︰「那賊膽子竟如此之大,鬧到了太師府,想來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回頭就去吩咐二門內外的人嚴加防範,叫他們夜裡多巡幾遍園子。」賈珍一聽便氣,斥喝道︰「你終日游手好閒,果然沒半點本事!那採花賊晝夜皆出,你叫人夜裡多巡幾遍園子卻是什麼意思!況且,裡頭人還傳說那賊子只用了一拳,就擊斃了太師府的衛隊長,而那衛隊長還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好手,想想我們府裡那幫看門的蠢物又能頂個屁用!」

賈蓉嚅嚅囁囁道︰「那……那依父親大人的意思是……」他原本是十分機靈的人物,然而到了他這青面老子跟前,心神便慌了九分,再被一喝,那剩下的一分也丟了。

賈珍罵道︰「沒有用的東西,聽說東府那邊到什麼武館請了些武師守在二門外,你這就過去求你璉二叔,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多出的人,有,就請幾個過來幫忙,若是沒有,你便問是什麼武館,在哪裡,自已上門請去。這件事若是辦得像平時那樣拖拖沓沓,小心你的皮!」賈蓉連聲答應,慌忙辭了父親,哪敢絲毫耽擱,趕到東府找賈璉去了。

天香樓位於北靜王府的中心之處,東面是一片錯落有致的大小樓房,北面有一片繁密靜宓的林子,西面靠著一座滿目青翠的小山,南面俯臨一個水平如鏡的人工湖,樓裡樓外皆為雕樑畫柱,極盡豪華,不知凝聚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可以算是都中最漂亮的建築之一。

樓最頂層處,北靜王世榮雙手結印,冥目盤坐,紋絲不動。雀姬則跪守在跟前,癡癡地望著這個打坐的男人,眼裡永遠是那一種柔情似水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北靜王吐吶已畢,立起身來,白潤的肌膚上彷彿流蕩著一層似有似無的光華,他容顏本就出奇俊美,此際更彷彿非那凡間之人。

雀姬瞧得心神迷醉,問道︰「王爺的神功莫非又有大進展了?」

北靜王背手踱到南邊的畫欄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以君臨天下般的氣勢俯瞰著湖面,終忍不住大笑起來道︰「『月華精要』的第六重天終叫我給攻破了。」雀姬一聽,立從地上跳了起來,喜悅難勝,歡言道︰「孔雀兒恭喜王爺。」

北靜王世榮眸凝遠方,歎道︰「我聖門先是出了個橫空出世的石邪王,可惜老天偏偏教他遇了上寇仲與徐子陵兩個絕世少俠,好事屢空,後有 打造出了個風華絕代的武明空,卻又叫她得了天下之後叛我聖門,大肆誅戮,令我聖門數百年來一直積弱不振,如今冥冥中讓我意外得了這不世神功,再不能有負我聖門先祖之遺願了。」

雀姬跟到北靜王身邊,癡迷地望著他那刀削般的側面,柔聲道︰「孔雀兒從沒懷疑,王爺復我聖門大志,他日定可如願。」

北靜王胸中意氣恣揚,心道︰「本王之志,豈止如此。」回首一把將雀姬攬入懷中,笑道︰「小孔雀,你的『還驪大法』近來可有進展?讓我的新成的第六重天助你一臂之力吧!」雀姬頓時渾身趐軟,癱膩他懷內,嬌怨道︰「還以為你早忘了人家呢~~想死你啦……」

北靜王微笑道︰「你便如我身上的一部份,少不了的,又怎會忘記?」雀姬喘息道︰「從昨晚到今早,你一直跟那個東太師的小千金在這樓裡,我有要事稟報,你都不見。」北靜王笑道︰「小孔雀也吃醋了?少見喲,昨晚是我突破六重天的要緊關頭,分神不得。」

雀姬卻沒聽進去,幽幽道︰「也難怪,那個美人胚子才不過十二、三歲,就這樣動人,將來還了得?」

北靜王道︰「的確是個小美人,不過帶她回來是因為另外的原因。」雀姬仰臉問道︰「什麼原因?」北靜王道︰「因為她是只絕好的爐鼎,體內懷著純陰之氣,對我修煉的『月華精要』極有好處,今天能突破六重天,就因為昨夜採了她許多精元,我在都中尋了這麼久,有這種純陰之氣的連她在內也只找到兩個。」

雀姬這才恍然,訝然道︰「原來如此,那另一個懷有這純陰之氣是誰呢?」

賈蓉趕到榮府,進了賈璉的院子,卻見小丫鬟豐兒在中屋門檻上坐著,見了他來忙擺手叫他往東屋裡去,賈蓉會意,便躡手躡腳往東邊屋裡走,見裡邊奶子正拍著大姐兒睡覺,笑道︰「都多早了,還不起來呢?」奶子搖頭笑道︰「蓉哥兒也是個爺們,還會不明白麼?偶爾如此,有什麼好希奇的。」

賈蓉只好耐下心來等著,從窗口裡遙望那邊屋子,想起風姿撩人的鳳嬸子,想著秀美嬌辣的俏平兒,想入非非,想來那屋中春意正濃。

附︰故事進展得極慢,繁瑣太多,卻總不甘割捨,想起高手們的收發自如、惜墨如金,真是慚愧。

誅邪(八)

賈璉半夜裡醒來,朦朧中一摸身邊,不見了平兒,卻聽主床那邊隱約有些嬌聲澀語,心中一動,暗笑道︰「莫非她們主僕兩個又在耍那樂子。」當下躡手躡腳下了床,悄悄踱到主床旁,貼著半透明的霞影羅帳往裡一瞧。

時下正逢夏夜,窗戶開著,皎潔的月光撒滿屋子,帳內美景瞧得清清楚楚,只見鳳姐和平兒主僕兩個美人兒正相擁纏綿,粉胸貼玉乳,俏臉偎香腮,正親熱得不亦樂乎,被子溜到了兩人腰際,下邊一人露出一條雪腿,也糾結在一起,紅霞錦被不住蠕動,想來定是在那裡邊磨麵團。

但聽平兒嬌喘道︰「奶奶,癢死哩!不知怎樣才好。」鳳姐笑道︰「我去那邊床上把你爺拉起來,叫他再操操你。」平兒迷迷糊糊的,沒聽出鳳姐耍她,咬唇搖頭道︰「就這樣,好奶奶,再往上邊一點。」鳳姐下邊在被子裡挪了挪,弄得平兒媚眼如絲,喉底嬌哼聲聲,對她笑道︰「你告訴奶奶,爺剛才把你弄出來了幾次?」

平兒紅了耳根,半晌不語,鳳姐便在被子裡狠狠磨了幾下,交接處早已泥濘不堪,她還有東西滑出來,忽然停住,笑道︰「你再不說,我就不動了!」

平兒正逢美處,敵她不過,暈著俏臉,這才伸出三個春蔥般的指頭。鳳姐瞧了,心頭不禁有些泛酸,賈璉就是跟自已也少有這勁頭哩,暗歎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平兒這半婢半妾身份,反倒叫賈璉更饞,幽幽道︰「可見爺想你想得狠了呢!」

平兒道︰「才不希罕哩,人家情願跟奶奶玩,快磨磨那……那兒吧!」鳳姐笑道︰「丟了三次還嘴硬,不害躁呢!」平兒貼在她懷裡,絮絮聒聒道︰「難道你不知呢,那人是硬來的,半點不知憐惜人,折騰得你身子受不了,等到第二天還不舒服哩!」賈璉在帳外聽了,心頭不是滋味,心道︰「剛才弄得她浪成那副樣子,裡頭竟然還不樂意!」

鳳姐想起賈璉的脾氣,果然也有些同感,就是比那賈蓉、賈薔兄弟倆也差多了,不由又想起寶玉來,心裡頓如抹了蜜,甜滋滋的,對平兒道︰「可我們這樣子也不夠快活哩,磨來磨去,雖然舒服,卻總到不了那最美處。」

平兒搖頭道︰「我卻覺得這樣子才好呢,飄飄若仙的,身子都要化了~~」

她瞇著眼呢呢喃喃地說,似在仔細感受什麼,忽又道︰「不過要是奶奶覺得這樣不夠快活,平兒去把那床頭的角先生拿來,幫奶奶弄弄好不好?」

鳳姐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那角先生得用熱水泡,這半夜三更的,爺又在家,別叫他起來笑話,你把手到下邊來,幫奶奶在那個地方揉揉吧!」平兒便笑嘻嘻的,將兩隻手縮回被子裡,又探到下邊……賈璉在羅帳外偷瞧,也不知她在被子裡竟是怎麼弄的,只見老婆嬌喘起來,露於被上的一對嬌美雪乳起伏不住,峰尖的殷紅奶頭也翹翹地勃了起來。再看平兒,卻見她凝望著鳳姐,俏臉飛紅,削肩輕顫,胸前的一對玲瓏玉乳也昂起首來了,那兩粒奶頭顏色並不像鳳姐那般紅艷,卻顯得嬌嫩多了,真叫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咬一咬。

又聽鳳姐嬌哼道︰「平兒,你可以用力一點哩~~」平兒應了,弄得鳳姐哼得更厲害起來,笑問道︰「奶奶,這樣好不好?」鳳姐聲音都發顫了,嬌哼道︰「你頑皮哩~~那……那東西怎麼能……能……捏的呢~~好平兒,你叫我姐姐吧,就像從前在家裡那樣子。」平兒感慨道︰「奶奶那時還沒嫁人哩,私底下才偶爾叫聲姐姐,這會子哪能還這麼叫呢!」鳳姐呻吟道︰「你現在私底下也這麼叫,我聽著舒服呢!」平兒便甜聲道︰「姐姐,你覺得怎麼舒服,就喚平兒怎麼來。」

賈璉見他老婆醉暈暈地,昂著嫣紅的臉龐,半晌無語,忽貼在平兒耳邊,細不可聞。又見平兒羞不可奈,輕輕點了點頭,身子往下縮了縮,不知在被窩裡做什麼,鳳凰咬著唇,喉底忍不住低哼出聲來。

賈璉正不解,又聽鳳姐浪哼道︰「上邊一點,不是,出來一點……對了,差不多就在那兒了……嗯~~差不多,噯呀~~就是那地方哩~~噯~~好平兒,你……你好好幫姐姐揉一揉。」平兒俏臉暈紅,溫溫柔柔地望著鳳姐,香肩動個不停,輕聲道︰「姐姐,你也是這個地方呀,想來我們女人都怕這兒哩,碰一碰就想尿了。」鳳姐兒繃著身子嬌顫不住,嘴裡哼哼道︰「這地方其實極好,可惜男人偏偏不留意。」平兒應道︰「就是呢,爺只喜歡往深處弄,這地方只在從後邊來時才能挨上一會,最叫人銷魂哩!」鳳姐也點頭嬌哼道︰「有時逢他弄到那裡,叫他就這麼樣,剛有些意思,他又往深處去了。」平兒歎道︰「我們女人就是這個命哩,能在閨房裡指使男人怎麼做嗎?做爺的倒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女人樂不樂意他才不管。」

賈璉聽到這裡,想起了從前種種狀況,才恍然大悟,心忖道︰「原來是這個地方,平時抵著那裡弄,都蹬著腳嚷要尿,本還以為她們不舒服,原來心裡卻喜歡,自已不說明白,現在倒反過來怪我,看我等會不把你們兩個小浪婦操翻!」

忽聞他老婆壓往聲低低的急呼起來,雪膩的粉胸大起大伏,叫道︰「有些意思了,再用些力兒,可能……可能要……要……出來啦~~」兩人身上的被子又溜下了一截,露出平兒白暈暈的兩瓣玲瓏玉股,鳳姐的兩隻白膩大腿也跑到了被外,雪膚上一縷濕跡在月色下閃閃發亮。

賈璉看了這一對嬌妻美婢平日絕見不到的風月,聽了她們嘴裡的那些秘事綺趣,不禁興動如狂,用手捏了捏自已的話兒,都因上半夜在平兒身上消耗了太多精力,此際雖然高高翹起,卻不夠堅硬,便迅速摸出一顆賈薔近日孝敬他的「三精采戰丸」吞了,一聲淫笑,掀開羅帳,撲上床去,把那嬌妻美婢一邊一個摟在懷裡,道︰「你們這樣磨麵團有什麼意思?待用我這好東西來操操才快活呢!」

兩人正玩到好處,皆唬了一跳,興頭一下子被賈璉打斷,心裡頭都有些不樂意,鳳姐啐道︰「你別來,我只跟平兒玩。」平兒忙把手從鳳姐兒的腿心裡收回來,掙扎要起身,說道︰「不要鬧我,你老婆回來了,還有勁就鬧她去!」

賈璉哪容她們推卻,捉住平兒,捏手捉腳,下體貼到她股底,一下便硬生生地刺了進去,弄得平兒繃了身子嬌聲嚷起來︰「好痛呀!」賈璉卻笑道︰「彆扭手扭腳的就不痛,裡面還好滑呢!你繼續用手幫你姐姐銷魂去,也讓爺瞧瞧。」

平兒哪肯。

鳳姐忍不住皺眉道︰「老是這麼莽撞,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賈璉哪裡睬她,邊聳邊笑道︰「平兒,剛才你還嚷嚷夠了,怎麼這會子還跟你姐姐玩呢?」

平兒叫道︰「還是你老婆鬧的,你問她去。」賈璉淫笑著道︰「二爺我就最喜歡你這副刁蠻勁,看我不操丟你。」當下大弄大創,插得平兒嬌軀亂扭,嘴裡直嚷「不要」。

賈璉心頭一動,將平兒翻過身去,在錦被上趴著,又從後邊插了進去,龜頭尋著她花徑淺處一片柔韌肉壁,一下下研磨起來,淫笑道︰「剛才說的是不是這個地方?今回定管你爽個飽。」平兒玉首亂晃,片刻後竟不叫嚷了。

鳳姐在一旁瞧到這,不由淫意翻湧,想著那地方捱弄時的滋味,更是難以自已,情不自禁貼上前去,抱住賈璉,朱唇在他胸膛上亂吻,不時還吐出香舌去撩舔他那乳頭。

賈璉興起,笑道︰「瞧我這樣玩平兒,你也饞了?好,一塊上來捱著吧!」

便一把抱過鳳姐,將她疊放在平兒背上,主僕兩隻玉蛤上下貼在一起,自已的肉棒時上時下在兩朵嬌花裡玉飛舞穿梭,真似那蜂兒採蜜,忙個不停,嘴裡叫道︰「爽!爽!好久沒玩這一箭雙鵰啦,爽!爽!」鳳姐與平兒也嬌哼吟叫個不住,此起彼伏,春色濃濃。

趴在底下的平兒突咬住自已手背,混身緊張,彷彿要死一般。賈璉覺察,更是密集抽添,弄得平兒忍不住又叫了起來︰「要尿了,爺,不要,不要啦~~」

賈璉哼道︰「再不信你的浪語了,這就給爺尿出來吧!」龜頭只在花徑淺處那片肉壁上狠研,突覺平兒下邊不知從哪冒出一大股汁水來,溫溫熱熱的,與陰精不同,又非淫水,心裡念道︰「難道真的叫我給玩尿了?」

鳳姐只覺下邊有一注熱液潑了上來,淋到自已的肉蛤口,麻麻綿綿的,身上的賈璉又盡力往下壓,卻只在平兒底下掏刺,心裡已明瞭幾分,呢聲問賈璉道︰「平兒出來了?」賈璉淫道︰「不知是不是,倒像是真的尿哩!」鳳姐兒知道那滋味,嬌吟一聲,張胯貼緊賈璉,嬌嫩處夾著他的根部,用力研磨,只覺那根寶貝緊繃怒顫,頓被烙得那滑膩膩的花蜜如泉湧出。

半晌,賈璉才有些鬆弛,從平兒上邊抱下鳳姐按實於錦被上,擔起她雙腿,又暴雨狂風般抽插起來,哼道︰「小淫婦,輪到你啦,快快也給我丟出來!」鳳姐咬住朱唇,閉目享受,哼哼吟吟,竟挨了百多下,花蜜流了又流,卻仍沒丟。

賈璉幸好先服了藥,才能這般持久,心中迷惑不解,哼道︰「小淫婦,平時過百下就出來了,今個怎麼這般耐插?」卻不知他這娘子上半夜與寶玉在那小木屋裡顛狂了好一陣才回來,發洩了多少激情,此刻自然比平日耐久了。

鳳姐哼哼叫道︰「要來了,好相公,深一點嘛~~」賈璉拚命前突,又扭頭對軟在一邊的平兒道︰「你奶奶要浪了,幫我到後邊推推。」平兒嘟著紅嘴兒,支撐起身,爬到賈璉身後,伸手扶到他背上,一下下輕輕推了起來。

賈璉奮力深突,龜頭數下頂到幽深處那肥美之物,鳳姐還嬌呼不住︰「再深一點兒,還有一點點,就快出來哩~~」心想︰裡邊的肉棒要是有寶玉的那般粗巨,只怕早就丟出來了。

賈璉也叫道︰「平兒,沒看見你主子多浪麼?快用力點推我。」平兒推得手酸,正沒好氣,眼珠子一轉,坐在後邊,雙手支席,伸出白潤潤、尖翹翹的雙足抵在賈璉腰上,使勁往前蹬起來。若有旁人見了一幅香艷景致,只怕沒流出鼻血來,平兒卻覺得好笑,不一會自已就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真是︰嬌娘俏婢滿屋春,俗子何能淫雙美。

賈璉悶哼道︰「小淫婦怎麼今天這般難出來?你男人連蛋子都快操進去了,你還不丟?」鳳姐在下邊嬌顫道︰「就快……快出來了,你……你……別……噯呀~~別動啦~~」終於挨了下結實的,花心綻放,渾身趐麻了起來。

平兒在後邊,忽見鳳姐掛在賈璉兩邊肩上的雪足挺得筆直,又不住的輕輕細顫,她在房裡侍候過這對主子多少次,知是鳳姐丟了,雙足忙盡力往前蹬,還聽賈璉叫道︰「平兒,用力頂我,你主子可被我甫出來了,看爺我今回不把她的心子揉下來!」又聽鳳姐兒在下邊哆嗦嬌呼道︰「你揉……你揉哩~~弄死你老婆呦~~」平兒聽得渾身發軟,忍不住悄悄把一隻手放到腿心裡去,腳尖繃直,在賈璉腰上亂蹂亂蹬。

賈璉弄丟了鳳姐,那肉棒竟仍威風凜凜,回身又要來玩平兒,平兒慌得把手亂搖道︰「再不行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賈璉淫笑道︰「小刁蠻,你只管張開腿躺著,讓爺來管你舒服。」捉住要溜的平兒,從後邊抱住,一揉又頂了進去,好一番聳弄,手上亂摸,竟探到平兒的股溝裡來,指尖觸到一眼小窩,外邊微皺,中心卻嬌嫩,指尖稍稍一挖,竟然會一吸一吸的。

平兒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呼道︰「別摸那……那兒呀, 心死了!」

賈璉俯首看見她那兩隻玲瓏雪白的小屁股,心頭猛地熱了起來,喉垂上下滑動,暗忖道︰「那淫婦兒總不肯讓我玩她這地方,難道連個丫鬟的這個地方我也弄不著麼?」當下將陰莖從平兒花房裡拔了出來,緊緊地壓在她那眼小窩上……平兒大驚,拚命掙扎扭擺,嘴裡不住求道︰「不能!不能!爺,你就饒過平兒吧~~」賈璉此際興濃無比,欲罷不能,哪肯放過她,雙手緊緊捏按住她的兩瓣玉股,一個勁往裡壓。

平兒痛得渾身麻痺,再也動彈不得,淚流滿頰,又求鳳姐︰「奶奶,你幫我求求爺吧,不要弄那兒了,可痛死婢子了。」鳳姐雖有些不忍,卻見賈璉如癡如醉,自然不肯掃他夫君的興,上前抱住平兒,柔聲道︰「你爺正在興頭上呢!就讓他玩一玩,日後爺要敢不疼你,我就替你罵死他!」

賈璉聚力狠頂,漸漸壓入了半個龜頭,平兒癱在鳳姐懷裡,哭叫道︰「真是不行哩……痛煞人啦!」忍不住奮力一掙,賈璉龜頭上粘滿剛才從她花房裡帶出來的蜜汁,頓滑出了小窩,挫入蛤口。賈璉又命鳳姐抱緊,再次壓住那眼小窩狠頂,前端已觸到裡邊的鮮嫩,卻總不能入。

賈璉出了一頭汗,狠道︰「不信就開不了你這裡!」當下雙手用力,緊緊拿住平兒的兩隻玉股,捏得那裡肌膚都青白了,再次提槍往內奮勇突刺,只覺真是窄小,勒得龜頭都痛了,忽見平兒繃緊的嬌軀一軟,腦袋一歪,竟昏了過去。

鳳姐抱在懷裡,不由有些心痛,朝賈璉叫道︰「你瞧這丫頭,著實受不了你的,算了吧,以後再說。」賈璉低頭見龜頭上洩紅了一片,心中有些掃興,又怕真的把這俏丫頭給弄壞了,這才悻悻作罷,哼道︰「這般不經玩的,就養她兩年再來開。」鳳姐瞪著他道︰「你這樣子,看她以後怕不怕你?我從家裡帶過來的丫頭就只剩這一個了,你也不心疼。」

賈璉笑道︰「我心疼她,只怕你又吃醋哩!你護著你的丫頭,就得管你老公快活。」拉過鳳姐,竟要弄她後庭,鳳姐不肯,被賈璉半扭半押,拖到床邊,頂開雙腿發狠入了,鳳姐兒只好苦苦捱著,嬌聲澀語,不住求饒。

賈璉吃了藥,這一弄,竟玩到了天亮,把鳳姐折騰個半死,方在她股內一注洩了。

北靜王世榮微笑道︰「另一個便是寧國府賈蓉的娘子,她的純陰之氣尚在東太師的小千金之上,可惜體質嬌弱,元氣不足。」雀姬一聽,大發嬌嗔道︰「原來是她,難怪你拿人家去跟他老公換!」

北靜王笑道︰「非也,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手段罷了,而且你的『還驪大法』

也需採補陽氣,那段時間我的六重天又正逢要緊關頭,無法助你修煉,不是一石二鳥麼?」雀姬咬唇道︰「孔雀兒不聽你狡辯哩!」頓了一下又膩在他懷里昂起玉首道︰「現在罰你……罰你……幫人家……等下……在裡邊……」她朱唇湊在北靜王耳畔,越說越小聲,嬌語斷斷續續,臉上也越來越暈。

北靜王俯首在她雪滑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輕笑道︰「那你好好浪一浪,讓本王快活了,等下就在你裡面……」他悠然止語,卻已令雀姬的嬌軀都趐了。

纏綿間,雀姬忽想起一事,不敢耽誤,昂首對北靜王凝重道︰「你昨日把太師的小千金帶回來,又一招斃了那崆峒派的衛隊長,已震動都中,刑部已連夜發文,要調回離京已有半年的名捕候小月,此人是『自然門』百年不遇的奇才,兩年前我姐姐在苗疆便差點栽在他手裡,一再告誡我以後要小心這個人,他若回到都中,恐怕將大礙王爺。」

北靜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淡淡道︰「我在都中這麼鬧,早就料到刑部遲早會把這個人調回來,不過南邊將要發生一樁大案,到時自令都中更加著急,權衡輕重急緩,一定又會把他調過去的,這個人我們放心好了,暫時還用不著跟他發生衝突,況且……」他笑笑接道︰「況且有了這兩隻絕佳的爐鼎,我的『月華精要』便有望在短時間內更進一步,等我突破了七重天,那時別說一個候小月,就是諸葛小花復生,本王也不怕。」

雀姬方舒了一口氣,美眸凝望著眼前神仙容顏般的男人,輕輕歎喟道︰「當今那個昏頭皇帝可真夠倒霉的,老天爺偏偏叫他遇上了一個你。」

賈璉半夜起來,仗著那「三精采戰丸」的威力,跟一對嬌妻美妾在屋裡顛鸞倒鳳,臨近中午,方從床上起來,洗漱已畢,聽說賈蓉在東屋那邊等了許久,便叫豐兒請了過來。

賈蓉進去,見叔嬸正在炕上吃早飯,平兒竟也坐在床緣,模樣似比平日嬌鮮了些許,見他進來忙放下碗筷,落炕倒茶,賈璉卻道︰「吃你的飯,叫別人侍候去。」平兒哪裡睬他,紅著俏臉,奉上香茗,逕自出去了。賈蓉偷偷瞧了鳳姐一眼,卻見她正咬著箸頭盯著賈璉笑,不知怎麼的,心底一陣銷魂。

叔侄倆打了個哈哈,心照不宣,議起正事,賈璉道︰「幸好我跟那武館要多了些人,其實這邊也用不著這麼多人。這樣吧,等他們過來,我就分幾個過去,你去回我大哥,若是還嫌太少,我再上那武館請去。」

賈蓉應了,又閒聊了幾句,起身告辭,臨走又偷瞧了鳳姐一下,誰知她今日竟連乜他一眼都不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