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少女

「不管怎樣,我也要搏一下!」

心裡下定了決心,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檢查了綁在腰上的繩子,跨過了圍欄,順著牆慢慢地滑下去。下面是黑呼呼的地面,在十層樓高的地方望下去,讓我這輕度畏高症患者感到一陣目眩。

「一定要挺住,下星期的生活費就靠這次啦!」我為自己打氣。

哦,忘了介紹我是誰了,我叫森山裕一,我是個出色的攝影師(可惜沒人認為如此,但沒關係,至少我認為是)!為了生活,我只能靠為小報拍一些醜聞照片來賺取生活費。

今天晚上,我的目標是大名鼎鼎的政治家角中丸,據我的情報,角中每個星期三晚上總要鬼鬼祟祟的到這幢大樓的第五層呆上兩個鐘頭,一定是來會情婦。

為此,我想了一個大膽的方法,就是從樓頂用繩子將自己吊到角中要到的房間外,然後拍下「美妙」的鏡頭。儘管角中有兩個保鏢,但總想不到會被人在窗外半空中拍下照片吧?

提心吊膽的我終於滑到五樓,透過玻璃窗向房間裡望去,看不見有人,但房間裡的壁燈是亮著的,四周的牆壁反射出一種朦朧的桔黃色,我倒是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我想,房間裡的女人一定是在洗澡吧,真可惜洗澡間的窗戶不是在這邊,不然,我一定可以看到一場美人沐浴的好戲,唉!

房間裡的一道門開了,隨著一股水汽,一個穿著鵝黃色浴袍的女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條浴巾,正在拭抹水濕的頭髮,看不清樣子。

我正在為自己猜對了她是在洗澡而感到高興,那女人已抹乾了頭髮,甩了甩頭,我看到了她的容貌,差點喊了出來,那是櫻子!水原櫻子!噢,日本少男們的青春偶像、夢中情人,居然會是一個又肥又矮的老傢伙的情婦!

我不禁有些茫然,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我是不是選錯了房間?」我問自己。

房間裡的櫻子攏了攏長髮,站在一面楚穿衣鏡前,那是一副多麼清純可人的臉龐啊!長髮、大眼、微翹的鼻子、輕巧的嘴唇,簡直就想卡通裡的美少女一樣。

櫻子對著鏡子,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慢慢地向下滑,滑過那雪白的粉頸,再向下滑,復在挺立的雙乳上,然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淫穢的意味,輕輕地揉搓著,我看見她的眼睛閉上,嘴唇微開,輕輕地喘著氣。

忽然像是不夠舒服似的,櫻子把身上的浴袍卸了下來,露出了迷人的身體,她身材很高挑,完全不像一般日本女孩一樣短腿粗腰,高挺的雙乳沒有一點下墜,乳頭還是呈現出粉嫩的紅色,小腹上沒有一點贅肉,合併的雙腿之間也沒有縫隙。她的陰毛不是很多,小小的一撮,洗濕後貼在微微鼓起的陰阜上。

看到這些景像,我的鼻血都快噴出來了。天,我只是在色情影片和雜誌上看過一些裸體,但看那些千人騎萬人跨的AV女郎,又怎麼比得上這近在咫尺的真實的赤裸的女體?更何況這是我夢中的情人。

櫻子一隻手撫摸著乳房,另一隻手滑到小腹之下,愛撫著迷人的禁地。漸漸地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身體也開始有些抖動,口中發出迷醉的呻吟(隔著玻璃窗我當然聽不到,但猜得到),我只覺得口乾舌燥,褲子裡的小弟弟快爆了出來,真想撞破玻璃,衝進去與她交股為歡。

這時候,房間裡的櫻子好像聽到什麼,停止了自我撫慰,看來是角中敲門了,我想︰「好,正點子來了」。於是收起色心,準備工作。

櫻子喊了句什麼,將浴袍扔到洗澡間,飛快地穿上一條細花長裙和白色小外套,回復了我平日在廣告上和電影上所熟悉的清純小女孩的樣子。

我想,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誰想得到剛才還在表演清涼自慰秀的淫蕩小婦人,一下子就變成了萬人迷戀的青春少女偶像,真為她的那些少男少女FANS們不值。

櫻子打開了門,角中走了進來,正如前面所說,他五十多歲,挺著啤酒肚,有些謝頂,與迎接他的櫻子比起來還矮了一個頭。

角中向兩個戴墨鏡的高大保鏢說了什麼,就關上了門,淫笑著摟著櫻子的腰,櫻子輕推了他一下,笑了起來,角中也跟著傻呼呼地笑。

角中迫不及待地就抱起櫻子,一下拋到床上,醜陋的身軀壓著櫻子,櫻子卻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雙手推著角中,角中一怔,接著會意地笑,扮出一副奸魔的樣子,捉住櫻子的手一分,用腳踩住,開始撕櫻子的細花裙子,櫻子雙目緊閉,咬著嘴唇,滿臉痛苦的樣子,頭不停地搖動,要是不知底細的人看見這個樣子,一定以為她真的正被人強姦。

裙子被角中撕得粉碎,櫻子那迷人的身段再次暴露出來,扭動的身體上是一點點的汗珠,在桔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角中喘著氣,將櫻子身上僅剩的乳罩和內褲撕下,趴下細細地舔著櫻子早已充血鼓起的蓓蕾,又整個含在口中,用力的吮吸,一隻手抓住一邊椒乳,用力地揉捏,另一隻手則伸到櫻子那迷人的地方,輕輕地扯著陰毛,又用一隻手指伸到緊閉的雙腿中,挑逗著那裡的小小的凸起。

櫻子已完全放棄了抵抗,軟軟地仰躺著,但臉上還是帶著苦悶的表情,我想這一定不像被強姦者的痛苦表情,倒更像是因角中的愛撫未能滿足她的需要而痛苦。

角中也把身上的衣服脫光了,用領帶綁住了櫻子的雙手,用力地將她的雙腿分了開來。

我打量了角中一下,更讓我不明白櫻子為什麼會成為他的情婦。

角中那五十八歲的肥胖身軀上佈滿了皺折,在情慾的作用下全身通紅,口中喘著氣,口角滴著一絲口水,半禿的腦門上全是汗,在兩條肥而鬆弛的大腿之間搖搖晃晃的是一根四寸不到的玩意兒,陰囊烏黑的皮膚上稀疏地長著幾條花白的毛,那醜陋的家活正用盡全力地想向櫻子的花瓣深處擠進去。

這個人就是在報紙、電視上道貌岸然,滿口仁意道德的大政治家角中。

「嘿,他與櫻子這小婊子倒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什麼清純女星大政治家,都是騙人的好手,平時在演一種戲,在床上又演另一種戲。」

我在心中咒罵,也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情,舉起相機,調了調光圈,準備將房間裡的「美景」(我也不清楚該算「美景」還是「醜態」)拍下來。

「噢,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有著落了!」心裡正暗自高興,忽然間,我聽到一聲暴喝︰「嘿!你這傢伙居然敢跑到這來!」

「糟糕!被發現啦!」我首先想到這點。

「咦,聲音像是從上面傳來的。」

「居然敢來這裡偷東西吃!去死吧,你這混蛋!」上面傳來喝罵聲,接著有一樣東西被扔了下來。

「是什麼呢?」我正在想,藉著四周微弱的燈光,我看清了,天,是一隻白貓,它急速的墜落下來,不知怎地,我覺得它那閃著晶瑩綠光的杏眼正對我發出求救的信號。

「這是十層樓啊!就算它像傳說中的一樣有九條命這次也是死定了啊。」

我看著它的眼睛,熱血猛地衝入腦袋裡,「要救它!」我對自己說,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地方,我用力一蕩,將自己盪開了幾米。

「噗!」的一聲,那隻貓正好掉在我的懷裡。

「親愛的小貓,你得救啦!」我心裡充滿了拯救了一條生命的喜悅。

「不好!」我忽然想起自己正處在的環境,耳邊一陣風聲,我正在高速地迴盪,就快撞上角中房間的玻璃窗啦!

我本能地抱緊懷裡的小貓,伸直了雙腿。

「噹!」一聲巨響,我撞破了玻璃窗,抱著貓兒在地上打了個滾,身上不知道被碎玻璃劃上了多少處,角中此時剛把陽具插進櫻子的下體,響聲嚇了他倆一跳,櫻子發出一聲尖叫,暈了過去,角中想坐起身來,但那玩意兒被櫻子驟然緊縮的陰道夾住了,他怎麼也抽不出來,角中發出一陣厲叫。

他的兩個保鏢聞聲衝了進來,眼光首先是飽覽櫻子的身體,兩人不禁吞了口口水。

角中此時好不容易將自己拔了出來,狂叫道︰「你是什麼人。」

我也是撞懵了,順口答道︰「我是帶貓來玩的!」

「咦,相機!混蛋!」角中咆哮著。

之後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總之是被狠狠修理了一頓。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後巷的一堆垃圾上,全身都火辣辣地疼,眼睛也被打腫了。

「我的相機!」我心疼地看著它,它倒還是掛在我的脖子上,只是鏡頭已破碎,暗盒也被打開了,膠捲纏在頭上。

我看著這我唯一值錢的東西,也是我維持生計的東西的慘樣,真實欲哭無淚。

「喵」身邊傳來一聲貓叫,低頭一看,一隻白色的貓正望著我,眼裡發出綠色的光。

「是你啊,小貓,你看,為了救你,我成了什麼樣子?」

白貓又「喵」地叫了一聲,跳到我的身上,伸出舌頭,舔著我臉上的傷口。

「喲,好粗糙!」我瞇著腫漲的眼睛,忽然看到白貓的右前抓正在流血。

「哎,你流血啦,我給你包一下。」

勉強坐了起來,撕下了一截襯衣︰「小貓啊,這可是我最像樣子的一件襯衣了,雖然是三個星期沒洗過,髒了一點兒,但總比沒有的好。好,噢,我輕些,別叫,好的,OK!」

我終於幫白貓包紮好傷口,拍了拍它的身體,「快走吧,別跟我這個倒霉鬼在一起啦,祝你明天好運,快走!」我邊說邊用力地想將貓兒趕跑。

白貓跳了開去,「喵嗚」一聲,一拐一瘸地跑了,走時回頭望了我一眼,碧綠的眼睛閃著光芒。

「再見!親愛的小貓,祝你好運!」我揮手喊著,聲音迴盪在原本寂靜的後巷裡。

兩天後……

「我不行啦!我受不了啦。」在忍受了兩天的飢餓後,我終於狂叫起來。兩天來,我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照相機摔破了,唯一可以用來謀生的工具也沒有了,一時間我又找不到工作,「天啊,我怎麼這樣倒霉!」我繼續抱頭狂叫。

頭一轉,我的目光掃到久未生火的廚房,「我已經沒有明天了,噢,我要搶劫!我要殺人!」被飢餓激起一陣瘋狂思緒的我,猛地拿起廚房裡的切菜刀,再次狂笑起來。

這時,耳邊響起的「咯、咯、」的敲門聲音,我拿著刀衝向門口,一下子拉開門。

「終於找到您啦,森山先生。」門外居然是一位少女,輕柔的長髮,清秀的瓜子臉,最讓人心動的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不知怎的,我竟覺得在那裡見過這雙眼睛。

「哇,真漂亮!」我心裡想著。

「您怎麼了?森山先生!咦……」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菜刀。

「啊!」

我不禁鬆開了緊握刀柄的手。「哎喲!」跌下的刀子插到了我的腳上。

「小心吶!森山先生!」少女連忙過來扶住我。她扶著我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也不嫌髒,輕輕地脫下了我的鞋子,「還好,只是稍稍擦破了皮。」少女噓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失禮了,突然大聲叫您,累您受傷了……」她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連忙站起還禮,口不擇言地說道︰「哪裡哪裡,要不是您,我就做強盜去了……」

「什麼?」

「哦,沒什麼…我只是開個玩笑…哈…哈……」我傻笑。

「對了,您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您是…?」

少女再次深深地鞠躬,「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我叫佐佐木美久,那天晚上承蒙您救了苗子,我是特意來向您道謝的。」

「苗子?」我一頭霧水。

「啊,苗子就是我的小貓。」

「小貓?哦,是那只白貓啊。」

「對對對,就是苗子,幸虧您救了她,真是非常感謝!」哎呀,她又鞠躬了,我再次還禮。

「那麼,」我有點不相信地問道︰「佐佐木小姐,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和長相的了?」

「嗯…啊,那是我打聽出來的。」佐佐木小姐的臉有些發紅。

「哦,打聽出來的……怎麼打聽?難道問那小白貓?哦,是…苗子…對了,苗子?」我心裡犯著嘀咕。「咕…咕……」該死,我那不爭氣的肚皮居然叫了起來。

「啊,佐佐木小姐,真是失禮了。」我紅著臉。

「叫我美久吧,對了,森山先生剛才拿著菜刀,一定是要做飯了。」我更加尷尬。美久甜甜地一笑,「森山先生的腳受傷了,就讓美久為您作飯吧!」

「啊…我這沒有……」

「沒關係,我帶了食物來,請您稍等一會。」沒等我回答,美久就到廚房裡忙開了。

我呆望著美久秀美的背影,胡思亂想起來︰「我只不過是救了她的一隻貓,就對我那麼好了…哦,真香,終於…終於可以好好吃一頓啦!」

「飯做好了,請吃吧。」美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是什麼飯哪?」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的一碗「飯」︰麵條裡拌著米飯,半塊壽司旁是一截章魚…

美久一個勁地說︰「快吃吧,這貓飯可好吃啦。」

「貓飯?」我看了美久一眼,「她在戲弄我嗎?」

美久好像想到了什麼,紅著臉道︰「您不滿意嗎?好不容易找到您,也沒時間買菜了,只好用我中午的剩飯…」美久低下了頭。

「沒關係,貓飯也挺好嗎。」我連忙端起碗,狼吞虎嚥。「唔……真香…真好吃。」我邊吃邊贊。

「真的?太好啦!」美久看上去高興的很。「多可愛的姑娘,又溫柔,又純真,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嘿,看那『貓飯』就知道了。」

忽然,正甜滋滋地看著我吃「貓飯」美久說話了︰「哦,快12點了,我必須要走了。」說著站了起來。

我送她到樓下,「真的不用我送你嗎?美久小姐?」

「叫我美久嘛。」

「好的,美久小姐…哦,美久。今天真是非常感謝您。」

美久忙說︰「哪裡的話,是給森山先生您添麻煩才對!」

「我叫你美久,你也叫我裕一就行了。那…」在昏黃的街燈下,我忽地看到一陣紅暈飛上了美久的臉龐,低下了頭。

「那…明天…我還能來嗎?」

我怔了一怔,笑了,「當然可以啦!」

美久喜道︰「真的?」

「真的!」

「謝謝你……裕一,再見啦。」美久向我揮揮手,向長街深處走去,我目送著她。她走一程,又轉身揮手喊道︰「謝謝你,裕一!」我含笑揮手。

終於,美久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的盡頭。我有些茫然若失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

「當…當…當…」遠處鐘樓傳來一陣鐘聲,是午夜12點了。

我正想回到屋裡,忽然聽到一陣淒厲的尖叫「鬼…鬼啊!」一個流浪漢發瘋似地跑了過來,「先生,您看見了嗎?鬼啊,一個眼睛發著綠光的女鬼,您看見了嗎?」他死命拉著我的手。

我用力甩開他,匆匆地跑回屋裡。「一個醉鬼!」我喃喃道。只聽到那流浪漢的尖叫在繼續著︰「鬼啊,女鬼…鬼…」漸漸遠去。

我回到房裡,將自己摔到床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美久…美久……」我發現自己腦子裡全是美久的笑靨,「真是個好姑娘,但她為什麼會來與我這窮小子相會呢?美久…美久……」「喵…喵……」

「貓!美久…」忽然聽見幾聲貓叫,我從床上跳了起來。其實,在這一區晚上聽見野貓的叫聲是平常得很的事情,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美久帶著苗子來了!

我又躺下,罵自己︰「真笨!那怎麼可能呢,都快12點半了。」

「喵…喵…」貓叫繼續著,「好像就在門外耶!」我不禁奇怪。

打開門,一隻白色的小貓站在我面前,尾巴輕輕地左右搖擺,它的頭抬著,碧綠的眼睛閃著光。

「啊,這不是苗子嗎,怎麼來這啦?哎呀,你到處亂跑,美久會擔心的!進來,在這過一夜吧。」

苗子聽話地走進房子,一下跳上床上。關上門,我也躺下,側身看著小貓。

「苗子,你的主人真漂亮呀,她的眼睛就向你的一樣美麗,噢,真想讓她做我的模特,我有信心,那姑娘是最好的模特,一定能拍出讓世人矚目的照片!」我用力揮舞著拳頭。苗子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我撫了一下苗子的頭,「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醒來,苗子已經走了。我想,它一定是回到美久身邊了。也許是美久帶來了好運氣,我居然找到了一份幫漫畫社在漫畫上填色的工作,總算是有工可做了。

晚上,美久沒有食言,再次來到我的公寓,我們有談有笑,十分開心。美久居然又帶來了那「貓飯」,但我還是吃了個乾淨。到了快十二點,美久告辭了,臨走,她說以後天天晚上都會來給我做飯,還有就是在她走後苗子會來陪我。

就這樣,我與美久開始交往了。也許因為她是富裕人家的天真少女吧,不時會作出些古怪的舉動,譬如說,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她天天都總是給我做那「豐盛的貓飯」。

美久很少談及自己的事情,每到晚上快12點,她就一定要回家,但我從不介意。

一天晚上,美久與我一起散步,忽然,她對我說︰「裕一,讓我來做你的模特吧!」

我先是愣了一愣,「這太好啦!」也不顧街上行人詫異的目光,我跳了起來,但是我馬上又焉的下來,「不行啊!我的照相機早就摔壞了。」我有些垂頭喪氣地說。

「沒關係,照相機、工作室都不是問題!」

「哦?」我疑惑地看著美久,美久俏皮地一笑,臉上的小酒窩真可愛。

第二天晚上,美久天一黑就來找我,說帶我到工作室去。於是我們就走出了家門。

「看!那間就是了。」

我順著美久的手指看去,「哇,好豪華。」那是一間裝飾得美倫美煥的影樓。

「今天晚上沒人,裕一你可以隨便用!」

我看了一下好像比我還興奮的美久,「喲,你怎麼戴上了墨鏡?黑咕嚨咚的,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嗎?」

美久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不不,不會的,你看,前面100米那酒店的招牌上有兩隻貓在打架,那邊公園裡有個老頭在跑步……」

我照著她所說看去,「是嗎,我可一點都看不見。」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難道我近視了嗎?看來晚上要早些睡才行。」我想。

美久好像不願再談這事,對我說︰「裕一,到後門等我,我很快回來。」她匆匆跑開。

我依言走到後門,一邊走,一邊想︰「能借到這樣的工作室?真不愧是有錢人家。」

門開了,美久探出半邊身子,扮個鬼臉︰「熱烈歡迎大攝影家森山裕一先生,請鼓掌。」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調皮鬼。」我倆走進工作室,打開燈。

「哇哇哇!好棒耶。」寬闊的工作室內,所有攝影設備一應俱全,我摸摸這,摸摸那。每一件都是愛好攝影者夢寐以求的精品。

美久嬌聲道︰「開始吧!大攝影家!」

「嗨!先看看你是不是最TOP的模特!」我舉起一架昂貴的即攝即現相機,以最佳的角度,對著台型十足的美久,按下了快門。我看著照片上逐漸顯現的影像,不禁有些癡了,那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美。

「喂,還來不來嘛。」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好!現在正式開拍!」我拿起另一部同樣一流水準的高級長焦。聚光燈下,鏡頭前的美久不斷變化表情,或輕笑、或薄怒…「了不起,簡直是最優秀的模特!」我暗暗讚歎。正當我與美久在努力地消耗菲林的時候,在我身後傳來一陣怒喝︰「嘿,你們是什麼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