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回憶

(1)

已是中秋,月正圓,獨在他鄉。

我點起了煙,深吸一口又輕吐出來,看著絲絲輕煙在眼前飄過出神,然後歎了口氣。沒有目的,沒有悲傷或是高興,有的,或許只是莫名的感觸吧。

身邊,沒有我心愛的人。

小時候,媽媽托人給我算命,那人說︰「你這兒子如果管得好,是個人才;如果不好,就是一個超級壞蛋。而且,他很有女人緣……」

「亂說!」少年時的我紅著臉。

「或許,他算得有一點道理。」成年後,聽媽媽複述這段話,我說。

對女性的嚮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已記不清楚,好像是在初中的時候,班上轉學來了一個女生,名叫Fan Wei,是那種典型的瓜子臉,長得很白又文靜,眼睛很大,說話細細的,聲音清晰純淨,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就莫名地覺得很親切,這聲音直往我的心裡鑽,這讓我非常喜歡跟她在一起,偶爾在她身邊偷看她的臉和眼,陽光下發散出柔和的光澤,我就會出神好半天。

當時我們班的同學可能是看出了一點什麼,有意無意地會對我說些關於她的事情,於是我知道她是一位教授的女兒,有一個姐姐,她跟我都是1972年生的,屬鼠的,諸如此類。不過當時我可是老師們眼中的調皮學生,不肯用功,成績也不好,但她的成績卻很不錯,作為在那個高考至高無上的年代,想當然,我是有點自卑的。這段暗戀持續到我初中畢業並出人意料地考上重點高中而止。即使到今天我看到她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她很好,不過我當然已經選擇了放棄,因為她已經結婚了。

畢業兩年後,我結識了一大堆朋友,我們一起走過了很多快樂的日子,我對異性的認識起源於我的師兄,這裡我叫他作Cao。那是在1996年的冬天,我和他一起出差,到內江市。說好下午出發,3點,Cao哥開著他的車子,我們從成都出發了。

路上,Cao哥說︰「阿傑啊,內江沒有什麼玩的,我在簡陽帶兩個朋友一起去好不好?」我說︰「好!」

車子很快到了簡陽,在一個花園口,一個高個女孩向著我們揮手,她上身是一件咖啡色的皮衣,下身是什麼我已記不起了,只是記得她笑得很好看。

Cao哥先對她說︰「小琪,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弟阿傑。」又對著我說︰「這是小琪。」我茫然地說︰「你好。」Cao哥把她拉了一邊去說了好一會話,說的什麼我也聽不清楚。

過了10分鐘,又來了一個女孩子,很年輕,很陽光的那種,一身牛仔裝,個子不高,笑起來兩個小酒窩,微微會露出白白的小虎牙,皮膚是那種白嫩類型的,總之是第一眼,我就覺得她很漂亮。她叫小麗。

我們聊了幾句就上車出發,兩個女孩子坐後座,一路上嘻嘻哈哈地打鬧著,看得出來,Cao哥跟小琪很熟悉,不停地跟她講笑話,小麗也很活躍,但多數時候是我們兩個聽他們兩個說笑,100公里不知不覺就到了。不過也許是我的感覺,我總覺得小麗的視線經常對著我。

下車後,當地局的局長、書記和計財部主任都在內江賓館門口等候,我們這次去是要定下他們的一個工程投資,當然要熱情一點啦。一陣客氣話後,安排下住宿,寫好了兩間房,兩個女孩一間,我跟阿Cao一間,然後就是晚飯。Cao哥跟當地的人說,兩個女孩是他的表妹和表妹的同學,也不知是真是假。

晚飯在內江當時最好的一家中餐廳裡,當地熱熱鬧鬧來了不少的人,輪流地敬我們的酒,我們作為年青人也不好坐著不動,畢竟都是地方上的知名人物,所以一來一去,我就喝得迷迷糊糊了,兩個女孩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完了以後,我們都是走路歪歪扭扭的了。

互相攙扶著回到賓館,上了四樓,我一進房間就趴在了床上,一會兒,Cao哥進來了︰「阿傑啊,商量一下。」我迷迷糊糊地說︰「什麼呀?」

「是這樣,我跟小琪要住一起,這麼晚了麼也不好再去開房間。你們倆一個是小兄弟,一個是小妹妹,乾脆將就擠一晚,成全成全我們,拜託啦!」我還來得及反應,他又出去了。

一會兒,小琪一邊說著「這有什麼呀,拜託成全」之類的話,一邊就把小麗給拉了進來,我還真佩服她,另一手還拿來了小麗的包!小琪把門一關就揚長而去,留下我們兩個你看我,我看你地發呆了好半天,真不知如是好,場面有點尷尬。

過了好一會,我才怵過神來,對小麗說︰「算了吧,你不看他們那個樣子,反正也沒得商量。這麼晚了,你也不忍心讓我在走道裡呆,我也不能讓你呆在那裡,就將就吧,明天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燈光下,小麗的臉明顯漲得通紅,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那……你不會感到不方便吧?」

「唔,只要你不會,我就不會。」這時候的我已經很想睡覺了。

「我看會電視再休息,不會影響你吧?」她問。

「沒問題。」

電視上是一片雪花,模糊的畫面。我張開眼,她坐在另一張床上,雙手抱著腿在看。突然一下子,房間裡一片黑暗,停電了,她低低地叫了一聲。

內江的冬天很冷,空調由於停電不起作用,我開始感覺到了涼意。我心想︰小麗怎麼受得了?側耳聽,她也沒睡著,在床上翻來轉去的。

「把我的被子拿去。」我一邊說,一邊就把我的被子扔了過去,心想今天這種狀況,只好英雄救美了。

「那怎麼行!」她又給我扔了回來。

這麼一來一去地折騰了好一會,我不耐煩了,脫口而出︰「那乾脆一起睡得了。」

她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我正在後悔可能說錯話的時候,一個很柔軟的身體輕輕地靠在我的身上。

「呃……」我沒有說話,一股熱流突然從心底湧起,我伸出手,抱住了她。

(2)

我的心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慚愧的是,對於異性的認識在這之前僅僅限於想像,我惶惶地抱住她,然而卻不知下一步會是怎樣。

時間彷彿凝固了,靜靜地嗅著她頭髮上的清香,我腦中突然想起了一句「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

可能是怕把我的手壓麻,也可能是想做點什麼以改變這種局面,小麗向外側了一下身體,我抱著她的手突然觸摸到一團滾圓溫熱的山峰,我不由自主地張開手,抓住這陌生但令人全身趐軟的感覺,我彷彿聽到她發出了一聲輕歎,像是歎息,又像是喘息。

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敏感起來,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子有些顫抖,但靠著我的部分卻又發著熱,這熱,燒昏了我的頭腦,思想中就此再也沒有了冷靜,只有一個想法,想抱緊她,貼緊她,我不顧一切地側過身去,兩手都攀上了那突兀渾圓的乳峰。

隔著她的衣服,我開始撫摸她的乳房,由上而下,由左而右,我自然而然地劃著圓圈。在這時候,我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本能這種東西確實是存在的,它使我毋需學習便開始了人類最原始但最美好的生理歷程,在以後的歲月中,我深切地體會到,本能對於我們的重要。

小麗不安地扭動著身子,但沒有特別堅定地反抗。事實上,我的身體的某個部分漲得已經發痛、發熱,我用力更緊地貼近她的身體,手也開始更加大幅度和力度的揉搓,下身感覺到她的臀部的曲線,光滑而微微凸起,富有彈性。

我把臉貼上了她的耳跟,我呼出的氣吹起了她耳邊的頭髮,柔柔的頭髮飄拂著我的臉,她的臉很光滑,但很燙,我聽到她在喘息。突然她轉過頭,我們的嘴唇接觸到了一起,都愣了一下,然後就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我啜吸著她,久久地,久久地,樂而不疲。慢慢地,我開始用舌尖撥動她的緊咬的牙,她在我的懷中扭動著,不知如何,她已經用兩條富有彈性的大腿夾住我的右腿磨擦著,她的牙關也慢慢地鬆開了,我的舌尖一下子鑽了進去,觸到了她滑嫩的舌頭,小麗全身劇震,她轉過身死死地抱住了我,我們倆的舌頭纏在了一起,吸吮、交織、撥動,嘖嘖有聲。

我把下身貼緊著她,左手在她的背後摩挲,右手從她的臀部向上鑽入她的衣服,在光滑的背部上摸到了乳罩的扣環,很簡單的扣連原理,我不假思索地用中指一拉,食指一壓,一對扣環就得到了解脫。我再用手摸回她的胸部,一對乳房已經驕傲地彈了出來。我又用手向下伸入了她的雙腿之間,濕濕緊緊地只有一片溫暖。她吻著我,沒有反對我的侵略,順從著我。

我倆不停地互相撫摸,不知不覺中,也不知是自己努力呢還是對方幫的忙,總之我們莫名就已經赤裸裸地抱在了一起。我不知怎麼才能解脫困擾我全身的緊漲,她抱住我向後一仰,我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我的吻胡亂地落在了她的胸部、頸上、臉端,同時在她分開了的雙腿之間。

我暴漲的陰莖急促地上上下下,卻總是找不到進入的源頭。小麗低低地笑著嘟嚨著,用手握住我指引著,在她的帶領下,龜頭終於找到了它前世的歸宿,只微微地接觸,就傳來了一陣溫暖濕陷的感覺,已經是水到渠成的時候了,我用力向前一挺腰、一頂,陰莖就深深地陷入了一個溫暖的窩。與此同時,小麗從喉嚨裡發出了長長的「啊……」她的雙手將我的背緊緊地抱住,兩腿夾住了我的腰,陰道裡突然又增加了緊握的力量,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我這一生中第一次真實的衝擊。

應該說,我的第一次與異性的戰鬥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短暫的,事實上我只來回了幾分鐘,但初次就是初次,人一生中會有無數的初次,相信每一個人都會對初次性愛的感覺記憶猶新的,我也不例外。

到現在我還能清晰地回憶起,每當我進入又退出時,龜頭 子都會被緊握、吸吮並磨擦,每一下都帶給我無法言喻的快感,不一會,一股尿意從我的脊柱迅速地向下延伸,當它到達我的龜頭時,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能感覺到我的龜頭暴漲,硬得發痛,我瘋狂地用力插了進去,狠狠地抱住小麗,喉嚨裡發出獸性的咆哮,把我積蓄了24年的處男精子向小麗的身體深處噴瀉而去。與此同時,小麗的身體深處一陣痙攣,雙腿用力夾住我而後又頹然松下,雙手將我的背向下按住,她的臉主動並緊緊地貼著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腦海裡是一片空白。

當我們鬆懈下來後,很自然地,小麗親吻著我︰「你好棒!」她的手還在撫摸我,沒幾分鐘,我又昂然雄立起來,這時候的我們,已經不再是簡單地女下男上進行交歡了,我抱她在我的身體上面,向上插入她,然後,我把她反過身來,讓她跪著,從背後按住她的白白的屁股狠狠衝擊她,她已經不知所以,只是奉迎著我,口中也不知是叫些什麼。

因為是第二次,我特別地持久,真搞到她高潮連連,最後我把她拖到床邊,用手分開她的雙腿,真沖而入,當我射精時,她高聲地呻吟,我想從一樓到四樓的每一個沒睡著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都會勃起的。

那天晚上,初嘗性愛滋味的我,幾乎整夜都在和她交歡,早上我們又來了一次,我都覺得腰有點硬了。

值得慶幸的是,小麗並不是歡場女子,從一開始起,她根本就不在乎金錢。

後來的日子裡,Cao哥告訴我,小麗是一個很執著、外柔內剛的女孩子,那次跟我在一起時,她剛跟相戀兩年的男友分手,難怪那天她喝醉了會那樣瘋狂,可能是精神苦悶得太久,剛好我長得不差,還比較體貼,所以引發了她的激情吧。

可惜的是,我們沒能夠繼續下去我們的故事,在這裡,我就不再細述其原因了,她曾寫給我一張生日賀卡,算是對我們情形的一個註解吧!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那時候的我,永遠都想不到在以後我的情感領域會有如此多而豐富的經歷,可以告慰大家的是,我沒有扮演過感情騙子的角色,也算對得起自己心中的一桿秤吧。

無論如何,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我第一次真實擁有的女孩小麗。

(3)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我的工作注定應酬極多,常常被動喝酒。上面這句曾經是很最喜歡的一句,喜歡那種看盡人生悲歡事,小酌微醺解千秋的意境。但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工作卻讓我成了一個常常喝酒,常常醉的的人,每當我在無奈中端起酒杯的時候,我總會在心中想起這一句,只不過,那是主動的,生活中卻常常是被動的,境界相去何止萬里!

從內江回來以後,我經常跟Cao哥在一起玩,他是一個關係很廣的人,通過他,我又結識了一大堆好玩成性的朋友,像阿馬、陳胖什麼的,大家都是至情之人,年齡相近,興趣相投,所以一拍即合,只要有空就會聚在一起玩。

上次忘記了介紹一下,我,這裡叫阿傑(當然在網上是「假作真時真亦假」

啦!^_^),個子不高,168 ,常對外號稱170 ,這是由於這邊的女孩子特狠,把170 以下的叫殘廢,所以不得不保護自己一下,反正兩公分而已,一般人的眼力沒有那麼精確,估計看不出來吧,哈哈!

我的性格是那種綜合型的,或許是多變型的吧,要自己形容自己真是很難。

所以往往有時做的事,事後想想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

94年的七月,我隨設計院的一行去往阿壩州進行工程現場堪察。

阿壩州,一個充滿秀麗風光的地方,有名的九寨溝、黃龍、洪原大草原就在那裡。它是藏羌族自治州,有多彩的民間風情和傳說。

早起我們出發,經都江堰,出漩口,經映秀,沿岷江向上。離開了喧囂的城市,人的心情也開始輕鬆,就連天空好像也變得越來越明朗了,山是峭壁連天,水是碧澄,一路上我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夠。不知不覺,汶川到了。

據說三國時,馬超歸蜀後,諸葛亮為防羌人作亂,特讓其鎮守汶川,此地確是險要,在兩山之間一塊衝擊河州上建成,是川西咽喉入口。由於地理交通的原因吧,一直也沒有好的發展,所以還是看得到許多的很原始的東西,比如羌寨。

我們的第一站就歇在汶川。

寫下賓館後,我們跟著來接我們的當地人去看現場,幾個老同志走在前面,背著手,踱步前行,我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企鵝,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一個好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來。

我嚇了一跳,側過頭,一張蘋果般紅彤彤的臉闖入眼簾,是岳洋。

「幹什麼這麼大聲啊,怕我聽不見?」,我知道她是設計院的培養對象,人長得玲瓏可愛,性格開郎,偏又工作努力,成績斐然。理所當然是當紅得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一路上她是大家開玩笑的對象,我則嚮往著車外的風光,基本上沒理她。

「你看,像不像企鵝?」她悄悄地問我,指著前面。

(4)

我開心地笑了起來,心中對她原有的陌生感一下就沒有了。

「同志!」

「什麼同志?」

「同一種感覺的同志。」

她也開心地笑了,調皮地側著頭,瞟了我一眼,很媚氣!我的心莫名地動了一下。

「嗯,岳洋很漂亮呀,以前我怎麼沒這感覺?」

「算成這種同志呀,要不要握握手?」

「好!」她大方地伸過手來,我握了一下,很軟還感覺很嫩又曖,我又莫名地心跳了一下。

我們肩並肩地走著。目的地是一個小山坡,在縣城的入口處,我們擬在那裡征10畝地,修一個機房。看著荒涼的山地,我皺起了眉頭,什麼鬼地方呀!我想,心裡已經有了否定的念頭。

「這地方不行?」岳洋在旁邊感覺到了我的不同意。

「嗯,土方量太大了,而且水電不通,交通還行,但營業怎麼辦,我們不可能給他們修兩座樓房的,太投價了,不算。」我一口氣把我的顧慮說了出來。

「這地方條件是不好,但夾在兩山之間,又面臨岷江。而且,找地也實在不容易。」岳洋開始給當地說好話。她是清楚我的份量的,雖然是個小兵,但由於辦事謹慎,老闆對我說的話採納的多,拒絕的少。

「那你說說看,怎麼辦?」我想看看她的想法,主要還是想看她是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反應很快。

「嗯……我想,土方量大不是問題,可以利用地勢高差靈活設計,參考我們路上看到的羌寨那樣,做個吊腳樓式的設計,下邊作營業,上邊作機房,這樣可以節約造價。前面的那邊工地是縣政府修的,他們要搬過來,那麼肯定大的單位和部門都要跟著過來。在這裡,這才是我們業務發展的主要方向,他們搬過來要2~3年,我們建設也正好要2年才能完成,一年來培養口岸時間正好……」她滔滔不絕地說著,我卻看著她那線條姣好的唇線發呆。

嗯,要是……要是能親一下的話,想必一定很軟、很滑、很嫩的……「你到底在聽沒有?」我回過神來,岳洋的眼睜得大大的。

「在聽在聽,不錯不錯,說得好說得好。」我慌張地隨口應承著。

「那你是同意了?」她轉怒為喜,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神色。要是項目在她的努力下上馬的話,她鐵定又是大功一件。

我馬上就清醒了,怎麼能隨便應承呢?「我們再研究研究。」

失望之色形於言表。

我突然於心不安,何必呢?一個女孩子,混生活本就不容易,再說她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又何苦這樣固執。

「喂,不要這麼看我行不行?萬事可商量嘛!」我口氣軟了下來。

「真的?」

「真的!!」唉,看來我又要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千古大錯也。

中午吃飯後,我突然想出去隨便走走,怎知岳洋也硬要去。其實這是我個人的習慣,有好的景色時,我喜歡獨自靜坐或隨便走走,她來幹什麼?麻煩!

我陰著臉陪著她向離賓館不遠的岷江河邊走。走過一條街,看看方向,找了條小胡同鑽進去,走通就到了河邊,再向上遊走幾百米,轉一個彎,賓館、房屋都已經看不見了,人也沒有一個。我定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河邊石頭全是山洪暴發時衝下來的,有的奇大如房,有的怪狀如獸,更多的已在千里奔途中互相碰撞、磨合成了小石礫,或大或小,散佈於大石之間,此處剛好是一個懶彎,激奔的江水在這放慢了速度,前方水聲隆隆,此處寂靜無聲,清風徐來,拂面微涼,岸邊蘆葦隨風輕揚。我不禁精神為之一振。

放眼看去,岷江水碧,兩岸山青。好一派綺麗景色!

我久久地看著出神,身邊的岳洋可能也是初見這麼美的風光,出奇地沒有再吵我。

離岸5米有一個大致呈圓柱體的石頭,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在上面,四周水面嶙嶙,我心裡一動,回過頭問岳洋︰「看到那塊石頭沒有?想不想上去坐坐?」

「好啊,我也正在想呢!」陽光下,她笑靨如花。我感覺有種想抱住她的慾望,趕緊甩甩頭,甩掉這不安全的想法。

看著是很近,但真要上去的話,得先連跳兩級才能到達河邊,然後得踩著水裡只露出點頭的石塊走5米,然後爬上去。說來容易,做起來可不容易,一不小心可能還會掉進水裡去,雖然水看起來不太深沒有大的危險,但這可從高原雪山下來的水,即使在這炎熱的季節,要是掉下去的話,也會把全身的血液都給凍結的。

這倒難不了我這大學時的乒乓選手,我輕輕一縱就跳下了第一級,岳洋可就有點不妥了。

岳洋穿的是一件短袖白色T襯,一條印著淺花的百合裙,剛好過膝幾公分,露出一小截白而線條流暢的小腿。她向下看著,猶豫不定。我一抬頭,隱約可見裡衣的形狀,我不自然地舉起手向她示意︰「不高,跳吧,我接你。」

她終於閉上眼睛向下一跳!伴隨著「啊」的一聲驚叫,我穩穩地抱住了她的腰。由於前衝力的原因,她身體很緊地貼在我身上,兩手胡亂地按住我的肩。我感覺到了她的柔軟和腰的彈性,雙手不禁又加了一分力,下身突然起了反應。她大概感覺到了,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卻沒有生氣,輕聲說了我一句︰「你壞!」

我想有過性經驗的朋友大概都會同意,如果一個女人用一種很輕很柔和很嫵媚的口氣對一個男人說「你壞」時,她的真實用意決不會是拒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