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

(第一章)

我出生在黔西南州的一個小縣城──畢節,父親是縣中學的語文老師。子承父業,我初中畢業後就考上了州府師專,決心畢業以後回縣城,做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師專學習的日子反而沒有了初中時的那份緊張感,剛入校時的新鮮感也早已消失。因為地處貧困山區,農家的孩子供不起書,我們班上的學生很少,女生更少。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書沒讀多少,朋友倒是交了幾個,很鐵的那種,經常在一起暢談痛飲,喝著農家自釀的米酒,交流人生的感悟,為人民服務的崇高理想已漸漸淡漠。

期末考試,我意外地進了三甲,胸中竟也湧出絲絲豪情。老大要我請客,摸摸口袋裡無奈的車票錢,我攤攤手;老大見狀,爽快地說︰「這次我請,你下次吧。」並神秘地說要帶我們去見見世面(他是本地人,又混得不錯)。我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激動與衝動,預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第二章)

晚飯時匆匆喝了點酒,我們一行四人來到州府最繁華的人民路,街上能亮的燈都已經亮了,夜宵攤點擺了一地,人們傾巢湧出,或吃或玩,盡享太平盛世。

望著街邊林立的鋼筋水泥和上面各式誘人的霓虹招牌,我茫然中又帶著點衝動,希望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瞅瞅。

老大遂了我的心願,帶我們進了一家,安排我們坐下等了一會,他很帥地聯繫著業務,然後我就進了一間包房,一個小姑娘進來,叫我躺在房裡的小床上。

老大進來告訴我,這是他們的「州府一絕」,好好享受就是了。

房裡響著輕輕的薩克管,是金·凱瑞的「回家」,老是老點,耐聽。小姑娘搬了條小凳坐在床頭,開始給我做眼保健操,我現在才知道做眼保健操原來也會這樣爽。小姑娘十指纖纖, 荑輕拂,淡淡清香,幽然入鼻。在一些穴位上又會用力按按,似要把幽香沁入我的記憶深處。

小姑娘時深時淺的按摩手法把我的軀殼和靈魂帶到了暖意融融的春天,我甚至還末曾正眼看過她,只是從餘光見中她有一肩秀髮和一條粉色碎花長裙,這就夠了,真美!

小姑娘一直沒有跟我說話,我也無意破壞這美妙的意境。小姑娘的 荑盡情地馳騁在我廣袤的平原上,慢慢地逼近了那個敏感地帶,我的神經也隨之緊張了起來。

突然,塵根像受到襲擊的眼鏡蛇一樣,迅速堅強不屈地豎了起來,鼓紅了雙腮,作其攻擊狀。無奈其「七寸」已被小姑娘柔中帶剛的小手牢牢地握住;說時遲,那時快,小姑娘另一柔中帶剛的小手已從右路包抄了過來,海底撈月似的端住了我的蛋餑餑。當我睜開眼睛時,小姑娘已經敏捷地坐到了床沿,悠閒地揉捏著我的命根。

望著她那清澈的眼瞳,長長的睫毛下閃爍著一絲狡詰,但她爛漫的面容又顯得如此天真。她是那麼地無辜,我馬上生出無限悔意,我不能對她的動機產生任何邪念。我友好地跟她打了招呼︰「好玩吧?慢慢玩……」玩就玩唄,反正是三手貨了(自己左手試過,右手試過了)。

小姑娘得意地哼著小調︰「左手一枝槍,右手一窩端,嘴裡還含著一根肉棒棒,依呀依得喂……」雙手更是「輕攏慢捻抹復挑」。我不禁莞爾,小姑娘天真爛漫的表情和粗俗下流的語言形成強烈的對比,令人很容易產生衝動,雖然身材已接近成年人的標準,但臉上分明還寫著稚氣末脫,我突然覺得我是在犯罪……還不容我多想,丹田已有無數暖流湧動,如火山爆發般,滾燙的岩漿狂湧而出,有一點還噴射到她毫無準備的鼻尖上。我靜靜地看著小姑娘收拾戰場,滿臉羞愧、無地自容,為我犯下的罪,也為了我短暫的三分鐘。

出門時,我回頭看了一下店名︰《珍珍美容美發院》。

(第三章)

熬過了漫漫寒假,過完年我就來到了州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