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崔麗·平佛
第一章 無法實現的陰謀
夜晚,弗洛伊·佩恩特是個蕩婦,到了白天她卻變成了裝模作樣的女狐。
雷蒙·杜伯瑞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他無法把目光從她那半裸的身體上移開,可以肯定使自己一直坐在床邊是令她非常愉悅的。
她開始緩揉著胸罩,舌尖從豐滿圓潤的嘴唇中吐了出來,充滿淫蕩地舔過唇尖,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在這方面,她是相當老練的,有著一套挑逗男人的手段。他迷惑著,她以前曾在多少男人面前表演過。
他拉開褲子上的拉鏈,因興奮而膨脹勃起的東西,一下子蹦了出來。
她把手伸到背後。掛鉤鬆開了胸罩的吊帶垂了下來,但她沒完全讓它脫落,而是用一隻手在乳溝一處按住它,碗狀的乳罩論搭著。似乎她不想讓他看見那令人騷動的乳房,那乳房僅被一層黑色的薄綢遮掩著……
她背過身去,腰部以上裸露著。她晃了下頭,烏黑光澤的秀髮技散在纖弱的肩上。他想伸出雙臂,環擁那高腳杯般的腰肢,把嘴埋入她的脖頸。他想去聞她的氣息,以唇觸吻那光潤細膩的柔膚。他的手想從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連同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動,愛撫著那對挺實顫動的乳房。
他的手指抖動著,把她的乳頭扶在食指和麼指間搓捏,肯定會是異常興奮。
他還渴望將淡紅色乳暈簇擁的堅挺的乳頭噙入口中。
她用修長的食指勾住乳罩,擺動幾下,緩緩地把它拋向地毯。現在她的乳房完全暴露出來,可是他的視線卻被擋住了。他產生一種強烈的慾望要去抓住她,把她轉過來朝向自己,然而他卻無能為力。
現在她的手搭在曲線流暢的腰際,並向下挪動著。她用纖細的手指解開了腰帶,把短裙脫下來,每個動作都充滿了挑逗和誘惑。
接著,她站起來,叉開大腿,狹小的黑色三角褲緊緊包裡著豐滿的臀部,每瓣都那麼渾圓、勻稱。它們中間有一塊袋狀的隆起。當她彎下腰去拉短裙時,他看到那片隆起。它那鼓凸的唇狀丁字型顯現在兩腿之間,旁邊漏出幾根捲曲的陰毛。他劇烈喘息著,太陽穴鼓脹起來,勃起的陽具比先前更加堅挺,幾乎馬上就要噴射。
她轉向梳妝台,拿起一根髮帶,側身抬起雙臂,把秀髮向後持起來。她的一側乳房在梳妝檯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豐滿,婀娜多姿。他緊盯著鏡中映出的兩朵翹立的乳頭。她朝他那邊瞥了一眼,無疑忽視了他的存在,她似乎已完全激昂起來,準備性交。她莞爾一笑,關掉屋裡的燈。他獨自坐在那裡,歎息著。
是的,弗洛伊·佩思特就是這樣的蕩婦,亦是只狡猾的狐狸。更糟糕的是,他卻不可思議地愛上了她。
早餐廳裡非常擁擠,僅有一張預留的餐桌空閒著。它單獨擺在那裡,佔了整整一扇紅棕色的窗戶。
當一位黑髮的絕色佳人走進餐廳時,所有的頭都扭向她,嗡嗡的低語聲頓時安靜下來。
她的步伐輕盈,嬌捷,儀態高雅、莊重。她大方地走進來,像歌劇中的女主角,在觀眾的再三邀請下,光彩照人地走出來。現在她來到大廳中央,她的觀眾等待著她坐下。
弗洛伊微笑著,她喜歡這種優越感。
「早安,佩恩特小姐。」
當穿著白色制服的年輕待者把這張唯一空置餐桌的子拉出來,弗洛伊朝他淺淺一笑。他等她坐下,把衣服下的子扶正。她細細打量他。在她注視下,他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也許他被迷住了或是害怕,沒有馬上轉身走他站在餐桌一側,等候她的反應。
她是那麼迷人,秀髮向後隨意梳去,披在粉色在蕊般的肌膚上。如同綢緞般毫無假疵的肌膚被烏黑的頭髮襯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著那套時裝顯得有些老成,也許這衣服對三十多歲的女人更為適合。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他暗想。
她依然沉穩地望著窗外。
她挑逗似伸出舌尖,舔盡唇邊沾著的白色奶酪,又迅速縮了回去。他的下體一陣抽搐,雷蒙深深吸了口氣,昨夜的一切仍令他興奮。
他等待著。
她抬起了頭。
他微笑著。
她依舊毫無表情。
「是的,謝謝你,杜伯瑞先生,我很滿意。」她看了眼托盤上的信:「這是我的?」
她略顯驚奇地問,就像每天早晨一樣。似乎並不太期望有這麼多讀者來信。
詫異他們為何給她寫信。太虛偽了,弗格伊·佩思特內心肯定非常喜歡別人的極度崇拜,他真想說出來。
雷蒙大致估計著信件數目。
「跟平常差不多。」
他緊盯著她的雙眼,設法穿越那雙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每晚發生的性遊戲。
她緘口不語。
弗洛伊抬頭望望這位年輕的酒店經理。其實她同侍者談話時,早已窺視到雷蒙。杜伯瑞停在門邊。他的雙眼停留在她臉上,試圖尋到些蛛絲馬跡。她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她想要控制他,現在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他會奉陪到底,並盡力與之周旋。
現在,他站在一旁,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她在他臉上追巡著,用作家特有的思路評判著。
他很符合她的要求。運氣不錯,找尋幾個月還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合適。
他溫文爾雅充滿了自信和男性魅力。他看上去像有意大利血統,膚色黝黑,鼻樑挺直,坦率的面孔,嘴唇豐滿角分明。當他注視她時,雙唇濕潤,微呶著。
無疑他正在想像著與她接吻。
看上去,他充滿了情慾,令她太陽穴禁不住顫動起來,每當想到他全身赤裸著,毫無顧忌地站在窗前,她的大腿中間隨之騷動起來。
他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每個細微的動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尋她不能給予的東西。
不一會,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銅色、光滑而緊繃的軀體,健美的四肢。渾身洋溢著男性的陽剛之氣,雄健、挺拔,充滿了活力。
這一切已深深烙進了她的腦海,以後無需再去窺視。
她收住紛沓而來的思緒,把目光從他胯襠處挪開:「請把信放在桌上,我待會再看。」
他馬上照辦,她心裡知道他還想做什麼。
察覺到他仍在那裡,她又抬眼瞟了一下:「嗯?」
他吱吱唔唔,像個學童,平時的那種自信蕩然無存:「我……」
「什麼?」
「我想同你談談。」
弗洛伊感到有些意外,矜持地一笑:「談什麼?」
「我想單獨與你談談,假如你有空的話。」
她釋然地笑了起來,略帶戲弄地挑了挑眉毛:「要同我談什麼?——我的帳單?」
他困窘地看著她:「噢,不,不是,我想談談昨晚的事,還有前三天晚上的事。」
弗洛伊端起檸檬茶慢條斯理地抿著。餐廳裡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視他們,豎起耳朵,想盡量聽見他們斷斷續續的低聲談話內容。
「抱歉,杜伯瑞先生。」她收起信件:「可是我得走了。十點半我還有個發表會,需要準備一下。請問你已按我要求去安排了嗎?」
「當然,已經照您的吩咐去做了,「傑德」大廳佈置好了,十點鐘我們會準時送去咖啡。」
「謝謝您,杜伯瑞先生,你辦事的效率真高。」
雷蒙並不想要這些讚譽。他要單獨為她效勞,迎合她各種突發的怪念。他要看著她脫得一絲不掛,然後用唇吮吸她的乳房,再用像槍一樣的陰莖,緊緊抵住她的下體,用力插入她的體內。他要用手指和男根將她帶到極樂世界,讓她無比強烈地沉溺與他做愛,一旦他離去,會如渴似饑地思念他。
弗洛伊站起來,用手理了下襯衫,接著用印有字母的餐巾輕輕擦了嘴,然後把它她給了雷蒙。餐巾飄對蕩蕩,就像每天晚上拋落的胸罩,落在雷蒙張開的手中。
「我想拿保險箱裡的珍珠項鏈。」
雷蒙把她的椅子朝後拉了一拉:「當然可以,要我送到房間去嗎?」
弗洛伊轉向他,雙眼緊盯著他的臉龐,一股剛修過面的氣味竄進她的鼻孔。
瞬間,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似曾見過的神情,就像剛剛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侶彼此凝視的眼神。她繃緊嘴角,眼中射出冷酷無情的目光,雷蒙·杜伯瑞眼裡閃現的一絲希望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將要奪目而出的淚水。
「不,我到你辦公室來。」
他微微欠身,讓她先行。她往後退了退。
「我準備好了就過來。」這實際是句逐客令,他倆心中各自明白。
他又欠欠身,轉身走了。餐廳裡的緊張空氣釋放了。
「讓約翰來見我。」他不悅地皺著眉,放下通到廚房裡的電話,來回在辦公室裡踱著步。
從早上看到弗洛伊·佩恩特到現在,已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和往常一樣,他又被她戲弄了。
約翰走了進來,臉色蒼白而驚恐。約翰瞇著雙眼看著他的臉。
「早晨為什麼在佩思特小姐桌邊待那麼久?明明還有其它客人需要照應。」
這個年輕人垂下眼簾:「是她一直讓我等著,杜伯瑞先生。我本想馬上走,我發誓。可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哪種眼神?」
「她不停地盯著我臉,還看我的襠部,同時問我一些難以理論的問題。」
「怎麼了?」
「她問了我幹什麼工作,而且……」
「還有什麼?」
他搖搖頭:「沒什麼。」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在餐廳消磨時間。聽清楚了嗎?」
年青人匆匆出去了。
約翰更覺緊張,弗洛伊·佩恩特究竟想幹什麼?
門口出現一個身影,令他抬起頭。
「雷蒙,你的咖啡。」
他把目光移向門口那位美貌的小姐。
「應該稱杜伯瑞先生!」他大聲嚷道。
她嗤之以鼻,把咖啡盤「吧哈」一聲放到桌上。
「啊呀!太性急了吧?怎麼搞的,親愛的?」
平時,雷蒙是不會和手下職員這樣講話的。可是珍妮不同,他們彼此瞭解。
公眾場合下,她與他保持著距離,私下裡,卻願意與他共渡良宵。
他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對不起,珍妮。我腦子很亂。」
她扭過頭,看看有沒有人偷聽,然後用纖細的手磨擦著他的臉頰,指尖順著平滑的肌膚,滑落到下頷頜。
「是因為那個叫佩恩特的女人嗎?」
他看著這個金髮碧眼的嬌小女子,其實這個女孩非常聰穎。他轉而一想,有些女人一旦床上地位受到威脅,她們就會對愛侶的一舉一動異常的敏感。
他沒有答話,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頷,抬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愛戀地、充滿情慾地吻著,她閉上雙眼。
「真陶醉!」
兩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向門外望去。
「哦,是佩恩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兒。」他迅速向下掃了一眼,又抬起頭看著她。
「當然羅,你肯定沒看到,假如你們完事的話,我可要拿我的珍珠項鏈。」
弗洛伊·佩恩特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雷蒙察覺到了,但它轉眼即逝,彷彿像個水龍頭似的被關閉。然而隱約還能感到她身上的這股怨氣,它被她身著的紅色夾克外套和純白襯衣擴大了。
黑髮在紅、白兩色映襯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會有什麼戲劇性的變化了。
珍妮禮貌地向這位受尊敬的客人打了個招呼。匆匆離開,當她經過「情敵」
身邊時,心中的疑慮仍未消除。
弗洛伊·佩恩特扭開臉,雷蒙的氣息噴在她的腮上。她的胸部在敞開的夾克下平穩地起伏著,乳頭通過極薄的襯衫隱約可見,她沒有戴胸罩。
弗洛伊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她不想再多說些什麼,當雷蒙打開保險箱時,她的腦海裡迅速閃過許多字眼。捉姦嗎?這也太嚴重了,他們只不過在接吻,並沒做那事,可是他的手有沒有放在她赤裸的胸脯,或把她的襯衫捋上去,然後。
她把這些雜念拋向一邊,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會有時間坐在打字機旁慢慢潤色的。
「珍珠項鏈放在哪只盒子裡,佩恩特小姐?」
她發現他的眼睛盯著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趕忙怯懦地垂下眼簾。她笑著,帶著一絲殘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讓真絲襯衣下的乳頭更為醒目,它們驕傲地挺立著,一股興奮的暖流傳到了她的陰核上。
他的眼睛又看到了她昨晚對他放縱赤裸時興奮的樣子,這種放縱時的興奮騷動感已讓她愈來愈難以忍受。她的乳頭翹立著,等待著被人吸吮,性感中心又開始濕呼呼的。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塊鼓凸起的東西已經證明他受到了挑逗。
她刺激他,令他情慾煽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現在她的下面已被愛液弄得濕漉漉的,必須回去換條內褲。
「噢,杜伯瑞先生,你真不知道珍珠項鏈放在哪個盒子裡嗎?在白色的那只裡。鑽石項鏈和耳環放在藍色的盒子裡,那只綠寶石胸針是放在用金字寫著「蒂芬妮」的綠金子裡。」
「抱歉,佩恩特小姐,我的大部份客人都沒有你那麼多的珠寶。」
這已是今天第二次說「抱歉」了,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他變得唯唯諾諾。這種情況既不是他本身的性格,亦不是她期望的角色。她需要一個剛強的男人,一個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樣。雖然,她已下了功夫,可他還是不合格。或許那個男孩會更強些。
「佩恩特小姐,全在這兒呢。」
「幫我戴上。」
雷蒙把珍珠項鏈從白色真皮盒子裡拿出來。手開始不停地哆嗦著,他深深吸口氣,想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一方面是出於她對自己如此態度的氣惱,另一方面是緩和一下對她的渴求。
他想向她顯示誰是老闆,假如她不是這樣身份特殊的客人,他早就會去把門關上,將她接到桌子上,盡情地享受等等。她也想被人撫弄,這一切都是明擺著的,雖然她努力工作,也只不過想掩飾這點。這是她小把戲的一部份,她住在他的酒店裡,每天都不斷地激怒他,這也只不過是小把戲。
還有,他必須問她,他們到底是不是都在扮演著瘋狂的貓和老鼠的把戲?
這串珍珠項鏈相當精美,一串純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連接起來。用搭扣結著,一粒碩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間襄著磨 過的鑽石。雷蒙想,它們一定非常值錢。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就像晚上當她脫去乳罩時做的那樣,一陣興奮傳遍他全身。今天她的秀髮是向上挽起的,裸露著纖細的頸子,正好讓他佩穿。他吐了口氣,接著給她佩戴珍珠項鏈。環上後,她聞了聞這串珍品。它散發出一絲濃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飾不住她獨有的氣味,這股氣味男人聞來雖然很微弱,但卻異常明顯。
他明白她的大腿肯定是熱呼呼的,她戲弄的小把戲不斷會激起他的情慾。這氣味對他的陽具是個信號,更加提醒他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很清楚已再次令他發狂。
這是個纖細的頸脖,細長而優美,彎曲呈柔和曲線,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傾的雙肩,他那麼衝動地想去親吻。但這是不可能的,她是客人並在他辦公室,他是這不同尋常酒店的擁有者和經營者。如果被其它客人撞見,他們會怎麼想?
「你在等什麼,哎!」他晃了晃頭:「對不起,我……我在找搭扣。」
「快點!我的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好的,佩恩特小姐。」
雷蒙有些緊張,拙手拙腳地戴著項鏈。他的手難免要觸及到她的皮膚,冰涼的,似乎應該讓它暖和一下。
他終於把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並保持它們在合適位置。指尖有種刺痛感,像是被電流擊過。
她轉過身,照了一下鏡子,接著離開了,嘴唇裡沒露出一句感謝的話。
雷蒙推開盒子,檢查下鑽石項鏈和綠寶石胸針是否還在,然後鎖進保險箱,又用手扭轉幾下,看看是否鎖牢。
坐在鋪著綠色大理石和擺設著鍍金家俱的大廳,弗洛伊感覺自己像個皇后。
水晶枝形的大型吊燈流光四射,燈火輝煌,把大廳照得通亮。鍍金的吊燈那黃鋼支架上襄嵌著翡翠。這真是座富麗堂煌的酒店,在建築風格上法式多於英式。
酒店裡的全體職員,包括金髮碧眼的珍妮,都整齊站在那裡等候著,準備給名單上的客人送咖啡,這些客人都是來參加弗洛伊最新小說出版的發佈會。
弗洛伊冷冷地打量著珍妮。她的確很美。曲線漂亮的胸部和纖細的腰圍,像老式妓女那樣撅著嘴唇,身著的套裙在這樣高雅的店裡顯得太短,裙擺下還露出一大截白皙勻稱的大腿,弗洛伊能想像出她赤裸時的肉體對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滿了誘惑。但對雷蒙·杜伯瑞卻不太相配,他需要的是那種高雅嫻淑,受過良好教育,有著很高品味和修養的女人,但這個女孩並不具備這些。
弗洛伊優閒地坐在那裡等著,她的出版商的助手們正忙於最後一些細節,審察著這本名曰《無法實現的陰謀》一書的情節和樣書。這也是她寫的最好的一本書,錯綜複雜、充滿懸念的情節,肯定會使多年來喜歡她的讀者欣喜若狂。電視版權已售出,那將會給她帶來百萬名的觀眾和百萬英磅的收入等等。想到這些,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堆封面印有金粉的書已放在那裡,等待簽名。
「一切就序了嗎,佩恩特小姐?」弗洛伊抬起頭。
雷蒙·杜伯瑞那雙褐色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視著她,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亂,她沒有覺察到他來了,對他的出現也沒有心理準備,她的心「砰砰」猛跳幾下,又恢復了原態。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沉下臉來。
他確實非常英俊,剪得很短的黑髮整齊得體地梳向左邊,高高寬闊的前額沒有一根零落的髮絲,地中海式的外型證明了他經常進行日光浴。
「哦,謝謝,杜伯瑞先生,一切都妥了。」
她有意匆匆地說道,想中止兩人的談話:她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弗洛伊要為自己以及即將到達的圖書商們發佈一則今年內她本人最新、富有刺激性的寫作動態。
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他拿起一本《無法實現的陰謀》:「我能看看嗎?」
她聳聳肩:「當然可以。」
他靠近桌子站著,大致地翻了翻書。弗洛伊趁機膘了一眼挨近的褲襠,她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窺陰癖者。自從來到杜伯瑞酒店,幾天來的體驗,令她越來越喜好觀察酒店裡所有年輕的男人褲襠處的隆起。她知道雷蒙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她看過那玩意勃起的樣子,但當它沒衝動,沒有進入狀態的時候,又不知溜到哪去了,這吸引著她。
現在,雷蒙·杜伯瑞褲子的隆起幾乎看不出來,也許他正克制住自己雄性本能,只在晚上才釋放出來。可是在辦公室,她用那種方式去刺激他時,一又直又長的隆起顯而易見。
眼前浮現的熱呼呼、光溜溜陽具的畫面,令她禁不住顫抖起來。
「你知道,我看過你所有的書。」
其實,他早已捕獲她的神情,故意在她面前看了一會兒書,幾分鐘後她仰起頭,面部的困窘已蕩然無存。
她詫異他竟看過她寫的書,在她看來,這類系列並不適合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閱讀。她暗想,假如他真的看過,那麼他必將沉溺於這類隨意的、女性化的書藉,不過她更希望像這樣一位陽剛之氣的男人,應看些普遍流行的、裸體女性的雜誌,而不是這類懸疑小說。
不過她挺興奮,一絲笑容蕩漾在唇邊。他以之為鼓勵。
「我認為你的偵探,盧加修女勝過馬普小姐。你塑造了這樣一個修女,實在是妙不可言。她對生命以及犯罪具有獨特的判斷方式,她的世界觀與普通女人完全不同。當然,馬普小姐身上也有些老處女的怪戾性情,不過她又能用世俗的眼光來對待疑難問題。盧加修女怎麼會有那些世俗的經驗呢?」
弗洛伊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腦海裡不停思索著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修女並不一定要待在修道院裡,懂嗎?有些教團需要為社會福利而工作。」
「當然,我……我只不過有些好奇,我是想說她竟培養出這樣一位出色的偵探。」
他又恢復了唯唯諾諾的神態。該死!她希望他能回歸自我。如果他還能提個問題,或更直接地反駁她,那麼他也許更能贏得她青瞇。假如,他能令她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恐怕情形就不同了。她瞭解所有的男人,一旦脫掉褲子,才會徹底改變。相反,他覺得反駁太激烈了,他察覺到她強抑著惱怒,像她這種人是很難容忍別人對她的指責,難道是因為他是這個酒店老闆才有所謙讓嗎?
「謝謝你的稱讚,杜伯瑞先生,我很高興。」
「你能在這本書上為我簽個名嗎?當然,我會買的。」
她擺擺手,帶著不屑一顧的神情:「那倒沒什麼必要。」
她歎口氣,又抬頭看去。他現在成了傾慕者,同她先前認識的大相逕庭。她寧願他是個驕傲自負的男人,而不要成為她的一個讀者,這樣或許會更適合。
弗洛伊躺在床上。這是緊張忙碌的一天,但也非常成功。最後一位書商在四點鐘就離開了,現在她需要放鬆一下。
按了一下房間服務鈴,約翰過來了。
「給我送杯茶和一些奶油餅來了。」
約翰帶著羞澀應諾了。她蕪爾一笑,放下了電話。
雖然她很疲憊,但卻不能休息,從隔壁房間不停傳來的聲音太吸引人了。靠近床腳的那套房間隔門雖然緊閉著,但仍然阻擋不住從那間蜜月套房傳來的、持續不斷充滿誘惑的聲音。
她起身,來到門前,迸住呼吸,扶著門治,試圖從門縫裡向裡看。但門上卻沒有一絲縫隙,只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從裡望去,只看見遠處的牆。
呻吟聲、興奮的尖叫、忘情的喊聲以及有節奏的扑打聲,讓她心迷神離,這些聲音真誘人,更具有刺激。她開始臆想,身體隨著想像中的畫面不停顫動著。
但這畢竟是臆想,她並沒看過任何做愛,在來到這裡之前她從未想過會有人像這對愛侶沒日沒夜地做愛,她得親眼瞧瞧,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們如此興致盎然,日以繼夜地做愛?
弗洛伊感到深深的孤獨,渴望被人分享她迅速潮漲的情慾。但先前她並沒想過這些。
愈來愈熾烈的慾火令她難以忍受,她的大腿之間又傳來多年來常有的騷動,縱使她極力按捺著,但那種令她恐懼的騷動卻變得越來越激昂。
她清楚那是一個女人在渴望得到愛撫和滿足。不僅如此,她還渴望被人有力地按住,用身體緊緊壓著,帶著一種奴役的方式。
她的全部身心充滿了叛逆。雖然她每天載著冷峻的面具,而思維和語音已變得越來越放縱。那是以前沒有過的,如果她失去了控制,一切將會如何?
輕輕的敲門聲使她又恢復了常態,她傲慢地說了聲:「進來。」
約翰走了進來,油油地站在客廳裡,她在臥室門的那邊看著他。
「進來。」
他走到臥室門前,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她用手示意了下,在臥房裡直勾勾地盯著他。
「放到梳妝台上。給我倒杯茶,加點奶。」
他一聲不吭地應允了。他端著茶,站在那裡時,她對他友善地笑笑。
「別怕,孩子。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她竊竊一笑。不過就目前看來,真有那種可能性,或許還會去吮吸他身體中對她最有誘惑的那部份,這也是許多人經常做的事情。
他走到離她有兩英尺的地方,把茶遞給她。她把茶杯放到旁邊的桌上,柔和他說道:「你拿多少新水,約翰?」
「一百英磅,伙食全包,女士。」
她皺了一下眉:「並不算多。」
他略感自豪地爭辯道:「但我還在受培訓呢!雷蒙先生,就是杜伯瑞先生正在教我學酒店管理。」
弗洛伊釋然一笑:「你樂意今晚賺到一周的薪水嗎?」
他瞪大雙眼,迷惑不解地看著她:「我不會做任何不正當的事,太太。」
她心照不宜地點點頭:「噢,我不會讓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她走到抽屜邊,從裡面取出一些五十英磅的紙幣,這些紙幣似乎專等這個機會而放置在那裡的。她抽出兩張,走到足以聽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了下來,把錢遞給他。
她壓低嗓音道:「拿著吧,回頭再送些可可來。帶上那串通這門的鑰匙。」
他又睜大雙眼:「可是……」
她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控在他嘴唇上,讓他不要再說。接著,她被這個青年人性感的嘴唇給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顫抖起來。
她的指尖滑過嬰兒般滑潤的臉頰,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臉龐貼向他,透過他的金色頭髮深深吸口氣,他氣味真不錯:性感、清新、健康。
他渾身顫動不停。她把他拉過來,仔細地打量著:「你為什麼這麼怕我,約翰?」
他垂下眼睫:「這是不允許的,女士。」
她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頷,他不得不正視著她:「不允許什麼?」
「杜伯瑞先生說我們不允許同……同……」
她細聲問道:「同什麼?年青人?」
他努力想挪開視線,可是她緊緊捏住他的下頷並晃動著。
「我們不允許亂來,女士。」
「你的意思是同客人亂來了?」
他點點頭。
「但是誰會去說?你曾跑到杜伯瑞先生那裡告訴他?」
他把那張五十英磅的紙幣在手上揉著,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還這樣擔心了?」
他又搖搖頭。
「難道我不能令你興奮?」
現在他用如水的眼睛凝視著她,但卻沒有吭聲。
弗洛伊想得到答案。看起來在她知道前就放他離開,似乎不太可能。
她的手繼續悄悄地向下滑去,一隻手仍托著他的下頷,另一隻手已在下面探索。她的手指伸到他大腿之間,發現那東西並沒她想像的那麼大。
「對不起,女士,我……我得走了。」
她示意他不要出聲,用手把他前額上的一絡頭髮理到後面,另一隻手仍緊緊罩在他的溫熟的隆起上。她的心劇烈地跳著,她想把褲鏈拉開,緊緊把它赤課地握在手中,嘴唇也想緊貼住他充滿活力的唇上,去感受他口中的滋味。
她渾身不停地抖動著。
突然,他猛地把她甩開,向後退去,眼裡充滿了恐懼。他的拳頭仍攝著那張紙幣,還在揉著。弗洛伊又晃晃另一張,年青人眼裡閃爍了一下,飛快地瞥了一眼那張紙幣,接著扭過頭,朝著她的臉。
「別忘了今晚我的可可。要正好在午夜送來,帶上那串鎖匙,我會把這張打賞給你的。」
雷蒙無慮地坐在辦公室的經理椅上。已經十一點半了,所有的職員都回家或回房間了。大部份客人都是年紀較大過慣舒適生活的有錢人,他們喜歡很早就上床睡覺,住蜜月套房的人也早早睡了,一般在午夜前就很難看到他們了。
今晚的夜間值班人臨時請假,年青的約翰來代替他。現在時間正是弗洛伊·佩恩特通常進來的時候。
按她本人習慣,她已養成了這樣一個規律。首先早晨第一件事從保險箱裡取首飾。然後,到了晚上,她會下來要他再把它們鎖好。她會逗留一會再離去,並且,當她準備回套房時,還會留下幾句意味深長的話。
即時,晚上的慣例就要開始了。她要履行的事情卻全部變了,就是為了他?
他翻看著他的書中籤名的那頁:贈給雷蒙·杜伯瑞——忠實盡職的僕人弗洛伊。
佩恩特。
雷蒙仔細琢磨著這句題詞,它比任何一句話都要意味深長。弗洛伊·佩恩特到了,恰好是她平時的時間,雷蒙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像往常那樣,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衣,前面鬆鬆地打個結,他都能瞥見裡面的黑色乳罩。她把秀髮散落下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幾歲。
「晚安,杜伯瑞。我想讓你把項鏈放進保險箱,你能幫我解開搭扣嗎?」
「當然可以了。」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後。他開始解搭扣時,手又抖了。她的肌膚非常溫暖,帶著浴後的濕潤,仍然散發著浴液的芬香。這是股令人陶醉的氣味,強烈而又濃厚,它帶有不同尋常的刺激性,令他感到一陣眩暈。每個晚上這樣像是吃春藥,讓他興奮不已。前幾個晚上,當他替她解項鏈時,總會產生一種衝動,好像她已脫得精光,站在他面前。
轉向她前,雷蒙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勃起物,又硬又長在他褲襠裡顫動不停。
掩飾它,也是慣例的一部份:似乎遮掩沒露出的東西,不讓對方察覺也是這把戲的一部份。雷蒙現在正極力克制住自己。
其實,平時每當他要和女人做愛時,他總是能控制著局面,但同這個女人在一起時,他卻失去了那份優勢。隨時隨地,只要她需要,她就會擁有他,他完全被她迷住了。
還有,遠不止這些,她已控制了他倆這種奇特關係中的每一個舉動。可能這也是她令他興奮、刺激的原因,她是個挑戰者,他必須找出一個能完全控制她的辦法。無論如何,他都要征服這個女人,他得讓她在這裡逗留三個星期來完成這件事。
「你看過這本書嗎?」
她點點頭朝那本已為他簽過名的書示意了一下,那本書合著放在他的桌上。
這不同平常,平時她是不會聊天的,只會有禮貌地客套幾句,然後便是暗示,接著離去。而今晚好像她週身都能罩著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我已看過第一章。」
他有些納悶,盯著她的眼睛,顯然她還想從他那裡得到更多。
「我覺得它挺吸引人。」
她挑一挑眉毛:「就這些?」
少頃,他又察覺她渴望恭維的弱點,他要利用這一點:「我覺得情節亦很獨特。」
她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喜悅:「我很高興你喜歡我的作品。」
她微呶唇尖,他躍躍欲試。
「我確實非常欣賞它,不過,不止我一個,在這世界上還有成千上萬你的忠實讀者。」
她衝他釋然一笑,令雷蒙受寵若驚。自從住進酒店後,這還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真誠暖人的笑。她身上蕩漾著青春的活力和與生俱來的性感,這女人恰到好處地運用了這點,她暫時忘卻了自己的計劃。稍過片刻,平靜、冷漠的表情已逝去。
「是啊,還有成千上萬的讀者呢!」她再次綻出笑容。
這一次她的笑靨如純真少女那般美麗,她肯定年長於他。正如他在前三天晚上不斷看到她的體態,顯得修長苗條,像個模特兒。但遠不止這些,當他第一次窺探到她半裸的身體,幾乎令他停止了呼吸,深陷的橢圓形肚臍,豐滿勻稱的臀部、充滿女性魅力的大腿挺得筆直,以及曲線流暢的纖細腰肢。
她羞怯地垂下眼瞼,這並非她的常態。
此刻,又出現了令人困窘的寂靜場面,這種寂靜的場面只有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彼此需要對方,卻又摸不準對方的心態,才會出現的猶豫不決的氣氛。彼此都渴求得到愛撫、親吻、擁抱和細心探求,但又擔心遭對方的拒絕,所以都不敢貿然行事。
「你對發佈會上的自助餐還滿意嗎?」
「好極了,你的確很周到。」
這次比前次聽起來,更加實實在在。
「你下一部作品是什麼?」
她聳聳肩膀:「我覺得還沒其它作品題材可寫。」
雷蒙滿腹狐疑:「像你這樣一位多產作家,不應該有什麼困難呀?」
她開懷大笑:「你真會鼓勵人,杜伯瑞,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可是你要保證不對任何人說。」
她微傾身體,兩人面對面站著,她的眼裡閃爍著愉快的光芒。他還不知道她要戒酒,原先她是非常嗜酒,也常喝得酩酊大醉。這也許要歸功於對她的讚賞,今天晚上她所有的舉動,可能是她要採取進一步行動的兆頭。
雷蒙湊上前,他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她忍不住也把自己向他靠去。雷蒙狡黠地低語道:「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
「這本書將似一個新貌出現,出版商要我融入些全新的內容。」
「是什麼內容?」雷蒙有些興奮,他的目的恰在於此,他要讓那個堅挺的肉棒得到充份滿足。
「我要徹底改變寫作風格。」他發現她的眸子是那樣的深邃,閃爍著光芒。
她充滿信任地說:「性!」
這句輕輕聲驚人的低語,令她的嘴唇更具較力。雷蒙僵住了,「性?」
「不錯,是有關性的描寫。出版商認為加入性的內容將會擁有更多的讀者。
雖然這樣書會有些淫穢,但也蒙上了一層神秘感。你的看法呢?」
雷蒙吃了一驚,隨之很快平靜下來。性這個話題他整晚都想說,也是他習以為常的。
「我認為你的出版商是明智的。」
她開朗地笑了:「我很開心你也贊成這個建議。時間不早了得去上床睡覺,你呢?」她說到「上床」時,故弄風情地瞥了他一眼。
第二章 精彩的遊戲
弗洛伊在雷蒙·杜伯瑞辦公室裡又逗留了一會。今天同那個男孩的遭遇,仍在身體裡感到悸動,血液隨著太陽穴的震顫沸騰著。大腿間的性感中心又偏起慾火,陰唇也開始充血,變得敏感、濕潤。
她覺得自己的陰蒂如花蕾般突出來,似要衝破穿著的極薄的絲織內褲。雙腿在治袍裡支撐著身體。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感到了浴袍的微微顫動。
她知道體內開始騷動了,站在雷蒙杜伯端面前有些飄飄然。她的眼睛閃著異常的光彩。只要他主動拉開招抱,他的手便可以毫無阻攔地伸進去。
但他沒動。他要做個有教養的佔有者。
他的那件東西顯而易見,只要一伸手就可換觸到,就像她去模小約翰那樣。
但她也沒動。杜伯瑞是個成熟的男人,而不是毫無經驗的年輕人。而且這裡也太亮,又是公眾場合。在她房裡可能會好些,既安全,又不亮,還有張極為舒適的床。
雷蒙有些不安地笑了,顯然他知道期待他事尚未能確定。
「要喝杯酒嗎?」
她笑著搖了搖頭。
「謝謝,我自己準備好了。現在得走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習慣。」
他知道。他從一個星期裡已注意到了每晚她一成不變的模式。
一隻手握著門柄,她轉過身又說:「我每晚都在同一時間睡覺,早上也同一時間起床,一般是五點鐘。上午通常是工作,然後再去散步。晚上,我要工作到十點,然後沖個澡,便到你這裡來。對了。把首飾放好。」她補充道,好像剛剛想起。
他當然也清楚這些。自從弗洛伊·佩恩特住進酒店,他便開始留意她的一舉一動。他每時每刻都很難從思維裡把她趕走。
他盡自己所能觀察她,每分每秒。每當看到她午餐後穿過公園真想追過去,伴她一起走進森林。在那片開墾的土地上,挑起她令他心曠神拾的情慾。他想扮成森林之神,一個格林童話中的男精靈,把他十二英吋長的陽具伸進她身體的最深處,他還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在她反抗前把她按在草地上,卡時間地猛烈與她做愛,然後,像幽靈般慢慢消失在林中。
「晚安,杜伯瑞,再次感謝你。」隨後,她離開了辦公室,穿過大理石的通道,走上了對面的樓梯。
雷蒙跟著鎖上了辦公室,去看了眼廚房,約翰還在那裡。
「你在幹什麼,約翰?」
年輕人惴惴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我正為一位客人準備咖啡,杜伯瑞先生。」
他朝約翰擺擺手說聲晚安,疾步走上樓去。
雷蒙坐在床邊,心布在焉地撫弄著脖子上的金十字架。雙眼盯著對面窗中半裸的女人,一動不動。
從上樓到現在,弗洛伊·佩恩特又在例行慣例。只不過今晚顯得特別的慢,卻更具誘惑。
套著淚袍。在梳妝台前站了一會,又走開了。她剛才已瞟了他幾眼,顯然確信無疑他已在專注地望她。
她讓黑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隨意見了一下,將頭高做地向後昂著。
隨後,她面對他站著,解開浴袍,露出了裡面的精緻鑲有花邊的黑色胸罩。
豐滿的乳房將胸罩撐得鼓鼓的。仍和平常一樣穿著極薄的村裙,這次她脫它的時候,沒有假裝正經地避開他的視線。
現在她站在開敞的窗前,只穿著鎮花邊的三角褲和胸罩,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秀髮。她正視著他,一動不動,甚至並不忌諱他的存在。
他把目光移到她兩腿之間的V型上,嘴裡吹著口哨。今晚她穿了件緊繃的三角褲,濃密、烏黑的陰毛在精美的花邊勞隱約可見。
雷蒙並不覺得有犯罪感,也沒覺得像偷窺癖的湯姆。他只是在欣賞她,而她也是為他在做表演。他倆都心中有數。
除了這些原因外,重要的是,他很迷戀她,這點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他隨時隨地可以得到任何女人,事實也是如此……但眼前迷戀助竟是弗洛伊·佩恩特這個女人。真令人不可思議,但卻是事實。
一方窄小的天井隔開了他們。她在房裡坦然地脫著衣服,似乎空間的間隔對她無關緊要。
可是對他卻如同一道屏障。只能欣賞卻不能撫摸,他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
很明顯這正是她的企圖、幾乎要令他發瘋。特別是白天她用冷漠的態度對待他,然而在午夜又變得柔情似水,她真是個狐狸精。一她用那雙令他浮想翩翩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這雙眼睛在她第一次來到服務台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兩人目光相碰的瞬時,像是一股強電流傳遍了全身。不用說她也覺察到了。他的心急劇地跳動,手也在不停顫抖,他已深深墜入了愛河。
接著,她矜持地看了他一限,放下百葉窗。想擋住他的視線。自從她住進的第一個晚上,就在這扇他視力所及的商前脫著衣服。她首先要讓他知道她見時上床,然後,在脫衣前,給他足夠時間回到自己房間。這一切都無法言喻。這種不設防是經過三思深慮的,並非像是從鑰匙孔裡偷竊那麼簡單。
今晚她的行為似乎更大膽,更明顯。也許是要彌補在辦公室時的小小缺憾。
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目的是什麼?
她用手在雙乳上搓揉著,帶著挑逗地伸進乳罩中,向上托著、撫弄著。拇指和食指挾住乳頭,搓捏著。
雷蒙忍不住拉開褲鏈,不知不覺脫掉褲子,堅挺勃起的陰莖像裝上彈簧似的竄了出來。
她忽然轉身離去,像似有什麼東西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在說著什麼。
她和誰在說話。
約翰端著盤子出現在弗洛伊臥室裡,雷蒙感到血液急劇湧上太陽穴。這個騷貨!這正是她早餐時不停嘀咕的事情。現在他明白了剛才她為什麼拒絕喝杯酒,原來她和這個年青人早有安排。他媽的!這個臭娘們真該人地獄!
弗洛伊坐在凳子上梳理著頭髮。她沒有闔上百葉窗。有什麼用意呢?原來她是想觀察杜伯端有何反應。他會妒嫉嗎,他會在房間裡大發雷霆。然後等到早晨把她或這個男孩趕出酒店?抑或衝到她房裡來,疾聲厲色地怒斥一番,隨之拂袖離去?或者把男孩從她房裡攆走,因嫉恨她加愛上這個男孩而施暴於她?
到目前她還不清楚事態將會如何發展。這套計劃的冒險性在於能使她獲得以前從未有過的靈感。當她面對眼前一個端著盤子面露懼色的十九歲男孩時,凳子被她因興奮而分泌的愛液弄濕了。
「鑰匙帶來了嗎?」
他忐忑不安地瞧向她。弗洛伊詭橘橘笑了。顯然他看到了對面光線黯淡窗戶裡的老闆,假如這個男孩頭腦清醒的話,他應該明白自己生活已被打亂了。
「我……我帶來了,女士。」
「那好。」她伸出手。「給我。」她以指端示意。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眼睛飛快在她的胸罩和三角褲上掃了一眼,接過,扭過險去。
「把盤子放下吧。」弗洛伊友善地說。他渾身不停地顫著。如果她準備要他的話。得首先讓他鎮靜住。
他把盤子放到梳妝台上,遠遠地把鑰匙遞了過去。
她接鑰匙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將他拉了過去。他用力掙著,她卻拉得更緊。
「你不想要小費了?」
他的眼睛朝放在梳妝台上的五十英磅紙幣望了望,點點頭。
「那好。」她輕聲說。「到這邊來。」
他走到她身邊,站在凳子旁,她裸露的大腿在他身體兩側。她拿起他垂在兩側緊擱著的手。
「我這麼令你討厭嗎,約翰?」
他搖搖頭。
「噢……不,女士,我覺得你很美,真的。」
她恬恬地笑了。
「謝謝,我覺得你也很漂亮。」
她拉開他白色的襯衫,手指滑了進去。他變得很緊張。她感到很刺激。他的肌膚那麼光滑、溫暖和柔軟。弗洛伊的手繼續向下滑去,突然一下放在他的陽具上。
「這不舒服嗎?約翰。」
「不,女士。很不錯。」
「非常好,我也喜歡它。你同女人做過愛嗎?」
他羞澀地搖搖頭。
她解開乳罩,把他的手放到上面。
「你願和我做愛嗎?」
「我不知道,女士。」
她的手現在放到了他的皮帶上,一下子解開了它,「那麼你想親我嗎。」似乎這個字眼比較合適。她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大聲說出這個字眼。假如他想同她交媾或做愛的話,以這種方式來問人,似乎有些可笑。不,不是那樣。她只能把它當作計劃的安排,這樣才最適合不過。
「我……我不知道,女士。」
弗洛伊猛然下了決心。她站起身走向窗簾,扣上了百葉窗又回來了原來的位置。年輕人沒有移動半步。她解開他的襯衫。
雷蒙用力捶著牆。
「這個該死要挨刀的娼婦!等到早上見到約翰再算賬!」
他首先本能反應就是馬上跑過去,把他倆都大寫一頓,但他按捺住自己。那是不是她要耍的花招?此外,他也不能冒這個險。從房裡傳來的第一聲呻吟,他的頭像是要裂開了。老闆穿著長長的睡衣,出名的客人穿著狹小的三角褲和透明的乳罩,服務生半裸著身子在她房裡。這將會成為本地人聊天閒談的話柄,或許也會造成轟動。
雷蒙拉上了自己房裡的窗簾,啪嗟上聲關上了燈。仍在屋裡來回踱著步,陽具依舊翹著,但是,因為發怒而非色服他很不得能用它去把她一擱到底,又深又狠。
恨不得能用它給她一點顏色,把她釘住……甚至把她捆住……還有強姦這個白天出來專門捉弄人的母狗。但那是不是她正想得到的呢?難道她本來就想被強暴,然後再用法律來要脅他,讓他免去她所有的帳單?
他到底該怎麼做?明知道他會看到的,她肯定是為了什麼事才這樣刺激他。
這是她一手策劃的,也是事先安排好讓這男孩送可可的。還有那個盤子裡還放了些什麼?他剛才已注意到了約翰遞給她一個閃亮的東西。
該死而又瘋狂的娼婦。他現在已下定決心要弄清這遊戲的真相。
他等待著良機,密切地注視著,一直等到他認可為止。他要給她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弗洛伊的臉緊緊貼在約翰溫暖的胸脯上。他溫順地站著,用深呼吸來鬆弛自己。但撲通、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更加激起她的情慾。這太像隔壁門裡傳來的撲通、撲通的做愛聲了。
她想到了那扇門。現在她有了鑰匙,更可以把對他們的幻想變成真實。她想知道真正看到別人做愛的情景的感覺如何。
她的手滑到了這個溫順年青人的褲鏈上,因騷動而產生的蜜狀液體把她的三角內褲、陰唇及臀部粘在了一起。當她把身子傾向那個不太情願的男孩時,動作有些不便。
弗洛伊身體微微顫動著。她把他褲鏈拉開。隆起的陽具全都顯露出來,她更加投入了。
她跪了下來。
輕輕地像羽毛那樣,她的手指拂過他的男性生殖器。長長棒狀的外形,下面掛著一對口袋似的肉球。他喘息著。陽具開始充血腫脹。急需她的愛撫,他把自己整個身體向她手上挪動。
弗洛伊興奮著。她又得到一個男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對她手的愛撫產生了強烈反應,她體會到一種力量和激昂的感覺。
她很快地褪下他的襯衫。接著拉下他的貼身內褲,顫抖隨著內褲的一點一點拉下,更加急劇。當明顯勃起的陰莖上端深紅色的肉頭暴露出來時,她身體傾伸過去,親吻著它,眼睛閉了起來。
現在已全部赤裸了,可是年青人仍想擺脫她。他挪動身體時,她緊緊握住那根迅速勃起的東西,輕輕撥弄著。她用纖細的拇指和其它手指不停向上向下揉擠它,帶著好奇觀察著。每次龜頭露出時,她都舔吻中間的小眼。龜頭在她手中來回拍動,似乎像是在與手指做愛。
他變得更加激昂。隨著每次緩慢的手淫呻吟著。她對緊握在手中的器官感到非常驚異。這是她碰過的第一個直立的陰莖。
現往他向前衝刺,一次比一次猛烈。她伸出舌頭去舔龜頭與包皮之間陷進去的溝痕。
一陣混身痙攣似地抖動。她還不清楚這是什麼跡象。隨著指間的最後一次猛烈地沖,一股粘稠的、滾熱的液體噴射到她的臉上。
弗洛伊帶著嬌媚欣喜的眼神注視著它的抽動。不斷地噴湧出來大量的液體,又射到她的脖子上,順著乳房之間緩慢流淌下來。
龜頭膨脹得很大,中間的洞眼怒張著。儘管那陣強烈的噴射已經停止,陰莖仍在她手中有節奏地,強有力地抖動著。
她又再次舔吻那個洞眼,品嚐著沾在嘴邊第一次經歷射精噴出的鹹性液體。
用手掌托著緊繃的睪丸。不停舔著這個童男子的陰莖,從頭部舔到根部。
她慢慢的起身,嘴唇仍在這年輕人緊繃的身體上探索,直到碰到他的雙唇。
他的嘴唇哆嗦著。
她用仍沾有白色精液的雙唇輕輕地親吻著它們。
突然他猛地掙脫出來。彎下腰撿起他的衣服,抓起那張五十英磅,跑走了。
弗洛伊恍恍惚惚地坐在鏡前。她吐出舌尖。通過豐滿潤滑的嘴唇,它顯得很纖美。它在縮回前,迅速舔過上唇仍沾著的白色精液。
在凳子上挪動了一下臀部,她脫去三角褲。然後把它放在沾有那個青春期男子精液的胸前,伸開手指在上面搓揉起來。這騷動——她明白是種生理反應——來自於充沛的精力和活力。它就像年輕人的精華在她體內,情慾的和刺激的。它似乎使她的肌膚也敏感起來,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列慾望。她的乳頭挺立著,幾乎煤動不安,沾著滑潤精液的手指淫蕩地控揉著它。
她把一隻手伸到大腿之間,沾取她亮晶晶的愛液後又拿了回來,把她的和只有十九歲的約翰噴射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
她把混合粘液塗在臉頰上、乳房上以及乳頭上,至少達成一種體外的交合。
躺在床上,雙腿伸張著。她從脖子上把最後一些滑潤精液收集起來。把它們抹到充分充血腫脹得極為敏感的陰蒂上。彷彿施了魔法般,令她的陰蒂感受到以前從未有過的愉快。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弗洛伊還躺在那裡,她身旁的檯燈發出昏暗的燈光,一根長長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身體一側。大腿間那種緩緩的震顫幾乎令人難以忍受。
她該怎麼做才能減輕這種煎熬呢?
自從她第一次遇見雷蒙·杜伯瑞時,那個在她手指觸碰會變得硬挺的小瘤已進入了她的生活。每次她受到他的刺激,它都會生長起來,更長及更充血。
當她輕輕地援擦它,它便會顫動,但僅此而止。她想它肯定需要有更多的刺激,才能驅散那種難耐的煎熬。
當弗洛伊躺在那裡時,一股傷感油然而生,孤獨也隨之而來。她付那麼多的錢是為了使這個年青人留在身邊,撫摸他來得到慰藉和滿足。但那神秘的男性生殖器,並未滿足了她所缺少的需求。在他洩精之前,她已停止了對陰莖的揉搓。
如果知道他到了興奮的頂點,她就會把他帶到床上,讓他的生殖器深深插人身體裡。
她覺得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所有一切只剩下了和那個天真的年青人之間美妙體驗的回憶了。未能達成心願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她。
但那不是這個年青人的過失。他是那樣惶恐和畏縮,僅到了最後,她的手令他興奮起來,才暫王意卻了畏懼。直到她嘴上沾著他白色的精液親吻他時,他才逃走的。她猜想他是害怕她再對他做一次。
當弗洛伊猛想到那把鑰匙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旁邊門裡非常安靜。她現在變得如此迷戀男女之間的性事,注意力又到了密月套房的情侶身上了。
現在可能是試用這把鑰匙的絕好機會。
門很容易就打開了。她把門留出一條一英吋寬的暗縫,以防萬一。
弗洛伊停了一會,讓眼睛適應一下裡面的黑暗,很快就看見了床。房裡的熱氣紛紛從門縫裡竄了出來,像戀人的呼吸輕輕撲到她的臉上。這使她想到雷蒙。
杜伯瑞呼吸的氣息吹到臉上的感覺。最先是在早餐裡的餐桌旁,再就是鎖上及拿出珍珠項鏈的時候。
這對情侶光著健美的身體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胸前,她的手放在他大腿之間。甚至在熟睡中,他倆也沒放開各自手中印情報。
他們有節奏的吁恢,讓弗洛伊更為太膽海來。她亦裸著身體,躡手躡腳溜進了房裡,她把門半掩著。以便能飛快溜走。
她站在床尾時,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這個漂亮的女孩滿頭金髮,只膚白皙,像個天使睡在那裡。不大但很豐滿的乳房勻稱平躺著,完美無缺的乳暈似嬰兒吸奶的小嘴天真無邪,她的長著褐色發亮頭髮的情人,手中捏著一隻翹立的乳頭。即使是熟睡時,也充滿了激情。弗洛伊環視著,曲線柔美的纖細的腰身、豐腴的臀部、深陷的肚臍、在伸展的大腿之間的小丘,弗洛伊有點躊躇地評定著。
她的心砰砰跳著。一種混合著膽顫與興奮的情緒強烈刺激著陰唇。在她一生中,還從未用一種色情的眼光去欣賞裸體的女人。十三歲以後她已不敢從鏡中觀看自己的裸體。直到二十四歲開始才又開始注意自己,也只局限感覺上的滿足。
她心裡暗自責罵著自己,胸脯劇烈起伏不定。
這女孩至多二十二歲,滿頭的金髮,雪一樣白的肌膚,散發一種誘人情慾,濃厚的肉慾感。
豐盈健美的大腿中間炫示出嬌嫩柔軟的兩片陰唇。纖細、濃密的金色陰毛佈滿兩側。弗洛伊產生出一股強烈的興奮,極想去把嘴唇貼到那小小的、鮮嫩的,像可愛花蕊似的肉芽上。空氣中散發著女人所特有、濃烈的芳香氣味。她的腹部被體內泛起的異樣騷動抽痛著。她伸出飢渴的舌尖又去舔著仍帶有鹹味的嘴唇。
那個男子發出一聲喘息,翻過身去摸著乳房的手鬆開了。一條腿落到床上,另了條腿彎曲著與身體形度一個角度,彷彿在熟睡中還在向弗洛伊展示著一切。
弗洛伊跪在床腳,眼睛離這個男子長而鬆軟著的生殖器雙有三步之遠。兩個大大的卵形物鬆鬆場場地懸掛著。其中一個要比另……個垂掛得更低些。
赤裸著的深紅色蘑菇狀肉頭毫無生氣地在拉在放著暖氣的屋裡。她克制不住地想去吸吮它/極想看到它變得有生氣起來,就像雷蒙·杜伯瑞的,由……只溫順的蟲蛹一下變成兇猛貪婪的野獸,一隻怪獸。
弗洛伊想到自己創造的這個新名詞,竊竊笑了。
像是受到了蠱惑,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這位年輕丈夫的大腿間。她明白她是瘋了,但卻難以抑制想去體會和觸摸別人身體的強烈慾念。
她的手指沿著天鵝絨般滑溜的下腹間向上滑去,觸摸著這個男子的陽具。陰莖頭上的洞眼是閉著,整條向下垂伸著。手指又挪到那簇棕色的茂密的陰毛上,帶著快感愛撫著,全身禁不住地震顫起來,下面潮湧出一股股滾燙的愛液。
他輕微喘息起來,並向上挺送著骨盆,這個熟睡的男人竟被撫弄得興奮了。
她渾身哆哆嗦嗦地顫抖著,一陣騷動再次傳遍全身。用這種方法來挑起男人的肉慾,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體驗更強烈地刺激著她。
她的眼睛緊盯著正在膨起的陰莖。看著它彎曲著張開上面的洞眼,靜靜地伸長出來,搭在下腹部分。她的手再次移到它的根部蠕動著,一邊觸摸著下面的陰囊,又慢慢地滑到龜頭下面的溝縫上。陽具在她的撫弄下緩緩堅挺起來,靜脈血管怒漲著。
弗洛伊有些迷亂,驗極想讓它進入自己的身體,要這堅挺的東西插到深處的滋味,陰道的粘膜想簇擁它,吸吮它,直到它把稀溜溜的、滾熱的精液射向它裡面,就像約翰剛才噴到她手中那樣。
但她不敢輕舉妄動。
她現在只能用手捂著那大大的陰囊,用拇指去撥弄硬挺的陰莖。
他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帶著睡意呻吟著,接著把身體壓到那女孩伸張的大腿上。她也發出了一聲呻吟。
「嗅,傑,現在不要。」
「不要弄我,求你了!我睡著的時候摸我的雞巴,你知道會怎麼的。」
他有些生氣,拍了一下她脖子。她又呻吟了一聲並把腿抽了回來。
「張開,我要暖和一下雞巴。」
她嘟嚷著:「你從來都沒停下暖和你的雞巴,你這好色的野獸。」
「他再次低嚷起來。」
弗洛伊興奮地顫抖動著。她建靡地注視著,一彷彿無意中成了幕後操縱者,勃起硬挺的肉律已滲出了液汁。她屏住呼吸蹲伏在床腳打量著年輕新娘正在充血腫脹的陰唇。它已經濕源渡地不停一張一收,彷彿正渴求吞嚥和吸吮她丈夫的陽萎,品嚐他甘美的精液。
年輕人精力充沛地有節奏地開始抖動著,弗洛伊又聽到了那種熟悉的撲通,撲通聲。
性交的吸引力真令人渾身酥軟。操、操、操。
一想到這個貼切的字貼,弗洛伊禁不住又竊竊低笑。這個單純的字眼亮概括了做愛的所有具體表現。操。操,操,這個字眼傳小情人耳中。難怪會產生強烈的刺激,她也難怪一想到這個字眼,就會伴著騷動,浮想翩翩。操,操,操。
弗洛伊輕輕喘著粗氣。這樣才能控制住不發出聲來。一隻手撫弄著自己的陰蒂,而另一隻下了決心似的再次伸進了這個強往年青人的大腿間,觸摸著那兩個肉呼呼的。弗洛伊身子不自主地顫動著,按在熱辣辣陰蒂上的手指,隨著這個男人有規律的起伏,不停搓動著。另一隻手仍不停撫弄著的執堅硬的陰莖。
當它拂過腫大佈滿陽毛的陰囊時,他呻吟著,呼吸變得更快,更加急切。
這時那個女孩向上挺動著身子,發出一聲尖叫。也是弗洛伊每晚多次聽到的那種聲音。
「操我,你這爽快的男人,到我裡面來,我要你進來了。」她的身體像蛇樣扭動著。
他奮力向前衝刺下去。那麼深,幾乎今弗洛伊手指碰不到陽具了。
她塗有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一把抓在這個男人充滿肌肉的臀部上,食指伸到臀部為處的肛門探索著。他的身體在她手指上蠕動著,越來越快。他「呼,呼」
喘著粗氣,一邊都都嚕咧。
手指在肛門四周探索著,弗洛伊哆嚷著。她開始騷動不安。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蹦出來,把這個女孩扔出床外。弗洛伊幾乎要爆炸了,恨不得馬上把這男人的生殖器放到自己灼熱的生殖器裡。她的盆骨也不停向上挺著。
女孩又藏了起來:「操我,傑。」弗洛伊拚命地咬著床單忍著不出聲來,也來操我!
正如和約翰已發生的事同樣的不可思義,她感到了他的精夜在陰莖通道裡正在澎湃著,洶湧著。這個男人變得瘋狂起來,持續了一會,才緩緩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弗洛伊現在處於困窘中,手被緊緊壓在床和他仍在顫動的身體之間,無法動彈,她又不敢抽出來。
但她並不馬上動彈。剛才那陣急劇的抽動,讓她幾乎要虛脫了,她想恢復一下體力,但希望他們不要有所發覺。要是他們發現了呢?那就太糟糕了。她將聲明是因夢遊而摸進來的,抑或諸如此類不可思議的事。今晚和約翰做了那事,早晨或許會被拎著耳朵趕出去。
「真不敢相信,普瑞絲。」他幽幽地對旁邊金髮女孩說道:「我不懂你是怎麼弄我的陽具的,不過,這次搞得最舒服。」
她格格地笑道:「我只用手摸著你的屁股,以前也是這樣搞的。」
一陣親吻聲傳到弗洛伊耳中。
「那你再搞一次好嗎?我的天,簡直令我快活到極點。」
弗洛伊碰到了他已軟下來的陰莖,它正從那女人的愛穴是滑落出來。她感到了這女人熱呼呼、滑溜溜的汁液滴到了手上,這令她小小的花蕾般的陰蒂又一陣騷動。
她的身體一直不停地抖著,神經仍然緊緊繃著。這連日來的緊張狀態未能鬆弛下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一隻細長、徐有紅色指甲的手,伸下來輕輕撫摸著那個臀部。
「你啊,傑。鮑蘭德,簡直像頭公羊。」
「那你就是和公羊交配的母羊。普瑞絲,不要再裝了。」
「我承認就是了,假如我不喜歡,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一晚上被你一流的陽具弄醒兩次。我還想你再來一次,親愛的傑。」
「你沒到高潮,甜心。」
「快到了。但每做愛時,我總感覺只到了高潮的邊緣,我需要你的舌條。」
「我們已做過了我知道的所有性交姿勢了,美人。」
「我知道,但我還想再試試別的,明天到那片樹林裡去,我一直想這樣。」
他哈哈大笑:「你這個離了男人就會死的騷貨。如果能令你決活的話,乾脆我到早餐廳裡要你。」。
她笑得花枝亂顫。
「我想佩恩特小姐也不會同意的。」
「那就去操佩恩特小姐。」
「你敢!」
「只不過打個比方,甜心。」
「舔我,傑。你舔我就會一直快活。如果不能到高潮的話,我就不睡覺。」
弗格伊輕輕地哼了一聲。她從內心想讓傑。鮑蘭德去舔他妻子。讓她達到高潮後去睡覺。
可是這女孩會滿足嗎?這樣下去,無快亮了。這對情迷意亂的情人就會發現躲在床腳的弗洛伊·佩恩特小姐。
幸好,沙發墊離地面很高。弗洛伊悄悄把腿伸進沙發勢下。一旦情況緊急,她可整個人縮過去。但事情不會這樣,他們做完愛,很快就會人睡。
弗洛伊的腿縮到床底,用時支撐著身體。她發現這個男人抬起雙膝,朝床尾爬來時,她嚇得全身打顫。他的腳懸在床邊,離她的臉只有幾英吋遠,他把頭深深理人年輕女人叉開的大腿間。緊繃的臀部幾乎就在她頭上面。陰囊鬆鬆垮垮地蕩著。
他的男根很粗大,但現在像是很困似地垂伸在健壯的大腿中間。如果弗洛伊被許可的話——抑或她有足夠的勇氣——她會直起身,把這東西含人口中。
可她沒這麼大膽,只能趴著,看著那可愛的男人舔吻他妻子時晃來晃去充滿肉慾的生殖器。一弗洛伊暗暗詛咒著自己難自製的好奇心,今晚是她一生中最瘋狂的一夜。一個月前,出版商曾暗示她要在小說中加人性的描寫,她不敢想像在狂亂的思維下能寫出什麼。
如果雷蒙。社伯瑞忍親不住,想向她責問這神秘黑夜中於了些什麼,一旦他到房裡發現這把鑰匙,或是打開門發現受人尊敬的弗洛伊·佩恩特竟趴在兩個瘋狂做愛的情人床下,偷看著男人的跨部,後果真難以想像。
她輕輕朝下領吹口氣,發誓下次再不看別人的跨部了。
上面的性交愈演愈烈,弗洛伊也呻吟著。這種瘋狂的奇特的現象比她生活中任何事情更加刺激著她。
這個男人突然從床尾滑下來,雙膝落在弗洛伊頭的兩側,她忙不迭地溜進床底。
「嗅,你真棒,真棒。」頭頂上傳來一陣動情的讚譽聲。那根陰莖又開始充血發硬。她離它很近,只要一扭頭便可吸吮到。
然而她不敢這樣做。
她現在十分清楚男人是如何變化。當前莖開始充血腫脹時,包皮迅速被撐落下來。接著像桃李般的睪丸往上收縮著,她猜想這可能是男人快要噴洩的準備。
八英吋長的血管怒張的陰莖似乎比雷蒙·杜用瑞的要短些,但可能更具衝擊力。
以後她可以憑想像把這些描寫出來,再加上幻想的親吮傑。鮑蘭德生殖器的情節。弗洛伊突然又被自己充滿色情的幻想驚呆了。
她還不清楚男人為什麼睪丸總是一大一小,而且大的要低垂些。憑她印象,好像大的在左側。她想起有個教授曾聲稱,具有天才的男人右邊的睪丸較大,羅丹和戴維用顏料和炭筆刻劃出的男人,都顯著展示出低於左邊的奉丸。看來這位教按有關天才的理論是正確的,因為這兩位著名畫家在創作人體時,是根據自己的身體做模特兒的……
現在,這個男人的睪丸在她眼前晃動著,動起的陰莖緊擦著床罩。她斷定他不是天才,但卻是個性專家,一位真正的在性運動方面的奧林匹克選手。根據他的睪丸來分析,他只能屬於極常見的普通男人。
可是眼前連這樣的男人,她都無法得到。
這對情人在床上剛烈的搖動,把弗洛伊又帶回到一種狂亂的狀態中。隨著那個女人每一次上下劇烈起伏,床不停壓在弗洛伊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盡量忍住不發出聲響。想到一但被發現去面對雷蒙。社伯瑞的地哮以及這座高雅酒店中其它客人的羞辱和疏遠,那將會更糟。
她得控制住自己,她不能忍受每天上午和晚上在餐廳和酒吧裡,那些讚譽、敬慕的目光一下子變成了椰輸厭惡。
弗洛伊用力抬起頭,向上看去。
傑·鮑蘭德的腿叉得更開,陽具不停碰到床邊。陰莖每上下伸動一次,都令她幾乎窒息。她的身體被床不停觸碰著,卻不能引起任何興奮。
隨著身體痙攣似的抖動起來,一切達到了高潮,呻吟聲和忘形的咆哮聲交融在一起,簡直像是大海中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
弗洛伊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喘著氣。她被這對情人給困住了。
一股猛烈的熔岩般的液體,噴到她的臉上,她禁不住抬頭朝上望去。傑·鮑蘭德那情慾高昂的陰莖正在噴射出大量白色精液。隨著每一次自發的抽動,獨白色的粘液從小眼中彈射出來,滴落到弗洛伊嘴裡。
她的舌頭自然地伸了出來,舔吸著這個男人既甜又帶了鹹味的精液。這已是今晚第二次。她雙腿間難耐的騷動令她歎息著。
他爬回了床。弗洛伊被發現的可能性減少了。
「你真是個最棒的口淫者,傑·鮑蘭德。」
弗格伊的心沉了下來,他們還要交談。她瞪大雙眼,望著天花板。天花板逐漸變得亮起來,拂曉黎明時的曙光染紅了窗簾。
「我很高興你這樣快活,甜心。」
普瑞絲再次開口說話前,是一段長而令人心焦的寂靜。
「你親過很多人嗎?傑。」
他洋洋地笑道:「幾個吧。不過我們不要談以前的事了,記住現在是我們倆在一起。」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學到那麼多的。」
「難道你希望我是童男子?」
「不,當然不是,我喜歡你現在這樣。」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弗洛伊悄悄挪個位章,看來她要像殭屍那樣挨到早晨了。
「傑?」
他哼了一聲。
「唉,我的心肝。」
「你想那個叫佩思特的女人會透過門聽到聲音嗎?」
他哼哼笑了兩聲。
「誰知道她聽不聽得見。」
「她看上去挺憂鬱,我曉得她是畫裡做出優雅、高貴的樣子,但她那雙眼卻掩不住傷感。」
「真的嗎,我沒注意。心肝。」
「撒謊,昨晚在酒吧,我看到你盯著她胸部瞧。他穿著那套黑色緊身衣挺肉感,挺露骨的。我看得很清楚,她兩腿之間的那塊三角地帶,那麼明顯。」
「我承認,我無法把目光挪齊,不過,就這麼一次。」
「啪。」傳來一聲手打在皮膚上的聲音。
「你竟敢在她身上打注意,傑·鮑蘭德。」
「為什麼不能?難道不可以想像嗎?她是我見到的最有想力的女人,當然,除了你,心肝。」
「啪。」又傳來一聲拍打聲……
「我就不讓你想。」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真是個笑話。既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你沒看見昨晚在酒吧她是怎麼勾引社伯瑞。今早在餐廳又怎樣對他的嗎?你看他真的很喜歡她,站在桌前都那麼忐忑不安,其實她心裡清楚。這頭母牛,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一直在瞟他的褲襠。」
「也許他們是秘密情人,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她的房間和她睡在一起呢。」
「我們能聽到的。」
「也可能他不出聲音地吸吮她,就像你親我一樣。」
「你啊,普瑞絲·鮑蘭德,你簡直具有驚人的想像力。不管他怎麼不出聲,她都會像你那樣大聲叫的,懂嗎,他們在床上是不會安靜的。」又一聲巴掌聲。
「啊晴,你這個小潑婦!」
「可能她年青時,被人拋棄過。女人只有愛人背棄她們時,才會變得如此憂鬱。我很同情地。」,弗洛伊眼裡湧出了淚水,她差點哭出聲來。據說竊聽者從不會聽到說自己好的話。她對他們不公正的看法搖了搖頭。
她並不想去譴責傑或普瑞絲。他們只是隨意說說自己的感覺。不管人們議論她什麼,只要欽佩她的成功就可以了。她心裡知道大部分的性冷淡都是偽裝的,但那份憂鬱卻是另外一回事。
弗洛伊又輕輕歎口氣。別人怎麼想無關緊要,只要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她將自己置身子這種奇特的冒險之中的樂趣,足以勝過這對夫婦或雷蒙·杜伯瑞的任何責難。
她錯誤地看待了杜伯瑞。她對男人缺乏瞭解。他其實根本沒她想像的去做,也沒去滿足她的要求。還有她又為什麼會躲在這床下面,玩著份窺者湯普遜的把戲呢?
至於弗洛伊,仍在繼續實施自己的計劃,而且以後要把它寫人紙上。對於旁觀者,她看上去高傲、冷漠。其實不然,弗洛伊這樣做只是不想妨礙了她的最終目的。
「答應我不要碰那個叫佩恩特的女人,傑。」普瑞絲打著呵欠地說。
他也帶著睡意地答道:「我都要被你吸乾了,怎麼還會做那種事?」
「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過門兒。」
「然後把她捆到床架上,毫不猶豫地強姦她。」
弗洛伊的心跳幾乎停止了,腦子飛快轉著。難道自己一開始就選錯了獵物?
真應該給這個粗暴淫蕩的丈夫設個陷並而不是杜伯瑞嗎?不,那是狂熱的想法。
她怎麼能那樣做?杜伯瑞是長跑中的揚聲器。假如,她實行計劃時他有所反應,那一切都沒問題了。
短短的一晚上她已獲得了很有價值的體驗,也許明晚帶給她的正是想從杜伯瑞那裡得到的東西。
當弗洛伊從床下溜出來時,天快大亮了。她低頭看著床上那對情人,得意地笑了。他們互相摟抱睡在那裡,他的大腿伸在她雙腿之間,她的胳膊緊緊環抱著他的腰。
弗洛伊鑷手鑷腳溜回房間,她從桌上花瓶拿出一技玫瑰,得意地笑了笑。
接著又悄悄溜進那對情人房間,把玫瑰放在了枕頭中間。
她再次感染到他們的美妙,充滿情慾和愛戀的氣息,她暗自祝福他們。他們已擁有了一種有價值的,對性自由渴求和充分享受本能的慾望和情感的快樂。假如她在這種年齡,也有勇氣去追求的話,她現在不會在這兒了。
從他們那裡,她第一次獲得了對性行為的真正認識。他們為她提供了實實在在的性愛的體驗。儘管他倆並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無論如何她將會報答他們。雖然他們把她當成了一個憂鬱、冷漠的女人,她也決不會對他們反感。
弗洛伊躺在自己床上,夫色已開始變亮。一股不斷湧起孤寂和傷感強烈地震撼著她,讓她忘卻了雙腿上的痛楚,莫比難耐的騷動迅速傳遍全身。
現在,傑·鮑蘭德猛烈衝刺的情景已成了模糊的影子,甚至連年輕的約翰不停噴射的陰莖也不值得回憶,不過它們怎麼會這麼快就從腦海中消關呢?
也許那並非是她親身體驗,沒有完完全全深入到她體內。抑或是想拚命地奪回一些東西,體會一下受迫於人的滋味。抑或是想擺脫自己煩燥的心緒,鬆弛一下緊繃的神經。她真正需要的是感覺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在陰道裡猛烈衝刺的滋味。
天已大亮。
新的一夫也許會帶來更多的答案。可能雷蒙·江伯瑞會怒斥她,也可能會把她扔出酒店。可能他會因她的淫蕩、放縱而不理睬她,還有今晚上對著的窗簾,可能……
弗洛伊睡著了。
第三章 變態的弗洛伊
早餐時間快結束了。弗洛伊很遲才下來。那位守時的紅鼻子商人、上校們以及他們身著藍外套的夫人們都已離去。餐廳裡只剩下了傑·鮑蘭德和普瑞絲·弗洛伊看到雷蒙·杜伯瑞正在餐廳門外來回徘徊。
因缺少仰慕者,她的臉上又浮現出冷漠的表情,雖然她那平靜的外表下面還隱藏著一絲恐懼。
那對新婚夫婦帶著鬼鬼祟祟的神態不時朝這邊瞥著,一旦碰到弗洛伊目光,又趕忙挪開視線。
她顧作坦然地笑笑。她們肯定是看見了枕間的那枝玫瑰。儘管那是個別有用心的把戲,但多少還帶了點溫馨的意味。雖然現在已過去好長時間了,她甚至想彌補一下擅自聞人他倆性生活的過錯。
氣氛隨著珍妮的出現變得有些緊張。當她過來為弗洛伊準備早餐時,明顯帶著一絲敵意,有意挑釁。
「請問,需要哪種早餐。」弗洛伊明白她的老闆正在等著戲謔她。
弗洛伊緘默不語,冷冷地掃了珍妮一眼。故意慢條斯理地翻著菜單,在一切沒有發作前,她決意先贏得主動權。她討厭任何想要擊敗她的對手。眼前,她緊緊盯視著女傳應的那雙藍眼,咄咄逼人。
「約翰今早哪去了?」
那雙藍眼睛惱怒地撲閃著。
「他走了。」
弗絡伊並未有絲毫退縮,她不想讓這女孩看見她驚得的樣子。
「走了?他不樂意在這裡做?」
「他只是……」
「只是什麼?」
弗洛伊發現珍妮瞥了雷蒙。他站在門口,不安地望著這邊。這女孩顯然尚未下決心,朝這位客人傾怨言。弗絡伊清楚這是因為她和約翰的事。從她充滿敵意的臉上就可以明顯看出。如果她們在事業上一無所成的話,那麼這幫卑微的隨從在閒聊別人的事上可謂勝任。
「我不太清楚,女士。現在需要我為你準備什麼樣的早餐?」
弗洛伊不耐煩地答道,奶油、麵包和檸檬茶。接著,馬上把視線揚開,去欣賞公園中陽光燦爛的春天早晨。
遠處,地面上的氣溫正慢慢上升,林間籠罩著淡淡的薄霧。
弗洛伊暗自想道,如果今天不被趕走的話,她將去散散步,這樣便可細細考慮幾件事了。
不論繼續留在酒店還是被趕走。她想等看到雷蒙·杜伯端的反應而定。弗洛伊從眼角餘光眼見社伯瑞正穿過大廳,朝這邊走來。
「早安,佩恩特小姐,一切滿意嗎於?」
弗洛伊扭過頭,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瞧,他還在要把戲呢。
「謝謝,杜伯瑞先生,很滿意。」
傑的目光掃向這邊。他注意到弗洛伊目光並沒落在雷蒙·杜怕瑞的褲襠上,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她卻遞給傑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他趕緊低下頭,顯然他對弗洛伊發現自己正注視著他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雷蒙預感餐廳裡會發生事情,他已注意到那對夫婦在揣摸著他的客人。剛才站在門口,他也察覺到珍妮和弗洛伊·佩思特彼此之間的對立情緒。一今天早上他有些疲憊不堪。他厭倦了自己和弗洛伊的相互猜疑,也討厭她和自己的職員玩那種遊戲。
他不願讓性急的珍妮同自己上床。也厭煩了總讓生殖器處在一種噴洩邊緣。
這樣只會毀了他,其它一無所為。由子昨晚一直在房間和走廊裡來回踱步,睡眠還不足兩小時,他現在感到極度疲乏。
昨夜,當弗洛伊·佩恩特為了掩飾她將騷擾他的新職員,拉上窗簾時,他被激怒了,幾乎要衝過去憤怒地發洩一番。可是這種狂熱的衝動是為了保護小約翰嗎?他感到迷惑。一個十九歲的年青人會處理好兩性關係的,也許不會有什麼異常發生。他瞭解這個女人。
雷蒙推測他的激怒肯定來自妒嫉,這種想法中止了他衝動的行為,他撲通跌回到床上。
今天早上門旁的桌上留了張使條。約翰意外地辭職了,說是親戚病了。
雷蒙大聲咒罵著弗洛伊·佩思特,看來也很難找回出走的職員,於是,他找到珍妮讓她接手幹下去。
他卻不能讓弗洛伊·佩恩特禽開,自從她下榻這裡,引起了一陣轟動,許多自稱是記者的人蜂擁而至,表面上裝作來喝雞尾酒或臨時就餐,實際是想一睹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的芳容。憑心而論。酒店的收入增加了許多。
正是由於弗洛伊·佩恩特的光顧,使得酒店蓬壁生輝,可能也是他長時間觀察她的原因。
當然還有她本人,他暗自發誓要從她那裡得到一些,無論是精神上或是肉體上的,如現在馬上讓她離開酒店,那就會喪失良機,他必須等待著,捕捉著任何止個蛛絲馬跡。最終也大不了被她從臥室裡叫嚷著趕出來。
可是,他的內心其實深愛她,只有上帝知道是怎麼回事。
雷蒙托著盤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顯得有些躊躇不定。
「謝謝,杜伯瑞,還有什麼嗎?」
她探詢地打量他的臉。
「沒別的了,佩思特小姐,除了……」
「什麼。」
「你今天要不要拿項鏈?我上午要出去一趟。所以,我想我可以……」
弗洛伊打斷他的話:「上午不要。可能下午吧。」
弗洛伊在公園裡慢慢散著步,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背上。遠處,一對情人手牽著手正在散著步,後面還有一個身著黑色外套的男人瞞側著走上台階。她沒有理睬他們,繼續朝林中走去。她肩上挎著照相機。腳步愉快地走著。
二百碼遠的地方出現一片開闊的草地,一群拴著繩子的母牛像是痛苦地唱唱叫著,周圍站著一些男人。
她舉起相機,通過鏡頭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一頭又大又蠢的公牛,鼻子正抵著一頭母牛後面。它胯下墮著一對又沉又大的睪丸,一條淺色粗大的肉棒桿伸向則前面。這令弗洛伊驚歎不已,她聚精會神地看著,已完全被迷住了。
公牛的兩隻前蹄攀上母牛背上,將碩長的陰莖插入母牛身體裡。她臉上露出明顯吃驚的神情。
隨著兩、三下伸動,公牛洩精了。傳來一陣歡快的叫聲。公牛慢慢從母牛身上爬落下來,搖晃著碩長的肉律,又去尋找另外的母牛。
弗洛伊緩緩向前挪著,渾身發顫。在她看來這種交配純屬冷血行為。不過她突發奇想,將來也能和男人體驗一下這種沒有感情基礎,被迫的性交。
羞恥嗎?不錯。但她又如樹解釋近來的一系列荒誕的行為呢?她感到悔恨對約翰童貞的沾污,但沒料到他會從此消失。她也沒想到那些青春期的男子會拒絕嬌艷性感的女人誘惑,她現在甚至懷疑自己的魅力。
在她的思想裡一直認為男人不過是被胯間又長又笨的傢伙擺弄看的。確切地說,好似用鞭子趕狗。但她錯了,她誤解了包括杜伯瑞的所有男人。雖然,她一直掩飾著自己,其實她需要性愛,需要「性」永遠圍繞著她自己。
看到他對一切保持沉默的態度,她覺得必須改變策略。山心的騷動不安,也使她變得更淫蕩、更偏激,煩惱也隨之而來。她想把身體更多地暴露出來,以便從男人們的垂涎那裡得到更多的刺激和興奮。她正沉溺於這種想法中。
現在她急切渴望得到更多肉體的知識和經驗,卻不又敢光明正大地詢問。她是個脆怯而又詭秘的人。她之所以要溜進那對夫婦房以及尾隨到森林裡來,無疑他們已成為她的目標。
同雷蒙·杜伯瑞之間發生的事,她已記敘下來了。但她還要留在這裡。利用約翰的事並引起杜伯端的嫉妒,從而得到一些有價值的體驗,但還尚未能達到她預期的效果。
顯然弗洛伊如果不斷施加壓力的話,剛強的雷蒙肯定不久就會俯首屈從。如果她用牛交媾還有傑和普瑞絲那美妙的性交來刺激他的話,他肯定會放下彬彬有禮的架勢,恢復動物本能,變得像那頭公牛般粗暴、強健,毫不留情。
雷蒙等弗洛伊·佩恩特走後,他不想讓她覺察出自己馬上尾隨她穿過那片公園。他想先牽著那匹種馬出去溜溜,回來時像似偶然經過那片樹林,意外而又幸運地碰到她。
他挎上小型望遠鏡,朝馬廄走去。
他見了弗洛伊的那輛紅色本特尼敞篷轎車正停在那裡,乳白色的頂蓬緊緊合攏著,一旁停靠著傑和普瑞絲那輛正在修理的彩色迷你車。
修理工渾身佔滿油污從車下鑽出來。杜伯瑞朝他打了個招呼,這個修理工臉上帶著毫無辦法的表情,雙手做了個無能為力的手勢。
雷蒙翻身上馬,騎著它朝公園後面的方向去了。
樹林裡光線昏暗,零散的幾道陽光透過綠色崗樹葉,參差斑駁落在草地上。
弗洛伊輕輕向前走著,無疑傑和普瑞絲在不遠處。
這時弗洛伊突然想起年輕新娘在床上時說的話。
懷著強烈的期盼和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移著。她並沒有悔改什麼,也成了一個極端的窺淫狂。她的惡劣行徑有甚於海爾·瑪麗。而且,她也從未後過悔。
她躡手鑷足地來到離他們相當近的地方停住了,夫婦倆已全身赤裸,衣服扔在一旁還帶著晨露的草地上。弗洛伊把身子藏在一棵很粗的橡樹後面,離他們只有一英尺遠。
她舉起相機,準備把這場面攝入鏡頭。
他們在戲德著。傑的粗大的陽具正指向他的豬物。普瑞絲從他身邊跑開,滿頭的金髮在零碎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她的雙臂張開著,一對乳房上下不停地起伏,傑在後面追逐著,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在樹林中迴盪。
弗洛伊用熟練的手擺著照相機,準備偷攝。
這對夫婦如此坦蕩地表露自己的情愛,令弗洛伊興奮不已,這無憂無慮的愛戀一定美妙無比。
現在,傑已把普瑞絲追逐得無路逃。普瑞絲只能在灌木從中閃避著,邊跳邊叫,努力不讓傑抓到。傑的兩腿伸開著,張著手臂,想盡快捕獲到她。
弗洛伊不斷地調整著焦距。
如果再長出一絡山羊鬍,兩隻尖耳朵,簡直就成了活脫脫的牧羊神。
弗洛伊唱唱唱地接著快門。
傑終於捕獲住他的獵物,向弗洛伊也不停捕捉著每個場面,這種情景難得碰上幾回。
傑一把抓住普瑞絲手腕,一手托著她的腰,把她舉在空中。
傑的臉正對弗洛伊藏身之處,但弗絡伊確信他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弗洛伊調著鏡頭,飛快地拍攝。
她被這愈來愈近的年輕人的身體驚迷住了。他正繃緊全身,前伸後仰,並發出尖銳的叫喊聲,強健雕塑般的肌體上每一塊肌健隨之震顫。
地粗硬的簇簇陰毛幾乎被挺立著的碩大的陰莖遮掩住了。陰莖看起來比昨晚還要堅挺。他走近一棵已倒落的橡樹,咧著嘴邪惡地笑著。那棵直徑至少四英尺的樹幹離弗洛伊藏身的橡樹只有三步之遠。
弗洛伊仔細地觀賞著,普瑞絲身朝下的身體問他一樣興奮著。兩片豐潤、圓滑,佈滿金色陰毛的陰唇呈現出淡紅色的色澤,這也是今早弗洛伊極渴望去親吻的。
弗油爐把焦距對準這蜜樣的陰唇按動著快門,身體興奮地哆味著。陰蒂皮被這充滿肉慾的畫面刺激著充血腫脹起來。傑把光著身子的妻子拋落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繩索套住她的脖子綁到橫倒的樹幹上,又用繩索飛快地扣住了她的雙手,腰肢以及足踝。
弗洛伊驚呆了,她差點發出了驚叫聲,普瑞絲現在被頭向下,臀部如上,四肢叉得很開地綁在樹幹上,雙手也緊緊捆在背後,她驚恐地叫苦,掙扎著,卻大濟於事,傑在一旁活動一下手腳,做著準備。
他在普瑞絲面前跪下來,臉正朝著弗洛伊,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早閃爍著淫惡和詭誦。
他仰著頭,咧開嘴得意地笑著:「我的小騷精,你是我的了。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你這頑皮的東西!太不聽話了!」他拿起根早已準備好的軟樹枝,用手彎了彎,開始抽打她的臀部。枝尾的樹葉打在普瑞絲叉開的柔嫩的大腿間,也打在了她潮濕而又嬌艷的肌膚上。
弗洛伊再次對準鏡頭,渾身不停地震顫著。
那女人發出了痛苦而略帶快感的叫聲,使得弗洛伊抖動得更劇烈了。
「你這雜種,傑·鮑蘭德,快放開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嗅,小心肝,是你自己想在林子裡的,你會很快活的!」
弗洛伊蹲了下來,大腿在那種傳遍全身的快感下顫動著,她似乎覺得樹枝是抽在了自己的臀部,葉尖正不停擾騷著充血的陰唇。
弗洛伊有些心蕩神馳,在她身體深處的那種性愛的飢渴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看到普瑞絲的陰唇在樹枝的刺激下,不斷地張合,抽搐著。
「你太可惡了,我要把你留在林子裡喂動物,那些狼會來舔你不安份地方,我找適合我的女人去了!」
他帶著滿不在平的神情,穿過那片開闊草地走了。
「傑·鮑蘭德,你這該死的雜種,快回來,像個男子漢樣地操我!」
他根本不理,匆匆穿過遠處的樹林消失了。
弗洛伊極力克制住自己,他真的扔下了五花人綁,孤立無助的普瑞絲走了。
她的鏡頭直直對著被綁著的新娘的淡紅色部位,充滿蜜液的下體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美艷,女孩的臀部蠕動著,試圖弄鬆綁著的繩索。陰唇仍在張合,金色的陰毛亦不停顫動著,每一根陰毛部清晰可見,充血的粉紅色陰唇隱隱閃著\亮晶晶。
弗洛伊快速技動著快門,卻沒留意到傳來的一陣汽車馬達轟鳴聲。
她的心急劇地跳動著,雙腿也在不自主地抖動,她感覺到兩腿之間已全濕漉了。
弗洛伊飄飄忽忽,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放下相機,慢慢向前跪著爬去,爬到被綁著的金髮女郎叉開的大腿。她的心跳加速。
弗洛伊現在的位置正處普瑞絲看不到的地方,即使是傑從林子裡返回到剛才離開的地方時,也很難發現她,她藏在那棵粗大倒斜的樹幹後。
弗洛伊慢慢靠近時,身下的樹葉沙沙地響著。
「傑,你這雜種,我聽到你聲音了,快出來,否則我要臭罵你了!」普瑞絲用力掙著捆在身上的繩索。
弗洛伊偷偷地脫下牛仔褲和已濕的內褲,又把沾滿汗水濕源滾的襯衫褪了下來。
她俯臥在地上,用肘撐著身體,把臉緩緩伸進張開的大腿間,她的前額貼在普瑞絲被曬熱的,有紅色抽打痕跡的富有彈性的臀部上,暫時休息了一下,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味。
接著,弗洛伊撅起嘴唇,在那兩片豐滿柔嫩的陰唇上親吻著。普瑞絲全身像被電台似的晃動了一下,震顫又迅速傳到了緊繃的大腿之間的密口上。
「傑,你這頭豬,快停下來。我想你瘋了,不要再舔了。」
帶著情慾去舔吻別的女人的陰部真是有種難以說清的快感弗沼伊不顧普瑞絲的抗議,把舌頭又伸到她那個開始發硬的肉芽上,不停地舔著,盡情地品嚐著這美妙無窮的滋味。
這個無助的女孩全身汗毛豎起,陰部有規律地痙攣著,這又深深刺激了弗洛伊。電擊似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噴湧而來,好似同男人做愛,雙方各自得到彼此的興奮。
弗洛伊不斷輕觸著膨脹著的陰蒂,普瑞絲渾身酥癢之感越來越難以忍耐。
弗洛伊舔吻時,普瑞絲身體裡散發出一種強烈刺激性的氣味,她自己也可嗅到。這種熟悉的氣味也正是令弗洛伊所憎惡的,那種她每時每刻都在期盼著它的消逝。
現在這種濃烈的香味正充斥著弗洛伊的嗅覺,更甚於她身上法國產的,令可憐雷蒙迷的浴液芳香。
弗洛伊已開始瘋狂了,不顧一切地做著這種變態的行為,她的嘴不間斷地吸吮著,舌頭也不停摩掌著那正在充血的,柔軟的肌肉組織,鼻子碰到潮潤、亮晶晶的陰唇。
陰唇伴隨著舌尖的每次舔吮蠕動著。弗洛伊跪起身,但嘴始終未離開這個掙扎的女人的身體。她用手揉捏著普瑞絲軟軟地臀部,並慢慢地摸拿到所能伸及的地方,她的手指在普瑞絲悸動的陰唇兩側縫隙裡更加淫靡地蠕動著,嘴唇也更加用力地吸吮著。
普瑞絲意亂情迷地尖叫著,喘息著。
弗洛伊中斷了一下,她想到這女人的叫嚷聲極可能引回她的丈夫。
「嗅,傑,你是我知道的最大的玩家。來操我,我要你了。」
弗洛伊突然看到樹叢裡一閃而逝的人影,她趕忙一把抓起衣服,遮在胸前,赤裸的雙乳彼夾在衣服中的落葉弄得極療,她忍不住地急喘起來。
著魔似的普瑞絲的尖叫聲,一聲高似一聲,她帶著哭腔央求:「別停下,親愛的,要我!」
弗洛伊猜想普瑞絲是閉住眼睛的,因為傑洋洋得意走來的時候,她還在不斷央求。他臉上漾溢著興奮的神采,像要比武的槍似的陰莖,已進入了狀態。
傑神態平靜地默默繞過那棵樹幹,伸開手指扒開那道裂縫,張開雙腿,把陰莖對難了它。
當深紅色的龜頭插入那期盼著張開的陰道口時,弗洛伊又按下了相機快門。
傑猛烈地抽動起來,每一次的衝刺都伴著普瑞絲的尖叫和震顫,她的身體貼在樹幹上不停地蠕動。
強健的傑突然猛地抽出陰莖,緊挺著身體,陰莖在陽光下博動杯,不斷向外噴射著大量的白色的糧液。
弗洛伊全身悸動著在倒在草地上之前,她拍下了最後一張沾有露水的特寫,她的額頭上冒出了汗,躺倒在落葉上無聲地抽搐著,體內的飢渴仍未得到滿足。
她想她已參與了許多放縱狂亂的性行為,假如有機會碰到最棒的一次,或許能令她達到肉慾上的滿足。其實她錯了。
看到她剛才的性夥伴普瑞絲正趴在樹幹上痙攣似戰慄著,弗洛伊簡直無法忍受體內那種難耐。她用手指在自己的性焦點上反覆揉搓摩裟,感受著那種滋味。
她眼前出現了普瑞絲那誘人的,性感的陰道口一合一張的情景,弗洛伊仍未從騷動中解脫出來。
弗洛伊終於抬起頭來,她望見那對情侶正坐在樹幹上,普瑞絲依偶在傑的懷上還在抽泣,她愛戀地摸撫著他,並親吻著他。
「你太棒了,親愛的!你怎麼知道那正是我想要的?這星期所有的做愛中,只有這次最好,沒有任何一次可與之相媲美。」
傑也同樣溫柔地愛撫著她的臉頰:「靜一靜喔,我的心肝。」
「答應我,再把我像剛才那樣捆起來,鞭打我舔我,再探我像剛才那樣。」
他大笑起來。
「真這樣嗎?親愛的。但我也只捆了你、打了你、操了你,我並沒舔你。」
她戲德地推了他一把:「撒謊,就是你,這可是你給我最好的一次口淫。」
傑略帶詫異地盯著她:「這裡肯定有狐狸精,心肝。」
弗洛伊差點叫出聲來,她依著樹平坐著,兩眼發直,太陽穴微微顫著。她抬起濕熱的手在太陽穴上掛揉著。她情願受到懲罰。可是她的書還未發表,她該怎麼辦?她用手蓋在仰起的頭上,閉上雙眼,小聲呢哺著:「噢,親愛的瑪麗亞,我要對自己怎麼做?」
一陣馬的嘶嗽聲驚起了弗洛伊·佩恩特,並把她從沉思中帶了回來,她趕緊檢相機,藏到樹幹後,偷偷地向外打視著。
穿過那片空地,她看見一位古銅色膚色男人正騎在匹高人的阿拉伯種馬上,他身著白色馬褲,黑色的夾克,戴著一項黑色的帽盔,不時朝這邊了望著。那匹健壯的長著緞子般馬鬃的阿拉伯種馬,配戴著紅色的韁繩和拭擦得閃亮的黃銅馬扣。這一切無疑向弗洛伊暗示著權勢和金錢,弗洛伊想認識他。
那匹高大雄健的馬一直停立在那裡,這時一對情侶手牽著了,邊散步邊朝他走去。騎在馬上的那太低下頭和他們說話。那個年輕的女子走過去撫摸著馬頭,用嘴去吻了吻。當她輕輕地去吻馬耳朵時,村在薄薄襯衫裡曲線優美的乳房,全部貼靠在馬身上,在耀眼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迷人。她又無拘無束地把手伸向騎馬者,騎馬者一把將她拉上馬背,她兩腿義開地跨坐在的前面。
弗洛伊想像著騎在馬上的滋味:全身裸露著,長長黑色的馬鬃輕輕搔拂著張開的陰唇。她禁不住一陣哆嗦。
那三個人朝弗洛伊藏身的地方慢慢地移了過來,傑牽著馬,雷蒙摟著普瑞絲的的腰騎在馬上。
弗洛伊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熱淚也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多麼融洽和諧,無任何雜念的人與人之間關係,相信比金錢更具價值。
弗洛伊匆匆穿上牛仔褲,拿起襯衫,轉過身背對著那片空地。她害怕被他們發現,覺得自己像個賊似的,她已從傑和普瑞絲以及小約翰身上竊取了她需要的體驗。
現在她可以洗手不幹了嗎?
她的回答不,那酬金太誘人了,去冒險可以得到那麼多錢。她不敢收手也不能改變計劃,她必須得到更多的東心,即使再需要更多傑、普瑞絲以及約翰,甚至去傷害雷蒙·杜伯瑞。
她不必去關注對他們的歉疚,他們並沒蒙受損失。但她也希望雷蒙能夠給予她同樣的報復。不管怎樣,她不會改變自己的信念,也不管雷蒙有多麼傷心,她得繼續保持那種冷酷無情的面孔。
弗洛伊匆匆穿過那片空曠的草地,腦子裡仍在想著已定F的計劃。她顯得心神不定,竟然沒能聽見「嘩嘩」的馬蹄聲。
「弗洛伊,上帝啊,趕忙讓開!」
她心裡暗自笑笑。如果雷蒙·杜伯瑞想做個騎上來引起她注意的話,那他肯定要大失所望。
叫喊聲更大,但帶著斥責:「佛洛伊,你朝身後看看。」
一聲惱怒的咆哮。
她匆匆轉過身。
她被眼前駭人的場面嚇呆了。一頭公牛正咆哮著向她衝來,離她只有一百步遠。後面跟著一個跑得飛快的男子。
她極力鎮定住站著不動,這舉動太傻了,不過她未表現出驚慌失措。
公牛離她愈來愈近,它發出可怕的咆哮聲。
弗洛伊仍站在原地,她陷人險谷時尚存活命,她不相信自己會死於牛角下。
當公牛逼近時,她祈禱著,請求上帝寬恕她一個星期來所犯下的罪惡。
在公牛咆哮衝來的瞬間,她猛閃向一旁,地上場起的灰塵夾雜著泥星撲面而來。
一陣牛蹄聲轟然馳過。
她抬起頭。
公牛在不遠處停不下來,轉過身。
一團黑影從弗洛伊身邊飛馳而過。雷蒙·杜伯瑞快馬加鞭超過那頭公牛,穩穩降下來。
馬不停噴著響鼻。
雷蒙大聲叫嚷著。
公牛怒吼著。
他的身子傾向馬的一側。
憑襲著精湛的騎術,雷蒙調轉馬頭。那阿拉伯種馬向逼近的公牛場蹄猛踢,公牛轉過身跑開。
不一會,它再次停下,準備向弗洛伊發起衝擊。
「弗洛伊,上來。快點吧,你這女人!」
她順從了,現在可不是爭論的地方。
雷蒙騎到她身邊,猛地把她拉了起來。
弗洛伊緊緊拽住馬鞍邊帶,用力抬起大腿,跨上馬。
她現在兩腿叉開,穩穩騎在肌肉發達的馬背上。
雷蒙像個堅強的鬥牛土,又猛地調轉馬頭,黑馬便朝著酒店方向飛馳而去。
從他們後面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弗洛伊朝後瞥了一眼,只見一輛吉普載著六個男子正向那邊急奔過去。
雷蒙默默地用手緊緊摟著弗洛伊的腰,而她卻緊抓著馬鬃。
他使喚馬慢跑下來。
佛洛伊終於感受到剛才普瑞絲騎時的體驗。身下堅韌的肌健不停摩擦著她的外陰唇。還有絕處逢生的喜悅,雷蒙緊貼背部的感覺,這一切都令弗洛伊興奮不已。她的心跳加速,太陽穴也微微震顫起來。
帶著輕快步伐,問馬廄跑去。
他們已到馬廄。她的本特尼轎車正停在敞開著門的汽車間裡,旁邊停靠著兩輛破舊的微型轎車。雷蒙把馬停了下來仍然沒說話。他還在緊擁著她,兩隻手臂圍箍在她的肋骨上。他的臉貼著她的肩膀,上下起伏地呼吸著。
弗洛伊向後伸出脖子。當她的臉頰觸碰到雷蒙那溫熱的面龐時,弗洛伊輕輕喘著氣。他滾燙的身體倚在她背上,呼出的熱呼呼的氣息透過她襯衫,一直傳到她的胸口。
「謝謝你,雷蒙,你真勇敢。」
「沒什麼。感謝上帝我可靠你那麼近。」
他的氣息輕拂著她的髮絲。
她用手輕輕拍著馬脖。「它長得真漂亮,叫什麼名字?」
「查理曼。」
「你擁有它多久了?」這是小小的談話。他的雙臂依然摟抱著她,她的雙乳舒適地偎在他的手腕上。他想找個借口繼續留下來,同時也要給自己一個托辭好繼續摟著她。
「查理曼是我父親的馬,為了配種才把它接來的,明早還會來匹母馬。你想看看它們是怎樣繁衍後代的嗎?」
弗洛伊微微顫動著,她清楚雷蒙肯定察覺到了,他正在用花言巧語哄著她,並有意用馬交媾的話題來刺激她。請她一起去觀看其實是暗示要她答應同他在一起。在馬廄裡?就在瀰漫著騷味的馬廄中與她性交?
為什麼她不能坦率地說是的,雷蒙。我明白你想要什麼。那就到我房間去,像那只公牛還有這匹種馬一樣來和我做愛。
但這樣就無法繼續工作了。她清楚這樣不行。她還要進一步實施計劃,去刺激他,讓他像那頭公牛般被激怒。唯有這樣,她才能獲取到她想得到的,無論如何都得把握住。
「那頭公牛是怎麼跑出來的?」
「不知道,肯定是什麼驚了它。」
「可它為什麼要攻擊我?」
這話問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像是事先計劃好的,他倆多次的談話只有一個模式,彬彬有禮、不負責任或者不可捉摸。
弗洛伊們跨坐在馬背上,雷蒙的手還是緊緊摟著,似乎絲毫沒有要下馬的意思。
「你顯然刺激了傑斯波?」
「傑斯彼?」
他笑了。
「就是那頭公牛。」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刺激它?我怎麼了?」
雷蒙鬆開一隻手,讓它慢慢順著下腹滑下去,溜進了她的雙腿之間。弗洛伊覺得那裡又熱烘烘,濕湧浪起來。她一面因興奮希望他的手能留在那裡,一面卻又想排命掙脫它,就像約翰躲避她一樣。她擔心雷蒙·杜伯瑞會用力撲她。她不畏懼面對公牛,卻有些膽怯眼前這個男人和她將要被激起的情感世界。
「那頭牛一定是嗅到你身上的氣味了,他知道大熱天為了個女人而從半英里趕來追一頭牛。」
他的手仍然緊張按在弗洛伊大腿中間。弗洛伊的身子向後挪了挪,她想讓他把手伸進她褲子裡,去撫摸自己已充血腫脹的陰唇,去撥弄脹大的陰蒂,她喘息著,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陣惶恐從心底蜂湧而起。
她一下子直起身子,跨過馬鬃,跳到地下,一溜煙跑走了。
雷蒙頓時沮喪起來,他騎在馬上思考著,如何俘虜這狐狸般的弗洛伊·佩恩特。
雷蒙抬起手湊近鼻子,他聞到一股強烈的氣味。這是他手按住她的柔軟。滾燙的裂縫時留下的。
看來時機是正確的,她已將身體靠向他,表示她喜歡他,他愛撫她,她驚慌逃脫也是件自然的事。
而且她也在找話題,想延長倆人接觸的時間。當他提及查理曼配種的事,他感到了她的震顫。他看了出她的太陽穴繃緊了,兩條腿把馬夾的更緊,同時心臟也在他手腕上跳得更厲害,乳房也漲了起來。
當她問及公牛捨被她吸引這個話題時,他肯定試探的方法是正確的,她的下身已濕透了。他已猜到她肯定窺視了那對年輕夫婦在草坪上所做的一切。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她藏在林中離他們那麼近,肯定目擊了這時夫婦的瘋狂性放縱。
甚至傑·鮑蘭德把牧神般的陽具插入性感的普瑞絲身體內,還有把她捆在樹上,弗洛伊都愉窺到了。
雷蒙靠近那片空地時,已透過望遠鏡觀察到一切,他的馬似乎也嗅到他們的氣味,張開鼻孔,在地上拱搔著。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偶然遇到的一種性放縱,當他認出那是他的客人,地釋然地笑了。
他門真是很年輕。他們為何不在自己房間好鬧呢?難道是為了找到能維緊一生值得留念的回憶嗎?所有過早的義務,空頭支票,孩子以及破爛的汽車都將在他們的情感上、經濟上留下創傷。
傑也許能再找到一位獨身的情人,並且同和普瑞絲在一起一樣狂放、調清、吸吮以及做愛,然後歡呼雀躍。而普瑞絲則將為家庭所牽累,整天被困在家中。
傑也許會離開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潔,許多男人的性觀念都是如此。
但他本人和弗洛伊·佩恩特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甚至和她沒有一個開端。
雖然看起來過去幾天他已參與他的夜生活,但卻沒能緩解她自天時的冷漠態度。
她再次從他手中溜走了,他現在唯一所剩的就是手上那種充滿性感的氣味。
剛才他貼在她的背後騎在顛箕的馬上,它差點直立起來。
馬好像也嗅到了她的體味,一隻蹄子在踏動著地面,雷蒙拍拍它黑色頸脖,這匹種馬似乎也很失望呢。
至少明天它就會心滿意足地離去的。
卻不像他自己和弗洛伊·佩恩特那樣沒結果。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維持剛才那種局面,他已失去了控制力。作為一個深請馬性的駕馭者,他知道到讓一匹母馬低下頭的辦法,而對弗洛伊,他卻來手無策,她是那麼倔強任性,性情多變,難於駕馭。
他要看看今晚佩恩特小姐有什麼舉動,然後再決定自己的計劃。也許他要放棄向她示愛的計劃而去粗暴地對待她。假如真的像想像這樣,他得盡快忘卻她,回頭再來翻閱珍妮這本好「書」,同她上床。
至少珍妮還比較單純,她顯得那麼多愁善感,總是因為他把興趣放在別的女人身上而惱怒。她在床上簡直像架蒸汽機。渾身灼熱吐著氣,有節奏地挺動。她的密縫口又小又緊,有著最令人驚異的肌肉粘膜。她還能緊握他的陽具夫吸吮,但不知為何總像最缺些什麼,不論她怎麼親他,要他,可是他從未滿足過。
而當他一看見弗洛伊·佩恩特時,他憑著直覺知道她身上有種他一直在尋找的因素,她讓他變得好色,讓他太陽穴震顫,但這還不是全部。從某種方式來講他們更像一對相配的情人,也許弗洛伊沒這樣認為。雷蒙已預感到她已深入到他心靈深處,他希望永遠能和她在一起。
他也更想向她求愛,有時他想把陰莖放肆地插入她的體內,有時又想去舔遍她美妙絕佳的身體。他還想得到她的思想,她的情感和她的聰明才智。他還想得到她的靈魂。
通過她的作品顯示出她超乎尋常的智慧,這對他來講是個極大的挑戰,幾乎沒有一個他認識的女人能更具這種挑戰性。
還有她也想擁有他,或是說可能。
但這個狐狸精也太難得到手了。或許她是個自抑的同性戀者,抑或她厭惡他的男子氣,可能還有別的他弄不清楚。
相比之下,珍妮便容易得手些。不用說她自己就會率先跑來,他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她。當他和她準備做愛時,她就會撫弄他的男性肉棒,讓它興奮。她會弄得他硬繃繃,生怕一出去會被客人看見他的明顯隆起。
有時在辦公室,她冒著被人撞見的危險,把手伸進他的褲襠裡,似乎這樣冒險會令她興奮不已。有次在廚房裡,她跪在地下,掏出他的陰莖吸吮著,這時正好有位客人進來,她急忙裝著找掉下的鍋蓋,雷蒙也趕忙抓過一件備用的圍裙遮住濕漉漉的陰莖。
是啊,珍妮就是這麼容易上手。她的需要像普通人一樣,並不像那個高深莫測,令人洩氣失望的佩恩特小姐。
弗洛伊靠著臥房的門站著。剛才那頭公牛,那匹種馬以及雷蒙。社伯瑞,到現在仍還使她顫抖不已。她撫摸著仍留有雷蒙·杜伯瑞餘溫的大腿間。
她歎急著,為什麼上帝才知道她所歷經的這段過程?假如她沒答應去寫那該死的書,她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她想請求出版商另尋高就。不過,想到錢的問題,這個出版商在賣版權方面是有辦法的。
這本書如賣給電影公司或電視台,那會帶來上百萬利潤。她沒有宿的選擇,只有盡心盡力地盡快完稿。她重新思考一下小說的情節和場面,是否把它寫成單純的神秘、謀殺、懸疑的題材。
她不以為然地笑笑,真有那種單純的神秘、謀殺、懸疑的事嗎?在充滿人情的日常生活中有這樣的事嗎?
弗洛伊準備去沖個澡,可是又打消這個念頭,她不想把雷蒙·杜伯瑞留下的氣味給沖走了。她想多留些時間,充分享受一下這極具性感的氣味。
她換了條乾淨的牛仔褲,套上件白色寬鬆的短衫,現在她要靜思一下。剛才像個可笑的女學生一樣從他身邊逃走,實在是愚蠢至極,也是她自己始料不及。
他會把她看成懦弱的人。他也會察覺到她喜歡讓他摟著,喜歡讓他摸那濕呼呼的地方。他肯定已感覺到她全身發熱,像個發情的動物。
但無論如何,她得感謝他救了自己一命。
雷蒙·杜伯瑞的辦公室傳出了嘈雜的說話聲。
「是的。杜伯瑞先生。不行,杜伯瑞先生。但我能幹什麼,杜伯瑞先生。」
弗洛伊用力推開接待員攔她的手。作為酒店的一名重要客人,當杜伯瑞先生訓斥職員時,不應該在一旁冷眼觀看。弗洛伊·佩恩特在日常生活中得與自己享有的名聲相匹配。
當她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卻驚訝地發現鮑蘭德夫婦正像兩名學生面對著一位惱怒的校長站在那裡。
弗洛伊頭皮發麻,肯定杜伯瑞正在警告他們不要再在林子裡裸體。
她進來時,雷蒙迅速抬頭瞟了一眼。
「請等一下,佩恩特小姐,我在談事情。」
弗洛伊沒動。
「我要見你,今晚我需要那串鑽石頸鏈。我要和一位客人共進晚餐。」實際這是謊言,可是為何要撒謊,她真是個狐狸精。
杜伯瑞沒理睬她。這讓弗洛伊有些惱怒,但她也只好在一旁等著。
「抱歉,鮑蘭德先生和太太。你們必須付清修車帳單。修理工修好了你們的車,他要鈔票。」雷蒙向他們晃著一張薄薄的紙條。
「但我們不能付那麼多錢,我們只付合理的價錢,那張帳單的價錢也實在太高了。」
普瑞絲眼裡佈滿了淚水,她轉過身瞧見弗洛伊時,淚水順著臉上滑落下來。
按著,她又把臉轉向杜伯瑞。
雷蒙無可奈間地掙擺了。
「算了,只好我開張支票給了,你們把現有的錢付給那位修理工。」
普瑞絲看了眼傑,又對杜伯瑞說:「除了傑存起來準備工作的那點錢外,我們已一無所有。我們想來渡個最美好的蜜月,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
杜伯瑞深吸口氣:「那我實在幫不了忙。你們的車子也需要修理,也是你們讓我叫修理工的。」
鮑蘭德夫婦幾乎同時說:「沒錯,可是我們沒想到要花那麼多錢。」
「那麼。對不起,你們必須動用存款。」
杜伯瑞站起身來,面朝著弗洛伊似乎把保險箱打開了。
「對了,佩恩特小姐,你剛才說要哪種首飾?」
弗洛伊擺了一下手。
「等等,杜伯瑞先生,這總共要多少錢?」
這時,三雙眼睛都同時略帶詫異地盯著她。
「三百五十英磅。」
她挺了下身於:「記到我的帳上。現在我可以取鑽石項鏈嗎?」
三張嘴巴都驚愕地張開了,普瑞絲最先反應過來。
「可是……可是你不能這麼做,這真是太慷慨了,但是……」
「沒關係,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就當做是借的吧。等到以後傑有所成就,再還給我好了。杜伯瑞先生會把我的地址給你的。」
弗洛伊帶著微笑對普瑞絲說到,並充滿愛憐地摸摸她的臉頰。
「你太美了,找很羨慕你以及充滿活力的愛。我不想看到你悲傷,你應該有個良好的開端。肥存款留著吧,用在最好的地方,我祝福你們。」
雷蒙將裝有鑽石項鏈的盒子遞了出來,嘴巴仍然張得很大,他對弗洛伊的舉動感到驚詫。佩恩特用兩根手指在普瑞絲前額劃了個十字架,然後拿起首飾盒,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