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留守少婦之邱紅英

深夜時分,在迷迷糊糊中,邱紅英的房間門被輕輕推開,隨後閃進來一個黑影。邱紅英並沒有睡著,聽到門被推開的剎那,一顆心咚咚地跳起來。黑影子立在她的床前,呼吸明顯地有些急促。

邱紅英沒有吭聲,因為她知道這個黑影子是誰。

黑影子喘息著,快速脫光衣服,其實身上也沒穿什麼衣服,就是一條褲頭而已。邱紅英的身子輕輕地朝裡面挪了挪,空出一塊地方來。

黑影子上床後,就緊緊地摟住她,邱紅英的大腿觸碰到了一個硬起來的物件兒,心裡開始發慌,胸脯隨著變粗的呼吸起伏著,一雙大奶開始無聲地顫動起來。

黑影子翻上來將邱紅英覆蓋,然後拉著她的手到腿間,邱紅英很順從地握住,然後對準自己下面的入口,黑影子屁股一挺,一個熱熱的肉棒棒便插進來。

邱紅英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叫著,爸啊,……

 

 

一花溪

2002年5月,這個季節的農村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景色,剛剛插完早稻秧,接著就要去收拾棉花了。張家寨的女人是閒不住的,如果看到有人在村子裡閒逛,就會有長輩說話。說你這女人,放著田里地裡的活不幹,在這閒扯。男人都在外面掙錢麼,那麼的辛苦,你對得住嘛。

有這樣的長輩在身邊督促著監督著,村子裡的婦人幾乎沒有一個敢在家閒著的,照顧好孩子還要照顧好家裡的老人,而更多的時間是在田地間勞作。日頭終於落下去了,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下吧,卻枕邊空蕩蕩的,沒有了男人的溫暖懷抱,女人們夜裡是睡不著的,身子空的慌,那種沒有被填滿的感覺,終歸很難受。

陽光明媚,空氣新鮮,河裡的水清澈見底,能看見小魚兒在裡面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當然河裡還有那些綠色漂浮的絲苔,吹過去的風也是濕潤的,透著鄂東山區特有的酸甜味道。

山上的映山紅開始打苞了,邱紅英知道,待到6月份時,漫山遍野的映山紅將會競相綻放,那才是這裡最美的風景。山上還有野生的牡丹,一朵朵鮮艷欲滴的牡丹花,當然還有刺苞花,如果風順著吹,整個村子將是一遍花香的世界,美到極致。

山上還有一種花,名叫情花,聞之花香濃郁,觀之色彩艷麗,可是這花香聞過之後,女人就難以壓制身體上的欲求,下面那個地方會被這花香吸引著,每天處於濕潤的狀態。長輩們多次要求要村幹部號召,將這些情花砍掉,免得害人。但是,唯獨那些婦人們不幹,無聲地抵抗著,因為這花一旦綻放,女人們的臉色開始變得白皙紅潤,一個個美艷起來。

所以,女人們當然不幹了。

可是男人們都出去打工了麼,沒有了男人的欣賞和在身上的揉搓,白皙紅潤又有何用?在村口的一塊空地上,有一棵據說已經生長了300年的大榕樹,早上8、9鐘的時分,很多女人會端著飯碗聚集在樹下,一邊吃著一邊用狂野的語言聊天。那個張大娘經常會問邱紅英,說你家男人回來後日屄不,夜裡日幾回。邱紅英白皙紅潤的臉上一下子變得通紅,罵著,你個屄嘴嘛,盡說這些流氓話。

或者,有幾個半大的男孩子盛著一大碗米飯,快速地吃完,再趁著一些女人不注意,偷偷走到身後猛地拔下女人的褲帶子,露出白白的豐碩的大屁股來。女人紅著臉,抓起一節木頭來就追著打,而旁邊的女人們會發出哄堂大笑。

村子裡的日子,有男人時經常是麻將聲聲,沒男人時卻是女人們肆意開啟的粗口玩笑。生活終歸是平淡的,村子裡唯一的樂趣,就是談論誰誰又偷人了,而這個話題永遠都不會老,永遠都有人聽,津津有味地聽。

邱紅英也不例外,在村子裡她最敬重的女人是夏月,不僅名字好聽,而且人也長得端正俊俏,夏月從來不參與這類話題的討論,也不願意聽。在那些粗狂的女人嘴裡,經常把「日」字掛在嘴邊,甚至還會吹噓自家的男人那物件兒又長又粗,日的自己好多水。聽到這些時,邱紅英就會看到夏月快速走開。

夏月,是村裡沒有偷人養漢子傳聞的唯一一個女人,其他的多少都會沾點腥味。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邱紅英覺得夏月可信,時不時地就會找到夏月說些體己話。

在離村子2里地的地方,是兩座連接在一起不大不小的山,在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條溪流,溪流兩邊開滿了野花,所以被村裡人稱為「花溪」。這個名字取得很有水平,讓人展開無盡地聯想。溪水常年不斷,這溪水的源頭是兩座山裡的沁出的山澗自然合體形成,而站在山上往下看時,這條溪流的構造與女人下體極其相似,因此,也被男人們稱為「陰溪」。

但是,邱紅英心裡敬重的夏月,卻在去年冬天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跟一個男人走了,並帶走了上小學的女兒。

這件事情在村子裡沸沸揚揚,卻也猜不出什麼原因,也不知道夏月到哪裡去了,而隔壁村張家灣的那個名叫歐陽玥的男人也同期失蹤。村裡人就猜測,是不是跟著這個男人跑了。一時間,惡語、髒水全部朝夏月的身上潑去。

有人傳言說,那個男人長著一個特大的雞巴,夏月被日的爽了,捨不下了,就跟人跑了;也有人傳言說,在廣東某個地方有人看見了夏月,與一個小她好幾歲的男人在一起手拉手逛街,中間還牽著女兒張曦。

傳言止於智者。但邱紅英不是智者,她甚至連初中都沒有讀完,可她還是不信這些道聽途說的傳言,她似乎知道,夏月離開是有某種「深刻」的原因,至於何種深刻,怎麼深刻,邱紅英卻說不出來。

丈夫在東莞打工,一年回來一次。這讓邱紅英很不滿意,常年一個女人在家伺候著公婆,還要照看小孩,還要農耕,身體上的累倒不是什麼大事,夜裡的寂寞難耐才是最要命的。

公公年齡50歲,身板卻很硬朗,幹起重活來連大氣也不喘一個,婆婆年齡與公公相當,女人易老,婆婆卻是臉色紅潤,雖然談不上白皙,但是也不黑,臉上也沒有皺紋。

公公和婆婆夜裡的動靜有點大,公公日婆婆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床板會吱吱響,一個人躺在床上的邱紅英,經常被這淫蕩的聲響攪得無法入睡。

5月的陽光明媚,灑在村子裡和地裡,像是鋪滿了一層金子。吃過了午飯,邱紅英端著一大盆衣服,向村口的池塘走去。卻不知不覺地轉了個彎,朝著花溪走來。

邱紅英發覺自己走過了池塘,想著轉身回去,結果想想,還是抱著盆子來到了花溪。

邱紅英在花溪邊停下時,伸手在旁邊的花上掐下來一朵,放在鼻子下聞聞,頓覺一股芳香撲鼻而來。

邱紅英小聲地哼著歌子,蹲下身子將衣服全部倒在一邊,然後一件件地搓洗。花溪之下,是一條馬路,通向鎮上的近道。洗著時,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嫂子麼,洗衣服呢。邱紅英回頭一看,是堂弟張帥。這個張帥沒有像他哥那樣到外面打工,而是承包了一輛班車,專門搞公交運輸。

邱紅英笑著說,兄弟好嘛,這是幹嘛去。張帥笑著,說路過,回家拿點東西。邱紅英說,那兄弟你忙,我這洗衣服麼,就不陪你說話。張帥笑著,哼著歌子就要向遠處走。誰知,他又停下來,然後索性走到邱紅英身邊。

邱紅英嚇了一跳,說兄弟要幹嘛。張帥笑笑說,我能幹嘛麼,嫂子也不喜歡我。邱紅英臉蛋一下紅起來,這哪裡是說話,分明是在挑逗自己。邱紅英只得笑著說,喜歡你的女人大把嘛,哪裡輪到我麼。張帥搖搖頭說,嫂子身材好,臉蛋又白,還有奶子又大,我就是喜歡。邱紅英不禁低下頭去,說,兄弟找打啊,你再調戲嫂子,看我爸不揍你。邱紅英嘴中的這個爸,自然指的是公公了。

張帥笑著,也不走開,然後一屁股坐下來,繼續看著邱紅英。邱紅英渾身有點不自在,說你走麼,在這幹嘛。張帥赤裸裸地勾引說,嫂子給我日一下,我就走。邱紅英呸地一聲,說滾麼,嘴巴這麼臭的。

張帥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站起身來離開。邱紅英忽地記起來什麼,又說,張帥,下午幾點有車去鎮上哈。張帥說,3點,嫂子去鎮上幹嘛。邱紅英說,你別管我幹嘛,到時我坐你的班車去就行了。張帥點著頭,這次是真的走開了。

張帥走開了,卻因為這幾句話挑逗的話,邱紅英心裡被像貓爪似的,又想起昨夜公公日婆婆傳過來的呻吟聲和喘息聲,渾身就無力了,乾脆癱坐在溪邊看著溪水出神。

老公在春節時回來了5天,這5天裡,只要家裡沒人,就要日一回,邱紅英更貪,下午躺在床上午休時也要,晚上也要,似乎要把這一年的愛做完才罷休。婆婆偷空對邱紅英說,別把你男人的身子掏空了麼,白天日一回晚上還要日三回,不要命了哈。邱紅英聽著,臉色頓時通紅。才發覺,公公和婆婆晚上偷聽的,連日三回都數的那麼清晰。

然後,老公就走了,說女人,不曉得有沒有留下種,春節回來如果能抱上兒子就爽闊了。邱紅英說,讓你多日我幾回,你嫌累,哪個曉得有沒有種上嘛。

春節過後,丈夫就到縣城坐車到武漢,然後從武漢坐火車去廣東。

老公走了,邱紅英的心也就跟著去了,空空的。

 

 

 

 

 

 

 

 

 

 

 

二種子

下午三點,邱紅英對婆婆說,去鎮上買點東西,媽。婆婆說,買麼事嘛。邱紅英笑著說,衛生巾,我過幾天月事就要來了。婆婆哦了一聲,說身上有錢嘛。邱紅英點點頭說,他走時給我留下的200塊錢還沒用呢,方便。

婆婆臉上浮起微笑說,行麼,快去快回哈。

邱紅英從村口走過,路過夏月家的門前,看見張福山的老娘老爹坐在院子裡打瞌睡,那樣子和死了差不多。

夏月跑了,張福山恨死了她,說要是逮著了夏月,活剝了她。邱紅英聽著這傳言時,心頭不禁一笑,說張福山啊張福山,這就是你愛媳婦的樣子嘛,幸虧夏月走了哈。

一路這麼想著,很快就走到候車的岔路口,村子裡的人們要去鎮上辦事,這裡就是候車的地方,在城市裡叫「站台」邱紅英就在這個站台邊等著張帥的班車來。三點十分,張帥的班車準時到達。為什麼知道是三點十分呢,是邱紅英手腕上戴著一塊女式手錶,春節時丈夫帶回來的禮物,所以,邱紅英經常把袖子挽起老高,故意露出手錶給人看。

上了車,才發現車上只有自己,便說,張帥,你這生意做的哈。張帥笑著,緊緊地盯著她鼓脹的胸脯,說今天是休息時間嘛,專門為你開這一趟麼。邱紅英笑著,說哄人呢,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張帥笑著,說嫂子坐前面來哈,別人看見車上有人坐,就曉得今天我不休息嘛。邱紅英本來已經坐下了,聽這話之後就起身來到副駕駛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去。

張帥笑著,看著邱紅英白皙紅潤的臉蛋兒,當然更多地還是看她胸上的大奶子。邱紅英豈能不明白,說看麼事嘛,你老婆又不是沒有的。張帥哈哈一笑,嫂子懂風情哈,曉得我在看哪。邱紅英發覺自己的話說的好沒水平,竟然一下著了他的道兒,就閉著嘴不說話。

張帥感到無趣了,就啟動車子開出。

山路崎嶇,車子在平平凹凹的路面上左右顛移,有幾次邱紅英被顛的嚇得大叫,不自禁伸出手去抓張帥握方向盤的右手。張帥說,怕麼事嘛,一會到前面的正路上就不顛了。邱紅英罵著,狗日的路嘛,我暈的想吐。張帥沒再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路面,緩緩開出去。

邱紅英有幾次回過頭看著他,從側面看,這個堂弟可是英俊的很啦,臉部的線條飽滿,輪廓分明,因為承包了鎮上的公交車,這幾年賺了些錢,成了村子裡唯一的富戶了。

終於過了前面的路段了,張帥又恢復了嬉皮的神態,張帥逗著這個小嫂子,說嫂子,想我哥不麼。邱紅英倒是很老實,說咋個不想呢,到現在還沒生個孩子,覺著挺對不住他的嘛。張帥說,咋個就還沒生嘛,是不是我哥不行哈。邱紅英呸了下,罵著,你這個臭嘴,我男人咋個就不行的,你又不是我,曉得個麼事哈。

張帥見邱紅英又在不知不覺中著了自己的道兒,心裡很是得意,又說,我哥肯定是不行,日你的次數少了,自然是懷不上的哈。邱紅英這才發覺自己又被張帥套進話裡去了,罵著,你個壞種哦,老套我話,不跟你說了哈。

終於,張帥把車子開到了公路上了,車身這才平穩了下來。隨後,有幾個人上車,然後交錢給張帥買票,邱紅英才記起自己忘記買票了,趕緊掏錢出來給到張帥。張帥看了她一眼,說嫂子真會捉弄人哈,收著吧別讓兄弟丟人嘛。邱紅英愣了下,僵持了下還是把錢收起來,再小心翼翼地塞進褲子口袋裡。

有其他人了,張帥也就不再好意思勾搭邱紅英,便全神貫注地開著車,一路上有人上來,不一會車子裡就滿員了。邱紅英笑著說,兄弟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哈,這多人上車。張帥笑笑說,全是沾嫂子光哈,剛才嫂子咋麼說著來的嘛。

邱紅英笑笑,不說話,眼睛盯著路邊的綠油油的稻田和在風中搖曳的樹葉子。

半小時後,鎮上到了,乘客都下了車。邱紅英看著張帥說,幾時回哈。張帥說,不忙,嫂子幾時忙活完了就幾時回。邱紅英有點奇怪,說我要是忙活到晚上呢。張帥笑笑,說那我就等你到晚上。邱紅英說,傻不拉幾的,你不做生意了嘛。張帥還是笑著說,這趟就是專門給嫂子服務的哈。

邱紅英心頭有點發熱,靜靜地看著張帥,然後二話沒說就下車。她走到鎮上的供銷社,買了一打衛生巾和一打衛生紙,衛生巾讓售貨員特別用個黑色的塑料袋封裝好,再提著衛生紙(卷紙)走出來,其他的什麼也沒買。

張帥看到邱紅英這麼快就回來了,很是驚訝,因為平常很多女人難得出來一趟,大多是在鎮上瞎逛夠了逛累的了,才上車的,而在此期間,張帥開著班車已經有了十幾個來回。

見著邱紅英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後,張帥就啟動了,要開出。邱紅英回頭看一眼車裡面並沒有其他人,就說,兄弟不等會開嘛,多浪費哈。張帥笑著說,為嫂子,浪費這點油值嘛。邱紅英蠕動著嘴唇,終是說不出話了,心裡隱隱覺著,這兄弟對自己有意思了,腦子裡瞬間想起晚上公公日婆婆的動靜,心頭有些微微發顫。

張帥啟動車子,一路上彼此都沒有再說笑了,氣氛在悄悄滴發生著變化,兩人心裡都開始揣著心思。

半小時後,車子回到原地,張帥緊緊地看著前方,嘴裡說,嫂子,晚上能出來嘛。邱紅英沉默了半響才說,你幹麼事嘛,要晚上出來。張帥神情凝重,說嫂子晚上出來就是了,我在村東頭等著你。

邱紅英沉默著,沒再說話,起身走到門邊,悶聲說,你就等著哈,看我來不。說著就頭也不回地下車,也不再回頭看。

張帥愣愣地看著邱紅英扭動著屁股朝前走動的身子,胯間的物件兒慢慢硬起來,頂著內褲很難受。

晚上吃過飯,邱紅英看著屋外朦朧的夜色,心裡開始咚咚直跳。洗著碗筷,卻在走神中。最終按耐不住了,對公公婆婆說,爸媽,我去下張帥家。婆婆說,做麼事哈。邱紅英說,下午坐他車忘記買票了,我送票錢去。婆婆無言地笑笑,說那去吧,咱們不欠人家的哈。

公公沒說話,眼睛盯著邱紅英一扭一扭的屁股和胸前的大奶子。

邱紅英出門後,公公對婆婆說,你看紅英大奶子和大屁股,應該是生兒子的盤子,可咋麼就是不生,莫不是我兒有毛病不成。婆婆說,年下讓福氣在家多待幾天,給她下種,別浪費了這麼好的地哈。

公公說,福氣這小子咋麼就沒他爹這身本事嘛,不太像老子的種。婆婆罵著,你個老不死的,嫌我這塊地不好麼,有本事再找個給日哈。公公說,夜裡日你,老子行不嘛。福氣回來,老子要教教他,放著這麼好的地不種,是不是在外面掏空了身子哈。

婆婆哼哼地,沒再說話,打開電視看。心裡卻在咚咚跳著,福氣還真不是你的種,哼哼。

邱紅英遲遲疑疑地終是走到了村東頭,遠遠就看見張帥吸著煙不停地來回走動。看到邱紅英終是來了,張帥眼裡放出光芒來。這村東頭裡村子裡有一段距離,緊靠著後山,悠然僻靜,幾乎沒什麼人愛來這裡。

張帥二話不說,扔下煙頭,幾步走過來拉起邱紅英的手就朝後山上拖。邱紅英扭捏著不走,說你個壞種,我是你嫂子麼,你好大膽子哈。張帥說,嫂子,我的好嫂子,走吧,求你嘛。邱紅英心知跟他去後山,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張帥一定會日了自己,想著這個日字,心頭上的肉開始發顫,嘴上不願意,腳步卻已經開始移動。

到了後山上,張帥一把將邱紅英摟緊,喘息著說,嫂子哦,想死我了。邱紅英掙扎著,說你這個壞種,我是你堂嫂呢,你也敢日哈。張帥說,你那地一直空著的,在空下去就要長荒草了,我給嫂子鋤草嘛。

邱紅英被他緊緊地摟著,一種久違的男人味道鑽進鼻子裡,腦子裡,身體裡,全身發軟了,沒力氣了就向下面滑下去。

張帥跟著坐下來,把邱紅英緊緊地抱在懷裡,手開始使勁地揉捏著她的大奶,邱紅英禁不住發出啊啊地呻吟聲來。張帥說,嫂子,多久沒日了嘛。邱紅英嗯嗯地說,自你哥過年走後就一直空著的。張帥激動起來,解開邱紅英衣服扣子,把那對奶子釋放出來,嘴巴就吸住了奶頭。

邱紅英一直沒有懷上,乳房倒是膨脹地很快,都是被老公張福氣揉大的,可是種子不好,地裡一直長不出莊稼來。

邱紅英耐不住張帥這麼吸著自己的乳頭,全身顫抖著說,兄弟,日嫂子吧,嫂子癢的難受嘛。張帥說,嫂子哪裡癢哈。邱紅英嗯嗯著說,屄裡癢,全身癢,快日我哈。張帥拔下邱紅英薄薄的褲子,然後去脫她的褲衩,邱紅英很順從地配合著他的系列動作,不一會身子就被張帥拔個精光,一副女兒身子的裸體呈現在他的視線中。

張帥貪婪地看著,因為沒有生產過,邱紅英的身子依舊苗條,平坦的小腹下是一撮濃密的毛髮,兩條豐潤潔白的大腿中間,那條肉縫緊緊地閉合著。張帥手指分開肉縫,插進去一個手指頭,邱紅英猛地啊地叫起來,張帥說,疼嗎嫂子?邱紅英嗯嗯著說,不是痛,是舒服,你媳婦不也這樣嘛。張帥笑著,一下子將三根手指插入,然後在屄裡扣著,邱紅英真個是受不住了,兩條腿微微顫抖起來。

邱紅英見張帥沒有用肉棒棒插進來,便說,你那地方的物件兒不行嘛,這麼久還沒有動靜哈。張帥說,嫂子心急哦,你看著哈。說著,解開皮帶脫下褲子,拔下褲頭,邱紅英看到那個物件兒已經豎起來了。

張帥說,嫂子張開嘴哈。邱紅英心裡曉得他想幹麼事了,因為張福氣以前夜裡日自己時,也是這樣先要自己用嘴巴吸用舌頭舔,然後在自己耐不住的時候插進去。那種感覺異常的舒服。於是,邱紅英張開嘴巴,含住張帥的肉棒棒。

張帥呻吟著,說好嫂子哈,兄弟愛死你了。邱紅英砸吧著嘴,像含著冰棒樣地不停地用舌頭舔,間隙中說,這回兄弟日了嫂子,你哥回來曉得了不揍死你才怪。

張帥笑著說,我這是替我哥守住你,莫讓別的男人日了,自家兄弟日了終歸還是自家的,哈哈。邱紅英驚訝於張帥的這種論斷,似乎覺得有些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就是說的這個事呢?邱紅英心裡想著。突然啊地一聲叫出來,張帥屁股下挺,肉棒棒一下插入好深,邱紅英的喉嚨受不了,故此才在進入的瞬間發出啊的叫聲來。

張帥抽出來,不再插她嘴裡了,來到前面扶起對準入口,猛地深入進去。邱紅英再次發出歡快的呻吟聲,但是不敢大聲,怕有人聽見。張帥感到嫂子的屄裡很濕,雖然這麼久沒有被日過了,應該緊致些的,但是因了這濕而滑,沒有那種緊致感覺。張帥自是不在意這些,不停地聳起屁股朝裡面插。

邱紅英呻吟著,輕輕地叫著,睜大著眼睛盯著張帥臉,忽地心裡升起一股愛意來,便雙手捧住他的臉,嘴巴吻上去。張帥張開嘴,伸出舌頭,邱紅英使勁地吸著,纏繞著,身體內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湧上來,好舒服啊,邱紅英這麼說著,扭動著肥碩的屁股呢喃著,而那雙大奶子隨著張帥的不停撞擊翻飛起來,看著就像是翻滾著的波浪。

夜色越來越暗了,夜空中的微風徐徐吹來,從邱紅英的屁股下鑽過,從插著肉棒棒的地方吹過,邱紅英第一次感受到了偷情的強烈刺激和快感。幸虧來見張帥了哈,不然這種銷魂蝕骨的感受這輩子怕是享受不到的。邱紅英喘息著,這麼想。

張帥終於忍不住了,雙腿不停地蹬著地,在射出的瞬間,一聲長長的啊從喉嚨裡喊出來,身體如同被電流擊中,極致的快感和高潮將夜色也變得曖昧而淫蕩起來。

 

 

 

 

 

 

 

 

 

 

 

三情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6月,天氣漸漸熱起來,5月那種宜人的氣候逐漸消逝,天空越來越乾淨了,蔚藍色的浮空之中,白雲快速移動著如過江之鯽,清澈明淨的河水裡的水草中經常會有些小魚游來游去。

漫山遍野的映山紅競相綻放,放眼望去,整個村莊被鮮艷欲滴的紅色包圍起來。花粉引來了無數的蜜蜂來采,也引來了一對專門採摘野生蜂蜜的父女。

伴隨著映山紅的開放,圍繞著村子的白色情花蓓蕾在夜風中紛紛綻開,隱隱若若的情花香味在村子周圍蔓延開來,村裡的長輩們開始了擔憂。每年的這個季節,那些忍不住的女人會鬧出許多醜事來,俗話稱的偷人養漢子。但是,在這裡只有偷人的事情,絕對不會有養漢子的事情。

邱紅英在此之前已經偷人了,偷的是自己的堂弟。情花開了,那誘人的香味兒又一次催開了她心裡隱藏著的狂放的慾望,下面肉縫中的水兒會漫溢出來,褲頭上經常是濕漉漉的一遍。如果僅僅只是情慾的使然,邱紅英心裡還不會有更多的心動。

一日不見張帥,心裡就鬧得慌,這是她做姑娘時和男人福氣談戀愛的感覺。自從與張帥有了肉體歡愉,心裡頭就產生了思念和牽掛。邱紅英知道,自己愛上這個堂弟,也就是小叔子了。

經常藉故出去和張帥做愛,被婆婆看在眼裡頭。但是這婆婆似乎沒看見一樣,也不和自己的男人說,可婆婆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換做是別的男人和自己的兒媳婦苟合偷情,她早就抖出來了。

但是,婆婆沒說,婆婆裝作沒看見。

邱紅英很享受給張帥日的過程,夜裡想著張帥在自己身上抽動和撞擊的情景,下面就會癢癢的,還會溢出水兒來。實在忍耐不住的時候,邱紅英就會伸出手摸,摸著摸著,臉上就會發燙,水兒也就越來越多了。

邱紅英心裡牽掛著張帥,也在同時牽掛著自己的丈夫福氣,感覺對不住丈夫了。畢竟丈夫在外辛苦掙錢回來養家,自己熬不住偷人,咋麼也是說不過去的。心裡愧疚歸愧疚,那也只是暫時飄過心頭的一縷情絲而已,見到張帥的瞬間,這些愧疚即可被拋到不知哪裡去了,然後扒光衣服,近乎瘋狂地讓他日著自己。

早起的時候,邱紅英突然感覺一陣強烈地噁心,才意識到事情不好了。她快速回到自己的房裡,緊緊捂著嘴巴,不然自己發出嘔吐聲。

公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卻被婆婆那雙犀利的眼睛看著了。婆婆沒說,等著男人馱上犁、牽上牛去犁地之後,才叫住邱紅英。

婆婆笑著說,有了哈。邱紅英裝傻,說有了啥嘛。婆婆眼睛一橫,說別以為你偷人的事兒我不曉得哈,說吧,誰的。不說,晚上你公公曉得了還不打死你。

邱紅英嚇得渾身發顫,不敢說話。婆婆轉身拿起掃地的掃帚,舉起來就要朝她身上招呼。邱紅英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婆婆面前,抽泣起來。

婆婆罵著,賤人,還不說是不是哈。邱紅英哽咽著,是張帥的,張帥日了我。婆婆罵著,你們有多久了哈,死不要臉的。邱紅英說,兩個月麼。婆婆繞過她身子,把大門關起來,然後搬張椅子面對著邱紅英坐下,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婆婆說,福氣日了你那麼久,也沒見你下個蛋。咋麼和張帥就兩個月,懷上了哈。邱紅英搖著頭說,媽,我咋個曉得的麼。福氣過年在家時,一天要日那麼多回,也沒見我肚子里長出個啥。

婆婆歎口氣,唉了一聲說,冤孽啊冤孽,張帥偷女人偷到他自己的親哥頭上了,作孽啊。邱紅英聽著,不明白咋回事,愣愣地看著婆婆。

婆婆彎下腰,把邱紅英拉起來,說,都是我年輕時做的孽嘛,我和張帥他爸有過幾回,結果懷上了。張帥是福氣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嘛。估計是福氣身子虧了,精蟲兒不足,難怪你這地裡老下種不結果的。行了,都是自家的人,就算是張帥替他哥下個種麼。

邱紅英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看著張帥老想福氣,原來是兄弟倆嘛。

邱紅英說,那,媽媽,接下來的事兒咋麼辦好。

婆婆說,那你說呢。

邱紅英說,我想生出來,反正都是咱張家的血脈。

婆婆點點頭說,那就好,趁現下肚子沒現出來,你得去一趟福氣那兒,送過去讓他日一回,再回來肚子大了也沒人敢嚼舌根了。

邱紅英說,那我爸那裡咋麼個說。婆婆說,有我呢,明天就去福氣那,讓張帥送你,唉,那也是我么兒嘛。

晚上,婆婆對邱紅英說,去趟張帥家,把這個線糰子給他媽送去,他媽在織布,要用這個的。邱紅英曉得,這是婆婆故意給自己製造機會去找張帥說事兒。

公公在地裡累一天了,也不管了,就看著邱紅英扭著肥碩的屁股走出去。

邱紅英在張帥經過的地方等著他,果然,等了大約半小時,張帥手裡拿著點燃的香煙哼著歌子走過來。看到邱紅英站在當地等著自己,心裡很是暢快。

張帥笑著說,嫂子,幹嘛呢麼。邱紅英有點恨恨地盯著他,說等你。張帥說,嫂子啊,昨夜裡我還日過你了,今晚上還要嘛。邱紅英恨恨地捶了他一拳,說我有了,婆婆也曉得是你的孩子。

張帥一下張大了眼睛,看著邱紅英,半響後才說,嫂子啊,咋麼就這麼不小心哈,還讓我大媽曉得了,我哥回來不真的要揍死我嘛。邱紅英說,不會揍死你的,明天我就去福氣那兒,讓他日幾回再回來。

張帥眼睛裡露出喜色,說這樣好嘛,我大媽的主意麼。邱紅英嗯嗯地點著頭,說你個壞種啊,福氣是你親哥,曉得不?我媽說的。

張帥更加吃驚,說,我大媽親口說的?邱紅英點點頭,張帥,你日了你親嫂子了,你高興嘛。張帥眼神黯淡了下去,許久才說,這個,我咋麼曉得哈。唉,我大媽啊,原來也是我媽啊。

邱紅英不想再和他扯這個了,直奔主題說,明天你送我到武漢去,我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心裡怕的慌。張帥說,那你咋麼找得到我哥哈。邱紅英想想也是,低下頭不再說話。張帥說,這麼著吧,我一直送你到東莞去,等你和我哥日幾回,再帶你回來。

邱紅英有些感動,說你真的願意送我到東莞去嘛。張帥點點頭,說送,一定要送的,你肚子裡懷著的是我兒子呢,咋麼也得送。

邱紅英眼睛濕潤了,看著張帥說,張帥,你對嫂子真好,嫂子一輩子都給你日。張帥聽後卻搖著頭,說以後不行了,嫂子,你是我親嫂,這是犯祖宗的事兒,不能再咋麼下去了。

邱紅英聞言,不禁哭泣起來。

張帥狠狠地吸著煙,站著不說話。

哭泣了一會,邱紅英仰起臉看著張帥說,張帥,今晚上,你再日嫂子一回,我心裡捨不下你,你曉得的哈。

張帥心裡也難受著,獲悉福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後,親情在心裡剎那間佔了上風,卻是也捨不得邱紅英這麼好的女人,心裡一橫說,咋麼著就最後日一回吧。

於是,張帥拉起邱紅英的手,轉身朝後山上走去。

 

 

 

 

 

 

 

 

 

 

 

四遮醜

早上,公公拿出1000塊錢給到邱紅英說,去吧,看看福氣在那邊到底咋麼樣,順便看能不能懷個孫子回來。

邱紅英嗯嗯地點著頭,說實話,她心裡一直懼怕著這個公公,平時不苟言笑,看著很威嚴的樣子。

婆婆在一邊笑著說,好去好回哈,該吃吃該喝喝,別省著,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麼。邱紅英自然曉得婆婆這句話的意思,覺著和婆婆一起蒙騙公公這件事兒,很是刺激和興奮。

出門後,公公婆婆一直把她送到村口張帥的停車處,眼看著邱紅英上車。婆婆來到張帥面前,狠狠地盯著他說,壞種,給大媽保護好你嫂子,有個閃失看我饒不了你。張帥有些害怕眼前大媽犀利的眼神,趕緊點頭說,我會的,請大媽和大伯放心好嘛。

公公說,狗子(張帥的小名),回來大伯感謝你,該是多少錢就多少錢,只是要勞為你費心把紅英送到福氣身邊哈。

到了武漢,張帥很順利地買到了去東莞的火車票,接下來是等著上車的時間。

車站的人真多,張帥看到許多扛著大包小包地男人也在一起候車,看著那農民特有的穿著,就知道這是南下廣東找錢的。

邱紅英依偎在張帥的懷裡,問著附近的油味兒,忍不住要嘔吐。張帥有些心疼地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問著,嫂子,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去買哈。邱紅英搖著頭說,我噁心想吐,哪能吃的了東西哈,你就是個壞種,害成我這樣兒的。

張帥臉上陪著笑,說都是兄弟的錯,我恨不得代替嫂子懷的。邱紅英聽著這話,心裡好受些了,暗暗地想,女人麼,真是犯賤哈,男人幾句貼心話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給他,唉,自己還不是這樣的嘛。

看著邱紅英難受樣子,張帥就想逗她。說嫂子,問個話。邱紅英詫異地看他一眼,說問啥麼。張帥笑著伏在她耳邊說,還記得我哥是咋麼日你的嘛。邱紅英笑著掄起粉拳捶了張帥一下,許久才說,當然記得,那事做起來咋麼個會忘記呢。張帥笑著說,我送你去給我哥日屄,心裡也難受著。邱紅英抬起眼睛看著他,說我心裡是很喜歡你嘛,但福氣是你哥,咋麼著,這個也改變不了的,是不。

張帥點著頭,說我把你送到我哥那了,我住哪呢。嗯,租旅館住。邱紅英說,要不我和福氣說說,你就住一塊兒嘛。張帥笑著說,看著我哥日你,自己摸雞巴,那味兒可不好受。邱紅英咯咯笑起來,張帥知道已經讓嫂子快樂起來了,心裡就悄悄滴得意著。

第二天早上到達東莞樟木頭火車站,下車後邱紅英一遍茫然,人生地不熟的,傻眼兒了。張帥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找不著北的樣子。

邱紅英拿出手寫的地址給到張帥,讓張帥去問怎麼坐車,結果折騰了半天,在黃昏時分才找到福氣打工的地方。廠門口的保安很凶的樣子,邱紅英幾乎是哀求著才勉強答應給她打電話到車間裡去。

張帥拿出煙來給保安抽,保安看了下牌子,眼睛裡露出輕衊的神情,說不抽這號煙,土裡吧唧的。張帥心裡火氣就要上來了,邱紅英在身後扯扯他的衣角,張帥才忍住。

邱紅英看著手上的表,一秒一秒地數著,不知數了多久,才看到大半年沒有見過面的老公大步跑過來。邱紅英眼裡不禁落下來淚珠子,一串一串地落。張帥看著有些心痛,但是也無可奈何。

張福氣驚訝地看著邱紅英和堂弟,半天才說,你們,你們怎麼找來的。張帥笑著說,哥,你這個地方真不好找,早上就到東莞了,折騰了一天了,才找到。

張福氣看著滿臉淚珠子的邱紅英,說我上夜班,你們就在附近的便民旅館住下,我下了班就來找你們。

張帥點點頭,邱紅英也嗯嗯地點著頭,張福氣說我得趕緊回車間裡去,我晚上2點下班,說完,就轉身朝車間裡跑去。

見著了丈夫,邱紅英心裡才舒坦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就有了。張帥領著她住進了這個便民旅館,一人一間。

在等著福氣下班的期間,張帥一直在邱紅英的房間裡陪著她。邱紅英笑著說,你哥也真是的哈,要上夜班這麼久。張帥說,打工嘛,都是這樣的。邱紅英盯著張帥,說你哥待會下班回來肯定要日我,你吃醋的麼。

張帥笑著說,吃哪門子醋哈,我送你來這,不就是送你給我哥日的嘛。

邱紅英說,真不吃醋嘛。張帥搖搖頭,說不吃。邱紅英伸出手,猛地撓在張帥的腋下,張帥大笑起來,躲避著。邱紅英猛地爬在張帥的懷裡說,張帥,想不。張帥故意裝傻,說想啥。邱紅英立起頭來,看著張帥說,日我嘛。

張帥愣住了,這個他不是沒想,而是不敢想,都在自己哥哥身邊了,還敢干嫂子,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快要到2點時,張帥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留下邱紅英一個人。

張福氣走到廠門口時,他並沒有馬上就朝邱紅英住的便民旅館走去,而是等著一個人,女人。不一會,一個穿著工廠藍色制服裝的女人出來了,逕直走到張福氣身邊。

張福氣笑著說,吃夜宵不?

女人笑著,不吃了,回家做。

張福氣就陪著女人朝前走,走著走著張福氣停下來,看著女人說,和你商量個事,行不?女人看著他。張福氣說,我老婆和堂弟來了,現在在旅館裡住著。

女人詫異地說,你是想去陪你老婆吧?

張福氣遲疑著,說你同意我就去。……上次你老公來了,你還不是撇下我去陪了三天嗎!

女人愣了下,才笑著說,去吧,只是別讓你老婆掏空了身子,回頭不行了,我可不同意。張福氣喜出望外地猛地抱住女人的臉,啪地親了一口,說那我去了。

女人笑著打了他一下,點著頭,然後看著張福氣疾步朝便民旅館走去。

女人是四川的,和張福氣同一個車間。女人的老公沒在東莞打工,而是在佛山南海,相距較遠。耐不住寂寞了,兩人就租了個房子,住在一起。

上個星期,女人的老公來了,女人說自己住宿舍,只能陪老公住旅館。老公日了女人三天三夜,就走了。回到租房裡時,張福氣把女人按在床上,拔下褲子就日。

女人感覺到了張福氣在生氣,做完了,就說了個君子協議,以後誰的老公老婆來了,大家都不許生氣,不然就分開拉倒。張福氣心想自己的老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來的,這不明擺著是自己吃虧了嗎。

所以,肏身下女人時,特別地賣力,帶著一種報復心理日她。

張福氣趕到邱紅英住的房間時,邱紅英已經熬不住睡著了。張福氣敲門聲把她驚醒,趕緊爬起來開門。等張福氣到門裡後,邱紅英使勁爬在他身上說,老公,累嘛。張福氣看著有些憔悴的老婆,心理有些不是滋味兒。

張福氣抱著邱紅英到床上後,問你咋麼來了哈。邱紅英笑著說,想你嘛,想你日嘛。張福氣心猛然一抖,說過年就回去的嘛,用得著這麼遠跑來哈。邱紅英對這句話有些不滿,說和我嫁到你們村的都生兒子了,你爸你媽要我來的,要你給我下種。你不願意,我明天就回去,找別人下種去。

張福氣笑著說,好了嘛,我嘴臭,是我老婆想我日了,忒地送來了。邱紅英這才露出笑臉來,爬在張福氣臉上實際地親。

邱紅英按耐不住了,解開張福氣的褲口,掏出老公的傢伙來,低下頭去就吸,張福氣大半年沒有日老婆了,眼見得這麼遠地送來,心裡的激情夜開始燒起來。邱紅英舔著老公的物件兒,硬了,就自己脫褲子。

張福氣腦子裡想著和租房女人日的情景,覺得那才是做愛。此刻,感覺自己就是一頭驢子,給母驢下種。老婆不醜,比那女人要好看許多,奶子也比她大,身子也苗條,肚子上沒有生過孩子的贅肉。

但是,和那女人做愛卻是瘋狂的,什麼樣的姿勢都來,只要是洞洞都可以進,每次做愛,張福氣感覺自己虛脫了般。老婆只會給自己吸,其實還有很多種方式的。

張福氣沒有再多想下去,脫了衣服,扶起物件兒對準邱紅英的肉縫插進去,邱紅英發出啊的叫聲。這便民房根本就不隔音,張帥在隔壁聽著邱紅英啊啊地叫聲,還有張福氣啪啪地撞擊聲,胯間的東西就翹起來。

邱紅英身體承受著張福氣的抽插,腦子裡卻在想著隔壁的張帥,然後有意識地加大了聲音的分貝,叫的是讓張帥血脈噴張。

這便民旅館的裝備簡陋,那床似乎是承受不住兩具肉體的交歡,發出吱吱呀呀地聲響。大約十幾分鐘後,張帥聽到張福氣啊地叫一聲,床鋪的聲響急促起來,他知道,張福氣馬上就要完事了。

果然,在張福氣啊地一聲叫之後,床鋪就停止了叫喚,邱紅英卻還在啊啊地叫著,故意的,張帥心裡想。

邱紅英撫摸著張福氣的胸脯,說這次一定能懷上嘛。張福氣說,希望是哈。接下來,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沉寂。

張帥睡不著,使勁地擼著,最後無聲地射在床單上。

 

 

 

 

 

 

 

 

 

 

 

五傷心

邱紅英和張帥在張福氣打工的工廠附近旅館裡,只住了三個晚上就回了村子。坐在火車上,邱紅英像個小媳婦樣的靠在張帥的身上,一路就這麼睡過來。

輾轉坐車,終於到達村口時,一股花兒的芬芳撲鼻而來,空氣也是新鮮的,邱紅英不禁深深地吸口氣,說咋麼說還是家裡好哈。張帥嗯嗯地點著頭,腦子裡回現著東莞工廠漂浮出來的膠皮味兒。

公公婆婆見到邱紅英回來了,很是高興,特別是婆婆,似乎是鬆了口氣。公公感謝著張帥,拿出一條闖爺煙來給到張帥。張帥不是傻瓜,死活也不肯接。婆婆看著邱紅英,又看一眼張帥,說不要就算了哈,閒扯著幹嘛。

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邱紅英的肚子也一天天地鼓起來。公公很是欣喜,婆婆自然也是一樣。有了身子了,邱紅英旺盛的情慾也漸漸開始淡下來,張帥忙著自己家的事,偶爾碰過面笑著說說話,僅此而已。

二季稻收割完了,農村幾乎就是閒時,此時,時令已經到了11月。秋高水長,樹葉枯黃,那些綠色的風景、那些野花兒都悄然沒了。地裡該收的都收了,邱紅英的公公甚至已經把所有的田地都犁了一遍,等著來年的春播。

閒時無事,在農村卻是一個不好的季節。張家長李家短的事兒都被女人們拿出來曬,然後就是坑頭上的那點事兒。男人們都出門子了,擺乎床上的事情就只能靠回憶了。

入夜時分,很多家就已經招呼著孩子睡覺,村子裡黑乎乎一團。

床上,邱紅英的公公日完了婆婆後,摸著女人乾癟的奶袋子,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婆婆說,咋麼了老不死的,天天晚上折騰,你那雞巴老了,日不動了就別逞強。公公在黑暗中笑著,說你這個老屄日了不下千回了,也沒日垮。婆婆不說話,許久後才說,紅英再過兩個月差不多就要生了哈,該是準備準備了。

公公說,準備麼事哈。婆婆說,眼看就要入冬了,給孫子準備過冬的小衣裳嘛。公公打著一個大大的呵欠,困意上來,說這些麼你和紅英自己弄,我管不了。嗯,睡了哈。

村子裡冬天的夜晚來的更快,除了狗叫聲外,四周都是寂靜的,因為冷,很早就上床偎在被窩裡了。

邱紅英不願意總是呆在家裡,想四處走走,於是吃完了早飯,就挺著大肚子慢慢朝村口走著。好久沒有看到張帥了,心裡怪想他的,就想到村口去看看。

走到大榕樹下,一大群女人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某事。邱紅英仔細聽,才聽出一點味兒來。張帥搞上隔壁村的寡婦了,大牛家的大聲嚷嚷著,似乎怕別人聽不見樣地。邱紅英心裡一驚,難怪這個壞種這麼久不來看自己了,原來是又搞上別的女人了。隔壁村的寡婦,邱紅英認識,去年在外打工期間,無緣無故地死在了車間裡,後來查驗報告說說是心臟病突發,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就這麼沒了。

說張帥搞上了這個寡婦,邱紅英是不信的。她心裡一直堅信,張帥是喜歡自己的,不可能再去喜歡別人,就像她自己喜歡上了張帥一樣,別的男人就再也不在眼裡過了。邱紅英想問下張帥,就轉回來到村口處等著張帥的班車。

可是她不知道,張帥的路線早就改了,不再在村口收人。因此,她等了差不多一個上午了,還是沒見著張帥的影子。沒奈何,只得回家。

婆婆看著她,說紅英啊,不能老是在外面走動,當心動了胎氣嘛。邱紅英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又問,張帥的車不在村口收人了麼。婆婆說,是的,上個月就轉到前面公路上去了,鎮上要求的。邱紅英哦了聲,沒再說話,困意上來了,走到房間裡爬上床睡去。

等她醒來時,天色已到了黃昏的樣子,奇怪的是,沒見婆婆燒飯。到灶房裡看看,婆婆不在,再到婆婆的臥房裡時,一下子嚇得出不了聲。婆婆撲面倒在臥房的地上,一動不動。邱紅英大叫一聲媽啊,心裡一急,肚子就有點痛。終於慢慢移動到婆婆身邊,摸一下婆婆的身子,已經冰涼。

邱紅英啊一聲大哭起來,一會就進來許多人。公公過了一會氣喘呼呼地跑進來,翻過老婆的身體,之間女人臉上卡白,沒有任何呼吸,顯然是已經死去多時。

公公默默地站起身,看一眼人群裡,就對其中一個女人說,筒子家的,麻煩你照顧紅英,我來為婆娘準備後事麼。

張帥晚上才回來,看到挺屍在堂屋裡的大媽,不禁雙腿一跪,淚水就朝下淌。大媽也是他的媽,別人是不曉得的,只有他和邱紅英曉得。

邱紅英直直地看著他,說你來了哈,大媽死了,你就哭吧哈。張帥淚眼婆娑地望著披著長長的白布的邱紅英,一時說不出話來。

公公說,給你哥打電話冒,等著他回來發喪嘛。張帥點點頭,回答說,我是打完電話才回來的。公公嗯嗯地點著頭,眼睛紅紅的。

趁著沒人時,邱紅英盯著張帥說,有人說你搞了李家寡婦,是真的嘛。張帥愣了下,沒說話,低下頭去。邱紅英眼淚珠子一下滾出來,久久地盯著張帥,全身開始發顫。

第三天,丈夫張福氣終於趕回來了,進屋就噗通跪在他媽媽的屍體前,哇地大哭。邱紅英流著眼淚,身子太笨重了不能動,只能在一邊陪著流淚。

辦完了婆婆的喪事,張福氣就要趕著回東莞去。夜裡,張福氣摟著邱紅英的頭,說老婆,今後這個家裡就要靠你了嘛。邱紅英嗯嗯地點著頭,手在他的下面摸著,那物件兒硬了。邱紅英輕聲說,老公,想日不?張福氣不敢動,說不行的,動了胎氣不好的哈。

張福氣第二天麻麻亮就起床,在邱紅英臉蛋上親了下,拿上夜裡就已經收拾好的包走了。邱紅英沒法子起床,看著丈夫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一串淚珠子就直直地往下掉。

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裡就胡思亂想起來。第一個想到的是張帥,這個壞種,自己有身子了就去搞寡婦,還是人嘛,她在心裡罵著。然後,心裡忽地有些痛,男人不可信,自己這麼對他,他還是背著自己搞別的女人,邱紅英想著,淚水再次往下掉。

春節,張福氣沒回家。說是工廠只放三天假,而且自己已經回來過,不給請假,如果請假就要辭工,最後決定不回來了。

公公在灶房裡笨手笨腳的做著年飯,邱紅英不好意思閒著,就去底下燒柴加火。大年初一,雪花漫天飛舞,很早就由啪啪啪啪的鞭炮聲驚醒了邱紅英,此刻她已聽見公公在灶房裡忙活開了。

邱紅英起床顯得有些艱難,等她摸摸索索地穿好了衣服時,公公已經把開張飯做好了。洗完了臉,刷完了牙,公公就說,來坐下,吃開張飯。邱紅英坐下後,公公拿起準備好的炮竹到屋外點燃,激烈的響聲過後,才算是正式的開張飯了。

邱紅英坐在椅子上,看一眼公公,公公看一眼邱紅英,都沒動筷子。半響,公公眼裡流下淚水來,說去年是你媽做的開張飯,今兒個就沒了,爸心裡痛啊。邱紅英頭一次看到公公淚流,心裡頭一酸,淚珠子就滾落下來。

還沒動筷子呢,忽地門被推開,邱紅英看到張帥走進來。先是在大媽靈前磕頭,三個之後起身,眼睛紅紅的。公公笑著說,張帥來了哈。張帥看著邱紅英,說大伯,我特地到你家過年,福氣哥沒回來,家裡冷清嘛。

公公點著頭,抹了下眼睛,說好啊,坐下一起吃開張飯嘛。

張帥笑著舉起茶杯,對著邱紅英說,嫂子,兄弟敬你。邱紅英笑著拿起茶杯,公公不喝酒,只喝茶,因此每年過春節都是以茶代替酒水。

 

 

 

 

 

 

 

 

 

 

 

六蜜蜂

籠罩了一冬天的大雪終於花開了,在明媚的陽光照射下,積雪開始融化,路面泥濘如同下過一場大雨後背行人踩出來的泥漿。

樹枝上冒出了綠的新芽苞,地面上也開始冒出一層青草的腦袋,池塘裡的水汽如同霧氣在水面上罩著,然後不久就散去,將池水還原成那種碧波的顏色。

三月桃花盛開,漫山遍野綻放新芽,一副美到極致的畫面。但是,邱紅英已經無法出門子了,因為即將臨盆,公公嚴禁她外出,頂多就是在屋門前曬曬太陽。

邱紅英的預產期在四月中旬,張帥要求他媽接替紅英公公來照顧,張帥的媽媽不太願意,說又不是自己的媳婦,偶爾照顧下行,專門去照顧讓人說閒話。這個閒話,自然指的是邱紅英的公公了。結果張帥爬在她耳邊說,紅英肚子的孩子是你親孫子,你照顧不?張帥的媽媽聽後臉上露出喜色,忙點頭說好好,你老娘也不怕閒話了。

於是,張帥的媽提前煮完了自家的飯,又馬不停蹄地感到邱紅英家裡給她和公公煮飯,這樣一直持續到邱紅英剩下兒子的那一天。

兒子取名為狗剩,大號還沒取,公公說是要專門請先生。

狗剩著小子呱呱落地之後,飯量不小,半個時辰就要哇哇哭一次,兒子一哭,邱紅英就知道是餓了,也不管公公在不在面前,解開懷掏出乳房就朝兒子嘴裡塞。

公公開始還有些避開著,後來乾脆不避了,看著邱紅英掏出潔白的大奶子餵奶。孩子出生後給這家裡帶來了歡樂,也消除了邱紅英每天與公公單獨待在一起的尷尬。

春天裡百花香,引來了蜜蜂也引來了採蜜的人。不知是哪一天,邱紅英才發現在花溪邊囤積了兩個鼓起的帳篷。這一天,她背上背著兒子,懷裡抱著盆子到花溪洗衣服,便看見了兩座帳篷。

帳篷便一溜地擺著十幾個箱子,不斷有蜜蜂從箱子裡飛出來,嗡嗡地在花溪的上空飛舞。邱紅英沒有再繼續探尋下去,彎下腰開始洗衣服。耳邊卻響起一個男聲,說姐姐,洗衣服呢,還帶著孩子。

男聲說的是純正的普通話,不是鄉音。

邱紅英抬頭看下聲音處,便見得一個年約30歲的男人正看著自己。邱紅英笑著說,大哥,你比我大嘛,不能叫我姐。男人微微一笑,說好,妹子,怎麼到這裡來洗衣服啊。邱紅英回答說,我經常來這洗衣服嘛。男人笑了笑,又說道,妹子,你們這個地方真是美啊,美不勝收。邱紅英第一次聽到這麼文氣地說話,感覺很是新鮮,就由了想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慾望了。

通過交談,得知這男人是來自江西,專門養蜜蜂採蜜的,名字叫秦一楠,和他一起的是自己的妹子,名字叫秦逸風,兩個名字在邱紅英聽來,都很好聽。邱紅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名字了,相比起來,顯得很土氣。

說著時,背上兒子娃娃地哭起來,邱紅英笑著說,孩子餓了。然後習慣性地把孩子抱在懷裡,從衣服底下抽出扎進去的衣服,將奶頭塞進兒子的嘴裡,兒子貪婪地吸允著,小嘴嘖嘖地響。

秦一楠不好意思看下去,便背轉身去。喂完了奶,邱紅英才發覺這個秦一楠的男人已經不在身邊了,眼睛梭著看了一圈,看到秦一楠已經進到帳篷裡了。

邱紅英無言地笑笑,將兒子放進背簍裡,彎腰洗衣服。

洗著時,回想著與秦一楠的對話,感覺這男人很文明,換做是村子裡的男人,看見女人給孩子餵奶,都要開點粗野的玩笑不可。

心裡升起來一股好感。洗完了衣服,邱紅英背著兒子站起身,又看見一個女孩子戴著蒙著白紗的帽子在蜜蜂箱子邊忙活。邱紅英很奇怪這種裝飾,站立著靜靜地看著。

女孩似是感覺身後有人,停下扭轉身子與邱紅英對望著。

秦一楠在帳篷裡對秦逸風說,那是這個村子裡的。秦逸風嗯嗯地應著,對邱紅英招招手,大聲說,嫂子別在哪兒站著,一會蜜蜂群會過來的,別敕著孩子。邱紅英聽不懂她說啥,還是站著看著。秦逸風對秦一楠說,你過去引她走開,別敕著孩子。

秦一楠從帳篷裡走出來,到邱紅英身邊時說,嫂子,一會蜜蜂群過來了,敕著孩子的。邱紅英這才明白過來,便馬上端著盆子回村。

自此後,邱紅英又找到件打發時間的事兒,那就是到花溪來看秦一楠和秦逸風采蜜。一來二去,就熟了,便開始探聽對方的私事。

秦一楠長相很英俊,比張帥好看多了。秦逸風也是個美人,身材苗條,臉蛋精緻,特別是一對眼睛,好看。邱紅英從秦一楠的嘴中,才曉得這個世間還有專門從事養蜜蜂的行當,而且是一年四季到處走,專門找那些有花的地方。

自從張帥承認了與隔壁村的寡婦搞上了後,邱紅英很是傷心,牽掛張帥的心思也越來越淡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丈夫張福氣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層關係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阻礙著她。

生完了孩子了,身體裡面空了,夜裡又難過起來。邱紅英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讓男人碰過了,張帥成了過去,新的生活開始了。

兒子成了邱紅英精神寄托,夜裡逗著兒子睡覺,是唯一有些樂趣的事兒。公公頭上的白髮一天天地多了起來,沒有了婆婆相伴,邱紅英經常會聽到公公在床上輾轉反側,發出的歎息聲。

日子過得平淡無奇,村子裡的女人們耐不住寂寞了,只要看到村子裡來個男人了,就要逗弄人家,那樣子看起來是恨不得馬上脫褲子,給人家日一回才爽闊。

在男人們南下廣東打工去的日子裡,村子裡偶爾來個男人就成了寶貝。聽大牛家的女人說,村支書日了好多女人,各村都有,還都是主動送上門的。邱紅英問道,那我們村裡有沒有被他日過的,女人悄悄說,咋麼沒有,那個誰誰誰嘛,褲帶子松的很,有好幾回親眼看見被村支書按在地頭上日。

聽著這些話,邱紅英心頭發顫,那種久違的渴望自心底緩緩升起來,於是沉默著。女人笑嘻嘻地說,你男人老不在家,想日了咋麼辦哈。邱紅英說,孩子鬧騰呢,想也是白想嘛。女人伏在她耳邊說,你屋裡不是有一個麼。邱紅英心裡一驚,說你這屄嘴,莫瞎說哈,公公扒灰的事兒是幹不得的麼。

女人悄聲說,瞎子家的,自己說的哈,她公公老子經常會在半夜爬她的床,使勁日她。邱紅英心裡發抖起來,這個事不是第一次聽說,瞎子是別號,其實不是瞎子,常年在外打工不回,瞎子媳婦耐不住寂寞,被自己的公公日了。

邱紅英想起婆婆在世時的夜裡,公公日婆婆的動靜,再想起夜裡公公輾轉反側睡不著的動靜,心裡不禁異動起來。

邱紅英開始有意識地避開與公公單獨在一起的時間,給孩子餵奶也開始避著公公,喂兒子吃奶開始從屋外轉到臥室裡。

邱紅英經常去花溪,她喜歡看著秦一楠採蜜的樣子,更喜歡聽他說話。那些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新鮮詞兒,是邱紅英聽著最舒服的時候。

中午時分,邱紅英用背簍背著兒子,然後將一盤自己親手做的辣椒醬放在衣服盆子下面,走到花溪邊。因為從秦一楠的談話中,知道江西人喜歡吃辣椒。因此,在早上做飯的時候,邱紅英特意做了這盤子辣椒醬。

來到花溪的時候,正是睡午睡的時間,村子裡的人有這個癖好,喜歡睡午覺。所以,當中午來臨的時候,村子裡很安靜。

秦一楠看到邱紅英來了,從帳篷裡出來打招呼。邱紅英在溪邊放下盆子,從下面拿出用瓶子裝好的辣椒醬來,再走到秦一楠的帳篷邊。秦一楠笑著說,嫂子來了,請坐。邱紅英笑著,背著兒子直接走到帳篷裡。邱紅英問道,你妹子呢,沒看見嘛。秦一楠說,昨天回老家去了,這裡的花太茂盛了,要拿搖蜂蜜的機子來,人工割蜜速度太慢了。

邱紅英笑著說,咱們這個地方,常年四季都有花,另外有一種特別的花。秦一楠挺感興趣,問道,請嫂子講。邱紅英說,情花,很香的。這花要是做成了蜜,一定很甜很香。秦一楠第一次聽見情花這個名字,就問道,那這情花開了嗎,現在。邱紅英搖搖頭說,還冒到時候,6月份才開的。

秦一楠笑著,我們準備在年底才走的,那就可以看到這種奇特的情花了。

邱紅英抿著嘴笑,然後把辣椒醬遞給秦一楠,說我自己做的,看合不合口味嘛。秦一楠雙手接過,揭開蓋子放在鼻子下聞聞,馬上嘖嘖地說,太好了,我們養蜜蜂長年累月地待在陰涼處,辣椒是最好的中藥了。謝謝嫂子這麼細心關照。

邱紅英抿嘴笑著,看著帳篷裡的佈置,覺得很整齊,雖然簡陋了些,但是乾淨整潔,這給邱紅英又一次增加了好感。秦一楠說,我這裡簡陋,沒什麼可招待嫂子的,這樣吧,過幾天你來下,我給你取最好的一罐蜜。邱紅英笑著說,我又不是要和你換東西的,我是覺得你人好,又背井離鄉的,我是順便哈,大哥莫放在心上嘛。

說完了,一時間覺得沒再什麼可說的,邱紅英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秦一楠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慢慢浮起來一種情愫,邱紅英自然看得懂,目光便勇敢地迎上去。秦一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卻沒見有什麼具體動作。邱紅英心裡隱隱有一種失望的情緒,開始移動步子。

剛走出一步,秦一楠猛地抱住她,嘴巴就上來了。邱紅英心開始咚咚直跳,呼吸變粗了,鼓脹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秦一楠曼聲細語地說,嫂子,想你好久了。嫂子長得好看,漂亮,又溫柔體貼,真是個好女人。

邱紅英激動起來,張開嘴巴,含住秦一楠伸進來的舌頭,貪婪地吸允起來。自從懷孩子到生出來,邱紅英一直在煎熬中承受著情慾的折磨。張帥對自己的不忠,讓邱紅英很傷心,可自從在花溪見到秦一楠,心裡就一直在澎湃。

邱紅英太需要男人的撫慰了,更迫切需要男人在身體裡的沖插,身體裡的慾望被花溪的花香點燃了,下面早已經濕透。

邱紅英呢喃著說,大哥,妹子看到你就喜歡你了,你想要就拿去吧,妹子給你日。秦一楠本是個有文化素養的人,突然聽到這個充滿淫蕩幻想的「日」字,心頭猛地一顫,可是他不知道,在這個村子裡,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嘴裡經常掛著的就是這個日字。

這個字是這裡特有的一種粗野的文化符號,簡單直接,直抒胸臆。

秦一楠揉捏著邱紅英胸前的大奶子,不時有奶汁被擠出來,濕了胸前的衣服。邱紅英呻吟著,這裡離村子較遠,不再壓抑自己的快樂了,秦一楠揉著自己奶子的手溫柔,不像丈夫和張帥的手,粗魯無比。

邱紅英將兒子輕輕放在秦一楠的床鋪上,然後蹲下身子,扒開了秦一楠的褲子,掏出他胯間的物件兒,張開嘴貪婪地吸引起來。秦一楠發出嗷嗷的呻吟聲,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幸運,在這個山溝溝的村子裡,有這麼一個鮮嫩的少婦、嫂子給自己口交。

邱紅英舔了一會,然後站起身來,嬌媚地笑著說,大哥,來日我嘛。秦一楠眼裡的慾火在燃燒,如同烈焰。他先是走到帳篷門前放下門襟,再走回來時,邱紅英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了,赤條條地站著,任憑秦一楠貪婪的眼睛在身上舔著自己。

秦一楠快速脫光自己,邱紅英扭頭看你了下帳篷裡的環境,說咋麼日嘛,這地方太小麼。秦一楠沒說話,面對面抱住邱紅英的身體,然後將她的雙腿分開,邱紅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手下去握住物件兒對準自己的入口,秦一楠屁股向上挺起,物件兒就順滑地進來了。

邱紅英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秦一楠火熱的肉棒棒像一個硬起的棍子不停地在自己的身體中捅著,她感到自己的水水流下來了,身體被塞滿的感覺真好啊,她一邊承受著秦一楠的抽插一邊在心裡想著。

這樣站著做愛的方式終歸很累,一會就聽到秦一楠喉嚨裡發出的呼哧呼哧的粗喘,秦一楠說,嫂子,你爬在床鋪邊,我從後面進來。邱紅英嗯嗯地呻吟著,秦一楠抽出來,邱紅英順從地背轉身子,雙手爬在床鋪邊沿,眼睛看著已經睡熟的兒子,然後翹起肥碩的屁股。

秦一楠沒有馬上插入,他很想看看這個鮮嫩嫂子的下面是什麼樣子。因此,他從邱紅英的屁股後面看,那個地方,是烏紅的顏色,閉合著像朵花瓣的樣子,他忍不住將手指插入進去,只聽邱紅英啊地叫一聲,扭轉頭說,大哥,日進來嘛,大力些日麼。

秦一楠驚奇於她那原始的粗野和直白,並不覺得淫蕩和風騷,相反更感覺到這個村子裡女人的可愛,率真樸實,簡單,比起自己以前生活過的城市裡的女人,比起以前自己在城市裡的女友,他更感到眼前女人的可貴。

秦一楠心裡想著這些時,已經插進去了,雙手抱住邱紅英的兩瓣屁股,開始運動起來。邱紅英很快就來高潮了,叫聲很大,隨風在空曠地山中飄蕩游弋。

中午的山間,靜謐安然,嗡嗡叫的蜜蜂在山野中肆意地飛翔,從帳篷裡傳出來的啊啊叫聲和啪啪啪地撞擊聲,似乎驚醒了這遍安寧的空間,鳥兒被驚飛了,只有花溪的溪水仍然在安靜地流向不知盡頭的遠方。

 

 

 

 

 

 

 

 

 

 

 

七愛殤

鮮艷欲滴的映山紅又漫山遍野地綻放了,村子裡又飄來了陣陣花香,邱紅英也如同那些綻放的花葉,隔三差五地就要去花溪承受著秦一楠注入的男人瓊漿。

邱紅英不曉得這是不是愛,儘管她心裡期盼著這是愛,但她明白這只是短暫的情緣,或者說是短暫的肉體歡愉。能要多久就算多久吧,她這樣告誡著自己。

兒子可以滿地爬了,張帥偶爾回來看望,也只是看望,畢竟在他心裡,這是自己的兒子。邱紅英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看張帥的目光已經是平靜的了,如同止水。看著兒子粉嫩的臉蛋兒,眼角眉梢都像張帥,公公經常會出神地看著這個滿地打滾的孫子,心裡有些許疑問。但是,他不能問,因為為了這個孫子,邱紅英特地跑去了廣東見福氣。

事實上,也不是完全不像兒子,那嘴巴還有那額頭,與福氣不是一樣的嘛。公公這樣勸慰著自己。

邱紅英喜歡去花溪洗衣服,同時也有很多女人喜歡去,所以就不過問了。

午時,邱紅英再次端著盆子背著兒子走到花溪,秦一楠正與秦逸風一起在割蜜。見她來了,秦逸風戴著白紗巾寶珠頭部的帽子點著頭打著招呼。這段時間,邱紅英已經搞清楚了這對兄妹的來歷了,當然是秦一楠自己告訴她的。

秦一楠和秦逸風並不是個體採蜜者,他們兄妹倆是江西某制蜜企業的技術員,是有單位的。秦一楠說自己是單身,邱紅英信。秦一楠說,嫂子我喜歡你,邱紅英信。秦一楠說秦逸風是自己妹子,邱紅英信。

在秦逸風沒回來的這段時間,她還會把偷偷做的好吃的,比如說用花生油炸的韭菜豆巴,給秦一楠送去。

這是怎樣的一個農村女人啊,秦一楠在吃著邱紅英送來好吃的時候,心裡想著。

但是,這段春光旖旎、充滿了激情的日子,被三天前秦逸風回來後硬生生地掐斷了。

秦逸風回來後,邱紅英與秦一楠做愛受到了阻礙,這讓邱紅英心裡很是急躁。上次在帳篷裡和秦一楠日,讓邱紅英迎來了久違的高潮,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一直懸掛在邱紅英的心口,漂浮在腦子裡。

邱紅英只能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割蜜的動作,蜜蜂在他們的頭上不停地飛舞,嗡嗡地叫著。感覺很無趣了,邱紅英就站起身,回家。

秦一楠扭頭在帽子裡看著邱紅英離去,然後才回頭看著秦逸風,秦逸風面無表情地繼續割蜜不理他。

在走回村子路過大榕樹的時候,二牛家的女人在樹下納著鞋底,就是那種手工製作的布鞋。二牛家的笑著問她,福氣家的,咋麼又去花溪洗衣服嘛。邱紅英笑著說,嗯哪,花溪來了一對兄妹在養蜜蜂麼。二牛家的笑笑,說咋麼兄妹哦。邱紅英聽著心裡一驚,說咋麼不是兄妹哈,人家自己說是兄妹嘛。二牛家的說,前天中午我去那裡摘花做藥引子,老遠就聽見帳篷有啪啪的聲傳出了,再臨近細聽,就有女人嗯嗯啊啊的叫喚。二牛家的說到這裡,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又說,我日他先人嘛,好激烈啊,那女的叫喚越來越大,估計那男的日的她太爽了麼。

邱紅英心裡顫抖起來,她說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但是這二牛家的女人從不撒謊。又聽她說,當時我屄裡就濕透了,原來偷偷地看人家日屄,好爽闊嘛。邱紅英沒有說任何話,等二牛家的說完了,才回應了下,人家的事咱們管不著嘛。

可是心裡的酸楚和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在邱紅英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裡湧上來一層淚水,邱紅英傷心了。

夜裡時候,她對公公說,串門子去。公公嗯地應了一聲,眼睛在邱紅英的身上飄了一下,邱紅英心裡不禁顫抖起來。公公的眼睛越來越犀利了,彷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邱紅英背著兒子出門,一路搖晃著悄悄走到花溪邊。

山裡頭沒有電源,所以邱紅英看到兩座帳篷像兩個黑黑的大包攀附在那兒。帳篷裡透出一絲亮光,那是蠟燭發出的光線。

一縷喘息聲和微弱的呻吟從有亮光的帳篷裡傳出來,邱紅英知道,這個帳篷是秦一楠住的,她自己就在這帳篷裡與他日過五回的。邱紅英心裡越來越煩躁,也開始有了痛感,發覺秦一楠和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那個妹子明明是他的媳婦嘛,幹嘛要撒謊騙自己麼。

秦逸風叫起來,肆無忌憚地叫著呻吟著。邱紅英聽見了秦逸風和秦一楠的對話聲。秦逸風嗯啊地呻吟中夾雜著說話,秦一楠,啊,啊。秦一楠喘息說,寶貝。秦逸風說,我的婚已經離了,你該和我結婚了。秦一楠說,親愛的,好好,我們結婚。接著,邱紅英聽見了越來越大的撞擊聲,秦逸風發出啊啊地叫聲也越來越大,在這夜間的山谷裡、夜風中,迴盪著,卻在不停地敲擊著邱紅英的心扉,一串淚珠子從她眼睛裡流下來。

邱紅英拿起手臂的衣袖擦了下眼睛,然後轉身回家。

自此後,邱紅英再也沒有去過花溪了,她對那裡產生了厭惡的情緒,心傷了,就會常常走神,這一切都被公公看在眼裡,但公公沒有問。

卻沒想到,早飯吃過不久,張帥找來了。

邱紅英想起來,離最後一次給張帥日的時間已經有1年半了,陡然看到張帥走進家裡來,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公公不在家,去地裡修整地邊了,要到中午才會回。

張帥笑著說,嫂子。邱紅英冷冷地看著他,說寡婦日的爽闊嘛。張帥笑容一下僵在臉上,半天下不來。邱紅英不管他心裡好受不好受,說,你個壞種以後少來嘛,莫讓村裡女人閒扯亂說話。張帥生氣了,轉身就要走。

邱紅英冷笑著說,這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你了,找個日子讓你媳婦領回去吧。張帥停住,轉身盯著她不說話。邱紅英又說,我不想給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養兒子。張帥愣了半響,眼裡忽地流下淚珠子。

邱紅英心裡軟了,第一次看這男人在自己面前流淚,心裡難受。

邱紅英歎口氣,說算了,嫂子嚇唬你嘛,還當真了。張帥才開口說,嫂子啊,我找那寡婦,是想割斷對嫂子的想麼。嫂子不能咋麼恨我嘛。邱紅英聽著這話,心裡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受的委屈,當然也包括秦一楠對自己的欺騙,全部變成淚珠子淌下來。

邱紅英擦了下眼睛,繞過張帥走過去把大門關上,然後回轉身來看著他,眼裡的慾火慢慢上升。張帥笑著,把邱紅英抱進懷裡,嘴巴攻上來,舌頭伸進她的嘴裡。邱紅英吸著張帥的舌頭,死命地吸著,張帥感覺舌頭被吸著有些痛。

邱紅英呻吟著,張帥,日我,嫂子想你日。

張帥嗯嗯地應著,雙手摀住邱紅英的大奶,使勁地揉捏。邱紅英的一隻手伸到張帥的胯間,從褲口裡鑽進去,緊緊地握住那物件兒。張帥解下褲子,脫下褲衩子,邱紅英蹲下去放進嘴裡含住,他嘴中發出一聲啊的輕叫聲。

兒子在搖籃中呀呀地叫著,擺動著肉肉的小手,嘻嘻地笑著,看著邱紅英和張帥糾纏在一起。邱紅英把兒子和搖籃一起抱到房間裡,張帥跟著走進來。

然後,邱紅英爬在床沿邊翹起屁股,等著張帥的物件兒插進來。房間裡的窗戶上有陽光射進來,正好照射在邱紅英肥白的大屁股上,那個肉縫就看的很清晰。張帥分開這個肉縫,輕聲說,嫂子,你的屄好肥嘛。邱紅英笑著說,好看麼。張帥說,好看。邱紅英又說,那日起來爽闊嘛。張帥笑著,爽闊的。那寡婦的屄乾癟,全是骨頭茬子,日的我雞巴生痛。邱紅英說,那你還日嘛,你個壞種。

張帥笑著說,寡婦被好多男人日過,靠賣過日子,也不容易麼。邱紅英說,那你日了人家給錢不嘛。張帥說,給,不給心裡不安。

兩人邊對話動作的幅度也邊加大,啪啪啪地撞擊聲在房間裡飄蕩,邱紅英的呻吟聲、張帥的喘息聲,給房間裡營造了濃烈的情慾味道。

就在兩人忘我做愛之際,公公推開了大門,但是一下站在當地,他聽見了媳婦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響。公公的心頭顫抖著,眼裡的怒火開始燃燒起來。他看看手中的鋤頭,想衝進去。但是他聽出來日兒媳婦的竟然是張帥,自己的大侄子。

公公忍住了,然後悄悄地,慢慢地退出門去,再悄悄地拉上被推開的門,一串渾濁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八無倫

邱紅英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和張帥在房間裡做愛,已經被突然回來的公公發現了。所以,仍然激情高漲地在張帥的身下歡快地承受著。

張帥在床沿邊站著抽動,感覺很累,便讓邱紅英爬到床上,然後爬在她的兩腿間,看著剛剛被自己日的地方。這裡顯然已經沒有在生孩子前吸引人了,烏紅髮黑,流出來的液體也沒有以前那樣晶瑩透亮。

張帥笑說,嫂子,你的屄沒有以前好看了。邱紅英說,嫌棄了嘛。張帥說,可是比以前日著還舒服嘛。邱紅英笑著,說生兒子給擴大了麼。兩人一邊說著刺激淫蕩的話,互相配合著使勁,張帥終是熬不住了,啊啊地叫著,蹬著雙腿射了。

邱紅英拿起放在床頭的衛生紙,撕下一張給張帥,然後再撕下一張放在下面擦著。邱紅英不擔心會懷孕,因為生孩子時,已經在醫院被強制執行計劃生育政策,上環了。

張帥穿好了衣服,對邱紅英說,嫂子,我現在要去出車了,過幾天再來日。邱紅英笑著說,以後就不要在外面日嘛,在我爸不在家裡時,來哈。

張帥悄悄拉開門後走出去,邱紅英心裡頓時舒爽起來,過去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好。她心裡想著,看向搖籃裡的兒子,卻看到兒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但是,她又怎能想到,這是張帥最後一次與自己做愛了,張帥的物件兒不能用了。

張帥一路哼著歌子走到公路邊設立的停車站,然後啟動車子。昨天夜裡,張帥在隔壁李家莊打了通宵的麻將,早上就直接去了邱紅英那裡,異常激烈的做愛之後,張帥感覺自己神情有些恍惚。

車子啟動後,向前駛去。沒開出多久,張帥腦子裡意識就開始模糊,瞌睡來的極快。車上零星地坐著幾個人,還在車子裡磕著瓜子。

迎面呼呼地跑過去幾輛車子,張帥擺頭清醒了下腦子。又走了一段路程,張帥看到前面開來了一輛農用的拖拉機,也就沒有太在意,放鬆了警惕。

卻沒想到這拖拉機不按正常軌道行駛,或許向在路中間轉彎折回去。張帥趕緊急剎,但已經晚了,因為猛力扭轉方向盤躲避這輛拖拉機,班車騰起來在空中打個滾,一下子翻落到了路面下的地裡。

車上的人發出救命的大叫聲,張帥絕望地閉起眼睛,人在車裡翻起來,隨著重力慣性,他的襠部被方向盤卡住,劇痛在剎那間湧來,張帥昏死過去。

公路離下面的地面就一米左右的高度,因此車上的幾個人雖然都受傷了,也是輕傷,只有張帥自己是重傷,重傷的地方是生殖器,兩個蛋蛋被方向盤壓碎了,陰莖動脈被切斷,也就是說,生命有救,那玩意兒沒救了。

在醫院裡,邱紅英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帥,淚水嘩嘩而下。張帥笑著說,嫂子,沒事,我有兒子了不怕嘛。邱紅英哭泣著說,你個壞種,以後想壞也壞不成了,嗚嗚嗚嗚……

從縣裡醫院出來,邱紅英幾乎是一路哭著回到村裡的。到家後,公公看著她紅紅的眼睛說,張帥好嚴重麼。邱紅英點點頭後馬上又搖搖頭說,那個地方壞了,成了廢人了。

公公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然後繼續逗著孫子玩兒,兒子在公公的逗弄下發出咯咯的笑聲。公公也笑著,邱紅英看著這個畫面,心裡一下舒坦起來。

陽光如往常一樣熱烈,但是很柔和。公公說,下半年在門口圈個院子嘛,花不了多少錢哈。邱紅英說,爸,您定嘛,有個院子,以後孫子可以在院子裡爬,打滾兒都行麼。公公點點頭說,是嘛,我孫子哦,像福氣哈,好動。

邱紅英心裡聽著美滋滋的,儘管曉得不是,但是在公公的嘴中說出來,那就是最高的認可。

日子慢慢地朝前走著,丈夫那裡每月除了寄錢回來,也沒有更多的可想了。這段日子,邱紅英沒有再去過花溪,腦子裡想起那晚看到和聽到的情景,心裡就像吃了個綠頭蒼蠅般的難受。

夜裡了,兒子睡著了,邱紅英頓時感到房間裡的寂寞像潮水般湧來,睡不著。隔壁房間裡的公公,也在一會翻身一會翻身的弄出些許動靜,邱紅英忽地想起了大牛家的女人說過的話——你家裡不是有個嘛,這個男人自然指的是公公了。

邱紅英忽地抿嘴笑笑,心說,這事兒是能做的嘛,還不得讓人在背後戳脊樑骨。這樣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睡去。

時間久了,邱紅英空著地又不耐煩起來,心眼裡像個毛毛蟲在爬。這期間她去張帥家裡看了下,張帥那物件兒雖然不能用了,其他零件兒還是健康的,但是鎮上的班車不再讓他開了,整日裡游手好閒,打麻將,就是玩不了女人。

山上的情花又開了,隨著風吹來,村子裡的女人們又騷情了,聽大牛家的說,村支書弄出事兒來了,把人家剛娶進門的小媳婦按在地頭邊日了,人家男人回來了不幹,告到法院裡,正在扯皮打官司。

邱紅英想,這情花不禁讓女人騷情,也讓男人騷情嘛。

夜裡熬不住了,在枕頭邊拿出晚上做飯時藏起來的一根長黃瓜,悄悄地插進去,這是她晚上切黃瓜時,看到黃瓜的形狀跟男人的物件兒相似,就動了這個心思。黃瓜太長了,冰涼冰涼的,邱紅英被刺激著,手裡的動作加快起來,啊啊地聲音不禁蔓延出去,鑽進了公公的耳朵裡。

公公忍不住了,悄悄地爬起來,然後來到邱紅英的房門前,久久地站著。終於,公公的手在房門上輕輕地一推,才曉得兒媳婦給自己留著門了,沒栓上。

公公走進去,高大的黑影立在邱紅英的床前,邱紅英心裡暗暗地笑著,屁股朝裡面挪了挪,公公爬上來了,沒有任何語言。公公喘息著,分開邱紅英的大腿,扶著胯間的物件兒就插進去。

邱紅英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一聲長長的啊來,她忍不住喊著,爸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