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二百元全套,如何?」她對我說。
不知自己呆了多久,只記得我一直站在這間位於深水涉的『一樓一鳳』的鐵閘前,傻傻的看著她,其間她重覆了這段說話三次。
「你幾多歲?」不太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她,想再確定。
「先生,不要厭人家老啦!像我這等年紀才經驗豐富啊!包保服侍周到!」她急不及待將胸脯壓向我肩膀,挽著我的手拖我進去。
十八年沒有見面,一相見,竟然是妓女與嫖客的身份,再次感到那久違了的胸脯的溫軟感觸,這刻我心神極度迷茫,完全不懂反應的被她拉了進去。
「老細你很年青,又生面,我很少招呼這樣年青俊俏的帥哥的唷,既然今天剛剛發市,就大贈送,二百元兩〝飛〞!」她開始替我脫衣。
看著她的模樣,一時間充滿感慨,上一次她替我更衣,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不知所措的我,轉眼就被脫得赤條條,而她也脫掉那條半透視的廉價吊帶睡裙,與及已經磨得脫線的黑色蕾絲內衣,牽著我的手,走入非常狹小的洗澡間。
我一直打量著她,眼前的中年女人身段雖然略見鬆弛,然而擁有一雙嬌人的豪乳,小腹以中年人來說尚算纖巧,成熟的曲線仍然婀娜動人,可是那面容……
怎麼這樣老?當年她離家出走時我只有六歲,現在我廿四,那即是她才只是四十有六,怎麼面容竟是這樣蒼老?這十多年來,她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老細,怎麼老是在盯著人家?我很醜嗎?又或是不合你口胃?」她一邊替我塗香皂一邊說。
「不是,只覺得你很面善。」我照直說。
「是嗎?我可沒有印象,老細經常找像我般年紀的女人嗎?」
「不是,第一次。」
洗完澡,她帶我進入房間,將我按在床上躺下,然後伏在我下身,開始按摩我的陽具。
她手勢果然熟練,我的陽具在最親的人面前慢慢充血變硬,看著她凝望著我陽具的眼睛,感受她手指肌膚的溫柔,還有她呼在陽具上熱熾的鼻息,陰毛隨著她呼吸膽怯地擺動著。
我的心很亂,我知道即將發生的事,雖然十八年後的今天,她已不認得我,但我卻清楚知道她是我的誰人,我應否讓她這樣下去?
腦裡仍在交戰的時候,她己將我的龜頭含在口中。
從沒感受過的震撼從最敏感的部位傳來,我不禁全身顫抖。十八年一直思念著,同時也憎恨著的人,這刻正在為我口交,原本應該是我一生中最尊敬、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她,這刻卻將我當成她的恩客,像奴隸般將我身體最骯髒的部份含在嘴裡盡情地吮啜,努力用她的舌頭來取悅我。
吸吮了一回,她吐出我的龜頭,然後伸出舌尖鑽舔中間的小孔,舔食流出來的分泌,吃得一點也不剩之後,就慢慢往下移,盡吮每一條青筋及摺位,一舔到陰囊,就將它整個含在口裡,用力的吸啜。
從來沒有女人如此為我服務,我情不自禁的閉目感受。雖然我很清楚,每一個進來的男人,她都是這般對待,只是在這一刻,我產生一種錯覺,她是在以最卑賤的方式,為她當年拋下我所犯的錯而屬罪。朦朧間,又覺得她是在用嘴唇和舌尖,去測量確認我這十八年來的成長過程!
愈吻愈下,在我不為意間,下身被微微的托起,她在舔我的肛門!
我情不自禁「呀」的一聲叫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連這你也幹得出?你明明有丈夫有兒子,有一個很溫暖的家庭,你明明可以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主婦,這刻卻在為了金錢替男人舔肛門!你為何甘心淪落成這樣?
全身血脈暴張,我猛然起來,雙手用力按著她頭顱,將已按耐不住的陽具往她的嘴猛插。
雖然一愕,但她沒有反抗,如面對主人般跪在我面前,不停吞吐由她哺育出來的陽具。力度強猛,下下直入喉頭,她雙眼赤紅,眼淚往兩旁滑下,唾液不斷後嘴邊溢出來。
求饒吧!道歉吧!求我放過你!為你對我這十八年來的傷害道歉!
我沒有說出口,她也沒有求饒,果然是一個專業的賤女人,就是被嗆到反胃,就是有點兒兩眼反白,你還是逆來順受,沒有求饒,一點希望我停止的表示也沒有。
看到她的態度,我更是老羞成怒,變本加厲,數十下用盡全力的狂亂抽插後,我在她的喉嚨深處,釋放出積存著無比怨恨的大量精液。
頭顱被我冰冷的雙手緊握,她無處可逃,只能含著我仍非常堅硬的陽具嗆過不停,雙手不斷拍打我大腿求我退出。
我放鬆雙手,她吐出陽具,大量混和精液的唾沫噴灑在床單上,她倒在一旁喘息。
「我好『此道』的,你受得了嗎?」我毫無感情的說。
「呵呵……不……不太厲……害的話……我受……得了……呵……呵……」她再吐出一大口精液。
看到倒在床上的她,滿面淚痕、唾液及污穢,眼前是一個飽歷滄桑的小女人,好可憐,好脆弱,我心頭一陣激盪,不能自製的上前輕輕擁著她。
「對不起!弄痛你嗎?」我磨蹭她的耳畔,輕撫她的乳房。
「不……要緊,你開心就好……」恢復過來,她又拋出之前的媚態,伸手握我的陽具。
我們這樣相擁著,突然覺得很溫馨,仿如當年置身初秋微涼天氣下擁在她毛衣之中,我想起六歲前的那些日子,我將頭埋在她胸脯撒嬌的情景,眼前畫面彷彿帶點微黃,我心頭暖暖,抵頭去吻她胸前的兩點紅暈。
我用力吸吮,有種她乳汁被我吸出吞嚥的幻覺,綺莉間一隻手往下伸移,撥開那兩片肉唇,挑逗那異常凸出的小豆子。
不知是真實反應還是她的專業態度,她對我的行為作出恰到好處的扭動與呻吟,不知不覺間,很自然而熟練地替我帶上安全套,慢慢地躺在床上雙腿M字分開,用手引領我進入她的身體裡面。
終於和她的身體結合,卻出奇地沒有帶來預計中超乎想像的衝擊,她內裡非常寬廣,空蕩蕩的不著邊際,我仿如泥牛入海,著力無從。
感受如此鬆弛的陰道,我心如刀割,這些年來,你到底讓多少個男人侮辱你?將你弄成這樣?
你又有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被親生出來的我壓著身上,將你狠狠的抽插侮衊?還厭棄你的鬆弛?
想到這裡鼻頭一酸,我知道兩眼已經開始變紅,而她對於此刻原來被最親的人踐踏蹧蹋的事一無所知,仍盡力扭動腰枝迎合,雙手像充滿愛心似的在撫摸我的頭髮。
「其實我也有個像你差不多大的兒子,不知道他現在怎樣?這刻在幹著什麼呢?」她突然若無其事的說。
他現在幹什麼?他此刻在干你呀!你被你的兒子發現淪落到做妓女,他現在為了報復你當年對他的狠心拋棄,現在正視你如一般老妓女無異的用二百元來嫖你呀!
無法再壓抑內心的悲痛與激動,我粗暴的將她翻過來如母狗般伏下,乘她不為意,將安全套除掉,直接插進生我出來的陰道裡。
直接沒有阻隔的接觸,感覺全然不同,頂到內裡的盡頭,一團綿軟的感觸被我迫開,然後包含著我,我清楚知道,那就是孕育我出來的子宮,而它正在一口一口的吸吮著我的龜頭,兩個關係密切的生殖器官二合為一的抱擁著交纏著。
我瘋狂往她體內沖插撞擊,同時伏下用力搓揉緊握那對擺動著的豪乳,手指用力捏拿乳頭,口在迷亂地吸吮嚼咬她的背。
經不起如此的蹂躪,不一會她已被抽插折磨得嘶叫起來,不斷在搖頭,還想用手往後推開我。我沒有理會,左手一把抽起她的頭髮,右手用力拍打她渾圓的臀部,盡情給她侮辱。
綿密的撞擊與拍打的聲音此起彼落,她全身挺硬,雙眼反白,昂起臉張起嘴巴,卻沒法發出一點聲音。
從旁邊化妝台的鏡子裡,她欲哭無淚的扭曲臉容映入眼簾,我內心的激動無以復加,從後抄起她雙臂,挺腰拉弓,用盡最後的力量瘋狂衝刺虐待。
忘我的盡情虐待,狂亂之間,視線漸漸變得迷糊,插著插著,我看到當年她露出半邊酥胸為我哺乳的情境,看到她說童話故事哄我睡的情境,看到她和別個男人在床上的情境,還有她將狂哭著的我推開然後離開家門的情境。
眼前一黑,四週一片寂靜,我又再次感受到在秋涼中纏著她的腳擁著她毛衣的溫馨,精液如缺堤般前未有的猛烈噴射,將生我出來的子宮完全攻陷佔領。
完事、洗澡、穿衣、付帳,我還『失手』的將鈔票散落一地,她毫不為意,蹲在我面前,一張一張的拾回。
這是給你買東西吃的。
送我出門時她這樣對我說:「老細你真厲害!我很久沒試過被客人弄成這樣了,有空多點來,我給你半價又如何!」
「唔……」
「介紹你的朋友來!我給他們優惠!」
「好……」
步出單位行不了多久,一個猥瑣的老頭和的擦肩而過,回頭一望,他在和她搭訕,我知道,他跟著會將我最親的人壓在床上,姦淫她,侮辱她。
離開那橦唐樓,我又置身在烈日之下,抬頭直視猛烈的陽光,身體有種掏空了的感覺,有些東西失去了,有些東西死了,雖然此刻我不感到快樂,然而,此刻我清楚知道,多年來對她那一份執著與怨忿,己經告一段落。
這刻,我正在心神蕩漾的看著老婆,為她此刻的迷人與嬌艷而著迷。而她不知道我正在呆呆的盯著她,自顧自的赤裸著下身,站在化妝台的大鏡前在修陰毛,釋心打扮,全為今晚的上班而作準備。
我全程在欣賞老婆全神貫注為客人而打扮的美態,她花了近一小時來修飾毛髮、肌膚和趾甲,穿上一酥胸半露的性感衣服,化了個濃艷的妝,再梳了個迷人的波浪髮型,然後隨便對我說了個和什麼女性朋友有約之類的謊話藉口,就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剩下我一個人在酸楚與快感之中,一個人度過這個晚上。
這個晚上,不知怎的滿懷回憶,我好想將我和老婆的故事告訴你,從半年前開始說起。
由於工作上的關係,我經常要和黑白道方面的人打交道,也因為這樣,半年前我認識了阿龍。
在我所認識到這方面的人士當中,阿龍可算是身份最卑微的一個,他靠吃女人軟飯為生,即香港俗語所謂的『姑爺仔』。不過事實上,他的確是一個口甜舌滑長袖善舞的有型帥哥,很有當這一行業的本錢。
我從朋友的介紹下,在一次飯宴當中認識了他。當晚他喝多了兩杯,在場滔滔不絕的在耀武揚威,告訴在場人士他如何勾搭女人,令她們死心塌地的跟他後,如何使計騙盡她們的積蓄,最後如何令她們甘心命抵的為他而賣身歡場,用皮肉錢來供養他。
我記得,當晚所有人都對阿龍毫不知恥的自吹自擂嗤之以鼻,唯獨只有我一個,聽得血脈沸騰,眉飛色舞。
那個晚宴的兩天之後,我厚著面皮的去找阿龍,紅著臉的告訴他我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和願望,然後請求他幫忙我一件事。
他聽後很愕然,還意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當我再三保證這是事實,真的很有誠意邀請他幫忙,與及聽到那令人動容的酬勞之後,他答應了此次天荒夜談般的合作。
兩日後,我在一個〝遇然〞的宴會上,將阿龍介紹給老婆認識,當然,我沒有告訴她,阿龍是當哪一行的。
那一天,阿龍穿上我買給他的高級西服,嚴然一個上等年青才俊的模樣,整個晚會他都以丈夫朋友的身份招待我老婆,全程和她說笑閒聊。
老婆芳齡廿八,大學畢業,在一間知名的洋行當行政,外表的美麗也完全符合她內在的條件。但那一晚,她和阿龍這個中學未畢業的『古惑仔』在一起,竟然出奇的相襯,兩人有如才子佳人在談笑風生,而我一直假裝和別人傾談商務而站得遠遠的注視著,究竟文化差距這樣大的一男一女可以談什麼話題,我聽不到,也摸不著頭腦。
二人有說有笑,其間阿龍脫了西裝外褸給老婆穿,還有意無意而恰到好處的輕搭她的香肩及纖腰,更不時在老婆耳語,逗得她哈哈大笑。晚宴時我更借口要應酬貴客坐到遠處,要阿龍幫忙照顧老婆,讓他們坐在一起。而散席時也以同一個理由,拜託阿龍送我的老婆回家。
散席後我在酒吧獨個兒喝了兩杯打發時間,兩小時後回家,老婆還未睡,正在床上看書。
我借意見今晚她和阿龍好像很投契似的,問她們在談什麼。老婆很老實,將今晚二人的對話從實招來,她告訴我,阿龍整晚在挑逗她,散席時還想約她到酒店去。
「結果怎樣?」我裝作很緊張。
「你瘋了嗎?當然是什麼也沒發生了!」她自滿而矜持的說。
我沒有失望,一切也在我預計之中,如果老婆是個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就不用花如此多的功夫了。而且,我發覺老婆在言語間,對阿龍好像相當欣賞,說被他如何騷擾時嘴角甜絲絲的,其實這也明顯不過,一個女人不斷被男人挑逗,如果她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早就連飯也不吃的逃了,還會讓他送回家嗎?
跟著的兩星期,老婆告訴我,阿龍一直打電話給她,想和她約會。我告訴她我老婆這樣美沒人追求才怪,我對她很有信心,她正常的交際約會不用向我請示。
再兩星期的一晚,阿龍來電告訴我,老婆昨晚和他約會了,臨分手時她半推半就的讓他吻了。
聽著阿龍的說話,看著坐在我身旁若無其事塗護膚液的老婆,我心跳過不停,興奮得連雞巴也硬了。
當然這種興奮只是剛剛開始,一星期後,阿龍報告和我老婆在尖東海旁整晚撫胸濕吻,數天後在電影院內老婆連奶罩也被他脫掉,再一星期後的一晚,阿龍緻電告訴我,他這刻在九龍塘時鐘酒店,剛剛和我老婆玩了兩次,現在她正在浴室洗澡,還在哼著歌。
那一刻,我全身猶如火燒,狂跳的心臟傳來陣陣攪痛,我苦苦追求大半年才成功的老婆,我交往了一年才肯和我上床的老婆,不消一個月就被人弄上手了!我心慌意亂,發燒高舉的雞巴在手腕內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當阿龍說:「你老婆真的酥的沒話說,第二次還是她主動纏著要的……」未說完,我的精液已經灑了一地!
從此之後,阿龍和我老婆每週約會兩至三次,每次他都會給我事後報告。老婆出門之後的時間,我一個人在家裡胡思亂想輾轉反側,接到阿龍的電話,告訴我剛才如何將我老婆這樣弄那樣玩,我就在瘋狂打槍,有時一次,有時兩次,最厲害的一晚是三次。
而這段期間,老婆也出現明顯的變化:整個人如沐春風,意態撩人,經常一個人癡癡的笑,衣著愈發性感,吊帶低胸露腰超短裙變成了她的至愛,而事實上她的體態也出了變化,胸脯飽飽的,乳頭經常挺起,連胸圍也罩不住的凸了出來,走路時屁股扭呀扭的,還給人一步一跳的感覺。
還有,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老婆對我竟然愈來愈好!
阿龍和老婆交往了兩個月,開始以『生意出了問題』這種誰都看得穿的老套藉口向她借錢,只是對於一個心身都已經完全向著那個男人的女人來說,已沒有足夠的智慧分辨出來,用什麼藉口已經沒有什麼關係。而我知道老婆慢慢將所有積蓄交到一個『姑爺仔』手裡,身體金錢被男人騙得一點也不剩的時候,心理上又發現另一種奇妙的感覺,時而失落時而銷魂,那種快感無法用說話好好表達出來。
每月薪金全用來供奉男人,全部身家也沒有了,又不敢向我借,時機一到,阿龍循例演了老掉牙的〝被『大耳窿』(黑幫放數)追斬〞的一場戲,老婆終於也就範,用她的身體為阿龍還錢!
「你要我如何辦?以你老婆的貨色,當夜總會台柱也綽綽有餘。」阿龍對我說。
「不好,夜總會反而會遇到我的熟人或生意上的朋友,就讓她當旺角砵蘭街的『陀地妹』,收四百元一次!」我興奮地說。
老婆接客的第一晚,她七時許就被阿龍接走了,我一個人在家,看著四面牆,行不安坐不落,全身猶如發燒一般,比她紅杏出牆的第一晚更加厲害,連洗臉也不行,我要一直洗冷水澡,讓冰冷的水沖擊我極度羞恥與懭奮的身軀,才能略為平復思緒。
那一晚,老婆凌晨三時才回家,我在露台上看到阿龍送她回來,緣途老婆一直低著頭,阿龍在旁安慰她,來到樓下,阿龍擁著她來個深深的長吻,然後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最後她才破涕為笑。看到老婆內心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我才放下心來。
「你老婆今晚接了四個客,當中有一個西裝中年,其餘三個都是猥瑣的老頭,有個樣子像六十多歲,有個超過二百磅,肚臍如籮般大,你老婆說幾乎被他壓扁。」阿龍對我說。
我幻想著老婆替西裝友洗澡的情景,然後幻想老婆為六十歲老頭含爛鳥的情景,然後幻想老婆被二百多磅肥佬壓在下面的情景,還未打槍,褲子已經濕透了。
我懷疑,是否每個女人都有當妓女的傾向,老婆當了卑賤的砵蘭街陀地妹,鬱卒了不足一個月,很快就已經若無其事了。日間照舊的是個月入三萬充滿自信的高級中環上班族,回家後仍是我快樂愛撒嬌的靚老婆,而每逢一三五晚,就變成為了情郎甘願人盡可夫的快樂妓女,幹一次收四百元。最厲害試過一晚接了十個客,有年青人、老人家、洋人、連黑人也有,聽阿龍說老婆還接了個印度人,那晚我似乎真的在她身上臭到那種獨特的氣味,聽著阿龍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接客報告,我像吸了嗎啡似的飄飄欲仙。
「你老婆愈來愈專業了,早前已肯為客人舔屁眼和舔腳趾了,客人給她的小費,她還全數給我。」阿龍對我說。
「你教她的嗎?」
「沒有,是客人要求及教她的,昨晚我才試過,整條舌尖鑽進裡面去舔,連我都差點受不了!」
我聽得屁眼癢癢的,任何人只要有四百塊就能享受的,當老公的我反而沒有這個福份。
「昨晚她還說被客弄至高潮了,流了很多水,還發浪的主動要求客人內射,看來你老婆已經很享受當妓女了。」
「……」
「你的願望成真了,恭喜你!」
「謝謝!」
我喜歡那種感覺。
那種像風箏般的跌蕩感覺,還有隨時墮落的幻象。
每當下體被一下一下的推撞,我呆呆的看著天花,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燈泡,我就有那一種感覺。
不斷上下上落的我,看著不斷上下搖仿的燈光,不像在地面,像在風中飄浮著。
釋放、自由、瀟灑。
完事後起來,我由天空降回地面,有點痛,有點撞傷,這當然,風箏降落就是這樣。
收錢,我很滿足。
他離去,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我同樣滿足。
做了十六年人,我能夠令別人快樂的事並不多,如果這能令人喜歡我,令人對我留下印象,我落意去做。
人生可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記得很小的時候,每天也打我罵我的媽媽就常這樣罵我:「臭丫頭!這麼不長進!你長大了不做〝雞〞也沒用!」
那時很憎恨她,現在反而覺得她很厲害。
原來我媽媽有預知能力,在我還只有幾歲時,就知道這個女兒長大後會變成怎樣。
現在回想,當時我之所以憤怒怨恨她,大概就是因為,她對我的所有責難,全部都正確。
所以,我很接受上天給我的命運。
我是妓女,有什麼問題?
而第一個嫖我的,是爸爸。
「臭丫頭!警告你不可和別人說!來,這些錢拿去……你知道,爸爸很疼你的……」
很討厭他背著我穿回衣服飽吃遠揚的醜陋模樣,還有他的口,很臭。
不過,他也比哥哥好一點,至少他事後會給我錢,不像哥哥喜歡用暴力,風箏每次都幾乎跌得支離破碎。
時至今日,待我最溫柔的,仍是阿傑。
第一次見他是在屋村對開那籃球場,我一個人蹲在那裡,口袋一個錢也沒有,一天沒吃飯了,很肚餓,那年我十二,剛剛被學校開除,媽媽說沒學校收就要自力更生。
「喂!你沒事嗎?」一個比我年長幾歲的少年推推我。
「很餓……」
「來!我給你吃!」說完拉我走。
可能太餓有點昏頭,我跌跌撞撞的跟他跑,感覺他的背影很堅壯。
他對我提出『出來接客』的要求,是在兩星期後,那時我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胸前,抽著煙。
「如果你覺得那感覺像風箏,那就當只每天都飛得很快樂的風箏就好了。」他呼煙圈時的樣子很帥。
嗯,那就當一隻風箏好了,哪管降落時跌得多痛,只要飛得快樂,我就心滿意足。
然後,我跟著阿傑通處跑,油麻地、旺角、深水涉,一次五百,未成年,收費可以高一點。
有時阿傑的『兄弟』背著他來找我,不付錢,唯有逆來順受。
放風箏不須要條件,那有什麼不好?
這段日子,風箏此起彼落,每當下體被一下一下的推撞,我呆呆的看著天花,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燈泡,沒有理會壓著我的是誰,雖然什麼人也遇過,任何年紀,任何人種。
只是,兩年前,我認識家明。
他是老實人,不及阿傑的溫柔,但待我很好。
「為什麼每次都要我?不厭的嗎?」有次我替他穿衣時這樣說。我從不替客穿衣,他是第一個,有時乘機伏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安全。
「嗯……不知道,我只覺得……和你一起的感覺……很好……」他笨拙的托托眼鏡。
「什麼樣的感覺?」
「……不許笑我的唷!」
「不會。」
「……拍……拖的感覺…」
最後我還是笑了,是滿足的微笑,另外還有感激,然後在他背上一吻。
阿傑知他疼我,叫我向他借三萬元,他借了,沒問原因。
就這樣跌跌撞撞了兩年,早前,他向我求婚。
「你傻的嗎?怎麼要向我求婚?」
「……因為……你剛剛生日,滿十六歲…」他又笨拙的托托眼鏡。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和我這種人結婚?」
「……還有第二個原因嗎?喜歡一個人,自然想和她一起生活……」
我撲向他,用盡全力的親吻,他意為我接納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張開口迎接我的舌吻,我們互相挑逗吸吮,交換著唾液。
我盡情撫慰他的頭髮,他也溫柔的扥住我的乳房輕輕揉捏。他只鬆開了的褲頭還未盡脫,連安全套也沒帶上,我急不及待的坐上去,堅硬火熱的肉柱直入心花,漿液四濺。
上上下下的搖曳,我飛離了地面,這次飛得很高,從未如此的高。他如家珍般抱著我,憐惜的吻著,小嘴、耳垂、粉頸、乳尖。
他眼神始終定在我臉上,像怕我會剎那間逃離似的,充滿了幸福的柔情蜜意,被他望得一片酥麻,我柔情地將他推開,低頭給他口舌服務,也讓自己略為平復。
小舌繞著龜頭肉冠一圈又一圈旋轉,然後在淺溝處盤旋著舔弄,最後整根含著的吸。他眼神也迷離起來,靦腆的凝視著我,我跳皮地用力一吸,他如泣如訴的喘叫出來。
他的風箏飛起了。
他推開我,反客為主將我壓在下面,抄起我兩腿往他肩頭一架,腰一挺,龜頭肆無忌憚衝撞蹂躪。
身體被撞得上上下下強烈震動,我看著同樣上上下下強烈仿動的天花,面前被一個黑影阻隔著,是家明,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時而深情一吻,時而耳鬢廝磨。
風箏自由自在於風中奔馳,我竟然就像個久曠的婦人,極度飢渴的陷入無限狂亂之中,迎向高潮的巔峰。
熾熱的精漿瘋狂噴射,我在無止境的滿足之中,貪婪地吮吸著。
最後風停了,風箏也蕩回地面,家明暈眩了半晌,最後極惓而睡。
而我,見他睡熟,就乘機逃離他的臂膀,逃離他的溫柔,他的好意,一個人悄悄的離開。
此後,我沒有再見家明。
今天,我仍飄泊飄蕩,仍喜歡那種感覺。
那種像風箏般的跌蕩感覺,還有隨時墮落的心疼。
每當下體被一下一下的推撞,我呆呆的看著天花,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燈泡,我就有那一種感覺。
不斷上下上落的我,看著不斷上下搖仿的燈光,不像在地面,像在風中飄浮著。
釋放、自由、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