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勞動者

「白了,紅了,橙了,灰了,黑了,又白了……每天的天空都變換著不同的顏色,週而復始,性愛呢?想了,打了,約了,定了,見了,抱了,親了,摸了,脫了,舔了,濕了,硬了,進了,沖了,叫了,射了,來了,爽了,軟了,癱了,洗了,擦了,乾了,睡了,又想了……」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落幽,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閉眼思考人生。

落幽習慣性的摸了摸床的右邊,空的,看來奇跡沒有出現。「老婆出國考察兩周,這才一周了,當然不會回來了,可是今天是五一國際勞動節啊,在這一天,全民都要勞動的,國家為了讓全民有充沛的體力,還專門放假調休三天,讓全民有足夠的精力去勞動,老婆不在家,情人們都要和老公一起勞動,我又該去哪裡勞動呢?」落幽睜開眼看著窗外「橙了」的天空,思索著。

這一覺睡的真充分啊,記得昨晚躺下的時候天空剛剛「灰了」,再次睜眼的時候已是「橙了」,太陽已將對落幽的眷戀化作一絲夕陽,毫不吝嗇地撒向落幽,看來睡了快24小時了,精力充沛,晚上不勞動,對不起這24小時的養精蓄銳,更對不起國家的良苦用心啊。

「去酒吧」落幽決定了晚上的去向後,起身更衣。

夜晚的城市還是那樣的迷人,酒吧依舊是喧鬧繁華,紅男綠女們的時間在深夜才是剛剛開始。

落幽來到有名的佳人酒吧,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了個位置,點了瓶洋酒,把為來酒吧而準備的三包萬寶路的一包拆開,抽出一支,點上,深深吸上一口,閉上眼睛,讓煙霧在肺中繚繞片刻,突然從鼻腔加速噴出,煙的迷惑作用在這一系列的動作中立刻產生了效果,落幽的頭開始暈暈的了,在酒吧這是一個好的感覺,落幽在第一時間便進入了這個狀態,所以很滿意地對自己笑了笑,彈一下煙灰,萬寶路總是燒的特別快,隨手將煙盒和火機丟在酒台上。這時候,服務員已將洋酒送來,沒有軟飲,落幽不喜歡喝軟飲和洋酒的混合物,他喜歡喝純粹的洋酒,因為那很難喝。

煙酒的力量很快發揮出來,被麻痺的神經在動感的音樂點的推波助瀾下引導著落幽搖擺著身體,出來玩就要high,這是落幽一貫的宗旨之一。

「能借根煙嗎?」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在座位上舞動正酣的落幽。

「嗯」落幽眼睛都沒有睜,回答著女人借煙的要求,身體繼續扭動著。

一小時的光陰,當落幽伸手再拿香煙時,發現只抽了兩根的一包香煙都被女人的聲音借走了完了,早有所準備的落幽,從口袋裡面又拿出一包來,點上一隻,將剩餘的繼續隨手丟在桌子上。

「Could I enjoy your cigarette?」借香煙的又來了,但這次聲音弱弱的,似乎含著一種愛借不借的感覺。

落幽停止擺動的身體,微微地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只見兩彎似蹙非蹙柳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如此驚艷,使得落幽連忙伸手從煙盒中取出一隻香煙遞了過去「請!」

「Could I have this seat?」

「of course,please」落幽這個時候不在獨自享受音樂帶來的放鬆,而是偷眼仔細觀瞧起來,她美得精緻,眼睛大而不突兀,瞳孔黑而有神,透著些許堅定。

遇到如此難得的尤物,況且還是主動坐過來,落幽也要顯示出男人的主動性,搭訕搭訕道:「放假,一個人來放鬆啊。」

「你似乎也是一個人啊」尤物答道

「誰說的啊?沒有看到我正和朋友在講話嗎?」

「哇,這麼快我就成了你的朋友了啊」尤物嘴角輕揚,快樂地笑起來

在交談中,人總是很快認識並熟悉起來的,尤物的真實姓名不知道,但是落幽稱呼其「瑞斯」。

「你屬於悶騷型的嗎?」瑞斯問落幽。

「啊?!我屬於放蕩型」落幽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居然女的這樣問自己。

「那就別在這裡悶騷了,到舞池裡面high吧」瑞斯站起身來,輕拉落幽的手,擠向舞池。更近距離的接觸,讓落幽聞到瑞斯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氣,淡到形成一種微妙的氛圍,使人與她相處很舒服、很愉快。

舞池中擠滿閉著眼睛晃動的人,落幽和瑞斯也在其中,擁擠的位置不允許人與人之間有足夠的距離,瑞斯和落幽面對面蹭在一起,這是落幽想要的,也是每個在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想要的,瑞斯豐滿的乳房隨著音樂的搖擺,在落幽的胸膛上不停的輕觸,癢癢的,引的落幽下體不老實的躁動起來。

「男人是要主動的」落幽鼓了一下勇氣,向前挪了一步,將瑞斯攬入懷中,瑞斯並未有何反應,仍舊和落幽繼續以不同的頻率晃動著,乳房在落幽胸膛的壓緊力作用下感受著更大的摩擦。落幽高高勃起的陰莖隔著褲子和瑞斯的裙子,頂在瑞斯的大腿根部上,那正是瑞斯最神秘的地方。

此時此刻也許瑞斯正在幻想男人用大大的陰莖插入自己的感覺,加上乳房快感陣陣襲擊著瑞斯的神經,使其不由自主地輕聲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落幽這個時候也不在僅僅晃動上身,下身也隨著音樂晃動起來,勃起的陰莖在瑞斯鮑魚的部位來回摩挲著,股股熱流從落幽腳跟直達髮梢。

此時瑞斯的胳膊環繞著落幽的脖子,頭輕輕地卡在落幽的脖子下面,下身也隨著落幽的晃動而相反的晃動,緊閉著雙眼,繼續享受著舞動的快樂,「嗯…嗯…嗯」的聲音隨著快感逐漸加重,在淹沒到酒吧狂熱的音樂中之前盡收落幽耳根。

「啊」瑞斯高亢但輕聲的叫了一下,重重地咬在落幽的肩頭,身體隨之顫抖了幾下,癱倒在落幽的懷中,在落幽肩膀上留下兩排血紅的齒印。

「我累了,我們找地方休息吧」瑞斯躲在落幽懷中,仰起頭望著落幽,眼睛眨巴著閃現著期待。

「好」落幽嚥下剛才的疼痛,回答到。

走出酒吧,天空早已是漆黑一片。

瑞斯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去特阮思」,沒有等落幽說話,瑞斯已經給司機下達了目的地的命令。

「這是五星級賓館」落幽腦袋上有點冒汗,暗暗在心裡大叫一聲「天啊……」

「我住在那裡」瑞斯輕聲說。

剛冒出的汗被這個定心丸又吸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掏不起那房租,哈哈哈」落幽偷偷地這樣想,但並沒有說什麼。

五星級的房間似乎也沒有什麼,一張床,電視,茶几,冰箱,洗浴室。

瑞斯倚在落幽的懷裡,閉上眼睛,透著幸福的臉龐微微仰起,落幽輕輕地將嘴唇迎了上去,感覺到那張鮮嫩的小嘴軟軟的,黏黏的,熱熱的。

瑞斯嘴唇微張,靈巧的小舌鑽了出來,在落幽口中彼此糾纏在一起。少頃,落幽的舌頭從她口中移出,順著臉頰、下巴、脖子,一點點往下移動,直到她那豐潤柔軟的胸口上,雖然隔著裙子,瑞斯肉體的美妙還是觸動著落幽的靈魂,熊熊的慾火迅速引燃了瑞斯,忍受不住慾火的暴熱,落幽瑞斯迅速除去了肉體的遮蓋物。

瑞斯身下白色的床單上襯托著晶瑩的肉體美妙絕倫,彷彿如天工造就的藝術品。

「來呀,幽」瑞斯召喚著靈魂飛出天外的落幽。

醒過神來的落幽,被失控的慾念完全左右著,撲倒在瑞斯的身上,肆無忌憚地品嚐那無盡的美味。

「啊--」落幽將高昂的陰莖捅入早已淫水氾濫的蜜洞。

「哎呀,忘帶套了」落幽迅速欲將陰莖拔出。

「不用…哦…快…哦…哦…用力…」被慾望煎熬的瑞斯雙手迅速抱著落幽的臀部,將落幽的陰莖再次深深地送入體內,盡根。一股暖流指使著瑞斯長抒一口氣「哦……………」亢奮的肉體從潔白的床上彈起,又落下。

「既來之,則安之」落幽把性病的危險拋出腦外,由慢至快,由快至狂,終於達到急速,在昏天暗地的狂亂中,撞擊著。

「見了,抱了,親了,摸了,脫了,舔了,濕了,硬了,進了,沖了,叫了。之後呢,之後是什麼呢?」落幽發狂的叫喊著,抓在瑞斯臀部的雙手更加用力地將瑞斯拔向自己,衝刺衝刺,繼續衝刺。

瑞斯的叫床聲,陰道中陰莖活塞的撞擊聲,隨肉體而晃動的床的嘎吱聲,參雜在一起延續著酒吧激情的樂章。

「啊……」滿腔的情慾在樂章中奔湧而出,生命連同靈魂在樂章的結尾同時洩給了對方。

「叫了」之後是「射了」,落幽讓一個女人,瑞斯驗證了這個結果。

五一節,落幽勞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