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天,十八歲的由美子穿著浴衣。
「下一次來偷看,就用洗澡水潑他。」久子聽了由美子的話,開始說做母親的話。
「說真的,最近也分不出是高中生還是國中生,早熟的孩子好像很多。由美子,你要特別小心,如果在黑暗處有人偷襲,就耍大聲喊叫,就是說話很親切的樣子,也不能坐陌生人的車。」
然後,看女兒的胸部和腰身,原來已經到了能吸引男孩的年齡了。今年十八歲,高中三年級,有均衡的身材,最近胸部特別顯著地隆起。肌膚和母親一樣地雪白光滑,嘴角有一點向外翹,也成為她的特徵。
把她帶大,久子也付出相當大地勞力。久子是三十八歲的寡婦,八年前丈夫去世以後,一直保持單身,在農會工作,現在是財務股長。
在鄉下的生活也走上軌道,已經不再想結婚。
結婚第九年丈夫去世,丈夫是高中教師,是家中第三子,婆塚是農家,不是沒有財產,但沒有得到幫助,曾經有過艱苦的生活。
久子婚後也繼續在農會工作,雖然也有人提到再婚,可是想到孩子和死去的丈夫,就不再想找新的對象。
當然,也常會感到寂寞。
就這樣,真的一個人生活下去,一生都不會後悔嗎?
時常想到,就是不結婚,談談戀愛也許能給自己帶來許多偷偷的回憶,但又怕這樣帶來後遺症。
這種事情發生在鄉下,消息會被加油添醋的流傳。
在浴室暗淡的燈光下,用肥皂洗身體,按摩豐滿的乳房時,感到一陣空虛。成熟的女人,每當想起來時,性的誘惑,常常會在身體裡燃燒起來。遇到這種情形,需要用自己的手指解決,因此也產生寂寞和一種罪惡感。
久子在洗到花唇時,強迫自己回想快要忘記的丈夫的心情。
就在這時候,浴室外聽到奇怪的聲音。
古老的浴室,是突出在房屋後,外面就是廢竹林。
「難道是又有人來偷看嗎?」好像女兒由美子最近受男生的注目,有人還跑來浴室偷看,隨時都需要小心。
久子立刻端起一盆洗澡水,打開窗戶,就對一個黑影倒去。
「啊!」
聽到低沈的聲音,那個人在驚慌中,用雙手擦拭臉上的水,呆呆站在那裡沒有動。
久子準備繼續罵他一頓,把臉靠近窗戶時,看到立山站在那裡。
立山是同在農會工作的單身部下,最近有結婚的消息,而且立山也來找久子商量。
「你不是立山嗎?」
「是……我是來找股長商量一件事。可是,前面沒有人,可能是在浴室這一邊,就……」
「真對不起!我馬上出來,先用這個擦一擦弄濕的地方吧!」急忙拿一條乾浴巾,從窗戶丟給他。
現在正是暑假,女兒由美子去逛夜市,今晚要住在附近的祖母家。
久子急忙離開浴室,在赤裸的身上披一件浴衣回到房裡。
被潑上水,從上衣到褲子都弄濕的立山,悄然地站在玄關前,看到久子就鞠躬說:「對不起。」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把你誤以為是偷看的色情狂,因為我實在感到很害怕。你快脫了衣服,我去拿乾的衣服給你換。」
久子把立山帶進房間裡。
「暫時穿這個吧!」拿出丈夫的浴衣給他換上,接過濕的上衣和褲子時,突然回想到新婚時代,覺得眼前的立山奇妙地顯得耀眼。
立山穿好浴衣,在沙發上坐下時,久子從冰箱拿來啤酒。久子覺得好像和丈夫準備一起喝酒的興奮。
和立山面對面時,有一點難為情,但立山的年齡正好是結婚當時的丈夫的年齡。
「洗完澡喝啤酒最舒服。」
久子喝乾一杯酒,好像隱藏羞澀,擦拭冒出的汗珠,沒有化妝的臉奇妙地顯得性感。
立山是二十六歲,和他談婚事的對象是久子也很熟悉的農家女兒。
「你們相親後,約會過二、三次了吧!」
「是!」
「後來怎麼樣呢?」
「是,一起看過電影和開車兜風,是很活潑的小姐。只是有一件事讓我掛在心上。」
「什麼事呢?你不方便開口的話,我可以代你去問。」
「是……是很難開口的事。聽說她以前有很要好的男朋友。她是美女,又活潑,應該說是當然的,可是和那個男性到什麼程度的關係?我一直掛在心上。」
「直接了當的說,就是有沒有發生過肉體關係嗎?」
「這……是……」
立山的瞼紅了,確實對當事人而言,可能是極嚴重的問題。
「現在提出這種問題,也許會受到女性的指責。可是既然要結婚,我想應該知道。」
「說的也是!關於這個你有什麼看法嗎?」
「是……是……」立山沒有說下去。
「你喜歡亞矢小姐嗎?如果有那種事情,你是不準備結婚,還是要結婚?」
那個女孩是野方亞矢。
「我還是要結婚的。」
「那麼,問就是多餘的事了,那種事並不需要知道。在認識你以前的事不過問,才是對女性是體貼。」
「果然是那樣嗎?」
想知道,和知道以後的痛苦,使立山無所事從。
兩個人都默默地喝啤酒。隨著酒意增加,面前的立山愈來愈像去世的丈夫。
「結婚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你多少也會有過吧……」
「不!我沒有。所以感到困惑。」
「有什麼困惑呢?」
「因為,一旦到時候,對方也是沒有經驗的就無話可說,但如果是有經驗的話,我怕會被看不起。」
「我想不會那麼嚴重,不過女性也確實會感到困難,在蜜月旅行時,女生總不能採取主動吧!」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男性有很多可以去玩的地方。去那種地方學一學怎麼樣?」
「可是,我又非常膽小,不敢去那種地方。」
「那麼,你還是童男子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但只去過泰國嫖了二、三次,可是再也不想去那種地方了。」
「喲!你還是很正直的人。」久子這樣說著,突然產生想接近他的慾望。
「我現在是沒有主的人。教你,是沒有問題的。」不由己的衝口說出大膽的話。
「股長,真的嗎?」
「到這種時候,還有喊股長的人嗎?」
「對不起!我就是不會應付女性。」立山很認真地表示歉意。
「你這個人還真夠蠢,我倒真想教教你了。」
「拜託!請教我吧!」
「可是,我們以後還在同一個工作單位,那樣不太好吧!」
「不會的。」
「你說不會,但我還是覺得不妥當。」
「我絕對會保守秘密,還是像股長的人最好,我也是最喜歡的,所以儘管教我吧!
不知道是突然因醉酒,還是真的意思,立山竟然離開沙發跪在地上摟抱久子的腰。
「啊!不行啊!」
雖然這樣說,浴衣下只有一件三角褲。
豐滿的大腿被一個大男人親吻。男人還感動得流淚時,久子也感動,同時也大方起來。
「不要哭,不要哭,我答應你了。」
久子不由己的抱緊立山,當兩個人抬起頭時,很自然地吻在一起。
浴衣下是一件三角褲。
家裡面除他們外沒有任何人,這是完全開放的夏夜。
立山吸吮久子的乳房,用另一隻手撫摸另一個乳房。
經過長久孤獨的生活,今天有異性的手玩弄肌膚,久子的身體完全陶醉。雖然對方是每天要見面的部下,也已經沒有辦法停止了,身體從中心開始騷癢、陶醉、癡呆。
當男人的舌頭從乳房降到肚臍的方向時,也像當然地,立山把久子的三角褲向下拉去。這時候,立山的舌尖已經接近三角地帶。然後是分開大腿,舌尖向花唇移動。
立山的動作真大膽,他還說是第一次,對女性完全沒有經驗……這種熱情的行為,對現在的久子是太強烈,只要舌尖碰到一下,就會發出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尖叫聲。
男人的舌尖壓在陰核上,開始輕輕摩擦,像毛筆一樣在四周畫過。那種粗燥的感覺,剌激著身體幾乎快要顫抖。
可是,很快陷入陶醉在剌激下的狀態,發現立山並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種童男子。
他竟然說那種話……這樣想來,就覺得自己相信他的話很可笑,同時也產生開放感。
久子摟抱立山的腰,這一次是自己主動握住挺立的肉棒,微微張開眼睛看。在朦朧的世界裡,男人的性器顯得異常大。龜頭是新鮮的粉紅色,富有彈性的樣子令人覺得可愛,引起要在那裡輕吻,含在嘴裡吸吮的慾望。
含在嘴裡時,有一點鹹味,然後是拚命地用舌尖舔。從頂端的部份,到對面的溝,深深吸入後又吐出,這樣的行為會使肉棒從中心的部位開始燃燒。
立山好像看準了這個時期,向久子的肉體壓下來,兩個人是嘴合在一起。同時,很巧妙的和伸入舌頭時一樣,把火熱的陰莖插進去。
這是相隔八年之久的男人味。
身體好像著火,有電流通過的感覺,使久子不由得顫抖,同時把男人的舌頭用力吸進來。然後,相反的把自己的舌尖伸入對方的嘴裡,像陰莖的情形一樣,男人是嘴裡猛烈顫抖。很希望立山能對她的子宮做同樣的事情,深深插入的陰莖振動的力量,使身體裡完全融化。
不知多少時間,在夢幻般的境界裡,久子在全身氣化的快感裡,不停地發出哼聲。
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遠處傳來的別人的聲音,發出的聲音越是接近悲叫,身體像箭一樣飛出,像小鳥和蝴蝶一樣飛舞。
在男人的呻吟和風暴般的喘息中,對她說:「要射了!」
「是……我也要……我也要!」
這樣緊緊擁抱,使肉體變成一個,同時分享有如煙火爆發般的快感。
有一段時間像呼吸都斷絕,但隨著意識的清醒,久子摟抱著立山說:「你這個騙子,你這騙子!」
「我為什麼是騙子呢?」
「還說什麼都不懂,結果你什麼都懂,這不是騙子嗎?」
「不,和什麼都不懂是一樣的。」
「還騙我!不懂的話怎麼能把我弄成這樣子?!」
「那是因為你是寡婦的關係吧!」
「也許是吧,但還是不一樣。」
「當然,我也是準備要結婚的男人,多少會知道一點。說實話,今天我來,是請求一件事。」
「什麼事?」
「剛才談的婚事,我想還是拒絕。」
「然後怎麼辦呢?」
「是另外有……」
「那是誰?」
「並木小姐,並木香小姐。」
「你說什麼?和她……」
「是……」
「真是的。既然這樣,還為什麼做這樣的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和你都是我的部下啊!」
「是,這個我知道。」
「那麼……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大家和睦相處,不是很好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立山露出認真的表情,久子看得有些發呆。
「你說這一句話是很認真的吧!這種事讓並木香知道,她會覺得怎麼樣?你們這樣能過結婚生活嗎?而且,我也感到很尷尬。」
「會那樣嗎?」
「難道不會嗎?」
「我倒覺得能產生相當好的關係。」
「為什麼會產生好的關係?」
「為什麼會不好呢?我喜歡她,也很喜歡股長,我同時能愛兩個人。」
「還不要輕易的說能不能愛,你不過是夜裡來偷香而已。把我看成是寡婦,找藉口。說起來,是來偷看洗澡,結果被發現,就賴著不走,這算是哪一門的愛情?」
「照你這樣說,我是一點面子也沒有了。就算是夜裡來偷香吧!但這要對喜歡的人才做的到。並本香的情形也是一樣的。」
「你已經去過並木香那裡了嗎?」
立山對自己的失言只好難為情的抓抓頭。
聽到立山夜裡偷香的事,身體裡不由得感到騷癢。
「並木小姐的情形,聽說睡在後面單身的房間,就仗著酒勁去看一看吧。輕輕拉門時,門沒有鎖,就不由己的……裡面是紙門,就用手指沾上口水弄一個小洞看時,她確實是一個人睡覺。我開始為進退而猶豫不決,但任何事情都得試一試。於是我脫下皮鞋,像貓一樣地爬進去,鑽入棉被裡,同時對她說:「是我,是我,不要大聲叫,你不要的話,我馬上就走。」這樣把醒過來想大叫的並木香小姐的嘴壓住。
在這剎那,挨了一記耳光。就這樣昏倒了,實際上在這剎那間,我決定要昏倒。然後就「唔……唔……」的發出哼聲時,她好像嚇壞了,急忙問:「你沒事吧!」又是按摩我的臉,又是去拿冷毛巾來。」
「這樣就發生關係了嗎?」
「是的……但從此以後,就不肯放了我。所以,就想到和那位亞矢的婚姻暫時停止,然後和並木小姐結婚。」
「你的話我聽懂了,真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性格。相當強迫性,但也有狡猾的一面。現在就是這樣,利用別人的好感,實現自己的企圖。」
「大概是天性吧!」
「可以說是天性,你有夜晚偷香的天性。」
看起來,是無法恨下去,很快改變心情的那種人。
「女人是很容易弄到手。可是,以後會越來越大膽。說實話,我是想和亞矢小姐結婚。可是,並木小姐說不結婚就要告我,這樣恐嚇我,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是嗎?那麼我也要恐嚇你。以後你如果背叛我,今晚的事,我就要公開出去。」
「股長,你在說笑了。」
「這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讓三十歲的寡婦給你看到不應看的東西,還讓你品嚐,所以發生任何事情都和我無關的。」
久子把心裡想說的話全說出來。
以半開玩笑是口氣說的。可是,過幾天以後,久子發現自己異常地執著。
多少年沒有碰到男人了?而且,是自己的部下,每天都會見面。這時候,又有另一名女性部下,這兩個男女部下要結婚了。
對他們之間不平凡的氣氛,別人也許沒有發覺,久子卻很敏感的感覺出來。每一次都會緊張,會聯想到那個夜晚。
可是立山,有兩個女人在身邊好像很快樂的樣子。
立山是當地實力人物的兒子,在農會也算是精英份子,將來擔任理事長,也不是不可能。
「是不是過份親密了?」單獨兩個人在一起時,提出警告。
「我沒有那種意思。更重要的是,我又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
「只能和股長商量的事。」
「好吧!」
這樣找到理由,就能以大方的態度定下約會。
在街邊的小餐廳喝酒,然後像很當然地進入賓館。
追求對方的或許是久子。說是很久以來,倒不如說是丈夫去世後第一次嘗到禁果的久子,對下一次的飢餓感不知如何克服,也忘不了禁果的味道。
每天晚上都自己一個人煩悶。
「你這個偷香者要商量什麼事?」
「還是結婚的事,又需要重新考慮了。」
「這是什麼意思?原因在並木香還是在你?」
「在我。是被發現了。」
「你說什麼?」久子不由得盯在立山的臉上看:「什麼事被發現了?」
「是亞矢的事。不巧的是亞矢和並木香是高中的同學。」
「那真是不太巧,不過後來怎麼樣?不得已的事情,就只有不去理她了。」
「可是,對亞矢小姐那一方,我還沒有明確的做回絕。所以,亞矢和並木香見面時,亞矢就問到我的事,就說出相親結婚的事。」
「原來如此,但亞矢小姐那一邊也沒什麼嚴重性吧!」
「不,我還沒有和股長說過……有一次她約我,就去過這一類的旅館。」
「那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簡單說就是發生關係,不過沒有以結婚做條件。」
「可是實質上等於是一樣的。」
「是嗎?可是我和股長現在這樣也並沒有以結婚做條件啊!」
經他這樣說,久子也無話可答。
「你現在是準備怎樣呢?」久子吻一下後,問道。
在這一段時間裡,立山的男根越來越膨脹。
「你也真是個見到女人就要的人。」久子輕輕用手指從褲子上撫摸勃起的肉棒。
「也許是吧!但我最想要的還是股長。」
說到這裡兩個人同時倒在床上擁吻時,對身體的衝動已經無法控制。
從褲子裡拉出心愛的東西握緊,就想到這個肉棒也曾經進入亞矢和並木香的肉體裡享受,真想用力擰一把,於是就用手指夾住勒緊。
「啊!痛啊!」
「痛是自然的,這個專門夜裡偷香的肉棒。」
「但不是我不對啊!我只是不想讓任何人失望而已。」
「那叫自然多情,還是快決定其中一個人吧。」
「我做不到,所以才感到困難。」
兩個人在床上還在爭執,但也等於是前戲中的前戲,久子迫不及待的脫衣服。
當立山把手伸入裙子裡撫摸時,久子忍不住用鼻音說:「快給我脫吧!」
立山為久子脫去裙子,上衣後自己也脫光衣服,就壓在脫去褲襪和三角褲的久子身上。
這時候,久子已經不想要前戲,只想要男人火熱的肉棒。
當肉棒進入身體裡,這才感到鬆一口氣。接著才覺得和男人在一起,把對方的身體抱緊。
這時候,久子在自己的子宮感受到比上一次更大的快感。但就像脫水倒在沙漠上,反而感到飢渴。
三十多歲的寡婦已經冬眠的願望被攪醒,久子自己都感覺到越來越異常。就是坐在電車上,也會不由得去看男人們褲前隆起的部位。想到那裡的東西,就是抓住吊環,也會覺得身體不穩。
確實有幾次,從子宮附近湧出自然的顫抖,使她感到目眩,流出遊子般的汗水。
「你有結論了嗎?選擇誰了呢?」
「是!我是想要亞矢,可是並木香是同事,我就覺得很困擾,能不能為我說服她呢?」
「你是要我做這件事嗎?」
「可是,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人了。」
「真拿你沒辦法。」久子這樣說,但內心裡仍期盼立山能向她求婚。
即便沒有,也想以股長的身份,和氣的接受他的請求,這樣藉這個理由,又可以和他睡覺了。
「那麼,今天晚上在那裡見面嗎!」
「是!」
假藉商量事情,約會後一起上床。實際上,確實做到幾次,可是這樣的生活也無法長久。
說服成功,並木香願意退讓,事情圓滿解決時,立山的態度突然變成疏遠。
「我們見面好不好?」久子這樣約立山。
「不,今天晚上我不方便。」利用和客戶應酬或打麻將等,不肯製造機會。
可是,這樣過十天、二十天時,久子實在無法忍耐,到星期六晚上,久子去找立山。
立山是在外面租一棟小房子,一個人生活。
把汽車停在稍許離開的地方,久子從後門進去。
「晚安。」
當然還沒有勇氣像男人夜間來偷香,一句話不說就偷偷進入臥房。聽到收音機的聲音,也有人活動的動靜,但就是沒有人出來。覺得奇怪,向腳底下看,有一雙女鞋。
剎那間,興奮的臉頰火熱,自己也分不出來是嫉妒還是憤怒。總之,激動得呼吸都感到困難。
久子產生受到嚴重污染的感覺,克服想要回去的矛盾心理,脫下鞋走進去。好像尋找自己的東西一樣,用力打開裡面的門。
「啊……」女人的尖叫聲。
「是誰?」立山懶洋洋的聲音。
就在眼前看到女人急忙爬起,身體捲縮成一團,用雙手蓋住。
在女人身邊是立山,用冷漠的口吻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半夜裡突然侵入別人的臥房,就是股長,也不能夠原諒。」
火冒三丈的久子說:「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嗎?這個女人是誰?」
低頭看頭髮吹到乳房上的女人。不是亞矢,也不是部下的並木香。
「把哪裡的女人帶回來?」
「和你無關吧!」
「怎麼可以說無關,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究竟是那裡的女人?」
女人的肩頭到脖子,使久子覺得很年輕,好像十幾歲的樣子。這時候又覺得很像女兒由美子,把女人的長髮拉開看側面。
這時候,立山好像賭氣似的,做出與我無關的表情,拉起毛毯蓋在頭上。
「你是由美子?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麼?」
「媽媽才為什麼來這裡?」熟悉的尖銳聲剌入耳骨。
「你在這裡究竟做什麼?」
「和媽媽做同樣的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媽媽做了什麼事?!」
「那麼,來這裡做什麼呢?」由美子轉過頭來,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喊叫。
「……」當然,不能說是來偷情的。
「我是來找你的。我想,你可能在這裡。」
「媽媽在騙我,媽媽來是要偷男人的!」
久子火冒三丈,在女兒的臉上摑一掌。立刻覺得自己的手很痛。
有些話是可以說,有些話是絕不能說的。
「他是我的愛人。」
「那是什麼意思?你才只有高中三年級,他已經二十八歲了。」
「那麼,媽媽是幾歲了?」
久子又無詞以對的。
現在,好像能瞭解整個情況。
和立山發生關係時,立山是在浴室偷看,而在久子之前洗澡的是由美子。由美子洗澡後,就和鄰居的朋友去夜市,實際上,立山很可能經常來偷看由美子的裸體。結果,意外的,久子用水潑他,為掩飾當時的情形,引起誤會。
「你說,她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從結論而言,可以說是很相似。」
「什麼結論很相似,你究竟要把我們怎麼樣?」立山仍舊把頭埋在毯子裡。
「你說怎麼辦啊?」久子忍不住在毛毯上踢一腳。
「不能用暴力!」事到如今,由美子還想袒護立山。
「由美子,你被這個男人騙了。這個人和我那裡的並木香有關係,又和亞矢有關係,而且正在談婚事,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根本沒有想到結婚。和媽媽一樣,媽媽也沒有想要和他結婚吧!」
久子已經連說話的力量也沒有了。
「快一點穿上衣服,難看死了。」
看著赤裸的女兒,久子忍不住這樣說時,原來把頭埋在毛毯裡的立山伸出頭說:「媽媽啊!有什麼關係,看我還不是赤裸的嗎?」
掀開毛毯,展露出赤裸的身體。
想念中男人的肉棒矗立在那裡。久子看在眼裡,立刻感覺出自己有強烈的佔有慾。
「就因為只有媽媽一個人穿衣服,所以點得怪怪的。還是脫了吧!大家都赤裸了,就不會有特殊的感覺,來吧!」立山站起來,就拉久子裙子的拉鏈。
「不要!」忍不住在立山臉上打一掌,意外是發出很清脆的聲音。
「你這是幹什麼?」那是男人很認真的聲音。
就在這剎那,久子已經被立山推倒。立山立刻撩起她的裙子,伸手拉褲襪。看到男人粗暴的行為,久子也認真起來。雙腳用力踢,甚至於想用嘴咬,可是很快雙手被控制住,變成釘在十字架上的姿勢。
「原來你是這樣的男人,快放開我!」
「不錯,我是這樣的男人,我是專門誘拐女人的壞蛋,但都是你害的。」
「為什麼是我害的?」
「是啊,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所以才去浴室偷看。結果看你和由美子的裸體。我也喜歡由美子,喜歡你們兩個人。對外面的男人來說,這是正常的。我和由美子性交,用她來代替你,和你性交,心裡想著由美子。就是現在還有這種想法。如果同時能擁有你們兩個人,我什麼也不要了,也不需要其他的女人了。」
雖然那是很奇妙的理論,同時從久子的身體逐漸失去抗拒的力量。由美子一動不動地凝視,覺得立山說的話好像不是假的,插入的感覺甚至使久子輕輕歎一口氣。
男人解開上衣的鈕扣,舌頭在身上舔。
「也要抱我。」赤裸的由美子從立山的背後抱緊,還從他的肩頭向後背吻過去。
不知何時產生三人一體的感覺,甚至於有奇妙的幸福感,久子覺得只有這樣她們才能得到幸福。如果否定這種感覺,大家都會不幸,有著好像會空中分解的不安感。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久子這樣喃喃自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