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姐是比我年長八年的大姐,四年前出嫁,一年前更跟隨夫婿移民到加拿大,我們已經有一年沒見,所以當聽到今次的旅行她亦會同行,對我來說總算是黑暗中露出的半點曙光。
我會如此雀躍,是因為我跟姐姐的感情一向相當不錯,由于父親死得早,媽媽又要擔起養家的責任,故此我自小學時期開始,就一直是全靠佳琪姐的照顧。
煮飯,洗衣服,做家務,曾經佳琪姐是我生活上不可或缺的一個人,我敬重這位大姐之余, 對她亦帶有一種奇特的情意,故此當她向媽媽提出想結婚的時候,我有著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但建宏沒人照顧……」佳琪姐在出嫁前,最掛心的仍然是我。
「我都12歲了,不是小孩子啦,不用你擔心了。」為了可以令我最敬愛的姐姐找到她人生的幸福,我雖然萬分不舍,但仍是勇敢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姐姐出嫁了……
在婚禮當日,我穿上了跟自己那張孩子臉毫不相稱的黑色禮服,作迎賓的工作,看到姐姐把雪白色的婚紗披在身上,我真的覺得她好像一位出塵的天使般好美好美,內心除了祝福這位照顧了我12年的姐姐可以得到幸福外,竟然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建宏,以后要好好照顧媽……」在新娘的化妝室內,佳琪姐坐在鋪著鮮紅色墊子的椅子上,她的眼內溢著淚水,像往常一樣摸著我這個小弟的頭發,跟我叮囑今后要負上作為男生的責任。
當從那點綴著精致蕾絲花邊的低胸婚紗上,看到姐姐胸口雪白的肌膚,與及中間擠出的一條深坑,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一種以前不曾有過的感覺。
過往一直伴在身邊,自覺熟悉得很的親人,這一刻,我突然感到好像有點陌生。
我很后悔,在過往一起共處的12年,我沒有細心的欣賞我這位美麗動人的姐姐。
可是她現在要離開我了,后悔還有什么作用?
佳琪姐的新郎是個很好的人,對我亦不錯,姐姐嫁了他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定幸福的了,但不知為什么,明明高興姐姐找到理想的歸宿,但我的內心就總是有一陣陣酸溜溜的不開心。
晚上回到家中,一向熱鬧鬧的家園好像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原來只是少了一個人,感覺就可以相差這樣遠。
我慢步地踏進姐姐的睡房,瞧著過往她一直躺著的睡床,摸摸那彷彿仍帶著暖暖體溫的枕頭和被套,回憶起她的一靥一笑,與及兩姐弟在家中嬉笑的情境,這種失落感就更是強烈。
姐……我很掛念你啊……
才只是分開了一小時,我就彷似被一陣孤獨的陰霾感覺包圍著,剛才的歡笑面容亦不復見。
新婚之晚,聽同學說是要洞房的呢,佳琪姐現在就和她的丈夫……
12歲的年紀,我對性的真正意義還不是太了解,大概只可以用懂得一點點來形容,望著姐姐床頭的照片,回想今天她那被低胸雪白婚紗壓著的乳房,雞雞不知怎的硬了起來。
最近這家伙經常都是這樣的。
我甩一甩頭,不想讓自己有奇怪的想法,一股腦跑出她的睡房,企圖用冷水清醒自己一下, 但洗完澡后心中那激蕩的情緒仍是未能平伏,于是乘著媽媽不覺,我又偷偷溜進姐姐的房間,拿起她的相片一遍又一遍的看呀看,雞雞在不知不覺間又挺起了。
怎么搞的,這家伙硬了還不止,而且更有一種莫明奇妙的沖動。
我伸頭往外面看一看,由于忙了一天,媽媽都上床睡了,于是我大起膽子,把姐姐的房門關上,然后將硬直的雞雞拿出來,靠嘩~怎么今天這樣大了,平時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我左手拿著姐姐的照片,右手很自然地順著雞雞的中間緩緩搖動,過往從來沒人教過我弄這玩兒,但這時候就好像無師自通的,手隨意的握著雞雞搖呀搖,只覺得很快樂很快樂似的,弄了一會,一陣不曾有過的強烈快感便突然從尿尿的地方湧上來,還沒弄清楚是什么的一回事,一堆白色的液體就泊泊的射了在姐姐房間的地上。
嗄嗄……這就是同學說的射精了嗎?好舒服……
在事件完結后,我突然有一種驚怕的感覺。
怎么了?我怎么會拿著姐姐的照片干這種事?我奇怪自己怎么會有如此的舉動,抹一抹頭上的冷汗,站起來重新拿著佳琪姐身穿校服的畢業照細看。
姐姐真的很美……我突然感覺她不是我的姐姐,而是……一個女人。
過往,我從來沒幻想過姐姐的裸體,但這個時候,我會想像今日看到婚紗下肌膚的模樣。
我拼命翻開姐姐的抽屜,雖然大部份事物都已搬到新居,但就仍有不少留在家里。
幸運地,我找到姐姐中學時水運會的紀念照。
是穿著泳衣的佳琪姐,雖然中學時代的她身材還沒什么看頭,亦雖然那確實是一件保守的款式,但當看到那一雙耀目的白晢大腿,我又勃起了。
這一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自渎的快樂,當晚我做了三次,而且對像都是我那已經出嫁的姐姐。
姐姐……祝你幸福……
打后的日子在我強烈堅持下,我搬到姐姐的睡房里睡,而原來的房間就改建成為我的書房,對于私人霸占的領土多了我沒半點高興,反而因為要打掃的地方多了,就更是懷念過往擁有姐姐的日子。
由于姐夫的家境不俗,姐姐出嫁后媽媽就不用再出去打工,而我亦無須為家計煩惱,可以安心地繼續自己的學業,對于這一切一切,我都覺得是姐姐帶給我的恩賜。
姐姐是個很有孝心的人,出嫁以來每個星期都會回家跟媽媽吃飯,雖然有時候日子會不一定,但就每個星期都會來一天。
知道姐姐會回來的那天,即使事前有怎樣的約會,我都一定會推掉。
只要可以見佳琪姐一面,就算是任何事,都不比這個重要。
「建宏長高了不少呢。」
有一段時間,我的身高長了不少,不再是過往的小鬼頭,每次當獲得姐姐如此稱贊的時候,我總會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覺,認為自己跟姐姐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有一次,姐姐甚至拉著我嘻嘻哈哈的說:「量一下,嘩,比我高半個頭了,建宏是個很棒的男生啦。」姐姐個頭不高,大約是165。
當她從后捉住我要量高度的一刻,我的手肘不小心碰了她的胸部一下,雖然只是很不經意的一次意外接觸,但那種軟綿綿的感覺仍是叫我久久未能忘懷。
姐姐的胸……好軟。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女生的胸脯,當晚,我又自渎了。
對我來說,佳琪姐已經超越了姐姐的范疇,她是照顧我過去及現在的人,亦是我青春期的啟蒙老師。
雖然她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事實。
所以,當一年前,姐姐告訴我要隨丈夫移民到加拿大,我哭了。
想著以后以后都不可以再看到姐姐的笑臉,聽到她那溫柔的聲線,我切切實實的哭了。
「不要這樣子嘛,以后也可以通電話,加上電郵這樣方便,大家可以經常寄生活照的呀。」佳琪姐安慰著我說。
我傷心的除了是因為以后都見不到姐姐外,她作出要離開的決定,亦令我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對于我來說,姐姐是最重要的人,但今天她告訴我,她可以輕易的離開我…
無論如何,最終我還是默默的祝福佳琪姐到達外地可以過著幸福的新生活,以歡樂的臉孔去迎接她往后的人生。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我心愛的姐姐。
「嘩~一年沒見,建宏又變了一個人啦~」
在機場的相會,佳琪姐劈頭一句就是這話。
可能是重會姐姐太興奮的關系,我完全答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傻呼呼的笑了出來。16歲的年紀仍被姐姐視作小孩子般摸著頭發,我的笑容帶點別扭。
不過我其實是很開心的。
一年沒見,姐姐仍是那樣漂亮,經過十多小時飛機的長途旅程,她纖細的臉上沒有半點倦容,清麗的臉蛋塗上薄薄的粉底,配上那略帶紅潤的嘴唇和卷曲的眼睫毛,平添了一份妩人的神彩。
露肩設計的上衣將她白晢的平直肩膀優美地暴露出來,而胸部圓渾的線條就更是令在場的男士為之側目。
姐夫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個是媽的,這個是建宏的……」回到家后,佳琪姐從白色的袋子拿出一份份系著漂亮絲帶結、包裝精致的手信,但我根本完全沒心情留意這些對我意義不大的死物,可以再一次見到我的姐姐,一切一切,我都不再需要。
「屋子還是怎樣沒變呢~」佳琪姐心情輕松地環顧自己在這里住了20年的房子,懷念一下過往的日子,而在她看到我仍是睡在她那印有卡通圖案的粉紅色被套時,就不禁咧嘴而笑:「建宏睡我的床啦。」
我滿不好意思的回答:「反正還可以用,也不要浪費嘛……」
「哎~我的照片都在耶~」看到自己的舊照仍整整齊齊、原封不動的放在昔日的位置,佳琪姐更是笑不攏嘴。
由于姐姐想跟以前的朋友聚一聚舊,所以她在距離回鄉還有一個星期前就回來了,而亦因為我原來的睡房被改建成書房,連床都扔掉了,于是順理成章地,在姐姐回來的這段日子我要在客廳打地鋪。
為了親愛的姐姐,基本上我是沒異議的。
「也不用啦,客廳挺熱的,現在又是夏天,建宏你跟我睡房可以了。」
「我跟你睡?」聽到姐姐這個出乎意料的建議,我簡直呆住了。
「傻瓜,當然是我睡床,你睡地啦。」佳琪姐臉上又是掛著一貫的可人笑容。
雖然如此,但可以和夢寐以求的姐姐同房,我已經是萬分的求之不得。
當晚打點過一輪后,我便和姐姐踏入睡房,開始這個人生首次的同房。
「媽媽的腰好了點嗎?」躺在粉紅色的被子里,佳琪姐問我。
「嗯,最近好了很多,一個星期都不用見一次醫生了。」我睡在地上的床鋪回答。
「這就好了,不可以伴在媽的身邊,其實我都是蠻不安心的。」姐姐歎一口氣說。
「不會啦,姐姐,我和媽媽可以過這樣安定的生活,都是靠你……」
「唉……為人子女的,始終是希望可以伴在父母身邊,有很多事不是錢可以解決的……」佳琪姐的語氣帶著點點憂郁。
「那你現在看我們都挺好啦。」我安慰著姐姐說。
「姐姐不在的時間,媽就要靠你了,要好好孝順呀。」
「嗯,我會的。」對于連賺錢能力都沒有的我來說,此刻實在不知道憑什么對姐姐作出這樣的承諾。
「這樣我才放心啊……」
本來我真是有很多很多事想跟姐姐說,但可能是乘了一整天飛機已經疲憊不堪的關系,姐姐多說了幾句,便緩緩的睡著了。
而我,雖然從一星期前知道姐姐要回來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失眠,但這一刻,真是連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渴望了16年的姐姐,現在就躺在我的上面,和我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在無聲的睡房中,我簡直連她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是那么的溫柔和順,均勻的鼻息像一首首動人的歌謠,在我的耳畔來回輕奏。
「呀……佳琪姐……」我的心在跳,是非常激動的起伏跳動,世間彷似在一刻間全部停頓下來,只余下我倆互相唱和著的呼吸聲音。
過了好一陣子,我發覺自己的心跳完全沒減慢下來的跡象,而腦海亦是混亂不堪,于是稍稍站起身子來,裝作要上洗手間。
站起來之后,我回頭望向姐姐的床。
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柔和的月色散落在姐姐的被套上,由于是夏天被子不厚,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勾劃出佳琪姐蓋在被子里的體態線條。
姐姐的睡姿很好,整個身子優雅地藏在被子之下,只露出兩條雪白的手臂,而當我望著她那閉起的雙眼,以及不施脂粉的完美臉蛋,嘴巴就不禁輕歎一聲。
「好美……」
姐姐兩片花瓣般的嘴唇半張,高挺的鼻子發出悠揚的音韻,兩條秀氣的眉毛整齊地排在眼蓋之上,水靈靈的大眼雖然是閉了上來,但仍是散發出無比的吸引力。
「姐……」
我怎可以相信,一個24歲、已經出嫁的女生,可以展現出有如天使般的無邪睡姿?
這一刹那,我勃起了。
我發誓我對姐姐沒有半點邪惡的念頭,血液流進陰莖只是因為這一瞬間實在太過動人。
「姐……我想吻你……」當視線被那兩片美唇吸引著的時候,我有一種忍不住想吻下去的沖動。
我的初吻,如果可以是佳琪姐,我的人生將會再沒遺憾。
但如果被發現了?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對姐姐那默默的思念會被揭發,我害怕,我害怕會失去我最愛的姐姐。
但……佳琪姐……我真的很想吻你……
房間內沒半點聲音,甚至連冷氣發出的馬達聲音也沒有一點,我聽到的,只有姐姐的鼻息和自己的心跳聲。
不行了……我要吻……
最后最后,不成熟的我仍是抗拒不了這無比的誘惑,我作出了人生最大的勇氣,將自己的嘴慢慢地湊向佳琪姐的唇。
碰到了。
我……我不可以相信,接吻,原來可以是如此美好……
但更令我不可相信的是,就像被王子吻醒的白雪公主一般,在兩唇貼近的一刻,佳琪姐的眼簾緩緩地張開了。
她在望著我!
我驚恐,我害怕,我的失態竟然在最敬愛的姐姐面前敗露了。
我完了。
可是,和想像中不一樣的是,佳琪姐並沒有厭惡地推開我,反而用自己垂下的手臂環在我的后腦上,牢牢地將我抱住,使兩人的嘴拉得更貼更緊。
這是我嘗到初吻的晚上。
「早晨,建宏。」
當我從房間帶著惺忪睡眼步出客廳,想到冰箱拿些什么飲料的時候,卻遇上戴著圍裙,正動手准備做早餐的佳琪姐,不禁愕了一愕。
有、有什么好奇怪了?這就是以前的模樣呀。
面對這個似曾相識的畫面,我有一種久違了的陌生感。
姐姐出嫁前每天都會早我半小時起床,在上學前煮好早餐,由于當時姐同樣是學生,兩人吃過早餐后便會一起出門,當然,由于就讀學校不同,路是不一樣的。
當時覺得平凡不已的荷包蛋和三明治,到姐姐出嫁后,我才知道原來是多么美味。
沒想到,今天又可以嘗到了……
「姐姐,你剛回來,不用做這個啦~」我上前跟正在廚房煎蛋的佳琪姐說。
「沒關系沒關系,我在加拿大也是這樣的,而且順便可以回憶一下過去的日子嘛,你坐好等吃吧。」姐姐眯起一個迷人的笑容,不以為意的向我回答。
「哦。」我知道拗不過這位愛做家務的大姐,于是也不再多說,乖乖走出外面等吃。
甩一甩頭, 覺得好像還沒睡醒似的,我有氣無力地坐在軟綿綿的漆黑沙發上,按按搖控器打開電視,但目光並沒有放在那些事不關己的新聞報導上,因為我的腦袋正開始回味昨晚的感覺。
是跟佳琪姐接吻的感覺。
我已經忘記昨晚吻了多久,反正對我來說,就像是一世紀般長。
姐姐的唇很軟,很熱,就像是最美味的甜美蜜餞,那種確切的質感不斷反覆在嘴角湧現,叫我久久未能放下心情。
伸手指輕輕摸一摸自己嘴唇,溫潤的感覺彷似仍是殘留不散。
由于當時佳琪姐是緊緊抱著我的頭,我的左肩就很自然地壓在她的胸口上,和以前的驚鴻一瞥不一樣,今次是切實地體會到姐姐胸脯的溫柔,豐滿的乳房帶給我很軟很暖的感覺,彷彿把我帶去另外一個從未到過的世界,令我感歎這亦是屬于人類身體的一部份。
吻了不知多久,我倆的嘴才依依不舍的緩緩分開,我可以清楚看到,佳琪姐的眼是張開的,她不是在做夢,亦並非把我誤作丈夫,她是知道跟自己接吻的是我,是她的弟弟。
在柔和月色映照下,姐姐的眼很美,像一波一波漂蕩的池水,散發出迷人的光彩;她和善的望著我,眼神里沒半點責備,只是輕輕撫一下我的臉龐,柔聲的說:「傻孩子,要睡了。」
相對于姐姐的冷靜自若,我的思緒自然是凌亂得多,但這時候可以做的,就只是呆呆的答一聲「嗯」,然后乖乖地鑽回自己的被窩,裝作抱頭大睡。
我心撲撲的跳。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佳琪姐對我亦是抱有某種情意?怎么會?她一直只是把我當成小弟,根本沒可能有什么特別的感情,一定是為免我不好意思,才故意讓我有一個下台階,張開眼睛是警告我不可胡來,至于那一吻就只是圓我一個小小的夢想吧?
對了,一定是這樣。
這一個晚上我得到了最好的禮物,但同時內心卻又忐忑不安。
姐姐不會對我很反感吧?雖然說是至親的親人,但這始終是世間不容許的愛慕啊。我像偷吃完世界上最甜美糖果的小孩子一般,事后所感到的是一陣慚愧和自責。
「味道怎樣?」經過一輪功夫,佳琪姐把一碟煎得漂漂亮亮的荷包蛋,和四片切得整整齊齊的三明治放在餐桌上。
看到只是一個人的份量,我明白到這是姐姐特別為我而煮的,內心不禁又是一陣感動。
「還可以啦,又不是第一天吃。」雖然對佳琪姐是有著無限的愛慕,但我仍是像過往共處時一般,喜歡和我這位美麗的大姐斗嘴。
「好哇,只是還可以啦,人家老遠從加拿大跑回來給好弟弟煮早餐,才只是還可以啦。」佳琪姐用嚴重的語氣重覆了我的說話兩次。
都嫁人了還是這樣子……
我揚一揚高低眉,側頭斜視一下姐姐的臉龐,發覺她正用雙手托著頭,嘴邊掛上一個奸猾的笑意,一雙大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似乎是要強迫我說出合她心意的答案。
「很……很好吃,我真是從來沒吃過這樣好吃的早餐,可以吃到,實在是太幸福了~」最后我終于屈服在強權之下,以活像演戲的表情說出這個略帶誇張的答案。
「這樣才是嘛~」得到了合意的回應,佳琪姐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唉~我姐姐雖然骨子里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個性上她還是帶點小孩子氣,某些時候……甚至可以用淘氣調皮來形容。
我無奈的搖一搖頭,看到佳琪姐仍是美目瞪瞪的望著我吃她煮的早餐,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為了拉開這尴尬的氣氛,我故意扯個話題。
「媽子呢?」
「嗯,她去買回鄉的車票了,這陣子是旺季,車票比較難買。」
本來回鄉是乘飛機最方便,但因為媽媽一向有畏高症,根本不能乘飛機,所以最終我們選擇了從陸路出發。
吃過了親愛大姐為我煮的早餐后,我也一盡弟弟的義務,主動把碗筷拿著廚房洗淨,出來時已經看到佳琪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香港真是沒怎樣變呢。」姐姐歎一聲說。
「你走了才一年呀,以為是太空漫游時代嗎?一年可以變什么出來了~」
我沒好氣的回答。
「哎~~我的好弟弟才真是沒變呢,還是牙尖嘴利的,對了,暑假去哪里玩了?」
「可以去哪兒啊?同學要跑的都跑光了,回家鄉又占了兩星期,沒什么地方可以去啦。」
「交了女朋友沒有?」姐姐突然提出這個叫我難為情的問題。
姐……我怎告訴你,這么多年來,我心內就只有你……
「沒……沒啦,中學生不應談戀愛嘛……」我面紅耳熱的回答。
「也對,要先努力用功,好好照顧媽媽啦。」聽到我懂事的答案,佳琪姐姐點點頭說。
「對啦,我又不像某些人怕沒人要,才20歲就嫁了~」我像往常一樣,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調侃我大姐的機會。
「好哇~~笑我~不好好教訓你這小弟我不姓郭!」姐姐跑過來作要追打我狀,而我就笑嘻嘻的閃避過去,兩姐弟活像小孩子般在客廳跑跑跳跳。
「你都嫁了,本來就不姓郭了嘛~」
「還說?你想死啦~」
真的很懷念那些日子啊,我以為永遠都沒機會的了……
回憶起童年的溫馨片段,我鼻頭一酸,步伐一時慢下來,居然就被佳琪姐按了在沙發上:「還捉不到你!」
「你……你要怎樣啦?」我像被捕獲的獵物,嗆著嘴說。
姐姐把頭伸到我面前,滿臉不懷好意的說:「嘿嘿……還用說。……」
和昨晚一樣,此時佳琪姐的臉和我非常貼近,分別的是現在是早上,窗外射進來的白晝光線將姐姐的動人臉龐完全呈現出來。
姐……好美……
我近距離欣賞著佳琪姐的臉,感歎世間竟可以有如此完美的面孔,在閃爍爍的眼眸之內,就只反映著我自己的倒影。
「建宏……」姐輕輕喊出我的名字,我但覺一陣彷如百合花的清幽香氣從鼻頭漂過,根本完全不懂反應。
「姐……」
「哈哈~不要搔人癢~不要~~會斷氣~~會死的呀~~哈哈~」就在我陶醉于這動人氣氛的一刻,佳琪姐竟忽然展開進攻。
不好意思……這是我兩姐弟小時候最愛的嬉戲方法……
可對上一次玩搔癢已經是姐姐出嫁前的事了,當年我還是連毛都沒長齊的小毛頭,當然沒什么關系,但現在,可是半個成年人了啊。
「停停停……」可能是分開太久了,佳琪姐玩得十分忘形,在多次求饒都不得要領之下,我開始反攻,也伸手到她的腰間搔癢。
由于這時我是被按在沙發上,姐姐就變成俯身向著我,當身體擺動時從領口的空隙不時現出兩個晃動的雪白肉球,令我不禁看得癡了。
這就是……佳琪姐的胸脯……好想摸一下……
有多次我想乘著混亂,不經意的碰一下這個神秘而帶著禁忌的地方,但就總是不敢。
可能是因為昨晚做出了自覺不適當的行為,今日的我,內心仍是帶著一陣說不出的誠惶誠恐。
當然,我不會否認,我本來就是一個膽小的人。
一輪嬉鬧后,佳琪姐終于肯停下來,她氣喘噓噓的說:「怎樣?投降了沒有?」
「投、投降,我認輸,我向女王下跪。」我舉起雙手作膜拜姿勢說。
「算你啦~哎~很累喔~」經過一輪劇烈運動,姐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一下略帶凌亂的上衣,問我:「今天有什么地方去啦?」
我搖一搖頭:「沒啦,在家睡覺和看電視吧?」
「好有意義的假期耶,才高中就這樣懶,以后的日子怎樣過啦~」佳琪姐以半帶揶揄我的態度說。
「那真是沒地方去嘛……有什么辦法?」我無辜地望著大姐。
「哎~今天陽光很好呢~」姐姐走到窗前,讓金黃色的溫暖太陽照在自己身上,伸一伸懶腰后突然轉頭向我說:「喂,天氣這樣好,不如去沙灘玩啰?」
「沙灘?」
對于佳琪姐這個突發的提議,我的眼眉幾乎要成為一條直線了。
「你怎么連泳衣都帶回來啦?」乘坐公車的時候,我詫異的問佳琪姐。
「我在加拿大時都經常去游水的啊,反正又不占地方,便順便塞在旅行袋里啰。」姐輕松地回答。
學生時代大姐的確是個愛游泳的女生,不過那時候她都在學校的泳池游,而婚后就更不會帶我這小弟去了,所以今天還是我頭一遭跟姐姐去沙灘玩。
想著一會兒就可以欣賞到佳琪姐玲珑剔透的身段,我的眼角很自然地眯了起來。
曾在照片上一次又一次細看的雪白大腿,待會就可以親眼目睹……
經過半小時車程,我們便來到香港最具代表性的沙灘淺水灣。
可能還是剛踏入暑假,加上正午太陽較猛烈的關系,意外地沙灘上的人流不算多,甚至可以用疏落來形容,我倆到達后便各自進入更衣室換上泳衣,奇怪的是當換好后我竟突然有一種恐懼,害怕踏出這個地方,面對我的大姐。
嗄……我到底在怕什么唷……只是游水吧……
可能是因為我曾多次拿著姐姐的泳裝照自渎,內心有一種內疚感,造成不敢面對本人。
不用怕不用怕,書本上都說自渎是青春期的必經階段,是非常非常正常的行為,根本沒什么好內疚的,加上你只是拿照片做吧?又不是真的對姐姐有了什么不軌行為,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經過好一輪思想上的交戰,我終于抖擻精神,拍一拍心口,以堅穩的步伐踏出這個空洞的房間,投入天朗氣清的大自然之下。
「姐……」當我走出更衣室,已經看到佳琪姐穿好一件頭的深綠色泳衣倚在牆邊,雙手像童子軍的搭在屁股后,雙腳彷如小女孩一踢一踢的向后撐,臉上帶著滿不耐煩的表情在門口等我。
「你好慢耶!」姐姐扁起小嘴,作出一個不滿的表情。
好……好美……
和照片一樣,姐穿的泳衣並不暴露,甚至可以用保守來形容,但跟那時不相同的是她的身材已經今非昔比,胸部圓渾的曲線勾劃出她美好的身段,被泳衣緊貼著的腰肢是如此的纖細,而那一雙曾叫我為其獻出無數精液的大腿,就更是比照片中來得更雪白。
最驚訝的是,當我目光放在她大腿根部那贲起的陰戶形狀時,竟然像被天下間最強力的磁石吸引著一般,一時無法自拔。
「你在看什么啦?」發覺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佳琪姐感到一陣不自在,噘著嘴向我說。
「姐……你發褔了……」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我只有說出違心之言。
「發你個鬼,討厭呀,快點走吧!」姐面上一紅,走上前來把自己的旅行袋都拋到我身上,用力拍一拍我的屁股,便迳自走出沙灘。
幸好……我用旅行袋掩著……不然,現場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勃起了……
走到水清沙細、波平浪靜的綿長海灘,佳琪姐活像久旱逢甘霖的小魚兒,急不及待地跑到清澈的水邊,把修長的小腿浸在綠油油的海水當中。
「嘩~好舒服呀~建宏你也過來呀~」她揮起右手,興奮地呼喚著我。
「哦。」我沒法推辭,隨意把旅行袋放在一個當眼的地方,便戰戰兢兢的走到姐姐身邊。
「哈~好好玩呀~」這時候姐的身子都已經浸在水中,看著晶瑩的水珠不斷打落在她細滑的肌膚上,我又是感到一股熱血向著下體奔馳。
「不行。」我亦慌忙的跳進水里,為的不是其他,而是害怕自己的羞態會在姐姐的面前呈現。
「真的好美啊……」潮水沖洗著岸邊的砂粒,沙沙的海浪激出白色的水花,所謂陽光海灘加美女,現時一切都齊全了,我被這完美的構圖吸引著。
姐越游越出,嬌靈的身子像無骨的柔軟生物,在被溫煦陽光曬得閃亮的碧波上擺動著,構成各種最美麗的圖案。而我根本就志不在游水,只是呆呆的讓身子浮在水面,細意地欣賞姐姐的美態。
「建宏,比賽游泳啰?」
我撥一撥手:「你以前是游泳部,以為我會這樣笨找死嗎?」
「哼,沒意思~」被我一口拒絕,佳琪姐氣呼呼的用腳踢著水,接著也就不再理我,自個自在水上暢游。
唉~你這樣子也算是別人的妻子嗎……
對于這個比我年長八年、但心態可能還要小的大姐,我哭笑不得。
游了好一陣子,到下午時分人潮開始越來越多,淺水的地方也變得擠迫起來,佳琪姐看游得差不多了,于是向我提出:「不如去碎石灘那邊看看啰。」
「哦。」我當然只有說好。
回到岸上,我從旅行袋拿出毛巾給佳琪姐抹干濕淋淋的秀發,姐的個子不高,但手腳比例很好,尤其是一雙雪白白的美腿十分修長,加上樣子出眾,單單是在沙灘上一個擦干頭發的動作,己經吸引周圍不少目光。
「呀,突然想起小時候經常吃的甜筒雪糕呢,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呢?」姐忽然笑說。
我沒好氣的說:「大姐呀,你真以為自己去了火星,離開地球一百年啦,那種東西怎會沒有了?」
「想吃唷…如果有人肯去買的話~」佳琪姐側著頭,向我拋出一個媚眼說。
哼!都猜到是這樣的了~
我悶叫一聲,從旅行袋拿了一點零錢說:「好啦好啦,繞大個圈子,我去買就好了~」
「呵~果然是好弟弟呢~辛苦你了。」說時更給我一個花俏的飛吻。
「在、在這里等吧……」我臉上一紅,也不好意思回答什么,轉頭便跑。
姐還是……沒忘記昨天那個吻吧?
當我買好雪糕折返的時候,竟然看到兩個穿著泳褲的高大男生圍在佳琪姐身邊。
「你們是干什么的啦!」我半帶怒氣的沖向兩人。
「嗯,沒什么,他們說想跟我交個朋友。」姐笑面盈盈的說。
「交個朋友?」你、你們兩個人渣想死嗎?我要跟你們拼命!
「哦~這位是你的小男友嗎?」其中一個下巴束著小胡子的男人面帶猥亵笑容的說。
被外人誤作是姐的男友,我一瞬間竟然有高興的感覺。
這兩個人……眼光也不差嘛,可能不是壞人。
但立刻,姐就否定了:「不,他是我弟弟。」
弟弟……對啦,我是你的弟弟……
「那就好嘛,你回來渡假,我兩兄弟可以帶你周圍去玩的呀,給我們手提電話號碼吧?」
「好喔。」佳琪姐想也不想,飛快地在對方遞給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謝了,明天找你去玩。」
「等你唷,一定要打給我哦~」姐心情愉快地向兩人揮手。
「你怎么……會隨便給人電話啦?」我把雪糕遞給姐,狐疑的問道。
「嗯?他們挺好啦,是我喜歡的類型啊~」大姐輕松的笑說。
「姐……」
看到我奇異的目光,佳琪姐噗赫一聲笑出來:「開玩笑啦,剛才那個電話號碼可以找到我,除非觀音大士顯靈啦。」
惡~這真是人妻的所為嗎?
「不過啊~原來我還是蠻有吸引力的啦~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唷。」姐撥弄著頭發,粉臉甜絲絲的喃喃自語。
「那種……隨處釣馬子的男人呀,只要是女生,就是恐龍都會釣的啦,跟吸引力沒關系啊~」我啜著快溶掉的甜筒雪糕說。
「喂,說話不要這么難聽好嗎?你大姐現在很差嗎?」
「也不是好與差的問題,不過你已經有俊榮哥了嘛。」
「呵呵~難得老公不在身邊,可能我想找個小情郎,試試偷情的滋味哩?」佳琪姐揮動著食指說。
「姐……」聽到一向端莊的大姐說出這一句叫人意外的說話,我幾乎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姐的臉上又是掛著捉弄人后得逞的得意表情。
不要嚇人嘛……
「不過啊,我的小弟真的長大成人啰,人家還以為我們是情侶啦~」姐又是習慣性的摸著我的頭發說。
「嗯……」我滿面通紅,沒法子回答姐姐這個刺穿我心髒問題。
「好啦,反正你還沒女友,今個暑假,就讓姐姐當你的女友吧~」
「姐,不要開這種玩笑……」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佳琪姐已經若無其事的拖起我手,領著我慢慢的向前行。
姐……
沙灘上人不少,但這一刻,我覺得,天地間就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
「好浪漫呀~~」望著被西沉太陽照得金光一片的大海,佳琪姐快意的向我說。
「嗯。」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手心也有一種冒汗的感覺,幸好剛從海中上來,不然就一定會被發現的了。
這樣和姐手牽手在沙灘漫步,我覺得我們真的好像……一雙情侶。
神,如果這是夢,我求您,永遠都不要讓我醒來……
「建宏……」走了一會,姐姐更親暱地挽著我的手臂,連胸脯的軟肉也輕輕按在我的手肘之上。
「嗯?」我強裝鎮定的回答。
「有一天,你認識了心愛的女孩子,一定要帶她來這里唷,女孩子最喜歡這種浪漫的氣氛。」
「姐……」
聽到大姐的說話,我突然感到一陣激動,胸口郁抑的情緒再也按捺不住,我下了決心,即使后果是怎樣也好,亦要向心愛的姐姐表達我的心意。
埋藏了16年的感情,終于要在此刻爆發出來。
「姐……」我深深吸一口氣,凝望姐姐那閃動著星光的深邃眼眸,緩緩吐出這幾個一直藏于心底的字眼。
「我喜歡你……」
「嗯。」佳琪姐想也不想,以天使般的燦爛笑容回應我:「我也喜歡建宏唷,你是我的好弟弟嘛。」
「姐……」
弟弟……的確,我只是你的弟弟……
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表白。
可惜,對方並沒有感受到……
時間是下午四點,太陽仍高掛于天上的钟點。
但光線彷似從我眼簾一點一點地流走,我面前的,是一片黑暗。
是一片……帶著絕望的黑暗…… 我是一個沒用的人。
成績普通,運動一般,樣貌平凡。
高二學生,經濟能力……零。
相比于姐夫的事業有成,其實我真是十分的微不足道,我根本沒法找出一些優點來讓姐去喜歡我。
特別是在被姐姐背著的這一刻,我就更加覺得自己是多么的沒用。
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一天沙灘暢游,結果都會因為我而變成敗興而歸。
我憑什么去愛我的姐姐……
沿著淺水灣的沙灘往前走,我倆來到了麗海堤岸路,這條小徑連接著淺水灣和深水灣兩個泳灘,途上風景美麗而恬靜,欄桿外滿布著長滿藤壺的礁石,走了一會姐說腿有點累,加上日落的景致十分好看,于是兩姐弟便跨出欄外,坐在那些不大光滑的岩石之上墉塵壽夥,朢榰榗槎欣賞斜陽夕照的浪漫景色。
「哎~腿好酸,老了老了,才游了半天就這么累了。」佳琪姐半倚著身子,將一只腳抬起,輕拍打著自己雪白的小腿。
我取笑她說:「才24歲就說老了?那以后的日子怎樣過啦?」
「建宏唷,你覺得我是不是真的胖了?好像有點肚子了。」剛才被我說了一句發福,姐好像十分在意的,摸著自己微突的小腹,半嘟著嘴說。
「哈~原來還在想這種事嗎?坐著當然有小肚子,沒啦,我大姐的身材最好了,沒胖沒胖~」為了要令姐可以放心下來,我又是以輕浮的態度嬉笑著說。
「唷,我的小弟什么時候這樣會說話了?懂得逗女孩子啦?」姐笑不攏嘴,狐疑的問我。
「沒、沒哦,我只是實話實說。」
「哈哈~會面紅了哦~好可愛耶~~」姐越笑越開朗,輕力拍了我的背脊一下,索性把身子都挨在我肩上:「借個膊頭一用。」
「隨……隨便……」
「呀~真的很浪漫哦……令我想起初戀的情形……」望著被橙黃色太陽照得金光點點的海面,佳琪姐感慨的說。
從大姐口中聽到初戀兩個字,我的內心又是感到一陣波動,姐比我大八年,我和她其實真是相差太遠了,我一直自覺深愛姐姐,但實際上了解她什么?
在姐首次與心愛的男生享受著愛情甜美滋味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毛頭啊。
「姐……」我深呼吸一口氣,小聲的向佳琪姐說:「可以……告訴我……你的初戀嗎?」
「初戀?」姐有點詫異的望著我,粉面上亮出一陣紅霞,哼著嘴說:「為什么要問這個啦?」
其實,我自己也答不出為什么要問,雖然我明白到,聽見姐跟別個男人的溫馨往事會令到自己很難受,但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渴望知道。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多一點關于佳琪姐的事情,我想知道姐的全部。
佳琪姐望著我沒有答話,涼了半響才自已解答自己的問題:「對了,一定是我的小弟遇上了心愛的女孩子,想要問姐姐拿經驗啦,是誰?是班上的女生?」
「你、你不要理嘛~」我已經告訴了你,只是你沒會意吧。
「好好好,你這種年紀應該有私隱的,我不問就好了。」佳琪姐如玫瑰花般綻開了一個可人的笑容,手指按在嘴唇擺出一個會守秘密的動作。
大姐真是好可愛呵。
接著,佳琪姐便溫柔地向我訴說了學生時代的初戀情事,意外地,那個男生並不是她現在的夫婿。
「靠哇~你20歲就結婚,原來之前還有其他情人哩~」
「喂~~不要說情人這樣難聽好不好,你姐姐長得漂亮嘛,自然多男生追求啰~」佳琪姐滿面通紅的嚷著。
「好吧好吧,你最美就是了,那后來呢?」
「什么后來?」姐不明所以的反問我。
「你說你和那個男生一起看夕陽嘛?那后來呢?」
「便回家啰。」姐理所當然的回答。
「回他的家?」我窮追不舍。
聽到這里佳琪姐終于明白我的意思,面上一紅,一拳猛地打在我肩上:「你在想什么啦~是各自回家哦~」
「哎哎~對不起,我有點誤會了……」我摸著受襲之處雪雪呼痛。
「什么時候我的弟弟都變得這樣下流啦,我還以為你是很乖的……」姐姐嘟著嘴說。
「老師也有說,是青春期荷爾蒙的影響嘛,跟乖不乖沒關系啊~」我為自己辯護著。
「好啦好啦,青春期的好奇嘛,我知道就是了~」姐姐在這話題上打住,不想再跟我討論下去,但我仍是十分有興趣的:「那姐你的初吻,是什么時候?」
姐姐似乎不敢相信我會問這種問題,雙眼登時瞪得大大的,連耳根也紅得通透:「你問這個干么啦,想要揭姐姐的底牌嗎?」
「沒啦,我只是好奇嘛……」
姐雖然滿面绯紅,一臉不願,但是看到我那可憐的眼光,又心軟下來:「好啦,給好弟弟出血大告白了,不要告訴你姐夫喔,是……那一天哎~」
「那一天?」
「還不明白嗎?笨蛋,就是很浪漫的那一天啦~」佳琪姐活像個可愛的小女孩,羞紅滿面的大叫。
「哦…氣氛好,所以就連初吻都被騙了啦,明白了,搞不好連初夜也……」
我按著從書上看到的戀愛方程度推算下去,但話沒說完,姐已經用狠狠的眼光望著我。
「好吧好吧~我不說就是了,也不要一副殺人的樣子嘛。」我又是作出一個投降的動作,接著搔著頭說:「你都結婚了,也不用這樣害羞吧?」
「反正……和弟弟說這種事就是怪怪的……」姐滿不好意思的說著。
「是嗎?和別人說就沒問題嗎…」我對佳琪姐這個答案感到有點憤憤不平。
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很想告訴姐姐,我的初吻是在昨天為我最愛的人獻出了,而對手就是你。
但最終我都沒膽量說出這話。
算了,可以這樣和佳琪姐沉醉于美麗的黃昏景色中,已經是別無所求的了,對于姐的過去,我還需要知道什么?
這一刻,風很清,海很美,一群一群識趣的海鷗在遠處飛過,為動人的時光添上幾分浪漫。
我側面看著姐輕倚在我肩膀上的臉,迎面而來的海風把她那半濕潤的秀發稍稍吹亂,我覺得真是好美好美,特別是那兩片微濕的唇,就更是顯得非常性感。
我再一次想起昨天的吻。
對于在外國生活了一年的大姐來說,跟弟弟睡前一吻可能算不上什么,但你也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個吻,足夠叫我萦系一生。
我愛你……姐……
「嗯?」察覺到自己被我雙眼癡癡的看著,佳琪姐下意識亦望向我,當四目交投的一刻,我明白到需要說些什么來打破這個尴尬的時刻,但除了我愛你之外,我實在找不到任何一句說話可以跟姐姐說。
而似乎她亦是找不到的關系,大家都不發一言。
在金黃色的落日下,經過了一年的離別,我們兩姐弟有著千言萬語,但此刻卻找不著半點頭緒。
「哎呀呀……」
「沒事嘛?很痛嗎?」看到我腳踝又黑又紅的腫了一大片,姐擔心的問。
「沒事……小意思……」我勉強的回答,但額上冒出的冷汗已經出賣了我強作鎮靜的表情。
隨著海浪的潮漲潮退,礁石間的裂隙經常都藏著不少貝殼小螃蟹,而我那結了婚但仍天真無邪的大姐,就總愛拾一大堆這種帶了回家都不知放在哪里的無聊事物。
當然,拾貝殼這種充滿高尚情操的偉大工作其實是由我這個抗不了聖旨的小弟去做,大女王只是負責發施號令。
唉~剛才在沙灘隨地貝殼又不拾,只顧著玩水,現在這邊礁石又濕又滑才興起要拾貝殼,我這位大姐還真的是蠻任性啦。
「嘩~那個貝殼好漂亮哦~我要我要~」佳琪姐手舞足蹈,活像指揮官的指這指那。
「好好好~」而我為了滿足大姐的一時興致,雖然明知這些可憐的小貝殼明天就會出現在家中的垃圾桶里,但仍是唯唯諾諾的彎下身子,給姐拾了不少。
在天色已經開始灰暗的情況下,仍可以偵察到那些小小的花碎貝殼,我不禁懷疑大姐在加拿大的一年是不是做了紅外線鐳射眼的整型手術。
由于礁石上長滿藤壺和青苔,滑溜溜的,我在開始的時候都是非常地小心翼翼,到后來習慣了才開始放松下來。
不過,就正如老師所說,世界上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意外都是在放松的時候發生的,過往我覺得這是廢話,但這一刻,我不得不相信,老師始終是有他的道理的。
「哎哇~」
就在拾起其中一片淺藍色貝殼的時候……我當然會記住是那該死的淺藍色芋螺,因為是它害我受傷的,右腳一滑,足踝踏在兩礁石中間的裂隙,整個人就重重的栽倒在長了青苔的礁石上。
本來想為佳琪姐做一點事,結果倒是出了洋相。
「建宏~~」姐也不理手上的貝殼,隨手就扔下,驚慌地跑上前來:「沒事嘛?」
我勉強地坐好身子,拍一拍身上的青苔,裝作沒什么的回答:「沒什么啦,只是滑倒了一下,小事……嘩~你怎么把貝殼都扔了?花了我很多勞力的哦~」
姐也沒有理會我的說話,只是不斷摸著我因為摔倒扭傷的足踝。
好不容易把我扶到欄桿的里面,坐在那條經過修築的小路上,佳琪姐擔心的問我:「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用吧?只是滑倒一下叫救護車,也太浪費政府財物了啦。」
「那……我扶你回去沙灘那邊?」
「嗯……哎……」
「很痛呀?沒事嘛?」姐臉上露出憂心的表情。
「沒事……」我從來沒有想過,只不過是這樣輕輕的一滑,已經可以為自己一向覺得還不錯的身體帶來如此的痛楚。
「你的足踝都黑了啦,是扭傷了,我背你回沙灘吧?」
「背?不用了啊~大姐,這兒人多得很耶~」
「唉,受了傷還要賭氣的,這樣不可愛啊,來,是大姐的命令!」佳琪姐以從未有過的凶態度大聲說。
「嗯……」結果,雖然萬分不願意,我還是乖乖的騎了在親姐的背脊。
我身高170,本身屬于比較瘦的類型,身重只有52斤左右,想來姐背起我也不會太吃力,只是那一陣酸酸的感覺就叫我很不好受。
作為一個男子漢,居然還要姐姐的照顧……
「這樣子,令我想起以前呢~」在背著我的時候,佳琪姐突然說。
「想起以前?」
「嗯,你小時候,我也是經常這樣子背著你去玩的啦,有一次還害你在公園跌了一跤,流了很多血啊,今次背你一下,就當是賠給你吧。」姐輕松地說著。
「姐……」
在我記憶中,根本已經完全忘了有這一回事。
過往相處的日子,我對姐的認識是留著如此大片的空白,而她卻好像知道我的一切。
不知怎的,明明腿是很痛,明明足裸是瘀黑了一片,但當聞到姐頭上那帶著海鹽氣味的頭發,與及想起跟她背脊貼緊的身軀,我身體又有了生理上的變化。
不要,我求你不要,不要在姐面前暴露我下流的想法。
可是,我的身體並沒有聽我的說話,被姐姐背起的一刻,我勃起了,整支硬蹦蹦的性器毫無保留地壓在親生姐姐的背脊。
本來可以跟佳琪姐到沙灘玩,我覺得這是快樂的一天。
但相對于此刻可以和姐姐可以有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我內心有的,只是一片無地自容的愧疚……
回到家中,老媽子看到我手上扶著那條在沙灘拾的棍子,一拐一拐的回來,驚慌地問我:「發生什么事了?」
姐笑了一笑:「沒什么呀,這小子不小心的滾了一個大翻,扭傷了腳啦。」
「怎么那么不小心啦,快點搓跌打酒吧~」媽慌忙地從雜物房拿出那瓶黑漆漆的跌打酒,姐接過后就扶我進房間。
「呼~」坐在自己的睡床上,我呼一口冷氣,然后鼻頭嗅得一陣濃烈的藥酒味,刹時整間房間都充滿著跌打酒那種獨有的氣味。
「好臭~」我捏著鼻叫。
「笨蛋,沒它就痛死你呀,還嫌這嫌那的,快點提起那大豬蹄吧!」
「干么啦?」
「你的足踝扭傷了嘛,我幫你搓一下。」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扭扭怩怩的嚷著。
「唉~你哪會啦,跌打酒要搓至滲透入皮膚內才會有效的,還是我來吧,說到底你是為了替我拾貝殼弄傷的,我也有一半責任啦。」佳琪姐一面說,一面已經把黑色的跌打酒倒在手中,猛力擦掌。
「真……真的要嗎?」
「不要用這種下流的聲音說嘛,只是足踝呀,人家以為你在說什么哩~」姐羞紅著面說。
「嗯……」我無可奈何的抬高那只又黑又腫的右腳,姐想也不想,一手按在右腳足裸就是用力的搓揉。
「痛痛痛!」我禁不住發出了慘痛的叫聲。
「唉~男生都這樣沒用啦~」姐沒好氣的望著我說,好像要跟我賭氣似的,接著更是加大力度,掌心不斷猛力的擦呀擦,痛得我叫苦連天。
雖然姐的玉手漂亮得可以柔若無骨來形容,但這樣的所謂『身體接觸』,還真叫人難受啊。
「好了。」好不容易煞過這個超痛苦的時光,姐姐終于搓好了,她一掌用力拍在我大腿上,站起來說:「媽子煮好飯了,出去吃吧!」
「嗯……」我想死呀~~
這個晚上,因為不能沾水,我沒有洗澡,只是用毛巾抹了身子一遍,而姐姐說我是病人,也把床讓給我睡了。
「不用啦,我打地鋪可以了,要姐姐睡地上,我始終是過意不去的。」
佳琪姐爽快地搖一搖頭:「不了,你是傷者嘛,要好好休養。」說著便把身子鑽進鋪在地上的被套里。
「姐……」
和昨天一樣,狹小的房間內,只躺著我們兩個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親姐弟,但在我的心頭,已經完全失去了昨晚的興奮,有的只是因為自己令姐姐添上麻煩而自責。
我是多么的沒用啊,什么也帶不了給姐,就是連拾貝殼這種小事,最后都會變成這樣的一團糟。
我一直活在佳琪姐的照顧下,就是連一點點,都不能給她帶來高興。
我憑什么去愛我的姐姐……
今個暑假之后,佳琪姐就會回到加拿大他丈夫的身邊,而在她心目中,我就永遠只是一個要她照顧的小弟。
想到這里,我的眼眶很自然地溢滿了淚水。
「嗦……」在靜得連呼吸聲音都可以聽見的密室內,我雖然已經極力不發出聲響,但仍是被姐姐發覺了我在飲泣,她弓起身子坐在地上,從床的旁邊豎起頭來,看到我滿面淚水,以為我痛得哭了,擔心的說:「真的很痛嗎?還是去醫院吧?」
我搖一搖頭:「沒。……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傻瓜。」姐歎一口氣,摸著我的臉說:「只是滑倒了一下,不用說自己沒用吧?我的弟弟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沒自信了?男子漢,要挺起胸膛做人啊。」
「男子漢。……,我算是嗎?16歲了,連照顧女生這種事都做不了,還可以算是男子漢嗎?」
我制止不了眼眶不斷湧出來的淚水,也不理會在姐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放聲恸哭,姐看了更是覺得傷心,她雙眼通紅,整個身子慢慢從地上攀跻到床上,雙手緊緊夾起的我面額,兩片薄薄的唇很自然地貼到我的嘴上。
這是我們第二次接吻。
從臉龐滑下來的淚是鹹的,但落在我嘴邊的同時,已經變成甜味。
雖然有了昨天的經驗,但我仍是緊張非常,靈魂一刻間好像飛出了軀殼。
姐在主動吻我。
佳琪姐的唇很熱很溫,猶如帶給我最溫暖的支持,細嫩的櫻唇緊密地封閉著我的嘴巴,不讓我再說出半句洩氣的說話。
「姐……」
這一個吻比我想像來得長久,而最令我震驚的是,期間姐慢慢地張開兩片花瓣般的薄唇,然后一條又溫又甜的軟肉便柔滑地闖進我的口腔內。
是佳琪姐的舌頭。
16歲的我從未認識濕吻這一回事,甚至在電影中也沒看過;佳琪姐這個舉動令我感歎到,接吻這個我一直以為只是嘴碰嘴的活動,原來要比想像中深奧得多,我彷如一個生澀的小童,只是隨著姐姐那靈活舌頭的擺動,作出稚拙的模仿,學著用舌尖迎合姐的節奏,偶然又稍稍伸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吸吮當中美味的蜜餞。
「嗯…」在舌頭的交纏下,姐的喉頭發出陣陣性感的音符,對我來說沒其他聲音比這個更具催化性欲的功效,加上這時姐的大半身子都已經壓在我的身上,隔著輕薄的被套,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佳琪姐那柔軟而溫暖的軀體。
「姐……」在心情激動下,我感到一股熱烘烘的暖流急速地往分身流去,在姐白嫩玉腿的擠壓下,性器早已經血脈憤張,顯露出從未有過的興奮。
而正因為兩人的身體正是如此的緊貼著,毫無疑問姐亦會察覺到我生理上的變化。
再一次在心愛的姐姐面前敗露自己的下流,我覺得又是慚愧又是羞怯,但同時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我真是一個可恨的變態。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姐的櫻唇才緩緩離開我的嘴,看到我眼角的淚水都已干成淚痕,姐柔聲說:「哭夠了嗎?男子漢不要哭呵。」
「……我不是男子漢。……」我輕輕搖一搖頭。
「是嗎……」接下來,佳琪姐對我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的手慢慢向下伸延,直至觸碰到我那硬朗的分身上:「我覺得已經很男子漢呢~」
「姐……」我從來沒想過,姐姐會對我做這種事,的確以往我曾多次幻想姐自渎,但就從來沒想過,跟姐會有這樣的接觸。
嗄……我是做夢嗎……
我的心撲撲的跳,對于姐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期待之余又覺羞愧,在碰到我的性器之后,姐的手沒有停頓下來,而是繼續溫柔地探索著當中的虛實,從頂端部份緩緩地向下伸展,細心地撫摸硬物的每一寸,甚至連肉囊都輕輕地揉搓了好一陣子。
好舒服唷……
我訝異的望著姐,但她臉上放著的是一張心里有數的面容,我根本作不出一句說話,只是有如一只弱小的動物,享受著親人向自己施與的淫戲。
「你好大唷……」佳琪姐以世間上最性感的聲線,在我耳邊輕嗫一聲。
對一個男生來說,這一句說話無疑是增加其自信心的最好魔法。
在來回撫摸了性器的全部多次之后,姐開始慢慢拉開我睡褲的褲頭,然后將柔軟的小手伸進內褲之中,她的指尖先在剛硬的陰毛上游蕩了好一陣子,然后再用掌心包含著那充滿褶皺的肉囊,輕柔地玩弄當中的春丸,最后當熾熱的性器被滑膩的手指頭直接觸摸到的一刹那,我渾身不自覺地打了一冷顫,全身的血液都在體內胡亂地翻騰跳動著。
呀呀……佳琪姐……現在握著我的……
佳琪姐的手指很柔,宛如無骨節的軟體生物,黏附在我身體最脆弱的器官上,而且亦彷似要知道它的全容一樣,細長的手指貪婪地走遍性器的每一角落,令其體積膨脹至最大限度,最后五根玉指圍著硬物的圓周繞了一圍,略帶激動地將其牢牢握住。
同一時間,在微微的光線當中,我看到姐的臉蛋亦是染滿羞澀的紅霞,她再一次把唇吻向我,似是要阻止我發問任何一個會令雙方感到難堪的問題。
「嗄嗄……」
在兩嘴緊密的貼近下,我可以清楚聽到姐凌亂的鼻息,握著陽具莖干的右手開始緩慢地向肉囊的方向推前,直至整片包皮都被褪至龜頭之下,接著拇指就放在性器光滑的頂端上,開始有節奏的來回打圈。
呀……嗄……
就在敏感的粉紅嫩肉遭受到指心玩弄的一刹那,我感到彷如熱浪般的快感從性器湧遍全身,雖然過往我亦曾用手指玩弄過自己的器官,但這一刻所感到的快慰根本就不是自渎可作比擬。
呀……呀呀……
我沒再在姐面前掩飾自己的快樂,嘴角發出享受的輕哼。
姐的手指沿著龜頭的嫩肉打轉,劃過傘狀的外環后,便將馬眼滲漏出來的液體磨遍頂端的全部,而其余四只手指就握著莖身的中央玩弄,在溫柔而熟練的擺動下,我很快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當中。
嗄嗄……好舒服呀……
由于這一陣由下體帶來的快感實在是過份地強烈,我根本無法一心二用,舌頭只是迎合著姐那巧舌的玩弄,完全不懂得反應抵抗。
姐的動作越來越快,五只青蔥般的手指緊緊握著我的性器上下搖動,而自己的小嘴亦不斷呼出淫穢的香氣,叫我無法不被帶上快樂的頂峰。
嗚嗚……太棒了……射……要射了……
我真的不想在姐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能耐,但這種人世間最大的快樂著實令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沖動,一陣陣雪地白花的感覺直沖腦門,我就知道性器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呀~~」
在情緒和快感都攀到最高潮的一刻,我激烈地抽動著臀部的肌肉,一下神經松弛的感覺,大量精液便啪啪地從馬眼射出,直將陰毛和肉褲都沾得濕漉漉的。
「射了……建宏你射了好多哦……」由于一切是在內褲下進行,部份精液把姐的手都沾濕了。
嗚嗚……
我沒法回答姐的說話,射出大量精液后的性器仍不停的抽搐和顫抖,白色的精液斷斷續續,一下又一下的從龜頭前端的裂縫流出。
「建宏你射了很久啊,好棒……」
當所有精液都射個精光之后,姐的手還是沒松下來,而是繼續使勁地握著那仍然硬挺的性器不斷向前捏壓,務使把輸精管內剩余的所有精液都擠壓出來。
嗄嗄……真是太舒服了……
高潮過后,房間內只充斥著一陣栗子花的氣味……
當一切都從燦爛回歸安靜的時候,我帶著誠惶誠恐的眼神,望著一刻前還在替我手淫的佳琪姐。
「姐……」
姐的臉上仍是一臉绯紅,她用手指溫柔地替我輕撫因為射出大量精液而微酸的肉囊,羞澀的說:「舒服了點沒有?」
我點一點頭,姐微笑說:「你射了好多哦,還不是男子漢嗎?」
「男……男子漢是從這種事去判定的嗎……」
「我怎知道……」姐羞得活像個初戀的小女孩,叫人難以想像她是個一刻前才剛剛主動替弟弟手淫的女神。
「姐……謝謝你,為了我……要你干這種事……」
「沒啦,青春期的好奇嘛~」姐向我作了一個俏皮的眼色,接著又換上一個認真的表情說:「你對自己要有自信啊,家里只得你一個男生,媽子對你期望很高,不要令她失望。」
「嗯。」為了姐你,為了媽,我會努力的。
「……要不要換一條內褲?都是那個了……」佳琪姐的手緩緩離開我那條已經委靡的性器,從床邊拿起紙巾,把自己掌心的精液都抹掉。
「嗯嗯……佳琪姐第一次給我弄出來的,我想再感受一下。」
「嘩~~你好邋遢啊~~快去洗一下,不然滿房都是那個的氣味,叫人家怎睡?」
在萬分不願之下,我扶著那仍然腫痛的足踝,被佳琪姐推進了洗手間。
脫下內褲,看到那被精液灑得一團糟的陰毛和內褲,我覺得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樂和舒暢。
姐替我手淫了,她碰了我的性器,撫摸了我的肉袋子,連火熱的白液都沾到手上。
姐……
回到房間,姐已經再次躺在地上的被套內睡了,從那誇張的鼻鼾聲音,我就知道她是在裝睡。
剛做完那種事,大概怕要面對我吧?
只是我也找不出半句可以跟姐說的話,于是只好乖乖的爬回床上,鑽進溫暖的被窩,回味一下剛才的激情。
可是,就在我一下子躺在枕頭的時候,一件硬物刮痛了我的臉。
「痛痛…是什么家伙啦?」我彈起身子往枕頭一看,是一個淺藍色的芋螺。
淺藍色……芋螺?
是今天害我扭傷的淺藍色芋螺。
我一直沒有留意,原來姐姐在我不覺時把它拾了回來。
這個是紀念我扭傷的紀念品嗎?
還是……紀念我們有了一個難忘的旅行。
想到這里,我不禁再次望向睡在地上的佳琪姐,我有一種沖動,想撲下去,緊緊的擁著她。
但最終,我沒有。我只是安靜的坐在床上,默默地看著我心愛的大姐。
姐,謝謝你……
我愛你……
「喂,建宏嗎?大姐呵~我在嘉雯的家玩……嗯……今晚不回來睡了……替我告訴媽子不用等門……好好……拜拜~」
在我連搭嘴的機會都沒有的時候,佳琪姐已經一口氣說完要說的話,然后叮一聲掛斷了線。
『嘟嘟──』聽著對邊那冷冰冰的電話空號聲音,我胸口湧上的,是一陣說不出的茫然若失。
已經是第三天了,自從那一個晚上,姐姐替我手淫后的一天開始,佳琪姐就總是早出晚歸,今天甚至說不回來睡了。
本來以一個離港一年的女生,回來后四處找舊朋友敘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可能是太巧合的關系,令我不得不很自然地把這個和一些無聊的事情聯想在一起。
我覺得……佳琪姐好像在避開我……
在發生那件事后,本來以為我倆的感情可以更上一層樓,但事與願違,我們的關系非但沒有拉近,反而有一種疏離的感覺。
姐到底在想什么……
「建宏這么晚了還沒睡嗎?」聽到媽子的聲音,我隨便地回了一句:「今晚電視有好看的,想多看一會。」
由于是暑假不用早起床,媽媽也沒像平日的唠叨什么,只是自顧自的回房睡覺,而我就郁悶地側臥在黑漆的沙發上,眼珠隨著電視機中那色彩缤紛的影像晃動,可是心思早已飛往九霄云外。
大姐今晚會回來吧?昨天已經沒回家睡了,今晚總不會又在外面留宿吧?
望一望掛在牆上的大钟,差不多一點了,但我仍下了決心要等姐姐回家。
雖然我也不知道,即使給我見了佳琪姐又可以怎樣,說我愛你嗎?還是要求她再替我手淫一次?
但這時候我也沒管了,反正就只是想說一些話,什么也可以,只是要說一些話……
一點半。
當大門終于響起咔嚓鎖匙開門聲音的一刹那,我原本懶洋洋躺著的身子像那些已經荒廢多年,再次開動的古老機器,笨拙地從沙發上端好。
同一時間,我的心髒亦是不斷碰碰的跳動,彷似是即將要被老師接見家長的小學生。
怎么了,只是大姐呀~
「咦?建宏還沒睡嗎?」門一打開,果然是身穿深藍色吊帶長裙,手提著深啡色手袋的佳琪姐,她看到我這種時間仍睡在沙發上,稍稍錯愕的問我。
「嗯,電視好看~」看到大姐動作優雅地把大門關上,我雖然緊張得差點要流汗,但仍故作冷靜的回答。
「哦~有什么那樣好看嗎?」關門后大姐好奇地走到沙發旁邊,望望我看的是什么節目,而當目睹那條深藍長裙背后勾劃出其渾圓屁股線條的時候,我的心又是一震。
不要這樣子好不好,總是盯著姐的身體,你的所謂愛難道就只是建立在肉欲之上嗎?
「有什么好看啊?都是看過的老節目嘛?」
「哈哈~你年紀大當然是老節目了,我沒有看過可就是新節目的啦~」
「好呀~又是一腳踩過來哦,不跟你說了,洗澡~」佳琪姐甩一甩頭,向我嘟一嘟嘴就轉身回房換睡衣洗澡。
唉~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我是不得不像平常一樣跟你斗嘴的呀。
不過無論如何,想到今晚終于可以再次跟姐姐同房,我內心的喜悅還是多于一切。
好容易又是半小時,佳琪姐是喜歡把浴缸注滿熱水慢慢泡的那種女孩,所以洗澡的時間也比一般人長。
洗手間的門打開,姐用淺黃色的毛巾抹著微濕的發腳,看到我仍是對著那正播著老片的電視,又是一個驚奇的面孔:「真的有那么好看嗎?兩點多啦,要睡了~」
「還很早嘛……」我搔一搔頭,裝作那些不肯睡但又被迫要睡的孩童,老大不願意地關掉電視,其實內心卻興奮得不得了。
等了一天,這個時候終于來了。
回房后,姐姐熟練地鋪好地上的被套,而我就搶著要鑽進去:「姐呀,我的腳已經不痛了啦,床還是讓回給你吧~」
「呵~我的好弟弟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好了?」姐兩手叉腰,作出一個揚眉淺笑的可人表情。
我笑笑回答:「我一向都是那么好的啦,只是姐姐不會欣賞了吧~」
「哈~滿會說話的,好啦,以后多欣賞就是了,要睡啦。」姐扭一扭我的鼻子,便著我要睡覺。
午夜兩點半。
期待了一整天……應該說是等了好幾天的共處時刻終于到了,卻想不出一句半句話來,躺在溫暖的被套內,我暗暗怪責自己的沒用。
而似乎,姐姐也是沒有什么可以跟我說,寂寥的房間內出現了多次被褥撥動的聲音,顯示出姐在床上不住地轉動身子,以她一向良好的睡姿,我猜想她亦是睡不著,而且在煩惱著某種事情。
不會是因為我吧?怎么會,對了,一定是掛念身處加拿大的丈夫,畢竟回港已經有五天了,連同乘飛機的時間,兩口子分別了一星期,有點掛念亦是很正常的吧?
俊榮哥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就在我想東想西的時候,佳琪姐清脆的聲音竟然又劃破了安靜的空氣:「建宏你睡了嗎?」
「唷……沒……今天早上睡太多了,還不倦……」聽到女神突然向自己發出呼喚,我的心髒像突然開動了古老的火車頭,一刹那碰碰的跳動。
「哦……」佳琪姐哦了一聲,語氣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氣氛沉默了好一陣子,我像受刑的死刑犯等待法官的宣判,可是卻遲遲得不到答案。
「姐……你昨天在哪里留宿了?」由于實在受不了那種像等死的冷漠空氣,我終于按捺不住,主動將話題打開。
「嗯?在嘉雯家睡了……」
「嘉雯姐不是結了婚嗎?嘩~你24歲高齡,還好意思阻著人家的啦?」
「什么阻著那么難聽了,她老公文偉也是我中學的同學,只是太久沒見聊得高興吧,哪有你說得那樣討厭~」姐不服氣的說。
「是呢……那個時候你的確好像跟嘉雯姐感情最好,我也經常看到她過來玩的。」嘉雯姐是佳琪姐從小學就認識的朋友,個子胖胖的,屬于活潑女生型,至于樣貌嘛就不提也罷。
她可以嫁的出去,是神的恩賜,嗯。
「她有了身孕啊,胖了一個碼……」姐繼續說。
靠~那條本身已經是恐龍的嘉雯姐,居然還有空間可以再胖一個碼?噢~她的丈夫無疑是世間上最良善的好人,我有權相信他們的愛是真摰的,他深愛著嘉雯姐的靈魂,而並非如世上其他膚淺的男人,只把著眼點放在虛幻的肉身之上。
「唉~小學時的同學都要當媽媽了,我也不得不認老啦……」佳琪姐感歎的說。
「這只不過是你們太早經過了人生的某個階段,才會有這種錯覺吧?我覺得姐姐你還是像個小女生啦……」我侃侃而談。
「你這是贊我還是笑我啦?」姐從床邊伸出頭來。
「沒、沒什么特別意思啊,你們女人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說你成熟以為罵你老,說小女孩又覺得笑你蠢。」我無辜的答著。
「好啦好啦,我不想太多就是了,一年沒見,建宏真的長大了很多啦,居然學會教訓姐姐了。」
聽到姐姐口中說出長大兩個字,我的內心不期然又憶起三天前,佳琪姐以極盡誘惑的聲線說出的話。
「我覺得已經很男子漢呢~」
「你好大唷……」
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不是真的已經是一個男人?
「對了?建宏你明天有空嗎?」在我仍陶醉于當日旖旎場面的同時,睡在床上的佳琪姐突然干咳一聲,問了我一個出其不意的問題。
「喔?有空喔。」
「嗯,明天我想去探一位朋友,你跟我一起去好嗎?」姐小聲的說。
「跟你一起去?你朋友我認識的嗎?」我很自然的問。
「是我的舊同學,你應該都見過的。」
「那……你的舊同學我去見干么耶……」
「不要問那么多啦,當是陪一下大姐成不成?」
「好啦好啦~小弟為了親愛的大姐,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我勉為其難的回答。
「嘻嘻~算你吧,好啦要睡了,明天約好11點的啊。」
「是的是的。」
明天一整天都可以跟佳琪姐一起了……對于姐姐這個突然的邀約,我內心有著的,是說不出的甜滋滋。
果然,甜會變酸這種道理,我中學時已經有學過……
「這個是我的舊同學雅瓊,你以前也見過吧?這位是她妹妹雅儀。」到了姐姐同學的家中,佳琪姐向我介紹著。
「你們好……」望著兩位初次見面的女生,我禮貌的點了兩下頭。
姐的同學……我有見過嗎?怎么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總覺得,姐帶我來是有另一種目的。
「佳琪這么久沒見,還是一個樣子啦,保養得不錯啊~」雅瓊姐親切地拉了大姐往一邊。
「才一年想怎樣了,變了大肥婆才滿意嗎?」坐下不久,兩位老朋友就嘻嘻哈哈的聊起瑣碎事來,而我坐在旁邊,就活像一個……白癡……
「對了,上次表哥給我們買了新的電玩都不會玩,你教雅儀一下吧?」看到我無所事事,雅瓊姐體貼的說。
「哦……」玩電玩,總算比當石像好吧。
我走到電視機前,把電玩的電源接駁好,然后轉頭問雅儀:「你不會玩什么啦?」
這位樣子還算可愛,但表情冷若冰霜的女孩簡單直接地回答道:「什么都不會!」
好……好一個精確而又毫無猶疑的答案……
「那……玩賽車吧?」我提議道。
「好!」雅儀的答案,簡直可以用斬釘截鐵來形容。
這一位女生,將來必定非池中物……
「哈哈~那兒還有變色的指甲油賣嗎?好想看看啊~」聊了大約一小時,兩個人說到女人生活上的必需品。
「那不如去逛逛?加拿大買日本化妝品貴一點吧?」雅瓊姐提議道。
「好啊好啊~~」說到裝扮,姐像小女孩的興奮大叫,然后轉個頭向我說:「建宏,我和雅瓊去逛一下街,你和雅儀繼續玩電玩吧。」
靠?不是吧?你們跑了留我在這兒?我可不認識她的啊~
可是連反抗的時間都不留給我,兩位女生已經提起手提包,像災難片中的女主角般,以逃難的腳步跑了出去,只留下兩個今天才認識的『孤男寡女』。
這……算什么?
我望一望旁邊的女孩,只見她仍是沒有半點表情,好像對面前的突變毫不在乎,冷漠得叫人不寒而栗。
你不會……是機械人吧?
「一點了,我想看體育台。」女孩望一望表,聲線毫無抑揚頓挫的說。
「哦……好。」這是你家,難道我有權反對嗎?我關掉電玩,重新把電視頻道調到有線電視的體育台。
是摔角節目嗎?你不是看這個吧……
女孩沒答話,但從她不動一動的眼神,我想這的確是她要看的節目。
而且當電視上那些摔角手遭受到對手的攻擊,即是什么倒頭樁呀,奪命鎖呀的時候,這個全日沒任何表情的女孩,嘴角竟然會流露出一絲笑意,看到摔角手被打得一片紅一片腫,面容發出慘痛扭曲表情的同時,眼神亦閃爍著興奮的神彩。
救命……我想走……
晚上九時。
這兩個雞婆……雖然我的確是很愛我的姐姐,但此刻內心無盡的憤慨仍是不得不使我用沒禮貌的態度對待她,你們竟然可以一去就是九個小時呀。
「好啦,打擾了,今天很開心啊~」佳琪姐像中學生分手一般,和雅瓊姐緊緊的擁抱道別,臨走雅瓊姐還不忘說:「建宏有空要多點來跟雅儀玩哦~」
還……還會來嗎?你知不知我今天做了什么?看了一天電視呀,還要是拳拳到肉的『凶殘奪命摔角』、血肉橫飛的『死亡真面目』,與及兩個小時都是映著那些全身潰爛、離死不遠病人的『AIDSo患上愛滋病的末路』。
回家路上,姐看我全程印堂發黑,不發一言的,主動地拉起話題:「怎樣?今天玩得開心嗎?」
「哈哈~開心死了~」我干笑兩聲。
「那就好……」姐滿意地點頭。
「你以為真的好嗎?這算什么了?把我放在那里自己跑了去?」看到我這位呆大姐真的以為自己的弟弟過了很『快樂』的一天,我終忍不住怒吼出來。
「嗯?我們以為給你們一點單獨共處的時間嘛……」姐表情無辜的說著。
給我們一點單獨共處的時間?你指我跟雅儀?告訴你,這個女生長大后只有兩條出路,好的當驗屍官,不好的當殺人犯!
「雅瓊的妹妹不錯吧?今年15歲,當我家小弟的女朋友正好啊~」姐雙手按在我的肩膀,笑著說。
「姐……你今天是為了……給我做媒?」我盯著佳琪姐問。
「也……也不要說做媒那么老套,只是雅瓊剛巧有個妹妹,看你們還蠻合襯的,便介紹一下,當個朋友啰……」姐滿不好意思的說。
「是這樣嗎……」聽到這個事實后,我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說不出來的怒意,眉頭一緊,也就不理會穿著高跟鞋的姐姐跟不上,只是加快腳步,獨個走回家中。
到家后我仍是不發一言,吃過媽媽煮好的飯,洗一個澡,便一股腦鑽進鋪在地上的被套,裝作要睡覺。
而到了12點左右,佳琪姐才進入房中。
「喂。」她輕輕踢我一下,小聲問道:「睡了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誇張的呼了兩聲鼻鼾以顯示自己的不滿,姐姐有點沒趣的跳到床上,還不忘故意踏了我扭傷的足踝一腳。
「哇勒~」痛處被踏,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小心點呀~才剛好了一點,搞不好會斷的啊~」
「哼~我是故意的啦~你這種沒良心的小弟,斷腳亦是應該的!」佳琪姐像個賭氣的小女孩,嘟著嘴說。
「嘩~誰沒良心了,我被放鴿子放了一天啊,還說沒良心嗎?」我抱著痛腳叫嚷。
「我哪有放你鴿子了?人家是看著小弟沒個伴,特地給你介紹一個啊,有這樣好的大姐別人感激都來不及了,你還要發脾氣耶!」姐不滿的說。
「我…我不用你那么多事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啊!要交女友不會自己找嗎?」我大叫。
姐啊…難道你不明白,我生氣不是為了其他,就是因為你要給我介紹女生,難道你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難道你真的沒感到我對你的愛嗎?
對于佳琪姐這個出于關心但卻令我痛心不已的答案,我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躺著的姐會直起身子,雙手交叉抱于胸前坐在睡床上,呆呆的望著我。
「姐……」這時候我從地板仰望向她的身影,只見漫麗的月亮光線從她背后傾瀉出來,勾出佳琪姐動人的線條。
真的……好像一位夜空的天使。
「建宏……那一天……我替你做了那件事……」隔了好一陣安寧的時間,姐吸了一口氣,靜靜的說。
姐說話了。
是關于那一個晚上的事。
那一個晚上后,我們兩姐弟沒談過半句關于當日手淫的事情,可能是出于姐弟間的羞澀,可能是發自內心深處對于倫理的不容,佳琪姐替我手淫雖然叫我回味不己,但就從沒想過要再提起。
但這一刻,姐主動說了。
「那一天……我替你做了那件事……我很后悔……」姐幽幽地說道。
后悔……姐說的是后悔……在我感到無比快樂的同時,姐感到的是后悔。
我的心一刻間被打進了谷底。
姐歎一口氣,繼續說:「建宏……這次從加拿大回來,我發覺你變了很多,已經不是以前的小男孩,而是……一個男生……」在說到男生兩個字,姐微微低下頭來。
「青春期的苦惱……姐是過來人……我也經歷過,特別像我們沒爸爸的,我就更是明白你會遇上的問題。……對性……你會有好奇……我覺得你對我,好像有一點特別的目光……」說這話時,姐已經不是三天前那天真的小女孩,而是一位成熟的女人。
姐……
你以為我對你的愛,只是出于青春期的好奇嗎?
你會以為……我對你的思念,就只是為了身體排洩過多的精力嗎?
面對姐說出她對我的理解,我突然有一種悲傷的感覺,雖然我亦不知道,自己的所謂愛是否只建立于迷戀佳琪姐的肉體上,但自問良心,我真的很愛我的姐姐。
我愛你對我的關懷,愛你的笑臉,愛你的性格…難道這一切一切在你眼中,都只是出于荷爾蒙的轉變嗎?
看到我眼內轉出水波般的悸動,姐沒有太激動的反應,只是點一點頭:「我知道……你喜歡我……」
你知道!你的答案竟然是知道?我對親姐抱有愛情這事實,原來對方早已感受得到。
「開始的時候……我是很高興,好像……有一種被愛慕的虛榮,而且被最疼愛的弟弟,所以在那天,當看到你悲傷的樣子,我的心很痛,很想可以為你做一些事情……」姐默默的說。
「姐……」
「但事后……我感到的是一種犯罪的感覺,你是我的親弟啊,我們怎么可以這樣……所以,這兩天我很煩惱,我怕……因為那天的事情,我們姐弟間的感情會變色……」姐毫無保留,向我盡訴抑郁于胸中的心事。
「姐……」
「我怕…自己會陷入迷陣…建宏…你明白嗎?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弟弟……」
在這一句說話后,我但覺房間內彌漫著一種陰霾的空氣。
聽到佳琪姐如此直接的剖白,我還可以說些什么?
意思已經簡單清楚,姐明白我對她的愛情,但她不會接受,在佳琪姐的心目中,我永遠都只是個弟弟。
郭建宏啊,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想什么?是男子漢的,就切切實實的接受這個傷心的事實吧。
你看到姐姐為了你而苦惱的樣子嗎?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這時候就應該斷絕她的悲傷呀。
我強忍眼眶的淚水,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笑說:「哇靠~我還以為姐你在說什么~你看太多言情小說了,我們沒那么復雜啦~」
「建宏……」
「我只是因為泡不到班上一個女生,有點失落罷了,你知道嘛,男人都是好色的,只要是有胸有屁股的女生都會多看兩眼,跟喜不喜歡沒關系啊~沙灘那么多女生,你以為我只看你一個嗎?」我點一點頭說:「而且你都24歲了,又結了婚,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高好不好?」
「喂~也不用說得那樣難聽吧?」佳琪姐扁起嘴說。
「總之嘛~不要誤會哦,我們永遠都只是好姐弟啦~即使你到了加拿大,過年時還是會向你討紅包的啦~」
「知道了~小鬼頭~~」在我的拼命踩踏之下,姐總算像是釋開了心中的憂慮,回復了平日傻大姐的模樣。
「還有啊……一場姐弟不瞞你說……你打手槍的技巧很爛,回去要找姐夫多實習一下~」
佳琪姐滿面通紅的嚷著:「要你管!」
最后,我為這次傷心的剖白打了完場:「好啦好啦~后天就要搭車回鄉了,好好休息吧,小女孩,怎么每個女生都以為自己是女神?真是的~」我自言自語的咕噜著。
「知道了~反正我是沒魅力的女生啦~哼!」姐向我伸一個鬼臉。
「睡了睡了,很無聊耶~」
說完這句,我便一手把被子都牢牢的蓋在頭上,呼呼大睡。
為的,是不讓姐姐聽到我偷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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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小芳寫文,最愛的是看回應。
贊美的當然照單全收,罵的『偶然』也會反省一下。
而當中印象較深的,是一位朋友說:「無論小芳寫什么大家都說好,如果這篇是男生寫的,讀者還會有同樣的反應嗎?」
嗯,這的確是我亦經常想到的問題,由于一開始就強調自己如何漂亮可愛,在尊重女生的情況下,仁慈的讀者對小妹的文章往往會多一點包容。
那文章本身的真實反應呢?有時候我也很想知道,所以無聊的時候,偶爾會用男生的筆名貼文,試試會否被罵個狗血淋頭。
而這篇亦是其中之一。
有趣的是,當日在羔羊和海岸線都有讀者指出覺得作者是女生,反而回應數較好的風月卻沒人看到,令我再一次體會到,男人的確是很粗心的(笑)。
他朝有日如果你身邊的男性朋友告訴你其實他是女生,而且暗戀了你很久,可惜你沒發現,只好放棄這段感情的時候,千萬不要怪她騙了你。
要怪,就只有怪自己沒留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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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買了,還要買餅干、巧克力、糖果……」
超級市場內,佳琪姐逐一點算回鄉的手信有否辦齊。
「不是說大陸現在什么都有的嗎?怎么還要買這樣大包小包的?」我隨后推著超市的手推車,奇怪的向姐姐問道。
「這種東西當然有,但回去嘛,總不成一點手信都沒有吧?這是禮貌的一種啊。」佳琪姐回頭答我。
「那索性給錢他們自己買嘛,省得拿這么遠的…」我望著面前沉甸甸的『行李』咕噜著。
「唉,難道回去派錢嗎?又不是衣錦榮歸,手信是一種心意,不代表人家買不起,不要以為是鄉下就看不起人唷。」姐姐有點生氣的教訓我。
「對不起……」我摸摸后腦,對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和自己的輕佻比較,佳琪姐的確成熟世故得多。
「呀,有牛奶糖,雄哥最喜歡吃這個。」來到擺放糖果的一列,大姐看到那白色包裝袋的牛奶糖,歡喜地放在手推車內。
「雄哥?」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我禁不住亮起好奇的眼眸。
「嗯,雄哥是我的初戀情人。」佳琪姐甜絲絲的說。
又、又是初戀情人?你到底有多少次初戀啦?
看到我瞪大的雙眼,姐姐像捉弄完人般露出奸笑:「開玩笑的啦,雄哥是那時候住在旁邊的男生,可算是跟我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吧,幾年沒見,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你都24歲了,鄉下人早婚,那個什么雄哥的大概都有妻有兒了吧?還送牛奶糖?
和在香港土生土長的我不一樣,佳琪姐7歲隨爸媽來港,而且在爸爸過身前的幾年都有跟他回鄉探親,所以對家鄉的感情是比我來得深厚得多。
想著可以親歷接觸一下姐姐的童年,其實我都是蠻高興的。
「嘩~原來你的『男性歷』是這樣豐富的啦,如果給俊榮哥知道,我想一定會后悔娶你…」在我自言自語說著的同時,身旁劃過的,又是一個殺人的眼神。
說笑的……說笑的……
在超市搜羅一會后,我們終于找齊要買的項目,兩姐弟一人手執四袋的踏上歸家之途。
回到家后,佳琪姐把剛才從超市買來的大包小包放到那些回鄉必備的紅白藍間條大膠袋內,而我則幫忙將需要替換的衣服收拾于旅行袋。
「呀,差點忘記了!」忽然間,姐姐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一拍手,匆匆忙忙的跑入我的房間,應該說是她過去的睡房。
我好奇的跟了進房,只見佳琪姐翻開書桌的抽屜,著急地找尋什么,不一會才高興的笑說:「找到了。」
我靠前一看,是她過去的生活照,亦是這一年來我每天都會拿出來細看的照片。
「姐姐你找這些干么啦?」我有點失魂落魄的問道。
「嗯,是姑母要我帶點生活照回去,但最近拍的都放在加拿大忘了帶回來,幸好這兒還有一點。」佳琪姐輕松地回答我。
什么?你要把這些照片都拿回鄉下嗎?你知否這些照片對我有多重要?
在姐姐不在的期間,她的照片就成了支撐我生活的唯一事物。
我極力抑制激動的情緒,強裝平靜的說:「反正人都回去了,不如就到了當地才拍照吧,沒必要特地把這些帶回去啦?」
但姐搖一搖頭:「不行唷,姑母說想看我讀書時的照片……」
「都說不要拿!」可佳琪姐話未說完,我已經按捺不住,沖前一手把她手上的照片搶走。
「建宏……」姐姐臉上盡是一副茫然,大概她從來不會想到,我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我……我在做什么?
一刹那我就后悔了,我昨晚不是親口跟佳琪姐說過不會對她有歪念的嗎?但現在這算什么,這是一個弟弟應該對姐姐作出的舉動嗎?
但我真的很不願失去佳琪姐的照片。
姐姐錯愕的望著我,呆了好一陣子,才像終于清醒過的說:「那就不拿吧,反正也拍得不好看……我先去做晚飯……」說完便急步離開房間。
當佳琪姐出去后,我呆呆的拿著一張張照片坐在床上細看,內心一陣愧疚,明明說好要斷絕姐姐的擔憂,可還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暴露了自己的情緒,我真是太口是心非了。
我在睡床上坐了很久很久,除了是責備自己剛才的不智舉動外,亦不知如何面對外面的姐姐。
她昨天已經說的清清楚楚,她根本不願意我這個作為弟弟的人去愛她,我對她的愛在她而言,只是一種苦惱。
「建宏吃飯啰!」
「是……」直到晚上母親從外面回來,我才拖著沉重腳步離開睡房。
「今晚是紅燒牛腩唷~」姐姐從廚房拿出一碟碟熱騰騰的菜肴,臉上表情從容,似乎並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姐姐,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我慚愧得不敢直視佳琪姐的臉。
然后,飯間媽媽又告訴我們一個意外的消息。
「媽子你明天不走?」我倆同時大叫。
「是啊,今早伯父來電,說因為公司的工作取消,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了,他三天后從菲律賓過來,十幾年沒回去都不知怎樣走了,所以我等他來到才一起去。」母親解釋道。
「那我們都是三天后才去嗎?」佳琪姐問道。
媽媽搖頭:「不,車票是不能退款的啊,不要三張都浪費了,佳琪你明天和建宏先起程,在家里會合吧。」
「我和建宏先去,但媽媽你一個人行嗎?」大姐有點擔心的說。
「你兩個都是我一手一腳養大的呀,有什么不行,加上伯父也一起去,會有什么問題呢?」
「嗯,那好吧。」佳琪姐點一點頭。
「你們要小心點啊。」臨睡前,媽子向我倆叮囑。
「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笑容燦爛的回應媽媽。
晚上收拾好碗筷后,我和佳琪姐便再次回到睡房,躺在鋪于地板的被套內,我掙扎了好一會,才終于鼓起勇氣向姐姐道歉:「佳琪姐,剛才對不起……」
「嗯?沒事啦,那些照片的確拍得很難看,回去大家一起再拍吧?」姐姐若無其事的笑說。
「嗯,好的。」
「不要亂想了,早點睡吧。」
不要亂想?你是叫我不要在意剛才的事,還是再次提示我不要對你有雜念?
對于佳琪姐的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說話,我找不出其真正意思。
而這一刻,我和姐姐亦當然沒有想過,今次回鄉探親的旅程,將會使我們永世不能磨滅……
次日傍晚七點左右,我和佳琪姐每人拖著一大袋,來到乘搭直通車的汽車總站。
「嘩,怎么搭晚車的啦?這種時間在路上走不是很危險?」來到旅游車前面我問佳琪姐。
「嗯,搭這種直通車挺不錯唷,九小時車程,我們在車上睡一覺,起來就正好到了。」姐姐舉起食指,滿有道理的解釋著。
「是這樣的嗎?真的很會善用時間啊……」車票是媽子買的,我對她的『巧妙』安排感到贊歎。
踏上旅游車,坐在寶藍色的軟椅上,我輕呼一口冷氣。
九小時車嗎?這可是我人生最遠的旅程啊。
「怎么了?第一次遠游很緊張嗎?」姐姐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漾出可人的笑臉說。
「也沒有啦。」我臉一紅,把頭甩向窗邊:「只不過搭晚車擔心治安吧。」
「沒事的,不用怕……要不要口香糖,這種薄荷味挺好的。」佳琪姐把一片口香糖遞給我,但我搖一搖頭:「不要了,我不愛吃口香糖。」
「是嗎?好吧,我省回~」姐姐有點不滿的把糖塞在自己的嘴巴。
到達預定時間,旅游車便開動出發,通過了香港跟中國的海關后,我正式踏進從未到過的中國大陸,想著即將要在一個陌生的『家鄉』居住兩個星期,老實說其實真的有點緊張,只不過剛才在大姐面前,不好意思表露了吧。
稍稍側頭望向旁邊的佳琪姐,正咬著口香糖的她原來亦是一直望著我。
「什么事呀?」我問道。
「嗯?沒什么唷,在看風景。」姐姐不以為意的說。
原來在看窗外嗎?嚇得我……
想清楚,姐姐又怎會望我。
「建宏你有什么理想?」隔了好一陣子,佳琪姐忽然問道。
「理想?」
「嗯,中四了嘛,應該有志願了吧?將來的目標是什么?」
「目標嗎……」我對姐姐如此嚴肅的問題打了個突,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我對電腦比較有興趣,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向這方面發展……」
「嗯,電腦也不錯唷,挺有前途的,那不如畢業后就過來加拿大留學吧?」
「去加拿大留學?」我驚奇的說。
「是啊,到時候你可以住在我家里,不是挺好嗎?」
我望一望佳琪姐明亮的眼眶,想了一想,帶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還是不要了,沒可能留媽媽一個在香港……」
姐姐滿輕松的說:「其實媽子昨天亦有跟我說過,她也想你到加拿大去唷,男兒志在四方嘛,學多一點見多一些充實自己是好事,她說反正建了祖屋,到時候就回鄉定居,橫豎好幾個親戚都在鄉間,也不會比在香港悶的。」
「但…」我沉默了一會,幽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去加拿大的話,還不是要俊榮哥付錢?老是麻煩他也不好意思嘛。」
要再次成為姐姐的負累,實在不是我願意的事。
「哈,果然是長大了呢,很有男子氣概哦,那你可以半工半讀,每月給我們付房租便成啰。」佳琪姐笑笑說:「可以天天吃姐姐煮的早餐,你不想嗎?」
「你以為真是那么好吃嗎……(汗)」我略帶腼腆的說:「畢業后再說吧,還有好一陣子呢。」
「嗯,也是的。」
對于佳琪姐突如其來的提議,其實我有點喜出望外,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實在是太美好的一件事。
但隨著開心的同時,接踵而來的又是一陣擔憂。
自從前天跟大姐晚上的一段話后,這兩日我一直強顏歡笑,盡力令自己不多想那些沒可能的事,但每當看到佳琪姐動人的笑臉,心就不期然浮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戚然。
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生活,本來是一個很快樂的事,但當你明白到自己跟她根本是永沒可能,那種痛苦就好比身處于無間地獄。
要笑著迎看姐姐和她的男人過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如果我不是她弟弟的話……
每當一想起自己身上流著跟佳琪姐相同的血,我就不禁會湧起一陣傷感,為什么我最心愛的人,偏偏就要是我的親姐?
但回心一想,如果我不是佳琪姐的弟弟,她會理會我這種黃毛小子嗎?如果我不是與她生于同一個家庭,我又可以接觸到她的完美嗎?對于上天的安排,我實在不知應該埋怨還是感謝。
上帝呀,您讓我碰上了世上最好的女生,卻又要我永遠得不到。這個問題,兩天內沒有一刻在我的腦海中消失過。
不過,在下定決心不再讓佳琪姐傷心的一刻開始,我發誓不會再在姐姐面前展露出一秒钟的愁容,可以看著姐姐活得快樂,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就已經是我這個作為弟弟的最大幸福。
能否感受到佳琪姐作為女人的溫柔,已經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旅游車一直向前走,外面的景色由大廈變為森林,無盡的樹葉透過暗黃的燈光發出沙沙的舞動,我托著頭望向重復的景象,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眼皮仍是沒有半點垂下的意思。
坐在身旁的佳琪姐早睡著了,她的右臂搭在我手肘上,頭亦輕挨于我肩膀。
再一次和姐姐有身體上的接觸,我極力強忍,盡可能把視線集中于公路上的景色,因為我知道,回頭望向姐姐只會令自己更加痛苦。
我是不能愛她的,我一定要從她的影子中站起來。
但可恨的是,我著實不是一個有自制力的男人,在經過一輪內心交戰后,始終還是忍不住回頭窺望姐姐的睡姿。
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從佳琪姐從加拿大回來后,我就迷上了偷窺她的睡相,那完美無暇的臉頰,猶如人世間最動人的畫面,只有這一張臉,才可以和諧我凌亂的心靈。
雖然我明白到,最終這只會使自己更無法自拔。
「佳琪姐……」
姐姐睡得很甜,那兩片曾二度撫慰我心靈的紅唇半張,在街燈微微的光線下散發出亮麗的光澤。
我用指尖輕輕觸碰佳琪姐的唇,感到的是一陣不能言喻的溫軟舒適。
現在已經是半夜的三點,車上除了司機仍聚精會神駕駛著車子外,其余大部份乘客都已經入睡,加上座位都是半臥式的,根本沒有人可以看到我的舉動。
從嘴唇向下伸延,瓜子形狀般的尖尖下巴,雪白滑溜的粉頸,然后就是……兩團高聳結實的肉球。
「嗄……」我深吸一口氣。
輕薄毛毯下,佳琪姐豐滿的胸部隨著呼吸輕柔起伏,渾圓的線條叫我無法抽開注視的目光。
姐姐真的很美。
「佳琪姐……」我試探性的把頭伸向她的耳邊,一陣強烈的女性體香撲鼻而至,輕呢一聲,就像是聽到我的呼喚一般,睡著了的姐姐很自然地把身子挨得更近我的肩,連右邊胸房亦輕輕碰在我的手臂上。
「嗯嗯。」姐發出睡得正甜的夢呓。
呀呀……是佳琪姐的胸部……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姐姐乳房的溫柔,但此刻內心的震撼並沒比過往任何一次少,我但覺渾身燒得火燙,喉頭干涸,連呼吸也變得困難,心髒的跳動更是前所未有的激動。
靠在窗旁的右手戰戰兢兢的伸出,整片手掌都在打震,緩緩拉開蓋在胸口上的毛毯,露出穿在外面的絲質襯衫。
在這里面,就藏著佳琪姐雪膚凝肌般的溫香軟玉。
好想……摸……
在半夜的高速公車上,我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作出了禽獸般的舉動,盯著佳琪姐的胸部一會,只覺一陣頭眩目暈,右手像不受大腦控制般,不自覺地搭在其左乳之上。
說是不受控制當然只是自欺欺人,其實這根本是我的內心渴望。
縱然有著胸罩的阻隔,加上害怕驚醒大姐不敢用上半分氣力,但這種真實的觸感,已經叫初次撫摸女性胸脯的我激動非常。
呀呀…姐姐的胸好大、好柔軟,豐盈的軟肉大得我整片手掌都握不下一邊…
原來女人的乳房是這樣美妙的啊,加上這是佳琪姐的乳房。
我不敢觸碰那露在衣領上雪白的肌膚,只是順著上衣輕輕探索胸脯的線條,感受其偉大。
姐姐今天戴的胸罩不算太厚,到達圓周的中央,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點突起的物體。
這就是佳琪姐的乳頭嗎?
腦內思念一轉,我瞬刻間勃起了,在亵渎親姐的同時,我的思緒異常凌亂,中指自然地向著突出之處柔柔打圈搓弄,下體挺硬的陽具更有一種強烈想射精的沖動。
胸罩下的乳暈會有多大?乳頭會是如何嬌艷的顏色?嶺上雙梅襯托在雪白無暇的乳峰上會是怎樣的引人入勝?
曾經幻想過無數百遍的美好乳房,現在居然實實在在的接觸了,這一種接近夢幻般的虛無體會,為我帶來說不出的興奮。
我全身五感百官都繃緊非常,只有右手指頭隨著本能活動,放肆地撫玩著姐姐的胸脯。
但就在這最美好的時間,可能因為我過度興奮加強了指尖的力度,熟睡的佳琪姐突然發出「哎」的一聲,這一下叫我有如驚弓之鳥,慌忙的把手縮回。
幸運的是,姐姐沒有醒來。
「嗄嗄……」我心跳得好快好快,活像從高山躍下過后的激蕩余韻,過了好一陣子確定姐姐繼續沉睡才逐漸平伏下來,稍稍將頭一望,車上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剛才的惡行。
冷靜下來重新把視線放在佳琪姐身上,但在她清楚的臉蛋上,一刻前的情欲竟消失無蹤,換來是說不出的內疚自責。
郭建宏你剛才在做什么了?不是說深愛你的姐姐的嗎?怎么剛才會趁她熟睡非禮她了?
什么是愛?什么是真心誠意?我迷戀的根本只是姐姐的肉體,我甚至縱容自己去做出傷害她的事,如果剛才佳琪姐醒來了,她會有什么感受?
世界上最沒資格說愛我姐姐的,其實就是我。
眼角的淚水再次湧上來,自姐姐回來后,到底哭了多少遍?我從沒有想過再次碰到佳琪姐竟會令自己這樣痛苦,或許一切一切都是活該的,因為我根本不應愛上自己的姐姐。
我是世界上最不可以對佳琪姐帶有欲念的男人。
這一刻開始,我沒再望身邊的佳琪姐一眼,我痛恨我自己,我痛恨自己的虛偽。
然后,在這個被良心煎熬著的晚上,我終于因流干眼淚而入睡。
接著的早上,把我從夢中推醒的,是佳琪姐。
「喂,要醒啦,我們到了。」
張開朦胧的眼眸,是姐姐天使般的面容。
「糟了!」察覺佳琪姐就在面前,刹那憶起昨晚的事兒,我生怕被姐姐發覺臉龐的淚痕,慌張地往面上一摸,卻似早已被人抹干抹淨。
「好啦,要下車了,我們到鄉下啦~」佳琪姐完全沒在意我的舉動,心情愉快的揚起雙手拉著我就走。
「嗯。」
而就我在隨意應她的時候,卻發現嘴角飄揚著一種特別的甜味。
是那種,類似薄荷樹葉的芳香……